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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色遊記系列二之絕色國師+特典作者:迷羊

  癡情的國師閉關苦修十年,終於與再世的皇子相遇,

  擁有絕色容貌及高深修行的國師在皇宮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但身為皇子的皇甫逸,不明白為何每次見到這位備受尊崇的國師,

  就只想狠狠地蹂躪他,看他聖潔的身軀在自己胯下顫抖哭泣?

  神聖的宗廟、幽暗的寢宮,

  熊熊的愛火與慾火燃燒著整座皇室......

  曾經生死相許的兩人,今生可有相認的一天?


  楔子

  冷風蕭颯。

  紫雲寺——皇室宗廟前,跪倒了烏壓壓一片。

  今日,乃當今國師——靜玄大師閉關十年後,開關之日。

  皇帝與皇后感念國師恩德,親自率領太子、一班公主及大臣,在宗廟前跪地迎接。

  大門緩緩打開。

  眾人偷偷抬眼一看,不由屏息——

  只見門口身著素色袈裟的大師,長身玉立,雙掌合十,渾身似有法光流轉,神聖姿態,絕美不可方物。

  皇帝與皇后——也就是昔日紜妃,鄭重地迎上前去。

  皇帝雙掌合十,躬身道“國師從太子一誕生,就發願閉關苦修十年,為太子祈福。真是苦了大師。此大恩大德,朕與皇后銘威五內,永世不忘。”

  皇帝深知靜玄大師為了讓自己的愛子轉世投胎,犧牲甚多,自是對他極為恭敬。

  “阿彌陀佛,皇上不必多禮。”靜玄神色淡然,似乎無事能令他動容。

  皇后微微一笑,“大師法力高深,容顏與十年前幾無變化,真令人羨慕。哪像本宮,哎,老了。”

  “朕的紜兒哪有老?”皇帝微笑地握住了她的手,“還是初入宮的模樣呢,朕怎麼看怎麼喜歡。”

  “皇上!大師在這兒呢。”

  “哈哈,朕的皇后害羞了。”

  “皇上就愛捉弄紜兒。”皇后嬌嗲地瞪了他一眼,美麗的容顏飛上兩朵嫣紅,急忙向後招了招手,“逸兒,快來見見國師。”

  “是。”當今太子——皇甫逸應聲而起,緩步走來。

  靜玄大師與他四目相接,心頭不由一震。

  “參見大師。”皇甫逸雙掌合十,躬身道。

  太子容貌俊美,氣度雍容,雖只是十歲孩童,但舉手投足俱是皇家風範,令人心折。

  靜玄痴痴地凝視著轉世的愛人,情絲百轉千迴,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湖,已如翻江倒海,激動難以言語。

  太子久候不到國師的回禮,不由抬頭一看——

  只見靜玄大師,美目含淚,柔美的雙唇微微顫抖,似有千言萬語要對他傾訴。

  皇甫逸見他如痴如醉地看著自己,忽然一股燥熱從身體深處湧起竟差點忍不住伸手擁踏入懷!

  該死!和尚怎能長得如此妖媚?豈不是妖僧!

  從小接受未來一國之君教育,穩重自持的太子被自己的妄念所駭,恨恨地皺起眉頭,撇過臉去。

  靜玄沉浸在與心愛的人兒再世重逢的狂喜之中,卻忽見太子神色不悅,當下一驚,連忙收斂心神,恭敬地行禮道,“靜玄參見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見太子對國師似乎有點冷漠,不禁慈愛地牽起愛子的手,語重心長說道,“逸兒,你的命格奇特,國師為了保你一世平安,可是嘗盡了千辛萬苦,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國師,知道嗎?”

  皇甫逸不明白為何父皇母后老是說他命格奇特,直覺一定是這個妖僧捏造謠言,好籠絡人心,坐上國師之位,心底對他不禁又憎惡了幾分,嘴上卻還是恭敬地回到,“孩儿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國師的。”

  太子說完,對國師微微一笑,但那笑意卻沒有傳到眼底。

  靜玄心頭泛酸,明白這是因緣輪迴的苦果。

  心愛的人是帶著對他的怨恨與誤解轉世投胎的,這一世自然不會再對他有絲毫愛意。

  靜玄的心中滿是苦澀,但卻無怨無悔。

  太子一出生,雲空道士觀其面向就直言,太子乃天命欽定,必能繼承大統,但在登基前,卻還要經歷幾番波折。

  靜玄帶著琉光寶典閉關苦修十年,一方面是為了小太子祈福,一方面也為了增加自身法力,只望能在他有生之年,保護心愛的人順利登基,一世平安。

  就算太子永遠無法記起前世對自己的愛,只要能待在他身邊,靜玄於願已足。

  國師絕色的容顏上浮現一絲淒美的微笑......

  第一章

  六年後——

  春風拂面,百花齊放。

  皇宮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今日乃太子殿下十六歲的成人之禮,皇宮上上下下數百名宮女忙了大半個月,就為了這舉國歡慶的隆重大典。

  為了這個大日子,皇后娘娘也一大早就來大殿監督了。

  皇后的貼身宮女小青扶著娘娘坐上鳳椅。

  “太子起床了嗎?”皇后柔聲問著太子房的宮女。

  “回皇后娘娘,太子天剛亮就起來了,去了紫雲寺拜見國師。”

  “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太子回來,請他立刻來見本宮。”

  “是。”

  皇后顰起秀眉,問著陪伴她多年的侍女,“小青,太子為何一大早就去找國師?而且還是在這麼重要的日子?”

  小青個性耿直活潑,對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向來有問必答,聞言笑笑地說,“奴婢覺得太子雖然表面上對國師冷淡,但心底肯定挺在乎的。不然這幾年來,不會三不五時就不跑到紫雲寺去。”

  “哎,逸兒這孩子,個性實在太彆扭了,靜玄大師為了他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他卻總是給人家臉色看。”

  紜妃今日雖然已貴為皇后,但仍舊十分感念昔日靜玄大師幫助他們一家團圓,因此對他極為尊重。

  “這也不能怪太子殿下,不知者無罪啊,不然娘娘乾脆直接告訴殿下實情好了?”

  “本宮也想過,但國師和雲空道士都鄭重交代,如果刻意喚醒太子前世記憶,對他的現世反而不利。哎,一切還是順應天意吧。”

  小青嘟了嘟嘴,“真搞不懂殿下,靜玄大師人長得這麼美,對殿下又是萬般的好。從小到大,國師都堅持太子的衣物用品樣樣都要送進紫雲寺,由他一一祈福加持,這麼慈悲善良的大師,殿下為何就是老愛找他麻煩呢?”

  “本宮也不懂,難道前世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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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雲寺,神聖的皇室宗廟。

  在外人嚴格禁入的國師修行內院,此刻正上演著驚世駭俗的一幕......

  太子殿下正襟危坐在榻上,下擺高高撩起,舉國上下最為敬重的一國之師——靜玄大師,卻跪在他的雙腿間,正為他口淫。

  太子已發育成熟的紫紅色陽具在那聖潔優美的雙唇間,痛快地一進一出......

  “哼,好個淫蕩的和尚,上面的小嘴吸得這麼爽,下面的小嘴是不是也飢渴到不行了?”

  靜玄沒有回答,只是雙眼濕潤,神情恍惚地吊眼看著他。

  皇甫逸低頭看到國師絕美的雙唇含著粗大的陽具,淫蕩地看著自己,熱血一湧,差點就精關失守,一泄千里。

  該死!

  皇甫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冷聲道,“想讓本太子早點洩出來,你就可以早點吃到龍精嗎?休想!”

  太子一聲冷笑,突然從他嘴裡拔出自己的陽具,在那絕美的臉蛋上猥褻地拍打!

  “真想讓父皇母后和一班大臣都來看看,你這個聖潔無暇的國師是個多麼愛吸男人陽具的淫蕩妖僧!”

  不管太子如何侮辱他,靜玄始終沒有回答。

  他美目微合,微微嬌喘,嘴角還涎著一縷銀絲,絕艷魅惑的模樣,讓向來以自己的自製力為傲的太子終於忍不住激動,又再次插進了他的雙唇間!

  “啊啊——”

  絕頂的快感讓太子仰起頭,狂亂地嘶吼!

  靜玄困難地吞嚥著。

  “龍睛好吃吧?”皇甫逸用一指挑起那秀美的下顎,微微一笑。

  靜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稍作調息,緩緩睜開明亮的雙眼,平靜地註視著他,淡淡說道,“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請早點回宮著裝準備參加今日的大典。”

  皇甫逸看著他神情淡定,似乎剛剛的情事一點也影響不到他的情緒,不禁氣恨難消!

  太子冷冷一笑,“我看你顧好自己吧。堂堂國師想憑這副淫蕩的模樣去主持本太子的祈福大典嗎?哼,去好好梳洗一番!”

  靜玄微一重眼,恭敬地回道,“靜玄遵命。”

  可惜太子一拂袖而去,因此無緣得見之後的場景......

  只見高貴聖潔的國師在門後無力的跪倒在地——

  “殿下......”

  口中喃喃喚著已經離去的太子,靜玄想起剛剛為心愛人兒口淫的畫面,不禁情思翻湧,手指不聽使喚地潛入袈裟下,握住了自己早已勃發的孽根。

  “哼嗯......殿下......”

  自從去年太子開始對他做出親密的舉動後,靜玄十幾年的苦修就毀於一旦,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慾!

  對然沒有越過最後一道防線,但每次已經愈發俊美偉岸的太子以碰觸到他,他便會忘了所有的佛門清規、君臣之禮,一心只想他緊緊地抱住自己!

  “抱緊我......殿下......逸哥哥......靜玄好想告訴你......”

  我愛你——我好愛你!

  在羞恥的白液噴洩而出時,靜玄也終於宣洩出滿腔無法說出口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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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等等我啊。”

  從小服侍太子長大的貼身侍從小宣子,焦急地跟著他的屁股後面跑!

  殿下,你再不走慢點,小宣子就要嗝屁了!"

  看到身材瘦小、鬼靈精怪的小宣子跑得氣喘吁籲的模樣,皇甫逸鬱悶的心情才好了點,不由笑罵,“沒出息的東西!本太子在皇宮裡用走的你都跟不上,萬一我要是出宮去,你還不立刻跟丟了?”

  “嘻,不拍不拍,小宣子叫靜玄大師借點法力給我,說不定以後我能騰雲駕霧呢!”

  “哼,什麼法力?本太子不放在眼裡!”那個人就算有在高深的法力,還不是得跪倒在本太子的腳下,任我玩弄!

  “哎呀,殿下,國師根本就用不著法力,憑他那絕色容貌、絕代風華,就能把我們通通迷得暈頭轉向了!”

  小宣子同宮中其他人一樣,對國師都是無比仰慕。

  “給本太子閉上你的髒嘴!”皇甫逸一看到他色瞇瞇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就朝他屁股踹去!

  “哎喲!”小宣子跌了個狗吃屎,痛得哇哇大叫!“嗚......殿下,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小宣子哪裡說錯了?難道殿下不是也被靜玄大師迷得團團轉嗎?不然幹嘛老是跑去纏著人家啊?”

  “誰纏著他啦?”皇甫逸俊臉一紅,低聲怒罵。“你再胡說,本太子就拔了你的舌頭!”

  “拔了小宣子舌頭,以後就沒人跟著殿下報告國師的動靜了。”

  “好,本太子就剁了你的腳!”

  “剁了小宣子的腳,以後就沒人在紫雲寺門外幫殿下把風了!”

  “什麼把風?你當本太子是賊嗎?”皇甫逸的一張俊臉氣得都綠了!“紫雲寺有什麼好偷的?”

  “偷情......”小宣子小小聲地在嘴裡咕噥。

  “你說什麼?”

  看太子雙眼危險地一瞇,小宣子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殿下,殿下,別氣,別氣,我知道肯定又是國師惹殿下不開心了。小宣子有一妙計,保證國師幡然醒悟,以後對殿下心悅臣服!”

  “真的?”皇甫逸聞言雙眼為之一亮!“快說來聽聽。”

  “嘻,殿下附耳過來。”小宣子在他耳邊一番私語。

  皇甫逸聞之大樂!“哈哈,妙計,妙計!小宣子,真有你的!”

  “嘻,殿下過獎。”小宣子得意得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好,你去紫雲寺傳本太子諭令。今晚太子有要事交代,命靜玄大師於子時前往太子殿,不得有誤!”

  “遵命。”

  第二章

  明月高懸。

  太子的成大禮在白日盛大舉行後,圓滿地結束了。

  當今國師在午夜時分奉太子之命前來太子殿。

  殿下這麼晚召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他要對我......

  靜玄心頭有一絲忐忑,但無法否認,也有過一絲不該有的期待。

  不,靜玄,別忘了你是當今國師,不是之前的小和尚。

  萬一越過這最後一道防線,你就是壞了君臣之禮,會陷太子於不義!

  他是太子,萬萬不能有任何令人非議之處!

  你千萬不能害他!

  靜玄運用佛門心法定了定散亂的心神,這才舉步走到殿門前。

  “參見國師。”小宣子已在門口等候許久。

  “阿彌陀佛,勞煩施主久候?。”

  “不客氣,不客氣。靜玄大師,小宣子是等你很久?不過我們太子殿下等得更久哦,你要是再不來,我看他都要把太子殿掀了!”

  想到太子喜怒不定的性格,靜玄不禁苦笑。

  “國師請隨我來。”

  靜玄跟著小宣子走進太子殿,隨著他的引導,竟發現是往後方寢宮而去,心頭不禁噗噗直跳。

  向來淡定的臉上也忍不住飛上一抹紅暈。

  終於抵達太子寢宮門口,小宣子低聲道,“禀告太子殿下,國師駕到。”

  夜空中傳來低沉醇厚的嗓音,“讓他進來。”

  “是。”小宣子打開房門,躬身道,“國師請。”

  靜玄強自按捺下波動的情思,舉步跨過門檻。

  回想上一次他踏入太子寢宮,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時太子染上風寒,病情極為凶險,他疾奔而來,在病榻前為他誦經祈福一整夜,直到天亮,太子脫離險情,他才悄然離去。

  如果那時太子沒能挺過來,靜玄今時今日絕不會在這世上了。

  “快過來,發什麼愣?”皇甫逸看他似乎微微出神,不禁俊眉微蹙。

  靜玄連忙收斂心神,上前行禮,“靜玄參見殿下。”

  靜玄美目低垂,輕聲道,“靜玄只是想,不知殿下今晚召見,有何吩咐?”

  皇甫逸微微一笑,“當然是請你來誦經祈福的。”

  在深夜時分?靜玄不禁疑惑。

  “覺得奇怪嗎?”皇甫逸挑了挑眉,“今晚對本太子來說,可是一個嶄新的里程碑。既然本太子已經成年了,自然就要做點大人的事,譬如說……行周公之禮。”

  行周公之禮?

  靜玄心頭狂跳,看著太子炙熱的目光,竟然又害怕又期待地微微顫抖。

  想起之前與心愛的逸哥哥共用魚水之歡的銷魂快感,身子骨不禁一陣酥軟。

  不,不行,靜玄,你千萬要克制自己!

  定心咒!快念定心咒!

  但靜玄對太子愛之入骨,怎麼也定不下心來念咒,不由焦躁地低聲道,“殿下,貧僧乃佛門中人,絕不能與殿下做出苟且之事,污衊了佛門,也污衊了殿下的美名。”

  皇甫逸聽他百般拒絕,心中氣惱,不由輕蔑地哈哈大笑,“國師,不要臭美了!你以為本太子就非要你不可?小宣子!”

  “在。”

  “帶進來!”

  “是。”小宣子喜滋滋地抬進一個長條形的布包,橫放在地上。

  “打開。”

  “敬遵殿下命令。”小宣子抓緊布條的一端,姿態利落地用力一抖——

  一個赤裸裸的女體瞬間從布包裡滾了出來——

  女子膚白賽雪,黑髮如緞,體態豐滿妖嬈至極。

  此刻她盈盈跪倒在地,無法看見她的容貌。

  “小女子映彤叩見太子殿下。”

  皇甫逸淡淡一笑,“把頭抬起來。”

  “是,”

  映彤嗲聲應了一句,緩緩抬起了頭——

  只見她明眸皓齒,艷麗絕倫,嘴角一顆小小的美人痣,更是勾人心魂。

  “哈哈,好個美人胚子。“皇甫逸滿意地笑了笑,輕佻地撫摸著她鵝蛋般的小臉,”到床上等著,待會兒本太子要你好好伺候。“

  “能伺候太子殿下,是映彤三世修來的福氣。映彤一定不叫殿下失望。“

  映彤臨走前,不忘朝太子送去一個魅惑的秋波。

  “哈哈……好個尤物。小宣子,幹得好。”皇甫逸嘉許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這尤物乃苗疆王千里迢迢送來給太子的成人禮,聽說媚功極為了得,殿下今晚可得好好大戰三百回合啊,嘿嘿。”小宣子笑得活像個拉皮條的老鴇。

  “哈哈……有修行高深的國師在此為本太子誦經加持,必能一展雄風,得償所願。你說是不是啊,國師?”皇甫逸邪邪一笑,不懷好意地注視著他。

  靜玄的心已經碎成千萬片。

  沒想到太子竟然恨他如斯,竟要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女人上演活春宮。

  不,不要……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靜玄心痛欲死,但是……

  他不能忘記——眼前的人是太子。

  不是他的逸哥哥。

  曾經與他生死相許、愛他憐他的逸哥哥再也不會回來了……

  眼前的男人恨他入骨,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他。

  眼淚忍不住從破碎的心底深處湧上,靜玄痛苦地對自己說……

  靜玄,不要哭。

  這個男人不屬於你,不要哭。

  靜玄壓抑著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靜靜地註視著太子,用最平淡的語氣道,“為殿下祈福乃貧僧的份內之事。”

  小宣子一聽差點沒昏倒!

  大師啊,大師!虧你聰明蓋世,怎麼就不知太子要的是什麼?

  你來這麼一招,我小宣子會被你活活害死!

  皇甫逸瞧國師淡定的表情和滿不在乎的語氣,簡直快氣瘋了!

  好,好你個得道高僧!本太子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

  “給我過來!”

  皇甫逸一聲怒吼,粗魯地抓住靜玄的臂膀,往屋內走去——

  小宣子見太子氣得夠嗆,怕他一時衝動傷了國師,連忙追上了去,急聲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國師在房內恐怕會打擾了殿下與美人行魚水之歡,還是讓國師待在外頭就好。”

  “不會啊,有人看跟刺激哦!”映彤興奮地拍拍手,兩眼發光地直盯國師瞧!

  哇,原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國師啊,比她這個苗疆第一美人長得還美呢!要是她的苗疆王見了,肯定會很喜歡!

  小宣子聞言差點沒被這個色膽包天的苗疆女嚇死!

  我的娘啊,苗疆女人還真恐怖啊!

  皇甫逸聞言哈哈大笑,“好,好個豪放騷蹄子!今晚本太子一定要好好領教苗疆美女的騷勁兒!國師,你給本太子跪在一旁,好好看著!不但要看,還要努力誦經助陣,要是中斷了,擾了本太子的興頭,本太子饒不了你!”

  小宣子看靜玄大師臉色一白,身子微微發顫,不禁萬分憐惜,開口替他求情,“殿下,國師他——”

  “住口!給本太子滾出去!”

  “是,小的滾,小的這就滾!”

  看到太子雷霆大怒,小宣子嚇得趕緊夾緊尾巴逃之夭夭!

  “哼,你這個妖僧就會蠱惑人心,連小宣子都被你迷得團團轉!可惜本太子不吃你這套!”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皇甫逸大袖議會,果決地翻身上了床——

  映彤姿態妖媚地爬到太子身上,笑笑地在他臉上親了口。

  “映彤在苗疆就听聞太子英勇雄偉,俊美無雙,今日一見,竟然更勝傳言,看的映彤是春心蕩漾,小鹿亂撞啊!”

  “真的?”皇甫逸俊眉微微一挑。

  “殿下不信的話,可以摸摸映彤的心啊!”

  苗疆美人媚笑著抓起太子的手,放在自己赤裸的乳房上——

  皇甫逸從眼角瞥到國師正動也不動地站著,直愣愣地看著他和美人在床上調笑。

  太子心中氣惱他竟然無動於衷,雙手憤恨地握住了美人的乳房,在她全身上下胡亂摸了一通——

  “啊啊——”映彤發出嬌媚的浪叫,“哼啊……殿下好有力氣……映彤好喜歡……再來,再來啊!”

  靜玄看到兩人在床上滾成一國,猶如身墮阿鼻地獄,一顆心像被烈火焚燒,又像被萬刀凌遲……

  殿下……逸哥哥……別這麼對我!

  饒是靜玄修行高深,卻敵不過對心上人深種的情根,心中情思百轉,難以自己,想到激動處,胸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已湧到嘴邊。

  縱然靜玄強行壓下,但鮮紅的血絲仍從他嘴角緩緩滴落——

  靜玄傷心欲絕,身子一晃,竟軟綿綿地倒臥在地——

  “不。”

  太子一雙眼睛裡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國師,看他口吐鮮血,暈倒在地,心頭大駭,連忙飛奔而至,一把將他擁入懷中!

  “你醒醒,醒醒!”皇甫逸驚慌地搖晃著他,“小宣子!小宣子!”

  小宣子聽到太子的驚叫,急忙衝了進來,卻一眼就看到國師暈倒在太子懷裡!“天啊,殿下,國師怎麼了?”

  “少廢話!宣太醫!快宣太醫!”

  “不能宣!不能宣啊!”小宣子急的跳腳!“今晚的事要是傳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太子不但夜晚召來女人陪睡,還叫國師在一旁作陪。

  這等荒誕不羈的事要是傳到有心人耳裡,肯定會興風作浪!

  “本太子管不了那麼多了!”皇甫逸看到靜玄在他懷裡不省人事的模樣,急得都快瘋了,還管他會引起什麼風波!“小宣子!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你看,現在都把人給氣昏了!”

  “嗚……小宣子本來只想,國師道行高深,看到太子跟女人尋歡作樂,妒火一燒,會使法力將這個女人轟出去!誰知道……誰知道國師會自己氣到吐血啊!”

  小宣子遇到國師這個悶葫蘆真是欲哭無淚啊!

  皇甫逸自己也是悔不當初,實在不該答應了小宣子的餿主意,怒聲道,“待會再跟你算賬!現在快給本太子想辦法救人!”

  “啊,有了!”小宣子突然靈光一現!“殿下,雲空道士今天來參加殿下的成人大典,現在還留宿在宮內啊!”

  “對啊!本太子怎麼忘了還有師父在。快,快叫雲空道士過來。”

  “遵命。”

  “等等,把這個女人帶走。”

  “殿下,你不要我了?映彤會很傷心的。”映彤故作可憐地捧著心。“別管那個臭和尚了,殿下再和映彤大戰三百回吧!”

  “給本太子滾出去!”

  小宣子看到太子快抓狂了,忍不住冷汗連連。“想死啊,還不快走!”

  映彤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用布將自己一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好了,你抬吧。本姑娘怎麼進來就怎麼出去。”

  小宣子實在是敗給她了,但也沒時間與她囉嗦,只能哭笑不得地將她抬出去——

  第三章

  月兒皎潔明亮。

  春天的夜空格外美麗,太子殿的花園飄散出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太子皇甫逸卻一點賞月的心情都沒有,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躺在他床上,雙目緊閉的人兒。

  “對不起……”

  這是國師醒著時,絕不可能從太子口中聽到的三個字。

  皇甫逸修長的手指輕扶著靜玄絕美白皙的臉龐,難過地低語,“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忍不住要傷害你?”

  明明想看他對自己真心地笑,卻為何總是忍不住想將他狠狠壓倒、蹂躪,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

  可惜的是……這個倔強的國師從來沒有讓他如願。

  他總是那麼淡定地看著他,不管對他做出多麼羞辱的事,他總是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那麼淡定地看著他。

  但今天,他為自己吐血了。

  不管這個道行高深的國師再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他終究還是露出了破綻。

  “你是喜歡我的吧……”皇甫逸忍不住纏綿地在他臉上印下連串的吻,“承認吧……承認你是我的……是我的……”

  靜玄在夢中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心上人那麼溫柔地吻著他,說著永無止盡的愛語……

  玄弟……我愛你……生生世世都愛你……

  逸哥哥……我也好愛你……求求你再多親親靜玄……不要離開我!

  儘管靜玄拼死挽留,但心愛的人還是化做一縷輕煙,在他眼前消失無踪……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逸哥哥!”

  聽到國師喊出那聲“逸哥哥”,皇甫逸心頭巨震,一股莫名的心痛,讓他全身顫抖,難以自己。

  他在呼喚誰?

  是我嗎?是我嗎?

  不,不可能,國師年紀大我許多,怎可能喚我哥哥?

  但為什麼,為什麼這呼喚確實如此熟悉?

  皇甫逸看到哀傷的淚珠從靜玄的眼眶不斷滑落,難過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頭吻去他的淚,哽咽道,“我不離開你……永遠不離開你……玄弟…… ”

  此話一出口皇甫逸為之一愣。玄弟?我怎麼會叫他玄弟?

  瘋了,我真的瘋了!

  但那感覺是如此順口,彷彿我已叫了千百回……

  這到底什怎麼回事?

  就在太子百思不得其解時——

  “來了,殿下的師父來了!”

  小宣子跑的汗流浹背,氣喘如牛,反而云空道士卻是臉不紅氣不喘,連汗也沒流半滴。

  雲空道士半夜睡得正開心,突然被小宣子急忙喚醒。

  因為皇宮不能隨便施展法力,雲空道士只好快步趕來。一路上小宣子已經將前因後果都講明白了,讓他實在哭笑不得。

  太子這個傻小子,求偶的功力怎麼比前世差這麼多?

  “逸兒,國師醒了嗎?”

  皇甫逸看到師父來了,就像發現救命稻草,焦急道,“師父,你快來看看,他怎麼還是不醒?”

  雲空道長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哎,癡兒,真是癡兒。

  憑靜玄如今的法力,怎可能因一點小事昏迷不醒。玄兒一定是傷心過度,下意識不想清醒吧。

  “師父,你快想辦法救救他。”

  “別急,國事沒事。他只是一時暈厥而已。且讓為師喚醒他。”

  雲空道士用一指在靜玄的天靈蓋上方畫了一道“喚神咒”,以喚醒他深藏的心魂——

  “哞密索拉,起!”

  靜玄濃密如小扇般的睫毛輕輕一顫,緩緩張開了雙眼……

  “啊,國師醒了!”小宣子高興得跳了起來!

  皇甫逸見他醒來也是欣喜若狂,但不知為何,一開口說出的話卻讓人聽了吐血“終於醒了?本太子還以為你要一整晚賴在這兒呢。”

  小宣子在一旁聽了差點沒倒下!

  有沒有搞錯?真是“龍”嘴裡吐不出象牙!

  殿下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萬一國師又被你氣暈了,受罪的還不是你!

  哦,不,還有我!小宣子苦著一張臉。

  雲空道士聽到寶貝徒兒的話也是猛翻白眼,在心里大罵蠢蛋!

  兩人都為國師抱怨,但靜玄卻不以為意,掙扎地坐起身來,“殿下,是貧僧失禮了,貧僧這就回紫雲寺去。”

  皇甫逸聽到他醒來就急著要走,心情簡直壞透了,粗聲粗氣地罵道,“誰允許你走的?再給本太子乖乖躺下!”

  小宣子聞言差點爆笑出聲!

  我的娘啊,殿下文武雙全,聰明蓋世,怎麼一碰上國師就像個耍脾氣的三歲孩童似的,真是笑死人了!

  皇甫逸看靜玄還是低頭不肯躺下,心裡害怕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不禁急道,“你要是不聽話,本太子就再叫幾個女人來!”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對他用情至深的靜玄。

  只見靜玄一雙明亮如月的雙眸冷冷地看著太子,負氣道,“殿下想叫幾個女人,貧僧無權干涉,悉聽尊便!”

  “好!”皇甫逸氣的咬牙切齒,“小宣子!再去給本太子召十個女人來!”

  靜玄優雅地一笑,“十個怎麼夠?小宣子,多多益善,將各國進貢給殿下的美女全都招上來吧。”

  皇甫逸聞言簡直氣炸了,“你——好啊你!是不是巴不得將本太子推給那些女人,你就省的麻煩了?”

  “正是如此!”靜玄也不甘示弱地反擊!

  本太子偏不讓你如願!你休想離開!

  皇甫逸撲上去,狠狠將他壓倒在床上——

  放開我!放開我!“靜玄氣的發昏,兩手並用地捶打著他。

  “要本太子放開你,下輩子也休想!”皇甫逸將他禁錮在身下,牢牢不放。

  一個是穩重內斂的未來一國之君,一個是高貴聖潔的一國之師,兩位位高權重的大男人卻像小孩子一樣鬥嘴打鬧,如果讓皇宮的仰慕者看到了,肯定會倒成一片!雲空道士和小宣子在一旁看的嘆為觀止!

  “太精彩了!這一幕一定要載入史冊!”小宣子偷偷拿來筆墨,開始畫了起來。

  “如果小白貓在這裡一定也會看得津津有味。”雲空想起他最愛捉弄的那隻小東西,臉上不禁露出促狹的微笑。

  “看什麼啊?”一直通體雪白的小雪狸突然從窗外蹦了進來!

  “師伯!”靜玄扭頭一看,一聲驚呼。

  “咦?小玄兒,你在跟太子乾嘛?”雪狸好奇地眨眨眼。

  只見它在地上轉了一圈,突然幻化成一位亭亭玉立,俊美白皙的美少年!

  來者正是靜玄的師伯伊雪。

  靜玄從小在佛寺被師父一手帶大,最是尊師重道,如今被師伯當場撞破自己被男人壓倒在床的糗樣,不禁大窘,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師伯……我……我……”

  “是不是太子在欺負你?”伊雪恍然大悟地一擊出掌!“玄兒別怕,讓師伯來教訓他!”

  伊雪正要撲上床,卻被雲空道士一把扯住後領!

  “不知頭不知尾就跑來搗蛋,好你只笨蛋小白貓!”

  “臭道士!又罵我小白貓!宰了你!”

  “來啊,小白貓,喵,喵!”

  雲空道士和伊雪一人一狸已經纏鬥了十幾年,到現在還是打不厭!

  皇甫逸趁靜玄分神時,連忙給小宣子使了個眼色!

  小宣子心領神會,賊兮兮地笑了笑,連忙將床旁的兩側布簾放下——

  第四章

  靜玄見狀大驚!“你幹什麼?”

  皇甫逸用一個吻,狠狠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火熱的舌尖深深地纏住了靜玄,輾轉反側地吸吮著他口中的密津……

  不……外面有人……哼嗯……殿下……

  腦中逸臣天旋地轉,靜玄剛開始還掙扎了一下,接著就被吻得失了魂,只是不斷發出陶醉的呻吟……

  “哼嗯……”

  兩人不斷交換著炙熱的吻,皇甫逸撕扯著國師身上御賜的袈裟,從那甜美的唇瓣、優美的頸項,一路吻到那誘人的乳珠!

  咿啊啊!

  男人將他的乳珠放入唇間,狂熱地啃咬吸吮,承受的快感讓靜玄弓起身子發出無聲的尖叫!

  知道國師害怕被人發現,不敢出聲,太子更是是無忌憚地扯開他的褻衣,一路吻到他的下腹!

  “臭道士!別跑!”

  師伯的一聲大叫,讓靜玄一下驚醒過來!

  不!不要!外面有人啊!

  想到隔著一層薄薄的床簾外,就站著自己的師伯和道長等人,靜玄簡直羞愧欲死,開始用力掙扎!

  但箭在弦上的太子哪管得了那麼多,像只飢渴的野獸,只想將身下美味的獵物連皮帶肉,吃乾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皇甫逸眼明手快地扯下他的褻褲,看到那稀疏的毛髮間長著光滑如玉的誘人玉莖,頓時慾火狂燒,口乾舌燥,一個低頭,就一口將它吸了進去!

  咿啊啊——不——

  想到尊敬的太子竟然在替自己口淫,靜玄就驚慌地差點哭了出來!

  不可以!不可以啊!

  你是太子,不可以做出如此低賤的事啊!

  但是他愈是掙扎,男人就吸得愈緊。

  敏感的肉冠被太子美妙的唇舌又吸又舔,發出嘖嘖的淫亂聲響……

  啊啊……殿下……不可以……饒了靜玄吧……好羞恥……太羞恥了……

  羞恥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靜玄哭了好一會兒,卻被那欲仙欲死的快感漸漸磨去了神智……

  他臉上媚態橫生,兩條玉腿在空中飛蹬,雙手插進男人濃密的發間緊緊揪住,全身肌膚透出薄薄的香汗,那種淫亂的痴態看得皇甫逸血脈賁張,地下一根擎天巨柱堅硬如鐵,只想捅進他淫亂的體內,操他個翻天覆地!

  “小淫婦,快吸我!”

  皇甫逸轉過身去,以頭對腳的姿勢,將自己的陽具插入靜玄的口中——

  啊啊……不行……這樣太淫亂了……師伯就在簾外,我怎麼能替男人口淫?

  靜玄的理智在痛罵他的踰矩,但嘴裡一嚐到心上人熟悉的滋味,腦袋一熱,嘴巴竟然飢渴莫名地自動吸吮起來!

  嘖……嘖……

  床簾外頭打得火熱,裡頭的兩人也是吸得嘖嘖作響,熱火朝天!

  雖然國師修行高深,但論在床上的耐力,卻是遠遠比不上血氣方剛的太子。

  皇甫逸在靜玄的肉冠一個深深地吸吮後,突然淫念一起,伸出舌頭王那小小的馬眼用力一戳——

  咿啊啊啊——不——

  靜玄的全身像通過一針強大的電流,背脊一陣劇烈的哆嗦,一股股的精水從急劇收縮的陰囊裡,猛地衝過玉莖,從頂端狂洩而出——

  啊啊——洩了——全都洩了!

  眼前亮晃晃的白光劃過,靜玄失神地張著嘴,無聲地尖叫!

  “嗯,真美味啊……”

  皇甫逸翻過身來,跨坐在靜玄上方,讓他看清自己飢渴地舔著他精水的模樣。

  靜玄一臉不可置信。

  自己竟然噴精在尊貴的太子口中?

  佛祖啊!弟子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

  你叫弟子以後怎麼有臉去見皇上皇后?

  擁有絕世容顏的得道高僧秀眉微蹙,美目含淚。

  絕艷淒美的姿態讓太子簡直為之瘋狂!

  “你這個淫蕩的妖僧!”皇甫逸抓住自己的巨棒,在靜玄眼皮底下飛快的手淫!

  碩大的肉冠猙獰地脹紅,從頂端的馬眼不斷滴落透明的黏液……

  舌尖嚐著陽剛的滋味,眼裡看著雄偉的陽物,靜玄越是覺得羞恥,身體就愈是火熱!

  看到靜玄全身透著紅暈,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皇甫逸激動若狂,再也忍不住狂射而出!

  哦哦——

  一股股炙熱的濃精噴濺在國師高貴絕美的臉蛋上,有幾滴還落在了優美圓滑的頭頂……

  只不過看著那沾著體液、聖潔又淫亂的臉龐一眼,太子就又勃起了!

  他低下頭,激動地舔著國師弧度優美的光頭,語氣猥褻地說,“本太子今天絕對要操死你這淫蕩的騷和尚!”

  靜玄的光頭也是他的死穴,以前就常被逸哥哥舔得高潮連連。

  如今被太子一舔,直弄得他渾身發軟,嬌喘不止。

  哈啊……殿下……我的殿下……舔我……再舔舔靜玄……

  啊啊……好癢……從屁股一直癢上來了……我要……我要啊……

  靜玄被快感所征服,不知不覺張開大腿,淫騷地扭動起屁股。

  從前與逸哥哥歡愛的記憶從體內深處瘋狂地湧上來,靜玄深切地渴望讓粗大的熱物進去狠狠地幫他戳刺止癢!

  皇甫逸雖然沒操過人,但他研讀過不少龍陽春宮圖,見狀知道是這騷妖精動情了,邪邪一笑,抓來一個枕頭墊在他屁股下,將他兩腿大大張開,露出股間的絕美菊花——

  那菊花色澤艷麗,散發淫靡的光彩,皇甫逸看得喉嚨一緊!

  不——殿下!不要看啊!

  靜玄感到太子火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羞恥的地方,全身羞得不停顫抖,連菊蕾也跟著羞恥地蠕動收縮……

  這妖精!怎麼什麼地方都該死的漂亮!讓人看了真想一口吞了下去!

  想到待會兒自己的巨棒就要捅破這朵嬌豔的淫花,讓它為自己綻放,不禁心如擂鼓!

  如此勾魂美景,皇甫逸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粗喘一聲,低頭伸出舌頭淫亂地舔了起來!

  哎啊啊啊——

  不可以啊!殿下!

  看到尊貴的殿下瘋狂地舔舐著自己骯髒的股間,靜玄猛地搖著頭,緊緊摀住自己的嘴,羞恥得淚水狂噴!

  皇甫逸怕自己的粗大傷了這朵嬌嫩的菊花,從靜玄的臉上刮了剛剛自己射出的精水,刺入了他的密穴——

  唔哦哦——

  靜玄咬著下唇發出一聲痛哼。

  太子的手指修長靈活,捅進去後將指上的精水不斷地塗抹在穴內,靜玄只在一開始覺得有些疼痛,不一會兒就被指姦得渾身酥軟……

  想到待會兒要進來的是更大的肉劍不禁又是害羞又是渴望。

  太子已經將國師的菊穴挑逗的又濕又軟,底下的擎天巨柱早已迫不及待想進去好好衝刺一番!

  兩手掐住白皙的臀瓣大大分開,皇甫逸將紫紅色的巨大肉冠抵住那微微張開的菊口,腰身向下微沉,肉冠立刻進去了小半個——

  啊啊——好痛——

  十幾年未有人到訪的秘處再次被人闖入,靜玄無聲地掉著眼淚,痛苦地繃緊了身子!

  太子的肉棒被那淫騷的穴肉緊緊夾在半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在他耳邊噴著熱氣,“呼呼……小妖精,放鬆,讓本太子好好操了你!”

  “嗚……饒了靜玄吧……殿下……不行……這是淫亂宮廷啊……”靜玄小聲地嗚咽著。

  “少羅嗦,本太子今天是操你操定了!”

  皇甫逸心頭火起,屁股往前用力一推,粗大的肉劍立刻殘忍地劈開了頑固的抗拒——

  “嗚啊啊啊啊——”

  如同被破處的那一刻,巨大的痛苦讓靜玄再也忍不住弓起身子失聲慘叫!

  在一簾之隔外地伊雪聞聲嚇了一大跳!

  “哎呀,玄兒,那個混賬小子又打你了?師伯饒不了他!”

  “你這只不識相的小笨貓,快給我過來!我們外邊打去!”

  “哼,打就打,誰怕誰啊!臭道士不要跑!”

  “來啊,追得到再說!”雲空道士故意將伊雪引開,以免靜玄臉皮薄,以後沒臉見他們。

  兩人離開後,小宣子也識趣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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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終於佔有了國師,心底升起從所未有的滿足,彷彿內心深處的大洞被滿滿地填補了。

  “小妖精,本太子已經把你的騷屁股給操開了,你以後就是本太子的人了!”

  我是太子的人了?

  靜玄原本痛得渾身顫抖,但聽到太子的話,竟莫名地感到甜蜜,緊繃的身子一軟,疼痛的菊穴竟開始分泌出花汁……

  太子粗大堅硬的陽物泡在國師濕答答軟乎乎的淫穴中,舒爽得讓他打從心底發出一聲嘆息……

  “呼……果然是個騷貨,第一次被男人操屁股就能自動分泌淫液……真爽……看來現在可以好好大干一場了!”

  皇甫逸將靜玄雪白的雙腿大大張開,牢牢禁錮在胸前,開始激烈地狂插猛抽,像要將那雪白的屁股狠狠捅穿似的!

  “啊啊——殿下——”

  靜玄十幾年未嘗肉味,早已被逸哥哥訓練得淫蕩無比的肉體,一旦再次被心愛的男人狂操,如同久旱甘霖,讓他瘋狂地纏住男人哭喊,淫騷地不斷扭動屁股——

  “啊啊……殿下……好棒……用力……再用力!”

  啊啊——再用力操我——殿下——逸哥哥——靜玄想死你了!

  太子看向來冷傲的國師被自己操得沸淚橫流,痴態百出,簡直興奮欲死,開始變著花樣玩弄身下的肉體。

  他挺著一根巨棒在那小小的花穴中四處衝撞,尋找著男人的死穴——

  “啊啊……殿下……別這樣……求你了……”

  靜玄被男人弄得香汗淋漓,嬌弱的腸子又酸又麻,禁不住地求饒……

  皇甫逸想一次就徹底征服這個如月亮般清冷的男人,讓他徹底沉淪在淫欲之中,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扭動著腰身繼續尋找他的死穴,果然不負他的苦心,在大肉冠撞到某一點時,靜玄突然彈跳起來,失聲哀叫——

  “啊啊——那裡不行——”

  “哼,國師最會口是心非,說不行,那就是行了!”

  太子滿臉坏笑地抵住那敏感的一點,用大肉冠開始狂戳猛刺——

  “咿啊啊——死了——靜玄要死了——”

  靜玄身子劇烈地痙攣,失聲狂喊!

  皇甫逸的肉棒被收縮的花莖緊緊吸住,爽的他大喊,“哦哦——掃屁股在咬了!操死你!操死你!”

  “嗚啊啊——殿下——靜玄不活了!殿下——”

  我愛你,我愛你!殿下,逸哥哥,操死我!靜玄好愛你!

  看到靜玄淫騷癡狂的模樣,皇甫逸突然心頭一動,捏住他的下顎,惡狠狠地問,“說,你第一次被操怎麼能騷成這樣?是不是以前有被別的野男人操過?”

  逸哥哥怎麼會是別人?逸哥哥就是你啊,殿下。

  無法說出實情的靜玄只有含著眼淚,哀憐地看著太子。

  “不……靜玄只有你……只有你……”

  皇甫逸看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心頭一熱,狂熱的情潮幾乎要從體內爆裂出來!

  忍不住嘶吼著,狂擺腰身,一陣毫無規律的操幹!

  靜玄被心愛的男人操得淫水四濺,哀叫連連!

  “啊啊——捅穿了——殿下——靜玄要被殿下弄死了!啊啊……不要停,用力!”

  操死靜玄吧!

  “啊啊——我……我要洩精了!殿下——”

  皇甫逸看到靜玄翻著白眼,身體一陣劇烈地抽搐,捧住他的屁股又是一陣狂操,終於嘶吼著跟他一起到達了極樂的高潮,兩人的精水同時噴射而出:

  “啊啊啊——”

  淋漓盡致的歡叫聲迴盪在太子的寢宮。

  兩人抵死纏綿,盡享銷魂的極樂……

  第五章

  春風徐徐吹來。

  禦花園內,萬紫千紅,花香陣陣。

  “紜兒,你看,這花開得真艷。”皇上遙指前方像火焰一般燦爛的紅色花朵,“朕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花。”

  “皇上,這赤丹花是隨著苗疆第一美女進宮的,是苗疆王獻給太子的成人禮物之一。不止禦花園,太子殿也種了不少呢。”皇后盈盈一笑。

  心肝寶貝的笑顏比什麼花都美麗,皇帝心醉神迷,忍不住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在他耳邊細細低語,“這花的顏色讓朕想起一樣東西……”

  皇后美目微合,微微一笑,“什麼東西?”

  “朕和紜兒的洞房花燭夜……朕一件一件剝去你的嫁衫,最後只剩下紜兒身上的肚兜……就是這美麗的紅色》”

  皇帝火熱的氣息噴在皇后耳邊,輕輕含住了那雪白小巧的耳垂。

  皇后渾身一顫,一聲嬌喘,“哼嗯……皇上……”

  “哦……紜兒……”

  兩人纏綿地相擁,吻得難分難捨,站在一旁服侍的宮女小青趕緊轉過身去,低頭偷笑。

  嘻,皇上真是一刻也離不開皇后娘娘啊。

  明明每晚都共度巫山雲雨,怎麼到了白日,還是捨不得離開娘娘半步。

  就在皇帝和皇后這對老夫老妻還在你濃我濃時,太子已經來了。

  小青正要開口——

  噓!皇甫逸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青連忙會意地點頭,偷偷一笑。

  太子坐在石凳上,饒有興味地看著父皇母后親熱。

  自從與國師共用那銷魂蝕骨的歡愛後,太子才終於明白為何父皇老是離不開母后,好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片刻也不讓她離去。

  那種心情,他終於能體會了。

  但不同的是,他對國師的佔有欲是黑暗的、是毀滅性的。

  他喜歡凌辱那個淫蕩的妖精,看他羞恥地哭叫!

  看他被快感逼到無路可走,只能張開雙腿,向他求饒!

  求他狠狠地貫穿他淫亂的屁股,狠狠地操到他洩精!

  哦!該死!

  光是想著國師羞恥哭叫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要勃起了!

  皇甫逸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咳了一聲!

  “咳咳——”

  “啊!”皇后聞聲一聲嬌呼,扭頭一看是太子來了,羞得急忙將臉埋進夫婿的懷裡。“都是皇上害的!”

  皇帝受了心愛的皇后一記粉拳,毫無悔意地呵呵一笑,“自己的兒子嘛,有什麼好害羞的?沒有朕和你的恩愛,他能生得出來?”

  “皇上根本是強詞奪理!”皇后嗲怒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紜兒別生朕的氣了,朕以後不敢了。”

  說是不敢,卻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粉唇上香了一口!

  “皇上!”皇后羞得臉都紅了,卻又拿他沒轍。“哈哈……朕的紜兒真可愛。”

  看到這對年過半百的老夫老妻肉麻兮兮的樣子,太子忍不住猛翻白眼。

  皇后雙頰飛紅,羞聲道,“逸兒,別理你父皇。來。跟母后說說,最近跟國師研讀佛經有何心得?”

