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夏柯尚王朝系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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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哼嗯……嗚……」 

  黑色天鵝絨般的夜空中,閃爍著數不清的星星。 

  在夏柯尚王朝的首都——羅倫斯,奢華程度僅次於皇宮的一棟豪宅中,隱隱傳來一陣呻吟…… 

  「哦哦……上帝啊……啊啊……」D_A 

  昏暗的燭光,流動的淫靡氣息。 

  層層重掛的白色蕾絲後方,兩具胴體在床上激烈地糾纏在一起,發出肉體碰撞的聲音。 

  啪——啪—— 

  五官狂野俊美,髪黑如墨的男子跪坐在床上,手中抓著如黃金般耀眼的金色長發,像騎馬一樣,隨心所欲地駕馭著胯下的「小馬駒」! 

  「快一點!不准偷懶!」 

  「嗚嗚……輕一點……不行……我腰快斷了……啊啊……饒了我吧……」 

  金髮美人在男子技術高超的「馬術」下,像要斷氣似地,嗚咽地不停求饒…… 

  「饒了你?不行!今天才動了幾下就想停?這樣怎麼能成為一匹名駒呢?」 

  「名駒?去你媽的死馬夫!你還真當本公爵是馬啊?」杜瑪斯?韋恩公爵火冒三丈地轉頭破口大罵!「有沒有搞錯?本爵可是國王的堂兄,血統尊貴,你竟然口出不遜,信不信我立刻將你打入大牢!」

  氣焰高漲的男子肌膚白晰似雪,五官精緻華麗到囂張的地步。 

  雷恩?克爾曼看著胯下的美人雙眼燃燒著怒火,兩頰激動地泛紅,天生喜歡馴服野馬的心立刻興奮地跳動起來! 

  他兩眼微微一瞇,伸出舌頭邪惡地舔了舔嘴,「給我吸出來。」 

  「啊?」杜瑪斯?韋恩公爵微微一楞,直覺地反問,「吸什麼?」 

  雷恩?克爾曼邪邪一笑,猛地從濕熱的小穴中拔出性器,湊到杜瑪斯?韋恩公爵的面前,在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輕輕打了兩下,「當然是吸這根你最愛的大肉棒了!」 

  杜瑪斯?韋恩公爵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什…什麼?這…這麼噁心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你——」 

  可憐的公爵話還沒說完,向來只用來品嚐美食和美酒的小嘴,就被一根腥羶的肉棒狠狠塞滿了! 

  「唔唔嗯——」 

  「別光哼哼嗯嗯的,快吸!」男人掐住那線條優美的下巴,低頭邪惡地說。 

  吸你個大頭鬼! 

  本爵今天就替天行道,咬斷你這個淫魔的孽根! 

  就在杜瑪斯?韋恩公爵正想一口咬下時—— 

  「如果你想咬,我也不反對,到時候我痛得哇哇大叫,你就等著全公爵府的人,都來看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吸男人肉棒的樣子吧。」雷恩?克爾曼微微一笑。 

  啊啊啊!你這個惡魔!

  把皇家的臉面看的比命還重要的杜瑪斯?韋恩公爵,怎麼可能讓這麼丟人的事情發生。 

  「知道後果的話,還是乖乖吸吧,我可愛的小母馬……」 

  杜瑪斯?韋恩公爵吊起眼睛狠狠瞪視著那個可惡的馬夫,不甘心地吸吮起來。 

  「哦哦——對,就是這樣……哈啊……爽死了……你上面這張小嘴和下面的,簡直一樣淫蕩啊!」 

  男子將雙手插進那美麗的金發中,雙得不停地搖晃著臀部,狠狠操乾著公爵紅豔的小嘴! 

  「嗚嗚——」 

  嘴巴被大肉棒插得差點破了,地位尊貴的公爵大人幾時受過這種罪,嗚咽著不停地捶打著男人的背脊。 

  「哦哦——好爽好爽——我要出來了!快把我的精液通通吃下去!」 

  精液? 

  吃下去? 

  啊啊啊——上帝啊——不要啊—— 

  就在可憐的公爵大人在心中無聲慘叫時,一股股又濃又腥的粘稠液體已經射進了他的咽喉裡—— 

  「嗯,真乖,果真通通吃下去了,好吃嗎?」 

  啊啊啊—— 

  本爵竟然吞了這個淫魔的精液,讓我死了吧! 

  聽到男人戲謔的問題,心高氣傲的公爵大人終於忍不住羞恥地昏了過去—— 



  從華麗的還殘留著雄性氣味的大床上悠悠醒來,一臉惺忪的公爵瞪著眼發了一會呆,猛然想起昨晚「生不如死」的經歷。 

  啊啊啊啊! 

  我竟然吞了那死馬夫齷齪下流的東西! 

  混蛋! 

  我可是高貴的韋恩公爵,他膽敢用又大又燙的粗肉棍亂捅本公爵嬌嫩的喉嚨! 

  罪不可赦!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公爵氣得從床上跳起來,牽動到昨晚經歷過嚴厲「馬術訓練」的地方,頓時疼得哇哇大叫。 

  怒火沖天! 

  「來人!來人!人都死哪裡去了?」公爵扯著嗓子怒氣沖沖地喚人。 

  管家連忙匆匆跑來。 

  「公爵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立即給本公爵把那個該死的馬夫狠狠揍一頓,關到牢裡。不,關到牢裡也不行,那混蛋必須給我死遠點,把他流放到邊境,驅逐出境!」 

  「您說的是哪一個馬夫啊?」 

  對著發怒的主人,管家心里為即將倒楣的可憐人祈禱,公爵府裡有好幾名馬夫,不知道哪一位把優雅的主人氣得這樣跳腳。 

  「你是豬腦袋嗎?!當然是那個混蛋雷恩?克爾曼。」 

  「雷恩?克爾曼,是他?」管家楞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說,「公爵大人,我以為您說的是府裡的馬夫,可是這個雷恩?克爾曼……」 

  「可是什麼?他不就整天在本公爵的府裡晃來晃去嗎?就是他!我要他現在就倒大楣!」 

  「可是……恐怕您不可以這樣做……」管家偷瞄了氣急敗壞的主人一眼,小聲說。 

  「什麼?我不可以這樣做?我可是堂堂韋恩公爵!為什麼我不可以這樣做?」公爵聲音又飆高了。 

  「因為……他是國王陛下指派的馬夫啊。他留在公爵府,是為了照顧國王陛下心愛的兩匹馬。如果您將他關到牢裡,或者流放的話,國王陛下會發怒的。」 

  提起國王陛下,公爵憤怒的臉好像忽然被人甩了一耳光。 

  「國王陛下……他……他、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就是上次誤會了國王的意思,把賑災款拿去給陛下多買了幾件衣服嘛?愛記仇,小心眼的國王竟然就把他最討厭的馬夫放到自己的公爵府裡,還託辭說是要讓馬夫照顧國王的愛馬。

  去他的愛馬! 

  分明是為了懲罰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公爵! 

  現在倒好,那個死變態的馬夫見馬如見人,見人如見馬,把本公爵每天當馬一樣亂騎,還逼本公爵用尊貴的小嘴吸他那根萬惡的「馬鞭」! 

  「就算不能流放,至少把他抓起來,給我狠狠地揍一頓!」國王陛下的旨意不能違抗,吃了大虧的公爵只能退而求其次。 

  「呃,公爵大人,恐怕這樣……」 

  「難道這樣也不行嗎?他可是待在本爵的公爵府里為非作歹,本爵就不相信,會對他束手無策!」 

  「可是……」 

  「再敢幫他說話,本公爵就連你一起揍!」 

  管家嚇得縮了縮脖子,但是,為了主人的利益,這位勇敢的管家還是蚊子一樣地開了口,「公爵大人,就算要揍他,也需要罪名啊,否則,萬一國王陛下過問,您會難以交代的。」 

  「哼哼!當然有罪名!他……」公爵忽然沒了聲音,漂亮如天使的臉狠狠扭曲了一下。 

  他……逼本公爵吃他的「馬鞭」。 

  這當然是罪大惡極,足夠讓他囂張的馬夫吃苦頭了,但是這件事說出去的話,本公爵就不用在宮廷裡混啦! 

  「抱歉,公爵大人,那個馬夫的罪名是什麼?剛才您太小聲了,我沒聽清楚。」管家很專業地拿著鵝毛筆和紙板,一邊準備記錄,一邊畢恭畢敬地問。 

  公爵美麗的臉立即漲得通紅。 

  為了本公爵的一世英名,打死也不能說出真相。 

  「哼!本公爵肚子餓了,你先去準備吃的。」公爵不甘心地哼了一聲,「等本公爵吃飽了,舒舒服服睡個午覺,再把他的罪名宣告天下!」 

  「遵命,公爵大人。」 

  管家一從房裡消失,公爵被滿腔的複仇火焰驅使著,不顧身體的不適,立即行動起來。 

  不就是找一個罪名嗎? 

  太簡單了,本公爵隨時給那混蛋安上十個八個,誰讓他膽大包天地對本公爵不敬?

  公爵換好衣服,在懷裡揣了一把剪刀,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馬厩,第一眼就看見了國王的兩匹愛馬在馬厩裡悠閒地低頭吃著馬槽裡的草料。 

  兩匹馬高大神駿,渾身毛皮油光滑亮,這段時間以來一定受到了最精心的照顧。 

  公爵躡手躡腳地走近。 

  「嘿嘿嘿,不好意思,今天要委屈一下兩位啦。」靠近一無所知的駿馬,公爵掏出懷裡的剪刀,眼睛盯著那根時不時輕輕晃動的長長的馬尾巴。 

  「本公爵和你們無冤無仇,並不想傷害你們,不過為了讓壞人和壞馬鞭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就為本公爵小小地犧牲一下吧。」 

  想到那個馬夫回來看見兩匹駿馬尾巴光禿禿的驚愕樣子,公爵忍不住竊笑。 

  愛馬被剃了尾巴毛,那是多羞恥的事啊。 

  國王陛下知道一定震怒。 

  到那個時候,雷恩?克爾曼就要因為照顧不周的過錯而受到懲罰! 

  哼哼,到時候本公爵一定會為國王效忠,主動站出來,親手用馬鞭好好教訓這條膽大犯上的大色狼! 

  公爵一邊想著,一邊樂不可支。 

  握起一根馬尾巴,拿著剪刀,正尋思從哪裡下手。 

  「你在幹什麼?」忽然,身後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公爵轉過身,發出一聲驚叫。 

  「啊!」公爵臉色慘白,「你、你來馬厩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雷恩?克爾曼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著公爵。 

  真是一匹誘人的小野馬。 

  讓人隨時隨地地想騎在他白晰可愛的身體上,狠狠駕馭馳騁,騎得他嗷嗷直叫。 

  「鬼鬼祟祟地跑到馬厩裡,是想對國王的愛馬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雷恩?克爾曼壞壞一笑。 

  「你……你才喜歡做見不得人的事,本公爵是專程過來監督你的養馬工作,看看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國王陛下的愛馬。」被馬夫撞破自己的好事,公爵漲紅了臉,矢口否認。 

  「哦?帶著剪刀來監督嗎?」 

  「呃,這個……這個……」 

  「還左手拿著剪刀,右手握著國王愛馬的尾巴?」 

  「呃,那個……」 

  「哼哼,你是想剪了國王愛馬的毛吧?尊敬的公爵大人,你不需要對我狡辯,本人的職責是馴馬,不是審案。等我把你和這把剪刀一起帶過去讓國王陛下看看,相信英明的國王陛下……」 

  「不不不!呵,呵呵,只是一個小誤會而已!」不等雷恩?克爾曼說完,公爵就叫起來,臉上露出不得已而為之的諂媚假笑,「這種小事,沒必要驚動國王陛下吧?」 

  「說得也是。」雷恩?克爾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也這麼覺得?」公爵驚喜萬分。 

  沒想到這死馬夫也有好說話的時候。 

  如果真的被人贓俱獲地抓到國王面前,他就慘了。好面子的國王知道他要剪馬尾巴,讓國王出醜,一定不會輕饒他。

  萬一罰他一年的薪俸,那他拿什麼錢訂做今年的新衣啊? 

  「公爵大人,我看,這種小事,我們可以私下解決。」 

  「我贊成!私下解決再好不過。」喜出望外的公爵連忙點頭。 

  「那我就按我的方法來吧。」 

  「什麼?什麼你的方法?」 

  在公爵覺得不對勁的時候,雷恩?克爾曼一個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奪走了他手上的凶器——剪刀! 

  「餵!你想幹什麼?」公爵大叫起來。 

  這膽大包天的傢伙,不是打算謀殺本公爵吧? 

  看著男人拿著剪刀,用深邃嚇人的目光掃視自己,養尊處優的公爵不禁打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我警……警告你啊,謀殺公爵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你要是……要是為了幾根不值錢的馬尾巴毛就對本公爵下毒手,絕對會被抄家滅族的!何況……何況……本公爵還沒有動你的馬一根毫毛呀!冤枉啊!這不公平!」 

  「你要公平是嗎?」雷恩?克爾曼好整以暇地問。D_A

  「是啊!要公平!」 

  「那好,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夠公平了吧?」馬夫一把抓住公爵,掠起他黃金般美麗的長發,輕輕揮了揮剪刀,「如果要剪毛的話,不如先從你這匹不聽話的小母馬開始好了——」 





  第二章 

  「啊啊啊——」 

  愛髪如命,每天用最高級的玫瑰油護髮的公爵,被男子大膽的企圖嚇得驚聲尖叫! 

  「你這個死馬夫!你要是膽敢動本公爵的一根愛髪,我就把你那根沒有用的東西剁下來餵狗!」 

  「沒有用的東西?」雷恩?克爾曼挑了挑眉,「公爵大人說的是你昨晚含在嘴裡,吸得不亦樂乎,最後還把它射出來的汁液吃得一滴不剩的那根東西嗎?」 

  杜瑪斯?韋恩公爵聞言又羞又怒,一張精緻美麗的臉蛋頓時漲得通紅。 

  雷恩?克爾曼看見他的窘狀,說得更加開心了。「我還記得那根沒有用的東西每晚都讓公爵大人爽翻了天,射得滿床都是呢。」

  「你、你胡說,本公爵才沒有呢!」杜瑪斯?韋恩公爵矢口否認,氣得直跳腳! 

  「真的嗎?」雷恩?克爾曼一把將他抓進懷裡,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來驗證看看吧。」 

  「什麼?你、你不要亂來啊,這可是馬厩,萬一被人發現……」 

  光想到他堂堂杜瑪斯?韋恩公爵被男人插屁股的糗狀被人發現,不如讓他直接去撞牆算了。 

  「被人發現?放心,沒有我的命令,沒人敢接近這裡的。你這匹小母馬被我騎得爽得死去活來的騷樣,只有我一個人看見。」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杜瑪斯?韋恩公爵氣得哇哇大叫!「就算沒人看見,還有馬啊!我才不要這兩匹笨馬在旁邊看好戲呢!」

  「那有什麼關係?」雷恩?克爾曼壞壞地挑了挑眉,「這兩匹馬自從湊成對後,一直還沒交媾,說不定看見我的小母馬發情的騷樣,能讓他們立刻洞房呢。」 

  「王八蛋!你把本公爵當什麼啦?」杜瑪斯?韋恩公爵氣得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當你是什麼啊?」雷恩?克爾曼歪了歪頭,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 

  杜瑪斯?韋恩公爵不自覺地緊張了一下。 

  「我當你是……」 

  因為講得太小聲,杜瑪斯?韋恩公爵下意識地將耳朵湊近他的唇邊。 

  「我最愛……」 

  最愛? 

  哈哈,看來你這個跩得二五八萬的臭馬夫也不得不臣服在我杜瑪斯?韋恩公爵無邊的魅力之下啊,哈哈哈…… 

  韋恩公爵在心中得意地狂笑! 

  「最愛……騎的小母馬!」 

  杜瑪斯?韋恩公爵臉上的得意在瞬間凍結! 

  「王八蛋!」韋恩公爵氣得一巴掌揮了過去! 

  雷恩?克爾曼笑嘻嘻地一把握住他的手,湊到嘴邊親了一下。「這麼美又這麼嫩的手,萬一打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聽到男人的讚美,韋恩公爵心中微微一甜,臉上的怒氣才稍微和緩了一點…… 

  「這雙手應該用在……」 

  「用在哪裡?」韋恩公爵好奇地問。 

  「用在這裡!」雷恩?克爾曼邪邪一笑,將那雙和自己粗糙的手完全相反的嫩滑玉手放在了他的褲襠上! 

  「你——你無恥!」杜瑪斯?韋恩公爵的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不是最喜歡無恥的事嗎?」雷恩?克爾曼扭動屁股,讓自己的性器在那引人犯罪的嫩手上漸漸勃起脹大! 

  感覺到手中的熱度,杜瑪斯?韋恩公爵倒吸了一口氣—— 

  「每次這根大馬鞭無恥地刺穿你又騷又熱的小穴,無恥地在裡面瘋狂地奔馳,你就甩動一頭淫蕩的金發,無恥地又哭又叫,一次又一次無恥地達到高潮……」 

  男人誘人的磁性嗓音描述著淫穢到極點的畫面…… 

  「不要……不要說了……」韋恩公爵兩腿發軟,美麗的綠色眼眸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 

  雷恩?克爾曼的嘴角勾起撒旦般的微笑,「勃起了吧,我淫蕩的小母馬?」 

  「才……才沒有……」韋恩公爵連忙搖頭,矢口否認。 

  「真的嗎?」雷恩?克爾曼一把握住了公爵的緊身褲下無法掩飾的勃起,吃吃一笑,「真是匹不誠實的小母馬啊……」 

  男人極富技巧地搓揉著他的性器,強烈的快感讓韋恩公爵腿軟到幾乎站不住腳,只能緊緊握住他的臂膀,發出微弱的掙扎…… 

  「哈啊……不要……放開我……」 

  「不要放開你?放心,我不會放開你的……我淫蕩又美麗的小母馬,我會騎你騎到死!」 

  雷恩?克爾曼將他轉身抓緊馬厩的欄杆,從背後用力扯下他的緊身褲,一個渾圓白晰的翹臀立刻浮現眼前—— 

  雷恩?克爾曼看得目不轉睛,常年馴馬而顯得粗糙的大掌,不停地在那滑嫩的肌膚上游移…… 

  「好淫蕩的屁股啊……」 

  男人的愛撫使得韋恩公爵的體內深處湧上難耐的騷癢,讓他嗚咽著扭動起屁股…… 

  「嗚……不要啊……好癢……好癢啊……」 

  「哪裡癢啊,我的小母馬?」 

  男人邪邪一笑,用力地掰開那微微顫抖的雙臀,雙眼緊緊盯著那美麗的粉紅色花苞—— 

  「啊啊——不要!你這個臭馬夫!不要看啊!」被狠狠視奸的杜瑪斯?韋恩公爵羞恥得轉頭大叫! 

  「高貴的公爵大人,我發覺我越看,你好像越興奮呢。」 

  「胡說!我才沒有!」 

  「那這是什麼?這興奮得不停蠕動的小嘴,難道不是渴望得到我的注意?」雷恩?克爾曼伸出一指,壞壞地按了按雙臀間的小穴。 

  「啊——」韋恩公爵像觸電般地震動了一下。 

  「嘖嘖,這小嘴好像很飢渴呢,拼命地想把我的指頭吃進去……好吧,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喂喂它吧——」 

  男人故作好心地將一根長指猛地戳進了小穴—— 

  「啊啊啊——」韋恩公爵仰頭髮出長長的尖叫—— 

  「嘖嘖,好騷的小嘴啊,不停地流出騷水呢……」雷恩?克爾曼吃吃一笑,更加用力地用手指抽插起來…… 

  「嗚哦哦——上帝啊——」 

  男人的指頭邪惡地不停刮搔著他敏感的腸壁,讓韋恩公爵體內深處的騷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嗚嗚……好癢……深一點……再深一點……」韋恩公爵難耐地扭動腰肢,發出細細的嗚咽。 

  「哎,真是貪得無厭的小母馬。」雷恩?克爾曼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手指的長度畢竟有限,你說,用什麼才能更深一點呢?」 

  「嗚……好癢……好難受啊……我要……我要更長的那個……」 

  「更長的哪個啊?」雷恩?克爾曼一邊故作不解地問,一邊壞心地用指甲戳刺著濕滑的腸壁。 

  「哦哦——我受不了了!」體內瘋狂的騷癢讓一向嘴硬的杜瑪斯?韋恩公爵也忍不住投降了! 

  他甩動著一頭金色的長發,不知羞恥地哭叫出來,「嗚……癢死我了!給我肉棒!給我長長的肉棒!」 

  「我可憐的小母馬,哭得好傷心啊。下次記得要早點誠實地講出來,知道嗎?」雷恩?克爾曼不愧是天下第一馴馬師,非常懂得如何馴服刁蠻的小馬。 

  「知道了……快,快給我!」 

  經過這段時間的「馬術訓練」,韋恩公爵早已經習慣享樂的肉體,叫囂著要得到最後的滿足。 

  「好好,給你,給你!哎,真是沒有耐心的小母馬。」雷恩?克爾曼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抽出濕答答的手指,掏出早已勃發的性器,對準那妖豔的穴口,用力插了進去—— 

  「啊啊啊——」騷癢多時的小穴終於得到滿足,韋恩公爵興奮得大聲尖叫—— 

  「呼呼……吸得真緊……哦哦……我淫蕩的小母馬,給我跑快點!」 

  男人一邊瘋狂地擺動腰部,讓巨大的性器在那濕滑火熱的小穴中快速穿梭,一邊掌摑著那白晰性感的翹臀! 

  「啊啊——好深好深啊——」 

  狂風暴雨般的快感席捲了公爵的肉體。 

  韋恩公爵在男人的操幹下已經完全喪失了神智,他不斷地搖著一頭凌亂的金發,狂亂地尖叫—— 

  「啊啊——我還要——用力——用力——」 

  空氣中充滿性交的氣味和性器互相撞擊的淫靡聲響…… 

  兩匹駿馬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噴著粗氣,激動地互相磨蹭著…… 

  「呼呼……翰亞,騎上寶娜!」雷恩?克爾曼氣喘吁籲地教導著他的公馬,「像我一樣給你的母馬狠狠騎上去吧!」 

  「嘶——」 

  翰亞發出長長的叫聲,聽從主人的命令,有樣學樣,立刻騎上了他身旁的母馬。 

  兩匹馬就在杜瑪斯?韋恩公爵的眼前肆無忌憚地交媾起來—— 

  「哦哦……天啊……這太瘋狂了……」 

  杜瑪斯?韋恩公爵的神智一片昏亂,他覺得自己彷彿真的化成了一匹母馬,在公馬的騎乘下,享受著欲仙欲死的瘋狂快感…… 

  「好棒……爽死我了……啊啊——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呼呼……我的騷母馬,射出來吧!你的公馬也要射給你滿滿的精液了——」 

  雷恩?克爾曼握緊他纖細的腰肢,一陣毫無規律的瘋狂抽插,大叫著射精了! 

  「哦哦——上帝啊——射了——射給你這淫蕩的小母馬了——」 

  雷恩?克爾曼仰頭大叫,那像公馬一樣強而有力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滿了公爵 

  「啊啊——好多——好燙——爽死我了——」 

  韋恩公爵一邊享受著男人的熱精,一邊也自行痛快淋漓地射精了—— 

  就這樣,兩匹馬和兩個男人,在春色無邊的馬厩裡,共享激情的一夜—— 



  韋恩公爵第二天醒來,悲慘的發現他的屁股比前一天更疼了。 

  撒旦啊!是你太嫉妒本公爵的風流倜儻,所以派了那個混蛋馬夫來謀害我嗎?

  一定,一定是的。 

  那傢伙就是個撒旦派來的惡魔,否則怎麼也不可能這麼粗魯無恥下流! 

  哼!本公爵以上帝和家族的神聖名義發誓,絕不會因為區區挫折,就放棄和撒旦繼續鬥爭的堅定信念!

  雖然昨天才吃了一次大虧,而其屁股還在一陣陣發疼,可韋恩公爵依然鍥而不捨地飛快轉動腦筋,思索著反擊邪惡馬夫的方法。 

  苦思冥想了十來分鐘,公爵忽然眼睛一亮。 

  有了! 

  雷恩?克爾曼存在的意義的就是照顧國王的愛馬,如果那兩隻四腳畜生不在了,他不就再也沒有留在公爵府的必要了嗎? 

  釜底抽薪,這可是東方人最經典的對敵方法啊! 

  嘻嘻,看來,最近看的幾本東方書籍真是大有用處。 

  就這麼辦。 

  韋恩公爵想定妙計,又匆匆換上衣服。 

  當然,他可不是把同樣錯誤連續犯上兩次的笨蛋,聰明的公爵牢牢吸取了昨天被人抓現行的教訓,在開始行動之前,先使一招調虎離山——這也是從東方書籍上學到的。 

  「管家!」公爵把管家叫過來,板著臉說,「我命令你把那個馬夫,雷恩?克爾曼叫過來,然後,你和他好好聊聊天。」 

  「我?公爵大人,我為什麼要和他聊天?」 

  當然是為了給本公爵爭取時間啊,笨蛋! 

  「他現在住在我的公爵府裡,你作為本公爵的管家,難道不需要和他聊聊嗎?你這個管家是吃白飯的嗎?!」 

  管家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看見公爵威嚴而俊美的臉,不敢再違抗公爵的命令,猶豫地問,「可是,公爵大人,我和他聊什麼好呢?」 

  「我管你和他聊什麼?聊天氣也行,伙食也行,美女也行!只要你保證他半個小時內不回馬厩就可以了。」 

  「要聊半個小時?」 

  「當然!至少半個小時!讓他早回去一分鐘,本公爵就打斷你的狗腿!」 

  「是的……公爵大人。」公爵的嚴令之下,苦命的管家萬般無奈地接下這個任務。 

  「記住,絕對不可以告訴他,是我叫你去和他聊天的!明白了嗎?」 

  「明白,公爵大人。」 

  雖然不知道主人有什麼計畫,不過每次主人這樣神秘兮兮的時候,總有人會倒楣,識趣的管家決定還是按主人的命令行事比較好。 

  經過昨天的事,公爵這一次的行動可謹慎多了。 

  管家接受了命令後,他偷偷跟在管家身後,一直跟到了管家的小書房,看見管家派人去請雷恩?克爾曼先生。 

  混賬!居然對那條邪惡「馬鞭」如此恭敬,不過是一個爛馬夫,還口口聲聲稱他為先生,國王陛下派來的就這麼了不起嗎?

  公爵在心裡憤憤不平地腹誹。 

  不一會,他就看見馬夫高大的身影出現了。 

  嘻嘻,計畫第一步成功了。 

  現在,趕快進行最重要的第二步。 

  韋恩公爵趁著雷恩?克爾曼離開馬厩去見管家的時候,趕緊風一般往馬厩趕去。 

  「好啦,寶貝們,本公爵今天要大慈大悲地放你們自由啦!」知道雷恩?克爾曼一時回不來,公爵大搖大擺地走進馬厩,對兩匹駿馬伸手,展開他熱情慈祥的懷抱。 

  但是,兩匹馬對人間的美色沒有任何鑑賞力。 

  它們對韋恩公爵壓根不理不睬。 

  全國最英俊瀟灑的韋恩公爵在它們面前,似乎還不如馬厩角落裡的一堆乾草有吸引力。 

  「跟那死馬夫混久了,連馬都變得可惡透頂。」韋恩公爵不甘心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過,他可是偉大高尚、風靡整個宮廷,讓女人們盛讚其溫柔善良的韋恩公爵,就算這兩匹不識趣地感恩,今天他還是放定它們了。 

  四下無人,正好行動。 

  韋恩公爵毫不遲疑地把馬厩的門打開。 

  「跑吧,跑吧,看,門已經開了,奔往你們嚮往的自由吧!」 

  兩匹馬毫無反應。D_A

  「餵!你們兩匹,不是聾馬吧?就是聾了,也有眼睛啊!快點看啦!馬厩的門已經打開了,你們可以逃走了!」 

  韋恩公爵扯大了嗓子,向兩匹馬嚷嚷。 

  可惡的是,兩匹馬還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瞅都不瞅那扇通往自由的門。 

  「外面有美女,啊不,外面有美麗的母馬!母馬,懂不懂?你們兩隻笨蛋,是馬里面的白痴嗎?竟然連逃跑都不懂!」 

  公爵氣得抓狂。 

  他走上來,拽住馬的鬃毛,「過來,蠢材,快點給我逃走!」 

  嘶—— 

  被抓住了鬃毛的馬匹不高興的低叫起來,晃晃長長的馬尾巴。 

  「什麼?你還敢向本公爵抗議?要不是為了你們兩隻蠢貨,本公爵會這麼慘嗎?死馬!爛馬!那馬夫這麼喜歡你們,就應該騎你們呀!插你們的屁股呀!為什麼插本公爵的屁股?」 

  滿腹怨惱的公爵一邊朝兩匹馬對吼,一邊用手掌拍打強壯結實的馬屁股。 

  馬兒不高興地吁吁叫起來。 

  「拍拍屁股就不滿意了?哼,你還沒有嚐過被插屁股的滋味呢!」 

  籲!呼呼——

  馬鼻子嘶嘶喘起粗氣。 

  「你們待在本公爵的府裡,吃本公爵的,睡本公爵的,居然還害本公爵每天屁股疼,你說,你們該不該打?!」 

  籲————!籲——!

  看見駿馬猛然動了動前蹄,公爵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他可不想在馬蹄下英年早逝。 

  再說,年輕俊美的公爵被馬踢死,這可是很不名譽的死法。 

  「現在本公爵大人有大量,不向你們報復,還放你們自由,夠意思吧?我說你們也該快點離開這裡,不然等惡魔馬夫回來,你們可走不成了哦,他很凶狠,會拿馬鞭狠狠抽打你們的。」 

  公爵在情在理,並且兼具恐嚇的一番勸告,看起來沒有用。 

  「真的不走,是吧?好!本公爵親自動手!」 

  韋恩公爵一把拉住韁繩,用力把兩匹馬扯向門外的方向。 

  「走啊!懶蟲!給我揚起蹄子!你們是豬嗎?怎麼這麼重?」 

  生拉死拽了好一陣,兩匹馬才慢悠悠地踱起了步子。 

  「很乖,很乖,就這樣,乖馬兒,跟著本公爵來,來了就給你美麗的小母馬哦。」 

  拉著兩匹馬走出馬厩的圍欄,韋恩公爵心花怒放,一邊溫柔地許諾小母馬,一邊牽著韁繩急急往另一邊的分界草地走。 

  只要把馬拉到分界草地那一頭,就可以把它們放跑了。 

  當野馬也好,被平民抓到賣錢也好,反正和本公爵無關。 

  負責照看的馬不見了,那混蛋就要倒楣了!哼,竟然拿著剪刀威脅本公爵?這就是你的報應!

  「喂喂,快點走啊!」 

  走了一大半,眼看就快要到達目的地了,兩匹馬忽然又停下了。 

  公爵急得乾瞪眼。 

  「死馬!那邊的草更多,你們這兩隻笨蛋,馬夫每天給你們吃白痴型飼料嗎?還吃?還吃?你們到底是豬還是馬啊?」 

  不管公爵怎麼罵,兩匹馬只管低著頭,自在地嚼著眼皮子下的一小片新鮮綠草。 

  公爵只能再繼續開始的那一招,蠻幹。 

  「本公爵就不信,我鬥不過兩匹豬頭馬!」 

  公爵怒氣沖衝到韁繩在手臂上嚴嚴實實的纏了好幾圈,和馬兒展開艱辛的拉鋸戰。 

  連拉帶拽,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兩匹馬拉了過去。 

  大功告成! 

  雖然累得渾身酸痛,可是公爵十分興奮,抹抹臉上的汗水,拍拍馬脖子,「好啦,你們現在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回來啊,和小母馬談情說愛時要溫柔哦。 」 

  話音未落,一聲直透雲霄的口哨傳來。 

  原本無所事事,意態悠閒的馬兒,立即興奮起來了,同時吁吁地大叫,撒開四蹄,朝哨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還沒有來得及鬆開韁繩的公爵,被拽得在半空中一飛。 

  「啊啊啊啊!你們幹什麼……」 

  砰! 

  身子被發狂的駿馬拖著狂奔的公爵,現在想鬆開韁繩也做不到了。 

  誰讓他剛剛為了把馬匹拉到這裡,故意把韁繩嚴嚴實實地纏在自己的手臂上呢?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公爵的尖叫聲劃破天空,震動公爵府。 

  剛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過來的一段距離,在駿馬歡快的奔馳下,短短一會就回去了。 

  跑到口哨是的人面前,駿馬停下四蹄,親暱地和男人磨磨蹭蹭。 

  「嗚——救命啊……馬……馬瘋了……嗚嗚……幸好,這瘋馬總算停下來了……」 

  被拖得滿身髒污的韋恩公爵發出慘兮兮的呻吟,看見眼前忽然出現的一雙男式皮靴,不由自主地一邊喘著氣,一邊抬起頭。 

  接著臉色大變地發出驚叫,「怎麼會是你?!」 

  「你覺得還會是誰呢?我不聽話的小母馬。」雷恩?克爾曼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韋恩公爵,嘖嘖有聲。 

  「嗚……你想幹什麼?來人啊,救命啊——」 

  可憐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再次被拖進馬厩——「加強訓練」! 





  第三章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管家叫著小跑進來,見到公爵就大聲禀告,「王宮裡派人來了,國王陛下召見您呢,我的主人。」 

  「國王陛下召見?」 

  正坐在屋子裡唉聲嘆氣的韋恩公爵猛然站起來。 

  只顧著和漢彌頓公爵顛鸞倒鳳的國王陛下啊,你總算想起忠心耿耿,被你陷害於水深火熱中的我了? 

  自從國王和漢彌頓公爵卿卿我我,壓根把可憐的韋恩公爵丟到了九霄雲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派人來召喚他進宮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在國王陛下面前痛陳我的冤屈。 

  韋恩公爵趕緊換上華麗的衣服,興沖衝跑進王宮。 

  一進國王的後花園,就看見國王陛下正甜蜜蜜地依偎在漢彌頓公爵身邊,吃著心上人親手剝的葡萄。 

  一旁坐在玫瑰花藤椅上的,還有剛好進宮來向國王請安的卡瓦勳爵夫人和她剛剛成年的女兒。 

  「啊啊!偉大的國王陛下,您最忠誠的韋恩來了!」 

  「韋恩公爵,你來了啊?吃不吃葡萄?本王今天心情好,賞你吃好吃的葡萄,要吃就自己剝吧。」受著愛情的滋潤,國王出落得愈發迷人。 

  「國王陛下,我可以請求別的賞賜嗎?」 

  「嗯?你要什麼賞賜?」 

  「請您把那兩匹馬從公爵府收回去吧?求你了,陛下!」 

  「本王的駿馬干了什麼可怕的事嗎?」 

  「呃……」 

  幹可怕事的,是你派來的馬夫。 

  當然,那兩匹死馬也不是什麼好玩意,聽了一聲口哨,就撒蹄子亂跑。為了這兩馬一「馬鞭」,您的忠臣的可愛小屁股可是每天都在受罪啊。

  韋恩公爵一臉悲憤,有苦難言。 

  「韋恩公爵,難道本王在你公爵府裡放兩匹馬,你都嫌麻煩?虧你還自誇對本王忠心耿耿。」 

  韋恩公爵實在忍不住了,「陛下,我再忠心耿耿,也受不了那個囂張、該死、可惡、膽大包天的馬夫啊!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容忍他那樣的……無禮!」 

  「哦,你說的是雷恩?克爾曼啊?」 

  「不是他還有誰?」 

  「啊!您說的是那個曾經單手馴服過可比那烈馬的雷恩?克爾曼嗎?韋恩公爵。那可是一位大帥哥呀!」卡瓦小姐聽見雷恩?克爾曼的名字,把纖纖玉手掩在豐滿的胸口上,誇張地叫起來。 

  國王哈哈大笑。 

  「我說韋恩,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什麼?陛下,你說什麼?」 

  「雷恩?克爾曼,可是在各國很有名氣的馴馬師啊,技術一流,最善於馴服凶悍的野馬,而且人又長得高大英俊。他很受貴婦小姐們青睞,也有很多王公貴族想請他到自己那裡做馴馬師。本王可是很辛苦才把他請到的,放在你的公爵府,你可佔了大便宜啦。」 

  天啊! 

  這到底誰佔誰的便宜啊? 

  受盡欺負的韋恩公爵差點衝口而出,把雷恩?克爾曼的種種惡行向國王報告,但是眼睛一掃,看見國王身邊的漢彌頓公爵,卡瓦夫人母女,和在一旁服侍的宮女和侍從們,又立即閉緊了嘴。 

  不行! 

  絕對不能說,卡瓦夫人是全國有名的大嘴巴。 

  堂堂韋恩公爵被一個該死的馬夫當成小母馬,沒日沒夜地亂騎亂鞭,說出去還用做人嗎? 

  「陛下,那麼大的便宜,微臣還是不要佔了,請陛下收回你很辛苦請到的馬夫,把他派到王宮好了。」 

  「嗯?」國王不高興地挑起眉,「你這是拒絕我的恩賜嗎?」 

  卡瓦小姐聽得眼睛發亮,拼命扯著母親的衣袖。 

  卡瓦勳爵夫人知道女兒自從在一次馬術比賽上見過那位魅力過人的馴馬師一面後,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帶著諂媚的微笑說,「陛下,如果您需要的話,卡瓦勳爵府邸的馬厩隨時供您的馬享用,當然,也隨時供您的馬夫,雷恩?克爾曼享用。」 

  其實,勳爵夫人對雷恩?克爾曼也久仰大名。 

  女人嘛,對年輕強壯又好看的男人總是充滿興趣的。 

  可是,國王似乎沒聽見勳爵夫人在向自己獻殷勤,只是用好心腸遭到拒絕的憤怒眼神盯著韋恩公爵。 

  倒楣的公爵被他盯得如坐針氈。 

  「不不,陛下,我只是對那個馬夫……」 

  「那你是看不起我請的馬夫了?也就是說,你覺得本王沒有識人之明啦?」 

  公爵嚇了一跳。 

  這種大不敬罪,大則殺頭,輕則流放。 

  他可不要被流放到不毛之地。 

  「陛下,微臣絕無此意!」 

  「哼,算你聰明。那本王的愛馬和馬夫在你的公爵府長住,你不會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吧?」 

  「我……我……不敢不滿意……」韋恩公爵欲哭無淚。 

  又一顆剝好的葡萄送到嘴邊,國王陛下張嘴津津有味地吃了,才露出玩味的笑容,「說回正事吧,本王這次叫你入宮,是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啊?又有任務?」D_A 

  媽呀!不會又搞兩匹賤馬到本公爵的府邸吧?乾脆公爵府以後改名叫馬厩府好啦!

  公爵一面心裡不滿地嘀咕,一面卻只能恭恭敬敬地聽著至高無上的國王給自己安排差事。 

  「下個月,布淶爾王國的親善大使要來這裡,可是,本王下個月會很忙。」國王含情脈脈地回頭看了他心愛的漢彌頓一眼,「所以本王決定,就由你,韋恩公爵,替本王招待布淶爾親善大使,維爾福公爵。」 

  下個月可是他和漢彌頓約好出去玩的日子,逍遙快活的「性福」蜜月正等著他,招待鄰國使者這種無聊的小事,當然交給別人啦。 

  「維爾福公爵?」韋恩公爵皺了皺眉。 

  布淶爾王國的維爾福公爵,出了名的好色粗魯。 

  好色倒也沒什麼,如果人物風流倜儻,英俊溫柔,宮廷寵兒的韋恩公爵是樂於交往一下的。 

  可是粗魯,那就很討厭了。 

  韋恩公爵和維爾福公爵曾經在宮廷宴會中見過一面,那一次,維爾福公爵一眼就看上了白皙貌美的韋恩公爵,要不是韋恩公爵聰明地早早拐了一個年輕可愛的總督小姐離開宴會,還不知道會受到野蠻無禮的維爾福公爵怎樣的糾纏。 

  要招待這個人,雖然不是很可怕,但是足以讓人心煩。 

  國王也知道維爾福公爵的名聲。 

  不過,他相信憑韋恩公爵萬花叢中過的本事,一定可以應付得了維爾福公爵。 

  「維爾福公爵雖然一向風評不怎麼好,但他這次代表了布淶爾王國,關係到我們兩國的友好邦交,你一定要幫本王好好招待他,知道嗎​​?」國王對韋恩公爵充滿信心。 

  交代完畢,國王急著和和心愛的人做愛做的事情,急急忙忙把韋恩公爵和卡瓦母女打發走了。 



  「可惡啊!見色忘兄的國王!」 

  韋恩公爵怒氣沖沖地從皇宮回到了公爵府。 

  想本公爵與國王從小一起長大,什麼美食美女都是一起分享的,現在他倒好,自己在溫柔鄉中春風得意,卻把個色膽包天,整天把人當馬「騎」的惡魔馬夫放在本爵府裡,真是太過分了! 

  「主人,您回來了,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在飯廳用餐吧。」 

  「把酒窖裡最好的酒給本公爵拿來!再找幾個美女過來侍候!」 

  「主人放心,國王陛下已經賞賜了美酒和美食,一切都早為您準備好了。」管家說到國王時,一臉的崇拜。 

  「是嗎?國王陛下果真是本公爵的好堂弟啊。哈哈哈,很好,很好!」 

  嘻,看來國王陛下還是沒忘了他這個肝膽相照的堂兄嘛。 

  想到美酒和美女,韋恩公爵心情好了一點,腳步輕快地往飯廳走去。 

  韋恩公爵才走到門口,就听見裡面傳來一陣嬉笑聲。 

  「來,帥哥,你多喝一點,這可是進貢的美酒呢。」 

  「哇,好厲害,真是好酒量啊!」 

  「嘻,看帥哥喝酒如此豪邁,在某方面肯定也是十分厲害的吧。」 

  「不如改天我們來試試。」 

  「你這小騷貨真是不要臉。」 

  裡頭傳來的打情罵俏聲讓韋恩公爵十分火大。 

  可惡!是哪個王八蛋膽敢在本公爵府裡,喝他的美酒,玩他的美女?

  韋恩公爵氣得一腳踹開大門—— 

  「啊啊啊——」美女們嚇得齊齊發出尖叫! 

  「王八蛋,快過來受死!」韋恩公爵高聲叫罵,衝到了背向他的男人面前!「啊?怎麼是你?」

  韋恩公爵看到大喇喇地坐在他的飯桌上,喝他的酒,抱他的女人的,竟然是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可惡馬夫,不禁又驚又怒! 

  「雷恩?克爾曼!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馬夫竟然敢在本公爵的飯桌上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雷恩?克爾曼看到他的小母馬氣呼呼的樣子,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好玩,悠悠游哉地說,「公爵大人,先別急著發火,把管家叫進來問問如何?」 

  「問什麼問,快把酒杯和美女放下,給本公爵滾回你的臭馬厩去!」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管家聽到裡面的聲響,急呼呼地跑了進來! 

  「管家,你是乾什麼吃的?竟然讓這個臭馬夫坐在本公爵的飯桌上?還不快把他給我攆出去!」 

  「公爵大人息怒!這頓酒宴和美女是國王賞賜給公爵大人和雷恩?克爾曼先生的。國王還特別交代,往後公爵都要與克爾曼先生一起用餐。為了三個月後與鄰國的馬術大賽,請全公爵府上下,包含公爵大人在內,務必要好好慰勞辛苦照顧馬匹的克爾曼先生。」 

  「什麼?要本公爵慰勞這個臭馬夫?門都沒有!」韋恩公爵氣得直跳腳! 

  「如果公爵大人白天政事繁忙,沒時間來慰勞我,晚上也是可以的。」雷恩?克爾曼調皮地眨眨眼。「來吧,快坐下用餐。」

  「你去死吧!要本公爵跟你這個臭馬夫一起用餐,我寧願不吃!」 

  「不吃怎麼行呢?馬沒吃好草,是跑不快的。」 

  「本爵不是馬!我也不吃草!要吃你這個臭馬夫自己去吃吧!」 

  韋恩公爵氣呼呼地跑出了飯廳。 



  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韋恩公爵躺在床上,火冒三丈地捶打著枕頭! 

  可惡的堂弟,竟然叫我尊貴的韋恩公爵府上上下下,去伺候那個可惡的臭馬夫! 

  我才不干呢! 

  不行!我一定要想個好主意,把他攆出公爵府!

  可憐平常不太動腦筋的韋恩公爵大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天色漸漸昏暗,侍女們進來點亮蠟燭。 

  韋恩公爵煩悶地瞪著燭火,突然靈光一閃! 

  哈!我想到了!

  我想到趕走那兩匹笨馬的好方法了! 

  只要那兩匹馬不見了,雷恩?克爾曼就要倒大楣了! 

  哈哈! 

  我杜瑪斯?韋恩公爵真是太聰明了! 

  韋恩公爵躲在被窩裡,樂得哈哈大笑。 

  等到天黑了,大家都在吃晚飯時。 

  韋恩公爵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流進了馬厩。 

  哼哼,那個臭馬夫,現在肯定在本公爵的飯桌上,大口享用他的美食美酒。 

  沒關係,你吃吧,最好多吃點,待會你就大禍臨頭了,以後就等著到牢裡吃牢飯吧! 

  韋恩公爵在心中幸災樂禍地想。 

  馬厩裡,國王送來的兩匹愛馬,正低頭悠閒地吃著草,看都不看他一眼。 

  韋恩公爵摸了摸懷裡揣著的東西,得意地賊賊一笑。 

  哼,馬兒啊,馬兒,等本公爵使出製勝的法寶,我看你們還能不能這麼跩? 

  等著被嚇得屁滾尿流,撒腿狂奔吧! 

  哈哈…… 

  韋恩公爵興高采烈地拿出了懷裡的東西,用火石點著了—— 

  一個火把熊熊地燃燒起來。 

  韋恩公爵示威地拿著火把,在兩匹馬面前晃來晃去。 

  兩匹馬有點不安地騷動起來。 

  「嘻,怎麼樣?怕了吧?」韋恩公爵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我已經把馬厩的門打開了,你們立刻給我逃得遠遠的,不准再回來!不然小心本爵把你們這兩隻笨馬烤成馬肉乾!」 

  韋恩公爵拿著火把逼近了兩匹馬面前。「快走!快走啊!」

  「嘶——嘶——」 

  兩匹馬害怕地發出叫聲,揚起了前蹄—— 

  「哎喲!」 

  韋恩公爵被馬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連忙後退,腦袋一不小心撞上了後面柱子,立刻當場昏了過去—— 

  而他手中的火把則啪地掉進了馬槽裡—— 

  啪啦——啪啦—— 

  乾草一遇上火,立刻熊熊地燃燒起來…… 

  「嘶——嘶——」 

  兩匹馬受到驚嚇果然撒腿就跑,一下就跑出了馬厩,在黑暗中消失了踪影…… 

  不知過了多久,倒楣的韋恩公爵才悠悠醒了過來。D_A

  「哎喲,疼死我了……」韋恩公爵摸了摸腦袋後方的一個小包,痛苦地呻吟。 

  「可惡的畜生,竟敢害本公爵充滿智慧才智的腦袋撞了個包,今天我不把你們烤成馬肉乾,我就不叫杜瑪斯?韋恩公爵!」 

  韋恩公爵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舉目一看—— 

  「啊啊啊!我的上帝啊!失火啦!」 

  這可不是,可憐的公爵才暈過去一下子,鋪滿乾草的馬厩就燒起了大火…… 

  嗚……看來那兩匹馬沒被烤成馬肉乾,我杜瑪斯?韋恩公爵自己倒是先被烤成人肉乾了! 

  望著熊熊燃燒的烈焰,韋恩公爵欲哭無淚地拔腿往門口跑。 

  可惜逃生的方向已經被熊熊烈焰圍繞,馬厩裡濃煙密布,韋恩公爵被嗆得頻頻咳嗽—— 

  「咳咳……來人……咳咳……救命啊……」 

  韋恩公爵被濃煙熏得滿臉烏黑,眼淚鼻涕直流,慌亂地東竄西逃,卻一直找不到可以逃生的出口…… 

  嗚……難道我堂堂杜瑪斯?韋恩公爵,國王最敬重的堂兄,宮廷裡最受歡迎的美男子,竟然要落到被活活燒死的下場? 

  上帝啊,你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 

  這麼俊美的臉龐! 

  這麼美麗的金發! 

  這麼晶瑩的肌膚! 

  難道你要讓這個上帝的傑作就這麼毀了嗎? 

  「嗚……上帝是大笨蛋!」 

  「我看你才是大笨蛋吧!」 

  背後傳來熟悉的磁性嗓音,韋恩公爵霍然轉身—— 

  「嗚……雷恩?克爾曼!你怎麼到現在才來?信不信我治你遲來救主之罪!」 

  韋恩公爵看到像救星般出現的男人,心中雖然十分高興,但嘴硬的他還是不肯在嘴上承認! 

  「我還沒治你放火之罪呢,你還敢惡人先告狀?」雷恩?克爾曼看到他的小母馬一身狼狽,不禁又氣又憐地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 

  「誰……誰放火了?你少胡說!」杜瑪斯?韋恩公爵心虛地一把拍掉他的手。 

  「還敢說沒有?我的馬兒都跑來告訴我了。」 

  什麼?不會吧?

  那兩匹死馬竟然跑去告狀? 

  「笑死人了!本公爵還沒聽過馬會說話的!」 

  「馬本來就會說話,只是你們聽不懂而已。好了,狡辯的話留到以後再說,現在我先救你出去吧。」 

  雷恩?克爾曼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他一個攔腰抱起,甩在肩上,再將浸濕的棉被蓋子兩人身上,大步衝出了火場—— 





  第四章 

  公爵大人差點被火燒死的事件,讓全公爵府上下都嚇出一身冷汗。 

  對英勇救主的雷恩?克爾曼更是感激涕零。 

  本來就備受禮遇的馴馬師,如今的地位更是扶搖直上,可說是有求必應啊。 

  「克爾曼先生,天都亮了,你已經照顧主人一整個晚上了,要不要去歇一會兒?換我們來照顧就行了。」公爵大人的貼身侍女一臉殷勤地問。 

  「沒關係,我來就好。你去幫我倒杯溫水吧,我怕公爵大人待會醒來要喝水。」 

  「好的,我立刻就去。」 

  哇,克爾曼先生真是貼心啊。 

  如果能當他的老婆不知該有多好。 

  侍女春心蕩漾地走了開去。 

  雷恩?克爾曼坐在床邊望著熟睡的金髮美人,嘴角不自覺地浮現溫柔的微笑。 

  這個小笨蛋! 

