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全肉,各種道具體位,超髒對話(基本上只有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另一個在髒)←

 

地點列:阿誠家 車上PLAY 崇仔家

 

三個願望一次滿足w

 

時間列:2012/12/21 00:00→2012/12/21 23:59

 

PS:那個…西口公園基本上…恩,沒有大到可以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玩的地方說^^||||||

 

PPS:就跟世界末日一樣大家笑笑就好(幹

 

PPPS:寫完我覺得我自己已經世界末日了(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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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最近盛傳2012年的12月21日──也就是明天──是世界末日。

 

真島誠不是什麼迷信的人,會知道這點也不過身為專欄作家偶爾也需要看點流行八卦雜誌,不知從何時開始「1221」成了某種千年一次的特殊節慶,全球有數億的人熱衷於討論末日那天要幹些什麼來證明自身存在價值,前陣子貌似某國總理甚至還做出了「末日宣言」,在這種詭異的熱潮下商人也推出不少跟末日有關的特殊商品折扣──話說回來,都世界末日了還顧著賺錢,這才叫從一而終,多麼堅定的意志。

 

連續被六七個太太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樣子殺了末日價,真島誠認真的覺得要是接下去所有生意都這麼幹,不用等21號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一周年忌日,池袋的毀滅性武器在他背後用媲美雷射光束的視線待機,稍有鬆口多塞顆蘋果的時候『碰』的一聲直接發射──準確命中目標──殲滅任何可能產生的不必要開銷。

                                                  

等撐到打烊的那瞬間,麻煩終結者一邊收攤,莫名的閃過"活著真是太好了"老頭子式感嘆。

 

12月20日這天,真島誠沒有聽任何音樂,在難得寂靜的環境中擁抱睡眠,雖然矯情得很可笑,但如果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他想聽的會是那個失蹤很久很久的混帳的呼吸聲,而不是任何一首交響樂。

 

世界末日沒有降臨是意料之中,池袋國王的降臨卻是整個世界中最大的意外。

 

 

1.

起先他沒發現房間何時多了一個人,店裡的關係讓他很早就養成了早睡早起健康到不似年輕人的作息,外加一整天身心莫名的打擊讓他更加疲憊,於是真島誠就在這種自以為正常的環境中昏睡過去。

 

他是被冷醒的。

 

十二月雖然還沒下雪,也已經是冷到會讓人抓狂的程度,更別說是毫無自覺的在半夜裡幾乎被扒光的凍醒,沒有開口飆人是因為醒來的那瞬間他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也只有可能會是誰。

 

熟悉的冰冷氣息霸道的佔據了整個空間。

雖然開了暖氣,不算寬廣的房間中有根全年無休的人型冰棒不知道攻擊了多久才弄醒他,就是想忽略也太有難度。

 

「安藤崇你確定你不解釋你的行為?」扯了扯被銬住的雙手,真島誠懶得去猜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翻進他家賄賂他媽撬開他房間的鎖,跟玩最低階的闖關遊戲般一路殺進了他房間扒了他的衣服順便銬住他,然後坐在角落視奸他直到他冷醒。

 

「這是某種新的惡趣味嗎,尊敬的國王陛下?」

 

角落的人型冰棒從他醒後就沒有開口,從以前的經驗來看,安藤崇外在表現的越冷漠,就表示他對這一人事物產生多大的興趣,而從今天的等級研判,除了微弱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人型冰棒連聲音都還沒發出半分貝,連平時那種包含各種意涵的冷哼也沒有,要不是在他清醒前對方在他身上做了一番佈置,真島誠或許就當安藤崇是具屍體也不一定。看他在他睡覺的時候撩了他的睡衣脫了他的長褲,內褲則被拉低到稍微掙扎就會露出重點部位外還順手銬了他真島誠的雙手在床頭然後用瞪的把他瞪醒,恐怕這位池袋的地下國王今天不只「性致高昂」這麼簡單。

 

 

2.

這時候叫停的機率有多高呢?

 

原本還裝作游刃有餘的黑髮青年在看到金髮青年從腳邊拖來一個方型鋁製的箱子後,第一次產生了想逃跑的衝動。本來嘛,這檔事他是不怎麼有抵觸還是怎的,男人磨磨擦擦咬個耳朵一個不小心擦槍就走了大火,雖然不是沒有享受到,但就他對金髮少年多年來的「身體力行」有著異常慘痛的教訓。安藤崇在床上的表現絕對是能在全日本上排名前幾名的狠角色,與某個手機裡男人號碼永遠比女人多的悲劇人物相比,提升等級的方式一開始就有了決定性的差異,導致原本武力值打不贏想在床上翻身的黑髮青年在連續好幾次被啃到連床都下不了後含淚告終。

 

可他沒想到,更過分的還在後面。

 

自從多年前差點被當成活體藝術品斷了右手當大衛像後,事件結束時被哄出了「想找的對象要比SM更激烈」宣言,讓原本在床上已經夠難搞的池袋國王意外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亦或是體內的獸性在那次事件中徹底激發,開始喜歡在床上變換著不同手段折磨他心愛的專屬弄臣。真島誠不喜歡做愛的時候像女人那樣叫,身為同性又幾乎同齡,居於人下已經是他底線中的底線,除了偶爾被逼出破碎的單音節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咬著枕頭、手背、安藤崇的肩膀還是任何他能咬到的東西來堵住聲響。

 

於是安藤崇就會惡意的用各種方式逼他放棄壓抑,比如故意在他想釋放時堵住出口,一邊用手指在真島誠的體內挖掘、揉壓,前列腺被刺激到不行卻沒辦法射精,男性的性高潮是在射精之後結束,安藤崇無疑是延長了整個過程,爆破般的快感很容易摧毀真島誠的渺小堅持,不管怎麼扭動、顫抖都逃離不了,等到他開始無意識哀求啜泣後再狠狠的進入,真島誠會在措手不及的高潮中被反覆的蹂躪全身上下每一個敏感地帶直到他真的受不了而昏過去。