  前陣子太子突然跑來跟她說,要每日到紫雲寺跟著國師研讀佛經,以修身養性。

  看到兒子願意主動親近國師,皇后自然是滿心歡喜。

  “兒臣的心得就是,做什麼事一定要有恆心,不管遇到什麼阻礙,都要貫徹到底。”皇甫逸一臉正色道。

  就像本太子不管那個妖精怎麼抵抗,都一定要狠狠貫穿他一樣!

  皇后哪裡知道兒子心底暗藏的邪惡慾望,滿意地微笑點頭,“逸兒說得好。國師果然是一代高僧,才跟著他學了些日子,就有如此體悟。很好,很好。”

  皇帝畢竟是男人,早已敏銳地感覺到兒子這些日子有些不同,似乎陽剛味又更重了些,眉目間盡是勃發的征服欲,不禁讓他想起自己年少血氣方剛時。

  皇帝俊朗的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逸兒也大了,該為他選妃了。”

  皇后嫣然一笑,“臣妾也正有此意,逸兒,你可有中意的太子妃人選?”

  國師絕美的臉龐倏地浮現腦海,皇甫逸大吃一驚,不禁在心裡痛罵自己!

  皇甫逸,你是瘋了?

  你乃堂堂當今太子,天下的美人由得你挑,你老想著那個和尚幹什麼?

  皇后看太子想得出神,柔柔一笑,“逸兒,不急,你慢慢想。如果沒有中意的人選,那就由母后為你挑選吧。”

  皇帝柔情蜜意地牽起皇后的手,笑笑地說,“紜兒不必費神了,不如幫太子辦個選妃大會吧。”

  “選妃大會?”

  “是啊,把所有適齡的皇室女子邀請入宮,讓太子在簾後私下觀看。”

  “為何太子不能在場呢?”

  “不知太子不能在場,皇后也不必在場。就是要看看這些女子私底下相處的情形,才能看出她們真正的品德。”

  換後突然斜瞥了皇帝一眼,柔柔一笑,“看來皇上對女子甚有研究啊。”

  皇帝不禁滴下一滴冷汗,急忙道,“紜兒可別誤會,這都是朕的父皇教的。”

  “那麼當年,皇上也曾經躲在簾後偷窺臣妾?”

  聰明的皇后一猜就中,皇帝臉上的冷汗留得更多了,“呃……紜兒……”

  “小青,擺駕回宮。”

  難得好脾氣的皇后娘娘板起臉,小青暗中吐吐舌頭,也一本正經道,“謹遵懿旨。”

  “等等,紜兒……你別不理朕啊!”

  皇帝把兒子撩在一旁,心燎火急地追老婆去也!

  太子負手而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選妃大會啊……聽起來很有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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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雲寺內有一處十分雅緻的涼亭。

  靜玄和雲空道士正在喝茶品茗,一隻懶散的小雪狸則躺在一旁的石椅上,誰得好不香甜。

  師父,這次打算在宮內待多久?“私下相處時,靜玄都是跟著逸哥哥一樣喊雲空道士一聲師父。

  “就幾天吧,你也知道,師父不喜歡皇宮的繁文縟節,要不為了來看你和逸兒,用八頂大轎都抬我不來。“

  “師父對靜玄和逸哥哥恩重如山,實在無以為報。“

  “傻孩子,你和逸兒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那麼客氣做什麼。為師倒是擔心那個呆頭鵝……”

  “呆頭鵝?”

  “就是太子啊!那隻呆頭鵝整天只會變著花樣欺負你,看得為師搖頭不已,真替你擔心。”

  “師父不必題靜玄擔心。逸哥哥是帶著對我的怨恨和誤解轉世的,會討厭我也是意料中的事。”話雖如此,但靜玄還是深色一黯。

  “玄兒也別絕望得太早,依我看來,逸兒似乎有點前世的記憶,對你還是甚為依戀。”

  依戀?靜玄苦苦一笑。

  師父大概不知道,太子連一個真心的笑容都不曾給過他。

  他讓自己看到的永遠只有凌辱和厭惡。

  “師父,太子殿下是不可能對競選有任何情意的。你大概不知道吧,過兩天,皇后娘娘就要幫太子舉辦選妃大會了。”

  “真有此事?”

  “是太子親口告訴我的……”

  回想起兩人淋漓盡致的歡愛後,太子惡意告訴他這個消息的表情,靜玄頓時心痛如絞。

  “哎,逸兒長大了。他身為太子,將來還要成為一國之君,自然會有許多嬪妃,這也是師父當初警告過你的事,記得嗎?”

  “靜玄記得……我只求今生能待在太子身邊,護他周全,助他順利登基,就算他將來后宮佳麗三千,靜玄一樣會坦然面對……”靜玄臉上露出淒涼的微笑,“但做起來真的好難……師父……靜玄愧為國師,卻無法斬除七情六欲,修行實在太差了……”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怪只怪你實在太愛逸兒了,也不知那臭小子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能讓你對他一往情深,痴心守候十餘年。”

  “靜玄無怨無悔,等到有一天太子不再需要我了,靜玄會回去寶佛寺,潛心修行,在不踏入紅塵一步。”

  “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的正香的雪狸突然跳到石桌上,擺著毛茸茸的尾巴,興高采烈地看著靜玄。

  “走,師伯,要走去哪裡?”靜玄不解地問。

  “哼,當然是回寶佛寺啦!”

  “現在?”雲空道士沒好氣地敲了敲他的頭,“小白貓睡傻了?突然叫玄兒回寶佛寺幹嘛?他又不像你這只吃飽睡、睡飽吃的大懶貓,他可是當今國師,忙得很呢。”

  “誰說我是大懶貓?我還不是辛辛苦苦跑來通知玄兒一個大消息!”

  “師伯,是什麼大消息?”

  “圓空師兄叫我通知你,下個月十五就是他原籍的日子,叫你務必在他臨去前回去見他一面!”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雲空道士差點沒暈死。

  他和伊雪昨晚就進宮了,這小笨貓竟然到現在才說出來。

  “昨晚進宮的時候很晚了,我犯困嘛。”伊雪用爪子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樣可愛無比。

  “師父要圓寂了?”靜玄聞言又喜又悲。

  喜的是師父終於擺脫肉身的束縛,得道成仙。此乃修行之人最終追求的境界。

  悲的是師父這一走,此生再無相見之日。

  “玄兒,別難過,也只有像你師父這樣的世外高僧才能預知自己圓寂的日子,你應該為你師父歡喜才是。”雲空道士柔聲勸道。

  “阿彌陀佛,靜玄明白。”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伊雪已經達成任務,自然就想盡快離開這個無聊的皇宮。

  “請師伯等等,靜玄的去禀告皇上和皇后,還有……太子。”

  “那個臭小子不是整天欺負你嗎?你管他做什麼?乾脆我們這一走,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伊雪氣呼呼道。

  靜玄垂下眼,不敢接話。

  “小笨貓,玄兒要是捨得不回來,我云空道士就跪在地上給你當馬騎!”

  “哈哈,臭道士,是你說的哦!”伊雪聞言興奮得上崩下跳,“玄兒,好徒弟,走,我們絕不回來了!這個無聊的皇宮誰稀罕啊?你如果不想待在寶佛寺,那就跟師伯回田幽谷吧。你師祖也很想你呢。”

  “師伯……靜玄會跟你會寶佛寺見師父最後一面,但我身為國師,還有很多責任,見過師父後,還是得回來的。”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捨不得那個臭小子嘛!真是沒出息!”伊雪大大地甩著美麗的白色尾巴。

  靜玄的臉蛋微微一紅,低下頭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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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昏暗。

  幾片烏雲遮擋住了美麗的月。

  皇室宗廟內檀香裊繞,燭火點點。、靜玄手持佛珠在團蒲上打坐,正在為皇室歷代列祖列宗誦經超度,也為太子祈福。

  明天就是太子的選妃大會了。

  願佛祖和先帝保佑我朝太子皇甫逸,得意賢淑聰慧的太子妃,延續皇家血脈,造福天下蒼生。

  太子皇甫逸悄無聲息地到來,看到的就是這絕美的畫面——

  靜玄國師全心全意地祝禱,全身散發出聖潔的光輝,令人不敢逼視。

  皇甫逸心中湧現柔情萬千,只想抱住這美麗的人兒,對他輕密愛。

  但沒一會兒心中的暖流卻又化作黑暗的熔岩,只想殘忍地傷害他,凌辱他,讓他徹底臣服在他身下!

  兩股截然相反的慾望無時無刻不折磨著年輕的太子。

  皇甫逸對這個總是擾亂他情緒的國師,有更多幾分憎恨。

  他冷冷一笑,在國師身後坐下,從背後將他攬入懷中!

  心上人誘人的體熱和氣息讓靜玄心頭猛然一顫。

  皇甫逸咬住他的耳朵,邪惡地說,“這個妖僧,看到你念經就會讓本太子勃起,你可知罪?”

  感覺到太子的硬物就抵在自己的股間,靜玄身子一酥,卻仍力持鎮靜說道,“殿下,此地乃皇室宗廟,請謹言慎行。”

  皇甫逸嗤笑一聲,“你這淫蕩的國師都不知撅起屁股讓本太子操過幾回了,還有臉在這裡說什麼謹言慎行?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靜玄羞恥難當,低下頭不再回話。

  太子說得沒錯,他真是太淫蕩了。

  不管他如何讓努力抗拒,但只要太子一抱住他,他就毫無招架的地。

  只想自己愛逾性命的人兒深深地親吻他,深深地與他合而為一。

  “怎麼?臉這麼紅,你這不守清規的和尚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了?”

  昨晚皇甫逸挑逗了靜玄許久,卻遲遲不會做到最後一步,讓向來害羞的國師也忍不住抱住他,哭著求他快點進去。

  靜玄臉紅似火,顫抖著唇,升入細蚊,“殿下……靜玄知罪……請你不要再說了……”

  “好,就饒你這一回。聽說明天你要啟程去寶佛寺?”

  “是“

  “在選妃大會這天?你是故意的吧。“皇甫逸將他壓倒在地,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不!靜玄真的是不是故意的。“靜玄垂下眼,不敢直視。

  雖說他是真的要趕回寶佛寺,但內心深處,難道沒有要躲避選妃大會的事嗎?

  靜玄不敢面對內心深處醜陋的妒意,只能選擇自欺欺人。

  “是嗎?”皇甫逸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證明給本太子看。”

  “殿下要靜玄怎麼證明?”

  “留下來跟本太子一起選妃。”

  “什麼?”靜玄倏地瞪大了眼。

  “你是道行高深的國師,應該一眼就能看穿哪個女人適合當太子妃吧?由國師親自幫本太子挑選,真是再好不過了。”

  靜玄聞言心頭一沉。

  太殘忍了……這是在太殘忍了……

  靜玄心頭狂顫,強忍住鼻酸,低聲道,“請殿下恕罪,靜玄得趕回去見師父最後一面,所以不能留下來……”

  “是這樣嗎?”皇甫逸邪邪一笑,隔著袈裟,捏住了他的乳珠,“上次為本太子吐血,這次又逃避選妃,老實說,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靜玄全身一震!

  太子的話和從乳珠上傳來的快感,讓他死命咬緊下唇,低著頭不敢回答。

  皇甫逸怎肯輕易放過他,繼續追問道,“每次本太子在讀經,你都偷偷用痴迷的目光看著我,是也不是?”

  “沒有……靜玄沒有……”

  完了!被發現了!被殿下發現了!靜玄羞恥得不斷搖頭!

  “還敢說謊!”皇甫逸氣憤地俯身,隔著袈裟咬住了他的乳珠!

  “不要啊——”疼痛和莫名的快感讓靜玄失聲尖叫!

  “說!你是不是喜歡本太子?”

  靜玄哪敢承認自己心中對他無止盡的愛意,只能瘋狂地搖頭!“不是!不是!”

  皇甫逸見他不肯承認,內心怒火狂燒,猛地扯下他的褻褲,掏出自己的巨柱,毫無留情的痛了進去——

  “咿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神聖的皇室宗廟內……

  皇甫逸掐住的他的圓臀,像打樁似地,巨大的陽物兇猛地一進一出,下下都捅進密穴的最深處!

  “啊啊——殿下!不行……不能在這裡……撥出來!求求你!”

  靜玄哭著拼命地掙扎,“這是神聖的宗廟,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會惹怒先皇先帝啊!”

  “呼呼……本太子才不管!”

  如嬰兒小嘴般的密穴將自己的肉劍緊緊吸住,太子皇甫逸正爽得上了天似的,哪裡還管的了死去的祖宗,就算是父皇親自來到眼前,他都要操死了這妖精才肯罷休!

  “都是你!都是你這妖僧的錯!啊啊——”

  又狠狠捅了數十下,太子狂性大發,竟然將國師抱到神聖的供桌上,將他兩腿大大張開,死命地狂插猛抽!

  “啊啊啊!捅穿了!殿下——”

  靜玄被殘忍的巨大肉劍打在供桌上,腸子像是要被捅穿似的痛苦。

  但在那巨大的痛苦中,卻又有說不出來的淫浪快活!

  肉穴深處慢慢分泌出長夜,每次太子的陽物猛地抽出,就會帶出大量淫水,順著股間流到供桌上……

  “哦哦——爽!爽翻了!”

  又是幾百下的狂操猛幹,皇甫逸低頭吻住靜玄,用舌頭模仿交歡的動作,操著他淫蕩的小嘴!

  上下兩張嘴都被男人狠狠操乾著,靜玄如顫如狂,兩眼不斷落下眼淚,嘴角淌著津液,死命地用兩腳纏住男人雄壯的腰桿,在內心大聲哭喊!

  嗚……用力!再用力!進來我得身體裡!把我操死了吧!

  我的殿下!靜玄愛你!好愛你!

  啊啊啊——就是那裡!用力——操死我——

  咿啊啊啊啊——洩了——

  男人一個深深地戳刺,靜玄的密穴一陣痙攣,精水從玉莖頂管猛地狂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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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過後的身子微微抽搐,國師在內心默默懺悔……

  佛祖,先皇先帝,弟子犯下色戒,罪無可恕。

  但求讓靜玄擔起所有罪,不要降罪於太子。

  國師承受著太子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內心卻充滿對他無怨無悔的愛憐……

  在心愛的殿下嘶吼著在他體內射精時,靜玄發出一聲嘆息,緊緊抱住他,露出了絕美滿足的微笑……

  第六章

  春風送暖,楊光明媚。

  玉喚宮今日衣香鬢影,份外熱鬧。

  所有適齡的皇親國戚、重臣大官之女都趕來參加太子的選妃大會,玉喚宮正是讓她們稍作歇息的地方。、“聽說待會兒皇后娘娘會親自接見我們,真怕我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哼,土包子。皇后娘娘我都見了好幾回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就是,真是土包子。也難怪啦,他爹不過是個駐守邊關的將軍,哪裡見過什麼世面?哪像我爹啊,可是皇上的表弟,皇后娘娘上次見到我,待我可親切了,我可一點都不緊張。”

  “哼,見到皇后娘娘不緊張,那見到太子呢?怕你是要緊張得尿褲子吧!”

  “哈哈……”眾人一陳嘲笑。

  “你說什麼?你這賤蹄子!看本小姐撕爛你的嘴!”

  “哎呀,別打!別打啊!”

  打架的打架,勸架的勸架,助陣的助陣,看熱鬧的看熱鬧,一群嘰嘰喳喳的姑娘們,差點沒把玉喚宮給掀翻了!

  太子摟住靜玄國師的腰際站在大殿上方的竹簾後,往底下一指——

  “看啊,國師,這裡面就有未來的太子妃。你說哪個合適呢?”

  被太子強迫而來的靜玄內心苦悶,表面卻不動聲色,淡淡道,“貧僧何德何能,怎麼能幫太子決定呢?”

  皇甫逸扭過頭去,舔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右邊那個如何?腰肢挺細的,扭起來不知是不是跟你一樣淫蕩?”

  靜玄羞得閉上眼,不敢再看。

  “還是左邊那個?胸部挺大的,乳珠不知是不是跟你一樣敏感?每次本太子用力一吸,你就爽得拼命尖叫!讓本太子恨不得把你的乳頭咬下來,吞進肚子裡!”

  靜玄被太子的淫穢語弄得面紅耳赤,幾乎想摀住耳不敢再聽!

  “啊,後面那個看起來也不錯。屁股挺豐滿的,捏在手裡的觸感,不知有沒有你的好?你也知道,每次本太子捏住你的屁股操你,你就興奮得淫水狂流,把本太子的手都弄濕了!”

  “不要……不要再說了!”靜玄顫抖著唇,雙手緊緊絞著身上的念珠。

  “你這淫騷的和尚!是不是聽本太子一說,下面就濕了?”

  “沒有,沒有!”靜玄拼命否認。

  “哼,騷貨,鬼才信你!”皇甫逸伸出一手,探進他的褻褲——

  啊啊!不要啊!

  靜玄才剛要阻止,太子的手卻已一把握住了他的男根——

  “嘖嘖,國師啊國師,你的孽根竟然已經勃起了,還猛滴口水,真是個不守清規的騷和尚!”

  靜玄被發現了自己勃起的秘密,羞恥得兩眼泛淚,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說!你是因為那些女子勃起的,還是因為本太子?”

  靜玄惱怒地瞪了太子一眼。

  他一生的清修都是毀於這個男人之手,不管前世的他還是今生的他,總是能讓自己不知羞恥地拋開倫理道德和佛門戒律,徹底臣服在他身下。

  這個可惡的男人怎麼還能如此質問他?

  皇甫逸看見國師的雙眸恨恨地凝視著自己,心底突然升起無比的歡喜。

  再多看我一點!你的眼裡只能有我!只有我!

  太子低下頭咬起國師掛著胸前的佛珠,送到他嘴裡,狂熱地吻住了他!

  兩人隔著佛珠火熱地舌吻,過多的津液從嘴角溢出,將整串佛珠都沾濕了……

  “嘖嘖……你自己看看……”皇甫逸將濕答答的念珠拿到他眼前。

  靜玄見狀羞恥得掉下淚來。

  皇甫逸看到他的眼淚,興奮得快發狂似的,恨不得一口將他吞進肚子裡!

  但難得舉辦了選妃大會,當然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事。

  皇甫逸露出邪惡的笑容,將念珠拿下來綁住了他的玉莖!

  “本太子要代替佛祖好好懲罰你這個犯了色戒的國師!你今天要是敢給本太子胡亂洩精,本太子就把竹簾拉開,讓那些女人看看我朝的一國之師是多麼的淫蕩!”

  “不要啊!”靜玄害怕地拉住他的手,“殿下千萬不要!”

  “知道害怕了?那要不要乖乖聽話?”

  “要。”靜玄生如細紋地應了一聲。

  皇甫逸得意地吃吃一笑,坐在太師椅上,掏出了自己勃發的巨劍!

  “好,那自己掰開屁股,坐上去!”

  靜玄一聽差點沒暈了過去!

  “靜玄……靜玄不會……”

  “你這騷和尚有什麼不會的?”皇甫逸不滿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自己把屁股掰開,對準本太子的巨劍坐下去不就得了?”

  “嗚……不要!不要!”

  “哭什麼?再哭本太子就把竹簾掀開了!”

  “嗚……你這個無賴!”靜玄氣得往他胸口摧了一拳!

  看到向來清冷孤傲的國師對自己撒嬌似的發怒,皇甫逸樂得快飛上天了,嘴巴卻還是不饒人地說著猥褻的混話,“快,把本太子的大肉棒放進你的騷穴裡!本太子今天要當著未來太子妃的面,在你的騷屁股裡射個痛快!”

  靜玄聞言羞恥難當,但這陣子已經習慣被太子狂操的屁股深處,卻很沒出息地一陣瘙癢,恨不得有東西進去捅一捅!

  “淫蕩的國師,屁股發癢了吧?還不快坐上來!”

  靜玄兩眼濕潤,撩起袈裟的下擺,嬌喘著掰開自己的雙臀——

  皇甫逸可以清楚地看見雙臀間艷紅的菊蕾,像嬰兒的小嘴,正在飢渴地微微蠕動著。

  高貴聖潔的國師上半身穿著尊貴的袈裟,下半身卻光溜溜的一絲不掛,猥褻地挺著陽具,露出隱秘的屁眼兒,這種聖潔又淫亂的極端反差,讓堂堂的太子恨不得一輩子插在這個妖精的淫穴裡,就算要他放棄王位也在所不惜!

  “該死的妖僧!其恨不得殺了你!”

  瘋狂地佔有欲讓太子痛恨地拼命掌摑他白皙的屁股,留下了一連串鮮紅的掌印!

  “啊啊……”

  靜玄一直覺得自己身為佛門子弟,卻屢屢犯下色戒,罪無可恕。

  如今被太子狠狠責打,反而覺得心底舒坦許多,痛苦的肉體頓時生出一陣莫名的快意!

  用力!再用力大我!狠狠地懲罰靜玄這個淫亂無恥的肉體吧!

  國師被打得全身酥軟,淫液四濺,眼淚口水流了一臉!

  屁股深處的騷癢讓他不知羞恥地掰開屁股,半蹲著背對男人,將底下飢渴的小嘴抵住巨大的肉冠,狠狠一坐到底——

  哦哦——

  銷魂的快感讓兩人同時仰起頭無聲地嘶喊!

  皇甫逸喘著氣,握緊他柔嫩的腰肢,屁股拼命向上頂去!

  啊啊——操死我了!

  靜玄翻著白眼,感覺男人巨大的陽具像鑽子似的,只要鑽破自己的菊穴,害怕得下意識用力縮緊花徑,將那凶器狠狠咬住!

  “哦哦——好緊!好緊!騷屁股要把我吸出來了!”

  皇甫逸低頭咬住靜玄白皙的頸項,在他耳邊狂亂地嘶吼!

  擺動腰身,一陣瘋狂地向上戳刺操幹,太子痛快地射了國師一屁股火熱的龍精!

  國師敏感的菊穴被燙得哆嗦不已,急欲發洩的慾望卻被念珠緊緊禁錮,找不到出口。

  靜玄可憐​​兮兮地哭著哀求心愛的男人,討好似地扭頭舔著他的唇,“啊啊……殿下……求求你,讓靜玄出來……求求你……”

  “要讓你痛快地出來很簡單,只要老實告訴本太子,你是不是喜歡我?”

  洶湧東風情潮再不發洩,急欲爆炸的男根就要廢了!

  靜玄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愛意哭喊出自己的心聲,“啊啊……喜歡……好喜歡你!殿下!求求你讓靜玄洩了吧!”

  太子看到國師流著眼淚,哭喊著喜歡的絕美痴態,渾身激動若狂,伸出舌頭火熱地回應他的哀求,舉手卸下了玉莖上的念珠——

  啊啊——洩了——

  靜玄兩眼一翻,一股股白花花的精水瞬間噴濺在竹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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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當空。

  噠噠的馬蹄聲在塵土中揚起。

  靜玄國師痴痴地醒來,竟發覺自己身在馬車中。

  疑惑地掀開布簾向外看去,發現馬車正走在往京城外地大道上。

  奇怪,自己清醒前不是還在宮中嗎?怎麼一下就上了馬車?

  看看日頭,啟程的時辰已經到了,想來是師父和師伯帶自己上車的。

  靜玄想到剛剛還在心愛的人懷抱著,如今兩人已是咫尺天涯,不禁黯然神傷。

  太子殿下他……現在應該還在皇宮內選妃吧……

  佛祖保佑,希望殿下能選到一位賢淑聰慧的太子妃。

  或許等他從寶佛寺回宮,太子已經準備要大婚了。

  皇上肯定會要求國師舉辦太子大婚的祈福儀式吧。

  靜玄身為國師,一定會全心全意地為太子和太子妃祈福,祈求他們百年好合,多子多孫。

  始祖說得對,緣起緣滅,不必強求。

  或許自己和逸哥哥只有三世情緣,今生再無相認的一天。

  又何苦作繭自縛,自誤誤人?

  放下吧,靜玄,放下吧。

  阿彌陀佛!

  靜玄手持念珠,默念佛號,心中已經漸漸化去了痛苦的執著,恢復清明,周身法光流轉,如入化境。

  騎馬在一旁的雲空道士道行高深,雖是大白天,仍能看見馬車內透出的法光,不禁長嘆一聲,“哎,癡兒,希望你真能放得下那個傻小子才好。別一看到他,就又什麼都忘了!”

  “忘什麼啊?”小雪狸從雲空懷裡探出頭來,睡眼惺忪地問。

  “小賴豬,醒啦?”雲空笑笑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頭。

  “我們到哪裡了?”

  “才剛要出城。”

  “啊,怎麼我已經睡了一覺了,還美離開京城啊?”雪狸哭喪著臉,“早叫你不要騎馬了,我們用法術不是很快嘛?”

  “你懂什麼?玄兒現在身份不同了,貴為國師,總不能拋頭露臉的。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美意。”

  “什麼美意?這簡直是活受罪!”

  “本道士抱著你還叫活受罪?你這小白貓也太不知感恩了吧?”

  “你不像皇后娘娘那樣軟綿綿的,全身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當然是活受罪啦!”

  伊雪最愛跟雲空道士鬥嘴,就算在他懷裡睡得再舒服,也絕不想說個他聽。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白貓!”

  就在一人一狸又開始吵個沒完時,一匹駿馬四蹄齊飛,一轉眼就到了眼前!

  馬上的騎士一個飛身,已經跳上了馬車,一把掀開布簾——

  靜玄猛一抬眼,驚晃一人如天神般出現眼前,亮晃晃的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一道道光圈,讓靜玄不由瞧得痴了……

  “殿下……”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國師!”皇甫逸氣沖沖地坐進馬車內,一把將他禁錮在懷中!“沒本太子諭令國師就暈過去了,太子將他抱回紫雲寺歇息,自己則趕往面見父皇和母后。

  沒想到等他一回到紫雲寺,卻已人去樓空,急的他差點每當場把看守的小宣子給破了!

  “說!為什麼不告而別?”

  靜玄一語不發,只是癡痴地凝望著太子。

  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應該在皇宮內選你的太子妃嗎?

  為什麼要來……

  “殿下追靜玄做什麼?”靜玄努力鎮靜地問。

  皇甫逸正要回答,忽然一想,如果本太子說離不開你,你這可惡的國師豈不是恃寵而驕,以後更是要走就走了?哼!不行!

  皇甫逸強忍著心裡的焦急,不動聲色地說,“誰說本太子是追你來的?是父皇交代本太子要到民間走走,探訪民情。所以本太子就決定順道與你同行。”

  “什麼?殿下要與靜玄同行?”靜玄大驚!

  “怎麼?不願意嗎?”

  “我……我……”

  我明明……明明已經放下了,你為什麼又突然出現?

  你明明就不屬於我,又為什麼總是不放過我?

  冤家,你真是我得冤家啊!

  靜玄依偎在太子的懷中,心中有說不出的愁苦,卻又有難以形容的甘美。

  百般滋味縈繞心頭,最後只剩一個小小的盼望。

  盼望生生世世都能被這個男人緊緊抱在懷中,相戀相依……

  第七章

  天色已近黃昏。

  太子一行人決定在隴山鎮留宿,選的自然是最好的客棧。

  小宣子當開路先鋒,領著太子幾人一踏入客棧,眾人眼前皆是一亮!

  “好俊的公子!”

  “好美的和尚!”

  “連他們帶著的小白貓也是可愛的很!”

  伊雪聽到又有人沒長眼地錯認他,不禁轉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凶狠的目光嚇得幾個膽小的客人一個哆嗦!

  掌櫃的見多識廣,一看就知道這行人非富即貴,連忙迎上前去,笑呵呵地說,“貴客請進,小兒快倒茶!呵呵,請問幾位是用膳呢,還是過夜?”

  小宣子爽快地拿起一枚大元寶塞進他手裡,“少羅嗦,給我們三間最好的上房,再將你們最好的酒菜送到客房裡。動作快!別餓著我們家太……哦,公子。”

  “是,是,客官樓上請,樓上請。”

  幾個伙計將行李提了上來,靜玄一看自己的包袱竟然和太子的行李放在了一個客房裡,臉上不禁一紅。

  “小宣子,太子身份尊貴,還是獨睡一房比較妥當。貧僧可以到隔壁房和師父擠擠。”

  小宣子一聽立刻在心中哀嚎!

  我的娘啊,國師,如果你想要他們師徒相殘,你就儘管去吧!

  還沒等小宣子開口,皇甫逸已經臉色一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將靜玄一把拽進懷裡!“哼,除了這裡,你哪都別想去!”

  靜玄雖然不想讓師伯看穿兩人的關係,但又實在拿這個霸道的太子沒轍,只好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皇甫逸看他拿自己沒轍,得意地眉飛色舞。

  小宣子也知道太子和國師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過沒多久,酒菜上桌了。

  小宣子連忙請來雲空道士和伊雪公子。

  “啊,太好了!我的小雪狸肚早已經餓扁了!”化成人形的伊雪一坐上桌,就伸手去抓雞腿!

  雲空道士眼明手快地從空中抓起筷子往他手上一敲!“沒禮貌的小白貓!太子還沒開動呢,你怎麼能先享用?”

  “誰管他什麼太子啊?這裡又不是皇宮!我告訴你,臭道士,本公子可是這裡年紀最長,輩分最高的,連國師都要稱我一聲師伯!你凍不凍?”伊雪高高抬起頭,趾高氣昂地說。

  皇甫逸微微一笑,“師父,師伯說的對,這裡不是皇宮,不用拘禮。”

  “臭小子,誰讓你喊我師伯的?”伊雪甩了甩一頭美麗的銀絲,不屑地問。

  “本太子最為敬重的國師都尊稱你一聲師伯,我當然也要跟著喊了。”皇甫逸笑容可掏地說。

  看到那臭小子如此有誠意,伊雪對他印象好了不少,“嘻,算你這太子識相。”

  “師伯也不要喊我太子了,乾脆和師父一樣喊我逸兒吧。師伯,你餓壞了吧,快請用菜。”皇甫逸拿筷子加了根大大地雞腿給他。

  伊雪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口齒不清地說,“你可不要一位一隻雞腿就能收買本公子啊。你要是再敢欺負玄兒,我照樣修理你!”

  “師伯,我不記得有欺負國師啊?”皇甫逸一臉無辜地裝傻。

  “還說沒有?我好幾次到紫雲寺看玄兒,都看到他被你壓在床上,痛得他哎哎直叫!”

  “噗——”雲空道士一口酒全都噴到伊雪臉上!

  “哎呀!臭道士!你搞什麼鬼啊?”伊雪連忙擦著自己吹彈可破的臉蛋,氣得直跳腳!

  皇甫逸看得捧腹大笑,靜玄坐在一旁,原本羞恥得恨不得鑽到地裡去,但回頭一看太子在他面前開懷大笑,讓他忍不住露出甜美的微笑。

  離開皇宮後的第一個晚上,就在眾人的歡笑聲中,快樂地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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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以靜玄的意思,是想先趕往寶佛寺面見師父。

  但是太子似乎另有打算,總是興之所至地隨處停留,一會兒到名山探幽,一會兒到湖邊泛舟,大夥兒玩得十分盡興,只是可憐的國師好不著急。

  “殿下,是否能讓靜玄現行前往寶佛寺?我拍趕不上見師父最後一面。”

  “急什麼?離你師父圓寂的日子還有大半個月呢。你給本太子乖乖隨侍在側,別動什麼歪心思。”

  動歪心思的是太子殿下自己吧!

  小宣子知道殿下在玩什麼把戲,不禁心中暗笑。

  原來那天酒酣耳熱之際,伊雪公子無意中說出,他師兄圓空當初希望由靜玄大師繼承寶佛寺主持一位的,說不定這次圓空圓寂前就是要交代他這件事。

  殿下當時一聽臉色就變了,當晚可把國師折騰慘了,隔天差點連下床都有困難。

  太子這招隨走隨停的拖延戰術,擺明就是不想讓國師回到寶佛寺,怕他這一走就不回宮了。

  小宣子在心中搖頭,殿下啊殿下。你如果對國師好點,人家會捨得離開你嗎?

  快點醒醒吧!別把國師的心都傷透了,萬一他對你死心了,你哭都來不及了!

  這天,一行人來到了飛魔山。

  太子和國師坐在車廂裡,小宣子則坐在前方駕著馬車。

  雲空道士抱著小雪狸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正悠哉地哼著小曲。

  馬車一走進樹林裡,小宣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神色緊張地問,“道長,聽鎮上的人說這飛魔山又吸血的妖魔啊!只要是童男童女都會被吸盡精血而亡。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那妖魔已經被鎮在聚魂塔下了。雲空道士調皮地只說了一半的事情。

  “嗚……那我慘了……”

  “咦?難道小宣子還是只童子雞?”雲空道士故作驚訝地問。

  他當然知道皇宮規矩繁多,嚴格禁止宮女和侍從們行苟且之事,只能待內院總管在他們適齡時為他們婚配。因此小宣子年紀尚輕還沒開葷乃是意料中的事。

  “嗚……就是啊……”小宣子苦著一張臉。“道長,你道行高深,可千萬得好好保護我們啊。”

  “我們?哈哈……”雲空哈哈大笑,“我看在場的人只有你比較有危險吧。”

  “嗚……道長不要再欺負小宣子了……我真的很害怕啊!|

  “放心,放心,本道長知道這裡有一座道觀,那個主持是我的老朋友,我去跟他要張驅魔符給你,保證那個吸血狂魔會嚇得逃之夭夭。“雲空道士一臉好心地說。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道長真是個大好人!請你快點去拿吧!小宣子馬上把剛買的雞烤好給道長吃。“

  “好,好,好孩子,拿道長去拿符咒了。“雲空道士哈哈一笑,帶著還在昏睡的小雪狸策馬而去。

  其實拿驅魔符是假的,但去看望道觀的老朋友倒是真的。

  到時隨便拿張平安符給小宣子,也省得他說自己沒信用。他可不想到時候沒有烤雞吃。

  心裡打著如意算盤,雲空道士調皮地吐吐舌頭,一下就跑得無影無踪。

  太子和國師坐在馬車裡,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皇甫逸忍不住搖搖頭,“師父真是太調皮了,就愛欺負小宣子。”

  靜玄淡然一笑,“道長生性活潑,這一路上有他作伴,小宣子開心得很,不會在意的。”

  “那國師呢?”皇甫逸用一指挑起他秀美的下顎,神色輕佻看著他,“師伯老是說本太子欺負你,你說,你唄欺負得很開心嘛?”

  靜玄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白皙的臉蛋羞得飛上兩抹可愛的紅暈。

  皇甫逸在上次卑鄙的“逼問”中已經確定國師喜歡自己,見他臉紅更是樂得心裡直冒泡,捧住他絕美的臉蛋就深深吻了上去……

  就在天雷勾動地火之際,車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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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救命啊!妖怪!有妖怪啊!”

  小宣子跌坐在地上,神色驚駭地尖叫著!

  太子與國師攜手飛出馬車,一眼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唇間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長相猙獰的男子,正一腳踏在小宣子身上。

  皇甫逸和靜玄都在鎮上看過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畫像,心頭不禁一驚。

  難道這飛魔山真的有吸血狂魔。

  皇甫逸手持伴隨他多年的擎日神劍,冷聲道,“何方妖孽?光天化日下,竟敢出來傷人。”

  妖怪也不回答,俯身一把抓起小宣子,就往樹林中奔去!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追!”皇甫逸手持神劍,追奔而去!

  “殿下!”靜玄哪捨得讓他隻身涉險,正焦急地施展法術,突然背後一陣勁風襲來——

  靜玄飛快地轉身大袖一揮,施展法術飛到半空中——

  “哈哈……小美人何必這麼疏遠呢?”

  只見一頭長發及腰。發紅似血,長相邪魅俊美的男子斜依在大樹上,仰頭對他壞壞一笑。

  靜玄見不到太子,心急如焚,哪有空理會他,正要轉身離開,突然一條長鞭向他襲來,靜玄冷哼一聲,大袖蓄滿法力猛地捲住長鞭!

  “哎呀,小美人手下留情啊!”

  紅發男子一聲驚叫,故作踉蹌地走了幾步,手上黑色長鞭忽地化作一條雙頭蛇,猛地向靜玄襲去!

  靜玄心頭一震!

  此人法力高深,絕不在他之下,如此纏鬥下去,萬一太子除了事,如何了得?

  想到著或許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靜玄不由大急,出售不再留情——

  “般若呢哞密多,去”

  伴隨國師多年,受過琉光寶典加持的念珠,如疾風般猛地向黑色靈蛇飛去——

  念珠像有生命般在靈蛇周圍飛快地旋轉!

  靈蛇張開血盆大口,幾次要咬中念珠,都被它躲了開去!

  如此纏鬥了一會兒,就在靈蛇不耐,憤怒地向前飛竄時,念珠已經猛地擊中它的七寸之處!

  “嗷嘶——”

  靈蛇敗下陣來,砰地跌落在地,發出痛苦的哀鳴……

  男子身形一晃,俊眉微蹙地摀住胸口,似已受了傷。

  他大手一揮,將靈蛇收回袖中,蠻不在乎地一笑,“哎呀,佛家有好生之德,怎麼小美人和尚出手這麼狠?”

  “施主若再阻貧僧離去,就請恕貧僧無情!”

  眼看靜玄又要再出手,男子連忙猛一搖手,“好,好,我走,我走!今天才帶了小墨出來,我打不過你,改天在多帶幾隻寶貝出來跟你玩玩,小美人,後會有期!”

  男子輕佻地對靜玄送了個飛吻,就在他眼前消失了踪影……

  ??????????我是小菊花的分割線??????????

  靜玄一心掛念著心愛的殿下,也沒空細想,正急著要施展法術去找太子,小宣子就已經大聲呼喚地跑了回來了!

  “國師!國師!殿下凱旋歸來了!”

  只見小宣子歡欣鼓舞地跑了回來,身後跟著手持擎日神劍的太子殿下。

  靜玄見到心愛的人兒安然無恙,心頭狂喜,連忙迎上前去!

  “殿下沒事吧?”

  “沒事,好得很。”

  “真的?”靜玄還是不放心的追問。

  皇甫逸看到國師一雙美目焦急地巡視著他的全身,心頭暖洋洋的,但嘴上卻故意輕佻地說,“不相信?好吧,那本太子就賜國師這個權利,可以好好地、仔細地摸遍本太子全身,看所言是夠屬實?”

  國師聞言俊臉一紅,知道是自己踰矩了,連忙躬身道,“殿下,是靜玄失言了。請殿下恕罪。”

  小宣子實在受不了太子老是欺負國師,連忙出來解圍。

  “哎呀,國師放心啦,殿下真的沒事。”

  靜玄雙手合十,欣慰道,“阿彌陀佛,佛珠保佑。殿下和小宣子都安然無恙,實在太好了。”

  “國師,太可惜了,你都沒看到殿下英勇的雄風!那個妖怪要來吸我的血,殿下一劍刺了過去,和他大打出手!後來妖怪身中一劍,不支倒地,竟然變成一隻大蜘蛛,從嘴裡吐出好多臭水,沒兩下就一命嗚呼了!”小宣子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想起當初驚險的場面,還是心有餘悸!

  “國師,真沒想到那吸血妖魔竟然是一隻大蜘蛛啊!”

  “那倒也不見得。世事的真相往往不如表面看得那麼簡單。”

  靜玄心裡明白,那隻大蜘蛛八成是那個紅發男子派來的。跟吸血妖魔不見得拉的上關係。

  那個男子究竟是誰?對他們到底有何企圖?

  如果他是針對太子來的,自己絕對要萬分小心,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心愛的殿下周全。

  靜玄只顧著思索那名男子的來歷,竟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太子站在一旁聽小宣子訴說自己的英勇,正聽得洋洋得意,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國師竟然對他一句稱讚都沒有,氣得臉都綠了!

  小宣子可是從小在宮里長大的,什麼都不會,就是會看主子色!

  仙子阿他看太子一臉鐵青,立刻明白哪裡不對勁,連忙給國師使眼色。

  誇兩句,快黑太子殿下誇兩句啊!

  靜玄看小宣子對他擠眉弄眼,表情怪異,以為他中了蜘蛛精的妖法,不禁關心地問,“小宣子,要不要貧僧為你做法驅邪?”

  倒!

  小宣子一個倒地,好半天爬起來……

  國師啊國師,你跟太子真是天生絕配!

  都是折騰人的奇葩!

  第八章

  離開飛魔山後,太子一行人來到了五羊鎮。

  五羊鎮的決明湖風光秀麗,有小西湖之稱。

  “臭道士,你知道為什麼要叫五羊,不叫六羊或七羊呢?”化為人形的伊雪好奇地問。

  “哼,哼,就告訴你平常要多看書,你這小懶貓就是不聽,現在後悔了吧?”雲空道士敲了敲他的頭。

  “你這臭道士真是囉哩吧嗦,你到底說不說啊?為什麼叫五羊?”

  “好好,說,說給你聽,相傳當初這個大湖里藏了只水怪,沒到夜半時分就會發出美妙的歌聲引誘畜生來湖邊,再將它們一個個吃掉。”

  “哇,這麼詩情畫意啊!”

  雲空道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麼血腥的畫面哪裡詩情畫意了?“

  “我就是覺得那水怪很詩情畫意啊,還會唱歌呢,真厲害,然後呢?然後發生什麼事了?“伊雪聽得津津有味,不斷追問。

  “百姓的財產損失慘重,又害怕吃完牲畜,難保不會來吃人,於是就跑到一出深山去求一個捉妖師。捉妖師派了五名弟子化身為五隻羊到了湖邊,水怪果然上鉤了!他們一番纏鬥,就把水怪給殺了!百姓們感念五位師父的恩德,就將鎮名改為五羊鎮了。“

  “哦,原來如此,所以當初如果五羊弟子不是變成五隻羊,而是變成五隻狗,那這裡就叫做五狗鎮了。“伊雪搖頭晃腦,十分有學問地說,”那要是他們變成五隻貓,這裡就叫做五貓鎮,那要是他們……“

  “好了!好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下去了!“雲空道士被他吵得頭快炸了。

  “哼,為什麼不讓我說?你根本就是嫉妒本公子冰雪聰明!“

  小宣子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連忙指著前方的一座大酒樓,興奮地說,“到了!到了!就是這裡!醉仙樓到了!“

  之前幾天經過的鄉鎮都沒一家像樣的酒樓,小宣子總是擔心太子吃不慣鄉間的野菜,這下可好了,聽說這家醉仙樓有江南第一酒樓之稱,酒菜肯定一等一的好!

  沒想到小宣子興沖沖地跑了進去,竟發現裡頭連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有掌櫃的愁眉苦臉坐在櫃檯後。

  小宣子一看頓覺不妙。

  不會吧?醉仙樓名氣那麼大,怎麼弄起了空城計了?

  “有鬼,一定有鬼……“小宣子喃喃自語。

  “沒錯!這醉仙樓是鬧鬼了!”雲空道士往小宣子肩上一拍,摟著他往裡頭走去,“偏偏我云空道士最不拍的就是鬼!”

  “哇,有鬼啊!我喜歡!”伊雪也興沖沖地跑了進去。、靜玄也感覺到這酒樓裡妖氣沖天。

  他擔心太子的安危,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沒想到太子已經牽起他的手,打不跨進酒樓——

  自從幾天前醉仙樓傳出鬧鬼,就再也沒有半個客戶敢來。

  掌櫃的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行貴客,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迎了上去!

  醉仙樓不愧是將囊第一酒樓,佈置得雕欄畫棟,金碧輝煌。

  小宣子照樣要了最上等的酒菜,挑了能欣賞到最佳湖景的一桌。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坐了下來。

  因為沒有其他客人,酒菜很快就上桌了。

  雲空道士和伊雪看到滿滿一桌的香味俱全的菜餚,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開始大快朵頤!

  “嗯,好吃,好吃!這決明湖的魚真是又香又嫩,太好吃了!”伊雪吃得眉開眼笑。

  “還敢說自己不是貓,那麼愛吃魚。本道士倒是覺得這金絲酥雀做得太好了!”

  “這琵琶湖蟹也做得棒極了!醉仙樓的大廚比起皇宮御廚也差不到哪去呢。”小宣子也是吃得十分滿意。

  靜玄對滿桌的酒菜毫不動心,隨意吃著眼前的幾碟素菜。

  太子靜靜地喝著酒,看到國師像小鳥似地支持幾口,不禁很不爽地拿起湯勺,舀了一匙翡翠豆腐放進他的碗中。

  這些素菜可是他私下囑咐小宣子點的。

  百合金針,紫衣薯餅,三絲薈萃,上湯芙蓉,還有這翡翠豆腐,通通都是這裡最好的素菜,他怎麼就吃兩口?

  “還不吃多點,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萬一你病倒了怎麼辦?”

  國師最近確實是瘦了些。難道是自己太不知節制了?

  想到他常常讓自己折騰到半夜,早上還要早請誦經做早課,恐怕誰沒幾個時辰。

  想到這裡,不禁擔心地蹙起一雙俊眉。

  靜玄看太子臉色不悅,滿懷歉意低聲道,“靜玄沒事,不會耽擱太子的行程的。”皇甫逸聞言一愣,接著就是心頭火起!

  好啊,本太子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對!本太子就是擔心你耽擱了行程,這樣你滿意了吧?還不快吃!”皇甫逸惡聲惡氣地說。

  “是。”靜玄被心上人莫名其妙兇了一頓,心下難過,只能低頭扒飯。

  雲空道士和小宣子看到兩人的情形,不禁大嘆三聲無奈。

  只有搞不清楚狀況地吃得不亦樂乎!

  皇甫逸氣歸氣,一雙眼還是緊盯著靜玄的飯碗瞧。

  只要看他吃了一口菜,立刻就會再補上,生怕他吃不飽似的。

  從一出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太子,今天反倒變成伺候的人。靜玄吃了幾口,發現太子自己都沒怎麼吃,立刻放下碗筷,柔聲道,“靜玄自己來就好。請殿下用膳吧。”

  “等你吃完,本太子自然會用膳。”

  “這麼多,靜玄一人怎麼吃得完?小宣子,你以後不要點這麼多,兩碟小菜就夠我吃了。”靜玄生性恬淡,不喜鋪張浪費。

  小宣子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不是我點的,這些菜都是太子親自幫國師點的。”

  殿下親自幫我點的?

  靜玄心頭一甜,抬眼看了心愛的人一樣又迅速垂下,怕眼神洩露了內心的歡喜。

  皇甫逸狠狠瞪了小宣子一眼!