  到底腦袋瓜裡裝了什麼啊? 

  虧他想得出放火趕馬,萬一不小心把自己燒傷了,不就是典型的玩火自焚? 

  哎,真是匹令人操心的小笨馬! 

  還好經過醫生詳細地檢查,只是手臂及背部有幾處小燙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儘管如此,對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公爵大人而言,已經是大大受罪了。 

  「哼嗯……痛……」韋恩公爵在睡夢中發出疼痛的呻吟。 

  「怎麼了?哪裡痛?」雷恩?克爾曼連忙湊近查看。 

  「手……手好痛……」韋恩公爵皺緊眉頭,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別亂動。醫生剛剛上了藥,可能有些刺痛。你忍耐點。」 

  「嗚……痛……痛……」 

  「乖,乖……」雷恩?克爾曼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輕輕地吹著氣。 

  韋恩公爵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溫柔的呵護,一股莫名的安心油然而生,皺緊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 

  「舒服點了嗎?」雷恩?克爾曼撫摸著他細緻的臉龐,輕輕地問。 

  「嗯……舒服……」 

  「那再好好睡吧,你昨晚嚇壞了,需要好好休息。」 

  「嗯……晚安……」 

  「小笨蛋,已經是早晨了。」雷恩?克爾曼點了點他小巧的鼻子,憐惜地笑了笑。 

  看到公爵再次沉睡,已經折騰了一個晚上的雷恩?克爾曼,也不知不覺地躺在他身邊睡著了…… 

  杜瑪斯?韋恩公爵慢慢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有一瞬間,他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奇怪,怎麼覺得渾身酸痛啊? 

  韋恩公爵不知道自己昨晚因為過度緊張,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如今一旦放鬆,自然會覺得酸痛。 

  「咦?怎麼回事?」他突然發覺身邊躺了個人,「啊啊啊——這個臭馬夫為什麼在這裡?」 

  發現床上躺著的竟然是他最討厭的那個傢伙,杜瑪斯?韋恩公爵氣憤地大叫起來! 

  「可惡的雷恩?克爾曼!誰准你睡本公爵的床?快給我滾下去!」 

  杜瑪斯?韋恩公爵使盡吃奶的力氣,死命地推著他! 

  「哎呦!痛死我了!」 

  臭馬夫沒被踢下床,不小心碰到手上傷口的韋恩公爵倒是痛得哇哇大叫! 

  「怎麼這麼沒用?動不動就叫痛。」雷恩?克爾曼睜開雙眼,戲謔地看著他。 

  明明在公爵熟睡時,對他百般呵護的男人,一旦面對他,就愛與他鬥嘴,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這個臭馬夫!敢說本公爵沒用?換你被燙傷看看啊?保證你叫得比本公爵更大聲!」杜瑪斯?韋恩公爵萬般不捨地看著自己被包紮的傷口,「嗚……本公爵最引以自豪的細嫩肌膚,不會從此留下醜陋的疤痕吧?」 

  看到這個愛美到極點的草包公爵,雷恩?克爾曼簡直好氣又好笑,「這點小傷算什麼?很快就會好的。」 

  「不行!我看本公爵還是去找國王陛下拿點東方的神奇膏藥吧,聽宮女們說過,那可是治燙傷的絕佳靈藥呢,保證不留疤痕的。雷恩?克爾曼,你快進宮去給本公爵拿來!」 

  看到他的小母馬一副頤指氣使的囂張模樣,雷恩?克爾曼也不動氣,氣定神閒地說,「不好意思,公爵大人,我是國王陛下指派的馴馬師,不是給你跑腿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本公爵叫不動你是不是?」很少被人拒絕的杜瑪斯?韋恩公爵氣得臉都紅了。 

  「你是叫不動我。但你可以『請』得動我。」 

  「請?哈哈……」杜瑪斯?韋恩公爵不屑地笑了兩聲,「我可是堂堂的杜瑪斯?韋恩公爵,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馬夫,憑什麼要我用請的?」 

  「憑什麼啊?」雷恩?克爾曼微微一笑,「就憑你昨晚幹的好事,只要我一進宮禀告國王,公爵大人意圖放火將他託付的愛馬活活燒死,你覺得國王陛下會不會雷霆大怒呢?」 

  「誰要將那兩匹笨馬燒死啊?」杜瑪斯?韋恩公爵受到冤枉,氣得脫口而出,「我只不過放火想把它們嚇跑而已!」 

  「哦——所以公爵大人承認火是你放的了。」 

  此話一出,杜瑪斯?韋恩公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嗚……杜瑪斯?韋恩你這個大笨蛋!怎麼會上了這個惡魔馬夫的當?

  「哎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公爵大人能好好求求我,我也是能大發慈悲,網開一面的。」雷恩?克爾曼一副好心的模樣。 

  「求你?哼!本公爵寧願去死!」 

  「這樣啊,好吧,那我現在就整裝,準備進宮面見國王陛下吧。」雷恩?克爾曼作勢要下床去。 

  「啊啊啊!不准去!」 

  兩人一陣東拉西扯,韋恩公爵不小心碰到了背部的傷口,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嗚……好痛啊!」

  「怎麼了?哪裡痛?」看到他的小母馬淚眼汪汪的表情,雷恩?克爾曼一陣心疼,連忙扶住他。 

  「背……背好痛……」 

  「快趴下,讓我看看。」雷恩?克爾曼讓他趴在床上,小心地掀開他的上衣。白晰賽雪,線條美到極點的美背立刻呈現眼前——

  雷恩?克爾曼的呼吸一窒—— 

  「嗚……痛死了……好痛啊……」 

  就在嬌生慣養的公爵大人還在沒出息地叫痛時,他突然感到一個濕熱的物體正在他背上游移…… 

  杜瑪斯?韋恩公爵渾身一顫! 

  這個……這個臭馬夫在幹什麼? 

  「濕熱的物體」從他的肩膀一路向下移到尾椎之處。 

  如蝴蝶般若有似無的觸碰,讓韋恩公爵心跳失序,體溫節節升高—— 

  「哼嗯……你…你在幹什麼……唔嗯……」無法控制地發出呻吟。 

  「我在檢查你的傷口……」 

  「哪…哪有人這麼檢查的……哼嗯……」 

  「你沒聽說過醫生會用觸診嗎?」 

  嗚……這個臭馬夫!哪個醫生會這麼無恥地用「舌頭」觸診啊?

  分明就是你這個色魔趁人之危,調戲本公爵! 

  但明明百般不願意,為什麼卻感覺這麼舒服啊? 

  舒服到甚至快……勃起了! 

  嗚……杜瑪斯?韋恩公爵,看來你也被這個變態傳染了! 

  「哼嗯……走…走開……」 

  「走開?公爵大人是要我走去禀告國王陛下你幹的好事嗎?」 

  「啊啊啊——不要走!」 

  「哦,是你叫我不要走的啊。那我就盡忠職守地繼續幫公爵大人檢查傷口吧。」 

  「嗚……你這個惡魔……不要……不要再舔了……」 

  陽光明媚的早晨。 

  公爵大人正在床上與他的馬夫「打」得火熱。 



  到了用午餐的時間,因為不想讓那個臭馬夫一人獨占他的飯廳,所以杜瑪斯?韋恩公爵不顧侍女們的勸阻,堅持要到飯廳去。 

  咦,奇怪,那個臭馬夫呢? 

  難道他不來了? 

  看到飯桌的那一頭空空蕩蕩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心頭不知為何一陣失落。 

  他煩躁地大聲吆喝!「給本公爵拿酒來!」

  「主人,醫生有交代,在您的傷口癒合前,最好不要喝酒。」 

  「少囉嗦,不喝酒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快去拿酒來!」 

  「可是——」 

  「造反了?你敢不聽本公爵的命令?」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我這就去拿。」 

  「不准去。」 

  隨著低沉迷人的嗓音,一個俊美高大的身影踏進了飯廳—— 

  杜瑪斯?韋恩公爵的眼前一亮。 

  好啊,你這個臭馬夫總算來了。 

  沒發覺自己的眼睛興奮地發光,杜瑪斯?韋恩公爵立刻進入戰備狀態,開口高聲說,「雷恩?克爾曼!你以為你是誰啊?膽敢阻止本公爵的命令?快去拿酒來!」 

  「想喝酒?好啊,儘管喝,只要你不怕傷口留下疤,那就儘管喝好了。」 

  「留疤?」愛美的杜瑪斯?韋恩公爵一聽立刻急了,「你說喝酒會留疤?」 

  「醫生是這麼說的,但如果公爵大人不在乎就算了,也是啦,一個大男人身上留點疤算什麼?」明知道這個草包公爵愛美如命,雷恩?克爾曼還故意裝做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啊啊啊!本公爵如此完美的肌膚怎麼能留下醜陋的疤痕?那不是毀了上帝的傑作嗎?不行!絕對不行!」杜瑪斯?韋恩公爵連忙搖頭。 

  但看到這個臭馬夫大口喝酒,本公爵卻不能喝,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哼,本公爵才不會這麼便宜你! 

  「來人啦,下達本公爵的命令。從今天開始,在本公爵的傷口沒有癒合前,全公爵府上下,嚴令禁酒!違者罰俸一個月!」 

  幾個侍女聞言個個在心中叫苦連天! 

  上帝啊,沒有酒叫人怎麼活啊? 

  在夏柯尚王朝,不論男女個個都是嗜酒如命,從小就把酒當水喝的。 

  但主人的命令誰敢違背,幾個侍女只好沮喪地走出飯廳,去傳達禁酒令了。 

  雷恩?克爾曼聽到這個命令只覺得好笑。 

  他知道公爵是針對他下達的命令。 

  但他從小自律甚嚴,除了對馬充滿狂熱外,對什麼都不上癮,不喝酒對他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竟然公爵大人已經下了禁酒令,那就把酒撤了吧。」 

  看到男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杜瑪斯?韋恩公爵傻眼了。 

  可惡,為什麼這個臭馬夫什麼都不在乎?就在乎那兩匹笨馬!

  杜瑪斯?韋恩公爵氣得拿起叉子,往盤子裡的香腸用力一戳! 

  戳死你!戳死你!

  「哎呦!」沒想到韋恩公爵一個用力過度,牽動了手上的傷口,痛得哇哇大叫。 

  雷恩?克爾曼立刻一個箭步向前,坐到了公爵身邊,拿起他的手仔細查看。「動作別這麼大,當心傷口。」

  看到男人關心的模樣,杜瑪斯?韋恩公爵心中的怒氣立刻消失了大半。 

  「我看你還是別亂動,我來餵你吃飯吧。」 

  「啊?」杜瑪斯?韋恩公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會吧?你有這麼好心?你該不會是……想噎死本公爵吧?」 

  「說什麼啊你?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噎死公爵大人對我有什麼好處?」雷恩?克爾曼真是好氣又好笑。 

  「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報復我把馬放走的事?」杜瑪斯?韋恩公爵懷疑地看著他。 

  「誰像你這麼小心眼?」雷恩?克爾曼笑笑地拿起叉子將香腸送到他嘴邊,「把嘴張開。」 

  男人帶笑的眼眸像有星辰在其中閃爍,杜瑪斯?韋恩公爵看得傻楞楞的,不自覺聽話地張開了嘴。 

  「真乖……」 

  看到那粉色的小口吃著香腸的模樣,雷恩?克爾曼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伸出舌頭,對……慢慢舔……」 

  杜瑪斯?韋恩公爵像著魔似的,一一照著男人的話做。 

  「哦哦——該死,我受不了了!」雷恩?克爾曼突然站起身來,掏出自己的性器,送到他嘴邊,「小香腸吃完了,現在該換大香腸了!」 

  嗚……就知道這個惡魔不懷好心! 

  「大香腸好吃嗎?」看著嘴巴塞得滿滿的公爵大人,雷恩?克爾曼壞壞一笑。 

  「唔…好……」好吃個屁! 

  「好吃啊?那就好好吃個飽,放心,這麼大一根,夠你吃的了。」雷恩?克爾曼揉著公爵美麗的金發,發出陶醉的呻吟,「哼嗯……好爽……」 

  「嗚唔…嗯……」 

  救命啊!萬一侍女們突然跑進來,看見他幫男人口交的模樣,他堂堂杜瑪斯?韋恩公爵還有沒有臉活了?

  嗚……看來本公爵只好使出渾身解數,在被人撞見前,讓這個淫魔快點射了! 

  上帝啊!您可看清楚了!本公爵可不是自甘墮落,而是為了我們韋恩家尊貴的名聲著想啊啊啊!

  「嘖…嘖……」杜瑪斯?韋恩公爵眼眶含淚,萬般委屈地將口中的「大香腸」吸得嘖嘖作響。 

  「乖寶貝……哦哦…好爽……底下的兩顆蛋蛋也送你吃哦……」 

  啊啊啊!這個臭馬夫!

  本公爵家財萬貫,不需要你買一根香腸送兩顆蛋蛋啦! 

  不過為了早點「解決」這個淫魔,杜瑪斯?韋恩公爵只好再次含淚照辦了。 

  他低下頭用舌頭捲起其中一顆肉球,用力含進嘴裡—— 

  「哦哦——對,用力吸——我的小母馬,你真是太厲害了!」 

  男人充滿快感的嘶吼讓韋恩公爵心頭一盪,竟然頭腦發昏地將另一顆肉球也含進了嘴裡! 

  「哦哦——上帝啊——爽死我了!」 

  雷恩?克爾曼的肉球一陣劇烈的緊縮,他一手激動地扯住那凌亂的金發,一手握住自己抽搐的性器,對準那漂亮到讓人抓狂的臉,瘋狂地射精了— — 

  「哦哦——射了——通通射給我的小母馬了——」 

  一股又一股白花花的濃精噗噗地射在了杜瑪斯?韋恩公爵的臉龐上…… 

  韋恩公爵恍惚之間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呼呼……好爽……來,別浪費,把蛋汁通通吃乾淨吧。」雷恩?克爾曼邊說邊把公爵臉上的精液刮下來,送進他嘴裡。 

  一直到「蛋汁」通通吃乾淨了,像在做夢似的杜瑪斯?韋恩公爵才猛地回過神來! 

  「啊啊啊啊!你、你、吃、吃、我、我——」驚嚇過度的杜瑪斯?韋恩公爵不知所云地結結巴巴。 

  但雷恩?克爾曼卻似乎聽得很明白。「哦,好,我明白了,沒問題,我雷恩?克爾曼可是很公平的。」

  「你明白?」 

  連韋恩公爵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這個笨馬夫明白什麼啊? 

  「我當然明白啊。不就你吃了我的大香腸,現在要換我吃你的小香腸嘛。」 

  「什麼?本公爵可沒這麼說,啊啊——雷恩?克爾曼,你放開我——」 

  雖然杜瑪斯?韋恩公爵拼命掙扎,但身嬌體弱的他怎麼打得過身強體健的馴馬師? 

  沒一會兒,公爵就被扯下緊身褲,抱坐在飯桌上—— 

  「嗚……你這個無法無天的臭馬夫!快把本公爵放下來!」 

  身為皇室成員,從小接受嚴格餐桌禮儀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如今卻下半身光溜溜地坐在飯桌上,讓他簡直羞得快挖地洞鑽進去了! 

  「害羞什麼啊?你剛剛不是要我好好吃吃你的小香腸嗎?」 

  「誰說過那麼不要臉的話啊?」 

  「什麼不要臉。我只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好了,別害羞了,讓我好好享受下我的午餐吧。」 

  雷恩?克爾曼邪邪一笑,他坐在椅上,頭一低,正好絲毫不差地將他可愛的小馬駒的小香腸,一口含進嘴裡—— 

  「啊啊啊——」杜瑪斯?韋恩公爵發出充滿快感的尖叫! 

  男人的唇舌彷彿帶著魔力,一下又一下地吸吮著他敏感的龜頭,簡直要將他的靈魂也吸出來了…… 

  杜瑪斯?韋恩公爵雖然明知自己在墮落,但那令人銷魂的滋味,卻怎麼也無法抗拒。 

  「哈啊……好棒……好棒……」 

  杜瑪斯?韋恩公爵的雙手向後撐在桌上,線條完美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前後擺動,讓自己的性器在男人的嘴裡快速地進出—— 

  「嗚……爽死了……哦哦……上帝啊……啊啊——我要射了——」 

  就在公爵大人即將到達高潮時,男人卻在這時「鬆口」了。 

  「啊啊——不要走——我要啊——」 

  「放心,我的小母馬,今天我會讓你雙到死的!」 

  雷恩?克爾曼壞壞一笑,突然將他抱坐到自己身上,底下高聳的肉棒一下就刺穿了公爵的屁股! 

  「哇啊啊啊——」 

  本來就已快射精的公爵,受到如此激烈的刺激,滿腔精液頓時噴湧而出,將男人的下腹射得到處都是—— 

  「哦哦——咬得真緊——你這只騷母馬!我操死你!」 

  火熱的肉棒被痙攣的腸道緊緊咬住,雷恩?克爾曼仰頭大叫,他握緊他纖細的腰肢,更加用力地向上戳刺—— 

  「啊啊——上帝啊——大肉棒戳死我了!」 

  杜瑪斯?韋恩公爵被男人操得魂飛魄散,高聲尖叫,絲毫忘了自己身在隨時可能被人撞破的飯廳裡。 

  「呼呼……小母馬的屁股實在太爽了……從第一次操你,我就再也忘不了這銷魂的滋味……我雷恩?克爾曼對天發誓,我這輩子都要操你操到死!」 

  雷恩?克爾曼沒有發覺自己正說著類似告白的話,而被操到神智昏亂的韋恩公爵,更是完全沒有聽出男人話中的含意。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瘋狂地擁吻,底下的性器噗嗤噗嗤地激烈交媾著…… 

  「哦哦——天啊——我又要射了——」 

  耐力不佳的杜瑪斯?韋恩公爵才被操了幾下,又激動地射了出來! 

  「你這個沒耐力的小母馬,射吧,通通射給你的公馬吧!」 

  在公爵痛快淋漓地射精時,雷恩?克爾曼壞心地瞄准他體內的死穴,加大馬力,用龜頭死命地撞了上去—— 

  「——」杜瑪斯?韋恩公爵被操得兩眼翻白,連話都說不出來,身子一陣陣地瘋狂抽搐。 

  「哦哦——騷屁股又在咬了——哦哦——射了——射了!」 

  雷恩?克爾曼握緊男人的腰肢向下用力一按,頻臨爆發的肉棒再向上用力一挺,在公爵又緊又熱的小穴裡,大叫著射精了—— 





  第五章 

  經過幾天的休養(與折騰?),公爵大人的傷口總算慢慢癒合了。 

  這天晚上,好不容易得到了醫生的允許,韋恩公爵迫不及待​​地大聲歡呼! 

  「來人啊!快去準備洗澡水!本公爵要痛痛快快地大洗一場!」 

  「是的,主人。」 

  極富異國情調的大浴池裡,飄著數不清的紅色玫瑰花瓣…… 

  韋恩公爵全身赤裸地浸泡在充滿香氣的玫瑰水中,暢快地舒了一口氣…… 

  「呼……真是太舒服了……」 

  浴池邊點了無數的蠟燭,火光倒映在池水中,氣氛浪漫無比…… 

  一位容貌艷麗的侍女殷勤地說,「主人,你這頭美麗的金發已經幾天沒保養了,你看是不是將上次鄰國王子獻給主人的那瓶玫瑰花露拿來用呢? 」 

  韋恩公爵聞言撩起自己的一縷髮絲看了看,立刻臉色大變!「啊啊啊!我的寶貝頭髮啊!怎麼變得這麼乾燥了?去,快去把什麼玫瑰花露、百合花露通通給本公爵拿來!」

  「是的,主人!我立刻就去!」 

  嗚……可惡啊!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臭馬夫的錯! 

  要不是為了趕走那個混世大淫魔,我堂堂杜瑪斯?韋恩公爵,需要偷偷去放火趕馬嗎? 

  結果馬沒趕跑,自己一身細嫩的肌膚和美麗的金發卻差點被毀了,真是得不償失啊! 

  可惡,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那個臭馬夫趕走啊? 

  就在腦細胞少得可憐的杜瑪斯?韋恩公爵絞盡腦汁時,身後突然有人開始輕柔地按摩他的頭皮。 

  「嗯……好舒服哦……」 

  在他頭皮上按摩的手指溫柔而有力,力道下得恰如其分,讓韋恩公爵舒服得呻吟出聲…… 

  「哼嗯……這邊……這邊也要……」韋恩公爵輕輕轉頭頭部,享受著那美妙的按摩服務…… 

  「嗯…真是太舒服了……娜娜,才幾天沒見,你的按摩技術怎麼進步這麼多啊?」 

  在他身後的侍女並沒有回答。 

  在用玫瑰花露充分滋潤過頭髮後,那雙溫柔的手接著開始按摩他的頸部…… 

  「哦哦……太舒服了……」韋恩公爵被按得昏昏欲睡,眼皮愈來愈沉重…… 

  燭光搖曳,暗香流動。 

  等到韋恩公爵稍稍恢復意識時,他發覺自己正躺在浴池旁的躺椅上,有人正將他的腳踝握在手上,輕輕地按摩著。 

  「嗯……好舒服哦……娜娜,你的手上功夫真厲害……啊啊——好痛!」 

  韋恩公爵才誇完,腳底板就被人戳了一下! 

  「你在搞什麼鬼啊?」韋恩公爵氣憤地張大眼睛,瞪了那個粗魯的侍女一眼!「啊啊啊——!怎麼是你?」

  韋恩公爵凝目一看,幫他按摩的竟然是那個臭馬夫,立刻嚇得大叫! 

  「怎麼不是我?」 

  「娜娜呢?她幫我洗頭洗到一般,跑哪裡去了?」 

  「她不在,從頭到尾就是我幫你按摩洗頭的。」 

  「什麼?」杜瑪斯?韋恩公爵瞪大了眼,「是你?少騙人了!」 

  韋恩公爵才不相信這個惡魔會對他這麼溫柔呢。 

  「不信嗎?」雷恩?克爾曼開始施展他高超的按摩技術,從公爵的腳踝一直按摩到他的大腿根部。 

  「哦哦……」好舒服,真的太舒服了…… 

  在男人溫柔有力的雙手下,杜瑪斯?韋恩公爵彷彿融化成一團泥似的,任他隨便搓揉。 

  「舒服嗎?」 

  「哼嗯……普普通通……」明明舒服到快死了,韋恩公爵還在死鴨子嘴硬。 

  「公爵大人不滿意啊,好吧,那我只好使出我的絕招了!」 

  雷恩?克爾曼突然將他的雙腿用力折往胸前!D_A

  「啊啊啊——痛死我了!」杜瑪斯?韋恩公爵發出殺豬似的大叫!「死馬夫!臭馬夫!你想謀殺本公爵嗎?」

  「公爵大人請放心,這可是我從東方學來的獨特按摩術,痛過後,保證讓你通體舒暢。」 

  「真的?」杜瑪斯?韋恩公爵懷疑地看著他,「要是你敢騙我……哼哼,雷恩?克爾曼,你就死定了!」 

  「公爵大人說這話真是太令人傷心了。」雷恩?克爾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是看你最近都不能出去活動,筋骨肯定很僵硬,所以才把我的壓箱絕活拿出來伺候你的。沒想到公爵大人竟然如此誤會我……」 

  聽到男人說得情真意切,杜瑪斯?韋恩公爵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難道真的是本公爵誤會他了? 

  他安慰地笑了笑,「好好,算我誤會你,行了吧?看在你這麼想為本公爵服務的份上,我就賜予你這個榮幸,讓你為我好好按摩吧。」 

  「那就謝謝公爵大人了。」 

  雷恩?克爾曼笑得十分邪惡。 

  可惜燭光昏暗,韋恩公爵並沒有看到男人臉上的表情。 

  溫柔有力的雙手繼續著讓人渾身舒服到流口水的按摩。 

  雷恩?克爾曼握住那光滑白晰的腳,放到自己嘴邊,冷不防地一口含住了他的腳趾—— 

  「哦哦——」杜瑪斯?韋恩公爵渾身一顫! 

  「好香的蹄子啊……」雷恩?克爾曼邊舔邊戲謔地說。 

  「哼嗯……閉、閉嘴!」 

  嗚……死馬夫!臭馬夫!

  竟然把本公爵這麼美的腳當成蹄子? 

  「嘖…嘖……真甜……真好吃……」 

  嗚……這個傢伙不會把本公爵的美腿當烤豬腳了吧? 

  「啊啊……不要再舔了……哦哦……救命啊——」 

  就這樣,「忠心耿耿」的馬夫每晚都幫他的公爵大人提供獨特的按摩服務。 



  時光匆匆而過,在最「細心周到」的馬夫的「照料」下,有著尊貴公爵血統的「小母馬」過得悠哉游哉,甚至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天,管家匆匆跑來。 

  「公爵大人,布淶爾王國的親善大使維爾福公爵到了。」 

  「什麼?!這麼快時間就到了嗎?」韋恩公爵這才想起了被丟到九霄雲外的重要任務,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 

  「是的,他已經到公爵府大門了。公爵大人,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好列隊歡迎啦,還有,叫廚房快點準備美食和美酒。」 

  「我這就去辦。」 

  管家連忙跑出去佈置。 

  韋恩公爵朝天翻了個白眼,見色忘兄的國王,就知道把這種「好」差事丟給我,把邪惡的馬夫弄過來也就算了,好歹算是個帥哥,而且還偶爾知道怎麼伺候人。 

  想起這段日子來被雷恩?克爾曼溫柔的照顧,公爵的臉上不禁微微發熱。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即將迎接的「貴客」。 

  哼,和雷恩?克爾曼比起來,維爾福公爵簡直就是個不入流的人渣。 

  我這個沒良心的國王堂弟,就知道為難本公爵。 

  抱怨歸抱怨,韋恩公爵還是不敢把國王的吩咐當耳邊風,只好一邊嘀咕,一邊換上華麗的正裝,出來招待維爾福公爵。 

  「歡迎大駕光臨,維爾福公爵。」 

  「好久不見了,韋恩公爵,你比從前更美麗了。」一看見俊美的韋恩公爵,維爾福公爵立刻兩眼放光。 

  韋恩公爵巧妙地躲過他的擁抱,和他握了握手,立即迅速地甩掉了。 

  「您遠道而來,國王命令我熱情地招待您,務必使您賓至如歸。為了表達本國對貴國的誠意,我已經在公爵府設下您最愛的美酒和美食,請先用餐吧。」 

  「哈哈,你真知道我的心意,其實,我除了愛美酒和美食外,更愛美人。」維爾福公爵用色瞇瞇的眼睛盯著韋恩公爵打量。 

  雖然心裡冒火,但為了兩國邦交,韋恩公爵臉上硬擠出微笑。 

  在富麗堂皇的公爵府飽餐一頓後,幾杯美酒下肚,維爾福公爵瞄向韋恩公爵的目光愈發放肆了。 

  「我說,韋恩公爵。」維爾福公爵藉著酒意,把臉湊到他身旁,「接下來,你為我準備了什麼餐後娛樂節目呢?」 

  「餐後娛樂節目?」 

  「你的熱情招待,不會僅僅是吃一點東西而已吧?我可是本國的親善大使,這樣隨便地打發我,我的國王可是會生氣的哦。」 

  給你吃的就算不錯啦。 

  換了別人,一嘴醉醺醺的臭氣對著本公爵,早被本公爵踹到牆外了。 

  韋恩公爵在心裡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 

  不過,維爾福畢竟是代表布淶爾王國的親善大使,負責招待重任的韋恩公爵原本確實應該為他準備豐富的娛樂節目。 

  只是最近過得太舒坦了,韋恩公爵壓根就忘記了維爾福公爵這傢伙的存在,更不用說準備什麼娛樂。 

  這件事要是讓國王知道了,一定會挨罵。 

  韋恩公爵眼珠子一轉,立即想到了好主意。 

  「呵呵,本公爵當然有所準備,為了好好招待你,本公爵可是提前了一個月的時間,花了不少精力認真準備呢,接下來就是你最喜歡的參觀節目。」 

  「參觀?是參觀韋恩公爵的臥房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這就去吧。」 

  你想得美! 

  韋恩公爵忍不住狠狠瞪了色心不改的維爾福一眼。 

  「不,維爾福公爵,本公爵為你準備的節目,比區區一間臥房要精彩一百倍。」 

  「什麼?天底下還有比韋恩公爵的臥房更精彩的地方?難道韋恩公爵更喜歡野戰?嘿嘿,其實本公爵也很喜歡大自然的激情。」 

  韋恩公爵幾乎要一拳揍在這張噁心的臉上,卻只皮笑肉不笑地說,「那麼,我們就去看大自然的激情吧。」 

  維爾福公爵被他的笑容勾走了三魂七魄,立即丟下一桌狼藉,跟著韋恩公爵的腳步離開了飯廳—— 



  從公爵府裡出來,七轉八拐地走了一會。 

  「維爾福公爵,就是這裡。」 

  「這……」維爾福公爵看看腳邊一堆堆的干草,還有眼前搖頭甩尾的馬匹,楞了一下,「這不是馬厩嗎?」 

  「是啊,就是馬厩。」 

  「韋恩公爵,你所說的精彩的地方就是這裡嗎?」 

  「當然。」……一邊點頭,一邊拼命往附近瞄。 

  雷恩?克爾曼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韋恩公爵著急的時候,彷彿聽見公爵心底的召喚一樣,雷恩?克爾曼高大又強壯的身影在馬厩裡出現了。 

  來得正好! 

  韋恩公爵一把拖了雷恩?克爾曼到維爾福公爵面前,煞有介事地介紹,「維爾福公爵,請允許我向你介紹,這位是國王特意聘請的馴馬師雷恩?克爾曼。」 

  然後,又指指維爾福公爵。 

  「雷恩?克爾曼,你眼前的這一位是布淶爾王國的親善大使,維爾福公爵。」 

  雷恩?克爾曼也很意外,會在馬厩裡看見不請自來的韋恩公爵,悄悄在他耳邊低語,「小母馬,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你帶個男人過來馬厩幹什麼?」 

  韋恩公爵耳朵一紅,趕緊拿出威嚴的樣子,「咳咳,本公爵當然是帶維爾福公爵過來參觀國王陛下那兩匹即將參加馬術大賽的駿馬呀。維爾福公爵,你看這兩匹馬,非常的神駿吧?」他指指正低頭吃飼料的馬。 

  維爾福公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俊美的韋恩公爵身上,到了馬厩之後根本沒空理會馬匹。 

  此刻聽韋恩公爵這麼說,只好把頭轉過去掃一眼,忽然呆住了。 

  好神氣的駿馬!

  比他前兩個月進獻給布淶爾國王陛下的那兩匹還要好。 

  「韋恩公爵,你剛才是說,這兩匹馬是貴國國王陛下的嗎?」 

  「是的,暫時放在本公爵府裡照顧。」 

  「那麼,這兩匹馬會參加即將召開的世界馬術大賽?」 

  「當然要參加比賽。我們的國王對這件事很重視。這兩匹馬皮毛又光又亮,跑起來飛快,像在草上飄動。它們參加比賽,不用說一定會是比賽的最終贏家。 」跟雷恩?克爾曼相處久了,韋恩公爵也似乎對這兩匹馬有了一點感情,在維爾福公爵面前,情不自禁露出自豪的樣子。 

  「呵呵,確實是……兩匹好馬……」維爾福公爵乾笑兩聲。 

  這次慘了。 

  布淶爾國王陛下說過,他對這次的比賽志在必得。 

  自己獻上兩匹馬時,還向國王拍胸口保證這是天底下最好的馬,一定會贏得比賽。 

  如果輸給了韋恩公爵府裡的這兩匹,自己一定會倒大楣! 

  「其實,兩匹馬會長得這麼好,都是雷恩?克爾曼的功勞。他可是各國國王都爭相聘請的,世界上最著名的馴馬師。」不但情不自禁地誇馬,韋恩公爵今天也情不自禁誇了那個一直欺負自己的惡魔馬夫。 

  一邊說著,還一邊轉頭,微笑著看了雷恩?克爾曼一眼。 

  雷恩?克爾曼也回他一個英俊的笑臉。 

  這一幕落入正憂心忡忡的維爾福公爵眼裡,無異於雪上加霜。 

  什麼? 

  他一直垂涎的高傲美男,韋恩公爵,竟對一個低賤的馬夫微笑? 

  豈有此理! 

  維爾福公爵強烈的嫉妒心一生,把理智燒了一大半,頓時把馬術大賽丟到了一邊。 

  他這次竭力爭取當親善大使,還不是因為對曾有一面之緣的韋恩公爵念念不忘嗎? 

  這次不管怎麼說,也要把他搞到手! 

  「韋恩公爵,這沒什麼可看的了,我們參觀別的吧。」 

  「參觀什麼別的?」韋恩公爵根本就不想離開馬厩。 

  有雷恩?克爾曼的馬厩,遠比有維爾福這個色魔的客廳舒服多了。 

  「當然是參觀韋恩公爵你的臥房啊。」維爾福公爵又露出了色瞇瞇的樣子。 

  憑他維爾福一流的採花手段,只要這白晰的小美男肯和他一起進臥房,絕對會臣服在他身下。 

  讓韋恩那張俊美的臉露出欲生欲死的表情,光是想想就已經讓人血脈賁張!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參觀我的臥房?」韋恩公爵滿臉不高興。 

  「剛才在飯廳不是答應了嗎?你和我一邊喝著香檳,一邊商量的呀。」維爾福公爵故意挑撥韋恩公爵和他身邊的男人的關係。 

  「維爾福公爵,你喝醉了吧?」 

  韋恩公爵不安地瞅瞅身邊的雷恩?克爾曼。 

  並不是對這個惡魔馬夫有什麼深厚感情啦,更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自己只是……不希望雷恩?克爾曼有什麼誤會。 

  一想到雷恩?克爾曼會以為自己臥房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就感到一股難受。 

  韋恩公爵的反應,也被維爾福公爵看在眼裡。 

  可誤啊! 

  韋恩公爵不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臭烘烘的馬厩臭蟲吧? 

  既然一個馬夫都可以把你弄到手……我,比他高貴一萬倍的維爾福公爵一定更能讓你滿意。 

  「韋恩公爵,剛剛吃飯時你對本公爵的的柔情蜜意,本公爵心領神會。不過,現在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呢?你不會是顧忌身邊這個男人吧?他不過是一個養馬的賤民而已。」 

  他肆無忌憚地說著。並沒有留意到雷恩?克爾曼深邃的眼裡,猛然閃出一道精芒。

  韋恩忍無可忍的的沉下臉,「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只能請你離開我的府邸了。」 

  「哈哈哈,我可是代表一國的親善大使,韋恩公爵,如果你把本公爵趕走的話,如何向貴國的國王陛下交代呢?」 

  「你……」 

  韋恩公爵氣得渾身顫抖。 

  他雖然荒唐慣了,但還不至於拿兩國邦交意氣用事。 

  萬一親善不成,反而引起兩國戰爭,這可是他這個公爵,國王的堂兄也承擔不起的責任。 

  「為了兩國的友好,你就繼續熱情招待我吧,韋恩公爵。」維爾福公爵充滿慾望的目光可怕地盯著韋恩公爵,「現在,你可以帶我去參觀一下你的臥房,或者帶我去我的客房也行。本公爵可是要在你的府邸裡住上足足兩個月呢,這兩個月的時候,本公爵有足夠的信心和情趣讓你……」 

  話未說完,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雷恩?克爾曼忽然抿起下唇,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 

  正乖乖垂頭吃草的馬兒彷彿被針戳了一下似的,猛然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們三人衝過來。 

  在韋恩公爵反應前,雷恩?克爾曼已經抱住他,靈巧地閃到一邊。 

  背對著馬匹,正在囂張跋扈說話的維爾福公爵卻根本沒有註意到背後的動靜。 

  「……讓你好好的享受本公爵的熱……啊──!」被身後衝過來的馬一撞,維爾福公爵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小心!」看見高大的駿馬嘶叫一聲直立起來,揚起前蹄,韋恩禁不住大叫一聲。 

  要是讓馬把布淶爾的親善大使踩死了,這可是戰爭的開端! 

  但神駿的馬兒顯然很聰明,高高揚起兩隻前蹄,踏下時卻避開了維爾福公爵的身體,落足在旁邊的地上。 

  雖然如此,已經足以讓維爾福公爵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就在維爾福公爵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雷恩?克爾曼冷冷地抿起唇,吹出一個和馬的低鳴極為相似的聲音。 

  馬兒立即轉身,把屁股對準了仰躺在地上的公爵。 

  砰!D_A

  不等維爾福公爵反應過來,一大坨黑色的臭烘烘的馬糞從馬屁股直接掉到他的頭上! 

  維爾福公爵急怒攻心,立即被這種前所未有的臭氣和恥辱氣得昏了過去。 

  片刻後,馬厩傳來驚天動地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發出聲音的人,並不是維爾福公爵,而是目瞪口呆的韋恩公爵。 

  「叫夠了嗎?我的小母馬。」 

  「你……你你你……他是布淶爾的親善大使啊!你知道襲擊親善大使是什麼罪名嗎?你會被判處死刑的!」韋恩公爵急出一身汗。 

  可是雷恩?克爾曼那傢伙,卻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 

  「襲擊親善大使?你是說那匹馬嗎?」 

  「我說的是你!」 

  「和我有什麼關係?」雷恩?克爾曼鎮定地聳聳肩。 

  「當然和你有關係,你剛剛吹口哨,指揮馬匹,馬匹就衝過來了,撞倒了維爾福公爵,然後還調轉馬屁股,在他臉上……排泄!」 

  「哈哈哈,別說得那麼神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馴馬師,難道真的可以只吹吹口哨就讓馬在指定的地方排泄嗎?」 

  「本公爵可是親眼看到了。」 

  「這麼說,你是目擊證人了?」 

  罪名可以栽到馬的頭上去,韋恩公爵也很高興,這兩匹馬要參加大賽,國王陛下不會對它們怎麼樣。 

  經過這段日子的和平相處,他現在可不願意雷恩?克爾曼被國王治罪了。 

  可是,看見雷恩?克爾曼這麼跩,還是忍不住和他鬥嘴。 

  「哼哼,我就是目擊證人,要是我高興的話,隨時可以出來指證你,是你攻擊了親善大使。」 

  「是嗎?」 

  雷恩?克爾曼把熱氣吹到他耳朵裡,低聲說,「看來,我要再加一把勁,經常地騎騎你,才能讓你像兩匹馬兒一樣乖乖地聽我話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努力把你訓練到聽見我的口哨就勃起的程度,你說怎麼樣?」 

  下流的話,讓韋恩公爵渾身發燙了。 





    浪蕩小馬駒特典《馬上解爵》 



  金燦燦的陽光懶洋洋地照了進來…… 

  杜瑪斯?韋恩公爵正睡得無比香甜。 

  「主人,起床了。」 

  「嗯……」 

  「主人,主人,國王有交代,今天要去拜訪災民,你可千萬不要遲到。」 

  「嗯……」 

  「主人,主人,國王有交代,如果遲到了,要扣你一年的置裝費。」 

  「啊啊啊──!什麼?扣一年的置裝費?你怎麼不早說!」杜瑪斯?韋恩公爵急得像火燒屁股似,瞬間從床上跳了下來! 

  「我早說了啊……」管家委屈地說。 

  「少囉嗦,快給我備馬!本公爵可千萬不能遲到!」 

  「是的,主人。」 

  杜瑪斯?韋恩公爵在侍女的服伺下,匆匆整裝待發。 

  為了節省時間,他親自趕往馬厩。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 

  才走了馬厩門口,立刻看到他的隨從衝了過來。 

  「主人,主人,您的馬生病了!」 

  「什麼?」杜瑪斯?韋恩公爵聽了差點沒昏倒! 

  嗚……被國王拖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救濟災民已經夠倒楣了,萬一再把任務搞砸,被扣一年的置裝費,那他怎麼活啊? 

  就在杜瑪斯?韋恩公爵搥胸頓足時,他突然眼尖地看見馬厩旁的樹下,繫著一匹神駿無比的黑色駿馬! 

  「哈啊!真是上帝的恩賜啊!知道本公爵現在正缺一匹好馬!」杜瑪斯?韋恩公爵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哈哈,好馬,果然是匹好馬啊!」杜瑪斯?韋恩公爵近看才發覺駿馬的毛色黑得發亮,氣勢驚人。「好了,馬兒,今天能被本公爵騎到,算你好運,現在你就好好表現,如果你能將本公爵及時送到目的地,我就好好賞你!」

  馬兒仰著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哇,很跩啊你!」杜瑪斯?韋恩公爵不滿地拍了它的屁股一下。 

  「嘶──」 

  馬兒轉過頭來,發出不屑的鳴叫,嚇的杜瑪斯?韋恩公爵連退了三步。 

  看到隨從在一旁,失了面子的公爵惱羞成怒地大吼! 

  「好啊,你還敢對本公爵嗆聲?看我怎麼治你!來人啊!」 

  「在。」 

  「給我拿馬鞭來。」 

  「是。」 

  隨從急忙跑著拿來了馬鞭。 

  「哼,看你這畜生還怎麼囂張?」杜瑪斯?韋恩公爵一鞭揮了下去! 

  「嘶──」馬兒受痛,立刻發出哀鳴。 

  「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現在乖乖讓本公爵騎吧。」 

  杜瑪斯?韋恩公爵笑瞇瞇地靠近,沒想到馬兒非常不買賬,立刻用尾巴狠狠甩了公爵一下! 

  「哎呦!」韋恩公爵跌了個四腳朝天! 

  「主人!你沒事吧?」隨從緊張地上前攙扶。 

  「可惡!可惡!」杜瑪斯?韋恩公爵灰溜溜地爬了起來,氣得火冒三丈!「我堂堂杜瑪斯?韋恩公爵,要是連這頭畜生都搞不定,我還有臉回羅倫斯嗎?」

  韋恩公爵氣呼呼地拿起馬鞭,準備朝馬兒更加用力地揮下去── 

  「給我住手!」 

  公爵高舉的馬鞭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握住! 

  「放開!」杜瑪斯?韋恩公爵用力地掙扎!「想死嘛你!」

  「想死的人是你吧!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鞭打我的愛馬!」雷恩?克爾曼將男子轉過身來,冷冰冰地對他說。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 

  看遍天下美人的雷恩?克爾曼也為之驚艷。 

  好美的小馬駒! 

  「本公爵就是要好好教訓它,你這個賤民能拿我怎麼樣?」杜瑪斯?韋恩公爵看著眼前高大的黑髮男子不屑地說。D_A

  美人囂張的態度讓雷恩?克爾曼更加燃起了馴服他的心。 

  「我雷恩?克爾曼就讓你瞧瞧我能拿你怎麼樣!」 

  雷恩?克爾曼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腰,飛快地上了馬,奔馳而去── 



  「大膽刁民!快放開我!」杜瑪斯?韋恩公爵在馬上拼命掙扎!「你知道本公爵是誰嗎?」

  「洗耳恭聽。」雷恩?克爾曼確實很有興趣。 

  「哼,哼,說出來你可別嚇到。本公爵就是鼎鼎有名的國王的堂兄,杜瑪斯?韋恩公爵!」 

  「哦,確實挺有名的,我聽過你的名字。」 

  「哈哈哈,本公爵這麼有名,你當然聽過了。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還不快放本公爵下來。」 

  「我聽說國王的堂兄,杜瑪斯?韋恩公爵,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只知道打扮得像只孔雀,整天花天酒地。」 

  「啊啊!你這個賤民,竟然口出不遜!本公爵要殺了你!」 

  「別亂動,乖乖坐好。」雷恩?克爾曼朝他屁股用力打了一下! 

  「啊啊──!你──!你不但光天花日之下挾持皇室貴族,還、還打我屁股!我要殺了你!」杜瑪斯?韋恩公爵何時受過這種羞辱,簡直氣得快抓狂了! 

  但不管他怎麼打罵掙扎,膽大包天的男子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讓杜瑪斯?韋恩公爵內心焦急萬分。 

  馬兒繼續飛快地奔馳,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 

  是國王陛下! 

  「啊啊──陛下──救我──」杜瑪斯?韋恩公爵興奮地大叫! 

  馬兒迅速地從國王的馬前一馳而過! 

  速度快得杜瑪斯?韋恩公爵完全無法確定國王是否有聽見他的求救聲。 

  嗚……陛下,快來救我!你可千萬不要棄你可憐的堂兄不顧啊!

  馬兒不顧可憐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內心的呼喊,飛快地跑進了一個佔地廣闊的馬場,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樹林邊的馬厩── 



  「啊啊──痛死我了──混蛋──知道我是誰嗎?本爵可是──哎唷──你又打!」 

  從馬厩里傳出了韋恩公爵的聲音── 

  「哼,管你是誰?竟敢鞭打我的愛馬!我就讓你也嚐嚐被鞭打的滋味!」 

  「啊啊啊──好痛好痛!」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混蛋!本爵就要打你的馬,怎樣?誰叫那個畜牲那麼跩,本爵就是要好好教訓那畜牲!」 

  「好,你要教訓他,我就先教訓你!」 

  「啊啊──打死人啦──」 

  「住手!」國王帶著他的侍衛,怒氣沖沖地衝進馬厩── 

  「哇哇──陛下快來救我啊!」看到救星來了,韋恩公爵立刻精神一振! 

  「堂兄,你還好吧?」 

  「嗚……陛下,這個瘋子快把本爵打死了!你要替我們王室出一口氣,快把他抓起來砍頭!」杜瑪斯?韋恩公爵開始告狀。 

  「放心,本王不會放過他的!」國王手指著雷恩?克爾曼,大聲喝斥!「大膽狂徒!快放開本王的堂兄,不然就砍了你的頭!」

  沒想到雷恩?克爾曼竟甩都不甩他,輕鬆自在地和他身旁的男人聊了起來── 

  「漢彌頓,好久不見了。」雷恩?克爾曼爽朗一笑。 

  「是啊,雷恩,好久不見。自從上次賽馬大會後,算算也有一年了。」漢彌頓公爵也露齒而笑。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約克?想我了?」雷恩?克爾曼眨眨眼。 

  「我是陪陛下來約克視察災情,順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你。你向來居無定所,沒想到這次在約克待一整年還沒離開,真是難得。」 

  「也沒什麼,還沒膩就是了。你最近──」 

  「住口!」國王突然跳到兩人中間,隔斷了他們的視線!「本王不准你再跟他說話!」

  「陛下,別生氣。」漢彌頓公爵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雷恩?克爾曼,他──」 

  「什麼好朋友!本王不准你有任何朋友!」 

  「陛下──」漢彌頓公爵苦笑了一下。 

  「算了,漢彌頓,既然你的國王不願我們交談,那你就帶他到馬場到處參觀好了。反正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對,參觀,我們快去參觀!」 

  國王似乎不願意他的侍衛跟個雷恩?克爾曼有太多接觸,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漢彌頓公爵就往外跑! 

  等發現他親愛的堂弟竟然忘了救他下來,自己落跑了,韋恩公爵足足楞了好幾秒── 

  啊啊啊啊──不會吧!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離譜的事啊啊啊? 

  臭陛下!你見色忘兄!你沒義氣!

  「好了,我火辣的小母馬,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這次我決定要換個方法好好馴服你……」 

  黑髮男子一邊微笑,一邊解開皮帶的模樣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 

  韋恩公爵忍不住驚恐地瞪大眼,發出悲慘的尖叫── 

  「啊啊──不要過來──救命啊──」 



  公爵的雙手被高高地綁在柱子上。 

  白晰的胴體與黃金般的長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無比魅惑動人…… 

  「哈啊……王八蛋……放開我……」 

  男人的雙手毫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游移…… 

  「好騷的顏色。」雷恩?克爾曼邪笑著伸出兩指,捏住了那粉紅色的美麗乳珠。 

  「哼嗯……」杜瑪斯?韋恩公爵的身子一陣哆嗦,發出微弱的呻吟。 

  「這麼敏感啊,看來我的小母馬挺喜歡受調教的呢……」 

  「王八蛋……哼嗯……給本公爵閉上你的臭嘴!」儘管身子莫名其妙地發軟,杜瑪斯?韋恩公爵還是故作凶狠地瞪著他! 

  「我嘴臭?不會啊,不信你聞聞。」雷恩?克爾曼將臉湊到他面前,兩人的雙唇距離不到一英吋。 

  杜瑪斯?韋恩公爵突然心跳失速。 

  神經病!杜瑪斯?韋恩公爵,你是腦袋壞掉了嗎?

  對個臭馬夫心跳什麼鬼啊? 

  清醒點!給我保持清醒!

  可惜男人的下一個動作卻讓公爵的腦袋更加昏亂,心跳更加急速了! 

  雷恩?克爾曼伸出舌頭細細地描繪著公爵柔軟的雙唇。 

  「哼嗯……」酥麻的快感讓杜瑪斯?韋恩公爵忍不住張開嘴,發出迷醉的呻吟…… 

  「舌頭伸出來……對……就是這樣……哦哦──」 

  雷恩?克爾曼再也忍不住抓住那金色的誘人長發,瘋狂地吻了上去── 

  「唔嗯……哼嗯……」 

  兩人呼吸急促,唇舌激烈地交纏,吻得難分難捨。 

  激情四射的吻催化了男人的獸慾,雷恩?克爾曼迫不及待地一手握住了他美麗的性器── 

  「嗚嗯嗯──」杜瑪斯?韋恩公爵弓起身子,發出迷亂的呻吟。「好棒……好棒啊……」

  男人的手似乎帶著魔力,才幫他手淫了幾下,韋恩公爵就興奮得差點射了出來。 

  雷恩?克爾曼吃吃一笑,「嘖嘖,不能太快哦,我的小母馬,耐力對一匹好馬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杜瑪斯?韋恩公爵一下清醒了過來。「你再胡說八道,本公爵就殺了你!」

  「嘖嘖,好兇啊,可惜你越兇,我就越想征服你,我的小母馬!」雷恩?克爾曼突然俯身,一口含住他的乳珠── 

  「咿啊──」閃電般的快感讓韋恩公爵渾身一震,忍不住大喊出聲!「哈啊……不要……不要吸了……啊啊……」

  明明不是女人為什麼乳頭會變得這麼敏感? 