 

然後他只會有兩種選擇,一是在國王的努力不懈下被插到醒過來繼續進行下一輪,二是昏睡一天一夜後發現自己躺在柔軟又舒適的大床中渾身痠痛,身上充滿各種青紫交錯的曖昧痕跡。

 

即便安藤崇的行徑完全就是暴君主義,但除了手銬眼罩跟唯一一次使用情趣道具外還未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於是真島誠就繼續他的鴕鳥人生,假裝他豢養的其實是隻偶爾兇殘一點的大型貓科動物而非一只徹頭徹尾的肉食性猛獸。

 

但這次真的會打破他以往對於「悲憤」、「惡劣」、「暴君」、「悽慘」乃至「絕望」等各種詞彙的定義──在他看見那一整箱塞滿亂七八糟形狀詭異顏色大小不一的成年人玩具──我們統稱為情趣用品,之後。

 

 

3.

打從靈魂深處散發冷冽氣息的金髮青年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拿起了某樣東西,平常後他會傾向跟這完全不同的方向前進,但在這人為營造出的特殊節日,他也決定要玩些不一樣的來做為紀念。

 

床上的黑髮少年明顯被這堆東西震住了,雖然還是躺在那裝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可僵硬掉的身體,開始不安拉動銬環的樣子都表現出真島誠心裡有多沒底,想必今天的每一個步驟原先都還在黑髮少年預料之中,他甚至沒對他的出現或是裝扮有多大的反應,刻意的逞強只會加深他想凌虐他的暴力因子,這其實是安藤崇自己的問題,因為真島誠不像普通人那樣能夠輕易的被束縛住,即使上過那麼多次床,即使他們表現出來有多在乎對方,那些該說出口的話卻誰也沒主動提起過,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的知道,真島誠這個人,這個全池袋最特別的人,永遠不會臣服於自己。沒有任何諾言在他們之中,他們其實都懂,只是那點人類會產生對感情的不安還是默默的毀了安藤崇的某個理智環結,於是就出現了那一系列的「惡趣味手段」,剝除真島誠的理智,他的堅持他的抵抗,讓最後乾淨俐落不帶任何偽裝的真島誠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只屬於他自己──屬於他安藤崇,不是國王,而是安藤崇這個人最大的私產。

 

這大概是確認他真的擁有他感情的最快方式,雖然連自己都覺得不恥,但就跟毒品一樣,嚐過一次後就忘不掉那糾纏著、被情慾控制的年輕肉體,以及那張全然不同,被情色渲染的臉孔,破碎的哭聲,抽搐的大腿肌肉跟最後幾乎什麼都射不出來的陰莖。安藤崇認真的覺得,如果今天真的是世界末日,乾脆就拉著真島誠幹完一圈他妄想了很久的各種猥瑣計畫算了,反正沒死當撿到,死了此生也無憾。

 

今天他只想當安藤崇,不是誰的國王,只是作為「安藤崇」這個人的存在及他的欲念,徹底放縱一回。

 

 

4.

考慮到今天開始的地點是在阿誠他家,而接下去的計畫保證會讓他發出一長串攔都攔不住的…可愛叫聲,安藤崇首先拿的東西是SM影片裡面常出現的口枷──球狀的塞物兩旁各有一條皮帶,上面有扣環能夠固定,保證難以掙脫,至於一開始為什麼不乾脆一起綁上去純粹是他不想奸屍罷了,道具固然有他使用的意義,先讓阿誠有點時間緩緩,加深後面遊戲的樂趣也不錯,逼著在陷阱中的獵物面對自身的困境,越是激烈的掙扎綑在身上的枷鎖綁得越緊,用不甘願的眼神表達最後的憤怒,接著束手就擒。

 

金髮的少年在陰影中揚起了詭異的微笑。

 

而這讓看見的真島誠認真的覺得自己活不過明天。那個長時間在龐大壓力下終於壞掉的國王誰不選好居然拿他開刀,先不說他們是什麼關係,狗血一點的叫戀人,正常一點的叫情侶,難聽一點的叫姦夫淫夫,全池袋則直接拿他當皇后但那都不是重點,此時無論哪種身分都沒辦法將他從未來不知道要維持多久的地獄中拯救出來,相處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國王這下是動真格的了。

 

打不過,逃不了,迴避不能。那雙稅利的雙眼就這麼盯著他一步一步靠近,身為半職業作家的老毛病是腦內的速度永遠高了普通人不只一個檔次,聯想力之快在這種時候反而幫了倒忙,某些糟糕且令人臉紅心跳的記憶就這麼不合時宜的跳出來──精瘦結實的身體有力的在他體內衝撞,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他的下體,隨著身軀的律動撩撥脆弱的部位,不時括弄下方的球體,咬著耳殼,刻意朝他耳內吹氣,而他在慾海中浮沉浮載,連支撐身體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癱軟在床上任由對方將他拖進另一個極樂深淵。身為一個健康有為身體機能完善的大好青年,被輕易撩撥或是聯想到什麼而有所反應也是正常的,於是那個身心健全的某人很可悲的在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中──完全沒受到任何外界的撫慰刺激下──硬了。

 

 

5.

