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食用手冊》作者:炸雞便當
原創 男男 現代 高H 正劇 美攻強受 腹黑攻
此作品列為限制級,未滿18歲之讀者不得閱讀。
原名:渣攻淪為肉便器
毫無節操、習慣性見異思遷的前渣攻被各路美人操成肉便器的故事。
作者顏狗,受強健帥氣,攻通通美顏盛世。
★本文含主角被以前攻過的小受反攻的情節,但主角是肯定沒有當攻的機會了,雷者慎戳★
p.s.隨著劇情發展風格會越來越暗黑,接受無能者請愉快地點右上角紅叉叉,謝絕寫文指導和人參公雞 ( ?ρ`)
章節名
標注了各種play的章節名都被和諧掉了,可以戳進來看看,進行選擇性食用
01萬年渣攻馬失前蹄,遭到癡情小受打擊報復
02塗上烈性媚藥後,戴著眼罩口球貞操帶被放置三小時
03塞著跳蛋被甩過的小受破處,神志清醒地遭受屈辱內射
04尿道調教初體驗,陽具和尿道按摩棒同時折磨前列腺
05尿道棒插入膀胱,在酣暢淋漓的高潮後失禁,被兩兄弟輪流姦淫一整天【蛋:和舒唯的初次見面】
06公司樓下冤家路窄,呆萌奶狗嗷嗷待哺
07在公司茶水間裡自己動手脫西服,羞恥露出乳貼,被迫用鋼筆插後穴和服下0號膠囊【圖】
08化身主動要求口交的騷母狗,在男人腰上一坐到底,經歷激烈到窒息的絕頂高潮
09從茶水間做到辦公室,被小奶狗下屬撞見,最終被按在地板上雙龍並屈辱落淚
10前渣攻賊心不死再度約炮,遭當場捉姦
11當著約來的小零的面,羞恥經歷私處剃毛之後又被狂操
The Beginning
01
圈裡有名的gay吧裡,一個引人注目的男人正站在吧台前跟酒保閒聊,手裡摩挲著酒杯的玻璃杯壁。他穿著B牌的經典款風衣,垂墜感極佳的材質完全凸顯出他身高腿長、寬肩窄臀的優點,身體線條在腰部猛然收攏,一看就是力道強勁的公狗腰,引得周圍無數小0心馳神往。
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的男生在他身邊徘徊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上前搭訕。
“請問,你是一個人來的嗎?”男生雙手捧著酒杯,害羞得不敢和他對視。
“不是,”男人笑著搖搖頭,在收穫到對方失望的表情後,才再度開口,“我正在等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先生,現在他總算出現了。”
男生的臉騰地漲得通紅,狂飲了幾口杯中的龍舌蘭才平復下激烈的心跳。
聊了一會兒天,男生得知對方叫顧書軼,是這間酒吧的熟客。兩人交談的氛圍很不錯,酒也喝了不少,等到話題進行的差不多了,他們準備往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方向發展。
“不過小諾,你不用管你朋友嗎?”顧書軼紳士地替男生拿起了外套。
小諾有些意外,他今晚的確是和gay蜜阿童一起來的,不過他早早地確定了攻略對象,阿童則是在不遠處的卡座裡獨自喝酒。
“看他一個人很孤單的樣子,要不要大家一起……”顧書軼色氣地舔了舔薄唇,“很刺激的哦。”
小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翌日一早,顧書軼叫了車,把兩位腰酸背痛的小男生送出酒店大門。
坐在車座上,小諾終於有機會感歎:“天啊,他還是人嗎!也太強了吧!一個人對兩個,還把我們都搞到差點精盡人亡……”
阿童點點頭表示同意:“而且他技術好好,這絕對是我419的體驗裡最爽的一次。”
“身材也好棒,腹肌像巧克力一樣是完完整整的八塊耶!那個腰力就別說了,動起來簡直跟馬達一樣。”小諾捧著臉發花癡,完全無視駕駛位黑臉的司機。
“唉,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跟他約……”
“糟了!你有跟顧書軼要電話嗎!”
“誒誒?我以為你們已經交換號碼了!”
千米以外的顧書軼自然聽不到兩位小0的哀嚎。精力旺盛的他一點也沒有春宵一度後的萎靡虛弱,反而因為欲望得到滿足,展現出一種神采奕奕的性感狀態。他嘴上叼著一支煙,信步往附近的小巷走去,準備去一家只有少數當地人才知道的私房餐廳吃飯。
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顧書軼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哪位?”
“………………”
“聽得到嗎?”
“………………”
以為是哪位好事者的惡作劇,他正準備按下掛斷鍵,音孔裡卻突然傳來對方的聲音。
“顧書軼……”音色透著沉重的嘶啞,連氣息也十分紊亂,像是情緒極度不穩定。
這把聲音簡直太熟悉了,早就到了讓人厭倦的程度。顧書軼不耐煩道:“舒唯,我說過我們早就結束了,你無論換多少個號碼打過來都一樣,明白嗎?”
“我不明白!”對面的音調陡然拔高,似乎是徹底被激怒了,絕望的嘶吼聲近似於獸類,,“從頭到尾你都是在玩兒我,是不是?我舒唯在你顧書軼眼裡就是根煙頭兒,抽兩口過個新鮮勁兒就丟了,對吧!”
“我當然是在玩兒,”顧書軼滿不在乎地笑了兩聲,“可惜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玩不起。”
顧書軼以為他被自己這麼一激,肯定會爆發,沒想到對面沉默了半晌,聲音反而冷靜下來:“你跟昨天那兩個小孩,也是在玩兒?”
“操。”顧書軼忍不住爆了聲粗口,繃緊神經往身後空蕩蕩的小巷望了一眼,“你跟蹤我!”
“親愛的,我只是太想你了,一天見不到你我就會發瘋……”手機裡傳出狂熱的愛語,顧書軼立即將電話掛斷了,他想舒唯已經不正常了。
惹上這麼個喪門星,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從十五歲開葷以來,他男女通吃葷素不忌,走到哪裡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當初看舒唯像個開放的主,長得也漂亮,他才使出渾身解數去勾搭他。沒想到第一次過夜以後,舒唯竟然說他是個處,顧書軼立刻意識到這事兒麻煩了。
早上才洗過澡的舒爽勁兒被這通電話一掃而空,顧書軼沒了吃飯的興致,掉頭往來的方向走,希望儘快走到能打車的地方。一個拐角過後,他遠遠望見前面有個穿黑色高領毛衣的青年,頓時心裡一凜。
“舒唯,好久不見啊。”他面上鎮定,手指則悄悄滑進口袋裡,用指紋解鎖了手機。
舒唯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消瘦多了,眼下掛著兩圈青黑,整個人飄忽得像一縷亡魂。但在看到顧書軼之後,他慘白如紙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紅暈,身體憑空生出氣力,健步朝對方走去。
“有話好好說,別湊這麼近。”顧書軼望著逐漸逼近自己的青年,後背有點發毛,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想看看怎麼脫身。
這一望,還真讓他找到一個過路的男孩,個子挺高,一身休閒裝,稚氣未脫的臉有一半裹在圍巾裡,像是個大學生。
“帥哥!過來幫幫忙,這人想問路,可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地方在哪兒。”顧書軼也沒想把這人當成幫手,只是覺得多個人在,舒唯應該做不出什麼。
沒想到男生走進之後,突然掏出把堅硬如鐵的硬物往顧書軼手腕上重重一擊,速度之快,讓人幾乎只能捕捉到殘影。顧書軼一聲痛呼,登時感覺自己的右手腕骨裂了,悄悄攥在掌心裡的手機應聲落地。
男生慢悠悠地踱到手機前面,螢幕上顯示的撥號介面已經打出了“110”三個數位,他用穿著切爾西靴的腳狠狠碾了下去,接著抬起頭,雪白精緻的臉上毫無表情:“想報警?”
“舒致,你下手輕點兒!”舒唯連忙俯身摟住痛得彎下腰的顧書軼,那表情像是打在顧身痛在他心,“不會骨折了吧?”
“哥,放心,我知道輕重……”話說到一半,對面的顧書軼突然發難,沖著舒唯的胃部全力使出肘擊,兩三下掙脫出對方的懷抱,不要命地往大路的方向沖。
舒致口中嘖了一聲,不慌不忙地追了上去,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卻能貓逮耗子一樣不遠不近地吊在顧書軼後頭。用最快的速度衝刺了近一千米之後,顧書軼的體力明顯開始下降,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喉嚨裡冒出一股血腥味。身後的人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加快了腳步,在他尚未反應過來時,已經出現在面前,並一把扣住他劇痛的手腕。
“啊——”顧書軼忍不住發出一聲丟臉的哀嚎,痛得眼前直發黑,冷汗涔涔而下。
趁顧書軼無暇戒備,舒致用膝蓋頂住他的肚子連撞好幾下,算是替他哥報了肘擊的仇。顧書軼疼得差點跪下,大意地把整個後腦勺露給了對方,接著腦後結結實實吃了一記悶棍,估摸著還是剛才那把兇器。
這一下給得很有水準,顧書軼覺得自己的腦袋跟個熟透的西瓜一樣,馬上就要炸開了。
他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畫面,是滿臉焦急的舒唯跑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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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炸雞 請多指教
02
“小致,書軼真的沒事嗎?會不會顱內出血?”
“真沒事兒,哥。以前我在部隊經常玩這招。”
“那就好……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服了,你對他可真是一往情深。”
後腦勺的劇痛和耳畔的交談聲同時傳到顧書軼的大腦裡,他開始一點一點清醒過來,並很快明白了自己目前的狀況。把眼睛偷睜開一條縫,他從狹窄的視野裡打量著所處的環境。
看這裝修,十有八九就是他之前過夜的酒店。他躺在房間裡唯一一張床上,另外兩人並肩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他們好像沒注意到他已經醒了,這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時機。偷偷往床頭蹭了蹭,他的右手角度隱蔽地探向床頭櫃,想找個煙灰缸什麼的當武器。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顧書軼心裡咯噔一聲,已經被發現了。手指在這時也碰到了邊櫃上的金屬遙控器,他一把攥住了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塊兒,準備劈頭蓋臉地砸到對方腦門上——
“如何?我猜你現在抬不起比叉子更重的東西。”
顧書軼捏住遙控器的指節都泛白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腎上腺素因恐懼而狂升,他知道自己正處於最糟糕的狀況。被注射了不明藥物,還要對上兩個成年男人,他無論如何都沒有勝算。
剛才說話的正是之前痛毆顧書軼的青年。旁邊坐著的舒唯介紹道:“這是我堂弟,舒致。”
顧書軼頭一次認真打量這個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年輕男孩。他膚白勝雪,瞳仁澄澈清明,高挺的鼻樑弧度優美,容貌比他俊美的堂哥更勝一籌。顧書軼盯著他的臉,生出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一句話的功夫,舒唯已經起身走到了床邊,在床沿坐下:“放心,只是打了些讓你沒力氣的藥,其他方面都不會受影響的。”他溫柔地俯下身,小心翼翼又虔誠地在顧書軼頰邊印下一吻:“書軼,我喜歡你啊。”
顧書軼激靈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兩人這磨嘰樣,舒致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茶几下提出一隻小皮箱,交到舒唯手上:“按照你的要求,給你選購的。”
見顧書軼的視線追著那只皮箱,舒唯也沒避開,大大方方地把拉鍊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不多,就幾件情趣用品和一支藥膏。
顧書軼心裡比吃了十隻蒼蠅還噁心,嘲諷道:“怎麼的,我現在又沒力氣,你準備坐上來自己動?”
舒唯羞澀地眨眨眼睛:“不是,親愛的,我想要你。”
在顧書軼的一臉愕然中,床腳的舒致一把掀開了他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的浴袍,伸手朝露出的一雙健壯精悍的長腿摸去:“嘖,身材還挺好。”白皙的手指在麥色雙腿上不停流連,畫面看上去極其情色。顧書軼不堪其辱,抬腳去踢那只作亂的手,結果被一把抓住了腳掌,反倒像是他在主動製造情趣。
“放開我!”他抬頭怒瞪舒唯,一雙眼睛拉滿了血絲。
舒唯看他這個樣子,像是受不了誘惑似的低下頭來,含住對方厚實飽滿的唇,含糊道:“不可能的。”這個吻和以往顧書軼主導的全然不同,充滿了侵略和控制欲,他的唇瓣被咬得血淋淋的,到最後連氣都喘不上來,等舒唯放開他的時候,舒致已經趁機拉開了他的雙腿,探向那處緊閉的後穴。
作為一個雙,顧書軼在很大程度上選擇男人只是因為比女人耐操,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後門還能被別人使用。這可是關係到男人尊嚴的問題,他氣喘吁吁地罵了一串髒話,突然朝舒唯的勁動脈咬去!
與此同時,舒致的指腹在穴口上輕按幾下,成功地探入了一個指節。
顧書軼結結實實地咬住了舒唯的脖子,但在藥物的作用下,咬合的力道實在太輕。即使他已經厭憎得雙目赤紅,舒唯感受到的卻只有貓咬一樣的輕微痛感,甚至是奇異的快感。
舒致的食指已經完全陷入了顧書軼的後穴裡,他們剛才替他灌過腸,因此裡面很乾淨。手指甫一進去,舒致就感受到了異樣:裡面緊致滑嫩,肉壁跟活物一樣吸附著他的手指,甚至在手指來回抽插的時候產生了濕潤感。舒致上過的男人只比顧書軼多不比顧書軼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極品的穴,恐怕是個萬里挑一的名器。
他用指尖蘸了一點帶來的潤滑劑,並起兩指深入到顧書軼的後穴裡。這管潤滑劑可不一般,帶有極致催情效果,算是安全範圍內的藥劑裡效果最猛的一種。將膏體盡數塗抹到媚肉上頭,他將手指拔出來,戀戀不捨纏上來的腸壁還發出了“啵”聲。
舒唯從顧書軼的嘴唇一路吻到喉結,然後伸手解開了浴袍的腰帶。本就不太蔽體的衣袍散落在兩邊,顧書軼的身體徹底袒露在兩人面前,健美的體魄頗具男性誘惑,立在兩塊飽滿胸脯上的乳粒受到冷空氣刺激,怯生生地立了起來。舒唯看得鼻血都快流出來了,手指撚住左邊的乳粒,口裡含住了另一邊的,幾番舔舐後,忍不住用牙齒輕輕撕咬。
“嗯嗯……啊……”顧書軼忍不住發出難耐的低哼聲,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想扇自己兩巴掌,嘴巴也緊緊閉上了。另外兩人卻被他低沉迷人的喘息聲勾得心頭奇癢,想讓他發出更多的聲音。
舒致用兩根手指勾走了大半管藥膏,正準備全送到後穴裡頭,卻發現剛剛才被拓開一點點的穴口,又緊密地閉合在一起。
“這緊致度也太好了吧,真是極品。”舒致感歎著,再次用指尖試探著戳開緊縮的褶皺,那上頭塗了潤滑劑,泛著濕淋淋的光澤。
穴裡的藥膏已經開始發揮藥效,顧書軼感覺裡面涼冰冰的液體開始發熱,甚至發癢發麻。他忍不住左右扭了扭臀部,雙腿交疊在一起摩擦,後穴也是收了又收。
舒致埋在他穴裡的手指被緊緊夾住了,連動都動不了。兩根指頭被層層疊疊的軟物吸得死死的,真不知道雞巴進去會爽成什麼樣。他再度驚異于顧書軼的緊致程度:“你這也太騷了吧,真的是純1?麻煩放鬆點行不?”說著伸手在結實飽滿的臀部上掌摑了幾下。
舒致可沒控制力道,扇出了響亮的聲音。緊實的翹臀上立刻泛起了可憐兮兮的紅痕,後穴更是條件反射地收縮得更緊密。舒致被他裹得牙根發麻,直接不由分說地把手指整根插了進去,也不管會不會傷到顧書軼。
顧書軼的上身被扶了起來,無力地倚在床頭,舒唯仍然在他胸前嘖嘖有聲地嘬吮著,後穴中有三根進出的手指,熱液淋漓地沾濕了身下的床單。被舒唯咬得血跡斑斑的雙唇緊閉在一起,生怕發出什麼羞恥的聲音。
“這麼不想說話,乾脆戴上這個好了。”伴隨著一陣低笑,舒致從皮箱裡翻出一個兩邊連著鬆緊帶的鏤空小球,強行給顧書軼戴上了。
無法合攏的上下頜很快泛起酸痛,戴著口球無法張嘴說話,也無法做吞咽動作,涎水從鏤空的小孔裡流了出來,沿著顧書軼堅毅有型的下巴滑落,帶來極致的屈辱感。
就在他以為自己肯定難逃被進入的厄運時,兩人卻突然放開了他,任他軟軟地從床頭滑坐下來。繼口球之後,一條皮質綁帶蒙住了他的眼睛,視野頓時一片漆黑。
視覺被剝奪之後,其他感官反而更加靈敏,他感覺有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粗糙的繩索摩擦到皮膚上,接著慢慢收緊,直到勒進肉裡。在他輕微到可以直接忽略的掙扎下,第一道繩子橫過了胸膛,硬邦邦的麻質繩索直接勒在敏感的乳頭上。第二道繩子自胸下反方向繞了過去,將他的兩隻手臂捆在一起,被迫交疊的手腕貼攏後背。
顧書軼平常玩得很開,雖然對字母圈不大感興趣,但也不是沒嘗試過,很快意識到這種綁法是日式後手縛。精壯的上身被繩索對稱地分割成幾塊後,他的雙腿被大大分成M字。一人負責按住他的腿,另一人則把大腿根部和腳踝束縛到一起,然後把兩邊膝關節上的繩子綁到床柱上,讓他只能維持雙腿大大分開的羞恥姿勢,整個人就是個被五花大綁的誘人性玩具。
進行捆綁的十幾分鐘裡,潤滑劑的藥效徹底發作,後穴內傳來難言的空虛瘙癢感,讓他忍不住翕張著媚紅的穴口,或是用臀縫去摩擦身下順滑的床單。全身像是發燒一樣散發高熱,若是他沒有被蒙住眼睛,就能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情欲的潮紅。前端早已高高揚起,直貼結實有力的腰腹,晶瑩的前列腺液直往馬眼外淌,流經會陰處,甚至流進了一張一合的後穴裡。而穴口處的水漬早已氾濫成災,不僅有前列腺液和融化的潤滑劑,還有顧書軼發騷分泌出的腸液。
有人貼上了他的耳側,用嘴唇在耳廓上輕輕廝磨:“親愛的,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誘人……我真想立馬操死你。雖然你以前讓我挺舒服,不過說實在的,你更適合當0,而且是個騷0。”舒唯欣賞著他在床上收縮著穴口的難耐模樣,一想到等會兒就能把顧書軼按在身下肆意淫欲,讓這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爽得渾身顫抖,甚至被自己插射,他就興奮得雙眼發暈。
舒致雖然沒他那麼激動,但也對面前的極品名器挺期待的。他們的工作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他從皮箱裡拿出一條掛著金屬套的皮帶,系到了顧書軼的兩邊髖骨上,把那根硬得流水的陽物塞進了一環扣一環的金屬套裡。
顧書軼頓時感覺自己的下身被憋住了,勃起受到限制,更不可能射精。情欲被強行扼制的感覺無比難受,他忍不住從口球後發出壓抑的呻吟:“嗚啊啊——呃——”
舒致絲毫沒有理會他,把手中的皮帶沿著對方會陰一路貼合下來,然後把皮面上鑲的那圈軟毛正正中中地抵在他穴口上。這條男性貞操帶還加入了羊眼圈的設計。
顧書軼平時特別喜歡用羊眼圈,有了這玩意兒,再高冷的零號都能在他床上軟成一灘春水。他把它用到MB身上,MB都受不了。他從來沒想過這東西還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也沒想過感覺居然是這樣強烈。
韌性十足的毛髮紮在豔紅鮮嫩的穴口上,猶如被螞蟻爬過一樣瘙癢難耐。他口裡低低地嗚咽著,空虛饑渴的後穴對著那圈軟毛嘬了幾下,不慎引發了毛髮的彈動,根根毛尖輪番搔過穴裡很淺的地方,結果卻是越搔越癢。他快被性欲給折磨死了,也許現在直接被輪奸還要好一點。身體和大腦都只剩下被填滿和射精的渴望,性感的腰肢不停搖晃,像是要逃離貞操帶的折磨,更像是在邀歡。
這一幕也太香豔了,舒唯看得直吸氣,只恨不能立刻幹死他。他把手指移到對方穴口的位置,隔著皮質貞操帶按了一下,背面的軟毛頓時更深地紮進了後穴裡。
“啊啊……嗯……”
他戀戀不捨地舔吻著顧書軼臉上涎水流過的痕跡:“親愛的,等我。”
放置的內容在蛋裡 喜歡放置play的妹子要敲開看哦
03
三小時後,在樓下咖啡店打發時間的兩人重新打開房門。
舒唯簡直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分每秒都處在心癢難耐的狀態,腦海裡滿滿的只有顧書軼被捆在床上的畫面,根本嘗不出喝下的冰美是什麼味道。
推開房門的瞬間,躺在床上的人一個激靈,雖然什麼也看不到,還是忍不住把頭探向門口的方向。他全身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大滴汗水自肌理間的線條流下,鼓鼓的胸肌散發出濕透的光澤。等走進了才看清,他的兩頰生出酒精中毒一樣的酡紅,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身下的床單洇濕了一灘,特別是臀部的位置。
舒致捆得很有技巧,但舒唯還是擔心顧書軼的雙腿會因為長時間不能動彈而產生麻痹,首先解開了連接膝彎與床柱的繩子。舒致則把他的口球取了下來。
沾滿唾液的小球骨碌碌滾到地上,顧書軼的口腔終於掙脫了束縛。意外的是,他首先做出的反應並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憑著感覺吻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如同窒息已久的人貪婪地汲取新鮮空氣。
舒致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接著瞳色深深地沉澱下來。他一把扣住顧書軼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順手把眼罩也摘掉了,露出後面濕潤迷茫的雙眼。
“給我,給我……哈啊啊……”顧書軼目光渙散,雙手緊緊抓著舒致的前襟,恐怕神志已經不太清楚了。
看見昔日高高在上、對自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男人,淪落到乞求別人操他的地步,舒唯的下腹升起一團火,肉棒早在進門的時候就把休閒褲頂起一個鼓包。他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一手從皮箱裡掏出個桃紅色的小玩意,三兩下扯開包裝紙。
緊緊束縛住四肢的繩子被解開了,被捆過的地方都從骨頭裡透著酸疼,根本動不了。顧書軼僅把頭上的眼罩揭開,就無力地垂下手,眼睜睜地看著舒唯解去他身上的貞操帶,將一顆蛋樣的東西往後穴戳去。被羊眼圈磨蹭了三個小時的媚穴一接觸到冰涼的塑膠,立刻貪吃地含住了半顆跳蛋,甚至翕張著想吞下更多。舒唯將食指指腹按在跳蛋上,一路將其推進了深處,然後直接把檔位開到了最大。
半秒的平靜之後,嗡嗡作響的跳蛋以無法想像的高頻率在體內震動起來,甬道深處似乎流竄過一股又一股甜美的電流,帶得顧書軼的臀部甚至整個下半身都在顫抖。“啊啊——太快了……會死的……嗚啊……”也不知道是太爽還是太刺激,顧書軼的腳趾全都蜷縮起來,俊朗立體的五官狼狽地皺在一起,熱汗順著額角滑落。
舒唯居然沒再折磨他,依言調低了檔位,然後把他抱到自己身前,掐著勁瘦性感的腰肢,準備把他往自己肉棒上按。雖然大腦已經基本停止運轉了,顧書軼還是本能地伸出雙臂,狠推了對方一把:“靠……那玩意兒還在……裡面……”
欲望當頭,舒唯完全沒有防備,被他推得仰面倒在床上。再撐著床墊坐起來時,黑沉的臉色頗為駭人。他清楚地記得,在顧書軼對他的冷處理進行到第12天的時候,他忍不住去找他,結果正好撞見對方跟約炮軟體約來的賤貨玩419,接著就是這麼被推出大門的。舒唯伸手狠狠鉗住顧書軼的下巴,嘴唇在對方的臉頰上摩挲,低語道:“親愛的書軼……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說不嗎?”話音剛落,握住對方腰部的手往下一沉,硬生生把整個冠部擠入了緊致的肉穴裡。
那體積完全不是小小的跳蛋能比擬的,被手指開拓也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以前的事情了,顧書軼感覺自己後面像是被一支淬過火的滾燙肉楔捅開了,內壁脹痛的同時,又爽利地止了癢,陣陣快感爆發在激痛中。眼前的視野是模糊的,他連是誰給他破的處都看不清,只知道用雙腿纏住了對方的腰,像個真正的騷0一樣求歡:“嗯啊……好大……”
沒有比被誇讚大小更讓男人興奮的了,舒唯一面動腰一面把顧書軼往下按,腫大的肉杵逐點侵佔進肉穴,頂端碰到仍在嗡鳴的跳蛋也沒有停下,而是抬著對方的腿一鼓作氣全根沒入。不光是顧書軼爽得涎水直流,舒唯也悶哼了一聲。他的下身像被層層疊疊的活物給吸住了,從蘑菇頭到莖身都被軟軟地按摩著,那柔韌緊窄的感覺真不是蓋的。由於是第一次上別人,舒唯沒有參考物件,不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後穴都這麼極品,但在本能驅使下,他下身像打樁機一樣急速又全力地進攻起來,一下比一下狠地往裡頂,興奮得連盤踞在莖身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動,清脆的肉體撞擊聲響徹整個房間。
“嗯、嗯,唔啊……太深了……”為了不被顛得東倒西歪,顧書軼伸手圈住了對方的脖子,卻不知道這個姿勢讓對方獲得了更大的征服快感,體內的肉柱莫名其妙又脹大了一圈。內壁被摩擦得火燒火燎,在忍受了三個小時抓心撓肝的空虛之後,得之不易的充實感直抵心臟。僅僅一下輕微的摩擦就能帶來電流般的刺激,更何況舒唯的動作幅度如此之大。
粗壯的東西每次都要退到穴口,然後再不留餘力地撞進來,力道大得似乎要把沉甸甸的囊袋也擠進來,順帶把震動個沒完沒了的跳蛋推到更深的地方。他把一直最為珍視的尊嚴完全拋到了腦後,搖擺著結實挺翹的臀部去追逐那根醜陋猙獰的性器,穴裡分泌的黏膩汁液把那東西塗得亮晶晶的,多餘的都順著股縫流到了床單上。
舒致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扶住了顧書軼被撞得不斷晃動的公狗腰,然後順著緊實的肌肉線條緩緩滑下,在兩處誘人的腰窩上徘徊了一會兒,最後停留在了手感極佳的臀瓣上。男人的臀部算是窄的,但也許是因為常常健身,顯得又飽滿又挺翹,不會硬邦邦的,又不會像女人一樣軟得一塌糊塗。舒致手上揉著他的臀,側頭去舔他的唇瓣,餘光中看到他的堂哥正瘋了一樣在顧書軼身上征戰不休。
在見到顧書軼以前,舒致還在心裡嘲笑舒唯,處男就是處男,但凡見到個男人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現在他必須承認,顧書軼確實有讓人著迷的資本。
不過當了這麼多年1真是可惜了,這個人生來就該讓別人壓在身下狠操的。
大開大合地猛幹了一會兒,舒唯終於想起來上床是要講章法的,勉強壓抑下心頭的欲火,開始耐著性子在甬道裡磨。龜頭牢牢抵住滑嫩的內壁,一路往下滑,終於在戳到一處凸起的時候,顧書軼整個人都彈動了一下。
舒唯明白他這是爽到了,忙對準那一點又撞擊了幾下,顧書軼倒吸了幾口氣,每被頂一下就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呻吟。他的聲音低沉又磁性,在這種時候也不例外,聽得舒唯身上麻酥酥的,肉棒都快把那栗子皮大小的一塊凸起磨爛了。他想起自己在網上做的功課,和現在實踐時不大一樣:“書軼,你的前列腺怎麼這麼淺啊?豈不是隨便讓男人插插就能射了?”
可能是被舒唯這句話給刺激了,或者快感本來就累積到了無法承受的程度,顧書軼往前挺了挺腰,硬了良久的分身吐出一長串晶瑩的前列腺液,柱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舒唯突然伸手堵住了即將出精的馬眼。那股射精感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感受如同從天堂直墜到地獄,顧書軼難受得連呼吸都不大順暢了,茫然地望向使壞的人。
“親愛的,我還沒射呢,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或許根本就理解不了話裡的意思,顧書軼淺淺地抽著氣,喃喃自語道:“好想射……”
將對方可愛的反應盡收眼底,舒唯湊近了一點,愛惜地在他唇上親了又親:“這樣好了。你後面是第一次吧?那你說說,誰是你第一個男人?”
“是……是……”顧書軼想要回答,卻又搞不太清狀況,一味地搖著頭,想把眼前繚繞的雲霧給搖散。
“是誰!”舒唯加重了語氣,再度挺身抵在他的前列腺上。
“我第一個男人……是……是舒唯……呃啊……”辨認出眼前的人,但叫囂著要發洩的前端讓他無暇進行更多思考。
“真乖。”得到滿意的答覆,舒唯鬆開手指,憋得紫紅的馬眼處頓時飆出幾股精液,跟個小噴泉一樣。但那半透明的白色液體有些稀薄,舒唯知道這是昨晚才使用過的結果。
既嫉妒昨夜和顧書軼廝混的兩個小妖精,又滿足於自己能夠徹底佔有這個男人,他在矛盾的心理下,沒有停歇地開始下一輪進犯。剛剛經歷過高潮的甬道緊裹著陽物,舒唯也是用盡全力才忍住了射精的衝動,而現在卻殘忍地捅開尚處於餘韻中的內壁,毫不留情地摩擦敏感地發著抖的媚肉。
兩人交合的姿勢再容不下第三個介入,舒致有心讓顧書軼替自己口,卻沒法把他的頭拽到自己身前來,只能對著這具流著熱汗的精壯體魄打飛機。
看到顧書軼被舒唯插射,他著實怔愣了一會兒,雖說顧書軼是被下了烈性媚藥,但他看得明白,對方的分身可是一點也沒受過觸碰的,就連摩擦床單也不曾有。這樣看來,顧書軼的天賦異稟可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讓他更加期待接下來的享用過程。
性器在嬌滑的後穴中摩擦出滋滋聲,不堪快感的顧書軼顯然是想逃離對方的抽插,但穴肉又生理反射地緊咬住對方的肉杵不放,反倒是像在窮追不捨。每次被全根進入,他浸滿汗水的腹肌就格外明顯地凸顯出來,而肉杵不顧內壁的挽留強行退出時,他會忍不住用那把頗具男性魅力的嗓音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舒唯幹得越來越沉迷,顧書軼卻因為欲望被滿足,蔓延全身的潮熱退下去了一點,意識漸漸回籠。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一個男人懷裡,用那個不可能的部位容納著對方的火熱,姿態和聲音都淫賤得不可思議。而男人的衝刺正在加速,幾乎和體內深處跳蛋震動的頻率持平,顯然是到了最後階段。
中出部分在蛋裡
下半場換弟弟上
04
“親愛的,你好棒,我好舒服。”舒唯從顧書軼的眼瞼一直吻到下巴,雙手托住他的臀部,擺腰將自己的性器撤了出來,順帶扯出了還在對方體內彈動不休的跳蛋。
舒致的視線定格在被操得豔紅熟爛的媚穴上,肉刃逐漸抽離甬道的時候,佈滿褶皺的穴口仍然緊緊吸附在莖身上,並流出了一些濃白的精液,等舒唯完全脫離顧書軼的身體時,那裡竟然又閉合上了,除了色澤豔麗得不正常以外,沒有任何被操過的跡象,連剩下的精液都乖乖地含得一滴不漏。
隨著舒唯抽身的動作,顧書軼難以抑制地顫抖了幾下,臉上寫滿了憤懣和恥辱:“舒唯……我操你媽!”
“別想著操我嬸嬸了,讓我操你吧?”見顧書軼差不多恢復了意識,舒致對他的興趣更添一籌,手指探向那誘人的股溝,摳進了熱度未減的後穴裡。
顧書軼驚怒地側過頭,用兇狠的目光掃過這位並不熟悉的青年,還沒來及開口說些什麼,倒是被身前的舒唯搶了先:“小致!你該不會是想……”
舒致歪著頭,沖他哥笑了笑:“哥,不是你讓我來幫忙的嗎?”