  只不過被吸了幾下,身子就像要融化似的…… 

  「啊啊……不行了……不要再吸了……」 

  「好,不要吸了。」 

  男人突然聽話地停了下來。 

  杜瑪斯?韋恩公爵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身子卻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我的小母馬,身體很難受吧……」雷恩?克爾曼用一指輕輕的劃過他的乳珠…… 

  「啊啊──」杜瑪斯?韋恩公爵難受地弓起身子。 

  「放心,我會讓你滿足的!」雷恩?克爾曼壞壞一笑,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乳珠! 

  「哎呀──」 

  疼痛中帶著激爽的感覺讓杜瑪斯?韋恩公爵忍不住淫叫了起來,底下的性器猛地射出了白色的汁液── 

  「嘖嘖!這麼快就射了?」雷恩?克爾曼看了看滿手的精液,「沒有耐力的母馬是要受到懲罰的!」 

  男人將他翻轉過去,「屁股翹起來!」 

  「你…你要幹嘛?」杜瑪斯?韋恩公爵有種大難臨頭的不祥預感。D_A

  「幹嘛?加強耐力訓練啊,嘿嘿……」雷恩?克爾曼壞壞一笑。 

  「你、你可不要妄想染指我那裡啊!」 

  「那裡?你是說這裡嘛?」雷恩?克爾曼突然將一指插進了他的雙臀間── 

  「啊啊啊──痛死了。」 

  從未有東西進入的嫩菊穴突然被根粗大的手指插入,也難怪韋恩公爵要痛得哇哇大叫! 

  「這樣就叫痛,那待會我那根巨無霸馬鞭插進去,你不就叫得天都塌了?」 

  「王八蛋!你要是敢把你那骯髒的東西插進我…那、那裡……我就閹了你!」 

  「閹了我啊?哦,那我更要趁還擁有的時候,好好使用它了。」 

  雷恩?克爾曼一本正經地將他勃起的性器抵住了那誘人地菊穴── 

  杜瑪斯?韋恩公爵心頭一涼! 

  啊啊啊!仁慈的上帝啊!你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快下道響雷把這個無法無天的淫魔劈死了吧! 

  可惜上帝似乎沒有聽見可憐公爵的求救,那又粗又硬的「馬鞭」還是硬生生地插進去了。 

  「嗚哇哇啊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雲霄,身份尊貴,泡盡天下美女的杜瑪斯?韋恩公爵終於還是慘遭開苞了! 

  「啊啊──王八蛋!本公爵要殺光你全家!啊啊──不要動了──痛死我了!」 

  「不要叫了!忍耐點!」雷恩?克爾曼拍了拍他的屁股! 

  他緩慢地擺動腰部,想讓他的小母馬慢慢適應那種疼痛。 

  「忍你個屁!你怎麼不讓本公爵插你的屁股看看?」杜瑪斯?韋恩公爵回頭大罵! 

  「我問你,是人騎馬,還是馬騎人?」 

  「廢話,當然是人騎馬!」 

  「那就對了,我是人,你是馬,當然是我騎你了。」 

  看到男人說得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杜瑪斯?韋恩公爵差點沒當場氣暈過去! 

  「王八蛋!本公爵殺了你!啊啊──」 

  男人的性器突然一下猛插到底,撞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死穴── 

  「啊啊──不要……不要弄那裡!」 

  過於強烈的快感讓杜瑪斯?韋恩公爵有種會失去控制的預感,不禁害怕地大聲阻止! 

  「嘻,就是這裡了吧,我的小母馬,今天我會讓你爽到死的!駕──」 

  雷恩?克爾曼扯住了他的長發,像騎馬一樣地擺動臀部,讓自己巨大的「馬鞭」在那火熱的肉穴中瘋狂地奔馳── 

  「啊啊──不要──不要啊──」 

  「呼呼……爽死了!我的小母馬的屁股真是爽死我了!啊啊──操死你──操死你──」 

  「啊啊……救命啊……我要瘋了……啊啊……」 

  馬厩裡瀰漫著交媾的濃烈氣味、肉體碰撞的聲音,和讓人血脈賁張的淫叫聲…… 

  男人火熱堅硬的肉棒下不停地操幹自己柔嫩的菊穴,那痛苦中帶著難以承受的快感,讓心高氣傲的杜瑪斯?韋恩公爵也漸漸喪失了理智…… 

  「啊啊……好棒……好棒……用力……再用力啊……」 

  「啊啊……好爽……爽死我了……」 

  「操我……再用力操我!操死我吧!」 

  「哦哦──你這只騷母馬,看我怎麼馴服你!」 

  雷恩?克爾曼突然用力地掰開他的臀辦,整個人坐在他的屁股上,巨大的性器猛地直插到底── 

  「嗚啊啊啊──」 

  最脆弱的花心被一下攻破了,公爵的身子一陣痙攣,精液猛地從性器頂端射了出來── 

  「啊啊啊──射了──大馬鞭把我操射了!啊啊──爽死我了!」 

  「呼呼……好個淫蕩的騷母馬,第一次被騎就爽成這樣,看來以後我要每天好好騎騎你了……」 

  在把精液盈滿他心愛的小母馬的體內時,雷恩?克爾曼露出了邪惡的微笑,但撫摸公爵身體的雙手卻帶著不自覺的溫柔…… 



全文完 





  第六章 

  兩人關係逐漸升溫的時候,馬術大賽也差不多快要舉辦了。 

  這一次比賽,附近好幾個鄰國的國王的愛馬都有參加,聽說布淶爾的國王還在宴會上誇下海口,說自己的馬一定會贏得比賽。 

  這可攸關一國之君的顏面。 

  如果自己的馬可以贏得大賽,那可大大出風頭啦! 

  這件事傳到只顧著和漢彌頓公爵鬼混的國王耳裡,頓時激起了國王的好勝心,於是,國王也在百忙之中幾次派人到公爵府查看馬匹情況。 

  「公爵大人,國王陛下還要我告訴你,如果贏得比賽,他一定會重賞你跟雷恩?克爾曼先生。」王宮使者說。 

  「謝謝,請轉告陛下,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兩匹寶貝馬。」 

  可是,越接近馬術大賽,韋恩公爵的心情就越不好了。 

  雷恩?克爾曼那傢伙,最近心思都跑到那兩匹即將比賽的馬身上了,每天早上起來,公爵都發現身邊的床位空空如也。 

  甚至有一天晚上,公爵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醒來,覺得沒有平時暖和,發覺應該正摟著自己的男人不翼而飛。 

  後來問那個臭馬夫,才知道他竟然放心不下馬兒,半夜到馬厩裡再檢查了一次。 

  死馬! 

  爛馬! 

  竟然搶本公爵的男人​​。 

  隨著比賽日期一天天逼近,雷恩?克爾曼對那兩匹馬是萬般寵愛,照顧得無微不至,讓高傲的公爵大為吃味。 

  「那傢伙今天又跑去馬厩了嗎?」公爵看看一大桌的美食,再看看那隔壁那張空椅子,一臉得不高興。 

  「是的,公爵大人,雷恩?克爾曼先生對馬匹的照顧真是精心啊。」 

  「哼,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 

  「看來,我們敬愛的國王陛下這一次一定可以得償所願,拿到比賽的頭等獎。」談起公爵府裡這個地位特殊的馬夫,管家的語氣裡也不禁充滿了讚賞,「雷恩?克爾曼先生不愧是一流的馴馬師,不僅有最高超的馴馬技巧,同時也對馬充滿了別的馴馬師無法給予的愛與關懷。可以做雷恩?克爾曼的馬的話,一定很幸福。」 

  公爵心裡更不舒服。 

  有兩匹馬爭寵已經夠討厭了,你這混蛋不會想犯上作亂,搶你主人的馬夫吧? 

  找死呀? 

  韋恩公爵黑起俊臉,惡狠狠瞪著自己的管家,「你是不是吃錯藥啦?人不做,想做馬?要不要本公爵立即把你關到馬厩去,讓你幸福一下?」 

  管家嚇了一跳,趕緊擺手,「不不不!公爵大人,我只是轉述一下……」 

  「轉述?轉述誰的?」 

  「呃,那些常在雷恩?克爾曼先生身旁圍繞的少女啊。」 

  「什麼?什麼少女?」韋恩公爵的腔調立即變了。 

  雷恩?克爾曼! 

  你敢背著本公爵亂搞?我咔嚓了你的「馬鞭」!

  「哦,雷恩?克爾曼先生對女人來說,可是充滿了與眾不同的魅力呢。他到公爵府裡幾個月,已經有一堆女侍在悄悄暗戀他了。」為了轉移主人的注意力,管家趕緊向韋恩公爵報告打聽到的花邊新聞。D_A

  「嗯?」 

  「不僅僅是女侍們,上一次卡瓦小姐過來說要請教馬術,我看她也是想接近雷恩?克爾曼先生吧。不過,雷恩?克爾曼先生似乎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那當然。」 

  他只對本公爵有興趣。 

  嚐過本公爵這種美味鮮嫩的青草後,本公爵就不信他還能咽得下那些像放了八九年的干草一樣難入口的女人。 

  「我想也是的,在雷恩?克爾曼先生心目中,任何人都比不上那兩匹完美的馬。」 

  「什麼?馬?你不要道聽塗說!在那傢伙心目中,當然有比那兩匹馬更重要的人。」 

  「公爵大人,我可不是道聽塗說,這些話可是克爾曼先生親口跟我說的啊。」 

  韋恩公爵的臉色霍然一變。 

  「你說的是真的?」 

  「我可不敢騙您,公爵大人。」 

  好啊! 

  你這個臭馬夫! 

  在你心目中,難道本公爵竟然比不上那兩匹爛馬? 

  白天照顧還不夠,晚上還要撇下本公爵,溜出去照顧它們。 

  死馬! 

  本公爵就不相信,不能把雷恩?克爾曼從你們那裡搶回來! 

  韋恩公爵一臉毅然地站了起來。 

  「韋恩公爵,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找雷恩?克爾曼!」 

  「可是,克爾曼先生說了今天要帶馬兒出去野外放風啊。這是他和馬匹培養默契的私密時間。」 

  培養默契? 

  私密時間? 

  豈有此理,在本公爵的馬厩裡親密還不夠,還要去野外搞默契? 

  不可容忍! 

  韋恩公爵的鬥志瞬間點燃。 

  「從今天開始,凡是雷恩?克爾曼和馬在一起,本公爵都要跟著。這是為了……為了更好執行國王陛下交付給本公爵的使命!」 

  韋恩公爵連飯都不吃,滿腔妒火地跑去和馬兒爭寵了!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首都羅倫斯的近郊,綠草如茵,繁花盛開,一片春意盎然…… 

  兩位風格迥異,卻都令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正坐在草地上,而兩匹神駿非凡的寶馬則在遠遠的那頭悠哉地吃著新鮮的青草。 

  雷恩?克爾曼看著坐在一旁一語不發的韋恩公爵,笑笑地說,「公爵大人今天怎麼有這個閒情逸致,跟著我出來遛馬呢?」 

  「哦,沒什麼,只是本公爵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對養馬愈來愈有興趣了。」杜瑪斯?韋恩公爵為了掩飾自己的來意,連忙開口解釋。 

  「是嗎?」雷恩?克爾曼驚訝地挑了挑眉。 

  沒想到這個貴族公子哥兒也會對養馬有興趣,他以前不是連馬厩都嫌臭不想進去的嗎? 

  不過如果他真的對養馬有興趣,他倒是很樂意和他分享經驗。 

  「養馬是件很有挑戰性,但也很累人的事。我從三歲起就跟著我父親養馬,十歲起就開始學習馴馬。馬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他們聰明而忠貞。這幾年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到處尋找具有潛力的野馬,雖然辛苦但也很有成就感。如果公爵對養馬有興趣,我可以傳授你一些技巧。」 

  看到男人一講起「馬經」就眉飛色舞,杜瑪斯?韋恩公爵的心裡更加吃味了。 

  哼,馬有什麼好的? 

  它的容貌有本公爵完美嗎? 

  它的肌膚有本公爵滑嫩嗎? 

  它的毛髮有本公爵亮麗嗎? 

  還有,還有,本公爵可是家教良好,不隨便到處便溺的! 

  杜瑪斯?韋恩公爵在心中不是滋味地說。 

  如果那些愛慕杜瑪斯?韋恩公爵的人,知道向來心高氣傲的他,竟然與馬爭風吃醋到這種地步,大概會暈倒一片吧! 

  「雷恩?克爾曼,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也快三十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結婚啊?」 

  「結婚?」雷恩?克爾曼皺起了眉頭,「我為什麼要結婚?」 

  「難道你不想找個對象,好好安定下來,結束這種漂泊的生活?」 

  「我現在這種生活有什麼不好?周遊列國,隨心所欲,日子多麼自由自在啊。我可不想被綁住,待在同一個地方到老到死。」 

  杜瑪斯?韋恩公爵不知為何,心中像被什麼堵住似的,悶的難受。D_A

  「那你這次會在羅倫斯待多久?」 

  「等到馬術大賽結束就走。」 

  「走?」韋恩公爵地心頭一陣慌亂。「去哪裡?」

  「北方有個叫阿爾巴森林的地方,有人在那裡見過一匹神駒,我想去看看。」 

  「阿爾巴森林……好遙遠的地方啊……」杜瑪斯?韋恩公爵的心頭突然一陣空虛。 

  兩人之間有一陣短暫的沉寂。 

  突然── 

  「你帶我去吧!!」 

  「啊?」雷恩?克爾曼睜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什麼?本公爵現在對馬非常有興趣。既然聽說有神駒可以看,我當然要去啦!」 

  「公爵大人在開玩笑吧?我出門向來簡裝便行,可沒辦法讓你帶著一堆侍從跟著。」 

  「誰說他們要跟啦?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去。」 

  雷恩?克爾曼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連洗澡都要有人伺候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跟著他旅行千里,到那蠻荒之地? 

  難道他…… 

  「餵,我說我天真的小母馬。」雷恩?克爾曼突然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喜…喜歡你個頭!少臭美了!」杜瑪斯?韋恩公爵臉紅似火。 

  「臉紅了?嗯,看來你真的喜歡上我了。不過這也不奇怪啦,被我馴服過的小野馬,向來對我都是服服帖帖的。」 

  「雷恩?克爾曼,閉上你的臭嘴!」杜瑪斯?韋恩公爵氣得撲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大吼! 

  「啊,我的小母馬發飆的時候真漂亮。」 

  看到男人突然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杜瑪斯?韋恩公爵不由得心跳加速。 

  四目相交,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韋恩公爵看著男人英挺的眉目,這段日子以來的歡笑與甜蜜一一浮現腦海。 

  想到在不久的將來,他一離開,或許再也見不了面了,韋恩公爵的心裡就一陣陣地刺痛。 

  「吻我。」 

  雷恩?克爾曼驚訝地挑了挑眉。 

  奇怪,向來對他都是又打又罵的公爵大人,今天怎麼主動求愛了? 

  嗯,看來他的小母馬真對他動心了。 

  一向對別人的求愛無動於衷的浪子,這次卻意外地開心。 

  「笑什麼笑啊?本公爵的命令,你沒聽到嗎?」杜瑪斯?韋恩公爵被男人臉上的笑容弄得又羞又怒。 

  看到他的小母馬越生氣,雷恩?克爾曼笑得越開心。 

  「可惡!你這個臭——」 

  韋恩公爵的話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了—— 

  火熱的舌頭在口腔中肆無忌憚地侵略,交換著甜美的津液…… 

  韋恩公爵被吻得神魂顛倒,雙手不自覺地抱住男人的頸項,與他瘋狂地擁吻。 

  「哼嗯……唔……」 

  醉人的呻吟不斷地從唇瓣溢出,韋恩公爵抱著那健壯的身軀,在他身上難耐地扭動著…… 

  「哦哦……我要……我要……」 

  「呼呼……你這只騷母馬……」 

  雷恩?克爾曼被公爵難得的大膽主動挑起了無比的肆虐心,他將公爵移到自己的上方,一把撕開了他綴滿蕾絲的華麗上衣—— 

  兩個粉紅色的乳尖像花苞般漂亮地挺立著,彷彿在叫人前來攫取那甜美的花蜜……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一口就含上了那引人犯罪的乳珠—— 

  「啊啊——」從乳尖直達心臟的強烈快感讓韋恩公爵尖叫出聲! 

  「嘖…嘖……」男人用唇舌玩弄著那淫蕩挺立的乳珠,發出可恥的聲響。 

  「嗚哦哦……天啊……不要再吸了……不要啊……」杜瑪斯?韋恩公爵搖著一頭美麗的金色長發,發出抗拒的嗚咽。 

  但明明嘴裡喊著不要,雙手卻插進了男人的髮絲,拼命地將他壓向自己的胸前。 

  「嘖…嘖……」 

  男人拼命地對著早已經紅腫不堪的乳頭又咬又吸,讓杜瑪斯?韋恩公爵有瞬間的錯覺,彷彿自己的乳頭即將噴出乳汁—— 

  「啊啊……我受不了了……嗚嗚……乳頭要破了——」杜瑪斯?韋恩公爵弓起身子哀哀地叫起來。D_A

  「哼嗯……好甜啊……我的小母馬……等你懷了我的小馬,你的乳汁我一定不分給寶寶!它是我的!全都是我的!」雷恩?克爾曼霸道地吸住了另一顆乳頭。 

  「哦哦——你瘋了……不要胡說……」杜瑪斯?韋恩公爵被男人的話羞得渾身發顫,但心口卻是陣陣發甜。 

  「我沒有胡說啊,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來努力吧!」 

  「什麼?不要!這裡是戶外,隨時有人會經過——你不要這樣!」 

  雷恩?克爾曼向來大膽妄為,他不顧公爵的掙扎,一把將他壓跪在地上,握住自己巨大的「馬鞭」,從背後重重地貫穿了他的小母馬—— 

  「哇啊啊啊——」杜瑪斯?韋恩公爵發出長長的尖叫—— 

  又硬又粗的巨棒突破了緊窒的穴口,猛地撞進了他炙熱的腸道,讓杜瑪斯?韋恩公爵在一瞬間就瘋狂了—— 

  「我的小母馬,走,我帶你去溜溜……」 

  男人巨大的性器還插在他心愛的小母馬的身軀裡,他抓住了那頭閃亮的金色髮絲,像騎馬似的,不停地催促他向前進—— 

  「嗚啊啊——好深啊——插死我了——」 

  每往前走一步,體內的巨鞭就劇烈地撞上體內致命的敏感點,杜瑪斯?韋恩公爵仰起頭大聲地哭叫起來—— 

  藍色的天空,綠色的草地。 

  一人一「馬」在野外「騎乘」,騎得熱火朝天。 

  雷恩?克爾曼揮汗如雨,不停搖擺著腰部,操乾著身下的小母馬。 

  「呼呼……爽死了……說!你是不是我的小母馬?」 

  杜瑪斯?韋恩公爵羞得臉都紅了,轉頭大聲喝斥!「誰是馬啊?你這個壞蛋不要胡說!」

  「好啊,還不老實承認……看我怎麼教訓你。」 

  雷恩?克爾曼邪邪一笑,突然將自己的性器猛地抽了出來—— 

  「啊啊——」不要走!

  體內一陣恐怖的空虛,已經習慣肉體的滿足的杜瑪斯?韋恩公爵,萬般難受地扭動起身體。 

  經過了多日的調教,雷恩?克爾曼當然明白自己小母馬淫蕩的本性。他將巨鞭抵住那濕答答的穴口,開始畫起圈圈……

  「嗚哦哦……上帝啊——」杜瑪斯?韋恩公爵痛苦地哭叫著!「好癢……裡面癢死了……快進來——快進來啊——」

  「要我進去可以啊,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小母馬?」 

  「嗚……我——我——」嗚…這個臭馬夫!這種丟死人的話,他堂堂杜瑪斯?韋恩公爵怎麼說得出來啊?

  「我警告你啊,我雷恩?克爾曼最討厭人家騙我了,你最好老實說出來,不然還有得你受的。」雷恩?克爾曼壞心地將巨棒在穴口處淺淺地刺入抽出,讓韋恩公爵體內像有萬隻螞蟻在爬似的,讓他癢得哭叫不休…… 

  「嗚啊啊……我受不了了……救我……雷恩?克爾曼,快救我——」 

  「說,你是誰的小母馬?」雷恩?克爾曼將巨棒往前推進了一寸。 

  體內難以承受的騷癢讓杜瑪斯?韋恩公爵終於放下了矜持,哭叫著說出自己心底深處的秘密!「啊啊——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小母馬——」

  聽到公爵的吶喊,饒是向來冷靜的雷恩?克爾曼也為之瘋狂了! 

  他扯著那頭金色的長發,猛地直插到小穴的最深處—— 

  「哇啊啊啊——」 

  身份尊貴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四肢著地,在隨時都可能被人撞見的草原上,像隻母馬般被狠狠地騎乘著。 

  「啊啊啊啊——操我!再用力操我!」 

  杜瑪斯?韋恩公爵渴望的大肉棒不停地在他飢渴的肉穴中戳刺操幹,兩人性器交接處不停地噴出大量的淫液,流滿了公爵白晰修長的大腿…… 

  「啊啊——好爽!爽死我了!雷恩?克爾曼,操死你的小母馬吧!我不要活了!操死我吧!」 

  公爵的主動大膽引爆了最後的激情,雷恩俯身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一陣瘋狂地抽插操幹,嘶吼著射精了—— 

  「啊啊——我的小母馬!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滾燙的熱精一股又一股地噴射在被操得快融化的腸壁上,杜瑪斯?韋恩公爵渾身一陣哆嗦,在男人的擁抱下,也痛快淋漓地射精了…… 





  第七章 

  歡愉後的兩人彼此擁抱著,舒服地享受餘韻。 

  感覺真不錯。 

  頭頂上是湛藍的天空,下面是碧綠柔軟的草地,身邊是剛剛一起探索過極樂天堂的小母馬。 

  一切是那麼美滿和寧靜…… 

  等一下。 

  寧靜?

  雷恩?克爾曼在草地上猛地坐起來,驚覺地轉頭四望。 

  「你精力真旺盛,這麼快就可以坐起來了,可惡,為什麼我的腰還酸得直不起來?餵,拉我一把啦。」正沉浸在甜蜜中的韋恩公爵,向雷恩?克爾曼懶洋洋地伸出手。 

  雷恩?克爾曼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在朝四周張望後,雷恩?克爾曼霍地站起身來,紮好身上的衣物,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的兩匹馬呢?」雷恩?克爾曼的聲音沉下去,非常嚇人。 

  「呃?馬?」韋恩公爵楞了一下,才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咦?怎麼馬不見了?它們是不是吃草吃得太高興,吃到別的地方去了?」 

  「不可能。又不是頭一次帶它們來這裡,從前每次它們都會待在附近。」 

  「也許是看見我們太熱情,識趣地走遠點。你不是說馬很有靈性嗎?它們也會不好意思的嘛。」韋恩公爵看見雷恩?克爾曼的黑臉,為了緩解男人的情緒,故意用輕鬆的口吻說了一句好笑的話。 

  但是,這句話似乎完全不好笑。 

  韋恩公爵話音未落,就接收到雷恩?克爾曼一個犀利的眼神。 

  這下,韋恩公爵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如果馬匹真的不見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你不是會吹口哨嗎?快點吹口哨就好啦。」 

  雷恩?克爾曼抿著唇,吹了一聲口哨,看著草地的遠處。 

  可是期待中的馬蹄聲並沒有響起。 

  「再吹!吹大聲點!它們是不是跑太遠了?雷恩?克爾曼,你吹大聲一點。」 

  「它們又不是聾子。」雷恩?克爾曼邁開大步往外走。 

  韋恩公爵趕緊跟在後面,追著他的身影問,「你去哪裡?」 

  「當然是找馬!」D_A 

  「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在草地找了幾圈,連馬糞都沒有見到一團。不管雷恩?克爾曼怎樣吹口哨呼喚,兩匹平時聽見口哨就飛奔到自己身邊的馬兒連影子都不見。

  韋恩公爵慌了神,立即命令整個公爵府的人都來找馬。 

  頓時,大草地、河流的兩岸邊,都是尋找馬兒的身影,呼喚聲此起彼伏。 

  「馬兒!你在哪兒?」 

  「乖馬兒,回來吃飯飯啦!」 

  「笨蛋!馬又不吃飯,應該這樣喊,馬兒啊!回來吃草啦!吃飼料啦!」 

  「哼,你這樣喊,它們也沒有出現啊。」 

  「喂喂!你們兩個,別鬥嘴了,公爵大人說了,找不到馬的話,全體一起受罰,還不快點繼續找!」 

  太陽下山後,所有人還拿著火把四處翻查,甚至把那一帶的莊稼地和農莊都逐寸逐寸搜過。 

  依然一無發現。 

  搜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筋疲力盡的人們才沮喪地回到公爵府。 

  心急如焚的韋恩公爵也和他們一樣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個晚上,忠心的管家擔心主人這樣下去會累倒,不顧韋恩公爵的反對,叫幾個高大的僕人把還要繼續尋找的公爵「請」回了公爵府休息。 

  「公爵大人,您必須休息一下,您的臉色太糟了。」 

  「不,我要出去找馬。如果找不回那兩匹馬,雷恩?克爾曼就會……」 

  「我會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 

  管家和僕人們看見雷恩?克爾曼回來了,知道他才是最能寬慰主人的人,都聰明地默默告退下去。 

  聽見雷恩?克爾曼的聲音,韋恩公爵黯淡的眼神才亮了一點,「你回來了?有找到馬兒嗎?昨晚我一直跟在你身後,但是你走得太快了,我一眨眼就看不見……」 

  「杜瑪斯?韋恩公爵大人,你就不要再裝了。」 

  「什麼?我裝什麼?」 

  「你心裡有數,宮廷裡最會耍花招的公爵大人。」雷恩?克爾曼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淡。 

  韋恩公爵看見他射向自己的懷疑的眼神,心裡一陣發慌,「不敢相信,你竟然懷疑我?那不可能……我為什麼要……」 

  「你想把我趕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絕對不是我!」韋恩公爵努力為自己辯白,「那是國王陛下的愛馬,而且就快參加大賽了,馬匹不見了,國王陛下一定雷霆大怒,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你做這種事的理由,和你之前企圖剪馬毛、牽走馬兒,或者放火燒馬厩的理由一樣——都是為了讓我從你的世界中徹底消失。」雷恩?克爾曼一陣心灰意冷。 

  雖然韋恩公爵自大狂妄、自命不凡,渾身都是缺點,但自己卻總是情不自禁地去挑逗他,甚至每天和他做愛。 

  妄想他會因為享受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覺,而漸漸愛上自己。 

  昨天,在草地上,自己竟然以為他真的改變了,愚蠢地放鬆了警戒。 

  實際上,他只是被全國著名的花花公子狠狠耍了一道罷了! 

  不愧是全國著名的花花公子,演技一流,連他雷恩?克爾曼都死心塌地地上了當。 

  「你說什麼?雷恩?克爾曼,我已經說了,馬兒不見了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韋恩公爵被雷恩?克爾曼的眼睛盯得心裡發毛。 

  「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對你很粗暴,你一直想報復,也是可以理解的。」 

  「才不是這麼回事!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偷你的馬!」 

  「到了公爵府,我也常常對你不敬,是我的個性太糟糕吧,總是不由自主地想挑釁你,看你生氣的樣子,其實,也是不由自主地想找理由撫摸你的肌膚,親吻你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韋恩公爵的聲音,完全被卡在喉嚨裡。 

  他感動地看著雷恩?克爾曼。 

  低沉的嗓音讓他的嗓音讓他的理智都融化了。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你是國王的堂兄,全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不應該傾注太多心思,但是,提醒完全沒有用。越和你相處,我就越想對你溫柔。你說得對,我只是一個卑賤的馬夫,和一個馬夫上床,一定讓你這個公爵感到噁心透頂。」 

  「不!不是的!」雷恩?克爾曼受傷的眼神,讓韋恩公爵痛苦萬分,拼命地搖頭。 

  雷恩?克爾曼,被你抱著,是我最開心的事。 

  「雷恩?克爾曼,我真的沒有偷走你的馬,我發誓,一定幫你把馬兒找回來,請你相信我這一次吧。」 

  「你放心,馬被偷走,我會向國王陛下主動負起責任,不會連累你一絲一毫。其實,比起偷馬,讓我更難過的是你昨天的熱情。我還以為,你真的主動想和我做愛……」雷恩?克爾曼苦笑著說,「現在,我反而要感激你,幫我打破了一個妄想。自以為可以和高人一等的韋恩伯爵真心相愛的妄想。」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啊?」韋恩公爵百口莫辯,痛苦地叫起來。 

  就在此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公爵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管家驚慌地身影在門口出現,扯著嗓門亂嚷,「國王陛下派士兵來了!」 

  韋恩公爵驚恐地大叫,「什麼?國王陛下怎麼會知道的?」 

  「昨晚所有人都出去找馬了,嚷得整座城市都知道了,國王陛下……」 

  「韋恩公爵,我們奉國王陛下的命令,前來逮捕丟失國王愛馬的馴馬師,雷恩?克爾曼!」不等管家說完,國王的侍衛隊長就領著手下進來了。 

  「你們不可以逮捕雷恩?克爾曼,馬匹是我弄掉的……」 

  雷恩?克爾曼把擋在自己面前的韋恩公爵輕輕推到一邊,走到侍衛隊長面前,「我就是雷恩?克爾曼,你要逮捕的人是我。」 

  「雷恩?克爾曼!」韋恩公爵淒慘地叫起來。 

  雷恩?克爾曼轉過頭,「公爵閣下,你的眼淚,留著去騙下一個傻瓜吧。你要我消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他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從容地向侍衛隊長說,「我們走吧,長官。」 

  他挺起肩膀,在侍衛隊的押送下離開房間。 

  「這不是他的錯!!」 

  撲過去阻攔的公爵被其餘的皇家侍衛無情地架住了。 

  「不!不要帶走他!」韋恩公爵看著雷恩?克爾曼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發出力竭聲嘶的哭喊—— 

  「把雷恩?克爾曼還給我!還給我!」 



  和公爵府的愁雲慘霧相比,王宮裡的氣氛卻相當甜蜜。 

  國王陛下正賴在他心愛的漢彌頓公爵身上,把他強壯有力的胸膛當成舒服的枕頭,說著情意綿綿的情話。 

  「親愛的,你今天對我真是太好了。」 

  「嗯?只是今天對你好嗎?我記得,昨晚對你也很好啊,我尊敬的國王陛下。」漢彌頓公爵用手摸著國王絲綢一般順滑的背脊。 

  想起昨晚被漢彌頓狠狠抱到哭的樣子,國王的臉立即染上了一抹嫣紅。 

  「可是,我覺得今天你對我更好啊。」 

  「何以見得?」 

  「你看,今天你讓我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到中午了,都沒有催我早起。」 

  「因為我可愛的寶貝昨晚被我疼愛到腰酸背痛嘛,本公爵也是有憐香惜玉之心的。」 

  「不過呢,我對你更滿意的是,你沒有反對我下令逮捕那傢伙,嘿嘿。」 

  「哪個傢伙?」 

  「不要明知故問了,當然是雷恩?克爾曼那傢伙。」 

  今天早上,侍從過來報告消息的時候,國王和漢彌頓公爵正躺在同一張床上呢。D_A

  國王還以為下令逮捕雷恩?克爾曼的時候,漢彌頓會出言反對,沒想到漢彌頓一言不發,任由國王發落。 

  「國王陛下,可以逮捕雷恩?克爾曼,看起來你挺開心的嘛。」 

  國王臉上僵了一下,趕緊笑嘻嘻地說,「沒有啊,我逮捕他,是因為他丟了我的愛馬呀。要是不能贏得大賽,我可是會丟臉的。你也不想本王在各國國王面前丟臉吧?」 

  「別隱瞞了,我知道你一向對我的好友雷恩看不順眼,所以特意把自己的兩匹馬放到韋恩公爵府,這樣一來,就可以趁機把我的好友也打發到韋恩公爵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 

  被情人識破自己的小小詭計,國王陛下笑得更迷人了,「誰叫他總是妨礙我們的甜蜜時光。」 

  凡是會佔用菲斯特時間的人類,本王恨不得一律打發到天邊去。 

  這次好了,漢彌頓的好友丟了馬,要不要趁機把他流放到遙遠的邊境那邊呢?這樣心上人所有的注意力就通通歸本王所有了。

  國王正為這個好主意竊笑時,漢彌頓公爵用好氣又好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在他翹挺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掌。 

  「好痛啊!幹嘛打人?」 

  「警告你,要是你敢對我的好友做什麼殺頭或者流放之類的事,我就半年不和你做愛。」 

  漢彌頓公爵的警告,立即把國王的小算盤給打得四分五裂。 

  半年不和漢彌頓做愛? 

  半個月本王都會屁股癢癢而死呀! 

  「哈哈哈,本王怎麼可能對你的好友不利呢?可是,」國王疑惑地問,「那你為什麼同意本王逮捕雷恩?克爾曼呢?」 

  「因為我想看看韋恩公爵和他的關係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漢彌頓公爵氣定神閒說。 

  「和韋恩的關係?我那個堂兄,你還不知道嗎?就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以他那個性,就算和雷恩?克爾曼有什麼糾葛,估計也是在床上開始,在床上結束。」 

  「我親愛的國王寶貝,希望你這一次猜錯了。」 

  「嗯?」 

  「因為我那位好朋友,全天下最有魅力的一流馴馬師,雷恩?克爾曼對你的堂兄可是來真的。所以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韋恩公爵對雷恩的感覺。」 

  「什麼?他真的愛上韋恩了?」國王聽見這個驚天八卦,頓時瞪大了眼睛,「雷恩?克爾曼不是著名的浪子嗎?」 

  「浪子也有找到真愛的時候吧。」 

  「浪子找到的真愛居然是一個最無情的花花公子,哈哈哈,這下有趣了。接下來會怎麼樣呢?」 

  「如果是向我希望的方向發展,接下來,嗯……大概你的堂兄會哭哭啼啼地跑進宮來向你為雷恩?克爾曼求情吧。」 

  「韋恩那傢伙?哭哭啼啼地來求我?」國王很沒有兄弟愛的發出促狹的笑聲。 

  哈哈,這下可要有好戲看了! 



  「國王陛下,韋恩公爵求見。」 

  才剛剛起床,王宮侍從就過來向國王報告了。 

  國王和漢彌頓對看一眼,彼此臉上都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快請韋恩公爵進來。」 

  「是,國王陛下。」 

  不一會,一路策馬從公爵府狂奔到王宮,臉色蒼白的韋恩公爵就出現在國王和漢彌頓公爵的面前。 

  「國王陛下,求你釋放雷恩?克爾曼,他是無辜的!」一見到國王,韋恩就忍不住激動地提出請求。 

  國王一個勁地往他漂亮的臉上瞅,「唉唉?我說堂兄啊,你的眼睛怎麼紅紅腫腫的?不會是哭了吧?」 

  平時最伶牙俐齒的韋恩公爵,現在一點抬槓的心思都沒有,受到國王的戲謔,只是垂下頭,用最懇切的語氣說,「陛下,看在我們是堂兄弟的份上,求你放了雷恩?克爾曼吧。他真的是無……」 

  「無辜的嘛。你剛才已經說了一次啦,韋恩公爵。問題是,他把本王要參加大賽的駿馬給弄丟了,這是事實吧?」國王故意板起臉,「如果不能贏得比賽,本王會顏面盡失,這件攸關國家的大事,你這個身居高位的公爵,有為本王認真考慮嗎?」 

  來之前就猜到好面子的國王不會善罷甘休,韋恩俊美的臉龐掠過一絲決然,咬咬牙說,「陛下,馬匹是在公爵府不見的。如果要懲罰的話,請你懲罰我吧。」 

  「什麼?懲罰你?」國王驚叫起來。 

  他這位堂兄比泥鰍還滑,一向在追究責任的時候逃得比兔子還快。 

  現在為了一個馴馬師,竟然向國王自請懲罰? 

  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在一旁暗中觀察的漢彌頓公爵,看見韋恩公爵這樣為好友出頭,​​自然十分滿意。 

  不過,為了好友的終身幸福,他還是要再確定一下才行。 

  「國王陛下,」漢彌頓公爵沉痛地開口,做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雖然雷恩?克爾曼是我的好友,但是,本人為了國家絕不徇私。雷恩?克爾曼是馴馬師,馬匹丟失是他的責任,此事不該怪在韋恩公爵頭上。」 

  國王為了討好情人,義不容辭地和他演起了雙簧,為難地皺眉,「漢彌頓,你對本王還真是忠心耿耿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本王少不了偏袒一下自己的堂兄啦。韋恩公爵,丟馬的事本王不怪你了。這次所有的罪責,就讓那個和王族沒有任何關係的雷恩?克爾曼承擔吧。立即判他流放千里,到邊寒之地做苦役,你覺得怎麼樣?」 

  「不可以!不可以!」韋恩公爵急得快哭出來了。 

  「嗯,韋恩公爵言之有理。」國王摸著下巴,「不可以這樣輕判。讓本王丟臉,可是死罪啊。那麼,就砍頭吧。」 

  「陛下!!」韋恩公爵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無法呼吸了。 

  天啊!國王要殺了雷恩?克爾曼!

  漢彌頓公爵看眼前的男子臉色蒼白得幾乎暈過去,暗叫不妙,要是讓雷恩?克爾曼知道他們把他最在意的心上人給嚇暈了,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陛下,看頭的事請暫時緩一緩。」漢彌頓公爵趕緊說,「離大賽開始還有幾天,我看,要是在大賽之前,丟失的馬匹可以找到的話,那似乎就沒有殺人的必要了。你想一想,如果不見的馬兒在比賽前找回來了,馴馬師卻被你殺了,那應該到手的金牌豈不是飛走了嗎?」 

  「嗯嗯,很有道理。」 

  「所以,不妨先把雷恩?克爾曼關進死囚牢,派其他人去找馬匹。」 

  「愛卿說的是。不過,派誰去找我的馬兒呢?」 

  「陛下!我願意去找丟失的馬匹!」聽出一線生機的韋恩公爵挺身而出。 

  「韋恩公爵,你是說真的嗎?你自願接受這個任務?」 

  「是的!我全心全意去為你找丟失的駿馬,陛下。如果找不回來,任你處罰。」 

  「嗯,」國王還是第一次看見對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的堂兄這麼認真,少不了壞心眼地捉弄他,「我可警告你哦,丟馬的事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不過,要是這次你自願去找馬,還是找不到的話,我真的會把你治罪。如果害怕的話,你現在改口還來得及,看在你是本王堂兄的份上,本王不會怪罪你的。」 

  「不,我絕不反悔。找不到馬兒,就算你要把我和雷恩?克爾曼一起砍頭也無所謂。」韋恩公爵沉聲說。 

  與其眼睜睜看著雷恩?克爾曼被殺,還不如和他一起上斷頭台。 

  那個時候,至少雷恩?克爾曼會明白,並不是自己在栽贓陷害他。 

  國王陛下和漢彌頓公爵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他們不知道,韋恩公爵為了韋恩?克爾曼,竟然到了不惜一起領死的地步。D_A

  如果雷恩?克爾曼知道,一定樂得發瘋。 

  「好吧,既然你堅決要求,本王就答應你的要求。在大賽之前,你必須找回本王的愛馬,否則不但雷恩?克爾曼要被砍頭,連你也將一併被處死。」 

  「我一定會找到的。」韋恩公爵向國王鞠了一躬,踏著無比堅定的步伐離開了王宮。 





  第八章 

  大消息!大消息!

  韋恩公爵為了尋找丟失的兩匹愛馬,不但四處派出人手搜尋,而且還做出了驚人之事——前所未有的巨額懸賞! 

  只要可以找回國王的駿馬,就可以得到公爵府的所有珍藏。 

  一日之間,從城市到偏僻的鄉村,每個地方都貼出了公爵府的懸賞,所有人為之瘋狂。 

  整個公爵府的珍藏,那可是一個大寶藏啊。 

  人人都知道,除了國王的王宮,韋恩公爵的府邸就是最最有錢的啦。 

  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所有人都參與到這令人眼紅的遊戲裡來了,每個人都不干活了,手拿著套馬索在荒原草地上游盪,把飛禽走獸通通嚇得逃之夭夭。 

  不斷有人牽著剛剛抓到的無主馬匹到公爵府碰運氣,有的人甚至把野馬也抓來了,忙得管家和僕役們手忙腳亂,到處都是馬的嘶叫聲。 

  堂堂公爵府竟然真的成了馬厩府! 

  可是,讓公爵抓狂的是,送過來的成千上百的馬里面,沒有一匹是他正尋找的。 

  「可惡!後天比賽就要開始了!為什麼到現在那兩匹馬還不出現?」公爵絕望的叫聲響徹偌大的殿堂。 

  短短三天時間,俊美的公爵憔悴得不成人形。 

  他吃不下,睡不著,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國王的兩匹馬,救回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馬夫。 

  明明是權傾朝野的公爵,卻連兩匹馬也找不到。 

  雷恩?克爾曼,我真是太沒用了。 

  一向自視甚高的韋恩公爵,現在對自己充滿苛責。每當想起雷恩?克爾曼失望的眼神,他的心就痛到裂成碎片。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是,沒有辦法責怪雷恩?克爾曼懷疑自己。 

  誰讓自己從前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呢? 

  一個多月前,自己還處心積慮要放走那兩匹馬,現在馬兒不見了,痛不欲生的那個人卻是自己。 

  在韋恩公爵悔不當初的時候,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走進來。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怎麼樣?是找到那兩匹馬了嗎?」韋恩公爵從椅子上猛跳起來,一臉期待地問。 

  看見管家搖頭,韋恩公爵的肩膀立即垮了下去。 

  「那你叫得那麼大聲幹什麼?」 

  「公爵大人,有一個男人說他奉了維爾福公爵之命,送一封信給您,正在大門等候您的接見。」 

  韋恩公爵楞了一下,不屑地撇了撇嘴,「維爾福那傢伙的信有什麼好看的?本公爵正忙於找馬,沒空理會他。」 

  「可是,那個男人說,如果公爵大人不收信的話,要找回兩匹駿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什麼?」韋恩公爵發出一聲驚叫。 

  難道是維爾福…… 

  很有可能是他!公爵立即想到了其中的聯繫。

  上次維爾福在公爵府受到了羞辱,卻無法可發洩,怒氣沖衝的走了。他臨走前,還用怨恨狠毒的眼神盯了雷恩?克爾曼一眼。

  「卑賤的馬夫,你今天儘管洋洋得意吧,很快你就會倒楣的!!」這就是維爾福丟下的最後一句話。 

  原以為他只是下不了台說說狠話,沒想到,他竟然一不做二不休。 

  「快點把那個男人叫進來!」 

  管家匆匆把男人叫進來。 

  韋恩公爵以高傲的態度接見了他,「是維爾福公爵叫你來送信的嗎?」 

  「是的,韋恩公爵。」男人貪婪地盯著韋恩公爵。 

  真是一個舉世罕見的美男子。 

  黃金版的頭髮,白晰的皮膚,像洋娃娃一樣,能誘發男人瘋狂的佔有欲。 

  怪不得維爾福公爵在他這裡吃了大虧,回去還是對他念念不忘,發誓要把他弄到手。 

  「信呢?」韋恩公爵對大膽地盯著他看的男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在這裡,公爵大人,維爾福公爵吩咐了,這封信一定要請您親自過目。」男人把信從懷裡掏出來,遞給公爵。 

  韋恩公爵趕緊把信打開,飛快地看完。 

  俊美的臉龐蒙上一層陰霾。 

  果然,維爾福這卑鄙的傢伙太可惡了!偷了國王即將參加比賽的駿馬,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雷恩?克爾曼。

  信裡說,想知道兩匹馬的下落,韋恩公爵必須單人匹馬去維爾福指定的地點和維爾福見面。 

  哼,是想用馬匹來要脅本公爵嗎? 

  可是,如果不能在比賽前找回國王的馬,雷恩?克爾曼和自己都會被殺! 

  看來,只能接受這無恥男人的要脅了…… 

  「尊貴的公爵閣下,請問,您是否接受我家主人的邀請呢?我家主人正等著我回去轉告您的答复呢。」前來送信的男人傲慢無禮地發問。 

  被自己看不起的男人玩弄於股掌的感覺,韋恩公爵感到奇恥大辱,忍不住想痛斥維爾福的信使,把信撕碎了丟在他臉上。 

  可是,他又立即想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不可以意氣用事! 

  雷恩?克爾曼正被關在死囚牢裡,叫上鎖著沉重的鐐銬,吃著發霉的麵包,說不定還要受到獄卒的鞭打。 

  一想到這些,韋恩公爵真是心如刀絞。 

  要救出雷恩?克爾曼,自己必須暫時忍氣吞聲。 

  「請轉告維爾福公爵,我接受他的邀請。」韋恩公爵咬著牙回答。 

  「您可要看清楚信上的要求哦,必須單人匹馬。」 

  「我知道。」 

  「而且不許攜帶任何武器,尤其是劍。」 

  「少羅嗦了,本公爵是言而有信的人,答允了前去赴約,自然會遵守他提出的條件。」 

  「那好,我會將您的答復轉告我的主人。再見了,美麗的公爵。」信使鞠了個躬,得意洋洋地離開大廳。 

  韋恩公爵恨得牙癢癢的。 

  無恥的怕死之徒,不需本公爵帶劍,是害怕本公爵一劍刺穿你黑色的心髒嗎? 

  哼哼,你這個蠢材,世界上比劍更能置人於死地的東西多著呢。 

  膽敢陷害本公爵心愛的人,等著瞧,本公爵一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國王派出的密探匆匆跑進王宮,向國王禀報他們關注的事情發展。 

  「陛下,外面的傳言是真的,為了找回馬匹,韋恩公爵真的用公爵府所有的寶藏懸賞。」 

  「真大方啊……」連國王也為之驚嘆。 

  雷恩?克爾曼真厲害,竟然把他堂兄改造到這種地步,從前最愛金銀珠寶的堂兄,為了他連公爵府的家底都甘願掏空啦。 

  「為了公爵府的珍藏,很多人帶著馬匹上門求賞,但是目前國王陛下您的愛馬還是沒有出現。」 

  「嘿嘿嘿,堂兄一定急死了吧。」國王想像著韋恩公爵急到跳腳的模樣,捂著嘴笑。 

  「國王陛下英明,」密探拍了一句馬屁,添油加醋地說,「小人為了得到最新最真實的情報,已經親自到公爵府偷偷看過。公爵大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已經連續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人瘦如柴,連美麗的金發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聽公爵府的管家說,公爵大人因為過度勞累,加上心焦過度,昨天還曾經暈厥過一次。」 

  「什麼?!急成這樣了?」國王也吃了一驚。 

  他轉過頭,看看身邊的漢彌頓公爵。 

  「親愛的,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玩得有點過火了?」國王陛下還是很有良心的,韋恩公爵畢竟是自己一起長大的堂兄,從前風花雪月的時候,韋恩公爵可是他的最佳拍檔。 

  「嗯,我也這麼覺得。」漢彌頓公爵贊同地點點頭。 

  他考慮的當然是自己的好友雷恩?克爾曼。 

  要是雷恩?克爾曼發現他和國王合夥把韋恩公爵整到憔悴不堪,甚至病倒,一定會大發雷霆。 

  那傢伙出了名的愛馬如命,誰敢虐待他的馬兒,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何況韋恩公爵這匹,還是雷恩?克爾曼好不容易馴服的最最心愛的小母馬。 

  「來人啊,快點把雷恩?克爾曼請過來。」 

  不一會兒,雷恩?克爾曼就大步地出現了。 

  國王當著韋恩公爵的面說要把雷恩?克爾曼丟進死囚牢,其實哪有這樣的膽子,實際上,雷恩?克爾曼一直被藏在王宮裡,腳上既沒有鎖著沉重的鐐銬,食物也不是發霉的麵包,當然,也絕對不會受到獄卒的虐待。D_A

  只是,雖然吃得好,穿得好,雷恩?克爾曼的眉頭卻終日緊皺。 

  被自己心愛小母馬背叛的痛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退半分,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雷恩?克爾曼,來得正好,我要和你說說我堂兄韋恩公爵……」 

  「別和我提起這個名字。」雷恩?克爾曼沉聲截住國王的話。 

  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心就會一陣陣撕裂般的痛。 

  那個人想把自己趕離身邊,已經急切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可是自己卻還是沒出息地思念他,一刻也不停止地思念。 

  雷恩?克爾曼,你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他只不過是個欺騙你、背叛你的紈絝子弟而已,難道你就一輩子都放不開他嗎? 

