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蕭青羽撿到一本《sex note》(類死亡筆記),準備用來上冰山副總經理,結果搞錯用法反而被壓。
  1V1,面癱處男攻VSYD傲嬌受,下克上,作者前兩部作品的小包子會陸續登場,預計多CP
  生子,一對一,18X,小包子們會陸續登場
  屬性分類:現代/都市生活/女王受/甜蜜
  


  
  1 蕭少的暗戀史
  
  蕭青羽,年方二十五,正是大好青春年華的時候。作為樂娛集團董事長的獨子,混了個碩士學歷,畢業後就空降成為樂娛旗下廣告公司的總經理,可謂是前途似錦。
  
  但青年才俊這詞就和我們的蕭少搭不上邊了,年輕多金,加之繼承了曾經是娛樂圈玉女的老媽的容貌,有無數的男女前赴後繼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自然養成了他驕縱狂妄、揮金如土的性格,以及放浪形骸的生活。
  
  與各種女明星的緋聞,經常被拍到出入夜店酒吧,上八卦雜誌的次數,一點都不比偶像明星少。
  
  但即便是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蕭少,也有不得志的地方。
  
  
  
  喧嘩的酒吧內,DJ打著蠱惑人心的音樂,妖嬈的女人在舞池內肆無忌憚地熱舞,但在燈光昏暗的角落中,卻有人在一杯一杯地灌酒,借酒消愁。
  
  「韓落,你說我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好過?擔心他這個副經理做的不開心,我就做個糊塗經理,什麼事都交給他處理。」
  
  「那是你自己懶吧。」 那個叫韓落的男人,沒有一點身為蕭少好友、要進行安慰的自覺,反而冷淡地回道。
  
  「我絕對懷疑他腦子裡是一團漿糊!我對他那麼好,他……」
  
  遲疑了半天,蕭青羽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讓他沒辦法的男人,只好拿起倒滿酒的杯子,又一口乾了。
  
  想他蕭青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也有為情所傷的一天。
  
  「這叫報應。」韓落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想以前被你甩的那些人,看上了就哄,玩膩了就扔,最後別人哭著喊著求你回心轉意,你不也比打發討飯的還利落。現在終於找到個,不吃你那套的人了吧。」
  
  「嘖嘖,沒想到我也有被韓少教訓的一天。你好像糟蹋的人也不少吧,大家半斤八兩。」
  
  蕭青羽也不生氣,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沒個正型。一手拿著酒杯,微微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韓落,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倒真是有讓無數女人黏上來的資本。
  
  韓落雖也愛美人,可對這近水樓台,卻從沒有下手的打算。他自己是黑道的少主,蕭青羽是娛樂圈大鱷的獨子,兩家有不少的生意往來,這兩人自然便成了狐朋狗友。
  
  當然,說什麼生意往來,無非就是些洗黑錢的骯髒勾當。
  
  這兩人大小一起長大,吵架鬥嘴那是常事。
  
  兩人正在比較誰比誰更正直善良一點的時候,卻聽耳邊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韓落,那個是什麼?我可以喝嗎?」
  
  蕭青羽聞聲看過去,說話的是坐在韓落旁邊的男人。
  
  那個叫蘇燃的男人,是被韓落帶來的。韓落安排他坐在最裡面,也就是燈光最暗的地方,因為如果那張漂亮暴露在燈光下,只怕會讓整個酒吧的人,都要為之瘋狂了。
  
  「嘖嘖。」蕭青羽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打量著蘇燃,不住發出讚歎。
  
  明明是個男人,卻長得比女人都要漂亮,但又沒有一點的柔媚氣質。尤其是當對方這麼定定地看著自己,眼裡寫滿著好奇與渴望時,真是足夠讓任何男人熱血沸騰了。
  
  「不行。」韓落乾脆利落地拒絕。
  
  「為什麼?」蘇燃不樂意了。
  
  「韓落你也太小氣了吧,一杯酒而已,我請就是了。」已經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蕭青羽,自然是幫美人,而忽視好友的。他身體前傾,將酒杯伸到蘇燃面前。
  
  蘇燃剛要伸手,杯子卻被韓落一把奪過,說:「不行,你只能喝果汁。」
  
  看見好友意外的護短,蕭青羽的眼睛微微瞇起來。
  
  別看韓落是個謙謙君子的模樣,還帶著副眼睛,看起來溫潤無害,但實在絕對是個斯文敗類,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但這回……
  
  蕭青羽的桃花眼在兩人身上轉了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於是,玩心大起。
  
  「喂喂,來酒吧喝果汁,你真不怕丟了你韓少的臉嗎?」
  
  「就是。」蘇燃在一旁幫腔,自己在修真世界又不是沒喝過酒,只是沒喝過這樣的酒,所以好奇而已。
  
  「再說蘇燃也不是未成年的孩子,你又不是他監護人,操什麼心。」
  
  「就是。」蘇燃不住點頭,身為修士,他往往是對人類只能活這點歲數表示鄙視的。
  
  「而且……」蕭青羽直接新開了一瓶酒,遞給蘇燃,然後刻意壓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對韓落說,「喝醉了還不是便宜你。」
  
  韓落一個遲疑,就讓蘇燃拿到了酒。
  
  這邊蘇燃喝完了整整一瓶酒,也沒有醉的意思,然後又吵著要去舞池跳舞。韓落攔不下來,只好貼身盯著,就跟母雞護仔似的,生怕人給跑了。
  
  那邊蕭青羽看著好友手足無措不由幸災樂禍,但同時沒了可以說話的人,也只好一個人喝悶酒了。
  
  該死的展慍!
  
  想他蕭青羽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只好問一遍他所有的前任,沒有人會說他不夠溫柔體貼、出手闊綽,這麼好的情人,還是你的頂頭上司,你這混蛋不知道殺雞宰羊、酬神還願,竟然整天無視本少爺。
  
  真該下油鍋滾刀山、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借酒買醉的男人在心裡恨恨地罵道。
  
  「蕭總。」
  
  吵雜的音樂中,突如其來的一個清冷聲音,顯得如此突入,卻讓蕭青羽猛地一個激靈。
  
  作家的話:
  開新文,掌門的番外會不定時更新。蘇燃就是蘇顏夕和白聞的那個包子,詳盡穿越之淫蕩掌門。
  
  
  
  
  2 sex note
  
  吵雜的音樂中,突如其來的一個清冷聲音,讓蕭青羽猛地一個激靈。
  
  展慍,他怎麼來了?
  
  光是從聲音就辨認出了來人,蕭青羽趕緊穩住心神,裝模作樣地將已經灑了半杯的酒湊到嘴邊,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然後故作淡定地說:「哦,是你啊,坐,陪我喝一杯。」
  
  雖然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看著這麼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蕭青羽心裡還是突突直跳。
  
  展慍的背脊直直的,西裝領帶,搭配得得體而又不張揚。深刻如刀削般的五官,不知可以迷倒多少人。不苟言笑的模樣,有些刻板,有些嚴肅,與背後的喧鬧浮華格格不入。
  
  「九點的晚宴,總經理還去不去?」他的聲音也跟他的人一樣,低沈、冷靜,不卑不亢。
  
  「晚宴?」蕭青羽想了想,發現自己真的不記得有這回事了。他晃了晃腦袋,直接將晚宴這種小事從腦中摒除了,畢竟,能讓展慍屈尊降貴親自來找自己,難道這木魚腦袋開竅了,終於體會本少爺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一、真命天子,他展慍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蕭青羽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背,活脫脫一個紈!子弟的樣子。一雙桃花眼帶著笑意,悠悠然地問:「這點小事,怎麼勞煩展副總親自來了?」
  
  「蕭總不接電話,我想蕭總經常來這裡,就照過來了。」展慍就像沒聽出他話語中的諷刺味道,回答得如同一台機器,沒有一絲音調的變化。
  
  「哦,」蕭青羽低頭拿手機,掩蓋過神情中的失落。翻出手機,果然看見上面有好幾條的未接來電,便訕訕地說,「嗯,辛苦你了。」
  
  「應該的。」展慍說完,頓了頓,說,「如果蕭總要去晚宴,最好還是先換身衣服。」
  
  蕭青羽低頭,發現襯衫扣子已經鬆開了四顆,領口還有不知何時被蹭到的口紅印。
  
  再抬頭,瞥見對方微微皺了皺眉,蕭青羽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這件衣服怎麼了?」他故意刁難。
  
  展慍卻是神色都沒變一下,說:「既然蕭總有事,那我便代蕭總去了。」
  
  喂!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不去了!
  
  完全不被放在眼裡的感覺把蕭青羽給惹怒了,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傀儡皇帝,而對方是攝政王呢。
  
  可展慍完全不理會他的反應,逕直掉頭走了。
  
  「喂,姓展的!」
  
  蕭青羽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但前面的人就是走得乾脆利落,一步都沒遲疑,氣得蕭青羽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朝那背影砸過去。
  
  「!!」
  
  「啊!」
  
  酒杯砸碎的聲音引起人群的驚嘩。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嚇到我女朋友了!」立刻有人氣勢洶洶地來找蕭青羽理論。
  
  蕭青羽看都沒看他,拿出錢包,把裡面的現金全都拿了出來,直接甩過去,問:「夠不夠?」
  
  「你──」
  
  不少人圍著打算看鬧事,酒精的刺激下總是會導致人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幸好酒吧的老闆和蕭青羽相熟,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勸架。
  
  韓落也終於想起了還有他這個好友,過來把人給拉走了,並且不忘調侃,「怎麼,又被攝政王給氣的?」
  
  「是把持朝政的太監!」蕭青羽氣急敗壞地糾正。
  
  「咦,你喜歡太監?」蘇燃在旁煽風點火,一臉特鄙視的樣子,「有錢人果然總有些特殊的嗜好。」
  
  蕭青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對著蘇燃那麼好看的臉也下不了手,好在韓落及時出來打圓場,「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蕭青羽豪氣地大手一揮,但其實人已經東倒西歪了,「我自己能走。」
  
  然後推開韓落扶著自己的手,步履蹣跚地擠開人群往門口走。
  
  韓落原本還有些不放心地,但見到蘇燃又到處招搖去了,掉頭就重色輕友地把人給拋之於腦後了。
  
  
  
  蕭青羽出了酒吧,被冷風一吹,酒意就完全湧了上來。腳下漂浮,一個不穩,人就被什麼絆了一跤,很沒形象地摔了個屁股朝天。
  
  幸好是臉朝下的,否則他蕭少的俊臉,可就完全被丟了。
  
  「一碰見展慍就晦氣,瘟神!」蕭青羽邊嘟嘟囔囔地抱怨,邊在被圍觀前從地上爬起來。
  咦,這是什麼?
  
  地上的一本筆記本無意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本很普通的黑色筆記本,A5的尺寸,大約一個手掌的大小,上面寫著「sex note」這兩個英文單詞。
  
  性愛筆記本?蕭青羽對這奇怪的名字笑了笑。
  
  英文單詞旁邊,印有一個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男人有著紅色的長髮,看起來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穿著一件古怪的黑色長袍,要不是上面繡有金色的邊,幾乎與背景區分不出來。長袍大大的敞開,露出完美的身材,平坦的小腹,八塊腹肌……
  
  照片直到男人的腹股溝為止,但露出的一些恥毛,卻更讓人浮想聯翩。
  
  蕭青羽不由嚥了嚥口水,視線再回到男人的臉上。
  
  深刻的五官,十分的俊朗。眼尾上挑,又帶上了幾分邪氣。
  
  蕭青羽努力想了想,確定他不是娛樂圈的人。隨即又不禁感到惋惜,這麼好的一個人才,走偶像路線絕對風靡一片,竟然沒星探挖掘出來。
  
  「果然像本少爺眼光這麼好的人是沒有了,還是由本少爺來做你的伯樂吧。」蕭青羽自我陶醉了一番,撿起了那本筆記本。
  
  而當他剛從地上爬起來,一輛黑色的車便停在了面前。
  
  「少爺。」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駕駛座下來,為他打開車門。
  
  「你怎麼來了?」蕭青羽還沒醉倒連自己的司機都不認識,不過通常他都自己開車,司機就留在家裡養著。
  
  「展副總打電話告訴我的。」司機畢恭畢敬地答道。
  
  「嗯,」蕭青羽聽了龍心大悅,說,「算他衷心,告訴他,本少爺讓他今晚來侍寢。」
  
  司機汗顏,心說就算你爬上人家的床上去侍寢,人家都不會要吧。
  
  
  
  
  3 筆記本的用處
  
  夜晚,蕭青羽的房中。
  
  當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時,那本被他隨手撿回來、又隨手丟在地板上的黑色筆記本,卻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一圈淡淡的光暈從筆記本上升起,然後光芒逐漸向上延伸,最終形成一個人的高度。
  
  光芒漸漸散去,一個男子已翩然站在那裡。
  
  如果蕭青羽現在睜開眼,一定會以為自己活見鬼了。
  
  因為那個男人,與筆記本封面上的男人一模一樣!
  
  只見那名男子走到床邊,由於他是赤腳的緣故,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男人半蹲下來,打量著熟睡的蕭青羽,輕聲說:「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失望,否則……」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詭異的弧度,加上他如死人般冰冷、沒有感情的眼神,任何人見了,只怕都會冷汗直冒。
  
  
  
  「唔……」
  
  第二天,當蕭青羽醒來的時候,宿醉留下的後遺症還在折磨著他的腦袋。
  
  他睜開眼,看清房間的擺設,原來還是在自己家裡。再看看床邊,竟然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不禁哀歎:
  
  「韓落你這個沒良心的,見小爺喝醉了,也不知道塞個小妞給爺,哼。」
  
  蕭青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從床上爬起來。
  
  咦,手邊怎麼有個硬硬的東西?
  
  蕭青羽低頭一看,就看見那本寫著「sex note」的筆記本就在自己枕頭邊上,筆記本上的妖艷男人,正注視著自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就像被這笑容蠱惑了一般,蕭青羽神差鬼使地拿起來筆記本,翻開來。
  
  裡面的紙張是空白的,顯然沒有人使用過,只有在扉頁的地方,印著幾行五號的小字。
  
  「寫上名字,你會有意外的收穫。」
  
  裝神弄鬼,糊弄誰呢!
  
  蕭青羽不以為然,繼續往下看,下面是一行更小的字。
  
  註:寫得越詳細,越會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什麼,難道你還能讓展慍那個混蛋乖乖爬上我的床不成?蕭青羽哼哼了幾聲,隨手就把筆記本給扔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蹊蹺。
  既然叫性愛筆記本,又誇下海口說能讓人心想事成,難不成……
  
  寫上名字,就能讓那人和自己XXOO?
  
  想到這一點,蕭青羽不由心跳加速,一陣激動。
  
  他一貫堅持著愛情是做出來的這個真理,憑自己的天賦異稟、出色的腰腹力量、高超的技巧,只要讓展慍嘗試一次,保證成為自己的胯下之臣!
  
  不過,還是得先試驗一下這筆記本的可靠性,萬一有個後遺症什麼的,就慘了。
  
  「嘿嘿。」
  
  蕭青羽摸著下巴打著小算盤,剛才那點頭痛腦漲一掃而空。趕緊找了支筆,在筆記本中寫道:
  
  今天,韓落、蘇燃,車震。
  
  「嘿嘿。韓落,這回可是便宜你了,回頭可得好好謝謝我這個媒人。」
  
  合上筆記本,蕭青羽得意地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拿好友做試驗品呢。
  
  
  
  下午2點,蕭青羽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地出現在樂娛廣告公司。
  
  「早。」
  
  蕭青羽展現自己迷人的魅力,笑著對路過的一個女同事打招呼,導致那姑娘當場愣住了。
  
  「哎,魅力大就是沒辦法啊。」蕭青羽假惺惺地哀歎。
  
  實際上呢,那姑娘完全是因為在不知道在這時間段,是該回答「蕭總早」還是該問「蕭總你午飯吃了嗎?」
  
  
  
  不過那姑娘雖然也算漂亮,但絕對不是蕭青羽的目標,他根本不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了副總的辦公室。
  
  象徵性的敲了敲門,也不理會裡面的人應沒應,就開了門大咧咧地進去,跟進自己辦公室似的。
  
  「早啊。」蕭青羽露出一個陽光燦爛地笑容,長腿一邁,就坐在了展慍對面的椅子上。
  
  展慍顯然已經習慣了每天定點被人打擾,頭都沒抬,繼續對著電腦,應了聲,「嗯。」
  
  蕭青羽也沒有氣惱,反而瞇起了眼,打量面前的男人。戴著黑框的眼鏡,襯衫扣到最上面的一顆鈕扣,不露一點風光,渾身散發著禁慾的氣質,似乎在說,快來撲倒我吧。
  
  果然是認真的男人最吸引人。
  
  蕭青羽舔了舔嘴唇,說:「啊,我這不是有事嘛,今天早上的會呢?」
  
  「開過了。」回答依舊簡短明瞭,好像多和對方說幾句,就會被那白癡傳染一樣。
  
  蕭青羽身體前傾,敲了敲桌子,試圖引起他的注意,責怪道:「怎麼也不等我?」
  
  展慍這才不得不抬起頭,他將眼鏡摘下──只有對著電腦時,他才會戴上眼鏡,看向他的上司,說:「只不過是例行的會議,不值得耽誤蕭總的寶貴時間,回頭我就把會議內容發給蕭總。」
  
  蕭青羽發現,在外人面前處事得體、精明能幹的展慍,對自己對意外的毒舌,果然自己還是特別的。
  
  他喜滋滋地想,立刻就沒了繼續刁難的心思,說:「行,我回頭看了再說,現在我們先去吃午飯,公事再怎麼重要,也不能餓了肚子。」
  
  展慍看看牆上的鐘,再像看白癡那樣看看他,說:「蕭總,我已經吃過了。」
  
  「啊?這麼早?」對於蕭青羽這種過慣日夜顛倒日子的人來說,很難想像2點就吃過午飯了,通常這個時間點,他都沒起床。
  
  但蕭青羽絕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拿出他那死纏爛打的勁,厚著臉皮說:「那就當陪我吃。」
  
  「蕭總……」
  
  見展慍還要拒絕,蕭青羽只好使出絕招──裝可憐!
  
  「可是我起來之後都沒吃過東西,好餓……」
  
  為了找借口約你吃飯,小爺連家裡的飯菜都沒吃!
  
  「而且昨天喝了那麼多,現在胃不舒服……」
  
  小爺從小拿著酒瓶玩,怎麼可能喝到胃疼!
  
  「展慍……」
  
  在小爺溫柔的視線攻勢下,沒有人能鐵石心腸!
  
  果然,只見展慍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拿起電話,打給秘書,「小周,給蕭總叫份外賣,送到他辦公室去,還有胃藥。」
  
  「展慍……」蕭青羽眼巴巴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心裡卻在想,可惜自己還預定了一家那麼好吃的飯店,旁邊就是海灣的絕佳位置,算了,只要姓展的肯陪自己吃飯,外賣就外賣!
  
  展慍歎了口氣,再次打起電話,說:「對了,再給蕭總找個美男。」
  
  「姓展的!」蕭青羽丟掉小白兔的偽裝,怒目而視。
  
  展慍卻已經拿他當空氣,掛上電話,戴上眼鏡,又繼續對著電腦處理公事。
  
  蕭青羽沒辦法,只好氣鼓鼓地摔門離開。
  
  
  
  
  4 偷窺(車震 H)
  
  在展慍那裡受了氣,蕭青羽也不管公事了,反正自己坐實了紈!子弟的名聲,不如去韓落那裡尋找一下愉悅感,吐槽一下那個讓他手足無措的心肝寶貝。
  
  「韓落呢?」蕭青羽見辦公室沒人,便問韓落的手下。
  
  「蕭少你真是來的不巧,少主前腳剛走,後腳你就來了,少主現在大概還在車庫取車吧。」
  
  車庫?蕭青羽心中一動,猛然聯想到自己在筆記本上寫下的「車震」兩個字,難不成真的成真了?
  
  於是,他便急沖沖地跑到地下車庫去,連電梯都等不及了,直接從樓梯衝下去,就怕晚了一刻,就錯過了好戲。
  
  留下那明手下摸著腦袋還在莫名其妙,心裡琢磨著:「該不會是少主的情敵吧,也看上那漂亮的小子了?哎呀,這下可熱鬧了,果然是藍顏禍水啊。」
  
  
  
  撇開那名手下回頭又如何去散播八卦不說,蕭青羽飛奔來到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雖然很大,但由於韓落有固定車位,因此找起來非常容易。
  
  車子是熄火的狀態,難道人已經走了?
  
  蕭青羽心中莫名的緊張,放輕腳步,半蹲下來,做賊似的慢慢靠近車子,臉貼著車窗,往裡面喵了一眼。
  
  哇!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嚇一跳啊!
  
  蕭青羽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從這麼震撼的場面中回過神來。
  
  
  
  兩個男人身體交疊,躺在後座的位置上。蘇燃被壓在下面,柔軟的黑髮散在乳白色的真皮座椅上,竟顯得特別誘惑。
  
  那張本就美得讓視線無法挪開的臉,此刻因為情慾的渲染,而帶著幾分桃紅,更是性感嫵媚得驚心動魄。
  
  漂亮的眼睛因為身上男人的動作而微微地瞇起,像被人摸舒服了的貓咪似的。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輕輕的顫動,扇得人心癢難耐。
  
  T恤衫已經被捲到了腋下,由於被韓落擋著,蕭青羽看不到那可愛誘人的乳頭,但光是露出的那一部分的細腰,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就算對蘇燃沒意思,但看到這樣的美人,蕭青羽還是沒出息的嚥了嚥口水,然後心裡破口大罵壓在美人身上的男人。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這麼漂亮的美人就這麼讓你給糟蹋了!
  
  被好友大罵禽獸的韓落現在卻在埋頭苦幹,在蘇燃平坦的小腹又是吻又是咬,想要在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個吻痕。
  
  或者是壞心眼地用舌尖在對方的肚臍眼上打轉,使得身下的人扭著腰躲。
  
  看著那纖細的腰身如水蛇般扭動,自認閱盡美人無數的韓落,也不禁心神蕩漾,差點流下兩道鼻血。
  
  「韓落……」肚臍眼一直被騷擾,實在讓蘇燃覺得太癢了,忍不住開口,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韓落,吻我……」
  
  紅艷的雙唇微啟,任誰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
  
  「嗯……」
  
  嘴唇迅速地被堵上,口腔被濕滑的舌頭入侵,男人極具有技巧性的吻,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男人的舌頭在口腔內遊走、翻攪,觸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令人顫慄。當舌頭被吸吮時,更是舒服地如同在雲端漫步。
  
  雖然蘇燃活了這麼長時間,但說到底畢竟是個雛,碰到韓落這樣的高手,三兩下就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了。
  
  而他青澀、不知所措的反應,讓韓落憐愛不已的同時,也更激發了男人的佔有慾。
  
  「蘇燃,告訴我,我是第一個吻你的人嗎?」韓落一邊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個輕吻,一邊柔聲地問。
  
  「嗯……」嘴巴被人霸佔著,蘇燃只能含糊地應道。也不知是回答他,還是在發出呻吟。
  
  但這已經足夠讓韓落興奮了,一想到自己竟然是他的第一個男人,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只往下半身沖。
  
  「蘇燃,你真是太可愛了。」
  
  韓落說完,立馬化身為禽獸,張嘴又吻了上去。這次的親吻顯然比之前更為熱烈,那架勢,就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唔……」
  
  蘇燃仰起頭,承受對方疾風驟雨般的吻。蘇燃長這麼大,哪裡經歷過這般熱情而又色情的舌吻。
  
  對方靈巧的舌頭碰到他的舌頭,他嚇了一跳,想往後躲,卻立刻又被男人纏上。
  
  難道接吻就要兩根舌頭纏在一起嗎?
  
  於是,他嘗試伸出舌頭,主動去碰對方的舌頭,然後還嫌不夠似的,又學著剛才韓落對他做的那樣,去含住男人的舌頭。
  
  「轟!」韓落覺得腦中的一根弦斷了,熊熊燃燒的慾火幾乎蒙蔽了他的雙眼,「真是勾人的妖精,你要殺了我嗎?」
  
  蘇燃則莫名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想,果然擎蒼叔叔說的沒錯,人類是難以理解的生物。全然不知自己無辜的眼神,看起來有多誘人。
  
  韓落已經讓那該死的自制力去見鬼了,連啃帶咬地就吻了下來,就好像對方是塊棉花糖,又軟又甜,怎麼吃都吃不夠一樣。
  
  他一邊吻,手中也不閒著。雙手沿著蘇燃的腰線往下探,三兩下剝了對方的褲子,退到腳踝的位置。
  
  蘇燃被吻得七葷八素,若不是修真的體質,只怕現在就已經窒息了。他的大腦開始無法思考,他的理智開始不受控制,雙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加深雙方之間的吻。
  
  一吻結束,韓落還意猶未盡地輕吻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調笑道:「蘇燃,你的味道真甜。」
  
  被調戲的蘇燃瞬間紅了臉頰。
  
  他害羞的模樣,讓男人更為興奮,血液中惡劣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韓落的手撫上他那根翹得高高的性器,說:「這裡已經這麼精神了。」
  
  「嗯哼……」敏感的部位落入對方的手中,蘇燃發出忍不住發出低聲的呻吟。
  
  韓落的手緩緩地抽送起來,輕如羽毛,撩撥著慾望,「不知道小穴濕了沒有。」
  
  這麼露骨的話,使得蘇燃的臉馬上就燒了起來,幾乎紅的像煮熟的蝦。偏偏男人還握著他的陰莖,那麼隨意地愛撫幾下,就讓他渾身無力,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蘇燃對上韓落這個老手,真的只有被吃干抹盡的份了。
  
  透過車窗,小心翼翼偷窺的蕭青羽在心裡大大惋惜,這麼水靈靈的美人,就讓韓落這個禽獸給辣手摧花了,要是落在自己手裡……
  
  蕭青羽看著韓落架起了蘇燃的腿,然後聽見蘇燃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接著自己就覺得鼻子一熱,兩道鼻血沒出息地流了下來。
  
  唔……蕭青羽捂著鼻子,想,不行不行,再看下去,自己就要流血而亡了。
  
  蕭青羽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悻悻地離開了車庫,留下那輛車子在原地左搖右晃。
  
  「真夠激烈的,小心精盡人亡!」蕭青羽一邊非常丟臉地捂著鼻子,一邊羨慕嫉妒恨。
  
  
  
  
  5 溫泉
  
  既然在好友身上試驗成功,蕭青羽便迫不及待地打算在展顏身上實踐一下。對於這塊總是看得見、吃不到的美味,他可是已經肖想很久了。
  
  第一次老爸帶他去樂娛廣告公司的時候,他就一眼看中了那個西裝筆挺、人如標槍般站立的男人。寬肩細腰窄臀,身材完美的去做模特都讓人可惜。襯衫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都渾身散發著禁慾的氣質。
  
  以至於老爸和前總經理聊什麼,被色慾蒙了眼睛的蕭少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只顧著打量展慍,並在心裡琢磨,怎麼將那一件件衣服扒下來。
  
  光是這麼想著,蕭青羽就腺上激素上身,人處於亢奮狀態。
  
  一路時速到達180,飆車回家,這樣都能平安到家,只能說是菩薩顯靈了。
  
  「少爺,今天這麼早,留在家裡吃晚飯嗎?」管家先生問,臉上難以掩飾的驚訝。
  
  像蕭青羽這種拿酒吧夜店當家,不是喝醉了被狐朋狗友扛回來,就是不知道睡在了哪個女人的床上,能這麼早見到蕭青羽回家,其罕有程度,不亞於白天見到鬼。
  
  幸好蕭青羽不知道管家的想法,否則他一定會大罵:「放屁,有見過小爺這麼帥的鬼嗎?」
  
  再說蕭青羽連走帶跑來到自己房間,攤開那邊黑色筆記本,然後迅速寫下:
  
  蕭青羽和展慍……
  
  恩,寫什麼呢?
  
  真要寫的時候,蕭青羽反而猶豫了。
  
  按展慍那種討人厭的性格、一天恨不得48小時都撲在辦公室的工作狂,肯定沒有過女朋友,就算曾經有過,也肯定只限於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的地步,所以對於一個沒經驗的處男,第一次一定要給他一個美好到非常美好的回憶,才能在他心裡佔據一個重要的位置。
  
  而且自己忍了這麼久,不吃個暢快淋漓,都對不起自己!
  
  蕭青羽一手托著腮,一手拿著筆,咬著筆桿子,琢磨半天。
  
  車震?展慍在那狹小的空間裡,灰暗的光線下,隱忍而又難耐的樣子,怎麼辦,想想就讓人沸騰了!但考慮到展慍的高大身形,車震肯定不會舒服,蕭青羽只好否決。
  
  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把他壓在落地玻璃窗上,外面是城市的夜景,窗戶的玻璃上倒映著他性感的樣子,哇,光是想像就要流鼻血了!但考慮到展慍古板的性格,肯定會惱羞成怒的,於是再次被PASS。
  
  什麼cosplay啊跳蛋啊道具相關也通通不行,最後蕭青羽搜刮盡他那全部都是裝著色情思想的腦袋,終於寫下了兩個字:
  
  溫泉!
  
  又舒服又有情趣,蕭青羽合上筆記本,對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非常滿意。果然只有自己這樣的天才,才能想出這麼完美的做愛地點。
  
  蕭青羽洋洋得意,笑得像偷吃了雞的狐狸。
  
  如果這次不把展慍拿下,他蕭青羽的名字就倒著寫!
  
  第二天,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的蕭青羽起了個大早,害得管家先生又跟活見了鬼似的,就差報告給蕭青羽他老爸,看看這孩子是不是讓給附身了。
  
  吃過早飯,蕭青羽早早地來到公司,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參加了每天例行的早會。
  
  「嗯,你們繼續。」蕭青羽極有老闆氣派地揮揮手,示意大家繼續開會。然後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當然,這位置恰好在展慍的對面。
  
  其他幾個總監回過神來,發言的那位也就繼續發言,唯有展慍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不知這個蕭總,又心血來潮想玩點什麼花樣。
  
  果不其然,等到各個總監匯報過情況後,蕭青羽站了起來。
  
  「嗯,上個季度公司的業績非常不錯。」
  
  你連公司上個季度的增長率都不會知道,展慍在心裡下定結論。
  
  「為了感謝大家的傑出貢獻,所以我決定這個週末請所有同事去溫泉山莊泡溫泉!」
  
  話音落下,傳來稀稀落落的鼓掌聲,展慍挑了挑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具體的行程,採購部的同事就負責聯繫一下旅行社,給安排一下。」雖然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是採購總監,但一點都不妨礙蕭青羽做出指點江山的氣勢,「對了,總監以上級別的,都安排VIP房間。」
  
  因為VIP房間是有獨立溫泉間的,絕對是調情做愛放鬆的絕佳地點!
  
  早會結束後,蕭青羽特意走到展慍身邊,裝作隨意地問:「展慍啊,週末的溫泉,你可一定要來啊,你是我們公司的勞模,如果虧待了你,公司上下都跟我沒完啊。」
  
  迷魂藥這種東西,蕭青羽沒事老給自己老爺子灌,灌起來是得心應手。
  
  「蕭總言重了,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展慍客氣地回答,當然口吻中沒一點對上司恭敬的意思。
  
  「不要這麼說,外面不知道多少公司在挖展副總呢,我整晚睡不著,就擔心展副總被挖走啊。」
  
  當然,他的真正意思是,「我整晚睡不著,就想著怎麼才能操你一回」。
  
  儘管心裡的想法猥瑣,但蕭青羽面上還是裝的非常親切,哥倆好似的,一把搭在展慍的肩上。
  
  展慍往旁邊走了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然後說:「蕭總謬讚了。不過這個週末,我要去A市出差,很遺憾去不了溫泉了。」
  
  「啊?出差?」
  
  蕭青羽傻了,難道筆記本失靈了?車震只是一個巧合?
  
  
  
  
  6 糾正用法
  
  意識到筆記本有問題,空歡喜一場的蕭青羽立刻變得情緒低落,懨懨不振,連展慍罕見的安慰,他都熟視無睹了。
  
  「多謝蕭總的好意,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盡量參加。」展慍見剛才還神采飛揚的蕭青羽失落的樣子,心裡竟有一絲絲的愧疚。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難道是我多想了?」蕭青羽摸著下巴瞎琢磨,其實筆記本只是普通的筆記本,所謂的車震只是巧合?
  
  展慍則黑線,將這話理解為:難道之前自己的行為給他什麼暗示了,讓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可以進一步發展?
  
  「主要還是同事們玩的開心。」展慍說,推脫掉自己的關係。
  
  「不對!」蕭青羽堅決地否決,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於是,兩人雞同鴨講了半天,誰都不得要領。
  
  最後,展慍還是沒耐心繼續在這花癡的總經理身上浪費時間,回去辦公了。而蕭青羽也決定
  為美人而拋棄工作──其實他也從來沒認真工作過,回家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回到家中,翻開黑色筆記本,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兩行記錄。
  
  「今天韓落、蘇燃,車震。」
  
  「展慍和蕭青羽,溫泉。」
  
  上下對比一下,差別立現。那就是──
  
  少寫日期了!
  
  蕭青羽拍拍自己腦袋,暗罵自己笨蛋,然後趕緊在前面多加幾個字:
  
  「XX年XX月XX日」
  
  寫完,再等了一個小時,拿起電話,打給展慍的秘書。
  
  「小周啊,展副總這週末的出差取消了嗎?」
  
  「我沒有接到這方面的通知,」說完,秘書小姐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或者我去問一下展副總?」
  
  蕭少在追展副總的事情,連展慍自己都有所察覺,更不要說心思細膩的秘書小姐了。
  
  「啊,不用,我就隨便問問,你忙你忙。」蕭青羽打馬虎眼含糊過去,他可不想讓展慍知道。否則以展慍的精明和警惕,一定會察覺有異的。
  
  他匆忙掛了電話,又翻開性愛筆記本來尋思,究竟是 哪裡出了問題。
  
  簡簡單單的兩行字,他上下看了不下十遍。這待遇,絕對比蕭青羽看過的任何書本來的好。否則他不至於從小到大的文憑,都要靠老頭子花錢買。
  
  想了半天,蕭青羽決定將上面的那行字「XX年XX月XX日,展慍和蕭青羽,溫泉。」劃去,然後在下面的空白橫線處重新寫一遍:
  
  「XX年XX月XX日,展慍和蕭青羽,溫泉。」
  
  寫完,又等了一個小時,再次拿起電話,打給展慍的秘書。
  
  「小周啊,展副總這週末的出差取消了嗎?」
  
  「啊?」聽筒那邊發出訝異的聲音,不是因為怎麼今天蕭少這麼關心展副總的行程,而是因為──
  
  「對方剛打電話過來取消了會議,展副總週末不過過去了。」
  
  「嘿嘿。」蕭青羽難以掩飾的興奮,原來筆記本只認可第一次寫下的內容,後來另外加的不算,但可以劃掉。
  
  「呃,蕭總,有什麼問題嗎?」秘書小姐顯然被這詭異的笑聲給嚇到了,怎麼和電影中的色情猥瑣變態狂的笑聲如此相似。
  
  「咳咳,」蕭青羽強忍著笑意,正經地說道,「嗯,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掛上電話,蕭青羽心滿意足地合上筆記本。
  
  如果說蕭青羽之前對那本名為sex note的筆記本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那第二天聽到展慍週末出差取消的消息,他就心悅誠服,恨不得對筆記本頂禮膜拜了。
  
  以後有這本性愛筆記本在手,還需要擔心有追不到手的美人嗎?
  
  想到以後自己左擁右抱、醉臥美人膝的美好場景,過於激動的蕭少,一時興起,還開一瓶珍藏的紅酒,以資慶祝。
  
  背靠著沙發,手裡拿著酒杯,酒杯輕輕地晃,顯得十分愜意。而那個看起來清秀俊雅的男人,卻露出了與容貌極不相稱的猥瑣笑容。
  
  嘿嘿,這回看你展副總怎麼逃出小爺的手掌心。
  
  蕭青羽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借這個大好機會,將展慍這根木頭一舉拿下,就連狐朋狗友來約他週末泡夜店,都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小爺週末有正事要做。」
  
  話剛說完,那邊的好友就已經笑得前仰馬翻,「喲,蕭少爺轉性了啊,從良了啊。」
  
  「我那是去聯絡同事感情,打好群眾基礎。」蕭青羽翹著二郎腿,說得洋洋得意。
  
  但好友再清楚不過這紈!子弟的為人,說:「你確定是去聯絡感情,而不是去聯絡肉體的?」
  
  被一語言中的蕭青羽也不否認,而是迫不及待地炫耀道:「這回是極品,極品知道嗎?夜店裡那些男人女人完全不夠看。等我搞到手,帶出來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哼哼。」
  
  「行了,你先搞到手再說,能讓蕭少這麼興致勃勃的,一定很難追。」說完,那人低低地笑了起來,「要不要小弟那點藥給你?」
  
  「哼,對小爺來說,有難追的貨色嗎?我只要笑一下,還不把他迷得暈頭轉向的。」蕭青羽死鴨子嘴硬,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什麼藥?」
  
  「春藥?」
  
  「滾蛋!留著你自己用好了!」蕭青羽大怒,「見到小爺的天兵神器,還有不求著小爺操的人嗎?」
  
  「小弟這還有偉哥。」
  
  「滾蛋!小爺會需要那玩意!」蕭青羽破口大罵,「你不知道小爺的外號嗎,一夜七次郎,十六歲被叫到大的!」
  
  
  
  
  7 見識到了毒舌
  
  週六,一輛旅遊大巴載著樂娛廣告的員工前往偏僻的溫泉山莊。
  
  樂娛廣告員工本來就不多,加上有事不能來的,一輛車業只坐了個半成滿。
  
  其實蕭青羽一點都不願意在車上聽一群女人討論衣服、化妝品,討論個沒完。對於之前的女朋友,他都是直接給卡,讓他們自己刷去。
  
  但這回為了在這密封的空間裡、與展慍有更多的接觸,他還是強忍了噪音,選擇和大家一起坐大巴。
  
  蕭青羽最後一個上車,一眼就看見那個挺拔的身影,然後跟見了骨頭的小狗似的,屁顛屁顛地走過去,就差搖尾巴了。
  
  恩,不愧是他蕭青羽看中的男人。蕭青羽細細將人打量一番後,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陽光照射進來,打在展慍的臉上,有一圈淡淡的光暈。使得人看起來更加柔和,沒那麼凌厲,勾得蕭青羽那顆色狼的心,又蠢蠢欲動。
  
  從側面的角度看,五官也完美得讓人嫉妒。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連下巴的弧線,都那麼誘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還有修長的脖子,突出的喉結,在衣服領子中若隱若現的肌膚。
  
  該死!蕭青羽懊惱地想,怎麼又是穿襯衫,又扣到第一顆鈕扣,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嗎,這麼保守!
  
  「展慍,我說你是不是穿得太正式了,出來玩噯,又不是上班。」蕭青羽半是埋怨,半是斥責。
  
  「哦。」展慍敷衍地回應。
  
  他只在感覺到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下時才抬頭看了一眼,別的時間都在低頭擺弄手機。
  
  雖然自己早就知道自己這個總經理沒什麼地位,但這麼直接的被無視,還是讓心高氣傲的蕭少非常不滿。
  
  「拜託,你有點審美好不好?打扮得像老頭子一樣,難怪今年的公司最有魅力男士投票,你都沒有排在第一位。」蕭青羽鄙視對方。
  
  這時,展慍的郵件終於寫完,按下了發送鍵後,收起手機,然後才扭頭看向他。
  
  蕭青羽也抬頭挺胸,信心十足地迎接對方審視的目光。
  
  「嗯,」展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收回目光,說,「需要打扮地像只孔雀才叫審美好嗎?」
  
  孔雀?你竟然把我這一身名牌形容成一個畜生?蕭青羽氣鼓鼓地瞪著展慍,用視線給他壓力。
  
  不過展先生什麼壓力沒有頂過,照樣說出更惡毒的話來:「那我還是不要審美了。」
  
  「哼,」蕭青羽把頭扭到一邊,像只驕傲的孔雀,「別忘了我可是今年公司最有魅力男士投票的第一名,第一名好不好,」蕭青羽將「第一名」三個字著重強調,「我的審美是全公司的女人都認可的。」
  
  「難道你沒有收買他們嗎?」展慍說得雲淡風輕。
  
  蕭青羽的臉稍稍紅了一下,因為他這麼要面子的人,確實在投票前給全公司上下的女性都送了一套化妝品,但就算如此,按蕭青羽的性格,那也是打死不承認的。
  
  「我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心目中最佳老公的第一人選!」
  
  「嗯,只要他們沒有瞎了眼。」就算毒舌,展慍也依舊淡定的樣子。
  
  「喂,姓展的,你什麼意思!」蕭青羽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展慍在他威脅的視線下,從容地轉過頭去,然後伴隨著引擎發動的聲音,說:「車開了。」
  
  「那又怎麼樣!」蕭青羽不肯罷休。
  
  「多久的車程?」
  
  啊?蕭青羽楞了一下,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下意識地回答道,「大概3小時吧。」
  
  「哦,那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喂喂,姓展的!」蕭青羽又叫嚷了幾聲,結果發現對方真的已經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
  
  你大爺的,竟然拿小爺當秘書使喚!蕭青羽不悅地想。
  
  但當看見對方睫毛下兩塊大大的黑眼圈時,蕭青羽又同時有種心疼和愧疚的感覺。想想自己這個甩手掌櫃,公司可觀的業績都是靠姓展的打拼出來的,確實挺辛苦的。
  
  於是,原本打算少爺脾氣發作的蕭青羽,也難得閉上了嘴巴。
  
  車子一路行駛,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但看著身旁的人,褪去鋒利後沈睡的模樣,竟讓浮躁的心,也漸漸沈澱下來。
  
  
  
  
  8 投懷送抱
  
  眾人到達溫泉山莊後,先是吃過中飯,然後換了衣服就成群結隊地下水泡溫泉。
  
  這個溫泉山莊佔地很大,環境佈置雅致,分為室外的露天溫泉和室內的溫泉SPA,室外溫泉有不同的池子,具有不同的療效,室內溫泉SPA則配上按摩師的按摩,讓人放鬆舒展。
  
  而收費最貴的VIP房間,當然是更好的服務。除了不輸於五星級酒店的房間配置外,還單獨配有小型的溫泉池。
  
  展慍此刻就正泡在他房間的溫泉池中,背靠著池壁,雙手打開,擱在岸上,閉起眼睛,享受繁忙工作之餘,難得的悠閒時間。
  
  身體浸在溫泉水中,稍稍偏高的溫度刺激著皮膚,甚至都好像能聞到硫磺的味道。但這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能放鬆肌肉。
  
  總是被工作所累的身體,享受到如此愜意的放鬆,不禁有些昏昏欲睡,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下來,高速運轉的大腦也緩慢下來。
  
  而正當此時,肩膀傳來一個溫熱的觸感。
  
  這裡還想得挺周到的,竟然還主動提供按摩服務,展慍心想,便連頭都沒有回,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肩膀上按來按去。
  
  大腦運行遲鈍的他完全沒有考慮,怎麼會有哪個酒店不經客人同意,就主動進入客人的房間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按摩師的手光滑細膩,沒有任何的老繭。修長有力,並非一般女性的軟弱無骨。不只是一雙好手,連按摩的技巧都好。
  
  力道有些重,但讓人痛得很爽,舒服地想呻吟。手法也老練,都不需要他開口,便知道他的問題是肩頸。因此來來回回地按壓,為他舒緩肌肉的僵硬。
  
  這裡的按摩師水平還不錯,展慍在心裡稱讚。雖然他看不上蕭青羽那個紈!子弟,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品味還是有的。
  
  如果現在在他身後的蕭青羽聽到這樣的評價,大概一點都不會感到高興。
  
  滾蛋吧!就算小爺真的去做按摩師,那價錢也不是你那點工資付得起的!
  
  幸好蕭青羽不知道,所以他還沈浸在卡帥哥油的興奮中。
  
  唔……這手感真不錯……肌肉硬邦邦的……
  
  看不出姓展的這種工作狂,還能不忘健身,不知道他的胸肌和腹肌如何?
  
  蕭少色心大起,那雙手也就不那麼規矩了,往展慍的胸口探過去。
  
  正當他摸得興起時,手突然被人抓住。
  
  「我不需要特殊服務。」冷漠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一絲睡意的慵懶。
  
  蕭青羽先是一愣,被發現的意外讓他有些心虛,但隨即色心又大大佔了上風。肉體橫陳在眼前,還不下手,他就枉負花花大少的名聲!
  
  「先生,這可是免費的哦。」蕭青羽刻意壓低了嗓音,一邊誘惑對方,一邊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乾淨,進入池中。
  
  展慍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驚訝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惱火。在公司被上司窮追猛打不說,連來泡個溫泉都碰到男按摩師,難道自己臉上就寫著「喜歡男人」四個字嗎?
  
  「我說了……」展慍話還沒說完,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按摩師,不由愣住了,「怎麼是你?」
  
  「不就是我嗎,展副總。」
  
  蕭青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比三月裡的陽光都要溫暖燦爛,笑容中又帶著小狐狸般的狡黠,十足是個小人得志的面孔。
  
  
  
  
  9 吃干抹淨 (1 H前戲)
  
  來到展慍的正面,第一次見到展慍的裸體,讓蕭青羽有種眼睛都不夠用的感覺。
  
  健康的膚色,完全沒有長期坐辦公室白領所有的蒼白。寬厚結實的肩膀以及胸肌,難怪他能把襯衫穿的如同模特。視線再往下挪,還有在水下隱隱約約的八怪腹肌,浴巾包裹下若隱若現的三角地帶,無一不讓人浮想聯翩。
  
  蕭青羽往前走了半步,將人困在自己和赤壁之間的狹小空間內,沒有逃脫的機會。
  
  「展慍,我的技術可是很棒的哦,不試一下可是你的損失哦。」說完,蕭青羽還伸出舌頭,緩慢地舔了舔下唇,色情的意味十足。
  
  要論勾引人的招數,我們的蕭少就是寫成一本書,還得分上下兩冊。
  
  對於男人挑逗的行為,保守的展慍不悅地皺了皺眉,說:「蕭總,我想你走錯房間了。」
  
  「沒有走錯,」蕭青羽厚著臉皮把自己的俊臉湊到對方面前,嘴唇貼著對方的嘴唇,「我這不就是來犒勞我的下屬嗎?」
  
  這麼近的距離,對方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鼻尖,嘴唇觸碰著自己的嘴唇,能清楚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清楚看到那紅潤的顏色,像顆草莓味的棉花糖,散發著香甜的氣味,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不行!
  
  察覺到自己的失神,展慍心中立刻警鈴大作,收斂了心神,說:「蕭總,你的房間在隔壁,請你馬上離開。」這回的口吻,顯然之前都更為嚴厲。
  
  但蕭青羽有sex note撐腰,他才不怕呢,反正今天他是霸王硬上弓,上定展慍了!
  
  「展慍……」蕭青羽輕輕地叫他的名字,低低的聲音中帶著些沙啞,聽起來更是性感。
  
  他的雙手放在男人的腋下,再緩緩的下滑,經過腰側,來到胯部。
  
  整個過程,他東摸摸西摸摸,也不著急,摸一把敏感地帶,又迅速挪開,神情還顯得特別無辜。
  
  蕭青羽最明白,這樣的挑逗,其實比直接又親又揉來得更有效,更容易撩撥那根性慾的弦。
  
  「蕭總,你……」
  
  見展慍的理智還在掙扎,試圖推開自己,蕭青羽就拿出殺手!。
  
  雙手聚攏,直接將男人最要命的部位握在掌心中。
  
  「呼……」
  
  果然,聽到展慍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蕭青羽不由得意,手上也就更加賣力了。
  
  儘管蕭青羽的動作隔著浴巾,但這樣一點都不妨礙快感的產生。反而浴巾的特殊材質,柔軟又有著不規則的突起,摩擦著陰莖,帶來別樣的刺激。何況蕭青羽的技巧高超,沒幾下的套弄,就讓那陰莖高高地翹起。
  
  混蛋,穿著衣服看不出來,怎麼尺寸這麼大,比小爺的都大,太不公平了!感覺到男人陰莖的大小,蕭青羽感到男性的自尊受心到了嚴重的傷害。
  
  「這麼有精神,看來你平時積了很多嘛。」蕭青羽心裡憤憤不平,面上卻調笑著說。
  
  「住手……」
  
  聽到展慍的呼吸明顯加粗,一向冷靜的聲線也有了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不斷攀升的情慾。
  
  蕭青羽於是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想想看,向來禁慾的展慍,在高潮時所露出的表情,該是多麼的性格迷人。
  
  哦,該死,光是想想就要讓他硬了。
  
  蕭青羽舔著對方的耳垂,說:「為什麼要住手?讓下屬忙得都沒有時間釋放,是我這個做上司的不對,今天就好好補償你一次。」
  
  說完,蕭青羽就動手去扯那塊礙眼的浴巾。而隨著浴巾從展慍身上離開,蕭青羽終於可以見到那傲人的身材以及雄偉的性器。
  
  那陰莖的尺寸竟比他想像中還要大上不少,如蘑菇型的巨大龜頭,紫黑的顏色,在水中顯得十分猙獰。
  
  當蕭青羽震驚於眼前的巨物時,突然手臂被人抓住。
  
  「這回真的是你自找的。」
  
  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失控邊緣的暴走。
  
  蕭青羽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就被壓在了池壁上。再抬頭,正對上男人那雙燃燒著熊熊慾火的雙眼。
  
  蕭青羽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10 吃干抹淨 (2 激H)
  
  一滴滴含住順著展慍的臉頰流下,使得本就立體的五官,又平添了幾分野性和性感。充滿男性魅力的俊朗外表,幾乎讓人挪不開視線。
  
  可男人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雙眸中跳動著紅色火焰,又讓人心生懼意。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衝動。
  
  蕭青羽感覺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頭掙扎在人與野獸之間變身的狼人,彷彿下一刻就會露出猙獰,將自己啃噬乾淨。
  
  他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可背後是赤壁,前面是男人結實的身體,根本無處可逃。
  
  貼得如此之近,蕭青羽甚至能清楚感覺男人火熱堅硬的地方,正頂站在自己的腰腹。那裡的肌膚,如同被一塊燒紅了的鐵柱頂著,熱得發燙。
  
  蕭青羽第一次意識到,展慍不是他家圈養的羊,而是一頭真正的狼。
  
  「那個……展慍……我……是我走錯房間了……哈哈……」蕭青羽尷尬地笑了兩聲,給自己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我這就回去。」
  
  「哦。」展慍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卻沒有放人走的打算,反而收取一路往下探,摸上蕭青羽的臀部。
  
  比起平坦、幾乎沒有一點贅肉的小腹、修長的小腿,臀部倒是圓潤而又挺翹,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看來肉都長到這裡了。」
  
  當一本正經的展慍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的時候,殺傷力呈幾何倍的增長,讓情場老手都瞬間羞紅了臉,「閉嘴!小爺的身材不用你說,都是完美的!」
  
  「哦。」展慍不置可否。
  
  他一手掰開一半的臀瓣,另一隻手伸到股縫間。
  
  「不知道蕭總的這裡,是不是也一樣完美呢?」
  
  蕭青羽發誓,他竟然從男人死板的如同機器一樣的聲線中聽出了一絲笑意。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混蛋竟然在打他屁股的主意!
  
  蕭青羽嚇得大驚失色,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哆哆嗦嗦地問:「展慍,你該不會……」
  
  「有什麼不對嗎?難道男人不是用這裡做的嗎?」
  
  「當然是用那裡,但是……」蕭青羽悲劇地發現自己越解釋越糟糕。
  
  「但是什麼?你還有別的洞讓我插嗎?」
  
  這麼猥瑣的話從展慍口中說出來卻顯得理所當然,就好像是在對蕭青羽說「有什麼不對嗎?你身為公司法人難道不應該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嗎?你還能做些什麼嗎?」
  
  蕭青羽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不知是被羞得,還是被氣的。
  
  「姓展的,你……」
  
  蕭青羽話還沒罵完,一把利刃就不由分說,捅進了他嬌嫩的菊穴中。
  
  「啊啊啊!」
  
  沒有任何的擴張和準備,那麼窄小的地方猛地被超大尺寸的肉棒進入,從小嬌身冠養的蕭青羽哪裡受過這種苦,疼得他顧不得面子,大聲尖叫起來。
  
  而突然進入到溫熱緊致的地方,肉棒被小穴緊緊地咬住,展慍自然是爽到不行。
  
  「別夾,太緊了。」展慍輕輕拍了拍蕭青羽的臀部,示意他放鬆。
  
  臉一如既往的面癱,若不是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都看不出他是在做愛。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靜,除了那一絲的沙啞,帶著濃濃的情慾。
  
  「放屁!小爺稀罕夾你那根破玩意!」 身體如同被劈成兩半了似的,疼得蕭青羽一邊眼淚直掉,一邊將平時會的那些罵人詞語都搬了出來,「姓展的!你這個混蛋!王八蛋!竟然敢上小爺?操你X的!」
  
  「真吵。」展慍不悅地皺了皺眉,擺動腰部稍稍往前頂了頂。
  
  「啊!」肉棒輕微的動作,就引來蕭青羽的尖叫。
  
  那根粗大的肉棒已經將菊穴的褶皺完全撐開,沒有一絲的縫隙。而肉棒灼熱的溫度,燙得脆弱的內壁一陣陣緊縮。
  
  蕭青羽的後穴,又緊又熱,對男人來說,本就是天堂般的享受。現在還如同有無數小嘴在肉棒上主動吸吮一般,更是帶給男人極致的快感。
  
  展慍爽得發出一聲悶哼,但又懊惱於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然就這麼瓦解,不由有些惱怒。
  
  他重重地拍打那讓人愛不釋手的圓潤臀部,說:「蕭總的騷穴可真貪吃,我這就餵飽你。」
  說完,就扶著蕭青羽的腰,狠狠地頂進去。
  
  可憐的蕭少,第一次的後庭破處之旅,就遭遇如此猛烈、不知憐惜的攻勢。
  
  
  
  
  11 吃干抹淨(3 激H)
  
  展慍一隻手抬高蕭青羽的腿,好讓自己能夠輕易地進入這具美妙的身體,另一隻手扣住他的腰,防止懷裡的人亂動。
  
  沒有挑逗,沒有技巧,沒有任何做愛經驗的展慍只是依循著男人的本能,不管不顧地在那柔軟的菊穴中衝撞。
  
  在公事上,展慍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在性愛這種事上,他也是。
  
  將陰莖完全退至穴口,頂著褶皺處,等到穴口完全閉合,就又重重地頂了進來,連根沒入。
  
  這就跟凌遲似的,剛讓人喘了口氣,就一口氣又被提上來,完全不讓人安歇,氣得蕭青羽把展慍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可惜在這樣變態的折磨下,蕭青羽已經被操得沒力氣罵人了。
  
  「嗚……混蛋……小爺待會要你好看……嗚……輕點……」
  
  雖然還不肯討饒,但有氣無力的罵聲,倒更像是呻吟了。虛弱的聲音,還夾雜著嗚咽,如同是一隻貓,在展慍的心裡撓啊撓。
  
  「蕭總打算怎麼要我好看?」展慍好整以暇地問。雖然聲音聽不出波瀾,但那雙鋒利的眸子中,是掩都掩不了的慾望。
  
  展慍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沒了平日的飛揚跋扈、耀武揚威,從張牙舞爪的貓變成了小綿羊,倒是說不出的叫人心動。
  
  只是稍稍一低頭的距離,就將那張俊俏的臉落入了眼中。這麼近的距離,第一次發現他竟如此好看。慘白如紙的臉上卻有著異樣的紅暈,就連身體,都泛著淡淡的粉色,也不知是因為在溫泉裡泡久了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的這項運動。
  
  臉上布著薄薄的一層汗珠,眉毛早就皺成了一團,眼中還霧濛濛的,含著淚水,目光中夾雜著六分的乞求、三分的慾望和一分的憤怒。
  
  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看也可口極了。
  
  展慍微微勾起的嘴角,使得平日看起來嚴肅禁慾的人,透著股陰戾的味道,叫人不寒而慄。
  
  「姓展的,你等著,你也會有求著小爺操的一天……」蕭青羽就算眼睛裡含著眼淚,但還是氣勢十足的瞪過去,卻不知他現在這副樣子,最容易激起男人內心施虐的暴戾。這不,他剛還嘴上逞強完,轉眼就不得不求饒起來,「嗚……姓展的……混蛋……別再變大了……真的會撐壞的……」
  
  本來就非正常尺寸的肉棒已經將自己狹小的地方撐得滿滿當當,現在這混蛋竟然又漲大了一圈!這……這還是人類的尺寸嘛!
  
  蕭青羽可憐巴巴地看著展慍,聲音中還有一些的顫抖,除了疼痛,還有擔心會撐壞的恐怖。
  
  展慍看著他,看著他一顆眼淚在眼睛裡轉啊轉,然後掉下來,順著臉頰滑過嘴角。
  
  就像被蠱惑了似的,展慍低頭,就朝那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蕭青羽完全懵了,只覺得腦子發熱,一片空白。任由那根滑膩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無章法的亂攪,汲取自己的唾液,奪取自己的氧氣,就快沒辦法呼吸了。平時溫文爾雅的男人,此時就跟一個土匪強盜似的,搶奪自己身上的一切。
  
  而在蕭青羽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同時,下半身的撞擊又變得兇猛起來。
  
  男人卯足了勁,一下下地頂到深處,感受內壁痙攣所帶來的緊窒快感。
  
  就是可憐了蕭少,被人頂的又痛又漲,眼淚不住往下掉,可嘴又被人封住了,想喊喊不出,想罵罵不出,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
  
  
  
  
  12 吃干抹淨(4 激H)
  
  蕭青羽瞪著眼前的男人,平日總覺得英氣無比的臉,現在則是越看越可惡。下面欺負著自己不說,連上面的小嘴都被封住。
  
  做了壞事還不讓人罵,太不講人權了!
  
  實在被欺負慘了的蕭少,氣地一口咬下去,不像大少,倒跟小狗似的。
  
  「呲……」
  
  就算展慍下意識地躲了,但還是結結實實地被咬到了。
  
  血腥味明顯刺激了男人的神經,他的眼睛微微地瞇起,鋒利如刀,聲音陰沈如水,「你還真敢咬?」
  
  「有什麼不敢的!」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很恐怖,但從小到大都沒遭過這份罪的蕭青羽委屈極了,硬氣地梗著脖子說。
  
  「好,蕭總既然想說話,我當然也沒有攔著的道理。」
  
  展慍冰冷的聲音,意外地透著些許笑意,可是非但不會讓人覺得溫暖,反而不寒而慄。
  
  「只是我覺得,蕭總與其罵些沒營養的話,不如好好叫床,否則真是浪費了這幅好嗓子。」
  
  「你──」蕭青羽氣得臉煞白煞白的,剛要開口話,男人那才安靜了一會兒的恐怖性器,就又開始瘋狂的進攻,害的他罵人的話說出口,都變成了低低淺淺的呻吟。
  
  「唔……嗯……輕點……」
  
  由於男人的操干,他的一隻腳被抬起,光靠一隻腳支撐身體十分困難。加上在水中的緣故,水的浮力使他的身體在水中晃動,更加重心不穩。
  
  就好像自己是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隨著男人的抽插,而在海中飄蕩,被男人所掌控。
  
  因此,他不得不雙手緊緊抱住展慍的脖子,將頭埋進了展慍的胸口,這樣導致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反而更加有情色的味道。
  
  這般誘人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說不動心肯定是騙人的。但展慍依舊裝得不滿的口吻,繼續誘使對方說出更色情的話來:「蕭總不是這方面的老手嗎?叫床只有這點水平嗎?」
  
  「混蛋!老子幹嘛要叫給你聽!」蕭青羽不服氣地回嘴,而完全忘記了一個關鍵問題,以前明明自己是讓別人叫床的那個。
  
  「若是蕭總叫得我滿意,我就賞你吃大肉棒,如何?」展慍說的不容置疑,哪裡有商量的意思。
  
  說完,那根恐怖大肉棒便如一顆釘子一般,狠狠地釘進了蕭青羽柔軟的菊穴,正好撞在蕭青羽的前列腺上,害得他被頂的兩眼翻白,爽得直叫。
  
  「啊啊啊!爽死了!」
  
  展慍也發現了那一點就是對方的死穴,頂在那裡的時候,內壁不住的痙攣,咬著他的肉棒,害他差點就洩了。
  
  展慍咬牙忍了下來,面色不善地說:「想不到蕭總這麼喜歡吃男人的肉棒,既然喜歡吃,今天就讓你吃個夠。」
  
  說罷,他擺動腰身,用巨大的龜頭在那點碾過打轉,生生折磨著蕭青羽。
  
  「閉嘴……再說我……」 男人猥褻的話讓蕭青羽覺得羞恥萬分,可偏偏又無法抗拒那如電流從身體通過時戰慄的快感,連下身軟趴趴的性器,都變得精神抖擻,「啊哈……好棒!好爽!別磨了……受不了了……」
  
  蕭青羽仰起頭,胡亂地浪叫,身體都崩成了一條直線。
  
  在快感的侵襲下,他的腦子是暈乎乎的一片,已經搞不懂明明剛才還讓他痛得死去過來的肉棒,怎麼現在又能帶給他從未有過的爽快感受。
  
  
  13 吃干抹淨(5 激H)
  
  「啊……頂死我了……天哪……又來了……展慍……展慍……輕點……」
  
  前列腺被男人肆意地碾壓,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覺席捲蕭青羽的每一個細胞。雖然後穴仍然感到不適和疼痛,但這樣又痛又爽的感覺,反而更能刺激神經。
  
  自喻性愛經驗無數的蕭少卻是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刺激,爽得自然是淫言浪語不斷。
  
  「要我輕點?好的,蕭總。」此時,展慍就像是一個最聽話、最稱職的下屬,說完,當真停了下來。
  
  「呼……」原本肆虐的巨龍終於安靜了,不由讓蕭青羽得到喘息的機會,否則他真懷疑自己會溺死在那樣恐怖的快感之中,就跟吸了毒品似的。
  
  「姓展的,你這個王八蛋,趁人之危!你怎麼敢對我做這種事!」剛恢復了點精神的蕭青羽,又馬上好了傷疤忘了疼,氣呼呼地罵道。
  
  卻不知自己現在緋紅的臉頰、濕潤的雙眸,看著非但一點氣質都沒有,反而像只撒嬌的小貓,可愛得讓人心癢難耐。
  
  「哦?我對蕭總做什麼了?」展慍裝傻。
  
  蕭青羽氣結,別看這男人平時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裝起傻來也一點都不含糊。
  
  「哼,你心知肚明!」
  
  展慍裝作認真地想了想,說:「莫非是指這件事?」說著,將陰莖往前送了送。
  
  「哈……」聽到自己竟然丟臉的呻吟出聲,蕭青羽更是氣急敗壞,「你他媽的還要在裡面呆多久!趕緊給我拔出來!」
  
  「我看蕭總明明很喜歡,蕭總下面的小嘴可一直把我的肉棒咬得很緊,不捨得鬆口。」
  
  明明是淫穢、不堪入耳的話,但當男人用平日會議上分析數據、說明戰略的低沈、冷靜的嗓音說出來時,蕭青羽還是必須得承認──
  
  他興奮了。
  
  「住嘴!」蕭青羽惱羞成怒。
  
  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後穴在收縮,得意之色從展慍眼中一閃而過,繼續壓低了聲音,說:「蕭總的騷穴這麼淫蕩,沒有男人的精液真的沒問題嗎?」
  
  該死!蕭青羽恨恨地想。姓蕭的肯定會什麼妖術,否則怎麼他越說,自己的後穴就越癢呢!
  
  後穴雖然被大肉棒撐開到了極致,但深處卻傳來陣陣瘙癢的感覺,讓人想撓,但又撓不到,好想拿什麼東西捅一桶才好。可那根該死的肉棒,剛才還把自己捅得死去活來,現在又動都不動一下!
  
  總之,自己才不會說什麼「快點操我」之類的話呢!向來好面子的蕭少咬著牙抵抗騷穴深處的瘙癢和空虛,但慣於享樂的身體卻背叛了他,開始無意識地扭動臀部,好讓體內的肉棒變換角度,頂在不同的位置。
  
  蕭青羽還在努力的和慾望做鬥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他,可將一切落入眼中的展慍,卻是被撩撥的情慾高漲。
  
  之前他被那淫蕩的內壁絞得差點精關失手,為了多操一會兒對男人來說如同天堂的騷穴,他才想緩一緩,沒想到堂堂的蕭家大少,竟然主動勾引起他來了。
  
  「別人都說蕭總不學無術,我倒覺得,蕭總所有的天賦都在勾引男人上面,真是天生的蕩婦。」展慍話說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聽不出是諷刺還是怒氣,但其中濃濃的慾望,倒是再明顯不過。
  
  「姓展的,你!」被人這麼羞辱,蕭青羽是氣得脖子都紅了,若不是現在尷尬的位置,只怕他都跳起來揍對方了。可下一刻,精神抖擻的肉棒,又在他體內翻江倒海,讓他要罵人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變成了誘人的呻吟。
  
  「唔……混蛋……嗯……再用力一點……」
  
  沒有了之前疼痛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酥麻,頂得人腰都要軟掉了,怎麼會這麼舒服……
  
  如同火山一般高溫的肉棒摩擦著脆弱的內壁,蕭青羽都要覺得被摩擦出火來了,否則自己的身體怎麼會覺得這麼熱,腦袋這麼暈?
  
  溫泉的水也隨著男人的抽插,時不時的被擠入後穴之中。這種時候,猝不及防的蕭青羽會被燙得緊縮內壁,而讓男人發出滿足的悶哼。
  
  男人的腰腹力量是如此的出色,每次的撞擊,都是那麼的有力,把自己操得那麼爽,魂兒都要飛了。
  
  還有男人那粗長的不似正常人類的肉棒,壞心眼的男人明知道自己的死穴,卻總是避開,而重重地頂進騷穴的深處,害自己嚇得尖叫。
  
  「啊!好深好深!要被頂穿了!腸子要被戳破了!」
  
  作家的話:
  這麼多天沒更新,我都沒臉上來了……
  後面恢復日更!
  
  
  
  
  14 吃干抹淨 (6 激H)
  
  放浪的呻吟在安靜的房間中不斷響起,還有腥臊的味道淡淡地瀰漫在房間中,一切顯得特別淫亂。
  
  聽到這麼淫亂的浪叫,蕭青羽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覺得自己一定是在溫泉水裡泡久了,才會昏了頭,發出這樣的聲音。可是──
  
  「嗯哈……混蛋……用力……用力操我……哈……」
  
  隨著男人有力的操干,蕭青羽非但沒法閉嘴,反而越叫越浪。
  
  「別夾那麼緊,讓我多操一會兒。」雖然展慍的聲音依舊聽起來冷靜,但聽他粗重的呼吸就知道,他也被狹小的騷穴夾得爽到不行。
  
  「放屁,誰夾了……啊……啊哈……好深……」蕭青羽一邊說著自己沒夾,但一邊臀部卻扭得更歡,配合著男人的抽插節奏,好讓男人把他幹得更深更爽。
  
  展慍被他淫蕩的舉動也是勾得血脈噴張,「啪啪」幾下拍打那圓潤的屁股,說:「叫我的名字,我就把我幹到射出來。」
  
  明明是羞辱的話,但卻讓蕭青羽聽著,下面的性器就差點激動地射出來。展慍持續的操干,卻往往對他敏感的那點視而不見,導致他的騷穴已經被磨的有麻又熱,但硬是沒有達到高潮。現在聽到自己竟然要被男人操射,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嗯……展慍……展慍……」蕭青羽胡亂地呢喃,「讓我射……把我操射……」
  
  聽到面前英俊的男人,說出這麼淫亂的話來,展慍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但展慍還是故作冷靜,好整以暇地問道:「用什麼把你操射,蕭總不說清楚,我可不知道。」
  
  「唔……混蛋……」騷穴被操得淫水四流不說,口頭還被人佔便宜,可憐的蕭少,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看來蕭總的記性真的不大好,剛剛才說過要叫我的名字,這麼快就忘了?」展慍說著,便拔出性器,然後迅速地插入,懲罰性地重重頂在那凸起的一點。
  
  對於怎麼讓這個花心大少臣服,展慍無師自通,就像天生就是他的剋星似的。
  
  「啊啊!」幾乎讓人窒息的快感使得蕭青羽仰起頭,不顧羞恥地浪叫,「爽死了!大肉棒操得我好爽!展慍!快點用大肉棒把我操射!」
  
  「是,蕭總。」展慍像個最盡職的下屬,冷靜甚至恭敬地應道。
  
  但他的性器顯然沒有那麼冷靜,興奮地又漲大了一圈,都快把精華都吐出來了。
  
  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了多久了,展慍提高了速度,對準蕭青羽的死穴,用粗大的肉棒一陣猛操死干,將他操得浪叫不止、渾身抽搐。
  
  「啊啊啊!操死我了!要射了!大肉棒把我操射了!天哪!」
  
  蕭青羽高潮時緊縮的內壁緊緊地夾著展慍的肉棒,也終於把展慍的精華盡數吸了出來。
  
  「射給你,蕭總,給我都好好含著。」
  
  「啊哈!好燙!好燙!射死我了!」
  
  
  
  乳白色的液體漂浮在溫泉水中,特別的明顯,任誰看了都知道剛才發生了怎樣淫亂的場面。
  
  「呼……」
  
  蕭青羽放鬆身體,讓剛剛被折騰了半天的疲憊身體好好浸泡在溫泉中,說不出的舒服。
  
  要是這時候再多杯紅酒,多根煙,那就別提多愜意了。
  
  當然,除了──
  
  「喂,姓展的,給我拔出來!」蕭青羽趾高氣揚地說。
  
  「嗯。」展慍漫不經心地應了聲,但射過精的性器依舊留在後穴中,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僅享受著蕭青羽後穴的舒適,還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興致勃勃地在脖子處啄來啄去。
  
  「喂!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從公司滾蛋?」蕭青羽拿出總經理的架勢,威脅他。
  
  「不信。」
  
  蕭青羽被展慍的胸有成竹差點氣暈過去,「你別以為公司就非你不可了!」
  
  展慍卻把嘴唇湊到蕭青羽的耳邊,舔著那可愛的小耳垂,說:「把我趕走了,誰來滿足蕭總下面的小嘴呢?」
  
  「你!」蕭青羽氣得脖子都紅了,抬腳就要踹過去。
  
  展慍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大腿,說:「看到蕭總這麼快恢復精神,真值得高興,看來蕭總還沒有被別人搾乾。」
  
  「喂喂!姓展的!你別亂來!」蕭青羽急得大叫。
  
  「蕭總嫌我操得不夠用力嗎?看來屬下來不夠努力。」
  
  「啊……不是……別頂……嗯哼……」
  
  蕭總嘴裡說著不要,但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反應,腿自動纏在男人結實的腰身上。
  
  「混蛋……別頂那麼深……啊,展慍,展慍……操我的那裡……」
  
  房間再度想起讓人臉紅心跳的淫言浪語。
  
  
  
  
  15 殺人滅口?
  
  好累……好困……好冷……
  
  蕭青羽覺得身體很沈,像是浸在了海水中,累得不想動,可又好冷。
  
  不對,自己還能呼吸,就肯定不是在水裡。床這麼硬,也肯定不是在家裡。也不知道是睡哪個女人那兒了,怎麼沒有軟玉在懷的觸感啊。
  
  蕭青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難怪覺得冷,原來被子都被身邊的人給捲走了。
  
  混蛋!
  
  蕭青羽伸手要去搶,但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
  
  啊!
  
  怎麼是個男人?
  
  怎麼是那個姓展的?
  
  昨晚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上腦海,自己如何的扭著腰,如何的浪叫,一一都無比清晰地浮現在腦中。
  
  蕭青羽第一次恨自己幹嘛記憶力這麼好,怎麼就不是老爸罵的那種繡花枕頭呢?
  
  現在殺人滅口還算不算晚?自己屁股開花這種事,怎麼可以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以後自己蕭大少的臉還往哪擱啊!
  
  但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沒了平日的嚴肅,反而卸下了防備,多了一份稚氣,總之──
  
  總之就是越看越覺得帥啊!
  
  色慾熏心的蕭少最後還是沒下得了手,捲了自己的衣服,拖著操勞過度的身體,沒出息地落荒而逃。
  
  而床上的男人,也是睡得迷糊,朦朦朧朧地看見一個黑影在房間裡亂竄,但實在太困的他,翻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公司的大巴到了中午,又接著眾人回去,屁股痛的蕭青羽當然沒再與民同樂,而是繼續躺在房間裡裝死,哦,不,是休息。
  
  該死,以後自己要怎麼面對那個姓展的啊!
  
  蕭青羽這一愁,就在家裡愁了一個星期。
  
  
  
  「蕭少,最近怎麼都不露面啊,被哪個狐狸精搾乾了?」身為一號損友的韓落時刻不忘吐槽他。
  
  「滾!你被蘇燃搾乾了,小爺照樣一夜七次郎!」蕭青羽說得特氣勢洶洶,實則心裡特別心虛。
  
  「蕭青羽,我是蘇燃啊,你真的能聽到我聲音?哇,這磚頭比傳音符都好用,還不用消耗靈力。」蘇燃在電話那頭囉嗦了半天,才說到了重點,「我問你啊,每次韓落進去,雖然後面會很爽,但進去的時候真的很痛哎,有什麼方法沒有?」
  
  「啊?」蕭青羽愣了一下。
  
  「屁股痛啊。」
  
  「啊?」蕭青羽還是沒反應過來。
  
  「韓落說你知道的,讓我來問你的啊。」
  
  被戳中痛處的蕭青羽一下子惱羞成怒,「你讓韓落去死!」
  
  不止是蕭青羽的那群狐朋狗友問長問短,連家裡的管家,都察覺到了異常。
  
  「少爺,你是在外面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還是欠了賭債沒錢還?躲在家裡不是辦法,老爺雖然會生氣,但有老夫人護著,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蕭青羽瞥了管家一眼,不由奇怪,一樣少言寡語的管家先生,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蕭青羽不悅。
  
  「難道是搞大別人肚子了?」管家一沈不變的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一絲為難, 沈吟了一會兒,說,「這個有點難辦,但先不說結婚的問題,也得把人家接過來安心養胎。」
  
  「停停!」聽著管家先生越說越不靠譜,蕭青羽趕緊喊停,「我不就在家多待了幾天嘛,怎麼扯上殺人放火懷孕養胎上了?」
  
  管家先生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心下來,反而臉色更為沈重,「難道是染上了艾滋?我早就說過很多次,少爺在外面怎麼玩都可以,但就是別玩男人。」
  
  「我沒玩男人,」蕭青羽氣得跳腳,想都沒想就反駁,「我是……」
  
  被男人玩四個字,他是怎麼都說不出口,漂亮的臉蛋憋得通紅。
  
  「少爺?」管家先生以為自己猜對了,憂心忡忡地看向他。
  
  「總之我什麼毛病都沒有!」蕭青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啪」的關上房門。
  
  
  
  
  16 從筆記本上走下的詭異男人
  
  回到自己房間,但蕭青羽也並沒有落得個耳根清靜。
  
  「第五天了……」
  
  剛關上房門,就聽一個陰森的聲音幽幽傳來。
  
  「哇!陌離你要嚇死我啊!」看清現在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蕭青羽拍拍胸口,心有餘悸。
  
  雖然這家夥已經在自己房間賴了五天,但他還是無法適應這個神出鬼沒的人。
  
  沒錯,或許還真就是鬼了,因為這家夥竟然就是sex note封面上的那個詭異男人。
  
  話說第一次回房間見到這個憑空出來的男人時,蕭青羽是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差點就打電話報警了。
  
  後來也不知是因為膽子大,還是被對方的美色給誘惑了,硬是和對方交談了一番,從而得知,對方叫陌離,是某個什麼遠古國家的國王,但死後被封印在了這本筆記本中,不得落入輪迴轉世。
  
  而他力量獲得的來源,就是性愛筆記本持有者在筆記本中寫下的性愛經歷。當寫滿100次後,他就能脫離筆記本,真正的轉世重生。
  
  這番言論,蕭青羽只覺得是天方夜譚,別的不說,光是做愛100次,自己還不得先精盡人亡而死啊!
  
  話再說回現在,看著此刻躺在自己床上、拿著自己都落了一層灰的書、高高在上的跟個國王似的陌離,蕭青羽一個頭就兩個大。
  
  「我說你能下來嗎?我的床哎。」蕭青羽抱胸站在床前,抬腳做踹他的姿勢。
  
  「哦?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陌離抬了抬眼,說。
  
  蕭青羽發誓,自己一定從那眼神中看到了,「睡你的床是給你面子,你就該把這床供起來」。
  
  「你大爺的!」蕭青羽悻悻地放下腳,覺得自己還真沒法衝著這張帥哥的臉踹下去,看來自己還真給找了一個大爺回來。
  
  就算蕭青羽客氣了,囂張的大爺依舊得寸進尺,「第五天了。」
  
  蕭青羽臉「刷」的一下就黑了,怎麼他心煩什麼,人人就跟他提什麼。
  
  「你催什麼催,不就五天沒做愛嘛,再怎麼說我也需要修養一下啊,」蕭青羽白了他一眼,悠悠然地說,「當然,你這種生銹的老古董是不會懂得縱慾過度的感受的。」
  
  陌離也不動怒,悠悠然地回了一句,「當然,我確實不懂被插屁股的感受。」
  
  「啊──」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蕭青羽立刻唉聲載道,直接栽倒在床上,拿枕頭摀住臉。
  
  陌離卻視而不見,繼續說:「你現在剛剛使用了一次筆記本……」
  
  「兩次!」蕭青羽連忙糾正他。
  
  一次是韓落和蘇燃,一次是自己和展慍。
  
  「筆記本的規則,非筆記本持有人的做愛記錄,不算!」陌離重重強調了最後那兩字,「所以現在只有一次,所以現在我每天只能離開筆記本十分鐘。」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是鬼的原因,這話聽起來,說不出的哀怨,聽得人背後直發涼。
  
  蕭青羽也不是真沒良心,他在心裡為陌離難過了一秒鐘,下一秒立馬抬手看手錶,幸災樂禍地說:「咦,那你今天時間不是到了嘛,哎呦,那我們明天見哦,拜拜。」
  
  失望的神色從陌離的臉上一閃而過,但百年千年的寂寞他也已經習以為常。他淡定地合上書,說:「別動我的書,明天我還要看。」
  
  「是。」你大爺的!蕭青羽嘴上敷衍,心裡直接給他豎中指。
  
  「還有,做愛的事情,抓緊時間。」
  
  「是。」蕭青羽嬉皮笑臉地朝他揮手,見到陌離的身體慢慢變成透明,回到筆記本的封面上,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重新趴回床上。
  
  哎,和展慍這件事,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就被上了一回嘛,大不了以後上回來就是了,小爺是能屈能伸的人物。
  
  而且再怎麼說,這也算和展慍有了實質性,可喜可賀啊。
  
  蕭青羽阿Q地安慰自己,決定明天就去公司,看看那姓展的反應!
  
  作家的話:
  第一次看到有人表白,好開心,心意收到啦~謝謝pudica!
  
  
  17 男人都是混蛋!
  
  第二天,消失了整整五天的蕭青羽終於出現在了公司中。
  
  對此,大家並沒有表示多少的驚訝,反正誰都知道,這太子爺就是個擺設,萬事有展副總在就行了。
  
  蕭青羽沒有向平時那樣,先去展慍的辦公室進行性騷擾,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怎麼說自己也是被上的那個,如果再主動送上門去,就像是死皮賴臉求著對方操一樣。好面子的蕭青羽當然不能給對方造成這種錯覺,所以,他就百無聊賴地待著自己辦公室,上網打遊戲、看雜誌,等展慍主動來向他示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他的美女秘書。雖然美女秘書有著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蛋,但看到進來的不是那個人,他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蕭總,您的咖啡。」不知老闆心思的美女秘書端了咖啡走過來,笑容滿面。
  
  跟了這麼個老闆,任誰都會開心,整天沒事做,還拿著高工資,美女秘書做夢都會笑醒。哪像展副總的那個秘書小周,整天加班,一直喊著要辭職不幹。
  
  因此,蕭青羽難得來次公司,她自然要小心伺候著。
  
  「嗯,你放下吧。對了,這幾天公司怎麼樣?」
  
  「大家都在說上週末老闆請大家去泡溫泉的事呢,哇,那裡真的超級好啊,感謝蕭總!」逮著了拍馬屁的機會,美女秘書當然不能錯過。
  
  「哦,你們開心就好。」蕭青羽笑了笑,說。
  
  「開心,大家都很滿意呢。」美女秘書心眼一轉,想到公司關於蕭總和展副總的傳聞,連忙補了一句,「就連展副總回來都跟我們說滿意呢,還說好久沒這麼放鬆過了。」
  
  十八歲就開了葷的蕭青羽立刻聯想到這話的言外之意,臉上不由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慌忙說:「行了,沒事你就下去吧。」
  
  「是。」
  
  
  
  美女秘書離開後,蕭青羽沒等多久,辦公室的門又再度響起。
  
  「咚咚咚。」
  
  蕭青羽的心跳也隨之猛然怦怦直跳,手忙腳亂地拿了疊文件蓋在雜誌上,裝模作樣地翻了翻,才說:「進來。」
  
  緊接著,聽到開門的聲音,關門的聲音,以及男人低沈而又冷靜的聲音。
  
  「蕭總。」
  
  蕭青羽那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跳,又沒出息地漏跳了一拍。想到那天在溫泉中,這個男人也是用這樣迷人的嗓音,一邊侵犯著他,一邊喊他蕭總。
  
  「咳咳,」蕭青羽咳了幾聲,努力壓下下半身的衝動,裝作淡定地說:「坐吧。」
  
  「這個星期……」
  
  展慍開門見山就是公事,簡單地匯報了公司的幾件重要的事情,而蕭青羽卻是越聽,越覺得身體燥熱。
  
  脫掉男人的西裝襯衫,露出他有力的臂膀和厚實的胸膛;拉下他褲子的拉鏈,那粗大的陰莖會興奮地跳出來;聽他用性感的聲音說出羞辱的語言,而外面是不時走動的下屬們,隨時可能進來撞見自己被他壓在辦公桌上的場景……
  
  啊呸!蕭青羽趕緊搖頭甩掉這種奇怪的想法,應該是自己把他壓在辦公桌上才對!
  
  「蕭總?」
  
  「啊?」蕭青羽這才被拉回了神。
  
  展慍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的不悅,說:「我們剛才說到這次震宇地產廣告的案子。」
  
  「哦。」其實剛才在胡思亂想的蕭青羽,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展慍看他迷茫的樣子就看出這一點了,但畢竟對方是老闆,只能耐著性子再解釋一遍,「震宇地產是我們的長期客戶,近幾年來一直都有良好的合作。這次對方對我們的廣告設計方案也非常滿意,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廣告片中的女主角必須由林夜小姐擔任。」
  
  「哦,那就請她好了。」蕭青羽說。在他印象中,林夜也就是憑著選美出道的玉女,雖然近期人氣挺高的,但也沒到請不動的地步。
  
  「我們已經與林夜小姐聯繫過,但林夜小姐表示,不願意與我們公司進行合作。」
  
  「不願意?」蕭青羽哼了一聲,不以為然,「不就是自抬身價嘛,加錢給她。」
  
  「不是錢的問題……」
  
  展慍還沒說完,蕭青羽就立刻打斷他,「有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她要多少給她多少。」
  
  展慍強忍下衝過去打這個紈!子弟一拳的衝動,就是這個總經理,不給公司做貢獻不說,還整天給他們添麻煩,有多少女明星都跟他有說不清的關係,害他們談合作的時候經常有麻煩。
  
  「林夜小姐不願意與我們合作的原因是,她對蕭總的人品保留意見。在兩人談戀愛期間,劈腿,腳踏兩條船,和她的好朋友上了床。」
  
  展慍越說,蕭青羽的表情就越尷尬。他不提,自己還真忘了在自己那多如牛毛的感情經歷中,和林夜那幾個月的戀愛。
  
  「展慍,你看這事吧,我真沒想到林夜這麼不經玩。」蕭青羽撓撓腦袋。
  
  展慍皺了皺眉,第一次明顯地表現出自己的不悅來,「不是什麼人都像蕭總那樣隨便玩的。」
  
  「那……」蕭青羽再撓撓腦袋,好好的髮型,都快被他弄得跟雞窩似的了,「那再很震宇地產的人談談,換個明星?這娛樂圈清純玉女多了,沒必要非盯著一個。蕭瀟如何?最近挺火的。」
  
  「震宇的老總是林夜小姐的鐵桿粉絲。」
  
  展慍一句話就打消了蕭青羽的主意。
  
  「那……」被展慍這麼盯著,蕭青羽戰戰兢兢的,「你說該怎麼辦?」
  
  「既然蕭總和林夜小姐以前就認識,不如蕭總和林夜小姐好好談談,看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你什麼意思?」蕭青羽「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姓展的,你是說讓我去找我前女友?」
  
  好你個展慍,剛跟我上過床,回頭又讓我去勾搭別的女人!還以為你是那種傳統的上過床就對你負責的好男人,沒想到就是一個跟我一樣的混蛋!
  
  蕭青羽憤憤地想,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他這麼想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一個男的。
  
  但展慍顯然無法理解蕭青羽的激動,說:「我希望蕭總不要拿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
  
  蕭青羽盯著展慍那種俊臉看了半天,明明前幾日還是睡在自己的身邊,毫無防備,現在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行,晚上我就找林夜去。」蕭青羽咬牙切齒,特別加重了「晚上」這兩個字。
  
  
  
  
  18 蕭少的報復
  
  「啪!」
  
  巨大的關門聲讓整個公司都立刻陷入八卦的氛圍。
  
  「展副總終於受不了那個紈!子弟,準備跳槽單干了嗎?」
  
  「那我肯定跟著展副總一起跳槽!」
  
  「說不定是蕭少追人未遂、惱羞成怒呢?」
  
  「展副總可是我的夢中情人,不許你這麼說他哦!」
  
  員工偷偷八卦的同時,當事人之一的蕭青羽則在辦公室裡生氣。
  
  「陌離,你給我出來!」
  
  蕭青羽將黑色的筆記本摔在地上,怒氣沖沖地朝筆記本喊道。
  
  如果不是筆記本裡真的慢悠悠地亮起光暈,最後出現一個紅色長髮的男人,恐怕別人都要以為蕭少是被氣瘋了。
  
  「我希望你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否則我一定讓你為自己浪費我十分鐘的時間而感到後悔。」男人的聲音與他如火焰般的頭髮顏色截然相反,冷酷而陰森。
  
  蕭青羽才不會被他的王八之氣所嚇倒,這家夥整天賴在自己家裡不說,還要靠自己來轉世投胎呢。
  
  「陌離,我問你,你覺得我長得帥不帥?」蕭青羽不服氣地問,想想自己有著堪比偶像明星的臉,充分健身鍛煉的身材,還有足以讓女人神魂顛倒的性器,屈尊降貴讓他上了一次,他展慍憑什麼不食髓知味、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
  
  而陌離沒料到對方竟然因為這麼無聊的事叫他出來,要知道他每天就十分鐘的自由時間,寶貴得不得了,現在竟被喊出來當白雪公主裡的魔鏡使,氣得他差點當場暴走。
  
  「哼!」陌離冷冷地哼了一聲,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鄙視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蕭青羽的氣焰瞬間就弱了三分,對方那渾然天成的貴族、神秘氣質,確實不是自己可以比的,「那我難道身材很差嗎?」
  
  「哼!」陌離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人往椅背上一靠,再鬆開腰帶,長袍自然而然地滑落,露出修長且勻稱的身體,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完美的像是上帝的傑作。
  
  而陌離對於對他人裸露身體,不但沒有一點點的害羞,反而坦蕩得彷彿,給你看是對你的恩賜。
  
  媽的,不要臉的男人,說脫就脫,瞎了我的狗眼了!蕭青羽默默地罵道。眼看著這麼誘人的身材在自己面前,但偏偏對方是個鬼,自己又不可能碰,這種感受,就跟一個太監面對一群美女,一樣的憋屈。
  
  「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鬼在我面前炫耀個什麼勁啊!」他說著,手忙腳亂地幫陌離合上衣服,然後一臉不甘心地說:小爺就不信了,小爺還有追不到的人!」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筆記本,刷刷幾下,在上面寫下有一條內容。
  
  XX月XX日,今天晚上,展慍和蕭青羽,帕爾頓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寫完,合上筆記本,蕭青羽迫不及待地就給帕爾頓酒店打了個電話,預定今天晚上的總統套房。
  
  他喜歡那間房間,落地的玻璃窗戶,抬頭可以看見星空,遠視又能看見燈光燦爛的夜景。
  
  在這麼美妙的環境征服一個人,蕭青羽笑得自信滿滿:「這回我一定要在林夜面前好好羞辱姓楊的一番,跟我上床的時候玩得那麼high,回頭就叫我哄另一個女人!姓展的,讓你知道得罪小爺的下場!」
  
  想像一下,像展慍那樣驕傲、嚴謹的人,當發現自己被人侵犯、還有第三者在旁目睹的時候,該是怎麼樣羞憤難當的樣子,蕭青羽不禁露出在旁人看來非常猥瑣的笑容。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打算誘拐蘿莉的怪蜀黍。
  
  至於陌離,則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在性愛筆記本上寫下的句子,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有些神秘,有些期待,有些──
  
  幸災樂禍。
  
  
  
  
  19 計劃失敗
  
  既然下定了決心,蕭少的行動力可是驚人的。
  
  找了幾個朋友陪著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製造浪漫的重逢,再從言語肢體間所表現出──
  
  林夜,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是我不對可我一直沒有忘記你一直默默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你所有的廣告、新歌記憶上的綜藝節目,是我沒有福氣擁有你你一定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
  
  噢,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不會說的,你只要值得我對不起你就足夠了你可以恨我你有恨我的理由。
  
  這是在情人節買給你的禮物,雖然現在我已經沒有資格,可是讓我為你帶上好嗎?在我心目中,你就像這顆鑽石這麼聖潔純淨美麗耀眼。
  
  不,不要再問原因了,我怎麼能說出是因為我的父母希望我娶政府官員的千金而一定要拆散我們呢,我的幸福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政治的聯姻增加金錢的籌碼而已。
  
  林夜,千萬別為我難過,笑一個給我看好不好,你知道你的笑容是天上最美麗的雲彩最絢麗的彩虹。
  
  總之,憑著蕭青羽蘸了蜜糖的嘴巴、完全能拿奧斯卡小金人的出色演技以及一根鑽石項鏈,就把林夜哄得回心轉意,燭光晚餐後就跟著蕭少去了帕爾頓酒店。
  
  「阿羽,你這麼狠心,拋下我這麼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門一關上,女人的清香侵入鼻尖,女人柔軟的紅唇送到嘴巴。
  
  「等等,寶貝,」蕭青羽輕易地化解了林夜的投懷送抱,捏著她的鼻子,寵溺地說,「乖,先去洗個澡,等會有驚喜給你。」
  
  「又有什麼驚喜?」林夜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問。
  
  「我虧欠你的,給你一輩子的驚喜都不為過,」蕭青羽露出溫柔的笑容,「好了,現在先保密,你乖乖去洗澡,記得洗久一點,讓我好好準備。」
  
  「嗯!」
  
  
  
  聽到「嘩嘩」的水聲傳來,蕭青羽跟做賊似的,趕緊跑到陽台上,拿出手機,實施他的報仇計劃。
  
  「喂,展慍嗎,是我。」
  
  「不是你讓我來找林夜談的嘛,結果這女人帶了好幾個保鏢來,搞得跟黑社會談判一樣。」
  
  「我擔心他們動手啊,這俗話不是說,最毒婦人心嘛。」
  
  「啊?你不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在帕爾頓酒店!」
  
  
  
  掛上電話,蕭青羽即興奮又焦急,不停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地看看時間。耳邊還有洗澡的水聲,只希望林夜能洗得久一點,出來正巧撞見姦情的場面,那展副總喜歡男人的事實,就會在圈內人盡皆知了。
  
  「咚咚咚」。
  
  蕭青羽激動地就跟被電擊了一樣,「蹭蹭蹭」的跑過去開門,看清來人後,蕭少的嘴角裂開來,是合也合不上。
  
  「怎麼來了?不是見死不救嗎?」蕭青羽靠著門框,一臉的得瑟。
  
  展慍抬起長腿進房,看了看周圍,說:「不是說被人圍毆嗎?保鏢呢?壯漢呢?」
  
  蕭青羽關上門,就算說謊也臉不紅心不跳,「誰說沒人,林夜不就在裡面洗澡嗎?」
  
  蕭青羽剛剛手指了指了浴室的門,就聽浴室裡面的水聲停了,來傳來女人的聲音:「阿羽,我洗好了,能出來了嗎?」
  
  「啊,你等等啊!」蕭青羽連忙喊。雖然劇情發展有些快,但起碼按照他的劇本來走了。
  
  於是,他立馬就跟猛獸撲食似的,撲過去對著人家的嘴唇就啃。
  
  「阿羽,我出來了啊,你弄什麼我都開心。」
  
  林夜滿懷欣喜地從浴室裡出來,可等待她的,別說什麼驚喜了,就連個人影都沒有。
  
  「阿羽?」
  
  「阿羽?」
  
  林夜一間間房間找過來,可還是不見人,氣得姣好的面容都快扭曲了。
  
  而在她反覆找人的同時,就在房間的衣櫃裡,漆黑狹小的空間內,兩個男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
  
  蕭青羽嘴巴被人用嘴唇堵上了,出不了任何聲音,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瞪回去。
  
  剛才林夜說要出來的時候,展慍就直接把他拖進了衣櫃裡。這不,後腦勺還不小心被磕著了呢。
  
  可惡!不讓我說話!還破壞我的計劃!這下好了,兩人躲在這裡面,能被林夜撞破才奇怪,這下怎麼能搞臭了展慍的名聲啊,蕭青羽恨恨地想。
  
  性格彆扭的他乾脆使起性子來,把頭偏到這邊又偏到那邊,躲著對方的唇,就是不讓男人好好吻。
  
  「別鬧。」
  
  展慍磁性的聲音被刻意地壓低後,更加性感了。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神在黑暗的環境中,更是亮如星辰,看得讓人心醉沈迷。
  
  蕭青羽呆呆地看了會兒,然後就跟著了魔似的,身體前傾,主動送上自己的雙唇。
  
  他覺得,如果哪天展慍真的被自己炒,絕對可以轉行做催眠師,一句話就能把人給迷暈了,連周圍的其他聲音都不在鑽入耳朵之中。
  
  「蕭青羽!你又騙我!」
  
  女人離開時摔門的聲音,充分表達了女人竭斯底裡的憤怒。
  
  
  20 對質
  
  「嗯……」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細不可聞的呻吟。
  
  甜膩的鼻音,像是黑暗中的螢火蟲,微弱但又如此讓人著迷。
  
  蕭青羽仰起頭,承受對方密集的吻,幾乎透不過去來。
  
  原本主動的接吻,在雙唇一觸碰的瞬間,男人就從謙謙君子化成了洪水猛獸。
  
  真他媽的衣冠禽獸!
  
  蕭青羽憤憤不平,想自己這麼好的接吻技巧,結果全無施展的餘地。他不過是剛剛打算將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企圖奪回控制權,就被對方用舌尖頂了回來,戰火依舊在他的口腔中重燃。
  
  「唔嗯……」
  
  舌頭在相互糾纏、嬉戲,纏綿而又色情。被迫吞嚥對方的唾液,赤裸而又霸道。
  
  兩人吻得如癡如醉,彷彿是到了末日,再不擁吻,就會來不及一樣。
  
  直到蕭青羽覺得自己就快窒息了,男人才放開了他。
  
  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兩個人貼得如此之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噴在對方的臉上。
  
  一片安靜中,彼此沈重的呼吸這麼清晰,一片黑暗中,對方明亮的雙眸如同星辰。
  
  就算沒有任何的愛撫,沒有言語,也將氣氛渲染得如此曖昧。
  
  心「撲通撲通」的跳,越跳越快,就快跳出胸膛了。
  
  蕭青羽和展慍就這麼互相凝望著,直到蕭少先紅了臉,推了他一把,說:「看什麼看,人都走了,來躲在這兒幹嘛,當賊啊!」
  
  故意裝的惡狠狠的語氣,也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害羞。
  
  幸好展慍也大概嫌這地方太小了,沒有再用言語刺激他。
  
  兩人從衣櫃從走出來,重見日月的蕭青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擺脫了剛才臉紅心跳、頭暈腦脹的種種發燒症狀。
  
  蕭少感覺到自己恢復正常了,就開始借題發揮,責備道:「看吧,人都被你氣走了,還談什麼合作的事!」
  
  他雙手抱胸,板起臉來,這樣子,看著真有幾分老闆的架勢。
  
  不過唬唬別人還行,對他知根知底的展慍也不吃這一套。
  
  「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蕭青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個看著嚴謹認真的男人,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不是你把我拖進衣櫃裡,害的林夜找不到人,她能氣得走人嗎?」
  
  展慍依舊淡定像事不關己,「難道不是因為蕭總突然衝過來吻我嗎?」
  
  好吧,好像是自己先吻的他,蕭青羽回想到剛才的畫面,臉稍稍紅了一下,但嘴硬道:「才沒有這種事呢,放著林夜這個美女在,我怎麼可能會吻你這根木頭!」
  
  展慍往前逼近了一步,追問道:「難道不是蕭總打電話叫我來的嗎?」
  
  好吧,好像是自己騙他過來的……蕭青羽小小的心虛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為展慍的話,還是因為兩人之間被拉近的距離,但反正、總之,讓蕭少認錯是不可能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要我來找她的,為了什麼廣告合作的事情,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吃回頭草啊?」蕭青羽賊喊捉賊,氣勢洶洶、絲毫不弱。
  
  「我讓你來的?」展慍又往前走了一步,挑了挑眉。
  
  現在他們的距離,就是一低頭就能親上的距離。加上展慍本來就比蕭青羽高上半個頭,面癱的樣子,更是壓迫感十足,讓蕭青羽不禁產生了逃走的念頭。
  
  但展慍不給他機會,接著說:「我是讓蕭總拿出誠意來邀請林夜小姐參加我們這次的廣告拍攝,不是讓蕭總藉機來泡妞的。一天工夫都不到,就把人拐上床了,蕭總倒真是好本事。」
  
  「嘿嘿,」蕭青羽乾笑了幾聲,謙虛道,「過獎過獎,一般一般,還沒完全發揮。」
  
  「我不是在誇你!」展慍咬牙切齒地說,從壓抑的聲音明顯聽得出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要說蕭青羽除了吃喝玩樂還有什麼擅長外,就是擅長惹人生氣。曾經多次氣得他父親高血壓,氣得他母親暈過去,所以老兩口本著多活幾年的目的,才常年在外環遊世界,對這個兒子,是眼不見為淨。
  
  「我……我……」蕭青羽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然後餘光不住往房門瞟,估摸著是自己成功逃出去的幾率大,還是半路被展慍抓回來亂棍打死的幾率大。
  
  「看來蕭總是承認了?」展慍問,但用的是肯定的口吻,「藉著公事的名義出去鬼混……」
  
  「我什麼時候承認過!」蕭青羽第一次發現這男人信口雌黃的本領絕對是一流的。
  
  「不承認?」展慍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倒要看看蕭總能嘴硬道什麼時候。」
  
  不知為何,看到男人這樣的神情,蕭青羽只覺得頭皮發麻、冷汗直冒,雖然不知道展慍會有什麼手段,但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如果自己再待下去,明天這間房間絕對會成為案發現場的!
  
  於是,雖然腿已經有些發軟了,雖然有點丟臉,但蕭青羽還是決定──
  
  拔腿就跑!
  