舒唯的語氣明顯變得急促:“可我沒說讓你碰他!”
“哥~”舒致撒嬌地眨眨眼睛,“咱倆誰跟誰啊。從小到大,我們哪樣東西不是共用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對嗎?”
“這……”舒唯猶豫了一下,還是態度堅決地拒絕了他,“只有書軼不行,他是我一個人的!”
舒致將沾滿精液的兩根手指拔了出來,另一手強迫顧書軼張開了上下頜,將掛著濁液的指尖送了進去,模仿性交的動作在他口腔中翻攪:“你一個人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他背著你究竟找過多少人?他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唯一吧?”
他眯起一雙澄澈的眼睛,對著舒唯笑得純良無害,輕輕在顧書軼右頰上落下一吻:“你就不想……懲罰一下他?”
舒唯渾身一震,眼神明顯出現了動搖,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揪緊了身下的床單,喉結艱難地上下動了動。舒致不愧是對他知根知底的堂弟,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要害。顧書軼的背叛是他心裡血淋淋的一處傷口,無論何時回顧都會痛得呼吸一窒。雖然他剛才徹底佔有了顧書軼,成為了對方的第一個男人,但還是覺得不夠,也許需要做些什麼才能把顧書軼永久留在身邊。
……可不可以讓他以後都沒辦法抱別人呢?
舒唯痛苦地看著眼前的畫面,舒致正對顧書軼上下其手,愛不釋手地揪著那兩粒深紅的小豆。大概只有最親的堂弟,他才能勉強接受。要是別的什麼野男人敢碰顧書軼一下,他一定要剁了對方的手。
“我哥好像同意了呢……你變成我們的共有物了。”舒致在顧書軼的頸窩裡發出幾聲低笑,曖昧的熱息撲到對方的耳後。他僅用了一隻手,就將顧書軼的雙臂反剪到背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用了軍用格鬥術。
顧書軼猶如一頭落入陷阱的獵豹,在獵人的束縛下徒勞地掙扎著,健身房裡辛苦練出的一身肌肉原本是他勾搭小0和女人的資本,如今卻淪為被玩弄的對象。如果眼神能化成刀子,他已經把舒致剜了個血肉淋漓:“你們兩個真他媽人渣!”
聞言,舒致挑了挑眉,抓住顧書軼短短的發茬大力往後一拽,強迫他揚起腦袋,“我是人渣,我哥可不是。你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咎由自取。”
他撿起落到地上的繩索,重新把顧書軼的手腕捆好。然後從皮箱裡拿了個小號的注射器,往裡吸了點無色的粘稠液體。見顧書軼的眼神頗為不安,他用食指彈了彈針管:“就是一般的潤滑劑,別怕。”說完,他拔掉針頭,把針栓對準了顧書軼想也沒想過的地方——那塑膠制的小頭抵在前端的馬眼上,硬生生擠進去了一點,緊接著舒致就推動了指板,將針管裡的潤滑劑一股一股地打進了顧書軼的尿道裡!
“啊啊——”冰涼的清液流進狹窄的尿道,激得顧書軼發出低吼聲。那裡被灌進液體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又酸又麻又脹,還引起了他的排尿欲。
整個尿道都被灌入潤滑劑之後,舒致拔出了針栓,看著顧書軼的狼狽樣,笑道:“你可別尿出來了,這才剛開始呢。”他右手拿著一根透明糖葫蘆一樣的玻璃棒,直徑很細,長度卻不短,另一隻手正仔細地用酒精棉擦拭棒身。
預料到舒致想幹什麼,顧書軼渾身悚然一震,條件反射地試圖逃離,但礙於被繩子捆著雙手,他艱難地用雙腿在床單上磨蹭,剛移動了一點,就被身後的舒唯摟住了:“親愛的,不可以逃哦。”
被兩兄弟聯手鉗制著,他的分身被牢牢握住,玻璃棒的球端在馬眼上輕微蹭了幾下,慢慢插了進去。
“啊、啊——好難受——”顧書軼睜大雙眼,雙手的指甲摳進了小臂裡,大腿根部想要夾緊,卻被死死按在床上。玻璃小球逐漸把尿道撐開,刺痛、麻癢、酸脹等複雜的感覺在海綿體中心流竄,形成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
“爽死了吧。”舒致乖巧無害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指尖微微用力,操縱尿道按摩棒一邊旋轉一邊深入。
尿道壁被仔細而用力地摩擦著,顧書軼簡直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從未嘗試過的快感讓他頭皮發麻,與此同時,心理上的恐懼也使他一動也不敢動。
保持手握玻璃棒尾端的姿勢,舒致跟舒唯交換了位置。顧書軼正經歷著從未有過的刺激,連舒致拉下拉鍊的聲音也沒聽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灼熱的性器抵住了後穴。
“不行!呃啊……啊啊……”不顧對方撕心裂肺的呼喊,碩大的龜頭堅定地捅開閉合的褶皺,猛地刺入了近一半。
明明是血緣關係很近的堂兄弟,舒致的陰莖卻比舒唯的大上整整一號,後穴被這麼粗的東西一下子撐開,簡直讓顧書軼難以承受。但他剛剛才被插射了兩次,生理上已經體會到了肛交的樂趣,饑渴的甬道不受控制地越縮越緊。
“靠,”舒致被夾得受不了了,重重地喘了口粗氣,“真是個淫物,快被你夾斷了!”顧書軼體內的感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媚肉又軟又緊、嫩滑銷魂,吸住大肉棒就不放開了,簡直讓他寸步難行。
舒致乾脆抬高了他的臀部,在重力作用下進一步深入,甬道內殘餘的精液和騷水都被插了出來,從褶皺邊緣往外冒。“騷貨,你的穴是不是操不松了?媽的,操不松我也要給你操爛!”他激烈地抽動起來,力道大得整張床都在搖晃,肉刃毫不留情地侵犯著柔嫩的甬道,操出“噗滋噗滋”的香豔水聲,甚至連穴口的濁液都被摩擦成了白沫。
抽插的過程中,舒致找到了顧書軼的敏感點,果然如同舒唯說得一樣淺。但他故意避開了那凸起的小點,只圍繞著它打轉。
這樣的隔靴搔癢比不碰那裡更讓人憋屈,顧書軼難受地往下坐了坐,希望那粗壯火熱的性器能磨過自己的G點。這樣的姿勢使他結實的背部線條更為誘人,舒致受不住誘惑,狠狠摸了一把,放低聲音道:“發浪了?想要什麼,自己說出來。”
顧書軼的眉心皺成了川字,咬緊下唇大力搖頭,拒絕的態度非常強硬。
這樣的反應讓舒致覺得頗為可愛,臉上也帶上了笑意:“打死都不說?算了,第一次,我就放你一馬。”話音未落,他猛然攥緊了尿道按摩棒,用盡全力往裡一捅,一直捅到深處的柔軟之地。就在這一秒裡,他的下身同時向前狠狠頂撞,正好撞在顧書軼迫切需要的撫慰的那一點上!
尿道按摩棒的球體和後穴內的性器同時擠壓著顧書軼的前列腺,他的上身蜷縮成了蝦米,牙冠和嘴唇都在發抖,臉色漲得通紅。舒致偏偏在這時火上澆油,轉動著球端去按摩他的前列腺,龜頭也抵住那一點使勁研磨。
一股一股的精液像是直接從前列腺裡被榨出來了,飽脹的射精感快要把他逼瘋,但唯一的排泄管道完全被堵死了,顧書軼整個人瀕臨崩潰的邊緣。
配合著手上的動作,舒致緩緩動著腰,在他耳邊低語:“很想射吧……替我哥含含,含舒服了就讓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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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目睹最愛的男人被別人操得雙眼迷離,舒唯心裡不好受,下面卻早就高高地站起來了。聽舒致這麼一說,他頓時愣住了。和顧書軼交往的那段時間裡,他一直是處於低姿態的一方,對於顧書軼給他口交這種優遇完全想也沒想過。
但只要稍微幻想一下這個畫面,他的下身就越發硬挺,甚至到了發疼的地步。心潮起伏之下,他蠢蠢欲動地抬起了顧書軼的下巴,將陽具送到他的嘴邊,用冠部在他豐滿的嘴唇上塗抹出濕意。
顧書軼不堪忍受這樣的侮辱,緊皺著眉間別過頭去,前列腺液在他的側臉上畫出一道弧線。
“嗯?我猜錯了,你原來不想射?”舒致故意把“射”這個字咬得很清楚,下身突然發力,只有大半插在甬道裡的肉杵瞬間全根沒入,囊袋“啪”地拍打在顧書軼臀部上。
儘管咬緊了嘴唇,顧書軼還是沒忍得住痛苦的呻吟:“嗯啊住手,好難受”含住按摩棒的馬眼不停蠕動,顯然是想射得狠了。
舒致一邊接著律動,一邊拽著顧書軼的頭髮,重新把他的嘴送回了舒唯的肉棒前,然後卡住他的頜骨,半強迫地使他張開了嘴。
“書軼,我要進來了。”舒唯興奮地喘著氣,腰身往前一送,性器長驅直入地頂進了顧書軼的口腔裡。那裡面高熱濕軟,舌頭和口腔內壁包覆住陽具的感覺非常銷魂。除了生理上的直接快感,舒唯只要一看到顧書軼用嘴服侍自己的畫面,心裡就快活得不能自已。出於男性本能的驅使,他扶住顧書軼的後腦勺,肆意地前後抽插起來。
青年在挺送的時候,冠部一直捅進了顧書軼的咽喉,加上四溢的男性麝香味,顧書軼控制不住地連連作嘔。這種喉部的痙攣,讓舒唯覺得包裹著自己男性特徵的軟物正在一縮一放,刺激反而成倍地增加。
見他哥已經漸入佳境,舒致握著顧書軼的下顎,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另一隻手用兩指捏住尿道按摩棒,微妙地改變了插入的角度,推動棒身繼續深入。
被舒唯的肉棒堵著,顧書軼的痛呼幾乎發不出來:“嗯呃啊啊啊”他難以想像,那根細棒居然還可以繼續挺進,本來就已經抵到前列腺了,下一步會推進到哪裡?
玻璃棒持續深入一段距離後,明顯碰到一塊阻隔的肌肉,舒致指尖精准發力,毅然分開括約肌將球端刺了進去!顧書軼感到深處的脆弱器官被外來物強行豁開了一個口子,按摩棒的頭部不時戳在薄薄的囊壁上,引發一陣混合著麻痹感的激痛。顯然,借助之前注入尿道的潤滑劑,舒致將玻璃棒越過前列腺送進了膀胱裡。此時此刻,只要他想,就隨時可以摧毀掉顧書軼的內部器官。
在淩虐對方前端的同時,舒致的下半身也沒閑著,一刻不停地甬道裡做著活塞運動。
對於此時的顧書軼而言,強烈的射精欲非但沒有降低,異物侵入膀胱又逼出一股強烈的尿意,加上心理處於臟器被摧殘的恐懼中,縱使他的忍耐度和承受能力強於普通人,身心也走到了崩潰的邊緣。勉強凝聚起殘餘的力氣,他抬臀躲避肉杵的進攻,同時拼命搖著頭,試圖擺脫口中的男根,擺脫這場畸形荒淫的噩夢!
見顧書軼的雙眼慢慢呈現出不正常的翻白狀態,身體也在劇烈顫抖,舒唯連忙停止了自己的行為,沖舒致急聲道:“快把按摩棒拔出來!”
其實舒致認為一切尚在他的控制內,還想繼續多玩一會兒,不過既然舒唯心疼了,他只好立即停手,將尿道按摩棒一點一點緩慢旋出。隨著異物的逐漸抽離,積壓已久的精液不斷湧出,甚至對玻璃棒產生了一股推力,使後半部分的撤出容易了許多。等到球端終於“啵”一聲脫離了馬眼,顧書軼渾身脫力地癱倒在床上,前端仍在持續射精,高潮中的後穴像是比舒致的性器小了一號的肉套子,死緊地箍在上面。
“呼真他媽名器,騷死了。”被絲帛一樣的內壁一吸,舒致也沒能鎖住精關,在最後高頻率突刺幾下後,將又燙又濃的濁精一滴不漏地灌進了顧書軼體內。
而顧書軼在射完精之後,居然沒有止住勢頭,馬眼裡泄出幾股淡黃的液體,淋漓地灑到床單上,房間裡頓時泛起一股不甚明顯的腥臊氣息。
一邊的舒致已經給自己點上了一根事後煙,放在嘴裡叼著,眼睛嘲弄地盯著白色床單上的水漬:“真拿你沒辦法,不是讓你別尿出來麼?”
不知道是體力耗盡,還是承受了太大的刺激,顧書軼躺在床上失去了意識,看樣子已經昏厥過去了。在確認過他沒事之後,舒致覺得無趣,便去浴室洗澡,留下舒唯和顧書軼兩人在床上。
舒唯把弄髒的床單撤掉,將顧書軼小心地安放好,跟女孩子抱著心愛的娃娃似的,小心翼翼又愛不釋手地摟住他。顧書軼睡著的樣子比他醒著時好多了,又乖又安靜,毫無防備地任人擺弄,既不會說出傷人的話,又不會露出冷淡的表情,更沒有機會去勾搭別人。
“要是你永遠都這樣就好了一直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舒唯用眼神撫摩著他線條堅毅的側臉,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吻了上去。
舒致洗完澡,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甩著頭髮上的水珠從浴室出來,一眼看見舒唯正將顧書軼抱在懷裡,性器再度深深埋進對方體內。
“哥,奸屍你也行啊?”舒致誇張地撇撇嘴角。
舒唯沒接話,臉卻悄悄地紅了,露出的笑容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幸福。
無意識狀態下,顧書軼的後穴依然能對陽具的插入做出反應,在柱體挺送時竭力放鬆,抽離時纏綿挽留。敏感度也絲毫沒有下降,舒致一碰到前列腺的位置,他的背脊就開始發抖,就連前方的分身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舒唯剛開始還很溫柔,但顧書軼身體的自然反應實在太銷魂,他忍不住把動作放得越來越重,雙手卡住顧書軼的腰,以野獸交媾的姿勢進行瘋狂的性愛。
被根馬達一樣不知疲倦的肉杵高速抽插著,顧書軼很快就醒了,然後崩潰地意識到自己還在挨操,並且連身後是兩兄弟中的哪一個都不知道。手上的束縛倒是被解開了,但佈滿繩索勒痕的手腕一點勁都使不上,只能勉強撐在床上,穩住自己被撞得顛來顛去的身體。
到了這種地步,他告訴自己不得不暫時服軟,開口試探道:“舒唯?”一出聲才發現,他的嗓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我在!”最愛的人在情事中突然喚了他的名字,舒唯心口驀地一熱,差點直接射了出來。他滿臉都是驚喜的笑意,雙手扶住顧書軼的胸膛,讓他靠坐在自己懷裡。
隨著姿勢的改變,顧書軼的身體受重力影響往下一沉,對方硬挺筆直的性器頓時更深地嵌進他體內。他被捅得雙腿發軟,怒道:“痛死我了,你進來那麼深幹嘛?”
“痛?”舒唯淺淺皺了皺眉,手指摸索到顧書軼的分身,用指腹刮了一下柱頭,發現其硬挺濕潤,顯然非常興奮,“親愛的,不要跟我撒謊”
他微涼的嘴唇碰到了顧書軼的耳朵:“我會很生氣的。”
下一秒,他的牙關毫無預兆地合攏,狠狠咬破了顧書軼的耳廓。下身律動的力道比之前大了兩倍不止,烙鐵一樣的性器像是要把柔韌的內壁磨爛,啪啪的肉體相擊聲不絕於耳,飽滿碩大的囊袋躍躍欲試地擠在穴口,似乎是想在下一次深入時也擠進窄逼的甬道裡頭去。
顧書軼恨死了眼下的被動處境,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就得承受這種羞辱性的報復。他更恨自己的身體不受大腦控制,被粗暴地對待之後,反而變本加厲地興奮起來,對方的硬物每一次長驅直入,後穴都沉浸在飽脹麻癢的快感中,甚至食髓知味地把陽物往更深處嘬。
舒致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頭,身上鬆散地披著酒店的浴袍。濕透的髮絲被他一股腦地撩到後面,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髮際線中央有個小小的美人尖。他跟觀摩鈣片似的,饒有興味地欣賞眼前激烈的交合,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顧書軼,這下該知道我哥有多恨你騙他了吧?”
顧書軼沒有回應他的挑釁,因為他看到那鬆鬆垮垮的浴袍下,對方的性器正很有精神地慢慢抬頭。
從午後到黃昏再到深夜,顧書軼都是在兩兄弟的輪流姦淫中度過的。
他自詡體力傲人,是夜馭雙零金槍不倒的一夜七次郎,但架不住昨晚才剛剛掏空彈夾,更沒料到這兩人的性欲能這麼強,哪怕是他狀態最好的時候也趕不上任何一人的次數。
他射出的精液從尚屬濃稠逐漸過渡到稀薄透明,到最後什麼都射不出來,快感堆砌到了讓人痛苦的程度,糊滿髒汙液體的大腿根部脫力地顫抖,舒致依然在他身上征戰不休。再這樣下去,他疑心自己會再失禁一次。但他拉不下臉來讓這個強姦犯停手,就使了個小心眼,故意在舒致一插到底的時候往死裡收縮後穴。
舒致沒想到他來這一招,被夾得悶哼一聲,狼狽地射了出來。
“行啊,盼著我早點射是吧?”他臉上帶著笑,讓人看不出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反正都是射到你裡面,早晚都一樣。”末尾一句是他刻意壓低聲音湊到顧書軼耳邊說的,語氣戲謔淫騷,沒把顧書軼氣個半死。
就連洗澡的時候也沒能逃脫厄運,舒致把他壓在淋浴房的玻璃牆上,從後面幫他清潔甬道。手指攪著裡頭的濃精抽出來,再送進去的卻變成了性致高昂的肉刃。
顧書軼都要瘋了,這人還有餘力來一發,發情期的泰迪都沒他那麼饑渴!
“你可真是個寶貝,這都操了八九個小時了,還緊得讓人受不了。我一插進去,你全身都在抖。”舒致扶著他的腰緩緩進出,律動的節奏非常慢,前後抽插的幅度卻不小,像是在最大限度地品味媚穴的緊窄嬌嫩。
浴室裡水汽豐沛,白霧蒸騰,把氧氣壓縮得十分稀薄。顧書軼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手軟腳軟地撐在玻璃上,被迫承受無休無止的侵犯。輕微的缺氧麻痹了他的大腦,緊咬住下唇的牙齒慢慢鬆開,低沉的呻吟從兩瓣豐唇間洩露出來。
舒致聽到他媚人的聲音,深埋在他體內的肉棒跳動了一下,硬生生又脹大一圈。
“顧書軼,你這是被強姦呢,別叫得跟賣淫似的!”
“都騷成這樣了,以後還能上別人麼?你啊,就一輩子挨操吧。”
公司篇
06
第二天早上,顧書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愣:他不是昨天早上就跟那倆小零一起出去了麼,怎麼又跑到酒店裡來了?
沒等動腦子回想,身體異樣的酸痛和疲憊已經提醒了他昨天發生的事。
“操!非把他們家祖墳刨乾淨不可!”顧書軼頭痛欲裂地撐著上身坐起來,受到床單摩擦的後穴頓時傳來一股悶熱的麻癢感,不受控制地收縮了幾下,好像還能感受到陽物驚人的頻率似的。昨晚的澡根本沒洗成,剛打開花灑就又做上了,他現在身體裡全是兩個男人的精液,一滴都沒清理出去。
氣急敗壞地用被單擦掉了溢出穴口的濁液,他環視房間一周,發現兩人都不在,但舒致的外套還搭在椅背上,看樣子還會再回來。
估計舒唯和舒致也沒料到他被操了一整天還能有力氣逃跑,顧書軼咽不下這口惡氣,硬是撐著兩條打顫的腿從床上起來了,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臨走之前還用檯燈把房間裡的東西給砸了個稀爛。
他夾著屁股裡頭的精液,跟條夾著尾巴的喪家之犬一樣,低著頭快步走出了酒店,生怕再被逮著。坐上計程車之後,他沒敢直接回家,讓師傅跨越了整個S市,把他送到了城東的另一家酒店裡。他在房間內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皺著眉咬著牙把後穴裡的東西全捅出來了。
洗完澡又補了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疲憊一掃而空,顧書軼不由得在心裡感歎,自己的身體素質還真是好。但他沒有想過,這樣的恢復能力並不能代表他的體力有多棒,只能說明天生就是做零號的料。
想起自己的手機沒了,顧書軼心頭又是一陣光火。但生氣也沒用,他平時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務挺繁忙的,離了手機不行,得趕緊再買一部。趕往附近的商場時,顧書軼路過了城東轄區的派出所,非常有進去報案的衝動。不巧的是,作為證據的精斑已經洗沒了,他要是直接沖進去說自己被兩個男人強姦了,絕對會像滑稽的猴子一樣被民警圍觀。他望著派出所招牌上的國徽,無奈地發現自己根本對那雙人渣兄弟無可奈何。
買完新手機之後,他用原來的手機號補辦了電話卡,期間推測舒唯是在自己的手機上裝了追蹤裝置。既然換了新手機,舒唯應該也定位不到他了,顧書軼尋思著要不要另外租間房子,徹底擺脫這人的糾纏。
不管週末過得如何糟糕,工作日還是一如既往地到來,再加上顧書軼腰不酸腿不疼的,連個請假的理由都沒有。他到達公司的時間跟往常一樣,直達高層區的電梯擁擠照舊。他懶得去趕那兩三分鐘的時間,等滿載人潮的電梯往上運行、大堂重新空曠下來,才不緊不慢地伸手去按上樓按鈕。
在顧書軼的指腹即將碰到金屬按鈕的瞬間,身後突然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搶先點亮了那枚小小的方塊。做出這個動作時,對方和顧書軼貼得極近,幾乎是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裡。
昨天才發生過那樣的事,顧書軼對這種極具侵略性的姿勢很反感,而那人按完按鈕後,竟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勞煩讓讓,可以嗎?”顧書軼略一頷首,想要從對方懷裡掙出來,不料那人竟然把另一隻手也抵在了電梯間的大理石牆壁上,將顧書軼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隙內。
“昨天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我哥都快急瘋了。”對方的嘴唇若有若無地碰觸著顧書軼的脖頸,言語間送出滾燙的呼吸。
被熱息拂過的地方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顧書軼心中震驚,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不用回頭也分辨出了現在說話的人是哪位人物。
電梯適時地發出“叮咚”聲,暫且緩解了氣氛的膠著程度。舒致撤去禁錮住顧書軼的手臂,走進了自動朝兩邊打開的電梯門,在裡面朝顧書軼勾勾手指:“愣著幹嘛,進來啊。”
電梯轎廂中燈光明亮,青年像是站在舞臺的聚光燈之下,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形,髮型用髮膠抓了幾下,精神抖擻地塑在腦後,優美的眉眼也不再顯得過分稚氣。
和這樣的青年四目相對,顧書軼總算回想起來,為什麼第一眼見到他時會有種詭異的熟悉感——眼前的人正是舒董的寶貝公子,到分公司來體察民情的,上周的會議裡第一次露面。
陸續又有上班的人從大堂走進電梯間,顧書軼估摸著自己杵在原地的模樣有些詭異,只好硬著頭皮進了電梯。好在電梯關閉前一共進來了五六個人,舒致沒再跟他搭話,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兩人分屬不同的部門,雖然在同一個樓層,但工作區隔得老遠。兩人前後腳出了電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望著舒小公子漸漸遠去的背影,顧書軼偷偷松了口氣。正在這時,對方若有所覺地回過頭來,朝他輕佻地勾起一側嘴角,用唇語無聲地說了四個字。
顧書軼辨認出他說的是“好想操你”。
辦公室窗外的景色還算開闊,電腦螢幕上顯示的工作也並不難於處理,但顧書軼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到兩者中任何一樣上。他心煩意亂地把桌上的打印紙揉成一團,連有人進了辦公室也沒發現。
直到溫暖的手指碰到他的眼瞼,將他的視線遮蔽得一片漆黑,顧書軼才鬆開手裡的紙團。
“猜猜——我是誰?”說話的人明明是一把稚嫩的嗓子,卻故意把聲音壓得又低又粗。
顧書軼有些哭笑不得:“汐汐,你覺得整個公司裡還有誰會玩這種把戲?”
“什麼嘛,顧哥就不能裝作猜不出來嗎?”裴嘉汐把嘴巴撅得老高,還吹了一下覆蓋在額前的劉海。
每次面對這個剛畢業的大男孩,顧書軼都以為自己看見了一隻沖主人撒嬌的小奶狗。他忍不住伸手揉亂了裴嘉汐的乖乖頭,佯裝生氣道:“上班時間呢,偷什麼懶?”
裴嘉汐趕緊站直了身體,像小學生交作業一樣雙手遞出自己製作好的報表:“這是顧哥週五讓我做的,我週末還在家裡趕工了。”說完眨巴著星光閃爍的大眼睛,生怕顧書軼不知道他在邀功。
顧書軼接過那遝紙,簡單翻閱了一下,隨口說道:“真乖,讓頭兒這個月給你加獎金?”
一聽這話,裴嘉汐滿臉不情願地搖搖頭,接著撲到顧書軼身上,把他壓在辦公椅的椅背上,用軟軟的臉蛋蹭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不要,我要顧哥請我吃飯!”
要不是顧書軼早習慣了他的行事風格,還真消化不了這份好意。他就像被寵物狗舔個不停的主人一樣,又無奈又不忍心傷了狗狗的心,半晌才輕輕把裴嘉汐推開:“行了行了,中午見啊!”
“中午見!”裴嘉汐得了這句承諾,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顧書軼的辦公室,還幫他把門帶上了。
房門合攏之後,握住門把的手立即鬆開了。
裴嘉汐背靠著木門,幻想著一牆之隔後的男人,把頭深深埋進了雙手之間,貪婪地嗅著上面殘留的氣味:“顧哥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
國際慣例(?)素章不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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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顧書軼只在走廊上遠遠見過舒致幾面,每次都被一大票下屬簇擁著,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換了新的住處以後,他也沒了再被舒唯跟蹤的擔憂,手機上倒是依舊每天都有幾個陌生號碼打進來,只要沒標記上外賣或者快遞,都被他給拉黑了。
他琢磨著,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臨近月末,整個部門都開始加班加點地趕工。他不大不小算個中層,在這種時候更要發揮身先士卒的作用,每晚都是保安支著電筒來催他走。
這天晚上他又在電腦前加班加點,期間有點犯困,去隔壁部門的茶水間蹭咖啡機,才發現整層樓的人都走光了。
“哎,掙點錢真是不容易。”顧書軼一手按摩著僵硬的頸椎,一手按下按鈕,香氣四溢的液體“嘩啦啦”地灌進他的廣口杯,掩蓋住了身後微弱的鎖門聲。
他端著杯子一回頭,餘光瞟見原本空蕩蕩的茶水間憑空冒出一個人影,還以為是哪位難兄難弟,頭也不抬地說:“兄弟,加班辛苦啊。”
“兄弟?”舒致戲謔地抬起一邊眉毛,“你管操過你的人叫兄弟?”
一聽見這聲音,顧書軼的心登時涼了半截。他避開對方直勾勾的目光,悄悄思量著怎麼才能撞開舒致逃出茶水間:“原來是舒總,我沒注意到是您。”
這樣的稱呼讓舒致更不樂意了,他沉著臉往前一步,縮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眼前的人離顧書軼只有半步不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顧書軼別開頭,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不適感,腳下偷偷後退幾分,後背靠到了桌沿上。
“你很怕我啊。”顧書軼的小動作沒逃過舒致敏銳的眼睛。他惡意地把手搭到桌面上,上身自然地前傾,貼上顧書軼的胸膛。
就是現在!兩人的身體完全靠在一起,舒致的右手又放在桌上,右肋處沒有任何防護。顧書軼的五指緊緊攥成拳頭,趁著他沒有防備,往他肋下的柔軟部位重重搗去!
顧書軼沒有看清舒致是如何出手的,他的指關節像是撞上了一面銅牆鐵壁,舒致的手掌穩穩接住了他的拳頭,並且慢慢收緊,將他的骨頭壓迫得喀喀作響。
手上使了那麼大的勁兒,舒致卻面不改色,甚至帶上了一點笑意:“還挺有脾氣的。”他一隻手慢悠悠地伸進口袋裡,摸出把造型剽悍的折疊匕首,刀刃騰地一聲彈了出來。
顧書軼往下轉動著眼珠,眼睜睜地看著那把軍用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刀背雪亮、鋼刃纖薄如紙,再多用一分力道就能見血。不光刀體鋒利,就連鑲木的手柄也堅硬得跟鐵塊一樣,顧書軼總算知道自己上次是被什麼擊暈的了。
“要不是我把我哥攔著,他早就把你抓回去了。”舒致從他的下巴打量到小腹,淫邪的目光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正將他的套裝粗魯地剝開,覬覦著其下的肉體,“結果你就這樣對我,真是個沒良心的。”
顧書軼連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滾動的喉結會被匕首劃開:“你到底想幹什麼?”
“啊”舒致歪著頭,一臉認真地想了想,“你先把衣服脫了吧。”見對方盯著自己的目光惱怒得快要噴火,他按在刀背上的食指微微用力,在那修長的脖頸上淺淺刺出一條血線。
迫不得已,顧書軼伸出雙手,將外套的單排扣一顆顆解開。
“你穿正裝的樣子真他媽色情死了,我一看到你,滿腦子都是你自己脫衣服的樣子。你是不是專門來公司勾引男人的啊?”
顧書軼冷眼望著他,抬起肩膀將外套從背後脫下,上身只剩剪裁精良的襯衫。優質的雪白面料包裹住精壯有型的身體,飽滿的胸肌和勁瘦有力的腰肢全都一覽無遺,系得嚴嚴實實的襯衫袖口剛好卡在腕骨上,露出造型大方的機械腕表。
見舒致用眼神示意他繼續,顧書軼伸手摸上溫莎結,正想把領帶扯開,卻被制止了。
“領帶留下,先脫襯衫。”
被一把吹毛斷發的軍用匕首抵在喉頭,顧書軼沒有拒絕的權利。他的雙手緩緩下移,從前襟的第四顆紐扣開始,將襯衫緩緩敞開。
“上面呢,上面為什麼不解開?”
顧書軼眼中跳動著猶豫的神色,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在舒致再次出聲催促時,他難忍羞恥地咬住了下唇,將頭緩緩別到一邊。
修長瘦削的手指勾住胸口附近的紐扣,一用力便把扣子從扣眼裡推了出來,襯衫的兩片前襟自然地垂到兩邊,露出赤裸健壯的麥色胸膛。
舒致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得移不開眼睛,倒不是他第一次見顧書軼誘人的胸肌,而是因為看到了對方乳首上貼著的兩枚矽膠圓片。他明明知道這是什麼,還故作好奇地用食指按了按那被身體捂得溫熱的乳貼:“這是什麼?”