  雷恩?克爾曼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國王不知道怎麼再繼續,朝漢彌頓公爵使個眼色。 

  親愛的,你好友的事情,還是你來解決吧。 

  漢彌頓公爵則朝國王默契地擠擠眼,接受了國王的求助。 

  「真的不許提這個名字嗎?」漢彌頓公爵聳聳肩,「那麼他的死訊傳來的話,我也不通知你了。」 

  「什麼?你說什麼死訊?他出什麼事了?」雷恩?克爾曼心臟彷彿被勒緊了,情不自禁地追問。 

  「韋恩公爵嗎?你不是不許我提起這個名字嗎?」 

  「菲斯特?漢彌頓,不要和我兜圈子!」雷恩?克爾曼濃眉倒豎。 

  再開玩笑的話,那恐怕要挨雷恩?克爾曼犀利的馬鞭了。 

  清楚好友脾氣的漢彌頓公爵適可而止,和盤托出。 

  「自從知道你被逮捕後,韋恩公爵就急瘋了。他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憔悴不堪,估計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香消玉殞了……」 

  漢彌頓公爵一五一十,把韋恩公爵進宮為他求情,自動承擔罪責,最後堅持為國王找回馬匹的事通通告訴了雷恩?克爾曼。 

  雷恩?克爾曼一邊聽,臉色一邊急劇地變化。 

  「他真的說瞭如果找不回馬匹,甘願被斬首?」 

  「當然,這可是當著國王的面說的。」 

  漢彌頓公爵說著話的時候,國王在一旁堅決地點頭,表示漢彌頓公爵沒有撒謊。 

  「他怎麼可以這麼傻?」雷恩?克爾曼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現在,你還懷疑是他偷走了那兩匹馬嗎?如果是他偷走了馬,目的是為了把你從公爵府趕走,那麼他又何必跑到王宮來立下找馬的承諾呢?我們王族的人可不會做這種沒腦子的事。」國王陛下哼了一聲,「雷恩?克爾曼,我堂兄可是炙手可熱的美男啊,他為了你連性命和公爵府所有的珍寶都棄之不顧,如果你敢不珍惜他的話,本王就砍掉你的腦袋。」 

  雷恩?克爾曼沒聽國王在說什麼。 

  此刻,他的心完全被心愛的小母馬占據了。 

  他的小母馬沒有背叛他,而且還在國王面前為他求情,願意用生命冒險,願意付出公爵府的所有珍寶,這說明了什麼? 

  天啊! 

  自己竟然還冤枉他! 

  「密探告訴我們,韋恩公爵除了不分晝夜的找馬,同時也在傷心自責,為了你被抓走的事痛苦,昨天已經撐不住地暈厥過去了。」漢彌頓公爵同情地瞅了好友一眼。 

  雷恩?克爾曼幾乎失去了呼吸的力量。 

  他痛恨自己的愚蠢,被抓走時,韋恩公爵淒慘的哭叫傳進耳朵裡,而他竟然沒心沒肺地對他說了那麼傷人的一句話。 

  公爵閣下,你的眼淚,留著去騙下一個傻瓜吧。 

  這是多無情的話啊。 

  面對韋恩珍貴晶瑩的眼淚,為你而流的眼淚,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情? 

  雷恩?克爾曼,你真是太欠揍了! 

  雷恩?克爾曼恨不得用馬鞭狠狠抽自己一頓。 

  「我的小——韋恩公爵……他現在在哪裡?我要立即去見他。」 

  「他大概正在公爵府苦苦支撐吧,還有,王宮門口已經幫你準備了一匹好馬……」 

  漢彌頓公爵的話還沒有說完,雷恩?克爾曼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看來他對堂兄還是挺在乎的。」 

  「那當然,雷恩?克爾曼可是個好男人,韋恩公爵這次有福氣了。」 

  「哼,有福氣的人是雷恩?克爾曼才對吧?我堂兄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知道雷恩?克爾曼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把我堂兄那顆花花心臟給偷走了。你不贊成本王的說法嗎?」 

  「噢,親愛的,你說什麼我都讚成,只要你今晚乖乖的。」漢彌頓公爵輕輕吻了吻國王的耳垂。 

  「我……我哪個晚上不乖呀?」國王臉紅地叫屈。 

  「前天就不乖。」 

  「那個姿勢難度太大了嘛……」 

  「身為國王陛下,怎麼可以怕困難呢?要懲罰。」 

  「什麼?!又要懲罰?我可憐的屁股遲早被你掰成幾瓣。」 

  「有嗎?我看看,嗯,似乎越來越翹了。」 

  「啊啊啊啊!死菲斯特,你的色手指往什麼地方戳啊……唔——嗯嗯——」 

  誘人的呻吟響起後,國王和漢彌頓這一對,完全把可憐的韋恩公爵和雷恩?克爾曼丟到腦後了。 





  第九章 

  羅倫斯的夜晚,越夜越美麗。 

  街道上燈火璀璨,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尋歡作樂,打扮時髦的男男女女。 

  「藍玫瑰」是首都羅倫斯最有名的妓院,裡頭的妓女個個貌美如花,身價非凡,每晚都有大批的王孫貴族前來光顧。 

  杜瑪斯?韋恩公爵身為繼國王陛下後的第一名的浪蕩花花公子,自然是這個地方的常客。 

  裡頭的老鴇一見到這個貴客大駕光臨,立刻興高采烈地提著大大的蓬裙跑了過來!「唉呦!韋恩公爵大人啊!這段日子怎麼不見你光臨我們藍玫瑰啊?看不到你那俊美瀟灑的身影,我們家幾個美人兒可都得了相思病,瘦了一大圈呢。」

  「是啊,公爵大人,我們可想死你了!」 

  「對啊,你不來,我們好寂寞哦。」 

  幾個美豔的名妓一聽到她們最喜歡的「老相好」來了,立刻撇下身旁的客人,匆匆跑來,齊齊擠在了韋恩公爵身邊! 

  可惜今晚的杜瑪斯?韋恩公爵身負重任,實在沒有心情與她們說笑。 

  他板著一張臉,嚴肅地問,「本公爵問你們,布淶爾王國的維爾福公爵是不是在這裡?」 

  「維爾福公爵?」老鴇和幾個名妓個個面面相覷。 

  韋恩公爵怎麼會提起那個討人厭的色鬼啊? 

  自從維爾福公爵這段日子在藍玫瑰住下來後,每個女孩都被他用盡花樣,糟蹋得有夠淒慘,簡直苦不堪言。D_A

  老鴇不知兩人的關係,也不敢輕易得罪,只好戰戰兢兢地說,「公爵大人,維爾福公爵確實在這裡,他包下了我們這裡最高級的套房,已經住了好幾天了。」 

  「很好。」杜瑪斯?韋恩公爵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名妓們早習慣這個皇室中最有名的浪蕩公子,與她們打情罵俏的模樣,如今看到他一臉陰沉,都嚇得不敢說話。 

  但其中一名較年長的妓女琳娜,仗著與韋恩公爵認識好幾年了,還是拗不過好奇心,鼓起勇氣輕聲地問,「公爵大人,你與維爾福公爵是朋友嘛?」 

  「朋友?」杜瑪斯?韋恩公爵一聲冷笑,「我杜瑪斯?韋恩公爵才沒有這種下三濫的朋友。」 

  大夥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開始告狀! 

  「公爵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個維爾福實在太過分,那天竟然把莉莉綁起來,和幾個大男人一起欺負她,把莉莉都嚇暈了。」 

  「對啊,還有那天,那個混蛋維爾福把茱莉吊起來用鞭子打,打得茱莉好幾天都下不了了床呢。」 

  「對,還有,還有——」 

  就這樣,幾個女孩嘰嘰喳喳地一一陳述那個變態維爾福的罪狀。 

  「可惡!竟然在我夏柯尚王朝的國土上如此囂張,簡直是目無王法!我杜瑪斯?韋恩公爵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杜瑪斯?韋恩公爵怒火高漲,氣得破口大罵! 

  「耶!公爵大人萬歲!」鼓掌歡呼聲響徹雲霄! 

  女孩們個個都恨不得快點趕走那個變態瘟神。 

  老鴇當然也是巴不得快點送走維爾福公爵,還「藍玫瑰」一個清靜,但她畢竟見多識廣,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因此好心地提醒杜瑪斯?韋恩公爵,「公爵大人,聽說維爾福公爵是布淶爾王國派來的大使,如果我們得罪了他,一旦國王陛下怪罪下來,誰也承擔不起啊……」 

  「哦……」女孩們聽到這里個個肩膀都垮下了,一臉垂頭喪氣。 

  是啊,如果得罪了鄰國的大使,引起兩國的紛爭,連杜瑪斯?韋恩公爵都要被國王陛下懲罰的。 

  公爵大人對她們一向溫柔體貼,她們怎麼忍心害了他呢? 

  「算了,算了,公爵大人,我看我們再忍耐幾天就好。還是不要給您惹麻煩了。」 

  「對啊,對啊,公爵大人,您還是快回去吧。」 

  「大家不要怕。」杜瑪斯?韋恩公爵露出一個招牌的迷人微笑,「本公爵有個好主意,保證讓那個變態維爾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惡!他怎麼還不來啊?」 

  一個相貌猥瑣的男子,左右各抱著一個美女,正坐在豪華的軟榻上,不耐地高聲吆喝。 

  「快到了,就快到了!」一旁的隨從十分害怕這個還脾氣的主子,連忙陪上笑臉,「主人,請放心,杜瑪斯?韋恩公爵為了救那個馬夫,一定會來赴約的。」 

  「呸!」維爾福公爵將嘴上的葡萄一口如在隨從的臉上!「不要給我提那個臭馬夫!」

  哼!那個死馬夫是什麼東西?

  竟然讓他垂涎已久的杜瑪斯?韋恩公爵為了他,連全公爵府的珍寶都不要了! 

  而那個不長眼的韋恩公爵卻連讓他碰一下都不行,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難道他這個權傾朝野的維爾福公爵,還比不上一個地位卑賤的馬夫? 

  哼,杜瑪斯?韋恩公爵,等你落到本公爵手裡,我一定要好好在床上征服你,讓你拜倒到我的雄偉胯下! 

  「哈哈……咳——咳——」 

  本來還在淫笑的維爾福公爵,突然被一顆葡萄籽嗆到,害他咳得滿臉通紅。 

  哈,活該! 

  維爾福公爵身旁的兩個女孩摀住嘴,幸災樂禍地暗笑。 

  「咳——咳——」就在維爾福公爵咳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 

  吱—— 

  大門一開,一個絕美的身影婀娜多姿地緩緩跨進門來—— 

  站在維爾福面前的絕色美人身穿紅色大蓬裙,身材玲瓏有致,五官精緻如畫,一頭烏黑的大波浪捲發,更讓他看起來像個美麗的洋娃娃。 

  大色鬼維爾福一看到眼前的美人兒,連咳嗽都忘了,一把將身旁兩個女人推開,色令智昏地撲上前去! 

  「嘿嘿,小美人兒,本公爵怎麼以前沒看過你啊?」 

  一旁的老鴇連忙跳出來,「哎呀,公爵大人,安妮是今天剛來的,我一看她就知道是公爵大人的菜,第一時間就把她帶來給您了。」 

  「嘿嘿,好,很好。」維爾福公爵吸了吸口水,兩眼色瞇瞇地盯著眼前的美人兒,「你們其他人通通滾出去!我要跟我的小美人好好相處、相處,嘿嘿……」 

  「可是公爵大人,杜瑪斯?韋恩公爵可能就快到了……」一旁的侍從連忙提醒。 

  「讓他等!打鐵要趁熱,本公爵怎麼能讓我的小美人乾等呢?嘿嘿……」 

  看見維爾福公爵臉上的淫笑,女孩們差點沒噁心到吐出來。 

  黑髮美人迷人的大眼睛也快速地閃過一絲嫌惡,但他巧妙地用扇子遮掩起來。 

  維爾福公爵的隨從看到主人急色的模樣,連忙開始趕人,「好了,好了,大家都聽到公爵大人的話了,還不快退下。」 

  「是。」老鴇和女孩們看了安妮一眼,齊齊告退。 

  沒一會兒,屋內就只剩下維爾福公爵和楚楚可憐的小美人兒了。 

  「嘿嘿……安妮寶貝,來,給本公爵親一口!」維爾福公爵雙手一伸就要抱住她。 

  「哎呀!公爵大人別急嘛!」安妮對他送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巧妙地閃過身去。「安妮聽聞維爾福公爵大人品味高雅,是個身份尊貴的紳士。安妮對您仰慕已久,今天特別為您準備了一支舞,特地獻給您的。」

  「跳舞啊?」哈,一定是艷舞。「好好,你跳,快跳啊,跳得好的話,本公爵待會在床上重重有賞,哈哈……」維爾福公爵淫笑連連。

  「好,那安妮就獻醜了。」 

  黑髮美人拉起裙襬,開始翩然起舞。 

  她舞動著手中的扇子,在維爾福身邊四處轉圈。 

  她舞姿曼妙,誘人之極,所到之處,皆是醉人的香氣…… 

  維爾福公爵看得目不轉睛,口水都不知流了多少。 

  「哦哦……好香啊……本公爵要——」 

  咚! 

  維爾福公爵話還沒說完,突然咚地一聲暈倒在地! 

  黑髮美人見狀立刻停下舞步,趨向前看。「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你還好嗎?」

  連叫了幾聲,維爾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哈哈……香吧?我這個迷魂香就是等著教訓你這個混蛋的,看你還敢不敢囂張!」黑髮美人伸出腳踩在維爾福臉上,高興地大笑。 

  不行,現在可不是開心的時候,還是快把計劃進行到底吧! 

  「安妮」打開後方的窗戶,向樓下等候的人打了個暗號。 

  沒一會兒,幾個女孩就咚咚咚跑了進來。 

  「嘻,成功了嗎?」 

  「哈哈,成功了!」 

  「韋恩公爵大人真是太聰明了!竟然想出美人計。」 

  「這點雕蟲小技,沒什麼,沒什麼。」 

  原來眼前「巧笑倩兮」的黑髮美人就是堂堂的杜瑪斯?韋恩公爵。 

  「公爵大人,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呢?」 

  「哼哼,接下來當然就是逼供啦……」 



  嗚……好臭!臭死人了!D_A

  被牢牢綁在椅子上的維爾福公爵,被熏天的臭氣嚇得醒了過來! 

  「臭死人了!那是什麼東西啊?」他對著自己鼻子上的黑色物體,厭惡地哇哇大叫! 

  「看清楚了!這就是跟你這個混蛋最臭味相投的——馬糞!」還穿著女裝的杜瑪斯?韋恩公爵笑咪咪地說。 

  「啊啊啊!馬糞?」 

  嗚……他堂堂維爾福公爵這陣子怎麼跟臭哄哄的馬糞這麼有緣啊? 

  「你這個臭女人!我可是堂堂布淶爾王國的大使,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們的國王會立刻揮軍南下,打得你們夏柯尚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哼,我就先打得你屁滾尿流!」琳娜一氣之下,就想用腳上的高跟鞋往那個混蛋的褲襠踩下! 

  「等等!」杜瑪斯?韋恩公爵伸手拉住了她。「維爾福公爵說的對。要是我們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傷痕,那對國王可就不好交代了。」

  「哼哼,算你這個女人識相。那現在還不快放開我。」維爾福公爵頤指氣使地說。 

  「哈哈,我只說不在你身上留下傷痕,可沒說這麼輕易就放過你!」杜瑪斯?韋恩公爵輕鬆地拍了拍手。「女孩們,他全是你們的了!」

  「耶吼!」女孩們高聲歡呼,連忙撲了上去。 

  「啊啊啊——你們要幹嘛?哈哈……癢死了……哈哈……」 

  一個女孩子拿起羽毛,對著維爾福的腳底板開始搔癢。 

  「哈哈……不要再弄了……哈哈……癢死了……癢死了……」維爾福笑得渾身抽筋似地。 

  另一個也曾經被他欺負的女孩則興高采烈地拿起一瓶胡椒粉,拼命往他臉上灑。 

  「哈——哈啾!哈啾!」維爾福被刺激得眼淚、鼻涕直流。 

  「哈哈……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們?」 

  「對啊,混蛋,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胡椒粉再給他多灑點!」 

  「哈啾!哈哈……癢死了……哎呦,救命啊——我受不了了……哈啾!」 

  看到維爾福又是打噴嚏,又是哈哈大笑,被整得狼狽不堪,杜瑪斯?韋恩公爵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但除了教訓這個混蛋外,他此行還有個最重要的任務。 

  「維爾福!我問你,你把那兩匹馬藏哪裡去了?」 

  「馬?哈啾!你怎麼知道那兩匹馬在我這裡?哈哈……好癢……哈哈……哈啾!你,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老實說出那兩匹馬的下落,我就叫這些女孩停手。」杜瑪斯?韋恩公爵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地說。 

  韋恩公爵表面故作輕鬆,但心裡其實著急得半死。恨不得立刻找出那兩匹馬,把他心愛的馬夫救出來!

  「哼!本、本公爵才不告訴你!哈哈……哈啾!」 

  「好,我看你能撐多久?給我整死他!」杜瑪斯?韋恩公爵氣急敗壞地下達命令。 

  「是。」 

  但饒是女孩們都把他整昏過去了,維爾福公爵像是鐵了心,就是不說出馬匹的下落。 

  就在杜瑪斯?韋恩公爵焦急萬分,束手無策時—— 

  砰—— 

  大門被踹了開來! 

  一個韋恩公爵朝思暮想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雷恩?克爾曼!」杜瑪斯?韋恩公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是你?真的是你嗎?」 

  公爵美麗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牢牢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子,深怕這只是自己太過思念的幻影。 

  「真的是我。我的小母馬,還不快過來?」 

  「嗚……雷恩!雷恩!」杜瑪斯?韋恩公爵這才嗚咽著撲上前去! 

  雷恩?克爾曼張開雙臂,一把將這個「黑髮美人」緊緊抱進懷裡。 

  「哦,寶貝,我的寶貝……」 

  劫後重逢,兩人的情緒都是激動萬分。 

  雷恩?克爾曼深情地凝望著他心愛的公爵,笑笑地說,「我的小母馬穿起女裝還真帶勁。」 

  「你說什麼?本公爵還不都是為了你!」杜瑪斯?韋恩公爵捶了他一拳。 

  「謝謝。」雷恩?克爾曼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就這樣?」杜瑪斯?韋恩公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雷恩?克爾曼真心誠意地再親了他一口。 

  「你跟我道歉?」杜瑪斯?韋恩公爵瞪大了眼。 

  這個目中無人的雷恩?克爾曼竟然跟我道歉? 

  「對,我真心地跟你道歉。對不起,寶貝,是我誤會你了。」雷恩?克爾曼拉起他的手,在唇上深深一吻。 

  杜瑪斯?韋恩公爵眼眶一紅,這些天來的折磨煎熬,都在男人的懷抱中得到了安慰。 

  他緊緊地回抱他,哽咽地說,「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深情相擁的畫面實在太過浪漫。 

  一班女孩們個個看得心醉神迷。 

  「哇,男的帥,女的美啊。」 

  「對啊,好相配啊。」 

  「不對,公爵是男的吧。」 

  「那有什麼關係?男男配也很好啊,只要相愛就是最美……」 

  「我看看我們還是別打擾他們吧。」 

  「對,讓他們好好訴說衷情吧。」 

  女孩們非常善解人意地將那隻昏過去的「死豬」抬了出去。 



  裙襬被高高掀起。 

  黑髮美人雙腿微張,上身俯趴在桌上,緊翹的屁股高高地撅起…… 

  「哼嗯……雷恩……雷恩……」 

  「寶貝……我的寶貝……」 

  雷恩?克爾曼跪在心愛的公爵身後,用唇舌虔誠地膜拜著那動人之極的臀部和雙腿。 

  他將那白晰的雙臀用力掰開,露出隱藏在其中的、令人銷魂蝕骨的小穴—— 

  「哦……好美的小穴啊……」 

  雷恩?克爾曼讚歎地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纏綿地舔舐著…… 

  「哦哦……天啊……」一波波的快感讓杜瑪斯?韋恩公爵心醉神迷,雙手不自覺地伸到身後,將自己的雙臀掰得更開—— 

  「哦哦——你這個騷母馬!」看到公爵的主動,雷恩?克爾曼興奮地將舌頭猛地刺入那飢渴的小穴,瘋狂地戳刺吸吮—— 

  「哇啊啊啊——」 

  杜瑪斯?韋恩公爵發出像要斷氣似的尖叫,死命地搖晃屁股,瘋狂地達到了高潮—— 

  公爵劇烈痙攣的腸子緊緊夾住了雷恩?克爾曼的舌頭,讓他如願以償地嚐到了甜美的汁液…… 

  「呼呼……」高潮過後的韋恩公爵癱軟在桌上,渾身動彈不得。 

  「嘖嘖……好飢渴的小穴啊,差點把我的舌頭夾斷了。」雷恩?克爾曼將軟綿綿的公爵抱坐在自己懷裡,笑笑地說。 

  「你、你這個壞蛋,就會欺負我……」兩眼濕潤的韋恩公爵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欺負你,難道你希望我去欺負別人嗎?」 

  「雷恩?克爾曼,你敢去我就閹了你!」 

  「哈哈,沒想到我的小母馬這麼愛吃醋啊。」 

  「我警告你啊,雷恩?克爾曼,你現在可是我杜瑪斯?韋恩公爵的人了,不准給本公爵去外面到處『騎馬』!聽到沒有?」杜瑪斯?韋恩公爵抓住他的衣領,表情嚴肅地說。 

  「是,是,你放心,我雷恩?克爾曼自從『騎』過你這匹淫蕩的小母馬後,就再也沒騎過別的馬了。」D_A 

  「真的?」杜瑪斯?韋恩公爵聞言,高興地兩眼放光!「哈哈,原來你這個惡魔馬夫早就愛上本公爵了。還裝得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你也太會裝了吧?哈哈……」

  「很好笑是嗎?」 

  「對啊,好好笑哦,哈哈……」韋恩公爵還在不知死活地開懷大笑。 

  雷恩?克爾曼聞言也不動氣,他將公爵抱到窗台前,趁他不備,一舉將性器狠狠貫穿了他的屁股—— 

  「哇啊啊啊——」 

  「笑啊,再笑啊!」 

  「嗚……啊啊……不要……會被人看見的!」韋恩公爵驚慌地大叫! 

  他看到樓下有一堆人在大街上行走,只要有人抬頭一看,就會將兩人歡愛的場面看得一清二楚。 

  「哦哦——寶貝的小嘴咬得真緊,真是爽死人了!」雷恩?克爾曼激動地大叫,更加用力地擺動腰桿,讓巨大的「馬鞭」在那銷魂的小穴中瘋狂地進出! 

  「啊啊——操死我了!」杜瑪斯?韋恩公爵甩動著一頭黑色的捲發,發出動情的吶喊—— 

  「哦哦——好爽好爽——我淫蕩的小母馬——我真是愛死你了!」雷恩?克爾曼將他轉過頭來,粗暴地吻上他的唇。 

  「唔嗯嗯……」杜瑪斯?韋恩公爵聽到男人的告別,開心得魂都快飛了,「我也愛你!雷恩?克爾曼,我好愛好愛你啊!」 

  兩個心高氣傲的男人,終於互相告白了…… 

  「我愛你,我的小母馬。」 

  「我愛你,我的惡魔馬夫。」 

  兩人纏綿地擁吻,交換著彼此愛的誓言…… 





  第十章 

  歡愛過後。 

  杜瑪斯?韋恩公爵躺在心愛的男人懷中,憂心忡忡地說,「雷恩,怎麼辦?不管我們怎麼折磨維爾福那個混蛋,他就是不說出那兩匹馬的下落。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殺了它們了?」 

  「不會的。那兩匹馬是罕見的神駒,我知道布淶爾的國王愛馬如命,我猜想維爾福的目的應該是把它們偷偷運回自己的國家,獻給他的國王。 」 

  「那可不行!那兩匹馬是國王陛下的,絕不能讓布淶爾的人搶走!」杜瑪斯?韋恩公爵咬牙切齒地說。 

  「放心,我已經想到一個妙計了。保證讓那個偷馬的惡徒乖乖把馬交出來!」 

  「什麼妙計啊?」 

  「嘻,別急,待會就知道了。」 

  「什麼待會,我一秒都待不了!眼看明天就是馬術大賽了,如果找不回馬,我們兩個都會被砍頭的!」 

  「放心,我雷恩?克爾曼怎麼會讓我心愛的小母馬被砍頭呢?我還想騎它騎一輩子呢。」雷恩?克爾曼坏笑著摸了摸他圓翹的屁股。 

  「你少沒正經了。」杜瑪斯?韋恩公爵甜蜜地捶了一拳。「我們還是快去對付維爾福那個混蛋吧。」

  「是的,公爵大人,我現在馬上帶你去看好戲!」 

  兩人互相整理下儀容,雷恩?克爾曼牽著杜瑪斯?韋恩公爵的手來到了妓院後方的馬厩。 

  「你帶我來這里幹嘛?難道那兩匹馬藏在這裡?」杜瑪斯?韋恩公爵興奮地問。 

  「笨蛋!」雷恩?克爾曼笑著輕敲下他的頭,「如果它們在這裡,我一聲口哨,它們立刻就會有回應的。我哪還需要對維爾福逼供。」 

  「說的也是。」杜瑪斯?韋恩公爵失望地垂下了肩膀。 

  「別沮喪了。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馬匹的下落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難道你認為我是說大話的人嗎?」 

  是啊,想到男人惡魔般的天性,絕對會整得維爾福死去活來,杜瑪斯?韋恩公爵這才覺得渾身是勁! 

  兩人一走進馬厩,韋恩公爵就看到維爾福四肢大張,被牢牢銬在牆上—— 

  韋恩公爵帶來的貼身隨從將一桶冷水狠狠潑了上去! 

  維爾福瞬間醒了過來。 

  他渾身濕淋淋的,模樣狼狽不堪,但一看清楚眼前的男子,還是不改囂張地破口大罵!「好啊,杜瑪斯?韋恩公爵,原來是你?你竟敢綁架我布淶爾國王派來的親善大使,你和這個賤民馬夫等著被你們國王砍頭吧!」

  「哎呀,維爾福公爵大人,火氣先別這麼大嘛。凡事好商量。」雷恩?克爾曼微微一笑。 

  看到男子臉上的微笑,維爾福以為他怕了,氣焰更加囂張了。「哼,杜瑪斯?韋恩公爵,看到沒有?這個地位卑下的馬夫分明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孬種!你還是眼睛睜大點,跟著本公爵享福吧。」

  「你再說一句他的壞話,本公爵就拔了你的舌頭!」聽到心上人被詆毀,杜瑪斯?韋恩公爵立刻火冒三丈。 

  「算了,寶貝,別跟這種人渣生氣。來,親一個。」雷恩?克爾曼深情款款地在公爵唇上親了一口。 

  杜瑪斯?韋恩公爵心頭甜絲絲的,立刻笑顏如花。「嗯,我不生氣了。親愛的,我懶得跟這個混蛋糾纏下去了,多看他一眼都會髒了本公爵的眼睛。你快叫那個混蛋把馬匹的下落說出來吧。」

  「好的,寶貝。我立刻就叫他說。」雷恩?克爾曼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 

  看到兩人卿卿我我,旁若無人的模樣,維爾福簡直快氣炸了! 

  「你們做夢去吧!本公爵打死也不會說的!我就等著看你這個賤民馬夫被砍頭!哈哈哈……」 

  「是嗎?打死也不說啊?」雷恩?克爾曼笑得十分燦爛。「好吧,維爾福公爵大人。那你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啊,把他給我按在木樁上。」

  「是。」 

  兩位隨從將維爾福架到一根長長的木樁上,用力力按住。D_A

  「你…你們想幹什麼?」被壓趴在木樁上的維爾福害怕地側頭高喊,「杜瑪斯?韋恩公爵,你快叫他放開我啊!」 

  「哼,要放開你可以,快把你偷走的馬匹的下落說出來!」 

  「誰偷走你的馬了?韋恩公爵,你可不能隨便栽贓到身份尊貴的大使的身上。」維爾福突然狡猾地改口了。 

  「還說沒有?你明明寫信給我,說馬匹在你手上,叫我來赴約的。」杜瑪斯?韋恩公爵氣急敗壞地說。 

  「哎呀,那是本公爵為了和你單獨約會才隨口胡謅的。你丟失的馬根本不在我手上。」 

  「什麼?你、你——」杜瑪斯?韋恩公爵用手指著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寶貝,別氣,別氣,有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放心,你就坐在一旁,等著看他乖乖招供吧。」 

  雷恩?克爾曼臉上「溫柔」的笑容不知為何讓維爾福頭皮一陣發麻。 

  「你…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給你噴點香水而已。來人啊。」 

  「是。」兩名隨從似乎早受過訓練,一得到指示,立刻快手快腳地將維爾福的褲子扒下,拿出一個小瓶子,對准他的屁股噴了又噴—— 

  「啊啊啊——你對本公爵噴了什麼?是不是毒藥?」 

  「不是。」 

  「呼……那就好。」維爾福鬆了一口氣。 

  「是春藥。」 

  「啊——什麼?春藥?」 

  「是啊,而且是馬用的春藥。」 

  「馬用的?」維爾福傻眼了。 

  「嘻,對啊,你看。」 

  「嘶——」 

  馬厩裡,一匹黑黝黝的公馬一聞到維爾福身上的氣味,立刻興奮地騷動起來,不斷地發出嘶叫! 

  「啊啊啊!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可沒興趣對你做什麼。但那匹公馬嘛……嘿嘿,它聞到了你身上母馬的香味,現在可是興奮的很,它想對你做什麼,那我可就很難保證了……」雷恩?克爾曼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 

  看到公馬一步步地走近,維爾福悲慘的叫聲頓時響徹雲霄…… 

  「啊啊啊!不要——別過來——救命啊——我說——我說!」 



  「世界馬術大賽」在羅倫斯的賽馬場隆重舉行了。 

  十幾個國家的國王和貴族們都親自到場觀戰。 

  貴賓席上冠蓋雲集,可謂金光閃閃。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然就是夏柯尚的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和他身旁的菲斯特?漢彌頓公爵。 

  布淶爾的國王向來以愛馬聞名,每年的馬術大賽都親自率隊參加比賽,對金牌是勢在必得。 

  今年的局勢看起來對自己國家相當有利,讓他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呵呵,薩奧托國王,聽說你原本比賽用的那兩匹馬不見了?」 

  「哦,詹穆斯國王也聽說了嗎?哎,真是太令人傷心了。那兩匹神駒可是天才馴馬師雷恩?克爾曼專門為本王找來的呢。」 

  「哦,那真是太令人遺憾了。」詹穆斯國王一臉痛心的模樣,但心裡其實早樂翻天了。 

  嘿嘿,薩奧托國王,不好意思啊,那兩匹神駒現在應該已經在送往我布淶爾王國的途中了。 

  從接到維爾福的飛鴿傳書開始,他就殷殷期待著。等他這次回國,一定要好好騎騎那兩匹神駒。

  哈哈,沒有了那兩匹神駒,這次的金牌注定是我的啦! 

  看到詹穆斯國王臉上暗藏的得意,薩奧托國王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笨蛋,馬早就被杜瑪斯?韋恩公爵他們找回來了,你還在這裡做你的金牌大夢! 

  「現在宣布,各國騎士進場!」 

  各國的騎士騎著自己的馬陸續進場,在各自的跑道上站立著。 

  「哇,好駿的馬啊!」 

  「哇,好帥的騎士啊!」 

  觀眾們一看到夏柯尚的騎士和駿馬威風凜凜的模樣,齊齊發出讚歎的聲音。 

  「咦,這是怎麼回事?」詹穆斯國王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 

  「詹穆斯國王,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薩奧托國王一臉關心地問。 

  「沒、沒事。」詹穆斯國王連忙坐下,臉色卻還是十分難看。 

  可惡,那兩匹神駒不是在我們手上嗎? 

  他們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另一匹好馬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本王不必緊張,那匹馬可能只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而已。 

  金牌一定還是我們布淶爾王國的! 

  「比賽正式開始!」 

  大旗一揮,各路人馬齊齊奮勇殺出—— 

  夏柯尚的騎士一馬當先,突圍而出,不一會就把其他人馬遠遠地拋到身後。 

  在跑完了規定的三圈後,夏柯尚的駿馬已經遙遙領先了第二名的布淶爾有大半圈之多,搶先抵達了終點! 

  「啊啊啊!氣死本王了!」詹穆斯國王氣急敗壞地大步離去。 

  「哈哈,贏了!我們贏了!」薩奧托國王興奮地跳起來,抱住了身旁的心上人。 

  「雷恩果然不負眾望啊。」漢彌頓公爵對好友的表現也感覺十分驕傲。 

  「哈哈,本王今天實在太高興了,快傳雷恩?克爾曼,本王有賞,重重有賞!」 

  不一會兒,雷恩?克爾曼就帶著杜瑪斯?韋恩公爵出現在國王面前。 

  「雷恩?克爾曼,你為我們夏柯尚贏得了金牌,本王要好好獎賞你。說,你想要什麼金銀珠寶?」 

  「對啊,雷恩,你快說吧,國王陛下為人慷慨,一定會好好獎賞你的。」杜瑪斯?韋恩公爵也在一旁努力地為心上人爭取獎勵。 

  「國王陛下,在下不想要什麼金銀珠寶,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雷恩?克爾曼面帶笑容地說。 

  「哦,你說吧。」 

  「請允許杜瑪斯?韋恩公爵跟我一起前往北方,為國王陛下尋找更多的駿馬。」 

  「雷恩!」韋恩公爵又驚又喜地看著他。D_A

  「哇,寧願不要金銀財寶,只要韋恩公爵愛相隨?雷恩?克爾曼,你確定你不要再考慮一下嗎?我這個堂兄可是個浪蕩慣了、嬌生慣養的大包袱哦,你確定要帶他一起走?」 

  「陛下!你怎麼可以說我的壞話?」杜瑪斯?韋恩公爵急得直跳腳。 

  萬一雷恩聽了國王的話,改變主意、一個人走了,那他不就要哭死了? 

  「國王陛下放心,我雷恩?克爾曼天生喜歡馴服浪蕩小馬駒,你就放心把韋恩公爵交給我吧。」雷恩?克爾曼看著他心愛的小母馬,笑瞇瞇地說。 

  「哈哈……好,好,那本王就把堂兄交給你了。」 

  杜瑪斯?韋恩公爵聞言大喜,也顧不上矜持,開心地一把抱住他心愛的雷恩。 

  兩人深情地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羅倫斯待了一個月後,終於到了出行的時候。 

  這天早上,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雷恩?克爾曼早早就整裝待發,牽著他的愛駒在大門口等候。 

  「管家,你家主人呢?他一早就跑得不見踪影,出發時間都已已經到了。」 

  「這個……啊,來了,來了,公爵大人來了。」管家指著前來的主人,興奮地說。 

  「雷恩,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杜瑪斯?韋恩公爵騎著一匹駿馬,笑顏如花地跑到他身邊。 

  「上帝啊,你這身打扮……」雷恩?克爾曼看著公爵綴滿蕾絲邊的華麗騎馬裝,簡直哭笑不得。 

  「嘻,好看嗎?這可是本公爵為了這次的旅行,特別請國王御用的裁縫師訂做的。」杜瑪斯?韋恩公爵還在洋洋得意。 

  「去換掉。」 

  「啊?什麼?」 

  「去換件簡便的衣服,我們每天都要在大太陽底下騎馬大半天,穿上這身裝扮,你還不馬上中暑?」 

  「不要,我不換!」杜瑪斯?韋恩公爵雙手抱胸,氣呼呼地說。 

  嗚……人家可是費盡心思設計這件騎馬裝,想讓心愛的雷恩驚艷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識貨,真是氣死人了! 

  「不換是吧?好,那我就一個人走好了。」雷恩?克爾曼拉著韁繩,轉身就要離去。 

  「嗚……死馬夫!臭馬夫!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本公爵稀罕嗎?」想到自己滿腔熱情,竟然被潑了一桶冷水,心高氣傲的杜瑪斯?韋恩公爵頓時氣得淚眼汪汪的。 

  看到心愛的小母馬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雷恩?克爾曼一陣心疼,向來最有原則的他,也不得不妥協。 

  「好,好,你想穿什麼就穿,隨便你,好不好?」雷恩?克爾曼拉住他的手,「愛哭鬼,別哭了。」 

  「誰哭了?」杜瑪斯?韋恩公爵倔強地眨了眨眼。「本公爵只不過是眼睛不太舒服而已。」

  「是是,我的公爵大人最堅強了。」雷恩?克爾曼寵溺地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嗯。」杜瑪斯?韋恩公爵這才破涕為笑。 

  「克爾曼先生,那我們家公爵大人就麻煩你多照顧了。」管家誠懇地鞠了一個躬。 

  「這點你放心,他啊。」雷恩?克爾曼溫柔地看了他心愛的小母馬一眼,「……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那就謝謝克爾曼先生了。主人,您要多保重啊!」管家含淚揮了揮手。 

  在門口列隊歡送的侍女們也齊齊揮手道別! 

  「主人多保重啊!」 

  「克爾曼先生,路上小心啊!」 

  「大家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駕——」 

  杜瑪斯?韋恩公爵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雷恩?克爾曼跟大家點了點頭,也跟在公爵身後出發了! 





  尾聲 

  日正當中。 

  雷恩?克爾曼帶著他心愛的小母馬已經往北走了三天了。 

  「哎喲,累死了。休息,本公爵要休息!」杜瑪斯?韋恩公爵趴在馬背上,大聲地說。 

  「再堅持一下,等我們到了前面那個小鎮,就可以休息了。」雷恩?克爾曼安撫地看著他。 

  「不要!本公爵現在就要休息!」雷恩?克爾曼不滿地嘟起嘴。「有沒有搞錯?我們又不是在逃難,為什麼要趕路趕得這麼急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要尋找的那匹神駒只在這個季節出沒,如果錯過了時機,很難說明年還能不能再見牠。神駒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想錯過與它相遇的機會。」 

  看到心上人一講到馬就像講到情人似的,兩眼放光,杜瑪斯?韋恩公爵就妒火中燒! 

  哼,管你什麼神駒、鬼駒的,雷恩?克爾曼可是本公爵的,誰也搶不走! 

  「親愛的,我好累啊,累得都握不住韁繩了……」杜瑪斯?韋恩公爵故意裝做軟綿綿地,「我和你一起共騎吧?」 

  「好,快過來。」雷恩?克爾曼連忙將他拉上自己的馬。 

  他大手一伸,牢牢將公爵抱進懷裡。「這樣舒服嗎?」

  「嗯,好舒服……」杜瑪斯?韋恩公爵靠在心上人寬大的懷中,偷偷竊笑。「親愛的,這幾天辛苦你了。我來幫你按摩吧。」

  「啊?」雷恩?克爾曼微微一愣。 

  向來都是他幫他心愛的小母馬按摩的,怎麼他今天突然心血來潮要幫他服務? 

  「怎麼?你不想我幫你按摩嗎?」杜瑪斯?韋恩公爵的美目一瞪。 

  「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拒絕我可愛的小母馬呢?」雷恩?克爾曼笑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那你就放輕鬆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雷恩?克爾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公爵的雙手在男人的肩膀按了幾下,再慢慢地滑落到他的胸膛。 

  「哇,好結實啊……」杜瑪斯?韋恩公爵偷偷捏了兩把。 

  「喜歡嗎?」雷恩?克爾曼坏笑地挺了挺胸膛。 

  「喜歡……好喜歡……」杜瑪斯?韋恩公爵隔著上衣揉捏著男人的乳珠。 

  「哼嗯……小壞蛋……你在幹什麼?」 

  「按摩啊。」杜瑪斯?韋恩公爵說得理直氣壯的。 

  「你再這麼按下去可是會出事的。」 

  「出什麼事?」杜瑪斯?韋恩公爵一邊故作天真地問,一邊將手探進男人的褲襠。 

  雷恩?克爾曼倒吸了一口氣。 

  他一把將公爵壓倒在馬背上,眼神危險地看著他,「看來我的小母馬喜歡玩火呢。」 

  「本公爵不喜歡玩火,我比較喜歡玩……你!」杜瑪斯?韋恩公爵大膽地將男人的性器掏出,握在手上興奮地把玩。 

  「呼呼——你這個騷母馬!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玩我的下場!」 

  雷恩?克爾曼壞壞一笑,突然將公爵的雙手用韁繩牢牢捆了起來! 

  「啊啊——雷恩?克爾曼,快放開我!我會掉下去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害怕地大叫! 

  他背靠在馬背上,重心本來就不穩,如今雙手被綁起來,更是讓他非常害怕會掉下馬去。 

  「怕掉下去啊?好,我就提供公爵大人一個固定裝置吧。」 

  「固定裝置?」杜瑪斯?韋恩公爵好奇地問,「是什麼啊?」 

  「嘻,就是這個!」 

  雷恩?克爾曼將公爵的緊身褲扒下,將他的性器對準那小小的洞穴,用力捅了進去—— 

  「啊啊啊——」杜瑪斯?韋恩公爵發出長長的尖叫! 

  「嘻,現在固定住了,公爵大人不必怕會掉下去了。」 

  「哈啊……你這個壞蛋…」 

  巨大的凶器插入他的體內深處,卻動也不動一下,讓杜瑪斯?韋恩公爵的小穴癢得快瘋了似的。 

  「啊啊……好癢…好癢……快動啊……」 

  「真的要動?」 

  「對,快動,我裡面癢死了,快動啊!」 

  「好,那我動了啊!」雷恩?克爾曼突然吹起一聲低低的口哨。 

  馬兒聽到哨令,立刻撒腿狂奔! 

  「啊啊啊——」杜瑪斯?韋恩公爵嚇得放聲尖叫,下意識地用雙腿緊緊夾住男人的腰,深怕自己會掉下馬。 

  公爵體內的小穴緊緊縮起,把男人的性器牢牢吸住,爽得雷恩?克爾曼興奮地大聲喘息!「呼…呼……爽死了,吸得真緊啊,我的小母馬……」

  「嗚……你這個惡魔馬夫!快叫馬停下來!」 

  「別怕,跟著我一起好好感覺馬的律動!」 

  男人捧住公爵的屁股,跟著馬奔跑的律動,開始重重的抽插撞擊! 

  「啊啊——天啊——」D_A 

  杜瑪斯?韋恩公爵美麗的金色長髮披散在馬背上,雪白的長腿被大大撐開,男人又粗又長的性器在他濕熱的小穴中,瘋狂地穿梭—— 

  每一次馬兒一蹦跳,男人粗大的龜頭就重重撞擊到他敏感的死穴,弄得公爵的淫水狂噴,從兩人性器交接處泊泊地流到馬兒的身上…… 

  「啊啊……救命……爽死我了……啊啊……」 

  看到公爵眼神迷離,嬌喘連連的模樣,雷恩?克爾曼興奮地大叫!「我風騷的小母馬,喜歡這麼被操嗎?」

  「啊啊……喜歡!好喜歡!」 

  「想要我再狠狠操你嗎?」 

  「要!操死我!我心愛的雷恩!狠狠操死你的小母馬吧!」 

  「哦哦——!你放心,我的小母馬,這輩子我會操你操到死!」 

  男人將他的雙腿折在胸前,挺起巨大的凶器,更加用力地插到最深處—— 

  「哇哇哇——射了!小母馬被你操射了!」 

  一股股的白色精液從顫抖的性器猛地射了出來! 

  杜瑪斯?韋恩公爵翻著白眼,興奮地大聲尖叫! 

  劇烈痙攣的小穴緊緊吸住了男人的性器,讓雷恩?克爾曼感受到身下小母馬經歷的瘋狂高潮! 

  他喘著粗氣,俯身咬住那性感的雙唇,低低地嘶吼起來!「哦哦——射了!射給我小母馬的騷穴了——」

  男人的精液噗噗地射進了自己的小穴,杜瑪斯?韋恩公爵渾身一陣顫抖,射得更加激烈—— 

  兩人在馬背上盡情歡愛,共享人馬合合一的極樂境界。 

  天下第一的馴馬師終於如願以償地征服了他最心愛的——浪蕩小馬駒!D_A



                                   全文完 



? 關於國王與漢彌頓公爵的浪漫情事,請參看「日不升國王」。 





  後記 

  羊姐姐在這裡祝大家新年快樂! 

  不知各位還喜歡這次的新刊嗎? 

  身份尊貴的公爵大人,卻被個惡魔馬夫當成了自己心愛的小母馬,日也騎夜也騎,騎得天昏地暗,人仰馬翻。 

  最後還騎出了一段曠世奇緣的「人馬戀」! 

  傑克,這也太神奇了吧? 

  哈哈…… 



  這次十二月沒有出新刊,很多讀者都寫信來問。 

  其實一方面是因為羊姐姐工作很忙,另一方面也因為迷羊麻辣鍋的人手不足,做起預購會很困難。所以才會集中在二月出刊,希望讀者們多多體諒。

  下次與大家見面應該在八月份了,至於會寫些什麼,現在羊姐姐還沒主意,大家有什麼想看的故事,可以寫信到信箱給羊姐姐,說不定可以增加我的靈感呢! 



  每次到了農曆春節,家家戶戶都會很忙碌。 

  但羊姐姐是屬於懶人一族,非常討厭在過年前去人擠人的地方採購年貨。 

  所以這種「重責大任」,每年都讓我非常喜歡逛超市的母親大人代勞。 

  媽媽,非常抱歉,辛苦你了! 

  至於採購新衣方面,哈哈,那可就是羊姐姐的拿手好戲了! 

  前陣子趁著公差到香港瘋狂採購了一番,雖然荷包大失血,但心裡卻是非常滿足。 

  所以這陣子就收斂了不少,「購物癖」已經很久沒發作了,哈哈。 

  感謝辛苦做預購的沐沐,和辛苦校稿的Sana,還有一直支持羊姐姐的弄弄、布丁和阿樹,謝謝大家對姐姐的關心。最後,我要感謝在耽美這條路上,始終支持羊姐姐的讀者朋友們,羊姐姐真的很愛你們。

  我們八月再見。 



                                 羊姐姐上 
                             二0一一年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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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升國王》作者:迷羊
  文案
  荒淫無度、從不早朝的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
  在宮廷裡被戲稱為“日不升國王”。
  每日只顧著花天酒地、沉溺在美女堆中的草包國王,
  幸好有著一位忠心耿耿的老公爵輔佐朝政,
  並對外維持著國王勤政愛民的形象。
  原以為這種“爽歪歪”的日子可以一直過到死,
  沒想到老公爵突然宣布了退休!
  可惡!這個繼承爵位的傢伙怎麼這麼難纏啊?
  竟然敢管本國王的閒事?看我怎麼讓你臣服在本國王的“長劍”下!
  不,不要啊啊啊!為什麼被反壓下去的竟然是我堂堂一國之王?

  楔子

  烈日當空。

  菲斯特.米洛夫.漢彌頓將軍接獲父親——漢彌頓公爵病危的消息,立刻心急如焚地騎著快馬,不眠不休地從駐守的邊境趕回了夏柯尚王朝的首都——羅倫斯。

  眾所皆知,漢彌頓公爵是薩奧托國王身邊的大紅人,勤政愛民的國王日理萬機,有忠心耿耿的公爵輔佐朝政,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國王為了感念漢彌頓公爵的付出,特別在皇宮附近蓋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送給了公爵。

  此時菲斯特一踏入公爵府邸,不管是侍衛、廚娘、園丁還是女僕們,全都立刻蜂擁而上——

  「少爺,您可回來了!」

  「少爺,老爺和大家都好想您啊。」

  「少爺——」

  「大家辛苦了,你們這些年都好嗎?」菲斯特儘管滿臉倦容,仍關心地問候著。

  「我們都很好,少爺您——」

  因為公爵府邸家風樸實,對待下人們仁慈寬厚,跟當時其他苛刻勢利的貴族極為不同,所以僕人們都是打從心底敬愛自己的主人。

  尤其他們家的少爺更是整個公爵府的驕傲。

  不到二十五歲就已授勳為將軍的漢彌頓正直高尚,學識淵博,更是眾所公認的天才劍術家,長年駐守在北方邊境,立下不少功勳。

  此次他的歸來距離上次整整有兩年之久,也難怪僕人們如此激動興奮。

  「好了好了,都退下做自己的事。哦,少爺,您總算回來了,快去看看老爺吧,他一直在等您。」公爵府邸的老管家鮑爾眼看自己的小主人被眾人團團圍住,趕緊出來替他解圍。

  「鮑爾說的對,我得看父親去,你們先下去吧。」

  「是的,少爺。」僕人們縱然捨不得離開,但還是恭敬地屈膝行禮,紛紛退下。

  「父親狀況如何?」菲斯特邊邁開大步往樓上走去,邊問著身旁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

  「老爺的狀況……哎。」鮑爾突然搖頭,沉重地嘆了口氣。

  難道父親的病況真的如何嚴重?

  菲斯特心頭一緊,連忙加快腳步。

  鮑爾怕少爺冷不防地衝進公爵的寢室,連忙趕在他前面,在門上重重敲了兩下——

  叩——叩——

  「老爺,是少爺回來了。」

  心急如焚的菲斯特沒來得及等到回應,立刻自行打開房門衝了進去——

  原本正在床上看書的漢彌敦公爵一聽到兒子回來了,立刻將書塞進被子裡,假裝虛弱地閉目不語——

  掀開了層層疊疊的布簾,菲斯特看到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正閉著眼睛躺在高高的古董大床上——

  「父親!」摯愛的親人看起來似乎瘦了不少,菲斯特心痛地輕聲呼喚。

  「是菲斯特嗎?」漢彌頓公爵緩緩睜開了雙眼。

  「是我,父親,您的兒子回來了。」菲斯特取下白色手套跪在床邊,拉住了父親的手。

  「好孩子,我總算等到你回來了,我真擔心看不到你最後一面。」漢彌敦公爵露出慈愛的笑容。

  「不,父親,您在說什麼?您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

  漢彌敦公爵夫人在菲斯特六歲的時候因為羅倫斯一場大流行的風寒,不幸早逝。

  深愛妻子的公爵從此再也沒有讓任何一位女性入門,所以菲斯特可說是父親一手帶大的,父子間的感情極為深厚,在親情淡薄、爭權奪利的貴族中可說是極為稀有。

  「父親,您現在覺得如何?國王有請宮廷的醫生幫您診治嗎?」菲斯特在父親面前雖力圖鎮定,但仍能聽出語氣中的焦急。

  「好孩子,父親已經老了,總有一天要走的,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又何必麻煩國王陛下呢。」漢彌敦公爵搖頭嘆息。

  「不,父親怎麼能這麼說呢?」

  「菲斯特,你聽著,我這個老人死不足惜,但有件事無論如何你得答應我,不然你的父親就是在墳墓裡也不會安心的。」

  聽到父親像在交代遺言似的,菲斯特頓時一陣心酸。「父親,我一定會滿足您的任何心願,只要您快點好起來,兒子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用你母親的名義起誓?」知道兒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早逝的母親,漢彌頓公爵非要他起誓不可。

  菲斯特聞言知道此事肯定非同小可,當下狐疑地皺緊了眉頭。「父親,到底是什麼事值得我用母親的名義起誓?」

  「你別問,做父親的難道會害你嗎?你快答應我,不然我……我……」

  看到父親突然急促地喘氣,嚇得菲斯特立刻點頭答應。「我答應就是了。我用母親的名義起誓,一定誓死做到父親交代的事。」

  「太好了。」漢彌頓公爵樂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未免被兒子看出破綻,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將戲演到底。他重重咳了兩聲後,才緩緩地開口,「兒子啊,你也知道,父親現在又老又病,實在無法再繼續輔佐國王陛下了,我決定退休,將爵位傳給你。」

  「什麼?父親,您不能——」

  「好孩子,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你從明天起就接替父親的爵位,進皇宮去輔佐國王治理朝政,知道嗎?」

  「父親——」

  「不要拒絕你的老父親的請求,菲斯特。我的孩子,你的父親已經老了,難道你不想他好好休息,過一個輕鬆點的晚年嗎?」

  菲斯特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是,兒子知道了。請父親放心,國王陛下天資聰穎,勤政愛民,是個偉大的君主,能為他奉獻一生,是兒子最大的光榮,我一定會誓死效忠國王。」

  聽到「天資聰穎」、「勤政愛民」幾個字,漢彌頓公爵不自覺地留下了一滴冷汗。天啊,我到底要不要先警告一下兒子有關於國王陛下的「真面目」?