  
  
  
  21 認錯
  
  可惜蕭青羽才跑出半步,身後就傳來一個巨大的力道,人被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的一聲,身體和地板就來了個親密接觸,幸好他眼明手快護住了臉,否則這張俊俏的臉非被毀了不可。
  
  「姓展的!」從小嬌生慣養的蕭少這下著實摔疼了,剛要回頭破口大罵,卻發現一個重力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他回過頭去,看見壓在他身上的展慍,面無表情的臉,但蕭青羽卻覺得有重重的戾氣。而更讓人驚恐的是,男人的手竟然在胡亂地扯自己的褲子。
  
  蕭青羽大驚,氣焰瞬間從趾高氣昂變成了驚慌失措,連聲音都帶著顫抖,畢竟上次不好的回憶,還歷歷在目。
  
  「展……展慍,你別亂來!我們有話好說!」蕭青羽差點就在後面加上一句,起碼先用潤滑液!
  
  「嗯,」展慍果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認真地問,「那蕭總是承認來這泡妞了?」
  
  「胡說!」如果不是被壓在地上,蕭青羽一定急得跳起來反駁他,「我是為了公司合作才來的!」
  
  蕭青羽剛說完,就覺得下身一涼,褲子被人褪到了腳踝處。
  
  「談合作需要來酒店開房嗎?」
  
  明明有中央空調控制房間溫度,但男人低沈的嗓音不知為何,就是讓蕭青羽渾身寒毛直豎。還有那在自己臀部的溫熱掌心,緩慢地撫摸,讓蕭青羽高度緊張。
  
  「你……你要幹什麼……你……」
  
  很快,男人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啪啪啪」。
  
  手掌和臀部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打我!」蕭青羽從小到大就被人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裡受過被人打屁股的羞辱。
  
  沒錯,不僅僅是疼,還有羞辱。
  
  蕭青羽的拚命掙扎,著實給他身上的男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於是,展慍乾脆一手握住對方雙手的手腕,然後高舉過頭頂,再用另一隻扯下自己的領帶,將蕭青羽的雙手綁在一起。
  
  「知道錯了沒有?」展慍一邊用波瀾不驚的聲音詢問,一邊手上力道不減,不停地掌摑那挺翹的臀部。
  
  就算展慍覺得蕭青羽絕對是個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臀部是他身上唯一的閃光點了,白皙光滑不說,還又挺又翹,又不會沒有肉,手感著實不錯。
  
  展慍是打得上癮,蕭青羽卻已經是眼淚直往外湧,連聲音都是哽咽的。
  
  「小爺才沒有錯!小爺愛跟誰開房就跟誰開房!輪不到你來管!」
  
  「跟誰上床當然是蕭總的自由,我自然無權過問。」展慍嘴上這麼說,但臉色卻變得更加陰沈,下手也更加重了。
  
  「混蛋!」蕭青羽咬牙切齒地罵,心裡一邊想,你怎麼可以不在意小爺和誰上傳,一邊又想,你不關心你打我做什麼!
  
  「但如果涉及公司利益,我就不能任由蕭總胡來了。像蕭總這樣,將林夜小姐追求到手,可以一時促成雙方之間的合作,但若讓林夜小姐知道蕭總的追求她的目的,是為了利益,那只會對公司造成更加惡劣的影響,比丟失一個客戶更為嚴重。」展慍難得耐著性子解釋說。
  
  「我知道……」剛才還嘴硬的蕭少,被男人打了這麼多下,可真的被打怕了,擔心男人真的一直這麼打下去,那自己的屁股非被打爆了。總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只希望男人能停手就好。
  
  其實他哪管什麼合作不合作,什麼丟不丟失客戶。他最初的目的,不過就是氣展慍讓他勾引別的女人──當然現在被證明這只是他自己的誤解而已,然後想藉機破壞展慍的名聲,造成他是他蕭少的人的謠言。
  
  「知道錯了沒有?」展慍又問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蕭青羽連忙答應,但心裡卻下定決心,這仇小爺一定要報!
  
  見蕭青羽終於認錯,展慍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扳過蕭青羽的腦袋,看見平日總是神采飛揚的人,此時用滿含淚水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只要稍稍眨一眨眼,那像珍珠般的淚水就會奪眶而出。而牙齒卻緊緊咬著下唇,那模樣看起來,又可憐又倔強,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又沒處伸冤。
  
  展慍萬年面癱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說:「好了,這才乖。」
  
  一時間,貪戀美色的蕭少又看傻了眼。
  
  但沒多久,臀部再次傳來濕濡的感覺,讓他嚇得立刻回過神來。
  
  「展……展慍,你做什麼?」蕭青羽不確定地問。
  
  那濕濡的感覺,像是舌頭,但他不敢相信,那個總是對他不屑的男人現在竟然在舔他的屁股!
  
  天哪,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22 投降 (H 前戲)
  
  青年下半身赤裸的身體就展現在自己的面前,纖細的腰身、挺翹的臀部和修長的雙腿,構成漂亮的弧線,引人遐想。
  
  年輕,青春,活力,勻稱等等種種美好的詞眼都可以形容眼前這具漂亮的讓人食指大動的身體。
  
  而像蕭青羽這種養尊處優的少爺,就連屁股這種地方,看起來都比一般人保養的好。
  
  細膩光潔的屁股,潔白的沒有一絲瑕疵,呈現在自己面前,就像多汁的水蜜桃,看起來是這麼的美味。而因為自己的掌摑,在上面落下清晰的五指掌印,紅腫一片,又增添了糜爛和淫浮的味道。
  
  展慍嚥了嚥口水,神差鬼使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紅通通的肌膚。
  
  「啊……你……住手……」蕭青羽發出驚喘,身體激動的就像陸地上的魚,想掙扎著從地上彈起來。
  
  這樣的反應,比剛才被打屁股都要更加激烈,展慍看見眼中,不由覺得有趣,「蕭總別冤枉我,我可沒有動手。」
  
  說完,像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動手似的,又將頭埋進對方的臀瓣間,舔起那白白嫩嫩的臀部來。
  
  「嗯哈……住嘴……嗯啊……別……」蕭青羽從善如流地糾正了說法,但一聲比一聲甜的呻吟,顯然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雖然他很羞恥於發出這樣如叫春一般的聲音,在本來火辣辣疼的屁股,被濕濕軟軟的舌頭這麼舔,疼痛中竟又有種異樣的刺激。
  
  蕭青羽扭動著身體想躲開對方的舔弄,那舌頭就像是帶他墜入深淵的惡魔,如果不逃,自己一定會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混蛋……別……別舔了……嗯……」
  
  但他這樣的舉動,無疑給展慍造成了麻煩。看著性感的臀部和腰身在自己面前如水蛇般扭動,男人體內的性慾輕易地被勾了起來。
  
  「因為蕭總被舔出感覺來了嗎?」說著,展慍又在他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蕭總的屁股倒是出乎意料的敏感。」
  
  「啊!」臀部傳來的疼痛,讓蕭青羽反射性的大叫,但叫聲中包含的,不止是疼,還有舒暢的愉悅,「哈……閉嘴……你……你才敏感……」
  
  「哦?」展慍應了一聲,沒再反駁對方。他向來不愛與人爭辯,更加信奉事實勝於雄辯這句話。因此,他再次舔舐那性感的臀部,要向身下的男人證明,他的身體是有多敏感。
  
  「嗚嗯……」在男人的挑逗下,蕭青羽發出甜膩的鼻音,難耐地扭動著身體。
  
  身體已經奇怪地不受自己控制,男人的舌尖只是與自己肌膚的觸碰,卻能產生絲絲的電流,讓自己的身體變得酥麻無力,癱軟的如同一池春水,都化在了男人的舌頭之下。
  
  蕭青羽的性器根本不用觸碰,就已經高高地翹起,沒有得到愛撫的它,只能痛苦地流著眼淚,與地板相互摩擦,緩解慾望的需求。
  
  而後穴也同樣的瘙癢難忍,尤其是當男人的舌頭沿著股縫慢慢舔過,卻根本不碰後穴時,後穴深處猶如無數螞蟻在啃咬,鑽人心的癢。
  
  慾望的壓抑,對慣於享樂的蕭少來說,非常不好受。
  
  他想出聲叫展慍舔他的穴,緩解體內的瘙癢,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下意識地扭動臀部,渴望引來男人的注意。
  
  這時,耳邊卻傳來男人篤定又帶著輕笑的聲音:
  
  「看來蕭總似乎是不舒服。」
  
  「滾!」蕭青羽非常不爽,這小人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那是很舒服了?」男人又煩人地追問。
  
  「怎麼可能!」蕭青羽極力壓下體內的騷動,理智和慾望之間搖擺不定。
  
  想臣服男人,得到肉慾的快感,又偏偏極強的自尊心在作祟。
  
  「蕭總這樣說,讓我很難辦啊,」展慍說,但口吻輕鬆,半點沒有苦惱的成分,「真的不舒服嗎?」
  
  說完,手指挪在菊穴的周圍,輕輕地撫摸,似愛撫,又更像挑逗。
  
  「嗯……嗯……」
  
  只是手指的按壓,對飢渴的後穴來說,根本就無濟於事。蕭青羽能感覺到自己那食髓知味的騷穴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什麼粗長的東西捅進來,帶來欲仙欲死的快感。
  
  此刻,它正在一張一縮,試圖將男人的手指吸入穴中,讓那手指戳弄自己的穴,為自己止癢才好。
  
  可男人就是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只在周圍的褶皺處遊走,就是不進來,害得嘗到一點甜頭的騷穴,更加難耐了。
  
  「蕭總。」展慍一邊叫他,一邊稍稍伸進穴中,然後用指甲摳挖穴內的媚肉。
  
  「啊!」突然的刺激讓蕭青羽最後的那點理智全線崩潰,他高聲地浪叫,投降於身體的本能,「進來……展慍,快點進來……我受不了了……騷穴好癢……」
  
  「什麼進來?還有勞蕭總把話說清楚。」展慍抽回了手指,好整以暇地問。
  
  現在蕭青羽只覺得身體熱的發燙,慾火就快將自己燒死,哪還管什麼面子。
  
  「用你的大肉棒操我……展慍……用大肉棒操我的騷穴……」
  
  
  23 總統套房(激H)
  
  帕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位於酒店的頂層,裝修豪華不說,臥室內大大的落地玻璃,立於房中,便能將這座繁華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天上是點點的星光,地上是霓虹閃爍,此刻卻彷彿混在一起,天與地的光芒交匯成了一片絢爛,美不勝收。
  
  人就像掙脫了所有束縛,融於這天地中。
  
  但就在這樣美麗的氛圍中,卻傳來不絕於耳的淫言浪語。
  
  「嗚嗯……輕……輕點……哈嗯……」
  
  青年特有的嗓音,不高昂清澈,但也不低沈,介於成熟與青澀之間,更像是剛剛可以採摘的果實,最為可口的時候,讓人聽了,就恨不得一口將他吞入腹中。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長相俊美、身材修長的青年,他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此刻卻已經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肩膀露了大半在外面,而下半身則是完全赤裸的,價值不菲的名牌西裝褲就被丟棄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蕭青羽雙腿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修長勻稱,肌肉緊實,但又不會過分誇張,可以看出他平時有充分的運動。流暢的肌肉線條,看起來像只年輕的小豹子。而如此完美的雙腿,此刻卻在輕輕地發顫。
  
  「啊……太深了……啊哈……停下……停下來……」
  
  蕭青羽雙手撐在落地窗戶上,雙腳分開站立,臀部向後翹起,承受著男人一次次的進攻。
  
  雙手所觸的玻璃帶著涼意,雙腳所站的地面透著冰冷,但惟有與男人所接連之處,熱得發燙,如同是岩漿流過,將人的靈魂都要融化了。
  
  一邊是灼熱的肉棒,在操弄自己的後穴,帶給自己欲仙欲死的快感。一邊是冰冷的觸感,提醒著大腦保持清醒,他蕭青羽決不能臣服於任何男人的胯下,即便是展慍也不行。
  
  蕭青羽的臉緊貼著落地窗戶,酒店擦的如鏡子一般的玻璃,倒映出他現在的樣子。
  
  帶著異樣紅暈的臉頰,迷離的雙眸,微啟的嘴唇發出淫亂的呻吟。身體擺出羞恥的姿勢,只是為了方便男人的操干。
  
  慾望和理智在拉鋸、在膠著,清晰的神智,卻讓男人的任何動作都顯得如此清晰,每一次的進入、摩擦,都清楚地傳遞到大腦的每一個細胞。自己的身體如何違背自己的意志扭動著臀部,迎合男人的撞擊、方便他進入更深的地方,都令他臉紅羞恥、無地自容。
  
  而羞臊的情緒,卻讓快感更加容易獲得、更加容易積累。
  
  蕭青挺起的陰莖,正摩擦著玻璃,在乾淨的玻璃沾上了一片淫穢的乳白色液體。
  
  同時,那個明明總是沈默寡言、對自己不屑的男人,卻偏偏喜歡在這種時候發揮他的毒舌本事羞辱自己。
  
  
  「蕭總,還需要叫林夜小姐回來重新商量合作的事情嗎?」
  
  與他那火熱的已經截然不同,展慍的聲音永遠冷靜、冷漠地像走時精確的時鐘,不會出一絲的差錯。
  
  「如果你不怕,你就叫她來,反正我和林夜已經坦誠相見很多次了。」蕭青羽強忍著體內的愉悅,嘴硬地說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下,體內的肉棒就如出籠的猛虎般,猛地頂在他凸起的那點上。
  
  「啊啊啊!」蕭青羽一下子浪叫出聲。
  
  惡劣的男人卻像對他這般淫蕩的反應還不滿意似的,又一邊用巨大的龜頭肆意碾壓著那一點,一邊看似隨意地問:「蕭總倒真是豪放。只是不知道林夜小姐看見蕭總搖著屁股求男人操的樣子,會作何感想。」
  
  「哈……小爺怎麼會在乎這種小事……嗯啊……別……別磨了……要破了……」蕭青羽繼續嘴硬,就算身體屈服了,嘴上還是要佔便宜。
  
  「那我現在就給林夜小姐打電話,告訴她務必回來一趟,蕭總有事需要和她解釋清楚,不是嗎?」展慍雖然是在詢問,但已經徑直拿出了手機──比起蕭青羽的衣不蔽體,他依舊是西裝筆挺的精英模樣,連領帶都沒有鬆開。
  
  緊接著,蕭青羽真的聽到按鍵的聲音,然後是電話的「嘟嘟」聲。
  
  「別打!」蕭青羽怕展慍真的幹出這種事情,激動地大喊。因為過於緊張,連聲音都有些變形。如果不是被男人壓著,只怕他現在都已經跳起來了。
  
  而沒有意識到由於自己的緊張,而下意識地緊縮著後穴,將穴中的肉棒夾得爽翻了。
  
  「放鬆。」幾乎要被那騷穴吸得精關大失的展慍微微皺了皺眉,「蕭總的騷穴這麼淫蕩,以前光靠前面真的能高潮嗎?就算叫林夜小姐回來,也沒辦法滿足你吧。」
  
  「閉嘴!」蕭青羽羞紅了臉,不明白看起來正正經經的展副總,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可羞恥的同時,卻又有異樣的快感流過身體,在心裡滋生開來。好像他說的話越猥褻,自己就覺得越刺激。
  
  「好,那這次就先原諒你,」說著,展慍收起了手機,本來就只不過為了嚇他一下,沒有真打電話的意思,「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損害公司的利益,懲罰就沒這麼簡單了。」
  
  展慍一邊說話,一邊對著那緊緊收縮的騷穴狠狠地操進去,享受男人堪稱極品的騷穴。
  
  「嗯啊……要死了……姓展的,你別囂張……嗯哈……遲早……遲早你也有被我操的一天……」蕭青羽嘴上不饒人,但快感太容易侵佔這具習慣於性愛的身體,意志不夠堅強的神經也輕易地被如潮水般的快感所佔領。蕭青羽搖晃著腦袋,發出放浪的叫聲,「好爽……哦……天哪……戳死我了……」
  
  對於他的回答,展慍只是揚了揚眉,輕笑著說:「好,我真期待那麼一天。」
  
  
  
  
  24 總統套房 (中 激H)
  
  蕭青羽不知道展慍這麼說,是真的期待那一點呢,還是在諷刺肯定不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但從男人諷刺的口吻聽來,明顯是後者了。
  
  「放心……嗯……不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蕭青羽嘴上不甘示弱,但身體卻表達了截然不同。他的腰身毫無羞恥心一般,配合著男人的節奏,如水蛇一般左右的扭動。
  
  展慍看在眼中,笑得不置可否,「是嗎?真是執著。」
  
  「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你……嗯哈……是小爺追的最久的一個……」明明是被壓的那個,但在口頭上,蕭少依舊表現的像是對乞丐的施捨。可一邊這麼嘴上逞強著,一邊又非常沒出息地不滿男人突然慢下來的動作,扭動著臀部,催促著男人快點凶狠地操他。
  
  「是嗎?」
  
  展慍淡淡地應道,但如果蕭青羽此刻回頭,大概會驚訝於向來冷峻的男人,眉目間竟有一絲的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位花心大少所展現的古怪執著所稍稍心動了一下吧。
  
  可惜蕭青羽沒有見到男人的溫柔,因此他更不滿的是男人那只是在小幅抽插的動作,比起剛才猛戳他那敏感的一點,帶來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快感,現在就變得如同隔靴搔癢,只讓身體感到陣陣酥麻,卻一點都不能滿足自己這具淫蕩的身體。
  
  「你……快點……嗯……不夠……用力……用力啊……」蕭青羽一聲又一聲地催促道。
  
  見他如此性急,展慍不由想,比起反攻什麼的,你果然還是更適合被壓吧。於是,展慍拍了拍蕭青羽圓潤的臀部,說:「如你所願,蕭總。」
  
  剛才已經被打怕了的蕭青羽,下意識地收縮了屁股。而就在他縮緊的適合,男人粗大的肉棒卻正好撕開媚肉的阻礙,勢如破竹地操了進來。
  
  「啊啊!嗯啊!好深!好爽!」
  
  蕭青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當男人又粗又長的陰莖撞擊自己身體的時候,每個毛細血管都得到了張開,血液不受自己控制都逆流到了腦中,讓他無法思考、沒有思想,單純的沈浸在慾望中。
  
  其實當肉棒被那溫熱又緊致的騷穴包裹,從未與別人有過性愛經歷的展慍,已經覺得這是最美妙的體驗了,讓展慍都忍不住發出讚歎。
  
  「是要這樣嗎?蕭總,是要我用大肉棒這麼操你嗎?」容貌俊朗的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明明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說著威脅不堪的言語,卻竟然沒有一點的維和感。
  
  「哈嗯……是……就這樣操我……用大屌狠狠操我……啊……爽死了……」
  
  蕭青羽爽得連聲音都變了音調。身體早就變得酥軟不力,雙腳和雙手都在發顫,連支撐身體都變得艱難。
  
  「叫我的名字。」 展慍冷冷地命令道。
  
  「展慍……展慍……」蕭青羽呢喃地叫出他的名字。
  
  「求我。」男人的聲音冷靜地如同高高在上的國王,在像他的臣子發號施令。
  
  聽在蕭青羽耳中,卻只覺得性感無比。這種被征服的感覺,讓他顫慄,比任何春藥都要來的讓你興奮。
  
  「求你……展慍……求求你用又粗又長的大屌操我的騷穴……快點,騷穴受不了了……啊啊!爽死了!」
  
  蕭青羽不顧羞恥地大聲浪叫,討好似的拚命夾緊男人的肉棒,放浪地扭動著屁股,好讓肉棒頂到他最瘙癢的那一點上。
  
  因為每當肉棒頂在那一點上,自己就會獲得極大的快感,身體就會抑制不住得戰慄,連靈魂都在顫抖。
  
  
  
  
  (9鮮幣)25 總統套房(下 激H)
  
  窗外美麗的夜景,原本該是最有情調的環境,也是蕭青羽最喜歡的房間,但現在的蕭少卻根本沒有心思欣賞。
  
  在他眼中,霓虹已經絢爛成了一片,模糊了視線。
  
  他整個人被壓在落地玻璃窗上,勃起的性器不斷摩擦著玻璃,精液射在玻璃上,將乾淨的玻璃弄得污濁。
  
  但蕭青羽卻不因此覺得冷,反而身體熱得像有一團火在燒。
  
  粗大的肉棒還在體內肆意地馳騁,興致勃勃、生龍活虎,如同在巡遊自己的領地,根本沒有要射精的意思。
  
  而事實上,蕭青羽已經射過了兩次,吃喝玩樂慣了的他現在是腿軟腰酸屁股痛,再被搞下去,他估計明天服務員就會看見一具屍體躺在房間裡了。
  
  蕭青羽甚至會懷疑,展慍是不是把工作上那股不要命的勁都用在這上面來了。
  
  喂,我是人又不是工作,會死人的好不好!
  
  「嗯哈……我……我不行了……嗯……」
  
  蕭青羽呢喃著求饒,聲音中一半是因為慾望的難耐,一半是可憐的哽咽。但他卻不知道,這樣的乞求只會更激發男人心中的惡魔,讓男人更無情的操干。
  
  「好深……唔……混蛋……住手……腸子要被大肉棒頂破了……混蛋……」
  
  難以承受的快感使得蕭青羽的雙腿發軟,他微微地發顫,身體不住地往下滑。若不是有展慍扶著他的腰,只怕他已經丟臉地倒下去了。
  
  「這麼快就不行了?蕭總的體力太差了,是平時縱慾過度了吧。」展慍平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
  
  「哼……小爺多的是女人送上門,又不是你這種沒人要的處男……」蕭青羽發出輕哼,但輕蔑的哼聲卻變成了撒嬌似的哼哼唧唧。
  
  「處男?」
  
  男人的輕笑中透著危險的味道。
  
  蕭青羽這才猛然醒悟,處男的破處之旅好像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這麼難看的往事他當然不想再提及,趕緊連聲轉移話題,「混蛋!少廢話,趕緊射啦,你要磨多久啊!」
  
  「呵呵,」展慍少有地笑了起來,「蕭總真是夠淫蕩的,騷穴這麼急著要吃男人的精液嗎?」
  
  他一邊調侃,一邊扣緊蕭青羽的腰身,迅速地用力往突起的那一點頂。
  
  「啊……啊哈……大屌好猛……搞得我好爽……」
  
  早就射過兩次精的敏感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麼猛烈的快感,他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脖子向後仰,嘴巴張開,發出淫蕩的浪叫。
  
  「哦……天哪……好會幹哦……大屌好厲害……騷穴要被磨破了……」
  
  體內滾燙的肉棒在快速的進出,將敏感的內壁摩擦得又軟又麻,像就快被磨破了似的。恐怖的龜頭換著方位頂在穴內各個地方,將小穴頂得淫水橫流,發出「噗嗤噗嗤」的淫水聲。
  
  「那蕭總要好好給我夾緊騷屁股了,不然整個晚上我都不會射給你。」說著,展慍拍了拍他的臀部,如打樁一般,狠狠地干進那讓他蝕骨銷魂的騷穴中。
  
  蕭青羽不知道是真的聽話,還是只是下意識的反應,總之他不僅努力的夾緊了屁股,絞住那帶給他無上快感的肉棒,還配合男人的節奏扭動著屁股,好讓男人把他幹得更爽更痛快。
  
  「唔嗯……哈……騷穴要被猛肉棒操壞掉了……」
  
  「好深……啊……被大屌操死了……」
  
  「嗯……展慍,射給我……射在我的騷穴裡……」
  
  
  
  蕭青羽不知道那場激烈的性愛究竟持續了多久,因為他後來又非常丟臉的暈了過去。
  
  他好不容易等到展慍在他腿軟前射了精,沒想到正要爬上床睡覺,又被男人從背後抓住,火熱的肉棒又直接從後面干了進來,使得他連說個「不」字的權利都沒有。
  
  
  「靠!姓展的,你知不知道差點剝掉我一層皮!」盯著熟睡在身邊的俊臉,蕭青羽噘著嘴,氣鼓鼓地說,「哼,肯定是平時看我不順眼,趁這種機會想要謀殺我!」
  
  說著,蕭青羽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頰,見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哼,竟然還不理我!」蕭青羽又生氣了,但想想實在覺得自己幼稚,加上擔心展慍醒過來兩人見面尷尬,便強撐著沒有一個零件不在喊痛的身體,下床穿戴整齊。他站在落地玻璃前看了眼早晨的城市,以及玻璃上還殘留著的白色痕跡,向他敘述昨晚的難看回憶。
  
  蕭青羽走到房間門口,手都放在了門把手上,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男人的睡顏,然後一邊扶腰一邊走到床邊,彎腰在展慍的側臉親了親,才笑得非常蕩漾地離開。
  
  總之,蕭少的這種行為,若是讓他前任、前前任、無數前任女友以及炮友知道,估計都會大叫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花心大少也有轉性的一天!誰不知蕭少是那種拔屌無情的人,不是抽完一根煙立即拍拍屁股走人,就是第二天睡醒了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人,鮮少會有想要溫存的意思。
  
  
  
  (10鮮幣)26 拔屌無情
  
  開車回到家中,剛關上房門,蕭青羽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一隻無脊椎動物似地躺在床上,並且拿枕頭墊著腰。第二件事才是拿出性愛筆記本,用力摔了幾下。
  
  長相邪魅的男人從容地從筆記本中走了出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蕭青羽,如同高高在上的王在審視著他的子民。
  
  這種感覺讓驕傲的蕭青羽非常的不爽,尤其是在自己渾身酸痛,而對方則怎麼看怎麼神清氣爽。
  
  「哼哼,又便宜你了。」蕭青羽雙手抱胸,說。
  
  自己每使用一次性愛筆記本,陌離身上的禁制就會減輕一分,這次自己遭了一晚上的罪,他肯定受益不少,蕭青羽在心裡鬱悶,完全忘記了昨晚自己有多爽。
  
  「兩次,勉強能脫離禁製出來半個小時,」說完,陌離的目光又冷冷地掃過蕭青羽的腰,以及他腰後面的枕頭,嘴角彎成一個近乎冷笑的弧度,開口說:「不過你也真是沒用,才一個晚上就成這樣了。」
  
  「什麼叫才一個晚上?」蕭青羽氣得差點跳起來──如果不是他實在腰快斷了,他一定跳起來!「你怎麼不來被人戳一晚上的屁股試試!看你屁股不開花!」
  
  氣急敗壞的蕭青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
  
  陌離將目光從他的腰挪到了他的臉上,但鄙視的意思一點都沒減少,說:「當年我一夜可以馭七女,怎麼是你可以比的。」
  
  「咳咳咳,」蕭青羽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大叫,「你怎麼不說你還一夜七次郎呢!」
  
  陌離的瞳孔微縮,俯下身來,盯著蕭青羽的眼睛,問:「你不相信?」
  
  那一瞬間,雖然知道對方不過是個鬼,蕭青羽還是猛地心裡一縮,非常沒骨氣地說:「沒,沒,開玩笑的,我相信。」
  
  陌離這才收起了壓迫性的氣場,直起身體,從旁邊的書桌上拿了本書,坐在椅子上,悠閒得翻閱起來。
  
  蕭青羽見陌離自顧自地看起書來,不由暗暗著急。看了一遍又一遍手錶,終於忍不住開口,把心裡想了許久的終極問題問了出來。
  
  「那個……陌離,關於筆記本的使用,我有個地方不明白……」
  
  「什麼?」由於事關筆記本,陌離還是抬起了頭。雖然他不認為這個紈褲子弟能問出什麼有深度的問題來,但反正他現在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以他的閱讀速度,完全可以從容地看完一本書。
  
  「這個筆記本在使用方面,能不能指定哪個人做攻,哪個人做受?」蕭青羽瞪大了眼睛,一臉期待地問。
  
  「攻?受?」作為老古董的陌離顯然沒有聽過這種新潮的說法。
  
  「就是哪個是上面的那個,哪個是下面的那個!」
  
  「這個啊……」陌離面露為難之色。
  
  蕭青羽從中看到了希望,忙不迭地點頭:「恩恩!」
  
  陌離沈吟了一會兒,說:「通常這個看人的意願,筆記本沒法阻止的。」
  
  人的意願?小爺從來沒有想要做下面的那個好不好!
  
  蕭青羽覺得這話純屬放屁,但有求於人,他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試探性地問:「總歸有辦法的吧?」
  
  陌離又想了想,說:「等我好好研究一下。」
  
  「沒問題!」蕭青羽立刻變得眉開眼笑,摩拳擦掌、精神奕奕。想到能把展慍壓在身下,他覺得自己做夢都能笑出來。
  
  
  
  另一邊,帕爾頓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
  
  展慍被刺眼的陽光所照醒,看了看周圍陌生的佈置,只有自己一個人,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上午酒店。
  
  展慍不由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昨晚蕭青羽說要去找林夜,然後到了晚上自己就接到蕭青羽的電話,說林夜找人打他,自己擔心他出事就趕到了帕爾頓酒店,再然後……
  
  嘶……
  
  奇怪,自己怎麼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麼,只要一想,腦袋就跟要裂開來了一樣的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想要尋回記憶的努力。
  
  「喂……你好,鄭總……恩,我知道了……放心,我們會立即召集創意會,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
  
  
  
  第二天,蕭青羽不再需要像上次那樣做足五天的心理建設了,在知道自己下次就能壓倒展慍後,他就邁開雙腿、心情愉悅地來到了公司。
  
  「早啊。」蕭青羽主動出現在展慍的辦公室,並且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心裡還不住抱怨:這椅子太硬了,坐的我屁股痛,不行,回頭就得讓設備部換掉。
  
  「嗯。」展慍剛剛開完會,手上有很多事要處理。況且他也不想明明是下午的時間,還要對一個人說早安。
  
  遭到冷遇的蕭青羽暗暗生悶氣。昨晚還熱情如火,把人家操得屁股開花,現在就冷淡得像個性冷感一樣,太他媽假了!
  
  於是,蕭青羽裝模作樣地問:「震宇集團那個廣告怎麼樣了?昨晚林夜的事情弄砸了,難道展副總還有辦法說服她來代言嗎?」
  
  提到昨晚,展慍這才將視線離開了文件,「昨晚?」
  
  但他這樣疑惑的反應,無疑讓蕭青羽產生了另一種理解──
  
  蕭總提這個幹什麼,昨晚不過是一夜情,雙方都不會當回事,難道情場經驗豐富的蕭總不明白?
  
  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用完就扔的抹布,這讓蕭青羽如何能不氣憤?他氣得直磨牙,沒聲好氣地問:「不知道震宇集團那邊,展副總是怎麼解釋的?」
  
  「上午震宇集團來了回應,鄭總的太太知道鄭總是林夜小姐的鐵桿粉絲之後,堅決不許聘請林夜小姐作為代言人,而鄭總又是出名的妻管嚴。因此,這次出演廣告的人選,由我們公司全權決定。」
  
  蕭青羽耐著性子聽他說完,從這一大堆文字中,他就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沒他蕭少什麼事了!這混蛋玩完就不認人了!
  
  算你狠!蕭青羽在心裡朝他比了個中指。
  
  「解決了就好,我從今天開始休年假,沒事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我!」
  
  說完,直接摔門走人。
  
  
  
  
  (9鮮幣)27 替身其實很沒勁
  
  蕭少回歸的消息迅速地傳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
  
  雖然大家都對蕭少銷聲匿跡這麼久的原因感到好奇,因為他們從不相信真的有哪個狐狸精能收服的了這個花心大少。但揮金如土的少爺終於又回來撒錢了,無疑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
  
  而有狐朋狗友作陪暢飲,有美女帥哥依偎身旁,從酒吧、夜店一路轉戰至會所,晚上抱著不同的美人入睡,面對展慍各種憋屈的蕭青羽終於找回了往日豪氣干雲的感覺。
  
  
  
  「咚!」
  
  紅球被白球撞擊後跳起,越過前面的綵球後重回球桌,逕直滾入網袋。
  
  不就是一夜情嘛,你姓展的都能不當一回事,小爺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咚!」
  
  一個漂亮的反袋,黑球也隨即入網。
  
  你當小爺玩不起嗎?笑話!
  
  「咚!」
  
  檯面上的最後一個紅球入袋。
  
  「打得漂亮,竟然一桿破百!」
  
  「蕭少好厲害,完全不給我們留機會!」
  
  幾個一起打球的球友紛紛圍過來,大讚一番,不放過任何拍馬屁的機會。
  
  對於一個非專業選手來說,單桿破百是個非常出色的成績了,也不怪乎他們這麼興奮。
  
  可出了一番風頭的蕭青羽卻意外地顯得興致缺缺,連接下來的清台都沒興趣了,只是說了句,「下一輪,擺球。」就將球桿放到了桿架上,然後自己坐到一邊,拿起了酒杯。
  
  「蕭少。」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破洞T、看著裝就明顯是做某個特殊行業的小男生走了過來,坐到蕭青羽旁邊的位置,乖巧地替他倒酒。
  
  蕭青羽不悅的俊臉上立刻擺出公式化的笑容,捏著對方小巧的下巴,輕浮地說:「果然還是我的清清最體貼了。」
  
  那個叫晏清的少年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他這個年紀所應有的天真,而完全不像一個在會所賣的──這也是蕭青羽比較喜歡叫他來陪的原因。
  
  「但喝酒還是傷身啦。」晏清皺著眉數落他。
  
  「是是,」蕭青羽在他的嘴上親了親,說,「你管這麼多,我可不敢要你了哦。」
  
  在蕭青羽要親第二下的時候,晏清卻使小性子,撇過頭去,不讓他親:「討厭啦,這裡好多人……」
  
  「蕭少。」
  
  兩人正打情罵俏的時候,突然插入另一個聲音。
  
  來人的聲音低沈而又冰冷,像時鐘「滴滴答答」的走時,都不帶一絲的波瀾。蕭青羽聽得一愣,心臟就像猛地停止跳動了,連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握不住。
  
  展慍……
  
  這兩個字就像隨時會出現的魔障似的,在蕭青羽決定忘記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浮上他的心頭。
  
  「蕭少,這是我們會所的酒保新調的酒,叫威尼斯的眼淚。」
  
  再集中精神聽了一遍,蕭青羽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只是相似的聲線,但到底不是展慍。
  
  展慍不會叫他蕭少,不會知道酒的名字,冷靜的聲音不是偽裝,而是如松柏般可靠沈穩。
  
  才鬆了口氣的蕭青羽抬起頭,當看清來人的面容,又情不自禁地摒住了呼吸。
  
  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神情上的。明明是穿著服務生的制服,但站在那裡,卻沒有任何卑微、討好的意思。
  
  蕭青羽放下酒杯,一手指關節拖著下巴,問:「你是?」
  
  「孟葉別。」男人指了指胸前的胸牌。
  
  「好奇怪的名字,」蕭青羽笑著說,「那這杯酒是什麼意思?」
  
  「請你的。」
  
  「請我?」蕭青羽的笑容更大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指了指晏清,說,「告訴他,我是什麼人,需不需要他請。」
  
  晏清的面色自始自終都很難看。明明自己在釣這條大魚,卻偏偏被人橫插一腳,任誰都不會高興,更何況,蕭少顯然對對方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你面前……」
  
  晏清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所打斷,「我知道,蕭青羽,樂娛集團的少東。」孟葉別頓了頓,話鋒卻是一轉,「但那又如何?一杯酒我還是請的起的。」
  
  「既然有人請,我也沒有不喝的道理,你說是不是?」蕭青羽說著,接過酒杯,一口氣喝完。
  
  而整個過程中,他的雙眼都直勾勾地看著孟葉別,一雙桃花眼藏著笑意,掩不住的風情。
  
  「這酒很烈的,蕭少慢點喝,小心醉。」
  
  「如果醉了,你是不是負責?」
  
  「怎麼負責?」
  
  於是,紙醉金迷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
  
  
  
  蕭青羽頭痛,頭痛得厲害,他沒想到那酒真的那麼烈。
  
  他揉了揉亂七八糟的腦袋,然後看清了是在陌生的房間,旁邊睡著的也是個陌生的人。
  
  哦,想起來了,昨晚好像和這個人上床了。
  
  蕭青羽湊近了再自己看看了那人的臉,不由想昨晚自己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人和展慍像。
  
  哼,這種人根本連展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對了,昨天他好像還跟我說什麼事情來著?什麼廣告?要我幫一個什麼忙?
  
  朦朦朧朧地想到什麼,但又沒完全記起來,宿醉的惡果再次侵襲蕭青羽的大腦,頭痛欲裂。
  
  算了,管他的,小爺又不是嫖了不給錢。
  
  這麼下定決定,將錢包裡的所有現金都留在桌上後,蕭青羽象徵性地揮揮手,留下了一晚的風流。
  
  果然是沒有比較就不知道,若論長相,還是展慍勝出很多。
  
  不止是相貌,還有那種嚴肅、禁慾的氣質,不卑不亢地談吐……
  
  不行,公司沒了小爺坐鎮,肯定處處都是問題,他們一定在求神拜佛求著小爺趕緊休完假期。
  
  才三天沒見展慍的蕭青羽,又開始沒出息地給自己找見他的藉口了。
  
  
  
  
  (6鮮幣)28 角色複試
  
  蕭青羽不在的這幾天,展慍他們在為震宇地產廣告,從各個經紀公司提供的照片中挑人。
  
  由於之前鄭總太太因為林夜而大吃乾醋的事,所以這次選主角全權都交給了樂娛廣告來處理。而展慍也非常體恤地防止鄭家再次發生家庭矛盾,將這次廣告的主角從女性改為了男性。
  
  因此,當蕭青羽再次出現在公司的這一天,大家已經對主角人選經過了一番照片式初試,而進入了真人的複試。
  
  對於這份差事,向來好吃懶做的蕭青羽意外地顯示了極大的熱情。
  
  他只是對於任何需要使用腦子的工作不熱衷,但有免費欣賞美男的機會,他還是不放過的。
  
  要求脫個衣服,展示下肌肉,匯報下三圍,順便留下個電話號碼。
  
  蕭青羽拿著進入複試模特的資料,就算是坐在展慍旁邊,也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十三號,XXX!」
  
  ……
  
  「十四號,孟葉別!」
  
  「什麼!?」蕭青羽「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是他!蕭青羽看著那張臉,先是一愣,隨即昨晚零碎的記憶湧現在腦海。想起來了,昨晚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下時,一邊輾轉承歡,一邊這麼懇求:
  
  「這次震宇地產廣告主角人選的事情,還請蕭少多多幫忙了。」
  
  他媽的,虧自己還覺得他有幾分展慍的傲氣,原來還不是連屁股都肯賣。終於回想起來的蕭青羽感到很氣憤,但氣憤的同時,又察覺會議室裡的氛圍突然變得非常微妙。
  
  不止是孟葉別,連其他三個評委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到他身上,被八隻眼睛盯著,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呵呵,呵呵,」蕭青羽乾笑了幾聲,問,「你叫什麼名字?」他試圖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卻變得更加古怪,因為剛剛才報過孟葉別的名字,不過也沒人敢用嘲笑的眼神看他──當然,展慍除外。
  
  展慍不止用「你是笨蛋嗎」的眼神看他,還生怕讓他留在這裡繼續丟公司臉似的,以下屬的身份吩咐上司,「蕭總,三杯咖啡,一杯不加糖,一杯不加奶不加糖,謝謝。」
  
  話音剛落,安靜的會議室裡同時響起兩聲倒抽一口氣的聲音,那是其他兩個總監發出的。他們都知道展副總沒將這個少爺放在眼中,但沒想到竟然這麼沒放在眼中!
  
  「我……」蕭青羽想板起臉來拒絕,但一對上展慍漆黑如墨的眼睛,拒絕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好吧。」
  
  「那我們現在開始面試。」展慍的話,一下子讓大家都集中了精神。「孟葉別,我看了你的簡歷,你之前多數是參演電視劇,為什麼這次會來參加廣告片的選角?」
  
  會議室又重新回到了緊張有序的氛圍,人們的焦點不再是在蕭青羽的聲音,無人關注的蕭少只有默默地出去煮咖啡了。
  
  在關上會議室門之前,他聽到那個清冷的聲音不卑不亢地回答:
  
  「因為我知道展副總也有參與這支廣告的創意設計以及製作,而展副總是我個人非常崇拜和喜愛的廣告人,從一名廣告構思者到現在的公司運營人。因此,我相信……」
  
  啊呸!蕭青羽忍住當場吐出來的衝動。
  
  你以為是讓你應聘總經理嗎,說得這麼文鄒鄒的!昨天還用這種正經的聲音在某個高級會所勾引自己呢,現在就來勾引展慍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水準,展慍可是連小爺都看不上的!
  
  蕭青羽像只孔雀一樣,仰首挺胸地離開了會議室,而完全忘記了──
  
  就算倒貼也沒有被人看上,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
  
  作家的話:
  晚上還有一更!
  
  
  
  (7鮮幣)29 危機!
  
  蕭青羽差了秘書去給展慍他們煮咖啡送進去,自己就急著回辦公室,給昨晚那家會所的經理打電話。
  
  「王經理,幫我查查,你們這一個叫孟葉別的服務生。」
  
  「好的,蕭少,我這就叫人去查。」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王經理的電話又來了。
  
  「蕭少,我們會所沒有叫孟葉別的人。」
  
  「怎麼可能!」
  
  蕭青羽大為詫異,昨天孟葉別明明是穿著服務生的制服出現在會所中的!而且後來那身制服還是自己扒下來的,自己不可能記錯。
  
  「不過我問了問昨天當值的其他服務生,他們說昨天俞則生病,讓孟葉別來頂替他的。」
  
  「是嗎?」蕭青羽沈思起來。他就算再傻,也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事更像是孟葉別為了這次廣告主角的機會,故意接近他,而後又發現其實展慍才是實質的決定權人,便又刻意討好起他來。
  
  哼哼,幸好讓我察覺了,所以絕地不會讓你得逞的!
  
  被人利用,蕭青羽倒不是太在意,反正以各種目的接近他的人數不勝數,但如果把主意打到了展慍身上,他可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王經理,把那個叫俞則的開除了,沒問題吧?」
  
  「啊?」王經理先是愣了一下,儘管他不明白這事怎麼一回事,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做出決定,「沒問題,蕭少放心,明天他就不會出現在會所中了。」
  
  他當然不會傻到為了一個服務生去得罪蕭青羽。
  
  
  
  與此同時,展慍三人已經面試完最後一個面試者,正在進行激烈的討論。
  
  這次進入複試的一共有15個人,有的已經有多次的電視廣告經驗,也有的只有平面經驗,還有像孟葉別這樣只在電視劇中跑過龍套的。
  
  「那就他吧。」
  
  結合了大家的意見──大家自動默認地排除了蕭青羽,展慍的指關節敲了敲桌上的照片。
  
  「無論從外形還是氣質來看,他和這次廣告片的定位最為合適。」
  
  
  
  另一邊,蕭青羽掛上電話,回到剛才那間會議室時,才發現面試已經結束了。再去找展慍時,發現展慍竟也不在辦公室。
  
  雖然現在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但像展慍這種工作狂人,這麼早離開肯定是不正常的!
  
  「小周,展副總人呢?」蕭青羽抓住展慍的秘書,問。
  
  「剛才有個來複試的演員準備走,展副總說正好順路就開車送他了。」
  
  「什麼!?」蕭青羽又驚又氣,連他自己都沒享受過讓展慍送的待遇,展慍憑什麼去送別人啊!「那人是什麼人?」
  
  「這……」周秘書就是個秘書,哪知道這麼多,她仔細想了想,說,「就是這次確定的廣告男主角。」
  
  「什麼!?」蕭青羽再次大驚,第一次有了某種可以稱之為危機的意識。
  
  展慍又是選他做男主角,又是開車他送,而對自己確實呼來喝去、幹完就不認人,多明顯的差別待遇!
  
  「對了,那人好像叫孟葉別,好奇怪的名字。」
  
  「又是他!」蕭青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都沒想就往外跑,心裡頭就一個念頭,得阻止任何企圖勾引展慍的人!
  
  自己都還沒把展慍搞到手,怎麼能讓別人佔了先!
  
  
  
  蕭青羽不停地在按電梯往下的那個鍵,但該死的電梯就像和他作對似的,就是遲遲不來。
  
  這時,他又轉念一想,發現就算自己現在先不論追不追得上,關鍵是自己又沒在展慍的車子裡裝追蹤器,根本連他們開到那裡都不知道。
  
  這下糟糕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展慍讓別人勾引走了不成?
  
  正當他焦急而又無奈的時候,靈感如一道閃電般在他腦海中展現。他顧不上電梯發出「叮」的一聲、表示停在了這一層,回頭又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蕭總,你……」美麗的秘書小姐對於蕭青羽竟然留下來加班表示極大的震驚,不亞於見到火星撞上了地球。
  
  「沒事,你先下班。」說完,人就進了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並且順便鎖上了。
  
  蕭青羽拿出性愛筆記本,飛快地在上面寫下:
  
  XX月XX日,18:05,展慍和蕭青羽,電話性愛。
  
  寫完,蕭青羽看了看手錶,現在的時間是18:04,就是還有一分鐘的時間。
  
  他要在孟葉別坐在展慍車上的時候,和展慍來一場電話性愛,讓孟葉別知道,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可是有主的!
  
  
  
  
  (5鮮幣)30 電話激H (1)
  
  當時針停在數字6上,而分針指向數字5的時候,蕭青羽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展慍的手機。
  
  「嘟……嘟……」
  
  只響了兩聲,手機就傳來男人刻板、冷漠的聲音。
  
  「蕭總,什麼事?」
  
  「啊,展慍啊,你現在在哪兒?」
  
  「車上。」展慍說。
  
  哼,果然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蕭青羽瞬間有了把小三捉姦在床的正室底氣。
  
  「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空調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由於已經打過了腹稿,因此即便是說謊,也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自然無比。
  
  「你叫設備部的人上來看看。」展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關心或者好奇。
  
  但蕭青羽可不會就此罷休,畢竟他的目的可是要勾引到對方才行。
  
  「怎麼回事,真的好熱哦,現在根本就是在吹熱風嘛。」蕭青羽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脫去外套,然後扯鬆了領帶。
  
  即便蕭青羽故意在脫衣服時發出很大的動靜,電話那頭依舊不為所動,說:「既然如此,蕭總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對方的淡定讓蕭青羽不禁在心裡大罵,姓展的,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小爺就不信你真是柳下惠!
  
  「好奇怪,越來越熱了……」
  
  這回,蕭青羽連呼吸都刻意變得急促起來,都快類似於呻吟了。他想著前幾次做愛時,身體被對方填滿的感覺,不自覺的,呼吸中就帶上了色情的味道。
  
  「蕭總,」男人再次說話時,口吻已經變得嚴厲,不再像平日那麼不鹹不淡,「要麼走人,要麼叫人來修,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這種威脅對別人還行,對蕭青羽可一點都沒有用。再怎麼說,蕭青羽也是他的上司。
  
  反而蕭青羽變本加厲地耍無賴起來,他刻意將尾音上揚,拖長了聲線,使得話中有股撒嬌的味道。「怎麼辦?好熱哦……」
  
  蕭青羽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隻發春的貓,在乞求著男人的愛撫。但現在為了讓男人上鉤,還有氣氣同樣坐在車內的情敵,他也只能放下面子,豁出去了。
  
  「蕭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男人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甚至是不耐煩。
  
  要知道,對於一向善於掩飾自己情緒的展慍來說,能流露出除冷靜之外的其他情緒來,都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於是,蕭青羽使出渾身解數地勾引起來,把所見識過的所有勾人的技巧都借用了過來,將體內所有淫蕩的因子都發揮出來。
  
  「可是好熱啊,身體像火燒一樣……展慍,幫幫我……」蕭青羽刻意壓低的聲線,使得曖昧的語言聽起來更為性感。
  
  如果聲音能使人產生聯想,那麼現在蕭青羽的音色,太容易讓人想像成一個赤裸的少年,正側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雙腿夾緊,試圖掩飾醜陋的慾望,然後拿著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你。
  
  展慍並沒有決絕地掛斷電話,雖然他沒有回應,但電話裡傳來的有節奏的呼吸聲,讓蕭青羽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
  
  
  
  
  (8鮮幣)31 電話激H (2)
  
  「把電話切換到免提。」展慍冷冷地命令道,如同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在發號施令,容不得任何人的拒絕。
  
  「可是……」因為最清楚接下來要發生怎樣羞恥的事情,蕭青羽反而有些故意,「可是我現在人在辦公室。」
  
  雖然說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但萬一有人留下來加班了,再萬一那個人正巧從他辦公室門口經過,再再萬一那人突然好奇地趴在門口偷聽了一下,那蕭總留在辦公室自慰的事情,第二天就能傳遍整個公司了。
  
  對此,男人卻沒有任何一點的同情心,直接威脅:「那我掛電話了……」
  
  「不行!」蕭青羽連忙阻止他,想想看現在就坐在展慍旁邊的那個狐狸精,他也只能咬著牙答應下來,打開手機的免提功能,放到桌上,說,「好了,聽得清楚嗎?」
  
  「很好,」展慍說,不知是在回答免提效果很好呢,還是在表揚蕭青羽的聽話,「現在把襯衫扣子解開。」
  
  蕭青羽的雙手伸向第一顆的紐扣。
  
  即便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坐在辦公室裡,燈光如此的明亮,自己卻聽著電話那頭男人的命令,讓他的手都不禁有一絲絲的顫抖。
  
  因此,只是把全部的扣子都解開,也花了不少的時間。
  
  但展慍沒有因此催他,反而異常有耐性地問:「現在還覺得熱嗎?」
  
  「嗯。」蕭青羽輕輕地應道。
  
  很奇怪,空調其實並沒有壞,一直控制在25°的恆溫。但在男人問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竟真的覺得好熱。
  
  「是嗎?」展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笑意,似乎是對蕭青羽身體的敏感程度感到很滿意,「想要我幫蕭總降溫嗎?」
  
  蕭青羽覺得,男人用這麼磁性的嗓音說出這麼誘惑的話,實在是太犯規了,根本沒有人能夠拒絕。
  
  體內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心臟在「怦怦」直跳。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與相愛的人第一次發生親密的接觸,緊張、興奮,不知所措。
  
  天知道,他的破處之旅是發生在幾歲的時候。
  
  「嗯。」蕭青羽點了點頭。
  
  但惡劣的男人卻不肯輕易地放過他,逼問道:「究竟是要,還是不要?」
  
  落到展慍手上,蕭青羽發現自己只剩下被欺負的份兒,偏偏還是自己送上門讓對方欺負的。
  
  「要……」即便身體因為羞恥而僵硬,即便雙手因為緊張而絞在了一起,但蕭青羽還是咬著牙,說,「展慍……摸我的身體……」
  
  「是,蕭總,」展慍這才滿意,「先碰哪裡好呢?」他先是自言自語,然後又詢問起蕭青羽來,「蕭總,想要我先碰哪裡呢?」
  
  「滾!」蕭青羽惱羞成怒地罵道。這混蛋分明是強姦還要人叫好,太過分了!
  
  「蕭總不說,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做。」這種時候,男人卻展現了工作中的鑽研精神,固執地追問。
  
  蕭青羽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混蛋,隨便哪裡都行!」
  
  「哦,」展慍應了聲,然後又問,「那先摸蕭總的乳頭,好嗎?」
  
  不知為何,當男人這麼問的時候,乳頭真的變得癢了起來,好像有自我意識一般,在要求男人趕緊來安撫它。
  
  「好……」蕭青羽忙不迭地答應,並且挺起了胸膛,等待男人的撫摸。
  
  「蕭總的乳頭竟然是粉色的,真難得。」男人讚美道。雖然話中,似乎調侃的意味更足一些。
  
  蕭青羽不知道展慍是什麼時候注意到自己的乳頭顏色,但當聽到展慍這麼說時,他竟情不自禁地低頭,盯著自己的乳頭仔細瞧了瞧,發現竟真的不是一般的暗紅色,而是粉色的。
  
  襯衫已經大大的敞開,露出兩顆胸口的果實,如兩朵花瓣一般,點綴在白皙的胸膛,分外誘人。
  
  蕭青羽被自己淫蕩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別過臉去。自己竟然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身體看,還看出感覺來了,真是有損他情場老手的稱號。
  
  而這時,展慍似乎也欣賞夠了蕭青羽的乳頭,開口說:「現在再摸摸看蕭總的乳頭,不知道是不是和蕭總一樣淫蕩呢。」
  
  「不要胡說!」蕭青羽反駁道,但身體卻不聽使喚一樣,手伸到了右邊的乳頭上,指腹按壓著乳頭,然後輕輕地打圈。
  
  「哈……」蕭青羽一個激靈,立刻發出愉悅的呻吟。
  
  但這並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閉上了眼睛,想像著展慍那透著微微涼意的手指,正玩弄著自己的乳頭,他那張英俊不凡、但又像寫著禁慾二字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注視著自己淫蕩的反應。
  
  只是這麼想著,蕭青羽就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興奮,慾望更像是吃了春藥一樣的高漲。
  
  
  
  
  (10鮮幣)32 電話激H (3)
  
  辦公室外還亮著燈,表示還有人在加班。可蕭青羽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他閉起眼,聽著男人性感的描述,想像著被男人肆意玩弄的場景,然後撫摸著自己的乳頭,並且不亦樂乎。
  
  辦公室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來,將淫靡的畫面照射得如此清楚。男人修長、漂亮、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手指撫在粉色的乳頭上,更添淫亂的感覺。
  
  蕭青羽或是用食指的指腹輕輕按壓乳頭,或是用姆指和食指夾住乳尖,然後往外扯,時而疼痛時而輕柔。
  
  乳頭漸漸產生腫脹的感覺,一種詭異的快感在侵襲蕭青羽的身體。
  
  「嗯……嗚嗯……」
  
  做愛中的各種技巧、五花八門的各種玩意,哪一樣是蕭少沒有玩過的。但奇怪的是,現在只是碰一下乳頭而已,卻像有一絲絲的電流從乳尖蔓延至了全身。
  
  「嗯啊……」
  
  蕭青羽癱軟在椅子上,甜膩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從他的口中逸出,迴盪在安靜的辦公室中。
  
  「蕭總,現在感覺如何?」
  
  男人冷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蕭青羽幾乎可以想像他仍舊西裝筆挺的精英模樣,就好像他們是在談廣告項目,而不是任何淫穢的事情。
  
  「恩……舒服……」蕭青羽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本性愛筆記本的作用,但和展慍做愛,比他以往的任何性愛經歷都要來的舒服。就像現在只是通過電話聽著他的聲音,就能自己興奮地心跳如擂鼓。
  
  但男人卻還是不放過他,非要逼他說出更多更淫穢的話來──在業內,展慍的談判技巧可是出了名的優秀。
  
  「還有呢?蕭總的乳頭現在是不是硬了?」
  
  聽展慍這麼問,蕭青羽鬼使神差般地去揉了揉乳頭,發現不止變大了,還真的硬得跟小石頭似的。
  
  「恩……硬了……」
  
  「這麼快就硬了?蕭總的乳頭真是比女人還要敏感。這麼敏感的身體,真的能在床上滿足女人嗎?」
  
  展慍的口吻聽起來就像是在評價一件無關的事情,冷淡得不像一個人類。
  
  這樣的羞辱,聽在蕭青羽耳中,反而刺激了他心中的慾望。明明覺得羞恥、想要駁斥對方,可慾火反而比剛才更加強烈,熊熊地在他體內燃燒。
  
  「蕭總的另一顆乳頭不覺得寂寞嗎?需要我撫摸它嗎?」
  
  男人的聲音像是惡魔的誘惑,讓人不自覺地深深沈迷。
  
  「要……另一顆乳頭也好癢……」被展慍這麼一問,蕭青羽又真的覺得左邊那顆乳頭癢得難受,尤其是在右邊的那顆已經被玩得又紅又腫,更顯得左邊的乳頭受到了冷落。於是,蕭青羽忙不迭地答應,「展慍……摸摸它……好癢……」
  
  「是,蕭總。」
  
  得到男人首肯後,蕭青羽才將手挪到左邊的乳頭。當手指觸碰到那期盼已久的小果實,蕭青羽一下子發出愉悅的呻吟。
  
  「好舒服……嗯啊……」
  
  並不需要男人的教授,蕭青羽對各種技巧瞭然於胸。他將手中的乳頭搓圓揉扁,又或是用指甲摳挖乳尖,是又爽又疼,舒服得不得了。
  
  「哈……就是這樣……展慍,摸得我的乳頭好舒服哦……」蕭青羽的頭向後仰,發出淫言浪語。眉頭微微地皺著,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爽快的感覺。
  
  「喜歡我這麼摸嗎?」展慍問。
  
  「嗯,恩……喜歡……」蕭青羽一邊回答,一邊用力拉扯乳頭,再突然鬆手,爽得他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好爽……要破了……乳頭要破了……」
  
  而電話那頭的展慍,似乎是沒有想到蕭青羽的反應竟然會這麼淫蕩,只不過是自己在玩弄自己,都可以玩得這麼爽,一股無名的怒氣就不禁湧上了心頭。
  
  他沈聲問道:「蕭總這麼敏感的身體,究竟被多少男人調教過,恩?」
  
  「混蛋……才沒有……誰敢這麼對我,我一定叫人追殺他全家!」儘管剛才玩得有些過火,害的蕭青羽現在還氣息不穩,但他依舊氣焰囂張地說。只不過氣焰中還帶著些委屈。
  
  確實,除了這個姓展的混蛋外,哪個人和他上床,不是把他服侍得開開心心的?又是幫他口交,又是配合他的動作。哪像這個姓展的混蛋,每次都不怎麼做前戲,就會蠻幹,還幹那麼久,都把他操暈過去。
  
  「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
  
  蕭青羽聽見對方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笑意,但他卻不高興,反而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想他堂堂蕭少,要哪個男人女人沒有,卻偏偏要遭這份慾求不滿的罪。身體明明已經被撩撥地發熱發燙,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騷動、叫囂著要出來,下半身的性器也早就已經勃起,但被束縛在內褲中,難受得厲害,沒得到男人許可,他又不敢碰一下。
  
  「嗚嗯……展慍……」蕭青羽無助地呼喚對方的名字。雙腿交疊,大腿根部緊緊地貼在一起,輕輕地扭動、摩擦,試圖緩解下半身的慾望,但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什麼?」展慍故意裝作聽不出對方口氣中的慾求不滿,明知故問。
  
  「展慍……我好熱……」蕭青羽像只生了病的小貓似的,撒嬌似的低聲呢喃。
  
  就算他的乳頭再敏感,光是撫摸那裡,也無法讓他真的射精射出來,但慾火還在灼燒著他的身體,讓他熱得快要失去了理智。
  
  「然後呢?」男人好整以暇地問
  
  「展慍,摸摸我的肉棒,它都硬了……好難受……」蕭青羽可憐巴巴地說。
  
  電話那頭,展慍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顯得勉為其難地答應:「看來蕭總的忍耐力差了點。」
  
  混蛋,我這是敏感好不好!蕭青羽在心裡反駁,但不敢說出來。
  
  展慍繼續說:「以後不許輕易和別人上床,知道了嗎?」
  
  「恩恩。」被慾望所控制的蕭青羽這時哪裡會說個「不」字。但心裡想的卻是,憑你管得了小爺嗎?
  
  聽到對方答應,展慍才大發慈悲地開口,說:「現在蕭總可以把褲子脫下來了。」
  
  
  
  
  (10鮮幣)33 電話激H (4)
  
  鬆開皮帶,解開扣子。
  
  蕭青羽的手在輕輕的顫抖,既因為慾望而興奮,又因為竟然在辦公室這種地方做出這麼淫蕩的事情而羞恥。
  
  外面還有自己的下屬在加班,在埋頭的工作,而自己卻在辦公室幻想著男人而手淫,蕭青羽自己都想痛罵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飢渴了。
  
  當拉下西裝褲的拉鏈時,勃起的陰莖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顫顫悠悠地站立在蕭青羽的面前。
  
  蕭青羽想要伸手去撫摸這可憐的小傢伙──長這麼大,他可從沒有刻意壓抑過任何性慾方面的需求──但手在半空又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心中有另一個聲音在呼喊,比起自己給自己手淫,他更希望是那個總是冷艷看他的男人來觸碰他的性器。
  
  「展慍,好了。」蕭青羽低聲地說,他的聲音中毫不掩飾對男人的渴望。
  
  「蕭總的肉棒,現在一定翹得高高的吧。」男人用冷靜的聲音,調侃道。
  
  似乎是為了證實對方的說法,蕭青羽真的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性器。
  
  他的陰莖不僅已經完全勃起,前端還在不斷冒著透明的液體,像是在因為擠在那麼小的褲襠裡、沒有得到愛撫而在哭泣。
  
  「嗯,已經勃起來了。」 蕭青羽的臉在燒,連耳朵都是紅通通的,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誠實地回答這麼令人羞恥的問題,但男人的聲音就像是漆黑夜空流淌的銀河,緩慢、幽靜、冰冷,輕易地蠱惑著人心。
  
  「光是摸乳頭就勃起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輕笑,然後還惡劣地說,「不知道多摸幾下,會不會就直接射精了呢?」
  
  「不要胡說,怎麼可能!」蕭青羽紅著臉駁斥他,但心底卻有個想法隱隱浮現,如果是展慍在吸著自己的乳頭,說不定自己真的會丟臉地射出來。
  
  不過這種事情,他才不希望發生,否則他以後一定會被姓展的嘲笑一輩子的!
  
  蕭青羽一邊心裡想著,一邊雙手不安地抓緊著椅子的扶手。
  
  他正在努力和自己的慾望做鬥爭,明明想要的要命,但在展慍開口前,他又不敢去愛撫自己的陰莖。
  
  他可不想破壞這場遊戲的情趣。他要展慍來碰他,來愛撫他,他心裡想得要命!
  
  「展慍……」耐不住的蕭青羽急促地呼喚。
  
  「什麼?」男人卻裝作不知。
  
  「展慍……」蕭青羽這聲叫得又急又可憐。
  
  慾望正在折磨著他,不同於以往的乾柴烈火,全身彷彿像有把火在燒那麼難受。這次就像是熬湯的小火,不猛烈,但又不會熄滅。
  
  意識還很清晰,清晰地意識到慾望遲遲沒有得到滿足。
  
  「展慍,摸摸我的性器……」
  
  即使蕭青羽這麼說,狡詐的男人還是不肯輕易地滿足他。
  
  「蕭總的意思,是要我為你手淫嗎?」
  
  蕭青羽想不通,為什麼展慍就是能用這麼正經的聲音,說出這麼猥褻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認,當那性感低沈的嗓音說出如此露骨的言語時,他的慾火中就像被人澆上了油,「轟」的一下炸了開來。
  
  「沒錯……展慍……摸我的肉棒……快點……」蕭青羽閉起眼睛,幻想著男人冷冽的眼神正盯著自己醜陋的性器,多麼地讓人興奮啊。
  
  他甚至不自覺地抬高了腰部,使得自己的陰莖往男人的手中送,用行動催促著男人快點為他手淫。
  
  「如你所願,蕭總。」
  
  當男人那雙總是在電腦鍵盤上跳動的手、總是翻閱著文件處理公事的手握住自己的陰莖時,蕭青羽忍不住發出歎息。
  
  「哦……展慍……展慍……好棒……」
  
  蕭青羽的雙手握住自己的肉棒,然後飛快地上下套弄起來。
  
  而這時,男人性感的聲音又傳到了耳邊。
  
  「蕭總,舒服嗎?」
  
  「嗯,嗯……舒服……好爽……」蕭青羽的身體向後仰,將重量完全交給椅背,口中不斷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他一邊想像著展慍取悅自己的場景,一邊在沒有廉恥地為自己手淫。
  
  「蕭總別叫的太浪了,公司的隔音效果可並不好,外面還有沒下班的同事,小心讓他們聽見,那就不好了。」 展慍沒安好心地提醒。
  
  「哈……混蛋,不用你提醒……嗯啊……」蕭青羽似乎是真的怕引來外面人的注意,而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男人卻還不忘感慨:「嘖嘖,看來蕭總積了不少,都聽到水聲了。」
  
  頂部流出的黏滑液體和掌心相摩擦,發出淫蕩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中,顯得特別清晰。
  
  「才不是……」蕭青羽說。可奇怪,明明昨天才和別人做過愛,可一碰到展慍,身體就出奇的興奮
  
  「蕭總後面的騷穴也一定都濕透了吧。」男人的聲音如同大提琴的音色,緩緩地流淌。
  
  「沒有,才沒有!」蕭青羽急忙否認,但好像真的感覺到一陣陣瘙癢從後穴的深處傳來。
  
  「是嗎?」展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難道蕭總不希望有一根大肉棒狠狠地操進去,操爆蕭總的騷屁股嗎?」
  
  男人直白下流的語言比任何春藥都要有用,將蕭青羽體內的慾望越推越高,直接推向了高潮。
  
  「咿呀……啊……射了!射了!」
  
  在蕭青羽的浪叫聲中,濁白的液體飛濺而出,有些甚至濺到了黑色的辦公桌面上。黑白相映下,更顯得淫靡。
  
  而當蕭青羽射過精後躺在椅子上、粗喘著氣時,展慍也正看著手中的精液,以及軟下去的性器,無聲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七分的無奈,三分的縱容。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在公共場所手淫,真是一點都不像自己嚴格自律的作風,只能希望剛才沒有人路過看到這不堪的一幕。
  
  掛上電話,他用紙巾擦去手中黏稠的液體,然後整了整衣服,發動車子,離開了車庫。
  
  
  
  
  (6鮮幣)34 泳池派對
  
  這件事情之後,誰都沒有再提及。
  
  蕭青羽這回學乖了,既然展慍都不當一回事,自己為什麼要在意做愛這種事情呢?
  
  他賭氣似的想,就當找了個牛郎,還不用花錢,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只要展慍身邊別出現狐狸精,他樂得有個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牛郎滿足他生理上的需求。
  
  不管蕭青羽心裡是真的這麼想,還是傲嬌的心理在作怪,總之這幾天,他都沒主動去騷擾展慍,也沒有在性愛筆記本上寫些什麼,又恢復以往的逍遙生活,找俊男美女、夜夜笙歌。
  
  唯一的麻煩就是──
  
  「已經兩天了……」
  
  「已經三天了……」
  
  當睜開的第一天,看見的就是無限被放大而且還死氣沈沈的瞳孔,任誰都會被嚇出一身冷汗。
  
  「喂,你煩不煩啊,怎麼一直陰魂不散的!不就是不做愛嘛,不要搞得像2012世界末日而我忘記拯救人類了一樣!」被嚇得差點驚聲尖叫的蕭青羽憤怒地抱怨這個沒鬼性的鬼。
  
  「想要我陰魂消散,你就去使用筆記本。」陌離面無表情地說。
  
  也不知道是被封印還是常年不曬太陽的緣故,他的臉色本來就比普通人蒼白許多,再加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更是像足了鬼。
  
  「陌離,你想當演員嗎?」蕭青羽忍不住慫恿起來,「我可以推薦你去演鬼片,肯定大紅!」
  
  陌離卻不領情,故意陰森森地說:「那我也要先嚇死你。」
  
  「喂!」蕭青羽又再次被嚇了一跳,生氣地說,「我幹嘛要去用?小爺幹嘛非要和姓展的混蛋做愛?他是技巧特別好?還是持久力特別好?」
  
  陌離聳聳肩,解釋說:「只要是筆記本持有人的性愛活動就可以,不限另一個對象。」
  
  「哼,」蕭青羽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想和小爺上床的人都在門口排隊了,怎麼可能需要動用筆記本。」
  
  當然,除了每天要遭受陌離的眼神加毒舌攻擊外,蕭青羽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這天,蕭青羽在家裡大辦泳池派對,前來捧場的除了自己的酒肉朋友,還有不少娛樂圈的小明星、小模特,因此美女環繞,場面好不熱鬧。
  
  「哎呀!」
  
  「討厭啦!」
  
  蕭青羽和一群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在游泳池中打水球。妖嬈的身體在自己面前晃動,一聲聲嬌吟在耳邊響起,隨時容易來一個肌膚之親、擦槍走火。蕭青羽這樣的享受,真不知讓多少男人羨慕得要死。
  
  「啊!好遠!」
  
  「蕭少去撿球啦。」
  
  「沒接到球的人去撿。」
  
  「才不要呢,岸上好多色狼。」
  
  球不知被誰用力一扔,也沒人接到,就直接被扔到了岸上。由於還要上岸,大家都不願意去,只有年紀最小的一個女孩子被大家推出去撿球。
  
  蕭青羽轉過身,看著女孩游上岸。青春、性感的身體在水中游動,兩條修長漂亮的雙腿漸漸露出水面,水珠順著女孩的頭髮滑了下來,如同出水芙蓉。
  
  這麼漂亮的場景,害的蕭青羽忍不住想吹了聲口哨,並在心裡打定主意,今晚就要把這女孩搞上床。
  
  球繼續往前滾,滾到了一雙皮鞋前,停了下來。
  
  蕭青羽的視線,忍不住從女孩的身上挪到了那雙鞋子上,然後又忍不住往上挪。
  
  黑色休閒款的西褲,深藍色細條紋的短袖襯衫,扣子一路扣到了第一顆。
  
  「蕭總。」
  
  展慍就這樣站在泳池邊,白領精英的模樣,嚴謹不苟甚至略顯老氣的服裝,與這樣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6鮮幣)35 噩耗
  
  當蕭青羽看清來人,就算已經打定主意不要在意,但心跳還是十分沒出息地「撲通撲通」加快了速度。
  
  也不知道展慍突然出現在他家裡是何原因,他心裡琢磨著,難不成展慍突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過來求和的?
  
  儘管心裡是各種琢磨,但蕭青羽沒有跟見了骨頭的小狗似的,見了展慍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那也太掉價了。
  
  只見展慍彎腰將球撿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扔還給待在泳池裡的蕭青羽。蕭青羽接過,想了想,還是把它交給身邊的美女,讓他們先自己玩起來。然後他游了幾下,游到池邊。
  
  
  「展副總可是稀客啊,」蕭青羽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自己認為最迷人的燦爛笑容,說,「展副總有何貴幹?難不成是到我這兒來看美女的?」
  
  「我……」
  
  展慍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高跟鞋聲音,並伴隨著女性的喊叫。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姐妹們,等我來大殺四方!」聽這遲到的美女說話就知道她肯定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喂喂喂,還有那誰,別光站著看,跟個老頭子一樣,一起下來玩啦!」
  
  話音剛落,就見展慍整個人往前俯衝,直向蕭青羽衝過來。
  
  蕭青羽也一時傻眼了,但本能還是往旁邊躲了躲。
  
  「啪!」
  
  泳池裡出現一個大大的水花,隨之濺起的水也濺了蕭青羽一臉。
  
  而猝不及防被推下水的展慍,好不容易在水中站穩,但也已經被嗆了一大口水,拚命地在咳。
  
  早就沒了平日嚴肅的樣子,總之他那副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只見展慍的襯衫都濕透了,緊貼著皮膚,露出他本來就健碩的身材。頭髮也是濕漉漉地垂下來,貼著臉頰,顯得人年輕了不少。
  
  蕭青羽打量著他現在的樣子,有種想要仰天大笑三聲的衝動。
  
  哈哈哈,姓展的,你也有今天,這就是欺負我的報應。
  
  但為了顧及展慍的面子,他還是忍住了。臉頰憋得通紅,可見他忍得有多辛苦。
  
  倒是作為始作俑者的女生有些過意不去,現在一看落水之人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和他們一起瘋玩的那類人,於是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以為你是蕭少邀請來的朋友。」
  
  「沒事。」展慍抹掉臉上的水珠,表情依舊淡定自若地說。就算面對這麼狼狽的場景,他也不會露出任何的驚慌失措或者生氣憤然來。
  
  ──這讓蕭青羽有時候都不禁懷疑,展慍其實是個披著人形外衣的機器人。
  
  「你怎麼能胡來呢,展副總可跟我不一樣,」蕭青羽一邊責怪女生,一邊卻偷偷向她豎起了大姆指,接著轉過身,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對展慍說,「展副總,你也看到了我和朋友們在舉行派對,所以有什麼事情,麻煩你盡快說。」
  
  蕭青羽饒有興趣地看著展慍走上岸,這一次掉進水裡真是讓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從衣服到褲子再到鞋子,相信他現在穿著這些肯定挺難受的。
  
  一想到他渾身不舒服,蕭青羽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舒坦了。
  
  不過,展慍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甚至還安慰了不住向他道歉的那個女生,然後才說:「是蕭老先生讓我來的。」
  
  「什麼?!」蕭青羽先是愣了一下,消化完這這句話後,隨即如突然面臨世界末日一樣驚恐失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下午的飛機,4點到達機場。」
  
  「4點?媽的,現在已經4點了好不好!你怎麼不早說!該死的!啊──!!!」
  
  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從蕭家的別墅裡傳出,響徹天空。
  
  
  
  
  (9鮮幣)36 難以解讀的情緒波動
  
  剛才蕭青羽還一副幸災樂禍、小人得志的樣子,現在則是完全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的驚慌。
  
  他連滾帶爬地爬上了岸,衝進屋子裡去找管家先生,生氣地質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爸媽回來的事情我不知道,反而那個外人知道!?」
  
  他口中的外人指的自然就是展慍。
  
  此時,管家先生正在煮蕭老先生最愛的茶,他算好了時間,這樣等蕭老先生回來,正好可以喝了。
  
  見到蕭青羽闖進來,管家先生也不見任何慌張,一板一眼地回答:「老爺和老夫人回來的事,我上週三早上兩點五十分通知了少爺。」
  
  蕭青羽傻了一會兒,努力回想這件事,但發現自己怎麼都想不起來,不由大叫:「你怎麼可以在我喝醉了的時候跟我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應該每天在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不斷地跟我重複,我家老頭子要回來了!」
  
  「好的,下次我會盡量找到少爺在一天中清醒的時間。」管家先生依舊恭敬地回答。
  
  喂,你這是說小爺每天都不帶腦子嗎?
  
  蕭青羽則被噎得說不出來話,只好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了泳池。
  
  「散了!散了!都散了!不搞派對了!」他大聲地向水裡的、岸上的人喊。
  
  美女們面對突然的變故,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有人問:「蕭少,怎麼了,怎麼就結束了?玩得正開心呢!」
  
  「下次跟你解釋,都趕緊上來!」蕭青羽現在是如臨大敵,如果讓老爸老媽看見自己在家裡和這麼多女人混在一起搞泳池派對,自己肯定別想活著見到太陽下山。
  
  他揮舞著雙手,大喊大叫,一點都不顧及紳士風度地開始趕人:「別忘了拿走衣服、鞋子!口紅、睫毛膏什麼的,通通別給我留下!那誰!帶走你的比基尼!」
  
  眾美女們雖然有些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但看蕭青羽的樣子,就知道事態嚴重了。
  
  於是,一個個紛紛收拾東西離開。其中一個上了岸後,還依依不捨地在蕭青羽的臉頰留下個香吻,說:「那下次哦。」
  
  蕭青羽唯有苦笑:「但願下次你不是來給我收屍的。」
  
  總之,在蕭青羽如催命般的催促下,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人終於走得一個都不剩了,連一點證據都沒留下。剛才還喧鬧如酒池肉林般的泳池,此刻就剩下了蕭青羽和展慍兩個人。
  
  一個是渾身赤裸,就穿了一條十分騷包的泳褲,另一個則全身上下都濕透了,還在淌水呢,模樣好不尷尬。
  
  一陣冷風吹過。
  
  「阿嚏!」
  
  兩人都不由打了個噴嚏。
  
  蕭青羽冷得身上雞皮疙瘩直冒,正打算回房間換衣服,扭頭卻見展慍那副就算是個落湯雞卻還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心裡不由嘀咕,叫你裝!叫你裝!回頭髮燒燒傻掉!
  
  但就算心裡頭詛咒得再厲害,忍不住還是心軟,說:「你穿多大的尺碼?」
  
  「嗯?」
  
  見展慍詢問的目光投過來,蕭青羽又趕緊撇過頭,掩飾起來:「恩什麼恩啊,我爸媽看見你這樣,還不是又要怪到我頭上來!」
  
  說完,悶頭往屋子裡走,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懂他這沒頭沒腦的話。
  
  然後走了幾步,像怕對方誤會了什麼似的,回頭又解釋說:「搞清楚,小爺可不是在關心你。」
  
  見展慍沒吱聲,蕭青羽又轉身往前走。又走了幾步,發現身後那古怪的眼神還黏在自己背上,讓他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喂!」蕭青羽乾脆停下來,理直氣壯地說,「看什麼看啊,小爺就是擔心你會發燒感冒,怎麼了?小爺又不是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混蛋!」
  
  如同一種情緒的宣洩,蕭青羽把自己連日來被冷落的不甘都喊了出來。明明做都做了好幾回,他卻還是疏遠地像陌生人一樣,就算他蕭青羽自認是個花花大少,也沒辦法做到把感情和性撇得這麼一清二楚。
  
  一時間,氣氛很冷。
  
  蕭青羽看看展慍,發現這傢伙還是面癱的模樣,周圍生人勿近的氣場全開,心裡更加惱火。
  
  見了美女就拚命地安慰,什麼都不要緊、沒關係,自己不過是表露出一點對他的關心,就被他各種嫌棄。
  
  「你愛穿濕的就穿,隨便你。」
  
  說完,轉身就要走。但剛走出一步,身後又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
  
  「你臉上有唇印。」
  
  咦?
  
  蕭青羽反射性地用手背抹了抹,發現果然有紅色的印子。
  
  這什麼牌子的口紅,防水性這麼好?蕭青羽看著口紅印,心裡想著。
  
  然後突然像有一道亮光從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看了看口紅的痕跡,再看了看展慍,腦子一下子變得亂哄哄的。
  
  這傢伙剛才古怪的反應,一個勁地盯著自己,又突然變得氣勢凌厲,難道不是因為自己關心他,而是因為剛才看到那個女的親了自己?
  
  所以,難不成他是……
  
  吃醋了?
  
  得出結論的蕭青羽,覺得自己的心跳從來沒有跳的這麼快過,像快窒息了一樣。
  
  而已經從屋子裡出來的、準備在屋外迎接蕭老先生和蕭老太太的管家先生目睹了全場,反而看的最明白。
  
  一直以來,自家少爺對展先生的追求攻勢,展先生哪次不是縱容或者無視了,怎麼可能因為他突然表現出來的關心就生氣呢,少爺分明是因為自己流露出的真心而在心虛了。
  
  哎 除了繼承了父母容貌上的優點外,老爺、夫人出色的智商和情商真是沒有一樣遺傳到了少爺身上。
  
  管家先生在心裡這麼哀歎,順便為蕭家產業的未來默默擔憂。
  
  
  
  (9鮮幣)37 大烏龍
  
  這麼琢磨著,蕭青羽整個人就都患得患失起來了。
  
  這究竟是吃醋了呢,還是沒吃醋,蕭青羽本來就不夠用的腦袋,現在進行這麼複雜的思考程序,更是直接進去了死機狀態。
  
  他在心裡七想八想的同時,順便把展慍整個人都給忘記了。自顧自地回房間換了衣服,也不知道招待一下客人。
  
  等蕭青羽換好了衣服,才猛然想到,哎呀,展慍人呢?糟糕,他還穿著一身濕的衣服呢!
  
  於是,蕭青羽又匆忙從衣櫥了拿了幾件吊牌都沒剪的衣服,跑去找展慍。
  
  幸好,蕭家除了蕭青羽是個不靠譜的外,其他人都是非常靠譜的。
  
  管家先生告訴他,「我剛才已經將展先生領到了一樓的衛生間,我……」
  
  管家先生後面要說的是「我已經把換洗的衣物送進去了」,但蕭青羽等不及他說完,就立刻衝去了衛生間的位置。
  
  於是,就發生了以下的烏龍場面──
  
  「展慍,這幾件是我的衣服,沒穿過,你看看能不能穿,我……」
  
  蕭青羽的聲音漸漸走低,直到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因為當他打開門看見的是一個赤裸的男人時,一時間傻眼了。
  
  展慍身上連條保底的內褲都沒有穿,手裡只有一條用來擦身體的毛巾,對於遮掩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我……我……」蕭青羽吞吞吐吐了半天,想不出解釋的話來,只能傻傻地盯著對方的身體猛瞧。
  
  好吧,雖然和展慍已經做了好幾次,但都沒怎麼好好看過他的身體。
  
  溫泉那次,都被水給擋著了,酒店那次,展慍甚至連衣服都沒脫,電話那次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這回,他還不得睜大了眼睛看個清楚。
  
  唔……身材很不錯,寬肩窄臀蜂腰,身形修長勻稱,有肌肉,但又不會過於誇張。
  
  糟糕,這麼棒的身材,真是太讓人想撲倒了!蕭青羽不由嚥了嚥口水,在心裡狼嚎,要是讓展慍去夜店跳個脫衣舞,絕對能讓人把場子踩爆了。
  
  蕭青羽那樣子,就是直接把「色狼」兩個字寫在了臉上,讓展慍有種被視奸的不好感覺。
  
  他皺了皺眉,出聲提醒:「蕭總?」
  
  「啊?」蕭青羽才從意淫中回過神來,就收到男人嚴厲的視線,於是連忙咳了幾聲,假裝正經起來,「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
  
  「管家先生已經替我準備好了。」
  
  「哦。」蕭青羽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眼珠子卻還是不住往男人隱私的部位瞄。
  
  尤其是現在男人正對著他,大大方方地把身體展露在他面前。蕭青羽一邊看,一邊猛嚥口水。
  
  三角區域完全就是一片森林嘛,陰毛好茂密,聽說毛髮重的人性慾比較強,難怪他每次都做到自己暈過去。
  
  哇,還有那裡,還真是誇張啊,沒有勃起都那麼大,都不知道是怎麼進入到自己的那裡去的。
  
  而在這種性騷擾下,就算是忍耐力好的展慍,也不免不悅地挑了挑眉,問:「蕭總,還有事嗎?」
  
  「啊?」蕭青羽再次回過神來,乾笑著說,「沒有了。」
  
  然後,不得不戀戀不捨地將視線從那性感的身體上挪開。
  
  誰知他轉身剛走了一步,地上也不知是哪來的水漬,他一腳踩上去,腳往前一滑,整個人就直接向後倒。
  
  「啊啊啊啊!」蕭青羽發出慘叫。
  
  衛生間的地板可是瓷磚好不好,這麼倒下去,後腦勺絕對會開花的!
  
  就在蕭青羽的身體和地面呈六十度角、身體已經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眼見著就要摔到地面的時候,下落的趨勢突然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所攔住。
  
  「展慍……」
  
  蕭青羽傻傻地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一邊慶幸總算沒有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同時,一邊遺憾,這麼經典的英雄救美的偶像劇場景發生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竟然不是那個英雄!
  
  展慍當然不會瞭解蕭青羽那異於常人的大腦回路,他只是順手把蕭青羽給接住了,然後再順手把他扶了起來。
  
  「謝……」
  
  蕭青羽這聲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質問聲:
  
  「你們在幹什麼?!」
  
  蕭青羽順著聲音望過去,發現自己的老爸老媽正站在門口。
  
  而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倒是出奇的一致,是既震驚又憤怒。
  
  老頭子是氣得鬍子直跳,老太太是氣得瞠目結舌。但兩人的樣子,都是恨不得立刻打上來,大罵「你這個不孝子」。
  
  當蕭青羽正琢磨著究竟是自己哪件壞事又捅到二老的耳朵裡去了的時候,他轉過頭來,立刻發現了原因。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和展慍之間的姿勢已經變得這麼親密了,
  
  自己的雙手正抓著展慍的上臂,而展慍的雙手也正環著自己的腰。兩個人還面對面貼得這麼很近,幾乎是只要自己稍稍墊一下腳,就能吻到對方的嘴唇。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展慍現在是赤裸的!
  
  沒錯,是連條內褲都沒穿!
  
  蕭青羽只覺得眼前一黑,這回烏龍大了。
  
  
  
  
  (12鮮幣)38 腦補過度的結果
  
  不過烏龍說到底還是烏龍,有一堆濕衣服作為物證,有管家先生作為人證,解釋了一會兒,二老也就明白了。
  
  畢竟讓他們接受展慍和自己兒子沒有姦情,比承認兩人有姦情來的容易得多。
  
  尚筱茹,也就是蕭青羽的母親,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差點被你們嚇死了,我就想呢,小展怎麼可能看上我家阿羽啊。」
  
  喂!有這麼貶低自家兒子的嘛!
  
  雖然這是事實,但蕭青羽在一旁聽著還是極為不服!
  
  蕭伯朗,也就是蕭青羽的父親,端著管家先生泡好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悠悠然地開口:「小展,阿羽去公司這段時間,沒添什麼麻煩吧?」
  
  蕭青羽一聽老爸提到自己,背脊不由坐直了,不安地看向展慍。
  
  我就知道,老頭子叫展慍來沒安好心,原來是家長會。姓展的,你要是敢告狀,就完蛋了!
  
  展慍根本就無視旁邊投來的威脅視線,想了想,說:「沒有,蕭總他基本上無視公司的規章制度……」
  
  蕭青羽暗道不好,狠狠瞪了展慍一眼,趕緊接口,「讓員工都出去泡了回溫泉,老爸你不是一直說要讓下面的人對公司有歸屬感嗎?我想一年就一次的免費旅遊實在太少了,就自己決定帶他們去郊區的溫泉山莊住了一晚。」
  
  蕭青羽侃侃而談,絲毫也不心虛,就像完全忘記了他組織那次溫泉之旅的目的,根本就是因為現在坐在他邊上的這個人嘛。
  
  但蕭伯朗作為一隻老狐狸,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被自己兒子騙過,他的視線始終在展慍身上,沒有離開。
  
  「小展,你繼續說。」
  
  對於展慍這個年輕人,他是十分欣賞的,雖然年紀輕,但做事十分穩重,不驕不躁,少年老成。要不是為了讓他留在廣告公司裡帶帶自家不成器的兒子,蕭伯朗早就把他調去總公司了。
  
  「是,蕭先生。」
  
  以展慍古板嚴謹的性格,平日連拍馬屁都不會,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為蕭青羽說什麼好話。
  
  他一邊數落,蕭青羽就一邊背後冷汗直冒,如坐針氈,只能保持看起來最乖巧的笑容,使勁朝老倆口笑。
  
  「嗯。」聽完,蕭伯朗點了點頭。幸好他再清楚不過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他也沒真指望敗家子能轉性了做點貢獻,如果展慍真的為蕭青羽遮掩,反而會使他看低了展慍。
  
  總之聽著都是些不大的問題, 他便也就沒說什麼,轉而安慰起展慍來,「阿羽從小到大都不讓你省心,我想著你們年紀相近,他能多跟著你學學,總是好的。小展啊,給你添麻煩了。」
  
  「蕭先生,您言重了。」
  
  蕭青羽在旁聽了很鬱悶,自己連公司都很少去,去了也就是去性騷擾展慍,哪兒添麻煩了?
  
  蕭伯朗繼續喝了口茶,又問:「最近公司運轉得如何?說給我聽聽,有什麼重要的項目在進行?」
  
  「震宇地產的廣告前期工作都安排好了,人選、場地也都敲定了,下周就能開拍。」
  
  「震宇地產和我們是老關係了,不能馬虎啊。」
  
  「是的,我知道。本來想親自去跟進拍攝的,但有個國際廣告合作交流會在帕勞舉行,所以我讓李翔去拍攝現場負責廣告的事情。」
  
  「嗯。」蕭伯朗點點頭,安排展慍的滿意,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兒子,「阿羽,震宇地產廣告的事,你也跟去看看。」
  
  「是。」老頭子吩咐,蕭青羽當然得狗腿地答應,不過轉念一想,又猛然想到那個叫孟葉別的狐狸精就是廣告主演!於是連忙搖頭,並且笑得十分乖巧地說:「我還是去那什麼交流會吧,老爸,你知道我性格坐不住的,但片場多無聊啊,是不是?」
  
  蕭伯朗也沒想太多,能把兒子差遣去工作就行了,況且去帕勞的交流會,能有展慍看著,他也能放心不少。
  
  「好吧,那你別又過去惹事。」
  
  「老爸,別這麼看我啦,我雖然喜歡玩,但也能幫上忙的,說不定這次出去就能替展慍找個老婆回來呢。」蕭青羽開玩笑說,心裡想的卻是,帕勞啊,太平洋的海島,這回不帶性愛筆記本過去,真是浪費大好的美景,嘿嘿嘿。
  
  蕭青羽十分猥瑣地笑了起來。
  
  
  
  之後,四人又聊了一會兒,展慍便告辭離開,而蕭青羽自然被差遣去送他。
  
  蕭青羽見左右無人,難得的單獨相處機會,便裝作不經意地問:「廣告拍攝你怎麼不去?聽說你和那個孟葉別關係很好。」
  
  「沒有。」展慍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沒有嗎?可那天角色面試完,你直接就送他回去了。」蕭青羽笑得十分八卦,挪揄道,「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
  
  「那天只不過是順路送到他樓下,有些事要交代清楚。」
  
  「什麼事不能在公司說,非要私下說?展副總分明是藉機接近他吧。」蕭青羽笑著說,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口氣聽起來有多酸。
  
  展慍突然停下腳步,蕭青羽一楞,只好跟著停下來,詫異地看著展慍,然後就聽對方回答說:
  
  「我告訴孟葉別,別花心思在一些沒用的事情上,就算是和蕭總有交情,但樂娛廣告絕對是個公事公辦的地方。」
  
  「啊?」蕭青羽大腦當場當機了。
  
  展慍竟然是為了自己,才找上孟葉別的?
  
  這和自己的想像出入也太大了吧!
  
  展慍見蕭青羽傻在原地,也沒理他,解釋完就自己往前走。
  
  而等蕭青羽反應過來,見對方已經遠遠走在前面了,又連忙小跑追上去。
  
  「等等,只是說這些話,也不用送他回家啊。」
  
  展慍就像看一個傻瓜一樣看他,「我說過了,只是就送他下樓而已,電梯裡就說完了。然後他到一樓,我去地下車庫取車。蕭總還有問題嗎?」
  
  「啊?」蕭青羽再次傻掉了。
  
  原來沒有送男狐狸精回家嗎?原來男狐狸精都沒有坐在展慍的車子裡嗎?原來那段小三想方設法勾引的戲碼都是自己的腦補嗎?
  
  如果男狐狸精不在的話,自己那場電話性愛究竟有什麼意義啊?!
  
  蕭青羽是又震驚又失望又後悔,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個打擊對他實在太大了,導致他一時還難以接受,又焦急地問:「可是你從來不會這麼早下班的!」
  
  「我約了醫生。」
  
  「醫生?看什麼病?」
  
  展慍不由想起那天和醫生的對話──
  
  
  
  「王醫生,怎麼樣,是什麼問題?」展慍問。
  
  「從你的片子來看,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但我最近有時候會突然想不起自己某段時間做過什麼,就像失去了某段記憶一樣。」展慍說。
  
  比如上次他出現在酒店房間中,但他卻不記得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再比如剛才在地下車庫,他也不記得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導致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
  
  「可能是身體過於疲勞導致的自動性調整,總之多注意工作、休息結合,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喂,你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
  
  蕭青羽脫線的問題讓展慍拉回了思緒,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慣例的體檢。」
  
  作家的話:
  對不起大家,本來說好週末雙更的,但因為去看牙齒了,所以來不及了。
  另外,拔牙好痛!現在都不能咀嚼,只能喝粥……
  
  
  
  
  (5鮮幣)39 陌離的條件
  
  在蕭老先生的監督下,蕭青羽不得不過起朝九晚六的正常工作生活,下了班就回家做個乖寶寶,變著法子哄二老開心,好讓他們趕緊放下心來再次環遊世界去。
  
  不僅要做個孝順兒子,還得提防著家裡唯一的一個異常生物出來嚇人。
  
  「陌離。」蕭青羽將陌離從性愛筆記本中叫出來,雙手抱胸,用少有的嚴肅認真的口吻說,「這幾天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待著筆記本裡面,別出來。」
  
  「理由。」陌離已經拿蕭青羽的房間當做自己的房間了,在那小小的書架上自行找書看。
  
  「我爸媽回來了,他們可不是管家先生,不會隨便進我的房間,如果他們突然進來看見你,那我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想到自己一貫的惡行,金屋藏嬌這種事,老爸老媽肯定一萬個相信。
  
  「行。」陌離答應地簡單乾脆,就像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一樣,而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挑選書架上的書上。
  
  「呼。」蕭青羽長舒了口氣,雖然陌離這人看起來很高傲的,但沒想到還挺好說話的。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卻又聽陌離說:「不過有條件。」
  
  「憑什麼?」蕭青羽跳起來抗議。
  
  「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但我只能出現五十分鐘,現在因為你的原因,我連五十分鐘都沒有辦法出現,而且你還沒辦法確定你父母什麼時候會離開,也就是說我可能要這麼無限制地待在筆記本裡,」陌離說著,轉過身對著蕭青羽,下巴稍稍地抬起。這種睥睨人的高傲神態,也就他能做的這麼天生自然。「難道你不應該感到愧疚嗎?」
  
  「好了好了,」連珠炮似的問話讓蕭青羽直接投降,「說吧,你有什麼條件直接提。」
  
  陌離將黑色封面的筆記本遞到蕭青羽面前,說:「使用筆記本,你使用的次數太少了。」
  
  顯然,陌離對蕭青羽這麼長時間不使用筆記本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滿。
  
  「行。」這回換蕭青羽回答得乾脆俐落,反正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面對海景,耳邊是海浪聲夾雜著展慍的喘息聲,哇,這種性愛體驗,想想就覺得好贊。
  
  於是,他刷刷就在筆記本上寫:
  
  XX月XX日,22點,酒店房間,展慍、蕭青羽。
  
  「這次一定要把展慍壓在身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合上筆記本,蕭青羽立下豪言壯語。
  
  這次怎麼說也該輪到他一回了,要是再讓展慍爬到他都上,他就跟展慍姓!
  
  而一邊陌離那張活像別人欠了他十萬八萬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算了,筆記本使用方面,如同決定誰攻誰受的問題,自己還是保密吧,看著這傢伙每次憤憤不平的樣子,好像也挺有趣的。
  
  總之,蕭青羽無聊的生活還在繼續,不尋歡,不作樂,不去夜店找美女了,連對展慍都很少進行性騷擾了。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了他出差去帕勞參加國際廣告合作交流會。
  
  
  
  
  (7鮮幣)40 生病的展慍
  
  「咦,你感冒還沒好?」在機場,蕭青羽見展慍一手拎著行李,一手還拿著紙巾,問。
  
  「嗯。」展慍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自從上次被推到水裡變成落湯雞後,回去就感冒了,加上他工作又那麼忙,所以就拖著一直沒有好。
  
  但就算感冒,展慍依舊表現了良好的工作狀態。像他這種要求完美的人,不可能容許自己因為小小的感冒,就有任何失誤的地方。
  
  在帕勞的國際廣告合作交流會上,除了一開始的表演外,在接下來的酒會上,展慍就展現了他完美的交際能力,一點都不像一個病患。
  
  穿梭於人群之中,用流利的英語交流,偶爾還可以說上幾句德語法語。說話得體恰當,有時候風趣的言語會引得人大笑不止。加之他出色的容貌,無疑是全場的亮點。
  
  但只有跟在他後面的蕭青羽看到,他在偷偷躲到無人的角落時,放下酒杯,揉了揉眉心,顯得十分的不適。
  
  蕭青羽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發現他也不是大家所說的那樣,真的像個機器人,可以精準地二十四小時工作。於是,心中不由產生了不忍,開口說:「展慍,你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
  
  「不用。」
  
  蕭青羽還待要勸他,一個女人的聲音卻突然插入他們二人之中。
  
  「展慍。」
  
  一個成熟美艷的女人走了過來,看起來約莫有三十歲的樣子。雖然已經不及二十歲的女人看起來年輕,但成熟如同盛開的玫瑰,更加讓人傾心。
  
  「黃總。」
  
  展慍一轉身,就又變成了那個如機器般的展慍,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出錯,面對任何人都得體從容。
  
  「叫黃總顯得多生分,」女人嬌聲地指責他,「叫我曼姐。」
  
  「曼姐。」
  
  兩人又扯了一些閒話,但在一旁的蕭青羽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叫黃曼的女人跟展慍之間的關係不一樣,而且擺明對展慍有意思。
  
  哼,明顯是老情人,蕭青羽酸溜溜地想,這女人一看就是個勾引男人的高手,憑她一個眼神、一勾手,展慍這種笨蛋還不手到擒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展慍和黃曼也正巧談到了他。
  
  「你還留在樂娛啊?」黃曼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雖然樂娛廣告不過是樂娛集團下面的一個子公司,但同為廣告界的人,就用樂娛來簡稱了,也不會有什麼誤解。
  
  「嗯。」
  
  「聽說蕭伯朗派了太子爺過去,蕭家少爺的名聲,大家都知道,有那樣的上司,你也忍得了?不如過來幫我。」
  
  聽黃曼的口吻,就好像不知道旁邊站的大活人就是蕭青羽一樣,但蕭青羽還是敏銳地捕捉到她掃過來的目光。
  
  蕭青羽心裡那叫一個生氣,有我這個帥哥在,展慍幹嘛要去天天見你這個老女人啊!拜託,粉都遮不住你的細紋了好不好!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蕭青羽還是很沒底氣地看向展慍。風言風語從蕭青羽一上任就已經開始傳了,連公司的人都為展慍鳴不平。因為自己是蕭伯朗的兒子,就硬生生地壓在了展慍的上頭,任何人都會覺得心寒和不甘吧。
  
  展慍……蕭青羽忐忑地看向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就像一隻隨時害怕自己被拋棄的小狗似的。
  
  展慍並沒有看他,而是難得笑了笑,對黃曼說:「八卦雜誌上所寫的,能有幾分是真的,大多是為了博眼球而已,曼姐在這行幹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況且,當年我既然從曼華廣告走了,再回去不是落人口實?多謝曼姐的美意。」
  
  說完,展慍舉起手中的酒杯向黃曼示意,然後一飲而盡,算是表示歉意。
  
  而蕭青羽聽了,心裡別提多開心了。果然,展慍雖然在老頭子面前數落自己的不是,但在外人面前,還是向著自己的。
  
  等到黃曼走後,展慍看著蕭青羽,說:「蕭總,有什麼事值得這麼開心嗎?」
  
  「啊?」蕭青羽沒反應過來。
  
  展慍一針見血地指出,「再笑嘴就歪了。」
  
  蕭青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為這麼小件事情就開心成這樣,實在太沒出息了,於是,趕緊板起臉了,惡聲惡氣地說:「要你管。」
  
  展慍聳了聳肩,說:「有損公司形象。」
  
  
  (7鮮幣)41 趁人之危
  
  酒會大約在晚上八點鐘結束,蕭青羽和展慍從門口攔了的士回下榻的酒店。
  
  坐進車裡,蕭青羽剛剛和司機說好地址,肩膀上就突然覺得一沈,扭頭一看,竟然是展慍的腦袋。
  
  「搞什麼,喝這麼點酒就醉了?什麼酒量啊!」難道展慍有比自己弱的地方,蕭青羽當然要鄙視一下他。
  
  展慍沒吭聲,一動也不動。
  
  「喂,你沒事吧?很重耶!」蕭青羽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遠一些。
  
  結果展慍跟攤爛泥似的,被這麼一推,就直接往另一邊倒。
  
  那一邊可是玻璃窗啊,腦袋撞傻了還不得他負責?蕭青羽心想,於是眼明手快,趕緊把他撈住。
  
  「不能喝你早說啊,小爺替你都擋了!」蕭青羽看他那樣子,是又氣又急。他第一次見到展慍這個模樣,人就像散了架的機器似的,沒有任何的神采,眉頭也是緊緊地皺在一起,好像很痛苦一樣。
  
  雙手一碰到展慍的皮膚,蕭青羽又被嚇了一跳,連忙去摸他的額頭,更加緊張了:「喂,你怎麼這麼燙,還在發燒?」
  
  感冒發燒再加上酒精作用的展慍,只覺得腦袋沈得就快掉下來了,哪還有精神理會一隻嗡嗡作響的蒼蠅。不只沒有回答他,還尋了他肩膀作為休息的地方,把整個腦袋都擱上去。
  
  而他這種類似於小孩無賴撒嬌的舉動,與平日的嚴謹威嚴截然不同,無意間流露出的依賴和脆弱,把蕭青羽的心撓得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捧起他的臉,親上一口,再壓在身下狠狠地侵犯。
  
  呸,真是禽獸!蕭青羽連忙唾棄自己的想法,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自家的公司這麼拚死拚活的,自己竟然還精蟲上腦。
  
  「司機,開快點!」
  
  
  
  沒多久就到了酒店,蕭青羽連拖帶扛,終於把展慍送回了房間,然後直接甩到床上,說:「姓展的,你給小爺好好待著,小爺現在去給你買退燒藥,知道嗎?小爺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等你退了燒,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蕭青羽雖然嘴上說的凶狠,但抬腳沒走幾步,想想又覺得不妥。轉身見展慍現在的身體這麼不舒服,還被自己當麻袋一樣扔在床上,他有點於心不忍,沒辦法真的硬起心腸把他扔那裡。
  
  哎,蕭青羽默默歎了口氣,認命似地走回去為他寬衣解帶了。
  
  姓展的,這回真是便宜你了,小爺可沒這麼伺候過人,以後一定要好好以身相報,知道嗎?
  