  你這臭小子,敢出賣本太子?

  小宣子動了動唇無聲地說,殿下,我是在幫你泡妞啊!

  皇甫逸清了清喉嚨,沉聲道,“哼哼,是啊,本太子今天也吃素,不行嗎?”

  靜玄柔柔一笑,“不管怎樣,靜玄還是要謝謝殿下。”

  “要謝本太子啊?”皇甫逸突然伸手,一把摟過他的腰身,在他耳邊邪笑道,“那就親自餵我吧。”

  在大庭廣眾下,身為佛門弟子竟然被男人摟在懷裡,靜玄內心尷尬,忙推卻道,“殿下,請不要這樣。”

  “這樣是哪樣啊?”皇甫逸邪惡地摩挲著國師敏感的腰側。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時,突然從樓上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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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貌美如花的白衣女子從樓上姿態婀娜地走了下來,格格地笑著……

  “哎喲,有這麼好的酒菜,怎麼沒邀請柳絹呢?”

  柳絹一屁股坐在了小宣子身旁,親暱地說,“這位公子長得真俊,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宣子雖然見過的俊男美女不少,但被她那雙勾魂的眼眸一看,突然像著了魔似的,兩眼失神地猛嚥口水,聽話地回道,“我叫小宣子。 ”

  “哦,原來是宣公子。”

  “哈哈……”雲空道士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笑死人了,你這個沒唸書的笨女鬼,竟然以為小宣子姓宣,真要笑破我云空的肚皮了!”

  白衣女子臉色大變,拍卓而起,怒聲道,“你就是雲空?好啊,總算讓本姑娘找到你了!你上次殺了我的好姐妹,本姑娘要你血債血償! ”

  “小小女鬼,也敢在本道長跟前作亂!今天就收了你!”

  眼看一場人鬼大戰就要展開,皇甫逸涼涼地開口了,“師父,麻煩你們到外邊去打好不好?我們還沒吃飽飯呢。”

  天大的事都沒有讓國師吃飽飯重要。

  “好,好,乖徒兒,師父不打擾你們吃飯,我把這個醜鬼帶出去。”

  “臭道士,敢罵本姑娘醜鬼?我殺了你!”柳絹氣得撲了過去!

  女人嘛,就算做了鬼,還是很愛漂亮的。

  雲空道士哈哈一笑,道袍一揚,往酒樓外閃電奔去!

  柳絹也怒氣沖沖地追了過去!

  伊雪揮了揮小手絹,“慢慢打吧,本公子會把魚骨頭留給你的!”

  白衣女子一走,小宣子頓時清醒了過來!“嗚……好恐怖啊!小宣子差點就著了那女鬼的道了!”

  太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靜玄微微一笑,“殿下對小宣子不必太過呵責。那位女施主的道行不淺,常人是很容易被迷惑的。”

  “對嘛,對嘛。”小宣子委屈地嘟著嘴。

  太子自己還不是被國師迷得團團轉,還敢說我。

  靜玄怕太子餓壞了,連忙夾了菜放進他碗中,“殿下請用。”

  “本太子說了,要你親自餵我。”皇甫逸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國師整個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靜玄沒想到太子如此膽大妄為,羞得臉都紅了,急道,“殿下,此舉有失皇家體面,萬萬不可。”

  “本太子讓國師服侍一下,有失什麼體面?如果你不肯唯我,那本太子就不吃了。”

  靜玄怕太子真的耍性子不吃飯,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拗不過對他的心疼,只好紅著臉,拿起碗筷,親手將飯菜送到他嘴邊——

  皇甫逸奸計得逞,心滿意足地吃了下去。

  就在兩人你餵我吃,甜的膩死人時,一個發紅似血的黑衣男子,鬼魅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哎呀呀,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難道你這傢伙不怕吃消化不良嗎?”

  “大膽刁民!不得口出不遜!”小宣子率先跳了起來,挽起袖子就要教訓這個狂徒!

  紅發男子長身玉立,毫不動氣地微微一笑,一般睥睨天下的氣勢自然流露而出……

  靜玄一看到又是這個男子出現,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握住了太子的手。

  此人來歷不明,居心叵測,待會兒自己一定要萬分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傷了殿下。

  皇甫逸看靜玄緊張地握住自己的手,以為他內心害怕,心頭一軟,將他緊緊護在懷中,脫口而出,“別怕,有我在呢。”

  靜玄心頭狂顫,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向對他冷面冷心的太子。

  察覺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聲,皇甫逸俊臉一紅,粗聲道,“誰敢冒犯了國師,就是冒犯了天威,本太子自然要護著你!”

  靜玄聞言內心還是十分感動,抬頭對他甜甜一笑。

  絕色國師這一笑,當真傾國傾城。

  別說是定力較差的小宣子被迷得神魂顛倒,就是見過美人無數的太子和紅發男子也是心醉神迷,不能自己。

  “美人……那小妮子說得沒錯,真是天下無雙的絕色美人啊!”

  紅發男子興沖沖地跑到靜玄面前,一雙妖異的金色眼眸直盯著他瞧,語氣輕佻地說,“小美人,真不枉我大老遠跑來,你這和尚也別做了,快還俗和我一起逍遙快活去吧!”

  皇甫逸聽到他對自己的國師滿口穢言,不由大怒,冷冷一笑,“師伯,我今天割下他的舌頭給你下酒,你看如何?”

  伊雪酒足飯飽,知道有好戲可看,樂得直拍手!“好啊!好啊!”

  知道太子要英雄救美,小宣子立刻機靈地捧上擎日神劍——

  這擎日神劍可是雲空道士費盡千辛萬苦找來的上古神劍。

  從小就送給太子護身,並傳授他駕奴神劍的限價法術。

  這擎日神劍跟了太子十幾年,早已與主人心神合一。

  此刻太子奴氣朝敵人一指,神劍立刻出鞘,嗡嗡作響,快如閃電般刺向紅發男子——

  紅發男子哈哈一笑,“小月兒,主人可幫你找到伴兒了——”

  只見男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巴掌般大小,到滿經文的銀刀,火電般朝神劍射去——

  神劍與銀刀砰地猛然撞擊在一塊,迸出火花無數!

  小宣子以為看到一場驚天大戰,沒想到太子的神劍和那把奇特的銀刀,竟像久別重逢的愛侶一般,在半空中纏綿地黏在一起,發出低低的嗚聲。

  小宣子當場傻了眼。

  不會吧?連神劍都會發春?

  皇甫逸見狀大喜!驚呼道,奴月神刀!可讓本太子找到了!

  原來著擎日神劍和奴月神刀乃由一對仙家愛侶所鑄造,深具靈性,兩把本來就是一對兒。

  經過時光的流轉,不知怎麼地竟各分東西,如今好不容易相見,自然是歡喜異常,黏得分不開!

  太子曾聽師父說過,如能同使擎日神劍和奴月神刀,則可威力大增數倍不止,於是對這把神刀是勢在必得!

  紅發男子看他一臉驚喜,笑瞇瞇地說,“君子有成人之美,這樣好了,我把奴月神刀給你,你把著小美人給我如何?“

  皇甫逸怒哼一聲,雙足猛地一蹬,飛身欲拿下一雙刃劍!

  靜玄在一旁一雙美目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太子,準備隨時出手相助。

  紅發男子俊眉一挑,趁小美人分神之際,袖中突地飛出一挑銀索,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他腰際卷去——

  “小心“皇甫逸一直注意著紅發男子的舉動,見狀大叫一聲,改變去勢,飛撲到國師身前——

  “唔!”

  銀索重重地打中太子的後背,讓他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殿下!”靜玄大驚,心痛欲裂地張手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本太子沒事,不要哭……”皇甫逸看他的眼淚掉個不停,心疼地舉手抹去他的淚水。

  靜玄心亂如麻,焦急道,“殿下,快讓靜玄為你療傷。”

  “我沒事……本太子還要收拾他呢。”

  看太子連站都站不穩,竟然還想去找那個男人打一場,靜玄當場大怒!

  “殿下哪裡都不准去!”

  太子第一次看到國師對自己發怒,不禁愣住了。

  靜玄臉色一沉,冷聲道,“師伯,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帶殿下去療傷。”

  伊雪也是難得看好脾氣的徒兒變臉,立刻乖乖地點頭,“好,好,你快去,這個小子就交給師伯料理吧!”

  “謝謝師伯。小宣子,我們走!”

  小宣子看到國師對太子大顯神威,更是崇拜得五體投地,頻頻點頭!

  太子看國師臉色不豫,覺得心裡有點發毛,不敢在堅持留下,連忙招收道,“小擎,走吧,下次主人再幫你把老婆搶回來。”

  擎日神劍和奴月神刀依依不捨地磨蹭了一下,倏地飛道主人手中的劍鞘。

  靜玄看也不看那個紅發男子一樣,帶著太子和小宣子,大步流星地離去。

  “餵,小美人,要走也帶我一起走啊!”

  紅發男子想追去,卻被伊雪一臉坏笑地攔住。

  “嘿嘿,本公子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臭小子好好陪我玩玩吧……”

  第九章

  雲空道士解決完那個女鬼回來後,發現那個淫賊已經被伊雪打跑,不禁氣得直跳腳!

  他可是接連錯過兩次精彩好戲了!

  “玄兒,那個紅發小子究竟是誰,你可有線索?”

  “靜玄也不知道。”靜玄坐在床邊看著療過傷已經沉沉睡去的太子,輕聲道,“我只知道他一定大有來頭,不然身上不會有那麼多寶物。”

  “嗯,玄兒說的沒錯。奴月神刀可不是普通人能駕奴的東西,那個小子肯定來歷不凡。”

  “靜玄沒有料到此次出行竟然凶險異常,我擔心太子的安危,卻又不能不去寶佛寺見師父最後一面。因此我想……”靜玄突然低頭不語。

  “玄兒怎麼不說了?”

  靜玄雖然內心不捨,但仍咬牙道,“我想請師父帶太子回宮,靜玄自行前往寶佛寺。”

  “哎,我也知道這是最安全的辦法,但我擔心那個紅小子再來找你麻煩。”

  “靜玄的法力略勝他一籌,不會有事的。”

  “你的法力或許比他高一些,但那小子花樣繁多,下次不知又會變出什麼寶貝來。我實在不放心你。”

  “靜玄打不過他,走就是了。不會與他糾纏的。”

  靜玄佛性深厚,心中從來沒有輸贏二字,自然不會與他人做意氣之爭。

  雲空道士搖了搖頭,“就算我可以放心讓你走,但太子怎麼可能答應?他可黏你黏得緊呢。”

  靜玄哀傷地笑了笑,“他只是一時新鮮,等他大婚有了太子妃,自然不會再理睬我了。還是勞煩師父帶他走吧。”

  “是嗎?”雲空道士可是看著太子長大的,對他的心思自然十分清楚。“我覺得還是不要擅自替太子決定比較好。”

  “太子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靜玄低頭深情地註視心愛的人,神色黯然,“未來的太子妃還在盼著太子早日回去完婚呢。”

  “哎……”雲空道士看他神情哀戚,不禁心疼不已。“玄兒,你後悔嗎?如果你沒有遇到逸兒,你必然會回到寶佛寺,接下主持一位,成為一代高僧。永遠與情愛無緣,無拘無束,不必受七情六欲所苦。”

  靜玄絕美的臉上突然散發出無比光彩,眼神如夢似幻,“不,靜玄永不後悔。能體會人間的愛恨別離苦,正是佛祖對靜玄的慈悲,不管要經過多少苦楚,不管前世今生還是來世,靜玄都要與他相遇……”

  輕輕撫摸著太子的臉龐,國師堅定地許下承諾。

  “所以師父,只有太子好好地活著,靜玄才能幸福啊。”

  “哎,傻孩子。好吧,師父答應送太子回宮。”

  “靜玄在此謝過師父。”

  天才濛濛亮,雲空道士叫醒了小雪狸和小宣子,來到了太子房裡。

  雲空道士對太子下了“迷魂咒”讓他暫時昏迷。

  “玄兒,那我們先走了。”

  “小玄兒,你真的不要師伯陪嗎?”伊雪歪了歪頭。

  “太子的安危重於一切,靜玄自己能照顧自己。煩請師伯和師父務必將太子平安送回宮去。”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見了你師父,就快回宮吧。本道長還真不知太子醒來後,會不會氣得發狂,把皇宮拆了。”雲空道士苦笑了一下。

  “他氣氣就過去了。大婚的事夠殿下忙的了,不會有閒暇想起我的。”靜玄緩緩閉上眼雙掌合十,躬身道,“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你們一路平安。”

  “國師,那你多保重啊!”小宣子依依不捨地說。

  “快走吧。”

  靜玄不敢張開眼。

  他怕自己看見心愛的人,會忍不住改變主意。

  直到人去樓空,靜玄這才張開眼睛。

  身體一陣陣地發冷。

  沒有他在身邊,這屋子怎麼會這般寒冷?

  想到這一別,下次再相見,太子身邊已有了另一個枕邊人頓時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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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磅礴。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讓人有些發疼。

  靜玄已經獨自一人上路了兩天。

  眼看再過幾天就能到達寶佛寺,心情卻如烏雲遮日,越來越低沉。

  雖然很快能見到多年未見得師傅,但是,他……現在應該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吧?

  希望他傷勢快點好起來。

  雲空道長和師伯,請一定要好好保護他。

  雨愈下愈大,看來今晚是過不了這個山頭了。

  靜玄看見前方有一間似乎荒廢已久的小木屋,不如今晚就在這裡借宿吧。

  雖然門還半敞著,靜玄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貧僧路過此地,想接住一宿,不知施主是否方便?“

  等了好一會,裡面根本無人回答,靜玄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木屋裡的家俱全都佈滿了灰塵。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幾把凳子,還有一張簡陋的床榻。

  靜玄向來隨遇而安。

  看到之前有人在桌上留下火燭靜玄用打火石點燃了蠟燭。

  阿彌陀佛。

  雖然只是過一夜,但在大雨的夜裡能有一間木屋避雨,靜玄還是保持感恩的心,將屋子打掃一遍。

  收拾乾淨後,靜玄開始在榻上閉目打坐。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響。

  靜玄睜開眼一看——

  一隻小松鼠正坐在床邊,睜著大大的研究能夠巴巴地看著他。

  靜玄會意地微微一笑。

  掏出懷中的饅頭,剝了一點放到小松鼠面前,“來,小施主,不介意的話,和貧僧一道吃點吧。”

  小松鼠上前嗅了嗅似乎很滿意味道,就開始享用起來,沒兩下就把饅頭啃光了。

  看它又巴巴地看著自己,靜玄又剝了一點給他。

  這小松鼠的食量似乎不小,一大個饅頭,靜玄才吃了一小塊,其他都進了它的五臟廟。

  雖然這是靜玄唯一剩下的一點乾娘,但他一點也不介意,小松鼠終於吃撐了,四腳朝天地躺在床上打了個飽嗝,模樣逗趣無比,讓靜玄忍不住會心一笑。

  “外面雨大,小施主就在這裡跟貧僧一塊兒過夜吧。”

  靜玄才剛要躺下睡覺,小松鼠卻突然像被踩到尾巴似地跳了起來!

  “小施主怎麼了?”

  “吱——吱——”小松鼠指著桌子的方向,急得直跳腳!

  桌子怎麼了?靜玄不解地看著它。

  小松鼠焦急地叫了幾聲,突然咬住他的袈裟往外扯,似乎想叫他離開。

  靜玄心頭一動。

  動物對危險一般都有超乎常人的感應。

  靜玄雖然道行高深,並沒有覺察出異樣,但還是不敢大意。

  就在他想動身離開時,一切卻已經來不及了……

  在靜玄陷入昏迷前,映在眼中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一簇如火焰般的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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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小美人醒了?”

  靜玄緩緩睜開眼,只覺得腦袋一片混沌,像是剛從沉睡依舊的夢魔中醒來一般。

  “施主……究竟是誰/”

  “嘻,待會兒小美人自然就知道了。”

  靜玄躺在床上,正想掙扎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酥軟,竟是動彈不得。

  心頭一驚!

  他修行多年,法力雖不如雲空道士高深,但也不至於連怎麼被迷昏都不知?

  這個男子花樣百出,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紅發男子見靜玄看著天花板,卻不開口問一句,不禁覺得奇怪。

  “你都不問問是怎麼被我迷昏嗎?”

  靜玄神色淡然,“就算不問,施主應該也會迫不及待說給貧僧聽吧。”

  “哈哈……好,說得好!不愧是名聞天下的一代國師啊!”紅發男子哈哈大笑,“好,那就說給你聽。要擒住國師實得費點功夫。你的法力高深,尋常迷藥或咒語對你都不管用。幸好有映彤為本王獻策,本王才能將小美人手到擒來!”

  映彤?本王?難道……

  “你是苗疆王?”

  “正是!”苗疆王木思遙牽起他的手,啾地親了一下。“本王可是為了小美人你費盡心機啊。你常在太子殿走動,自然會沾染上本王進貢的赤丹花香,再加上你常帶的這串檀木念珠,兩者合一,已經在你體內種下藥性。然後……”

  木思遙故意停頓,想引他好奇追問,沒想到他還是一副淡然平靜的模樣,不禁讓他大失所望。

  卻又覺得心癢癢了。

  這漂亮到神仙也要動凡心的國師,實在是有外貌有身材,外加有個性!

  只是……好像有點不給本王面子?

  “真是的,你就不能問一句讓本王開心一下嘛?”

  看到靜玄無動於衷的模樣,木思遙不禁氣惱,“哼,本王看只有關於太子的事才能讓你大驚失色吧。”

  靜玄閉上眼完全不理會他。

  “算了,算了,反正你已經落在本王手上了,要馴服你也不急在一時。本王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最後的關鍵吧。”木思遙得意地甩甩頭, “這間木屋是早就設好的圈套,你點的蠟燭就是最佳的藥引,能讓你渾身酸軟,完全使不上力。”

  “施主怎麼知道貧僧一定會進來?”

  “哈哈,你終於忍不住問了吧?”木思遙開心地大笑,“就算你不進來也沒關係,你走到寶佛寺的這一路上,本王早就設下重重陷阱,就不信你全都躲的過!”

  靜玄冷靜地問道,“施主綁架貧僧,意欲如何?”

  “嘿嘿,當然是將你收入本王的后宮了!”

  靜玄聞言大驚!

  這苗疆王是瘋了嗎?竟然要將他堂堂一國之師收入后宮?

  “施主此舉將會引發兩國戰爭。勸施主還是放貧僧離去,貧僧保證絕不說出今日之事。”靜玄神情肅穆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嘻,何來戰爭之有?本王自有妙計,能讓太子他們以為國師已遇難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其實你人還好好在本王的龍床上快活呢!哈哈……”

  靜玄聞言氣苦。

  但如今中了這苗疆王的毒計,卻是全身酸軟,動彈不得,如何逃離它的魔掌?

  萬一他對自己輕薄非禮……

  靜玄真不敢想下去。

  木思遙看他神色羞憤,不禁頑皮地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放肆!”靜玄向他射去冷冽的目光!

  “嘻,小美人愈發火,本王就愈覺得帶勁兒!未免夜長夢多,今日就當做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吧!”

  苗疆王風流成性,后宮佳麗沒三千也有三百,沒收進宮的更是不知凡幾。

  沒想到卻一眼就被映彤送回苗疆的國師畫像迷得氣暈八素,決定親自出馬搶美人回宮!

  苗疆民風彪悍豪放,身為苗疆之王更是個中翹楚,向來想要什麼就不擇手段去得到!

  這次他沿途跟踪國師,明搶不成就來暗算,管他什麼正大光明,反正他木思遙就是一定要上了這個絕色國師!

  “我苗疆王的后宮各式各樣的俊男美女都有,就是缺一個漂亮的和尚!小美人要是不想還俗也沒無妨,本王回到苗疆,保證幫你搞個漂漂亮亮的佛堂,讓你白天開開心心地念佛,晚上痛痛快快地爽一爽!你看如何?”

  靜玄完全無視他的滿口穢言,一心只想著如何脫困。

  但這苗疆王的迷藥實在太過奇特,他的法力絲毫派不上用場,讓靜玄內心焦急不已。

  看小美人閉著眼睛不理會他,苗疆王蠻不在乎地笑了笑,一個利落的翻身,就整個壓在他身上,從頭到腳,貼得密密合合。

  靜玄渾身一僵,倏地張大了眼眸。

  木思遙將小美人的手臂拉起,環抱在自己身上。

  “嘻,小美人看起來好像很飢渴呢,把本王抱的那麼緊!”

  靜玄看他自說自話,氣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嘻,等嚐過本王的床上功夫,怕你要食髓知味,纏著本王與你夜夜春宵。就算那個皇甫逸來,你都不想跟他走呢!”

  當靜玄正想開口罵他不配提殿下的名字,大門突然被踹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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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猶如千軍萬馬,毫不留情地傾洩而下……

  太子皇甫逸長身佇立,渾身濕透,一雙俊目燃燒著暗黑的火焰,如一尊從地獄來的黑暗神祗——

  靜玄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忘記了呼吸。

  殿下!

  你怎麼中途折返了?

  師父呢?師伯呢?

  他們怎麼沒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好,苗疆王詭計多端,你一個人出現太危險了!

  “快走!”靜玄大喊!

  “走?”皇甫逸陰沉的目光牢牢地盯在他臉上,嘴角冷冷一笑,“本太子走了,好讓你去偷人嗎?你這個賤人!”

  賤人?

  他說的是我?

  靜玄一愣。

  太子憤怒的眼中映出國師雙手緊緊環抱著身上的男子,兩人的身子火熱地貼合在一起,像是一拍即合,正要做出苟且之事!

  皇甫逸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急匆匆趕來找人,找到的竟然會是如此不堪的事實!徹底氣炸了!

  原來雲空道士怕迷魂咒下得太久會有礙太子的健康,中途喚醒了他。

  太子一醒,發現國師一人離去,頓時雷霆大怒,但云空道士堅持帶他回宮,不肯放他回頭找國師。

  皇甫逸打不過師父,只好假裝答應,再趁黑夜悄然遁走。

  你這賤人,本太子憂心如焚,冒著風雨連夜兼程趕路找你,你居然如此飢渴,不但把本太子忘得一干二淨,還打算和這骯髒的野男人在野地苟合?

  皇甫逸悲憤欲絕!

  “本太子絕不放過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靜玄見太子拔出神劍目呲欲裂地看著他,頓時像被潑了一身寒冰。

  難道……難道太子他以為靜玄是自願的嘛?

  難道在他心中,靜玄真是人盡可夫的見人嗎?

  “不……不是殿下想的那樣!”靜玄哭喊著想掙紮起身,確實無能為力。

  悲傷的淚水不斷從眼眶滑落……

  木思遙最是疼惜美人,見狀心疼地擦著他的眼淚,柔聲哄道,“小美人不哭,不哭。等本王趕走這個討厭鬼,再回來跟你洞房哦!”

  苗疆王哄完美人,立刻指著皇甫逸的鼻子大罵!“你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難道不知道壞人好事要下十八層地獄嗎?還不給本王滾蛋!不要掃了小美人和我苗疆王歡愛的興致!”

  “苗疆王?原來是你這個蠻夷賊子!”

  皇甫逸一聲怒吼,擎日神劍已經出鞘!

  “給本太子殺了他!”

  擎日神劍領命疾射而出——

  苗疆王也不甘示弱地擲出奴月神刀!

  “小月兒,不准放水!給本王殺了他!”

  可憐擎日神劍個奴月神刀這對愛侶,好不容易再次相見,卻只能淪為仇家,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鐺鐺——

  一刀一劍在空中不斷撞擊出火花!

  皇甫逸看擎日神劍一時抽不開身殺了這個苗疆王,焦急地猛撲了過去——

  “淫賊!拿開你的髒手!不准再碰他!”

  皇甫逸一掌劈了過來,苗疆王哈哈大笑,攔腰將國師抱起,翻身用一個奇特的角度躲過了他的攻擊!

  皇甫逸看著靜玄還是毫不抵抗,親密依偎在他懷中,滿心妒火無處宣洩,攻勢更加凌厲!

  “殺了你!”

  “哎呀,小美人,你們太子好狠的心,好像要致你於死地呢!”

  太子的攻勢明明就是針對苗疆王,但他卻故意在靜玄面前挑撥離間!

  因為全身無力地被抱在懷中,靜玄能看到的範圍十分有限,心中以為太子真要致他於死地,頓時傷心欲絕。

  就在此時,雲空道士一行人已經趕到!

  “你這淫賊!快放下玄兒!”

  雲空道長道行高深,道袍的大袖一揮,一陳勁風猛然襲出,吹得木思遙東倒西歪,雙手不小心一鬆,靜玄已然被大袖捲走!

  “餵,把小美人還給本王!”

  木思遙好不容易到手的絕色國師才兩下又沒了,氣得他直跳腳​​!

  就在他想撲上去搶人的時候,小雪狸從一旁竄了出來,猛地朝他撲去——

  木思遙知道這雪狸的厲害,上次還差點被他咬傷,當下不敢大意,連忙和他纏鬥起來,一路打到門外!

  雲空道長一將靜玄抱在懷中,就知道事情不對。

  只覺他全身軟若無骨,似乎被下了藥,連忙將法力灌入他體內!

  靜玄只覺得身體一輕,原本沉甸甸的四肢又恢復了活力!

  “靜玄謝道長救命之恩!”靜玄雙手合十,感激地向他行禮。

  皇甫逸冷冷一笑,粗魯地握住他的臂膀,一把扯了過來!“好個見風轉舵的賤人!你是不是看你那個姦夫打不過我們,所以馬上換了個嘴臉?”

  “逸兒!不許辱罵國師!”

  雲空道士剛要上前阻止,突然聽見屋外一聲驚叫!

  “啊啊——臭道士救我!”

  “哈哈……本王要抓這肥雪狸回去燉湯補補身子了,小美人,後會有期!”

  雲空道士大驚失色,急忙奪門而出,卻只來得及看到苗疆王用一個不知是和材質製成的絲網,將小雪狸緊緊網住,揚長而去!

  “大膽淫賊!把小白貓還給我!”

  雲空道士急得臉色發白,連跟太子和國師交代一聲也沒有,急忙施展法術,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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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還在不停地下。

  屋內只剩下皇甫逸和靜玄二人。

  小宣子一從屋外走進來,立刻感覺到山雨欲來的氛圍。

  咽了幾下口水,好不容易戰戰兢兢地開口,“殿下——”

  “滾!沒本太子的命令,誰敢進來一律格殺勿論!”

  小宣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太子說出“格殺勿論”四個字,立刻心生不祥之兆,害怕地跑到屋簷下躲了起來。

  完了!太子氣瘋了!

  在這荒郊野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要出大事了!

  怎麼辦?怎麼辦?

  第十章

  雖然已經被雲空道長解了藥效,但經過剛才的一番驚心動魄的激戰,靜玄的口仍然有些悶痛。

  讓他更痛的,是心上人看著自己的嫌棄鄙夷的眼神。

  “殿……殿下……”靜玄顫抖著雙唇。

  “給本太子閉嘴!”皇甫逸憤怒地低吼。

  看著面前臉色灰敗形容憔悴的國師,皇甫逸心中滿是酸痛。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是這樣?

  心疼中帶著憤怒,欣喜中帶著怨恨?

  “國師,為什麼一直抖個不停呢?是因為我打擾了你和野男人幽會,而氣恨本太子嘛?”壓下心中的酸痛,皇甫逸眼中含著濃濃的恨意,一步步走向靜玄,“一見男人就開始淫蕩得投怀送抱,寬衣解帶,這就是國師最厲害的護國法術?居然和那污穢齷齪的苗疆王纏抱在一起,讓別的臭男人摸透你的身子?”

  明明只是個到處勾引男人的賤人,為什麼本太子會這麼難受?

  這種心痛的感覺,彷彿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經嚐過一次……

  那是被徹底背叛過的心寒,那是再次見到背叛者的痛恨!

  “不……殿下,我沒有……”靜玄手腳逐漸恢復知覺,但身子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全身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頭好疼,想必是迷藥殘餘的毒性。

  可是為什麼心也跟著疼起來?

  “那苗疆王善於用毒,詭計多端,目前情勢不明,太子是國之未來,為了國體安寧,太子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離開?離開之後,好成全你們這對姦夫賤人在這裡私通苟合嘛?”皇甫逸咬著牙,嘴裡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靜玄衣衫凌亂地癱軟在腳邊,從扯開的領口處,隱約看到皮膚上落著剛剛被激烈揉捏過的紅色指痕。

  可惡,到這種時候了,這賤人為什麼還是這麼該死的勾人!狠狠抓住了自己的視線!

  “本太子真不知道,本朝已經羸弱得需要國師用身體護國了,

  還是你根本就不能一天沒有男人?“無法壓抑怒氣的皇甫逸,不假思索地說出最刻薄的話。

  他只想恨恨地傷害面前這個背叛他的男人。

  “太子……”艱難地仰起頭,看著心中猶如太陽般光芒耀眼的愛人……

  不,他不是逸哥哥,他的逸哥哥即使再痛苦難過,也捨不得對自己說一句重話,更受不得自己受到如此羞辱!

  靜玄心中突然感到一絲疲累,苦守了十多年,換來的只不過是一個徒有逸哥哥軀殼的陌生人,自己的逸哥哥,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消散了,自己還在盼望什麼?

  “脫衣服!”一聲冷酷的命令從頭頂傳來。

  “……什麼?”靜玄有些疑惑。

  他知道太子肯定不會放過他,不知道會想什麼方法折磨自己,可是……脫衣服?

  難道他想……

  靜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抬頭看著苦心愛的男人。

  “我讓你脫衣服!”看到靜玄和其他野男人糾纏在一起,皇甫逸比自己被人一刀刺中心臟還痛苦!

  這個人明明已經是本太子的人了,居然還和別的男人偷情,根本就應該將他打入天牢,狠狠懲罰他的不貞!

  這樣骯髒的身體,根本不值得自己再看一眼,可是張開口,皇甫逸竟然不由自主地說出這樣的話……

  我好恨……好恨!

  一定要把他洗乾淨!

  國師的身上,只能有自己的味道!

  那個該被凌遲處死的苗疆王,怎麼有資格在本太子的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和味道!

  必須統統剷除乾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殿……殿下,你要幹什麼?”

  “哼!國師乃是護國高僧,竟然被那異族蠻夷沾染玷污,無異於本朝國土被侵,王朝被辱,本太子作為未來的國君,當然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且要洗刷乾淨!”

  “你……”靜玄抖著嘴唇,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原來,在太子眼裡自己只是一個蓋上玉璽的物品,一個可有太子名號的玩意兒?

  太殘忍了……殿下,你對靜玄何其殘忍!

  “本太子命令國師脫衣服,國師的耳朵聾了嗎?還是說,你捨不得剷除那個野男人再你身上留下的味道?”

  見靜玄遲遲抖著身子一動不動,皇甫逸心中更加焦躁。

  腦中不停閃過那個蠻夷摟抱著國師隨意揉捏親吻的下流樣子,胸口憋悶得無法呼吸。

  這人兒是他抱慣的,誰也不許和他搶!

  國師的哭喊媚叫,都只能讓自己一個人觀看品玩,這嬌媚的身子永遠只能有自己一個人操幹揉弄!

  為什麼?為什麼光是想到國師脫光衣服後光裸潔白的身子,胯下就熾燙到讓人受不了!

  靜玄看太子神色幾近瘋狂,明白他要羞辱自己,身子悲傷地顫抖不已,“不……不要……”

  “不要?”揚手一個巴掌狠狠將靜玄打到在地,皇甫逸話音中帶著激憤的顫抖,“你這賤貨,身子都臟成這樣了,難道還讓本太子自己動手!”

  臉上火辣辣地疼著,靜玄已經無淚可流。

  多想要抱住心愛的人跟他解釋,讓他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可是靜玄卻只是靜靜地坐起身子,緩緩地解開凌亂的衣衫。

  以往若是自己責問他是否有過別的男人,國師總會眼眶含淚,用愛憐的聲音一遍遍說著,“殿下,靜玄只有你……”

  只要看著他深情的模樣,就能安撫自己的痛苦和妒火,而現在,他竟然一言不發地低頭解開衣衫,這該死的是什麼意思?

  看著那修長的手指下漸漸裸露出來的細嫩肌膚,皇甫逸恍然有一種靜玄已經低頭認罪的幻覺,這讓他更加妒火滔天!

  殘忍無情地,皇甫逸探身抓起衣衫半褪的靜玄,狠狠地扔到一旁的破木床上——

  “啊!”靜玄只覺得背後被撞得火辣辣地疼痛,還沒等回過神來,身子已被硬生生地翻轉過來——

  嘶地一聲,褲子被扯成兩片破布,哈UNG服役像飢餓的猛虎,露出利爪,幾下就將靜玄身上的衣物撕扯殆盡!

  “殿下!”靜玄驚恐地睜大眼睛!

  雖然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可是太子那猶如要吞吃自己一般的殘暴,還是讓靜玄打從心底透著恐懼,努力收縮著身體。

  靜玄無力地掙扎著,“殿下……不要……不要這樣……”

  大力掰開靜玄努力併攏的雙腿,皇甫逸兩眼赤紅,“不要我?難道你想要那個苗疆的野男人?”

  褪去所有衣物,清晰地看到靜玄身身上有些紫紅色的揉痕,皇甫逸嫉恨得心中發苦,“真是激烈啊……原來國師就是喜歡這種強暴的操幹,總是舒爽得不夠徹底?!”

  兩根手指粗魯地直接捅進靜玄乾澀的股間,抽插撕扯著脆弱的穴口。

  靜玄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悶哼,下體火辣辣地疼著,眼淚一下子溢出眼眶,下身疼痛連帶鼻子也開始一陣陣的發酸。

  好疼……

  殿下,靜玄好疼啊……

  努力想要躲避太子的粗暴侵占,但身體還未完全從藥效中解脫出來,渾身泛著無力的酸軟,而後穴卻已經自動地開始放鬆蠕動,習慣性地接納入侵的異物。

  “哼啊……啊啊……”

  往日刻骨銘心的歡愛引發身體的潛在記憶,即使靜玄再不願意,後穴也開始諂媚地纏上皇甫逸的手指,輕柔地吸允誘惑著。

  “以前就覺得你若是處子,這後穴未免也太淫蕩鬆軟了,現在想想也怪我年輕無知,這樣淫蕩得屁眼,豈是一次兩次被操乾就能練成的……想必國師以前用這身子服侍過不少野男人,才有了今日的寶器吧!”

  “你!”聽著原本應該氣恨不已的羞辱,靜玄卻突然覺得心如槁灰。

  原來……原來太子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淫亂不堪,人盡可夫?

  突然感到沒有了解釋的必要。

  對啊,他本來就不是逸哥哥,不是那個疼他寵他的逸哥哥……

  沒有了前世愛欲纏綿的記憶,對於太子來說,自己這個身子確實早已算是不潔了吧……

  太子嘴裡說著惡毒的言語傷害靜玄,卻不知為何聽得自己心裡也很疼。

  對於自己的心軟更​​加氣惱,抽出手指,掏出已經腫脹的凶器,頂在那淫亂不貞的後穴,“國師既然如此淫亂,沒有陽物的奸淫怕是無法靜心修佛祈福,為了我朝國泰民安,本太子少不得多多伺候國師了!”

  肉棒毫不留情地挺進,故意粗暴地操幹靜玄柔嫩嬌弱的菊穴,

  小小的穴口被凶狠地撐開撕扯,靜玄終究忍不住慘叫失聲!

  “啊啊啊啊啊啊!!”

  國師聲音之淒厲,小宣子站在門外聽得渾身發抖,害怕得掩住耳朵不忍卒聽!

  又過了一會兒,慘叫聲愈發激烈!

  小宣子聽得差點掉下眼淚。

  國師是這麼美,這麼好的人啊,殿下求求你手下留情吧。

  就算心裡惴惴不安,還是抖著膽子輕輕拍門,“殿下,殿下怠怒,國師肯定已經知錯了,您就饒了他吧!”

  “閉嘴!不要腦袋了嗎?給本太子滾遠點!”

  粗暴的怒吼如雷鳴,小宣子害怕地縮縮頭,心裡默念。

  國師啊國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在殿下面前說點好話,可憐兮兮地求求饒,殿下只是嘴上強硬,他這麼在乎你,肯定馬上就消氣了,您現在可千萬別跟太子硬碰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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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逸的下體重重地撞進底下引人銷魂的肉洞,可是心裡反而更加惱怒。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這賤人淫蕩不潔,自己卻總也無法割捨對他的慾望?

  皇甫逸只覺得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被妓院廊上招收的低俗妓女勾了魂,一邊不恥於對方的骯髒,一邊又像是中了估般的痴迷成癮。

  動作因為心中的煩亂更加粗暴,而是讓身下的人用疼痛記住紅杏出牆的懲罰!

  皇甫逸刻意讓自己挺進得更深,用粗大硬挺的肉冠狠狠地戳刺腸道的頂端,每一下都要聽到身下人的痛苦叫聲才算滿意。

  “嗚啊啊啊!不——不要啊!”

  靜玄疼得冷汗直冒,男人捅得如此用力,粗硬的陽物此時如同熱燙的刑具,一次次捅入腸內最深處,像是要從裡面將自己撐開到破裂一般!

  靜玄咬緊下唇,想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但痛苦讓他即使緊閉上嘴,也會從鼻間透出不可抑制的悶哼。

  腸內痛苦地絞緊,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柔嫩腸壁開始痙攣般地抽搐,皇甫逸卻絲毫沒有停下或給靜玄喘息的時間,“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早就有了野男人?你這身子,早已經被別人糟蹋過了吧?”

  痛得實在無法忍受,靜玄緊緊抓住太子的衣袖,聲音帶著無法掩蓋的顫抖,“殿下……殿下……”

  “還不老實交代?”皇甫逸刻意頂著粗大的男根在痙攣的腸壁內狠狠輾轉,引來靜玄淒厲的尖叫,紅色的鮮血從兩人的分身交合處滴落,讓整個交媾場面顯得更加猙獰!

  “第一次操你,都沒見你出血,這次才算勉強落了紅……國師這身子看著嬌嫩,沒想到還真是禁操啊!”

  故意口出惡言,皇甫逸用傷害靜玄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疼痛。

  為什麼眼睛裡酸酸的?

  為什麼明明身體那麼痛快,心裡卻總像是被捅了個大洞一般?

  “你這不知廉恥的妖僧!關在寺廟裡也守不住貞潔!說,你是本太子的!是我一個人的!以後絕不許再有其他男人!身體不許有,心裡更加不許有。”

  不能容忍國師被染指的事情發生,哪怕是想像一下都讓自己難過得無法呼吸。

  皇甫逸霸道地捏住靜玄因痛苦而緊繃的下顎,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臉色發白的絕美容顏。

  體內被反复撕扯著,疼痛順著下體蔓延到心口……

  這不是我的逸哥哥!不是!

  眼睛裡盈滿淚水,靜玄卻笑得淡然,勉強開口,“你……說得對,我這身子……早在十幾年前就給了別人……給了我最愛的男人…… ”

  “你說什麼?!”

  靜玄屙話無異是點燃了皇甫逸內心的火山,妒火瘋狂地燃燒,那種焚毀一切的妒恨讓皇甫逸失去理智,只覺得眼睛都能冒出火來!“好你個賤貨!你那個姦夫是誰?他在哪兒?本太子!我要親手殺了他!”

  指尖輕輕向自己的心口,靜玄此刻突然有一種徹底解放的釋然,“他在這兒……在我心裡,你永遠嘢奪不走……”

  逸哥哥,你永遠在我心中。

  皇甫逸突然心中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感覺好像是被自己親生父母遺棄了的嬰兒一般,孤苦無助。

  他想嚎啕大哭,罵靜玄忘恩負義,居然敢愛上別人……

  可是不行!他不能哭,他是太子!

  他不能軟弱!想要的就去掠奪!

  這天下將來都是他皇甫逸一個人的,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和尚?

  “我敬愛的國師,你知道招惹未來國君的下場是什麼嘛?”皇甫逸笑得邪魅,下體不再粗暴,開始曖昧地在靜玄腸道內挑逗地廝膜,“一回到京城,我就會把你關在我的寢宮,天天操你,讓你淫蕩得身子裡無時無刻不住滿我的體液,讓你全身上下都染滿本太子的味道,你只能天天敞著身子等著本太子臨幸,你再也見不到其他男人,更別提你心裡的那個姦夫!”

  “不……哦……”

  痛苦的呻吟後帶著煽情的尾音,皇甫逸故意挺著粗圓的肉冠在靜玄體內的死穴周圍反复摩擦。

  靜玄體內不可抑制地升起甜美的快感,輾轉低吟……

  “你這個淫蕩得和尚,即使操你的不是你心愛的男人,你還是會有快感,對吧?”皇甫逸使盡渾身解數,挑逗折磨著靜玄,他要讓靜玄因為自己高潮崩潰,他要看著靜玄一點點沉淪在自己給予的慾望之海中!

  “懲罰我!太子……你可以懲罰我!但不要……不要這樣……”

  靜玄滿眼是淚,體內翻湧起的一股股甜蜜感讓他的身體顫抖,這比之前野蠻的強暴更加讓他無法抵抗!

  不!他不要這樣虛偽的纏綿!當眼前的男人知道有逸哥哥存在的時候,這樣歡愉的性愛就變成對以往愛戀的褻瀆和背叛!

  “不要怎樣?”誘惑的吻落在靜玄耳邊,“不要讓你高潮?不要讓你這淫亂的身子產生快感?你這樣你就可以假裝自己沒有背叛過你的愛人?”

  皇甫逸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在靜玄耳邊迴響。

  “我親愛的國師,本太子今天一定會讓你很爽,讓你爽到再也射不出來!我要讓你知道,你的身體就是這麼淫蕩,只要能插進你的屁股裡,哪怕不是你的愛人,你也會愉悅地張開腿接受!”

  “不!不是的!”靜玄崩潰地摀住臉,狂亂地搖頭,“我不是!我不是!”

  是嗎?那就問問你的身體吧.

  破敗的木屋裡,不是傳來國師的陣陣吟哦,帶著痛苦和壓抑的歡愉,被太子逼迫著一次次攀向情慾的高峰,一股股的白液盡情地沾滿兩人的身體.

  黏膩著,黏連著,再也分不出你我.

  第十一章

  夕陽西下。在通往京城的大道上,有一輛並不起眼,但內行人一看就知道做工極為精細堅固的馬車。

  這馬車用黑色簾子牢牢地遮蔽著門簾,連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似乎不想讓外人呢得以窺見。

  駕著馬車的車夫長得十分伶俐,但卻奇怪地一臉愁容。

  “嗚唔……”

  從車內隱約傳來壓抑的嗚咽,小宣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激動!

  可憐的國師已經被關在馬車裡整整三天三夜了。

  太子一步都不讓他離開馬車,吃喝拉撒全在裡頭,簡直把他當成囚犯!

  真想把太子殿下搖醒,叫他不要再折磨國師了!在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可他小宣子還想要脖子上的腦袋,所以一個字也不敢吭。

  太子殿下簡直像被魔鬼附身一般,自己把自己和國師關在馬車內,一步都不讓國師離開他的視線。

  在這樣下去,國師沒瘋,我看殿下自己會先瘋了!

  偏偏雲空道長和伊雪公子又不見踪影,嗚……誰來阻止阻止殿下啊?

  小宣子內心憂愁。

  幽暗的車廂裡,充滿了濃郁的性交氣息……

  分身在屁股裡抽插著,發出淫靡的聲響。

  靜玄神智恍惚,絕美的臉龐盡是病態的蒼白。

  雙手被繩子緊緊綁住,靜玄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已被關了多久。

  沒日沒夜地被男人狠狠貫穿,臉上、身上、屁股內,全身上下都流淌著男人的精水……

  沒有憐惜,沒有溫情,有的只是無盡的羞辱。

  靜玄身為國師,空有一身法力卻無法救回自己。

  他的心,已經漸漸死去。

  如果不是要回去見師父最後一面的願望支撐著自己,他或許已經放棄了。

  從前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太子不可嫩愛上他。

  但其實在內心最隱晦的深處,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存著一絲小小的希望。

  希望他愛逾性命的這個人,總有一天也會對自己生出一點愛意。

  但這希望如今已如清晨的朝露,轉眼消失無踪……

  如同他和前世的逸哥哥那短暫到令人心痛的情緣。

  分身還在體內激烈翻攪,縱然心如槁灰,靜玄還是洩精了。

  “賤人,很爽吧?”

  男人的辱罵在暗無天日的車廂內響起,靜玄悲哀地發現,他無法對這個人產生一絲一毫的恨意。

  在全然的愛中,是容不下恨的。

  佛祖啊。既然兩顆心已經不可嫩在次相遇,在造成彼此更多的傷害前,起碼可以讓自己帶著對這個人的美好回憶和祝福,靜靜離去。

  靜玄淡淡地笑了。

  “殿下……何苦浪費時間在靜玄這種不值得的人身上,你大婚在即,請讓我走吧。靜玄回了寶佛寺,此生再不踏入紅塵一步。絕不會讓天朝蒙羞。”

  皇甫逸聞言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被血淋淋地挖剖而出——

  這個人果然回了寶佛寺,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管自己怎麼對待他,都不能在他冷硬的心上留下一點痕跡。

  如同船過水無痕……

  離開自己身邊後,他一定立刻將自己拋諸腦後,忘得乾乾淨淨。

  不,不!

  他皇甫逸是當今太子!是未來的皇宮主人!

  他不可嫩,永不可能,讓這個人從此在世外逍遙,獨留他一人在那金碧輝煌的牢籠!

  不,絕不!

  他皇甫逸立下血誓,生生世世都要將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兒,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

  “賤人,你休想走!”

  抽出還沒發洩的分身,憤怒的太子將他壓趴在地上,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張嘴!本太子要射在呢這賤人的嘴裡!”

  等了一會兒還是毫無動靜,太子凝目一看,赫然發現國師已經昏厥過去!

  “停車!停車!”

  太子驚恐的大叫嚇得小宣子立刻勒緊韁繩,轉身一看!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國師昏過去了!”

  “啊?那怎麼辦?”