  「父親,您怎麼流汗了?是不是太悶了?」菲斯特關心地問。

  「呃,我不要緊,兒子啊,關於國王陛下……」

  「國王陛下怎麼了?」

  看到兒子正直的目光,老公爵突然不知怎麼說下去。「沒…沒什麼……國王陛下畢竟年輕,有時不免有點脾氣,你年紀比他大上好幾歲,凡事多擔待點,知道嗎?」

  「父親您放心,眾所皆知,我們的薩奧托國王雖然年輕,卻是個英明果斷、明辨是非的君主,相信在他身邊,兒子不會太辛苦的。」

  老公爵聞言額頭的汗冒得更多了。

  兒子啊,老爸年紀一把,這把老骨頭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我們「父子情深」,你就讓我多活幾年,替老爸「子代父職」,好好去體會跟在國王身邊的「樂趣」吧……

  第一章

  「約克的情況如何?」

  開口的男子身穿筆挺的寶藍色軍裝,身形高大挺拔,黑得發藍的髮絲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散發高貴的光澤,尤其那雙冷冽的深藍色眼眸,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報告漢彌頓公爵,約克那裡的百姓快活不下去了,請立刻撥款賑災。」一個風塵僕僕的傳令兵站在皇宮中的大臣辦公處,滿臉焦急地說。

  「約克的旱情還沒緩解嗎?」

  「沒有,老天已經連續三個月沒下雨了,河水早已乾枯,所有的作物也都死光了,老百姓已經斷糧了好幾天,請國王大發慈悲,救救約克的人民吧!」傳令兵說到這裡早已頻頻拭淚。

  「本爵知道了。我會立刻求見國王。」

  「謝謝公爵大人!」

  「請放心,國王陛下愛民如子,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你先下去吧。」

  「謝謝,謝謝國王陛下,謝謝公爵大人。」傳令兵得到了滿意的答覆,開心地走了。

  等到傳令兵一走,菲斯特立刻整肅裝容,表情嚴肅地大步往國王的寢宮走去——

  「本爵要面見國王。」

  「漢彌頓公爵,國王今天有重要的朝政要處理,不見任何大臣。」擋在門口的侍衛維持著一貫的撲克臉。

  「這已經是我這三天來,第十二次求見國王了。約克的災情嚴重,我必須立刻向國王報告。」

  老實說,自從菲斯特繼承爵位這半個月來,除了見到國王頒發爵位的奏章,他還從沒見過國王本人出席每天早晨的國事會議。

  每次一問起宮中其他大臣,大家總是說國王正在苦思夏柯尚王朝未來的治國策略,無暇出席。

  國王這種悲天憫人、憂國憂民的情操,讓菲斯特更是衷心期待見到陛下本人的風采。

  「侍衛長,本爵今天一定要見到國王,請你再向陛下轉達我的請求。」

  「漢彌頓公爵,您請回吧!國王今天是不可能接見您的。」

  「不行,災情緊急,我今天非見到國王不可。」

  「公爵大人,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國王今天不見客,您——」

  「啊啊——」

  寢宮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漢彌頓將軍心頭一驚——

  有刺客!

  軍人的本能讓菲斯特立刻拔出身上的佩劍,砰地踹開大門,火速地衝了進去——

  寢宮裡煙霧瀰漫,充滿著濃濃的酒氣和薰人的香氣,菲斯特微微一愣,雙眼一瞇,視線中竟然出現了一個背對著他的金發半裸男子,正粗暴地撕開一個女人的上衣,而發出尖叫的女子正在努力

  掙扎——

  「啊啊——不要啊——」

  「大膽狂徒!」菲斯特怒火沖天,一個飛身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臂膀,往後重重地用力一掰——

  「啊啊——」手下的男子發出一聲慘叫——

  「叫什麼叫?」菲斯特鄙夷地將這個目無法紀的淫徒推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腰際——

  「啊啊——痛死了——該死的!快拿開你的髒腳!不然殺光你全家!」金發男子痛得破口大罵。

  「大膽狂徒!在尊貴的皇宮裡做出如此淫亂的暴行,還敢如此囂張,我要把你綁到國王面前,讓他將你打入大牢!」

  一干宮女看到這里個個都是呆若木雞。

  「別怕,本爵會保護你們免受這個淫徒的侵害。國王呢?國王在哪裡?本爵有要事要見他。」

  在連問了好幾聲後,終於有個宮女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公爵大人……」

  太好了,終於有人知道國王的下落了。菲斯特鬆了口氣。「你知道國王在哪裡?」

  「是的。」宮女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十分詭異、似乎在強忍住笑意的表情,「國王正在公爵大人的面前……」

  「你說什麼?」

  「具體來說……他正在您的腳下——」。

  ☆☆☆

  「啊啊——痛啊——輕一點!笨手笨腳的東西!」

  正在罵罵咧咧的男子有一頭閃耀的金栗色長發和一張俊美到接近囂張的臉龐,但肌膚卻呈現貴族化的蒼白,那是很少接受日照的結果。

  呵斥了正為他推揉被踩痛的脊背的宮女,他霍然轉過頭來,瞪視著大逆不道的臣子。

  「你這個又笨又蠢、魯莽的傢伙!竟然把本王當成淫賊踩在腳下,你的狗眼是不是瞎了?老公爵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蠢東西,連自己偉大尊貴的國王都認不出來,你還不快點懺悔你十惡不赦的罪行,為你的行為痛哭流涕……」

  國王的咆哮雖然讓周圍的宮女和侍衛都膽戰心驚,但卻一個字都沒進到單膝跪在國王面前的公爵耳裡。

  被雷劈中都不足以形容漢彌頓公爵此刻的震驚。

  這個躺在美女堆中、一看就知道過慣淫靡夜生活的紈絝子弟就是傳聞中勤政愛民的薩奧托國王?

  上帝啊,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消化完這個事實都已經來不及了,哪裡還有時間去聽面前的人在咆哮什麼。

  「你、你你你……」脾氣暴躁的國王被公爵的沉默不語徹底激怒了!

  「你這個不知悔改、膽大包天的東西!本王要削去你的爵位!將你忤逆謀反的惡行公告天下!」一發脾氣就口沒遮攔的卡亞爾·蕯奧托國王更加大聲地怒吼。

  公爵深藍色的瞳孔在聽到「謀反」兩個字的時候,迅速地收縮了一下。

  一股強烈的憤怒從心底猛地竄了上來!

  漢彌頓家族世代輔佐國王,對夏柯尚皇室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如今卻被眼前這個欺世盜名,一看就知道是個草包的國王扣上「謀反」這麼一頂大帽子。

  菲斯特地中既憤怒又感到強烈的失望。

  但他明白,此刻不是對國王質疑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爵強壓下怒火,面無表情地開口,「國王陛下,約克旱情慘重,發生飢荒,請陛下立刻下旨撥款,購買糧食救濟災民。」

  「什麼?!」國王簡直氣炸了!

  向來被大臣們阿諛奉承、小心伺候的國王,還沒見過如此不識時務的傢伙!

  這個新繼位的公爵不但沒有懺悔道歉,痛哭流涕求他原諒,反而還開口向他要錢!

  「請陛下立刻下旨撥款。」

  「撥款?又不是本王叫老天不下雨的,關我什麼事?」

  聽到國王不負責任的回答,漢彌頓公爵頓時怒火滔天!

  一國之君怎麼能說出如此荒唐的話?當人民在水深過熱裡掙扎的時候,他卻在后宮尋歡作樂。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要不是從小受到嚴格的君臣教育,公爵已經跳起來狠揍他一頓了!

  現在他卻只能力圖鎮靜。「國王陛下,你是人民的君主。人民有難,陛下當然應該幫助他們。微臣已經向財政大臣查過了。國庫中除了必要開支外,尚有一筆國王建造行宮的款項可以動用,賑災的事刻不容緩,請陛下立刻下旨!」

  公爵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裡擠出來。

  「混蛋東西!建造行宮何等重要,你竟然敢把腦子動到你的國王身上?本王可是堂堂夏柯尚王朝的一國之主,臣民們本來就應該把錢交給他們的君主,哪有君主交錢給臣民的道理?你敢再顛倒黑白,本王就砍了你的頭!」國王氣得從床上爬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聽到國王的威脅,漢彌頓公爵不但不退縮,語氣反而變得更加堅定,他毫不畏懼地開口,「就算陛下要砍我的頭,我還是要為約克的人民請命,行宮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再建,但人民的命此刻不救就來不及了,請陛下立刻撥款。」

  宮女們不禁為這位年輕英俊的公爵擔憂起來。敢在盛怒的國王面前仗義直言,確實非常有膽識,卻不知道會遭到什麼樣厲害的懲罰?

  「撥款?做夢吧你!休想打本王行宮的主意!你這個忤逆犯上的孽臣,別想從本王口袋裡拿走一分錢!要不是看在老公爵的份上,你早就被亂杖打死了!給我滾出去!」

  「陛下,請——」

  「還不滾?來人啊,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本王押出去!」公爵渾身一僵。

  他起身哼了一聲,憤慨地轉身大步離去。

  第二章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國王!"菲斯特?米洛夫?漢彌頓公爵怒氣沖沖地在老公爵房間來回跺著方步。

  "人民飽受飢荒之苦,國王卻天天不上早朝,我還以為他忙於國家要政,沒想到他卻泡在女人堆裡,夜夜笙歌,在后宮尋歡作樂!父親,您說,我們夏柯尚王朝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君主?""兒子啊,你先消消氣。

  國王畢竟年輕,還是血氣方剛愛玩的時候。

  我們做臣子的多擔待點就是了。"

  "父親,"菲斯特銳利的眼眸危險地微微一瞇,"聽您的口氣,難道是早就知道國王的真面目了?""呃……這個……"老公爵的臉上再次滴下冷汗。

  "什麼勤政愛民、英明果斷?這全是你們弄出來的假象吧!""也不能這麼說……"老公爵心虛地摸了摸臉上的鬍子。

  "哼,不要想再欺騙我了。""兒子啊,其實國王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只是老國王和皇后太早過世了,國王小小年紀就繼位,他做錯事也沒人敢跟他指正,久而久之就養成他一些不良的習性,其實只要有人好好教他,相信他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君主的。"

  "這麼多年來,難道父親沒有教他嗎?""呃……這個……""哼。"

  就在老公爵不知怎麼跟兒子解釋的時候,所幸老管家進來解圍了。

  "少爺,約克的傳令兵在門口有急事求見。"

  "快,請他進來。"

  "參見兩位公爵大人。"滿臉汗水的傳令兵一進來就屈膝行禮。

  "約克的情況如何?"漢彌頓公爵關心地問。

  "情況更加惡化了。

  饑民們等不到糧食,已經有人支撐不住倒下了。"

  菲斯特心頭一沉。

  "公爵大人,您見到國王了嗎?國王怎麼說的?糧食什麼時候到約克呢?"面對傳令兵焦急的問題,漢彌頓公爵難過得皺緊了眉頭。

  "國王正在想辦法。你先不要急,這樣吧,本爵的領地就在約克不遠處,剛剛收割了一批麥子,我現在就命人把這批麥子送去約克,先解一下你們的燃眉之急。"

  "公爵大人!您真是太仁慈了!但是恕我直言,饑民眾多,約克還是需要國王陛下……""這個我清楚,放心吧,大批的救濟糧食很快就會送到,我保證。"

  "太好了。這樣我們約克就有救了!謝謝國王陛下!謝謝公爵大人!"傳令兵感激涕零地頻頻道謝。

  "我會立即回去報告這個好消息。"

  等到傳令兵走了,老公爵讚賞地點了點頭。

  "好孩子,不虧是我們漢彌頓家的子孫。

  你能體民所苦,將自己領地的糧食送給饑民,做父親的實在為你感到驕傲!""父親,我們家族領地的糧食頂多只能接濟饑民十天半個月,個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只有宮廷伸出援手,約克的人民才能真正得救!"菲斯特雙眼一瞇,握緊拳頭往桌上重重一搥。

  "我要再次進宮面見國王!"

  ☆☆☆

  "國王,您喝一口,這個酒可香了。"

  "國王,您吃一個,這個進貢的葡萄可甜了。"

  "嗯……不錯,真甜,不過你們的人比葡萄更甜呢。"

  躺在如玫瑰花般美麗嬌媚的宮女堆中,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左擁右抱,嬉笑著在宮女們臉上亂親一通。

  "禀告國王,漢彌頓公爵又來求見了!"侍衛煞風景的傳話讓國王火冒三丈,呸地一聲,將嘴裡的葡萄吐在侍衛的臉上--"混賬東西!竟敢掃了本國王的興致,活得不耐煩了嗎?你叫那個死要錢的傢伙立刻滾出宮去!"早就習慣了主子的喜怒無常,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侍衛低著頭,恭敬地回答,"是,尊貴的國王。"

  "好了,國王別生氣了,再喝一口酒。"

  "是啊,國王,別氣別氣,我來跳支舞給國王看吧。"

  宮女們看氣氛不對,立刻殷勤地安撫。

  "哼,那個混蛋公爵!"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余怒未消地大罵,"如果他再進宮來搗蛋,本王就--"砰--國王話還沒說完,寢宮大門已經被踹了開來--披風在空中揚起完美的弧度,身著軍裝,如戰神般威武的漢彌頓公爵旋風般從門外闖入,高聲說道--"國王!約克災民急需救援,請陛下立刻下旨停建行宮,撥款賑災!"煩死人了!這個混蛋說來說去就是要打行宮的主意,真恨不得把他的嘴縫起來!本王后宮佳麗無數,不建行宮的話,難道說要我堂堂薩奧托國王的女人去睡路邊嗎?"你休想本王會停建行宮!撥款!撥款!說得可真輕鬆啊,不是拿你的錢,你當然無所謂了。

  哼!"國王氣憤地冷哼了一聲。

  他手一抬,宮女馬上會意地遞上一杯用剔透的高級水晶杯盛著的紅色葡萄酒。

  看到國王吊兒郎當地喝著酒,公爵恨不得一掌打掉他的水晶杯。

  但大局為重,他還是忍耐著繼續說,"陛下,本爵並沒有袖手旁觀,我已經將領地上收割的糧食全送往災區賑災了。

  只是這點糧食並無法支撐太久,約克還是需要宮廷的協助,請國王立刻下旨撥款賑災!"被公爵打得東倒西歪的侍衛們剛從門外爬進來就听到公爵的話,不禁動容。

  將自己領地的收成送給可憐的饑民?見慣了貴族的自私自利,聽到這位英俊非凡的新公爵竟有如此寬大的胸襟,一干宮女也個個芳心悸動,不由得生出愛慕之心。

  但向來貪圖享樂、我行我素的國王可不吃這一套!"吵死了!說來說去就是要拿本王口袋裡的錢!告訴你,休想!本王現在要繼續飲酒作樂了,你這個惹人厭的混蛋東西立刻滾出去!""我不會走的!如果國王今天不下旨撥款。

  我絕不離去!"漢彌頓公爵冷冷地註視著他的國王,語氣堅定地說。

  "你、你你--"從來沒有人敢忤逆的國王被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都傻了?愣在那里幹什麼?快把這個孽臣給本王轟出去!"華麗的夜幕低垂。

  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雖然喝了一下午的酒,還是無法驅散那個混蛋公爵帶給自己的不快。

  躺在用最高級的鵝絨製作的昂貴大床上,卡亞爾閉著眼睛,卻煩躁地遲遲無法入睡。

  可惡,那個混蛋!竟敢在下人面前公然忤逆本王!根本就不把我堂堂一國之主放在眼裡!再這樣下去,他都要爬到我頭上了!不行!我得找人好好整治整治他,看他還敢不敢囂張!好!明天一早就把堂哥找來,那個滿肚子詭計的傢伙一定知道怎麼對付那個混蛋公爵!"你今天被派出去幹活,沒有看見那麼精彩的一幕,實在太可惜了。

  知道嗎?你心目中的最佳情人公爵大人今天又到皇宮裡來了哦!""天啊,是那位英俊的漢彌頓公爵嗎?他還是那麼迷人嗎?啊,我真不幸,竟然錯過了見他的機會。"

  簾帳外,宮女們以為國王已經睡著,竊竊私語地說起了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

  "漢彌頓公爵真是太勇敢了。""看見他把國王陛下踩在腳下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竟然沒有向國王請罪,還向國王提出要錢救濟可憐的約克災民。

  哦,真是一位勇敢正直的紳士。"

  "他還有一顆仁慈無比的心。

  聽說他把自己領地的糧食拿去救濟百姓呢。"

  "我也聽說了,公爵大人已經被票選為宮廷女子最渴望得到其寵愛的男人第一名,這個位置從前一向都是國王陛下佔據的呢。

  現在國王陛下只能排在第二位了。"

  "當然,若論俊美,還是國王陛下第一。

  陛下俊秀的眉目和性感的雙唇是無可比擬的。"

  "但是,如果提到才乾和最令女人心動的男性魅力……"國王忍著怒氣,豎起耳朵繼續偷聽著。

  才幹?最令女人心動的男性魅力?本王都有啊!"公爵大人真是個完美的男人,有才幹,又正直勇敢。

  至於我們的國王,唉……"帳外的宮女輕輕嘆氣,自我安慰地說,"但至少,上帝還是仁慈的賜予了陛下一張漂亮的臉蛋。"

  "說到臉蛋,公爵大人他……""閉嘴!不許再提那個該死的傢伙!"卡亞爾忍無可忍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嚇得宮女們花容失色。

  "你們竟敢拿那個混賬東西跟本王相提並論?那個粗魯、愚蠢、該死的臭男人怎麼可能排名在本王前面?你們這些女人都瞎了眼嗎?""他不過就是一個虛偽做作、卑鄙陰險的偽君子!""陛下息怒--""本王一定會親手揭發他的真面目!明天,不,現在!立刻給本王召韋恩公爵進宮!"

  ☆☆☆

  閃亮的金蜜色長髮用絲帶鬆鬆地紮在腦後,相貌俊美細緻,擁有高貴皇室血統的杜瑪斯?韋恩公爵在他堂弟--薩奧托國王的召見下來到了皇宮。

  "陛下,這麼晚了,到底有什麼事啊?"打了個呵欠,韋恩公爵慵懶地坐倒在貴妃椅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卡亞爾暴跳如雷地大罵!"杜瑪斯,你來評評理,那個臭男人哪裡比本王好?宮女們竟然把他當成白馬王子一樣地崇拜,真是氣死我了!""陛下,您在說誰啊?我怎麼聽不懂?""漢彌頓公爵!""那個老頭子哪裡惹您了?他不是一向最聽您的話嗎?""笨蛋!你整天花天酒地連老公爵退休都不知道?"卡亞爾狠狠賞了他一個白眼!"我說的是他兒子!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菲斯特?漢彌頓!""哦哦,那個人啊。我最近也經常聽女人們談起他,據說是一個完美……""閉嘴!竟然連你也這麼說,想氣死我嗎?你是不是想被趕出宮廷?""啊?趕出宮廷這麼大條?"韋恩公爵吐吐舌頭,趕緊聰明地轉變口風,"英明的陛下,除了您之外,天下怎麼可能有完美的男人呢?那個新公爵一出現在宮廷就勾走了女人的心,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對!絕對的壞東西,逆臣!本王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他心術不正,但是……"國王煩惱地搔頭,"他畢竟繼承了公爵的頭銜,要光明正大地把這傢伙永遠逐出本王的視線,至少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公爵一聽,興奮得摩拳擦掌。

  "嘿嘿!找碴這種事,本爵最拿手了!國王陛下,這種小事你就交給我吧!""你真能給我辦到?""根據我的經驗,越是表面上一塵不染,完美無瑕的男人,私底下越是無惡不作!只要給我一個禮拜,哦不,三天的時間,我就能把這個男人過去所干過的齷齪、低級、下流、無恥的事情通通查出來!" "哈哈……好!好!那就交給你了!"國王興奮地拍掌大笑。

  "陛下……"韋恩公爵輕柔地喚了一聲,起身走到國王身邊,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我為了您如此辛勞,難道陛下不給點獎賞嗎?"卡亞爾想到那個混蛋公爵就要遭殃了,君心大悅,笑瞇瞇地說,"說吧!你想要什麼?""嘿嘿……"韋恩公爵將國王白晢滑嫩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親了一口,"只要陛下肯讓我跟您一夜春宵……"卡亞爾冷笑了一聲,捏住了堂哥線條優美的下巴,"好啊,褲子脫了,屁股掰開,本王絕對讓你爽到死。"

  "啊!"韋恩公爵大叫一聲,像甩開毒蛇一樣地甩掉了國王的手!"都跟您說了一千遍了,要本爵被男人壓,不--可--能!""那本王也跟你說了一萬遍了,要我勉為其難跟男人做,可以,除非你要被本王壓,否則休想跟我上床!"韋恩公爵萬分惋惜地在心中哭泣。

  嗚……可惡啊,枉費我這個堂弟有著這麼一副上帝恩賜的妖嬈身軀,​​不被男人開發真是暴殄天物!"您不再考慮一下?我會小心不弄痛您的。

  被我疼愛過的男人都說我功夫很好,做了會上癮哦。"

  韋恩公爵還是不放棄地努力遊說。

  "這麼厲害啊?"卡亞爾靈機一動,一個邪惡的念頭浮上心頭,"這樣好了,如果你能整死那個討厭的公爵,我就把他賞賜給你,讓你好好玩玩。"

  "真的?"想到廣受女人愛戴的俊男要落入自己手中,任他"壓"榨,韋恩公爵就心癢到不行。

  "君無戲言。""哈哈……我們的國王心腸可真好啊,那本爵就先謝謝了。"

  "先別謝得太早,等你把事情辦好了,本王的承諾才算數。"

  "放心,親愛的堂弟,這件事就包在你堂哥身上!"

  ☆☆☆

  過了三天,心急難耐的國王還是等不到他堂哥的消息,忍不住大發雷霆,再次緊急召喚韋恩公爵入宮。

  "你有沒有搞錯啊?不是誇口說三天就能查出那個混蛋的醜事麼?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冤枉啊,陛下!本爵確實派出很多人手暗中探訪。"

  "然後呢?"卡亞爾興奮地追問。

  "原以為很容易就能查出漢彌頓公爵不為人知的醜事,結果……唉。"

  "唉你個屁!"卡亞爾看到他堂哥誇張嘆氣的模樣,忍不住破口大罵,"快把話給本王說清楚!"從小跟國王一起長大的韋恩公爵早已經習慣他堂弟暴躁的脾氣,聽到他的粗話也不以為意,只是兩手一攤。

  "結果……什麼都查不到啊。""什麼?!"卡亞爾氣得跳起來,一把將眼前的茶几踹飛!"你有膽給本王再說一次!"韋恩公爵聳了聳肩。

  "再說十次也一樣。那個漢彌頓公爵乾淨的像一張白紙一樣,什麼污點都找不出來。"

  "欺壓百姓?""沒有。""貪贓枉法?""沒有。"

  "誘拐民女?""沒有。""怎麼可能?!"國王憤怒地大叫!"那個只會忤逆本王的偽君子怎麼可能如此完美?!"事實上就是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韋恩公爵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不過他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敢再盛怒的國王面前說出口。

  "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那個混蛋公爵還是每天來騷擾本王,你再不找出他的罪名,讓本王殺殺他的威風,他都快騎到我頭上了!"卡亞爾抱頭大叫!"陛下息怒!本爵已經想到辦法讓漢彌頓公爵對陛下低頭了。"

  "哦,是嗎?"國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辦法?"韋恩公爵奸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第三章

  菲斯特?米洛夫?漢彌頓公爵在國王的召見下,迫不及待地進了皇宮。

  太好了。國王終於想通了。他一定是要召見我商量救濟約克災民的事。

  看來我們夏柯尚王朝還是有救的。

  菲特斯坐在國王寢宮裡欣慰地想。

  等一會見到陛下,我一定要為了先前的魯莽向他致歉。

  父親說的對。國王陛下畢竟年輕,難免貪玩些,做臣子的應該多點耐心,好言規勸才對。

  個性正直的公爵一邊喝著公爵一邊喝著宮女剛送上的紅茶,一邊在內心反省自己。

  金光閃閃,雕刻精美的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一個鐘頭在等待中不知不覺過去了……國王算準了時間,悄悄來到了寢宮的房門口。

  哈哈,漢彌頓,你這下可慘了。

  你吸了杜瑪斯送本王的神秘東方迷香,又喝了號稱連修道士也要投降的強力春藥,肯定獸性大發,強奸了我派來的妃子。

  現在只要被本王當場抓姦在床,"淫亂宮廷"這項罪名你是百口莫辯了!堂哥這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辦法真是妙極了!哈哈……得意地奸笑不已的國王興沖沖地打開房門,衝了進去--"大膽淫賊!你竟敢對本王的妃子無禮--"卡亞爾刷地一聲,掀開了床簾--咦,人呢?華麗寬大的國王床上空蕩蕩的沒半個人影。

  卡亞爾當場傻眼。"小美人……"還在發楞的國王突然被人從背後牢牢抱住,在他耳邊低語,"你真香……"男人的嗓音輕柔而充滿誘惑力,讓習慣遊戲花叢的國王也不禁心跳了一下。

  "放、放開我……你、你你--啊--"男人突然舔起他的耳垂,讓國王冷不防地尖叫一聲--"別怕,"男人將他轉過來,用一個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我會對你很溫柔的,金發小美人……"當卡亞爾看清楚男人眼中的慾火和臉上的淫笑,立刻臉色大變!"啊啊啊!你要找的是女人!不是本王!快放開我!"嗚……要死了,我派來的妃子跑哪裡去了啊啊啊?"你不就是女人嗎?雖然胸部有點小……"公爵皺了皺眉頭。

  "嗯,不怕,本爵有辦法……"國王做工精細,綴滿頂級蕾絲的上衣被刷地一聲撕了開來--"啊啊啊--你要幹什麼?"菲斯特"溫柔"地一笑,"幫你弄大啊……""什麼?"在國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將他一把推倒在床上,撲了上來--

  ☆☆☆

  "啊啊……混蛋……快放開啊……"小小的乳珠被男人像嬰兒般輾轉吸吮,發出嘖嘖的淫靡水聲。

  儘管又踢又打,但從不勞動,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國王哪裡是劍術超群的將軍的對手。

  "哼嗯……真甜……真好吸……"男人一邊玩弄自己的乳頭,一邊講著露骨的甜言蜜語,聽得卡亞爾羞恥得渾身顫栗。

  "閉嘴!你再說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彷彿要教訓他的出言不遜,男人突然重重咬了他一下--"啊啊--"從乳頭直達心臟的激痛讓不習慣疼痛的尊貴國王發出了慘叫--"本爵不喜歡女人在床上囉嗦!"菲斯特不滿地揉捏著那被咬得紅腫不堪的小小乳頭。

  "啊啊……"奇怪的酥麻感讓國王不自覺地發出了呻吟……"口是心非的女人,開始爽了吧?"卡亞爾俊臉一紅,破口大罵!"爽個屁!誰是女人啊?睜開你的狗眼!"喝了春藥又中了迷香的漢彌頓公爵早已被慾火燒紅了眼,一看到從門外闖入的金髮美人,更是激動得理性全失,恨不得將他壓在身下,操他個死去活來。

  "明明就是女人,裝什麼裝啊?"菲斯特對準那不聽話的唇狠狠吻了上去--舌頭被吸吮啃咬,淫穢地玩弄。

  尊貴的國王被男人吻得天旋地轉,腦袋一片空白,嗯嗯呻吟不已。

  "呼呼……我要吃了你……"男人喘著粗氣,抓住了國王細心呵護保養的一頭金發,迫使他仰起頭來--那如野獸盯住獵物般的眼光,直勾勾地盯住他,讓國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我要插入你那淫穢的小洞,讓你爽到抓狂,哭著求我一次又一次地佔有你--"啊啊啊--不出本王所料,你果然是禽獸!國王聽了男人的話,忍不住在心底狂叫!看到表面正直高尚的男人終於露出他卑劣的真面目,國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害怕得欲哭無淚。

  "嗚……你、你快放開我,本王保證以後絕對不再陷……"嗯?什麼味道這麼古怪,讓人身體越來越熱?卡亞爾勉強轉頭,視線落在房間角落裊裊升起的霧絲上,頓時心中狂叫--迷香!我的媽呀!怎麼還沒有燒完啊?白痴堂哥,我要把你永遠逐出宮廷!啊哈……身體裡面好酥好癢……不,不行!本王一定要控制住!本王一定要表現出比修道士還要堅定的毅力!嗚……本王才不要被這個精蟲衝腦的臭男人插屁股啦!"快放開你的國王!你這個表裡不一的色狼公爵!"可惜不管尊貴的國王怎麼掙扎抵抗,下面的緊身褲還是被毫不留情地扯了下來,露出他最引以為傲,修長筆直、白皙光滑的雙腿--"嗯……好嫩的腿啊……"男人愛不釋手地又摸又捏,一路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哈啊……放…開……"不知是迷香的作用,還是男人的技巧太好,國王被摸得頭暈目眩、渾身酥麻,連抗拒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咦?你幹嘛帶這東西在身上?"什麼東西?國王好奇地低頭一看--"小黃瓜啊。"男人突然好奇地將臉湊近他的下身。

  "你幹嘛出門帶根小黃瓜啊?真是奇怪的女人。"

  "啊啊啊--你胡說八道!"可惡啊,這個瞎了眼的臭男人,竟敢說本王的巨根是"小"黃瓜?那好歹也應該是根"大"黃瓜才對吧!完全不知自己死到臨頭的國王還在計較"尺寸"的大小。"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出門買菜的?"公爵突然恍然大悟,"好,你放心,我會快點做完,讓你趕回家做飯。"

  啊啊啊--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聽到男人的胡言亂語,國王簡直抓狂了!"你這個神經--"就在卡亞爾想破口大罵時,屁股內突然插進的手指讓他驚駭得瞠目結舌--"嗯,緊度不錯,雖然位置偏了點。"

  男人一臉認真地給了這麼一個評論。

  "啊啊啊--你胡說八道!本王可是上帝的傑作,每個部位都是長得恰到好處,識不識貨啊你?"國王再次忘了自己的處境,氣憤地理論起自己的美貌。

  "你的嘴真的很吵,看本爵怎麼堵住它--"男人壞壞一笑,突然拉開他修長的大腿,一根又長又硬的熱棒猛地抵住了國王下面的"嘴"--"你、你、我……"國王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貞操危機,嚇得講話開始結巴,"我、我才不怕你……我可是國王……你、你敢對本王怎麼樣--我就、就啊啊啊--"可憐的國王還沒威脅完,男人的凶器已經迫不及待地刺入了他唯一的貞潔之地--"上帝啊……"公爵驚喘了一聲。

  從未經歷過的,又熱又滑的緊緻讓男人的肉棒像插入了天鵝絨裡銷魂不已,使他不顧一切地瘋狂律動起來--"嗚嗚--混蛋--不要動--痛、痛死我了--嗚……"屁股像被鐵棒捅穿的痛苦,讓從小養尊處優的國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但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和眼淚,看在已經慾火焚身的男人眼裡,卻無疑是強烈的催情劑,讓他更是瘋狂地想把哭泣的美人兒狠狠弄死在自己的懷裡- -"呼呼……該死的蕩婦,你可是真懂得勾引男人……"公爵喘著粗氣,困難地在那緊到讓人瘋狂的小穴裡像是打樁似地一下一下插到最深處- -"嗚啊啊啊--"內臟被頂得像要從喉嚨裡吐了出來,可憐我們尊貴的國王幾時受過這種罪,頓時被操得淚眼汪汪,哀叫連連……"國王,國王… …"突然,一個嬌柔的女聲在床簾外輕輕響起,"對不起,國王,妃子來遲了,因為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耽擱了一下,請國王恕罪。"

  啊啊啊--你這個該死的笨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你是想來看本王的笑話嗎?卡亞爾氣得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個笨女人,可惜屁股裡還插著一根男人肉棒的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看見他的糗樣,只好強壓下憤怒,力圖鎮定地說,"出去,本王不需要你……"妃子大概以為國王在氣她的遲到,連忙討好地說,"國王別生氣,讓妃子好好伺候您吧。"

  "本王叫你出去,你沒聽到嗎?快出--啊啊--""天啊,國王陛下,你沒事吧?"聽到國王突然一聲大叫,妃子嚇得驚呼失聲。

  體內一個從未被觸碰的敏感點突然被要命的凶器狠狠撞擊,國王頓時如遭電擊,忍不住發出銷魂的淫叫--感覺到身下的肉壁痙攣似地吸住自己的鐵棒,精通作戰兵法的漢彌頓將軍,一旦知道了對手的死穴,立刻乘勝追擊,瞄準目標火力全開--哦哦--天啊--插死我了--這是哪裡?怎麼這麼爽啊--嗚嗚--屁股被男人操翻了天,儘管爽得哭了出來,但愛面子的國王為了不讓床簾外的妃子發現,還是拼命壓下欲死的快感--"哈啊……出去!立刻……出去……哼嗯……"床板激烈地晃動,空氣中隱隱透出淫靡的氣息,經驗豐富的妃子一下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奇怪,國王不是一向喜歡一堆女人伺候他嗎?怎麼今天卻要趕她走?可惡,到底是哪個騷女人竟然能得到國王的獨寵?滿懷嫉妒的妃子邊離開國王的寢宮,邊憤恨地想。

  一聽到那個笨女人走了,國王立刻鬆了口氣,連忙對著身上的男人又踢又罵,"你,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還不快給本王拔出來!""拔出來?"公爵嗤笑了一聲,"小蕩婦,你這張小嘴明明就爽得拼命咬住我的大肉棒,還裝什麼清純啊?""本王才沒有--啊啊--"體內的肉棒突然抽出到穴口再狠狠一插而入,讓人爽到渾身發抖的快感讓還在嘴硬的國王爽得失聲大叫--"呼呼……真美妙的叫聲,再叫大聲一點--"公爵捧住了美人兒白皙渾圓的屁股,一陣狂插猛抽--"嗚啊啊啊--停下來--不要了--救命啊--"鮮血和淫液從兩人性器結合處四處噴濺,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的電流在每條血管裡流竄,可憐的國王叫得快斷了氣還是無法阻止那個該死的男人對他尊貴肉體的蹂躪--"本爵插得你爽不爽?""嗚嗚……爽個屁……你那根那麼小……比起本王差得遠了 …"拼命壓下淫叫的衝動,還在死撐的國王嘴硬地說。

  "敢說我小?"男性自尊嚴重受損的公爵憤怒地抽出性器,湊到了他面前,"給本爵仔細看清楚!這根操得你死去活來的『利劍』真的小嗎?"近在鼻尖的凶器沾滿了透明的淫液和紅色的鮮血,不知是迷香的作用還是男人性器上傳來的腥濃氣味在作怪,原本還在抵抗的國王突然發了瘋似的想伸出舌頭舔舔那猙獰的肉棒--停!停!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你瘋了嗎?你可是堂堂一國之王,怎麼可以去舔男人那下流的玩意兒?雖然極力隱藏內心的渴望,但目光如電的公爵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金髮美人臉上的淫意--"想舔嗎?""誰…誰想啊……"國王吞了吞口水,目不轉睛地瞪著。

  "真的不想?"公爵吃吃一笑,用肉棒猥褻地拍打那美麗的臉龐。

  "別裝了,快把舌頭伸出來,本爵今天就大發慈悲讓你嚐嚐真正的男人味。"

  男人的肉棒差一點就碰上了他的唇,濃烈的氣味在鼻尖處熏人欲醉,尊貴的國王也不知是不是迷香發作,竟然糊里糊塗地伸出舌頭,像小狗一樣,一下又一下地舔了起來--"哦哦--"酥麻的快感讓公爵仰起頭,發出爽快的呻吟,"好棒……再來……"感覺熱燙的棒子在自己舌下歡愉地抖了抖,國王突然感到莫名的興奮,舔得更加地賣力……"呼呼……舒服……舔得真舒服……"失去了平日的高尚正直,名聲優良的漢彌頓公爵已經被神秘的東方春藥變成了一隻淫聲連連、色心大發的禽獸。

  "好了,小美人,看在你舔得這麼賣力的份上,本爵就再讓你享受一下吧!"可憐堂堂一國之王還沒反應過來要享受什麼,兩腿已經被大大張開,削瘦的肩膀被緊緊抓住,男人發出一聲嘶吼,猛地向前用力捅了進來--"啊啊啊--"激痛和猛烈的快感同時在體內爆開,卡亞爾張大了嘴,從嗓子深處發出長長的尖叫--進與出。

  樂與痛。天堂與地獄的煎熬,使得向來只懂得享樂的國王對性愛有了全新的體認。

  男人的利劍還在百折不撓地戳刺揮舞,卡亞爾雙腿一夾,緊緊圈住了男人強而有力的腰桿,甩著頭不停地哭喊--"嗚……不要了… …不行了……我快瘋了……"明明被如此蹂躪摧殘,明明恨死了身上的男人,為什麼體內如狂潮般的快感卻一波一波將自己淹沒,讓人興奮得發狂?啊啊……我要死了--上帝啊--救救我--耳邊突然傳來野獸般的嘶吼,在感受到男人在體內射精的那一刻,尊貴的國王也終於忍不住哭喊著噴出了火熱的精液……

  ☆☆☆

  在美人身上發洩了幾個回合後,漢彌頓公爵身上的藥性已經退了大半。

  眼前的紅色迷霧漸漸散去,朦朧不清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

  "啊啊……好舒服……我還要……"坐在自己身上淫蕩地搖晃屁股的人為什麼看起來如此面熟?"為什麼不動了?我還要啊--"身上的人俯下身子不滿地看著他。

  當眼前那張佈滿慾望、俊美非凡的臉映入眼簾,菲斯特如遭雷擊--是、國、王!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等著國王召見,討論賑災的事嗎?為什麼一醒過來,國王竟然會騎在我身上?"不要發呆了,快動啊,本王的屁股癢死了!"卡亞爾不耐地扭動著屁股。

  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熱辣辣的東西猛的一夾,菲斯特啊的一聲大叫,驚惶地跳起來,一把將男人掀翻在地--"哎喲!搞什麼鬼啊?痛死本王了!"屁股著地的國王痛得掉下了眼淚。

  "你、你--"看見國王兩腿大張,露出底下一塌糊塗的菊穴,再低頭看自己高高勃起的下體,漢彌頓公爵頓時恍然大悟!剛剛國王騎在我身上,是在跟我……性交?啊啊啊--怎麼會?我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錯了?腦子一片混亂,就算想得腦袋發疼,最後的記憶還是只停留在喝著紅茶,等待著國王的那一刻。

  難道……?"你發什麼呆啊?還不快繼續用你的大肉棒好好伺候本王!""你、你說什麼?"公爵愕然地看著他。

  "我說,你確實表現得非常好,把本王伺候得爽歪歪,不枉本王把那珍貴的東方神藥用在你身上。

  嘿嘿。"吸了迷香的國王在經過男人體液的"灌溉"後,神智變得更加混亂,只一心想滿足似乎永遠不知滿足的肉體,根本不知自己已經說了十分了不得的事。

  什麼?東方神藥?菲斯特簡直氣到發狂!"你、你這個昏君為了滿足自己的色欲,竟然荒唐到給臣子下藥的地步!你當我漢彌頓公爵是什麼?!你的免費男妓嗎!""男妓?對,對,你絕對是全國最棒的男妓!"國王毫不吝嗇地大方讚美。

  "豈有此理!"菲斯特從地上毫不憐惜地一把抓起國王精心呵護的金色長發!"你、你這個--啊啊!你在幹什麼?"公爵發現自己的下體竟然被國王一口含進了嘴裡!"哼嗯,好好吃啊……"卡亞爾跪在地上,用手握住眼前的棒狀物,貪婪地又吸又舔,"快,我餓死了,快用這根大香腸來滿足你的國王吧!"循規蹈矩的公爵在性愛這方面向來保守,從來沒要求女伴對自己做出如此猥褻的行為,如今被男人瘋狂地口交,從所未有的淫靡快感頓時瀰漫了全身,讓他舒服地差點呻吟出聲。

  "快,快來嘛。"卡亞爾滿臉潮紅地躺在地上,將兩腿大大撐開,飢渴地看著男人,"快插進本王的屁股,用力捅死我--"看見國王紅紅的菊穴慢慢流出了白色的體液,無比淫蕩的畫面讓菲斯特心如擂鼓,一根肉棒硬得幾乎快爆炸了,男人本能驅使他盡快插進去那小小的洞裡,好好爽個一回!不,不行!漢彌頓!躺在地上的可是你的國王,你怎麼能如此大逆不道!"快來啊!你敢不聽本王的話?你的國王命令你用大肉棒立刻滿足我!"體內瘋狂的騷癢讓國王不耐地叫囂。

  "命令?"漢彌頓瞬間怒火沖天!好啊,既然這個昏君如此荒唐,本爵也不必顧忌什麼君臣之禮了!你既然無情,就別怪本爵對你無義!"想要本爵好好滿足你嗎?"菲斯特冷冷一笑,"可以啊,你立刻下旨撥款賑災,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

  "賑災?什麼東西啊,好好,隨便啦,你快來啊。"國王難耐地在地上扭動著身體,隨口答應。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翻臉不認人,你現在立刻寫下來。"

  哼,他漢彌頓才不會傻到相信這個不知廉恥的昏君。

  "你先插進來,本王再寫。""你先寫,本爵再插進去。"

  "你先插!""你先寫!"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啊啊啊!氣死我了!"發現再這麼爭下去,永遠沒完沒了,菲斯特一個咬牙,"我們還是邊插邊寫總可以了吧?""邊插邊寫?哈哈,好啊,好啊。"國王像個小孩一樣開心地拍掌大笑。

  我們夏柯尚王朝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國王啊啊啊?漢彌頓公爵又氣又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你,別賴在地上,到那裡去。"

  菲斯特指了指一旁的書桌。

  "嘻,這個好玩。"國王興沖沖地跑到書桌旁,將手撐在桌邊,高高地撅起屁股,"這個姿勢不錯吧?快來,快來嘛,屁股癢得受不了了。 "

  "急什麼?"漢彌頓公爵在那搖來晃去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他將紙在桌上鋪平,再將羽毛筆沾上墨汁,塞到他手上。

  "說話要算話,本爵一插進去,我念什麼,你就寫什麼,知道嗎?""知道,知道,快,插進來。"

  國王轉過頭,美麗的大眼濕潤地看著男人。

  漢彌頓公爵一接觸到國王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臟竟然猛地跳了一下。

  可惡,這個該死的妖精,本爵才不會被你所惑!深吸了一口氣,菲斯特握住男人的腰肢,對準洞口用力插了進去--"噢噢--"騷癢的小穴一下得到了滿足,卡亞爾爽到了極點,弓起身子大聲淫叫起來。

  "叫什麼叫?快寫。"菲斯特強壓下洶湧的快感,一邊抽動,一邊唸,"約克旱情嚴重……""笨蛋!是旱,不是汗!重寫。"

  "……接下來寫,本王下旨立刻停建行宮……""又錯了!是行宮,不是形宮!重寫!"就這樣,國王與大臣邊插邊寫,邊寫邊改,玩得不亦樂乎!