  蕭青羽一邊碎碎念,一邊替他把鞋子脫掉,再雙腳跪在展慍身體兩旁,替他脫掉西裝。
  
  然後當準備替他解襯衫扣子的時候,展慍卻是翻了個身。他一動,就害的在他身上的蕭青羽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掀翻,也倒了下來。
  
  「哇!」蕭青羽嚇得大叫,幸好是床才沒有摔疼,要是直接摔地上,他爬起來一定宰了展慍這個混蛋。
  
  而展慍非但沒有道歉的意思,還嫌身邊的人太吵,厭煩地說道:「別吵。」
  
  這下,蕭青羽就被激怒了,「姓展的,給你點顏色,你還真給小爺開起染坊來了?!」
  
  蕭青羽怒目圓瞪,但他瞪大了眼睛的結果,不是對方理睬他了,而是他滿眼都是展慍的英俊相貌,人跟著就犯花癡了。
  
  嘖嘖,這姓展的長得真是不錯。
  
  現在他們之間的位置,可以說是觀察非常好的視角。
  
  展慍側躺在床上,而蕭青羽也同樣側躺在他身邊,除了面對面的姿勢,展慍的一隻手還非常自然地擱在了蕭青羽的腰上。
  
  兩人距離之近,就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蕭青羽的一顆心臟,又彷彿是背叛了自己的意志,開始撲通撲通地亂跳。
  
  展慍的眉,展慍的眼,印進了他的眼中;展慍的唇,引誘著他的意識;還有,展慍身上散發的氣味,挑逗著他的慾望。
  
  沒堅持過五秒,蕭青羽就投降了。
  
  退燒這種事情,做一下運動、出身汗就好了吧,不需要什麼退燒藥了。蕭青羽舔了舔嘴唇,這麼為自己找藉口,到嘴的美味要是不吃,實在對不起他蕭少的壞名聲。
  
  「姓展的,可不要說小爺趁人之危哦,小爺可是在幫你退燒呢!」
  
  說完,蕭青羽就朝那張近在咫尺又無比誘人的雙唇吻了下去。
  
  
  
  
  (6鮮幣)42 趁人之危(2 H前戲)
  
  蕭青羽先是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等了等,見對方沒有反應,心中才竊喜。又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沿著展慍的唇形舔過,描繪他的嘴唇輪廓。
  
  見對方還是沒反應,蕭青羽就更大膽了。
  
  撬開他的牙關,將舌頭緩緩地伸進去。溫柔、優雅的如同一個紳士,輕柔、緩慢的讓每個被吻的人都會有被珍惜的感覺。
  
  展慍的嘴唇很軟,像棉花糖似的,吃起來甜甜的。
  
  而且,他的嘴唇吻起來有些溫熱,大約是發燒的緣故,總之就是不像他這個人一樣,總是冷淡得與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吻起來的感覺,可比和他相處的感覺好多了。蕭青羽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感覺,很奇妙,但也很緊張。
  
  他的心在狂跳,他的手心在出汗,他覺得身體的溫度在拚命往上竄,與無數的人接吻,就只有展慍會給他頭暈腦脹、難以呼吸的激動。
  
  蕭青羽的舌頭在男人的口腔裡翻攪,與男人的舌頭糾纏,不疾不徐的,極有耐心,拿出所有的技巧來取悅對方。
  
  在性愛這種事情上,蕭青羽自認是個溫柔的好情人。
  
  「嗯……」展慍發出低低的鼻音,不知是因為被吻得舒服了,還是睡覺被人打擾所不悅。
  
  但蕭青羽像受到了巨大的鼓勵似的,加大了親吻的力道,變得更有侵佔性。
  
  吻得動情,蕭青羽的手抓住對方的肩膀,翻身將展慍壓在了身下。
  
  這個體位,讓蕭少一陣激動,終於得償所願的他,恨不得開香檳慶祝一番。
  
  「嗯……」
  
  展慍又發出一聲難耐的聲音,皺著眉,似乎很不舒服。
  
  這嚇了蕭青羽一跳,不敢再放肆,怕對方醒過來。於是鬆開了他,轉而親向下巴。
  
  由於快一天沒有刮鬍子了,展慍的下巴有點刺刺的感覺,蕭青羽卻也不覺得扎得慌,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一下又一下。
  
  同時手裡也不閒著,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以蕭青羽在無數人身上練出來的熟練技巧,很快展慍就被剝了個精光。
  
  蕭青羽沿著他的下巴吻下去,迫不及待地在他的脖子、胸口種上一顆顆草莓,烙上自己的印記,向所有人昭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所有物。
  
  蕭青羽的手則在男人的身上遊走,色情的撫摸,不放過任何性感的地帶。
  
  展慍的胸膛是那麼的結實寬厚,肌肉硬邦邦的,線條又流暢。他的腰部沒有多餘的贅肉,有著漂亮的曲線。
  
  蕭青羽一一吻過展慍的身體,不放過任何地方,然後再往下,看見那茂密的黑色森林,以及在捲曲的恥毛中,靜靜躺著的巨龍。
  
  看見這玩意,蕭青羽之前幾次不堪的回憶又都湧上了心頭。雖然它現在看起來是很安靜,但當他勃起時猙獰的樣子,在自己脆弱的腸道進出,將自己折磨得又哭又叫,卻又帶給自己如處雲端的快感。
  
  蕭青羽嚥了嚥口水,努力甩掉這種想法。
  
  不行,難得展慍都躺平了任他上,他要是再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就不姓蕭!
  
  但實踐總是證明,理想是好的,事實是殘酷的。
  
  儘管他雄心壯志,展慍的陰莖就是沒有勃起!
  
  怎麼辦?
  
  直接捅進去?不行不行,蕭青羽立刻否認掉了這個想法,他怎麼可以像展慍那樣野蠻粗暴,這次他得好好展現一下他的技巧,好讓展慍感到羞愧!
  
  想了又想,即擔心時間長了展慍醒過來,又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因此,蕭青羽咬了咬牙關,俯下身,吻上了男人的陰莖。
  
  
  
  
  (8鮮幣)43 趁人之危(3 口X)
  
  一股濃濃的膻味直衝鼻腔,噁心的讓人想吐。蕭青羽恨不得立刻就把這玩意給吐出來,但想想做了一半不能前功盡棄,只能強忍下噁心的感覺,皺著眉頭繼續含著。
  
  說實話,以往都只被別人服侍的蕭少,哪裡遭過這份罪?
  
  我操,沒事長這麼長幹嘛,這尺寸是亞洲人的尺寸嗎?蕭青羽在心裡罵,完全忘記了之前這根粗大的玩意帶給過自己怎麼爽快的享受。
  
  他已經盡最大努力了,可粗長的陰莖還是根本含不到底,饒是如此,下巴已經覺得要脫臼了,好酸。
  
  自己真是沒事找罪受,蕭青羽欲哭無淚,等一下自己一定要操到展慍哭爹喊娘,才算回本!
  
  為了使這美好的願望盡快達成,他只能努力讓這根討厭的玩意盡快站起來。
  
  好吧,既然含不住,就先舔吧,蕭青羽這麼想著。
  
  只見他一手扶住這根軟趴趴的性器,然後伸出舌尖,從性器的底部一點點地舔到頂端,再在龜頭上來回地輕掃幾下,然後如願聽到展慍發出一聲悶哼。
  
  不是那種生病難受所發出的聲音,而是其中帶上了情慾的味道。
  
  這不由讓蕭青羽精神大振,賣力再將陰莖舔了個遍,舌尖甚至伸進頂端的小孔中去。在這樣的刺激下,手中原本軟軟的性器,很快就變成半勃起的狀態了。
  
  於是,蕭青羽又改舔為含。舔就像給人搔癢癢一樣,含才給男人更大的快感體驗。
  
  恩,先像含棒棒糖那麼含著,然後收縮兩腮吸住,最後再上下挪動,模仿性交的姿勢。
  
  媽的,累死了!
  
  這是蕭青羽唯一的感覺,要不是這玩意是展慍的,他才懶得伺候,直接拿刀給剁了!
  
  好不容易,蕭青羽感覺到口中的陰莖終於完全勃起了,正迫不及待地要吐出來,準備大幹一場。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後腦勺突然傳來一個力道,是男人的手掌正壓在那裡,不讓他起來。
  
  蕭青羽心裡是又驚又急,連忙抬眼往上看,正看見男人和剛才一樣,還是緊閉著雙眼,要不是壓著自己後腦勺的手,都看不出他已經醒了!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醒了也不吭聲,存心佔小爺便宜呢!
  
  蕭青羽是這麼罵的,但嘴中說出來,就變成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其實展慍雖然是感冒發燒加酒醉,昏昏欲睡,可也不代表他是死人。性器被人這麼又舔又含的,還不醒過來就真的是性冷淡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看了看,只看到一個腦袋伏在自己身下,也不知道是誰。若是換了平日的展慍,一定會推開對方。可現在的展慍,腦袋沈沈的,一團漿糊,根本沒有思考的力氣。身體又熱又乏,難受的厲害。但當性器被人含著的時候,又覺得全身的熱量都湧到了性器上,人就沒那麼難受了。
  
  因此,蕭青羽突然不動了,這讓剛剛嘗到甜頭的展慍感到不滿。被慾望驅使的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強硬地將人按在自己的性器上,不讓他的嘴巴離開,並且開口命令道:
  
  「繼續。」
  
  「嗚嗚嗚……」蕭青羽瞪大了眼睛,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第一次幫人口交就遭遇深喉,讓蕭青羽難受得想哭,男人的性器硬是突破咽喉,頂在喉嚨口,讓他噁心地直反胃。
  
  可被人壓著腦袋,又沒辦法吐出來。
  
  展慍!你大爺的!回頭小爺一定要把它給剁了!給剁了!
  
  就算蕭青羽心裡罵得在厲害,但也一點用都沒有。已經被慾望蒙住了眼睛的男人,只會追尋著快感的腳步,而全然沒有了平日的穩重。
  
  他揪住蕭青羽的頭髮,不讓對方有逃脫的機會,然後擺動著腰身,模仿性交的姿勢,使得性器飛快地在那溫熱的口腔中進出,像操屁眼那樣操他的小嘴,尤其當頂到喉嚨口的位置,狹小的地方真是帶給人如同性交一般的激爽快感。
  
  展慍是爽了,可蕭青羽就快被折磨哭了,眼淚不斷在眼眶裡打轉,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
  
  捲曲、硬硬的恥毛不斷刮著他臉部的皮膚,又硬又燙的性器反覆摩擦著他的嘴唇,就快磨破了,衝鼻的腥膻味揮之不去,還有硬物頂在喉嚨的感覺,更是難受得想吐……
  
  「嗚……嗯……」蕭青羽像只受傷的小受,發出可憐的抽泣聲,但男人一點都沒有同情心,反而抽送的速度更加快了。
  
  直到一股濃烈、滾燙的液體如子彈一般衝進他的食道,壓著他的力道才鬆了開來。而可憐的蕭少,當意識到那玩意是什麼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吐出來了。
  
  「咳咳咳!」
  
  
  
  
  (5鮮幣)44 趁人之危(4 H)
  
  「呼……」展慍長長得吐出一口濁氣。
  
  射過精後,他只覺得身體百骸都舒服了,過高的溫度似乎也降下去了,連人也清醒了不少。
  
  展慍睜開眼睛,往下自己的下半身看,卻正巧對上那人的眼睛。
  
  「蕭總?」當看清是誰,向來鎮定的展慍,不由有些吃驚和疑惑,尤其是他們剛剛還做了這種事。
  
  再定神一看,現在的蕭少和平日顯得很不同。原來是漂亮,走到哪裡都像是聚光燈下的明星,讓人的視線不由就被他吸引,現在卻是性感,正好能激發男人心中獸性的要命的性感。
  
  那雙總是神采飛揚的雙眸中,此刻噙滿了眼淚,既委屈又憤怒,眼睛水汪汪的,像只可愛的小狗似的。
  
  那對秀氣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睛瞪著自己這邊,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咬上一口一樣。視線再往下挪,那總是吐出讓人厭惡的雙唇,此刻變成了妖冶的紅色,上面還沾著乳白色的液體,顯得十分淫靡。
  
  想到是自己的性器摩擦著那雙唇,使它變得如此紅艷欲滴,又想到這個人剛剛吞下了自己的精液,展慍剛剛降下去的溫度,立刻又升高了起來。
  
  展慍覺得一定是高燒,燒燬了自己的理智,否則自己怎麼會什麼都沒想,就把趴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給撈了起來,然後翻身壓在了身下。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你明明醒著,你竟然!你竟然!」
  
  蕭青羽一連說了幾個竟然,也沒好意思說出「你竟然讓我給你口交」這句話來。他氣得俊臉漲得通紅,盯著展慍,一副要將他吃了的樣子。
  
  「我剛剛才醒。」展慍說出事實。雖然他表面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但深褐色雙眸中跳動的火苗,顯示著他的內心其實沒有那麼平靜,「倒是蕭總應該說明一下吧,為什麼在我的房間,對我做這種事情。」
  
  「你你──」要不是被展慍壓著,蕭青羽一定氣得跳起來,這混蛋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種話來!好像自己強姦了他一樣,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吧!
  
  展慍卻無視他那如同小貓張揚舞爪一般的憤怒,而是伸出了修長的手指,用食指指尖刮乾淨蕭青羽嘴上上殘留的液體,然後放到他的唇邊,說:「吃乾淨。」
  
  蕭青羽愣愣得注視著展慍的眼睛,只覺得那眼睛看起來比以往更深邃,更看不到底。
  
  如同被催眠了一般,蕭青羽真的輕啟嘴唇,伸出舌尖,將那手指上的液體舔了乾淨。
  
  看著那粉色的舌頭舔著自己的精液,那麼專心致志的樣子,展慍要說不興奮肯定是騙人的。
  
  展慍甚至會想,能讓無數男人女人都如飛蛾撲火般貼上蕭青羽,不僅僅是因為蕭家的財力,蕭青羽的這幅好皮囊也是很大的原因。
  
  被那比最美麗的鑽石都要美麗迷人的雙眸注視著,只怕任何人都會起了佔有的貪慾。
  
  「真乖。」
  
  當手指上的精液被舔乾淨,展慍不由微微揚起了嘴角,連聲音都放柔和了不少。
  
  
  
  
  (6鮮幣)45 趁人之危(5 H)
  
  「啊啊啊啊啊!」
  
  蕭青羽一聲發出慘叫,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當蕭青羽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他根本無法面對自己。
  
  之前被迫吞那混蛋的精液也就算了,自己剛才竟然主動舔!而且還舔乾淨了!
  
  蕭青羽有種想去死一死的衝動。
  
  「姓展的,小爺跟你沒完,等回國小爺一定要找你把你碎屍萬段、先殺後奸……嗚嗚……」
  
  蕭青羽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人堵上了──當然對方是用嘴堵上的。
  
  「嗚嗚嗚嗚嗚!」
  
  展慍你等死吧!
  
  蕭青羽瞪大了眼睛,怒不可赦地等著展慍,可惜所有的罵聲都被封了回去,變成了嗯嗯唧唧的呻吟。
  
  展慍倒是挺喜歡蕭青羽發出這種聲音的。他本來就生病了,暈暈沈沈的,蕭青羽剛才叫叫嚷嚷,實在是讓他更加頭痛,這種像小狗嗚咽的聲音反倒更加可愛了。
  
  而且不知為什麼,看著那雙唇在自己眼前動來動去,自己就像是見到了蜂蜜的蜜蜂,挪不開視線,特別想去嘗一嘗。就好像他知道,那味道一定不錯一樣。
  
  於是,實幹派的展慍幾乎沒什麼猶豫,就吻了下去。
  
  恩,味道果然不錯,像塗了蜂蜜似的,好甜……
  
  展慍這麼評價著,舌頭就直接伸進了對方的口腔之中,任意的翻攪,攻城掠地。
  
  「嗚嗚嗚嗚嗚!」
  
  我要殺了你!蕭青羽在心裡咆哮。
  
  展慍見對方不再發出噪音了,便鬆開了他,對上對方濕漉漉如同小狗一般的眼睛,有些無奈和無力,說:「蕭總,這……」
  
  「我要殺了你!」不等他說完,終於能說話的蕭青羽立刻打斷他,凶神惡煞地說。
  
  展慍深深地皺起眉來,平日總是在盡量容忍蕭青羽的他,此時也似乎達到了爆發的邊緣。
  
  而受到天大的委屈的蕭青羽,根本無視身上男人散發的低氣壓,再次大吵大鬧起來:「姓展的,你明天就等著收辭職信吧!我要把你在廣告界封……嗚嗚……」
  
  被吵得頭疼欲裂的展慍,只能再用這招堵住他的嘴,讓世界安靜一會兒。
  
  「嗚嗚!」
  
  卑鄙!
  
  蕭青羽伸手試圖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結果推不開不說,還碰到那硬邦邦的肌肉。不摸還不要緊,一摸蕭少這頭色狼又色心大發了。
  
  唔,好結實,手感真好,再多摸幾下……
  
  蕭青羽一邊被男人強勢地親吻,一邊手上不住揩油,摸得心裡癢癢的。雙重攻擊下,他很快就不再反抗。
  
  最可悲的是,上述原因之一,還是他直接造成的──因為展慍的衣服就是剛才他迫不及待給剝掉的。
  
  「嗯……嗯……唔……」
  
  從抗拒到主動的迎合,罵聲也都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趁著展慍睡覺的時候吻,哪有被他主動吻來的讓人興奮呢。
  
  纏上男人伸過來的舌頭,吞嚥男人渡過來的唾液,甚至是男人舔舐他的牙齦,都讓蕭青羽在輕輕的顫慄。
  
  展慍無疑對這樣甜膩的鼻音十分受用,使他不禁加深了這個吻,讓自己的舌頭舔過更多的地方,佔領每一塊土地。
  
  淡淡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那是剛剛自己射在對方嘴中的精液,更為這個深吻添加了催情的味道。
  
  哦,展慍情不自禁地想,當自己的精液射在對方漂亮的臉上,又該是多麼令人興奮的場面啊。
  
  蕭青羽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悲慘命運,反正他現在是吻得全情投入。連揩油的手都停下來,改為勾住對方的脖子,好讓兩個人貼得更近,吻得更深。
  
  
  
  
  (8鮮幣)46 趁人之危(6 H)
  
  一個熱情四射的吻終於結束,兩人分開之時,甚至有一條銀絲被牽扯出來,連接在兩人的嘴唇之間,增添了淫靡的氣氛。
  
  蕭青羽大口地喘著氣,一時還沒從熱吻中回過神來。太激烈了,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僅憑接吻就帶給自己像高潮一樣的刺激。
  
  而展慍盯著身下的人,垂下的眼瞼,看起來溫順了不少──長長的睫毛在輕顫,像是扇子扇在人的心上,扇得人癢癢的;濕潤的紅唇,讓人又不禁想去咬上一口嘗嘗味道。
  
  還有那富有節奏的呼吸就在耳邊,如同美人魚的的歌喉,讓人著迷;鑽入鼻腔的男人氣味,混雜在男人和男孩之間的味道,有著淡淡的酒氣,卻掩不住那股特別的清新。
  
  展慍想都沒想,略微低頭,再次吻上了那雙柔軟的雙唇。
  
  汲取對方的唾液,吸吮對方的舌尖,就像美麗的罌粟一樣,讓人上癮。
  
  「嗯……」
  
  蕭青羽還沒喘過氣來,對於男人又糾纏上來有些鬱悶。但還是順從地仰起頭,承受男人的吻。
  
  男人的吻霸道而又強勢,如同一隻野獸,像要把自己整個吞下去似的,幾乎讓蕭青羽快要窒息了。
  
  同時,男性強硬、帶著獸性的征服,壓著自己的健碩身體,又無一不讓蕭青羽心馳神蕩。
  
  即便隔著衣物,蕭青羽也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結實的肌肉,以及頂在自己腰間的硬物。
  
  展慍過熱的體溫好像也傳染給了自己,身體的溫度不斷攀高,體內就像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焦躁難耐。
  
  身體無比清晰地急著那些被主人刻意遺忘的回憶,男人的陰莖是如何的兇猛,如何進入自己的後穴,帶來欲仙欲死的快感。
  
  「唔……嗯……」
  
  蕭青羽發出細碎的呻吟,下意識地扭動著身體,催促著男人。
  
  食髓知味的身體,在慾望之下,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渴望著些什麼。
  
  「蕭總,別亂動。」展慍鬆開他,沈聲說。聲音沙啞,似乎是有些乾澀。
  
  他微微瞇起的雙眸,看起來是古井不波,實則充滿著與慾望在竭力鬥爭的掙扎。
  
  展慍就算現在是在生病,頭腦是有些發熱,但還沒到喪失神智的地步,起碼他還是知道身下那個人叫蕭青羽,是他的頂頭上司。
  
  可是……可是身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特別想去伸手觸碰對方,他想在對方光潔細滑的皮膚上烙下一個個吻痕,狠狠地貫穿那緊致的地方,聽到對方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叫……
  
  不行!
  
  展慍被自己的想像嚇了一跳,趕緊拉回了思緒。這個男人就算長得再如何好看,也是蕭青羽,出了名的花花大少,純粹的繡花枕頭沒有大腦,自己怎麼會對這樣的人起了慾望?
  
  當展慍想明白了,打算翻過身去放開他時,沒想到對方卻勾住他的脖子,雙唇主動送上門來,貼著他的嘴唇,呢喃:「展慍……展慍……」
  
  只是嘴唇的相互觸碰,就讓展慍又忍不住想去品嚐那甜美的味道。
  
  不行!展慍在心中警告自己。對那誘人的雙唇視而不見,抵抗著內心深處的渴望。
  
  但蕭青羽顯然沒有那種自制力,慣於享樂的他只會一味追求身體的快感。況且,他本來就是來和展慍做愛的。
  
  雖然現在體位上有些問題,但只好能爽到就好了。
  
  見對方遲遲沒有行動,慾火焚身的蕭青羽當然著急,便不由主動勾引起來。
  
  他稍稍抬高身體,碰觸著對方的身體,然後如水蛇般輕輕地扭動,使得自己的性器摩擦對方的性器。
  
  「展慍……身體好熱……我要你嘛……」
  
  像情人間的撒嬌,又像委屈的哀求,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女人,蕭青羽挑逗的方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展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因為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下體被這麼若有若無地摩擦,就快硬的爆炸了。要知道,他平時性慾並不強,連自己手淫都很少,現在卻被一個男人挑逗得差點失控。
  
  「蕭總,請你離開我的房間。」展慍加重了口氣,變得一點都不像一個下屬該對上司說的。
  
  但蕭青羽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沈醉於男人這種命令語氣和冷漠的聲音,變得更加興奮。
  
  「展慍……」蕭青羽的一條腿已經勾住了男人的腰身,輕輕地上下滑動,輕聲地嘟囔,「剛才我用嘴巴讓你爽到了,現在你也應該用大肉棒讓我的騷穴爽一下嘛。」
  
  這麼放浪的話,差點讓展慍當場噴鼻血,偏偏蕭青羽還用委屈的口吻說出來,好像不去操他,都是自己的錯一樣。
  
  只怕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蕭青羽這樣的挑逗下還不為所動,展慍當然也不例外,他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就這麼一下斷開了。
  
  而此時,房間牆上的時鐘,剛好指向九點30分。
  
  
  
  (5鮮幣)47 趁人之危(7 激H)
  
  「蕭總,上面的小嘴吃過男人的精液,所以下面的小嘴也餓了,是嗎?」
  
  展慍也未曾想到過,這些下流的話自己說出來竟這麼順口。
  
  而男人冷冷的聲音中帶著少許的笑意,有種冷酷的溫柔,聽在蕭青羽耳中,卻覺得無比性感。
  
  當男人這麼問的時候,蕭青羽的小穴也下意識地收縮,似乎是真的餓了,迫不急地想吞下男人的巨物。
  
  「展慍……」蕭青羽放浪地扭動著身體,催促男人,「我要……我要你的大肉棒……」
  
  當男人濕濡濡的雙眸中寫滿著慾望,當紅艷的雙唇說出乞求自己的話,展慍覺得自己再不行動,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在蕭青羽的幫助下,展慍三兩下就把他脫了個乾淨,然後讓他的腿盤在自己的腰上,接著就直搗黃龍。
  
  蕭青羽上一次和展慍做愛──就那次電話性愛,沒有用到後面,便鬧情緒沒再做過,許久沒有使用過的後穴,現在突然被粗大的肉棒頂進來,蕭青羽難免有些難受。
  
  但很快,這種不適就被飢渴的後穴被巨物填滿所帶來的滿足感和快感所掩蓋。
  
  「啊……」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低喘。
  
  後穴被完全地撐開,連褶皺都被撫平了,灼熱如岩漿般的陰莖,燙得蕭青羽幾乎從床上跳起來。
  
  而展慍也同樣覺得舒爽無比,蕭青羽的內壁無論緊窒的程度、溫度、濕度都正正好好,不會過緊使得陰莖不舒服,又不會過松導致失去快感,淫蕩的腸道更是會自動分泌腸液,不會因為過於乾澀而進入困難。
  
  總之,自己的陰莖被這麼極品的騷穴所包裹,真是難以想像的享受。
  
  「蕭總的騷穴好濕,好多水。」展慍發出這樣的歎息。他沒有急著進攻,反而讓陰莖安靜地待在後穴之中,享受那內壁在對著陰莖自動收縮按摩,如同有無數張小嘴在吸。
  
  男人赤裸的語言讓蕭青羽的臉頰緋紅,但那一動也不動的肉棒,卻又讓他更加在意。
  
  腸道深度的瘙癢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得不到滿足的慾火,就快將他焚燒乾淨了。
  
  「動一下……嗯……」蕭青羽主動扭動著臀部,好讓體內的肉棒能變化一下角度,頂到不同的地方。
  
  但展慍就是不為所動,反而冷靜地問:「是不是舔大肉棒的時候就濕了?」
  
  「唔……」蕭青羽委屈地看著這混蛋,竟然問這麼淫蕩的話,自己究竟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啊!
  
  男人卻不會因為他這樣的神情就心軟,肉棒稍稍往深處頂了頂,追問道:「舔男人肉棒就讓蕭總興奮了,是嗎?」
  
  「哈……」騷穴被人頂弄,明明爽到了,但快感又突然停下,前後強烈的對比讓蕭青羽更加難受,只能屈服於男人的淫威之下,「嗯,舔大肉棒的時候就想要大肉棒操我的騷穴……」
  
  「既然如此,」展慍說著,揚起了嘴角,露出一個如同惡魔的微笑,說,「那我現在就滿足蕭總。」
  
  
  
  
  (9鮮幣)48 趁人之危(8 激H)
  
  「展慍,繼續……嗯……」
  
  上揚的尾音,纏綿動聽,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如小貓的爪子,撓得人心癢。聽著這樣的呻吟,男人只怕骨頭都要酥了,怎麼可能克制得了自己?
  
  蕭青羽不過話音剛落,展慍那粗長的肉棒就抽出至穴口,再重重地頂進來,頂到腸道的深處。
  
  「啊──!」過於刺激的快感,使得蕭青羽發出驚喘。小腿用力繃得直直的,連腳趾頭都爽得蜷縮了起來。
  
  展慍被那淫蕩得內壁絞緊,也是爽得差點想射精。他停下來,緩了緩,問:「蕭總,還要繼續嗎?」
  
  儘管聲音聽起來還是冷靜得像機器,但粗重的呼吸聲顯然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
  
  「繼續……」蕭青羽緊貼著男人的下體,放浪地催動著臀部,呢喃著說,「展慍……繼續操我的騷穴……騷穴好癢……」
  
  蕭青羽的身體呈現異樣的淡粉色,與白皙的肌膚相稱,更顯得可口誘人。他的頭髮因為汗水而隨意地黏在了額頭、臉頰上,看起來有種凌亂的性感,漂亮的雙眸蒙上了一層霧氣,寫滿了慾求不滿,深陷慾海之中。
  
  雖然在床下的蕭青羽有各種讓人討厭的地方,但不可否認,在床上的蕭青羽真的是性感尤物。
  
  展慍伸手撥開擋住他眼睛的頭髮,親了親他的嘴唇,說:「真的要繼續嗎?我看,蕭總好像快要射了。」
  
  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說出這種話來,讓蕭青羽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沸騰了,差點因為這句話就直接達到高潮。
  
  「展慍,快點操我……」蕭青羽帶著哭腔地乞求,「把我操射……我要大肉棒把我操射……唔……」
  
  展慍低頭吻上那紅艷的雙唇,舌頭纏綿時,又擺動結實的腰身,瘋狂地操那極品的騷穴。
  
  「唔唔……唔唔唔……」
  
  好爽……要死了……
  
  被封住嘴巴的蕭青羽只能發出鼻音,表達自己的興奮。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大屌太猛了……要被大屌干死了……
  
  上下兩張小嘴都被男人侵犯著,快感如洶湧澎湃的潮水,直接將蕭青羽所吞沒。
  
  上面的小嘴與男人吻得抵死纏綿,舌尖糾纏共舞,交換彼此的唾液;下面的小嘴則被男人那又粗又大的肉棒重重地操干,每一下頂進來,都頂到腸道的最深處,深到像五臟六腑都要被頂出來了一樣。
  
  男人毫不留情地抽插,讓蕭青羽一邊恐懼騷穴被操爛的同時,一邊卻又被大肉棒操得欲仙欲死,恨不得就這樣被男人操死。
  
  蕭青羽雙腿盤在男人的腰上,臀部配合著男人的節奏而扭動,好讓男人把他操得更深更猛。
  
  而展慍也被那銷魂的騷穴絞得幾乎精關大失。但對方身體如此淫蕩的表現,以及那會主動纏著肉棒的騷穴,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熟悉,但他偏偏又都想不起來。
  
  一定是被別的男人操時,也是這麼淫亂的反應。展慍這麼想著,不由心生無名的怒氣。
  
  他鬆開了蕭青羽,似乎是為了發洩怒氣,更加凶狠、毫無憐惜地貫穿那脆弱地後穴。
  
  「沒想到蕭總竟然這麼淫蕩,究竟被多少男人操過了?」
  
  「啊!沒有……沒有別人……」男人重重地撞擊,讓蕭青羽渾身抽搐不已,幾乎爽得暈過去,「我……只被你操過……騷穴只被你的大屌操過……展慍,快……繼續操我……哦,天哪,就是這樣……要被你的大屌操一輩子……」
  
  蕭青羽胡亂地說著,完全被慾望所控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但這樣的話,任何一個男人聽了,哪有不立刻化身禽獸的道理。
  
  展慍只覺得,自己的體溫從來沒有這麼高過,血液也從來沒有這麼沸騰過!他咬著牙,飛快強勁地抽送起來,每一下都頂到蕭青羽最敏感的那點。
  
  「啊哈……不行了……要射了!要大屌被操射了!」
  
  蕭青羽尖叫地達到了高潮,展慍也終於被高潮時緊縮的腸道夾得射了出來。
  
  射過精後,展慍也趴在對方的身上,粗喘著氣。蕭青羽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直到被身上的重量壓得喘不過來氣,才回過神來。
  
  「姓展的,你他媽的給我起來!」蕭青羽粗聲粗氣地說,性愛過後的他終於清醒過來,猛然意識到自己又是被上的那個,是又氣又惱。
  
  展慍卻不為所動,反而說:「這麼快就恢復精力了?看來體力不錯。」
  
  這話雖然是讚美,可蕭青羽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諷刺。待他要回嘴反駁,又聽身上的男人說:
  
  「既然恢復了,那就繼續吧。」
  
  咦,繼續什麼?
  
  蕭青羽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嘴唇又吻了上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混蛋!讓人喘口氣啊!真的會死人的!
  
  而此時,房間內的時鐘指向了十點,正是筆記本上所記錄的時間。
  
  看來,夜還很長……
  
  
  
  
  (5鮮幣)49 晨勃的尷尬
  
  蕭青羽不知道昨晚究竟被搞到多晚,反正他又非常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一次、兩次、三次,好像自己每次都是先暈過去的那個。蕭青羽有些懊惱地想,同樣是男人,怎麼反差就這麼大呢?
  
  好吧,筆記本一定有偉哥的作用。
  
  蕭青羽這麼安慰自己,胡思亂想了一陣,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
  
  此時,展慍正半趴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睛,還在熟睡。
  
  男人英俊的臉龐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放大了在自己的眼前,連根根睫毛都能數得清楚,極具有衝擊力。
  
  英氣的眉毛,直挺的鼻樑,沒有了平日的冷峻嚴肅,反而帶著點孩子氣。還有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陰影,掩飾不了那青色的眼圈,卻有增添了頹廢的味道。總之,就算這麼近距離觀察,也都會讓人不禁被美色所吸引。
  
  糟糕,不能亂想,早上男人本來就會晨勃,再對著這張性感的臉,蕭青羽想阻止自己的小弟弟敬禮都難!
  
  蕭青羽為防止自己屁股還沒好、又開始色心大起,於是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恩,果然工作太辛苦的人老得快,哼,老男人一個!害的小爺屁股那麼痛,看小爺下次怎麼給你開苞!
  
  蕭青羽嘴裡嘟嘟囔囔著,正準備推開壓在身上的混蛋走人,卻不知道是自己用力重了呢,還是身上的人睡眠質量太差,反正就見面前人的睫毛在輕輕地顫抖,然後眼睛突然就睜了開來。
  
  「啊……你……你……」蕭青羽嚇了一跳。這麼近的距離,猛的看到兩個瞳孔,還是挺恐怖的。
  
  展慍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在確定自己是否在做夢。
  
  而蕭青羽也傻住了,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展慍做完愛後醒來見面,以前怕尷尬,所以都是他先落荒而逃的。
  
  畢竟要面對自己被操這件事情,對蕭青羽來說還挺難接受的。
  
  「你……我……這……」結巴了半天,能言善道的他,一時竟找不出一個好點的藉口來。
  
  也難怪,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全身赤裸,大腿上還黏著明顯的液體,說他們就是純潔地在床上睡覺,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吧!
  
  展慍盯著身下那張臉打量了半天,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沒有幻覺──就算幻覺,他覺得自己也不會幻想和這個人發生什麼親密關係。
  
  「蕭總?」展慍十分不確定地問。
  
  蕭青羽有種想去死一死的衝動,為什麼姓展的現在不裝失憶呢!?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體,想脫離兩人肌膚相觸的尷尬境地。
  
  結果沒想到,他不動還沒事,一動展慍就立刻察覺到那頂在自己腰上的半硬的東西。
  
  糟糕!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對著展慍發什麼情!?蕭青羽暗暗罵自己的小弟弟。
  
  「蕭總。」展慍眉頭緊蹙,沈聲說道。神情立刻從剛才疑惑變成了嚴厲,週身散發著超級低的低氣壓,好像隨時有殺人滅口的意思。
  
  「呃……」蕭青羽覺得死前怎麼說也得為自己爭取一下生機。於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儘管他自己也知道現在自己肯定笑得很難看:
  
  「展副總,早。」
  
  
  (9鮮幣)50 對我負責?!
  
  靜。
  
  安靜。
  
  非常安靜。
  
  展慍就這麼皺著眉盯著他,蕭青羽就這麼扯動著嘴角回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當蕭青羽臉上的笑容就快掛不住的時候,展慍卻還在努力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覺得身體十分不舒服,被人扶回了房間,然後他就睡著了,再然後他感覺有只小貓在調皮地玩他的陰莖,再然後這隻小貓竟然開始發春了,最後他就和這小貓發生了這樣那樣的關係。
  
  就算當時神智有些不清醒,柔軟的身軀、放浪的叫聲,以及進入那處的舒服感覺,無一不在此刻變得清晰起來。
  
  再細細打量了一下身下人,立刻與記憶中那張漂亮的臉慢慢重疊到了一起。
  
  當兩張面孔完全重合時,展慍不禁感到一陣頭痛,前所未有的頭痛。
  
  「蕭總,我想這件事……」
  
  但蕭青羽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趁著他分心的時候,用力推開他,然後就跟兔子似的,「蹭蹭蹭」地竄了出去,連衣服都沒穿。
  
  在蕭青羽的心目中,應該是性愛過後的第二天早晨,溫暖的陽光灑在床上,自己懷裡擁著展慍,親吻著對方,然後溫柔地問:「親愛的,昨晚沒有弄疼你吧?抱歉,面對你,我就沒辦法克制自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別人壓在身下,屁股痛得要命,對方還等著自己去跟他解釋昨晚你究竟怎麼圈圈叉叉我了!
  
  上帝,趕緊劈道雷劈死這混蛋吧!讓這件事消失在天知、地知、我知、沒人知的狀態吧!
  
  「砰!」
  
  蕭青羽關上自己酒店房間的門,一邊氣呼呼地嘟囔,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來。
  
  不想剛等他把褲子提上,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咚咚咚。」
  
  不用猜也知道門口站的是誰,因此蕭青羽一點開門的意思都沒有,繼續裝死,自顧自地穿衣服。
  
  但外面的人卻鍥而不捨地繼續糾纏。
  
  「咚咚咚。」
  
  又是三聲,連敲擊的次數、節奏都跟之前一模一樣,精準地跟個機器似的。
  
  我靠!
  
  蕭青羽心情煩躁地朝門的方向豎起中指,已經穿好衣服的他竟對著門不知道該怎麼辦。
  
  「咚咚咚。」
  
  又是三聲敲門聲按時響起。
  
  啊啊啊!蕭青羽死命揉自己的頭髮,最後氣急敗壞地打開門,朝門口直接吼:「有病是不是,催什麼催,催命啊!」
  
  雖然吼得很有氣勢,但可惜他昨晚叫了一晚,現在嗓子還有點沙啞。
  
  面前的男人稍稍皺了皺眉,但也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悅,開口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什……什麼?!
  
  蕭青羽下巴差點掉下來,他的大腦顯然無法解析這麼具有諸多涵義的一句話,直接當機。
  
  展慍卻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淡定地繼續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我會對你負責的。」
  
  「砰!」
  
  回應他的只有關門聲。
  
  蕭青羽來回在房間踱步,不安地咬著手指甲,不停地反覆想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剛才展慍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說,要對自己負責?!他竟然因為上了一次床就要對自己負責?!
  
  恩,他昨天一定是發燒燒壞腦袋了,真可憐。
  
  蕭青羽這麼想,但他剛剛在心裡這麼下定結論,轉頭又立馬給推翻了。
  
  拜託,就算他智商不高,也知道這不可能好不好!他寧願相信自己變傻了,也不會相信展慍會變傻!
  
  「陌離!」實在找不出原因來的蕭青羽,只好把性愛筆記本拿了出來,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陌離。
  
  陌離顯然對此並沒多大興趣,他更大的興趣在窗外的異國風情上。
  
  太平洋湛藍的海,曲折的海岸線,金燦燦的沙灘……
  
  除了那噪音特別擾人外。
  
  「喂!你有沒有聽我在說啊!那個姓展的究竟是怎麼想的?」蕭青羽苦惱地問,「你再看,我就直接把你扔到海裡去!」
  
  陌離扭過頭,瞥了他一眼,明顯的鄙視蕭青羽的威脅水平,然後又將頭轉了回去繼續看風景。
  
  「你們昨天何時行的苟且之事?」
  
  蕭青羽想了想,說:「大概九點多吧。」說完又意識到不對,「你才苟且之事!」
  
  「好吧,」陌離不以為意,「筆記本上記錄的時間為十點,而受筆記本影響而進行性行為的人,除了筆記本使用者之外,其他人都會在性愛過後,失去那段記憶。」
  
  陌離悠悠地說,像說件無關緊要的事,但蕭青羽已經氣得差點想過來掐死他了──要不是知道他屬於靈體,是掐不死的,蕭青羽真的絕對會立刻掐死他。
  
  難怪每次展慍都跟失憶了一樣,隻字不提,原來是真的失憶了!
  
  我靠!
  我靠靠!
  我靠靠靠!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早點跟我說?」蕭青羽咬牙切齒地問。
  
  陌離卻依然悠閒得看著窗外的風景,反問:「你有問嗎?」
  
  「你──」
  
  蕭青羽還沒罵出來,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先生,房門開了。」
  
  「謝謝。」
  
  蕭青羽聞聲看去,只見自己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而開門的是酒店的服務員,跨出長腿直接進來的人,則是展慍。
  
  這狡猾的混蛋不知用了什麼理由,竟然讓酒店的人幫他開門!
  
  蕭青羽氣極了,不行,他要投訴這家酒店!堅決投訴!
  
  等等,現在的問題好像不在這裡吧,而是在──
  
  房間裡還有個鬼──
  
  陌離!
  
  
  
  
  (10鮮幣)51 笨蛋才會想出的藉口
  
  啊啊啊!那混蛋竟然真的還站在那裡沒動!?你就不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聽到人聲就躲起來嗎?你不是很牛X的嗎?
  
  而就在蕭青羽嚇得魂不附體的時候,耳朵裡恰好又傳來男人的問話:
  
  「這位是?」
  
  「啊……」蕭青羽再次關節僵硬地把頭扭回來,那模樣跟個玩偶似的,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這是我養的鬼?
  
  自己絕對會直接叫去被警察問話的,說不定還要出動什麼特殊組織!
  
  這是筆記本中封印的不明物種?
  
  你以為是玄幻小說或者是某部恐怖高中生的動畫片嗎?
  
  最主要的是,他害怕展慍知道性愛筆記本的秘密。想想看如果展慍知道是自己使用筆記本讓他和自己做愛了好幾次,自己究竟會是橫著死呢,還是豎著死?
  
  蕭青羽是大腦當機了,但幸好有陌離這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在:
  
  「我是他朋友。」
  
  儘管蕭青羽敢肯定,他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對方濃濃的不屑的意思,但他還是沒功夫去和陌離計較了。
  
  他腦袋裡的燈泡「噌」的一下就被點亮了。沒錯,反正陌離的樣子是跟人類一樣的──除了穿著詭異了一點,但這年頭有cos癖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在他出來的限制時間內趕走展慍,誰知道他是什麼形態的物種。
  
  「對,我朋友。」蕭青羽斬釘截鐵地點頭,就怕陌離翻臉就把真相說出來似的。
  
  「朋友?」展慍挑了挑眉,口吻中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好吧,好像是不大有說服力。想想自己才剛回到房間沒超過十分鐘,就有朋友來拜訪,這個朋友是鬼變成來的嗎?
  
  「呃……展慍,你看,這件事情是這樣的,」蕭青羽看看展慍,再看看陌離,第一次痛恨自己怎麼沒遺傳到自家老頭子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強想到一個藉口,吞吞吐吐地說:「我之前正好和陌離說過,我這幾天會在帕勞,沒想到陌離說他也在。那我們就想,既然這麼有緣,就不如約個時間打個炮……」
  
  剛把「炮」這個字說完,蕭青羽瞬間就感覺到兩股冷空氣以展慍和陌離為中心,迅速向自己這邊擴散。
  
  陌離倚著窗,雙手抱胸,神情玩味地看向自己,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無疑在說:「打炮?憑你?也配?」
  
  蕭青羽忍!
  
  「打炮?」展慍將信將疑。
  
  事情到這個份上,蕭青羽只有咬牙編下去,「沒錯,我讓他晚上到房間等我的,沒想到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所以讓他空等了一晚上,呵呵呵。」
  
  蕭青羽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發現周圍的冷空氣更加強烈,直接有形成暴風雪的趨勢,笑容就這麼直接僵硬在了臉上。
  
  陌離的臉上都已經帶上了微笑,不是為蕭青羽終於想到個合理藉口開心的,而是琢磨著回去怎麼整死這傢伙才好。竟然說自己為了他空守閨房?想自己可是曾經後宮三千,無數女人等著自己去寵幸,要不是……
  
  而展慍的眉頭則是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露出深深的鄙視和嫌棄。果然自己不能對這個花花公子有太高的期望,連出差都不忘約人一夜情,看來調教起來得花不少功夫。
  
  「我有些事情要和蕭總談,蕭總可以讓你的朋友暫時迴避嗎?」展慍說,儘管說得還算客氣,但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低沈而又冷峻。
  
  蕭青羽當然知道那表示展慍生氣了,能讓這個面癱把生氣擺在臉上的事情,得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啊!
  
  自己當然很想點頭答應,然後迫不及待地把陌離送出去。但按照陌離的說法,他本人是無法觸碰筆記本的,而自己又不可能當著展慍的面,在陌離離開的同時,把筆記本也扔出去。
  
  總之就是,他不能曝光筆記本!他也不能讓陌離待在外面超過規定時間,否則陌離只有煙消雲散的份。
  
  所以,蕭青羽只能硬著頭皮,說:「這個……我昨晚冷落了陌離一個晚上,今天怎麼說,我也得好好補償他不是?」
  
  話音剛落,瞬間攏聚的冷空氣強烈地讓蕭青羽有種身處西伯利亞的感覺。
  
  喂,你們兩個真的弄死我算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蕭總了。」
  
  蕭青羽聽到展慍這麼說,張張嘴想解釋,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好不容易拉起來的、展慍對自己的那一點的好感度,現在一定「刷刷刷」地往下掉。
  
  不過往好處想,起碼他是相信自己的話了。
  
  蕭青羽雖然這麼阿Q地安慰自己,但就算如此,心裡頭地失落和難受的感覺是怎麼都忽略不了。
  
  只見展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過身來。
  
  蕭青羽沒由來地心裡猛地一跳,就像看到了什麼希望的曙光,眼巴巴地看著對方,像是想把自己的好感度刷回去這麼一點點,卻聽男人用公式化的音調說:
  
  「下午一點的飛機,希望蕭總掌握時間,不要誤機。」
  
  啊?蕭青羽愣了愣,抬頭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算上去機場的時間,安檢的時間,要自己掌握時間的意思是……
  
  好吧,是個男人都心領神會了。
  
  蕭青羽不知道該回答說,「放心,我們就做一次」,還是該說,「這麼點時間哪裡夠,你幫我改簽航班時間吧。」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間,男人已經離開了,並且貼心地為他關上了門。
  
  啊啊啊!蕭青羽在心裡咆哮,在心裡懊悔,在想怎麼這麼倒楣的事情都能讓自己碰上!
  
  他把自己像個麻袋一樣扔到床上,然後用枕頭蓋住腦袋。就像鴕鳥似的,把自己給埋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展慍此刻在自己的房間,拿起了電話。
  
  「我剛才訂了兩份早餐,送到1502房間,現在麻煩你取消,謝謝。」
  
  
  
  
  (10鮮幣)52 回國
  
  蕭青羽並沒有誤飛機,他又不是真的要和陌離發生什麼,怎麼可能會趕不及。
  
  對上陌離,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陌離拿著藐視眾生的目光冷冷掃他一眼,他就痿了,何況他連想對陌離圈圈叉叉的心都沒有──誰會對個鬼有慾望啊!
  
  但沒有誤機,並不表示展慍對他的態度有任何的轉變。
  
  先是當蕭青羽看時間差不多了,去展慍的房間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機場時,卻被服務員告知客人已經退房了。
  
  再等上了飛機,兩個人的位置明明就相鄰,展慍就楞是當旁邊沒這個人,不和他說話,不拿正眼看他。
  
  蕭青羽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從「我要對你負責」到現在的不聲不響,反差多大啊!導致蕭青羽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的,好不難受。
  
  不就約了個人一夜情嘛,多大點事啊,這麼生氣?真是老古董,小氣的男人!
  
  蕭青羽悻悻地想,越想就覺得自己沒有錯,完全是對方小題大作了。於是扁著嘴,眼巴巴地看著展慍。
  
  但展慍就是能自顧自地翻雜誌,任他賣萌裝可憐,就是不為所動。
  
  哼,鐵石心腸的人渣!這招小爺用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百試百靈,就連我家老頭子見我這樣,犯再大的錯,他也都算了。就你心腸硬得跟石頭一樣,難怪沒有女人要!
  
  蕭青羽一邊在心裡誹謗,一邊裝得一臉無辜地注視對方。看著看著,他也就累了。畢竟昨天晚上被折騰了這麼久,就算是鐵打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他這個紈褲子弟。現在是腰疼、背疼、屁股更疼,連調戲美女空姐的精神都沒有了,沒多久就意識朦朧,睡了過去。
  
  展慍正在無聊地翻閱著雜誌,一向自認很容易集中精神的他,此刻卻有點心不在焉。
  
  他會想關心一下那人的身體,但又會想質問他剛才都幹了些什麼,偶爾瞥見修長的脖子上的一點紅色,又不禁會想,究竟是自己吻上去的,還是那個叫陌離的男人幹的?
  
  就在展慍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雜誌上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一沈,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發現竟有個不經允許的腦袋就這樣擱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
  
  展慍不悅地皺了皺眉,剛剛和別人滾完床單,現在就拿自己的肩膀當枕頭睡,這算什麼?
  
  想出聲叫醒他,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是累了,昨晚也不知被自己折騰了多久,好像自己還挺禽獸的?
  
  想起蕭青羽在自己身下既痛苦又愉悅的模樣,就算是鐵石心腸的展慍,心裡那一片柔軟的地方也被觸動了。
  
  不得不說,蕭青羽在睡覺時,看起來比平時順眼許多。長長的睫毛,稍稍嘟起的嘴唇,碎發散落在臉上,顯得乖巧又順從。
  
  比起囂張跋扈的樣子,這樣的蕭青羽,無疑更容易獲得男人的好感。
  
  展慍伸手招呼空姐過來,因為怕吵醒睡覺的人,只能比劃著讓空姐拿條毯子給他蓋上。
  
  似乎是蓋毯子的動作吵到了蕭青羽,只聽他嘴裡在嘟嘟囔囔著什麼。
  
  聽不清他說什麼,展慍只好稍稍把頭靠過去。
  
  「姓展的……唔……輕點……混蛋……好深……嗯……下次我要在上面……」
  
  這傢伙……展慍哭笑不得,這傢伙是在做春夢嗎?而且春夢對像還是自己?看來自己昨晚不夠賣力,所以才害他慾求不滿嗎?
  
  
  
  等到飛機降落後,展慍還是無情地把蕭青羽給叫醒了。
  
  「咦,到了嗎?」蕭青羽醒過來,發現自己枕著展慍的肩膀睡,無不遺憾地說。不知是遺憾還沒睡夠呢,還是遺憾不能多靠一會兒。
  
  他揉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不小心就瞥見展慍的肩膀上濕了一塊。
  
  咦?蕭青羽反射性地擦擦嘴角,發現真的是濕的。
  
  好吧,這下尷尬了……自己靠著對方睡不說,還流口水了……自己在展慍心中的好感度,一定直接降到0以下了吧!
  
  「呵呵,」蕭青羽乾笑了幾聲,「展慍,我不是……」
  
  但他話還沒說完,坐在身邊的人就已經拎著東西下飛機了。
  
  我靠!蕭青羽惱羞成怒,對著他的背景,比了個中指。
  
  
  
  終於回到自己家裡,簡單和老頭子匯報了出差成果,蕭青羽就趕緊躺回自己的床上。
  
  想想他多不容易,明明是被操的那個,腰酸屁股疼不說,還得給人陪笑臉,結果還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哎……
  
  蕭青羽在心裡哀歎了一聲這幾天煩人的事真多,沒想到又有人不讓他消停。
  
  「你的解釋呢?」陌離跟大爺似的,直接坐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蕭青羽,說,「打炮?」
  
  「拜託,那種情況下我還能編什麼藉口?」心情本來就不好的蕭青羽一臉不爽地說。
  
  但陌離卻不管,像他這種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才不會考慮別人的心情。
  
  「你說該怎麼辦?」
  
  「好吧好吧,」蕭青羽翻了個身,背躺在床上,自暴自棄地說,「明天我就用筆記本,而且一天用七次,用到精盡人亡為止。」
  
  反正已經這樣了,姓展的愛當大爺就當大爺去,小爺不伺候了,找人上床還不容易嗎?有性愛筆記本在手,小爺就是想跟總統上床都成,不稀罕姓展的一個!
  
  不想,陌離卻說:「我要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蕭青羽不由一楞,咦,陌離最看中的不就是使用一百次筆記本這事嗎,怎麼反而……
  
  難道陌離背後有什麼秘密?
  
  「什麼地方?」蕭青羽從來都不缺乏八卦精神,好奇地問。
  
  陌離將視線挪向了窗外,不知在看向窗外的哪裡。而他死人一般的雙眸變得更加深沈如水、陰暗莫測。
  
  然後才聽他緩緩地開口,「我不知道……」
  
  咦?這下蕭青羽的好奇心就更是被勾起來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但已經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原來陌離竟主動回到了筆記本中。
  
  蕭青羽撓撓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10鮮幣)53 蕭少的失利
  
  蕭青羽又朝九晚五做了幾天的乖寶寶,好不容易熬到了重獲自由的一天。
  
  老爸老媽再次出國旅遊,蕭青羽終於可以重獲新生了。
  
  迫不及待地約了各路狐朋狗友出來聚會,陪美女逛街,和帥哥吃飯,出沒酒吧,留宿高級會所。
  
  工作什麼的,滾到一邊去吧!
  
  蕭少要大聲地宣告,他蕭青羽重出江湖,各位美女美男乖乖洗乾淨在床上等他吧!
  
  這天晚上,蕭青羽約了韓落出來吃飯,而韓落自然帶了拖油瓶蘇燃過來。
  
  趁著蘇燃去洗手間的功夫,蕭青羽指了指飯店的佈局,不滿地問韓落:「怎麼選這種地方,不像你的風格啊。」
  
  這麼亮堂正規的飯店,完全是正經人出沒的。雅致的裝修,幽靜的環境,大理石的地面,水晶的吊燈,中間還放了台白色的鋼琴。有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彈奏出優美的旋律,而在他旁邊,有個穿著黑色素雅長裙的少女,拉著大提琴。一切都顯得既浪漫又有情調,並且──不適合蕭青羽、韓落這種人聚會。
  
  韓落這種黑道少主,殺人放火的事沒少做,幹架抄傢伙也是常事。和自己見面,不是去韓落的會所勾搭個頭牌,或者就是去酒吧毒害個順良青年。
  
  來這裡,一眼望去,都沒有哪個人讓他有勾搭的慾望,連吃飯都少了胃口。
  
  總之,在這麼明晃晃的燈光下和韓落吃飯,連蕭青羽自己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改邪歸正了。」韓落不鹹不淡地說,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眼神比那杯中的紅酒看起來都要深邃,然後還不忘損損好友,「當然,你這種小屁孩,是不會懂的。」
  
  「你才小屁孩!就比我大三個月零三天的人,沒資格說我!」蕭青羽不甘示弱地回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妻管嚴吧,你說你多久沒去過會所了?昨天安寧還向我抱怨被你拋棄了。誰會想到韓落就這麼被一個小傢伙收服了,嘖嘖。」
  
  「隨你怎麼說。」韓落喝了口酒,那神態就是,不和你這種小屁孩一般見識。
  
  「你們在聊什麼啊?」
  
  見蘇燃回來了,蕭青羽知趣地不再說話,韓落也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我在和蕭少說,那邊那個拉大提琴的女孩不錯。」韓落一邊說,一邊紳士地為蘇燃拉椅子,放好餐巾。
  
  哼,一副奴才樣。蕭青羽在心裡大大的鄙視。
  
  他頭也沒回,就說:「太蘿莉了,連A都沒有吧。」
  
  「你不用看就知道韓落說的是誰嗎?」蘇燃好奇地問。
  
  「當然,進門就看過了。」蕭青羽理所當然地說,甚至有些自得。他蕭少看女人,只看一眼就能報出三圍。
  
  韓落則不忘解釋,「他的習慣,到一個地方就會先把人都掃一遍,看有沒有對胃口的,然後直接上。」
  
  「哦!」蘇燃重重地點點頭,恍然大悟,對韓落說,「這就是所謂的,會行走的生殖器,是嗎?」
  
  「咳咳咳。」蕭青羽被酒嗆到了,指著韓落,「你看看你,都教了他些什麼啊!好好一個純潔青年,就這麼被你給毒害了!」
  
  韓落臉色也不大好看,問蘇燃:「這詞你從哪兒學來的?」
  
  「上次聽大楊他們說的,他們說少主就是個會行走的生殖器,讓我小心點呢。」
  
  說這話的時候,蘇燃就是一眼特別無辜的神情,連眼神都是無辜地看著你,讓人根本沒辦法責怪他。
  
  因此,就算韓落的臉瞬間鐵青,也不好對蘇燃發作什麼,只能盤算著回去怎麼教訓那個叫大楊的手下。而蕭青羽更是忍笑忍得臉通紅。
  
  蘇燃卻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等著服務員給自己倒好酒,還說了聲謝謝,然後又扭頭問韓落,「對了,什麼叫A,這個發音好奇怪哦。」
  
  韓落不動聲色地把他面前的紅酒杯拿掉,「乖,回去跟你解釋。」
  
  蘇燃不樂意地撇了撇嘴,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紅酒變成了橙汁。
  
  而蕭青羽則在心中哀歎,世道變了啊,連韓落這種出口就是黃暴的人竟然都不願意在公眾場合解釋什麼叫罩杯了,果然是2012是世界末日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上菜的服務員卻讓被兩人肉麻的直掉雞皮疙瘩的蕭青羽眼前一亮。
  
  黑色的大波浪長髮,淡淡的妝容,絲毫掩飾不了成熟御姐的魅力,還有那幾乎要崩開襯衫扣子的胸部,更是讓男人挪不開視線。
  
  以蕭青羽的水平,只要聊上幾句,就能很快就勾搭上。
  
  「這是我的名片。」蕭青羽名片上的抬頭還是挺有誘惑力的,「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知道小姐的電話呢?」
  
  果然,御姐看過名片,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過,「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蕭少,我……」
  
  蕭青羽眼看著今晚的床伴人選有著落,卻不想被人橫插一腳。
  
  「姐姐,不要告訴他電話哦,他才不是什麼好人。」蘇燃支著下巴,睜大著眼睛,一臉認真地說。
  
  要說御姐死在正太手,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像這位成熟漂亮的女性,對蕭青羽的感覺只能說不錯,但看到蘇燃這麼可愛漂亮的小傢伙,母性情懷就立刻發作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他不是你朋友嗎?」御姐饒有興趣地問。
  
  蘇燃在蕭青羽憤怒的視線中,故作誇張地說:「可是他是會行走的生殖器耶,我不想漂亮姐姐被他騙嘛。」
  
  蘇燃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敢說我是小傢伙?而且竟然還敢教唆韓落出去玩?哼哼!
  
  「呵呵,」御姐被這麼形象的形容給逗樂了,立刻從桌上拿了紙巾,從制服口袋裡拿出口紅,用口紅在紙巾上寫下自己的電話,然後還在紙巾上吻了吻,落下一個口紅印,遞給蘇燃,「有空找姐姐玩兒。」
  
  說著,還不忘拋了個媚眼。
  
  蘇燃笑嘻嘻地接過,就像全然沒有注意到,此刻蕭青羽和展慍的臉,都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
  
  
  (12鮮幣)54 有帥哥出沒!
  
  蕭青羽暗自咬牙切齒,但偏偏比拚男人魅力這種事,生氣就顯得自己小氣了。想想連韓落都被蘇燃捏在了手心裡,何況是本來就喜歡正太的御姐。
  
  看韓落,就是蘇燃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勾搭別人,還不是體貼地為他把牛排一塊塊切好,就差餵進他嘴裡了。
  
  蕭青羽使勁朝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好好教訓一番蘇燃,但韓落就是視而不見。
  
  就在蕭青羽眼睛擠得都快抽筋的時候,飯店裡突然響起了優美的琴聲。
  
  不是剛才那種可以當做背景音樂、讓人直接忽略的鋼琴聲,而是就算沒有大提琴的配合,也能讓人立刻被吸引過去。
  
  不只是因為換了個曲子,而是演奏人的技巧,就算蕭青羽這種門外漢,一聽也知道和剛才那人不是一個級別。
  
  於是,他不由好奇地聞聲望去。
  
  此刻坐在位置上彈奏琴鍵的男人,穿著簡潔的白色襯衣,袖子被隨意地捲到胳膊肘的位置,前三顆扣子沒有扣起來,隱約可見那好看的鎖骨。
  
  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翻飛,煞是好看。
  
  從蕭青羽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側臉。但光是側臉,就已是英俊到足以讓女人尖叫。尤其是他專注深邃的眼神,更是讓人著迷。周圍已經有好幾位女士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聚精會神地注視起這名琴者。
  
  大概連這家飯店老闆都會想,把這個人請過來坐鎮店裡,生意可能能成倍增加吧。
  
  就連見慣了美人的蕭青羽,見到他,也不禁心跳加速。因為現在那個吸引了無數目光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副總──展慍。
  
  展慍怎麼會在這裡?是因為自己幾天沒去公司,所以他擔心嗎?是剛才看到自己勾搭別人,就吃醋了,所以特意演奏鋼琴,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嗎?甚至還十分悶騷地解開了三顆紐扣勾引自己!
  
  哦,這怪硬石頭肯定不知何時已經愛上了我,這幾天夜裡沒有小爺的陪伴,所以孤枕難眠吧。
  
  耳朵裡聽著世界名曲,蕭青羽的心卻忍不住YY起來,笑得飄飄然。
  
  「韓落,他笑得好淫蕩哦。」蘇燃表面上說的正義凜然,實則是在暗度陳倉,伸手偷偷去拿蕭青羽的酒杯。
  
  「別理他。」韓落說著,不動聲色地出手,在蘇燃之前就把酒杯拿走了。
  
  「我就喝一口。」蘇燃裝可憐。
  
  韓落不為所動,「等你成年再說。」
  
  「我成年了!」真算年齡,蘇燃的歲數,都不知要比韓落大上多少了。
  
  「身份證。」
  
  「身份證?那是什麼?」蘇燃茫然。
  
  「就是政府機關頒發的、證明你年齡的東西,」說著,韓落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看,這裡就是我的出生年月,所以我現在是27歲,成年了。你的呢?」
  
  ……
  
  蘇燃憋屈,只有不服地「哼」了一聲。他身為一個穿越者,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身份證這種東西!?太過分了,竟然欺負穿越者,穿越者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回頭我就變個出來氣死你!
  
  而沈浸於美色的蕭青羽對於他們的吵吵鬧鬧一點都沒聽進去,他不由自主地走到鋼琴邊,側身倚靠著鋼琴,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放心,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你的用心良苦,一看就知道你已經對我情根深種。你主動投懷送抱,我一定滿足你,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微笑掛在蕭青羽嘴邊,看上去很迷人,但其中齷齪的思想,根本就讓人羞於提起!
  
  一曲終了,飯店內響起掌聲。展慍站起身來,向鼓掌的人點頭致謝,然後又面對蕭青羽,微微一笑,說:「蕭總。」
  
  展慍不過是對他笑了笑,蕭青羽就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這麼巧,你也來這吃飯?」蕭青羽故作驚訝,實際上心裡都樂開了花,但顧及展慍是極度要面子的人,當然不能直接說,你追我都追到這裡來了啊?蕭青羽指指鋼琴,像個上級那樣雲淡風輕地誇讚道:「嗯,彈得不錯。」
  
  展慍笑而不語,只聽著高跟鞋踩著地面的聲音向這裡走來,然後響起一位女性的聲音:
  
  「蕭少難道不知道嗎,展慍可是當年獲得過全國青少年組的鋼琴演奏金獎的,要不是他的父母不同意他走音樂道路,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世界知名的鋼琴演奏家了。」
  
  光聽這嫵媚妖嬈的聲音,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是個尤物。可惜說的話,明顯就是在刺蕭青羽。
  
  蕭青羽聞聲看過去,覺得走過來的女人有些眼熟,再細細辨認,不由大驚失色。
  
  這裝腔作勢的女人,不就是之前在帕勞酒會上遇見的黃曼,對著展慍大獻慇勤、時刻不忘貶低自己的那個。
  
  「展慍,你的技巧真是一點都沒落下,還是彈得這麼好。」黃曼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
  
  「曼姐過獎了。曼姐喜歡聽,我隨時樂意效勞。」展慍神態得體,顯得既接受對方的讚美,又不顯露出任何的驕傲來。
  
  但蕭青羽聽了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曼姐?噁心死了!
  
  「你……」蕭青羽努力不讓這種厭惡的表情擺在臉上,剛想問你們怎麼也碰到了一起,結果就聽見黃曼開口說:
  
  「你現在的手可金貴著呢,我怎麼敢讓你彈啊。」黃曼掩嘴笑了起來,「你最愛的鵝肝已經上來了,我們邊吃邊聊。」
  
  說完,蕭青羽就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揚長而去,全然不理會他這個大活人還站在旁邊。
  
  他們就這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說有笑,談笑風生,舉止親密。
  
  男的英俊挺拔,女的漂亮婀娜,真是一對金童玉女,連旁人看了,都會大讚一聲真是般配。
  
  只是……只是……
  
  這……這是什麼情況?蕭青羽傻眼了。
  
  原來展慍出現在這裡是陪那個女人吃飯?原來展慍穿得這麼悶騷是為了散發男性荷爾蒙勾引那個女人?原來展慍彈鋼琴也是為了她彈的?
  
  就像一個夢幻的氣球突然被刺破,蕭青羽心裡突然「砰」的一聲,心臟顫得發疼。
  
  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蕭青羽招招手,說:「服務員,開十瓶紅酒。」
  
  一看就是失去理智的,御姐服務員自然不敢答應,將目光投向另外兩位,詢問他們的意見。
  
  韓落也是不解,借酒消愁不算什麼,但蕭少竟然因為感情而借酒消愁,就實在太神奇了。
  
  不過他還沒搖頭說不用,就聽旁邊的蘇燃搶先開了口,「美女姐姐,再多加一瓶哦。」
  
  剛才那瓶,已經被這兩個酒鬼瓜分完了,在韓落的嚴厲監控下,他可是一口都沒喝到。
  
  「哦?」御姐服務員笑了起來,「你也能喝嗎?我們不賣酒給未成年人哦。」
  
  蘇燃掏出身份證來晃了晃,對著韓落笑得十分得意。
  
  「我成年了啦。」
  
  韓落拿過身份證來看了看,然後臉瞬間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四十六歲?!
  
  「你怎麼不直接偽造一張老年證?」
  
  「老年證?那是什麼?」
  
  
  
  
  (11鮮幣)55 撒酒瘋
  
  蕭青羽當然不可能真的喝完十瓶紅酒,那估計就得直接酒精中毒送醫院了。但獨自喝掉三瓶,也夠他嗆的了。
  
  「再來一瓶,開玩笑,這點酒小爺根本不放在眼裡。」
  
  ──喝醉的人的通病,那就是都覺得自己沒醉。
  
  韓落怕他再丟人現眼,匆忙買了單,扶著東倒西歪的蕭青羽去離開。
  
  倒是蘇燃喝完了一瓶,就跟沒喝酒似的,一點都看不出有酒意不說,還在埋怨,「一點都不夠勁哎,是不是加水了?」
  
  韓落不禁搖頭,想,或許這傢伙是天生的酒鬼?
  
  把蕭青羽扶到停車場,韓落當然不敢讓他這麼開車回家,就把他塞進他車子的後座,然後關上門,自己走人。
  
  「這麼把他扔著,沒關係嗎?」蘇燃問。
  
  「死不了,我已經打給他們家的管家先生來接人了。」解釋完,韓落不忘又補了一句,「他發起酒瘋來,一般人招架不了。」
  
  聽韓落這麼說,蘇燃好奇地回頭,果然看見蕭青羽正在車子裡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幹嘛。於是,立馬決定不惹麻煩為妙。
  
  韓落開著車前腳剛走,展慍和黃曼後腳就跟了過來。
  
  展慍將黃曼送到她車子邊,為她打開車門,可謂是極其紳士。
  
  「曼姐,開慢點,路上小心。」
  
  黃曼卻不急著上車,人倚著車門,散發著女人如貓般慵懶的味道,說:「我好像有點不舒服,頭有點暈,展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她笑得曖昧,言外之意,是個男人都明白。
  
  「我正好有家代駕公司的電話,我讓他們派人來開車送你回去。」展慍說完,也沒有去真的打電話的意思,言外之意,同樣顯而易見。
  
  「不用麻煩了,」黃曼瞬間變了臉色,有些不耐煩地說,「我自己能開。」
  
  「那曼姐路上多加小心。」展慍客套著說。
  
  看著黃曼上了車,展慍深深地吐了口氣。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意思,但作為廣告界的大姐大,以前提攜過自己的恩師,展慍實在不想翻臉。
  
  真是比加班熬通宵還累,展慍揉了揉鼻樑,疲憊地去取自己的車。
  
  「滴滴。」
  
  車子發出解鎖的響聲,當他正打算拉開車門,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股衝擊力,讓他向前衝,直接撞上了車門。
  
  展慍心裡一怔,搶劫兩個字立刻閃現在腦海。他迅速轉過身,面對劫匪。如果只有一兩個人,手裡沒有槍,那他自信還能應付。
  
  結果轉過身來看清來人,讓他更為震驚,哪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劫匪,而是──
  
  「蕭總?」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
  
  男人撲倒他身上,也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口齒不清地罵上了。
  
  而身上散發的濃濃的酒氣,讓展慍難以忍受。
  
  嘗試著推開他,結果反而被這個酒鬼抱得更緊,像樹袋熊一樣纏在自己身上。
  
  「你竟然敢給小爺戴綠帽子,跑去勾搭別的女人,不把小爺放在眼裡,是不是,恩?」喝醉了酒的蕭少,哪裡還是什麼風度翩翩、讓女人著迷的蕭少,分明就是蕭無賴。
  
  展慍哭笑不得,聽蕭青羽這口氣,怎麼像是個發現妻子有外遇的丈夫呢。
  
  但蕭青羽還不肯罷休,接著數落道:「姓展的,你給我記住,你是小爺的人,就得……就得……」蕭青羽那遲鈍的腦袋想了半天,才想出來,大著舌頭說,「就得遵守蕭家的家規!」
  
  展慍不由被他這副模樣給逗樂了,連剛才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空,難得耐著性子問,「蕭家的家規是什麼?」
  
  「就是……就是……」蕭青羽又想不出來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一家之主的氣勢,每念到一個「就是」,就用手指戳一下展慍的胸膛。
  
  別說蕭少那幾戳,戳得還挺痛的,展慍心裡想,但也由著他胡來。
  
  而這時,蕭青羽也終於想了出來。
  
  「就是要吻我。」
  
  啊?
  
  沒等展慍反應過來,衝鼻的酒氣就撲面而來。當然,還有柔軟的、沾了蜜似的嘴唇。
  
  展慍不知道對方究竟喝了多少酒,但在唇齒交纏間,唾液交換間,他都能嘗到那甘甜的紅酒,讓人都不禁有了些醉意。
  
  「嗯……嗯……」
  
  蕭青羽急切地送上門來,任人品嚐。雙手更是不閒著,一隻手去解展慍的襯衫扣子,另一隻手直接摸向胯部。
  
  蕭青羽是醉了,才能在這隨時都有人經過的停車場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來。那猴急的樣子,大有當場野戰的架勢。
  
  但展慍可沒醉,他用力推開了蕭青羽。而蕭青羽一個踉蹌不穩,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展先生。」
  
  突然被人叫,做賊心虛的展慍不禁被嚇了一跳,心裡「咯登」一下,暗叫糟糕。
  
  「我聽到這裡有動靜特別大,所以就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原來是停車場的保安,看他自然的神情,應該是沒撞見剛才接吻的場景才對。想通這一點,展慍不由放鬆了繃緊的神經。
  
  「不用,我朋友喝醉了而已。」
  
  保安看看坐在地上的蕭青羽,的確是個酒鬼,便說:「展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說,不用客氣。」
  
  「好的,謝謝。」
  
  展慍不再由著蕭青羽胡來,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他可不想明天被登上八卦雜誌封面,被說什麼樂娛廣告的驚天內幕,老總竟是同性戀?!
  
  好不容易把發酒瘋的蕭青羽塞進副駕駛座,給他繫上安全帶,展慍摸摸額頭上的汗,歎了口氣,才發動引擎離開。
  
  「蕭總,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回家!我要去你家!我要和你上床做愛!」蕭青羽一聽回家兩個字就堅決反對,就算繫上了安全帶,還硬是把身體挪向展慍這一邊,像個色狼似的,對展慍上下其手。好像等不及到家了,現在就要和展慍玩車震一樣。
  
  展慍黑線,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控制蕭青羽的鹹豬手,這樣導致一路開車東晃西晃的,好不驚險。
  
  要不是這條路正好車輛少,只怕展慍早就撞了一回兩回三回了。
  
  為了駕駛安全,展慍不得不退讓,「你坐好別亂動,我就帶你去我家。」
  
  「啵!」
  
  蕭青羽在展慍側臉大大地親了一下表示同意,然後心滿意足地坐在副駕駛座上,果真不再撒酒瘋了。
  
  
  
  
  (10鮮幣)56 蘇燃的心事
  
  韓落開著車,注意力卻一大半都放在了副駕駛座上、正在低頭玩手機的蘇燃身上。
  
  好吧,蘇燃玩手機,這點很正常。他就像一個過去完全與世隔絕的人,對任何電子產品都充滿著濃厚的興趣。連貪吃蛇這種古老的手機遊戲都能玩得樂此不疲,更不用說什麼植物大戰殭屍了。
  
  但現在這傢伙一邊低頭玩手機,一邊嘴角還掛著曖昧的笑容。
  
  韓落越看越覺得可疑,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然後臉一下子黑了不少。
  
  「在和誰發短信?」
  
  「喂!」蘇燃不滿地嘟囔,「你怎麼可以偷看別人手機屏幕呢,知不知道什麼叫隱私啊?」
  
  像韓落這種殺人放火走私軍火都干的黑道少主,怎麼可能指望他尊重他人隱私呢?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再談隱私。」韓落說。
  
  當然,蘇燃也就是抱怨一下,如果他真的不想讓韓落看見,方法沒有一百種,也有五十種。
  
  「在和飯店裡那個美女姐姐啦,她說明天她休息,問我要不要出去玩。」
  
  「不許。」韓落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雖然他平時對蘇燃很縱容,但此時,上位者的氣勢還是直接流露了出來。
  
  「為什麼?」蘇燃裝得很無辜地問。
  
  韓落正要回答,手機卻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亮的男聲,但急促的呼吸和聲音的顫抖,顯得這人有多緊張和害怕。
  
  「喂,韓少嗎?我是安寧,有些事情,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
  
  安寧是韓落某家會所的頭牌,因為為人機靈懂事、會討人歡心,算是韓落光顧的比較頻繁的一位。
  
  「說。」韓落有些奇怪為什麼安寧會突然打給他。
  
  「對不起韓少,我剛才回家的路上出車禍了,現在人在醫院,醫生說半個月之後才能拆石膏。」
  
  說話的時候,安寧一個勁的道歉,哭聲也已經越來越大。而韓落則依舊雲裡霧裡的,只好耐著性子聽那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道歉。
  
  「我知道明天應該去你的辦公室找你的,但是我這個樣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韓少,對不起……」
  
  明天?安寧過來?自己有時候不想去會所的時候,確實會讓安寧直接來他辦公室。但是……
  
  韓落用餘光瞥了蘇燃一眼,這傢伙還在安靜地玩手機。
  
  「行了,你好好養傷,明天不用來了。」韓落打斷對方翻來覆去的道歉,立刻掛掉了電話,問,「你幹的?」
  
  總是給人感覺畜生無害的韓落,此刻收起了偽裝,流露出真正黑道少主的陰戾氣焰。
  
  「這種時候竟然出車禍,他還真是夠倒楣的。」蘇燃無不惋惜地說。
  
  韓落打開雙跳燈,把車靠邊停下,然後轉過頭,正對著蘇燃,問:「是你假冒我的名義,告訴安寧,要他明天過來?」
  
  他帶著金屬質感的嗓音,像是一把匕首,讓人不由地便感覺到恐懼。
  
  蘇燃似乎是被他突然的轉變所嚇到了,抿著嘴,不說話。
  
  「回答我。」韓落加重了口氣。
  
  其實,他對待蘇燃已經是極為縱容了,換做別人,大概他已經把人給崩了。韓落的處事原則,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
  
  「你不是想去找他嗎?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我把人直接叫過來了,你負責好好安慰吧,什麼被拋棄了,不要怪到我頭上來!」蘇燃像是把積攢的怒氣都突然爆發了,氣鼓鼓地說。
  
  這下反倒是韓落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在飯店裡,我和蕭少的話,你都聽到了?」
  
  「你當然不希望我聽到啦,會行走的生殖器先生。」蘇燃刻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
  
  原來這小傢伙是吃醋了,明白這一點,韓落不由心情大好,從冷峻無情的黑道少主,立刻變成了溫和無害的好情人,連聲音都溫柔了不少。
  
  「所以剛才你故意拆蕭少的台,又故意叫安寧明天來找我?」
  
  「哼。」蘇燃「哼」了一聲,就像是陰謀被人拆穿的不悅。
  
  「你真是……」韓落捏了捏他的臉頰,寵溺地說,「小白眼狼,白對你好了,這麼不信任我。」
  
  說完,又問也不問,拿走了蘇燃的手機,直接扔到窗戶外面,「也不用靠這個刺激我了吧。」
  
  「哼。」蘇燃似乎還在和他鬧彆扭一樣,故意把頭扭過去不理他。
  
  拆蕭青羽的台、刺激韓落,都不過是他小心眼的惡作劇。從小就受盡他人寵愛和關注的他,只是習慣性地想要獲得別人所有的愛,沒心沒肺地看著別人為自己生氣、開心、煩惱。
  
  但韓落剛才的舉動,卻無意撥動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記憶中,那個總是眉眼帶笑、但十分惡劣的男人,也喜歡這樣捏他的臉頰,然後叫他燃兒。
  
  「擎蒼叔叔,不許捏,我都長大了!再捏我的臉,我就告訴掌門爹爹!」
  
  他這麼抗議。但結果臉頰卻被捏得更加用力了。左右臉都被用力地往外扯,疼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著他的血長大的原因,總之有著一種更為特殊的感情。一想到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看見他了,蘇燃不禁笑了笑,這大概就是自己待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原因吧。
  
  其實,世間哪有人會像他,張揚、肆意,獨一無二。但哪怕一點點的相似,都讓自己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駐足懷念。
  
  
  
  同樣的夜晚,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展慍停好車,往旁邊一看,才發現那醉鬼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還在毫無形象地流口水。
  
  「蕭總。」
  
  展慍輕輕推了推他,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沒辦法,展慍只好走下車,再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人打橫抱起來。
  
  當電梯裡的人投來疑惑、震驚的目光時,展慍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總不能真的把人扔在車子裡不管吧。
  
  
  
  
  (11鮮幣)57 浴室
  
  展慍的父母不在這座城市,所以這套房子是展慍租的,就在公司的旁邊。因為只有一個人住,所以他也沒有租多大的地方,二室一廳的大小,一間作為臥室,一間作為書房。
  
  看了看客廳的沙發和臥室的床,展慍還是把人安置在臥室。以蕭青羽這種少爺的性格,讓他睡一晚上沙發,第二天又得吵得人頭疼吧。
  
  展慍看看時間,沒想到已經十點多了。
  
  但就算再疲勞,他還是照例開電腦、處理完郵件後,才去洗澡。
  
  今天應付了前上司,又伺候了現上司,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的一天。展慍一邊衝著淋浴,一邊這麼想著。
  
  然而他忘記了,他的現任上司明顯是個比前上司更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展慍聽見浴室的門開的聲音,不知為何,眼皮跳了一下。
  
  側過頭一看,開門進來的竟然是蕭青羽。
  
  雖然兩人四目相對有些尷尬,而且自己還是渾身赤裸的狀態,但自己又不是女人,沒必要搞得大聲尖叫這種事。展慍以為他就是喝多了尿急,淡定地解釋:「蕭總,大門旁邊還有一間洗手間,你可以用那間。」
  
  蕭青羽沒說話,像沒聽見似得,就這麼徑直地向他走過來。
  
  都是男人,展慍也沒覺得被看光有什麼。但不知為何,蕭青羽直勾勾的眼神,讓他心頭突然湧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蕭總。」展慍再次出聲提醒。
  
  但對方就是不為所動,展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來,全然不顧身上的衣物被水都淋濕了。
  
  展慍連忙關掉水龍頭,說:「蕭總,你這樣會感冒的。」口吻中少見的帶了幾分的無奈和幾分的縱容。
  
  蕭青羽卻不管,而是說:「我要和你一起洗澡。」
  
  展慍已經不知道這個人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借醉撒酒瘋。
  
  「蕭總,出去,別鬧了。」
  
  「不要,」蕭青羽固執地拒絕,「我要和你一起洗澡!」
  
  展慍皺起眉,琢磨著該怎麼把人弄出去,結果剛才還理直氣壯的人,一轉眼又立刻沒了氣場,軟言軟語,連哄帶騙地說:
  
  「展慍,我發誓,那天我真的沒有和陌離發生一丁點關係。」──我怎麼可能和一個鬼去滾床單,又不嫌命長!
  
  「那也和我沒有關係。」展慍撇清關係。
  
  但蕭青羽就是厚著臉皮賴上來。
  
  「你不知道,那天你生氣之後,我茶飯不思、難以入睡,你看,人都瘦了好幾圈。」──那一定是他自己在為夜間活動該去夜店還是酒吧猶豫不決。
  
  「我沒有生氣。」展慍對著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話顯得非常無奈。
  
  但蕭青羽卻渾然不覺,繼續展開他的甜言蜜語技能。
  
  「展慍,那你原諒我好不好?」──小爺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你要是敢說個不字,小爺回頭就買兇殺人去!
  
  雖然心裡那股囂張勁還在,但面上蕭青羽還是柔緩了聲音,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注視著對方。
  
  浴室的霧氣使得對面那個人看起來有些朦朧,但一點都無法掩蓋他雙眸中的神采,像是有一片銀河在裡面,漂亮極了。被這麼一雙眼睛注視著,想不動容都難。
  
  展慍不禁想,漂亮的皮囊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以後談生意帶上他,估計沒人捨得和他討價還價了吧。
  
  默默歎了口氣,展慍看著他,說:「我沒有生氣。」
  
  還是那句話,但明顯語氣放緩了不少。
  
  蕭青羽見自己第一關闖關成功,立刻進入第二關──把人推倒!
  
  「你原諒我了就好,那我來幫你洗澡,就當將功補過吧。」蕭青羽自說自話地就擠好沐浴露,然後雙手直接往展慍身上抹,「洗澡怎麼能不塗沐浴露呢?咦,還是薄荷口味的?」
  
  當光滑細膩的皮膚在自己的身上遊走,手掌還帶著溫熱的觸感,展慍還來不及制止,就因為這樣奇妙的感覺,而不由倒吸一口氣。
  
  他看著白色的、細細的泡沫隨著那雙手的撫摸,在自己的身上出現,無論從視覺上還是身體的感覺上,都更是起到了色情的作用。
  
  那靈巧的雙手劃過他的乳尖,愛撫著他的腹肌,流連於他腰部的曲線。
  
  蕭青羽發現男人的腹部在急促的起伏,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
  
  「怎麼樣,是不是技巧比那個老女人好多了?」蕭青羽光顧著得意,而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話語中的酸味。
  
  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想他蕭少身經百戰,被人伺候的花樣還少嗎?為了趕緊和展慍重歸於好、不讓那個叫黃曼的女人趁虛而入,自己這次就大無畏地犧牲一下吧。
  
  不過,話說回來,展慍的身材還真是好。一塊塊腹肌,胸肌也好發達,摸起來好結實,好想咬一口啊。
  
  雖然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蕭青羽怎麼看,怎麼都是樂在其中的,正在趁機揩油揩的不亦樂乎。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模樣,落在他人的眼中,也同樣的秀色可餐。
  
  濕漉漉的頭髮黏在臉頰上,水珠往下流,從耳側劃過脖子,讓人忍不住想代替那水珠,舔過那誘人的耳垂,然後在那修長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
  
  本來是寬鬆款的T-shirt,現在已經緊貼著他的皮膚,勾勒出他的身形。年輕、張揚,充滿著生命力。想撕開那礙眼的衣服、進入那年輕的身體的衝動,如同魔鬼,在展慍的心裡滋長開來。
  
  然後,當他看見那雙手從他的胸膛緩緩地往下挪,一路來到他的胯下時,一瞬間,他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在帕勞酒店的房間裡,雖然蕭青羽為他口交,但到底那次他已經神智模糊了。不像現在,他這麼清晰地感受到,那雙手握住了他的性器,甚至還有些些的顫抖。
  
  展慍覺得身體所有的熱量從崩了壩的洶湧潮水,一下子都在往下半身沖。都不需要蕭青羽做些什麼,自己的性器就已經站立起來,並且精神奕奕。
  
  那雙手慢慢地抽送起來,掌心摩擦著他的陰莖,如同性交的姿勢。那種快感,完全不是自己打手槍所能比擬的。
  
  尤其是對面的那個人,此刻正低著頭,避開自己的目光。但依舊掩蓋不了那一片緋紅的臉頰,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他還緊咬著下唇,似乎是很緊張。
  
  那羞澀的反應,無疑更容易激發男人體內的慾望。
  
  將他壓在身上,看著那漂亮的臉露出沈醉的表情,感受那銷魂蝕骨的快感。在記憶的深處,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熟悉,慫恿著他這麼做。
  
  「蕭總,我勸你最好現在住手。」展慍的聲音有些嘶啞,強壓下已經沸騰的情慾,警告蕭青羽。
  
  
  
  
  (8鮮幣)58 浴室(2)
  
  蕭青羽覺得展慍很厲害,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靠,難道你沒注意到你的命根子就在小爺手裡嗎?就不怕小爺手上用力,你就,哼哼!
  
  於是,面對對方的威脅,蕭少選擇了更為直接的回應方式──威脅回去。
  
  他蹲下身來,臉部正好對著對方的襠部。
  
  這麼近的距離觀察,更能體會男人陰莖的粗大。
  
  已經完全勃起的巨物,露出它猙獰恐怖的一面。深紫紅色的陰莖,看到了蕭青羽似乎更加激動了,在輕輕地晃動,如同張揚舞爪的野獸,隨時會撲向他的獵物。
  
  有過之前那次不好的經驗,粗大的陰莖直頂喉嚨口,想起被深喉那種噁心的感覺,蕭青羽的胃不禁一陣難受。但一想到那個老女人對展慍的死纏爛打,蕭青羽還是咬牙下定決心。
  
  媽的,都口交過一次了,小爺難道還怕第二次!
  
  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蕭青羽閉上眼睛,張開嘴,將眼前的巨物一口吞進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還沒有碰到那灼熱的肉棒,人就被一股外力給整個提了起來。
  
  「展慍,你……」
  
  拉自己起來的展慍,此刻眉頭緊鎖,眼神深邃不見底,就像是匹孤狼,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看著這個臉上寫滿著不滿的男人,蕭青羽先是楞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隨即又眼眶發酸。
  
  對啊,自己怎麼忘記了,這次又沒有使用筆記本,展慍又不是那種普通的好色男,以他古板保守的性格,怎麼可能接受的了自己為他口交呢?
  
  他現在肯定覺得自己是又放蕩又沒廉恥的人。
  
  「操,你不喜歡,小爺還不伺候了!自己跟自己的右手去玩吧!」蕭青羽氣呼呼地說。
  
  小爺都屈尊降貴地給你口交了,你還嫌棄?不行,回頭一定得讓韓落找人把他的左右手都砍了,看他以後自己怎麼解決!
  
  儘管蕭青羽心裡這麼想,但倍感委屈的他,眼眶還是沒出息地變得濕潤起來。也就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才不讓眼淚掉下來。
  
  勾引不成功,自己也就不在這丟人現眼了。蕭青羽正準備離開,卻又被人拉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頭上隨即被人敲了個爆栗,然後就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輕歎,「笨蛋。」
  
  我靠!又打又罵的,姓展的,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想怎麼個死法自己說,小爺一定成全你!
  
  但這些囂張的話,蕭青羽終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的嘴唇,立刻又被男人堵上了。
  
  出奇的、溫柔的吻,讓人如同漫步在雲端一般。
  
  心彷彿飄在了半空中,懸在那裡,即興奮又緊張。大腦就像是空中的雲朵,糾纏在一起,千頭萬緒的,但又一片空白。
  
  等到展慍鬆開了蕭青羽,他還是迷茫的狀態。
  
  「你不是不喜歡嗎?」蕭青羽問。
  
  「我什麼時候說過?」展慍反問。
  
  「可你剛才不讓我給你……」口交兩個詞,打死蕭青羽,他都不會說出來,否則丟臉真的丟大了。
  
  「因為已經夠了。」
  
  咦?蕭青羽還是不明白,幸好展慍非常體諒他的智商,又接著解釋。
  
  「因為蕭總你已經成功地勾起了我的慾望。」
  
  當聽到男人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出這句話時,蕭青羽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的一下,恨不得立刻就將男人推倒。
  
  「所以,既然蕭總不喜歡口交,也就不要勉強了。」
  
  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容貌,面癱的臉上少有的帶著淡淡的笑意,儘管聲音還是冷漠嚴肅,但也掩藏不了其中的溫柔。
  
  因此,蕭青羽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說:「沒有,我沒有不喜歡。」
  
  展慍的笑意擴散至了眼角,在他嘴唇上輕啄了幾下,柔聲說:「好,那放到下次。」
  
  好像自己給自己下了套了?蕭青羽模模糊糊地意識到什麼,但沈浸在喜悅之中的他,很快就將這點拋之於腦後。
  
  「原來你剛才不是生氣而是因為慾火焚身。哈哈,我就知道,憑小爺從無數張床上磨練出的技巧,天生無人能敵的美貌,怎麼可能有人不敗在小爺的牛仔褲下呢!」
  
  展慍各種黑線,好好的氛圍被他破壞了不說,後面簡直越說越不靠譜。
  
  他不由歎息,自己怎麼會被這種人挑逗得不能自持。當對方要為自己口交時,自己的理智幾乎失控,但當看到對方面對自己的陰莖猶豫而又堅決的樣子,一時又忍不住心軟起來。
  
  果然,像蕭青羽這種人,還是把他嘴巴堵上的好。
  
  
  
  
  (8鮮幣)59 浴室(3 H前戲)
  
  「嗯……」
  
  雙唇之間像有了磁力,黏在一起,不願意分開。
  
  輾轉吸吮,摩擦出火花,蕭青羽發出低低的呻吟。
  
  在蕭青羽的指導下,展慍的技巧經過數次磨練,吻技無疑進步了許多。
  
  不同於以往的野蠻暴力,這次的展慍同樣是帶著侵略性的,但無疑是溫柔、小心翼翼的。
  
  溫柔到感覺像是被人捧在了手心、含在了嘴裡,不小心就把心交了出去,連靈魂都在絲絲的顫抖。
  
  這是展慍第一次吻蕭青羽,起碼是他意識清醒的第一次。
  
  雖然懷裡這個人有著這種那種、多到數不清的缺點,但展慍不得不承認,吻起來的味道,確實不錯,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舌頭進入對方的口腔,舔抵對方的牙齦,含住對方的舌頭,一切一切他都做得這麼自然,彷彿自己已經做過許多遍一樣。
  
  一邊吻,展慍一邊脫去對方的衣服。而蕭青羽也非常的配合,甚至顯得有些猴急。
  
  名牌T和褲子就這麼被扔在地上,蕭青羽非但一點都不心疼,反而赤裸著身體,不斷挑逗著面前的男人。
  
  不安分的雙手在對方身上撫摸,掐掐他的腰,捏捏他的屁股,用腳摩擦著他的小腿,用自己的陰莖觸碰他的陰莖,總之就是十足的慾求不滿的模樣。
  
  但就在蕭青羽不停發騷勾引男人的時候,對方反而卻喊了停。
  
  「等等。」
  
  蕭青羽以為他是反悔了,不滿地撇了撇嘴,卻不想聽對方說:
  
  「不是說洗澡嗎?我幫蕭總。」
  
  什麼?
  
  蕭青羽還沒反應鍋來,就見展慍擠了沐浴露在手上,然後往自己的身上抹。
  
  「展慍……」
  
  當男人的手觸及自己身體的那一刻,蕭青羽只覺得心頭猛地一顫,激動得就快跳出來了。就是漂亮的美女為自己口交時,自己都沒有這種顫慄的感覺。
  
  手掌時而劃過乳尖,時而在他的腰線處徘徊,細細的泡沫沾滿了上半身。
  
  那雙大手就這麼在自己的身上遊走,毫無技巧可言,連挑逗的方式都很原始。如果不是對方是展慍,蕭青羽真的覺得就是單純的洗澡了。
  
  但對方就是展慍,當赤裸的肌膚感覺到男人掌心的溫度,蕭青羽覺得血液都沸騰了,自己現在的體溫一定比對方高多了。
  
  就算不照鏡子,蕭青羽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肯定紅透了。
  
  而那個始作俑者還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就像在對著電腦處理郵件那樣,認真嚴肅。但蕭青羽覺得,這樣的展慍,比和自己上過床的任何會無數勾人手段的妖精,都要讓自己血脈噴張。
  
  「我第一次幫人洗澡,不能和蕭總從無數人床上學來的技術相比,希望蕭總見諒。」展慍一本正經地說。
  
  蕭青羽被人伺候的舒服,腦袋就更加的如同一團漿糊了。沒聞出對方口中的酸味不說,還怕他因為覺得比不上自己而傷了自尊,大方地安慰道:「沒什麼,你第一次做的話,這個表現已經很好了……啊……」
  
  話剛說完,乳頭就被人重重地擰了一下,讓沒有準備的蕭青羽一下子叫出聲來。但聲音中除了疼痛,還有更多的愉悅。
  
  甚至他還挺起胸膛,示意男人再多揉幾下,但展慍偏偏視而不見,而是問:「那蕭總滿意嗎?」
  
  「嗯,滿意。」只要對方是展慍,就算技巧再生疏,他都滿意,「就是沐浴露換成草莓味的,我就更滿意了。」
  
  「為什麼?」
  
  蕭青羽這傻瓜想都沒想,就說:「我喜歡草莓味的東西,連杜蕾斯都用草莓味的……噢……」
  
  話剛說完,這次是精囊就被人重重捏了一下。蕭青羽疼得大叫,但也抵擋不住一陣酥麻的感覺直竄向尾椎。害他雙腿發軟,伸手扶住了展慍才站穩的。
  
  「展慍……」蕭青羽的聲音嘶啞,帶著明顯的情慾。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眼裡寫滿了慾求不滿,「展慍,再碰碰我那裡。」
  
  「哪裡?」在談判中,男人的技巧永遠是一流的,永遠是佔據主動的那一方。
  
  蕭青羽臉上燒了起來,大約不會有人想到情場老手的蕭少,也會有這種時候。
  
  「碰碰我的肉棒。」
  
  蕭青羽說了出來,只要一想到這個嚴肅的男人握著自己的性器,為自己手淫,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狂跳、耳膜在嗡嗡作響。
  
  但就在他期待萬分的時刻,卻沒想到男人用冷靜到近乎冷酷的聲音說:「好了,現在該把沐浴露沖掉了。沐浴露中含鹼性過高,停留時間過長容易導致過敏性皮膚病。」
  
  啊?
  
  蕭青羽沒聽懂什麼鹼性、什麼皮膚病,他只知道,當男人的手從自己的陰莖上離開的時候,自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老天爺劈道雷下來,快劈死這混蛋吧!
  
  
  
  (8鮮幣)60 浴室(4 激H)
  
  儘管溫度適中的熱水沖洗在身上,很舒服,但是沖走了泡沫,卻一點都沒有澆滅他的慾望。
  
  蕭青羽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愛撫,就能如此挑動他的慾望。身體在渴望,血液在沸騰,在滿心期待著男人的進一步動作。
  
  但情慾被挑起到一半,男人卻喊了停,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對蕭青羽來說,就是恨不得想殺了對方的感覺。
  
  他也就在心裡這麼抱怨而已,已經做到了一半,難道現在能轉身就走嗎?
  
  走倒是容易,可色心不死的蕭少,就是捨不得面前的帥哥啊。
  
  等到雙方的身體都被沖洗乾淨,展慍也關了水,蕭青羽眼巴巴地看著他,結果就是等不到對方進一步的動作。
  
  喂,難道就這麼完了?自己的小弟弟可還超級精神著呢!
  
  因此,在自制力方面明顯處於下風的蕭青羽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繼續勾引起這個外表看起來古板但實則內心一肚子壞水的混蛋,誰讓他自己就已經快慾火焚身了呢?
  