往後縮的身體被輕易的跩回原處,金髮的國王帶著笑意看著還想掙扎的獵物,藉由身體優勢制住不安分的雙腳,即使一句話都沒說,上揚的嘴角也徹底讓真島誠紅成一隻蝦子。

 

這太過份了,不要說對方從他醒來後都還沒碰到他,根本只是站在那笑一下然後靠過來就有反應,欲求不滿也不是這種玩法!緊咬著下唇,原本勉強稱做勢均力的戰況頓時一面倒向敵方,

 

「安藤崇我警告你我媽還在家。」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就準備領死吧。

阿誠家不是什麼高級公寓,簡單的老式公寓上下總共兩層樓,一樓水果店,樓上就是他們母子倆的房間,雖然因為格局的關係不是那種打開房門對望的尷尬設計,中間隔了一個走廊及浴室,但要是兩人打起來或是發出大一點的聲響,阿誠的母親──池袋終極毀滅武器──在另一頭還是能夠查覺的,究竟是半夜被吵醒更讓人抓狂還是發現吵醒的原因是兒子跟男人上床會而弄出了噪音更容易引爆這顆核彈,真島誠根本想都不敢想這問題,所以他才不喜歡在家做,崇仔要是做愛的時候沒有被點燃任何惡趣味是不可能的,不是信不過自己的自制力,是真的吃過太多吃虧產生的自覺,要是在安藤崇他家或是飯店也就罷了,倒不是說他會終於肯投降,畢竟沒有顧忌做起來心裡還是比較踏實。

 

至於踏實什麼這問題可就沒底了。

 

被警告的那方無所謂的揚了揚手中的道具,滿意的收到瞬間黑了臉的真島誠,他的雙手是用特殊銬環銬住,除了手腕外,手指的部分也分別被束在個別的皮套中,所以想要用什麼小東西去解開來是不可能的,而多餘鍊子的長度也只有二十公分左右,所以阿誠就是用盡全力弓起身子也揍不到人。

依舊是不開口,不繼續進行廢話的安藤崇動手剝去獵物外皮,準備享用今天的美食。

 

 

 

 

 

 

 

 

警告,OOC嚴重。

 

務必三思再點,物價很貴不要扔我雞蛋蔬果。

 

道具什麼的是常識吧(GO HELL

 

我都說慎入了還要該被雷到的我WWWWWWWW←

 

就跟世界末日一樣笑笑就好。

 

 

 

 

 

6.

安藤崇接吻技巧很高超,阿誠很久以前就懷疑對方根本是拿他的舌頭當櫻桃梗在使,單手固定住真島誠的脖子,吻上那張不合作的嘴,左手往真島誠硬挺的部位一掐,趁著阿誠想慘叫的瞬間舌頭鑽了進去,變換著角度吻著每一個角落,舌頭刮過上顎,在狹小的環境中肆虐,固執的抵住對方的舌頭再讓他快缺氧的時候鬆口,啃咬拉扯紅腫的雙唇,最後嫌不夠似的手往上用力一按,強迫對方張嘴,刁住舌頭緩緩的磨動牙齒,用品味美食的態度對待這塊肥肉,兩人的唾液在這過度侵入性的行為當中不斷交換,但在下方的真島誠受制於體位關係,差點被口水淹死,被綑的雙手沒辦法推開對方,幾次欲換氣都被霸道的堵住,雙眼在身理的刺激下蒙上一層水霧,等到真島誠覺得今天搞不好能因昏過去而逃過一劫的時候,安藤崇緩緩撤開了身體。

 

趁機大口喘氣,難受的咳嗽,狠瞪的表情卻怎麼樣都失去魄力,半瞇的雙眼就在對方一個動作下瞬間睜大。

 

雙腳被抬到安藤崇的單肩上,原本隨著吻而撫弄陰莖的左手不知何沾了大量潤滑液,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兩根手指就這麼捅了進去,沒有遲疑直接伸到底部,因有潤滑劑的幫助進入時沒有受到太大阻礙,但猛然被撐開的穴口還是引起身下人極度的不適,莫名的火氣湧上來,真島誠反射性就想將人踢下床,崇仔卻只用單手就把他雙腿被緊緊的箝制住,兩指在腸道內括著內壁、曲起,接著慢慢張開。一連串的動作讓原本喘到不行的麻煩終結者慘叫硬生生卡在喉嚨,想弓起身體抗議又使不上力,安藤崇沒等他適應,殘酷的又塞了一指進去,頭痛苦的向後仰,被綁住的雙掌無法握成拳頭,能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幾乎全被封死,真島誠只想捲起身子逃離這異樣的探索。

 

「我操你……!」

被強行擴張的地方傳來火辣的陣痛,幾乎是咬牙吐出這麼一句髒話就又失去抵抗的力氣,在體內的三隻手指霸道的抽動,惡意的在體內旋轉後退出,全身無法克制的發顫,那人卻帶著戲謔的表情看他一步一步走向失控邊緣,修長的手指揉壓前列腺,滿意的聽到真島誠低啞的呻吟。

 

盯著被忽視有段時間的道具,安藤崇在大力抽出手指的瞬間將口枷塞進真島誠的口中,皮帶繞到後面迅速的扣上,整個行動耗費不到兩秒,安藤崇直起身體,看著真島誠用情欲與憤怒交雜的眼神瞪他,露出了今晚最明顯的微笑。

 

 

7.

俗話說,熱戀中的情侶總會不計一切代價抓緊每個可以親熱的時間,因為不知道激情什麼時候會燃燒殆盡,但老夫老妻卻深知細水長流才是維持感情的王道。

這段話換個方式套用到目前池袋地下國王與他彆扭不肯承認的皇后身上就是:夜還很長,這天都還沒亮呢。

 

 

8.

