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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馴服獅子的方法(BDSM)
  作者:風流涕
  原創  男男  現代  正劇  溫馨  H有
  BDSM調教文,霸氣賣萌獅子M受VS.氣質腹黑兔子S攻
  不是高H,是調教!
  裡歐是圈裡最好的sub,沒有之一!
  他擁有著非洲平原上野生雄獅一樣的氣勢和力量,還擁有著跟最強壯的雄獅一樣性感的身體。
  他可以成為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獅王,也可以成為最馴服的奴隸或寵物。只要他想,他可以滿足一個dom所有的需要。
  而這樣的裡歐卻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膽小的主人,如果他不小心瞪了他的主人一眼,
  他的主人大概會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逃跑。
  這到底是主人調教奴隸,還是奴隸調教主人?
  一句話簡介:看一隻芝麻餡的腹黑兔子如何把呆萌小獅子馴成忠犬的故事
  鼻涕出品,必屬親媽,只虐身,不虐心~~
  正文
  一、被獅子選中的幸運者
  樓梯上一個慵懶的身影緩步往下走著,每一步修長的雙腿上鼓起的肌肉都會撐起熨燙筆挺的毛料長褲,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冰藍色的襯衣整齊的束進褲腰,男人低著頭正在扣上袖口的扣子,而領口的兩顆扣子則是隨意的敞開著。領口下露出了一小片蜜色的肌膚,細膩緊質,性感的讓人只聯想到最原始的肉欲。領口下還露出了一段黑色的小羊皮頸圈緊貼著皮膚,項圈質地柔軟而細膩,保證了長時間的配帶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更不會讓帶著它的人感到不適。項圈的正前方,一個銀色凸起上掛著同樣顏色的鐵環,隨著走動輕微的晃動著。
  當裡歐走進這個BDSM俱樂部大廳的時候,整個大廳似乎有無數雙的眼睛朝他望了過來。有得帶著不甘的移開了視線,有得卻帶著深深的欲望緊隨著他的腳步。
  裡歐卻像對這一切都毫無所覺,棱角分明的臉上依然帶著慵懶的神色,黑色的雙眼卻有著如野獸般的敏銳和冷漠,隨意掃了眼後就往大廳中央的圓形沙發組走去。
  那裡已經坐了兩個風格迥異的男人,一個年輕英俊危險,一個成熟穩重睿智。看到裡歐走近,那個年輕的男人笑到,“啊,我們的獅子王回來了。”等到裡歐在他身邊坐下,年輕的男人立刻遞了杯深色的飲料給他。
  裡歐接過杯子皺了皺眉,“杜澤辰,我跟你說過不要用咖啡杯裝我的大紅袍,你是在浪費我的茶葉。”
  年輕男人嘿嘿一笑,“我覺得只是你的心情影響了它的味道而已。另外在這裡,請叫我龍溟。”
  裡歐危險的眯起了眼,“你現在是在挑釁你的老闆麼?”
  “不!”龍溟不滿的瞪著他,“這裡只有dom和sub,沒有老闆和助理。”
  “那你應該記得我也說過,如果我在辦公室裡下的指令你無法遵守的話,你馬上就可以換個老闆了!”裡歐充滿氣勢的低語就像在咆哮,讓龍溟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老闆,我恨你!”龍溟挫敗的哀嚎著,因為他的老闆讓他不要用咖啡杯泡茶葉的時候確實是在辦公室裡。
  “很好,每個助理都恨他的老闆。”裡歐不在意的喝了口已經冷掉的茶水。雖然茶香已經散盡,但是他現在很喜歡冰冷的液體灌進身體的感覺,能稍稍平息他剛剛被鞭打過的熾熱疼痛。
  “不,是因為你讓一個dom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想只有狠狠抽你一頓鞭子才能恢復。”龍溟充滿怨恨的看著他。
  裡歐也似笑非笑的回望著他,“那只會讓你的尊嚴受傷更嚴重。”
  “……”龍溟閉嘴了,因為他知道他的老闆說到就絕對能做到。
  “那個dom呢?”坐在另一邊,一直默默看著沒有開口的森澤突然說到。
  “也許從後門走了吧。”裡歐不怎麼在意的說到。
  龍溟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天呢,老闆,你把那個可憐的男人怎麼了?”
  “沒怎麼,我們玩得很愉快。”
  “然後呢?”
  “他要我做他的奴隸,我就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他就逃跑了。”
  ……太兇殘了……龍溟忍不住在心底對那個可憐的男人表示深深的同情。
  “裡歐,我一直在想,也許你只是個M,你喜歡被折磨,但你不是個sub,你不喜歡被人控制。”森澤對他低沉的說到。
  “不,我喜歡被控制,那讓我覺得身心愉快。”
  裡歐說這句話的時候,龍溟仿佛看見一隻巨型的貓科動物在饜足之後正愉快的舔著那只殺死獵物的爪子。
  “但是你把每個跟你玩過的dom都像用過的避孕套一樣扔掉了,你甚至讓他們感到自卑,因為你過於強大,沒有一個dom有能力控制你。”森澤繼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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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如果我不願意,沒人能讓我服從。你不覺得正因為我是個sub,所以我才願意讓他們在調教時控制我麼?”
  “在我看來,這更像是利用。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就讓dom來滿足你,在滿足之後又毫不在意的丟棄。”
  “也許你說的對,在我覺得滿足了之後還要保持對他們的服從,這有點難。”裡歐狂妄的揚著嘴角,一臉嘲弄。
  “所以我很好奇,到底要什麼樣的dom才能馴服你。我想那個人會是最幸運的傢伙,所有人都會嫉妒他。”森澤毫不在意他的張狂,真心的說到。
  “幸運嘛?”裡歐的眼角忍不住往某個角落看了眼,那裡一個男人正安靜的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裡,手上拿著一本書。男人的腳邊跪著一個sub,雙手被銬在身後,腦袋輕輕的放在那男人的腿上。男人一邊看著書,手指一邊下意識的梳著男人的黑髮。裡歐的嘴角帶上了幾分真心的微笑,“確實是個幸運的傢伙。”
  每天晚上來俱樂部的會員大廳消磨時間似乎已經成了裡歐的習慣,有時候他的助理龍溟會跟他一起來,有時候是他一個人。他也並不是經常的就會進行遊戲,雖然想跟他玩的dom每晚都會來好幾個,但是裡歐很少答應。
  他來俱樂部,只是想看看那個男人在不在。如果不在,他就會隨便找熟悉的人聽他們聊天打發時間,一邊猜想著那個男人今晚會不會來。
  今天似乎很走運,他一進大廳就看見那個男人坐在他喜歡的靠窗的單人沙發裡,只是今天他沒有拿著書。以往不管是他一個人還是跟他的sub一起,他的身邊總會有本書。等人的時候,或者跟sub一起消磨時光的時候,他都會拿著書安靜的看著。
  裡歐找了個他習慣的沙發區坐了下來,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
  他今天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或者說有點煩躁。望著窗外的臉上眉頭收攏著,嘴角也繃的很直。裡歐猜他現在一定很想找個sub發洩一通,或者他今天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但是跟裡歐不同,那個男人在這裡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dom。沒有過人的身材、沒有強大的氣場、沒有高超的手段,甚至連自信都很有限。事實上那是個看上去26、7歲的男人,五官端正平和,留著一頭細軟的黑髮。白色襯衣乾淨整潔,卻很難看出襯衣下的身體有多少力量。身高連180都不到,體型偏瘦甚至會讓人想到瘦弱的傢伙。當他拿著書時你會從他身上感到一種類似憂鬱的氣質,像一個溫和有禮的貴族少爺,卻沒有半點屬於dom應該有的氣場。
  跟他玩過的sub都說他很溫柔,很安全,很細心,很周到……然後所有人的眼前都會出現一個居家好男人的形象。這裡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陸生。陸是他的姓,生是古代書生的意思。
  他對sub幾乎可以說沒什麼吸引力,跟他玩的都是剛接觸BDSM的新手,那些溫和的手段讓新sub入門正合適。但是這裡很少會有新手來,因為你沒有跟這個圈子接觸到一定程度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這個俱樂部。
  所以一直等到很晚,都沒有一個sub上去跟他說過話。他也沒有主動去找sub,似乎他也明白那些熟練的sub對他不會感興趣。男人臉上的煩躁漸漸變得麻木,最後變成了失望。
  枯坐了一整晚,那個男人一無所獲。
  在他以為今天晚上不會再有收穫的時候,裡歐走到了他的身邊。
  “今天晚上的運氣似乎不太好。”裡歐笑到。
  “是的。”陸生帶著苦笑答到。
  “我可以陪你。”
  二、最好的sub
  當走進房間的時候,裡歐習慣的大步先走了進去,一邊鬆開襯衣的領口和袖口,然後才發現還站在門口的陸生。
  “進來吧,這裡是我的房間,而我是你的奴隸,這裡你說了算。”看對方還是不太自在的樣子,裡歐又說到,“或者我也可以陪你去租借的房間。”
  夜魅的會員等級制度非常嚴格細緻,裡歐是圈裡最好的sub,這讓他在夜魅擁有很高的會員許可權,也擁有屬於他自己的房間。而陸生只是個普通會員,要在夜魅進行調教只能在公共區租借房間。而公共區的房間不只裝修統一簡單,裡面的道具也都是公用的,雖然有專人清洗絕對保證乾淨安全,但總比不上自己專用的來的安心。所以裡歐並沒多想的就把陸生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不過似乎對一個不夠強大的dom來說,站在別人的地盤上都能讓他很不自在。
  “不用了,就這裡吧!”陸生終於抬頭對他笑了笑,反手關上了身後的門。
  夜魅每個專屬的房間都由所有者按自己的心意佈置,而裡歐的房間就像一個歐式會客廳跟調教室的結合。三人坐的歐式真皮沙發上放著幾個舒適的靠墊,旁邊還有個同樣風格的單人沙發。沙發邊上還有實木的燈櫃,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古典檯燈。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踩在上面就像踩上了雲端一樣柔軟。地毯上放著一個線條優美的歐式茶几,茶几上狀似隨意的放著些小玩藝,甚至還放著一個古典的水晶玻璃花瓶,裡面插了滿滿一瓶正在盛開中的紅黃玫瑰。沙發背後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內鑲式的展示櫃,櫃子中間三層放著裝飾的小物件,還有幾瓶有點年份的酒,以及幾本比較廣泛流行的書。櫃子頂上放著一對古董花瓶,在頂上射燈的照射下泛著優雅的光澤。房間正當中一個吊著一個古舊的、像蒙著皮紙的鐵籠一樣的吊燈,給整個房間籠照下一層溫暖的色調。
  而在正對門的那面牆前面,豎著一個“冂”字形的實木刑架,看得出刑架被精心的清洗保養過,此時正像頭漸漸蘇醒的巨獸,對將要受刑的人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刑架邊的架子上一排排、整齊的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鞭子,所有的鞭子都經過特別的設計,使他們看上去就像一整套齊全而專業的工具。另一邊側是一整排的實木櫃,上半部分是展示架,下半部分是壁櫃。在展示架上整齊的分例著跟鞭子一樣經過統一設計,各種尺寸形號成套的皮銬、乳夾、肛塞、口塞這類的道具,柔和的燈光從上面打下來,讓人只是看著就覺得是一種享受。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裡到處都裝飾著金色鐵環,沙發腳邊、扶手邊、茶几下、壁櫃旁、天花板上、吊燈上,那些金環像裝飾一樣讓房間看上去更富麗堂皇又富有變化,卻也絲毫不會讓人懷疑他們最主要的用途。
  整個房間的設計都是為給dom提供一個舒適的享樂空間,就連用來折磨奴隸的工具都像是最美妙的藝術品,讓人愛不釋手又迫不急待的想去使用。陸生甚至能想像出那個畫面,一個dom坐在舒適的沙發中,手中晃著最香醇的美酒,腳下踩著最柔軟的地毯,看著整個DS圈最優秀的sub被吊在刑架上,在他的眼前被打得遍體鱗傷。光是想像,那似乎都是一種享受。
  在陸生靜靜觀察房間的時候,裡歐已經回到了他身邊,“滿意這裡麼?如果想玩點更深入的,隔壁有更齊全的調教室,只要不是太另類的玩法,應該都能滿足。”
  “不用,這裡就很好。”陸生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但還是對他笑了笑。
  “是緊張麼?”裡歐看著他,低聲問到。
  陸生的表情明顯又僵了下。他知道做為一個dom,在sub面前承認自己緊張是軟弱的表現,是很糟糕的,這會讓sub失去對他的敬畏和信心。他試著讓自己表現出遊刃有餘的樣子,但是失敗了,最後只能無奈的承認,“是有點緊張。”
  裡歐只是笑了笑,然後讓人意外的、卻堅定而恭敬的跪在了陸生面前。雙手背在身後交握,雙腿自然打開與肩同寬,整個身體與小腿成90度角,抬頭挺胸,肩膀後張,視線停在對方的褲腰——一個非常標準而漂亮的跪姿。
  “請命令您的奴隸,我尊貴的主人。”低柔而略帶沙啞的聲音,仿佛一個最最虔誠的奴隸請求著自己的主人。
  陸生非常的驚訝,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乾脆的讓自己進入被奴役的狀態,快的就像打開了一個電源開關。
  而且他發現這個男人的雙手背在身後交握,並不是一手握拳另一隻手握住手腕。而是兩隻手的前臂交疊,互相握住接近手肘的部位。這不但讓他的雙手受到了更深的束縛,還迫使他必須打開肩膀更凸出的挺起他的胸口。這個姿勢並不舒服,卻可以更好的把自己的身體呈現給他的主人。
  不過驚訝後,陸生也很快就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他依然有點緊張,這裡的一切都太過美好讓他覺得自己不屬於這。但是裡歐一直安靜的跪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要移動的跡象,沉默而堅持。
  他在等待著主人的命令,在得到主人的命令前他不會有任何變化。他讓陸生感覺到,這裡的一切——包括他在內,現在都已經屬於他,任由他決定使用。
  陸生突然想起了自己聽到過的,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聞。
  裡歐是圈裡最好的sub,沒有之一!
  他擁有著非洲平原上野生雄獅一樣的氣勢和力量,還擁有著跟最強壯的雄獅一樣性感的身體。他可以成為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獅王,也可以成為最馴服的奴隸或寵物。只要他想,他可以滿足一個dom所有的需要,不是調教中玩的專案,而是一個dom會有的控制欲、征服欲、嗜虐欲、性欲,還有他們的虛榮心。
  最好的sub都這麼配合,自己也沒必要再這麼緊張。陸生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隨著他的動作,裡歐也略微調整了方向,依然筆直的跪在他的正前方,等待著他的命令。
  “你對專案有什麼要求麼?喜好或者禁忌。”這是陸生在遊戲開始前習慣的對話。
  “沒有,您可以對我做任何您所喜歡的。”裡歐依然低柔的回答。
  陸生揚了揚眉。通常在這個問題後sub會有一長串的表達,喜歡的項目、接受不了的項目、以及他們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接受的。像裡歐這樣的回答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在遊戲開始後誰也不知道那些dom能幹出什麼來。不過陸生想到自己也幹不出什麼有危險的事來,而裡歐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所以他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繼續問到,“那安全詞呢?”
  跪著的男人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直,聲音沙啞的說到,“請允許我使用您的名字。”略微停頓後,他又接著解釋到,“我並無意冒犯您,只是在您的奴隸極度痛苦的時候,我想只有主人的名字才能給他力量。”
  “……”陸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是他所見過的最好的sub,甚至比他所能想像到的更好。不只是因為他的話,還有那沙啞的語調中仿佛已經冒犯到了自己尊貴的主人而充滿的不安和罪惡感。兩個人明明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遊戲,這個男人卻能讓他覺得他是他在這個世上最最忠誠的奴隸。
  “可以。”陸生還是給了他許可。
  “謝謝您,主人!”他的語調中真的充滿了感激。
  陸生想了想,他們之間只是一場遊戲,並不是真正的調教(但是這個男人已經快讓他相信他們真的是一對主奴了),所以除了專案和安全詞之外並沒有更多需要交流的。不過雖然裡歐說任何項目都可以,陸生還是問了句,“鞭打可以麼?”
  一直筆直的身形突然彎了下去,裡歐背著雙手,低頭跪伏在了陸生腳下,直到整張臉都貼在了陸生腳下的地毯上,在他說話時嘴唇會輕輕的擦過柔軟的羊絨地毯。
  “這是我的榮興!”
  張開腿跪伏在地的身體顯得自然而放鬆,讓人從他的身上能感覺到一種因為臣服而產生的寧靜和愉悅。這一刻這個男人虔誠的語調真的讓陸生相信,能接受主人的鞭打是對這個奴隸最大的恩賜。他甚至是直到自己完全跪伏在他腳下後才說出了那句話,仿佛在進入這個姿勢前說出任何一個字都是對主人的褻瀆。
  不能否認,這一刻陸生真的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他想任何一個dom都無法拒絕這種感覺。
  裡歐跪伏的姿勢一直沒有改變,陸生知道他是在等待新的命令。
  “把衣服脫了。”
  “是!”裡歐恭敬的應到,然後直起身重新回到跪立的姿勢。
  三、還必須性感
  剛進房間的時候,裡歐就已經解開了領口和袖口的扣子,現在收到陸生的命令,手指很快伸向了剩下的扣子上。
  裡歐並沒有急著解開襯衣的扣子,而是抓住領口往上用力拽了把,讓原本整潔平整的襯衣變得有點淩亂,然後才緩緩解開了領口下第二顆扣子、第三顆、第四顆……直到在褲腰外的所有扣子都解開,男人兩手一分扒開了胸前的襯衣,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膚和脖子上黑色的小羊皮項圈。
  ——他擁有著非洲平原上野生雄獅一樣的氣勢和力量,還擁有著跟最強壯的雄獅一樣性感的身體。
  陸生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而那具身體正散發著更加強大的熱量。他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卻在半途意識到距離太遠不可能摸到,只能失望的收回了手。
  裡歐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意識到他是想摸自己,立刻膝行兩步跪到了主人的腿間。
  裡歐的舉動無疑已經默許了陸生的意圖,所以當他跪到面前的時候,陸生伸手,先是摸了摸那個柔軟而熾熱的小羊皮項圈,這項圈讓這個強壯的男人有種奇妙的、被虐的性感。
  然後他又緩緩的摸上了厚實的肩膀。肌膚在手心滑過的感覺就像最上等的絲綢,而肌膚下的肌肉緊實、飽滿、充滿了力量。陸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他只知道這肯定是他一生中所撫摸過的最昂貴的奢侈品,因為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完美。
  他沒有再撫摸更多的地方,他怕自己會捨不得移開手掌,怕被這具身體所誘惑忘了他們不過是兩個陌生人,為了一場放鬆的遊戲才偶然相交。
  手指不自覺的移到了肩膀上一條淺淺的紅痕,那應該是之前被別得dom打的。雖然現在痕跡淡的已經快要消失,陸生卻知道剛打上去的時候那道鞭痕會是怎樣的猙獰可怖。他知道對一個sub來說被鞭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裡會覺得有點難受?有種……心疼?的感覺?
  “主人是介意我身上有別人留下的痕跡麼?”在陸生撫摸他的時候,裡歐自覺的又把手背到了身後。看到陸生一直在輕輕的撫摸一道鞭痕,裡歐低聲的,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的問到。
  陸生知道他誤會了,但是他不想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明其妙的情緒,只是溫和的說到,“不,我沒有介意,繼續吧。”
  於是裡歐又往後移了兩步,但是他並沒有急著繼續脫衣服,而是把兩根手指伸進了嘴裡。手指被柔軟的嘴唇含著輕輕吮吸,在口腔中緩慢的抽送,然後往下伸向了左側那顆深色的肉粒。手指輕輕的揉捏兩下,乳頭立刻興奮的腫脹挺立起來。他又如法炮製的揉硬了另一邊的乳頭,就讓襯衣半掛在手臂上,一手拉著長褲的腰頭,一手從褲腰緩緩摸了進去。
  長褲下那個隆起的部位說不盡的情色曖昧。
  不知道什麼時候裡歐已經抬起了頭,嘴唇微張,眼神濕潤而勾人的盯著陸生,黏糊糊的像有根舌頭在他的身上舔動。而隨著手掌在長褲下緩慢的揉動,赤裸的胸口開始明顯的起伏,鼻息也漸漸粗重。
  身體裡就像有把無名的火在燒,混身都燥熱的難受。
  “快脫完!”陸生咬著牙說到。他並沒跟這個男人上床的打算,相信裡歐也沒有,做為暖場這樣已經足夠了。
  “是!”裡歐立刻垂下了視線,恭敬的說到。
  不再刻意後衣物很快就全部脫光,只是在拉下內褲的時候,裡歐有點羞恥的低垂了頭,內褲下他的性器已經完全勃起,巨大的深色肉柱高高翹起著,頂端飽滿的龜頭也已經完全露了出來。
  陸生對裡歐那個部位的狀態也非常驚訝。
  老實說那根性器非常完美,粗壯而且巨大,大到甚至會讓人聯想到牲口。龜頭的樣子也很漂亮,完全勃起後猙獰而兇殘。豎立在濃密的毛髮中,就像原始叢林中高高聳立的圖騰神柱。
  但問題是從他們進房間後還沒做什麼,即使剛剛脫衣服的時候這個男人自己摸了幾下,那也不應該會興奮成這樣。怎麼說他也是這圈裡最有名的sub,不說遊刃有餘也該是駕輕就熟。但是看他那裡的樣子卻跟個完全的新手沒兩樣,而且還是憋了很久的那種。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也許在跟他開始前裡歐就已經被什麼挑起了性欲,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圈裡最好的sub會主動來找他玩,還有那些讓他驚歎的舉止言行——M在情欲中的時候是奴性最強的,在性欲得到滿足前他們會無比渴望能刺激到他們的羞辱和折磨。而為了得到這些,他們會表現的比平時更卑賤更淫蕩。
  “請主人允許我先把衣物放進衣櫃。”脫完衣服之後,裡歐又筆直的跪在陸生面前,低聲請求著。
  “嗯,去吧!”陸生應了聲,看著裡歐把自己脫下來的襯衣長褲鞋襪都整理好。看得出這是個很在意細節的男人,從這個房間的裝修、道具得設計,到這個男人在調教中的一言一行,無不在每個細節中都努力做到最好。陸生其實並不喜歡金碧輝煌的奢彌,但是這個DS圈最好的sub卻讓他看到了什麼叫品味和奢華——在每一個細節中都努力做到完美。這樣的男人當然不能容忍自己的衣物被隨意的扔在地上,最後變得亂七八糟。
  裡歐很快就整理好,拿起後卻沒有站起來,而是跪在地上用膝行朝房間另一頭的衣櫃移動。
  陸生在驚訝之後才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沒有允許他站起來,所以這個男人只能跪在地上。這個想法讓陸生感到興奮,但他還是施恩般的說到,“你可以走過去。”
  裡歐回過身,感激的說到,“謝謝主人!”然後才站起身,走到衣櫃邊把衣物仔細的整理放好。
  陸生在後面欣賞著那個赤裸的背影,忍不住的有點著迷。他們的獅子王長得很高大,至少有185公分,強壯的就像一頭牛。陸生毫不懷疑那修長有力的四肢可以像一頭真正的獅子一樣撕碎一隻羚羊。但是最最性感的,卻是那男人如公狗般細瘦的腰身,只要一想到這男人使用著他前面那個兇殘的部位,像條發情的公狗般快速的擺動腰胯,陸生就覺得那肯定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他而發瘋。
  而如果那個公狗腰能讓女人發瘋的話,那那個挺翹的屁股就能讓任何一個男人也為他而瘋狂。沿著脊椎一條淺溝漸深的往下延伸,到尾椎的地方兩邊顯出兩個淺淺的聖渦,然後就是兩團飽滿緊質、讓人想狠狠蹂躪的球形肉團。
  陸生突然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回來的時候裡歐手裡還拿著一瓶金黃色的液體,重新跪立在陸生面前後,裡歐把瓶子恭敬的雙手托在身前,好讓陸生看的更清楚,“主人希望我的身上抹上油麼?”
  “抹油?”
  “是的,主人!這能讓我的身體看上去更性感誘人,在鞭打的時候讓主人得到更好的享受。當然,如果主人不喜歡就不會使用。”
  陸生想像了下裡歐的身體抹上油之後的樣子——那身充滿力量的肌肉會像在激烈的戰鬥後一樣佈滿油光,散發著駭人的野性和雄性氣息。當這樣一頭野獸被吊在刑架上,鞭子狠狠抽過他的身體,帶著油光的肌肉因為疼痛而緊繃抽搐……
  陸生忍不住為自己的想像而顫抖了下,他覺得殘暴的惡魔正在自己的身體裡迅速擴大。
  “這個油,除了增加光澤還有其他做用麼?”他對這個提議很心動,但是這個男人對各種細節的關注也讓他不得不問得更清楚。
  裡歐順從的微笑,“除了增加光澤外還可以讓鞭痕更清晰鮮豔,還會綜合身上的汗液變成特殊的體味,但不會很濃。事實上您可能完全聞不到,只是會覺得我很性感。它沒有催情的作用,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為您準備。至於其他,就是一些滋潤皮膚的作用。另外,您想用任何方式愛撫我的身體都可以,這種油很安全,可以食用。”
  陸生腦中瞬間出現了用舌頭挑逗、愛撫這具身體的畫面,他相信這也是這個男人正在暗示的。
  裡歐想了想,露出個有點曖昧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也可以當潤滑劑使用,不過我沒有試過。”
  這男人對dom的服務真是無微不至……陸生已經不想再去想像了,可能也是因為今天晚上他對幹這男人不是很感興趣。在聽到沒有催情的作用後陸生已經放心了,“可以,你抹上油吧!”
  裡歐卻沒有動,而是低啞的問到,“主人是想親自幫我抹,還是讓您的奴隸為您代勞?”
  陸生的腦中立刻又出現了某個男人在給這個奴隸全身抹油的同時玩弄他的身體的畫面,各種情色畫面讓他的身體更加燥熱。陸生不得不努力讓自己冷靜,狠狠的瞪著這個一直在努力勾引他的傢伙。但是裡歐對奴隸的禮儀做的太好了,除了脫衣服時的那幾眼,裡歐從沒讓視線到過他褲腰以上的部位,也就根本不可能看到陸生正瞪著他的眼神。
  “你自己抹!”陸生粗聲說到,同時緊跟了句,“只要抹上就可以了。”
  “是,主人!”裡歐應了聲。果然接下來裡歐迅速的在自己全身都抹上了一層油光,沒再做任何曖昧挑逗的動作。
  可事實上,只是單純抹油的動作就已經是一種折磨了!
  陸生看著那雙手在近乎完美的身體上遊動,原本就性感火熱的身體被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油光後變得更加美味動人。尤其是在抹到那些重點部位的時候——這個男人用雙手揉捏自己的屁股的時候、那根肉柱在雙手中興奮到顫抖的時候、還有手指在身後插進某個部位時這男人滿臉羞恥的表情……
  陸生很想問:為什麼只是一場鞭打,卻要連那種地方都抹上油啊!啊?!
  四、溫柔的鞭打
  裡歐終於給自己全身都抹好油的時候,陸生就覺得自己有一種想化身成魔鬼的衝動。他現在只想狠狠的折磨他、鞭打他、讓他痛苦的呻吟,讓他恐懼讓他害怕讓他顫抖。
  所以當裡歐完成所有的工作,再次跪在他面前的時候,陸生暗啞的嗓音說到,“去選條你想讓我使用的鞭子。”
  “是!”裡歐應了聲,起身走到放鞭子的架子旁,在仔細感受了幾條鞭子的感覺後拿著其中一條走回原位,跪到地上恭敬的用雙手把鞭子遞給了陸生。
  那是一條一米二長的黑色蛇鞭。整根鞭子都是由六根柔軟的黑色牛皮細條編織而成,鞭柄和鞭身沒有介面,整條鞭子渾然一體,只在鞭柄的尾部像打了個結。鞭柄的部分大概有20公分左右,即使是初學者也可以輕鬆的揮舞它。鞭梢的部分做成了六根整齊散開的散尾,這也是最普通的做法。
  相比起散鞭,蛇鞭抽打的力度更加集中、更加疼痛也會形成更加清晰的鞭痕。但是因為力度相對集中,蛇鞭的危險成度也比散鞭更大。如果是控制不好力度和位置的新手,不小心打到一些脆弱的地方很可能會造成傷害。還好陸生雖然不是個多優秀的dom,但對這種長度的蛇鞭還是有信心的。
  拿過鞭子,陸生感受了下它的份量,然後指了指刑架,“到刑架那去。”
  “是!”對於陸生的每一個命令裡歐都會認真的回應,然後他站起身走到刑架前,背對著陸生張開雙腿,把自己的雙腿和左手都用刑架上的皮銬銬住,右手也穿過放鬆的皮銬,然後陸生幫他把這最後的束縛也收緊。
  強壯的獅王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手腳大張的被吊銬在刑架上。而且刑架與皮銬連接的地方還有機關,在銬上之後可以把連著皮銬的鐵鍊在刑架上左右移動,讓鐵鍊繃得更緊,讓受刑者完全無法活動。陸生雖然沒再調整鐵鍊的位置,但鐵鍊原本的位置就讓裡歐只是剛好能夠到皮銬,現在也基本上是動不了一絲半毫。
  看著那個完全張開、毫無反抗能力的身體,陸生只覺得心裡火熱,迫不急待的揮開了手裡的鞭子。
  “需要熱身麼?”陸生啞聲問到。
  “隨主人心意!”男人高高的揚起頭,接著到,“我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要主人的鞭子了。”
  裡歐的聲音因為壓抑著情欲而沙啞性感,看得出他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於是陸生也不再嘰歪,空甩兩鞭找了下感覺,第三鞭就狠狠的朝那個赤裸的後背抽了上去。
  “啪!”
  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並在那片蜜金色的後背上留下了一條深粉的痕跡。原本鬆弛的後背肌肉瞬間繃緊,一塊塊如鐵鑄般棱角分明的鼓起著。
  陸生從沒鞭打過這麼強壯的奴,感覺竟然出乎預料的強烈。裡歐的強壯讓他感覺自己也前所末有的強大,好像他可以用鞭子征服任何人。
  密集的鞭打像雨點般的落在後背和屁股上,陸生享受著用鞭子肆意淩虐這個男人的快感。無論如何,這個男人只能在他的鞭子下痛苦煎熬,乞求他的憐憫。這一刻陸生無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裡狂暴的嗜虐欲,事實上裡歐挑逗了他這麼久,那感覺都沒有現在抽他一鞭子來的舒暢痛快。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他還壓抑著自己不要太過興奮。他並不想真的傷害這個男人,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他知道做為一個dom這種想法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讓他顯得太過溫柔。但是種想法跟他的虐待欲同樣是與生俱來的,他沒辦法改變。
  但是很快,最初的興奮之後陸生就發現裡歐一直只是在繃緊了身體忍受著他的鞭打,卻從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以往這種時候即使他用的是散鞭,被鞭打的奴都會大聲尖叫甚至痛哭著求饒。但是裡歐沒有,他甚至連一聲痛苦的呻吟都沒有,就好像在說“你的鞭打根本就不夠看!”。
  焦躁的心情漸漸爬上了心頭。
  “主人,您不用擔心我,我的承受力沒您想像的那麼差。”
  這個時候裡歐的話更像一塊大石頭,重重的砸在了陸生的心上。
  焦躁的不適感變得更加嚴重了。
  他發現要駕馭一個像裡歐這樣的sub要遠比他想像中的困難的多——其實他原本很清楚這一點的,只是在裡歐的引導下好像這完全不是問題了。沒錯,在裡歐的引導下。這場遊戲看似是由他所控制,其實裡歐才是掌控著一切的那個人。現在這個掌控著一切的人正被吊在刑架上挨打,需要靠陸生自己去控制了,於是所有的現實都回到了他的眼前。
  他有意加重了鞭打的力度,想讓自己拿回一點主動權,但是被打的那個人卻像完全沒感覺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陸生知道,他的鞭打對這頭獅子來說還是太溫柔了,這點從他身上的鞭痕上就可以看出來。即使他背上的道道鞭痕都已經變淡,但陸生依然能想像到他們剛打到身上時的樣子。而他打下的鞭痕,最多兩天就會完全消失。
  他也不是用不出更大的力氣,只是越是用盡全力的鞭打越是難以控制。他怕一個控制不好把對方抽到皮開肉綻,那會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終身的疤痕。那不止是他做為dom的失誤,還會讓他內疚。更重要的是,光是想像這麼完美性感的後背會留下一條長長的、醜陋的疤痕,他就覺得那簡直是犯罪!
  又打了幾分鐘,裡歐依然沒有什麼反應。陸生甚至能想像到那個男人對著牆壁的臉上充滿鄙夷和失望的神情,這個時候鞭打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煎熬。長時間的鞭打和焦躁讓他的體力迅速消耗,讓他對鞭子控制力越來越差。但是他還不想放棄,他想用更重的鞭子來證明!
  手裡的鞭子又一次狠狠的揮了出去,但是鞭子一出手陸生就意識到這一鞭他幾乎沒控制自己的力道。果然這一聲抽打格外的響亮,重重的抽在男人的肩頭。陸生立刻扔了鞭子快步走到他身後,然後慶倖的看著那道深紅的鞭痕只是迅速的腫了起來,並沒有破皮。
  “對不起。”輕輕的摸著那道鞭痕,陸生有點松了口氣、又有種解脫的低聲說到。這個小小的意外讓他後怕,也讓他終於明白再堅持下去也不會有意義,這次他只是運氣好而已,而他絕不可能再抽出同樣力度的鞭子。
  “主人為什麼要道歉?”裡歐回過頭,不明白的問道。
  “對不起我沒辦法再繼續,我恐怕沒辦法做到。”一邊說著,他一邊解開了裡歐右手的腕銬,然後走回沙發,有點疲憊的坐了下去。
  房間裡一時變得很安靜,只有裡歐解開皮銬的聲音。陸生想他很快就會過來破口大駡,然後把自己從這裡趕出去。這就像女人衣服都脫了,下面都濕了,你卻突然說硬不起來,任何人都會氣得抓狂。
  他感覺到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等著忍受這個男人的冷嘲熱諷或者是破口大駡。但是這些都沒有,裡歐跪到了他身邊。這次他並沒用奴隸標準的跪姿,而是跪在他腳邊,一手輕輕的扶在他的膝頭,抬著頭不安的看著他。
  “是我哪裡伺候的不好麼,主人?”
  如果不是男人的語氣太過誠懇和自責,陸生一定會把它當成對自己的嘲諷。但是他看得出,裡歐是認真的。
  “不,不是你的問題。”陸生疲憊的用手在臉上抹了把。
  裡歐掃了眼陸生沒有變化的下身,又問到,“是鞭打我讓您覺得無趣麼?”
  陸生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他無意把責任推到裡歐的身上,只是他必須有個解釋。
  “主人是想讓我大聲的喊叫、或者掙扎、或者是求饒麼?”
  陸生無奈的揚起了一個苦笑,“我喜歡看奴隸痛苦的樣子,聽他們痛苦的呻吟、大叫,那會讓我興奮。可是我想在你的身上,我很難做到。”
  “是的,主人!”裡歐並沒說什麼善意的謊言來安慰他,而是低柔而誠懇的說到,“主人的鞭打很溫柔,完全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雖然我知道這不是個能讓主人滿意的反應,我也可以故意做出痛苦的樣子叫給您聽,可是我不想騙您。”
  是的,從鞭痕上陸生就能看出他跟之前的dom之間的差距,如果裡歐裝出痛苦求饒的樣子,只會更像是在耍他。
  “或者下次,主人允許的話,我可以告訴您一些小的竅門,那可以讓我痛到哭出來。”裡歐像個孩子般輕笑著說到。
  陸生卻幾乎怔愣在那。盡然還有下次?
  陸生的表情太過直接,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裡歐放下手,跪著退後兩步變回那個筆直的跪姿,然後俯下身跪伏在陸生腳下,“求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陸生有種如在夢境中的錯亂感,他們真的是419麼?還是這傢伙真的是他家的私奴?
  五、舔腳
  陸生愣了會兒,然後才苦笑起來,“你對所有的dom都是這樣麼?”
  陸生的口吻就像在對個朋友談笑,完全沒有進入角色中。所以裡歐也抬起身,放鬆的跪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雙手還是背在身後,但改成了更放鬆的普通交握,抬著頭微笑的看著陸生,“我喜歡為我的dom們服務。”
  “即使他是個很糟糕的dom?”
  裡歐皺起了眉,“主人說的是您自己麼?”
  陸生苦笑著,垂下了眼。
  “如果是我讓主人有了這樣的感覺,那真的很抱歉。”裡歐歉疚的望著他,繼而堅定的說到,“但主人絕不是個糟糕的dom。主人的鞭法很好,落位很准,鞭打得力度也控制的很好,每一鞭的力度都幾乎一樣,這絕不是個糟糕的dom能做到的。而且即使我沒有如主人所願的發出慘叫,您也沒有攻擊那些危險而敏感的部位,您是一位溫柔而有責任感的主人。我想只是因為您之前的sub都是新手,對痛的忍耐有限,所以才使您養成了這樣溫柔的鞭打。這並不意味著您是糟糕的,這點我絕不認同!”
  陸生意外的愣愣的看了他很久,然後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謝謝!”
  “不用謝!”裡歐低柔的回答到,然後重新跪直身體俯下身,做出那個乞求的、卑微的姿勢,“還是乞求主人能再給您的奴隸一次機會,用您的鞭子抽打我這個不討您喜歡的奴隸。”
  “如果你還願意再陪我玩一次的話。”陸生笑著說到。
  “當然,能為我的主人提供樂趣,這是一個奴隸最求之不得的。”
  “那麼現在你可以起來了,我最好的奴隸。”陸生學著他的口吻,輕笑的說到。他必須承認,在今天之前說裡歐是最好的sub,他一直覺得這是一句恭維的成份居多的話。也許這個男人確實有著優秀的外表和吸引人的氣質,可是“最好”,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概念。但是在今晚之後,他恐怕也會把這句話掛在嘴邊:裡歐是最好的sub!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你感到自己正被深深的仰慕著、敬畏著、崇拜著,還有深深的愛著。會讓你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好的dom,因為你的sub是如此優秀,而一個如此優秀的sub又如此忠誠的臣服在你腳下。
  裡歐順從的直起身,又回到了那個筆直的跪姿。低垂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個安靜的部位,裡歐低沉的說到,“我無法忍受我的主人有一個如此糟糕的夜晚,請告訴我還有什麼能讓您感到快樂?”
  明白了裡歐的意思,陸生的目光也落在了裡歐依然高高豎起的性器上。那個部位同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因為長時間的勃起流出了一些透明的分泌物。這不禁讓陸生為這男人強大的自控力感到驚訝,都已經興奮成這樣竟然還能這麼平靜。不過這也讓陸生的心情更好了一點,至少這個夜晚對裡歐來說還不算太糟糕。
  陸生反問到,“你呢?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就是讓我的主人快樂。”說著,裡歐難得又露出了羞恥的表情,低聲到,“就像您看到的,為主人服務會讓我感到興奮。所以您不用擔心,只要告訴我什麼能讓您感到快樂。”
  陸生猶豫了下,還是說到,“我喜歡奴給我舔腳。”他沒有用命令的口吻,因為不是每個M都能接受舔腳,他不想勉強裡歐。
  裡歐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半彎著腰深深的低下了頭,做出順從的姿態,“主人的願望就是我的方向。”
  “舔吧!”陸生交疊起長腿,黑色的皮鞋送到了對方視線中。
  裡歐並不急躁,而是鄭重的彎下腰,在陸生的鞋尖上印上了一個吻,然後在往左一點的地方印上了第二個、再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似乎連他跪的位置都經過精心的設計。他不會跪得離陸生太近,總在當中空出一步左右的距離。這樣他跪伏在陸生腳下的時候,臉貼著地毯,頭頂後就是陸生的腳。而當陸生讓他舔鞋的時候,陸生交疊起雙腿後他低下頭正好能吻到陸生的鞋。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能毫不勉強的夠到鞋,又能讓陸生清楚的看到他嘴唇印在鞋上的每一個動作。
  一個一個的吻,認真的吻遍了自己的整只鞋,從鞋尖到腳側,甚至是腳跟的部位。他並不是沒被奴吻過鞋,但是裡歐似乎永遠能做的比別人好。裡歐的每一個吻都是那麼認真,那是真正的吻,讓嘴唇貼住鞋面輕輕的吸住然後鬆開,每一次都能聽到那曖昧的“啵”一聲。你會感到自己對他來說是那麼重要,重要到每一個落在鞋上的親吻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珍貴。
  看著那個男人的嘴唇親吻著黑色的皮鞋,陸生就覺得一種異樣的感覺從體內升起,下身下意識的緊繃著。
  等裡歐終於用嘴唇膜拜過了那只鞋的每一個角落,他才用嘴咬開了鞋帶,幫他的主人脫下了皮鞋。皮鞋下的腳穿著一隻白色的棉襪,裡歐把鼻子埋進襪子裡,深深的吸了口氣。
  “主人的味道。”裡歐輕笑著說到,好像發現了寶物一樣。
  陸生忍不住渾身有點發熱。暗啞的問到,“好聞麼?”
  “好聞,”裡歐軟軟的說到,鼻子在棉襪上拱了拱,“主人很愛乾淨,還能聞到清洗劑的味道。”
  “是清洗劑的味道好聞麼?”陸生故意逗他。
  “怎麼可能!主人難道聽不出,我是在抱怨主人太愛乾淨了麼?”
  “那你想聞什麼?”
  “當然是想聞主人的腳汗味,那才是主人的味道。”
  陸生笑著抬起腳,然後踩在裡歐跟著揚起的臉上。腳下用力的踩下去,裡歐沒有往後退,整張臉都埋進了陸生的腳底。這時候就連陸生都開始遺憾換了新襪子,要是他穿的是雙穿著球鞋做了三天運動的臭襪子,絕對能把這男人折磨到氣都透不過來。然後他就會用腳趾夾住他的鼻子,用腳掌捂住他的嘴,直到他透不過氣的時候再讓他大口大口的好好享受一番。
  光是想像都讓他興奮不已。
  顯然裡歐也知道乾淨的襪子樂趣有限,被踩了會兒之後就小心的用牙咬住襪跟,幫陸生把襪子脫了下來。沒有了襪子,直接聞腳上的氣味就是更純粹的體味,帶著暖暖的體溫,有一點微弱的腳汗味。裡歐的鼻間貼著腳心,微微的抬頭,溫柔的吻就印在了那個腳心中。
  也許是有點癢,陸生的身體細微的顫抖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裡歐就伸出舌尖,從腳心慢慢的舔到了腳掌,然後繼續往上舔到了腳趾。裡歐暗暗的抬眼,看到陸生因為享受而放鬆的表情,輕輕的把腳趾含進了嘴裡。圓潤的腳趾就像一顆成熟誘人的果實,被他含在嘴裡用舌胎細細磨挲。又把舌頭伸進趾縫間來回磨擦,那裡本就是極度敏感的地方,在他有意的刺激下,陸生的呼吸也很快變得粗重,腳趾在他嘴中舒服的繃緊後又舒展開。
  如法炮製的把每根腳趾都伺候了遍,裡歐又低頭把腳心連腳跟也舔了個遍,最後回到腳趾,把幾根腳趾一起含進了嘴裡吮舔起來。直到把所有腳趾都舔得潔白細嫩,如一個個細膩無瑕的玉雕而成,才又低下頭咬開了另一隻鞋的鞋帶。
  陸生想放下腳換另一條腿交疊,好方便對方可以繼續,只是剛剛才被那個溫熱濕潤的口腔包裹過,舒服的就像剛剛在熱水中泡過一樣,即使是再柔軟的地毯,踩上去都會覺得粗糙而破壞了那份舒適。
  裡歐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從茶几下抽出了一個柔軟的小羊皮腳櫈,放在了他的雙腳下,讓他可以舒服得半躺在沙發裡,把腳架在腳櫈上。服伺他舒服的躺發後,裡歐又繼續低頭咬下了另一隻鞋和棉襪,溫順的服侍起另一隻腳來。
  腳趾被又濕又熱的口腔包裹著,每次舌胎舔過的時候都會帶起一陣酥麻,像一道道微弱的電流在身體裡流竄。尤其是看到那個強壯又冷傲的男人,此時卻溫順的像只小貓一樣跪在自己的腳邊舔著自己的腳趾,一種微妙卻又強烈的快感讓他覺得下身發緊,一直安靜的部位也漸漸有了熱度和硬度。陸生不自覺得伸手摸到了下身,陣陣快感隨著手下的揉弄和腳趾傳來的酥麻在身體裡翻湧。
  只是略微猶豫,陸生還是拉開褲頭把那根已經一柱擎天的東西掏了出來。在快感的刺激下那裡已經完全張開,粗壯筆直,如旗杆般高高豎起。雖然沒法跟裡歐那根畜牲般非人的尺寸相比,卻也是如兇器般足以傲視群雄。
  沒有要裡歐服侍,陸生自己握著那裡上上下下的揉弄起來。而一直用眼角在注意著他的裡歐也配合著他的動作,用口腔唇舌包裹著他的腳趾吞吐起來。
  柔軟濕潤的包裹就像進入了腸道,讓陸生仿佛有種進入了身體裡的錯覺,手中的性器更加熾熱堅硬。隨著腳趾上濕熱的吞吐,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一波波的快感讓陸生的臉頰也泛起了潮紅,眼神濕潤而格外明亮。
  作者:龍馬改版後文裡面的留言我這裡總是顯示不出來,好不容易今天在文裡找到地方了,又發現有得符號打不上去,打上去的字不能刪……親們留言的話總儘量去話匣子裡吧。
  另外過年這段時間鼻涕在忙著看文(被打……)嘿嘿,而且龍馬改版後鼻涕一直上不來,後來還是群裡的親告訴我要先把電腦裡的記隸刪掉什麼的,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改版後各種不適應。
  關於更新,這篇是鼻涕最後的存稿了(哭),後面更新可能會更不定時……不過相信鼻涕一定會繼續更的,因為鼻涕很喜歡這只裝乖賣萌的獅子王,以及小陸同學真正翻身做主人時的樣子呀~~~禽獸那本的話,因為有點糾結後面的發展和風格,最近實在沒靈感,只能先停一段時間了,對不起大家了……(跪哭)
  六、怒火中燒
  突然,腳趾上的濕熱消失,緊接著裡歐就出現在他手邊,低頭含著半個露在外面的龜頭,輕輕的舔吻起來。陸生把整個龜頭都握進了手心裡,裡歐舔不到,舌尖就像條小蛇般往裡鑽。陸生就伸出根手指,裡歐立刻順從的把手指含進了嘴裡,靈蛇般的舌頭就纏了上來。
  陸生的眼神微閃,任誰都看得出這個男人的刻意討好,可是為什麼呢?真的就因為他喜歡伺候dom?
  裡歐含著手指在自己口中抽送,努力的討好。在陸生終於鬆開手的時候,他一秒就拋棄了那根手指,低頭含住了那根又熱又硬的誘人肉柱。
  那付急切又饑渴的樣子讓陸生忍不住發笑,卻又眼神微暗。
  舌胎延著肉柱由下而上的舔過,帶起一陣如電流般的顫粟。到達頂端後那柔若無骨的舌又收緊後在龜頭的頂端碾壓研磨,快速的摩擦著鈴口的時候讓陸讓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呻吟。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裡歐的髮絲,一隻手抓緊了身邊的抱枕邊角。要不是覺得太丟臉,陸生差點尖叫著讓他快住手。
  好在裡歐很快就放過了他(事後想想,他怕是快把手裡的頭髮都糾下來了,裡歐吃痛才停下的)。在帶給陸生一波強烈的快感之後,裡歐就埋下頭,把性器深深的含進了嘴裡。陸生能感覺到包著柱身的,溫熱而又濕潤柔軟的口腔壁,還有長著胎絨而讓他感到酥麻的舌頭在柱身上摩挲。還有如處子的蜜穴緊箍著龜頭的喉口。
  似乎厲害如裡歐也無法馬上適應,含著性器的動作略略停頓,等到喉口適應了異物感後才一吞一吐的做著深喉。而被不停刺激的喉口也分泌出更多的唾液,讓性器在他口中的進出變得更加順滑舒服。
  只這兩下,陸生就被服侍的像沉入了欲海,一波波接連不斷的快感幾乎把他淹沒,讓他除了感受這個男人所給的快感之外做不出任何回應。
  裡歐似乎也知道他的快感太過強烈,吐出性器後像舔冰棒一樣舔著柱身。
  陸生也舒服得梳理著手中黑亮清爽的髮絲,細絲在指間劃過的瞬間帶起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他覺得心裡癢癢的。指再往下延伸,觸手就是如絲絨般細膩溫潤的肌膚。這一刻,陸生真覺得自己如神仙般快樂。
  看陸生緩得差不多了,裡歐又低頭含住了一邊的小球,把整顆球都含進了嘴裡,一邊用牙齒輕啃,一邊微微用力的往後拉扯。
  “唔嗯!”陸生忍不住的又呻吟了聲。
  直到把兩顆球都玩弄了個夠裡歐才松嘴,轉而又把性器含進了嘴裡。儘管是一樣的動作,陸生卻因為被不斷撩撥的欲望而變得更加敏感和渴望快感。當裡歐再次用口腔緊裹他的性器抽送,用舌胎摩擦龜頭和鈴口時,陸生很快就大叫著達到了高潮。
  直到最後一滴精液射出身體,裡歐用嘴幫他清理乾淨後,陸生因為快感而有點迷離的意識才漸漸清醒過來,全身都有種快感之後而泛起的慵懶,舒服的就像泡進了溫水裡。
  “謝謝!”陸生用沙啞的聲音說到。
  “不客氣!”裡歐靠在他的腿邊,溫柔的笑到。
  夜色中,一輛車穩穩的停在了專用車位。
  熄了火,龍溟抬頭就從後視鏡中看坐在後坐的男人,就看到裡歐已經拿出黑色的小羊皮項圈,伸手套上自己的頸項。白日裡冷傲淡漠的男人此時卻低著頭,眼眸微垂,黑色髮絲垂落在額前,看上去溫順的讓人心癢。
  龍溟的眼神閃了閃,笑到,“老闆你幹嘛老是這麼見外,這種事交給我就好啦!”
  裡歐動作不停,只是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在狹小的後視鏡中,就尤如躲藏在暗處的野獸,正冷冷的盯著如死物般的獵物。
  龍溟被看得忍不住一個冷顫。
  俐落的扣上了搭扣,裡歐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你要是日子過得太安逸,想給自己找點樂子就直說。”
  龍溟也只是被那眼神嚇住了一瞬,很快又變回了那不怎麼正勁的笑模樣,跟著裡歐下車往前走,一邊介面到,“這能怪我麼?這就好像一個大美女在個紳士面前自己拉後背的拉鍊一樣,總會忍不住想上去幫一把的。”
  走在前面的裡歐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眼,“如果他真的是紳士,這種時候就應該知道主動回避。”
  龍溟一噎,無趣的閉了嘴。只是看著前面頭也不回的走著的人,龍溟的眼神帶上了沉思。
  已經有半個月裡歐沒跟任何人玩過了,但是每天下班後往這跑的樣子卻更加殷切。每天來想跟他玩一場的人還是那麼多,裡歐打發他們的樣子卻越來越敷衍,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裡歐,是在等什麼人麼?
  轉眼間兩個人已經走進會員大廳,大廳裡依然如往常三三兩兩的坐著出來放鬆消遣的人。而在兩個人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也如往常般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但是龍溟很清楚,那些目光基本上都停留在裡歐的身上。
  裡歐卻依然一如既往的對那些目光毫無所覺,眼神掃向靠窗的那排角落。然後原本隨意的目光就停在了某一處,腳下一轉就往那裡走了過去。
  “主人!”跪在了陸生腳邊,裡歐低聲的叫著。
  陸生從書裡回過神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雙難掩興奮的黑眼,帶著耀人的神彩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陸生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才露出個淺笑,“是你,好巧。”
  兩個字,清楚的告訴裡歐他並不是來找他的。裡歐眼中的神彩暗了暗,還是帶著微笑問到,“主人是一個人麼?”
  陸生遲疑了下,還是點頭,“嗯!”
  “那麼今天晚上,讓我伺候主人好麼?”
  陸生沒有馬上回答,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他臉上的猶豫和遲疑。
  “我知道上次是我沒有伺候好,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您滿意的。”
  “我今天可能,沒什麼心情……”陸生皺著眉,帶著猶豫的說到。
  裡歐看著他,然後恭順的低下了頭,“那讓我在這陪著主人好麼?求求您!”
  陸生卻依然沒有說話。
  而他不說話,裡歐就默默的低頭跪在那,一如那晚,安靜的等待著來自主人的命令。
  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了龍溟冷硬的問話,“裡歐,他是誰?”
  聽到聲音陸生才發現裡歐的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做為這裡的常客雖不能說認識,也知道是經常跟裡歐在一起的人。也是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大廳裡不同於往常的安靜。抬眼望去,幾乎每個人都在看著這裡,或沉默的注視,或跟身邊的人小聲的交頭接耳。
  陸生只知道裡歐是這裡很有名的sub,卻從沒想過會跟自己有什麼交集,所以更不會知道裡歐從沒主動找過dom,更沒在外人面前對任何一個dom示過弱,更不用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人下跪了。所以裡歐今天的舉動才會引得所有人的關注,尤其是龍溟。
  而這個時候龍溟心底的憤怒早已經野火燎原,焚燒千里。剛剛看到裡歐對著別人下跪的時候,他差點捏碎了拳頭。什麼時候裡歐會對人下跪了?什麼時候他竟然有了這麼個主人?什麼時候他堂堂的獅子王、DS圈裡最好的sub,需要這樣低聲下氣苦苦哀求的去伺候別人?而這該死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傢伙竟然還一臉為難,這麼不情不願。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裡歐不理他也就算了,這傢伙竟然也一臉呆樣,好像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一樣的不知道在看什麼,簡直比個傻子還不如!
  七、獅子的獵物
  ——龍溟,快看,那就是裡歐,海城DS圈最好的sub。
  那是龍溟第一次見到裡歐。尤如頭雄獅般的男人,眾星拱月般的坐在幾個男人中間。每個人的臉都朝向他,眼神緊緊的盯著他,他卻只是冷漠的微笑著,沒看任何一個的半垂著眸。修長的雙腿交疊,放鬆而舒適的靠在沙發背中,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慵懶而強大的氣息。那氣息甚至讓他身邊所有dom都顯得那麼可笑,像一群想爬上獅背的灰老鼠。
  ——他真的是sub?
  ——你也覺得不敢相信對吧?不過他真的是個純sub。你看他脖子上的項圈,就是他為了表明自己是個sub自己帶上的。
  男人鬆開的襯衣領口下,露出一小片蜜色皮膚和一截黑色的皮質項圈。隨著男人安靜的垂眸,黑色的項圈上金色的圓環在燈光下反射著金屬獨有的光影質感。
  那晚如獅王般的男人仿佛還在眼前,再回神看見的卻是眼前跪得筆直的背影。
  “裡歐!”低沉壓抑的叫聲再次響起。
  跪在地上的裡歐還是沒理他,倒是走神走的厲害的陸生終於回過神,抬頭看向他。
  龍溟目光陰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好像對此一無所覺。在他想著裡歐為什麼不理他的時候突然明白過來,裡歐應該是在等著他的“主人”的回應,這個時候除了他的“主人”他不會給任何人回應。
  好啊!真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狗啊!被調教的真好啊!
  牙根被咬的隱隱作痛,龍溟最後狠狠的看了那個背影一眼,然後揚起一抹冷笑,抬頭帶著蔑視的看向了陸生。長相白淨,身材瘦弱,臉上的表情雖然還算平靜,但龍溟還是一眼就能從那雙閃爍的眼中看到不適和逃避。即使是在自己十足挑釁的目光下也激不起一絲半點的火氣和反彈。看著那雙目光柔和的眼睛,別說dom了,就算是個強勢點的sub都能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吧!
  龍溟的身形站得筆直,居高臨下的對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龍溟,裡歐的朋友。”
  陸生似乎有點意外,但也站起身伸出手,“你好,我是陸生。”
  聽他只是簡單的介紹了名字,龍溟挑起了眉,“你是裡歐的dom?”
  陸生有點為難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裡歐,又看向龍溟,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是dom吧?”龍溟帶著嘲諷的又問了句。
  龍溟的話終於讓陸生不快的皺了皺眉,卻還是點頭簡單的應到,“是!”
  龍溟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回答還真像個sub的回答,由他說出來竟然毫無違和感,非常的合拍。龍溟真想跟他說,不如你做我的sub吧,那個位置才適合你。
  龍溟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卻清楚的表現在那張滿帶嘲諷的臉上。陸生顯然也感覺到了他的惡意,卻不想再跟他說下去,只是冷著臉,低聲到,“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只是當陸生才跨出半步,一直跪在他腳下的裡歐卻抬起了頭,滿臉哀求的看著他,“主人。”
  陸生的腳步一滯,低頭看了眼裡歐,改口到,“去你的房間。”
  “是!”裡歐低頭應到,站起身時陸生已經先快步離開,裡歐也快步跟了上去。
  “裡歐!”見他要走,龍溟不甘的叫到。
  這次裡歐應聲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冰冷的眼神靜靜看著他。平靜、淡漠,帶著冰冷的警告。如果再敢走出一步、如果再敢多說一個字,不管他是誰,都是他的敵人。
  龍溟僵在了原地,直到裡歐跟著陸生走出了所有人的視線,他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你膽子真不小,敢伸爪子撩裡歐嘴裡的獵物。”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龍溟才猛得回過了神,轉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森澤。把他的話又在腦子裡面回了遍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卻依然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的冷眼瞪他。
  “裡歐不過是找了個主人而已,你何必這麼氣急敗壞的。”森澤又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而已?”龍溟只覺得心火又在蹭蹭的往上躥,“他什麼時候對個dom這樣過?”
  “一直都這樣吧?”森澤帶點諷刺的看龍溟,笑到,“你真以為裡歐進了房間也跟在外面一樣?他畢竟是做sub的,關了門一樣脫了衣服該跪跪、該爬爬。只不過今天是從房間裡面到了外面而已。”
  龍溟的臉頓時僵在了那,只覺得森澤的話說不出的刺耳,卻又沒有話去反駁。
  “就算他對這個男人不一樣,我也只會更同情那個男人。你家老闆的嗜好越來越惡劣了。”
  “什麼意思?”龍溟狐疑的看著他。
  “以前他都是一口咬死獵物,吃完就扔掉。但是現在,他卻學會玩弄獵物了。”森澤的眼中閃著玩味,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龍溟,“那個只把dom當工具利用的裡歐,你真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被個dom馴服?”
  一路沉默無語的跟在陸生身後上樓進了房間,裡歐反手關上了門,走到已經坐進沙發的陸生身邊,默默的跪到了地上。
  這小媳婦似的樣子卻讓陸生不由的失笑,“怎麼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裡歐抬起頭,歉然的看著他,“抱歉,主人,龍溟一直有點任性,說話不怎麼好聽。”
  陸生只是笑了笑,“我沒在意。”
  裡歐看著他,發現他真的不像在意的樣子,眸光暗沉,卻很快收斂起來變成淺笑,“那就好,我真怕主人一氣之下就走了。”
  掛在臉上的笑頓時沒那麼自然了,好像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進入的話題,不願意再繼續。
  裡歐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起身走到刑架邊的架子上拿了根鞭子,然後走回原地跪在陸生腳邊,雙手把鞭子送上,“這是我為主人準備的鞭子,主人看看喜歡麼?”
  目光落在那根鞭子上,陸生伸手接了過來。依然是一米二的蛇鞭,卻是由數股牛皮和細麻繩編織而成。手掌握著鞭身,能感覺到經過處理的細麻柔軟卻扎手,像長著無數小刺。這種鞭子抽在身上,只要想像下麻繩在身上快速磨擦而過的感覺就能知道是什麼滋味。更不用說鞭鞭相疊,就算不被抽的皮開肉綻,也能活活扒下一層皮來。就算他下不去重手,只要一鞭鞭的抽下去,那效果絕不會比被抽得皮開肉綻差。還真是一條為他量身訂做的鞭子。
  “我還準備了鹽水,這鞭子在鹽水裡泡過,效果會更好。”裡歐接著說到。
  握著鞭子的手一顫。鞭子浸過水會變得更重,尤其是這種用了麻繩的。而鹽水……
  “主人想看我痛苦的樣子不是麼?讓我在您的鞭下痛苦呻呤,用鞭子讓我馴服,讓我像條狗一樣趴在您的腳下瑟瑟發抖。”仰頭看著那張有點被嚇到的臉,裡歐緩緩的說到。
  隨著那蠱惑般的溫柔低語,陸生覺得自己的心底正有什麼在慢慢的蔓延開。看著腳邊完美而馴服的奴隸,這種誘惑竟然讓他很難再拒絕。
  “還有什麼建議?”於是陸生笑到。
  感覺到陸生不再抗拒,裡歐也放鬆了下來,“主人是不是覺得鞭子打到一定的程度,就很難再加重上去?而且那個階段體力的消耗也特別大?”
  “嗯!”
  “我感覺到主人上次的鞭打,後半階段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覺有點拖。主人雖然加重了力度,卻下意識的怕鞭子太重會傷到對方,所以揮鞭得時候就帶上了猶豫。力量上去了速度卻變慢,反而不如一開始的鞭打有效。其實主人不用擔心,那種力度打在身上是不會留下傷痕的。主人可以堅決的,毫不猶豫的抽上來。”
  堅決的,毫不猶豫的抽過去。握著手裡的鞭子,陸生轉了轉手腕,覺得手有點癢,很想現在就揮一鞭試試看。
  “另外,我的身體其實很敏感……”說著,裡歐的腦袋卻埋了下去。
  八、互相挑逗
  獅子王低低的埋著腦袋,陸生看著他這疑似害羞的樣子,竟然覺得莫明的可愛,忍不住伸出了手,放在那頭帶著微卷的黑髮上。手心的髮絲細密清爽,在敏感的掌心中讓人忍不住想要輕撫。
  跪在地上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很快就放鬆下來,把頭垂得更低,顯得更加溫順可親。就像一頭真正的獅子,趴在主人的腳邊,馴服的接受著來自主人的愛撫。
  但是那一瞬間的僵硬陸生還是感覺到了,也發現在他和這個男人之間,這樣的動作也太過親昵。
  奴可以接受鞭打、挑逗,甚至是口交、肛交,卻都討厭被摸頭。也許是覺得被當成了小孩子,而陸生也覺得這種跟性無關的舉動過於親昵,只會對一兩個已經很熟悉的奴做。只是剛剛裡歐的樣子太可愛,他才沒忍住。
  感覺到裡歐的僵硬,陸生不動聲色的移開了手,手指順著髮絲摸上了他的耳廓,嘴裡輕笑到:“很敏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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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歐的身體再次僵了僵,這次卻是因為緩慢在自己耳朵上挑逗的手指。陸生只是捏著他的耳廓輕輕摩挲,那清晰的感覺卻像是傳進了身體深處,讓他的心也癢了起來。其實在向陸生說那些話的時候,他自己的欲望也已經被挑逗了起來,想到之後的鞭打,只覺得自己的後背都開始渴望鞭子抽打上來的感覺。但是現在被陸生捏著耳朵,他又開始心癢的想要更多的挑逗。只是他不敢表現出來,怕好不容易才被挑起興趣的主人被嚇跑,只能拼命忍住。
  而他的忍耐陸生也感覺到了。他能感覺到裡歐正在渴望著的是什麼,比那些話語更強烈、更直接的。用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此時的裡歐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求虐的氣息,而這無疑是最能讓dom也跟著進入狀態的。
  “今天還需要脫衣服抹油麼?”陸生輕笑著問到。
  聽到這遊戲即將開始的信號,裡歐全身都跟著興奮起來,抬頭溫順的仰望著陸生,“都看主人的心意。”
  “那就去準備吧!”又重重的捏了下他的耳朵才放開手,陸生靠進沙發裡,讓裡歐自己去準備。他相信以裡歐的聰明,一定知道他喜歡什麼。
  “是!”恭敬的應聲後裡歐起身去了裡面的房間,很快就拿了盆水出來放在陸生鞭打時最順手就能夠到的地方。然後就走到衣櫥邊開始脫衣服抹油。
  陸生只是靜靜的在後面看著那具漸漸赤裸的身體,露出下面完美誘人的蜜色皮膚和線條流暢的緊實肌肉。又在那已經十足誘人的身體上抹上了一層溫潤的油光。
  看著裡歐為了讓自己更好的享受這個遊戲而認真的做著準備,一種莫明的怪異感卻在陸生的心底徘徊不去,陸生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
  直到裡歐做好所有準備工作,恭敬的跪在陸生面前。身形跪的筆直,眼眸低垂,等待著主人之後的命令。
  陸生用手中的鞭子抬高他的臉,裡歐順從的抬頭,眼眸卻垂的更低,比任何一條訓練有素的狗都更恭順馴服。而在他胯下的某個部位,也預料中的豎了起來。這次陸生可以確定,在他們進房間之前裡歐並沒有起反應。一切,都是在他們進了房間之後發生的。可是他還什麼都沒做,這個時候,裡歐的那句“其實我的身體很敏感”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到底要敏感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個sub中的老手在什麼都還沒做的時候就起了反應?
  突然間的沉默,裡歐雖然垂著眼還是能感覺到那兩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身體雖然沒有動,胯下那羞恥的部位卻不受控制的微顫,那張英俊的臉上跟著浮起了尷尬的暗紅。
  終於,陸生沉聲到,“叼著我的鞭子,爬到刑架那去。”
  “是!”裡歐低頭後認真的應聲,然後才抬頭從陸生的手中叼住皮鞭,轉身趴在地上,伸開四肢爬向刑架。
  原本只是隨意說出口的命令,卻在看見裡歐爬向刑架的身影後驚訝的愣住。
  一樣是屈膝爬行,男人的身姿卻如一頭真正的雄獅。四肢有力的伸展,猿背蜂腰,即使是這樣的姿勢依然挺著胸仰著頭。因為挺胸而腰身自然的下陷,讓飽滿的臀部更加挺翹,優美的線條卻隨著腳步自然拉伸,連接著下面兩條結實有力的大腿。每一步都如平原上最強壯的雄獅,腳步沉穩從容,卻蘊藏著無法忽視的力量。
  這就是裡歐,海城DS圈最好的sub!
  陸生終於知道裡歐跟那些sub的區別在哪裡,為什麼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sub。
  一群狗又怎麼跟一頭真正的獅子相比?
  陸生見多了那些奴爬行時的樣子,羞恥的、屈辱的、賣弄的、或者不情不願的。他們只是在學狗爬,因為不管在他們自己眼裡還是在dom的眼裡,他們都是在學一條狗。
  但是裡歐不一樣,他是頭獅子。他為自己強壯的身體自豪,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了自信。即使是四肢著地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本身,沒有羞恥屈辱、沒有難堪,只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驕傲和自尊。
  讓這樣一個男人溫馴的跪在自己腳下,徹底的臣服。只要是對自己有點信心的dom,都會為這樣的念頭而欲罷不能吧?
  沉思間裡歐已經爬到了刑架前,轉身跪在了刑架邊。身形依然跪的筆直,雙手背在身後挺起胸口,抬頭垂眸,嘴裡穩穩的叼著主人的皮鞭。
  陸生終於起身,緩步走到裡歐身邊,從他的嘴裡拿過了鞭子。“上去!”
  “是!”裡歐低頭恭聲回答,然後快速的起身把自己的手腳鎖上刑架,只留下右手讓陸生幫他收緊。
  伸手把那個皮銬拉緊扣好,感覺到這個強壯的男人已經被禁固在刑架上動彈不得。陸生的手卻忍不住輕撫手下溫潤的皮膚,從骨架分明的手腕到肌肉緊實的手臂,再到寬擴厚實的肩背。完美的線條如鬼斧神工,整片蜜色的皮膚如玉石凝脂。
  “真漂亮!”陸生忍不住低語。上次看見這個後背的時候還是傷痕累累,雖然別有一種美感,卻根本比不上現在美得讓他移不開手,讓他滿腦子只能想到“男色”兩字。
  “主人喜歡麼?”裡歐半回過頭,卻還是看不到身後的人,只露出溫柔淺笑,“這次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
  顯然裡歐還記得上次他一直對著道鞭痕摸了半天,雖然當中有點誤會,陸生也不想解釋,只是手指沿著脊背當中一路下劃。
  雖然手指只到腰際就抽走,綁在刑架上的男人還是顫粟的挺起了身,鼻息勿亂。
  “你確定要我用這根鞭子?”陸生又問。混編著細麻繩的鞭身被拉緊貼上了赤裸的後背,清楚的感覺到麻繩紮人的感覺。
  “是的,主人!”男人努力的壓抑著呼吸,身體卻莫明的興奮。
  身後沒有再多餘的話,只聽到腳步沉穩後腿的聲音,皮鞭在空氣中“叭”的一聲脆響。
  九、鞭打
  黑色的長鞭在空中瞬間劃過,狠狠抽在一片蜜色的肩背上,留下一條鮮紅的猙獰鞭痕。收回的長鞭卻毫不猶豫的再次揮出,抽打在另一邊的後背上。
  被綁在刑架上的男人在挨了第一鞭的時候就繃緊了身體,仰頭咬住了牙根。後背一道炙烈的疼痛直襲心底,卻讓渾身的皮肉都泛起了暗癢,只有那一處巨烈的痛感格外的暢快火辣。然而不等他好好評味那一鞭帶來的強烈刺激,下一鞭已經緊接而來。同樣的炙烈、同樣的火熱,遙相呼應般連成了一片。
  這次的感覺跟上次的不同。裡歐敏感的發現了陸生的變化,這兩鞭乾淨俐落、毫不猶豫,跟上次總是帶著小心試探的溫柔鞭打完全不同。
  “感覺如何?”陸生兩手用力拉了拉長鞭,低笑著問到。
  緊繃著身體忍過了最初的激痛,裡歐的呼吸已經微重,笑到,“主人今天的狀態很好。”
  陸生又空甩了兩鞭,“你選的鞭子也很好。”麻繩粗糙卻太輕,普通人很難打出想要的效果。裡歐卻用加厚的牛皮一起編織,即有了足夠的重量又有了麻繩的質感,甩起來很順手。
  “主人喜歡就好。我只希望主人今天能夠盡興。”
  “那還是要看你的反應。”說著,手中的長鞭再次揮出,堅定的、毫不猶豫的抽在肩背之上,留下又一道可怕的痕跡。
  “嗚!”裡歐發出一聲壓抑後的鼻音,背上的巨痛卻讓他整個人都更加興奮。
  而陸生好像也感覺到了他的狀態,淩厲的鞭子揮的更加密集。黑色的長鞭仿如出洞的靈蛇左右飛舞,每一次舞動都會在那片後背上留下一條痕跡,很快就讓那個結實的後背佈滿了鞭痕。
  在這密集的鞭打下裡歐也發出了痛苦的低吼,炙熱的後背像著了火一般燒的他全身都佈滿了汗珠。每一鞭抽打在身上都像是灌下了一口烈酒,灼燒著全身卻說不出的舒暢,讓他興奮,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直到落在身上的鞭打突然停止,裡歐揚起了頭,肩膀用力的後張,全身的肌肉緊繃,就如頭戰鬥正酣的雄獅,全身都散發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和瘋狂。
  腦後的頭髮卻被人一把扯住後拉,迫使他不得不高高的揚起了頭。身後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了上衣,此時赤裸的上身正貼著他的後背,讓原本就像火燒一樣的後背更加炙熱。
  男人的鼻息噴在耳後,低啞的聲音問道,“喜歡麼?”
  那道鼻息讓因為疼痛而極度興奮的裡歐似乎回過了神,體內的躁動也在那一次次的呼吸中變成了另一種味道。那是欲望的味道。
  裡歐順從的把頭更靠近了身後的男人,低喃的說到,“我都入迷了!”
  “呵!”
  一聲輕笑,微弱的氣息撫過裡歐的頸窩,感覺卻格外的強烈。身體裡的血液又開始躁動,心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
  陸生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又用力嗅了幾口,說到,“你曾經說過,這個油會混合你身上的汗液,變成一種特別的體香。”
  隨著低語溫熱的氣息一次次撫過自己的頸窩,酥酥的麻癢從皮膚一層層的傳進心底,變成了無數小蟲在裡面爬。
  “我好像聞到了。”深深的吸氣,鼻尖充斥的全是渾厚火熱的氣息,有陽光的味道、有鮮血的味道、有赤裸的情欲、有血腥的廝殺。那是雄性的氣味,濃烈、強悍而純粹。不只是女人會為這樣的氣息著迷,男人也會。充滿了力量,旺盛的欲望,無所畏懼的強大,熱血沸騰。男人天性中對力量的渴望註定了他們對這種感覺更加毫無抵抗,深深的迷戀。
  緊貼的兩具身體間,裡歐感覺到隔著布料、鑲進了股縫間那根火熱的肉契。
  陸生貪婪的呼吸著,呢喃的低語中滿是情欲,“很性感!”
  裡歐滿臉通紅的咬緊了牙閉緊了眼,竭力的忍著因這呢喃而瘋狂躁動的欲火。
  “想要點更刺激的麼?”陸生的嘴唇輕吻著頸窩,意亂情迷般的低語著。
  “是的,主人!”欲望已經完全蘇醒,連喘息都帶著渴求。
  身後突然變涼,陸生已經離開了他的身後,走到水盆邊沾了點水送進嘴裡,眼中透出了冷酷的笑意。這男人對自己果然下的去手,鹽水很濃。
  長鞭一抖就落進了水盆,很快就沉進水底。陸生看著被銬在刑架上的男人,後背已經佈滿了深紅的鞭痕,並且整片都紅腫著。還不只是後背,就連腿上屁股上也連成一片。而因為用的是麻鞭,背上到處可見被抽掉了一層皮的鞭痕。只是抽掉的只是表面很薄的一層,連血都不見,會結疤卻不會留下傷痕。但因為到底是破了皮,鹽水沾上去絕對是痛不欲生。
  這時的陸生卻毫不同情,揮起還浸在水中的鞭子就狠狠抽了上去。
  鞭子“啪!”的抽在皮肉上,幾乎在同時裡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咆哮,手臂猛地拉扯著鐵鍊,然後隨著喊叫的停息,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
  陸生有瞬間的遲疑,卻很快握緊了手裡的鞭子,再次揮了出去。
  每一鞭抽下去,裡歐都會發出痛苦的喊叫,甚至不再馴服的待在那,開始用力的掙扎,不停的拉扯著手臂。直到後面,他已經不是因為疼痛喊叫,而是充滿了憤怒的咆哮。他就像頭髮了狂的獅子,不停的咆哮掙扎,幾乎把刑架都給拆了般的反抗。
  而他越是掙扎反抗,落在身上的鞭子就越是狠戾密集。就像在跟他比誰狠、誰才是更強的。
  用鞭子來征服這頭獅子。
  最後也許是累了,或者是痛苦已經超過了他能承受的極限。喊聲漸漸的低啞,攥緊了拳頭,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裡歐卻不再掙扎反抗,只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的繃緊身體堅持著。
  這時陸生的鞭子也終於停了下來。陸生也喘著氣,汗水打濕了全身,一雙眼睛卻帶著異常的光亮。
  靜靜的站在那平復著呼吸,看著裡歐也像是力竭了般掛在了刑架上,陸生扔開了手裡的鞭子,走到一邊拿了根毛巾浸到了水盆裡,然後走到裡歐身後,還在滴水的毛巾直接按在了背上。
  “啊!!!”破碎的慘叫撕心裂肺,隨後被銬在半空的雙手像瘋了般的掙扎想要逃開這可怕的折磨。就算陸生很快就放開把毛巾扔回了水盆,裡歐還是足足掙扎了幾分鐘才漸漸平靜下來,身體明顯的抖動著,呼吸沉重而急促,顯示著他正極力的忍受著身上的巨痛。
  陸生終於繞過刑架,出現在裡歐面前。
  裡歐微微抬起頭,雙眼在已經被汗水打濕的黑髮後晦澀不明的盯著他。
  陸生揚起了嘴角,暗啞的嗓音也帶著笑意,“不是說能讓你痛到哭出來麼?”
  裡歐也無力的笑了起來,一副可憐模樣的說到,“主人就饒了我吧,我都快被打死了。”
  陸生忍不住低笑。他知道裡歐的極限絕不止這樣,別看他剛剛掙扎的狠,卻一次都沒說過叫他住手或示弱的話,更別說讓他哭了。即使現在求饒也更像是在撒嬌,真要讓他馴服絕不是這麼容易能做到的。只是對於一頭獅子的撒嬌討好,陸生也被哄得心情不錯,輕笑低語,“呵,終於求饒了嘛?”
  裡歐不無委屈,“都說主人很溫柔,對我卻夠狠。”
  “這可是你給我準備的。”陸生說的無辜,嘴角卻揚起邪惡的笑,又走近一步,手指梳起垂落的黑髮,輕柔的在他耳邊說到,“你準備的鞭子和鹽水我已經試過了,現在我想試試這個‘很敏感’的身體。”
  十、HHHHHHHHH
  儘管已經被打得虛弱,裡歐還是滿臉通紅。
  陸生嘴邊的笑意卻更深,一手突然握住下面那根高高翹起著的東西,“本來還想試試這個身體到底有多敏感,可是我都什麼沒做就已經這樣,這還要怎麼試?”
  突然的動作讓裡歐渾身一顫,滿臉羞恥的把臉埋得更低。
  陸生已經伸出了手,撫過因為汗濕而變得泥濘得頸項,握著他的後頸,鼻尖卻又湊到他的頸間呼吸。裡歐的體溫很高,讓他身上的氣味都變得熾熱無比。
  “告訴我,這裡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裡歐更加無地自容,但陸生的問話他不能不答,“是、見到主人以後。”
  “見到我以後?”陸生溫柔的握著那根敏感的肉柱,拇指在上面輕磨慢碾。
  裡歐的呼吸更沉,連吐出的字都像在喘息,“把鞭子交給主人的時候,我跪在主人腳邊,不知不覺就硬了。”
  陸生頓時有點無語,覺得裡歐應該不至於為這點暗示就這樣(還是他在暗示別人)。可這次裡歐進房間前的狀態他留意過,事實讓他不得不信。這個時候也不禁有點目瞪口呆,“你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
  “是因為在主人面前,伺候主人讓我很有感覺。”弱點在陸生手中,讓他的呼吸更急。
  陸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手心燙人的溫度其實早已經讓他心猿意馬。那根性器的尺寸真的驚人,恐怕跟嬰兒手臂都差不多,黝黑暗紅,握在手中竟然滿手都是炙熱。那炙熱的溫度好像隨著手掌正源源不斷得傳到他的全身,讓他的意識也在這熱流中逐漸升溫。忍不住就握著肉柱,上下擼動起來。
  “唔、主人!”意識被瞬間上湧的快感沖刷,裡歐強忍著想挺腰衝刺的衝動,只低聲的叫著。
  一邊玩弄著讓他難以自控的欲火中心,一邊陸生低頭看著那個如聽到了號角,隨時準備衝刺戰鬥的兇器,突然問到,“你用這個為dom們服務過麼?”
  裡歐被陸生弄的正忍的幸苦,根本沒辦法思考,本能的答到,“偶爾,有過一兩次。”
  “我猜他們大概差點死在你手裡吧!”把玩著手裡猙獰的兇器,陸生歎息的說到。
  裡歐卻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哀求到,“主人,讓我伺候您吧,主人!”
  “是在求我麼?”陸生笑問。
  “是的,主人,求求您!”裡歐毫不猶豫的順從哀求,臉也埋進了主人的發間,用噴著火熱氣息的鼻尖難受的磨蹭著。
  而陸生也早已升起了情欲,早有點不耐了。
  伸手解開了裡歐手腳的皮銬,被長時間銬著鞭打的身體一時無力幾乎跌倒,然後重重跪到了地上。陸生按著他的頭在自己胯下磨蹭,早已勃起的性器清晰的感覺到臉上的起伏,一陣顫慄般的快感沿著脊背直竄腦海。
  隔著長褲,裡歐用唇吻著藏在裡面的肉丸。張嘴像要咬住,卻小心的收起牙齒只用唇咬。從下面的肉球咬到上面的肉柱,同時還用鼻尖在敏感的部位磨蹭。
  陸生閉著眼享受了一會兒,很快就拉開他,幽暗的眼中透著如野獸般的欲望,“我要幹你!”
  話雖然說的兇狠,裡歐卻知道陸生是在詢問他的意願,否則大可以直接動手。裡歐知道陸生是怕他排斥肛交,而他的回答也一如既往,“能伺候主人是我的榮幸。”
  沒有再多的廢話,陸生按著他的頭讓他趴在了地上,隨手就在他傷痕累累的屁股上賞了幾巴掌,“啪、啪”幾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響亮。
  裡歐感覺到身後的人離開後很快又回來,然後一道冰涼的感覺就從股縫直流而下。後穴被這突然的涼意刺激,下意識的收縮起來,液體就順著兩顆肉球流到了性器,最後沿著飽滿的龜頭滴落而下。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肉柱,把粘膩的液體胡亂抹滿了柱身,按在他的下腹一陣粗魯的搓揉。雖然粗暴,卻因為有著大量的潤滑而滑溜的很,揉的裡歐不住的呻吟。
  屁股上的液體也被抹開,微微的涼意讓傷痕的火熱稍降。而在他感覺到涼意的時候,又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了自己的穴口。剛感覺到異樣,還不等他下意識的收緊,那根手指已經毫不遲疑的捅了進去。
  “啊!”完全是下意識的驚呼,為這突然的侵入。直到手指已經停在了他的體內,穴口才後知後覺的咬緊了異物。
  而那裡面炙熱柔軟的感覺也讓陸生一時的恍神。直到感覺到穴口一直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指沒有放鬆,陸生才感覺到異樣。
  這反應,實在不象一個習慣了用後面跟人做愛的人。而且穴口咬的很緊,緊的簡直就像個雛。他不是圈裡最吃得開的sub麼?怎麼緊成這樣,反應也這麼直接?就算沒關心過他也知道他的dom不少,這裡卻輕易不讓人碰麼?
  皺了皺眉,陸生抽出了手指,手掌在屁股上又拍了兩下,就一眼看見了腿根內側那片白嫩細膩的肌膚。眼神微眯,手掌就抹著潤滑劑摸上了腿根內側的皮膚。
  原本已經做好了被繼續深入的準備,卻突然感覺手指又退了出去,裡歐正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就又感覺火熱的手掌在自己的腿根內側撫摸著。一時竟然感覺比被爆菊更加的羞恥難堪。
  讓他羞恥難堪的手突然又消失,緊接著就是男人沙啞的命令,“把腿合攏。”像是終於明白了他想幹什麼,裡歐卻竟然有點失措,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陸生已經不耐煩的又在他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下,“快點!”
  聽出他語氣中的急切,裡歐還是合攏了雙腿,隨後就聽到身後衣物摩擦聲,然後一個火熱的物件就頂在了腿根處。又是冰涼稠密的液體,然後那個火熱的物體就磨蹭著他腿根裡面極度敏感的地方擠了進來。
  裡歐可以發誓,即使異物進入身體的感覺再強烈,腸壁也沒有皮膚的感覺來的敏銳清晰!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燒了起來,卻沒有深埋在自己腿根間的東西更加滾燙火熱。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夾緊著的東西規律而有力的脈勃,完全裸露的龜頭與柱身間細微的連接,還有塗滿了潤滑劑後皮膚與皮膚之間的磨擦。這一切都清晰的讓他無法思考其他,滿腦子只有自己雙腿間那根能燙傷人般的肉柱。
  “夾緊!”一聲命令,陸生就扶著胯骨兩側緩慢得滑動起來。
  這一動,雙腿間被捅入的感覺更加強烈。裡歐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和下身兩個方向湧入,身體不由自覺的就低伏下去,強烈的羞恥感讓他雙手都握緊了拳,一直的遊刃有餘瞬間消失瓦解,就像個第一次被侵犯的聖教徒般,強烈的羞恥中卻又帶著渴望。
  身後的衝擊很快提速,滾燙得肉柱刺穿他的腿根重重的撞上囊袋,泥濘的淫液在上面留下一片濕涼,還不等他覺得難受,下一次的撞擊已經再一次重重的撞了上來。
  恍惚中他覺得其實那根肉柱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正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滾燙酥麻從緊合的地方四散開來,讓他只覺得腿根發軟,隨著身後的撞擊幾乎用不出半點力氣。而只要他腿上的力道稍松,身後的男人就會拍打著他的臀腰讓他夾緊。直到雙腿越來越酸軟無力,越是想夾緊就越是力不從心。
  身後的男人忽的退了出去,一隻手握著他的腰,“翻過來!”
  裡歐依言翻身躺在了地上,又按照陸生的引導抱住腿彎,讓雙腿緊合在一起高高抬起。陸生又推著他腿根的軟肉往中間擠,這才又一挺腰重新插入。
  埋入再次變得緊窒得濕熱肉穴中,陸生只覺得通體的舒爽。又重重得幾個插入,把手中得軟肉用力推擠緊咬住欲望。不斷積累得快感仿佛變成了數道電流,迅速躥上了脊背。數道白液從性器頂端噴射出來,也把他的快感推上了頂端。
  許久之後,陸生才從高潮的餘韻中略回過神,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直到這時才感覺到混身的慵懶,鬆開了手退出性器。這才看見躺在身下的裡歐還抱著腿,臉漲得通紅,一付剛被蹂躪、還等著繼續被蹂躪的可憐樣。
  “還不放開?你要抱到什麼時候?”陸生忍不住輕笑。
  裡歐這才鬆開了手,雙腿無力的自然分開,露出腿根內側一片狼籍的泥濘,以及一根已經脹成了暗紅色,青筋暴起的巨型兇器。
  裡歐的眼裡也滿是渴求,豎在半空的性器不時抖動,顯然也已經快臨近頂點,只差最後一把。
  對方盡心盡力的伺候,陸生當然也不會吝嗇。握住那根沾滿了精液和潤滑劑的肉柱快速擼了幾下,然後就湊上去用嘴含住了頂端。只是沒等他舔兩下,裡歐就急喘著推他。
  “要、要射了,主人!”
  陸生立刻鬆開。剛直起腰,如岩漿般的熱流就直噴而出,甚至直接射在了裡歐自己的臉上。直射了有十來股,巨大的肉柱才抽動著停了下來。裡歐閉著眼,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息著,整個人卻漸漸放鬆了下來。
  那張依然帶著紅潮的臉上正淌著他自己射上去的精液,陸生突然就覺得心裡一緊,暗罵聲妖孽就急忙移開了視線,站起身說了句“我去洗個澡。”就轉身離開。
  原諒我實在想不出章節標題了(XD)
  還有在辦公室裡寫H,整個心驚膽顫啊!
  還有,這次我沒有卡H噢,很厚道吧?你們也要給我多多的評論表揚我噢~~
  十一、原來早就是在坑底的節奏
  高潮過後的慵懶就像喝下了一杯好酒,微醺的酥麻讓全身都徹底的放鬆,每一個細胞都像泡在溫熱得液體中。
  隔壁的水聲忽停,陸生抬頭望了過去,沒多久就看到剛剛洗完澡的某人出現在門口,忍不住露出欣賞的眼神。
  裡歐只穿了件咖啡色的絲質浴袍,泛著華麗精緻的光澤,把那具如希臘神像般完美的身體襯托的更加性感誘人。不知道是不是還受著剛剛那場遊戲的影響,陸生總覺得裡歐舉手抬足間都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誘惑,讓人忍不住看著他就移不開眼。
  陸生笑了起來,先說到,“你這裡應該有傷藥吧?我幫你上藥。”
  “是!”裡歐溫和的應了聲,轉身回房間拿了藥箱回來,跪在陸生腳邊拿出傷藥雙手遞給他。
  “衣服脫了上來。”陸生拍了拍自己坐著的三人沙發,說到。
  於是剛穿上沒兩分鐘的浴袍又脫了下來,裡歐爬上沙發趴到了陸生腿上。
  之前鞭打的時候還沒太大感覺,此時看到裡歐青紫破皮明顯腫成一片的後背陸生只覺得慘不忍睹。連屁股上都被他打得沒一塊好地方,縱橫交錯的鞭痕下還有幾個泛青的指印,陸生這才知道自己興奮時是用了多大力氣在這麼敏感的地方用力推擠。裡歐卻一聲都沒吭。
  陸生心虛得擠出藥膏,儘量輕的用手掌抹開,生怕再弄痛他。裡歐倒是無所謂,乖乖趴好讓主人上藥。
  很快藥就抹好,陸生拍了拍那兩團QQ的屁股肉,示意他好了。
  裡歐立刻翻身下地,還是跪在了他的腳邊。把頭輕輕的靠在陸生腿上,嘴裡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主人再揉下去,我又該硬了。”
  陸生:“……”
  無語中陸生就看見裡歐靠著他的腿,一臉滿足的帶著笑。再一回神,這不是標準“求摸頭”的姿勢麼?陸生忍了忍,還是把手放到了裡歐的頭上。
  這次裡歐沒有任何排斥的反應,陸生覺得靠在腿上的腦袋還蹭了蹭,很喜歡的樣子。於是陸生也放大了膽子,手指梳著濃密的黑髮,輕撫起來。
  “我第一次見到主人的時候,主人也是這樣用手指梳著sub的頭髮。”裡歐閉著眼,低聲的說到。
  “原來你知道我。”陸生輕笑,倒是有點意外了。他以為像他這樣默默無聞的人是不會有人注意的。這時候他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裡歐只是閉著眼,感受著頭頂溫柔的撫摸。他沒有告訴陸生的是,那天他的心情很差。不知道為什麼的煩躁,好像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能讓他發火。他想找個dom好好發洩一場,卻沒想到那個dom是個喜歡玩狗的。那男人不停的找他的茬,不停的辱駡他、抽他耳光。如果換了平時他不是不能忍,但是那天他覺得胸口的不奈怒火像熔漿一樣翻滾,好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的想動手。可笑的是,在他還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繼續忍下去的時候,那男人看清他的眼神後自己就慫了,說話都開始結巴。連句狠話都沒敢說,像條喪家狗般轉眼就跑了。那一刻,裡歐覺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他為什麼要跪著被這種人侮辱毒打?自己就賤成這樣,連這種貨色都饑不擇食了嗎?可是那些自稱是dom的男人們,又有哪個比他強呢?他就跪在那,獨自一個人默默跪在房間裡,就連背在身後的手都沒有放開。他從不允許自己敷衍dom、不允許自己邋遢無禮、不允許自己做出任何不符合sub身份的言行。他從心底尊敬每一個進入這個房間的dom,服從他們的命令,為他們提供最好的服務。可是他的dom們呢?那些自己要臣服在他們腳下的dom,就是些這樣的貨色……氣喪?失望?心灰意冷?他只覺得心裡很難受,難受的像要滴出血一樣。最後他決定dom不靠譜,還不如下樓買醉。在他喝的全身慵懶的時候,卻看到了陸生。
  “那天您就坐在窗邊的沙發,手上拿著本書,手指一下下的梳著腳邊那個奴的頭髮。一下一下,像是無意又好像只是習慣。過個幾分鐘抬手翻下書,馬上又會放回他的頭上。平靜、寧和,不知不覺就讓人覺得平靜。那時候我就想自己如果是那個奴,會是什麼感覺?一定也會跟他一樣,覺得安心又享受著平淡的幸福。幸福真的不用多強烈,淡淡的才最好。後來那個奴也許是跪累了,也許是有別的事,他就走了。主人一個人在那看書,安安靜靜,偶爾會看著窗外,神情也是淡淡的,帶著一點笑。直到主人離開,我都一直看著主人。可是主人一眼也沒有看過我……"
  裡歐的語氣低柔,隨著最後一句話漸漸收聲。房間裡一時又是一片死寂,陸生撫摸的手也已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那一晚我曾以為只是錯覺,可是再見主人時那種感覺一點都沒有變。主人還是安靜的坐在那個位置,您的奴隸也很安靜。即使您會換不同的奴隸,他們也都是安安靜靜的。好像只要是在您身邊的東西,都會讓人覺得寧靜放鬆。我很羡慕他們,真的很羡慕。我也想靠在主人的身邊,被主人用手指輕梳著頭髮,安靜的陪著主人。”
  陸生的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只是閉著眼的裡歐看不見。又或者他感覺到了,卻假裝沒感覺。
  終於,裡歐睜開眼睛抬頭看著陸生,低聲的請求,“主人,讓我跟著您好麼?”
  陸生現在是徹底被雷劈了的感覺,震驚的只能愣愣的看著裡歐話都說不出來。
  裡歐伸手扶住了他的膝頭,接著說到,“如果主人對我今晚的服侍還算滿意,就請收下我。我會用心服侍,絕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不、不是……”陸生終於回過了神,突的跳了起來退出兩步開外。滿臉驚恐和難以置信。
  裡歐,海城最好的sub,眾所周知的獅子王,竟然想做跟著他,做他的奴隸!陸生不知別人會不會覺得驚喜,可他絕對是驚嚇多過於驚喜。
  “主人是對我的服侍不滿意?”裡歐平靜的問到。
  “不是!”陸生依然是這句,人卻冷靜了下來,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的裡歐,腦子裡面飛快的回想自己跟裡歐認識後的種種。“你早就認識我?”