半透明的裸色矽膠圓片被他一按,更緊實地貼在了顧書軼的乳頭上,隱約可見其後的深紅色澤。顧書軼貼這玩意兒都是逼不得已,那次他的乳首被兩個人又舔又咬又揉,紅腫得不成樣子,連續幾天都沒有消退,一穿襯衫就會出現激凸。為了遮掩,他翻箱倒櫃,從前女友留下的東西裡找出了一盒沒開封的乳貼,忍著噁心給自己貼上了。
只是沒想到,舒致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並且讓他撞破了這件羞恥至極的事。
見他不想回答,舒致握住刀柄的手沉穩地下移,冰涼的刀刃劃過顧書軼的鎖骨和胸肌,停留在左邊的矽膠圓片上,大有準備刺破乳貼的意思:“不準備回答麼”
“乳貼。”顧書軼重重喘了口氣,語氣裡是不加掩飾的羞惱憤恨。
“原來是乳貼呀,”舒致用沒拿刀的那只手撥弄了幾下,將矽膠片揭開一半,又惡作劇似的貼了回去,“既然你喜歡這種女人用的東西,那就一直貼著吧。接著脫衣服。”
即使顧書軼把動作刻意放得很慢,但身上的衣服一共也沒幾件,很快他就把自己扒光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系在脖子上的領帶,兩枚遮住乳首的乳貼,和一雙白色的短襪。
舒致滿意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他赤裸的身體像藝術品一樣精壯有型、充滿男性的誘惑,就連兩腿之間垂著的軟物也不例外。雖然很想把手機掏出來拍照,但想到顧書軼肯定要上來和他拼命,舒致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支隨身攜帶的鋼筆:“把這個含進去。”
不明就裡地接過鋼筆,顧書軼拿著它打量了一會兒,然後將筆帽部分放進了嘴裡。半晌才聽到舒致慢悠悠的下一句:“用後面。”
要不是還被那把軍用匕首威脅著,顧書軼真想把鋼筆插到舒致的眼球裡去。
如果這支筆真要走他的後門,不用嘴好好潤滑一會兒更不行。他把筆身又旋進去了一點,雙唇在光滑的筆桿上嘬吮,舌頭仔細地舔舐著鋼筆表面的每一寸漆皮。
見他舔個鋼筆都能舔得認真投入、津津有味,舒致心裡奇癢無比,在看到顧書軼的裸體時已經半勃起的下身又把西褲頂起一大截,活活成了一個小山包,恨不能直接把顧書軼口中的鋼筆換成自己的性器。
顧書軼試了幾個姿勢,怎樣都無法順利地將鋼筆湊到穴口上。他抬起一條長腿,用繃著白襪的足尖碰碰舒致的側腰:“你讓開點,這樣我不方便。”
舒致有些精蟲上腦,聽到這話沒有多想,閃身移動了一點,便於顧書軼把自己的雙腿抬到茶水間的桌面上。在被顧書軼的肩膀狠狠掀了一個趔趄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大意,竟給了對方一個撞開自己溜向門口的機會!
好在他身手矯健敏捷,兩三步就趕上了顧書軼。而對方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撲向了門把手,使盡全身力氣迅速轉動了幾下——
門早早就被舒致反鎖了,自然是轉不開的。
像懲罰不聽話的寵物一樣,舒致把胡亂掙扎踢蹬的顧書軼按進了懷裡,用匕首抵住他的太陽穴,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把濡濕滑膩的鋼筆推進了顧書軼的後穴裡。
“啊啊————操,痛!”筆身是濕的,可顧書軼的後穴還乾澀得要命,被這麼硬生生地捅進一支筆,沒出血全靠他天賦異稟。
“別叫,一會兒就舒服了。”舒致把顧書軼的下巴扳過來,強硬地與他接吻。濕滑的舌頭糾纏之間,舒致將一枚紅白色膠囊推進了對方的咽喉深處。
兩人的唇舌分開後,顧書軼摳著舌根幹嘔了好幾下,卻怎麼都沒法把剛才的藥吐出來。他表情陰狠,一雙鷹目自下而上地睨視著舒致:“你剛才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舒致聳聳肩膀,一臉無辜:“0號膠囊啊,誰叫你剛才不聽話的。”
顧書軼暴怒地撲上來,兩隻手揪起他的衣領:“那是毒品,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兩人的臉頰之間只相距幾寸,舒致順理成章地咬上了他飽滿的唇瓣:“那也是爽死的。
08
一片漆黑的寫字樓大廈中,只有高層的某個茶水間燈火通明。幾乎全裸的男人跪坐在地板上,鬢角和額前的碎發盡數汗濕,一隻手被領帶綁縛在桌腿上,精壯有力的體魄正脆弱地顫抖著。
他感到頭頂的白熾燈光異常刺眼,連自己輕微的喘息聲都對耳膜是一種折磨,心臟重重地撞擊在胸膛上,一下接著一下。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特別是勃起的性器和含著一支鋼筆的後穴。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被束縛在理智中的獸欲亟待衝破牢籠,他表情痛苦地憋出了一身熱汗。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麼,別忍著。”
耳側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在他鼓膜上炸響。顧書軼渾身悚然一驚,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話裡的意思,忽然受了啟發一般,把未受捆綁的那只手移向腿間,使大勁兒擼動著青筋畢露的性器。他現在無暇去考慮對方是不是想看他自慰的醜態,只知道渾身躁動叫囂的熱血都在渴望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
然而手淫也無濟於事,獲得的快感比起需求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沒有快樂的滋味。他麻木地擼了一會兒,手指漸漸攀過會陰處,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插在穴裡的鋼筆。
顧書軼知道這是不對的,作為一個以征服別人為樂的純1,他完全不應該用後穴追尋刺激,但收縮褶皺時,內壁緊緊裹住筆身的麻癢感讓他情不自禁。穴內滾燙柔膩,漸漸分泌出的腸液滋潤了每一寸內壁,鋼筆被推入時,除了受到過於緊致的媚肉的阻礙,沒有任何滯澀感。幾次抽插過後,他便上了癮,五指握住筆身,大力捅入抽出,筆帽上的金屬旋鈕屢次刮蹭過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讓他爽得直吸氣。
從剛才到現在完全沒有使用過潤滑劑,顧書軼的甬道裡卻比抹了好幾層還要濕,淋漓的汁水甚至隨著抽插的動作從穴口溢了出來,順著筆身滴落到地板上,拉出長長的銀絲。
但這完全還不夠,鋼筆的直徑太細了,金屬外殼又不帶一絲溫度,比起一般的情趣用品都差遠了,更何況顧書軼現在需要的是荷槍實彈的大肉棒。正在欲求不滿之時,眼前的人忽然湊近了他,一股清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連半秒的猶豫都沒有,顧書軼一把吊住他的脖子,抬頭咬上了薄薄的唇瓣。從溫度、力道、接吻的感覺到細膩乾爽的皮膚觸感,都異常地妙不可言。顧書軼顛三倒四地和他糾纏著唇齒,語無倫次道:“哈啊操我幹死我!把你的大雞巴插到我裡面來”他一面說,一面風騷地扭動著雄健有力的腰臀,還握住鋼筆急速在自己後穴裡抽插,越插水越多,簡直浪得沒邊了。
“哎呀,已經完全變成騷母狗了呢。”舒致屈起食指,用指節刮過顧書軼線條剛毅的側臉。在顧書軼再度湊上來索吻時,他卻突兀地抽開身,保持了十幾公分的距離,使對方能看到他、嗅到他的氣味,卻怎麼也碰不到他。
若即若離、欲擒故縱原本是顧書軼最拿手的把戲,放在平時他根本對這種小伎倆不屑一顧。但在這種精神極度亢奮、肉體極度空虛的關頭,對方一遠離,他簡直感覺天都要塌了。他胡亂地按揉了一會兒胸前的乳貼,擼了兩把流著汁液的分身,暫時緩解自己的饑渴,以保持和對方商量的神智。
顧書軼望著舒致,眼神渙散,口齒不清,說話時還有涎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求你操我啊啊要死了,好想要要怎麼做你才會上我”他卑微地湊到舒致腿間,充滿渴望地望著鼓鼓的小帳篷:“我替你含含好不好?幫你口一會兒,你就能更好地幹我了”
他狹長深邃的眼眸完全失去了往日盛氣淩人的神采,睫毛濕漉漉的,還用磁性雄渾的嗓音提出這種請求,舒致想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他:“好啊,那你可得認真點。”
顧書軼聽話地點點頭,用嘴叼住舒致的拉鍊,敞開了他的西褲,然後含著黑色子彈內褲往下一拉,灼熱勃發的性器頓時彈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拍打在他臉上。他非但沒覺得受了侮辱,反而有幾分享受,歪頭將嘴唇湊了上去,先是舔冰棒一樣沿著龜頭和莖身舔了一溜,連陰莖系帶也沒放過。然後把整個飽滿的冠部含了進去,深深淺淺地吞吐著,男子氣概十足的喉結饑渴地上下滾動,時不時還用手撥弄幾下囊袋。
對於一個從未給別人口交過的人來說,第一次就能掌握這樣的技巧已經非常逆天,顯然之前接受過不少別人的服務。舒致仰頭享受著下身被容納進溫暖濡濕之處的極致快感,刻意惡聲道:“騷母狗給我賣力點!牙齒不要碰到我!”
顧書軼果真更加細緻認真地為他口交,能伺候的地方都伺候到了,含得腮幫子又酸又軟,卻遲遲不見對方有真正操他的意圖。
他吐出嘴裡的硬物,冷眼瞪著舒致:“你,給我過來。”
要不是清楚0號膠囊的藥效,舒致幾乎要以為他恢復清醒了。在號稱“純1變騷0”的可怕作用下,顧書軼居然還能露出強勢的一面,舒致覺得頗有意思,便遂了他的意,往前移動了一點。
在兩人的距離縮短到可以輕易交疊到一起後,顧書軼一把揪住舒致的頭髮,將他連頭帶人拽到自己面前,深吸了幾口氣,毅然對準那高高挺立的粗壯肉杵坐了下去!
“呃啊好粗好舒服”龜頭連帶著小半截莖身都被肉穴套了進去,顧書軼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敏感的內壁流向四肢百骸,整個身體都酥麻了半邊,直挺挺的腰部也軟了下來。他沒有力氣繼續往下坐,便小幅度地搖擺著窄窄的臀部,使那結實的肉瓣像馬達一樣快速顫抖,肉穴也得以全方位地摩擦壯碩的陰莖。
“你現在可是在強姦我啊。”性器猛然被吞了一半進去,舒致也有些氣息不穩,“可是才進去這麼一點就夠了麼?”說著,他一手扶住顧書軼的肩膀,一手扣緊了他的腰肢,使出最大的手勁往下一按!
顧書軼的身體毫無預兆地往下一沉,舒致的性器頓時全根頂進穴內,囊袋在穴口周圍拍擊出脆響。饑渴已久的後穴瞬間被炙熱巨物填滿,直徑粗到可怕的大傢伙把內壁撐得沒有一絲縫隙,最粗的底端幾乎要把穴口給脹裂了。強烈又迅猛的刺激幾乎使他靈魂出竅,全身上下的感官都沉浸在天旋地轉的快感中,連喘息都快忘記了。
“喂,被我操就這麼爽?”舒致見他一幅失神的模樣,伸手拍拍他的臉,下身又不管不顧地律動起來。對方的後穴緊緻密實,像嫩滑的肉嘴一樣吸吮著他的肉棒,還和剛破處時一樣彈性緊致,甚至在他插到深處時還會越收越緊,層層疊疊地環繞住入侵的巨物。
舒致和人做愛從來沒有不帶套的時候,但他現在操的可是一個極品名器,隔著層橡膠套子怎麼都不夠味兒,對這磨人的後庭也是一種浪費,還是肉貼肉地幹比較盡興。
他將顧書軼綁在桌腿上的右手解開了,讓他吊住自己的脖子,坐在自己腰上挨操。黏膩的水聲中,顧書軼後穴中的媚肉逐漸被他摩擦得豔紅,卻絲毫沒有鬆軟的跡象,依舊把舒致的性器裹得透不了氣。越是如此,舒致越是想衝破這層柔韌的阻礙,髖部激烈地前後擺動著,兇悍暴力地在豔穴中抽動。
“太快了好深,嗯啊啊!受不了了”顧書軼的整個後背都因為劇烈的抽插動作而麻痹了,這場性愛本就激烈至極,在違禁藥物的催化下,更是讓他品嘗到接近於痛苦的極限快意,高頻跳動的心臟使胸腔開始隱隱作痛,即使大口呼吸也供應不了身體所需的氧氣,整個人幾乎要昏死過去。
更要命的是,在這種體力不濟的狀態下,他的性欲仍然萬分高漲,括約肌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收縮著,止不住地用柔軟如貝肉的內部按摩著舒致的巨物。每一次被深深插入,都有汁液從穴口噴濺出來,在緊實強壯的大腿根部流出濕漉漉的水痕。穴肉與巨根的摩擦糾纏之間,顧書軼更是每一刻都有要射出來的預感,他清楚這只是前列腺液流淌時的感覺被放大了,卻仍然爽得雙腿直顫。
舒致掐住他臀部的手深深陷進了肉裡,白皙有型的背部誇張地弓起,下身持續強勁的律動,把顧書軼身後的矮桌撞得快要散架,顯然也是投入到了一定地步。
兩人都汗流浹背的,彼此的肉體濕滑得快要抓不住,顧書軼修長健壯的雙腿纏繞在舒致腰間,上面還在不斷和舒致接吻,有時只是淺嘗輒止地雙唇相碰,有時卻是深入纏綿的法式濕吻,兩人的嘴唇似乎一碰到就會產生電流,吸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啊啊又擦到那裡了不要碰嗯”顧書軼不說還好,一出聲便像是提醒了舒致似的,淺處的穴心被龜頭頂端死死抵住,惡意地碾磨頂弄。
“放蕩淫賤的母狗,我操得你爽不爽啊?是不是要被插射了!”
“爽很舒服,呃啊”顧書軼的視野開始呈波紋狀扭曲,鮮豔的紅色和藍色在眼前一閃而過,大腦像是被抽幹了一樣完全空白,“要被插射了!嗚啊啊”
如同導火索燒到了盡頭,全身上下的快感同時炸開,呼吸和心跳似乎完全停止了,又似乎是快到失去了規律,整個人沖向無法控制的刺激巔峰。
這樣的狀態像是足足持續了一兩分鐘,但顧書軼清楚,任何人的高潮都不可能有這麼長的時間,只能是藥物扭曲了他的時間觀念。
等稍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趕緊長吸了一口氣,滅頂的高潮差點讓他窒息而亡,心尖還在輕微地抽搐,肉體沉浮在狂歡後的餘韻裡。
在最瘋狂的那一秒,舒致也在痙攣緊縮的甬道裡達到了高潮,把濃厚滾燙的精液射進了顧書軼的身體深處,將裡面灌得滿滿的,一動就會有濁液流出來。
性器半軟下來,但舒致沒有拔出去的意思,仍然在嫩滑的內壁上廝磨。
顧書軼被他磨得直發抖,接著絕望地發現,藥效遠遠沒有結束,他又想要了。
09
顧書軼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舒致每捅一下,自己全身都像過電一樣痙攣。
身後的人摟著他的腰扶他起來,他也就雙腿哆嗦地站直了身體,在舒致的引導下一步一步緩慢向前挪動。肉棒進出的力道和速度並沒有因此減慢,仍然沉重地拍打在泛紅的穴口上,甚至摩擦出“咕嘰”聲。兩人向前走一步,相連的部位就顛一下,酥麻的摩擦感從那處蔓延至全身,使顧書軼腿軟得跌坐下來好幾次。
“老騷貨,我們現在要去你平時辦公的地方了,是不是很期待?”酣暢的性事已經進行了數個小時,舒致卻一點也沒有生出厭倦,反而覺得這男人的身體越幹越上癮,簡直就是榨精機器。
從茶水間到隔壁部門不過短短幾百米的距離,卻花了二十幾分鐘才走完。半跪半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前時,顧書軼已經快虛脫了。舒致半強迫地把他抱到辦公桌上,讓他平躺在桌上容納自己的性器。
“嗯啊不行了慢、慢一點呼”
舒致站在桌前,穩健有力地聳動著腰部,欣賞夠了顧書軼被操得七葷八素的媚態,便開始打量他的辦公室。赤裸的精壯身體旁邊擺放著成遝的檔資料、咖啡杯和顯示器,無一不昭示著顧書軼正在平日工作的地方挨操。景色開闊的窗戶可以遙遙望見本市的標誌性建築,和周圍零零散散的萬家燈火。
在這種半開放的狀態下做愛,增添了一種偷情的刺激感。可惜顧書軼的意識已經所剩無幾,否則以他愛面子的性格,絕對會羞恥得一塌糊塗,用後穴緊緊夾著肉棒不放開。
雖然現在也是,舒致在心裡說。
“你這辦公室挺大的,平時來來往往彙報工作的下屬不少吧。以後你會不會一來這裡上班,就會想吃男人的大肉棒想得要命,隨便哪個人進來都能上你?”舒致揉擰著男人胸前殷紅的兩點,刻意出言羞辱他。
明知道舒致說的都是不可能的事,顧書軼卻忍不住被他牽著鼻子走,腦中似乎已經描繪出了淫穢的場景。
在強烈致幻劑的藥效下,除了情欲高漲和身體出奇地敏感,他的思緒似乎也爛成了一灘漿糊,一切都在無盡地旋轉、膨脹、分裂、崩塌,意識不斷潰散重組,分叉為無法集中的幾股,並很快虛弱到完全消失。早已經失去了時間感,幻想和現實之間的牆轟然倒塌,他的精神似乎上升至冰冷的高空,又似乎一直被拘役在沉重的肉體內。
每當他以為自己切換進了真實的場景中,幻覺都在下一秒開始上演,耳朵一半浸泡在溫水裡,一半正接受著嗡鳴的說話聲。無數熟悉過陌生的面孔在他眼前閃過,並如同舒致所描述的那樣,在他的辦公室裡進入了他。
“顧哥?你還好麼?”
顧書軼輕微地激靈了一下,轉動著脖子,望向稚嫩清秀的面孔。他知道這只是幻想,裴嘉汐是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公司的。於是他用上司的語氣命令道:“裴嘉汐,操我。”
舒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抽身離開了,現在他的肉穴空虛瘙癢得要命,急需一個物什來填滿。小奶狗雖然嫩了點,但也是條小公狗,想必一樣能滿足他。
裴嘉汐不敢置信地望著全身赤裸地橫陳在辦公桌上的男人,那個白天瀟灑自信、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魅力的男人,正像下賤的男妓一樣敞開著修長的雙腿,喘著粗氣、雙眼濕潤地望著他,分身直直貼著小腹,豔紅的穴口一收一縮,一幅迫切需要他的樣子。
即使在他的春夢裡,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上司也沒有如此淫賤的時候,裴嘉汐感到鼻尖有些濕潤,伸手捂住鼻子,摸了一手的鼻血。
“快點兒過去,你領導正叫你呢。”舒致叼了根煙,似笑非笑地望著這個激動到鼻血橫流的少年。
裴嘉汐用手背狠狠拭過鼻尖,沉下臉道:“舒總不要騙我了,您不是顧哥的男朋友吧?您給他吃了藥,是不是?”他只是來取落在公司的東西,居然在顧書軼的辦公室門前撞見這樣一幕,而舒致竟還主動抽身,讓他來試試。
他要是相信這兩人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可真就成了顧書軼以為的傻奶狗了。
舒致把煙用力杵進顧書軼桌上的煙灰缸裡,一臉無奈:“你不上我上了啊,憋著呢。”他把手指伸到顧書軼的股縫裡,用指尖翻開柔嫩的穴口,露出裡面熟爛殷紅的媚肉。
只聽“啪”一聲,裴嘉汐怒氣衝衝地拍開了舒致的手,護食的狗崽一樣圈住顧書軼赤裸的身體。他原本是想把顧書軼帶離這裡,可對方結實光滑的身體觸感實在太好,他忍不住多摸了兩把,還偷偷用手掌包住鼓鼓囊囊的胸肌,享受地抓揉。
敏感的地方受了蹂躪,顧書軼更為情動了,他抬眼看向對方,不明白裴嘉汐為什麼還不上真傢伙:“裴嘉汐,你要我說幾遍?快點操我!”
顧書軼平時老用對待小狗狗的態度對付裴嘉汐,少有語氣如此嚴厲的時候。裴嘉汐被他吼得渾身一震,下身卻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本來就漲得難受的性器幾乎要把牛仔褲撐破。他感到腦內某根維繫理智的弦斷了,咬著下唇道:“顧哥,這可是你說的”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拉鍊,把顧書軼從桌面抱到自己腿上,自下而上地進入了他!
熾熱的性器分開褶皺,穩健有力地插入淫媚的後穴,逐漸填滿空虛瘙癢的穴徑。顧書軼嗯了一聲,整個人癱軟在裴嘉汐懷裡,臀部小幅度地在他懷裡磨蹭著,迎合著對方的進攻。
裴嘉汐被他蹭得更硬了,加上顧書軼的內部像活物一樣緊緊貼服著他的肉根,極致的包裹感讓他驚歎,更讓他想要操爛這個淫蕩的前輩!
“顧哥,你裡面好緊好濕啊,插起來還會有水聲,簡直就跟女人一樣”裴嘉汐一邊瘋狂地抽插,一邊像平時一樣在顧書軼肩頭頸窩處磨蹭。只是現在的他做出這個動作,沒有一點乖巧的奶狗的樣子,硬要用獸類作比喻的話,只能是侵佔屬於自己的雌獸的發情雄獸。
“啊、啊汐汐你慢一點,太快了嗯”這種被自己的寵物狗給侵犯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顧書軼試圖再次給裴嘉汐下達命令,可這個小傢伙已經不聽了,依舊發狂地律動著,熾熱的性器猶如一柄淬火的鐵棍,在柔膩的甬道裡翻攪著,把內壁給摩擦得滾燙發麻。
對於裴嘉汐來說,平日顧書軼的一個擁抱、一點氣息,都需他費盡心機才能得到,如今他卻能直接在顧書軼體內泄欲,能冷靜下來才怪了。他由慢至快、由淺至深地操弄著顧書軼的後穴,雙手從飽滿的胸肌摸到強勁有型的腰肢,再停留在緊實的臀部上:“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西裝褲老是把屁股勒得特別明顯你整天翹著個屁股在我眼前走來走去,我好幾次都看硬了,只能去廁所擼出來”
他像是要一嘗多年的夙願,決心要把顧書軼的屁股摸個夠,沒完沒了地捏來揉去。嘴上也沒閑著,不停在顧書軼的脖頸上親親舔舔,還把他的下巴扳過來,仔細地舔舐臉頰和嘴唇,像小孩子一樣發出“啾啾”的親吻聲。他一邊親還一邊流鼻血,紅色的液體星星點點地落在彼此身上。
裴嘉汐坐在顧書軼的辦公椅上,而顧書軼又坐在他的腿上承受歡愛,兩對墜脹的卵蛋交疊在一起,不久就被前列腺液和腸液浸得亮晶晶的。椅子下面帶輪,一受力就容易跑,顧書軼被操弄得偏偏倒到,不得不伸手撐住兩邊扶手,腰間卻還是被頂得一聳一聳的:“汐汐不要這麼用力呃啊啊”
“果然不管是誰操你,都能叫得這麼騷。”一根煙抽完,舒致的欲望沒被平復下去,反而被顧書軼低沉磁性的呻吟聲激得下身更加勃發。他走到顧書軼身前,按住對方的後頸,強硬地將自己的巨物送進顧書軼口裡。
也許是後穴正被滿足著,顧書軼的口活顯然沒有之前用心,身體還因為受到頂撞而不停晃動,舒致抽插了幾下就不耐煩地退了出來。他盯著兩人激烈交合的畫面看了一會兒,指指裴嘉汐:“你,把他放到地上來。”
裴嘉汐扶著顧書軼的腰做得正酣,哪裡會分神去理會他。沒想到舒致用雙手勾住顧書軼的腋下,直接把他從裴嘉汐身上提了起來,將他擺弄成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勢,再度插進他的內部。
本來被撐得一絲縫隙都沒有的後穴猛然一空,然後又被截然不同的另一支肉杵填滿,顧書軼最初有些不適應地推了推舒致的胸膛,很快便沉淪在火熱的律動中。
倒是裴嘉汐快要委屈哭了,挺著根硬邦邦的雞巴,一臉不忿地從辦公椅上起身:“那我怎麼辦?”
“一起唄。”舒致頭也沒抬,理所當然地回答他。
“一起!?”裴嘉汐被這話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顧書軼的臀縫——那凹陷處含著另一個男人粗壯醜陋的器官,吞吐得頗為吃力,看上去再也無法容納一絲一毫。但泛紅的穴口閃著水花,顯然非常潤澤。
裴嘉汐看得喉嚨發幹,咽了口唾沫之後,慢慢地跪下身來,試探地按了按顧書軼的穴口。那裡被舒致的性器操得太狠,在肉棒強硬地抽離時,嫩紅的媚肉便會不舍地咬緊莖身,被跟著帶出來。裴嘉汐惡意地伸手去摸那外翻的嫩肉,顧書軼立刻喘得不成樣子,連音調都變了:“不要碰那裡!嗯呃不行”
越是被這樣阻止,裴嘉汐反而越是起了玩弄的心思,緩緩將食指探入還插著巨大肉根的媚穴裡。
顧書軼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一股寒意攀上他的脊背,腦中也閃現過片刻的清明:“不可能的!會撐壞的!”
“不會撐壞的顧哥,我太想要了,讓我也進來好不好?嗯?”裴嘉汐嘴上胡亂地撒著嬌,將整根食指都捅了進去,在緊致的內部旋轉深入著,試圖開拓出更大的空間。如此不懈地擴張了一會兒,他得以塞進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你看,你的騷穴彈性很棒的,一定不會有問題”
他說話的聲音沙啞得都快聽不清了,邊說邊湊到了顧書軼身後,拔出濡濕的手指,將硬得發痛的前端湊到了被塞得滿滿的邊緣處,幾番廝磨頂撞後,便硬生生擠了進去!
“啊啊———快住手——”顧書軼猛地倒吸了幾口涼氣,面部被恐懼所扭曲,光裸的麥色脊背不安地震顫著。緊致嬌嫩的後穴已經完全被填得滿滿當當,再這樣被突如其來地捅進一根肉棍,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再度破開顧書軼的身體,擠到柔嫩的內部的感覺,依舊好得不可思議。雖然想要大抽大送地幹壞他,裴嘉汐殘存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他逼著自己停住不動,耐下性子來哄對方:“顧哥,你感覺到了嗎?我已經進來一點了。粗的部分都進來了,不會有事的。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動了”他緩緩擺起腰部,就著內部黏膩的液體,開始半研磨半抽送地挺動。
這樣的話和動作都極具欺騙性,顧書軼被哄得漸漸放鬆了身體,接著就被毫無預兆地整根插了進來!
“嗚啊啊——好脹——好痛——快點滾開!”撕裂一般的劇烈脹痛讓顧書軼的臉色變得刷白,聲音嘶啞又語無倫次。後庭裡的嫩肉被撐到了極限,兩根生機勃勃的肉棒侵入進最深處,連一絲細微的移動也能被敏感的內壁察覺到。
而另外兩人也同樣不好受,顧書軼的後穴因為疼痛而劇烈收縮,把他們的性器咬得過於緊逼了。舒致如同野獸一樣粗喘著,大滴大滴的汗水自額角滑落:“靠,別叫了,這不是沒出血麼。早說了你天賦驚人,十萬個騷0裡也找不出一個你這樣的名器,不會有事的。”
他的雙手開始在顧書軼身上肆無忌憚地揉摸,還近乎殘忍地把乳粒拉扯起來,用指腹狠狠地碾磨。裴嘉汐心領神會,捏住顧書軼的下顎和他深吻,跟著轉移他的注意力。如此纏綿了一會兒,顧書軼果然漸漸適應了體內的兩根巨物,痛呼聲開始變得甜膩。
“果然是騷母狗,都這樣了還能爽到。”緊致熾熱的內壁吸得舒致動彈不得,他無法繼續忍耐,開始有規律地抽插進出。
緊緊相貼的性器有了動作,裴嘉汐自然也不甘示弱,不顧顧書軼的求饒,更加深入地撞入和抽出。兩人起了競爭的心思,比賽一樣越插幹越快,在他身上宣洩著強勁的性欲和興奮感。每人都在試圖趕超另一人,貫穿嫩穴的動作異常勇猛,絲毫沒想到已經承受了兩根陽具的窄穴會不會因此而受傷。好在肉穴彈性極佳,濡濕滑膩,除了被操出迴響在整間辦公室裡的水聲之外,撐到半透明的穴徑並沒有出現異樣。
“饒了我吧啊啊不行了,會死的”顧書軼示弱的聲音被頂撞得斷斷續續的,他像是被頂死在兩根火杵上面,想要抽身已經太遲了。
兩人抽插的節奏各不相同,一人在挺入深處時,另一個人可能恰好退到穴口,並在半秒之後就交換了位置。如此一來,內壁上的每一寸都被同時摩擦到了,深處的敏感點和淺淺的前列腺各自被碾磨著,顧書軼的臀縫中汁水四濺,快感累積到了讓他痛苦的程度。
10
“不是吧,顧總,您昨晚一直沒回家啊?”
一隻小手力道輕柔地在顧書軼肩上拍了一下,他立刻從昏沉中驚醒了,抬頭時一陣天旋地轉,腦袋比宿醉了十回還疼。
那個活潑的女實習生見了他的樣子,驚得手裡的資料都掉在地上了:“天啊……您這臉色也太差了,身體沒事吧?”
顧書軼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一手按住鼓脹的太陽穴,一手接過她遞來的資料。
女實習生看到他難受得連話都不想講,給他接了一杯熱水放在桌上,又囑咐他不舒服要請假回家休息,然後帶上門離開了。
門關上的一瞬間,顧書軼的掌側在辦公桌上砸出一聲巨響。他無法控制地露出憤恨到猙獰的表情,指尖在實木桌面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痕跡。
腦仁還在一跳一跳地疼,每根神經都緊崩得像快斷的皮筋,頭頂仿佛有一把鋼刀在鋸來鋸去,連帶著全身都使不上勁。身體強健的他從未有這麼力不從心的時候,顯然是昨天服下的膠囊產生了嚴重的後遺症。除此之外,他下身難以啟齒的部位也透著酸麻脹痛,仿佛還有傢伙在裡面進進出出。
亂七八糟的體液倒是被清理掉了,衣服也換上了乾淨的,但是稍微松松領帶,就能看到脖子上姹紫嫣紅的吻痕。
如果以往那些小零在他身上留下的是激情的證明,那這些斑斑點點就是一個又一個恥辱的印記。他咬牙切齒地回想著昨晚在茶水間發生的一幕幕,清晰地記得自己在吃藥後,是如何像下賤的母狗一樣搖著尾巴求操。
但記憶很快變得斷斷續續,他隱約記得後來的場景變成了自己的辦公室,其餘的細節一概不知。腦海中最為鮮明的,只有那些讓心臟痙攣的恐怖快感。
在他抱著腦袋,自虐般努力追憶昨天發生過的事時,一個斷層的畫面在意識中一閃而過。
那是他跪在地板上,塗滿涎水的臉貼著冰涼的地板,臀部不知廉恥地高高拱起,色澤豔紅的後穴中同時容納了兩根不停進出的性器。
沒錯,是兩根。
部門裡的人都聽到顧書軼的辦公室裡傳出了杯子碎裂的炸響,隨即又是接踵而來的摔桌子扔椅子的噪音,聲音大到仿佛地面都在震動。沒人敢去一探究竟,只有裴嘉汐不安地從格子間裡站了起來,有些躊躇地咬著手指。
顧書軼胡亂地發完了脾氣,喘著粗氣坐回了椅子上,把頭埋進了雙手裡,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不記得昨晚的另一個男人是誰,當然更不可能去問舒致。
他真的很佩服舒致,不管是為舒唯報仇還是單純地給他難堪,目的都達到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不是他能承受的。
既然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他從電腦裡調出辭職信的範本,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上敲。他在這家公司奮鬥了小十年了,可以說大半個部門都是他建立起來的,小到行政公文大到投標書,無一不凝聚著他的心血。拜舒致所賜,一切都要前功盡棄了。
寫好了辭職信,他拿上還冒著熱氣的列印稿,神情冰冷地走出了辦公室,迎面撞上慌慌張張的裴嘉汐。小孩像是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瞟似的,黑白分明的瞳仁轉來轉去,面上透出一層薄紅:“顧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人力資源部。”
“啊?”裴嘉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
顧書軼遞交了辭職信,連東西都懶得收拾,直接回了家,昏天黑地地睡到了晚上。
望著外面華燈初上的街道,他感覺心頭的怒火終於消退了一點,開始有餘力去考慮以後的事。公司沒法呆了,大不了回老家去陪父母,以他的資歷在那座二線城市找個好點的工作還不算難。
他滑動著手機通訊錄,本想給家裡去個電話,卻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差不多已經遺忘的號碼。
這樣也好,哪怕很可笑,現在的他也急需一個找回男性尊嚴的機會。
嘟聲響了半天才接通,那邊似乎是沒存他的電話:“你好,請問哪位?”
“小諾,是我,顧書軼。你不會是把我給忘了吧?真傷心啊。”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輕鬆自信的口氣。
“啊!是你啊!我怎麼會忘呢!”小諾的語氣又驚又喜,還透著一點嬌羞,“上次忘了存你的電話,還後悔了好久。”
“就算沒把我的樣子忘了,也把我的感覺忘得差不多了吧。”顧書軼刻意把嗓音壓得低沉磁性,通過電話撩撥著對方的聽覺神經,“想不想再複習一遍?”