  蕭青羽一邊手環住展慍的脖子,將性器不斷磨蹭著他的性器,一邊貼著他的嘴唇,催促說:「展慍……我受不了了……」
  
  「有什麼能為蕭總效勞的嗎?」展慍瞇起眼,問。大概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顯示對這個總經理尊重的一面。
  
  當然,這樣的尊重在此時讓蕭青羽感到分外的羞恥,不過並沒有使得體內的慾望消散,反而越燒越旺。
  
  「嗯……」蕭青羽拉起展慍的手,放到自己的臀部,舔了舔下唇,媚態橫溢,說,「展慍,快點進來。」
  
  這已經是他能展現的極限了,如果展慍繼續無動於衷,蕭青羽決定立刻就去打電話叫個特殊服務來。
  
  最多讓對方帶個展慍的面具就是了。
  
  幸好,展慍的自制力並非真的如蕭青羽想像的那麼出色。當他的手觸及那挺翹的臀部時,所有關於如何進入那個私密的地方、帶來如何舒暢的快感都湧上了大腦。食髓知味的身體,不斷地在侵蝕著他的理智,提醒著他那種銷魂的感覺。
  
  蕭青羽感覺到面前的男人氣場立刻就變了,就像混在羊圈中的狼一下子脫去了偽裝。
  
  他還來不及慶幸自己的勾引挺成功的,就突然感覺被人用力推了一把,直接撞上身後的牆壁,然後也還沒等反應過來,一個強壯的同性身體就貼了過來。
  
  「原來蕭總是在發騷了。」
  
  男性低沈而又冷靜的聲音往耳朵裡鑽,聽起來性感極了。
  
  羞辱性的言語,再加上男人性感的嗓音,不僅沒有讓蕭青羽退卻,反而使他覺得自己已經興奮得要射精了。
  
  更不要說此刻兩人赤裸著緊貼在一起,蕭青羽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精壯的身體,結實的肌肉,灼熱的氣息,以及那頂在自己腰間的巨物。
  
  後穴已經在不由自主的收縮,急不可耐地想要吞吐那根肉棒。
  
  蕭青羽覺得,這哪裡是自己在勾引對方,分明是對方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挑逗得沒了方向。
  
  「我受不了了……展慍……快點……」
  
  根本不需要展慍開口,早就慾火焚燒的蕭青羽主動就抬起一隻腳,環在對方的腰部,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展慍……啊!」
  
  或許是前戲做的太久,男人早就急不可耐,亦或者是從來都不存在那些性愛記憶的男人並沒有這方面太多的經驗。總之,沒有任何的擴張,蕭青羽就感覺到那如利刃一般的凶器,硬生生地撕開了自己的身體。
  
  蕭青羽疼的冷汗直往外冒,結果那佔了便宜的混蛋還在嫌棄。
  
  「太緊了。」
  
  「你滾!」蕭青羽咬牙切齒地罵。
  
  展慍卻不知憐香惜玉,又往裡送了送,說:「不是說上了很多人的床嗎,怎麼還這麼緊?」
  
  「噢,輕點……別……別再頂了……」
  
  狹小的甬道硬是被粗大的肉棒擠進來,又疼又爽的感覺讓蕭青羽幾乎昏過去。
  
  但男人依舊沒有放過他,雙手固定住蕭青羽的腰,然後將肉棒抽離至穴口,再重重得頂進去。只聽到精囊拍打臀部發出的「啪啪」聲,以及蕭青羽泣不成聲地求饒。
  
  「天哪……輕點……你要殺了我嗎?嗯哈……不行了……展慍……展慍……」
  
  回應他的,除了男人的狂抽猛插外,還有在耳邊的威脅:
  
  「以後不許再爬上別人的床,知道嗎?」
  
  「放屁!」蕭青羽咬著牙,反駁說,「從來都是別人爬上小爺的床。」
  
  結果可想而知,學不乖的蕭少得到的只有男人發洩一般的狠操死干。
  
  
  
  
  (8鮮幣)61 浴室(5 激H)
  
  浴室之中的水氣還未散去,在燈光的光線下,增添了曖昧的氛圍。
  
  封閉的環境中,即便是低低的呻吟,都像會有回聲似的,連每聲喘息都被放大了,顯得煽情無比。
  
  「嗷……好猛……好厲害……」
  
  蕭青羽背後是冰冷的瓷磚,前面是男人灼熱的身體,冰與火在同時考驗著他的理智,讓他早就沒了方向。
  
  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鼻尖是獨屬於男人的氣息,讓早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蕭青羽,彷彿是吃了最厲害的春藥,更加的情慾高漲。
  
  更何況飢渴的騷穴正在被男人粗大的肉棒用力的貫穿,那裡早就已經被操得騷水四溢,在操干之下,發出「噗嗤」的水聲。
  
  蕭青羽淹沒在這快感的巨浪中,專心沈浸於被操弄的感官之中。
  
  體內的肉棒如同是一根燒紅的鐵柱,又燙又熱,灼燒著自己脆弱的內壁,燙得幾乎想逃。又如同是出水的蛟龍,兇猛無比,在自己的後穴中張揚舞爪,蹂躪著敏感的後穴。
  
  大肉棒就像一根釘子一樣,釘進身體的深處,讓他爽得浪叫不已。
  
  「好爽……被大屌操得爽死了……」
  
  展慍扶著蕭青羽的窄腰,變換著角度操進來,每一下都操得又深又急。
  
  「是這裡嗎?」
  
  「噢!」
  
  甬道深處被重重地戳了進來,爽得蕭青羽兩眼翻白。
  
  「那是這裡嗎?」
  
  沒有了性愛筆記本的控制,展慍不再是只憑著性慾就胡亂地抽插。即便在激烈的性愛過程中,展慍也能體現他冷靜、善於分析的一面。
  
  擺動著結實的腰身,變換著不同的角度,尋找著蕭青羽的致命的那一點。
  
  「啊啊啊!」
  
  蕭青羽發出尖叫,似乎是難以承受那劇烈的快感。緊繃的身體在痙攣,連腳尖都繃直了。
  
  「看來是這裡了。」
  
  看他激烈的反應,展慍就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前列腺。他低頭舔了舔蕭青羽的耳垂,在對方耳邊這麼說。
  
  聲音中帶著少有的笑意,卻聽著如同惡魔在耳語。
  
  緊接著,展慍就如同打樁機一般,對著那一點,快速凶狠地操幹起來。每次干進去的時候,都不忘又巨大的龜頭狠狠地碾磨那一點,爽得蕭青羽身體不停地顫抖,幾乎暈死過去。
  
  從未有過的劇烈快感衝擊著心臟,讓蕭青羽恨不得就這麼被男人操死。
  
  「天哪!戳死我了!大屌要干死我了!展慍,再用力幹我!干死我吧!」
  
  蕭青羽搖晃著腦袋,淫言浪語不斷從口中逸出。白皙的肌膚上一層薄薄的細汗,讓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而碎發黏在額頭上,化身為性感的尤物,漂亮的雙眸中沾上了氤氳,寫滿了色情二字。
  
  平日裡飛揚跋扈的性格,讓展慍忽略了他容貌上的出眾,而現在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卻令人難免心生搖曳。
  
  展慍甚至會不禁嫉妒起,那些在床上見過他如此嫵媚性感一面的男人女人。在這樣的嫉妒心促使下,男人幹得更加兇猛,更加不留情。
  
  「以後不許和別人上床,知道嗎?」
  
  除了那一絲的沙啞,男人的聲音還是冷靜地如同一台機器,但現在聽起來,卻如同專制的暴君。
  
  「嗯哈……啊……知道了……」完全被情慾吞沒的蕭青羽,大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答應些什麼,「爽死了……大肉棒太厲害了,操得我爽死了……我不行了,我要被大肉棒操射了……」
  
  在展慍的密集攻勢下,蕭青羽沒堅持多久,就尖叫著射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直接射在展慍的小腹上。
  
  但高潮過後,他根本得不到喘息的時間。男人堅硬如鐵的肉棒,還在他的後穴中肆無忌憚地馳騁,發洩了醋意。
  
  ……
  
  「展慍……慢一點……噢,要被大屌干死了……」
  
  「真的要慢一點嗎?是,蕭總。」
  
  ……
  
  「深一點……展慍……再用力操我……操我的騷穴……」
  
  「有沒有操到蕭總最騷的那一點?」
  
  「啊……有,就是這樣……用大屌操我的那一點……用大屌操死我……」
  
  ……
  
  「啊!射了……被大屌操射了……」
  
  ……
  
  「靠,都被你搞了一晚上了,你這個禽獸還要怎麼樣!?」
  
  「好像是蕭總的騷穴在緊緊咬著我的肉棒,要我操它吧。」
  
  ……
  
  「唔……混蛋……禽獸……放過我吧……不行了,真的射不出來了……」
  
  「不是還有力氣罵人嗎?相信蕭總還是有體力的。」
  
  ……
  
  封閉的浴室中,迴響著男人放浪的叫聲,持續了整整一晚,一直持續到窗外的天空都開始泛白。
  
  雖然浪叫後來就變成了哽咽的求饒,最後就連發出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8鮮幣)62 醒來的早晨
  
  蕭青羽在心裡把這個精蟲上腦的混蛋罵了一百零八遍,連帶著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代都沒落下。但儘管如此,蕭少還是不解恨,然後……
  
  然後……就在男人的操干下,他又暈了過去……
  
  等到蕭青羽悠悠轉醒的時候,外面的天空都已經一片陽光明媚了。
  
  而好天氣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蕭青羽的心情,他只覺得大腦昏昏沈沈的,腦袋重得就像隨時要掉下來一樣。屁股那裡是火辣辣的疼,都不知道被磨破了沒有。腰更是酸痛,人就像是被人攔腰截斷了再拼起來的似的。
  
  哎,這就是縱慾過度的後果。
  
  蕭青羽眨了眨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然後頭痛欲裂的腦袋裡還是擠出了一點腦細胞,讓他想起了原來是在展慍的家裡,這才讓他非常不好的心情,稍稍安慰了一些。
  
  「展慍,我……」蕭青羽轉過頭,一看床的另一半竟然是空的,說到一半的話直接改為粗口,「我操!咳咳咳!」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聲帶發力過猛,辛苦了一夜的喉嚨立刻向他發出抗議。
  
  「先喝口水。」
  
  面對送到嘴邊的玻璃杯,蕭青羽想都沒想,就咕嚕咕嚕一口喝了下去。
  
  等喝完了,才想到抬頭看看,是哪個好心人給他雪中送的碳。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昨夜的荒唐又立刻浮現在眼前,饒是臉皮厚如蕭少,也不禁紅了紅臉。
  
  「咳咳,」他乾咳了幾聲,避開對方灼灼的目光──當然,這只是他心虛而已,然後裝模作樣地掩飾說,「嗯,水太涼了。」
  
  那樣子那神態那語氣,真的十分想讓人一拳揍上去。
  
  幸好展慍不是一般人,他只是非常淡定地說了一句,「那我倒杯熱一點的給你。」
  
  蕭青羽非旦不領情,反而搖了搖頭,理所應當地說:「肚子餓。」
  
  「我已經做好了早餐。」展慍說。
  
  蕭青羽看著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然後非常無賴地說:「爬不起來。」
  
  展慍就這麼一聲不響地將早餐端了進來,然後扶著蕭青羽半坐起來,體貼地墊了枕頭在他的腰下,放了個小桌子在他面前,最後再將早餐一份份放在桌上。還怕不合他的口味,早餐一共做了中式的粥、荷包蛋、豆漿,西式的三明治、穀物早餐、牛奶,一應俱全。
  
  終於被展慍伺候了一回,蕭青羽高興得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但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到底沒幹那麼傻的事情。儘管如此,那想笑又不能笑的抽搐樣子,還是一點沒有形象可言。
  
  蕭青羽覺得,在和展慍的交戰中,難得占回上風,一定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混蛋。因此對著豐富的食物,蕭青羽沈吟片刻,說:「可是我現在沒胃口噯。」
  
  「蕭總還有什麼要求?」展慍耐心地問。
  
  「你餵我啊。」蕭青羽得寸進尺地提要求。
  
  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已經把一桌子的食物都砸在了蕭青羽的臉上,但我們要再次強調,展慍不是一般人。
  
  「我已經通知了管家先生,他二十分鐘後就到,如果這些不對蕭總胃口的話,蕭總不妨選擇回家吃吧。另外……」展慍有條不紊地說著,並且把東西一件件展示在蕭青羽面前,「這些是蕭總的衣物,已經洗乾淨烘乾了。還有皮夾,麻煩蕭總看看金額對不對?」
  
  越聽,蕭青羽的笑容就越來越掛不住了。對方那公事公辦的態度,就像在跟陌生人說話似的。明明幾個小時前還熱情如火,現在就又跟失憶了一樣。
  
  不對,難道是真的失憶了?難道sex note還有什麼副作用陌離沒有說?
  
  蕭青羽心裡一驚,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但擔心又是sex note的副作用導致展慍真的失憶了,他只能將親暱的話都嚥了下去,「我現在有胃口了,吃完就走。」
  
  話是這麼說的,但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蕭少,口吻中卻滿是委屈,就像找不到主人的小狗似的,又落寞又可憐。
  
  展慍默默地歎了口氣,發現自己對對方的容忍程度明顯上升了。他坐到了床邊,拿起裝著牛奶的玻璃杯,送到對方的嘴邊,問:「牛奶可以嗎?」
  
  咦?
  
  蕭青羽傻眼了,呆呆地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那眼底的溫柔,嘴角的笑意,再三確認他不是在拿自己開涮之後,蕭青羽就著他的手,喝了口牛奶。
  
  「三明治?」展慍又問。
  
  蕭青羽卻搖頭,也不管嘴巴上還沾著一圈白色的奶漬,激動地就吻上了對方的唇。
  
  
  
  
  (6鮮幣)63 沒人相信
  
  蕭青羽渡過了幸福的一上午時間──起碼是他認為的,有帥哥服侍著他吃喝拉撒,就算對方臉上有些不悅的神情,只要自己一喊疼,帥哥就立刻沒轍了。
  
  如此神仙般的生活,就算是管家先生來接他了,他都不想回去,要不是展慍表示自己要去上班、十分堅決地趕人,蕭青羽才不得不隨管家先生走人。
  
  可惜,沒有臨別前的依依惜別、一步三回頭的感人場面,反而展慍的一句話,讓蕭青羽直接在他背後向他豎中指。
  
  「今天屬於特殊原因,蕭總可以請假一天,但希望蕭總明天正常來上班。鑒於前幾日蕭總曠工過多,明顯超出公司休假規定。如果明天蕭總依舊如此的話,我不介意向蕭先生說明情況。」
  
  向我家老頭子告狀?
  
  靠,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你給小爺有多遠滾多遠吧!
  
  蕭青羽獨自生著悶氣坐上車,然後發現今天鬱悶的事,是一件接一件。
  
  在回去的路上,總是不聲不響、盡忠職守的管家先生也壓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忍不住八卦起來。
  
  「少爺,你怎麼會在展先生家中過夜?」
  
  心情正不爽的蕭青羽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當然是上床啊。」
  
  於是,車子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這回輪到蕭青羽感到好奇了,「怎麼,你不相信?」
  
  「少爺真是愛開玩笑。」管家先生說,言下之意是我怎麼可能相信。
  
  蕭青羽又連忙追問道:「你是覺得展慍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還是覺得展慍不會跟我上床?」
  
  管家先生沒有回答,但蕭青羽認為,他的答案顯然是後者,所以才不願意回答。
  
  這讓蕭青羽非常的鬱悶,只能一個人坐在後座繼續生悶氣。
  
  等回到了家裡,蕭青羽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補覺去。
  
  而他剛趴在床上,房間裡就突然憑空多出了一個身影。
  
  蕭青羽對這種恐怖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不耐煩地說:「別催我用性愛筆記本,小爺以後不需要!」
  
  「哦?」陌離雙手抱胸,站在床前。
  
  蕭青羽翻過身來,向對方比了個V的勝利手勢,大聲宣佈:「小爺昨晚不靠筆記本就和展慍上床了,不靠筆記本哦。」他特意強調了筆記本三個字,「你別看姓展的人前一本正經的,私下可悶騷了。他昨天纏著小爺纏了一晚上,差點被他搞得精盡人亡。」
  
  蕭青羽說的十分得意,神情十分蕩漾,盡量將這件事情表現得好像自己是上面的那個。
  
  只聽得陌離發出冷笑,嘲諷地說道:「趕緊睡覺去吧,少白日做夢了。」
  
  「喂!你什麼意思!?」要不是蕭青羽實在渾身酸痛沒力氣,他一定從床上跳起來,好好質問一下,「小爺就攻不了展慍嗎?就他那種一點技巧都沒有的雛,小爺還不是手到擒來,搞得他爽翻了天?」
  
  陌離嘴角噙著冷笑,那麼傲慢不可一世的神態,雖然讓人討厭得一塌糊塗,但又不得不承認,與他極為相稱。彷彿這人生來,就該這麼高高在上。
  
  「不是,我認為不靠筆記本的功能,你連他的床都爬不上。」
  
  啊啊啊!
  
  陌離的直言不諱讓蕭青羽的自尊心大受打擊,鬱悶在床上直打滾。
  
  「走著瞧!」蕭青羽悻悻地說。
  
  哼,叫你們都覺得展慍看不上我,現在姓展的還不是乖乖落小爺手裡了?用不了幾天,小爺一定能這這根呆木頭調教得言聽計從,到時候讓你們大跌眼鏡!
  
  
  
  
  (9鮮幣)64 蕭少的攻勢(上)
  
  蕭青羽泡妞的方法很簡單,就三個字,用錢砸。
  
  追的時候用錢砸,追到手後用錢砸,分手的時候還是用錢砸。
  
  他信奉的理念就是,沒有砸不動的人,只有不夠份量的錢。
  
  因此,為了讓展慍對自己死心塌地,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蕭少,又用起了這一貫的招數。
  
  當天夜裡,展慍下班回家。電梯門剛打開,就看見有個黑影蹲在自己家門口。
  
  若不是那黑影正在低頭玩手機、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在他的臉上,只怕都要忽略了竟然還有個人在。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男人,展慍心裡稍稍驚訝了一下,但隨即想到現在的關係,便也就容忍了下來。
  
  「啊!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那黑影見到展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蕭青羽也很想在展慍面前維持一個溫柔多金、英俊瀟灑、翩翩風度的夢中情人形象,但他已經等了這麼久,實在是一肚子的怨氣。想想看那人要不是展慍,就算是美得跟天仙似的人,他早就掉頭走人了。
  
  「加班。」展慍回答,然後惹來對方更大聲的抱怨,可謂是怨氣沖天了。
  
  「我就知道,你除了加班就不能幹點別的了嗎?」蕭青羽義正言辭地教育他,「年輕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追求呢?」
  
  蕭青羽大概是唯一一個,對於給自己辛苦賺錢的員工,還諸多埋怨的老闆吧。
  
  在蕭青羽的數落聲中,展慍淡定地開了門。
  
  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到家中還要聽見一個聒噪的聲音在耳邊喋喋不休,只怕任誰都會受不了。儘管展慍真的很想把人關在門外,但考慮到兩人現在的關係,他又再次忍了下來。
  
  「蕭總,這麼晚,是有什麼事嗎?」展慍盡量壓下口吻中的不耐,問。
  
  「對了!」經提醒,蕭青羽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來。
  
  只見他從門外拎進來一個個購物袋,然後一邊拿出裡面的東西,一邊解釋,「先是夏裝,襯衫、Polo衫、圓領T恤衫,我左挑挑右看看,覺得你穿哪件都好看,所以就基本上每個款式都拿了一件。」
  
  展慍看著大約五十件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漸漸堆高,滿頭的黑線。
  
  如果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那你就太小看蕭少了。
  
  「還有他家的秋裝,最新上架的,義大利直運。」
  
  然後,又見著蕭青羽從門外拎購物袋進來,再一件件地拿出來扔在地上。好像那些不是什麼名牌衣服,而是大賣場裡擺在花車中供人隨便挑的便宜貨。
  
  那視金錢如糞土的勁,真的非常容易讓人產生仇富的心理。
  
  展慍面對這滿地的、絕對不是他這種普通人可以負擔的起的衣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蕭總……」
  
  不等他說完,蕭青羽就大手一揮,大方地表示:「別客氣,沒多少錢,我是他家的高級VIP,有折扣的。」
  
  他自信滿滿,以往哪個男人、女人見到這種場景,不是馬上眉開眼笑,把身體貼過來,一口一個「蕭少」的叫。接著再一件一件的試穿過去,等穿上最好看的那件,再由自己親手剝下。
  
  男人送情人衣服,不就是為了把它親手脫下嗎?
  
  「蕭總。」展慍冷漠的聲音,打算蕭青羽的綺想。
  
  「什麼?」蕭青羽睜大著眼睛,嘴角掛著蕩漾的笑容,像是把主人扔出去的球撿回來的小狗在邀功一樣,就差搖尾巴了。
  
  「這些東西我不需要,麻煩退回去。」
  
  「什麼?」蕭青羽的笑容立刻在臉上凝固了,整張臉也跟著垮了下來,但仍舊存在僥倖心理,商量著說,「你沒試過怎麼會知道不需要呢?你先試試看,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我再退回去,好不好?怎麼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跟我客氣什麼?再說這點真的不算什麼,之前我包養的小明星,他們可開口都是要秀場的衣服。」
  
  你是我的人?包養?
  
  展慍不悅地挑了挑眉,連聲音都嚴厲了幾分,「要麼你把衣服扔出去,要麼我把你扔出去。」
  
  聽展慍說的這麼不容拒絕,沒料到這招不起作用的蕭青羽,一下子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好吧,那我把衣服扔出去。」猶豫再三,蕭青羽才委委屈屈地勉強答應,將衣服又一件一件地塞回了購物袋中,「不過現在都這麼晚了,商店都關門了,我明天再送回去,好不好?」
  
  那可憐但又充滿期待的眼神,好像都能看到裡面閃著小星星一樣,真是讓人想狠下心來拒絕都難。
  
  再說,這聽起來也是合理的要求,展慍也沒那麼不近人情,於是答應下來,「可以。」
  
  「你看,你剛才說要麼留衣服,要麼留人。現在不留衣服了,那麼……」蕭青羽繼續裝可憐,「我是不是可以留下來?」
  
  展慍本來可沒有要留他過夜的意思,但經他這麼一繞圈子,好像自己不留他過夜,就是言而無信一樣。
  
  誰說蕭家大少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的?他的智商只是沒用對地方而已。
  
  「好吧。」展慍勉為其難地點頭。
  
  「哦也!」蕭青羽還來不及考慮晚上該怎麼壓倒展慍,就聽對方接著說:
  
  「不過我凌晨有一個和歐洲的電話會議,所以今晚我在書房睡,你睡臥室吧。」
  
  「我……」蕭青羽欲哭無淚。
  
  為什麼跟小爺的計劃全部都相反?!
  
  如果不是想和你上床,誰會願意睡你家那張破床啊!
  
  
  
  
  (8鮮幣)65 蕭少的攻勢(下)
  
  蕭少是個屢敗屢戰的人,從他之前對展慍的執著就能看出一二。
  
  他將前一次的失敗,歸結於禮物不夠貴重。雖然他的想法很美好,希望自己的人從頭到腳穿的都是自己買的衣服,但無奈現實很殘酷,想用幾件衣服打動展慍,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於是,這回蕭青羽找了個一起吃飯的藉口約展慍出來,然後飯後又以一起逛街散步的名義,來到了這家歐洲某著名品牌的手錶專賣店。
  
  「展慍,這款怎麼樣?」蕭青羽挑了一款,拿著給展慍看。
  
  一旁的銷售經理也不忘賣力推銷,「這款是我們的經典款,可以說,每個人買我們品牌的手錶,第一塊肯定就是這款,永遠不會過時的款式,經典大氣。」
  
  「不錯。」展慍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蕭青羽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興趣缺缺。想想也是,配得上展慍的東西,怎麼能是這種基本款呢。
  
  因此,蕭青羽又挑選了一款,問:「這個呢?」
  
  看到蕭青羽拿起這支表,銷售經理的眼睛立刻一亮,忙不迭地說:「蕭少的眼光就是好,這款手錶是我們今年推出的限量款,全世界就發行888塊,所以整個亞洲也沒有幾塊。也就在我們旗艦店有,別的店根本看不到。」
  
  蕭青羽聽了龍心大悅,送這種特別罕見的款式,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嗯,這個款式看起來還不錯,展慍,喜不喜歡?」蕭青羽一臉期待地問,只要展慍點個頭,多貴他都馬上買下來。
  
  結果蕭青羽沒等到展慍回答,卻聽見一個嫵媚的女聲傳入耳朵中。
  
  「蕭少,你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呢。」說話的女人踩著12公分的高跟鞋,手挽著名牌的包,扭著屁股走了過來。
  
  一見到這個女人,蕭青羽立刻傻眼了,一滴冷汗直接從他額頭滲出來。
  
  因為這個女人,除了是名模之外,還是他前前女友,那陣子關於他倆的戀情,八卦雜誌報道得都跟連載小說似的,跌宕起伏。
  
  一會是說蕭家對這未來媳婦不滿意,一會是名模疑似懷孕,最後這些流言蜚語,都倒在了蕭少的喜新厭舊上。
  
  所以,只要稍微關注一點娛樂新聞的人,都會知道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他能指望展慍完全與世隔絕嗎?
  
  蕭青羽存著那一點點的僥倖思想,心驚膽顫地偷偷瞄向展慍。
  
  對方沉著如水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卻反而讓蕭青羽感到更加的不安。
  
  該死的,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新舊情人見面的場景,可為什麼那個新情人是展慍?
  
  現在的蕭青羽絕對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但他不能一走了之,只能硬撐著和對方打招呼。
  
  「秋艾,這麼巧啊。」
  
  「哎呀,真難為蕭少還記得我的名字。」名模半是傷感半是諷刺地說,兩種感情柔和得恰到好處,更增添了哀怨的味道,讓男人聽了就不由心生愛憐。
  
  「我怎麼可能忘了你呢?你對我來說,永遠都是特殊的。」蕭青羽習慣性地就花言巧語起來,說完,又猛地一個激靈,立馬意識到不妙,後悔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他怎麼就忘了旁邊還站著個大活人呢!
  
  於是,他立刻對銷售經理說:「今天秋小姐看中的,算我帳上。」一邊說,一邊拚命使眼色。
  
  銷售經理也是個明白人,轉頭就對秋艾說:「秋小姐,上次你說的那塊手錶,我們已經從瑞士的總店調了過來,還有幾款新的款,都特別符合你的氣質。你看,這塊表面全部由碎鑽鑲嵌……」
  
  見到秋艾終於被領走了,蕭青羽長長地舒了口氣。真是要命啊,如果那女人再回憶點什麼舊情出來,那自己真的只有死這一條路了。
  
  「展慍……」蕭青羽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討好似地問,「這塊手錶你喜不喜歡?不如,我們換別家店看看?」
  
  最好趕緊換地方吧,他可保不準那個女人會不會又心血來潮、纏著他說點什麼。
  
  「如果蕭總沒別的事的話,我想我要先回去了。」
  
  「噯?不看手錶了嗎?」蕭青羽臉上掩不住的失望神色。
  
  「我近期沒有換手錶的打算。」
  
  說完,展慍就轉身離開了專賣店,留下蕭青羽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想追上去,但又不知道追上去要說什麼。現在他已經顧不上是不是店裡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他只關心,那個男人的情緒。
  
  雖然展慍的聲音、神情都是那麼的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不過蕭青羽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展慍生氣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出師未捷身先死。自己還沒有把人套牢呢,就把對方惹生氣了。說不定,明天收到的不是展慍的辭職信,就是展慍的分手信。
  
  
  (9鮮幣)66 展慍的禮物
  
  
  大概是因為怕收到展慍的辭職信,也可能是完全出於自暴自棄隨他去的心理,蕭青羽這一天連上班都沒去,就一個人躲在家裡打遊戲。連往日的狐朋狗友打電話過來約他出去,都被他給拒絕了。
  
  「蕭少,快點出來,見到一個超級正點的美女!」
  
  朋友在電話那頭死命嚎叫,聽得蕭青羽都耳膜刺痛了。「這麼早出來的美女,都是良家婦女啦。」
  
  「良家婦女才有挑戰!而且這個絕對是天使臉蛋魔鬼身材,比林夜更加風騷。」
  
  蕭青羽也很少見朋友激動成這樣,完全化身為色狼了,看來真是一個極品美女。讓好久沒出去鬼混的蕭青羽,不免有些動搖了。
  
  「真的假的?比林夜還漂亮?」
  
  「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就獨佔了,要不是好朋友,才懶得告訴你呢。」朋友在那邊催促。
  
  蕭青羽心裡稍稍掙扎了一下,那顆寂寞難耐的心就開始躍躍欲試了。「報地點,我這就過來!」
  
  掛上電話,蕭青羽便跑到衣帽間,開始手忙腳亂地拿衣服穿上。
  
  泡妞當然不能隨便,如果穿了一身地攤貨過去,除非聰明得跟霍金似的,否則人家美女幹嘛甩你。
  
  「咚咚咚。」
  
  「進來!」
  
  「少爺,有你的快遞。」
  
  「我現在沒空,隨便扔我房間。」蕭青羽掛念著泡妞的事,看都沒看那包裹一眼。
  
  反倒是管家先生提醒他:「是展先生寄過來的。」
  
  「找地方隨便扔,誰認識什麼展先生啊?等我回來再說!」急著去見美女的蕭青羽不耐煩地說。
  
  突然,一道靈光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身邊姓展的,該不會……
  
  「讓我看看!」
  
  心急火燎地跑過去,結果包裹一看,上面寄件人的名字,清楚無誤寫著展慍兩個大字。
  
  這兩個字給蕭青羽太大的衝擊力,導致他一時間傻在了當場。
  
  「既然少爺急著出去,那我先把包裹放回少爺的房間了。」
  
  「等等!」就像那包裹裡滿滿地都裝著黃金鑽石一樣,蕭青羽立刻一把搶了過來,然後連忙開始趕人,「你出去吧。」
  
  等管家先生走了,他才盤腿坐下來,拿著包裹,心裡又緊張又好奇。
  
  展慍寄給他的,會是什麼呢?
  
  分手信?也不至於這麼大一個盒子啊。
  
  炸藥?不過是撞見前前前女友,不用這麼狠吧。
  
  琢磨了半天,蕭青羽也猜不出來,乾脆不猜了,直接拆了包裹。
  
  裡面……恩,是個長方形的盒子。
  
  再拆!
  
  裡面……恩,還是個長方形的盒子。
  
  再拆!
  
  裡面……恩,依舊是個長方形的盒子。
  
  蕭青羽就快怒了,你他媽的裡面又不是放了一顆海洋之心,至於這麼一層層的嘛?
  
  打開盒子,終於不再是另一個盒子了。可當蕭青羽看到盒子裡躺著的東西時,他真的希望裡面是顆炸彈算了。
  
  「這是什麼東西?」
  
  「啊!」
  
  突然感覺到耳邊有人在吹氣,蕭青羽嚇得驚聲尖叫。再扭頭一看,就看見陌離那張欠扁的臉。
  
  結果這個明明嚇到別人的傢伙,還掏了掏耳朵,一臉鄙視地說:「鬼叫什麼?」
  
  「你才鬼!你們全家都是鬼!」蕭青羽氣憤地說。
  
  陌離不和他一般見識,注意力都在盒子上面,好奇地問:「這東西是什麼?看樣子似乎是陽具?」
  
  糟糕!蕭青羽心裡大叫不好,這玩意怎麼能讓陌離看到呢,太丟臉了!
  
  「啪!」他立刻把盒子合上,緊緊地抱在懷裡,跟防狼似的防著對方,「要你管!隱私,你知不知道這叫隱私!」
  
  陌離翻了個白眼給他,顯然對隱私兩個字一點都不感冒。
  
  見威脅沒有用,蕭青羽只能利誘。
  
  「之前你說要看的那幾本國家地理,我已經放在書架上了。」
  
  陌離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去看書,臨走前仍不忘丟下句話,鄙視蕭青羽。
  
  「不就是一根陽具嗎,我王宮裡有一套。」
  
  我呸!
  
  蕭青羽朝著陌離的背影豎了根中指,這傢伙肯定是當年荒淫無道,然後最後被群眾推翻了政權,封印在了筆記本中,不得落入輪迴之道。現在竟然還敢來鄙視自己?
  
  等再三確認陌離真的關上了門、消失的無影無蹤,蕭青羽才又打開了懷裡的盒子。
  
  盒子裡的東西呈蘑菇型,週身為深紫色,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突起。形狀大小,都與男性的性器極為相似。而後方類似於手柄,可供人手持。
  
  好吧,用簡單通俗的說法來介紹,這就是一根按摩棒。
  
  蕭青羽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從白轉到了紅,再由紅轉到了黑,好不精彩。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送這種東西幹什麼?小爺慾求不滿就表現的那麼明顯?靠,小爺隨便找找就是根真的,需要個假的玩意來滿足?先滿足你自己吧!
  
  蕭青羽氣得打算把盒子扔掉,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但無意間一看,卻配件盒子裡還有張紙條。
  
  上面的字很漂亮,如同展慍這個人似的,挺拔堅硬。但文字的內容,卻讓蕭青羽恨不得把寫字的人生吞活剝了!
  
  上面寫著:
  蕭總,請將按摩棒塞進蕭總的騷屁股裡,於今晚七點前來辦公室見我。
  
  
  蕭青羽看完,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混蛋!誰會理你啊!
  
  他決定了,他一定要買兇殺了這混蛋!
  
  
  
  
  (5鮮幣)67 秘書的疑惑
  
  「展總,還不走嗎?」
  
  周秘書站在展慍的辦公室門口,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問。但其實她恨不得哭出來,老闆不下班,她能下班嗎?可這麼天天加班,誰受得了啊!
  
  展慍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看了看時間。
  
  七點。
  
  他不悅地皺了皺眉。
  
  見到老闆這個反應,周秘書心裡嚇得突突直跳。今天可是約了男朋友過週年紀念日,這要是再加班,男朋友非和自己分手了不可。[書香門第][曾九落]
  
  幸好接下來等待她的不是什麼什麼工作,而是展慍大發慈悲的說:「我一會兒還有個會,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走吧,這段時間辛苦了。」
  
  「跟著展總學到很多,怎麼會辛苦呢?」周秘書連忙說,卻暗暗奇怪,自己沒有為展總安排過今晚的會議,哪兒來的會?不過她也沒多想,客套地說了聲,「展總也要注意身體,別太辛苦」之類的話,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收拾東西。
  
  當她拎著手包、歡快地離開辦公室時,卻聽到「叮」的一聲,有人刷卡進來。
  
  還有留下來加班的倒楣鬼,不用加班的周秘書幸災樂禍地想,仔細一看,卻不禁非常不淑女地驚呼出聲,那表情就跟活見了鬼一樣。
  
  「蕭總!你怎麼?」
  
  連正常上班時間都不可能做到的蕭少,能在下班點出現在公司,這絕對會讓人產生他被鬼附身了的錯覺。
  
  周秘書傻站在那裡,直到被對方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雖然蕭少平日裡看著挺和善親切的一個人,可到底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隨便一句話,就能在這行沒飯吃。
  
  於是,周秘書連忙賠笑,「蕭總吃過飯了嗎,需要我叫份外賣嗎?」
  
  只見蕭青羽緊咬著下唇,卻還要展露出一個笑容給她──這樣的笑容即便在蕭青羽那樣俊秀的臉上,也絕對是恐怖的,然後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兩個字,那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他很痛苦。
  
  「不用。」
  
  「哦。」周秘書遲疑地點點頭,因為她顯然看出來對方的異樣來。
  
  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滑落下來,下唇被咬得都泛白了,人站著的姿勢也很怪異。不是尋常人的放鬆自然的姿勢,反而像全身都緊繃著再用力。
  
  周秘書不免關心地問道:「蕭總,你沒事吧?你冒了好多汗啊。」
  
  「沒事。」蕭青羽說,聲音中有一些的顫抖,似乎在竭力壓抑著什麼。
  
  這更讓周秘書覺得他肯定是身體不舒服,關切地問:「蕭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看著對方搖搖欲墜的身體,周秘書不禁伸手去付他。但手還沒觸碰到對方,就被另一雙手搶了先。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橫插在她和蕭青羽之間,那人扶著蕭青羽,然後對她說:
  
  「蕭總沒事,你先走吧。」
  
  「哦。」看著突然出現的展慍,周秘書傻傻地應道。
  
  等她反應過來,再轉過頭,看著兩個人的身影,心裡的疑團更加大了。
  
  
  
  
  (5鮮幣)68 誤解
  
  「怎麼樣?」展慍扶著他坐到位置上,關切地問道。
  
  但就算是坐在稍軟的椅子上,也一點都不能減輕蕭青羽的痛苦。
  
  那根展慍送的按摩器現在就在他的私密之處,將他的腸壁撐開,不算大的尺寸,也還是讓他不得不時刻夾緊著臀部,防止那根東西掉出來。但那種感覺可不好受,按摩棒冰冷的觸感,讓人非常的不適。上面還分佈凸起的點,頂著自己的內壁,刺激著神經,那感覺,就像自己在自慰一樣。這種羞恥感,無疑增加了身體的敏感程度。
  
  更要命的是,按摩棒還發出小幅有規律地震動,在自己敏感的腸道內活躍,按摩著自己騷穴。
  
  這種震動的頻率不大,可放在這麼敏感的部位,想讓人不察覺都難。蕭青羽很想通過別的事情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偏偏越是這樣,就越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裡。
  
  可想而知,他開車從家裡到公司的路上,左右腳還要輪流著踩剎車和油門,使得體內的那根按摩棒變換著角度頂著內壁,是有多刺激。
  
  他能一路平安地開過來,絕對是平時攢夠了人品。
  
  「你……說怎麼樣?」從沒遭過這份罪的蕭青羽,咬牙切齒地反問。
  
  「抱歉,我沒想到會……」展慍頓了頓,不知該怎麼表達,他的臉色,也前所未有的出現了一絲的難堪,「店主說不會有傷害,而且我想這樣的尺寸……」
  
  媽的,他一定要去拆了那家店,活剮了那個店主!是哪個缺德的人給他推薦按摩棒的!?蕭青羽悻悻地想。
  
  「哼,」蕭青羽越想越氣,一張俊臉也漲得通紅,大聲地罵道,「你以為尺寸沒你那玩意大,我就能適應嗎?拜託,你用過按摩棒嗎?他可是會在裡面震動的啊。」
  
  「外面還有同事在加班,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再大聲一點。」展慍面無表情地說。
  
  蕭青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大聲了,稍稍紅了一下臉,又充滿怨念地說:「他媽的,下次你自己塞進去體會一下就知道了。」
  
  他一點都不懼怕地盯著面前的男人,雖然他是坐著,對方是站著,有著明顯的壓迫感,而且他還得忍受著體內的異樣,刺激的快感如沒有擰緊的水龍頭,細微卻又綿綿不絕,但性格使然,蕭少依舊囂張地非常欠揍。
  
  結果,展慍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囂張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去。
  
  「我沒有叫你打開震動。」
  
  「我……」蕭青羽瞪大了眼睛,看著展慍,但對方的表情就是那麼無辜。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紙條上似乎就是說讓他把按摩棒塞進去,沒叫他打開震動開關。
  
  尷尬。
  
  很尷尬。
  
  是自己太淫蕩了,所以主動開了震動嗎?
  
  不是!蕭青羽趕緊甩頭甩掉這個想法。
  
  「不開震動的話,那按摩棒有什麼意思?不如插根黃瓜算了!」
  
  他氣得花了全身的力氣在咆哮。也不知道是氣自己白遭了一份罪,還是氣展慍這個沒有見識、沒有情趣、連SM都不會玩的木頭。
  
  「暴殄天物!」蕭青羽氣呼呼下定結論。
  
  作家的話:
  抱歉,這幾章有點短。週末會雙更彌補的。
  
  
  
  
  (8鮮幣)69 玩火者自焚1(道具 H)
  
  蕭青羽懊惱不已,為什麼自己見到按摩棒,就會聯想到要開震動呢?這就是太熟練的結果嗎?都成條件反射了!
  
  他把自己懊惱的情緒都轉化為了對對方的憤怒,凶神惡煞地瞪著對方,那架勢,恨不得把人給吞了一樣。
  
  但男人就是處變不驚,在他這樣憤怒的視線中,雙手撐著椅子兩邊的扶手,緩緩地俯下身來,臉幾乎貼著蕭青羽的臉頰。
  
  這麼曖昧的姿勢,讓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子緩和起來,連空氣好像都變得稀薄了。
  
  蕭青羽一楞,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看不見對方的臉,看不見對方的神情,但能清楚地聞到男性的氣息在自己的鼻尖縈繞,能看見男人寬厚的肩膀,讓人忍不住想靠上去,感覺到被男人特有的味道所包圍,就像自己成了網中的獵物。這些未知的猜測,都使他不禁開始緊張、心跳加速。[書香門第][曾九落]
  
  「蕭總,滿意這個型號的按摩棒嗎?」
  
  灼熱的氣息吐在耳邊,癢癢的,男人帶著金屬質感的低沈嗓音,聽起來那麼的性感,就讓人心神蕩漾。
  
  「怎麼可能……」就算心裡在砰砰直跳,蕭青羽還是嘴硬地說。
  
  「是嗎?」展慍問,「那怎麼已經迫不及待地調到了震動檔?」
  
  「我……」蕭青羽嚥了嚥口水,他才不會承認男人帶著笑意的嗓音,聽得人心都在顫動。
  
  「不過看來,蕭總似乎很熟悉按摩棒的用法。」
  
  「那當然,」說到擅長的地方,蕭青羽又開始不看場合地驕傲起來,「這玩意我二十歲前就玩膩了,除了給自慰的人用之外,按摩棒還有市場嗎?現在要玩也玩什麼女僕、護士、SM啊。」
  
  「哦。」
  
  展慍淡淡地應了一聲,明明聲音中的笑意更盛,但蕭青羽聽著莫名心驚膽顫,似乎自己又說錯話了?
  
  不過他也無心細究,因為男人的手直接伸向了他的胯部。
  
  當感覺到那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自己的陰莖,即便還隔著褲子,但蕭青羽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快要跳出胸膛了。
  
  如果展慍能拉下自己褲子的拉鏈,然後握住自己那跳動的陰莖……天哪,光是想想那樣的畫面,蕭青羽就覺得自己快要激動得射精了。
  
  但就像是貓在戲弄爪下的老鼠一樣,展慍沒有如他所願,愛撫他那飢渴的性器。而是在那個令人激動的地方遊走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讓蕭青羽心頭一陣失落。
  
  接下來,展慍的手來到蕭青羽左邊的褲子口袋。
  
  大腿根部的地方,突然感覺到一個不是自己的溫度,正在貼著自己的皮膚挪動。
  
  這種挑逗人的方式,不直接,不赤裸,但恰到好處的曖昧,並且又充滿著色情的味道。指尖緩慢的移動,將人的一顆心輕易地就勾了起來,蕭青羽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如果沒有人教過的話,蕭青羽都要感歎展慍在勾人方面的天賦了,出去做牛郎的話,絕對有無數人爭著買他一晚上,比他現在做一個副總賺錢容易多了。
  
  就在他YY的時候,卻聽見男人冷靜的聲音響起。
  
  「找到了。」
  
  然後,就見男人直起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而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按摩棒的遙控器。
  
  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襲上蕭青羽的心頭,「展慍,關掉……啊!」
  
  蕭青羽話沒說完,體內按摩棒突然變得劇烈的跳動,害他一下子驚呼出聲。
  
  那根按摩棒就像是上足了發條的馬達,一個勁地就往甬道的深處鑽。加上整根按摩棒都在震動,摩擦著脆弱的內壁,刺激的感覺就如同電流一樣,躥遍了他的全身。
  
  憑蕭少對各種類型按摩棒的瞭解,他敢斷言這混蛋絕對是開到了最強的那一檔!
  
  該死的,沒有使用經驗怎麼就敢開到最強檔,這不是要玩死自己嗎?自己以前玩的時候,也就是第一檔和第二檔而已。
  
  「啊哈……混蛋……關……啊……關掉……」
  
  男人不以為然,反而好心地提醒道。「蕭總,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可不太好。」
  
  不用你假惺惺!蕭青羽很想這麼反擊。但他不可能真的不在意外面的人,萬一真的被人聽了去……
  
  「唔……嗯……嗯……展慍……」蕭青羽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卻不知這般壓在喉嚨口的呻吟,壓抑而又隱忍,更容易激起男人施虐的慾望。
  
  「蕭總是覺得這個強度還不夠,是嗎?」男人理所當然地曲解了蕭青羽的意思,就像一個為上司考慮的好下屬似的,說,「那我開到最強檔。」
  
  「唔唔唔!」蕭青羽拚命地搖頭。
  
  這竟然還不是最強檔?!他一定要殺了那個賣按摩棒的老闆!
  
  
  
  
  (7鮮幣)70 玩火者自焚2(道具 H)
  
  「啊啊!天哪!快停下!」蕭青羽雙手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承受著那劇烈的快感,大聲的浪叫,完全忘了外面還有人可能會聽見。
  
  體內的按摩棒突然變成了鑽洞的老鼠,拚命地往腸道深處鑽,就像裡面有什麼美味的東西在引誘著他。而且按摩棒本身還在高頻率地震動,害他的身體都跟著震動起來了一樣。
  
  「啊哈……混蛋……關……關掉……不……」現在蕭青羽連聲音都是帶著抖動的。
  
  「什麼?」展慍好整以暇地問。他半坐在身後的辦公椅上,手裡隨意地把玩著遙控器,比起他平日總是嚴謹嚴肅的模樣有所不同,顯得更為輕鬆、平易近人,但又散發著莫名的危險的氣息。
  
  或許這樣的展慍很迷人,但現在蕭青羽一點欣賞的意思都沒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折磨著他的按摩棒上。
  
  那震動的頻率,那刁鑽的角度,本來就被按摩棒按摩了一路的騷穴,如何能承受這麼劇烈地按摩。那過於刺激的快感幾乎讓他窒息,使得蕭青羽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不得不張著嘴在努力呼吸。
  
  「嗯哈……噢……我……」
  
  按摩棒的形狀本來就如同男人的性器,此刻在他的身體裡馳騁,更是如同一個強有力的男人在操干他的騷穴。按摩棒或許沒有男人陰莖那種灼熱得幾乎讓人融化的溫度,或許不會男人時輕時重的各種挑逗手段。但機器特有的持續的震動,不到電池耗盡不會停下,讓人在感到刺激的同時,也感到恐懼。
  
  「蕭總,喜歡這個禮物嗎?」展慍欣賞著對方淫蕩的反應,氣定神閒地說。
  
  他這個角度,無疑是欣賞的絕佳位置,可以將蕭青羽的種種表現都盡收眼底。
  
  蕭青羽的身體在椅子上不停地扭來扭去,似乎是想遠離按摩棒的震動,但卻像一場妖嬈的舞蹈,平白便宜了看的人。蕭青羽襠部已經明顯的隆起,甚至能看到有一小塊的地方已經濕了,看起來極為狼狽。而那張俊秀的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暈,連耳朵竟都變成了淡淡的粉色,好像可口的草莓一樣。還有張著的雙唇,讓人不禁回想起那甜美的味道,急切地想要再品嚐一番。
  
  蕭青羽漂亮的雙眸中帶著霧氣,其中寫滿著情慾。那麼委屈但又憤怒地看著自己,無助和囂張兩種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融合地那麼好,讓人不禁心生愛憐的同時,心底的魔鬼也被勾了出來。
  
  展慍從來都對性的慾望很淡,可當看著蕭青羽在自己面前的樣子,竟會忍不住就覺得慾望高漲。
  
  年輕張揚,總是展現著無盡的活力,讓人羨慕,也讓人頭疼。在他身上,同時又意外地透著種性感,不同於女人的那種性感,蕭青羽的性感中,也帶著他獨有的囂張、飛揚跋扈。
  
  這就是蕭青羽,身上總是充滿著矛盾的地方,但也因此,絢爛地讓人挪不開了目光。
  
  展慍能瞭解他內心的渴望,但他不會讓自己被這種渴望所控制。
  
  「蕭總,」展慍舔了舔下唇,又問了一遍,「滿意我送的禮物嗎?」
  
  他的聲音更為低沈,不似詢問,更像是引導著對方的回答。
  
  「啊……混蛋……我不知道……嗯哈……」蕭青羽只覺得腦子裡也都是按摩棒震動的頻率,哪裡還能思考展慍在問什麼。
  
  「不知道嗎?」展慍的嘴角微微地揚起,然後伏下身來,拉下蕭青羽褲子的拉鏈。
  
  根本不用他動手,那根早就被束縛的不耐煩的肉棒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激動地跳動著,透明的液體不斷從龜頭滲出來。
  
  「嗯?」展慍的手指在那龜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喜歡!」
  
  蕭青羽想都沒想,就迅速地回答,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麼。但誰讓展慍竟然會摸他的肉棒呢?哦,只是被他輕輕地碰了一下,蕭青羽就興奮地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一下子就被推向了情慾的巔峰。
  
  「啊啊啊!」
  
  
  
  
  (7鮮幣)71 玩火者自焚3(道具 H)
  
  體內的傢伙終於安靜了下來,這不禁讓蕭青羽長長地舒了口氣。
  
  「呼……」
  
  高潮過後,他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將所有的重量完全交給椅子,人就像是沒骨頭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最強檔果然太刺激了,以後自己一定要讓展慍遠離按摩棒才行,這混蛋根本就不瞭解什麼叫情趣!
  
  適度的叫情趣,過度了就叫折騰!
  
  蕭青羽一邊粗喘著氣,從剛才的高潮中平復過來,一邊不忘恨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儘管他現在雙眸濕潤的樣子,看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反倒更像是在向主人抱怨的小狗似的。
  
  而男人則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審視著他狼狽的樣子,像是在檢查什麼物品,然後搖頭說:「蕭總的耐力太差了,看來還需要多鍛煉才行。」
  
  「放屁!」蕭青羽直截了當回他兩個字,還擔心這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情,豎起中指對著他。
  
  蕭青羽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獨具特色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接電話啦!接電話啦!宇宙超級無敵大帥哥接電話啦!」
  
  蕭青羽暗暗罵了一句哪個人這麼煩,這種時候打電話過來,但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一接通,就聽見電話那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抱怨。
  
  「蕭少,你搞什麼?等你半天了,美女都走了!」
  
  蕭青羽這才猛然想起,出門前還答應了要去泡妞的,結果被展慍那個破禮物給攪和了。不過以他現在這個情況,就算見到長得跟天仙下凡似的女人,也沒多大的性趣。
  
  「美女都走了我來什麼?」
  
  蕭青羽回答完,就聽對方嘿嘿地笑了起來,「怪不得沒空過來呢,聽你這聲音,好像剛剛嘿咻完嘛,蕭少這回是跟哪個美女啊?」
  
  「咳咳!」蕭青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人是什麼耳朵,怎麼光從自己的聲音就聽出來了?
  
  他偷偷瞥了眼展慍,發現這人實在和美女不搭邊,便裝得義正言辭地說:「你以為我是那種精蟲上腦的男人嗎?」
  
  「嘿嘿,」身為蕭少的狐朋狗友自然熟悉他的為人,笑得十分淫蕩,連忙說,「我懂的,下次帶新的妞出來讓兄弟們見見。」
  
  「你泡你的妞去吧!」說完,蕭青羽掛了電話。
  
  還沒等他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就聽一個冷漠的聲音說:「我好像妨礙蕭總的事情了?」
  
  也不知是不是蕭青羽自己的錯覺,怎麼聽著都覺得男人本就如同機器般的金屬聲音,又冷了十度。
  
  「沒……沒什麼事……」蕭青羽才不會承認,對著這樣的展慍,自己竟有種恐懼感呢。
  
  「哦。」展慍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展慍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出了多少內容,但從男人變得犀利的眼神中,蕭青羽還是覺得,大事不好了。
  
  之前因為碰見前前前女友,展慍就吃醋到玩起了按摩棒。現在知道自己還要泡妞,誰知道他還有什麼花招啊!
  
  蕭青羽真是欲哭無淚,然後只見男人輕輕推動了遙控器上的開關,緊接著體內那根才安靜沒多久的按摩棒,也跟著震動了起來。
  
  「唔……」蕭青羽皺著眉,忍受那種不適但又刺激的感覺。
  
  幸好展慍還算有良心,只是開了震動幅度最小的那一檔。但饒是如此,高潮過後的身體本就意外的敏感,再加上按摩棒在裡面的震動,陣陣的快感還是如同螞蟻在身上爬,無法阻止地在身體裡流竄。
  
  「姓展的你這個混蛋,還真當我屁股是質量超好的氣球啊,被震半天也不會破?怎麼不往你自己屁眼裡插了試試?現在就給我關掉!關掉!」蕭青羽氣憤得瞪著他,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想蕭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被道具弄射了一次,還要再來第二次?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以後他還要不要在圈子裡混啊?
  
  但那個口口聲聲叫他蕭總的男人,卻一點都沒有拿他當上級看待,不僅直接將開關推至了最強的那檔,而且還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調侃說:「蕭總的屁眼早就被人操鬆了,怎麼會像氣球那麼有彈性呢?」
  
  蕭青羽真的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顛覆了,連展慍這種呆板的人都會說這麼猥褻的話來,還是說這才是他悶騷的本質?
  
  
  
  
  (7鮮幣)72 玩火者自焚4(道具 H)
  
  「那就這麼說定了。」展慍如此說。總是冰冷的像機器一樣的聲音,意外的透著溫暖,帶著愉悅的笑意。
  
  「什麼?」蕭青羽眨著眼睛,顯然不明白展慍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但展慍也沒解釋,就是揚起了嘴角,朝他露出可以將人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微笑。
  
  這讓蕭青羽心裡非常不爽,打什麼啞謎嘛,自己的智商本來就不夠用,再加上還在分心於抵抗洶湧的情慾,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唔……嗯……」蕭青羽發出低低的呻吟,像是受困的小獸似的。
  
  剛剛射過精的身體異常的敏感,按摩棒在瘋狂的震動,在脆弱的腸道內按壓擠弄,使得快感的感受更為強烈,一陣陣酥麻的感覺直達尾椎,下半身只覺得酸軟無力,只能癱軟在椅子上。
  
  就算大腦想要抗拒這種快感,明知道被道具玩弄得無法自持是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可身體還是追隨著快感的腳步,背叛了他的理智,而沈浸在這種玩弄之中。
  
  下身那才軟下去的性器又已經再次勃起,精神抖擻地豎站在那裡,渴求著撫摸。蕭青羽也真的很想去伸手觸摸,但礙於展慍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可不想在這混蛋面前自慰。因此只能雙腿交疊,大腿內側擠在一起互相摩擦,緩解想要射精的慾望。
  
  而就在蕭青羽異常艱苦地忍受著體內的情慾,咬牙忍下射精的念頭時,男人非但一點都不體諒他的苦心──不僅不把按摩棒關掉,反而還火上澆油地誘惑他。
  
  只見展慍高大的身體再次靠過來,立體得如同刀削般的面孔無限地在自己眼前放大,那深邃的五官彷彿是雕刻家筆下的雕塑,讓男人嫉妒、也讓女人瘋狂。
  
  那性感的嘴唇在離自己的嘴唇不過一厘米的地方停下,蕭青羽要竭力抑制,才能忍下像色狼一樣撲向對方、吻上那張唇、然後和他狠狠做愛的衝動。
  
  近在咫尺,四目相對,星光火石間體溫噌噌地竄高,慾望變得一觸即發。面對自己本就大愛的容貌,蕭青羽只能嚥了嚥口水。
  
  「以後蕭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蕭總的陰莖只能由我碰,蕭總的騷穴也只能讓我操。」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吧,蕭青羽想,否則為什麼正經嚴肅的展慍會說出這麼赤裸裸的話來?
  
  展副總,你用這麼一本正經、像是在開會一樣的口吻說什麼「陰莖」、「騷穴」真的沒問題嗎?
  
  蕭青羽其實很想吐槽,告訴他自己可是蕭家的大少爺,有名的花花公子,怎麼可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展慍……」蕭青羽露出了一絲的掙扎,一絲的迷茫。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遲疑,似乎也知道要馴服一隻野貓,不多給點誘惑是不行的。
  
  展慍的嘴唇貼著對方的嘴唇,眼瞼下垂,不再是咄咄逼人的樣子,說:
  
  「蕭總是想反悔嗎?不想要我的大肉棒操蕭總淫蕩的騷穴嗎?」
  
  雙唇相觸碰時那種若有若無的觸感,吻又吻不著,推又不捨得推開,最勾得人難耐。男人特有的低沈嗓音,醇厚得如同一杯上好的紅酒,如何能不教人醉倒。
  
  即便看不見他的眼睛,但不難猜測他眼中胸有成竹的自信,永遠的冷靜、氣定神閒,彷彿萬事都在掌握之中。
  
  天知道蕭青羽有多迷戀於他這個樣子,每次蕭青羽進入他的辦公室,見他低頭辦公,也是這般的模樣,蕭青羽是如何辛苦地壓下體內的慾火,回頭找了個人洩慾的。
  
  此時,按摩棒還在不知疲倦地按摩著蕭青羽的騷穴,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騷穴被玩弄得又酥又麻,早就騷水氾濫了,於是更加渴望男人粗大的肉棒捅進來,替代這機器。
  
  因此,當他聽見男人這麼說的時候,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了。
  
  滿腦子只被一個想法瘋狂地佔據著──想和他做愛,想和面前這個男人做愛,想和這個叫展慍的男人做愛。
  
  
  
  
  (6鮮幣)73 玩火者自焚5(道具 H)
  
  蕭青羽知道這種感覺很危險,他不該答應下來。可他沒辦法決絕地推開面前這個男人,身體沒辦法,感情也沒辦法。
  
  他衝動地一把拽住展慍的衣領,將人往自己這裡拉,然後對著那自己垂涎已久的雙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嗯……」蕭青羽發出滿足的輕哼,像是吃飽喝足的小貓似的。
  
  展慍順勢將他壓在椅子上,一手捧著他的臉,將接吻的主動權重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蕭青羽有些鬱悶,試圖搶回來。他迫不及待地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口腔中,結果對方卻寸步不讓地給頂了回來。
  
  兩人的舌頭就這麼在拉鋸中交纏,纏綿在一起,看起來極為色情。
  
  「唔……」蕭青羽發出不滿的抗議。
  
  結果對方直接含住了他的舌尖,將所有抗議都咽進了自己的嘴中。
  
  這根本就是在犯規!被吸吮得全身發軟的蕭青羽只能心裡不住抱怨,是男人就應該堂堂正正地比吻技!
  
  可誰讓他碰上了展慍,就是再高超的吻技都施展不出來,只能發出又甜又膩的呻吟,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口腔中為所欲為。
  
  「嗯……」
  
  就算沒有控制權又怎麼樣,反正舒服就好了嘛。
  
  享受慣了的蕭少自暴自棄地這麼想。乾脆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動加深兩人之間的吻。
  
  就像是往火裡加上了柴,身體裡本就被按摩棒挑起的慾望,現在更是越燒越旺,蕭青羽都覺得自己要被這慾火燒死了。
  
  按摩棒越是震動的頻繁,他就越是渴望真正的男人的肉棒。那樣的大小、溫度、凶狠的操干,都是按摩棒無法比擬的。何況按摩棒無法人性地知道,他的前列腺在那裡。
  
  因此明明騷穴已經被塞滿,可他反而更覺得空虛難耐。
  
  早就食髓知味的騷穴,一邊在飢渴地咬著按摩棒,一邊向他抗議。
  
  「展慍……」一吻過後,蕭青羽粗喘著氣,在展慍不住地催促,「進來……我受不了了……」
  
  直白的邀請,粗重的呼吸,聽起來讓男人都會直噴鼻血。
  
  但展慍的自制力無疑是讓人歎為觀止的,欣賞了蕭青羽這麼久的自慰表演,他現在依舊能耐著性子挑逗對方。
  
  展慍舔弄著他的耳垂,將舌頭伸進去,模仿性交的動作,對他進行性暗示。
  
  「蕭總的騷穴太貪吃了吧,已經含了一根,還不夠嗎?」
  
  「嗯哈……」蕭青羽的呼吸變得更加沈重,拖長了的尾音,聽起來多了分難耐和媚意。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也會這麼敏感,不過是個濕濡濡的東西在上面舔啊舔的,竟然會比自己的肉棒被人含著還要覺得刺激。
  
  真該介紹展慍去會所工作,這樣自己就能把他給包下了,然後要求他給自己提供這樣那樣的性服務。
  
  而現在呢?想要做愛還得求著這混蛋!
  
  「我不要按摩棒……」蕭青羽討好似地舔著對方的臉頰,「我要你的大肉棒……」
  
  「要大肉棒做什麼?」惡劣的男人極有耐心地繼續問。
  
  慾火焚身的蕭青羽早就拋棄了羞恥之心,只希望自己的慾望能馬上得到滿足。
  
  「嗯……我要大肉棒操進來,狠狠操我的騷穴……」
  
  (6鮮幣)74 玩火者自焚6(道具 H)
  
  蕭青羽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放在辦公桌上。
  
  此時,他體內的按摩棒已經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強力的震動,終於可以讓他鬆一口氣。可是,已經被挑起的慾望也因此覺得更加空虛,騷穴的深處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讓他覺得又癢又難熬。
  
  更何況他現在是坐在展慍平日辦公的辦公桌上,就在他背後,還放著展慍工作用的筆記本,旁邊是大屏幕的顯示器。光是想著在這麼嚴肅的地方和展慍做愛,蕭青羽就更是非常迫不及待了。
  
  「把褲子脫掉。」
  
  蕭青羽手腳麻利地把褲子脫了,反正那褲子上已經沾了自己的精液,讓他再穿著,他還嫌棄呢。不過光看那脫褲子的速度,一看就是老手,肯定沒少脫。
  
  「把腳放到桌上,把腿打開。」男人站在他面前,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啊?」蕭青羽呆了呆,稍稍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姿勢,像等待讓人解剖的青蛙,將脆弱的地方暴露給別人?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男人低沈的嗓音帶著輕笑,在耳邊響起:「難道你要一直含著那根按摩棒嗎?那東西會比我的好?」
  
  饒是蕭青羽這個厚臉皮,也不禁臉上泛紅。
  
  嗚……自己以前一定是眼瞎了才會覺得這混蛋老實!
  
  一邊用帶著霧氣的雙眸委屈地看著展慍,一邊不得不照著做。
  
  將雙腿放到桌上,膝蓋向上,腳掌撐著桌面。雙手撐在腰後,維持平衡,雙腳大大地打開,就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展慍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滯。
  
  蕭青羽的肉棒在上方已經完全的勃起,興奮地跳動著,肉棒上還殘留著剛才射精留下的乳白色液體。
  
  濃密的黑色恥毛下方,則是那正含著按摩棒的菊穴。而穴口露出按摩棒的手柄,已經被菊穴自動分泌出的淫液所浸濕了,在燈光下看,反射出十分淫蕩的亮光。
  
  其實展慍自從第一次和蕭青羽發生性關係後,要強而又好學的他,回去便研究了各種學術著作,翻閱了無數GV,從技術到知識都有了大幅的提高。
  
  但即便在GV中見過這種場景,當對像換成了蕭青羽時,還是不禁為之興奮。
  
  想要狠狠操進去,讓這個平日張狂飛揚的人壓在自己的身下,輾轉承歡,發出淫蕩的求饒。這種衝動,對總是冷靜自製的展慍來說,是極為罕見的。
  
  「嗯……展……展慍……」
  
  自己的私處被人這麼仔細的觀察,蕭青羽羞憤地幾乎想暈過去。可越是覺得羞恥,身體就越是亢奮,前面那根肉棒也變得更加精神。
  
  「展慍,別……別看了……」說出這話的時候,蕭青羽乾脆別過了頭去,但還是能看出,他連脖子根都變成了紅色。「不要玩了,快點拿出來。」
  
  「好吧。」展慍勉為其難地答應,握著手柄,將按摩棒取了出來。
  
  當按摩棒離開騷穴的時候,那騷穴竟還在十分淫蕩的收縮,企圖咬住按摩棒不讓它離開。
  
  看著菊穴在激動地收縮,如同是在盛情邀請他人的進入。甚至都能看到裡麵粉色的媚肉,散發著淫靡的氣息。而大量透明的液體隨著菊穴的收縮而不停地從穴口流出,流到了桌上。
  
  這麼淫亂的場景,實在太具有衝擊力,讓展慍的理智幾乎瞬間為之瓦解。
  
  
  
  
  (7鮮幣)75 玩火者自焚7(道具 H)
  
  「嗯啊!」蕭青羽的尾音陡然走高,像是難以承受一般,發出既痛苦但又愉悅的喊叫。
  
  後穴還未完全合攏,男人粗大灼熱的性器便捅了進來,直搗黃龍。
  那麼凶狠的撞擊,讓蕭青羽渾身顫抖,爽得幾乎暈過去。
  
  但蕭青羽還是記著說不定門外還有在加班的下屬,如果被他們聽到的話……
  
  想到這裡,蕭青羽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緊咬著下唇,再也不肯發出那樣難看的呻吟。
  
  「嗯……」他拖長了尾音,快感在體內積攢,卻又無處宣洩。他的手使勁扣著桌面,脖子向後仰,露出白皙修長的脖子,黑色的頭髮散亂在腦後,黑白之間,有種別樣的誘惑。
  
  展慍也同樣忍不住發出悶哼。當性器進入那緊窒濕潤的地方時,所帶來的快感,是完全難以形容。現在那讓男人如置天堂一般的地方,還在緊緊咬著他的肉棒,似乎要把精華都吸出來一樣。使得展慍覺得所有的血液幾乎都一下子衝向了下體,那裡硬的就像要爆炸了一樣。
  
  性格中暴力的因數似乎都被激發了出來,慾望的火焰在他深邃的雙眸中熊熊的燃燒。
  
  「別咬,我要聽你的聲音。」鎮定的聲音也開始變著沙啞,粗重的呼吸昭示著此刻他也並非像表面那麼波瀾不驚。
  
  「唔……」但蕭青羽就是死咬著嘴唇不鬆口。雖然現在他現在被色慾薰了心,但死要面子這點是怎麼都改不了的。
  
  過於緊窒的後穴讓展慍也不禁皺眉,雖然書中說製造羞恥緊張的情緒有助於快感的積累,可這樣自己沒多久就要被吸出來了不可。
  
  因此,展慍不得不鬆口,「放心,今天沒有人加班,我早就叫他們回去了。」
  
  蕭青羽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展慍,然後才回味過來這話的意思。
  
  「混蛋!你騙我!」
  
  「嘶……」
  
  憤怒的蕭青羽氣紅了眼,張嘴就一口咬在展慍的脖子上。這下咬得可著實不輕,連展慍都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但疼痛的刺激下,反而讓心裡的野獸,越變越大,最終突破了理智的牢籠。
  
  「啊啊啊──!」蕭青羽發出淒慘的叫聲。
  
  體內最敏感的那點被重重地撞擊,無情得輾壓,讓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直接被男人壓在了桌上,身上是男人堅實、充滿著雄性氣息的身體,結實的肌肉,過高的溫度,讓人不禁為之沉迷。而身後是辦公桌的冰冷觸感,代表著理智、嚴肅、冷靜,在提醒著他竟然在這種地方做出如此淫亂不堪的事情。
  
  兩種截然的反差更加刺激了蕭青羽的興奮點。他一邊承受著男人凶狠如野獸般的操干,一邊直視著男人的眼睛,那裡明明有火焰跳動,卻感覺不到人類的溫度,顯得那麼的冷酷得近乎機器。
  
  彷彿是獨裁的君王,在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的所有物。
  
  「嗯啊……輕……輕點……展慍……要壞了……」
  
  過於刺激的快感,讓蕭青羽恐懼不已。他低泣著發出求饒,聽起來可憐極了。但展慍根本不為所動,擺弄著結實的腰身,對那淫亂不堪的地方死命地抽插操弄,恨不得將那兩個精囊都一起操進去。
  
  「把蕭總這騷穴操壞了才好,那樣蕭總才不會去勾引別人。」
  
  展慍說著,又如釘子一般狠狠地撞進去,害得蕭青羽失聲浪叫。
  
  「以後只給你一個人操……嗚……天哪……輕點……」
  
  蕭青羽的身體被展慍挺著往前衝,然後又被男人扣住了腰,再拉回來。如同是展慍手上的破布娃娃一般,任由男人的擺佈。
  
  他的上半身還在桌子上,腰部以下卻都是懸空的,僅憑男人的肉棒作為支撐。因此,肉棒每次操進去,都能到達難以想像的深度。
  
  「不行了……展慍……噢……騷穴要被大肉棒操爛了……」
  
  辦公室裡不斷響起男性的淫言浪語,光是聽著,就能讓人輕易地聯想到那是如何臉紅心跳的場面。
  
  
  
  
  (11鮮幣)76 有人說要包養我?!
  
  這是和展慍做愛這麼多次以來,蕭青羽唯一在事後還清醒的一次。這無疑要感謝這不舒服的環境,以及被人撞見的可能等等種種因素。
  
  總之,沒有暈過去的蕭青羽正坐在屬於展慍的椅子上,手肘撐著桌面,然後支著下巴,看著展慍在那裡擦拭桌上殘留的不明液體。
  
  不知為何,雖然沒有什麼美女紅酒作伴,但蕭青羽竟也覺得心情特別愉悅。
  
  大概是因為看著展慍埋頭做事,自己就總算等找回點太子爺的感覺?蕭青羽這麼琢磨著,不禁又得意忘形起來,一開口就是調戲的話:「竟然在自己的辦公室做這種事,要是讓展副總的下屬們知道了,嘖嘖嘖。」蕭青羽故作誇張地搖頭。
  
  「那我一定會如實說,這些都是從蕭總的騷穴裡流出來的。」展慍淡定地回答,一點都沒有因為在辦公室做愛而感到羞恥的樣子。
  
  「你──」被戳中痛楚的蕭青羽一下子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反駁說,「別冤枉人,明明你也有份的!」
  
  展慍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裡,然後直勾勾地看著蕭青羽,微微勾起了嘴角,說:「我射出來的那些,不都在蕭總那裡嗎?」
  
  聽明白展慍所說的那裡是什麼,蕭青羽的臉紅的就跟煮熟的蝦似的,下意識地夾緊了屁股。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展慍,這混蛋平時一副禁慾面談的樣子,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大家都被蒙蔽了!
  
  他一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繞過桌子走過來,就覺得屁股陣陣發痛。
  
  糟糕!蕭青羽心中立刻警鈴大作,這混蛋該不會還要再來一次吧?屁股真的會開花的……又是按摩棒,又是真人上陣,真當他的菊花那麼松啊?混蛋,非得每次都搞得暈過去才罷休嗎?
  
  蕭青羽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如臨大敵地看著展慍靠近,大有他敢再動手動腳的,自己就豁出去了報警!
  
  「除非這次你肯躺平,否則小爺絕對不來第二次!」
  
  蕭青羽那副大義凜然模樣,讓展慍滿頭黑線,直接在他頭上來個爆栗,「想什麼呢?給你拿個靠枕而已。」
  
  說著,他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個靠枕,墊在蕭青羽的腰部。
  
  蕭青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對方的溫柔體貼,捂著被敲疼的腦袋,小聲地嘟囔:「怎麼和老頭子一個毛病?我不聰明,肯定是被你們敲笨的。」
  
  「沒人會對你的智商抱有指望的。」耳尖的展慍直言不諱地打擊他。
  
  「哼!」蕭青羽哼了一聲,決定不和他比毒舌的功力,扭頭玩起展慍的電腦來。
  
  「連一個遊戲都沒有啊,你上班是有多無聊啊。」他無聊地翻著展慍的筆記本。
  
  一個個整齊的文件夾,將各個事項分門別類地歸檔,絕對有強迫症,遲早要得精神分裂!竟然連一個遊戲都沒有,是從古代穿越來的異界生物吧!
  
  就在蕭青羽暗暗吐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不用鼠標的那隻手被人抓著,然後皮膚又接觸到什麼金屬質感的東西,再聽到「啪塔」的一聲聲響。
  
  蕭青羽心裡猛地一驚,難不成姓展的玩過了按摩棒之後,還要玩手銬?真是不玩則已,一玩能玩死人啊。
  
  他心裡怦怦直跳,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興奮呢。扭過頭去一看,看見的卻是自己左手手腕上多了某樣金屬物品。
  
  「你……」蕭青羽的神色由忐忑變成了驚訝,因為現在戴在他手上的東西,不是手銬,竟然是手錶。而且不是普通的手錶,正是那天他說要送給展慍的那塊全球限量的手錶。
  
  「你……」他直愣愣地看著展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展慍聳了聳肩,說:「這麼便宜的東西,蕭總果然是看不上的。」說著,就動手要取下來。
  
  「沒有沒有!」蕭青羽趕緊把手伸回來,用另一隻手摀住,不讓對方碰著。
  
  就像突然被一顆糖果炸彈砸中,他一時間有點被砸得暈頭轉向。糖果炸彈在他心口炸開來,現在他心裡裝滿了甜蜜。
  
  完全不知自己的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超級沒有形象可言,蕭青羽還在傻笑:「你要是喜歡這手錶早說嘛,我當時就送給你了。都是小爺的人了,以後別跟小爺客氣。」
  
  於是,剛才還好好的氣氛,突然間就冷了幾度。
  
  展慍沈下臉來,盯著蕭青羽,盯得蕭青羽背後直發毛,然後嚴肅地說:「蕭總,我希望你弄清楚,我和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對像全部都不同。不是你包養我,而是我包養你,明白嗎?」
  
  「這……」蕭青羽眼神中滿是不解,還有些不屑。
  
  說實話,憑展慍的那點工資,要包養蕭少,那真的屬於天方夜譚。
  
  但蕭青羽也不敢搖頭,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總不能就這麼把對方給氣走了,既然對方大男子主義,自己就先哄著唄。
  
  見蕭青羽點頭,展慍這才緩和了神色,收拾著要帶回去看的文件,說:「肚子餓不餓?」
  
  「餓!」蕭青羽把音拖得長長的,表示自己真的很餓很餓。
  
  本來晚飯就沒吃,再加上這麼一場運動,不餓才奇怪。
  
  「走吧,去吃飯。」
  
  「哦,」蕭青羽點點頭,「我知道有一家,芝士龍蝦做得超級棒,又可以看得到夜景。」
  
  蕭青羽作為一個標準的紈褲子弟,推薦個飯店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不過他上一句還表現的很正常,下一句就立刻暴露了他的本質。
  
  「那邊的服務生,可都是帥哥美女哦,可惜連屁股都不讓摸一下,又……」
  
  蕭青羽說著說著,感覺到陡然冷下來的溫度,立刻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哎呀,怎麼忘了這還有個醋罈子!
  
  於是,他朝著展慍乾笑了兩聲,岔開話題:「走吧走吧,我餓死了。」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蕭青羽的手機響了。
  
  他其實不大樂意接,擔心又是什麼狐朋狗友,把他的老底都掀起來。但在展慍的目光之下,他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接通。
  
  「喂,韓落,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意外的安靜,讓蕭青羽在接通電話時,就感到了一絲不安。
  
  然後,對方的回答,也迅速證實了他的想法。
  
  「蘇燃失蹤了。」
  
  「什麼?!」
  
  作家的話:
  
  
  
  
  (6鮮幣)77 綁架
  
  「蘇燃失蹤了。」
  
  電話那頭,男人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但身為這麼多年的好友,蕭青羽還是聽出了他低落、甚至是暴躁的情緒。
  
  別看韓落其實看起來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其實暴戾的因數,都被掩藏在了那斯文的外表下。
  
  因此,蕭青羽收起了嬉笑的模樣,問:「失蹤?怎麼回事?」
  
  韓落沒有回答,而是說:「打開免提,讓展慍一起聽。」
  
  蕭青羽抬頭瞥了眼展慍,有些猶豫,展慍卻似乎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向他點了點頭,然後關上辦公室的門。
  
  兩人重新坐回椅子上,蕭青羽把手機開到了免提,韓落這才娓娓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給他在外面買了套房子,並且一直派三個人秘密監視他。但從昨天晚上我就和他失去了聯絡,打他手機是關機,去房子也沒有人,連我派過去的三個人都聯絡不上。」
  
  蕭青羽緊緊抓著手機,才讓自己不至於震驚地失手。
  
  「那現在有什麼眉目?」
  
  那邊沈默了一會兒,才聽得韓落開口:
  
  「上周韓堯出獄。」
  
  「什麼?」
  
  蕭青羽大驚失色,然後又聽見韓落繼續說:
  
  「三天前我爸心肌梗塞,現在還在監護病房沒有甦醒。」
  
  「所以你認為蘇燃是被韓堯綁架了?」蕭青羽開口,問。
  
  就算他不夠聰明,也能立刻就聯想到其中的關係。
  
  說起來,韓落這個黑道少主可比他辛苦多了。韓落的親生母親早早就過世了,父親娶了現在這個老婆,生下了韓堯。老來得子,父親自然明顯偏向小兒子許多。若不是兩年前韓堯入獄,現在韓落這個繼承人的位置,是誰坐還真的不好說──當然,韓堯入獄的原因,也真的不好說是誰在背後搗亂。
  
  「而且我懷疑我這邊出了叛徒。」
  
  韓落說的若無其事,但蕭青羽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出叛徒對於他們這行業來說,絕對是件危及身家性命的大事。
  
  蕭青羽還待要開口說些什麼,多關心幾句或者安慰一下,但韓落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說:「現在我爸生死不明,醫院圍了一圈要聽他遺言的人。」
  
  說到這,韓落冷笑了幾聲,透著股森然。
  
  這讓蕭青羽不禁皺了皺眉,但隨即韓落又變成了他所熟悉的那個韓落。
  
  「蘇燃那邊我會派人去找,雖然現在有些麻煩,但如果蘇燃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韓堯。總之這段時間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嗯。」面對這種俗套的黑道恩怨,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蕭青羽也只能楞楞地點點頭。
  
  掛了電話,蕭青羽扭頭看向展慍,聳了聳肩,問:「你說我要不要把以前老頭子給我找的那些保鏢都重新請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你的保鏢。」
  
  「這個嘛……」蕭青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說,「因為我把老頭子氣得太厲害了,後來老頭子就放言,就算哪天我真的被綁架,就讓綁匪撕票好了,也絕對不會贖我的,所以就又把那些保鏢都辭退了。」
  
  說完,展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而展慍的反應讓蕭青羽備受打擊,大聲嚷嚷著不滿:
  
  「喂,韓落讓你聽電話,就是要讓你保護小爺我,如果小爺落到韓堯那個變態手裡,你哭都來不及!」
  
  
  
  (8鮮幣)78 叛徒
  
  再說韓落這邊,他掛上電話後,就見一個手下急沖沖地敲門進來。
  
  「韓少,已經發現了那兩個兄弟的屍體。」
  
  「在哪發現的?」
  
  那屬下遮遮掩掩,面有難色,但架不住韓落就在面前的氣勢,猶豫再三,才吞吞吐吐地說:「就在電梯裡。」
  
  什麼?
  
  饒是韓落見慣了世面,早就處變不驚,此刻也不禁變了臉色。
  
  這分明是挑釁,赤裸裸的宣戰。
  
  韓堯這個瘋子!
  
  但韓落到底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握緊的拳頭也鬆了開來,「記得給那兩個兄弟的家裡一筆撫恤金,這事讓阿強親自去辦。還有一個人的下落呢?」
  
  他派過去保護蘇燃的是三個人,兩個已經找到了,那另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內鬼。
  
  「仍然沒有消息。」
  
  「去他的家裡,問他的老婆。」
  
  下屬看了眼韓落,又迅速地垂下眼,小心翼翼地說:「都不在,鄰居說他們半個月前就回老家探親了。」
  
  已經料到了是這樣的結局,但被自己信任的兄弟背叛,滋味肯定不好受。
  
  韓落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自己的憤怒,然後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等房間的門被關上後,韓落看了看電話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那個他厭惡的號碼。
  
  接下來,我們把視線移向被綁架者蘇燃。
  
  韓落由於父親住院的事,已經很少來找蘇燃了。蘇燃也樂得沒人管,他可以在家沒日沒夜地打遊戲。
  
  雖說這個世界的人都弱爆了,但在娛樂方面,著實做的不錯。比如影像石在修真世界可是非常便宜的,可就是從來沒人想到過把它做成電影電視;還有電腦,那絕對是天才的腦子才能想出來的東西。但蘇燃學會用電腦後,就迅速地沈淪在遊戲的世界裡,有時候和韓落吃飯吃到一半,就說,「到點了,我們團要下副本,我先走了!」讓韓落氣得乾脆直接把網絡給停了。
  
  而這天,他也正在家裡,拿著方向盤,盯著大螢幕,全心投入地在玩極品飛車。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哢嚓」一聲,然後腰部被某個金屬質感的東西頂著。
  
  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手槍?他一從窗口爬進來,就進入了蘇燃的靈力監控範疇。本來想給他點教訓就算了的,沒想到對方還帶了槍過來,實在是對自己太好了!
  
  蘇燃內心難以抑制地激動,他老早就瞄上了韓落那把,可惜韓落一直不肯給他玩。沒想到今天有人免費送上門,要不是怕把對方嚇著,他都想直接把槍搶過來玩了!
  
  「不好意思,請跟我走一趟。」背後的人獰笑著說。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綁架?哇,今天真是撞大運了!蘇燃心裡可樂歪了。
  
  但為了不嚇走對方,蘇燃還是決定好好配合一下。
  
  「你……你是什麼人?」蘇燃整個人「啪」得站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身後的人警告道。
  
  蘇燃感覺到頂在腰部的槍口又往前頂了頂,便不再亂動,而是顯得更為慌張地說:「好,我不亂動。你不過是要錢而已,屋子裡值錢的東西隨便你拿。」
  
  「嘿嘿。」那人笑了兩聲,「那些東西算什麼,在韓少眼裡,最值錢的不是你嗎?來,自己帶上!」
  
  說完,他拿出一個黑色的眼罩交給蘇燃。
  
  蘇燃接過,但沒有立刻戴上,反而緊張地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其實他用神識一探,就知道了對方的長相──正是韓落派來保護他的人之一。
  
  原來是叛徒。蘇燃不由在心裡琢磨起來,要不要等綁架這件事結束了之後,幫韓落把他給解決了呢?
  不好,對付一個普通人,太掉價了。
  
  蘇燃還在糾結,對方卻以為他是有什麼小動作,警惕起來,「我勸你最好別想著向韓少求救,他現在自己都顧不過來,會顧得了你這個賣屁股的嗎?」
  
  蘇燃聽了立刻決定,就算對方是普通人,也要把他解決了。蘇燃相信,擎蒼叔叔一定會誇獎自己倚強凌弱做得很好。
  
  「你是說韓落有麻煩?」蘇燃顫抖著說。
  
  對方渾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就這麼被決定了,還在那兒說:「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了。反正現在你的小命在我手裡,就乖乖合作,別想著反抗。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反抗,就直接哢嚓,明白了嗎?」
  
  蘇燃顯然不會把這種恐嚇放在眼裡,但為了感受一把被綁架地快感,他還是點了點頭,順從地將眼罩帶上。
  
  
  
  
  (10鮮幣)79 幕後黑手
  
  蘇燃當然不會反抗,他巴不得被綁架,聽著就很有意思有沒有。
  
  隨後,他被帶下了樓,樓下另有車子接應,可見他們的安排十分周全。
  
  車子上,只聽綁匪甲笑得十分猥瑣,問:「這就是被韓少包的那個?」
  
  「嗯。」綁匪乙應道。
  
  「嘿嘿,長得倒真是不錯。」
  
  「你別打什麼主意,那可是二少爺要的人。」
  
  「知道知道。」被戳穿的綁匪甲不情不願地敷衍,但還是表達了一下他美好的幻想,「等二少爺利用完他,說不定能扔給我們玩玩呢。」
  
  坐在後座的蘇燃則撇了撇嘴,對他的猥瑣表示鄙視,隨意在他身上施了個幻覺的法術──
  
  在今後綁架甲的人生中,每當他精蟲上腦的時候,對方的臉都會立刻變成母猩猩的樣子,致使他性趣全無,硬起來的東西也立刻軟了下去。但奇怪的是,當他那玩意軟下去之後,對方又變成了正常的容貌。這個毛病,他一生遍尋名醫,也無藥可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說回汽車開離了城區後,最終在郊區一座地處荒涼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絕對是殺人越貨的絕佳地點!就算雙眼被遮住,但釋放神識之後依舊能將周圍看得清清楚楚的蘇燃不禁對這次的綁架多了幾分期待,對這個綁架幕後主謀的評價也上升為專業的。
  
  在蘇燃的滿心期待下,他終於被領進了別墅,帶到一間房間,在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的映襯下,蘇燃見到了綁架他的主謀。
  
  那人坐在沙發椅上,一隻手夾著根雪茄,手上帶著誇張的銀飾品,雙腳伸長了擱在桌子上,整個人往後躺,看起來很隨意很輕鬆的模樣。但這樣仍掩飾不了他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是壞人的男人,還算英俊的臉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疤,更讓他顯得猙獰。除此之外,容貌倒與韓落有著三分的相似。只不過韓落是顯得斯文溫和,像個大學老師。而這個人則是陰戾乖張,一看就是個變態。
  
  「二少爺,人帶來了。」綁匪乙說著,把蘇燃的眼罩給摘了下來。
  
  蘇燃先是不適應光線一般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慌張地四處看了看,最後才把視線集中到了面前的男人上──為了配合對方的綁架行為,蘇燃將被綁架者的一系列反應表演的入木三分。
  
  如果蕭青羽在這裡,肯定要抱著大腿求他加入自己的公司當演員了,絕對的偶像加實力派啊。
  
  男人隨意地打量了蘇燃一番,吐了個煙圈,問:「你就是蘇燃?聽說我大哥最近似乎很喜歡你。」
  
  「咳咳。」要說這個世界蘇燃最討厭的東西,那就是煙了。他皺著眉頭,不悅地說,「我不喜歡聞煙味,你可以把它給掐滅嗎?」
  
  「哈哈!」那人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他那種笑容,不是為了顯示親切,而更像對自己的獵物的譏諷,「你倒是有意思,還敢命令我做事,看來我那個沒用的大哥果然是太縱容你了嗎?」
  
  既然對方不合作,蘇燃無奈,只好自己運起法訣,關閉了嗅覺。
  
  「你是什麼人?我從來沒聽韓落說過,他還有個弟弟。」
  
  「他當然不會提,因為他眼裡根本就不認我這個弟弟。」那人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
  
  原來又是什麼兄弟相殘的戲碼,在修真世界裡,為了爭奪修真的資源,這種事情可多了。果然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蘇燃不以為然地想,果然還是自己家裡兩個弟弟好,從來都是有好東西就讓著自己,還任由自己欺負。
  
  這麼想著,他又不禁懷念起蘇葉和蘇晴了。他們為自己出去尋找自己這怪病的草藥,也不知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就在他胡思亂想地時候,男人的聲音又將他拉回了這個世界之中。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韓堯。」
  
  「我叫蘇燃,不過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大概是因為想到了自家的兩個弟弟,蘇燃說話間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看起來既乖巧又無害。按這個世界的人的說法,那就是天使的微笑啊。
  
  而這種笑容無疑是殺傷覆蓋率最為強大,對二十五歲以上的女性以及心理扭曲陰暗的人尤為具有攻擊性。
  
  顯然,那個叫韓堯的人就屬於後者。
  
  只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蘇燃面前,捏著蘇燃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這麼近的距離看,才會發現他的雙眸是那麼的純淨,像是清澈的水、湛藍的天,沒有被利益、金錢所污濁。
  
  好吧,繼承了白聞的容貌和擎蒼的無恥,蘇燃在做壞事方面,往往有著別人難以匹及的優勢。
  
  韓堯放低了聲音,刻意營造曖昧的氛圍,說:「聽說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大哥就不再找別人了,這麼看來,你的床上功夫一定很不錯。」
  
  說完,他見蘇燃漂亮的臉蛋「刷」的變得通紅,白皙光滑的皮膚中泛著粉色,更加顯得誘人可口。
  
  驚艷的容貌和單純、羞澀的模樣,將人輕易被挑逗得心癢難耐,也不知韓落是從哪兒找來的極品。
  
  韓堯舔了舔上唇,低下頭來,貼著蘇燃的耳朵說:「改天好好和我說說,你和我大哥都在床上玩了哪些花樣。」
  
  然後,他鬆開了蘇燃,重新坐回位置上,收到蘇燃投過來的羞憤目光,更覺得有意思。
  
  但有興趣是一回事,韓堯清楚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報仇!
  
  「我們就看看我大哥究竟有多重視你吧。老頭子住院,長老們搖擺不定,我的人在他地盤上虎視眈眈,看他能分出多少精力來找你。」韓堯摸了摸臉頰上的刀疤,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仇恨之火。
  
  「把他帶出去吧,派人看著,別讓他跑了。」
  
  「是。」
  
  
  
  
  (6鮮幣)80 被綁架生活
  
  蘇燃被帶到了別墅的一間房間裡住著,不止門鎖著,外頭更由四個人、兩人為一組輪流看守。蘇燃對這樣的重視表示很滿意,這才是綁匪該有的嚴謹、端正的態度嘛。
  
  住了幾天,除了不能出這個門外,別的也沒什麼限制。韓堯那個變態也沒來找麻煩,看起來也是自顧不暇。於是,蘇燃乾脆把儲物袋裡的遊戲機都拿了出來自娛自樂。
  
  恩,玩什麼好呢?wii吧!
  
  拿出電視機,和wii連接好,蘇燃拿著手柄開始打網球。
  
  正當他打得正嗨的時候,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看守甲站在門口,疑惑地往裡面四下張望。
  
  蘇燃坐在地上,無辜地看著他,「沒有聲音啊。」
  
  自己打遊戲打得太嗨,竟然忘記把遊戲聲音給關掉了。如果讓對方看見自己帶進來這麼多的設備,不起疑心才怪。也幸好自己收的法術應用地夠熟練,千鈞一髮之際,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回了儲物袋中。
  
  看守甲又到處看了看,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但他仍然不放心,警告說:「沒什麼最好,你最好別想著怎麼逃跑,外面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殺人眼都不眨一下。」
  
  說完,瞥了眼蘇燃,說:「我看你連雞都沒有殺過吧。」口吻中滿是鄙視。
  
  「沒有。」蘇燃乾脆俐落地回答,他對殺雞真的沒多大興趣,五歲的時候擎蒼叔叔就教他如何殺野獸了。
  
  看守甲譏笑了幾聲,意思是,看吧,我說對了吧。但蘇燃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笑容尷尬地僵在了臉上。
  
  「我一向只殺人啊,先把他的靈魂從身體裡抽離出來,用火燒上三天三夜。這樣他既能清楚得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又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任何的傷害,可以一直保持清醒哦。而且靈魂焚盡之後,這個人就從世界上消失啦,連變成鬼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向閻王告狀了。」
  
  不知為何,這樣的話配上蘇燃那笑得天真可愛的面孔,看守甲沒由來地覺得背後直冒冷汗,靈魂也似乎異常灼熱,像真的在被火燒一樣。
  
  他惱羞成怒地反駁:「怎麼可能,人的靈魂怎麼可能被抽出來?!你分明是在胡說八道!」
  「你不相信嗎?」蘇燃笑得更加燦爛, 「那我們試試好不好?我也很好奇你的靈魂可以燒幾天呢。」
  
  那撒嬌一般的口吻,眼神中滿是期待,不像是在談殺人,還是在說,叔叔,帶我去遊樂場玩吧。
  
  「住口!」看守嚇得大叫。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心裡有股從未有過的恐慌,他真的相信面前這個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能做到焚燒自己的靈魂,讓自己痛不欲生。
  
  「喊什麼?」
  
  身後陡然想起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看守著實被嚇得不輕,反射性地轉身一看。
  
  「二……二少爺……」
  
  看守哆哆嗦嗦地說,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很怕韓堯的。
  
  「左手。」
  
  韓堯說出這兩個字,就見他左手邊的一個男人應聲,「是。」
  
  「交給你處理了。」
  
  「是。」
  
  那個看守甲已經面無血色,哭喪著張臉,連聲哀求:「二少爺,我不是有意的,我……」
  
  「還不把人帶走?」韓堯不耐地打斷他。
  
  「是。」
  
  左手點了兩個壯漢,架著看守離開,就算看守再如何拚命的求饒,韓堯也一點都不心軟。
  
  等閒雜人等都走後,韓堯再拿起手機,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不好意思,手下沒規矩,讓大哥見笑了。」
  
  雖然嘴裡說著道歉的話,但神情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11鮮幣)81 蘇燃生氣了
  
  聽見是韓落打來的電話,蘇燃便施展了個小法術附在韓堯的手機上,這樣他就能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了。
  
  「蘇燃?蘇燃確實在我這裡。」韓堯就站在蘇燃的面前,一邊說,一邊帶著玩味地笑容看著他。
  
  「讓他聽電話。」
  
  「老爸醒過來了嗎?有幾個長老還支持你?怎麼,大哥還有閒心管別人嗎?」往韓落的傷口上撒鹽,無疑是韓堯非常樂於做的一件事情,尤其那傷口還是自己給弄的。
  
  「韓堯,我知道你要做什麼,現在讓蘇燃聽電話,確認他沒事之後,我會好好和你談談。」
  
  韓落說的口吻聽起來十分平靜,若不是他這麼著急得打電話過來,韓堯大概真的以為他對蘇燃沒傳言那麼在意了。
  
  「哈哈!韓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韓堯誇張地大笑了起來,不知是在笑自己勝券在握,還是在笑韓落是個天大的傻瓜,竟然在這種時候為一個男人和自己談條件。
  
  過了會兒,他才停下笑聲,把手機放到蘇燃的耳邊。
  
  「蘇燃,你現在怎麼樣?」韓落急切地問,聲音中透著明顯的關心和緊張。
  
  「我……我沒事。」蘇燃說,聲音很緊,顯得很害怕。
  
  雖然蘇燃真的沒事,但他還是要表現的很無害,這樣發生點什麼事情,別人也都會覺得是韓堯這個壞蛋遭到了報應,而不會想到是他幹的。
  
  「那就好,別怕,我很快就來接你。」韓落溫柔地安撫他。
  
  「你現在就過來好不好?」蘇燃的口吻變得急促起來,「我就在一個別墅裡面,我不想和你弟弟待在一起。」他就是要暗示韓堯是個變態。
  
  不等韓落回答,韓堯卻自得地解釋起來:「這個城市這麼多別墅,他可找不到你。」然後又捏了捏蘇燃的臉,質問道,「嗯?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
  
  「韓堯,不許你動他!」光聽聲音就知道蘇燃被欺負了,韓落又不是不知道自家弟弟那變態的心理,在那頭恨不得急得殺過來。
  
  「好吧,大哥既然不讓我動,那我就不動了,不過……」韓堯拖著長長的音調,露出惡魔般的微笑,等吊足了韓落的胃口,才緩緩地說,「我就讓我的哈尼來陪蘇燃玩,大哥你說怎麼樣?」
  
  韓堯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就見兩個壯漢走過來,一人一邊擒住蘇燃的手,讓他掙脫不得。然後很快,又見另一個人牽了一條成年的黑背進來。
  
  韓堯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瓶不知名液體,在蘇燃面前晃了晃,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燃搖了搖頭,他又沒跟著白聞爹爹學草藥,哪裡能靠聞聞就知道這是什麼。
  
  「這種藥水主要是給動物繁殖用的,塗在雌性動物的那個地方,發情的雄性動物就會不管不顧地干進去。」韓堯洋洋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動物學知識,臉上的刀疤此刻顯得更為猙獰。
  
  「哦。」蘇燃迷茫地應了應,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麼,臉上流露出震驚惶恐的神情,難以置信地看著韓堯,「你……你該不會……」
  
  韓堯露齒一笑,讚許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而電話那頭的韓落也聽得清清楚楚,憤怒地警告道:「韓堯!不許動他!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卸去了溫和的偽裝,此刻的韓落像一頭聲嘶力竭但又無能為力的獅子。
  
  「好啊,我等著看大哥能怎麼對付我。」說著,韓堯向身後的手下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就給那只黑背注射了一支針。
  
  沒多久,剛才還乖順的狗立刻變得狂躁起來,拚命的亂吠,連牽犬人都幾乎拉不住它。
  
  「汪汪汪!」
  
  韓堯欣賞著蘇燃恐懼慌張的樣子,那種操縱他人生死的感覺,使他狂妄自大的心理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哈尼也不是一般的黑背哦,之前他上另一個男孩子,哦,大概和你差不多大,最後那人的腸子都出來了,嘖嘖。」韓堯故作可惜地搖頭,實則那神情,似乎還在回味當時的場面。
  
  蘇燃對腸子都出來了這種描述沒多大感覺,但當想起有一次撞見白箬叔叔要反攻,但狐言叔叔不要他反攻,最後還把他武力壓倒的場景,那叫一個雞飛狗跳,毀了好大一片靈獸園,蘇燃不由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韓堯見自己的威脅起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便湊到蘇燃面前,接著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但是呢,我這個人做事也不會做的太絕,如果你把你和我大哥上床的種種細節都講出來,說不定我會放過你呢。」
  
  電話那端的韓落沈默了,如果有視頻,就能看到他的臉色現在有多難看。他的手緊緊捏著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要將電話捏爆算了一般。
  
  韓堯卻樂得享受這種將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尤其是那個人的名字叫韓落。
  
  「像我大哥那樣的小白臉,真的能滿足你嗎?」韓堯說著,手指撫上蘇燃的臉頰,「以後跟著我,不是更好?」
  
  「跟著你?」蘇燃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連眼睛都笑得彎彎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韓堯以為他是答應了,還來不及高興,下一刻,一個巴掌就落在了自己的左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韓堯完全被這一巴掌打悶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蘇燃站在他面前,而原先按著他的兩個手下已經倒在了地上,正在痛苦的呻吟。
  
  「啪」「啪」「啪」
  
  「蘇燃!」
  
  韓落聽到連續幾聲手槍拉開保險栓的聲音,急得大叫。但回應他的,是電話裡傳來的忙音。
  
  竟然把電話掛斷了!韓堯,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韓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蘇燃這邊的情況,也確實如他所料。
  
  幾根黑色的槍管齊刷刷得對著蘇燃,此時韓堯的神情,已經變得更加陰戾暴躁,只要他揮揮手,蘇燃立刻就能被射成一個篩子。
  
  但蘇燃卻還是淡定地站在那裡,依舊笑得燦爛單純,渾然沒有將這些放在眼裡。
  
  「本來我是想配合你繼續演下去的,你看,你也挺盡到一個綁匪的義務,威脅啊、恐嚇啊什麼的,嗯,我真的挺滿意的。」蘇燃歎了口氣,顯得自己也很無奈,「可你為什麼偏偏要說那些話呢?這不是逼著我出手嗎?」
  
  
  
  
  (11鮮幣)82 生氣的理由
  
  「哼,我倒是小瞧你了。」韓堯冷冷地看著蘇燃,眼睛中跳動著嗜血的火焰。「不過,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嘛,以為韓落真的能保你?」
  
  他右手舉過頭頂,勾了勾食指和中指。
  
  「砰砰砰!」
  
  隨即響起無數槍聲,黑色的槍管冒著淡淡的煙霧。為了平息二少爺的怒火,幾個手下就像子彈不要錢似的,一陣瘋狂掃射。
  
  但讓他們這輩子就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子彈射出彈膛後,加速飛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就逐漸慢了下來,最終當飛到蘇燃面前時,紛紛跌落到地上。
  
  這……
  
  幾人面面相覷,就跟活見了鬼似的,這比電影黑客帝國裡男主角躲子彈的鏡頭還要誇張。
  
  而這還不是最讓人吃驚的,更嚇人的還在後面。
  
  只見蘇燃做了一個「收」的手勢,每個人手裡的槍都像有了靈性,爭先恐後地飛到了蘇燃的手裡,然後又憑空不見了,最後只留了一把在手上把玩。
  
  「二少爺?」手下紛紛看向韓堯,要不是有韓堯在,他們早就掉頭跑了。
  
  韓堯此刻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沈聲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蘇燃一邊說,一邊翻來覆去研究著手裡的手槍,那隨意又興致勃勃的樣子,彷彿那不是什麼凶器,而是玩具一般。──當然,我們必須承認,大多數蘇燃的玩具,都比這個具有殺傷力。
  
  然後,他試著舉起手槍,瞄準韓堯。
  
  「二少爺!」手下們想撲過去阻止蘇燃,但發現自己不知被什麼力量所禁錮,竟然半點都動不了。
  
  這時,韓堯也終於慌張了,因為他發現他也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槍管對著自己。
  
  「你對我做了什麼?!」 韓堯嚇得大叫。
  
  蘇燃卻懶得回答他,不過一個普通人,難道還要向他解釋自己星辰之力的奧秘?蘇燃只管自顧自地數落起韓堯的罪行來。
  
  「第一,你竟然說韓落長得像小白臉。」
  
  韓落長得有幾分像擎蒼叔叔,這麼說不就等於在說擎蒼叔叔長得像小白臉?擎蒼叔叔這麼英俊帥氣無與倫比舉世無雙的人,竟然被你形容成小白臉?
  
  隨著蘇燃的話音落下,一聲槍聲隨即響起。
  
  「砰!」
  
  「唔!」
  
  韓堯的左手手臂上立刻血如泉湧。
  
  「第二,你竟然說韓落性能力不行。」
  
  說韓落性能力不行就等於說擎蒼叔叔性能力不行,擎蒼叔叔的性能力如果不行,就不會老是被掌門爹爹關禁閉了。
  
  「砰!」
  
  「啊!」
  
  韓堯左腿中彈,不得不單膝跪了下來。
  
  「你……你就因為這種原因……」韓堯疼得呲牙咧嘴,但還是忍著痛問出心中的疑惑。因為他根本想不通,如果對方有這種本事,為什麼會束手就擒?又為什麼會因為這麼荒唐的理由突然翻臉?
  