  “是的,我留意主人已經有半年了。”
  陸生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以為他們只是兩個陌生人,現在卻有種被坑爹的欲哭無淚。
  “所以那晚你找我,也不是意外?”
  “是的,主人看上去心情不好,我不想您失望。”
  “所以,我問你有什麼要求的時候,你說沒有,我可以做任何我喜歡的事。”
  “是的,因為是主人您!”
  難怪他還奇怪,裡歐這麼有經驗的sub卻說出這麼危險的話。原來不是裡歐沒想仔細,是那時候他就被坑爹了!
  “你叫我主人……”陸生聲音都不穩了。
  “是的,主人!”
  “其他dom呢?”
  “先生!”
  所以從他第一次叫自己主人開始,自己就已經在坑裡了?!他一直都以為裡歐只是喜歡在遊戲裡這麼稱呼dom而已,很多sub都這樣。
  “你……對其他dom會提什麼要求?”
  “看情況,太危險的專案不行,會留下印記的不行,其他在進行中我會看情況說安全詞。”
  還好還好,自己沒犯過這些緊忌。
  “還有就是,不能碰後面。”
  摔!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這樣!當時他就覺得那地方緊的像雛,反應也完全生澀。想到這男人守了二十幾年的正操,自己這要是一下捅進去……
  這是坑完爹還要給他灑上土啊!
  陸生只覺得天昏地暗,好容易才鎮定下來。還好還好,最後關頭他換了地方,某人的貞操沒有毀在他的手上。
  “那個,裡歐,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主人是對我不滿意麼?”不等他繼續說下去裡歐就問到。
  “沒有!”事實上他很欣賞裡歐,甚至尊重他為了這場遊戲所付出的努力,“我沒有不滿意,只是覺得不合適。”
  “那就是不滿意了。”退開兩步,裡歐跪直後伏身在地,“我以為這次主人玩的還算愉快才大膽的這樣請求,對不起,是我太自信了。不管任何懲罰我都願意接受,只是求主人再給我次機會,調教我,讓我能使您滿意。”
  陸生默默無語良久。所以上次那場不算很成功的遊戲後他沒有開口,等到今天讓他玩的高興了才提出。他做的所有努力,就是為了這一刻讓自己收下他。而他在被這麼用心服侍過後,實在很難冷酷的拒絕。最後他上去扶起裡歐讓他直起身看著自己,儘量溫和的說到,“裡歐,我沒有不滿意,你做的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就像吃牛排的時候配豆漿,沒有好不好,只是不合適。”
  裡歐卻微笑了起來,“下次我會試試的。”
  陸生又失語了,隨後鬼使神差的說出句,“其實我喜歡吃麵條。”
  裡歐笑的越發溫柔,“好,我會學會煮麵條。”
  啊啊啊!怎麼又會扯到麵條?他不是想說這個啊!
  陸生煩亂的站了起來,胡亂來回走了幾步。他現在亂的很,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更重要的是連他自己現在也說不清他們為什麼不合適。
  “我需要想一想。”最後,陸生只能這麼說。
  “是!我會等主人的決定。”低頭恭敬的說完,裡歐又抬起頭懇求的看著陸生,“只是如果主人覺得我今天服侍的還算用心的話,請您再認真考慮下。我真的很希望有機會留在主人身邊。”
  對方已經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一再卑微的請求,陸生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好,我會認真考慮。”匆匆離開前卻又回頭,看著還跪在原地的裡歐,糾結的說到,“你快點穿衣服吧,會著涼的。”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當房門關上,跪在原地的裡歐發出了一聲低笑,嘴角輕揚。
  十二、兩個坑爹的妹子
  在陸生和裡歐酣暢淋漓的時候,龍溟卻是過得陰暗無比。
  他花了大半夜的時間打聽關於那個陸生的種種,結果卻因為那傢伙太過小透明而打聽不出多少東西。唯一能打聽到的也跟裡歐打聽到的差不多,說陸生是個很溫和的dom,在遊戲時也很細心周到。只是人很安靜,也有點孤僻,不喜歡跟人交往,即使是跟他玩過的那些sub也對他不瞭解——陸生幾乎從不跟他們聯繫,也不跟他們聊關於他自己的話題。
  龍溟直覺那男人有問題,他的私生活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地方!(龍小溟同學你想太多了,陸小白兔純粹只是不會聊天也不喜歡交際而已)
  但是在打聽了關於陸生的種種之後,他也覺得那個男人根本不可能馴服裡歐。別說馴服了,裡歐一爪子大概就能拍死他!
  然後龍溟同學就徹底糾結了。他家老闆這到底是玩得哪一出?獅子王戲弄小白兔麼?這又渣又賤的感覺怎麼也跟他家威武霸氣的老闆格格不入啊。他一直以為他家老闆的屬性應該是傲嬌攻,難道是他想錯了,其實他家老闆的本質是渣受?
  尼瑪!這想法太驚悚了好不好?
  龍溟覺得自己真的是被辦公室裡兩個瘋女人給洗腦了,整天在他耳邊念叨什麼忠犬受女王攻的,那到底都是些什麼鬼?!
  這一夜龍小溟同學輾轉反側,心如火煎。
  結果第二天一睜眼天已大亮,龍溟又心急火燎的趕到公司,卻發現他家老闆也沒到。
  於是龍溟又糾結了,盯著那扇木門滿腦子都是他家老闆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才這麼晚都不上工?胸口只覺得一股鬱氣堵在那裡。
  但是現在人不在,他再鬱悶也沒用。好不容易強壓下胸口的那股郁氣,龍溟就發覺背後好像被什麼盯上的感覺。一回頭,就看見兩張小心翼翼的笑臉。
  “Holle,杜特助早!”妹子A討好的笑。(還有多少妹子記得龍溟的本名叫杜澤辰~)
  “杜特助吃了早飯沒?”妹子B笑的更加諂媚。
  龍溟的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這就是在他耳邊整天念叨什麼忠犬受女王攻的那兩貨,瘋瘋癲癲有時候連他都受不了她們。不過自認是紳士的龍溟始終還是要保持風度的,立馬換上笑臉跟妹子聊天去了。
  還沒聊上幾句辦公室的門就開了,裡歐一身正式的工作西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闆!”龍溟立刻就改變目標迎了上去。
  看見他裡歐微皺了皺眉,還是說到,“進來吧!”
  龍溟剛想大步跟上卻被身後的妹子A一把拉住。
  “特助,你的手機!”妹子順手把手機遞了過來。
  龍溟只是略一愣就隨手接過塞進了口袋,盯著裡歐的背影匆匆跟了上去。
  龍溟一走兩個妹子就對視一眼,皎潔的黑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會成功吧?”妹子B問妹子A。
  “一定會成功的!”妹子A對自己的主意堅信不疑。
  “太好了,今天我們一定要搞清楚董事長跟杜特助到底是什麼關係!”妹子B興奮的兩眼放光。
  “一定有姦情!一定有姦情!”妹子A也是炯炯有神。
  兩妹子再次對望,忍不住雙手擊掌提前慶祝。
  而那頭的龍溟卻是沒那麼好的心情。
  跟著裡歐進了辦公室,龍溟親眼看著裡歐坐下的時候不象往日那樣隨意,而是帶著幾分小心,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心裡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你到底有什麼事?”眼看著龍溟兩眼都是怒火的盯著自己,裡歐有點不耐的問到。
  “你跟那個陸生,是怎麼回事?”
  “這跟你沒關係吧?”裡歐不客氣的回到。
  “裡歐!”龍溟怒吼,“我不相信你會真的把他當作主人!”
  對於龍溟的怒不可遏,裡歐卻不由的好笑,“你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
  龍溟氣得幾欲吐血,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摁捺著怒火說到,“我查過那個陸生,跟你以前玩得那些dom完全不同。我也不覺得你會喜歡他的風格。那麼你是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接近他?”
  裡歐的笑帶了點玩味,看著自己氣勢洶洶的助理,“你這麼激動是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接近他,對你來說很重要麼?”
  “當然!”龍溟答的毫不遲疑,引來裡歐好笑的挑眉,“我不相信你對他會是認真的。”
  裡歐看著自家快走火入魔的助理簡直有種在看搞笑劇的歡脫感,忍不住逗到,“我不是認真的又怎麼樣?”
  龍溟倒吸口氣,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盯著裡歐勸到,“老闆,我知道你最近比較無聊,但是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這次倒換裡歐意外了,揚著眉看著他。
  “你昨天那樣子,他如果當真了怎麼辦?對你來說也許不過是個玩笑,但對他來說很可能就是傷害。”龍溟從不同情那些被裡歐拋棄的dom,因為裡歐沒有騙過他們,他們即使不甘受傷也是因為貪心。但是裡歐昨天那樣的態度,即使他們一開始說清了只是遊戲,時間長了也難保那個男人會不會表錯情。事實上龍溟覺得他家老闆就是個禍害,也根本不相信那個男人能不受自家老闆的誘惑。縱使不願相信,他還是不得不認同森澤的話才是最大的可能,他的老闆就是在戲弄那個男人!
  龍溟一直覺得,在BDSM的世界裡不應該有欺騙。奴隸不能騙自己的主人,主人也不能騙奴隸,否則奴隸和主人之間又怎麼會有信任?信任是相互的,而不只是一方的責任。所以他很不喜歡那些花言巧語哄騙sub的dom,也不喜歡那些陽奉陰違欺騙dom的sub。即使這個人是裡歐,他也不能接受!
  不得不說這貨的心雖然是偏的,但正義感還是有的。
  而對著那張認真的臉,裡歐又笑著問到,“那我要是認真的呢?”
  龍溟一愣。裡歐笑得很有點玩世不恭的味道,但那雙含著笑意的眼卻不像是在開玩笑。回過神,龍溟立馬就跳了起來,“那更不行,那男人哪裡配得上你?!”
  “那要怎麼樣的才算配得上?”
  龍溟頓時語塞。要什麼樣的dom才配得上自家老闆呢?反正絕對不是陸生這樣的!
  看著還氣乎乎的龍溟,裡歐更是覺得好笑,“一個主人而已,你還要怎麼樣才算配得上?”
  一個主人……而已?!
  頓時龍溟又驚疑了。裡歐的語氣裡雖然沒有帶上不屑,但這話已經算是大不敬。他無法想像裡歐如果真的是認真的,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龍溟又開始糾結了。
  “怎麼樣算認真,怎麼樣算不認真?”裡歐低笑,從桌上的煙盒裡抽了根煙點燃,靠在椅背裡笑望著龍溟,“我既然認了他做主人,就會服從他的命令,用心伺候,做好一個奴隸該做的本份。這樣算不算認真?”
  龍溟只覺得自己眉心一跳,直覺的感到裡歐的話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反問到,“你覺得他能征服你?”
  “征服我?大概很難。”裡歐毫不掩飾嘴角的冷笑,這不是很難,而是不可能。“那你覺得又有哪個dom看著像是能征服我的?”
  龍溟再次語塞。根本連想都不用想,他跟在裡歐身邊這些年,每個dom他都衡量過,沒有一個有可能!就像裡歐自己曾經說過的,如果他不願意,沒人能讓他服從。
  龍溟沉默著,裡歐卻再次開口,繼續說到,“或許他無法征服我,但是我會向他臣服,他所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他。”
  “那你自己呢?他玩的並不深,並不能滿足你吧?”
  裡歐認同的點頭,“沒錯!不過我會帶著他。SM這種東西,有人帶著很容易就會越玩越深。”
  龍溟直覺的有哪裡不對,“那如果最後他還是無法做到呢?”
  “那就服從!”裡歐說的毫不遲疑,“我說了,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他。”
  裡歐的這個節奏絕對不對,非常不對!龍溟忍不住說到,“裡歐,dom才應該是一場主奴關係中的掌控者,而不是被sub哄著慣著。你這是在養寵物!”
  裡歐只是看著他,嘴角含著笑。
  龍溟不禁倒吸口冷氣。
  “有什麼不對麼?”裡歐依然嘴角含笑,“我會臣服在主人的腳下,服從他的每個命令,用心服侍,做一個最完美的奴隸。這不正是你們這些dom最希望的麼?”
  龍溟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了上來。裡歐是認真的!甚至裡歐話裡透出的意思,即使陸生無法滿足他,他也會一直做陸生的奴隸。他的討好服從是出自真心,他也是認真的想跟陸生建立長久的主奴關係。這並不算欺騙。但是做為一個dom,他是絕對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奴隸的!
  糾結了又糾結,龍溟的心裡已經百轉千折,糾結成團了,最後才憋出一句,“裡歐,你這樣對待dom的態度是不對的!”
  “呵!”這次裡歐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看著自家可愛的助理簡直不能再可愛了,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才說到,“龍溟,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要以為你才是真正的掌控者,奴隸順從的背後也許正在心底嘲笑你的自以為是。不要忘了,你所有的權力其實都是他給你的。”
  裡歐只是好心的提醒,卻不知道這句話給龍溟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直到很久以後龍溟看著順從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奴隸還是會想起裡歐今天的話,然後忍不住開始猜測眼前的奴隸心裡是不是真的是這麼想的。
  看著自家呆若木雞的助理,裡歐慢慢斂起了笑意。嘴角雖然還上揚著,眼底卻帶著寒光,“龍溟,我今天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不管我的主人是什麼樣,也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他都是我的主人,我不會讓人在我面前再給他難堪。”
  龍溟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知道裡歐是在警告他昨天晚上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直到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了森澤的那句。
  ——你膽子真不小,敢伸爪子撩裡歐嘴裡的獵物。
  頓時欲哭無淚。
  受到的打擊太大,龍溟走出房間時還感覺糊粴糊塗的,直到被一陣陌生的手機鈴聲驚醒。鈴聲是從自己口袋裡發出的,但龍溟卻肯定這手機鈴不是自己的。拿出來一看,來電的名字也是陌生的,這不是自己的手機。這時他才想起來,妹子A前幾天才換了新手機。做為當之無愧的街機型號,妹子的手機跟他的很成功的撞機了。
  心煩意亂的龍溟也沒多想,路過時就把手機還給了那個兩眼放光的妹子。
  我知道,我又該被罵了(頂好鍋蓋捂好頭),你們打吧……
  今天手賤百度了下前幾篇文,發現自己已經被菊潔黨們例進了黑名單。還把我十幾年前剛開始碼字時的文也扒出來了,也是各種菊不潔……原來我早已經三觀不正節操崩壞……有點泣喪……我覺得,我是被你們帶壞的!!!!!!你們要負責到底啊啊啊!!!!!
  十三、收下我吧!不收!
  再見陸生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這次沒有再猶豫逃避,陸生直接跟裡歐上樓進了房間。
  把陸生請到沙發上坐好後裡歐才微笑著問到,“主人想喝點什麼?”
  “不用了,我說完就走。”陸生只淡淡的拒絕。
  看來不是個好結果啊!裡歐跪在陸生腳邊,笑著說到,“就算主人要拒絕我,也不差一杯茶的時間是不是?”
  溫和的笑容總是溫暖如陽光,讓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陸生也笑了起來,“好吧,那就喝茶。”
  “好的,請主人稍等。”說完就起身去準備。
  原以為裡歐會拿著杯茶出來,沒想到卻是托著茶盤拿來了整套的茶具。重新跪到陸生腳邊後有條不紊的開始煮水擺放茶具。
  “我的助理,是個很跳脫的人。總是喜歡用咖啡杯幫我泡茶,我說他是在浪費我的茶葉,說了他很多次也沒用,依然我行我素。”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水已經煮沸。裡歐熟練的燙杯洗茶,厚重質樸的蓋碗在他手中被擺弄得如行雲流水,“跟他不同,我是個注重細節的人。就像這大紅袍,我只喜歡用白瓷茶杯,楠木茶碟。白瓷可以襯出大紅袍鮮亮的湯色。楠木要手工打磨,只上一層很薄的清漆。木紋襯著細膩的白瓷,才更顯出白瓷的光潔瑩潤。可是這到底只是我覺得適合而已。我只能按我覺得好的方向去努力,卻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跟我一樣,就像我那個喜歡用咖啡杯泡茶的助理。”
  小巧的楠木茶碟托著盞只有蛋殼大小的茶杯送到了陸生面前,瓷色青白,茶湯紅潤透亮,馥鬱的香氣彌漫四周。
  重新恢復筆直的跪姿,裡歐認真的看著陸生,“如果主人覺得哪裡不合適了,請您告訴我。”
  陸生拿起茶碟,嗅了口馥鬱如蘭的香氣,飲入口中唇齒生香,一股甘甜由喉口蔓延而開。一杯好茶,能讓人的心情完全放鬆,心情無比愉悅。陸生又看了眼茶盤,裡歐只準備了一個茶杯,沒有他自己的。
  其實最不合適的地方,就是你一切都做的太好。
  “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就很不自在,感覺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你問我是不是很緊張,我連假裝都裝不出來,只能承認。你卻跪在了地上,讓我對你下命令。就算我不說話,你也一直等著。你的應對確實讓我不再緊張,但是裡歐,從那個時候開始,遊戲的節奏就一直被你掌握著。”
  “我絕沒有控制主人的想法!”裡歐急急的解釋。圈裡有這樣的sub,表面上是sub服從dom,事實上卻是sub在掌握節奏,引導著dom按自己的意思行事。dom對他們來說就是牽線木偶,是滿足他們欲望的道具而已。而這種情況在老手sub和新手dom之間最容易發生,像他和陸生這樣也確實會讓人懷疑。“主人,我絕沒有!我只是看主人太緊張,才想讓您有時間緩和放鬆一下。只要主人一個命令,我隨時聽從主人的吩咐!”
  “我知道。”陸生只是淡淡的給了裡歐一個他瞭解的淺笑,“之所以一直是你在掌控,是因為我沒能力來控制,我沒辦法控制你。”
  “您可以的主人,只要您給我命令。”裡歐忠誠的望著他低語。
  “我知道,只要我給你命令你就會照做。你甚至一直在努力的討好我。”當時他還不明白裡歐為什麼要這麼討好,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獅子王正在給他挖坑呢。“但是裡歐,遊戲依然是在由你掌控。不是你想控制我,而是我沒能力掌控這個遊戲,也就更沒有能力控制你。”
  “我承認這兩場遊戲絕大部分是我的主意,也承認這是因為主人還不能控制。但是主人,您可以控制我,完全的控制,我只是您的奴隸!”沒有卑微的姿態,也沒有卑賤的自辱,卻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絕對順從和柔軟的氣息。“至於遊戲,您只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或者完全按照主人習慣的方式。主人可以調教我,讓我變成您喜歡的樣子。”
  還真是讓人心動啊!裡歐現在的樣子只能用秀色可餐形容,讓人忍不住就食指大動。陸生好不容易才挺過了某人的色誘攻勢,苦笑到,“裡歐,我們都明白你現在聽話是因為你想聽話,而當你不想聽話的時候我卻毫無辦法。”
  “無論任何原因,只要我讓主人感到了不快,主人都可以懲罰我。我發誓,我絕不會反抗主人。”
  陸生卻只是無奈的笑,事情沒有任何改變。
  裡歐也意識到這樣的回答陸生並不滿意,跟著皺起了眉頭,“主人是覺得這樣的控制還不夠麼?那麼我可以給主人更多的鎖鏈。無論是視頻照片,還是主奴契約我都會交給主人,主人需要的話我還可以把我的財產也交給主人,讓我完全沒辦法反抗主人。”
  陸生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沒想到他會願意做到這步。只是,“你覺得我會用這些東西來威脅你?”
  裡歐全不在意似的溫柔淺笑,看著陸生的眼神充滿信任,“我相信主人不會這麼做。”
  “那那些東西有和沒有有什麼區別?”陸生覺得完全是多此一舉。
  裡歐頓時怔愣了,然後就鬱悶了……他是覺得把柄可以不用,但一定要有。可顯然他家主人的論調是既然不會用,那有沒有都一樣。不得不說,他家主人實在是可愛的……讓他無處下嘴了。
  鬱悶的裡歐直接把腦袋放在了陸生的腿上,渾身都無力了。
  陸生也順手給他順起了毛,強壯的男人就像只巨型寵物,趴在腿上乖乖被順毛的樣子竟然很有點可愛的味道。
  他也認真想過為什麼他跟裡歐不合適,為什麼裡歐明明已經這麼順從做的這麼完美,他依然覺得無法控制他。他甚至發現從裡歐說想跟著他之後,他就直接跳過合適不合適的問題,直接在為什麼不合適的問題上糾結了。
  其實上一次他看著裡歐脫衣服準備時就有種怪異感,只是當時的他沒有深想,也覺得沒有深想的必要。直到被裡歐放坑裡了,陸生才一點點的想明白。
  一對dom和sub之間最初的狀態應該是sub對dom服從,但是這種服從是被動的、有限的。在服從命令的同時sub也會小心謹慎的評估dom的能力、人品以及安全度。sub會處於一種自我保護狀態,直到dom取得他的初步信任。在一次次的調教和相處中,這種自我保護會被逐步打破,變成對dom的高度或完全信任。當中還會因調教方式及dom個人風格的差異,參雜入類似於迷戀、愛慕、敬畏、恐懼等等這類的感情。這時的sub會對自己的主人完全臣服,完全服從主人的命令,對主人充滿信任,會很放鬆的處於被奴役的狀態,主動取悅自己的主人——就跟裡歐現在的狀態一樣!
  簡單來說,裡歐就是一個已經被調教成熟的奴隸,是個完成品。但調教他的人卻不是陸生!
  這種別人家的狗跑錯地方認錯主人的蛋疼感覺才是他覺得裡歐不受控制的根本原因。
  但事實上還沒哪個成品奴隸會傻到認錯主人,除非他是失憶了。陸生對裡歐說不上很瞭解,卻也不覺得他像失憶了。
  那裡歐的臣服就很耐人尋味了。
  Sub一詞的本意既為臣服。但陸生覺得,臣服只是sub的最終狀態,他們的本質是渴望被征服。只要他是個sub,就沒有例外。
  sub雖然喜歡被控制,卻不是誰都能命令控制的。尤其是像裡歐這樣強大的sub,普通人別說命令,連靠近都要看他的心情。能命令他、控制他的,只有能得到他承認的主人。而要得到他的承認,就需要調教、征服。
  陸生絕不相信自己只是看了幾頁書、摸了幾下頭就征服了這頭獅子王,連調教都不用!這簡直比神話還不靠譜,倒是美好的跟童話一樣……
  再加上他原本就沒有收奴的打算,所以在裡歐說出想跟著他的時候,他才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他是真的覺得他跟裡歐不合適,調教起來累得慌……
  其實這章的精髓很簡單,說起來就一句話,小兔子說不要,小獅子說收下我吧!小兔子:不要!小獅子:收下吧!
  然後怎麼把這句話寫成兩三千字的一章……
  尼瑪還好現在不收錢,不然讓人看見了不打死我,一句話騙那麼多錢……
  最後為默默躺槍的龍小溟同學默哀!
  十四、獅子王是怎樣練成的
  頭頂的手一下下,溫暖又舒服的撫摸著。那種感覺好像能把心底的陰霾煩亂全部都趕走,變的寧靜和安祥。
  在見到陸生之前,裡歐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伏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像孩子一樣被人撫摸。但是看到了陸生愛撫奴隸的畫面之後,他本能的就渴望那種感覺。好像在記憶深處就該有那樣一個人,有那樣一雙手。
  在之後的日子裡,每見陸生一次,那種感覺就越發強烈。甚至就連只是陸生這個人,都能讓他感覺到寧靜。陸生仿佛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一種在別人身上沒有的氣質。
  而現在,他越發肯定這種感覺。
  而且還有意外驚喜,原來他家主人這麼正直單純可愛,重點是單純還不好騙。
  怎麼可以放手讓他跑掉!
  重新醞釀了下情緒,裡歐抬頭看著他,“主人,您討厭我麼?”
  陸生正想著心事,聞言才回過神,卻看見一雙黯然受傷的眼睛,如棄狗般望著自己。陸生的心頓時狠狠的被揪了下,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還以為裝可憐這種事不適合堂堂的獅子王,還給他裝棄狗。可是他沒想到原來平時強大的人一旦露出軟弱的樣子才格外的讓人心疼。
  無奈的歎氣,陸生笑到,“裡歐,你是我見過,最好的sub!”
  “那麼就讓我伺候在主人身邊!主人不願意收下我,我不勉強主人。但是我希望主人能不要趕我走,讓我就這樣在主人身邊伺候。就算主人不想跟我,想要別的奴隸,也可以帶來這裡。我可以在旁邊伺候,如果主人不喜歡,我也可以離開。主人,我不會再有其他要求,求求您了!”
  只要不一棍子打死,以後就可以慢慢來。這個道理不止裡歐知道,陸生也懂。可是裡歐這樣求他,讓他狠不下心。說到底,裡歐對他一直都是小心伺候努力討好,從沒犯過錯。他也一直很享受裡歐帶給他的那種感覺,享受著裡歐的付出,現在也就很難拒絕裡歐的請求了。
  “為什麼是我?還有你原來的主人呢?”現在陸生只想知道這兩個問題。
  “原來的主人?”裡歐愣住,然後說到,“我只有您一個主人,唯一的一個。”
  “沒有?那是誰把你調教成這樣的?”陸生更意外了。
  裡歐臉色一僵,看上去就沒那麼自然了,甚至有點心虛的低頭微縮起了身子,“我請了幾個調教師……教我一些奴隸的禮儀……技巧…什麼…的……”
  這次換陸生愣住了,傻眼的看著眼前臉色開始慢慢泛紅的大傢伙。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不過想想也對,要是真有主人,他家主人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帶著朵小雛菊到處亂晃,萬一被人爆成太陽花哭都來不急。
  “你怎麼會想到給自己找調教師?”陸生很好奇。
  “我只是想給dom提供更好的服務。”裡歐很認真的說到。
  這要是轉行去做服務業,別人還能有活路嘛?!陸生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太兇殘了……
  “其實我覺得即使不找調教師,我也會找有經驗的dom帶我。比起花錢請來的調教師,外面找的dom不止經驗技術這些都不能保證,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麻煩。”就算那個dom不想把他據為已有,這個圈子裡優秀的dom也很少,願意耗費心神調教新手的更少。就算有一個技術好又願意調教新手的dom願意接手他,對方耗時耗力也不是為了調教完讓他去找別人的,打破心理防線和忠誠調教肯定是第一步的。相比起來,他既不想成為屬於某人的奴隸又想接受奴隸的訓練,職業調教師當然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想接受的訓練是一個標準的奴隸,而不是某人喜歡的奴隸。如果選擇找一個有經驗的dom帶自己,那麼做為一張白紙的自己肯定會帶上很明顯的屬於那個人的烙印。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也是他從不跟任何dom有固定關係的原因。能給他留下這種烙印的只有他的主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所以我選了調教師,只調教了一些最基本的內容。我覺得這些調教就像電腦的出廠程式,只是讓主人您不用再從基礎教起。主人可以按自己喜歡的方向繼續調教我,比如給我某些特殊的口令我就會做出相應的動作、在主人情動的時候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姿勢來討好您、什麼時候該害怕恐懼、什麼時候又該撒嬌求寵愛、讓我用身體記住主人,即使被蒙上眼睛封住耳朵,也能立刻知道是主人在使用我的身體。我的身上會留下只屬於主人的痕跡,直到這樣的痕跡越來越多,覆滿全身。直到我變成完全符合您心意的奴隸或寵物。”
  男人望著他的眼神溫柔而執著,述說著讓人砰然心動的誘惑,陸生卻更加覺得大事不妙。語氣低沉的問到,“我已經在你身上留下痕跡了麼?”
  “是的,主人!”裡歐溫柔的,像是一個玩笑,望著他的眼神卻堅定,“我已經完成了認主,不可能再更改了。”
  “我留下了什麼?”
  “從我第一眼看到主人開始,我就記住了主人的感覺。記住了主人喜歡坐在窗邊,主人喜歡看書,主人喜歡用手指梳奴的頭髮。主人是個溫柔的人,主人喜歡我的身體,喜歡我小心伺候。主人喜歡聽奴痛苦的呻吟,喜歡奴給您添腳。主人撫摸我身體時的感覺,在我腿間插入的火熱,還有,主人的手指短暫的進入我的身體時的感覺。這些,都是主人留下的痕跡,只屬於主人的痕跡。”
  陸生很想問我能一鍵重裝嘛?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既然裡歐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就絕不會輕易放棄了。
  “我還沒有收過奴。”陸生苦笑著說到。
  聽出陸生話中的妥協,裡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笑到,“我也沒認過主人。但是我會努力服伺主人,不讓主人失望。”
  這樣最好!陸生只是垂眸淡淡的想著。既然裡歐無論如何都求著自己要收了他,那麼他也不會隨便就讓裡歐蒙混過去。之前他對裡歐所有的滿意度都是建立在“這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基礎上,不是自己的奴裡歐能做到這樣確實已經很好了。但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那麼有些事他就不會再糊塗過去了。
  “既然你想跟著我,那麼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面。”
  “是,您說。”裡歐立刻跪直身體,抬頭垂眸,認真恭敬的說到。
  “我們之間還很陌生,真正相處下來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答應你先相處試試,如果合適我才會跟你確定正式的主奴關係。”
  “是!”裡歐應聲表示明白。
  “圈裡有句話叫’跪地為奴,起身為友’,可惜我對這句話並不欣賞。奴就是奴,當我們建立起主奴關係,即使只是嘗試的階段,我們之間就只能有一種關係,我是你的主人,你只是我的奴隸,直到我們解除關係的那一刻。當然,我不會干涉你DS之外的部分,也不會頻繁的聯繫你。但只要是在我面前,你就只能是個奴隸。”
  “是,主人!”認真的回答後,裡歐還彎下了腰,幾乎與地面平行,表示著他的服從。
  “我知道要你一直這麼聽話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你想反抗的時候最好記得,想著現在發完脾氣跑了,過兩天再回來道歉認錯是行不通的,我不會再理你。”這種事有一就會有二,再二再三,dom的尊嚴被踩的像泥一樣,陸生絕不會原諒這樣的奴。他本身也不是嚴厲的dom,還沒奴跑過。但裡歐是想跟他建立固定的主奴關係,這就很難說了,他必須先警告裡歐。
  “是,主人,我明白。”裡歐依然順從的回答。
  “最後,暫時我不會對你進行後面的調教,也不會碰那裡。”他發現裡歐有很明顯的“處菊”情節。他不是沒玩過後穴調教,肛交也有過。但那都是對方不在意的時候。既然發現了裡歐對這種事的在意,他也不會隨便的就毀了他的這份堅持。至少在他們的主奴關係“轉正”之前,他不會碰。
  這次裡歐的回應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像是沒想到陸生會這麼決定。但很快他還是低著頭,恭敬的回到,“是,主人!”
  看著眼前一直順從的奴隸,陸生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他本來就不是嚴厲的人,面對聽話的奴隸時更是沒什麼脾氣,不由溫聲到,“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出來。”
  “是的,主人!”裡歐終於抬起了頭,仰望著自己的主人,“名字,我想知道主人的名字。”
  陸生只是愣了愣,很快又笑了起來,“陸志遠,我叫陸志遠。”
  作者:作死其實是件很藝術的事,今天獅子同學很生動的為我們演繹了如何不動聲色的作死成功——直到很久以後,小獅子被小白兔馴的服服貼貼的,再回想以前才內牛滿面的明白,原來這就是作死啊!
  後面小獅子同學就要開始他的試用期啦~~~
  求點擊~求評論~求收藏~~~不給評論我沒動力啊!(祝所有看文不說話的孩子通通被坑掉!)
  十五、夜魅的主奴申請
  原來裡歐的真名叫封浩然,浩然正氣的浩然。陸生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他,裡歐的氣質當得起這兩個字。
  裡歐又向他求了電話號碼,說想給主人早晚請安。陸生給了他電話,卻拒絕了請安。
  “不需要。你沒事也不要給我打電話發短信。”
  “主人是怕我騷擾您麼?”
  陸生倒是一愣,顯然沒把裡歐跟騷擾這兩個字聯繫起來過。
  “那麼是不方便?”裡歐又問到。
  “對!”陸生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
  裡歐卻是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的主人是不是已經有了戀人,所以不方便他打電話發短信過去。想到自己可能會有個完全陌生的女主人,裡歐的眉頭就微不可見的促了促,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陸生不說,他也不能問。
  不過這種不舒服也只是一瞬間,畢竟這只是他的猜想。很快又換上溫和的笑臉,裡歐說到,“我想向俱樂部提出申請,主人同意麼?”
  陸生又愣了愣,“主奴申請?”
  “嗯!”
  夜魅的主奴申請又叫附屬申請,申請通過後sub在俱樂部中的身份就會變成dom的附屬。而這種主奴在夜魅也被叫做契約主奴,因為申請通過時會要求雙方在俱樂部的鑒證下簽訂主奴契約。
  夜魅有很細緻的等級劃分和相應的許可權,不只是像裡歐擁有的這個房間的使用權,夜魅所有的地方想進入都必須有相應的等級許可權。除了等級許可權之外,每個人的會員卡中還有各人的存款和積分。在夜魅普通的消費都要用卡裡的存款,一些特殊的消費就需要積分。高級會員甚至能用積分買到任何他們想要的服務,當然前提是足夠的等級和足夠的積分。
  而主奴申請一旦通過,等於是由俱樂部承認了他們的主奴關係。基於奴隸的一切都屬於主人的原則,奴隸的會員許可權將統統歸主人所有,包括他卡裡的存款和積分,主人可以隨意使用。奴隸的會員卡只會留下一些最基本的許可權,比如進入大廳購買酒水之類。像裡歐這種情況,申請通過後他能不能再進這個房間都要看陸生同不同意給他這個許可權。
  而且主奴申請會被叫成附屬申請,不只是因為許可權轉移。只要是在夜魅,無論奴隸是在哪裡,即使是跟別的dom在一起,只要主人提出要求,夜魅會無視奴隸意願的把他帶回他的主人身邊。只要是在夜魅,他就是真正的奴隸,夜魅會鞏固維護主人對他的所有權和控制權。
  而這種申請要提出,條件倒是很簡單,雙方會員等級都達到四星,或者一方達到八星,由sub提出,dom同意,再交上相應的費用和積分就可以。想解除也很簡單,只要兩人中有一個正式提出解除就會解除。但基於夜魅一慣秉承的:主奴關係是一種非常嚴肅、謹慎、認真的關係。一旦解除關係後,兩個人的會員等級都會受到降級的處罰,俱樂部還會視情況在內部會員評級時留下備註。所以無論是提出申請還是解除,大家都會很慎重。
  裡歐說這話的時候連問也沒問過他的等級,說明他的等級已經到了八級。夜魅會員最高的等級也只有九星,之後就是管理者的新月。可以說在這裡,夜魅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對裡歐開放。而他只要成了裡歐的主人,這些許可權都會屬於他。
  還真是塊大餡兒餅。別的不說,夜魅各種特色調教室對陸生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無論是歐式宮延還是日式和室,中式、西域、東南亞,各種風格都有。監獄、病房、教室、教堂、辦公室、更衣室。還有各種情趣房間,尤其是那間在會員大廳裡,四面都是單向玻璃的調教室,奴隸在裡面接受調教時就好像所有人都能看見一樣,感覺會無比屈辱和羞恥,陸生看著裡歐,想起他害羞的樣子,就對這個想法無比嚮往啊~!
  而且夜魅有些項目是只對這種契約主奴開放的,比如在夜魅寄養寵物。sub當然不會跟真的狗一樣,主人不在就連生存都成了問題。事實上被寄養在夜魅對奴隸來說算是相當嚴厲的懲罰了。寄養室裡是排成一整面牆的鐵籠,因為奴隸的吃喝拉撒都在籠子裡,所以房間裡的味道也很重。籠子的大小只夠奴隸坐著或者蜷起身子躺著,一日三餐也是夜魅訂制的狗糧和清水。這種狗糧的外表跟外面賣的普通狗糧差不多,氣味更重一點,配料卻是適合人類做為主食的材料,再加上一些日常所需的營養,吃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奴隸一旦被關進去,只能等著自己的主人來接自己。如果主人仁慈一點的,還會囑咐工作人員給自己的奴隸沖水洗澡散步。如果要故意加重懲罰,只要不聞不問的關上三天,再不聽話的奴隸都會痛哭流涕的道歉求原諒。
  還有夜魅在主樓外面以及內部的一些地方,比如會員大廳,會有一些專門用來展示奴隸的地方。可以把正在調教中的奴隸鎖在那裡,任經過的人觀賞娛樂。當然那些人只能看看而已,最多上去摸兩把,不過一些羞辱嘲笑是免不了的。
  再比如請俱樂部的職業調教師來幫自己調教或懲罰奴隸、參加奴隸拍賣、或者一些其他特別的活動,都需要契約主奴的資格。
  可以說夜魅的主奴申請使dom的權力達到了顛峰,而有一個契約奴隸也是一個dom實力和身份的像征。無論夜魅提供的種種服務,還是這種對sub絕對的控制力,還有自身的地位體現,擁有一個契約奴隸無疑對每個dom都是一種強大的誘惑,包括陸生在內。
  但陸生還是忍住了這種誘惑,他跟裡歐還遠沒到這一步,“這個以後再說,現在還太早。”
  裡歐雖然失望卻也沒覺得意外,他已經知道陸生不是個容易被誘惑衝昏頭腦的人。這樣的dom不容易被左右,對sub來說不容易蒙混過關卻也更可靠。
  “那麼我幫主人開了這個房間的許可權吧,我不在的時候主人也可以進來。”
  “嗯!”這次陸生沒有反對,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交給裡歐。那是一張黑亮如漆的卡片,一面寫著白色的“夜魅”兩字,一面印著會員編號和代表等級的星星,陸生的等級並不高,只有三星。而黑色是代表著dom,sub的會員卡是白色。
  只是開個房間許可權,裡歐這個房間主人自己就能在電子鎖上操作。在他操作著電子鎖的時候陸生也走到了他的身後,看著他輸入密碼設定許可權。
  “只用卡和密碼就行了嘛?”
  “是的,主人!”裡歐想了想又問到,“要不要把密碼改成主人方便記的?”
  “不用,我對數字很敏感。”
  夜魅的密碼最長可以到十位,裡歐報了一遍陸生果然就記住了。裡歐又忍不住感歎,“可惜沒有契約,主人不能修改密碼。否則我惹您生氣的時候,您可以把我關在外面。”
  陸生不禁失笑,“把你關在外面?把你關在外面我還怎麼罰你?也太便宜你了。更何況,我讓你出去,你敢自己進來?”說著已經危險的微眯起了眼。
  裡歐溫柔的笑到,“當然不敢。”
  頓時溫柔寵溺的氣息滿滿的撲面而來,陸生只覺得手好癢,忍了又忍才沒一巴掌抽上去。
  以前他跟裡歐只是臨時湊一起的時候,裡歐這樣完全沒問題,陸生甚至很感謝他。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正緊張不安的時候,裡歐用一種溫和的包容的姿態讓他放鬆,進入遊戲,這讓陸生感到善意和包容。但是現在他們成了固定的主奴,裡歐再來這套“沒事,我讓你,我寵著你”就很欠調教了。不是敬畏、不是恐懼,而是寵溺,裡歐這是明顯把dom當寵物的節奏,是個dom都忍不了。
  要不是他們剛剛才確定下關係,陸生自己也確實沒在他面前豎立起威嚴。陸生絕對會抽他幾巴掌,然後讓他頂著那張紅花臉去門口跪上兩個小時。只要裡歐敢說一個“不”字,他抬腳就走——這種狀態不對又不服管的奴隸找來隻會給自己填堵。
  不過即使陸生沒動手,看著裡歐的眼神也已經很不善了。
  裡歐也很快感覺到了陸生的不滿,臉上笑意收斂,退開兩步默默跪在了地上。
  想到自己會有個女主人,裡歐會覺得不舒服是因為他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被個女人踩在頭上,親們別多想~當然,這也只是小獅子自己的猜想而已。(事實上是我自己被這個猜想小虐了把……)
  另外,小獅子的這個節奏不對,小白兔表示不能忍!
  最後,給我評論呀~~~~~~~~~~~~
  十六、記住,以後只能我欺負你!
  陸生並沒有訓斥或懲罰裡歐,更沒有讓他起來,而是散步般的走到了一邊的櫥櫃旁。所有的道具就像陳列在奢侈品店的櫃檯裡一樣,精緻、華麗、讓人一看就想拿過來試試。
  最先看見的是一櫃的皮銬鋼銬,有輕便的單層小羊皮的,也有顯得厚重得足有十公分寬的多層皮銬,還有情趣意味濃厚的毛皮腕銬、更加折磨人的拇指銬。基本上陸生能想到的都在這裡看到了,他沒見過的這裡也有。而在腕銬旁邊的是成捆成套的各種顏色各種形號的棉繩、麻繩、絲繩,甚至還有童子軍繩、電線、布條等等。陸生拿起一捆10mm的麻繩看了看,繩子很柔軟,明顯已經處理過,沒有新麻繩那麼刺人僵硬了。
  放下繩子,陸生回頭看了眼還跪在原地的裡歐。裡歐顯然已經意識到這是陸生給他的懲罰,身體跪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前臂交疊,張開肩膀微低著頭。從後面看上去那身影就像座雕塑一般,沉穩安靜。
  “過來!”陸生低沉的命令。
  裡歐立刻轉身爬到了他的腳邊,重新恢復筆直的跪姿,恭順的等候著主人接下來的話。
  “知道我為什麼罰你?”陸生依然低沉的問到。
  “知道,對主人不敬。”
  陸生依然不動聲色,心裡卻對裡歐覺得滿意。如果換個沒有調教好的sub,就算腿跪斷了大概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就算你告訴他錯在哪,他說不定還會在心裡腹誹你事多難伺候。當然那樣的sub在圈裡也是待不長的。
  在這個圈子裡,如果你自身的條件不過硬又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那麼連個稍好一點的dom都懶得理你。不要以為新人很值錢,拿著無知驕傲當資本的新手sub這個圈裡滿地都是。就算是陸生對這樣的sub都不感興趣。他們能找到的也都是些沒什麼經驗、玩票性質的dom。這種組合在一起遊戲品質怎麼樣就不說了,安全都不一定有保證。玩過幾次之後就會覺得也沒什麼樂趣而離開。想要在這個圈子玩出點樣子出來,其實遠比普通人想像的要難的多。
  陸生之前玩的對像也都是新人,所以他很清楚新人有多難弄。除了一個像樣點的跪姿他不會再要求他們更多的東西,只要表面上聽話,兩個人都玩得愉快,陸生沒有多餘的要求。也正是因為陸生這樣的態度,倒讓他在新手中有著不錯的口碑。也是因為在新手中口碑不錯,他才會被人帶進了夜魅。雖然夜魅並不適合他,因為這裡幾乎沒有新手。不過比起外面的龍蛇混雜,夜魅實在是個清靜的地方,所以就算不適合他也沒再換過地方。
  他也不是沒想過認真收個奴,只是想到要把一個新手調教到成熟,這當中要付出的時間精力和心力,他就真心覺得累得慌。陸生覺得自己骨子裡其實還是個懶散喜歡享受的人,這種累死累活搞不好還會被氣個半死的事真心不適合他。
  所以當裡歐說想跟著他的時候,他並不怎麼願意。不過直到這時候,陸生才真正體會到已經調教好的奴隸玩起來有多順手。就像之前,不用他說裡歐就知道是要讓他受罰,跪姿筆直沒有半點怠慢,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情愉悅。現在也不用他說,裡歐就清楚自己錯在哪,完全不用陸生費心教。
  “抬頭。”陸生又冷聲命令。
  裡歐立刻抑起了頭,目光依然低垂。
  “啪!”陸生抬手抽了他一個耳光,然後立刻反手又是一巴掌。響亮的抽打聲後,那張臉上立刻浮起了兩個淡紅的手印。
  這是對裡歐的試探。如果被打了裡歐就露出不滿或憤怒的表情,那說明他只是嘴上說知道錯了,心裡並不這麼想。也說明了他的基礎並沒有打好,需要重新調教。
  裡歐倒不意外被打,被打完後也只是垂下了頭,顯得有點氣喪,“對不起,主人!”
  看來裡歐的基礎打得很好,他不需要再反工了。陸生現在倒是真的很感謝裡歐給自己打的那些基礎了,省了他很多很多的麻煩。
  “基礎打的不錯!”陸生愉悅的表揚。他從不吝嗇誇講奴隸,那會增強奴隸的自信和榮譽感。而擁有自尊和驕傲的奴隸,懲罰起來才會更加有趣。而不是整天被罵得像狗一樣抬不起頭,不管做的多好都得不到一個肯定的回應。那只會讓奴隸對辱駡越來越麻木反感,人也變得消極和陰沉。另外在奴隸做的好時誇講,也會讓奴隸更加積極主動的想取悅主人。懲罰只能讓人避免再犯同樣的錯,獎賞才能成為積極努力的動力。
  果然,聽到陸生的肯定,裡歐氣喪的樣子才有了精神,重新挺直了脊背。“謝謝主人誇講!”
  陸生摸了摸他的頭算是獎勵,但很快就收了回來,接著說到,“但你有點得意忘形了。裡歐,之前兩次我不在意你用這種讓著我的態度是因為我把你當個遊戲對像,而不是我的奴隸。但是現在你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你應該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差別。”
  “是的,主人,我明白。”裡歐低著頭,一副“對不起主人,我知道錯了”的乖順模樣。
  陸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對這乖順的模樣完全沒轍。裡歐絕對知道擺出什麼樣子最能討好他、讓他消氣,這個可惡的傢伙!
  “起來吧!”就算明知道是在討好,陸生還是決定就這樣放過裡歐,他原本也沒打算現在就開始調教。
  “謝謝主人!”裡歐又彎腰感謝後才站了起來。
  小小的懲罰了下自己的奴隸之後,陸生就帶著他一個一個櫃子的認真查看起了裡面放著的道具。一場遊戲要進行的順利有趣,瞭解自己手邊的道具就很重要。雖然大多數的道具陸生都見過或用過,不過他還是一個個的詢問裡歐的看法。有些道具是陸生不熟悉的,有些是裡歐從職業調教師那裡學到的技巧和特點。裡歐是個認真的人,當初學的認真,現在對陸生介紹的時候也很詳細,陸生確實學到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直到走到滿滿兩櫃子的跳蛋按摩棒各種材質的假陰莖前面,陸生彼為不可思議的看著面色如常的裡歐。
  “你不讓別人碰後面,卻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這。你是在考驗那些dom的自控能力麼?”
  裡歐倒是滿不在乎的說到,“就算沒有這些他們也會拿別的東西捅,我自己會把後面鎖起來。”
  “……”陸生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點點頭,“你狠!”
  看完外面的道具裡歐又帶著陸生進了裡面。
  陸生還是第一次進裡面這間,整個房間的設計遠沒有外面這間舒適華麗。地上鋪著黑色的大理石地磚,四面是木質的護牆和素色暗紋的牆紙。對面的牆中間一張king size的四柱大床,鋪著絲質的黑色床單,上面放著同色的鬆軟枕頭。床四周還掛著月白色的圍簾,用紅色的絲繩綁起。角落裡還有間玻璃圍成的全透明的浴室加衛生間。除此之外,整個房間裡最顯眼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刑架、吊鎖、還有一個大鐵籠,靠牆還有兩個大衣櫥。陸生竟然還在一邊看見一整套用來上電刑的道具。
  “你跟那些dom都只是第一次玩吧?你敢讓他們對你用這個?”陸生想想都替他捏把冷汗。
  “機器上設定了最高電流,電流量大的時候也有時間限制。而且我也不會跟新手玩,他們有過經驗,我也會看情況叫停。”裡歐淡淡的解釋到。
  “你喜歡電刑?”陸生帶著審視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一般。”裡歐撇了撇嘴,“很痛,身體麻的難受。”
  “那為什麼還要準備這個?”
  “有些dom喜歡。”看陸生的臉色不太好,裡歐忙說到,“主人不喜歡的話就扔掉好了。”
  陸生還是定定的看著裡歐。並不是不喜歡那東西,也不是生裡歐的氣。他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心疼,好像裡歐是個為了討大人歡心而把自己弄得滿身狼狽的孩子。從他的臉上陸生能看出他對電刑並不喜歡,只是dom喜歡所以盡力忍耐。他就是這樣盡力的討好每個dom,不管那些項目他自己喜不喜歡。是該說他果然是個M,喜歡被人虐麼?反正陸生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毫不珍惜裡歐,明知道他不喜歡還自私的用這些東西折磨他來取樂,陸生就覺得胸口氣血翻騰,非常的不舒服。
  “記住,以後只能我欺負你!”陸生非常不爽的命令。
  裡歐一愣,不知道自家主人是怎麼了。不過對於自家主人的命令只會有一種答案的裡歐當然是順從的笑到,“是,我記住了,主人!”看陸生還是不太爽的樣子,裡歐又試探的說到,“主人看這裡還有什麼不喜歡的,我一起扔掉它。主人覺得缺什麼也告訴我,我馬上去準備。”
  “不用了。”陸生想了想,突然就臉色好了很多。裡歐不喜歡的東西有不喜歡的用法,不用扔掉。反正以後裡歐跟著他,要欺負也是自己欺負。當然,陸生覺得自己這麼好的人,就算欺負肯定也是偶爾小小的欺負一下而已。
  看陸生臉色好了,裡歐才松了口氣,也放鬆的笑了起來,“我還想在窗邊給主人放個沙發和茶几,以後主人就可以在這裡看書,我就能跪在主人的腳邊,伺候主人喝茶倒水。我還想靠在主人的腿邊,陪主人一起曬太陽。”
  陸生想了想那畫面,肯定的點頭,“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
  想到將來的那個畫面裡歐也是充滿了期待,跟著陸生回到外面的房間,就見陸生拿了捆麻繩朝他晃了晃。
  “去把衣服脫了讓我練練手。”
  最近看到大家的留言,有些看著有點不太對,在這裡鼻涕還是解釋一下。
  小白兔 陸生(陸志遠):dom(S)控制,主人
  小獅子 裡歐(封浩然):sub(M)臣服,奴隸
  這篇是很正統的調教文,所以是S攻M受,小白兔調教小獅子並吃掉!
  另,各位爬得上來、爬不上來、爬得半死才上來的親們,你們辛苦了,如果實在爬得累得慌,可以來Q群,有更新的話會在Q群裡通知~
  十七、綁起來用鞭子抽
  主人一個命令,奴隸當然是立刻執行。很快裡歐就脫光了衣褲,赤裸的站在陸生面前。
  陸生先讓他轉身查看上次留下的傷,見破皮的地方都已經結痂,後背、屁股和腿上都已經消腫,只是還佈滿著青紫的鞭痕縱橫交錯。陸生又看了眼他腿間的性器,這次倒沒有翹起來,還軟軟的垂在下面。這是裡歐第三次在他面前混身赤裸,卻是第一次看見他還沒勃起的樣子。比起完全勃起時的猙獰兇惡,此時那裡卻顯得很溫順安靜了。只是那個尺寸,就算沒有勃起也很誇張。讓陸生再次感歎,果然跟牲口一樣。
  “以前捆綁玩得多麼?”陸生一邊問著,一邊抖開了數米長的麻繩,折成兩股後在裡歐的胸口比劃著。
  “還行,玩這個的人多少都會玩點捆綁,不過玩得好的還是少。”裡歐就事論事的評價到。
  “嗯!”陸生認同的應了聲。捆綁跟鞭子蠟燭這些一樣,算是SM的基本項目。只要是接觸SM的人多少都會接觸到這些,只是要玩好玩精卻很不容易。在圈子裡鞭法好和捆綁玩得好的dom都會受到很多sub的追捧。而跟鞭打這種直接而強烈的刺激不同,捆綁的魅力更多的來源於人類自己的內心。
  其實SM本身就是心的遊戲。
  將麻繩在裡歐的胸口上方繞上兩圈,連同雙臂綁在一起,繩索又從手臂和身體中間穿過繞過胸口的麻繩,使麻繩在胸口和手臂上都固定住。然後麻繩又在胸口下方繞了兩圈,同樣連手臂綁在一起,又從手臂和身體中間穿過固定。一根繩子基本已經用光,打好結固定後陸生又拿了根繩子。同樣對折,從胸口中間把兩根繩子一繞,又繞過肩膀與身後的繩子固定。
  “手!”裡歐的上臂已經不能動,陸生拉過兩條前臂反轉到身後,前臂交疊的綁在身後。
  隨著陸生的動作,麻繩在身上一層層的纏繞、緊縛,讓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失去自由。裡歐的呼吸也一點點的在變化,身體中一種異樣的感覺正在不斷的升溫。
  “有感覺了?”陸生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裡歐的變化。裡歐發情的時候就像頭真正的野獸,呼吸會變得粗重而緩慢,身體也會緊繃,卻仿佛繃緊的弓弦,帶著一種隨時會爆發的亢奮。
  “是的,主人!”裡歐有點無奈的低頭看著自己正從沉睡中慢慢蘇醒的部位。
  陸生突然伸手在前面兩個乳頭上用力擰了一把。
  “哇啊!”裡歐驚叫一聲躬起了腰,下麵的性器猛的一顫就豎起了90度的直角。
  “果然很敏感嘛!”陸生舔了舔唇角,心裡仿佛正有個黑色的小惡魔正豎著尾巴興奮的尖叫。
  “主人……”裡歐滿是無奈的低聲叫著自家主人。那兩隻手還在捏著他的乳頭,雖然平時他也不會反抗,可是被綁起來的身體讓那種失去自由、只能任人淩虐的感覺更加強烈。羞辱感伴隨著身體上的刺激變成了一波波快感,直湧進正在快速脹大著的部位。
  陸生低笑著放開了手,又拿出根繩子把裡歐的雙腿併攏,在大腿當中纏繞兩圈固定,再在膝蓋上方繞了兩圈,再是膝蓋下面,最後是腳踝。
  等到陸生全部完成,裡歐的性器也已經挺的緊貼著自己下腹,變成了陸生再熟悉不過的猙獰模樣。
  “呵!”看著那個已經完全興奮起來的地方,陸生低笑聲,一下就跨坐在裡歐的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已經動彈不得的男人,一臉嘲弄加不懷好意的笑,“我們的獅子王總是這麼性欲旺盛。裡歐,你總是在發情麼?我只是捏了一下哪裡,你就變成了這樣。”一邊說著,一根手指從幾塊腹肌中間一路緩緩的、緩緩的往上移。
  裡歐的呼吸從陸生坐上來的一瞬就是一窒,此時隨著那根手指的移動幾乎就要忘了呼吸。
  “說啊,我捏的哪裡?”陸生冷笑的望著他。
  “乳、乳頭。”裡歐帶著羞恥低聲的回應著。
  “還想我繼續麼?”
  “是的,主人!”即使感到羞恥,裡歐的眼中還是帶著渴望。
  那眼神毫無防備、滿是信任和仰視,顯得如此羞澀純淨,甚至讓人都不忍心再繼續羞辱下去。陸生的手指劃過胸口,最後卻貼上了裡歐的嘴唇。
  裡歐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手指,見陸生沒有反對,於是張嘴把手指含進了嘴裡,唇舌纏繞。
  陸生的手指在裡面攪動了幾下,然後把整根手指都伸了進去,另一隻手卻爬上胸口捏住了左邊的乳頭。
  “唔!”裡歐的身體明顯一顫,舔吮著手指的動作也是一頓。
  “再不好好舔,我就擰爛它!”說著,陸生就捏著乳頭狠狠擰了一把。
  “啊!”裡歐發出聲慘叫,當中卻夾雜著不容錯認的情欲和愉悅。除了胸口的刺激,下意識的掙動總會提醒他被綁住的雙手和身體,那種被淩虐的感覺更強。這種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作用下,他下身的性器就像竄上了一道電流,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聽從著主人的命令,更加賣力的舔起了主人的手指。
  手指繼續被賣力的舔吮著,另一隻手像是隨意般的繼續揉弄著那顆紅潤的乳珠,不時還粗暴的搓揉兩下,直讓裡歐的呼吸變得紊亂不堪。每一次的刺痛仿佛都能刺激到他的身體,讓他感覺到綁在身體上的繩子,竟然變成了另一種快感,讓他混身都感到顫慄。
  一種渴望被更加粗暴的對待,渴望更強烈的淩虐的感覺刺激著情欲,讓他混身都像被燒了一把火一樣難受。
  這個時候陸生卻突然抽出了手指,兩隻手同時捏上了兩邊的乳珠,用力的揉捏、用力的擰、用力的拉扯。裡歐被弄的痛的直叫,性器卻像壞了一樣直往外流前液。
  狠狠玩弄他的手卻又突然停止,只聽騎在他身上的男人輕聲笑到,“呵,被玩的這麼爽麼?”
  身上的男人突然離開,裡歐只覺得一陣失落,卻很快看到他的主人拿著什麼又蹲到了他的身邊。
  “我看你很喜歡乳頭被人玩,以後穿了乳環一定更有趣。不過現在,只能用這些將就了。”說著,陸生已經拿起了一個小巧的、如那個白瓷茶杯大小的透明矽膠罩,矽膠罩裡面還有一個黑色的鱷魚夾。整個道具做的非常精巧,裡面的鱷魚夾只有一節手指的大小,夾子裡面還疊著橡膠,咬住乳頭的時候卻讓裡歐咬緊牙仰起了頭。夾子夾住乳頭之後,矽膠罩也正好罩住了整個乳暈周圍的地方,用力一壓之後整個矽膠罩就牢牢的吸在了乳頭上。兩邊都一樣的弄好之後,陸生又在兩個夾子的尾部連上了細鐵鍊,鐵鍊中間又接出一根,掛在了裡歐脖子上項圈前面的金環上。最後又仔細的調整了下鏈子的長度,陸生才站起身,揮了揮手中一根蛇頭軟鞭。
  裡歐顯然已經知道他想幹什麼,正睜著眼看著他手裡的鞭子,呼吸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興奮而變得急促粗重。
  “咻!”一聲,黑色的鞭身如道蛇影撲向裡歐,不等看清落在哪裡,裡歐的胸口已經多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鞭子抽在身上並不是很痛,至少對裡歐來說這完全不算什麼。但是被鞭打後下意識身體的反應就會繃緊肌肉,然後捆住身的身體的麻繩就會壓進肉裡,讓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被綁著。手腳完全失去自由,只能任由人鞭打。這種感覺跟被腕銬銬住完全不同,那是一種更緊密的、讓人無法乎視的、完全被捆綁住而無法動彈的屈辱感。沒有尊嚴、沒有權力,像頭畜牲一樣被捆著被人鞭打。
  而陸生的鞭子從揮出後就沒有停止,黑色的鞭子在空中舞出了一道道黑影,卻在裡歐強壯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裡歐並沒有廢力躲開,身體被捆綁的感覺卻無法乎視的變得越來越強烈,伴隨著鞭子抽在身上的刺痛感,感覺更加屈辱和難堪。但是那種屈辱和刺痛卻像入骨的媚藥,讓他混身都癢得難受,恨不得抽在身上的鞭子更重一點,更痛一點。而隨著他的身體下意識的掙動,脖子上鉤著的細鏈也扯動起了乳頭上的鐵夾。鐵夾被細鏈拉扯著,咬著他的乳頭也用力拉扯,卻偏偏不管他怎麼掙扎,那鐵夾只會咬著乳頭拉扯得更加用力,就是不會被扯下來。
  打在身上的鞭子讓他混身難受,咬在乳頭上的鐵夾卻像給他的身體通了電,下身甚至有種快要失禁的感覺,透明的淫液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直流到被綁住而合攏的腿根變得一片泥濘。
  “主、主人,用力……”再也忍受不下去的裡歐不得不開口求他的主人。
  落在身上的鞭子卻突然停了下來,緊跟著一隻穿著棉襪的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裡歐下意識的深吸口氣,突然就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想舔,想含進嘴裡用舌頭舔個遍,甚至想直接吞進肚子裡。
  全身的鞭傷這時候都尖銳的痛著,卻平熄不了他骨子裡不停湧動的欲火,他想要、拼命的想要,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前幾天我看動物世界,裡面說人腳趾的氣味跟發情的母狗發出的氣味非常像。”踩著裡歐的腳又輾了輾,陸生輕笑到,“好聞麼?”
  “主、主人……主人……”裡歐大口的吸著氣,吸入的全是那股刺激得他更加饑渴的味道。裡歐只覺得自己的性器熱得快要溶化了,再也控制不住快要失禁的感覺。
  突然下腹一道刺痛,跟著又是一道。沒挨幾鞭裡歐就再也忍不住,濃稠的精液噴射而出,不停的落在自己身上。
  卡H這種事,大家都懂得對吧?順便我再預約,下章會接著卡H……
  這章有沒有人覺得小白兔很壞呀?尤其是突然捏小獅子乳頭那下,明晃晃的欺負小獅子呀,哈哈哈!!我一直堅信,只要是dom都有一顆腹黑的心~玩弄sub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十八、重口味的春夢(觸手慎入)
  昏暗的燈光下,陸生坐在人群中間。他知道自己的周圍坐滿了人,聲音很噪雜,卻看不滿這些人的樣子,聽不清他們說的話。
  整個房間只有一個地方亮著燈光,那就是舞臺上方,全身赤裸的被鐵鍊綁住了四肢,鎖在鐵柵欄上的裡歐。
  裡歐的旁邊,在燈光照不到的昏暗中,似乎還有一個穿著禮服的男人正興奮的在說著什麼。陸生完全聽不見那個男人正在說什麼,卻知道那個男人正在興奮的介紹著舞臺上將要被拍賣的奴隸。事實上他的所有注意都在舞臺正中,那個因憤怒而狂暴的拉扯著鐵鍊的人影身上。
  一身蜜色的皮膚如上好的絲綢,在燈光下泛著飽滿誘人的光澤。強壯有力的四肢如頭野獸般,一塊塊肌肉鼓脹著,像要撐破了皮膚一般。那雙眼睛更是像被逼入了絕境,充斥著憤怒和冰冷,泛著嗜血的光。
  這時一雙手突然從後面伸出抓住了腿間那根垂軟的性器,一手握住性器快速的擼動,一手抓住下面兩顆肉球用力的搓揉起來。
  開始時裡歐憤怒的拼命掙扎狂吼,但是漸漸的,當他胯下的性器脹大挺起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爬滿了屈辱和羞恥。高舉的雙手和大開的雙腿因為情欲而繃緊,胯下的性器卻越發高昂,露出了紫紅色的龜頭。在那只手快速的擼動下越脹越大,直到脹大到如同嬰兒的手臂,高高豎起在半空中,毫無遮掩的裸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屈辱和憤怒讓裡歐的臉上染滿了紅潮,佈滿汗跡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著油光,陸生仿佛又聞到了那具身體上散發出的,熾熱的如發情的野獸般狂野而充滿了情欲的氣息。
  這時在下面搓揉著囊袋的手忽的鬆開,然後往後探到了囊袋後面,躲藏在兩團肉丘下的密穴。裡歐的身體整個開始顫抖,臉上也終於出現了驚慌無措的表情。想要掙扎的身體卻因為胯下握住性器的手,而像條被抓住了尾巴的狗。
  手指忽的就插進了密穴,直埋指根。裡歐突然用力開始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手腳上纏繞著的鐵鍊,握著性器的手更是讓他的掙扎無法讓那根手指退出一分一毫。
  手指在那緊窒的密穴中快帶的抽送了幾下,原本還在掙扎的裡歐像是突然失了力氣,只能咬緊了牙閉緊了眼。
  很快第二根手指也插了進去,在那更顯緊縮的肉穴中快速的幾個進出,後進去的手指就退了出來。而握著性器的手也放開了那根已經完全勃起的肉柱,一起退到了後面,也插進了一根手指。
  同樣是兩根手指,但兩根並在一起的手指和兩隻手各一根手指是不一樣的。兩根手指把穴口撐的更開,指縫間露出了一小片鮮紅色的腸肉。
  “啊!”裡歐已經難耐的發出了呻吟,屈辱和羞恥的臉上已經不復剛剛的兇狠張揚,完全勃起的性器更是顯示著難以抵抗的情欲。
  一根兒臂粗的性器突然出現在穴口下方。紫紅色的龜頭怒張著馬眼,猙獰的樣子就像要刺穿獵物的兇器。陸生無法看清裡歐身後的人影,卻覺得那根正準備貫穿裡歐的性器讓他覺得無比熟悉。
  手指把肉穴用力的往兩邊拉開,裡歐痛得大聲叫著,身體的掙扎卻依然無法阻礙身下的異物入侵。
  飽滿的龜頭已經頂上了穴口,卻連一半都沒有進去就已經撐起了肉穴。穴口緊緊的箍住了飽滿的龜頭,透明的淫液從肉穴裡流了出來,巨大的龜頭在淫液中硬是擠了進去。
  “啊、啊啊!”裡歐痛得大聲怒吼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手指終於從肉穴中插出,扶住了他的腰胯,身後的性器卻緩慢而強硬的往裡推進。一寸寸的撐開裡面的腸壁,更深的進入他的身體裡面。
  越到下麵,性器越是粗大。裡歐痛的再次拼命掙扎起來,插入身體的性器卻猛的一個挺身,完全埋入了撐大的穴口。裡歐猛的睜大了眼,想要出口的慘叫卻像忘了打開的聲音,張大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時身後的性器又慢慢抽出,接著又快速頂入。等到裡歐終於從滅頂的巨痛中回過神,再次開始拼命掙扎,那雙手卻死死的卡住他的腰,埋在他體內的性器開始快速的抽插。每一次都仿佛是整根抽出,又如要貫穿般快速刺入。瘋狂的節奏就如條發情的公狗,卡著裡歐的腰擺動著腰胯,巨大的性器在肉穴中如活塞般快速抽插。
  開始時裡歐還痛的拼命掙扎,但是很快他就開始粗重的喘吸,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豎立起的性器也興奮的流出了透明的淫液。
  陸生仿佛能感覺到性器正被熾熱柔軟的腸道包褒著,穴口如張小嘴一般緊緊的含著自己。每一次頂入都能進入身體很深很深的地方,狠狠的撞上體內柔軟的內臟。
  臺上的裡歐也被操的沒了力氣,只能跟著每一次的深入發出含義不明的呻吟或尖叫。極致的快感已經讓他忘了其他所有,屈辱、羞恥、憤怒,這些已經全都想不起來,腦子裡只有滅頂的欲望和快感,瘋狂的索求那根不斷插入的性器給他更多更強烈的快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綁住他的鐵鍊已經變成了一根根黑色的觸手,如蛇般在他的身體上纏繞。一根黑色的觸手繞過了胸口爬上了頸項,觸手頂端卻是一個怒掙的龜頭,凸起的血管在上面虯結纏繞,從裡歐張合著呻吟的口中直爬了進去。
  “唔!唔唔!”裡歐痛苦的呻吟起來,眼淚和口水一起滿溢而出。
  一根稍細的黑色觸手從腿間爬出,從兩個囊袋中間扼過,如蛇般纏繞住了性器根部,很快就一圈圈的環繞而上,纏繞住了整個柱身。有小指粗的觸手頂部爬上龜頭,不斷湧出淫液的馬眼張開著,黑色的觸手在入口處試探般的略微探入又收回,然後就迅速的進入鈴口,直捅入極度脆弱敏感的尿道中。
  裡歐瘋了般的拼命搖頭,伸進嘴裡的觸手卻進入的更深,從他的喉口一直鑽進了喉嚨裡。兩條結實有力的大腿下意識的掙動著,腿上的肌肉卻不受控制的開始抽動。被堵住的鈴口更像是裝滿了水的水管,透明的淫液依然從縫隙中一點點的溢出。
  而插入肉穴中的性器此時也已經變成了同樣黑色的觸手,變得更加粗大,猛得插入更深的地方,幾乎像要從喉口頂出來一般。
  裡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都充滿了不停蠕動深入的觸手,痛苦混合著極致的快感讓他有一種幾欲毀滅的興奮。渴望著更瘋狂的折磨、渴望著更瘋狂的深入、渴望著徹底成為欲望的奴隸。
  胸口兩側突然又爬出兩根線長的黑色觸手,爬過兩塊不斷起伏著的蜜色胸肌,爬上了兩顆褐色的乳粒。裡歐又是恐懼又是渴望的盯著那兩根觸手,感覺到兩根觸手在乳頭上揉按著,然後鑽到了乳頭正中的凹陷處,細長的觸手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從那裡鑽了進去。
  “唔!唔唔!”被堵住的嘴“唔唔”的叫著,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興奮。眼淚急速的湧出,流到因張大著嘴而凹陷下去的臉頰,然後合著從嘴角流出的口水,滴滴嗒嗒的在身上流了一身。
  然後,插入尿道的觸手抽動了下,突然就像快要悶死的蛇一樣拼命扭動旋轉深入。還不等裡歐掙扎慘叫,鑽進乳頭的觸手也開始同樣的扭動起來。就連插入他口中的觸手也開始快速抽插,如一根正興奮到的極點的性器,在他口中瘋狂的衝刺。
  而與此同時,插入後穴的那根最為粗大的觸手也更加瘋狂的插入。每一次都能聽到清楚的粘膩聲,看到已經被打成了白沫的淫液從穴口流出,像失禁一樣隨著每一次的抽出深入而不斷流出。
  強壯的身體就具破布娃娃般被那些觸手肆意玩弄,即使小腹上都能看到觸手深入到腸子深處而帶起的蠕動,如條蛇般在那具身體裡四處遊動。
  極致的快感已經讓裡歐失去了所有理智,身體本能的迎合著後穴和嘴裡的入侵,在痛苦中體會著難以言語的性欲和快感。即使鈴口已經被鑽入的觸手堵滿,無處發洩的高潮也像快要爆發般塞滿了他的全身。裡歐甚至覺得只要任何一處的觸手抽走,高潮的快感就會從那個破口噴湧而出,從他的嘴裡、從他的乳頭、從他的後穴,到處都被插的能噴出精液來。
  就在這時,陸生卻突然看清了那張躲在裡歐身後的臉,那是一張跟裡歐一模一樣的臉。一雙兇狠中帶著情欲的黑色眼眸,正帶著冰冷的笑意望著他。
  陸生就像從頭被人澆了一桶冰水,刺骨的冰塞讓他猛的一顫,眼前突然就變成一片漆黑。
  心臟依然不受控制的急跳,直到幾秒後陸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場夢。此時他正躺在裡歐那張king size的大床上,眼前一片黑暗,隱隱約約的能看到裡歐那張讓他覺得不真實的臉。
  個,這章口味有點重……也不知道看得時候感覺如何,感覺我寫的H沒以前那麼爽口了……
  另外,如果這樣的春夢都無法接受的菊潔黨們請點右上角的小紅叉,我就不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了。害你們浪費青春,我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最後,你們感到我深深的怨念了嘛?那些看文不留言的同學,你們是想逼我以後一到H就拉燈嘛?
  預告:下章開始走劇情,小白兔和獅子開始正面交鋒!
  十九、一場春夢一場擼
  黑暗中男人深刻的五官仿如雕塑,一頭自然微卷的黑髮,一張成熟英俊的臉。在睡夢中依然會給人一種威嚴感,讓人一看就能想到他清醒時冷靜、嚴肅的樣子,卻很難想像他笑得溫柔,刻意討好的模樣。
  離那次他把裡歐捆起來拿鞭子抽到射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每星期會找裡歐一到兩次,然後跟裡歐嘗試各種專案。陸生問過裡歐喜歡哪些項目,裡歐卻說只要陸生喜歡他都可以。所以陸生幾乎把現在主流SM圈能見到的項目都跟裡歐試了個遍。他們玩得並不深,卻很雜。而裡歐的配合度確實很好,只是像鞭打、滴蠟這樣直接的刺激裡歐的反應會比較強烈,對捆綁、舔腳這類的反應也不錯,對做狗奴、被罵成狗,還有自我羞辱這些卻並不喜歡。但只要陸生說出來,他都會照做。即使是那些不喜歡的專案,裡歐也會積極配合,讓陸生玩的愉快。
  每次裡歐跪在他腳邊對他溫柔的笑,陸生都覺得自己能從他那溫柔討好的笑眼中讀出“我很乖,我很聽話”了。
  就連上次被陸生賞過兩巴掌後裡歐也沒再拿那種讓著他、寵著他的態度來對他。但也不是刻板的恭敬,而是恭敬又不失親昵,讓陸生覺得很舒服。
  一切都顯得太完美,完美到讓陸生找不出任何問題來。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不正常!
  陸生總覺得裡歐就像帶了一張完美的面具,很完美,卻不真實。而面具下裡歐真正的樣子……
  陸生對著那張睡臉愣了好幾秒,腦中不停浮現的卻是剛剛夢中最後的那一眼,甚至連那些讓人血脈噴張的內容都被那最後一刻的冰冷給模糊了。
  兇狠中帶著情欲,就如頭發情中的野獸,那才是真正的裡歐,那個只追逐著情欲和快感、如頭野獸般的裡歐。而望向他時那冰冷的笑意,那才是裡歐對dom真正的態度吧?對所有dom都是這麼不屑一顧。
  陸生覺得那樣的裡歐才是真實的,才是他本來的模樣。而在自己面前的裡歐雖然完美,卻很不真實。
  裡歐說他之所以對他不一樣,是喜歡他身上安靜的氣質,喜歡在他身邊那份寧靜的感覺,喜歡他的手輕輕摸著頭頂、手指梳著頭髮的感覺。
  想起裡歐跪在自己腳邊的樣子,陸生忍不住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自己收下他的第二天,裡歐就給他準備好了沙發和茶几,還在沙發邊放了個三層的小書架。自己在那看過兩次書,確實很舒服。而裡歐就像只懶洋洋的大貓,腦袋放在他腿上眯著眼,一臉享受的被摸著頭。陸生一看兩三個小時,他就趴在那兩三個小時。當中不時伺候下陸生茶水,要麼就眯著眼小睡。
  老實說,看他那享受的樣子,陸生都忍不住有點忌妒了。
  他相信裡歐是真的喜歡那種感覺,也相信裡歐是真心想討好他,但那絕不是全部。裡歐就算表現的再完美,也依然是頭沒拔了牙齒的獅子。也許裡歐是覺得他只有表現的恭順聽話,陸生才會覺得滿意,覺得有了做主人的感覺。也才會喜歡他,願意真正收下他。但陸生並不排除裡歐心裡真正的想法是只要他表現的足夠恭順、足夠聽話,自己就會心滿意足,就會相信自己已經是他的主人,然後就在他的殷勤服侍下變得忘乎所以。
  可惜陸生從不是那種被人一捧就覺得飄飄然、分不清東西的人。他從來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只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才得到的東西。這世上從沒有無原無故的好事。他更相信強弱只有通過較量才知道,而自認為自己是強者的人絕不會對他眼中的弱者真正的臣服。
  這個時候他倒是希望裡歐對他露出獠牙。他不想拔掉裡歐的牙齒,卻也絕不會因為裡歐的乖順聽話就忘了他有隨時能撕裂自己的力量和獠牙。只有在裡歐對他露出獠牙的時候,他才能跟裡歐好好的較量一下。也許到最後他贏不了裡歐,卻也不想被個sub當成弱者小心的伺候著。
  只是他挖空了心思想扯掉裡歐完美的面具,現在面具沒扯掉,自己反倒做了個這麼奇怪的夢。話說回來,就算他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夢也太奇怪了,這口味也太重了!
  想著想著,陸生卻感覺到自己身上不同的熱度和騷動。想到剛剛夢中的情景,毫不意外的摸到自己下身正熾熱發燙的部位。陸生忍不住無聲的苦笑,自己竟然想裡歐的事想出神,連身體上的欲望都忘了。只是現在已經注意到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不解決了肯定睡不著。
  輕輕的翻身下床,儘量不吵醒還睡著的裡歐,陸生披著睡袍就進了浴室。打開夜燈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自己高高翹起的性器,陸生真心無奈了。手指環上熟悉的部位,腦中開始回想剛剛夢中的情景。裡歐被侵犯時既羞恥又渴望的表情,被侵犯時的掙扎和叫喊,現在想起來都會讓他的欲火高漲,恨不得把床上的裡歐也抓起來狠狠折騰一遍。
  陸生擼的正投入,頸後卻突然有如芒刺在背,讓那裡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猛的回頭,就看見昏暗的光線下裡歐正站在浴室門口,一雙如深淵般的黑眼正冷冷的看著他。陸生突然就想起夢中那雙兇狠而冰冷的眼睛,嚇得差點就萎了。
  “主人在幹什麼?”裡歐不帶起伏的聲音靜靜的問到。
  陸生眯了眯眼,敏感的感覺到裡歐的樣子不對。那冷冷看著他的眼神,還有平靜無波的聲音,好像都帶著一種不滿,甚至像是在質問。頓時陸生的火氣也被激了上來,冷聲到,“沒你的事!”
  似乎裡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垂下了眼,朝陸生走近了兩步。只是他雖然刻意放軟了語調,卻依然比平時多了種冷硬,“讓我伺候主人吧!”
  這態度卻讓陸生更加不滿,一口回絕到,“不用,你出去!”
  “主人,您不用覺得尷尬,伺候您本來就是我的本份。”裡歐堅持著,又朝他走近了一步。
  陸生乾脆拉起了睡袍轉身對著他,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還想走近的裡歐。那冰冷的神色顯示著陸生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正在發怒的邊緣,“我叫你出去,你聽不懂麼?你如果不想回床上去就滾去外面跪著!”
  裡歐顯然沒想到陸生會發火,一愣之下站在了原地。但是他也沒出去,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也已經握成了拳。
  看裡歐還站在那裡沒有走,陸生看著他的神色頓時就變了,冷聲到,“跪下!”
  裡歐咬了咬牙,沒有反抗,應聲跪到了地上。
  “掌嘴!”
  裡歐沒有猶豫,立刻抬手往臉上扇去。夜深人靜的時候,手掌抽打在臉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響亮。裡歐顯然每一巴掌都使上了力,兩巴掌下去左右臉頰就浮起了兩個清晰的手印。
  只讓裡歐打了幾巴掌陸生就叫了停,然後再次命令到,“出去!”
  裡歐還是停了兩秒,最後才起身沉默的出了浴室。
  陸生卻靜靜的盯著裡歐往外走的背影,眼神暗沉。
  這還是第一次,在他拿出了主人的威嚴後給出命令,裡歐卻沒有回答。雖然他照做了,但陸生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裡歐的不同。
  浴室是全透明玻璃做的,所以陸生能看見裡歐走出浴室後就在浴室門邊背對著浴室跪在了地上。身體跪得筆直,雙手也交疊著前臂背在身後,抬著頭。即使看不見,陸生也能想像出此時他垂著眼表示順從的樣子。
  如果真的不滿,裡歐大可以直接上床接著睡。自己雖然會不滿卻不會跟他大半夜的為這點事糾纏不休。說到底裡歐並沒犯什麼大錯,就算不聽命令那幾巴掌也夠了。但是裡歐沒有,陸生不想他在這裡看著,他就出去背對著裡面跪著。那姿勢也顯示出裡歐已經知道惹他不快,在自覺的受罰了。
  所以那個沒有回答的命令並不是裡歐想對他表示自己的不滿,而是他真的不滿到忽略了回答。
  而現在再想起裡歐突然出現在門口時的樣子,陸生才感覺到不對。剛剛做完那樣的夢,他突然看見裡歐那張冰冷的臉就像是夢的延續,下意識的覺得裡歐本來就該是那樣。到現在完全清醒了,陸生才發現裡歐的冰冷和不滿全來的莫明其妙。
  即使是他心情不好或者覺得疲倦的時候,又或者進行一些他並不喜歡的項目時,裡歐也只是默默忍著,在陸生發現不對問他的時候才會給陸生一個抱歉和無奈的笑。如果陸生繼續折騰他,他就繼續忍,最多就是沒那麼積極,卻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更不用說對他露出那種冰冷的表情。
  現在他不過是半夜做了個奇怪的春夢,起來擼個管,怎麼裡歐卻好像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一樣?裡歐應該不會知道他在夢裡怎麼折騰他吧?看著跪在外面筆直的背影,沒來由的陸生突然就一陣心虛。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半夜把他叫起來伺候自己?就算是個M,陸生也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病得不輕,該吃藥了。不管怎麼虐都沒脾氣的裡歐大人,就因為自己少虐了他一次就傲嬌了,這得病得多嚴重、多欠虐才會賤成這樣啊?
  可是睡覺前還是一臉乖巧樣,睡醒後就這麼幾分鐘的事,陸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其他可疑的地方。偏偏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有問題,很重要。
  等他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冷,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身下一直沒人理的小弟弟都已經委屈的自己睡了,外面的裡歐也已經跪了半天。
  陸生只能帶著一腦門的官司出了浴室,對裡歐說了句,“上床睡覺!”
  二十、作死是一種慣性
  清晨的陽光被擋在厚厚的窗簾外,只在室內留下一層朦朧的亮光。
  裡歐睜開還有點迷糊的眼,看到一個近在只尺的後腦勺。細軟的髮絲睡得有點淩亂,卻像刷過心尖的羽毛,癢癢的。
  輕輕的在枕頭上的髮絲上落下一吻,裡歐才輕輕的翻身起床披上睡袍,懶洋洋的走進浴室刷牙洗臉,修完臉又把頭髮梳理整齊,一身清爽的回到了床邊。
  陸生顯然還沒睡醒,白淨的臉上帶著兩片淡淡的紅暈,紅潤的嘴唇微張著,呼吸綿長而平穩。
  裡歐輕輕拔開陸生額頭上垂落的髮絲,輕聲到,“主人,該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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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兔皺了皺眉,很不高興的嘴巴一抿。
  裡歐無奈苦笑,儘量輕的把主人抱起來,又抱進了浴室,讓還睡得迷糊的主人坐在馬桶上,自己擠好牙膏倒好水,跪在主人腳邊幫主人刷牙。
  自從上次陸生第一次在這裡過夜,裡歐就知道自家主人不只低血糖,還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如果他敢硬把陸生叫醒,那絕對是找死的最快捷徑。
  好在陸生雖然還迷迷糊糊的,卻也知道裡歐是在幫他刷牙,很合做的張著嘴,水杯送到嘴邊的時候也會自己喝水涮口,然後在他咽下去之前裡歐趕忙讓他吐出來。
  好不容易一團忙碌幫陸生刷完牙洗完臉,再幫他把頭髮梳好,裡歐又抱起陸生讓他坐回床上。這時候陸生也算清醒了一點,會自己坐在那,只是眼睛還是迷迷糊糊的閉著,半睡半醒的樣子。
  裡歐又把掛在衣櫥裡的衣物都拿出來,幫陸生脫了睡袍套上長褲,又跪下幫他穿上棉襪,最後才幫陸生穿上襯衣。在他忙著扣扣子的時候,還沒完全清醒的陸生大概是為了表示對他的服侍很滿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把裡歐一頭梳理整齊的頭髮揉成了鳥窩。
  裡歐頓時哭笑不得。
  等到坐在外間的沙發上,全身已經穿帶整齊清洗乾淨的陸生才算清醒了,但是顯然離完全清醒還有段距離,半眯著眼,無精打采的把早點往嘴裡送。
  看見跪在一邊的裡歐,陸生撕下一塊麵包遞到他嘴邊,看他吃下去才心情愉悅起來。一臉“聯心大悅”的開始給裡歐餵食。
  等到陸生想起來給他喂口水的時候,裡歐才算確定他家主人已經完全清醒了。
  “主人,等下我送您吧?”看他清醒了,裡歐才低聲問到。
  “不用了,我去的地方很偏,你不一定順路。”陸生還是有點沒精神的靠在沙發裡,兩手捧著杯甜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
  “您自己開車麼?”裡歐皺著眉,有點擔心的看著他。
  “我沒開車,等下我自己叫車好了。”
  “這裡地方這麼偏,叫車也要等很久。還是我送您吧,您在車裡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陸生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裡歐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昨天晚上的事陸生並沒放在心上。老實說昨天晚上他真沒想到陸生會發火。就算被自己撞破這種事多少有點尷尬,但dom讓sub怎麼伺候的都有,陸生做為一個dom臉皮應該不會這麼薄。他只能猜測陸生應該是被自己嚇到了,所以火氣才這麼大。之後好像也沒聽到他繼續的聲音,叫他上床睡覺的時候臉色也很難看,沒再跟他多說一個字。裡歐吃不准今天早上他家主人還會不會記恨他,已經做好了繼續被罰的準備。不過現在看陸生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忘了。
  直到陸生把牛奶喝完,裡歐才重新梳了頭髮換好衣服,開車送主人離開。
  但是陸生只讓他送到了一個路口,然後就下車自己離開了。
  望著在人群中越走越遠的背影,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在裡歐的心頭如陰雲般壓著。陸生從不跟他說自己的事,甚至到現在都不允許他隨意打電話發短信給他。他知道很多人都把SM和現實生活分的很清楚,但是這麼刻意的防備,還是讓裡歐覺得很不舒服。
  他能感覺到,陸生從沒真正信任過他,即使他做的再多做的再好,卻還是感覺他跟陸生之間的距離沒有拉近過一絲半點。即使他把陸生伺候的這麼好,卻依然能感覺到他只要一點不如陸生的願,陸生就會像當初那樣毫不猶豫的扔掉他。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就像有一把刀懸在他的頭上,時刻警告著他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直到陸生的背影完全消失,裡歐才調轉車頭往公司開去。
  一進公司,裡歐就看見自家助理正用一種幽怨和虎視眈眈的目光盯著他,讓他一陣無語。
  直到龍溟跟著他進了辦公室,彙報完一天的工作行程後依然站在那不肯走,裡歐有點頭痛的揉了揉眉心,“還有什麼事?”
  而龍溟鬱悶的心情一點都不比裡歐差!
  自從裡歐認了那個陸生做主人,除了他那主人招喚之外裡歐就再也沒去過夜魅。就算是去了夜魅也是直接進房間,就再沒在公共場合出現過。那晚裡歐跪在陸生腳邊的畫面很多人都看見了,都在猜裡歐是不是真的跟了那個小白臉。裡歐在圈裡的名氣響亮,眼紅他的dom和sub本就不少,現在更像是看了笑話,說他眼光果然獨特,竟然喜歡這種小白臉,早知道就該多介紹幾個sub給他。
  這些話裡歐聽不到,但龍溟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甚至因為誰都知道他跟裡歐很熟,還特意跑來問他裡歐是不是興趣特殊,喜歡養小白臉做主人。要不是看他臉色難看,身邊還有森澤那幾個在,那些人還能說出更難聽的來。
  都是那個陸生的錯!如果他是個配得上裡歐的優秀dom,裡歐就不會這樣被人嘲笑……
  龍溟正心火難平,眼睛卻無意中掃到裡歐臉上似乎有很模糊的紅印,頓時一雙銳利的黑眼眯了起來,“他打你?”
  裡歐也發現了龍溟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臉,反問到,“你不打自己的sub?”
  龍溟頓時像炸了毛的貓,直跳了起來,“他憑什麼打你!”
  裡歐的臉也黑了,“就憑他是我的dom,還是我的主人。”
  “他也配?”龍溟更是氣得跳腳,“他不知道你今天還要上班麼?不知道你還要見人麼?他如果是個合格的dom就不該在你臉上留下痕跡,不該影響你正常的生活。連這點自覺都沒有,他連做個dom都不配!”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就像籠罩了一層低氣壓,壓得人透不過氣來。裡歐一雙幽黑的眼冷冷的望著龍溟,帶著一股兇狠的冰冷殺氣。
  但是這次龍溟也毫不退讓的看著裡歐。他是個dom,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嚇退的。他原本就懷疑陸生夠不夠資格做個dom,會拿根鞭子揮兩下的人到處都是,誰都能說自己是個dom。現在他更是肯定,這種人連對sub最基本的保護意識都沒有,就是個渣!
  半天,裡歐才冷冷到,“龍溟,我沒要求你欣賞他。但是至少在我面前,請你尊重他。”
  “尊重?”龍溟不禁冷笑,“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麼傳他麼?一個小白臉……”
  “夠了!”裡歐冷喝聲,壓抑著心裡的怒氣,沉聲到,“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但是你不行!你不是在指責他,而是在當面打我的臉。龍溟,當初在你知道我是個sub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沒有其他要求,互相尊重而已。現在,也請你尊重我的dom,我的主人。”
  龍溟狠狠的咬住了牙,心裡堵得難受。他很尊重裡歐,甚至從沒因為自己是個dom而他是個sub卻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第一次見到裡歐時他就感覺到了裡歐遠超過普通dom的氣場,讓他心折不已。而來這裡面試時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就是裡歐,他還心跳不止,生怕自己被認出來而被直接刷掉。結果……
  ——你叫杜澤辰?我在夜魅見過你。
  ——啊!
  ——放心,我不會因為你是個dom就刷掉你的,不過如果你不願意在個sub手下做事,我也不會勉強。
  他就這樣直接而又自然而然的說出自己的嗜好和身份,沒有半點躲藏和自卑,光明正大的讓他覺得耀眼。他還記得那時的裡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帶著上位者獨有的自信和張揚,卻又帶著善意和包容。龍溟就這樣看著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而眼眶發燙。
  他就這樣跟著裡歐,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跟這個dom又換了另一個,沒讓任何一個真正靠近過他。他以為沒有任何dom能馴服裡歐,如果有,那也一定是能讓所有dom都不敢匹敵的最優秀的dom。裡歐值得最好的!
  所以在知道裡歐選擇了那樣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些日子他聽著那些人怎麼嘲笑裡歐的,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嘴都撕了。而現在那個害裡歐被人嘲笑的傢伙竟然還在他臉上留了手印,他根本就不配裡歐叫他一聲主人!
  可是就像裡歐說的,他現在在他面前指責他的主人,這等於是在打裡歐的臉,傷害的是裡歐,那個男人不會受半點影響。這根本不是龍溟的本意,他從沒想過要傷害裡歐。
  看著裡歐依然憤怒而不滿的臉,龍溟咬緊了牙根,低聲到,“對不起,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裡歐冷著臉,聲音也帶著壓抑後的憤怒,“龍溟,我的主人,只需要我自己認同就夠了。我也決不會允許別人在我的面前指責我的主人。主人就是奴隸的臉面,這個道理相信你應該明白。還有,我臉上的手印是我自己打的,是我自己下手沒留力,跟我的主人沒有關係。”
  sub自己掌嘴還不是dom下的命令!龍溟在心底冷笑,臉上卻一臉平靜的到,“我知道了,沒事我先出去了。”
  裡歐伸手抽了根煙,點頭到,“去吧!”
  退出辦公室龍溟才握緊了拳,目光異常的冰冷。
  那個男人,待想個辦法讓他主動離開裡歐才行!
  心裡像有把火在燒,燒得他沒辦法思考。龍溟想去茶水間沖個冷水洗把臉,卻在走近茶水間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最近杜特助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老闆真的移情別戀了呀!”
  “肯定是啦!聽老闆那話明顯就是護著他那個‘主人’,杜特助好可憐呀!”
  “真不敢相信,老闆那樣的男人竟然叫別人主人……”
  “老闆這樣的sub也太霸氣了呀!‘我說了,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他。’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霸氣側漏呀!我怎麼就覺得這麼萌呀?”
  “是呀是呀……”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突然出現的嚴厲問話讓兩個妹子嚇得差點驚聲尖叫,回過頭就看見一臉如冰雕般的龍溟正站在門口。
  寫完第一段,我就想說:我忌妒兔子忌妒兔子忌妒兔子忌妒兔子忌妒兔子忌妒兔子忌妒兔子……(跟我一樣忌妒兔子的同學請舉手!)
  最後兩個妹子被發現了,後面的事大家都懂得~就是龍溟同學逼問他們怎麼知道的,兩妹子沒辦法招供了錄音的事,然後龍溟同學就把錄音充公了~可憐的龍溟同學,作死作得多歡快啊~妥妥的悲情男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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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一起作死的老闆和助理
  夜晚,陸生對著面前的電腦發呆。電腦裡顯示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裡裡歐正全身赤裸的跪在黑色的大理石地磚上,全身健壯的肌肉優美的起伏,分開的雙腿和挺直的腰背讓胯下那處私密的部位看得更加清晰。只有脖子上還帶著那個黑色的小羊皮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截銀色鐵鍊。即使裡歐平靜的抬著頭垂著眼,都能讓人從那挺拔的身姿感覺到他的驕傲。
  不得不說,裡歐確實有驕傲的本錢,光這身體就秒殺全場。即使是dom中都很少有身材像裡歐這樣高大強壯的,行動起來卻又從容優雅,舉手投足間肌肉線條的變化都帶著美感。再加上那身毫無瑕疵的蜜色皮膚,總是帶著柔和健康的光澤,散發著淡淡暖意,讓人一摸上去就移不開手。
  讓這樣一個男人全身赤裸的跪在自己面前,既使什麼都不用做都是一種享受。
  更不用說他的服從、他的恭敬、他的耐力和技巧,還有超乎想像敏感的身體。再加上裡歐本身的氣質和魅力。越是跟裡歐相處,陸生就越覺得他這第一sub的稱號不是憑白得來的。
  陸生甚至覺得已經可以用完美來形容裡歐了,而且完美的他這個主人都顯得多餘……
  裡歐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完美,完美的不真實,完美的讓人覺得怪異,完美的讓他這個dom顯得非常多餘。老實說,陸生覺得他一個人都能玩得很愉快,dom完全可以當個觀眾。
  然後昨天晚上,他讓裡歐當了回觀眾,他就直接炸毛了……
  怎麼會有這麼任性的傢伙?可是為什麼他竟然覺得好可愛?