原本鎖在床頭的雙手被反銬到背後,安藤崇慵懶的靠在床頭,右手溫柔的摸著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頸部,偶爾伸進那紅到不行的耳朵中括搔,趴在他大腿上的青年不自覺的抽蓄著,口枷的中間有個環能撐開嘴吧,阿誠就這麼半強迫的含著安藤崇的下體,舌頭生疏的轉動,兩腳腳踝被一條繩子拴著再往上繞,纏在大腿根部,最後在尾椎處打了活結,限制所有能逃跑的能力。安藤左手也沒閒著,一串二十顆的拉珠被他慢慢塞進緊致的後穴,從最小的直徑兩公分到最後一顆五公分寬,一顆顆推進體內深處,直到感覺珠子塞入受阻再一口氣全數拉出,不其然看到真島誠繃住全身的肌肉想撐起被綁的雙腳往前逃開,空氣中充滿模糊的低吟跟曖昧的水漬聲。安藤崇無聲的笑了,拿過放在床頭的冰啤酒,制住真島誠垂死的掙扎,摀住底下那過度精神的東西。

 

強大的刺激讓真島誠整個頭向後仰,身體劇烈的抽蓄,變調的步驟讓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喉嚨發出短促的尖叫後卻立刻又被安藤壓下去堵住,淚水不受控制的外流,被硬生生打斷的高潮讓他陷入一種既委屈又崩潰的邊緣,不上不下被慾火燒的難受,偏偏那人又打定主意今天要玩死他,就這麼趴在他腿上屈辱的顫抖,如果不是被鐵環撐開,怕是現在已將口中那可惡的東西咬爛了。

 

手沿著脊椎骨滑過,一路下探到開合不已的穴口,安藤崇再一次將珠子塞入,直到最後剩下四顆明顯塞不進去的尺寸。真島誠強制拉回所剩不多的理智,內心閃過上千字髒話詛咒今天不知道又吃錯什麼藥的池袋國王安藤崇,就在他罵到對方祖宗第七代時,塞在體內的珠子突然動了,最小的那顆早已被推到異常的深度,十六顆不同尺寸的圓球在體內肆虐,腰部以下痠麻到令人抓狂,顧不得自尊問題想將瘋狂震動的圓球排出體外,卻被安藤堵住出口,所有的思緒全被強制中斷,隨著安藤揉壓他腹部、擠壓在體內振動的圓球被推上今晚第二次的高峰,臉無助的靠在安藤崇的下腹像是討好又像是臣服的輕蹭,被情慾控制的臉龐難受的扭曲。輕笑一聲,拉住尾巴的拉環將整串出子扯出體外,這次也沒再為難真島誠,讓憋了很久的小阿誠順利釋放。

 

被逼著連續兩次高潮,其中一次還被強制中斷導致真島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處在射精完後的不應期,安藤將人拉起,解開綑住雙腳的繩子,黑髮青年雙腿長時間的緊繃,早已無力支撐全身的重量,只能任由對方擺動,整個人像被撈上岸的魚般劇烈喘氣。

 

 

9.

解開口枷,真島誠癱在安藤崇懷裡輕咳,磨蹭中差不多將對方如此幹的理由條列式的舉好,只差沒開演驗證,雖然那個動機實在瞎到他想甩鳥走人,不過看在池袋國王難得…咳、難得孩子氣的舉動,也實在懶得計較什麼。

 

只是安藤崇不打招呼直接將還沒發洩的慾望桶進去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罵了句「你…你他媽…今天是發什麼瘋…」,一口氣被頂的差點緩不過來,使勁咬住下唇封住所有聲響,雖然外面不時會有醉漢在街上鬧,家裡的隔音效果畢竟不好,要是太誇張引起老媽的注意…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這也大概是中途安藤崇會如此做的理由,要是再來一次,真島誠沒把握自己不會真的大叫出聲…那種滅頂的快感實在是…刺激過頭了。

 

某人已經完全忘記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順從對方惡劣的舉動,只慶幸腦袋燒壞的國王事前準備充足,又自然的忽略一開始讓他鐵青了臉的那一整箱道具最後都要用在他身上這件事……。

 

安藤崇精瘦的身體用力的向上抽插著,舌頭沿著真島誠的耳殼一路舔進去,惡意的朝內吹氣,又癢又麻讓阿誠全身都酥軟下去,雙手繞道前方去揉捏那兩顆凸起,殘酷的往上拉逼對方跟著抬起身子再狠狠向下壓,這舉動讓真島誠眼淚無法控制掉得更凶,頭無力的擺動試圖抓回一絲清明,卻全都瓦解在安藤有力的律動中,等撐到對方終於釋放後,池袋的麻煩終結者已經只剩一口氣吊在那沒昏過去了。

 

 

10.

真島誠勉強睜開快閉上的雙眼。

 

整點的電子嗶聲響起讓他反射性的望向牆上的時鐘,很好…他媽的都四點多了可以起來去批水果了自己卻還一副任君享用的樣子坐在另一個男人的大腿間屁股插著剛發洩完的老二,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對方摸進來把他弄醒時大概是十二點剛過,原本被壓榨一整天已經累到想一路睡到隔天中午準備死老太婆上來算帳再說,哪知床都還沒躺熱就又被強迫起來「做運動」,肉體累到不行精神到是全醒了。

 

轉動手腕示意對方解開,皮套的材質很好,沒有磨傷或是什麼尷尬的痕跡會出現,安藤崇很喜歡在一些惡劣的地方宣示主權,除了脖子、鎖骨這種明顯處外,後頸、側腰跟後肩這種本人可能不太會注意,卻會隨著動作而露出的位置也是國王熱愛的標記處,在池袋皇后肉色的地圖上插滿紫紅色的旗幟可以算是近年來建立的嗜好之一。

 

被人用曖昧的目光掃射已經夠真島誠受了,要是再加上手腕處的綁痕…他所剩不多的形象與男人獨有的微妙自尊心大概也會徹底毀滅。

 

把人放平後安藤崇拿過放在床頭的寶特瓶給真島誠,很識相的沒再亂來,這時候再玩什麼渡水遊戲就真的可以準備收屍,把人一口氣逼昏過去不是他的作法,更何況現在才剛開始……。

 

從真島誠的角度只看到一顆巨大的金毛趴在自己的頸間蹭阿蹭,不時傳來被咬的刺痛感,嘆了口氣,被束縛有段時間的雙手痠軟不堪,緩緩舉起,顫抖著抱著眼前的男子──狠狠的朝那隻晃到有點礙眼的耳朵咬下去。

 

很好阿你個混帳暴君剛剛玩的挺愉快阿明知道老子耳朵怕癢受不了這個還揪著不放是吧!!