  蘇燃卻笑著反問:「難道這樣的理由還不足夠你死一百遍嗎?」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回是韓堯的右手手臂。
  
  「開什麼玩笑!」韓堯憤怒地吼道。
  
  「沒有開玩笑。」蘇燃搖了搖頭,難得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說他壞話的人都要死。」
  
  蘇燃從小到大是被寵壞了的,整個乾陽門上下都寵他,爺爺那邊的魔修也一樣,掌門爹爹雖看著嚴厲,但也非常寶貝這個長子。更不要說白聞這麼護短的人,把這個獨子更是寵得無法無天了。就連兩個弟弟,也因為他從小患病的原因,對他簡直像是當弟弟一樣在保護。
  
  因此,蘇燃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情。而他唯一的原則,就是不許任何人說擎蒼不好,說的人,全部都要死。
  
  如果有乾陽門的人在,就會發現這個從小都被大家認為不像白聞的孩子,此刻看起來像極了白聞。
  
  蘇燃瞄準韓堯的右腿,再次扣動手槍扳機,但這回沒有隨即而來的槍聲。
  
  「咦,這麼快就沒子彈啦。」蘇燃嘟噥了一句,隨手把槍扔到了地上。
  
  「好了,」他重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變成了那個可愛單純的蘇燃,「看在你送了我這麼多玩具的份上,這回就放過你了吧。」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然後幾人都發現自己身上莫名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他們急忙跑過去查看韓堯的傷勢。經過剛才一番的表演,他們早就沒了要蘇燃性命的心思。
  
  這哪裡是人類啊,分明是妖怪!
  
  所以,當他們看見蘇燃原地消失的時候,也就見怪不怪了。正當他們剛剛長舒了一口氣,就猛然見到那個妖怪竟又出現在了面前。
  
  「啊!」
  
  每個人都不禁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有人甚至嚇得發出了尖叫。
  
  「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蘇燃笑得輕鬆,「擎蒼叔叔一直說要禮尚往來,所以我也給你們準備了一份禮物喔。」
  
  說完,就見他手上憑空多出了一個光球。
  
  光球大約有一個棒球的大小,銀色,像是由數條銀河組成的一般,美麗炫幻。
  
  光球脫離蘇燃的控制,緩緩地升至半空,眾人的目光隨之被吸引過去,卻不知這是自己見到的死光罷了。
  
  蘇燃一個閃身,人便出現在了別墅的上空,然後只聽得「砰」的一聲爆炸聲,整個別墅瞬間變成了廢墟。
  
  「看在你送我這麼多把手槍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得舒服點好了。」蘇燃自言自語地解釋著。
  說完,他又像想起了什麼,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來,手心多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
  
  「這個世界星辰之力稀薄,解藥的實效從三個月變成了一個月。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顆了,也就是自己還可以再活一個月的時間嗎?」蘇燃歎了口氣,收起了丹藥,然後又拿出一塊玉珮。
  
  自己當初就是見掌門爹爹沒事拿著這塊玉珮看,才以為是什麼寶貝,便悄悄偷了過來。沒想到,自己的靈力一輸進去,眼前就出現一個七彩的漩渦,將自己吸了進去,落地時,已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而現在無論他如何往玉珮中輸入靈力,玉珮都紋絲不動,看來是一次性消耗靈器。
  
  「不知道我死前還能不能見到擎蒼叔叔?」
  
  「希望掌門爹爹和白聞爹爹不要生氣才好。」
  
  
  
  
  (15鮮幣)83 救駕
  
  蘇燃本來想就這麼直接飛回住處,但考慮到這個世界有一種名叫飛機的靈獸,還有很多愛拿著望遠鏡沒事盯著天空看的無聊人類,所以他選擇了降落到地面,然後希望可以碰到個好心人搭個順風車回市區。
  
  總之,由於這個世界存在著員警、記者等各種職業,自己得迅速離開爆炸現場才行,他可不想被人抓著問東問西的。
  
  走上了公路,由於這裡實在太過偏僻,而且還是晚上,他將近走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一輛有著四個輪子的車。
  
  就在蘇燃考慮要不要換個美女的形象,撩起裙子在路上用大腿攔車時,一輛名車「嗖」地就停在了他面前。
  
  哇,自己什麼時間已經練成意念化形了?蘇燃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就聽一個人激動地大叫:
  「蘇燃!」
  
  接著就見某個不明黑影飛撲過來,將自己猛地抱住了。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急死我們了!」
  
  這個大呼小叫開著名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蕭青羽。
  
  「沒被那個變態整死,先被你勒死啦。」雖然這麼說,但面對朋友的關心,蘇燃之前的煩躁,沒由來得為之一輕,或許這就是蕭青羽獨有的魅力。
  
  「我沒事啦。」蘇燃從心底笑了出來。
  
  「怎麼可能?!韓堯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大變態啊!」蕭青羽不信,使勁盯著蘇燃的臉瞧,像要在他的臉上瞧出一朵花來,「那個大變態就喜歡玩年輕漂亮的男孩子,死在他手裡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他對你怎麼怎麼樣了,你也一定不要放在心裡,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回頭我給你報仇!」
  
  說到這兒,蕭青羽又有些心虛,自己一個普通有錢人怎麼治得了韓堯這個黑道的二少爺,於是,又臉不紅心不跳地補了一句,「回頭我和韓落給你報仇,整死那個大變態!」
  
  蕭青羽一邊說得義憤填膺,一邊又捏捏蘇燃的臉、捏捏他的腰、捏捏他的屁股。知道的人清楚他是在給蘇燃檢查身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占蘇燃便宜呢。
  
  蘇燃當然也不能白被蕭青羽佔了便宜去,他餘光瞥見後頭還站著一個人,於是,心裡立刻就有了主意。
  
  「哎呀,好癢!別碰那裡!」他笑著叫了起來,身體扭來扭去,躲著蕭青羽的手。
  
  見蘇燃確實不像被人虐待過的樣子,蕭青羽也就放下心來。而這種對話又是這麼熟悉,在酒吧夜店,坐在他身邊的美女明明穿的很風騷,還要故作矜持地說,討厭,別碰那裡。
  
  因此,蕭青羽幾乎反射性地露出淫笑,順口就調戲起來,「你還真敏感吶,光摸幾下就受不了了?」
  
  「誰讓你摸那種地方啊!」
  
  「我摸你哪裡了?這裡嗎?」蕭青羽說著,就又要伸手去擰對方的臀部。
  
  剛才只是摸一把,就能感受到那圓潤又有彈性的超好手感,不免嫉妒起韓落來,怎麼當初撿蘇燃回去的,不是自己呢?
  
  正當蕭青羽沈浸在YY之中的時候,一個男性低沈的嗓音,讓他心裡一顫,猛地回過了神來。
  
  「蕭總。」
  
  「啊?」
  
  糟糕!
  
  蕭青羽暗叫不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了賊手,裝作若無其事地撓了撓腦袋,說,「對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先上車。」
  
  說完,自顧自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去,就是要避開展慍的目光。
  
  唔……慘了,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怎麼就忘了旁邊還有個佔有慾極強的醋罈子呢。
  
  剛剛才和展慍這樣那樣了一番,回頭就調戲別的男人,以展慍那種嚴格苛求的性格,還不知道又想出什麼懲罰來折騰自己呢。
  
  哎……為自己可以預見的、不久之後的悲劇命運,蕭青羽默默地歎了口氣。
  
  見到蕭青羽吃癟的樣子,蘇燃這個始作俑者則非常沒良心地在暗地裡偷笑。心裡是覺得爽了,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乖、裝無辜的。
  
  「蕭少,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念叨著的展慍啊。」
  
  「嗯。」還在為自己屁股擔憂的蕭青羽敷衍地應道。
  
  倒是展慍十分有禮貌地說:「我想蕭少嘴裡說的那個人就是我。」
  
  臭美咧,蕭青羽撇撇嘴,就知道小爺念叨的一定是你啊?以後小爺天天換著人念叨。
  
  「我就是展慍,蕭少的下屬。」
  
  放屁,什麼時候有拿我當老闆?!想起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蕭青羽就不樂意。
  
  「這是我的名片。」
  
  喂喂喂,你這是想幹嘛?看到好看的就想勾搭是不是?這可是我朋友的人好不好,你別想染指!蕭青羽瞪大了眼睛,看著展慍遞過去名片,蘇燃接過去,兩人的雙手沒趁機碰到一起,才勉為其難地原諒了姓展的。
  
  「哎?」蘇燃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你真的就是展慍哦,每次出來蕭少都會說,展慍這樣那樣了,聽著我都煩了。」
  
  比起展慍對待蕭青羽的冷淡,他對待蘇燃無疑有耐心多了。「他都說我什麼?」
  
  「這個……」蘇燃歪著腦袋想了想,「就是說你不理他嘛,所以現在你們是終於在一起了嗎?真是太好了。」
  
  展慍只是笑,不說話,將目光投向駕駛座上的蕭青羽。而向來沒臉沒皮的蕭青羽,竟然就這麼紅了臉。
  
  「咳咳,你看看,就知道跟著韓落待在一起,好的不學竟學壞的,」他乾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趕緊轉移話題,「蘇燃,給韓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我看他都要急瘋了。」
  
  「哦。」
  
  蘇燃接過手機,把大致情況跟韓落匯報了一遍。當然掩去了種種不提,就是說有一名韓堯的手下自稱是韓落的人,將自己救了出來。
  
  雖然細想之下這個故事有種種漏洞,但就算深思,也只當是蘇燃在慌亂之中記錯了,沒人會真的懷疑到他的頭上。
  
  因此,韓落也沒有多加追究,安撫了他幾句,又叫他注意安全,最後說自己這邊事情比較多,沒法保護好他,讓他先待在蕭青羽那裡。
  
  蘇燃一一點頭應下,顯得很聽話,但其實半點沒往心裡去。
  
  隨後,在三人駕車駛回市區的途中,見到好幾輛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媒體採訪車與他們背道而馳,排著隊湧向郊區。
  
  「什麼事啊,這麼大陣仗?」蕭青羽疑惑地問。
  
  蘇燃知道是因為自己引起的爆炸,但他當然不會自己坦白說出來。
  
  「就是啊,怎麼也不早點來,那我也不用在那條荒僻的公路上走那麼長時間了,幸好遇到你了。」蘇燃說,「對了,蕭少,你是怎麼找過來的?那裡好偏僻的,我還以為得自己一路走回去了呢。」
  
  「這個……呵呵……」說起這個蕭青羽就不由頭皮發麻,那是一段暗無天日、慘無人道的歷史啊。
  
  因為知道韓堯的為人,所以蕭青羽十分擔心蘇燃落到他手裡的下場,就算最後被韓落把人救回來了,這人是死是活、還是生不如死真不好說。
  
  但是,連韓落這樣在城市裡有這麼大勢力的人都找不到蘇燃,更不要說自己了。
  
  於是,蕭青羽就想到了他身邊的唯一一個非人類──陌離。
  
  對於找人,陌離那是相當的配合。
  
  只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使用性愛筆記本。
  
  有求於人、事態嚴重,蕭青羽也只有答應下來。
  
  「啊啊,我想不出來寫什麼啊!」蕭青羽對著筆記本,腦子裡一片空白,下不了筆。
  
  「我說你寫。」陌離那理所當然的口吻,好像對方是他的奴隸一樣。
  
  但蕭青羽也只有認命,「行,行,現在你說了算。」
  
  「XX月XX日,展慍、蕭青羽,廚房。」
  
  「等等!」寫完最後一個字,蕭青羽才猛然意識到不對,「為什麼是廚房?我才不要在那種沒情趣的地方!我要海邊!海邊!」
  
  陌離卻完全無視他的抗議,直接下捶定論:「因為我喜歡。」
  
  「我……」蕭青羽硬生生地把後面那個髒字給忍了回去,漲紅著張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不許偷看!」
  
  陌離無所謂地聳聳肩。
  
  啊啊啊!蕭青羽想到自己和展慍做愛,旁邊還有個鬼偷看全過程,他就極度有種撞牆的衝動好不好!
  
  這樣還會有性趣才奇怪吧?!這樣小爺會硬的起來才奇怪吧?!
  
  
  「蕭少,你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蘇燃問。
  
  「呵呵,」蕭青羽笑了笑,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他,又非常順口地調戲起對方來,「我那是見到你沒事太激動了,能讓我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找到你,說明我們是多麼的緣分……」
  
  「蕭總,」但總有人就是喜歡在這種時候出來掃興,「你開錯路了,我們應該在前一個路口右拐。」
  
  「什麼?你不早說!這裡沒辦法轉彎、倒車的啊!現在怎麼辦?這條路是開到哪裡的?」
  
  
  
  
  (12鮮幣)84 自說自話的決定
  
  自從蘇燃住進蕭青羽的家後,儘管蕭青羽再三隱藏、竭力掩飾,還是沒有辦法避免蘇燃和陌離的相遇。
  
  但讓他驚訝的是,兩人竟然王八對綠豆、看上眼了。蘇燃沒有震驚於陌離靈魂的身體,陌離也沒總拿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蔑視人,甚至還將自己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對方。
  
  讓蕭青羽像個傻瓜似的看著兩人一見如故、談天說地,好不親密,害的他幾乎想打電話給韓落負荊請罪了。
  
  兄弟,我對不起你啊,我沒看住蘇燃啊,你家蘇燃就這麼被人給拐走了。
  
  當然,蕭青羽不知道的是,兩人之所以一見如故,是因為見面的第一眼,蘇燃和陌離同時聞出了異類的氣息。
  
  「話說,你竟然一直生活在那本本子裡哦,不覺得無聊嗎?」
  
  蘇燃盤腿坐在床上,支著下巴,歪著腦袋問。
  
  而陌離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腳交疊,一隻手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拿著本書在看。聽到蘇燃的問話,才抬起頭來,回答:
  
  「嗯,是挺無聊的。」
  
  單從畫面來看,無疑是賞心悅目的。歐式風格的房間中,午後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灑在地板上,顯得優雅而靜謐。還有兩個風格迥異的帥哥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顯得隨意而放鬆。
  
  如果用相機定格下來,絕對可以做成海報吸引無數人的眼球。
  
  雖然場面很美好,帥哥很養眼,但蕭青羽在一旁卻很鬱悶。
  
  蘇燃說:「那個筆記本竟然可以將你的靈魂封在裡面,而且寫什麼就能靈驗什麼,好神奇哦,能讓我看看嗎?」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小爺買一堆筆記本讓你翻到八十歲好不好!聽著蘇燃想看筆記本,蕭青羽心裡那叫一個著急。
  
  那是隱私,隱私好不好!都記錄著他和展慍圈圈叉叉的時間地點,怎麼能讓人看了呢!
  
  雖然心裡著急,但他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把目光投向陌離,希望這人能有點隱私意識。沒想到陌離竟完全沒當一回事,隨意地揮了揮手。
  
  「就在蕭青羽那裡,我不能觸碰筆記本,你自己去拿吧。」
  
  喂!要不要這麼大爺!拿什麼啊?小爺才不會交出來呢!
  
  「蕭少……」
  
  蘇燃那張漂亮精緻到能讓人忘記呼吸的臉轉了過來,對著蕭青羽,一臉可憐巴巴地說。
  
  「讓我看看好不好,我很好奇哎。」
  
  蕭青羽幾乎有種瞬間被丘比特射中心口的感覺。難怪韓落會淪陷得這麼快、這麼徹底,對著這麼可愛的表情,想搖頭拒絕都像在做什麼殘忍的事情一樣。
  
  「沒什麼好看的啦。」蕭青羽為難地說,有種落荒而逃地衝動。
  
  蘇燃自然沒那麼容易好打發,他可是出名的胡攪蠻纏。
  
  「沒什麼好看的幹嘛不能給我看呢,不要小氣啦。不就是寫著點做愛的事情嘛,你的名聲大家還不知道嗎?沒人會以為你得到了那筆記本,能忍得住不用的啦。」
  
  什麼叫沒什麼大不了?蘇燃你絕對跟韓落學壞了!蕭青羽堅守立場,怎樣都不給。
  
  但蘇燃不依不饒,「放心啦,我絕對不告訴展慍好不好?」一邊說,人還一邊撲向蕭青羽,直接坐在他大腿上,然後在他身上東摸西摸,試圖從他身上找出性愛筆記本來。
  
  那手感極好的臀部就坐在自己的大腿根部,那雙靈巧的手就在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遊走,蕭青羽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兩道鼻血流出來。
  
  「怕了你了,給你看就是了,但是一定不要告訴展慍,知道嗎?」
  
  蕭青羽覺得這樣妥協絕不是因為自己是個不堅持的人,而是防止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麼讓展慍吃醋的事情來!
  
  「好啦好啦,知道了。」
  
  作戰成功的蘇燃接過性愛筆記本後,迅速從蕭青羽身上撤離,一個人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
  
  而這時,蕭青羽才猛然意識到不好,自己犯了一個極大極大的錯誤。
  
  筆記本的第一頁,記錄的正是韓落和蘇燃的那次車震!那是自己拿到筆記本後,因為不相信它的神奇功能,而做的實驗。
  
  啊啊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蕭青羽,在心裡發出慘叫,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蘇燃的表情變化。
  
  呃……貌似……沒什麼變化嘛,反而越看越起勁了,笑得越來越開心了。
  
  「哇,蕭少,你們竟然還去酒店頂層做哎,好浪漫哦。」蘇燃眼冒星星,看起來羨慕極了。
  
  「呵呵,」蕭青羽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蘇燃怎麼看都怎麼不像心胸狹小的人嘛,怎麼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其實帕勞海邊酒店那次更好,在房間都能聽到海浪聲。」
  
  「哇!蕭少真的好浪漫哎。」蘇燃無不羨慕地說,將筆記本還給了蕭青羽。
  
  「我下次叫韓落帶你去山頂的別墅,那裡既可以看城市夜景,又可以看天上的星星,臥室的屋頂還是玻璃的。」由於對實驗對象的內疚心理,蕭青羽大方地借出自己的別墅。
  
  「好啊。」蘇燃高興地答應下來,然後又說,「我看最近記錄的一次,就是明天哎,竟然是在廚房,你們真是太有情趣了。」
  
  「這……」蕭青羽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倒是陌離特別無所謂地大方承認:「我讓他寫的。」
  
  「哇!」蘇燃又激動了,「陌離也對在廚房做愛有興趣嗎?」
  
  「以前做過,覺得不錯,就讓他寫了。」
  
  蘇燃興奮地小臉通紅,「那我可以旁觀嗎?」
  
  喂喂!越來越離譜了啊!還有,這明明是我的事,你問陌離幹什麼?蕭青羽在一旁乾著急,可就是插不上嘴。
  
  「嗯,隨便你。」陌離卻跟皇帝似的,特此恩准了。
  
  「阿離要不要和我一起看啊?」蘇燃表現得像一個乖寶寶,有好東西還要邀請朋友共用。
  
  可是……蕭青羽的臉,此時已經比苦瓜還苦了。
  
  「你們不要自說自話啊!誰准你們圍觀了?!」蕭青羽急得站起來。
  
  但那兩人,一個是絕不會聽取別人意見的,一個是聽了意見也當做沒聽見的,在那自顧自地繼續討論,完全忽略了蕭青羽這個當事人。
  
  陌離說:「我能出來的時間有限,看不了。」
  
  「好可惜,」蘇燃遺憾地嘟囔,然後突然想到個點子,「有了!我把它錄下來,然後你就可以每天看一點啦。」
  
  喂,你們當是拍電視劇嗎?還是分了上下集的GV啊?蕭青羽已經欲哭無淚。
  
  但蘇燃已經認真地規劃起來了。
  
  「阿離,你說是用手機拍還是用攝像機拍好呢?我怕手機拍的不清晰,但是有攝像機在,我擔心蕭少表現得不自然。」
  
  你才不自然,你們全家都不自然!蕭青羽在心裡爆粗口。
  
  不對,是會自然才奇怪吧!
  
  「那用針孔攝像機吧?」蘇燃問。
  
  「你決定吧。」陌離不甚關心地回答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蕭青羽忍無可忍,憤怒地打斷他們。
  
  但是──
  
  但是還是沒有人往他那裡看一眼……
  
  現在蕭青羽相信自己肯定是被蘇燃的外表騙了,他才不是什麼心胸寬闊的人,他絕對是介意筆記本上記錄的那個車震的……不然不會這麼玩自己……
  
  韓落,快把你家這位領回家吧,小爺伺候不了,小爺快要被他整死了……
  
  
  
  
  (12鮮幣)85 不進廚房!
  
  第二天還是不可避免地到來了,驗證筆記本神奇的時候也到了。──雖然蕭青羽早就知道了它的百試百靈,所以他根本就不想再實驗一遍!
  
  而更讓蕭青羽緊張不安的是,昨天還在那叫嚷著要看熱鬧的蘇燃和陌離,竟然一個都不見了蹤影。蘇燃是一大早就說有事出門,而陌離是躲在筆記本裡,再也沒有露面過。
  
  這不免讓蕭青羽更加起疑,覺得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等著自己。
  
  就在他疑心疑鬼的時候,門鈴還是非常討人厭地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不知趣,偏偏選擇今天來,蕭青羽嘟囔著跑去開門。本來他昨天就給所有的下人都放了假,就怕有人撞見自己被展慍壓在廚房圈圈叉叉的尷尬場面,沒想到現在又多了個圍觀群眾
  
  等蕭青羽到了大門,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展慍。
  
  男人就等在鐵門外,背著陽光站立,少見的沒穿西裝襯衫,而是一件簡單的Polo衫,配以休閒寬鬆的長褲,人一下子就顯得年輕陽光了不少,不禁讓蕭青羽色心大起。可惜就是連Polo衫的扣子都要扣上最上面那顆,一點春光都不露出來,這傢伙真的不怕把自己勒死嗎?
  
  見到是蕭青羽過來開門,展慍也有些吃驚。
  
  「怎麼需要蕭總親自跑來開門了?」
  
  大概是換了身裝扮,展慍不再是板著張臭臉的樣子,竟然主動對他笑了笑,讓蕭青羽受寵若驚,不免又翹起了尾巴。
  
  「知道是你來,我就特意來給你開門啦,怎麼樣,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啊?」說著,蕭青羽恬著臉湊過去。
  
  展慍可不吃他花言巧語的這一套,伸手就把對方的俊臉一把推開,面無表情地說:「實話。」
  
  「真沒情趣,」蕭青羽嘟噥了聲,聳了聳肩,老實交代,「好吧,我給所有的人都放了一天假,不用誇我啦,我知道我是少有的大方又體恤下屬的好老闆。」
  
  面對蕭青羽非常不要臉的自誇,展慍顯然已經習慣了,「嗯,能在蕭總手下做事,真是在下的榮幸。」
  
  「你知道就好,哼哼,」蕭青羽剛洋洋得意,回頭一回味,又發現這話不對勁,「喂,你這話好像是在諷刺吧。」
  
  「蕭總竟然能聽出真話和反諷的區別,看來真的有進步。」
  
  展慍說得一本正經、全然無辜的樣子,讓蕭青羽聽得胸悶不已,但又沒法發作。
  
  「哼,沒我這樣的好上司,你哪有錢亂買東西。」蕭青羽指著展慍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擺出老闆的架勢來,趾高氣昂地問,「說,都拿著小爺的錢去買了些什麼?」
  
  展慍黑線,他可沒興趣來配合對方幼稚的表演欲。他舉了舉右手的袋子,「紅酒牛排、芝士龍蝦,蕭總喜歡吃哪種?」又舉了舉左手的盒子,「還有餐後甜點,草莓慕斯蛋糕。」
  
  哇,蕭青羽不得不感慨,現在像展慍這樣出的了廳堂入得了廚房的好男人真是要絕種了,應該當做珍稀動物關起來才對。光是聽他說這些,自己就已經口水直流了。
  
  「別以為這點東西就能賄賂我,」蕭青羽非常沒出息地舔了舔嘴巴,「哼,我要吃愛心牛排。」
  
  「沒有買愛心模型,所以沒有愛心,只有牛排。」展慍極為認真地回答。
  
  雖然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蕭青羽會有種很想直接撲倒的慾望,可是……可是……
  
  「哎,真是塊木頭,」蕭青羽連連唉聲歎氣,直抱怨,自己究竟是看中這根木頭哪一點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浪漫啊?什麼叫情趣啊?」
  
  展慍挑了挑眉,直截了當地回答,「不知道。」然後話鋒一轉,接著說,「我更加想知道明年公司能增加多少新的客戶,利潤增加多少百分點……」
  
  「行行行,我錯了,」蕭青羽聽到那些就頭痛,他給自己找情人的,又不是找老師的,才不要聽這些呢,連忙岔開了話題,「話說,你今天怎麼想到百忙之中抽空來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
  
  展慍剛說完,蕭青羽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還好展慍還有後面一句話。
  
  「蘇燃打給我的,說你今天家裡沒有傭人,所以我擔心你沒地方吃飯,就買了菜過來做。」
  
  好吧,這傢伙雖然不會什麼甜言蜜語,但還是不錯的,蕭青羽這麼對自己說。但其實他心裡早就如一池春水,蕩漾開來了。比起那些和他去高檔酒店或者風景如畫的地方製造浪漫的前情人們,展慍是唯一一個想到來給他做飯的。
  
  有時候,樸實的心比刻意製造的浪漫還要浪漫的多。
  
  「哼,那傢伙怎麼會這麼好心?」蕭青羽撇了撇嘴,刻意掩飾自己心頭的甜蜜,但嘴角泛起的笑意,還是輕易地出賣了他。
  
  不過,他還沒高興多久,另一件令他頭痛萬分的事情也就出來了。
  
  只聽見展慍問:
  
  「廚房是在那邊嗎?」
  
  「啊!」聽到廚房兩個字,今天一天都神經過敏的蕭青羽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擋住展慍的去路,大喊:「不能用廚房!」
  
  「為什麼?。」展慍問。按照對方的秉性和反常的表現,他顯然有理由懷疑對方在裡面藏了個人。
  
  「這個……」可憐蕭青羽急得腦袋都冒汗了,就是想不出來,「做菜這種粗活怎麼可以勞駕你來做呢,還是我來吧!」
  
  蕭少的理由一如既往的蹩腳。
  
  「嗯?」展慍挑了挑眉,顯然是不信的──當然,會相信才真的對自身智商的侮辱吧。
  
  「好吧好吧,」蕭青羽在他鋒利的目光下迅速敗下陣來,那種直叩人心的目光,讓人都容易把真相給說出來。因此,他趕緊讓開一條道,「你進去做吧。」
  
  最多我誓死不踏進廚房就是了!蕭青羽在心裡下定決心,小爺還就不信了,筆記本還真的能將人推進去不成!
  
  不是他不想和展慍做愛,而是實在不知道蘇燃是不是真的在裡面裝好了針孔攝影機,拍下自己和展慍的那些事情──尤其自己是被壓的那個畫面,萬一都被拍下來,從此自己就成了蘇燃和陌離的嘲笑對象了。
  
  想想就有種想去掐死那兩個混蛋的衝動啊,自己絕對是引狼入室了!
  
  看著展慍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蕭青羽在門外急著直咬牙。
  
  這麼大好的機會,帥哥就在廚房給自己做飯,你看那身影多麼性感,那專注的神情多麼勾人,自己就該在這個時候走過去,從後面摟住他的腰,然後伸進他的衣服中,咬著他的耳朵,挑逗他,對他說:「比起吃飯來,我更想先吃你。」
  
  靠,多麼完美的情節啊!都被那兩個要裝攝像頭的混蛋給破壞了!
  
  「你站在門口幹什麼?」
  
  男人冷冷的問話將他從色情的幻想中拉了回來。
  
  「我……」蕭青羽腦門又開始冒冷汗,總不能說我在想著怎麼性侵犯你吧,「呵呵,我就是看看你有什麼要幫忙的。」
  
  展慍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然後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說:「把蛋糕放進冰箱裡。」
  
  「哦。」蕭青羽走了過去,在展慍注視的目光之下,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還說過,絕對不踏進廚房的……
  
  
  (6鮮幣)86 咬到舌頭了
  
  「這個草莓看起來還蠻新鮮的嘛。」蕭青羽打開盒子一看,不由口水直流了,完全忘了展慍只是叫他把蛋糕放進冰箱而已。
  
  那一顆顆嬌艷欲滴的草莓鋪在蛋糕的第一層,不是冷藏的那種草莓,而是還能聞到草莓淡淡的清香,非常新鮮,讓人食指大動。
  
  「嗯,現在正是吃草莓的季節。」展慍解釋說,正忙著處理手上的食材。
  
  「那下次我們做草莓……唔……」
  
  「怎麼了?」聽到蕭青羽叫疼,展慍連忙轉過身關心地問,也不知這個人又弄出了什麼麻煩來。
  
  「唔……」蕭青羽緊皺著眉,一臉的痛苦和委屈,「咬到舌頭了……」
  
  說著,他吐出舌頭,可憐巴巴地給展慍看自己的傷口──當然不可能真的有傷口,證明這可是「因公負傷」。
  
  不過這招非但沒得到展慍的同情,反而將罪證暴露了出來。
  
  展慍看看對方舌頭上還殘留著的深紅色液體,再看看蛋糕上面鋪著的滿滿一層草莓少了一顆。於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事情的真相。
  
  「誰讓你偷吃的。」
  
  唔……沒同情心的混蛋!本來想被安慰幾句,沒想到反而得到對方的斥責,蕭青羽在心裡悻悻地罵道,果然不能指望這根木頭說一些哄人的好聽的話來,比如「寶貝,不疼」之類的。
  
  就在他不爽的時候,下一刻,男人在交往方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又讓他大腦直接當機、差點就休克了。
  
  伸在外面的舌頭被某種濕濡濡的東西輕輕舔了一下,蕭青羽猛地一驚,只覺得有一道電流突然竄過了心臟。
  
  他呆呆地看著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英俊臉龐,男人垂下了眼瞼,看見他的睫毛,他直挺的鼻樑,就算看不見他此刻的眼神,但想必也是少有的溫柔。
  
  蕭青羽一時間忘記了呼吸,一時間忘記了將舌頭伸回去。他覺得自己的雙耳已經失聰了,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有自己的心跳震動著耳膜。他覺得自己的雙眼已經失明了,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只有男人的臉龐在眼中,如此的清晰。
  
  舌頭又被輕輕地舔了幾下,若有若無的,似有意又好像無意。明明沒有過多的挑逗,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色情地讓人下半身衝動,又緊張地無法動彈,害怕破壞這份美好。
  
  被舔了幾下之後,舌頭就被男人捲入了他的口腔之中,吸吮起來。
  
  蕭青羽立即配合地勾住對方的脖子,加深兩人之間的吻。
  
  「嗯……」
  
  舌頭在互相追逐嬉戲,他嘗試著佔據主動,又被對方輕易地俘獲。像一場攻防戰,對方最終成功地侵佔了自己的口腔,在裡面為所欲為,舔抵著自己的牙齒,汲取著自己的唾液,彷彿自己成了對方的俘虜,呈現上自己的一切。
  
  失利的代價,就是自己的血液被輕易地挑逗到沸騰,自己的神經開始隨之而興奮。
  
  一個激情的舌吻過後,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但依舊貼著很近的距離,近到幾乎鼻尖相碰。
  
  「現在還疼嗎?」
  
  才從剛才的熱吻中緩過勁來的蕭青羽,又聽到男人低沈性感的嗓音這麼問,幾乎當場噴鼻血。
  
  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話,為什麼自己比吃了春藥還要興奮?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抵抗能力變差了,還是展慍學壞了?
  
  
  
  
  (6鮮幣)87 咬?
  
  「呃……沒事了……」蕭青羽傻傻地回答。
  
  看著自己喜歡的容顏就這麼無限放大在自己的面前,害他本來就不算多的腦細胞,變得更加不夠用了。
  
  「是嗎?」展慍問得不置可否。
  
  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勾起,似笑非笑的模樣,透著狡黠,不知又藏著什麼禍心,卻勾得蕭青羽心癢難耐,恨不得狠狠地吻上那個人,好好地碾壓蹂躪一番。
  
  嗷,展慍你出來賣吧!出來賣吧!小爺一定把你包一輩子!
  
  就當蕭青羽這只色狼在心裡狼嚎的時候,卻感覺到那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正沿著自己的腰線往前挪,然後最終停在了自己的褲襠。
  
  即便隔著褲子的布料,他也能感覺到那手掌的溫度,包裹著自己的性器。而自己那根沒出息的玩意,早就開始躍躍欲試,激動得要衝破布料的阻礙,落入男人的手心。
  
  展慍是要幫他手淫嗎?光是想想就讓人要腺上激素狂飆了好不好!
  
  「展慍……」蕭青羽呼吸一滯,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倒是展慍這個始作俑者卻顯得十分淡定,就像做出那麼挑逗行為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展慍輕笑著問:「蕭總這裡怎麼腫了?」
  
  唔……蕭青羽老臉一紅,自己還自稱情場老手呢,結果這麼輕易就本人挑逗到勃起,實在太丟人了。
  
  饒是連耳朵都透著淡淡的粉色,他嘴硬地逞強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疼嗎?」男人繼續問。
  
  唔……
  
  不知道為什麼,當展慍這麼問的時候,蕭青羽的腦子裡,十分配合地出現了各種色情場面。
  
  於是,他的臉變得更加紅了,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該死的,展慍明明問得很正經,為什麼自己聽起來,卻覺得滿滿的都是色氣呢?
  
  老天啊,劈道雷下來收了這妖孽吧!小爺要被他勾得流鼻血過多身亡了!
  
  蕭青羽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卻聽男人特有的金屬質感的嗓音,接著問:
  
  「需要我替蕭總吹一下嗎?」
  
  展慍在說什麼?他要替自己口交?
  
  那個總是嚴肅古板得不像這個年代生物的男人,竟然肯吞吐自己的性器?
  
  不,不!蕭青羽連連搖頭,一定是自己打開方式錯誤!
  
  展慍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不禁覺得這傢伙也是有可愛的一面,於是,眼中笑意更濃,起了戲弄的心思。
  
  「吹一會兒就能消腫的,蕭總不想試試嗎?這麼忍著很痛苦吧?」說完,大膽地用手握住了對方那興奮的性器。
  
  轟!
  
  聽完這話,蕭青羽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他愣在當場,對上對方直勾勾的眼神,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無法確定他是在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但是,蕭青羽的大腦已經無法運作了,裡面就像突然竄起了一團火,將所有的腦細胞都燒光,讓他根本無法思考,只有那如火燒似的溫度,在那個男人敏感的部位,刺激著他的慾望。
  
  一時間,蕭青羽只覺得口乾舌燥,身體熱得就快將他體內的水分都蒸發了。
  
  蕭青羽舔了舔嘴唇,艱難地開口:「要。」
  
  不要才不是男人吧!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自己醜陋的性器在男人性感的雙唇間進出,讓那冷靜嚴峻的面孔因為自己而染上情慾的顏色。
  
  
  
  
  (8鮮幣)88 反抗是沒有用的
  
  「啪嗒」
  
  皮帶被解開的聲音在安靜的廚房中響起,顯得尤為清晰。
  
  蕭青羽忍不住嚥了嚥口水,緩解心中的焦急。
  
  接著,褲子的拉鏈被拉了下來。
  
  早就待得不耐煩的性器立刻跳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展現自己的雄偉英姿。
  
  「你……」蕭青羽有些遲疑地看著展慍,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口叫停。雖然自己很期待不假,可也不希望展慍勉強。
  
  不對……好像有什麼事……一種不妙的感覺在蕭青羽心頭蔓延開來。
  
  再接著,他的褲子被褪了下來。
  
  光溜溜的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不由感到幾分冷意。
  
  而正是這份冷冷的感覺,讓蕭青羽那顆被慾望沖暈了的大腦,突然冷靜下來。
  
  「不行!」蕭青羽慌張地大叫起來,急忙推開展慍的手。
  
  「為什麼?」不悅兩個字明顯地寫在了展慍的臉上。難得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肯為對方口交一回,竟然還被拒絕。臉皮薄的展慍,自然不會開心。沒有鐵青著臉悶聲就走,已經是因為習慣了蕭青羽向來沒頭沒腦的性格。
  
  「這……」蕭青羽動了動嘴唇,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
  
  展慍顯得面色不善──碰到這種事,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會面色友善的,「這屋子裡你還藏了別人?」
  
  「怎麼可能!」蕭青羽激動地辯解。天地良心,自己怕展慍再亂吃醋,別說是沒再出去亂勾搭,就連各種前任都避之不及。
  
  「那原因呢?」展慍雙手抱胸,看著他,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說謊,臉色緩和了不少。
  
  雖然不知這傢伙又是什麼奇怪的理由,但在這種慾望一觸即發的時刻,可不能由著他任性。
  
  「難道你性無能?」展慍問。
  
  「你才性無能!」事關男人尊嚴,蕭青羽想都沒想,就立馬辯解。
  
  展慍聳了聳肩,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低下頭,貼著他的耳朵,說:「我是不是性無能,你不是最清楚嗎?」
  
  這麼曖昧的距離,這麼色情的話語,蕭青羽的身體不由一軟,差點站立不穩。
  
  「該死的,你這都是哪裡學來的花招!」蕭青羽氣憤地說,第一次的時候,這混蛋明明木訥地跟塊木頭似的,現在怎麼有這麼多勾人的招數?
  
  「多謝蕭總對我學習能力的肯定,」展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嗚嗯……」 蕭青羽正被嗆得沒話可說,耳朵卻突然被濕濡濡的舌頭舔上了,突如其來的瘙癢感覺讓他不禁發出呻吟。然後又生氣地罵道,「姓展的,你太卑鄙了!」
  
  就算是罵人的話,也難掩聲音中的一絲顫抖。耳朵被男人的舌頭舔舐著,充滿著情色的味道,那一陣陣酥軟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讓自己渾身都變得無力,不得不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嗚……這個混蛋……
  
  「哪裡卑鄙了?」男人氣定神閒地反問,故意往耳朵裡吐氣。
  
  「嗯……」蕭青羽抑制不住得發出甜膩的聲音。他偏過頭想躲,但越躲,就好像自己越往男人懷裡鑽一樣。
  
  「蕭總的身體好敏感。」感受著不停地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的身體,展慍這麼下定結論。聽不出來是真心誇獎,還是戲弄的調侃。
  
  但聽到展慍冷靜的聲音說出這話來,蕭青羽不禁羞得臉都紅了,身體卻因此好像更加敏感了。當自己的耳垂被男人含進了口中,輕輕地吸吮,蕭青羽只覺得自己才降下溫度的大腦,又開始變得亂七八糟。
  
  他將臉埋進男人的胸膛,悶聲說:「嗚……閉嘴……」
  
  「閉嘴了,誰給蕭總口交呢?」展慍一邊誘惑道,一邊用手捏了一下那勃起的性器,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啊!」敏感的部位被人這麼捏著,蕭青羽忍不住發出驚喘。
  
  他實在太想罵展慍是個卑鄙的混蛋了!提出這麼誘人的要求,怎麼可能讓人不答應呢!
  
  「展慍……不要……不要在這裡……」蕭青羽急促地喘著氣,沸騰的情慾在他體內熊熊地燃燒著,再不和這個男人做愛,自己真的會瘋掉吧。可是,他還擔心著,說不定哪個隱蔽的角落,就裝著一台針孔攝影機,正記錄下自己此刻飢渴的模樣。
  
  「到床上去……」在理智被吞噬前,蕭青羽艱難地懇求道。
  
  「不要。」男人立刻否決。明明聲音溫柔地幾乎將人的心融化,卻又獨斷地像個獨裁者:
  「蕭總,我已經等不及了,現在就要操你。」
  
  
  
  
  (7鮮幣)89 口X(H)
  
  乾淨整潔的廚房,寬敞的不像話,現代化的料理工具一應俱全。但此時,新鮮的食材被扔在了一邊,高檔的廚具被閒置了不用,而是一個俊秀貌美的青年正坐在光潔的料理台上。
  
  只見他雙手撐在料理台上,雙腳同時擱在身體的兩側,被掰成一個大大M型。簡單的襯衫穿在身上,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下半身卻是空蕩蕩的,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襯衫的下擺根本遮不住什麼關鍵的部位,反而只會顯得更加的淫亂。而本應該在那裡遮羞的褲子,早已經像塊破布般被扔在了不遠的地上。
  
  男人這樣的行為,與這安靜的廚房形成鮮明的反差,但結合在一起看,卻又覺得和諧而又淫浮。
  
  若是讓攝影師拍到這照片,說不定是另一種藝術的美感,可若是讓八卦狗仔拍到了照片,那一定就是明天的娛樂新聞頭條了。
  
  誰讓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氏集團總裁的獨生子,蕭青羽呢。這個原本隔三岔五就會有各種與女明星之間的糾葛爆出,簡直就是狗仔隊最愛的對象,但現在一連幾個月蹲守酒吧夜店會所,卻都不見人影,不免讓人懷疑,究竟是哪位千年女妖,才收得了這個花花大少。
  
  言歸正傳──
  
  此刻,料理台上的蕭青羽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漂亮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情慾的緋紅,有種讓男人血脈噴張的色情。他的神情看起來既痛苦又歡愉,似乎在承受著什麼難以承受的事情,卻又完全地沈浸其中,無法自拔。
  
  「嗚嗯……嗯……嗯……」
  
  蕭青羽緊咬著下唇,極力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但就算如此,還是有斷斷續續的呻吟從他的口腔中逸出,迴盪在安靜的廚房中。
  
  「嗯……展……慢點……」蕭青羽大口的喘著氣,如同在陸地上大口呼吸的魚。過於強烈的快感,讓他幾乎不能把話說完整了。
  
  沒辦法,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對方含進了口腔中。一進入那個溫暖濕潤的地方,他全身的血液都立刻衝向了下體,現在他的大腦缺氧,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了陰莖上。
  
  尤其是,那個正對著自己的胯部,為自己口交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展慍。
  
  男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就放慢速度,反而這個沒有半天口交經驗的男人,竟然還試圖將舌頭伸進他的馬眼中去。
  
  「噢!」蕭青羽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立刻激動地大叫,「天哪,你要殺了我了!」
  
  雖然他很懊惱自己這麼強烈的反應,要說他自己也不是什麼處男了,不知有多少美女這麼服侍過他蕭少,技巧好的不是沒有,姿色好的更是數不勝數。可單單就是這個男人,明明技巧生澀得讓人都不忍鄙視,但卻輕易地使得自己瘋狂,如此難以自持。
  
  該死的!想想看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在這方面丟過臉了!現在呢,光是被舔了幾下,就激動地快射精了!
  
  「啊!別咬!」
  
  展慍的牙齒不小心磕到了陰莖,疼得蕭青羽直叫。但快感中夾雜著的疼痛,卻讓神經更加受到了刺激,要不是他咬牙強忍著,現在只怕就已經精關大失了。
  
  展慍不知蕭青羽那是爽的,還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連忙放鬆面部的肌肉,盡量張大嘴巴,使得牙齒遠離那個脆弱的部位。
  
  他安撫性地舔了舔陰莖之後,見蕭青羽又爽得直哼哼了,才繼續賣力地舔弄起來。
  
  他將自己從GV中學到的知識一一在對方的身上,進行實踐。或是含著陰莖,或是舔弄後面那兩顆小球,總之就是讓蕭青羽又叫又喊,爽得哇哇亂叫。
  
  從展慍這個角度向上看去,正好能看到對方沈淪於慾海中的模樣。
  
  蕭青羽的腦袋向後仰,黑色的短髮散落在腦後,隨著他的搖擺而飄蕩。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張著,還發出各種羞恥的聲音。看不見他漂亮的眼睛此時是什麼樣的神情,但想來一定是性感的、叫男人發瘋的。
  
  
  
  
  (7鮮幣)90 口X(下 H)
  
  展慍沒想到自己會有為男人口交的一天,起碼沒想到對方會是蕭青羽。
  
  他本來以為自己面對同性的那玩意會下不了口,但發現真正做的時候,還是比他想像中好很多。
  
  大概因為對方是蕭青羽,所以看著那根勃起的性器,也就沒那麼討厭了。
  
  腥膻的氣味還是會讓人感到不適、完全勃起的陰莖在口腔中進出,怎麼樣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但是,當聽到對方因此發出愉悅的呻吟,那副意亂情迷的樣子,心裡竟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彷彿現在自己就決定著對方的情緒,高興或是興奮,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自己用力吸一下,對方就會爽得直叫,不顧及任何的羞恥。自己若是放緩了節奏,對方又會難耐的呻吟,挺著腰乞求自己的愛撫。
  
  就好像現在這個男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一切的感情都是由自己賦予的,一切的行為都只能聽任自己的擺佈。
  
  男性原始的控制欲在展慍的心頭增長,最終化成了一頭野獸,徹底揭開了他心底施虐的一面。
  
  「嗯啊!」蕭青羽的音調一聲高過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竭力抑制著想要射精的衝動。
  
  不止是生理上的刺激,更多是心理上的。當看著那個平日總是嚴肅古板、不苟言笑的男人正在為自己口交,在開會時滔滔不絕、在與客戶談判時又能言善道的雙唇,此刻卻用在了這種地方,如何能不讓蕭青羽心裡激動呢。
  
  只見他的眼瞼垂下,顯得意外的低眉順目。自己醜陋的性器在他的雙唇間進出,使得他的嘴唇上沾著透明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晶晶亮亮的,讓他的嘴唇看起來異常的紅艷。
  
  光是看著就讓他忍不住想射精了,何況那個男人還在賣力的服侍他。
  
  不行,難得展慍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抽風肯為他口交,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自己還想多享受一會男人的口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投降呢?
  
  可是……可是……
  
  「啊啊!射了!」
  
  蕭青羽的意志實在比他自己想像的要薄弱許多。
  
  隨著他的放聲大叫,乳白色的液體噴薄而出。
  
  「呼……」
  
  蕭青羽長舒了一口氣,平復著心跳。剛才實在太刺激了,男人的嘴巴就像要把他的靈魂都吸出來了一樣。
  
  這混蛋真的是第一次幫人口交嗎?竟然害自己這麼快就射精了!
  
  擦,出去賣的話一定超級有前途的!
  
  蕭青羽胡思亂想完,覺得不能虧待了展慍,怎麼說別人幫自己口交了一回,自己也得禮尚往來,好好伺候一下他的後穴不是。
  
  他心裡打著齷齪的主意,低頭一看,展慍也正好抬起頭。兩人視線對上,蕭青羽一楞,接著剛剛才清醒過來的大腦,馬上又亂得如同一團線。
  
  深邃的雙眸,刀削般的輪廓,看起來英俊而又不失堅毅,彷彿是雕塑家筆下完美的作品,讓人不吝嗇於用任何詞語來讚美。
  
  可是……
  
  能不能有誰來告訴我這傢伙嘴角黏著的白色液體是什麼?
  
  難道是自己剛剛射出來的精液嗎?
  
  「咕咚。」蕭青羽嚥了口口水,一時間難以接受眼前的景象,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吃下去了?」
  
  這傢伙不會把自己的精液吃下去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他在心裡鬼哭狼嚎,不知道是該覺得興奮呢還是愧疚,倒是展慍依舊冷靜地進行分析:「嗯,有點鹹。」
  
  這不是鹹的問題好不好!
  
  就在蕭青羽還在內心吐槽的時候,卻見展慍伸出食指,抹去嘴角的精液,然後放進口中舔了舔。
  
  展慍認為理所應該的舉動,就只是覺得髒了想擦乾淨,就像吃飯的時候,嘴角黏了一粒米一樣。可蕭青羽看在眼中,則無疑於直接被投放了一顆原子彈在他腦子裡。
  
  當看著紅色的舌頭舔過乳白色的精液時,蕭青羽才剛剛軟下去的性器,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老天,快點收了這個妖孽吧,小爺要被他迷得精盡人亡了!
  
  「蕭總。」
  
  「什麼?」
  
  「你流鼻血了。」
  
  「……不要你管!」
  
  
  
  (8鮮幣)91 上道具(H前戲)
  
  「蕭總。」
  
  「什麼?」蕭青羽不耐煩地問,正忙著擦鼻血呢。
  
  「還滿意我的服務嗎?」
  
  「噯?」蕭青羽愣了愣,定神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的臉已經放大在了自己的眼前。
  
  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往男人嘴唇的地方瞄,剛剛那裡就留著自己的精液,雖然知道他已經擦掉了,但還是會不禁臉紅心跳。
  
  「蕭總還滿意我剛才的服務嗎?」展慍難得有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滿意──啊呸!
  
  小爺閱人無數,怎麼可能被這種爛技巧所折服!
  
  「一般般吧,有待提高,」蕭青羽紅著臉,口是心非地說,然後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你從哪兒學來的?」
  
  「抽空看了幾部GV。」展慍一邊說,一遍往前湊了湊。
  
  蕭青羽不由竊喜,說不定展慍再多看幾部GV,就能瞭解做小受的好處,然後乖乖躺平了讓自己操呢。
  
  「嗯,不錯,這種學習精神值得表揚。」他故作正直地讚揚,實則心懷鬼胎。
  
  「我還學了另一種東西,不知道蕭總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展慍說著,又往前縮短了兩人的距離。現在,兩個人近到幾乎雙唇相碰了。
  
  「什麼?」蕭青羽剛問出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於是連忙說,「還是……唔……」
  
  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堵回了喉嚨口,男人霸道強勢的吻隨之而來。
  
  口腔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腥膻味道,蕭青羽知道,那是自己精液的味道。
  
  唾液交換間,竟有種在吞嚥自己精液的感覺,讓蕭青羽不禁漲紅了臉。
  
  這種微妙的感覺,卻讓身體變得更加的敏感,慾火更加輕易的燃燒。
  
  「唔……」
  
  當蕭青羽正沈浸在這深吻中時,突然感到有個異物在自己的菊穴穴口徘徊。
  
  蕭青羽不由驚慌失色,大聲抗議。
  
  可惜,嘴巴被堵上了,什麼罵人的話都喊不出來。
  
  「嗚嗚!」
  
  不行!還有攝像頭呢,他可不想自己被別人操的場面被拍下來,原封不動地被蘇燃和陌離看了去,那以後自己還要不要見人了啊?!
  
  展慍卻對他憤怒的眼神視而不見,一根手指直接捅了進去。
  
  「嗯……」
  
  蕭青羽的音調陡然走高,身體也緊張地繃直了。
  
  異物的進入,詭異的快感,並不強烈,卻讓人身體覺得酥軟,比剛才的感覺還要興奮。
  
  「蕭總似乎很歡迎我。」展慍說。
  
  那認真的神情,就像是經過嚴謹的分析才得出的結論一般,讓蕭青羽又羞又怒。但又不得不承認,使用過好多次了的後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調教地非常淫蕩了。對異物的進入早就沒了不適,反而異常的熱情。
  
  「閉嘴!」蕭青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隨之在他體內無情摳弄的手指,又讓他發出愉悅的呻吟,「啊……嗯哈……」
  
  雙腿被大大地打開,男人霸道地根本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由於不知道鏡頭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好能拍到自己被指奸的場景。
  
  就是這樣的羞恥心,使得身體反而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感覺更加刺激了。
  
  「不……不要……展慍,停下……」
  
  一邊享受著男人帶來的快感,一邊卻要保持著理智,這實在太為難意志不堅定的蕭少了。
  
  「為什麼?」展慍氣定神閒地問,又伸了一根手指進去。
  
  雖然他平時未見和誰紅過臉、吵過架,但實則異常的獨斷。
  
  「啊……哈……」
  
  食髓知味的身體,比蕭青羽想像中更加的淫蕩。騷穴中的腸壁討好似地緊緊纏著男人的手指,飢渴地吞吐,似乎是在乞求進來的更多,插得更深一些,讓蕭青羽自己都羞得都不好意思抬頭見人。
  
  「看來還是蕭總的身體比較誠實。」男人定下結論。
  
  「滾!」蕭青羽憤憤地說,連雪白的脖子都變成了淡淡的緋紅色。
  
  「不過先不要急。」展慍一邊說,一邊將食指和中指往外撐,盡量撐大穴口,「我們先吃甜點。」
  
  「你……」男人深邃如深淵般的眼神,讓蕭青羽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何況現在是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場面。
  
  他戰戰兢兢地問,「姓展的,你……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展慍說著,伸手拿了顆草莓,放在蕭青羽的面前,「既然蕭總喜歡吃甜點,那我們就先吃甜點吧。」
  
  他說的好像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以老闆為中心的下屬一樣,但當蕭青羽認出那草莓就是展慍所帶來的蛋糕上鋪著的那層草莓時,他只想破口大罵。
  
  「混蛋,你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吧!」
  
  
  
  
  (6鮮幣)92 上道具(2 H前戲)
  
  「嗚……」
  
  感覺到有種涼涼、軟軟的觸感正沿著自己的臀縫滑動,不用看,就知道那肯定是那個見鬼的草莓。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發出小動物一般的可憐嗚咽聲。
  
  「展慍……」
  
  男人抬頭,用一雙迷人深邃的眼神看著他,問:「什麼?」
  
  蕭青羽現在卻一點都沒有心情欣賞,「我們能不玩這個嗎?」
  
  「為什麼?蕭總不喜歡吃草莓嗎?」展慍問得若無其事,全然無辜。
  
  蕭青羽連忙搖頭,當然不喜歡!他第一次這麼討厭一種水果!
  
  但對方還是能非常肯定地表示,「可是,蕭總下面的小嘴似乎很想吃吶。」
  
  說著,他將草莓挪到菊穴的穴口,稍稍往前送了送,草莓尖的那頭擠進去了一些。
  
  「嘶……」
  
  蕭青羽倒抽一口冷氣,身體緊張地都僵硬了,不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草莓的形狀並不算大,進入的過程不算多難受,但是那種涼涼的感覺,卻讓人不由打了個激靈。
  
  蕭青羽好奇地低頭看了一眼,正巧看見露在外面的草莓部分,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紅艷可口,以及流淌在桌面上的紅色不明液體。
  
  那是草莓的汁水。
  
  意識到這一點,蕭青羽「刷」的一下,雙頰就變得通紅。
  
  展慍又將草莓硬往裡面塞了塞,更多的紅色汁水被擠了出來,一部分順著股縫流到了大理石的桌面上,另一部分則流到了展慍的手上。
  
  「蕭總。」展慍抬頭,皺了皺眉,似乎對此十分的不滿。
  
  他將沾著草莓汁的手伸到蕭青羽的嘴邊,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分明寫著三個字,舔乾淨。
  
  靠!蕭青羽瞬間有種想掐死對方的衝動。
  
  但眼前男人那修長的、彈鋼琴的人特有的漂亮手指,上面還沾著草莓紅色的汁水,白色與紅色交雜,特別的顯眼。而只要一想到那些汁水是自己弄上去的,而自己的騷穴還含著一顆未完全吞入的草莓時,蕭青羽的臉就更紅了。
  
  在男人的注視之下,他竟神差鬼使地真的舔了起來。
  
  這時的草莓汁吃起來還是那麼的香甜,和自己剛才吃的那顆那不多,但不同的是,光是舔著男人的手指,自己的身體就有種奇妙的感覺在湧動。就好像自己不是在舔著手指,而是在舔著男人的陰莖一般,就連小穴都不住收縮起來,渴望著吞吐男人的肉棒。
  
  而展慍也同樣是被勾起了慾望。手指上有著濕濡的觸感滑過,眼前又是一個漂亮的男人在順從而認真地舔著自己手指,當粉色的舌尖舔上那紅色的液體,這種畫面實在看起來色氣十足。
  
  「夠了。」展慍的聲音已經比之前更為沙啞。他突然抽回了手指,因為怕再這麼下去,自己就會拋開什麼情趣,直接用自己的肉棒代替草莓,狠狠地操干眼前這個男人。
  
  他連忙低頭,避開對方慾求不滿的目光,但下面的場面,實則更為讓人臉紅心跳。
  
  更多的紅色汁水順著臀縫滴落到了桌面上,使得蕭青羽的臀縫都因為汁水而透著粉色,看起來似乎比草莓都更為可口誘人。而那顆只塞了一半進去的草莓,此時卻已經一半掉落到了桌上,果肉都被夾爛了。另一半則還在後穴之中,隨著穴口的一張一合,能看見那紅色的果肉正一點點地被吞食進去。
  
  展慍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壓下自己的慾望,說:「蕭總,浪費可是不行的。這回要一整顆都吃下去,知道嗎?」
  
  說著,他又拿了一顆草莓,向那貪吃的騷穴塞了進去。
  
  
  
  
  (6鮮幣)93 上道具(3 H前戲)
  
  一顆、兩顆、三顆……
  
  蕭青羽在心裡默默地數著,只覺得這時間實在過得太漫長了,他的後背都要被汗水浸濕了。
  
  因為想著剛才展慍對他的告誡,所以現在就算是已經習慣了夾男人肉棒的騷穴也只能忍著,生怕又怕把完整的草莓給夾爛了。
  
  但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後穴中那幾顆草莓的存在,是那麼的清晰,那軟軟的、涼涼的觸感,緊貼著高溫的腸壁,讓人忍不住哆嗦。還有後穴內濕潤的感覺,應該就是草莓的汁水──他才不會承認那還有他因為慾求不滿而分泌的騷液呢。
  
  快感便如一條蛇躥上尾椎,不強烈,但卻詭異的讓人無法忽略。
  
  對一個飢渴的人來說,這就像是一絲的泉水,雖然甘甜,卻不能止渴,反而激起人對水更多的渴望。
  
  不只是這種詭異的快感,還有因為眼睜睜感受著自己正在男人玩弄著,羞憤的心理讓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熱。
  
  兩種奇妙的感覺結合在一起,他已經無法辨別,自己究竟是希望男人立刻停下,還是立刻停下來操他才好。
  
  「嗯……」
  
  蕭青羽咬著牙,忍受著這詭異的快感,但依舊無法抑制低低的呻吟聲不斷地從他的喉嚨中逸出。
  
  他看了眼正在專心致志折磨他的男人,一邊感歎果然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一邊卻又後悔自己究竟是怎麼看上這個混蛋的。
  
  而最可氣的是,沒想到對方在這種時候,還像在跟進項目似的,不忘點評一番。
  
  「似乎已經到極限了,騷液流得到處都是,都被蕭總弄髒了。」
  
  喂喂!這和我才沒有關係吧,明明是你選的道具不對!草莓又不是黃瓜,太軟了好不好!蕭青羽在心裡咆哮。
  
  然後又聽對方繼續說:「不過蕭總真的有好好配合嗎?現在才三顆而已。」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青羽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直接開罵:「姓展的,你別太過分了!」
  
  展慍輕輕拍了拍他的臀部,安撫道:「乖,再放鬆一些。」然後用手指頂著第三顆草莓的尾端,看著他被那貪吃的後穴完整地吞了下去。
  
  「哼!」蕭青羽發出一聲悶哼,撇過頭去,然而聲音中帶著絲絲媚意,無法掩飾那濃濃的情慾。
  
  但就算對自己被這麼被玩弄,身體已經被慾望之火所焚燒,慾求不滿四個大字根本就是寫在了他的臉上。但蕭青羽還是配合著男人,盡可能地將雙腿往兩邊打開,將私密的地方完全地暴露在對方面前。
  
  「嗯……」蕭青羽的額頭上佈滿了細汗,可見他忍得非常辛苦,才會忍不住開口問,「展慍,好了沒有?」
  
  此時,展慍正在往那裡塞第四顆草莓。從他這個角度看,就能看到對方那菊穴,正在吞嚥著這顆草莓,似乎極為飢渴似的。而紅艷欲滴的草莓與粉色的媚肉,看起來更添了一份淫靡的感覺,還有不斷從穴口流出來的紅色汁水,正順著臀縫滴落在桌面上,早就匯聚成了小小的一灘水。
  
  展慍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淫亂的景色,問:「受不了了嗎?」
  
  「嗯。」蕭青羽忙不迭地點頭。沒看到他前面的陰莖已經翹得高高了嗎,他蕭少什麼時候遭過這份罪啊?!
  
  「好吧,」展慍將第四顆草莓塞了進去,顯得勉為其難地答應,「那這次先到這裡,才四顆而已,看來以後蕭總要多加練習才行。」
  
  靠!
  
  蕭青羽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忘在心裡向對方比了個中指。
  
  
  
  
  
  
  
  (5鮮幣)94 當道具是草莓(激H)
  
  大約是看著蕭青羽太可憐了,或者是他的後穴被弄得液體橫流,實在太具有視覺衝擊力,展慍終於放棄了繼續實驗的念頭。
  
  他轉而用食指沾取了些慕斯,抹在蕭青羽的嘴唇上,然後伸出舌尖,沿著對方的唇線舔起來,品嚐著慕斯的味道。
  
  稍稍有點甜,但又不膩,入口即化,口感倒真不錯。
  
  展慍這麼想著,又沾了些慕斯抹上去,像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遊戲一般。
  
  可蕭青羽可受不了這些,這種該死的情趣平日玩玩也就算了,沒發現他早就被折騰得慾火焚身了嗎?
  
  明明後穴在努力的張開,等待男人的進入,卻偏偏除了草莓之外,沒有東西可以滿足。而他卻只能感受著軟軟的舌頭在自己的嘴唇上遊走,男人炙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鼻尖,男人熟悉的氣息已經將自己包圍。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強烈渴望著被男人愛撫,前面的分身頂端不住地冒出透明的液體,含著草莓的後面的菊穴也是瘙癢不堪,迫不及待地在收縮,想要含著那又熱又大的肉棒。
  
  他的身體和心靈都被男人反覆地挑逗,又是被口交又是被玩弄騷穴,早就已經飢渴到不行。要不是礙於面子,他早就當著展慍的面自慰起來了。
  
  結果這混蛋竟然還不緊不慢地繼續玩?真要讓自己被慾火燒死嗎?
  
  蕭青羽主動伸出舌頭,觸碰對方的舌頭,惹得對方與之糾纏。
  
  「嗯……」
  
  期待已久的熱吻終於降臨,蕭青羽發出心滿意足的呻吟。
  
  接吻的時候,慕斯的口感在唇齒間化了開來,淡淡的甜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意外的顯得煽情。
  
  蕭青羽環著對方的脖子,加深雙方之間的吻,並且將雙腿纏在對方的腰上,暗示的意思非常明顯。
  
  然後他聽到男人用性感的嗓音在他的耳邊低聲問:
  
  「今天有什麼特別嗎?怎麼這麼心急?」
  
  「被你折騰這麼久,不急我就是性冷感了。」蕭青羽恨恨地說,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人修長的頸項,於是他洩憤般地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蕭總的耐力太差了,」展慍笑著說,「還是身體太敏感了?」
  
  蕭青羽用僅剩不多的腦細胞想了想,好像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剛要罵出口,對他瞭如指掌的男人就將他的嘴巴堵上了,一點都不給他說髒話的機會。
  
  「嗯……嗚……」
  
  剛剛還沈浸在男人火熱的舌吻中的蕭青羽,忽然睜大了眼睛。
  
  「嗚嗚嗚!」
  
  後穴突如其來被男人陰莖填滿的刺激感覺,將他的慾望一下子推向了高潮。
  
  噴薄而出的精液弄髒了男人的腹部,但向來有輕微潔癖的男人非但沒有介意,反而抱著蕭青羽的腰部,往自己這裡挪,讓他的後穴更貼近自己的胯部,方便他操進更深的地方。
  
  其實展慍也沒他表面看起來那麼淡定,看著對方各種淫蕩的表現,其實他的陰莖也早就硬到爆炸了。現在終於進入到這麼緊致又濕潤的騷穴,自然不管不顧地瘋狂操幹起來。
  
  
  
  
  (5鮮幣)95 當道具是草莓(2 激H)
  
  
  此時的蕭青羽已經被推倒在了料理桌上,上半身穿著衣服,看起來還算整潔,但下半身卻是赤裸的,騷穴那裡不知名的液體也都匯成了一小灘水,更是一片的狼藉不堪。
  
  而他柔順的頭髮在桌子上散開來,眼睛半瞇著,雙眸中帶著霧氣,無焦距地看著前方,有種慵懶無助的嫵媚。那被蹂躪得紅腫的嘴唇微微地張啟,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讓人恨不得再含住好好吸吮一番。
  
  總之現在的他,就是一副我很欠操的騷樣,可以引得男人立刻獸性大發。
  
  不過如果有人對蕭青羽說「你現在的樣子真性感」,他一定會鬱悶地反駁,自己才不是故意露出這種神情的,完全是剛剛射過精後的自然反應!
  
  更何況剛剛射過精後的他,還來不及好好享受高潮餘韻的美妙,就讓那個不知情趣的男人,硬是用暴力的蠻幹將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叫他怎麼還能擺出正常的表情來?
  
  「嗯啊……哈……」
  
  低低淺淺的呻吟不斷地響起,如同是被壓在喉嚨口艱難發出的聲音,帶著些顫抖和壓抑,組合在一起,聽起來又是那麼的美妙和煽情。
  
  展慍覺得,這聲音比他看過的任何GV中的呻吟都要讓人熱血沸騰。
  
  他能專心致志研究GV中的各種技巧、各種手段,就像研究業績報表一樣,不產生任何的慾望。但面對這個人時,所有的冷靜卻都瓦解了,只剩下了原始的衝動。
  
  展慍扣住蕭青羽的腰,將他往自己這裡扯。這樣下來,蕭青羽整個屁股都離開了桌面,懸空在了外面,僅靠男人的肉棒作為支撐。使得蕭青羽不得不下意識地夾緊臀部,免得自己摔下去。
  
  他這一夾,害得正在情慾頂點的展慍措手不及,差點直接洩了出來。
  
  展慍發出一聲悶哼,然後擺動地結實的腰身,報復性地狠狠頂在甬道的最深處。「光是草莓還沒有餵飽蕭總的騷穴嗎?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想吃男人的精液嗎?」
  
  「鬼才稀罕!」蕭青羽上一刻還在嘴硬,下一刻就爽得哼哼直叫,「嗚嗯……好深……輕……輕點……」
  
  早就被折磨過一番的騷穴似乎變得特別敏感和脆弱,男人沒操幾下,蕭青羽就先開始投降了。
  
  原先留在裡面的四顆草莓還沒有取出來,現在隨著肉棒的衝撞,被隨之頂進了甬道更深的地方。
  
  幸好草莓大部分被擠壓成了草莓汁,否則四顆這麼被頂進去,蕭青羽覺得自己的肚子一定要被撐破的。
  
  但饒是如此,被異物進入到從未有過的深度,還是讓他不免心裡害怕緊張。但在這樣的恐懼情緒之下,竟產生一種別樣的刺激感覺,使得快感更加容易的累積。
  
  「不行……展慍……嗯哈……太深了……」
  
  蕭青羽扭著腰,想躲開,卻不知道這樣除了煽動男人的獸性,沒有別的作用。
  
  「蕭總,這從哪裡學來的勾人手段?恩?」展慍沙啞著嗓子問,顯然已是被蕭青羽勾得不能自持。
  
  
  
  
  (6鮮幣)96 當道具是草莓(3 激H)
  
  
  蕭青羽的騷穴本就是又緊又熱,還不會過於乾澀,對男人來說,根本就是天堂般的享受。更何況他現在又是扭腰又是夾的,換做了別的男人,只怕已經被他夾得繳槍投降了。
  
  但幸好展慍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沒經驗的雛,沒弄幾下就自己先洩了。 像為了懲罰對方似的,在這種關鍵時刻,展慍竟不管對方的騷穴是如何的熱情和飢渴,硬是停了下來。
  
  只見他俯下身來,貼著對方的耳朵,說:「好了,知道蕭總想要,但也別太性急了。」
  
  刻意壓低的男性嗓音中,帶著沙啞,和難以抑制的情慾,像是美人魚迷惑人心的歌聲。害得蕭青羽不由一個激靈,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蕭青羽覺得特別委屈,說什麼自己在勾人,分明是這混蛋,明明沒什麼經驗,卻輕易地就將自己迷得沒了方向。
  
  「先感受一下肉棒在你體內的感覺。」
  
  男人的聲音就像有魔咒似的,明明知道這很丟人,但蕭青羽還是閉上了眼睛,照著做了。
  
  那根又大又長的陰莖此刻就在自己的穴中,將後穴填的滿滿的,撐得發漲。而且,還能感覺到它在不安地跳動,似乎有變大的趨勢。
  
  「感覺到了嗎?」
  
  「嗯……好大……好燙……」雖然明知道這樣,但蕭青羽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不止清晰地感覺到了,還不禁讓人聯想到以往這根陰莖是如何在自己的後穴中橫行直撞,給自己帶來無上的快感,將自己操得死去活來,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而展慍顯然也感覺到了蕭青羽的異樣,光是那騷穴在不斷按摩著自己的肉棒,催促著自己快點,就知道對方情慾高漲了。更不用說他現在的模樣,雙頰泛著潮紅,雙眸濕潤,臉上就差寫著「快點操我」四個大字。
  
  這不免讓展慍從剛才差點被他夾射的鬱悶中緩了過來。像他這種有著大男子主義的人,喜歡掌握和控制,而不得忍受自己被對方所影響。 「好,現在放鬆,不許再夾了,表現的好的話,慢點有獎勵。」
  
  男人賣了個關子,其實現在的蕭青羽才不管呢,他已經要被後穴深處傳來的搔癢感覺折磨瘋了,他現在只要男人立刻拿大肉棒操他。
  
  明明能感覺到粗大的肉棒,但就是一動也不動。這就像是放了根骨頭在狗狗面前,但就是只給他聞,不給他吃一樣。
  
  還有那早就不完整的草莓還卡在甬道的深處,不只是覺得異樣,還引得搔癢的感覺更加強烈。
  
  然而,不用蕭青羽主動問,對方就自己把獎勵說了出來:
  
  「如果蕭總表現的好,我就將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蕭總的騷穴裡,好不好?」
  
  轟!
  
  就像是往蕭青羽熊熊燃燒的慾火中倒進了一桶汽油,蕭青羽只覺得口乾舌燥,體內的水分都要被這慾火蒸發了,他急切需要男人的精液替他澆滅這慾火才行。
  
  「我……我受不了了……展慍……」口乾舌燥的蕭青羽,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急促地喘著氣,「我會好好配合的……快點操我……啊……啊……」
  
  尾音因為男人的猛烈撞擊,而直接上揚,變得高昂而愉悅。
  
  男人之前的進入,就讓他直接達到了高潮。現在肉棒如蛟龍入江,在騷穴內變換著角度地操干,更是將他操得欲仙欲死,沒了方向。
  
  
  97 當道具是草莓(4 激H)
  發文時間: 6/1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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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好深……好爽……嗯哈……嗯……」
  
  蕭青羽躺在桌子上,神情迷離,發出放浪的呻吟聲。
  
  他的雙手無助地摳挖著桌面,但依舊無法緩解他所承受的劇烈快感。
  
  他的雙腿緊緊地盤在男人的腰上,扭動著屁股,配合著男人的動作,好讓男人將他操得更凶更狠。
  
  「噢……就是這樣……再這樣操我的穴……嗯哈……」
  
  沉浸在慾海之中的蕭青羽,早就意亂情迷,沒有顧忌地大聲浪叫。
  
  男人毫不留情的衝撞操干,如同用肉棒將他死死釘在桌上似的,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狠,從穴口猛得一下撞進騷穴的深處。除了讓他爽得大叫之外,哪還有時間讓他顧忌什麼羞恥的問題。
  
  炙熱的肉棒摩擦著敏感的內壁,只覺得被磨得又麻又燙,都像是快要被磨破了。巨大的龜頭反覆碾壓過凸起的那點,使得他彷如狂風驟雨中的一片葉子,只能無助地顫抖,瘋狂地尖叫。
  
  因為那讓自己覺得恐懼、同時又能讓自己墜落的快感,一會兒將自己帶上天堂,一會又將自己拋向地獄,那種刺激與瘋狂的感覺,蕭青羽根本無法形容,只覺得就連靈魂都忍不住在顫抖。
  
  「嗯啊……爽死了……要被大肉棒操死了……」
  
  沒有了任何的情趣,拋開了所有的技巧,展慍就像是剛剛出籠的猛獸,只知道操進那個讓他舒服的地方,享受那淫蕩的小穴按摩著肉棒的感覺,享受對方的身體因為自己在顫抖,因為自己而沉迷不已。
  
  彷彿那個人,那個總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就勾三搭四、讓人完全放不下心的男人,已經完全臣服於自己和屬於自己。
  
  「蕭總,大肉棒操得你舒服嗎?」
  
  平日慣用的敬語——雖然也沒多大尊敬的成分,此刻從男人的口中吐出來,卻更多帶著褻玩的成分。加上對方赤裸的言語,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神蕩漾了,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
  
  「嗯……舒服……再用力操我……操爛我的穴……」
  
  「遵命,蕭總。」展慍這麼應道,薄薄的嘴唇微微地勾起,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的瘋狂。
  
  不用蕭青羽說,他當然會這麼做。
  
  粗大的肉棒飛快地在穴中進出,每一下都像要操死胯下的人一般,兇猛並且一擊即中。而每次出來,總是帶著些許紅色的汁水,看起來異常的淫亂。
  
  「嗯啊……展慍……就是那裡……哈……干我……干死我……」
  
  蕭青羽的淫言浪語,只會引來男人更兇猛地抽插。
  
  何況經過剛才一番調教後,小穴又水又濕不說,他也不會再主動地夾緊,可以讓自己多操一會兒。無疑,展慍對此很滿意。
  
  他伏在蕭青羽的身上,咬著他的耳朵,說:「蕭總好淫蕩,出了好多水。」
  
  蕭青羽聽了聽,肉棒進入後穴所發出的「噗嗤噗嗤」水聲果然特別的響。
  
  「混……混蛋……還不都是你幹的……」
  
  其實他的意思是,都是你剛才硬要塞草莓進去,才搞出這麼多水出來。結果話說出口,卻變了味道,好像那些水都是因為自己過於淫蕩,在對方的操干下自動分泌出來的一樣。
  
  蕭青羽羞憤地撇過頭去,但男人顯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繼續追問道:「哦?都是被我操出來的嗎?」
  
  「還不都是……唔……因為你的大肉棒太猛了……把我的騷穴都操出水來了……哈……出了好多水……」
  
  一邊放浪地大叫,一邊羞恥心在體內湧上異樣的感覺。越是聽著男人用下流的話羞辱自己,自己竟越覺得興奮。
  
  一聽到胯下的人說出這麼淫亂的話來,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激動,展惲用更凶狠地操干回答這騷貨:
  
  「看來蕭總真的欠男人操,以後每天都這麼操蕭總,好不好?」
  
  「嗯……好……我要大肉棒每天都這麼操我……」蕭青羽胡亂地答應,然後又揚高了音調,激動地直叫,「噢!天哪!又來了!怎麼有這麼猛的大肉棒!操死我了!要被大肉棒操射了!」
  
  「騷貨,跟你說了別夾。」展慍因為對方高潮時緊縮的後穴而直皺眉,知道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揮舞著肉棒,迅速地抽插起來,每一下都戳中蕭青羽最敏感的那點。
  
  「噢!戳死我了!要射了!被大肉棒操射了!」蕭青羽的身體激烈地顫抖,爽得幾乎兩眼翻白,差點暈了過去,「啊啊啊!好燙!射死我了!」
  
  在蕭青羽的尖叫時,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
  
  
  高潮過後,蕭青羽就像躺屍一樣,任由對方的體重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是躺在桌子上,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展慍。」他唯一想動的只有嘴巴了吧。雖然聲音也因為剛才叫得過於激烈,而變得有些沙啞。
  
  「嗯?」展慍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直直得盯著他。
  
  本就俊美的臉上,現在又添了一份性愛過後的慵懶神態,更是性感勾人了。
  
  在男人赤裸的直視下,蕭青羽剛剛才平復下來的心跳,又不禁開始加速跳動。
  
  但他當然不能表現出自己小鹿亂撞的心情,裝作嫌棄一般,說:「起來,被你弄得好髒,我要去洗澡。」
  
  「被我弄的嗎?」展慍說的很無辜,「那些草莓汁,難道不是蕭總的騷穴夾出來的嗎?」
  
  「唔……」緋紅的顏色迅速在蕭青羽的臉上蔓延開來,一瞬間就變得像紅蘋果似的。
  
  他臉紅,不止是因為男人下流的言語,還因為他感覺到了,騷穴中那根才軟下去的巨龍,竟然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混蛋,吃了偉哥嗎?這麼兇猛!
  
  「不行!我今天已經射過三回了,沒精力了,沒體力了,再射就要去看醫生了!」蕭青羽耍無賴,要起身逃走。
  
  「可是我才射了一回,所以,」展慍說著,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變得意外的溫柔,「再陪我一次。」
  
  混蛋!竟然用美色誘惑我!
  
  蕭青羽一邊抱怨,一邊又心甘情願地被吃了一回。
  
  之後——
  
  「不是說只有一次嗎?」
  
  「蕭總一定聽錯了,我是說做到蕭總射不出來為止。」
  
  「拜託,這兩句話差這麼多,我怎麼可能聽錯!」
  
  「看來蕭總還很有精神嘛,體力並沒有所說的那麼差。」
  
  「唔……混蛋……嗯哈……」
  
  
  
  98 神秘男人
  發文時間: 6/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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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慍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能夠睡得這麼舒坦、這麼肆意了,不用擔心著還有哪些工作沒有做,沒有鬧鐘窮凶極惡地在叫,就算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也可以不管不顧地賴在床上。他自己都不記得,已經多久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一覺睡到自然醒了。
  
  展慍翻了個身,緩緩地睜開眼,然後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印入眼中的房屋裝修,怎麼看著很陌生,豪華寬敞、大到過分的房間,與自家簡潔的裝修風格完全不同,似乎是蕭青羽的房間。低頭一看,被子下面,自己竟然是渾身赤裸的。再側過頭去,發現自己旁邊還有一個枕頭。雖然那個位置是空的,但一點都不妨礙他下意識地認為,之前這裡肯定還睡著個人。
  
  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充滿著疑惑的展慍,努力回憶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
  
  因為擔心蕭青羽一個人在家裡,所以自己特意買了菜,到他的家裡,要給他做晚餐,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麼,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而這時,久違的疼痛突然又襲上了大腦,已經許久沒有的感受,現在再次發生了。腦袋隱隱作痛,他越是要努力回憶,就越是疼的厲害,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刻意阻止他想起來一樣。
  
  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自己失憶這件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展慍揉了揉太陽穴,迫使自己停下來不再深入的思考。然後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自己的衣物,三兩下地便穿戴整齊。
  
  當他準備房間時,忽然有一陣微風吹過。
  
  就像是一場陰謀總有一個平凡的開端,只不過是一陣微風而已,並不能讓人放在心上。
  
  但緊跟著,突然又傳來「沙沙沙」的書頁翻動的聲音。
  
  展慍往發出聲響的地方看過去,只見一張書桌上正巧有一本筆記本,風吹開了筆記本,吹動著書頁在一頁一頁地翻過。
  
  風很快停了下來,筆記本也停了下來,停在了某一頁。
  
  神差鬼使般的,展慍走過去一看,那一頁上正寫著:
  
  XX年XX月XX日,展慍和蕭青羽,溫泉。
  
  展慍一楞,這個日期他記得很清楚,就是公司組織去泡溫泉的日子,還是蕭青羽最先提議的。
  
  就像有一道電光從展慍的腦海中劃過,他猛然意識到什麼,立刻往下看下去。
  
  XX月XX日,今天晚上,展慍和蕭青羽,帕爾頓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
  
  下面還有幾行字,都是類似這樣的記錄,人物都是展慍和蕭青羽,字數不多,描述並不詳細,但展慍卻是越看越驚心。
  
  因為他不過是稍微想了一下時間,就發現這上面記錄的日期,與自己失去記憶的那幾段時間不謀而合。
  
  是巧合還是……?
  
  不,不會是巧合!展慍果斷地下定結論,這本筆記本一定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展慍想都沒想就將筆記本合上,自己失憶的事情,肯定和這筆記本有關。
  
  等等,筆記本封面上寫著……
  
  Sex Note
  
  「sex note,」展慍低聲地重複了幾句,「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該不會……
  
  展慍猛然想到了什麼,但靈感卻偏偏又一閃而過,怎樣都再也想不起來了。
  
  不管了,先拿了再說。展慍拿著筆記本,直接離開了房間。
  
  而就在他跨出房門之後,那本該空無一人的房間卻突然憑空多出了個人來。
  
  那男人有著一頭特別的銀色短髮,讓人過目不忘。有著不遜於偶像明星的英俊容貌,面容硬朗,身姿挺拔,給人一種軍人一般的感覺。但他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又絕不會讓人誤以為他是軍人。
  
  銀髮男人就半坐在桌子上,雙腳自然垂下,顯得他的腿非常的修長。
  
  他拿下別在胸口的銀色徽章,放在嘴上親了親,然後輕聲地低喃著:「我的王,看來這回你又要輸了。」
  
  
  再說展慍出了房間,便更加確定這裡應該就是蕭青羽的家。
  
  因為沒走幾步,他就聽見蕭青羽的聲音從隔壁的一間房間中傳了過來。
  
  「靠,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陌離,什麼叫變態啊?是說我們很厲害嗎?」
  
  「嗯,可以這麼理解。」
  
  「滾!理解個屁!你沒讀過書嗎?!」
  
  光聽聲音,展慍就能想像對方急得直跳腳的模樣。
  
  這傢伙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明明覺得對方很吵,但奇怪的是,自己剛才還疑雲重重的心情,竟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許多,甚至還有種迫不及待想看見那個飛揚跋扈的人的衝動。
  
  這種心理,或許連展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但下一刻,房間中那三人的對話,卻又讓他猛地停下了腳步。
  
  99 知道真相
  發文時間: 6/23 2012 更新時間: 06/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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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蕭青羽氣急敗壞地看著蘇燃和陌離,陌離對此視而不見,蘇燃則一臉地無辜。而旁邊的一台電腦屏幕上,畫面正停留在一個男人坐在桌子上,與另一個男人接吻,從背景看,應該就是廚房。
  
  「你們兩個都是偷窺癖的大變態,竟然真的放了針孔攝像機在廚房!」
  
  蕭青羽指著那兩個傢伙,氣得直哆嗦。
  
  蘇燃卻回答得理所應當,「筆記本上都說了是在廚房,難道我還安在別的地方嗎?」
  
  「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蕭青羽氣得都不顧形象,大吼了起來。他不知道蘇燃是被陌離帶壞了呢,還是不在韓落面前就本性暴露了,總之,氣人的本領是越加漸長。
  
  而這個時候,陌離也在一旁開口,口吻中充滿著不屑,「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們那些做愛的事情有興趣嗎?用草莓,哼,真沒創意。」
  
  靠,蕭青羽在心裡朝他豎中指,不是說沒興趣嗎?!沒興趣你還看,看了還要鄙視!
  
  蘇燃也順勢搭腔,「我也沒有看哦,看了這種東西可是會長針眼的。」
  
  靠!蕭青羽鬱悶。
  
  「不過,陌離,我不明白耶,」無視了蕭青羽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蘇燃還求知若渴地問陌離,「筆記本上明明只記錄了地點是廚房,沒有說用草莓啊,結果昨天做愛的時候,他們竟然會使用草莓,這究竟是筆記本的功能呢,還是他們自己的意識呢?」
  
  「筆記本的作用自然奧妙,可惜那個使用者向來不求甚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靠,蕭青羽再度鬱悶,你們聊天歸聊天,扯我幹嘛。
  
  這時,卻聽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說的,是這本筆記本嗎?」
  
  咦?
  
  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蕭青羽一臉的錯愕,扭頭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穿戴整齊,連襯衫扣子扣到第一顆。他手裡舉著一本筆記本,筆記本封面寫著「sex note」。
  
  「展……」如同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口,蕭青羽挪動嘴唇,才艱難地叫出男人的名字,「展慍……」
  
  房間的氣氛因為展慍的出現,從剛才的調侃吐槽,一下子變得極冷,並且尷尬無比。
  
  蘇燃看向蕭青羽,攤了攤手,意思是,這回真不是我幹的,你自求多福吧。
  
  陌離看向蕭青羽,聳了聳肩,意思是,這就是投機取巧所要付出的代價,希望你早有覺悟。
  
  展慍看向蕭青羽,面色凝重,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遍:「這本筆記本究竟有什麼用?」
  
  「我……」蕭青羽很想說我不知道,打死都不承認,但不知為何,他只覺得展慍投過來的目光,如鋒利的劍一般,直指他的心臟。
  
  他一定是知道了,否則絕不會用這樣充滿指責、憤怒、失望的眼神看我……
  
  那樣的目光,使得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少,也有了心悸的一天。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蕭青羽稍稍撇過頭,避開對方咄咄的目光。
  
  「回答我!」
  
  展慍繼續追問。聲音低沈,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蕭青羽被他問的只覺心頭猛地一顫。展慍不是對他沒有不假顏色過,不是沒有冷言冷語過,但這回,他知道展慍是真的生氣了。
  
  「為什麼每次我失憶的時間都和筆記本上記錄的相同?我失憶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就是用這本筆記本控制我,讓和你做愛的嗎?」
  
  展慍的追問,每個問題都像一顆子彈,射進蕭青羽的心裡。
  
  他有些搖搖欲墜,他有些心神恍惚,他咬著嘴唇,臉色越顯得蒼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第一次發現,比起求之不得,得到後再失去才更加的讓人害怕。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沈寂,如同是山雨欲來前的安靜,讓人不安,讓人心慌。
  
  率先打破這安靜的是蘇燃。
  
  「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自己才不要夾在中間充當炮灰呢。
  
  說完,就拉著陌離走了出去,還體貼地為他們關上了門。然後站在門外,十分八卦地問:「你說,他們是一死一傷呢,還是同歸於盡?」
  
  陌離不說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自從展慍拿著筆記本突然出現後,他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沒想到展慍會這麼生氣,又不是什麼大事,」蘇燃還在那繼續嘮叨,「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原諒欺騙過我的人。」陌離說得平淡,但又決絕。
  
  蘇燃覺得他另有所指,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他自己摸了摸下巴,開始琢磨著,如果韓落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會不會直接拿槍對著自己呢?
  
  
  100 兩種反應
  發文時間: 6/24 2012 更新時間: 06/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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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燃也沒想太久,就見門開了,走出來的是展慍。
  
  過了一會兒,蕭青羽也走了出來。
  
  蘇燃連忙問:「怎麼樣?」
  
  蕭青羽愣了愣,顯然還沒從剛才的談話中回過神來。
  
  「他說明天就會遞交辭職報告。」他的口吻平淡,就像在闡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蘇燃卻吃了一驚,他可從來沒見過蕭青羽這麼失落的模樣,看來事態似乎比他想像中還嚴重許多,「你跟他怎麼解釋的?他就這麼在意筆記本的事情?」
  
  「我……」蕭青羽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你不去追回來?」蘇燃指指大門口,問。
  
  蕭青羽搖搖頭,說:「沒用,這回不一樣。」
  
  蘇燃見這種情況,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只好安慰道:「算了算了,身為男人竟然這麼小氣,多大點事情啊,還斤斤計較。」
  
  儘管話是這麼說,但見到蕭青羽的神色一暗,蘇燃也知道,再多安慰的話也是枉然。
  
  「嗯,」蕭青羽應了一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將手搭在蘇燃的肩膀上,豪邁地說,「走,小爺請你喝酒去,難得沒有韓落這個礙眼的傢伙在,你想喝多少都行。」
  
  
  
  酒吧裡,蘇燃就這麼陪著蕭青羽一杯杯地喝。他看著蕭青羽從一開始地故作灑脫,到後來的絮絮叨叨,最後再沈默無語,只是悶頭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就是有美女主動來搭訕,都不見他給對方一個好臉色。
  
  蘇燃將這些都看在眼底,端著酒杯就在想,感情這東西真神奇。之前儘管蕭青羽總是在哀聲歎氣念叨著姓展的怎麼這麼難追,也僅僅是口頭抱怨,照樣是該玩就玩,看見美女就出手,哪像現在,這麼自暴自棄地模樣。
  
  蘇燃忍不住開口問:「你是真心的?」
  
  「廢話!小爺……小爺對誰花過這麼多心思!」
  
  蘇燃轉動手中的酒杯,看著酒色迷離,說:「我以為你不過是玩玩而已。」
  
  「我也以為自己是玩玩的,結果……」蕭青羽的聲音越來越低,話沒說完,人就直接趴在了桌上。
  
  蘇燃皺眉,「喂,不是吧,這就醉了?」
  
  
  
  而另一邊,在樂娛廣告公司裡,也是人心惶惶,整個公司被展慍的低氣壓籠罩。
  
  「你要去展副總的辦公室?」周秘書同情地看著前來的同事,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嗯,展副總叫我進去跟他匯報一個廣告的進度。」那名同事說完,又悄聲地問,「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今天進去一個死一個,連阿強都被罵哭了出來,你,好自為之吧。」
  
  「不至於吧,」同事顯然認為秘書有點危言聳聽了,「展副總雖然嚴肅了點,但一向公平公正……」
  
  周秘書打斷他,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失戀期的男人是沒有理智可講的,顯然他把所有的痛苦都發洩在了工作上。」
  
  這下,同事嘴巴張得就像吞了個雞蛋似的。
  
  「你──你說展副總失戀了?怎麼可能?我就沒見他戀愛過!」
  
  「女人的直覺。」周秘書得意一笑。
  
  同事還是不信,「多少女人盯著展副總呢,怎麼可能有人那麼傻還甩掉他?」
  
  「你別看展副總工作上多厲害,其實談戀愛完全是兩碼事。就像他這樣的,每天24小時貢獻給工作,沒情趣不玩浪漫的,哪個女人受得了啊。」
  
  這時,旁邊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嚇得兩人同時嚇得一個哆嗦,就像被抓了現行的小偷似的。
  
  「展副總。」
  
  展慍看了他們一眼,說:「上班時間,不許聊天,知道嗎?」
  
  「是,知道知道。」兩人忙不迭地答應,心裡嘀咕今天展副總果然不是一般的低氣壓。
  
  「小周,替我沖杯咖啡。另外,告訴阿梅,我不管他們那組今天加班到幾點,總之明天我到辦公室,我一定要看到廣告創意書放在我的桌子上。」
  
  「好的。」
  
  「阿斌,你進來。」
  
  「是。」
  
  
  撇開樂娛廣告的同事們渡過了怎樣水深火熱的一天不說,再說他們的老闆,蕭青羽已經被蘇燃扶回家裡,管家先生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扔到了床上。
  
  爛醉如泥的蕭青羽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半夜才因為頭痛而醒過來。
  
  口乾、頭重腳輕、昏昏沈沈等等醉酒的症狀都出現在蕭青羽身上,害他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來,下樓找水喝。
  
  「啪嗒。」
  
  他打開燈,燈光才剛剛亮起,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黑黑的槍口。
  
  「蕭少,別亂叫,否則很多人都會沒命的。」
  
  一個頭戴著黑色頭套,只露出兩個眼睛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蕭青羽面前。
  
  
  101、綁架,又見綁架
  
  蕭青羽越過頭套男往前看,蘇燃、管家先生等所有的下人都己經雙腳被綁住、雙手被綁在身後,嘴裡塞著布條,只能發出「嗯嗯」,的求救聲。惻門一個個都穿著睡衣,顯然是被人從床上抓起來的。除了蘇燃和管家先生還看起來鎮定之外,其他人都縮成了一團、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
  而在他們周圍,還有五個與頭套男打扮相同的男人,同樣的手裡持槍,一看就知道是專業人士,分工明確,手法嫻熟,不是一般的入室搶劫。
  儘管心裡怕到不行,但蕭青羽怎磨說,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你們也不過是求財,要多少儘管提,別傷到人就好。」蕭青羽面上保持了冷靜,不動聲色地分析眼前的局勢。
  說實話,他老爸小時候沒少對他灌輸提防綁架的思想,但這個道上人有幾個不知道蕭氏集團和韓家的淵源,有哪個敢真的不開眼了綁架他?
  因此,眼前這群人,能將韓家不放在眼裡,要麼就是真的亡命之徒,要麼就是沖韓家來的。
  果然,只聽那個頭套男冷冷地說:「只要蕭少配合,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只收了綁架的錢,我們可不會幹殺人的活。」
  說話間,另外有個人俐索地將蕭青羽雙手反綁。
  蕭青羽也不掙扎,任由手被綁起來,嘴上繼續說:「既然是求財,那就簡單了。你們也知道我是什麼人,直接報個數字,大家就當交個朋友,如何?」
  「呵呵,」那人笑了兩聲,說,「蕭少真是爽快,可惜我們先接了別人的單子,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小爺命都要沒了,還下次個屁1蕭青羽在心裡罵道。
  然後那人又說:「不過蕭少的反應倒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並不像傳言的那磨愚蠢。」
  喂!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就算是這種場合,蕭青羽也忍不住吐槽,難道傳言不是應該說小爺英俊瀟灑聰明睿智舉世無雙嗎?
  內心吐槽歸吐槽,蕭青羽臉上還是要表現得正經無比,「好,我跟你走,放了他們。
  」當然沒問題,但是—一「頭套男轉過身,槍口對著另一個人,晃了晃手中的槍,下令道,」把他也帶走。
  蕭青羽一看,從一排人質中被拽起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燃。
  兩人被迅速地帶上了一輛麵包車,走前,綁匪留下了一句非常俗套的總威脅。
  要是敢報警,你們的少爺就立刻沒命!
  在車上,蕭青羽扭頭看向蘇燃,發現對方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過放寬鬆的款式,使得領口露出一片春光。
  蕭青羽滿是內疚地表示:「對不起,這回是我連累你了。」
  顯然他的理解是,對方是來綁架自己的,然後因為看中了蘇燃的美貌,才起了色心,將他一併綁走。
  蘇燃朝他笑了笑,說:「沒關係,只不過你們這裡怎麼綁架案這麼多?才沒幾夭,我就連著遇到兩起了。」
  在修真世界,他可是很久都沒遇到過綁架事件了,連送上門都沒人敢綁架這個掌門的長子。
  畢竟他早就凶名在外,他爹爹早就凶名在外,他爺爺、叔叔等更是凶名在外。
  蘇燃是真心地覺得興奮,蕭青羽則理解為對方是為了安慰自己,於是就更加內疚了。
  「這是意外、意外。平時治安挺好的,就偶爾發生一次銀行搶劫。」
  「銀行搶劫?」蘇燃的眼睛i「刷」的一下就亮了,「你是說有人去搶那個放了很多錢的地方?」
  「嗯,那次的劫匪可是直接瑞上了衝鋒鎗,還有煙霧禪,這個案子至今都沒抓到人。」
  「衝鋒鎗?煙霧彈?」蘇燃的眼睛更亮了。
  「安靜!別交頭接耳的,再說話,我就直接把你們打暈了。」頭套男惡聲惡氣地說。他可看不過去這兩個人身為人質還肆無忌憚地交流,一點都不把他們幾個綁匪看在眼裡,實在太傷自尊了!
  