  陸生忍不住搖頭苦笑,手邊卻突然傳來“嗡嗡”聲,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上面顯示著有一條末讀短信。陸生拿起手機打開短信,裡面是個音訊文件。又看了看發信人,卻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皺了皺眉,陸生還是打開了文件。
  ——你到底有什麼事?
  ——你跟那個陸生,是怎麼回事?
  ……
  ——有什麼不對麼?我會臣服在主人的腳下,服從他的每個命令,用心服侍,做一個最完美的奴隸。這不正是你們這些dom最希望的麼?
  錄音並不長,很快就聽完了。陸生拿著手機還沒回神,手機突然又震動了起來,這次卻是那個發來短信的號碼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陸生是麼?我是龍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陸生只是想了想就記起了是誰,嘴角不禁勾了起來。
  “有什麼事麼?”陸生只是淡淡的問到。
  龍溟顯然為這平淡的口吻愣了愣,隨後就更陰沉的說到,“剛剛發給你的錄音,你聽了沒有?”
  “時間掐的挺准,我剛聽完。”
  “既然這樣,你就該知道裡歐並沒把你當個dom,不過是個寵物而已。如果你還有一丁點做為dom的尊嚴,就不該貪圖裡歐帶給你的虛榮,離開他,找你該找的人。”
  靠進椅背中,陸生有趣的看了眼電腦中裡歐的照片,問到,“我能問下你跟裡歐是什麼關係麼?”
  “這跟你沒有關係!”
  “光憑這個電話,我倒是很想把你當成是想得到裡歐的那些dom中的一個。不過聽錄音裡你跟裡歐的對話,裡歐應該是把你當成朋友的。我能問下怎麼會有這段錄音的麼?”
  電話那頭的龍溟氣得已經快吐血了。原以為聽了這樣的錄音,只要是要點臉的男人都會憤怒不已,再被自己撩撥幾句,就算不會馬上離開裡歐也會成為他跟裡歐之間的一根刺。就算他直接問裡歐,裡歐會解釋,但是以裡歐這麼強的sub對上陸生這種小白臉,一有機會這根刺就會冒出來,多紮幾次,裡歐這麼驕傲的人,也會對他沒興趣了。可是他沒想到陸生完全不接他的話,竟然還問起了他跟裡歐的關係。而後面那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裡歐把他當朋友,他卻對裡歐別有居心。最後那句話更是問的惡毒,裡歐把他當朋友,他卻偷偷錄了這種錄音,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說什麼?
  龍溟糾結了,鬱悶了。這錄音真心不是他錄的呀!他也是那天聽兩妹子說話的時候才知道,那天他帶進去的那個手機是開了錄音的。雖然他死都不會相信妹子說的是不小心開了錄音又正好拿錯的,可是他也已經答應妹子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答應不說出去害她們丟了工作。只是這背黑鍋的心情真是無比的憋屈。
  聽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說話,陸生嘴角笑得更加愉悅。“如果不方便說也沒關係,錄音我也已經聽完了,還有事麼?”
  我去去去去!!!龍溟差點一口血噴手機上。陸生那濃濃的似乎被取悅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啊啊!!!
  “等等!”龍溟急忙叫住不讓陸生掛電話,努力平復了下心情決定還是把事情拉回正軌,“難道即使裡歐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你也甘心做他的寵物麼?我知道以你的能力,玩過最好的sub大概都比裡歐差了好幾個層次。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既然做了dom就要有dom的傲氣,否則不止在裡歐面前你永遠抬不起頭,就算是在這個圈子裡也再沒你容身的地方。”一個為了貪圖享受而甘願被sub當寵物養的dom,不管是dom還是sub都不會再看得起他,他也會立刻被這個圈子排擠出去。
  陸生想起今天早上裡歐抱他去刷牙洗臉,感覺倒真的很享受呢!
  “裡歐確實是個很優秀的sub,從第一次遊戲開始我就很欣賞他。外面關於裡歐的傳聞是怎麼說的?他擁有著非洲平原上野生雄獅一樣的氣勢和力量,還擁有著跟最強壯的雄獅一樣性感的身體。他可以成為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獅王,也可以成為最馴服的奴隸或寵物。只要他想,他可以滿足一個dom所有的需要。”
  聽著電話那頭陸生對裡歐的讚美,龍溟卻只覺得心底的怒氣又在不受控制的上湧。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樣的裡歐是不會輕易臣服在任何人腳下的。龍溟是麼?你是覺得我比傻子還不如,還是覺得裡歐會看上個比傻子還傻的dom?”
  龍溟突然就覺得心底洶湧的怒氣猛得被壓在了嗓子眼裡,憋得他有種要內傷的感覺。是啊,傻子都看得出的事,難道陸生就真的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跟裡歐在一起?”龍溟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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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陸生忍不住笑出了聲,“裡歐這麼優秀的sub,是個dom都不會放棄。不試一下,我又怎麼可能甘心?”
  龍溟這才發現自己真是問了一個蠢問題。是啊,裡歐都送上門了,對方怎麼可能試都不試一下就往外推。直到這時龍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一開始就跟他所以為的有出入,陸生也跟他所以為的不一樣。
  “我真是看走眼了,那次見你還以為你是只膽小怕事的小白兔。”龍溟咬牙切齒的說到。
  “是麼?”陸生愉快的揚著嘴角,笑到,“我這人有點怕生,還有點內向,以後熟了你就會瞭解我了。”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龍溟氣得差點捏碎手機,正想掛電話卻聽到陸生又在說話。
  “對了,裡歐曾說他有個很跳脫的助理,應該是你吧?”
  裡歐竟然還提過他?龍溟倒是有點驚訝了。然後他就聽陸生繼續說到——
  “裡歐說你老是用他的咖啡杯泡茶,怎麼說都說不聽。”
  這次龍溟是真的覺得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裡,差點就要一口噴出來。
  即使看不見陸生也能想像到龍溟鬱悶的樣子,心情非常好的繼續說到,“放心,錄音的事我不會讓裡歐知道,你自己最好也藏好。另外,我跟裡歐的事你最好還是別插手了,我怕裡歐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龍溟頓時覺得心頭一凜,全身的皮都繃緊了。他比誰都清楚,裡歐只有在自己的dom面前才溫順聽話的像只小貓一樣,在其他人面前絕對是不容任何挑釁的獅王。
  “啊!對了,”陸生突然又想到什麼的說到,“你發給我的錄音效果不錯,是用手機錄的?你用的什麼牌子的……”
  “嘟、嘟、嘟……”
  這就掛電話了?陸生對著手機笑彎了眼,真好奇他這性格能不能藏住錄音的事?要是他自己不小心說出來了……陸生告訴自己,他真的不是在興災樂禍,他只是在替他擔心而已。
  轉頭又看到了電腦裡的照片,那雙明亮的笑眼漸漸淡去,換上了思索的神色,同時帶著一抹興奮和趣味。
  照片裡,裡歐筆直的跪在那,抬著頭垂著眼,臉上的神色平靜的好像不知道陸生在對著他拍照一樣。
  裡歐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不在乎。而陸生覺得他這種不在乎與其說是因為信任,不如說是他願意有能要脅自己的東西握在陸生的手中。目的,當然是讓陸生能有更多控制他的籌碼。不只是這張照片,包括他的主動臣服、他的恭敬順從,還有當初裡歐說過的讓他拍下照片視頻、把財產都交給他、向夜魅申請主奴契約,都可以看成是裡歐在幫他加強對他的控制。換句話說,裡歐也覺得陸生不可能控制他,所以他在幫陸生控制。
  把他當成寵物麼?陸生的腦中幾乎能想像出那個畫面——一頭威風凜凜的大獅子努力的給自己身上纏上鎖鏈,然後很高興的把鎖鏈那頭交給自己這只可愛的小白兔。
  裡歐,你這麼作死真的好麼?
  啊啊,我終於把這章給寫出來了,這章開頭卡得我崩潰,快瘋掉了。
  看到有得親說不想看龍溟同學……好傷心,為什麼不喜歡龍溟呀,我真的覺得這貨作死的樣子很喜感啊,我真的太喜歡他了,每次寫他都一邊大笑一邊覺得這真是個可憐悲催的娃(XD  所以不是小白兔壞,欺負他,是我太壞了,可是欺負他真的好歡樂呀~~)
  下章就該獅子和小白兔了,小白兔一直放縱著獅子,就是在等著看怎麼收拾他~不過小白兔畢竟是小白兔,就算是腹黑的兔子也不是力量型選手,大家希望看到那種強強對抗的激烈畫面可能比較難。獅子看中兔子的也不是力量上的,兔子的調教會很和平,百煉鋼化成繞指柔~~
  二十二、說錯一句話的嚴重後果
  夜魅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前,裡歐穿著一身合體的淺灰色西裝,裡面是件淺粉色豎條暗紋的襯衣,一身的成熟優雅。等著電梯的時候,裡歐伸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指針正指著七點四十。
  這個時間主人應該還沒有到吧?
  想起下午陸生打給他的電話,他知道陸生不開車,本來想接他一起過來,結果還是被拒絕了。想到這裡裡歐就不自覺的目光暗沉。他能感覺到陸生對他毫不掩飾的喜愛,卻從沒在他身上感覺到過佔有,甚至陸生很謹慎的保持著他們之間的距離,連一個順路的接送都不願接受。
  心底突然的一陣煩燥。連這點事都跟他分的這麼清楚,陸生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奴隸?主人不喜歡開車,讓奴隸接送這本來就是應該的事,他卻寧願自己叫車過來。夜魅地方這麼偏,叫車也很不方便。還有,外面的車只能停到大門口,走進來還有段不算短的距離。而且陸生從外面進來,就必須要路過會員大廳。
  想起幾天前龍溟對他說的話,裡歐又擔心陸生進了會員大廳會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自己要不要去大廳等陸生?有自己在,應該沒人會上來找這個麻煩。
  走到自己的房間前的時候裡歐已經打定了主意,先進房間看一眼,如果陸生還沒來他就去大廳接人。拿出自己那張白色的卡片在電子鎖上刷了下,然後輸下密碼。裡歐打開門,卻有點意外的看見陸生已經來了,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本書看著。
  “主人,您很早就來了麼?”反手關上門,裡歐走到陸生身邊跪在了地上,仰頭看著自己的主人問到。
  “還好,不算很早。”陸生合上了書,笑著摸了摸裡歐腦後清爽的髮絲。受裡歐的影響,陸生現在也養成了裡歐一跪在腳邊就先摸兩下頭的習慣。
  “抱歉,我不知道您會來這麼早。”裡歐歉然的看著陸生。陸生找他的時候只會說晚上會去夜魅,並不會說他幾點會到,也不會限定他什麼時候到。裡歐知道這是陸生怕他有工作脫不開身,所以他也不會把時間說死。但是他都會儘量早到,不讓陸生等他。
  陸生倒是並不在意的樣子,淡淡的笑到,“你說過這裡也是我的房間,我隨時都可以來。”
  “是的,主人!”裡歐也笑了起來,“這裡是屬於您的房間,我也是屬於您的。我只是怕您一個人在這裡,沒人伺候您。”
  “那你不在的時候,我還是不要來的好。”陸生又笑了笑。
  裡歐的臉色頓時一僵,“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看陸生還是那個笑模樣,裡歐立刻跪直了身體低下了頭,“對不起主人,是我說錯了話,您罰我吧!”
  而在裡歐低下頭的時候,陸生的嘴角已經泛冷。看了眼裡歐身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陸生淡淡到,“去把衣服脫了,換身平時穿的。”
  “是,主人!”裡歐深深彎腰應到,之後也沒敢起身,直接爬到衣櫥邊換了身舒適的黑色棉質襯衣長褲。陸生並不要求他一直裸體,除了遊戲時會讓他脫光之外,平時都讓他穿著衣服。而跟陸生在一起,裡歐也不喜歡穿著工作時的西裝長褲,他會換上一身讓自己覺得舒服得柔軟衣褲。
  等他換好衣服,陸生已經拿了一根鎖鏈走到他身邊,俯身把鎖鏈掛上了裡歐脖子上的項圈,牽著他到了牆邊那個“冂”字形的實木刑架邊,把另一頭掛在了刑架旁的鐵環上。
  雖然不知道陸生想幹什麼,裡歐還是乖乖的跪在了刑架邊。然後陸生就扔下句“跪累了就坐著。”自己回到沙發上又拿起了書。
  沒想到一來就說錯了話。裡歐不由的苦笑,自己真的是傻了麼?答應陸生隨時可以來,卻說怕他一個人在這沒人伺候,這不是轉著彎的在說他不在的時候叫他別來麼。陸生雖然溫和,但裡歐的話聽著不順耳,他絕對不會笑笑就算了。只是也不會罰得很重,不是掌嘴就是罰跪,主要就是讓裡歐知道:你家主人我不爽了!
  原以為陸生最多也就罰他跪半個小。他這樣筆直的跪姿其實是非常耗體力的,對膝蓋的壓力也很大。就算下面是柔軟的地毯,半個小時跪下來膝蓋也會發青腫痛,比十幾個巴掌抽下來都更折磨人。普通人或許不清楚這樣跪著跟那些新手跪著時的區別,但陸生肯定知道,陸生也沒有讓他這樣跪著超過半個小時過。
  但是這次半個小時過去了,陸生還在自顧自的看書,沒有理他的打算。裡歐心底微沉,難道是看得太入迷,把他忘了?這對dom來說可是很嚴重的失職,不管sub有沒有因此而受傷,都會對dom產生不信任,這對主奴關係來說是很糟糕的。裡歐覺得陸生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對sub還是很有責任心的。
  裡歐正想著,那邊陸生已經淡淡說到,“不用跪了,坐著吧!”
  裡歐望過去的時候陸生的眼睛依然望著手上的書,頭也沒抬一下,幾乎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裡歐突然就想起之前陸生說過的“跪累了就坐著”。他以為陸生是在開玩笑,哪有sub受罰受到一半覺得累了就自己停止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家主人是很認真的。
  “謝謝主人!”儘管心裡覺得奇怪,裡歐還是謝過之後坐了下來。
  膝蓋跪得已經僵硬,讓他費了點力氣才盤腿坐了下來。而這當中陸生一直看著自己手裡的書,沒有往他這看一眼。裡歐突然有點吃不准,覺得眼下的情景有點詭異。
  照理說罰完他之後,主人應該就會放開他。如果是想玩就會開始,如果想繼續看書也會放開他讓他在一邊伺候。可是現在看陸生的意思,似乎不想調教也不想放開他?
  他就這樣看著陸生1分鐘、2分鐘……
  “主人,讓我伺候您茶水吧?”
  “不需要。”
  被冷漠的拒絕,裡歐只能繼續坐在那遠遠的望著自家主人,10分鐘、20分鐘……
  陸生突然動了,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回到沙發上又接著看了起來。
  裡歐:“……”
  他家主人這是……記仇了麼?就因為他說怕他一個人在這沒人伺候,所以現在他家主人不要他伺候了?裡歐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以前他怎麼沒發現他家主人這麼小心眼、這麼會記仇呢?
  裡歐其實並不喜歡小心眼、會記仇的人,揪著一件小事反反復複沒完沒了,這其實是很讓人煩的。但是現在看著這樣小心眼還記仇的陸生,他怎麼就覺得說不出的可愛呢?
  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的小主人給惹生氣了呢!
  裡歐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被自家主人記恨上了還覺得很高興的節奏很不對,這要是被自家主人發現了恐怕更要炸毛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開始想像,如果自己再這麼寵下去,自家主人會不會被寵得更加任性、更加小心眼愛記仇呢?
  只是他的這份好心情並沒能持續太久,陸生一直都沒理他。當中裡歐問過陸生兩次要不要伺候,陸生拒絕了兩次後就直接命令他閉嘴。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這時裡歐才從自己的想像中回過神,嗅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他不過是說錯句話,還不是故意的,陸生罰他跪了半個小時已經夠了,絕不會抓著這樣一件小事就沒完沒了。是他還有哪裡惹到了陸生自己卻不知道?想了想裡歐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一來陸生並沒有罰他繼續跪著,二來陸生每次罰他都會先問他知不知道哪裡錯了,知道錯在哪為什麼受罰才會開始罰。
  裡歐正想著,陸生卻抬起了頭,似乎有點累的捏了捏眉心,又閉著眼睛靠在了沙發裡。看陸生疲累的樣子,裡歐很想上去伺候。但他卻不能自己解開鎖鏈,甚至連說話都不允許。
  沉默了下,裡歐重又跪起身,筆直的跪在原地,背著雙手抬頭垂眸。
  聽到鎖鏈的響動,陸生睜開眼望了過來,看到裡歐又跪著了,合上書走了過來。
  “我說了,不用跪了。”
  裡歐沒有堅持的坐在了腳後跟上,依然恭敬的垂著眼。只是那刻意的隱忍下正散發著一種隱隱的抗拒和不滿。
  陸生靜靜的勾起了唇角。這樣就裝不下去了?裡歐,這才剛開始!你很快就會知道,主人不是你想伺候就能伺候的。
  二十三、主人是個什麼東西
  那天之後陸生就再沒讓裡歐近過自己的身,裡歐只要一進房間就會被他鎖到角落裡或直接關進籠子裡。直到陸生走的時候才會放開他。而裡歐的臉色也一次比一次難看,被鎖過兩三次之後那種憤怒和不滿已經毫不掩飾,看著陸生的目光也帶著一股冷意。
  只是不管他的臉色多難看,目光多陰冷,陸生都不受半點影響。而對於裡歐這種對自己的主人明目張膽的不恭敬、不友善、甚至可以說是挑釁的態度,陸生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事實上陸生對他已經採用了放養的態度,來了就鎖起來,然後該幹嘛還幹嘛。
  對裡歐來說這樣的態度無疑更是火上澆油。他不明白陸生到底怎麼了,但這種冷戰一樣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裡歐被鎖鏈栓在角落,陰沉的目光有如實質的盯在那個坐在沙發裡看著筆記型電腦的人上。一開始他還不知道陸生抱著筆記本在看什麼,後來發現他看到一半會去拿道具研究,裡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那個人一會兒看的認真、一會兒凝眸沉思、一會兒又望著櫃上的道具發呆,卻連一眼都沒朝他這看過。裡歐就覺得陸生恐怕早忘了他的存在,更不需要他的服侍。
  想到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用心服伺,卻沒在那人的心裡留下任何留戀,一股憤怒和不甘就像把細火在他的心底慢慢的燒著,燒得他難受、燒得他想發狂、燒得他直想把自己的憤怒狠狠發洩出來。只有最後的一絲理智還努力的壓制著他不能對自己的主人無禮、不能冒犯自己的主人。可是裡歐能感覺到,他已經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那絲理智也已經被怒火拉扯得瀕臨崩潰。
  他正目光陰冷的盯著陸生,卻突然發現那雙黑亮如寶石的眼睛似乎正流轉著異樣的光彩,明亮的盯著眼前的電腦。粉嫩的唇也似乎變得越發紅潤誘人,帶著水潤的光澤微微張著。原本就專注的神色此時更是像深陷進了電腦裡所顯示的內容,臉頰上不知不覺浮起了兩抹淡淡的紅暈。
  裡歐的瞳孔猛縮,眼神就如黑暗中餓極了的野獸正盯著肥美誘人的獵物。陸生的膚色原本就白的像細瓷,眼神寧靜溫和就像不沾塵世的神子。此時臉上浮起了兩片紅潮卻有種禁忌般的誘惑,明亮純淨而染滿了情欲的眼神,哪怕被望上一眼都會瞬間失控。
  欲望不受控制的洶湧而起,胯下的肉楔熱得發燙,轉眼已經在內褲裡憋得難受。裡歐貪婪的望著那個人影,目不轉睛的直盯著。
  終於,陸生從電腦前抬起了頭。濕潤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失聚,很快又清亮起來。只是淡淡的掃了裡歐眼,陸生就起身進了里間,在裡歐幾欲噴火的眼神下進了浴室。
  浴室就是全透明玻璃的,裡歐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見陸生走進浴室背對著他站在馬桶前,兩手身下弄了幾下,然後一隻手就在下面快速的套弄起來。
  裡歐的雙手緊緊的攥緊了拳,凸起的骨節蒼白泛青,襯著那雙黝黑發亮如無底深淵般的眼睛,身體裡的情緒已經幾近失控。
  時間好像就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耳邊只有模糊而粗重的喘息,分不清是自己還是另一個人的。間歇的還能聽到幾聲壓抑後發出的呻吟,帶著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愉悅的亢奮。
  直到那身影突然靜止,鼻尖似乎都聞到了一股淫靡的氣息。
  很快陸生走了出來,徑直從裡歐眼前走了過去。
  “主人!”裡歐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一種詭異的平靜。
  陸生的腳步應聲而停,回過頭望了他眼,然後走到他面前,“幹嘛?”
  剛剛發洩過的身體還沒完全平靜,臉上還帶著末散的紅暈,混身都散發著一股性感和慵懶。
  裡歐黑沉的眼直直的盯著他,平靜而清晰的說到,“您在這裡看書上網,只把我鎖在一邊,現在就連性欲都不用我伺候,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還要特意讓我過來。”
  陸生一雙情欲末散的眼微眯起來,帶著沒有溫度的笑意,“叫你過來是為了我想要人服侍的時候你可以馬上過來伺候。而我不想讓人服侍的時候,你就只能在旁邊看著。”
  “是我哪裡伺候的不好,讓主人不滿意了麼?”
  “不讓你服侍就是對你不滿?你覺得讓你伺候主人是你應得的?”
  裡歐的臉色很難看,他感覺一些事正在失去控制,朝著他始料末及的方向發展。
  “伺候主人不應該是我的本份麼?”
  “沒錯,伺候主人是你的本份。但主人卻沒有這個責任必須讓你伺候。”陸生走到裡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裡歐,只有我讓你伺候了,你才能伺候。什麼時候伺候、怎麼伺候,這些都是由我決定,而不是你。”
  裡歐張了張嘴,卻發現無法反駁陸生的話,只能重又問到,“為什麼主人突然就不讓我伺候了?是我哪裡做錯了,讓主人不滿意了麼?”
  “為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了,不是麼?”陸生依然冷笑。
  “我不懂主人在說什麼!難道主人就因為我之前說錯了一句話,所以就記恨到現在?如果是這樣我向主人道歉,請主人嚴厲的懲罰您的奴隸。”說著,裡歐已經跪在地上,匍匐在地。
  “寧願我狠狠懲罰你,也想伺候我?”陸生笑的似乎有幾分高興,卻接著到,“說起來你一直都很用心服侍,把我伺候的很滿意,我卻還沒有給過你什麼獎賞。我們相處也算有段時間了,我卻沒聽你說過你最喜歡什麼項目。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你說說你最喜歡的,我就當獎勵你的賞你了。”
  裡歐的臉色一僵,低聲到,“我不敢領主人的賞,只求主人能讓我繼續在您身邊伺候。”
  “是真的不敢領賞,還是你想要的賞賜就是讓你繼續伺候我?”
  跪伏在地上的人久久都沒再說話,但是那種安靜卻有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感覺。
  “裡歐,你真當我是死的麼?在你心裡主人是個什麼東西,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裡歐的目光閃了閃,啞聲到,“主人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就說點你能聽懂的。”陸生看著腳下依然伏在地上的人影,那張臉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見上面的情緒。“你說過你喜歡為dom服務是麼?我覺得這是你說過最誠實的一句話了。你確實喜歡為dom服務,但是你為dom服務不是為了取悅dom,而是取悅你自己。就像有的人喜歡鞭打,有的人喜歡舔腳,而你喜歡服侍。你喜歡小心討好、喜歡取悅別人、喜歡做個奴隸的感覺。dom對你來說只是個道具,一個讓你服侍的物件而已。而你之所以不會去控制這個道具、控制dom,是因為那會變成是你自己在控制自己、命令自己,會讓遊戲失去樂趣,會讓你失去被人控制的感覺。而我這個主人不過是你比較中意的一個dom,誰做你的dom你其實並沒所謂,所以有我這個中意的,你就乾脆認了主人固定下來。我不夠強勢你就主動服從討好,我不夠技巧你就教我怎麼才能達到目的,我沒能力控制你,你就幫我想辦法控制住你。就算我不對你立威你也會一直恭敬順從,沒有絲毫怠慢,因為這本身就是你想要的。說到底我這個主人有沒有威信、夠不夠能力、氣場夠不夠這些你都無所謂,你不過是需要個人給你下命令、折騰你、懲罰你、讓你伺候著討好著。海城DS圈最好的sub?呵!裡歐,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了。”
  ……
  房間裡一陣沉默之後,裡歐低著的頭終於抬了起來。眸光幽暗冰冷,猶如一隻正盯著獵物的野獸。終於,隨著嘴角揚起的一抹嘲諷的冷笑,裡歐撕掉了所有的偽裝,“誰取悅了誰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主人被我伺候的滿意不就好了?更何況,哪個sub不想著伺候主人?哪個sub不希望被主人控制?我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麼不對。”
  “哪個sub不想著伺候主人?”陸生不禁冷笑,“為了自己的快感利用dom,誰是你的主人?你又是誰的奴隸?”
  “那麼主人覺得我的主人是誰?我又是誰的奴隸?”揚起的嘴角帶著冰冷的譏笑,他見過太多這樣自以為是的dom,真以為sub是來為dom服務的?
  “是麼?所以你還是想說,sub的主人永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自己的欲望。而你的主人只有你自己、你自己心底的欲望?”陸生冷冷的看著他,失望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會把他捨棄掉。
  裡歐突然就暴怒了起來。他那麼用心的伺候,比任何一個dom都小心的伺候著,陸生卻還不滿意、還是不滿意!
  “陸生,有膽子你就放開我!你想做我的主人,就放開我試試看!”暴怒的裡歐用力的扯著脖子上的鎖鏈,像頭隨時會撲上來的獅子兇狠的瞪著他。
  陸生冷笑著望了眼根本就沒上鎖的鏈子,伸手就幫他解開了。
  不等陸生退開,裡歐就像頭野獸一樣撲了上去。一片黑影蓋頭就罩了下來,等陸生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裡歐死死的壓在了身下。熾熱而粗重的呼吸在耳邊噴過,屬於裡歐的氣息瞬間充滿鼻尖。
  “主人,是我伺候的太好才讓你這麼不知足麼?還是我一直都太順從,讓你以為我真的就不會對你怎麼樣?”雙手眨眼就牢牢的抓住了陸生的兩隻手,那細瘦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斷。裡歐根本就沒用什麼力氣,就把陸生的雙手拉到頭頂用一隻手就緊固著。另一隻手一把捏住了陸生的臉頰,低笑到,“這張白淨的小臉,不知道我一拳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
  裡歐那張英俊冷酷的臉近在咫尺,一雙兇狠的黑眼中帶著欲望,正帶著冰冷的笑望著他。
  跟那夜夢中幾乎一樣的眼神。
  默……感覺主人想扔掉他,小獅子傷心了。明明已經那麼乖、那麼聽話的說……(小獅子嚶嚶的哭……
  (作者君:小獅子,當初盯上你家兔子主人的時候,你怎麼都沒想到你家的兔子主人是美少女戰士牌的吧?哎瑪,真的會變身唉~!)
  然後,下章請繼續期待精彩(坑爹)的獅兔鬥(?)
  二十四、壓著主人卻無處下嘴的蛋疼感覺
  裡歐冰冷的笑著,眼中跳動著躍躍欲試的兇狠光芒,捏著他臉的手也如鐵鑄般捏得他生疼。
  陸生卻睜著一雙黑亮如琉璃寶石的眼眸靜靜的望著他,甚至眼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想打我?”
  那毫無懼意的淡漠眼神卻像激怒了裡歐一樣,手上更用力的捏緊了陸生的臉,讓他不得不仰起了臉,“你不相信我真的敢打你?”
  “這種問題,試過了不就知道了?”
  那帶著挑釁的語氣讓裡歐徹底憤怒了,鬆開手狠狠一拳就砸了上去。
  “砰!”一聲,拳頭狠狠砸在了陸生耳邊的地毯上,陸生雖然下意識的偏了偏頭,卻依然很冷靜的回過頭看了眼砸在地上的拳頭,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沒有看見陸生出醜,裡歐的眸光更加陰沉可怖,一雙黑眼眯了眯,也揚起了一個冷笑。手指輕輕撫上了陸生的臉頰,低笑到,“主人這麼細皮嫩肉的,一拳下去毀了這張臉多可惜。不如我換個方式伺候主人怎麼樣?主人還沒有試過我下面那根東西吧,說不定出乎預料的合主人心意呢!”
  身體裡的欲火本就與怒火交纏著,此時下身更是硬挺挺的頂在陸生腿根上。
  陸生只是眼眸微垂,像是在望向頂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火熱的東西,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可以!只要你不打算再認我做主人,你就不再是我的奴隸,我對你也不再有任何約束。不管你是報復我也好,還是真的對我有欲望,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也可以保證,不會向俱樂部投訴你。”俱樂部雖然不會干涉會員之間的事,但如果有sub對dom進行攻擊,俱樂部會視情況進行干涉。如果dom因為強迫sub或嚴重傷害了sub,那麼對於sub的反抗俱樂部也不會責問。但像裡歐這樣本身就屬於強勢一方,身上又沒有傷痕證明被嚴重虐待,他如果強暴自己的dom,那俱樂部肯定會干涉。最好的情況也是被俱樂部除名,終身不能再踏入一步。
  裡歐卻只是冷笑,“你可以去投訴。被自己的sub強暴,就算我被趕出俱樂部,你也沒臉再在俱樂部待下去。”更何況現在外面那些人本來就在等著看他的笑話,他真去投訴就是自取其辱。
  “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
  淡淡的一句話,裡歐卻被僵在了原地,然後眼神掙扎的望著身下的人。
  他很想狠狠給陸生一點教訓。他這麼用心伺候、小心服侍,生怕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滿、讓他不順心,結果陸生還是一個不滿意就想扔了他。就算陸生這樣對他他還是狠狠壓著心裡的不滿憤怒,只要陸生給他一點好臉,他就會老老實實繼續聽話伺候。可是陸生卻用那種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否定了他所有的價值。他一直以來對他的付出、他的努力,到頭來在陸生的眼裡就是這麼一文不值!那一刻的憤怒不甘讓他只想狠狠的教訓陸生,讓他也知道什麼叫痛、什麼叫受傷!
  可是他從沒想過要對自己的dom動手,更不用說是對陸生了。就算陸生真放開他了他也只是想嚇嚇陸生,想讓他害怕,想讓他知道誰才更強。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對陸生毫無辦法。
  面對裡歐兇狠掙扎卻又痛苦的眼神,陸生的目光卻沉靜寧和,那種冰冷和針鋒相對已不見,眼中滿滿的都是毫不掩飾的喜愛,“不管你是想揍我還是想幹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跟其他sub不一樣,越是接觸我就越是肯定。你對dom的態度,對我的想法,我多少也能感覺到。但是我還是同意試著收了你,因為你確實太誘人了。我喜歡你的驕傲、欣賞你對品質的要求,用一個王者的姿態做著一個臣服在dom腳下的奴隸。這樣的你又怎麼會輕易的、真正的臣服在某個人的腳下。那時候我就知道想馴服你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你恭敬順從的表面下是你小心藏起來的獠牙,只要我露出想一點征服你的意思,你隨時都可能把我撕裂。不過為了自己喜歡的奴隸,我不在意冒這個險,也不怕承擔冒險失敗後的結果。”
  那雙眼睛黑暗明亮,就像沉在水中的琉璃寶石。堅強、勇敢、毫不退縮卻又溫和沉靜。而壓在他上面的裡歐的神色卻變幻不定,憤怒、抗拒、鄙夷、掙扎、猶豫……最後卻變成帶著一絲悲哀的冷笑。
  “喜歡?呵!”裡歐冷笑著,眼裡卻是痛苦的神色。他的喜歡就是一個不滿意就想扔了他、他的喜歡就是把他當成個奴隸,連一點快樂都吝嗇給他。
  “沒錯,喜歡!你讓我沒辦法不心動。”陸生肯定的說到,但是跟著臉上的神色也沉肅了下來,認真的到,“但我是個dom,我不能容忍我的sub只把我當成工具、當成寵物。我有我的尊嚴。”
  裡歐的身體一僵,看著陸生的眼睛瞬間就暗沉了下來,臉上也再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就這樣靜靜的盯著陸生,就像一頭野獸盯著一個敵人,而不再是一隻獵物。
  “裡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想要的那種關係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該你選擇了,是繼續跟著我被我馴服,還是乾脆的結束這段關係,然後狠狠給我這個膽敢挑釁你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狠狠的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裡歐發現這個提議對他真是有著很大的吸引力。抓在手裡的手腕是那麼細,好像只要他一用力就能輕易的折斷。看上去那截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只要一隻手掐在上面就能……
  手指有自己的意識般解開了領口,露出下面精緻小巧的鎖骨。裡歐不禁俯下了身,湊近了那截頸項深深的吸氣。淡淡的暖香是只屬於陸生的味道,瞬間充滿鼻息。鼻尖沿著手指解開的扣子一路向下,越是到下面那股氣息越是清晰,漸漸跟記憶中那裡的味道重合在一起。鼻尖觸到了跟襯衣不同的深色布料,記憶中的那個氣味就在這下面。裡歐有點粗暴的扯開了礙事的褲頭,白色的棉質內褲下包裹著什麼。裡歐嗅了嗅,扯下內褲露出了下面已經安靜下來、變回了原樣的性器。裡歐還記得這根性器勃起時的樣子,跟陸生寧靜溫和的感覺完全不同,火熱、強硬、高高昂起著充滿了攻擊性。
  裡歐就像著了魔一樣,低下頭把頂端含進了嘴裡。發洩過後的性器軟軟的,卻依然熾熱,帶著性欲殘留的氣息。裡歐用舌尖一下下的舔過鈴口,把上面還殘留著的精液舔食乾淨,幫他的主人清理著性器。
  最後他抬起頭,幫陸生把衣物重新穿好,默默的鬆開了陸生,退到一邊跪在地上深深的埋下了頭。
  陸生就一直安靜的看著裡歐,任他解開自己的衣扣解開褲子舔自己的性器,直到最後他退開跪在地上不再動,他才起身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站起身高高的俯視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男人。
  “我不會逼你現在就決定,在我們的關係正式確定下來之前,你可以慢慢的想。但是就像我之前說的,即使只是嘗試的階段你也是我的奴隸,在你決定狠狠揍我一頓結束這段關係之前,你只能是個奴隸。”
  裡歐依然跪在那裡,沒有給陸生任何回應。那沉默的身體全身都散發著抗拒不滿和強行壓下的蠢蠢欲動,恐怕現在忍住不跳起來重新把陸生撲倒對他露出尖牙就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陸生也沒有一定要他回答,徑直走到三人沙發中間坐下,沉聲對裡歐說到,“過來!”
  裡歐動了動,沉默的膝行到陸生面前。
  “上來,趴我腿上。”
  裡歐身體一僵,沉默了幾息後還是上了沙發,身體橫過陸生的大腿,趴在了他的腿上。屁股上突的一涼,陸生已經拉下了他的褲子,兩團圓溜溜的屁股肉在空氣中好像還彈性十足的抖了兩下。
  那兩團屁股肉真是又光又嫩,像撲過粉的粉團子一樣。陸生伸手在上面摸了兩下又用力抓住狠狠蹂躪了兩把,這才抬起手“啪!”一巴掌的打了上去。
  裡歐的身體跟著一顫,屁股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痛。
  陸生的手不斷的抬起又落下,每一巴掌都力道十足,每一巴掌都在那粉嫩的屁股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手印。而且陸生就盯著一邊的屁股打,每一巴掌幾乎都落在一樣的地方。足打了十下陸生才停下了手,沉聲到,“這是懲罰你直呼主人的名字,對主人不敬。”說完不等裡歐回話,抬起手又是一輪巴掌,把另一邊也打得一片紅豔豔。又是十巴掌,陸生說到,“這是懲罰你敢嚇唬我,敢恐嚇你的主人!”說完抬起手又是一輪猛烈的巴掌,直把兩團屁股肉打得紅豔欲滴,在巴掌雨中嬌軀亂顫。半天陸生才停手說到,“這是懲罰你末經主人的允許就服伺。”
  裡歐一直都埋著腦袋,被打得一聲不吭。
  “知道錯了沒有?”陸生又沉聲喝問到。
  “嗯!”裡歐悶聲的應了聲,過了會兒又悶聲說到,“我知道錯了,主人。”
  陸生卻感到壓在自己腿上的地方有什麼東西硬硬的頂在上面,又粗又熱的壓在腿上。陸生冷笑聲,又狠狠的在裡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明顯感到裡歐的身體又是一顫,這才說到,“知道了就下去!”
  這次裡歐很快沉默的翻身下了沙發,跪在地上又埋了頭。下身的褲子也沒有拉起來,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正顯眼的翹在半空。而裡歐身上那種不穩定的氣息竟然已經消失,雖然還是沉默的表示著他的不滿、他的抗拒、他的對抗,卻已經沒有了剛才好像隨時都會暴發的危險感覺。
  這種懲罰對他來說簡直是誘惑是獎賞,只恨他家主人怎麼不打狠一點、不再多打幾下。一頓巴掌下來只怕他家主人的手也紅了,要是改成戒尺或木拍、或者是藤條……
  裡歐只覺得自己心裡有種“蛋蛋的憂傷”,以及一被自己主人打就再也發不出脾氣的蛋疼感覺——真的蛋疼(屁股蛋疼)的感覺……
  結果把他搞成這樣,他家主人只扔下一句“你慢慢考慮吧!”就抱著電腦走了,任他幽怨憤恨的眼神只能狠狠盯著關上的房門。
  本章又名:“蛋蛋的憂傷”~~(哈哈哈~~~)
  先說,上章我真的不是故意卡在那裡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XD  這章更完我是真的沒存稿了呀,下章真的要後天或者大後天了呀……
  然後,下面是正式的作者感言,希望大家能耐心看完~
  這章不知道有沒有親覺得兔子這麼簡單就放過了小獅子,不夠激烈不夠刺激?其實我想說,兔子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會硬碰硬,不會強勢鎮壓。他就是淡淡的,很好脾氣的跟你講道理,然後講著講著對方就鬱悶了,講著講著就有想吐血的感覺了。我不知道這樣的兔子會不會讓很多人失望,看到大家留言時都很期待小獅子作死後怎麼被兔子弄死,我就擔心這樣的兔子會讓大家感覺失望。可是氣場強大手段強硬的S已經有很多了,強強對抗的主奴也到處都是,小獅子家的兔子就是這麼溫和,還有一點點腹黑(你確定真的只有一點點?),欺負獅子卻是杠杠的~
  而獅子也跟其他文裡的sub有點不同,他不是新手sub,容易害怕容易不安各種放不開需要被dom帶領。也不是在SM的激情快感中感到迷茫,需要一個能成為他的信仰的dom的那類。獅子熟悉這個圈子,並且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並會付諸行動的去努力得到。半調子的調教對他來說不會有用,而深層次的調教不是現在的獅子和兔子能進行的。其實兔子用的是一個最省力也最有效的方法,知道他想要什麼,就是不給他,就是吊著他。想要?想要就老老實實的被我馴服,要麼就一拍兩散。獅子捨不得兔子,就只能被他馴服。(寫到這裡已經算劇透了……只是不希望大家會有不一樣的期待,最後又感到失望。兔子畢竟是兔子,就算內裡是黑的,外在的氣質卻是在那的。不可能變成老虎去跟獅子打架,不可能變成狼,不可能變成氣場強大手段狠辣的超級大S。)
  現在,確定自己不會再腦歪了的親們,請繼續期待下一章,龍小溟同學繼續出來蹦噠作死,自己把什麼都抖出來了。
  二十五、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
  自從那天給陸生打過電話,龍溟的日子就過得像在火上烤一樣。
  他打完電話沒幾天,一直心情不錯的裡歐就突然間晴轉多雲了,沒過幾天又從多雲轉陰。之後每見陸生一次裡歐的臉色就轉一次,直到這幾天已經是烏雲密佈,黑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電閃雷鳴。在公司大小美女們的口中直接從酷帥總栽變成了魔鬼老闆,平時爭著搶著往前湊的妹子們現在卻有多遠躲多遠,一個勁的把他往前推。
  而龍溟看著裡歐一天比一天難看的臉色也是陣陣心虛。難道那個陸生只是電話裡表現的無所謂,轉頭卻是拿裡歐在出氣?這這這……這也太陰險、太沒品了!
  自家老闆大概還不知道那個陸生的真面目吧?不是他小看自家老闆,裡歐雖然看上去很兇悍很不好惹,其實他的脾氣很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是心機深沉的人。碰上那個隱藏的那麼深的陸生,直接的裡歐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那個陸生的真面目,看著自家老闆還被耍得頭頭轉的樣子,龍溟真替他抓急啊!
  龍溟正想著,桌上的通話機忽然“嘀”一聲響了起來,然後就傳來裡歐低沉的聲音。
  “龍溟,進來下。”
  龍溟一愣,然後才起身進了裡面的辦公室。
  裡歐正在辦公室裡望著空氣出神,看見他進來就拿起桌上的資料夾給他,“這個送下去吧!”
  龍溟接過打開看了下,正是他們最近正在談的那家客戶的方案。龍溟促了促眉,抬頭看向裡歐,“這家之前就打過招呼說他們的要求還要修改下,暫時還在等他們新的要求。”
  裡歐有點驚訝的揚眉,隨後才好像想起來的恍然。之後卻又像是慢慢失了神的樣子。
  “裡歐,你沒事吧?”龍溟有點擔心的問到。
  裡歐回過神,淡淡的到,“沒事。”
  “你跟他,還好麼?”
  “還好。”
  龍溟卻覺得裡歐的那個神情說還好都勉強,心裡頓時又替他家老闆著急起來。雖然他家老闆很厲害沒錯,可是也架不住陰險小人的暗害啊!何況他家老闆到現在都很可能還不知道那傢伙的真面目,平時裝的一付柔柔弱弱的樣子,跟只純良無害的小白兔一樣,內裡卻是陰險狡詐還很惡劣!裡歐還想著把他當寵物養呢,哪會知道那兔子是芝麻餡的!裡歐沒有防備又是個sub,還不是被他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想到這龍溟就忍不住了,幾乎是脫口而出,“裡歐,你還是當心點那個陸生,他沒外表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聞言裡歐的目光一訝,然後立刻就銳利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調查過他還是去找過他?”
  “呃……”龍溟頓時傻在那,沒想到他家老闆立刻就會反應過來問出這麼一句。
  看龍溟一臉心虛的樣子裡歐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一雙銳利的黑眼緊緊的盯著他。
  龍溟被這目光盯的一陣頭皮發麻,認命的說到,“我打過電話給他。”
  裡歐的目光更利,“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龍溟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因為裡歐的反應說明他跟陸生確實出了問題,而且很可能問題還很嚴重,再而且裡歐很可能還沒找到原因,剛剛失神很可能就是在想這個。而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了……
  雖然感覺到自己要是說出來一定會倒大黴,但是裡歐盯著他的眼神跟頭野獸一樣,幾乎能冒出幽幽的綠光,他要是不說,裡歐說不定現在就能上來撕了他。
  “那天你在辦公室對我說的話,他都知道了。”最後,龍溟還是認命的說到。
  “哪天?”
  “就是你在夜魅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他腳邊的第二天,你在這裡對我說的那些話。”
  裡歐愣了愣才想起來,那離現在已經有三個月了,龍溟不說他幾乎都想不起來了。但是現在被龍溟一提,那天自己說過的話就全都想了起來。裡歐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定了定神才接著問,“你說了多少?”
  “全部……連一個字都沒少……”都錄下來了,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少啊!龍溟都欲哭無淚了。
  “一個字……”裡歐差點把手邊的煙灰缸扔過去,怒吼到,“你什麼時候記性這麼好了?我他媽叫你別用咖啡杯泡茶你怎麼就一個字都記不住?”
  你妹!你還跟我提咖啡杯!我丟臉都丟到外面去了……龍溟心底的怨念也是深深的。
  吼完了,裡歐深吸口氣才冷靜下來,沉著聲說到,“說,你具體都說了什麼。”
  具體的就是我直接把錄音發給他了啊!可是我敢說嘛?我敢告訴你嘛?龍溟覺得自己真是作死作得太歡脫了,簡直就是個悲劇啊!
  看著龍溟不說話,裡歐的眼神更加幽深不見底,冷冷到,“你最好別想著騙我,你知道我最恨別人騙我。你不是記性好麼?你今天說錯一個字,讓我知道你都別想好過!”
  龍溟頓時驚恐了,“你要去找他對質?”
  裡歐只是冷冷的瞪著他,完全沒有否認的打算。
  尼瑪!這日子沒法過了!龍溟直接有掀桌的衝動。然而,等得已經不耐煩的裡歐已經站了起來,龍溟頓時往後退了步,急聲到,“我都說了一個字都沒少,我直接把錄音都發給他了。”
  “錄音?什麼錄音?”裡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天談話的錄音啊!”
  裡歐這才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黑。半天才陰冷的盯著龍溟,咬牙到,“你錄了音?”
  “我不是故意的啊!”龍溟都快嚇哭了,只能把那天兩妹子的說詞又搬出來稍微改動下。只說是之前在教妹子怎麼用手機錄音,看見他進來一急就忘了關。末了他還暗暗得意,這次裡歐去對質也沒用了,妹子肯定不會出賣她們自己的。再轉念一想自己替人背了黑鍋竟然還得意,要不要這麼缺心眼啊?!!
  “忘了關?所以你又一個不小心發給主人了?”裡歐氣到笑出來,動作不急不緩的捏了捏拳頭,語氣幾乎可以稱得上輕柔的對他說到,“來,龍溟,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
  龍溟的臉“刷”就白了,一邊後退一邊說到,“呃,老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開玩笑,裡歐上學的時候可是練過好幾年的拳擊。
  然而他還沒有跑到門邊肩頭就被人用力抓住往回拖,不等他完全轉身一個拳頭就飛了過來。
  裡歐狠狠一拳打在龍溟臉上,然後抓著他的後領又是一拳揮在肚子上。龍溟連著被打了兩拳,心知肯定是跑不了了,那也沒有站著挨打的道理,於是提著拳頭反身就朝裡歐揮去。
  裡歐又怎麼會對他沒有防備。看到拳頭打了過來卻只是稍微閃避,幾乎就是在拳頭落在身上的同時第三拳已經結結實實的打了上去。
  總經理辦公室裡頓時傳出一陣桌椅倒地,東西“乒呤乓啷”砸上地面的聲音。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被驚動了,一個個滿臉驚詫的盯著那扇門。知道在裡面的是總經理和助理,這兩個別說總經理,就算是龍溟都是說一不二的人,辦公室裡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卻連個敢去勸架的人都沒有。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總經理辦公室裡才算安靜下來,大家雖然都在心裡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卻還是沒一個人敢進去。
  而房間裡,龍溟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都像被車碾過一遍,動一下都痛得他呲牙裂嘴。而裡歐雖然也是一身狼狽,臉上卻沒掛彩,還有心情用手指梳起被打亂了的頭髮。勝負一目了然。
  瞪著躺在地上不想起來的龍溟,裡歐又問了句,“你是什麼時候把錄音給他的?”
  龍溟說了時間,果然就是陸生不再讓他服伺的前一天。裡歐真想再上去狠狠踹上幾腳,卻也知道現在打死他也沒用了。
  “你們到底怎麼了?他折磨你了?”既然都已經說開了,龍溟也再沒顧忌的直接問到。
  “這是我跟他的事!”對於龍溟突然展現的多管閒事的本事,裡歐真是頭痛不已。
  龍溟也知道自己已經管得太多了,被打也是活該。重點是他被打得還沒半點價值。找上陸生髮生原來陸生早就知道了裡歐的想法。告訴裡歐,裡歐也是連一句追問陸生什麼反應的話也沒有。龍溟覺得他就是出來瞎攪和的,就是出悲劇!
  “好吧!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不過你那個主人可不像他看上去的那麼好糊弄。你想把他當寵物養,我看難!”說著龍溟才爬起身,想到自己等下出去後滿屋子會盯著自己看的人就無比鬱悶。
  裡歐卻是在聽到寵物兩個字又忍不住心底煩燥。怪不得陸生會強調他不會讓人當寵物養,原來是聽了那天的錄音。可是他真的沒說過那種話,是龍溟在說他把dom當寵物養啊!雖然他心裡是覺得這個比喻也挺不錯……
  龍溟也說過他對dom的態度不對,可是他一直都是這麼對dom的,那些dom也滿意的很。裡歐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不好了?
  想起陸生說的,“我是個dom,我有我的尊嚴!”再看那個一瘸一拐正往外走的dom,裡歐就忍不住的想說,“dom的尊嚴?那是個什麼東西?”
  XD  所以,小獅子還有得被收拾~
  二十六、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狠狠揍了龍溟一頓,裡歐這才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只是這種舒暢也沒有持續多久,想到陸生只覺得更加頭痛。
  都說dom的脾氣是被sub慣出來的,dom的膽子也是被sub養出來的。自己是不是太寵他、太聽話,才讓陸生這樣鬧騰?
  想到陸生說的話裡歐就忍不住的覺得好笑,馴服他?明明一撲就倒,連鞭子都揮不出力氣,竟然還想馴服他?是不是只要是個dom,看到跪在自己腳下的sub就都想馴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這個能力、sub是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
  明明第一次的時候還膽小的像只兔子,緊張的好像自己只要瞪他一眼就會飛快的逃走一樣,現在卻敢跟他正面對抗了。
  裡歐微微的眯起了眼,眼裡透著冰冷的笑。也許他該給陸生一點教訓,讓他知難而退,老實的被他伺候著不要再鬧騰。
  想著這些裡歐一個人到了夜魅,打開門卻意外的發現房間裡燈亮著,陸生正站在櫃子前看著一套束具。
  他會來夜魅並沒跟陸生約好,所以一開門看見陸生也在就有點驚訝。只是短暫的驚訝後裡歐就關了門,卻也沒上前,只是靠在門邊給自己點了根煙,一邊淡淡的問到,“主人怎麼沒打電話給我,自己來了?”
  “你說過我隨時可以過來。”陸生冷冷的回了句,又回頭覺得有趣般的看著他說到,“但是我每次一個人出現在這的時候你好像都很有意見?”
  “我只是怕您一個人在這沒人伺候而已,主人不要想太多了。”裡歐似笑非笑的回了句。
  “我平時一個人吃飯睡覺,你會怕我沒人伺候麼?”
  “那是兩回事。”
  “沒什麼不一樣的!”陸生回過頭繼續拿著束具熟悉著,一邊說到,“只不過我一進這個房間,你就默認了我已經進入了dom的角色,遊戲開始。所以我身邊就應該有人伺候,所以我一個人就是不對的。”
  “我這麼想不對麼?”裡歐揚著嘴角,不怎麼客氣的回到,“主人曾說過,只要是在你面前我就是個奴隸。所以對我來說沒什麼遊戲裡遊戲外。只要見到你我就會自動進入角色,我就是奴隸。我伺候我的主人,難道這樣也不對?”
  陸生似乎有點驚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含義不明的揚了揚嘴角,回頭繼續研究手上的東西,同時說到,“你這樣對你的主人說話好麼?”
  “我以為一個合格的dom都會想瞭解他的奴隸的想法,給他們暢所欲言的時間。而不是只按自己的想法去進行。”
  “不錯,還有呢?”
  看陸生只簡單的回了這麼句,裡歐笑得更加譏諷,“主人說想馴服我是認真的?不覺得很多此一舉麼?你不讓我伺候,我看著就是了。反正我一向很聽話,伺候的也殷勤,主人一直都很滿意不是麼?就算真把我馴服也不過如此而已。還不用冒失敗的風險。要是真沒成功,主人覺得丟臉是小,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主人又沒了才糟糕。”
  聞言陸生也回過了身,迎著裡歐嘲諷而惡意的目光,淡淡的笑到,“對主人說這種話,我倒覺得你是不想要主人了的節奏。”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主人不是被哄習慣了,就聽不了實話了吧?這樣還想馴服我不覺得太好笑了麼?”裡歐聳了聳肩,又笑到,“其實主人不過是氣不過那段錄音而已,我雖然是說了點對主人不敬的話,但主人應該聽得出,我對主人並沒有惡意,也會順從恭敬。一個奴隸該做到的事我都會做到,別得dom有的你也都會有,甚至更多。龍溟說我把主人當寵物,我是沒有反對。我只是覺得真的能被人這樣寵著也很不錯不是麼?主人不是也說過你很懶麼?所以主人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就好,這樣不是很好麼?”
  陸生倒是挑起了眉,“你知道了?”
  發現陸生的關注重點完全偏了,裡歐有點不爽的暗暗皺眉,但還是點頭,“對!”
  “哈!”陸生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場了。還真讓他猜到了呀,那個龍溟竟然真的有這麼笨!他都忍不住開始替裡歐擔心了,讓這麼個不靠譜的傢伙做助理真的好嘛?
  裡歐的臉卻瞬間黑了。感覺陸生根本就沒在聽他說話,他那些故意想讓他難堪的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陸生也只是笑了兩聲,然後就晃了晃手上的束具對裡歐說到,“願不願意陪我玩一場?”
  裡歐面色黑沉的看著他,眼神幽黑暗沉。然後也沒說話,直接走上兩步在茶几上掐了煙,走到陸生面前。
  “你明天沒什麼事吧?”陸生又問了句。
  陸生是想折騰他一夜麼?就算讓他折騰一整夜陸生又能把他怎麼樣?裡歐不屑的看著他,本就高出陸生半個頭,此時微揚著頭只是垂眸看著他,“主人可以隨意,我沒問題。”
  陸生沒計較他的態度,只是把束具拿給他。
  裡歐接過後卻沒有動,揚著唇角冷笑到,“不如我跟主人打個賭怎麼樣?”
  “說說看。”
  “今天晚上隨便主人對我做什麼,只要主人能讓我求饒就算我輸,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奴隸,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
  “那如果我輸了呢?”陸生很感興趣的問到。
  “那麼你就得一直做我的主人,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我是不是真心臣服,你不能中止我們之間的關係,除非我同意。”
  “似乎dom和sub的權力顛倒了?”陸生笑笑的看著他。
  裡歐只是挑釁的看著他。dom是否能中止關係卻要sub同意,這對dom來說不止是莫大的羞辱,也讓sub變得更加難以掌控。因為不管sub聽不聽話、能不能讓dom滿意,dom都不能中止這段關係。當然做為dom還有很多辦法可以折磨sub,不過裡歐是真不怕他,他根本就不信陸生能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有這種羞辱在前,陸生又不能中斷,他再伺候的殷勤小意點,陸生也就沒什麼好折騰的了。
  而對於裡歐的小算盤陸生也是心知肚明,他只是望了裡歐一會兒,最後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
  陸生拿給裡歐的是一件黑色的全身膠質衣,連腳和手都包在裡面,一直直到下巴。完全量身訂做的膠質衣與裡歐強壯的身體完美貼合,黝黑發亮。襯得裡歐的身體更顯寬肩細腰、雙腿修長。膠質衣上還裝了束縛用的束帶,掛著一個個銀環,更給那具高大強壯的身體增添了一種別樣的誘惑。
  衣服手部並沒有分手指,連手指也無法伸直,只能握拳。穿入後再收緊手腕的扣帶,手在裡面就完全無法活動了,只能靠別人幫他解開。同樣的,一隻手穿進去後,後面只能靠陸生幫他穿上再收緊束帶。
  穿好束衣後陸生就帶他進了里間的調教室,讓他躺上了最舒適的一張刑台。刑台外裹著黑色的牛皮,裡面還疊著柔軟的填充物,人躺在上面會像躺在床上一樣舒服。陸生用束帶把裡歐的手腳、腰腹都固定好,確保裡歐動不了一分一毫。
  裡歐一直只是默默的看著陸生做著準備工作,腦子裡已經把這樣穿著膠衣固定後能玩的都過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這樣真沒什麼好玩的,不是幽閉就是禁欲。禁欲逼人服軟求饒的贏面會大些,幽閉的話各人之間的差異比較大,全看奴的心理素質了。如果讓裡歐選,他肯定選禁欲,他的身體雖然敏感,忍耐力卻非常好。但是以陸生的性格,八成會選幽閉,那就真是持久戰了,折騰到明天白天都不一定能完。
  正想著,陸生已經拿來了口塞和眼罩。看陸生這就想拿著口塞往他嘴裡放,裡歐的目光頓時銳利的望向了陸生,“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陸生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反問。
  “安全詞!”裡歐眼神更冷的提醒到。堵住了嘴之後他就沒辦法說安全詞了,還是這種全身禁固的狀態,一個小意外都可能讓他窒息而死。所以做為安全詞的替代,都會重新約定一個可以讓sub清楚表示出來的危險信號。
  陸生卻在他剛說完時就捏開了他的嘴,把口塞塞了進去,並直接固定在了刑臺上。
  迎著裡歐憤怒的目光,陸生全不在意的笑到,“我以為你從來都沒想過還有安全詞這種東西。在你說隨便我做什麼的時候,連一句‘在安全範圍內’的補充都沒有。我以為你壓根就不覺得我能做出什麼有危險的事來,那麼唯一需要安全詞的時候就是你求饒想認輸的時候。而你,是不相信我能讓你認輸求饒的不是麼?所以安全詞這種東西,也完全不需要。”
  嘴已經被堵上,裡歐只能冷冷的看著陸生,而一種本能的對危險的直覺讓他的心開始慢慢的往下沉。
  陸生依然淡淡的笑著,只是嘴角揚起的弧度讓整張臉在裡歐的眼中都變得陌生,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覺得不安。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溫和、很好說話?覺得我就是個不敢冒任何險,只把sub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責任心十足的安全主人?”陸生的嘴角輕揚,很愉快的吐出一句,“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二十七、窒息遊戲
  ——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裡歐的瞳孔猛的收縮,死死的盯著站在那的男人。
  陸生笑著兩手抱胸,居高臨下的迎上那雙盯著他幽黑望不到底的眼眸,“我相信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也會一直都把我伺候的很好。但是我一直都顯得溫和好說話,縱容著你,時間長了你自己都不會意識到你在心裡已經把我看輕了,看成了一個沒有能力壓制你、甚至可以被你控制的傀儡。有了這種想法,所以我一旦不像你希望的那樣做了,你就會心生不滿,覺得本來該由你控制的事失去了掌控。裡歐,你可以想想看,你剛跟著我的時候,我不讓你伺候你敢把不滿表現的這麼明顯麼?你敢像剛剛那樣跟我說話麼?”
  裡歐依舊死死的盯著他,只覺得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他知道那時候他絕不會,他連一絲半點的不滿都不敢表示。他怕陸生會覺得他不服管束,會扔了他。但是為什麼?陸生為什麼要縱容他,故意讓他做出不敬的事來?
  “不明白為什麼?”陸生輕笑,繼續到,“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著試用期。你說過你找上我時已經觀察了我半年,但是我對你卻是一無所知。所以我花了點時間來觀察你。可是我發現你一直都表現的很完美,恭敬、順從、積極主動,不止讓我挑不出毛病,甚至能比我想像的更好。可是我不相信這世上有完美的東西,任何人都會有他本來的性格、他自己的想法。與其一開始就嚴厲控制讓你隱藏的更深,不如就放縱著讓你更快的露出本性。不瞭解你真正的樣子,不真正交一次鋒,我又怎麼可能讓你通過試用,以你的主人自居?”
  “至於賭約,你不用放在心上了。從我答應收下你就沒想過主動放棄,而以你的性格,就算沒有賭約你也會很聽話。所以輸贏根本無所謂,今天晚上我也不會給你開口求饒的機會。”望著讓裡歐完全無法出聲的口塞,陸生揚起了冷笑。憑著裡歐的驕傲本來就不會輕易求饒,如果還打著賭他更不會服軟。告訴他這些就是為了讓他放鬆抵抗,告訴他他沒有堅持的必要。而以裡歐的性格,一個求不求饒的選擇都可以讓他堅持抵抗很久。所以陸生直接告訴他他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他不需要任何事成為裡歐堅持抵抗他的理由。他就是要裡歐知道,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除了咬緊牙繼續忍下去他沒有其他選擇。
  聽了陸生的話,裡歐望著他的黑沉眼眸中透出了疑惑,好像在思考陸生的話。然後他眼中那股強烈的對抗感漸漸的消失,卻是帶上了冷笑和嘲諷,好像在嘲笑陸生竟然真的想讓他求饒。
  陸生不在意的笑了笑,笑的像個惡魔。“裡歐,你玩過窒息麼?”
  裡歐猛的睜大了眼,隨後就充滿憤怒的瞪著他,嘴裡也含糊不清的用力“唔、唔”叫著。
  陸生沒有錯過那一瞬間裡歐眼中爆發出的震驚和恐懼,笑的更加愉快,“我記得你說過,危險的專案你不玩,窒息算其中之一吧?我想你應該沒有玩過,我也沒玩過。據說大腦缺氧4-6分鐘後腦細胞會產生不可逆轉的死亡,如果錯過8分鐘的最佳搶救時間,就算救活了也只能變成植物人。4-6分鐘,這個時間很充裕。”
  4-6分鐘,那是送醫急救的時間,對窒息最有經驗的dom都不敢玩到這麼深,更何況陸生從來沒玩過!之前他就感覺到了危險,卻怎麼也沒想到陸生敢玩這麼大。裡歐又用力的叫了幾聲,發現陸生完全沒有放棄這個念頭或幫他拿出口塞的意思,只能用兇狠憤怒又滿是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陸生的手已經覆上了裡歐的口塞,白晰的手指在燈光下顯出死亡一般的蒼白。“裡歐,準備好了沒有?”
  不等裡歐再有什麼表示,陸生的手已經往上捂住了他的鼻子,一種窒息的感覺瞬間把裡歐淹沒。只一分鐘不到裡歐的臉色已經漲的通紅,手腳開始用力的掙扎,頭也甩動著想把阻止他呼吸的東西給用力甩掉。只是陸生早料到了他會掙扎,手腳和口塞都固定得非常牢固,任裡歐用盡全力掙扎都掙脫不開。
  一開始只是覺得胸口憋得難受,然後頭就像充滿了氣的氣球,憋得快要炸了。開始時還會想著陸生會做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才會放開他。到後面只覺得眼前發白腦子裡面一片混亂,渾渾噩噩只有對死亡的恐懼和無助。
  臉上突然一輕,隨後新鮮的空氣隨著本能的呼吸大量湧進胸腔。足足十幾秒,裡歐只能用鼻子拼命的呼吸,腦子裡面還是一片的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十幾秒後裡歐才睜開眼望向陸生,黑色的眼睛濕潤透亮,驚恐不定的望著他。
  “準備好了沒有?我要繼續了。”陸生依然微微的笑著,看在裡歐的眼裡卻十足的像個惡魔。
  “唔!唔唔!”裡歐想用力的搖頭,想表示他不想再繼續。但是就像陸生說的,他根本就沒有給他求饒認輸的機會,深入到舌根的口塞讓他連微微搖一下頭都做不到,只能拼命的對陸生眨著眼。
  “不用擔心,我也不想變成殺人犯的。”這個時候陸生笑得格外溫和,好像想用自己溫和的笑讓裡歐放心。說出來的話卻讓裡歐的心更加沉入了無底的深淵。“剛剛那種程度馬上就能恢復過來,所以我會再延長時間,應該問題不大。另外我聽說大腦缺氧到一定程度就會失禁,以你的驕傲如果不是真的超過了極限肯定做不出這麼丟臉的事,不如我們就以這個為信號怎麼樣?”
  什麼驕傲,只要陸生願意停止,他倒是很想現在就尿給他看。但是膠衣太厚也不透水,就算他尿了陸生也不會知道。裡歐並不擔心陸生是故意想對他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但他卻對這種狀況下陸生是不是有這個能力保證他的安全完全沒有信心。
  “準備好了麼?我要開始了!”
  陸生現在就像個惡魔,就連他溫和笑著的樣子也像個惡魔!
  但是裡歐只能睜大了眼看著陸生的手再次捂住了口鼻,隨後窒息的感覺再次把他淹沒。而陸生也果然說到做到,這次讓他窒息的時間更長,甚至裡歐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等他再清醒的時候已經是陸生在幫他做心肺復蘇了。
  裡歐已經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自己剛剛其實已經一隻腳踩進了鬼門關裡。會做心肺復蘇說明他剛剛已經沒了呼吸,陸生的臉上卻依然帶著微笑,沒有半點驚慌失措。裡歐只覺得心裡陣陣發冷,身上卻出了一身的汗,裹在不透氣的膠衣裡又悶又熱。
  如果知道陸生這麼危險,他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去挑釁。甚至會不會再接近陸生都變得不再確定。
  看到陸生伸過來的手,裡歐下意識的想躲,卻被固定在刑臺上的口塞堵著完全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只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前頓時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是在害怕。”陸生輕聲的說著,然後用眼罩掩住了他的眼睛,並在刑臺上固定。
  “唔!”裡歐只微弱的抗議著,沒有力氣再表示更多的意見。
  黑暗中裡歐只覺得有個溫熱的吸呼在自己耳邊,輕聲的說到,“裡歐,我們再來一次。”
  儘管全身無力,裡歐還是繃緊了身體。感覺到那只手再次捂住了口鼻,他只能毫無選擇的再次在窒息中沉淪進黑暗。
  直到再次恢復意識,裡歐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等到好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帶著眼罩。一而再、再而三的窒息已經讓他的體力急速流失,只能用鼻子沉重的呼吸,胸口急速的起伏。
  “裡歐,還想玩麼?”
  耳邊突然傳來陸生的低語,裡歐努力的想搖頭,頭卻完全動不了。他怕自己沒有表示陸生又會繼續,急躁的全身都在束衣中掙扎著。
  “不想玩了麼?”
  “唔!”這一刻裡歐差點喜急而泣,努力的應了一聲表示“是的”。
  “還覺得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過份的事麼?”
  裡歐真的快哭了,沒有這麼坑爹的!
  感覺有什麼碰到了額頭,裡歐全身下意識的一顫,然後才發現是手指在梳理自己已經汗濕的頭髮。鼻尖似乎又聞到了陸生的氣息,儘管恐懼著不知道陸生接下來想幹什麼,身體卻本能的為這熟悉的氣息升起一股安心的感覺。裡歐咬緊了嘴裡的口塞,心裡又似委屈又似害怕,卻偏偏沒有應該有的憤怒。
  “我現在幫你把口塞拿掉喂你喝水,不要讓我聽到你說一個字,明白麼?”
  “唔!”裡歐無力的應了聲表示明白。
  陸生幫他解開了口塞,裡歐果然很老實的閉著嘴,然後感到一根吸管送到了嘴邊。含住吸管狠狠吸了兩口,清涼的液體從喉管直流進身體裡,頓時讓悶熱得難受的身體舒服了不少。等他喝完水,口塞又頂了上來,裡歐沒有掙扎,老實的張嘴含住,感覺陸生又把口塞固定在了刑臺上。
  “裡歐,你知道SM有多少隱形的傷害麼?”陸生輕聲問著,語氣中是淡淡的指責和無奈,“長時間跪在冰冷堅硬的地上會讓你的關節變形、在陰雨天關節都會酸痛不已。頻繁的深度灌腸會讓腸道菌群失衡、腸液分泌混亂,造成腹泄和便秘。過度擴肛會讓擴約肌鬆弛造成肛漏、頻繁使用導尿管會讓你小便失禁尿道感染。其餘滴蠟造成的燙傷、鞭打造成的傷痕,這些對M來說都已經不算意外了。這還只是身體上的,而心理上的傷害會更深遠、更隱秘、更嚴重。dom小心翼翼都不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你卻毫不在乎的挑釁一個dom。即使真的讓你賭贏了,你在我手裡,我想讓你主動讓我走,方法也有很多種。裡歐,你到現在還能平安無事,只能說是你的運氣好。你該感謝你曾經的那些dom,他們都是真心的喜愛你,不忍心做出真正會傷害你的事。”
  裡歐只是靜靜聽著,沒有任何表示。也許在心裡他對這些還是不以為然的,畢竟對一個老手來說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
  “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會保護你,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裡歐這才覺得緊張不安的動了動。
  “呵!”陸生又輕笑了聲,說到,“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壓根就沒把dom當回事。”
  二十八、一個人的談話
  裡歐再次不安的動了動。但是陸生能感覺到,他的不安是怕再次惹怒他,而不是對他的話表示反對。
  陸生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裡歐還帶著汗濕的臉,撫過他快速起伏的胸口。“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自信和驕傲,那讓你看上去格外的耀眼。但是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驕傲呢?”陸生自言自語般的問著,而裡歐現在也不可能給他回答。陸生看著被禁固在刑臺上動不了半分的裡歐,輕笑了起來,“是因為你能為dom提供最好的服務麼?你享受做一個奴隸的感覺,而最能讓你覺得自己是個奴隸的時候就是為dom提供服務的時候。同時越是讓他們滿意,就越是證明了你的價值、你的與眾不同。你同樣很享受這種感覺吧?你的驕傲自信,是因為你是DS圈最好的sub,因為你能給他們所想要的一切。裡歐,我雖然欣賞你的自信和驕傲,可是如果這種自信和驕傲是來自於你對dom的輕視,那就讓人覺得頭痛了。”
  說起值得自己驕傲的事,裡歐的臉上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傲然,顯然對自己第一sub的頭銜非常驕傲。
  而對於裡歐這樣的反應,陸生卻是有點哭笑不得。他並不想奪走讓裡歐變得這麼耀眼的驕傲,可是他這麼桀驁不馴的樣子也很讓人頭痛啊!
  “裡歐,你該學會一場主奴關係中dom才是那個控制著你的人。你該學會用卑微的姿態去仰視你的主人,畏懼他、愛慕他、依賴他。暫時先放下你的驕傲,把你的主人放在你自己之上。只有這樣,你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奴隸,一個隻為了服務于你的主人才存在的奴隸。不過我想要你學會這些很難,也許只有當你被奪走了所有自由,連開口說一句話都需要向你的主人乞求的時候,你才能真正的明白你是屬於誰的、明白主人所允有的權力、明白你其實什麼都不是。”
  對於陸生的話,裡歐下意識的就覺得不以為然。但他不敢再把他的想法表現在臉上,尤其是在他還沒有從剛剛的窒息中完全恢復過來的現在。他已經不能確定陸生是不是個安全的dom,再冒然的惹怒他絕不是個聰明的選擇。
  陸生也知道要改變裡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還會掙扎還會試圖反抗。只有當他一次次的掙扎反抗都失敗之後,他才有可能真正老實下來。
  陸生放開了手,退開幾步不再去碰裡歐,接著說到,“現在我們來說說你之前提出的問題。”又看了眼裡歐連眨眼都做不到的樣子,陸生滿意的笑到,“我覺得這樣的談話方式很不錯,可以讓你的腦子不用再去想著怎麼跟我頂嘴,或許你就會有更多的空閒來把別人的話聽進去。”
  “沒錯,我是說過只要是在我面前,你就只能是個奴隸。但這是在你見到我的時候開始起。在你見到我之前,和我們分開之後,你不是奴隸我也不是主人。所以不管我是不是在這個房間裡,我都是在過我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伺候。而你,只要在面對我的時候做好一個奴隸就夠了,除此以外的事不用你操心。裡歐,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對我進這個房間表示不滿了,如果再有第三次,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房間現在的主人。”
  “其次,dom確實需要瞭解sub的想法,也會給sub暢所欲言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什麼時候給、怎麼給是由dom決定,而不是你自己來決定。到目前為止,我覺得你的身體的反應要比你的嘴坦率可愛的多,所以我會好好的問你的身體。至於什麼時候給你時間說你想說的,這就要看你什麼時候能坦率真實的對我說出你心裡真正的想法了。另外,就算我給你時間說你的想法,也不代表你可以用這種不敬的態度來挑釁我。這也是你第二次挑釁我,同樣的事我不會容忍你第二次。如果你再記不住該怎麼跟你的主人說話,那麼你就繼續帶著口塞什麼都不用說。”
  “最後,能不能馴服你、怎麼馴服你、馴服你之後你會是什麼樣子,這些都是我該考慮的,而不是你!你好像很習慣站在一個dom的角度去思考,dom想要些什麼、dom會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控制你……我只想說,裡歐,你想的太多了。做為一個sub你該想的是在這場主奴遊戲中你想得到什麼,以及怎麼把你的需求清楚明白的讓你的主人知道。至於其他的,都交給你的dom去考慮。這個過程中你只需要去評估你的dom是否安全,如果是安全的,就信任他、依賴他、把你自己交到他的手中。”
  裡歐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陸生知道他現在只是不敢再惹怒自己,卻並不會把自己的話太當回事。
  “裡歐,你最好認真想想我的話,想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做為一個dom我可以告訴你,侵略才是dom的天性。只要你對他們發出一個信號,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始入侵,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靈魂,他們會踏遍每一個地方留下屬於他們的印記。他們會像一個獨裁者一樣宣示他們的絕對權力,不會容許你分走他們手中哪怕一點點的權力。如果你想要的只是做為一個奴隸的感覺,而不想臣服在任何人的腳下。那麼你只是個M,你需要的是受虐的快感而不是臣服。你可以讓那些dom臨時客串S,但是這種臨時客串絕不會長久。我會建議你找一個玩票性質的新手dom,以你的能力你也完全能保障自己的安全。或者是個壞脾氣的女朋友,養只貓也是不錯的選擇。除此之外,專業的S滿足不了你受控制的欲望,專業的dom控制欲又太強。”換句話說,裡歐就是個作死的貨。
  “私心裡我還是相信你確實是個sub,只是你太不把dom當回事,也沒有給任何一個dom征服你的機會。你就像匹從沒受過拘束的野馬,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直到有一個能征服你的主人出現,你才會溫馴的臣服在你的主人腳下。”
  “好好想想你最初的樣子,想想是什麼讓你無比渴望而進入了這個圈子。不要被你的驕傲、被第一sub的光環蒙住了眼,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心。”
  望著刑臺上神色淡漠的人,陸生不知道裡歐是依然會覺得不以為然,還是會認真去想他的話。剛剛裡歐被嚇的不輕,現在恐怕不會再把真正的心思顯露在臉上。不過陸生也不擔心,因為現在他除了思考也沒有別的事可做。至於他是想著自己的話,還是想著被鬆開後要怎麼收拾他,陸生也實在無能為力了。要暫時讓這頭獅子老實下來已經讓他費了不小的力氣,幾乎可以說是用盡了心機手段。
  他相信,如果沒有之前一系列的鋪墊,裡歐根本就不會怕他。以裡歐的驕傲和倔強絕不會輕易低頭,他也不可能真的做出會危害到裡歐的事。而今天晚上他如果沒辦法給裡歐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怕,那麼裡歐只會更看輕他,更不把dom放在眼裡,變得更加狂妄難以管束。
  其實今天晚上他能壓制住裡歐,完全是利用了裡歐對他的不信任。主奴之間信任固然很重要,但是不信任也有不信任的好處。不信任,奴隸就不敢去挑戰自己的極限,就算被動的去挑戰在自己承受範圍內的,也會因為過份的緊張不安而更容易崩潰。
  而他跟裡歐之間,從來就沒有建立起過信任。一直以來裡歐對他所表現出的信任和毫無保留,其實都是基於他對自己的自信。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對自己的判斷的自信。他判斷陸生是個溫和、安全的dom,而溫和、安全的dom能做出的調教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所以他可以毫無保留的任陸生為所欲為。但是這樣建立起來的信任完全不堪一擊,看像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一樣,很輕鬆的就被敲個粉碎。
  脆弱的信任加上極度危險的窒息遊戲,這才是裡歐會害怕的真正原因。他怕的不是這個遊戲本身,而是不可確定的意外以及能對這些可能的意外視而不見的陸生。
  而能做出這樣的事,陸生很清楚他跟裡歐的關係已經岌岌可危。如果他不能在解除對裡歐的禁固之前再次贏得最基本的信任,那麼今後他連想在裡歐身上用個腕銬都會非常困難,信任蕩然無存,主奴關係也就無法繼續。
  過了今晚之後,裡歐是會憤怒的狠狠揍他一頓,把他從這裡趕出去?還是會選擇繼續相信他,繼續接受他的調教?
  其實這一切,全都只在裡歐的一念之間。
  而這個時候,裡歐同樣也在靜靜的思考……
  二十九、小獅子的成長史
  裡歐覺得他應該是天生的sub體質。
  從青春期開始他就對那些漂亮可愛的女生沒任何感覺,卻對高大強壯的男人很有好感。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看他們肌肉結實的裸體會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只是比較欣賞男人的強壯、純粹、直接,後來懷疑自己是個同性戀,最後才在接觸到跟SM有關的東西之後發現,自己原來是受虐體質。
  他不知道別人發現這種事後是什麼感覺,反正他覺得挺有意思。給人下跪這種事別說做了,他連想都沒想過。在網上下錯片的時候他只覺得刺激,也沒深想。那時候他才上高中,年少輕狂什麼都敢幹什麼都敢想。在外面跟人打架的時候把人打趴下了就讓對方跪在地上抽他耳光或者讓他舔鞋,然後扒了褲子看他會不會硬。還真讓他發現有幾個硬了。裡歐還挺稀罕他們,平時在學校碰上了都會多看兩眼,嚇得那幾個一見他就想躲。好在裡歐也就是多看兩眼,他不是S,折騰別人也就圖個新奇。確定他不是一個人後也就不幹這種無聊事了。
  他倒是想也有個人能把他打趴下後這麼對他。可惜那時候他就已經練拳練了挺久了,人高馬大看著就嚇人,敢找他茬的基本沒有,有他這種愛好的更是想想都不可能。那時裡歐還覺得可惜過,他為人民服務了,可是誰來服務他?
  後來滿了16,他就開始跟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夜總匯這種地方出入,普通的性愛總覺得沒什麼滋味,他就又想起了SM。
  剛進圈子的時候都以為他是S,找上他的都是M。裡歐玩了兩次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開始打量那些S。可老實說,那些S他真沒看得上眼的。裡歐是個有錢少爺,從小到大什麼都是好的,而他也從小就養成了注意細節、注重品質的習慣。除此之外他還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不會對比自己弱的人低頭,至少在感覺上對方不能讓他覺得很弱。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要求太高,總之過了很久他還是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更無語的是,最後被他看上的竟然是個sub。
  看見那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男人跟這裡的感覺格格不入。那個男人跪在他的主人腳邊,不像其他的奴感覺那麼卑微懦弱,反而讓人感覺寧靜平和。無論是男人身上低調卻考究的穿著,還是男人眉宇間的溫和自信,或者溫言細語時的淡然從容,裡歐都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在現實中的身份絕不會普通。後來裡歐還打過他的主意,想辦法勾引他,想讓他做自己的奴隸。結果才是第一次談話,幾句話後那個男人就笑到,“你不是S,你也是個sub。”
  那就是裡歐第一次知道SM和BDSM的區別,知道S和dom、M和sub的區別。他還問過那個人,既然他這麼優秀為什麼願意做那麼個——至少在裡歐看來沒什麼特別的男人的奴隸。那個sub卻對他說,伺候dom是件很有趣的事。當時裡歐還不懂,直到很久以後他被徹底調教完成,再想起他說這句話時眼中的狡黠才恍然大悟。
  之後他跟那個sub成了朋友,那個sub還介紹了一個dom給他。
  那確實是裡歐見過最好的、或者說最專業的dom。那個男人對裡歐也很感興趣,儘管他是個完全的新手,還是願意收下他、調教他。只是在收下他之後那個男人並沒有急著調教他,而是另收了一個完全是新手的sub,並花了半年的時間讓他看到一個普通人是怎麼被調教成一個奴隸的,讓他明白被調教成一個奴隸意味著什麼。然後在他準備正式開始對裡歐動手的時候,裡歐果斷跑了。他發現要對著同一張臉半年還不覺得煩是件很困難的事,想到自己要是被調教成他的奴隸還不知道要對著那張臉多久,裡歐就覺得這事幹不下去。當然,裡歐是非常感激他的。那個dom知道他是個完全的新手,而且還是個沒滿18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意味著什麼。所以他給他時間考慮,並用一個真實的例子告訴他後果。如果裡歐還是願意繼續,他就會正式開始調教。如果裡歐發現了問題,選擇放棄他也笑著讓他走了。
  不過後來那個dom知道裡歐離開他那後去幹什麼了,氣得他差點失去理智的把自己的sub送進醫院。
  裡歐離開他那後轉頭就去夜魅找了四個專業的調教師。當時他的會員等級還低,還不夠資格申請夜魅專業的調教師,是夜魅的兩個管理給他開了後門,用他們的名義找了四個調教師。裡歐也很清楚他們打得算盤,是打算調教好了之後他們自己把他收了,所以一開始裡歐就拒絕了他們親自調教和只找一個調教師就夠了的提議。新手一開始調教的人越多,他的忠誠意識就會越差,而裡歐根本不想對那兩個管理和那四個調教師中的任何一個有半毛錢的忠誠。
  之後裡歐讓他們花了兩年的時間來調教自己。這兩年間他還要上學,還要參加各種活動,真正能接受調教的時間很少。但他會堅持不管他多忙、多累,每天至少一個小時的調教時間。這是他對調教師們下的硬性規定,如果他反抗就打到他聽話為止。而裡歐對dom的服從性和脾氣上的忍耐力也是這樣慢慢訓練出來的,之後不管他找得dom多讓他厭煩,他都沒有反抗過也沒有對那些dom不敬過。
  那兩年時間讓裡歐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奴隸,但dom這種東西在他的腦子裡卻也沒留下半點該有的高大上,就是個能滿足他受虐欲的存在而已。不過對於主人他卻是異常執著的。也許是受了那個dom的影響,他覺得主人會是跟他很久很久,也許就是一輩子的人,至少不能讓他看了半年就覺得厭煩了。
  於是在看了陸生半年,不但沒覺得煩反而更想跟著他了之後,他就乾脆直接的找上了陸生,想讓他做自己的主人。
  還記得陸生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時的樣子,纖瘦的身體,白淨的膚色,巴掌大的臉上一對黑亮的眼睛閃爍不定的四處望著。那樣子像極了一隻走進陌生地方的小兔子,讓裡歐擔心自己要是不小心瞪了他一眼,他會不會立刻就飛快的逃走。之後的鞭打也是溫柔到只夠他熱個身,連汗都沒出他就玩不下去了。
  他知道這種事對dom來說是很難堪的。沒辦法他只能哄著小白兔,把他伺候好了。之後小白兔似乎也是有了陰影,對他的殷勤很有點逃避的意思。他只能繼續哄著慣著,賠盡了小心才讓陸生點頭收下他。
  也許是從一開始就習慣了對陸生小心翼翼的像個瓷娃娃,他對陸生比任何一個dom都要小心恭順。也因為陸生是他認定的主人,他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哪怕只要陸生露出一點不高興的表情,他都會罰自己罰到陸生滿意為止。
  他沒想到自己的恭敬順從會換來他的主人這麼多的不滿。他想給他的主人最好的,難道不對麼?他想把他的主人伺候的像個沒有煩惱的少爺一樣,難道不對麼?只要是陸生想要的,他都想幫他做到,這樣也不對?
  他的主人卻說要馴服他,讓他真正的臣服。是他伺候的不好麼?是他做的還不夠好麼?他是真的憤怒了,他自問對陸生比對任何一個dom都要用心,盡了他最大的努力來讓他滿意。
  可是陸生依然對他不滿意……
  他這麼珍惜寶貝的主人根本就不稀罕他!
  所以他想給他的主人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他也不是只會恭敬順從的,他也可以讓他重新回到第一次時那個難堪的模樣。
  結果……結果他好像真的把他家主人給惹生氣了?
  裡歐是真的覺得害怕了,他從沒覺得死亡離他這麼近過,也從不知道陸生敢玩得這麼瘋狂。
  也許是真的太害怕了,連著對陸生這個人都產生了恐懼。在陸生給他喂水的時候他真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陸生再給他帶口塞的時候他也沒敢反抗。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命會握在別人的手中,而他連發出一點聲音抗議的權力都沒有。這種被人死死壓制著不允許一絲一毫反抗的感覺既讓他覺得害怕又莫明的覺得平靜,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更奇怪的是聞到陸生的氣息他竟然還是會覺得安心,感覺到陸生就在身邊心裡的恐懼也莫明的在一點點的消失。他應該避他如蛇蠍才對,應該再也不想讓他靠近自己才對。可是真的感覺不到他的時候,裡歐只覺得心裡不舒服,空蕩蕩的。
  至於後面陸生一長段像念經一樣的話,有些喜歡聽的他就聽了,有些聽著無聊的他只能拼命忍著不讓自己翻白眼。雖然帶著眼罩,不過他已經不確定他家主人是不是能從他的臉部肌肉的變化猜到他在做什麼。現在他真的有點怕他家主人,不想惹他。
  再然後,他家主人好像念完經了,四周突然變得死一樣的寂靜,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呼、呼”的響著。他知道陸生一定就在附近,因為他沒有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也沒有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於是他又等了會兒,卻依然沒有聲響。他有點不安的動了動頭,眼前只有一片漆黑,鼻子裡聞到的也只有冷清的空氣。裡歐的心裡突然又慌了起來,怕這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怕這死一樣的安靜。
  “唔、唔!”咬著口塞,他努力的掙扎了幾下。
  “怎麼了?”
  陸生的聲音立刻在身邊響起,一隻溫熱得手也摸上了他的額頭,安撫的摸了兩下,又幫他梳了梳頭發。
  聽到陸生的聲音,鼻間好像也聞到了主人的氣息,裡歐這才稍稍安心的安靜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舒服麼?還是想確定我在不在?”陸生輕聲的問著,接著又低緩的說到,“如果是不舒服,那就再叫兩聲。如果是想確定我在不在,那麼我在。放心,我會在這裡陪著你。”
  裡歐又咬緊了嘴裡的口塞,陸生的話讓他覺得安心,卻又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只能依靠大人,軟弱無助的孩子。委屈的感覺讓他心裡發酸,很想能靠在主人的腿邊被主人安慰。
  可是主人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周圍重新又變回了安靜。裡歐知道他的主人就在邊上,可是他聽不到也看不到,甚至就連感覺也感覺不到。他不想真的軟弱到像個孩子一樣不斷的求安慰,於是只能回想剛剛陸生說過的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
  XD  親~驚喜嘛?
  感覺上這兩章其實應該是一章,是兔子和獅子兩人各自的內心。一個想把獅子調教成合格的sub,一個卻對自己的sub身份毫無自覺,sub的身體dom的內心。
  然後,突然發現獅子其實是很愛撒嬌的呀~喜歡摸頭,喜歡靠著主人,喜歡被主人安慰~
  最後……衝動的某人開始想下一章在哪裡……
  三十、小獅子的新遊戲
  這一夜裡歐和陸生幾乎都沒有睡。
  裡歐被禁固著還帶著口塞,肯定睡不安穩。而每次從黑暗中模糊的醒過來,他都會沒來由的覺得心慌,然後就會掙扎會“唔唔”的叫。同樣每次他只要一有動靜,陸生的聲音馬上就會出現,同時安撫的撫摸他的頭髮或者胸口。直到他安靜下來,陸生又會收回手,讓他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陸生的存在讓他覺得安心,同時也能冷靜下來想一些事。他很快就想到了晚上的調教他可能是被陸生算計了。一開始是全身禁固加口塞,讓他有了可能窒息的危險感。然後陸生又故意不給他安全信號,等於是在一輛全速前行的賽車上拆除了刹車,這已經讓他覺得極度不安。再然後陸生又故意說了那些話,讓自己對他是個安全的dom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接著就提出了窒息。跟一個突然之間變得陌生的人玩極度危險的窒息,而且還是在全身禁固的狀態下,還沒有安全信號,這種冒險的程度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願意承受的範圍。如果這些還只是讓他覺得緊張不安,那麼那個心肺復蘇就徹底讓他恐懼到渾身發冷。但是現在想想,他當時已經意識不清了,陸生如果是故意用這個舉動來嚇他他也不會知道。理由就是這場窒息遊戲從頭到尾陸生都在嚇他,事實上他卻並沒做出傷害他的事。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向來有自信,更何況他跟陸生做了三個月的主奴,陸生是不是個安全的dom他應該是最清楚的。
  什麼4-6分鐘的時間很充裕、什麼心肺復蘇、什麼失禁,都是在嚇他!
  可是他敢再跟陸生賭一次麼?想到陸生幫他做完心肺復蘇時掛在嘴邊的微笑他就覺得心裡發冷。他有種直覺,只要他再敢去挑釁他家主人,他家主人就有辦法再把他嚇到屎出來。
  這年頭的兔子都這麼嚇人了嘛?吃轉基因大米長大的嘛?
  裡歐在欲哭無淚中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又在惡夢不斷中醒過來“唔唔”叫著求安慰。
  兩個人折騰了一夜,直到陸生對他說天亮了。
  含了一夜的口塞終於被拿掉,裡歐只覺得嘴都僵了,根本閉不起來。然後眼睛上的眼罩也被拿掉,裡歐眨了眨眼,讓眼睛適應室內昏暗的光線。陸生又解開了他身上的束帶,幫他把裹了一夜的膠衣脫了下來。昨天晚上裡歐出了一身的汗,膠衣又不透氣,穿了一夜已經是又黏糊又癢得難受了。終於從膠衣中解脫出來,裡歐才覺得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鬆開了裡歐身上全部的束縛後陸生就站在一邊看著他,沒再有任何表示。而裡歐在活動了下酸痛不已的關節,又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後,也看著陸生沒有說話。
  陸生依然淡淡的笑著,只是這時候的笑只讓人覺得平和,安靜而美好。
  這樣的笑本來該是裡歐最喜歡的,可是現在他卻很不喜歡。照理說陸生做了這種事,就算事先是他說隨便陸生做什麼的,但在安全範圍內其實是圈內不成文的規定,大家都會自覺遵守這條規則。而陸生是打了個很危險的擦邊球,做為被嚇得半死的當事人,他應該憤怒生氣的。而且經過昨晚,陸生還是不是個安全的dom也需要重新判斷。可是他就是很不喜歡他這樣微笑著等待他的決定的樣子,他更喜歡昨天晚上把他嚇個半死的主人。
  裡歐沉著臉想了半天,最後說到,“昨天晚上我沒求饒,所以沒我的同意你不能扔掉我。”
  聞言陸生不禁笑了出來,笑的十分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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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歐也尷尬的臉紅。誰叫他家主人就沒給他求饒的機會,他都被嚇死了,現在要點獎賞也不為過吧?
  “行,算我輸了!”陸生很愉快的說到。
  裡歐又尷尬的僵在原地一會兒,然後跪在了主人面前,低著頭說到,“以後沒有主人的允許,我不會再進這個房間。”
  也就是他已經認同了這個房間是屬於陸生的。陸生昨天晚上的話,他還是有聽進去的。
  “看來終於乖一點了,不過喜歡自做主張的毛病還是沒有改。”陸生笑著說到,滿意的看到裡歐因為他的話而身體一僵。然後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的把你調教成我喜歡的樣子。”
  裡歐抬頭望著自己的主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主人這麼自信,這麼有dom的氣質。自己熟悉的溫和笑容下卻散發出一種讓他陌生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沒真正的瞭解過自己的主人?
  “怎麼了?”陸生笑著又用力揉了兩下看著自己有點發呆的裡歐。
  “主人,昨天晚上,我真的……”
  “真的什麼?”
  裡歐猶豫了下,還是低頭到,“沒什麼。”
  “那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讓我把你綁上刑台麼?”
  裡歐的身體下意識的一僵,腦中自動的就回想起窒息的痛苦和強烈的恐懼,還有陸生掛在嘴角的淡淡微笑。然後,又想起長長的一整夜裡,自己在驚惶不安中醒過來,只要發出不安的叫聲,他的主人就會立刻出現,輕輕的撫摸他,讓他安心。
  “會!”裡歐肯定的說到,接著又抬頭望著主人,“不過我要是知道主人把我綁上刑台會幹什麼,一開始就不會挑釁主人了。”
  “呵呵!”陸生低笑著收回了手,“所以下次再想挑釁我的時候,你最好想想清楚。”
  我去,還有下次?裡歐傻眼的看著自家笑得開心的主人,他這得是多不怕死才會有下次呀?