一個小時後,兩人在距離彼此最近的酒店碰面了。
小諾早早換上了浴袍,本想和顧書軼在寬敞的浴缸裡泡個鴛鴦澡,沒想到顧書軼進門時發茬還是濕的,顯然在來之前就洗過澡了。
他草草地沖了個淋浴,身上還沒擦乾就出來了,晶瑩的水珠順著纖細的曲線滑落到地上,不信顧書軼看了不硬。
對方一見他,果然熱情地撲了上來,兩人抱在一起吻得難分難舍。小諾一面任顧書軼舔吻自己的舌根,一面伸手去脫他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外套。
僅僅是領口被掀開,顧書軼卻突然像觸了電一樣,猛然抓住小諾作亂的手,嘴上的動作也停了,眼中的柔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兇神惡煞的警告和戒備。
小諾嚇了一跳,不知道剛才還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男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試圖抽回被顧書軼牢牢攥住的手:“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
聽了這話,顧書軼臉上的寒意才漸漸消散,鬆開小諾的手,轉而用領口掩住頸後的斑駁咬痕:“不用了,今天就這樣做吧。”
面酣耳熱的情事被打斷過一次,小諾像是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接下來的動作都有些興趣缺缺。顧書軼的表現更是讓他大失所望,完全不同于上次的強勢又熨帖,反而有些畏手畏腳。等他把自己擴張好了,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對方居然硬不起來了。
“沒搞錯吧?”小諾把尖尖的下巴墊在枕頭上,忍不住回頭看磨嘰了半天還沒進來的男人。
顧書軼從沒在小零面前出過這樣的醜,滿頭大汗地擼動著自己的分身,越慌反而越硬不起來:“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小諾已經在心裡把這個男人拉入了床伴黑名單,剛想打開電視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卻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了用房卡開鎖的聲音。
還沒等兩人有所動作,酒店厚重的房門已經被哐當一聲踹開了。兩個身高相當的男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為首那人一身黑衣,秀氣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讓接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瘋狂和扭曲的情緒。
他緩緩低頭,望著床上摟在一起的兩人,雙眼血紅:“親愛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見顧書軼沒有回答,他逼近一步,鉗住了對方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你又背叛我了,對嗎?”
小諾看這氣氛不太對,有點害怕自己被捲進麻煩事裡,撿起一旁的浴袍披上,悄悄下了床準備跑路。沒想到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個男人眼疾手快地截住了他,揪著他的頭髮把他帶回了床前。
舒致看看被自己拽住的小諾,又用看好戲的眼神打量著舒唯和顧書軼兩人,戲謔道:“想讓他操你是不太可能了,讓你看看他是怎麼被男人操得欲仙欲死的吧。”
11
以往顧書軼最喜歡的就是舒唯身上清冽的空氣感,那種脆弱又透明的氣質讓人心生憐惜。而此時的他完全褪去了純良的氣息,上半張臉籠罩在深深的陰影裡,幽潭一般的雙眼中閃動著微光,顯然他的精神狀態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風雨即將傾瀉而出。
顧書軼沉著臉直起了腰,這兩個人跟員警掃黃似的突然闖進門來,成功地又讓他顏面掃地了一回。本來就沒脫衣服,他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擺,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沒想到舒唯一把抓住了他,爆發出的力道大得不可思議,直接扣著他的手腕把他拽回了床上。
“書軼,你就這麼饑渴,一天沒有男人都不行嗎?抱歉,都怪我沒有滿足你。”舒唯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跟著欺身上來,看得顧書軼背後直發毛。
顧書軼一扭頭,看到披著睡袍的小諾還狼狽地跪坐在床前,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快丟光了:“舒唯!你瘋了!放開我!”
“沒錯了!我是瘋了!”舒唯像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臉龐猛地貼近了他,聲調接近於嘶吼,“和你第一次見面時就瘋了!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我!”
顧書軼從沒見過他情緒如此激動的樣子,又聽他提起當初的事,心裡有點發虛,想要快點離開的念頭更加強烈。他迅捷地抬起右膝往舒唯的肋下重重一頂,在對方吃痛的瞬間掙開了鉗制,翻身滾到了床邊,眼看就能沖向門口——
在他抬頭的那一秒,全身無法抑制地一顫,明晃晃的刀口寒芒刺目,離自己的眼球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他一眼認出那是舒致的匕首,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舒唯手裡。
舒唯握著刀柄,用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劃開了顧書軼的上衣,語氣比之前溫和輕緩得多:“書軼,只要你聽話一點,就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要去,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明白嗎?”
都被人用刀比著胸膛了,顧書軼可聽不進去“不會傷害你”這種鬼話。他被舒唯的小臂勒得透不過氣,眼睜睜地看著刀尖把自己的羊絨衫給割成了碎布,又繼續往下身探去。顧書軼穿的是一條煙管褲,修身的褲型在他保持坐姿時把襠部勒得有點明顯,冰涼的刀鋒就點在上面,圍繞微凸的部位打著轉。
顧書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瞪大的雙眼死死盯著遊移的匕首,生怕舒唯一時想不開把自己給閹了。舒唯顯然注意到了他的驚恐,在他耳邊低聲說:“是不是把這裡割掉比較好呢這樣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其他人了。”
話還沒說完,他手上唰唰幾刀,顧書軼的長褲也變成了數道襤褸。刀尖勾住子彈內褲的邊緣,把包覆住下體的最後一道防線挑到了一邊。鼓囊囊的睾丸和趴伏著的軟物暴露在空氣中,閃著寒光的匕首虛虛地指向那裡,隔空靈巧地畫了一個圈。眼看顧書軼冷汗都下來了,舒唯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繼續道:“親愛的,放心。我可捨不得。”
然而折磨並沒有終止,舒唯依言沒對他的分身出手,卻一把攥住了那叢不算茂密的毛髮。他沒有刻意保留力道,動作頗有些粗暴,幾根捲曲的恥毛直接被連根拔起。
“啊——操!”顧書軼忍不住痛呼出聲。敏感處毛髮被揪扯的痛楚十分怪異,和直接製造出血淋淋的傷口不同,這種感覺既細膩又恥辱。更何況面前還有兩個觀眾,一個是以羞辱他為樂的紈絝青年,一個是本來應該在他身下嬌喘的零號,而這兩人此刻都在觀看他是如何受辱的。
沒給他思考太多的時間,舒唯用兩指捏住一小撮恥毛,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已經自繃緊的毛髮上割過。
那撮毛髮頓時只剩下一截短短的毛茬,險些被拽掉的毛根處泛起輕微的刺痛。顧書軼簡直不敢揣測他的想法:“舒唯!住手!你在幹什麼!”
舒唯一口將他的耳廓含進嘴裡,細細地舔舐,語氣柔情萬分:“只是給親愛的一點小小的教訓。”
旋轉的匕首隨時會劃到自己的男性特徵上,顧書軼不敢輕舉妄動,一口牙都快咬碎了,額角繃著青筋,目睹了自己下體那塊毛叢被割光的全過程。
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之後,舒唯在顧書軼的三角地帶摸了一把,上面還是殘留著許多黑色的毛根,碰著有著扎手。他扭頭對舒致說:“小致,你把沐浴露拿來,再看看有沒有剃鬚刀。”
舒致剛把小諾捆在牆角,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行吧,哥,我就是給你跑腿的。”他到浴室裡轉了一圈,找到一隻起泡瓶和一次性刮胡刀,交到舒唯手裡,順便幫他哥把顧書軼的手腕給綁到了一起。
“書軼,你連這裡都長得好可愛。”舒唯沖著掌心擠壓了幾下起泡瓶,把滑溜溜的泡沫都塗到了未除盡的恥毛上。在經過顧書軼的分身時,還忍不住用手指逗弄著包皮裡沉睡的軟物。
奇怪的是,之前顧書軼看到小諾的裸體時沒能硬得起來,自擼也毫無反應,現在被舒唯羽毛一樣輕盈的手法撩撥了幾下,居然漸漸有了抬頭的趨勢。
舒唯自然也發現了他的變化,卻故意沒去理會神采奕奕的男性,專心地將泡沫抹勻了,然後操起一旁的刮胡刀,沖著濃密的泡沫刮下了第一刀。
“呃啊你他媽滾!”顧書軼難耐地蜷縮起脊背,滅頂的羞辱感讓他整個人都局促不堪,而下身竟然在激動的情緒下進一步勃起了。情動的狀態下,整個私處都敏感無比,刀片刮過的動作也越發清晰。低微的“唰唰”聲中,被蹭過的皮膚泛起一種介於麻癢和刺痛之間的感受,接著從內到外地透出熱意。
幾分鐘過去,舒唯把泡沫刮得所剩無幾,然後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輕輕地擦拭著顧書軼的私處。
當紙巾從那處私密地帶移開時,房間裡的三雙眼睛都死死鎖定在了上面。顧書軼下體的毛髮被刮得一乾二淨,連一絲殘留也沒有,簡直像個天生的白虎。失去遮掩的男性器官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仍然保持著挺直的充血狀態。
顧書軼全身發著抖,難堪地將臉別到一邊,感覺自己的尊嚴被一點點碾成了碎片。
欣賞著對方被自己剃光的三角地帶,舒唯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心理只剩迫切佔有顧書軼的念頭。他急躁地把顧書軼推倒在床上,伸手揉搓著他緊實的臀部,手指掰開臀縫往裡鑽去。
顧書軼已經臊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了,本不想再發出任何聲音,但未經潤滑的後穴冷不防地被捅開了,他嘴上“嘶”了一聲,抬腳去踹壓上來的舒唯。舒唯像沒有痛覺一樣,任憑顧書軼踢蹬在自己身上,手指繼續擴張著緊熱的甬道。
顧書軼終於忍不住破口大駡:“操你媽!舒唯!把手放開!我們早就分手了,現在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他媽老是沉浸在裡面走不出來!”
舒唯仿若充耳不聞,臉上依舊帶著扭曲的笑意:“是不是有點疼?沒關係我記得,書軼的後面是會自己出水的。”
在他進入那處夢寐以求的緊致之處時,前戲顯然還不到位。顧書軼的後庭裡乾澀僵硬,進出艱難,本來吞吐手指就很勉強了,一下被又粗又硬的陽具捅進來,簡直就像被一把利刃給割開了。顧書軼疼得腳趾都蜷緊了,受到刺激的內壁條件反射地纏裹在肉杵上。
他知道,舒唯絕對是故意的。
精壯健碩的身體折成了兩半,大腿被緊緊壓在胸膛上,膝蓋以下則架在舒唯雙肩,被迫跟隨他挺送的節奏搖晃。顧書軼一邊挨著狠操,一邊聲嘶力竭地罵:“舒唯你這個王八蛋!傻逼!我碰上你真是踩上狗屎了!我當時要是知道呃啊你是這麼個掃把星,我絕對啊啊嗯”
顧書軼的痛駡非但沒有掃了舒唯的興,反而刺激得他變本加厲地瘋狂插幹。
因為姿勢的緣故,床邊的人可以很輕易地看清他們的交合處,那模樣猙獰的紫黑性器一寸寸釘進緊窄的後穴,把穴口摩擦得色澤豔紅,然後像打樁機一樣急速往裡狂插猛送,柔膩的穴肉被捅得翻進翻出。
小諾姿勢彆扭地蹲坐在牆角,悄悄給自己松著繩子。目睹約炮物件被前男友死纏爛打,自己還莫名其妙被卷了進來,他本來尷尬死了,臉也儘量對著門口,能不看就不看。但漸漸地,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到了床上,並且再也挪不開。顧書軼身材高大強健,任誰看了也覺得是個純1,卻被一個模樣清秀的男人死死按在床上,剃光腿間的毛,接著還被強硬地進入了。
小諾目光發直地觀賞著這場活春宮,艱難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下身慢慢起了反應。只喜歡用前列腺高潮的他,竟然情不自禁地開始想像,把這樣一個硬氣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淫欲,看他在自己的頂撞下痛苦發抖,會是怎樣的感覺。
顧書軼不停地試圖用膝蓋頂開身上的人,結果卻只能被越肏越深。他難以承受地搖晃著腦袋,余光無意中捕捉到了牆角那雙直勾勾的眼睛。熱血瞬間直湧上他的腦門,憤怒和羞慚的情緒在心口橫衝直撞,使他整個人接近失控:“你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把你的狗眼閉上!”他簡直不能理解,舒唯口口聲聲說著有多愛他,卻故意在他堂弟和一個全然陌生的人面前侮辱他!
舒唯架著顧書軼的兩條長腿,一刻不停地激烈抽送著,每一下都比上次插得更加用力、快速和深入,仿佛是要把自己嵌進顧書軼的身體裡,在他身上深刻地留下自己的烙印,讓他再也沒有能力去勾搭外面那些賤貨。
他對顧書軼的佔有欲非常強烈,做夢都希望對方只屬於自己。他願意讓小諾旁觀的原因很簡單,這是一種近似於雄獸宣誓主權的行為,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零號好好看看,顧書軼是怎麼被他操得全身發軟的,更要讓這人明白,到底誰才是顧書軼的所有者!
12 病嬌舒唯邊哭邊X,窒息+囚禁play
畢竟是天生名器,顧書軼被舒唯抱著粗魯地幹了一會兒,腸壁竟也漸漸濕潤,媚肉分泌出的腸液使性器進出得更為酣暢,甚至在遭受大力抽插時發出了“咕啾”的水聲。
舒唯一面用下身在顧書軼的媚穴中刨掘,一面伸手揉弄著他的胸膛,那兩塊胸肌結實又極有彈性,即使使出蠻力握住胸側的肌肉往中間擠壓,也沒有一點變形的跡象。加上顧書軼天生體溫偏高,身體強壯又火熱,舒唯摸得愛不釋手,最後忍不住用唇舌去逗弄胸口上挺立的一對乳粒,還用牙齒輕輕地撕咬。
“書軼你看,你的乳頭好興奮啊都變得硬硬的了,讓我用嘴幫你含含”他說著,果真使了勁兒去嘬吮,手上的抓捏也沒停下,“這樣一揉,就變得跟女人的胸部一樣了呢,會不會流出奶來?對了,你說我要是多肏肏你,你是不是就能懷上了?到時候給我生一堆小崽子”
明知舒致是在胡言亂語,顧書軼還是被他描述的情形嚇得後背發毛,乳尖上濡濕的唾液也仿佛化為受不了擠壓而溢漏而出的奶水。
“你要是幫我哥生了孩子,可不能偏心啊,我也想抱上大胖小子。”舒致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嘴上附和著他哥顛三倒四的話,支起一條腿跪到了床上,指尖摸到受了冷落的一邊乳珠,用力按壓下去,左右搓揉碾磨,或是將那深色的凸起揪起擰轉。
兩兄弟一人一邊地把玩著顧書軼的乳首,使其色澤越加豔麗,甚至出現了破損。
舒唯扶著顧書軼線條性感的腰肢,將他從床榻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胸膛前倚好,方便舒致將腫脹的硬物送入顧書軼口中,自己也能操得更深些。在變換姿勢的過程中,舒唯並未抽出陽物,炙熱的柱狀物在顧書軼體內轉了一圈,換為坐姿後又重重捅了進去,顧書軼幾乎把下唇給咬爛了,還是忍不住發出幾聲動情的悶哼。
這幾聲低微的聲音仿若是刺激了舒唯,他再次將肉杵整根抵入,接下來未見有一絲一毫的撤出,連抽插的動作也減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鬆懈地堅持往深處碾磨。這樣鑽弄了足足有百十來下,竟成功地讓他越插越深,似乎連鼓鼓的囊袋也要一併擠進來。如此形式的歡愛不僅快感強烈,還能讓雙方充分體會到佔有的滿足心理和被佔有的恐懼感。
“啊,嗯啊太深了不行啊啊”顧書軼大口喘息著,終於被迫叫出聲來。後穴被貫穿的錯覺讓他頭皮發麻,被縛在身後的雙手無處著力地揪緊了床單,徘徊片刻後,還是攀上了舒唯的大腿外側,示弱般將對方往後推開。
“不要想離開我。”沒想到舒唯非但不買他的帳,反而扣住了他的手腕,下身也動得更加激烈,將肉穴內豐沛的腸液都給插了出來,床單上濕了一灘,“你是我的,你永遠都要在我身邊!”他說著強勢霸道的話,聲音卻漸漸帶上了哭腔,說到句末已是哽咽難言。
他想起最初和顧書軼相識的時候,顧書軼整日對他甜言蜜語,幸福多得仿佛享用不完,等他徹底迷戀上顧書軼、再也無法自拔時,對方卻已經對他生出厭倦,百般冷淡推拒,仿佛那段旖旎的戀情只是一場轉瞬即逝的幻夢。
不過現在,顧書軼是屬於他的了。
顧書軼聽到身後啜泣之聲,又有冰冷水滴落在肩頭,心中驚異,舒唯竟然哭了?而舒唯哭歸哭,下身的律動一刻也沒停歇,反而在低泣聲中越加激烈,每次抽出時只剩冠部頂端淺淺留在後穴裡,接著便將整根粗壯陰莖捅入,撞出清脆的肉體相擊聲。
發現舒唯一邊哭一邊操他,顧書軼心裡氣悶,側頭避過舒致的肉莖,俯身往前退避,後穴中肆虐的性器也因此滑了出來。還沒能逃離多遠,舒唯一把掐住他的腰,將他硬生生拖回了身下,飽滿的龜頭再度分開濕潤的褶皺,狠狠地貫穿進去。
“呃啊啊——”猛然受了撞擊,顧書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隨即便感覺自己的咽喉被大力扼住,竟是一絲氣音都發不出來了。
眼見顧書軼又想遠離他,舒唯的心緒本就激烈難平,此刻更是大受刺激,怒瞪的雙眼血紅一片,理智喪失了大半。他伸手掐住顧書軼的脖子,喃喃道:“書軼也許你死了才好死了,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你會背叛我,會拋下我”禁錮住咽喉的十指再度收攏,指尖已經入肉幾分。
窒息使顧書軼面露痛苦之色,雙腿在床單上胡亂踢蹬,被縛住的雙手在舒唯小腹處留下一道道血痕,可一切都無濟於事。長久的缺氧狀態下,他繃緊的蜜色身體開始陣陣痙攣,面龐充血,眼珠往上翻白,本就緊緊吸附在肉棒上的內壁進一步收縮抽搐。
舒唯扼著顧書軼的喉嚨,性器還在肉穴中強勁律動,層層疊疊的內壁本就緊致滑嫩到了極點,在身體達到極限時更是反射性地蠕動收絞,舒唯被迫停了動作,埋在後穴最深處的肉杵緊緊感受著越吸越緊的內壁,終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在顧書軼體內一泄如注。
見到此情此景,舒致上前掰開他哥扣得死緊的手指,厲聲道:“你難道真的想殺了他!?”
被堂弟怒喝一句後,舒唯如夢初醒,連忙放開了雙手,顧書軼在他身前軟軟地倒了下去,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咳喘,頸間指痕鮮紅刺目,額上青筋迸起,充血的臉龐呈現灰敗的豬肝色。
蹲坐在牆角的小諾已經快嚇傻了,他剛才還以為會出人命。其實綁住雙手的繩索早就被他偷偷鬆開了,只是不知怎麼回事,他的眼睛緊緊黏在受辱的顧書軼身上,竟然一時不捨得離開。目睹舒唯差點對顧書軼痛下殺手之後,他全身抖得跟篩糠一樣,更加寸步難行。
他看見舒唯將雙手插入發根裡,表情痛苦地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替意識模糊的顧書軼穿上浴袍,連修長勁瘦的小腿都仔細裹好,接著將他半扶半抱在身側,滿面陰鷙地離開了房間。
被扔在床上的舒致頗為無奈地苦笑一聲,挺著下身的巨物進了浴室,洗了半分鐘的淋浴。然後渾身掛著水珠,赤條條大喇喇地走出來,蹲在小諾面前,笑得見牙不見眼:“小朋友,今天的事可別往外說啊。反正,你跟那騷貨也不怎麼熟吧?”
小諾趕緊點了點頭,身上也生出了一些力氣,拔腿跑出了房間。
再醒來時,顧書軼頭痛欲裂,受了重創的咽喉連呼吸和吞咽都會難受。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手腕腳腕上都鎖著鐵鍊,另一端栓在木質床柱上,整個人受困在十幾平米的房間裡。
這種中才會出現的情景讓他非常汗顏,而身處的這個房間也絲毫不陌生,正是舒唯家裡的主臥。他之前來過幾次,當時還納悶舒唯怎麼能住上這麼高級的公寓,現在知道舒唯的堂弟家裡是開實業公司的,想必舒唯家境也差不到哪去。
門口有人經過,見顧書軼正撐著床墊坐起來,雙手把鐵鍊掙得嘩啦作響,忙大步跨進房間。
顧書軼發現來人是舒唯,面上露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恨色,掙扎得更凶了,堅硬的金屬手銬很快磨破了手腕。舒唯見狀,趕緊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為他墊在鎖拷內側:“別動,會受傷的。”
顧書軼冷笑了幾聲,聲音嘶啞得不堪入耳:“你昨天差一點就能把我掐死了,現在還怕傷到我?”
舒唯受了這句諷刺,毫無血色的雙頰更添幾分慘白,精緻的雙唇囁嚅幾下,終究是說不出任何話來。但在沉默半晌後,他秀氣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蒼白的臉色也被病態的紅暈所代替。
他湊近了顧書軼,在他臉上啄吻幾下,柔聲道:“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因為,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13 兄弟的禁臠
顧書軼聽了這話,心裡一陣愕然,下意識望向束縛住手腳的幾節鐵鍊。
舒唯的腦子絕對已經不正常了,居然想把他這麼一個大活人當成狗一樣拴在家裡!一股怒意湧上顧書軼的腦門,他甩著膀子拽了幾下鐵鍊,發現這金屬鏈子的結實程度不是人力可以破壞的,心裡又慌又惱,聲嘶力竭道:“舒唯,你少他媽來這套!非法拘禁坐幾年牢知道嗎!你要是想吃牢飯,就接著發瘋!”
舒唯見他飽滿的嘴唇開開合合,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了些什麼,伸手收緊了顧書軼腳上的鐵鍊,硬生生將他拽到跟前來,將微涼的薄唇貼了上去,含住他的唇瓣舔吻啃咬。
顧書軼心裡怒極,沖著湊上來的嘴唇重重咬下去,就連對方吃痛後退也不鬆口,像是要從上面撕下一塊肉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終於氣喘吁吁地分開,舒唯下唇上多出一道見血的牙印,卻一點也不惱,依舊笑吟吟地望著他,大有再來一吻的意思。
這詭異的笑容看在顧書軼眼裡,直叫他背後發毛。他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量溫言軟語地開口:“小唯,你知道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當初感情是不錯,那現在更應該好聚好散,對吧?”
他又提“好聚好散”這種話,放在平時舒唯又該受刺激了,但現下他愣愣的,連怎麼回話也忘了,一張精緻的臉漲得通紅,望向顧書軼的目光裡盡是赧然。以前濃情蜜意時,顧書軼倒是常常叫他“小唯”,現在這稱呼暌違了大半年,再度傳到舒唯耳朵裡,讓他興奮得手直抖:“書軼,我就知道你還愛我,你再叫幾聲”
見顧書軼不再搭理他,他臉上的熱度仍舊未退,一把掀開對方身上的薄被,往裡面探去:“書軼真是的,老是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卻總是明裡暗裡地勾引我。”
被單之下,顧書軼全身赤裸,一片遮蓋的布料也沒有。白皙纖細的手指在他身上放肆地遊走,從筆直的鎖骨摸到厚實有力的肩膀,再逐漸往下。顧書軼被舒唯摸得心煩意亂,連剛才示弱的念頭也消失了,掄著拳頭往他身上招呼。
沒想到手背還沒碰上舒唯,就被一股大力拽回了床頭,他歪頭一看,四條鐵鍊都被收到了最短的長度,使他受縛的四肢呈現一個滑稽的大字。舒唯對他溫柔一笑,伸手探向顧書軼的股縫。那處窄穴已被清理乾淨,但由於不久前被進入過,仍舊濕軟滑膩。
欣賞著豔紅的肉穴被自己手指撐開的樣子,舒唯只覺得下腹燃起一團火焰,草草擴張了兩下,就抬起顧書軼的腿肏了進去。
在鎖鏈的牽制下,顧書軼的腿腳只能很有限地移動,被舒唯抬高一截後,更是完全不能動彈。他被動地接受著肉刃的抵入,眉間皺成了川字,身體雖然無法掙扎,可也繃得跟木頭一樣,全力表達著自己的抗拒。
對此舒唯完全不介意,將性器一點點全根推入後,便開始慢條斯理地摩擦。他故意往後退開一些,莖身也因姿勢的改變而抽離半截,然後弓起背部,讓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傾倒,肉杵複又重重捅入顧書軼內部。
“呃啊!”如此貫穿的力道遠不是平常能比的,顧書軼被頂得臀部往上一聳,腳上的鐵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自從遭這兄弟倆淩辱幾次後,身體就像是食髓知味一般,後穴一被插入就感到滿足,還能自行分泌腸液,內壁更是敏感得驚人,稍微受幾下戳刺就酥麻不已,甚至會直接被操到高潮。難道真像舒致所說,他的後庭天生適合接納陽具?
舒唯不知他的這些心思,但能感覺到經他抽送幾次後,顧書軼僵硬的身體逐漸癱軟下來,層層疊疊的內壁貪婪地絞緊了他的性器,抽插之間一片濡濕黏膩,每挺動一下都是無上的享受。他律動的節奏原本溫柔輕緩,在這等刺激下卻止不住一下比一下操得狠,到後來已變成急劇的侵略,在媚穴中插進抽出的肉棒幾乎成了一片殘影,穴口被撞得汁水四濺。
“啊、啊你他媽你他媽慢點!嗯啊啊”顧書軼的聲音在撞擊的節奏下七零八落。
種種抗拒的話語在舒唯耳中卻成了莫大的鼓勵,刺激他更狠地欺負身下的男人:“親愛的,你後面好會吸,叫得也騷難不成是想把我榨幹?別說把精液都上交給你,就算讓我死在你身上,我也願意。”
和久曆情場的顧書軼相比,他的床技實在乏善可陳,但次次都不要命一樣操幹,且格外持久,一時半會不肯輕易出精,還愛抵著顧書軼的敏感點狠狠碾磨,把他插得連連泄身。
顧書軼不久前才去了半條命,如今又鎖手鎖腳,被按在床上需索無度,很快就體力不濟。舒唯抱著他操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滾燙的精液射在了裡面,他雖然屈辱憤怒,卻也偷偷松了口氣。沒想到那孽根抽出去才一會兒,竟又對著他的裸體硬了起來,舒唯不好意思的撥弄幾下自己的肉莖,笑容羞澀又靦腆,接著毫不客氣地再次用龜頭捅開褶皺,深深進入了他。
顧書軼氣得眼前發黑,又一刻不停地挨了幾百下插幹,陣陣心慌氣短之下,終於不省人事。
睜開眼睛時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他的身體還在床上顛簸著,腫脹的男性器官深埋在他後穴內,強烈的摩擦感讓他脊柱都酥麻了。
“你還有完沒完唔、舒唯”顧書軼疲憊地用手擋住眼睛,腦內一團亂麻。
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對方的進攻卻猛然粗暴起來,只在豔穴內淺淺抽動的性器轉而兇猛地刺入深處,進行強而有力的反復貫穿。那人一手探向他們的結合處,在被迫開合的穴口周圍揉按,一手抬起他的下顎:“你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在操你?”
一聽這聲音,顧書軼就意識到,這兩兄弟在他昏睡的時候進行了交接,兩人又是輪著番地給他難堪。
“我本來也沒想幹你,只想進來看看,沒想到我哥操完你也不給你洗洗,白色的東西滿得都從你後面流出來了。嘖嘖,那個畫面看了估計沒有哪個男人忍得住”
舒致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隔著穴口處薄薄的皮肉按壓自己的肉莖,或是摳挖著那水漬盈盈的褶皺。
被手指靈巧地撥弄著已經容納了一根巨物的凹陷處,甚至遭到淺淺的刺入,顧書軼又記起那夜被兩個男人同時進入的可怕經歷,氣得聲音都在發抖:“舒致!住手!嗚嗯快把快把鏈子給我解開!”
他大力掙扎間,鐵鍊又是一陣叮哐亂響。舒致費力按住他,喘息道:“這鏈子不是我給你鎖上的,解不解開可不是我說了算。我不過是幫我哥看著你,順便收取一點利息而已。”
情事中斷讓舒致大為不爽,他在說出這兩三句話後,便捂住顧書軼的嘴,不許他再出聲,另一手按住他的腿根,狂放至極地動著腰,下身肉棍像打樁機一樣侵犯著媚紅的肉穴。即使被這樣粗暴地頂撞著,淫媚的穴肉仍然吸緊了舒致的性器,在他抽出時更是如同一張肉嘴,貪得無厭地嘬吮著猙獰性具。
這樣一口媚穴,就算在裡面靜止不動也能爽的不行,更別提如此狂插猛幹了。舒致把床上那些奇技淫巧都忘了個乾淨,初始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只知道泄欲,埋頭苦幹到渾身大汗淋漓,然後抵著顧書軼體內的點射了出來。
激射出的股股濁液擊打在顧書軼最脆弱的軟肉上,簡直跟受了高壓水槍沖刷沒有兩樣,他沙啞的喘息聲都被堵在舒致手掌後面,渾身如同脫水的魚一樣在床墊上掙動了一會兒,還是沒能逃脫持續了半分鐘的內射,最終還被舒致的精液燙到自己也射了出來。
酣暢淋漓地發洩完欲望,舒致並未離開,而是坐在床沿,將顧書軼腳踝上的鎖鏈放長了,又架高他的雙腿,欣賞自己剛剛射進去的白濁液體流進深處的模樣。
高潮之後顧書軼的體力更是達到極限,困倦得眼睛都睜不開,意識模糊地任由舒致擺弄。
“你現在的樣子真是乖巧,難道已經心甘情願做我哥床上的寵物了?”
“”
“可惜啊,本來還想幫你脫困的。”
“你想幫我?”顧書軼睜開雙眼,剛才還昏昏欲睡的神色變得無比銳利。
“幫你的辦法容易得很。我伯父望子成龍、家教森嚴,只要我給他打個電話,講述一下我哥是如何在床上養了個男婊子,夜夜沉迷淫樂,伯父一定會把他抓回去好好關幾天的。”舒致拾起一段鎖鏈,放在手裡把玩,紅潤纖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容中透著狡黠。
聽到“男婊子”三個字,顧書軼心頭一陣怒意,但想到還要有求於他,硬是沒有發作出來:“那還真是拜託你了。”
“不過啊”舒致臉上笑意漸深,“我是有條件的,你答應不答應?”
“什麼條件?”顧書軼感覺自己簡直是一條被肉骨頭吊著的笨狗,既急迫又無可奈何。
“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我只問你答應不答應?”
“你不說是什麼條件,我沒法答應。”
見顧書軼態度固執冷硬,舒致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我哥也許沒那個能耐關你一輩子,但把你在床上鎖個一兩年還是不費勁的。”
這句話正中顧書軼要害。他遠離父母在城工作,只有逢年過節才給家裡去個電話,公司裡剛剛遞過辭呈,平日又是一人獨居,現在他失蹤了,一時半會怕是連個報警的都沒有。思考良久,他心裡一陣煩躁,想到無論答應了舒致什麼條件,總不會比現在的狀況更糟,也就點頭應允了。
兩人談到這裡,舒唯剛好從外面推門進來,別的事不管,先按著顧書軼親了一會兒。等他吻夠了,顧書軼抬眼一看,舒致已經出去了。
大概是因為之前做過太多次,舒唯沒打算再來一炮,而是頗為滿足地抱著他,手上不安分地摸來揉去,總像膩歪不夠似的。
接下來幾天,顧書軼簡直覺得自己活得像個高位截癱患者,吃飯睡覺都在床上,上廁所和洗澡也得在舒唯眼皮子底下。為了方便舒唯操他,他整天連衣服都穿不上,只要舒唯什麼時候發情了,自己就得張開腿讓他幹。
他不知道舒唯這個神經病是怎麼想的,次次都要內射,還最喜歡看他後穴裡含著精液的樣子。有一次做完,他站起身來喝水,白花花的精液順著他的股縫流到了大腿內側,舒唯跟瘋了一樣,把他按在地上又幹了好幾次,顧書軼差點以為自己會被操死。
這樣忍著噁心過了幾天,顧書軼都開始懷疑舒致是否食言,舒唯終於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一看到來電顯示,舒唯的神色就起了變化,接通電話後更是表情凝重,匆匆講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沒過十分鐘,遠處傳來大門開關的聲響,顧書軼知道這事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舒致不慌不忙地踱進房間,先替他解開手腳上的四道鎖拷,又找來衣服讓他換上。臨送顧書軼出門時,他將一張機票塞進顧書軼衣袋裡,笑著說:“明早九點機場,不見不散啊。”
顧書軼狐疑道:“去哪裡?”