  再說他們離開後,在蕭青羽的房間中,卻又發生著詭異的一幕。
  一隻長腿突然從黑暗中出現,接著是整個人,就像是他在空氣中劃了一道門,而他不過是從門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這個人,正是之前引誘展慍看到性愛筆記本的銀髮男人。
  只見他伸出右手,在空中輕輕一抓,原本還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就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
  然後,又見他左手在空中畫了些什麼,接著,陌離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好久不見,我的王。」說話的時候,銀髮男人帶著淡淡的笑意,甚至還帶著敬意。
  「哼。」陌離冷冷哼了一聲,顯然對被人逼著現身十分不悅。
  銀髮男人倒也不以為然,說:「看來王對我的厭惡程度沒有一點減少。」
  「哼。」陌離的意思就是默認了。
  他高高地揚起下巴,儘管對方比他高還高半個頭,但絲毫不阻礙他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
  於是,銀髮男人的笑意更濃,連眼角都微微地彎起,「但是我對王的思念與日俱增,尤其是見到王這麼目中無人的神情,讓我……」
  銀髮男人拖長了音調,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然後捏住陌離的下巴,對著那雙薄唇,吻了上去。
  
  102、沈晴
  
  蕭青羽和蘇燃很快被帶到一棟廢棄的倉庫。
  倉庫中,除了兩個門口各有多人把守外,中間空曠的地方則站著一個女人。她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但仍然有著窈窕的身形,長長的被浪捲發,看起來極有成熟女人的韻味。只是她凌厲狠毒的目光,如毒蠍子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而她身後則是齊齊地站著兩排黑衣持槍人,典型的黑社會場面。
  見到這個場面,蕭青羽的臉色是變了又變。
  怎麼是她?糟糕,看來不是普通的綁架了!
  幸好走在後面的綁匪只匪推了他一把,才讓他回過神來,然援勉強擠出一個自然的笑容,說:「Auntie。」
  沒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韓落的後媽、韓堯的生母,沈晴。
  「哼,不敢當。」
  在蕭青羽印象中,這個女人一向是強勢、城府深、心機重,甚至是野心勃勃、對權力虎視眈眈的,但沒想到今天,她連同自己假客套的意思都沒有了,陰沉著臉,火藥味十足。
  現在人在對方手裡,蕭青羽只能陪笑:「Auntie說笑呢,Auntie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在我心裡,一直拿Auntie當我親媽。」
  「既然你這麼說,Auntie就放心了。」
  似乎是被蕭青羽的甜言蜜語打動,沈晴微微一笑,看起來風情萬種。但蕭青羽沒有脫離危險的開心,反而更覺得對方此時就像是露了尾巴的蠍子,讓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只聽沈晴接著說:「那Auntie和兄弟之間,你一定會幫Auntie的咯?」
  蕭青羽心裡覺得不妙,不敢答應,打起太極來:「憑Auntie的勢力,哪裡輪得到這個個小輩幫忙啊。」
  「正巧這裡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說著沈晴右手一攤,旁邊的男人立刻將手槍交出來,沈晴握住手槍,遞到蕭青羽面前,「現在殺了你旁邊那個人,我立刻就放你走。」
  啊?自己身邊的人不就是蘇燃?
  蕭青羽睜大了眼睛,看著沈晴,再看看手槍,一時間楞住了。
  不要說他從來沒殺過人,就算殺過,也不可能殺自己的朋友啊!
  蕭青羽乾笑了兩聲,說:「Aunite不要開玩笑了,蘇燃有什麼得罪子你的地方,我讓他給你賠不是就是了,他歲數小,沒見識,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
  「Aunite是那種小氣的人麼??一般的事,我看在韓落的面子上,也就算了,不過——」
  沈晴早就沒了剛才嫵媚的笑容,現在目光炯炯,盯著蘇燃,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大有要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意思。
  「他既然殺了小堯,我就要他以命償命!」
  說到最後四個字時,這個女人所展現出的瘋狂神態,讓蕭青羽都要差點以為她己經瘋了。
  或者,承受著喪子之痛的她,早就己經瘋了。
  而蕭青羽顯然吃了一驚,他扭頭看看蘇燃,對方睡眼惺忪的模樣,帶著點迷糊的可愛,哪裡像個殺人犯啊,尤其還是要殺韓堯那樣的瘋子。
  「Aunite,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蘇燃他……」
  「沒有誤會!」沈晴打斷他,「整個別墅發生爆炸,小堯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他!」沈晴突然舉槍指著蘇燃,手因為激動和憤怒而在微微地顫抖,「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不是他幹的還會是誰?!」
  蘇燃卻像沒看見槍正對著自己似的,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模樣,聳了聳肩,也沒解釋什麼。心裡卻在嘀咕,擎蒼叔叔說的果然沒錯,斬草不除根什磨的,總會有麻煩。
  蘇燃無所謂的態度,讓沈晴更為惱火,連蕭青羽都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意。
  就在他在考慮怎麼將蘇燃從槍下救下來的時候,卻見沈晴怒極反笑,收起了槍,說:「當然不可能都是你幹的,我兒子雖然不是什麼頂尖人才,但也不會死在你的手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韓落才是幕後主謀,怕我兒子出獄搶了他的位置?哼哼!」
  蕭青羽聽著這家庭糾紛頭大無比,特別慶幸他家二老就生了他一個,蘇燃則對沈晴的各種腦補表示很無奈。
  「把他們兩個關起來,派人看著。有他們兩個在,就算明知道是陷阱,韓落也不得不來!」
  
  103、綁架案進展
  
  撇開蕭青羽和蘇燃還被綁在倉庫不說,再說管家先生在綁匪走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韓落和展慍。
  他之所以沒有通知蕭老先生和蕭老太太,是擔心二老受不了刺激,心臟病發作。而以韓家在黑道的地位,處理這件事無疑最讓人放心。
  至於通知展慍這個外人,管家先生只有表示,難道你們以為你們年輕人那點破事能瞞過我老人家的眼睛嗎?
  說回當時的清景,接到電話時,展慍人還在辦公室裡,辭職信他己經遞交了,但需要交接或者加緊完成的項目仍然很多,所以導致他反而比以前更為忙碌。
  在聽完管家先生言簡意賅講述完綁架事件後,展慍的臉色立刻變了,整個人都「刷」地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
  該死的!自己不過是才一天沒看著他,就發生這種事情!
  制止了自己想要衝出去的的念頭,展慍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問:「這件事情,你通知了警方還是韓家?」
  「韓落。」管家先生回答。
  結束通話後,展慍想都沒想,又立刻打電話給韓落。
  「韓少,我是展慍,查到那些人是什麼來歷了沒有?」
  「別的城市來的通緝犯,一共五個人,團伙作案,配合熟練,非常狡猾,至今未落網。」
  現在兩人都心急如焚,也不多廢話,開口就直奔主題。
  「幕後主謀?」
  韓落遲疑了半刻,吐出主謀的名字:「沈晴。」
  展慍也愣了愣,雖然不接觸黑道,但到底是為蕭家打工,蕭家又和韓家一直有往來,這個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於是,結合最近的各種流言,以展慍的智商,一下子就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沈聲問:「你打算怎麼辦?」
  「她不仁我不義。」
  此刻,蕭青羽和蘇燃這兩個倒霉蛋正被綁在倉庫裡,聊理想聊人生看星星看月亮,打發時間。
  要不是兩人胸前此刻正分別被綁著炸彈,而炸彈的份量足夠把整個倉庫都炸飛了,倒真的有幾分浪漫的感覺。
  蕭青羽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三點二十分,還有十分鐘。那個瘋女人說過,如果韓落不能在三點半前趕到的話,她就會引爆炸彈。
  「你說韓落能及時趕到嗎?」蕭青羽百無聊賴地問,然後不等蘇燃回頭,又自顧自地說,「他敢不來,小爺就把他從小到大那些糗事都報給八卦雜誌!」
  別看他表面上淡定,心裡還是非常害怕的。這玩意到底是炸彈,一引爆,自己這條小命肯定就玩完了。綁在身上的炸藥,就像閻王的催命符,不知何時,就會「砰」的一下,將自己炸得支離破碎。
  但蕭青羽還是不忘安慰起蘇燃:「你放心,韓落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嗯。」蘇燃點頭應了一聲。他剛才試著調動了一下體內的星辰之力,雖然體內的陰氣己經越來越重,快到了爆發的極限,但就算韓落不能按時來,自己救蕭青羽出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白聞爹爹給自己的靈丹還剩下一顆……蘇燃想了想,還是忍下了現在就服用的念頭,能撐多久是多久吧……
  「麻煩給我倒杯水。」蘇燃抬頭對看守他們的綁匪說。
  那人就是韓落口中的專業罪犯,他作為一個專業綁匪,聽到這個要求,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兩個少爺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沒有。」綁匪沒聲好氣地回答。
  「有吃的嗎?餓了。」蘇燃又問。
  綁匪嘴角再抽搐了一下,說:「沒有。」
  蘇燃不滿嘟味說:「太不專業了吧,人家死刑犯還給吃飽了上路呢。」
  職業受到質疑,綁匪一下子就怒了,「小子,說什麼呢!別以為時間沒到,我就不敢動你!」
  蘇燃撇撇嘴,顯然不以為然。
  這樣的態度更讓綁匪生氣,正當他要衝過來教訓蘇燃時,沈晴走了過來。
  她身後除了那一票黑衣打手外,還多了一個人。
  「沒想到你真的敢一個人來。」沈晴冷冷地說,喪子之痛早就讓她卸去了所有的偽裝,如今只剩下仇恨。
  韓落見到蘇燃和蕭青羽安然無恙,先是鬆了口氣,但當目光停留在兩人胸前的炸藥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人己經來了,現在放了他們。」
  
  104、最毒婦人心
  
  「人我自然會放。」沈晴冷笑著說,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正在芊芊十指中翻動。
  韓落不說話,等著對方提條件。儘管他看起來隨意,但實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遙控器上。
  見對方如此投鼠忌器,沈晴笑意更盛。她抬了抬下巴,說:『』把這個簽了,我就放人。「
  說完,她旁邊一個身暮西裝的男人拿出文件,遞到韓落面前。
  韓落掃了一眼,並沒有任何的涼訝,」懺悔書?為了謀奪家產,對父親下毒,並且殺害親身弟弟韓堯。「
  混黑道,除了講利,最重的還是一個義字,在場的人都清楚,這份東西如果讓幫裡的人看到,韓落以後就別想再在道上混了。
  」沈姨,父親的事情,究竟是誰下的毒,大家心知肚明。「韓落不緊不慢地說,」至於韓堯的死因,這件事你可以去查,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除了你還有誰?!「沈晴尖聲質問道,身體都不住有些顫抖。說起自己的兒子,她就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你究竟簽不簽?「
  韓落本來想拖延時間,找到奪下遙控器的機會,但現在怕她顫抖的手不小心就按下了開關,只能先答應下來。
  他接過筆,想都沒想就在文件上簽上名字,然後抬頭,說:」現在放了他們。「
  沈晴檢查文件,簽字沒有任何的問題,才點點頭,示意那人保管好文件,然後所有人都有默契地自動離開倉庫。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蕭青羽還是韓落,心裡都是」咯瞪「一下,沈晴讓其他人都離開,只把自己留了下來,明顯是有和他們同歸放盡的意思。
  韓落皺了皺眉,又重複一遍:」現在放了他們。「
  」我只說放人,可沒說放幾個,「沈晴說,」不要說沈姨欺負晚輩,這兩個人, 你說哪個,沈姨立刻就讓他走。「
  」你這個女人太卑鄙了!「
  韓落沒有說話,蕭青羽先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沈晴卻看都不看蕭青羽一眼,笑著說:」我數到十,不做選擇的話,我就反悔了哦。「
  看著仇人內心掙扎、煎熬的樣子,對沈晴來說,無疑是種享受,一槍殺了你們實在太便宜你們了,在下黃泉和我兒子作伴前,你們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懺悔吧!
  」十!「沈晴開始倒數計時。
  一個是從小長大的兄弟,一個是自己喜歡的愛人,兩個人對韓落來說都同樣的重要。他看看焦急的蕭青羽,再看看鎮定的蘇燃,不知不覺間,額頭三經佈滿了細汗。
  」九!「
  」韓落,先救蘇燃「
  明明是怕死怕到在顫抖,但蕭青羽還是喊了出來。說他笨也好,沒腦子也好,反正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活下去的機會被自己剝奪。
  韓落感激地看了蕭青羽一眼,同時大腦在迅速地做出分析。
  既然沈晴認定了蘇燃是殺死韓堯的幫兇,那麼就算自己選擇蘇燃,沈晴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但蕭青羽就不同,他和這件事完全沒關係,沈晴沒有殺他的理由。
  「八!」
  就在韓落要說出選擇的剎那,突然聽到蘇燃開口。
  「韓落,帶蕭少走。」
  韓落一聽這話發覺不對,蘇燃的意思,是讓自己和蕭青羽一起走。他再看向蘇燃,發現對方的神情有些萎靡,但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七!」
  蘇燃查看了自己身體的情況,發現陰氣入侵的速度比他想像中快許多。就算服下丹藥,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剩下。
  有些話,自己本來不想說的,但當看見韓落為了自己,可以不要名譽地位,不要性命時,對方那份的執著與堅持,又讓他不禁愧疚。
  「我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些。」蘇燃說,清澈的目光帶著少有的真誠,「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只不過是在你的身上找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韓落一房,看向蘇燃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蕭青羽則急得大叫:「你說這些也沒用,反正你不不走,我也不會走的!小爺可不是那種拋棄朋友的人!」
  「哈哈,真是讓人感動的場面啊,」沈暗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六!」
  蕭青羽和沈晴都認為蘇燃是為了讓蕭青羽走,才說出這種話來,但只有韓落知道,蘇燃是認真的。
  「韓落,這個女人己經瘋了,留下來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蘇燃說,「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離開這裡。」
  韓落卻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像另一個人?」
  對方灼灼的目光落下來,讓蘇燃覺得眼睛生疼。
  家人的寵溺縱容,使得他總是愛玩愛胡鬧,卻忘記提醒他,別玩感情。
  「五!」
  「是。」就算眼睛酸酸的,蘇燃的目光還是沒有閃躲。
  「好。」韓落深深吸了口氣,說,「放蕭青羽走。」然後又看向蘇燃,笑了笑,「你以為她會放過我嗎?」
  「哈哈哈!沒錯,我當然不會放過你!」沈晴停下笑聲,目光中透著怨毒,「你這個殺死我兒子的兇手,現在就在我而前向他懺悔你的罪行!」
  說著,沈晴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罐子,是專門用來放骨灰的那種。
  只見沈晴將遙控器放回口袋裡,一手拿著槍,一手捧著骨灰罈,說:「在小堯的骨灰前跪下來,低頭認錯,說不定我也能饒了你一條性命!」
  「你先放了蕭青羽。」韓落說。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跪下!」
  蕭青羽聽著是又急又驚,以韓落的性格,讓他跪下還不等與要了他的命似的。況且,自己也見不得兄弟受這樣的侮辱。
  「韓落,別聽她的,她言而無信,根本就是要整死我們!『
  蘇燃不說話,咬著下唇,一邊忍受著體內的極寒引起的痛苦,一邊運用靈力調出儲物袋。
  自己不過是見著炸彈好玩而己,才乖乖讓對方綁著而己,但現在對方做的太過分了,就別怪自己下手太狠。
  
  105、意外變故
  
  「你知不知道在那些廢墟中要找到小堯的屍體有多難?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小堯的左腿骨頭受過傷,我根本就認不得那是我兒子裡!你知不知道他死前受過怎磨樣的折磨?」沈晴捧著骨灰盒,厲聲控訴韓落的罪行,「他身上一共有三處槍傷!分別在左手、右手和左腿!」
  沈晴頓了頓,槍指向跪著的韓落,說:「我兒子遭的罪,沒道理他一個人承受,不是嗎?」
  「彭!」
  「彭!」
  連續兩聲槍響起。
  蕭青羽看著面前中槍的男人,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展慍!」
  
  一分鐘前——
  當沈晴讓韓落跪下的同時,蕭青羽見自己的好友受到屈辱,恨不得立刻衝過去。但身上綁著的炸彈,害他一動都不敢動。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蕭青羽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叫出來。還好在他開口前,一隻大手直接摀住了他的嘴巴。
  「別叫,是我。」
  金屬質感的男性嗓音在耳邊響起,讓蕭青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沒來由的一陣激動。
  扭過頭,果然看見男人總是鎮定的臉上,罕見的流露出焦急。
  哼,果然還是在意小爺的。
  蕭青羽不由心裡得意,嘴上卻還要逞強:「展慍,你明天就把你的辭職信收回去,小爺就當從來沒見過,知道了嗎?」
  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從後門溜進來的展慍聽到這話,一腦門子的黑線,現在是談這事的時
  候嗎?神經粗也要有點限度好不好?
  「這件事再說。」展慍小聲說,「趁現在韓落吸引她的注意力,你們兩個從後面走,韓落的人在外接應。」
  「可是……」蕭青羽指指自己胸前的炸彈,苦著臉問。「你能拆嗎?」
  展慍的目光落在炸彈上,面色瞬間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蕭青羽本未還想開口安慰他幾句,但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接著眼前的身形一晃,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接著又是一聲槍聲。
  「展慍!」
  蕭青羽又驚又恐,不敢相信地看著男人胸口溢出紅色的血。明明剛才還在他身後,卻突然以難以想像的爆發力竄到了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了這一槍。
  「展慍!」蕭青羽嘶啞著嗓子大叫,掙扎著要站起來,想接住男人搖搖欲墜的身體。
  「別動,蕭總,」展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算是安撫,說,「不想引爆身上的炸彈,你
  就一動都不要動。」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蕭青羽恨恨地說,「你以為自己是鋼鐵俠還是超人啊,竟然用身體去擋子彈!」
  「笨蛋,如果子彈打中你,不死也先爆炸了。」
  眼淚終放還是沒忍住,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但蕭青羽還是睜大了眼睛,不服氣地罵道:「你才是笨蛋!」
  沈晴的子彈原本是射向韓落的,但聽到身後有動靜,老辣的她立刻轉身,見突然又多出了一個人,抬手就是兩槍。
  一顆子彈打中了展懾,另一子彈則好巧不巧地,打碎了蘇燃手中合護瓷瓶。
  而那瓷瓶裡面裝著的,正是蘇燃唯一的那一顆解藥。
  一顆赤紅色的丹藥在地板上滾動,蘇燃正連忙要去撿,卻又聽見那個瘋女人在說。
  「最討厭有人打斷韓家的家務事了,現在還是繼續算算我們之間的帳。」
  蘇燃抬頭,瞥見沈清手裡的槍又直直地對著韓落,下一刻就會扣動扳機,心裡暗叫糟糕。
  看了眼越滾越遠的解藥,蘇燃一咬牙,在解藥和韓落之間,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蘇燃立刻催動體內的靈力,之間幾條銀線在他周圍飛快地形成,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然後飛到蘇燃的身上,銀線如鋒利的刀一般,迅速將他身上連接炸彈的繩子割斷。
  緊接著,蘇燃對著空氣畫了個圈,空氣中便出現了一道門。在炸彈落地前,蘇燃立刻抓
  住炸彈,朝著門就扔了進去。
  這是一種名為任意門的法術,可以瞬間連痛另一個地方,但距離越遠,就越消耗靈力。
  蘇燃也顧不上喘口氣,雙手打出複雜的手勢,身前又立刻出現一條銀色的鎖鏈。他食指一指,鎖鏈就像一條蛇,向他所指的沈晴飛過去。
  饒是如此,兩個法術下來,蘇燃己是氣喘吁吁。星辰之力急速消耗,陰氣入侵,使得他本就糟糕的身體,更是冷得不住顫抖。
  但是——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彭!」
  蘇燃漂亮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睜睜地看著子彈從槍膛飛出,飛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就像身體裡的血液都一下子衝向了腦袋,他腦子裡「嗡」,的一聲,根本來不及細想,飛身就向韓落撲過去!
  不能讓他有事!蘇燃平日那顆七竅玲瓏的心,現在卻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蘇燃!」
  
  
  106、最後一擊
  
  「蘇燃!」
  伴隨著韓落的吼叫,那本該射入蘇燃心臟的子彈,意外地在離蘇燃身體約一個拳頭的距離停了下來。
  不,應該說子彈是被擋了下來,而不是自己停下的。前面就像育一面無形的牆,子彈還在旋轉,還在拚命往前衝,想要鑽牆而出。直到最後後繼無力,才蛛然跌落到了地面上。
  韓落來不及思考這是多詭異的場景,只要蘇燃平安無事就好。
  「有沒有受傷?」韓落緊張地問。他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臂,生怕這人突然就消失。
  靈力耗竭,陰氣入侵,這就是蘇燃現在的清況。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里只剩下最後一條銀河,星光黯淡,卻還在苦苦抵禦著大量的黑色陰氣。
  蘇燃知道,當這最後一點星光耗盡,就是自己的死期。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設事。」
  韓落將人仔細看了又看,確認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但蘇燃蒼白的臉頰、發紫的嘴唇,又像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樣子,還是讓他不放心。
  「你乖乖待在那裡就好了,跑過來幹什麼?」韓落心有餘悸地說,天知道當看見蘇燃撲過來的時候,自己是有多害伯。如果這個入死在自己面前,只怕自己會紅了眼,才不管什麼炸彈不炸彈,直接和那個瘋女人同歸於盡算了。
  蘇燃卻又搖了搖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像看一條可憐蟲那樣看著他,說:「不是為了救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別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好嗎?」
  ——左右自己活不過今夭,就當最後行一次善,了斷這一場孽緣吧。
  「蘇燃……」
  韓落還要再說什麼,另一個尖厲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你究竟幹了什麼? 你這個惡魔!你就是這樣害死我兒子的是不是!」
  蘇燃搖搖吳吳地從地上站起來,轉過身面對沈晴。
  此時,沈晴己經被銀色的鎖鏈給綁了起來。別看那鎖鏈都沒有一根手指粗,但任憑沈晴如何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而子彈跌落、憑空飛來的詭異鎖鏈,種種非人的手段無疑立刻讓沈晴聯想到那起別墅爆炸事件,警方至今都沒有找到爆炸的原因。
  沈晴變得更為癲狂:「哈哈哈!你還敢說不是你下的嗎?」
  「真是吵。」蘇燃皺眉,喃喃自語。然後伸出右手,手掌攤開,向上伸。
  那根鎖鏈就如同有了靈性,一端也隨著向上挪動。
  蘇燃的手停下,鎖鏈也停下,正好纏上沈晴的脖子。
  蘇燃張開的五指突然合攏,鎖鏈也隨著猛地勒緊。
  「你這個殺人兇手,不……唔唔……」
  沈晴兩眼翻白,想喊但喊不出來,喉嚨口只能發出痛苦的聲音。似乎是求救,也可能是誼咒。
  沒人聽清,也沒人在意——沒人會在意一個死人。
  而隨著沈晴被活活勒死,她身上的那條鎖鏈也跟著消失了。
  蘇燃是再支撐這個法術多一秒的靈力都沒有了,幸好——
  幸好解決了。
  「不欠你了。」蘇燃挪動嘴唇,低聲地說,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然後眼前一黑,人便直接倒了下去。
  耗盡最後的一絲靈力,無數的陰氣沒有了阻擋,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起湧向了他的五臟六腑。
  「蘇燃!」韓落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伸手要去接他,卻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許碰他。」
  聲音很平靜,但帶著讓人難以拒絕的威懾力。韓落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碰了蘇燃,對方就會殺了自己。
  但,那又如何!
  現在他的眼裡只有蘇燃!
  當韓落伸出雙臂,就快要碰到蘇燃的身體時,腹部卻猛地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韓落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他看見面前的空氣輕微的波動,接著就有兩個男人憑空出現在蘇燃的旁邊。
  
  107、團聚
  
  蘇燃覺得自己像是跌進了黃泉之中,週身被黃泉之水所侵蝕。陰氣入侵,凍徹五臟六。
  他感覺自己正在被這股陰氣淹沒,透不過來氣,不停地往下沉,而包圍自己的,只有寒冷。
  而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卻有一隻鳳凰衝破黃泉之水,衝到他的面前,銜著他的衣領,將他飛離那死亡之地。
  鳳凰的翅膀上帶著燃燒的火餡,火星飛到他的面前,但並不會覺得灼熱,反而異常的溫暖舒服。連身體都變得暖烘烘的,甚至還驅逐體內的陰氣。
  不,那不是鳳凰的火焰,而是——
  血的腥咪任唇齒間瀰漫開來,熟悉的味道,讓蘇燃的心臟差點漏跳了一拍。
  自己體內的陰氣,只有天妖的血才能壓制,就連自己隨身帶的解藥,也都是以天妖的血為主,配合各種至熱的靈草所製成。
  而現在自己喝下去的血,無疑是——
  擎蒼叔叔!
  蘇燃迫不及待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色。他搜尋了一下記憶,覺得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醫院。
  再扭過頭去,就看見一群人像在圍觀大熊貓一般圍著他。
  一個是嘴角掛著笑容的男人,另一個是容貌漂亮到讓人驚艷的男人,兩人中間則站了一個神情嚴肅的男子,他板著張臉,看來隨時有爆發的徽兆。
  而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手腕還在流血,明明長相妖冶,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模樣。
  哦,還有一個,有一雙帶笑的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浪蕩子——這個不認識,忽略。「擎蒼叔叔,白聞爹爹,掌門爹爹,蘇葉。」
  雖然意識到不是擎蒼救的自己,心裡不免有點遺憾,但見到這些熟悉的身影,蘇燃心裡不免又是激動又是涼喜,陡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一個個叫過人來,就像一個十分懂禮貌的晚輩。
  擎蒼笑容不變,而白聞對自己被排在了擎蒼授面有些不樂意,蘇夕顏見蘇燃醒了過來,顯然鬆了口氣,但臉色立刻又沉了下來,很明顯在思考怎磨開口教訓這一個擅自拿了自己的靈器偷跑出來、害全家人擔心不己的不孝子!
  蘇葉收回手腕,另一隻手掌在傷口處輕輕撫過,那道份口就立即癒合,連到疤都沒留。
  雖然沒人說話,但蘇燃看在眼裡,卻覺得分外親切。無論是爹爹還是擎蒼叔叔,都還是那副老樣子,就連頂著和擎蒼叔叔有六成相似的臉的蘇葉,也還是那樣一點笑容都沒有。
  倒是那個陌生男人先開了口,腆著張俊臉湊過來,笑得一臉諂媚,說;「哥,我……」
  「咳咳。」蘇葉乾咳了兩聲打斷他。
  陌生男人的俊臉立刻垮下來,一面很受傷的模樣。
  蘇燃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二者的關係,他裝模作樣地說:「嗯,你不錯,還知道尊重長輩,哪裡像某個人,進來連聲哥都不叫。」
  蘇葉裝作沒聽見,而剛剛蔫了的男人則馬上就有了精神,討好地說:「蘇葉的大哥那就是我親哥,第一次見面,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是孝敬大哥的。」
  說著,他便從儲物袋中拿出某樣東西來。
  蘇燃原本還嬉笑的神。清,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失聲問道:「炙炎花?」
  自己的這個病,靠夭妖的血只能暫時壓制,想要根除的話,則需要以龍血為藥引,以炙炎花入藥。龍是傳說中的生物不說,那炙炎花也非常罕見,一百年開一次,從花開到花謝不過一個時辰。
  他向白聞投去詢問的目光,見白聞對他點了點頭。
  
  108、回家
  
  確認這株乾枯的植物真的是炙炎花之後,蘇燃反而沒了之前的震驚,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
  不用說,這東西肯定是蘇葉弄來的,這個陌生生男人要不是看中了我家蘇葉,沒必要巴結著將這麼珍貴的東西送上門來。
  因此,即便是蘇燃這樣從小欺負弟弟們欺負慣了的人,也不免覺得感激和愧疚。
  他看向蘇葉,說:「對不起,為了我的病,你竟然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
  蘇燃說得真誠誠懇,蘇葉聽得則嘴角抽搐。自己的這個大哥從小就愛演,這麼久沒見,這變態的愛好好像更加變本加厲了。
  蘇葉被他噁心得雞皮疙瘩直冒,忍無可忍才說了句:「閉嘴。」
  而他身邊那人卻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沒有一身刀槍不入厚顏無恥死皮賴臉的功夫,怎麼可能追到蘇葉。
  「大哥子加之是什麼話,自家兄弟,為了你,出生入死都不伯,何況一株炙炎花?!」
  「哼,」蘇燃瞪了他一眼,說,「別撿了便宜還賣乖,炙炎花能有我家蘇葉重要?」
  那人也不傻,連忙接話:「當然沒用,一百株炙炎花加在一起也沒蘇葉重要,蘇葉就是……」
  「咳咳,」蘇葉實在聽不下去兩人跟說書先生似的,在那一搭一唱,連忙打斷他們,解釋說:「炙炎花是我和謝兄在探險時偶然發現的。」
  「哼哼,叫謝兄叫得好親密,卻連聲大哥都不叫。」蘇燃酸酸地埋怨,那意思大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還叫謝兄還叫謝兄……說好了叫阿淵的……」另一個同樣哀怨地碎碎念,相處了這麼久,生死都經歷過了,家長也都見過了,結果還叫得這麼生分。
  不管兩個小輩在那裡嘀嘀咕咕地念叨,蘇顏夕這個一派之掌、一家之主,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執行家法。
  「蘇燃。」
  一聽蘇顏夕開口,蘇燃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委委屆屆地應道:「掌門爹爹。」
  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就是鐵石心腸的人,在那樣楚楚可憐的目光下,也能化成了水。
  但作為自小看著他長大的蘇顏夕,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被騙到。自己這個大兒子,從小到大就不知憑著這張臉,躲過了多少次懲罰。
  但這次絕對不能輕饒了他,本來自己在系統中見到可以穿越回現代的玉珮,一時心動,花了大量靈石買下了一枚。但到底因為捨不得擎蒼、白聞、三個兒子、乾陽門以及修真世界的一切,而遲遲沒有使用,卻沒想到被自己的兒子給用了。
  「這次你知道錯了嗎?」
  「燃兒知道錯了,燃兒不應該偷偷跑進爹爹的房間,偷拿爹爹的法器,」蘇燃主動承認,然俊把目光投向白聞,比起掌門爹爹的嚴格公正來,自己這個冷面的爹爹,反而好說話很多,「白聞爹爹……」
  他泫然欲泣的模樣,真不知惹得多少人心都軟了。
  白聞卻沒半點為蘇燃求情的意思,甚少對蘇燃紅過臉的他,也訓斥道:「你害大家沒少為你擔心。」
  「嗚……」蘇燃撅起嘴,又看向擎蒼,擎蒼叔叔一向最疼他了。
  「這回我也不幫你,」擎蒼難得板起了臉,說,「你知道小夕為了兌換來這裡的法器,熬了多久都沒合眼嗎?」
  「掌門爹爹……」
  「行了!」蘇顏夕打斷他,以自己兒子能夠獲奧斯卡獎的演技,自己說不定真被他磨得心軟了,「懲罰的事我會按照門規處置,絕不偏袒。現在先跟我們回去,我們只能在這個世界停留一夭的時間。」
  「彭!」
  蘇顏夕的話音才剛落下,安靜的病房裡就突然傳來什麼聲響。
  蘇燃聞聲越過眾人看過去,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那裡,而他身邊有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應該是剛才對方碰到椅子所發出的聲音。
  謝淵在旁好心地提醒蘇燃:「送你來醫院之後,他就一直坐在那裡,叫他走都不肯走。
  蘇燃看著對方,男人那總是溫和、帶著溫柔笑意的臉色,少有的有些慌張和不安。他也這麼看向蘇燃,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109、不後悔
  
  蘇燃收回了目光,又看向蘇顏夕,撇了撇嘴,說:「不要,除非你把擎蒼叔叔讓給我,否則我才不回去呢。」
  聽了這話,白聞的臉色明顯冷了一分,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就更親近擎蒼,這無疑是他的心頭刺。
  而擎蒼則厚著臉皮對蘇顏夕說:「這種不孝子不要也罷,走,我們回去再生一個。」
  說著,就要拉著蘇顏夕離開。
  蘇顏夕直接打掉對方的手,根本無視這種不靠普的意見,看著蘇燃,說:「好,既然你想留下,我也不勉強。」
  這回輪到蘇燃急了,他沒想到蘇顏夕這麼乾脆就放棄帶她回去的想法,「掌門爹爹,我……」
  他急著說些什麼,但眼神瞥見角落裡的男人,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變得如鯁在喉了。
  其實蘇顏夕一開始就看出了兩人的異常,能讓蘇燃捨命相救的人,真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所以,他後來便可以得接近了韓落,瞭解了蘇燃來到這個世界後的情況。「想清楚了沒有,如果回去了,就很難有機會再回來了。你也知道修煉之人的壽命,說不定等你收集好法器再過來,這裡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我……」蘇燃猶豫不決,若是留下,自己以後就很少能見到這些親人了。可若是回去,自己只怕也再也見不到韓落了。
  「問問自己的內心,以後不要後悔。」
  聽了蘇顏夕的話,蘇燃不由想到自己看見韓落有危險時,不顧一切地衝過去……
  或許自己對擎蒼叔叔,那只是親情,只是血液之間獨有的聯繫。
  看著蘇顏夕的眼睛,蘇燃用少有的、認真的神情回答:「我不回去。」
  四個字,不輕不響,卻重若千斤。
  「想清楚了?」
  「嗯。」
  蘇燃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到一道帶著寒冰氣息的殺意迅速在房間裡擴散開來,而殺意直指的對象,就是韓落。
  這個恨不得現在就將韓落一劍砍了的人,自然就是白聞。在他心目中,這個男人無疑和誘拐自己的兒子畫上了等號,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消自己的心頭恨。
  蘇燃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後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白聞爹爹,你看掌門爹爹動不動就是人生大道理,你小心他什麼時候修起禪,直接剃了頭髮去當大和尚。」
  白聞知道自己兒子是在給韓落求情,冷冷的哼了一聲。儘管對這個拐了蘇燃的男人很不滿,但也只能悻悻的收起了殺意。
  「好了,」蘇顏夕正色說,「我們所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幾瓶是留給你的丹藥。蘇晴已經傳來消息,拿到了龍血,等煉製出解藥後,會盡快給你送過來。還有,這裡雖然靈氣稀薄,但你也不能荒廢了修煉,知道嗎?」
  「什麼,蘇晴已經搞到龍血了?」蘇燃只注意龍血兩個字,大驚。龍血這麼稀有的玩意,也能讓自己那個最不靠譜、最好吃懶做的弟弟弄到?按現代的話說,絕對是開掛了!
  而就在蘇燃的驚訝之中,那幾人都先後激發手中的法器,傳送回了修真世界。
  於是,剛才還被擠得滿滿噹噹的病房,現在就顯得格外冷清。
  而剛才在角落不起眼的男人,現在一下子就暴露在了視野中。
  「蘇燃。」韓落走到床邊,坐下來。
  「嗯?」蘇燃衝他笑。
  韓落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後悔?」
  蘇燃回握住他的手,搖頭說:「不後悔。」
  「韓落。」蘇燃輕輕地叫他。
  「嗯?」韓落輕輕地應道。
  「你不是替身。」
  「我知道。」
  從你奮不顧身撲過來、擋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陽光從外面灑進來,灑滿了白色的病房,在地上投下兩人的剪影。
  時間在靜靜地流淌,安靜而無言,相視而笑,卻異常的美好。
  「以後你要保護我哦。」
  「一定。」
  「那個叫什麼韓堯和沈晴的,實在是太恐怖了!」蘇燃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
  韓落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這話從蘇燃口中說出來,實在沒什麼信服力。
  但他還是點頭,鄭重的承諾:「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俗話說沒有一萬就怕萬一,我覺得我也需要幾件防身的武器啊。」
  韓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燃接著說:「AK47怎麼樣?」
  「不行。」
  「沙漠之鷹呢?」
  「不要想。」
  「好吧,」蘇燃退而求其次,「綁在蕭青羽身上的炸彈呢?」
  「蘇燃?」
  「嗯?」
  「你是想成為軍火商嗎?」
  ……
  至於他們提到的蕭青羽,現在就在另一間病房中。
  他本來就沒受什麼傷,頂多是受驚過度。當然,對他這種神經大條的人來說,受驚是有,但是不是過度還真不好說。
  儘管他在床上呆著,心裡卻掛念著展慍。雖然說那顆子彈沒有傷及要害,手術也非常成功,但沒見到活蹦亂跳的展慍,蕭青羽的那顆心還是懸在了半空,總是放不下來。
  而他至今在床上糾結,沒去看展慍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拉不下面子。
  再怎麼說,之前他們也吵過架,不歡而散,現在自己主動跑過去找他,豈不是表現得自己超級在乎他?以後那混蛋還不得爬到自己頭上來作威作福?
  考慮再三,終於讓蕭青羽想出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偷偷跑到展慍的病房門口,打開一道縫,趴在門口往裡瞄。他打定主意,只要確認展慍沒事,自己扭頭就走。
  不過,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
  一看怒氣就直往頭頂冒!
  喂,那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好吧,那是護士。
  可是——
  明知道護士的短裙很貼身,還故意撅起屁股撿地上的東西,展現圓潤飽滿的臀部形狀。
  明知道護士的上衣又不是高領的衣服,還故意彎腰,毫不在意的在展慍面前暴露自己深深的乳溝。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哼!蕭青羽胸口就像被押了罈陳年老醋一樣,悶得心慌,喉嚨口發酸。
  蕭青羽得承認,就算自己閱女無數,但這樣的也算是個極品了。清純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護士服,更是加分不少。絕對能讓大部分男人獸性大發。
  而最讓蕭青羽鬱悶的是,這個女護士張著護士裝誘惑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仗著自己護士的身份,主動揩油起來。
  藉著查看展慍傷口為名,明目張膽的摸起展慍的身體。
  是可忍孰不可忍!蕭青羽看的眼睛裡的火苗層層的直往上躥,怒火中燒。
  哼,護士裝了不起啊!小爺……小爺……
  蕭青羽看了看周圍,然後眼睛「刷」的一亮。
  
  110、蕭醫生查房
  
  展慍半躺在病床上,正在用手機查收郵件,並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這時,病房裡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
  「進來。」
  「展先生,現在是醫生查房時間。」
  查房?不是剛剛查過了嗎?
  雖然心裡好奇,但展慍還是好脾氣的回答:「好……」
  展慍邊說邊抬起頭來,看向進來查房的醫生,但話還沒說完,人就愣住了。
  那醫生就站在門口,穿著件普通的白大褂,聽筒掛在脖子上。說起來那樣子,比他平日看起來穩重了許多。加上鼻樑上架著的黑色框架眼鏡,又增加了幾分斯文的感覺。
  「蕭總?」
  「咳咳,」蕭青羽俊臉微微一紅,然後連忙正色糾正他,「是醫生。」
  開玩笑,自己蕭家大少的身份,超級丟臉的跑去偷了套醫生的衣服,不就是為了把那個護士比下去嗎?
  其實本來那房間裡還有套粉色的護士裝,但就以蕭少厚臉皮的程度,也實在不好意思穿,所以才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
  不過,別的不說,他這裝扮還是成功的。那模樣落在展慍眼中,竟然覺得這個紈褲子弟沒了飛揚跋扈的囂張勁,反而透著股靦腆羞澀,乾淨清爽的像個鄰家男孩。
  一個楞神間,展慍在手機上打好的字,也忘記按發送鍵了。
  「好吧,蕭醫生。」他回過神來,說,並把手機放到了一旁。
  第一步成功,展慍果然拜倒在自己的白大褂下,沒有趕自己走。蕭青羽在心裡比畫了個勝利的手勢。
  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展慍,男人的目光鋒利而堅定,卻又不會傷人。對上這樣的目光,就像會被雙眸吸進去一樣,蕭青羽覺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厲害。
  蕭青羽沒出息的嚥了嚥口水,然後才慌忙收起色狼的大尾巴,裝作正經的說:「我先檢查你的傷口。」
  蕭青羽看著展慍,展慍也看著蕭青羽。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就是誰都沒動。
  這算什麼,可以讓護士揩油,就不能給我揩嗎?蕭青羽惡向膽邊生,氣呼呼的說:「還不快點脫衣服!」
  「醫生……」展慍無奈的說,「我是病患,況且你沒看到我的左手正在打點滴嗎?」
  蕭青羽拍拍腦袋一想,還像真的是這麼回事,就只好自己伸手,去解對方的病服扣子。
  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這本來應該是他做夢都想見的場景。展慍躺在床上,任由他為所欲為。可現在,在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中,他反而緊張得厲害。就好像自己不是在脫別人的衣服,而是在被別人脫衣服一樣。
  呸!小爺又不是沒經驗,怕他什麼!蕭青羽暗暗給自己打氣。
  一顆、兩顆、三顆……再將衣領輕輕一扯,就露出了胸口大片的肌膚,白色的繃帶硬生生地跳入眼簾,此刻顯得特別顯眼。
  想起這個人擋在自己面前的模樣,染著血倒下的樣子,就算現在這個人仍然是一臉淡然的神情,染上血跡的地方早就被乾淨的白色所替代,但蕭青羽還是忍不住覺得心痛。
  
  111、敏感度檢查
  
  男人的胸膛,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白色的那麼刺眼。
  蕭青羽的手情不自禁地安上在繃帶之上,細細地拂過。
  離心臟那麼近的距離,差一點就再也觸摸不到這麼溫熱的體溫了。想到這一點,蕭青羽心裡就害怕。
  「呼……」
  聽到展慍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蕭青羽才醒悟自己這樣按在傷口上,肯定把他弄痛了。
  「不好意思。」他慌忙把手拿開,裝模作樣地說,「嗯,傷口恢復得不錯。」以此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展慍剛才是被他按痛的,現在則是忍著不笑,都要忍出內傷來了。
  光是按一下傷口就能知道恢復得不錯?還能裝得那麼煞有其事,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蕭青羽卻裝作沒看見,一臉正經的繼續進行他的檢查。他將剩下的衣服扣子全部都解開,然後衣服往兩邊推,使得對方的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視野中。
  平日裡展慍穿著西裝,或許還顯得有些消瘦,但脫了之後才能看清他身上線條分明的肌肉。
  從腹肌到胸肌,結實強健,但又不會過於誇張,反而給人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堅持鍛煉的習慣是他的肌肉線條流暢又清晰,看起來顯得人修長而挺拔。
  而用蕭青羽的話來形容,就是穿上了衣服讓人想扒下來,脫了衣服讓人想上。
  就像現在,他對著展慍的身體,就恨不得一口就咬上去。
  「咳咳,」蕭青羽努力讓自己在美色中保持淡定,說,「我先檢查一下你身體的情況。」
  說完,他俯下身來,一手拿著聽診筒,放在展慍沒有受傷的右邊胸口。
  而他放的位置,好巧不巧,聽診筒正好壓在展慍的乳頭上。
  當然,說是巧合,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蕭醫生,你這是檢查什麼?」展慍問,也不揭穿他那點色狼的心思。
  「這個嘛……」蕭青羽努力不讓自己露出色迷迷的神情,用少有的嚴肅並且專業口吻的回答,「這是檢查手術之後,你乳頭的敏感度有沒有受到影響。你要知道,這對你今後的性生活是十分重要的。」
  還真是說謊話不臉紅,展慍在心裡腹誹。但乳頭上傳來的詭異感覺,也讓他無心想太多。
  金屬冰涼的觸感壓在自己的乳尖上,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而聽診器被有技巧的貼著乳頭碾壓移動,竟漸漸得有了絲絲的快感從乳頭傳來。
  抬眼就看見那個男人修長的脖子,俊美的側臉,垂下的頭髮看起來異常的柔順。因為是彎下身來給自己做檢查,因此從白大褂寬大的領口看進去,正好可以看到對方白皙的胸膛,以及兩顆紅色的草莓若隱若現。與這麼色情的景色相反的是,但上了眼睛的男人,掩去了平時的囂張氣焰,清爽乾淨得像個青澀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就像一口把他吞下去。
  視覺上的衝擊,加上被刻意的挑逗,使得展慍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無法否認那種快感的存在。
  
  112、敏感度檢查 02
  
  等到聽診筒從展慍的乳頭上挪開,蕭青羽已經看到那乳頭立了起來。他對這個成果非常滿意,要不是因為展慍另一邊有傷,他可是非常樂意去玩另一邊的乳頭的。
  「展先生,看來你乳頭的敏感性不錯,這麼快就硬了。」蕭青羽一邊笑得一臉的淫蕩,一邊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似的,用食指指腹在那硬硬的乳尖上揉動。
  手指的愛撫,無疑比那冰冷的聽診筒更加直接,更何況是蕭青羽這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乳頭或是被指腹按壓,或是被食指和大拇指夾著蹂躪,一會兒是疼,一會兒又是癢,在那幾根手指頭的挑逗下,快感不斷從乳尖傳來。這不要說是正常男人了,就是個植物人,也會被他弄得有感覺吧。
  展慍臉色沉下來,努力抵抗著這種快感,並且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那蕭醫生現在檢查好了嗎?」
  哼,剛才你讓那個護士待這麼久,現在卻這麼快就趕我走?小爺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就真要以為小爺好欺負了!
  蕭青羽心裡這麼嘀咕,嘴上說,「不要心急嘛,這才檢查完了一項,下面……」他拖長了尾音,露齒一笑,才接著說:「還要檢查下面。」說著,他又拿起了聽診筒,放到胸口的位置,再一點一點地往下滑動。
  展慍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條蛇在自己的身上爬,既危險卻又不禁有些期待。尤其是那金屬的冰涼觸感,正貼著自己的皮膚,慢慢地往下……
  然而聽診筒就這樣停在了腰上,因為下面是褲子,所以不能再往下了。
  蕭青羽不動,也不收回聽診筒,就這麼等著,眨眨眼睛,然後沖展慍壞笑。
  小爺就不信你沒感覺,小爺就不信你不要!想要嗎?求我啊!蕭青羽信心十足,連台詞都想好了。
  展慍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這種時候,只要是個男人就明白這個小壞蛋的意思。
  「蕭醫生。」展慍開口。
  「什麼?」蕭青羽裝傻,得意地笑。
  「如果蕭醫生檢查完的話,能不能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蕭青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展慍的意思,氣鼓鼓的說:「還沒檢查完!現在脫褲子!」
  廢話,小爺費了這麼大的勁,就不信你不拜倒在小爺的白大褂下!
  「蕭醫生,我是病患。」展慍非常不要臉的表示。
  你大爺的!蕭青羽在心裡朝他豎了根中指,但只好動手把對方的褲子脫了下來。
  病服被蕭青羽隨後扔到了地上,現在展慍基本是全身赤裸了,性感的身材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讓另一個人大吃冰激淋。
  窄腰豐臀,雙腿修長而結實,完美得就像雕刻家筆下的雕塑一般。還有那內褲包裹著的地方,已經變得鼓鼓囊囊,突起了一塊,讓人不禁遐想聯翩。
  蕭青羽盯著那個部位,一時間都忘了應該收斂一下露骨的眼神。
  他添了天下唇,然後雙手放在內褲的兩端,在輕輕往下一扯,男人粗大的星期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躍入蕭青羽的眼中。
  
  113、敏感度檢查 03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陰莖,但這麼近見到,蕭青羽還是不禁被嚇了一跳。
  那粗大的形狀,紫紅色的顏色,像蘑菇狀一樣的龜頭,如有生命一般在微微的跳動,躍躍欲試,充滿了征服的慾望。
  即便現在陰莖還只是半勃起的狀態,但蕭青羽已經能想像他是如何的大展雄風,在自己身上馳騁的英勇模樣,蹂躪自己脆弱的後穴,專制得像一個君主,容不得半點的反抗……
  啊呸!
  蕭青羽發現自己越想越淫蕩了,趕緊拉回自己的思路,順便唾棄一下自己,怎麼被展慍上著上著,就習慣了呢,太自甘墮落了!
  原本展慍躺著大大方方的讓對方看,但很快他就發現情況不對了。那張漂亮堪比偶像明星的俊臉突然變得紅彤彤的,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只裝著黃色思想的腦袋,又在想著什麼淫蕩的事情了,就不由覺得好笑,忍不住想逗逗他。
  「蕭醫生,不知道我的陰莖這樣看起來算不算正常呢?」
  「啊?」蕭青羽本來還沒反應過來,抬起頭來,正好對上男人帶著笑意的目光,就一下明白了對方是在調侃自己。於是,臉「刷」的一下變得更紅了。
  「嗯,還算正常。」為了不示弱,他梗著脖子回答。
  卻不知自己現在這樣子,可愛的讓人想一口吞下去。
  「蕭醫生,不知道我陰莖的尺寸,是不是還算大呢?」
  呸!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哪有人問得那麼直白的!不要臉!偽君子!蕭青羽在心裡鄙視對方,但臉上的紅暈,卻是一點都沒退下去。
  「嗯,一般吧。」蕭青羽口是心非的說,他才不會承認對方那裡的尺寸,比自己還大呢。
  「蕭醫生……」
  「你煩不煩啊!」蕭青羽氣急敗壞地說,現在他聽到對方喊蕭醫生這三個字都哆嗦了,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回答這麼下流的問題呢!
  展慍卻不以為意,反而一本正經的分析說:「蕭醫生,身為醫生,應該嚴謹客觀吧?」
  「嗯。」蕭青羽點頭,但其事不明就裡。
  「如果沒有具體的證據,怎麼能說我的尺寸一般呢?蕭醫生同樣身為男人,應該也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有多重要吧。」
  蕭青羽被他繞的腦子有點暈,沒多想就開口問:「啊?怎麼量?」
  「用手才能量的準確。」
  「啊?」
  等等,自己剛才答應了什麼?用手?蕭青羽猛然醒悟過來。
  沒想到她剛剛才想明白,就聽對方繼續得寸進尺:「或者可能用嘴巴會更準確。」
  用嘴?靠!蕭青羽正要開口罵,卻見對方正在向自己調皮的眨眼睛。
  展慍怎麼會做這種動作?靠,不就是之前自己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誘惑他時,做的表情嘛!
  這混蛋絕對是在報復!
  就在蕭青羽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展慍不忘落井下石:「蕭醫生,不檢查了嗎?不檢查的話,我就要休息了。」
  混蛋,竟然威脅小爺!現在放棄不就前功盡棄了!
  蕭青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從喉嚨裡擠出四個字:「繼續檢查!」
  
  114、跳動 [手X]
  
  蕭青羽爬上床,雙腿分開在對方的身體兩側,因為擔心對方的身體,所以不敢跪坐下來。低著頭,不去看那個混蛋的臉,因為對方得那篤定的神情,就好像吃定了自己一樣。目光只能盯著那根就算只是半勃起狀態、但大小已經頗為可觀的陰莖上。
  咕咚。
  看著男人的性器,蕭青羽的喉結上下翻滾,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期待。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就是手淫嘛!
  蕭青羽這麼安慰自己,然後下定決心,果斷的伸手,握住面前這根礙眼的肉棒。
  嗯……好燙……
  灼熱的溫度從手心傳來,害得蕭青羽差點鬆開手。
  很快適應了之後,他雙手包裹著肉棒,然後開始熟練地上下套弄。
  而那玩藝也一點都不安分,立刻又變大了一圈不說。還在他的手心中跳動,躍躍欲試,精神十足。就好像是想脫離他雙手的束縛,迫切地進入他的後穴一樣。
  蕭青羽立刻直至胡思亂想的念頭,集中精神,專心致志的為男人手淫。
  而從展慍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對方清秀俊美的臉龐,此刻卻紅得就像要滴血似的。躲在框架眼鏡後面的漂亮雙眸,帶著些霧氣和委屈,看起來真的讓人忍不住就想欺負。
  「蕭醫生經常幫別人做身體檢查嗎?」展慍開口問。
  「怎麼可能!」蕭青羽想都沒想就回答,也不想想小爺是什麼身份,被小爺服侍這麼一次,完全是你祖上積德了,快點磕頭謝恩吧。
  展慍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想法,否自估計直接就把這囂張的傢伙壓在身下狠狠的操上一番。
  「但蕭醫生的技術倒是不錯。」
  「哼哼,那是。」男的展慍這個挑剔的男人肯承認他的優點,蕭青羽當然樂得接受,雖然他一點都沒考慮到,這種誇獎寧願不要吧。
  不過蕭青羽的技術比起展慍來,那自然是要好上許多。蕭少雖然沒怎麼給別人幹過這活,也沒淪落到需要自己給自己打手槍,但他花花大少的頭銜克不是吹出來的,沒少被別人這麼服侍過。所以雖然沒什麼實踐經驗,但理論知識一點都不少。
  他十指靈活的上下套弄著男人的陰莖,感受著手中的性器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完全的勃起。
  看著展慍的校服在急促的上下起伏,蕭青羽就知道自己成功地給男人帶來的極大的快感。使得他心裡原本那點不爽和扭捏,也都被成就感所取代。
  就當他正得意的時候,又聽到男人說:「蕭醫生,男人的龜頭分佈著許多神經,蕭醫生不需要檢查嗎?」
  靠!蕭青羽心裡剛剛那點開心,立刻就被想要用力把那性器給擰斷的衝動所取代。
  當然,他沒那麼幹。雖然一臉的不爽,但也還是照著對方的要求,用大拇指指腹按壓龜頭,用指甲摳弄鈴口的位置。
  「嗯……」
  然後他聽到男人的口中逸出低沉但又愉悅的呻吟。
  那金屬質感的嗓音,平日裡聽起來就那麼帶有磁性,但因為冷漠嚴肅,總是給人不以親近的感覺。此刻聽起來卻反而性感的要命,情慾的渲染,刻意的壓抑,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輕易的挑動了男人性慾的那根神經。
  蕭青羽的色狼尾巴一下子就翹了起來,光是那聲低低的呻吟,就勾得他七魂沒了三魄,撩撥得他心裡突突直跳。
  
  115、撩撥 [口X]
  
  對方不過是發出細微的呻吟,卻是對蕭青羽來說最好的鼓勵。根本不用男人說什麼,他就主動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為了讓男人愉悅,而賣力的愛撫對方的性器。
  「蕭醫生……」
  「什麼?」專心在為對方手淫的蕭青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因為當他聽到男人總是不帶波瀾的聲音中,竟帶著些喘息,聽起來那麼的美妙,心裡又是一陣蕩漾。
  「蕭醫生還沒有回答我,經過測量之後,我的陰莖尺寸究竟如何?」
  「這個……」蕭青羽傻了,看著展慍,臉變得通紅通紅的,一時連手上的動作的不禁停了下來。
  「身為醫生,不是應該對患者說實話嗎?」男人反問。
  蕭青羽的臉更紅了,這種時候,他應該怎麼回答?是說太大還是太小?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好了!
  但展慍還是咬著不放,繼續說:「如果用手沒法量的話,蕭醫生何不換個測量方式,比如用嘴?」
  你怎麼不去死!蕭青羽一張臉憋得紅紅的,氣得想大聲罵回去。但當對上男人如星辰般的雙眸,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所有想罵人的話,到了喉嚨口,但卻又發不出來。
  視線隨著男人英俊的面孔一點點往下移,男人健碩的身材這麼一覽無遺的呈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得見那鎖骨,那被自己舔得站立起來的褐色乳頭,以及那平坦的小腹在上下起伏。
  男人的肌肉,流暢的線條,看起來充滿著男人的魅力,並且性感地讓人食指大動。
  而順著腰部的線條往下,那濃密的黑色從林,那翹得高高的陰莖,那結實而修長的雙腿,性感得簡直就不給人活路嘛,光是看著就讓蕭青羽差點流鼻血了。
  「蕭醫生?」展慍出聲提醒。
  「只有這一次啦,特殊服務知不知道,不許告訴別人,便宜你了!哼!」蕭青羽一臉彆扭的說,眼睛都不跟看向展慍。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傢伙迷惑了,這傢伙一定是披著人皮的妖怪!否則自己怎麼能答應幹出這種事情來?不行,等這事過了一定得殺人滅口才行!
  蕭青羽非常阿Q的這麼安慰自己,然後身體整個趴下來。雙手握住那根勃起的陰莖,眼睛一閉,然後張嘴就含了進去。
  「嘶……別咬……」
  聽到展慍眥牙咧嘴的聲音,蕭青羽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牙齒磕到了陰莖上,嚇得連忙起身。
  「呃……你沒事吧……」
  展慍苦笑說:「你再用力點,就真成醫療事故了。」
  蕭青羽鬆了口氣,但還是嘴硬,「咬掉又怎麼樣,你本事告我去,小爺怕你?」
  當然,說歸說,接下來他還是小心了不少。
  蕭青羽先一手握住陰莖,然後上伸出舌尖,從陰莖的根部一點點往上舔,避免牙齒碰到陰莖。他一路舔到了龜頭,甚至連鈴口的地方都不放過。
  
  116、撩撥2 [口X]
  
  「嘶……」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正在被人如此溫柔的對待,饒是自認對性慾要求並不強烈的展慍,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感受到濕濡的舌尖在神經密佈的陰莖上慢慢的遊走,舔過每一個地方,快感就像是電流,從尾椎一路竄到了心臟。但快感又並不是那麼的強烈,它刺激著心臟,像只小貓的爪子在心裡撓,撓得人癢癢的,卻又無法真的達到高潮。
  展慍低頭,就看見那隻小貓趴在自己的胯部,他的頭髮看起來柔順乖巧,他長長的睫毛在輕輕地顫抖。修長的手指卻正拿著那粗大的肉棒,在津津有味的舔,就像在舔什麼美味一樣。粉色的舌頭和紫黑的陰莖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色情地讓人衝動。
  這個時候,那隻小貓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視線,抬起頭來,略帶疑惑的看向自己。
  他的眼睛還架在鼻樑上,眼鏡的鏡片遮不住後面那雙漂亮的雙眸。那眼睛裡沾上了情慾,就像是被一層水霧所蒙住,看起來性感而又顯得無辜。
  而他手裡還仍然拿著那根肉棒,男人猙獰的陰莖與乾淨俊秀的臉龐,強烈的對比刺激著人的視線,使得此刻他就像是天使與魔鬼的混血,讓人瘋狂得想佔有他。
  還有那紅艷的嘴唇,就在龜頭的上方,大概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面對這麼淫靡的畫面,展慍只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往下半身沖,那已經勃起的陰莖又漲大了一圈。
  他抬了抬腰部,用龜頭蹭了蹭蕭青羽的嘴,然後沙啞著聲音,說,「繼續。」
  蕭青羽不爽的看了展慍一眼,但又拿他沒辦法,只好張開嘴,一口將眼前這根粗大的肉棒含了進去。
  好大……好燙……
  這麼大的東西,完全就含不進去嘛!蕭青羽忍著不把這玩意吐出來的衝動,委屈的抬眼看向展慍。
  但得到的結果卻是腦袋被人壓了下去,被迫整個含了進去。
  「嗚嗚……」嘴巴被塞滿了的蕭青羽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摀住的嗚咽聲。
  男性特有的濃濃的腥膻味撲鼻而來,又粗又長的陰莖完全撐開了他的口腔,巨大的龜頭更始抵在了他的喉嚨口,蕭青羽噁心地就快反胃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但男人的手還在他的頭上,手指穿過他的頭髮,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嗚嗚……」
  混蛋!
  可憐的蕭少,什麼時候在和別人做愛時遭過這份罪,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人深喉,要不是對方的名字叫展慍,他估計已經跳起來和對方拚命了。
  媽的,沒事長這麼大幹嘛?你吃激素長大的嗎?蕭青羽其一邊吐槽,以便也不忘安慰自己,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小爺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這麼想著,蕭青羽認命的努力給對方口交起來。他收縮兩邊的腮幫子,用力的一吸。
  「嗯……」
  然後就如願聽到展慍發出低沉的呻吟。
  哼,姓展的,你等著在小爺高超的技術面前慢慢自卑吧!
  蕭青羽一手握住陰莖的根部,上下挪動腦袋,模仿性交的姿勢,使得整個肉棒在他的口中進出。他張大嘴巴,放鬆喉嚨,強忍著噁心的感覺,卻努力帶給男人喉嚨壓迫所帶來的快感。
  而他這麼做,也很快就產生了成果。
  男人迅速起伏的腹部,時不時溢出的呻吟,都表明他已經淪陷在自己帶給他的快感之中。就連他插在自己發間的手指,蕭青羽都能感覺到變得用力了。
  雖然頭髮被揪著,有點疼,雖然口腔被撐滿,很難受,但依舊無法減輕蕭青羽心中的滿足與自得。
  這個總是鎮定冷漠的男人,此刻卻因為自己,而變得無法自持。
  
  117、撩撥3 [口X]
  
  醫院裡都是白色的背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單,是一切看起來那麼乾淨。但就在這樣的病床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此刻卻正趴在男人的身上,埋頭在男人的胯間,賣力的吞吐著那根巨物。
  在這麼嚴肅聖潔的地方,卻上演著這麼淫亂的一幕,足夠讓任何人看了都一邊臉紅心跳,一邊又為那個醫生感到羞恥。
  明明身為醫生,卻和病人做這種事情,實在太沒有醫德了!
  但扮演醫生的蕭青羽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沉迷在其中。
  腥膻的味道深深刺激著她的嗅覺,提醒著他現在在做這麼羞恥的事情。男人黑色的恥毛總是紮在他的臉上,因為他每次都努力含得更深,似乎是要將後面的兩顆精囊都一道含進去一樣。又粗又熱的陰莖不斷地在他口腔中進出,摩擦著他的嘴唇,感覺嘴唇都要被磨破了。
  一切的一切,都渲染著情慾的味道,佔領著人的五官。男人的聲音,男人的味道,男人的性器,讓蕭青羽忘記了口交的痛苦,反而逐漸沉浸於其中。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聽起來是那麼的性感,男人粗長的性器是那麼的兇猛,甚至在自己的口中還在變大。
  蕭青羽不禁想到每次做愛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因為快感而呼吸不穩,隱忍而又性感,不用做其它什麼,就能撩撥著自己的慾望,刺激自己的神經。每次做愛的時候,就是這根肉棒在自己柔軟的地方野蠻暴力地操干,征服著自己,使自己瘋狂地尖叫、沉淪,帶給自己如在雲端漫步的快感。
  「嗯……」
  心理這麼聯想著,蕭青羽發現身體竟也隨著變得燥熱起來,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就連後穴似乎也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深處傳來陣陣瘙癢的感覺,就好像渴望著這根大肉棒不時在自己的嘴裡進出,而是進入自己的後穴,給自己止癢才好。
  展慍舒服地只覺得身上的毛孔都打開了一般,自己的陰莖在那溫熱濕潤的地方進出,被又吸又舔,到喉嚨處時,龜頭被輕輕的擠壓,總之一點都不比真的操進那個小穴來的差。更何況還有那靈巧的舌頭時不時地在陰莖上舔弄,每當舔過精囊時,他都舒服地忍不住呻吟出聲。
  舒服歸舒服,但展慍聽到對方偶爾發出的痛苦的嗚咽聲,也知道口交這事對另一方來說負擔還不小,尤其是這小笨蛋還主動給他深喉。
  展慍手指插在對方的發間,感覺到那柔順的觸感。然後鼓勵似的揉了揉他的頭髮,低下頭,本來想說些什麼感性的話,結果看到對方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的肉棒,一邊還在不知羞恥的扭動著屁股。於是,所有感性的話都嚥了回去。
  「蕭醫生,量了這麼久,現在量清楚肉棒的尺寸了嗎?」
  「嗚嗚……」
  閉嘴!
  蕭青羽被肉棒堵著嘴巴,說不出來話,展慍就繼續問下去:「那我的肉棒尺寸如何?算不算大呢?」
  低沉磁性的嗓音問出這麼下流的話來,卻特別的刺激性慾,何況蕭青羽嘴裡正含著那根肉棒,尺寸的大小他再清楚不過。這麼大又這麼粗的肉棒……蕭青羽不由心神一蕩,吸得更加賣力。
  當然嘴上他還是要說:「嗚嗚嗚……」
  不要臉!
  展慍接著說:「看來蕭醫生對我的尺寸很滿意了,否則怎麼會這麼愛不釋手?」
  「嗚嗚……」
  胡說!小爺才不喜歡呢!
  「既然蕭醫生這麼賣力幫我檢查身體,我也應當回報一下蕭醫生。」
  只要你肯躺平乖乖讓我操,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蕭青羽在心理嚎叫,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展慍又繼續說:「等下的營養液就都送給蕭醫生品嚐了,醫學上說這些很滋補的,不是嗎?」
  蕭青羽一開始還沒聽明白,等到想明白對方說的營養液就是指男人的精液時,俊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
  啊呸,你還要不要臉啊!小爺這麼有錢,什麼保健品買不起,一點都不稀罕你那點東西好嗎?
  「蕭醫生記得都吃下去,千萬別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展慍說,聲音變得更為低沉,甚至帶著顫抖。
  然後還沒等蕭青羽罵回去,一股濃稠而又滾燙的液體就這麼突然衝入了食道中,讓他根本沒有逃離的機會。
  
  118、蕭醫生的特殊療法 (H)
  
  「咳咳咳……」
  措手不及、來不及躲開的蕭青羽只能被迫把衝入喉嚨口的精液都嚥了下去,害得他被嗆得一陣猛咳,他直起身體來,非常哀怨的蹬了男人一眼。
  但從展慍這個角度,看見的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在他面前的男人,身上的白大褂已經有些衣衫不整,鼻樑上的眼鏡也是斜向了一邊,怎麼看都惹得男人忍不住想撕開他的衣服。
  還有薄薄的嘴像上微微的嘟起,表示自己的不滿,讓人直想上去咬一口。而那紅艷的嘴唇上佔著乳白色的不明液體,就是自己剛剛射出的精液。這樣衣服就像剛剛被凌辱過的畫面已經夠能激起男人施虐的慾望了,偏偏這傢伙還嫌不夠似的,那帶著霧氣的漂亮雙眸看過來,目光流轉間,說是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在拋媚眼了。
  展慍覺得怎麼自己才剛剛剛釋放的慾望,似乎又有復燃的預兆。
  「過來。」他勾勾手指,說。
  蕭青羽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似乎還在因為剛才的事賭氣不肯理他,但很快就敗在了對方執著的視線下。
  被這麼深邃迷人的目光盯著,還能堅持不去理他才是奇怪吧。
  蕭青羽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然後一臉彆扭的把腦袋湊過去,雙手撐在展慍的頭兩側,惡聲惡氣地問:「幹嘛?」卻小心的主意不去壓到他的傷口。
  展慍也不說話,伸手摘掉他的眼睛放到一旁,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等拉到了自己的嘴邊,就直接吻了上去。
  他沿著嘴唇的輪廓一點點的舔,把粘在上面的精液都舔乾淨。
  這麼煽情的吻法,蕭青羽不知道展慍是從哪裡學來的。比起當年那個接吻總是簡單粗暴的木頭來說,不知高明了多少。只是他更喜歡當年呢個接吻都會撞到他牙齒的笨蛋,哪像現在這個,迫使自己吃他的精液不說,連接吻都挑逗著他的神經。
  蕭青羽急不可耐地張開嘴,伸出舌頭與對方的糾纏。
  手頭在空中嬉戲交纏,急切的透漏著情慾的氣息,看起來充滿色情。
  而當蕭青羽試圖攻佔對方的口腔時,卻反而被對方的舌頭鑽進了自己的口中。
  「嗯……」
  舌頭在口腔中翻攪,佔領著每個地方,帶著濃濃的佔有慾,讓人忍不住想臣服。唾液在唇齒間交換,挑逗著蓓蕾,刺激著情慾,身體的溫度又開始升高。精液的味道在口腔間瀰漫,一想到那是剛剛男人射出來的,自己嚥下去的,就讓人不禁激動。
  幾乎聞到快要窒息的時候,兩人才捨得分開。蕭青羽喘著氣,在男人的上方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呼吸間似乎都帶著對方的氣息。
  蕭青羽雙頰泛紅,雙眸濕潤的看著對方,眼睛中的濃濃情慾,就差直接說快點操我吧。
  「蕭醫生……」展慍開口說。
  哦,連聲音都該死的性感!聽得人骨頭都要酥掉了!
  「什麼?」蕭青羽問,看著對方的雙眼已經在發光了。
  展慍也同樣看著他,目光如深淵般讓人深陷。
  然後,他用性感的嘴唇,冷靜的吐出五個字:
  「你頂到我了。」
  「啊?」蕭青羽愣愣地看著對方,然後再順著對方的視線低頭,就看到自己的檔部明顯地凸起了一塊,就算有大白褂遮著,也非常明顯。
  「這個……」蕭青羽看著自己不安分的小弟弟,感到非常的尷尬。對方明明就沒做什麼呢,自己竟然就勃起了。難道因為剛才幫對方口交的原因?還是一個吻就讓自己勃起了?不管哪一個原因,也都實在太丟臉了吧。
  他努力想了想,結結巴巴地想出了個藉口,「你……你還不是一樣!剛剛軟下去竟然又勃起了,年輕人,小心精盡人亡!」
  展慍意外地沒有板起臉,反而微微地勾起嘴角,用磁性的嗓音低聲地說:「蕭醫生,這個問題我也很困擾,為了避免精盡人亡,不知道蕭醫生能不能醫好我的病呢?」
  
  119、蕭醫生的特殊療法2 (激H)
  
  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就這麼盯著自己,對方赤裸的語言就這麼吐在自己的耳邊,挑逗自己的心弦。
  關是這樣,蕭青羽就已經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燥熱到不行,慾火在體內燃燒,細胞在血液裡跳動,渴望著男人的愛撫。後穴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收縮,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下那再度勃起的性器,變得更加騷癢難耐起來。
  蕭青羽討好似的舔了舔男人的嘴唇,說:「醫人治病本來就是醫生該做的。雖然本來應該先掛號才可以,但這次看你情況緊急,就破例一次。」
  看見對方那急切的模樣,臀部還是輕輕地扭動,展慍就知道這傢伙根本就一點都經不起挑逗,這麼快就已經急不可耐了。
  就算心理竊喜,但展慍還是要裝得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那就謝謝蕭醫生了。」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正常醫生和病人間的談話,但不得不承認,偶爾玩玩這種角色扮演,果然別有一種情趣在裡面。
  非常有醫德的蕭醫生充分的考慮到患者的雙手不變,為了更快醫好對方的病,她主動地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
  雖然還有白大褂蓋住屁股,但就是因為還穿著乾淨的白大褂,反而比全身都赤裸看起來更加的淫亂。
  蕭青羽雙手撐在展慍的頭兩側,雙腿跪在展慍的身體兩邊,臀部貼著男人的身體,使得臀縫剛好貼著那勃起的陰莖,盡量讓兩片臀瓣夾住陰莖,然後上下挪動。那速度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不會讓人有高潮的衝刺感覺,恰好的緩解了對情慾的飢渴,卻又同時勾得人更加心癢。
  雖然這樣的動作就好像在藉著男人的肉棒自慰一般,但蕭青羽客觀不了這麼多。誰讓對方躺在病床上,一點主動的意思都沒有,難道要讓自己被這慾火燒死嗎?
  「嗯……嗯……」一直被情慾折磨得蕭青羽口中終於逸出滿足的呻吟。
  灼熱的肉棒貼著股縫,摩擦著那裡細嫩的肌膚。男人的肉棒就像做愛一樣,在那裡抽送。自己能真切地感覺到肉棒的溫度,那粗大的形狀。好大好燙,但又覺得好刺激。
  可是他知道,自己要得還不夠。這樣的摩擦,會讓人覺得舒服,但也會讓後穴,變得更加飢渴。好想要那個粗大的肉棒插進來,插進自己的騷穴來……
  蕭青羽咬著下唇,才沒有讓自己說出那麼淫蕩的邀請。
  當陰莖被那軟軟的臀部夾住上下摩擦時,展慍也同樣覺得舒爽。但他可沒表現出來,反而耐著性子由對方慢慢的摩,樂得欣賞對方自慰般的淫亂舉動。反正自己剛剛射過了一次,並不著急。
  展慍不急不慢地用另一隻沒有打點滴的手解開蕭青羽穿在白大褂裡面的病服,手掌輕輕的撫摸過那年輕漂亮的身體。
  或許他沒有太多的技巧,還不清楚該怎麼通過撫摸挑逗對方。但這些都不重要,展慍難得做一次前戲,就已經足夠讓蕭青羽激動了。
  那帶著男人溫度的手遊走在自己的身上,明明沒有任何色情的成分,卻像是帶有魔力一般,愛撫過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好熱,就彷彿血液都跟著沸騰了。他的身體越來越想要,越來越飢渴……
  「嗯啊……展……展慍……」
  但手指撫過乳尖,蕭青羽感覺到一陣顫慄。連撐著的雙手都不由輕輕地顫抖,要不是怕壓在展慍的傷口,蕭青羽早就想趴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任由對方為所欲為了。
  手掌下光潔細膩的肌膚觸感,摸起來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展慍看著對方那白皙的肌膚一點點泛起粉色,如同桃花一般,看起來就像是情慾的顏色。
  「蕭醫生打算怎麼治好我的病?現在我的肉棒可是硬的就要爆炸了。」展慍好整以暇地說,從他的聲音根本聽不出他在極力克制慾望。
  蕭青羽卻被後面那幾個字眼刺激得燥熱不堪,早就被這樣的挑逗搞得意亂情迷了,也不管什麼羞恥,舔了舔嘴唇,說:「這可是蕭醫生的特殊療法哦,用我的騷穴夾到你的肉棒射出來,保證見效的。」
  「哦,是嗎?」展慍似笑非笑。
  蕭青羽急切的扭動著臀部,摩擦著那根硬硬的肉棒,暗示說:「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肯定最後會讓你硬不起來……」
  
  120、蕭醫生的特殊療法3 (激H)
  
  蕭青羽膝蓋跪在男人的身體兩側,一手扶著男人灼熱的陰莖,正對著自己的穴口,然後慢慢地往下坐。
  雖然他的白大褂還穿在身上,但赤裸的下半身,高高翹起的陰莖,再加上本來就漂亮俊美的面容,雙頰泛著緋紅,睫毛在輕輕的顫抖,有一種乾淨清爽和色情性感相結合的誘惑,就算是再性冷淡的人看了,都會不禁心生淫念。
  蕭青羽緊緊地閉著雙眼,不敢去看男人的神情。他覺得現在男人的目光中一定是冷靜中有帶著戲謔,打量著自己如此淫亂不堪的一面。
  但越是這麼想,明明應該覺得羞恥的蕭青羽,身體反而越是感到燥熱。
  「嗯……」
  當滾燙的龜頭頂在菊穴的穴口,那種灼熱的溫度燙傷著私處敏感的肌膚,刺激的感覺讓蕭青羽身體一顫,停了下來。他不由自主地發出甜膩的鼻音,連雙腿都在發軟,沒有力氣。
  而穴口也因為就要將它心愛的肉棒吃下去,正在激動的收縮,催促著這具身體的主人快一點。
  蕭青羽咬著下唇,再次一點點坐下去。就算心裡很焦急,他也不敢一下子坐下去,就怕把那玩意給坐斷了,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蕭青羽緊繃著身體,控制著力道,緩慢地使得身體往下沉,因此整個過程就如同一場變相的酷刑。
  「撲哧——」
  巨大的龜頭已經衝破穴口的阻撓,進入甬道之中。
  穴口被完全得撐開了,有一點痛,但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身體被進入的爽快感覺,混雜著痛楚一起侵襲大腦。情慾與快感毫無章法地流竄著,讓人的心跳加速,膝蓋打顫,雙腿發軟。但其他地方卻因為沒有吃到肉棒還在強烈抵抗議,深處傳來的騷癢讓蕭青羽更為難熬。
  他睜開眼,求助的看向身下的男人,希望對方能將他從這場酷刑中解脫出來。
  但男人從這個角度,正將這淫亂的畫面盡收眼底,就算是龜頭被按壓地再舒服,就算是慾望在如何叫囂著要進入這美妙的身體,他依舊冷靜的回了兩個字,「繼續。」
  蕭青羽怨念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得不任命地繼續。
  他屏住呼吸,吸咬著下唇,感覺著巨大的龜頭摩擦著敏感的內部,磨得他又熱又激動。陰莖一點點地進入到穴內,填滿騷癢難看的後穴,撐開每一道的褶皺,有中又漲又痛又爽的奇妙感覺。
  這個過程大約一分鐘都不到,卻已經讓蕭青羽汗流浹背,大概從來都沒這麼緊張過。
  「呼……」
  終於坐到了底,蕭青羽長長地鬆了口氣。
  騷穴被粗大的肉棒填滿後,興奮地急不可耐的收縮,按壓著肉棒,但那根巨物卻只是安靜地頂在那裡,就是動也不動。
  「展慍……」蕭青羽不得不開口,一臉渴望地看著對方。此時,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一層滿滿的汗水,汗珠順著鼻樑往下淌。雙頰帶著一樣的紅暈,眼毛輕顫,雙眸含情,可以說性感到了極點。
  但展慍依舊淡定地問:「蕭青羽還不開時治療嗎?」
  蕭青羽一愣,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主動嗎?
  哼,不就是玩騎乘嘛,當小爺不會嗎?
  「這就開始。」蕭青羽咬牙切齒地回答。
  
  121、蕭醫生的特殊療法4 (激H)
  
  蕭青羽的腿部及腰部用力,使得身體慢慢抬起,感覺到體內的肉棒大致退出去了一半,再坐下來。
  一開始,蕭青羽還不敢太過分,只敢稍微地挪動身體,使得肉棒在騷穴中進出,抵擋騷穴深處的騷癢感覺。
  這個過程需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需要肌肉的繃緊,難免會有些吃力,但很快,蕭青羽就從中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快感。
  「嗯……嗯哼……」蕭青羽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顯然已經從剛才的羞澀中釋放了出來,變得分外大膽。
  他閉著眼睛,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肉棒與肉壁摩擦所帶來的快感之中。不會有男人狂風暴雨般的佔有,不會有隨慾海沉浮的無助,這種快感雖然並不猛烈,但可以隨心所欲地由自己控制節奏和角度。
  只要稍稍扭動腰部,肉棒就會戳進另一個角落,再扭一下腰,又戳進了另一個角落,他樂此不彼地讓肉棒照顧到騷穴的每一個角落。
  然後當他把身體抬得高一些,落下時肉棒就會更猛的干進來,爽得他雙腿哆嗦。當覺得自己快不行的時候,就放慢節奏,把身體抬得低一些,這樣肉棒操干的力道會輕一點,可以讓他喘幾口氣。
  「哈嗯……好爽……」
  蕭青羽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之下,熟練地掌握著力道,在展慍的身上上上下下,用大肉棒操自己操得忘乎所以。
  何況,現在這種狀況,自己在上,展慍在下,自己在動,展慍在躺屍,完全可以想像成是自己在上展慍嘛。
  這麼想著,蕭青羽心理湧現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他睜開眼睛,居高臨下地盯著對方,眼中充滿著挑釁的意思。
  哼,看你平時再囂張,這種時候,還不是乖乖被小爺操。
  「嗯……展慍……」蕭青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一聲聲的喘息,不穩的音調,聲音中的媚意,就像存心與對方較勁似的,說,「對這種……哈……治療方法滿意……嗎……」氣喘吁吁的蕭青羽其實連話都已經說不完整了。
  「還可以。」男人盡量控制自己的氣息,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波瀾,「如果蕭醫生只有這樣的水準,似乎治不好我的病。」
  蕭青羽沒想到對方在這種時候還給他裝,被壓下去一籌的他,非得扳回一城不可。
  「好,你等著。」
  說完,蕭青羽開始變得更為大膽、更為放浪,上下起伏的動作更為激烈。他每次都抬高身體,讓肉棒幾乎退至穴口的位置,然後再刻意不去控制力道,憑著重力的作用,迅速地落下,讓粗大的肉棒狠狠地干進來。
  那種衝刺的速度所帶來的快感,幾乎讓蕭青羽暈厥過去。
  不像剛才那種刻意地控制,慢條斯理地享受性愛帶來的快感。現在快感則如洶湧的海浪,掀起高高的浪潮,向他打過來。
  「啊……嗯哈……好爽……要被干死了……」
  蕭青羽胡亂地浪叫,搖晃著腦袋,這種被凶狠操干的感覺才更加的刺激、更加讓人沉迷。但他還嫌不夠,還用右手握住自己的陰莖上下套弄。
  「爽死了……噢……」
  前後夾擊的雙重快感,使得蕭青羽的後穴在不住的收縮,不知他自己爽到不行,就連被濕熱內壁不斷吸咬的展慍,也是感到非常的爽。
  
  
  122、蕭醫生的特殊療法5 (激H)
  
  蕭青羽無意間瞥見身下的男人一臉又爽又要隱忍的表情,心裡不免又是一陣的意。興奮之下,不僅上下的頻率變得更快,竟還主動收縮起內壁來,不時地用力夾一下男人的肉棒,帶給男人更大的快感。
  哼,這回看你能堅持多久,在小爺面前,你還能金槍不倒不成?!
  「噢……爽死了……怎麼樣……害怕我醫不好你的病嗎?」
  展慍微微皺著眉,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如臨大敵的模樣。可就算他死撐著不肯發出呻吟,但蕭青羽的目光還是注意到他平坦的小腹正在激烈的起伏。
  「哼哼……」難得壓過展慍一籌的蕭青羽心裡那叫一個得意,早就將自己信誓旦旦地要上展慍的那點心思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正被對方操得心情亢奮。
  要是讓蕭老先生知道了,估計得對這個被賣了還替對方數錢的敗家子氣到心臟病發作不可。
  可現在蕭青羽還沒反應過來這點,他只覺得勝利在望,尾巴都翹到了天上。
  結果沒多久,他不得不面臨另一個問題,就是這麼做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才沒爽幾下,發軟的身體就根本無力支撐蕭青羽再這麼繼續下去。
  他一邊後悔平時缺乏運動的同時,一邊不得不放慢了節奏,讓自己緩口氣。但剛剛才體驗過那種舒暢快感的身體,自然不會干休,又立刻向他發出強烈的抗議。
  心裡不過是稍稍掙扎了一下,蕭青羽便立刻向慾望投了降。
  「展慍……」蕭青羽此刻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和無助,卻又夾雜著無限的春意,聽的人骨頭都要酥了。
  「什麼?」展慍裝傻,但其實他目光閃爍,口吻少有的帶有幾分焦急,畢竟他為了等對方主動開口,肉棒都快硬的爆炸了。
  幸好蕭青羽可不像他這麼有毅力,他先毫無羞恥心地鬆了口:「病人不是應該配合醫生的嗎?現在你要好好配合我。」
  實在沒力氣動了的蕭青羽乾脆伏下身來,趴在展慍的胸口,除了屁股還在不安分地扭動外,其他倒是安分了。
  「蕭醫生需要我如何配合?」展慍開口問。
  之間蕭青羽先在男人的脖子上討好似的舔了舔對方的汗珠,鹹鹹的味道化在舌尖,讓人不禁心神蕩漾。
  接著,他又故意往男人的耳朵裡吹氣,聲音低沉如水又嫵媚如絲,說:「自然是配合我讓你的肉棒軟下去,難道不像我的小穴把你的大肉棒夾到射出來嗎?」
  「配合蕭醫生,我樂意之極。」展慍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緒,粗喘著氣,雙手抓住蕭青羽的肩膀,腰部一用力。
  蕭青羽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時,兩個人的位置已經整個相反,自己已被男人翻身壓在了身下。
  「血回流了,你快放手!」
  看見正有血液順著男人手背流向管子,蕭青羽才猛然醒悟到展慍還在打點滴呢。他顧不得情慾的焚燒,焦急地大叫。
  「別管它。」展慍不耐煩地說,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就把那插在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給拿了。
  那股乾脆利落的狠勁,蕭青羽都要誤以為他是混黑道的了。
  「你不要命了嗎?我現在就去叫醫生!」蕭青羽一邊激烈地掙扎著要起身去叫醫生,一邊後悔自己幹嘛這麼沉不住氣,非要在展慍病的時候來勾引他做愛?!要知道展慍才剛從手術室出來沒多久,難道還要因為和自己做愛而再進去一次?
  
  123、蕭醫生的特殊療法6 (激H)
  
  蕭青羽急得亂動,讓他身上的展慍也不好受。這麼性感、具有吸引力的身體在自己胯下扭來扭去,根本就是往他的慾火上澆油。
  展慍乾脆的將自己的雙手分別按住他的手腕,用身體死死壓著他,貼著他的耳朵,警告說:「別亂動。」
  從他亂的氣息中,明顯可以感到他的高昂情慾。就像隨時都會掙破枷鎖的猛獸,對面前的獵物虎視眈眈。
  不知是察覺到了危險,還是出於對於展慍智商的信任,蕭青羽放棄了掙扎,但還是又氣又急地吼道:「你被精液沖昏腦子了是不是,不行,我要去叫醫生進來!」
  「好了,實話告訴你,但你一定要保密。」展慍一邊在他耳邊胡亂的親,以便下身緩慢的抽送。
  「好……」上下兩處被攻擊,猝不及防的蕭青羽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音調走高的尾音,讓人血脈噴張,「好……你說……」
  「其實我的傷口早就好了。」展慍的手也不閒著,揉捏著對方胸前那兩顆紅色的果實。
  蕭青羽被挑逗地喘息連連,一邊暗罵這個精蟲上腦的笨蛋,一邊堅持,「我不信。」
  「之前那個蘇燃的一個朋友來給我看過之後,傷口就一下子全癒合了。」展慍的手又往下挪,沿著蕭青羽的腰身摸了又摸,那副色狼的樣子,確實不像個剛做完手術的人。
  「怎麼可能?!」蕭青羽驚呼。
  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超出了人類對醫學的認識。但想到蘇燃最後的異能表現,蕭青羽還是有些相信的。
  蕭青羽將信將疑,睜大眼睛,問:「真的?」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展慍話音剛落下,腰部就是一個用力,對著那緊致的地方用力插了進去。
  「啊!」難以想像的深度和力量,使得蕭青羽被幹得放肆的浪叫,全身肌肉都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刺激而繃得緊緊的。
  幸好展慍後面幾下稍稍慢了一些,多少讓他緩口氣上來。
  好吧,如果剛才還有懷疑,現在的他完全相信這種力量,絕不是一個病患所能爆發出來的,也不怕傷口直接崩開來。
  不過,這樣一來,還自己白擔心一場不說,之前這傢伙裝生病裝虛弱,要自己幫他脫衣服又要自己坐上去騎乘的,害自己做了這麼多丟臉的事,結果——結果這混蛋竟然是在騙自己!
  等蕭青羽反應過來,明白自己被耍了一番的她不由氣得咬牙切齒,「你……」
  但責罵的話還沒吼出口,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你……嗯啊……嗯……混……混蛋……」
  展慍根本不給蕭青羽機會,加快了下半身的抽送速度。自己忍了這麼久,可不是為了聽對方嘮叨的。
  「蕭醫生不是應該為我專心治療嗎,可別分心了。」
  展慍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蕭青羽發出激動的叫聲。
  「啊啊啊!」
  剛才隨著男人的說話,體內的肉棒竟推出了騷穴。適應了肉棒的騷穴自然不樂意,極力地收縮內壁,似乎在呼喚著男人的再次進入。
  然而,不等穴口合上,又粗又大的肉棒就又迅速的操了進來,一插到底,直搗黃龍。
  「要死了!要被插死了!」
  可憐的蕭青羽被那凶狠的力道頂的身體直往前衝,要不是有展慍拉著,估計腦袋都要撞到牆壁了。
  「輕點……啊哈……不行了……」
  恐怖的快感如潮水般向蕭青羽襲來,席捲他的全身,一浪接著一浪,讓他幾乎忘記了呼吸。這完全不是自己騎在展慍身上搖晃幾下所能過比擬的,粗長的肉棒在血內瘋狂的抽插,摩擦著敏感的內壁,那種被征服被撕裂的恐懼,那種讓全身顫慄、讓腳趾都不禁蜷縮起來的快感,帶給人心理上和生理上無與倫比的雙重刺激。
  蕭青羽張著嘴,發洩心中的恐懼和沸騰,他的浪叫一聲高過一聲。還沒被操幾下,就完全將剛才的憤怒拋擲於了腦後。
  
  124、蕭醫生的特殊療法7 (激H)
  
  「噢……」蕭青羽的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雙腳緊緊盤在男人的腰上,盡可能地讓兩具赤裸的身體貼在一起。他扭動著腰部,身體配合著男人的節奏而上下起伏,完全沉浸在這及至的快感之中。
  血液都似乎在往腦袋裡湧,大腦便得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思考什麼。那又粗又長的肉棒如出籠的猛虎、出水的蛟龍,在他脆弱的穴內橫衝直撞,感覺靈魂都要被頂出來了。瘋狂的刺激讓蕭青羽頭暈目眩、心跳如擂,除了放聲的浪叫,他不知該怎麼宣洩內心的情緒。
  「恩哈……」蕭青羽的喉嚨中發出細碎的呻吟。但突然,男人猛地發力,那穴中的巨物便已難以想像的凶狠力量操了進來。
  「啊!天哪!頂到了!頂到那裡了!」
  前列腺被龜頭頂壓,肉棒迅速摩擦著內壁,幾乎要將內壁融化了一般。那種恐怖的快感向他席捲而來,感覺就像心臟遭到了雷擊一般,蕭青羽爽得幾乎暈過去。
  「是不是頂到蕭醫生最騷的地方了?」
  男人金屬質感的聲音配上下流淫穢的言語,聽起來卻那麼得讓人激動。蕭青羽的後學不由蒙地一縮,顫抖著聲音,說:
  「沒錯……頂到了……噢……又來了,打肉棒操得我好爽……」
  被慾望之海所淹沒的蕭青羽,早就忘記了羞恥是何物。
  男人的陰莖再次重重的頂在穴內凸起的一點上,爽的蕭青羽一陣哆嗦。
  「咿呀!要被大肉棒干死了!怎麼會有這麼猛的肉棒!」他放肆的尖叫,雙手胡亂地要抓住什麼,像只野貓似的,在男人的背脊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大肉棒頂得我好舒服!展慍……再用力操我!」
  而疼痛似乎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慾望,展慍一邊啃咬著他的脖子,在上面烙下一個個自己的烙印,一邊抽送著結實的腰身,想要讓身下的人做出更為瘋狂放浪的舉動。
  「看來蕭醫生還特意為我的病準備了許多藥水,真是貼心。」說著,他一隻手伸向兩個人的結合處,然後又將手指伸到蕭青羽的面前。
  男人修長的手指間,黏著些透明的液體,在光線下,閃動著光澤,更顯得淫穢。
  蕭青羽知道那是自己的騷液,本來就敏感的身體被男人一碰,早就騷水橫流了,使那裡放出「嗤嗤嗤嗤」的聲響。
  「好多水,都出聲了。」展慍將手指上的液體,抹在蕭青羽的嘴唇上,使得那紅艷的嘴唇,更泛著一樣的光亮。
  蕭青羽非但沒有去躲,反而舔了舔他的嘴唇,帶著腥味的奇怪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
  自己竟然在吃自己的騷液,這樣的認識,讓蕭青羽不禁心潮彭湃,並且露出了意猶未盡的神情。
  面對這麼淫蕩的表現,展慍只覺得自己那已經勃起的肉棒,似乎變得更加硬了。
  一邊加快抽送的速度,流連於那溫熱的騷穴所帶來的快感,一邊引誘著男人說出更多不堪的言語:「不過還是蕭醫生的技術好,騷穴把我的肉棒夾得好舒服。」
  理智上,蕭青羽覺得自己應該否認這種讚美,但現在的他,早就只剩下慾望。
  「嗯……我……我也被大肉棒桿的好舒服……」得到了男人少有的鼓勵,蕭青羽主動收縮著後穴,把肉棒夾得更緊,好讓男人更爽。
  突然縮緊的騷穴,讓展慍不禁發出一聲低吼,用那低沉的聲音說:「以後我這個病,都讓你來治,好不好?」
  如同承諾,類似表白的話,一下子擊中了蕭青羽的心臟,比所有的快感都要讓人激動。他大口的喘氣,如同瀕死的人。他的身體不住的輕顫,處在高潮的邊緣。
  「好……哈……讓你操……以後都讓你操……」
  話音才剛落下,肉棒就又野蠻地頂進了已經被操的酥麻的騷穴,比之前都要頂得更深、更刺激,「哦!好深!啊啊啊!被操射了!被大肉棒操射了!」
  而他高潮時縮緊的騷穴,也終於讓男人的肉棒射了出來。
  「乎……」
  射過精後,蕭青羽粗喘著氣,沉靜在剛才那種刺激性愛的餘韻中。
  展慍趴在他的身上,寵溺般地在他的耳邊落下輕吻。
  如果蕭青羽此刻扭個頭,就能看見男人少有的、充滿溫柔的眼神。
  可惜做過愛後,蕭少就又恢復了那討人厭的性格。連看都懶得看,反而不厭煩地說:「讓我喘口氣。」
  剛才幹得那麼起勁,把小爺折騰了半死,腰都要折了,屁股都開花了,現在怎麼也該讓小爺喘口氣再來第二輪啊。
  男人卻理所當然地說:「你喘你的。」然後又舔起了那小巧的耳垂。
  蕭青羽被噎得沒話接,只好說:「你悠著點,不管怎麼說,才剛做的手術。」
  「所以現在我需要蕭醫生幫我治療。」男人說著,連手也不安分了起來。
  「你……」蕭青羽準備說,你自己找醫生去吧,小爺不陪你玩了。
  不過他話還沒說出過,臉色就一變。剛剛射過精、留在他體內的陰莖,竟然又變硬了。
  靠!蕭青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都第三回了吧,蘇燃那朋友不只是治好了他的傷,還給他吃偉哥了吧!
  可憐蕭青羽自己的騷穴還沒從剛才凶狠的操干中恢復過來,被大肉棒輕輕頂了幾下,竟又飢渴地主動纏上男人的肉棒。
  蕭青羽鄙視自己身體沒節操、這麼快就投降的同時,沒發現自己也哼哼唧唧了起來,投入了新一輪的性愛中。
  「嗯哼……嗯……混蛋……輕點……」
  ……
  「噢……再用力……用力操我的騷穴……」
  ……
  好吧……
  看來……
  這回蕭少的跟頭栽大了。
  
  125、景昀
  
  撇開蕭青羽如何被折騰地死去活來不說,再將時間往前撥一天,說回陌離碰見那個神秘男人的事情。
  當男人不由分說便吻上來,那微涼的觸感貼著自己的嘴唇,讓人心裡顫抖、陌離不知這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憤怒。
  他嘗試著伸手推開對方,但對方的身體無疑比他更為強壯,不過是將他攬進懷裡,就讓陌離無法掙扎。
  「唔……」
  男人根本不顧陌離的抗議,強硬的將舌頭伸入他的口腔,一個細膩但不失霸道的吻。
  一頭銀色的短髮近在眼前,那在部落裡極為少見的髮色,不知奪去了多少少女的目光。即使在黑暗中,也是那麼的閃耀,一如那時他站在萬人之外,對自己微笑時的陽光。
  突然眼睛感到一陣刺痛,陌離選擇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身上的禁錮消失了。
  陌離睜開眼,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確實沒有什麼別的動作,便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與對方保持距離。
  銀髮男人也沒有進一步逼近,而是開口說:「王,你知道……」
  「景昀,你這是在故意侮辱我嗎?」陌離的臉色一沉,飛快地打斷他:「叫我的名字。」
  「好吧,如果你堅持,」那個叫景昀的男人聳了聳肩,口吻顯得有些無奈,「陌離……」
  景昀的口中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不知是不是因為許久沒有喚過這個名字,念出來有些僵硬和生澀,卻別有一種力量。
  陌離心頭猛地一顫,但他沒有表露出來。緊緊地繃著臉,抿著唇,神情比平日對著蕭青羽事都要嚴厲許多,更沒有對著蘇燃時的隨意。
  「陌離,」景昀都叫了一聲,似乎是熟悉了這兩個字的音調,這次變得自然許多,聲音也帶上了慣常的笑意,「你知道我向來都不喜歡勉強別人的,心悅誠服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最驍勇的戰神,有著一顆最仁慈的心,在他的光芒面前,沒有不匍匐的人。」念完當年部落流傳的歌謠,勾起了他當年的回憶,陌離重重地哼了兩聲。
  「我可從沒有騙過別人,」景昀說,然後又補了一句,「更沒有騙過你。」
  「哼!」陌離恨恨地想,那種被族人歌頌的仁慈寬容,根本就是放屁!那不過是這個男人的征服欲罷了。不僅要打敗敵人,還要讓敵人從心底臣服於自己。
  要怪也怪當初自己天真的可笑,以為是上天賜下如此驍勇善戰的勇士與部落,吞併周圍的一個個部落,當自己以為他能帶給部落從未有過的強盛,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將對付敵人的招數,一一用在了自己身上。
  埋藏百年的怒火,原本以為已經隨著時間已經消散,但發現根本就是一點就燃。
  男人卻笑了笑,慢悠悠地說:「我說過給你五百年的時間,如果能有人使用一百次的性愛筆記本,你就自由了。」
  說到這個,陌離的臉色就立刻冷下來,冷得和三尺寒冰一樣,諷刺說:「是啊,誰會想到我們的大將軍還會這麼強大的巫術?」
  面對冷言冷語的嘲諷,景昀當然不是蕭青羽那種一點就炸的人,他依舊笑瞇瞇的樣子,說:「可是我還是沒騙你,確實給了你五百年的時間。」
  「哼!」陌離冷哼了一聲,說:「那不過是你戲弄我的把戲,怎麼可能有人能夠使用一百次?當他們與新意的對象在一起後,根本就不會再使用筆記本的功能。」
  關於這點,景昀也沒否認。這當然就是他的意圖之一——馴服,給一定的空間,給希望,但又牢牢地掌控著希望的破滅。比如,當初指引著展慍,見到那本筆記本。
  「那我想,你一定發現了,任何人都會有屬於他的那個人,沒有人會注定一個人的。」景昀循循善誘。
  「那又如何?」陌離白了他一眼,有些明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但就是鐵了心,不為所動。
  
  126、一直以來的誤會
  
  「五百年以來,你所經歷的那些筆記本的持有者,他們中有哪個是真的通過筆記本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呢?」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溫和醇厚,有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多好的口才啊,多動聽的聲音啊,以前的自己,就是被這聲音所蠱惑,才會那麼全心全意地相信他。陌離冷著臉不說話,看著對方,等著看對方怎麼說出朵花來。
  「性愛只能讓人的肉體交纏,卻無法使人的心靈相合,是無法產生愛情的。就像當年你有那麼多的性奴,又有哪個是真的愛你,或者是你所愛的呢?」
  「真是好笑,那些不過是奴隸,我為什麼要愛他們?他們又憑什麼來愛我?」談及以前的事情,陌離就顯得很不耐煩,「還有,我可沒工夫聽你說教。」
  景昀暗暗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態,真的是一點都沒變,自己怎麼會愛上這麼個人的?究竟是怎麼樣糟糕的眼光啊。
  「陌離,五百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你不覺得寂寞嗎?」
  陌離心裡一動,這麼長的時間,只能呆在封面之中、每日出來的時間都有限、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寂寞,沒有瘋癲根本就已經是種奇跡了。
  但他立刻又心生警惕。因為這麼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將自己封印了五百年的男人。
  陌離冷眼看他,反問:「這還不得多感謝你?」
  見到對方這麼戒備的神情,景昀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你不需要一個人,陪著你、關心你、信任你,與你不離不棄嗎?」
  「不需要。」陌離回答,然後又補了一句,「就算有那麼一個人,那個人也不會是你。景昀。」
  「為什麼不會是我?」景昀突然沒有了之前的從容與風度,變得激動起來,「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陌離這次沒有退後,反而直直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緩緩地說,「景昀,你沒資格說這句話。」
  「我……」
  陌離打斷他,「別忘了,當年是你背叛了我,使你帶領軍隊把我趕下了王座。」
  「我已經忍了很久,每次都看到你和不同的人歡愛,我的心就像被火燒一樣的煎熬,恨不得殺了那些人。所以最後無決定,只要你不再失望,那你就不會再有性奴了。」
  「你……」陌離傻眼了,像第一次認識景昀那樣看著對方,他一直都以為,景昀是為了權力才……
  但陌離又很快恢復了冷漠,說:「後來你把我關起來,極盡所能地羞辱我。」
  「怎麼是羞辱了?」景昀激動地抗議,「好吃好喝供著你,你說什麼我那樣不順著你。」
  「你把我關起來,這樣那樣地對待我,分明是拿我當性奴羞辱。」說到那段歷史,幾百年是想極力克制自己的興趣,陌離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性奴?」景昀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壓下了自己的怒氣,「這麼久以來,我有碰過別人嗎?你以前上次的那些人,那個我不是放走了?我缺奴隸嗎?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啊!」
  這麼具有衝擊力的表白,讓陌離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但只要一想到,對方把自己曾經和性奴玩過的花招,盡數在自己身上玩了一遍,陌離剛剛產生的那點動搖,就立刻消失了。
  「那你把我封印起來做什麼?讓我無法輪迴無法轉世,不是為了折磨我嗎?」
  「我以為,你一個人呆著,時間久了,就能明白自己的感情。」
  「明白自己的感情?」陌離疑惑,這是什麼鬼藉口!
  「對啊,」景昀卻歎了口氣,伸手捋了捋陌離的頭髮,柔聲說,「你也喜歡我,你什麼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感情呢?」
  「笑話!」陌離想都沒想,打掉對方的手,「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你老糊塗了吧。」
  景昀悻悻地收回手,說:「那你為什麼不許雅兒嫁給我?」
  「哼,你這種人怎麼可能配得上雅兒。」陌離冷笑。
  「那天我在洗澡,發現你外面偷看。」
  陌離臉稍稍一紅,強撐著辯解:「路過而已。」
  景昀卻笑得不置可否,把嘴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每次我抱你的時候,只要我教你的名字,你就會渾身顫抖,把我夾得特別緊。」
  陌離的臉更紅了,「生理反應而已。」
  「反正約定的期限也到了,我的耐心也磨完了,既然你還是不肯承認你愛我,那我……」景昀故意拖長了尾音,然後才說,「那我就做到你承認好了,我的王。」
  
  
  
  127、約會之難題
  
  「陌離?陌離?」
  蕭青羽在醫院沒住幾天,出院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呼喚陌離。
  因為在醫院期間,展慍就已經三令五申,要求以後一定不能再使用性愛筆記本。
  好不容易靠著綁架案和犧牲色相,讓展慍原諒了自己,蕭青與自然忙不迭地答應。
  開玩笑,除了展慍,他蕭少想和誰上床不容易,而且展慍還不肯讓他在上面。想到自己的屁股開花,蕭青玉就不禁在心裡碎碎念。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展慍也已經手到擒來了,也就不需要那本筆記本了。
  所以,蕭青羽找陌離,主要就是跟他說聲對不起,以後自己不會再使用筆記本了,沒辦法完成解開他封印的任務了,勸他還是盡快找下一個使用者吧。
  不過蕭青羽在房間裡喊了半天,也不見陌離的人影。
  「噯,人跑到哪裡去了?」
  照理說,就算陌離呆在筆記本裡,聽到他的叫聲,應該也出來了,怎麼今天會不見人呢?難道筆記本被人拿走了?
  蕭青羽又著急又擔心,乾脆直接找起性愛筆記本來。
  筆記本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還是放在原來的抽屜裡,不過,奇怪的是……
  見到那本熟悉的黑色筆記本,封面上寫著sex note這兩個單詞,蕭青羽卻是一愣。
  封面上的男人竟然不見了?!
  難道是陌離解除封印了?
  這是蕭青羽的第一反應。如果是那樣,雖然會生氣陌離的不告而別,但他倒也放心不少。
  後來幾天,蕭青羽也一直沒有得到陌離的任何信息。他還找了蘇燃,看看蘇燃有什麼辦法沒有。結果蘇燃也只是搖頭,表示算不出來陌離的行蹤。
  事已至此,蕭青羽也只有自我安慰,陌離已經解除了封印,轉世投胎去了。
  陌離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蕭青羽又不由開始為另一件事煩惱——
  那就是約會。
  按理說,戀愛經驗鈔機豐富的蕭少,怎麼可能會為這種事煩惱呢?可憐他碰到的,是跟機器人一樣的展慍。
  比如——
  「展慍,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蕭青羽興致勃勃地說。燭光晚餐,再灌點紅酒,回頭就能把人推倒了。
  他信了打著小算盤,沒想到對方對著電腦,頭也不抬,說:「我要加班,你自己吃吧。」
  蕭青羽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被難倒,他甚至還要體現自己的體貼大度來。
  「沒關係,那我等你。」
  這種時候,展慍應該為自己能有這麼一個懂事的情人感動才對,結果他冷淡地回了一句:
  「不用了,我已經讓秘書叫了外賣。」
  ……
  被潑了一盆冷水的蕭青羽已經衝動地想過去拽住他的領子問,你究竟愛不愛我?我和工作那個重要?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當然,蕭青羽忍住了,他怎麼可能容許自己聞出這麼傻的問題來!
  再比如——
  「展慍,這週末有遊艇展,一起去看嗎?」蕭青羽手裡拿著票,眼巴巴地問。
  「沒空。」展慍簡潔利落地回了兩個字。
  「畫展呢?」
  「沒時間。」
  「車展呢?」
  「我很忙。」
  蕭青羽發飆了,怒氣沖沖地吼道:「靠,笑也不伺候了,你究竟愛看什麼?」
  展慍只能無奈地說:「我真的加班。」
  「你——好吧!」
  我忍!
  蕭青羽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再比如——
  寂寞的蕭青羽和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
  「蕭少,看你最近很久沒和我們混在一起了,是不是另結新歡了?」朋友甲調侃說。
  蕭青羽遲疑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笑著否認:「之前老頭子回國,被盯得緊了點而已,現在不是自由了嗎?」
  但朋友們卻起哄起來:「是嫂子管得嚴吧。」
  還管得嚴?放屁!根本就理都不理我!想到這,蕭青玉就覺得鬱悶,不耐煩地說:「沒有沒有,別亂猜。」
  「護得這麼嚴,看來嫂子一定是個大美女,帶出來怕被我們拐走了。」
  就拿個工作狂,送給你你都不會要。蕭青羽在心裡吐糟。
  幸好這個時候,還有個朋友乙出來見義勇為:「你們別鬧了,要是真有嫂子,蕭少哪裡還有空出來和我們混。」
  蕭青羽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憐自己千辛萬苦終於把姓展的給追到了,結果還搞得跟孤家寡人一樣。
  但蕭青羽還是一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灑脫地說:「還是阿鬼厚道,所以那桌那個美女就歸我了。」
  說完,蕭青羽就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不理身後阿鬼的哀嚎,起身朝美女走去。
  「蕭少,你出馬小弟哪還有機會啊,那個美女就留給小弟吧。」
  和美女搭訕這種伎倆,蕭青羽自然駕輕就熟。不說他的身家背景,光是那張臉,就特別容易成功了。
  很快,不只將美女的姓名電話都要到了手裡,美女甚至邀請了他坐下來一起聊聊。
  「我的榮幸,」蕭青羽展現迷人的笑容,但笑容還沒收起,就感覺到了自己手機的震動。
  拿出手機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展慍。
  「我接個電話。」蕭青羽向美女示意,然後連忙走到一旁的角落去。
  「喂?」
  「你在哪裡?」電話的那頭,展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蕭青羽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說謊:「哦,在家。」
  「怎麼這麼吵?」
  「哦,音響開得太大聲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就是不想讓展慍知道自己和朋友來酒吧,「怎麼了?」
  「沒事,我剛下班。」
  「又這麼晚。」蕭青羽忍不住抱怨。
  「嗯,」那邊展慍倒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今天沒來上班?」
  蕭青羽心虛地不說話。
  「一天沒見到你,所以打電話聽聽你的聲音。」
  嗷!
  這混蛋難道不知道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完全就是必殺技嗎?
  蕭青羽就這麼很不幸的心口被擊中了。
  之前所有的委屈啊不滿啊,就這麼簡單的都被驅散了,心裡反而舒服得就像被春風拂過了一般。
  耳邊嘈雜的音樂都消失了,只聽得到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跳。
  「你等等,我現在就過來。」蕭青羽心急地說。
  「蕭總……」
  「我說了算,」蕭青羽堅決地打斷他,「我到你家。」
  於是,所謂的約會,最終變成了蕭少自己送上門……
  
  128、蕭少的不靠譜計劃
  
  對於害得展慍不能和自己約會的罪魁禍首,蕭青羽決定問個清楚、徹查到底、堅決解決。
  於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蕭青羽決定先從自己的秘書入手。
  「最近公司有什麼大事嗎?」蕭青羽坐在辦公桌後,目光深沉,表情認真。
  這著實把美女秘書嚇了一跳,立刻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自己犯什麼錯誤了。她打量著對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蕭總,你是指?」
  「我看最近展副總很忙嘛,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事情?你是指?」美女秘書睜大了眼睛,不確定地看向蕭青羽,難道是指那件事?
  蕭青羽被美女秘書弄得有些煩躁,怎麼就不知道把展慍的行蹤事無鉅細、全部上報呢!
  「咳咳,」蕭青羽掩蓋過自己的不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工作上的,或者是私下的。有沒有聽到展副總有跳槽的打算?或者是交了女朋友?」
  美女秘書吃不準老闆這麼問是為什麼,但不管怎麼說,本著維護展慍的心理——公司上下沒有那個女生不喜歡展副總吧,還是要幫展副總說說好話的。
  「跳槽沒有聽說過,而且就算要跳,展副總也會等手上的項目完成吧。他這麼有責任心的人,不會做到一半撒手不管的。最近大家都在忙著競標政府那個廣告項目,展副總天天加班到半夜,應該沒有時間忙別的。」
  廣告競標?蕭青羽眼前一亮,絕對就是這個該死的東西,害展慍沒空和自己約會!
  可憐自己都已經多久沒和展慍圈圈叉叉了?
  賺錢難道比自己還重要嗎?要知道自己正值壯年,這還不得憋死自己啊!——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展慍這麼辛苦是在給他們家掙錢。
  「什麼廣告競標,我怎麼不知道?」蕭青羽壓下自己想要和展慍滾床邊的念頭,慾求不滿的他神情不悅地問。
  「可是……」美女秘書面露為難之色,實在不好意思指責你身為公司總經理,怎麼可以連這麼重要的項目都不知道,還一臉的理所當然,展副總為這種人打工實在是太可憐了!
  「可是之前放在你桌上的文件,你都簽字了……」
  「我……」蕭青羽一愣,臉色尷尬。
  好吧,他承認他在公司的唯一作用就是簽字。但他又懶得看那些頭疼的文字,所以都是拿給他什麼,他就簽什麼的,真的是背地裡誰把公司賣了,他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這件事既然涉及自己下半身的幸福,蕭青羽就不得不認真起來。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翻查郵件、查閱文件、和美女秘書的交談,瞭解整個項目的詳細內容。
  那關心和用工的程度,讓美女秘書目瞪口呆,心想是不是蕭家要破產了,自己老闆終於開始知道關心自家的生意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蕭青羽終於在下班之前,找到了姜展慍從這件事情中解救出來的最佳方法——走後門!
  