  “好了,”陸生也沒跟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今天你先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我再找你。”
  “主人要走麼?”陸生跟他一樣也是一夜沒睡。
  “嗯!”陸生只是應了聲。
  “那我送主人吧?主人在車上也能睡一會兒。”
  “不用,我已經叫了車。”說著陸生淡淡的瞟了他眼,顯然這件事他沒有再討論的意思。
  裡歐只能低下頭恭聲到,“那主人路上小心,我等主人的電話。”
  “嗯,我走了!”說完,陸生帶上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裡歐有點失望的看著關上的門,什麼時候他家主人才會讓他接送?每次被拒絕,他都覺得他跟陸生之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止著他靠近。陸生就在牆的那一邊,淡漠而疏遠。
  從那天開始,裡歐的心裡就好像多了些什麼,又好像少了些什麼。
  空閒的時候他總是拿著手機發呆,會想起那半年他遠遠的望著陸生時的感覺、會想起之後他跟陸生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會想起那一夜總是在他出聲後就會出現的溫暖手掌。還會想起幫他做完心肺復蘇後陸生淡淡微笑的樣子,那種害怕到不敢出聲、不敢反抗的感覺,仿佛像窒息一樣,卻讓他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回憶。
  那種恐懼讓他感覺自己是如此弱小,而掌握著他的命運的陸生是那麼不可違抗,他除了在他的手裡完全服從之外別無選擇。只要想到那種感覺,心臟就像被只手抓緊了一樣,被緊緊的束縛住,無處可逃。
  他總是下意識的守著電話,渴望下一秒就能接到主人的電話。他想見主人,卻不知道自己是想跟他確認些什麼還是只是想守在主人的身邊,或者兩者都有。
  好在這次陸生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兩天后他就接到了陸生的電話,晚上就到了夜魅,現在已經是屬於陸生的房間裡。
  陸生拿了套黑色的全身束衣給他,裡歐嚇得小心臟狠狠一跳。
  “穿上!”陸生又拿起一副腕銬,等著他換衣服。
  裡歐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托大了,現在弄不清楚陸生想幹什麼,卻又不敢違抗,只能心裡忐忑的接過了衣服。
  還好這次陸生給他的是一套皮衣。上次的膠衣不透氣,他還出了一身的汗,捂了一夜差點長一身痱子。
  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陸生用腕銬把他的手銬在了身後,兩手間有半米長的鏈子,不會很難受,卻也不能伸到身前。腳上也帶上了同樣的腕銬,兩根鏈子中間也用一根鏈子連接。讓他可以小範圍的活動,卻不能站起來也沒辦法做其他事。
  做完這些,陸生就解開了他胯下的扣帶,把那根還軟軟的性器拉了出來。在裡歐還想著他想幹什麼的時候,陸生已經伸手拿過一個黑色的皮套,把性器整個套進那個皮套,連龜頭也包在裡面,只露出下麵兩個沉甸甸的囊袋。然後……陸生又拿出一個銀色的鈴鐺,掛在了皮套的頂上。
  裡歐傻眼的看看那個鈴,又看看自家主人。
  “有事就搖鈴,明白?”陸生笑得像個無害的天使。
  搖……
  “會搖嘛?”陸生笑眯眯的看著他。
  “……”裡歐在丟臉和丟命之間糾結了幾秒,最後認命的點頭,“會……”
  “試試看。”
  裡歐認命的彎下腰,翹起屁股用力的搖了幾下,清脆悅耳的鈴聲就回蕩在兩人耳邊。
  “真乖!”陸生一把拎起了裡歐的頭,在他嘴上封上膠布,然後幫他帶上頭套。
  裡歐只覺得眼前一黑,嘴也無法再張開。整個世界瞬間又變得沉靜了下來。
  “你可以在這個房間裡自由移動,覺得不舒服或者有什麼緊急的事可以搖鈴。我就在房間裡,你放心。”
  裡歐感覺有只手摸了摸自己,然後就放開了。他聽到腳步聲走遠,最後歸於寧靜。
  熟悉的黑暗和寂靜。
  只是那夜他是被綁在了刑臺上,今天卻可以小小的活動。
  但還是無法改變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還有那種安心的感覺。他的主人就在房間裡,就在他身邊,就像那晚一樣。他也不會再像那晚那麼害怕,知道主人就在附近,他心裡很踏實。
  不過就這樣待著時間長了也很無聊,他只能找事情想,想著想著覺得還不如聽主人念經。其實那天晚上他沒多久就後悔了,主人不停念叨的時候他只覺得煩。可是真等主人不說話了,他才發現能聽到主人說話,時刻都感覺到主人就在身邊,對那時的他來說是多讓他安心的事。可惜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就連主人說過什麼他都只能想起零星的片段。
  好在現在他還可以動。裡歐開始費力的在地毯上挪動,沒多久就“砰”的撞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看不見還爬這麼快?”
  主人在那裡!裡歐立刻就感覺到了主人的方向,開始努力的往那裡爬。半路上又撞上不少東西,裡歐學乖了開始慢慢爬,終於在幾分鐘後撞上了個比較軟的東西,鼻尖也聞到了主人熟悉的氣息。
  陸生獎勵般得摸了摸他的頭,讓他靠著自己休息。
  嗅著主人熟悉的氣息,感覺到主人暖暖的體溫,還有在頭頂輕撫著的手,裡歐的心就漸漸寧靜了下來。即使依然看不見,腦子裡面也空空的,可是就是感覺無比的寧靜,就算這樣待著一天都可以。
  可惜陸生並沒讓他靠太久,大概十分鐘就起身離開了。裡歐不知道陸生去幹嘛了,只是一直都沒有等到主人回來,這才猜測陸生是換了地方。心裡淡淡的失落,那種空虛寂寥又爬上了心頭。於是裡歐決定自力更生,又爬啊爬的開始找主人。
  於是,裡歐就開始了他的新遊戲——找主人。
  爬啊爬,“砰”的撞上了沙發。爬啊爬,“砰”的撞上了櫃子。
  這個方向不對!
  裡歐180度轉身,繼續爬啊爬,“砰”的又撞上了沙發。繼續爬啊爬,“砰”的撞到了茶几。
  爬啊爬,這次是單人沙發。
  哎呀,主人在這裡!
  感到主人摸著頭的手,裡歐舒服得又在主人身邊靠了半天。等到主人換地方了,他繼續爬著去找主人。
  貌似裡歐一點都不覺得這遊戲幼稚,玩了一夜都不嫌煩。看著第N次爬向自己,即使被遮住了大半臉還能看到興致勃勃的表情的裡歐,陸生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這傢伙,果然是半點都記不住教訓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好臉就得意忘形。
  哼哼,裡歐,你等著再被收拾吧!
  三十一、我們來打個賭吧
  陸生的禁閉調教進行了三次,裡歐“找主人”的遊戲就玩了三次。
  爬了幾次後裡歐對這個SM版的“抓迷藏”遊戲就駕輕就熟了。房間本就不大,擺放的東西也簡單,轉過幾次後裡歐就已經摸清了房間裡東西的位置以及陸生會待得地方。幾乎不用十分鐘,他就能爬到陸生身邊來。
  房間裡清脆的“叮鈴”聲不斷,全是那個掛在裡歐性器上的銀鈴發出的。
  裡歐一直都對這遊戲的興趣不減,似乎對自己能快速的把主人找出來還很得意。有時候陸生也會站在遠一點的角落,第一次的時候裡歐還到處爬著一通好找,兩次之後他只要在沙發上找不到人,就會爬去地毯似的搜索了。
  這次也是,在沙發上沒有找到陸生,裡歐立刻抬起了頭,帶著眼罩的臉像在辨別方向般的四下張望了下,雙頰的肌理微妙的變化,陸生腦中就浮現出裡歐猶如獵人準備捕抓獵物般,覺得有趣的表情。
  但是這次,在裡歐快速爬向他這裡的時候,陸生卻悄悄的移動了位置。
  陸生的動作很輕。而裡歐也因為自信,動作很快,身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音也掩蓋了周圍的動靜。裡歐很快就從陸生的腳邊爬了過去,直到碰到刑架又換了個方向,越爬越遠。
  直到來回爬了幾圈之後裡歐才發現不對,放慢了動作開始小心的留意周圍的動靜。但是陸生的動作很小心,裡歐爬的慢他遠遠的就避開了,爬得快鈴鐺的聲音就會掩蓋掉陸生踩在地毯上的腳步聲。所以裡歐在這樣來來回回爬了半個小時後才發現,如果陸生有意避開他,他很難找到人。
  裡歐的眉頭終於不快的攏了起來,臉也沉漠了下來。又爬了兩圈還是沒找到人後,終於跪坐在原地不動了。
  看上去似乎是放棄了,但胸口的起伏緩慢得幾乎不易發現,明顯是放緩了呼吸,想靠聲音發現陸生所在的方向。但是顯然陸生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他發現,同樣站在原地靜靜的觀察著裡歐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而對裡歐來說,時間只會變得越來越漫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靜靜的聽了多久,久得他似乎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到了。最後他不得不承認,比耐心他不是陸生的對手,“唔唔”叫了幾聲卻沒人理他,裡歐又搖動腰胯搖響了鈴。
  “怎麼了?”
  陸生的聲音立刻在不遠處響起,裡歐應聲轉向了那個方向。很快有只手摸了摸他的手,然後拿下了他嘴裡的口塞。
  “主人……”裡歐的語氣很有幾分委屈的味道,“能不能不要躲著我,讓我陪著主人好不好?”
  陸生先是又安撫的摸了摸裡歐的頭,然後才輕笑著問到,“你搖鈴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裡歐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裡歐,我跟你說過什麼時候才能搖鈴的?”
  陸生的語氣雖然還是輕輕柔柔的,還帶著笑。但是裡歐就是有一種將要大難臨頭的感覺。
  “說,我說過什麼時候才能搖鈴?”
  “覺得不舒服或者有什麼緊急情況的時候。”搖鈴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那意味著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所以dom才必須在鈴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出現在sub的身邊查看情況。但是他找了陸生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最後才想起了只要搖鈴主人就會出現,他就沒有多想的搖鈴了。
  陸生輕輕的揚起了嘴角,“裡歐,看來你需要一點更嚴格的調教。”
  “……”裡歐鬱悶的沉默了會兒,最後只能認命的低頭,“是的,主人!”
  陸生又給他帶上了口塞,然後卻解開了他手腳腕銬上的鏈子、扒了他身上的皮衣,只留了性器上的皮套和上面的銀鈴,用牽引帶牽著他往前走。
  裡歐已經把這裡爬熟了,即使看不見也知道自己是進了里間的調教室。但是當陸生帶著他停下,又指引著他往前時,他卻摸到了一根橫著的冰冷鐵條。鐵條只有手指粗細,卻很牢固,橫在並不高的位置。裡歐快速的在腦子裡搜索了一遍,卻想不出這是什麼。陸生已經在後面催促他快點,裡歐只能繼續往前,然後摸到了更多的鐵條。
  光是用摸的裡歐實在無法分辨這是什麼。像是一個被架在半空中的方型鐵籠,但是籠子很小,他就算全身都縮成一團恐怕都爬不進去。可是陸生還在催促他進去,裡歐只能伸出手往前摸索,同時把上身也探了進去。
  感覺到陸生走了另一頭,然後拉住了他的手,帶領著他往前。當他的頭從一個環型的東西伸出後,陸生就把他的手引向了一個下垂的空間。當他的手重新探到柔軟的地面時,陸生已經用東西銬住了腕銬,又引著他另一隻手也伸進了另一個地方撐在了地上。等到兩個手腕都銬住,裡歐就感到陸生又回到了他身後,讓他雙腿張開的跪在了兩塊柔軟的皮毛上,再把腳腕上的皮銬也鎖好。然後裡歐就覺得有同樣像是鐵條的東西碰到了他,並最終固定在了那裡。
  終於意識到這是什麼的裡歐大力的往四周晃了幾下,胯下的銀鈴發出一陣急促的響聲,身體和四肢卻很快就碰到了圍在周圍的鐵籠。
  他被關進了一個按照人四肢著地時的樣子而做的鐵籠子裡。
  這裡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籠子了?裡歐不爽的用力拉扯了下被銬在地上的腕銬,當然不可能掙脫。原本手腳都被固定住就已經幾乎沒辦法動了,現在被關在這個籠子裡,更是只能像條狗一樣的跪立在那。
  “唔唔!”裡歐一邊叫著一邊用力搖頭,他不喜歡這樣被鎖著一點也動不了。
  可惜陸生的話只能讓他失望,“你就在這好好反省吧!做為對你剛剛濫用安全信號的懲罰,這次我不會給你安全信號。鈴鐺將只做為一個情趣裝飾。”
  “唔!”裡歐又不滿的叫了聲。
  但這次陸生沒再理他,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死寂之中。
  “唔唔!”裡歐又用力的掙扎了兩下,除了更清楚鐵籠的牢固之外毫無用處。
  裡歐知道陸生肯定就在旁邊,肯定正欣賞著他現在的樣子。他全身赤裸的跪立在籠子裡,感覺全身都涼颼颼的。他不介意赤身裸體,卻不喜歡這個姿勢,不喜歡像條狗一樣的趴著,還像個男妓一樣翹著屁股。
  他不喜歡之個姿勢,很不喜歡!更不喜歡被主人看著他這樣趴著!
  他就好像能感覺到陸生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一遍遍的掃視著,在那些私密的部位,發硬的乳頭、腿根間的性器、翹在半空中的屁股、還有不停蠕動著的穴口。
  比這更羞恥的多的姿勢他也不是沒擺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就是覺得特別彆扭,特別羞恥的感覺。
  而當他感覺套著性器的皮套似乎越來越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硬了。這個發現讓他覺得更加羞恥難堪!
  “唔唔!”裡歐開始更用力的掙扎,用身體用力的撞著籠子。
  主人!只要主人願意撫摸他,他就能安靜下來的。
  取悅主人、為主人服務,再羞恥的事他都能做。可是這樣只是單方面的被觀賞,無法感覺到主人的情緒,讓他覺得很難受。無法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只能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感覺,那些原本可以不在意的羞恥被無限放大,進而讓他開始覺得不舒服、煩躁。偏偏他的身體還起了反應,讓他只覺得無地自容。
  “唔!”用力叫了半天,也掙扎了半天,可是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胯下的鈴也發出了零亂而急促的“叮鈴鈴”聲,可是就像陸生說的,這已經不是安全信號,他的主人不會再為了他搖鈴就立刻出現了。
  這一刻裡歐真的是後悔了,即使找不到主人,只要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主人立刻出現他都不會像現在感覺這麼無力。無論他再怎麼叫、再怎麼掙扎、再怎麼搖鈴,主人都不會再理他。
  最後裡歐憤怒了。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為什麼憤怒,就是覺得憤怒,就是想掙脫困住自己的鐵籠。他像頭野獸一樣咬緊了口塞在籠子裡拼命的衝撞著,把籠子撞出了巨大的聲響、撞得身體都發痛了。
  “看來你似乎不喜歡這種調教方式。”
  憤怒和暴躁中陸生的聲音靜靜的,卻像直接傳進了他的心裡一樣清晰無比。裡歐立刻停下了掙扎,急促的呼吸著,耳朵卻高高的豎起著。
  “那我們再換個方式好了。”陸生輕快的說著,語氣似乎透著股愉快,“裡歐,不如我們再來打個賭,賭你半個小時後會不會求饒。”
  只是聽那輕快中透著愉悅的語調,裡歐腦中就浮現出陸生揚著嘴角淡淡微笑的樣子,瞬間全身的皮都繃緊了,寒毛都豎了起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讓他不安的就像籠子裡的小白鼠。
  “如果你沒求饒就算我輸,我會放你出來,換個新的調教方式。不過如果你求饒了,說明你還是寧願這樣待在籠子裡的對不對?所以你會為你的抵抗在裡面待更長的時間。怎麼樣?你願不願意賭?點頭,或者搖頭。”
  可憐的獅子,知道亂搖鈴的後果有多嚴重了吧?你把你家主人當招喚獸了嘛??XD
  三十二、電擊遊戲(上)
  裡歐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不是因為帶著眼罩,而是不管怎麼選都感覺是死路一條。不賭,他剛剛那麼掙扎他家主人肯定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他。退一步說,就是當沒事發生繼續把他關裡面,他也不樂意啊!可是賭,想到他家主人上次玩得,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還是不夠強大。而且賭贏了,他打死不服軟,他家主人會放過他嘛?還不知道想出什麼新的調教方式來收拾他。求饒了,他就得在這籠子裡待更長時間,一想到這他就頭皮發麻。
  最後心一橫,裡歐還是用力點了點頭。至少打個賭他現在不用一個人被關在籠子裡了,現在能被主人親手收拾對他來說也是種幸福了。
  “你也同意是麼?”陸生輕笑到。
  裡歐感到自己臉上的眼罩被拿了下來,眨了眨眼,看到陸生正微笑的看著他。然後陸生就放下眼罩,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裡放著的是那套電刑道具。
  在裡歐滿是驚訝和不安的注視下,陸生推著那套電刑道具走了過來,停在了裡歐的身邊。
  “上次聽你說這套道具的時候我就留了心,後來找了個時間把這套道具改了下,應該會更有趣。”
  改?改了什麼?裡歐驚恐的瞪大了眼。
  好像知道裡歐在想什麼,陸生走到裡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鬆的笑到,“我把上面對最大電流和時間的限制都去掉了,增加了一些跟其他道具連接的功能。”
  都、都拆掉了?裡歐震驚的睜大了眼,瞬間感覺呆萌呆萌的。
  那些充當保險的設定,他花了好多錢和好多積分,請夜魅最專業的技師幫他做的道具,就這樣被他家主人給拆了?重點是拆完了他家主人還要給他用!
  難道他家主人也是請夜魅的技師弄的?可是他有這麼高的等級和這麼多積分嘛?還是他家主人自己弄的呀?這種事情真是想想都可怕啊!就算他家主人有這本事或者真的是請夜魅的技師弄的,可是沒了這兩樣東西的電刑道具加上他家主人這樣的組合也足夠嚇死他了好不好!
  而且這比上次玩窒息還要可怕。窒息玩壞了就直接死了,至少不會活著受罪,就算變成植物人也是腦死亡,跟死了也沒區別。可是電擊不一樣啊!人不一定會死,身體卻會受傷,說不定哪裡就出點問題可是一輩子的事。
  裡歐瞬間在心底內牛滿面了。他錯了,他不該貪圖被主人親手收拾而選擇跟主人打賭的。這一刻他真正的悟了,挑釁主人的後果有多嚴重。
  “怎麼,怕我把你給弄死了?”看著裡歐驚恐不安的眼神,陸生淡淡的笑問。
  裡歐還是睜大著眼看著他,沒搖頭也沒有點頭。聽陸生說對電刑道具進行了改動,還要給他用,他的第一反應是恐懼和不安。如果對陸生沒有半點的信任,他的第一反應會是憤怒,因為陸生對他的安全完全不負責任的態度。但是他的恐懼和不安不是針對電刑本身,而是對陸生能力的懷疑,這也說不上信任。所以他對陸生的信任很有限,卻不是沒有。
  陸生蹲下身,跟裡歐的目光平視,認真的到,“我不會拿你的安全開玩笑,更不會去冒險。裡歐,相信我,你是安全的。”
  裡歐還是緊緊的盯著他,閃爍的目光中帶著懷疑和不安。
  “裡歐,”陸生傾身向前,梳起裡歐額前的黑髮,額頭抵著額頭,輕聲的,卻堅定的說到,“我發誓,你是安全的。”
  緊緊相抵的額頭,鼻尖聞到的都是屬於陸生的溫暖的、熟悉的氣息,好像只要聞到這個氣味,心就會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讓他想靠在陸生的腳邊,想被主人溫柔的安撫。
  抬起頭,陸生認真的看著裡歐的眼睛,堅定而認真的命令,“相信我!”
  裡歐點了點頭。
  又重重揉了揉裡歐的頭,陸生站起身走到了機器旁。拿出兩個連著電線的電極片,陸生蹲到裡歐的身邊,把電極片貼在了胸口的兩顆乳頭上。
  電極片貼上去的瞬間,裡歐還是下意識的身體一顫。雖說選擇了相信陸生,可是裡歐的心裡還是不免緊張不安。
  陸生只貼了兩個,然後就返回機器邊,調節著機器上的設置,最後按下了紅色的電源鍵。
  裡歐只覺得一股奇異的酥麻突然從乳頭躥起,帶著微弱的刺痛感。那種酥麻就好像是乳頭裡的神經在互相摩擦,一種微弱的、卻像輻射般向四周蔓延的酥麻迅速的直達身體深處,傳進了他的心底。而那種微弱的刺痛不但不讓人覺得痛苦,反而像是一道道尖銳的快感,電流般直躥進下身緊固的性器。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性器已經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勃起,在皮套中脹得發痛,幾乎像要撐開皮套跳出來了一樣。
  裡歐又“唔、唔”的叫了起來,性器脹的好難受,連帶著就連乳頭也脹了起來,像被人用力捏過一樣,又酥又麻又脹又難受,卻像給性器充了電一樣不斷的興奮更興奮,即使痛到像要炸了一樣,那種興奮依然在不斷的往裡湧。
  直到那股酥麻和刺痛又突然消失,裡歐才喘息著安靜下來。那樣的快感太奇特,甚至會讓人害怕。
  “叮鈴!”
  耳邊突然傳來鈴聲,裡歐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生已經蹲在他身邊,拔弄著性器上的鈴。看他回頭望過來,陸生壞笑到,“這裡很精神嘛!”
  裡歐頓時臉色漲得通紅,羞憤欲死,性器卻不受控制得抽搐了下,好像被扼得更痛了。
  “剛剛的電流按摩舒服麼?”陸生又笑到。
  裡歐漲紅著臉,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模式噢!”陸生像個獻寶的孩子,抬手又在機器上調整了下,接著又按下了開關。
  突然的衝擊讓裡歐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貼在乳頭上的電極竟然像兩隻手一樣,一下一下的在捏他的乳頭!捏的並不重,但是那種感覺很真實,也很舒服。
  “人類的身體很奇妙吧?”陸生笑著繼續說到,“明明只是貼了兩塊電極,卻感覺真的像被捏了一樣。人類的身體之所以有感覺,就是觸感神精之間用微弱的生物電在交換資訊,最後傳遞進大腦。而人類現在已經可以用電流模擬出這樣的生物電,通過刺激末梢神精傳遞進大腦。脈衝按摩就是用這樣的原理實現的。”
  這種狀態下陸生的解釋裡歐能聽懂多少實在不好說,但陸生的話就是讓他感覺安心,對自己身上所起的快感也更加的無所顧忌起來。
  陸生也握住了那根硬實的性器,感覺到滿手的熾熱。笑了笑,陸生就解開了皮扣,把皮套拉了下來。那根巨大的肉柱好像瞬間就大了好幾圈一樣,頂端一層水亮得液體,正有透明的液體從馬眼溢了出來。
  “唔!”性器一被解放,快感頓時更加強烈。
  這時陸生卻站起身走了,裡歐的心裡頓時又不安起來,看見陸生只是去浴室拿了幾樣東西過來這才放心。
  陸生帶回來的是一把剃刀、一罐剃須膏、還有一根毛巾。在裡歐尷尬羞恥的眼神下,陸生幫他的胯下噴上剃須膏,然後用剃刀一點一點的剃掉。
  而感覺到自己的恥毛正在被一點點的剃掉,屈辱和羞恥的感覺卻讓裡歐更加興奮。
  還好籠子的空檔很大,有裡歐配合著,陸生花了點時間終於把前前後後都剃了個乾淨。失去了恥毛的裡歐就像頭失去了棕毛的獅子,顯得有點滑稽可笑,又有點可憐的惹人憐愛。在陸生把玩著光溜溜的性器時,裡歐很有點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身體,卻不敢真的拒絕主人的撫弄。
  一邊撫弄著新出爐的光滑性器,陸生一邊伸手關了電源,然後從機器邊上又拉出了一個皮套樣的東西,只有手掌寬,上面也連著一根電線。略帶彈性的材料和網格狀的設計,讓這個套子可以隨著性器的脹大撐開,不會限制快感。
  裡歐看見那個東西的時候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當看到陸生掛在嘴角的淡淡的微笑的時候那種不祥的感覺就越發強烈。等到陸生幫他套上去,再打開電源的時候,裡歐就像瞬間跌進了快感的地獄。
  酥麻和刺痛的感覺又開始從乳頭傳進身體深處,更要命的是這次這種酥麻直接從性器傳進了欲望深處。裡歐只覺得自己瞬間失去了所有抵抗力,腿根都開始發軟。快感不受控制的侵入他的身體,就像一個外來的入侵者,不顧他的意志,瘋狂的侵入。那種快感跟以往的由內而發的感覺完全不同,讓裡歐瞬間就想到了強制勃起。好像對性器已經失去了控制力,除了那種酥麻和強烈的快感之外感覺不到任何東西。那種酥麻好像還帶著一種高頻率的顫動,透明的液體不斷的從馬眼流出滴落,而他卻完全感不到馬眼的收縮。
  “唔、唔唔!”裡歐下意識的搖著頭,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很不喜歡。
  “別急,現在還沒到半個小時,你想求饒也早了點。”陸生走到裡歐面前,嘴角掛著淺笑。摸了摸裡歐的頭,然後解開了他的口塞,把自己的性器插了進去,“好好舔,你要是敢咬我,我就再扒你一層皮。”
  含住了性器裡歐倒是馬上就安靜了下來,活動著唇舌賣力的舔了起來。他跟著陸生這麼久,幫陸生口交的機會卻非常少。陸生很少讓他用嘴服伺,就算讓他服伺也只讓他舔幾口就不讓他舔了。搞得他見到主人的性器就眼饞的很,恨不能伸出舌頭學狗嘴饞的樣子求服伺。
  陸生似乎也很有狀態,性器塞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勃起,濃烈得雄性情欲的氣息讓裡歐熱血沸騰。裡歐原本就對陸生身上的氣味毫無抵抗力,對氣味較重的腳和胯下更是只聞一口就能站起來。舌頭貪婪得纏繞著熾熱的柱身,口腔也緊緊的吸附在柱身上,裡歐前後擺動著腦袋不停的吞吐著。
  陸生只讓他過了會兒癮,很快就按住他的頭,把性器頂進了喉口深處。手輕輕的撫著下面清爽的髮絲,卻就是不讓他退開。
  裡歐被頂的有點難受,卻怒力的含著,用喉口按摩著龜頭,吞咽著順著喉口流下的唾液。鼻腔中滿滿的都是主人胯下的氣味,如同春藥般讓他無法抑制的興奮。而這個時候,裡歐卻突然感到有東西從身體裡流出,從性器不受控制的一路流了出來,滴滴溚溚的落到了地上。
  他高潮了!
  裡歐知道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控制不讓自己射精,可是這樣像失禁一樣的在不知不覺間精液就流了一地,還是讓他感到難以言語的羞恥和難堪。他不會怨恨這樣羞辱他的主人,卻突然有股委屈,像個被人欺負了又不能報復回去的孩子,只能找自家主人求安慰。
  於是裡歐睜著一對濕漉漉的眼睛,滿是委屈的抬眼望著頭頂的主人。
  陸生垂眸看他,跟著輕笑了起來,紅唇輕啟,說到,“裡歐,這才剛開始。”
  最近卡稿嚴重,事情也有點多,更新沒辦法穩定,我努力保持更新吧,最慢不會超過周更……(然後被打死橫屍街頭……
  獻上短小的劇場君,各位親們息怒……
  短小的劇場君 之 寵物不好做
  小獅子:“主人主人,我是不是個好寵物?”
  小白兔(斜眼看):“你會暖床嘛?”
  小獅子:“會!”
  小白兔:“你會下麵條嘛?”
  小獅子:“……會……”
  小白兔:“你會做家務嘛?”
  小獅子:“……會……吧……”
  小白兔:“會賣萌嘛?”
  小獅子:“……”
  想做個好寵物真的是太難了!嚶嚶嚶……(小獅子哭著跑走……
  三十三、電擊遊戲(下)
  裡歐也知道這才是剛開始而已,可是聽陸生這麼說心裡還是忍不住暗暗叫苦。
  陸生也不管還硬挺著的性器,退出後拉起了褲子。然後又摸了摸裡歐的頭,低聲到,“口塞就不給你帶了,受不了了可以叫,但是不准隨便說話,明白了沒有?”
  裡歐乖乖的點了點頭。
  陸生回到機器旁關了電源,檢查了下裡歐身上的電極,然後又從機器上拉出了一把電極。只是這次的電極分成了白、黃兩種顏色,跟乳頭和性器上一樣的白色電極貼在了睾丸、尾椎下的凹陷部位和會陰處。而黃色的就貼在了肩膀、手臂、大腿上。
  裡歐覺得自己就像條被關進了實驗室籠子裡的土狗,馬上就會受到慘絕人寰的虐待。
  隨著機器發出“滴”的一聲,裡歐立刻就痛哼出聲,全身的肌肉繃緊後瞬間就佈滿了細汗。
  這才是他熟悉的電刑。電流通過身體的時候仿佛身體裡長滿了尖刺,全身的血肉都只能感到針刺般的痛。而且這種疼痛中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高頻顫動,顫動到覺得麻木、連心臟都要一起麻木掉的麻痹感。全身的關節更是酸麻疼痛的難忍,就像要被生生分離了一樣。
  冷汗不斷的從裡歐的身上和臉上冒出來,支撐著身體的手腳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裡歐只能死死的咬牙忍著這種痛苦的折磨。而且他知道,這個電流還沒到這台機器之前設置的上限,陸生一定會再加大電流。
  但是隨後他就感到身上一輕,那種刺痛和麻痹全都消失了。裡歐不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卻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又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因為那些貼在乳頭睾丸尾椎會陰的地方突然開始酥麻瘙癢起來,當然還包括他剛剛射完精卻完全沒有軟掉的性器。之前只是乳頭和性器的刺激就讓他幾分鐘就射了出來,這次這麼多極度敏感的部位一起受刑,裡歐幾乎有種全身的血肉都在分泌性藥的饑渴!
  想要……那種酥麻瘙癢勾起了他骨子裡的情欲,讓他只想乞求陸生給他更多的刺激。性器卻是被強行勃起,完全沒有興奮的感覺。這種勃起讓他覺得性器並不屬於自己,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性器上發生的一切,感覺就像進入了別人的身體一樣。
  “劈啪!”
  身後突然傳出一陣劈啪聲響,裡歐猛得回過頭,看見陸生手上正拿著一根半臂長的黑色電擊器,電擊器的頭上,兩根銀色的電極就沾了毒的蛇牙。
  裡歐只覺得混身一陣發顫,卻分不清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
  “閉好嘴,小心咬到舌頭。”陸生很平靜的說了句。這個時候這種平靜的語氣卻有種來自骨髓的冷酷。
  裡歐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晚做完心肺復蘇後微笑的男人,那種因為恐懼而被完全控制住,讓他只能卑微的服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動。他的主人,讓他在恐懼中顫抖卻又忍不住渴望的主人。
  亮眼的電花在空氣中閃動,帶著劈啪作響的聲音,狠狠的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哇啊——!”房間中猛得響起一陣無比淒厲的慘叫,仿佛靈魂被撕裂的聲音。
  幾秒的時間卻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裡歐仿佛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已經停止了跳動,耳邊響起的慘叫那麼熟悉卻又遙遠。直到恢復意識時,他只感覺到全身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在往下淌著水。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腿上卻只留下了微微的刺痛感,性器卻像壞了的水籠頭,又在往下滴著精液。
  完全沒有快感的高潮,裡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高潮了,精液就像是從無法關緊的閥門裡漏出來的一樣。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並不響,卻像踩在他的靈魂上一樣清晰。
  陸生走到了他的肩膀處,銀色的電極觸到裡歐的身體時,裡歐的身體下意識的抽搐了下
  “我要再來一次。”陸生淡淡的說到。
  裡歐只能咬緊了牙。
  “裡歐,回答。”陸生冷酷的命令。
  心臟突然的悸動,性器卻像躥入了一道電流。
  恐懼,卻只能順從。
  裡歐聽到自己乾澀暗啞的聲音卑微的說到,“是的,主人!”
  肩膀突然傳來無法忍受的巨痛,裡歐慘叫著開始在籠子裡掙扎。身體猛得撞上鐵籠,陸生卻像早有準備,電極按在他的身體上完全沒有被甩脫的跡像。
  直到幾秒後陸生才關了電源,裡歐瞬間就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只能靠在籠子裡,眼中已經佈滿了血絲,臉上汗水、鼻涕、口水混合在一起,沿著臉頰流到下巴,一滴滴的滴落到地面。
  一隻手輕輕的摸著他的頭,很輕的,手指緩緩的梳著他的頭髮。
  隨著手指一下下的梳理,破碎的意識才漸漸回攏,才漸漸發現原來他還活著……
  “做的很好,裡歐,你做的很好!”
  裡歐咬了咬牙,覺得心臟又開始了跳動,溫熱的感覺又一點點回到了身體裡。
  一根手指伸到了嘴邊,裡歐下意識的含進嘴裡就開始吮吸舔弄,隨著手指的攪弄而迎合討好。
  “真乖!”
  一個聲音輕笑著說到,然後嘴裡的手指被抽了出去,接下來又是陣高壓電擊的巨痛從身上傳來。裡歐依然慘叫著,叫到破音,叫到喉嚨嘶啞,像頭瀕死的野獸在籠子裡拼命衝撞。而他也根本沒有發現,在他性器下方已經積了一灘黃白混合的液體。
  直到這次電擊結束,裡歐覺得自己就像死了一樣無力的靠在籠子裡,肌肉不受控制的不時抽搐下,而他卻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睜著眼,他卻根本沒在看,直到有東西碰到了嘴唇,裡歐才下意識的張嘴含住。含進嘴裡才意識到是吸管,這才看到陸生正蹲在他面前,手上拿著水杯,杯子裡插著根吸管。裡歐這才感到口渴的難受,貪婪的猛吸起來。因為喝的太猛還被嗆了半死,等到一通猛咳後才感覺清醒了點,又咬著吸管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等到裡歐喝完,陸生放好了水杯,摸了摸裡歐的頭,笑到,“我們繼續。”
  裡歐瞬間有了退縮的念頭,但是看著陸生笑眯眯的模樣,他連退縮的話都不敢說,只能在恐懼中咬牙堅持。
  “把嘴張開,舌頭伸出來。”陸生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望著他,手裡又抬起了那根電擊棒。
  一開始裡歐還不懂陸生想幹什麼,看到那根電擊棒他才驚恐的睜大了眼。看看那根黑色的電擊棒,又看看自己的主人,眼裡竟然聚起了霧氣。
  “要我再說一遍麼?”陸生卻絲毫不為所動,一付你就算哭也沒用的嚴厲樣子。
  裡歐哪裡還敢讓陸生再說一遍,就算再害怕也只能閉上眼,張嘴把舌頭伸了出來。
  紅豔的舌頭在空氣中,就像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剝光了的處女一樣瑟縮發抖。
  電流的劈啪聲又開始在空氣中暴躁的響起,陸生並沒把電擊棒直接按上去,只是用兩根電極之間的電花電了舌尖一下,下一秒裡歐就已經痛叫一聲收起舌頭扭過頭遠遠避開了。
  “張嘴!”
  裡歐逃避般的還遠遠的扭開臉,卻最終還是不敢無視陸生的命令,顫抖著回過頭又張開嘴把舌頭伸了出來。而那張滿是恐懼無助的臉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了出來,很沒用的真的哭了。
  陸生又用電擊棒電了他三次,裡歐雖然眼淚越流越凶,卻還是順從的在陸生的命令下回過頭伸出舌頭。
  恐懼讓他變得無比脆弱,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像個孩子一樣只能哭。可是他卻無法違抗陸生的命令,好像再大的恐懼都不會比違抗主人的命令來的更可怕,再大的痛苦都不會比主人的意願更重要。
  他的主人,這是他的主人!他只是主人腳下最最忠誠的奴隸。
  他是主人最最忠誠的奴隸,所以任何事都沒有主人的意願重要。
  然後原本可怕的高壓電擊突然沒那麼可怕了,原本幾近崩潰的情緒竟然生出一種奇異的平靜。
  為了主人的意願、為了取悅自己的主人。
  熬過四次電擊,裡歐的臉上眼淚鼻涕口水已經糊了一臉。陸生表揚般的摸摸他的頭,拿了紙巾認真的幫他把臉擦乾淨。只是裡歐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擦掉又會流出來。最後陸生只能低頭吻住了裡歐的眼瞼,溫柔的把湧出來的眼淚都吻掉。
  “怎麼哭成這樣?”電刑雖然是痛苦了點,但他相信裡歐肯定玩過比這更嗨的,怎麼就哭了呢?
  裡歐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說害怕,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他心甘情願的讓陸生對他做任何事。說委屈也不是,之前是有點,可是被主人哄了兩下他就一點也不委屈了。只是心裡酸酸的,像裝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因為太多了,所以都變成了眼淚流了出來。
  陸生沒再追問,只是安慰的輕輕摸著他的頭。等到裡歐好點了,陸生看了眼手錶,說到,“還有五分鐘,我們再玩最後一輪。”
  裡歐順從的低頭,“是,主人!”
  陸生又揉了揉他的頭,隨後起身走到了機器邊,雙手熟練的在機器上調節好設定,然後按下了啟動電源。
  陸生這次開的是黃色的電極,電流瞬間湧進裡歐的身體,帶起讓人痛苦的麻痹和疼痛。只是這種程度的電流只持續了兩秒,電流猛得變大,血肉都要分離般的痛苦讓裡歐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卻又在慘叫中突然變小。在他剛剛得到點喘息的時間後,電流又再次變大,卻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再次變弱。
  捉摸不定的電流就像在他的身體裡跳起了舞,時大時小、忽快忽慢,弱的時候就像輕輕的撫摸,強烈的時候卻像要生生撕裂。裡歐只能在這樣的起伏中喘息和大叫,轉眼間身體就像失去了控制,眼淚鼻涕口水再次湧了出來,冷汗順著身體下流,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動抽搐。
  陸生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看裡歐在痛苦中掙扎慘叫的樣子、看他涕淚橫流狼狽不堪的樣子。目光落在那個一直都處於興奮狀態沒有軟過的性器上,已經變得透明的稀薄精液還在斷斷續續的滴落,但裡歐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
  陸生笑著揚起了嘴角,手指又打開了另一個電源開關。
  “唔!”強烈的感覺突然從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傳來,裡歐就像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性器和後穴的感覺卻變得無比清晰。
  有什麼東西、好像正在往外湧出……
  “主人!快關掉,要出了,主人!”裡歐幾乎是急聲的尖叫了起來,手腳也在下意識的拼命劃動掙扎,像要逃離這種感覺、逃離那個可以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事。
  直接傳進性器和尾骨上的電流讓那一塊的所有神經、肌肉都失去了控制,隨著電流本能的蠕動收縮放鬆。馬眼完全無力的張開,後穴粉色的嫩肉翻了出來,像張小嘴一樣隱約露出裡面含著的暗黃色的東西。
  “主人!求求你,真的要出來了,主人、主人!快關掉,主人!”裡歐叫的更加驚慌失措,扭過頭拼命的想去看下身,又看向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主人。
  到現在為止,陸生還沒有碰過裡歐的後穴。所以每次調教前,他也不會要求裡歐清洗後穴。不知道裡歐現在有沒有後悔,沒有自己把後面清理乾淨?
  “主人……”看到完全沒動的主人,裡歐已經明白了。羞恥和屈辱讓他覺得自己就像頭畜牲毫無尊嚴,比任何時候、任何事都更加的屈辱。這一刻他已經絕望了,他知道,這就是他的主人想要的。
  “嗚嗚……”
  裡歐懦弱的哭了起來,隨著眼淚一起滾出來的,是性器裡湧過的熱流,淅淅瀝瀝的水聲落進耳中,伴著自己的哭聲,還有溫熱的東西從自己的肛口湧了出來,像岩漿一樣滾燙的,流過睾丸,淌到了性器上,跟尿液一起落到了地上。
  裡歐就像崩潰了一樣一直哭,連陸生什麼時候關了電源都不知道。他只覺得下身粘糊糊的都是自己排出來的糞便,那種感覺讓他抓狂、讓他厭惡的想要逃離卻毫無辦法。
  “裡歐!”
  陸生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把哭的淅哩嘩啦的大腦袋抱進了懷裡,輕輕撫著後腦安慰著。
  感覺到主人的體溫,聞著主人身上的氣息,裡歐這才感覺好了一點。用力的在主人懷裡蹭了蹭,又用力的往裡鑽了鑽,裡歐很有點彆扭的撒著嬌。
  “好了,沒事了!”陸生好脾氣的哄著,一隻手伸進籠子裡拍著他的背,一隻手臂環著他的頭,擁抱的姿態讓裡歐更加安心。
  裡歐就躲在裡面,從壓抑的哭泣到漸漸止住了眼淚。溫暖熟悉的地方讓他感覺好了很多,卻依然覺得脆弱的躲在裡面不願意出來。
  陸生也不勉強他,就這樣抱著他,“你很乖,裡歐,做的很好!”頓了頓,陸生望了眼天花板,有點無奈的到,“除了最後那兩句。”
  裡歐頓時像只驚弓的鳥,瑟縮了下。
  “不過今天你已經很累了,這個以後再說。”
  “嗯!”裡歐在陸生的懷裡點了點頭。他知道他不能隨便說話,他願意受罰,可是今天真的夠了。
  “現在好點了麼?”陸生摸了摸他的頭髮,低聲問到。
  裡歐不太情願,但還是“嗯!”了聲,從陸生的懷裡退了出來。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求饒?”陸生望著他,眼睛帶著微微的笑。
  裡歐這才想起他還跟主人打著賭,眼神有瞬間的茫然,然後才想起他們賭了什麼。再然後,他就糾結了。
  老實說到了這份上他早已經忘了他還跟陸生打著賭,他不在乎輸贏、不在乎自己的驕傲,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選,因為他想要的東西根本就不在賭約之內。
  ——做為一個sub你該想的是在這場主奴遊戲中你想得到什麼,以及怎麼把你的需求清楚明白的讓你的主人知道。
  “我……想跟主人在一起,想待在主人的身邊。主人!”睜著一對哭到紅腫的眼睛,裡歐乞求般的望著陸生。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他根本就沒資格跟他的主人打賭,他求不求饒只是陸生的一句話而已。陸生要他求饒他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他的主人磕頭認錯求饒。陸生不要他求饒他就繼續咬牙忍下去。而他想要的東西,只能卑微的向他的主人乞求,渴望著主人能憐憫他施捨給他。
  陸生微笑的眼更彎了,帶著裡歐最喜歡的寧靜溫和的淺笑,“那麼你是不願意求饒了是嘛?那只能換個新遊戲了。”
  裡歐只覺得自己又快尿了……
  揉著裡歐的頭,陸生笑到,“那麼陪我看一天的書好了,你不是說想跟我一起曬太陽麼?”
  裡歐看著陸生,還有點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瞬間幸福的又快掉下眼淚來了。
  第二天,裡歐幸福的跪在主人腿邊,腦袋枕在主人的大腿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好奇想問的。
  “主人,那台機器是您自己改的嘛?”
  “嗯,是啊!”
  雖然已經猜到點,裡歐還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看主人,“主人怎麼會弄這個?比夜魅專業的技師都厲害。”
  望了眼裡歐驚訝的眼神,陸生輕笑聲,“我在學校有個讀物理系碩士的學長,他的導師跟家醫療器械公司有個合作專案,之前我就去參加過,最近又找學長補了補課。”
  物理系……碩士……裡歐驚訝的都忘了閉上嘴。
  看裡歐吃驚的樣子,陸生更加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可驚訝的?你家主人我也在讀碩士啊!”
  什麼?這次裡歐的嘴直接張成了“O”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到,“主人是讀什麼的?”媽呀!千萬別是醫學或者生物,不然他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呀!
  “數學系!”
  “……”裡歐瞬間感覺自己出了狀態外,數學……好高大尚的感覺……據說數學好的人智商都超級高,現在他終於相信了。裡歐覺得自己本科畢業的學歷瞬間弱爆了!
  默默自悲了一分鐘,裡歐又抬起頭看著主人,有點不安又很想知道的小聲問,“那主人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如果一開始就告訴他是這樣,那電刑剛開始的時候他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聞言陸生的動作頓了頓,合上書低頭認真的看著裡歐,“因為我希望你相信我。不是因為其他任何東西,只要相信‘我’!”
  裡歐只是愣了愣就明白了陸生的意思,心底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快速湧起。不是因為他的學歷、不是因為他的經歷、不因為任何東西,只是相信他這個人,相信他的主人而已。
  “怎麼了?”發現裡歐睜著一對濕潤的黑眼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而且這個眼神還在一點點的往被欺負了似的可憐樣進化,陸不禁有點莫明。
  裡歐跪直了身體,然後跪坐在自己的腳跟上,用一種仰望的姿態望著自己的主人,“主人,跟我簽主奴契約好麼?我真的很想做主人的奴隸,求求您了。”
  陸生只是笑著看著他,在裡歐的心越吊越高的時候才輕笑聲,點了點頭,“可以!”
  在看見主人笑的時候,裡歐就升起了無限希望。直到聽到主人的回答,裡歐只覺得自己瞬間被幸福的感覺淹沒了。
  不過沒等他幸福太久,陸生又自言自語般的說到,“不過我發現我們打賭我好像還沒贏過,這是個問題。”
  “……主人,我們能不說這個麼?”裡歐瞬間內牛滿面了。
  寫到這裡,這一階段的算是寫完啦~~下面就該簽契約調教小粉菊了~~然後龍小溟同學也該繼續出來奔噠作死了,但是這次,他絕對會被狠狠收拾,好好體驗一把裡歐享受過的“陸氏調教”,哼哼~~
  好了,預告就到這裡,感謝一直支持我的親,感謝送我禮物的親們,請你們繼續支持我,支持小兔子和小獅子~~
  PS.看看這章的量呀,你們好意思不給我評論嘛?好意思嘛?不給評論放小獅子咬你們!
  下麵,請欣賞瞬間出戲的劇場君~
  短小的劇場君 之 你滾!
  裡歐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是心裡酸酸的,像裝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因為太多了,所以都變成了眼淚流了出來。
  (作者君:流出來的眼淚都是腦子進的水!~)
  (小獅子:你滾!)
  三十四、羡慕嫉妒恨
  “雖然夜魅的契約申請完全是本著雙方自願的原則,但俱樂部還是希望無論是dom還是sub,在提出申請時都經過了慎重考慮。DS並不是單單追求快感的遊戲,他是責任、堅忍和付出。做為主人,你必須明白你的權力有多大,你的責任就有多重。他將成為你的所有物,你有責任保證你的奴隸的人身安全,包括身體上和心理上兩方面。你還必須明白即使他是個奴隸,也同樣是一個人。他會有他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當這些東西不能讓你滿意的時候,做為主人也必須學會耐心的指引。我們不希望看到任何暴力傷害的事發生,即使對方是一個奴隸也一樣。你將成為他的主人、控制他的所有。所以你還有責任必須關心他、愛護他、照顧他,就像關心、愛護、照顧你自己一樣。做為一個主人,我們希望看到的是責任和付出,而不是一味的享受和索取。”
  森澤又望眼看著自己明顯眼神不善的裡歐,輕笑到,“然後做為一個sub,裡歐你最好學會尊敬你的dom,改改你這驕傲的態度。你應該學會畏懼和仰視。當然,在簽契約之前,你必須知道簽下了契約之後你的處境。只要是在俱樂部內,你將失去所有權力,只是做為你的主人的附屬品而存在。你的主人將有權限制你所有的自由,在不嚴重傷害你的前提下有權對你做任何事情。你所有的會員許可權都將轉入你的主人名下,包括你帳號中的存款和積分。你唯一的權力是提出終止契約,但是這將影響你在夜魅的會員評級……”
  “森澤,你不會是想把簽完契約後的所有權力義務都念一遍吧?”裡歐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了森澤沒完沒了的嘮叨。他等了整整一個星期,興奮了一夜都沒睡好,一大早就起來洗澡修臉理頭髮換衣服,可不是來這聽他嘮叨的。而且他終於發現同樣是念經,他寧願聽他家主人念上一天一夜,也不想再聽森澤多說一個字!
  森澤很無奈的瞪了裡歐一眼,“這是簽約前必須的程式,俱樂部要確保每個dom和sub在簽約之前都切實的瞭解了簽完約後他們所應承擔的責任和義務。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我個人覺得認主的嚴肅性跟結婚是一樣的,是很神聖而莊嚴的。”
  “所以你不應該穿上神父的黑袍拿本聖經再放上一盆鮮花麼?”裡歐揚著嘴角諷刺的說到。
  森澤無奈的望向了陸生,那眼神暗示著陸生,你家奴隸這麼囂張,你不應該管管麼?
  一直認真聽著的陸生收到了森澤的眼神,轉頭對裡歐說到,“我們不能換一個人麼?”
  不等裡歐表示贊同,森澤已經拿出兩份檔放在了兩人面前,“dom的是主人契約,sub的是奴隸契約,契約都是一式兩份,一份由俱樂部保管,一份由你們互相交換。另外裡面還有一份是簽定契約後你們每年需要向俱樂部交納的費用和積分,以及簽定契約後需要知道的相關條款。”
  裡歐這才放棄了繼續找森澤麻煩的打算,激動的坐在陸生身邊打開了自己的那份契約。
  泛著柔和光澤的紙上黑色的墨蹟印著“奴隸契約”四個字,兩邊裝飾著簡單卻精緻的花紋。上面清楚的記錄著他將失去所有的權力,從一個自由的人變成被主人所擁有的財產,一個像物品一樣可以被買賣的奴隸。
  “看完契約後,如果你們沒有需要修改增加的就可以在上面簽字了。”森澤直接跳過了那些可以被省略的,直奔重點。
  裡歐卻突然合上了契約推回給森澤,說到,“加一句,沒有我的同意,我的主人不能中止契約。”
  森澤頓時愣住,驚訝的看著裡歐,又轉頭去看陸生。每年簽契約的主奴也有不少,其中也有很少一部分會要求加上一句“沒有雙方同意,不得中止契約。”的條款。夜魅把這種契約叫做“紅契”。因為主奴契約就像談戀愛,只要一方覺得不合式就可以提出分手。但是“紅契”不同,必須要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才能解除,就像領了結婚證一樣,想中止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那無疑需要sub對dom更加絕對和毫無保留的信任。
  紅契雖然少見,卻絕對比不上裡歐的要求這麼驚世駭俗。森澤在這個圈子裡三十多年,真的還從來沒見過要加上這樣的條款的,而且還是由個sub這麼囂張的提出來。
  裡歐卻無視了森澤無比驚訝的表情,轉頭看向陸生,底氣明顯沒那麼足了,小心又有點不安的說到,“主人答應過我的,對不對?”
  陸生只是笑了笑,沒有生氣或不快,“嗯,加上吧!”
  陸生笑得溫和,裡歐卻覺得身上的皮一緊。他知道陸生如果真的想解除,肯定會用盡辦法讓他同意,他堅持要加上這麼一條純粹是在自討苦吃。可是他就是覺得加上這條他才能安心,至少他寧願被打死也不想離開主人的時候,陸生也沒辦法扔下他就走了。
  得到了主人的同意,裡歐還是松了口氣,轉向森澤,“這樣寫會冒犯主人,直接幫我轉紅契,其他沒問題,不用改。”
  森澤又望向陸生,陸生只是笑著點頭。森澤有點摸不清這兩個到底是個怎麼情況,但還是拿著契約回去更換。格式紅契俱樂部也有準備,所以森澤很快就拿著新的契約回來了。
  這次裡歐和陸生都很乾脆的拿筆簽了字。
  看著主人契約上漂亮穩重的“陸志遠”三個字,裡歐忍不住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只覺得心裡幸福的都在冒泡了。
  “需要我代表俱樂部在上面簽字做證麼?”森澤問了句。這是可選項,有些人需要有些人不需要。
  裡歐立刻很不爽的看著他。除了他家主人的名字,他可不想在他這麼寶貝的契約上看到任何其他的東西,光是想想都讓他很不爽了。
  森澤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有點鬱悶的轉頭對陸生說到,“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調教裡歐的,不過我覺得也許可以更嚴厲些。”
  如果不是陸生在場,裡歐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動手揍他了。
  陸生卻只是溫和的笑,“調教裡歐確實是件很棘手的事。”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這會是個艱巨的任務。老實說我曾經都想像不出到底要什麼樣的dom才能收服這頭獅子,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辦完了正事,森澤依然沒放人走的打算。語氣雖然輕快,卻很認真的問著陸生。
  陸生回頭看了裡歐眼,笑到,“我想是裡歐選中了我,而不是我收服了他。”
  森澤一點也沒懷疑的笑了起來,“哈哈,你果然是個幸運的傢伙!”但是隨即,森澤又認真的對他說到,“不過既然你們現在已經簽了主奴契約,裡歐已經是你正式的奴隸,還是不能太放任他。裡歐確實有著很優越的外在條件,但是他太驕傲,太桀驁不馴。他需要一個人給他套上僵繩,讓他安靜下來。太溫柔的調教對他不會起做用,我覺得你可以試試深度束縛和高強度的鞭打。如果你需要這方面的技術指導,我可以介紹兩個不錯的調教師給你。等到他老實一點後,來次公開調教應該很不錯,那能讓奴隸的驕傲被踩得粉碎,讓他徹底明白他的身份,他只是個供人娛樂的奴隸。”
  隨著森澤的話,裡歐的目光越來越冷,幽黑暗沉的眼眸冷冷的盯著他。
  陸生卻只是笑了笑,“聽上去很不錯,不過裡歐不需要。”
  森澤也保持著微笑,笑容中卻有一種微妙的倨傲,“你是個很年輕的dom,我也聽說過圈內對你的評價。我認識裡歐已經11年了,從他踏進俱樂部的那天起。我想你現在一定對他很滿意,裡歐是個很優秀的sub,他可以給你最好的享受。不過相信我,那不是真正的他。如果你想真正的馴服他,還是聽從我的建議比較好。”
  “我的主人很清楚怎麼調教我,你可以帶著你的那些建議去收拾你自己的奴隸!”裡歐忍無可忍的低吼到。
  森澤卻笑得更加愉悅,“看,他就是這麼桀驁不馴。”然後才轉頭對裡歐笑到,“聽到我建議你的主人怎麼調教你,你覺得不舒服了?”
  “裡歐!”陸生只是淡淡的叫住了還想回嘴的裡歐,對森澤笑到,“就像一開始說的,調教裡歐是個艱巨的任務。不過好在他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然後拿起了自己的契約搖了搖,“我們還有些其他的慶祝,先走了。”
  等到森澤明白過來陸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陸生已經帶著裡歐走了。再想想自己剛剛說得話,森澤不得不承認自己輸得確實有點難看了。
  而走在走廊上的陸生也正在訓著裡歐。
  “你是想跟他吵架麼?”老實說,陸生覺得這種事並不適合裡歐。
  裡歐還是怒氣難平,沉聲到,“我不喜歡他對您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在念dom的責任時森澤就有意借著那些話教訓陸生的感覺。之後跟陸生說該怎麼調教他的時候,更是把陸生當成了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dom在教育,甚至都不掩飾他的輕視和忌妒,好像陸生只是個走了狗屎運,所以才被他選上的幸運兒一樣。
  陸生斜睨了他眼,輕笑到,“那個森澤一直在打你的主意吧?”
  裡歐一噎,還是點頭應到,“嗯,當初幫我找調教師的管理,他就是其中一個。”
  “我倒覺得那些話聽上去更像恭維。”陸生揚著嘴角露出個冷笑,看著裡歐,“如果連一個失敗者的羡慕嫉妒恨都聽不了,我以後還來不來夜魅了?你在夜魅人氣這麼高,得有多少dom記恨上我啊?”然後才用資料夾拍了下裡歐的頭,笑到,“你等今天等了那麼久,興奮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裡歐,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整天要慢慢慶祝呢!”
  最後那句帶著曖昧的低語讓裡歐的小心臟猛跳了幾下,又是害怕又是期待起來。
  三十五、奴隸的證明
  “呐,裡歐,你是想告訴我你有多期待、多渴望被爆菊嘛?”陸生歎為觀止的看著眼前滿滿一櫃子各種功能、各種式樣、簡直像展銷會一樣的潤滑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理解了。
  誰知等了半天卻沒聽到回應,陸生不禁奇怪的回頭去看,這才發現原本一直像忠犬一樣時時跟在身後的人一進房間就直奔了儲物櫃,這時候已經把兩張契約放進了兩個設計簡單卻低調奢侈的木制鏡框裡,正捧著他自己的那張奴隸契約一臉的滿足樣。
  陸生頓時有點哭笑不得,走過去說到,“把自己賣了就這麼高興?”
  裡歐卻依然很高興,“我好不容易才讓主人收下我的。”
  感覺到裡歐對他的在乎和渴望,陸生的心也軟得像化了一樣,輕笑起來,“那你要把契約好好收起來噢!”
  “當然,我要放在家裡的床頭櫃上,每天都能看見。”
  陸生無語了,“打掃房間的人看見怎麼辦?”怎麼看裡歐都不像是會自己打掃房間的人,這貨絕對是個有錢人。
  果然,聽了陸生的話裡歐這才想起來,皺著眉鬱悶的說到,“那只能鎖在保險箱裡了。”
  “幹嘛不放在這裡?”
  “這裡?”裡歐連半秒都沒猶豫就搖頭,“不行!”這裡只是娛樂室,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放在這裡!
  陸生懶得理他了,“你是想這樣看一天麼?”
  裡歐這才戀戀不捨的把契約放回了櫃子裡,跟著主人到了沙發這。等到主人坐下後,裡歐才恭敬的跪在主人腳邊,抬著頭愣愣的望了自己的主人一會兒,然後才俯下身,認真的親吻主人的鞋尖。
  這是他成為主人的契約奴隸後,跟主人打得第一個招呼。
  看著伏在腳下半天不想抬頭的奴隸,陸生也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激動,笑著問到,“做契約奴隸的感覺如何?”
  “光是吻主人的鞋尖,我就快硬了。”他從不知道,光是跪在一個人的腳下吻他的鞋都可以讓自己這麼激動。
  “現在硬還太早了。”陸生輕輕踢了他下示意他抬頭,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藍色天鵝絨的盒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裡歐早就猜到簽了契約,他的主人應該就會給他打上自己的標記。可是看陸生真的拿出來了,裡歐還是忍不住激動,滿是期待的盯著陸生手裡的盒子。
  陸生也沒有吊他的胃口,直接打開了盒子。黑色的絨布上放著兩枚散發著冷光的藍寶石乳釘。四顆綠豆大小的藍寶石用兩根銀針連接,簡單卻精緻。
  裡歐在看到那對乳釘的同時就感覺有股電流從身體躥進了性器,然後性器裡就像連接了一個發電器,源源不斷的電流從性器躥向全身,瞬間就興奮的完全硬了。
  “把上衣脫了。”陸生只是簡單的命令,自己也起身去洗手做準備工作。
  裡歐看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乳釘,興奮得幾乎走不動路。還是想著主人的命令才勉強到衣櫃邊脫了上身的衣服,想了想,乾脆全身的衣物都脫了,赤裸的跪回了沙發邊。看著下身完全勃起、激動得一抽一抽的性器,裡歐又是羞恥卻又忍不住心底的興奮和期待。
  沒多久陸生也帶著瓶瓶罐罐一託盤的東西回來了。看到裡歐全裸的跪在那,張開的雙腿間巨大的兇器直指天花板,脹得像根巨型的大香腸一樣,陸生不禁笑的有點無奈,只命令到,“不准射!”
  “是,主人!”裡歐只覺得臉上發燒,自己這到底是有多興奮啊?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呢!可是他就是平靜不下來,心裡雀躍的像個馬上就要初嘗禁果的小屁孩。
  陸生也不再管他到底在興奮個什麼勁,只是讓他跪到了自己腿間,雙手在背後前臂交疊挺起胸。然後陸生揚起一個壞笑,伸手捏住了兩邊的乳頭用力揉捏起來。
  “主、主人!”裡歐頓時倒抽口冷氣,突然而強烈的快感讓他腿根一軟,差點就一頭栽了下去。
  “怎麼?”陸生一邊揚眉問到,一邊手下毫不含糊的繼續搓揉著。
  那聲主人只是裡歐被嚇到後下意識脫口而出,原本就興奮不已的身體再被主人這樣挑逗,裡歐只覺得全身的情欲都被勾了出來,對快感的渴求變得更加強烈。隨著陸生的揉弄,裡歐氣息不穩的說到,“主人捏的好舒服,幫我下面也揉揉吧!”
  “下麵?”陸生壞笑著鬆開一隻手,一把握住了裡歐那根激動的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一樣的性器,拇指在馬眼碾了幾圈,立刻讓裡歐舒服得大聲呻吟起來。陸生卻輕笑到,“捏乳頭是為了打洞的時候減少一點疼痛。下麵也揉揉,你想在這也打個洞麼?”
  裡歐立刻身體一顫,又是害怕又隱隱的有點興奮。
  “不如,我們把一個穿在這怎麼樣?”一邊說著,陸生的拇指一邊輕輕的摩挲著馬眼上面的部位,然後突然的又加了句,“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沒準備給你上麻藥。”
  沒有麻藥?光是想想就能痛死啊!裡歐頓時又欲哭無淚了,可是他又愛死了陸生這樣欺負他的感覺,只能睜著一對黑亮的眼睛無辜又可憐的望著自家主人。
  明知道裡歐其實很喜歡這樣,可是看這可憐的小眼神陸生就心軟了,放開性器和乳頭,抽了張消毒濕巾擦了擦手。一邊用鑷子夾起一個酒精棉球幫裡歐的乳頭消毒,一邊對表情略帶失望的裡歐說到,“放心,有得是時間欺負你,現在先要幫你把乳釘帶上。我沒準備麻藥,因為我要你清楚的去感受被打上標記時的那種痛。你再不是一個自由的人,而是我的奴隸。”
  “是的,主人!”裡歐完全順從的恭聲回應。
  陸生拿起打釘器,熟練的裝釘定位。
  看這熟練的樣子裡歐就知道他家主人私下肯定已經練過手了,就不知道是拿人練的還是拿別得什麼。直到打釘器架到了乳頭上,裡歐才開始緊張。可還沒等他感到害怕,陸生已經“啪”一聲把釘子打了進去。
  裡歐只覺得左乳一陣尖銳得痛,然後越來越痛、越來越痛。乳頭中間就像有什麼“突突”的跳著,又脹又痛像火燒了一樣。
  陸生用衛生棉球幫他把流出的血跡擦乾淨,又塗上消炎止血的藥水和藥粉,吩咐到,“傷口好之前不要沾水,記得每天自己上藥。”
  “嗯!”裡歐應了聲,眼神卻一秒也沒從胸口的乳釘上移開。
  已經有點腫起來的乳頭顯得格外紅豔,兩邊兩顆折射出炫眼光彩的藍寶石卻是像清澈的海洋一樣蔚藍。這是主人親手給他帶上的乳釘,是他奴隸的證明。裡歐覺得就連這種疼痛都帶著甜蜜,讓他迫不急待得想要迎接第二次。
  陸生又捏住另一個乳頭用力搓揉起來,直到裡歐都覺得乳頭都被揉得有點發麻了,陸生才重複著消毒裝釘定位,乾脆俐落的在另一邊也打上了乳釘。
  直到幫這個乳頭也清理好塗好藥水,陸生才輕輕撫摸著乳頭下面已經開始紅腫得皮膚,期待的說到,“等到傷口長好就可以掛上鏈子了,一定會很漂亮。”
  裡歐卻是已經看著自己胸口的乳釘只會傻笑了。真是漂亮的藍寶石,清澈透明,好像能透過寶石看到海底一般。看得脖子都酸了,裡歐才戀戀不捨的抬起頭,認真的對陸生說到,“我也有東西想送給主人。”
  “噢?是什麼?”陸生感興趣的問到。
  裡歐沒有回答,卻是起身走到儲物櫃邊拿了一個資料夾,重新跪到陸生腳邊,雙手把東西遞給了陸生。
  陸生看看裡歐,接過資料夾打開。裡面是一份活動申請,申請內容是租用三樓的聚會廳進行一場調教,卻沒有寫明日期,只在調教者上寫了他的名字,奴隸是裡歐。申請的最下方,裡歐已經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同樣沒有寫日期。
  這是一份公開調教的申請!
  合上資料夾,陸生靜靜的看著低著頭跪在那的裡歐,久久才問到,“為什麼?”
  “這是我對主人的承諾,無論任何情況下,我都會服從主人的命令。”裡歐低著頭,認真的說到。
  “用接受公調來證明?”
  “是的!”
  “裡歐,抬頭看著我!”陸生冷聲命令。
  裡歐的身體微微一顫,抬頭迎上了陸生嚴厲的目光。
  “告訴我,你喜歡這樣麼?”陸生的目光是從末有過的嚴厲,不許裡歐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和欺騙。
  裡歐的身體緊繃著,傷口的疼痛突然變得讓人覺得痛苦。最後裡歐還是低下了頭,誠實的說到,“不喜歡。”
  “那為什麼還要寫這種東西?”
  “我只是想讓主人知道,我會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
  “你的服從需要用這種東西來證明?”陸生直接把文件甩到了地上,厲聲到,“說實話!”
  裡歐的身體又是一顫,卻沉默了很久,久到陸生快沒有耐心再等下,裡歐才低沉的說到,“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主人的奴隸。我跟所有的奴隸一樣,臣服在主人的腳下,絕對的服從,心甘情願的為主人做任何事。”裡歐突然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自己的主人,“森澤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公調會把一個奴隸的尊嚴踩得粉碎。公調帶來的羞辱是任何調教都無法取代的,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向我的主人宣誓、向所有人證明,我會接受主人給我的任何羞辱,我已經被我的主人征服,我會絕對的忠誠。”
  “是向我宣誓還是向其他人證明?”陸生冷冷的問到,卻不等裡歐的回答接著到,“你是不是服從、是不是忠誠,這些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裡歐,你也清楚。你是為了向其他人證明,那些跟森澤一樣看不起我的人。”
  裡歐依然堅持的看著陸生,並沒有否認。
  “如果我的奴隸是不是忠誠、是不是服從、是不是能被控制,這些還要奴隸來幫我去證明,我才真的會被所有dom看不起。裡歐,你就這麼在意那些人對我的看法?”
  裡歐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又想多了,這種事原本是應該讓身為主人的陸生自己解決的。可是他真的沒辦法不在意,從他聽到龍溟說外面是怎麼看陸生的,看到俱樂部裡的人看陸生的眼神,還有今天森澤對陸生說的那些話。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輕他的主人,陸生是他真正的主人。
  所以儘管陸生並不在意,裡歐還是點頭,“是的,主人!”
  “那麼裡歐,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
  裡歐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我的身體、我的服侍、我的驕傲。”
  “沒錯,你的驕傲!現在你卻要把你的尊嚴都踩得粉碎,裡歐,你還會覺得驕傲麼?”
  他大概會變成一個連他自己都厭惡的奴隸,他不可能再驕傲。
  “裡歐,如果你覺得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受我的調教是在向我宣誓忠誠、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也許我還會考慮這件事。但是你提出公調是為了向其他人證明你是我的奴隸,去接受所有人的羞辱,用你的屈辱去證明我對你的掌控。裡歐,我絕不會讓我的奴隸去承受這樣的傷害,任何一個dom都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在意的奴隸,絕對不會!”
  裡歐卻痛苦的看著陸生,他知道陸生說的對,公調對他來說就是種屈辱。可是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聽到自己的主人被人那樣輕視。
  陸生卻拉過裡歐讓他靠在自己腿上,手指輕梳著他的頭髮,輕聲抱歉的說到,“抱歉裡歐,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這件事。”自從他們開始了固定的關係後就都很少出現在外人面前,他雖然也隱約感覺到外面的人對他的看法,卻沒想到裡歐看上去這麼自信的人,卻會這麼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交給我好麼?”
  “主人?”裡歐不禁疑惑的看著他。他想不出不通過公調,陸生要怎麼讓那些人改變對他的看法。
  “相信我!”陸生卻只是肯定的命令。
  裡歐還是有點猶豫的看著他,但最後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主人,認真的點頭,“我相信主人!”
  陸生又用力揉了揉他的頭,這才讓裡歐把那個資料夾撿給他。
  雖然他不會對裡歐進行公調,但是裡歐的這份承諾他收下了!
  半夜更新,求給力評論!!!!!
  短小的劇場君 之 我很捉急!!
  小兔子:呐,裡歐,你是想告訴我你有多期待、多渴望被爆菊嘛?
  小獅子(嚶嚶的哭):我都28了,結婚早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小兔子:……
  三十六、作死的孩子到處有
  午飯是陸生在夜魅訂的豐盛的西式大餐:奶油三文魚卷、蒜茸麵包、凱撒沙拉、奶油蘑菇湯、碳烤小牛排、奶油焗龍蝦、脆皮乳酪卷,還有一瓶法國產的紅葡萄酒。
  推著餐車過來的時候裡歐還有點蔫蔫的,被陸生拍了兩巴掌屁股才精神了點。只是服侍陸生用餐的時候,陸生還是看得出裡歐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好心情。
  陸生知道自己是個看上去很好說話、甚至有點好欺負的人,他的性格也有點內向,對陌生人溫和有禮到幾乎有點軟弱,很不像一個dom的樣子。
  他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覺得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好。他也覺得裡歐是個成熟而且非常自信的人,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他忽略了裡歐可以不在乎別人對他本身的看法,卻不能不在乎別人對他的主人的看法。
  裡歐是他的奴隸,這就註定了他的榮耀就是裡歐的榮耀、他的屈辱就是對裡歐加倍的羞辱。任何對他的輕視貶低甚至侮辱其實都是在打裡歐的臉,做為裡歐的主人他不能表現的太軟弱,讓隨便什麼人都能騎到他頭上撒野,那無疑會讓裡歐更加屈辱。而且裡歐做為奴隸在這點上是很被動很憋屈的,他不能自己去爭,只能幫他的主人去爭。
  裡歐這麼驕傲的人,又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這點確實是他疏忽了,讓裡歐一個人承受了這麼久。
  所以他沒有責怪裡歐這次的自作主張,反而在吃飯時安撫的讓裡歐跪在緊靠著自己的地方,自己一口,喂裡歐一口的吃了飯。
  顯然陸生的寵愛讓裡歐鬱悶的心情好了很多,吃完飯的時候又精神了起來,跪在陸生的腳邊仰著頭望著陸生求後續。
  陸生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時間還早,我們先休息一會兒。”
  嗯?裡歐有點疑惑的望著陸生。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跟陸生一起吃飯,大概他家主人吃完飯習慣休息一會兒吧。
  “主人是要睡午覺麼?”
  “不!”陸生站起身,把裡歐也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帶著他到了衣櫃邊,“換衣服,我們出去。”
  “啊?”裡歐頓時傻眼。
  中午的會員大廳人氣也很不錯,比起晚上人的欲望更容易佔據頭腦的時間,中午大家就顯得更輕鬆隨意。因為夜魅得氛圍和服務都很不錯,很多人都把夜魅當成了閒暇時過來放鬆娛樂的地方。三兩成群或六七個人圍在一起,聊些有趣的話題,討論一些都感興趣的東西。
  熱鬧卻又不嘈雜的大廳卻突然間像斷了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大廳門口。
  陸生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襯衣,淺棕色的長褲,整個人顯得身材修長,帶著溫和的神色,平和寧靜、溫潤如玉。陸生的身後是穿著淺藍色襯衣,煙灰色細紋長褲的裡歐。站在陸生身後整整高出了半個頭,合身的衣褲讓衣服下面堅實飽滿的肌肉若隱若顯。在走動間讓人對衣服下面的性感身體有著無限遐想,但裡歐全身上下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卻讓人絕不敢輕易去靠近。
  一個從容優雅,一個靜默恭順,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走進大廳,來到陸生最喜歡的靠窗沙發。陸生坐進沙發翻起了手上的書,裡歐則去吧台幫陸生點了他喜歡的飲料,送到陸生面前後就跪在了他的腳邊。
  大廳裡又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聲。
  “這傢伙很有點膽子麼,竟然敢帶著裡歐出來。”
  “他並沒違反俱樂部的規定,沒理由不能來吧?”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打他的臉麼?”
  “早上森澤已經打臉失敗了。”
  “我去,別跟我提那傢伙,太丟人了!”某人摸著下巴,突然說到,“你有沒有覺得,裡歐好像比以前更性感了,全身都有種……讓人想把他扒光了,狠狠操到哭出來的衝動?”
  “賽門,你想操誰?”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冷冷的看著他。
  “呃……當然是狠狠的操我的董事長先生!”貼著男人的耳朵,某人又是討好又是誘惑的低語。
  “哼!”
  角落裡,龍溟陰沉的看著坐到了窗邊的兩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生用力的揉了揉裡歐的頭,無奈到,“放鬆!只是陪我在這看會兒書而已。你不是說過,羡慕那些跪在我腳邊,能陪我看書的sub麼?”
  裡歐卻還是緊繃的暗暗觀察著四周。他知道做為dom陸生不應該退縮,他就應該像他現在表現的那樣從容放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擔心,怕有人會跳出來找陸生的麻煩、怕陸生被人嘲諷輕視、怕他會應付不了這些。
  “裡歐!”陸生低沉的叫到。
  裡歐這才抬頭迎上了陸生暗沉並帶著警告的目光,儘量讓自己放鬆的說到,“是的,主人!”
  “裡歐,相信我!”陸生堅定而認真的重複。
  也許,他的主人真的可以應付?
  陸生卻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低聲到,“是的,我可以應付,就像我讓你哭著尿了一地一樣!”
  “……”裡歐頓時滿頭的黑線。不過想到自己被主人弄到那付丟臉的樣子,裡歐倒是安心了點。他家主人絕不是只好欺負的兔子。
  “放鬆,靠在我身上睡會兒。”手指梳理著裡歐腦後的頭髮,陸生突然壞笑到,“趁現在好好休息,不然晚上你買得那些潤滑劑可用不完。”
  都用完?想弄死我啊!裡歐只覺得菊花一緊,卻又忍不住開始期待晚上。腦袋順從的靠在主人的腿上,這是他最喜歡的位置。胸口的傷口又熱又痛,卻讓裡歐覺得無比的滿足。
  然而還沒等他在這樣的享受中平靜下來,耳邊“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
  沒有任何尋問,那個男人坐到了陸生對面的沙發上,笑著對陸生說到,“先生,好久不見。”
  陸生望了那個男人眼就認了出來,微笑到,“阿龍,確實很久不見。”
  叫阿龍的男孩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長得很俊俏,眉眼卻很靈活,看上去就不像個安份的人。此時那對桃花眼已經瞟到了裡歐的身上,半是嘲笑半是打量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這是你現在的奴隸?聽說在圈裡很有名,看上去也一般嘛!”
  陸生卻在跟他打過招呼後就把目光落在了裡歐身上,裡歐的目光正陰冷的盯著那個男孩,陸生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對他介紹到,“他叫阿龍,半年多前進圈的時候我帶過他段時間,是個很、唔、喜歡刺激的小鬼。”
  噗!裡歐差點笑噴出來。喜歡刺激?誰不知道陸生收他之前是個很溫和可靠的dom,喜歡刺激的sub絕對不會安份的跟著他,陸生這簡直是拐著彎的說他不安份嘛!
  但是顯然阿龍完全沒聽出陸生的意思,還對陸生對自己的評價很認同的點頭,還意有所指的說到,“那些溫吞的調教實在不適合我。”
  裡歐有點憐憫的看著他。你想讓某人跟你玩刺激的麼?
  陸生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阿龍,眼底卻有著一些晦暗難明的東西。
  阿龍看著眼前兩個完全沒有被自己的話刺激到,更不用說激怒的人,一個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一個只是笑,卻讓他有種自己才是小丑的錯覺。
  “你們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阿龍終於忍不住,“刷”的站了起來吼到。
  大廳裡本來就安靜,這一聲吼不用太高也已經讓每個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阿龍的臉頓時漲紅了,狠狠瞪著那兩人。
  陸生不緊不慢的揚起了一邊的嘴角,聲音從容卻也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sub無故挑釁dom,鞭打20,由夜魅的執刑人掌鞭。如果你現在有主人的話,你的主人也會受到俱樂部的警告。”
  在夜魅,dom和sub的區別就是這麼大。夜魅沒有既是dom又是sub的存在,就像夜魅的會員卡非黑既白一樣。在這裡,dom的威嚴不容挑釁,即使是陸生這樣沒什麼威嚴感的dom也一樣。只要陸生投訴,俱樂部又認同了這個事實,阿龍將會被綁在夜魅大門口的廣場,公開的被打20鞭。而夜魅的執刑人全是經驗最豐富的dom,他們可以在sub的身上只留下很淺的傷痕,卻可以讓人痛上整整一個月,可以讓最喜歡痛的sub都得不到任何快感而只有痛苦。
  阿龍的臉色又“刷”的變白。夜魅執刑者的可怕只要是sub都知道,別說20鞭,就是10鞭都沒有人能自己走著離開的。陸生的脾氣一直很好,他沒想到今天只是兩句話,陸生竟然就要投訴他。是嚇他的吧?對!陸生一定只是想嚇嚇他而已。
  “抱歉,我好像聽到有人想投訴的樣子?”不遠處一個俊美的男人緩步朝陸生走了過來,走到面前後才微笑著向陸生介紹自己,“你好,我叫賽門,是夜魅的實習管理。請問你是想投訴這個sub麼?”
  冷汗頓時從毛孔中冒了出來,阿龍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個叫賽門的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只有180都不到的身高,身材也很修長,微笑著的樣子就像優雅的侍者。卻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出現在夜魅才兩年,卻很有可能即將成為第13個管理者的dom。
  陸生卻只是微笑著欣賞著阿龍已經慘白的臉色,似乎在考慮,卻更像一隻貓,正在玩弄著自己的獵物。
  三十七、嚇人的兔子
  “阿龍,還不快給我死回來!”
  一個男人的低吼突然傳了過來,讓不知所措的阿龍頓時一個機靈,立刻起身跑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跪到了地上,眼神還有點警惕不安的看著陸生那邊,好像怕陸生還不依不饒的非要投訴他一樣。
  “切!沒用的東西,不就是個連自己的sub都留不住的廢物,有什麼好怕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穿了件黑色皮衣,一臉不屑和挑釁的看著陸生和裡歐。
  “是修羅,以前找過我好幾次,我沒理他。”看見那個男人,裡歐沉著臉,小聲的提醒自己的主人。
  陸生只是揚著唇角看了修羅眼,又轉向了賽門站起身,微笑到,“我叫陸生,很感謝你的幫忙。不過我想他會這樣並不完全是他的錯,dom很重要。”
  賽門忍不住發笑,他喜歡陸生的性格,點頭到,“沒錯,找個好dom很重要。”隨後又壞笑的說到,“你想投訴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保證你一個小時後就能看到那個sub被綁在門口抽屁股了。”
  陸生也笑著點頭,“我記住了,謝謝!”
  “哼!還真是有臉端著dom的架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修羅再次不屑的冷哼,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到,“連個sub都收拾不了,還要去投訴,也好意思說自己是dom。喂,小白臉,要不要去報警啊?不如你給我跪下,我教教你該怎麼收拾不知天高地厚的賤貨。”
  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陸生的身上。
  陸生冷著臉,緩步走到了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裡歐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修羅的目光已經像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陸生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淡淡到,“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修羅顯然也感到了一絲危險,但到了這個地步他不能也不會退縮,同樣站起身迎上一步,冷笑到,“我說,賤貨,跪下給我舔鞋!”
  “裡歐!”
  陸生的話音剛落,裡歐已經像頭野獸飛撲上去,直接把那男人撞回了沙發,騎在他身上狠狠一拳揮了上去。
  “嘭!”一聲,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牙根發酸,好像臉都變了形。離得近得更是看到裡歐一拳下去就有紅色的液體飛濺,落在米色的沙發上觸目驚心。
  囂張的人卻不見得就有相應的實力,顯然修羅就屬於這類。被裡歐按進沙後一拳就被打悶了,後面就是被裡歐拎著衣領像個沙帶一樣左一拳右一拳。
  雖然不知道裡歐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但是修羅的樣子實在不太妙,被裡歐幾拳下去連哼都不會哼了。有兩個怕出事的dom想上去攔,卻被陸生冷冷的一句話攔住了。
  “我不保證裡歐會不會不小心誤傷到別人,如果靠得太近被誤傷到,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陸生臉上冷漠的表情讓不少人看著他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他們沒想到看上去這麼斯文溫和的人對著這樣的場面竟然可以冷靜到近乎冷酷的成度。不少人都想到陸生dom的身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搞不好調教的時候卻是個心黑手狠的,所以才把裡歐收拾的服服貼貼的,頓時心底就好像有股寒氣在往外冒。
  那兩個dom看看狂怒中的裡歐,還有那像鐵塊般得拳頭,最後還是沒多管這閒事。
  陸生轉頭看已經被嚇得臉色發青的阿龍,冷笑聲又轉向了正被狠揍的修羅。阿龍不過是個sub,陸生做為一個dom跟個sub計較本身就是丟份的事。但是修羅不一樣,既然他蹦出來了,就好好跟他玩玩吧!
  就這樣,所有人都看著修羅被揍得像塊破布一樣,從沙發上被揍到地上,再從地上被扔回沙發,卻沒一個人敢上去攔。而陸生一直只是平靜的看著,讓那些已經有點看不下去的人再看著他時心底更加泛冷。
  直到裡歐自己打夠了才直起身,死死盯著身下男人,好像只要他再有動作,立刻就會繼續揍到他動不了為止。
  修羅被打得腦子裡像成了一團米糊,全身就像被車碾過又拆了重裝過,除了痛還是痛,卻完全沒有昏過去的跡像。圍觀的人再看裡歐只是氣息略重的樣子,才知道裡歐下手很有分寸,就不知道裡歐有沒有下黑手了。而且裡歐的拳頭重點照顧了那傢伙的臉,所有人都已經可以想像等到第二天那張臉會有多精彩了。
  “裡歐,回來吧!”
  在所有人都靜默的時候,陸生淡淡的一聲命令,裡歐立刻放開修羅回到了陸生身邊,安靜的跪在了陸生的腳邊。陸生表揚的用手指梳了梳他的頭髮,裡歐滿身的戾氣立刻消散了大半,整個人都變得乖順馴服起來。
  這一刻沒有人會再懷疑陸生對裡歐的控制力,裡歐確實已經被馴服了。
  “我要投訴!”看著陸生帶著冷笑的臉,阿龍終於回過了神,尖聲的叫了起來。
  “投訴?”陸生更覺得好笑,“你還是回去好好讀讀規則吧!”
  sub無故挑釁dom是會被罰鞭打,但如果是有人冒犯到自己的主人,只要主人下命令sub完全可以揍對方。俱樂部會直接把這樣的事件判定為是dom和dom之間的矛盾,並判定責任是在哪一方。但就算最後判定是揍人的一方有錯,受罰的也是dom,sub不會受到任何處罰。在這裡,奴隸維護主人的尊嚴是必須的,也是被讚揚的。
  “咳、咳咳!躲在奴隸身後,咳、你算什麼、什麼dom!”這時候修羅也終於緩過了氣,狠狠吐出了嘴裡的血沫,兇狠惡毒的盯著陸生,就像條陰毒的毒蛇。
  “沒錯,打架這種事我是不怎麼在行。”陸生只是微微一笑,冰冷的眼神卻讓人覺得心底發寒。隨後陸生站直了身體,冰冷的臉上不再有任何笑意,朗聲到,“我提議,把這個不適合做dom的傢伙踢出俱樂部。”
  “!”
  寂靜的大廳頓時又響起一陣騷動,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陸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夜魅擁有完善的會員制度,其中也包括了把不受人待見的傢伙驅逐出俱樂部的條款。而剛剛陸生所做的,就是發起驅逐的申請,只要24小時內有30個會員回應,修羅就有可能會被俱樂部強制驅逐出去,而且永遠不會再回到夜魅。
  被人像條喪家狗一樣強制趕出俱樂部,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種羞辱,更何況現在要被驅逐的還是個dom。如果真的被驅逐出去,他不但會變成所有人的笑料,就連他以後去別的地方都會受到影響。更何況夜魅是這個圈子裡最頂極的地方,這個圈子最好的dom和sub都在這兒。習慣了夜魅的人再去外面,就像從貴族變回了貧民。
  這不但是嚴重的羞辱,還等於把人從這個圈子的頂端一腳踢了下去,這是極度給自己招仇恨的事,不是什麼引起公憤的人一般不會做到這麼絕。夜魅一年也不見得會有一次這樣的事,而被驅逐的人也全都在眾人的視線中完全消失了。
  但是現在陸生已經提出了申請,這不是開玩笑的事。而且陸生一直的評價都很正面,不是衝動狂妄的人。如果他沒有事先安排過,敢這樣臨時提出驅逐申請,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魄力的。
  所有人都收起了看熱鬧的神情,認真的等待著事情後續的發展。
  可是從陸生說出這句話後,整個大廳就陷入了一片死際。直到近一分鐘過去,還是沒有人說一句話。
  “哈哈!驅逐我?就憑你?哈哈!”修羅再次狂笑了起來,發起了申請卻沒人回應,還有比這個更打臉的嘛?
  陸生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緊張也沒有不安,那黑亮澄淨的目光讓修羅沒來由得覺得心底發虛。
  “附議!”
  就在寂靜中,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陸生也望了過去,一個二十四五的清秀男人對著他微微一笑。陸生也揚起嘴角,回了他一個溫和的笑。
  陸生在夜魅待了三、四年,當然不可能一個熟人都沒有。跟過他的sub雖然不多,卻因為跟他玩得都是新手,陸生往往是帶他們進入DS圈的引路人。雖然也有阿龍這樣的貨色,但大部分還是正常人。陸生溫和的性格讓那些剛入圈的sub很覺得安心,甚至在跟陸生分開後時不時的還會跟他聯繫。在有任何煩惱或是跟自己現在的dom有什麼問題的時候,也總是會想來找陸生。儘管陸生的性格太過溫和,可他的思考方式卻確確實實的是dom的思維。又正因為他溫和的性格,讓那些sub可以像個親密的朋友一樣跟他說心事,再聽他以一個dom的角度分析,很多時候都能給他們一些很有用的建議。偶爾的,沒有主人的還會跟陸生玩幾場,按他們的話說,跟陸生玩雖然不夠激烈不夠刺激,卻可以完全的放鬆信任,就像給身體和心靈做了一場放鬆按摩,非常的舒服。甚至還有sub因為這個想跟著他,可惜那時陸生完全沒想過收奴,都拒絕了。
  這個男人正是跟陸生關係很不錯的sub之一。
  第一個附議的人出現,就像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了石頭,緊跟著又有三個聲音跟著附議,眾人望過去,都是跟過陸生的sub。讓人驚訝的是,竟然還有兩個sub的dom也跟著附議了。陸生跟那兩個dom不可能有交情,這兩個人只可能是看在自家sub的面上幫陸生一把。肯幫這種忙,說明那兩個sub跟dom的關係不單穩定,而且還受寵,跟陸生的關係也很親厚。
  聽到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人支持陸生,修羅已經被打變形的臉上有點慌亂。可是看清了那些人,又看到那幾個人之後再沒人坑聲,修羅立刻又囂張了起來,“才六個人,想驅逐我這點人可還不夠,你還得多找點人才行!”
  “附議!”
  又是低沉的一聲,龍溟從人群後緩步走上前。陰沉著臉,只是盯著修羅,沒看陸生和裡歐。
  一直安靜沉默的裡歐抬起頭望了龍溟眼,嘴角帶著微不可見的弧度,卻不等人發現又低下了頭。
  修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誰都知道龍溟跟裡歐的關係很近,而說到裡歐在夜魅的人氣,湊30票絕對沒有問題。
  果然,龍溟剛站出來,後面又走出一個俊美的男人。
  “附議!”賽門翹著唇角就好像唯恐還不夠亂一樣。
  賽門身邊的男人高大英俊,簡直就像希臘神廟中的神像。各種嫌棄不爽的掃了賽門眼,也舉起了手,“附議!”
  “賽門,這是在幹什麼?附議什麼?也算我們一份啊!”剛聽了消息趕過來,還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男人掛在賽門肩上,然後很不負責任的也舉起了手,“算我一個啊,附議!”
  隨後卻見那男人身後又走出了個長相一模一樣,只差臉上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有點疑惑的望瞭望在場的人,同樣不負責任的舉手,“附議!”
  緊跟著,跟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而跟著賽門的那幫顯然都不怎麼正勁,看到有熱鬧竟然紛紛舉手附議,眨眼就湊到了17票。
  現在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連陸生都感到茫然了……你們這麼隨便的幹得罪人的事真的好麼?陸生都忍不住替修羅感到悲哀了。
  如果那個修羅真的就這樣被趕出了俱樂部,會不會氣瘋掉?
  修羅現在的臉色就算沒氣瘋也嚇得不輕。陸生不認識那幫人,修羅卻是認識的,那幫人算不上夜魅最頂尖的dom卻也是都叫得上名號的,而且在夜魅的人氣都很高。
  直到這時修羅才真的慌了,急叫到,“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你們都幫著他?你,你憑什麼要驅逐我?”
  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就算陸生能湊到30票,沒有合理的理由俱樂部也不會通過他的申請。
  “理由麼?”陸生冷漠的看著他,掃了眼他身邊的阿龍,“阿龍跟著我的時候還算懂事,現在卻這麼張狂不知所謂,我有理由相信他是受了你的影響。做為dom你卻不能往好的方面引導你的sub,這是你的失職。我置疑你有沒有能力做好一個dom!”
  這確實可以成為驅逐的理由,而且從剛剛阿龍和修羅兩個人的表現來看,這個理由並不算勉強。
  修羅卻張口狡辯到,“他已經成年了,變成什麼樣是他自己的事!”
  陸生的目光更冷。dom做為掌控者,不只是控制sub的身體,更是控制sub的心。調教中sub在身體承受達到極限的時候心理也會變得非常脆弱,這個時候dom很容易影響sub的心理。另外在平時的相處中,dom一直處於統制地位,一言一行在潛移默化中也會對sub產生很大的影響。而修羅卻對這些視若無睹。
  “連自己會對sub產生什麼影響都不知道,你根本沒資格做dom!”
  “沒錯,”隨著陸生的話,又有兩個陌生的dom走出人群,不滿的看了修羅眼,同時到,“附議!”
  修羅傻眼的看著圍在周圍的人,只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不到一個小時陸生已經得到了19票,這絕對是一個很驚人的速度了。要知道陸生是臨時發出的提議,而下午在大廳的人本就二三十,就算加上後面聽到消息趕來看熱鬧的人也不會超過六十個,陸生卻可以得到這裡三分之一的支持。還有23個小時,誰都不會懷疑陸生能不能拉到那11票。
  就在這個時候,修羅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陸生大叫到,“你根本沒資格提出驅逐申請,你不可能有八星的等級!”
  確實,驅逐申請是很嚴重的事,夜魅規定只有會員等級達到八星的會員才有資格提出。而能達到八星的等級,這不只是財力、時間就能決定的,還包括會員本身的素質和能力,有八星資格的無不是在夜魅根深蒂固的頂尖dom和sub。這也是為什麼這種申請一旦被提出,很少有不成功的。
  圍觀的人卻都對修羅投去了嘲笑的目光。修羅是傻了吧?誰都知道裡歐的等級已經到了九星,是夜魅除管理外最高等級。他現在質疑陸生沒有資格,不過是讓申請人從陸生變成裡歐的區別而已。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陸生比他們想像的更強勢。冷冷的望著修羅,用一種平靜到幾乎殘忍的語調說到,“我跟裡歐已經簽訂了主奴契約,照規則,裡歐的所有權限已經歸我所有。”
  周圍瞬間死一樣的安靜,無數雙眼睛驚訝的看著他和跪在地上的裡歐,被這突然而來的消息震驚了。
  修羅也傻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被困在了籠子裡的野獸,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眼前這個讓他絕望的困局。
  陸生威嚴的站在那,淡淡到,“23個小時,11票……”
  “10票!”
  又是一個聲音插入,所有人轉頭望去又倒吸口冷氣。是森澤,夜魅的12個管理之一。
  此時的森澤已經沒了早上被陸生嘲諷時的挫樣,四十多歲的外貌像個慈和寬容的長者,眉宇間卻自有一股威嚴透出。緩步走到了人群中,森澤低柔沙啞的嗓音說到,“附議!”