舒致故作純真地眨眨眼睛:“只是去市出差而已。”
14 被當做送給招標方的賄賂,酒店騎木馬
鋥亮的皮鞋踏在厚重綿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高彥回身把門合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身處的這間燈光曖昧的套房。
作為這次招標的負責人,當他接到舒致的電話,被邀請來這家酒店面談的時候,他大概猜到了對方的意圖。雖然沒有受賄的想法,高彥還是準時赴約了。只是舒致沒在大廳等他,甚至房間裡也不見人影,真讓人有點猜不著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這是一家有名的中式奢華酒店,對方所訂的房型又是最高檔的,高彥剛一進門,便嗅到陣陣甜膩的熏香。從客廳遠遠打量過去,臥室的大床上掛了四圍幔帳,床後佈置了一扇屏風。
高彥心頭疑惑,剛要給舒致去個電話,突然聽到一點聲響。
這聲響極為微弱,有些像一聲成熟男人的低吟,要不是房內安靜無比,也許就被忽略掉了。高彥心念一動,莫名被這沙啞低沉的音色撩撥得胸口發癢。他左右環視了一圈,邁步進了臥室,遲疑幾秒後,輕輕推開了那扇華麗的絲絹屏風——
那一瞬間的視覺衝擊力實在太大,高彥面上呆愣,幾乎是當場僵立,手上還維持著推開屏風的動作。屏風後的人他不但認識,還算得上熟悉,只是怎麼也無法想像這人會以這種模樣出現在他面前。
吊燈昏黃黯淡,映亮燈下一具裸裎的精壯肉體,從頎長脖頸上堅毅的喉結,到圓潤寬厚的肩膀,再到飽滿壯實的胸膛、矯健的腰肢、修長勁瘦的雙腿全都一覽無遺。男人的身材健壯又有力,似乎每寸肌理下都蘊藏著野獸般的力量,但當他全身赤裸地跨騎在一匹紅漆木馬上,雙手被繩索綁縛在身後,身體被迫跟隨龐大的馬身微微搖晃時,整個人性感撩人到了極點。
發現有人推開了面前的遮擋物,顧書軼咬緊牙關,皺著一雙劍眉,目光不善地抬頭望去。高彥被他凜冽的眼神一望,生出了幾分不知所措,隨即又注意到顧書軼頰上不正常的潮紅和額角眉梢的汗水,這樣媚人的春色和他兇惡的表情同時展露,看得高彥再次心跳加快、氣息不穩,過了半晌才試探著開口:“顧總你這是?”
顧書軼此時難堪到了極點,在心裡再次把舒致祖宗十八代的墳全刨了個遍:“我現在解釋不清楚,你先先幫我把繩子解開”一句話說得氣喘吁吁,艱難無比,音色透著十足的沙啞,和剛才的低吟聲如出一轍。
高彥聽了他的要求,卻全然沒有做出反應,愣愣地呆站了好一會兒,才從恍神中恢復過來,上前為他解繩子。
來的人是高彥,其實著實讓顧書軼松了一口氣。那天他和舒致飛來市,說是負責這次的招標專案,他明白一肚子壞水的舒致肯定沒那麼簡單。他已經防備得萬分小心,還是讓舒致找到了空當,又是暴力又是言語脅迫,把他綁到了這間套房裡,還讓他騎在這匹該死的木馬上!
那傢伙滿嘴都是侮辱人的污言穢語,竟然還說什麼要把他當做送給招標方的賄賂!
萬幸的是,他和高彥之前就有過業務上的數次合作,瞭解這人生性正經,還有個漂亮的未婚妻,肯定不會遂了舒致的意,做出什麼荒唐事情。
繩索綁的嚴實,一時半會解不開。為了更方便動手,高彥繞到了顧書軼身後,再度被眼前的香豔畫面嚇得手足無措。
剛才從前面的視角看不到,馬背上竟然鑲著一支直徑頗為可觀的假陽具,而那表面佈滿凸點的堅硬木棒,此時有大半支正陷在顧書軼的後穴裡。窄小的穴口被堅固粗壯的假陽具撐開,大概受了這根木頭很長時間的蹂躪,泛著嬌豔的媚紅色。
木馬上沒有腳蹬,顧書軼的身體無法著力,就連逃離假陽具寸許也做不到,全靠雙腿緊緊夾在馬身上,才不至於讓木棒整根貫穿到肉穴裡去。
“快快一點!”發現高彥半天沒有動作,顧書軼難耐地出聲催促。
正在出神的高彥被這一聲喚了回來,手忙腳亂地對付手中的繩子,卻因為力道太大,無意間在馬身上狠推了一把。木馬體積龐大,重心極其不穩,本就只是堪堪靜止,受了這樣的力道,立刻不安分地前後搖晃起來。
隨著馬首向前傾斜,顧書軼的身體受到重力作用,也在大幅度地朝前滑動,他不安地喘息了一聲,終是無法維持身體的平衡,被假陽具狠狠地整根釘了進去。棒身上浮雕出的凸點更是殘忍地碾磨過嬌嫩的內壁,甚至有一點不偏不倚地低在了他的敏感處!
“嗚啊好粗要脹壞了”他顧不了會在熟悉的客戶面前丟臉,難受地悶哼出聲。木馬在傾斜到一定角度後,又在慣性下向後偏倒,使假陽具插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本來靜止的木棒已經夠得顧書軼受了,現在這粗硬的東西不斷在他後穴中輾轉騰挪,滾圓的柱頭嵌進甬道深處,百般蹂躪著脆弱的粘膜。
高彥見狀,連忙伸手去扶住馬身,結果又不知觸到了什麼機關,好端端杵在馬身上的木陽具居然上下伸縮起來。塗滿晶瑩腸液的木棒一會兒從肉穴裡旋轉著撤出,與媚肉拉出一條黏糊糊的絲線,一會兒又強硬地挺進,粗糙的凸點刮蹭腸壁的力道頗大。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呃啊”顧書軼緊緊摟住搖晃的馬頭,扭動著窄臀逃避假陽具的抽插,但因為無處著力,不可避免地被越插越深,反而像是在扭腰擺臀地勾引旁觀的人。
方才一心替他解開繩子的高彥,見了眼前這一幕,擺弄繩索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顧書軼這是在引誘他?
舒致在電話裡提及的要送他的東西就是顧書軼?
“啊好熱,好燙啊”
沒等他思索太多,顧書軼難耐的聲音又傳到了他耳朵裡,沙啞低沉的男音偏偏用於媚叫,勾得他心癢難耐,簡直連骨頭都發酥了。抬眼一看,對方蜜色的背脊線條流暢,肌肉緊張地繃著,被橫流的熱汗塗得濕亮。
粗大兇悍的假陽具不但在後穴中頂進抽出,發出黏膩的水聲,還漸漸升到比人體更高的溫度,像根滾燙的火杵一樣撐滿了顧書軼的窄穴,燙得敏感的內壁不住瑟縮。
看在高彥眼中,卻是豔紅的媚穴表現得淫媚至極,貪婪地翕張收縮個沒完,一直將那根猙獰的木質陽具吸得緊緊的!
15
“難不成顧總以前都是這樣跟人‘合作’的?怪不得貴公司的業績一年比一年好。”
這話說得古怪,顧書軼猛地側過頭去,撞上一雙暗流湧動的狹長眼睛。他心裡驀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不再要求高彥替他解開繩子,轉而急躁地用雙腕在馬背上摩擦,希望能儘快把麻繩磨斷。
看在高彥眼中,卻成了顧書軼騷浪入骨的勾引,不僅腰扭得放蕩,還帶動那嬌紅軟媚的後穴在假陽具上來回磨蹭,甚至有液體從穴口流出,順著木頭的紋路淌了下來。
眼前的畫面完全勾動了高彥心裡的陰暗念頭,他臉上仍然帶著一副冷靜自持的表情,將右手輕輕貼在顧書軼光裸的背部,順著凹陷的脊線一路滑進了股溝,在撐開的肉穴旁邊按了兩下。
“嗯啊你!”顧書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一本正經的高彥,“你聽著,這只是個意外!如果你現在現在嗯唔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眼前的人用威脅的語氣講著話,音色卻十足地沙啞誘人,話說到一半還因為木馬的突然傾斜而忍不住發出呻吟。高彥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開始動手解不便於活動的正裝外套。
“高彥!我警告你!”發現對方並沒有收手的念頭,顧書軼徹底慌了神,“你和汪小姐都快結婚了,別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汪小姐三個字瞬間引燃了高彥眼中的戾氣。他和未婚妻的感情並不好,只是他父母自作主張為他定下的良配。從小就是這樣,父母、導師、上司都在逼迫他,一步步把他塑造成了這個總是嚴肅又正經的高彥。
他偶爾也會想,能不能由著自己的心情放縱一回?
“是嗎?”高彥輕輕觸上顧書軼的唇,在豐滿厚實的雙唇上來回摩挲,“如果我偏要做呢?”
沒等顧書軼反應過來,他一把架住對方的胳膊,把他從木馬上抬了下來。穴口在與木陽具分離時,甚至發出了“啵”的淫靡聲音。顧書軼狼狽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雙腿大開地跪坐在地板上,才不至於軟倒。
被木質假陽具搗弄了許久,身體本來已經瀕臨高潮,這下突然被高彥抱下來,顧書軼只覺得後穴麻癢空虛無比,條件反射地收縮著股縫裡那個媚紅的小口。
高彥死死盯著一張一合的媚穴,伸手將食指插了進去,在軟膩緊致的內部大力攪動了幾下。
“嗯嗯啊拔出來,快點拔出來!”顧書軼情不自禁用臀部追隨著對方的手指,內心裡卻極度不願再受這樣的侮辱。
“拔出來,”高彥冷笑了幾聲,轉動著被腸壁緊裹的食指,“吸得這麼緊,我還拔得出來麼?”他用空閒的另一隻手拉開褲鏈,扶起早已硬得快要爆炸的性器,跪坐在顧書軼身後,用下身貼上他的臀部,不顧他的反抗,將粗壯的陽物一寸寸抵入了銷魂的窄穴裡。
“呵呵,我對不起汪岑,那也是你勾引的!你這個欠操的賤貨,以前談生意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的騷穴這麼會夾呢?你是怎麼簽下那麼多單子,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不會都是靠身體吧?”高彥拽住顧書軼的短髮,前前後後地大力聳動腰胯,幾乎是不知節制地猛操著他的媚穴。
他和女人做愛的經歷很少,男人則是從來沒有過,跟未婚妻上床時也只是完成任務式的麻木敷衍。進入顧書軼的感覺著實讓他驚豔了,緊窄的內壁如同活物一樣吸吮著他的陽根,唆使他把這口騷穴操開、操爛!無論是插入還是撤出,媚肉都對他的肉棒施以強勁的吸力,討好似的舔咬著莖身上的每一條青筋,讓他想停下來都做不到。
顧書軼已經快被高彥氣瘋了,明明是這個表面正經的衣冠禽獸把他按在地上強行進入,嘴上卻不乾不淨地罵他,還說什麼都賴他的勾引!但他的情緒和身體上的感受仿佛已經分離了,頭腦中對高彥的觸碰明明十分抗拒和厭惡,身體卻隨著他的撞擊淫靡晃動,甚至左右搖擺臀部,來增強內壁和性器的摩擦。
“這腰扭的你這個賤貨!賤貨!”高彥扭曲了一張俊逸的面容,氣急敗壞地在顧書軼的臀部上狠扇了幾下。不知是氣憤顧書軼太勾人,還是氣自己受不了誘惑,他雙手捧住顧書軼緊實的臀瓣,下了狠手掐揉著。
“靠!你他媽有病啊!啊別使這麼大的勁!”顧書軼覺得自己屈辱到了極點,面對同樣是男性的強暴,他不僅沒有手段反抗,還得要求對方輕點揉他的屁股!他心裡憋了一股狠勁,大臂發力掙動著手腕上的繩索,脫落到只剩一根的麻繩承受不住力量,開始絲絲縷縷地崩開。
高彥正沉溺於肉體的絕妙享受中,猝不及防挨了一記重拳,受到撞擊的右眼短暫地失明了幾秒,等到再能視物的時候,顧書軼已經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沖去。
如同掠為己有的雌獸在交媾中途突然逃跑一樣,高彥雄性的本能完全被激發出來,滿面陰沉地追趕到顧書軼身後,把忙著披衣服的他一把扛起來扔到了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顧書軼的視野裡只剩下雪白的天花板,他幾乎不敢置信,身材清瘦修長的高彥居然能把健壯的他完全扛起來?沒等他反應過來,高彥已經欺身上來,掐著他的大腿根部,充滿力度地再次全根挺進。
和之前明顯不同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懲罰性,基本是怎麼粗暴怎麼來,毫無章法地用下身的肉棍蹂躪顧書軼的後穴,每一下律動都既強硬又暴躁,要不是顧書軼的後穴柔韌耐操,恐怕已經被插傷了。
“顧書軼,都是讓男人操慣了的,你裝什麼三貞九烈啊?還好意思跟我提汪岑,怎麼,難道你是個對感情專一不二的人?明明就是個人人都能上的婊子!”他和顧書軼多次合作,對他的風流軼事早有耳聞,以前還相信他能夜馭數人,現在卻自作主張地認為顧書軼一定都是在不同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了。
“高彥,你他媽給我去死!去死!!”暴怒之下,顧書軼雙目赤紅地掐上高彥的脖子,但因為雙手被綁縛了太久,早就麻木到失去知覺,根本使不上力,僅僅是虛軟地圈在對方脖頸上。
顧書軼驚怒的眼神,和有氣無力的反抗,全都催化著高彥的性欲。顧書軼越是不甘願,他就越有征服的快感,用陽根狂野放浪地頂撞著肉套子一樣的媚穴,還低下頭舔吻啃咬深色的乳尖。
“啊別咬!嗯唔”合攏的牙關將乳粒粗暴地揉撚得變了形,敏感至極的尖部如同有電流竄過,與此同時,高彥恰好擦到他體內的點,致命的刺激從後穴擴散向全身,甚至連他的指尖都在微微發麻。顧書軼急促地喘了一口氣,渾身緊繃地達到了高潮,精液還噴了高彥一臉。
高彥下面被他一吸,爽得魂都要飛出來了,全力忍住才沒泄出來。他一把將臉上的濁液抹掉,掐著顧書軼的下巴逼他將自己的手背舔舐乾淨:“你不是矯情麼,你不是裝麼,這都被我插射了,看你還裝什麼!”
看到遞到嘴邊的手掌,顧書軼不假思索地張口咬了下去,要不是高彥及時把手抽回來,幾乎從上面撕下一塊皮肉。高彥氣到極點反而笑了出來,他簡直愛死這種充滿血腥味的暴力征服了,愛到恨不得操死顧書軼!
他強行將顧書軼拉到自己懷裡,讓他坐在自己的性器上浮沉,自己則將肉棒微微抽出,再沉重地搗上對方前列腺的位置,力道大得將穴徑中潤滑的腸液都逼出來了。之後,高彥不再大開大合地抽插,而是瞄準那一點凸起深淺碾磨,還畫著圈擠壓。
顧書軼被他磨得手軟腳軟,不由自主地將臀部抵在他的胯間來回蹭動,也不知是想要還是想拒絕。一對飽滿的胸肌也被高彥握在手裡,像玩奶子似的捏圓搓扁,但這對胸脯結實又有彈性,可比軟綿綿的女人胸部有手感多了。
也許是身體已經對肛交上了癮,顧書軼被高彥抱在懷裡操了半個多小時,開始變得神思恍惚,身體也漸漸隨波逐流,甚至是撅著臀部迎合著高彥的動作。如果現在能有面鏡子,他對自己目前的模樣必然是深痛惡絕的。
他線條俐落堅毅的臉上帶著酒醉般的酡紅,眼睛似閉非閉,睜開時必然閃動著情欲的水光,半張的唇瓣間不時吐出幾聲沙啞低沉的呻吟,高彥幾乎連魂都要讓他勾走了,惡狠狠地吻著他的面頰,下身重重往前一頂,將濃精一滴不漏地灌進了顧書軼體內。
這突兀的一頂害得顧書軼全身痙攣,發出的聲音如同低泣一樣,也跟著射了出來。
兩人喘著粗氣平復了好一會兒,顧書軼剛一有點力氣,又記掛著要逃,撐著床墊爬了起來。殊不知以他現在這個姿勢,剛好將才被使用過的肉穴暴露在了高彥面前。
高彥見那被摩擦到豔紅的穴口閉得緊緊的,將他的精液好好地鎖在裡面,連一滴都沒有漏出來,剛剛發洩過的下身又火燙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他蠻橫地拽過顧書軼的手臂,再次用肉刃強硬地打開他的身體,抱著他需索無度。
高彥亢奮得不能自已,他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真正嘗到情欲的快樂滋味,甚至開始理解性癮患者對情愛的執著。他將顧書軼的雙腿拉得大開,雙眼放光地欣賞著媚豔的後穴將自己的火杵一點點吞進去的模樣,在頂到最深的時候,顧書軼會發出承受不住的嗚咽聲,這種來之不易的示弱讓高彥的欲火越燃越旺,狂亂至極的抽插讓顧書軼渾身抽搐、心律失衡。
發現顧書軼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雙目連焦距都聚不齊了,高彥連哄帶騙地承諾過好幾遍“保證是最後一次”,腰部卻依舊一刻不停地搖晃,肆意侵犯被操到外翻的後穴。
16
再度恢復意識時,顧書軼已經回到了之前入住的房間裡,被清理乾淨的身體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褥。他倚著床頭坐起來,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牽動他身上數處暗傷,拉伸過度的腰部肌肉和腿根隱隱作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壓根不想知道。
雙眼放空地望著天花板上紅光閃動的煙感器,顧書軼腦子裡亂哄哄的,一個聲音在心裡不斷質問自己: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也許他對待感情的確不夠專一,總喜歡玩些小花招,對玩膩的人通通採取冷處理,為人無情無恥;所以這些接踵而來的倒楣事,都是他風流浪蕩的報應嗎?
“操!”他怒火攻心,氣急敗壞地一拳砸在床墊上,隨後一把掀開身上的薄被,赤身裸體地下了床,找出酒店的浴袍穿上。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看天色正是下午最溫暖的時候。顧書軼倚在床邊抽了一會兒煙,心緒慢慢平靜下來。他自認做人除了鮮廉寡恥之外,還有一樣特點,就是心志堅定。幾番折磨侮辱,換作旁人也許早就崩潰了,但顧書軼僅需一支煙的功夫,就能沉下心來做今後的打算。
招標會的日期就定在今天,看樣子他已經錯過了。會議閉幕後,公司出差的團隊還會在B市逗留一周,和當地另外一家公司進行有關合作方面的洽談。
顧書軼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此時行動實在有些勉強,決定先在酒店養兩天,然後趁舒致帶著負責人外出工作的時候,買票直接飛回老家。
這樣盤算了一會兒,他在床頭找到早就沒電的手機,連上充電器,準備訂張兩天后的機票。沒想到一開機,立刻有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是這次一同來出差的裴嘉汐。
顧書軼現在誰的電話也不想接,但想到裴嘉汐絕對不知道昨晚的事,而這個後輩對自己而言又是弟弟一樣的存在,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接通了來電。
“喂,顧哥?你總算接電話了!怎麼樣,身體好些沒有?舒總說你病了,看都不讓我看一眼……”對方似乎是一直在撥打他的號碼,剛一接通就連珠炮似的嘟囔了一大堆,語氣既焦急又像是在撒嬌。
“我沒事。”顧書軼截住了他的話頭,“你們呢,情況怎麼樣?”
“我們這邊……”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人聲也短暫地消失了,似乎是裴嘉汐避開人群,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顧哥,舒總實在是太奇怪了。”
“怎麼了?”
“這個項目我們跟了兩個多月,投入多少心血就不說了,還是舒總到分公司之後第一次試水,本來我們都以為十拿九穩的……結果呢,資格審查出了問題,初審都沒過,直接被判為無效投標了。我們在場的幾個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要稍微有點經驗,怎麼會不知道正在年檢的證件要另外開證明呢?這塊是舒總帶著做的,就算他不清楚,他們部門就沒有一個明白的?”
顧書軼心頭也是一陣訝異。他不認為舒致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想放棄這次招標,而撤回標書的時限已經過了,所以動了點小手腳,讓這份凝結了公司上下無數心血的標書成了一遝廢紙。
這倒是無關緊要,真正重要的是,舒致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中滋生出一絲絲不詳的預感,連怎麼掛斷電話的都不記得了。他轉身坐到書桌前,把公事包裡的招標啟事取出來重新看了一遍,確認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項目,如果他們公司真的中標,對舒致可以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究竟為何要在大功即將告成時放棄?
正在他毫無思緒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顧書軼以為是裴嘉汐話沒說完,連螢幕也沒看一眼就劃開了接聽鍵。他一手將手機遞到耳邊,一手拿著招標啟事繼續閱讀,耳畔傳來的卻是他此時絕對不想聽到的聲音。
“顧書軼……你今天怎麼沒來,身體不舒服?”高彥的聲音還是同往常一樣清澈又字正腔圓,卻再也無法維持以往公事公辦的語氣。
“這不關你的事吧,高先生?”顧書軼太陽穴側的青筋鼓起,費力按捺下將手機直接扔出窗外的衝動,手裡也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薄薄的打印紙被“哧”一聲撕破。
“我知道。”高彥話語中帶了幾分苦澀,“只是很納悶,為什麼貴公司會以這種方式放棄這次機會……你明明清楚,我絕對會讓你們中標的。”
“不好意思,不太清楚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很忙,改日再聊吧。”顧書軼聽他言語曖昧,心裡怒火更勝,再沒有和他嘮叨的耐心,掛斷電話後直接把高彥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他不相信舒致的做法是臨時起意。既然早有打算,昨晚又何苦策劃出如此荒唐的一樁事?難道是純粹為了羞辱他嗎?讓他恥辱地用肉體賄賂高彥之後,又乾淨俐落地放棄中標的機會?
這樣的猜測讓顧書軼幾乎控制不住傾瀉而出的暴躁情緒,陣陣驚怒使他眼前發黑。稍微平靜之後,他意識到舒致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就算想愚弄他,也不至於犧牲整個公司的努力來對付他小小一個中層。
舒致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顧書軼怎麼也揣測不出舒致的心思,右眼皮還在思索的過程中一直跳個不停,心裡的不安像野火一樣慢慢越燒越旺。被強行折騰了一夜的身體還是很疲憊,顧書軼索性回到床上,蒙頭睡了過去。
直到有人敲響房門,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太陽已經西斜了。他下床穿好拖鞋,用手指順了幾下頭髮,前去給人開了門。
“顧哥,還在休息嗎?來,多少吃點東西吧。”門後是提著餐點的裴嘉汐,他似乎是剛從會場趕回來,臉上略帶疲色,卻對照顧顧書軼這事一點也不嫌累。
他看顧書軼沒什麼精神,就扶著他的側腰把他帶回了床上,用枕頭當做靠墊擱在床頭板前,讓他能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儘管顧書軼不太有胃口,裴嘉汐還是堅持將清淡的蔬菜粥一勺勺喂給他喝,嘴上還說些哄小孩的話。顧書軼被他念叨得哭笑不得,也就張嘴喝了下去。
喂完粥水後,裴嘉汐又要求幫顧書軼擦身體,後者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跡還沒消退,忙不迭地拒絕了他,想辦法打發他離開了。
送走裴嘉汐,顧書軼自己到浴室簡單沖了個澡,在書桌前規劃了一會兒今後的出路,還和幾個在家鄉城市打拼的朋友通了電話。忙完後他本已身心俱疲,只想快點睡個好覺,沒想到才消停了一會兒的右眼皮又開始持續跳動,他忍著不適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半夜幾點才終於入睡。
終於可以恢復更新了……
預警一下 接下來的劇情會越來越暗黑崩壞
看不下去的寶寶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棄文
千萬別一邊看一邊diss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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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翌日一大早,顧書軼起了床,正在浴室鏡前刮鬍子,突然聽見有人在外面急促地拍打房門。
他心裡納悶,走到貓眼前望了一下,發現是裴嘉汐站在門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大力敲門。
“汐汐,幹嘛呢?一大早的。”顧書軼對這個小奶狗一樣的後輩基本沒有防備,估摸著對方是有什麼急事,俐落地轉開了門把。
房門剛敞開一個縫,外面的人就把手伸進來撐在了門板上,咣當一下把門推得大開。裴嘉汐滿臉陰沉地走進房間,半晌沒說話,一雙水靈剔透的眼睛定定地直視著顧書軼,像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
顧書軼從沒見過裴嘉汐這副模樣,一時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盯著你顧哥。”
裴嘉汐依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直挺挺地往前走了幾步,把顧書軼逼到了房間的角落裡,伸手抵在顧書軼身後的牆壁上,終於開口道:“顧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昨天生的是什麼病?”
兩人的面龐貼得極近,裴嘉汐的姿勢充滿壓迫感,像是把顧書軼禁錮在了牆壁和自己的身體之間。就算顧書軼對裴嘉汐再親,此時心裡也湧上了被冒犯的不愉快。他皺起一雙劍眉,冷言道:“你什麼意思?”說著便去推對方的胳膊。
裴嘉汐紋絲不動,另一隻手把手機遞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5.5英寸的螢幕上正播放著一段十幾秒的視頻,曖昧的光線籠罩在畫面中央那張掛了四圍幔帳的大床上,床上兩人交戰正酣,精赤的身體忘情地糾纏在一起,搖撼得整張床都在晃動。
這樣的場景甫一映入眼簾,顧書軼的心裡立刻咯噔一下,搭在裴嘉汐臂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手機螢幕。
視頻明顯只截取了兩人交歡的一小部分,選擇的角度十分微妙,其中那個未著寸縷、被壓在床上撅著臀部挨操的人只露出後腦勺,而另一位主角則仰著一張耽溺於情欲的清俊面容,從頭至尾都被完整清晰地拍攝下來。
最重要的是,無論多麼眼拙的人,都足以辨清視頻中翻雲覆雨的是兩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露臉的那位身材清瘦修長,雌伏其下的男人則結實強悍,背部的肌肉線條跟隨抽插的頻率一緊一松,最引人窺探的交合部位由於光線原因,基本看不清楚。
視頻很快播放完畢,畫面陡然漆黑一片。顧書軼心下巨震,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卻聽見裴嘉汐咬牙切齒,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話來:“你他媽……什麼時候把高彥也勾上手了?!”
顧書軼尚未反應過來,裴嘉汐已經把手機往地板上一摔,將空出的那只手重重砸在他臉側的牆壁上:“顧書軼!你這個騷貨!婊子!你是不是一天離了男人都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段視頻已經在網上傳瘋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和勵德的高彥睡了!”
被這樣一吼,顧書軼反而清醒了不少,慌亂了片刻的臉上重歸冷靜,用漠然的視線迎上對方暴怒的目光:“這倒未必吧。”他輕輕拂掉裴嘉汐撐在自己頭側的手,眼珠轉到只露出半輪瞳仁,語氣浸著十足的森寒:“你怎麼知道,視頻裡的是我?”
裴嘉汐的氣勢一下子落了下風,囁嚅了幾下嘴唇,卻吐不出任何字句。畫面中的顧書軼沒有露臉,視頻也只有短短十幾秒,除非對他的身體極度熟悉,才認得出是誰。但裴嘉汐在和他一夜情迷後,早就把那具充滿男子氣概的矯健身體深深烙印在心裡,夜夜春夢裡都是顧書軼的窄腰長腿,怎麼會認不出來?
他早猜到顧書軼在藥性的作用下忘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如果他回想起一切,兩人的關係恐怕會立刻崩盤。
“只看這十幾秒,應該沒人猜得出這人是誰吧。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記得我的身材長什麼樣?”顧書軼注視著裴嘉汐不停躲閃的眼睛,“讓我猜猜,那晚上在辦公室裡,是你幫著舒致一起羞辱我,對不對?”
“我……”裴嘉汐方才興師問罪的氣焰一掃而空,生怕顧書軼會從此視他為仇敵,情急之下,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就吻了上去。
兩人嘴唇相觸的瞬間,裴嘉汐已經被毫不留情地踹到了地上,顧書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不願再多說一個字:“滾!”
如果寫到狗狗暴走的話 今天肯定更不了了 就姑且短小著吧……
上次沒交代清楚 這篇文是雙結局 我的底線是不會出現醜男X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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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飯的我看到禮物真是好餓啊orz
18
肋間被踹得生疼,顧書軼剛才那一腳是沒有保留力道的。裴嘉汐捂著腹部,狼狽地蹲坐在地上,視野被淚水撞得粉碎。他一直以為,自己對顧書軼而言是特別的,對方的寵溺、疼愛,遲早有一天會演變成情人之間的愛慕。
但在此刻,顧書軼用冷冰冰的、充滿決絕的背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好像兩個人之間不是隔著短短幾米的距離,而是相距天涯海角之遙。
“怎麼還不走?”發現身後的人遲遲沒有動作,顧書軼略微轉過頭,審視著身後的人。
只見裴嘉汐艱難地站了起來,眼眶通紅,澄澈的雙眼裡突兀地拉出了幾根血絲,胸口劇烈起伏著:“顧哥,你能躺在床上像騷婊子一樣挨高彥那畜生的操,還拍片發到網上去,怎麼就不能接受我碰你呢?”
顧書軼的思緒本已轉移到那段不知以何種方式拍攝的視頻上,心煩意亂地考慮著這件事的各種利益相關,沒想到裴嘉汐還在胡攪蠻纏,剛想厲聲呵斥他一頓,對方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他,用腳掌絆住他的後腳跟,往他身上猛推了一把。
出乎意料地挨了這麼一招,顧書軼努力穩了幾下重心,還是被放倒在地上,脊背在地板上磕出一聲悶響。裴嘉汐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壓住他的手腳,一隻手就把虛虛擠在腰間的浴袍系帶拉開,蠻橫地將松垮的袍子拉到了肩膀以下。
印滿斑斑痕跡的強健身體頓時暴露在空氣裡,各色指痕、牙印從脖子一直延伸到兩道性感的人魚線深處,嫣紅破損的乳首不知是被捏的還是被咬的。裴嘉汐打量著這些耀武揚威的烙印,氣得全身發抖,惡狠狠地一口咬在顧書軼頸側,尖利的犬齒很快刺進了皮膚,傷處滾出幾顆嫣紅的血珠。
“裴嘉汐!你再跟我發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顧書軼伸手抵在裴嘉汐單薄的胸膛上,使力往外推。他前天晚上肌肉拉伸過度,還沒緩過疲勞勁兒來,頗有些力不從心,而裴嘉汐的小身板又不知道從哪使出一股蠻力,硬生生地壓得他動彈不得。
裴嘉汐松了口,喘著粗氣,呼哧呼哧地望著顧書軼:“顧哥,你已經跟我翻臉了,就別怪我把事做絕了”話說到一半,他像是受不了近在咫尺的嘴唇的誘惑似的,沖著那豐厚的唇瓣貼了上去,小狗一樣又舔又咬。
嘴上親得忘情,手上也沒閑著,伸到顧書軼腰窩下面把內褲扒下來了,自己的皮帶也給解開,用又細又硬的恥毛去磨蹭顧書軼的股縫。
濃密的毛髮刺撓撓的,顧書軼冷不防被毛尖紮到會陰處、股溝裡,甚至穴口周圍,刮撩著極敏感的褶皺。還有幾絲不安分的恥毛直接戳了進去,略硬又極具韌性地刺在內壁的嫩肉上。
“嗚啊你給我滾開”那一叢毛髮在他後穴處掻來搔去,撩撥得他從穴心滋生出一股瘙癢來。裴嘉汐偏偏在這時候挺了挺下身,使那滾燙茁碩的性器肉貼肉地抵上了酥麻的穴口。
飽滿圓碩的龜頭戳著窄窄的入口轉了一圈又一圈,躍躍欲試地想進又不敢進,前列腺液將顫抖的褶皺塗得濕漉漉的。“顧哥,你對我也不是沒感覺的,是吧?上次在辦公室,你躺在桌子上,命令我過去操你我當時當時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了”
裴嘉汐用鼻樑骨親昵地蹭了蹭顧書軼滿是怨憤的面頰,手指從他緊實的大腿外側一直揉捏到腿根處最細嫩的部分,然後虛握住五指,替他擼動起垂軟的陽物,嘴上也接著往下說:“我每次想起你那天的騷樣,下面都硬得快爆炸了,你就讓我再弄弄你,再弄弄好不好?”他聲音軟糯,說著說著還從鼻腔裡發出咕噥聲,嗲得沒邊了。
顧書軼沒料到他還敢提那晚的事,又是氣憤又是羞慚,臉色鐵青地把他往外推:“滾!滾啊!”