  129、蕭少的不靠譜計劃2
  
  「蕭總呢?」展慍站在蕭青羽的辦公室門口,見裡面沒人,便問美女秘書。
  「蕭總剛走。」
  展慍皺了皺眉,想這傢伙真是遲到早退成習慣了,「知道蕭總去哪兒了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美女秘書想了想,又說,「好像是說要搞定政府廣告競標的事情,說什麼他有認識的人,去打個招呼就成。」
  展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除了那些狐朋狗友,還認識什麼人?別到時候反而還公司被蓋上個賄賂政府官員的罪名,直接取消競標資格。
  「知道他說的朋友是哪個嗎?」展慍沉聲問。
  被男人的嚴肅神情嚇了一跳,美女秘書努力回想了一下,說:「好像叫嚴林飛,聽說是哪個官員的兒子。哦,對了!」美女秘書蒙地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該才聽到蕭總打電話,說那個嚴林飛今晚會去藍晶會所。」
  晚上,藍晶會所。
  一個人模人樣的英俊青年走了進來,休閒的秘色長褲顯得他的腿特別修長,簡單的一件襯衫,扣子卻只從第四顆開始扣起來,絲毫不介意露出胸口的肌膚。而他的容貌更是俊美堪比偶像明星,讓人挪不開目光,走到哪裡都向有閃光燈打在他身上一樣。
  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剛進門沒多久,吸引了不少人側目不說,連經理都招呼了上來。
  「蕭少。」
  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蕭少。
  其實別看蕭青羽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實則他心裡也沒底。
  他和嚴林飛也就見過幾次面,都算不上熟悉。這回還是從朋友那打聽出來,嚴林飛在這兒有個小情人,最近正熱火著呢,沒事就往這跑,所以才來碰碰看運氣。
  但蕭青羽可不能讓自己就這麼露怯了,他問:「我找嚴林飛,他人呢?哪間包房?」
  蕭青羽見經理有些為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嚴林飛人在這兒呢,不過因為這種地方的規定,肯定不能把客人的行蹤透露給別人。
  於是,蕭青羽面露不悅,拿出紈褲子弟的囂張氣焰來,說:「行了,我還是自己打給他吧,免得被人當作狗仔隊了。這小子,讓我來他的地盤,也不知道到門口來接我。」一邊抱怨,一邊拿出了手機,做勢要撥電話。
  「蕭少說笑呢,嚴先生也剛來,就在三樓的貴賓區,」經理腦子一轉,就分清了輕重厲害,嚴林飛是自己這兒的大客戶,蕭青羽也是潛在的大客戶,可都不能得罪了。「小谷,帶蕭少上去。」
  聽到這話,蕭青羽不由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真是做演員的料。
  被帶到了房間門口,推門而入,就見那裝修堂皇的房間裡,一個年輕的男人手裡拿著紅酒酒杯,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愜意而享受。
  聽到開門聲,那人抬頭朝門口一看。
  蕭青羽從那人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驚愕,於是,為了防止露餡,他連忙示意帶自己上來的服務生先離開。
  
  130、蕭少的不靠譜計劃3
  
  「蕭青羽。」
  像他們這樣的人,已經不需要什麼交換名片了,光是報個名字,就能代表一切了。
  這當然不是說他們有多牛多厲害,而是向蕭青羽、嚴林飛這樣富二代官二代,有自己的一個圈子。
  蕭青羽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在嚴林飛的對面坐下來,就真像是對方請來的客人,一點都不像一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嚴林飛長的周正,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幅大好青年的模樣,只是氣質中有一分陰柔,閃爍的眼神間,又透著股狡詐,給人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覺。
  「哦,」嚴林飛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我還以為進來的是雷軍呢,沒想到是蕭少,稀客啊。」
  「嘿嘿,」蕭青羽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掩飾自己不請自來的尷尬,說,「打擾了嚴少和小情人的約會,真是不好意思。」
  嚴林飛倒是表現得大方,「這算什麼,難得蕭少來一回,讓他等到明天都沒事。」
  蕭青羽笑了笑,又和嚴林飛客套了幾句。說起來,他們也算很有共同語言的。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男女都行,全然不忌。
  期間,那個叫雷軍的男人推門進來,但被嚴林飛趕了出去,讓他等會再來。蕭青羽卻不禁覺得有些意外,因為那個男人,竟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神似。
  一定是錯覺,蕭青羽想,連忙把心底這種奇怪的感覺趕走,轉頭笑著對嚴林飛說:「難怪聽說嚴少最近老往這跑呢,原來藏了個這麼好的貨色。這臉,這身材,嘖嘖。」
  蕭青羽就像個專業人士在那品頭論足,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還行吧。」嚴林飛假謙虛地說,但神情顯然是對這樣的讚美很受用,「也就那張臉能看看,否則就他那臭脾氣,我才懶得管他。」
  蕭青羽心裡鄙視,你就是個M,你就承認了吧,花錢還買罪受。——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屁顛屁顛跟在展慍後頭倒貼的情景。
  不過他嘴上還是說:「憑嚴少的手段,還怕不把他調教得跟小兔子一樣聽話嗎?我要是你,肯定直接把他領回家慢慢調教了,哪還會放在這讓人惦記著阿。」
  「呵呵,這種也就是隨便玩玩,」嚴林飛喝了口酒,目光投向蕭青羽,然後慢悠悠地開口說,「放在蕭少身邊,那可是完全不夠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青羽覺得對方的眼神中竟透著些曖昧。被這麼盯著,讓他覺得渾身怪不自在的,感覺像被某條毒蛇盯上了一樣。
  他連忙也低頭喝酒,避開對方視線。定了定心神,告訴自己想多了,才抬起頭來,說,「我可比不上嚴少啊,聽說嚴少的公司是賺得盆滿缽滿阿。」
  嚴林飛也神色如常,就像剛才那話不過是隨便的玩笑,「也就靠著我家老爺子的朋友給面子而已,我倒更想像蕭少這樣,什麼都不用干,就有錢進口袋。」
  「我家老頭子都對我絕望了,說我學什麼什麼不成。哪像嚴少,有嚴老先生言傳身教,生意做得順風順水。」蕭青羽又抿了口酒,潤了潤喉嚨,開始轉入正題,「聽說政府現在有個廣告搞項目正在招標……」
  蕭青羽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嚴林飛露出了微笑,顯得胸有成竹,意思是,就知道你是來找我談這個的。
  「好像是吧。」嚴林飛的話說得含糊,但笑得卻很明白。
  「那……」蕭青羽不由坐直了身體,沒辦法,他緊張啊。
  從小到大,他都是開口要什麼就有什麼的,求人這事還真沒幹過。
  而就在他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卻聽對方說:「哦,想起來了,現在蕭少是在樂娛廣告公司做總經理吧。」
  「嗯。」蕭青羽點點頭。
  「看來樂娛業對這個項目有興趣啊。」
  怎麼可能沒興趣!能和政府打好關係不說,還有免費的廣告,就算倒貼都願意做啊。
  但是這個頭,是點還是不點,卻是個問題。蕭青羽怕點下去,自己這邊沒了主動,倒讓對方漫天要價去了。
  其實他不知道,就他現在這表現,也已經讓對方產生了漫天要價的念頭了。
  「不過現在蕭少也看到了,我從商,我家老爺子從政,我想說點什麼,我家老爺子也不會聽啊。」
  放屁吧,蕭青羽在心裡鄙視。但是有求於人,他又不好發作出來。
  「嚴少在嚴老先生面前說句話,那可是份量十足啊。嚴少肯幫著嘎忙,就是我欠你這個人情。」
  「蕭少這話說重了,」說著,嚴林飛放下酒杯,人乾脆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去,竟挨著蕭青羽,「大家一場朋友,能幫得我一定幫,不過……作為朋友,蕭少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來?」
  說完,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蕭青羽的大腿上。
  蕭青羽心裡大驚,差點氣得跳起來。想你調戲人調戲習慣了是不是,竟然調戲到小爺頭上來!
  他正要氣得要罵人,對方一句話,又妥妥的把他的怒氣壓了下去。
  「最近好些人都來跟我家老爺子打招呼,其實我家老爺子歷來潔身自好,怎麼可能有失偏頗呢。」說完,嚴林飛故作苦惱地說,實則卻是在暗暗觀察蕭青羽的反應。
  而蕭青羽是真的苦惱,對方明擺著說著項目很搶手,但自己開口說一聲,就能讓這塊肥肉落進樂娛的口中。
  如果是以前,蕭青羽才不會在意呢。可現在不一樣,想想看展慍沒日沒夜地在公司加班,為這項目全情投入的身影。他既不忍心看到展慍的辛苦。又不忍心看到他的失落。
  蕭青羽的吃一,落在嚴林飛的眼中,就當成默認了。
  於是,他的身體靠過來,幾乎半壓在蕭青羽的身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按在蕭青羽的肩膀上。腦袋更是湊了過去,非常近的距離,與蕭青羽面對面。
  「蕭少,你知不知道,你的臉正好是我喜歡的那一款。」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蕭青羽的唇上,就像見了蜂蜜的蜜蜂似的。
  蕭青羽嘴上雖然沒有說不,但身體還是本能地往後躲。
  嚴林飛就趁勢壓上去,嘴唇幾乎貼上對方的唇,「只是爽一下嘛,大不了一人在上面一次,誰都不吃虧。」
  聽對方這麼說,蕭青羽心裡又有些動搖了。
  好吧,話是這麼說沒錯,不就是上個床嘛,比起獲得這個項目來說,好像真不算什麼,反正和自己上過床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況且,嚴林飛長得不差,技術肯定和自己不相上下……
  蕭青羽越是這麼安慰自己,但不知為什麼,看著那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就越覺得噁心。
  這時,嘴唇上有一個柔軟功的觸感,那傢伙竟然真的吻了上來。
  蕭青羽乾脆閉上眼睛,給自己不斷催眠,對方是展慍,對方是展慍,才能忍下揍對方一拳的衝動。
  就在蕭青羽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冷靜如水的聲音如同天上劈下的雷,突然在房間裡響起來:
  「對不起,打擾倆位了。」
  
  
  
  131、捉姦在床
  
  「對不起,打擾兩位了。」
  咦?聽著聲音像展慍?
  不會不會,蕭青羽連忙否定了這個恐怖的想法,一定是自己太想展慍了,才產生這種錯覺。
  但顯然,事實並不如他所願。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站了起來,不悅地盯著門口的來客,毫不掩飾身上的陰戾之氣。
  「你是什麼人?」
  蕭青又怕又期待地也朝門口看過去。
  啊!死定了!怎麼真的是姓展的那個混蛋!蕭青羽一時間不知所措,腦子裡亂哄哄,各種逃生手段一一在腦子裡轉了一圈。
  要不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門口?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
  現在就躲到沙發下裝看不見?
  ——看他盯著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被發現了好嗎……
  笑呵呵地說其實我們沒什麼?
  ——拜託,這是掩耳盜鈴呢還是當對方是瞎子呢?完全是被捉姦在床好嗎?
  就蕭青羽那點腦細胞,把腦細胞都殺死了也沒想出個好的藉口來,沒有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想打招呼,結果展慍兩個字,卻在對方凌厲的視線下,硬生生嚥了回去。
  嗚嗚……展慍好凶,好恐怖……蕭青羽嚇得直捷的往沙發裡縮了縮。
  見展慍這樣子,蕭青羽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雖然展慍臉都沒紅,說話聲音都還鎮定,但他見到了展慍雙眸裡跳動的火焰,不是紅色的,而是深藍色的,就跟地域的冥火一樣。
  此時,展慍的眼睛,連看都沒有看向嚴林飛,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蕭青羽,說:「蕭總,你走錯房間了,我們的房間定在四樓。」
  聲音聽著還是那麼的平靜,不見波瀾,但蕭青羽卻很清楚,展慍生氣了,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生氣了……
  「啊?」
  他人沒反應過來呢,就見男人走了過來,拉起自己的手腕就往外走,完全無視了一旁怒氣沖沖的嚴林飛。
  蕭青羽現在也不敢去安撫對方啊,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他只有老實地跟在男人後面,悶頭走路。
  展慍走得很快,蕭青羽幾乎小跑幾步才能跟上他。然後,他也不回頭,也不責罵,弄得蕭青羽心裡很不安。倒是抓著他手腕的手一直都沒放開,反而越來越用力,就像在發洩心裡的怒氣死的,害得蕭青羽疼得直皺眉,但又不敢吭聲。
  看見展慍也不說話,也不會過頭來質問他怎麼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去了,她越是這樣,蕭青羽心裡就越是害怕。
  好不容易等走出會所大門,來到展慍的車子前,展慍才鬆開他,開口說:「上車。」
  雖然他說話了,但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嚴冰,凍得人心裡直發顫。
  從來沒見過展慍這麼嚴厲的蕭青羽都被嚇呆了,老老實實地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蕭青羽扭頭看看展慍,心裡又害怕又委屈。一肚子想解釋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雖然自己和別人親熱是不對,但怎麼說自己也是為了他才去找嚴林飛的,應該還算情有可原吧?罪不致死吧?
  蕭青羽這麼琢磨著,便忐忑的張了嘴:「展慍,這件事……」
  「閉嘴!」
  展慍顯然心情很差,連聽都不聽他的解釋,直接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蕭青羽撇撇嘴,覺得委屈極了。他從小到大,有誰敢對他喊閉嘴啊,也就你展慍敢喊,喊了小爺還得忍著。
  看著身邊這個平日冷靜的男人已經完全變成了火藥桶,自知理虧的蕭青羽乖乖的閉嘴,真的不說話了。
  沒人說話,車子裡就變得安靜的不像話,連廣播都沒有打開。路燈投下一個接一個的光影,卻一點都沒有照亮車內的氣氛。
  現在的氛圍,壓抑得都快讓人窒息了。
  扭頭看看展慍,好看的臉卻板得跟雕塑似的,就好像前面有個人,他就會把對方吃了一樣。
  蕭青羽可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展慍,他寧願和展慍大吵一架,也比現在不聲不響的好。
  之前性愛筆記本暴露的時候,展慍還會和他吵架,現在卻……現在卻讓他心裡堵得慌。
  蕭青羽咬了咬下唇,無計可施的他,只好找起了場外求助。
  「蘇燃,我惹展慍生氣了,怎麼辦?」
  那邊回得倒是快,雖然話不是什麼好話。
  「刨腹自殺。」
  蕭青羽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把事情的大致情況跟蘇燃說了一遍,然後問:
  「我該怎麼開口比較好?他現在完全不理我了,根本不聽我解釋……」
  「……」
  對方回了一串省略號,隨後,蘇燃很快又發了一條過來。
  「你笨死算了。」
  靠!這是什麼話,小爺哪裡笨了!笨的明明是姓展的,只會生悶氣,都不聽我解釋!
  蕭青羽氣得抓狂,恨不得把電話那頭的蘇燃抓出來揍一頓。
  就在他氣急敗壞的時候,車子卻一個急剎車,突然停了下來。
  蕭青羽抬頭,莫名的看向展慍。
  展慍長長的吐了口氣,沒了剛才的低氣壓環繞,但神情中難言的疲倦,看著讓人更加揪心。
  「開錯地方了,我現在送你回去。」他的聲音低沉,低得人心也直往下沉。
  蕭青羽往窗外看了看,發現已經到了展慍家樓下,低聲嘟噥了一句,「什麼嘛,都到這裡了,也不留我過夜。」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就這麼抱怨一句,又轉過頭對展慍說,「沒關係,這麼晚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
  說完,他正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卻沒想到車子在這個時候直接發動了。
  蕭青羽看啦看展慍,發現對方的神情雖然沒剛才那麼緊繃,但依然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好吧……還在生氣……
  於是,蕭青羽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一直到下車,都還是沒有說出來。
  
  132、求原諒
  
  第二天,蕭青羽破天荒的準時就出現在辦公室中,看得同事們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琢磨這究竟是世界末日到了,還是蕭家終於被敗光了。
  但蕭青羽自己心情都低落到不行,那還有空理會那些八卦在說什麼。
  他不一大早來,還不是更加在展慍心裡落實了另結新歡、沒空上班的誤會。
  啊啊啊,想到這,蕭青羽腦門子就痛得厲害,拚命抓自己的頭髮。
  於是,他只好又給蘇燃發去了短信,進行場外求助——
  「蘇燃,怎麼求原諒?」
  「要求原諒,先誠懇道歉,再身體直接上。」
  呃……現在展慍連過夜都不留他過呢,怎麼身體直接上啊!
  不過想到蘇燃能把韓落吃得死死的,蕭青羽覺得,聽他的話大概是沒錯的。
  但是,就算他想道歉,這一整天,愣是沒找到一個向展慍解釋的機會。
  「對不起蕭總,展副總在開會。」秘書一臉的歉意。
  「對不起蕭總,展副總還是在開會。」秘書一臉的無奈。
  開會你妹啊!
  被秘書這麼一拒再拒,蕭青羽差點沒忍住要爆粗口,那個姓展的根本就是在故意躲他!
  到了下班時間,展慍辦公室的門才重新打開。
  展慍從裡面出來,秘書就趕緊向他匯報:「展副總,今天蕭總找了你好幾回。」
  「哦。」展慍就簡單得應了一句,就像半點沒當回事,反而說:「叫心蓉他們組過來開會,那個廣告有些細節還需要在改進。」
  「好。」秘書嘴上這麼應著,心裡卻在奇怪,明明廣告的事昨天已經說行了,怎麼今天又要改?
  夜晚的都市車水馬龍,對很多人來說是夜生活的開始,對另一些人來說,確是加班噩夢的延續。
  樂娛廣告的大會議室內,交談,辯論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在廣告創意出來後,完整的編排,雕琢細節,體現主題,控制時間,這些都是在一次次的爭吵中,大家智慧的結合。
  為了這次投標,大家都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而展慍,在經過昨晚的事情後,相贏的慾望則更加的強烈。
  要贏下這次的競標,要讓蕭青羽這個笨蛋看到,憑自己的實力也可以贏,根本不需要他去做那種事情。那個笨蛋!跑去找人通關係不說,還被人動手動腳的也不知道反抗,真不知道自己晚去一步,這個笨蛋會不會就真的跟人滾床單去了!
  「咖啡。」
  「噢,謝謝。」秘書的聲音讓展慍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看時間,說,「幫大家叫晚飯吧。」
  「好。」
  秘書數了數人數,剛剛準備出去叫外賣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卻被推開了,然後聽到一個大嗓門開始嚷嚷,活像街邊叫賣的一樣。
  「蕭氏外賣送到,叉燒、烤乳鴿、豆豉玫瑰雞等等,新鮮出爐。還有金沙湯圓、榴蓮酥、龜苓膏作為點心。」
  大家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看著蕭青羽把菜一個個放到會議桌上,光那香味,就足夠讓他們流口水了。
  「竟然是餅勝的,這個點他們連店裡都忙不過來,排隊等座的人都很多,更不會送外賣了。」有人看見外賣盒子上的飯店標記,驚訝地說。
  「嗯,我一下班就過去排隊了。」蕭青羽一邊說。一邊分筷子。遞給展慍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展慍的臉色。
  看見對方那就跟小狗似的眼神,展慍不由覺得好笑,那討賞的模樣,就差搖尾巴了。
  「謝謝蕭總。」他說。
  哎……
  蕭青羽在心裡歎了口氣,不僅連一個鼓勵的微笑都不給自己,展慍那冷淡的口吻,就像在證明他們之間冷淡的關係,原本興奮的心情立刻又像洩了氣的皮球,變得無精打采了。
  「謝謝蕭總啊,這回你可大出血了,這家飯店可不便宜。」一個同事說。
  「每次加班都是批薩,我都快吃膩了,終於換口味了,以後我要跟著蕭總加班啊。」另一個同事打趣道。
  「你們還不都是為了公司,我犒勞你們也是應該的,下次加班請你們吃川菜。」蕭青羽勉強笑著說,然後怏怏的做到了角落去。
  
  133、突然跳電
  
  短暫的吃過晚飯後,會議室又回到了忙碌的氛圍中。
  聽也聽不明白、插也插不上話的蕭青羽只有坐在角落裡,只能托著下巴使勁盯著展慍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向對方道歉:
  這回我錯了啦,原諒我吧。
  沒反應……
  看在我送吃送喝伺候周到的份上,原諒我吧。
  還是沒反應……
  蕭青羽瞪得眼睛都酸了,結果對方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好吧,他只能自己拿出手機來玩。
  不過,怪不得別人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了,現在展慍看起來,真的超級帥啊。
  側臉好帥,拍一張!正臉好帥,再拍一張!笑起來也好帥,再拍!
  蕭青羽拍得不亦樂乎,然後突然意識到——
  不對,這混蛋竟然在對別人笑?竟然敢當著小爺的面勾引別人,太不把小爺放在眼裡了!
  哼!
  就在他生悶氣的時候,突然聽到「啪」的一聲,眼前突然黑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沒電了?」
  會議室內一片混亂,大家都一下子沒了方向。黑暗之中,也只有筆記本電腦由於有電池,屏幕還亮著。
  一個冷靜的聲音穩住了大家:「大概是跳閘了,我去找保安看看。」
  「還是我去吧。」聽到展慍說要去,蕭青羽連忙跳出來,獻慇勤不就在這種時候獻嘛。
  展慍扭頭看了蕭青羽一眼,說:「哦,那麻煩蕭總了。」
  「沒什麼,嘿嘿。」
  只不過是被展慍正眼看了一眼,蕭青羽就在那撓頭傻樂,一臉沒出息的樣子。
  因為也沒有手電筒,蕭青羽只能藉著手機屏幕的光,摸黑走了出去。偶爾碰到桌椅,但也沒太大問題。
  不過一個人走在一片漆黑中,周圍還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有些突突直跳的。
  難道這樓風水有問題,還是有什麼不安靜的東西?恐怖電影裡好像都這麼演,電梯裡冒出來女鬼,樓梯通道冒出來女鬼,洗手間冒出來女鬼,總是穿著白色的長裙,齊腰的黑色長髮,一抬頭——
  就在這個時候,手腕突然傳來一個涼涼的觸感,嚇得蕭青羽立即尖叫出聲。
  「啊!」
  「是我。」對方很無奈的表示。
  咦,竟然是男鬼?
  蕭青羽拿手機一照,手機微弱的燈光下,印照出展慍英俊的臉龐。
  ——好吧,雖然看起來還是感覺陰測測的,但真的是展慍的樣子。
  蕭青羽鬆了一口氣,但隨即這口氣又馬上提到了嗓子口。
  女鬼竟然化成了展慍的樣子,這個女鬼太陰險了!
  「你……你真是展慍?」她顫顫抖抖地問。
  展慍一臉黑線,「你就那點腦細胞了,能不能想點正常點的東西?」
  「呵呵。」蕭青羽尷尬的笑了兩聲,同時放下心來。能這麼毒舌說他的,大概這個展慍是真的吧。
  「你怎麼過來了?」蕭青羽問。
  「跟過來看看。」展慍隨意地說,然後指了指蕭青羽的手機屏幕,問,「我的照片?」
  「啊!」蕭青羽猛然反應過來,因為剛才展慍微笑的那張照片實在太迷人了,他順手就把它設成了手機桌面,沒想到現在竟然被當事人發現了。
  這就像當著當事人的面手淫一樣尷尬,好丟人!
  蕭青羽連忙把手機收回自己的口袋,「這個……呃……」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的藉口來。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這麼黑的環境,自己的臉就算再紅,對方也看不到。
  
  134、問清楚,想明白
  
  蕭青羽發現,在黑暗之中,對方的眼睛顯得更加明亮,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讓人看著就不禁被深深地吸引。
  「剛剛拍的?」
  迷人的眼睛正打量著他,似笑非笑。
  蕭青與含糊的應了一聲,一邊臉頰飛紅一片,一邊心裡各種忐忑不安,雖然說展慍終於肯跟自己說話了,但這反應,究竟是還在生氣呢,還是不生氣了呢?難道已經原諒自己了?
  沒想到展慍下一句,就讓他的幻想破滅了。
  「蕭總,既然覺得無聊的話,就早點回去好了,這裡也沒有需要你的地方。」
  「不無聊!」蕭青與急得連忙解釋,生怕被人趕了回去,一臉的狗腿樣,「看大家這麼辛苦,我怎麼過意得去,就算幫不上什麼,我也可以幫你們跑跑腿。」
  但對方還是絲毫不領情,淡淡地說,「哦,隨便你,我去找保安看看跳電的事情。」
  說完,扭頭又往前走。
  展慍冷淡的態度,讓蕭青與心裡難受極了,果然,習慣了這個男人的特別關注,習慣了他為自己的奮不顧身,這樣冷漠的反應,就越讓人心裡難過,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時間苦澀、委屈、懊惱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男人錯身離開自己的身影,就彷彿永遠都會離開一般。
  不!
  蕭青與連忙快步跟上去,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臂,急切地說:「展慍,你聽我解釋,關於昨晚的事情,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的!你誤會了!」
  「沒有誤會,」展慍轉過頭來,異常冷靜地說,「你去找嚴林飛,不就是為了這次政府廣告競標的事嗎?」
  「咦?你知道啊……」蕭青與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他還一直想要解釋來者,沒想到對方竟然全都知道。
  「你問了秘書一下午廣告競標的事情,嚴林飛又是這次負責競標的嚴先生的兒子,要把這三件事情聯繫在一起,難道很難嗎?」
  「哦,」蕭青與訕訕的點了點頭,剛剛的滿腔熱情就這麼被無聲的熄滅了,就像上膛的槍突然啞火了一樣讓人不爽。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知道自己不是背著他在外面鬼混,那他還生氣什麼?
  蕭青與話還沒問出來,展慍便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沒什麼?是不是覺得這樣是為了我好,為了公司好?」
  蕭青與很想點頭,但就算瞎子也看出來了現在展慍正在氣頭上。沉默了幾乎一天的他,似乎終於忍不住要爆發出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跟別人上床根本沒什麼?你是不是從來沒把和我上床當回事?反正你也就是圖個新鮮,是不是?」
  連著三聲的質問,一聲比一聲嚴厲,問得蕭青與心裡也跟著顫抖。他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聲音卡在了喉嚨口,怎麼都發不出來。
  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只聽得到急促的呼吸聲。隨後,突然亮起的燈光,打破了這個沉默。
  「燈亮了,回去吧。」
  展慍歎了口氣,又恢復了冷靜,就好像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激動。
  彷彿燈亮了,他們之間的界限,便也就清楚了。
  蕭青與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就算此刻再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但男人那一聲聲發自內心的質問,極力壓抑的嗓音,無處宣洩的憤怒,使得他的靈魂現在還在震動,他的心臟現在還在疼痛。
  蕭青與重新回到會議室,渾渾噩噩的坐在角落,陪著他們加班,心思全都在思考展慍剛才的問題上了。
  結束加班後,同事們三三兩兩結伴或單獨回去了。而蕭青與則趁著展慍身邊沒人的時候,主動走過去,說:「你太累了,別開車了,我送你吧。」
  展慍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有多差,便點了點頭。
  上車之後,一路無話。
  沒多久,蕭青與就注意到副駕駛座的展慍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在會議中精神奕奕的一個人,現在卻看起來異常的疲倦,想想也是,連續的加班就算是鐵人也抗不住。
  蕭青與關了音樂,刻意放慢了車速,讓車子開得更穩一些,不打擾他少數的睡眠時間。
  車外很安靜,車裡很安靜,即使只是做司機,但因為坐在旁邊的那個男人是展慍,心裡而感到意外的滿足和幸福。
  他的嚴謹、不苟言笑,他的毒舌呆板沒情趣,他的熱情如火奮不顧身。不知從何時起,這個人的身影便烙在了自己的心底,與過去的那些人全然不同。
  或許不需要再過多的考慮,或許從來都不需要考慮,他想起了展慍的問題,這一刻,他便知道了答案。
  他想,他不是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個森林,而是他從整個森林中,找到了那棵讓自己安生停歇的書。
  展慍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在車子裡,而車子已經熄火了,停的位置剛好就是自家樓下。他不禁拍了拍額頭,責怪自己怎麼會在車上就睡過去。
  隨著他坐直身體,展慍注意到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猛然想起是那個人送的自己回家。
  他連忙往駕駛座看過去,發現那裡空著的。目光順勢看向窗外,卻看見一個纖長的身影,正倚著車門站在那兒。
  展慍下車,走到對方面前。
  「啊,你醒了。」蕭青與顯得有些慌張失措。
  展慍點點頭,把不屬於自己的外套物歸原主,問:「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蕭青與笑了笑,打起馬虎眼,其實自己腿都站得僵硬了。
  「你一直等著?」
  「沒有,」蕭青與手足無措的蹂躪著自己的外套,著急的想藉口,「就是順便看看星星,晚上天氣挺不錯的。」
  「星星?」展慍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天空已經泛白了,哪還見得到星星的影子。
  「呃……」看著這謊話這麼簡單的就被拆穿,蕭青與尷尬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轉身去開車門,但車門剛剛拉開,就被人用力關上了。
  蕭青與不解的看向展慍。
  「一晚沒睡,別開了,疲勞駕駛容易出事,」展慍頓了頓,說,「上來吧。」
  「啊?」蕭青與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前半句他聽懂了,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走吧。」男人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只是簡單的說了這兩個字,轉身便走了。
  蕭青與還來不及想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反射性的快步跟上去,跟在男人的後頭。
  看著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慌亂的心跳就漸漸平靜下來。
  「展慍,我喜歡你。」
  一陣風吹過,將那幾個字吹散在了風裡。
  展慍沒有回應,蕭青與不知道,他究竟聽到了沒有。
  
  135、獻身計劃
  
  「先洗個澡吧,」展慍說著,將換洗的衣物地給蕭青與,「毛巾和內褲都是新的。」
  「哦,」蕭青與接過,看了看,然後抬頭,神秘兮兮的說,「其實我不介意穿舊的哦,難道不想我穿你的內褲嗎?」
  心愛的人穿著自己穿過的內褲,想想就熱血沸騰吧,恨不得把它脫下來吧?!蕭青與眨著眼睛,笑得曖昧。
  展慍黑線,發現這傢伙絕對是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那種,不過是叫他上來了,就開始得意忘形了,完全沒了之前可憐巴巴又沉默懂事的樣子。
  展慍的沉默,一點都沒影響蕭青與的心情。他拆開內褲,拿出來瞧了瞧,不滿的表示,「怎麼是這麼醜的平腳褲啊,丁字褲才性感啊。」
  只有丁字褲才能體現小爺挺翹的臀部嘛。而且做起來也方便,只要把帶子往旁邊一扯,後穴便沒有了保護。
  他邊說,還邊看向展慍,帶著笑意的眼睛裡閃爍著小狐狸般的狡詰——蘇燃說先誠懇道歉,再用身體勾引,就能讓對方消氣了。現在展慍都邀請他上來了,不就是滾床單的暗示嗎?
  展慍卻滿頭的黑線,說了句,「不愛穿就別穿。」然後就轉身去做自己的事了,根本不理那個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想法的人。
  「難道你是暗示我不要穿內褲嗎?」蕭青與的眼睛瞬間亮了,哦,原來姓展的這麼有情趣。
  「隨便你!」別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耐心的展慍沒聲好氣的回到。
  「好啦,我穿就是了。」蕭青與撇撇嘴,委屈的說,「幹嘛這麼凶。」
  等蕭青與洗完澡出來,發現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放好了食物,牛奶、麵包土司、荷包蛋、香腸,雖然遠沒有家裡做的豐富,但看到展慍端著盤子走出來,將圍巾扯下順手放到一邊的動作,又覺得無比的幸福。
  「坐下來吃吧。吃好早飯再去睡,否則睡到一半又要餓醒了。」
  雖然展慍的表情看起來還是面癱,但說的話還是讓人不禁心頭暖暖的。
  「嗯。」
  蕭青與在展慍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先喝了口牛奶,說:「味道還行吧。」
  展慍以為踏實少爺脾氣犯了,吃不慣超市普通的牛奶,要嫌棄什麼沒有自家的進口牛奶好喝之類的。
  沒想到對方卻意猶未盡的說:「不過還是沒有你的牛奶好喝嘛。」
  這下,饒是展慍處變不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紅暈。尤其是瞄見對方嘴唇上還沾著白色的奶漬,確實和精液的顏色十分相似。
  當事人卻還跟渾然不覺似的,又用叉子叉起了盤中的香腸,他也不好好得吃,反而伸出舌頭舔著了香腸。
  蕭青與刻意放慢了動作,讓對面的人看清楚粉色的舌尖是如何在香腸上遊走。而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展慍,充滿著挑逗的意味。
  媚眼如絲,展慍想到的就是這個詞,那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說:好想吃你的大香腸……
  想到對方懷含著自己的陰莖,痛苦而又興奮的樣子,靈巧的舌頭……
  「咳咳,」展慍乾咳了兩聲,讓自己回過神來,故意沉下聲來,嚴肅地說,「好好吃飯。」
  蕭青羽心裡竊喜,知道對方是動心了,便無辜的說到,「我有在好好吃香腸啊。」並且有意地強調了香腸這兩個字。
  「好吧,隨便你。」展慍說完,便專心自己吃飯,不再理他。
  蕭青與見對方真的就這麼沒了反應,不由極了,「喂,你叫我上來就是單純的洗澡吃飯這麼簡單?」
  展慍無奈的表示:「還有睡覺。」
  「就是嘛,這回小爺都讓你上了,你幹嘛還在那端架子?」
  有時候,戰雲真想把他的腦袋打開了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些黃色思想。
  「你一晚上沒睡,還有精神做嗎?」然後她害怕那個笨蛋繼續誤解,又解釋了句,「所以是你睡覺,我一會兒就去上班。」
  「啊?」蕭青與呆了呆,沒想到展慍不做的原因,竟然是考慮到自己的狀況。好吧,自己的眼皮確實都快打架了。
  雖然心裡很感動,可是蘇燃的道歉計劃明明是分兩步走的。於是,他堅持說:「才一晚沒睡,多大點事啊,小爺在夜店,經常一泡就是一晚上。」
  話音剛落下,蕭青與就暗道糟糕,這個解釋好像比不解釋更糟糕,這不是存心讓展慍這個醋罈子再吃醋嘛。明知道這傢伙對自己曾經放浪形骸的生活在意到不行,自己怎麼就不長腦子的一再提起呢?
  果然,這會說話,展慍的毒舌技能又再次發動了。
  「我可不想做到一半人就暈過去,搞得像奸屍一樣。」
  「呃……」蕭青與接不上話,就決定耍無賴,「反正今天這事,要麼就是你把我上了,要麼就原諒我。」
  聽了這話,展慍看向他,一陣無語,實在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的。而蕭青與也不甘示弱的看回去,眼神堅定,一副慷慨就義渾不怕的模樣。
  兩人互瞪許久,最終還是展慍先妥協了。他歎了口氣,說:「好吧,原諒你了。」
  其實在蕭青與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就原諒他了。
  但不知情的蕭少還以為是自己的魅力無敵,終於將鐵杵磨成針。大功告成的蕭青與激動萬分,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太好了,搞定!」蘇燃還說要獻身,看看小爺,哈哈哈,不用獻身就把姓展的搞定了!
  他豪情萬丈的把叉子一扔,說:「我去睡覺了,困死了我。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別來吵我啊。」然後轉身就往臥室走。
  變臉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展慍被氣得哭笑不得,只好對著他的背影說,「回來。」
  「幹嘛?」蕭青與一臉的不滿,但還是向他走了過來。
  展慍站起來,拽著他的衣領,讓他靠近自己,然後低頭在那嘴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
  展慍鬆開他,拍了拍他的腦袋,說:「好了,去睡吧。」
  「哼!」蕭青與彆扭的哼了一聲,摸什麼摸,拿小爺當小狗呢!
  雖然他心裡不悅的嘀咕,但其實臉上表情早就樂開了花,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單純的幸福,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136 獻身計劃2
  
  接下來的幾天,展慍依舊忙著項目忙著加班,忙得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但蕭青與明顯已經學會了自得其樂,只要呆在展慍身邊,怎麼樣都感覺是在約會。
  展慍工作,他就在旁端茶遞水煮咖啡;展慍加班,他就幫忙買晚餐買宵夜買甜品,展慍疲憊,他就講笑話逗對方開心;順帶著,晚上還開車送展慍回家,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貼身服務了。
  自認從沒對人這麼上心過的蕭少,這會充當了一回展慍的秘書,不僅不覺得委屈,反而幹得十分出色,導致展慍原來的秘書大有瀕臨失業的危機感。
  當然,唯一讓蕭少怨念的就是展慍實在是忙得連和她滾床單的精力都沒有了!雖然展慍還是留他在家裡住了幾晚,可是——
  可是那都是分床睡的!展慍不由分說的就自己睡了沙發,完全不給他開口挽留的機會!
  不知道自己正值壯年、精力充沛、和他這種二十多歲都沒有性經驗的禁慾男完全不同嗎?!
  展慍的辦公室裡,蕭青與坐在他的對面,支著下巴盯著他瞧。瞧得展慍想忽視他都不行,不得不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問:「有事?」
  「沒……」蕭青與面不改色地搖頭,其實心裡在吶喊,沒事才奇怪!看不出小爺慾求不滿嗎?
  好吧,他蕭少當然不能說出這話來,只能說:「我就是擔心競標的結果。」
  今天一大早,團隊的人就帶著計劃書去了標會,現在也不知道辛苦了這麼久的結果究竟如何。
  「哦,放心吧,盡力就好了。」
  展慍淡然地說,他才說話,電話聲就響了。
  「喂……嗯……是嗎,太好了!」展慍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回來給你們慶功!」
  「噢也!」蕭青與也「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情緒,從心底湧現出的成就感,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倒是展慍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下來,說:「心蓉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你去安排一下,順便同志打架,今天一定要好好犒勞大家。」
  現在展慍使喚起蕭青與來已經得心應手了,況且,吃喝玩樂這種事,也就屬蕭青與最拿手。
  蕭青與離開後,展慍才處理完一個郵件的時間,人又進來了。
  「這麼快就搞定了?」展慍頭都沒抬。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蕭青與得意地說,然後音調陡然一變,突然變得低沉了許多,「展副總,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
  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股若有若無的性感。
  展慍被這反常的表現弄得心裡一顫,不知這傢伙又要搞什麼花樣了。
  「沒有了。」他故作冷淡地說。
  但蕭青與沒有知難而退,反而越戰越勇了。
  「真的嗎?我現在可是你的秘書了,千萬別跟我客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我可以幫你按摩,有沒有哪裡痛啊,我可以幫你揉揉。」蕭青與聲音中帶著媚意,還朝對方眨了眨眼,暗示得十分明顯。
  其實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下面變腫了,我可以幫你手淫哦。
  展慍聽得滿臉黑線,心想,怎麼突然發騷了,也不看看地方。
  於是,他當作沒看見,又冷冷的回了句:「沒有。好了,我們去和心蓉他們會合吧。」
  
  137 蕭少的秘書生活(前戲)
  
  蕭青羽氣得咬著下唇,憤憤地瞪著眼前這個混蛋。自己都把話說得這麼明顯了,竟然還無動於衷。究竟是這根木頭的腦袋不開竅呢,還是自己沒有一頓慶功宴重要呢?
  蕭青羽自然理解為是後者,所以他心裡那股較勁的勁兒就上來了。
  哼,小爺今天不把你推到就跟你姓!
  「怎麼今天這麼熱?」蕭青羽一邊低聲嘟噥著,一邊裝模作樣的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當然,在空調常溫的控制下,怎麼可能會出汗。
  見展慍無動於衷,蕭青羽繼續抱怨:「唉,是不是空調壞掉了?」說著,右手就從額頭往下挪到了領口,開始解起衣服扣子來。
  展慍默默吐糟,不是空調壞掉,使你自己發騷吧。
  儘管心裡這麼想,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釘在那纖長的手指上。
  漂亮的手指,動作那麼的輕巧,連接扣子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被他做得意外的性感和誘人。
  隨著扣子一顆顆的鬆開,修長的脖頸、漂亮的鎖骨、白皙的胸膛一一從衣料的遮掩中展現,就像是一顆松子,撥開外面的硬殼,露出了裡面清香甜美的果實。
  察覺到對方目不轉睛的目光,蕭青羽微微一笑,手便停了下來。此刻剛好四顆扣子,露出胸膛,粉色的乳頭卻又不會一覽無遺,而是在襯衫間若隱若現,更加的撩人。原本一身職業精英的打扮,不過一個簡單的動作,立刻就變得淫蕩極了。
  雖然在工作、做人是一塌糊塗,但在這方面,蕭青羽卻是不知比展慍高了多少段數。
  蕭青羽眼睛微微瞇起來,看起來眼神迷離,雙手撐在桌子上,用刻意壓低的嗓音,說:「展副總的桌子好像髒了。」明明在說桌子,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那人。
  展慍面色如水,看不出波瀾。他當然知道桌子根本沒有髒,完全是對面那傢伙釣魚的手段而已。至於自己這條魚究竟上不上鉤……
  「那我叫保潔人員進來弄乾淨。」
  聽了這話,蕭青羽有種一口血噴出的衝動。
  小爺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還是我幫展副總擦一下好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蕭青羽說完,也不給對方再推辭的機會,就連忙幫他擦起桌子來。
  也沒見蕭青羽去拿什麼,而是直接就伏下身來,趴在桌上,拿自己的衣服——哦,不,是拿自己的胸口再擦。
  只見那白花花的胸膛在紅木質的桌子上亂蹭,尤其是粉色的乳頭緊貼著暗紅色的桌面,更吸引人的眼球。
  蕭青羽看著展慍,媚眼亂拋,嘴角噙著笑意。窄窄的腰部在如水蛇般扭動,臀部在不知廉恥地輕輕晃動。
  看起來是那麼的不正經,那麼的輕浮,明明應該不屑,卻又那麼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展慍只覺得呼吸一滯,身體裡有一股熱流指望下半身沖。在他體內的潛藏著的慾望,平日總是被他所忽略,然而只需一根導火索,就能引爆那澎湃的火焰。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現在的目光,已經變得有多炙熱。
  察覺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幾乎要將自己身上殘餘的衣服都燒成灰燼一般,蕭青羽知道實際差不多了,就故意舔了舔嘴唇,問:「展副總,你看,現在乾淨了嗎?」
  不過他還哪裡是在問桌子乾淨了沒,分明是在說,快點來吃我吧!
  
  138 蕭少的秘書生活2 (H前戲)
  
  展慍臉色一沉,身體前傾,手在對方那顯眼的乳頭上擰了把,戲謔道:「你這是再擦桌子嗎?怎麼乳頭都硬了?」
  「嗯哼……」和桌面摩擦而挺立的乳頭,被男人這麼輕輕一擰,猶如一道細微的電流迅速從乳尖竄到心臟。
  蕭青羽立刻發出細微的呻吟,從他的神情完全可以看出,他一副爽到的模樣,對那有些粗魯的舉動十分受用。
  展慍也顯然被他這麼淫蕩的反應所刺激到了,聲音都變得低沉了幾分,用命令式地口吻,說:「過來。」
  「好。」蕭青羽帶著剪輯得逞的笑容,爽快的答應。
  叫你裝,叫你裝禁慾!
  蕭青羽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勁,連到展慍那裡,都顯得迫不及待、特別歡快了。
  當然,他不是走過去的,而是——
  蕭青羽手腳並用的趴在了桌子上,只見他雙手在前,手掌撐在桌上,雙腳在後,膝蓋跪在上面。
  這樣的動作是他自然而然地腰下沉,屁股往上翹,像隻貓似的,靈巧而又魅惑,一步步慢慢地向展慍爬過去。黑夜才有的妖嬈,在亮晃晃的燈光下,一覽無遺。少了神秘,卻多了份淫亂的味道。
  儘管展慍還是面癱的模樣,但他的目光變得更為深沉,如同深淵一般,見不到底。
  蕭青羽爬到桌子的邊緣,然後人坐在桌子上,雙腳沿著桌子自然的垂下來。這樣一來,他坐在桌子上,而展慍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兩人還是面對面的姿勢,但他又能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展副總,我過來了,有何指教?」
  說話的時候,蕭青羽還用腳去踢踢對方的小腿。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樣,還帶著點挑釁。
  展慍當然不會就這麼讓對方囂張起來,他站起身來,身體擠進蕭青羽的雙腿之間,迫使他不得不以一種不雅的姿勢打開雙腿。
  展慍低下頭,一隻手撫上對方剛才就磨得有些發硬的乳頭,用食指指腹輕輕地按壓,感受那顆小小、硬硬的東西在手底下滾動,竟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嗯……」忍受著那細碎的快感,蕭青羽仰起頭,看向展慍。
  「蕭總……」展慍開口,說。
  「我可不是什麼總經理,」蕭青羽打斷他,然後露齒一笑,說,「我現在是你的秘書哦,這幾天來,你不是一直在拿我當秘書使喚嗎?」
  雖然他笑得是少有的乖巧,但瞎子都看得出,這傢伙半是在裝乖,半是在抱怨。
  「好吧,這些天辛苦你了,」展慍得承認,這幾天這傢伙確實比以前好吃懶做、什麼都不管的作風好很多了,起碼能幹干跑腿的活。所以,他也就沒有反駁,而是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所以呢?」
  「所以這次競標成功我也有功勞吧。」蕭青羽笑得更加燦爛,一副快點表揚我吧表揚我吧的神情。
  就好像看見一隻小狗在自己面前吐舌頭搖尾巴,展慍啞然失笑,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所以呢?」
  「所以你替他們準備了慶功宴,我也應該有慶功宴吧。」
  「嗯。」展慍點點頭。
  「你說的哦,」蕭青羽神秘的笑了笑,一把拽住男人的領帶,往下拉,使得對方與自己幾乎臉貼著臉的距離。然後,他才壓低了嗓音,說,「那還不快得餵飽我。」
  
  
  
  139 蕭少的秘書生活3(前戲)
  
  蕭青羽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下一刻,嘴唇就讓人給封住了。
  這麼主動地送上門、又三番四次的勾引,還不被人拆骨吃下腹才奇怪呢。
  「嗯……嗯……」對方終於貼了過來,蕭青羽自然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進入對方的口腔,與對方的舌頭相糾纏。
  同時,他一手緊緊地拽著對方的衣領,使得對方與自己更為的貼近,另一隻手則放在男人的腰部,然後把對方的襯衫從褲子裡扯出來,手從衣服的下擺直接伸了進去,摸上男人的肌膚,細細的摩挲。
  蕭青羽的動作流暢熟練,一邊吻一邊脫衣服,一點都沒有該有的矜持,反而猴急的像個大色狼。
  一開始,展慍先是難得好脾氣地任由他為所欲為,不進攻,反而配合著他的接吻的動作。
  他的放縱,讓蕭青羽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使出渾身的解數,努力將男人帶入慾海之中,並且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直接就把人給推倒了。
  打著小算盤的蕭青羽用力地揉壓著對方的嘴唇,那微涼的觸感,像那個如同機器的男人一般的嚴肅。他的舌頭翻攪著對方的口腔,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像是在征服,又像是在撒嬌,在向對方抱怨連日來對自己的忽略。
  然後,他又去纏上對方的舌尖,輕輕的觸碰後,竟發現對方又往後縮,便氣憤地追上去。
  結果,卻遇到對方猛烈的反擊。
  已經給予了足夠了放任時間,展慍覺得是時候奪回控制權了,否則那傢伙就快把他的衣服脫乾淨了。
  「嗯……」
  蕭青羽還來不及明白究竟是怎麼了,後腦勺就已經被對方的大手扣住了,而對方霸道的吻也跟著侵襲了過來。
  鼻尖充斥著男人特有的味道,他所喜歡的味道,乾淨、清新的,讓人沉迷的。
  彼此的唾液在唇齒間交換,不僅沒法緩解口乾舌燥的症狀,反而讓慾望的火焰越燒越旺。
  舌尖的觸碰,在空中的交纏,帶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腰部就像是化成了一池春水,酥軟無力。
  蕭青羽的手早就改為了環住對方的脖子,急切地把自己送上去,加深雙方間的吻。
  「呼……」
  一個熱情的舌吻終於結束,蕭青羽粗喘著氣,再次看向男人的雙眸,已滿是氤氳。
  展慍也好不到哪兒去,襯衫的扣子都被蕭青羽解開了不說,皮帶扣也都已經開了。
  才一個接吻的功夫,自己就快被扒乾淨了,他不知道究竟是對方脫衣服的水準太高了呢,還是實在太慾求不滿了。
  蕭青羽不知道展慍的心思,他只知道展慍沒動,而自己被勾起的慾火、灼熱的身體已經在焦急地等待著男人的觸碰。
  「展慍……」蕭青羽抬頭,眼巴巴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輕啟嘴唇,抱怨說:「說好的我的獎勵呢?」
  「馬上就來。」展慍輕聲地低暱,如同一聲歎息,幾乎讓人無法聽清。
  幸好,他的舉動往往比他的言語更為直接。
  
  140 蕭少的秘書生活4(前戲)
  
  男人英俊的容貌在眼前無限放大,蕭青羽看著那眉眼,那深邃得讓人沈溺的雙眸,那直挺的鼻樑,全部都是他喜歡的樣子,越看越在美色中難以自拔。
  接著,他覺得他還沒看夠時,男人好看的嘴唇便落了下來。
  蕭青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但沒有疾風驟雨般的親吻,霸道如同男人的性格,反而是輕柔的摩挲,對方的嘴唇按壓著自己的嘴唇。又用濕濡濡的舌尖,沿著唇線慢慢地舔過,描繪著唇形。
  沒有佔有和控制,這種如同耳鬢廝磨的親暱,卻讓人心跳快得就要暈過去了。
  蕭青羽像個木偶似的坐在那裡,不敢亂動,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就怕打擾了這份美好。
  不同於以往的性愛,受到性愛筆記本的控制,那樣的做愛,狂熱但毫無感情。也不同於醫院病床上的那一次性愛,那次,展慍帶著憤怒,自己帶著歉意。
  所以,認識這麼久以來,大概這次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做愛,兩顆心可以貼得前所未有的近過。
  很快,男人的唇又往下挪。
  感覺到那舌尖正沿著自己的下巴往下舔,蕭青羽便配合得揚起了脖子。
  男人自然不會和他客氣,舔弄著那裡細膩的肌膚,種下一顆又一顆的草莓。在烙印、痕跡這方面,蕭青羽發現展慍好像總是特別的執著,就像是通過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向別人警告一般,讓別人一眼便知道,這個人是有主的。
  也幸好蕭青羽的名聲一向都不大好,所以他也就不介意。
  脖子才剛剛讓人種上了草莓,下一秒,脆弱的喉結也被男人含進口中,蕭青羽的身體一顫,緊張地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男人下狠口。但同時,這份全心信賴與托付的感覺,又讓他心裡滋長難以言喻的情感。
  但是,沒想到那個混蛋竟然真的咬了!雖然只是輕輕的咬了一下,還是嚇得蕭青羽連忙求饒。
  「嗚……」如同被咬住脖子的獵物,無力掙扎,只能發出可憐的嗚咽。
  還好男人也就是象徵性地咬了咬,很快就鬆開了他。但饒是如此,聽到男人的輕笑,還是讓蕭青羽非常的不爽,好像自己落了下風一般。
  男人的嘴唇繼續往下,啃咬過鎖骨,然後來到了蕭青羽的胸膛。
  白皙的肌膚,透著年輕、活力和健康,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的,不會有種病態的蒼白。肌膚上挺立的粉色乳頭變得更加顯眼,像是價值連城的寶石,讓人挪不開視線,又像是成熟的果實,引人摘取。
  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乳頭上,蕭青羽不由心裡一緊,既緊張又期待。他多想男人就這麼吻下來,之前光是用手指撫慰他的乳頭,便已經讓他莫名的顫慄,若是親吻那裡,無論是溫柔的還是粗暴的,想想就讓人激動不已。
  蕭青羽克制自己已經在沸騰的血液,他可不想表現的自己太猴急。但其實,他早就偷偷挺起了胸膛,為了使得男人更清楚的觀察他的乳頭。
  展慍也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似乎是欣賞夠了,很快就一口將左邊的乳頭含了進去。
  「噢!」當乳頭被人用力的吸吮,蕭青羽一下子發出激動的叫聲。
  乳頭就這麼被人啃咬,又或是舌尖擠壓著乳珠,又或是牙齒磨著乳暈,男人還無法熟練的控制力道,有時候咬得重了,惹得蕭青羽又痛又爽,呻吟連連。
  「好棒……哈……」蕭青羽腦袋向後仰,胸部向前頂,拚命把自己的乳頭往男人的嘴裡送。
  「才碰了一下,就這麼爽了嗎?還以為你的騷穴最敏感呢,沒想到乳頭也這麼敏感。」展慍低聲笑著說。明明是不正經的話,在他口中說來,又變得那麼的正經。
  那口吻,不像是做愛時情人間的情話,倒像是公司例會上的發言,在徵求大家的意見。
  正是這樣的話,使得蕭青羽愈發覺得羞恥,同時,羞恥感又刺激了慾望。乳頭缺少了男人的愛撫,變得越發的空虛。
  而身為談判高手的男人,總是知道在適宜的時候,說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話。
  「不過好像有些不公平,右邊的乳頭還沒有碰過。」展慍如同自言自語般的說,但話語中的自信,顯得胸有成竹。
  被他這麼一說,蕭青羽更加覺得右邊乳頭變得瘙癢,尤其是右邊的乳頭似乎還殘留著男人觸碰過的感覺,對比之下,心底的渴望便更加的強烈。
  「想要我也舔右邊的乳頭嗎?」
  當展慍拋出這麼誘人的意見時,意志薄弱的蕭青羽根本不需要考慮,就立刻鬆口了,迫不及待地答應:「要,舔我的乳頭……嗯……兩邊都要……」
  
  141 蕭少的秘書生活5(前戲)
  
  當另一邊被冷落的乳頭終於落入那濕潤的口中,蕭青羽立刻激動得亂叫。
  「哦……好爽……舔我……」
  乳頭被人用牙齒拉扯,有種微微的刺痛,畢竟是那麼敏感的地方。然後對方的牙齒鬆開,乳頭自己彈了回來,又爽得人哇哇亂叫。
  當蕭青羽覺得乳頭被牙齒咬得又疼又麻的時候,男人又用舌尖輕輕地舔弄,讓原本的疼痛,立刻變成了陣陣酥麻,從尾椎順著背脊躥上來,人舒服得直哼哼。
  展慍或許在這性愛上經驗還不夠豐富、手法還不夠老道,但這麼一會兒鞭子一會兒蜜糖的手法,他還是深諳此道的。
  然而,沒過多久,右邊乳頭剛被舔得舒服了,左邊的乳頭就向蕭青羽開始抗議了。
  「嗯……展慍……不舒服……」蕭青羽濕潤的雙眸看向展慍,像只小貓似的撒嬌。
  「哪裡不舒服?」展慍抬起頭,明知故問。
  「左邊……左邊的乳頭也要舔……兩邊都要……」蕭青羽說著,還討好似地膝蓋摩擦男人的大腿。
  如果讓別人看見他此刻的模樣,大約要驚訝囂張、目中無人的蕭少也能有這麼乖巧的一天?
  但其實就算如此,蕭青羽還要眼巴巴地看著展慍,就怕這個外表穩重、其實內心隱藏著惡劣因子的男人又玩什麼花樣。
  還好男人真的把這場性愛當做了對蕭青羽的獎勵,對於他提出的要求,竟然二話不說就滿足。
  沒有折磨到他慾火焚身、說出更多的淫言浪語,只是答應了聲,就舔上他左邊的那顆乳頭,然後右手則繼續愛撫右邊的那顆。
  這樣兩邊的乳頭都被照顧到,一邊被牙齒舔弄,一邊被手指揉搓按壓,一會兒是一邊疼一邊癢,一會兒又換了過來,疼得時候感覺乳頭都要被咬掉了,嚇得直叫,癢得時候又如同一隻蟲子在乳頭上爬,哀求著男人趕緊為他止癢才好。
  總之男人簡單的動作,就讓蕭青羽忘乎所以。甚至右手插入男人的發間,壓著對方的腦袋更靠近自己的胸膛,好讓對方盡情地玩弄自己的乳頭。
  甚至他有時候心裡還在吶喊,玩弄我吧,狠狠地蹂躪我吧……
  「嗯哈……噢……好棒……嗯……」
  一聲聲的呻吟,高昂的音調,展現著主人的歡愉。尾音的地方又走低,聲音拖得長長的,就像是化成了水,有種說不出的媚意。
  等到展慍放過蕭青羽的乳頭時,被折騰了半天的乳頭已經呈現深紅色,就像是初綻放的粉色櫻花變成了盛開的牡丹,嬌艷迷人。上面還沾著舔過留下的唾液,在燈光下閃動著色情的光亮。
  展慍似乎是滿意於眼前自己的傑作,因此暫時放過了那兩顆可憐的乳頭,又繼續吻下去。
  經過剛才的挑逗,蕭青羽此時早就氣息不穩。展慍吻到他的腹部時,就見那平坦的小腹在急促的起伏,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
  展慍仔細地吻過上面的腹肌,然後也不知血液裡的惡劣因子又發作了,專心對著那小巧的肚臍眼舔了起來。
  「哈!」蕭青羽癢得扭著身體躲,這種地方被舔,當然是鑽心的癢。他又想笑又想哭,連說話都說不俐落了,「別!癢!」
  但對展慍來說,看著纖細的腰身如水蛇般在自己面前扭來扭去,妖嬈無比,倒真是不錯的風景。
  「展慍……別……別舔了……我投降……」蕭青羽連聲求饒,那靈巧的舌頭剛才還帶給自己舒服的享受,現在卻讓自己苦笑不得,「你換了地方舔吧……」
  「好吧,」展慍顯得有些無奈,但還是放過了他。
  「呼……」蕭青羽一口氣才吐出來,下一口氣又因為男人的話而不由摒住了。
  「那還想要我舔哪裡?」
  說這話的時候,蕭青羽發現男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雙眸亮如黑色的寶石,薄薄的嘴唇向上微微地勾起,似笑非笑。
  雖然是詢問的話語,但篤定的口吻,蕭青羽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
  念頭在他腦海裡滋長,他摒住呼吸,緊張得不敢呼吸。
  在他窒息前,男人問出了他心中的問題。
  「想要我繼續往下舔嗎?」
  往下……往下是哪裡?不就是小爺激動得快爆炸了的小弟弟嘛!
  哦,老天,來收了這勾人的妖精吧!
  當展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蕭青羽覺得自己立刻大腦缺氧,鼻血都差點噴出來。誰說這混蛋是根木頭的,根本就勾起人來不償命!
  「要,當然要!」
  蕭青羽迫不及待地點頭。他想,如果這種時候自己說不要的話,他一定第一時間一頭撞死算了。
  
  142 蕭少的秘書生活6(前戲)
  
  「看來你今天的興致確實很高。」展慍調侃道,「這麼迫不及待了。」
  蕭青羽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看見自己的胯部隆起的小帳篷,那架勢都像要衝出褲子的束縛似的,弄得蕭青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嘴上當然不肯落了下風,反而笑得嫵媚,說:「對著你,什麼時候興致都高。」
  只要蕭少願意,甜言蜜語從他的嘴裡說出,都跟沾了蜜似的,所以在過去才能引得無數的狂蜂浪蝶圍在身邊。
  說完,他就定定地看著展慍,眼角帶著笑意。這種時候的蕭青羽,無疑帶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展慍也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裡看出真情假意。
  被那深邃的目光這麼盯著,蕭青羽不知為什麼,心裡頭「突突」地直跳。那目光就像是把利劍,能夠直刺他的心靈。
  蕭青羽捫心自問了一遍,發現那樣脫口而出的甜言蜜語,或許他以往對別人也這麼說過,但惟有對著展慍說的時候,自己才是真心的。
  這麼想著,他便沒有了心虛,再看向展慍的眼神,清澈並透亮。
  善於談判的展慍總是能從對方細微的變化中,察覺對方的心意,對著蕭青羽,也不例外。
  展慍嘴角向上揚起,毫不吝嗇地給了蕭青羽一個大大的笑容。
  蕭青羽還來不及高興展慍竟然會對他這麼微笑,就見男人蹲下了身來,高度正好使他的臉對著蕭青羽的胯部。
  然後──
  然後──
  當看到展慍的舉動,蕭青羽的大腦直接就當機了,什麼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不,應該說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因為他連呼吸都忘記了。全身的血液「轟」的一下,就跟火山爆發了一樣,洶湧澎湃,燃盡了他的理智。
  展慍──展慍竟然用嘴在解自己的褲子扣子!
  該死的,也不知道他哪裡學的手段,這不是要人命嘛!這種時候,蕭青羽已經無暇去計較是哪個狐狸精教展慍的,他低頭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這麼令人血脈噴張的場面,錯過了一次,難道還指望展慍為他做第二次嘛?!
  展慍顯然並不熟練,用上了牙齒用上了舌頭,磕磕碰碰幾次,才把扣子解開。接下來的拉鏈就簡單很多,展慍咬住拉鏈的一頭,往下拉。
  「啪。」
  硬得就快爆炸的陰莖興奮地跳了出來,展慍躲避不及,正好被陰莖打在了臉上。
  看著自己那漲到充血的醜陋陰莖,緊貼著展慍那如刀削般的英俊臉龐上,那五官無一不是上帝傑作的臉龐上,那嚴肅認真、總是一臉禁慾的臉龐上,蕭青羽一下子就被推到了興奮的頂點。
  這麼淫蕩的場面,讓他的陰莖不禁又漲大了一圈,他都覺得自己的陰莖根本不用口交了,直接就能射出來了。
  蕭青羽激動的同時,不免又有些愧疚,怕自尊心強又古板的展慍接受不了,「展慍,抱歉,我沒控制住……」
  展慍反倒沒有預想中的生氣,只是冷靜地說了句:「好了,別太興奮了,太早射出來就不好玩了。」
  好吧,展慍果然是展慍,這種時候都能保持冷靜。蕭青羽有些難以置信地吐槽,在溫泉做愛的那次,這混蛋還是個處男,在自己射出來前就先射精了,現在竟然敢訓起小爺好了。
  蕭青羽沒聲好氣地回道:「當年也不知道哪個處男,碰一下就射。」
  關於那段經歷,雖然展慍本人沒記憶,但在sex note曝光後,他可是讓蕭青羽一五一十地告訴自己的。
  所以,對於這種不堪回首的事情,展慍決定用事實證明自己的實力。「那今天就算你再叫求饒,我也不會住手的。別到時候又喊射不出來了、饒了我吧之類的話。」
  「放屁!小爺什麼時候……噢……」蕭青羽漲紅了臉,氣憤地反駁,但話還沒說完,音調又陡然走高,原本憤怒的聲音,一下子飄高,變成了激動的尖叫。
  
  143 蕭少的秘書生活7(口X)
  
  早就勃起的陰莖突然被溫熱濕潤的感覺包裹,使得蕭青羽一下子激動地不能自己。
  被口交的感覺,猶如是處在雲層中,整個人好像都飄起來了,又猶如奔騰的岩漿,炎熱澎湃,似乎連身體都要被融化了。
  或者說,感官的感覺都是其次的,光是意識到是展慍在為自己口交,所帶來的心理上的快感是無與倫比的,是和其他任何人做愛都無法比擬的。
  「哈……展……展慍……嗯……舒服……」蕭青羽瞇著眼睛,口中不斷逸出甜蜜的呻吟。像只被順毛的貓似的,一臉無比享受的模樣,「噢……好棒……展慍,你太棒了……」
  蕭青羽一邊毫不吝嗇對情人的讚美,一邊胯下又毫不留情,一點都不體諒對方口交的痛苦,反而擺動著腰部,將自己的性器更往對方的口腔裡送。
  「唔……」
  果然,龜頭頂著喉嚨,身下的人發出不適的呻吟。
  但這根本就不會激起蕭青羽的同情心,反而讓他更為激動。那個強勢、精準、不會犯錯如同時鐘一般的男人,那個面癱、冷靜、沒有表情像機器人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有示弱的時候。
  尤其還是因為自己而使展慍痛苦,哪裡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情?
  征服的感覺總是能夠輕易刺激男人心底深處的獸性,慾望如噴薄而出的岩漿,一發不可收拾。
  「哦哦!好會吸……吸得我好爽……」蕭青羽胡亂地叫著,腰部有節奏的律動,在展慍的口腔中進出。
  而展慍第二次的口交水平,無疑比第一次進步了很多,牙齒不會再磕到脆弱的陰莖上,讓蕭青羽疼得大叫。
  在口交這件事上,展慍無疑拿出了對待工作的認真嚴謹態度,第一次沒做好,第二次就一定要做到完美。
  就算陰莖頂著他的喉嚨感到反胃,就算陰莖摩擦著嘴唇幾乎破掉,就算這個笨蛋激動地一點都不知道體恤,但想到這個笨蛋天天陪著自己加班,明明一副無聊得要死的樣子,卻還強打起精神;還硬是要送自己回家,說疲勞駕駛不安全,完全把自己當成女生在照顧;還有一臉慾求不滿、卻又小心翼翼不敢開口、就怕自己趕他走的可憐模樣,想到這些,便不由得覺得,滿足這個笨蛋一回吧,連幫他口交,都用上了十二分的認真。
  展慍又是吸又是舔,連龜頭都不放過,舌尖反覆掃蕩著鈴口,惹得蕭青羽又是一陣的浪叫。
  就連後面的兩顆小球,展慍都照顧有加。時不時的用手輕揉,力道恰到好處,讓蕭青羽渾身顫慄,舒爽不已。
  蕭青羽不知道展慍的技巧是不是算完全,就算不是最好的,但這技巧用在他身上,自己肯定只剩下繳械投降的份兒。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雙重刺激,使他根本就沒堅持多久,陰莖就開始顫抖,很快,便在尖叫聲中精關失守。
  「吼!要出來了!被吸出來了!噢!」
  
  144 蕭少的秘書生活8(口X)
  
  「嗯……」
  達到高潮後的蕭青羽粗喘著氣,感覺全身毛孔都被打開了一樣的舒暢。
  不過,自己爽過之後,他還是有些歉意地低頭,看向展慍。畢竟當時射精的時候,展慍好像來不及躲,自己的精液都射進了他的口中。
  「對不起……」蕭青羽誠懇地道歉。換做是別人為他口交,他肯定不會有這種內疚的心情,但對方是展慍,就……
  可是,當蕭青羽的目光觸及展慍時,他的想法「嗡」的一下就變了。什麼愧疚啊抱歉啊都拋到了腦後,那冷峻的面龐泛著異樣的紅暈,顯然剛才的口交帶給他很大的不適,嘴角上還沾著乳白色的液體,那是還沒及時吞下去的自己的精液。
  展慍難得有這麼無辜、無助的一面,看起來更是性感地讓人想撲倒,然後好好蹂躪一番。
  於是,蕭青羽才冷下來的血液,又毫無徵兆地沸騰了起來,直往下半身沖。
  這時,展慍擦掉嘴邊的精液,也正好抬起頭來。
  就算是這種情況下,展慍嚴肅的目光依然讓蕭青羽心頭一顫,及時從慾望中清醒過來。
  看著自己又再次勃起的陰莖,距離對方好看的嘴唇不過幾公分的距離,雖然很想把陰莖再次塞進那人的口中,感受到舒服的快感,但蕭青羽還是忍住了,訕訕地說:「呵呵,好多天沒發洩了,所以精力比較旺盛。」
  展慍倒也沒有趁機展現他的毒舌功力,反而特別能理解地表示:「年輕人,精力旺盛是好事,繼續保持。」
  咦,這後面一句怎麼聽著怎麼奇怪呢,讓人背脊直發涼。
  蕭青羽還沒有琢磨明白呢,就感覺對方把自己的雙腿抬了起來,擱在桌子上。
  這樣,他的雙腿呈M字打開,腳在身體的兩側,腳掌在桌面上。不得不說,這個姿勢著實考驗人身體的柔韌性。不過還在,蕭青羽平時還經常有鍛煉……
  蕭青羽的尾巴剛剛翹起來,隨即又立刻反應過來,喂!現在好像不是得意這個的時候吧!
  只見展慍又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胯部,但這次,男人並沒有將那根勃起的性器含入口中。
  蕭青羽稍稍的有些失望,然後失望的情緒,很快又被內心的激動所代替。
  舌頭那濕潤的觸感直接來到了後面的兩顆精囊,男人不過是稍稍舔了舔,就使得蕭青羽激動地大吼大叫。
  「嗷!」
  那樣的刺激,無疑比口交更讓他覺得刺激,就連那勃起的性器前端,都已經開始不斷分泌出透明的液體。
  蕭青羽不免想,根本就不用提槍上陣,就能讓自己射上幾回,今天還不得被他搞得精盡人亡不可。這樣的極品,真的掛牌出去,得擠破多少人的腦袋。
  當然,這種想法,蕭青羽也就敢在心裡想想,真的說不來,他敢保證展慍能立馬扔下他走人。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下脆弱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他直皺眉,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是自己的精囊竟然被男人咬了一口,雖然咬得不重,但那種地方,是要害自己斷子絕孫嗎?
  蕭青羽罵人的話來沒說出口,對方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這種時候還分心?我技術不夠好嗎?」
  「就是你技術太好了,所以我才在想,你不出去賣真是可惜了。」最後一個音節說出口,蕭青羽就後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怎麼就疼了一下,就沒腦子地把什麼真是想法都說出來了呢!糟糕,這下完蛋了!
  蕭青羽低下腦袋,忐忑地看向展慍,果然對上展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就讓人頭皮發麻。
  於是,蕭青羽腦子轉的飛快,連忙笑著打哈哈,「放心,就算你真的出去賣,我也一定把你包下來,怎麼可能讓別人碰呢?」
  不過這話好像並不能改變多少展慍的態度,只聽展慍冷冷地反問了一句:「看來你真的挺希望我出去賣的?」
  「呃……」這話直接嗆得蕭青羽答不上話來。
  不知道是展慍今天真的心情特別好呢,還是另有打算,總之他並沒有在這話上多做糾纏,而是放過了蕭青羽的精囊,沿著股縫繼續往下吻。
  本來蕭青羽還在為展慍是否在生氣糾結,但當感覺到那濕潤的觸感來到自己的菊穴附近時,他的大腦腦細胞根本就無暇讓他多做思考。
  「唔……嗯……展……展慍……」蕭青羽的口中不斷逸出舒服的呻吟。
  靈巧的舌頭在自己的穴口附近遊走,舔來舔去,舔得他身體一陣陣的酥麻,就像被電流通過,身體發軟無力。但騷穴卻又在激動的收縮,完全不受意識控制的,痙攣似的抽搐。
  
  145 蕭少的秘書生活9(舔穴)
  
  舌頭仔細地舔著騷穴周圍的褶皺,像要把他們都撫平似的。
  那個地方本來就沒人碰過,就連展慍以往做愛時,也都是直接插入,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子親暱的安撫,導致蕭青羽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後穴,根本就敏感的恐怖。
  「嗯……嗯哼……」他仰起頭,發出輕哼,身體一顫一顫的,不止性器前端不斷流著眼淚,連後穴也在分泌出騷液。
  在騷穴的一張一合間,吞吐著透明的液體。
  「騷液這麼快就出來了?」
  展慍隨口說,卻讓蕭青羽臉上一片燥熱。
  沒辦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容易讓自己動情了,不是技巧有多好,而是是他就行。
  「啊哈……不……不要說出來……」心裡知道自己淫亂的反應實在太羞恥了,可嘴上這麼說,身體卻根本不聽他的。
  被舔得太舒服了的身體,主動將雙腿掰開到難以想像的角度,好更方便男人的舔弄。
  不同於口交的快感,菊穴被舔的快感很強烈,卻也讓人很難耐,它無法讓人直接射精。一邊是快感的積累,一邊是無法高潮的折磨,使他感覺都要被越燒越旺的慾火要活活燒死了。
  「展慍……展慍……」慾火焚燒的蕭青羽無助地呢喃,「別……別欺負我了……」
  「哪有欺負你?」展慍表示很無辜,「不是你要舔的嗎?」
  「唔……別玩了,直接進來……」蕭青羽說。雖然前戲什麼的是情趣,可是玩多了也要人命啊。身體寂寞空虛的感覺……
  不過,遺憾的是,等待他的不是粗長的肉棒猛烈捅進來,又痛又爽翻了的快感,而是一根軟軟的舌頭鑽進了他的後穴,舔起了敏感的內壁。
  哦,天哪!展慍──展慍竟然在舔自己的那裡!自己說的進來不過是讓展慍的肉棒插進來,沒想到他!他竟然在舔自己的穴!
  意識到這一點的蕭青羽,激動得渾身顫慄。他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進行思考,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了那裡。
  「啊啊!要死了!別……別舔!噢!」蕭青羽興奮地胡言亂語,浪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舌頭模仿著性交的姿勢,在騷穴內抽插,掃蕩著敏感脆弱的媚肉。雖然沒有肉棒的粗長,頂的人哀叫連連,可舌頭的濕熱,同樣帶給人瘋狂的快感。
  騷穴內的溫度在舌頭的舔弄下不斷地攀高,那裡就像是又把火在燒,感覺熱得都要融化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騷穴在不由自主地收縮,如同習慣性地夾肉棒一般,夾住舌頭,但顯然舌頭要靈活許多,他根本夾不住。
  「唔……天哪……嗯啊……」
  除了蕭青羽放浪的呻吟迴響在辦公室中外,還有「噗嗤」的水聲。
  舌頭翻攪著騷穴,穴中還不斷流出的液體,於是,舌頭與騷液觸碰,發出請問的水聲,卻增添著淫靡的氛圍。
  「嗯……嗯……別再舔了……不行了……」
  脆弱的地方被連番攻擊,舌頭的舔弄雖然不如男人的肉棒那麼粗蠻猛烈,但同樣的快感使人渾身酥軟無力,將人推向慾望的懸崖。
  蕭青羽口中浪叫不斷,身體如同一根彈簧,繃得緊緊的。
  「啊!要射了!被舔射了!啊啊啊!」
  尖叫聲中,蕭青羽就這麼被舔得直接射了精。
  
  
  
  146 蕭少的秘書生活10 (激H)
  
  連續兩次的射精,使得精力旺盛、整天嚷著慾求不滿的蕭青羽也有些吃不消,躺在桌子上粗喘著氣,全然沒有一開始勾引別人時的囂張。
  而那個男人卻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貼著他的臉,跟小雞啄米般,落下一個個親吻,就像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
  哦,他當然沒事啦,他一次都沒射過,倒是害自己先射了兩次!
  想到這一點,蕭青羽就有一股無名的火衝上來。他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被舔穴都舔到射精而感到丟人呢!
  「別動了,沒力氣。」蕭青羽有氣無力地抱怨。
  「剛才不是挺精神的嘛。」展慍舔著他的耳垂,說,「之前不是還在勾引我嗎?」
  「唔……」高潮過後的身體分外的敏感,男人一個小動作,就讓他身體一顫。蕭青羽強忍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趁著腦袋還清醒,義正言辭地指責對方,「你這樣是不對的,男人一生中的精子數量是有限的,被你這麼一弄,我今天都射出了兩回寶貴的精子了。」
  展慍黑線,心想你還能有點常識,真不容易。
  「你不是慾求不滿嗎?天天晚上變著法勾引我。我再不滿足你,你不就把我這副總的位置撤了,直接掛牌出去賣了嗎?」展慍就算毒舌的時候,也是一本正經的。
  蕭青羽一聽就知道展慍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呢,苦著臉連忙道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
  不是他沒骨氣,而是那頂著他腹部的硬物,嚇得他後穴不住收縮。為了屁股著想,他不得不示弱一下。
  可展慍顯然不是那麼善解人意的人,他將蕭青羽的腿反折到胸前,說:「自己抱著。」
  蕭青羽一邊照著他所說的做,雙手按在膝蓋的內側,使得大腿以及膝蓋都貼在胸前,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展慍,企圖喚起對方那一點點的惻隱之心,「今天射過兩次了,真的不行了。」
  話音剛落下,粗大的肉棒便猝不及防、一下子捅了進來。
  「嗯啊啊!」
  蕭青羽發出尖叫,因為疼痛和刺激,身體如蝦一般拱了起來。
  但就算他的心理上再如何的沒有準備好,他的身體無疑是迫不及待的。由於之前後穴被玩弄,已經分泌出了許多液體,有了滋潤,肉棒的進入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反而在肉棒進入後,迫不及待地吸了上來。如同無數張小嘴在同時吸著肉棒,害怕肉棒離開似的。
  因此,展慍進入後,並沒有急著抽插,享受著被媚肉按摩的感覺,然後盯著蕭青羽的表情,說:「不行了嗎?好像你下面的小嘴不是這麼說的。」
  雖然蕭青羽剛開始嚷著不要,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要是展慍真的不進來,他才要破口大罵呢。
  不過現在肉棒插是插進來了,但是不動啊。剛才被舔得酥軟無力、騷液橫流的騷穴,早就瘙癢難堪了,騷穴深處的癢,讓他更為慾求不滿。
  「展慍……」蕭青羽焦躁地扭動著腰部,試圖催促男人快點動起來。
  可展慍就是裝作不知道,慢條不紊地親吻著蕭青羽脖頸,似乎是在故意為之前蕭青羽說錯的話而懲罰他。
  蕭青羽哪裡不知道,但身體裡不安的慾望讓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拋開了羞恥之心,親暱地勾著男人的脖子,壓低了嗓音,在他耳邊低呢:
  「被你這麼大這麼粗的肉棒插進來,插得騷穴都癢了,怎麼可能還會不要啊……快點嘛,快點操我……騷穴好癢,要大肉棒止癢……」
  
  147 蕭少的秘書生活11(激H)
  
  展慍這才微微勾起嘴角,雙手放在蕭青羽窄腰兩側,將身體往自己這邊拉,使得蕭青羽整個圓潤臀部懸空在桌子外,僅憑雙方連接部位支撐。
  這樣處境,身體竟然得靠著男人肉棒才不摔下去,儘管意識到這一點蕭青羽羞憤萬分,不過害怕摔下去恐懼以及騷穴深處瘙癢,都讓不僅沒有推開身上男人,反而將騷穴夾得更緊。並且還輕輕地扭動著臀部,不停催促著男人呢:「展慍……快點……受不了了……噢!」
  當騷穴內大肉棒終於如願動了起來,蕭青羽身體如被電流通過般,從桌上彈了起來,頭向後仰,口中發出極為享受呻吟。
  「嗯噢……好猛……大肉棒好猛……哈……」蕭青羽已完全沈醉於這場性愛之中。
  又粗又長陰莖有節奏地在自己騷穴內進出,身體深處瘙癢終於不再折磨自己了,慾望就像突然破了個口子,有了宣洩地方。如同回到水裡魚、又或者沙漠中旅人碰到了綠洲,蕭青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細胞在雀躍、在歡呼、在沸騰,整個都炸了,興奮地讓根本無法保留理智。
  配合著男人節奏不知羞恥地律動,享受著被肉棒填滿滿足感,那種似乎要將自己小穴撐破恐懼,享受著男人操干所帶來快感,就好像要將小穴捅爛似。
  這種快感,口交、舔穴達到高潮所帶來快感無法比擬,這只有身上這個男人才能帶給。
  充斥在周圍男人獨有氣味,就像世上最迷人、最能激發人性慾味道,讓沈醉得忘乎所以。耳邊徘徊男人時不時傳來悶哼,如同最煽情音樂,能輕易地讓人情慾懵懂。摸著男人精壯結實身體,被征服快感總讓渾身不住顫慄。就連肉棒大小形狀,似乎都只有這個模樣,才能將捅得最舒服。
  簡單地說,就因為現在操這個男人叫展慍,才能讓如此瘋狂。
  「咿呀!好舒服!就這樣操……操……嗯……再用力操……」蕭青羽微瞇著眼睛,口中發出胡亂呻吟。
  已經射過兩次精身體,儘管有些疲倦,但卻變得格外敏感。肉棒抽插,反覆地摩擦著脆弱內壁,內壁被磨得發燙,熱得幾乎要融化了,又酥又麻感覺隨著每一根神經傳送向大腦。
  快感如同海浪般向席捲而來,吞沒了身體,吞噬了理智。這一次快感,似乎來特別快,特別讓人沈淪。展慍才沒操幾下,蕭青羽那根軟下去都沒多久肉棒,就又精神抖擻地立了起來,馬眼處不斷流著興奮眼淚。
  慾望大海將一會兒拋高,一會兒墜下,蕭青羽根本沒有動過反抗心思,慾求不滿多日,早就希望男人能這麼操。
  如果再凶狠一些就更好了……就在蕭青羽一邊沈溺於慾海之中,一邊又扭著屁股發著騷,要求男人把操得再猛一點時候,不知趣電話突然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鈴鈴鈴」
  突如其來鈴聲嚇了蕭青羽一跳,下意識地夾緊了屁股。
  展慍被夾得直皺眉,不疼得,而太爽了,被這麼又熱又緊地方緊緊地箍著陰莖,個男人都沈不住氣。
  展慍拍了拍蕭青羽要放鬆,但蕭青羽非但沒放鬆,反而夾得更緊了。因為,看到展慍竟然就著現在這樣姿勢伸手去接電話。
  竟然不知道先拔出來,肉棒還插在對方穴內!
  混蛋!這種時候接什麼電話,正在辦正事呢,想要讓小爺叫床聲成為業內一大奇談嗎?
  蕭青羽又氣又怕,拚命地朝展慍搖頭示意,在辦公室被人操這麼丟臉事情,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發現啊!
  可展慍不僅熟視無睹,反而朝蕭青羽笑了笑。
  好吧,雖然笑得很好看,但為什麼小爺看得毛骨悚然呢!
  緊張蕭青羽下意識地夾緊了騷穴,雙眼盯著展慍。
  而越這種精神高度集中時候,越清楚地感覺到,肉棒正插在自己騷穴中,將自己騷穴撐得滿滿當當,似乎還在有規律跳動。
  嗯……怎麼這樣反而有種異樣快感……蕭青羽趕緊用牙齒咬著下唇,生怕自己受不了發出呻吟。
  展慍按了免提鍵,電話那頭傳來吵雜聲音,以及一個大嗓門男聲。
  「展副總,和蕭總怎麼還不來啊,們剛剛享受了泰式按摩,現在正要吃飯呢。」
  原來去慶功宴了心蓉們,而展慍和蕭青羽,一個作為慶功宴發起人,一個作為慶功宴組織者,都沒出席,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蕭青羽看著展慍,就擔心突然說一句,「和蕭總在做愛,們先吃吧」,那樣話,自己一定會找個洞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幸好,展慍顯然不那麼沒腦子人,與蕭青羽目光交會說:「在和蕭總慶功,今天們自己找樂子。」
  聽到「慶功」兩個字,蕭青羽想到之前自己淫亂地勾引展慍,不由臉上有些燥熱。
  而展慍看著此刻蕭青羽,臉上有一層薄薄汗珠,髮絲黏上臉側,濕潤雙眸中帶著緊張,在極力掙扎著想讓自己抵住情慾、保持冷靜,雙頰泛著異樣紅暈,總之,看起來性感極了,就差在額頭上寫「欠操」兩個字了。
  對著這麼誘人美味,展慍當然不可能忍耐。
  電話那頭在嚷嚷:「蕭總肯定單獨請吃大餐了吧!」
  「嗯,大餐。」展慍意味深長地說,但看向蕭青羽目光,卻帶著曖昧,顯然已有所指。
  本來按照蕭青羽性格,這種時候肯定要跳起來,紅著臉罵,看什麼看,小爺才不什麼大餐,才小爺大餐!
  但現在根本無暇反擊,因為插在穴中肉棒,竟然選擇在這種時候抽插了起來!
  嗷──!好爽!爽死了!
  當大肉棒突然狠狠地撞擊進來,如同一根已經被燒發紅鐵柱猛然插進來,脆弱內壁好像要被磨破了,騷穴好像要被捅穿了。刺激、瘋狂,害彷彿只有尖聲驚叫,才能釋放那麼激烈情緒。
  
  
  
  148 蕭少的秘書生活12(激H)
  
  蕭青羽覺得前所未有的刺激,緊張、恐怖的情緒緊緊揪著他的心,可同時,叛逆的心理又在滋長,好想要當著別人的面尖叫,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被操的有多爽。
  可是這種情況下,尚存最後一絲理智的蕭青羽又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喊出來,發洩那讓人瘋狂的情緒。他不得不緊緊咬著下唇,生怕自己發出放浪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第三個人聽了過去。
  即便他這麼努力,還是有斷斷續續的輕微呻吟從他的喉嚨中逸出。
  幸好電話那頭的人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還在那說:「那我們怎麼辦?他們喊著吃好飯去唱歌!」
  說完,就聽電話裡傳來大家起哄的聲音。
  「對!唱歌!」
  「老闆請客!」
  「老闆請客!」
  展慍一邊淡定地聽著電話裡的吵鬧,一邊擺動著腰身,將自己的肉棒凶狠地干進那緊窒的小穴。
  嗯哼……蕭青羽只覺得在體內橫行霸道的肉棒太恐怖了,把他操得好舒服,魂都要飛起來了一樣。可是,為什麼自己爽得死去活來,對方卻還能那麼冷靜,還能跟別人聊天!
  偽君子!混蛋!機器人!叫你裝……
  不能發出聲音的蕭青羽只能在心裡恨恨地罵。
  其實展慍此刻也並不像蕭青羽所想的那麼冷靜。被那麼極品的小穴緊緊地纏著,再加上對方本身的緊張,內壁也跟著在輕輕地不停抽搐,就像無數張小嘴在按摩著自己的陰莖一樣,舒服得叫人忘乎所以。如果自制力稍差一點,真的會被那貪吃淫亂的小穴吸出精華來。
  如同打樁機一般,展慍快速地揮舞著肉棒,一下下釘進對方的身體中,享受著騷穴帶給自己的極致快感。
  展慍身下的操幹不停,口中則波瀾不驚地回答對方:「這些你們就要問蕭總了。」
  混蛋!蕭青羽聽得目瞪口呆。
  注意到對方嘴角噙著的淡淡笑意,他是又氣又急,實在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你這大肉棒捅得小爺能好好說話嗎?一張嘴就是叫床聲好嗎?
  但展慍不僅裝作沒看見對方可憐巴巴的眼神,反而就像催促蕭青羽似的,又一次重重地頂了進來,「蕭總,問你呢。」
  而最該死的是,他哪裡不頂,卻偏偏頂在蕭青羽突起的那點上。
  啊啊啊!爽死了!大肉棒好猛!戳死我了!啊!戳死我了!
  蕭青羽爽得連腳都繃得直直的,他只覺得快感就像龍捲風似的,把自己捲到了漩渦之中。他頭暈目眩,他無法控制,他就要被這快感搞瘋了!
  可那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這種時候還要讓自己說話!
  「唔……你們……」蕭青羽極力平穩自己的音調,克制想要浪叫的念頭,「你們隨便玩……哼……告訴經理,都……唔……都算我賬上……」
  與蕭青羽的艱難不同,展慍卻是爽到不行,肉棒被騷穴拚命的吸吮,害的他差點精關大失。
  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的展慍,更是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卯足了勁就往那一點操。
  辦公室裡上演著激烈的春宮戲,電話那頭卻還在為老闆的買單而高興。
  「多謝蕭總!不過……蕭總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怪的,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聽得蕭青羽心裡一緊,生怕漏了陷,嚇得連忙說:「我……我和展副總還有事……」
  說完,就立刻伸手把電話掛斷了。
  「啊啊啊!插得好深!混蛋……哼……你……你要害死我嗎?噢……再深一點……再用力操我……」
  掛了電話,蕭青羽就迫不及待地浪叫起來。一邊不忘罵展慍,一邊就又放浪地尖叫。
  沒有了顧慮,就像為了發洩剛才的緊張似的,他叫的更加得肆無忌憚,更為露骨。
  「嗯哈……插得好深……嗷……插到腸子裡了……操我……我要你天天都這麼操我……好爽……」
  房間裡的淫言浪語不斷響起,接下來沒被操幾下,蕭青羽就渾身抽搐,又達到了高潮。
  而就在他射精的同時,他感到一股熱流對著自己最敏感的那點猛射,從未有過的瘋狂快感將他高潮的時間又延長,尖叫聲持續不斷。
  「啊啊啊!射死我了!射死我了!」
  這大概是蕭青羽經歷的最長的高潮過程,加上又是一天內第三次高潮,射過精後的肉棒垂頭喪氣地耷拉在那裡,明顯得消耗過度的模樣。
  蕭青羽大口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還未從剛才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呼……太激烈了,多來幾次,自己非短命不可。蕭青羽心有餘悸,但轉念又一想,又覺得這場性愛真是意猶未盡、回味無窮,就算短命都值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在想什麼?」
  男人趴在他的身上,貼著他的耳朵問。
  「我在想,」蕭青羽有氣無力地回答,「要死在你身上了。」
  「是身下。」男人一點都不留情面地糾正他。
  「靠,你不說出來會死啊,不能讓我YY下嘛。」蕭青羽翻了個白眼給他。
  「YY?不如直接做。」展慍說完,挺了挺腰。
  「啊!」早就被捅得爛熟的騷穴,不過是被稍微的操了一下,就讓蕭青羽忍不住呻吟出聲,「你……你禽獸啊!這麼快又硬了!」
  「為了滿足你啊。」展慍說得很理所當然。
  「嗚嗯……哈……」就算身體再疲憊,但不過被挑逗了幾下,身體又習慣性地亢奮了。更不用說騷穴了,哪裡會拒絕,反而激動地迎合著對方的節奏。
  「不行……嗯……別……別頂那裡……不行了……放過我吧……」
  但男人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說過了今天就算求饒我也不會停下,否則免得你覺得我不行,又跑去勾搭別人。」
  「嗚……混蛋……小氣鬼……輕點……哈……」
  明明說原諒了自己去找嚴林飛那件事情,結果竟然一直放在心裡生悶氣!蕭青羽憤憤地想。
  不過接下來騷穴傳來的快感,又讓他很快將那點生氣拋得一乾二淨。
  「啊……嗯哈……好深……頂……頂到了……」
  
  149 鑰匙
  
  蕭青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柔軟的床上了。
  雖然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酸疼得懶得動一下,但起碼應該安慰自己不是在那硬邦邦的辦公桌上,不是嗎?看這熟悉的家俱和裝修,應該是展慍的家裡。之前展慍留他住過幾晚,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恩,起碼這混蛋還是有點良心的,沒讓自己在辦公室過夜,還幫自己洗過澡了。否則渾身黏糊糊的睡覺,真難以忍受。
  蕭青羽這麼慶幸地想了想,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究竟是怎麼被帶回來的,路上有沒有被人圍觀之類的。
  好吧,這種問題,如果他真的認真想的話,以蕭少死要面子的性格,估計得和展慍吵上半天了。
  「展慍……」
  蕭青羽往床的另一邊看過去,想去尋找男人赤裸著的精壯身體、安靜的睡顏,陽光照進來,照在他英俊的臉龐上,看起來那麼的聖潔。然後自己來個早安吻,下半身再蹭蹭,男人很容易就晨勃了……
  蕭青羽想的十分美好,但現實無疑是殘酷的,因為旁邊的位置根本就空著!
  蕭青羽那叫一個鬱悶,要不是被子看起來有被人睡過的痕跡,他都要懷疑這傢伙又去睡外面的沙發了!
  「混蛋!工作狂!又去上班了,浪漫一下會怎樣!」他氣急敗壞地罵,「不知道男人早上精力很旺盛的嗎?再做一次會死啊!」
  雖然蕭青羽因為昨天叫床叫得太誇張而現在聲音還啞著,但一點都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憤怒。
  虧自己昨天還以為這根木頭開竅了呢,原來還是只知道工作!工作!哼!
  「蕭總還有精力在做嗎?」
  就在蕭青羽生悶氣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男性聲音嚇了他一大跳。
  蕭青羽聞聲看過去,就看見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面無表情,那模樣看起來哪裡像是看情人的神情,而且嘴上還在諷刺他:「不知道誰昨天一直在喊不要了,射不出來了,要壞掉了。」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正經的說這種話啊!蕭青羽想到昨天自己丟臉的表現,臉上一片燥熱,都想把腦袋縮進被子裡。
  蕭青羽乾脆躺在床上裝死人,不理他。
  「別裝了,還不起來?」展慍走到床邊,一點都不給面子地直接拆穿他,「別忘了,你的年假都已經用完了。」
  「你有沒有人性啊!昨天被你搞得骨頭都跟斷掉了一樣,現在還叫我去上班!」蕭青羽瞪他。
  但對方面無表情,沒一點同情表示不說,還一臉的不以為然,就差在額頭上刻了三個字──「沒人性」了。
  對視的結果是蕭青羽敗下陣來,他不禁感歎,雖然做愛的時候展慍把他折騰得又哭又叫,但比起現在來,明顯可愛很多嘛。
  「那我今天請病假。」蕭青羽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
  展慍見他氣得直哼哼的模樣,心裡覺得可愛,但又怕鼓舞了他囂張的氣焰,所以只能板著臉,說:「飯在外面桌上,起來了自己吃。還有你的衣服洗好了,已經乾了,我放在這兒。」
  「知道了啦知道啦,好囉嗦。」蕭青羽不耐煩地說。
  哼,這種時候還跟個老頭子一樣囉嗦,難道不是應該過來給個早安吻,然後叫他哈尼啊親愛的,最後再讚歎一句昨天你真是棒極了之類的嗎?
  但對方就跟沒看見他的臉上寫的清清楚楚的「快吻我」三個字,也沒看見「快表揚我」那四個字,把蕭青羽的衣物放下,人就轉身離開了。
  又鬱悶又驕傲的蕭青羽見他真的要走,急得心裡快吐血了,忍不住叫住對方:「你要走了?」
  展慍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莫名地看他,顯然不明白他問出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是為什麼。
  「嗯。」展慍應道。
  「去上班?」蕭青羽還是不甘心地問,擠眉弄眼的,拚命朝對方使眼色。
  結果,對方還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是,就沒下文了。
  這個笨蛋!
  「走吧走吧。」蕭青羽鬱悶地吐血,把被子一掀,蒙住腦袋,乾脆眼不見為淨。
  啊啊!自己究竟是怎麼看上這個不懂浪漫沒有情趣的笨蛋的啊!
  這個笨蛋現在應該走了吧?其實悶在被子裡的蕭青羽沒多久就覺得太熱太悶了。
  他正想探出腦袋來,卻聽到一聲「哢嚓」的清脆聲音。
  蕭青羽不禁掀開被子,好奇地扭頭看過去。
  他看到了一隻手,一個矮櫃。等手拿開的時候,矮櫃上多了一個金屬的東西──一把鑰匙。
  咦?
  「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展慍解釋說。
  「啊?你……給我鑰匙?」蕭青羽剛剛睡醒的大腦沒辦法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嗯。」
  得到肯定答案的蕭青羽激動得都想跳下床狠狠地吻對方幾口。
  給鑰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以後就能登堂入室隨時推倒展慍啦!哦也!
  以後在這大床上翻雲覆雨的日子還會遠嗎?自己還需要忍耐見得到吃不到的苦悶日子嗎?
  想到這些,蕭青羽就開心,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朵了,興奮地都想在床上打幾個滾。
  不過如果展慍知道自己把鑰匙給他,結果他竟然想的都是XXOO的想法,估計會滿頭黑線,心想: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嗎?
  