  第四章

  "稀奇啊,國王寫的旨書竟然沒有半個錯字。"

  "是啊,以前每次都要猜個老半天,不知道國王究竟在寫什麼。"

  "今天的旨書用詞遣字都完美極了,看來國王最近大有進步。"

  "我們夏柯尚王朝出瞭如此上進的君王,真是人民之福啊。"掌管國庫的財政大臣們從漢彌頓公爵手上接過了國王的旨書後,感動得頻頻拭淚。

  菲斯特見狀臉上不禁出現了三條黑線。

  "咳咳,既然國王下旨了,就麻煩大臣們盡快發款賑災吧,約克的人民正等著這筆救命錢呢。"

  "好的,公爵,我們會立刻照國王的旨意去辦。"

  這下約克的災民有救了。菲斯特欣慰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大臣們所誇讚的國王正像累垮的狗一樣虛脫地趴在床上--向來不事勞動的身軀疼痛得像被一百匹馬踩過,尤其是那可憐的屁股,更像是被鐵棒捅過一般的紅腫。

  嗚……可惡的堂哥,弄什麼白痴迷香,竟害本王被那個忤逆君王的孽臣開苞!昨晚一幕幕淫蕩的畫面在腦中盤旋,想到他堂堂一國之王竟然不知羞恥地張開雙腿求男人插,愛死面子的國王就恨不得殺了那個混蛋!漢彌頓,你死定了!本王不砍下你的狗頭,這個國王也不必做了!"餵,你聽說了嗎?國王下旨要發款賑災了。"

  以為國王還在沉睡的宮女在床邊小聲地說。

  "當然聽說了,宮廷裡每個人都在傳呢。"

  "有漢彌頓公爵的輔佐,國王終於開竅,懂得關心人民了。"

  "是啊,公爵正直的人格魅力果然厲害,連國王都被他感化了。"

  "閉嘴!感化個屁!哎呦--"氣得從床上跳起來的國王,一動之下,昨晚被做得死去活來的屁股差點開花。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知道剛剛一席話都被國王聽見了,宮女們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聲立刻跪下來。

  "哼,這筆賬呆會再跟你們算。

  給本王說清楚!下旨發款賑災到底是怎麼回事?"用床單裹住臟兮兮的身子,薩奧托國王掙扎地下了床,憤恨地問。

  "啟、啟禀陛下,聽說是漢彌頓公爵一早拿著國王的旨書到財政大臣那裡……""啊啊啊--本王什麼時候下旨了?"昨晚的記憶一片混亂,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的國王氣得破口大罵!"假的!都是假的!那個混蛋竟敢偽造本王的旨意,我要砍了他的頭!來人啊!立刻把漢彌頓那個逆賊押入大牢--""陛……陛下,可是……""可是個鬼!那個逆臣!本王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本王這次一定要為我的屁股……不!為本王受損的尊嚴報酬!立即派出衛兵,把那個逆臣給本王抓起來!關進大牢!不!關進死牢!死牢!"國王憤怒的咆哮震動了整個宮廷--

  ☆☆☆

  "陛下,陛下恕罪啊!"漢彌頓老公爵聽聞兒子被押入死牢,嚇得立刻進宮面見國王。

  "陛下,請看在漢彌頓一族長久以來對皇室忠心耿耿的份上,繞了菲斯特一命吧。"

  "休想!那個孽臣竟然敢偽造本王的旨書,擅自從本王的口袋挖錢,這是欺詐!欺詐!""可是……陛下,大臣們都看過了,那旨書確實是國王的筆跡啊……""什麼?"卡亞爾聽得一愣,"我才不信!拿過來給本王看看。"

  早有準備的老公爵立刻呈上旨書--"這……這……"看到自己親筆寫下的旨書,國王瞄了書桌一眼,昨晚荒唐的畫面突然變得無比清晰,他邊看邊流下冷汗,一時啞口無言。

  老公爵知道自己的兒子個性正直,絕不可能做出偽造國王旨書的叛國行為,立刻乘勝追擊,"陛下,我看這其中大概有什麼誤會,是不是能先放--""不放!死也不放!要本王放了那個混蛋絕不可能!"想到那個該被天打雷劈的混蛋是怎麼"誘姦"他寫下旨書的,國王就氣得暴跳如雷!"陛下--""出去!立刻出去!不然本王連你也一起押了!"從來沒見過國王如此震怒,為了營救自己的兒子,老公爵只好含淚現行退下,另想他法。

  "陛、陛下,韋恩公爵求見。"宮女從門外走進,膽戰心驚的說。

  "嗯?他還有臉來見本王?叫他給本王滾進來!"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韋恩公爵一派瀟灑地走了進來!"哈哈,我親愛的堂弟,聽說你終於如願以償把漢彌頓公爵押起來了,本爵這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果然厲害吧!哈哈……"在韋恩公爵得意地哈哈大笑時,突然被國王一腳踹飛--"哎呦--搞什麼鬼啊?堂堂一個國王怎麼可以恩將仇報?"韋恩公爵揉著屁股,不滿地瞪著國王。

  "恩你個頭!弄什麼破迷香,害本王的屁股--"警覺到自己說溜了嘴,國王立刻閉口不語。

  "屁股?什麼意思……"韋恩公爵狐疑的目光在國王身上轉啊轉,突然發現他頸邊一個深深的吻痕,"難道……啊啊啊--你被漢彌頓玩屁股了?""閉嘴!"國王連忙衝上去捂上他的嘴!"吧你的狗嘴閉緊一點,否則本王把你貶到蠻荒之地,讓你被野人玩屁股去!""唔唔--"韋恩公爵連忙點頭。

  "哼!算你識相。"國王狠狠地鬆開手。

  "嗚……這是怎麼回事啊?本爵想了這麼多年的可愛屁股怎麼能被別人捷足先登?可惡啊……"韋恩公爵心痛地狂捶心肝!"你多說一個字,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人家只是表達一下遺憾嘛……好好,不說,我不說了!"看到盛怒的國王又要撲過來,韋恩公爵連忙四處逃竄。

  "混蛋!本王都快被氣死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在那裡幸災樂禍!"卡亞爾氣得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罪魁禍首?本爵拿來的迷香和春藥可是很難得手的,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國王還怪我,真過分……""過分你個頭!也不算好燃燒的時間,害本王誤吸迷香,才會讓那個混蛋有可乘之機,對我……啊啊啊!氣死我了!本王一定要砍了那個淫賊的頭!"看到堂弟氣得跳腳,韋恩公爵突然靈機一動,"嘿嘿……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砍頭未免太便宜那個色魔了,本爵有一個妙計,保證能讓陛下一解屁股……哦,不,心頭之恨!""真的?說來聽聽……"

  ☆☆☆

  夜深人靜,兩道身影鬼鬼祟祟靠近大牢。

  "要教訓那個公爵,叫人把他帶到陛下的寢宮就好了,何必這麼辛苦偷偷摸摸地……""閉嘴!你要讓那個混蛋再次弄髒本王的皇宮嗎?而且聽說他身手很厲害,當然是把他關在大牢比較保險。"

  "對啊,有鐵欄和鐐銬,和又帥又壯的美男一起玩情色花招,一定很過癮!""收起你色迷迷的嘴臉!哼!別忘記你是來將功贖罪的,你今晚要是不能把那個混賬教訓到跪地求饒,對本王痛苦流涕懺悔罪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就乾脆留在大牢裡陪他好了!"韋恩公爵脊背一寒,連忙滿口保證, "陛下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操得死去活來,比陛下您尊貴的屁股還慘烈上十倍!我要讓他的屁股爆成喇叭花,哦不,大波斯菊!淚汪汪的大波斯菊!"早就暗中做過安排的大牢,守衛都被臨時調開了。

  國王和公爵很順利的倒了漢彌頓公爵的牢房前。

  "哼哼,你這個孽臣,乖乖的接受懲罰吧!"國王打開牢房的房門,和韋恩公爵氣勢洶洶地撲上去,拿起鐐銬。

  漢彌頓公爵閉上眼睛,不做聲地讓他們將自己的雙手銬住。並不是無力反抗,要對付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他一隻手就可以擺平。

  但作為一個對皇室忠誠的臣子,他對昨晚的行為還是感到羞愧。

  不管國王多麼荒淫無道,畢竟還是一國之主,他實在不應該對他作出那麼荒唐的事情。

  下獄,流放,或者被處死,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哈哈……陛下,本爵已經把這個嚴重侮辱、殘忍蹂躪你尊貴屁股的淫魔銬好了!"韋恩公爵得意的說。

  "你少說一句會死嗎?"國王狠狠地賞了他一個爆栗!"嗚……不說不說。"

  韋恩公爵可憐兮兮地揉了揉被敲痛的額頭,"陛下,未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快進行偉大的複仇計劃吧!嘿嘿……""好,上吧!""放心,包在本爵身上,我保證讓我們正直高貴的漢爾頓公爵欲仙欲死,哈哈……""說的好,賣力點,本王在旁邊等著看好戲呢。

  哈哈……""住口!"聽到兩人的淫笑,菲斯特憤怒地睜開雙眼,一聲怒吼--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大聲說話的兩位皇室成員被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你、你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兇?堂兄,給本王扒了他的褲子!看他光著屁股還怎麼耍威風?""放心!本爵早已備妥了一堆刑具,尤其是這個『淫蕩小鞭鞭』,等他的小屁屁被抽得又紅又腫,他就會扭著屁股,哭著求本爵上他了,嘿嘿……"韋恩公爵從袋子裡拿出一根色彩繽紛的小鞭子,一邊揮舞,一邊舔著下唇,色咪咪地向高大俊逸的將軍靠近。

  "小美人,放心,本爵一定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回味無窮的夜晚……""白痴!囉哩八嗦什麼,快上啊,本王可沒耐心聽你那些噁心八啦的台詞。 "

  卡亞爾雙手抱胸,不耐地呵斥。

  "好好,看我的!"韋恩公爵決定在他堂弟面前好好表現他的男子氣概,立刻飛身一撲--"找死!"隨著一聲冷笑,韋恩公爵突然被一拳打飛到牆上,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暈了過去--"啊啊啊--你……你不是人!你怎麼可能掙脫手銬?"在一旁的國王像看到鬼一樣地用發抖的手指著他。

  "哼,你們兩個草包,連上銬要扣緊都不知道,還敢來惹我?""杜瑪斯!你這個笨蛋!本王會被你氣死!"國王氣憤地踢了他堂哥一腳。

  可憐那倒霉的公爵已經趴在地上,人事不清,無法為自己辯解了。

  "啊啊啊--你、你不要過來!你想幹嘛?"剩下一個人面對盛怒中的將軍,國王嚇得頻頻後退。

  "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找人半夜來偷襲大臣,你就不能干點光明磊落的事嗎?"漢彌頓將軍的眼裡簡直快噴出火來。

  "光明磊落?要教訓你這個孽臣,用得著光明磊落?本王偏偏就要越卑鄙越下流越高興!""你--你欠揍!"積壓的怒氣如同千年火山爆發,漢彌頓將軍一聲怒吼,撲過去像抓小雞一樣地將國王抓進懷裡--"啊啊啊--不准用你的髒手碰本王!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孽臣!"卡亞爾在如鋼鐵般強而有力的雙臂中死命掙扎。

  "孽臣?"什麼正直、理性全都飛到九霄雲外,菲斯特冷笑一聲,語氣陰寒地說,"好,很好。

  本將軍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孽臣!"拿起鐐銬,利落地將還正在叫罵的國王牢牢銬上,再將他狠狠壓跪在地上--"跪好!""你做夢!啊啊啊--你幹嘛?"屁股一涼,卡亞爾驚駭地轉過頭去,發現他的緊身褲已經被扒了下來!"給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國王一點教訓!"怒火滔天的將軍毫不留情地往那白皙的屁股重重一摑--"啊啊啊--好痛!你敢打我?本王要砍了你這個混賬的狗頭!""你除了會砍人家頭?還會什麼?"菲斯特站起身來,冷冷俯看著跪在地上的國王。

  "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不顧人民死活,只知道荒淫作樂,濫用國庫錢財!你說,你這樣對嗎?""國庫的錢都是我的!本王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幹你這個混蛋什麼事?"從來沒被如此指責的國王還在嘴硬地痛罵。

  "可惡!你這個昏君!"菲斯特憤怒地拿起掉在一旁的鞭子,往國王身上狠狠一抽--"哇哇啊啊啊--"細皮嫩肉的國王被抽得哇哇大叫,白皙的肌膚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要不要好好反省?""反省個屁!""還嘴硬!"第二鞭再次落下。

  "啊啊啊--你又打我?""沒打到你這個昏君清醒過來,本將軍是不會停的!"在第三鞭還沒有落在身上的時候,國王已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好痛好痛,不要再打了……""知道自己做錯了嗎?""本王明明什麼都沒有……哇哇!不要又打!嗚嗚--好啦好啦!本王錯了還不行嗎?不要再打了,嗚嗚嗚--本王不應該和堂兄一起來偷襲你的屁股……啊啊啊!你為什麼又打我!""昏君,你以為這就是我說的錯事嗎?再好好反省!想想自己錯得最厲害的是什麼?!""嗚嗚--難道……難道是本王給你下春藥?""錯!"又是恨鐵不成鋼的一鞭,抽在國王白嫩可憐的屁股上。

  "救命啊啊!好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喝了春藥後,本王沒有為你安排美女?那個不是我的錯呀!本王明明有安排女人過去的,只是她該死的拉肚子……哇哇!好痛!本王快被你打死了--嗚--""你腦袋裡面就只裝了這些情色下流的東西嗎?再給我認真的想!""嗚嗚嗚嗚--"國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正確的答案,被打得哇哇大哭,艱難地轉過頭,用涕淚縱橫的俊美小臉哀求,"求求你,我受不了了!你要我反省,也要給點提示啊!嗚嗚--"美麗的大眼含著眼淚,又可憐又委屈地看著男人。

  國王哭泣的臉蛋猛然喚起了昨晚旖旎的記憶。

  柔情與愧疚同時湧了上來,原本還怒火滔天的漢彌頓公爵突然心頭一軟--"別哭了……"微不可問地嘆了一口氣,公爵放下了鞭子,輕柔地將可憐巴巴的男人抱進懷裡--"嗚……你打得我好痛啊……"傷痕累累、全身無力地靠在男人身上,向來高高在上,從未如此狼狽的國王抽抽噎噎地投訴。

  "打你是為你好。"男人沉重的聲音在國王頭上響起--"約克旱災慘重,饑民遍地,宮廷如果不好好設法救濟,饑民立刻就會變成暴民,殺進你的皇宮!有多少王朝就是因為君王無法體民所苦,體民所欲,才慘遭推翻。

  如果你再不清醒過來,學習好好做個仁慈的君王,夏柯尚王朝很快就會終結在你手上。

  難道你希望像別的昏君一樣被人砍頭,掛在城牆上嗎?"卡亞爾渾身一震。

  他猛地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那張剛毅正直的臉龐。

  "昨晚……我很抱歉。"男人的眼神突然摻入了一些別的東西,頭一次略為尷尬地避開國王的目光,"作為臣子,冒犯國王的威嚴,我知道自己應該受到懲罰。

  陛下如果打算處死我的話,我是不會有怨言的。

  只是希望陛下以後有所長進,終有一天,成為一個真正偉大的國王。

  這也算是臣臨死前的心願吧。""可是我還沒有決定……""不過!"勇於承受自己所作所為的男人打斷他的話,毅然抬起頭,"就算處死,也請陛下以君王的方式頒布王令,不要再做出鬼鬼祟祟投入大牢,私下報復的舉動。

  這種卑下的行為,不但不是一位高貴國王的所為,也非常危險。"

  他……他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卡亞爾驚訝地看著男人,忽然覺得眼眶和心臟的地方好燙好燙……

  第五章

  "哇哇哇--不公平!不公平!"後腦勺腫了一個包的韋恩公爵,在國王的寢宮裡,氣得哇哇大叫!"吵死了,一大早鬼吼鬼叫什麼?"卡亞爾半躺在貴妃椅上,慵懶地打了哈欠。

  "陛下!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本爵被那個卑鄙的傢伙偷襲打暈,你還下旨把他放出來?陛下應該把他關到全身發霉,臟到連他老爸都認不出來才對啊!""少羅嗦,本王自有用意。"

  "什麼用意?難道……"韋恩公爵狐疑地看了國王一眼,"因為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你……""什麼、什麼第一個男人?給本王閉嘴!"卡亞爾用怒吼掩飾臉上的紅暈。

  "好好,算本爵猜錯了,不然陛下仁慈地告訴我,為什麼才經過一個晚上,陛下對那個淫賊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啊?嘿嘿……"韋恩公爵賊賊一笑。

  "你再多說一個字,就換你去牢里關到發霉!"卡亞爾冷冷瞪了他一眼。

  "敢做就別怕人家說嘛……"韋恩公爵在嘴裡嘀咕。

  "你說什麼?找死嗎?"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時,侍衛進來報告,"陛下,漢爾頓公爵求見。"

  啊!那男人來了!國王眼睛一亮,但礙於尊嚴,卻又故意板起臉,"哼,總算這傢伙識趣,乖乖遵從本王的命令,叫他進來吧。"

  "他進宮幹什麼?"韋恩公爵八卦的問。

  "哼哼,本王放他出獄,就是為了好好懲罰他!""哇!太好了!怎麼懲罰?是不是要讓本爵把他壓在國王的床上,好好插爆他的小屁屁,替陛下報仇?"韋恩公爵興奮的問。

  "閉嘴!身為一國之君的堂兄,竟然不顧人民死活,只知道荒淫作樂。

  濫用國庫錢財!"國王義正言辭的痛斥,"你腦袋裡面就只裝了這些情色下流的東西嗎?還不好好反省!""冤枉啊,我怎麼會有機會濫用國庫錢財?我又不是陛下……"雖然堂兄最後一句講得很小聲,但還是被耳尖的國王聽到了。

  "還敢跟本王頂嘴!""啊啊--殺人滅口啦--"可憐堂堂一國公爵被打得抱頭鼠竄!"陛下!"漢彌頓公爵一走進來,威嚴的俊目一掃,國王立刻停止了沒形象的追打,下意識的伸手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咳咳,你來了。"

  "來的太好了!陛下,快,快狠狠扁他一頓,替本爵報一"牆"之仇!"韋恩公爵憤恨地揉了揉被牆撞得腫了一個包的地方。

  "誰說本王要扁他了?""啊?不然陛下叫他來幹嘛?""漢彌頓公爵以後就是本王的貼身侍衛,當然要進宮來服侍我啊。"想到自己"英明睿智"的主意,國王就得意不已。

  "貼身侍衛?"韋恩公爵怪叫一聲!"沒錯!本王要罰他從早到晚,貼身服侍本王,學習如何做一個乖乖服侍王令的好臣子!""他會聽你的?陛下,這個難度有點大吧?你想想,他昨晚可是差點把我們……"打得屁滾尿流啊。韋恩公爵心有餘悸地想。

  "這你就不懂了,身為一個英明偉大,仁慈寬厚的君王,就應該給罪臣將功贖罪的機會。

  你說對不對,漢彌頓?"卡亞爾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樣。

  "臣會做臣該做的事。"漢爾頓公爵目光筆直的看著國王。

  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卡亞爾突然神經繃緊。

  嗯……為什麼?背脊會寒寒的?

  ☆☆☆

  夜幕降臨上好的美酒斟入水晶杯,剛剛搖晃得香氣四溢……"陛下應該上床睡覺了。"

  一雙手伸過來,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奪走了國王剛剛才湊到唇邊的美酒。

  "什麼?這個時候睡覺?"國王不可思議的看著剛剛成為侍衛的男人,激動地揮舞雙手,"你瘋了嗎?美好的夜晚剛剛開始,你竟然叫本王去睡覺?誰不知道宮廷每晚都要舉行盛大的舞會,你要讓所有的美女因為本王缺席而流淚嗎?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把我的酒還給我!"面對國王氣焰高漲的吼叫,男人一言不發,銳利的目光冷冷掃了他一眼。

  這目光比任何語言都要管用,國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虛起來。

  畏縮一下,馬上又不甘地昂起頭。

  "餵,本王也是為了你好啊,考慮到你剛剛進宮,特意給你一個機會瞧瞧各地獻上的美女,來人啊!把美女們都有叫上來!舞會馬上開始了!本王已經等的不耐煩啦!""陛下,這樣每晚沉溺於享樂……""本王才不是沉溺享樂,都說了為了你準備的嘛,"國王一點不害臊地狡辯,眼神卻完全曝露出玩樂的迫不及待,看見風情各異的美女們魚貫走入房間興奮地露出原形,"哈哈!美人你們來啦!快快!到本王身邊來!""陛下!"身邊的男人聲音中帶上嚴肅的不滿。

  "你真囉嗦啊!"國王左右手各摟著一個美女,無恥的笑著說,"好吧,你不是說本王不顧臣民死活嗎?今晚本王就做一個偉大仁慈的國王給你瞧瞧,這裡的美女讓給你兩個,夠仁慈了吧?嗯,你們中間哪兩個願意伺候漢彌頓公爵啊?舉手給本王看看。"

  刷!全體美女整齊一地全部舉手,包括國王懷裡摟著的兩個。

  國王差點從寶座上栽下去!"有沒有搞錯!你們這群女人都瞎了嗎?幹嘛全部舉手?我只是說兩個!"美女們人人偷窺著渾身洋溢著陽剛味的英俊伯爵,芳心一個勁地狂跳。

  公爵已經是全國貴婦人心目中排行第一的最佳情人,如果今晚可以和公爵……那可就賺翻了!一定要爭取!"陛下,我們舉手也只是遵從你的旨意啦。"

  身邊的美女們當然不敢得罪國王,趕緊嬌滴滴的拋媚眼,"其實我們最想得到的還是你的寵愛。"

  "哼,算你們有眼光。""嗯……不過……不管我們多不想服侍別的男人,陛下的命令還是要去做啊。""是啊是啊,陛下,公爵如果要整晚孤獨的待在一邊,就不能顯示陛下你的偉大仁慈了。"

  "也對。""所以我就為陛下犧牲一下,獻身給公爵大人好了!"國王左手摟著的美女不失時機的毛遂自薦。

  "這樣太委屈你了吧。薩琳娜姐姐!"國王右手摟著的美女不甘示弱的反駁。

  "這種為陛下犧牲的事情,我可是當仁不讓的。

  陛下,就讓我為你付出我卑微的肉體吧!我願意為陛下的偉大仁慈,好好伺候公爵大人,一定要讓他對陛下一輩子感激涕零。"

  忽然,所有的美女都變的比老公爵還忠心耿耿,爭先恐後地拼命舉手。

  "陛下,我也願意為陛下獻身!""陛下,我也願意!""我也……""閉嘴!"國王終於爆發,氣得嘴角都歪了,"你們這群淫婦!這輩子沒見過男人嗎?個個都對本王的侍衛流口水!簡直豈有此理!他可是本王的侍衛!是本王的!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企圖侵占宮廷財產!都給我滾!"國王怒吼讓一干女人們花容失色,嚇得屁滾尿流地逃出房間。

  不少人臨走前,還不忘對一直保持沉默的公爵送上一個媚眼。

  "氣死本王了!"國王氣呼呼地喘氣。

  "陛下。""別給我說話!你這個勾引女人的色魔!""陛下,你應該上床睡覺了。"

  "不許和我提床!"玩完本王的屁股,還想勾引本王的女人!你這個淫魔!"記住,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休想擺弄本王……"國王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騰空了。

  "你你你……你幹什麼?放本王下來!"公爵不顧國王的吼叫,用強壯的雙臂把國王抱起來,走到國王的臥房,把國王穩穩噹噹的放在床上。

  "陛下,請早點就寢,""就……就寢?"大概是身下軟綿綿的天鵝床單緩和了怒氣吧,看著站在床前一臉正氣的英俊男人,國王的吼叫聲不知不覺變小了。

  他尷尬地看著左右,嘴硬地說,"可是,本王向來都是摟著美女親吻才能入睡的,"話音剛落,公爵彎下腰,在國王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

  一瞬間,國王完全呆住了。"陛下,這樣就可以了吧。"

  公爵一臉平靜地問。可以個鬼!你你你這個淫魔孽臣親了本王啊啊啊啊!國王瞪著眼睛,在心里大叫。

  整個晚上國王都為了這個吻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睡。

  那個可惡的侍衛,第一天就害的他不能開舞會,勾引了所有的美女,還色迷迷的偷吻他!不行,絕對不可以讓他猖狂下去!本王是絕不會受一個臭男人擺佈的!

  ☆☆☆

  "上帝啊,國王竟然連續幾個早晨都參加國事會議。"

  "對啊,我們從不在白天起床的"日不升國王"竟然每天都上早朝,地中海的水都要乾了嗎?""看來漢爾頓公爵就算貶為侍衛,他正直勤奮的偉大人格還是感化了我們尊貴的國王啊!""是啊,自從公爵進宮後,每晚都要舉行的舞會也被取消了,聽說國王已經很久沒和美女們廝混了。

  這都是公爵的功勞啊!""夏柯尚王朝有救了!"國王臉色陰沉地坐在寶座上,壓根就沒有註意大臣們在下面的竊竊私語和欣慰的目光。

  可惡!再這樣下去,本王都要瘋了。

  每晚都被那個淫魔的晚安吻搞得睡不著,一大早還要被挖起來參加這無聊透頂的國事會議,簡直讓人抓狂!即使召美女來解悶,她們也只會對著那沉悶無趣的侍衛流口水,實在讓人忍無可忍!本王實在受不了了……多日沒有睡好覺的國王忍不住打起瞌睡,眼皮越垂越低……"約克的旱情已經得到控制,人民都得到了陛下仁慈賜予的糧食,今早約克的代表已經趕來,他懇求面見陛下,親口向您表達約克人民對陛下深深的感激和崇高的敬意,陛下是否願意給與他這個榮幸呢?""……""陛下?"看到大臣們等待的目光,站在寶座旁的漢彌頓公爵忍不住暗中捏了已經打起瞌睡的國王一把--"哎喲--"國王慘叫一聲,猛的從寶座上坐直身子--"陛下,臣知道您的意思了。"

  大臣得到答案,鄭重的點了點頭。

  知道我的意思?連本王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你知道個鬼!很想翻白眼的國王為了不露餡,只好將錯就錯,威嚴的點頭。

  "知道就好。""聽到國王哀傷的叫聲,臣下就知道陛下一定深深的同情約克的災民,想親自去探望他們,對不對?""啊?"什麼跟什麼啊?聽到傻眼的國王腦子還沒轉過來。

  大臣們已經個個鼓掌叫好,大聲讚揚!"我們的國王真是仁慈啊!""夏柯尚的人民有福了!""我們約克人民衷心的感謝偉大的國王!""等等,本王的意思是--""國王萬歲!""國王萬歲!"可惜國王急於辯解的聲音被如雷般的吶喊和鼓掌聲徹底淹沒了。

  看到國王臉上無奈的表情,向來不苟言笑的公爵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

  過了幾天,想到要出訪就頭痛的國王為了解悶,竟然逛起了很久沒踏入的花園。

  花園里布滿了許多奇珍異草,優美的雕像和設計精妙的噴泉。

  "嗯,這個花園還不錯嘛,不過要是被那個討厭的傢伙看到了,八成又會開始在他耳邊嘮叨,說什麼不該鋪張浪費,要珍惜人民交給國庫的錢。

  哎,本王都會背了。"卡亞爾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突然,國王看到花園後方的一個小木屋前,一堆女人擠在窗戶邊,探頭探腦地不知在看些什麼。

  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好看?嘻,本王也去瞧瞧。

  正悶得發慌的國王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

  "你們在看什麼?"卡亞爾悄悄的站在一個宮女身後,輕聲地問。

  看得正高興地宮女完全沒有發現站在身後的竟然是國王本人,語氣興奮地說:"在看皇宮裡面最有男子氣概,最想跟他一夜春夢的夢中情人啊!"夢中情人?聽她的描述不就是本王嘛!本王都在這裡了,他們還在看什麼?"哇,脫了脫了,他的身材真是棒啊!""沒錯,那漂亮的金蜜色肌膚,加上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天啊,真是太完美了!""你說的對,簡直美得讓人流口水啊!""你是流口水嗎?我看你是別的地方流水吧,嘻……"幾個宮女頓時笑成一團。

  "對,我就是淫蕩怎麼樣?你們幾個來偷看公爵洗澡,難道不也是在發春嗎?"公爵?難道是……國王心頭一驚,連忙墊高腳尖,從玻璃窗外往裡一看--一個如太陽神阿波羅般優美有力的背影落入眼中。

  男人仰著頭,用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水花噴濺在那充滿光澤的金蜜色肌膚上,從濃密的髮梢,沿著結實的背脊,圓翹的臀部,一路滑到強壯的大腿,簡直情色得讓人狂噴鼻血!"天啊,太美了,我願化作那小小的水珠,緊緊依偎在公爵的身上。"

  "多強壯的臂膀啊,被他擁抱的感覺一定就像上了天堂一樣……""本王現在就可以送你上天堂!"國王憤怒地破口大罵,胸口又酸又澀,"你們這群色女!居然偷看本王的侍衛洗澡!本王要用覬覦宮廷財物的罪名把你們通通流放!""啊啊啊啊啊!是陛下!"女人們終於發現身後的是國王。

  嚇得幾乎暈過去。"站在那里幹什麼?還想繼續偷窺嗎?給本王滾蛋!"女人們如逢大赦般頓時跑的一個不剩。

  國王氣呼呼的瞪著她們遠遠逃走,才重重的哼了一聲,"真是一群淫婦!哼,現在該輪到本王好好欣賞自己的財產了。"

  急切的把頭湊到窗戶邊。咦?怎麼不見了?剛剛明明還在洗澡的,一晃眼人跑到哪兒去了?難道蹲下洗雞雞了?國王吸了吸口水,撅起屁股往窗戶裡面探的更深,"到底到哪兒去了?""陛下為什麼會在這裡?"身後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國王霍然跳轉身,驚恐的瞪著男人,"你你你……你怎麼這麼快穿好衣服?!""偷看臣子洗澡這種事情,太不光明磊落了,不是一位高貴的君王應該做的。"

  男人面容嚴肅的教訓起來。"誰偷看你洗澡了?"國王色厲內荏地否認。

  "那請問陛下在臣洗澡的地方探頭探腦的干什麼?""嗯……那個……那個……本王不過是特意過來……呃,過來保護本王的財產嘛。"

  "保護財產?""當然,那群女人在偷看你啊!""女人?"公爵四周看了一圈,視線回到國王臉上,眉頭慢慢皺起來,"可是,臣明明只看見一個,"嗚……可惡啊,早知道剛剛留下幾個"活口"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悔不當初的國王百口莫辯。

  "可惡,汗爾頓,你這是在質疑本王嗎?本王后宮美女無數,對你這個臭男人的身體一點性趣都沒……""既然陛下有空偷看臣洗澡,那一定更有空處理政務,出訪約克的日期就近在眼前,臣整理了許多關於約克的風土民情資料,請陛下隨臣回書房去研讀吧。"

  "啊?又要看書?救命啊啊啊--"大字不識幾個,看到書就頭痛的國王悲慘的慘叫聲迴盪在陽光明媚的花園中……

  第六章

  大好的光陰就這樣埋葬在無聊的書本上。

  整個白天都被厚道的資料壓的喘不過氣來,當可憐的國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寢宮,就一頭載在床上,再也無法動彈。

  陷在軟綿綿的天鵝絨被裡,卡亞爾明明累的半死,巴不得睡他個三天三夜,但腦子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停止運轉。

  奇怪,為什麼會睡不著呢?當腦中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一具滴著水珠的性感祼體生動的彷彿近在眼前,一股氣血從小腹驟然竄起,卡亞爾差點噴出鼻血--"該死!"國王摀住鼻子,狠狠咒罵了一聲。

  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你是瘋了嗎?你可是擁有后宮無數佳麗的一國之王,竟然想著那個臭男人的祼體發情?儘管不停警告自己不准再胡思亂想,但卡亞爾還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啊啊啊--可惡!本王睡不著的話,那個罪魁禍首也甭想睡!"氣憤的國王搖鈴把人叫了進來!"侍衛!本王睡不著,快想想辦法。

  看是要拿酒來陪本王喝,還是要跳支舞給本王看?""如果陛下這麼精力充沛,不如臣再幫陛下好好溫習白天看的資料吧。"

  "啊啊啊--你有沒有搞錯?你這個無趣的男人!""出訪約克的日期近在眼前,如果陛下不好好學習的話,會在民眾面前鬧笑話的,國王應該也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吧?""你、你……好好!反正怎麼說你都有理,你念吧!"哼,反正隔著一道垂簾,你也看不見,本王就把你的話當催眠曲好了,氣死你!"約克位於國王領地的東北部,面積約有一百平方裡,終年盛產……"男人的嗓音在蘊靜的夜晚緩緩升起,充滿難以形容的魅力……白天看到的性感背影又再次浮現腦海,下體的火熱越來越難以忍耐。

  在尊貴的國王發現前,他的手已經掏出了自己充血勃起的性器,急不可耐地套弄起來--"約克西部多山地丘陵,東部有開闊的平原,畜牧業發達。

  對了,順便提一下,陛下每日享用的鮮美嫩羊羔,大部分都來自約克。

  這一點,陛下應該知道吧?""…………""陛下?""嗯嗯……"帳子里傳來模糊古怪的回答。

  "那麼臣繼續往下說了,約克除了有牛羊,也馴養駿馬……"可惡!這麼低沉性感的聲音,簡直就是強烈的催情劑啊。想像男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堅挺,愛撫自己飽滿的陰囊,卡亞爾忍不住扭動身子,發出一聲細細的呻吟……床簾後方傳來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漢彌頓公爵還是聽得背脊一麻--那是什麼聲音?"陛下,有什麼問題嗎?臣講的你有哪裡不懂,可以發問。"

  "沒…沒有……你繼、繼續說……"國王結結巴巴地說著,繼續做他幻想的淫夢。

  男人的指尖,正甜蜜地撫摸他尊貴的陰莖……哼嗯……他的侍衛玩完了他的陰囊,開始將自己的性器湊到他嘴邊,要求他的舔弄--"吸我。 "

  男人下了淫穢的命令。國王將兩指插進嘴裡,想像是男人的那根東西,飢渴地拼命舔吮--"唔……哼嗯……嘖……嘖……"細微誘人的呻吟隔著神秘的垂簾,不斷鑽進公爵的耳膜。

  一陣熱流倏地往正直的公爵下腹湧去,讓他一下就勃起了--該死!那晚淫靡的記憶,被徹底喚醒了!被操到大聲哭泣的俊美男人,白皙誘人的雪白身體,艷紅可愛的淫蕩小嘴……那個緊得讓人發瘋的屁股,那頭閃亮的金發……公爵忍不住轉頭,把目光放在隔絕他和國王的厚重垂簾上。

  國王陛下,他尊貴而誘人的身體……不!不行!察覺到自己淫邪的想法,公爵驟然在心底對自己嚴厲地大喝。

  不行……漢彌頓,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對你尊貴的國王意淫!給我停下來!狠狠地咒罵自己罪惡的靈魂,手指卻彷彿有它自己的意志,伸進褲襠握住了堅挺的性器。

  無論怎麼努力,邪惡的慾望完全壓倒了理智,勃起的陰莖在手上劇烈跳動。

  對國王的淫靡想像一發不可收拾!好想…好想把這根東西狠狠刺入那緊得讓人發瘋的屁股,抓住那頭閃亮的金發,操到他哀求哭泣--哦,上帝啊,拯救你誤入迷途的羔羊吧!阻止我對君王的邪念!如果這個時候扯開簾子,把床上的英俊男人剝光,對準那個誘人的小洞狠狠插進去……哦!天啊!這實在太邪惡了……當床簾外的公爵一邊自慰,一邊痛罵自己的時候,簾內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國王正張開自己的大腿,用手指在瘙癢的穴口撫弄。

  好癢好癢……快……用力插進來啊--想像公爵那根粗大的東西狠狠刺入自己的小穴,帶給他曾經感受過的無限狂喜,國王在手指刺入體內的那一刻,和簾外的男人同時弓起身子,瘋狂地射精了--

  ☆☆☆

  艷陽高照。

  出訪約克的日子終於到了。出了首都羅倫斯後,在平坦草原上,國王一行十幾輛馬車在大路上噠噠地跑著。

  數十位宮女和侍衛們都是第一次隨國王出巡,個個精神抖擻,格外興奮。

  但車隊中最華麗的一輛馬車上,氣氛卻是截然不同--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自告奮勇隨堂弟出巡的韋恩公爵疑惑地看著國王與他的貼身侍衛。

  面對面坐著的君臣兩人,平常最愛鬥嘴,但今天卻說不到幾句話,而且總是避免直視對方的臉。

  有鬼!一定有鬼!嘿嘿,看本公爵如何戳破你們!"陛下,昨晚睡得好嗎?"要死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連續幾個晚上都做著荒唐的淫夢,連覺都睡不好的國王沒好氣地瞪了他堂兄一眼。

  "本王睡得很好,謝謝堂兄的關心啊。"裝作沒聽到國王語氣中的譏諷,韋恩公爵又好心地問著對面的男人,"漢彌頓公爵,那你呢?昨晚睡得好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漢彌頓公爵下意識地瞥了國王一眼,又急忙收回視線,力圖鎮定地淡淡回答,"我睡得很好,謝謝韋恩公爵的關心。"

  "是嗎?可是本公爵看你們兩個黑眼圈十分嚴重,一看就知道是欲求不滿,孤枕難眠的結果啊,嘿嘿……"韋恩公爵淫笑了一聲,"放心,包在本公爵身上,等我們晚上抵達下一個鎮上,我一定為陛下你們找幾個美女好好解解火。

  要不要啊?""不要!""要!"國王和侍衛兩個同時給了答案。

  "哇哇--"韋恩公爵怪叫了一聲,伸手掏了掏耳朵,"本爵沒聽錯吧?你們兩個的答案是不是顛倒了?"風流的國王竟然不要美女,而正直的公爵卻迫不及待想要。

  哈哈,這趟出遊肯定有好戲看!"漢彌頓!你剛剛回答什麼?"國王也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再問一遍。

  "我說要,陛下。"漢彌頓公爵面無表情地回答。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已經連續幾晚在夢中侵犯他最尊貴的國王,漢彌頓公爵為了阻止自己對國王瘋狂的淫念,決定要找個女人好好發洩一下。

  國王聽了男人的回答,簡直氣得抓狂!你這個無恥的淫魔!每晚到夢中插本王屁股還不夠,你現在還想去外面偷腥?好,很好,要偷大家一起偷,看誰厲害?"堂兄,本王不要美女,給我找個猛男來!"哼,不過就是插屁股嗎?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漢彌頓會嗎?"猛男?!"韋恩公爵眼睛為之一亮!"嘿嘿,親愛的堂弟,何必捨近求遠,本爵就是你最好的人選!""你?好,褲子脫下來。"

  "啊?在這裡?"韋恩公爵當場傻眼。

  "對啊,本王現在正在興頭上,脫不脫?不脫就去外面給我找個敢脫的男人來。"

  "脫!當然脫!"白痴才會放了想了多年的肥肉!韋恩公爵一咬牙,刷地脫下緊身褲--一看到堂兄那噁心的玩意兒,國王差點吐了出來!"怎麼樣啊?親愛的堂弟,我這根備受誇獎的東西是不是大的讓你目瞪口呆啊?哈哈……"就在公爵得意洋洋地淫笑時,在一旁一直黑著臉的漢彌頓,突然一腳伸出來,乾淨利落地將公爵踹出了馬車--"啊啊--"一聲常常的哀號很快消失在馬車的煙塵中……"堂兄!"卡亞爾看著窗外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憤怒地轉頭對他的侍衛興師問罪,"你這個孽臣!是不是想謀殺皇族啊?我堂兄還光著屁股呢!這簡直就是褻瀆皇族的尊嚴!""皇族的尊嚴?陛下真的考慮過這個東西嗎?"熊熊的妒火已經焚毀了所有的理智,漢彌頓公爵一把將任性的國王抓進懷裡,譏諷地說,"你唯一考慮的應該只有你淫蕩的屁股吧!" "放肆!"國王氣急敗壞地賞了他一巴掌!"本王的屁股淫不淫蕩,你這個低賤的侍衛管得著嗎?""你就看我管不管得著!"漢彌頓公爵狠狠抓住那頭閃亮的金發,憤怒地吻上國王那太過囂張,又該死誘人的雙唇--火熱的唇迎面而下,男人狂野的舌尖侵入口腔,猛烈地纏住自己的舌頭,貪婪地啃咬吸吮。

  舌根被吸得發麻,充滿男性氣味、濃烈的吻讓尊貴的國王彷彿置身每晚的春夢中,舒服得渾身發顫,原本還在掙扎的身體漸漸軟化,最後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男人的頸項--兩人激烈的擁吻,從唇舌交纏中流洩出甜美破碎的喘息……"哼嗯……嗯……""親愛的陛下,只不過一個吻就投降了嗎?"男人結束這個吻後,在他耳邊戲虐地說。

  "混帳!"卡亞爾一下清醒了過來,羞憤地舉手準備再狠狠賞他一耳光--漢彌頓公爵可不想再挨一記耳光,一下抓住了他的手,"陛下的手就只會用來打人嗎?""打你還怕弄髒了本王的手!""弄髒?"一個邪惡的念頭已經成形,漢彌頓公爵突然壞壞一笑,"謝謝陛下善心的提醒。

  這下本爵知道國王尊貴的手還能做什麼用了。"

  男人直勾勾的目光讓國王背脊一寒。

  "你、你要做什麼?""就是這樣。"

  公爵將過往白皙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褲襠上--"啊啊--"摸到褲襠下那個硬硬的東西,卡亞爾頓時一聲驚叫!"你這個淫魔!想對本王尊貴的雙手做什麼?""幫我弄出來。"

  "弄出來?"卡亞爾像聽到外國話似地愣愣地看著他。

  "還不懂?就是要勞煩陛下幫臣的肉棒手淫,直到它在你尊貴的雙手裡痛快地射精!"男人描述的圖畫淫穢的讓人不敢想像。

  卡亞爾分不清是恐懼還是興奮,雙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你、你敢……本、本王就…--啊啊啊--"國王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扯下了緊身褲,又長又硬的堅挺彈跳而出,在他的掌心火熱地跳動--"握住它……""哼嗯……陛下的手軟軟的好舒服……""天啊……爽死臣了……"漢彌頓公爵爽得仰頭呻吟。

  他前後擺動著結實的臀部,讓國王尊貴的雙手套弄他炙熱巨大的性器。

  "呼呼……太舒服了……"跟自己長著硬繭的手掌截然不同,國王的手又軟又嫩,簡直是引人犯罪的工具!"哈啊哈啊……弄快一點……摸我的龜頭……噢噢……陛下……"漢彌頓公爵兩手緊緊抓住國王的肩膀,更加激烈地扭動腰部--"嗚… …不要了……好大……好燙……不要……"國王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口氣將正直的公爵的肆虐心提到了最高點,他低頭咬住了國王白皙俊美的頸項,像野獸般炙熱地喘息……"呼呼……我要射了……我要讓陛下尊貴的手盈滿臣的精液……在一滴不剩地舔乾淨!""嗚……不要……好可怕… …不要再說了……你別這樣……本王認錯了還不行嗎……放了我吧……嗚……""來不及了,我的陛下--"漢彌頓公爵握緊那白嫩的手,快速地幾個衝刺,終於仰起頭低吼著射精了--腥濃滾燙的白色體液噴湧而出,盈滿了國王的掌心--"你、你……"滿手都是男人黏稠的精液,卡亞爾嚇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完整。

  "舔乾淨。""什、什麼?"卡亞爾瞪大了眼睛。

  "臣說過了,要陛下將臣的精液一滴不剩地舔乾淨。"

  男人說的輕描淡寫,彷彿這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本王才不--""別說臣沒給陛下選擇的機會。

  陛下可以選擇舔乾淨自己的手,還是舔乾淨臣的肉棒。"

  "嗚……你這個淫魔!這算是哪門子選擇啊?"卡亞爾簡直欲哭無淚。

  這個表面正直高尚的公爵為什麼每次一脫褲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不是變人,是變禽獸!"陛下,很難選擇嗎?還是你想兩個都舔?""誰想啊啊啊啊啊!"國王羞憤地尖叫!"那就舔吧。"

  公爵將國王沾滿精液的手舉到他嘴邊--"把舌頭伸出來。"

  "嗚……不要……"掌心的精液不斷得往下流,弄髒了華麗的蕾絲袖口。

  "快舔,陛下想讓洗衣服的宮女發現袖口的污漬嗎?到時候宮女們會不會發現她們的國王是個玩弄男人肉棒的高手呢?""嗚……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本王舔就是了……"死愛面子的國王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況且那淫靡的雄性氣味也勾起了那一夜的記憶,讓他好想……好想……艷紅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著掌心的白色精液,比夢中的場景還要淫亂幾百倍的畫面重重衝擊著忠心耿耿的公爵,讓他忘了所有的君臣倫理,只想不顧一切地姦淫他尊貴的君王--刷--在國王舔乾淨最後一滴精液的時候,猛地被人翻過身子,貼在屁股縫上的緊身褲被刷地一聲,狠狠地撕開--"啊啊啊--漢彌頓!你幹什麼?"卡亞爾轉過頭驚恐地大叫!"陛下上面的小嘴巴已經吃飽了,現在該來喂喂下面飢渴的小嘴了--""不……不要……不要!""真的不要?可是臣看陛下下面的小嘴好像不是這麼說的……"用力掰開那白嫩的臀瓣,鮮豔欲滴的紅色小嘴正飢渴地一張一縮,彷彿在邀請男人狠狠餵飽它--"本王才沒有--啊啊--"突然感到有濕濕的東西正啪嗒啪嗒地舔著自己的小穴,卡亞爾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叫--"哼嗯……陛下的屁股真甜真好吃啊……"男人邊舔邊說著讚美的話,但國王聽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羞恥得哭了出來--"嗚……不要舔了……""真的不要?"公爵發現他每舔一下,國王的屁股就難耐地扭一下,尤其當他的舌尖挑逗地刺入那小小的穴口時,那可愛的屁股就會劇烈地抖起來。

  "嗚……不要……不要了……"難以言喻的瘙癢從穴口湧向腸道深處,卡亞爾一邊叫著不要,一邊卻嗚咽地扭動著屁股向後頂去--男人突然壞壞一笑,猛地將舌頭抽離國王的屁股--"既然陛下不要,那臣也不好勉強。"

  "嗚……不要--不要啊--"體內瞬間的空虛,讓國王寂寞得發狂。

  "恕臣愚昧,陛下到底是叫臣不要舔,還是叫臣不要走呢?""嗚……我…我……"卡亞爾嚅喏得說不出來。

  "再不說的話,臣就當陛下是要我走了。"

  男人用冷酷的聲音鞭笞著國王的羞恥心。

  "嗚……不要!"國王雖然羞得不停顫抖,但還是眼眶含淚地轉頭抓住了男人的手,"不要走……不要走……""陛下是要臣繼續舔你淫蕩的屁股,舔到陛下射出來嗎?"公爵的話讓國王的屁股瞬間騷癢到無與倫比的程度,原本就脹到發疼的陰莖更是脹得快衝破緊身褲--"受不了了……舔我……本王命令你舔我!""遵命,我的陛下。"

  男人露出邪惡的微笑,猛地將舌頭戳入淫靡的穴口,在腥臊的腸壁上激烈地翻攪戳刺--"啊啊啊--上帝啊--"卡亞爾大聲哭叫,身體像脫離水面的魚兒般劇烈地彈跳抽搐,前方的性器未經手淫就射得一塌糊塗,弄髒了包裹著的黑色緊身褲--舌頭被國王痙攣抽搐的小穴吸得發疼,漢彌頓公爵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拔出舌頭,將男人背對自己抱在懷裡,粗重地喘息……"你這淫蕩的國王!還敢找別的男人玩屁股嗎?"高潮過後,軟綿綿地倒在男人懷裡,卡亞爾顫抖著嗓音,"哼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很好,請陛下牢牢記住,陛下這個淫蕩的屁股是屬於臣一個人的!"漢彌頓公爵挺著巨大的凶器,由下而上,一舉貫穿了國王還在顫抖抽搐的小穴--"嗚啊啊啊--"脆弱的腸穴被捅到最深處,男人的肉棒好像一下刺入自己的心臟,讓國王疼痛得像要死去,但渴望已 久的心卻也在瞬間得到滿足,讓他快樂得大聲哭泣--公爵炙熱堅挺的肉棒瘋狂地在嬌嫩的腸道中狂頂猛戳,有時馬車經過路上的石子,還會劇烈地震一下,讓巨大的利劍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地狠撞上國王體內的死穴--"啊啊啊--戳死我了--"可憐的國王被操得兩眼翻白,沒兩下又射了出來--"噢噢--別吸得這麼緊--陛下--"公爵本來就瀕臨爆發的邊緣,這下肉棒被緊緊絞弄,終於忍不住仰起頭,嘶吼著射了國王尊貴的屁股滿滿的精液……"哼嗯……好燙好燙……"感受到男人火熱的精液射在腸壁上,卡亞爾高潮過後酥軟的身子抽搐地抖了抖……兩人全身顫抖地抱在一起,久久無言……但過沒多久,國王又感覺男人的肉棒在他屁股裡迅速硬了起來--"嗚……不要了……饒了我吧……"已經射了兩次的國王怕再也射不出東西了,不禁可憐地哀求。

  "我不饒你,這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瘋狂的佔有欲讓漢彌頓公爵一邊握緊那纖細的腰肢,拼命往上戳刺,一邊重重地掌摑國王淫蕩的屁股!"陛下要是敢給別人碰一下,我就操死你!"被狠操到理智全失的國王甩著汗濕的金發,哭喊出自己最真實的心聲--"嗚……不要別人……我要你……本王只要你--"漢彌頓公爵全身驟然一震!他扭過國王美麗的臉龐,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雙藍色寶石般的眼眸,喃喃地說,"陛下……再說一遍……""嗚……我要你……本王只要你一個……"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頰,國王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公爵堅強的心都要碎了,他緊緊抱住心愛的國王,在他臉上落下一連串狂亂的細吻,喘息地說, "臣也只要你!只有你能讓我瘋狂!陛下,我心愛的陛下……"聽到"心愛"兩個字,卡亞爾腦中一陣暈眩,久久才哽咽地問,"嗚……真的嗎?真的嗎?我以為你討厭我……""不,我怎麼會討厭陛下呢……""可是你整天罵我……"國王咬著唇,不太自信地垂下眼。

  "臣雖然總是對陛下生氣,但卻也發覺了我無法放手,或許……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吧……"兩人深深地凝視著對方,顫抖地雙唇漸漸合而為一……

  第七章

  國王的車隊趕在太陽下山前,停在了附近一個小鎮上。

  慘遭踢下馬車的可憐公爵,狼狽地被侍衛們送上了旅店的大床。

  "哎呦,輕點!弄壞本爵尊貴的屁股,你們賠得起嗎?"韋恩公爵淚眼汪汪地趴在床上,痛斥粗魯的侍衛。

  "公爵息怒!公爵息怒!""哼,國王陛下在哪裡?""陛下在馬車裡睡著了,漢彌頓將軍將陛下抱到了樓上的房間。"

  "什麼?你們這些侍衛竟然沒有貼身保護國王?你們是乾什麼吃的?"兩位侍衛聞言面面相覷。

  "……報告公爵,漢彌頓將軍就是國王的貼身侍衛啊。他劍術一流,一定會好好保護國王的。"

  "保護個屁!"嗚……我可憐的堂弟啊,沒有英勇威武的本爵在身邊保護他,他一定又慘遭漢彌頓那個淫賊蹂躪了!不行!我一定要快去把尊貴的國王救出來!我們夏柯尚王朝的皇族絕對不能被那個臭男人污辱!懷著崇高的愛國情操,韋恩公爵撐著差點散架的身體,揉著紅腫不堪的屁股,英勇地殺到了樓上的房間--"陛下,別怕,你忠心耿耿的堂兄來救你了--"拿著銀光閃閃、華而不實的佩劍,原本打算姿態瀟灑、一腳踹開房門的公爵,腳才剛碰到門面,房間卻突然打了開來,讓收勢不及的公爵啪啦一聲,跌了個狗吃屎!"哎呦--"倒霉的公爵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小聲點。"

  站在屋內的漢彌頓將軍皺了皺眉頭。

  "陛下睡得正香呢,別把他吵醒了。"

  "你……你這個混蛋……害完我的屁股……又來害我的雞雞……哎呦……痛死我了--"韋恩公爵揉著差點被壓扁的下體,眼眶含淚地控訴!漢彌頓冷冷瞪了這個草包公爵一眼,自顧自地轉身坐回床邊,專注地凝視著床上熟睡的國王。

  "陛下正在休息,公爵沒事的話請離開。"

  "你想得美!本爵一走,你是不是又要蹂躪我可憐的堂弟了?哼,漢彌頓,我早看出你的卑鄙陰險了!""小聲點。"

  漢彌頓看到國王皺了皺眉頭,似乎被吵到了,連忙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臉。

  "噓,沒事,再多睡會兒。"國王嚶嚀了一聲,在男人的大掌上像貓咪似地蹭了蹭,再度甜甜地睡去。

  我的媽啊!韋恩公爵看到兩人互動的這一幕,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你、你是不是對國王用了什麼妖術?""請公爵謹慎發言,身為國王的堂兄,也是夏柯尚王朝皇室的成員之一,絕對不適宜有怪力亂神的說法。"

  "少給本爵扣帽子!要不是你施了什麼妖術,我那個討厭你討厭得半死的堂弟怎麼會這麼溫馴?拔劍吧!本爵今天一定要為國除害!"韋恩公爵一聲大喝,將手上的劍直直地指向漢彌頓--"公爵今天既然這麼有興致,我就陪你玩玩。"

  漢彌頓也起身拔出身上的佩劍。

  "誰敢動他?"國王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聲怒斥!韋恩公爵看到堂弟的表現,得意得尾巴都快翹起來了,"漢彌頓,看清楚沒有?你的妖術是不管用的,國王陛下還是護著我的,哈哈。"

  "哈你個頭!本王是對你說的!"卡亞爾怒氣沖沖地下​​床,一手揮開他堂兄的劍!"啊?"韋恩公爵看得當場傻眼。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了你?"國王轉過身,緊張地看著他的侍衛。

  "陛下是在擔心臣的安全嗎?"漢彌頓溫柔一笑。

  "你、你少臭美了。本王只是擔心萬一你受傷了,沒人保護我而已。"

  "陛下放心,就算臣要死,也會誓死保護陛下的。"

  "不准胡說!誰准你死了?沒有本王的旨意,你休想比本王早死。"

  國王這番類似告白的話語讓漢彌頓心頭一震,頓時柔情滿懷……"是的。

  親愛的陛下,只要你允許,臣會一直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永遠保護陛下……""真的?"國王臉上光彩四溢。

  "臣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兩人目光交纏,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啊啊啊--肉麻死了!"在一旁看得起雞皮疙瘩的韋恩公爵,忍不住跳了出來!"陛下,你是不是中了這個傢伙的妖術啊?不然怎麼說得出這麼噁心肉麻的話?""少囉嗦!"國王臉上飛起一抹紅暈,惱羞成怒地一腳踹了過去!"哎呦--"可憐的韋恩公爵再次被悲慘地一腳踹出了房門--"嘻,那個搗蛋鬼終於走了。"

  國王笑瞇瞇地說。謹慎地將門關好,菲斯特轉過身來,看著他的國王,"陛下,不會再有人吵你了,請回床去睡吧。"