自己好話已經說盡了,顧書軼卻還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裴嘉汐不知不覺就沉下了臉,神情中夾雜了一點讓人背脊發寒的陰狠:“顧哥,這可由不得你了。”
他掐著腿根的指尖陷進了肉裡,稍一用力就將顧書軼的大腿抬了起來,腰部重重往下一沉,飽滿的冠部將騷穴裡流出的腸液都逼了回去,硬生生地擠入了一個頭。
裴嘉汐模樣長得軟萌可愛,可下麵那根東西猙獰得嚇人,連最起碼的擴張都沒有就戳了進來,顧書軼疼得啊了一聲,氣急敗壞道:“你給我停下!會撐壞的!”
“是嗎,那我就停下好了。”裴嘉汐清純又無辜地眨眨眼睛,當真不再往裡挺了。可他下身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保持著龜頭和一小截莖身插在穴裡的狀態,前後搖晃起腰肢,任性器的前半部分研磨碾壓著敏感的內壁。
顧書軼的前列腺位置很淺,裴嘉汐也是知道的。儘管他只是淺淺地在甬道裡抽動,卻每一次都戳碾到了凸起的小點,自極為脆弱的軟肉上擦刮而過,極盡挑逗廝磨。
這樣抽插了數次,顧書軼的脊柱都酥麻了,反抗的力氣也一點點自身體裡流失,整個人快軟成了一灘酥泥。他眼角泛著春意,極不甘願地抓著裴嘉汐的衣領,連語調都透出了媚意:“住住手嗯啊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啊啊啊”
“聽啊,怎麼不聽。顧哥無論說什麼,我都聽著。”裴嘉汐回答得心不在焉,下身繼續折磨著顧書軼的豔穴,眼神冰冷地審視著烙滿欲痕的精壯身體。那兩塊鼓鼓的胸肌肯定是讓人掐過了,留下了好幾處青紫的指印,傷痕累累的乳頭就更可憐了,跟受過淩虐似的,嫣紅破損地挺立在胸脯上。
但一想到這是別的男人咬的捏的,裴嘉汐就生不出一點憐惜的心思,心頭的妒火燒灼得難受,下腹也再度生出一股邪火,想要把這人身上的痕跡全部換成自己的。他用指腹在小小的乳暈上瘙癢似的摩挲了一會兒,兩指捏住被玩得破了皮的乳珠,從小幅度的揉撚再到殘忍的拉伸,還用力將其碾到乳暈上。
19
“好痛別撚了!嗚啊啊你他媽的別碰那裡嗯”乳珠在青年指尖被捏圓搓扁,刺痛之餘,更有一股電流般的酥麻淫癢感。與受盡愛撫的乳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只吞下了一小截肉棒的後穴,正欲求不滿地連連收縮,滲出的腸液把地板都濕了一小灘了,肉刃的主人卻遲遲不真正進入。
裴嘉汐的每一下都插得極淺,甚至有拔出去的兆頭,但又無一例外地照顧到了微凸的敏感點。感受到柔嫩腸壁的挽留,他故意把性器往外抽離得多了些,肉套子一樣的內部立刻不依不饒地嘬緊了,簡直讓莖身寸步難行。他依勢停下了所有動作,任那火燙的龜頭靜靜地埋在後穴裡,明明能齊根沒入、衝撞得那媚穴抽搐收縮個不停,卻偏偏半分也不動彈,等待著顧書軼開口哀求他。
“顧哥,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儘管說,我一定聽話。”裴嘉汐笑眯眯地望著滿臉潮紅的顧書軼,對方被自己逗弄得饑渴難耐的樣子簡直淫騷到了極點,要不是想多獲得些樂趣,他早就把顧書軼按在地上往死裡操了。
熟悉情欲的身體早已進入求歡的狀態,顧書軼迷蒙著一雙眼睛,昏昏沉沉地盯著壓在身上的青年。他勁瘦的公狗腰難以忍受地左右搖擺著,連帶著兩瓣日漸豐滿的臀肉都夾緊了,滿心只想把那粗壯的肉刃多吞下些。但腦海中的理智並未完全剝離,甚至意識還清醒得很,他心裡又急又氣,既痛恨裴嘉汐這條白眼狼,又為自己的淫蕩騷浪感到顏面全失,竟然在向來敬重自己的後輩面前發騷。
“說呀,顧哥想不想要我的大肉棒?是不是條騷母狗?”誘導的話就像惡魔的甜言蜜語,裴嘉汐邊說還邊往裡挺了一下,讓空虛已久的媚穴嘗到一點甜頭。
“嗯啊我”顧書軼幾乎要順著他的哄騙將羞恥的言語脫口而出,直到當真吐出了一個字才猛然驚醒,咬著下唇將後面的話狠狠咽了回去。
“還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呢,好可惜。”裴嘉汐看似遊刃有餘,其實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身下,甚至連肉棒都吞了小半截進去,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真不是人受的。就在他想放棄逗弄顧書軼,盡情盡興地全根貫穿進去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輕輕扣響了三下。
他以為是客房服務的,沖著門口的方向匆匆喊了聲“別進來”,就想提著槍繼續。
沒成想門外的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催促似的一連敲了許多下:“是裴嘉汐吧,開門。”
這聲音傳到房間裡,正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兩人都是一驚。
是舒致!
裴嘉汐不清楚顧書軼是真的和舒致有一腿,還是受了他的脅迫,總之他一點也不希望兩人見面。他騰出一隻手來,捂住顧書軼的嘴:“顧哥,你別出聲,他肯定過一會兒就走了。”
被門外突如其來的聲音一激,顧書軼的情欲消減了大半,他知道那段視頻和舒致絕對脫不了關係,想也沒想地咬了一口裴嘉汐的手心,從手掌後發出悶悶的聲音:“去開門!”
裴嘉汐挨了這一口,倒不覺得有什麼痛感,反而從手掌到心口都酥癢得不行,簡直要為顧書軼神魂顛倒了。他粗重地喘了一聲,腰部毫無徵兆地往前一挺,將那腫脹得直流水的性器整根搗了進去,飽滿的錦囊貼在褶皺周圍來回晃蕩。他惡狠狠地說:“勾引我也沒用!我是不會讓你們兩個見面的!”
肖想已久的粗壯肉刃快速擦過敏感的內壁,直接撐開窄徑侵犯到深處,這讓顧書軼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嗯嗚好粗哈啊”
“舒服吧,顧哥?”再次進入日思夜想的銷魂身體,裴嘉汐興奮得心率加快、呼吸紊亂,就著跪坐的姿勢又狠又重地接連頂插了數十下,兇悍地操玩緊致滑嫩的媚穴。
保持這個體位幹了幾分鐘後,他還嫌不過癮似地扶住了顧書軼的胯側,另一隻手扣住勁瘦的腳腕往下壓,將顧書軼整個人幾乎對折了過來。這樣的姿勢下,顧書軼的臀部自然地抬高了不少,裴嘉汐趁勢自下而上地捅得更深:“這樣有幹得你更爽嗎?”
“太深了不行了,啊啊啊”顧書軼簡直分不清自己是痛苦還是享受了,身體被折成誇張的角度,腰肢和韌帶都受到不小的折磨,而體內的硬物也因此插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輕輕地抵在嫩肉上摩擦律動,致命的快感幾乎讓人無法承受。
雄性之間的歡愛使室內充斥著淫騷情色的氣味,而門外久久沒有動靜,就在兩人都把沒能進門的不速之客拋到腦後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房卡解鎖的聲音。
舒致拿著授權卡進了房間,沒料到一眼撞見這麼直觀刺激的做愛場面。他還以為顧書軼只是躲著不想見他,真猜不到對方其實是在房間裡跟他的小奶狗偷情。
激烈的情事突然被打斷,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裴嘉汐忍著欲火將勃發硬挺的陽根抽了出來,又扯過床上的被單蓋在顧書軼身上,充滿敵意地瞪向舒致:“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當然是來給我們顧總慶功的。”舒致緩緩走近,似笑非笑地望著癱軟在地上的顧書軼,伸手摸了摸那佈滿情潮的臉,“顧總神通廣大,果然把高彥給拿下了。勵德出了這種醜聞,早上一開盤股價就開始狂跌。你說什麼時候能跌到最低點?我們趁那時候舉牌勵德好不好?”
顧書軼到這時候才明白舒致的真正目的,而他在這場博弈中扮演的是最廉價的犧牲品。他硬撐著發軟的身體坐了起來,一把揪住舒致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你想吃掉勵德?也不怕撐死!”
兩人的距離被猛地拉近,舒致面對面地凝視了顧書軼一會兒,突然輕笑一聲,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謝謝你關心我。不過我剛好有幾個朋友是做對沖基金的,這麼好的事,他們不可能不參一腳。”
裴嘉汐只把這件事弄明白了三五分,正聽得一頭霧水,突然看見舒致吻了顧書軼,忙上前一把推開了舒致,像只護食的狗一樣滿臉怒色和戒備:“顧哥現在不想聽這些!快出去!”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舒致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眼神裡滿是被冒犯的不悅,“上次要不是我大發慈悲,你能睡到你的顧哥嗎?”他轉而望向同樣面色鐵青、氣得咬牙切齒的顧書軼:“不過顧書軼你也夠淫蕩的了,才把高彥睡得服服帖帖的,現在又欲求不滿到找這傢伙滿足你。難道高彥不太行?不會吧,看視頻裡也不太像啊。”
“你”顧書軼的胸口上下起伏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這人的無恥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現在無論是對舒致暴力相向,還是痛駡他一頓,都無法挽回他失去的尊嚴,也無法消解一絲心頭的窩囊氣。
比他更快出手的是裴嘉汐,他根本受不了別人這麼侮辱他的顧哥,甩著兩隻拳頭就招呼了上去。舒致措手不及地挨了一下,半邊顴骨留下一個血紅的印記。他的眼神登時暗了下來,避開裴嘉汐接踵而來的攻擊,往他小腹上飛踢了一腳。
裴嘉汐這下受得一點也不輕,恰好又是顧書軼剛才踹過的位置,他用後肘撐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直不起身來。見舒致朝他走過來,看樣子還想補兩腳,裴嘉汐一把抱住舒致的小腿,把他也給撂倒在地上,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要是放在平時,顧書軼肯定幫著裴嘉汐一起揍舒致了,可這只乖巧粘人的小奶狗剛才還在強上他。他暗罵了一句操,翻身把浴袍套上,準備趁兩人互毆的時候走人。
舒致到底是部隊出身的,揍人的功夫根本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幾下就把裴嘉汐掄到衣櫃旁,然後拽著他的頭髮往櫃角上狠磕了幾下。眼看裴嘉汐頭破血流地趴在地上,舒致終於松了手,轉而截住正準備離開的顧書軼,冷笑道:“跑什麼啊。怎麼跟裴嘉汐是做,跟我就不是做了?”
他一開始真沒想再對顧書軼做什麼,到房間裡來也只是想看住他,防止他跟高彥互通聲氣。可目睹了那麼香豔刺激的畫面,現在又被暴力行為沖得滿頭熱血,他是真有點蠢蠢欲動了。
“滾開!你的目的不是都達到了嗎?”顧書軼身心俱疲,再也不想和面前的人有半分糾葛。再這麼被舒致玩下去,他真的會發瘋的。
“別這麼無情嘛。”舒致斜睨著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地勾住顧書軼的頸項,又輕又柔地吻了上去。
正在顧書軼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時,對方已經壓著他的舌側,將一粒膠囊樣的東西渡了過來,強迫他咽下。
“怎麼又上當了,你還真好騙啊。”
顧書軼臉色慘白地望著他。
“本來是給前天晚上準備的,不過現在用上也不遲嘛。”舒致攬住他的腰,緩緩勾開了浴袍的系帶。
20
當裴嘉汐耳中的嗡鳴終於消失,眼睛也總算恢復了視物能力,他發現顧書軼又變成了那晚的樣子。
他的顧哥就趴在不遠處的地板上,雙頰通紅,眼眶濕潤,全身止不住地戰慄著,像是發自內心地渴求,又像是在竭盡全力地抑制。即使舒致在他身後脫掉了衣物,一步步逼近他,握住他瘦削結實的腰肢,往自己的胯上按,他也沒有做出抗拒的反應。
舒致滿意地欣賞了一番顧書軼難得的乖順,將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伸手沿著臀肉的邊緣揉了一把,又將緊實的臀瓣抓在手裡撫弄。“我怎麼覺得”舒致開口時,嘴唇若有若無地掃過顧書軼敏感的耳廓,“你的騷屁股比以前大了?是讓男人揉大的?”
裴嘉汐不確定顧書軼有沒有把舒致充滿侮辱性的話聽進去,因為他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呆滯而茫然,但敏感的身體卻沒有錯漏過舒致的每一下愛撫,隨著對方粗暴的揉捏而輕微發著抖。
上次顧書軼服下的膠囊中,藥粉只淺淺鋪在底部,這回的劑量卻占了整只膠囊的二分之一,服藥的人自然會比上次更加失神失智,變成只知道服從身體本能的欲獸。
舒致捏著他線條堅毅的下巴,從潮濕的眼角一路吻到微張的雙唇,堵住那張嘴裡斷斷續續的低沉呻吟。手指也自臀瓣遊移到了股縫裡,在那處凹陷上揉按了幾下,順利地將整根手指戳了進去。
“唔唔嗯嗚”因為嘴唇被封住了,顧書軼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他的腰部劇烈搖晃起來,不知是在掙扎,還是歡迎入侵者的進入。
“就那麼爽嗎?騷貨?”舒致將他的腰箍得更緊了些,一口氣將另外兩根指頭也捅了進去,三指併攏在肉穴內摳挖抽插,“靠,你裡面也太濕了,你聽聽,這水聲”他忍無可忍、急不可待地將手指抽了出來,帶出幾股粘稠的腸液。他把沾了透明粘液的手指送到顧書軼口中,讓他嘗嘗自己的味道;下身則直直地戳到股溝裡,瞄準那處窄小的穴口,賣力地用龜頭撐開褶皺,肉柱“滋”地一聲操進肉穴深處。
“啊啊!!操進來了”顧書軼條件反射地用兩條肌肉瓷實的大腿夾住了舒唯的腰身,上身卻泄力地癱坐下來,猛然把男人的陰莖吞吃得更深,“太深了,好大嗯嗯”
“顧哥,你清醒一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裴嘉汐粗魯地用袖口蹭掉額角的血,扶著鈍痛的腦袋,跌跌撞撞沖到顧書軼身邊,又急又氣地捧住他的臉頰,想讓他快些恢復神智。
顧書軼察覺到有人撫摸自己的臉,竟想也沒想地朝著來人湊了過去,雙手也搭到裴嘉汐肩膀上,啾一聲吸住了他的唇瓣。裴嘉汐的嘴唇又薄又軟,顧書軼吮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口感不錯,又像吃軟糖一樣用牙齒輕輕啃咬那兩瓣薄唇。
“唔”裴嘉汐睜大了一雙眼睛,以極近的距離望著滿臉沉醉的顧書軼,理智上明知應把他推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內心卻因為顧書軼從未有過的熱情而悸動不已,乃至於神志都有些飄飄然了。他忘乎所以地用力回抱住顧書軼,纏著對方的舌尖,更大力地侵犯顧書軼的口腔。
眼前這一幕有些過分淫靡:身材健壯修長的男人正蹩腳地坐在另一個年輕男人大腿上,毫無反抗地接納他粗壯的陽根,穴口溢出的淫水把交合處沾染得一片濡濕;他的上身卻轉向另外一邊,男人味十足的臉龐和另一名青年鼻峰交錯,擁吻得難分難舍。
“嘖嘖,老騷貨真會勾引人。”舒致不太介意裴嘉汐的加入,倒是覺得挺有意思,只怪顧書軼身上的淫騷味太重,裴嘉汐沒能讓他清醒過來,反而自己也被拖下水了。他望著兩人的唇舌之間拉出的銀絲,欲火被這樣煽情的畫面刺激得更為高漲,乾脆捧住顧書軼的雙臀不讓他掙脫,性器如同打樁一樣又快又狠地捅入拔出,囊袋在穴口撞出啪啪的脆響,飛速進出的肉杵幾乎將甬道內脆弱的粘膜蹂躪得破皮。
顧書軼的後穴天生緊窄又柔韌,一插進去便有種讓人牙癢的逼仄感,輕柔律動時可以盡情品味腸壁的至柔包裹,等到狠下心來狂肏猛幹時,那被緊緊吸住的快感便轉化為一種極為強烈的摩擦感,讓侵犯他的人想永遠如此律動下去,永遠享受這種銷魂蝕骨的快感。
“哈啊太快了嗯、嗯、嗯啊”讓人給肏得狠了,顧書軼不自覺地忘了自己正和裴嘉汐親到一半,乾脆俐落地撒了手,轉而勾住舒致的脖子。佈滿青筋的陽物濕淋淋地掛著淫汁,轉眼間就齊根撞進了他的豔穴裡,將褶皺撐脹得幾近透明。絲滑細膩的內壁本就敏感到了極致,被藥性一刺激,感受到的快感便成倍地尖銳起來。
舒致對著窄穴狂放抽送的頻率已經十分驚人,顧書軼被頂弄得不住往上聳動,可他竟然還不知道饜足,環住舒致脖頸的雙手饑渴地在他的肌膚上摩擦,之前被揉搓得豔紅的乳粒也硬硬地挺著,似乎在盼望著下一次褻弄。
儘管知道顧書軼中了催情藥,也能夠猜測出他此時每一寸皮膚都渴望被撫弄的煎熬感受,但裴嘉汐還是無法忍受他拋下自己轉而向另一個男人求歡的舉動。“顧哥!”他有些咬牙切齒地大吼著,一把摸上那被汗水浸得油光閃閃的壯實背脊,“我在這兒呢,你用不著找他!”
聽到這等挑釁示威的話,舒致嗤笑一聲,故意抬腰讓肉刃緩慢地撤出肉穴。顧書軼離了那根止癢的肉棍子,立刻不依了,竟然伸手扶住抽出了一大半的性器,強硬地往下坐:“嗯啊嗯啊啊繼續,不要走”
裴嘉汐簡直要哭了:“顧哥”他看見顧書軼的嘴唇在吐氣時開開合合,突然福至心靈,伸出手指送進那兩瓣豐唇之間,模仿性交的動作在溫熱濕軟的口腔裡抽送起來。沒想到顧書軼非但沒有露出厭惡抵抗的神情,反倒享受異常地含住了那根作祟的手指,嘖嘖有聲地嘬吮了幾下。
見他淫媚成這副模樣,裴嘉汐也就不再忌憚什麼,扶起之前全然沒能盡興的肉根,往顧書軼臉上送去。那肉狀的冠部漲成了紫黑色,馬眼處掛著一絲晶瑩的前列腺液,整體散發著濃郁的雄性氣息,就這樣直直地戳到柔軟豐厚的唇瓣上,轉著圈細膩地摩擦,好像在催促顧書軼快些張開口接納它。
腥膻的雄性味道就像是情欲的催化劑,讓吻到它的男人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促使他迫不及待地開啟唇瓣含住了那根雄赳赳的東西。完全勃起的男根實在太大了,即使顧書軼賣力地將其吞進嘴裡,也只能照顧到莖身的三分之二。為了彌補這樣的遺憾,他討好地用口腔壁嘬吮著肉棒,靈巧的舌頭把整根東西都仔仔細細舔舐了一遍,不時還吐出肉根,用舌尖去撫慰鼓脹的兩隻精囊。
“啊顧哥,好舒服你好棒”被顧書軼那麼一吸,裴嘉汐只覺得不僅是精液,就連靈魂都要給吸出來了。更為刺激的是,他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看到顧書軼正以臣服的姿態俯首在他胯下,用他的性器把自己的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吃得那麼津津有味,甚至還饑渴地做著吞咽的動作。
他的顧哥,一直以來強勢又可靠的顧總,正心甘情願地伺候著他的肉棒一想到這裡,裴嘉汐就覺得一股興奮感直沖脊髓,征服欲被滿足的快意幾乎超越了生理上的享受。
“你還真是賤得可以,舔男人的屌跟舔棒棒糖似的。”舒致用力掰開顧書軼的腿根,勇猛地在肉穴深處抽動著,做著活塞運動的粗莖一次又一次地自豔紅的穴口榨出淫汁來。他戲謔地望著顧書軼向前挺胸的動作,知道是那乳頭騷得厲害,需要男人捏了,“怎麼,又是哪處癢癢了?我可看不出來,你自己送到我手上來吧。”
“唔,嗯嗚嗚”顧書軼含混地哼了幾聲,腰也扭得頗不情願,但最終還是乖乖地把胸脯送上去,讓癢得鑽心的乳頭蹭到了舒致掌心上。那手掌細膩而佈滿紋路,硬挺的乳首被淺淺的溝壑蹭擦而過,就像猛地挨了一下帶電的皮鞭,頃刻間爆發的快感十分驚人。
舒致毫不客氣地捏住柔嫩的小肉粒,用指腹狠狠地搓撚了一番,然後改用手掌握住那飽滿結實的胸肌,過癮地抓揉,“奶子還真好摸真是天生給男人玩的淫物”
裴嘉汐看得眼紅,便彎下腰來,向另一邊受了冷落的胸乳伸出手,兩人一人一隻地把玩著。
顧書軼辛苦鍛煉出來的一身剛勁肌理本是他流連花叢的資本,如今卻成了受盡玩弄的禍源,兩個美貌的青年一邊操著他上下兩張嘴,一邊肆無忌憚地蹂躪他全身每一處,不時還用舌頭舔舐那些敏感的地方。
受了藥性刺激的身體經不得撩撥,顧書軼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滾燙的,被揉摸過的地方更是火燒火燎,灼痛中又透著難捱的麻癢。在他的後穴中攻城掠地的那根肉刃速度太急了,撞入深處時像是要把他捅穿,撤出時又像是要把柔嫩的內壁擦壞。粘稠的體液糊滿了他的股縫,在他被頂撞得上下聳動時一絲絲淌到地板上,洇濕了一大片。
瀕臨極限的身體承受不了舒致的大抽大送,顧書軼想開口求他慢一點,但被陽根完全堵住的口舌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就這樣被迫用緊窄的後穴吞吐著瘋狂插送的性器,直到被硬生生地插到了高潮——死命收絞的內壁把仍然律動不止的肉棒逼停了,顧書軼齒痕斑斑的胸脯激烈起伏著,挺翹的前端高高噴出幾道精水,沾染在自己的胸前、下巴上,以及舒致的小腹上。
“嗯嗚唔唔唔”他難耐地擺著頭,想要吐出口中的男根,好好喘幾口氣,卻被扣著後腦勺往前壓,將那充滿腥氣的粗莖吞進喉嚨深處。與此同時,他的腰肢也被用力握住,還沒來得及逃離就再度跌坐在勃發的肉刃上,承受青年高潮前的瘋狂衝刺。
他就像一具失去了靈魂和尊嚴的性愛娃娃一樣,只能任人欺侮玩弄。最終舒致將他按在自己胯上,讓他的臀肉和自己的下身貼得一絲縫隙也沒有,兩邊囊袋也直挺挺地抵在穴口,然後一個兇狠地挺身,毫無顧忌地將一大股濃稠的白濁欲液滋射進去。而裴嘉汐不知是好心還是另有所圖,竟然沒有射在他嘴裡,而是在到達頂點前猛地將肉棒抽出,對著顧書軼俊朗立體的面容噴射了出來。
剛一接觸到那滾燙的液體,顧書軼立刻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這意外之外的侮辱讓他難以忍受地將五官皺在一起,但這並不妨礙裴嘉汐欣賞這張被精液覆蓋的臉龐。半透明的邪惡液體絲絲縷縷地掛在他充滿陽剛氣質的眉宇、鼻唇間,讓裴嘉汐有種成功欺負和糟蹋了顧哥的興奮感,甚至顧書軼臉上的表情越屈辱,他就越性致高漲。
混亂的高潮平息之後,顧書軼癱軟在地板上喘著氣,健碩的身體上烙滿了深深淺淺的情欲痕跡,酸痛難忍的雙腿根本合不上。意外的是,他連伸手擦一擦臉上的精液的舉動都沒有,只是伸出舌頭舔舐著乾燥的雙唇。很顯然,強烈的藥性讓他還來不及恢復神智。
儘管裴嘉汐不忍看到顧書軼被欲望完全驅使的樣子,但剛才的顧哥實在是太美味誘人,不僅不會拒絕他,還乖乖地把他的肉根含在嘴裡想到這裡,裴嘉汐的脊柱一陣酥麻,下體再次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就在他決定放棄理智,把顧書軼壓在身下做個痛快時,房間的門再度被敲響了。
“顧總,您身體好些了嗎?我和程冰一起來看看您。”房間裡的人都認識這把聲音,是這次項目團隊裡的宋紹軒。
“顧總?”半天沒等到回應,宋紹軒又喚了一聲,接著小聲嘀咕了幾句,“出門去了?這麼不巧。”
“給顧總打個電話吧。”另一個聲音接了一句,正是宋紹軒口中的程冰。
21
不多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開始嗡嗡震動。
裴嘉汐有心去接電話,可他一時想不出既能解釋自己在顧書軼房間裡、又能阻止外面兩人進來的合理藉口。
就在他猶豫的時間裡,電話已經自己掛斷了。
“怎麼不接電話啊?”宋紹軒的聲音聽起來很納悶。
“是不是在外面沒聽到?”
“不會吧,顧總生著病呢,能跑到哪裡去。”
程冰又大力叩了幾下門,語氣逐漸焦急起來:“你說會不會是在裡面出什麼事了?”
兩人都覺得顧書軼因為生病而出意外的可能性極大,在門口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去大堂找工作人員來開門。
裴嘉汐聽到這裡,明白自己再不出面後果只會更嚴重。他憤憤地瞪了一眼神情悠哉的舒致,用被單簡單地遮住顧書軼的身體,起身套上衣服,往門口走去。
房門從裡面被拉開的時候,門外兩人都吃了一驚:“裴嘉汐,你怎麼在裡面?”
“那什麼,”裴嘉汐不自在地拉了幾下淩亂的衣擺,“顧哥病得厲害,我在房間裡照顧他,你們就別進來了,免得傳染。”
宋紹軒和程冰都覺得他說話時的神情有點奇怪,加上他們敲了那麼久的門,裴嘉汐在裡面一聲都沒出,電話也不接,很難不讓人起疑。
“顧總沒事吧?我們看一眼就走,不會被傳染的。”程冰手上還提著果籃,真是來探病的。他們和顧書軼雖然不屬於同一個部門,但對方上司的身份擺在那裡,眼下他在出差途中病了,他們哪有不進去看看的道理。
就在裴嘉汐焦頭爛額地想把兩人打發走時,顧書軼聽到門口交談的聲音,肩背處明顯地震了一下,竟然略微恢復了幾分神智。他強撐著睜開重如千斤的眼皮,有氣無力地將手掌抵在舒致赤裸的胸膛上,避開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吻:“不要讓他們進來。絕對不行”
舒致幾次俯身都沒能吻到顧書軼的唇,不禁有些失了耐心,沉下臉色道:“有什麼不行的?事到如今你還害什麼臊?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像是要身體力行地證明“這個樣子”其中的含義,他伸手掐了一把顧書軼的臀肉,用那早已恢復精神的肉楔在股縫處來回摩擦,似乎下一秒就會撐開褶皺,暴力地搗進柔滑的內部。
“不行就是不行!”舒致輕佻放肆的態度激怒了顧書軼,他大力甩甩頭,將自己從欲望的混沌泥潭中又拔出幾分,那雙迷茫的眸子終於得以重新聚焦,再度迸射出強勢又兇狠的神采,扶住舒致肩膀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掐進了肉裡,“我警告你!絕對不准讓他們進房間!”
舒致沉默地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反倒覺得自己的氣勢有些敗下陣來。他心煩意亂地順了順頭髮,一把扣住顧書軼掐著自己肩膀的手,突然覺得心中滿是無處發洩的暴躁。
顧書軼憑什麼這樣?明明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出軌騙炮419一個不落,憑什麼用這種看強姦犯的眼神看著他?到現在為止都快讓男人操爛了,和高彥的性愛視頻傳得全網都是,憑什麼還擺出一副貞潔烈婦的硬氣樣子?
想到這裡,舒致心念一動,秀氣精緻的嘴角隨之緩緩上翹,笑得迷人又無害。他帶著這抹笑意撫上了顧書軼的臉頰,在那輪廓分明的面容上輕柔地來回摩挲。
他明白了,這人還不夠髒,要把他弄得再髒一點,最好是讓他從頭到腳、從身體到靈魂都染上污穢的顏色,一輩子也沒法從腥臭腐爛的地獄裡爬出來。
反正自己從十一歲那年就泥足深陷了,地獄裡寂寞煎熬,朵拉一個人下來陪他也好。
“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呢。”舒致臉上笑意不變,手指卻像鐵箍一樣緩緩收緊,幾乎要捏碎顧書軼的腕骨,“我這個人很可怕的,從來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用另一隻手掐緊了顧書軼的臀瓣,說話時腰部往前重重一挺,肉冠“滋”一聲擠進了色澤豔麗的穴口,將先前留在裡面的精液都給逼了出來。濃郁的白濁瞬間浸透了褶皺,呈粘稠狀往地板上滴落。
“嗯啊”顧書軼低吟一聲,頗受刺激地弓起了背部,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又在欲望的衝擊下漸漸分崩離析。
他的聲音透著磁性的低啞,明明與柔弱魅惑的音色大相徑庭,聽在舒致耳朵裡卻是說不出的誘人,如同有一把柔軟的刷子自他心口搔過,讓他從身到心都犯著癢。
“讓你勾引我,看我不幹死你”舒致圈著顧書軼寬闊的肩膀,讓他在自己懷裡轉了個身,深陷在肉穴中的性器就這樣裹挾著敏感的內壁移動了一整圈,迫使顧書軼又低沉地悶哼了好幾聲,到最後竟隱隱帶上了哭腔。
兩人換了姿勢之後,舒致侵犯的角度更為刁鑽,次次都擦著顧書軼的敏感點強勢抵入。頻率雖不快,卻插得極深極重,律動時幾乎沒有抽出的動作,只是一個勁地把狹窄的甬道撐滿,持續地往深處搗掏
同一時間,正在玄關處爭執的三人也聽到了套間深處傳來的隱約人聲。
“顧總?”程冰幾乎沒有遲疑地朝房內喊道,“顧總是你嗎?”