  門簾啪地一聲掀開,車廂內霎時飄出一陣濃郁的腥臭味……

  小宣子差點沒被熏暈了過去!

  我的娘啊,悶在那種臭死人的車廂中,不昏過去才怪!

  我的小祖宗啊,你也太會折騰人了吧。

  小宣子忍著摀住鼻子的衝動,連忙勸道,“殿下還是讓國師出來透透氣吧,省得國師病倒了,耽誤了殿下回宮的行程。”

  皇甫逸將靜玄緊緊抱在懷中,陰沉的臉色變了變,久久才稍稍緩和下來,低聲道,“你去大點一下,今晚就在前方的樹林裡過夜。本太子帶他到河邊洗個澡,不准過來。“

  小宣子忍不住暗中翻了翻白眼。

  他小宣子又不是瘋了!他就是有十個腦袋,十雙眼睛。也不敢過去偷看國師洗澡啊!

  嘴上恭敬地回答,“是,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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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逸將靜玄抱到河邊,輕手輕腳地放在一塊大石上。

  夕陽的餘輝照映在那絕美的臉蛋上,讓蒼白的兩頰多了些許血色。

  輕輕解開他贓物的衣衫,露出底下佈滿青紫和男人體液的白皙身軀。

  皇甫逸痴痴看了良久,終於忍不住低頭親吻他的唇。

  就是要這樣,讓你身上只有我的氣味,我的痕跡,永遠不能沾染別人的氣息。

  真是捨不得洗去我的味道。

  皇甫逸在內心天人交戰。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一聲一聲震人心神的佛號傳入耳中——

  “阿彌陀佛”

  皇甫逸倏地抬頭望去——

  只見一位身著黑色袈裟,身形高大,面貌俊朗的僧人,站在河岸那頭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皇甫逸迅速地將靜玄的衣袍攏緊,擋在他身前,冷聲道,“來者何人?”

  “貧僧悟塵,參見太子殿下。”

  皇甫逸俊眉微蹙。

  他如何知曉本太子的身份?

  “你究竟是誰,所為何來?”

  “貧僧乃是靜玄大師的師弟,今特地帶師兄返回寶佛寺。”

  “放肆!”皇甫逸心頭一驚,隨即大怒!臉色鐵青地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國師的去留豈容你做決定!本太子命令你即刻離去,不得在接近國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悟塵緩緩抬頭,一雙清澈的黑眸筆直注視著太子,沉聲道,“緣起緣滅,無需強求。殿下何必苦苦糾纏?師兄乃是佛門中人,理當隨貧僧返回佛門,潛心修行。”

  “放屁!”皇甫逸怒吼一聲,“呢再在這里大放厥詞,本太子就殺了你!”

  悟塵見他性情乖戾,搖頭嘆息道,“太子已入魔道,如不知返,必有大禍!”

  皇甫逸冷冷一笑,“你口出妖言,已是殺頭大罪!本太子看在國師的面子上,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落,擎日神劍已然出鞘,直直飛向對岸的悟塵——

  “阿彌陀佛!”

  悟塵不躲不避,凌空踏水而來,手上的法體旋風般飛向神劍,鐺地一聲,擋住了凌厲的攻勢——

  太子見狀一驚,當下不敢大意,猛然一抖,擎日神劍發出一聲銳響,化做數十道白光,朝他急襲而去!

  悟塵大袖連連揮動,擎日神劍竟不能傷他他分毫。

  悟塵知曉太子不會善罷甘休,繼續纏鬥下去萬一誤了大事,如何向師父交代。

  當下凝聚法力,法缽突地升高到半空中,朝太子頭上罩去——

  法缽射出燦爛金色佛光,皇甫逸整個人被籠罩在其中,竟然動彈不得!

  悟塵趁此機會,飛撲而至,將靜玄師兄抱入懷中,凌空踏水而去!

  “不——把他還給我!”

  皇甫逸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悟塵低沉的聲音遠遠傳來……

  “阿彌陀佛。請太子切勿執著,速速回宮去吧。”

  “不——不——還給我,還給我!”

  太子怒吼著想衝出發光的籠罩,卻寸步難移。

  等到兩人遠去了,法缽也如閃電般,跟著疾射而去,留下目眥欲裂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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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香裊繞,蟬鳴陣陣。

  寶佛寺的禪院內,靜玄躺在榻上,幽幽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的師父。

  靜玄心頭巨顫,酸楚的淚水湧到眼眶裡,顫抖著唇,遲遲無法言語。

  圓空大師站在床邊,見徒兒醒來,欣喜地點頭,“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師父……師父!”

  壓抑已久的眼淚宣洩而出,靜玄見到從小將他帶大的師父,忍不住委屈地抱住他放聲大哭!

  “可憐的孩子,苦了你了。”圓空見到自己心愛的徒兒,也是熱淚盈眶,撫慰地拍拍他的肩頭。

  “師父,對不起,是靜玄不孝!”靜玄流著眼淚,起身跪在榻上,向師父深深一拜——

  “傻孩子,你這是乾什麼?”圓空連忙將他扶起。

  “師父……”靜玄淚眼婆娑地看著師父,“這些年來,靜玄都沒有在你身邊分勞解憂,你將靜玄一手帶大,我卻無以為報,實在愧對佛祖,愧對師父的養育教誨之恩。”

  “傻孩子,你我師徒間,何須說這些。”圓空慈愛地看著他,“身子好些了嗎?你已經昏睡一天了。”

  “什麼?”靜玄這時才清醒過來,“我竟睡了這麼久,是殿下帶我回來的嘛?”

  “不,是師父命悟塵去帶你回來的。”

  靜玄聞言一愣,隨即心頭一片慌亂,“那殿下呢?殿下去哪裡了?”

  “悟塵請他回宮去了。”

  “殿下回宮了……”

  靜玄的心頭一片空蕩蕩的。

  彷彿這麼多年來,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樑柱突然間傾塌了。

  今生今世……靜玄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嗎?

  太子回宮大婚後,一定會很快地忘記我。

  殿下……逸哥哥……靜玄的心好痛啊……

  圓空大師見他神的哀戚,不禁嘆息道,“靜玄,你苦修多年,為何就是過不了情字一關?”

  靜玄聞言一震,低下頭,黯然不語。

  “這是你累世的姻緣,師父幫不了你,只能由你自己慢慢開悟。但在師父圓寂之日在即,始終對你放心不下。”

  “是靜玄不好,讓師父擔心了。”

  “師父這次讓你師伯通知你回來,一來是為了見你最後一面,二來也為了問你最後一次,是否要留在寶佛寺,接掌主持一位?”

  靜玄聞言霍然抬頭,“師父難道不將主持之位傳給悟塵師弟?”

  圓空大師微微一笑,“阿彌陀佛。你悟塵師弟的塵緣比你還重,他早跟為師表明,我圓寂之日,就是他離開寶佛寺的日子。他要雲遊四海,四處化緣去。或許讓他到塵世中歷練,對他就是最好的修行之道。”

  “原來如此。靜玄知道師父對我恩重如山……但對於接掌主持一位,靜玄實在愧不敢當。只求師父能收留靜玄,讓我在寶佛寺潛心修行,再不問世事。 ”

  “你要是真做得到,依你的佛性,必能早日悟道。怕就怕你放不下心中那個人啊”

  “師父放心,靜玄已決心不再踏入紅塵一步。”

  “傻孩子,要斬斷姻緣哪有那麼容易。你不妨在寶佛寺多待一陳子,離開京城皇宮,或許對你開悟會有幫助。”

  “靜玄多謝師父。”

  “你很久沒回來了,到寺內到處走走吧,見見你的師弟們。他們對你都十分敬仰。”

  “靜玄慚愧。”

  就在兩人閒話家常時,突然有他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師父,靜玄師兄,大事不好了!”

  “阿彌陀佛,發生什麼事了?”圓空大師神色淡然地問。

  “太子殿下領兵包圍寶佛寺了!”

  “什麼?”靜玄聞言大駭,連忙翻身下床,“殿下來了?”

  “不但來了,還帶著一大群官兵要闖進來。悟塵師兄將太子擋在門口,不肯交出靜玄師兄,太子就說要放火燒了寶佛寺!”

  “胡鬧,真是胡鬧。”圓空大師搖頭嘆息。

  靜玄擔心任性的太子會大鬧寶佛寺,心急如焚,急聲道,“師父,靜玄出去跟殿下說一聲,請他不要為難我們。”

  “不行,你這一去定會生出更多的糾葛。你且暫時待在房內,師父去見太子便成。”

  “可是……”

  “師父的話你不聽了?”

  “徒兒不敢。”靜玄眼眶一紅,低頭不敢再說。

  圓空領著弟子,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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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遮日。

  黑壓壓的雲層和一大群官兵一樣,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小宣子站在太子身後,在心中暗暗叫苦。

  想到那天國師被帶走後,太子幾欲發狂的情景,不禁餘悸猶存。

  哎,太子和國師這兩人倒地前世是誰欠了誰啊?

  怎麼今生還要如此糾葛,真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國師啊國師,小宣子求求你快跟我們回去吧,不然太子真會火燒寶佛寺的。

  寶佛寺可是千年古剎,你可不要成為千古罪人了!

  但小宣子伸長了脖子連靜玄大師的影子都沒看到,只見到那個叫悟塵的和尚,手持念珠,氣定神閒地擋在大殿門口。

  “阿彌陀佛。”

  一位慈眉善目,留著長長白鬍鬚的老和尚從大殿走出。

  “老衲圓空,參見太子殿下。”

  “你就是主持圓空?”皇甫逸一雙暗黑的眼眸燃燒著怒火。

  “正是。”

  “好,你來得好。快將靜玄國師交出來,否則本太子今日燒了你這寶佛寺!”

  “阿彌陀佛。靜玄的塵緣已了,已決定不再踏入紅塵俗世一步,殿下也應該放下心中執著,回宮學習治國之道,造福天下蒼生。”

  悟塵在一旁也躬身道,“阿彌陀佛。殿下,師父的話你也聽到了,靜玄師兄是不可能離開寶佛寺了,殿下請回吧。”

  “閉上你們的狗嘴!你們幾個禿驢是要造反嗎?來人啊!給本太子燒了這破廟!救出國師!”

  “遵命!”

  大批官兵大喝一聲,手持刀劍和火炬,齊齊沖向大殿——

  眼看千年古剎就要遭此浩劫——

  “且慢。”圓空大師雙手合十,躬身說道,“阿彌陀佛。太子可否隨老衲入殿,聽老衲一言。”

  太子以為他是要找藉口下台階,其實是要帶她入內見國師,心頭一喜,急道,“還等什麼,走!本太子就進去聽聽你這禿驢有何遺言交代?”

  圓空大師聞言毫不氣惱,帶著太子走入大殿。

  皇甫逸舉目望去,見佛陀巨像端坐中央,姿態無比莊嚴慈悲。

  但他心頭狂亂,不見到靜玄就急躁得如火山爆發一般,根本無心拜佛。

  怒聲道,“他人呢?你把他藏哪裡去了?你這個殺千刀的禿驢,竟敢愚弄本太子!”

  圓空大師善目低垂,“阿彌陀佛。心本無生因境有。太子現下所思所想,以為其實,實是虛幻,皆因前世怨念而起,如不幡然醒悟,則八修羅道,自誤誤人,危害天下蒼生!”

  “放屁!本太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讓你到西方極樂念經去!”太子雙目赤紅,一心只想奪回國師,恨不得殺了所有阻擾他的人!

  圓空大師搖頭嘆息,口中默念,“: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去——”

  突然將手中念珠拋向空中,念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太子閃電般襲去,猛然將他從頭牢牢套住!

  “啊啊——”

  一股強大的熱力滲入全身每一個毛孔,太子頭痛欲裂,腦中一片天旋地轉——

  “累世情緣,恩恩怨怨,現!”

  隨著念珠不斷加深法力,皇甫逸的腦袋突然閃過無數個前世的畫面……

  他揮舞著劍。

  他雕刻著佛像。

  他化作一縷幽魂。

  小和尚暮然回首,對他嫣然一笑。

  靜玄!是你!是你!

  “啊啊啊——”皇甫逸抱住頭髮出淒厲的吶喊!

  前世今生,原來不過彈指之間。

  殿下——

  原來就在禪院焦心苦侯的靜玄一聽聞太子痛苦的嘶喊,心魂欲裂,顧不得師父的叮囑,奪門而出,旋風般出現在太子麵前!

  “殿下!”靜玄焦急地飛撲抱住頹倒在地的男人。

  皇甫逸全身顫抖,痛苦地抓住靜玄的手,佈滿血絲的眼眸不瞬地凝望著他。

  “殿下!你怎麼了?”

  望著那絕美臉龐佈滿憂慮深情,皇甫逸的眼淚狂湧而出,從心底喊出那刻骨銘心的兩個字——

  “玄弟……玄弟!”

  除了在夢中,靜玄已經太久太久沒再聽到有人這麼喊自己,不知不覺已經痴了。

  “殿下……你記起來了?”

  “……全都記起來了……”

  “殿下,我……我……”

  看到靜玄顫抖著唇說不出話,眼淚如斷線般滴滴落下,皇甫逸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似的,哽咽道,“除了叫我殿下,玄弟還要叫我什麼?”

  兩人淚眼相交,千言萬語,不過短短三個字。

  “逸哥哥。”

  “再叫一次。”

  “逸哥哥。”

  “再叫一次。”

  “逸哥哥!逸哥哥!”

  靜玄撲進他的懷中,失聲痛哭!

  多年來的痴心,多年來無法相認的苦楚,頓時化作雲煙。

  皇甫逸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他的命之所在,眼淚潸潸而下。

  自己何德何能,三生三世,竟能的此人兒待他癡情如斯。

  心中柔情百轉,暴戾之氣盡去,一片祥靜。

  皇甫逸抹去眼淚,拉著玄弟跪在地上對圓空大師盈盈一拜。

  “謝師父點醒。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圓空大師欣慰地點頭,“只要殿下能回歸正心,造福天下蒼生,老衲於願足矣。”

  “皇甫逸定不負大師期許。”

  靜玄和皇甫逸相視一笑。

  前世今生,來世來生。

  剎那已是永恆。

  第十二章

  風和日麗。

  徐徐春風吹得人心曠神怡。

  小宣子駕著馬車,心情大好,愉快地哼著小曲,跟前幾日的愁眉苦臉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悟塵騎著馬跟在一旁,神清氣爽,看起來心情也是不錯。

  小宣子很喜歡這個爽朗的和尚,有他同行一起談天說地,旅途有趣多了。

  還是悟塵大師好,都會陪小宣子聊天。

  哪像太子和國師,眼裡就只有彼此,整天黏在一起,甩都不甩他,實在太過分了!

  不過這種甜得可以膩死蜜蜂的情況,總比之前兩人互相苦苦折磨好,騎馬他不用擔心受怕,怕隨時一個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露出自己最可愛的笑容,小宣子轉頭說,“悟塵大師,你打算上哪兒去?”

  “不知道。如今貧僧是四海為家,走到哪裡就化緣到哪裡,天高地闊任我行。”悟塵爽朗一笑。

  自從師父圓寂後,悟塵就跟著靜玄師兄一行人出了寶佛寺。

  他生性爽朗好動,雖在佛門多年,但始終在一個地方關不住,只盼能四處遊歷。

  師父走了後,悟塵再了無牽掛。

  幫著靜玄師兄選出寶佛寺下一任的主持後,他就瀟灑離開了。

  “悟塵大師,你這次就跟我們回京城嘛,京城很多好玩的哦。

  皇宮內就更不用說了,奇珍異寶多得看不完。你是國師的師弟,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會很禮遇你的。“小宣子極力慫恿。

  “是啊,大師,你就根本太子和國師回宮吧。”

  馬車的門簾倏地掀開,露出裡頭的一對璧人。

  只見國師面對著簾外,被太子從背後抱在懷中。

  可以清楚看到白皙的兩頰泛紅,咬著下唇似乎在苦苦壓抑什麼。

  悟塵看師兄似乎不對勁,關心地問,“師兄,你怎麼了?”

  “我……我……”靜玄有苦難言,脹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太子一本正經地代他回答,“哦,國師一下吃太多了,想喘口氣再吃。”

  “原來如此。”悟塵勸道,“師兄請小心進食,噎到就不好了。”

  小宣子聞言差點爆笑出聲,捂著嘴努力憋笑。

  皇甫逸在靜玄耳邊輕聲說,“國師,聽到沒有?不要貪心吃這麼急啊!”

  靜玄面紅耳赤地低著頭,怕一說話就忍不住洩了。

  誰叫那壞心的冤家一根大肉棒還插在自己小屁屁裡,害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

  大大地肉冠從腸道的敏感點狠狠輾過,靜玄倒吸一口氣,倏地瞪大了眼,緊緊抓住太子的手!

  馬車顛簸得更加厲害,靜玄被太子的大肉棒頂得渾身酥麻,袈裟底下的褻褲被狂噴的淫水弄得狼狽不堪,身子軟成了一團爛泥似地,癱軟在太子懷中。

  皇甫逸美人在抱,賊賊一笑​​。

  本太子真是英名蓋世!

  故意叫小宣子挑坑坑洼窪的路走,真是太聰明了!

  靜玄哪裡知道心上人邪惡的伎倆,只覺得快感的浪潮狠狠打來,幾次要將他滅頂,都讓他苦苦壓了下去!

  不行!靜玄,你千萬不能這麼淫蕩!

  師弟就在面前啊,要是現下泄精了,以後還有何臉面見他?

  逸哥哥……求你了,把門簾放下吧!

  可憐的靜玄扭過頭用哀憐的眼神看著太子。

  但皇甫逸卻還不放過心愛的小和尚,竟然繼續和悟塵閒聊起來,“大師,你還沒回答呢?是否願意跟我們回宮?”

  “多謝殿下盛情邀約,貧僧豈有拒絕之理。”

  “太好了。國師,你一定很高興吧?”

  “對……對……真是太高興了……”

  啊啊……不行了……逸哥哥……救命啊!

  突然馬車一下劇烈的顛簸——

  咿啊啊啊!

  粗大的肉劍一下重擊在嬌嫩的陽心,靜玄再也忍不住直入腦髓的尖銳快感,肉穴一陣急劇收縮,精水狂噴而出!

  “嘖嘖,好個淫蕩的師兄啊,竟然在師弟面前洩精了!”太子在國師耳邊邪惡地低語。

  靜玄聞言羞恥得眼淚汪汪,轉頭羞憤地瞪了他一眼。

  目的已經達到,太子笑笑地對悟塵說,“很期待呢到宮內來玩。”

  放下了門簾,皇甫逸開始瘋狂地頂弄操幹起來!

  “騷玄弟,你就這麼愛逸哥哥插你屁股嗎?”

  “啊啊……啊啊……”靜玄苦苦壓抑著愉悅的呻哦,怕被車外的師弟聽見。

  “說啊!”皇甫逸大力一頂!

  靜玄被操得差點死了過去,哀衷地嗚咽,“嗚……饒了我吧……逸哥哥……我會叫出來的……”

  “是玄弟自己愛淫叫,逸哥哥也拿你沒辦法。再說了,他是你師弟,又不是我師弟。”

  看太子恢復前世記憶後,一副痞子的樣子,靜玄簡直欲哭無淚。

  “逸哥哥是大壞蛋!”

  “好啊!還敢罵本太子,看我操死你這目無王法的國師!”

  皇甫逸將靜玄壓跪在馬車的地板上,被背後騎上他,狂擺腰身,大力地狂操猛抽!

  “——”

  靜玄被這一輪狂操,弄得差點閉過氣去,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不停噴著所剩無幾的精水,弄得馬車地板上一片狼藉。

  “哦哦……小心肝……我的玄弟……我的寶貝國師……逸哥哥要射給你了!”

  皇甫逸愛他若狂,俯下身瘋狂地舔舐他心愛的光頭,整個人坐到他屁股上,由上往下,猛地抽到最深處——

  “噢噢噢——我的寶貝——”

  男人咬住他的耳朵,火熱地嘶吼,靜玄在如熔岩般的熱精噴在他體內的那一刻,終於幸福地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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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和國師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做做,終於抵達了京城。

  皇上和皇后早接到消息,特在御花園內設了酒宴給風塵僕僕的太子和國師接風。

  皇后慈愛地看著太子,柔柔一笑,“逸兒,這趟微服出巡,玩得可好?”

  回母后,兒臣玩得好極了。

  ”太好了,當初你要微服出宮,不帶大內侍衛隨行,母后還擔心了好些日子,幸好逸兒現在看起來春風得意,神清氣爽,比以往氣色更好了,看來出宮一趟,對你幫助甚多呢。“皇后欣慰地說。

  “這都要感謝國師一路上對兒臣的'照顧'。”皇甫逸說的一本正經。

  “靜玄尷尬地垂下眼,兩頰染上一抹紅暈。

  皇上聞言舉起酒杯,笑道,“那真要多謝國師了,來,讓朕敬國師一杯。“

  “靜玄以茶代酒,多謝皇上。”

  “本宮也來敬國師一杯。”皇后娘娘盈盈地說。

  “紜兒!”皇上連忙伸手擋下,“太醫交代你不能喝酒的。”

  “就一小杯嘛。”皇后撒嬌地看著皇上。

  不管皇后年紀多大,看在皇上眼中永遠像初進宮時一般可愛,不禁愛憐地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朕擔心會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啊。”

  “寶寶?”皇甫逸大叫起來!

  “逸兒,你小聲點,會嚇到寶寶的。”皇上連忙安撫似地摸摸皇后的肚子。

  “對不起,母后兒臣太激動了,真高興我就要有弟弟了。”皇甫逸一臉興奮地說。

  “逸兒怎麼知道是弟弟?說不定皇后這次會為朕添一位可愛的小公主呢。”皇上滿心嚮往能擁有一位小紜兒。

  “不,不,一定要是弟弟!”

  皇上聞言不禁苦笑,“人家做太子的都不希望再生下其他弟弟,怎麼就你偏偏喜歡弟弟?”

  “就是要弟弟!”皇甫逸說得斬釘截鐵!

  開玩笑,以後有了弟弟,他就不用一輩子待在這個皇宮了!

  等弟弟長大,把皇位丟給他,他皇甫逸就可以帶著他的寶貝玄弟去雲遊四海,實現他們前世的約定了!

  想到這裡,連忙叮囑國師,“國師,你快為皇上和皇后祈福,讓他們生個英勇蓋世、聰明絕頂的龍子!”

  “阿彌陀佛。靜玄一定為皇上皇后全新祈福。”靜玄雙手合十,誠心道。

  “哼哼,逸兒,你別以為有了弟弟就能不做皇帝了。真打算過兩年傳位於你,朕要帶你母后到處遊山玩水。”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燈。

  “什麼?不用這麼快吧。”皇甫逸聽了暗暗叫苦。

  “還快?再兩年你都十八了。對了,說到這裡,上次選妃大會你怎麼就沒半個中意的?你的母后可把最好的太子妃人選都找來了,太子還不滿意?”

  “兒臣都不喜歡。父皇母后,你們放心,等兒臣登基後,一定會給你們找個好皇后,太子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太子深情款款地看了國師一眼。

  靜玄知道兩人心意相通,逸哥哥是不可能另娶他人,心中泛起甜蜜,不禁低頭一笑。

  皇后愛子心切,柔聲道,“好了,皇上,別逼逸兒了,他這孩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皇上不必替他擔心。”

  “好好,朕的皇后說什麼都好。”皇帝笑笑地拉住她的手。“對了,逸兒,苗疆王進攻面聖,帶了許多大禮,你待會兒要好好接見他,不要失禮了。”

  苗疆王?

  靜玄心頭一驚!抬眼一看太子,果然臉色一變。

  皇甫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誠摯道,“父皇放心,兒臣自當好好'接待'苗疆王!”

  靜玄看著太子的微笑,不知為何突然心聲不詳預感……

  阿彌陀佛。

  苗疆王,你好好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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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曬得人賴洋洋的。

  太子的頭枕在他心愛的國師腿上,昏昏欲睡。

  坐在太子書房的榻上,靜玄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愛憐地撫摸著逸哥哥的發。

  “逸哥哥……”

  “嗯……玄弟,怎麼了?”

  “你……你是不是還在記恨那個苗疆王?”

  “別跟我提他。”

  “他也不是什麼為非作歹的人。上次他抓了師伯,很快就把他放了。聽說師伯還跟他成為好朋友了。”

  “你這是在幫那個野男人說話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逸哥哥別生氣。”

  “我沒生你的氣,不過只要是碰過你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看著吧。”

  “逸哥哥……你手下留情,教訓他一下就是了。他畢竟是苗疆王,可別惹出事來,引起兩國的爭執。”

  “哼,我看那個蠻族是故意挑釁。連我朝國師都敢欺負,我堂堂太子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不讓他爬到頭上來!”

  靜玄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逸哥哥說的是,那晚上的酒宴該不會就是……”

  “鴻門宴?不,本太子怎麼可能在國宴上動手腳,這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那是……”

  “放心,這趟皇宮之旅,本太子保證讓苗疆王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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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王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皇上特命下官帶苗疆王在皇宮到處逛逛。”

  走在御花園中,一值負責接待的大臣殷勤地招呼著。

  苗疆王木思遙卻一進宮,哪裡都不去,就想去紫雲寺。

  眼珠子咕嚕一轉,“本王一向聽聞紫雲寺靈妙至極,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你帶本王去那裡參拜吧。”

  “是,是,自從皇上任命靜玄大師擔任我朝國師,紫雲寺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苗疆王這邊請,這邊請。”

  木思遙一想到待會兒要見到那風華絕代的美和尚,心就癢癢的,恨不得早日將他擁在懷中,恣意愛憐一番。

  小美人,等等!本王馬上來了!

  洗好你的小屁屁等本王替你好好疏通疏通吧!

  “哈哈……”

  看到苗疆王突然狂笑連連,大臣臉上不禁三條黑線。

  這個苗疆王長得俊美非凡,怎麼腦子有點問題?

  等到了紫雲寺,苗疆王突然說道,“本王拜佛時喜歡清靜,你和那些侍從不需跟過來了。就在門外候著吧。”

  “是。”

  大臣原本就奉太子之命,苗疆王到哪裡都得跟著。

  但只有到紫雲寺,他可以不用跟在身旁。

  太子真是料事如神,怎麼知道苗疆王要到紫雲寺?

  苗疆王心急火燎地跨進紫雲寺大殿。

  原本希望能看見國師,沒想到國師沒見到,卻見到了一位五官英挺俊朗的俏和尚。

  哇,這紫雲寺怎麼專出美人啊?

  這和尚雖然不如靜玄國師的柔美,卻。有一番陽剛的風韻,眉目之間盡是春意,看得人心癢難耐,只想狠狠將他壓在身下,聽他淫叫呻吟。

  苗疆王咽了嚥口水。

  不行,不行,本王這次是來找國師的。

  這個俏和尚就留著下次享用吧。

  不然帶回苗疆也行。

  想到后宮又要多個美人,不禁志得意滿。

  “這位師父,不知如何稱呼?”

  悟塵從團蒲上起身,雙手合十說道,“貧僧法號悟塵,恭迎苗疆王。”

  木思遙見他四肢修長,身形健美,喉嚨一緊,真想抱住他好好摸個夠。

  悟塵看他一臉淫色,心中冷笑一聲。

  苗疆王不知自己大難臨頭,猶自微笑,“本王今日特來參見國師,不知靜玄大師能否前來一見。”

  “國師早已恭候多時,苗疆王裡面請。”

  “如此甚好。勞煩你帶路。”

  兩人往內院走去。

  木思遙生性風流,見一個愛一個,想到那國師的美色雖已心癢難耐,但眼前的男子也是別有風韻,心裡總是想和他親近親近。

  “悟塵大師在紫雲寺很久了嗎?”

  “不,貧僧剛進紫雲寺。”

  “那你之前……”

  “貧僧在寶佛寺出家,這次隨靜玄師兄一起進宮。”

  “原來你是國師的師弟啊。”木思遙聞言狂喜。

  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次上了這對師兄弟!

  想到他倆齊齊承服在自己的胯下淫叫求饒的模樣,差點鼻血狂噴!

  “到了,這裡就是國師修行之所,苗疆王請進。悟塵告退。”

  木思遙怕給這個小美人逃了,連忙說道,“悟塵大師也請一起進來吧,本王還想與大師一起討論佛法呢。”

  悟塵再心中冷笑。

  看來佛祖是要貧僧替天行道了。

  “貧僧慚愧。雖然道行淺薄,但如苗疆王不嫌棄,自當知無不言。”

  兩人一同步入國師修行之所。

  只見屋內飄著淡淡檀香,一塵不染,清雅整潔。

  “苗疆王請坐。”

  “國師呢?”

  “請苗疆王稍後。貧僧立刻請國師出來。”

  木思遙等了一會兒無事可做,見桌上有一畫像,走近細看,竟是一美和尚畫像。

  “美,美極了。”

  只覺此畫像栩栩如生,忍不住伸手撫觸——

  突然,指尖一麻,麻痺的感覺迅速爬滿全身,只不過一眨眼,木思遙以全身僵硬,連開口都不能。

  “嘻嘻,看來苗疆王今天要變殭屍王了!”

  小宣子故意兩手往前伸直,學殭屍的模樣從門口蹦了進來!

  “哈哈……”悟塵哈哈大笑,從後方緩步而出。“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知道這苗疆王會見色心起,伸手撫摸畫像,因此早叫你在此畫塗上藥了。”

  “這叫以毒攻毒啊!他苗疆王以為全天下只有他會使毒嗎?他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比得過我們殿下足智多謀。”

  苗疆王在心中痛罵那個王八蛋太子。

  其是的,都怪自己太過大意。

  不過他從小使毒,對毒物的抗藥性絕對超乎他們想像。

  這種麻藥在他體內的作用應該不會太久——

  正在思考如何脫困,卻聽到兩人的對話——

  “施主,那現在要把這個苗疆王怎麼辦?”

  小宣子不敢細說太子的計劃,怕悟塵和尚心底慈悲,不肯配合,於是簡單說道,“太子已經吩咐了,將他關進後院的小屋裡,面壁思過,好好反省。”

  “嗯,此舉甚好。”

  兩人將目眥欲裂的苗疆王太近了小屋。

  小宣子趁悟塵不注意,偷偷在苗疆王的衣領處塞進一顆宮內秘製春藥。

  兩人走出屋外,將門鎖了起來。

  “悟塵大師,多謝你,這裡我來看管就好。”

  太子的計劃是,等苗疆王淫興大發,他小宣子就要去派一個壯男來,讓苗疆王嚐嚐被凌辱的滋味!

  此計極為陰損,所以才不敢讓悟塵和尚知道。

  “好的,貧僧告退。”

  等悟塵一走,小宣子也急忙離開去找壯男了。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在外頭等待的壯男被當成刺客抓走了。

  小宣子怕事情穿幫,急忙去找太子禀告。

  過了一會兒,壯男沒來,卻來了一個和尚。

  悟塵愈想愈不對勁。

  太子憎恨苗疆王極深,怎可能只罰他面壁思過?

  不放心地回頭打開門一看——

  果然看見苗疆王大汗淋漓,俊眉的臉龐佈滿紅暈,躺在床上不斷發出呻吟……

  “你怎麼了?”悟塵擔憂地問。

  走上前想伸手拉起他,卻被苗疆王猛地撲了上來——

  尾聲

  兩年後——

  新皇登基,舉國歡騰,普天同慶。

  在白日的繼位大典後,皇上帶著國師來到湖邊的寢宮。

  明月高懸,月光如水。

  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兒,卻比月兒還聖潔美麗。

  如今已貴為皇上的皇甫逸,牽著靜玄的手,來到了窗前。

  “玄弟,你看,這湖光月色,是否動人?”

  靜玄柔柔一笑,“美不勝收。”

  “趁此良辰美景,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皇甫逸拉起他白皙無暇的玉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

  靜玄臉上微微一紅,低聲道,“是什麼?”

  他對身外之物不縈於懷,從不要求什麼。

  只覺得兩人前世今生情緣深厚,有彼此在身邊,就是人間最大的福報。

  皇甫逸當然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兒對世間俗物從不放在心上,但這禮物卻是自己衷心期盼他能擁有的。

  皇甫逸指著桌上的一個木盒,柔聲道,“你打看看看。”

  靜玄走到桌前,緩緩地打開木盒——

  流光四溢。

  綴滿珠寶翠玉的鳳冠與燦爛奪目的霞披,靜靜地躺在木盒中,等待有緣人。

  靜玄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心中柔情百轉,一雙美目已是淚盈於睫。

  皇甫逸伸手把心愛的人兒擁入懷中——

  “今日是你逸哥哥登基之日,也是你的皇上迎娶皇后之日。為我穿上吧。生生世世,只有你,是我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唯一……”

  ??????????我是小菊花的分割線??????????

  褪去素色的袈裟,穿戴上鮮豔奪目的鳳冠霞披,靜玄混合了新嫁娘的純潔和蕩婦的妖艷……

  “啊啊……逸哥哥……皇上……”

  雙腿環繞在男人的腰身,靜玄摟著新帝的頸項,坐在他身上讓巨大的肉劍從下到上,狠狠地貫穿他淫水四溢的菊蕾——

  “啊啊啊……好大……好粗啊……弄死我了……皇上……”

  絕美的人兒淫叫連連,頂上的鳳冠珠翠被激烈的律動弄得鐺鐺作響,奏出了淫靡又誘人的樂曲……

  看著眼前的皇后媚態橫陳,新帝興奮若狂,隔著霞披掐住他的乳珠——

  “啊啊——皇上——”靜玄發出一聲痛苦又愉悅的尖叫!

  “喜歡朕這麼弄你嗎?”

  靜玄兩眼濕潤,嬌喘道,“喜歡……喜歡……”

  “要不要朕賞你龍精,灌飽你飢渴的小嘴?”

  “要……靜玄要啊……皇上快……快給我!”

  “你真是我朝史上最淫蕩的皇后!”

  靜玄羞恥萬分,眼淚汪汪道,“我……我不是……”

  “還敢說不是?”皇甫逸邪邪一笑,伸手掐住他的男根,“不但底下的淫穴不斷冒騷水,這個淫根也早就濕答答了!你一定也是我朝唯一有這淫根的皇后,還敢不承認嗎?”

  “嗚……不要說了……逸哥哥好壞……你不要在欺負我了……”

  靜玄紅著臉,恨恨地瞪著壞心的皇帝。

  “逸哥哥就是愛欺負我的國師,我的玄弟,我淫蕩的皇后……”

  皇甫逸掐住他的下顎,深深地痛吻他的新娘!

  “哼嗯……唔嗯……”

  靜玄的唇瓣被狠狠蹂躪,紅得像是嬌豔的牡丹。

  皇甫逸握緊他滑嫩的腰肢,狠狠地操了幾下,突地捧住他的屁股站了起來,在洞房的各個角落邊走邊操,讓噴出的淫水滴滴落在洞房的地板上,像是要為他們的癡狂愛憐做最佳的見證……

  靜玄被操得神智昏亂,不斷搖頭哭喊,“啊啊……皇上……逸哥哥……不行了……不行了!”

  “想洩精了?”

  “嗯,讓我洩吧……皇上”

  “好,朕准我的皇后洩精!去吧!”

  壞心的皇帝往那已經被塞爆的菊穴狠狠插進一指——

  “咿呀啊啊啊——”

  極端的痛苦和極端的快感讓靜玄崩潰似地洩精了!

  一股股白色的精水濺滿了兩人的衣衫……

  皇甫逸撥出還未發洩的龍根將已經高潮失神的靜玄壓跪在地上,故作生氣地說,“你這不守規矩、淫亂無恥的皇后!看看你,都把朕的龍袍弄髒了!”

  靜玄微微喘氣,凝目一看,龍跑商果然沾染了點點白液,讓他羞恥得哭了出來……

  “嗚……對不起……逸哥哥……把你的新衣服都弄髒了……”

  “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沒那麼容易!”

  “那我……我來幫你擦乾淨。”

  “朕不要你用擦的。”皇甫逸捏住他秀美的下顎,邪惡地說,“給朕舔。”

  “啊?”靜玄驚愕地望著他。

  “快舔!不然朕就將這沾著你體液的龍袍穿去上朝。“

  靜玄聞言差點沒羞恥得暈了過去!“嗚……不要!千萬不要!“

  萬一著任性的皇帝真穿去上朝了,他這國師以後還有臉見朝廷的文武百官嗎?

  靜玄愈想愈怕,連忙伸出舌頭舔起了龍袍上得精水。

  看到他愛之入骨的皇后美目含淚,羞恥地舔著自己的精水,皇甫逸激動如狂,掄動著堅硬如鐵的龍根,猛地狂射而出——

  “噢噢噢——射了——我的心肝寶貝兒——“

  皇上珍貴的龍精噴滿了他心愛的皇后絕美的臉蛋,有幾滴還落在鳳冠霞披上,顯得無比淫亂……

  靜玄的臉上被熱精燙得心尖兒一顫,竟下意識地用手指將臉上的精水刮起,放進嘴裡吸了起來——

  皇甫逸明明才剛射精,但一看到靜玄這副淫騷的模樣,底下的肉棒立刻又硬又翹,像野獸般發出一聲嘶吼!

  “朕今天要操死你這淫蕩的皇后!”

  “啊啊……逸哥哥……皇上……啊啊……”

  洞房花燭夜,兩心相許,迪斯纏綿……

  史冊記載——

  宇堯皇帝在位十五年,提倡佛法,撫內安外,民富國強。

  史稱開宇之治。

  在位期間,皇后之位始終空懸。

  後禪位與其同胞之弟。

  靜玄國師一生為皇帝寵信,於宇堯皇帝禪味後,隨前帝雲遊四海,不知所踪……

  《全書完》


  特典——雙生狸

  春意濃濃。正是出遊的好天氣。

  京城的大街上,五花八門的新奇玩意兒向來都是遊客的最愛。

  一個清秀精靈,膚白賽雪的美少年拉著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引起不少側目。

  “餵,臭道士,你怎麼不說話?”

  伊雪看他一臉陰沉,不禁心頭納悶。

  這個臭道士是怎麼回事?

  自從苗疆回來後,就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

  “餵,你再當個悶葫蘆,本公子就走了。聽說苗疆王來到京城了,我正好去找他說話解悶兒。”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空沒好氣地瞪著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你可真會見異思遷啊。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你說什麼新歡舊愛的?你在苗疆是不是中了什麼邪?還是被下了什麼蠱?怎麼整個人陰陽怪氣的,連好玩的話兒都不說一句,整天講些本公子聽不懂的東西。無趣,真是太無趣了!“

  伊雪雖然在世間上已活超過百年,但他一向在佛前聽經修行,雖然不是什麼道貌岸然之士,但對情愛二字可說毫無所知,一片空白,連邊都沾不上。

  看到小白貓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心意,雲空簡直快氣炸了!

  雲空啊雲空,你不是發過誓,絕不再沾染人間情情愛愛,怎麼竟然就喜歡上了這只沒心沒肺的小雪狸,還整天跟在人家貓屁股後麵團團轉?

  哎,你真是白白修行了這些年,雲空愈活愈倒退了!

  看到男人一臉鬱悶,伊雪更是鬱悶。

  臭道士以前見到他整天都是嬉皮笑臉,跟他鬥嘴打鬧,日子不知過得多開心。

  現在他一看到自己就是一臉苦瓜,難道本公子做了什麼錯事,得罪了他?

  “餵,臭道士,如果當我們是朋友,就把本公子對不起你的事一次說明白!如果本公子錯了,我就立馬跟你道歉認錯,隨便你怎麼懲罰!”

  雲空道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鬍鬚,翻了翻白眼。

  難道自己真的要告訴這小雪狸真正的原因?

  萬一他要是取笑我一番,那可如何是好?

  但不說出來,憑他那單純天真的心性,就是一百年也察覺不到其實自己在吃醋!

  “好!那就趁這個機會說個明白!本道長最討厭你跟那個苗疆王廝混!”

  “奇怪了,為什麼你要討厭他啊?我覺得他很好玩啊!身上的法寶一堆,成天變不同的花樣給我看,有趣極了!”

  “本道長就是討厭他跟你裝熟,整天小雪長小雪短的!還有,你為什麼讓他摸你的頭髮,還抱著你親!”

  “他不就親親我的額頭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也常常這樣?”

  雲空一聽簡直氣炸了!

  “我跟他怎麼能一樣?”

  “明明就一樣啊!”

  “原來他在你的心目中和我一樣?”雲空差點沒吐血三升!指著他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你……你——氣死我啦!”

  一頭霧水的伊雪這下也火大了!“你也氣死我了!臭道士!發什麼瘋啊?”

  雲空知道再說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氣暈過去,大袖一揮,扭頭就走!

  “餵,臭道士,你去哪裡啊?”

  “回家!”

  “可是我們還沒逛完街呢!”

  “哼,找你的苗疆王逛去吧!”

  ??????????我是小菊花的分割線??????????

  雲空施展法術,沒一會兒就到了京城郊外一棟木造小屋。

  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知道他生性不喜拘束,不愛住在宮內,所以徒兒幫他在這裡購置了房子,讓他每次來到京城,都能有個舒適的落腳處。

  一聲嘆息,想到自己喜歡上的小雪狸一輩子也無法明白自己的心意嗎,不禁心下黯然。

  罷了,罷了,緣分一事,何苦強求,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雲空搖搖頭,在榻上打坐調息,穩定心神。

  過沒一會兒,雲空的心慢慢變得平靜。

  敏銳地感覺到屋內有另一股氣,兩隻靈動的眼眸深深地註視他。

  “怎麼沒去找你的苗疆王?”

  少年眨眨眼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來到他的懷裡磨蹭。

  雲高道士見他對自己撒嬌十分受用,心頭一軟,抱住他親了親。

  “你這小東西,真是折騰死我了。”

  “嗯……”少年更加親密地偎進他的懷中,還誘惑地扭動一下。

  雲空道士忽覺心頭一動,俊眉一挑。

  “你不是小雪,你是誰?”

  “我是小雪啊,哥哥你在說什麼?”少年在他耳邊誘惑地低語。

  雲空暗自苦笑。

  要是那隻不解風情的小白貓能這麼喊自己一聲哥哥就好了。

  “別鬧了。你快走吧,本道士不為難你。”

  “嗯……別那麼煞風景,讓我們風流快活一下嘛。”

  少年誘人的眼波流轉,蕩漾著無限春意。

  一手勾住雲空的頸項,另一手解著他的衣衫。

  “餵,再不放手,本道士要對你不客氣了。”

  “嘻,就喜歡你對我不客氣。”

  雲空對這個和伊雪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就在兩人在榻上一番糾纏時——

  伊雪買了糖炒栗子,興沖沖地進了門——

  “臭道士!我買了你最愛的東西。啊啊啊!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與雲空糾纏在一起,伊雪勃然大怒!

  少年魅惑一笑,“我們在幹什麼?親熱啊,這你都不知懂?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伊霜!你快給我滾出去!”

  “伊霜?你跟伊雪是什麼關係?”雲空問著懷裡的少年。

  “嘻,我們是雙生子,我是弟弟,他是哥哥。”

  “原來如此。”

  看到雲空還是很享受地讓弟弟躺在他懷裡,伊雪就難受得像有人掐住了他的小心臟!

  這種心頭酸酸、痛痛的感覺,小雪狸還是生平第一次體會。

  “臭伊霜!你快給我下來!”伊雪撲上去一把扯住他。

  “哎呀,好痛啊。”伊霜可憐兮兮地哀叫著,更加用力攀住男人,“哥哥欺負我,你快救我。”

  雲空不願見他們兄弟打架,連忙勸道,“別扯了,別扯了,小雪,你對弟弟怎麼能如此粗魯?”

  “什麼?我粗魯?”伊雪氣得跳腳!“你這個見異思遷的臭道士!現在有了新狸就忘了舊狸了?”

  雲空苦笑,“你在胡說什麼?”

  “我不管!我不准你再抱著別人!你們快給我分開,”伊雪怒火狂燒,死命想擠進兩人中間。

  雲空見他一臉怒色,突然樂不可支!

  哈,原來這隻小白貓也懂得吃醋啊。

  現在讓你也嚐嚐我嚐過的滋味。

  故意說道,“抱著別人又怎麼了?我不是也常這麼抱著你嗎?做哥哥的不要這麼小心眼。”

  “是啊,是啊,道士哥哥人這麼好,讓他也疼疼我又怎麼了?哥哥太小氣了。”

  “你們……你們——”

  兩人一搭一唱,氣得伊雪顫抖的手指著他們兩個,說不出話來。雲空看小白貓氣得不輕,怕他傷了身子,連忙將伊霜推開,伸手抱住了伊雪。

  “噓,噓,別氣,別氣。”

  伊雪一依偎到這熟悉的懷裡,突然委屈地眼眶一紅。

  “臭道士!臭道士!我恨死你了!”

  一雙小拳頭砰砰地捶在他的胸膛。

  雲空不但不生氣,還享受得很,笑笑地抱住他,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伊雪一下愣住了。

  伊雪一下愣住了。

  雪白的小臉蛋一下爬滿了紅暈。

  他……他親了我的唇?

  “哎呀,原來你也喜歡哥哥啊。”伊霜見狀可興奮了,拍著手眉飛色舞地說,“那我們來個道士大戰雙生狸吧!一起滾棉被一定很刺激!”

  雲空聞言臉上不禁出現三條黑線。

  這對雙生子的性情怎麼差這麼多啊?

  伊雪雖然不知道滾棉被是什麼遊戲,但只要想到雲空和弟弟在棉被裡翻滾,心裡就難受不已,淚水一下湧上了眼眶。

  “不准!我不准他跟別人滾棉被!”

  “哎呀,哥哥哭了?”伊霜稀奇地湊到他面前,“長大以後,我是第一次看到哥哥哭呢。”

  “臭伊霜!你快滾!”

  伊霜吐了吐舌頭,“好,好,看來今天是沒戲了,我走就是了,

  道士哥哥,下次趁哥哥不在,我再來找你玩滾棉被哦!

  看到弟弟對雲空拋了個媚眼,揚長而去,伊雪簡直快氣炸了。

  這個弟弟不是雪狸,根本是狐狸精!

  “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那個苗疆王抱著你了?”雲空笑笑地看著他。

  “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伊雪歪了歪頭。“為什麼看別人抱在一起,我就不會難受。看到你抱著別人我就難受呢?”