  150 震驚的消息
  
  得到了鑰匙的蕭青羽立刻人就精神了,睡意了沒了,床也不賴了,吃過展慍做的愛心早餐,哼著不知名的歌,歡快地回自己家了。
  不過回到家,他卻嚇了一跳,看著搬著東西進進出出的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走錯門了?
  幸好就在他站在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他見到了親切的管家先生。
  管家先生走過來,帶著標準的笑容──在蕭青羽看來是皮笑肉不笑,向蕭青羽打招呼:「少爺,見到你回來真是太讓我驚喜了。」
  蕭青羽嘴角抽搐,雖然說自己這些天確實都住在展慍家裡沒回來睡,但是也不用一見面就吐槽吧。而且那表情,分明是在說在別人那兒過膩了,終於知道回家了嗎?
  「咳咳。」蕭青羽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展慍的事情,所以明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
  他指了指忙來忙去的傭人,問:「怎麼回事?我們家終於破產了?」
  蕭青羽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一直做好了蕭家早晚破產的準備。
  管家先生臉色不變,回答:「我很欣慰少爺一直有這種意識,可惜光有意識沒有行動……」
  「好了好了,」蕭青羽打斷他,是自己太久沒回來了嗎,導致管家先生積累了很多吐槽嗎?
  「先跟我說說這事。」
  「大掃除。」
  「啊?」蕭青羽詫異,「清掃一下房子需要這麼大陣勢嗎?又不是搬家。」
  管家先生一邊指揮著大家搬東西,一邊說:「老爺太太下周回來,根據他們的要求,房子需要重新佈置。」
  「什麼?我老爸老媽要回來?」蕭青羽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絕對比破產什麼的嚇人多了,他們回來就意味著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們在外面玩得那麼開心,回來做什麼?」
  不孝子啊,如果蕭老先生在,估計得被這不孝子氣得吐血,竟然巴不得自己爸媽不回家。
  不過管家先生顯然對他的口不擇言已經習慣了,淡定地回答:「為了少爺的婚事。」
  「什麼?!」這下,蕭青羽嚇得跳起來了,就跟一道雷打在他腳邊似的,「竟然要安排我相親?」
  「少爺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適婚個屁,小爺現在是大好的流連花叢的年齡,怎麼可能被一棵樹綁死!蕭青羽憤憤不平地抗議,然後轉念一想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對,
  呃,自己好像已經被綁死了……
  不管了,蕭青羽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那他們現在心裡有人選了嗎?」
  只要知道名字,自己在他們回來前讓那個女生知難而退就好了。
  可惜,管家先生很遺憾地表示,「老爺太太並沒有透露,不過從老爺的話中聽得出來,他對未來媳婦很滿意,還說蕭家的產業終於不會敗在那個敗家子手上了。」
  「喂,這種話知道就算了,不用說出來。」蕭青羽嘟囔。
  不過能讓老頭子滿意的,又對蕭家有幫助的,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什麼政治聯姻了,不是商界世家的掌上明珠,就是什麼官員的千金。
  一個個電視劇的狗血鏡頭在蕭青羽腦子裡浮現。
  「啊啊啊!不行,我要離家出走!」
  所以,展慍回家後,就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蕭青羽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沙發上,喝著啤酒,旁邊還有個拉桿箱,一副準備長期駐紮的模樣。
  
  
  
  151、離家出走
  
  見到蕭青羽出現在自己家裡,展慍也是沒料到,早上才把房子的鑰匙給他,晚上就直接連人帝行李都住過來了,合著這是要私奔嗚?
  「我離家出走了!」
  不等展慍問,蕭青羽就開門見山地回答。
  哦。
  蕭青羽見對方反應很平靜,不由有些郡悶,這傢伙怎麼一點都設有好奇心呢,也不問問自己幹嘛離家出走。
  而自己偏偏又是個就算對方不問,他也急吼吼地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我家老頭子下周就要回來了!」
  「哦。」展慍又淡淡應了一聲就在蕭青羽為他這不鹹不淡的態度生氣的時候,卻沒想到對方突然來了句:
  「那我也要準備些禮物了。」
  「做什麼?」
  「上門。」
  啊?
  蕭青羽嚇了一跳,上門?
  你真的確定當著拎著禮物對我爸媽說,我要和你兒子在一起,不會把我媽嚇得心臟發作,然後被我爸打出來嗎?
  想想那雞飛狗跳的場面,蕭青羽就覺得頭痛。
  他想了想,決定先消除展慍那不靠譜的計劃,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回我爸媽回來是要幫我準備婚事,連對象都替我挑好了!」蕭青羽說,
  「好像對蕭家企業有利人,
  反正不經商、就從政女兒。家老頭子雖然平時都不管,
  但這種事情上……」
  蕭青羽沒說下去,畢竟這種事情太常見了,猜也猜得到。
  展慍不禁皺了皺眉,在蕭青羽旁邊坐下來,看著對方,問:「所以,這過來打算和私奔?」
  「嘿嘿,
  」蕭青羽絕對打蛇上棍那種人,立刻靠了過去,身體半壓在對方身上,抬起對方下巴,
  笑瞇瞇地說,「怎麼樣,現在不後悔跟了小爺了?」
  那一副惡霸調戲良家婦女模樣,
  被演繹得活靈活現。
  展慍黑線,長這麼大真沒被人如此調戲過。直接打掉對方手,
  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決定要和這個大尾巴色狼保持距離。
  「假正經,」蕭青羽撇了撇嘴,
  嘟囔了句,然後才說回正題,「算說對了一半吧,老頭子敢這麼安排,不就看準了離不開蕭家嘛。所以打算出來自力更生,不用家裡一分錢,等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就帶回去,到時候看們還能再說什麼。」
  聽到身為大米蟲蕭少說要自力更生,
  展慍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不過這個方法雖然不見得靠譜,
  但怎麼說也一件大家喜聞樂見事情。因此,展慍也沒提出異議來。
  「對了,這個先放在這兒,」說著,蕭青羽從口袋裡拿出錢包,交給展慍,
  「哼,
  到時候小爺賺一大筆,把錢一沓一沓扔在老頭子面前,看還能說什麼!」
  展慍默默替收好,「如果們還不同意呢?」
  身無分文蕭青羽往沙發上一靠,雙手一攤,特大爺地說:「私奔唄。反正能養活自己,
  也能養活自己,
  去哪兒活不下去啊。」
  展慍沒說話,看向蕭青羽目光,卻變得柔和了許多。
  能這麼輕鬆地說出脫離蕭家話,不知道該歸功於粗神經還一時興起,無論哪種,起碼這一刻,
  自己心裡,溫暖。
  「蕭總。」
  「嗯?」蕭青羽還沈浸在自己完美計劃中沾沾自喜。
  「打算近期都住這裡?」
  「對啊。」
  「那房租……」
  「什麼,好意思問要房租?」蕭青羽跳了起來,指著展慍,
  瞪大了眼睛。
  展慍也站了起來,說:「不自己說嗎,
  要自力更生。」
  蕭青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好吧,自己說。換了以前,什麼房租,
  就把這房子買下來,眼都不會眨一下,可現在身無分文,真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沒錢!」蕭青羽梗著脖子,破罐子破摔。
  「那肉償吧。」
  男人聲音意外溫柔,聽得蕭青羽都有些恍惚。
  肉償?肯定聽錯了……一本正經展慍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不過下一刻,柔軟嘴唇就貼了上來,男人有力臂膀將攬進了胸膛。
  「嗯……今天少做幾次,屁股還痛呢……」
  「好吧,三次。」
  「不行,屁股會開花,
  一次。」
  昨天才剛做到暈過去呢!
  「三次,一次房租,兩次定金。」
  「唔……混蛋,這坐地起價……」
  小爺就出去賣屁股,
  一次也夠買這破房子了!
  「可以選擇不住。」
  「嗯哼……廢話真多……嗯……現在不做,小爺豈不本都拿不回……」
  敏感身體,沒被男人挑逗幾下,
  蕭青羽就渾身酥軟,倒在了展慍懷裡。
  
  
  152 約法三章
  
  一夜春色之後,蕭青羽趴在床上,雖然屁股痛,但心裡確實十分甜蜜的。他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深深地吸了口氣,裡面似乎還有屬於展慍的氣味。自己終放可以遠離慾求不滿的日子了,蕭青羽都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三聲。不過幸福總是短暫的,另一個問題又很快擺在了兩人面前,不得不讓人頭痛。所謂相愛容易相處難,更何況是和蕭青羽這樣一個被人伺候慣的人相處。
  第一天,展慍念在對方身體不適,忍了。
  第二天,展慍念在人家是大少爺,也就算了。
  第三天——
  當展瘟下班回來打開門,一股異味撲面而來。讓他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門了。進屋再瞧瞧,一個個子接近一米八的男人橫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沙發上有幾袋開了口的膨化食品,沙發下有七倒八歪的飲料瓶、有吃了一半的關東煮。任誰看了自己安靜整潔的家被折騰成這副樣子,心裡都不會覺得愉悅吧。
  展慍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克制自己內心的怒火。他走到沙發上坐下——這個走過去避開各種垃圾的過程也是異常的艱難,語重心長地對蕭青羽說: 「簫總,你……」
  說到一半,展慍卻停了下來。因為他自然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怪異的東西。拎起來一看,展慍的臉瞬間就黑成了萬年的鍋底。因為他摸到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條內褲,而且是一條穿過的髒內褲!
  「呵呵,」蕭青羽摸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說,「本來想扔進洗衣機裡的看了會兒電視就忘記了。」
  「現在立刻給我放進洗衣袋裡去!」展慍非常沒有形象地吼道。就跟一個火藥桶突然爆發了一徉,嚇得蕭青羽都楞住了,從來都沒見過展慍這麼沒有形象的時候。
  「好……好,我立刻就去……」被嚇傻了的蕭青羽拿起髒內褲,連忙走人。不過他左腳剛沾上地,右腳才跨出一步,「乒乒乓乓」,也不知絆到了哪個瓶子,總是倒了一片。最糟糕的是其中一瓶喝剩的瓶子蓋子沒擰緊,汽水都流到了地板上。這下地上可以說是一片狼藉,髒的都沒有法看。於是,展慍的臉更黑了,頭頂就像有片烏雲一樣,隨時都有打雷的可能。
  「簫總。」
  「什麼?」,被點名的簫青雲嚇得一個激靈,身體顫了一顫。展慍那金屬質感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更像是磨刀霍霍。
  「既然你們打算長住下去,看來我們需要約法三章。』
  「恩恩。」蕭青羽忙不迭地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很乖很聽話。
  「第一,垃圾就要反時扔進垃圾桶,如果垃圾桶滿了就要反時去倒掉。」
  唔……以前這些都有人做的,自己只要負責扔就好了,哪裡需要收拾啊……蕭青羽挪挪嘴唇,不過現在形勢不同,他也沒說出來。
  「第二,換下來的衣服,要第一時間放進洗衣袋裡,不許到處亂扔。」
  「哦。」蕭青羽可憐巴巴地看向展慍,問,「我還要洗衣服嗎 ?我的手這麼白嫩,怎麼可能去洗衣服?」
  展慍黑線,怎磨有種自己是虐待灰姑娘的後媽的感覺。「你知道衣服應該怎麼分類洗嗎?」蕭青羽瞪大了眼睛,就跟聽見世界奇談似的,「咦,衣服還要分開來洗?」
  展慍扶額,他以為蕭青羽只是不會做家務,沒想到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幸好自己沒讓他做過任何事。他只能說:「所以你只要負責把衣服放進洗衣袋就可以了,晚上我會洗的。蕭青羽這才把委屈的情緒減少了一些。
  「第三,每週末進行打掃,到時候我們在分工。」
  蕭青羽低頭看看自己那雙漂亮的手,不由為他們以後的日子默默地默哀。
  「好了,」見蕭青羽這磨配合,展慍的氣也消了一大半,聲音緩和了不少,「我現在去洗澡,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把這裡收拾乾淨了,否則……」
  「否則什磨?」蕭青羽立刻化身成兔子,豎起了耳朵。
  「否則我不介意你搬出去。」
  說完,就扔下蕭青羽不管了。
  嗚嗚嗚……無情無義的壞蛋!小爺扔下家裡舒適的生活不過,住你這兒來,你還趕人走!
  不過……
  哎,蕭青羽轉而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自己非要離家出走呢。
  「簫總。
  蕭青羽正悲春傷秋的時候,突然被展慍叫了一聲,習慣性的身體一顫——被嚇得。 「吃剩下的飯菜你不知道倒掉嗎?這天放在桌上會餿的。
  「啊?」蕭青羽張大了嘴吧,他哪裡知道這種事啊。展慍無奈地說:「以梭吃剩下的飯萊,要麼倒掉,要麼放冰箱裡
  知道了嗎? 」又被訓斥了蕭青羽憤憤不平:「不是說約法三章嘛,怎麼還有規矩啊! 」
  「我悅約法幾章就幾章。」
  男人冷酷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強硬得不容置疑,導致蕭青羽跟個洩氣的皮球似的,瞬間沒了氣焰,只有低聲嘟囔:「看來不久後我就得簽訂喪權辱國二十一條了。」
  
  153 找工作
  
  果真,展慍的約法三章,很快有了第四章、第五章……而第十章才是最讓他頭疼的。那就是——趕緊出去找工作!
  既然說要自力更生、不靠家裡,那蕭青羽當然不能再回公司做什麼總經理了。於是,只好抱著簡歷、穿著人模狗樣的出去找工作。但是,找工作的難度,完全超出了躺在家裡就有錢掉下來簫少的想像。接下來的幾天,他幾乎跑斷了腿,也沒有哪個公司肯要了他,拒絕的理由更是千奇百怪。
  比如——
  「我看你的學歷是碩士。」
  「是的。」蕭青羽點頭,他總不能說是塞了很多錢給學校,才讓他畢業的吧。
  「這樣啊……」對方把蕭青羽時簡歷遞回去,說,「實話說吧,我們這個職位對學歷沒要求,人肯干就行了。」
  「我肯幹的。」蕭青羽連忙接話。
  但對方還是搖頭,「 一個碩士生肯來幹這活嗎?我可不想很快又得重新招一個。」
  蕭青羽無奈地收回簡歷,感慨原來學歷高也不行嗎,早知道就直接說小爺這學歷是花錢買來的了。
  下一家
  「could you please introduce yourself?」對方問。
  「my name is Victor,and……and……eh」支支吾吾了半天,蕭青羽還是沒有說下去。說英語的國家他沒少去旅遊,可要讓他說英語?還是饒了他吧!他也就在泡洋妞時學了句自我介紹。
  結果蕭青羽當然是在對方的白眼下,夾著尾巴走人了。 下一家一一
  對方特熱情地拉著他:「簫少,你這不是和兄弟開玩笑嘛,簫老先生又讓你出來體驗生活了嗎?想體驗哪個崗位儘管跟兄弟說,保管你做得舒服。」
  這是碰到認識的狐朋狗友了,蕭青羽只好尷尬地笑著,灰溜溜地走掉。
  下一家一一
  「我們這個崗位呢,需要人性格外向開朗,善於和客戶打交道。」
  「我沒有問題的。」蕭青羽自信地點頭。
  「這個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呢……我們也擔心,會不會給客戶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對方顯得很為難。
  蕭青羽不解:「為什麼? 」
  「呃……你也知道……有些八卦雜誌就愛捕風捉影,但有時候解釋起來又比較困難……」
  好吧,不用對方說下去,簫青明就明白了,這是平時看多了八卦雜誌,擔心自己和他們的客戶或者客戶的老婆啊女朋友勾搭上,損害公司名聲呢。
  再下一家一一
  對方一開口就說:「我們這兒廟小,您還是另謀高就吧。」
  咦,怎麼都不問問題,就把我拒絕掉了?蕭青羽疑惑地看著他。
  「您瞧瞧您這身衣服,我花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啊,這包加上這手錶,就得我一年的工資了,您能瞧上我們這兒的那點工資? 」
  大太陽底下,蕭青羽垂頭喪氣地坐在路邊的椅子上。
  他第一次意識到,離開了簫家,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是。有學歷,但沒實力,荒廢了小半的人生,發現自己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還說什麼要自力更生,要讓老頭子刮目相看,結果說不定自己就先餓死了。而且他現在吃住都由展慍承擔,自己一個大男人,讓人這麼養著,心裡真不好受。
  哎……蕭青羽長長地歎了 口氣,只覺得燦爛的陽光底下,自己的人生卻好慘淡。
  「叔叔。」
  蕭青羽正唉聲歎氣著,突然一個奶聲奶氣的童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他聞聲抬頭,就看見 一個陌生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小男孩看起來約摸五、六歲的樣子,白白嫩嫩的,圓圓的眼睛,圓圓的包子臉,看起來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想捏捏他。但五官又十分立體,估計等長開了,可是個大帥哥。
  「小朋友,哥哥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怎麼可以叫叔叔呢? 」蕭青羽裝作生氣地教訓道,然後又說,「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下次要叫哥哥,知道嗎? 」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無事的大眼睛迷茫地看著蕭青羽,似乎在努力思考剛才對方說的話。那笨笨呆呆的模樣,可愛得像只企鵝似的。
  導致蕭青羽內心不禁狼嚎,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愛,踉自己小時候一樣可愛!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蕭青羽臉上堆滿了笑容,就像一個誘拐小朋友的怪叔叔。
  「喬子修。」小男生乖巧的回答。
  「你找哥哥什麼事情啊? 」
  「我……我看哥哥不開心,所以……所以想安慰哥哥……」這個名叫喬子修的小男孩越說頭到越往下低,似乎是因為在陌生人面前害怕的緣故。但這己經足以讓蕭青羽感到溫暖了,他不禁感慨,這孩子不僅長得和自己一樣可愛,還和自己一樣善良。
  於是,蕭青羽一下子愛心氾濫,摸了摸喬子修的腦袋,說:「對啊,剛才哥哥是不開心,你笑一個,哥哥就開心了。」
  「好,哥哥不要不開心了哦。」喬子修立刻抬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在兩顆虎牙的點綴下,顯得更加可愛了。
  不得不說,小男孩單純可愛的笑容,還真的非常治癒。讓蕭青羽剛才還烏雲瀰漫的內心,突然就彷彿照進了陽光一樣。
  「好了,現在哥哥開心多了。」似乎被小男孩的笑容所感染,蕭青羽也笑了起來。
  「真的嗎?我爸爸也是這樣,每次他不開心的時候,只要我對他笑,他就會心情變得好了。」喬子修兩隻眼睛亮亮的,非常驕傲地說。
  「乖,」蕭青羽又揉了揉對方的頭髮,說,「哥哥請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不行,」十分乖巧的喬子修卻堅袂地搖了搖頭,「我要等爸爸。」 話音剛落下, 就聽見一個聲音大喊:「喬子修! 」
  「爸爸! 」小男孩立馬轉過身,興奮地向聲音的來源招手。 沒過多久,蕭青羽就見一個男人跑到了自己面前。男人有著一張天生的娃娃臉,這個看喬子修就知道,所以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 但有著這麼大的一個小孩,蕭青羽猜怎麼也有三十了吧。
  男人跑到喬子修面前,蹲下身來,開口第一句就是對著喬子修訓斥:「告訴了你在廣場等爸爸的,爸爸才走開一會兒,你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知不知道害爸爸有多擔心? 」
  「我錯了。」喬子修把頭低得低低的,悶聲說。
  本來人家的家務事蕭青羽不應該插手的,佢看著孩子可憐,他忍不住說:「這事不怪子修,他是看我坐在這裡不開心,來安慰我的。」
  男人似乎這才意識到這裡還有個外人,連忙站起身來,道歉說:「不好意思,子修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不會,子修很乖,你有這樣的兒子真是幸福。」
  「嗯。」低頭看向喬子修,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眼神也變得異常溫柔。但蕭青羽卻敏感地發現,對方的眼神中,有著不符合他外表的滄桑。
  
  154 第一份工作
  
  與男人的交流極為順利,也讓蕭青羽終於知道喬子修那麼單純善良的性格從那裡來的了,根本就和他老爸一模一樣嘛。交談中得知,男人名叫喬霏,是個單親父親,在一家便利店工作,當知道蕭青羽正在找工作時,非常熱情地把蕭青羽介紹給了自己的老闆。
  一家普通的便利店裡,一間狹小得只容得下一張桌子的辦公室裡,一個茫然不知所措的人。
  這就算開著空調也讓人覺得悶熱的房間,對面這己經發福的中年男人,指甲大概因為抽煙過多而泛黃,就連手錶蕭青羽都能一眼看出來是個劣質貨。
  蕭青羽沒想到自己最後會在這樣的地方工作,也沒想想到自己最後的老闆會是這個樣子的男人。他總以為上班的地方應該是亮堂寬敞的,有漂亮的前台妹妹,老闆應該是展慍那個模樣的,西裝領帶,皮鞋噌亮。因此,就算最後老闆說錄用他,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那你就和小喬一起值夜班,晚上七點到早上七點,除了收銀外,看到貨架上東西少了要反時補,有時候還要幫忙搬貨,因為白班的兩個都是小姑娘,沒力氣搬,別的沒什麼了, 有問題嗎? 」
  「呃……你就這麼錄用我了? 」蕭青羽指指自己滿臉的訝異。
  老闆斜眼看他,「有什麼問題嗎? 」
  「你不要考我英文嗎?我英文都說不流暢! 」
  老闆反而奇怪地反問:「我需要一個收銀員會說英文幹什麼? 」
  「那你不看我的學歷嗎?碩士喲,你覺得我會幹得長嗎? 」
  老闆淡定地表示:「碩士而己,小喬還是海外留學回來的,不是一樣在這幹得好好的。」
  「呃……」這下倒是蕭青羽無語了。
  「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來上班吧。」老闆就這麼果斷地拍板了,他從抽屆裡拿出合同來,遞到蕭青羽面前。
  「我……」蕭青羽低頭看看合同,再抬頭看看圓臉的老闆,想拍桌子說,就你這小便利店,容的下小爺嗎?可轉念想到自己在展慍面前立下的豪言壯語,想到接二連三面試被拒,想到展慍默不作聲的神情……
  「行! 」
  蕭青羽咬牙,刷刷幾下,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不蒸饅頭爭口氣,收銀員怎麼了,反正小爺找到工作了!
  下班前,展慍收到蕭青羽的短信,短信說,今晚不用展懼買外帶回來了。之前,因為蕭青羽不會做飯,展慍又下班晚,所以等展慍回家後再做飯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展慍在下班路上順便買些外賣。不過今天蕭青羽竟然說不用買了,難道是他要自己做?展慍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得背脊發涼,決定早點趕回去,免得回去晚了,整個房子都燒沒了。
  「歡迎回來! 」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展慍沒由來地眼皮直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回來的正好,來吃飯吧,今天是特製的愛心牛排。」
  一邊說,蕭青羽一邊把一個點著三支蠟燭的燭台擺在桌子中間,然後非常紳士地替展慍拉開椅子,一臉期待地看著展慍。
  展慍則沒動,他看了看完好無損、還算乾淨的屋子,再看了看桌上半富的晚餐,立刻否決了這頓晚餐是蕭青羽做的這一猜測。
  「今天怎麼這麼豐盛?」展慍看似平淡地問。
  「因為我找到工作了,不過就是一份工作而己嘛,這麼簡單的事情,所以簡單慶祝一下就好了。」蕭青羽非常欠扁地說,完全不提自己今天又究竟被拒絕了多少次。不過雖然他極力想掩蓋自己的興奮,想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點,但那激動和開心的心情,非常明顯地就從他的神情中表現了出來。
  展慍也不點破,反而由衷地感到高興,原本以為是大少爺吃不慣粗茶淡飯,又亂花錢了,沒想到是因為找到工作了。因此,對於他大手大腳一回,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嗯,那確實應該慶祝,」展慍說,微微揚起的嘴角洩露了他心裡的情緒,畢竟面前這個紈拷子弟,真的因為自己而開始改變,怎麼想都是一件讓人覺得幸福的事情。
  展慍走過去,在蕭青羽拉開的那張椅子坐下來,問:「到哪家餐廳買的?這附近可沒西餐廳。」
  「怎麼可能是買回來的?」蕭青羽誇張地叫道,一副受了極大侮辱的樣子,「牛排等餐廳做好再帶回來,還能吃麼? 口感都變掉了!還有這個鵝肝,你嘗嘗味道就知道和別的不一樣,他家的鵝肝每天限量;從來不許外帶。」
  「看來這個餐廳價格不便宜。」展慍說的時候,己經收起了笑容。
  「那當然,是一家法國古董級的餐廳在這裡開的分店,主廚更是意大利直接派過來的。」
  就在蕭青羽得意洋洋炫耀自己出眾的品味時,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簫先生,奶油蘑菇湯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菜己經完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展慍一愣,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廚蹄服的男人站在門口。
  「嗯,沒什麼事情了。」蕭青羽大手一揮,說。
  等廚師走後,展慍才開口問:「怎麼回事? 」
  「本來想約你去餐廳慶祝的,但又覺得餐廳沒氛圍,還是家裡溫罄,就把他們的廚師請過來了,」蕭青羽解釋得理所當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越說,展慍的臉就越黑,反而還特別詫異地問,「怎麼了?」
  「請這個廚師回來多少錢?比在餐廳吃貴多少? 」展慍質問道。
  蕭青羽剛剛還興奮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不悅地反駁:「你怎麼這麼摳門啊,樂娛少發你工資了嗎?這點錢也不捨得花,哼。」
  那聲冷哼就在表達,沒見過世面的窮人,就算再有錢也不知道怎麼享受生活!要不是靠自己的面子,怎麼可能只花這點錢就能把大廚請過來?這個混蛋竟然還為此向他大呼小叫,覺得自己花得多了?
  「我借你的錢都花完了吧? 」展慍不理會他的蔑視,繼續問。
  當初蕭青羽搬進來的時候,身邊沒多少現金,卡又因為自己說不再靠簫家而堅決不用,因此問展慍借了一筆。
  「我說了,等我找到工作、發工資了就還你! 」蕭青羽憤憤地說,「何況現在我己經找到工作了。」
  「你的工資夠還嗎? 」就算不問,展慍也能猜到,以簫資羽的能力,除非是哪裡老闆眼睛瞎掉了,否則不會開太高的工資,「就算夠還,發工資錢的這一個月你打算怎麼過?再問我借一筆? 」
  展慍的聲音冷冷的,就像一個巴掌,重重地扇在了蕭青羽的臉上。讓蕭青羽的臉憋得通紅,但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或者這樣,既然在一起了,我也不介意養你,只要你開口說一聲要我養,我可以給你錢,甚至直接把工資卡給你。」
  「不用! 」蕭青羽「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的眼睛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因為憤怒,因力不甘。但是,那張英俊的臉龐中,笫一次能夠看到堅毅的神情。
  「這是我能借給你的最後的錢,如果你不能撐到發工資那天的話,我勸你還是直接回簫家的好。」
  說完展慍從錢包裡掏出了一些錢,這些費用當然比之前借給蕭青羽的那筆少了許多。而在蕭青羽眼裡,以前自己高興起來,給的小費或許都比這多。
  但就是這麼一點以前的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錢,現在他就緊緊地拽在了手裡,甚至連身體都在輕輕地顫抖。
  「我不會讓我爸媽看不起,也不會讓你看不起的。」蕭青羽咬著牙,認真而又堅決地說。
  今天他才真正體會到羞辱兩個字,那麼的讓人憤怒,讓人委屈,讓人更想要證明自己, 證明對方錯了,證明自己不是那樣的!
  而展慍就像沒注意到他的變化似的,人也一下子沒了剛才的冷漠,拿起桌上的刀又,平靜地說:「好了,現在先吃飯,你首先應該學會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浪費食物。」
  
  155 暈倒
  
  接下來幾天,蕭青羽正式去便利店上班,而展慍那短暫的清閒終於結束了,工作又恢復了原來繁忙的程度。
  經常蕭青羽出門去上班了,展慍還沒回家,蕭青羽下班回來了,而展慍己經去上班了。
  兩人悲劇地連一面都見不到,更不要說有時間、有興致做愛了。如果換了以前,蕭青羽肯定得叫嚷著慾求不滿。不過現在,上一天的夜班,回來後人也就趴下了,估計連勃起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會去騷擾展慍了。所以那句話,暖飽思淫慾,無疑是非常有道理的。
  還好的是,晚上便利店生意非常冷淡,有時候蕭青羽實在眼皮直打架,就和喬霏說聲,自己找個角落窩著睡一會兒。就那蜷縮的身影、亂糟糟的頭髮、大大的黑眼圈,不要說是他以前的朋友見到他,堅決不會相信這是曾經左擁右抱、揮金如土的簫少,就蕭青羽,也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落 魄的一天。
  但是,就箅落魄,心裡卻反而覺得特別的踏實和充實。
  工作讓他有了責任感,即便是以往的朋友約他泡酒吧,他也因為工作都推掉了,沒有失落的感覺,甚至連對以往生活的懷念,反而有一種厭倦。
  這天,由於展慍又要加班,簫胥羽就早早地來到了便利店。就算沒到換班的時間,可也說不定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另外順便解決他的晚飯。
  「你這麼早就到了? 」
  蕭青羽抬頭,看見是喬霏,空著的一隻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你怎麼又吃速食麵?」喬霏皺著眉說。
  蕭青羽端起速食麵的碗,將最後的湯一口氣喝完,然後心滿意足地放下,速食麵味道是不錯,就是一碗好像不怎麼管飽啊。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說:「方便嘛,我又不會做飯。」
  不會做飯是真的,但前一句話嘛……難道他要說因為口袋裡沒錢嗚?經歷了上次請廚師被罵一頓的事情後,蕭青羽就能省錢就省錢,恨不得一塊錢掰成兩塊用。沒事還拿出來數一數,少點一點就能讓他心疼、自責半天,確實是從未有過的心理體驗。
  「方便也不能老吃,我一個星期起碼見你吃三四回,這玩意沒營養,而且一杯速食麵,就需要肝臟解毒32天。」
  「恩恩,」蕭青羽敷衍地點頭,「我明白,你不用把我當子修那麼教育。」
  他要是說自己其實中飯也是吃泡麵啊、麵包啊什麼胡亂解決的,喬霏是不是得把他像打喬子修那樣打一頓呢。
  而喬霏看見蕭青羽,就像看見年輕的時候的自己,也是為了省錢、每天又沒命地讀書, 最後導致直接胃穿孔,直接送進了醫院。
  「要省錢也不是這麼個省法,你的年紀還這麼輕,難道要搞壞身體?這樣吧,我每天給你帶些家裡做的飯菜過來,你知道就我和於修兩個人,也吃不掉這麼多……」
  「不用,」蕭青羽連忙拒絕,他最怕受了恩惠了,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明知道對方是好意,但仍讓人有種被施捨的感覺,他驕傲的自尊心可受不了。況且,喬霏這個單親爸爸,經濟狀況比他還糟糕。
  「最後一次,我保證明天就是吃隔壁的包子,也不吃泡麵了。」
  簫背羽話剛說完,那頭一個女生就在大聲地喊:
  「蕭青羽,來,幫忙把這幾箱東西搬進去。」
  正怕喬霏繼續糾纏的蕭青羽就像找到了開溜的藉口,他對喬霏說:「快到點開工了,你先去裡面換制服。」然後又向那女生回道:「好,就來!」撩起袖子管就走。
  因為店裡其他收銀員都是女孩子,所以搬貨這種粗重的活,基本就蕭青羽和喬霏承擔了。幸好老闆公平,算給他們的工資會稍微高一些。
  一箱……
  兩箱……
  三箱……
  以前蕭青羽一直有健身,所以搬貨這活對他來說還算輕鬆。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怎麼腳步越來越虛,頭也越來越暈,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旁邊的女生看出了他的異樣,關心地說:「你怎麼樣?要不要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等喬霏來搬? 」
  「沒事。」蕭青羽搖頭,儘管他的腦袋重的就踉快掉下來似的,說,「就剩最後一箱了。」
  說完,他半蹲下來,雙手抱住箱子,用力,然後……
  然後,他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聽到耳邊有人在焦急地、不斷喊他的名字。
  然後,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156 喜歡就是包容一切
  
  昏迷是什麼感覺?
  就是人一點意識都沒有了,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都不記得時間了,然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雜亂的聲音傳入耳朵裡,遠遠的,很不清晰。渾身沒有力氣,大腦混混噩噩的, 整個人就感覺是在浮沉,那麼的不真實。
  過了會兒,大腦開始思考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一片黑暗,似乎提醒著自己不過是在做夢,可努力地想了想,又突然想起自己剛才還在上班,怎麼又睡著了?
  不對……好像自己是在搬箱子的時候,暈了過去……啊,真是糟糕,太丟人了……
  逐漸恢復意識的蕭青羽終於想起了前因後果,他慢慢睜開眼睛,光亮重新回到視線中, 讓他從剛才的不真實感覺中脫離出來。
  白色以反刺鼻的味道,使蕭青羽立刻明白自己是在醫院中。
  大概是被同專送過來的,估計他們都被嚇壞了。
  手腳有些僵硬,左手上特殊的冰涼感覺,讓他不敢亂動。扭過頭去看,果然是在打點滴。
  咦,怎麼旁邊還坐了個人?
  餘光瞥見床邊有個身影,蕭青羽把視線挪了過去,然後看見一張冰冷無表情的臉,嚇得他心裡一顫,想都沒想,就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繼續裝死,也不管這舉動是有多掩耳盜鈴。
  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討人厭的混蛋呢,這面又不知道會被他怎麼奚落了。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混蛋肯定生氣了,啊,展慍生氣是件超級恐怖的事情啊。蕭青羽緊閉著眼睛,腦門直冒汗,拚命地在想藉口。該說什麼好?工作太累了?把錢都捐給紅十字會了,所以沒錢吃飯?
  就在蕭青羽絞盡腦汁的時候,聽到男人帶有金屬質感的聲音悠悠地說:
  「醒了就別裝了。」
  「沒醒。」蕭青羽把眼睛閉得更緊了,死鴨子嘴硬。
  「哦,那你繼續睡。」
  這句話後,蕭青羽等了半天,除了聽到翻報紙的聲音外,男人真的沒再說一句話。
  這是怎麼了?是自己摔傻了,還是展慍摔傻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越等,蕭青羽心裡就越好奇。他本來就是個藏不住事的人,現在展慍反差的舉動,更讓他輾轉難安。
  蕭青羽乾脆睜開眼睛,問:「你怎麼沒什麼要說的? 」
  展慍的視線離開報紙,抬頭看向他,反問「我要說什麼? 」
  「罵我阿。」蕭青羽說。
  展慍就像看一個白癡那樣的看著他,「罵什麼? 」
  「比如你怎麼這麼不自量力啊,知道自己沒體力還跑去幹這種活,還有你怎麼這麼沒腦子啊,竟然會不吃飯餓到暈倒。」蕭青羽滔滔不絕,一點都沒意識到這是在罵自己呢。
  「原來你知道。」
  展慍收起報紙,嘴角噙著一絲笑容,但這笑容沒讓蕭青羽心安,反而讓他心裡更加害怕。
  這個面癱竟然笑了,自己大概要被他扔進十八層地獄作為教訓了吧。
  「不過我很高興你願意做這份工作,沒有好高騖遠,而是從低做起。我很高興你對工作的盡責,從你的朋友和同事那裡瞭解到,你沒有遲到早退,不止做好自己的工作,還樂於幫助同事。我也很高興你知道了節省,不再亂花錢。但是一一」展慍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下面的話要怎麼說。
  而聽到前面那滿滿的表揚,蕭青羽高興地差點想在床上翻滾。從小到大,連自己的爸媽都沒有讚揚過自己有這麼多的優點,更何況現在表揚他的還是以嚴肅嚴謹出名的展慍。
  不過他默飄然地在雲層裡也就是躺了躺,還沒高興多久,男人的轉折就又讓他繃緊了神經。
  說話大喘氣什麼的,最討厭了!蕭青羽心想。說了我這麼多的優點,肯定是為了更好的罵我吧,我最清楚你那點齷齪的思想了!哼!
  「但是……」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繼續響起,彷彿是從雲端傳來,聽起來有些不真切。
  「當聽到你暈倒的消息後,我被嚇到了,我拚命地衝到醫院來,因為我突然很害怕失去你。於是,我開始後悔了,責怪自己為什麼硬要讓你改掉以前的那些毛病幹什麼,你好吃懶做又怎麼樣,你亂花錢不工作又怎麼樣……」
  「喂!」聽對方數落自己的缺點這麼順口,就算心裡己經有準備的蕭青羽還是滿頭黑線,忍不住出聲提醒對方,「這種話心知肚明就好了,不用說出來了。 展慍卻笑了笑,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的溫度,透著流連。輕柔的聲音,溫柔地叫人沈溺。
  「反正就算你好吃懶做怎麼樣,亂花錢不工作又怎麼樣,我喜歡就好了,你不會做家務我做好了,你不工作我工作好了,你要花錢我努力賺錢好了,就算是有再多的缺點,都由我喜歡著,都由我包容著,只要直在那裡,一直在那裡,平安,快樂……」
  男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如同呢喃,但在蕭青羽的心裡,卻掀起了滔天駭浪。
  從沒有聽展慍一口氣說過這麼多的話,蕭青羽一時間忘記了怎麼去反應。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試圖從他深遂的眼神中辨別,他說的真假。
  這個傢伙說喜歡自己,怎麼辦,還說喜歡到可以包容自己一切的缺點。幸福襲擊得太突然,讓蕭青羽幾乎暈眩。心底就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還不夠, 正在從心底滿出來。
  這個混蛋,怎麼變得口才這麼好,這麼會煽情,真是……真是……
  蕭青羽努力吸了口氣,不讓那心底溢出的東西,從眼睛裡流出來。
  真是太討厭了!他心想。
  然後抓住男人的衣領,把他用力拽下來,再狠狠地吻上去。
  
  157 出院
  
  展慍說了一堆感人肺腑的話,蕭青羽是被感動地一塌糊塗,恨不得以身相許才能報答對方的深情。雖然這種時候,對方肯定會非常不屑地說,「以後你能不花心就好了」。
  不過,蕭青羽並沒有因此而真的恢復到以前的生活。相反,他覺得肩上的擔子更加沉重。
  展慍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甚至可以容忍他的好吃懶做,但自己真的就只能做一隻漂亮的米蟲嗎?
  不,他不能做米蟲,反而他要自立自強,為了展慍,讓父母刮目相看。他要做一個可以和展慍比肩的男人,而不在他的陰影下,享受他的保護。
  因此,蕭青羽在醫院沒待幾天,就出院回到了工作中。
  換了以前,就箅是個再小的毛病住了院,家裡也派人全程在床邊伺候著,老媽還得逼著他頓頓吃補品,不胖個十斤不可能讓他出院。但現在,他只能吃醫院的飯菜,在醫院無聊透頂。當展慍下了班要來陪他,也因為心疼展慍太辛苦而被他拒絕了。
  在醫生宣佈他能出院的時候,他就迫不反待地出院了,重新回到工作中,努力賺錢,肩負起一個男人應該養家的職責。
  儘管他的那點工資,對養家來說傲不足道。
  「怎麼也不多休息兩天?老闆說了這幾天都算你帶薪病假,不少你工資。」
  上班的第一天,就昕見喬霏家長似的關心。
  以前蕭青羽總是嫌爸媽管東管西,管家先生在耳邊嘮叨個不停。但離家這些天,反而對這樣的叨念,特別懷念。
  他笑著說:「身體好了就回來了,待在醫院也得花錢啊。」
  「你阿,錢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喬霏埋怨道。
  蕭青羽卻只是笑笑,不說話。竟然有被人說自己太節省的一天,這得跌破多少人的眼鏡啊。
  喬霏見蕭青羽沒改變主意的打算,皺著眉又問:「你不會又吃方便麵吧? 」
  蕭青羽搖了搖頭,笑容比剛才更盛,看得喬霏莫名其妙。
  蕭青羽卻春風滿面,從袋子中拿出一個飯盒,獻寶似地說:「我自己有帶便當。」
  「女朋友做的? 」
  「咦,你怎麼知道? 」蕭青羽驚訝。
  雖然不是女朋友,但也差不多,展慍應該不介意被人說成是自己的女朋友吧,蕭青羽在心裡偷偷地笑。
  「就你笑得那樣子,滿臉都是甜蜜了。」一邊說,喬霏一邊拿著自己和蕭青羽的便當放進微波爐熱。
  「這麼明顯? 」蕭青羽嘟噥著,捏捏自己的臉,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笑得那麼誇張。
  「這年頭肯進廚房做飯的女孩子可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嗯,我知道,」蕭青羽看著微波爐在轉,彷彿聞到了裡面傳來的香味,那是世界上最讓人有食慾的香味了,「為了怕我又吃方便麵,他要早起一個小時出去買菜做飯,然後再匆匆忙忙地敢去上班。」
  蕭青羽想起當他起來,看見桌上展慍留下的字條,心裡那剎那的感動。而沈浸在自己甜蜜中的他,沒有察覺到旁邊喬霏若有所思的神情。
  「對了,喬霏,」蕭青羽突然想起什麼來。
  「啊? 」喬霏顯然被他嚇了一跳。
  「你能不能教我做飯?這樣他就不用早起做飯了,他工作那麼忙,一天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只要我學會自己做飯,他就可以多睡一會兒了。」
  「當然可以,那你週末到我家來吧,幾個家常菜,很容易學的。」
  到了週末,蕭青羽沒和展慍說自己去學做菜,只是說他是去同事家裡玩。因為他想等學會之後,給展慍一個驚喜。
  而展慍也不是那種會埋怨,「平時己經見不到面,怎麼週末還要去見同事」的男人。
  雖然蕭青羽會小小地期待展慍偶爾能緊張一下,但想到自己那點說謊水平,展慍多問幾句自己估計就穿幫了,還是算了吧。
  學做菜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買菜。
  喬霏帶著蕭青羽去買萊,而喬子修這個超級黏爸爸的小孩也硬是要踉著一起去。
  兩個帥氣又不同風格的男人,蕭青羽俊美張揚,喬霏溫和親切再加上包子臉的喬子修無敵的可愛,看起來非常養眼。
  但再怎麼說,兩個大男人加一個小孩一起買萊的畫面真的是超級詭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在背後偷偷地議論。
  幸好,喬子修只是個小孩,根本不懂這些:喬霏專心在給蕭青羽介紹怎麼挑蔬菜、肉 類、海鮮,完全沒注意到,蕭青羽這個粗神經的傢伙,則完全把路人的七嘴八舌理解為了對自己英俊容貌的讚揚。
  果然帥哥走到哪裡都發光啊,長得帥真的不是我的錯。
  沒錯,他還在那裡洋洋得意,完全不知道路人在說:
  「又是男男生子,不知道哪家醫院做的。」
  「那得花好多錢,你看那小孩,和那個高個子的根本不像,說不定是領養的。」
  「不過這畫面好美好啊,美攻和人妻受。」
  好吧,就這樣,三人在一點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買好了要做的菜,有說有笑地回家。
  喬霏高興是因為搬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後,終於交到了笫一個朋友。
  蕭青羽高興是因為對人生笫一次做菜的期待,這回一定會讓展慍也感動得恨不得以身相許。
  喬子修高興,就單純地是因為有人陪他玩。
  三人就快到家的時候,蕭青羽驚訝地看到樓下竟然停了輛豪車。
  以蕭青羽的眼光,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車的份格,別看那車外表普通,但實際上車子的配置,足夠讓人瞠目結舌。
  但要知道,喬霏租的這個小區,可不是什麼高檔小區,反而是那種非常老舊的住宅,連小偷都懶得光顧的那種。
  蕭青羽的視線從車上挪開,挪向它的主人。
  只見一個男人倚著車門,這個姿勢顯得他腿很長。他帶著黑色的墨鏡,看不出他的神情。但從他不斷看手錶的動作來看,因為挺焦躁的。
  不過看了幾眼,蕭青羽就把對方定義為和那豪車一樣悶騷的男人,然後被他歸為了自己討厭的一類。
  「炫什麼富,不知道這裡路窄嗎,都被你那破車擋了一半了。」蕭青羽不屑地嘟噥。
  當他正打算繞過去,卻發現喬霏落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就像被施了法定在原地的喬霏,蕭青羽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
  他才問出口,喬霏沒有回答,倒是一旁喬子修的叫聲,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爸爸! 」
  小不點鬆開喬霏的手,興奮地跑向那個男人。
  
  
  158 借鑒奇招
  
  看著男人抱起喬子修,喬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蒼白得如同張紙似的。
  蕭青羽很擔心喬霏,想開口說什麼,但看看他,再看看那個男人,就自動腦補了各種狗血劇情。於是,蕭青羽還是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男人走了過來,走到他們面前,開口: 「老師。」
  竟然是師生,比自己想得更狗血嘛。蕭青羽訝異地看向喬霏,卻發現對方薄弱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一一因為這句話。
  過了好一會兒,喬霏才艱難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老師還真是喜新厭舊的厲害。」男人誇張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倒是忘了,老師……」
  「閉嘴! 」
  就好像知道男人會說出怎麼難聽的話來,喬霏氣憤地打斷他。
  第一次見到好脾氣的喬霏也有這麼生氣的時候,蕭青羽擔心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特意往前走了一步,半擋在兩人之間。
  他才不會說是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討厭了,這樣可以方便一有什麼不對,自己就立刻揍他。
  而蕭青羽的舉動,讓戲謔的神情在男人的臉上凝固,恨恨地瞪著蕭青羽。 知道一定是對方誤會了什麼,不過蕭青羽才不介意,這種沒教養的人,還是把他氣死好了。
  蕭青羽氣勢上不輸地瞪回去,大有「身後是我的人,你想怎麼樣」的挑釁。
  就在他們兩人火星撞地球的時候,身後的喬霏開了口:
  「子修,我們回去。」
  「爸爸……」喬子修的包子臉都皺在了一起。
  但這回向來事事順著他的喬霏變得意外的強硬,「好,隨便你,你想跟他走就跟他走, 不用回來了。」
  說完,就真的繞過男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蕭青羽原本還以為有一場架可以打,沒想到當事人就這麼走了,害的他一時都沒準備。
  「噯,等等我! 」蕭青羽快步追上去。
  他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糯糯的叫聲:
  「爸爸,等等我! 」
  回頭一看,就見喬子修吵著讓男人放了他下來,然後邁著兩條小腿也跟在他們後面。 恩,總算喬霏沒白疼你,蕭青羽欣慰地想。
  就這樣,蕭青羽連著幾個週末都去喬霏家學習做菜,幾次下來,現在也算做的有模有樣,起碼不會吃死人了。喬霏一邊示範怎麼做,一邊解說,處處透露著老師的感覺,難怪那個男人會叫他老師了,喬霏以前真的是做老師吧。
  蕭青羽想著,就不由偷輸得從廚房探出頭,往客廳裡的那個男人望過去。
  說不好奇肯定是假的,這個男人從一開始被喬霏拒之門外到現在的登堂入室,從苦巴巴地在便利店門口等一晚上到喬霏肯搭他的車、從喬霏甩都不甩他一眼到可以留下來吃飯,不過用了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
  看得蕭青羽心裡面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想當年自己追展慍,使了那麼多方法,歷經了那麼多磨難,才好不容易追到手,再看看這個傢伙,這小白臉有小爺長得好看嗎?有小爺溫柔體貼嗎?怎麼就這麼好命呢!
  蕭青羽那嫉妒的種子正在熊熊燃燒的時候,男人也似乎察覺了異樣,扭頭向蕭青羽的方向看過去。
  於是,兩個男人各懷心思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撞出「噌噌」的火花。
  直到廚房裡的喬霏叫他,「可以出鍋了,否則肉就老了。」
  「哦。」蕭青羽這才放棄了和對方的決鬥。
  菜全部上桌,男人不用人招呼,就自動坐過來,儼然一副拿這裡當自己家的模樣,看得蕭青羽十分鄙視。
  不僅如此,更讓人討厭的是,男人嘗了口排骨,直截了當地批評說:「簫先生跟老師學了這麼久,一點都沒學到老師的水平。」
  蕭青羽眼睛裡冒火,喬霏只能尷尬地打圓場,「不會,己經很好了。」
  「老師就是這麼好說話,」男人故意抱怨,「不是用心學,不如早點放棄好了,不要耽誤老師的時間了。」
  男人這麼過分的話,換了以前,蕭青羽早就氣得跳起來了。但這回,他偏偏就沉住氣了。男人這麼說,明顯就是在趕人,嫉妒自己可以一天到晚和喬霏在一起,哼哼,小爺就是 要讓你生氣。
  「喬霏不介意就好了,對不對? 」蕭青羽一隻手自然地搭在喬霏的肩上。
  「話不能這麼說,老師上班己經很辛苦了,週末也要陪子修,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對不對? 」說完,男人的目光也看向喬霏。
  喬霏被這兩個比自己年齡小了數歲的男人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當然瞭解自己學生這種霸道的佔有慾,就像小孩子霸佔自己的玩具似的,是我的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但蕭青羽也是他的朋友,他交朋友有什麼不對?
  「子修也很喜歡和蕭青羽玩,他不來,說不定子修還要吵呢。」喬霏說,頭略略地底下,避開男人如火般的目光。
  哈哈哈!佔了上風的蕭青羽有種仰天大笑地衝動,得意地看著男人。
  男人氣得咬牙切齒,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奇招。
  「好吧,老師既然都不覺得辛苦。」男人聳了聳肩,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失落,以博取喬霏的同情,「對了,最近一直都受老師照顧,所以我準備了件禮物送給你。」
  蕭青羽瞥了眼男人拿出來的盒子,心裡鄙視,送禮物這麼老舊的招數,會中招才是傻子。
  但喬霏無疑就是蕭青羽心中的那個傻子,瞧他打開盒子後,又吃驚又欣喜,臉頰泛著異樣紅暈的古怪模樣。
  蕭青羽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可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算哪門子禮物啊!這竟然是一條黑色、帶著蕾絲邁的情趣內褲!
  現在,蕭青羽看向男人的眼神,變得非常複雜了-除了討厭外,還有一點欽佩了。原來這傢伙能這麼快就和喬霏重修舊好,靠的就是不要臉啊!
  「老師喜歡這份禮物嗎?我可是挑了好久的。」
  男人不只不要臉地當著蕭青羽這個外人的面,送這麼私密禮物,還問得這麼直白,讓蕭青羽大感自己的臉皮還是不眵厚。
  「啊! 」喬霏的臉卻變得更加通紅了,手忙腳亂地把盒子蓋上,「吃飯,先吃飯。」
  從喬霏的反應就能看出,男人的這招無疑是非常有效的,不僅一下子就吃下了喬霏,同時還成功地向蕭青羽這個競爭對手示滅。
  但蕭青羽現在可沒空理會男人那欠扁樣子,他摸著下巴琢磨著,嗯,這招倒是不錯,可以拿來借鑒一下。
  
  159 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
  
  「展總,有你的快遞。」
  秘書推門進來,手上卻不是什麼快遞盒子,而是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
  「展總,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保持的好神秘哦。」秘書笑容蕩漾,八卦兩個字就寫在了臉上。
  之前她就和公司上下的人全都八卦過了,對這個能主動送男人玫瑰的女人感到非常的好奇,大概只有這種豁出去的性格,才能追到展慍吧。
  不過展慍又不是蕭青羽那種大嘴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坦白呢。
  他無視掉秘書的八卦目光,拿起插在花束上的卡片看了看,上面寫著:
  「生日快樂,晚上在家等你。」
  這傢伙,又搞什麼。展慍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不由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家裡那傢伙又要惹出什麼事來。
  收起了卡片,展慍若無其事地對秘書說:「六點和心蓉他們那組的會,不要忘了訂會議室。」
  有這麼一個工作狂的男朋友,連生日都要加班,秘書心裡默默為老闆的女朋友默哀了一下。
  「心蓉姐說有事,要求取消會議。」
  「取消?」
  展慍正打算打電話過去問怎麼回事,就聽秘書說:「大家都知道今天你生日,女朋友在家裡等你,怎麼還好意思拉著你加班呢。」
  「你們……」展慍愣了愣,啞然失笑,「你們究竟是為了我,還是不想加班啊。」
  秘書俏皮地吐吐舌頭,說:「反正今天我會好好監督你的,不許加班。」
  所以,在公司上下一心抵制展慍加班的情況下,展慍難得準時下了班,導致他都忍不住懷疑,該不會是蕭青羽暗地裡搞了什麼鬼吧。
  展慍這麼想著,來到了家門口,在拿出鑰匙開門的瞬間,不由揚起了嘴角。雖然會擔心那傢伙又不知道惹出什麼禍來,但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在家裡為自己準備過生日,還是挺期待的。
  自己多久沒期待過過生日這件曾經被自己認為很幼稚的事情了?和小時候對生日那種可以有禮物、有好吃的期待不同,現在則是期待,和裡面那個人一起過的自己的第一個生日。
  展慍很快收起了笑容,轉動鑰匙,打開門。
  「啊,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一進屋,他就聽到男人的叫聲。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僅僅穿了一條圍裙!
  沒錯,全身上下都沒穿別的,就只有一條圍裙!
  圍裙細細的帶子繫在他的脖子上,肩膀、鎖骨全部都一覽無遺。
  圍裙的高度不足以遮住整個胸口,胸前那兩顆紅豆,在圍裙的邊緣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繫在腰後的帶子,勾勒出他好看、纖細的腰身,平時掩藏在衣物布料下的細腰,現在就變得特別明顯。
  而圍裙的長度則堪堪到達大腿根部,將陰莖完全的遮住,但下面修長的兩條雙腿,卻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讓人挪不開視線,想要順著他的腿往上面摸,侵犯那私密的地方。
  面對這麼一副讓人食指大動的畫面,就算是自認自制力驚人的展慍,也不禁嚥了嚥口水。
  「愣著幹嘛,還不把門關上!」
  聽到蕭青羽急吼吼的叫聲,展慍才回過神來,剛才一時傻眼,竟然連身後的門還沒關上。幸好沒人路過,否則誰走過往屋裡看上一眼,他可不想蕭青羽現在的這副樣子被別人看了去。
  展慍關上門,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不被美色迷了過去,「怎麼穿成這樣?」
  蕭青羽也從剛才的毫無準備的慌張勁中緩了過來,況且他又不是個扭捏的人,現在聽到展慍提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他當然又要忍不住炫耀起來:
  「生日禮物哦,怎麼樣,驚喜嗎?喜歡嗎?」
  這可是自己在看到那情趣內褲後想出來的絕妙主意──裸體圍裙,連喬霏這麼老實的男人都能中招,用這個拿下展慍,應該不成問題吧。
  蕭青羽那獻寶似的模樣,在展慍眼裡,就像一隻小狗在自己面前拚命搖尾巴一樣,可愛得讓人想揉揉他的腦袋,捏捏他的尾巴。
  於是,展慍說:「嗯,加上條尾巴就更好了。」
  這話聽得蕭青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該為得到展慍認可而高興呢,還是該鄙視展慍的爛審美。
  「喂,這叫裸體圍裙好不好,有尾巴的是玩寵物cosplay,懂不懂情趣啊。」蕭青羽一副專家的樣子,然後又猛然想起什麼,慌慌張張地說,「差點忘記了,湯還在燉著呢,你先看會兒電視,好了再叫你吃飯,蛋糕在冰箱裡,不許偷吃。」
  展慍黑線,心想,以為我是你嗎?
  不過當他看到對方轉身往廚房走的背影,他又愣住了,把吐槽的話完全都忘記了。
  如果說蕭青羽的正面還有一些布料勉為其難地作為遮擋,那背後真的是一覽無遺。
  性感的背部線條,好看的腰線,一根帶子沿著腰線被綁在腰的正中間,顯得臀部更為圓潤挺翹。垂下的兩端正好貼著臀縫,隨著他的走動而一蕩一蕩的,看得人心裡也跟著那帶子一起蕩漾了。
  這傢伙竟然連內褲都沒有穿,就這樣在家裡過了一天嗎?展慍開始後悔今天為什麼自己要去上班了。
  
  160 裸體圍裙1
  
  展慍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往下身沖,不受理智控制的,跟個禽獸似的,對著別人的裸體竟然就發情起來了。
  該死的,肯定是太久沒做愛了,自己才會這麼容易受到挑逗!
  展慍為自己的勃起感到有些懊惱,畢竟這太不像他的風格了。他強迫自己撇過頭去,不去盯著那秀色可餐的身體。
  然後,展慍就注意到了桌子上擺好的菜。
  番茄炒蛋、悶茄子、辣炒蛤蜊……
  雖然都是幾道簡單的菜,雖然從色相上來看就讓人不怎麼有胃口,但展慍突然意識到蕭青羽剛才說的話。
  莫非,這些真的都是他做的?
  帶著好奇,展慍走進了廚房,看見蕭青羽正拿著大湯勺,嘗嘗湯的味道。
  那模樣,如果不是他身上只穿了條圍裙,倒真是像模像樣的。
  「什麼時候學會下廚了?」展慍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欣賞著,也不知道是欣賞著那個折騰地不停的人在廚房手忙腳亂的樣子,還是欣賞著對方漂亮的身體曲線。
  對方直接的目光,讓蕭青羽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就好像自己什麼都沒穿,被對方在視奸一般──雖然自己現在穿了比沒穿還要糟糕。
  圍裙的質感直接貼著皮膚,很怪異,性器的地方也是空空蕩蕩的,讓人很不適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在發騷一樣。
  尤其是當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下,對方看穿了自己淫蕩的本質,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身體想要不安地扭動,卻又得忍著做出這種羞恥的行為。
  但就算身體再想要,蕭青羽的性格,還是要梗著脖子、趾高氣揚地吹擂,「這麼簡單的事情,憑小爺的聰明,自學成才!」全然不提在喬霏家裡練習時,又是切刀手指又是燙傷手背的可憐情景。
  「是嗎?」展慍顯然是不信的,或者說,會相信才奇怪呢,「原來每週末都去同事家就是跟他學做菜。」
  被揭穿了的蕭青羽惱羞成怒,鼓著臉氣呼呼地開始趕人:「有的吃你還這麼囉唆,快點洗好手在外面等著,湯很快就能好了!」
  「好吧。」展慍聳了聳肩,那表情的意思是懶得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哼!」
  蕭青羽故意裝作在認真看著火候,其實心裡在生悶氣,難道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比起美食來,我更想吃你之類的話嗎?這個沒情趣的笨蛋,枉費小爺穿成這樣,真是對牛彈琴!
  然而,就在他以為展慍會離開廚房的時候,皮膚上卻傳來一個略高的溫度。
  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從後面環抱著自己。背部、腰部,赤裸的肌膚都能直接感受到對方的熱量,尤其是腰部被頂著的那個東西,嚇得蕭青羽都不敢動。
  那麼大,那麼燙,自己的小穴這麼久沒有擴張過,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呢?雖然總是極力否認自己淫蕩的本質,但這種時候,他總是會不禁想到那些,臉上又是一片燥熱。
  「你就是穿成這樣在同事家裡學廚藝的嗎?」
  灼熱的氣息突然吐在耳邊,讓蕭青羽身體一顫,就像有根羽毛在心上劃過一樣,又輕又癢,卻又說不出的舒服。
  「當然不是。」蕭青羽當然矢口否認,聲音中夾雜著輕顫,也不是因為他的虛心,而是因為這混蛋的手太不規矩了!
  本來放在小腹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胯部,正隔著圍裙摸他的性器。
  噢,不過是這麼被摸一下,蕭青羽就覺得自己的腿已經發軟了,性器已經興奮地勃起了。
  就在蕭青羽心猿意馬的時候,男人的雙手就將他的性器整個包裹了起來,雖然中間還有圍裙的阻隔,但這樣不直接的愛撫,雖然少了些快感,新鮮的嘗試卻讓人更為興奮。
  展慍的動作很慢,故意地折磨,嘴唇貼著蕭青羽的耳朵,低沈的嗓音在誘惑:「那今天呢?」
  「嗯……」手淫之下,自制力極差的蕭青羽舒服地發出悶哼,若有若無的撫摸,似有似無的騷動,既讓人難耐,又讓人期待。
  蕭青羽放鬆自己的身體,將重力都壓在男人的胸膛,「今天讓你試試我的手藝,不比大廚差,省得你又說我只知道吃喝玩樂。」
  蕭青羽辯解,和喬霏學了這麼久,就是想給展慍一個驚喜,證明自己的能力。而裸體圍裙,反正他才不會承認是因為慾求不滿呢!
  「穿成這樣能做菜嗎?我很懷疑。」
  「不許侮辱……」蕭青羽的話還沒說完,對方手上突然加快的套弄速度讓他措手不及,「哈……別……燙還燉著……嗯哈……」
  「不行,我得親自求證一下。」
  在蕭青羽的呻吟聲中,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冷靜,卻又好像帶著那麼點邪惡。
  
  161 裸體圍裙2(H前戲)
  
  蕭青羽聽到鍋子在發出「噗噗」的聲音,蒸汽頂著鍋蓋,湯在裡面翻滾,是時候該關火出鍋了。
  蕭青羽記得喬霏跟他說煲湯的每個細節,他那麼用心地學習,就是想煲出美味愛心的營養湯來給展慍喝。
  可現在就是有個大惡魔在破壞著他的愛心計劃,在攻擊他,在阻撓他,害他根本就沒辦法去把美味的湯端到展慍面前!
  「停下……不行……混蛋……停下……湯要溢出來了……」蕭青羽連說話的氣息都亂了,可見他正在遭受著怎樣的毒手。
  「嗯,是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
  男人的低笑傳進他的耳朵裡,蕭青羽能感覺到男人胸膛的震動。
  「啊!」蕭青羽突然叫出聲來。
  這個大惡魔不僅用語言調戲他,又氣味混亂他,還用魔爪捏他的精囊!
  噢,實在太可惡了,自己應該果斷推開他才對。他不斷折磨著自己,讓自己……
  「展慍……嗯……快點……受不了了……」
  緩慢的愛撫讓他熊熊燃燒的慾望根本得不到緩解,反而將他折磨得慾火焚身。
  「好像變得更加淫蕩了?」
  男人不僅沒有體諒他的難處,反而還帶點幸災樂禍。
  對於展慍的調侃,蕭青羽很鬱悶,但又不得不承認,穿上了這圍裙後,自己好像真的變得敏感了,心裡面對慾望的要求也更為強烈了。
  就好像打開了一扇門,所有的羞恥都可以拋之於腦後,讓騷動的慾望完全的釋放。
  而展慍今天似乎也變得特別有興致,以前做愛他可不會講這麼多廢話,今天就特別喜歡用言語調戲他,似乎看著那耳朵變得紅通通的,是件多有意思的事一樣。
  「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穿著淫蕩的圍裙受不了了自己手淫?」
  天哪,他怎麼可以問出不要臉羞恥的話來,這個帶著禁慾面具的大惡魔!
  「沒……沒有……」
  「嗯?」
  展慍手上稍稍用力,就讓蕭青羽立刻投降。
  「有!有!」蕭青羽忙不迭地點頭,就像擔心下一刻男人就會將他的蛋蛋捏爆一樣。
  但實際上展慍的力道掌握得剛剛好,疼痛中又帶著激爽的刺激,使得蕭青羽不得不拱起身體,雙手撐著前面的料理台,讓自己不因發軟無力的雙腿而躺在地上。
  「乖,」男人一邊說,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雖然那愛撫的節奏慢的讓人崩潰,「現在說具體一點。」
  「唔……混蛋……」蕭青羽被逼得眼角都濕潤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那遲遲得不到緩解的慾望,還是因為那讓人羞於啟齒的問題。
  「我很有耐心,可以讓你一直保持這樣,射不出來哦。」
  在談判高手展慍面前,蕭青羽當然是不夠看的。
  「唔……我……」蕭青羽試圖開口,但發現還是過於難以啟齒。
  他雙手支撐著身體,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地泛白,臀部盡量地向後撅起,磨蹭著男人堅硬的部位,誘惑著男人的意志力。
  但明顯,男人的意志力比他想像中堅定太多了。
  被慾望苦苦折磨的蕭青羽沒有辦法,他真的相信展慍可以讓他硬上一天,但就是一滴都不射出來。
  「我……我就是一邊想著你,一邊手淫……因為只穿著圍裙,感覺自己特別淫亂,那個時候就特別想要,就自己摸起來了……」
  
  162 裸體圍裙3(手X)
  
  「繼續。」
  男人冷靜的聲音似乎不帶波瀾,但蕭青羽還是能從那頂著自己腰部的溫度上,感覺到對方的忍耐。
  那裡的溫度讓人神智混亂、心跳加速、飢渴焦躁。
  蕭青羽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踮起腳尖來,用自己的臀部磨蹭男人堅硬的部位。
  一邊用摩擦暫時緩解自己內心的慾望,一邊閉著眼,慢慢回味當初手淫的過程。
  「我就是想著你會從後面抱著我,然後雙手撫摸著我的性器……嗯……就像現在這樣……」
  羞恥的言語一旦說出口,就如同是開了閘的洪水,發現說起來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以啟齒,反而讓身體變得更加敏感。男人指腹按壓過性器,都能讓他舒服得顫抖。
  「你掌心過熱的溫度就好像要把我融化了一樣,我的性器在你的手中迫不及待地硬了起來。」
  淫穢的語言從蕭青羽的口中逸出來,越說,他的身體便覺得越是燥熱難忍。
  他臀部起伏的動作更為激烈,模仿著性交的動作,讓他凸起的部位插進自己的臀縫間,上下得摩擦。圍裙的下沿早就被他蹭到了腰部,整個臀部都完全地暴露在空氣中。
  天知道他多想一把扯下男人的褲子,將那根粗大灼熱的肉棒塞進自己瘙癢的屁眼裡。他的騷穴早就在一張一縮,飢渴得等待著男人的侵犯。
  可惜現在他只能YY一下而已!
  「你的指甲會摳弄鈴口的位置……噢……好爽……」男人如他所言,真的去摳弄鈴口,害他爽得叫了出來,「還會時不時地揉捏後面的兩顆小球……」
  蕭青羽的後面享受著男人陰莖的撩撥,前面則享受著男人手指的愛撫,腦海中回味著自己手淫時淫蕩的場面。
  「像這樣嗎?」展慍一邊問著,一邊照著他說的做。
  蕭青羽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手淫時想著展慍,還是展慍在為自己手淫了。
  不過爽倒是真的,他從來沒感受過這種撩撥。挑逗得人心癢難耐,卻又渾身酥軟。有點像溫水煮青蛙,而自己就是那種快要死掉的青蛙。
  「嗯……就是這樣……力道再重一點……哦,痛!」蕭青羽前一刻還皺著眉喊痛,下一刻就大喊,「好爽!」
  「說,下午射了幾回了?」
  展慍舔著他的耳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因為他早就被這騷貨的動作撩撥得慾望高漲,那將襠部撐得滿滿噹噹的硬物都快要爆炸了,但那挺翹的屁股,卻還在不知羞恥得磨蹭著那裡。就算隔著布料,他也能感覺到那淫蕩的屁股是多麼的有彈性,多麼的好操。
  「兩回……哈……我……我忍不住……一想到你就硬了……」蕭青羽的聲音顫抖,就連小腿都在發抖。男人一加快套弄的速度,他就受不了了。
  展慍覺得,自己以後一想到他赤裸著身體、光穿圍裙的瘙癢,自己也得硬了。
  他惡意地在那精囊上捏了一把,問:「就這麼喜歡我摸你嗎?」
  「嗯……是……哈……」
  其實蕭青羽想說,我更喜歡你操我。可惜敏感的身體在男人的手淫和刻意的挑逗下,已經被推向了高潮的邊緣。
  「啊!射了!射了!」
  尖叫聲中,大量乳白色的液體射了出來,射在了圍裙上,以及展慍的手上。
  展慍將懷裡的人翻過身來正對著自己,然後將沾著乳白色液體的手指伸到對方的嘴邊。
  「都射了兩回了,還這麼快高潮了?」
  男人的聲音中少有的帶上了笑意,竟有種溫暖的感覺,聽起來好聽極了。
  「因為不一樣,被你一碰就受不了了。」
  蕭青羽說著,還沒從高潮中緩過勁來的他低頭,乖巧地舔了起來,把手指上的液體舔得乾乾淨淨,就好像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吃自己的精液一樣。
  見到這麼淫蕩場面的展慍瞳孔微縮,如同是見到獵物的野獸。
  「自己的精液好吃嗎?」
  蕭青羽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你的精液好吃。」
  全然不知自己說出這番話時,嘴角還沾著白色的液體,看起來是多麼地讓人想侵犯他。
  
  163 裸體圍裙4(H)
  
  展慍二話沒說,就衝著那張嘴唇吻了上去。
  「先關火。」
  在嘴巴被堵上前,蕭青羽仍然不忘煲的湯。
  展慍的唇貼上他的,然後雙手環抱住對方,順手就把煤氣給關了。
  沒有了鍋「撲騰撲騰」的聲響,廚房變得安靜,使得接吻的聲音清晰地鑽進耳朵裡。
  他們熱切而又急迫地吻著對方,唾液在彼此的唇齒間交換,一股淡淡的腥味瀰漫開來,大概是精液的味道。不算好吃,但無疑讓整個接吻的氛圍,都變得淫靡起來。
  「嗯……」
  蕭青羽發出甜膩的鼻音。
  射過一回的身體更加的敏感,在男人舌頭的挑逗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的部位往上躥。
  蕭青羽幾乎是半靠在男人的身上,雙手抓著男人的手臂,仰起頭,承受著男人的吻,任由男人的舌頭在他的口腔裡翻攪。吞嚥著對方的唾液,都能使他激動不已。
  當男人的舌頭纏上他的舌頭,那種幸福的感覺讓他沈淪,讓他窒息,讓他沒被吻幾下,那才軟下去的性器竟然又變得興致勃勃了。
  許久,蕭青羽覺得嘴唇都發麻了,一個熱情的舌吻才結束。兩個人都喘著氣,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像隨時會撲過去的野獸似的。
  「嗯,變得淫蕩了。」看著對方眼中的慾火,展慍笑著下定結論。
  「放屁!」蕭青羽惡狠狠地說,「那叫飢渴。」
  展慍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他發現這傢伙果然還是一臉囂張欠揍的樣子可愛,人妻樣真不適合他。
  當然,現在的裸體圍裙除外。
  「今天怎麼想到下廚了?平時明明懶得要命。」展慍一邊說,一邊雙手在對方的身上遊走。
  不疾不徐地慢慢摩挲,加上那如火的性感目光,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蕭青羽只覺得被展慍手指觸摸過的肌膚,都開始在燃燒,熱得他難受。
  這混蛋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技巧?該死的,就不知道使用技巧也得看場合嗎?沒看到小爺現在多慾求不滿嗎,你還挑逗!還挑逗!
  蕭青羽悻悻地想。
  之前自己每天忙得跟條狗似的,不要說是和展慍滾床單了,就連親熱都沒幾回。本來以為這回展慍見到自己,就得控制不住獸性撲倒自己了吧,結果還不是用手摸,要知道自己積攢下來的慾望,哪裡是手淫個一兩回就能解決的!
  「今天你生日,我工資又沒有發,沒錢買禮物,就只好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給你了。」曖昧的話,被蕭青羽用低沈略帶沙啞的嗓音說出來,無疑能讓人噴鼻血,再配上他濕潤的雙眸、嫵媚的表情,就差臉上寫著欠操兩個字了。
  不過下一刻,他的神情一變,凶狠地說:「現在還不快點拆你的禮物!」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展慍還沒感慨完,嘴就被某個色狼急吼吼地堵上了。
  蕭青羽吻得急切,就像恨不得把對方吃下去一樣。一邊吻,還一邊忙著脫對方的衣服。
  展慍好不容易從對方嘴唇的糾纏中得了空,才說一句:「你太急了。」
  「明明是你性冷感!」蕭青羽鬱悶地抱怨。
  媽的,現在還有空說話,要不是這混蛋下面那玩意還頂著自己,蕭青羽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陽痿了!
  「就你這猴急的樣子,像拿我當按摩棒一樣。」
  蕭青羽本來想說,小爺要找個男人還不容易,需要用按摩棒嗎?但當他的手伸進展慍的襯衫,摸上那堅硬的肌肉,立刻沒了立場。話到嘴巴就變成了:「肌肉不錯,哪家按摩棒能有這身材?我明天就去買一箱。」
  「就說你變淫蕩了,你還不承認。」
  「那也是你害的!」蕭青羽摸夠了上面,又去解他的皮帶,「少廢話了,再不做小爺真去買按摩棒了!」
  「都這麼久沒做了,現在插進去,你屁股非出血不可。」展慍說,「前戲做久一點,還不是想讓你後面的穴濕一點,省得你又喊痛。」
  蕭青羽看著展慍,心裡感動,嘴上卻還要逞強說:「說了今天我就是你的禮物,你愛怎麼折騰都行,哪兒那麼多廢話!行了,現在濕了,快點進來!」
  
  164 裸體圍裙5(H)
  
  「哼……嗚……痛……」
  蕭青羽感覺炙熱的玩意就跟一根鐵柱似的,往自己緊閉的後穴裡面捅。陰莖摩擦著內壁,執拗地往前頂,疼得他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種疼痛就跟第一次被展慍開苞一樣,不過那時候這傢伙是一鼓作氣插到了底,疼過吼過就算了,現在這麼慢條斯理的,才更讓人疼得咬牙切齒。
  「你看,這就是著急的後果。」展慍皺著眉說。
  果然是太久沒做了,後穴又緊又乾澀,就算有一些蕭青羽自動分泌的液體也還是不夠,使得他的前進非常艱難。照蕭青羽後穴狹小的程度,估計第一次做的時候,沒少流血。
  蕭青羽強忍著那裡的不適,嘴硬地說:「那是因為小爺太緊了!」
  這傢伙的囂張勁兒,導致展慍很想一捅到底,看看他疼得求饒的樣子。
  不過,理智的他還是打敗了內心的惡劣因數,「我去拿點潤滑劑來。」
  「不許走!」蕭青羽不甘心地叫了起來,「哪有做到一半拔出去的道理,不管,你就給我插進來!」
  「你……」
  「疼死了我負責!」蕭青羽倔強地表示。
  「你……」展慍看著他明明疼得都發白的臉,卻固執地要和自己做愛,勸說的話到嘴邊,就是梗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於是,展慍吻上了那雙唇,然後挺腰,將肉棒送進了那柔軟的深處。
  蕭青羽的瞳孔陡然放大,眼淚盈滿了眼眶,但卻還是死死咬著嘴唇不吭聲。
  自己就像是被一根利劍劈成了兩半一樣,內壁所有的褶皺都被完全地撐開,後穴根本就被撐開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第一次和展慍在溫泉的疼痛感覺和現在的感受重疊在了一起。
  展慍被他這副模樣嚇得根本不敢動,連忙親拍他的背部,安撫他:「放鬆,忍忍就過了。」
  蕭青羽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了半天,但就是咬牙忍住了沒掉下來。他把下巴擱在展慍肩膀上,調整著呼吸,努力讓自己適應體內的巨物。
  然後緩了半天才罵了一句:「操!」
  這不由把展慍給逗樂了,他貼著蕭青羽的臉,一點點地吻,半是安撫半是親暱。同時,下半身則慢慢地抽送起來。
  「哼……」蕭青羽就像只被撓下巴的貓,口中發出不知名的呻吟,算是接受對方的討好了。但嘴上還是要指責,「這就是平時不經常做愛的後果,看你以後還用工作忙推脫。」
  一直上夜班的好像是你吧。展慍對他這種顛倒黑白的說法直想翻白眼,於是,稍稍加大了抽送的幅度作為小小的懲罰。
  「嗚哼……輕……輕點……」蕭青羽連聲求饒,但神情倒是看不出有多痛苦。
  其實展慍的動作還是非常溫柔的,適應肉棒之後的內壁,很快沒了一開始進入時的不適。內壁被灼熱的肉棒摩擦著,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爽。
  隨著男人的操干,一種熟悉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清晰。就算很久沒有做愛,但那種性愛帶來的舒服,這具身體早就熟悉瞭解。
  那種讓人幾乎窒息的快感,那種讓人沉迷、無法自拔的快感,那種將人淹沒、理智燃燒的快感,對於快感的追求,使得肉棒輕微的摩擦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難耐在細胞裡滋長,蕭青羽想起以往被男人往死裡干的場景,那種幾乎要被干死的瘋狂,就不由心神蕩漾。
  噢,現在那根能給自己帶來無上快感的肉棒,就插在自己屁眼裡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夾緊了屁股。
  
  165 裸體圍裙6(HHH)
  
  通過內壁的觸感,蕭青羽能夠那麼清楚地感受到男人陰莖的形狀,那巨大、形狀如蘑菇一般的龜頭正卡在自己的腸道深處,蠢蠢欲動,炙熱的肉棒正貼著自己的內壁,燙得叫人幾乎跳起來。
  讓男人的東西插在自己私密的地方,讓蕭青羽覺得羞恥,但記憶中那瘋狂的感覺卻襲上了心頭,又讓他情難自禁,臉上泛起異樣的潮紅。
  而展慍因為肉棒突然被騷穴這麼一夾,毫無準備的他差點直接射出來。
  「看來那裡確實是餓壞了,」展慍拍打那緊實具有彈性的臀部,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現在就來餵飽你。」
  說完,他便捧著那雙臀,豪不留情地對著那嬌嫩的後穴一陣猛插。
  「嗯……啊哈……」
  疾風暴雨般的抽插速度讓蕭青羽幾乎暈了過去,許多沒使用過的後穴顯然一下子還不能適應這麼劇烈的刺激,疼痛和爽快同時折磨著蕭青羽的神經,他分不清楚是該叫男人停下還是繼續。
  但飢渴的身體為他做出了決定,已經在歡愉地迎合。
  蕭青羽的雙手牢牢地攀在男人的脖子上,使得赤裸的身體貼合著男人健壯的身體。同時,他的腰部配合著男人的節奏扭動,方便男人的操干。
  「慢點……受……受不了了……展慍……」
  蕭青羽口中發出低聲的求饒,在猛烈的撞擊下,他被撞得頭暈眼光,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都要被撞碎了。
  「好猛……哈……大肉棒太猛了……」
  但這樣的求饒聲又媚又軟,落在展慍耳朵裡,卻比任何春藥都要讓人熱血沸騰。還有比情人誇自己的那裡又猛又厲害更讓男人自豪的嗎?
  因此,展慍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捧著蕭青羽的屁股,毫無規律地進行操弄。每一下都將肉棒脫離至穴口,再一口氣刺進去,刺到甬道的深處。
  「啊啊!要破了!屁股要被操破了!愛死大肉棒了!」
  這樣凶狠帶著殘暴的貫穿,讓蕭青羽爽得尖叫連連。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早就沒了理智,而是充滿了沈浸於慾望的迷茫。
  一下又一下,展慍擺動著結實的腰身,揮舞著尺寸驚人的陰莖,在蕭青羽的體內衝刺。
  自己對於性愛的渴望,果然並不像自己想像中那麼心如止水。前段時間的禁慾生活,使得現在爆發起來,比以前更加猛烈。不講技巧,頻率快速,如同出籠的猛虎,一心要將眼前的獵物拆骨入腹。
  展慍能感覺到那柔軟脆弱的腸壁,因為自己而在瑟瑟發抖,卻又淫蕩地緊緊纏著自己的陰莖。
  溫熱緊致,天生就會討好男人的騷穴,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天堂般的享受。
  「騷穴真好操。」貼著對方的耳朵,展慍說出挑逗的話,「操起來好舒服,把肉棒咬得緊緊的。」
  猥褻的言語,讓蕭青羽敏感的身體一陣顫抖,就好像為了證明男人所說的話似的,他真的下意識地夾了夾屁股,將肉棒咬得更緊。
  「讓你操……騷屁股讓你操……嗯……操我……用大屌操爆我的騷屁股……」
  被操得不亦樂乎的蕭青羽早就將羞恥心丟開了,這麼淫亂的話,幾乎讓男人直接射了出來。
  展慍發出一聲低吼,用力掌摑他的臀部,然後將肉棒狠狠地撞了進去。
  「給我夾緊,大肉棒現在就來操爆你的騷屁股!」
  性愛中適當的暴力反而會增添情趣,疼痛感使得蕭青羽更為興奮,不僅賣力地夾緊屁股討好男人,纖細的腰身還扭得更為瘋狂。
  「爽死我了!天哪!猛大屌又來了!操死我了!」
  蕭青羽被操得浪叫不止,即便之前已經射過兩回了,現在陰莖的頂端仍然在不停地分泌著液體。
  同時,展慍在騷穴這樣的吸咬下,也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於是,更是不管不顧地一陣狂插猛操。
  「啊啊啊!大肉棒弄死我了!」
  大約又被操了數十下,蕭青羽終於在尖叫聲中再次達到了高潮。
  而展慍也被那緊縮的騷穴吸了出來,將濃濃的精液射在了甬道的深處。
  「咿呀!好燙!射死我了!騷屁股被射爆了!」
  男人射出的滾燙精液,又讓蕭青羽敏感的身體興奮不已,射了又射,竟比之前射的更多更久。
  
  166 裸體圍裙7(HHH)
  
  這次持續時間超長的射精,就好像掏空了蕭青羽的身體。他的雙腿還在發軟打顫,只能窩在展慍的懷裡。
  過於激烈的性愛,害他現在還氣喘吁吁,心臟跳個不停。
  而展慍也就著這樣的姿勢,抱著他,已經軟了的陰莖卻不拔出來,還插在那又軟又熱的穴裡。因為他知道,很快又要幹上第二輪了。
  「射了好多。」
  男人低沈的笑聲鑽進蕭青羽的耳朵裡,讓他才稍稍平復下來的心跳,又「撲通撲通」地加速了。
  「說明我身體健康。」
  蕭青羽聲音悶悶的,因為他把頭埋在展慍的胸膛裡,沒有抬頭。
  懶得抬頭,也不想看對方戲謔的神情。
  但展慍也不知道是不是射過精後心情特別舒暢,本來一天也難得笑幾回的他,又笑了起來:「不止前面,連後面都流了好多。」
  說完,抬手就抹了些液體在蕭青羽的臉上。
  以前恨不得「烽火戲諸侯」為博展慍一笑的蕭青羽,現在卻只想吼一句,笑什麼笑!
  「是什麼東西?」蕭青羽鬱悶地問。
  展慍把嘴巴湊到他的耳朵裡,用金屬質感的嗓音說:「你自己騷穴裡流出來的騷液,弄了我一手都是的,真是淫蕩。」
  「放屁!」
  蕭青羽強硬地反駁,但展慍還是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變得通紅通紅的。
  展慍以為他是害羞了,沒想到卻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性格。
  「那是你剛才射進去的東西流出來了好嗎!」
  「呵呵。」展慍直接笑出了聲,「你啊……」
  展慍的口吻中竟帶著寵溺的味道,害從沒享受過這份待遇的蕭青羽驚訝得都一時反應不過來。
  然後感覺到下巴被人抬了起來,對上那如星辰般教人迷炫的雙眸。
  「流出來了嗎?那我得負責重新把它灌滿才行。」
  「混蛋!你什麼時候又硬了!」剛才忙著和展慍鬥嘴,蕭青羽完全沒注意到他體內那根巨物竟又有抬頭的趨勢,他不由急得大聲抗議,「不行,堅決不行!」
  但在他的抗議聲中,肉棒還是向上頂弄了起來。
  「嗚嗯……禽獸……王八蛋……哼……」蕭青羽嘴裡罵個不停,可沒罵幾聲,氣息就虛弱了下來,變成了難以抑制的呻吟,再然後則變成了不知羞恥的叫床。
  「好舒服……嗯……用力……再用力操我……」
  實在不是他的意志薄弱,而是敵人過於強大。
  光是倒在那結實健壯的胸膛上,聞著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就足夠叫人心馳神往了,更何況那根尺寸讓人瞠目結舌的陰莖,想保持理智都難。
  被捅了數十下的後穴早就被捅得鬆軟,沒了之前的疼痛,反而每次肉棒狠狠地捅進來,都叫他舒爽無比。妖冶的媚肉主動纏上男人的肉棒,似乎是希望男人就這麼一直插在裡面,不要走一樣。
  展慍看著懷裡的人種種媚態,汗珠順著他的鼻樑往下滴落,被吸吮的紅艷的嘴唇無意識地張開,像艷麗的玫瑰。而讓自己快樂的地方更是淫蕩極了,用小嘴把自己的肉棒緊緊吸著,一點都沒有羞恥心。
  操著這麼極品的騷穴,展慍幾乎操紅了眼,隱藏在嚴肅外表下的惡劣因子,都趁機活躍了起來。
  「走,帶你到處走走。」
  
  167 裸體圍裙8(HHH)
  
  「咿呀啊啊啊!」蕭青羽大聲地尖叫。
  男人竟然就著還在操他的姿勢,雙手抓住他的大腿根部,就這麼走動了起來。
  興奮、刺激、恐怖……各種感覺一下子朝蕭青羽席捲而來,讓他的心臟都似乎難以承受。
  僅憑著男人的手托著他的身體,以及兩人連接的部位帶動著走動,很怕摔下去的蕭青羽只能雙腿牢牢地盤在男人的腰間,也無暇顧及這個姿勢是有多羞恥。
  「嗚……停下……停下……」蕭青羽搖晃著腦袋,哀求男人停下腳步。
  可男人非但沒有停下,從廚房向著客廳走過去,而且還顯得興致勃勃,蕭青羽甚至都能感覺到在自己體內肆虐的肉棒竟然又漲大了一圈,害他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蕭青羽不知道的是,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修長的雙腿不知羞恥地纏在男人的腰間,使得兩人那裡緊貼著不留一絲的縫隙,使得男人可以捅得更加深。還有他因為害怕而緊縮著的內壁,緊緊咬著男人的肉棒,當然讓男人更加的血脈噴張。
  「嗯……嗯哼……慢點……好深……」
  隨著展慍的走動,那根粗大的肉棒自然在體內往上一頂一頂的,明明不是特別的用力凶狠,卻因為恐怖的心理,而使得這種感覺更為的特別強烈。
  蕭青羽還沒被操幾下,就又漸漸墜入了慾海,陰莖的前端分泌著透明的液體,把展慍的衣服蹭濕了一塊。
  而展慍則不用費太大的力氣,不僅可以享受著對方主動送上來的美味,還可以欣賞對方此時的媚意癡態。
  那顫動著的睫毛,那迷茫濕潤的眼睛,那勾引人親吻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迷人而性感,讓男人從心底滋長想要蹂躪他、欺負他的念頭。
  「對了,你還買了蛋糕在冰箱裡,」一邊走,展慍一邊說,「想要我將奶油塗滿你的身體,再一點點舔乾淨嗎?」
  磁性的嗓音在耳邊誘惑著,讓蕭青羽渾身燥熱。當他想像著那個畫面時,肉棒又頂進了酥軟的腸道中,讓他一個激靈,如同一道電流從尾椎躥了上來一般,竟覺得有種異樣的快感。
  「還記得桌上的紙巾嗎,你買的時候還說,以後要用來擦我的精液。」
  「嗯……嗚嗯……別再說了……」蕭青羽發出低聲的嗚咽,再說自己就要射精了!
  那不過是當時自己拿來調戲展慍的話,現在卻被這混蛋反過來調戲自己。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真的覺得心頭湧上一種特別的感覺。連帶著肉棒每次的頂入,都更加地在把自己往高潮的邊緣推。
  走在沙發前,展慍終於停了下來,短短幾十步路的時間,卻讓蕭青羽覺得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蕭青羽掛在對方的身上,大口地喘著氣,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下來一會兒了。
  「為什麼不要說了?」展慍明知故問,「你不喜歡聽嗎?還是──」
  展慍頓了頓,才說:「還是更喜歡我操你呢?」
  蕭青羽還來不及回答,就感覺一個外來的力量扳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旋轉了180°才停下。
  「嗚啊啊啊!」
  脆弱的內壁被巨大的龜頭硬是摩擦了一圈,本就在高潮邊緣的蕭青羽在這樣激烈的刺激下,直接大叫著射了精。
  這次射精,讓蕭青羽雙腿發軟,要不是有展慍扶著,就直接癱倒在地上了。
  「呼……夠了,我……我要休息一會兒……」蕭青羽氣喘吁吁地說。
  「我還沒射呢。」展慍說,明明在陳述一件事實,但強硬的口吻根本不容人說不。
  說著,他讓蕭青羽雙手扶著沙發扶手,然後腰下沉,屁股翹起。而他雙手固定住蕭青羽的腰部,揮舞著肉棒抽送起來。
  還沒從高潮中平復下來,就又遇到肉棒兇猛的操干,蕭青羽真心覺得自己今天會被這男人操死。
  「不行了……嗯哼……我……」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彷彿像個布娃娃,任由男人的擺弄。
  「上面的小嘴這麼說,可下面的小嘴還是一樣的熱情,」不同於展慍聲音的溫柔,下半身的操干卻是那麼凶狠,精囊拍打著臀部發出「啪啪」的聲響,好像要把那兩個精囊都塞進這銷魂的騷屁股裡面去一樣。
  「喜歡我這麼操你嗎?」惡劣的男人一邊問,一邊頂著對方最敏感的那點,狠狠的碾磨。
  「別再頂了……我不行了……唔……會壞掉的……」蕭青羽低聲地求饒,自己都已經射過四回了,要被玩壞的恐懼深深地刺激著他。
  可是,敏感的身體被這麼一根巨大的肉搏操弄著,一陣陣的快感直衝大腦,爽得就好像被送上了雲端,又讓他不禁忘乎所以。
  「啊!啊哈……喜……喜歡……」
  「嗯,我也喜歡你,阿羽。」
  展慍表白的話語讓蕭青羽陡然睜大了眼睛,身體激動地不停顫抖。這句話,比任何藥物都能更加刺激慾望,比任何大海都要讓人沉溺,比任何性愛都讓人更加容易高潮。
  這個混蛋,竟然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讓自己……讓自己……
  一瞬間,眼淚湧出了眼眶,幸福地想哭,像要死掉。
  
  168 不速之客
  
  那天晚上,展慍和蕭青羽將他們的精力消耗得一乾二淨。
  蕭青羽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聲求饒,但男人就是不為所動。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到臥室,每次當蕭青羽哭著哀求再也射不出來的時候,男人只要親暱地叫他「阿羽」,他就渾身一陣顫抖。那兩個字就像有著什麼特殊的魔力,輕易地讓他達到高潮。
  就連展慍抱著他去浴室清洗的時候,又被這個禽獸按在浴缸裡做了一遍,蕭青羽射出來的精液都稀薄到不行,最後更是直接昏睡了過去。
  蕭青羽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昏昏沈沈的,頭腦發漲,全身上下更是像被坦克碾壓過了一遍一樣。就是動動手指頭,都覺得酸痛。身體就好像在向他投訴,昨天的縱慾。
  蕭青羽眨了眨眼睛,盯著天花板瞧了一陣,然後在心裡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以後堅決不能讓展慍慾求不滿!
  看著挺禁慾的一個人,沒想到瘋狂起來這麼瘋狂。
  蕭青羽默默地為自己的屁股哀歎了一聲,然後顫顫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套了條牛仔褲,就準備去找那個混蛋算帳。
  「展慍……」話剛喊出口,蕭青羽才杯具地發現自己的喉嚨基本啞掉了。
  一定是昨晚喊得太激烈了,蕭青羽一邊在心裡歎氣,一邊扶著牆,一步三顫地從房間走到客廳。
  「我餓死……」
  後面那個音還沒發出來,蕭青羽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張大了嘴巴,聲音卻戛然而止。
  客廳裡,除了展慍外,還有三個人,而且那三個人他還都認識。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突然出現在展慍家裡的三個人,不是別人,坐在沙發上的正是蕭青羽的父親蕭伯朗和蕭青羽的母親,以及站在二人身後、無法讓人忽略的管家先生。
  蕭青羽仔細看了又看,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眼花、不是在做夢,真的是自家的老爺子和太后,只覺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就劈在自己的腦袋上。
  耳朵邊「轟隆隆」的直響,一時間,蕭青羽站在了原地,亂了方寸。不知道是該回房間躲著,還是該奪門而出。
  自己離家出走這麼久,兩個老人家肯定氣瘋了,一定是來抓自己回去的!對了,還有相親的事!糟糕,不會都他們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抓自己回去然後公佈吧?
  蕭青羽呆在那兒想了半天,那本來就不夠用的腦細胞現在更是死了一片,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直到老爺子開口喊他:「還不滾過來?」
  他這才如夢初醒,拖著兩條發軟的腿,硬著頭皮走到了二老面前。
  「你們怎麼都來了?」蕭青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誠惶誠恐地問。
  「難為你還記得我和你媽。怎麼,現在翅膀硬了想要離家出走了?哼!」
  老爺子畢竟淫威仍再,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讓蕭青羽心裡「突突」直打鼓。
  「這個……我……」蕭青羽支支吾吾半天,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后那邊。畢竟每次老爺子發火,都是她充當著救火隊員。
  但沒想到這回火是滅了,但似乎禍水東引了。
  「就他那性格,也沒指望他能顧著家裡,」蕭老太太說,不過這話聽得蕭青羽嘴角一抽一抽的。
  蕭老太太接著說:「不過總這麼住在小展家裡也不好,太麻煩他了。」
  「不麻煩!」蕭青羽連忙接口,並且拚命朝展慍使眼色。
  但展慍那個笨蛋竟然跟著點頭,「嗯,確實有些麻煩。」
  混蛋!蕭青羽氣得就快炸了,要不是有二老在這裡,他一定按住這傢伙揍一頓。
  打個掩護會死嗎?等我被抓回去結婚了,看你自己自己打手槍!
  蕭老太太顯然預料到了,跟展慍說了不少道歉的話,展慍也一個勁地客套。
  而蕭老先生則直接衝著蕭青羽發話了,這個老先生平日都是慈眉善目的,這回顯然真的被自己這個不孝子給氣著了,說話口吻非常的沖。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去收拾東西走人?你還要麻煩小展到什麼時候?結婚的事你就兩手一攤什麼都不管嗎?」
  結婚?刺耳的兩個字讓蕭青羽耳膜發疼,血液全都往大腦裡湧,只覺得整個人搖搖欲墜。
  雖然之前自己已經猜測到了,但真的從父親口中聽到這個詞,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是啊,」蕭老太太似乎沒看出蕭青羽的異樣,跟著說:「對蕭家來說,對你自己來說,這可是件大事,總不能樣樣事情都由我們兩個決定。」
  
  大結局
  
  「我……」
  蕭青羽張了張嘴,早就打好腹稿的話,大聲地宣佈自己愛那個男人,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和蕭家斷絕關係之類的決絕,卻因為在看到父親嚴厲的眼神以及母親絮絮叨叨的慈愛後而說不出口,他可以想像當他說出要和展慍在一起的時候,父親暴躁如雷、母親心臟病發的模樣。
  他垂下了眼瞼,不敢看他們。
  原來自己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麼瀟灑、那麼不愛這個家庭。
  就在蕭青羽已經妥協的時候,卻聽蕭老太太又問:
  「小展,要不要去我們家坐坐?你可好久沒來了。」
  蕭青羽如同背脊被針戳了一下,猛地一個激靈。
  對了,還有展慍!如果自己回去結婚了,那展慍怎麼辦?
  他扭頭看向展慍,見展慍只是客氣地說:「今天就不去了,下次一定登門拜訪。」
  他英俊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神情,還是那麼的冷靜,看不到對自己的焦急和憤怒。
  因此,蕭青羽反而覺得更加愧疚。
  目光與展慍交匯的那一剎那,他無緣無故從心底升起一股力量。
  「我不會回去的。」突如其來從喉嚨口發出的聲音,似乎也嚇了蕭青羽一跳。但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往後退一步,便是深淵,便是從此與展慍形同陌路。
  絕對不能這樣!
  蕭青羽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我不會回去結婚的,我要和展慍在一起。」
  他的目光堅定,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視死如歸的氣概。
  蕭老先生皺了皺眉,「你……」
  不等他說完,蕭青羽就打斷他。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也知道你們肯定不會同意的。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和展慍在一起。現在我已經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不需要靠蕭家了。我現在就是把這個事實告訴你們,你們能接受最好,覺得我給蕭家丟臉了,我從此以後都不踏進家門口半步!」
  一口氣說完,蕭青羽就覺得自己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說得時候是一時衝動,說完才發現手腳早就冰涼。
  他都沒勇氣去看父母氣急敗壞的樣子,只能把目光投向展慍,而也只有對方讚賞的眼神,才能讓他獲得一絲鼓勵,讓他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下去。
  大不了被老爺子打死。蕭青羽閉著眼睛,想。
  結果,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老爺子的巴掌落到自己的臉上。
  怎麼回事?難道氣得暈過去了?
  蕭青羽把眼睛睜開,看見不是氣得倒在沙發上的二老,反而蕭老先生是沈著臉、皺著眉,蕭老太太則是一臉笑瞇瞇的模樣。
  這是?蕭青羽被兩個人的目光盯著,渾身上下地忐忑、不自在。
  「你們被氣傻了?」蕭青羽小心翼翼地問。
  「沒大沒小的。」蕭老先生斥責說。
  「你們都不生氣?」現在蕭青羽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本來做好了有如何如何家庭矛盾的準備,沒想到二老一點反應一點都不激烈,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我可是要跟個男人在一起,你們不是應該罵我給蕭家丟臉的嗎?」
  「哼,你也知道丟臉嗎?」蕭老先生滿臉的不悅。
  但比起他來,蕭老太太則笑著說:「小展肯要你,我樂都來不及,哪裡會反對。」
  蕭青羽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滿頭黑線,
  蕭老太太看著展慍,那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開心,拉著展慍的手,笑呵呵地說:「難道要等你娶個女明星女模特回來把蕭家都敗光了,還是要娶個官商的女兒回來讓我天天挨她的氣?所以,還是小展好啊,又孝順又能幹。」
  蕭老先生也跟著說:「蕭家的生意,我也就交給小展放心,交給你?哼哼,我不如全都捐給慈善機構。」
  「是啊,小展這孩子就是讓人放心,我們回國就是想雙方見見父母,把你們的婚事敲定,沒想到你竟然玩起了離家出走,害得我們最後還是直接找上門來!」說完,蕭老太太瞪了蕭青羽一眼。
  蕭青羽聽著雲裡霧裡的,合著不是給自己相親,是給自己和展慍辦婚禮?自己究竟在做夢呢,還是在做夢呢?
  「你……你都知道了?」蕭青羽結結巴巴地問展慍。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淡定!
  展慍點點頭,「在你起來前才知道,剛剛說到什麼時候讓我父母過來見上一面。」
  這……這是怎麼回事?
  蕭青羽大腦明顯不夠用了,自己老爸老媽是有多開放啊,竟然一下子都接受了!接受了不說,還都特樂意把自己送出去呢!
  蕭青羽是一頭的霧水,看看展慍,再看看自己的父母,琢磨著難道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
  幸好,還有好心的管家先生在一旁提醒:「是我告訴先生太太的。」
  「你怎麼知道?」蕭青羽的神情就跟活見了鬼一樣。
  管家先生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瞎子。」
  好吧……蕭青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難道自己和展慍姦情已經足夠閃瞎旁人的眼睛了?自己明明很低調啊!
  「再說,」管家把蕭青羽上下掃了一遍,說,「就這樣了,瞎子才看不出來。」
  我怎麼樣了!蕭青羽跳腳,然後低頭把自己身上掃了一遍,更加急得跳腳!
  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是怎麼回事啊!
  「我……」蕭青羽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我先去穿衣服!」
  說完,急急忙忙地扭頭就往臥室跑。
  他身後,蕭老太太還在拉著展慍的手,「小展啊,你看安排個時間,我們兩家人見上一面,一來認識一下,二來討論一下婚事的安排。如果他們不方便來呢,我們也可以過去……」
  「展慍,你說你父母會不會不喜歡我?」
  「會。」
  「……那怎麼辦?」
  「我喜歡就行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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