 

咬人的那個七成真怒兩成報復加上一成被欺壓過度激起的抖S心,動口之狠頗有將那塊肉咬下的架式,被咬的那個也很有自覺知道對方是在抗議前面幾小時自己的手段的確有失公平,也很霸氣的讓他咬──反正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制,哪裡有壓制哪裡就有革命,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遊戲就是要這樣玩才有趣嘛。

 

幾分鐘後,咬人的率先鬆口,明顯已經平復下來的黑髮青年繃著一張臉等解釋,安藤崇苦笑的揉過被摧殘的耳朵,撐在上方看了幾秒後俯下身,虔誠的捧著真島誠的臉仔細吻過每一個地方,「是阿誠說要找一個比SM還激烈的對象不是嗎。」事實證明安藤崇憋了一整晚沒開口並不是想了什麼安撫或是半真半假的甜言祕語──想像國王單膝下跪深情款款的說我愛你簡直比被老媽抓姦在床還來的更加毛骨悚然──吐出來依舊是帶有消遣意味跟推卸責任的…廢話。

這讓真島誠嚴重懷疑女人到底看上這混帳哪點,該說不愧是池袋國王,居然有人會在上床後馬上掀舊帳,然後這傢伙風評還可以好到見鬼?還是這又是某種"特殊待遇"了?

 

「都幾年前了安藤崇你記憶敢再好一點嗎?而且那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吧!」咬牙切齒。甩頭躲過那些細碎的吻,原本應該是享受激情過後的餘溫,對方的舉動卻只讓他感到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

 

「只要是跟阿誠有關的是都記得特別清楚就是了…據說男人想死的方法裡面馬上風是第一名喔」

這傢伙是在告白嗎?也未免太扭曲了吧?而且這關老子什麼事?

 

被盯著瞧的黑髮青年翻了白眼「你是少女嗎居然相信那個?池袋的國王終於墮落到與他愚蠢的子民同一等級了嗎。」

 

遭到點名的池袋國王冷笑「我說過了吧…阿誠你果然很適合這種沒教養的台詞呢。」

 

「喂喂喂給我慢著!我們現在是在說同樣的事情沒錯吧?」

 

「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相信明天世界會毀滅我會一輩子鄙視你喔崇仔。」很好,認識這傢伙N年第一次知道他有少女心,原來女人緣好都是那顆粉紅色的虛擬心臟產生的共鳴。

 

幹,那轉了一圈還不是繞著彎在說我自己有少女心!

 

「那如果真的毀了阿誠會愛我嗎。」

明明是肉麻到不行的台詞,換個方式從那張嘴裡吐出來,平淡不行的語氣外加戲謔的微笑卻怎麼也感覺不到半點真心,但當真島誠對上那平靜無波的雙眼時,卻怎麼也說不半句吐槽的話。

 

 

 

 

 

 

那如果真的毀了阿誠會愛我嗎。

 

11.

 

他明白,對方在想什麼自己從來沒搞懂,縱使有七成把握可以猜出那冷酷的外表下潛藏的心思,那也只比旁人多上那麼一兩成,池袋國王在想什麼大概只有他本人知道。

但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白混的,真島誠至少有把握他看過這位年輕的國王太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個什麼雖然是個艱困的任務,可也頗具心得。

 

看過高工時期安藤崇單挑來找碴的整群混混,到最後充斥暴戾的血紅雙眼。看過對方用各種不成調的嘲諷消遣,眼底的戲謔。就算自己一向不參與G少年拷問的行為,也目睹過幾次對方親自下手時的狠勁,絕對的無情──目標建立後就非達到不可,野獸般的殘酷。

 

即使當了國王後,那些情緒是越藏越深,真島誠依舊默默當著半台翻譯機,根據經驗、現場狀況、國王當日心情去揣測這位難搞的地下王者到底是在搞什麼,近年兩人關係從互利共生(阿誠語)到救火隊(G少年們表示),最後滾上了床也就多看過染上情慾的國王野性──惡質尺度破表──的樣子。

 

但那些建立起來的池袋國王安藤崇情緒分析處理資料庫現在一點用處也沒有。

 

是他太自以為是,還是安藤崇真的是那個意思?

 

 

那如果真的毀了阿誠會愛我嗎。

 

 

他們誰都沒有開口過。他的手機是他記的最熟的那個,卻也是最少撥打的那個,他知道他一整天的行程,卻很少親自去堵他,他們都知道只要想找,人一定會出現,但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真的毀了阿誠會愛我嗎。

 

 

如果不是很清楚的知道他是直的,而且是直到爆表的那型,他們兩個都是,會因為一時興起還是圖個新鮮就滾上床就是殺了他都不相信,一個沒興趣去探索同性的身軀,另一個不可能屈居人下。

 

可是現在他問了──那個池袋國王,他真島誠的高工同學,安藤崇──問了一個他們都不敢考慮的問題。

 

阿誠會愛我嗎。

 

會愛我嗎。

 

這不是廢話嗎?

 

 

12.