  雲空點了點他小巧的鼻子,“小笨貓,因為你喜歡我啊。”

  “喜歡你?可是我也喜歡玄兒、也喜歡苗疆王啊。”

  “那是不一樣的喜歡。”

  “有什麼不一樣?”

  “讓我示範給你看……”

  ??????????我是小菊花的分割線??????????

  “啊啊……不要……不要親哪裡……“

  “紅紅的乳珠在男人的唇舌下挺立顫抖……

  “那親哪裡?”

  “男人壞壞一笑,一路往下吻去……

  “啊啊——不要親那裡!那是出恭的地方啊——好髒——”

  “一點也不髒啊……我可愛的寶貝……”

  雲空將勃起的小肉柱放進嘴裡,又吸又舔。

  “啊啊……不要吸了……我要尿出來了……”

  伊雪害怕的繃緊了身子。

  “哼嗯……那不是尿……是你的童子精啊……來,給我,全部射進我嘴裡!”

  雲空吸得更加賣力。

  “啊啊啊——不行——真的要出來了——快放開——啊啊——”

  初經人事的小雪狸下腹一陣抽搐,弓起身子,尖叫著噴出他的童子精——

  雲空一滴不漏地全都吃了進去。

  看著男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伊雪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嗚……笨蛋!吃那個會拉肚子的!”

  雲空失笑道,“放心,不但不會拉肚子,男人的井水還補得很呢。”

  “真的?”伊雪漂亮的小臉蛋掛著淚珠,愣愣地問。

  “真的,不然你也來試試。”

  “好啊,好啊,我也來試試看。”伊雪生性天真好玩,聞言立刻躍躍欲試。

  雲空暗笑到肚子痛,將自己早已勃起的陽物放到他嘴邊。

  “來,寶貝兒,學我剛剛的方法把裡頭的大補湯弄出來。”

  聽到有大補湯可以喝,嘴饞的伊雪立刻咽了嚥口水,伸出舌頭開始舔起那紫紅色的巨柱——

  “啊啊!好棒……小雪兒棒極了……”

  碩大的肉冠在他的舔舐之下,硬是脹大了一圈。

  雲空揉著伊雪美麗的髮絲,喘息地道,“來,寶貝兒,把它吸進去——”

  伊雪被那陽剛的雄性味道熏得茫茫然,聽話地張大了雙唇,將那滾燙的肉柱吸了進去——

  “噢噢——寶貝兒——用力吸——對……哦哦,好棒……小雪兒是最棒的!”

  雲空道士修行多年,已經很久沒有嚐到歡愛的滋味,如今被心愛的寶貝兒如此深入地口淫,不禁爽得嘶吼連連!

  伊雪見男人如此爽利,心頭一甜,臉上飛起紅霞,更加賣力地吸吮起來!

  雲空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下腹一緊,仰頭大叫——

  “噢噢——出來了——寶貝兒——把我的精水通通吃進去!”

  累積已久,大量的濃精狂射而出,伊雪雖然努力地吞嚥,但小小的嘴還是來不及嚥下所有的精水,從嘴角流洩而下……

  雲空看到寶貝小雪狸吞精的痴態,慾火不但沒有消逝,反而燃燒得更加熾烈!

  邪惡地用手指將溢出的精水刮起,放進他嘴裡,“大補湯好吃嗎?再多吃點。“

  “嗯……這大補湯有點苦苦的……不過很好吃……我還要……“

  伊雪吊著眼睛,飢渴地看著他。

  “哦——你這淫蕩的小東西!“

  雲空簡直快給這隻小雪狸迷死了!

  將他撲到在床上,用手指幫他擴張小菊穴,確定潤滑後,巨大的肉柱就用力地通了進去,奪走小雪狸的童真——

  “嗚啊啊啊——“伊雪痛得尖叫!

  “呼呼……小寶貝兒……我的小心肝……今天哥哥終於給你破身了……“雲空激動地不停親吻他的唇。

  “哼嗯……啊啊……哥哥……雲空哥哥……”

  “我的小雪兒……啊啊!哥哥要動了,跟著我!”

  雲空捧住他雪白的小屁股,開始大幅度地抽送狂操!

  “咿啊啊啊——雲空哥哥——慢點……太快了!啊啊……救命啊……”

  “呼呼……好棒……我的小寶貝最棒了……”

  “嗚嗚……太深了!雲空哥哥……小雪兒要被你弄死了……嗚嗚……”

  “哈啊……就是要弄死你……雲空哥哥要操死寶貝雪兒,讓你哪裡也別想去!”

  “哦哦——雲空哥哥——輕點——啊啊——雪兒又要尿了!”

  “哦哦——寶貝——射給我!哥哥也要射給你了!噢噢——”

  兩人翻雲覆雨,浪叫連連,在這世外桃源共享人間至高的吸了……

  特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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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命格奇貴,本應繼承大統的小皇子,一出生就慘遭皇后毒手,
魂魄還被鎮在「七邪塔」下,永世不得超生!
偏偏他不但逃出一縷魂魄,還茁壯成長,長成了專吸人精氣的英俊「風流鬼」,
更大逆不道的看上了奉命護送佛門至寶到皇宮,秀色可餐的小和尚。
純潔小和尚遇上「倩男幽魂」,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戀,
在這即將妖孽橫行的混亂世道——熱烈展開!



楔子
    
    夜黑如墨。
    萬籟俱寂。
    守備森嚴的皇宮內院,籠罩在一片詭譎的氣氛當中……
    透過層層的紗幕,傳來柔美卻隱隱滲出陰冷的聲音——
    「一切都處理好了?」
    「回禀皇后,一切都按照國師的交代處理好了。」
    「喚?大法師是如何交代的?說給哀家聽聽。」
    「回禀皇后,國師說,紜妃所生之子,命格奇貴無比,是九五至尊之相,如存活下來將來必能繼承大統,獨尊天下!」
    「呸!那個紜妃是什麼東西?!憑那個賤人生的孽種也想當皇帝?哀家就是死也不會讓那個賤人如願!」
    「皇后請放心,貧道已經依照國師的指示,將嬰孩的屍體埋在我教聖地『七邪塔』下。為了防止他再次轉世投胎到皇家,壞了皇后的大計,貧道已將他的魂魄施了大法,保證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第一章
    
    多年後……
    
    雲霧裊繞。
    在巍巍聳立的西華山上,矗立著一座名叫「寶佛寺」的千年古剎……
    在寺廟後殿的方丈清修室裡,一位續著白須的老和尚和一位樣貌俊秀絕塵的少年和尚,面對面盤腿而坐,表情莊嚴。
    老和尚是「寶佛寺」的住持方丈——圓空大師,而坐在他對面的和尚則是他最倚重的首席大弟子,靜玄。
    圓空大師緩緩張開雙眼,開口道,「靜玄,今日就是你啟程之日了。」
    「是的,師父。」靜玄張開他明亮的雙眼。
    「此次你護送『琉光寶典』進京,千里迢迢,沿途將會遭遇無數考驗,凶險難測,你可會害怕?」
    「回師父,弟子不怕。」靜玄氣定神閒,淡淡回道。
    「很好。」圓空大師微微點頭,「靜玄,如今世道混亂,妖孽橫行,你可知道原因為何?」
    「回師父,弟子愚昧,不敢妄加揣測,還望師父開示。」
    「哎,這主要原因,就出在皇宮裡。」
    「皇宮?」
    「老衲觀察天象,看東方皇宮所在之地妖氣沖天,久久不散,以至天下大亂,實是黎民百姓之禍。『琉光寶典』乃是佛門至寶,正氣浩然,法力無邊,此次你將此典進獻皇上,必能消弭皇宮內的妖氣,造福天下。」
    「『琉光寶典』事關天下蒼生,珍貴無比,師父請放心,弟子誓死護送寶典平安進宮。」
    「好孩子。你天資聰穎,悟性極高,老衲一直有意將住持一位傳於你。」
    「師父,萬萬不可,弟子資質愚昧,愧不敢當。」
    「靜玄……」圓空大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老衲看出你前幾世都在努力修行,再加上這一世你一出生就被丟棄在寶佛寺前,從小在寺中長大,一心向佛,飽讀佛書,可說是佛緣深厚。如能潛心修行,將來必能成為一代高僧。可惜……」
    看到師父突然沉重地搖了搖頭,饒是靜玄定力極佳,也不禁心頭一凜。
    「師父,可是弟子哪裡做得不好,讓您煩心了?」
    「孩子,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只是老衲看出你雖然佛根深種,但塵緣未了。此次出寺,你如能化此塵緣,往後必能全心皈依佛門,老衲的住持一位也就後繼有人了。」
    靜玄從小一心向佛,對紅塵俗事從不感興趣。
    每次隨師兄們前往鎮上採買日常用品,也是來去匆匆,對花花世界的諸多誘惑從不駐足掛懷,不知為何師父今日竟然說他塵緣未了,真是難以理解。
    雖然心中滿懷疑問,但他對師父一向敬畏有加,也不敢多加追問。
    當朝陽初升時,靜玄獨自一人帶著「琉光寶典」,就此踏上了改變他一生命運的道路……
    杏花村外的小客棧裡,今天生意似乎不是太好,只有幾個零星的客人,三三兩兩地坐著。
    「餵,快,快看。」坐在靠窗的莫老人,突然眼前為之一亮。
    「看什麼?」
    「你看看剛走進來的一個小和尚。」
    「和尚?和尚有什麼好看的?」他的弟弟莫老二背對著門,連頭都懶得回。
    「平常的和尚當然沒什麼好看的,但這個可不一般,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這麼美的和尚。啊,真是太美了!」
    「哈哈……」莫老二看他心醉神迷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大哥啊,我看你八成在深山里憋坏了,怎麼連個和尚都讓你發春了?你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去你的!什麼飢不擇食?嘴巴放乾淨點!人家小師父寶相莊嚴,可不能輕易褻瀆,否則會被佛祖懲罰的。」
    「哈哈……」這下莫老二笑得更大聲了,「大哥,你不是向來不信神佛的嗎?怎麼,今天為了一個小和尚,真皈依佛祖了?好啊,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和尚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讓我們莫大俠這麼著迷?」
    男子邊說邊轉過頭來,正好將迎面而來的靜玄看得一清二楚。
    「天啊……」[切勿散播]
    看到自己的弟弟也是滿臉驚艷,莫老大冷哼了一聲,「哼,看到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再胡說八道。」
    「呼……」莫老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敢了不敢了,算我今天失言。大哥說的對,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和尚。不,不只是和尚,這麼美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啊……」
    荒郊野外的小客棧裡,突然來了這麼位脫俗不凡的人物,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靜玄天性淡定,對周遭的紛紛擾擾向來不縈於懷,對旁人驚豔的目光自然也就渾然不覺。
    「小師父,今天吃點什麼?」店小二態度異常熱情地招呼著,「我們這裡的素菜做得極好,粉蒸排骨和紅燒魚吃起來跟葷的一樣!要不要來兩盤?」
    靜玄眉頭微微一皺,「不用了,請給貧僧兩個饅頭和杯清水就行了。」
    「呵呵,行,行。」要是換成其他人,店小二早給個白眼了,但他對著這麼個天仙般的人,說什麼也發不了火。
    「來了,來了,小師父,你的饅頭來了,這可是剛蒸出來的,你趁熱吃吧。」
    「多謝。」靜玄雙掌合十,向他微微行禮。
    「哦哦,不要客氣!不要客氣!」店小二受寵若驚地連連搖手。「小師父,你看來面生的很,想必是從外地來的吧?」
    「是的,施主,貧僧想跟你打聽一下,貧僧要往京城去,不知前方的岔路要走哪條好?」
    「往京城啊?那得往右邊那條路走才行,經過前面那片樹林,就可以看到一條大路了,再沿著路走上十里,就能到達大同鎮。你到了大同鎮再找人問吧。」
    「多謝施主。」
    「不過現在馬上天黑了,你還是在這客棧住一宿,等天亮再走吧。」
    「不了,貧僧得趕路,就不在這裡過夜了。」
    「不行!不行!小師父你是外地人不知道,那個樹林啊,天黑之後是萬萬不能進去的!」
    「為什麼?」
    「哎呀,鬧鬼,鬧鬼啊!」
    「鬼?」
    「是啊,小師父,你不知道。這個鬼可不是普通一般的鬼啊,他可是專吸人精氣的風流鬼!不管男女,凡被他纏上的人,都是神誌失常,瘋瘋癲癲的,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啊!」
    靜玄心想,他有佛門至寶在身,何須懼怕一個小鬼,聞言也不放在心上。
    「多謝施主關心,但貧僧有急事必須要趕路,不能耽擱,就此謝過。」
    靜玄將饅頭放進囊中,留下一錠碎銀後就轉身離去。
    「小師父,你別走啊!那樹林真是去不得啊!小師父!」店小二急得跺了跺腳,「哎呀!這個小師父長得這麼美,那個風流鬼肯定捨不得放他走,萬一把他留下來作伴,那豈不是要一命嗚呼?」
    一輪明月高掛夜空。
    淡淡的月光灑進漆黑的樹林中,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樹林裡,暗香流動,瀰漫著奇異的香氣。
    那是讓人一聞便能忘記世俗一切煩惱的醉人幽香……
    一位長髮披肩,身形高挑的姑娘,臉上蒙著紗巾,手拿著絲絹,在樹林中倉皇地小跑著……
    「這位姑娘,何事如此慌張?」
    突然,在女子麵前,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袍,姿態瀟灑,嘴角含笑,面貌俊美無雙的年輕男子。
    女子像看見救星似地,慌張地拉住他的衣袖,結結巴巴地回道,「你…你來得正好…我…我聽說這裡有鬼……」
    「鬼?」男子劍眉微微一挑,「什麼鬼?」
    「色鬼!」
    男子聞言臉立刻綠了一半,「咳咳,是風流鬼吧。」
    「什麼風流鬼,色鬼就是色鬼!」女子口沫橫飛地說道,「聽說啊,他長得又矮又胖,面目猙獰,奇醜無比啊!難怪這個沒出息的色鬼,只能躲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小樹林裡!」
    男子聞言另一半的臉也綠了,「不是吧,我明明記得人人都說,這個樹林裡的風流鬼,是個世間罕見的美男子呢,姑娘肯定聽錯了。」
    「是嗎?我才不信。」
    「不信的話,你可以仔細看清楚……」男子笑得美極了。
    樹林中的幽香似乎更加地濃郁醉人……
    女子的身子微微一軟,露出痴迷神情。
    兩人的臉龐漸漸地接近……
    突然,男子聞到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味道,腦中靈光一閃——
    「啊——」男子一聲大叫,一把將女子用力推開!
    「哈哈……」女子大袖一揮,一個漂亮地轉身,突然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袍,續著小鬍子,樣貌清俊的中年男子。
    「師父!」皇甫逸一雙俊目不滿地瞪著他,「你是閒著沒事幹嗎?」
    「什麼啊?我乃是天下第一的『雲空道士』,多少人捧著金銀珠寶請我為他們做法,怎麼可能閒著沒事干呢?」
    「是嗎?」皇甫逸冷笑一聲,「如果你這麼忙,怎麼還有空扮成女人來耍我?」
    「哎呀,為師的測試測試徒弟的道行,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啊。」雲空道士聳聳肩,笑瞇瞇地說。
    「哼哼,測試?你的幻術也不怎麼樣嘛,還不是一下就被我識破了!」
    「是啊,奇怪,我這功夫不知騙過多少人了,還從來沒失敗過,怎麼你竟然可以識破呢?」雲空道士百思不得其解,困擾地不停搔頭,「餵,餵,好徒弟,你快告訴我,我的破綻到底在哪裡啊?」
    雲空道士的幻術出神入化,其實並無破綻,但因為皇甫逸從小被他帶大,對他的氣味極為熟悉,才能在最後一刻認出他來。
    但這點,他可沒傻到告訴他師父。
    「哼,不告訴你。」
    「哎呀,好徒弟,求求你了,快告訴我,不然我會吃不下睡不著的。」雲空道士急得直跳腳。
    他一生不求名不求利,就愛雲遊四海,學習道術,一旦聽說哪裡有好玩的道術,一定第一個衝過去,想盡辦法也要學得,可說是個不折不扣的「道痴」。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說我是色鬼,還是個沒出息的醜八怪,只能躲在這個不見天日的樹林嗎?」
    「哎呀,好徒弟,你沒聽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嗎?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剛剛那個沒見識的醜女人一般計較了。快,快告訴師父!」
    皇甫逸聞言簡直哭笑不得。「你的道歉沒有一絲誠意!不告訴你!」
    「可惡!」雲空道士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好啦好啦,那我們交換條件。師父告訴你可以讓你離開這個樹林的方法,你告訴我,我的破綻究竟在哪裡好不好?」
    「什麼?可以讓我離開這個樹林?」皇甫逸大吃一驚。「你不是說一旦我離開這個樹林的話,魂魄就會被那個邪惡的國師發現嗎?」[切勿散播]
    「沒錯,這個樹林聚集著天地靈氣,對邪法是個天然的屏障,自從我無意中從七邪塔下將你的一縷魂魄救出後,就一直將你藏在這裡。哎,沒想到,一晃眼也十六年了……你一直待在這個小樹林裡,一定很無趣吧?」
    「無趣?不會啊。」皇甫逸無所謂地聳聳肩,「外面又有什麼意思?外面那些人比我們鬼還可怕,待在這裡戲弄戲弄那些假正經的正人君子,貞潔烈婦,還挺好玩的啊。不出去也無所謂。」
    雲空道士看徒弟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得賞了他一個爆栗!「沒出息的東西!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就任由那個把你和你娘害死的狠毒皇后繼續作威作福?」
    「報了仇又怎麼樣?就算將那個臭女人千刀萬剮,我娘和我也不能死而復生!」
    「你雖然不能死而復生。但你命格奇貴,如今枉死,實在是違逆了天意,如果能有機會投胎轉世,必能再次出生為皇子,繼承大統,斬除妖孽,造福天下蒼生!」
    「哈哈……」皇甫逸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師父,你今天怎麼滔滔不絕,酸氣沖天啊?我從小吵著要出去,你不是拼命說外面的世界烏煙瘴氣,還不如待在這裡來得清幽自在嗎?」
    「這個嘛……嘿嘿……」雲空道士不好意思地干笑兩聲,「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那時我還沒找到方法讓你出這個樹林,當然要騙你在這裡好好待著。如今嘛,我查出有個自動送上門的小和尚,他身上帶著佛門至寶『琉光寶典』,能掩護你在人間行走,不被那個臭國師察覺,如果你能騙得那個小和尚帶你到七邪塔,救出你其他的魂魄,就能順利投胎轉世,做皇帝去了!」
    「做皇帝?」皇甫逸無聊地翻了翻白眼,「沒興趣。要做師父你去做。」
    「誰要做什麼皇帝啊?那不跟坐牢一樣。像我云空道士這樣多自由自在啊,高興去哪裡,就去哪裡。」
    「那就對了,你都不想做皇帝,為什麼要我做?」
    「這——這——」
    就在雲空道士被徒弟逼得詞窮的時候,一個他千呼萬喚,引頸期盼的人,緩緩走進了樹林裡——
    「哈哈,救星來了!」
『018頁空白』
    
第二章
    
    靜玄走進樹林中時,突然背上一熱。
    他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包袱,發覺竟是裡頭的「琉光寶典」在隱隱發燙。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做事向來嚴謹認真的靜玄,身負護送佛門至寶的重責大任,一感覺不對,立刻卸下包袱,將身上袈裟的外衣脫下,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包袱放在上頭,雙掌合十,默念佛號,連行三個大禮,再姿態恭敬地打開了它——
    琉光四射——
    一本約才巴掌大,看起來毫不起眼,古老陳舊的經書,在黑漆漆的樹林裡頭竟然發出了萬丈光芒——
    「徒兒小心!」
    雲空道士眼明手快,大袖一揮,立刻遮住了皇甫逸的雙眼!
    「師父,你搞什麼鬼?」
    「別亂動!快把眼睛閉上,千萬不要直視佛光。不然以你現在的道行,會法力大傷的!」
    「不過才一本破書,有什麼好怕的?」
    「不要亂講話!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我是鬼,本來就不知死活啊!」
    「你——你——」每次跟徒弟鬥嘴總是落居下風的雲空道士,再次被逼得詞窮。「少囉嗦!這可是能救你脫困的佛門至寶琉光寶典,你想出這個樹林,還得靠它和那個小和尚的護持呢!」
    「靠這本破書?我才不稀罕。不過那個小和尚嘛……嘿嘿,長得確實有點意思。」不改風流鬼本色的皇甫逸邪邪一笑。
    雲空道士見狀忍不住竊喜。
    本來他還擔心他眼光奇高的徒弟,會不肯跟和尚交歡,以吸取精氣、增加道行,好應付外界的凶險。
    現在看來,他是多慮了,這個小色鬼看到這個美得連神仙也要瘋狂的小和尚,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嘿嘿,怎麼樣?確實不賴吧,好徒兒,只要你能把這個小和尚弄到手,再加上琉光寶典的力量,保證你能去找那個妖婦報仇,早日投胎轉世!」
    本來還意興闌珊的皇甫逸姿態瀟灑地甩了甩衣袖,兩眼放光地說道,「好!這個小和尚就包在徒兒身上了!」
    「琉光寶典」大放光芒,卻又在一瞬間光芒盡失,恢復成平常的模樣。
    靜玄雖然不知為何寶典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但他深知此佛門至寶非人間尋常之物,不可以常理判斷,於是更加恭敬地行了三個大禮,再小心翼翼地將包袱重新綁好,背到了身上。
    樹林裡漆黑如墨,只有樹枝間散落微弱的月光。
    靜玄心境清明,不畏不懼,安步當車地沿著小道,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嗯……」
    突然,一陣幾不可聞的呻吟在寂靜無聲的樹林裡響起——
    「哼嗯……救…救命啊……」
    驚慌羸弱的求救聲讓靜玄突地停下了腳步。
    本著佛門子弟的惻隱之心,靜玄沒有多想,立刻快步往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奔去。
    一個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滿身血污,頭髮散亂,軟綿綿地倒在大樹下。
    靜玄連忙蹲下查探他的鼻息。
    幸好,受傷的男子還有一絲氣息。
    「施主,施主。」
    男子緩緩張開雙眼,「老天有眼……果然派人來救我了……」
    「施主,你撐著點,我扶你去看大夫。」
    「不…不用了……」男子吃力地喘息著,「我…我被仇人追殺,身負重傷,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施主請勿氣餒,我們現在去看大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沒時間了……我…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這位小師父,在我臨終前,求求你幫我一個忙……」
    「阿彌陀佛,有什麼交代?施主請說。」
    「這…這個壇子……交給你……」男子從身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壇子。
    「這是?」
    「這…這是我兒子的骨灰壇……嗚嗚嗚……」男子不捨地撫摸著,哭得好不淒慘,「我這個孩兒,到處拈花惹草,好色成性,不想,卻招惹了幫派老大的情婦,被人砍了一百零八刀,連小雞雞都給剁了!」[切勿散播]
    「竟有這等慘事……」靜玄輕輕嘆了口氣,「施主請節哀。」
    「小師父……我孩兒慘死異鄉,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求求你幫我將他的骨灰壇送回老家,好嗎?」
    「這……」靜玄猶豫了一下。
    他身負護寶重任,實在不應該橫生枝節,耽誤行程。
    「小師父…求你了……這是一個父親臨終前的請求……求求你……」
    看到男子哭得好不傷心,靜玄如何能夠拒絕。
    「施主請放心,貧僧定不負所託。請問施主的老家在何處?」
    「我的老家就在京城外的景陽鎮。」
    「如此甚好,貧僧正要往京城去。」
    「嗚嗚……真是佛祖保佑……那我孩兒就交給你了……」
    「那到了景陽鎮要將這個骨灰壇交給誰呢?」
    「就麻煩你將它送到鎮上唯一的寶塔去吧。到了那裡,自然就會有人照料了。」
    「如此甚好,施主請放心,貧僧一定會安全將你孩兒送回老家的。」
    「好,那…那我就放心了……我…我死後……請你將我埋在這樹下……」
    「施主,生死有命,請放心地走吧。如果你願意,貧僧可以幫你的遺體火化,將你的骨灰壇一起送回老家。」
    「火化?」男子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連忙乾笑幾聲,「哈,哈,不用了,不用了!那樣太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怕痛!」
    「怕痛?」靜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人死了,怎麼還會感覺到痛呢?
    「對,對,我怕痛怕死了!尤其是火燒的痛我最怕了!小師父,難道你忍心我死前飽受折磨,死後又要白白受火焚之苦嗎?嗚嗚… …老天爺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哇哇……」
    聽男子哭聲有如洪鐘,實在不像快要斷氣的樣子。
    奇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
    靜玄想到一條生命就要消失,不禁不忍心地極力安撫,「施主別哭了,貧僧一定照你的話做就是。」
    「太好了!你說話算話哦,千萬不能用火燒我!」
    「施主請放心。」
    「好,一言為定,那我走了!告辭!」
    男子說走就走,頭一歪,突然就這麼斷氣了!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靜玄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手持念珠,念起超度的經文,送他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等念完經後,靜玄才站起身來往樹林後方走去,想去尋找可以挖土埋葬的東西。
    等靜玄一走,皇甫逸立刻從骨灰壇中飄了出來……
    「哼!哼!臭師父,快起來!別再裝死了!」皇甫逸往他師父的屁股踹了一腳。
    「哎呦!」雲空道士痛得跳了起來!「臭徒兒!你想謀殺親師啊?」
    「哼,臭師父,你為什麼跟那個小和尚說我好色成性,還被砍了一百零八刀?」
    「我不這麼說,他能同情我們嗎?」
    「那也不用說我的小雞雞被剁掉了吧?你這樣說,他還以為本公子是太監呢!」
    「哎呀,以後你把人弄上床了,再把你的大雞雞拿出來給他看,不就證明你不是太監了嗎?」
    「哼!強詞奪理!」
    「嘿嘿,別氣別氣。師父這個妙計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小和尚,受到琉光寶典的護持。記住,除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離開小和尚的身邊。否則那個邪惡的國師法力強大,只要你離開超過十二個時辰,他就能察覺你的魂魄所在了。」
    「哼,讓他來好了,我才不怕!」
    「笨蛋!」雲空道士沒好氣地賞了他一個爆栗!「說什麼大話?你在他眼中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小鬼!他隨便一揮手就能讓你魂飛魄散!」
    「真有這麼厲害?」
    「廢話!不厲害的話,皇后能封他為國師,還這麼寵信他?」
    「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啊?這麼厲害的法術是跟誰學的?」
    「他…他是來自……哎,一言難盡!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師父,那跟你比起來,誰的法力厲害?」
    「年輕的時候我們可說是不相上下,但現在……師父我是遠遠比不上他了……哎……」
    「哇,師父從年輕時就認識那個國師了?」
    「何止認識,我們可是從小一起——」
    「一起什麼?」皇甫逸看師父話才說到一半,立刻好奇地追問。
    「少囉嗦!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這個拿去!」雲空道土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樣東西,塞進他手裡。
    「這是什麼?」皇甫逸感到手心一陣冰涼,立刻攤開掌心查看。
    一顆黑色的小珠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隱隱散發出寒氣……
    「醜死了!什麼玩意兒?黑漆抹烏的。」
    「不識貨的臭小子!」雲空道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可是為師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避陽珠啊!」
    「避陽珠?」皇甫逸驚呼了一聲。
    「避陽珠」可是他們做鬼的夢寐以求的寶物,能抵擋日光的陽氣,讓他們也能在光天化日下行走。
    「哇,師父,這東西不是銀華公主視若生命的寶物嗎?你是怎麼拿到的?」
    「哼哼,師父我為了你這個臭小子,可是不惜犧牲色相,才勉強騙到的。」
    「哇,師父……我對你的敬仰可是如江水滔滔,綿延不絕啊!」
    「是嗎?嘿,師父很厲害吧?」雲空道士得意得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是啊,是很厲害,連那個天下第一大醜女,師父都睡得下去,真是太厲害了!」
    雲空道士聞言差點沒氣暈過去!「誰說我跟那個女人睡了?」
    「是師父自己說的啊。你不是說你犧牲色相嗎?」
    「我只不過是對她拋拋媚眼,送送秋波而已,不行嗎?」
    「行!行!師父說什麼都行!」皇甫逸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避陽珠。「嘿嘿,從此以後本公子就不用老是在黑夜出沒了,師父,你此舉可是造福了天下蒼生啊。」
    「怎麼說?」
    「從此以後,那些美女們就不用痴痴地等到黑夜,在白天也能跟本公子翻雲覆雨了!」
    雲空道士聞言差點倒下!
    「你這個自戀的小色鬼!你給為師聽清楚了!以後不管什麼俊男美女,你一個都不許碰。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小和尚身上,聽到沒有?」
    「什麼?只跟一個人做?那我會無聊死的!」
    雖然小和尚確實長得美若天仙,但風流成性,好不容易能在人間遊玩的皇甫逸怎麼肯放棄嚐遍天下美人的大好機會!
    「你懂什麼?小和尚佛緣深厚,將來必是一代高僧。跟這種有修行的人歡愛一次所得到的法力,是你跟一百、一千個凡夫俗子上床也得不到的!」
    「好,好,聽你的,聽你的!」皇甫逸看師父氣急敗壞的模樣,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他表面上答應了師父,但心裡早打定了主意。[切勿散播]
    跟小和尚做歸做,以後逮到機會,還是要換換口味,不然不就白白在人間走這一遭。
    「其實現在師父擔心的不是你肯不肯跟他做,而是那個小和尚肯不肯跟你做?」
    「什麼?師父,你對你徒弟的魅力也太沒信心了吧?只要我一出手,哪一次不是手到擒來?什麼正人君子,貞潔烈婦,到最後還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想趕都趕不走。我看啊,那個小和尚也是假正經,只要我略施手段,保證他食髓知味,天天纏著跟我做!」
    「最好是如此。」雲空道士點了點頭,「徒兒,你聽好,琉光寶典是佛門至寶,一般凡人只當它是普通經書,卻不知對鬼魂來說,能助他們增加無比的法力,是各種孤魂厲鬼爭相搶奪的目標。所以你們此行必會遇到無數凶險,你必須藉由吸取小和尚的精氣,在短時間內增加法力,以對付那些惡鬼。知道了嗎?」
    「何必這麼麻煩啊?乾脆師父跟在我們身邊不就得了?」
    「不行,我的目標太明顯了,會輕易被國師察覺。你必須靠自己的力量,護送小和尚和寶典進京。說了這麼多,你的當務之急是什麼,知道嗎?」
    「知道,知道,師父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快點把那個小和尚搞上手嘛?放心,放心,我保證日也做,夜也做,做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雲空道士聽到這裡,已經徹底無言了……
    用盡力氣挖了大洞,埋葬了死者,再誦經超度亡靈。
    等一切都弄好,已經是天亮了。
    靜玄在墳前拜了三拜,帶著黑色的小骨灰壇,再次踏上了旅途。
    因為之前耽誤了行程,靜玄沿路上都不敢在客棧停留,只是在溪邊略作歇息,吃了點饅頭。
    就在他俯身想喝點溪水的時候,他在水中看到了一個倒影。
    向來淡定的靜玄不知為何,心頭猛然跳動,忽地抬頭一看——
    白衣男子,衣袂飄飄,站在溪邊的大石頭上,對他默然微笑。
『032頁圖片』
    
    此情此景,美麗如畫,彷彿在前世就已相見。
    靜玄竟瞧得痴了。
    「小師父,小師父。」
    「啊。」
    靜玄被叫了兩聲才回過神來,頓覺羞愧難當,不停地在心中默念佛號,波動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阿彌陀佛,施主,有何事相詢?」
    「小師父,不好意思,這荒郊野外也沒什麼吃的,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想跟你買個饅頭裹腹,不知你意下如何?」
    「施主不必客氣,儘管拿去就是。」靜玄將手中的饅頭遞了過去。
    皇甫逸走近他身邊,眼角含笑,將饅頭拿了過來,掰成了兩半。
    「來,我們一人一半。」
    心頭已經恢復清明的靜玄並沒有感覺到男子話中的親暱,「不用了,施主,我兜里還有,這個你留著吃吧。」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皇甫逸也不囉嗦,立刻大口地吃起來。
    看著男子吃得津津有味,不知為何,靜玄心頭竟隱約感到說不出的歡喜。
    發覺了自己的異狀,靜玄眉頭微微一皺。
    奇怪,為何我對這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竟有如此特殊的感覺?
    不習慣情緒波動的靜玄,對自己有點生氣,他決定立刻動身。
    「施主,貧僧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你要走了?不知小師父是往哪個方向去?」
    「貧僧要前往京城。」
    早知道答案的皇甫逸故作驚訝地猛一擊掌!「啊!太巧了!我也正要趕往京城。我這個人路痴最怕迷路了,小師父就好人做到底,帶我一起進京吧。」
    靜玄本著佛門子弟的慈悲心,對這種小事應該立刻答應,但不知為何,他心裡竟然猶豫不決,似乎這一答應,就會與這個人產生難以理清的糾葛。
    「小師父,聽說這個山谷有猛獸出沒,萬一我迷路了,可能就會成為它們的腹中大餐,難道你忍心看我死無全屍嗎?」
    看到男子像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神,靜玄心頭一軟。
    「好吧,既然施主不嫌棄,就跟貧僧一道走吧。」
    