程冰是個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大男孩,做事直來直去,心中有疑慮就會刨根問底。而宋紹軒算是他的前輩,雖然職級沒差多少,心思卻要活絡得多。他沒急著出聲,倒是把剛才模模糊糊聽到的人聲再仔細分辨了一回,心裡暗暗覺得,這不像是病中發出的聲音,更像情事正酣的人吐露出的呻吟。
正當他無奈地搖搖頭,想把腦袋裡的荒誕念頭給清理出去時,套間裡終於傳出了清晰的聲音:“程冰,宋紹軒,進來。”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為何舒致會出現在這裡,裴嘉汐卻是快氣炸了,“舒致!你!”他擋在一頭霧水的兩人面前,一副決不讓步的樣子。
程冰不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動手與他推搡了起來。而宋紹軒趁裴嘉汐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長腿一邁就進了房間,幾步跨過電視牆,走到臥室門口,隨即便被裡面的情形震得僵立住了。
余光掃到宋紹軒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裴嘉汐心裡又急又悔,轉身朝他追去,一時間卻又讓程冰得了空子,跟著闖進了臥室。
如果顧書軼意識還清醒的話,這會一定是羞憤難堪得恨不得從這裡消失。但眼下服用了膠囊的他已經徹底被性欲所奴役了,不僅沒注意到兩個不速之客的闖入,反而配合著舒致抽插的頻率聳動身體,暴露在眾人視線下的後背被汗水所浸透,線條完美的肌肉在舒致挺腰時繃到最緊,任誰看了也想摸一把。
第一眼撞見這樣的畫面時,宋紹軒還以為舒致找了個身材很好的鴨子,但他越看越不對勁,一把摸出口袋裡的手機,竟是打開了今早下載的視頻。光線黯淡、畫質模糊的錄影中,兩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抵死纏綿。他忽略掉作為主角之一的高彥,目光對準畫面中只露出背影的零號,拿著手機和舒致身下的男人比對了一番。
而程冰由於工作原因,和顧書軼接觸得更多,幾乎是一走進房間就認出了那個淫靡得不成樣子的男人。他慌亂地撇開眼睛,驚疑不定道:“顧總?”他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宋紹軒打斷了:“原來如此,竟然是顧總”
“怎麼樣,想操嗎?”舒致故意激烈地挺了幾下腰,任囊袋撞擊在顧書軼臀部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程冰接過宋紹軒遞來的手機,對著螢幕看了一會兒,也把床上的顧總和畫面裡的男人聯繫到了一起,整個人害羞窘迫得都快流汗了:“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舒致反問了一句,伸手扶上顧書軼佈滿紅潮的臉龐,用指腹在柔軟的豐唇上按壓著,“他就是個肉便器。”
22 5P+寫正字,慎
這種粗俗的詞被冠在身為公司骨幹、為人瀟灑又強勢的顧書軼身上,著實讓程冰和宋紹軒愣了一會兒。
等到程冰反應過來時,他的視線已經不受控制地遊移到顧書軼未著寸縷的身體上,下流地追逐著正承受激烈歡愛的地方。他盯著那鮮豔欲滴的肉穴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了什麼似的,乾巴巴地咽了口唾液,喃喃道:“不戴套?”這一聲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什麼人。
舒致卻是自顧自地回答了他:“幹他,不用戴套。”他伸手摸到兩人緊密結合的地方,硬生生地用手指撐開已經被被填脹到極限的穴口,向旁觀者展示裡面鮮嫩的媚肉,讓先前灌進去的白漿流淌出來,“還能直接射在裡面呢。”
“靠,”宋紹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陣來勢洶洶的灼熱感蔓延到小腹,他已經勃起了,“舒總,你就別玩我們了。之前你問我們想不想操他,什麼意思?”
舒致攬著顧書軼窄瘦的腰身,性器一次次頂開細膩柔媚的內壁,粗暴放肆地律動,另一隻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捏來揉去,“能有什麼意思,想操他就過來唄,不過得等我射了再說。”他說這句話時,臉上帶著極其無所謂的笑容,就像頑劣的孩子正打算同別人分享一個並不十分珍愛的玩具。
“我,我”程冰略顯青澀的臉漲得通紅,急色到連語言也組織不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正要爬上床去,卻被人猛然從後面拽住手臂,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幾步。
“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顧哥!滾啊!”裴嘉汐聲嘶力竭地大吼,額角暴起根根青筋,鉗住程冰胳膊的手用力到像要把他骨頭掰斷。
“該滾的是你,裴嘉汐。”舒致用下身狂野地撞擊著顧書軼的身體深處,面上的表情卻沒怎麼受到情欲的影響,一雙黑沉得暗不見底的眸子冷冷地打量著裴嘉汐,眼神中有種看待螻蟻的輕蔑,“要不,你自己問問你的顧哥,問他願不願意讓人操?”說著,他用手指捏著顧書軼的下巴,強迫他把臉轉了過來。
那張俊朗陽剛的臉暴露在眾人視線中,裴嘉汐聽到耳邊響起了抽氣聲。此時的顧書軼滿臉都是他剛剛射上去的精液,一雙鷹目半睜半闔,視線游離渙散,眼眶裡閃爍著情欲的水光,似乎隨時都會落下淚來。豐厚的嘴唇微微開啟,唇瓣呈現出不自然的豔紅色,表面透著濕潤的光澤,一看便知剛剛才被親吻過,更別提下唇還有一絲細小的裂紋,正往外滲著血珠。
舒致湊在他耳邊,伸出舌尖舔舐著他的耳廓,不時還用犬齒啃咬一番:“說啊,你到底想不想讓男人操?”
“想哈啊太想了”顧書軼發出低沉的喘息聲,扭著臀部去吞吃肉棒,“動一動你動一動,裡面癢死了”
目睹了顧書軼主動求操的騷樣,舒致覺得自己的性器又活生生脹大了一圈,“媽的,騷婊子,這就操死你!”他伸手按住顧書軼的脊骨,使對方只能像狗一樣趴在床上,結實的腰臀之間繃出一個極其誘人的弧線;接著就將越發堅硬的性器全力搗撞進去,直接插到了甬道的最深處,在溫熱柔軟得仿佛要融化的肉穴中大幅度抽送起來。
“啊啊——插到最裡面了嗚嗯嗯!別磨,別磨那裡,好難受”大概是舒致頂到了他的前列腺上,顧書軼修長飽滿的雙腿簌簌地發著抖,似乎連跪也跪不住了。
0號膠囊終於充分發揮出威力,他如今連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也泯滅掉了,完全淪為只知道吃男人雞巴的人形飛機杯。裴嘉汐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只覺得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攥住了,苦悶抑塞得快要窒息,卻又半分力都使不上。他想帶著失去意識的顧書軼遠離這群豺狼,可一個人對上三個人,他完全沒有勝算;若是他獨自出了這道門,又不知道孤立無援的顧書軼會被怎樣對待
內心掙扎了許久,裴嘉汐萬念俱灰地垂下頭來,用衣袖拭淨顧書軼臉上的精液,“顧哥,是我對不起你,我太沒有用了”他俯身吻上對方的臉頰,眼中隱約生出淚光。
對於只見過顧書軼工作狀態的另外兩人而言,眼前的畫面太有衝擊力,足以使他們的胯下隆起大包,下體硬到發痛。
方才還顧慮頗多的宋紹軒居然搶先爬上了床,一把握住那鼓囊囊的、一直在誘惑他的豐滿胸肌,試探著用手掌揉搓了幾下,幾乎是立刻就被極富彈性的美妙手感給驚豔到了:“顧總的奶子可真好摸既然是公司公用的,那我可得玩個夠本才行”他完全會錯了意,把顧書軼當做公司的福利來享受。
“顧總這麼喜歡大雞巴,那我的也給你好不好?”胸無城府的程冰則要直接得多,有些魯莽地拽過顧書軼的手,用骨節分明的指頭圈住自己青筋僨張的肉杵,起勁地上下套弄,“呼,四個人一起艸顧總,真夠刺激!”
四人各懷著不同的心思,可都像發情期暴虐的雄獸一樣,圍攏在不斷散發出淫騷氣味的雌獸旁邊,捏揉著他精壯的身體,或是直接在其身上發洩欲望。舒致鉗住顧書軼綿軟無力的腰肢,將他整個人架到自己胯上,以便在重力的作用下更深更狠地操他;程冰和裴嘉汐一人佔據了他的一隻手,讓他替自己捋動火熱的肉莖;就連他的嘴也被宋紹軒的性具填得滿滿的,粗壯的莖身在唇瓣間抽插進出時,唾液不斷從合不攏的嘴角溢出。
那結實飽滿的體魄成了刺激幾人性欲的源頭,無論是立體分明的腹肌、瘦削有型的腰部,還是健壯修長的大腿,無一不被肆意地褻玩著,特別是誘人的胸部和最為細嫩的大腿內側,更是被反復捏弄到泛紅,不難想像這些敏感地帶會留下淤青的指印。
四個人,八隻手,再加上他們的唇舌,不斷在顧書軼身體上留下佔有性的標記。比起他豹皮一樣緊致結實的麥色皮膚,幾位青年的膚色都要白皙不少,遊走在深色身體上的雪白手指既刺眼又分外情色。
“唔唔唔嗯嗚”要不是嘴裡有根雞巴堵著,顧書軼早就哼得比叫春的貓還撩人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舒致的性具是如何頂開了他的肉穴,在甬道裡連插帶磨,操出咕啾咕啾的水聲,連先前灌進腸道深處的精液都被擠了出來,淅淅瀝瀝地沿著股縫往下淌。隨著另外三人聚攏過來,無數隻手開始在他身上摸摸捏捏,有人把胯下那根玩意兒硬塞進他手裡,也有人用他的嘴瀉火
不知何時開始,他被迫接受了四個男人的粗壯性器,全身上下沒有哪處地方沒被摸過甚至舔過了。男性特有的腥膻氣息經過了數重混合,濃郁地刺激著他的鼻腔,對於飽受媚藥煎熬的身體來說,那是最讓人沉醉的味道。
“越絞越緊了靠,要被你夾斷了!”舒致暴躁地朝顧書軼臀瓣上扇了一掌,逼他放鬆後穴,可受了刺激的身體反而變本加厲地收縮起來,“說,是不是又要被我操射了,嗯?”
正專注于舔舐男人龜頭的顧書軼哪有空回答他,只有當舒致每一下都報復性地碾在他的前列腺上時,他才從被堵住的口腔深處發出含糊的呻吟:“嗯嗯啊不要,不要了哈啊啊啊啊——”
他的後穴都要被插到融化了,舒致又壞心地老是撞在他的敏感點上,之前釋放過一次的前端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要是舒致再操到那處讓他全身酥麻的地方,最多不超過兩次,他那根未受任何撫慰的陰莖就要射出來了。
看到顧書軼瀕臨高潮時雙目失神的樣子,舒致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壓,讓整根粗長的肉莖深陷到只有精囊擠在穴口,然後抵住內壁上微凸的那一點,以電動馬達一樣的超高頻率抽插起來。別說兩次了,顧書軼的敏感處恐怕受了不下二十次撞擊,鮮紅嬌嫩的肉穴都快被操爛了,酥麻的電流沿著尾椎骨一路攀升。
巨大的刺激讓他連腳趾都蜷縮住,緊繃的大腿在床單上來回蹭動,看得另外三人口乾舌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邊可憐地顫抖一邊激射出了精液。
幾乎就在同時,舒致享受著顧書軼高潮時痙攣抽搐的腸壁,將今天第二道濃精一滴不漏地射進了他體內。
“呼真他媽爽。這麼好操的男人,就得鎖在床上玩到死。”舒致爽快地挺了挺腰,鬆開一直死死握住對方腰肢的手,將那接連在顧書軼體內射了兩發的男根抽了出來。
失去支撐的男人頓時軟軟地倒在床上,他已經乏力到無法維持基本的坐姿了。旁邊的程冰一直密切注視著舒致的舉動,如今見他終於操完了,連忙將顧書軼接到懷裡,另一隻手分開他的臀瓣,急匆匆地探向泥濘的穴口,一幅生怕被人搶先的樣子。
舒致看他急色成這種模樣,嘲弄地笑了幾聲:“急什麼,一個個來,都能輪到的。”他示意程冰先別開吃,起身去臨窗的木桌上搜尋了一番,帶回一支油性記號筆和兩隻長尾夾。
“寫正字,玩過沒有?”他托起顧書軼渾圓飽滿的臀部,分開剛剛才閉攏的大腿根,用手摩挲了一會兒泛紅的大腿內側肌膚,那上面甚至有幾個牙印。
輕微的“啪”聲中,舒致擰開了筆桿,將筆尖湊到烙印著牙印的地方。他的手沉穩有力,即使書寫的載體是顧書軼的皮膚,也沒有顯出任何遲疑。橫、豎、橫三筆依次落到大腿根部的隱秘處,散發出油墨的獨特氣味。那正是他和裴嘉汐剛才發洩在顧書軼身上的次數。
“這個我知道。”宋紹軒饒有興致地觀摩著舒致在顧書軼腿上寫正字的過程,伸手接過油性筆,抬起另一條結實修長的大腿,在接近三角地帶的腿根處工工整整地寫下“肉便器”三個字。
細膩的筆觸連續不斷地搔撓著極為敏感的地方,顧書軼的雙腿細微地發著抖。他想要夾緊腿根,卻被握住兩邊膝蓋,用力掰得更開。
情欲的洪流無窮無盡,持續沖刷著他混沌的大腦。也許在這期間他擁有過一瞬的清醒,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23 繼續超過激5P,含X夾、雙X、幹性XX、失X時被進入等,慎!
“嗯啊不要夾這個好痛啊啊快拿掉”宋紹軒的手牢牢把在顧書軼的背脊上,迫使他挺起胸膛,只見渾厚的胸脯上顫巍巍地挺立著兩枚乳果,右邊那顆上墜著一隻長尾夾,沉甸甸的鐵夾子把乳頭都拉長了一截。
他抬起沒什麼力氣的胳膊,剛想把長尾夾取下來,就被旁邊的舒致“啪”地一聲拍掉了:“怎麼,騷婊子要自己動手摸乳頭了?我可告訴你,你全身上下,包括這兩顆小乳頭”說著,他伸手撚了撚顧書軼左邊胸口上的乳首,“都是我們的東西,你自己要想亂碰,門兒都沒有!”
見舒致說出這樣的話,程冰也不再遲疑,捏住那顆受盡蹂躪的紅豔乳珠,憐愛地嘬了一口,然後把另一隻長尾夾也不偏不倚地夾在了奶尖上。
長尾夾的夾口上並沒有能傷到皮膚的尖銳部分,但那兩塊小鐵片的咬合力太大了,幾乎是立刻就把傷痕累累的乳首給夾扁了,連帶著整圈乳暈都迅速充血腫脹起來。尖銳的痛楚中,似乎又夾帶了一絲絲酥麻入骨的癢意,像有一股電流刺激著敏感脆弱的乳首。
“痛嗯啊啊好難受乳頭,乳頭要被揪掉了”一直靠在宋紹軒懷裡的顧書軼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兩隻長尾夾搖搖欲墜地吊在乳尖上晃來晃去,看上去真有可能把整個乳首給揪下來。
“媽的,別亂動!”宋紹軒早已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如今被顧書軼這麼一蹭,下腹燥熱得都快燒起來了,乾脆分開他結實的臀瓣,對準穴口猛地將性器頂了一截進去。
毫無預兆地被進入,顧書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最柔嫩易感的地方被插弄的感覺是他無法抗拒的:“嗚嗚啊怎麼又被幹了嗯嗯”
程冰眼睜睜地看著宋紹軒面露興奮,將胯下那根紫黑的東西緩緩戳進他垂涎已久的肉穴裡,忍不住憤憤道:“說好了輪到我的,你怎麼插隊了!”
“不好意思啊,”宋紹軒訕訕地笑了兩聲,但又實在捨不得從那緊致吸人的媚穴裡抽出來,索性向程冰建議:“要不你也擠進來試試?”他試探著揉了兩把汁液豐富的穴口,頗為艱難地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不知顧書軼是否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挪動著臀部想要避開那根手指,“啊啊好脹快點拔出去——”
程冰看得直咽口水,下身都快硬爆了,趕緊學著宋紹軒的樣子,在緊窄的穴口周圍摸了一圈,終於挖出一絲縫隙,硬生生塞入了食指的第一指節。他正要進一步擴張那口媚穴,卻被裴嘉汐拽住了胳膊。
“住手!”這個差不多和他同期進入公司的青年阻攔著他的動作,看上去要被這幾個胡來的人給氣哭了,“你們不能這樣對顧哥!還有那兩個夾子,也趕緊取下來,沒看到顧哥很疼嗎?”
聽了這話,宋紹軒冷冷地嗤笑一聲,竟又將一根手指沿著穴口搗了進去,還故意在裡面抽動兩下,發出嗤嗤的水聲。顧書軼因此而露出的難耐表情讓他很滿意,他壓制住對方彈動的大腿,嘲弄道:“怎麼就不能這樣對他了?我看他一點也不疼,倒是爽得欲死欲仙了。”
舒致本來立在一邊抽著顧書軼大衣口袋裡的煙,結果才看了一會兒,就又有感覺了,把煙頭往煙灰缸裡一杵,走過來讓顧書軼替自己手淫:“裴嘉汐,我再說一遍,你要是不樂意,馬上從這裡滾出去。上次在辦公室裡,你不是搞他搞得也挺爽嗎?現在裝什麼清高。”
趁著舒致說話的時候,程冰已經擠到了顧書軼身後,對準擴張得稍微鬆軟了一些的後穴,如願以償地將脹得發痛的肉屌挺送進去。才淺淺插入一個頭,他就爽得悶哼起來:“臥槽,顧總裡面好緊好軟啊,騷穴真會吸靠,簡直就是妖物”
幾乎被撐得半透明的穴壁緊緊包裹著兩根性器,程冰在享受被媚肉吸附的快感時,還和緊挨著的另一根陰莖摩擦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刺激翻了倍。他的自製力完全瓦解,抱著顧書軼發狂一般狂操猛幹起來。
而被操的人顯然沒有如此美妙的體驗,狹窄的甬道快要被兩根巨物撐得裂開,青年們粗壯的肉棒像打樁機一樣又快又猛地抽插,把媚紅的穴肉都操得外翻了,由內而外地透出更加熟爛的顏色。完全撐開的褶皺上掛著一圈白沫,那是顧書軼後穴裡精液和淫汁的混合物,被操得太凶了,汁液都被男人的肉杵給搗成了沫子。
他徒勞地搖著頭,想要逃避那種連最深處的嫩肉都被滾燙的龜頭接連頂弄的感覺——他也的確搖著屁股逃開了一小截,連宋紹軒的陽物都從後穴裡滑出來了,不過又被握住大腿抓了回來,被施以更加粗暴的對待。
“啊——呃啊,頂到了頂到穴心了嗯嗯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後面太脹了要壞掉了嗚”顧書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求饒,但這個認知卻讓兩人興奮不已。顧書軼算是他們的上司,就算接觸不多,也對他強勢又雷厲風行的作風多有耳聞。眼下這位顧總卻被他們這樣的小職員禁錮在懷裡,被兩個人同時進入了,還可憐巴巴地求著饒簡直光是閉著眼睛想像這樣的畫面都能射出來,更別提身臨其境了。
也許是把對方當成了競爭的物件,程冰和宋紹軒都堅持得格外地久,足足把顧書軼插射了兩次,才一前一後地泄在他身體裡。拔出肉屌時還不忘在他大腿內側多添兩筆,完成第一個正字。
接替他們兩人的是裴嘉汐,他按著顧書軼還在輕微抽搐的腿根,用胯下那根東西蹭了蹭不斷湧出精液的肉穴,緩緩挺身進入。儘管那張貪吃的肉嘴被兩根肉刃開拓過,可天生名器的內壁恢復力太強,裴嘉汐插進顧書軼體內時,照樣緊得牙癢。
“顧哥,別害怕,是我”他輕輕咬著顧書軼的耳朵,試圖讓他渾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就算他的動作再溫柔,終究是又結結實實地幹了顧書軼一回。做到最後,裴嘉汐和前面幾人一樣在他身體裡內射了,滿滿的精液把原本平坦的小腹撐得微微隆起,活像懷了幾個月身孕。儘管已經射精了,裴嘉汐還是戀戀不捨地埋在裡面,按壓著顧書軼的小腹,同他耳鬢廝磨:“顧哥的肚子都被我射大了,會不會懷孕啊?要是懷上了,就給我生一窩崽子好不好”
意識混沌的顧書軼根本聽不懂他說了些什麼。此刻的他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大張的雙腿輕微抽搐,嘴裡不斷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顯然又一次被操到了高潮。但奇怪的是,他的分身雖然高高聳立著,馬眼處卻沒有任何濕意,竟然未能射出一滴精液。
“沒想到顧總的身體淫蕩到這種地步,居然能幹性高潮。”舒致也學著另外兩人,稱呼顧書軼為“顧總”,語氣裡嘲諷意味十足,“不用射精也能高潮,這樣還算是男人嗎?我看顧總前面這根東西已經徹底沒用了。”
“靠,顧總怎麼這麼賤啊。”宋紹軒被舒致的描述勾得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想要實踐一下這具無論如何都能高潮的性感肉體。
四個年輕人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完全不知節制地在略年長一些的男人身上泄欲。顧書軼先是被壓在床上,讓四人各幹了一輪;接著又被拖到客廳,趴在地毯上挨肏;最後還被抱到了沙發上,坐在男人身上聳動。連雙龍都總共玩了三四次,在這期間,那兩隻搖搖欲墜的長尾夾也始終沒拿下來過。
接下來,青年們終於大發慈悲地放他休息了一會兒。而所謂的休息,只不過是他們不進去,用指頭插弄他紅腫充血的後穴。手指雖然不像男人的性具那樣粗長,卻格外靈活敏捷,舒致操縱著自己的食指,讓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甲一下下刺在顧書軼的前列腺上。
“嗯啊啊——別摳那裡了,受不了了嗚嗯”顧書軼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來。他的精囊早就射空了,被操得幹性高潮了好幾次,眼下被持續刺激著前列腺,前端竟又有了噴薄欲出的感覺。
他茫然地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揪住沙發的皮料,整個人彈動了一下,挺立的分身滋出一股淡黃色的水流,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嘩啦啦地落到地板上。
“快看這條騷母狗,被兩根手指都能捅尿了!媽的,天生就該挨操的賤貨,真想幹爆他的騷屁股!”程冰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書軼排尿的畫面,生怕錯過這場香豔的好戲。光是看著對方被手指插到射尿的樣子,他才發洩過的陰莖就又站起來了。
在程冰有所行動之前,舒致先一步抽出了手指,一手握緊顧書軼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腿彎,強迫他把右腿抬起來,露出寫滿正字的大腿內側,以給小孩把尿的姿勢操進他的媚穴裡。
“嗚啊啊——現在,現在不行”竟然在射尿的時候又被插入,顧書軼無力地掙扎了幾下,受到刺激的身體中斷了排尿,尿水只能隨著後穴被抽插的頻率,一小股一小股地從馬眼裡溢出來。
其他三人看得口乾舌燥,只好利用顧書軼的其他身體部位排遣欲望。
從清晨到深夜,這場令人瞠目結舌的輪奸就沒停下來過。無論是顧書軼的手裡、口中,還是紅腫外翻的肉穴裡,總有一根勃動的肉棒在生插硬捅。他全身除了密密麻麻的指痕、牙印和嘴唇吸出的痕跡外,還佈滿黏膩的體液,有別人射上去的,也有他自己的。
再強烈的藥效也抵不過持續不斷的過激性交,在這場狂歡的後半段時間裡,顧書軼的意識漸漸恢復清明。但他寧願自己永遠昏沉下去,就不用面對這讓人崩潰的現實了。
“滾,都滾開嗯啊啊畜牲”酸軟的唇舌僅能吐出嘶啞又無力的謾駡,豐唇在開合的同時,不斷有白濁的濃液從嘴角溢出。
24 訣別(致鬱,慎!只想開心吃肉的別點!
肉欲的狂歡派對終於散場,時間已經過了零點。裴嘉汐抱著顧書軼去浴室清理身體,舒致則倚在全景窗前抽煙,宋紹軒和程冰這才覺出一點尷尬來,各自找藉口回房間了。
浴室中水汽氤氳,嘩嘩的放水聲在封閉的空間裡回蕩。盥洗台前的鏡面剛好能映出浴缸裡的情形,身量纖細的青年正把明顯比他高大一些的男人抱在大腿上,撩起溫水替他清洗身上乾涸的污濁液體。男人低垂著頭,俊朗的面龐埋在陰影裡,看不出是什麼表情。那具矯健精悍的身體明顯是被人淩虐過了,隨處可見揉捏和噬咬的痕跡,幾乎連一塊完好的皮膚都找不到。
裴嘉汐必須得非常小心,才能不碰到男人身上累累交錯的傷痕。但即使是被弄痛了,顧書軼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輕微戰慄的身體和緊繃的脊背洩露出他正在艱難忍耐。
浴缸裡的水已經放滿了,除了滴滴水珠匯入水面時形成的聲響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動靜。情欲的熱度早已褪去,裴嘉汐心裡難過又慌張,滿滿一室的寂靜簡直要把他給壓垮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俯身把顧書軼抱了個滿懷,用軟軟的臉頰去蹭他最喜歡的人的脖頸,把眼眶裡晶亮的液體都蹭到了上面:“顧哥……”
他的聲線因為哽咽而顫抖得厲害,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開口:“顧哥,你以後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我會對你很好的,我最喜歡你了……”
被他擁住的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剛才只是吹過了一陣無關緊要的微風,連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黑沉的眸子仍是定定地注視著積了一小片水窪的瓷磚地面。
***
替顧書軼吹幹頭髮後,裴嘉汐摟著他坐在已經整理好的沙發上。男人之前穿的睡袍被扯壞了,行李裡又沒有備著睡衣,因此深麥色的身體還是光裸的,上面只蓋了一條薄毯。
顧書軼的眼睛半睜半闔著,一副十分困倦的樣子,裴嘉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他的背部,自己也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就在他睡意朦朧之際,懷裡的男人突然開口:“裴嘉汐,我餓了。”
除了嗓音乾澀喑啞以外,他的語氣還是冷靜沉穩如常。裴嘉汐聽在耳中,剛才還縈回環繞的困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他又是驚喜又是激動地攥住顧書軼的手,語氣卻透著十足的委屈:“顧哥,你還願意和我說話?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我要吃東西。”顧書軼沒有理會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眼神狀似無意地投向緊閉的浴室拉門,裡面隱約傳出淋浴的水聲。
裴嘉汐這才留意到自己的疏忽。他們四個人輪流侵犯了顧書軼整整一天,期間除了喂他喝過水之外,並沒有給他吃任何食物。三餐粒米未進,再加上這麼大的體力消耗,就是再好的身體也該撐不住了。裴嘉汐暗罵自己沒長腦子,忙問顧書軼想吃什麼,可對方又不再理睬他了。
他只好悻悻地起身,走到臥室去拿放在床頭的座機,給前臺撥了個電話。接電話的姑娘有些囉嗦,他費了好半天時間,才跟她點好夜宵,又讓她再送件睡袍上來。
一手抓著聽筒,一手翻找兜裡的現金,裴嘉汐還抽空朝客廳的方向問了一句:“顧哥,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他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對,房間裡安靜得過了頭……
來不及掛上電話,裴嘉汐手忙腳亂地從臥室裡竄出來,只見沙發上還殘存著坐臥的痕跡,可人已經不見了,之前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襯衫和西褲也一併消失。浴室裡水聲嘩嘩,舒致還在洗澡,自然沒有留意到外面的動靜。
裴嘉汐來不及知會他一聲,徑直掀開門追了出去,狂奔到走廊裡最近的一部電梯跟前。電梯剛從本樓層下去,面板上顯示的紅色數位正在層層遞減。裴嘉汐看得心慌意亂,也不管這是在二十幾樓,一轉身就往樓梯間奔去,腳步如飛地噔噔蹬往下沖。
一路橫衝直撞到了酒店大堂,燈火通明的大廳裡空無一人,只有前臺值班的工作人員奇怪地望著他。裴嘉汐本想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顧書軼,又連幾句話的時間都不想耽擱,索性接著飛跑到了大門外面。
看到不遠處熟悉的背影時,裴嘉汐那顆快要跳出喉嚨口的心終於落回了胸腔裡。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一直屏著呼吸。他快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拽住顧書軼的胳膊,語含乞求:“顧哥,外面冷,跟我回去好不好?你穿得太少了……”
季節進入深秋,夜晚氣溫不足十度,酒店坐落在人煙稀少的郊區,空蕩蕩的大街上連過往的車輛都鮮見,只有陣陣凜冽刺骨的寒風裹挾落葉而來。顧書軼身上僅穿著單薄的襯衫和西褲,再在外面逗留,非得凍壞不可。
顧書軼漠然地瞥了裴嘉汐一眼,從他手中把臂膀抽出來。儘管瀕臨極限的身體讓腳下每一步都萬分艱難,他還是硬撐著朝前走。其實他無處可去,單單只想逃離那個滿屋都殘留著精液味道、仿佛上演著無盡夢魘一樣的地方。
數步之外,裴嘉汐的手還呆呆地舉在半空中,滿腦子都是顧書軼剛才掃過他的那個眼神——全然的漠視,就好像他對於顧書軼而言已經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就算是他今早惹得顧哥那麼生氣,後者的眼中也只有被冒犯的惱怒和失望而已。而剛才那前所未見的、輕飄飄的一記眼神,好像即刻化為了鋒利的冰淩,乾淨俐落地把他的胸口貫穿了個通透。
然而這不是傷心的時候,顧書軼還在前面走得步履維艱,寬闊的肩膀在夜風裡情不自禁地瑟縮,裴嘉汐忍住鼻尖的酸澀,心急火燎地趕上去,把身上那件裡襯是羊羔毛的丹寧外套脫下來,罩在他身上:“顧哥,聽我說,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你別拿自己撒氣!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走路,趕快跟我回去好嗎?等你養好了,想怎麼打我罵我都行……”
對方連一瞥都不願施捨給他了,繃著一股勁兒直往前走。裴嘉汐失落地抓著那件外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卻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惹得顧書軼更加惱怒。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十來分鐘,始終沒遇上能落腳的地方,一路上連經過的計程車都沒有。這地方太偏僻,道路兩旁全是大型工廠,空氣嗅起來有股煙塵的味道。
裴嘉汐早過了走夜路會害怕的年紀,但一股說不出的不對勁漸漸盤踞在他心裡。似乎有誰在暗處一直緊緊盯著他們,那窺視的目光像芒刺紮進他的背裡。等他回頭去看,又只見排排路燈把街道照得雪亮,人影根本無處遁形。
他暗暗搖頭,也許是這一整天的經歷太過混亂,完全偏離了正常的軌道,讓他的神思也跟著恍惚起來。
眼看顧書軼身形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上,裴嘉汐終於忍不住湊上去,一把環住顧書軼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懷裡帶:“顧哥,求你了,別再往前走了……”
只是被他擁住,顧書軼卻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裴嘉汐好不容易把他摟到懷裡,一直擔驚受怕的心也稍稍安定,自然不肯鬆手。
兩人拉扯了好一陣,只聽見顧書軼悶悶地吼了一句:“裴嘉汐!別逼我恨你!”
裴嘉汐渾身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鬆開雙手。
對方兩三下掙脫他,狼狽地扯了扯滿是皺痕的襯衫下擺,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裴嘉汐回過神來,顧書軼已經把他甩在了路口後面,而斑馬線對面的交通信號燈剛好跳轉成了紅色。這個時段自然沒有遵守交通規則的必要,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好像不是幾十米長的十字路口,而是難以逾越的萬丈溝壑。
他難受地縮了縮脖子,拔腿剛想追上去,那種遭人窺視的感覺又降臨了。
***
越過十字路口,前方是一個破爛髒舊的長途汽車站,不知早已廢棄還是仍在運營。顧書軼的身心皆疲憊到極點,只想找個能遮風的地方好好睡一覺。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他走進候車室裡,蜷縮著躺在冰涼的塑膠座椅上,幾乎是立刻就昏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傳來暴雨傾瀉的聲音,鎖不緊的門被狂風吹得哐當作響,雨水中夾帶的寒意仿佛能滲透進骨髓。一夜不得安眠,夢中驚悸不斷,顧書軼掙扎著醒過來好幾次,一看天色還是黑沉沉的。
直到天邊發出渾濁的光亮,車站外的人聲突然嘈雜起來。
有人踩著雨水一路奔走,嘴裡喊著:“都小心點!前面死人了!”
顧書軼翻身從座椅上起來,隱約見到外面人頭攢動。他沒來由地一陣驚惶,五臟六腑都痙攣了一樣,心跳砸得胸腔生疼。
大雨滂沱,雨幕如瀑,地上的積水沒過了腳背。顧書軼邁著兩條酸痛到快無法支撐的腿,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車站外走。
經狂風驟雨稀釋過的鐵銹味依然濃得刺鼻,那是一種有別于雨水腥氣的鮮活味道。
天際剛濛濛擦亮,大片壓頂的烏雲間透出混沌的微光,堪堪照亮黎明時分空曠的街道。十字路口右側的主幹道上卻突兀地聚集了一群舉著傘圍觀的人,正好事地對著路面指手畫腳。
顧書軼面色慘白地挪過去,遠遠望到人群中間,一個身影頭朝下倒在地上,四肢僵硬地伸直,腦袋上破了個血窟窿,周圍一灘積水都給染成了血水。
那件眼熟的丹寧外套被浸透成靛藍色,泡在流動的雨水裡,像一片張滿的帆。
總算把這章寫出來了 我也很絕望……
這兩天被評論diss得心態有點崩 再加上寫到狗狗領便當的情節 開始懷疑自己寫這篇暗黑文的意義了orz
接下來就要開第三個篇頁夾了 如果還有人想看的話 我會繼續寫下去的TUT
★彩蛋是狗狗和顧渣的無責任小劇場 一共有1500字 甜!治癒!