  人群又騷動了。原則上管理也只有一票,但如果響應的管理達到四個,申請就會被直接通過。30個會員回應的申請最後還需要管理會通過,四個管理回應的申請卻會直接通過把人驅逐。雖然現在只有森澤一個人,但這也意味著一旦陸生湊到30人,這個申請基本上就等於已經被管理會通過了。
  事實上誰都知道,裡歐是夜魅的寵兒。從他進俱樂部開始就受到了所有管理的寵愛和保護,這也是裡歐在夜魅這麼多年,卻依然能這麼驕傲的不把dom當回事的很大原因。現在就算是看在裡歐的面上,陸生的申請只要到30人,管理會就一定會通過。
  修羅更加絕望了……甚至到現在為止都只是陸生一個人在尋找支持,裡歐還沒開過口。
  陸生只是朝森澤點了點頭,又望向了修羅,“還有十票!我想你可以開始考慮最後申辯時該怎麼向管理會說明了。”
  最後申辯,這是會員被驅逐前的最後機會,只要能說服管理會不通過,這次的申請就會被取消。
  “不用了,我代表夜魅的管理會宣佈,會員修羅在俱樂部內言行不當,惡意攻擊其他會員。做為dom沒有對sub盡到該有的義務。現在取消他的會員資格,並永不再接受申請。”
  隨著威嚴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轉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的門口的一行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個三十出頭,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身邊同時響起一片抽氣聲,那是夜魅12管理中的老大,管理會的會長,夜魅明面上的最高管理者——夜風。站在夜風身後的是五個各有特色的男人,那些都是夜魅的管理,顯然他們也都同意了剛剛夜風的發言。
  於是加上森澤,修羅成了夜魅有史以來第一個,被七個管理一致通過驅逐出俱樂部的人。從某方面來說,不能不說是種榮興。
  夜風身後走出一個人去處理已經面如死灰的修羅,夜風自己則是面色沉靜的走到陸生面前,語氣冷硬的說到,“很抱歉在俱樂部內發生了這樣讓人不愉快的事,希望這樣的結果可以讓你滿意。”
  陸生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占了上風的得意或愉快,相反,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夜風對他的不滿。
  夜魅的最高管理橫插一手直接把人驅逐,這看上去雖然是幫了陸生,卻同樣帶著對他的警告。這件事陸生在道理上雖然可以站住腳,但誰都看得出他這是在殺雞儆猴,在給自己立威。夜風會支持他完全是看在裡歐的份上,但同時展現出的絕對權力也有在向陸生示威,警告他這件事後老實點,不要再鬧騰的意思。
  陸生完全可以理解管理者不喜歡刺頭的心態,就像在學校的時候教授們也很不喜歡那些總能站住道理卻讓人頭痛的學生一樣。至於這種不滿中是不是還有因為他是裡歐的主人這點因素,陸生並不在乎。
  陸生淡淡一笑,“我很滿意,我想裡歐也很滿意。”陸生揉了揉裡歐的頭髮,低頭跟仰起臉的裡歐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微笑。再次迎上夜風的目光,陸生從容的說到,“我知道俱樂部裡對我成了裡歐的主人有很多猜測,我只是不希望這些猜測成為裡歐的困擾。他是個很驕傲的奴隸,而我喜歡他的驕傲。”
  黑夜般的眼靜靜的望了陸生一會兒,夜風揚起了一個很淺的微笑,“沒錯,我們都知道他的驕傲。我很高興他找到了一個懂得欣賞他的主人,祝你在夜魅玩得愉快。”
  “謝謝!”握住了夜風伸出的手,陸生淡淡的笑到。
  從這天開始,再沒人敢輕易挑釁陸生。陸生展現出的果決和魄力,以及冷酷兇狠,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外表不是全部,一隻兔子的身體裡也可以裝著一顆狼的心。
  尤其是這只兔子還養了一頭獅子做寵物……
  兔子終於大發神威啦!~不過這次還只是讓大家知道了他絕不是只好欺負的兔子,更多的還是俱樂部對裡歐的保護。但是大家也不會再覺得兔子是小獅子養著的寵物了,暫時這樣就夠了。後面就該大家期待的小粉菊登場了~
  PS。為了早點看到小粉菊,這又是粗長的雙更啊~~、
  三十八、關於信任和被操的關係
  陸生和裡歐就像來時一樣從容的離開了會員大廳,平靜的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回到了房間,裡歐才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胸口的傷口痛得像在燒一樣,火辣辣的。
  他的主人、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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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沒想過他的主人會讓他出去揍人,可是在他忍無可忍,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陸生突然的叫他的名字,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撲了上去。那一刻他真的覺得他的主人好棒,他就像變成了主人手中的一把刀,按主人的意志狠狠的給那些膽敢冒犯他的傢伙一點教訓。
  而回到主人身邊時,被主人誇講般得摸著頭,他無法抑制的想臣服在主人的腳下,想做一個最好的奴隸。讓所有人都知道,在主人的調教下他已經徹底馴服,他會努力做一個最好的奴隸來取悅他的主人。
  同時他也驚訝于他的主人真的做到了,用一種讓他都驚訝的強勢姿態,讓那些人不敢再輕視他,不敢再輕易的挑釁他。
  “跪下!”
  陸生冷硬的聲音突然傳來,讓還在興奮中的裡歐猛得回神。感覺到主人語氣中的嚴厲,裡歐心底一顫,立刻跪在了原地。
  “過來!”陸生坐進了沙發,繼續命令。
  裡歐不敢怠慢的急忙爬到了主人腳邊,一時卻不知道自己哪裡犯了錯,讓主人用這麼嚴厲的態度對他,只能心底不安的低著頭等待主人的發落。
  “把衣服脫了。”
  “是,主人!”低聲的應完,裡歐立刻把上身的襯衣脫了下來。
  緊實飽滿的兩塊胸肌上此時卻用膠布在兩邊分別貼著兩塊白色的紗布。陸生小心的撕下一塊紗布,果然看見下面的傷口有點開裂,乳頭和周圍一圈都已經紅腫得厲害,紗布上也粘了血。又把另一邊的紗布撕下來,同樣也裂了。陸生仔細的又幫兩邊的傷口消毒上藥,檢查了兩邊的乳釘沒有問題,這才收起了藥箱。
  陸生處理著傷口時裡歐一直在思索著自己又哪裡做錯了,卻直到陸生弄完還是沒有頭緒,不由的更加不安起來。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麼?”靜靜的,陸生沉聲問到。
  裡歐心底一緊,立刻說到,“我是主人的奴隸,主人滿意我就滿意。”
  發現裡歐是被自己的語氣嚇到了,陸生這才放緩了聲音,繼續到,“我只想知道,現在這件事還會不會讓你困擾?”
  發現陸生並不是在生氣,裡歐這才松了口氣,微微抬頭看主人的臉色也不算難看,這才完全放鬆,笑到,“主人很厲害,是我太小看主人了。”
  “那就是滿意了!”陸生的神情卻又變得嚴肅,認真的對裡歐說到,“裡歐,之前我並沒有要求過你一定要對我坦誠你所有的想法,但是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讓你覺得困擾,你必須告訴我。”
  裡歐一愣,有點擔憂的問到,“主人是覺得我對您刻意隱瞞麼?”
  “不!是不夠信任!”陸生肯定的否認,接著到,“但是我知道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起來的,那需要時間和共同的經歷。可我希望你能試著相信我、依賴我,做為主人,跟DS有關的任何讓你覺得困擾的事都是我的責任。除了取悅我,你不該為任何其他的事分心,全都交給我。”
  裡歐愣愣的望著自己的主人,感覺有種奇異的陌生。他的主人,在要求他依賴他?從來都是別人在依賴他、從來都是他在想辦法解決問題、從來都是他在保護別人。可是他的主人現在卻在要求他學會去依賴,因為他會為他解決所有的困擾。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他說不清,卻覺得他好像變得軟弱了,可是這種軟弱並不讓他覺得害怕和討厭。這種軟弱讓他覺得好像更靠近主人了,他會得到主人的保護,因為他是他的主人。
  看著明顯一時還無法完全進入角色,卻也軟化了很多的奴隸,陸生溫和得順著他的頭髮,低聲到,“裡歐,其實我可以在今天以後用一種更溫和的方式解決這件事,可是我沒有。我知道今天你期待了很久,所以我不想你帶著任何困擾而不能好好的享受你的初夜。同時我也希望你能更加的信任我,把你自己完全的交給我,相信我,那會讓你在被我操哭的時候感覺更美妙。”
  初夜?被操哭?裡歐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的跳,好激動怎麼辦?
  看到裡歐瞬間一臉懷春樣,陸生頓時哭笑不得,認輸到,“好吧,是我錯了,與其這樣跟你說,還不如把你操到只能哭著求饒。不聽話的奴隸就是要操到聽話為止。”
  裡歐很想說他很聽話,可是他又好想被狠狠的操,矛盾的心情真的好糾結!
  陸生看得好笑,湊近他耳邊低語,“你就這麼想要?”
  裡歐紅著臉用力點頭。
  手指輕輕的撫過胸口的乳尖,敏感的乳頭讓裡歐的身體瞬間瑟縮了下,已經硬了的性器不爭氣得又大了兩圈。
  “褲子脫了。”
  陸生一個命令,裡歐立刻把長褲和內褲都扒了,挺著一根大肉棒羞恥的跪在主人面前。
  “轉過去!”
  意識到陸生是想看哪裡,裡歐只覺得後穴一緊,全身都像被點了把火。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轉過了身,主動趴在地上翹起屁股,露出了兩團肉丘間一朵粉色的小肉菊。
  不知道是因為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是因為感受到了陸生的視線,小肉菊不安的一縮一縮的蠕動著,菊心中間的嫩肉若隱若現,勾得人心癢癢。
  關於一到肉就卡文的這種事,大家都懂的……另外明天開始鼻涕要去讀書考證了,碼字時間會更少……我儘量兩三天更一章,不過字數就不能保證了……
  短小的劇場君 之 碼字的就是任性!
  小獅子:為什麼我的初夜還沒有!!!???
  作者君:因為評論好少,我不高興!(T∧T)
  小獅子:…………
  小兔子:碼字的就是任性!
  作者君:…………
  三十九、洗菊花
  陸生的手指沿著股溝漸漸下劃,下面的小粉菊像是害怕般的一下就縮緊了,然後又緩緩的放鬆開來,裡面粉色的嫩肉藏在菊心深處,讓人只想把手指插進去好好溫存一番。
  “這裡除了我,還有人碰過麼?”摸著肉穴上的褶皺,陸生輕聲問到。
  裡歐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燒了起來,羞恥的不知該怎麼辦,身體裡的情欲卻不受控制的翻滾著。聽到陸生的問話,用力的搖頭,含糊的說到,“沒有了,沒有別人。”
  “你自己呢?”
  “很少,開始見主人的時候自己洗過幾次。”雖然覺得很羞恥,裡歐還是老實的說到。
  “那時候就想著要讓我操了嘛?”手指稍稍用力就進入了一點,摸到了裡面細嫩得多的嫩肉。但是沒有潤滑過的雛穴乾澀柔嫩,只探進個頭就進不去了。
  “主人、主人,髒的!”感覺到陸生的手指在往裡捅,裡歐急得扭著屁股想躲開。要是有尾巴,裡歐大概就要直接把尾巴蓋在小穴上不讓碰了。
  陸生另一隻手一把從雙腿間伸到前面握住了那根肉柱,讓裡歐不能再亂動,這才在那兩瓣彈性十足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巴掌,直接在白嫩的屁股上拍出了兩個淺紅的手掌印。
  “不准亂動!”
  “唔!”裡歐像可憐的小動物般低鳴聲,乖乖翹著屁股不敢動了。但是被主人握住的性器卻更加興奮的輕顫著,一抽一抽的像快要射精了一樣。
  “今天沒洗過?”陸生又問到。裡歐明知道今天來簽約,簽完後肯定會有其他活動,竟然沒洗?
  “想、想讓主人幫洗……”裡歐很小聲的說到。
  “想讓我幫你洗?”陸生惡劣的又用手指戳了戳那朵粉嫩的小菊花,小菊花立刻像被嚇到一樣縮了起來。可是沒多久又緩緩的鬆開,裡面的嫩肉微微露出,擺出了一付“任君品嘗”的可愛模樣。
  “嗯!”裡歐肯定的應了聲,臉卻更紅了。
  陸生摸摸那朵小粉菊,低笑到,“好!”
  之後陸生讓裡歐站起來帶著他進了浴室,把他的雙手用腕銬銬在了淋浴的水管上,讓裡歐背對著他張開腿翹起屁股。然後陸生就找來了一根手指粗的軟管,一頭接在了清洗後穴專用的出水口,一頭抹上了厚厚一層潤滑劑。最後陸生給自己帶上一次性的醫用手套,在手指上也擠了一大坨潤滑劑。
  涼涼的潤滑劑塗抹在肉穴上的時候裡歐明顯顫抖了下,但是很快就放鬆了身體。陸生的手指在穴口只是稍一用力,手指第一節就探了進去。陸生又讓手指退出,讓更多的潤滑劑借著手指的抽送進入裡歐的身體,兩三次後就輕鬆的整根手指都探了進去。
  裡面的感覺就跟陸生記憶中的一樣,又熱又軟。想像著等會兒自己進入這具身體後的感覺,陸生也覺得身體裡有股燥熱湧動,忍不住用手指就在裡面多抽送了幾下,這才退出手指把軟管塞了進去。
  夜魅做為BDSM俱樂部,這類的設施絕對專業。專門用來清洗後穴的出水口不只水壓低還可以調節,而且是專用清洗液,40度的水溫。進水時還會有個表顯示水量,以便使用的人更準確的控制灌水量。
  裡歐只覺得有股比體溫略低的液體慢慢湧進了身體裡,從穴口慢慢的蔓延到更深的部位。直到他覺得裡面有點脹了,陸生才關掉了水流拔出了軟管。裡歐則是努力的收緊後穴,在主人說可以之前不讓一滴水漏出來。
  “沒關係,放出來吧!”陸生卻完全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很乾脆的說到。
  裡歐卻愣住了。排出來?站在這裡,厥著屁股,重點是主人就在後面看著!!
  好吧……他想讓主人幫他洗的時候就知道他家主人不會白洗的,況且這樣的要求真的不算太欺負他。他原本以為他家主人會欺負的更狠呢。
  小心的放鬆穴口的肌肉,卻怕控制不好的收緊又放鬆,直到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沿著腿根一路往下淌。
  而站在後面的陸生就看見那圈小嫩肉像張小嘴一樣一鼓一鼓的,半天才擠出了一點清水。然後立刻又收緊了,又半天才試探的翻出小嫩肉,吐出半口清水。
  “好像也不是很急嘛!”陸生等得不耐煩了,走上去對著肉球似的半邊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唔!”裡歐嚇了一跳,又漏出點水。
  “你是想這樣存著過夜嘛?嗯?”陸生用力的揉捏著兩邊的臀肉擠出各種形狀,然後用力往兩邊捏,讓當中的小菊花被拉扯著又吐出點水來。
  “不、不要主人,會漏出來的!”裡歐被銬著動不了,只能著急的向主人求饒。
  “你還真想存過夜麼?”陸生不滿了。
  “沒有。”裡歐急忙否認,有點彆扭的低聲到,“臭的,會薰到主人。還怕主人站在後面,會濺到主人身上。”雖然他兩天前就開始吃素了,可是還是怕會臭。
  陸生捏著臀肉點頭,“說的有道理。”捏著臀肉的手卻突然收緊,陸生在他耳邊狠聲到,“那你想怎麼樣?插根管子幫你匯出來?你再給我嚰嚰嘰嘰的,信不信我給你裝上擴肛器,直接用水管沖?”
  裡歐被嚇一跳,這才遲頓的感覺到他家主人不同于以往得急躁和噴在耳朵上熾熱得呼吸。主人想操他,裡歐哪還敢怠慢,立刻點頭,“馬上、馬上就好!”說完也不再控制穴口的肌肉,憋著勁把身體裡的水往外拉。
  細長的水柱被射出了一米遠,從開始的清水到後面漸漸變黃還混合著不明物體。很快就發出了拉肚子一樣“噗、噗!”的聲音,污穢的液體從肛口噴出,一股淡淡的臭味也在空氣中彌漫。
  聞到臭味,裡歐的身體又是下意識的一僵。其實一開始的排水並沒很強的羞恥感,更像是例行的清洗。直到聞到自己身體裡排泄出的東西散發出了臭味,裡歐才有一種自己在主人面前排泄的強烈的羞恥感,臉色漲的通紅,強烈的屈辱感讓他無所適從。可是他還記得陸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即使無比的屈辱羞恥,他還是沒有停止的繼續排泄。
  陸生早就開了浴室的排氣,等裡歐排得差不多了拿著水管對準裡歐的下身又是一通沖洗,很快就讓異味消散掉。
  第一次清洗完後,陸生很又完成了第二次注水,但是這次他卻沒有讓裡歐馬上放出來。
  紅豔的唇叼著根黑色的電線,一手是個一指長兩指粗的跳蛋,一手是跳蛋的控制器。陸生壞壞的笑到,“我來幫你洗得更乾淨點!”
  作者:那個,關於卡肉的問題,上午在群裡我也在跟妹子們討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要麼存一個星期一起更完,要麼把初夜寫成短小君……這個真的沒有辦法呀XD 初夜君太粗長,只能一段一段來啊!!!
  短小的劇場君 之 潤滑劑的口味問題
  作者君:我在想,真有辣椒口味的潤滑劑嘛?不會辣到連JJ都感覺不到嘛?(因為之前有讀者要求薄荷口味和辣椒口味的潤滑劑……)
  (然後經典的阿蠻同學出場了……)
  阿蠻:應該有,畢竟我這裡還有芥茉洗臉皂,用完那個酸爽!不要小看人類的黑暗發明。
  作者君:小獅子的菊花能跟你的臉比嘛?你的臉都是風吹日曬,小獅子的菊花可是藏在深閨,嬌嫩的真跟朵花似得
  (然後某人就炸毛了……)
  阿蠻:鼻涕!出來打一架,我的臉居然比不上菊花?!炸了你!鼻涕我要掛你,我萌的作者,他家受的菊花都養在深閨,這幅畫面不敢多看!
  (然後……某人就圖了張小獅子菊花的深閨圖……某涕直接笑抽,只能不能貼出來給大家看……)
  所以,這個小劇場的重點就是,真的有薄荷口味和辣椒口味的潤滑劑嘛?真的有嘛?真的嘛?嘛?
  另,求各種欺負小獅子的梗~~~求悄悄話~~~讓我們一起讓小獅子更“性福”~~
  四十、28歲的老雛菊好緊……
  看到那個像跳蛋一樣的東西裡歐就有種自己又要倒楣了的預感。雖然他一直不讓人碰後面,所以這個東西並沒真的用過,但是裡歐對這東西的功能還是有點映射的。他家主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這東西翻出來的呀!!
  陸生很是愉快的說到,“想不到你這裡有趣的東西還真不少。”說著手下熟練的一拉,那個像跳蛋一樣的東西發出“哢”一聲,道具從中間裂開,上面是一個像蓋子一樣的東西,拿掉後下面是一個彈頭一樣的大格子金屬籠,籠子裡面是一個跟罩子一樣彈頭形的螺旋漿。開關一開,裡面的螺旋漿立刻“嗡嗡”的飛速旋轉起來。
  主人、主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是他又好期待被主人狠狠的欺負怎麼辦?裡歐覺得他已經要被他家主人玩壞掉了啊!
  不管裡歐是怎麼想的,陸生很愉快的揚著淺笑,給道具塗上潤滑劑,然後快速的放進了裡歐的小菊花裡。用手指把道具又往裡推了推,陸生還沒有退出手指就打開了電源,手指立刻就感覺到了馬達運作時發出的震動,裡面的水也有了明顯的流動感。
  “唔!”裡歐只覺得腸子裡面不停得有水在沖刷四壁,酥酥麻麻的還有點癢,最奇怪的是好像水有了生命一樣,在不停得往身體裡面鑽。這一刻裡歐的腦子裡面竟然想到了抽水馬桶,水沖下去的時候也是打著轉的往下流。
  如果只是這樣的沖洗還算好,可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主人的手指抽了出去,然後直腸裡的道具也被拖著在往外拉。
  “唔!”道具貼上穴口,裡歐明顯的感覺到了馬達的震動,絕對不比普通跳蛋的效果差!
  “收緊了,不准漏出來。”陸生吩咐了句,繼續往外拉。
  “主人……”穴口震的發麻,肌肉有點使不上力。
  陸生卻繼續往外拉,直到半個道具露在了外面,像跳蛋一樣“嗡嗡”的震動著。
  “主人,好麻!會掉出來的,快推進去。”裡歐快哭了。只要一用力震動的麻木感就更強烈,可是一放鬆就感覺好像會滑出去一樣。而且後面他完全沒經驗,肛口的肌肉本能的就想把異物往外排,就算他想用力夾住也會被震的用不上力氣。
  直到道具快要掉出一半了,陸生才好心的往裡推一點,但是很快又會掉出來。
  “還沒人用過怎麼就這麼松了呢?”再一次的把道具推進去,陸生不滿的嘀咕著。
  裡歐欲哭無淚,憋得一身的汗,快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卻對後穴“嗡嗡”直震的東西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很委屈的對他家主人說到,“不是松,是好麻。主人,真的夾不住。”
  看裡歐是真的夾不住,陸生才狠狠一巴掌拍在裡歐的屁股上。裡歐嚇一跳,肉穴就是一松,道具瞬間就掉了出來,連著裡面的水都漏了不少出來。已經被攪拌了會兒的液體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黃色,帶著微弱的異味。
  裡歐不知道他家主人是故意的,還以為是自己沒夾住掉出來了,立刻像做了壞事的小狗一樣偷偷去瞄主人的臉色。
  不過顯然陸生現在沒心情跟他計較這個,舔著紅紅的嘴唇,壞壞的笑到,“那我們快點洗完,看看到底松不松。”
  裡歐臉一紅,配合的放出水又讓陸生給他洗了兩遍,直到出來的全是清水才完成。
  做完清洗,陸生直接拖著裡歐手上的腕銬把他推上了床。雙手高舉固定在床頭,又拿出兩副鐵銬讓他雙腿屈起大張的固定在床的兩側。
  看著裡歐高舉雙手,雙腿大張,所有私密的地方都一覽無遺的模樣,陸生的臉上也浮起了兩片緋紅,那張總是顯得寧靜美好的臉上此時卻是染上了情欲,透出一股讓人覺得妖異的性感。
  而看著這樣的陸生,能讓他露出這樣情動的樣子,裡歐也有種莫明的激動和驕傲。他的主人想要他,那性感的樣子讓他的身體也止不住的發燒。
  “我的奴隸!”陸生按住那根激動的已經完全勃起,硬得跟燒紅的鐵塊一樣的性器在手下揉動。剛剛長出一小截的恥毛有點扎手,陸生想著那裡原本一片濃密的森林,性感極了,暗暗決定再也不幫裡歐剃毛了。
  從進了房間裡歐就已經硬了,當中被陸生又挑逗玩弄了幾次,一直激動的只想被主人狠狠的操。現在只是被揉了幾下,那種欲望卻是更強烈了。黑亮的雙眼已經因為情欲而變得濕潤,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有了要射精的衝動。
  “主人、主人!會射的,快不行了。”裡歐立刻勾起腳趾拼命的忍住,一邊急急的叫著主人。
  “忍住了,不准射!”陸生一把握緊了那根肉柱,裡歐立刻痛呼聲老實了。陸生這才放開他去了床邊的櫃子邊,那裡是裡歐為他的初夜準備的整整一櫃子的各種潤滑劑。
  各種各樣的潤滑劑……陸生拿起一管跟血一樣紅的,上面寫著“初子之夜”。還有管跟豆腐腦似的,名字上寫著“腦漿”……陸生決定還是找點正常的,然後他就看到了巧克力味的、牛奶味的、草莓味的、西瓜味的、薄荷味的,最扯的是他竟然還看到一管辣椒口味的和一管裡面都是一顆顆像西米露一樣的東西……裡歐到底是上哪找來這些的?!
  最後陸生還是選了一管看上去比較正常的,又有點小情趣的“熱情沙漠”。他想在初夜,這個應該已經足夠讓裡歐印象深刻了。
  裡歐就一直躺在那看著陸生選,陸生每拿起一管裡歐就覺得菊心緊一緊。看到最後陸生選中的一管,裡歐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回到床上跨坐在裡歐的腰上,陸生好笑的看著裡歐假裝“我不知道、我沒在看”的模樣,笑著晃了晃手上的潤滑劑,“信不信我讓你哭出來?”
  裡歐有點驚訝,但想到自家主人說到做到的性格,頓時又對那管其貌不揚的小潤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噗!”陸生笑噴了,一下壓到裡歐身上笑到停不下來,“裡歐啊裡歐,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哪裡可愛了?”裡歐不好意思的扭開了頭。
  “我的小獅子,哪裡都可愛!”陸生輕聲的低喃著,卻突然又坐直了身體,一顆顆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裡歐頓時又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衣服是只有主人才有資格穿的,奴隸只能赤身裸體,供主人觀賞玩樂。雖然陸生不要求他一直裸體,卻很少在他面前脫衣服。記憶中似乎只有那次鞭打,陸生才把上衣脫了。其他的時候,即使是讓他服侍也只是把性器掏出來而已。而那個時候他通常都是全裸得跪著或被綁著,這在無意中在他的腦子裡面更加強化了主人和奴隸的區別。現在他家主人終於又要脫衣服,主人的身體他好久都沒看過了。
  陸生的身材看上去有點瘦,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濃厚的書卷氣,會讓人有種書生弱不禁風的錯覺。可是當他脫下衣服才會發現,陸生身上的線條很漂亮,肌肉雖不如裡歐的看上去飽滿充滿力量,卻也優美勻稱,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而且陸生身上的皮膚也跟臉上一樣,是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膩白晰的顏色。胸前兩點朱紅帶著淡粉,像兩朵含苞的花蕾,勾人無限遐想。
  裡歐只覺得口乾舌燥,好想把那兩點含進嘴裡好好品嘗一番。
  “你那是什麼眼神?”陸生揚著嘴角,像是嫌棄、又像是鄙姨,卻讓人覺得誘惑之極的冷傲。
  “主人好性感!”裡歐卻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渴望。
  “噢?”陸生噢了聲,手指爬上了褲頭,解開皮帶,拉開褲頭,露出下面已經撐起了小帳篷的白色底褲。
  這明顯的勾引讓裡歐簡直抓狂,用力的扯了扯手腳的皮銬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人……”
  陸生卻不緊不慢的打開了手裡的潤滑劑,退後跪坐到了裡歐雙腿間,在指間擠上一長條水潤的潤滑劑,探到了裡歐那朵早已等不急的菊花上。
  裡歐立刻老實了下來,乖乖的放鬆,感覺到陸生的手指在穴口塗抹潤滑,然後指尖探進身體。
  主人真的好溫柔……好像生怕會弄痛他一樣,緩慢的抽送進入,輕撫腸壁的感覺都好舒服。
  “啊!”突然,裡歐就感覺身體裡躥起一陣顫粟的快感,手指在某個點上又撫弄了下,同樣的快感再次在身體裡亂躥。裡歐知道陸生一定是摸到了前列腺,他沒有做過,卻聽人說過,快感真的很強烈。
  陸生也同時感覺到了裡歐的反應,笑著又在那裡輕碾了幾圈,引得裡歐急促得喘息還夾帶著不小心溢出的幾聲呻吟。
  裡歐只覺得身體裡快感一波波的沖刷,原本就已經極度興奮的身體射精的感覺更強烈,裡歐舒服得腳趾都勾了起來,不得不出聲向主人哀求,“主人,不行了主人,再弄下去真的要射了。”
  “乖,再忍一下,馬上就好了。”陸生很溫柔的安慰到。
  雖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可是看到主人溫柔的笑,裡歐就覺得放鬆,乖乖的讓主人繼續。
  陸生沒再按那裡,而是退出手指後又加了點潤滑劑,然後兩根手指同時探了進去。
  兩根手指剛探頭的時候裡歐就覺得穴口傳來一陣強烈的擴張感,等到指節探進去的時候這種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幾乎像被撐滿了一樣。
  “放鬆,不要用力。”陸生也很驚訝,一般新手沒經驗,後穴的擴張都會比較費事,卻也沒有兩根手指一探頭就卡住的。一般兩根手指都能進去,三根手指才會覺得緊。可是他知道裡歐會絕對配合,也就是現在的情況裡歐自己也無法控制。陸生只能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小心深入。
  裡歐只覺得自己已經放鬆了,可是後穴被撐開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已經變成了疼痛。他知道他家主人的尺寸絕對要比兩根手指粗得多,自己的狀態肯定還是不對。可是他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放鬆了,沒在用力了,卻依然感覺自己連接受兩根手指都很勉強。直到這個時候,裡歐才有一種大事不妙的不祥感。
  “剛剛不是還松得連個道具都夾不住麼?怎麼現在卻這麼緊了?”陸生讓手指後退一點,隨後又繼續往裡。
  “痛!主人,怎麼辦?”裡歐快哭了,照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啊!
  “傻瓜!”看著那張哭喪著的臉,陸生頓時好笑得摸了摸他的腿,安撫得意味十足。看裡歐有點害怕了,陸生沒再深入,只讓手指半截在裡面緩慢得抽送,在不斷得抽送中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深入一點點、再深入一點點。同時看著裡歐,陸生溫柔的笑到,“裡歐,你想讓我操你嘛?”
  “想!”裡歐老實的回答。
  “那你喜歡我的手指在你的身體裡麼?”陸生一邊用手指在裡面溫和的攪動,一邊繼續問到。
  “喜歡!”只要是主人的東西,他都喜歡。
  “不要只說喜歡,完整的回答我。”
  完整的?
  “我喜歡主人的手指在我的身體裡。”
  “我的手指在你的身體裡幹什麼?”
  “操我、主人的手指在操我、好舒服……”這些下流羞恥的話卻像心理暗示,讓裡歐重又期待起被操的感覺。陸生的深入並沒有強硬,讓裡歐只覺得很脹卻還不會痛。想像著被主人操的感覺,裡歐不知不覺間就覺得身體發熱,覺得裡面的東西還是不夠,想要更多的,更充滿身體的感覺,跟主人更親昵的。
  連裡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身體已經自動的放開了一些,讓陸生更順利的把兩根手指都完全探了進去。手指順著記憶摸到了那一點,然後陸生的手指就開始在裡歐的後穴抽送,速度並不快,讓裡歐完全有時間可以適應穴口的擴張與收縮。而且每一次進入,陸生都會讓手指擦過那個敏感部位,讓裡歐的身體本能的記住插入與快感之間的聯繫,讓他感覺到被插入就會本能的想到這種快感。
  這朵28歲的老雛菊比他想像的要緊的多呀……
  短小的劇場君 之 廚子呢?
  陸生看著手上像蕃茄漿一樣的“初子之夜”,豆腐腦一樣的“腦漿”,還有一管“辣椒醬”,再看了眼清乾淨躺床上的小獅子,淡定的問了句,“廚子呢?”
  四十一、初夜(上)
  幫裡歐開拓後穴絕對是件艱巨的任務。
  當裡歐終於習慣了兩根手指的抽送,變成三根手指後又是同樣的一番折騰。而且這次顯然更困難。
  三根手指剛一探頭就被緊緊箍住了,穴口的肌肉就像死死守衛王子貞操的士兵一樣寸步不讓,一點都不體諒已經心急如焚的王子殿下的心情。
  這次陸生的開拓也顯得更強硬了,穴口張開的已經傳來了撕裂般的痛,等裡歐痛得開始冒冷汗才停下讓他緩口氣。即使這樣裡歐也沒有表示不滿要求停止,反而在疼痛剛緩過去一點的時候就讓陸生再繼續。
  陸生有點心疼他忍的這麼辛苦,也開始撫摸他的身體和敏感部位,好分散他的注意。
  裡歐卻看見陸生胯下的性器已經漲成了深紅色,暗青色的血筋怒張著,顯然陸生也忍得很辛苦。同樣是男人,裡歐很清楚欲望當頭是件多難忍的事。
  “主人、主人、您直接進來吧,我能忍住的。”裡歐咬著牙,狠狠的說到。
  陸生卻笑了出來,一邊撫摸著裡歐的大腿,一邊繼續緩慢的在小穴裡攪動抽送,“你是想第一次跟我上床就進醫院麼?”
  “不會的。”
  “冒險和自大都不是什麼好習慣!”陸生依然笑著,卻讓人覺得笑得邪惡,“一個人對性的初次體驗都會印象深刻,第一次勃起、第一次射精、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性衝動、還有第一次跟人做愛。如果我現在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我可以保證你會有一個終身難忘的初夜。我會讓你像躺在地獄裡一樣,根本不需要潤滑劑,有你的血就夠了,那感覺就像在強姦一個初女!”
  裡歐知道陸生絕不會這麼做,可是他依然忍不住混身發顫,顫慄般的欲望沿著他的脊椎一路上躥。
  陸生也感覺到了裡歐的變化,笑容更深更邪惡,“你會哭著喊著求我住手,可是我會繼續操你。用我的肉捧狠狠的往裡捅,就像裝了馬達一樣不停的插你,捅爛你的小屁眼,就像我現在用手指在操你一樣。我會讓你聽到‘操’字就恐懼得直發抖,可是你別無選擇。你不止要被我操,還得自己脫了褲子,翹起你的屁股,自己扒開你的屁眼,讓我把它操到再也合不起來。做為奴隸,你只是讓我泄欲的工具而已。只要你敢反抗,我會用鞭子扒了你的皮,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操死你。”
  這樣的事,聽上去真的……太刺激太誘人了。暴力、殘忍、粗俗、下流,這個時候卻是最好的催情藥,讓裡歐本能的開始渴望更粗暴殘忍的對待。
  “我的奴隸,張大腿好好服侍你的主人吧!”陸生邪笑著舔了舔裡歐的膝蓋,抽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抽入的手指。然後那根火熱堅硬的物體頂上了肉穴,一點點、一點點的擠了進去。
  “唔嗯!”裡歐忍不住仰起了頭,灸熱的性器跟手指的感覺完全不同,光是感覺那燙人的溫度都讓裡歐激動不已。“主人,我想要你,主人,快進來!”
  窄小的肉穴還是緊得無法順利進入,憋了半天的性器只能進一段就讓裡歐緩一緩。好在對疼痛和殘忍的渴望讓裡歐對痛的適應速度快了很多,只沒用了多久裡歐就把那根性器整根吞了進去。
  “感覺如何?”陸生把身體撐在裡歐上方,笑著問到。
  “好熱、好大……”裡歐閉著眼,努力的調整著呼吸。
  “現在呢?”性器緩緩的抽出,又慢慢的插入。
  “感覺……好奇妙……”感覺到主人巨大堅硬的性器在他的身體裡,緩慢得摩擦抽送,緊箍著的穴口能感覺到摩擦產生的溫熱。裡面也像被填滿了一樣,腸壁包裹著肉柱,好像被插入了身體深處。就連穴口的漲痛都因為是為了接受主人的進入而變得甜蜜起來。
  “奇妙?後面還有更奇妙的。”陸生直起身,拿兩個枕頭墊高了裡歐的屁股,讓自己可以進入的更順暢。雙手卡住裡歐的腰,陸生緩慢的退出,直到只有一個頭在裡面,然後又對準穴道裡那個敏感部位慢慢的插入。
  “啊!”裡歐舒服的發出聲呻吟,酥麻的快感就像微弱的電流竄過脊椎。
  性器再次緩慢得退出又進入,溫柔的抽送按摩前列腺,在一次次的進入中帶給裡歐微弱的快感。但是那微弱的快感卻像點點火星,點燃了裡歐的身體也點燃了他身體裡對快感的強烈渴望。含著性器的穴口越來越放鬆柔軟,進入的也越來越順暢。食髓知味的裡歐已經不知不覺的打開身體,想要更多的主動迎了上去。而伴隨著每一次的進入,從裡歐的喉嚨深處都會發出低沉壓抑,卻非常性感的呻吟。
  陸生也漸漸加快了速度,炙熱的腸道和緊致的穴口讓每一次的抽送都帶來極致的快感。而裡歐性感的呻吟更是勾起了陸生骨子裡的欲望和凶性,讓他只想把這頭獅子壓在身下操翻、讓這頭獅子在自己的胯下尖叫、求饒。
  “唔嗯!”突然加快的速度就像道電流打進了裡歐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揚起了頭。身體裡快速抽插的性器不斷得摩擦著前列腺,電流般的快感不斷躥進心臟和性器。才被插了沒幾下,他竟然已經有了快射精的感覺。
  從開始清洗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幾次都是到了暴發的邊緣勉強忍住。陸生的拓展也做的非常溫柔,幾乎就沒讓他的欲望稍減過。幾次想射都被強忍了回去,對高潮的渴望卻越來越強烈。
  可是他知道沒有陸生的命令他是不能射的,只能勾起腳趾強忍著快到頂點的快感。
  “放鬆!”陸生突然“啪!”一聲猛拍他的屁股,嚇得裡歐立刻深吸口氣,放鬆穴口的肌肉。
  這種折磨真是既快樂又痛苦。強忍著他才忍住了高潮的衝動,可是後穴裡的抽送還在不斷得把他推上頂峰再從最高處掉落。他只有不斷的忍、不斷得跟那股快感對抗才能忍住不射。但對肛交完全沒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在放鬆後穴的情況下忍住不射,才一放鬆就被陸生猛烈的攻擊弄得快不行了。
  “主人、要射了主人,幫我堵上吧,求求您了主人,我真的忍不住……”
  “想射就射吧!”陸生的狀態也正入佳境,全不在意的回到。
  裡歐一愣,可是看陸生的樣子並不像反對的樣子,再加上他也確實是忍不住了,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身體裡積蓄到極限的快感就猛得爆發出來,炙熱的精液像溶漿一樣噴湧而出。
  憋了半天的快感終於爆發了出來,只是裡歐還沒來得急享受高潮帶來的美妙餘韻,還在後穴中快速抽送的堅硬肉柱就把他硬是拉回了現實。
  剛剛發洩過的身體非常敏感,不應期卻讓他不會再有快感分散身體上的感覺。直到這時裡歐才清楚的感覺到肛口緊咬著快速出入的肉柱所帶來的摩擦感,感覺到性器狠狠刺入到了身體深處的鈍痛。清醒的感覺到他正張大了雙腿像個女人一樣被他的主人操,意識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多淫蕩多不堪。
  “身體的感覺是不是比剛剛清醒多了?”陸生笑著放慢了節奏,讓裡歐更清楚的感覺到性器摩擦過腸壁的感覺,“我一直覺得對奴隸來說,完美的初夜必須在不應期被狠操一頓。那會幫你記住,你張開腿讓你的主人操不是為了讓你自己快樂,而是為了取悅你的主人。”
  “是的,主人!”身體的欲望已經漸漸冷確,取悅主人、為主人服務的感覺卻更強烈。以往取悅dom、為dom服務都是跟性興奮聯繫在一起的,他喜歡做這些是因為能讓他自己感到興奮。但是現在不應期卻強行把這兩者分開,讓他在無法得到性快感的前提下去取悅他的主人。他不得不同意陸生的話,這確實讓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現在所做的純粹就是在取悅他的主人、為他的主人服務,而他自己得不到絲毫快感。如果是其他dom,他一定會非常厭惡這種感覺。可是對著他的主人,他竟然發現有點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征服、被使用、被羞辱的感覺。
  “你最好想想怎麼更加的取悅我,如果你只是這樣躺著讓我覺得像在強姦一具屍體,裡歐,我保證這個夜晚對你來說會很長很長。”陸生微微的笑著,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裡歐潮紅的臉頰,卻讓裡歐有一種骨子裡透出的顫慄。他要的不只是裡歐被動的忍受這些,而是更主動的來取悅他。
  還不等裡歐想清楚怎麼來取悅他,陸生就已經放開了欲望加速在裡歐的身體衝刺起來。
  “啊!主人,慢點……”那快速的深入讓裡歐有種被木樁狠狠撞上了內臟的感覺,穴口不自覺的就收緊了,卻只讓他更清楚的感覺到肉柱在他的身體裡快速抽插的摩擦感。而且在性器快速擦過前列腺的時候,依然有尖銳的感覺躥起,只是那感覺沒有變成快感,卻讓他有了想小便的感覺。這讓裡歐有種再被操下去自己會失禁的丟臉感覺,偏偏陸生快速的抽送讓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隨著肉穴裡快速的抽送,裡歐只覺得穴口和腸道裡越來越熱,就像灌進了熱水一樣有點發燙。裡歐突然想到陸生選的那支潤滑劑,“熱情沙漠”的特點就是在快速的摩擦下會產生比普通潤滑劑高幾倍的熱量,讓人就像躺在烈日的沙漠中全身燥熱難耐。在情欲中這樣的熱量會成為快感的助燃,可是在不應期,這只會成為他想小便的助燃!
  裡歐真的想哭了!他終於相信他家主人說能讓他哭出來的話了。主人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這次的肉卡得我真是不要不要的……本來想著一次寫完直接發粗長君,可是寫著寫著發現太粗長,今天還是寫不完,所以就先發出來了。大家放心,沒意外的話(什麼叫沒意外!!)明天還一更,明天就肉完了。
  (掀桌!碼完這段我再也不想看見肉了!!!!!!)
  總之,明天我一定把這段肉更完……淚海……
  四十二、初夜(下)
  雖然明知道自己又被主人欺負了,可是取悅著主人的想法還是讓裡歐被欺負的心甘情願。快速的抽插帶起更高的熱量,被頂到身體深處的衝擊讓他下意識得勾起了腳趾,尿意也在這樣的刺激下越來越強烈。但是奇妙的,他竟然感到一股熱量從身體深處慢慢升起,已經被插到有點麻木的穴口開始像張貪婪的小嘴主動去吸吮肉柱,而才剛剛發洩過沒多久的性器竟然又有了勃起的感覺。
  之前的高潮確實讓他有種還沒好好享受快感就早洩的感覺,他也知道在主人這樣的攻擊和心理引導下他很快就會再勃起,可是他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快。
  含著性器被插入的感覺開始變得無比美妙,高熱的溫度也讓他欲火難抑。
  “唔嗯!好舒服,主人!好、好爽……啊……”
  低沉性感的呻吟再次響起,這誘人的聲音讓陸生幾乎把持不住。從裡歐溢出第一聲開始,陸生就愛上了裡歐性感的叫床聲,讓他只想用力把裡歐操到哭著求饒。現在再次聽到裡歐的叫聲,陸生的目光一變,挺進得速度猛得加快,每一下都像要把裡歐捅穿一樣,猛烈而瘋狂。
  “啊!主人,好熱!啊啊啊,好燙啊!主人太快了,啊啊!輕一、啊!主人!太熱了、不要、慢一點啊!啊啊!”猛然加快的速度讓裡歐措手不急,讓他真正感覺到了身處熾熱沙漠般的感覺,身體裡熱得像要燒起來,強烈的快感卻再次把他推上了快感的浪頭。
  裡歐的急叫卻只讓陸生的衝刺更加兇猛,身體撞擊身體的“啪啪”聲勾成了這世上最色情最肉欲最本能的伴奏,伴隨著陸生粗重得呼吸和裡歐本能的叫聲,進入陸生的腦中就像最美妙的音樂。
  “唔……主人……哈啊、好熱、好爽……啊啊……”裡歐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狂風暴雨般得抽插讓快感變得無比強烈和可怕。他開始下意識的扯動手上的皮銬,本能的想要抓住點什麼,不然就會因為無法承受太過強烈的快感而瘋掉。他只想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無法承受的快感宣洩出去。
  裡歐不知道自己被這樣插了多久,直到後穴裡的肉柱猛然完全抽出他才回過神,就看見陸生快速擼著自己的性器,然後到了他的嘴邊。
  “張嘴!”陸生沙啞低沉的命令。
  裡歐立刻張開嘴,熾熱的性器直接插到了他的喉口。這是他嘗過最美味的東西,裡歐貪婪的含在嘴裡用力吮吸舔弄。最後陸生卻抽了出來,熾熱得精液“噗”的噴到了他的臉上。裡歐閉著眼,感覺一股股熱流噴到鼻樑上,精液獨有的腥味卻像最美妙得催情香,讓裡歐忍不住張開嘴伸出舌頭想去舔。
  陸生很大方的把自己的性器送上去讓裡歐幫他舔乾淨,然後用手指刮了他臉上的精液送進他嘴裡。裡歐就像個餓極了的孩子一樣吮吸著手指,把上面美味的精液通通舔進嘴裡咽進肚子裡。
  陸生笑著下了床,穿上長褲看著床上因為欲火而目光濕潤,一臉渴望的裡歐。目光又移到雙腿間,那根巨大的肉柱正孤獨寂寞的豎立著。而藏在下面的小穴已經被操腫,此時看上去卻是格外的紅潤柔軟,讓人毫不懷疑那裡可以輕易的再次插入,並讓陸生再次體會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消魂滋味。
  陸生喜愛的摸了摸裡歐的頭,笑到,“夜還長著,現在只是中場休息。”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在裡歐好奇的目光下打開,拿出裡面腥紅色如雞蛋般大小的肛塞,或者說是跳蛋。“裡歐,這也是我為你特別訂制的,我想你會喜歡的。”
  看著陸生笑的樣子裡歐就一陣頭皮發麻,知道他家主人絕對又準備了好東西收拾他。可是情欲當頭,那點害怕不安早被欲火趕到不知哪個角落,只剩下對快感的期待讓他混身顫慄。
  “想要麼?”陸生用跳蛋在裡歐的穴口輕輕的打著圈,一邊欣賞著裡歐饑渴難耐的可愛模樣。
  “想要!啊!”裡歐低聲的說完就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陸生讓跳蛋擠進了一點頭又退了開去,讓準備好要接受的裡歐心裡升起一股失落,忍不住往上迎了迎。
  陸生縱容的笑著,一邊幫跳蛋塗上潤滑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那句“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把跳蛋抵到穴口,輕輕用力推了進去。
  “唔嗯!”穴口被撐到最大的時候還是感到漲痛的輕哼,但很快裡歐就無師自通的蠕動著腸肉把跳蛋吸了進去。
  陸生又拿出一個金色的像手環一樣的東西,半指寬的環身上有三顆比米粒稍大的鑽石。陸生把手環套在了裡歐左手的手腕上,然後摸了摸裡歐的頭,幫他把臉上還殘留著的精液擦掉,輕笑到,“好好享受吧!”然後拿出遙控器打開了開關。
  “唔嗯!”裡歐跟著悶哼一聲,那個跳蛋就頂在前列腺上,強烈的震動感帶起像潮水一樣的快感讓他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而在帶起快感的同時,那股尿意也隨著快感強烈了起來。
  “舒服麼?”陸生依然撫摸著裡歐的頭髮,“這是我為你特別做的,還有一些你很熟悉的功能。”說著陸生又拿起遙控器調整了下。
  “啊!啊啊!主人,關掉,求求你快關掉!”裡歐的身體猛得蜷縮起來,雙眼都瞪得老大。身體卻被銬在原地動不了,只能用力的掙扎起來,拼命的扯著銬住手腕和雙腿的皮銬,就像一頭被鎖住了四肢正在發狂的野獸。
  這個跳蛋竟然還能發出電流,正在對他的前列腺進行電擊!酥麻的電流帶著微弱的刺痛,卻要比震動帶來的刺激強烈的多。快感和尿意同時在身體四處流躥,裡歐只覺得比記憶中更強烈無數倍的酥麻快感湧進了性器,幾乎讓他立刻就有了再次射精的感覺。
  “啊!不要這個,主人,求求你,會射出來的,主人……”裡歐拼命的搖著頭,強烈的快感讓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讓他無法承受的流出了眼淚。他幾乎無法控制性器,感覺精液隨著電流的震動隨時都會流出來。
  “不舒服麼?那就關了吧!”陸生輕笑著,果然關了電源。
  “哈……哈……”電源切斷,裡歐這才躺在床上粗聲喘息著,覺得自己心跳得快要跳出來了。
  “看來你並不喜歡我為你準備的禮物?”陸生拉住跳蛋露在外面的底座往外拉,拉到裡面的跳蛋剛剛冒出一點頭,然後一放手,跳蛋很快又被肉穴吸了進去。陸生再次拉住往外拉,一放手還是被吸了回去。這樣來來回回拉了幾次,穴口像張小嘴一樣鼓鼓的蠕動著,卻說什麼都不肯把裡面的跳蛋吐出來。
  “唔、主人!”關了電源的跳蛋這樣簡單的進出帶起並不強烈的刺激,或者說就跟挑逗一樣。裡歐雖然受不了那麼強烈的快感,可是在情欲正酣的時候突然改成這樣隔靴搔癢般得刺激,這也很坑爹啊!
  感覺到裡歐的小穴緊緊的咬著跳蛋不放,陸生笑著也不再去拉。
  這不上不下的感覺更坑爹啊!渴望快感的身體就像有無數的小蟲在裡面爬一樣,騷癢得難受。菊心深處也像記起了被操弄時的感覺,一縮一縮的想把跳蛋吸進更深的地方,卻被外面的底盤卡住。裡歐都快哭了,剛剛流過淚的眼濕潤的看著陸生,帶著可憐的哀求和渴望,“主人,想要!求求主人了,好難受!”
  “不是不喜歡麼?”陸生把玩著遙控器,不緊不慢的說到。
  “主人!”裡歐難受的夾緊了跳蛋,屁股在床單上彆扭的磨蹭著,“喜歡,只要是主人給的,我都喜歡。”
  “喜歡什麼?”
  “喜歡跳蛋震動的感覺,”裡歐看著陸生又說到,“更喜歡被主人操的感覺。”
  “被操得這麼舒服麼?”陸生握住了裡歐的那根,慢慢上下的套弄起來。
  “唔!主人的肉棒很厲害,操得我好爽!”
  “那麼跳蛋呢?”陸生又打開了遙控,推到了最低的一檔。
  “啊啊!好舒服!”細微得震動立刻從穴道裡傳遍全身,酥麻的快感就像一道清流緩解了身體裡的騷癢,渾身舒暢。
  看著裡歐被跳蛋弄得渾身舒服的樣子,陸生一邊握著他的性器幫他極有技巧的套弄搓揉,裡歐舒服得就像要融化了一樣全身都舒展著。看他這個樣子,陸生也翻身跪立在裡歐的胸口兩側,拉開褲頭掏出性器又塞進了裡歐的嘴裡。
  塞進嘴裡的時候性器還有點軟,可是只舔了沒幾下立刻又硬挺了起來。情欲中的裡歐就像只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舔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整根東西都能吞進去。
  陸生拿了個擴口器幫裡歐帶上,防止他不小心咬到自己,然後打開遙控,在裡歐大叫起來時把性器再次插進了他嘴裡。
  “嗯!唔唔、唔……”裡歐痛苦得低叫著,電流刺激著前列腺的感覺太過強烈,讓他簡直難以承受。
  “好好給我舔!”陸生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往裡捅到喉口,“裡歐,你想讓我這樣開著一夜麼?”
  “唔……”裡歐知道如果他現在不好好給陸生舔,陸生真的會開一夜折磨死他。插到喉口深處的性器也讓他喘不過氣,分泌出的口水順著唇角溢了出來,裡歐只能活動著舌頭努力的給陸生舔。
  舔到一半時,陸生解開了他銬在床頭的皮銬,然後把他的雙手銬在身前,雙腳依然被銬在兩邊,卻從躺在床上變成了跪立。陸生從床頭移到了床尾,重新把性器插進裡歐的嘴裡,然後擺動著腰胯,在他舌頭的舔弄下抽送起來。
  “唔唔……”這種感覺絕對稱不上好受。在跳蛋的刺激下,想要高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同時強烈的還有排尿的感覺。裡歐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只要一射精,跟著立刻就會失禁的尿出來。而嘴裡的性器快速的抽送更是讓他無法集中精神去忍住射精的感覺,剛聚起一點精力想控制自己不射就被喉口頂入的感覺沖潰,弄得他狼狽不已,左右都顧不上來。
  最後,在陸生的一輪猛攻下裡歐還是沒堅持住,透明的精液從鈴口噴湧而出,幾乎不比第一次的量少,濃郁得腥味頓時又彌漫鼻間,帶起一股淫靡的顫粟。可是跳蛋還在繼續刺激著前列腺,讓裡歐幾乎沒有抵抗的又尿了出來。
  聞到自己尿出的溫熱的尿液散發出的尿騷味,羞恥和屈辱讓裡歐忍不住又流出了淚。可是莫明的快感卻從心底無法抑制得升起,他喜歡這種感覺,被羞辱、被折磨、被玩弄。他的主人似乎總是能讓他在絕望中得到從末感受過的快感,滿足他靈魂深處的渴望。
  可是顯然對他的折磨還沒有結束。在他射精又尿了之後陸生就關了跳蛋,然後直接把跳蛋拉出來扔在了一邊,按著裡歐的頭讓他抬高了屁股趴在床上。涼涼的潤滑劑再次淋在了肉穴上,陸生扶著性器再次插了進去。
  “剛剛被跳蛋玩尿了,現在該我了。裡歐,今天我不把你操到哭著求饒,再尿一遍出來,我們就不算完!”陸生一手抓著一邊的肉丘,邪惡十足的說到。
  “主人、主人!我求饒,我現在就尿,放過我吧!主人,不要……”裡歐哭叫著,肉穴裡的兇器卻已經快速的抽插起來,已經極度疲憊的身體卻依然很敏感,被狠狠摩擦的前列腺立刻又有了想要撒尿的感覺。
  “裡歐,你是更喜歡跳蛋嘛?”
  “不是啊,主人,救命!我會死的,主人,要壞掉了、要被插壞掉了!”
  “你不是說想被我操到死麼?說,喜不喜歡被我操?”
  “喜歡、喜歡!主人,好熱、裡面好熱、要燒起來了。主人,求求你饒了我吧!”
  “唔!裡歐,你好棒,夾的好緊!”
  裡歐頓時下意識的就把屁股又夾緊了點。就算嘴上求著饒,說著不要,可是只要能讓陸生操的舒服,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說,裡歐,被我操的爽不爽?”陸生又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啊!爽!主人操得我好爽,啊啊!不要再插那裡了,真的會尿的,主人不要,求求你真的會尿出來的!”
  可是顯然陸生是不會這樣就放過他的,反而對弱點的攻擊更加兇猛。裡歐只能一邊哭叫著求饒,一邊在主人的胯下承受一波波猛烈的攻擊。最後連裡歐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又硬了,被陸生操到手腳發軟哭叫著求饒,並且在高潮後再次尿了出來。
  他家主人果然說到做到,這真的是個讓他終身難忘的初夜!
  作者:終於肉完了……感覺像要死了一樣……我再也不想看見肉了(掀桌!)
  有親說小獅子現在的感覺變得萌萌的,很可愛,不像獅子了,沒有霸氣了。我覺得這是因為裡歐已經真心把陸生當成了主人,做M的雖然喜歡被虐,卻也渴望被愛。所以在真心接受了一個主人後會有意或無意的做出一些類似撒嬌的舉動,會想討好主人。人在痛苦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會尋找能支撐自己的東西,而這個角色通常都是由主人扮演的。所以在主人面前通常都會變得弱小。而且我覺得裡歐如果在陸生面前再各種霸氣,那純粹就是找死。更何況這貨本來就是很放得開愛玩的,不然也不會自己找了調教師玩了。不過大家可以放心,在外面小獅子還是很霸氣的。就像介紹裡說的:他可以成為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獅王,也可以成為最馴服的奴隸或寵物。在外面就是獅王,在主人面前就是寵物。
  四十三、說謊
  “我們需要一整套完整的門禁系統,可以實現多層次個性化的出入許可權設定。因為公司人員比較多、情況比較複雜,許可權種類也會很複雜,怎麼樣做到快速有效的管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金發藍眼的男人在會議桌前侃侃而談,身邊坐滿了兩個公司的高層管理。
  “是的,現在的公司規模越來越大,運行的方式越來越複雜,部門分類也趨向完善。針對這樣的情況,公司也一直在設計更完善更便捷更人性化的門禁系統。下午總經理和我會陪同各位去我們的試驗基地視察,看一下我們公司近幾年最新設計得門禁系統……”
  龍溟無聊得看著銷售經理在那背臺詞。要不是這單生意關係著公司今後的發展,他也不會坐在這裡參加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意向碰頭會。眼神不自覺得朝坐在上位的裡歐瞟了過去。煙灰色的西裝、月白色的條紋襯衣、藍黑色斜紋絲質領帶,安靜坐在那聆聽的樣子十分的專注認真。只有龍溟知道,裡歐手上不停翻動著的鋼筆表明其實他也很不耐煩。
  看著裡歐的手,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那個在袖口中若隱若現的手環,眼睛不由得半眯。裡歐是從不帶這種東西的,這應該是他那個主人讓他帶的吧?標記麼?想到裡歐跟那個陸生已經簽了主奴契約,那個男人肯定也會在裡歐的身上打上奴隸的標記,龍溟就覺得心裡一股怒火難平。
  “其實我們會選擇你們的公司,是因為當初在英國就認識杜先生……”
  聽到話題忽然扯到自己身上,龍溟忙拉回跑遠了的思緒,調整表情微笑著迎向對方。
  “當初杜先生對工作的認真嚴謹、還有能力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這次我們想在國內找一家合作公司,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們。”
  龍溟笑得更加謙遜有禮,“哪裡,當時也是公司送我出國培訓。總經理無論是對公司的員工還是我們的產品都有著很高的要求,不認真學點東西回來,老闆會讓我自己掏學費的!”
  龍溟的玩笑引來了眾人的笑聲,裡歐也跟著輕笑,臉色卻突然一變,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眨眼間已經臉色泛白,額上佈滿了一層細汗。
  突然得變故讓所有人都嚇一跳,只有龍溟敏銳得注意到裡歐那個手環上,那三顆鑽石竟然在發著微弱的光。
  “封總,您沒事吧?”公司這邊的人都關心得圍了過來。
  “沒事,老闆大概是胃病又犯了,吃點藥就沒事了。”龍溟不動聲色的上前步把所有人擋住,鎮定的對專案經理說到,“時間差不多了,張經理,你先帶客人們去吃飯,我在這裡照顧老闆,下午還要參觀基地。”
  專案經理朝後望了眼,看裡歐臉色依然蒼白,顯然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依然朝他點了點頭,認同了龍溟的按排。
  於是不明真相的專案經理帶著一群同樣不明真相的人陸續離開了會議室。
  直到把所有人都送走,關上了會議室的門,龍溟才陰沉著臉看著依然臉色蒼白的裡歐,“是陸生幹的!”
  “沒事,你也出去!”裡歐咬著牙,還是擠出一句。
  龍溟一把奪過裡歐的手機又遞到他面前,“打電話給他,叫他馬上停止這種無聊的行為!”
  裡歐卻一把搶過手機攥在手裡,“不關你的事,你出去!”
  “裡歐,你到底知不知道這筆生意有多重要?國內的這單雖然不算大,但是我收到消息,他們在英國的總部有意想更換整套門禁系統。如果順利很可能連整個集團的下屬分公司的門禁系統都要換。裡歐,這已經不只是錢的問題了,這是一個機會,讓浩天科技打入歐洲市場的機會。”
  因為痛苦而被激出了凶性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龍溟,裡歐的聲音低啞的說到,“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裡歐毫不掩飾的敵意和抗拒讓龍溟的心像被狠狠的擰著一樣。他不懂裡歐為什麼要這麼偏袒那個一無是處的傢伙,明明他才是那個對他付出所有毫無保留的人。難道他會害他?他一心一意的都是在為他著想,他卻只袒護著那個傷害他、利用他、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的男人。
  最後龍溟還是退了出去,卻沒有走遠的靠在門口。
  終於趕走了所有人,裡歐這才趴在桌上急促得喘息。他的前列腺上正頂著一個不停震動的跳蛋,強烈的快感像潮水一樣湧起,性器上卻套著禁止勃起的皮扣。漲得發痛得性器像要炸了一樣,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抹了把已經佈滿冷汗的臉,裡歐這才拿起電話打給陸生。從他跟陸生簽了主奴契約,陸生就允許他可以打電話發短信給他,只是如果他沒接或者沒回短信,裡歐不能繼續。但是就算這樣,裡歐也很滿足了。
  “喂?”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顯然陸生也在等他打過去。跟著陸生越久,裡歐就越瞭解陸生懶散隨意的性格。陸生其實很少接手機,不單是對他。而是陸生的手機都是震動,走到哪都是隨手一扔,一個不小心才會發現有電話打進來。這點在他跟陸生在夜魅見過幾次面後就發現了,經常是半天才想起來看眼手機,然後發現——哎呀,好幾個末接電話……
  當然,如果他惹了陸生,陸生想收拾他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因為懶而放過他的。說要讓他哭10分鐘,就不會讓他只哭9分59秒。
  “主人!”裡歐聲音低柔的叫到,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抖得太厲害。
  “在幹什麼呢?”陸生有點懶懶的問到,聲音裡還帶著壞壞的笑。
  幾乎毫不猶豫的,裡歐低聲回到,“在辦公室發呆呢!”陸生難得拿跳蛋折騰他,裡歐不想掃他的興。怕陸生再問下去,裡歐接著又問到,“主人呢?在幹什麼?”
  “在欺負我的大獅子。”陸生壞壞的笑到。
  裡歐為這大實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發出兩聲痛苦又愉悅的呻吟給陸生聽。
  電話那頭的呼吸果然變得粗重起來,連聲音都帶著略略的沙啞,“還有心情勾引我。”
  下一刻裡歐就感到肉穴裡的跳蛋震動得更厲害了,還帶著酥麻刺痛得電流。這下裡歐是真的受不了了,痛呼兩聲立馬開始求饒,“主人、主人,我錯了主人。”
  陸生卻沒理他,裡歐知道陸生喜歡聽奴隸慘叫呻吟的聲音,也不壓抑,一聲聲高高低低哼哼嘰嘰啊啊喔喔不要不要的叫著。
  陸生開始後悔打這個電話了,裡歐一聲聲又似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讓陸生的骨子裡也燒起一股欲火,恨不得把跳蛋得檔數調到最大聽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好在他還知道裡歐是在公司,性器上還綁著皮扣,經不起他這樣折騰,只用手機遙控著跳蛋時強時弱得震動著。那頭的裡歐一會兒像只被順了毛的大貓般呻吟喘息,一會兒又努力壓抑著想大叫的衝動求陸生住手。
  那天陸生給他帶上的手環其實是訊號轉換器,裡面裝著晶片,可以接收陸生手機發出的信號,然後轉換成遙控信號發給他身體裡的跳蛋。這樣無論他們兩個人離開多遠,只要是能收到手機信號的地方,陸生就可以隨時隨地的遙控他體內的跳蛋。
  好不容易陸生玩夠了,把跳蛋停在了一個裡歐還能忍受得強度上,裡歐已經一身大汗的趴在桌上不停喘息。跳蛋的刺激已經漸漸習慣,只是被綁住的性器實在痛得厲害。
  “大獅子好像被欺負慘了。”不用看陸生也能想到裡歐現在的樣子,暗啞著聲音笑到。
  “我只想讓主人開心。”身體很難受,可裡歐心裡卻很滿足。
  “裡歐……”陸生低啞的叫著。
  “是的,主人?”
  “你是最棒的奴隸!”
  “最棒的奴隸只屬於您,我的主人!”
  “呵呵,晚上來夜魅,我們繼續。”陸生非常愉悅的說到。
  “是,主人!我還在老地方接您?”簽了契約,陸生現在也讓他接送了。裡歐終於有了能為主人當牛做馬的感覺,簽了契約後的福利真是多多。
  “嗯,晚上見!”
  等到陸生掛了電話,裡歐望著手機發了兩秒的呆,然後才抬起身靠進了椅背,忍耐著下身的疼。他知道陸生不會忘了還開著跳蛋,只是想多折磨他一會兒。而且也不會開太久,應該很快就會關掉。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裡歐立刻睜開眼,看到臉色陰沉得像能滴出水來的龍溟。
  反手關上門,龍溟冷冷的看著裡歐,卻突然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在辦公室發呆?”
  裡歐的臉色頓時一變,“這是我們的事!”
  龍溟的臉色也突變,“是誰說過私事不要帶進公司?”
  “沒錯,我是說過。但你現在的態度也純粹是為了公事?”
  原本理直氣壯的態度卻在裡歐略帶嘲諷的視線下原形畢露,龍溟沒辦法否認,他確實是在針對陸生。
  裡歐卻懶得再跟他說的重新閉上了眼,淡淡吩咐到,“下午你陪他們去吧!”
  “我只是個助理,對方來的卻是國內總公司的執行總裁。”
  “我不舒服!”反正對方公司的人也看到了他剛剛的樣子,應該能理解自己這邊不是故意怠慢。
  龍溟卻深深的看了裡歐會兒,肯定的到,“你根本就不在乎這筆生意能不能談成。”
  “沒錯!”裡歐毫不否認。他跟陸生才剛剛開始,打開歐洲市場不管對他還是對公司來說都會是一場艱難而持久的戰鬥,他現在不想分心。
  “裡歐,我不會讓你這麼幹的!”龍溟卻狠狠的說完,轉身出了會議室。
  “龍溟!”感覺到情況不對,裡歐再想阻止已經來不急。下身的不適讓他根本沒辦法出會議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溟甩上了會議室的門。
  “該死!”想著龍溟離開前說的話,裡歐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恐懼在心底緩緩蔓延,而握在手裡的手機也好像隨時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分鐘,也許是好幾分鐘……身體裡的跳蛋突然停了,然後手機跟著亮了起來,看著螢幕上亮起的“陸生”兩個字,裡歐只覺得自己的嗓子乾澀難忍,連咽一下口水都做不到。
  但不管怎麼害怕,裡歐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拿掉跳蛋和皮扣,晚上來夜魅見我!”
  “主……”
  “嘟、嘟、嘟……”
  不等他一個字說完陸生就已經掛了電話,但是那冰冷的聲音好像還一遍遍的在他耳邊響起……
  四十四、醒悟
  晚上很晚裡歐才到了夜魅,並不是他不想早點過來見陸生,而是有了中午的那件事,他必須把工作處理好才能過來。即使沒聽到龍溟和陸生的電話,他都能想像龍溟會說些什麼。如果他再把那筆生意搞砸了,只會讓陸生更憤怒更丟臉。
  終於站在門口,裡歐靜靜的站了一分鐘,深吸口氣,打開了門。
  房間裡陸生正坐在單人沙發裡閉目養神,冷硬的表情是裡歐從沒見過的,即使是他有意挑釁的那次,陸生都是笑眯眯的。被陸生狠狠收拾過兩次後,他一直以為那微笑的樣子才是最可怕的,可是現在他才明白,不笑的時候更可怕。
  “脫衣服!”睜開眼,陸生只扔下這麼句話就站起身進了裡面的房間。
  裡歐默默的把衣服都脫了,然後跪在了原地。
  陸生拿著一根剛從水裡拿出來的藤條走了過來,看到裡歐跪著的樣子,冷冷的說到,“站起來!”
  裡歐站起身,分開腿,雙手前臂交疊的背在身後,抬著頭,目光低垂。
  “嗖!”一聲,藤條狠狠抽了上去,屁股上立刻泛起一條白痕,然後迅速變紅凸起。
  裡歐只是身上的肌肉下意識的收緊,身體依然站得筆直,一聲不吭。
  “中午你在哪?”陸生冰冷的問到。
  “在會議室。”根本不可能有別得答案,裡歐乾脆的說到。
  “嗖!嗖!”又是兩鞭,陸生繼續問,“在做什麼?”
  “跟客戶開會。”
  藤條從屁股抽到了腿上,陸生冷聲到,“那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對不起,主人,我知道錯了!”裡歐直挺挺的站著,低聲說到。
  陸生卻更用力的抽了他兩鞭,“說!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忍過最強烈的銳痛,裡歐依然沒吭一聲,直到呼吸又順暢了才說到,“我說我在辦公室發呆。”
  陸生不再問話,而是揮起藤條就朝他身上不停的抽。除了腰眼、脖子上的血管這些特別脆弱經不起打的地方,陸生幾乎抽到哪裡是哪裡。從手臂到後背、胸口到大腿,只要是完好無損沒有痕跡的地方就會狠狠抽上幾鞭。
  藤條像暴雨一樣抽在身上,裡歐卻依然站得像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士兵一樣筆直挺拔,咬緊牙根沒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轉眼功夫裡歐的身上就佈滿了紅痕,縱橫交錯像捆住身體的血網。藤條抽在身上雖然痛卻只是表面得傷,而且陸生對刑本來就不擅長,現在又抽得急,其實並不多重。可是被抽得多了,細細得疼痛也會彙集成洪流。而且鞭痕疊鞭痕,疼痛也會成倍的往上加。被抽了段時間後裡歐的臉色就有點發白,冷汗從毛孔一點點鑽出,很快就在身上佈滿了一層油光。
  煎熬的抽打中藤條再次落了下來,卻狠狠抽在了他正面的大腿上,還有一部分直接抽在了性器上。裡歐只覺得眼前一黑,腦子裡瞬間被巨痛淹沒,腿根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身體像蝦米一樣佝僂起來,嘴唇都在哆嗦,卻依然咬緊了牙沒吭聲,雙手也緊緊的背在身後沒有分開。
  陸生卻毫不心軟,一腳把他踢翻。他的呼吸也有點粗,緊緊盯著裡歐的目光卻恨不能再抽他一頓。
  最敏感的地方被毫不留情的抽了一藤條,那種痛苦幾乎讓裡歐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本能的把身子蜷成一團咬著牙強忍著。等到疼痛稍微好一點,裡歐才重新爬起來跪在地上,全身冒出的汗就像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裡歐,我從沒想過你會對我說謊。”陸生不帶起伏的聲音透著一種讓人深入骨髓的陰沉。
  “對、對不起、主人,我真的知道錯了!”裡歐依然痛得彎著腰縮著身子,那種痛讓他根本沒辦法直起腰來。
  陸生卻再次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你知不知道龍溟打電話跟我說什麼?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試過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主人!”強忍著痛,裡歐再次跪在陸生面前,“我保證,再也不會讓龍溟冒犯您,我發誓……”
  “你還覺得這是龍溟的錯?”陸生直接打斷了裡歐怒斥到,“如果龍溟只是對我說些難聽話,我絕對可以讓他更鬱悶的自己掛電話。但是他的話讓我沒辦法反駁他,他說他們為了這個項目已經準備了幾個月,所有人都付出了無數的心血,滿心期望這個項目可以成功,他們可以進入更廣闊的地方去施展他們的才華。但是現在這些,都快要毀在我的惡作劇之下了。他說我幼稚,就像個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他還說我沒資格做dom,因為不讓DS影響正常生活是每個dom都懂得和遵守的規則。”陸生伸手梳起了頭髮,卻同時用手臂擋住了自己那張像快要哭出來一樣的笑臉,“可笑的是我剛剛才因為置疑別人沒有資格做個dom而把他趕出了俱樂部,結果轉頭卻發現我自己也一樣。”
  “不是!主人,這不是主人的錯,是我對主人說了謊,是我讓主人的判斷出了錯!”裡歐頓時就慌了。即使看不見陸生的臉他也能感覺到陸生的泣喪和難過,這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寧願陸生再拿藤條抽他,或者再想出其他辦法狠狠懲罰他,他也不想看到他的主人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這一刻他是真的後悔了,之前他雖然害怕,卻只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就該承擔後果。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後悔,他只恨不能把讓主人這麼難過的自己給抽死。
  “沒錯!”該泣喪的這一天他早就泣喪完了,剛剛不過是一時控制不住情緒而已。放下手,陸生依然是那張冰冷的臉,“你說了謊,我卻不能用這個做為理由去解釋。沒有把自己的奴隸教好,這本來就是dom的失職。裡歐,對於要對自己的主人誠實這點,你有必要重新上一課。”
  “是的,主人!”裡歐非常恭敬的答到。
  “我要收回你主動聯繫我的權力,在你明白面對你的主人你只能誠實之前,不允許打電話、不允許發短信,開著電話等我打給你。”
  “主人……”
  “也許龍溟說得對,我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我們的關係有必要還是保持在夜魅這個固定的地點,每週幾個小時的程度。”
  “不要!主人,我錯了、我錯了主人!”裡歐再也忍不住爬過去拉住了陸生的褲管。他寧願讓陸生把他抽到第二天下不了床,也不想再回到之前的狀態。
  “裡歐,”陸生嚴厲的打斷了他,“我曾經相信你能夠處理好DS和現實生活之間的關係,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所以現在我只能把遊戲縮回我能控制的範圍,我也不希望這樣,但是我必須這麼做。”
  “主人,我可以的,我能處理好。再相信我一次,主人,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裡歐只覺得自己的眼眶發熱,手指死死的抓著陸生的褲管。
  “相信你?相信你為了取悅我就能毫不猶豫的對我說謊?還是相信你為這段關係放棄你的事業?裡歐,你想讓我變成一個毀了自己奴隸的事業、把一頭驕傲的獅子變成一條只會膩在主人腳邊的狗奴的主人麼?”
  “我沒有!”裡歐委屈的大聲到,“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把公司推去歐洲,我沒有準備好,公司也沒有。歐洲的系統比國內要先進的多,浩天在國內雖然是最好的,但在那裡沒有任何優勢。”
  “那麼,如果是在認識我之前,你會這麼說麼?裡歐,你最好別再對我說謊!”陸生冷冷的看著他,不給他任何狡辯的餘地。
  “……”裡歐沉默了……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的主人是對的。如果沒有陸生,有這樣的機會他絕對會好好把握。就算不想這麼早進入歐洲市場,他也會牢牢的把握住國內的這次合作。讓浩天成為世界最頂尖的門禁系統設計者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所以他才會花那麼多的力氣去培養自己的技術人才,每年花大筆的錢送他們出國培訓。其實他一直都在為這一天做準備,直到那天,他走向了陸生,對他說了第一句話開始……
  ——今天晚上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是的。
  ——我可以陪你。
  那是他跟陸生的開始,也是他不知不覺臣服在這個男人腳下的開始。
  結果不知不覺的,他已經變了嘛?變成了他自己也最看不上的那種,只會在主人腳下搖尾乞憐的奴隸。
  看著裡歐沉默,陸生也沉默著。他能理解裡歐現在的心情,就像中午他聽到龍溟的話之後猛然醒悟一樣。他會這麼憤怒,一部分是因為裡歐竟然對他說謊,另一部分卻是因為自己。他竟然也沒有發現裡歐的變化,還在為自己馴服了這頭獅子而沾沾自喜。
  他一直覺得一個好的dom的應該給他的sub帶去正面的影響,讓他的sub越來越好。而不是沉溺在性的快感中越來越頹廢、墮落,失去自我,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還記得在人群中看見裡歐,不管有多少人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因為他是那麼優秀、耀眼。從不卑微懦弱,自信飛揚的不像個sub。他想所有人都跟他一樣,都是被這樣的裡歐所吸引、為他著迷。
  如果這樣的裡歐毀在了他的手裡,那他大概就是這個世上最糟糕的dom!
  “裡歐,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四十五、懲罰
  陸生說他們都需要冷靜一下,這次裡歐沒有再反對。
  他發現他確實有點想錯了。好不容易才終於找到了想找的主人,他一心只想著怎麼給陸生最好的服務,讓他玩得愉快滿意。被拒絕後他更是只想著一定要讓陸生收下他,留在他身邊,所以更努力的去討好。可是直到陸生答應暫時收下他,隨時會被陸生捨棄的危機感總是徘徊不去,讓他不得不想著怎麼才能討好陸生,讓陸生更滿意、更喜歡他。再後來陸生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把漸漸有點得意忘形的自己馴了個服服帖帖,讓自己的心裡漸漸全是他。
  那一個夜晚的陪伴就是讓他徹底淪陷的開始。只要他發出聲音,陸生就會馬上出現。這讓他有一種只要自己需要,陸生就一定會在身邊的感覺。人一旦有了這樣的感覺,就會忍不住一直去確定是不是真的。之後陸生卻正好給了他在黑暗中尋找主人的機會。一次次的他在黑暗中尋找陸生,一次次的他找到陸生後得到回應。在那段黑暗無聊得時間裡,他從沒害怕不安過,因為他已經相信無論是否能找到,陸生就在身邊。
  信任就是從這樣的小事開始的……
  之後電刑的折磨讓他痛苦不堪,他卻不會怨恨這樣折磨他的陸生。沒有怨恨不想反抗,人的意志就會變得無比脆弱,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人就會容易放棄。所以他脆弱了、放棄了,放任自己在痛苦中軟弱,向陸生哀求痛哭。只因為他相信陸生,他知道自己的痛苦一定會得到陸生的安慰,而陸生也沒有讓他失望。
  沒有人是天生堅強,也沒有人能一直堅強。越是痛苦的時候,越是渴望溫暖和救贖。
  他漸漸開始接受,待在陸生身邊的時候他不需要堅強、不需要強硬,他可以軟弱、可以撒嬌、可以內心柔軟的請求寵愛、像個孩子一樣全心依賴。其實從一開始,他在陸生身上追求的就是這些,只是一開始他並不明白,只以為自己是被那種寧靜溫和的氣質所吸引。現在他才明白,靠在陸生的腳下時,那種寧靜的感覺其實就是完全的信任和依賴。
  陸生就像他的港灣。
  越來越離不開陸生,他也越來越渴望能讓陸生滿意,想給他最好的、給他所有他想要的。他只想著怎麼才能更好的服侍主人,怎麼才能更討主人的歡心,怎麼才能讓外面的人不敢再對主人有半點的不敬……
  可是直到現在被陸生罵醒,他才發現他想錯了。
  主人是奴隸的臉面,同樣的,奴隸也會影響主人的地位。越是優秀的奴隸,他的主人也會站在越是超然的地位。而如果他只是一地塵埃,他的主人也只能站在一堆灰上面。特別是他在這個圈子裡的形象一直強勢,如果跟了陸生他反而不如從前了,別人不會說他什麼,只會說是陸生把他毀了。
  陸生是他的港彎,應該是讓他可以徹底放鬆後走得更遠、在外面盡情闖蕩後又可以回到這裡休息的地方。而不應該是讓他停留後就甘於安逸,一直停在這裡慢慢得腐朽、墮落下去的溫柔鄉。
  陸生所展示的一切手段和作風,他的臣服和聽話,對那些小看了他的主人的人來說,這些都沒有一個更加優秀的自己更能讓他們閉嘴的了。
  “是的,主人,我明白了!”裡歐深深的低下了頭,表示他的順從和臣服。
  “裡歐,”陸生輕輕得單腿著地的蹲在裡歐面前,手指深深的插進裡歐的黑髮中梳理著,“不管是不是見面,你都是我的奴隸,你的身上有我留下的標記。”
  “是的,主人!”也許處在會被輕易捨棄得危機感中太久,他一直擔心會被陸生扔掉。所以他總是急於加深他跟陸生之間的聯繫,更頻繁的見面,想把關係發展進現實生活,想讓陸生更多得想到他。這樣的聯繫一變多他就覺得安心,一變少就會覺得不安。可是陸生說的對,他們已經簽了契約,無論是不是見面他都是陸生的奴隸,他已經不需要用頻繁的見面來證明什麼。事實上以主奴關係來說,他跟陸生固定兩到三天見一次面已經算頻繁的了,很多戀人見面的頻率也不過是這樣。當然,如果能見更多面裡歐當然會更高興,也很希望能得到主動聯繫主人的資格。但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是對他的懲罰,如果他想再贏回這些,必須好好表現,讓他的主人願意再給他這些權力。
  “裡歐,我們都犯了一個相同的錯誤。我們雖然都在這個圈子裡已經待了很久,久到堅信自己有足夠的經驗有能力處理好一切。可事實是,你是我的第一個奴隸,我是你的第一個主人。我們對此都毫無經驗。感謝龍溟那混蛋讓我們終於發現了這點,所以我們需要一點調整,更謹慎的對待這段關係。”摸著裡歐的頭,陸生並沒用一種主人的姿態說教,而是像兩個都需要學習的新人,互相交流著想法。
  “是的,感謝龍溟那個混蛋!”裡歐有點鬱悶的表示同意,“我會好好反省關於對主人說謊,還有DS和現實生活的關係。”
  “沒錯,不管怎麼說,對主人說謊都是件不能原諒的事。”沒有處理好這段關係雖然是個嚴重的錯誤,卻可以原諒,他們都太投入卻缺少經驗。但是說謊就不能原諒了。
  “請主人嚴厲的懲罰我!”裡歐低著頭,心甘情願的請求著。
  “你確實需要點懲罰。”陸生同意的說到,站起了身,“站起來!”
  裡歐順從的站起身,雖然性器上的傷讓他痛得還有點站不直。
  “過來把手撐在上面,雙腿分開站直。”陸生又用藤條敲了敲長沙發當中的坐位。
  裡歐按陸生的命令,彎腰雙手撐在上面,屁股翹在了半空。
  陸生手裡的藤條狠狠抽了上去,在那兩半圓潤的屁股上留下了兩條排成一線的紅痕。
  裡歐緊繃著身體忍住了沒有動,也沒有吭聲。
  “報數!”陸生嚴厲的命令。
  “是,主人!一!”
  藤條再次輕輕放在了他的屁股上,輕輕的摩挲,然後狠狠的抽上去。
  “對不起,主人!二!”裡歐忍著痛,大聲的說到。
  藤條停頓了數息,然後再次抽了上去。
  “謝謝主人,三!”
  這次的鞭打節奏放得非常慢,每一鞭下去陸生都會給裡歐充分的時間去適應和品嘗疼痛,當然也給了他充分的時間去反省為什麼被打。抽在屁股上的鞭子嚴厲、穩定、乾淨俐落,讓人仿佛能感覺到拿著鞭子的掌刑者的冷酷和冷靜,讓人無法產生任何旖旎的念頭,這是非常明確的懲罰的節奏。
  隨著裡歐報出的數字一次次的增加,他屁股上的紅痛也在層層疊疊的密集。新增的鞭痕開始越來越頻繁的跟舊傷重疊,帶起的疼痛也是成倍增加。裡歐之前就已經被抽了幾十鞭,身上佈滿了紅痕,混身都痛,現在更是痛得牙根都疼。
  可是每鞭下來,裡歐依然認真誠懇的道歉或感謝後報數,沒有發出一聲多餘的聲響。他並不是耐不住痛的人,之前會慘叫痛呼大部分是為了取悅陸生。可是受罰的時候他不能叫也不會叫,那是他該承受的。如果他叫了,就好像在暗示陸生他受不了了,饒了他吧。是在逃避自己該受的懲罰。
  “啪!”一聲,又是一藤條抽在屁股上。
  “對不起主人,三十!”冷汗從裡歐的鼻尖滴落,全身的疼痛讓他的體力正在快速的消耗,而為了站得筆直而繃緊的大腿肌肉也開始不受控制得打顫。
  打完了三十下,陸生扔了藤條,卻轉身拿了個硬皮拍。
  冰冷的拍了貼在滾燙的屁股上,那微涼稍稍減緩了那裡的疼痛,可是裡歐知道,很快那個拍子會讓他更痛。
  “啪!”一聲,裡歐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拍出去了一樣,幾乎咬碎了牙齒才忍住沒有哼出聲。
  “報數!”陸生又用力拍了一下做為沒有報數的懲罰。
  “是,主人!三十一!”裡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的說到,可事實上他覺得有什麼堵著嗓子眼,眼眶熱得發脹,眼淚正迅速在他的眼底聚起。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說了謊,所以被他的主人懲罰、被他的主人打屁股,這些都讓他感到羞恥!可是他也不想軟弱的哭出來,只是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當痛苦達到一定程度,任何理智都會變得脆弱不堪,人最本能的情緒就會出現。而被懲罰、被體罰總是會讓人感到羞恥,因為這意味著他犯了錯、因為這讓他像頭畜牲一樣被人鞭打。
  陸生聽出他的聲音已經帶了點哭音,手下卻毫不留情的繼續拍打,甚至連那個讓人格外煎熬的緩慢節奏都沒有改變絲毫。每一次的拍打後都留下幾秒的時間讓裡歐去品味,這就是他犯錯的代價,這就是他對他的主人說謊的懲罰。
  裡歐終於咬著唇無聲的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一樣滴滴落在沙發上。可是他依然認真的道歉和感謝,然後報出數字,除此之外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多餘的聲音。
  直到陸生把那兩半已經紅腫佈滿鞭痕的屁股打到像要滴出血,打到裡歐站著的雙腿直打顫,打到確定他後面至少一個星期不能好好的坐著之後,陸生才放下了硬皮拍。
  “還敢說謊麼?”
  “不敢了!主人,我知道錯了!”裡歐的嗓子已經沙啞,帶著無法掩飾的哭音。
  陸生讓裡歐跪在地上,然後自己坐在沙發乾淨的一邊,讓裡歐靠著自己,手指溫柔的梳理著他的頭髮,低聲到,“我相信你已經吸取了教訓,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裡歐,你一直都讓我覺得驕傲!”
  “是的,主人!”靠在讓自己安心的地方,裡歐暗暗的在心底發誓,他會讓陸生永遠為他而驕傲!
  俯下身,陸生輕輕的在裡歐的發心印下了一個吻。
  我還是喜歡甜膩膩的小獅子,呆萌呆萌的,多可愛~重要的是他家主人也喜歡聽小獅子“不要、不要”的叫,聽著就有虐他的衝動啊!要是幹半天連點聲都沒,這也太打擊積極性了……所以在外面小獅子可以獨立強硬,但是在調教時還是要呆萌呆萌的,“不要、不要”的~呐,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四十六、我是來欺負龍溟的
  “這是昨天參觀時對方比較關心的一些地方,以及他們提出的所有問題和要求的記錄。我覺得這次的合作有很大的成算,對方顯然對我們的設備和技術還是比較滿意的。”龍溟交上了一份文件,眼神卻忍不住往裡歐的身上看。裡歐沒有坐在位置上,而是很少見的用背靠在檔櫃上。
  裡歐神色自若的走到辦公桌邊翻了翻龍溟給他的資料。昨天他也在,所以情況很瞭解。對方說還要回去討論一下,不過裡歐也覺得對方對他們還是很滿意的。龍溟把對方的需求摸得很准,對方問出的每個問題他都早有準備。不得不承認,龍溟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也肯努力。
  “你去查下他們在英國的總部為什麼要更換整套系統,他們現在用的系統是哪家做的。”更換整套系統,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現在就調查這個,會不會太早了?龍溟有點驚訝,不過還是說到,“好,我會儘快讓人查清楚。”
  “不,你親自去英國查。”裡歐卻強調到。
  龍溟只是一愣,然後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眼神變得陰沉無比,死死的盯著裡歐,“你想趕我走?”
  裡歐給自己點了根煙,“以後你就負責在那邊收集資料。如果公司真的要打開那邊的市場,就需要有一個瞭解那邊情況的人。就算暫時不進去,歐洲的系統一直比國內領先很多,你可以多收集點資料。”
  龍溟卻完全不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問到,“就為了那個男人,你要遠遠的把我趕到國外去?”
  “是!”裡歐完全不否認。
  “裡歐,你是瘋了!”龍溟怒吼起來。他從大學畢業就在這裡做事,那也是浩天科技剛成立的時候。他跟著裡歐六年,風風雨雨一起走到了今天。他沒想到裡歐為了個才認識不到半年的男人就想流放他,他是不是該感謝裡歐沒有直接開除他?不對,就算開除他,他也還在這裡,還能在這兩個人面前晃,裡歐直接一腳把他支到國外去,眼不見心不煩,果然夠狠!
  裡歐卻很淡定的抽著煙,繼續到,“公司一直有往外發展的打算,這點你最清楚。如果這次的合作順利,公司應該短期內就會在那邊開分部。到時候那邊也需要一個負責的人。”
  裡歐的意思已經很明白,讓龍溟先去熟悉環境,到時候那邊就交給他負責。換成任何一個人這都是求之不得的機會,沒有人想當一輩子助理,誰都希望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舞臺。雖然是有意把他支開,但裡歐並沒有虧待他。
  但龍溟顯然不領這個情,“裡歐,我看你真的是瘋了!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你也別想把我支走!”憤怒的吼完,也不管裡歐再說什麼,龍溟直接出了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龍溟還沒來得急繼續憤怒,一個妹子就急急迎了上來。
  “特助,有人想見封總。”妹子小心的帶著試探的說到,實在是龍溟現在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龍溟一皺眉,真想說“你第一天上班嘛?誰要見老闆都往裡報?”但是遷怒無辜的妹子顯然不是紳士的做風,龍溟努力的壓了又壓,這才壓下了心頭的火氣,沉聲到,“是什麼人?”
  “他說他叫陸生。”
  瞳孔猛的收縮,龍溟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妹子嚇一跳,那樣子簡直就像聽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人在哪?”壓抑低沉的聲音有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
  “在門口。”
  龍溟大步往門口走去,果然在前臺這看到了一身休閒西裝的陸生,正一臉好奇悠閒的看著周圍。
  “你來這幹什麼?”大步走到他面前,龍溟很不可氣的大聲問到。事實上他更想狠狠給他一拳,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
  前臺的妹子被龍溟的態度嚇一跳,他們還沒見過龍溟這麼失態的樣子,不由眼神更加懷疑的瞄向了陸生。
  陸生依然是那好脾氣的笑模樣,讓人覺得他就像個沒有脾氣的好好先生,說出的話卻讓妹子一頭霧水,“你這麼對我說話真的好麼?”
  龍溟頓時像只被激怒了的鬥雞,憤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要耍你的威風回去耍,這裡不歡迎你!”
  陸生歪了歪頭,笑到,“你可以替你的老闆做決定麼?”
  “沒錯!這裡是公司,與工作無關的閒雜人等我有權把你趕出去!”龍溟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更加不客氣的開始趕人,“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陸生無語的低笑出聲,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看見他拿出手機的瞬間龍溟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陸生只說了句“出來接我!”就掛了電話,然後沒過半分鐘裡歐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公司裡的人何時見過成熟穩重的老闆這麼著急的樣子,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看著裡歐快步如飛的到了門口前臺,直接走向了陸生。
  “……先生。”愣了愣裡歐才沒叫漏嘴,卻又覺得這樣的稱呼實在彆扭。轉頭又看向了龍溟和前臺的妹子,裡歐不用想都知道怎麼回事了,眼神冰冷的盯著龍溟,那眼神讓沒有直接承受怒氣得妹子都嚇白了臉。直到龍溟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裡歐卻直接把目光轉向了前臺,“以後陸先生來了直接請進來,即使我不在也請進我的辦公室休息。”
  “好的老闆,我記住了!”前臺急忙點頭。
  裡歐這才看向了龍溟,眼神冰冷的說到,“請杜特助單獨準備個杯子,泡杯最好的茶送到我的辦公室。”
  給他泡茶?龍溟的眼中再次噴出了洶洶的怒火,他恨不得一腳把那傢伙踢出去!
  但是裡歐顯然沒有等他答覆的意思,說完後就恭敬的請陸生往裡面走。
  陸生沒有急著走,而是微笑的看著龍溟,說到,“看來你做不了你老闆的主。”
  而裡歐看著他的目光已經像在看個死人一樣,好像他很快就會從他的面前消失。
  龍溟只覺得胸口有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在灼燒,身體卻像失去了力氣,有一種從心底最深處透出的疲憊和哀傷,讓他即使再憤怒也沒有力氣再做什麼。龍溟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從他的前面走過,消失在二樓的樓梯轉角處。
  而那邊,裡歐的心情也是各種忐忑和緊張。不知道龍溟又對陸生說了什麼,更擔心陸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公司。
  把陸生請進辦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裡歐剛想跪下就被陸生阻止了。
  “不用跪了,站著吧!”陸生坐在寬大舒適的皮椅裡隨意望瞭望裡歐的辦公室。三十多平方的房間鋪著米色的大理石地磚,全套的實木傢俱和真皮的會客沙發。裡歐的辦公室也跟他一慣的風格一樣,簡單卻決不低調,在細節上處處透著精緻。
  “主人,您怎麼會來?”裡歐低聲問到。他們昨天才見過面,而且還說了要各自冷靜一下,他以為陸生會過段時間才找他。
  “來看看!”陸生很隨意的說到,又看向裡歐,“不方便?”
  “不是!”裡歐忙否認,他求還求不來呢。
  陸生卻看著他,笑得十分溫和愉悅,像在欣賞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樣。
  裡歐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他並不是被人看著就會緊張的人,只是對著陸生他那些成熟穩重從容淡定什麼的就有點不夠用。又不知道陸生為什麼盯著他看,就算表情溫和裡歐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覺得彆扭不自在?”陸生笑著問到。
  “嗯!”裡歐老實的點頭。
  “如果是在夜魅,你現在大概已經靠在我腿上求摸頭了吧?”
  裡歐的老臉有點紅,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去。如果是在夜魅,他還真的會這麼幹。而且幹得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彆扭,可是現在別說這麼做了,光是聽陸生說就覺得那樣子不忍直視……
  “呵!”陸生笑著站了起來,緩步走過去,逼得裡歐退到了桌邊。
  屁股重重的撞在桌延上,裡歐痛得臉色一僵,隨後卻發現自己被困在了陸生和辦公桌之間。兩個人的下身緊緊相貼,好像有燙人的熱量正從對面傳遞過來。而陸生的手,也正放在那兩半腫得像熟透了的蕃茄一樣的屁股上。
  “唔!”屁股上的手用力的揉捏起來,裡歐痛得輕哼聲,隨後就咬緊了牙,冷汗卻隨著陸生的動作一點點的冒了出來。但是疼痛也喚起了熟悉的感覺,剛剛的不知所措和彆扭現在早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在主人的手下被蹂躪的快感。
  “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害羞的樣子。”陸生低聲的在他耳邊說到,噴在耳朵上的呼吸讓裡歐覺得癢癢的。“在夜魅,你只是奴隸。在這裡,你卻是所有人的老闆。所以我的出現讓你覺得彆扭對不對?裡歐,這就是在夜魅和在現實的區別。”
  “主人想讓我在這服侍麼?”裡歐輕聲的問到。雖然在這裡讓他感覺特別的羞恥,可是只要陸生命令,他還是會照做。
  “不,我今天不是來幹你的,我是來欺負龍溟的!”陸生揚著嘴角笑得十分的邪惡。
  裡歐忍不住看著那個壞笑出了神,等到反應過來陸生說了什麼的時候又開始各種怨念重生。
  主人第一來次來公司竟然不是來找他的!竟然是來欺負龍溟的!!還笑得這麼邪惡這麼勾引人!!!我也要被主人笑得這麼壞的欺負啊啊啊啊!!!!