兩人都沒再開口。

遮住真島誠的眼睛,安藤崇沿著脖子一路向下輕吻,不再帶有侵略性,只是仔仔細細品嘗每一寸肌膚,酥麻的感覺從脊椎向上攀升,極大的反差讓阿誠莫名的想哭,明明一開始是那樣霸道不講理,明明一開始就沒給他反悔的餘地,說做就做簡直任性到了極點,如果就這樣不去想未來,一輩子的窮酸水果店店員配高傲的國王好像也不算太糟,小市民總能排解貴族的煩惱,順便撈點甜頭吃──當然這些貴族都會在小市民身上討回來。

 

國王調教人的等級不是普通的高,給你鞭子,告訴你拒絕也無所謂,但他要的一定會到手,等你被逼到在懸崖邊單腳懸空,覺得扛不住了,正考慮要不要接受,他就丟給你大把糖果,回神的時候人已經被砸到深淵底部。

 

媽的他這是把在G少年們身上磨練出的經驗拿他真島誠開刀阿!

他都忘了,一直以來是他在動腦力,崇仔負責中間的人力支援跟收尾,久了居然就忘掉眼前這人也是城府極深的老狐狸,不然怎能在幫派與黑道間周旋,國王的位置一呆就是這麼多年過去,

 

暗罵自己的蠢,被耍了幾年居然學不乖,就這麼一點一滴把自己賤賣了,虧他每次都像是被捅了一刀回頭發悶,感情全都是國王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也不過是照著劇本一步步走。

 

「你現在要反悔好像也來不及了?」

真虧你安藤崇臉皮夠厚,默默翻白眼,肯定句偏要用疑問句做收尾,在想要不要給他一拳做回答,胸前傳來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弓起身子,惱怒、委屈、想抓狂、痛爽並存的各種情緒最後成為一聲咒罵。

 

 

 

 

13.

 

「阿誠,我們打個賭吧。」安藤崇用一種微妙的姿勢趴在真島誠身上,手指繞著胸前的凸起把玩,用具體一點但是不文雅的說法是阿誠現在看起來像去嫖的,爽完後躺在床上任由美人在懷中廝磨瞎耗,而國王正享受情事過後那種懶散的溫存──雖然現實情況剛好相反。還是沒擺脫手的痠軟,阿誠懶得耗費力氣去阻止那不正經的行為,忍受那麻癢的感覺,反正就算要崇仔住手他也不會聽…吧。

 

「…你要賭什麼。」老子又沒胸部,既然那麼喜歡玩奶頭去玩夜店裡面大姐姐的不就好了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邊很搶手阿混蛋崇仔。

 

金髮少年開始啃咬起胸前的紅點,在對方提起力氣下手揍過來前單手擋住。

「賭世界末日」果然人還是不能太欺負?

 

「崇仔你夠了…不是吧你是認真的?」

真島誠嚴重懷疑眼前這個二十好幾奔三的人其實根本沒脫離口腔期,叫你不要咬阿王八蛋!

深深嘆氣,反正今天註定沒完沒了了,不就一句話嗎?有必要兩人都說出口才算數?

「……怎麼賭」

 

「賭今天結束之前你會死掉,但是明天會活過來。」

 

「你想殺了我還是看我哭。」斜眼瞪。

 

「你不常在哭嗎?」訝異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刺耳,尤其安藤崇刻意抬起頭來挑眉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討打,真島誠真心認為自己的修養實在好的可以才沒把人踹下床,就算沒成功也要試!被壓的那個也有尊嚴好嘛!

 

「…崇仔你不要太過分」

跟暴君說話要有強大的耐性,因為他就是暴君,暴君是沒有邏輯可言的。

不過話說回來…

「其實你是想賭我會不會答應吧?」

 

 

14.

 

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真島誠敢拿未來二十年的人生做賭注,他在安藤崇的眼裡看到了少見的情緒,那是過去那麼多年時間裡從來沒體感受到的絕望,就算回到當年的"遺言事件"時也沒有,雖然很快的便被主人用其他的情緒蓋過,但就這麼一瞬間令他腦海閃過數百個畫面,最終,真島誠找到了今晚所有反常的原因。

 

確實他們桶破這層脆弱到可笑的紙門後並不會有多大的改變,至少現狀是如此,其實說不說也無所謂,但是真島誠唯一沒料到的是那個看似游刃有餘的國王其實是最不安的那方,他莫名的想笑,兩個大男人,年紀加起來半百歲,而其中一個可以用眼神殺人,動動手指能使換數百臣子為他去執行所有可能與不可能的任務,在這混亂的城市中處理掉一個"東西"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甚至黑道要請他辦事還不一定會有回應,就這麼一個人配上號稱維持在各勢力之間螺絲的他──水果店店員真島誠,耗了這麼久的時間到頭來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沒兩樣,只為了沒聽他說過的三個子鬧彆扭。

 

說出去誰信阿,摀臉。忍不住被自己亂七八糟想法笑到的真島誠捲著身子一手扶著腰在床上抖動。

 

當事人之一的安藤崇顯然知道明明快沒力卻還是使盡生命在燃燒只為嘲笑他的皇后在那句話中領悟了什麼,活了二十幾年這輩子大概沒這麼狼狽的求過愛,明明是出手那方卻可以留下把柄,讓相較之下弱勢的那方無視可能惹怒他的行徑笑得如此放肆,都說戀愛的人是白癡,他這次赤裸裸的體會到當白痴中的白痴是多威武的舉動。

 

雖說如此,國王依舊表現的游刃有餘,同樣的面目示人有個好處就是,面對敵人時──雖然把真島誠當敵人很蠢──縱使對方有一千個揣測,得不到回應就只能是白扯。

 

所以在真島誠笑了好一陣子後發現安藤崇不但沒有翻臉,只是維持同樣的動作盯著他看時,那被丟到宇宙去的羞恥感與危機意識才終於回到這遲鈍的身軀。

 