  "那你呢?""我在旁邊的椅子上睡就行了。"

  "這樣太不舒服了吧?""陛下別忘了臣可是帶兵打仗的軍人,什麼惡劣的環境都待過,有這麼一張椅子已經很舒適了。"

  向來養尊處優的國王實在很難想像惡劣的環境是什麼樣子,但想到自己睡在軟綿綿的大床上,而辛苦了一天的男人卻要睡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心裡怎麼也過意不去。

  "你上床來睡吧。"國王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這句話後,突然看到男人直勾勾地盯住他,不禁大窘,"算我沒說,算我沒說!""一個高貴的君王就要對他說出的話負責任。

  陛下,你放心,臣一定嚴格執行你的命令。"

  看到向來一本正經的男人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國王害羞之餘,內心也不禁湧起一陣甜蜜。

  "那本王現在命令你,馬上伺候我上床!"卡亞爾故意高傲地抬起下巴,凶狠地說。

  "是的,我的陛下。"菲斯特走到他身邊,溫柔地將他的國王攔腰抱起,輕輕放到大床上。

  "請陛下以後多注意,沒穿鞋別下床走路。"

  菲斯特心疼地捧起了那雙白皙的腳,拿出胸前口袋裡的手巾,將他剛剛下地踩臟的腳仔細擦淨,"萬一踩到什麼東西受傷就不好了。"

  卡亞爾被弄的腳底和心底都是一陣酥麻,甜滋滋地問,"你在擔心本王嘛?""陛下有哪一刻不讓臣擔心的?"菲斯特反問一句。

  "胡說!"卡亞爾一腳往他胸口踢去,只是力道放的很輕很輕。

  "臣什麼時候胡說了?"笑笑地一把抓住國王的腳,菲斯特像要懲罰似的,低頭咬了一口象牙般白皙美麗的腳趾--"嗯……"男人親密的舉止讓國王的身子一顫,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哦,別叫得這麼誘人……"國王甜美的呻吟讓漢彌頓公爵白天才得到滿足的慾望,再次不安分地騷動起來!他猛地將美麗的男人壓倒在床上,含住那可愛的耳垂,喘息地低語--"臣已經照陛下的命令上床了,然後呢?""哼嗯……然後……然後……"被男人邪惡的舌頭在耳窩攪弄,國王本來就少的可憐的腦容量更是混成了一團漿糊,完全無法思考。

  看到那頭閃亮的金發凌亂地披散在枕頭上,沉醉迷亂的臉龐簡直讓人慾火沸騰,向來冷靜沉穩的將軍已經化身貪婪的野獸,只想一口一口地吞下身下美味的羔羊-- "說啊,接下來想要臣怎麼做?是要安靜地讓陛下睡覺,還是要臣撕開你的睡衣,狠狠地佔有陛下淫蕩的肉體!""嗚……不要說了……你這個膽大包天的淫魔……"公爵的話直白地讓人羞憤不已。

  "臣只是忠心地為陛下提供選擇而已……"漢彌頓公爵一臉正經。

  "你這個壞東西,給本王仔細聽著……"國王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抱住了身上的男人,"……佔有我!這是國王的命令。"

  "遵命,我親愛的陛下。"漢彌頓公爵不愧是忠心耿耿、名聲優良的國家大臣,一整個晚上都嚴格地執行王令,一遍又一遍,狠狠地佔有了國王飢渴的肉體--國王與大臣激情的夜,才剛剛拉開序幕……

  ☆☆☆

  隔天上路時,馬車的座位有了重大的改變。

  國王和他的貼身侍衛共乘一輛馬車,韋恩公爵則被分派到另一輛。

  "啊啊啊--為什麼要把本爵和我親愛的國王分開?陰謀!這是陰謀!"可惜不管韋恩公爵如何大聲抗議,也阻止不了國王希望和他的貼身侍衛單獨相處的私心。

  國王的馬車上。被蹂躪了一整夜的國王慵懶地躺在男人的懷裡,打了個哈欠,"哈……少了堂兄那個傢伙搗蛋,感覺清淨多了。

  這樣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昨晚把你累壞了?""知道就好,壞蛋。"

  "陛下,再過幾天我們就會抵達約克。

  有些事我希望你能聽聽我的請求。"

  "什麼事啊?"難道這個貪欲的傢伙又要向本王要求什麼淫蕩的事?真是的,他怎麼就是離不開我啊?唉,沒辦法,誰叫本王這麼迷人呢?卡亞爾在心中暗笑。

  "臣希望陛下到了約克後,能下鄉多看看人民真正的生活,而不只是參加宴會,接見官員,聽些阿諛奉承的話。

  這樣對陛下成為一位英明偉大的君王並無任何幫助,也枉費了陛下千里迢迢趕到約克的苦心。"

  "什麼嘛,原來是說這個啊……我還以為是……"國王真是失望透頂。

  "以為是什麼?""沒、沒什麼。"

  "那臣剛剛說的話,陛下都聽到了嗎?""聽到了,聽到了。"

  真是的,"為君之道"他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很好,那陛下是答應要下鄉了?""哼,下鄉就下……"嗯?下鄉?國王忽然精神起來。

  悠閒的鄉村,美麗的自然風光,清澈的小河邊,這些可都是表達激情的聖地啊!平時總在宮廷裡享受性愛,實在太沉悶了,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麼絕妙的點子呢?國王心中偷笑,偷偷瞄身邊的男人一眼。

  哼哼,這麼正直的臉,一本正經說什麼下鄉,你其實是想在有新鮮感的地方膜拜本王的身體吧?哈,就知道你已經被本王舉國無雙的俊美迷得死去活來。

  鄉村風情的君臣淫樂?呵呵,漢彌頓,你有夠壞的。

  不過,本王就仁慈地滿足你這個願望吧。

  "下鄉?當然沒問題啊。咳咳,難道你以為我只是一位懂得吃喝玩樂的昏君嗎?漢彌頓!你少瞧不起人!""很好,希望陛下能記住自己今天所說的話。"

  公爵臉上浮起一抹微笑。現在的國王,比起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不顧人民死活,只知道玩樂的國王,真是有令人欣喜的變化啊。什麼爛行程啊!哪個混蛋要本王下鄉的?簡直就是謀殺國君!可惡的漢彌頓!三天后,生平第一次下鄉視察民情的國王,頭頂著烈日,汗流浹背地騎在駿馬上,心中狠狠地咒罵個不停。

  大義凜然地以關心旱情為藉口,謝絕約克王公盛情準備的酒會,興致勃勃地溜出來和漢彌頓下鄉視察,可憐的國王陛下可絕對沒想到會受到這麼可怕的折磨。

  艷陽差點把他白嫩的肌膚曬爛,喝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水,中午吃的是難以入口的肉乾,他噁心得一口都咽不下。

  而想像中精彩絕倫的鄉村激情,壓根就看不到影子!"為什麼到處都是乾巴巴的臭泥巴!"國王終於忍不住憤怒地吼出來。

  他忍痛放棄盛大的舞會,可不是為了來看這些開裂的泥土,還有臟兮兮的農民。

  真是氣死他了!"陛下現在可以親身感受到了吧?約克旱情到了何種嚴重的狀況,如果繼續乾旱下去,人民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艱難。"

  漢彌頓公爵騎著馬陪在國王身邊,"臣希望陛下可以考慮一下,免徵約克一年的稅收,並對約克進行為期半年的大規模救濟,把皇宮裡的日常開銷減少一部分……" "什麼?你瘋了嗎?"慾望沒有得到滿足的國王氣不打一處來,沒有得到夢想中的野外激情就算了,居然還被這個吃完就裝傻的男人勒索!"漢彌頓!你毀了本王的行宮還不夠,你現在還想刻薄本王的日常生活--""啊啊!看啊!那駿馬上是皇族高貴的標誌!"在烈日底下勞作的人們,忽然發現了國外的到來,驚喜地叫起來。

  "是國王陛下親自來視察了嗎?聽說陛下已經到了約克啦!""啊!仁慈的陛下!"農民們紛紛來到國王身邊,脫下帽子,充滿感激與敬意地向他行禮--"陛下,感謝您對約克的仁慈,是您在最危急的時候拯救了我們這些可憐的子民。"

  "是啊是啊,有這麼仁慈的國王,真是上帝對我們的恩賜啊!""你是世界上最仁慈、慷慨、英明的國王啊!""要不是國王及時下令送來糧食,我們早就餓死了!"汗……其實糧食不是本王送的……國王心虛地偷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陛下,請多看看他們的臉……"漢彌頓公爵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就知道你的人民有多感激你的仁慈。

  只要你在遙遠的羅倫斯皇宮裡,能偶爾想起他們純樸的臉龐,你自然就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君王。"

  國王心頭一震。低下頭,視線掠過一個又一個抬頭仰望他的子民。

  那飽經日曬的臉龐,黝黑而乾枯。

  卻充滿了生命的希望與力量。

  比起貴族們塗脂抹粉、蒼白無力的臉,顯得更加動人。

  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站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面對他多難的子民,第一次明白了自己--身為君王的意義。

  第八章

  接下來的幾天,太陽還是不留情地高高掛著,見不到一絲涼風。

  國王帶著他的貼身侍衛巡視了更多民間,見到了從事各行各業的人民。

  有小販、老師、屠夫、還有廚師,國王甚至還見到了一個因為旱情嚴重,已經很久沒表演的馬戲團。

  國王從他們的言談中了解了更多人民的心聲。

  而今天,他們準備要去探訪馬場。約克的駿馬舉世聞名,在他的貼身侍衛的建議下,國王決定去參觀一下。

  兩人共騎一匹馬,菲斯特坐在國王身後,伸手抹去他額上的汗珠,溫柔地問。

  "累了嗎?這幾天跑了這麼多地方,陛下一定累壞了。"

  "本王哪有那麼嬌弱?你看,這幾天我曬黑了,反而感覺健康許多,以前動不動就頭疼的毛病也沒有了。"

  卡亞爾得意地說。"陛下以往喜歡通宵達旦,飲酒作樂,日夜顛倒的結果就是缺乏運動與日曬,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身子搞壞的。"

  "哼,自從你進宮後,本王的舞會都取消了,美女們也都晾在一旁,每天一早就被你挖起來上早朝,哪裡還有通宵達旦、飲酒作樂這等美事?""陛下這是在抱怨我嗎?"菲斯特笑笑地在他腰上揉了揉。

  "知道就好!"卡亞爾佯怒地在他手上掐了一下。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時,後面卻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一匹黑色的駿馬如旋風般從他們面前急馳而過,速度快得只來得及看見馬上坐了兩個人--"啊啊--陛下--救我--"等他們聽見那聲熟悉的呼叫,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色駿馬已經跑得不見踪影了!"是堂兄!汗彌頓,快,我們快去救他!"國王轉頭著急地說。

  "陛下別急。"汗彌頓公爵淡淡地說。

  "有沒有搞錯?本王的堂兄都被抓走了,還不急?""陛下稍安勿躁。

  黑色駿馬的主人我認識,他不是什麼壞人。"

  "不是壞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擄走貴族的人難道還是好人?""他不是愛惹事生非的人,唯一的缺點是愛馬成癡,依我猜,八成是韋恩公爵對他的愛馬做了什麼事,才招惹了他。"

  "我們堂堂夏柯尚王朝的公爵難道還比不上一匹馬?你快帶本王去找他,我要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知道招惹皇族的下場!"兩人快馬加鞭,不一會就抵達了一個佔地遼闊的馬場。"黑雷?"卡亞爾看著門口的木牌,疑惑地問,"這不就是我們預計要參觀的馬場嗎?你怎麼帶本王來這裡?""帶走韋恩公爵的人,就是這個馬場的馬夫。"

  "馬夫?哼,小小一個馬夫也敢這麼囂張?""陛下可別瞧不起他,他可是各大馬場爭相聘請的天才馬夫,聽說世上沒有他馴服不了的野馬。"

  "管他什麼天才!挾持王室貴族就是罪不可恕!快帶本王去救堂兄!"兩人進入馬場後,一路循著可憐的慘叫聲找到了一個樹林邊的馬廊--"啊啊--痛死我了--混蛋--知道我是誰嗎--本爵可是--哎喲--你又打!"從馬廊里傳出了韋恩公爵的聲音--"哼,管你是誰?竟敢鞭打我的愛馬!我就讓你也嚐嚐被鞭打的滋味!""啊啊--好痛好痛!""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混蛋!本爵就要打你的馬,怎麼樣?誰叫那個畜生那麼跩,本覺就是要好好教訓那個畜生!""好,你要教訓他,我就先教訓你!""啊啊--打死人了--""住手!"國王帶著他的侍衛,怒氣沖沖地衝進馬廊--"哇哇--陛下快來救我啊!"看到救星來了,韋恩公爵立刻精神一振!"堂兄,你還好吧?"看到他的堂兄被一個高大俊美,黑髮碧眼的男人吊起來鞭打,卡亞爾不禁擔心地問。

  "嗚……陛下,這個瘋子快把本爵打死了!你要替我們王室出一口氣,快把他抓起來砍頭!""放心,本王不會放過他的!"卡亞爾手指著那個可惡的傢伙,大聲喝斥!"大膽狂徒!快放開本王的堂兄,不然就砍了你的頭!"沒想到手拿鞭子的黑髮男子竟甩都不甩他,輕鬆自在地和他身旁的男人聊了起來--"汗彌頓,好久不見了。"

  黑髮男子露出俊美,充滿男人味的爽朗笑容。

  "是啊,雷恩,好久不見。

  自從上次賽馬大會後,算算也有一年了。"

  遇到好友,汗彌頓公爵也不僅露齒而笑。

  笑!笑什麼笑?也不怕笑歪了嘴!國王在一旁看到向來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笑得這麼開心,簡直快氣炸了!"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約克?想我了?"黑髮男子輕佻地眨眨眼。

  "我是陪陛下來約克視察災情,順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你。

  你向來居無定所,沒想到這次在約克待一整年還沒離開,真是難得。"

  "也沒什麼,還沒膩就是了。

  你最近--""住口!"卡亞爾跳到兩人中間,隔斷了他們的視線!"本王不准你再跟他說話!"看到他的侍衛無視與他的存在和別人聊得這麼開心,國王就妒火中燒。

  "陛下,別生氣。"汗彌頓公爵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雷恩克爾曼,他--""什麼好朋友!本王不准你有任何朋友!""陛下--"汗彌頓公爵苦笑了一下。

  "算了,汗彌頓,既然你的國王不願我們交談,那你就帶到馬場到處參觀好了。

  反正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對,參觀,我們快去參觀!"不願意他的侍衛跟那個臭馬夫有太多接觸,卡亞爾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男人就往外跑!等發現他親愛的堂弟竟然忘了救他下來,自己落跑了,韋恩公爵足足愣了好幾秒--啊啊啊--不會吧!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離譜的事啊啊啊?臭陛下!你見色忘兄!你沒義氣!"好了,我火辣的小母馬,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這次我決定要換個方法好好馴服你……"黑髮男子一邊微笑,一邊解開皮帶的模樣根本就是惡魔的化身!韋恩公爵忍不住驚恐地瞪大眼睛,發出悲慘的尖叫--"啊啊--不要過來--救命啊--"

  ☆☆☆

  氣沖沖地拖著他的侍衛往外走,一路上卡亞爾都沒給那個花心的男人好臉色看!就在國王還在生悶氣時,馬場的主人和馬場幹活的人全都殷勤地跑過來鞠躬行禮--"陛下,歡迎,歡迎,尊貴的陛下能蒞臨我們這個小小的馬場,我們真是太榮幸了!""陛下!仁慈的陛下!請讓我們表達對你最崇高的敬意吧!"眾人的歡呼聲讓卡亞爾皺起了眉頭。

  依照國王以前的脾氣,有人在他心情不好時來打擾,絕對會倒大霉!但或許是這幾天下鄉巡視有了新的體驗,卡亞爾沒有大動肝火,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說,"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陛下,請到屋內休息,我們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宴,請隨在下到屋內享用吧。"

  馬場主人殷勤地說。"不,本王要去參觀你們的馬場。你們幹活去吧,別讓本王耽誤你們的工作。"

  "那請給在下這個榮幸,讓我親自帶陛下去參觀吧。"

  馬場主人不放棄地說。"不必了。"

  卡亞爾不耐地指著眼前的一片小樹林,"本王要和我的貼身侍衛要進去商量重要的國家大事,誰都不准來打攪!""是的,陛下。"

  一進到樹林裡,國王立刻對著他的侍衛狠狠發飆!"說!你給本王老實交代!你跟那個臭馬夫是什麼關係?""雷恩是我的好友,我們曾一起並肩作戰,擊退馬賊,也曾經一起……""啊啊啊--夠了!夠了!本王不要聽!"卡亞爾摀住耳朵大叫!氣死我了!什麼作戰?什麼馬賊?想到他們曾經擁有的共同經歷就讓人全身不舒服!"給本王聽著!身為本王的貼身侍衛,不准跟來路不明的人有任何交往,也不可以--""陛下是在吃醋嗎?"菲斯特打斷國王的話,直勾勾地看著他。

  "吃、吃醋?"卡亞爾的俊臉一下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大喊,"本王會吃你的醋?你做夢!""其實陛下不用吃任何人的醋,"菲斯特伸手將心愛的國王擁進懷裡,目光如水,溫柔地地註視著他,"臣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男人的話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但卻充滿最真摯的情感。

  卡亞爾雖然感動得心臟都在發抖,但嘴上還是咄咄逼人地說:"本王又不能把你的心拿出來看,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臣雖不能把心拿出來,但卻可以拿出另一樣東西證明。"

  "什麼東西?"卡亞爾好奇的問。

  "就是這個¬;--只給陛下享用的東西……"看到了男人掏出了每晚在他屁股裡肆虐的東西,國王看得兩眼都直了--"看陛下眼角都濕了,是不是想起這個東西捅進去陛下的屁股的時候,那種天堂般的銷魂滋味?"卡亞爾被男人下流的描述弄得口乾舌燥,不自覺舔起下唇。

  一看到國王甜美又淫蕩的舌尖,公爵的肉棒就硬得像鐵棒一樣,他握住那巨大的凶器,狠狠地套弄了兩下,"陛下,想舔嗎?還是想臣直接插進去?""呃……如果本王說兩個都想,你會不會罵我?"卡亞爾一邊飢渴地看著巨棒尖端流出的透明淫液,一邊吸了吸口水。

  "臣怎麼會罵你呢?""真的?那本王兩個都要!""小蕩婦!""嗚……你罵我?你說不罵我的。"

  "那怎麼是罵呢?那是臣對陛下的暱稱。"

  汗彌頓公爵寵溺地在國王額上印上一個吻。

  "本王才不要!"嗚……人家才不要成為夏柯尚王朝第一個被叫"小蕩婦"的國王啦!"好好,那叫小……寶貝,怎麼樣?"只是聽到"寶貝"兩個字,久經歡場的國王全身倏地通過一陣甜蜜的電流。

  竟然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哼嗯……受不了了……讓我舔吧……"尊貴的國王不顧地上的泥濘,心甘情願地跪在地上,握住心愛男人的肉棒,視若珍寶地又舔又吸,"嘖嘖……這是本王的……是我一個人的……你敢給別人用,本王就咬斷它--""噢噢……好爽……寶貝……這是你一個人的--我只給你一個人--噢噢--再用力吸--""哼嗯……射給我,菲斯特--我的菲斯特-- "我心愛的菲斯特,只有你了,在這世上只有你,能讓本王心甘情願地下跪取悅。

  "陛下--我的寶貝--"第一次聽到國王喊出他的名字,汗彌頓公爵渾身一顫,激動若狂地抓住國王美麗的金發,對准他心愛的臉蛋痛快淋漓地射精了--白色腥濃的精液如雨水般落在了國王高貴俊美的臉龐上……"哼嗯……好甜的雨水……"伸出舌頭淫亂地舔著嘴邊的甘露,卡亞爾露出滿足的微笑,"如果約克的天空也能降下這麼甜美的雨水就好了……"汗彌頓公爵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沒想到他話剛說完,天空突然濃云密布,接著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將兩人澆成了落湯雞--就在國王與公爵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驚得目瞪口呆時,不遠處了傳來眾人的歡呼聲--"天啊,下雨了!下雨了!""約克有救了!我們有救了!""一定是國王陛下的仁慈感動了上帝啊!""對,這一定是國王陛下的功勞!""國王萬歲!""國王萬歲!"聽到眾人的歡呼,國王興奮地跳起來,抱住他心 的男人,對自己發明的"求雨儀式"洋洋得意地哈哈大笑--"哈哈……誰說這不是本王的功勞呢?"

  第九章

  志得意滿地結束了約克之行,國王與心愛的公爵甜甜蜜蜜地回到了羅倫斯皇宮。

  經過這趟下鄉巡視,國王對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的責任有了新的體認。

  所以就算看到書還是會頭痛,但還是強迫自己學習新事物,重新認識夏柯尚王朝的領土和人民。

  這天,在書房的沙發上,躺在心愛的男人腿上,卡亞爾一邊吃著餵到嘴邊的櫻桃,一邊讀著手上的資料。

  "菲斯特,佛多倫這個地方為什麼常發生戰爭呢?"漢彌頓公爵細心地將國王嘴裡的櫻桃核取出,溫柔地說,"佛多倫位於南方邊境,是個重要的交通樞紐,鄰國常覬覦其龐大的商業利益,故意挑釁滋事,使得兩國紛爭不斷。"

  "難怪啊,最近大臣才說邊境又有戰爭發生了。"

  "是的,陛下,臣正想問你,準備派誰去領軍呢?""誰都可以啊,你決定就好。"

  國王不在意地說。"那臣想--""等等!"國王突然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夏柯尚王朝最有本事的將軍,立刻警覺地跳了起來!"你、你該不會說你想去吧?""臣--""不准!本王不准你去!""陛下,你冷靜點,聽臣說--""我不聽!"國王猛地將心愛的男人撲倒在沙發上,在他臉上一陣狂吻!"你是我的!本王不准你去,不准你去!""該死的!"漢彌頓公爵被心愛的國王吵得沒辦法了,只好使出殺手鐧。

  將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緊身褲用力扒下來,將粗大的指頭對準雙瓣間的秘洞,一下就捅了進去--"啊啊--"卡亞爾又痛又爽地大聲呻吟。

  "陛下準備安靜下來聽臣說了嗎?""哼嗯……壞蛋……就會用這招……啊啊……"手指噗哧噗哧地在淫液四濺的小穴穿梭,已經習慣被公爵每晚很操的小穴興奮地咬住了入侵的指頭!漢彌頓公爵故意用無奈的表情說,"沒辦法,陛下只有下面的嘴開始活動,上面的嘴才會閉上啊。""你說什麼?大壞蛋--啊啊啊--"要命的敏感點突然被男人的指甲用力一戳,國王爽得尖聲大叫,勃起的性器一下就要射了出來--"淫蕩的陛下,給臣好好忍住!"一手玩弄著國王的密穴,一手掐住國王的性器,漢彌頓公爵的表情嚴肅地說,"現在要不要聽臣說了?""嗚……聽……我聽……"國王淚眼汪汪地點頭。

  "臣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原本應該領軍出征的,可是……"漢彌頓公爵突然將手指抽出,用另一個熱燙的凶器取代,一舉貫穿了國王的密穴--"啊啊--啊--"敏感的腸肉被狠狠摩擦的快感讓尊貴的國王渾身顫栗,甩著一頭金發,仰頭尖叫--漢彌頓公爵一邊幫國王手淫,一邊喘著粗氣,四名地向上戳刺,"可是我捨不得你,我愛你!我是如此狂熱地愛著你,我的陛下--"第一次聽到男人開口說"我愛你"三個字,國王高興得差點暈了過去,他俯下身緊緊抱住心愛的男人,哭著說--"嗚……我也愛你!你不知道你的國王有多愛你!菲斯特--我的菲斯特--""陛下!我的寶貝!"互訴衷曲的兩人瘋狂地擁吻。

  公爵抱著心愛的國王翻過身來,狠狠操了兩下後,突然將他兩條腿高高舉起,反壓在胸前--這個姿勢使得兩人的性器結合處一覽無遺--尊貴的國王小小的紅色蜜蕾被紫黑色肉棒大大地撐開,每次一進一出,就噴濺出大量的愛液……"嗚……不要啊!菲斯特……好丟臉……你不要看……不要看……"國王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自己的小穴被操的模樣,不禁羞恥地哭了起來。

  "呼呼……為什麼不要看?"漢彌頓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調整姿勢,半蹲著身子,讓堅挺的巨大肉劍從上面直直地向下,一口氣插到最深處-- "嗚啊啊啊--"國王發出痛苦又爽快的哭喊!"看啊,我的陛下,"漢彌頓公爵抓住國王的金發,讓他更加清楚地看見兩人的性器結合處,"它們在一起顯得多麼完美!我的大肉棒彷彿天生就是要插進陛下這個小淫穴的,對不對?"看到心愛的男人與自己深深地結合在一起,國王的心靈與肉體就像要燃燒起來似的,讓他發狂似地哭喊!"對,對!我的小穴天生就是屬於你的,菲斯特!我的菲斯特!隨便你怎麼操它!把它操得亂七八糟也沒關係!我愛你!菲斯特!"聽到心愛國王的淫聲愛語,公爵簡直就要瘋了!他狂亂地扭擺著腰,瘋狂地操乾著屬於自己的密穴,大叫著射精了--"啊啊--射了!陛下--""啊啊--好多好熱……射到我屁股裡!全部射給你的國王!菲斯特--我也要射了--"高潮過後,兩人氣喘吁籲地緊緊抱在一起。

  "我愛你……我好愛你……我的陛下……"男人在自己耳邊的愛語多麼讓人感動。

  國王為自己能得到這個正直又高尚的男人的愛,感到由衷的驕傲。

  本王會努力地。為了配得上你,我一定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君王。

  總有一天,本王也要你--以我為榮。

  ☆☆☆

  這天,路過會議室的國王正好聽到大臣們在談論約克的事。

  嗯?原來約克正急需大量的麥種,好趕著播種啊?這麼關乎約克民生的事,一定會引起菲斯特的注意的,他一定會像上次一樣焦急地過來要求本王下旨撥款。

  哼,每次本王都被他數落,說本王不知道為人民著想,不知道關心民生,這次本王一定要做得比他這個愛說教的男人更快更好。

  在菲斯特過來開口之前,就把事情完美地做好。

  讓他對本王刮目相看,佩服得五體投地。

  "陛下,做得太好了!你簡直讓我目瞪口呆呢。"

  "哪裡,都是舉手之勞嘛,本王其實也是很會治理國家的。"

  "陛下,你已經成為一個英明的君主了!""菲斯特,你不要這麼誇獎人家啦,這裡面也有你的一點點功勞啦。"

  "陛下為約克人民做了這麼仁慈的好事,情讓臣好好獎勵陛下吧。"

  "獎勵?嗯,好啊!本王就不客氣了!快點來獎勵本王吧!"想像著男人一邊誇獎自己,一邊不惜體力地努力"獎勵"自己,國王樂不可支地偷笑起來。

  菲斯特,這次,本王一定要讓你大吃一驚,嘿嘿。

  國王趕緊找來侍衛,"去告訴財政大臣,本王要支取國庫所以可以立即動用的錢。"

  "是,陛下。"要弄到錢容易,但接下來的問題就比較難辦了。

  派誰去買麥種好呢?整個宮廷的大臣們都和菲斯特交情很好,辦這件事的大臣一定會把事情偷偷告訴菲斯特的。

  可惡,那就不是驚喜了啊。對了!國王忽然眼睛一亮。

  派堂兄去!哈哈,堂兄一定不會告訴菲斯特的!他就是最佳人選!國王立即下了決定,"來人啊!快點給本王把韋恩公爵召進宮裡,要他快點趕來,告訴他,本王要立即和他商量採購的事!"

  ☆☆☆

  韋恩公爵正在府邸裡生悶氣。

  卑鄙的漢彌頓公爵!自從他出現後,就把俊美可愛的堂弟完全搶走了。

  從前堂弟總是三不五時就召他入宮,一起花天酒地、調戲美女,商量各種重要的人生大事,例如最新潮的衣服每款要訂做幾種顏色。

  對!說到衣服,更令人火大!再過兩個月就是新的社交季的開始了。

  這可是每年的頭等大事,往年離社交季還有三四個月,堂弟就已經把他召入宮廷,緊張的磋商需要多少件衣服,今年袖口流行那種蕾絲花邊,還有哪種緊身褲的顏色最能勾起女人的慾望。

  他們可是皇族啊!社交圈的焦點!所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名門淑女都會把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必須以最完美的形像出現在眾美女面前。

  韋恩公爵可是早就把今年流行的服裝特色徹底調查清楚了,馬哈爾的綢緞,還有汗特的孔雀羽毛,是最新潮的選擇。

  還有,坎亞新來了一個年輕的服裝設計師,設計的衣服華麗新潮,許多達官貴人紛紛登門,不惜出高價請他為自己量身定做社交季的新衣,今年他和堂弟的衣服一定要找他做,多花點錢也無所謂。

  可是……離社交季只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了,堂弟竟然還沒有派人來找他!可惡的漢彌頓公爵!一定是他用那根猥瑣下流的東西蠱惑了他親愛的堂弟,讓堂弟迷失了本性,竟然連社交季也忘了。

  不行,本爵不能再乾等了,我要進宮喚醒可憐的國王!社交季和美女等著我們啊!"公爵大人,國王陛下召您進宮。"

  剛剛換好衣服打算進宮"忠言直諫",皇宮派來的侍衛就到了。

  "什麼?"韋恩公爵又驚又喜,"國王陛下叫我進宮幹什麼?"看來情況沒有我想像中的嚴重,雖然漢彌頓那混蛋對堂弟的影響很大,但堂弟還沒有神誌不清到完全遺忘了最重要的社交季。

  "陛下說,請公爵大人快點進宮,他要立即和你商量採購的事。"

  韋恩公爵樂得差點跳起來。感謝上帝!不愧是他英明的堂弟,這麼快就從那男人卑鄙無恥的蠱惑裡清醒過來了!對嘛,被男人用小黃瓜捅菊花有什麼好玩?痛都痛死啦!就算菊花癢癢,也不能讓外面得人捅,肥水不流外人田,還不如便宜一下同樣高貴、流著同樣血脈的同皇族的人。

  堂堂的皇族,竟然讓那些外面的男人亂來,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哼!外面的男人都是又粗魯又邪惡又下流的,看看那個可惡的馬夫就知道了,竟然敢把本爵……呸呸呸!幹嘛又想起那個混蛋的那根下流齷齪的東西?"公爵大人,國王陛下正在皇宮裡等你,請你……""哦哦!知道了!本爵現在就跟你進宮。"

  韋恩公爵興高采烈地趕到皇宮。

  卡亞爾早就望眼欲穿了,一見堂兄進來就說,"怎麼現在才來?本王等了好久了,告訴你,本王已經決定,這次派堂兄去採購……""陛下,這真是英明到極點的決定!"韋恩公爵抓起國王的手,頻頻在雪白的手背上親吻,"我為陛下的智慧和果斷感到由衷的敬意!陛下能如此果斷地下決定,真是國家之幸,皇族之福!"這麼露骨的讚美,讓國王高興死了。

  等事情辦好後,菲斯特知道這件事,一定也會這麼我這他的手背拼命親吻。

  想到那個一本正經,總是一副了不起的模樣的男人會心服口服,滿臉崇拜地親吻自己,國王不禁嘿嘿傻笑出聲。

  "堂兄,這件事對本王來說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的去辦。"

  "放心吧!堂弟,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絕對採購到十全十美的東西回來!""嗯?你說得這麼有信心,難道早就已經知道本王的心意,做好了當採購大臣的準備?""當然啊,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堂兄弟啊,我怎麼會不知道陛下的心意呢?陛下關心的事情,就是本爵關心的事情。

  採購這個任務,陛下你絕對可以相信我的能了。"

  韋恩公爵拍著胸口保證,"我已經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甚至連採購的地方和價格都打探過了。"

  "哦?沒想到堂兄你也這麼有進步。"

  國王不禁感動。

  堂兄去了約克一趟,也破天荒地關心起約克的民生來了。

  可見堂兄也是對國家有責任感的,只是從前和自己一樣,還沒有被激發起來而已。

  "當然啊,我們都是皇族的人嘛,是所有人的榜樣,一定要起帶頭作用。"

  穿最好的,吃最好的,"睡"最好的。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堂兄了。"

  "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的,陛下。"

  "還有一件事,"國王的聲音忽然壓下去,賊賊地說,"我派你採購的事情,不要讓漢彌頓公爵知道。"

  打一個曖昧的眼色。"放心,我明白。"

  韋恩公爵立即丟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賊賊地好笑,"嘿嘿,漢彌頓公爵知道,事情就不好玩了。"

  這個無趣的混蛋一定又會闖進皇宮,指責皇族揮霍浪費,說不定他還會把訂衣服的錢拿去幹別的無聊事,例如賑濟災民什麼的。

  韋恩公爵可沒有忘記,上次堂弟的行宮是如何沒掉的。

  可憐的堂弟。"這可是本王讓那個男人刮目相看的好機會。"

  國王沾沾自喜。"對對,好好給漢彌頓公爵一個教訓,讓他值得國王可不是任由他擺佈的,國王是一國之君,完全有自己的行事自由。"

  "是啊,這樣他就可以知道,就算他不嘮叨,本王也能當一個好國王。"

  "不但是好國王,還是最優雅高貴完美的國王。"

  兩個堂兄弟彼此對看一眼,嘿嘿笑起來。

  "陛下,時間已經很緊了,要立即開始進行才行。"

  社交季兩個月後就到了啊。"是啊,時間很緊,"約克的人民需要麥種,一定要在漢彌頓行動前搶先把事情辦好。

  國王連忙揮手,"錢已經準備好了,等一下財政大臣就送到你的府邸,快點去吧,一定要把事情給本王辦好了。"

  "放心吧,陛下!"完全雞同鴨講的兩人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闖下滔天大禍……

  ☆☆☆

  韋恩公爵剛剛踏著興高采烈的輕快腳步離開,漢彌頓公爵就趕到皇宮裡來了。

  "陛下,聽說你剛剛從國庫提走了所有可以動用的錢?"不愧是厲害的菲斯特,這麼快就听到風聲了啊。幸虧,我派去採購的人是堂兄,他可不會和你暗通消息,嘿嘿。

  國王為自己的絕妙人選竊笑不已。

  "是啊,本王是取了國庫的錢。"

  "陛下取錢幹什麼?約克正急需麥種,希望陛下可以把這筆錢交給臣來採購。"

  "這筆錢本王有用,不能交給你,約克的事情自然會解決的,你放心吧。"

  "可是陛下--""不要再說了,菲斯特,難道你不相信本王?不相信本王是個英明的君王?"漢彌頓公爵打量著國王臉上認真和急欲碧霄的神態,像極了渴望得到父母認同的孩子。

  心頭一動,公爵已經了然於胸。

  嘻,我可愛的國王,看樣子,你準備讓臣對你刮目相看呢。

  漢彌頓公爵溫柔一笑,"臣當然相信陛下了。"

  卡亞爾笑得簡直合不攏嘴。

  嘻,親愛的菲斯特,你就等待本王給你的驚喜吧!

  第十章

  過了大半個月,韋恩公爵果然帶著"驚喜"回來了!"陛下,韋恩公爵求見。"

  "太好了,快請他進來!"國王開心地差點跳起來。

  麥種終於買到了!不但約克的人民有福了,本王也有福了!嘿嘿……想到心愛的菲斯特不但會大加讚揚他的英明,還會獎勵他滿滿的"性福",尊貴的國王差點沒形像地流下口水。

  "陛下,陛下!你親愛的堂兄不負使命,凱旋歸來了!"韋恩公爵揚著華麗的紅色披風,意氣風發地大步走進國王的寢宮--"杜瑪斯,辛苦你了。

  本王會好好獎賞你的!"卡亞爾興奮地兩眼放光,"東西呢?你放在哪裡?快帶本王去,讓本王也瞧瞧你辛苦的成果。"

  "哈哈,放心,早知道陛下會迫不及待想看的。"

  韋恩公爵向門外做了個手勢,"抬進來!抬進來!"一群侍從抬著十幾個華麗的箱子魚貫般走進來,一下就堆滿了國王的寢宮--"這就是你這次買的東西?""對,這就是本爵嘔心瀝血為陛下採購的東西。"

  看著箱子華麗的外形,國王非常高興。

  嘻,這次堂兄買的絕對是非常好的麥種,連包裝的箱子都這麼高級啊。"幹得好!快,快打開!""是的,陛下!"看見陛下讚賞的表情,韋恩公爵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嘻嘻!陛下請看!"從來沒見過麥種的國王趕緊蹲下身湊近一看--"這……這是什麼?"卡亞爾像看見鬼似地瞪大了眼!箱子打開後,他沒有看見一粒粒的麥種,反而看見了一件件金光閃閃的華衣。

  "新衣服啊!"韋恩公爵一件件拿出箱子裡的衣服,得意洋洋地介紹起來,"這可是現在最炙手可熱的坎亞設計師為國王量身設計的,他一聽說國王陛下要採用他的設計,感激得差點痛哭流涕呢,立刻就動用所有的裁縫,日夜趕工,幫國王趕製了這些新衣。"

  "混賬東西!"國王怒火滔天,暴跳如雷地指著他鼻子大罵!"誰要這些破衣服!麥種呢?本王要你去買的麥種呢?""麥種?……什麼麥種?"韋恩公爵簡直是一頭霧水。

  "這是哪個最新的設計師嗎?本爵怎麼從來沒聽過?""你…你--"卡亞爾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告訴本王,你拿了國庫的錢是跑去買了這些破衣服!""錢是用來買了這些衣服沒錯啊,但陛下怎麼能說這些是破衣服呢?這可是重金打造的,上面所有的刺繡可都是黃金做的繡線啊!"韋恩公爵極力為自己的眼光辯駁。

  "你這個混賬!本王要你去採購的是麥種!約克災民最需要的麥種!你耳朵聽到哪裡去了?你這個聾子!""什麼?!麥種?可是陛下沒有說清楚啊!我怎麼知道?我以為……"韋恩公爵心虛地低下眼。

  "以為個屁!"國王真是後悔死了!當初怎麼沒把話交代清楚,就誤信這個混賬堂兄能把事情辦好。

  怎麼辦?要是讓菲斯特知道國庫的錢都去買了新衣服,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快,杜瑪斯,你快把這些衣服統統拿去換錢回來。"

  "什麼?"韋恩公爵怪叫起來:"這怎麼可能?這樣會把我們夏柯尚皇室的臉都丟光的!""本王管不了這麼多了,你快去!不然菲斯特會生氣的。"

  "菲斯特?天啊,陛下,你竟然叫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得這麼親熱?你的心是不是給他偷走了?""你扯那些有的沒有的干什麼?你快拿衣服去換錢回來!""我才不去!為了那個臭男人,要本爵去做這麼丟臉的事,我死也不去!""你不去本王就砍了你的頭!""砍就砍!為了那個臭男人,陛下要砍了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本爵死也不會瞑日的!""你、你--"國王氣得說不出話來,簡直不知拿這個笨蛋如何是好。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殺了他的堂兄,何況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自己沒把話說清楚,要怪的話,還不如怪自己愚蠢。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滾!給本王滾出去--""滾就滾!"滿腔熱血被潑了一桶冷水,韋恩公爵紅著眼眶,氣呼呼地走了!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事情搞砸了,菲斯特一定會非常非常生氣。

  偏偏現在國庫又沒錢了,拿什麼去買麥種?啊啊啊啊!煩死我了!國王抓亂了一頭金發,煩惱地在寢宮踱著方步……

  ☆☆☆

  漢彌頓公爵從大臣那裡緊急得知消息,韋恩公爵不但沒有買麥種回來,還把國庫僅有的錢,採購了十幾箱無比昂貴的衣服。

  公爵一聽心頓時涼了一牛。不,不可能,我心愛的國王不可能這麼做!他不會荒唐到這種地步!急需聽到國王的解釋,漢彌頓急匆匆走向國王的寢宮,卻在路上就听見宮女們悄悄開始議論--"聽說了嗎?韋恩公爵帶了非常新潮華麗的衣服回來給陛下呢。"

  "哇,看樣子陛下準備開始參加社交季的宴會了。"

  "這陣子國王都跟著漢彌頓公爵努力學習,很久沒參加宴會,我還以為陛下不參加了呢。"

  "想也知道陛下大概已經膩了,畢竟陛下這麼年輕,愛玩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聽到這裡,漢彌頓的心不斷下沉……難道…難道陛下他真的--"陛下--"漢彌頓公爵如旋風般衝進皇宮--"菲斯特!"天啊,菲斯特怎麼來得這麼快?卡亞爾一看見他最心愛也最害怕的男人來了,立刻嚇得渾身僵硬。

  漢彌頓公爵沉著臉,噼頭就問,"陛下命令韋恩公爵採買回來的究竟是什麼?""是…是--"卡亞爾嚅喏著不敢回答。

  "陛下不敢說嗎?臣自己看!"漢彌頓飛快地將地上的箱子一個一個打開,將裡頭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五顏六色,金光閃閃的華美衣裳灑滿一地,刺痛了公爵的眼,也狠狠刺痛了他的心!"這些……就是陛下把國庫僅有的一點錢,命令韋恩公爵去採購的東西?""不是!我沒有叫堂兄買這個!菲斯特,你相信我--""這麼說來是韋恩公爵擅自篡改國王的旨意?那可是死罪一條!好,那陛下立刻下令將他關入死牢!我就相信你!""不……他是我的堂兄,本王不能這麼做!"當初是他自己自作聰明,沒把話說明白,怎麼能怪堂兄呢?"哼,不要再狡辯了!我原本以為你已經痛改前非,成為了一位仁慈的君王。

  沒想到……沒想到你只是在敷衍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男人前所未有的失望表情,讓卡亞爾心頭一震,緊張地靠近他,"我沒有!我沒有!你相信我,相信我!菲斯特--我愛你,我愛你啊--""你不配談愛這個字!"漢彌頓公爵憤怒地嘶吼!"身為一位君王,你連自己的子民都不愛,怎麼會愛其他人?你最愛的,終究只有你自己!"不想再看見這張俊美卻讓自己再三失望的臉龐,公爵猛然轉過身。

  卡亞爾的臉色一白,不甘心地走到他面前--"菲斯特,你怎麼能這麼一污衊我?"他顫抖著唇,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難道你…你不愛我了?""愛你……?"漢彌頓公爵的眼神比千年不化的雪山還要寒冷,"我漢彌頓寧願從來沒愛過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昏君!"不會想像過的傷人言辭像利劍刺過心臟,國王的身子猛地晃了晃。

  好疼,心好疼。從來沒有這樣疼過。

  不要這樣,菲斯特。

  你說過永遠愛我的,為什麼現在如此無情地說出讓我絕望的話?不要用這樣冷漠的眼光看我,心愛的國王啊。我一直努力的……只是想得到你的認同。

  我唯一想要的,只是你永恆的愛啊!卡亞爾抓住了一旁的椅子,勉強地站穩身子,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菲斯特,你真的……真的不愛我了?""不、愛!"男人斬釘截鐵的兩個字,讓國王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國王不敢相信地搖著頭,淚眼迷濛地看著心愛的男人。

  依然高大英俊的男人,為什麼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溫柔和寵溺?那陌生的冷淡,令他渾身發冷。

  菲斯特……菲斯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在我這個君王,深深的愛上你,把一切都交給了你之後……"你說的,是真的嗎?"顫抖著聲音,他哀求地看著他的公爵。

  心碎的目光,讓漢彌頓公爵心頭一痛。

  但想到國王的所作所為,又狠狠壓抑住想抱住他安慰的衝動。

  不值得。永遠不知悔改,這樣無可救藥的國王,不值得他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原諒。

  不值得他繼續愛下去!不許自己流露任何動搖,漢彌頓公爵沒有感情地冷冷開口,"你已經讓我失望透頂了,陛、下。"

  陛下?國王恨不得在這一刻死去。

  陛下,如此陌生冷淡的語調,好像一把刀,割斷他們曾經的愛戀,把他們靠近的身影忽然分割地如此遙遠,遠到只剩一層可笑單薄的君臣關係。

  菲斯特,你好狠的心……唯一支撐著自己的最役一絲希望,被擊垮了。

  心已經碎無可碎,國王覺得所有的力氣都不見了,他連支撐身體站下去的力量都失去了。

  但是,最後一點身為君王的尊嚴,讓他不能也不願在這個深深傷害自己的男人面前倒下--"滾!"他將下唇咬出了血,用顫抖的手指著門,冷冷地下了命令,"滾出我的皇宮!""非常樂意,陛下--"漢彌頓公爵丟下充滿譏諷的話後,大步離開了。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看著男人在自己的視線中漸漸遠離,心碎的國王市區了支撐雙膝的力量,跪倒在地,抓住偷無聲的哀嚎--。

  不要走!菲斯特--我的菲斯特!他發了瘋似地在心里哀求--別離開我!我的愛!我願意跪下來親吻你的腳,只求你再愛我一次!求你。

  求你不要這麽殘忍,你可知道,你的離去已經帶走了我的靈魂與生命--請自認仁慈的你,教教你的王…,沒有你,他要怎麽活下去……華麗的皇宮內,夏柯尚王朝的君王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無邊無際的絕望包圍了他。他的心,被他最信任最心愛的男人,徹底踩碎了。

  第十一章

  最近頻頻讓臣子們讚歎的國王,令人遺憾的故態復萌了。

  日不升國王又回來了。曾經一度消失的舞會通宵達旦地在羅倫斯的皇宮展開,甚至比從前更不顧後果。

  美女和烈酒充斥皇宮。"陛下總算又舉辦舞會了。"

  "這一陣子好無聊,我們好久沒有被召見了呢。"

  "可是,為什麽陛下都不寵幸我們呢,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好無趣啊。""對啊,陛下整個人都變了呢。"

  美女們偷看著容色憔陣,只顧著借酒消愁的國王,竊竊私語,"陛下好像心情很不好呢。"

  "大概是因為漢彌頓公爵要出征了吧。"

  刺耳的名字忽然傳進耳裡。

  雖然美女們私語的聲音很低,但那個男人的名字,卻像尖銳的針一樣扎在國王的傷口上。

  "住口!"國王把手裡的酒杯哐當一下丟在地上,無法控制住情緒地怒吼,"不許提這個名字!不許提!"美女們嚇得全部從椅子上跳起來,驚恐地下跪。

  "陛下……"她們不知道自己哪裡觸怒了國王。

  一向喜歡和她們調笑的陛下,為什麼和從前一點也不一樣了?居高臨下看著簌簌發抖的美女們,國王才知道自己又失控了。

  "不許你們……提起……提起他的名字……"艱難地把命令說出口,國王頹然坐回寶座。

  好痛苦。沒辦法,不管舉辦多少舞會,有多少美女圍繞,喝多少酒,都沒辦法。

  心痛到,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無法說出口。

  漢彌頓公爵,這簡單的五個字,像讓他痛苦到死又無法擺脫的咒語。

  到現在都無法相信,他拋棄了自己。

  漢彌頓……皇宮一片死寂。

  美女們都知道國王的情緒不佳,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談笑閒聊。

  過了很久,不斷喝酒的國王才半醉著想起剛才聽到的話。

  --大概是因為漢彌頓公爵要出征了吧……出征?喝得迷糊的國王,好一會才意識到這個詞語代表什麼。

  出征?漢彌頓要出征?醉意一下子全飛走了。

  "你,你過來。"

  國王指著剛才說話的美女,不安地問,"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講一次,誰要出征了?""陛下……"美女膽怯地偷看他一眼。

  漢彌頓公爵這個名字,國王剛剛才咆哮著下令不許提起啊。"快說!"焦急萬分的國王怒吼起來,把美女嚇得直打哆嗦。

  "是是……我聽說是……是漢彌頓公爵他……他要出征了。"

  "什麼?這……這是真的?"國王的身體猛然僵硬了。

  "是真的,漢彌頓公爵要離開都城,帶領軍隊出征,今天就已經出發了,而且,公爵離開的時候,還有很多大臣和百姓去送……"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看著美女的嘴一開一合,國王根本不知道她後面說了些什麼。

  唯一印在腦海的,只有那一句。

  漢彌頓公爵帶領軍隊出征,今天就已經出發。

  今天就已經出發……不。不不不!不可以!菲斯特,你怎麼可以這樣?日復一日,我過著比以往更荒唐的日子。

  就是盼望將來有一天,你會衝進皇宮,當面痛斥我這個昏君。

  那樣……起碼我還能再見你一面。

  但現在……你竟然討厭到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見,就無情地離開?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要領兵出征,離我越遠越好嗎?不要,我不要!菲斯特!你不要丟下我!心被拉扯著狠狠發痛。

  想到那男人丟下他,已經踏上離開的征程,那種噬心的痛苦讓國王無法再驕傲地繼續待在皇宮裡了。

  不!菲斯特,我的菲斯特,你不要走!國王在心底吶喊著,猛然跳起來,丟下滿宮的美女,瘋了似的衝出皇宮--離都城不到十五里的大路上,漢彌頓公爵坐在馬車裡,心情沉重。

  和國王決裂以來,心情就一直這樣,陰霾密布,沒有一刻舒暢。

  好想忘記那個不值得他繼續愛下去,可惡又不爭氣的國王。

  但腦海裡晃動的那張流淚的美麗臉龐,揮之不去。

  為什麼?漢彌頓,你可不是這樣意志不堅定的人啊!國王的本性,難道你還沒有看透嗎?為什麼還總想再給予他機會,明明知道,他就是那種錯了一次又一次,永遠都不會悔改的人!你要失望多少次才夠?你才離開了幾天,他又開始不分晝夜的玩樂,把所有美女召進皇宮了!狠狠的責備自己的不堅定,但是,還是每個夜晚都會夢見那個可惡的人。

  他的笑容,他好奇的表情,他歡欣喜悅的模樣,他在懷裡呻吟的媚態……瘋狂地思念著國王,漢彌頓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離開,遲早有一天,他會衝進皇宮,再次把那個他說過一千遍一萬遍不原諒的人抱進懷裡,狠狠佔有他雪白的身體。