  “叩、叩!”
  就在裡歐各種怨念的時候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然後就響起了那個讓他羡慕嫉妒恨的傢伙的聲音。
  “是我,龍溟!”
  四十七、順便來一發吧
  聽到龍溟的聲音,裡歐忍不住皺了皺眉,剛想說這裡沒他的事,又突然想起來他讓龍溟給陸生泡茶,也許是陸生的茶來了。
  “主人……”裡歐想示意陸生放開他,卻發現陸生完全沒有動的意思。
  陸生望了眼門,輕笑起來,附在裡歐耳邊輕聲到,“要叫的可愛一點噢!”
  “啊?啊!”裡歐只是一愣,抓在屁股上的手就用力的揉弄了起來。一碰就痛的地方輕輕捏一下都受不了,更不用說被這麼大力的揉捏了。裡歐也只是一愣就明白過來陸生的意思,心裡不禁對陸生的惡作劇覺得好笑,也不再刻意忍著疼痛,在陸生的揉弄下呻吟起來。
  “唔嗯……好痛、主人,不要了……啊!!……”
  “痛、痛……主人輕點,啊啊……”
  “唔……好熱、主人,啊……主人不要了,饒了我吧……”
  “哐鐺!”門口傳來玻璃杯狠狠砸在門上的聲音。
  裡歐的叫聲一頓,想著龍溟還真的送茶來了,不會在裡面加了什麼料吧?
  陸生卻“吃吃”的笑了起來,捏著裡歐屁股的手更用力的捏了一把。
  “啊!”裡歐正分神,被用力一捏頓時痛叫起來,痛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很無辜的看著陸生。
  “還敢分神,你是想讓我真在這裡把你辦了麼?”知道真的把裡歐捏痛了,陸生又安撫般得幫他輕揉起來。
  “求之不得!”裡歐的呼吸粗重,臉上也浮起了情欲的紅潮。屁股被捏這麼久都沒感覺他就不是男人了,而陸生緊貼著他的部位也不是沒有反應。
  “這裡隔音怎麼樣?”陸生也有點動心的問到。
  “沒問題,只要動靜不是太大,外面聽不到。”
  “什麼叫不是太大?”雖然這麼問著,不過陸生手下揉著那兩團軟肉的味道已經變了。兩隻手對稱的推揉著肉團,不時擠過肉團當中的肉穴,就像揉著兩團飽滿的乳房要擠出奶一樣。
  “啊!”裡歐忍不住發出曖昧的呻吟,喘息著說到,“上次我在這跟龍溟打了架,外面才聽到動靜。”
  “打架?為什麼?”
  裡歐身子一僵,頓時有點糾結了。陸生好不容易才忘了,自己怎麼又提起來了呢?
  “說呀,為什麼?”
  “因為他把錄音發給您了。”
  想起那個錄音,陸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龍溟可真可憐啊!打電話給我被我氣得掛了電話,之後還被你揍了頓嘛?其實我當時就想問了,你找個這麼不靠譜的傢伙做助理真的好麼?”
  “龍溟只是有的地方比較脫線,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裡歐說著,卻主動解開了長褲,叫著,“主人……”
  那求歡的樣子讓陸生輕笑起來,也不再讓他著急,讓他轉過身趴在桌上把屁股翹起來,又伸手在褲袋裡摸了摸,果然摸到兩包小包的潤滑劑。
  “很聽話!”陸生笑著剝下裡歐的褲子,露出了下面黑色的絲質四角內褲。一瞬間陸生對這有點奇怪的內褲有點意外,不過很快就釋然了,這幾天裡歐也確實只能穿這個了。
  拉下那條內褲,下面就是紅通通像紅蘋果一樣的兩瓣屁股。昨天被藤條抽出來的紅痕還清晰可見,被硬皮拍拍出來的紅腫也給那兩團軟肉染上了豔麗的緋紅。經過一晚的時間,所有的痕跡都完全顯現了出來,鮮紅中還泛著紫色的淤血。
  相比之下,躲藏在股縫中的肉穴顏色反而淺了很多,粉嫩紅豔得收縮著。
  陸生撕了潤滑劑淋在肉穴上,用手指簡單得開拓了下就掏出自己已經硬挺的性器,緩緩插了進去。
  因為受傷,裡歐的身體裡顯得格外熾熱,陸生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像進入了個熔爐裡,熱得他得性器都快要融化了。等適應了那個濕熱柔軟的地方,陸生才緩緩後退,然後往裡推進。被穴口緊咬著的感覺和腸道裡吸附著的熾熱帶給他極致的享受,幾次抽出插入後欲火就被徹底燃起,抓著裡歐的腰開始加快了速度。
  在陸生插入的同時裡歐就舒服的低吟著。他喜歡被主人插入的感覺,尤其是熾熱的性器碾開穴口進入的瞬間。穴口被撐到極限甚至帶著快要撕裂般得痛,性器卻無情得繼續撐開進入。這個時候自己臣服在主人身下,被控制、被使用的感覺尤其強烈,帶給他一種屈辱的快感。
  而且今天還是在辦公室裡,自己平時上班工作的地方。以前被幹的都是奴隸裡歐,現在被幹的卻是封浩然——浩天科技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他一直把DS和現實生活分的很清楚。做奴隸的時候就是奴隸,工作的時候就是老闆。即使之前被陸生用跳蛋折騰的時候,他也沒轉出自己總經理的身份,最多只在給陸生打電話的時候回到奴隸的狀態,掛了電話他依然是決定著一切的封浩然。
  可是現在被陸生壓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操,裡歐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還穿著整齊的襯衣西裝,長褲和內褲也只退到了腿根,全身只露出了那個要被使用的部位,淫蕩不堪的樣子恐怕比夜店賣身的男妓好不到哪去。可是他還是封浩然,他還是這裡的老闆,他有種連自己的現實生活都一起被操了的錯覺。
  不過這些感覺很快就在陸生快速抽送帶起來的快感中被遺忘了,他已經適應了從後穴得到快感,又是被他真心臣服的主人幹,心理和身體兩方面的快感都無法抑制,讓他很快就滿腦子只有主人在他後穴中快速抽插的感覺。
  “啪!”陸生突然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如果是在平時,這最多只能算情趣,可是現在卻打得裡歐痛得直叫。陸生又放慢了速度,低啞著聲音說到,“打給龍溟,問他剛剛有什麼事?”
  主人這是還記仇呢?裡歐忍不住在心底為龍溟默哀,伸手按下了內線聯絡鍵。
  “喂?”那頭傳來龍溟如木頭般沒有溫度的聲音。
  “啊!”聯絡器一接通裡歐就感覺身體裡的東西又快速動了起來,而且陸生還專挑他敏感的地方進攻。裡歐也知道陸生根本不是為了讓他去問龍溟,所以也不壓抑,粘膩性感的呻吟立刻就傳了出來。
  “……”聯絡器那頭頓時陷入沉默。
  “唔、唔嗯……不要、主人不要頂那裡!啊啊……”熟悉的電流在身體裡流竄,帶著他爬上了極致的快感顛峰。
  陸生的頂入卻更加激烈深入,在撞向對方時發出密集的“啪啪!”聲,以及滑潤劑被擠壓時發出的粘膩的水漬聲。
  “啊!啊!好棒、主人、主人……主人用力、啊啊!用力操,啊……”裡歐覺得屁股裡面快燒起來了,只有肉柱一下下往裡捅的感覺特別的強烈,像被捅進了身體深處一樣。
  聯絡器那頭一直沉默著,沉默到沒幾分鐘裡歐已經把聯絡器和聯絡器那頭的龍溟給忘了。但是龍溟卻沒辦法忽略一絲一毫從那頭傳來的聲音,甚至連一個隱約的粗重的呼吸,感覺都像就在耳邊,無比清晰。
  他知道這肯定是陸生的主意,就是在對他示威,警告他裡歐是屬於他的東西。他也知道裡歐是在有意配合陸生才會發出這樣的呻吟。但是他也聽得出裡歐叫聲中的愉悅快感並不是作假,那是他從不瞭解也從沒見過的裡歐。
  龍溟不禁覺得神奇,自己竟然還沒有掛電話,而且還能這麼冷靜的思考。頭腦裡面好像是一片空白,卻又像不受控制的自己在思考,完全不帶情緒的,就像一台電腦在自動運行著程式。
  “啊啊!主人,不行了……主人……”裡歐的聲音除了沙啞,好像還帶了一種軟弱得、像要哭了一樣的泣音。
  “等一下,現在不行!”陸生陷在快感中的聲音沙啞的說到。
  “唔……”裡歐的呻吟頓時小了很多,像刻意忍耐壓抑著般等著陸生也達到頂峰。
  陸生在那又緊又熱的肉穴中狠插著,他也已經快要到達頂點,只差最後的一點刺激。
  就在這個時候,聯絡器那頭卻傳來了龍溟低沉認真的聲音。
  “裡歐,我開著免提!”
  其實,兔子你還是在欺負龍溟吧!
  不過聽了最後這句,兔子你會不會萎了呢?
  四十八、初次交鋒
  那頭的喘息呻吟嘎然而止,只有急促的呼吸一時還無法平復。
  過了會兒,那頭卻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噗!裡歐,我收回之前的話。這小子能這麼一本正勁的胡扯,確實是個人才!”
  龍溟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他怎麼知道他是在胡說?他怎麼就知道他沒開免提?不是說精蟲上腦的男人智商為零麼?原來他的話連情欲裡的白癡都騙不了嘛?
  下一秒聯絡器就被切斷了,聽著話筒裡傳平的“嘟、嘟”聲,龍溟竟然還在想到底是誰切斷了電話?
  辦公室裡,裡歐憤怒的切斷了通話,簡直有種想把龍溟撕成碎片的衝動。他正做的舒服,早把聯絡器還開著的事給忘了,龍溟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原本快要高潮的欲望也瞬間像被澆了盆冷水。
  “我覺得還是主人說得對,這麼不靠譜的傢伙,還是扔出去好好磨練磨練。”欲求不滿的裡歐目露凶光,說得咬牙切齒。
  “呵,我的大獅子不會真被嚇到了吧?”陸生笑著去摸裡歐的性器,還是堅硬熾熱的一大根,陸生握在手裡幫他擼了起來。
  “唔!”欲望只稍退就重被陸生挑了起來,裡歐享受著主人的愛撫,心情慢慢又放鬆下來淪陷進性欲的快感之中,一邊卻還沒忘記陸生的話,懶懶得到,“龍溟不會的,他如果連這點分寸都沒有,早不適合做助理了。”說著,裡歐又目光熾熱的看著陸生,“要說嚇唬人,主人才是高手!”到現在他還記得那晚被陸生嚇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的恐懼。
  “嚇唬?聽上去好像有點幼稚。”陸生不滿的重新開始在肉穴中抽送,“看來我得幹點什麼,證明我可不是光會說的。”
  “主人當然是幹我!”裡歐輕笑著,迎合著陸生的抽送,重新爬上了欲望的高峰。
  兩個人原本就快到高潮了,陸生再次進入衝刺的節奏後沒多久兩人就雙雙到達了高潮。臨高潮前,陸生把性器抽了出來,都射在了裡歐的屁股上。
  饜足後的兩人只是簡單清理了下,空氣中還彌漫著情欲的氣息,讓人懶懶得只想靠在一起。陸生坐在大皮椅裡,裡歐也找了自己最喜歡的位置,跪在陸生的腿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
  “這幾天你就好好養傷,我過幾天再找你。”順著裡歐的頭髮,陸生說到。剛剛捏裡歐的屁股,現在估計腫得更厲害了。
  “我沒事,主人!”裡歐卻抬頭看著陸生,捨不得太久見不到。
  “不要逞強,你想我再被龍溟罵麼?”陸生瞪了他眼,又安撫的摸摸他的頭,“你乖乖做事,等我電話。”
  陸生已經下了決定,裡歐就算再有意見也只能低頭應是,心裡卻把這筆帳又記在了龍溟的頭上。
  陸生並沒有多留,在高潮後的慵懶散去後就出了辦公室。卻在門口意外的只看見一地的碎瓷片,並沒在助理位上看到龍溟。
  這傢伙,不會聽到有感覺了,自己跑去洗手間了吧?
  裡歐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放在心上的送陸生出公司下了樓,幫他叫了車後才返回公司打算去找龍溟。
  陸生也知道裡歐的打算,坐在車上暗暗的想著龍溟現在恐怕都快氣瘋了吧?嘴角卻揚起著一個愉悅的弧度。龍溟這傢伙還是欠收拾,不過自己該怎麼收拾他呢?有裡歐在不能下手太重,否則就算裡歐不會怪他,心裡也會對龍溟覺得有愧。但是又要讓這傢伙老實點,不要再鬧騰,憑他那作死得勁頭,下手輕了肯定也不行。
  陸生正想著,卻意外看到他正琢磨著要收拾的人就站在路邊,像個死神一樣一身黑衣,目光冰冷的正盯著他。
  陸生嘴角的笑意更深,叫了聲“麻煩停車!”,然後下車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龍溟面前。
  “跟我來!”龍溟只是冷冷一句,轉身進了大樓後的小巷。
  陸生也跟著走了過去,卻在走過轉角就被龍溟抓住衣領狠狠按在了牆上。
  龍溟的體形雖然比不上裡歐,但是也有180左右,身姿矯健就像頭線條優美的成年黑豹。陸生雖然也不算瘦弱,但在力量上明顯不如龍溟,被一把狠狠按在牆上的時候差點被撞岔了氣。回過神卻看到龍溟那張英俊卻冰冷的臉近在咫尺,一雙黑眼兇狠而冰冷,眼底卻湧動著無法掩藏的瘋狂。
  “龍溟?”陸生只是叫著他的名字問他想幹什麼,嘴角依然掛著龍溟最討厭的微笑。
  龍溟的目光暫態凝聚,拎起拳頭就朝陸生臉上揮去。
  陸生眼疾手快,在拳頭幾乎就要打到臉上的時候一把抓住,目光也暗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龍溟問到,“你想好了?”
  龍溟揚起個冷笑,“反正你也只會跟裡歐告狀而已。”說著甩開他的手,再次揮拳而上。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拳頭剛舉起來,熟悉的手機鈴聲卻刹時響遍了小巷。龍溟一愣,臉上的兇狠也頓時變成了錯愕,忍不住低頭看口袋裡的手機。
  這是他進公司後第一次換手機時裡歐幫他選的,他還記得那夜裡歐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說的話。
  ——無論我跪在誰的腳下,這裡才是我的世界!
  那時候他想,裡歐一定是天生的王者。而自己就是在王者身邊,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人。
  可是現在裡歐已經變了,像個女人一樣在男人的胯下呻吟求歡。
  龍溟目光陰沉的掛了電話,但是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龍溟再次把電話掛斷後,很快一陣系統預設的鈴聲響起了起來,是陸生的手機。
  陸生只是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後就接了起來。
  “主人,您怎麼樣?”電話那頭,裡歐急切的問到。
  “我沒事!”陸生看著龍溟冰冷的臉色,淡淡的說到。
  “你們在哪?我馬上過來!”他上樓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才發現不對,這才急著打電話。龍溟不接電話的時候他就肯定自己猜的沒錯了。
  “不用了,正好我跟龍溟聊聊。”陸生笑了笑,看龍溟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怎麼看怎麼像“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苦逼樣。
  “那主人先把電話給龍溟。”裡歐有點煩躁的說到。
  “我怕他把我電話給扔了。”
  “主人!”裡歐快暴走了。龍溟果然是去找麻煩的,而且看這樣子是已經瘋了!
  “裡歐,”陸生冷靜的聲音叫住了急躁中的裡歐,肯定的說到,“我能處理!”
  電話那頭靜了靜,裡歐才妥協的說到,“好吧!主人處理完了給我打個電話行麼?”
  陸生知道裡歐還是不放心,嘴角輕揚,“不用,等會兒回去你看龍溟的樣子不就知道結果了?”
  裡歐真是恨透了現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低啞的說到,“那主人您自己小心。幫我告訴龍溟,他要是敢碰您一根頭髮,我就宰了他!”
  陸生笑著掛了電話。他相信最後那句不用他轉告,在這安靜的小巷裡龍溟已經聽到了。手裡擺弄著手機,陸生輕笑著對龍溟說到,“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揍你一頓而已!”就算事後會被裡歐給宰了也無所謂。
  龍溟雖然說的兇狠,卻沒有再沖上來,陸生也就站在原地笑著說到,“龍溟,我一直覺得你很有趣。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就對我充滿了敵意,但是你對裡歐卻沒有愛意和獨佔的欲望。從你看著裡歐的眼神,更多的是崇拜和敬仰。但是對於裡歐的選擇,你卻堅決反對。可是你也沒故意破壞我跟裡歐的關係,只是一直在我面前張牙舞爪。老實說,我覺得你做這些只是在發洩,並沒有明確的目的性。”龍溟對他雖然有敵意,卻並沒有惡意,做的那些事也像小孩子單純的發洩。可是像他這樣進入社會這麼多年的人應該不會再這麼單純,所以陸生才覺得,龍溟是真的很討厭他,卻因為本身善良的性格做不出過份的事來。這也是陸生為什麼對龍溟討厭不起來的原因,“不過龍溟,你不覺得你有點太任性了麼?裡歐有他自己的生活,有他自己的判斷和選擇,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樣干涉也已經過了。”
  “所以我就必須接受你,看著你跟裡歐在我面前晃,進入我們的生活?”龍溟緩緩的往前逼近了兩步。
  “你也可以離開,當成什麼都沒有看見。沒人一定要你關心裡歐的私生活,不是麼?”陸生無奈的聳了聳肩。
  “現在是你晃到公司來了,故意來礙我的眼!”逼近到陸生身邊,龍溟再次揮著拳頭打了過去。
  但是這次全力揮出的拳頭還是被陸生接住了,雖然在力氣上陸生明顯差了點,卻帶著龍溟得拳頭從自己的耳邊飛了過去。趁著龍溟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反身把龍溟壓在了牆上。
  “龍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孤兒吧?從小跟我哥哥兩個人相依為命的長大。你不會知道,兩個孩子要怎麼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長大。不過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一定好好給你上一課。”
  冰冷的水泥牆面和身後輕快的語調讓龍溟只感覺到一股冰冷。略一用力就掙開了陸生的壓制,只是等他轉過身,陸生已經轉身走了,一邊揮著手,手上還拿著手機。
  “快點回去吧,希望裡歐還不會太生氣。”
  其實我覺得這章應該叫“婆媳大戰”(好耳熟……)
  龍溟敢欺負兔子,等著回去被裡歐收拾吧!而且這感覺完全沒有欺負成……龍溟真的是個很悲催的娃,每次都是被兔子欺負完了再被獅子欺負,忍不住想幫他申請年度最悲催人物獎了XD
  四十九、作到死為止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裡歐就靠在他的桌子邊等他。看到他後眼神快速的在他身上掃過,那些跟陸生動手時留下的痕跡龍溟並沒整理過,所以只一眼,裡歐得眼神就銳利得像刀一樣。
  “你跟我進來。”
  回到總經理辦公室,裡歐坐進了自己的皮椅中,冷冷的看著龍溟說到,“我已經幫你訂了三天后的機票,去英國。”
  “我不會去的!”龍溟也平靜,卻非常強硬的說到。
  “你沒有選擇,必須去!”
  “我不會去!”
  “這是公司的決定,你必須執行。”
  “是公司的決定還是你的決定?”龍溟大聲的質問到。
  裡歐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我是董事長兼總經理,我的決定就是公司的決定。”
  “呵!”知道裡歐已經是鐵了心要把自己趕到國外去,龍溟不禁低笑出聲,“如果我還是不去呢?”
  一雙黑眼靜靜的看著他,裡歐不緊不慢的拿出份合同,“不服從公司的安排既為違約。按照合同,公司第一年送你出國培訓,之後幾年每年也有一個月的出國培訓。另外還有公司提供的房子和車,每年的加薪還有公司5%的分紅。這些條約的前提是你在公司服務滿20年。如果你提前辭職或者違約,需要賠償出國償培訓、房子、車的費用,還有違約金,一共540萬。”說到這,裡歐揚起了一個冰冷的笑,“我知道你沒這麼多錢,不過我可以向法院申請把你名下所有的財產清算。龍溟,等你一毛錢都沒有的時候,也許才會關心下你自己的問題。”
  裡歐是認真的。跟著裡歐這麼多年,龍溟很清楚裡歐對敵人下手的時候有多冷酷兇狠。只是他從沒想過,有天裡歐也會這麼對他。
  裡歐為了那個男人已經瘋了……
  “龍溟,”裡歐沉聲的叫著他,那低沉的語調就像在跟他說著絕別,“本來我只想給你個警告,如果你知道收斂我不會硬逼你出國。但是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公司的計畫不會變,你儘快過去做好準備吧!”
  如果他去,他就是歐洲的總負責,他該有的待遇、地位一樣不會少。但是如果他不去,他不但會失去工作、失去房子和車、失去所有的存款,裡歐大概還有別的手段在等著他。他很清楚,裡歐並不是畢業後出來創業打拼的窮小子,封家雖然不是豪門,卻也是有百年以上底蘊的家族。裡歐雖然跟家裡關係冷淡,但要對付他一個沒有根基的普通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個時候龍溟才清楚的感覺到他跟裡歐之間的差別和距離。朋友?龍溟只覺得自己好笑。地位相近、身份相當的人才能成為朋友吧?他竟然還覺得自己跟裡歐也算是朋友,還感動的準備為這段友情甘腦塗地、死而後已。現在想想,其實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弱者對強者仰望的心態。他有的一切都是裡歐給的,所以現在裡歐想收回就能收回。還能施捨一般的扔給他一點好處,拿分部的總負責給他點甜頭。
  “好,我去!”龍溟低沉的說到。其實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裡歐卻沒有露出滿意的表情,臉色依然陰沉沉的。
  “但是公司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往外發展,至少半年內不行。”他更想說,以裡歐現在的狀態,恐怕兩年內都不適合去歐洲發展,“什麼時候開分部、分部的人員都由我決定。”
  裡歐並不傻,他很清楚龍溟現在對他很不放心。他比龍溟更清楚公司的狀態,也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心血去冒險,他不過是現在想把龍溟趕到國外去。所以對於龍溟的要求,裡歐毫無心理負擔的答應了,“可以。”
  “我會儘快把手裡的事辦好交接!”說完最後的話,龍溟直接轉身出了辦公室。
  今天我 寒夜裡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風雨裡追趕 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 可會變
  ——海闊天空/Beyond
  老天爺曾說,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命中註定的人,從見到的第一眼就會認定了是他。
  龍溟曾以為裡歐就是那個人,是他認定了會跟著一輩子的人。
  一個人喝得醉眼迷蒙,看著燈光酒色的大廳。在這個花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又有幾個人能跟裡歐比?他就像個發光體,不管有多少人,都總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他。
  第一次見到裡歐的時候,他想都不敢想自己有能接近他的一天。可是命運就是那樣抓弄人,他不但見到了,而且裡歐還認識他。在裡歐說出認識他的那一刻,龍溟簡直覺得自己的世界都不一樣了。
  在最年少輕狂、充滿夢想的時候,他跟裡歐一起唱著Beyond的海闊天空,為著事業奮鬥打拼,即使遇到挫拆打擊也讓自己更加成熟堅強。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跟著裡歐,他仿佛無所畏懼!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酒精讓全身都麻痹了,連腦子裡都裝滿了水,像要從眼睛裡滿出來一樣。
  有人拍了拍自己,龍溟麻木的轉頭看過去,看見一張跟裡歐很像的臉都在那裡。好傻,竟然長得像裡歐……龍溟不知不覺得傻笑起來。長得像裡歐,可是這世上只有一個裡歐……
  “怎麼喝成這樣?”裡歐忍不住皺眉。他知道龍溟的心情不可能好,可也沒想到他在夜魅的會員大廳就喝得像灘泥一樣。看這樣子是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聽到聲音龍溟才清醒點,對著裡歐認真的看了會兒,突然嗤笑起來,“你還管我幹什麼?”
  “我看你才是瘋了!”裡歐沒好氣的抱怨著,卻拖起龍溟扶上肩頭,半扶半拖的往電梯走。
  龍溟也沒有掙扎,乖乖的跟著他走。喝得有點暈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裡歐的側臉看。
  裡歐皺著眉,卻沒有半點不耐煩。他還能感覺到裡歐帶著他往前走的動作很有耐心,讓他覺得,不論發生什麼事,裡歐都不會扔下他。這一刻他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裡歐其實是個內心很柔軟的人。
  心裡的錯覺,加上裡歐帶著他一步步的往前走,感覺到裡歐身上暖暖的體溫,還有獨特的氣息……他不想離開裡歐,想一直這樣跟他靠在一起。
  好不容易把龍溟弄上了樓,裡歐在他身上摸到了門卡,刷完卡後問到,“密碼多少?”
  龍溟報出了一串數位,一聽就是某個日期,裡歐也沒在意。在他正按著密碼的時候,龍溟又突然說到,“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日子。”
  裡歐的手停了一秒不到,飛快的按完數字開了門,然後扶著龍溟進了房間。
  龍溟的房間跟他平時在公司沉穩幹練紳士的形象完全不同,甚至跟他平時有點二、有點不靠譜的形象也不同。
  不規則幾何形的灰色和藍灰色的青石磚地面,當中一條一米多寬的煙青色鋼化玻璃T型台,兩邊打出藍色的光。T台兩邊豎著兩根2米多高,顏色鮮豔的圖騰柱,柱身上配合著上面雕刻的頭像花紋鑲嵌著銀色鐵環。灰色的水泥牆面裝飾著兩條波形光帶,還有不同粗細的金屬水管在牆面貫穿,既像裝飾又方便鎖人。
  整個房間顯得前衛而叛逆,如果喜歡這種房間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裡歐不會覺得奇怪,但是龍溟會這樣佈置房間卻讓他進一次這個房間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一進房間龍溟就直奔洗手間吐了起來,裡歐在冰箱翻了瓶礦泉水給他,龍溟漱完口後又狠灌了兩口才清醒一點。一臉頹廢樣的跟著裡歐坐進了沙發。
  連沙發下麵都裝著燈……
  龍溟只是愣愣的看著裡歐,燈光下裡歐還是那樣雍容清貴,靠在沙發背裡撐著頭的樣子淡淡的,卻淡定從容,好像任何事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是sub?
  而此時裡歐看著他的眼神也有點無奈,不知道該拿這任性的傢伙怎麼辦。
  “那邊你也不算陌生,過去也不用有太大壓力,以你的能力足夠應付那些,做你覺得該做的就可以……”
  “他對你好麼?”龍溟突然開口問到。
  裡歐皺了皺眉,“龍溟,這跟你……”
  “我只是想知道。”龍溟緊緊的盯著裡歐,又低聲到,“反正我也快走了。”
  裡歐猶豫了下,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主人對我很好。”
  這句話卻像根針一樣刺進了龍溟的心裡,痛得滴血。“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選了他?”
  “最初只是喜歡他安靜的氣質,讓我覺得很舒服。”回想著那半年陸生安安靜靜在角落看書的樣子,裡歐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個溫柔得淺笑,“第一次的時候他連鞭子都揮不出力氣,害我也跟著緊張得要死。呵!”事實上陸生覺得力不從心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跑下來自己抽自己算了。想想那時候都覺得自己好傻,生怕陸生覺得面子受了傷,更不願意收他了。其實他家主人哪會在意這個,不肯收他的原因只有一個:懶!
  “一開始確實覺得像在哄個小主子,你不知道他有多懶,還有起床氣,連刷牙都是我抱著他去浴室幫他刷,他還差點把漱口水給咽下去。”可是迷迷糊糊的樣子也很可愛,讓他不止伺候的心甘情願,還想這樣伺候一輩子。“不過後來我才發現,其實所有人都不瞭解他。他是我見過的dom中最……”似乎一時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裡歐望著半空眼神漸漸不知道飄向了哪裡。“……最、像dom的dom。”說完就笑了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好笑。“老實說我都無法想像,那麼溫柔寧靜的外表,骨子裡的殘忍、瘋狂卻比任何人都可怕。我甚至想像不出,什麼樣的過去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
  ——龍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孤兒吧?你不會知道,兩個孩子要怎麼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長大。
  大概就像野狗一樣,在垃圾筒裡找吃的。為了地盤、為了食物,生存的欲望可以讓人失去所有的人性,像動物一樣殘忍而瘋狂。
  想起自己跟陸生接觸的幾次,龍溟就越來越覺得陸生就像條野狗,兇殘而貪婪。
  可是裡歐竟然還為這種人露出這麼溫柔的表情,那溫柔的笑不止刺痛了龍溟的心,更變紅了他的眼。這一刻,想把裡歐據為己有的衝動讓他脫口而出,“裡歐,你跟著我吧!”
  正沉浸在對陸生的過去的想像中的裡歐先是錯愕,然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你醉了!”
  “我很清醒,我是認真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欲望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全身都仿佛在叫囂著。想讓裡歐變成自己的,想把他據為已有,想讓他變成自己一個人的獅王!
  “不可能!”裡歐“蹭”的站起身,冷冷的看著龍溟,“你最好給我清醒點,明天就打包到英國去!”
  不提英國還好,一提到英國龍溟更像是聽到了最後通牒一樣。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放過今天,他永遠都不可能再得到裡歐,永遠不可能!
  裡歐也發現龍溟的眼神瞬間變了模樣,腥紅色的,眼底閃爍著瘋狂的貪婪和欲望,好像骨子裡的凶性都被逼了出來。裡歐立刻意識到龍溟要發瘋了,不想跟這醉鬼再糾纏下去,裡歐轉身就打算走。
  “裡歐!”大叫一聲,龍溟直接撲了上去。
  “夠了,龍溟!”一把抓住撲上來的龍溟順勢壓到地上,裡歐憤怒的說到,“你再發瘋我不介意用拳頭讓你清醒一點。”
  龍溟卻直接揮拳打了上來,裡歐只能側頭避開。龍溟卻改去拉裡歐的衣服,一把把他的襯衣從褲腰扯了出來。
  裡歐頓時動了真火。龍溟是想借著襯衣纏住他的手,這傢伙是認真的。先不說他能不能成功,他今天來夜魅是跟陸生約好的,衣服被扯成這樣他沒辦法跟陸生交待。
  心頭火起,裡歐也不再留情,狠狠一拳打在龍溟肚子上。
  “唔!”原本喝多了胃裡就不舒服,被揍了拳後更是翻江倒海一樣,龍溟忍不住又吐了起來。
  靠!裡歐立刻嫌棄的放開了手,一股沖鼻的酸臭味已經冒了出來,讓他真後悔不該一時心軟管這個酒鬼。
  站起身看著腳下還捂著肚子不時幹嘔的龍溟,裡歐只覺得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轉身朝門口走去。
  而躺在地上的龍溟卻在裡歐轉身後,目光陰冷的望著他。
  呐~所以說大家喝酒要適量,尤其是愛作死得孩子們~~( ̄▽ ̄)
  五十、將作死進行到底
  當裡歐再次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身的時候,龍溟已經沖到了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裡歐對他的糾纏不休已經很不耐煩,決定狠狠給他幾拳讓他徹底老實下來。
  但是龍溟卻沒有揮起拳頭,而是狠狠的撞進了他的懷裡。
  “裡歐,你從沒給過我機會。”從他在裡歐的手下做事的那天起,他就失去了做裡歐的dom的資格,即使只是一夜也不可能。
  “我不喜歡混亂的關係。”裡歐冷冷的說到,這點在他決定錄用龍溟的時候就跟他說的很清楚了。
  “所以我不甘心!”龍溟低聲的說著,語氣中透著強烈的不甘和決絕。
  裡歐實在懶得再跟他說下去,正想推開他,卻突然感到腰上一陣巨痛,強烈得麻痹感瞬間傳遍了全身。裡歐驚駭的低頭,就看見龍溟的手上拿著一個高壓電擊器,正死死的頂在他的腰上。
  “你……”只說了一個字,身體就再也無法支撐的倒在了地上。強烈的危機感讓他想儘快離開這裡,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得只能在地上堅難得移動。
  “裡歐,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帶你到達欲望的頂峰?”龍溟站在那低聲的說著。然後拽著裡歐的腳,把他拖回了房間中央的T臺上。用一副腕銬銬住他的雙手,吊在了一邊的圖騰柱上,然後又用腳銬鎖住了裡歐的雙腳。腳銬間的鏈子有一米長,但是鏈子卻繞過了圖騰柱,讓裡歐的腳可以小範圍活動,卻不可能攻擊到他。
  他很清楚電擊只是暫時的麻痹身體,最多只要幾分鐘,裡歐就可以恢復到足以讓他無能為力的地步。
  而這個時候,裡歐看著他的目光已經冰冷陰沉,巨大的憤怒都在這冰冷的目光中凝聚成兩團狂烈的風暴。
  “龍溟,你在找死!”這不是威脅,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呵!為了我們的獅子王,死一萬次又如何?”說著,龍溟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衣,卻瞬間看見兩邊乳頭上帶著的藍寶石乳釘。
  那就是陸生留在裡歐身上的標記麼?那褐色的乳珠看上去卻是那麼誘人。低下頭,龍溟把一邊的乳珠含進嘴裡舔弄了起來。
  裡歐厭惡的皺起了眉。那感覺真是讓他噁心的想吐,濕熱得舌頭舔在乳頭上簡直像條鼻涕蟲在上面爬一樣。可是儘管無法抑制的厭惡,身體本能的反應卻還是會有。只是連那微弱的快感都讓他覺得更加噁心。
  放開已經被舔硬了的乳頭,那豔紅的乳頭邊藍色的寶石卻異常的刺眼。但是他的手剛準備去碰,裡歐就憤怒的吼了起來。
  “別碰他!”
  那憎惡、憤怒的目光盯在身上就像兩把刀一樣,讓龍溟因為酒精和欲念而瘋狂的大腦瞬間冷卻了下來。
  從不知道被一個人厭惡的感覺會像墜入深淵,心難受的像被捏碎了一樣。
  他跟裡歐,再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那就乾脆讓裡歐更恨他好了!
  心裡絕望的想著,龍溟卻沒再去碰那對乳釘,而是動手解開了裡歐的長褲。
  “嘩啦!”裡歐腳上的鐵鍊被猛得拽緊,看上去想一腳把龍溟給踹死。可惜鐵鍊太緊,裡歐只能不甘心的又用力掙了掙手上的腕銬,然後狠狠的盯著龍溟。
  龍溟能感覺到裡歐身上的肌肉都緊繃著,全身都散發著掩飾不住的憤怒和殺意,就像頭隨時會撲上來咬住他喉嚨的野獸。
  可即使這樣,裡歐也阻止不了龍溟拉下了他的褲頭。結實的小腹旁兩條優美的人魚線畫出極度性感的蜜色三角帶,還沒有長好的黑色恥毛卻已經形成了一片濃密森林。
  龍溟確定自己並不喜歡肌肉型的奴,但對著眼前的畫面卻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一股灼熱從小腹迅速燒遍了全身。
  這就是裡歐,整個DS圈最性感的獅王!
  鐵鍊得拉扯聲再次在耳邊響起,裡歐喘著粗氣,用力得掙動著手上和腳上的皮銬。他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以前不管那些dom對他做什麼都是在他自願的情況下,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
  “裡歐,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就真的上了你。”拉出那根還垂軟著的性器,龍溟握在手裡技巧的揉弄起來,“現在還只有他才知道你的滋味吧?還真是讓人嫉妒到發狂。”裡歐只讓調不讓上的規矩在圈裡已經不是秘密了,這種禁忌卻反而讓那些dom更想得到他。這麼強壯性感的身體卻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滋味,怎麼不讓人嫉妒到發瘋。
  裡歐竟然真的停止了掙扎,卻冷笑著看著龍溟,“你只要敢,我就讓你下半輩子只能蹲著撒尿。”
  龍溟相信裡歐絕對說到做到,可是他卻覺得無所謂,“反正現在你也不會放過我不是麼?”
  “沒錯,我會揍的你兩個月下不了床!”
  “那真要謝謝你手下留情了。”說著,龍溟卻拿出了把鋒利的小刀,不顧裡歐的掙扎,把他身上的襯衣長褲全都脫了下來。
  “龍溟,你到底想幹什麼?”裡歐又用力掙了掙手上的皮銬,憤怒的質問著龍溟。
  龍溟皺了皺眉,又割了塊布料堵住了裡歐的嘴。裡歐氣得只能“唔、唔!”的叫,龍溟卻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這才著迷般得看著眼前這具赤裸的身體。
  跟著裡歐這麼久,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裡歐的身體,甚至一起游泳洗澡的時候也見過裡歐全裸的樣子。那時候他只覺得裡歐的身材很好,卻沒像現在這樣讓他全身都在發熱。
  緊實飽滿得肌肉,蜜色性感的皮膚,細瘦的腰身上六塊分明的腹肌,兩條結實有力的大腿間一片濃密的黑色叢林,巨大的性器就是藏在裡面最誘人的神秘禁果。
  龍溟搓揉了半天還是半軟的狀態,可是那誘人的氣息已經讓他忍不住跪了下去,一隻手擼動著,一邊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裡歐的心裡就像有千萬匹草泥馬在狂奔,心情只有兩個字能形容:操蛋!這不是在強暴,這簡直是猥褻!裡歐恨不能一雞巴戳死他!
  只是不管裡歐的心情再怎麼操蛋,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是讓他漸漸有了感覺。而在性器硬挺了起來之後,裡歐也確實趁著龍溟投入的時候,狠狠往前一挺,直接捅進了龍溟的喉口。
  “咳!咳咳!”龍溟立刻後退,然後就猛咳了起來,還伴著陣陣幹嘔。他畢竟是做dom的,什麼時候這麼服侍過人,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咳喘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嘔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裡歐雖然被堵著嘴,半眯的眼卻帶著冷冷的嘲笑。
  “看來你、並不喜歡、溫柔的方式……”龍溟又緩了兩口氣,冷笑起來,“也對,你是個sub,喜歡粗暴的對待。”
  然後,龍溟就給裡歐的性器套上了一個貞操鎖。
  銬著手腳的鐵鍊又是一陣響動。被自己主人以外的人帶上貞操鎖的屈辱簡直讓裡歐憤怒的想宰了他!他要宰了龍溟、他絕對要宰了他!
  龍溟卻滿意的看著裡歐氣得眼睛都發紅的樣子,覺得終於找回了點dom的感覺。然後龍溟又拿了根2米長的黑色蛇鞭,拉著末端細長的鞭身,龍溟冷笑到,“你說那傢伙連鞭子都揮不出力氣,也許你該試試真正的鞭打。”
  “鏘!”鐵鍊猛得發出了金石撞擊的聲音,裡歐狠狠的盯著他,就像頭想噬血的野獸。他對龍溟沒有一點防備,即使他搞出那麼多事,他還是相信他跟他說了他跟陸生間最親密美好的那種感覺。就算龍溟馬上要走了,他也希望龍溟能對陸生少一點敵意,多一點好感。可這不是讓龍溟用來羞辱他的主人的。他沒有把龍溟當外人才會告訴他這些,可是龍溟卻在用他的話羞辱他的主人!
  龍溟也感覺到了裡歐的憤怒,甚至比到現在為止他對他所做的所有事加在一起都要憤怒。裡歐把那男人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
  “我說的不對麼?”龍溟的心裡一片冰冷,就連嘴角的笑都變得殘忍。放開手裡的鞭梢,龍溟甩手朝裡歐揮了過去。
  裡歐只感覺一道黑影朝自己的頭頂飛去,在貼近自己頭皮得地方快速擦過,然後就感覺有什麼細碎得東西從自己頭頂和背後落了下去。
  轉眼龍溟已經收回了鞭子重新雙手握著疊起的鞭身,看著裡歐頭頂的石柱上,那個剛剛被鞭子抽出的半指長的痕跡。冷笑到,“那個廢物能做到麼?”
  裡歐卻依然冷冷的盯著龍溟,連眼都沒眨一下。冰冷的目光下帶著的,依然是不屑和嘲諷。如果現在能說話,他一定會告訴龍溟,就算他能把這根柱子抽斷了也沒什麼了不起,多得是dom能做到。而他的主人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個命令就能讓他把這根柱了從頭到腳舔一遍。
  那嘲諷不屑的眼神也激怒了龍溟,手上的鞭子再次朝裡歐甩了過去。
  龍溟用的鞭子是兩米長的橡膠蛇頭鞭,這種鞭子不但重、彈性好、細長的鞭梢更可以像刀一樣劃破皮膚,甚至連肉都翻出來。龍溟雖然沒下這麼重的手,但是鞭子抽過裡歐胸口的時候還是像被生生挖走了一條肉一樣痛得椎心刺骨。
  裡歐的額頭瞬間就佈滿了細汗,但是瞪著龍溟的目光依然兇狠冰冷,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龍溟又甩了鞭,鞭梢帶住布條把裡歐嘴裡的布給拉了出來。龍溟冷笑到,“裡歐,我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而他的主人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個命令就能讓他把這根柱了從頭到腳舔一遍。
  (為什麼我有種讓裡歐真的舔一遍的衝動……)、
  五十一、龍溟的瘋狂
  龍溟把裡歐綁在了兩根圖騰柱之間,用鞭子把裡歐抽得遍體鱗傷,裡歐卻咬著牙,死不吭聲。
  憑心而論,龍溟的鞭子用得很好,2米的蛇頭鞭很多老手都玩不好,更不用說像龍溟這樣精准的落點了。而且龍溟的鞭子不止落位准,力度也把握得很有技巧。一鞭子上去可以看上去只是淡淡一道紅痕,卻能讓裡歐痛得冷汗直冒。有時候卻不是鞭打的痛,而是像被棍子給打了一悶棍,幾乎連氣都透不過來。
  只是他這些手段對裡歐來說並不新鮮。裡歐挑dom完全看感覺,他本身就是個追求品質的人,那些氣場強大手段老辣成熟穩重的dom也就更能引起他的好感。所以像龍溟這種水準,他還真不覺得稀罕。龍溟在夜魅算是知名度很高的dom,大家對他的評價也很不錯,但大家都清楚,除了他本身的實力外,經常在裡歐身邊同出同進也給他鍍了很厚一層金。事實上龍溟本身並不算夜魅頂尖的dom之一。
  而裡歐想跟一個dom做對的時候,很少有dom對他有辦法。
  此時龍溟也是死死的盯著裡歐,心裡的不甘憤怒也因為裡歐的抵抗而越來越狂烈。越是不吭聲就越想讓他出聲,越是抵抗就越想讓他低頭。
  看著眼前赤裸的已經佈滿鞭痕的後背,龍溟的目光陰狠,裡面閃著道道兇殘冷酷的光。手裡的長鞭在空中揮舞了兩圈,然後如閃電般射向裡歐的後心。
  “哇啊!”裡歐只覺得一股巨力從背後猛得襲來,讓他再也控制不住得發出短促得叫聲。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好像有什麼堵住了胸口,讓他張大了嘴用力的呼吸,卻還是像被扼住了氣管一樣氣悶得喘不過氣來。
  剛剛那一鞭可能已經傷了內臟,所以才會讓他透不過氣來。裡歐沒想到龍溟竟然敢下這麼重的手,這傢伙簡直是真的瘋了!
  終於如願的聽到了裡歐的叫聲,龍溟這才覺得心情暢快了起來,朝著裡歐的後背又甩了兩鞭,而裡歐的反應也明顯比之前要緊張。然後龍溟又重重得甩了一鞭,鞭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奇異的弧度,然後鞭頭就像蛇頭一樣直撲後背。
  “啊!”再次低叫出聲,然後裡歐就“咳、咳!”的猛咳了起來。剛剛的感覺就像被根棍子在背上狠狠的戳了一下,好像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那一下有多狠,連呼吸時肺裡都在隱隱做痛。
  “龍溟、咳咳……”裡歐高聲的叫著龍溟,想告訴他馬上停止。可是一用力說話胸口就一陣氣湧,讓他猛咳著停都停不下來。
  “呵,裡歐,你也不過如此!”龍溟輕笑著,揮手又甩了一鞭在裡歐的左背靠肩的位置,力道並不重,卻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你不是能撐麼?怎麼不繼續撐下去?一旦感覺到了危險,其實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會害怕、會服軟。不過好歹你也多撐幾下,才兩下就想求饒,我會很失望的。”
  你瘋了,我可沒瘋!裡歐只是在心裡暗罵了句。龍溟已經瘋了,他現在根本不是站在一個dom的角色,而是在馴獸。龍溟已經把他當成了一頭必須要征服的野獸,甚至不惜把打他成內傷也要他低頭。他如果再不出聲,難道要莫明其妙的被個瘋子打成重傷再出聲嘛?
  正常的DS根本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像龍溟這樣的行為會直接被俱樂部列為危險份子驅逐,並且把消息散播到整個DS圈。而直到這時,裡歐再看這個一直讓他覺得突兀的房間,現在卻突然變得跟龍溟的感覺那麼協調。
  燈光、頹廢、前衛、狂熱……龍溟會變成這樣恐怕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有幾種人是絕對不適合做dom的,其中一種就是容易失控,會被自己心裡的欲望所控制的人。
  龍溟恐怕並不適合做dom。
  “啪!”一聲,又是一鞭抽在左背靠肩的位置,跟剛剛那鞭重疊在一起,留下一道更深更粗更顯眼的痕跡。
  “咳咳!”裡歐並沒打算再強忍,可強烈得痛感讓胸口的氣息更加混亂,忍不住又咳了起來,呼吸也更加沉重混亂。
  而在裡歐一邊猛咳的時候,龍溟也沒停下的繼續揮鞭,而且每鞭都抽在左背靠肩的位置。
  這個瘋子!裡歐一邊咳著一邊在心底咒駡著。而且還盯著一個地方,龍溟是想把那抽爛麼?現在不管龍溟做出什麼裡歐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不對!裡歐突然覺得事情不太對,用力掙了掙手上的鐵鍊努力的想回頭看,一邊大聲的質問龍溟,“你在幹什麼?”
  “呵呵,終於發現了?”龍溟陰冷的笑著,拉著黑色的長鞭,“給你身上留個記號,真可惜你現在看不見。整個DS圈能用長鞭寫出這麼小的花體字母的人,應該不超過五個。”
  “龍溟!你他媽的……咳咳!操你……咳咳……”裡歐氣得只想沖過去殺了他,鎖住手腳的鐵鍊被拉扯得“嘩嘩”直響,要不是被鎖著,他真的會沖上去殺了他。
  龍溟瞬間目露凶光,揮手狠狠一鞭抽了上去。
  裡歐只覺得後背像被木棍拼盡全力的打了一棍子,幾乎把胸腔裡得空氣都打了出去。肺裡立刻傳來一陣悶痛,喉口裡好像有什麼在往上湧。
  “你最好老實點,要是寫壞了,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龍溟得眼神憤怒而瘋狂,仿佛他現在在做的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寫壞了,那種憤怒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這傢伙已經徹底瘋了!裡歐氣得全身都在發抖,恨不得把背後那塊皮扒下來。可是他不能跟著龍溟一起瘋,龍溟可以瘋,他不行!
  看裡歐不再掙扎,龍溟這才滿意的重新揮開鞭子,認真的在裡歐的後背繼續著他的創作。
  當初他練鞭子的時候就是為了用鞭子打出字母,而隨著他的鞭法越來越精准,他也不再滿足於簡單的一筆一劃,而是開始追求字母的美觀,最後就變成了花體字。
  完成最後一鞭後,龍溟終於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兩個加在一起只有巴掌寬的字母鮮豔的出現在裡歐的左背上,“L.M.”兩個花體字母不但線條優美流暢而且還有粗細濃淡變化,不仔細看幾乎會以為是用顏料精心畫上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龍溟愣了下,發現是自己的手機,接起來默默聽了兩句後就掛了電話。
  平靜的,龍溟用一種不帶起伏的聲音說到,“裡歐,你的主人正在下面等你。”
  裡歐的身體明顯一僵,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是跟我下去見他,還是我把他叫到這來?”繞到裡歐面前,龍溟微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平靜得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樣的龍溟不只讓裡歐覺得陌生,更讓他覺得心底發冷。這傢伙已經瘋了,他怎麼可能讓陸生進來一個人面對這個瘋子。但是他更不想跟龍溟下去見陸生,龍溟絕不會放過羞辱陸生的機會,還在所有人的面前。
  龍溟卻笑著催促,“快點決定吧,你的主人還在等你。”
  “我跟你下去。”再三衡量,裡歐決定還是下去。他相信他的主人一定能應付龍溟的挑釁,就算應付不了,也比進這裡跟龍溟單獨相處好。要是龍溟對陸生做了什麼,裡歐想他也一定會跟龍溟一樣,喪失所有理智一起瘋掉。
  “好,隨便。”龍溟只是笑了笑,他能猜到裡歐的打算,不過他也不在乎。
  “但是我需要衣服和褲子!”
  龍溟只是猶豫了一秒就點頭,“可以!”隨後又認真的說到,“我會給你衣服,但是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裡歐確實想過出奇不意的襲擊,以他現在的身體要正面跟龍溟打有點危險。可惜龍溟瘋得還不夠徹底,竟然想到了。
  果然之後穿衣服的時候龍溟也沒給他偷襲的機會,而等他穿完衣服,龍溟竟然用鐵鍊鎖著他的雙手,就像拖著自己的奴隸一樣把他拖出了房間。
  會員大廳裡,陸生正跟賽門幾個坐在一起聽他們閒聊。
  原本沒打算這麼快跟裡歐見面,可是昨天見過龍溟後裡歐知道他跟龍溟動了手,死活就是不放心,非要親眼看他沒事才行。沒辦法陸生才答應今天晚上見他,結果來了卻沒找到人。聽人說龍溟喝醉了,裡歐送他上樓。陸生就知道昨天龍溟回去後肯定又被裡歐修理了,只是不知道裡歐幹了什麼,讓龍溟這麼失態。以為裡歐或許會安慰龍溟幾句,八成最後又會吵起來,陸生也沒在意的等裡歐自己下來。
  只是等了近一個小時了,還沒有談完?
  正想著,大廳裡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像心靈感應般,陸生轉頭朝樓梯口看去。
  龍溟穿著件米色休閒西裝,手上拿著鐵鍊。鐵鍊的另一頭,裡歐穿著條黑色皮褲,上身的白襯衣只扣了下面兩顆扣子,露出的上身佈滿鞭痕。臉色異常的憔悴蒼白,精神也很差。雙手被鐵鍊鎖在前面跟著龍溟往前走,不時還會急促的咳嗽幾聲。
  龍溟也一眼就看見了陸生,冷笑著牽著裡歐往那走。
  而陸生在看見裡歐的瞬間,眼神瞬間如刀般冰冷淩厲。
  下章,兔子和龍小受就要各種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哈哈哈哈……(其實這是假的……)
  下面是新出現的各種無下限的新系列……
  神一般的腦洞 之 獅子小精靈
  小獅子幫主人舒服的舔完,兔子不無感慨的說到,“要是能把你藏在褲子裡帶走多好!”
  於是小獅子“麻利麻利哄”,變成了迷你版的小獅子,住在主人的內褲裡,每天幫主人舔啊舔,擼啊擼,抱著主人的……(某涕一腳被踢飛,後面傳來眾人的怒吼:你夠了啊你!)
  我們下章見( ̄▽ ̄)
  五十二、做dom的果然心都髒
  龍溟和裡歐一出現在會員大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前段時間才暴出裡歐已經跟人簽了主奴契約的新聞,而且他那主人還是以那麼個不低調的方式跟所有人打了個招呼。現在這事才過去沒多久,裡歐竟然就被別人牽著進了大廳,還一付剛剛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只要是有點八卦之心的人現在都燃了,甚至都不顧忌的直接上前準備強勢圍觀了,為首的就是賽門那幫占盡天時地利又唯恐天下不亂的貨。
  龍溟一臉挑釁的走到了面前,依然牽著鐵鍊讓裡歐站在身後,沒有讓他上前的打算。
  而陸生在龍溟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神色,到龍溟走到面前,陸生很自然的伸手,微笑的說到,“正好,我正在找我的奴隸。”
  那理所當然外加“既然人已經送到,你可以走了”的態度讓龍溟的眼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當然更不會把裡歐交給他,而是挑釁的說到,“你的奴隸?也許已經不是了呢?”
  陸生依然微笑著,淡淡到,“我說他是,他就是!”
  語調平淡,說出的話卻絕對威武霸氣,讓在場很多sub都有種被狠狠電了下的感覺。
  但是龍溟的臉色卻難看了起來,看著陸生那鎮定從容的樣子,心裡就越發不舒服起來。一扯手裡的鏈子,直接把裡歐推到了兩人中間的地上,手裡的鏈子卻還握著不放,冷笑到,“那你的意思,剛剛是我強迫裡歐的?”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又集中在了裡歐的身上,這時候只要他一個動作就可以決定。只要他搖頭說龍溟沒有強迫他,那他就是自願跟著龍溟了,即使他跟陸生有契約也馬上就能解除。只不過如果裡歐真的搖頭了,他和陸生恐怕又會創下夜魅的另一個記錄了——最短主奴契約的記錄。夜魅的主奴契約一旦簽訂還是相當穩定的,最短的也有兩三年,一般是在三到十年甚至更長,而陸生和裡歐簽了才不到半個月,再想想剛簽約的那天陸生的強勢,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而裡歐如果點頭承認是被強迫的,那麼夜魅對龍溟的處理就不只是驅逐那麼簡單了。在夜魅dom擁有絕對的權力,但那權力只是對自己的奴隸而言。sub擁有選擇的自由,也就是任何dom都不能強迫調教sub,如果對方是已經有主人的sub,那更罪加一等,對他的處理甚至可以完全由那個sub的主人來決定。也就是裡歐只要點頭,要怎麼處理龍溟就會由陸生來決定。而且強迫sub是件很敗壞聲譽的事,即使再不把聲譽當回事的dom都不願意背上這麼個名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裡歐的身上,可是跪在當中的裡歐卻一直低著頭,沒有給任何回答。他這個樣子看在眾人的眼裡卻似乎已經是一種態度,人們的目光不由又望向了陸生。
  一個奴隸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沉默,或許只是在給他的“前主人”留下最後的一點顏面而已。
  但是他們卻沒從陸生的臉上看到任何一絲半點類似憤怒、尷尬、難堪之類的表情,陸生依然是淡淡的,掛著幾乎不易察覺得微笑,寧靜溫和。
  陸生也望著裡歐,發現裡歐並不想說話後就抬頭又望向了龍溟,微笑到,“既然裡歐沒有提出解約,他還是我的奴隸。需要我請俱樂部的人出面麼?”
  而對於裡歐的沉默,龍溟的臉色卻非常的難看,陰沉中還帶著怨恨和憤怒,狠狠一扯手裡的鐵鍊對裡歐大聲到,“說話,你要是還想跟著他,就說是我強迫你的!”
  裡歐被扯得終於抬起了頭,卻是憤怒的看了他眼,兩手扯回鐵鍊後又低頭不再看他。
  在龍溟硬拉鐵鍊的時候,陸生的眼底終於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卻很快又強忍了下去。重新對龍溟伸出手,靜靜的說到,“我想有一點你誤會了,我跟裡歐簽的是紅契,所以不管他是怎麼想的,他只能是我的奴隸!現在,麻煩你把我的奴隸還給我!”
  陸生的話一出口,大廳裡圍觀的人群頓時又響起一片竅竅私語聲。
  裡歐跟他簽的竟然是紅契?夜魅已經有多少年沒出過紅契了?他們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而在知道裡歐跟陸生簽的是紅契後,所有人看龍溟的眼神就變了。簽的是紅契,契約就不可能輕易解除,裡歐還保持沉默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在保護龍溟,不想讓他背上強迫調教sub的惡名。這種沉默其實一樣是明顯的偏向了龍溟,讓人不免會猜測裡歐是不是因為紅契而沒辦法跟陸生解除契約,其實心裡卻是更偏向龍溟的。因為這種情況下還沉默,等下回去肯定會被狠狠修理。
  而在陸生說出紅契的時候,龍溟就知道他已經不可能成功了。他想逼著裡歐現在跟他做個了斷的打算已經不可能了。為什麼?就乾脆說是他強迫的,讓他被俱樂部驅逐,讓他被所有人厭惡,讓陸生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抽在他身上的每一鞭都還給他。只有這樣他才會死心吧?才會徹底把這個叫“裡歐”的男人從心底拔掉吧?
  陸生依然伸著手,久久沒有等到龍溟交出鏈子,淡淡的問到,“還是需要我請俱樂部出面?”做為契約主人,他有權要求俱樂部的人把他的奴隸帶回他身邊。
  “呵!”龍溟冷笑聲,把鏈子交給了陸生,卻一把抓住裡歐襯衣的後領,狠狠拉了下來。“還有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
  所有人都看到了裡歐背上那兩個鮮豔欲滴般的“L.M.”,臉色各異。
  裡歐氣得渾身發抖,而陸生的瞳孔也猛得收縮,瞬間讓人有種針刺般的感覺。但是很快陸生就恢復了神色,只是臉色冰冷的幫裡歐把衣服拉了起來,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拉著鏈子示意他站起來,帶著他到了賽門面前,拉起鎖著裡歐雙手的鐵鍊上的鎖問到,“這種東西,是不是能麻煩俱樂部處理?”
  賽門揚唇一笑,優雅的欠身,“樂意為您效勞!”然後變戲法似的摸出根鐵絲,不到兩秒就把那把鎖給開了。
  解下鏈子,陸生又把裡歐往前推了推,對賽門說到,“下麵的也麻煩你了。”裡歐的性器本來就大,又穿著緊身的皮褲,下身的貞操鎖一眼就能看出來。
  畢竟是私密部位,賽門讓董事長和陸生幫著擋著外面的視線,很快也弄開了鎖拆了下來,順便又問到,“需要醫生麼?”
  裡歐的臉色有點異常的蒼白,還不時會咳嗽。陸生看著裡歐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還是很有神,而且也在用眼神表示他沒事。摸了摸裡歐的頭,陸生對賽門說到,“不用了,我想既然龍溟的鞭法這麼好,這點分寸應該還是有的。”說著,回頭對龍溟冷冷一笑。
  而龍溟的臉色,就像十二月的天,結了厚厚的冰。
  “我跟我的奴隸現在有些事需要處理下,先走了。”陸生感謝的對賽門和董事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龍溟,把那些東西扔回了他面前,揚起嘴角微笑到,“我們回頭見!”
  然後帶著裡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容淡然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離開了。
  一進房間,裡歐就跪在陸生腳下,匍匐在地的不敢看主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除了這個,裡歐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他被別人鎖著拖進了大廳,帶著一身別人留下的痕跡還有標記。可是他不但沒有站在自己的主人這邊,還維護龍溟,讓他的主人在所有人面前丟盡了臉。
  “脫衣服!”陸生卻只是冷冷的說到。
  裡歐的身體一僵,可是想到自己背上的東西,他就不想讓陸生再看見那東西。
  “要我親自動手麼?”
  陸生的語氣已經很嚴厲,裡歐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也乾脆的把身上的衣物都脫光。
  “站起來!”陸生命令著,自己也站起身,走到裡歐的身後看著那個標記。鮮紅的顏色讓陸生覺得格外刺眼,手指卻細細的撫過上面的每一處。
  隨著陸生手指的移動,裡歐心裡的恐懼無法抑制的開始蔓延。
  他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陸生就摸著他肩上別人留下的鞭痕一臉陰沉。那還是在他跟著陸生前留下的痕跡,而現在他卻是陸生的奴隸,他不但被人留下滿身的鞭痕還被打了標記,還在大廳被所有人都看見。他根本就不敢想像陸生現在會有多厭惡他的身體。別說陸生了,就連他自己都噁心得想把身上的皮都扒下來。
  再加上他還袒護了龍溟,就算陸生現在就想扔了他,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但是陸生什麼都沒說,而是開始認真檢查裡歐身上的傷痕。
  裡歐的全身都是傷,除了前兩天他用藤條抽出來的痕跡還沒有退乾淨,還有屁股上被他打出來的青紫,其餘的全是長鞭打出來的痕跡。但是在背後,除了那兩個縮寫字母外,陸生還發現了三道看上去不太一樣的痕跡。看上去就像幾條粗的紅痕,但是陸生確定那是鞭子打出來的。
  “深呼吸。”
  裡歐照做,然後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陸生的臉色就跟幾分鐘前的龍溟一樣,像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我沒事主人,我不會逞強讓您擔心的。”裡歐知道陸生是在擔心他的傷,胸口是還有點悶,還有點隱隱的痛,但是比起一開始已經好了很多,休息兩天就沒事了。DS本來就是危險的遊戲,所以他們多少都有點這方面的知識。
  陸生也相信了裡歐的判斷,除此之外裡歐的腰上還有紅痕,是電擊造成的。手腕腳腕也有於痕,是裡歐掙扎時留下的。
  最後陸生扒開他屁股檢查後面的時候裡歐急了,“這裡沒碰過,真的主人,沒碰過!”
  發現那裡確實沒被動過的痕跡,陸生的臉色多少好了點。
  全身檢查完,陸生坐進沙發招手讓裡歐過去。裡歐忐忑不安的跪下爬到陸生身邊,卻想不到被陸生按著頭放在腿上,安撫的幫他順著頭髮。
  原本以為一定會被陸生厭惡,連碰都不想碰他。可是陸生不但沒責駡他,還一直在安慰他。在大廳還可以說是為了維持面子,可是在房間裡也是這樣。
  而且在大廳陸生也沒有逼他。原本陸生可以有更體面、更有尊嚴的對付龍溟的方式。他可以逼著他選擇,逼著他投訴龍溟,甚至代替他投訴,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按陸生的話去做。可是陸生什麼都沒讓他做,從他重新回到大廳、回到陸生的身邊後,他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陸生納入了羽翼下保護著。陸生擋在他面前,替他擋下了所有原本該由他承擔的事。甚至在龍溟逼著他說話的時候,陸生也全部替他擋下了。
  而龍溟給了他的主人這麼大的羞辱,他的主人卻選擇了第一時間帶他回房間檢查他的傷,安撫他。即使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陸生的心情其實也非常非常的糟。
  他的主人,真的很厲害、很可靠!聞著主人身上熟悉,又能讓他感覺安心的氣息,裡歐覺得自己的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想不管之後主人給他什麼樣的懲罰,他都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並且充滿感激而不是痛苦和悔恨。
  那不是懲罰,而是救贖!
  安撫了裡歐會兒,陸生才沉聲問到,“到底怎麼回事?”
  裡歐沒再隱瞞,把自己強制把龍溟趕去英國、龍溟在大廳喝得爛醉、自己把他送回房間卻被襲擊的事都說了,包括龍溟的異常和自己覺得他不適合做dom的想法。
  聽完陸生卻嗤笑出聲,“瘋?你覺得他瘋了?你覺得一個瘋子能這麼清醒的在大廳跟我挑釁?”
  想起剛剛在大廳,自己和龍溟帶給陸生的難堪,裡歐實在沒臉再讓主人來安慰自己,筆直的跪在陸生腳邊,低著頭到,“對不起,主人。”
  陸生只是撐著頭,手指摩挲著鼻子下面。確實,別人挑釁他就算了,連自己的奴隸都幫著別人,這就有點難堪了。不過這也是他縱容的,如果他逼著裡歐表態,裡歐肯定還是會選他,只是他不想這麼做而已。
  他可以理解裡歐跟龍溟這麼多年一起打拼出來的感情,即使龍溟做了不該做的,裡歐也不想把事做絕。如果裡歐真承認了是龍溟強迫他,那驅逐名聲什麼的都先不說,光是做為一個dom卻在大庭廣眾下受刑就已經是尊嚴掃地,在這個圈子裡再別想抬起頭來。
  而這,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況且,次次都讓俱樂部出面,他真要被人當成個擺設了。
  “我知道你不想把龍溟逼到那麼難堪的地步,老實說,我也不想讓俱樂部插手。有些事,還是私下裡做起來更有趣些。”
  聽著陸生淡淡的低語,裡歐就覺得心底直透涼氣。忍不住在心底替龍溟捏了把汗。
  “主人……”他雖然也很想狠狠教訓龍溟,但他不想陸生一時衝動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陸生卻冷冷一笑,把裡歐的那點心思猜得七七八八,“放心,我早說了,你這助理是個人才。別看你一身傷還被留了個標記,不能做的事他卻一件沒做。裡歐,你應該知道鞭子也可以留下永遠無法消退的痕跡,以龍溟的手段,你猜他能不能做到?可是他並沒有。他很清楚的把握到了能讓我憤怒到極點卻還不會失去理智的那道底限。”陸生冷笑著說完,然後有趣的看著裡歐,“這樣你還會覺得他是瘋了?”
  我去,做dom的果然心都髒!終於發現自己真的是被騙了的裡歐憤憤的在心底想到。
  不知道裡歐在想什麼,只看那一臉憤憤的呆樣陸生就覺得可愛到爆,忍不住伸手摸他的頭,一邊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其實他應該早點告訴龍溟的,不要再作死了,這是病,得治!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機會了。
  “龍溟,明天晚上,我們夜魅見!”
  短小的劇場君 之 兩個dom是沒有前途的
  看著陸生帶著人從容離開,賽門有感而發。
  賽門:董事長先生,我覺得我可能愛上那只兔子了怎麼辦?
  董事長:兩個dom是沒有前途的!
  賽門:……
  有沒有人覺得,同樣是二貨,賽門就比龍小溟有氣質多了~
  五十三、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叩、叩!”
  安靜的走廊上響起兩聲清亮的敲門聲,房門很快應聲而開,龍溟陰沉著臉站在門後,看見陸生後面無表情的側身,把人讓進房間。
  陸生走進房間,手上拎著一個旅行用的黑色手提袋,身後還跟著一個全身都處於深度禁閉狀態的高大男人。男人的全身都穿著黑色皮衣,雙手被銬在身前,寬大的皮銬有一個手掌寬,幾道皮扣扣緊,連雙手都被牢牢的鎖在裡面。皮銬上還繞著兩圈鐵鍊,鐵鍊的另一頭被陸生抓在手裡。除此之後,男人的腳上也帶著鎖銬,當中連著70公分的鐵鍊。而頭上更是眼罩口塞耳塞全部齊全,除了呼吸其他感官完全封閉。
  除了裡歐還能是誰?龍溟冷眼看著陸生拖著裡歐往裡走,逕自坐下後就往下一拉鐵鍊,裡歐立刻順從的跪在了他腳邊。
  “把他鎖起來好麼?”龍溟冷笑著關上門,坐進了另一邊的沙發。
  陸生安撫的摸著裡歐的頭,但是無法看到和聽到情況的裡歐依然顯得很緊張。陸生不在意的對龍溟笑了笑,“他有點緊張,通過行走的距離和方向,他還是能感覺到這裡已經不是我們原來待得房間,而且他知道我要來找你。不過他正在受罰,從明晚開始的十天,夜魅會有專門的執刑者負責懲罰,他必須每晚這樣跪上兩個小時。”
  龍溟的臉色依然冷冷的,目光卻一直在裡歐身上沒有移開過。禁閉狀態下的裡歐聽不到他和陸生的談話,卻依然警惕著四周的樣子。陸生一直在想辦法安撫他,但顯然已經猜到他們在哪裡的裡歐根本放鬆不下來。他緊挨著陸生,一直試圖想捕抓到除了陸生外的其他資訊。那是一種保護得姿態,即使連感官都被封閉,他依然想保護陸生。
  這一刻龍溟才真正明白,裡歐的心裡根本不可能再有別人。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龍溟冷冷的說到,可是看裡歐緊張得挨著陸生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到,“我想裡歐會更希望你能親手懲罰他。”
  “沒錯!”陸生微笑,“不過那對他來說就不是懲罰了。”
  龍溟突然覺得一陣煩躁,“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當然是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一些事。”按著裡歐不安的腦袋,陸生站起了身,瞬間看著龍溟的氣勢已經變了樣。
  龍溟一愣,完全沒想到陸生竟然會選這種方式。他想到了陸生是來收拾他的,卻沒想到他把裡歐鎖起來,打算自己動手。愣完後龍溟就忍不住冷笑,陸生難道以為自己不敢對他動手麼?
  而感覺到陸生有所動作的裡歐更加不安起來,雙手像要拉住陸生的褲管一樣放在陸生腿上,腦袋卻不停的往周圍轉著。
  陸生按住了裡歐的腦袋,然後拿下了封閉聽覺得頭套,沉聲到,“裡歐,待在這別動。”
  聽到命令的裡歐立刻安靜了下來,老實得跪在了主人腳邊。
  只是一個命令就讓不安的裡歐徹底安靜下來,從進房間開始就一直緊張的神精也放鬆了下來。龍溟看著裡歐那一瞬間的變化,終於明白陸生為什麼不親手懲罰裡歐了。恐怕只要知道陸生就在附近,哪怕聽不到看不到也感覺不到,裡歐都會無比安心吧?
  要是他把陸生打傷了,裡歐能活吞了他吧?看著裡歐,龍溟忍不住露出個苦笑。算了,本來就是他欠裡歐的……
  “放心,裡歐不會找你麻煩!”一眼就看穿了龍溟的想法,陸生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袖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跟裡歐沒有關係。如果我輸了就隨你處置,如果你輸了……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確定?”龍溟也站起了身,比起調教裡歐,其實他對狠狠揍陸生一頓要感興趣的多。
  “當然!”陸生說的相當自信,然後望向裡歐,“裡歐,你也聽得很清楚是麼?”
  裡歐恭順的低頭,表示自己聽得很清楚。無論結果如何,他會服從陸生的命令。
  “你會後悔的!”龍溟露出個猙獰的笑。有些事一旦開了個頭就再也停不下來,現在就算事後會被裡歐活剝了都無所謂,他要把這討厭的傢伙揍到再也笑不出來。
  卷起袖子,龍溟瞬間像只黑豹一樣撲了上去。他跟陸生本來就差著幾步的距離,這樣的衝擊以陸生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住。龍溟已經開始想像自己壓著陸生左一拳右一拳,狠狠把他揍到哭的樣子,卻在轉瞬間發現陸生已經矮下了身,胸口一托褲腰被抓住往前用力一送,整個人就翻過沙發背直接摔到了地上。
  直到狠狠摔在地上龍溟還沒完全回過神,陸生卻並沒趁這機會繼續補刀,而是繞過沙發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冷漠而不屑的說到,“龍溟,你最好把你吃奶的本事都用出來,因為這很可能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龍溟這才認真的去看陸生。還是那張白淨的臉、還是那個並不起眼有點瘦弱的身體,一樣從容冷靜鎮定的表情,只是多了股冰寒,讓人莫明的覺得心底發冷。
  自己還是小看他了麼?在知道陸生是個孤兒的時候龍溟就想到他應該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無害,在社會底層掙扎的艱苦可能遠超過普通人的想像。只是他還是沒想到,真正動手的時候,陸生比他想像的還難以應付。
  龍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陸生的目光也從狂熱變得認真嚴肅。
  冷靜的觀察後,龍溟再次快速近身,這次卻是最快的直拳出擊。他已經發現陸生的身手很靈活,反應也很快,而且陸生很清楚自己在力量上的劣勢,非常擅長借敵人的力來反擊。
  一拳近前,陸生立刻閃身避過,卻沒想到龍溟立刻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抓住了陸生,龍溟心底暗暗一喜。無論是重量、體形還是力量,陸生都不如他。只要被抓住纏上,陸生的身手再靈活、再會借力也沒用,近身纏鬥陸生絕占不到便宜。
  龍溟正高興著,卻突然感到手腕一陣巨痛,剛下意識的放手就被用力一扭。龍溟吃痛不敢硬擰,下一秒卻發現已經被陸生反剪了右手。龍溟大驚,左手就想去打陸生,右腿膝彎卻一軟,直接一腳跪到了地上。等他再想反抗的時候,卻發現一手一腳已經被陸生死死制住使不出一點力氣,只有一隻左手還能活動,卻不管他怎麼左右揮動,都已經沒了任何攻擊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這時龍溟還有點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很快就連左手都被抓住一起倒剪在了身後,龍溟還不死心的想掙扎,陸生卻不知道做了什麼讓他兩隻手就像快斷了一樣痛得他慘叫出聲,然後才抽出根繩子乾淨俐落的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龍溟,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沒有抓住就怪不了別人了。”把龍溟的兩隻腳也捆了起來,陸生只是平淡的像在敘述一個事實一樣的語調,這個時候聽著卻有種說不出的冷酷味道。
  “呵!”龍溟只是無所謂的笑了聲。現在他才知道,他又被陸生給騙了。什麼瘦弱的書生,陸生肯定專業的練過擒拿這類的功夫,而且還是個高手。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從他對裡歐下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是他沒想到制服他的人不是裡歐,而是陸生。
  收拾完龍溟,陸生才走回裡歐的身邊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裡歐雖然能聽到卻依然很緊張,直到感覺到摸自己的人是陸生,裡歐才放鬆下來,在陸生的手心裡蹭了蹭。
  那畫面還是刺痛了龍溟的眼。龍溟忍不住說到,“其實你根本不用這麼費事,只要你讓裡歐向俱樂部投訴,我一樣還是聽你處置。”
  陸生只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他眼,那淡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已經沒了價值的屍體。就在龍溟覺得那眼神讓人發寒的時候,陸生靜靜的說到,“我不讓俱樂部出面,是因為他們會阻止。”
  阻止?俱樂部當然有俱樂部的規矩,雖說對他的處罰可以由陸生來決定,但原則上是他加諸在裡歐身上的傷害的雙倍。不過他在裡歐身上留了標記,這是很嚴重的挑釁,陸生就算要打得他兩個月下不了床俱樂部也不會阻止。
  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原本覺得大不了被鞭子抽一頓再被趕出公司一無所有的龍溟,現在卻突然不確定自己想的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看著龍溟驚訝錯愕的表情,陸生的臉色依然冷漠到近乎殘忍的說到,“我剛剛就說了,這很可能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是你這輩子最後的機會。”
  難道他還想殺了他?龍溟忍不住驚訝的睜大了眼。
  陸生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靜靜的接著到,“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最後卻差點讓裡歐成為你的陪葬。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只能請你消失。”
  對於陸生的話,龍溟在震驚過後不是覺得恐懼,而是覺得可笑!讓他消失?就因為他用鞭子抽了裡歐一頓,陸生就要殺人?龍溟感覺陸生簡直是瘋了,如果沒瘋,他怎麼會覺得這麼可笑的事都會有人相信?
  陸生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冰冷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讓龍溟覺得好笑的表情也漸漸僵硬,最後再也笑不出來。
  難道是真的?!
  五十四、地獄來的兔子
  等到龍溟笑不出來了,陸生才淡淡的問到,“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聞言龍溟卻又低笑起來,“如果你說把我關起來折磨我一段時間,我大概還會相信。”
  然後他就聽見陸生說了句讓他崩潰的話。
  “那我還得管你吃、管你喝。”
  靠!這就能殺人了?
  反正龍溟覺得這事不靠譜,堅決不能行。就算陸生真想這麼幹,裡歐也不能答應。
  可是再看陸生冷漠的臉色,龍溟總有種心底發虛的感覺。
  “你覺得殺人很難?”陸生又淡淡的問到。
  “……”被這麼一問龍溟一愣,發現殺人也不是很難的樣子。問題是正常人誰會想到要殺人啊!!
  “殺人其實很容易,又可以一勞永逸。”陸生看龍溟的眼神眯了眯,說到,“裡歐說你昨天像瘋了一樣,他被嚇到了。我不喜歡偏執又容易失控的人,尤其是這樣的人還在身邊,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的東西。與其不知道你下次什麼事時候又會做出什麼事來,還不如一次解決。”
  “喂,別開玩笑了……”龍溟很想說這太誇張了,根本不可能,沒人會相信的。可是陸生冰冷的臉像人偶一樣木然沒有生氣,就連那冰冷的眼神都像沒有生氣的石頭。龍溟越看,越有種像鬼一樣的感覺。
  “看在裡歐的份上,我給你選了種比較舒服的死法,也不會死得太難看。”說著,陸生拿過自己帶進來的黑色旅行提包走到了龍溟面前,蹲下身一樣樣的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給龍溟看。
  一根帶流量調節的針頭,兩根橡皮軟管,一瓶酒精棉,幾塊膠布,幾個塑膠瓶子。
  “一般情況下,一個成年人失血量在500毫升時,還沒有明顯的不適。當失血量在800毫升時,會出現面色、嘴唇蒼白,手腳發冷、無力,呼吸急促,脈博加快變弱等症狀。而當失血量達到1500毫升以上時,就會大腦供血不足,視線模糊、口渴、頭暈、神志不清,直至昏迷和死亡。”每說到一個數字,陸生就把一個塑膠瓶放在龍溟面前,每個瓶子上都標著500ml的字樣,一共是1500ml。
  “喂,我承認強迫裡歐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嚇我吧?”龍溟的臉色有點難看,看著那三個瓶子表情就有點僵硬。
  “沒錯,你不該碰他!”陸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面色更加陰沉的說到,“好像總有人喜歡搶我的東西,那些大孩子是這樣,現在你也是。”
  被陸生的眼神盯得寒毛都豎起來了,龍溟頓時又被自己腦海中無父無母的孩子像野狗一樣生活的畫面給塞滿了。他怎麼就沒想到?對別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是陸生應該特別恨別人搶他的東西吧?看著陸生那像冒著綠光一樣的眼神,龍溟就忍不住猜想之前那些搶了他東西的大孩子最後的結果。想著想著卻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目光突然掃到還跪在那裡的裡歐,龍溟不禁大叫起來,“裡歐,你到底聽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陸生也回頭望了眼還跪在那裡沒動的裡歐,嗤笑的望回龍溟,“裡歐聽到了又如何?他現在能阻止我?還是等你死了給你報仇?”
  “……”龍溟這才發現自己傻了。裡歐有什麼辦法?他現在被鎖得比自己還結實,他要是敢反抗,陸生只要真的敢把他弄死就一樣能把裡歐也弄死。
  不可能、不可能的!陸生不過是在嚇他,殺人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做就做?又不是殺只雞,殺人是要償命的!
  陸生直接把他拖到了一把椅子上。那是一把木質的座椅,椅背上有著柔軟的小羊皮靠墊,椅身上裝飾著簡單流暢的線條。陸生用麻繩把龍溟的上身和椅背綁在一起,雙腿也綁在了椅腿上,兩隻手卻分別綁在了後面的兩條椅腿上。
  “喂,陸生,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知道你想報復,想怎麼樣你就直說,別再玩這種嚇唬人的把戲了。”這當中龍溟一直試著想跟陸生說話,想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還是不相信陸生為這點事就真的會殺人,可是猜不透陸生到底想幹什麼,他總覺得心裡發慌。
  陸生卻已經拿著手提袋蹲到他身後,用橡膠軟管綁住左臂,拿起針頭在後面接上另一根軟管,用酒精消毒,然後拍打著他的手臂在上面找著血管。
  “喂!你不是來真的吧?別開玩笑啊!”龍溟真的有點急了,陸生都已經把針頭對準他的血管了,龍溟終於覺得大事不妙得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陸生這才抬頭看了他眼,淡淡的笑到,“你還是老實點,再亂動也只是讓我多紮幾針而已。”
  “你到底想幹嘛?我不過是抽了裡歐幾鞭子,你想報復就直接抽我好了。我不過是不甘心,為什麼裡歐選了你?我只是想知道做裡歐的dom是什麼感覺,我並沒做其他過份的事。而且我馬上就會去英國,不會再來糾纏你和裡歐……”
  手臂上突然傳來尖銳得刺痛,然後就感覺針頭被膠布固定在了手臂上。龍溟努力的回頭往後看,就看見鮮紅的血液從軟管流進了透明的瓶子裡,一點點、一點點得擴大……
  龍溟徹底瘋了!
  “啊啊啊啊!!!放開我!陸生你放開我!!放開我!!”一邊用盡全力的吼著,龍溟一邊拼了命的掙扎。
  陸生找了個口塞堵住了他的嘴。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無法再回頭。等你終於知道怕的時候,卻已經無路可退。”陸生站在龍溟面前,低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著。
  “唔唔!”龍溟還在拼命的掙扎,可是陸生好像早料到了他會垂死掙扎,綁住他的繩子就像鐵鑄的一樣。
  最後龍溟終於放棄了,疲憊的急促呼吸著。他看著陸生“唔唔”的叫著,努力的想發出聲音,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他仿佛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從那根管子裡一點點的流出,左手已經漸漸變得冰冷。龍溟只能痛苦的看著陸生,眼裡有著哀求、希望、恐懼和憤怒。
  而陸生早就已經不再看他,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觀賞著他的垂死掙扎,手指隨意的卷著裡歐的頭髮,或者撫摸梳理。
  龍溟的眼神變得更加憤怒,甚至充滿怨恨。陸生已經得到了裡歐的全部,卻連這一點都吝嗇給他!他不過是一點執念,陸生竟然就真的想殺了他!
  看著龍溟憤怒的眼神,陸生又微微笑了起來,“你一定覺得很憤怒,很不可思議吧?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有些事,你只要做過一次就不會覺得很難了。”
  龍溟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有些事……做過一次……他殺過人?!
  恐懼像無數的蟲子一樣爬滿了全身,那些憤怒、怨恨、不甘在巨大的恐懼面前脆弱的簡直不堪一擊。他一直不懂自己在陸生面前為什麼總會有一種被死死壓制住的感覺,現在他才明白,跟一個瘋子你是沒法正常交流的!
  而對一個瘋子憤怒怨恨也是毫無意義的,剩下的,只有恐懼而已。
  龍溟忍不住又回頭去看那個裝血的瓶子,那個瓶子已經裝滿了一半,鮮紅的液體讓他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龍溟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手腳冰冷麻木,就像快要失去知覺了一樣。
  那邊的陸生卻接著侃侃而談,“有個學法律的朋友曾跟我說過,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法律,就沒有人犯法。而只要你不犯法,法律對你來說就等於沒有。”看著龍溟越來越灰白的臉色,陸生接著微笑到,“只要沒有屍體,就不會有殺人案。你只是失蹤,哪怕十年、二十年,你永遠只是失蹤人口。一件殺人案或許會很麻煩,但幾乎沒什麼人會花力氣去找一個失蹤的人。更何況,你今晚已經去了英國,沒人會懷疑。”
  “唔、唔唔!”龍溟覺得自己也快瘋了。他在這裡、他沒有去英國!可是沒有人會知道,所有人都會當他已經出國,誰都不會知道其實他已經死在了這裡。
  龍溟的心裡湧出了一股深深得絕望和恐懼,視線變得模糊,有眼淚從眼眶裡滿了出來,延著臉頰滴落到身上。
  模糊的視線不自覺的又移到了裡歐的身上,裡歐還是跪在那個男人的腳邊,像個最馴服的奴隸低著頭任他的主人撫摸。這一刻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後悔強迫了裡歐,他只知道跟著裡歐的那六年是他這輩子過得最清醒、最有意義、最充實的日子。如果可以,他還想跟著裡歐一輩子,哪怕只是在他手下替他打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中陸生過來幫他換過一次裝血的瓶子。滿滿一瓶的血就放在他面前,只要想到這些血不久之前還在他的身體裡流動,現在卻被裝在了一個小小的瓶子裡,龍溟就覺得渾身發冷,死亡得恐懼讓他覺得噁心,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直到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龍溟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這時陸生終於走過來拿走了龍溟嘴裡的口塞,淡淡到,“還有什麼遺言要說麼?”
  龍溟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視線也一片模糊,只能勉強看清遠處裡歐跪著的背影,“好、好好、對裡歐,不要、傷害、他……”
  陸生倒是一愣,沒想到這時候他還惦記著裡歐。“你倒是到死都不忘啊!”
  “他心裡……只有你……”甚至他要死了,都沒有回頭看過他一眼。
  “呵!”陸生輕笑聲,轉身去冰箱拿了瓶冰得礦泉水,從他頭頂澆了下去。
  “啊!”龍溟被凍得一機靈,頓時意識也清醒了點。
  “龍溟,你知道催眠麼?”陸生扔了瓶子,雙手抱胞的站在那微笑著問到。
  “……”去,老子都要死了,還管你催個頭的眠?
  “人在被催眠時,只要在他的手臂上放一個普通的硬幣,然後告訴他現在正有火在給這個硬幣加熱,硬幣越來越熱,越來越燙。最後那個硬幣下的皮膚會自己發紅發燙,甚至被燙出水泡。而在清醒的時候,只要當事人自己看不見真實的情況,絕大部分的人一樣會覺得皮膚發燙,甚至被燙傷。也就是說,只要給出適當的引導和暗示,即使沒有真的發生的事,身體也會產生相應的變化。”
  “什麼意思?”龍溟終於覺得陸生的話裡有點其他的意味了。
  “意思就是,你根本沒流那麼多血。你的身體會發冷、麻木、意識模糊等等不適的反應,只是你以為自己流了那麼多血後自己對身體給出的心理暗示,這就叫自我催眠。”陸生轉身去他身後拔出了針頭給他看,針頭後的軟管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夾了一個鐵夾,血已經不會再從那裡流出去。
  龍溟目瞪口呆的看那個針頭,又回頭去看身後的血瓶,果然看見那個瓶子裡還有一根軟管,正在不斷的往裡滴著血。再回頭去看陸生,就見陸生拎著那根還帶血的軟管,一臉冷笑的望著他。
  “龍溟,裝瘋的遊戲好玩麼?”
  短小的劇場君 之 小獅子的心聲
  小獅子的心聲:丫的叫你拿鞭子抽我,叫你裝瘋嚇唬我,看我家主人不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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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抽裂的友情
  ——龍溟,裝瘋的遊戲好玩麼?
  龍溟已經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了。好像從地獄一下子到了雲端,又好像茫然不知所措。
  假的?也就是說他不會死了?
  看龍溟還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陸生乾脆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讓他自己去看。
  龍溟迫不急待的掙脫了繩子,手腳卻還是軟綿綿得沒有力氣,冰冷麻木的像沒有生命的假肢一樣。可是他還是看到了手臂上的針眼,攤坐在地後又看到了椅背後貼著的血漿袋。一根管子連接著血漿袋和血瓶,還在一點點不緊不慢得往裡流血。
  到底是什麼時候?龍溟努力的回想著從陸生把針頭紮進他的身後到過的位置、拿過的東西……血漿袋應該是放在手提包裡,在陸生往他手上扎針的時候就有機會放到椅背後面。一開始流進瓶子裡的肯定是他的血,他看得很清楚,血從針頭裡流進軟管,然後從軟管流進瓶子裡。不過之後他就開始掙扎,沒再注意軟管。而陸生過來幫他檢查過幾次繩子和針管,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嚇瘋了,根本不會注意到陸生已經把管子換了。
  “想明白了?”陸生看著龍溟坐在地上看著椅背上的東西臉色陰晴不定,直到龍溟露出一臉“原來是這樣……”的表情後才問到。
  龍溟回頭看著陸生的表情依然帶著驚恐。就算陸生是在嚇他,這傢伙也是個瘋子!更何況陸生只是想嚇嚇他,可就算陸生真起了殺心,就像他說的,只要把屍體藏好,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去了英國,根本沒人會懷疑他是被殺了。
  更重要的是……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龍溟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澀,幾乎讓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剛剛說的?”陸生冷笑著反問。
  “你說你殺過人!”剛問出口龍溟就後悔了,陸生要是真的殺過人,就算本來想放過他現在也不能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殺過人?”陸生卻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說有些事做過一次就不會覺得難了。”
  “噢,我只是說我也這樣嚇過裡歐而已。”
  “……”龍溟覺得自己看著陸生的眼神一定充滿了深深的怨恨。
  陸生卻收起了冷笑,對著他冷冷的說到,“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次給你一個警告,但是如果你還記不住教訓,下次我絕不會再這麼費事。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意外發生,不會差你一個。”
  龍溟忍不住一個哆嗦,他相信陸生絕對幹得出來!
  陸生又扔了兩大塊巧克力和一大瓶水給他,冷笑到,“吃完就滾去刑架那,我們的賬算完了,你跟裡歐的賬還沒算呢!”
  龍溟立刻就明白了陸生的意思,一臉好像馬上要被強姦一樣的悲憤,可是又不敢反抗,只能快速的把巧克力和水都吃掉,然後乖乖的滾去兩根圖騰柱當中。
  這個二貨……裡歐已經拿掉了眼罩和口塞,一臉無語的看著龍溟像上刑場一樣,卻半點不帶磨蹭的積極主動配合,這是被他家主人嚇傻了麼?
  “衣服脫了!”龍溟正打算往腳銬裡伸腿,正在幫裡歐解腕銬的陸生卻突然冷聲命令。
  龍溟更加悲憤的回頭看了他眼,然後乖乖的脫衣服。他一個做dom的,不但要被人抽,還要自己綁自己脫衣服,他家sub都沒有這麼不仁道的待遇啊!
  脫了衣服脫了褲子脫了鞋襪,龍溟最後還是決定給自己留條小內褲。太丟人了……55555
  等到龍溟在兩根柱子間準備好,裡歐也已經解除了身上的束縛,只留了腳上的鐵鍊。在放鞭子的架子上,裡歐也拿了昨天龍溟用得那根2米長的蛇頭鞭。
  鞭子這種東西,雖然他是sub,但不代表他就不會用,用不好。
  甩著鞭子熟悉了下手感,裡歐的嘴角揚起一個冷笑,站在龍溟身後,鞭子迅速朝龍溟頭頂飛去。
  “哇啊!”龍溟被嚇一大跳,感覺頭頂的頭髮就像被什麼狠狠拽了把一樣。
  裡歐卻笑得更惡劣,手裡的鞭子終於朝著龍溟那光裸的後背抽了上去。“啪!”得一聲,長長得一條紅色的鞭痕從左背一直抽到後腰。
  龍溟痛得差點暈過去,只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頭重腳輕,要不是被鐵鍊吊著很可能就直接趴地上了。他是dom,純dom,只有剛進圈還在學鞭的時候被人抽過兩下好體會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覺。除此之外,這些年裡只有他抽別人的,還從沒被別人抽的。更何況第一鞭裡歐就下黑手!鞭痕一般都在十幾公分,一鞭能從左背抽到後腰,說他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然後第二鞭,一條完全對稱的鞭痕從右背抽到後腰,形成一個完美的“V”字。
  “裡歐……你妹……”龍溟痛得全身冷汗都冒了出來,後背像被火燒了一樣。再加上他剛剛才被陸生嚇得差點真的死了,現在的臉色更是像鬼一樣。
  裡歐知道這兩鞭下去,一般愛刑的sub都受不了。他當初不只是學了怎麼做個sub而已,對於好奇心旺盛又喜歡嘗試新東西的16歲小鬼來說,鞭子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說到用鞭,他可以跟那些頂尖dom較量,更不會比龍溟差。只是他的鞭法不比龍溟差,就不知道龍溟有沒有他這麼耐打了。
  “你抽在我身上的每一鞭,我都記得。”那些鞭傷到現在還痛著,在他全身的每個位置,尤其是左背靠肩的位置。每每想到那裡,他都噁心的想把那層皮扒下來。還有他給自己主人的羞辱,“你在大廳說得每個字,你帶給我的主人的屈辱,我都記得。你讓我給主人帶去了恥辱,龍溟,我不會原諒你的。”
  低沉的聲音讓每一個字都敲在龍溟的心上,讓他知道這場懲罰才剛剛開始,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而他沒有選擇,只能咬牙承受。
  之後的鞭打就是一場酷刑,裡歐毫不留情的把每一鞭都還給龍溟。每一鞭都實打實的,抽到龍溟感覺像被刀子生生剮掉了一條肉。如果說龍溟的計巧講究的是花哨、是落位精准,那麼裡歐的技巧就是一鞭下去怎麼讓你痛到死去活來卻就是暈不過去。
  龍溟簡直有種會活活痛死的感覺。與其這樣還不如剛剛讓他嚇死算了,至少坐在那裡比現在要舒服一百倍。龍溟終於相信陸生的話了,那種死法確實要舒服點。
  可是打他的人是裡歐,讓他生不出半絲怨恨不滿。這是他欠裡歐的,他知道。如果他真被打死了,裡歐說不定還會原諒他。裡歐是個心軟的人,也不愛記仇……
  他跟裡歐,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抽在身上的每一鞭都像生生的撕裂,而他跟裡歐的感情,也被這些鞭子抽得支離破碎,再也回不到從前。
  體力已經嚴重透支的龍溟雖然沒有昏過去,意識卻已經越來越模糊沉重,就連鞭打是什麼時候停止的都不知道,只是突然感覺有人捏開了他的嘴,給他灌了點糖水。
  裡歐已經扔了鞭子,給龍溟灌完水就跪回了陸生的腳邊,讓陸生幫他重新帶上腕銬綁好皮扣,然後帶上口塞、眼罩和耳塞,重新進入深度禁閉狀態。
  這樣全封閉的狀態是奴隸最沒有安全感的,除了那些毫無節操喜歡刺激的奴之外,沒有奴喜歡處在這樣的狀態下,除非他對自己的主人絕對信任。
  看著裡歐平靜的在陸生的動作下重新進入封閉狀態,龍溟知道,只要有陸生在,即使在黑暗中裡歐也永遠不會再覺得孤單害怕了。
  修理完龍溟,陸生牽著封閉狀態的裡歐直接進了會員大廳。
  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是不屑或嘲笑、好奇或崇拜,這些都不會影響他的生活。但是他不在意,裡歐卻會在意。如果因為昨天的事,他再重新被人看輕或指指點點,裡歐只會覺得這都是他的錯。陸生不希望裡歐把心思都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上,懷著愧疚和罪惡感,把自己對他的調教都當成懲罰,反而不能好好享受其中的樂趣。這樣不只裡歐痛苦,他也會覺得掃興。
  反正八卦這種事,你越是躲躲藏藏別人越是好奇。再神秘的事也敵不過無數人的神腦補,時間長了等到那些神腦補變成了謠言,事實反而沒人有興趣了。
  現實哪有腦補來得精彩刺激?