吞口水,恍神完才知道剛剛逗的不是什麼溫和的家貓,也不會是神經質的吉娃娃,而是動爪子真的能載了他的大型獵豹。

 

被那通常會用在拷問與恐嚇的銳利眼神牢牢鎖定,原本還想消遣對方的話應是被吞回肚裡。

 

「笑完了?」

這句話能說成宛如千年寒冰的溫度,全池袋、不,想必全日本也沒幾人能做到吧,更別說是抵抗。

 

原本就自知理虧,而冰山好不容易溶化自己卻又蠢到逞一時之快再讓它凍結回去,不用人提醒,真島誠都認為自己今晚智商大概僅剩個位數,可能只比情商高個一兩點而已,情勢所逼他還是得開口,否則會引來更大的災難,但怎麼想也找不到半句能讓對方氣消的好話,左思右想眼看某人火山爆發在即,唯唯諾諾呻吟了句「……不是真的生氣了吧」換來再降十度的壓力後,決定豁出去像個男人堂堂正正的對決。

老子也是男的怕你不成!

 

事實只證明一句話,死都是自找的。

 

 

15.

 

不是平時的御用坐駕賓士RV,這次換了台Porsche的Panamera,放到平時阿誠絕對會對這台車暴發式的價格翻白眼,但考慮到接下去要做的事以及某人在某方面的超薄面子,為避免阿誠日後死都不願意再上他的車──他們幹過的那輛──崇仔明智的選擇另一台其實並不太常用的車。

 

趁著母親大人還沒起來前,把人從二樓抱下來,直接塞進副駕駛座,連絡完G少年過來接替阿誠顧店,安藤崇笑的一臉詭異上車,緩緩的發動然後駛離。

 

時間拉回到半小時前。

阿誠一副慷慨就義領死的樣子跟他打賭,賭今晚結束前只要他沒開口求他超過三次,安藤崇就不准再用今天發生的事情當籌碼逼他幹任何事,反之,如果真島誠贏了,未來拿這件事笑他,安藤崇也不能在任何地方上報復,明的暗的都不行,國王言出必行,他也沒有當小人的道理。

所以這看似公平的對決就在真島誠又臨時忘記對方變態指數後展開。

 

阿誠穿戴整齊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應該說是穿得太過整齊反而顯得詭異,沒有少穿任何一件衣物,或是被套上惡趣味的洞洞裝,怕他冷到還特地選了厚重的連帽衣與牛仔褲,整題而言除了臉部多了一層眼罩以及雙手被束縛在胸前外都算正常。但事實上真島誠整個人都在顫抖,死命的咬著下唇不肯出聲。間歇的刺激讓他沒有時間詛咒那個惡魔,光是想集中精神便耗去大部份的精力。

「阿誠,我們出去兜風吧。」偏偏惡魔開口了,語氣裡的愉悅感怎麼也無法隱藏。如果時間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選擇跳樓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接受名義上的賭局,實際上讓他死一千遍也不夠的陷阱。

 

 

16.

 

安藤崇真的是在兜風,清晨的池袋沒有多少人在路上走,車子外面貼了層保護膜也不怕被看到裡面的"風景",他開著車繞一些常去的地方,任由思緒浸淫在過去的點點滴滴上。車內的溫度明顯偏高,耳邊傳來陣陣機械的震動聲,還有真島誠喘不過氣的咒罵,偏過頭去看那個滿身是汗的傢伙,紅燈的時候手伸過去調了幾個按鈕,滿意的收到阿誠拔高的呻吟。

 

真島誠明顯快不行了,手腕跟手臂交叉的綁法讓他沒辦法自己動手去拆掉不斷刺激下體的跳蛋,位在敏感的會陰位置再加上姿勢的緣故牢牢的固定在同個地點,機械盡責的帶來無止盡的強烈刺激,後穴中的按摩棒被設定成不規律的增加速度旋轉或放慢,上面顆粒狠狠蹂躪柔軟的內壁,前頭刻意被設計成微微彎曲的形狀,剛好抵在前列腺的位置,安藤崇沒有拆掉他的眼罩,被剝奪的視線增加其他感官的敏感度,被無限放大的歡愉卻全被堵在束縛在根部的環內,遭到壓迫的陰莖無法順利的射精,以往安藤崇做愛的時候這麼幹都會引起身下人強烈的反彈、掙扎抗議,他也會選在適當的時機放手,可裝上去的拘束圈可不會隨著意志放鬆或縮緊,只是盡責的執行它的任務,這讓原本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的阿誠連最後的理智都喪失了。

 

從阿誠家開車到安藤崇於澀谷高級住宅區購買的公寓只有十五分鐘的車程,且在非上班交通高峰期實實只要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崇仔硬是開了一小時多,途中還經過一些石板路以及工地周遭,顛簸的路面成功逼出一連串差點背氣過去的尖叫,安藤崇沒有把真島誠的座椅放平,反而是調成九十度的樣子,身體重心全都在下半部,沒有辦法將重心轉移到其他位置,雖然阿誠試著用腳抵住地板撐起身體,但安全帶壓著再加上肌耐力實在撐不住,不過幾秒鐘就又坐下去了,如此反覆著,按摩棒被擠壓到更深處,異物直接抵在敏感帶,越是掙扎越是無法減緩,最後只能癱軟在坐位上發出苦悶的喘息聲。

 

異常的快感變成一種折磨,擠不出半句求饒的話,除了無意識的呻吟跟低喘,那張嘴基本上就是無用,腰部痠到不像是自己的,被過度使用的穴口脹痛不已,雖然一直處在想射精的狀態,但安藤崇從晚上開始到現在只讓他射了兩次,這種無法自己的狀態就這麼持續下去。

 

趁著紅燈的時候安藤崇伸手調了跳蛋跟按摩棒的檔次,從中高往下各降了兩格,要是現在就把人玩昏,等等就沒樂趣了。

 

 

17.