第三章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哦,不,說的是皇甫逸,笑的也是皇甫逸。
    靜玄通常只是安靜地聽著,偶爾回答一句罷了。
    但饒是如此,皇甫逸還是覺得十分開心。
    他從小在樹林中長大,與世隔絕,可說是第一次到這個花花世界,對什麼事自然都感覺新鮮。
    「咦,前方有個亮著很多燈的房子是做什麼的?好多人進進出出,看起來好熱鬧啊。我們去看看吧。」
    「施主,那是貧僧不方便進去的地方,我們還是走吧。」
    「走?不,不,這個『怡春院』看起來很好玩啊。」看到門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皇甫逸眼睛都亮了。「我們進去吧。」
    皇甫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靜玄的手就往裡頭闖。
  門口的老鴇和幾個妓女一看到兩人,頓時驚呼連連!
  「哎呀,好俊的客官啊。」
  「對啊,從沒見過這麼俊的男人。」
  「天啊,連這個小和尚也長得比女人還美。」
  「是啊,這麼美的人竟然跑去當和尚,真定暴殄天物啊!」
  靜玄向來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今天忽然被一群像母雞一般嘰嘰喳喳的女人團團包圍,頓感吃不消。
  皇甫逸摟著他的肩膀,壞心地大笑,「哈哈,小師父今天可算開了葷了。」
  「哎呦,客官請放心,我們怡春院的姑娘對南北各路英雄向來一視同仁,絕對會好好招待您和這位小師父的。」
  「哈哈,很好,很好!」皇甫逸大笑地拉著小和尚進去了。
  靜玄邊被拖著走,邊努力掙脫,無奈男子的手力極強,讓他硬是被拉進了妓院——
  兩人被一路簇擁著進入了一個香氣裊繞、俗艷不堪的房間。
  「快,姑娘們,快上酒啊。」老鴇吆喝著。
  「等等,我們趕路趕得滿身臭汗,要先好好洗個澡。」
  愛美的皇甫逸雖然是鬼,但卻是非常愛洗澡的干淨鬼,從小到大,每天都洗花瓣浴。
  「哎呀,客官,難得有男人像您這麼愛乾淨,這可是姑娘們的福氣啊。」
  「是啊,真是我們的福氣,摸起來不知有多舒服呢。」幾個姑娘不但笑得花枝亂顫,還不停地往男人身上蹭。
  皇甫逸不改風流鬼本性笑瞇瞇地徜徉在溫柔鄉中,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靜玄緊皺起眉頭,心裡感覺非常不舒服。
  「施主,出家人此地不宜久留,貧僧先告退了。」
  「不准走!」
  開玩笑,師父特別交代他不可離開這個小和尚身邊,不然小命堪憂,他怎麼能讓他走。
  可是他是真的很想洗個澡啊,渾身臭熏熏的,真受不了。
  「客官,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請裡邊請。」一個小丫寰咚咚地跑了過來,嬌滴滴地說,還不時對俊美的小和尚猛送秋波。
  「施主,貧僧先走一步。」靜玄不為女色所動,還是十分堅持先行離開。
  皇甫逸拿這個不解風情的和尚,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
  有什麼可以不讓他離開身邊,又可以洗澡的辦法呢?
  哈!有了,就這麼辦!
  「呵呵,小師父,洗澡水既然都放好了,怎麼可以辜負姑娘們的一片心意呢?」皇甫逸笑咪瞇地說。
  「對啊,讓姑娘們好好伺候你吧,能伺候這麼俊俏的和尚,也是她們的福氣呢。」
  「是啊,讓我們姐妹好好伺候你吧。」
  「各位女施主請自重。」眼看一群女人就要撲過來,靜玄急得轉身就走。
  皇甫逸一把從後面將他抱住。「哎呀,別走啊。去去,你們幾個快出去,別嚇壞了我們純潔的小師父。」
  「客官不要我們姐妹伺候嗎?」一群女人個個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必了,我們自己來就行了。」皇甫逸邊說邊摟著靜玄的腰肢,往裡頭走去。
  靜玄被他這麼一摟,身子霎時一軟。
  他身為佛門子弟,謹守戒律,幾乎少與人有任何肢體接觸,但自從遇到這個大喇喇、不按牌理出牌的男子後,常常被他不經意地又摟又抱,實在讓他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靜玄晃神的時候,已經被男子帶進了霧氣瀰漫的澡堂中……
  「哈哈,太好了!本公子今天要好好泡個香噴噴的花瓣浴!來,快把衣服脫了!」
  「什麼?」靜玄聽了差點沒暈過去。
  「不脫,是不是要我幫你脫?」皇甫逸邪邪一笑,立刻動手扒他的衣服。
  「施主請住手!」靜玄一聲厲喝!
  靜玄越是疾言厲色,皇甫逸就越是嬉皮笑臉。
  「嘻,你我都是男人,怕什麼?脫!」
  皇甫逸雖然是個小鬼,道行淺薄,但對於脫衣服這種小把戲還是很駕輕就熟的,只是一個彈指,靜玄在一瞬間就被脫得一絲不掛了!
  「啊——」靜玄驚呼一聲,來不及思考為何自己的袈裟會在一瞬間消失,他只顧著跳進池中,手忙腳亂地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皇甫逸見狀笑得更邪惡了。「嘻,沒想到小師父這麼迫不及待,要和本公子共享鴛鴦浴!」
  又一個彈指,皇甫逸的衣服也在瞬間消失。
  靜玄瞪大了眼,屏住了呼吸。
  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生平第一次見到人的裸體。
  佛門的生活保守嚴謹,每個人都是包得密密實實的,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看見別人的身體。
  「怎麼樣啊?小師父,是不是很好看?」
  看到靜玄看得目不轉睛,皇甫逸揶揄地說。
  靜玄一下紅了臉,立刻垂下雙眼,不敢再看。
  皇甫逸哈哈大笑,噗咚一聲,跳進了池中——
  靜玄被濺了一臉的水,眼前一陣模糊,就在朦朧之中,只見一個身影來到了眼前,捧起了他的臉龐——
  「嘖嘖,可憐的小師父,被水濺了一臉,別怕,我來幫你擦乾……」
  就在靜玄還在晃神的時候,突然感覺臉上有東西在游移——
  佛祖啊!
  他——他——竟然在舔我?
  靜玄幾時和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只覺得被男人舔過的地方猶如火燒般,燙得嚇人。
  「施…施主請不要這樣!」
  小和尚的睫毛沾著水珠,微微顫動著,白皙的肌膚染上羞澀的紅暈,讓皇甫逸看得血脈賁張,肉棍立刻像鐵棒一樣硬了起來。[切勿散播]
  但他一向重視氣氛,不喜歡草草了事。
  於是乎強壓下滿腔慾火,決定仔仔細細、好好享受眼前這場美味的饗宴!
  看到男子笑得色瞇瞇的,靜玄又羞又怒,一把將他推了開去——
  「施主請移步,身為佛門子弟,貧僧不喜與人如此接近。」
  「哎呀,什麼施主、貧僧,聽得怪彆扭的。如今我們兩人也算是坦誠相見了,實在不應該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曉。來,讓本公子自報姓名。我姓皇甫,單名一個逸字。你呢?」
  靜玄猶豫著不知要不要回答。
  「不說的話,本公子就再幫你舔乾淨。」
  「好,好,我說。」靜玄算是怕了他了!「我是孤兒,沒有姓,從小把我帶大的師父給了我法號,叫靜玄。」
  孤兒,他是孤兒?
  皇甫逸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的命運跟自己好像,也是從小無父無母,被師父帶大的。
  皇甫逸心中不禁對他起了憐惜之心。
  「我跟你一樣,也是從小被師父帶大的。你今年幾歲了?」
  「我十六。」
  「十六?跟我一樣,那幾月生的?」
  「這我不確定,不過師父說他是在四月時在寶佛寺大門前撿到我的。」
  「四月?哈,我走三月生的,比你大上一個月,以後你就叫我哥哥。」
  靜玄聞言臉都紅了。「施主,貧僧覺得此舉不妥。」
  「又來了,本公子不要再聽到什麼施主、貧僧的,如果你再犯的話,我就……」
  「就怎麼樣?」
  「我就這樣——」
  毫無預兆地,靜玄被強吻了。
  男人的雙唇十分火熱,卻無比柔軟,靈巧的舌頭侵入口內,卷住了自己,熱烈地輾轉吸吮。
  靜玄腦海中一片天旋地轉,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
  「哼嗯……嗯……」
  無邪卻誘人的呻吟在瀰漫的水霧中飄送……
  原本帶著調戲心情的皇甫逸,此刻卻是完全沉溺在小和尚絲綢般柔軟誘人的雙唇間……
  「哦……你真棒……」
  靜玄被皇甫逸壓在池邊,吻得死去活來,無法呼吸,差點要昏了過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多年的修行讓靜玄總算還維持了一絲清明,立刻在心中默念起師父教他的「定心咒」——
  破——
  「啊——」
  皇甫逸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瞬間將他彈了開去——
  「呼…呼……」靜玄胸口起伏,氣息不均地喘著氣。
  「哎呦,痛死了……」皇甫逸在池中跌了個四腳朝天,揉著屁股喊痛。「你也太狠了吧?」
  靜玄一頭霧水,他只不過在心裡念了「定心咒」,其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師父圓空大師所傳授給他的「定心咒」乃是法力極為強大的佛咒,那是靜玄的修行尚淺,尚發揮不出一成的法力,否則的話,像皇甫逸這種小鬼早被他收拾得服服貼貼了!
  「哼,好痛啊……玄弟,你看,哥哥的屁股都紅了!」皇甫逸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翹起了光溜溜的屁股。
  靜玄看得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一時間也沒去注意他叫了自己什麼。
  「玄弟,來,快幫我揉揉。」皇甫逸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臀瓣上。
  「這…你……你……」靜玄臉紅似火,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什麼你啊我的?快叫逸哥哥!」
  「逸…逸哥哥?」
  「嗯,好乖。」
  靜玄無意中竟聽話地叫了他一聲,不禁急得滿臉通紅。「施主,貧僧——」
  「哦!你忘記了我剛剛說什麼嗎?如果你再犯的話,我就要親你哦!還是說……玄弟是故意的?老實說,你喜歡哥哥親你對不對?」
  「沒有!我沒有!」靜玄連忙急著否定。
  他身為「寶佛寺」首席大弟子,性格淡定,穩重自持,情緒很少有波動的時候。
  但自從遇到皇甫逸這個男人,時常被他胡攪蠻纏,常常搞得他只覺得腦袋像漿糊似的,很多時候都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玄弟臉紅了。好,我不鬧你了,來,哥哥幫你擦背吧。」
  「擦背?」靜玄嚇了一跳,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自己擦背怎麼會舒服呢?來,玄弟跟哥哥就不用客氣了,等我幫你擦完,你再幫我擦。」
  「什麼?」靜玄光想像那個畫面就心如擂鼓,臉蛋也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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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逸哪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靜玄轉過身去,就拿起一旁的絲瓜布,幫他擦起背。
  水霧裊繞中,一片靜蘊。
  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游移,帶著說不出的親密曖昧,讓靜玄的身子微微戰栗,漸漸酥軟……
  「玄弟……舒服嗎?」
  「哼…嗯……」
  幾不可聞的誘人呻吟讓皇甫逸的喉嚨一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哇,這個小和尚,簡直太會勾人了!
  隨便哼一聲,都能把人的魂勾走,就連我這個鬼,都差點要著了他的道。
  不行,身為遠近馳名的堂堂風流鬼,他怎麼能認輸呢?
  皇甫逸壞壞一笑。
  他的大手變本加厲地在小和尚光滑無瑕的背上搓揉著,再一路邪惡地往下移去,襲上了他圓翹的臀瓣——
  「啊——」靜玄發出了一聲驚呼!「住手!」
  「怎麼了?玄弟?」皇甫逸故作無辜。
  「你——你不可以……碰我的…我的……」身為佛門子弟,靜玄對那兩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
  「哦,你是說屁股?」皇甫逸毫不在乎地說了出來。
  「對…請你不要碰那裡。」靜玄力圖鎮靜,語氣堅定地說。
  「我沒碰啊,我只是擦背,順便連那裡也擦了。你們佛門子弟不是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嗎?」
  「這句話好像不是我們佛門子弟說的吧。」靜玄簡直哭笑不得。
  「哎呀隨便啦。反正本公子做事就是有始有終,幫忙就要幫到底。來,我們繼續擦。」
  皇甫逸也不管小和尚怎麼掙扎,一把將他抱起放在池邊,讓他一半身子在岸上,一半身子在水里,一個白晃晃的屁股懸在半空中,看得人口水直流——
  皇甫逸的肉棍硬得差點要炸開了,他拿著絲瓜布,整個臉埋進那美味的屁股裡,邊擦邊狂親,把靜玄糊了滿屁股口水……
  「啊啊……天啊…不要……不要這樣……」靜玄甩著頭,發出虛弱的呻吟。
  「哼嗯……好軟好香……比什麼肉包子都可口……來,讓我看看裡頭是包了什麼餡兒?」皇甫逸食髓知味,竟然囂張地掰開了那兩片白皙的臀瓣——
  一朵粉嫩嫩的菊花霎時在眼前綻放——[切勿散播]
  「啊——不要!不要看!」靜玄大驚失色,羞恥地大叫著!
  「為什麼不看?這是本公子見過最美的東西了,我不但要看,還要好好地品嚐……」
  皇甫逸雖然是風流鬼,但以往可說都是讓人服侍的主,像今天這樣,想服侍人的衝動,可說是平生第一次。
  他想做就做,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開始瘋狂地舔舐那朵動人心魄的粉色雛菊——
  「嗚啊啊——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靜玄做夢也想不到他自己最隱秘的地方,竟然會被男人如此猥褻地舔舐,羞得他恨不得就這麼暈死過去。
  「嘖嘖……哼嗯……太香太好吃了……玄弟,這真是人間第一美味啊……」
  小和尚的肉體純潔無瑕,有一股說不出的誘人香氣,讓皇甫逸簡直招架不住,恨不得一口就這麼吞了他。
  「啊啊……不要……不要啊……」
  靜玄雙臀間的菊穴被舔得門戶洞開,小小的花蕊不停地劇烈顫動,花汁四濺……
  從所未有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波襲來,從未開過葷的小和尚如何承受得住,只能不停地吟哦呻吟……
  「哦,不行了,寶貝兒……我的寶劍要出鞘了!」
  皇甫逸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慾火,抱住已經軟成一團水的小和尚,一個飛身,兩人安穩地落在了一旁的睡榻上!
  「來,寶貝兒,好好握住我的寶劍!」皇甫逸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堅硬如鐵的肉棒上——
  「不行!我做不到……」靜玄光走看著眼前氣宇軒昂的龐然大物,一顆心差點從喉口蹦了出來,更遑論要他去摸了。
  「哦,玄弟是不是不知怎麼做?也是,你是在清修的和尚,當然不懂這種風花雪月的事。不怕,來,為兄教你。」
  皇甫逸溫柔一笑,伸出手去,一把就握住了小和尚的肉棍,上下套弄起來——
  「啊啊——」
  佛祖啊,這…這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嗚…啊……不要……快住手……不要啊……」
  「舒服吧?我看玄弟爽得快升天了吧?來,也讓為兄爽爽!」
  皇甫逸握住他放在自己肉劍上的手,迅速地上下晃動。
  「哦哦——對,就是這樣!啊啊——太棒了!」男人興奮地大叫!
  靜玄感覺到手中又硬又大的肉棍不停地跳動著,還燙得嚇人,不禁心蕩神馳,自己底下的小肉棍也跟著一起跳動,彷彿要噴出什麼……
  皇甫逸知道小和尚就要精關失守,貢獻出能增加他法力的童子精,不禁興奮地更加用力地摩擦他的肉冠!
  就在靜玄氣喘吁籲,再也承受不出滿溢的快感,即將吐精之時——
  「兩位客官,奴家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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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嬌媚誘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皇甫逸還沒來得及製止,門已經啪地一聲,被打了開來——
  可惡!是哪個不識相的混蛋敢來壞了本公子的好事?
  皇甫逸大手一抓,散落池邊的衣服立刻一一飛回到手上。
  他將袈裟披在軟倒在一旁的小和尚赤裸的身體上,自己則隨便披上一件單衣,怒氣沖沖地朝來人走去。
  「來者何人?」
  「公子,奴家名喚胭脂,乃是怡春院的頭牌。聽姐妹們說,店裡來了位俊美無雙,貴氣出眾的貴客,就厚著臉皮,不請自來了,還望公子多多見諒。」
  開口說話的女子,嬌豔欲滴,膚白賽雪,嘴角有一顆迷人的小黑痣,更顯得風情萬種,不愧是頭號紅牌。
  皇甫逸不改風流鬼本色,見到美人立刻兩眼發光,開始想著要如何吸取她的精氣。
  嘿嘿,反正現在師父不在,沒人管,小和尚這頓大餐就先擱著,乾脆先來吃點小點心吧!
  「胭脂姑娘,不如你和本公子兩個到外頭散散步吧?」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奴家是來找小師父的,不如讓嬤嬤幫公子安排其他姐妹先行伺候吧。」
  「什麼?你寧願要找這個小和尚,不找我?」皇甫逸一副她瞎了眼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是的,請公子見諒。」胭脂笑得十分溫柔,「奴家有些私事想請教小師父,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說,還請公子讓我們兩個單獨相處一會兒,等事情辦好,奴家會立刻前去伺候公子的。」
  「不去!我和玄弟情同手足,本公子是不可能離開他一步的,我倒想听看看你有何事要找他?」
  「公子,既然你和小師父是兄弟,那奴家就不瞞你了。是這樣的,我父母雙亡,那時家徒四壁,喪事都是草草了事,如今奴家好不容易攢了點銀兩,想請小師父幫奴家的雙親辦個超度法會,以盡一份為人子女的心意,還懇請小師父成全。」
  胭脂姑娘說到最後已是泫然欲泣,語帶哽咽,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靜玄這時已經平復了情緒,也重新穿戴好衣服,聽到姑娘的說辭,立刻動了惻隱之心。
  「這位女施主請放心,貧僧一定竭盡所能幫忙。」
  「我也去!」皇甫逸也趕著湊熱鬧。
  靜玄老是被這個魯男子搞得心煩意亂,恨不得能離他遠點,聞言立刻面色一沉。「施主,做法事是十分莊嚴的事,請不要前去搗亂。」
  「什麼?你說我搗亂?」小和尚此言大大傷了他的自尊心,何況還是在美人面前,氣得他猛一揮袖,「哼,本公子才不稀罕!笨蛋才舍下一群千嬌百媚的姑娘們,跟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和尚去做什麼法事呢!」
  皇甫逸睹氣地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出房門!
  靜玄默默地看著男子離去的方向,表情十分複雜。
  胭脂微微一笑,「小師父,我曾經請一位大師算過,今夜三更正是吉時,請小師父到時候跟奴家到後山去舉行超度法事吧。」
  「好的,一切聽施主安排。」
  「太好了,奴家代雙親謝過小師父。」
  「施主不必多禮。」
  「那今晚三更,就麻煩小師父了。」[切勿散播]
  靜玄一整晚都無法合眼。
  在澡堂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盤旋,讓他深感愧對佛祖,整晚都在誦經懺悔。
  佛祖啊,弟子意志不堅,犯了色戒,實在不可饒恕,等弟子平安將琉光寶典送進宮後,就返回寶佛寺,閉關清修,從此再不踏出寺廟一步。
  對,等做完這場法事,就跟那個男人分道揚鑣吧。
  打定主意的靜玄這才心裡踏實了點。
  他一踏出房門,就看到胭脂姑娘。
  胭脂姑娘穿著一身紅色的裙裝,笑盈盈地在門口迎接他。「小師父,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我們動作得快點,以免耽誤了良辰吉時。」
  「好的……請問施主……」靜玄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有看到貧僧的同伴嗎?」
  「哦,那位公子啊,他跟我那群姐妹們尋歡作樂到半夜,剛剛才上床歇息,恐怕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靜玄默然無語,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滋味。
  「小師父請上馬車吧,今天由奴家親自駕車。」
  「那麻煩你了,施主。」靜玄收起紛亂的思緒,踏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奔馳,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停了下來。
  「小師父,到了。」
  靜玄掀開布簾,看到周遭黑漆漆的,一片荒蕪,看不到任何人煙,也見不到任何墓碑。
  他下了車,「請問施主雙親的墳墓在……?」
  「就在那裡——」胭脂指向一片草叢。
  「那裡?但那裡並沒有任何墓碑啊?」
  「他們被草草埋掉的時候,連墓碑都沒有!」胭脂語音淒然。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靜玄雙掌合十。
  突然,不知從哪裡刮來了一陣怪風,將地上提籃裡的紙錢,刮得漫天飛舞……
  胭脂哀戚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猙獰,一頭長發隨風狂舞,淒厲地大笑起來,「哈哈,小師父,那個亂葬崗裡,你猜猜埋了幾個人?」
  在女子淒厲的笑聲中,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靜玄心頭一凜。
  他緊緊護住背上的「琉光寶典」,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你是何方妖孽?」
  「哼,哼,臭和尚,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把寶典交出來,本姑娘就饒了你一條小命!」
  「阿彌陀佛。女施主生前帶有強烈的怨念,死後化為厲鬼,還是不得解脫。貧僧奉勸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少囉嗦!你這個臭和尚懂什麼?你懂得一個女人被欺騙感情,失去一切的怨恨嗎?我永遠不會原諒那個臭男人,無論是否要下十八層地獄,我都會日夜纏著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身上這本經書正好能增加我的法力,讓我脫離此地,去找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負心漢!這本經書,本姑娘是要定了—— 」
  胭脂一聲厲喝,身上的紅色衣袖突然爆長數十丈,像有生命的靈蛇般,猛地朝靜玄撲去——
  皇甫逸生平第一次逛妓院,當然要好好玩個夠。
  他昨晚沉醉在溫柔鄉中,快活不已,一直玩到三更半夜才睡去。
  雖然鬼是不用睡覺的,但累極了也會想打個盹。
  皇甫逸模模糊糊地半睡半醒,卻突然心頭一悸,猛地驚醒——
  不好!莫非是小和尚出事了?
  皇甫逸急得從床上飄了起來,穿過了無數道牆,在妓院中到處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小和尚和那個胭脂的踪影。
  情急之下,他終於想到了去找老鴇——
  老鴇正在床上睡得呼嚕響,突然被人從床中一把抓起——
  「餵,快醒醒!」
  「嗯……誰啊?啊,公子,你怎麼來了?」老鴇驚喜地看著突然在她房裡出現的皇甫逸。
  這個美男子天還未亮就迫不及待地跑來我的閨房,難道是想找老娘一夜春風?
  嘻,看來我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啊。
  老鴇眼角含春,嗲聲嗲氣地說,「公子,你放心,奴家的功夫可一點都不比那些小姑娘差,甚至耐力比她們還持久呢,保證會讓公子爽歪歪的。」
  皇甫逸聞言差點沒倒下!氣急敗壞地說,「歪你的頭啦!快說,你手下那個胭脂人在哪裡?」
  「什麼?誰?」老鴇瞪大了眼!
  「別裝傻!就是你怡春院的頭牌,胭脂姑娘啊!」
  「天啊……客官……你沒看錯吧?她長什麼樣子?」
  「長得挺美的,嘴角還有一顆小黑痣。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
  「嗚……是她沒錯……客官,你…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就在澡堂啊!她昨晚突然跑來澡堂,跟小和尚約了去做什麼法事,現在兩人都不知去向。你快告訴我,她現在人在哪裡?」
  「媽啊!見鬼了!見鬼了!」
  「啊?你看得出本公子是鬼?」皇甫逸驚訝地看著老鴇。
  「嗚……公子到現在還有心情說笑?我說的鬼,是三年前自殺身亡的胭脂啊!」
  「什麼?胭脂是鬼?我怎麼沒看出來?」皇甫逸驚訝地大叫!「不可能,你少騙我了,別跟我耍把戲,快把人交出來!」
  「嗚……公子,是真的!胭脂原是我怡春院的頭牌,這些年攢了些銀兩,本來想好好替父母修墳盡孝,也替自己贖身從良。不想遇到個喪盡天良的負心漢,不但騙了她的感情,還把她所有的錢都騙光了。她滿懷怨恨,身穿紅衣,在自己房裡上吊自殺了!她死前留下遺書,要化做厲鬼,找那個負心漢索命!這些年,我不斷找法師幫她做法超度,無奈她的怨念太強了,一直陰魂不散。」
  皇甫逸聞言簡直快急瘋了!
  同樣身為鬼,他當然知道胭脂的目標是「琉光寶典」!
  而那個笨蛋小和尚為了守護寶典,大概會連命都豁出去的!
  「可惡!她到底把小和尚帶到哪裡去了?」
  「這……這我不知道啊……」
  「啊!我想到了!快告訴我她父母埋在何處?」
  「在後面的山頭上。離這里大概要幾十里路。」
  皇甫逸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是否驚世駭俗,立刻飄了起來,穿牆而過——
  老鴇見到此景,嚇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咚地一聲,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紅色衣袖如群魔亂舞,從四面八方襲擊而來。
  靜玄心懷悲憫,盤腿而坐,一心一意想要此怨靈得到救度,持續唱誦「覺醒咒」……
  「一切業障海,皆由惡念妄想生,若欲懺悔,誠念實相,眾罪如霜露,慧日能消除。以一念稱唱,依陀羅尼神力,調伏消除貪嗔妄焰,使令覺醒愚癡妄靈,得以拯救一切苦惱……」
  靜玄的四周築起無形的法牆,紅色魔袖千方百計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啊啊啊!臭和尚,我要你死!」[切勿散播]
  胭脂勃然大怒,聚集全身的妖力,滿頭飛舞的黑髮在瞬間變成白髮,倏地化為無數銀針,往靜玄飛射而去——
  皇甫逸在此時剛好趕到,眼看小和尚就要陷入險境,心頭大駭,立刻不顧一切地飛身救人——
  「玄弟——」
  一聲熟悉的吶喊讓靜玄心頭一震,霎時忘了誦念佛咒,法牆在頃刻間消失無形,眼看無數細針就要無情地射入靜玄的身體,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他面前— —
  「啊——」皇甫逸發出一聲慘叫!
  雖然他用自身的法力擋去了大部份的銀針,但一來他的道行原本就不強,再來胭脂對「琉光寶典」勢在必得,銀針聚集了她全身的妖力,乃是她最後的孤注一擲,威力自然不容小覷,所以結果還是有一小部份的銀針刺入了皇甫逸的大腿,讓他頹然向後倒下——
  「不——」靜玄心頭駭然,雙手一張,一把將皇甫逸抱進了懷裡——
  「施主,你…你……沒事吧?」
  「哼嗯……如果你再叫我施主,我就真的有事了……」皇甫逸躺在美人懷抱中,雖然受傷了,還是不忘耍耍嘴皮子。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笑?是想讓我擔心死嗎?」靜玄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小和尚這撒嬌似的一眼,可真是勾魂攝魄,差點把皇甫逸的魂都勾飛了!
  「快告訴我,你哪裡受傷了?」靜玄看他心神憂惚、楞頭楞腦的模樣,焦急地追問道。
  「玄弟,我不管,如果你以後不叫我逸哥哥,我就不告訴你我哪裡受傷了。」皇甫逸一副無賴的嘴臉。
  靜玄又急又好笑,實在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但因為擔心他的傷勢,所以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輕輕叫了一聲,「逸…逸哥哥……」
  「哈哈,你叫了,你終於叫了!」皇甫逸開心地抱著他又叫又笑。
  「餵!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被冷落在一旁的胭脂看兩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氣得大叫!「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連你這個臭和尚也不例外,竟然不守清律,跟男人有一腿,還當眾打情罵俏,真是不知羞恥!」
  皇甫逸見她辱罵玄弟,立刻還以顏色!「你這個臭婆娘,給我住口!一個男人對不起你,並不代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對不起你。你不好好活著尋找自己的良人,竟然跑去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你這樣做,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胭脂聞言一震。
  「阿彌陀佛,」靜玄雙手合十,「這位女施主,因果報應,循流不息,你無須用怨恨捆綁自己的因緣。就算你去找對方報仇,也只是繼續加深與他的孽緣,下輩子還是要與他糾葛不清。不如放下心中怨恨,好好投胎做人去吧。」
  「不,我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我不甘心!」胭脂抓住滿頭白髮,淒厲地哭喊!
  「施主,你必須了解,在這世上,無人逃得過因果報應。任何人都會為自己種的因,得到應有的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自然就會得到惡果。」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寧願自己去報仇!」
  「你這個臭婆娘怎麼說不聽啊?玄弟,既然她這麼冥頑不靈,我們還是快為人間除害。快把琉光寶典拿出來,把她打得魂飛魄散!」
  「不,琉光寶典乃佛門至寶,是用來救度眾生的,我不希望這位女施主得到如此苦果。」
  「哼,你這個臭和尚少在那裡假惺惺!納命來!」
  胭脂再次聚集全身妖力,但因為之前已經耗盡了力氣,所以此次出擊,威力自然減低不少,讓皇甫逸有機可趁,立刻一把扯下靜玄背後的包袱,拿出了「琉光寶典」——
  「琉光寶典」一遇鬼魂妖魔,立刻佛光四射!
  萬道光芒頓時照亮了黑暗的樹林——
  「哇啊啊——」胭脂雖然道行不淺,但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大的法寶,還是抵受不住,立刻翻滾在地,淒厲地慘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靜玄心懷悲憫,不願見她就此魂飛魄散,立刻手持佛咒,為她誦經超度。
  萬丈佛光中,靜玄盤腿而坐的慈悲身影,宛如佛陀再世,令人動容。
  胭脂眼看自己屢次加害,小和尚還是一心為自己超度,不禁感動萬分,伏地痛哭。
  「施主請勿傷心,放下一切仇恨執著,到佛祖身邊修行去吧。」
  「是的,謝謝小師父,謝謝。」
  胭脂露出釋懷的微笑,在佛光普照下,魂魄漸漸消失……
『68頁空白』

第五章

  因為皇甫逸的大腿中了好幾支銀針,連站都站不起來。
  靜玄滿心焦急,也顧不得避諱什麼,連忙將他背在背上,沿路尋找能讓他歇息的地方。
  但在這種渺無人煙的荒郊野嶺實在很難找到棲身之所,靜玄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終於在前方見到了一間破廟。
  「傷口疼嗎?」小心翼翼地將他在地上放好,靜玄關心地問。
  「疼……好疼啊……玄弟……」皇甫逸抱住他,可憐兮兮地在他懷裡磨蹭,發出疼痛的呻吟。
  其實這種小傷對做鬼的皇甫逸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但為了讓小和尚對他多點關心,還是撒嬌地喊疼。
  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靜玄果然心疼極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身上有點創傷藥,可以幫你敷在傷口上。」
  「嘿嘿,好啊,好啊,那玄弟快幫哥哥把褲子脫了。」皇甫逸笑得有夠邪惡。
  靜玄因為擔心他的傷勢也沒多想,動作迅速地掀開他的外袍,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幾根銀針就這麼亮晃晃地刺在赤裸的大腿上,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靜玄正想伸手拔針,卻遭皇甫逸阻止!
  「等等,玄弟,這銀針是有毒的!」
  「什麼?有毒?那怎麼辦?」
  「你別擔心,哥哥知道方法可以解毒,但就不知玄弟是否願意幫我?」
  「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當然願意幫你了。」
  「真的嗎?這樣會不會太為難你了?」皇甫逸故作猶豫的模樣。
  「求求你快說吧,別耽誤了治療的時機。」
  「好好,我說我說。等你把銀針一拔出來,我怕毒素會立即遊走全身經脈,所以關鍵之處就在於玄弟要在銀針一拔起之時,立刻用唇封住傷口,將裡頭的毒血用力吸出來。」
  「原來如些,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做好的。」靜玄對男人的謊言深信不疑,立刻慎重地低下頭去貼近大腿根處,語氣堅定地說。「好,我要拔針了。」
  「你拔吧!」皇甫逸做出咬緊牙根,強忍痛苦的模樣。
  靜玄深深吸了一氣,手上一拔出銀針,雙唇立刻貼緊傷口,用力一吸!
  「嗚嗯——」皇甫逸繼續裝痛。
  就這般,靜玄邊吐掉口中的「毒血」,邊繼續拔針,一直到大腿根部的十餘支針都拔出了,才鬆了一口氣。
  「我把所有的毒血都吸出來了,現在來幫你的傷口上藥。」
  「等等,玄弟,還沒吸完呢!」
  「咦?還有哪裡沒吸?」靜玄驚訝地問。
  奇怪,他明明已經很仔細地檢查過了,確定所有的傷口都吸過了啊?
  「……是這裡!」皇甫逸掀開外袍,露出被遮住的肉柱!
  靜玄看到男人的「一柱擎天」,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哥哥這裡也被毒針刺中了,你快幫我吸一吸吧。」
  「這…你…你騙我!我…我根本就沒看到什麼毒針!」靜玄整張臉都紅了。
  「哥哥沒有騙你,因為這個位置太尷尬了,我剛剛才偷偷把毒針拔掉。不信的話,你看,這裡有一個針孔!」
  皇甫逸指的地方乃是馬眼,靜玄哪裡敢細看,連忙撇過頭去。
  「我的好玄弟,你就救人救到底,快幫我吸最後一次吧!」
  「不…不行!我乃佛門子弟,絕不能做如此淫穢之事!」
  小和尚絕美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羞澀的紅暈,顯得風情萬種,讓皇甫逸看得一根大肉柱簡直要爆炸了!
  「玄弟,求求你幫幫哥哥吧!」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還是快去找大夫處理。」
  「來…來不及了……玄弟……我…我……」皇甫逸開始運用法術,讓臉色突然發黑。
  「怎麼了?你怎麼了?」靜玄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查看。
  「玄弟……毒素已經侵入我的經脈了……如…如果你再不幫我把毒血吸出來,哥哥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會毒發身亡!」
  「什麼?」靜玄聞言心頭大駭!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失去身邊這個男人。
  情急之下,哪裡還顧得了什麼佛門戒律?
  他微微垂下眼簾,用顫抖的手握住了男人又大又燙的擎天巨柱。
  淡粉色的雙唇漸漸靠近,終於含住了那飽脹的肉冠,深深一吸——
  「哦哦——哦——」皇甫逸被靜玄這麼一含一吸,頓時大叫失聲。
  「對不起?很疼嗎?」純潔的小和尚以為自己弄疼了他,滿臉歉意地問。
  「沒關係……」
  肉柱被吸吮的快感強烈的驚人,皇甫逸明明爽得要死,還要強忍住快感,實在有夠折騰……
  看到男人強忍住痛苦的模樣,靜玄反而還心疼地安撫道,「忍耐點,我會盡快幫你把毒血全部吸出來的。」
  「謝謝玄弟,為兄會好好報答你的!」皇甫逸一本正經道。
  嘻,玄弟,看在你對我這麼好的份上,哥哥待會就賞你喝世上最滋補的聖品!
  靜玄不知疲倦地繼續吸吮那巨大的玉莖。
  他內心聖潔無邪,一心一意只想盡快吸出毒血以拯救他寶貴的性命,哪裡知曉男人的花花心思。
  哼嗯……怎麼都吸不出來?
  靜玄的內心焦急萬分,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害死男人寶貴的性命。
  他眼看光用吸的似乎無法弄出裡頭深埋的毒血,竟然無師自通,用舌頭開始鑽進頂端的小孔——
  「哦哦——我的天啊——」
  皇甫逸沒有預期外表純潔的小和尚竟然有如此淫蕩的舉動,心裡毫無防備,身子一個哆嗦,猛然冷不防地射精了——
  「哦哦——射了——射了——」
  皇甫逸弓起身子興奮地嘶吼,一股股的白色濃精噴了小和尚滿臉!
  靜玄卻以為自己吸出了男人體內的毒血,內心狂喜,滿眼笑意地望著他。
  小和尚的眼神充滿純粹的喜悅,讓皇甫逸的內心感到無比溫暖,但絕美的臉上卻滿是自己的精液……
  如此聖潔又淫蕩的反差,讓皇甫逸看得簡直快發狂了,猛地撲上去對著他,又抱又親!
  「哦……寶貝兒,你真美,真美……」
  皇甫逸愛不釋手地摸著小和尚有著優美弧度的光頭,又親又舔,欲罷不能。
  「哼嗯……別這樣……啊啊……」靜玄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小光頭竟然這麼敏感,被男人這麼一吻一舔,身子立刻酥癢難當。
  「哼嗯……我的小光頭寶貝兒……你真可愛……」
  皇甫逸用舌頭捲起小和尚臉上的精液,送到他的唇間,與他同享自己的滋補聖品。
  男人親密的接觸和嘴巴里嚐到的奇異氣味讓靜玄的身子微微發顫,舒服地不斷呻吟,「哼嗯……不……不要……」[切勿散播]
  「小騙子,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明明就舒服的要命,怎麼可以說謊呢?」皇甫逸表情嚴肅地說。
  一向嚴守佛門戒律的靜玄聞言臉都紅了。「我…我……」
  「我什麼?為兄的實在太痛心了。要好好代佛祖懲罰你。」
  靜玄愧疚地垂下了頭。
  他實在太糟糕了,怎麼可以說謊?
  師父時常訓誡弟子們,心要如月亮般皎潔,不可有任何虛偽和遮掩。
  但要他誠實地說出自己有多麼舒服,卻又實在難以啟齒。
  皇甫逸趁著靜玄左右為難之際,不施展法術,而是開始上下其手,享受將小和尚的袈裟一件件剝下的樂趣。
  等靜玄回過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得只剩下最後一件褻衣。
  「啊——你幹什麼?」小和尚發出小小的驚叫,開始掙紮起來。
  「寶貝兒,我們是兄弟,當然要公平啦。哥哥的褲子都被你脫光了,現在當然換我脫弟弟的衣服了。」
  靜玄對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簡直哭笑不得,但也無法開口反駁,一張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皇甫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靈巧的大手迅速地剝開小和尚的褻衣,露出那白皙的胸膛——
  兩朵小櫻花似的乳尖兒點綴其上,顯得份外嬌豔動人。
  在皇甫逸火熱的凝視下,小小的乳尖兒竟漸漸脹大,像櫻花綻放般,男人一下把持不住,低頭一口就含上那美麗的花蕊!
  「咿呀——」從未被人觸碰的敏感部位帶來詭異的快感,靜玄弓起身子,發出難耐的呻吟……
  男人在這種變相的鼓勵下,更加用力地吸吮著,還不時輕啃重舔,直把靜玄弄得心蕩神馳,吟叫連連……
  「哼嗯……不要……不要了……逸哥哥……逸哥哥……」
  明明嘴巴叫著不要,雙手卻是緊緊抓著男人的頭,讓那帶著魔咒的雙唇更加貼近自己——
  「哦哦……天啊……」
  男人持續不斷的啃吮讓那可憐的乳尖兒腫成兩倍大,像要噴出奶水似的,讓人看得食指大動……
  「哼嗯……好香好好吃啊……寶貝兒……你的乳尖兒真乃天下第一美味……」
  皇甫逸吃完右邊的乳尖兒,也不放過左邊的,可憐的小和尚在男人的左右開弓下,被弄得嬌喘吁籲,吟哦不止……
  「咿啊……受不住了……乳尖兒快破了……嗚……逸哥哥饒了我……」
  初嘗禁果的小和尚不知道,這種帶著哭音的求饒聲最會激起男人的獸性,讓人只想狠狠蹂躪撕碎他!
  「呼呼……饒了你……怎麼可能……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嚐嚐你這個小和尚的童子精,狠狠地幫你的處子穴開苞,讓你在我的胯下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皇甫逸扯下他的褻褲,一把掏出那已經半硬的玉莖,開始上下套弄!
  「咿啊啊啊——天啊——哦哦——」
  「爽不爽?」
  「不…不……」太多的快感讓靜玄的眼前一片模糊,身為佛門子弟,他內心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一定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想念「定心咒」讓神智恢復清明,偏偏男人的觸摸像有魔力似的,讓他一個字都念不下去……
  皇甫逸看著小和尚在他身下輾轉呻吟的模樣,頓時血脈賁張,一根巨柱硬邦邦的,頂上的馬眼不斷滲出透明精水,把肉柱弄得油亮亮的,看起來更加驚人!
  他將自己的大肉棍緊貼上小和尚的玉莖,邪笑地說,「來,寶貝兒,兩根一起握著!」
  「什…什麼?」靜玄不可置信地說。
  「幫我們兩個一起手淫啊,快!」
  靜玄看男人講得輕鬆自在的模樣,頓時傻眼。
  「哥哥上次不是教過你嘛?我的小和尚最聰明了,來,快點,哥哥快憋死了!」
  如果自己是個聰明的和尚,就應該一把推開這個男人,逃之夭夭才是。
  但為何他就是無法棄他於不顧呢?
  還在煩惱思索的靜玄,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經被放在了兩人的玉莖上,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呼呼……爽……寶貝兒的手真嫩,爽死哥哥了……」
  「啊啊……天啊……」自己的玉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巨大,又硬又燙,還在不斷跳動……
  「呼呼……寶貝兒,好棒……好爽……哼嗯……」皇甫逸抱住了小和尚給予深深的一吻。
  兩人相濡以沫,纏綿不止。底下的兩根玉莖也彼此緊緊相貼,劇烈地悸動著……
  如此上下夾擊,初嘗情事的小和尚怎麼把持得住,不一會兒就嗚咽地叫了起來,「嗚嗚——不行了——有東西要出來了——逸哥哥——」
  「來,給我,寶貝兒,把你的童子精給哥哥吧!」皇甫逸興奮地俯下身去,張口含住了小和尚的玉莖。
  「啊啊——出來了——!出來了——逸哥哥——」
  在男人的吸吮下,小和尚終於猛打哆嗦,射出了他生平第一次的精水——
  皇甫逸心滿意足地吞下了小和尚的童子精……
  靜玄虛脫地癱倒在滿地的袈裟上……
  他雪白的大腿被大大分開,高高地舉起在空中,美麗的玉莖和底下的嫩穴都一覽無遺。
  「不要……不要啊……」
  「小騙子,真的不要的話,為什麼這個淫蕩的小肉棍翹得這麼高呢?」
  男人邪惡地伸指彈了彈那可愛的小傢伙。[切勿散播]
  「啊啊——」靜玄敏感地打了個哆嗦!
  「嘖嘖,這底下的小嫩穴也飢渴地一張一合呢。」
  「沒有……我沒有……」靜玄滿臉通紅地辯駁。
  「還說沒有?那這是什麼?」皇甫逸用指頭輕輕插入小和尚的菊穴,立刻被緊緊吸住!
  「嘖嘖,真想不到我們外表一本正經的小和尚,私底下卻是如此飢渴啊。」
  男人越用邪惡的話語刺激他,小和尚就越覺得莫名的興奮,身子不禁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微微地顫抖起來……
  皇甫逸看到充滿禁慾感的小和尚,兩眼濕潤,全身泛紅的媚態,骨頭都快酥了。
  「哦……寶貝兒,你真誘人……哥哥恨不得一口吞了你!」
  皇甫逸將小和尚翻過身來,面對著前方神壇上的佛像,底下硬到快爆炸的巨根,抵住了那翹臀間的小小菊穴,結實的腰肢猛地向前用力一頂——
  「嗚啊啊啊——」靜玄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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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一個純潔的小和尚就這樣慘遭開苞了!
  「嗚嗯……好痛……不要…不要……」
  男人巨大的陽物在自己的腸道間瘋狂地攪弄貫穿,讓一向自認很耐痛的靜玄都痛得哭了出來!
  「嗚……不要了……拔出來……好痛…好痛……」
  「乖寶貝兒,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不痛不痛……」皇甫逸心疼地將他的小臉蛋轉過來,吻去他痛苦的淚水……
  男人強忍住大肉冠被小和尚的嫩穴緊緊吸住的快感,開始緩緩地抽插起來……
  「哼……嗯……」
  劇痛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酸漲的悶痛,靜玄發出微弱的呻吟,不耐地扭動起腰肢……
  「哦哦——我淫蕩的小寶貝兒——」
  皇甫逸被小和尚這一扭,自製力立刻潰堤!
  他像快馬加鞭般,捧住了那滑嫩的嬌臀,就是一輪猛力的狂刺!
  「——!」
  男人巨大的肉冠頂住了嫩腸的底端,瘋狂地磨啊磨,直把敏感的小和尚磨得猛翻白眼,連叫都叫不出來。
  底下的玉莖精水狂噴,身子陣陣地痙攣抽搐,險些就要被操得閉過氣去——
  皇甫逸卻還不肯罷手,猛力騎上了小和尚的屁股,將他的臉牢牢地對準了佛像,高聲叫喊,「呀哈——射吧——我淫蕩的小和尚——讓天上的諸彿看看,你被我操得多麼爽!」
  靜玄嬌嫩的身軀被男人操得兩眼渙散,死去活來,神智不清地淫叫連連……
  「哦哦……好爽……好爽啊……」
  「喜歡哥哥的大肉棍操你嗎?」
  「喜歡……啊啊……喜歡……」
  「以後小和尚每天都讓哥哥操,好不好?」
  「好……好……每天都要哥哥操我……啊啊——不行——我又要洩了——逸哥哥——洩了——」
  劇烈的高潮讓小和尚亂喊亂叫,狂擺起嫩腰,對著他每天參拜的神佛瘋狂地射精了——
  「哦哦——射吧——我淫蕩的小和尚!告訴佛祖,你永遠是我的了!」
  彷彿要留下烙印般,皇甫逸也嘶吼著,將滿腔精水在小和尚的屁股內痛快地洩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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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艷陽高照。
  大同城內,車水馬龍,熱鬧滾滾。
  雲空道士乘坐在一頂華麗非凡的轎子上,正舒舒服服地被恭迎著去幫一個大戶人家做法。
  「哎,不知逸兒現在怎麼樣了?」
  雲空道士平常云遊四海,瀟灑非凡,唯一牽腸掛肚的就是那個從小養大的寶貝徒弟。
  雖然他不能算是人,頂多只能算一縷幽魂,但云空道士可是把他當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呵護疼愛。
  因為不想看他生生世世都待在那小樹林裡,不得轉世投胎,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才一直想盡辦法救他。
  「希望逸兒能和小和尚平平安安地抵達七邪塔,早日尋回自己其他的魂魄,順利投胎轉世。」
  就在雲空道士喃喃自語時,轎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咦,這麼快就到了?」雲空道士記得上一次去林家大宅可是走了好久呢。
  不對,怎麼這麼安靜?
  有狀況!
  雲空道士不愧是老江湖,一察覺不對勁,立刻採取行動,破頂而出——
  哐啷一聲——
  雲空道士才升到半空中,四張大網立刻從前後左右四個方位向他同時罩下!
  「哈哈……雕蟲小技!憑這幾張破網就想擒住本道長?」
  雲空道士不屑地哈哈大笑,用拂塵將四張大網同時絞纏在一起!
  「破——」砰地一聲,糾結的大網被雲空道士的法術炸得灰飛煙滅。
  姿態瀟灑地落地,雲空道士哈哈一笑:「何方神聖想找我云空玩玩,何不現身相見?」
  「格格……」如銀鈴般優美的笑聲在小巷子迴盪著,使人忍不住猜想這聲音的女主人該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姑娘。
  但云空道士一聽到這笑聲,頓時臉色大變,在心中暗暗叫苦。
  我的娘啊,這個大小姐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啊?
  雖然心中叫苦不已,但云空道士表面上卻是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
  「天啊,我沒聽錯吧?難道是天下第一大美人——銀華公主來了?」
  「格格……你真的認為本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嗎?」
  隨著銀鈴般的笑聲,一個身材婀娜多姿,卻偏偏滿臉麻子,奇醜無比的女子,突地現身在雲空面前。
  「哦,果然是你!老天爺,你對我云空實在是太好了,竟然將天下第一大美人——銀華公主,送到我面前。你一定是聽到我對她殷切的想念吧。」
  聽到自己心上人左一句「天下第一大美人」,右一句「天下第一大美人」,銀華公主聽得心花朵朵開,原本就小得不得了的眼眸,更是笑得幾乎看不見。
  「格格……雲空哥哥真是的,就會逗本公主開心。」
  「銀華公主,我云空如有半句虛言,罰我生孩子沒雞雞。」
  「廢話,如果生的是女兒當然沒雞雞啦!你以為本公主這麼笨嗎?」銀華公主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糟糕,她還真不笨呢。雲空道士在心中吐了吐舌頭,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公主,今天怎麼會這麼巧,在大同城裡遇到你?」
  「什麼巧啊?本公主是專程來找你的。」
  「啊?找我?公主找貧道有什麼事嘛?」雲空道士還在裝傻。
  「哼,少來這一套。你不是答應本公主,只要把避陽珠借給你,就會來找我,跟我一起進宮去找皇兄玩嗎?怎麼我等了好幾天,你都不見人影。」
  「呃……貧道最近比較忙,想說過兩天再去找公主。請公主再耐心等候一下。」
  「哼!本公主就知道你根本就是敷衍了事!幸好我早留了一手。」銀華公主神秘地一笑。
  「留了一手?」雲空道士聞言一愣。「不知公主是什麼意思?」
  「嘻,想知道的話就快告訴本公主,你到底什麼時候去跟皇兄提親啊?」
  「提親?」雲空道士聞言差點沒倒下![切勿散播]
  我的娘啊!我云空可是天縱奇才,怎麼會傻到去跟這個刁蠻任性,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女魔頭成親?
  長得醜也就算了,但起碼個性也得溫柔善良吧?誰要和這種驕縱任性,以整人為樂的女人同床共枕一輩子。
  何況就算她樣樣都好,他雲空道士這輩子是發誓再也不談那些情情愛愛的事了,簡直是自找苦吃嘛。
  他一個人云遊四海,自由自在的,多愜意啊。何必找個人來綁手綁腳的?
  「嘿嘿,銀華公主,我云空乃是一介名不見經傳的道士,怎麼能去高攀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妹呢?」
  「你說的沒錯,你確實定高攀了。我不但是公主,還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你都不知道有多少皇親國戚搶著跟我皇兄提親呢!」銀華公主高傲地說。
  雲空差點就笑出聲來。
  民間都在傳說,為了怕銀華公主看上自己,所有未婚的皇親國戚,幾乎是人人自危,搶著盡快成親啊。
  「是是,所以我才說萬萬不可啊!更何況就算我厚著臉皮去提親,你皇兄能答應嗎?」雲空故作遺憾地說。
  「格格……本公主就知道你很想娶我。放心,不用垂頭喪氣,我皇兄最疼我了,只要我堅持非你不嫁,他能奈我何?」
  雲空實在徹底無語了。
  「嘻,雲空哥哥怎麼不說話?一定是高興壞了吧?」
  「是壞了……壞透了……」雲空遇到這個奇葩簡直想仰天長嘯。
  為了防止這個自戀到極點的公主繼續這個可能會危及他一生幸福的話題,雲空連忙問道,「對了,公主,剛剛說到避陽珠,你說你留了一手,到底是什麼意思?」
  「哼,本公主為了怕你拿了珠子後就避不見面,所以特地請國師在這避陽珠上施了法!」
  「什麼?施法?」雲空聞言大駭!「你…你請國師施了什麼法?」
  「嘻,這個法,就是過了你和我約定的日期如果你還不來見我,避陽珠就會變成吸陽珠,讓身懷此珠的人受盡日焚之苦!」
  雲空哪裡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可惡,在背地裡做這麼惡毒的法,氣得大罵!「你這個醜八怪!惡婆娘!」
  「你…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銀華公主氣得七竅生煙。
  「再說一百遍都敢!你這個醜八怪!惡婆娘!萬一我的逸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云空就跟你勢不兩立!」
  語畢,雲空道士看也不看那個氣得臉都綠了的公主一眼,連忙施展法術,去找他身陷危險的徒兒去了!
  自從皇甫逸吃了小和尚後,可說是食髓知味,夜夜春宵。
  兩人幾乎是無時無刻黏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啊啊……輕點……哼嗯……」
  「寶貝兒……你真善變……昨晚不是還叫我用力嗎?」
  「我…我……別說了……」
  「好好,害羞的小和尚,我們不說,用做的好不好?」
  「哦哦……好深啊——天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啊啊……逸哥哥……救我……不行了……我又要洩精了……」
  「你這個沒耐力的小傢伙,來,洩給我吧……哦哦——小穴夾得真緊——太爽了!哦哦——哥哥也洩給你了!啊啊——」
  小小的破廟裡滿是春意,完事後,兩人氣喘吁籲地抱在一起,臉上都是滿足的微笑……
  「玄弟,你肚子肯定餓了吧?我到鎮上給你弄點東西吃。」
  「逸哥哥,你傷剛好,不要亂動,我去就好。」
  「不用不用,這兩天被你吸了那麼多『毒血』出來,我的傷已經都好了。你看,哥哥不是把你伺候得死去活來嗎?嘿嘿……」
  靜玄從小生長在謹言慎行的佛門中,哪裡聽過這些調情的俏皮話?
  聞言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的小和尚又臉紅了,真可愛,哈哈……
  看到男人笑得那麼開心,靜玄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微笑,滿心甜蜜。
  「玄弟,聽話,乖乖在這裡等我。」
  「好。那我等你回來。」
  皇甫逸出了破廟,立刻飄了起來,往鎮上的方向飛去,想去弄點東西給他的玄弟吃。
  雖然他自己是鬼,不用吃東西,但為了他心愛的小和尚,就是再遠他也會去的。
  想到這幾天兩人在破廟裡的耳鬢廝磨,皇甫逸就覺得好甜蜜,好溫暖,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家。
  就在皇甫逸還在回味小和尚可愛的微笑時,手腳突然感到一陣灼熱。
  「哎呦!」
  皇甫逸感覺皮膚像火燒般疼痛難耐,挽起衣袖和褲腳一看,竟然出現好幾塊黑色的疤痕。
  「怎麼會這樣?」皇甫逸大驚失色,連忙檢查自己身上的避陽珠。「奇怪,避陽珠明明還在我身上,為什麼會出現被日焚的傷口呢?」
  皇甫逸明白他們做鬼的,最見不得天日。
  他之所以能在白天還出來晃悠,最主要還是依賴身上這顆避陽珠的法力,一旦這避陽珠失效了,他不但會身受日焚之苦,還會元氣大傷,甚至魂飛魄散。
  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父給我的該不會是假貨吧?
  不管了,還是先給玄弟買東西吃吧,他一定餓壞了。
  皇甫逸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路強忍住疼痛,用師父給他的銀兩到鎮上買了些饅頭和素菜,就急忙趕回那間破廟。
  「啊啊……好痛……」
  皇甫逸才在日光下待了一會兒,身上的傷口就有越來越擴大的跡象。
  等到他走進廟口的時候,幾乎是快撐不住了。
  「你回來了。」見到一心掛念的男人回來了,靜玄內心十分高興,但他向來不習慣表達情緒,所以臉上並看不出太多欣喜之情。
  皇甫逸就喜歡小和尚這種恬淡的模樣,見狀並無任何不滿,只連忙拿出饅頭和素菜。
  「來,玄弟,你一定餓壞了,快來吃。」
  「逸哥哥,你先吃。」
  「不不,我已經在那裡先吃過了。來,你快吃。」
  「那好,我就先吃了。」靜玄確實是餓壞了,拿起饅頭就啃了起來。
  皇甫逸微笑地看著心愛的小和尚吃東西的可愛模樣。
  無奈他的傷口愈來愈疼痛,讓他感覺十分虛弱。但為了避免讓靜玄看出異狀,還是強打起精神,努力跟他聊天。「玄弟,為什麼你師父要派你護送『琉光寶典』進京呢?」
  靜玄放下手上的饅頭,「『琉光寶典』乃是佛門至寶,正氣浩然,法力無邊,師父說,如今世道混亂,妖孽橫行,我們佛門子弟秉持佛陀的慈悲心意,將此典進獻皇上,必能消弭皇宮內的妖氣,造福天下。」
  「哼,那個皇上只不過是個昏庸無能,智令色昏的懦夫罷了!竟然讓一個狠毒的皇后把持朝政,弄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就算你把『琉光寶典』給他,他也不可能突然就變賢君的!」
  「我聽說當今聖上原本是個勤政愛民的君王。但自從他最心愛的妃子和皇子往生後,他就性情大變,整日沈溺在酒池肉林中。」
  「哼,都是藉口!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配做什麼皇帝?」
  「逸哥哥,你好像很討厭那個皇帝?」[切勿散播]
  「哦,沒有,沒有。只是隨便發發牢騷罷了。」皇甫逸為了避免洩露自己的身世,連忙改口。「對了,玄弟,你年紀這麼小,既然『琉光寶典』這麼重要,為什麼你師父會派你一個人進京呢?」
  「大概是種考驗吧。我身為寶佛寺首席大弟子,自然義不容辭。」
  「什麼?你是寶佛寺首席大弟子?嘖嘖,真看不出來啊。」皇甫逸揶揄地笑說。
  「逸哥哥覺得我不配?」
  「不不,當然配了,我的玄弟就是當寶佛寺的住持都行。」皇甫逸連忙拍起心上人的馬屁。
  「咦,逸哥哥怎麼知道師父有意將住持一位傳給我?」
  「什麼?」皇甫逸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心中懊惱不已。「不准!我不准你去當什麼住持!我不准你離開我!」
  被男人一把抱住的靜玄聞言不但不覺得男人霸道,心中反而滿足甜蜜,伸手回抱住他。「逸哥哥放心,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和尚,何德何能能當上住持。」
  「那就好。做什麼住持,無聊死了。以後玄弟就跟著哥哥到處遊山玩水,看哪裡好玩就在哪裡多住一會兒,日子不知多逍遙呢!」
  「好,等把經書送進京,我就回去跟師父說,我要跟著你到處去遊歷。」
  「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深陷情網的兩人興高采烈地計劃著未來,全然不知一場未知的風暴正等著這對苦命的愛侶……
  皇甫逸一夜無眠。
  身上的傷口愈來愈疼痛,感覺全身的力氣也在漸漸流失。
  就在天剛大亮,外頭的第一縷日光照進破廟的時候,皇甫逸全身彷彿被熊熊烈焰所焚,痛得他臉色發青,冷汗直流,感覺像要死去一般!
  他連忙掏出身上的避陽珠一看!
  天啊!它竟然由黑轉白,還隱隱發燙!
  不好!這顆避陽珠有詐!
  笨師父,你被那個臭婆娘騙了!
  啊啊……好痛……
  皇甫逸為了怕吵醒靜玄,只好咬牙苦撐。
  他痛到發顫的雙手不捨地撫摸著心上人無邪的臉龐,眼圈一紅。
  「玄弟,對不起,哥哥要離開一會兒了,等我養好傷,會盡快出來陪你的。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皇甫逸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隨即眼前一黑,倏地化為一縷輕煙飄進了靜玄包袱裡的骨灰壇中……