  而當陸生牽著裡歐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毫無意外的第一時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陸生坦然自若的拉著裡歐坐進了大廳中央最顯眼的圓形沙發組,那裡坐著賽門和他家董事長,還有他的那群損友兼死黨。
  “兔子,為什麼你每次出場都感覺這麼霸氣側漏呢?”賽門看著他,簡直快要露出崇拜的眼神了。
  “兔子?”陸生覺得自己腦門上有根血管在“突突”的跳。
  “是啊,我們……唔唔!”
  董事長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冰冷的臉算是歉意的對陸生點了點頭,“抱歉,請不要放在心上。”
  “……”真好奇這兩貨調教的時候什麼樣子……
  董事長已經看著裡歐轉移了話題,“沒問題了麼?”
  “嗯!”陸生安撫得摸著裡歐的頭,裡歐溫馴得跪在他腳邊,腦袋熟悉得放在主人的腿上。
  “都解決完了?”賽門好奇的問著,然後看著禁閉中的裡歐,毫不意外的問到,“他這是正在受罰?”
  “嗯!”陸生只是簡單的應了聲。
  “我們的獅子王一定很內疚吧?”坐在對面的雙胞胎中的一個說到。
  “覺得讓他的主人丟了臉。”另一個介面到。
  “但事實上,管理們很欣賞你昨天的處理方式。”賽門接著很認真的說到,“只有那些不瞭解裡歐的人才會以為他是在偏袒龍溟,其實有眼睛的都看得出裡歐有多內疚自責,絕不會懷疑他對你的忠誠。而你也給出了一個很好的回應,成熟、冷靜、理智,我們看到了一個有擔擋、有責任心的dom,並且對他的sub非常的疼愛。”
  “老實說,你上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方式那些大佬們並不喜歡。雖然你在道理上能站住腳,但難免讓人覺得太過咄咄逼人。雖然知道你是想立威,卻依然太過急功近利,少了dom該有的胸懷和氣度。但是現在看來,那應該是有原因的。”
  陸生只是笑了笑,對這些評論不以置評。
  “每個頂尖的dom都會有他本身獨特的氣質,但是有些共同點卻是不變的。例如,他們懂得享受奴隸帶來的樂趣,同時也能包容奴隸的過錯和為難。很多年長的dom喜歡把sub當成自己的孩子,去包容他們、寵愛他們,當然也會用鞭子抽他們的屁股。時間和經歷讓他們擁有寬大的胸懷,足以包容下sub的缺點和過錯。能找到這樣一個dom,無疑是很幸運的。神奇的是,我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同樣的特性。你能包容裡歐對龍溟的保護,並且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裡歐的身前。之前很多人都無法理解裡歐為什麼會選了你,不過現在都不再覺得奇怪了。所以恭喜你,昨天的事不但沒讓你被人小看,反而讓你在主流得dom圈裡得到了承認。以前你是裡歐的dom,而現在很多人都會記住你的名字。”
  一路充滿感情的說完,賽門還以為陸生至少會露出點得到肯定後高興的表情,結果看到某人已經在專心逗弄他家奴隸了。
  陸生突然感覺耳根好像清靜了不少,這才想起賽門。回頭看到一張漆黑的臉,想想裡歐應該對這些會感興趣,陸生試探的說到,“裡歐應該對這些感興趣,要不我把耳塞拿下來你再說一遍?”
  “……”賽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得意的說到,“我故意的!”
  “……”
  這段劇情到這裡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小獅子跟他的兔子主人感情更深厚了,然後小媳婦終於要見大哥了~~~
  這裡要先說清楚,大哥不是圈裡人,也對SM沒興趣,不過有抖S屬性,內裡跟兔子一樣黑,外表更兇殘。如果兔子是披著兔皮的狼,大哥就是披著狼皮的狼……(我到底在說什麼……)所以親們為可憐的小獅子還有龍小溟祈禱吧,阿門!
  五十六、酒吧男妓play(上)
  終於熬過了十天的懲罰,裡歐無論如何都無法抑制自己心底的雀躍和激動。
  這十天裡,每天晚上要在感官完全封閉的情況下在禁閉室裡跪上兩個小時。對裡歐來說,最痛苦的不是聽不到也看不到的無邊黑暗寂靜、也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的煎熬等待、更不是在一片死寂中的孤獨寂寞,而是他不能見到自己的主人。
  對他的懲罰完全由夜魅的執刑者完成,在這十天裡他的主人不會見他。這才是對裡歐來說最痛苦的。從他跟著陸生起就沒跟陸生分開這麼長時間過,見面最少的時候也只是四、五天不見,在受罰前更是幾乎天天見面,就算不見也是天天電話。他還從沒有這麼久沒收到過主人的消息,更何況是因為受罰而見不到,讓他的心中更加煎熬。
  所以今天上午接到陸生的電話時,裡歐覺得自己心跳得簡直就像16歲剛初戀的小毛孩,一直興奮激動到現在。即使現在他穿著件讓他十分彆扭得粉色性感透視襯衣,下身是低腰緊身的條紋長褲,一身花哨又輕佻的打扮,身邊還有無數雙像要把他生吞了一樣充滿欲望的眼睛。
  沒錯,現在他就是這麼個狀態!
  上午接到陸生的電話,在他還在興奮激動的時候,陸生就笑著跟他說……
  “晚上我們不去夜魅,你去XX酒吧!”
  跟著陸生有半年了,這是陸生第一次約他在夜魅以外的地方見面,裡歐頓時就心跳加速了。然後陸生又說了句讓他更加臉紅心跳的話。
  “聽說那裡有很多男妓,我準備晚上去找一個最強壯、最性感、最漂亮的。”
  然後裡歐就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研究酒吧的男妓是怎麼穿衣服、怎麼找客人、怎麼跟客人調情的。
  然後看見這套衣服的時候,裡歐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傻透了,不知道等下主人看見會不會嫌棄他?
  “你是新來的?”
  裡歐正外表高冷,實則內心嚴重自我嫌棄中,突然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轉頭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件工作穿得白襯衣,一條深色的西裝長褲。憑裡歐挑剔的眼光,這個男人在這種酒吧裡已經算是難得的精英了。
  精英還來找男妓,不是變態就是人渣!
  裡歐真是各種嫌棄各種看不順眼,重點是他家主人怎麼還不來?
  看裡歐只是冷冷掃了他眼就沒再理他,男人不但沒有放棄還更貼近了步,近到幾乎已經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你是第一次出來拉客麼?多少錢一晚?”
  裡歐皺了皺眉,很不喜歡被人貼這麼近。忍著想給他狠狠來一下的衝動,裡歐厭惡的到,“今天不做生意。”
  “得了,別跟我玩這套,想要多少直接說。”說著男人就想去握裡歐的腰。那在襯衣下若隱若顯得精瘦腰身已經勾引他很久了。
  要不是不想鬧出事來壞了主人的興致,裡歐倒很想用拳頭讓他知道他到底喜歡玩哪套。可惜現在他只能快速的閃開男人的手,並朝後退開了兩步距離。
  就在這時,裡歐覺得自己的屁股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就被狠狠捏了一把。
  裡歐頓時就炸毛了,揮起拳頭就想教訓那個敢亂摸他的傢伙,卻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去,這手感真不錯!”
  壞壞的,帶著點調戲的味道,是他家主人的聲音沒錯。可是裡歐再定睛一看,老土的黑色粗框眼鏡,嘴上下巴都是頹廢的胡渣,身上穿著件牛仔襯衣,下身也是幾百年沒洗過一樣的牛仔褲,腳上是雙白色的運動鞋……
  “包夜多少錢?器大活好有沒有打折?”一邊問著,男人的雙手已經一邊一團的抓著裡歐的屁股揉捏了起來。
  “……”裡歐真是對他家主人無語了。要不是他肯定不會認錯自己主人的聲音,他都要懷疑這又是哪跑出來的另一個渣了。
  “喂,是我先來的!”背後精英男人不滿的說到。尤其是看到那兩團臀肉被手掌捏成各種形狀,精英就覺得口乾舌燥,後悔沒一上來就抓上兩把。
  “噢?”陸生揚眉又看裡歐,“已經有活了?”
  “沒有!”裡歐立馬澄清,這個誤會不能有。轉頭就對那男人說,“我有生意了,不接客。”
  精英不爽的眯了眯眼,“不如你說說價碼,說不定有更好的生意呢?”
  裡歐也眯起了眼,不知道他一年的工資夠不夠夜魅的年費?
  陸生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手伸進了裡歐的襯衣裡,撫摸著光滑緊實的後腰和脊背中間的淺溝,笑到,“你打算出多少?”
  問他的不是收錢的而是給錢的,這是赤裸裸準備打臉的節奏。精英瞬間怒氣上湧,“一千!”
  酒吧這種地方的男妓不能跟俱樂部裡的少爺比,包夜也不過幾百塊,出到一千已經是很高的價錢了。
  陸生不緊不慢的跟到,“一千一!”
  “一千五!”
  “一千六!”
  “一千八!”
  “一千九!”
  直到叫到兩千朝上,精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管他叫多少,陸生都只加他一百。這讓精英更是氣得滿臉漲紅,怒到,“三千!”
  “四千!”這次陸生總算給他點面子的加了一千。
  精英不禁臉有點抽。叫三千的時候他已經是一時衝動了,現在叫到四千,就算他衝動到腦抽了都不禁猶豫。一個男妓再誘人,四千玩一夜也太貴了。可是看那男人毫不在意的叫價,一邊還有心思調戲身邊的人,精英才覺得自己難道是碰上微服私訪的敗家富二代了?
  裡歐壓根就沒在聽他們叫價,一來他完全不擔心他家主人會把他讓給別人,二來陸生的手在他的後腰摸來摸去,摸得裡歐心癢難耐。他的身體本來就敏感,在陸生的手裡更是毫無抵抗力。陸生還在跟人叫著價,裡歐已經忍不住伸頭在陸生的頸窩嗅了起來。
  “怎麼樣?還叫不叫?”陸生笑得很欠扁的問到。
  “有病!”精英怒駡一聲,灰溜溜的跑了。
  聽到有人罵陸生,裡歐頓時陰冷的回頭看了那男人眼,卻只看到那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終於把討厭的傢伙趕走了,嘖嘖!四千塊,我可得先驗驗貨,看看你到底值不值這價。”說著,陸生的手就從褲腰直接伸進了裡面。
  裡歐這才回過了頭,恍惚間就覺得自己正被個陌生男人壓在吧台玩弄。他穿的本就是低腰褲,褲腰只到胯骨這裡,幾乎連臀溝都能看見。陸生手一伸進去就抓了滿手兩團飽滿的臀肉,抓在手掌下用力揉捏起來。
  雖然他是背靠著吧台,前面也有陸生擋著,可是只要稍微注意點的都能知道陸生正在幹什麼。再加上裡歐是這裡的新面孔,體形高大外表又出色,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之前他對這些目光可以不在意,但是陸生變了裝,讓他感覺自己就像在被個陌生男人玩弄一樣,好像他真的變成了個男妓,那些在暗處窺探的目光就讓他覺得格外羞恥。這種羞恥就好像他正在被主人以外的男人沾汙,現場還有無數的觀眾。
  可是因為知道正在玩弄自己的人確實是自己的主人,所以這種羞恥只讓裡歐覺得身體更加滾燙,一種淫蕩的快感讓他不但不反感在眾人的窺視下被玩弄,甚至渴望主人能更徹底的玩弄他的身體。
  “果然彈性十足,手感一流。就不知道下面的那個洞有沒有被玩松掉。”陸生舔了舔唇,手指沿著臀縫摸向了肉丘中間的隱秘肉穴。指尖在穴口輕輕按壓,像要探入卻總在就差一點點的時候又轍走,勾得裡歐只覺得肉穴深處都開始發癢,性器更是不受控制的變得堅硬無比。
  “主……唔!”熟悉的稱呼剛想叫出口,屁股上就被狠掐了把,痛得裡歐心都直哆嗦,立刻清醒了不少,改口到,“先生對我的身體覺得還滿意麼?”
  “不錯,很滿意!”下身緊密相貼,陸生的欲望也已經火熱,隔著布料貼在一起曖昧的磨蹭著,“你還沒回答我,器大活好有打折麼?”
  裡歐現在滿腦子都是精蟲,簡直恨不得倒貼求操。好在僅有的理智告訴他,他要是真敢這麼說,他家主人絕對能讓他活活憋死。
  “嗯,可以送口活!”
  “那應該口活很不錯了?”
  裡歐舔了舔唇,有點高傲的目光卻格外勾人,“不滿意包退!”
  “那看來一定得試試了!”陸生輕笑,抽出手拉著裡歐的襯衣下擺徑直往廁所走。
  下段劇情前我們先來放鬆下~~~~
  關於雷點或者覺得情節奇怪彆扭的同學,請點右上角的小紅叉。我不是RMB,不能讓每個人都滿意。就算我是張RMB,同樣可能被人嫌棄面額太小、張數太少、有折痕啊太舊啦……可見RMB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我怎麼知道就連RMB都有人嫌舊,所以我更不可能知道各種雷點。如果花錢點進來,不小心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的親,請不要激動,右上角的小紅叉是萬能的,只要輕輕一點你的眼前就清靜了。
  五十七、酒吧男妓play(下)
  如果有人寫一本“一生中做愛必去的100個地方”,相信廁所一定會位例前十。
  絕大多數的人都有過在廁所做愛的性幻想,這實在是件有趣的事。
  通往廁所的一路上已經有幾對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甚至直接一個跪地上幫另一個口交的。陸生卻目不斜視,拎著裡歐的衣服直往裡走。
  不知道是因為男妓多所以廁所修的特別好,還是因為廁所修的特別好所以男妓多。總之這家酒吧的廁所裝修的相當寬敞漂亮,但是燈光卻很昏暗靡亂。而且不是所有人都介意被看,一進門就有對在洗手臺上做得正嗨的,旁邊一對正在熱吻的也在一邊脫衣服。
  陸生拖著裡歐直接進了一間空著的隔間,“啪”一聲插上了門。
  整個世界頓時好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耳邊是各種曖昧不明的呻吟聲,挑動著兩人原本就躁動不已的欲火。
  裡歐舔了舔乾燥的唇,眼神卻緊緊的盯著陸生的唇。腦子裡全是一路上各種熱吻、深吻、舌吻……滑溜得舌頭和粘膩的嘴唇不斷得在他的腦中出現,像一個個勾人的魔鬼,讓他無法自撥。
  裡歐並不喜歡接吻,一想到都是別人的口水他就喜歡不起來。跟著陸生後他倒不排斥跟陸生接吻,只是陸生一直沒有這個意思,他也沒有喜歡到會主動請求。直到對陸生真心臣服後,偶爾的他也想過跟主人接吻的感覺,應該很親密很幸福吧!可是之後他就不停得惹麻煩、惹主人生氣,沒有賺到任何可以向主人討賞的機會。直到現在,想跟陸生親吻的念頭突然變得無法抑制的強烈。
  明知道沒有主人的允許,奴隸不能主動去吻主人,裡歐還是想著也許主人不會在意而湊向了陸生的唇。
  陸生的手掌一把蓋住了裡歐的臉,然後按著他的頭讓他跪到地上。另一隻手已經拉開了自己的牛仔褲,掏出性器送到了裡歐的嘴邊。
  果然不行……
  裡歐倒沒有太失望,畢竟這也是意料之中的。而且比起親吻,那根粗壯熾熱的性器才是他的最愛。
  聞到那股熟悉的氣味,裡歐覺得自己就像只發了情的貓一樣,簡進沒有比這更誘人的東西了。
  一口把那誘人的肉柱含進嘴裡,裡歐用舌頭在頂端打著圈兒,把緊實飽滿的龜頭整個舔了個遍,熟悉的氣味就充滿了口腔和鼻腔。一種臣服在男人胯下的屈辱感讓他渾身發熱,好像骨子裡都被灌入了媚藥。廁所獨有的異味更是讓他覺得說不出的刺激,幾乎讓他愛上在廁所口交的感覺。
  想像著自己就是個真正的男妓,跪在廁所的隔間裡幫自己的客人口交。裡歐用手把眼前的褲子拉得更開,內褲拉得更低,讓整根性器和下面的囊袋都露出來,然後一邊用嘴吸一邊用手握著性器擼動,另一隻手抓著兩顆沉甸甸的果實力度適中的搓揉。
  “唔!”陸生顯然被服適的很舒服,一隻手還習慣性的揉著裡歐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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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外面不知道哪個騷0被操得不停浪叫,裡歐下意識的就閉緊了後穴,覺得腸子裡面都癢得難受,心裡不免有點發急得把性器直含進了喉口。喉口被異物塞滿,身體本能的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粘膩得液體從張大的嘴裡流出,延著性器直往下淌。
  “原來也是個賤貨,聽人浪叫自己的屁眼也癢了是麼?”陸生明顯感覺到了裡歐的急切,一臉輕蔑的嘲笑到。
  裡歐只顧著舔嘴裡的大肉柱,沒空回陸生的話。
  陸生忍不住失笑,“操!到底是我嫖你還是你嫖我?怎麼比我還饑渴的樣子?”
  裡歐終於吐出了嘴裡的肉柱,卻用手握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生的眼睛,伸出舌頭從性器的根部一路往上舔。
  陸生的呼吸瞬間變得更加粗重。
  脫下sub的外衣,裡歐其實也是個喜歡掌握主動的人。而且只要陸生放開他身上的枷鎖,他就敢這樣跟陸生挑釁。
  陸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就是喜歡這樣的裡歐,不卑微、不懦弱,自信張揚得讓人覺得炫目。
  揉了揉裡歐的頭讓他繼續,陸生靠在了單間的隔板上,閉著眼享受裡歐的服侍。耳邊聽著外面各種各樣或淫靡或放浪得呻吟和叫聲,一種墮落、頹廢得快感讓人有種不顧一切去放縱的衝動。
  “啊、啊!哥哥你好猛!”
  “夾緊了,再松下去老子都快萎了!”
  “啊啊,好爽……”
  “……唔嗯……啊……”
  外面各種呻吟此起彼伏,一個個小受被操得酸爽、叫得蕩漾,饞得裡歐腸液都快流出來了。又幫陸生舔了幾下,裡歐抬頭看陸生,“老闆,口活已經送了,說好的器大活好呢?”
  “別急,一會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舒爽!”說著陸生就拎起裡歐,讓他轉身彎腰,雙手撐在水箱上,雙腿張開。一條淺淺的臀溝從褲腰下探頭,讓人忍不住去想像下麵的山巒起伏。陸生一直都覺得裡歐得屁股長得最好,圓圓得,非常飽滿的兩團,抓在手裡又軟又有彈性。
  陸生在那色色的捏著屁股的時候,裡歐已經自己把褲子退到了腿根。
  下面是條黑色的丁字褲,兩團白嫩的屁股上是Y字型的黑色細帶,從胯下穿過時把兩顆小球扼到兩邊。那朵還粉嫩得肉菊就在細帶下興奮得蠕動著,像張急等著餵食的小嘴。
  拿過裡歐遞上來的潤滑劑,陸生只把細帶拉到了一邊,淋上潤滑劑後就把手指伸了進去。
  濕軟得肉穴仿佛比平時還要熾熱很多,幾乎沒廢多少功夫就插進了三根手指。
  而裡歐上身趴在水箱上,在狹小的空間裡,面對著冰冷的磁磚牆面,廁所裡獨有的氣味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
  當熾熱的性器頂上穴口,強硬得碾開褶皺往裡推進,穴口被撐到脹痛,性器往裡推進摩擦過穴口和腸壁的感覺,還有身體像被填滿了一樣的充實感,全都讓他覺得全身說不出得酥麻酸爽。
  粗熱的性器在腸道裡緩慢得滑動著,排泄般得插出伴隨著重新插入的充實,擦過前列腺時帶起陣陣顫慄般的快感。卻讓身體深處升起股難言得渴望,只想讓粗大的肉棒頂進深處也狠狠摩擦幾下。
  顯然陸生也已經起了感覺,緩慢的幾次抽插適應了之後就加快了速度,在裡歐的體內快速馳騁起來。
  “……唔、啊啊……”隨著速度的加快,舒爽的快感也越來越強烈。不過裡歐到底沒辦法像那些人叫的那麼放浪,只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呻吟著。
  可是這壓抑後的呻吟卻更像搔在心上的羽毛,搔得陸生心裡癢癢的,血液裡屬於S的邪惡因數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陸生從口袋裡摸出根黑色的陰莖束縛帶,飛快的綁在了裡歐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上。
  熟悉的脹痛感讓裡歐頓時清醒過來,痛感從性器迅速蔓延到全身,最後變成灼熱的情欲重新回到下身,讓那裡變得更加堅硬也更加疼痛起來。後穴也因為這樣的刺激,腸壁一陣抽搐般的收縮。
  “原來你也是個變態!”裡歐沒有拿掉束帶。做為一個盡業又剛剛收了一大筆過夜費的男妓,客人的一點小情趣當然要滿足。只是裡歐也同樣回過頭,帶點嘲笑又好像遇到同類的揚起了一個邪笑。
  那帶著笑意的斜睨卻有股說不出的性感邪魅,讓陸生清楚的感覺到瞬間有一股電流從小腹深處直躥進性器,只想狠狠的操翻他。
  陸生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幹的。
  肉柱在密穴飛快的抽送起來,每一下都像要把人頂穿一樣。肉體與肉體的撞擊,在狹小的空間中發出密集的“啪啪”聲。潤滑液和腸液混合在一起,在快速的摩擦中被打成了白沫,隨著每一次的抽出插入而溢滿了穴口。
  “啊、啊……”猛烈的攻擊帶起強烈的快感,讓裡歐的心都吊了起來。胯下的性器卻被皮帶捆住,帶起的痛感卻刺激著快感更加強烈。下意識的,裡歐就把肉穴夾得更緊,像要緊緊吸住裡面的肉柱一樣。每一次快速的插入都好像給腸壁恰到好處的撓癢一樣,讓他說不出的舒服。而每次擦過前列腺時,更是像給他給身都通了電般帶起陣陣快感。
  而陸生也在簡單而激烈的衝刺中享受著最純粹得肉欲。比起DS中的快感,這樣單純的做愛來得更簡單、更直接。不用去想什麼責任或花樣,只跟隨著最本能的欲望,感受著擴約肌的緊窒、腸壁的濕潤柔軟和熾熱,摩擦帶起的陣陣快感。
  還有就是,身下的獅王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讓陸生忍不住又想聽他哭。
  一把拽起裡歐讓他站直身,陸生插出性器,讓裡歐轉過身面朝自己,一把把他推到隔板上,讓他雙手抓著頂上的隔板,後背抵著隔板,然後拉起兩條結實有力的大腿纏住自己的腰,性器再次插入了後穴抽送起來。
  “唔嗯!”裡歐有點難受的呻吟著,怕自己太重陸生抱不住,不敢把太多的重量壓上去,只能用力的抓著隔板分散重量。
  感覺到裡歐的僵硬,陸生狠狠的幾個深頂,立刻讓裡歐呻吟出聲,渾身都沒了力氣,只能放鬆下來讓陸生抱著自己的腰,雙手托著屁股,在他的雙腿間大力進出。
  “啊、啊!不要……”柔軟的肉穴被堅硬粗大的肉柱一次次頂入,一次次的像要頂進身體深處。每一次的進入都會帶起強烈的快感,讓他舒服到手腳發軟完全使不上力。可是這樣的姿勢總讓他覺得好像隨時會掉下去一樣,讓他不敢太過投入卻反而被頂得更加無法自持。
  而且見慣了陸生乾乾淨淨、溫和帶著書卷氣的樣子,現在這樣的陸生完全就像個陌生人。之前背對著還好,可是現在面對著面,裡歐總有種自己正在被別人操的感覺。潛意識中總有種被強迫佔有的屈辱感,但是知道這個確實是陸生,所以沒有絲毫抗拒,只剩下淫蕩的快感。
  裡歐突然伸手拿下了陸生的眼鏡,又幫陸生把汗濕得頭髮往後梳了梳,光潔的額頭和明亮得雙眼就顯露了出來。
  陸生正做的投入,突然被拿了眼鏡一愣。
  “我還是喜歡被主人操的感覺!”看到熟悉的半張臉,心底頓時一股火熱得感覺升起。裡歐伸出一隻手摟住陸生的脖子,這才覺得安心了不少。
  不管多刺激得快感,都比不上陸生在身邊的安心讓他覺得更舒服的了。
  回過神,陸生笑了笑,並沒生氣,反而把嘴上和下巴上貼上去的胡渣都撕掉,清秀溫和的臉又恢復了原樣。然後拉下裡歐的頭,柔軟得唇貼在一起,彼此的氣息相融,最後纏綿得深吻。
  在嘴唇相觸的瞬間,裡歐的腦子裡就只剩下了呼吸間只屬於陸生的氣息,以及唇上柔軟的觸感,唇舌在一起糾纏舔吻,讓他忘了所有的一切。
  直到最後陸生解開束帶,他在陸生的衝刺下達到高潮時,屬於陸生的氣息仿佛還充滿了他的口腔鼻息,伴著身體裡微熱的感覺,仿佛全身都被主人填滿了。
  終於寫完了!!!淚流滿面到瞬間被淹沒!!!!
  終於體會了把什麼叫作死!!!明知道一寫肉就會卡,還作死得開H,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想看到肉了有木有!!!!!
  後面走劇情!
  後面走劇情!
  後面走劇情!
  鼻涕要開始虐啦!!!(只是小虐……還是虐獅子……)
  所以,親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五十八、一主多奴的選擇
  明亮的燈光,舒適的環境,夜晚的夜魅總讓人覺得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裡歐在公司完成了所有工作後興沖沖的到了夜魅,卻在進入會員大廳時突然愣在了原地。
  熟悉的角落裡,他的主人正坐在那。而陸生的腳邊,正跪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陸生正習慣性的坐在角落看著書,卻突然發現有個陌生男人走到了自己身邊。
  “您好先生,請問我能跪在您腳邊麼?”男人帶著淡淡的微笑,禮貌恭敬卻並不卑微的問到。
  這是夜魅一種相當正式的,sub對dom發出的想跟對方建立主奴關係的信號,也是陸生第一次碰到這樣正式的詢問。即使是當初裡歐找上他,也是很隨意般的一句“我可以陪你!”就把他騙上了樓。
  陸生不由仔細的打量起對方。男人看上去25、6的模樣,氣質相當好。五官端正而漂亮,卻沒有半點奶油小生的感覺,相反是非常有男人味得那種帥氣。身材也是相當挺直高大,目測上去至少180以上,穿著簡單的襯衣長褲,卻可以讓人清楚的感覺到衣服下面強壯有力的肌肉。
  這樣的外形即使是新手也會有人願意收,更何況男人恭敬的態度顯示出他完全明白自己的位置,懂得該用什麼態度服侍dom,是個已經被調教好的成熟sub。這種品質的sub,即使在夜魅也是不多見的搶手貨。
  更何況陸生見過他,也是夜魅得熟人,但似乎從沒見他跟過哪個dom。
  陸生頓時又找到了當初那種覺得裡歐“找錯地方認錯主人”的茫然感。
  迎著陸生驚訝探究的目光,男人自然的站在原地任陸生查看。他站得不近也不遠,正好是可以自然交談得範圍內,卻又讓陸生只是抬眼就能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不用不舒服的仰起頭。臉上帶著自然得體得微笑,目光溫順,雙手背在身後,脊背挺得筆直。
  知道男人還在等他的回答,陸生微微一笑,說到,“可以!”
  男人立刻高興的走近一步,跪在了陸生腳邊,然後仰起臉笑著說到,“謝謝先生,我叫托尼!”
  “我叫陸生。”陸生簡單的回了句。他相信這男人敢直接找上他,肯定是認識他的。
  “是的,我知道。”托尼應了聲,然後就直接的說到,“我很想有機會能成為您的奴隸,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給我這樣的機會?”
  “為什麼是我?”到現在陸生都覺得很好奇。
  “很多人都想成為您的奴隸,只是我比較心急了點。”笑容中帶了一點點頑皮,讓感覺更親近了點,然後托尼才認真的說到,“最近很多sub都在談論您,在dom中您的氣質很特別,卻很吸引人。很抱歉我這樣說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您問我為什麼,我想這就是原因。”
  “很多?”陸生倒沒有覺得被冒犯,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引人注目了。
  “是的,很多!”托尼肯定的回答,然後眼神暗示的往某個方向掃了眼。
  陸生順著眼神看去,那裡坐著三個男人,光看外表很難斷定是主還是奴。不像一般sub那樣瘦小溫順,初看倒有點像主,但是感覺跟托尼很像。
  三個男人看陸生望了過去,都露出溫和有禮的微笑。看得出對陸生很有好感,但似乎還在觀望。
  陸生又往四周掃了圈,發現不少人都注意著他這裡,有好奇的、有善意的、還有幾個狠狠瞪著他,好像跟他有仇一樣。如果是dom這樣瞪著他,他還可以理解,自己獨佔了裡歐確實很招人恨。可是他們幾個sub瞪自己是什麼意思?
  “那幾個是喜歡龍溟的。”看陸生看著那裡,托尼低聲的解釋到,“鞭法好的dom總會比較受歡迎……”想到陸生應該不會高興他提起那個標記,托尼自動把這個省略了,接著說到,“那天後龍溟就再沒出現過,所以那幾個sub就有點不滿。”
  想到被自己橫插一腳,結果沒去成英國,還在給裡歐做助理,現在已經進化成面癱的龍溟,陸生只能在心裡對那幾個sub表示默哀。那天被收拾後,龍溟不但沒來夜魅,連其他酒吧俱樂部都不去了,他們大概這輩子都沒機會體驗到龍溟的鞭子了。
  托尼一直注意著陸生的臉色,發現他並不討厭提起龍溟,反而嘴角揚著愉悅的弧度,托尼就肯定他們私下猜的沒錯,陸生肯定已經狠狠收拾過龍溟了。
  一開始會注意到陸生,是因為獅子王突然有了主人,大家都覺得驚訝和好奇。雖然之前也知道陸生,對他的映射卻只有“一個溫和內向,幾乎會被所有人誤以為是個sub的另類dom。”雖然大家都沒有貶低他的意思,卻不可否認他們絕不會對這樣的dom有興趣。當時大家對裡歐為什麼會選了陸生做主人有很多猜測,最主流的一種是裡歐做膩了sub,所以想找個dom玩角色互換。
  而當這兩個人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陸生卻用一種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強勢態度把那個叫修羅的dom趕出了俱樂部。當時所有人的想法大概都差不多,就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雖然意外卻並沒對陸生有太大改觀,最多是從“一隻兔子”變成“一隻急了也會咬人的兔子”。
  真正讓所有人改變相法、正視陸生這個人的,是那天龍溟在大廳對陸生的挑釁。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陸生很生氣,即使微笑那眼神也冰冷的。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陸生會再來一次驅逐,並且狠狠懲罰讓他難堪的裡歐。但是陸生並沒有,他冷靜從容的甚至讓龍溟的挑釁顯得可笑。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大人面前極盡所能的挑釁,其實看在大人的眼裡是很可笑的。會有這樣的感覺,說明兩個人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眾人這才開始正視陸生這個一直很沒存在感的dom。
  在dom中,陸生是屬於很另類、很特別的那種,溫和柔軟,讓人感覺跟他在一起會很舒服。因為你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棱角,沒有攻擊性,更沒有一般dom身上明顯得那種強勢和侵略感。你會覺得他就像一個柔軟的靠墊,靠著他很舒服,可是沒有sub會想要一個像靠墊一樣的主人。
  直到那次的事之後,他們這些sub才感覺到在陸生柔軟的外表下,其實是非常堅硬可靠的內在。
  就像所有人都能看出陸生的憤怒一樣,他們同樣感覺到了陸生對裡歐的保護。柔軟的外表下是超出他們想像的堅韌和強大,強大到可以包容下裡歐帶給他的難堪,並且毫不猶豫的保護。
  在陸生安撫的摸著裡歐的頭的時候,托尼真的有那種感覺——他足夠強大到可以承受下你所有的重量,並且柔軟的不會傷害到你。你可以相信他、依賴他,在他的身邊你會感覺無比安心。但是同時他也會像強危險的網,把你緊緊的包裹住,控制住你的一切,不允許任何反抗。
  之後他就開始留意陸生,他發現陸生給人的感覺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他溫和安靜,讓他感覺柔軟無害。現在依然溫和,但是那種柔軟已經變成了淡淡的溫柔,以及自信、從容、威嚴。依然會讓人覺得好相處,卻不再敢隨意冒犯。而且改變的不只是陸生,還有裡歐。曾經孤傲冷漠的獅王現在神情柔和得讓人難以置信,跪在主人的腳下仰視著陸生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戀慕和敬畏。任何人看到他都不會懷疑他已經被他的主人馴服,並且沉浸在幸福和快樂中。
  並不是所有sub都喜歡威嚴、氣場強大、冷酷殘忍的dom,也有喜歡被控制卻能夠被溫柔對待的sub。至少看到那樣的裡歐,讓托尼只覺得非常的羡慕。他渴望能成為陸生的奴隸,能跪在主人的腳下服侍他的主人。
  而他這種熱切和渴望也被陸生清楚的接收到了。
  陸生遲疑了下,說到,“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一個奴隸了。”
  “是的,您是獅子王的主人。”托尼柔聲回應著,卻並沒有放棄,“但是您還可以擁有另一個奴隸,只要您願意。”
  確實,忠誠只是對奴隸的要求,主人卻可以擁有很多奴隸。事實上一個dom擁有兩到三個奴隸是很正常的,這還是比較受寵的,多的甚至可以到兩位數上。有些dom甚至喜歡以奴隸的數量來決定dom的地位。
  “或者您只願意有一個奴隸?”托尼又有點擔憂的問到。有喜歡收很多奴的dom,當然也會有只喜歡一對一的,這種dom對某些sub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雖然他對專一的dom沒什麼特別的好感,也不介意自己的主人有兩三個或者三四個奴隸,但是如果陸生只喜歡一對一的話,那對他來說就很糟糕了。
  陸生倒沒有只能一對一的念頭,事實上他在碰到裡歐之前他就沒想過要認真的收個奴,收了裡歐之後就一心只想著怎麼把裡歐收拾服貼了,就沒想到過要不要收其他奴這個問題。
  托尼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陸生的臉色,覺得他對一主多奴並不排斥,於是接著勸說,“如果您並不排斥的話,不如收下我試試看。我會盡力讓您覺得愉快,也可以跟裡歐一起服侍您。”
  “這有點突然,我需要時間考慮。”陸生沒有直接答覆。對他來說建立主奴關係就是一種承諾,他不喜歡隨便給出這樣的承諾。
  就在陸生還在猶豫要不要再收個奴的時候,神精卻敏感的感覺到大廳裡的氣氛突然變了。陸生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站在大廳門口,正遠遠望著他的裡歐。
  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裡歐眼中幾乎化為實質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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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我不同意
  看見裡歐憤怒的眼神,陸生只是一愣後就發現其實裡歐看著的是跪在他腳邊的托尼。
  陸生頗覺有趣的靠進了沙發,等著看裡歐接下來會怎麼做。
  托尼也回頭看到了裡歐,溫和的轉頭對陸生笑到,“獅子王可能一時接受不了,我會好好跟他相處的。”
  陸生雖然還帶著微笑,但是看著托尼的眼睛卻沒有笑意。
  就算裡歐接受不了也是他這個dom想辦法讓他接受,而不是由他這個還沒被同意進門的sub一付“我不讓您為難,我會讓獅子王接受我,讓他同意跟我一起伺候主人”的態度。
  dom收不收奴是由dom決定,再受寵的奴隸在這種事上都不能左右dom的想法。托尼的態度,其實就是在質疑陸生對裡歐的控制能力。聽上去很懂事,但換一個在乎面子的dom,被他這麼一激,裡歐再擺點臉色,就算原本還在猶豫也會一時衝動就把他給收了。
  或許托尼並不是有意,或許為了讓自己收下他而故意激自己一下。如果換成別的事,他並不介意這種無傷大雅的小手段。可是他現在還沒進門就敢給裡歐穿小鞋,以後就難保會不會暗地裡再給裡歐下絆子。
  陸生微微一笑,說到,“裡歐是個很單純的人,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大概就是找了我做主人。”
  托尼愣了愣才明白過來陸生的意思,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卻很快笑了起來,態度很誠懇的說到,“很抱歉先生,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果然是個聰明人,被拆穿了也不否認,乾脆的承認道歉並保證不再犯,讓人即使知道他的小算盤也生不起氣來。
  這個時候裡歐已經走了過來,高大的身材仿佛散發著一股如實質般得低沉氣壓,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那臨近暴發的不滿情緒。站在了兩人身邊,裡歐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的跪下,而是冷冷的看著托尼。
  陸生有趣的研究著裡歐臉上僵硬的表情,等著看他接下來準備幹什麼。
  冷冷的盯著托尼幾秒,裡歐沉聲吐出兩個字,“讓開!”
  只要主人沒有命令,主人身邊的位置就是屬於他的奴隸的。裡歐一直瞪著托尼,陸生並沒要他馬上跪下或去別的地方,所以裡歐趕人趕的毫不客氣。
  托尼只是笑了笑,退讓得移開兩步,讓出了陸生腳邊的位置。
  裡歐這才跪下身,雙後交握在身後,俯下身,低頭恭敬的吻了下陸生的鞋尖,然後依然伏在陸生的腳下,說到,“給主人請安!很抱歉,我來晚了。”
  陸生笑得有點意味深長。他沒有讓奴請安的習慣,裡歐也不是喜歡每天定時定點給主人請安的奴,所以這還是裡歐第一次給他請安。
  對裡歐來說,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起來吧!”讓裡歐起身,陸生習慣的伸手摸著裡歐的頭髮,裡歐卻沒有像從前那樣靠上來,只是筆直的跪在原地低著頭,任陸生撫摸。陸生能感覺到裡歐的隱忍,他也無意在眾目睽睽下做什麼,乾脆的站起身,“走吧,我們上樓。”
  裡歐順從的站起身跟在陸生身後。
  陸生卻又回過頭,對還跪在原地的托尼說到,“你的事我會認真考慮的,先走了!”
  裡歐垂在身側的雙拳瞬間收緊,牙根緊咬著,卻依舊恭順的低著頭。
  托尼也恭順的垂下頭,溫聲到,“我會等您的決定,祝您晚上玩得愉快。”
  陸生沒再說話,帶著裡歐走出了大廳。
  進了房間,陸生依然坐進了外間的沙發,裡歐也跪在了陸生的腳邊,卻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抬頭看,像泥塑的一般。
  “剛剛的sub叫托尼,他想跟著我。”靜靜的,陸生用一種很平淡的口吻說著。
  裡歐知道這並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他的主人只是在告訴他。但是做為奴隸,他現在應該大度的表示自己會跟主人的新奴隸和平共處,一起更好的服伺主人。
  可是身體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樣,冰冷麻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所有的聲音都像被封閉在了身體裡,連發出一點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裡歐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他從沒有天真的去幻想自己的主人會只有自己一個奴隸。DS的世界比外面的世界要殘酷的多,這裡崇尚力量,強者為尊。強大的dom永遠不會缺少奴隸,而弱小的dom連一個奴隸都很可能沒有。裡歐不會因為自己是sub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即使是sub他也是最優秀、最強大的,他也只會欣賞強者,跟隨更強大的主人。所以他很早就有心理準備,他的主人會有很多奴隸,而他只會是其中之一。就算是在盯上陸生的那半年,他也是看著陸生身邊的奴隸從這個換到那個,他從沒在意過。
  他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無論他的主人有多少奴隸,他都會讓他的主人眼裡只有他,給他最多的寵愛。
  即使是最初跟著陸生的那三、四個月,他都不會在乎陸生收別的奴隸。甚至在陸生不讓他服侍得那段時間裡,他還希望陸生能收個奴。有了比較他才會知道自己的優秀,才會知道他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奴隸。
  可是現在……
  在會員大廳看到的那個畫面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裡轉,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腦子裡面好像有什麼崩塌了,胸口痛的透不過氣。最後還是怕自己再做出讓陸生丟臉的事,才勉強沒在大廳做出不該做的。
  只是那好像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一直沒有得到裡歐的回應,陸生又問到,“你怎麼看?”
  背在身後的手捏得指節發白。裡歐只覺得身體裡一陣翻攪,好像所有的內臟都被攪在了一起,難受得他透不過氣。
  裡歐知道,做為奴隸他至少應該說只要主人喜歡,他沒有意見。他知道現在他只有迎合陸生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寵愛,甚至讓陸生因為收了別的奴隸而對他有更多憐惜。可是他做不到,即使只是迎合陸生,他也說不出願意陸生收別人做奴的話。只要想到會有別的男人跪在陸生的腳邊,得到原本是屬於他的寵愛,他就有種想發瘋的感覺。
  “裡歐,回答!”陸生又低沉的命令。
  “我……不同意……”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裡歐的聲音都在抖。他很清楚這樣的回答只會讓陸生憤怒,讓陸生對他不滿。可是他實在忍受不了陸生收別的奴隸,他寧願陸生把他拖出去讓人輪了,也不願意陸生碰別人一根手指頭。
  說出了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就像鬆開了讓他渾身無力的封印,裡歐伏在了陸生腳下,哽著聲音哀求,“求求您,主人,不要!我會盡心侍候,不會再惹您生氣。求求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主人、主人,求求您!”
  說完這些裡歐就忐忑不安的趴在陸生的腳下等待著主人的回答。他覺得自己就像站在懸崖邊上,只要陸生輕輕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會不會掉下萬丈深淵。
  可是陸生一直沒有回答,任裡歐在煎熬中一分一秒的等待,陸生卻依然沒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裡歐咬了咬牙,用力的給陸生磕起了頭。在厚實的地毯上,額頭磕在上面卻依然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求求您,主人!求求您,主人!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您不收別的奴。讓我做狗,做什麼都行,只要您不收奴!別的奴能做的事我都能做,主人、主人!我求求您!要麼您就打死我,打死我再收別的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誰敢伺候您我就弄死他!”
  “夠了!”陸生的怒喝終於止住了裡歐失控的自殘,嚴厲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還跪伏在地上的裡歐。
  可是有些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難以控制。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上不再是痛苦絕望,而是一片冰冷。如果陸生真的收了奴,裡歐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來,但可以肯定他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
  夜晚熱鬧得街頭,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停在了路邊,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高大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向遠,你真的不去嘛?老闆說了晚上慶功宴,肯定少不了好事,你不去太可惜了。更何況這次賺這麼大筆,你功不可沒,你不去老闆會不高興的。”還在車上的男人探出頭來,沖著陸向遠做著最後的努力。
  陸向遠只是揚了揚嘴角,明亮的黑眸即使笑著也讓人感覺到銳利,沖著勸他的男人揮了揮手,“你就是太把老闆當回事才會被人說狗腿,老闆麼,只要賺了錢就高興了。”
  男人無可奈何的“切!”了聲,他要有陸向遠的本事,早也不把老闆當回事了。可是他有麼?他沒有!所以只能乖乖的去陪老闆哈皮。
  看著汽車開走,陸向遠狠狠的吸了口氣。被關了大半年,就連馬路上的汽車尾氣都覺得親切了。
  睜開眼,看見眼前熟悉的大樓,即使是一直鎮定沉穩的陸向遠也難忍心底的激動。
  小志,哥哥回來了,你還好麼?
  關於更新,一般是兩天一更的,因為我碼字速度實在有限,外面的世界誘惑又太大……有時候卡稿也會拖久一點,有時候寫得順也會日更,所以總結下來就是不定時更新XD
  然後,大哥終於出來了~~~
  六十、從主奴到戀人的可能
  陸生並不反對一主多奴,相反他覺得這樣更有利於奴隸認清自己的位置,也更有利於主奴關係長久穩定的持續下去。
  夜魅很少有一對一的主奴超過2年的,這不只是在夜魅,而是整個圈子裡都很少。
  對奴隸來說,沒有競爭就會缺少壓力,沒有比較就容易偏離原有的標準。一對一的奴最後基本上都會持寵而驕,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而對主人也有同樣的問題,當主人擁有多個奴隸的時候,主人的地位就會變得很超然。被奴隸討好仰視,請求寵愛。但只有一個奴隸的話,奴隸很容易產生“自己跟dom其實是平等”的錯覺,從而失去對dom該有的畏懼和尊敬。而且DS是非常消耗奴的遊戲,很多時候一個奴根本滿足不了dom的需要。
  當然,這些只是對普通的dom和sub來說,真正成熟優秀的dom和sub即使是一對一也能很好的維持主人和奴隸的關係。
  但是再成熟優秀的dom和sub也沒辦法百分百的控制自己的感情,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考慮再收一個奴的原因。
  在托尼出前之前他還沒想過要再收一個奴,光是一個裡歐就讓他死光了腦細胞。可是在托尼說想跟著他的時候,他毫不費力的就能想到裡歐會有的反應——事實上他只想到裡歐會反對、會不滿、會難受、會用消極抵抗的方式表示他的態度,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公然反對,甚至說出只要他還有一口氣,誰敢伺候就弄死誰的話。他還是遠遠低估了裡歐對他的佔有欲和執著。
  就是想到了裡歐會有的反應,陸生才意識到他跟裡歐的關係似乎有失控的危險。這個時候再收一個奴可以讓他跟裡歐之間的主奴關係穩定下來,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
  可是他沒想到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收,裡歐就已經失控了。
  一對一的主奴會這麼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不是奴隸愛上主人就是主人愛上奴隸,或者兩個人都愛上了對方。不要以為兩個人都愛上了就圓滿了,事實上這些人絕大部分都很快分手,並且離開了這個圈子。
  主奴和戀人之間有太多的區別,很少有人能適應好這兩者之間的身份轉換。
  而陸生也從沒想過要跟自己的奴隸談戀愛,甚至共渡一生。
  看著還跪在腳下的裡歐,陸生只覺得一陣煩躁。裡歐到底是什麼時候失控的?記憶中裡歐好像才剛剛脫離那種桀驁不馴的態度,剛剛老實點,他還沒來得急感覺到裡歐對他有奴隸以外的感覺,怎麼突然間就完全失去控制了?
  也或者是托尼出現的太突然,裡歐一時接受不了。別說裡歐了,連他都覺得突然,沒有想好後面該怎麼做。
  “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陸生冷聲說完就站起了身。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至少在他想清楚一些事之前。
  “主人!”裡歐卻一把拉住了陸生的褲腳,抬起頭,幽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陸生,“您對那個sub動心了?”
  陸生的黑眸也冷冷的看著他,“如果我說是,你想怎麼樣?”
  裡歐垂下了眸。他能怎麼樣?即使他願意把自己踩進泥裡讓陸生作賤取樂,陸生會滿足麼?
  一個人一旦連自尊都沒了,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在夜魅,被dom甩了以後還死纏爛打的sub還見得少麼?不顧一切比條狗還下賤的倒貼上去,最後dom卻像甩灘狗屎一樣更加厭惡。
  裡歐從不覺得做sub有什麼下賤的,卻覺得這種人才是真的下賤。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有時候不是人願意自甘下賤,而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都不想放棄,哪怕明知道是在自欺欺人也一定要試一試。尊嚴是什麼?這時候大概連灘狗屎都不如。
  裡歐從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下賤過。
  他想起陸生說喜歡他驕傲的樣子,想起陸生會喜愛的叫他大獅子,從不把他當條狗。陸生從沒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奴隸所以他就是下賤,而是像只寵物被主人寵愛著。想起陸生在窗邊看書,自己跪在他的腳邊曬著太陽,陸生的手會卷起他的頭髮,一下下的撫摸他的頭……
  但是很快這些都會變成別人的,而他卻一無所有。
  深色的長褲上落下一滴水漬,迅速滲進了布料裡,變成一個更深的圓點,然後在邊上很快又落下一滴。
  竟然開始裝可憐了!
  陸生無語了,朝天翻著白眼。可是他知道裡歐不是會裝的人,不是被傷的狠了他不會哭。
  陸生心裡也難受起來,煩躁的跪坐在裡歐面前,像抱只大狗的腦袋一樣雙手抱著裡歐的頭讓他看著自己,“裡歐,我可以不收托尼,我甚至可以答應你不收奴。但如果哪天我有了戀人呢?你也弄死他?”
  裡歐還沒從陸生說可以不收奴的狂喜中回過神來,就被“戀人”兩個字給震住了。
  裡歐下意識的覺得主人有戀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可是當他想到陸生跟別人抱在一起親吻,會像摸自己一樣摸對方的頭的時候,那種痛苦的感覺卻沒有絲毫不同。他不想讓陸生碰別人,即使那個人是陸生的戀人也不行!
  裡歐完全被自己心裡的想法震驚了。容不下別的奴還能解釋是自己對主人的獨佔欲太強,忍受不了別的奴進入自己的領地。可是連主人的戀人都容不下,這絕對不正常!
  原來他對陸生,已經不只是一個奴隸對主人該有的感情了。
  從發現自己的感情已經變了質,到接受自己已經愛上了陸生,裡歐只花了幾秒鐘就完全接受了,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甚至連剛剛鬱悶到死的痛苦絕望現在都一掃而空,因為智商恢復正常後的他敏銳的發現,陸生並不是真的對那個sub感興趣,而是不想他們之間的主奴關係變質。
  只要陸生現在不收奴一切都好說!至於那個什麼戀人,這種還沒出現的東西誰會理他?
  不過顯然他家主人不是這麼想的。裡歐很早就知道,他家主人是個責任心暴棚的人。他要是沒辦法接受跟自己的奴隸談戀愛,就絕不會讓他們的關係超出主奴關係以外。
  裡歐又認真回憶了遍陸生的態度,覺得陸生雖然不希望他們的關係變樣,卻並沒有完全否定變成戀人的可能,否則陸生大可以不管他的感受先把人收了再說,也不會跟他說這種話。陸生應該是還在猶豫。
  只要還在猶豫就有希望!
  裡歐瞬間就血槽回滿,又充滿了鬥志。
  用力抹了把臉,把臉上狼狽的痕跡都抹掉,裡歐對陸生露出了個笑臉,“只要主人不收奴就好!”
  陸生皺了皺眉,“你確定?”他相信以裡歐的聰明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裡歐卻恭順的低下了頭,“我知道,原本連這樣的要求我都不該有,但是主人還是願意成全我。我也可以向主人保證,在主人願意接受我之前,我只是您的奴隸。”
  靠啊!這是已經準備往戀人方向發展的節奏啊!陸生瞬間覺得會可憐他的自己真是蠢透了,有種想一巴掌扇上去的衝動。
  可是看裡歐終於高興了起來,陸生的心情也莫明的好了起來,忍不住就伸手揉著裡歐的頭髮。而裡歐也像從前一樣,即使只是溫順得低著頭讓他撫摸,也能感覺到那種親昵的態度。
  算了,其餘的事還是等他想清楚了再說吧!
  正想幫裡歐已經發青的額頭上點藥,耳邊卻傳來一陣手機鈴聲。陸生一愣,本來沒想理會,卻在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後立刻拿起了手機。
  “哥,你回來了?”那像孩子般愉快的聲音簡直讓裡歐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
  (嗯,剛回來,你在哪呢?)
  “在外面,你在家裡麼?我馬上回來!”
  (嗯,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陸生幾乎跳起來就要往外沖,那興奮的樣子簡直就像要趕回去見許久末見的戀人一樣。
  裡歐雖然知道陸生有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卻不知道他們兄弟感情這麼好。好不容易才在陸生沖出門之前回過神叫住了他,“主人,我送您吧!”
  讓裡歐意外的是陸生並沒有馬上點頭,而是猶豫了一瞬才說到,“送我到市區就行了。”
  “哥,我回來了!”興沖沖的趕回家,剛打開門陸生就叫了起來。
  “喲,回來的正好嘛!”陸向遠回過頭,笑著對他說到。
  “啊啊啊!!哥,我愛你!”大叫著陸生直接撲向了餐桌。
  咖喱蟹、奶油焗龍蝦、三文魚、海膽、富貴蝦、口水雞、小牛排,全是他最愛吃的!陸生頓時有種幸福到冒泡的感覺。
  “來吧!”一邊說著,陸向遠已經幫他拉開了坐椅,連餐巾和筷子都一一幫他放好送到手邊。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塞了滿嘴的龍蝦肉,接過陸向遠遞過來的紅酒又喝了口,陸生這才問到。
  “剛回來沒多久。”陸向遠笑著看陸生吃的一臉滿足,手上不緊不慢的幫他剝著蝦殼,把拆好的蝦肉放在小碟裡。“原本以為你會在家裡,還想帶你出去吃的。結果一看沒人,我就叫了外賣。正好,外賣前腳到你後腳就進來了。”
  “嘿嘿!”陸生幸福的傻笑著。
  “又去夜魅了?”陸向遠隨意的問著。陸生的這個癖好並沒瞞他,他雖然有點無法理解弟弟為什麼會有這種愛好,卻覺得只要小志高興、又是抽別人的那個,他也就隨他去了。平時聊起這方面的話題,小志也不會瞞他或逃避,兩個人幾乎無話不談。
  陸生誠實的點了點頭,又問起陸向遠這大半年的情況。陸向遠從大學就開始炒股,畢業後就進了家基金公司,後來又做了私募基金的操盤手,一直到現在。要麼大半年甚至一兩年都沒事,要麼就全封閉開始做盤,一走就好幾個月甚至一年。開始時陸生還很不習慣,但心會不會出事,時間長了才習慣。
  陸向遠笑著把剛剝好的蟹大鉗肉沾上滿滿的椰香咖喱送到了陸生嘴邊,等陸生含了滿嘴的蟹肉才挑了這大半年裡有趣的事說給陸生聽,之後也沒再提起夜魅的事。
  等到陸生吃飽喝足,又陪著他聊了大半夜的話,等到陸生在房間睡得一臉幸福的時候,陸向遠才拿著陸生的手機去了陽臺。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陸向遠黑亮的眸子清冷的望著城市的夜景,淡淡到,“裡歐是麼?明天下午,我在你公司下面的咖啡吧等你。”
  瞬間從高冷主人變呆萌二貨弟弟的感覺有木有?我想這就是在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親人面前另一種不同的性格吧。另外感覺小獅子真是比他家主人看得開多了呀,真是半點都不帶糾結的,果然是單純的大獅子……
  我還想說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
  六十一、陸大哥VS小獅子
  陸向遠看上去27、8的樣子,只比陸生大兩歲。五官輪廓極為相似,一看就是親兄弟。但是兩個人的氣質卻完全不同,陸生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身上的氣質乾淨溫和,而陸向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就連眼神都帶著一種絕不輕易相信人的冰冷。
  在裡歐觀察著陸向遠的時候,陸向遠也簡單的掃了裡歐幾眼,然後淡淡的說到,“我就不浪費彼此的時間直接說了,請你另找個主人,不要再見我弟弟了。”
  裡歐在昨天晚上接到電話時就預感今天的見面不會是什麼好事,真的見面後更是料到了他的不好相處,可還是為這簡單直接的開場白而皺起了眉。只是想著他是陸生的哥哥,而且陸生很在意這個哥哥,裡歐還是耐著性子說到,“你反對我跟主人來往,總要有個理由吧?”
  結果陸向遠就給了他三個字,“不合適!”
  裡歐只覺得額頭有青筋在突突的跳,忍著脾氣問到,“因為我是男人?”
  陸向遠終於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嘲諷般的冷笑,“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好麼,你有哪裡適合小志的?”
  即使裡歐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也被這句話氣的差點岔了氣。但是想到陸生昨天高興的樣子,裡歐還是忍氣吞聲的說到,“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但是個男人,還是個sub。過去的私生活不檢點,現在身邊還有個關係曖昧的助理。我也不喜歡商人,尤其是封家這樣世代經商的。還有你雖然不太跟家裡人來往,但你不能否認封慶年是你父親,封家的三姑六眷都是你的親戚。我不會讓小志把精力浪費在應付這些不知所畏的人身上。所以,”陸向遠冷笑著看著已經臉色發青的裡歐,笑到,“我看不出你有哪裡適合小志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裡歐幾乎是厲聲問到。
  “看來連智商都很有限!”陸向遠不屑的冷笑到,“認識的人多了,很多事情自然可以打聽到。更何況封家的情況並不是什麼秘密,你父親逼瘋了你母親,還在商場上有一個頑固不化的評價。而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現在不管你,不代表以後也不會管你……”
  “夠了!”裡歐忍無可忍的低喝聲,腦子裡卻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些腦海深處的恐怖記憶。瘋狂的母親、冷漠無情的父親,直到陸生的笑臉又浮現出來,裡歐才覺得溫度一點點回到了身體裡,讓他覺得溫暖、讓他覺得安心。他不可能離開陸生,絕不會。“就算你是主人的哥哥也不能替主人做決定,要不要繼續跟我來往,只能由我的主人決定。”
  陸向遠只是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嘴角,“我並不是來跟你商量的,只是告訴你我的態度。至於最後要怎麼做,當然只能由你自己決定。不過我很期待,你什麼時候才會做出決定?”
  直到陸向遠起身離開咖啡吧,裡歐都沒再說話。被勾起的回憶讓他久久無法平靜,這一刻他真想能馬上見到陸生,能靠在他的腿上被輕輕的撫摸。光是陸生身上的氣息就能讓他感到平靜,也只有在陸生的身邊,他才能感到從末有過的寧靜平和。
  可是,陸生知道陸向遠來找他麼?想起昨天陸生接到電話時的興奮,裡歐甚至不敢想在自己和陸向遠之間,陸生會怎麼選擇。
  陸生對他,從來都是淡淡的。雖然他看得出陸生對他的喜愛,但這種喜愛從來都是冷靜理智的,就像在商店裡把玩一件喜歡的商品,隨時都可能放下後離開。
  只有他深深的依戀著他的主人,只有他越陷越深。
  主人,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永遠留在您身邊?
  默默的一個人坐了很久,直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有一瞬間他天真的想會不會是主人打來的,直到看到手機上龍溟的名字才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疲憊的垂下了眼。
  “喂,什麼事?”
  “裡歐,你最好馬上回公司一趟。”
  那語氣讓裡歐忍不住心底一跳。雖然從發生那件事後龍溟的性格就大變,整天都面無表情,也不再跟他說公事以外的事。裡歐一方面覺得不習慣,一方面卻也松了口氣。可是現在龍溟低沉的聲音讓他預感到公司肯定是出了事。
  “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裡歐就直奔樓上,走進公司就感覺到裡面的氣氛不對。
  “稅務局突然來查帳。”龍溟走過來低聲的在裡歐耳邊說到。
  裡歐頓時暗鬆口氣。公司的賬他很清楚,沒什麼大問題,並不怕查。
  龍溟卻又接著低聲到,“從年頭的賬開始,每筆都查,現在已經有三筆賬被查出來有問題。帶頭來的那個組長已經開了停業整頓通知。”
  裡歐臉色又是一變。沒有大問題不代表沒有問題,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說自己的賬絕對沒問題。一些無傷大雅的地方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相關部門來查帳也只會查一些大筆款項。像這樣不管款項大小每筆都查,這分明是來找碴的。
  最近他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吧?
  想到這裡歐就猛得想到了陸向遠,想到了他離開前說的話。是他麼?但是他有什麼本事能讓稅務局的人來幫他找碴?裡歐從小長大的那個環境擺在那,開公司需要打理的方方面面他都已經打點到位。陸向遠如果沒點真本事,根本不可能給他找這種麻煩。
  “去探探是什麼人讓他們來的。”裡歐依然冷靜的吩咐到。
  “我問過了,是一個姓高的副局長。我已經打電話給那的熟人,應該晚點就有消息了。”龍溟頓了頓,又說到,“我跟那個組長套話的時候對方很客氣,沒怎麼問就都說了。我覺得,對方是想讓我們主動去找。”
  不管有什麼目的,願意談就好。裡歐還不至於被這點事就嚇到,他現在只想知道這件事跟陸向遠有沒有關係。
  “儘快幫我約時間。”
  陸向遠到家的時候,陸生正穿著身睡衣,倒了杯橙汁從房間裡晃了出來。
  陸向遠不禁好笑,一看就知道他這是剛做完課題,晃出來覓食來了。走過去拿走了杯子,陸向遠親昵的摸了摸他的頭,“都跟你說多少次了,餓了別喝果汁。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陸生抬眼看著大哥,有點不滿的嘟著嘴,“哥你去哪了?”
  那像雛鳥離不開父母的依賴讓陸向遠的心柔軟的像化了一樣,低柔的笑到,“有點事,出去了趟。以後不會了,哥哥就在家裡陪著你。”
  陸生撇了撇嘴,“你就會哄我,當我還像小時候那麼好騙嘛?”
  陸向遠笑得更溫柔,假裝求饒的說到,“好好好!哥哥錯了,小志最聰明了,怎麼會被騙呢?”
  “哼!”陸生氣結的哼了聲,轉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陸向遠則是又無奈又好笑的看著耍脾氣的弟弟,就連傲驕的樣子都可愛到爆啊!
  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而是才剛剛開始。
  當天晚上裡歐就見到了那個姓高的副局,對方相當客氣,話裡話外卻都是公事公辦,並沒有故意跟他為難的意思。
  這種情況裡歐一看就知道對方只是在替別人辦事,只要他身後的人打個招呼他馬上就可以收手。而且顯然那個人的目的也不是想至他於死地,只是在警告他。這不免讓裡歐更想到了陸向遠。
  直到酒席過半,喝得已經有點多的高副局才語重心長般的對他說,“小封啊,你這麼年輕,有些事難免就看得簡單了。從來光腳的都不怕穿鞋的,他可以不顧一切的跟你死磕,但是你不行。有些事,可以讓讓的就退一步。就當破財消災了。有些人,能不得罪的就不要得罪了。你看著他或許沒什麼,可他要成心想毀你,說不定還真就毀了。”
  話說到這份上裡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是他除了苦笑還能怎麼樣。
  停業三天對他們這種公司來說不痛不癢,罰款交了也就交了。可是第二天,公司因為帳目問題被停業的消息就開始擴散。跟公司有生意往來的都開始或明或暗的打聽情況,並且很快就知道公司是真的在停業。
  有時候危機就是從這樣莫須有的事開始的。
  先是供應商開始蠢蠢欲動,然後是借款的銀行找上了門,最後是客戶。原本完全沒有問題的資金鏈現在卻岌岌可危,隨時都會斷裂。短短三天,浩天科技就從一家運行良好的優質公司陷入了資金危機,要不是公司的信譽一向良好,只怕一夜間就會面臨破產的危機。
  而這些還只是已經發生的。
  浩天科技一直發展良好,有幾家風投看好這個行業,對浩天一直很感興趣。但是裡歐不喜歡這些眼裡只有錢的投機者,一直沒有答應讓他們入股。公司運行良好的時候他們沒有辦法,現在卻重又虎視眈眈的守在了一邊。
  裡歐忍不住就想起了小時候玩得積木。你需要花很多的時間、一直小心翼翼、認真專注的去思考,才可能把積木堆成一座城堡。可要催毀它,或許只需要抽掉一塊積木,整座城堡就會轟然倒塌。
  而陸向遠,就是抽掉這塊積木的人。
  可是這個時候他想的竟然是,三天了,陸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他。陸生知道陸向遠做的事麼?還是他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讓他主動放棄?
  他其實並沒有想做主人的戀人的想法,他永遠都是陸生的奴隸,而且只會是陸生的奴隸。他只是想能一直都跟陸生在一起,不想他屬於別人。不管陸生想要什麼他都可以去想辦法,只要他有的、他能做到的,只要陸生開口。可是他的主人外表看上去溫和,骨子裡卻比任何人都強硬。陸生想要什麼,從來都只會自己去拿,不需要任何人給。
  面對這樣的陸生,裡歐只覺得從末有過的無力。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陸生接受他?
  而靠在辦公桌邊,一直靜靜抽煙的龍溟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次的麻煩來的突然,讓他們措手不急。裡歐顯然一開始就心裡就有數,卻沒有告訴任何人。當時他心裡就有預感,能讓裡歐這麼閉口不談的只有那個男人。雖然最後查出來不是陸生,卻也是他的親哥哥。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早就跳起來了,可是現在,他知道這件事別人根本插不進手,裡歐也不會讓他插手,他也不想再管他們的事。
  可是看著裡歐痛苦難過,他心裡就像火燒一樣。
  心裡煩得要死,反正公司一時半會兒倒不了,該做的能做的他們也都做了,現在不過是在等著裡歐決定以後要怎麼辦而已,他在這裡也是多餘。所以龍溟掐了煙直接出了公司,乾脆打車去酒吧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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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默默的表示……後面的情節還沒有想好,祈禱我不會又卡稿吧,阿門!
  六十二、滿臉血的陸大哥
  “喂,高局你好,我是陸向遠。之前推薦給你的股票還滿意麼?”
  (哈哈哈!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這階段漲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安全起見,差不多了就賣了吧!”
  (嗯好,我知道了!小陸啊,下次還有什麼好股票,記得再推薦給我啊!)
  “有機會當然不會忘了高局的,只是高局隨便玩玩就好,股票這種東西沒人敢百分百說就一定會漲,風險還是有的。”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下次有機會的。)
  “是的,那現在就不打擾了,再見。”
  掛了電話,陸向遠靠在沙發裡揚起了嘴角。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順利的都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不但順利,而且還有意外的驚喜。
  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逮到的那條小魚,陸向遠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揚得更高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聲,陸向遠轉頭看去不由得一愣。
  陸生帶著一副細框眼鏡,頭髮略顯成熟的上了點髮膠,穿著件白色暗條紋的襯衣,整個人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但是讓陸向遠愣住的是,在陸生進來的瞬間,他突然就有種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的感覺。
  “哥!”看到他,陸生揚起了笑臉,摘下眼鏡就坐到了陸向遠身邊。
  “早上去哪了?”陸向遠笑著問到。昨天晚上他回來很晚,早上也就起得晚了點,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家裡就已經沒人了。
  “給!”陸生順手就遞了兩張卡給他。
  陸向遠接過來一看,眼皮就狠狠一跳。一張是他的身份證,一張是他炒股用的銀行卡。
  “我把你的股票都賣了,錢轉到浩天科技的賬上了。”
  陸向遠只覺得自己的嘴角抽了又抽,抽到完全停不下來。那可是他們兩兄弟所有的家當,他家寶貝弟弟卻像在說買了件幾百塊的衣服一樣。
  陸生卻揚著甜甜的笑,雙手捧著他家哥哥的臉說到,“放心吧,等裡歐賺了錢,我會讓他把錢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
  那他要是破產了呢?他要是破產了你就連小龍蝦都吃不到了你造嘛,傻瓜弟弟!陸向遠現在真的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了。
  “哥~你不會讓我連小龍蝦都吃不上的,對吧?”陸生揚著像小惡魔一樣的甜膩微笑,可愛的像只人畜無害的小兔子。
  實在太可愛了,完全氣不起來怎麼辦?陸向遠只能在心底內牛滿面啊!可是要他就這樣放過裡歐,他也不願意。
  拉下陸生的手握在手裡,陸向遠也笑得一臉溫柔寵溺,“小志,在我心裡,多少錢都不會有你重要的。”所以錢是不能威脅我的。
  陸生一臉感動的凝望著陸向遠,“哥,你對我太好了!”
  “那當然了,小志!在這世上,我們是唯一的親人了啊!”
  “好吧!哥,要是你跟裡歐都破產了,我會賺錢養你們的。”
  “……”陸向遠現在的心情就跟這六個點一樣,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陸生卻繼續一臉“哥哥我好愛你”的甜蜜微笑,閃著星星眼,“我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怕我在學校和夜魅被人欺負,還讓人替你偷偷的‘關心’我。不過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意思就是:我知道學校和夜魅有你的眼線,我只是不說。你看可以,但是你插手就不行!
  陸向遠默默的在心裡吐著血,對自家寶貝弟弟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不甘心的說到,“小志,他不適合你。”
  陸生依然笑眯眯的,可是眼神卻銳利起來,“哥,你是最瞭解我的。我想要的東西,誰都拿不走。我不想要的東西,塞給我也沒用。”
  “可是……”
  陸向遠還想說什麼,陸生已經一臉笑眯眯的問到,“哥,龍小溟好玩嘛?”
  “……”陸向遠繼續在心裡默默的吐著血,一邊悲憤的想著,自家弟弟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當初明明是往呆萌小白兔的方向養的,怎麼就長成腹黑鬼畜攻了呢?偏偏只有笑起來像只小兔子一樣可愛。喂,寶貝弟弟你長歪了你造嘛?
  ……簡直哭暈在廁所的感覺有沒有?
  陸生可不管他家哥哥是吐血還是哭暈,依然笑眯眯的看著他。從龍溟在夜魅大廳跟他作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家大哥一定會知道,而且一定會幫他去收拾龍小溟,所以他才橫插一腳不讓裡歐把龍溟送出國。這麼單純愛作死的龍小溟,簡直是他家哥哥的最愛。就像貓愛上貓草一樣鐵定毫無抵抗力。
  最後陸生捧著陸向遠那張無比蛋疼的臉,像在哄個不聽話的小孩子,笑眯眯的說到,“哥,你就好好跟龍小溟玩,不要再搗亂了!”不等陸向遠再說什麼,陸生又可憐巴巴的加了句,“還有,你要努力賺錢了,不然下個月我們只能啃面包皮了。”
  “…………”
  於是一臉血的陸大哥被自家寶貝弟弟塞了個叫龍小溟的玩具,趕到一邊苦逼的努力賺生活費去了。
  浩天科技的麻煩就在莫明其妙的收到一筆陸向遠匯來的錢後解決了。沒人在暗中搗亂,裡歐很快就把公司的事理順了。
  整個公司的人臉上都在陰雨轉晴,只有兩個人跟這一片大好的氣氛格格不入。
  龍溟整天陰沉著臉,看誰都像仇人,就連看著裡歐的眼神都陰森森的。
  而裡歐的臉色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陰鬱得都快要長蘑菇了。
  收到錢的時候裡歐就知道這不可能是陸向遠的意思,肯定是陸生做了什麼。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陸生還是關心他、在意他的。他以為陸生很快就會聯繫他,猜想陸生是會安撫他還是警告他不要跟陸向遠鬥,他都會聽陸生的。
  可是兩天了,陸生一直都沒找過他。算上之前的三天,陸生已經五天沒給過他電話了。到底為什麼?他都說了,陸生不願意他們之間的關係改變,他就繼續做他的奴隸。難道現在連奴隸陸生都不想讓他做了?還是陸向遠對他說了什麼,陸生的想法又有了改變?想到那天陸向遠對他說的話,他就覺得再這麼等下去,情況只會對他越來越不利。
  陸生說他要時間想清楚一些事,所以裡歐一直沒打電話去煩他。可是現在,裡歐實在忍不住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裡歐只覺得緊張得像要暈過去了一樣。
  “喂?”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陸生一如既往有點懶懶的聲音。
  裡歐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心都在隱隱做痛。
  “主人……”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一瞬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有事麼?”陸生有點冷淡的問到。
  我已經五天沒有見到您了,是還沒有想清楚,還是不想見我?我不讓您收奴,所以您生我的氣了麼?
  一句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怕會惹陸生不快,又怕聽到答案,最後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沒事的話我掛了。”
  “主人!”怕陸生真的掛電話,裡歐忙叫住他,“能當面給您請安麼?”
  “最近沒心情。”
  那冷淡的聲音讓裡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是我讓主人心煩了麼?”
  “嗯!”陸生很直接的就應了聲。
  “主人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麼想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段時間,陸生才低沉的說到,“我沒辦法想像跟自己的奴隸談戀愛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關係。”
  感覺到陸生的排斥,裡歐並沒有覺得多失望。他並沒有一定要做陸生的戀人,只是希望能跟陸生的關係更親近。“我也說了,如果主人不喜歡,我就只做您的奴隸。”
  “但是你已經把我當成了只屬於你的東西。”裡歐要的並不是普通的主奴關係,而是已經接近戀人的那種。
  裡歐也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滿足于普通的主奴,他想跟陸生更親近。可是顯然陸生覺得他們已經過於親近,正在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在陸生的心裡,只是個普通的奴隸麼?不管之前對他有多喜愛,一發現有不對就能馬上冷靜的把他推開。陸生的心裡,對他到底有多少感情?
  “主人,我想見您。”他受夠了這樣一個人猜來猜去的感覺,他想見陸生。
  “我說了,我最近沒心情。”
  “我想見您!”第一次,裡歐堅持的重複。
  “……”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裡歐完全能想像電話那頭陸生冰冷的臉色。
  “呵!”突然的陸生低笑出聲,淡淡的說到,“裡歐,你知道我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人,你還確定要見我?”
  “是的,我確定!”裡歐現在已經完全管不了別的了。
  “好,晚上我會去夜魅。”陸生淡淡的語氣似乎還帶著微笑,卻不等裡歐高興,又接著說到,“我會一直坐在會員大廳。而你,我會讓人把你鎖在奴隸展示臺上,直到我離開。”
  短小的劇場君 之 廁所已經滿了
  讀者:鼻涕鼻涕,為什麼陸大哥是哭暈在廁所?
  讀者:因為廁所有紙巾還有垃圾桶。
  讀者:因為廁所聽上去比較悲催。
  鼻涕:因為陸大哥總要有個地方暈。XD
  讀者:裡歐和陸生已經進過廁所了,陸大哥也進過了,鼻涕也進過了(因為卡稿,作者君也已經哭暈在廁所),現在只有龍小溟沒有進過廁所啦?
  讀者:廁所君很忙,已經滿了。
  六十三、響亮的一巴掌
  即使是軟木,跪的時間久了也會像跪在刀尖上一樣痛苦。裡歐的全身都已經佈滿冷汗,淺杏色的襯衣前後都被打得濕透,粘在身上顯出一片深色的汗漬。
  “噢?這不是裡歐麼?”路過的dom驚訝的說著。
  裡歐被鎖在了大廳最顯眼的奴隸展示臺上。雖然只是雙手被銬在身後鎖在展示臺上,沒有再加任何會加重羞辱的道具,衣服也很完整的穿在身上,甚至連個項圈都沒給他帶。可光是被鎖在展示臺上當眾受罰,對奴來說就已經是極大的羞辱了。
  “嘖嘖,真可憐,陸生怎麼能這麼對你?”男人的表情顯得很同情,可眼中卻閃著不容錯認的興災樂禍。
  可惜裡歐的目光一直都停在同一個地方,連眼角都沒掃他一下。
  男人順著裡歐的目光看去,一點不意外的看到陸生正一個人坐在那。嘴角不由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不冷不熱的說到,“不過這也不奇怪。哪個dom不是喜新厭舊的,新鮮勁一過去,再好的東西也沒了味道。更何況托尼的條件那麼好,又正新鮮著,你要是不識相,以後還有你倒楣的時候。裡歐,做了sub就要認命,就算你以前是高傲的獅王,現在也不過是主人腳下的一條狗而已。看清楚,就跟這大廳裡跪著的每一條狗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裡歐的目光終於冷冷的看向了他,那陰冷兇狠的目光就像頭伏在暗處的野獸,隨時會撲上來狠狠撕咬膽敢挑釁他的傢伙。
  感受到裡歐的憤怒,男人只是不屑的冷哼了聲。被鎖在展示臺上的奴隸別說沖下來揍人了,連開口說話都不被允許。裡歐除了瞪他,也做不了別的了。不過欺負一個不能反抗的奴隸也是件很無趣的事,男人冷笑聲,乾脆的轉身走了。
  裡歐冷冷的注視著男人走遠的背影,心裡卻像被針刺了一樣。他不在乎別人對他冷嘲熱諷,陸生把他鎖在這就是讓人嘲笑羞辱的。沒讓他穿上奴隸的裝束、擺出更屈辱的姿勢,他已經覺得陸生對他很仁慈了。可是他不顧後果的想見陸生,是想知道陸生到底是怎麼想的,而不是被鎖在這裡連一步都無法靠近。
  他知道之前陸生並沒有再收奴的意思,但是從托尼出現之後收奴的想法陸生就沒斷過。現在他已經可以明白陸生的想法。一開始想收奴,陸生應該只是覺得兩個奴不容易讓主奴關係變質。而他之後的強烈反對,卻更加強了陸生應該再收個奴的想法。現在唯一讓陸生還在猶豫的,就是他們有沒有變成戀人的可能。如果這個可能被否定了,陸生應該很快就會再收個奴。
  他的天堂地獄,只在陸生的一念之間。
  突然,一種天生對敵人的敏銳讓他轉頭看向了大廳入口。托尼正站在那,似乎有點意外的正看著他,又轉頭去看窗邊的陸生,然後露出了個讓裡歐很不爽的微笑。
  然後裡歐就憤怒的看著托尼一步步朝陸生走去,走向了那個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
  “晚上好,先生!”跪在陸生腳邊,托尼微笑的打著招呼。
  陸生正看著書,看到他過來也露出了微笑,“晚上好!”
  “獅子王是惹您生氣了麼?”托尼的語氣沒有惡意,反而顯得有點親昵。
  陸生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說到,“托尼,之前的事我想了想,還是沒辦法收下你。”
  托尼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連笑容都沒有變,“是因為您的心裡只有獅子王,對麼?”
  “是的!”陸生並沒有否認,他相信託尼也不會因為這樣的答案而傷心。在他身上,陸生感覺到了很熟悉、在裡歐的身上也感覺到過的那種自信。絕不會因為被拒絕就懷疑自己,而是能理解不是他不夠好,而是陸生的心裡只能有一個人。這是陸生相當欣賞的,就像當初他欣賞裡歐一樣。而且即使跟裡歐是競爭關係,即使現在被拒絕了,陸生都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對裡歐的不滿或惡意。就算是跟一開始的裡歐相比,托尼都顯得比他要豁達,而不會那麼執著。老實說,托尼的這份豁達其實更合陸生的脾氣。
  “其實我並沒想過要再收個奴隸,只是你提出來的時候,我覺得兩個奴隸可以讓主奴關係穩定點,所以才想了利用你。本來目的就不純,收下了又不能好好照顧你的話,這實在是太過份了。我不想這麼做,對你也不公平。”
  托尼果然沒有傷心的表情,反而對陸生能對他說心裡話而顯得很高興,“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到了會被拒絕,我覺得您不會做會讓獅子王傷心的事。只是不試一試,我總會覺得不甘心。”
  “是麼?”陸生只是不知可否的回了句,他自己清楚,他不是這麼溫柔的人。
  “是的,我想您現在一定覺得很為難。其實您有很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困擾,但是您卻一直遲遲無法決定,因為您不想讓獅子王傷心。”
  沒錯,他只要收了托尼,一切的問題都會解決。裡歐會明白他的態度,即使痛苦難受也會回到一個奴隸的位置,不會再強求不屬於他的東西。只是以裡歐的驕傲,要麼繼續留在他身邊,心裡的傷口卻會一直腐爛下去,一直折磨他到心死的那天。要麼就乾脆的離開他,但是離開他之後,裡歐大概永遠不會再像信任他這樣再相信另一個人了。
  心裡的傷就算好了,也會留下永遠的疤痕。別人看不見,自己卻永遠不會忘記。
  “你覺得,主奴也可以談戀愛麼?”陸生知道自己問的很傻,就算別人可以也不代表他跟裡歐就可以。就算別人覺得他們可以,也不代表任何東西。可是陸生還是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托尼倒是很認真的想了想後才說到,“老實說,我沒想過要跟dom做戀人。我覺得一周有那麼幾個小時做奴可以讓心情放鬆,是種很好的調節。但是這個頻率再密集點,兩三天就進行一次調教的話,大概一兩個月我就會開始覺得疲憊厭煩了。如果跟dom做戀人,就算他不要求我時時刻刻都處在奴隸的狀態,我也會覺得壓力山大,大概一個星期就會瘋掉了。”
  這也是陸生一直控制著他跟裡歐見面的頻率的原因。不管是dom還是sub,對DS的熱情其實都是在不斷消耗的。如果過於頻繁兩個人都會覺得疲憊,甚至到最後累感不愛。
  “不過如果是跟您的話,我倒覺得或許可以嘗試。”微笑著,托尼說出了讓陸生意外的話,“您的氣質很特別,說句失禮的話,會讓人有種忍不住想寵愛您的感覺。無法跟dom長久相處是因為壓力太大,即使是sub也不可能24小時的都處於奴隸的狀態。但是您給人的感覺卻很放鬆,完全感覺不到壓力的存在。我想獅子王肯定也恨不得天天都能跟您在一起,即使再密集也沒問題。”
  “做我的奴可沒你想像的那麼美好。”陸生不禁低笑起來。
  “這只是一種感覺吧?就像有些人哪怕對你再好,把你當神一樣供著,你反而會壓力山大。可是有些人,就算天天打你罵你,你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完全沒辦法。”托尼也很無奈的低笑著。
  “哈哈!”陸生忍不住大笑起來。人和人之間,確實很神奇啊!
  “每次看您摸著獅子王的頭時,我都覺得獅子王就像頭真正的大獅子,那舒服滿足的樣子簡直什麼壓力都沒了。”想著那畫面,托尼滿是羡慕的說著。
  “你要不要試試?”陸生突然笑著問到。
  “還是算了。”托尼笑了笑,笑得有點失落。他光是跪在陸生腳邊跟陸生說話,裡歐就已經容不下他了,要是再摸摸頭,裡歐不得瘋了。
  陸生卻朝他伸出了手。托尼只是略一猶豫,就溫順得低下了頭。
  大庭廣眾下被摸頭的感覺有點羞恥,可是那份親昵的感覺又讓人覺得很舒服、很安心。陸生的身上好像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讓人感覺到寧靜、平和,就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伏在母親的膝頭,享受著被寵愛的撫摸。
  “嘩啦!”
  遠處突然傳來鐵鍊被拉動的聲音,陸生和托尼同時轉過頭,看向了大廳另一頭的裡歐。
  因為受罰而顯得有點狼狽的裡歐此時看上去卻格外的有種彪悍的感覺,汗濕得黑髮垂在額邊,襯著一雙憤怒的黑眸就像頭要吃人的野獸。裡歐狠狠的盯著陸生還放在托尼頭上的手,就像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一樣憤怒的想沖下展示台。
  陸生冷冷的看著他,然後放開手站起了身,不緊不慢的朝臺上的裡歐走了過去。
  整個大廳都好像突然靜止了,所有人都看著陸生和裡歐,看這對主奴又會上演什麼樣的戲碼。
  裡歐也冷冷的盯著陸生,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到自己面前。那憤怒的目光依然死死的盯著陸生,就像在控訴他怎麼可以用摸他的手去摸別人。
  “啪!”陸生抬手在裡歐仰起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在寂靜的大廳中,這一聲清脆響亮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六十四、不能強求
  整個大廳安靜的幾乎落針可聞。
  裡歐側著頭,舔了舔開始發麻發熱的半邊臉頰。回過頭,目光陰冷的看著陸生。
  “你想下來,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放你下來。”陸生也同樣冰冷的說到。
  裡歐依然冷冷的看著他,只是毫不隱藏的憤怒被漸漸收斂起來,漸漸的垂下眼,低下了頭。
  他知道陸生的脾氣,如果他再敢鬧下去,陸生絕對會讓人放開他,但是那後果絕不會是他願意承受的。更何況這還是在外面,陸生的臉面比他的要重要的多。
  看他服了軟陸生卻並沒離開,而是靜靜在他面前站了會兒,突然說到,“不是所有事都能順你的心意,有些事你不能強求。”
  裡歐垂著的臉上表情猛的一僵,不敢確信的抬頭看向了陸生。陸生這麼說,是在暗示什麼?是在暗示他已經有了決定,所以叫他不要再強求了?
  陸生的表情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冰冷,現在的表情看上去雖然還是冷著臉,眼神卻沒有憤怒和不滿,而是讓裡歐覺得心口發冷的死灰,甚至帶著點憐憫或悲傷。
  “主人……”裡歐覺得像有什麼堵住了聲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們各自冷靜段時間吧。”說完陸生已經轉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裡歐就這樣看著陸生離自己越來越遠,走回原本的位置,跟托尼低聲的說了什麼,然後托尼就露出個微笑。在陸生準備走的時候,托尼卻又拉住了他,在他耳邊也低聲說了什麼,陸生看著他皺著眉,然後點了點頭。
  最後陸生離開了大廳,托尼也緊跟著走了。
  裡歐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一片冰冷,就連心都已經被凍得麻木。他已經可以肯定,陸生剛剛的話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陸生已經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做戀人,永遠只能是主奴。而他想要的一主一奴也不可能,他會再收奴隸,徹底斷了他這樣的念頭。
  明明陸生也動了心,卻還是要拒絕。難道他有哪裡配不上他?就因為他是奴?
  心底一片冰冷,只有無法抑制的憤怒讓他氣得幾乎發抖。他從沒被人這樣羞辱過,從沒有!
  這時有個穿著夜魅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一邊解開了他手上的腕銬,一邊漠然的說到,“你的主人已經走了,按之前的吩咐,後面的時間你可以自由活動。”
  “走了?”裡歐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問到。
  “是的,已經走了。”
  “什麼車?”
  男人遲疑了下,還是告訴了他車型、顏色和車牌號。
  裡歐艱難的站起身,長時間跪著的膝蓋微微動一下都像被硬生生的折斷一樣痛。裡歐卻沒耐心等他慢慢恢復,扶著身邊所有可以抓住的東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廳。
  當裡歐開著車飛奔出夜魅的時候,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也緊跟著離開。
  陸生靜靜的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的景物倒退,離開裡歐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說不難過是假的。從裡歐第一次走到他身邊,對他的喜愛就從末停止過。性感漂亮的裡歐、溫柔親切的裡歐、聽話乖巧的裡歐、刻意討好的裡歐、還有跪著求自己收下他的裡歐。每一個都讓他那麼心動,想忘都忘不掉。
  他還記得19年前的那天,他的童年仿佛在那一天就已經結束。雖然父母給他們兄弟留下了房子以及足夠他們長大成人的錢,可是他們兩兄弟卻成了路邊的野草,再沒人為他們遮風擋雨。只有在陸向遠的面前,他才能找到那種安全感,親近、可以依賴的感覺。他的世界從那以後就只有一個陸向遠,別人再沒有一個人能影響他一分一毫。
  裡歐從不知道,他所喜歡的那份寧靜,其實是再不會為任何人起波瀾的冷漠。至於那些溫和、善良、狗屁氣質,不過是天生的性格如此。他只是天生不喜歡傷害別人,就像不喜歡吃青椒一樣。但是要說他對奴有什麼感情,那就像沒人會對青椒談感情一樣,不過是轉身就徹底拋到腦後的東西罷了。
  但是裡歐卻不一樣。從開始淡淡的喜愛,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放進了心裡。會心疼他、會想念他、會想寵愛他、會為他生氣。不想傷害別人是因為天性,不想傷害裡歐卻是因為他的心也會難受。
  可是他不得不讓裡歐失望受傷,與其說他不想接受裡歐,不如說他是不敢。
  他不知道是不是父母的死讓他的性格產生了變化,總之從他懂事的時候起,他就有嗜虐的傾向。喜歡聽別人的慘叫、喜歡看人痛苦的樣子、喜歡看人跪在地上。可是他又天生會下意識的去考慮對方的感受,看別人痛苦受傷他就會同情憐憫。所以他只能壓抑這樣的欲望,直到他接觸到DS,知道有那麼種人,被人虐待還會感到興奮和高興。然後他就愉快的進入了DS的世界,對普通人的世界再沒半點留戀。
  或許是心底深處的欲望得到了滿足,從他接觸了DS後,他對人的態度就更加溫和,脾氣也更好了。即使是對奴,他也是溫和的不像個dom。即使奴做錯了事,或對他不禮貌,他也不會發火,最多就下次換個奴而已。從小的經歷讓他學會了,不是重要的事就不要去認真,sub多得是,這個不聽話換一個就是了。
  對他來說那些奴不過是些陌生人,玩得愉快就繼續,不愉快就結束,沒必要認真。
  但裡歐不行,他是陸生已經劃進自己範圍內的東西。所以他會對裡歐認真,會給他寵愛和感情。但同樣的,裡歐不能反抗不能不聽話。別的奴不聽話他可以笑笑就算了,裡歐如果不聽話,那種從心底深處直沖出來的憤怒讓他幾乎不能自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在發現裡歐對他的感情已經變質,並且很難再回到單純的主奴時,他也想過就按裡歐希望的發展成戀人。他很喜歡裡歐,除了陸向遠他最在乎的人就是裡歐。如果真的成了戀人,就這樣跟裡歐生活一輩子也很不錯。
  那時候他在猶豫的其實是,如果成了戀了,裡歐要是不聽話他們還能不能維持主奴的關係?單純的主奴如果裡歐不聽話或厭倦了就可以中止,但是變成戀人的話,出現這種情況要怎麼辦?而且戀人和主奴的相處方式是不同的,如果真的成了戀人,他跟裡歐的主奴關係還能持續多久?
  直到打電話時裡歐堅持要見他,以及之後在大廳裡歐冷冷看著他的眼神,陸生突然就醒悟過來。裡歐在他的心裡就是奴隸,不可能再有其他身份。如果裡歐反抗他,他卻不能收拾他讓他重新聽話的話,他就會煩躁、憤怒,這種負面的情緒無論如何都無法壓抑。裡歐只能聽話、只能是個奴隸!
  在發現了這點後,他就徹底否決了跟裡歐做戀人的可能,也否決了裡歐希望一對一發展的可能。
  如果不乾淨俐落的斷了裡歐的念頭,之後這樣的欲望只會越來越強、越來越膨脹,到最後變得無法收拾。
  他只想跟裡歐回到當初那種單純的主奴關係中。
  只是真的還能回去麼?
  是他說要各自冷靜段時間,可是裡歐如果真的不再像現在這樣在乎他,光是想像胸口就堵的難受。
  窗外突然看見熟悉的酒吧,是他讓裡歐扮成男妓去的那家。
  “停車。”陸生淡淡的說到,然後付錢下了車。
  裡歐玩命的踩著油門,哪怕一腳踩下去膝蓋就痛得讓他直冒冷汗。可是他的眼神卻沒有一刻離開過路上的車,一輛輛的辨認著,尋找他想找的那一輛。
  冷風從車窗猛灌進來,卻吹不走他胸積聚不散的冰冷和憤怒。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陸生,問個清楚。只要找到那輛車,他就能找到陸生!
  裡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滿大街的車上,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車已經被人跟蹤,直到後面的車跟不上他的車速,被他甩掉了,他都沒發現。
  六十五、酒吧後的小巷裡
  獨自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夜晚的街頭,陸生才發現自己其實做了件傻事。
  那個酒吧裡沒了裡歐,對他來說也就失去了所有意義。可是為什麼他明明知道這點,卻還是站在這裡挪不動腳步呢?
  在他還看著酒吧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陸生轉過頭,就看見裡歐正從車上下來,腳步不穩卻快速的走向自己。
  光是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陸生就覺得自己的心痛的厲害。
  裡歐卻不管他在想什麼,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氣的把他拖進了後面的暗巷裡。
  一進暗巷,裡歐就把陸生推到了牆上,雙手撐著牆,把陸生圈在了自己面前,讓他再沒有地方可逃。
  那憤怒的眼神現在卻滿是痛苦,傷心欲絕般的緊緊盯著陸生,“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我不聽話?服侍的不好?還是我不夠順從?讓你厭煩了?新的奴隸就這麼好?那個托尼就這麼讓你喜歡?到底為什麼?”說到最後,裡歐還是忍不住憤怒的低吼了起來。
  “因為你是奴隸。”陸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就因為我是奴隸?呵!”裡歐甚至覺得好笑的笑了起來,“就因為我是奴隸?”
  “沒錯,就因為你是奴隸。”
  “陸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這麼下賤所以根本配不上你?”
  陸生忍不住皺起了眉,他不懂裡歐在說什麼。
  這皺眉的動作卻被裡歐當成了是默認,甚至是對他自不量力的厭惡。聚集在胸口的憤怒突然就變得冰冷,讓裡歐的心也慢慢冷了下來。
  “你一定要收奴是麼?不管我怎麼反對都改變不了你的決定是不是?”
  “沒錯!”陸生能感覺到裡歐的態度已經變得不同,但是他不可能給他一對一的承諾。
  “如果我不再做奴,我們有沒有可能?”
  這次陸生意外的看著他,不做奴?是只想做他的戀人麼?