 

等安藤崇把人放到床上時,真島誠已經差不多快昏過去了,某人出乎意料的能忍,也許是安藤崇最後附加的條件太誘人──使喚G少年三次不用付代價──讓阿誠決定讓他瞧瞧小庶民的氣魄。

 

更有可能的是他知道就算求饒自己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吧。

畢竟彼此間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約定什麼的不過想借題發揮,反正每次麻煩幾乎都他找給他的,人自然是從他這邊出,就算要代價也是委託人付,要不然也還有猴子跟他唱雙簧把他當凱子削,雖然他本人根本樂在其中,再來他安藤崇幾乎不曾跟真島誠要過太實質的代價,無非就是做點大家都高興的事罷了(某水果店員對此表達強烈抗議),而G少年內部自有嚴格的規定,小鬼們不會真的敢說出任何一件他要求封口的事,再不然,真島誠每次都有辦法說服他讓他站在委託者那邊,最後莫名其妙就搭上一腳還沒有回頭票。

 

總而言之就是,無論誰輸誰贏他安藤崇根本就無所謂,條件是他開的樂子是他找的人是他上的,輸了頂多花點力氣安撫小鬼們,贏了對於現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國王從來就是不肯吃虧的存在。

當然依某人的智商要想通這點還需要一段時間,一段絕對夠讓他把人拆吃入腹的好時間。

 

 

被汗水沾濕的頭髮服貼在臉上,安藤崇走進浴室拿了條毛巾,沾濕後回到床邊,拆開眼罩前警告了句:「別睜眼。」接著仔細的擦過那張通紅的臉。

 

痠軟的四肢讓床上模樣稍嫌悽慘的青年只提的豈僅存的力氣罵了句「….混帳」接著倒頭就昏睡過去。

 

 

18.

 

安藤崇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在觀察真島誠,這個認識了將近十年的傢伙。

被驚醒的、憤怒的、妥協的、挑釁的、掙扎著從情欲中維持清明、理智全失狂亂的、崩潰的到最後昏厥的樣子。

只有這種時候才特別誠實,不似以往還想維持那少到可憐的尊嚴顧做輕鬆。

 

安藤崇有個說來不怎麼嚴重的衝動,當他被綁在王位上動彈不得,整個組織又仰賴他所有決策,不時還要想辦法消去內部矛盾鬥爭與黑白兩道沒事惹的碴,唯一一個懂他的王八蛋卻悠哉的守著那不大不小的水果攤,天天聽那堆古典樂靠著討好的笑容騙客人買不合價位的高檔水果,偶爾在Rasta Love包廂內徹夜飲酒時,他就不能克制自己那種想找個地方把人監禁起來的扭曲情感。

 

沒人說不能這麼做,沒有人告訴他不行,雖然用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是絕對犯罪,也無法讓他將這想法從腦海中抹去。

 

被囚禁的只有他一個,這是多令人難以忍受的事。

 

醒來的世界裡沒有真島誠,那與他走在相異道路上卻又做相同事情的男子,那個他可以把背後交給他不用擔心被背叛的人,唯一能全心全意的託付他而不怕後悔的存在。

 

他就不能克制想毀了一切的衝動。

 

國王是為了底下的臣子而存在,小丑卻只需要專注於取悅他的王,偏偏皇宮的門鎖不住小丑,於是當表演結束,音樂停止,小丑脫下帽子卸掉妝,拎著一箱行李與酬勞,淡然的鞠躬致謝,接著轉身離去。

下一次表演是什麼時候?沒人知道。

那背影再看一千次也礙眼。

 

如果真島誠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就是該死的不僅知道還假裝事不關己,他換一千萬種折磨手段真島誠就有一千萬種應對方式,他可以動動手指,轉眼間讓池袋某人從地球上消失,過了十年卻永遠搞不定這個活的消遙自在的混蛋。

 

 

19.

 

世界末日只存在第一次真島誠拒絕他的時候──正確來講,是真島誠沒有答應──但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採取默認的態度。放在平時他可以視作對方撐著那點面子不肯鬆口,可只有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想付出了,他迫切的想有個確切的答案,一個可以平息所有焦躁的答案。

 

他安藤崇拿得起放得下,真島誠卻是懸在半空,抓了沒有真實感,放手又不甘心,抱在懷裡睡了,踏實了,隔天又不知道夢是否還在。這種感覺簡直要逼瘋他。

 

他一直以為真島誠不知道他隱藏很好的秘密,卻在幹過這一連串挑戰對方底線出格的事後才猛然察覺,被耍著玩的人一直都是他,真島誠什麼都知道──那狡猾的傢伙,逮到安藤崇唯一的弱點後至死都不肯鬆手,他的態度是他唯一不能掌控的變數,只要一天不踏實,安藤崇就會像中邪一樣想辦法把人綁著,表面上誰都不在意誰,私底下手法層出不窮,輪流監視、定時報告、不定期逮人。為了什麼?

 

真島誠怕什麼,就怕極度不穩定的環境跟想法會毀了一切,乾脆將計就計,反過來讓他像條餓極的野獸,卻得故作優雅自在,將唯一的獵物緊緊鎖住。

 

……真的很過份阿。安藤崇苦笑。

 

到底是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要是讓真島誠選,不是被打混帶過去,就是又獲得另一種含糊不清的答案。

 

算了,反正就當明天真的世界末日,現在的他只想抱著屬於他的真島誠,好好的睡一場。

 

 

 

20.

 

世界末日最後沒有發生。

可真島誠卻在這天,看著在他身上肆意點火的安藤崇,死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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