  靜玄醒來時,身旁已是空無一人。
  「逸哥哥?」
  通常都會在早晨一起醒來的人忽然不在身邊,靜玄感覺有點不太習慣。
  奇怪,逸哥哥會到哪裡去了?
  沒關係,逸哥哥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我還是先做早課吧。
  靜玄盤腿而坐,依照多年來的習慣,開始拿出佛珠和經書,誦讀經文。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男人還是不見踪影。
  念著佛經的靜玄卻已經心神不寧,坐不住了。
  「佛祖,對不起,弟子今天無法完成早課了。」
  靜玄看不到心上人,心裡總是不踏實。
  他在廟裡看了看,又到外頭走了一圈,還是找不到人。
  逸哥哥,你從來不會不告而別的,你到底到哪裡去了?
  靜玄懷著憂慮的心情,就這樣在門口站著等了整整一天……
  直到隔天早晨,天都亮了,靜玄還是站在門口。
  他一整天滴水未進,更沒有吃下一口東西。
  心頭像壓了一塊大石般,無比沉重。
  不!我不能再在這裡枯等了。
  還是到鎮上去看看吧,或許逸哥哥在那裡。
  靜玄果決地背起包袱就往鎮上走,卻渾然不知他遍尋不著的人,就藏身在他的隨身包袱裡……

  靜玄在鎮上又整整找了一天,當然還是一無所獲。
  等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破廟裡,已是三更天了。
  「逸哥哥……逸哥哥……你到底在哪裡?」
  傷心欲絕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破廟裡,顯得更加寂寥。
  不明白為何男人突然不告而別,向來對任何紅塵俗事都不縈於懷的小和尚,只覺得一顆心像被千刀萬剮般,疼痛難當。
  癡情的小和尚又孤零零地在廟裡等了兩天。
  到了最後,靜玄終於明白——
  自己應該是被拋棄了。
  像塊被用過的破布般,被男人隨手扔下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佛祖啊,難道這就是你對靜玄不守清規的懲罰嗎?
  靜玄倏地想起了師父對他說的話……
  『……你雖然佛根深種,但塵緣未了。此次出寺,你如能化此塵緣,往後必能全心皈依佛門,老衲的住持一位也就後繼有人了。
  師父,難道這就是我的塵緣嗎?
  罷了!罷了!
  我果然還是不適合踏入塵世,還是早日將經書送進宮,返回寶佛寺,從此不問世事!
  靜玄萬念俱灰,背起了包袱,再次踏上了旅途……[切勿散播]

第七章

  狂風大作,雷雨交加。
  已經連趕了三天路,幾乎毫無休息的小和尚,依舊不知疲累地冒著大風雨前行。
  心好痛。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已經這麼疲倦了,還是無法停止想起那個狠心的男人?
  他知道他身負重任,不能倒下。
  但他多希望能就這麼昏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當云空道士終於找到小和尚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昏厥在大樹下的身影。
  「餵,小和尚,你怎麼了?」雲空道士將他一把抱起。「哇,身子這麼燙,一定是發燒了!」
  雲空連忙將他背在身上,往鎮上跑去。
  找了家客棧,又找了大夫。
  等餵小和尚吃好藥,看他沉沉睡去,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哎喲,折騰死我了。」雲空道士捶了捶酸疼的腰肢,回到自己的房間。
  「好了,現在該來看看我可憐的徒兒了。」
  雲空解開小和尚的包袱,拿出骨灰壇放在桌上,用雙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現身咒」——
  「伊嗦琊力,現!」
  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刻從壇中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喲——」皇甫逸痛得唉唉叫。
  「逸兒,你還好嗎?」雲空立刻上前察看。
  「臭師父,你不把我變在床上,幹嘛變在地上?把我的屁股都摔疼了!」
  「好好,算師父不對。逸兒,你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差點死了!還不是師父害的!」
  「不是師父我,是那個惡毒的銀華公主!她竟然跟國師串通好,在避陽珠上施了法!」
  「笨師父,被女人騙了還差點害死徒弟!幸好我躲進了骨灰壇中休養,旁邊有琉光寶典的法力護持,一條小命才保了下來,不然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玄弟了。」
  「玄弟?誰是玄弟?」
  「就是我心愛的小和尚啊。」
  「心愛的小和尚?」雲空聞言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是啊,我已經遇到了我今生的摯愛,以後我就要帶著他到處遊山玩水,逍遙去了!」
  「等等,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去七邪塔,找回其他的魂魄,投胎轉世去?」
  「不去,當然不去!要是投胎轉世了,我不就得跟我心愛的小和尚分開了?不去,打死不去!」
  「胡來!簡直是胡來!」雲空聞言氣得直跳腳!「早知道那個小和尚是狐狸精,我就讓他病死算了!何必還找大夫來救他?」
  「師父?你說什麼?我的小和尚生病了?」皇甫逸的身子還十分虛弱,聞言眼前一黑,差點急暈了過去。
  「哎呀,逸兒,你怎麼樣了?」雲空緊張地扶住了他。
  「師父,他人在哪裡?快告訴我!」
  「他就在隔壁房裡。別急,別急,大夫說他是疲勞過度,加上淋了雨,受了風寒,吃點藥就沒事了。」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他!」
  「逸兒,聽師父的話,你別去了,你元氣大傷,還需要多休養,我看你還是再回到壇子裡,安靜地調息兩天吧。」
  「師父!你是不是從來不曾真心愛過一個人?我心愛的人生病了,你竟然叫我不要去看他?」
  「我不曾真心愛過人?哼,臭小鬼!師父我談情說愛談得轟轟烈烈的時候,你人還不知在哪裡呢?」
  「是嘛?」皇甫逸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算了,我不跟你瞎扯了,我要去看玄弟。」
  「好,我也去。」
  「師父!我去看我的小和尚,你跟來幹嘛?」皇甫逸不滿地瞪著他。
  「我去跟他說,叫他要為黎民蒼生著想,不要老是纏著你,妨礙你去投胎。」
  「師父!徒兒我鄭重警告你,你要是敢這麼跟他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皇甫逸鄭重其事地說。
  「好好,不說不說。」
  「真的?」
  「真的!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從小到大,你常常騙我。」
  雲空道士為之語塞。
  「希望這次師父不會騙我,不然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皇甫逸撂下狠話後,就急忙趕往隔壁房去了。
  靜玄從床上坐起身時,恰是皇甫逸推門進來時——
  兩人四目相對,恍如隔世。
  皇甫逸看到小和尚整整瘦了一大圈,憔悴的模樣讓他眼眶為之一紅,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捧起那小小的臉蛋,深情地註視著。
  「玄弟,我好想你,想得快瘋了。」
  靜玄面無表情地揮開他的乎,冷冷地說,「施主請自重。」
  皇甫逸為之一愣。
  「玄弟?你怎麼了?難道是病糊塗了?我是你的逸哥哥啊。」
  「什麼逸哥哥?貧僧不認識。現在夜深了,麻煩施主請出去!」
  「玄弟,你看清楚,我是你的逸哥哥啊。我們兩個的關係如此親密,你怎麼可以忘記?」
  「施主說話請自重。貧僧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看到心上人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皇甫逸怎麼受得了,情急之下立刻強吻上去!
  「嗚嗯……不——」
  啪!
  受到佛門規戒,從沒動過粗的靜玄竟然活生生地賞了皇甫逸一巴掌!
  兩人同時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玄弟……你…你打我?」
  男人傷心震驚的表情讓靜玄的心好痛。
  他天性慈悲純良,從不曾傷害任何人,但如今他竟然傷了自己最心愛的人,雖然是對方不對在先,靜玄還是自責不已。
  他忍不住紅了眼眶,輕撫著男人俊美的臉龐,顫聲問道,「疼嗎?」
  皇甫逸鼻子一酸,哽咽地說,「疼,但我的心更疼……玄弟,你是不是不要哥哥了?」
  靜玄聞言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你顛倒是非!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是你!」
  心上人的眼淚讓皇甫逸頓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連忙將他抱在懷裡,拼命安撫,「哥哥怎麼會不要你呢?不哭!寶貝兒,不哭!都是哥哥不好!求求​​你別哭了。」
  靜玄恨不能生生世世都這麼依偎在心上人懷裡,但想到男人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眼淚就委屈地掉個不停。[切勿散播]
  「你走!我受不了你總是神出鬼沒,來去無踪。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偶!」
  「玄弟,哥哥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其實我是——」皇甫逸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天啊,如果說出來其實自己是鬼,會不會把玄弟嚇跑了?
  「你是什麼?說啊。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秘密。」其實靜玄很希望逸哥哥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他可以了解他不告而別的原因。
  「玄弟說的對,我不應該再瞞著你了。其實……我是鬼!」皇甫逸說完,屏息地看著他的反應。
  靜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讓皇甫逸心中更加忐忑。
  「玄弟……你怎麼了?說話啊。」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隨便編個理由,我就會相信你?如果你是鬼,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下行走?」
  「這是因為師父給我了一顆避陽珠,但因為避陽珠前幾天失效了,我受了傷所以不得已才離開你幾天,躲進你隨身帶著的骨灰壇中。」
  靜玄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故事,只覺得心灰意冷。「夠了,真的夠了。你不需要再編故事,我也不想再當傻瓜了。從此我們就當作不相識,各走各的路吧。」
  皇甫逸聞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玄弟,你怎麼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我可以飛起來給你看,我——」
  皇甫逸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就虛弱地倒在地上,「玄弟……寶貝兒……」
  「不要叫我!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來博取我的同情?我不會再上當了!」靜玄咬著牙不讓自己心軟。
  皇甫逸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好像即將消失般,他痛苦地凝望著心愛的小和尚,「玄弟……沒想到你這麼不信任我……枉費我對你如此真心……罷了……罷了… …」
  皇甫逸話未竟,人已經昏了過去!
  靜玄心頭大震,連忙飛奔到他身邊,將他抱進懷裡,「逸哥哥!逸哥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逸哥哥,快醒醒!」
  雲空道士在隔壁房裡,一聽到小和尚的呼喊,立刻施展法術,穿牆而過!
  「逸兒!」雲空見到徒兒暈倒在地,立刻撲上前去!
  「你是誰?不准過來!」靜玄緊緊將男人護在懷裡,不讓他接近。
  看到小和尚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徒弟,雲空道士對他的排斥才減少了一點。
  「別擔心,小師父,我是逸兒的師父,雲空道士是也。」
  「你就是逸哥哥常提起的師父?」靜玄聞言欣喜若狂。
  他常聽逸哥哥提起他的師父,是修行高深的道士,本事大得很。「太好了,道長,求求你快救救逸哥哥吧,他不知為什麼突然暈過去了。」
  「別擔心,逸兒會沒事的,我讓他回壇中再休息幾天就好。」雲空道士右手放在他的天靈蓋上,一聲低喝,「起!」
  皇甫逸立刻化作一縷輕煙,飄啊飄地飛進了雲空道士手中的壇子裡。
  靜玄的懷中一輕,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逸哥哥!」
  「你別叫他。」雲空道士連忙阻止,「你要讓他好好休養,不然很難恢復元氣的。」
  「原來…原來逸哥哥沒有騙我,他真的是鬼。」靜玄眼眶一紅。
  「怎麼?你害怕了?」雲空道士看小和尚很難受的樣子,不屑地問。
  「鬼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難過我竟然誤會了逸哥哥,讓他那麼傷心。都是我不好。」靜玄心疼地撫摸著壇子,哽咽地說。
  雲空聞言對這個小和尚終於大大改觀了。
  「嗯,你這個小和尚不錯,難得你心胸豁達,不在乎你和他人鬼殊途。」
  「我什麼都不在乎,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道長,逸哥哥沒事吧?他什麼時候才能再出來?」
  「過兩天就可以了。幸好你有琉光寶典在身,可以加速他復原的速度。」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可放不下心。」
  「道長何出此言?」
  「小師父,你可知道逸兒的身世?」
  「我知道他從小無父無母,是道長將他帶大的。」
  「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雲空道士詳細地將皇甫逸的身世說了一遍。
  「阿彌陀佛。逸哥哥竟有如此坎坷的身世,真令人心疼。」靜玄聞言對心上人更加憐惜了。
  「你如果真心心疼他,貧道有一事相求。」
  「道長請說。」
  「逸兒命格奇貴,本是九五至尊之相,如今被妖人所害,以至早夭,實在是有違天意。」
  「道長所言極是。」
  「因此貧道才想盡辦法,想讓逸兒再次投胎轉世,生於皇家。這次也是天意,琉光寶典竟然再次現世,並讓你和逸兒有了這段奇緣,希望小和尚能體念天意,助逸兒一臂之力,讓他早日投胎轉世!」
  靜玄聞言心頭一沉。
  雲空道士的請求無異是要他和逸哥哥永遠分開……
  不…不……他做不到!做不到!
  「難道…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嘛?誰能保證逸哥哥再次投胎能生於皇家?」
  「貧道當然有十足把握才敢這麼說。」
  「我…我不知道……你…你讓我考慮一下……」
  靜玄滿心淒苦,黯然無語……

第八章

  「皇后駕到!」
  「皇后千歲千千歲。」
  皇宮中,國師所在的神壇,今晚迎來了一位貴客。
  「皇后,今晚大駕光臨,真是稀客。」
  一位長發半黑半白,目如朗星,相貌俊逸非凡的中年男子,走到神壇大廳恭迎,嘴角含笑地說。
  「國師言重了。」皇后雖然上了年紀,但仍奇異地保持著如少女般美麗的容顏和優美的體態。
  「皇后請上座。」
  「國師也請坐。」
  「皇后今晚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國師,哀家昨晚做了個夢……」皇后愁眉深鎖。
  「皇后請說,或許在下能為皇后解解夢。」
  「哀家就是知道國師深諳此道,才會冒昧前來打擾國師修行的。」
  「皇后言重了。我流風道士今天能坐上國師一位,全是拜皇后所賜,能為皇后分勞解憂,自是義不容辭。」
  「那就先謝謝國師了。哀家這個夢已經連做了七天,每次都是相同的開始,相同的結局,實在是擾人。」[切勿散播]
  「同一個夢能連做七天,實是非比尋常。」
  「就是因為如此,哀家才忐忑不安,連忙來請教國師。這個夢是這樣的……哀家在爬一座山,在到達山頂之前,必須經過一條十分崎嶇狹窄的山路,哀家眼看就要登頂了,突然山邊飛出一條巨龍,一下就撲在哀家身上,讓哀家動彈不得,頭破血流!」皇后彷彿身臨其境,表情十分害怕。
  聽了皇后的夢,國師臉色一沉!
  「皇后,此乃不祥之兆。」
  「什麼?不祥之兆?」
  「是的。登頂意味著大統之位,崎嶇的山路則代表著皇后多年來的苦心經營。至於那條巨龍,則意味會有人來破壞皇后的計劃。」
  「請教國師,那下一步要怎麼做?」皇后臉色陰沉地問。
  她多年來把持朝政,就是想奪下皇位,自己當上女皇帝。
  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她的登基大計!
  國師冷冷地說,「自從多年前皇上同時失去紜妃與小皇子後,就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我利用皇上心智不明的時候,施展法術,讓他迷失神智,造成他終日沈浸在酒池肉林之中的假象。這麼多年來,一些老臣死的死,殘的殘,已經被我們處理得差不多了。依照原有的計劃,過不了兩年,皇上就會發病而死。但如今看來……最後一步的計劃必須提前進行了。」
  「國師打算怎麼做?」
  「依照往例,皇上必須在國慶大典上出席。到時候……我自然會製造點『驚喜』,請皇后拭目以待。」
  皇后聞言滿意地笑了,「如此甚好。那一切就交由國師全權安排了。夜深了,請國師早點休息吧。」
  「恭送皇后。」
  皇后的鸞轎,並沒有回到寢宮,而是一路往後山邊的柴房而去。
  皇后下了轎,揚起下巴,高傲地看了看這間破爛的柴房,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
  「這地方,正適合那個賤人。開門!」
  「是,皇后娘娘。」皇后身旁的貼身宮女,迅速地打開了門。
  小小的柴房裡,只有一張簡陋的小木桌和兩把小木椅。甚至連張床都沒有,只有地上一堆稻草,似乎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睡覺的地方。
  「人呢?人都死哪裡去了?」皇后看到屋內空無一人,立刻勃然大怒!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立刻去找!」深知皇后手段毒辣的宮女嚇得連忙跪下。
  這時一名衣著破舊、手捧碗筷的侍女剛好從屋外走進來——
  「啊——」侍女看見皇后,像見鬼一般,嚇得把手上的碗筷都掉了。
  「大膽奴才!還不快跪下!」宮女大聲訓斥!
  「是!奴婢知錯了!請皇后娘娘恕罪!」侍女小青嚇得瑟瑟發抖,噗咚一聲跪了下來!
  「那個賤人呢?」皇后餘怒未消地問。
  「可…可能在後山的樹林裡,奴婢這就去找紜妃娘娘。」
  「賤婢!誰准你叫娘娘的?給我掌嘴!」
  「是!」
  啪啪!
  小青被狠狠賞了兩耳光!
  「還不快去把那個賤人找回來!」
  「是!」小青拔腿就跑,深怕一個耽擱,會危及紜妃娘娘的性命。
  自從小皇子死後,皇后即謊稱紜妃娘娘因傷心過度而死,私底下卻將她囚禁在這個柴房中,每天要她砍柴做苦工。
  紜妃娘娘因為思念小皇子,終日以淚洗面,幾度都要自盡。
  幸好有她和娘娘這十幾年來相依為命,不然怕娘娘早就萬念俱灰了。
  小青跑到後山時,一眼就看到美如天仙的紜妃娘娘。
  她發黑如墨,儀態萬千,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顯得飄然出塵,不愧是當年皇上唯一獨寵的愛妃。
  「呼呼……娘娘,快,快回去!那個…皇…皇后來了!」
  紜妃連頭也不回,只凝視著飛舞的花辦。
  「娘娘!你聽到沒?皇后來了!」
『120頁空白』

  「來就來,有什麼好驚慌的。」
  「萬一娘娘太晚回去的話,她要是大發雷霆,我怕她會殺了娘娘啊!」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娘娘,你可別忘了,你發誓就算死,也要在死前見上皇上一面,讓他知曉皇后害死小皇子的毒計啊!」
  「是啊,我是這麼立誓過……」
  「所以娘娘,你千萬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哎……走吧……」
  紜妃娘娘長嘆了一口氣,百般無奈地跟著小青回去了……
  皇甫逸努力調息了兩天后,終於恢復大部份的元氣,生龍活虎地跑了出來。
  「逸哥哥!」已經在旁邊等待許久的靜玄欣喜若狂地喊著。
  皇甫逸看到心愛的小和尚自然也是滿心歡喜,但想到他之前對自己冷淡的模樣,便故意扳起臉,佯裝生氣。
  「這位小師父,本公子認識你嗎?」
  靜玄聞言一愣,眼眶迅速泛紅。「逸哥哥……對不起,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哼。」皇甫逸冷哼了一聲,故意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靜玄從來不知什麼叫討好撒嬌,見狀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難過地站在一旁,默然無語。
  皇甫逸看到心愛的小和尚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心疼死了,差點就撲上去狂親三百下。
  但為了給小和尚一點懲罰,還是強忍下衝動,態度囂張地說,「想我原諒你嗎?」
  「嗯。」靜玄老實地點頭。
  「好,那你今天要什麼都聽我的,如果不聽話的話,我就不原諒你。」
  「知道了,我什麼都聽逸哥哥的。」
  如果單純的小和尚知道男人待會兒的要求是什麼,大概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吧。
  「來,把衣服脫了,躺到桌上去。」皇甫逸翹著二郎腿,大言不慚地說。
  「啊?」靜玄聞言一愣。
  「啊什麼?做還是不做?」皇甫逸作勢起身要走。
  「逸哥哥別走!我做,我做就是了!」靜玄連忙開始脫下袈裟。
  「別脫光。就是要若隱若現才誘人。」皇甫逸示意小和尚把袈裟敞開,掛在手臂上。
  「嗯……真可口啊……」皇甫逸看著從袈裟內露出的兩顆小果實和底下白嫩嫩的小花莖,飢渴地舔了舔嘴唇。
  看到男人舔唇的動作,靜玄不由想起被他舔弄口淫的畫面,乳尖兒和玉莖立刻高高挺立起來——[切勿散播]
  「嘖嘖,好個淫蕩的小和尚啊,本公子連碰都沒碰你一下呢。」
  靜玄聞言羞得滿臉通紅。
  男人看到那可愛的表情,立刻將他抓來狠狠吻了上去!
  「哼嗯……」
  兩人吻得纏綿悱惻,欲罷不能。
  當男人抽離時,還牽起一條銀絲,顯得無比淫靡……
『124頁空白』

  「哼……逸哥哥……」
  「來,快躺到桌上來。」
  靜玄聽話地躺下去。
  純潔誘人的玉體橫陳眼前,皇甫逸血脈賁張,差點噴出鼻血——
  「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你這可愛的小玉莖……」皇甫逸伸手握住了它,開始上下套弄。
  「啊……逸哥哥……」
  「舒服嗎?」
  「舒服……好舒服……」
  「好,來,自己弄。」皇甫逸語畢就將手收回了。
  「什麼?」靜玄驚訝地瞪大了眼。
  「自己手淫啊。總不會你做錯事,還要本公子來伺候你吧?這還有天理嗎?」皇甫逸故作不滿。
  「嗚…這……」靜玄怎麼可能自己做這般淫穢之事。
  「快點,不要考驗本公子的耐性。」
  「嗚……知道了……逸哥哥別生氣……」
  可憐的小和尚在「淫威」之下,只好伸手握住了自己的玉莖。
  「快動啊,光握住有什麼用,又不是要小解。」皇甫逸步步緊逼。
  「嗚……我做就是了……」
  靜玄含著羞恥的淚水,緩緩套弄起自己的玉莖……
  「用力點……對……還要弄到龜頭,嗯……很好……我看小和尚爽得要死嘛,是不是在寶佛寺的時候常常自己手淫?」
  「沒有……沒有……」靜玄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手淫過。
  「還是你讓別的和尚給你弄?」
  「怎麼可能?我的身子只有逸哥哥碰過而已!」靜玄生氣地反駁。
  小和尚此話一出,皇甫逸簡直樂得上了天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純潔的寶貝小和尚,果然是我一個人的!」皇甫逸充滿佔有欲的眼神,牢牢地鎖在小和尚身上。
  「來,繼續。本公子要看小和尚自己手淫到射出來!」
  「什麼?」靜玄聞言羞得簡直快挖地洞鑽進去了。
  「快點,不要讓本公子說第二次。」
  看到小和尚愈是害羞,皇甫逸就愈是喜歡欺負他。
  靜玄萬般無奈,只好開始努力手淫。
  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緊張到射不出來,但在男人熱情的目光下,小和尚竟然越弄越興奮……
  「啊啊……好舒服……啊啊……」
  玉莖被頂端滲出的精水弄得滑溜無比,發出啾啾的聲響——
  「淫蕩的小和尚,是不是想洩精了?」
  「呼呼……想……哦哦……好想洩啊……」靜玄閉上眼睛嬌喘著,拼命地套弄自己腫脹的陽物——
  「呵呵……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本公子就准許你洩吧!」皇甫逸彷彿要助他一臂之力,伸乎往他的陰囊使勁一掐!
  「咿啊啊啊——洩了——」靜玄弓起身子,高聲尖叫——
  小和尚的精水像噴泉一般射了出來,皇甫逸一個不留心,竟被他噴了滿臉——
  「呼呼……」靜玄癱軟在桌上,無力地喘著氣……「逸哥哥……對不起……」
  看到男人被他噴了一臉精水,靜玄簡直羞愧難當。
  「哼,還不快來舔乾淨!」
  「啊?」
  「啊什麼?難道你要我自己舔?」
  「不,當然不是。我…我馬上做。」
  靜玄連忙走到男人面前,害羞地伸出舌頭,一點一點,慢慢舔去自己的精水……
  「哼嗯……嗚嗯……」
  靜玄舔著舔著,兩人又瘋狂地吻在了一起!
  唇齒間,盡是小和尚美味的汁液……
  「呼…呼……」分開後,靜玄氣喘吁籲地倒在男人懷裡。
  「你以為這樣就好了嗎?懲罰還沒完呢,我可愛的小和尚。」
  皇甫逸壞壞一笑。
  「啊啊……不行……千萬不行啊!逸哥哥,求求你了!」
  靜玄看到男人竟然將他平常念經的佛珠,準備拿來塞進他的菊穴裡,立刻驚恐地大叫!
  「有什麼不行的?我看待會兒你會爽得求我多玩幾次呢!」
  皇甫逸不管小和尚如何掙扎,使出法術,將他牢牢地定在桌上!
  「嘿嘿……真好玩啊……」
  看到佛珠一顆一顆地消失在小和尚的屁股裡,皇甫逸覺得有趣極了。
  「啊啊……啊啊……好脹…好脹啊……」靜玄搖著頭,痛苦地呻吟著。
  「乖,再忍忍,待會兒會讓你爽翻天的!」
  皇甫逸把念珠一顆一顆耐心地塞了進去,等到塞進最後的第一百零八顆時,靜玄已經被折騰得差點昏過去了——[切勿散播]
  「嗚嗚……不要了……逸哥哥……我受不住了……」
  「好了,乖寶貝兒,最後一顆已經塞進去了。」皇甫逸安撫地在他冷汗直冒的小臉上親了親。
  「哼嗯……逸哥哥,我…我什麼時候才能把念珠拿出來……」
  「急什麼?等我們去客棧樓下吃完飯回來,自然會幫你拿出來的。
  「什麼?」靜玄聽了差點沒暈過去。
  他屁股裡塞滿了一大串念珠,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下樓吃飯啊?
  「嗚……不要……我不去!」
  「不去也沒關係,那本公子就不原諒你了。」皇甫逸作勢要走。
  「啊!逸哥哥別走!」靜玄一下跳了起來,拉住男人的手。
  「咿啊啊——」
  因為姿勢的改變,屁股裡的念珠一下頂到了腸子深處,讓靜玄像被雷擊一般,通體酥麻,差點站不住腳!
  皇甫逸一把摟住他的腰,「嘻,就說你這淫蕩的小和尚一定會喜歡的。走,好好享受吧。」
  靜玄被皇甫逸拖著往樓下走去,每下一步台階,腸道中的念珠就一個接著一個頂住體內的敏感處,讓小和尚渾身酥軟,走得香汗淋漓……
  好不容易就座了,店小二立刻殷勤地跑了過來。
  「兩位客官,今天用點什麼?哎喲,這位小師父怎麼臉紅通通的,還一直冒冷汗啊?難不成是發燒了?」
  「是發『騷』了。」皇甫逸朝小和尚眨眨眼。
  靜玄的小臉蛋這下更紅了。
  哎,誰叫他就是喜歡這個男人,不管他怎麼欺負他,他都甘之如飴呢。
  「那要不要來點退火的燉品呢?」店小二極力推薦,「我們店裡的大棒骨湯是最好喝的了。」
  「我看不必了。『大棒骨』我自己就有準備了。」皇甫逸意有所指地嘿嘿一笑。
  靜玄紅紅的小臉蛋低低地垂了下去。「我吃素。」
  「是嘛?但我怎麼常看你啃我的『大棒骨』啃得挺津津有味的,還把裡頭的『骨髓』都吃得乾乾淨淨。」皇甫逸揶揄地說。
  靜玄哪裡說得過他,只能紅著臉生氣地瞪著他。
  好不容易點了幾道菜,把店小二打發下去了。
  靜玄這頓飯可真吃得辛苦極了,每個動作都會牽扯到體內深處的佛珠,引發一連串的反應,讓他眼泛水光,身子發顫,看起來誘人至極。
  皇甫逸看到小和尚這等模樣,飯也吃不下了,一把抓住他就往屋外跑!
  「慢點,逸哥哥,等等啊……我們不是要回客房去嘛?」靜玄這副模樣恨不能在房間躲起來,實在不想往外跑。
  「嘻,老是在屋裡做有什麼意思?本公子帶你去個好地方!」
  皇甫逸調皮地笑了笑,突然趁四下無人之際,一把將小和尚抱起來,飛上了一間屋頂——
  「啊啊——逸哥哥!」靜玄驚叫一聲,「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嘻,參觀啊。」
  皇甫逸掀開幾片瓦片,就帶著小和尚潛進去了。
  底下人煙沸騰,原來是座香火鼎盛的寺廟。
  皇甫逸將小和尚抱在懷裡,坐在高高的屋樑上。
  靜玄沒有爬過這麼高的地方,雖然有點害怕,但又不想被男人看出來,只有他緊緊攀住男人肩膀的手,才洩露出一點緊張。
  「嘻,小和尚害怕了?」
  「沒…沒有啊……」
  「我就喜歡你這嘴硬的模樣。真可愛。」皇甫逸在他唇上偷了個香。「你看,底下的和尚正在拿著佛珠誦經呢。」
  「嗯……」靜玄微微點頭。
  「我們家小和尚跟別人不一樣,喜歡拿下面的小嘴念經,哈哈……」
  男人戲謔的話把靜玄羞得全身都紅了。
  「我沒有……是你…是你放進去的……」
  「好好,那現在我把它拿出來好了。」
  「什麼?現在?」靜玄嚇得目瞪口呆。
  「是啊,你這小和尚不是整天愛念經嗎?看到別人在下面念經,你肯定也心癢了,我快把念珠拿出來,讓你跟其他和尚一起念經,不是很好嗎?你看,我多為你設想。」
  看到男人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靜玄簡直欲哭無淚。
  「來,小寶貝,屁股翹高,本公子要把念珠拿出來了!」
  皇甫逸語落,立刻伸出兩指插進小和尚的嫩穴裡,勾住其中一個珠子,一顆一顆慢慢地往外拉……
  「嗚嗯嗯……」莫名的快感讓靜玄兩腿發顫,嗯嗯哼個不停。
  「爽嗎?淫蕩的小和尚。」
  「沒有……沒有……」靜玄急忙搖頭。
  他怎麼能承認那麼尊貴的佛珠從他骯髒的屁股拉出來時,竟是那麼舒服的事!
  哼,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看來我們小和尚得用點手段,才會說實話了!
  皇甫逸邪邪一笑,突然拉住佛珠,一把用力扯了出來——
  「嗚嗯嗯啊啊啊——」
  彷彿被閃電擊中,巨大的快感一下洶湧而上!
  靜玄身子一陣劇烈的痙攣,底下的玉莖未經碰觸,竟然自行猛烈地洩精了!
  「哇哇,你這騷和尚,幸好本公子眼明手快,不然你不噴了底下的香客一身精水?嘖嘖,這豈是你們做和尚的應有的待客之道?」
  靜玄洩精後,哪裡還有精力跟他回嘴?只是全身軟綿綿地攀在男人肩膀上。
  「不行,本公子不能讓你再犯一次,這次要確保你不會再胡亂洩精了。」
  皇甫逸突然動手將手上的佛珠纏繞在小和尚半軟的玉莖上——
  靜玄嚇得低呼,「不!不要這樣!」
  「小聲點,你想讓底下的人都抬頭看你被我的大肉柱弄得欲仙欲死的模樣嗎?」
  皇甫逸一邊揶揄地說,一邊將小和尚的屁股微微抬起——
  底下的巨根一頂住穴口,男人立刻握緊那柔軟的腰肢,用力向下一壓——
  噗嗤——
  皇甫逸又長又硬的陽具在小和尚又緊又嫩的小屁股裡,全根盡沒!
  「伊啊啊啊——」
  沒什麼耐力的小和尚被大肉棒這麼一操,本來很快就要洩精了,幸好皇甫逸有先見之明,事先替他纏了佛珠,才沒讓他再次胡亂射精!
  「呼呼……給本公子忍著點!」
  皇甫逸採取「觀音坐蓮」的姿勢,讓小和尚兩腿環繞在他腰間,結實的屁股猛力向上頂去,讓巨大的陽物在那濕嫩的菊穴中,噗嗤噗嗤地瘋狂穿梭——
  「哼……哼……」
  可憐的小和尚被頂得兩眼翻白,差點死了過去,只能哼哼兩句,表示還在喘氣。
  「呼呼……好爽……小和尚的騷屁股果然是最棒的……哦哦……」
  男人似乎到了快洩精的邊緣,靜玄可以感覺到那大肉冠正在他的腸子裡噗噗地跳動著,他的小穴早被操得潰不成軍,只能往那陽物狠狠一夾,以做報復——
  「噢哦哦——」
  男人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夾,弄得精關大開,低吼著仰起頭,瘋狂地射精了!
  小和尚在佛珠被解開的那一刻,也痛快淋漓地跟著心愛的男人,射出了一股股的濃精……

第九章

  夜黑如墨,陰風森森。
  在國慶大典的前七天,流風道士就開始開壇做法!
  他原是「七星教」的首席大弟子,也是未來的掌門人。
  卻在二十年前,因戀上同門師弟而慘遭驅逐出門。
  他不但一夕之間失去摯愛,失去地位,更失去了棲身之所,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要不是後來被皇后賞識提拔,他可能到現在還在江湖流浪,過著被人看不起的日子。
  如今,他可是一國之師![切勿散播]
  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多少人必須聽命於他,任他差遣!
  但這還遠遠不夠! 
  現在只要除去皇帝,讓皇后登上帝位,以後這個江山就在他的股掌之中了!
  「哈哈……」
  狂妄的笑聲和著鐵鼎中冒出的陣陣青煙,飄散在空中……

  雲空道士在修行時,突然心神不寧。
  他起身到了門外,忽見遠方的天空出現層層雲霧,呈現灰敗的烏青色,詭譎難測!
  雲空心頭大駭!
  不好!師兄竟然使出「七毒大法」!
  「七毒大法」歹毒無比,凶險異常。
  所施法的對象,將在七天后突然七孔流血身亡,查不出死因。
  但對方如有更強大的力量護持,則毒素將反撲回施法之人身上!
  看來七天后,天下必有大亂!
  師兄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施法的對像到底是誰?
  雲空踱著方步,掐指一算,推算時間,發現七天之後正是國慶大典!
  不好!難道師兄做法的對象竟然是皇帝?
  不行,他一定得阻止此事發生。
  逸兒如要再次投胎皇室,皇帝必須活著!
  但云空道士深知師兄的法術高強,就算他拼了這條老命也難以抵擋。
  對了,如今只有借助「琉光寶典」的力量,或能勉強為之一搏。
  看來逸兒的命運就係在小和尚的身上了……
  和雲空道士告別後,皇甫逸和靜玄再次踏上了旅途,這時他們離京城已經不遠了。
  因為少了避陽珠的保護,皇甫逸只能在太陽下山後才能現身,白天時都必須待在骨灰壇中接受琉光寶典的護持,並休養生息。
  這天,黃昏後,他們行經了一個山谷。
  皇甫逸可能是在壇子裡憋久了,一現身就開始劈裡啪啦講個不停,「玄弟,再幾天我們就到京城了,我聽說京城裡,各式各樣好玩的東西不少。到時候哥哥就帶你好好玩個痛快!」
  靜玄對玩樂雖然沒什麼興趣,但看見心上人興高采烈的模樣,內心就充滿歡喜,「好啊,到時候就麻煩逸哥哥帶我去玩吧。不過我們首先要把琉光寶典送進宮才是。 」
  「當然。你把任務完成了,也才能玩得輕鬆嘛。」
  兩人在說笑間,突見一雪狸,通身雪白,雙眼如神,朝著他們搖頭擺尾,模樣可愛無比。
  「哈,好可愛的畜生。玄弟,哥哥把它抓來給你玩玩如何?」
  「不要了,逸哥哥,逸哥哥——」靜玄話還沒說完,皇甫逸就已經追著那雪狸去了!
  靜玄怕與他走散,也連忙追在他們身後。
  雪狸一邊跑,一邊還回頭張望,似乎在留心他們是否有跟來。
  皇甫逸一心只想把這可愛畜生追到手,獻給他心愛的小和尚,也沒有留意雪狸的異狀。
  就這樣你追我跑,雪狸突然鑽進了一個僅有一人寬的窄小山洞中——
  「可惡的畜生!你以為這樣我就抓不到你了嘛?」皇甫逸十分火大地說。
  「逸哥哥,別追了!」靜玄怕他貿然進入山洞中,不知有什麼危險。
  「不行!我非得追到那畜生不可!玄弟別怕,你在外頭等我,我一會就把那畜生抓來給你!」
  「那我跟你一起去。」
  靜玄對皇甫逸愛逾性命,怎麼可能讓他一人單獨涉險。
  兩人手拉著手,一前一後,鑽進了山洞中——
  山洞的另一頭,原來別有洞天。
  此谷百花盛開,綠草如茵,宛如世外桃源,景緻無比動人。
  「哇,玄弟你看,這地方是仙境嗎?」皇甫逸發出由衷的讚嘆!
  「是啊,真美。」靜玄也不禁陶醉在這與世無爭,安靜祥和的美景之中。
  「可惡,那畜生跑哪裡去了?」皇甫逸四下張望。
  「逸哥哥算了,那雪狸生活在這麼美的地方,你何苦帶它出去外面的塵世受罪呢?」
  「說的也是,這地方這麼美,連我都不想走了。」
  「咦,逸哥哥你看,那雪狸在那裡,似乎在跟我們招手呢。」
  皇甫逸果然看到那隻雪狸在那裡對他們揮揮小手,模樣無比逗趣。
  「哈哈,玄弟,看來這小畜生想帶我們回它家坐坐呢。」
  「那我們就去小雪狸家拜訪拜訪吧。」
  靜玄跟在皇甫逸身邊久了,說話也學著調皮起來了。
  兩人安步當車,悠閒地晃啊晃,小雪狸似乎焦急極了,不斷地跑到他們身旁,似乎在催促他們走快點。
  皇甫逸之前追這小畜生追得如此辛苦,現在當然要好好還以顏色,故意慢吞吞地走,急死那個小畜生。
  靜玄自然知道心上人的頑皮心思,只覺得這一人一狸互相鬥法,實在有趣。
  兩人在山谷中越走越覺得此處美不勝收,實是人間仙境。
  「玄弟,這地方真好。安靜又隱蔽,沒什麼人來打擾我們,乾脆以後我們把經書送進宮後,就回來這裡住吧。」
  「這裡如此安靜,逸哥哥不怕無聊嗎?」
  「無聊的時候再到外邊的花花世界玩玩不就行了?」
  「如此甚好。那以後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來。」
  如果能和逸哥哥生生世世都住在這人間仙境,夫復何求。
  兩人一路談天說地,終於到達了小雪狸的「家」。[切勿散播]
  「咦,這裡竟然有個小茅屋?」皇甫逸有點失望地說,「原來這裡不只我們兩人,早有人住了。」
  「小雪狸如此聰明不怕人,本來就應該是有人飼養的。」
  「哈哈……」屋內突然傳出一陣渾厚爽朗的笑聲,「小師父果然冰雪聰明,不愧是圓空的首席弟子啊。」
  靜玄聞言心頭一驚,「施主認識貧僧的師父?」
  一位蓄著白鬍子的高僧從屋內慢慢走了出來,「豈止認識,圓空那小子,還得叫我一聲師祖呢。」
  靜玄聞言驚訝不已,他師父就已經年近百歲了,這位師祖更不知高齡多少?
  「阿彌陀佛,弟子靜玄拜見師祖。」
  「呵呵,好,好,好孩子。」寂空大師似乎非常喜歡靜玄,不停微笑點頭。
  「逸哥哥,你也來拜見師祖吧。」靜玄牽著皇甫逸站到了大師面前。
  「拜見師祖。」皇甫逸乖乖地雙掌合十行禮如儀。
  「嗯……」寂空大師仔細凝視著他,讓皇甫逸好生奇怪。
  「玄弟,這老傢伙是不是沒見過像我這樣的美男子啊?」皇甫逸在靜玄耳邊頑皮地低語。
  「逸哥哥,別說了。」靜玄看出這位師祖的修為高深難測,深怕心上人不小心得罪他,會受到懲罰。
  「哼,你這個小鬼,憑你這點道行,就想在我面前耍嘴皮子?」
  皇甫逸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了身份,聞言也不生氣,就只是笑笑地說,「大師果然厲害,弟子佩服不己。」
  「我們佛門沒你這樣的弟子。」
  皇甫逸臉色一沉。「哼,沒有就沒有,誰稀罕當你們的弟子?要不是玄弟拉著我,我才懶得跟你這個老頭子說半句話呢!玄弟,我們走!」
  皇甫逸拉著靜玄扭頭就走。
  知道心上人在氣頭上,靜玄安靜地不出聲,默默地跟在他身邊。
  「哼,死到臨頭了,脾氣還不小!」
  靜玄聞言,一下止住了腳步,轉身問道,「師祖何出此言?」
  「想知道的話,就一個人進來。」寂空大師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進了屋裡。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走!」皇甫逸氣憤地說。
  「不,逸哥哥。師祖的道行深不可測,他會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讓我一個人進去聽聽看他怎麼說,不然我不安心啊。求求你,逸哥哥。 」事關心上人的安危,靜玄絕不能掉以輕心。
  「好好,隨便你。」皇甫逸最經不起小和尚哀求的眼神。
  靜玄嫣然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就轉身進門了。
  只留下一個手摸著臉,一臉傻笑的男人站在門外。
  「師祖。」靜玄恭敬地合掌行禮。
  「坐吧。」
  「謝謝師祖。」靜玄在他對面盤腿而坐。
  「圓空那小子還好嗎?」
  靜玄聽到自己最敬畏的師父被喚做小子,不禁莞爾。
  「是,師父很好。」
  「嗯。」寂空大師滿意地點點頭。「那小子有眼光,竟然教出你這個好徒兒。」
  「師祖過譽了,靜玄愧不敢當。」
  「靜玄,圓空應該是打算把住持一位傳給你吧。」
  靜玄聞言微微低下頭,「是,承蒙師父厚愛……」
  「可是因為你與那個小鬼的這段塵緣,你並不打算接位,是不是?」寂空目光如炬,定定地凝視著靜玄。
  靜玄感覺在大師的面前無法隱藏任何真相,誠實地點點頭。「是的,師祖,弟子打算陪著他浪跡天涯,永不分離。弟子知道此舉有辱佛門,已做好被逐出佛門的準備了。」
  「傻孩子。佛在心中,就算你身不在佛門,佛也不會離開你。」
  靜玄聞言心中悸動。「是的,佛一直在弟子的心中,不曾離開。」
  「靜玄,你第一次見到那個小鬼的時候,是不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師祖怎麼知道?」靜玄訝異地問。
  他第一次見到逸哥哥的時候,確實覺得似曾相識。
  「哎,你與他是三世情緣。自然會感覺如此。」
  「我與逸哥哥是三世情緣?」靜玄心頭一震。
  「前兩世,他是個劍客,你則是他在練劍石前的一棵竹。你痴心地愛上了這個劍客。再下一世投胎,他成了佛雕大師,你則成了他的徒弟。」
  原來我上輩子是逸哥哥的徒弟啊……
  靜玄聞言心中甜蜜。
  「但這一世……哎……」
  寂空的一聲嘆息,讓靜玄心頭一跳!
  「師祖,這一世,難道我跟逸哥哥……」
  「這一世,你和他的情緣十分短暫,難以持續。」
  靜玄聞言眼前一黑,身子不自主地發冷。「我不相信……我…我……」
  「靜玄,你是修行的人。該知,緣起緣滅,不需強求。」
  「可是我…我…」
  寂空看靜玄痛不欲生的表情,淡淡地說,「癡兒,放下吧,讓他走。」
  「讓他走?走去哪裡?」
  「他是鬼,不屬於這個世間。到了該投胎轉世的時候,自然就該走了。」
  「但我捨不得,捨不得……」靜玄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癡兒,捨不得也得舍,你可知他即將大難臨頭?」
  「什麼?逸哥哥有大難?」
  「我昨晚觀測天象,見皇宮方位天象詭譎,必有大事發生。皇帝命在旦夕,如你不趕往救援,一旦皇帝喪命,那個小鬼投胎無望,必會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靜玄心頭大駭!「不!不!」
  「靜玄,他的命運就係在你的身上了。你必須在短時間內修煉強大的法力,進京剷除妖孽,不然不只那個小鬼有大難,整個天下也會隨之大亂!」
  「但弟子修行淺薄,要如何在短時間內修煉強大的法力呢?」
  「傻孩子,你忘了你身上帶著什麼?」
  「啊,琉光寶典!」
  「沒錯。琉光寶典乃佛門至寶。運用得宜能在短時間內增強你的修行,待會兒我會請你師伯教你,他在我身邊多年,知道要如何修煉,你這幾天要好好靜下心來,知道嗎?」
  「是,謝謝師祖。」
  靜玄懷著錯綜複雜的心情開門走了出去。
  皇甫逸在門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心愛的小和尚出來了。
  「玄弟!你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我都準備進去搶人了。」
  「逸哥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那我們走吧,雖然這個地方是人間仙境,但有那個臭和尚在,我已經待不下去了,我們即刻就走。」
  「不行!逸哥哥,我還得在這裡待幾天。」
  「待幾天?為什麼?」[切勿散播]
  「因為……因為……」靜玄不善說謊,但又不能誠實說出他的目的,只好避重就輕地說,「師祖對琉光寶典很有興趣,想藉來看幾天,我也想多跟師祖學學佛經。」
  「是這樣啊……」
  「所以我們乾脆就住下來幾天吧,逸哥哥不是很喜歡這裡嗎?可以到處去走走看看。」
  「好吧,既然玄弟這麼說,我就勉為其難住幾天吧。」
  靜玄走進了修行室,只見屋內空無一人,只有那隻可愛的小雪狸坐在地上,正調皮地玩著自己的尾巴。
  「奇怪,師祖不是說會有一位師伯來教我嘛?怎麼看不到人?」靜玄不由喃喃自語。
  「眼睛那麼大還看不見,我不就在這裡嗎?」
  靜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不禁好奇地四下張望。
  「笨蛋!我在這裡啦!」
  小雪狸突然跳到小和尚面前,幻化成一位姿容清麗,肌膚賽雪的美少年!
  「啊!」靜玄被狠狠嚇了一跳。「你是誰?」
  「什麼你啊我的,這麼沒大沒小,還不快叫師伯!」
  「師伯?」靜玄驚訝地瞪大眼!
  「呵呵,沒錯,他就是你師伯。」寂空大師笑呵呵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拜見師祖。」靜玄恭敬地合掌行禮。
  「靜玄,你別看伊雪小小個頭,其實他年紀跟你師父相差無幾。」
  靜玄聞言驚訝不已。
  師父可是近百歲的人,但這個少年看起來挺多十六七歲,真是匪夷所思。
 「伊雪原是我師父飼養的雪狸,因在佛前聽經修行百年,才能幻化成人形。論輩分,你叫他一句師伯是錯不了的。」寂空大師微微一笑。
  「沒錯,快叫師伯啊!」伊雪甩著一頭銀絲,大言不慚地說。
  靜玄向來尊師重道,立刻恭敬地合掌行禮,「拜見師伯。」
  「哈哈,乖徒兒,很好很好。」
  伊雪可開心了。
  在這山谷裡,向來就他和寂空兩個老傢伙,可謂無聊至極。
  現在來了個小徒孫,可以供他使喚差遣,真是好玩極了!
  「好了,現在彼此也認識了,不要耽擱時間。伊雪,你快負責教會玄兒如何用琉光寶典修煉,務必在三天內,讓他功力大增,做得到嘛?」
  「放心!有琉光寶典在,絕對能讓我這可愛的小徒孫法力進階三重!」
  「那就好,玄兒,這次進京,十分凶險,你務必要專心修行,不可分心,如此才能應付即將來臨的難關,知道嗎?」
  「是,靜玄一定專心修行。」
  「好了,好了,你這老頭子別囉嗦了,來,乖徒孫,現在把經書拿出來,讓師伯好好教你……」