  裡歐已經舉起了三根手指,看著陸生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到,“我封浩然發誓,這輩子不會再做任何人的奴隸,不會再讓任何人來羞辱我、作踐我。我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對我所愛的人,照顧他、寵愛他、保護他,無論生老病死,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離開他,永遠守護他,用我這一輩子讓他幸福。”
  陸生愣愣的看著裡歐,發現最讓他在意的竟然不是那一長串的發誓,而是那個“我所愛的人”。裡歐指的已經不再是他,而是他愛的人。裡歐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不是只能愛他,也能愛別人。要麼接受他,要麼他就不會再是他愛的那個人。
  這就是裡歐,永遠是那個高傲的獅王,而不會變成搖尾乞憐的狗。
  心像被什麼撕裂了一樣痛。
  裡歐認真的看著陸生臉上每一個表情,也許連陸生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心痛全都寫在了眼底,就像一隻快要被拋棄的高傲的貓。
  裡歐的心更冷了。
  陸生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或者說他就不是個感情容易有起伏的人。陸生總是微微的笑著,靜靜的看著你,讓你很難猜到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跟著陸生這麼久,陸生情緒最明顯的兩次,一次是龍溟拖著他進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陸生的憤怒。還有一次就是陸生接到陸向遠的電話,那種從心底深處發出的喜悅,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有多高興。
  而現在,陸生眼中的痛苦已經連掩藏都忘記了,卻依然不肯接受他。
  自己在他心裡就這麼不堪、這麼下賤?
  也許他一開始就不該癡心妄想,在dom的眼裡sub只不過是條狗而已,誰會跟條狗去談感情?又有誰會把條狗當戀人?就算他已經發誓不會再做奴,在陸生的眼裡他依然還是原來的那條狗。
  他終於知道原來sub是種這麼下賤的東西,噁心的他想吐!
  “陸志遠,你讓我噁心!”說著,裡歐卻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
  陸生木頭般的任裡歐吻著,腦子裡只有裡歐剛剛的那句話。他想過裡歐也許會恨他,因為愛所以恨。可是他從沒想過會被裡歐這麼厭惡,甚至讓他覺得噁心。
  闖入嘴裡的舌頭肆意的在裡面攪弄著,沒有溫柔的愛撫,更沒有小心的討好,而是冰冷的羞辱。好像要把自己帶給他的羞辱還給他一樣,能感覺到的全是裡歐對他的惡意。
  這一刻陸生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裡歐已經消失了……即使他現在願意接受裡歐,即使裡歐會原諒他,那個他喜愛的奴隸都已經消失不會再回來了。
  他的大獅子……已經不會回來了……
  心裡突然像被什麼堵滿了一樣,難受的喘不過氣來。而堵在胸口的還在不斷往上,越是到上面越是酸澀,最後漫過雙眼塞滿了眼眶。陸生靜靜的閉上了眼,眼淚從臉頰快速劃落下去。
  就在這時候,陸生卻突然聽到一聲悶響,同時裡歐的臉猛得撞向他,牙齒狠狠的撞在他的唇上,傳來一股椎心的痛,濃重得血腥味頓時在口腔蔓延開。
  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還不等陸生搞明白怎麼回事,裡歐已經一把按住了他的頭,手臂緊緊得護著他的頭,另一隻手也死死的抱著他,把他護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
  陸生已經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掙扎著想抬頭,可是裡歐按著他的手就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可是從手臂和身體的縫隙中,陸生還是看見一個背著光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正瘋狂的舉起手裡的木棍,再次狠狠得掄在裡歐得背上。
  儘管光線很暗,陸生還是認出了他。在他離開夜魅時托尼就在他耳邊低聲的說過,“最近有人看到修羅在夜魅門口徘徊,你和裡歐都要注意安全。”當時他只是皺著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在這裡碰到。
  那個男人正是前陣子被他趕出夜魅的修羅。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在夜魅時的光鮮,身上頹廢落迫得像個民工。他變成這個樣子陸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離開夜魅本來就夠他受的,陸向遠回來後得罪過陸生的人更是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其實早知道修羅最近過得很不如意,只是陸向遠陰損起來能讓他是怎麼倒楣的都不知道,陸生沒想到他落迫後會把怒氣發洩到他和裡歐的身上。
  “裡歐!放開我!”陸生幾乎是驚聲尖叫了起來,身體也用力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裡歐卻更用力的抱緊了他,身體緊緊相貼的部位還能感覺到裡歐溫暖的體溫,可是卻有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恐懼讓陸生渾身顫慄。
  有溫熱的液體滴到了頭上,淡淡得血腥味開始在周圍飄散,然後越來越濃。
  這個姿勢能滴到他頭上的,只有從裡歐頭上流下來的血。陸生立刻就想起聽到的第一聲悶響,還有裡歐的臉撞向自己的力道,心裡立刻明白過來。肯定是第一下就打在頭上,裡歐被打悶了,只下意識的想著要保護他,所以才抱緊他把他護在了懷裡。甚至在他掙扎的時候,想要保護他的本能反而讓裡歐抱他抱得更緊。
  又是一聲沉悶得聲音打在裡歐身上,就像打在一個沒有生命的沙包上。陸生的心痛得又是一抽。
  “裡歐,醒醒!裡歐!”陸生又努力的晃著裡歐,但裡歐一點反應都沒有。陸生看了眼那個還在瘋了一樣不斷攻擊裡歐的人影,放聲大叫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陸生的叫聲顯然驚到了修羅,修羅揮起棍子就想朝他打過去,可是陸生被裡歐護在懷裡,最後還是打在了裡歐的身上。
  那一榻子比打在陸生自己身上更痛,讓陸生的嗓子頓時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必須叫人,只有叫來了人才可能阻止修羅,裡歐才可能得救。可是在叫來人之前,修羅肯定會更瘋狂的攻擊裡歐……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者說他知道該怎麼辦,卻又害怕的不敢去做。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他猶豫,陸生只能狠狠心,淚腺卻像壞了一樣,眼淚瘋狂的往外湧。陸生緊緊的抓著裡歐還溫熱得腰,哽咽著,“裡歐,你堅持住,再堅持一下……來人啊!救命啊!”
  “喂!裡面的人在幹什麼?”還好很快就有人聲傳來,緊接著就有腳步聲傳來。
  就在陸生暗鬆口氣的時候,同樣發現有人來的修羅也已經有了退意,卻在臨走前又對著裡歐的後腦狠狠打了一棍。
  那一棍讓陸生的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幾乎跟裡歐一起昏過去,卻被生生撕裂般得痛折磨著,還有無法抑制的恐懼,讓他緊緊的抱著裡歐卻渾身直抖。
  “裡歐、裡歐、馬上就有人來了。裡歐,你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裡歐,求求你,千萬不能有事,裡歐、裡歐……你恨我也好、不想做奴也好、想怎麼樣都可以,我不收奴,我只跟你在一起。你醒醒裡歐,我求求你,裡歐、裡歐……”
  這冰冷的巷子裡,陸生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無助和絕望,冰冷的好像身處在地獄裡。
  六十六、原來的那個裡歐(裡歐失憶,雷者慎入)
  安靜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奔跑的腳叔聲,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出現在走廊上。
  “陸生!”龍溟看見陸生就紅了眼,沖上去就狠狠給了他一拳。
  跟在後面的陸向遠頓時就急了,上去一把推開了龍溟,護著陸生的同時眼神兇惡的瞪著他。
  陸生卻拉住了陸向遠,自己走上前面對著龍溟。
  陸生的嘴角帶著青,嘴唇上還有明顯得傷,臉上的表情卻是失魂落迫的。
  龍溟才不管他什麼樣,掄起拳頭又是一拳打在臉上,看得陸向遠心直抽抽。可是陸向遠也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氣,不讓他管,他就算想攔也攔不住。
  好在龍溟也沒繼續打下去,只是喘著粗氣表情陰冷的看著陸生。要放在以前,他打死陸生都不覺得多。現在雖然他已經不想再多管他們之間的事,卻也忍不住想狠狠給他兩拳。
  這段時間他雖然心情也不好,可裡歐魂不守舍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裡。他真不明白陸生還想要裡歐怎麼樣?
  手術一直進行了二十幾個小時,陸生就一直守在門口,任陸向遠怎麼勸都沒用。直到裡歐被推出來,陸生才眼巴巴的跟了過去。
  手術很成功,可是因為裡歐頭部傷得太重,醫生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能醒。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陸生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像個人偶一樣一動不動。
  陸向遠的臉色也很難看,目光陰沉的看著陸生的反應。
  裡歐被推進了單獨的重症監護病房,陸生就一直守在外面不肯再動,好像生怕自己一眨眼,病床上的人就會不見一樣。
  “小志,先回去吧?你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一夜了,自己的身體會先垮的。”陸向遠在後面小聲的勸著。就連龍溟也在知道了手術結果後就走了,他要幫裡歐看著公司,還要來跟陸生換班照顧裡歐。所以儘管他也很不放心,卻還是勉強自己先回去了。而現在的情況,龍溟這樣的決定才是理智的。
  陸生只是愣愣的看著玻璃窗,好像完全沒聽到陸向遠的話一樣。
  “小志,醫生也說了,裡歐需要觀察48小時,有什麼問題會通知我們,你守在這裡也沒用對不對?你如果還不放心,我們給他找個24小時的護工。有護士和護工照顧,比你一直守在這強多了不是麼?”
  陸生終於有了反應,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陸向遠的目光更加陰沉。小志這個樣子肯定不會放下裡歐不管,但是如果裡歐真的變成植物人,難道真要讓他拖累小志一輩子?真要這樣,還不如讓他死了乾脆。
  “我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想看著他。”陸生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裡歐,“哥,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自己。”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只要裡歐還活著,我就會照顧他。我是他的主人,我會照顧他。”說著,陸生轉過頭,清澈的眸子像黑水晶般定定的看著陸向遠。
  陸向遠被看得心底一顫,好像他心底的想法小志都一清二楚。
  “哥,我真的沒事!”陸生卻沒再多說什麼,反而對著他微微笑了起來。雖然臉色很蒼白,眼睛卻很明亮。“你幫我帶幾件衣服過來,再買點吃的。我沒什麼胃口,買點粥或湯就好。記得幫我找護工,明天早上讓他過來。”
  “……”要不是小志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一夜,還打算繼續守下去,陸向遠真要相信他其實沒什麼了。有時候連他都覺得小志總是冷靜的跟機器一樣。最後陸向遠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你乖乖待在這,我去幫你拿衣服買吃的。”
  “嗯!”陸生乖巧的笑著,卻應完後又回頭看著病房裡的裡歐,臉上的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連陸向遠都走了,陸生趴在玻璃窗上,靜靜的看著裡麵包著頭、臉上帶著氧氣罩,幾乎讓人認不出來的男人。
  “裡歐,老天要把你收回去了麼?”輕輕的,陸生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其實你是老天派來戲弄我的吧?因為我對什麼都不在乎,所以讓你像個禮物一樣來到我身邊,讓我忍不住動心,為你著迷。現在卻又要把你收回去了……其實你真的很傻,你要是不抱著我,十個修羅我都能打趴下,你也不會傷的這麼重,可是你卻死死抱著我不放……”
  有時候越是怕傷害,卻越是會受傷。
  裡歐怕他受傷,所以抱著他,結果自己反而傷的更重。
  他怕跟裡歐的關係改變後無法掌控,會讓兩個人都受傷。結果裡歐心灰意冷,他也幾乎徹底失去裡歐。
  “裡歐,如果當初我能不顧不切,你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他以為他能計算一切,控制一切,最後卻把一切搞得一團糟。“裡歐,快點好起來吧!只要你好好活著,你願意原諒我,我們就在一起,做主奴也好、做戀人也好,只要你願意。你如果不願意原諒我,我就偷偷的守著你,只要你好好的……”
  裡歐就這樣平靜的渡過了48小時的觀察期,被轉進了普通加護病房。
  對於裡歐始終沒有清醒的跡像,陸生倒顯得很淡然。只要裡歐的情況不惡化,對陸生來說就是好消息。
  可是陸向遠卻沒陸生這樣的好心情。原以為陸生讓他找護理是為了照顧裡歐,結果卻是來照顧陸生的。關於裡歐的事陸生完全不讓護理插手,自己幫他擦身、幫他按摩。而護理的活就是給他跑腿,幫他買吃的、拿衣服送洗、甚至回家拿東西。
  陸生就住在了病房裡,除了照顧裡歐,其餘的時間陸生都喜歡坐在床邊的沙發裡看書、補課、做課題。還喜歡跟裡歐聊天,儘管只是他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每次陸向遠看到這畫面,都忍不住有種想把裡歐人道毀滅了的衝動。
  好在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不管是裡歐運氣好還是身體好,或者是陸生每天24小時不定時就來一次的話嘮轟炸真的起了效果,又或者是野獸的本能讓他感受到了陸向遠身上一天勝過一天的殺氣,總之在他昏迷後的第九天,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醒了過來。
  裡歐醒過來的時候陸生正在幫他按摩,開始時還以為是按到了哪裡神精反射,後來才發現是裡歐的手指自己在抽動。
  那一刻陸生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動的手都在發顫,又怕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在做夢,滿是期待卻又不安的低聲叫到,“裡歐?”
  濃密得睫毛顫了顫,靜了靜後又顫動得更厲害,終於不負期望的緩緩睜了開來。
  “裡歐,你真的醒了?”陸生依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確定的問到。
  黑亮的眼對著陸生眨了眨,眼神漸漸清亮了起來,然後微微彎起,對陸生露出了個溫柔的笑來。多日沒有開口的嗓音雖然暗啞,卻非常溫柔的叫到,“主人!”
  陸生頓時一愣。他雖然激動,卻沒有忘記裡歐出事前對他的態度。可是看現在裡歐對他笑的樣子,還是完全信賴得溫順模樣。別說出事前的裡歐,從托尼出現後裡歐就沒對他這麼笑過。
  陸生正發著愣,裡歐卻已經看清了周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醫院裡,不禁奇怪的問到,“我怎麼在醫院?”
  “你不記得了?”陸生一邊問著,一邊暗暗觀察著裡歐的表情。
  裡歐皺著眉想著,“我記得,我跟主人約了晚上在夜魅見,然後我開車去夜魅……唔……”回憶到後面,裡歐突然伸手捂住了頭。
  看裡歐痛苦的樣子陸生才想起來叫醫生,立刻按了急救鈴。
  “我沒事,主人!”裡歐看陸生嚇得臉色都變了,拉住他的手笑著安慰著,又問到,“主人,我是出車禍了麼?”最後的記憶是他開車去夜魅,所以裡歐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是出了車禍。
  “不是。”陸生說了句,卻沒有再說下去。這時醫生也趕了過來,陸生退到了一邊,讓醫生給裡歐檢查。
  裡歐覺得陸生的態度有點奇怪,卻也乖乖的配合醫生檢查,直到他無意中看到護士手裡的表格,上面的日期竟然是24號。
  “今天幾號?”裡歐臉色難看的一把抓住護士問到。
  小護士是個妹子,被他突然抓住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說到,“24號啊!”
  “我昏迷了半個多月?”裡歐已經被這個發現嚇呆了。
  陸生頓時眯了眯眼,“你記得去夜魅那天是幾號?”
  “7號!”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跟主人去酒吧後的第三天。
  那是托尼找上他,說想跟著他的那天。也是那天,裡歐看到他跟托尼在一起,然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一發不可收拾。
  也就是說,裡歐把托尼出現之後的事都忘了,包括他求自己不要收奴、想獨佔他,還有出事前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對自己的失望和厭惡。
  裡歐的記憶回到了那夜去夜魅的路上,變回了那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奴隸。
  陸生愣愣的看著裡歐,簡直比發現裡歐清醒時的感覺更加不可思議。
  有種沒東西可寫的蛋疼感覺……我為什麼沒有在初夜就把這文完結掉啊啊啊啊啊啊!!!!!(抓狂ing……)
  六十七、我要給主人做家奴
  午後的病房裡,裡歐正坐在床上對著面前的手提電腦,電腦螢幕上是最近這段時間公司一些重要的事的記錄報告。可是裡歐的目光卻是在電腦上看幾眼,就會忍不住往一邊窩在沙發裡的陸生的身上看去。
  裡歐覺得現在的感覺很奇妙。陸生告訴他,其實他是9天前才昏迷的。龍溟送來的資料上,15號之前的文件上也有他的簽名,看著那些資料他也覺得熟悉。尤其是8號開始的危機,他依稀記得是有人在故意整他,在見到陸向遠後就直覺的覺得是他。之後陸生也說了那天他們見過面,裡歐卻完全想不起來他跟陸向遠見過,更不用說他們說了些什麼。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記得7號晚上開車去夜魅,卻完全想不起來到夜魅之後的事。他只要一去想,頭就會痛得厲害,讓他什麼都沒辦法去想。而他每次想到頭痛,陸生都會很不認同的冷冷看著他。儘管因為他傷還沒好,陸生不會懲罰他,可是陸生全身那種不快的氣息還是讓裡歐不敢再去想。
  陸生說那晚並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沒什麼好想的。可是裡歐卻總覺得陸生沒有說實話,否則為什麼他偏偏就想不起來那之後的事?而且他直覺的感覺陸生並不希望他想起那些事。
  好在裡歐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而且從他醒過來後就發現陸生變了很多,不止對他態度溫和了很多,而且每天都在這裡陪著他。
  這種感覺對裡歐來說實在是太好了,即使只是一個在床上看電腦,一個窩在沙發裡看書,也會讓人感覺空氣裡都彌漫著濃濃的溫馨。他一直都想親近陸生,想更多的能陪在陸生身邊。只是以前陸生總是不願意讓他過份親近。不允許他隨便打電話、不允許他接送、不會頻繁的跟他見面。很多時候裡歐都覺得自己像條只能在遠處看著主人拼命搖尾巴卻不被允許靠近的大狗,難免總覺得有點失落。可是現在陸生會一天24小時的陪著他,更重要的是陸生看著他的眼神不再是淡淡的,讓人感覺不真實般的寧靜美好。現在陸生看著他的眼神會毫不掩飾的透露出喜愛,讓裡歐感覺自己像被放在了心尖上一樣的喜愛。這讓裡歐覺得自己跟陸生從末這樣親近過,像心和心貼在一起般的親近。如果陸生的改變是因為自己的受傷,那裡歐覺得自己真是傷得賺大了。
  就是因為這樣整天跟陸生膩在一起的感覺太好,讓裡歐不自覺的就把醫生說他已經可以出院的事給瞞了下來。只是從他知道自己可以出院以後,他才想起來陸生總在醫院陪著他其實是很辛苦的。就算陸向遠幫他們訂了雙人間,陸生晚上睡另一張床,可是醫院畢竟不是家裡,衣食住行什麼都不方便。如果算上自己昏迷的時間,陸生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了。雖然還說不上邋遢,可是陸生的樣子確實不如從前那般整潔細緻,臉色也沒從前好了。從前如貴族少爺般得優雅,現在卻越來越像普通平民了。裡歐看著都覺得心疼,卻又怕出院後又會變成兩三天才能見主人一面,更怕的是他跟陸生之間這種親密的感覺會消失。
  “怎麼了?”陸生突然抬起頭問到。
  裡歐猶豫著,最後還是心疼陸生這樣太辛苦,說到,“醫生說我已經可以出院了。”
  “嗯,我知道。”沒想到陸生卻是理所當然般的說到,看到裡歐驚訝的睜大了眼,不由微微的笑了起來,“從你進醫院就一直是我陪著你,有什麼事醫生當然會先跟我說。只是我覺得你在醫院多住幾天再觀察下也沒什麼壞處,所以才沒急著讓你出院。”
  “我已經好了!”裡歐急著說到,說完卻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果然,陸生挑眉問到,“你想出院了?”
  裡歐又重新糾結了遍,才試探的問到,“出院後還能經常見主人麼?”
  以前陸生對這樣的話還不會太在意,只當裡歐是想親近自己。但經歷了這麼多事,陸生現在已經不會再聽過就算了。從裡歐醒後又發現他失去了一段記憶,陸生就決定一切還是順其自然,順著裡歐的心意來。如果裡歐還是有那樣的念頭,他也會順著裡歐。
  所以陸生笑了笑,說到,“怎麼算經常?我們以前不是也經常見面麼?”
  裡歐有點鬱悶得垂著頭。他知道他跟陸生兩三天見次面的頻率已經很勤了,可是以前他就不滿足,現在跟陸生朝夕相處了這麼久,他就更不會滿足了。但是要更經常見面,那幾乎就等於要天天見了。
  “我能每晚去給主人請個安麼?不用主人麻煩,只要告訴我在哪裡,我會去找主人。”
  “你有時候加班不是會很晚麼?”陸生問到。
  被陸生一問,裡歐也發現這是個問題。其實嚴格來說,他也是喜歡打拼事業的人。只有跟著陸生前的那半年他去夜魅比較勤,幾乎是放棄了公司的發展,所有精力都用來追陸生了。跟了陸生後他也沒再像以前那麼拼,絕大部分的心思還是在陸生身上。但是從那次他們兩個發現都太投入這個遊戲後,他就把部分精力放回了公司,跟陸生約好的日子還是會早早過去,其餘的時間他至少會在公司待到六、七點,有時候甚至三更半夜。
  公司要發展,當然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又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只圍著陸生轉。可是要他兩三天都見不到陸生,他也不願意。
  “如果太晚我就給主人打電話,主人睡之前可以把電話調成靜音,只要沒人接我就知道主人已經睡了,就不過來了。”皺著眉,裡歐努力的想著解決的辦法,事業主人一個都不想放棄。
  陸生卻似笑非笑的靠在沙發裡,撐著額頭笑望著他,“你是要我每天都等你的電話麼?”
  “……”任何dom大概都不會同意這樣的事吧,更別說他這個外表看似隨和,實則很不好說話的主人了。
  看裡歐徹底嫣了,陸生才隨口般的說到,“再說了,你要是每晚都過來,還不如給我做家奴。”
  裡歐一愣,抬頭看陸生。家奴,就是跟主人住在一起,24/7的給主人做奴隸、侍候主人。
  看裡歐愣在那,陸生沒再說什麼,又低頭看書,好像剛剛的話不過是順著裡歐的話隨口一說。
  裡歐卻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迷住了。給主人做家奴、可以跟主人住在一起、每天都能伺候主人吃飯穿衣、還能跟主人睡在一起……簡直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以前這種事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想多見主人一面都要看主人心情。可是現在陸生雖然只是看似隨意的一句話,他卻知道這是陸生給他的暗示。陸生始終是那個溫柔善良的陸生,除了懲罰陸生其實並不會勉強他做什麼。如果他不願意做家奴,那麼只要不接話,陸生絕不會再提。如果他願意,自然就知道後面該怎麼做。
  裡歐興奮的下床跪到了陸生腳邊,仰著頭看著自己的主人,“主人,我想做主人的家奴,求主人收留!”
  陸生轉過頭看著他,並沒馬上答應,而是認真的看著他,“你想清楚了?”兩三天做幾個小時的奴隸,或者每天做一兩個小時的奴隸,那跟做家奴都是完全不同的。
  “嗯!”裡歐卻想都不想的用力點頭,明亮的雙眼望著陸生,興奮卻並沒失去理智,“我知道長時間處在奴隸的位置會疲憊、會緊張、會壓抑,但是我知道主人不會只把我限制在奴隸的身份上。您的奴隸必須是個優秀的男人,在任何方面都要優秀。您不會羞辱我貶低我,您只會讓我變得更加驕傲。”他也曾經想過,為什麼這麼頻繁的見面他還是覺得遠遠不夠,為什麼他這麼喜歡跟陸生在一起的感覺。然後他發現,在陸生的身邊他不只會覺得寧靜平和,同時還會感到驕傲。為他能有這樣的主人而感到驕傲,為自己能服侍這樣的主人而驕傲。跟陸生在一起的時間對他來說是種享受,甚至會讓他忘了自己是在扮演一個奴隸,覺得自己是個真正臣服在主人腳下的信徒。
  陸生聽了他的話倒是一愣。他一直覺得裡歐出事前的執念是他一時的衝動,其中也有被托尼刺激到的原因。但是他沒想到裡歐其實已經把他們在一起後的事考慮的這麼清楚,完全不像是一時衝動下做出的決定。
  他喜歡裡歐的驕傲,所以從不去惡意的羞辱他,反而會努力讓他變得更加優秀。所以即使裡歐做了他的家奴,他依然會讓裡歐以事業為重,而且讓他擁有很大程度的自由去做其他事。這完全可以疏解裡歐做奴隸時產生的壓力,達到一個可以一直維持這種關係的平衡狀態。
  陸生突然發現,也許之前不是裡歐鑽了牛角尖,而是他想錯了。是他太執著于奴隸和戀人之間的區別,硬要自己在兩者間做出選擇。卻忘了裡歐是不同的,他跟所有sub都不同,是獨一無二的。
  看陸生的表情有點發愣,裡歐並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卻能感覺到陸生基本上已經接受了他做家奴。大腦袋終於又靠在了陸生的腿上,從他醒過來後,陸生就只准他下床活動下,不讓他下跪更不讓他侍候,他也一直沒機會再靠在主人的腿上。此時靠著熟悉的位置,聞到主人身上暖暖的氣息,裡歐瞬間幸福的快融化了。
  “其實給主人做奴隸一點都不辛苦,能伺候主人,真的讓我很開心。”其實裡歐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總是伺候陸生,不是因為他是奴隸所以應該伺候自己的主人,而是每次見到陸生,他都忍不住想去伺候。陸生似乎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的就想照顧他、寵愛他。裡歐真的完全可以理解陸向遠在外面那麼強勢,一見到陸生卻半點招都沒,整個就一24孝的好哥哥。
  當然,他是奴隸,所以照顧寵愛到他這裡就是發自內心的用心伺候。對他來說伺候陸生絕對是件快樂的事,完全沒有半點壓力。
  陸生摸了摸裡歐的頭,卻突然鼻子有點發酸。
  這段時間他一直陪著裡歐,卻沒再把他當成奴隸,也沒再把自己當成主人。因為陸生一直都記得裡歐出事那晚說過的話,他不敢相信裡歐真的又變回了他的奴隸。可是現在裡歐又親昵的靠在了他的身邊,自己的手又摸著裡歐的頭髮,熟悉的感覺才讓他再次找回了做主人的感覺。
  他的大獅子,真的回來了。
  靜靜的摸著裡歐的頭,直到自己的情緒又平復下來,陸生才輕笑到,“想給我做家奴,也要你真的都好了才行。”
  “我真的好了!”裡歐立刻抬起頭認真的說到。沒有了不能再天天見主人的顧慮,裡歐這次說的非常肯定。
  “好沒好,要我檢查過之後才知道。”陸生依然淡淡的微笑著,後面的話卻讓裡歐瞬間感到頭皮發麻,“裡歐,瞞著主人自己已經能出院的事實,是不是也應該受點懲罰了?”
  作者:其實我覺得,並不是兔子之前想錯了,而是失去過一次,他對裡歐更加珍惜、更加包容、也真正的愛了,所以會把裡歐的快樂當成自己的快樂,裡歐的痛苦當成自己的痛苦,也就沒有什麼能再讓他糾結猶豫的了。只是兔子完全沒意識到,這是愛和喜愛之間的區別(發現了嘛?其實兔子是感情白癡!通常智商很高的孩子情商都不怎麼樣,因為邏輯思維能力太強了嘛??XD)所以,裡歐出事後兔子才真正的動情了,後面就是甜蜜的調教生活啦~~~~
  六十八、醫院病房play
  裡歐躺在病床上,感覺自己就像條砧板上的魚。
  也許真的是最近陸生對他太好了,讓他都忘了對自己的主人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況也是會受到嚴厲懲罰的。不過現在的感覺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興奮和期待。從他受傷後別說懲罰了,他多動幾下陸生都怕他會頭暈。雖然很高興被主人這麼關心著,可是他也有點不習慣被陸生這麼緊張。從內心深處,他還是渴望能做陸生的奴隸,把他的小主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而不是被陸生捧在手心裡。
  陸生命令他在床上躺好,自己仔細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扣起了白色襯衣領口的扣子。然後拿出一件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醫生穿的白色大卦,仔細的穿好後再帶上一個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白色口罩,只露出了一雙明亮漂亮的黑色眼睛,在薄薄的流海後若隱若顯。
  一種詭異的恐懼感讓裡歐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恐怖小說主角最熱門職業中,醫生肯定是位列前三的。
  鮮血和內臟的畫面總是會引起人類最本能的恐懼,而整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得醫生也難免在人們的心中留下恐怖的印像。而陸生原本有點纖細溫和的氣質現在竟然跟這種印像產生了重合,讓人有種無法說明的詭異恐懼感。
  一個纖細、有點神精質、還有嚴重潔癖的年輕醫學天才,簡直活脫脫就是個現成的恐怖小說男主角,變態殺人魔。
  當然,裡歐知道他家主人肯定不是什麼變態殺人魔,也不會真正的傷害他。可是他還記得他家主人把他綁在刑臺上,差點悶死他的畫面,那也夠他刺激了啊!
  陸生好笑的看著裡歐那眼神,就好像條大狗正看著某個新奇的東西,又是緊張害怕又是興奮期待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明明是頭大獅子,卻可愛的讓他心都軟了。
  不緊不慢的帶上藍色的一次性橡膠手套,陸生緩步走到了裡歐身邊,“讓我來看看,你到底好了沒好。”說著陸生伸手捏住了裡歐的下巴,轉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
  裡歐有點緊張的配合著陸生左右轉著臉,橡膠手套的觸感讓他寒毛直豎,覺得自己像只躺在實驗臺上的小白鼠。
  “來,張嘴!”陸生又低聲的命令到。
  裡歐乖乖的張開嘴,還主動伸出舌頭給主人看。可惜陸生只是看了眼就轉開了視線,讓想趁機含住主人手指討好一番的裡歐只能失望的閉上了嘴,卻也更摸不清陸生想幹嘛了。難道還真要檢查身體?
  陸生已經動手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裡歐穿的還是醫院裡白底淺藍色條紋的病號服,底下什麼都沒穿,扣子一解開就露出下面整片性感的密色肌膚和結實有力的肌肉。只是裡歐大病一場,身體明顯比以前削瘦了些,兩塊飽滿的胸肌也不如從前那樣看上去緊實有彈性。
  裡歐看著自己胸口孤零零的兩個乳頭,望了眼陸生,又默默的閉上了嘴。
  醒過來的第二天他就發現他的乳釘不見了。那是陸生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發現不見了那一刻裡歐的心情簡直能用驚慌失措和恐懼來形容。好在陸生告訴他乳釘並不是掉了,只是進手術室的時候被取下來了。但是在裡歐想要回來的時候,陸生卻說在醫院經常要脫衣服不方便,沒有給他。他也知道陸生說的沒錯,可是沒有乳釘他總覺得好像缺少了什麼。好在很快他就會出院了,到時候就能要回他的乳釘了。
  解開裡歐的上衣,陸生拿出一副聽筒帶上,冰涼的鐵塊貼上了胸口,讓裡歐忍不住一縮,不過很快熟悉的感覺就讓裡歐放鬆了下來。這些都是檢查身體時常有的項目,尤其是他這段時間住院,幾乎天天都要做些常規檢查。雖然不知道陸生是不是真有這方面的技能,至少現在的感覺很像那麼回事。而且陸生並沒做什麼曖昧的事,好像真的就是在給他檢查身體,讓裡歐也不知不覺把這當成了普通的檢查。
  之後陸生又讓他深呼吸,最後又讓他翻過身趴在床上,從背後聽了會兒。裡歐覺得他家主人檢查的真是比正牌醫生都認真。好不容易等陸生聽滿意了,裡歐正想翻過身,卻被陸生輕輕的按住了背。
  “別動,再量個體溫。”陸生淡淡的說到。
  裡歐正奇怪量體溫為什麼不讓他翻過身?畢竟趴著含體溫計不方便也不舒服。然後他就覺得屁股上突然一涼,褲子已經被扒到了腿根下面。強烈的羞恥感頓時讓裡歐覺得臉上發燙,強忍著才沒伸手把褲子拉回去。
  他家主人這是要給他量直腸的體溫啊!
  就像在回應他的猜想一樣,一個微涼細小的東西已經戳到了穴口。裡歐讓自己放鬆,然後體溫計就慢慢的插了進去。
  “就這樣待著別動。”陸生依然用平靜的聲音命令到。
  “是。”裡歐低聲的應了聲,卻覺得羞恥感更強了。如果陸生一上來就這麼幹,他還不會感覺這麼難為情,畢竟脫光了他都可以很自然的跪在陸生面前任他觀賞。一開始的時候他也確實是準備著會被做些羞恥的事,可是陸生開始幫他檢查時顯得很正常,讓他漸漸脫離了奴的角色,感覺自己就是個病人在做普通的檢查,卻突然被扒了褲子,猝不及防而且角色轉換也沒這麼快,羞恥感真是來的格外強烈。
  而且更壞的是,陸生只解了他上衣的扣子,並沒脫下來。他現在趴在床上整個上身都被衣服蓋著,褲子也只退到了腿根,等於只有屁股露在外面,裡面還插著根細細的體溫計。
  主人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怕含在嘴裡咬碎了或掉出來才用肛門體溫計,為什麼給我也用這個?
  裡歐覺得自己的臉羞恥的快滴出血了,可是主人插進去了,他也只能欲哭無淚的乖乖含著。
  裡歐羞恥的把臉埋進了枕頭裡,全身的感覺卻好像集中到了屁股上,讓他實實在在的體驗了把什麼叫“風吹屁屁涼”。而且他知道他家主人肯定在旁邊看著,看他窘迫的樣子和露在外面的屁股。
  主人太壞了啊!!
  裡歐在心底哀嚎著,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興奮了起來。
  他已經被迫禁欲了一個多月了。就算不算上他昏迷的日子,那也有一個月了。就算陸生不挑逗他,他看著陸生也會胡思亂想。有時候他看著陸生都硬了,陸生卻說他身體還沒好,命令他只能憋回去……
  所以說住院的日子也不都是幸福的,也有不“性”福的。
  不知道今天主人會不會讓他舒服一下?
  性欲一起來,夾在屁股裡的體溫計就感覺格外強烈起來。裡歐忍耐不住的蠕動著穴口和腸壁,卻想起陸生就在旁邊看著,他這副饑渴的樣子肯定都被主人看見了。
  主人你太壞了……裡歐再次在心底內牛滿面的想著。
  可是要說因為羞恥就繼續憋著,裡歐也沒這麼矜持。含著小棒的肉穴還在蠕動著,而羞恥感也讓欲望變得更加強烈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五分鐘,屁股裡的體溫計被抽走,可是殘留的異物感還是讓肉穴一下下的收縮著。
  陸生看了看體溫計,沒什麼問題就直接扔進了垃圾筒。然後淡淡的說到,“衛生間有工具,去洗一下,我要做指檢。”那冷漠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就像真的是一個醫生正對著一個來看診的陌生病人。
  “……”裡歐現在真有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不出來的衝動。明明以前做起來那麼平常的事,怎麼現在就覺得這麼羞恥呢?
  不過裡歐也只是在枕頭裡躲了一會兒,然後偷偷得拉上褲子,低著頭不敢看陸生得進了衛生間。
  陸生只是站在一邊插著口袋,淡淡的看著裡歐走進了浴室,隨後雙眼才笑彎了起來。
  很快裡歐就洗好出來了,只是陸生給他準備的是開塞露,現在屁股裡面粘膩膩的有點難受,卻又莫明的讓他興奮。感覺滑溜溜的,很方便塞東西。就連看著陸生帶著大口罩、一本正經的樣子都忍不住讓他期待後面會發生什麼。
  陸生卻沒看他,一邊換了副新手套,一邊對他淡淡的說到,“褲子脫了趴到床上去。”
  裡歐看了眼已經在床上放好的兩個枕頭,乖乖的脫了褲子趴到了枕頭上。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被壓得貼在了小腹上,又燙又熱得,好想摸。
  一根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頂到了後穴上,太久沒有釋放過的身體立刻就興奮的開始發熱,後穴也軟柔得像在歡迎侵入一般。那根手指卻只探進了一個頭,在入口的擴約肌這裡不緊不慢得按壓著,好像真的在檢查有沒有什麼異樣。
  裡歐的臉還是埋在枕頭裡,只覺得臉上發燙,渾身都熱。陸生表現的越是認真,裡歐就對自己的欲望越是感到羞恥。好像陸生只是單純的在做身體檢查,他卻滿腦子都是各種淫蕩的念頭。
  可是穴口被手指帶起的強烈的異物感,讓肉穴深處也記起了被填滿時的感覺,欲望讓他整個身體都寂寞空虛的難受。
  好在陸生也只在穴口按了一圈就繼續深入,這次很順利的把整根手指都插了進去,然後緩緩的退出,再深入。
  只是這樣簡單而緩慢的抽送卻讓裡歐的身體竄起了一股難言的快感,身體熱得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讓蜜色的皮膚像塗上了一層漂亮的油光。
  “啊!”手指再一次深入時正好擦過了腸道裡的某一點,一陣愉悅的快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陸生揚起了一個壞笑,手指依然不緊不慢的抽送著,卻不急著去碰那裡。
  “唔……”感覺到過了那種快感,現在卻又不碰了,裡歐心裡像被貓抓一樣。在手指往裡送入的時候,屁股下意識的就調整著方向,終於如願的又感受到那種舒服的快感。
  陸生的手指卻沒再抽出去,而是按著那裡揉弄起來,立刻讓裡歐趴在枕頭上舒服得哼哼嘰嘰起來。
  在裡歐舒服的時候,陸生又伸了根手指進去。而正舒服著的裡歐也沒在意,有過肛交的經驗,他已經學會了怎麼自然的放鬆。所以就算是多根手指,他也只覺得更舒服、更滿足了。
  被按摩著前列腺的裡歐,就像只正被搔著下巴的貓,低低的呻吟就像貓咪發出的“咕嚕咕嚕”聲。
  直到陸生抽出了手指,一根熾熱的東西頂在了穴口,裡歐才猛得一個機靈回過了神。
  不是說檢查身體麼?突然被性器頂到了穴口上,裡歐頓時就有種自己去醫院做檢查,結果一個不留神馬上要被禽獸醫生給操了的感覺。
  理智上他知道身後的是他家主人,所以他不會反抗,可是羞恥和屈辱感還是瞬間湧滿了全身。
  性器一點點擠了進去,裡歐忍著羞恥放鬆身體,讓主人順利的進入他的身體裡。太久沒做過的後穴要含著主人巨大的性器還是會覺得痛,可是身體裡被主人填滿的充實感卻讓他無比滿足。
  陸生也已經拿掉了口罩脫了白色外衣,手上的手套也扔了,手掌從裡歐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撫摸著汗濕的皮膚,直接把衣服從頭上套過去脫了下來。
  “我好像說過是要罰你的?”俯下身,陸生在裡歐的耳邊低聲的說著。
  裡歐回頭,因情欲而濕潤的眼很有幾分可憐的看著陸生。他知道他是該罰,可是好不容易才爽一下,他實在捨不得。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差點就讓陸生心軟了,可是身為dom的邪惡因數還是讓他忍不住的想欺負裡歐。摸著那起伏優美的肩背線條,陸生低聲的問到,“那你是不想受罰了?”
  裡歐哪敢說自己不想受罰,別說現在他還等著給主人做家奴呢,就算不做家奴他也不敢違逆陸生的意思,更不捨得讓陸生不高興。
  “我知道錯了,請主人懲罰。”裡歐乖順的說到。
  “呵呵!”陸生滿意的摸了摸裡歐的頭,“我們給JJ也量個溫吧!”說完陸生就明顯感到夾著自己的穴口一緊,隨後才放鬆下來。
  裡歐紅著臉低著頭,只低低的應了聲,“是!”
  然後陸生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新的體溫計,在上面抹上一層厚厚的潤滑劑。直起腰,摸著裡歐胯下那根硬實熾熱的性器,把體溫計銀色的細頭對準了敏感的尿道口。
  冰涼得柱體一點點的進入了尿道,光滑得柱身還是刺激著脆弱敏感的尿道管,讓裡歐下意識的就收縮著後穴,就連裡面的腸壁都在下意識的蠕動著。
  性器還深埋在裡歐體內的陸生當然感覺到了裡歐的反應,卻沒有停手,緩慢而堅定的把整根體溫計都插了進去。而裡歐除了後穴和腸壁下意識的活動外也沒有更多的掙扎,只是咬著牙忍著尿道裡的不適。
  只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忍就能忍住的。陸生一放手,體溫計就會被本能的排出體外,即使裡歐想忍住不讓他再往外掉,那根小小的玻璃棒子依然在一點點的往下滑出。
  然後陸生就拿了兩塊布膠,直接把尿道口給貼上了。
  雖然尿道被插了東西很不舒服,連帶著快感也被堵在裡面無處發洩,但是體溫計不再往外掉了還是讓裡歐大大的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是沒可能爽了,裡歐也死心了,反而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怎麼伺候陸生身上。
  裡歐主動的抬高了下身好讓陸生進出的更方便,陸生滿意的撫摸著裡歐從腰間到屁股的曲線,緩慢的往後退出,然後重新插入。
  性器在身體裡滑動帶起的快感還是讓裡歐產生了熾熱的快感,就連尿道裡被插著體溫計而帶來的不適都刺激著他的欲望。儘管快感無處發洩,可是對於快感本能的渴望還是讓他不自禁的迎合起了陸生的抽送。
  陸生在開始幾次緩慢的抽送後就加快了速度。事實上他的欲望也早就已經起來,從裡歐露著屁股趴在床上插著體溫計的時候,陸生就想一把按住他用力幹他。
  快速的抽送帶起強烈的快感,而更加強烈的快感促使著陸生更不停歇的快速衝刺。
  可是這樣的快感總讓陸生覺得缺少了什麼。裡歐一直乖乖的趴在他身下任他操,一邊還會發出他喜歡的性感呻吟。陸生卻突然想看裡歐的臉。
  退出性器,陸生讓裡歐翻過身躺在床上,立刻一張染滿情欲而泛紅的臉就出現在陸生眼前。當陸生重新插入那個肉穴時,裡歐仰著頭微瞌著眼,粗重的呼吸讓那張陷入情欲卻又強忍著痛苦的臉變得更加生動。汗水打濕了他的頭髮,給他的臉上身上都打上了一層油光,讓原本就漂亮的皮膚變得更加性感誘人。
  這一刻陸生覺得口乾舌燥,俯下身抱著裡歐就深吻起來。熾熱的呼吸和熱情的唇舌,讓兩個人的氣息彼此交融,幾乎融化在了一起般難分彼此。
  他的裡歐、他的大獅子!
  陸生心滿意足的再次在裡歐的身體裡衝刺起來。
  最後陸生釋放在了裡歐的身體裡,裡歐卻因為受罰只能硬憋回去。不過只要能侍候陸生,讓陸生舒服了,裡歐也獲得了另一種滿足。更何況他雖然沒能射,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陸生對他更喜歡了。性欲過後細細的吻落在臉上身上,跟情欲無關,那都是陸生對他無法自抑的感情,讓裡歐覺得無比幸福。
  “裡歐,你能醒過來,真好!”他曾無數次的感謝老天又讓裡歐回到了他身邊,可是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想再次感謝。
  裡歐溫柔的抱著陸生,笑到,“我知道如果我不醒,主人一定會傷心難過,所以我一定會醒。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醒不過來了,那一定是主人不會再為我難過了。如果那樣,我寧願自己永遠都不會醒。”
  裡歐只是無心的安慰,卻讓陸生的心狠狠糾了起來。是不是因為這樣裡歐才不願意醒?是不是因為這樣裡歐才選擇了忘記?
  他忍不住再次感謝老天。這一次他絕對會好好珍惜,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裡歐這麼傷心。
  當陸生終於把那根體溫計抽出來後,看了眼上面的數字,然後又壞笑的看了眼裡歐,說到,“我的大獅子果然很熱情啊!”
  而裡歐只能埋著腦袋,感覺自己絕對沒臉去看自己到底是有多“熱情”。</div>
  作者:
  短小的劇場君 之 某人的下場(一)
  龍溟:敢打傷裡歐,必須讓他坐牢!
  陸向遠:敢讓小志這麼傷心難過,一定得讓人在牢裡好好照顧他!
  陸生:記得別弄死了!
  裡歐:……
  短小的劇場君 之 某人的下場(二)
  龍溟:敢打傷裡歐,必須讓他坐牢!
  陸向遠:要讓他在牢裡過上“性服”生活。
  龍溟:還沒有潤滑劑!
  陸向遠:還是要小心不要弄死了。
  陸生:過兩年記得放出來,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解脫的時候,我再找人敲暈他賣到國外去。
  裡歐:……
  六十九、新媳婦和厲害婆婆
  回到家打開門,陸生就看到自家哥哥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看著手提電腦。
  聽見開門聲,陸向遠連頭都沒抬,只不冷不熱的說到,“終於捨得回來了?是回來換衣服還是拿東西?”
  從陸生記事開始,陸向遠還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陸向遠總是把他捧在手心裡,生怕他受一點委屈。就連陸生把他的股票都賣了,錢都轉給了裡歐,陸向遠都沒給過他半點臉色看。
  陸生坐到他身邊,軟軟的靠在了陸向遠身上。
  “坐好!”陸向遠抖了抖肩,想把陸生趕開。
  陸生卻更緊的靠在了他身上,有點委屈的低聲到,“哥,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
  陸向遠差點被氣樂了,“這麼久沒見怪我嘛?”
  “怪我怪我!是我見色忘義,有了老婆忘了哥。”陸生立馬求饒,傻乎乎的對著自家哥哥笑。
  陸向遠真是對他沒折了。想繼續發脾氣可對著這張傻臉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可就這樣原諒他又憋得自己內傷。
  “別生氣啦哥,以後我哪都不去,就在家裡陪著你!”陸生立馬又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你要不要學的這麼快啊傻弟弟!陸向遠真是又有種滿臉血的衝動。
  難得小志還肯花力氣來哄他,也確實沒什麼好鬧的。陸向遠正想原諒他,腦子裡一個念頭卻是突然一跳,眼神不善的看著他,“說,你有什麼目的?”
  陸生討好的笑著,也不再繞圈子,“哥,裡歐要出院了!”
  陸向遠額頭的青筋狠狠一抽,咬牙到,“然後呢?”
  “我會帶他回來跟我們一起住。”陸生一臉討好的笑,卻壓根就沒有問陸向遠的意見,而是直接做了決定。
  陸向遠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後還是怒到,“你怎麼不乾脆搬去跟他住?”
  陸生卻緊緊的抱住了陸向遠,低聲卻堅定的說到,“我是不會離開哥哥的,我要永遠跟哥哥在一起。”
  心底的憤怒在被陸生抱住時就已經消失了大半,又聽到話語中對自己濃濃的依戀,陸向遠的心就無法控制的又偏向了陸生。他們已經是對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相依為命的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不只是小志,他又何嘗想過會跟小志分開。
  雙手自覺得環上了陸生的腰,就像小時候一樣把他抱在懷裡,那暖暖得身體讓他寶貝的心都發疼。
  “哥,我真的很喜歡他。”陸生突然悶聲說到,沉悶得聲音裡卻有著不容錯認的傷心,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陸向遠知道陸生是想讓他同意他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可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更用力的抱緊了懷裡的人。
  “哥,他真的很好,你相信我,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陸生依然不死心的說到。
  “小志,他不適合你。”陸向遠只是淡淡的說到。
  “哪裡不適合?”
  陸向遠卻再次沉默著沒說話。
  “除了他是個sub之外,裡歐還有哪裡不好?”
  “這就夠了!”陸向遠冷冷的說到。
  “哥!”陸生退後點距離,無奈的看著自家異常固執的哥哥,“你該讓龍溟給你掃掃盲了,DS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它並不意味著我們都是變態,都是不正常的。”
  但顯然陸向遠不是這樣一兩句話就能說服的,聽了陸生的話他也只是不以為然的看著陸生。沒錯,他反對小志跟裡歐在一起,就是因為那男人是個sub。陸向遠本身不是圈裡人,但因為小志,他對這個圈子的了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他畢竟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表像。再加上從心裡來說,他其實是不認同這種事的,也接受不了用鞭打折磨來獲得性快感。只是因為小志是dom,所以他對dom的偏見還小一點。可是對sub,那種喜歡給人下跪、喜歡被人用鞭子抽、好好的人不做偏要給別人做奴隸甚至做條狗的,他所知道的各種奇葩不可思議的事,都讓他對sub這種生物覺得厭惡。別說讓他認同一個sub是個足夠優秀到配得上小志的男人了,在陸大哥的心裡,那連個最起碼的正常人都算不上。
  陸生看著他也有點無奈了。其實陸向遠的想法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以前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跟個sub在一起,也就沒太在意自家哥哥對DS的看法。可是現在,他要帶裡歐回來就必需先說服哥哥,不然他的大獅子絕對會被欺負的很慘。
  結果陸向遠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說服就先開口了。
  “你說要帶他回來跟我們一起住?”陸向遠淡淡的問到,可是眼底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冷笑。
  “嗯!”看那眼神陸生就知道絕沒好事。
  “你確定封少爺住得慣我們這平民住的小房子?”他雖然看不起sub,卻也不會否認自家跟封家之間,那完全就是貴族和平民之間的距離。而且他查過封浩然,從小到大不管精神上怎麼樣,至少在物質上他從沒缺過任何東西。陸向遠和陸生現在住的還是當初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至少對他們兄弟兩個來說是足夠了。可是對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封少爺來說,他們這套房子裡裡外外加一起還不夠他家一個客廳大吧?
  顯然陸生也想到過這個問題,而且看那表情就知道其實他自己心裡底氣也是不足的。
  陸向遠嘴角的笑意更冷,卻溫柔的摸撫著弟弟的後背,“反正就算我現在反對你也會把他接回來,不如我們就來打個賭好了。一個成熟可靠的男人做任何事都不會只憑著一股衝動,在他答應跟你回來之前就該想到後面會面臨的狀況,並且有能力解決這些問題才決定跟你回來。如果他住進來之後才發現問題,又沒能力解決,最後灰溜溜的跑回去。那麼小志,我不可能答應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也就是說,只要裡歐能適應這裡的生活,陸向遠就不會再反對他們。
  “你不能背著我欺負他、刁難他!”陸生覺得這賭打得簡直太輕鬆,完全不像自家哥哥以往兇殘冷酷的風格。
  “嗯哼!”陸向遠乾脆的點頭,然後說到,“你也不准幫他,更不准背地裡搞鬼。”
  “放心吧哥,我相信裡歐,他一定會在這住的很習慣的。”
  “是麼?”陸向遠只是冷笑,“我醜話說在前面,我不會故意刁難他,但我也絕不會給他什麼好臉,更別指望我把他當菩薩一樣供起來。家裡該幹的活他也得算一份,而且你最好告訴他,別想著花錢請什麼鐘點工。這裡地方小,待不下!”
  “……”陸生無奈的捧起了陸向遠的臉,一臉認真的說到,“哥,你現在好像要給新媳婦立規矩的厲害婆婆。”
  “……”陸向遠又是默默的一臉血……
  第二天上午陸生就把裡歐帶回了家。
  陸生和陸向遠的家其實嚴格來說並不差,在二十年前絕對是算得上高檔社區的。兩個房間加一個客廳,廚衛齊全還有一個大陽臺。
  裡歐好奇的看著客廳。地上是紅棕色的實木地板,上面鋪著一塊純米色長方形的羊毛地毯。一面牆上貼著淺色系的歐式豎條花紋牆紙,上面掛著一組裝飾畫。兩面是純色的象牙白色,還有一邊是落地玻璃門,外面是陽臺。靠牆紙這面放著一套藍灰色的布面沙發組,沙發上是米色、淺褐色的抱枕。傢俱也是跟牆面一樣的象牙白,頂上是一個歐式吊燈,牆上也有裝飾性很強的鐵架壁燈。整個房間的裝修雖然簡單,傢俱電器卻並不差,佈置的也很溫馨。
  “這裡只有兩個房間,我哥住一間,我住一間。以後你就睡我房間裡,至於是睡床上面還是床下面,就要看你表現了。”看著裡歐,陸生壞壞的笑到。
  裡歐對這安排完全沒有意見,很溫順的笑到,“是,主人!”
  “還有,我哥也會跟我們住一起,你看見他記得躲遠點。”陸向遠雖然答應了不暗地裡欺負裡歐,可是以陸生對自家大哥的瞭解,明裡暗裡把裡歐損一頓說幾句難聽話,甚至小小的羞辱一頓那都不算欺負。
  “好!”裡歐依然溫順的點頭,卻又說到,“主人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跟主人的哥哥相處的。”
  看著笑得一臉溫柔開心的裡歐,陸生就有種小綿羊就要入狼嘴的感覺。
  裡歐卻是很清楚陸生的擔心,他雖然已經不記得自己第一次跟陸向遠見面時的情景,卻從龍溟的嘴裡,還有公司那段時間的檔裡知道了陸向遠做的事。再加上在醫院陸向遠去給陸生送東西時匆匆見過的幾面,裡歐很清楚陸向遠不喜歡他,而且絕不會好相處。只是那是陸生的親人,而且看得出他們感情很深,那陸向遠就是他繞不過去的一道檻。
  把陸生請到沙發上坐好,裡歐跪在了陸生腳邊,仰頭看著他,認真的說到,“主人真的不用擔心,我知道主人的哥哥現在對我有點誤會,不過我相信相處久了誤會總會解開的。我們都希望主人能過的幸福開心,那就沒什麼矛盾解決不了的。”
  陸生摸了摸裡歐的頭,臉上的表情卻有點晦澀難明。dom和sub的身份已經在他的腦子裡根深蒂固,他也已經習慣了去保護做為自己奴隸的裡歐。而現在裡歐很婉轉的表達了他會自己處理跟陸向遠之間的關係,不會讓他為難。甚至隱隱的有種把他自己跟陸向遠放在一個位置上,都是想要保護他,讓他幸福快樂的人的意思。陸生並不習慣這樣的轉變,做為一個dom他其實有著很強的控制欲。
  可是在這件事上,確實只能靠裡歐自己了。陸生跟陸向遠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陸向遠的性格喜好非常清楚。除去sub這點,裡歐其實是陸向遠會欣賞的那種類型,這也是為什麼他敢把裡歐帶回家的原因之一。
  裡歐其實並不是個軟弱喜歡依靠別人的人,相反他很有主見也喜歡主導一切。只是陸生已經習慣了他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任他搓圓捏扁的像個麵團一樣。
  於是陸生捏住裡歐兩邊的臉頰,用力的一通搓圓捏扁。裡歐也不敢反抗,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了陸生,可是剛剛陸生的臉色他還是會看的。知道自家主人不爽了,裡歐只能犧牲自己的一張臉讓主人爽一下。
  結果最後陸生卻給了個讓裡歐很鬱結的評價,“手感不好!”
  裡歐傷心的捧著自己被捏紅了的臉,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陸生。
  “幹嘛?”陸生還是沒給好臉的問到。
  “主人,我已經出院了,我的乳釘……”從知道要出院那一刻他就心心念念的到現在。
  “嗯!”陸生看著他,然後揚起了一個壞笑,“你想要?”
  “嗯!”裡歐用力點頭,儘管他也看到了他家主人笑得很邪惡。
  陸生放鬆的往沙發後背一靠,笑到,“那就自己來拿吧,找到就給你。不過先說好,不准用手!”
  裡歐看著主人靠在沙發裡等著他去找的樣子,就知道他家主人又要欺負人了。可是讓他不用手的去他家主人身上找東西,這活他喜歡!
  作者:
  短小的劇場君 之 手感好的地方
  小兔子:手感不好!
  小獅子(心裡碎碎念):這要手感好了臉還能看麼?屁股肉多又軟,手感才好呢!
  作者君:兔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受夾板氣得男人要對你羡慕嫉妒恨啊!
  七十、裡歐的家奴生活(完)
  陸生在人前總是一付清清淡淡、無欲無求、單純善良的小白兔樣。但是如果要讓裡歐說的話,他一定會告訴你,他家主人是個滿肚子壞水、一有機會就欺負人的傢伙。當然,獅子王這絕不是在抱怨,而是愛到不行。
  陸生今天穿了件簡單乾淨的純白色襯衣,下身是條深灰色的細紋長褲。這樣的衣服只有褲子上的兩個口袋才能放東西,所以裡歐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長褲的口袋。
  他本來就跪在陸生的腳邊,一低頭就湊到了陸生坐著的胯骨這。鼻尖蹭到了柔軟的布料上,立刻就感覺到下面溫暖的體溫和結實的肌肉,還有淡淡的只屬於陸生的熟悉體香。
  靠近大腿和胯骨這裡的位置本來就是曖昧的地方,鼻尖聞到的又全是陸生身上的氣味。對裡歐來說,這種氣味無疑就跟催情香一樣讓他無法控制的混身發熱。再加上昨天在病房他是硬憋回去的,身體上的反應可以慢慢消失,可心底深處對快感的渴望卻反而會更加強烈。所以只是鼻子在陸生的身上蹭了蹭,裡歐就控制不住的感覺身體發熱,對陸生的渴望也更加無法抑制。
  鼻子細細的在褲子口袋這裡拱著,不放過每一寸地方。然後漸漸的,連嘴唇也用上的在長褲上找著,卻像一個個吻,虔誠而深情的吻在主人身上。
  不過不管他找得多認真,褲子口袋也只有巴掌大塊地方,來來回回蹭了兩三遍都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裡歐抬頭看了眼主人,看見陸生依然沒動的靠在沙發裡,只是黑亮的眼壞笑的看著他。於是裡歐換了個方向,又找起了另一個口袋,只是找到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乳釘。
  裡歐在確定了兩個口袋都沒有後又抬頭去看陸生,看陸生還是微微笑著,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繼續找的樣子,裡歐也笑了起來。
  “主人一定是藏在了別的地方!”說著,裡歐的腦袋就湊到了陸生的小腹上,隔著襯衣嘴唇輕輕的在上面吻了下。沒有感覺到陸生的反對,於是裡歐的膽子更大了,一寸寸的開始在陸生的身上吻了起來。
  從小腹吻到了胸口,又從胸口吻到了領口。陸生的襯衣只鬆開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露出下面白晰修長的脖子。
  看著那截漂亮的頸項,裡歐有點猶豫的偷偷看了陸生眼。總有種現在嘗到的甜頭越大,等會兒就會被主人整得越慘的感覺。
  “不找了?看來是不想要了。”看裡歐一臉糾結猶豫的樣了,陸生很壞心眼的說到。
  那是主人給他的乳釘,怎麼可以不要!!就算前面架著刀山油鍋那也得繼續找啊!不過裡歐心裡也有了點底,他剛剛做的那些主人並不反對,反而是要他繼續。雖然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走運還是主人後面又有什麼壞主意等著收拾他,不過他向來只會順著陸生的意思走。
  而得到了陸生的示意,裡歐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看著陸生也壞笑到,“這麼小的東西,主人穿著衣服不好找,我得找仔細點。”
  陸生沒有反對的任由裡歐把臉探進了自己的衣領裡,熾熱的鼻息噴在皮膚上,有點癢,然後溫熱柔軟的唇印下一個輕吻。
  印上第一個吻後,細密溫柔的吻就吻遍了頸間每一寸皮膚。陸生長的白淨,就連身上的皮膚都細膩白晰的如暖玉一般,還散發著淡淡的溫暖體香。而唇吻在布料上和吻在真實的皮膚上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裡歐身體裡的欲望無法抑制的燃燒了起來。
  從頸項吻到了頸窩,又從頸窩吻到了鎖骨。扣起的扣子遮蓋住了下麵的皮膚,裡歐舔了舔下麵細嫩的皮膚,不滿的咬著襯衣拉扯,最後咬著襯衣把扣子舔了出來。
  而陸生也沒有阻止裡歐的動作,反而伸手摸著裡歐的頭髮,輕緩的動作像是寵愛又像是享受。
  裡歐就像得到了鼓勵,吻的更加投入起來。儘管下身已經完全硬起,身體裡的欲望更是絲毫末減,可他的動作依然緩慢,甚至鄭重。仿佛現在他並不是在愛撫挑逗主人的欲望,而是在用唇膜拜他的主人。
  很快裡歐就用嘴解開了上面的幾顆扣子,露出胸口大半的皮膚。細密的吻一個接著一個,就像一個個輕緩的腳步,一步步走到了靠近心臟的位置。陸生的膚色白細,就連乳珠都是淺淺的帶著點粉色,看上去格外可愛。裡歐伸出舌頭舔了舔,就感覺到陸生微不可察的顫動,幾乎讓裡歐覺得那種快感也傳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陸生的手還是溫柔得摸著他的頭髮,裡歐知道陸生並不反對,膽子也更大了起來,含住了那小小的一粒軟肉,一邊用舌頭舔弄著,一邊還用牙齒輕輕的啃咬著。
  緊貼著主人的地方,還能感覺到下面有力的心跳。
  身體裡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讓裡歐覺得身體深處又升起了那種熟悉的空虛和渴望。
  直到陸生也明顯動了情,裡歐解開了所有扣子,舌尖從胸口一路舔到了小腹,最後被擋在了褲腰外。
  而陸生揉了揉裡歐的頭髮,終於翻身把裡歐壓到了沙發上。
  “找完了沒有?”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身下的裡歐,陸生明亮的黑眼笑著問到。
  “主人藏的太好,我找不到。”裡歐很無辜的望著自家壞壞的主人。
  “滿腦子都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然找不到。”說著陸生晃了晃右手,兩個乳釘就在他手上拿著。
  裡歐頓時一腦門的汗,他以為口袋裡沒有,陸生就是故意在跟他玩的,卻沒想到就在陸生的手裡。
  “說好的找到就給你,你沒找到,所以這個還是我收著。”手一收,乳釘又被握回了手心裡。
  “主人!”裡歐鬱悶的叫了聲,一臉乞求的睜著一對可憐的黑眼望著陸生。
  陸生卻不吃他這套,壞壞的笑到,“剛剛吻的開心麼”
  雖然還惦記著自己的乳釘,可陸生問話,裡歐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他還想繼續求陸生再給他一次機會的時候,陸生已經低頭封住了他的嘴,熱情的吻讓裡歐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
  清晨,裡歐抱著靠在自己懷裡還睡得香甜的陸生緩緩的睜開了眼,朦朧的光線中看見那個睡的頭髮亂翹、臉色紅潤的腦袋,裡歐的嘴角就不自覺得揚起幸福滿足的笑。
  小心翼翼的在陸生的額頭印上一個吻,裡歐才儘量輕的下了床,幫陸生把薄被蓋好後才赤裸著走到衣架邊披上睡袍走出了房間。
  陸生還在讀書,一到五都需要上課。雖然課時相對輕鬆自由,但是陸生還幫他的導師做著助教的工作。而且看得出陸生很得他導師的看重,不但參加了導師研究的課題,還讓他加入了自己的團隊。再加上前段時間為了在醫院陪他,陸生缺了很多課,考博又臨近,陸生最近其實很忙。
  而裡歐早上的作息時間也完全是按照陸生的時間按排的。在陸生起床前的一個小時,裡歐就會先起來洗個澡,然後準備兩個人今天要穿的衣服和早飯。
  老實說,當初陸向遠想的並沒錯。以裡歐的挑剔和對生活品質的要求,別說這套房子裡住著三個人,就是只住裡歐一個都不行。但是陸向遠顯然也小看了裡歐對陸生的執著,更小看了有錢少爺的任性成度。
  在知道了不可能把他家主人弄回自家別墅的時候,裡歐就想好了對策。山不轉水轉,主人不跟他去別墅,他就把別墅搬來主人家。住宅樓裡沒地方造別墅,他就把別墅化整為零,用各種辦法把這層樓和下面一層樓都買了。這幢樓是一梯兩戶的設計,所以現在已經有了四套房。為了儘量不破壞陸生和陸向遠原來住的這套房子,裡歐只在兩套房的陽臺上造了個半封閉的通道,讓他可以從這裡進到另一套房子的房間。不過對另三套房裡歐就沒這麼客氣了,上面一套直接在客廳開了個大洞造了個迴旋樓梯,下面兩套也開了門可以互相進出。
  當然,在做這些之前裡歐問過陸生的意思,陸生並不反對他才動的手。而另外三套房子,裡歐也都記在了陸生的名下。
  從陽臺的通道進入隔壁,然後從迴旋樓梯進入下面的房間,那裡已經亮起了燈,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裡歐雖然是個優秀的奴隸,卻不意味著他連做家務都拿手。尤其是他從小養尊處優,所有穿得衣服都必須熨燙平整,但是熨斗這種東西他只見過,連碰都沒碰過。吃的東西也各種要求,可是進廚房他最多倒個水而已。這些事他不是不能學,為了陸生他也願意學。可是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他和陸生都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普通的、只會伺候主人吃飯洗衣打掃衛生的奴隸。而且裡歐並不覺得這些自己能做的比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余媽和張嫂做的更好。況且余媽和張嫂兩個人伺候他一個還剛剛好,他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把他家主人給伺候周全了。
  “少爺,早!”聽到聲音,余媽回頭笑著打招呼。
  “早!”裡歐也笑著回了聲。余媽和張嫂的分工不同,張嫂主要負責打掃和洗衣熨燙,每天只會過來做8個小時。余媽負責一日三餐和家裡東西的採買,以前就一直住在別墅裡,現在也跟著搬來了這裡。
  還沒進廚房就聞到了小米粥的香氣,餐桌上也已經擺好了各種配粥小菜和麵食。只是這些東西都被整齊的放在一個超大的木質雙層食盒裡,一個個精緻的小碟裡裝著各異的小菜,看了就讓人胃口大開。
  趁著余媽還在熬粥的空檔,裡歐轉身進了另一間房。這裡已經被改成了衣帽間,裡面放著裡歐要穿的已經熨燙整齊的衣服,還有裡歐幫陸生準備的衣服,還有張嫂幫陸向遠洗燙好的。
  做為陸生的家奴,儘管陸生的衣服不是他洗的、燙的,吃的飯菜也不是他做的。但是這些東西一定會由他親手送到陸生面前,並伺候他穿衣吃飯。而對陸向遠,裡歐並沒有刻意的去討好他,甚至對他的稱呼也是很疏遠冷漠的“陸先生”。雖然衣服什麼的會讓張嫂幫著洗熨,飯菜也會帶上他的,但裡歐的態度很清楚,禮貌而疏遠,一切只是因為他是陸生的哥哥而順帶上而已。
  奇怪的是陸向遠竟然也沒有因為裡歐的態度而對他有什麼不滿,相反的,在裡歐“有錢就是任性”的把兩層樓都包了之後,陸向遠看著他時那種冰冷厭惡的眼神就變得有點疑惑不解起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雖然說不上相處愉快,卻也相安無事。甚至裡歐還說服了陸向遠,連他們住的那套房子都讓張嫂來打掃。理由是,他和陸生還有更重要、更有意義的事要做,要是陸向遠覺得他的時間很多,倒是可以一個人掃。陸向遠的眼角狠狠抽了幾下,最後竟然真的同意了。不過也只讓張嫂打掃客廳廚房而已,至少他的房間是肯定不讓人進的。
  倒不是裡歐不想跟陸向遠搞好關係,只是他還不習慣對陸生以外的人一頭熱而已。
  等到他把衣服拿上樓掛在了客廳裡,又下樓把早飯都拿進廚房擺好,裡歐才重新回到房間,抱著自家還在半睡半醒中的主人進浴室,幫他刷牙洗臉,然後再抱著迷迷糊糊的主人去飯廳。
  聞著清粥的香氣,陸生才終於迷糊著醒了過來,又看到守在一邊的裡歐,心情很好的摸了摸裡歐的頭。
  等到陸生終於開始吃早飯了,裡歐才去敲陸向遠的門,叫他起床吃飯。至於陸向遠會不會起來、什麼時候來吃飯,這個裡歐就管不著了。
  因為陸向遠並不是圈裡人,而且對DS有點排斥,所以在家裡陸生其實並不要求裡歐下跪或站在一邊服侍自己,而是讓他一起坐下吃飯。不過即使是坐在一張桌上,裡歐依然是以伺候陸生吃飯為主,當中有空的時候才自己塞兩口。
  等到伺候著陸生吃完飯,又換好了衣服,迷迷糊糊的模樣重又變成了那個寧靜美好的小少爺,裡歐才開車送主人去學校,然後自己開車去公司。
  雖然並沒有多久,可是在裡歐的記憶裡,只有這段日子才讓他感覺到什麼叫“家”。
  <正文完結>
  作者:
  高潮已經過去了,後面的溫馨也已經有,感覺已經可以完結了。這篇文寫了差不多有半年了,到這裡是70章,差不多兩天半一章,我的速度啊……
  正文已經完結了,後面還會寫很多很多的番外,一些正文裡還沒有解決的問題會在番外裡寫~~比如到最後裡歐都沒拿回去的乳釘、裡歐的失憶、裡歐跟陸大哥的相處,還有陸大哥跟龍小溟的故事~~還有某些人心心念念的獅子反攻,嘿嘿~~~不過暫時大家要等段時間了,九月鼻涕要考試,之前混的太厲害,所以現在要加油了……淚海,大家等我回來碼番外啊~
  番外
  番外一、馬場play(上)(Doin長評回禮)
  最近陸生愛上了騎馬,這對裡歐來說真是件既痛苦又快樂的事。
  快樂的是陸生穿騎馬裝的樣子太帥了!深棕色的小西裝和白色領花盡顯陸生優雅高貴的氣質,緊身的馬褲卻讓腿部的優美線條一覽無遺。黑色的馬靴和馬鞭更是看得裡歐臉紅心跳、身體裡的欲望蠢蠢欲動。
  而痛苦的是,裡歐不能變成馬讓主人騎,所以他失寵了。
  黑色的駿馬小跑著從自己面前而過,陸生坐在馬背上,身體隨著馬背的起伏而規律得擺動著。那腰胯擺動的幅度卻讓裡歐覺得口乾舌燥,腦子裡面各種淫蕩色情的念頭。
  突然陸生揚手在馬屁股上抽了鞭,裡歐只覺得自己身上的皮也一緊,性器裡像有什麼“突突”得跳著,不受控制的越來越熱、越來越硬。
  從陸生開始騎馬,這樣的折磨就沒有停止過。主人現在只喜歡馬,不喜歡他了,都好久沒碰過他了!!
  那頭的陸生跑著馬,眼角卻掃到裡歐無比鬱悶和抓狂的表情,還有胯下因為穿著緊身馬褲而無處可藏的堅硬凸起,不禁揚起了嘴角。控制著馬減速小跑著到了裡歐面前,陸生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威嚴的說到,“我驕傲的先生,你最好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已經失去了你的財產和奴隸,還有你高貴的身份,現在你是我的奴隸!如果你不聽話,我不介意用手裡的鞭子來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
  裡歐只是一愣,馬上就明白了主人是在跟他玩“貴族和變成奴隸的貴族”這種扮演遊戲。這還是陸生第一次跟他玩扮演遊戲,感覺很有意思。
  “奴隸,你這是什麼表情?”陸生揚起手裡的馬鞭抽了他一鞭子,顯然對他這興志昂然的表情很不滿意。
  裡歐立刻調整表情,木然中隱含著憤怒的表情,卻因為不得不隱忍而微垂著頭。像極了一個剛剛因為巨變而突然被迫成為奴隸的落魄貴族。
  陸生滿意的看著裡歐臉上的神情變化,心底為他家奴隸點120個贊!這表情果然讓人更有抽他的欲望了,真的超級想欺負啊!
  彎著手裡的馬鞭,看著裡歐隱忍對抗的姿態,陸生冷笑到,“看來你還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把外套脫了轉過身去。”
  裡歐低垂的臉上目光陰冷的看了陸生眼,卻沒有反抗的脫了外套轉過身背對著陸生。
  密集的鞭子立刻像雨點般抽在身上,並不算不能忍受的痛,卻羞辱的意味十足。裡歐咬著牙強忍著,身下的性器卻更加緊漲起來。
  足抽了二、三十鞭陸生才停手,平復了下呼吸又說到,“轉過來。”
  裡歐默默的轉過了身。
  “跪下,過來吻我的鞋!”
  如果是平時,裡歐一定會毫不遲疑的照做。可是現在進入了他所扮演的角色中,這樣的命令卻讓他感到加倍的屈辱。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按陸生的命令做,因為做為一個剛剛變成奴隸的貴族,他是不會接受這樣的屈辱的。
  “如果你不照做的話……”愉悅的聲調就像在逗弄一隻籠子裡的寵物,陸生揚著嘴角,接著說到,“我就把你扒光了綁在馬上,在這裡遊行一天。我高貴的先生,你知道的,我有權力這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裡歐覺得陸生是認真的,如果他不照做,他的主人真的會讓他全身赤裸的綁在馬上遊行一天,在夜魅做為他的主人,他完全有這個權力。裡歐不敢再猶豫,雖然屈辱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動作有點僵硬,但他還是跪到了地上,膝行到陸生的腳邊,低頭吻住了陸生穿在腳上的馬靴。
  皮革的氣味和嘴唇的觸感讓那種屈辱的感覺更加強烈,卻像在他的身體深處點上了火苗,讓他的身體有點發熱。
  陸生坐在馬上欣賞了會兒因為跪趴著而顯得格外誘人的臀部線條,然後才把腳從馬鐙抽了出來踩在了裡歐的頭上,馬鞭輕輕的在裡歐寬厚的肩背上劃動著,“很好,這才有點奴隸的樣子!趴好,你最好別讓我摔下來。”
  知道陸生是要踩著他下馬,裡歐不敢怠慢得趴好,生怕真讓自己的主人摔著了。
  陸生踩了兩下確定裡歐準備好了,這才踩著他的背下了馬。圍著依然趴在地上的裡歐轉了兩圈,陸生用馬鞭拍著手掌,說到,“現在,我該用我的奴隸做點什麼呢?”
  “隨您的便,或者您會更喜歡讓我用馬鞭抽您的屁股。”裡歐的樣子雖然恭順,說出的話卻極度挑釁。
  陸生忍不住輕笑起來,發現這樣帶刺的奴隸也很有意思。“好的,我會記住用鞭子狠狠抽你一頓屁股的。不過現在我另有主意,來,請站起來。”
  裡歐動作僵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屈辱和憤怒讓他的表情像石頭一樣。
  “轉身,去柵欄那!”陸生繼續命令。
  裡歐按命令轉身,走向了馬場邊的圍欄。四根橫放著的、大腿粗的原木連成一排,組成了馬場的圍欄,足有裡歐胸口得高度。
  陸生讓他背靠著圍欄,手腿張開,然後用手指粗的麻繩把他的手腳“大”字形的捆在了圍欄上。
  這樣的姿勢讓裡歐就像只被釘住的標本一樣,前面的身材一覽無遺。
  “我的新奴隸很漂亮!”陸生用馬鞭頂起了裡歐的臉,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目光迷戀,“我喜歡這黑色的頭髮,喜歡黑色的眼睛,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紅潤的嘴唇……你該感謝你有這樣一張英俊的臉,所以我才會買下你。”
  做為落魄貴族聽到這樣的話應該憤怒,可是聽到主人對自己真心的讚美裡歐只覺得無法抑制得高興,矛盾得心情讓裡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漲紅著臉低下了頭。
  陸生當然不會這樣就放過他,鞭子從他的下巴輕輕掃到了脖子,然後劃到了胸口。隔著襯衣都能感覺到下面堅實有力的肌肉,陸生卻熟悉的找到了那個脆弱敏感的部位,用鞭子曖昧得頂弄著。“不知道這具身體會不會讓我覺得物超所值呢?”
  敏感的部位被玩弄,熟悉得快感立刻像電流般躥進下身。羞恥讓臉上的熱度更高,嘴上卻依然不認輸的說到,“等我把你幹到欲仙欲死的時候,你就知道值不值了。”
  陸生簡直愛死裡歐現在這作死的勁頭了,讓他只想把這頭獅子操得不要不要的。一把扯開襯衣的前襟,露出下麵大片蜜色的誘人皮膚。兩塊結實飽滿的胸肌就像兩塊甜膩的奶油蛋糕一樣性感誘人,陸生忍不住抓住一邊狠狠搓揉起來。
  “唔!住手……”快感像潮水般湧進身體,讓裡歐完全無法抵抗。
  “這麼敏感的身體,操起來一定很爽!”陸生捏住了已經硬挺起來的乳頭揉捏著,上面有他親手給裡歐帶上的乳釘。兩顆藍寶石下掛著細如棉線的銀鏈,陸生拉扯著銀鏈,裡歐的身體立刻也跟著輕顫。
  “住手、你快住手!啊!不要拉……”裡歐不停掙扎起來,嘴裡卻無法抑制的發出呻吟和喘息。
  “高傲的獅子王乳頭上竟然帶著這種東西,嘖嘖,真是太淫蕩了。這是你自己帶上去的麼?”陸生一邊拉扯著一邊分出根手指揉弄著乳頭,一邊調笑的問到。
  “啊啊!不是……不要再拉了……唔啊、好痛……”疼痛和酥麻讓裡歐渾身都覺得不對勁,陸生的話更是讓他覺得羞恥和難堪。
  “不是?那是誰幫你帶上去的?”
  “唔嗯……是、是主人……啊!不要、不要再拉了,啊啊……”裡歐一邊叫著不要,一邊身體卻像在渴望更多一樣挺起了胸口。
  陸生伸手又拉住了另一邊的銀鏈同樣拉扯揉弄起來,裡歐頓時除了“啊啊!”的叫聲和粗重的呼吸,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陸生湊在他耳邊笑到,“是誰說要把我幹到欲仙欲死的?”
  “唔嗯!”裡歐強忍住快感轉向陸生,有點狼狽卻依然十足挑釁的笑到,“你試、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那樣子真是美味到讓陸生現在就想把他操哭出來!
  又狠狠捏了兩下乳頭,陸生突然就放開那裡,然後快速的解開了裡歐的長褲。緊身的馬褲包裹在腿上,可以看到下面一塊塊鼓起的肌肉和褲襠下面滿滿的凸起,性感誘人極了。陸生一拉開褲頭就看到下面已經頂出了內褲的巨大性器,不管看多少次都大得讓人心顫。對人類來說,要給這樣一根龐然大物口交,想想都是件頭皮發麻的事。不過對馬來說……
  陸生把裡歐的馬褲和內褲都扯到了屁股下面,讓性器整根裸露出來豎在半空。
  另一頭,剛剛陸生騎著的黑馬看到那根豎著的大肉棒,邁開馬蹄慢慢悠悠得走了過來。
  作者:
  同學的要求是馬震4500+,我覺得這個要求有點難……所以我們還是叫馬場play吧~同時這也是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這篇文的支持,讓我可以這麼開心的寫到現在,尤其是群裡一直陪我聊劇情給我留言評論的親們,我愛你們~~~
  番外一、馬場play(下)(Doin長評回禮)
  被主人扒了褲子裡歐還有點不好意思,還沒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直到陸生側開半邊身子,那匹高大健壯的黑馬已經走到了兩步外,正一下一下的伸出肥大的舌頭舔著唇。裡歐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冷汗都冒了出來。
  “你、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你放開我!”黑馬越走越近,幾乎都能感覺到熾熱的鼻息。裡歐頓時用力的掙扎起來,拼命的扯動著捆住手腳的麻繩,同時大聲的叫了起來。
  “噓!安靜點,不要吵,會嚇到它的!”陸生按住了他的手,安撫的摸著他的背。
  “不要,求求你不要!”裡歐低聲的哀求著,有點發顫的聲音裡已經滿是恐懼不安和軟弱。
  陸生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笑到,“剛剛不是還很囂張的說要幹我麼?現在卻想求饒了?”
  裡歐也痛苦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既有猶豫又有害怕,卻也有屬於他的驕傲。然後那雙黑亮的眼就漸漸變得堅定,雖然身體更加僵硬,卻不再求饒掙扎。
  陸生滿意的笑了笑,裡歐的反應說明他的掙扎哀求只是因為他所扮演的角色,並不是真的害怕想停止。演得太像差點被騙了呢!
  事實上裡歐是真的有點怕,只是還沒到非要停止不可的程度。在夜魅這麼久他當然聽說過夜魅的馬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絕不會咬傷人。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親身體驗就是另一回事了。看著馬嘴裡不時露出的一口白牙,裡歐就覺得自己的小兄弟岌岌可危,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心臟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黑馬終於走到了跟前。裡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對黑曜石般的眼中仿佛正在痞痞的笑,好像在說“看我的!”,一副準備大顯身手的樣子。
  “只要你別亂動,他不會咬你。”陸生在他耳邊輕聲的囑咐著。
  長長的馬嘴伸到了豎起的肉柱邊,粉紅的舌頭伸出來飛快的舔了一下。
  “喔噢!”裡歐忍不住發出了呻吟,奇異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他發誓,這跟他所知道的口交完全不是一回事!到底是誰想出了這麼邪惡的事?感覺太詭異了。
  舔了第一下後馬的舌頭就一下接一下的舔了上來,東一下西一下,上下左右完全看馬的心情。裡歐被舔得“噢噢”直叫,不只是被舔得爽,更因為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被咬得恐懼,讓他被舔一下心臟都會狠狠跳一下。而且被馬舔性器的感覺實在很詭異,覺得刺激又有種莫明的興奮。那肥厚有力的舌頭跟人類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又濕又熱、幾乎能包住小半根性器,舔動時帶起一陣麻痹般的快感,讓他簡直腦子裡一片空白。
  “哇啊!”這時胸口上卻又突然躥起一股刺痛,性器不自覺的抖動了下,又被馬結實有力的舌頭連著舔了兩下,裡歐差點一個忍不住射出來。
  “這麼舒服麼?”陸生看著裡歐爽得已經說不出話了,輕笑聲,低頭含住了那顆已經被玩得漲起來的紅色乳珠。
  “啊啊!主人,不要,不要!”強烈的刺激讓裡歐下意識得掙扎起來,兩邊同時被舔弄得快感讓他溢出了眼淚,掙扎著用力的甩著頭。
  陸生又伸手捏住了另一個乳頭,一邊拉扯著一邊用牙咬著嘴裡的乳頭也拉扯舔弄著。
  “唔唔……主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啊啊……好痛、不要再舔了、不要……”被綁在圍欄上動不了,裡歐只能向自家主人求饒。身體被玩弄得好爽,爽得他都覺得自己要壞掉了。
  也許是裡歐的掙扎引起了馬的不滿,黑馬用腦袋頂了下裡歐的小腹,把裡歐的性器給放進了嘴裡。
  “!!”這下裡歐是真的不敢動了,連叫都不敢叫了。感覺到性器進入口腔得熱度,恐懼像無數的小蟲爬滿了全身,幾乎連心跳都停止了。
  濕熱得舌頭又卷了上來,纏著性器打圈圈得攪動著。裡歐頓時有種在被刀鋒舔吻的感覺,緊張、刺激,好像下一秒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恐懼讓他除了那根舌頭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裡只剩下了極致的快感,靈魂都好像在欲海中隨風逐浪。
  黑馬看這個人類終於老實下來不防礙它幹活了,這才用舌頭卷著肉柱在嘴裡抽送起來。長長得口腔完全不比裡歐的大肉柱差,能把整根性器都含進嘴裡,靈活的舌頭就在裡面纏著肉柱一下一下的攪弄,最後還含住肉柱吸了起來。
  “哇啊!救命啊!主人、主人!”裡歐被嚇得大叫了起來,馬的力氣那跟人絕對不是一個等級的。裡歐幾乎以為自己又被嚇尿了,性器像失禁一樣噴出了大股的精液。
  還好黑馬並沒被突然出現在嘴裡的“果凍”嚇到,很淡定的放開了裡歐的性器,噴出的白色精液也隨著肉柱流出,黑馬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就全都舔進了嘴裡。
  直到這時裡歐才驚魂末定的安靜下來,胸口卻快速的起伏著,急促混亂的呼吸就像像剛跑了八千米。但是強烈的恐懼之後,高潮的快感也是驚心動魂。他還從來沒試過這樣的感覺,就像在用生命高潮一樣。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只有高潮過後那虛弱美妙的餘韻。
  “竟然一邊叫救命一邊就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生已經放開了他的乳頭,此時拉著一邊乳釘下的鏈子,一邊忍不住的笑到。
  “唔!”乳頭傳來的刺痛刺激著高潮後格外敏感的身體,裡歐羞恥的紅著臉,咬著唇卻說不出話。
  這時候黑馬的腦袋卻伸向了陸生,在他的身上拱來拱去的像是在找什麼。
  陸生笑著拍了拍黑馬的頭,從隨身的腰包裡拿出了根新鮮的胡蘿蔔。黑馬立刻就著陸生的手,幾口就把胡蘿蔔嚼嚼咽了下去。
  看著黑馬嚼胡蘿蔔的樣子,裡歐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腦子裡總浮現出自己的性器在馬嘴裡的畫面,然後也被這樣嚼吧嚼吧,幾口就咽了下去……莫明的裡歐就覺得性器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
  三兩口吃完了一根胡蘿蔔,黑馬意猶末盡的舔著舌頭,又湊到了陸生的腰包上。
  陸生一把抓起了馬腦袋,冷著臉到,“只有一根!”
  黑馬有點不滿的打了個響鼻,轉頭去看裡歐還露在外面的性器,好像在說,“這根特別大!”
  裡歐氣得直想砍了這匹馬,竟然被匹馬公然當成了討價還價的對象!
  結果陸生竟然同意了黑馬的意見,又掏出一根胡蘿蔔給他,“好吧,再給你一根!”
  “主人……”裡歐有種淡淡的、被嫌棄了的感覺。
  “後面還要他幹活呢!”捏著裡歐因情欲而汗濕得結實胸肌,如頭彪悍得雄獅般強壯性感,陸生的呼吸也異常的熾熱,在裡歐的耳邊低語著,“你爽完了,你主人我還沒爽呢!”
  聽到這明顯充滿了暗示意味的話,裡歐只覺得菊花一緊,肉穴深處都似乎癢了起來。
  陸生幫他把褲子拉上,然後把他從圍欄上解了下來,用麻繩把他的雙手捆在前面,另一頭系在了馬鞍上。俐落的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奴隸朝馬場深處跑去。
  馬跑得並不快,裡歐只要小跑著就能跟上。但是裡歐剛射完,現在手腳還軟著,被拖在馬後跑了一段就一個腳軟摔到了地上。陸生卻並沒停下,騎著馬拖著裡歐繼續往前。好在馬場的草地鬆軟,裡歐被拖了一段路也沒受傷,只是樣子變得非常狼狽。好不容易才又爬了起來,跟在馬後又跑了一段才算停下。
  陸生滿意的看了看周圍一眼望不到頭的空況草地,這才翻身下馬,拿出小刀走到了裡歐身後,在裡歐褲子後面開了道大口子。
  摸著裡面那朵依然粉嫩得小菊花,陸生的呼吸更加熾熱,沙啞低沉的聲音輕聲到,“潤滑劑呢?”
  從陸生破了他的身之後就要求他隨時隨地都自己備好潤滑劑,方便他使用。裡歐紅著臉到,“口袋裡有。”
  陸生果然在口袋裡摸到了幾包小包裝的潤滑劑,撕開一包擠在手指上,然後探到裡歐的後穴,一邊塗抹著一邊手指就探了進去。
  “唔……”雖然剛剛才發洩過,可是跑了一路裡歐的身體又有些發熱,此時感覺到異物進入身體,下身竟然又漸漸起了反應。
  陸生讓他張開腿上身靠在馬身上,手指在裡面順暢的進出,很快就加進了第二根手指,等裡歐適應了之後就插進了第三根。等到後穴做好了放鬆,陸生就幫裡歐上了馬,自己也翻身坐到了後面。
  “趴下,把屁股抬起來。”
  裡歐的手被綁在一起,只能抓住下面的馬鞍。上身前傾幾乎貼著馬的鬃毛,屁股自然而然的就對準了陸生胯下的部位。
  陸生掏出自己早已經發熱發硬的性器,一點點的擠進了裡歐的身體裡。
  “唔嗯!”因為初夜不應期的印像太過深刻,裡歐對性器進入身體的感覺非常敏感。不管自己的身體有沒有感覺,他都會第一個去考慮陸生是不是舒服。
  顯然陸生對現在的感覺還是很滿意的,手下抖了抖韁繩然後自然放鬆,身下的黑馬就慢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啊!”隨著馬開始走動,後穴裡的肉柱也緩慢得抽送起來。強烈得異物感和穴口摩擦得感覺讓裡歐身體裡的欲火更旺,配合著陸生的抽送,後穴也一收一放得吞吐起來。
  陸生兩腿一夾馬腹,黑馬立刻加快速度小跑了起來。而陸生也隨著馬跑動的得節奏,腰胯極有韻律的在裡歐身後擺動了起來。
  “啊!主人好棒、好舒服……唔嗯,好舒服……”裡歐舒服得趴在馬背上哼哼嘰嘰,從第一次被陸生操上癮後他就愛極了被主人操的感覺,可惜這樣的好事很少有。
  看裡歐像只被順著毛的貓一樣滿足得發出“咕嚕咕嚕”聲,陸生也輕笑起來,“為了在馬背上操你,我可是練了很久的騎馬。裡歐,一定會很好玩的!”
  聽到這種語調、這種話,裡歐就知道自己又要倒楣了,他家主人絕對會把他欺負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尼瑪這種又是期待又是興奮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性器在身體裡快速的進出帶起了熟悉的熱度,不同的是在馬背上好像有種特別的韻律,讓裡歐覺得陸生就好像在他的身體裡跳一支神奇的舞踏。他跟隨著主人的節奏,身體在主人的帶領下也好像融入了舞踏中,在馬背上恣意的飛舞。
  馬小跑的速度帶起得節奏已經是兩秒一次抽送,既不會太過激烈又讓體內的欲望持續升溫。裡歐舒服得趴在馬背上,感受著主人在他身體裡的進出,雖然不激烈,卻格外的舒服。如果能這樣被主人操到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
  可惜他家主人壓根沒打算給他這樣的機會。
  在適應了這樣的速度後,陸生再次一夾馬腹,黑馬立刻加快速度真正跑了起來。陸生進攻的速度也緊跟著加快,大幅度的在裡歐體內衝刺起來。
  “啊啊啊!!太快了、太快了主人!啊啊!慢點!主人、主人!”瞬間被從舒服得節奏帶進了狂風暴雨般得猛攻,快感如一個迎面打來的巨浪瞬間把他淹埋、讓他不能呼吸。雖然這個進攻的節奏不算最快,還比不上最後衝刺時的速度。但是隨著馬的起伏,每一次插入都像是狠狠得撞進身體深處,讓他有種自己要被刺穿得錯覺。而這樣連續高頻率的深入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陸生卻半點沒有放慢得打算,每一次的深入都給他帶來極致的快感。裡歐的身體裡又溫暖又柔軟,被腸壁裹住的感覺就像進了天堂。而當他頂到肉穴深處,緊裹著性器的腸壁都會跟著蠕動,那種感覺真的太舒服了,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快速得深入征伐。
  “啊!主人,求、求求你……不要、主人……太深了、啊啊!主人……”隨著馬快速的飛奔,裡歐被操得大叫起來。明明馬蹄聲這麼響,他卻還能聽到肉穴被操時的水漬聲,讓他覺得性器抽出時自己的腸子都像要被帶出來,而插入的時候卻像要直接撞進他的胃裡。
  “哈!”裡歐的叫聲只讓陸生更加興奮,不僅頂得更加用力,還拍著裡歐得屁股問到,“說,現在是誰被操得欲仙欲死?是誰被操得不停得浪叫?”
  “啊啊!是我、是我!主人饒了我吧……啊啊……要穿了、要被主人操壞了,啊啊!”
  “叫得這麼浪,還想繼續被操是不是?”
  “不是、啊啊!不要……主人、不要再插了……啊啊……啊!主人饒了我吧……我錯了、啊啊……”
  “不要?”陸生更用力的狠狠頂了兩下,“說你想要,說你喜歡被男人操!”
  “我、我要……啊啊!主人、要射了、受不了了、主人……”
  陸生立刻一把抓住了裡歐的性器,堵住出口不讓他射,“說你喜歡被我操!”
  “喜、喜歡……啊啊、主人、我喜歡……唔唔……主人、主人、求求你……我喜歡、求求你……”
  陸生堵著出口又狠狠插了十幾下,直到自己也有了射精的感覺,手下突然一拉馬韁……
  “啊啊啊啊——!”黑馬突然一個急刹直立,裡歐直接坐在了性器上。慣性加上自己的體重,肉柱捅進了一個難以想像的深度。裡歐只覺得身體深處一陣痙攣,精液就像被硬擠出體外一樣激射出來。
  “唔嗯!”陸生原本就要射了,突然龜頭被腸子一抽抽得蠕動著,頓時精關失守,熔漿般的精液源源不斷得射了進去。
  等到黑馬安靜下來的站在原地,兩個人都像死過回一樣急促的喘息。激烈的性愛過後只剩全身的酸弱無力,裡歐趴在馬背上,陸生趴在裡歐身上,連插進身體裡的性器都不想動一下,就隨著馬兒自己隨意得走著。
  陸生有一下沒一下的愛撫著身下強壯卻已經累趴下的男人,愛憐得吻著他得後腦勺。
  裡歐也感覺到了主人滿滿的愛意,動了動還含著性器的屁股,低聲的說到,“主人在裡面的感覺真好。”
  “那就這樣,讓你含著主人一整天。”陸生低笑著,坐直了身體,讓裡歐也坐起身靠進了自己懷裡,拉著馬韁慢慢悠悠得往馬場更深處走去。
  作者:我本來想說點什麼的??現在完全想不起來了……所以就求個評論吧
  給我評論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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