  漢彌頓下定決心,要藉這次出征的機會,忘記那個讓他一直牽腸掛肚的國王。

  雖然,離開都城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痛苦,很痛苦。

  "菲斯特!"記憶中的聲音忽然在風聲中隱隱傳來,漢彌頓公爵渾身一震。

  搖搖頭。不可能,這時候怎麼可能有人這樣叫他的名字。

  自己一定是太思念那個人的聲音了。

  真不爭氣,到了離皇宮這麼遠的地方,還無法切斷對他的思念。

  "菲斯特--!"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菲斯特!"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蹄聲,越來越清晰。

  "公爵大人,是國王陛下!"馬車外的士兵叫嚷起來。

  漢彌頓猛然一震,本能地想打開車門衝出去。

  下一刻,用盡全力地遏制住自己的衝動。

  不許動搖!你怎麼可以又心軟?不是說了要遠遠離開這個讓你又愛又恨的國王了嗎?"菲斯特!菲斯特!"一路騎馬狂奔的國王,終於氣喘吁籲地趕上公爵的馬車,"菲斯特!"漢彌頓公爵命令馬車停下,打開車門,用能夠裝出的最冷淡的眼神看著國王,"陛下這樣匆匆趕來,有什麼要緊事嗎?"面對這樣的冷淡,一腔熱血趕來的國王,好像一下子掉進冰窟窿裡。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都不翼而飛了。

  "我……我是來……"求你不要去出征,不要離開我……面對著深愛的男人,已經被狠狠傷害過的國王沒辦法說出心裡的話,躲避著公爵看不出任何熱情的冰冷目光,顫抖著雙唇說,"本王……是來……送行的。"

  "送行是嗎?多謝陛下的盛情,臣感激不盡。""菲斯特……""陛下和臣子說話,不需要使用這麼親密的稱呼,以後請稱臣為漢彌頓公爵。"

  看見男人打算關上馬車的車門,國王連忙叫起來,"等一下!""還有什麼事嗎?陛下。"

  "菲……漢彌頓公爵,我……我想再送你一程……"漢彌頓公爵冷冷地說,"送到這裡已經夠了,臣還要趕著出征,陛下請回吧。 "

  "可…可是我……""陛下請回吧,皇宮的舞會和美女正等著你呢。"

  不等國王把話說完,漢彌頓公爵絕決地關上車門,吩咐繼續上路。

  馬車的輪子又滾動起來。菲斯特……國王看著遠去的馬車,淚水在眼眶裡打滾。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求求你!越走越遠的馬車,車輪像輾過國王脆弱的心。

  菲斯特,我的心好疼,你回頭看看我。

  不要離開我……越走越遠的馬車,車輪像碾過國王脆弱的心。

  菲斯特,我的心好疼,你回頭看著我。

  不要離開我……他忍不住想跟上去,但是想到男人嚴厲的臉,又不敢再次走到馬車跟前。

  只能躲躲閃閃地騎著馬,沿著大路旁邊的樹蔭,悄悄跟在馬車後面。

  菲斯特,哪怕讓我再多看你一眼也好……"嗯?國王陛下好像跟著我們啊。"馬車外的士兵的聲音,引起漢彌頓公爵的注意。

  陛下,他跟著我的馬車?想打開馬車的窗口往外看,但硬生生停住了。

  不要動搖,這只是他又一次哀兵之計。

  每次看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自己就會神誌不清的心軟,這次絕不能再這樣!只要不理會他,他就會自己回去了。

  被國君鬼鬼祟祟地跟踪,實在太不平常了。

  士兵忍不住來到馬車外,向漢彌頓公爵請示,"公爵大人,國王陛下他似乎一直跟著您的馬車,是不是請您……""國王陛下要幹什麼,用不著你們多管閒事! "馬車里傳來不同尋常的低吼,讓士兵嚇了了一跳,"我們這些臣子,沒權力干涉陛下的所作所為。"

  "可是陛下他……""他愛跟就跟,本公爵不予理會。

  繼續保持前進速度,現在一切以按時到達出征地為第一要務。"

  "是。"馬車不斷前進,漢彌頓公爵在馬車裡,開始坐立不安。

  陛下……還在跟著馬車嗎?應該走了吧?以他那種沒毅力又懶惰的個性,皇宮裡還有他最愛的舞會和美女,一定早就放棄地回都城了。

  終於忍不住,打開一點窗,往外偷偷地看。

  入目的身影,讓他的心猛然抽疼。

  那個可惡的國王,怎麼會給人這麼憔悴的感覺?騎著馬,在旁邊的樹林裡苦苦追著馬車。

  漢彌頓對自己說只看一眼的,但目光定在那個人身上後,再也挪不開了。

  不長眼的樹枝會刮傷他白嫩的肌膚嗎?騎這麼久的馬,會累壞他嗎?不要再跟著了。

  快點回去,不要再跟在我的馬車後面,天快黑了啊,你這個小笨蛋。

  他在心底默默喊著。但國王還是鍥而不捨地跟著,跟著……"下雨了!"外面的士兵忽然叫起來。

  果然,開始下雨了。天上響動雷聲。

  看著心愛的國王在雨裡還執拗地痴痴跟著馬車,漢彌頓冷硬的心猛地揪起來。

  為什麼還跟著?為什麼還不回去?你明明就不在乎我的心情,不在乎我對你的感覺,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讓我難過,讓我失望。

  為什麼,你還要緊緊跟著我?下雨了啊!熟悉的身影在雨點中顯得更虛弱,亦步亦趨的樣子讓人心臟狂痛。

  漢彌頓公爵怎麼捨得自己心愛的國王這樣受苦?他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推開窗戶對著樹林那邊大喊,"不要再跟著馬車了!已經下雨了,你沒發現嗎?"轟!天上猛然一下巨響。

  電光在樹林中一閃,大樹被劈成兩半,倒在地上,發出恐怖的響聲。

  國王的駿馬嘶叫一聲,發瘋似地狂奔。

  "啊!陛下的馬驚蹄了!""陛下!"目睹這一切的漢彌頓大叫一聲,衝出馬車,翻身跳上一匹駿馬,狂追而去--天啊!他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明明知道下雨的時候樹林很危險,竟然還讓他的國王繼續淋雨跟著他的馬車。

  漢彌頓,你這個沒人性的畜牲!他是國王,是你心愛的國王啊!你怎麼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面前?漢彌頓瘋狂地拉動馬韁,緊追驚蹄的國王的駿馬。

  "啊!啊!菲斯特!救我!"駿馬狂性大發地在樹林中亂衝,國王嚇得只能握住韁繩,叫著他唯一信任的男人的名字。

  "陛下!不要怕!我來救你!"身後熟悉的聲音,讓國王心頭狂震,驚喜交加地回頭,"菲斯特?是你嗎?太好了!你快來救……啊啊啊啊!"騎著的駿馬在面前遇到障礙,猛然嘶叫著直立起來--只顧著回頭張望公爵的國王一下子沒抓緊馬韁,從馬背上慘叫一聲,被狠狠甩了出去!"啊啊--""陛下--"心上人驚恐的慘叫聲讓漢彌頓嚇得魂飛魄散,不顧一切地從馬上躍往半空,伸出雙手,在千鈞一發之際接住了掉下馬的國王- -兩人抱成一團,重重滾落在被雨水打濕的草地上。

  漢彌頓公爵驚魂未定,用發顫的雙手,捧起了那俊美的小臉,"陛下,陛下你沒事吧?""菲斯特……"卡亞爾緊閉雙眼,虛弱地輕聲呼喚。

  "我在這裡!你的菲斯特在這裡!""不要走,菲斯特,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卡亞爾睜開雙眼,痴痴地凝視著心愛的他,哀求地說,"求求你,沒有你,我一定會死的……""不不,不許提死這個字!我的陛下,我不會讓你死的,看,此刻你不就安全地在我懷裡嗎?"漢彌頓淚眼婆娑,心疼地看著​​他心愛的國王。

  "那你還要丟下我離開嗎?""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再也不會丟下你!"剛剛才把他的心肝寶貝從死神手里奪回來,現在就算用刀指著他的脖子,他也絕對不會再離開他心愛的國王。

  "真的?"卡亞爾的眼睛驚喜地睜大了。

  "真的。"

  漢彌頓公爵認真地點頭。"不,我不相信,你發誓!""好,臣以漢彌頓家族的名譽起誓,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身旁,我的陛下。"

  "那……"卡亞爾發亮的眼睛帶著一點膽怯,試探著問,"那你還愛我嗎?"經過這場生死關頭,漢彌頓公爵那裡還管得了什麼,激動地衝口而出!"我愛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愛,我愛你!"卡亞爾不敢置信地呆住後,壓抑多日的淚水終於決堤,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哭著抱住了心愛的男人!"嗚……菲斯特……我的菲斯特!我好怕……怕你再也不愛我了……菲斯特……我愛你……你不知道你的國王有多愛你……求求你永遠別再離開我……我…我--"國王眼前猛然一黑。

  "陛下!陛下!"漢彌頓公爵擔心地抱著他狂叫起來。

  連續通宵達旦的借酒澆愁,又騎著快馬趕上車隊,接著還遇上一場嚇掉半條小命的驚蹄意外。

  在聽見了公爵對自己的深愛誓言後,欣喜若狂的國王繃緊的神經終於徹底鬆開,虛弱地暈倒在男人的臂彎裡--

  尾聲

  國王的寢宮裡,悄然無聲。

  漢彌頓公爵坐在床頭,緊緊握著昏睡的國王的手,痴痴地凝望著……"陛下,陛下!"韋恩公爵一聽說堂弟病了,哪裡還顧得了之前的不愉快,火速沖進了皇宮--"又是你?"漢彌頓公爵對這個荒唐好色的草包公爵有著強烈的厭惡,一看見他來了,立刻板起臉。

  "陛下正在休息,請你出去。""你有什麼資格叫本爵出去?該出去的是你!"韋恩公爵憤怒地低喊,"漢彌頓,你這個混蛋!你沒資格握我堂弟的手,放開他!""我和陛下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漢彌頓懶得再搭理他,拿起溫熱的毛巾,輕柔地擦去心愛的國王額頭上的汗珠。

  "陛下是我最親的兄弟,我當然要管!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花了多少心血?為了讓你刮目相看,偷偷派我去買什麼麥種,我買錯東西回來還狠狠罵了我一頓!我們兄弟多年的感情都是被你破壞的!結果呢?結果你這個混蛋!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冤枉人,害我堂弟傷心得差點死掉了!你知不知道?"漢彌頓聞言心頭巨震。

  陛下要他買的確實是麥種?是我冤枉了陛下?"天啊--我真該死!"想起他對國王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漢彌頓公爵悔恨地恨不得殺了自己。

  "對,你該死!你和你那個混蛋朋友都一樣該死!"想到那個玩弄他屁股的臭馬夫,韋恩公爵就恨不得一劍捅死他!"不要……菲斯特!你不要走,菲斯特!"此時,國王突然尖叫著從夢中驚醒!"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寶貝。"

  漢彌頓心疼地一把將國王抱進懷裡!"太好了,你還在……"緊緊抱住男人,滿臉都是汗的國王鬆了一口氣,虛弱地說,"菲斯特……我夢到……我夢到你又走了……""陛下……"心疼地為他擦去臉上的汗珠,漢彌頓難過地說,"你別怕,我再也不走了。

  我發誓再也不會離開你的,我的陛下。"

  "菲斯特……""陛下……"兩人目光交纏,雙唇漸漸靠近,再靠近……就在天雷即將勾動地火之際--"哇,精彩!真是精彩啊。"韋恩公爵調侃地鼓起掌!"看來有觀眾在,你們更加投入了。"

  被打斷好事的國王嚇了一跳,紅著臉,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哼,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來幹嘛?""餵,陛下,我可是好心好意,自動送上門向你心愛的『菲斯特』解釋的。"

  "解釋就解釋,叫什麼『菲斯特』?『菲斯特』是你能叫的嗎?本王即刻下旨,以後誰都不許直呼這三個字!違者打入死牢!"一旦打翻了醋桶,國王就又恢復到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

  心肝寶貝吃醋的模樣簡直可愛到讓人想把他一口吞下,但漢彌頓公爵還是假裝為難地眨眨眼,"陛下,這恐怕有點問題……臣的父親就是這麼叫我的。"

  "對啊,難不成陛下想把老公爵也打入死牢?他現在可算是你公公吧。"

  韋恩公爵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

  "你閉嘴!"國王臉紅得都快燒起來了,氣呼呼地指著他鼻子大罵!"除了老公爵外,其人都要照本王的話去做!這是王的命令!""嘖嘖,醋氣薰天,醋氣薰天啊。我親愛的堂弟,想當初,我們兩個可是聯手玩遍天下美人啊,不管再好的貨色都是一起分享的。

  沒想到……唉,現在連個名字都捨不得讓你​​堂兄叫了,陛下真是傷透了本爵脆弱的心靈啊!嗚嗚嗚……"看著堂兄演戲演得很開心,卡亞爾冷冷一笑,"演啊,你再演啊,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本王不只要傷了你脆弱的心,還要傷了你脆弱的屁股!""啊啊--!陛下想對本爵純潔的屁股做什麼?""沒做什麼啊,只不過本王需要一個能幹的馬夫,我想把菲斯特的朋友請到羅倫斯,進宮來幫忙……哦,對了,那個人你也認識嘛,就是上次好好『疼愛』你的雷恩,克爾曼。"

  "啊啊啊!不要,千萬不要!陛下千萬不要把他找入宮!"韋恩公爵聽到那個淫魔要到羅倫斯來,差點嚇暈了過去。

  嗚……他凋謝的小菊花好不容易才重新綻放的,陛下你不可以再辣手摧"花"啊啊啊啊。漢彌頓看到韋恩公爵臉上的驚恐,心中暗笑,故意好心地說,"陛下,韋恩公爵如此激動地抗議,恐怕是他自己需要一個好馬夫吧。

  一個高貴的君王是不能奪人所愛的,我看陛下就讓雷恩進公爵府幫忙『馴馬』吧。"

  "哎呀!本王真是太粗心了!"國王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竟然不知堂兄的心意,還是我的菲斯特細心啊!就這麼決定了!本王即刻下旨讓雷恩?克爾曼到韋恩公爵府幫忙『馴馬』!""陛下真是太仁慈了!"漢彌頓牽起國王的手,在他手上輕輕一吻。

  "菲斯特的意思是我是一個好君王?"卡亞爾兩眼放光地問。

  "陛下當然是了。""我好高興啊,菲斯特!""陛下……"就在兩人肉麻兮兮地抱在一起,又要纏綿悱惻一番時--"啊啊啊!我受不了了!"韋恩公爵抱頭大叫!"我抗議!我抗議!""抗議個頭!那沒錢買麥種的事本王找誰抗議去?"國王沒好氣地瞪了那個罪魁禍首一眼。

  "哈,找錢嘛,這種小事就包在本爵身上了!"國王和漢彌頓對看了一眼。

  "真的?你行嗎?約克的事可不能再拖了,這次你要是搞砸了,本王就直接把你送給那個馬夫,讓你屁股開花!""啊啊--!不要啊!"韋恩公爵連忙大聲叫嚷起來,"我保證一定把錢找到,那陛下也要保證不把那個臭馬夫叫來。"

  "可以啊,只要你把買麥種的錢拿出來,本王就不把他叫來。"

  我不叫他來,菲斯特可以叫他來啊,這可不算說謊吧。

  國王暗自竊笑。"好,一言為定。

  本爵會自費舉辦一個募款舞會,募得的款項會全部捐給約克,不過……嘿嘿,到時候要請親愛的堂弟多多配合了。"

  韋恩公爵心懷詭計地嘿嘿一笑。

  "舞會啊?嘿嘿,沒問題,親愛的堂兄。"

  國王也心懷詭計地嘿嘿一笑。

  看到兩個草包兄弟嘿嘿笑個不停,漢彌頓皺了皺眉,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

  ☆☆☆

  韋恩公爵府邸。燈火璀璨,衣香鬢影。

  "伯爵大人,聽說今天會有一位大美人出現呢。"

  "是啊,聽說是韋恩公爵的遠房表妹,我今天就是衝著她來的。"

  "沒錯,沒錯,就是聽說有這麼一位大美人,我才捨得買這麼貴的餐劵啊。""你看看,這次來了這麼多人,韋恩公爵可賺翻了。 "

  "話可不能這麼說,聽說韋恩公爵是要把錢捐給約克買麥種呢。"

  "是嗎?這我可不信。遊戲人間的韋恩公爵什麼時候關心起人民的生活了?""我也是正在納悶呢。

  可能是受到陛下的感召吧,你看,最近日不升國王又消失了。

  聽說陛下每天都勤奮地上早朝呢。"

  "有這麼勤奮的國王說來真是我們的福氣啊。""沒錯,沒錯。

  啊!快看,坐在韋恩公爵旁邊的那位大美人應該是他表妹吧,果然是個人間尤物啊!""我們快過去,待會兒一定一堆人搶著邀她共舞呢。"

  "對,尤其是陛下,萬一他來了,一定沒我們的份了,快走快走!""就在眾人爭先恐後往美人的方向跑的時候,漢彌頓公爵卻在反方向找人。

  奇怪,陛下人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上個廁所上到不見人影?"侍衛,又看到陛下嗎?""公爵大人,小的沒有看到陛下。

  不過我猜想,他應該跟其他人一樣,都到前廳去看美人去了。"

  "美人?""是啊,是我們韋恩公爵的表妹,我剛剛有幸看到一眼,果真是人間絕色啊!"看到侍衛一副念念不忘的陶醉神態,漢彌頓的火氣就直線飆升!好啊,死性不改!敢給本爵在外捏花惹草!看待會兒我怎麼收拾你!漢彌頓公爵怒氣沖沖地衝過去找人--在前廳沙發上盈盈而坐的美人兒是全場的目光焦點。

  她穿著一襲低胸的黑色蕾絲禮服,身段阿娜多姿。

  晶瑩剔透的白皙肌膚,高高梳起的如雲金發,水汪汪的藍色眼眸,加上嬌豔欲滴、如玫瑰般誘人的性感雙唇,真可說是夏柯尚王朝的第一美人。

  尤其是她冷著臉,一臉不高興的模樣,跟一般女人故作嬌態截然不同,更顯出她的高貴不凡。

  "要死了,到底還要我在這裡坐多久?"美人兒不耐煩地用羽毛扇子半遮著臉,小聲地問。

  "忍著點,賣了這麼貴的餐劵,起碼也要讓人家看個夠吧。"

  韋恩公爵低聲回道。"閉嘴!我又不是來賣笑的。"

  "你根本連笑都沒笑過,怎麼叫賣笑?""還敢頂嘴!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本王需要穿著這身憋死人的衣服,坐在這裡看那群色鬼流口水嗎? ""陛下不是老說自己仁慈愛民嗎?你就算是為約克災民犧牲一下吧,反正被看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少說風涼話!那你自己怎麼不來扮女裝?""嘿嘿,本爵長得怎麼有陛下美呢?""哼,少拍馬屁!本王得走了,萬一菲斯特找不到我,他一定會起疑的。"

  "呃……陛下,來不及了,那個人已經來了……"韋恩公爵指了指門口。

  "什麼?"一看到正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國王嚇得差點跳起來!"天啊!你、你不是說會派人拖住他嗎?""呃……一忙起來就忘了……"韋恩公爵吐了吐舌頭。

  "死杜瑪斯!你想害死我啊!"醋勁奇大無比的男人,要是發現他穿女裝坐在這裡讓一堆男人意淫,還不吵翻了天。

  "不怕,陛下,你快用扇子遮著臉,我掩護你逃走。"

  "好,我們快走!"就在兩人躡手躡腳地準備落跑時……"韋恩公爵!"滿彌頓伸手攔住了兩人。

  卡亞爾的心臟差點蹦出胸口,連忙低頭用扇子牢牢遮住臉--"呃,漢彌頓公爵有事嗎?"韋恩公爵也是緊張得直冒汗。

  萬一被這個身手高強的男人發現是他出的餿主意,那他韋恩公爵可真是要倒大楣了。

  "你看到陛下了嗎?我找了整個府邸都找不到人。"

  漢彌頓公爵擔憂地說。"你這裡有什麼地道嗎?""有是有,但是--""那快帶我去看看。

  說不定陛下貪玩,跑到那裡去了。"

  "哦,好,我帶你去。"

  韋恩公爵轉過頭去輕聲說,"表妹,那你自己去玩吧。"

  卡亞爾不敢出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漢彌頓公爵著急找到心愛的國王,對別人垂涎欲滴的美人兒,連看都不看一眼,有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卡亞爾眼看兩人離開了,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

  呼,嚇死人了。

  幸好沒被菲斯特發現。就在國王轉身準備離開時,一堆急色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圍了過來--"嘿嘿,小表妹,你表哥不在,就讓我代他陪陪你吧。"

  "不不,還是跟我跳支舞吧,小美人。"

  "跟我跳,跟我跳,我的舞技最好了。"

  看到這群臭男人色咪咪的樣子,國王恨不得痛罵他們一頓,再一腳踹飛。

  但未免身份被揭穿,國王只好低下頭細聲地說,"不用了。

  我不跳舞。""哎呀,來到舞會怎麼能不跳舞呢?跳嘛,跳嘛。

  我先來,我先來。""我先,我先到的。"

  "我才是先到的呢,我要跟小美人跳第一支舞!"眾人你推我擠,吵得不可開交。

  啊啊啊!跳你們去死!被吵得受不了的國王用扇子狠狠敲了他們的頭後,立刻轉身落跑了!"哎呦!打是情,罵是愛!""對,從沒見過這麼火辣的小美人,我愛死了!快追!""我也是對她一見鍾情!快追!"一群急色鬼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往花園追了過去--

  ☆☆☆

  「呼呼……累死我了……」躲在一處偏僻的花叢後方,卡亞爾氣喘吁籲地坐了下來。

  當女人真是好累,這麼長又這麼重的裙子,怎麼穿得住啊?掀起長裙,用裙擺用力的扇了搧風,國王發誓再也不扮女人了。

  「本王得快去換衣服,不然被菲斯特看見,我就完蛋了!」

  「你是完蛋了……」一個幽幽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膽小的國王舉目四望卻看不到半個人影,嚇得渾身發抖,腿軟到站不起來——

  「嗚……有鬼……」菲斯特救救我!

  「小笨蛋!是我!」花叢後方的一小塊牆壁突然翻了過來,站在地道口的男人正是漢彌頓公爵。

  「菲斯特!你、你怎麼在那裡?」卡亞爾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我在地道四處找你,找著找著就找到這個出口。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哼。」聽到男人這聲冷哼,國王的冷汗一下就出來了……

  「菲斯特……」

  「還不快把裙子拉好!陛下準備讓所有人看見你的大腿嗎?」這個該死的妖精!

  難道他不知道那雙雪白修長的腿在月光下多麼引人犯罪嗎?國王臉紅似火,立刻飛快地拉下裙子——

  「菲斯特,你別生氣嘛……都是堂兄啦!都是他說如果我不扮女人就不會有人來買那種貴死人的餐劵,為了約克的災民,本王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你要怪就怪那個沒良心的堂兄好了……嗚……」

  「哼,是這樣嗎?韋恩公爵?」站在漢彌頓後方的男人氣憤地衝了出來,「陛下,你沒義氣!你怎麼可以出賣你的堂兄?」

  「就是因為你是我堂兄我才出賣你啊。為自己的堂弟犧牲一下,不是做堂兄的怎麼嗎?」國王講得臉不紅,氣不喘,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

  「你——你——」

  「不必吵了,你們兩個都一個樣!」

  漢彌頓冷笑一聲,突然一腳將韋恩公爵踹了出去,再一把將國王拉進了地道——幽暗的地道裡,只有牆上掛著一站微弱的燭光。

  國王膽小地拉著男人的手,眼睛骨碌碌地轉。

  「嗚……菲斯特,這裡好可怕,我們快走……」

  「哼,知道害怕了?穿了這身低胸裝跟雞奴一樣,萬一被那群色鬼強暴了,看你怕不怕?」

  「哼,本王才不怕呢,那群貴族子弟個個外強中乾,本王一把扇子就搞定他們了!」卡亞爾得意地拿起羽毛扇子扇了扇。

  「是嗎?這扇子有這麼厲害啊?讓本爵好好試試。」漢彌頓微微一笑,姿態優雅地拿過扇子,將上面的羽毛輕輕地劃過國王敏感的頸項……

  「嗯哼……好癢啊……」怕癢的國王縮了縮脖子。

  「那這裡呢?」漢彌頓嘶地一聲,扯下了佈滿蕾絲花邊的領口——

  「哎呀——」卡亞爾發出一聲驚喘。

  「還戴假胸啊,騷貨!」漢彌頓猥褻地揉著那團棉絮。

  「啊啊……菲斯特……」國王發出了愉快的呻吟。

  明明是假的胸部,為什麼被心愛的男人一揉,自己竟然這麼有感覺?

  「假的都能爽的這樣,我看真的肯定爽翻了!」漢彌頓刷地扯掉那團棉絮!

  國王兩個紅色的乳尖立刻露了出來,在男人銳利的目光下,淫蕩地立著,在微弱的燭光照射下,顯得無比誘人——

  漢彌頓忍不住將羽毛輕輕搔弄著暴露在空氣中的小小乳尖——

  「啊啊——不要——」

  「癢嗎?」

  「好癢……癢死了……」敏感的乳尖被這麼玩弄怎麼可能不癢,國王難耐地弓起身子,發出甜美的嗚咽,「嗚……別欺負我了……菲斯特…… 」

  「哦,陛下不喜歡用扇子玩乳肉啊,那臣就換換別的地方吧……
」漢彌頓笑著一把撩起了國王的長裙——「該死的!你竟然沒穿底褲?!」醋勁大發的男人的怒吼差點震破國王的耳膜——「是、是堂兄忘了準備……」「還狡辯!你這個蕩婦!」漢彌頓簡直嫉妒得快瘋了!「嗚……菲斯特……」「裝哭也沒用!裙子拉高,轉過去,屁股翹起來!」雖然身為堂堂一國之王,但愛他的菲斯特愛到入骨的國王當然不敢違逆他的「旨意」,連忙一一照做——感覺到自己光溜溜的屁股正以不堪入目的姿態呈現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卡亞爾羞得不停顫抖,怯怯地問,「嗚……菲斯特,你要幹什麼?」「幹什麼?我要好好懲罰你這個蕩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外面勾引男人!」國王白皙的屁股在黑色蕾絲的襯托下簡直是淫蕩得讓人獸性大發!「嗚……本王才沒有……」「還敢說謊!」漢彌頓氣得用扇子往那個白皙的屁股重重一拍——「噢噢——」卡亞爾又痛又爽地叫了一聲!「還叫?」漢彌頓聽到國王不知廉恥的叫聲,憤怒地打得更加用力——「噢噢——天啊——菲斯特——菲斯特——」帶著羽毛的扇子打在屁股上其實並不那麼疼,尤其是軟軟的羽毛在股溝處摩擦的快感,更是舒服得讓國王淫叫連連……「你這淫蕩的國王,看看你這風騷的屁股,不管前面還是後面,都飢渴得流汁了……」「嗚……沒有……本王沒有……」羞恥的國王淚眼汪汪地不停搖頭否認。「沒有?那這是什麼?」漢彌頓往前一把握住了國王的性器,在指間把玩著。「這個淫蕩的東西爽得不停流汁,難道還是臣冤枉了陛下?」「啊啊……沒有……我沒有……噢噢——好棒……好爽……再多摸摸我,菲斯特……」卡亞爾爽得不停扭著腰,在男人手上淫蕩地磨蹭。「哼!休想!」男人行不留情地放開了國王快樂的源泉。「嗚——不要啊——菲斯特!求你別再折磨你的國王了!」聽這緊挺的肉棒,想射精想得快瘋掉的國王轉頭懇求著心愛的男人。「臣怎麼敢折磨陛下呢?」漢彌訊吃吃一笑,「只是我還要服侍陛下另一個飢渴的地方啊……」「菲斯特……」男人俊朗性感的笑容讓國王看得心醉神迷。「看呆啦?自己把屁股掰開!」「什、什麼?」聽到男人露骨的話,國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聽不懂嗎?自己用手把你那風騷的屁股掰開!本爵要親自檢查!」「嗚……不要啊!菲斯特,我做不出來……」這麼下流淫蕩的事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叫他怎麼做得出來?「做不出來?天底下還有什麼是陛下做不出來的?竟敢給我不穿底褲坐在一堆男人面前!你簡直想氣死我!」「嗚……菲斯特,你不要生氣,我做,我做就是了……」為了安撫心愛男人的怒氣,卡亞爾牙根一咬,伸手向後掰開了自己的臀瓣——心愛的國王在自己面前綻放的粉色菊蕾,美得驚心動魄!漢彌頓呼吸一頓,想狠狠捅進去,瘋狂操幹的慾望幾乎要將他活活殺死!「你這個該死的妖精!」漢彌頓抓住國王纖細的腰骨,用力拉向自己,在挺著又熱又硬的凶器,一下比一下狠地深深插入——「啊啊——好深——太深了——饒了我吧——菲斯特——」國王甩著頭不停地哭泣求饒——男人粗硬的肉棒已經快把他可憐的腸子捅穿了!「呼呼……我不饒你……我要操你到你不敢在外面風騷!噢噢——爽死了……陛下這該死的屁股怎麼這麼好操啊!」男人毫無規律,如狂風驟雨般的抽插,讓身下的國王像被捲入了劇烈翻騰的慾海,洶湧的快感如大浪一波又一波,毫無停頓地向他打來——「啊啊——不行——菲斯特——我快死了——」「呼呼……這樣就快死了?親愛的陛下,那如果臣這樣做呢?」男人邪惡地笑著,突然將羽毛在兩人的性器結合處輕輕地搔弄——「嗚啊啊——救命啊——癢死了——癢死了——菲斯特——求求你不要弄了——」「呼呼……為什麼不弄?臣發現只要我一弄,陛下的騷穴就把臣的肉棒咬得更緊呢。」「嗚……不要……不要再弄了……菲斯特……我快瘋了… …」國王哀聲哭泣,狂亂地扭著屁股,從被羽毛玩弄的菊蕾往腸穴深處傳來的瘙癢,逼得他快瘋了!「那就瘋吧!再為我瘋狂一點!陛下——」用抓住那頭心愛的金發,漢彌頓像要將心愛的國王捅穿似地次次都瞄準腸壁上的那個死穴,用巨大的龜頭死命旋磨戳撞——「啊啊啊——爽死我了——」小穴被捅得淫水狂噴,國王被心愛的男人操得死去活來,不顧一切地哭泣淫叫——「嗚——菲斯特——操吧——把你的大肉棒狠狠操進來!沒有你……你的國王根本活不下去啊——」漢彌頓何嘗不是愛他的過往愛到發狂,他像野獸般俯身咬住 他光滑的肩膀,喘著粗氣,在他耳邊低吼——「噢噢——陛下,我要操死你!再把你一口一口吃到肚子裡,再也不讓別人看見!」「啊啊——吃掉我——我是你的!菲斯特——我愛你!操死你的國王吧——啊啊——」高潮驟然來臨,白皙的身子一陣陣瘋狂的痙攣,國王渾身巨顫,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從前方的陰莖猛地射了出來——「噢噢——陛下——我的心肝寶貝——我也要射了——」被劇烈收縮的腸壁吸得銷魂不已,公爵爽得啊啊大叫,嘶吼著射精了——滾燙的精液噗噗地射在被操得快融化的腸壁上。被心愛的男人在體內射精的國王興奮得幾乎發狂,眼前一黑,就要暈了過去……「還沒完呢……親愛的陛下……」隨著男人誘人的笑聲,國王被翻過身子,壓在牆上再次深深地插入——淫靡的喘息和哭泣再次充滿了有著百年曆史的古老地道……而國王與心愛的公爵咪咪而瘋狂的愛,也將在夏柯尚王朝的歷史上,寫下不為人知、璀璨輝煌的一頁……

  ☆☆☆

  「看門!漢彌頓!你要對陛下做什麼?」韋恩公爵用力敲著已經關上的地道入口!焦急地將耳朵貼在牆上仔細一聽,能隱隱約約聽到微弱的哭泣聲和求饒聲……

  「可惡啊!這個漢彌頓一定又在欺負堂弟了!不行,我一定要去營救陛下!」

  「你還是救救你自己吧,親愛的公爵大人。」

  從背後傳來的邪惡嗓音,彷彿是撒旦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韋恩公爵倏地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

  不,不會的,陛下明明答應我不把那個淫魔叫來的啊啊啊?

  「不是他!這一定不是他!對,我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陷害的韋恩公爵還在自我安慰地喃喃自語。

  「做夢?公爵大人是不是像在下一樣,每晚做著淫蕩的春夢呢?」

  雷恩?克爾曼強硬的雙臂從公爵背後,鉗住他的雙手,高高地壓在牆上。

  而他的下半身則猥褻地頂著他的屁股,誘惑地畫著圈,「我每晚都夢見你這只淫蕩的小母馬,用這個緊得發狂的小屁股勾引我去騎你,操你!」

  「嗚……本爵才沒有……」

  「我天生就喜歡馴服野馬,你這欠騎的小母馬在我面前這麼搖屁股,我怎麼受得了,所以我就撲上去,用我的『大肉鞭』狠狠地捅進去,盡情地操!盡情地征服!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

  「嗚……不要說了!」

  「我操得你這隻小母馬死去活來,將又多又熱的精液射滿你的身體,讓你就算洗澡也洗不掉我的味道!」

  「嗚……不要——不要說了——上帝啊啊啊——」韋恩公爵身子驟然一個狂顫,噴發在自己的緊身褲裡……

  「嘖嘖,射了?看來我的小母馬真的很想念我呢……」被撲倒在花叢裡的韋恩公爵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狠狠捅穿了——激烈的喘息和身影迴盪在芬芳的花園裡,公爵與馬夫的激情故事才正要展開——

  全書完

  後記

  呀吼,羊姐姐終於把這個草包國王搞定了!

  每次寫到正直的公爵如何對付荒唐的國王,羊姐姐就邊寫邊狂笑。

  還有草包二號——韋恩公爵,羊姐姐也是愛得不得了呢,看姐姐給他配了個如此「能幹」的小攻,你們就知道姐姐也多愛她了!

  哈哈……兩人之間的故事會在下一本書出現的,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對了,差點忘記說,這次的書是在弄妹妹的嚴格監控與指導下完成的,大家要記得感謝她哦!

  沒有她在羊姐姐身邊穿著可愛的花睡衣,手拿鞭子與草……

  呃,糖果,姐姐是不可能寫得這麼開心的,哈哈……下次與大家見面應該是十二月了。

  自從上次在十二月出了「迷迷集番外大合集」後,姐姐就有了一個新的構思。

  希望以後把每年12月出書定位配角們的翻身大日。也就是說羊姐姐會從以前寫過的書裡,挑出大家很萌的配對,單獨為他們寫一個故事,篇幅可長可短,視情節的發展決定。

  至於寫哪一對,目前比較想寫的是小狼和小豹的3P故事,不過大家也可以踴躍寫信告訴姐姐你們的想法哦!

  最後感謝我的親親老公、弄弄、辛苦做預購的沐沐和雀雀、SANA、芋頭和布丁,謝謝大家對姐姐的幫助和疼愛,更要感謝一路支持姐姐的讀者朋友,姐姐很愛很愛你們……我們十二月再見。愛你們的,迷羊姐姐上。

  日不升國王特典——

  國王的秘密煙火夏柯尚王朝在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勤奮的治理下,國力空前的強盛,人民安居樂業,富庶安康,對國王的敬愛也到達了空前的高度。

  「陛下,今年是您登基的第十年,夏柯尚王朝在陛下的治理下,呈現欣欣向榮的景象,所以臣想大膽地建議,屬陛下舉辦一個盛大的慶典,廣邀鄰國的王室與天下人民,共同為陛下祝賀。」

  「盛大的慶典?」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皺了皺眉。

  以往喜歡享樂的國王如果聽到有這麼好玩的東西,還不樂的跳了起來!

  但在「某人」的薰陶下,如今的國王卻在聽到這種消息時,首先考慮的是……

  「要用很多錢吧?」

  「當然要用很多錢了,不過臣等認為是必要的,畢竟陛下登基十週年也是國家大事啊。」

  「不行不行,如果這麼浪費的話,某人又要來進諫忠言了。」想到那個他愛到心坎裡的男人,國王的嘴邊不由浮現幸福的微笑。
  大臣們當然知道國王指的「某人」是誰,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陛下放心,漢彌頓公爵出使鄰國,還要兩天才回來,陛下今天儘管批准吧。」

  國王聞言不禁翻了翻白眼。

  你們這些笨蛋!本王要是敢「先斬後奏」,我的菲斯特還不知要怎麼整我呢?

  萬一他像上次那樣失望地離開,你們拿什麼來賠給本王?

  況且本王現在對什麼慶典都沒興趣,我還寧願要我的菲斯特早點回來……

  菲斯特,沒有你在本王身邊,一切都是索然無味啊……

  「不,還是不要辦了。我們要節約開支,不要浪費——」

  「陛下,這點恕臣無法苟同。」

  一位高大俊美,器宇軒昂的男人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菲斯特!我的菲斯特回來了!

  國王兩眼放光,在內心狂熱地呼喊!他必須極力克制,才能阻止自己飛撲到心愛的男人懷裡——

  「陛下,臣回來了。」漢彌頓公爵目光纏綿地看著他心愛的國王,單膝跪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卡亞爾發誓,他的菲斯特有伸出舌頭偷偷舔了他一下。

  身子一陣輕顫,圓王兩眼不瞬地看著他心愛的公爵,眼睛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

  「你…你怎麼提早回來了?」

  「臣放心不下國王陛下。臣雖然人在國外,心卻留在宮廷裡,所以急著把事情辦完,就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那你一定累壞了吧?來,快坐下。」國王一個心疼,就要起身讓座。

  看到心愛的國王竟然要起身把寶座讓給他坐,漢彌頓公爵心頭一驚,連忙狠狠給他使了個眼色——

  哦哦,糟糕!本王又犯了菲斯特的大忌了!嗚……這下死定了!

  「哈哈……本王是開玩笑的。大家說,本王的幽默感是不是越來越好了?」國王一邊搞笑,一邊求饒似的看著他心愛的菲斯特。

  「對對,國王真是越來越幽默了,哈哈……」原本嚇出一身冷汗的大臣們,立刻鬆了一口氣,連忙配合地干笑了兩聲。

  「陛下,剛剛大臣們提議的登基十週年慶典,臣次為應該盛大舉行。這樣不但可以彰顯我夏柯尚王朝的國力,也可趁機與鄰國聯絡感情。所以臣希望陛下能批准此事,讓臣等盡快開始籌備。」漢彌頓公爵表情嚴肅地說。

  「菲…呃,漢彌頓公爵覺得可行的話,本王當然沒意見。那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是的,陛下。」

  「本王還要跟漢彌頓公爵討論他出訪的鄰國的事,你們先下去吧。」

  「是的,陛下。」等到眾人都走了,早已心急難耐的國王立刻飛撲到愛人懷裡,瘋狂地吻了上去——

  「哼嗯……菲斯特,本王想死你了!我的菲斯特……」

  「陛下,我的寶貝……」漢彌頓公爵也飢渴地回吻著。

  他何嘗不是想念他心愛的國王想到快瘋了呢。

  「菲斯特……求求你,快來——本王忍不住了——」尊貴的國王坐在他尊貴的寶座上,將穿著黑色緊身褲的兩腿大大地張開——

  「快進來我這裡——」卡亞爾用兩指隔著緊身褲用力戳著自己的小穴!

  「它想你想到快死了——菲斯特——」

  「淫蕩的陛下,你這是在引誘本爵再撕爛你的緊身褲嗎?」

  「哼嗯……你明知道本王有多喜歡你那樣做……快來,菲斯特!撕爛我的褲子!狠狠插進來!菲斯特——」卡亞爾難耐地扭動著屁股。

  漢彌頓公爵摸了摸他心愛的金發,邪惡地笑了笑,「好吧,就算要扣光本爵所有的年俸我也會盡力滿足陛下這個變態的嗜好的。」

  「嗚……菲斯特罵我變態。哼,本王可以自己付錢啊。」

  「這是本爵親手撕爛的,當然是我付錢。」漢彌頓寵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原來公私分明的漢彌頓公爵為了不浪費公幣,堅持要付他破壞的緊身褲的費用。

  依兩人隔三差五就要撕掉一件的速度,累積起來確實是筆可觀的數字。

  「那…那還是不要撕了,我自己脫好了。」不想菲斯特覺得自己是個浪費奢侈的昏君,卡亞爾連忙改變主意。

  看到國王的舉動,漢彌頓公爵眉頭一皺,「給我等等。我想我們該好好談一談。」

  「啊?談、談什麼?」本王最近有做什麼壞事嗎?國王飛快地在腦中過濾了一遍。

  「陛下……」漢彌頓公爵將他抱進懷裡,深深地凝望著,「你不需要什麼都顧慮我的想法,我希望你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你是一國之王,必須學會自己判斷是非,自己下決定,不管這個決定到最後是對還是錯,你都要自己承擔。陛下不能什麼都揣測我的想法,揣測是否會惹我生氣,這樣下去,我只會成為你成長的絆腳石,我害怕終有一天……你會厭倦我的。」

  「不!菲斯特!你不要這麼說!」國王害怕地抱住他!

  「我怎麼可能厭倦你?我會什麼都顧慮你的想法,就是害怕你會厭倦我啊!我不想被你討厭,如果你再次拋棄我的話,我一定活不下去的!」

  「陛下……我的寶貝,」漢彌頓公爵溫柔地捧住他俊美的臉龐,「我愛你,用我的靈魂和生命愛著任性又可愛的你,請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吧,做真正的自己,不要抹殺掉自己的真性情,這樣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啊。盡情對我撒嬌,盡情對我耍脾氣吧,我已經做好準備,要接受完全的你了。」

  「嗚……菲斯特!」卡亞爾感動地抱住他!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啊!」

  「我的陛下……我也好愛你……」

  「菲斯特,本王真的能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嗎?」

  「當然可以了。」

  「那……連我的上衣也一起撕吧!本王從以前就在想,光撕褲子,好像有點千篇一律,連上衣一起撕的話,一定更刺激!你看本王是不是很有創意?」

  「……」「菲斯特?你怎麼不說話?菲斯特?」「陛下的腦袋裡就裝了這些情色又下流的東西嗎?看我怎麼教訓陛下!」

  「啊啊——菲斯特說話不算話!嗚……你又打我!好痛——屁股好痛啊——」

  ☆☆☆

  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的登基十週年慶典隆重登埸了。

  各國的皇室和大使們都齊聚在羅倫斯皇宮內,一時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煙火即將開始施放,請貴賓們到花園中觀賞。」

  「啊,太好了,聽說這次的煙火是漢彌頓公爵精心設計的,一定非常好看。」

  「是啊,漢彌頓公爵可是薩奧托國王最寵愛的大臣,聽說他們兩個形影不離,君臣感情十分深厚呢。」

  「真羨慕薩奧托國王有這麼忠心能幹的臣子啊。啊,煙火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諸位鄰國的皇室成員邊往花園走去,邊聊了起來。

  五顏六色的煙火在夜空中燦爛奪目,絢麗非凡,皇宮外聚集的民眾個個發出驚訝的讚嘆聲。

  「侍衛,怎麼沒看到薩奧托國王?」

  「啟禀克利維伯爵,國王陛下和漢彌頓公爵大人正在高塔上欣賞煙火呢。」

  順著侍衛指的方向望去,諸位皇室成員看向了城堡中的最高塔上——但他們沒有看到薩奧托國王,只看到漢彌頓公爵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咦?奇怪?國王人呢?」

  如果他們知道尊貴的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現在正在何處,大概會暈死一片——「該死的!快給我起來!」

  高塔上,漢彌頓公爵一邊保持著臉上平靜的表情,一邊低聲痛斥他荒唐的國王。

  「哼嗯……不要……本王還沒吃夠呢……」

  眾人遍尋不著的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正跪在粗糙的石頭地板上,愛不釋口地吸吮著他心愛的大肉棒,幫他愛到發狂的公爵瘋狂地口交——

  「噢噢——天啊!陛下,不要任性了……呼…呼……今天是你重要的慶典啊……快起來……」漢彌頓公爵強忍住被口交的快感,喘息地說。

  「哼嗯……本王才不管,是菲斯特說我可以任性的做我自己啊……讓我吸吧……我要菲斯特的精液射在我嘴裡,算你送本王的賀禮!」

  這是什麼變態的賀禮啊啊啊?漢彌頓公爵簡直不知拿他任性的陛下如何是好。

  知道心愛的男人拿自己沒輒了,國王得意地一笑,握住那猙獰火熱的巨棒,從底下的兩顆蛋蛋一路舔到頂端的馬眼,直把正直高尚的公爵大人舔得快感連連,再也按耐不住要射了出來——

  「哦哦——菲斯特,你的大肉棒跳得好厲害,要射了嗎?來,射在我嘴裡,讓你心愛的國王一滴不漏地喝下去——」

  「噢噢——陛下——該死的——射了——啊啊——」

  一道道濃稠腥臊的白色精液,像煙火般咻咻地射了出來,國王連忙張大嘴,陶醉地一一吞了進去……

  「哼嗯……好美味的『煙火』啊……」看到國王舔著嘴巴意猶未盡的騷樣,漢彌頓公爵忍不住一陣苦笑。

  「有人用美味形容煙火的嗎?」

  「嘻,我的菲斯特送本王的『煙火』就是這麼美味啊!」

  「好好,陛下高興就好。」漢彌頓公爵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那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吧?一堆人在底下等著見他們尊敬的國王呢。」

  「嗚……我不起來!菲斯特好壞啊……」卡亞爾突然開始低頭拭淚。

  「我做了什麼?我哪裡壞了?」漢彌頓看到愛演的國王又開始演了,簡直欲哭無淚,「可以請親愛的陛下好好說明一下臣的罪過嗎?」

  「做為臣子的,竟然自己爽完了,就不顧君王的死活,這還不是罪過?」

  「你——明明是你自己對我——」

  「本王自己對你怎麼樣?」

  「好好,算我說不過你。」

  為了想讓慶典順利進行,一向堅持原則的漢彌頓公爵也不得不讓步,「等慶典結束,我答應陛下,絕對拋開公事,好好陪你兩天,如何?」

  「才不要!本王現在就要做!」

  「現在?」漢彌頓公爵嚇了一大跳!

  「對啊,今天是本王的重要日子,我最寵信的漢彌頓公爵難道不該多送本王幾炮獨一無二、美妙絕倫的『煙火』嗎?嘿嘿……」

  堂堂一國之王笑得比地痞流氓還下流。

  「你、你——」

  「不做嗎?不做的話,本王就坐在這裡不起來!讓菲斯特幫我向底下的貴賓和民眾揮手示意好了。」

  「這怎麼可能?沒有人能代替陛下的位置!」忠心耿耿的漢彌頓公爵斬釘截鐵地拒絕。

  「嘻,那菲斯特是答應了?」

  「……好好!算我敗給你了!」

  「啊啊啊!我的菲斯特無奈的表情好性感啊!真是讓人看得慾火焚身!」

  國王興奮地跳了起來,「菲斯特快撕爛本王的緊身褲!狠狠插進來!」

  「不行!撕爛了,你待會兒怎麼走下去?你想光著屁股接見鄰國的皇室成員嗎?」漢彌頓立刻嚴厲地拒絕。

  「嘻,放心啦,本王這麼英明睿智,早就準備了一件備用的!」看到國王得意洋洋的嘴臉,漢彌頓公爵忍不住往他屁股上重重一摑!

  「哎吆!」卡亞爾發出了一聲慘叫!

  「好啊,原來陛下的英明睿智全用到這個地方了?難怪叫你背個地圖,你半天都背不起來,真是欠扁!」

  「嗚……菲斯特,你不要生氣嘛……」

  「想看本爵的『煙火』嗎?好,本爵今天就讓你看個!轉過去趴好!屁股翹起來!」

  「嗚……我不看了!不看了!菲斯特……我下次不敢再搗蛋了,你不要生氣嘛……」

  「來不及了!快照我的話做!」

  「嗚……我做就是了……」國王聽話地轉過身去,噘起屁股,趴在高塔的欄杆上——

  「啊啊啊!國王陛出現了!」

  「國王萬歲!」

  「國王萬歲!」

  當民眾的歡呼聲響徹雲霄時,他們最尊敬的國王正被男人的大肉棒狠狠捅了進去——

  「嗚啊啊啊——上帝啊!」

  「噢噢——操死你這個妖精!操死你這個騷屁股!」緊挺的利劍不斷在濕淋淋的屁股內穿梭,巨大的龜頭不停地狠狠撞擊著國王腸壁上的死穴——卡亞爾被操得欲仙欲死,腳軟得差點站不住——

  「啊啊——菲斯特——爽死我了——我站不住了——」

  「給我站好!」漢彌頓再次往他屁股一拍!

  「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個淫蕩的國王嗎?還不快跟民眾揮手致意!」

  「嗚……菲斯特好壞啊……」可憐的國王一邊揮著顫抖無力的手,一邊被插得死去活來……

  「啊啊啊!國王跟我們揮手了!」

  「國王萬歲!」

  「國王萬歲!」完全不知情的民眾還在大聲歡呼!

  漢彌頓公爵敏感的性器被國王淫蕩的小穴緊緊咬住,爽得他不斷粗重地喘息,更加用力地狂頂猛操,終於在夜空中的煙火進入最高潮的時候,將一道道火熱的『煙火』痛快地發射了——

  「噢噢——我心愛的陛下——快看!適是臣獻給你最美麗的煙火——」

  夜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桃紅色心形煙火,美得讓人屏息!

  卡亞爾?克洛維?薩奧托國王在體內被心愛男人的「煙火」燙得快融化時,眼前絢麗迷人的「心形煙火」更是讓他感動到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嗚……菲斯特——我愛你!」隨著國王火熱的吶喊,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噴射而出——

  不管是噴射在國王體內的「秘密煙火」,還是夜空中燦爛的煙火,都是兩人愛情的最佳見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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