第十章

  皇甫逸和靜玄在國慶大典的前一天,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到了京城,找了個客棧歇腳。
  「玄弟,累不累?」皇甫逸心疼地用衣袖擦拭他的汗水。
  「我還好,逸哥哥你呢?」雖然看不到心上人臉上有汗珠,但靜玄還是體貼地幫他擦了擦。
  「我不累,謝謝玄弟。」皇甫逸是鬼,當然是不會流汗的,但看到心愛的小和尚如此關心他,心裡滿是歡喜。
  「餵,餵,你們兩個夠了沒?簡直肉麻死了!一路上都這麼卿卿我我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伊雪在一旁忍不住抱怨。
  皇甫逸才懶得理他,「看不下去就別看啊。又沒人叫你跟來,真是跟屁蟲!」
  「我是狸,不是蟲!」
  「好了好了,別吵了。」靜玄連忙出面阻止。
  真搞不懂這兩個人,怎麼能一路吵個沒完?
  一個是自己的師伯,一個是自己的心上人,兩個靜玄都不能得罪,讓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真是無奈。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雲空道士突然在客棧門口出現,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師父!」皇甫逸見到師父,十分驚喜!
  「哈哈,好徒兒啊!師父本來還在想,京城這麼大,怎麼找到你們?沒想到才一踏進客棧,就遇到你們了。」
  「道長你好。」靜玄合掌行禮。
  「小師父,太好了,我有要事找你商量,我們兩個必須合作,我跟你說啊——咦,這位小弟是誰?」雲空道士話還沒說完,突然指了指靜玄身旁的白衣美少年。
  聽到年近百歲的伊雪被喚做小弟,皇甫逸頓時哈哈大笑!
  「哈哈……師父!你竟然叫他小弟,你真是太逗了!哈哈……」
  「奇怪,我哪裡說錯了?」雲空道士不解地搔搔頭。
  伊雪一向自視甚高,被這個傢伙叫句小弟,簡直把他氣炸了!「沒長眼的傢伙!還敢做人家師父?真是笑掉人家大牙了!也難怪啦,有其師必有其徒!有你這麼沒用的師父,自然教出皇甫逸那個沒本事的徒弟啦!哪像我們家玄兒啊,冰雪聰明,真是天縱奇才啊!」
  眼看這個少年出言不遜,雲空道士被氣得夠嗆,正想做法出手教訓他時,突然見到他背後出現雪狸的身形,霎時恍然大悟!
  「哈哈……我還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不過是隻小白貓啊。」雲空道士故意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我是雪狸,不是小白貓!」伊雪被氣得直跳腳!
  「哈哈……小白貓!小白貓!喵!喵!」雲空道士故意跳來跳去扮貓臉,氣死那個臭小子!
  「可惡!臭道士!你別跑!」伊雪氣得直跺腳,追著那個臭道士去了!
  看到兩人一下跑得不見踪影,皇甫逸和靜玄不禁面面相覷。
  「剛剛道長不是說有要事找我商量嗎?怎麼一下就跑掉了?」靜玄不解地問。
  「誰知道啊?師父總是瘋瘋癲癲的。」皇甫逸聳聳肩。「對了,玄弟,你還沒告訴我,明天有什麼大事,為什麼一定要在今天趕到京城呢?」
  「沒…沒什麼,因為師祖說,明天是國慶大典,一定要在典禮上,將琉光寶典獻給皇上。」
  「哦,是這樣啊。」皇甫逸點點頭,也沒多想。「玄弟,你一定累了吧?我們進房休息吧,哥哥給你按摩按摩如何?嘿嘿。」
  看到心上人一臉坏笑,靜玄不禁臉紅了,「逸哥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有啊。哥哥幫弟弟按摩,消除疲勞,是天經地義的事。」
  「怕只怕按到最後,你不知按哪裡去了?」靜玄瞪了他一眼。
  「嘻,玄弟來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皇甫逸一臉坏笑地將心愛的小和尚帶進房中,風流去也!
  「來啊,來抓我啊,小白貓!」
  「臭道士,別跑!」[切勿散播]
  雲空道士與伊雪兩人施展法術,你追我跑,一路往皇宮方向而去。
  皇宮內樓宇眾多,伊雪一個不留意,竟然把人給追丟了!
  「可惡!」為了減低被人發現的風險,伊雪立刻化為原形,變成了一隻小雪狸。
  小雪狸在宮殿中跑啊跑,到處尋找臭道士的踪跡。
  「喵!喵!」
  聽到臭道士的叫聲,伊雪氣急敗壞地聞聲而去——
  「臭道士,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哈哈,那也得抓到再說啊!」
  雲空道士施展法術,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在花園裡亂竄……
  兩人一路向後山方向追去,當進入一個小樹林時,忽地聽到了有人在喊——
  「啊,娘娘,你看,好可愛的小白貓啊!」
  伊雪聞言差點沒氣到暈了過去,立刻停了下來,轉頭怒視那個不長眼的侍女!
  雲空道士躲在樹上聽到了,差點爆笑出聲!
  但他為了怕驚動下面的人,所以還是強忍住了。
  「小青,你錯了,這不是白貓,這是罕見的雪狸啊。」
  開口的女子聲音柔美動人,美如天仙。
  伊雪聽了差點感動到痛哭流涕。
  嗚嗚……總算有個識貨的人了!
  「雪狸?哇,娘娘,你真有見識,小青連聽都沒聽過呢。請教娘娘是怎麼知道的呢?」
  「雪狸乃世外罕見之物,我初進宮時,曾經有人進貢了一隻給皇上,皇上看我喜愛萬分,就賜給我了。」
  「哇,結果那隻雪狸呢?小青怎麼沒看見?」
  「哎……所有我珍惜的東西,都被皇后給害死了。」
  「又是那個狠毒的皇后!她到底要造多少孽啊!」
  伊雪聽到有人害死了同伴,也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去咬死那個壞皇后!
  「紜妃娘娘,請別傷心,相信老天爺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雲空道士聽到「紜妃娘娘」四個字,心頭大震!
  紜妃娘娘?
  她不是逸兒的親娘嗎?
  原來她沒有死?
  雲空道士也顧不得掩護了,立刻從樹上飛了下來!
  「啊啊——!你是誰?」
  小青看樹林裡突然出現一個臭男人,立刻雙手大張地護在紜妃娘娘身前。
  「姑娘別怕,貧道乃是雲空道士。有事想請教紜妃娘娘。」
  「你是不是皇后派來的?快走開!」小青非常盡忠職守地站著不動。
  「紜妃娘娘,事關皇上的安危,冒昧求見,還請娘娘見諒。」
  「小青,你讓開。讓我見見這位道長。」紜妃柔聲說道。
  「是,娘娘。」小青雖然站開幾步,但還是非常小心地,兩眼緊盯著雲空。
  「娘娘,請問你是否就是當年那位生下小皇子的紜妃娘娘?」
  「正是。」紜妃想起被皇后害死的孩兒,臉上一陣黯然。
  天啊,她果然是逸兒的親娘!
  雲空道士興奮地說,「一切都是天意啊!娘娘,明天就是國慶大典,據貧道所知,皇后和國師聯手,將在大典上加害皇上!」
  「什麼?皇上有難?」紜妃驚呼一聲,「道長,那該如何是好?」
  「娘娘請放心,貧道會盡一切力量救皇上的。如果有娘娘一起同行,當場揭發皇后和國師的毒計,那就更加圓滿了!」
  「只要能救皇上,就算要了我的命也行!請道長帶我一起去吧。」
  「我也去!」小青在一旁舉手。
  伊雪看到大家都去了,怎麼能不去湊熱鬧,也跟著舉起毛茸茸的小手,模樣逗趣無比,惹得云空哈哈大笑!
  「皇上醒醒啊,皇上。」
  皇帝的寢宮內,幾位宮女正手忙腳亂地喚醒皇上。
  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國慶大典,萬一皇上要是遲到了,皇后肯定會大發雷霆。
  到時候她們幾個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可是偏偏皇上昨晚又喝多了,醉得一塌糊塗,還在不停說著夢話……
  「……過來啊……紜兒……跟朕說說話啊……紜兒……」
  可憐的皇上,又在思念死去的紜妃了。
  幾個宮女想到宮中十幾年前的盛況,個個不勝唏噓。
  紜妃還在世時,那時的皇上是多麼意氣風發,英明勇武。
  皇上和紜妃在一起時是那麼快樂,宮中時常洋溢著幸福的笑聲。
  但自從小皇子因病去世後,紜妃也跟著傷心而死,皇上從那時起就一蹶不振,終日沈溺在美酒之中,再不過問朝政。
  如今宮中被皇后一手把持,老臣們人人自危,連普通的宮女也是個個膽戰心驚,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皇后,人頭就要落地。
  「哎,還是紜妃娘娘溫柔賢淑,對我們底下的人都那麼好。」
  「是啊,紜妃娘娘是天仙下凡,不然皇上后宮佳麗三千,怎麼會十幾年來就只想著她一個人呢。」
  「別說了!皇后的眼線佈滿宮中,萬一被聽到了,你們還有命在嗎?」
  幾個宮女立刻噤若寒蟬。
  「我們還是快點把皇上叫醒吧。」
  在幾個宮女鍥而不捨的努力下,終於喚醒了皇上。
  剛替皇上穿戴整齊時,皇后正好駕到。
  幾個宮女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跪地迎接。
  「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嗯,平身。」
  「謝皇后娘娘。」
  「皇上都準備就緒了嘛?」
  「回皇后娘娘,皇上都準備好了。」
  「嗯。」皇后點點頭。「那就上轎吧,大典的吉時可不能耽誤了。」
  就在宮女們攙扶著皇上上轎時,皇上突然驚醒過來!
  「你們要帶朕去哪裡?紜兒呢?她怎麼不在朕的身邊?」
  宮女們聽到皇上提起皇后最忌諱的紜妃,個個心裡叫糟!
  皇后一聽果然臉色一沉,聲音陰冷地說,「皇上!面對現實吧,紜妃已經死了!」
  皇上聞言勃然大恕,突然上前掐住了皇后的脖子!「給朕閉嘴!她沒有死!沒有死!」
  「啊啊——!皇上萬萬不可啊!」
  幾個宮女和侍衛急忙上前拉住皇上,現場一片混亂!
  好不容易把兩人分開,皇后已經是衣冠不整,髮絲散亂,一臉狼狽。
  她狠狠地註視著連站都站不穩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恨意!
  我恨你!
  我恨你!
  為什麼你眼中除了那個賤人,就容不下別人?
  就連大婚時,你也不曾正眼看過我!
  為什麼?為什麼?[切勿散播]
  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賤人?
  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就要挖出你的雙目!
  既然你口口聲聲叫著那個賤人,我就要拔掉你的舌頭!
  既然你心裡裝的都是她,我就要刨出你的心!
  「哈哈……」皇后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皇后淒厲的笑聲,宮女們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國慶大典上,烏云密布。
  祭祀台上擺滿了鮮花與貢品。
  皇上和皇后站在中央,接受眾臣朝拜。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典開始!」
  國慶大典由國師主持。
  隨著鼓聲響起,皇上和皇后遵照祭祀儀式,行禮如儀。
  眾臣們看到皇上身形不穩,都在底下議論紛紛。
  「哎,看皇上站都站不穩,大概昨晚又喝多了。」
  「皇上如此下去,會傷了龍體的。」
  「哎,問題是無人能勸得動皇上啊。」
  「要是紜妃娘娘還在世就好了。」
  「蠢話,要是紜妃娘娘還在世,皇上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就在眾臣還在議論時,殊不知國師已在一旁開始做法。
  天空在不知不覺間,緩緩地佈滿了青煙,顯得份外詭譎。
  「哎呀,今天的天象真奇特。」
  「看起來真嚇人。」
  「不會是不祥之兆吧?」
  看到眾人驚懼不已,國師得意一笑。
  他從七天前就開始做法的「七毒大法」己到了最後關鍵時刻。
  天空刮起陣陣陰風,鼓聲漸漸急促,流風道士臉上佈滿殺機。
  他手持「七毒咒」遙指皇帝,正欲催化毒素,給皇帝最後的致命一擊時——
  「喝!」只見一名道士從天而降,手上拂塵往空中一揮——
  「散!」
  天上詭異的青煙霎時化去不少——
  國師見到來人,心頭巨震,一時間竟無反擊!
  「師弟!」
  「師兄……」雲空道士看到眼前的男子,不勝唏噓。
  當年兩人乃是「七星教」的同門師兄弟,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不料卻被師父當場撞破!
  師父認定是師兄引誘在先,將他逐出師門,從此下落不明。
  後來聽說他成了國師,卻為虎作倀,成了皇后的打手,實在讓他難過不已。
  兩人這一別,竟然一晃眼就二十年了!
  「師弟,真是稀客啊。」流風靜靜地註視著他,冷冷地說。
  「師兄,別來無恙。」
  「哼,不必假客氣,你今天來,是不是準備壞我好事?」流風道士自然知道師弟看得出他正在施展「七毒大法」。
  「師兄,七毒大法歹毒無比,我們七星教的門規規定,非是大奸大惡之人,不得用為施法對象,師兄你——」
  「住口!不要跟我提什麼七星教!我不認!」
  「師兄不認的話,又為何施展七星教的法術呢?」
  「你——」
  「師兄,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知道你施法的對像是誰,這種害人害己的事,希望師兄最後能懸崖勒馬,否則——」
  「哼,否則如何?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流風道士非常清楚他的道行深淺。
  「我一個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天理昭彰,上天自會派人來協助我!小師父,請。」
  在雲空道士的呼喚中,如今法力大增的靜玄從天而降,出現在祭祀台前。
  流風道士看師弟的幫手竟然是個小和尚,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哼,師弟是找不到幫手了嘛?竟然找個小和尚來,真是可笑。」
  「哈哈……師兄可別小看他,他可是身懷佛門至寶——『琉光寶典』的重要人物哦!」
  「什麼?琉光寶典?」流風道士聞言大駭!
  靜玄走到皇帝面前,雙手合十行禮後,恭敬地將經書奉上,「皇上,靜玄特將此佛門至寶——『琉光寶典』獻給皇上。願皇上龍體安康,天下安定,造福蒼生。」
  皇上醉得迷迷糊糊,才管不了什麼破經書,聞言竟毫無反應,讓雲空道士不由為之嘆息——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連一國之君都為情所苦。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啊。紜妃娘娘,如今只有你能喚醒皇上了!」雲空道士手持「現身咒」——
  「伊嗦琊力,現!」
  一位宛如天仙下凡的美麗女子霎時出現在眾人面前——
  皇后臉色大變!
  「啊——是紜妃娘娘!」眾人驚呼連連!
  「天啊,這是什麼妖法?快把她抓起來!」
  「不能抓不能抓,是紜妃娘娘又從天上下凡了!」
  就在眾人一片混亂時,紜妃娘娘靜靜地走到皇帝身邊,柔柔地喚道,「皇上,是紜兒來看你了。」
  「紜兒?紜兒來看我了?」皇上倏地抬起頭來——
  兩人四目交接,憂如隔世!
  「紜兒,紜兒,真的是你嗎?朕不是在做夢吧?」皇上眼眶含淚,顫巍巍的手伸到那絕美的臉龐邊,卻遲遲不敢碰觸。
  他多麼害怕這一碰,他心愛的人兒就會像泡沫一般,消失無踪了……
  「皇上,你不是在做夢,是我,真的是我……」紜妃握住皇上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滑落……
  這一刻,她等了整整十六年啊!
  「……真的是你,紜兒!朕的心肝寶貝啊!嗚嗚——」皇上發出一聲哭喊,一把將心愛的人兒牢牢抱進懷裡![切勿散播]
  兩人緊緊相擁而泣,都只盼生生世世永遠再也不分離。
  皇后見狀簡直快嫉妒地發狂!
  心中快要爆炸的恨意讓她尖聲叫道,「國師,快,快!」
  流風道士聞言立刻跑到鐵鼎前,準備催動「七毒大法」,給予皇帝最致命的一擊——
  「師兄,你休想得逞!起——」雲空道士拂塵一揮,重達千斤的鐵鼎竟飛到了半空中!
  「哼,雕蟲小技!」流風道士也將法力灌入其中,兩人各施奇招,讓鐵鼎在空中不斷上下飛旋轉動,看得人膽戰心驚!
  流風道士怕夜長夢多,不願再跟他多加糾纏,連忙使出「離字訣」,一聲大喝,「離——!」
  雲空道士的法力在一瞬間被分崩離析,內力猛地反彈到自身,讓他胸口如遭重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道長!」靜玄猛地撲了過來,將他急忙扶住!「道長,你還好嗎?」
  「我沒事……快,快和我聯手將那個鐵鼎破了!別讓他繼續施法,不然皇帝性命堪憂!」
  「是!」
  靜玄自從在寂空大師那裡運用「琉光寶典」修煉,法力大增,如今與雲空道士聯手,威力自然不容小覷!
  轟——
  鐵鼎被拋向空中,炸成了碎片!
  「啊啊——」流風道士嚐到了被「七毒大法」反撲的苦果,身受重傷,發出淒厲的慘叫,倉皇逃去!
  「道長,我們要追嗎?」靜玄問道。
  「哎,罷了,師兄身受七毒大法之害,怕是活不久了,讓他去吧。」雲空道士一聲嘆息。
  「來人啊!將皇后抓起來,押入天牢!」皇上下達了聖旨!
  他已經從紜妃那裡得知了皇后的毒計,自是雷霆大怒!
  「不——不要抓我——哀家沒有輸!沒有輸!啊啊——」皇后狀似瘋癲!
  她如少女般美麗的容顏,竟然在一瞬間急速蒼老。原來她乃是依靠國師的法術維持青春不老,如今國師潰敗而逃,法術自然失效。
  在皇后被押下後,眾臣們個個額手稱慶,齊來恭賀皇上。
  一場弒君大劫,終是平安落幕了。
『172頁空白』

第十一章

  雲空道士和靜玄救了皇帝,自然被奉為上賓,但靜玄急著趕回客棧見皇甫逸,所以並沒有多留。只有云空道士留下來將小皇子的事告知了皇上和紜妃。
  「逸哥哥!」靜玄一回到房裡,就撲進了心上人的懷裡。
  「玄弟,你回來了。」皇甫逸開心地抱住他。「事情都辦好了嗎?你把琉光寶典給了皇上?」
  「嗯。」靜玄不敢多講,怕被皇甫逸得知他和他師父接下來的計劃。
  「既然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我們今天就離開京城吧。」皇甫逸自從來到京城,總是感覺十分不安,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般。
  「逸哥哥,別急,你不是答應要帶我去京城到處玩玩嗎?」靜玄連忙安撫。
  「說的是沒錯,但我還是覺得應該馬上離開,下次再來玩好了。」
  靜玄無計可拖,只好決定使出美人計,拖延時間。
  「逸哥哥……」他突然解開了袈裟,「我怎麼突然覺得好熱。」
  「好熱?」皇甫逸連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奇怪,沒發燒啊。」
  「是這裡……」靜玄將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我這裡好熱啊……」
  皇甫逸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他那純情害羞的小和尚,現在是在勾引他嗎?
  「逸哥哥,你怎麼了?快來幫我啊!」靜玄趴在床沿邊,將袈裟高高掀起,露出了他光滑無瑕的美麗翹臀——
  「逸哥哥,我裡面好熱啊,快幫幫我……」
  「裡面?是哪裡?弄讓哥哥看看……」皇甫逸邪惡地說。
  「是這裡面!」靜玄紅著臉,掰開了自己的臀瓣——
  夜夜被男人狠狠蹂躪的菊穴不再是當初的粉紅色,而是散發出淫靡氣息的艷紅色,看得人血脈賁張!
  皇甫逸喘著粗氣,恨不能撲上去狠狠操幹這個淫蕩的小和尚,但既然玄弟難得有興致玩玩勾引的遊戲,他當然要好好陪他玩到底!
  「小寶貝,哥哥看不太清楚,你再用力掰開點!」
  男人的指令讓靜玄簡直害羞極了,但既然是自己開始勾引的,當然要好好玩下去,不然被逸哥哥識破,那就前功盡棄了!
  靜玄咬著牙,羞紅著臉,更加用力地掰開自己的臀瓣!
  菊穴被撐大到了極點,露出了裡頭鮮紅的嫩肉,皇甫逸一根高高聳立的玉莖簡直硬得快爆了!
  「逸哥哥,看清楚了嗎?」
  「嗯,這下看清楚了……讓哥哥進去看看裡頭到底有多熱……」皇甫逸伸出一指捅入了小和尚的嫩穴——
  「嗚嗯——」靜玄發出爽快的嗚咽。
  「嘖嘖,真是又濕又熱啊……你這個騷和尚……」皇甫逸邪邪一笑,將第二指也插了進去——
  「哦哦——好棒——」
  「是不是還不夠?」
  「對……還要……還要更多……」
  「好,再給你——」皇甫逸再插入了第三指。
  「哎呀——脹——好脹——」
  「爽嗎?」男人同時抽動三支指頭。[切勿散播]
  「嗚……好爽……逸哥哥……逸哥哥……捅我……捅我!」靜玄淫叫連連,扭頭望著男人,雙眼盪著盈盈水光,帶有說不出的淫意……
  「哦哦——我的騷寶貝兒!哥哥今天就爽死你!」
  皇甫逸再狠狠地將第四支手指捅了進去——
  「咿呀啊啊——」
  嫩穴被撐開到了極致,一股劇痛讓靜玄差點暈了過去。
  但想到不久就要與心愛的人兒永遠別離,無論多大的痛苦,他都甘之如飴。
  「怎麼樣?受不了嗎?我的小和尚。」
  「嗚……不……我還要……還要……逸哥哥我好愛你!給我!全部都給我!」靜玄不顧一切地仰頭哭喊!
  「哦哦——我的心肝寶貝兒!」皇甫逸再也忍不住心中對小和尚瘋狂的佔有欲,將整個拳頭毫無保留地全都捅了進去——
  「啊啊啊——!」
  小小的腸道被塞得像要爆開一般,靜玄在這種巨大的痛苦中,竟感覺到了自己與心上人靈魂緊緊地相繫,再也沒有一絲空隙……
  我愛你。
  逸哥哥,請不要忘記我。
  不管投胎幾次,靜玄生生世世都要與你相遇……
  「咿啊……啊啊……」
  靜玄騎在男人的擎天巨柱上,搖擺著柔軟的腰肢。
  「嘖嘖……好個淫蕩的小和尚啊……」
  皇甫逸雙手枕在頭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心愛的小和尚在他身上搖晃的誘人模樣。
  「哼…嗯……好棒……哥哥的好大……好硬啊……」
  「哥哥的什麼好大好硬啊?」皇甫逸邪惡地進一步追問。
  「肉棒……哥哥的大肉棒……好大…好硬……」
  「乖寶貝兒……很好,今天很誠實,哥哥賞你個好玩意兒……」
  皇甫逸突然坐起身來,將他兩腿環在腰際,邊走邊往上頂——
  「哇啊啊——」
  身體的重量讓男人的巨根更加用力地刺入小和尚的嫩腸子裡,靜玄被戳得啊啊直叫,兩人下體交合處淫液四濺,一片狼藉。
  「哦哦……小和尚的騷嘴真會咬,爽死了……」
  皇甫逸突然在一片銅鏡前停了下來,「來,騷寶貝兒,快睜開眼看看——」
  靜玄被操得全身虛軟,呼呼地喘著氣,勉強張開雙眼,卻赫然發現銅鏡照映出兩人正在交媾的模樣——
  「啊啊——不要看啊!」
  小和尚羞得將臉埋進男人的懷裡!
  「為什麼不看?我覺得很好看啊?」
  「嗚……逸哥哥好壞……羞死人了……」
  「嘻,玄弟好像越覺得羞恥,下面的嫩嘴就把哥哥的大肉棒咬得更緊呢!」
  「沒有……我沒有……」靜玄羞得不停搖頭。
  「還說謊?哥哥要好好懲罰你!」
  皇甫逸開始將小和尚翻過身來,讓他正面對著銅鏡,再從背後將他雙腿撐了起來,像幫嬰兒把尿般,舉著一根巨大的肉棍從底下向上猛地一頂——
  「咿啊啊——」
  腸子裡的死穴一下被戳個正著,靜玄猛翻著白眼,一下就被大肉棒操射了——
  白花花的精水噴得銅鏡上斑斑點點,好不美麗……
  「哦哦……爽死了……屁股再咬緊點!哦哦——好好!爽死了!」
  「嗚……逸哥哥……我好愛你……操我……再用力操死我!我不要活了!」
  即將到來的別離讓保守的靜玄狀似癲狂,豁出去似地淫叫連連……
  皇甫逸感受到心上人的熱情,也跟著大喊大叫起來,「呼呼……好,我今天就操死你這個淫蕩的小和尚!看你這騷屁股還怎麼去勾人!」
  男人將他放倒在地,將他兩腿緊緊壓在胸膛上,硬如鐵棒的肉棍一上一下,像是打樁般,下下都狠狠貫穿到底!
  「嗚啊啊啊——操我!操我的騷穴!嗚……逸哥哥!逸哥哥!不要離開我!」
  靜玄哭著抱住身上的男人,不斷地親吻他俊美的臉龐。
  「傻寶貝兒……哥哥愛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捨得離開你?」
  「逸哥哥……我好愛你啊……」
  「我也愛你啊,我可愛的玄弟……逸哥哥生生世世都要跟你在一起……」
  「嗚……逸哥哥……用力,再用力進來我身子裡!片刻也別離開我!」
  「玄弟!」
  皇甫逸愛他愛到快發狂,緊緊地抱住心愛的小和尚,死命地狂插猛幹,下下都狠狠地戳到了靜玄的死穴
  「咿啊啊啊——死了!被哥哥操死了!啊啊——我又要洩了——」
  小和尚的精水又再次狂射而出,噴了自己滿頭滿臉……
  皇甫逸看到小寶貝滿臉精水的淫蕩模樣,嘶吼著狠狠操了數十下,終於忍不住洩精了——
  「哦哦——寶貝兒——把小嘴張開——對——洩了——全都洩給你了——!啊啊——」
  一股股的濃精噴進了小和尚的嘴裡,讓他心滿意足地嚐到了心上人的甜蜜滋味……
  「哼嗯……逸哥哥……我還要……」
  「你這不知足的小蕩婦……」
  男人再次提槍上陣——
  淫靡的夜,才正要展開——
  黎明將至。
  經過大半夜癲狂的交歡,皇甫逸沉沉地睡去了。
  靜玄緊緊地依偎在心上人身旁,黯然垂淚。
  跟雲空道長約好的時辰就快到了,靜玄只盼時間能在此刻永遠停留,讓他與心上人永不分離。
  但無情的黎明還是一眨眼就來到了眼前。
『182頁圖片』

  靜玄淚眼決堤,緊緊抱住心愛的人兒,無聲吶喊!
  逸哥哥……我捨不得你……捨不得你啊……
  錐心刺骨的痛讓靜玄渾身發抖。
  儘管再捨不得離開,但為了心上人的前途著想,小和尚還是流著眼淚,悄悄地將皇甫逸的魂魄收進了壇中——
  靜玄帶著壇子來到了與道長相約的「七邪塔」前——
  「辛苦你了,玄兒。」
  這是雲空道士第一次如此喚他,靜玄眼眶為之一紅。
  「道長……」
  雲空道士心疼地看著​​他,也是眼眶含淚。「可憐的孩子,你也跟逸兒一樣喚我師父吧。」
  「是,師父。」靜玄一直淚流不止。「師父,我曾經答應過逸哥哥,我不去做住持,他不去投胎轉世,我們要浪跡天涯,永永遠遠在一起。如今我違背了誓言,逸哥哥他……他會不會恨我?」[切勿散播]
  「傻孩子,別傷心。為了逸兒好,就算被他怨恨又如何?」
  「師父說的對……」靜玄淡淡地笑了,「只要逸哥哥能平安快樂,就算被他怨恨,靜玄也無怨無悔。」
  「好孩子……我養了逸兒十六年,也是萬般不捨啊……但為了他好,再不捨也得舍,這才是真正愛他的做法。」
  「靜玄明白……」雖然嘴上說明白,但靜玄眼眶的淚水還是不斷流下,看得人心頭淒楚。
  雲空看了只有嘆氣,「哎,時辰快到了。該把逸兒叫出來了。伊嗦琊力,現!」
  「現身咒」讓皇甫逸霎時從壇中飛了出來,落在了兩人面前。
  「哎喲!」皇甫逸再次摔了個四腳朝天!
  「逸哥哥!你沒事吧?」靜玄趕緊上前察看。
  「咦,玄弟,我怎麼會在這裡?」皇甫逸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他不是跟玄弟在客棧翻雨覆雲,交頸而眠嘛,怎麼一下就到了這偏僻的郊外?真叫人不解。
  「咦,師父,你怎麼也在這裡?」皇甫逸抬頭一看,師父竟然就站在他身邊,心中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逸兒,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雲空道士緩緩說道。
  皇甫逸四下張望,忽見不遠處矗立著一座高塔,心頭一跳!
  難道這裡是……
  「你們帶我來七邪塔,想幹什麼?」皇甫逸心中大怒,厲聲叱問!
  「逸哥哥……」靜玄伸手想抱住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你也和師父共謀,是不是?」
  「我…我……」靜玄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皇甫逸握住他的肩膀,憤怒地低吼,「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你不回去寶佛寺當什麼住持,我也不投胎轉世做什麼皇帝,我們要浪跡天涯,永遠在一起,是不是?」
  「是…我是曾經這麼說過。」靜玄一個咬牙,「……但我反悔了。」
  「反悔?」皇甫逸震驚地看著他。
  「是的,我思前想後,覺得我們兩個這樣下去是沒有前途的。」靜玄強忍住淚水,冷聲說道,「我苦修多年,卻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寶佛寺的住持大位,想想實在不值得。」
  「你說什麼?不值得?」皇甫逸憤怒地看著他!
  「沒錯。是不值得。你是個孤魂野鬼,能給我什麼?你能給我任何名利地位嗎?不,你不能,所以我才跟你師父商量,希望你能看清現實,早日投胎轉世,不要再繼續纏著我了。」
  小和尚的一番話猶如萬箭穿心!皇甫逸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腳。
  「玄弟你…難道你不是真心愛我?」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人心無常,此刻愛,並不代表會永遠愛。我之前對你是有感情,在床上也挺愉快的。但跟住持大位比起來,對不起,我還是選擇了後者。」
  靜玄的表情愈是冷靜,皇甫逸的心就愈冷。
  雲空道士知道這是小和尚的一片心意,立刻緊接著說,「逸兒,看到沒有?什麼情情愛愛都是靠不住的!你何必為了一個臭和尚毀了自己下一世的前途呢!」
  「不——!玄弟!你醒醒!我不相信!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是不是?」皇甫逸瘋狂地搖晃著靜玄,想讓他清醒過來,記起兩人相愛的時光。
  靜玄看逸哥哥傷心欲絕的模樣,一顆心像被碾成粉末似的,痛不欲生!
  但卻只能眼淚往肚子裡吞,咬牙苦撐,強逼自己繼續無情地說,「我們相識一場,言盡於此。從此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也不相干。 」
  靜玄說完轉頭就走,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小和尚無情冷漠的背影,皇甫逸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
  「我恨你。靜玄!你欺騙了我的感情,我皇甫逸生生世世都會怨恨你!」
  「好了,乖徒兒,把他忘了吧!時辰到了,千萬不要耽擱了。快,快去投胎去吧!」
  「師父,你說的對。我會把他徹底忘記的。謝謝你的養育之恩,徒兒就此拜別!」
  皇甫逸跪地行了三個大禮後,倏地化做一縷輕煙,往七邪塔的方向而去——
  「不——」靜玄躲在樹林後傷心欲絕,再也忍不住追了出來,放聲哭喊,「逸哥哥——你別走——逸哥哥——你回來啊!」
  「玄兒,別追了,已經來不及了。你就讓逸兒好好投胎去吧!」
  「但我的心好痛……好痛啊……嗚嗚……」靜玄抓著自己的胸口,放聲痛哭!
  「玄兒,你別傷心。師父知道你愛逸兒至深至切,因此私心幫你想了一個辦法,讓逸兒轉世投胎到皇宮後,你還能與他相見。」
  「真有此事?」靜玄聞言欣喜若狂,破涕為笑!
  「這件事辦到並不難,但玄兒,你要明白,逸兒投胎轉世後,就不再是與你相知相愛的那個人了。他不會再記得你,也不會再愛著你,他身為皇子,將來還要成為皇帝,后宮將有無數嬪妃,這樣你也可以忍受嗎?」
  靜玄眼泛淚光,淡定地笑了,「只要能看見他,陪在他身邊,這點痛苦算什麼?總比生生世世都見不著他一面好。」
  「好,那我就放心了,交給師父去安排吧……」
  紜妃娘娘在十個月後,產下皇子,舉國歡騰。
  靜玄大師救駕有功,獲邀進入皇宮,在宗廟里為小皇子誦經祈福,成為一代國師……

《倩男幽魂》第一部完

後記

  大家好!
  又在夏天跟大家見面了!
  希望這本書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裡,能帶給大家一絲清涼。
  小和尚可是很努力地在脫衣裳呢,哈哈。
  這個全新的系列大家還喜歡嗎?
  羊姐姐其實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寫這本書的時候,時常在跟佛祖請罪懺悔,寫得可謂冷汗連連啊,哈哈。
  不過羊姐姐其實對看佛書非常喜歡,也常跟姐姐們一起探討佛法對人生的看法。
  佛法其實是最生活化的,它提供了很多人生問題的思考之道,愈深入,就愈覺得妙不可言。
  羊姐姐寫小和尚寫得很開心,下一本書將會寫「倩男幽魂」轉世為皇子後,兩人的糾葛纏綿。
  只要想到一代國師和皇子在皇室宗廟裡,滾來滾去,就覺得血脈賁張啊!
  嗚嗚……佛祖,請原諒小女子六根不淨……善哉善哉……
  自從上次二月同人誌與大家見面後,陸續發生了好多天災人禍,令人不勝唏噓。東京大海嘯,挪威的大屠殺,和中國大陸的動車意外,不知在一瞬間奪走了多少生命。
  人生無常,請大家務必多多珍惜身邊的人事物,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最後羊姐姐與大家分享一段我常讀的佛陀「聖訓」,希望與大家共勉之。
  我心昏闇時,所遇皆不祥
  眼際明亮時,行道所至,皆是寶藏
  心無垢穢,如月亮般的清淨
  心無遺憾,如月亮般的圓滿
  心坦白善良,如月亮般的潔白
  祝大家平平安安,歡喜寧靜
          二零一一年八月一日
          迷羊姐姐上

《倩男幽魂》特典——前世情緣

  二更天。
  黎小樓端著茶水,安靜地走入梵古鎮上最知名的佛雕大師家中,那間極少人能踏入的「聖地」。[切勿散播]
  幾塊大型的木頭擺在一旁,巨大的雕刻台上散落無數的刀具,看似凌亂,但其實是亂中有序。
  黎小樓曾多次目睹師父連眼也不抬,就能準確地拿起自己想要的那把刀。
  「嗯……」雕刻台上趴著睡覺的男子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哎,師父又累得睡著了,叫他回房睡,他就是不聽,萬一著涼了怎麼辦?」黎小樓放下托盤,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拿起牆上掛著的外袍,輕輕地披著師父的身上。
  「師父,我們回房睡吧,師父?」
  在男人耳旁輕喚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黎小樓看著男人側臉如雕刻出的優美線條,不禁心醉神迷,大著膽子在他臉上偷香了一口。
  心滿意足地趴在男子身旁,靜靜地凝視著他。
  黎小樓只覺得此生再無所求。
  十年前,在他七歲那年,他被家貧多病的雙親賣給了師父家隔壁的商戶。
  在那裡,他飽受凌虐,不但整天做著苦工,一天睡不上兩個時辰,還時常有一頓沒一頓地挨餓。
  有一天,他竟然餓昏在師父家門口,被師父救了。
  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那個商戶。
  他想,一定是師父拿銀兩贖了他。
  從此,他展開了全新的生活。
  他在這裡開心極了。
  師父是個安靜不多話的人,但卻對他極好。
  他在這裡跟師父同吃同住,幫忙洗衣煮飯打掃,師父還會抽時間教他雕刻的技巧,待他猶如嚴師慈父。
  他的生命,從來沒有如此圓滿過。
  但最近,他卻開始有了煩惱。
  他發現家裡有媒婆上門。
  一個接著一個。
  彷彿全鎮的媒婆都來了。
  「師父……你打算成親了嘛?」黎小樓黯然地、小聲地問。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阻止師父。
  以師父接近三十的年紀,確實早該成親了。
  但他真的不想……不想把師父交給別人啊……
  眼淚無聲地從眼眶滑落。
  黎小樓知道自己的單相思是沒有結果的,但還是無怨無悔地愛著這個男人。
  師父……如果可以,就算成親後,也讓小樓這麼伺候你,好嗎?
  師父所有的生活起居,他都不想假手他人。
  「師父,請讓小樓永遠陪在你身邊……」
  黎小樓邊掉眼淚,邊喃喃自語,不久,竟趴在男人身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黎小樓隔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睡在床上了。
  「啊,我真笨!」黎小樓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怎麼去照顧別人的人,竟反過來被人照顧,他真是個大蠢蛋!
  他連忙爬起來衝到廚房去,準備開始做早膳,卻發現飯桌上已經擺好了稀飯和幾盤小菜。
  這下黎小樓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他連忙再趕到後院去,卻發現昨天的髒衣服都被洗過曬好了。
  黎小樓心頭一沉。
  這些事向來都是我做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小樓心裡隱約浮起不祥的預兆。
  忐忑不安地走到師父的雕刻房中,卻發現師父沒有在工作,反而失神地凝視著桌上半完成的佛雕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黎小樓端著一杯茶,走到了師父的面前。「師父,請喝茶。」
  谷蘭生淡淡地開口,「紀師兄上次跟我提過,希望能幫他找個得力的助手。為師想了想,覺得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你過兩天就進京去幫他吧。」
  黎小樓手上的茶杯哐啷一聲,落地摔得粉碎!
  他臉色慘白,啪地跪倒在師父跟前,腳上立刻被瓷片割出了血。
  谷蘭生臉色大變,一把將他抓起,厲聲道,「你瘋了!」
  黎小樓對腳上的傷毫無所覺,只是顫聲問道,「師父,你要趕我走?」
  谷蘭生沒有回答,只急忙將他抱到雕刻台上坐著,捲起了他的褲管,仔細查看傷口。
  「幸好割得不深,下次不准再這麼嚇師父了。你這孩——」
  谷蘭生話未竟,一個人影已撲進了他的懷裡——
  「師父,別趕我走!」黎小樓哭著摟住他的頸項,「師父……求求你……求求你……」
  少年的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衫,谷蘭生緊緊地閉上眼,沒有回答。
  黎小樓看師父似乎沒有鬆動的跡象,哭得更加悲傷,「師父……小樓哪裡做得不好,我一定會改的,師父,你別趕我走!求求你……」
  想到從此就要離開自己相依為命,愛之入骨的人,黎小樓就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一般,眼前盡是無盡的黑暗。
  「不准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你——」
  谷蘭生未說完的話,被少年印上來的唇,堵在了喉中——
  小巧柔軟的唇不斷地磨蹭著自己,一下就擊潰了谷蘭生多年來的自製力——
  「嗚嗯——」黎小樓反被男人狠狠吻住了!
  霸道充滿男人味的靈舌在自己口中肆虐,少年被吻得神魂顛倒,心醉神迷,緊緊摟住男人的頸項,發出迷亂的吟哦……
  「哼嗯……唔嗯……」
  師父……師父竟然在吻我……?
  老天爺啊,如果這是夢,請永遠不要讓小樓醒來……
  「呼呼……你這個壞孩子……師父忍了這麼久……這麼久……」谷蘭生從少年的唇一路狂吻到他細嫩的頸項,在那誘人的鎖骨上,留下了無數的印記……
  「哦哦……天啊……師父……師父……」黎小樓顫抖著身子,無助地呻吟……
  「……我的小樓……」谷蘭生捧住那小巧細緻的臉龐,火熱地凝視著,「每個夜裡……師父都夢見你這麼躺在我身下……」[切勿散播]
  「師父……」黎小樓不可置信地回望著男人。
  師父每夜都夢見和我歡愛?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師父……小樓也是……每夜都夢見你抱著我……師父……我要你……」黎小樓豁出去似地說出自己的愛慕。
  「壞孩子,師父早知道你常偷親我了。」谷蘭生笑著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子。
  黎小樓一下紅了臉,「師父壞!怎麼可以裝睡?」
  「師父不裝睡的話,小樓怎麼敢偷親呢?」谷蘭生微微一笑。
  黎小樓第一次聽師父說話如此俏皮,忍不住放肆地說,「你現在沒裝睡,小樓也敢親!」
  「這麼勇敢嗎?那小樓敢親這裡嗎?」
  看到師父竟然指著自己頂得高高的帳篷,黎小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這……」少年臉紅心跳,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夢裡,小樓可是對師父這東西,愛不釋手,又親又舔呢……」谷蘭生掏出了自己的陽具,緩緩套弄起來……
  「師父……」黎小樓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曾經偷瞄過的巨棒,忍不住舔了舔上唇。
  「想舔嗎?來。」
  看到師父的陽具在套弄下不停地滲出汁液,黎小樓伸出舌頭,開始陶醉地舔了起來……
  「哼嗯……乖孩子……哦哦……好舒服……來,吞進去……對,用力吸……哦哦——寶貝兒!」
  能聽到師父喊自己一聲「寶貝兒」,黎小樓簡直死而無憾!
  他滿懷愛意地更加賣力地吞吐吸吮,把向來自認十分有耐力的谷蘭生弄得精關大開,低吼連連,一股股的濃精猛地灌進了少年的喉中——
  「哼嗯……」黎小樓發出了迷醉的呻吟,近乎虔誠地吞嚥著師父的津液。
  「呼呼……貪心的孩子……一滴都不放過啊……」谷蘭生寵溺地捧住他的小臉,舔著他的唇。
  「哼嗯……師父……」黎小樓伸出沾滿精水的舌頭與男人瘋狂地纏繞……
  「哼嗯……唔嗯……」
  兩人火熱地擁吻,分享著淫靡的汁液……
  谷蘭生扯下少年的褻褲,開始把玩那可愛的玉莖,還不時伸出一指按壓那羞澀的菊穴口……
  「哦哦……師父……哦哦……天啊……」
  「來,坐到師父臉上來。」谷蘭生躺在雕刻桌上,下達了淫穢的指令。
  「什麼?」黎小樓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現在輪到師父要好好嚐嚐小樓的花汁……快上來!」
  黎小樓向來唯師父的命是從,聞言立刻顫巍巍地移到他上方,半蹲著。
  少年美麗的粉色菊穴及白皙的玉莖在谷蘭生眼前一覽無遺,他伸出舌頭,開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仔細品嚐……
  「嗚……師父……好舒服……好舒服啊……」黎小樓甩著頭,吟哦連連……
  「呼呼……好甜的菊花汁啊……寶貝兒……」谷蘭生將舌頭頂入了小小的菊穴口,開始一進一出地戳刺!
  「咿呀啊啊啊——」初嘗情事的少年怎麼受得了這麼刺激,前方抖個不停的玉莖一下就潰堤了,「師父——洩了——小樓要洩了——」
  「哦哦——寶貝兒,來,全都射到師父嘴裡——」
  黎小樓想都沒想,握住自己的玉莖就往師父的嘴里送!
  「哼嗯……真美味……」
  看到師父吃自己的精水吃得津津有味,黎小樓全身酥麻,內心騷動,原本半軟的玉莖,立刻又高高挺立——
  「嘖嘖,好個不知足的徒兒……」谷蘭生將少年翻身躺在身下,挺立的陽具抵住剛被他舔開的菊穴,腰部猛地向下一沉——
  「咿啊啊啊——」
  少年的處子穴被師父的陽具猛地貫穿,噴出了艷紅的血滴……
  「嗚……師父……小樓是你的人了……你別趕我走……讓我陪在你身邊,求求你……師父……」
  黎小樓一點也不在乎體內的​​劇痛,只是瘋狂地緊抱住身上的男人,哭著不停地訴說自己卑微的請求——
  「傻孩子,師父怎麼捨得趕你走?」谷蘭生吻著少年不斷掉落的淚水,眼眶也漸漸濕潤,「小樓是師父一手帶大的,你是師父的命啊!」
  「嗚……師父……我好愛你……小樓下輩子也要跟你在一起……」
  「好,寶貝兒,師父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跟小樓在一起……」
  兩人深情地交換著誓言,只盼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多年後。
  一個小和尚在溪邊,與那白衣飄飄的男子——
  再度相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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