看完彩蛋再決定要不要打爆我的頭吧qwq
感謝嫡容轉贈送的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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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面有入了狗狗股的妹子 估計會後悔送禮物吧orz
牢獄篇
25 身陷囹圄
顧書軼重重抹了把臉,抬起疲倦的眼皮,望向釘在牆上的盥洗鏡。這面鏡子的右下角缺了一塊,鏡面上遍佈鏽跡和水垢,只能勉強照出人影。即便如此,鏡中面目模糊的男人還是憔悴得驚人。
他在短短的時間內消瘦了一大圈,顴骨和頜部的輪廓顯出些伶仃的模樣,無暇清理的胡茬爬滿了整個下巴,濕淋淋的鬢髮淩亂地遮住終日不見舒展的眉頭。顧書軼麻木地盯著鏡面,鏡子裡那雙眼睛也有氣無力地回望他,眸中再也不見往日意氣風發的神采,仿佛撐著眼瞼已經是一件足夠辛苦的事。
“新來的——幹部叫你呐!”外面有人拖長了聲音喊他,顧書軼過了老半天才聽見,他隨意用手背揩去臉上的水,大步邁出廁所。
被稱為“幹部”的管教員正在監房外面等他,剛才出聲叫他的那位犯人就坐在上鋪,晃悠著兩條修長的小腿。見顧書軼從廁所裡出來,對方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隨即又露出失望的神色:“大哥,幫幫忙,鬍子刮一刮好不啦。”
說話的青年漂了一頭紅發,這樣挑人的顏色放在他身上意外地不難看,只是顯得更加飛揚跋扈。
顧書軼沒理他,徑直從對方眼皮子底下走了過去。除了紅發青年,監房裡同一時間還有不少眼睛在盯著顧書軼瞧,但比起青年毫不避諱的目光,其他人更近似於窺探。每次經受這些躲藏在陰暗中的視線,顧書軼都會生出一種被寄生在下水道中的蛇鼠蟲蟻注目的錯覺。
他的人生好像成了一個望不到盡頭的黑洞,起初只是緩慢的腐爛潰敗,到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已經在一朝之間分崩離析,整天只能與這些混跡在社會邊緣的人為伍。
在管教的帶領下,顧書軼一路穿行過燈火通明的走廊,來到專門的會見室。
隔著一道鐵窗,對面成熟精幹的女人向他投來關切的眼神:“書軼,這幾天怎麼樣?”
顧書軼在她對面落座。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還好。”
探視的時間極為寶貴,楊嵐只能抓緊時間進入正題:“前幾天我把取保候審的材料交上去了,但是一直沒得到回應。這已經是你待在這裡的第三十四天了,取保的期限總共只有三十七天,再加上你涉及的案子比較嚴重……說實話,檢察院批捕的可能性很大。”
楊嵐是顧書軼的高中同學,一名優秀的刑辯律師。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絡,關係也比較好,但顧書軼從來沒想過,會有楊嵐出面為他辯護的一天。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頹敗地將手指插進發根裡:“我已經做好上刑庭的準備了。小嵐,你會幫我的吧?汐汐……汐汐他根本就不是我殺的……”
將“汐汐”這個名字說出口,仿佛已經用光了顧書軼全身的力氣,他捂著眼睛搖搖頭,懊喪地將前額貼到冰涼的桌面上。
楊嵐心疼地望著他,一時忘了兩人之間還隔著鐵窗,幾乎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書軼,我一定會幫你幫到底的。既然人不是你殺的,相信檢察院也沒法收集到直接證據,控方舉出的證據鏈會很不完整,誰也沒法輕易給你定罪。還有,昨天一位姓舒的先生來找過我,他說能請到X政的王教授加入辯方。我都不大敢相信,是X政的王教授,那個花再多錢都請不到的王克!有他幫忙,我更有勝訴的信心。”
顧書軼不是業內人士,對王教授這個人沒有概念,但他準確地捕捉到了她提起的另一個名字:“姓舒的先生?是誰?”
“他說他不便透露全名,但應該是你的朋友吧?長得挺不賴的一個小夥子,看著很年輕,我還以為是個大學生呢。”楊嵐努力回憶著那個人的樣子,一時沒注意到顧書軼抓住衣袖的手指正在緩緩收緊,神色也比剛才更加黯淡。
“不是我的朋友。”他小聲呢喃了一句。
“什麼?”楊嵐沒聽清,但顧書軼只是滿臉疲累地閉上了眼睛。
她覺得這位元昔日同窗的狀態實在是不太好:“書軼,別這樣,打起精神來,刑事法庭可是最挑戰精力和意志力的地方。想想伯父和伯母,他們天天盼著你能毫髮無損地出去。”
身為未決犯,只有自己的辯護律師能進看守所探視,其餘親屬朋友一概見不到面。聽到對方提起父母,顧書軼心頭一跳:“他們這些天一直在A市?你和他們見過面了,他們看起來怎麼樣?”
楊嵐小心斟酌著措辭,不想讓顧書軼太過擔心:“我已經把鑰匙交給伯父伯母了,他們在你的公寓裡住,生活起居都沒有問題。伯父的情緒一直都比較穩定,但是伯母的心情受影響挺大,總是流眼淚……”
顧書軼在一座面積不大的二線城市長大,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中學教師。在A市獨自打拼的他本是父母常掛在嘴上的驕傲,如今跟命案扯上關係,就算將來能洗清冤屈,也免不了成為左右鄰里茶餘飯後的談資。無論是性格執拗的父親,還是溫柔脆弱的母親,這都不是他們能承受的。想到母親斑白的鬢髮和為他而流的淚水,顧書軼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緊了,內疚的情緒如同洪流一般洶湧而來。
掛念著父母的狀況,顧書軼勉強打起精神,繼續跟楊嵐探討了一會兒跟案件相關的問題。楊嵐告訴他,她準備明天就動身去B市,到案發地進行取證,為即將圍繞他展開的無罪辯護做好充足的準備。
很快,探視時間結束,顧書軼重新被管教押送回監室。房間裡的情況和剛才離開時沒什麼區別,由於快到就寢時間,犯人正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閒聊或者看電視。
紅發青年手上抓著一把撲克牌,作出冥思苦想的樣子,聽到管教開門的聲音,乾脆把牌一扔,熟絡地朝他喊:“回來了?”
同他打牌的人不樂意了,大聲噓他:“紅毛,沒見過你這麼賴皮的啊!啥也別說了,你這個月的大帳歸我了。”
紅毛頭也沒回,親熱地攀上顧書軼的肩膀:“聽見沒,你害我把半個月的開賬都輸光了。接下來兩個禮拜沒肉吃,我可吃你啊。”
最後半句話說得曖昧模糊,也不知道他是想吃掉顧書軼的食品開帳,還是別的什麼。不管他有何用意,顧書軼都懶得理會,身陷囹圄之中,他連最起碼的客套和圓滑都不願裝了。
但想到楊嵐剛才對他的鼓勵,顧書軼決定不能再維持這種一蹶不振的狀態,起碼要為接下來的訴訟養精蓄銳。他對著骯髒的盥洗鏡,先把遮住眼眉的鬢髮捋到腦後,露出敞亮的額頭,又找管教借來剃鬚刀,把面頰上生出的胡茬刮得乾乾淨淨。
走出盥洗室的時候,監室裡已經熄燈了,剛才還在吹牛打牌的人基本都已經上床睡覺。顧書軼也回到自己的床位,但無論如何都沒有睡意。
平時他根本不敢想起裴嘉汐這個人,剛才只是跟楊嵐順口提了一句,他已經滿腦子都是對方的模樣。
汐汐撒嬌的樣子、佯裝生氣的樣子、得到他的誇獎後像小狗搖尾巴一樣的樣子,以及脈脈地望著他不說話的樣子,像幻燈片一樣在他的腦海裡逐幀放映。
每閃過一幀,就像有把利刃在他的心臟上刺過一下,心房和心室一齊在疼痛中痙攣。壓抑已久的哀痛、苦楚、悔恨、愧疚跟隨血液流向四肢百骸,灼燒著他的肺腑。
他沒有殺裴嘉汐,可他在無意中充當了幫兇。
那天發生的事他不願回首,但裴嘉汐從始至終都沒有惡意,只是對他心懷愛慕而已。在那種情況下,做出的事也是別無選擇。可他卻把裴嘉汐和那些畜生一視同仁,拒絕對方的所有好意。
要是他留在酒店裡,乖乖接受裴嘉汐的照料,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就算他離開了酒店,假如和追上來的裴嘉汐一同折返,對方的性命也不會受到威脅;即便他一意孤行地往前走,只要一直讓裴嘉汐陪在身邊,汐汐也不會死在空無一人的午夜街道上……
不知不覺間,顧書軼無意識地把自己的小臂掐得血跡斑斑。過量的負面情緒把他的顱骨壓迫得咯吱作響,到了後來,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只剩下裴嘉汐在浴室裡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顧哥,你以後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我會對你很好的,我最喜歡你了……”
他聽得出這句話裡的“喜歡”有多真摯,也能猜到裴嘉汐將這句話說出口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
可他當時回答了什麼?
他全然沉默,一個字也沒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於施捨。
他面對裴嘉汐獻出的真心,就像面對空氣。
顧書軼再也無法按捺胸腔中洶湧澎湃的情緒,用盡全力地揮拳砸到牆上。人在最絕望痛苦時爆發的力量之大,讓面前這堵厚厚的水泥牆壁都輕微地撼動了一下。與此同時,他的指關節也感受到尖銳的疼痛,被擦破的皮膚底下冒出了血珠。
和他靠著同一面牆睡覺的犯人受到驚擾,立馬不客氣地開罵,上鋪的傢伙也在踢蹬床板表達不滿。顧書軼仿佛全無知覺,一動不動地靠在床頭的鐵欄杆上,木然地望向對面。
睡在對床上鋪的紅毛剛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見他出神,朝著這邊揮揮手,露出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連月光都透不進來的幽暗監室中,他眯起狹長的眼眸,瞳仁像動物一樣熒熒發綠。
他用氣聲說:“大哥,還是刮了鬍子更帥。”
顧書軼一直沒理他,紅毛倒也不惱,接著自說自話:“幹什麼砸牆壁?你把隔壁的人都嚇到了,不敢從洞裡偷看了。”
聽了這話,顧書軼心生疑惑,用手掌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一個直徑兩三釐米的小洞。他弓腰湊上前去,只見到洞中一片漆黑。
大約半秒之後,眼前忽地一閃,那片黑色的遮蓋物被撤走了,隱約可以透過牆洞看到對面監室的輪廓。顧書軼轉動著眼珠觀察了一會兒,猛地恍然大悟。
那不是什麼黑色的遮蓋物。
剛才,他看到的是另一個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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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監室裡充當矮桌使用的木板碼得整整齊齊,十幾名犯人在管教的監督下做些輕活兒。
顧書軼思考著別的事,手上的活兒幹得心不在焉。坐在他旁邊的紅毛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被安裝得眼歪嘴斜的塑膠玩具:“你打算用這玩意兒去嚇唬哪個小朋友啊?再這樣下去,我們監室的產品會被返工的。”
他把小玩具臉上的眼珠子摳出來,換了個角度按進去,果然看上去順眼多了:“你他媽又不是啞巴,怎麼碰上我就一個字都不說呢?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有我護著,就你這副目中無人的鬼樣子,第一天進來就得吃道大菜——冰糖肘子。你都不知道是什麼吧?”
“是什麼?”顧書軼抬眼看了看他,重新揀了幾個零件,還是把玩具裝得十分魔性。
木板佔據了監室裡十幾平米的面積,此時管教正站在另一頭盯著犯人幹活。紅毛瞄了管教一眼,在確認對方一時半會兒顧不到這邊以後,俯身慢慢靠近顧書軼,伸手摸向他的後背:“這裡,你腎臟的位置,會吃下好幾記肘擊。第二天早上,能看到小便裡帶血。這是老油條給刺頭兒準備的下馬威。”
那只手掌指節纖細、熱度驚人,曖昧地在背部靠下的位置摩挲了一圈。顧書軼完全沒聽見紅毛說了些什麼,對外界的感知全集中在快要移到他腰部的那只手上。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就對肢體碰觸非常敏感,甚至是有些神經質。
隨著嘩啦一聲巨響,顧書軼鎖著紅毛的喉嚨,把他的上半身按在了木板上,手邊的盒子也被這個動作帶得翻了下去,瑣碎的小零件散落一地。
紅毛狼狽地仰頭靠著木板,顧書軼居高臨下地凝視他,眉頭緊蹙、雙目赤紅,一幅隨時要置他於死地的狠戾模樣。
“幹什麼!把手背起來!”還沒等紅毛有所反應,管教已經沖過來強行分開兩人,命令顧書軼把手背到身後,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副手銬。
紅毛不帶什麼力道地攥住管教的手,陪著笑說:“幹部,我們鬧著玩呢,你上銬子幹嘛。”
另一名站在門口的管教注意到這邊的爭執,走到近前來,小心翼翼地望一眼紅毛,給同事使了個眼色:“算了吧,這都到放風時間了。”
管教這才猶豫著收起手銬。
放風時間一到,犯人們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做活計的東西,依次序湧進放風場。
紅毛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照例黏在顧書軼身邊。兩人走到僻靜處,他往參差不平的混凝土牆壁上一靠,從兜裡摸出根棒棒糖:“吃不吃?”
顧書軼用看弱智的目光盯著他,搖了搖頭。
紅毛聳聳肩,剝開糖紙,把顏色鮮豔的硬糖含進嘴裡,薄唇間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塑膠糖棍。
“那個老資格的管教很聽你的話。你到底是什麼人?”顧書軼開口問他。
紅毛轉動著糖棍,笑得一臉燦爛:“我?我是紅毛啊。”
這人看上去就像個全無壞心的小孩子一樣,但這裡的環境和管教對待他的態度又表明一切遠不止如此。本來這些都和顧書軼毫無關係,但紅毛莫名其妙的示好讓他覺得不妙:“那我換個說法,你犯什麼事進來的?”
紅毛一本正經道:“我強姦了個男的,那幫條子指控我猥褻罪。你是不是納悶,我為什麼要幫你?沒別的,就是想幹你。”
直到發現顧書軼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才繃不住了,噗一聲笑了出來:“騙你的!我犯的什麼事,你找別的犯人一問就知道。”
這種和性有關的挑逗玩笑曾經是顧書軼的拿手好戲,但現在只會讓他覺得反感。他不再理會紅毛,徑直走上階梯,進入坐落在放風場左側的小樓。
樓房裡仍然有兩三個站崗的武警,但他倒是第一次發現這裡有間閱覽室。跨進房間,環顧四周,書架上只有零星幾本無聊透頂的雜誌。挺大的空間中,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
有的讀總比沒得讀好,顧書軼隨意抽出一本書,坐在座位上閒散地翻了一會兒。
放風時間只有半個小時,還沒等他把那本內容和排版都很粗糙的讀物翻看完,管教就已經站在監房門口吹哨子了。想到下午還可以來這裡打發時間,顧書軼把翻開的雜誌留在原位,離開了空無一人的閱覽室。
這座看守所裡一共有六個監室,在管教的哨聲中,數以百計的犯人像回溯的魚群一樣溜回各自的容身之所。路過隔壁監室時,顧書軼突然發現面前的鐵門是緊緊鎖住的,沒有任何人朝這個方向走。鐵門靠上的位置開了一扇小小的瞭望窗,從窗裡看進去的視野很有限,裡面還上了鐵柵欄,根本沒辦法看清室內有沒有人。
似乎不止是今天,印象中這扇鐵門從來沒有打開過。只是他前幾天過得太渾渾噩噩,對周遭的一切都疏於注意。想到昨天夜裡無意撞見的那輪黑漆漆的眼仁,顧書軼的腳步遲滯在這間監室門前。
忽然有人熱絡地搭上他的肩膀,狀似親昵地湊到耳邊:“幹嘛不動彈,等著幹部給你上銬子哪。”
顧書軼認出是紅毛的聲音,硬生生止住了揮到一半的拳頭。他轉過頭來,打量著吊兒郎當地舔弄糖果的紅毛:“這裡面關的是誰?”
紅毛沒開口,而是黏黏糊糊地拉扯著他,趕在管教關門之間擠回了他們監室。等坐定之後,他見顧書軼仍然盯著他,才沒好氣地開口:“隔壁那間屋可亂了,暴力犯、經濟犯、強姦犯全占齊了,都是有可能判死刑死緩的重刑犯,你沒事別去招惹。”
顧書軼一聽就知道對方在糊弄他,只覺得他的謊話編得太不靠譜,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有可能被判重刑,怎麼不見我被關進隔壁?”
見他露出笑容,紅毛也翹起嘴角,一顆好看的唇珠抿在唇縫中央:“大哥笑起來可真帥,就應該多笑笑。”
***
整間監室的大小不過十幾平米,在這方寸之地中,時間似乎流逝得特別慢。
一天兩次、共計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也不過是能到稍微大點的院落裡透口氣,仰頭看看天空。
但院子裡或蹲或站的犯人太多,顧書軼反而不願意呆,索性沒有事做,他又進了那棟小樓,來到無人光顧的閱覽室。
果然,因為沒什麼人到這裡看書,工作人員也很少進來收拾,他上午看到一半的那本雜誌還好好地放在桌上。
他坐進吱嘎作響的椅子裡,用指頭撚起粗糙的紙張,剛想翻開下一頁,餘光卻捕捉到書頁中央一行娟秀的鉛筆小字:
“這本書好看嗎?”
雖然整行字由鉛筆寫就,字跡淺淡得很容易被忽略,但顧書軼可以確定,就在今天上午,這頁紙上還只有油墨印刷出的字體。
在一篇小黃文裡狂刷劇情……很懷疑會有人看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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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qj不成反被艸
習慣了蓬鬆柔軟的乳膠床墊,不管再困再累,接觸到不足80公分寬的鐵網床,還是會難受得輾轉反側。顧書軼將上半身靠在鐵質床頭上,儘量維持著相對舒服的姿勢,但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周圍的怪事不斷,從紅毛莫名其妙的示好、到牆洞裡窺探的眼睛,再到書頁上用鉛筆寫下的留言,哪一樣都值得琢磨。說實在的,顧書軼並不是十分在意這些事情的真相,但一旦放棄思考,他就會像前幾天那樣陷入巨大的消沉情緒裡,而在獲得無罪釋放的資格之前,他不能放任自己那樣做。
為了活動一下在床上躺得僵硬的身體,他起身去了洗手間。沒料到在合上門的那一瞬間,一個從黑暗中躥出來的身影硬是擠進了廁所裡,還反手把門鎖上了。
顧書軼把手臂撐在盥洗臺上,有些無語地望著他:“有煙沒有?”
紅毛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數根香煙被包裹在裡面。他抽了一根遞給顧書軼,自己又剝了個棒棒糖叼上:“煙在這裡可是硬通貨,你拿什麼來還啊?”
顧書軼點著煙,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和焦油絲絲縷縷地滲進肺泡裡,又從吐息中掙脫出來,形成一個淡淡的煙圈。他看了一眼紅毛,對方含著糖果的嘴唇顯得很潤澤,不難想像那上面浸透了甜味。
“多少錢?”
“嗯……”紅毛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用兩根食指勾住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圓滿的笑容,“你沖我笑一個吧,就當付錢了。”
顧書軼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別這樣,你以前就是這麼嚴肅的人嗎?”紅毛聳聳肩膀,“來,你把左手伸出來。”
他把顧書軼的左手扳過來,和自己的右手拼在一起,兩隻手掌中位置最靠上的掌紋正好連通了,形成一個近似於“U”字的弧形:“你看,我們倆的感情線連在一塊剛好是個微笑哦,所以要經常對我笑才行。”
這下顧書軼是真笑了,他想不通紅毛幹嘛要對他使用這種油膩的撩人招數:“我用自己的右手跟左手拼在一塊兒,也是一樣的。”
紅毛卻一直沒撒手,反而緊緊地將他的左手握住了。他咯吱咯吱地把糖塊從塑膠棒上咬下來,然後輕輕湊上前,把糖送進了對方還殘留著煙味的嘴裡。四分五裂的糖果很快消融在彼此的口腔中。
這個彌漫著水果糖氣息的吻又輕又淺,因此奇異地沒有讓顧書軼產生排斥的感覺。兩人的嘴唇分開之後,他感到血液有些發熱,偏偏紅毛歪著頭看他,頸部的皮膚在月光下透著清涼的光澤。
本來顧書軼就是性欲旺盛的人,器大活好在圈裡是出了名的,要放在平時,一個來月沒操過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在刻意忽略的情況下,紅毛這個傢伙仍然勾得他蠢蠢欲動。恰好,一場酣暢淋漓的性用來發洩是再合適不過的,而他又急需覆蓋掉那些不堪的回憶。
“你是不是……”顧書軼解著頸部的紐扣,逼近了紅毛一步,“很想讓我幹你啊?”
這反常的靠近讓紅毛愣了愣神,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制住手腕,按到了後方的臉盆架上。
顧書軼毫不客氣地湊到他面前,用曖昧的目光逐寸舔舐過他的皮膚,以及他秀氣精緻的臉蛋:“怎麼,只管撩,不給操啊?”
五分鐘後,面對著衣衫不整的紅毛,撂下了狠話的顧書軼沮喪地扶住額頭,凝望著自己胯下不爭氣的玩意。
聯想到上次約了小零結果硬不起來的經歷,顧書軼陷入了對自己性能力的懷疑之中。
紅毛費了老大的氣力才忍住沒笑出聲:“要不,還是我來吧?”
經過剛才兩人的肢體摩擦,他的陰莖早就把內褲撐得高高的,甚至前端還淫靡地沁濕了布料。他一把將內褲扯下來,露出劍拔弩張的肉棒,茁壯的青筋和紫黑的色澤非常可怕;最驚人的是,莖身的前後左右四個位置竟然鑲嵌了瑪瑙珠,圓潤的珠粒在月光下通透發亮。
顧書軼差點被嗆到:“你……”
“沒被入珠的大雞巴操過吧?那你可真是賺到了。”紅毛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胯骨,又從褲兜裡摸出一隻保險套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戴套的。”
被蒙在橡膠套子裡的性器更顯出它的體積巨大,而珠粒的凸起程度卻一點都沒減弱。那堪稱可怕的陽物擠進了顧書軼結實肉感的臀瓣,在細嫩的褶皺周圍起勁地摩擦著,讓顧書軼的後穴從深處泛起一股癢意,甚至連軟不拉幾的前邊兒都微微抬起了頭。
他證實了那個讓自己備受打擊的猜想:現在只有被刺激後面,他才能硬起來了。
眼看顧書軼一臉沮喪地直起上身,做出抽身要走的樣子,紅毛有些急了,把他拽回自己身上,懟他道:“幹嘛呢?只管撩,不給操?”
28 在監室的廁所裡,被入珠的jb艸到崩潰
監室裡的洗手間十分狹小,一人站在裡面已經顯得逼仄,更別提要容納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好在看守所裡的犯人每天要負責把監室裡裡外外清掃兩次,所以地板上還算乾淨。
即便如此,兩人近身肉搏起來還是很吃力,顧書軼更是覺得礙手礙腳、施展不開,一不留神,就被抵著肩胛骨按在了地板上。剛剛才套好的內褲又被粗魯地扯到了臀部以下,露出挺翹的臀肌。紅毛壓在他身上,先是用手掌覆蓋在結實的臀肉上,用力揉摸了一把,低笑道:“手感真不錯。”
接著他又掰開對方的臀瓣,使得股縫中間那個色澤粉嫩的肉穴暴露在空氣中,目睹它很饑渴似的一收一縮。
“大哥,你可真是騷得要命啊。”紅毛微微眯起了眼睛,用那雙狹長美麗的眼睛審視著對方。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把手指插進去了,然而也沒什麼擴張的耐心,那緊致嬌滑的後穴簡直是吸著他的手指往裡進,讓他只是匆匆捅了兩下,就準備提槍上陣。
粗硬滾燙的東西立馬就抵了進來,顧書軼被捅得“呃”了一聲,頓時渾身肌肉都緊緊繃住,連手指都摳進了瓷磚的縫隙裡。
“怎麼了,被我弄痛了?”紅毛扶著他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架了起來,換成讓顧書軼坐在自己胯上的姿勢。他把下巴擱到顧書軼肩膀上,探頭過去看他,只見對方雙目緊閉,連嘴唇也抿得緊緊的,雙頰一片緋紅。
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就不說話,這是爽得不行了,一張嘴就要哼出來了。紅毛疑心自己撿到了寶貝,雙手握住顧書軼線條誘惑的腰肢,穩健有力地往上一撞,結結實實地將整根肉刃都擠了進去。
“嗯——嗯啊啊……”顧書軼顯然還是沒忍住,無論被進入多少次,他的後穴都敏感嬌嫩得不得了,一被雞巴操進來就會收縮痙攣。他的聲線原本是低沉又極富磁性的,最適合在情人耳邊說些哄騙性質的情話,而這把聲音一旦用作呻吟,只會挑逗得別人燃起往死裡侵犯他的欲望。
“別叫了!”紅毛忍無可忍地捂住他的嘴巴,“再叫就要害得我早洩了。”他一動不動地享受了一會兒被顧書軼包裹住的感覺,這種滋味銷魂得過分,哪怕他在床事上術業有專攻,還專程去入了珠,也沒嘗過這麼美味的身體。
毫無疑問,眼前的男人是個名器體質,而他需要趁此機會幹個夠本。
紅毛跪坐在顧書軼身後,開始緩慢地律動起來,隨著進出抽插的動作,柔媚的腸肉爭先恐後地按摩著他的性器,緊窄的擠壓感讓他牙齒發麻,每插一下都忍不住發出享受的讚歎:“媽的,真緊……哈,你真是個寶貝……”
他覺得刺激,顧書軼感受到的刺激只會加倍強烈。那前後左右四顆瑪瑙珠的存在感非常驚人,隨著紅毛緩慢的抽送,珠粒毫不留情地碾過每一寸穴肉,甚至輪番抵在前列腺上,不停研磨頂撞。
久未使用的後穴被突兀地撐開填滿,已經很讓他受不住,何況身後的人除了天賦異稟之外,還在肉刃上動了小手腳,更是折磨得他渾身發抖。被連磨帶插了數十下之後,由肉刃徹底操開的腸道逐漸分泌出濕意,使得紅毛的抽動也順暢舒適了許多,卻依然無損那種要命的快感。
特別是當性器強硬地分開甬道時,內壁被摩擦出的“咕嘰”聲,出奇地煽情,讓紅毛迫不及待地想要抱著他狂肏猛幹,試試看能不能插出更加美妙的聲音來!
而紅毛也清晰地意識到,避孕套自帶的潤滑根本沒有如此足量,是顧書軼被他操得爽到流水了。
“真舒服……比我想像的還要舒服他媽一百倍!大哥,你後面怎麼還帶自己濕的,說,是不是早就讓人給肏熟了?”他本來就是個沒有節操觀念的人,對顧書軼有沒有被人搞過也完全無所謂,但偏偏就是想在這一點上調戲對方。
他把捂在對方臉上的手也鬆開了,期待顧書軼能被自己的巨屌日得說出些淫詞浪語來,可惜顧書軼早就有些神思恍惚,吐出的只有低啞撩人的喘息。
想要狠狠蹂躪這人的欲念越發膨脹,就連越操越快、越操越猛也不過癮,紅毛的雙手撫上對方強健有型的身體,在那些惹人垂涎的部位四處抓揉,一會兒把胸肌握得變形,一會兒又在大腿內側肆意搓弄。這個男人簡直渾身都是寶,無論是啥也不說一通猛操,還是邊幹邊淫褻地對他上下其手,都能讓人爽到不行。
與興奮到極點的紅毛比起來,此時的顧書軼卻感覺不太好。只是單純地接受進入還無妨,一旦被以這種情色的手法撫摸,他就有些分辨不清,遊走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有幾隻手,周圍聚攏過來的又有幾個人?只要回想起那一夜在酒店裡的不堪經歷,想起數根伺機想要插入他的後穴或是口腔裡的性器,他就從心底湧起一股介於反胃和恐懼之間的感受,這讓他的身體急劇降溫,連帶著一切反應都變得遲緩僵硬。
“你怎麼了?”紅毛很快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在詢問得不到答覆之後,他硬生生勉強自己停下了所有動作,轉而扳過顧書軼的下巴,邊和他接吻邊含含糊糊地說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正在做愛呢,這讓人愜意又放鬆,不是嗎?你的身體別繃那麼緊,裡面都快把我夾斷了……”
他的口腔裡還殘留著水果糖的味道,隨著津液被交換進顧書軼的嘴裡,後者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那群畜牲中的任何一個,這是紅毛,而他們正在監室的廁所裡偷偷做愛。
這個想法奇異地讓顧書軼身上一輕,之前的緊張感在輕柔的親吻中盡數流失。沒過一會兒,他就反過來掌握了接吻的主導權,用舌尖極具侵略性地掃蕩著紅毛的口腔內壁,從其中掠奪到的甜味讓他神清氣爽。
顧書軼甚至對靜止在體內的陰莖產生了不滿,他難耐地動著腰,用貝肉一樣柔嫩的內部去蹭那上面鑲嵌的四顆珠子。
這樣的動作讓紅毛倒抽了一口涼氣,接著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我看我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突然加劇的抽送讓兩人都有些承受不了,紅毛把顧書軼壓在浴室櫃腳上,掰著他的兩條膝彎,折過來架在自己肩上,瘋了一樣又深又狠地撞擊,那架勢像是要把顧書軼插穿。在用盡力氣地衝撞的同時,他還變換著角度深入,將甬道自行分泌的汁液都榨了出來,兩人的結合處全是濡濕的水漬。
幾顆瑪瑙珠在顧書軼體內狠狠地磨礪著,在珠子接連劃過他的G點的時候,他被幹得發出可恥的嗚咽聲,身體也突然彈動了一下。看這反應,紅毛估摸出顧書軼的前列腺就在腸道內很淺的位置,於是他就著之前的位置連肏了好幾下,在找到凸起的點之後,他惡意地將珠粒硌在那一點上。
他的雞巴還在吸人的媚穴裡起勁兒地搗弄著,卻始終保證有一顆珠子在刺激顧書軼的前列腺。
顧書軼哪裡嘗過這種磨人的快感,直感覺後穴都快被插到融化了,而最脆弱的那一點還被持續折磨著。他爽到腳趾都緊緊蜷縮起來,忍不住用手攥住淌著前列腺液的前端,配合著挨肏的頻率上下擼弄。
隨著紅毛的一個深深挺入,顧書軼的後穴收緊到了讓人窒息的極致,而分身也隨之出了精,積攢了一個多月的精液又濃又多,全射在了自己立體分明的腹肌上。
他能感覺到紅毛的性器在一跳一跳地膨脹,應該也快要到了,但對方卻沒有射精,在他高潮之後反而將肉刃撤了出去。停歇片刻,紅毛又捧著他的臀部,將脹得無比粗壯的性器重新插了進來,仔細品味一般緩慢而大幅度地研磨。
等到快感又將要攀升到極點,紅毛就抽身而出,停下來歇一會兒,就是不肯快點射精。如此反復數次,顧書軼都快被他操到崩潰了。剛剛高潮過的身體本就敏感,被紅毛這樣一會兒一停地折騰,竟是沒多久就被插得再度泄了身。
“操!”顧書軼氣喘吁吁地,對著紅毛怒目而視,“你還有完沒完了?”
紅毛的下身仍然在他體內律動著,悻悻笑道:“不好意思啊,讓我再多做一會兒。我就這一個套。”
隨後紅毛終於掐著顧書軼的腿根射出來,兩人靠在牆上消停了一會兒,準備回床上睡覺。
顧書軼起身時,感覺被操得腿軟的勁兒還沒過,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條件反射地在紅毛的肩頭撐了一下。
而紅毛半蹲著,正在用紙巾清理他們留下的體液,被顧書軼撞得身子一歪,鬆鬆垮垮的T恤領口越發敞開大半。
從顧書軼的角度,剛好能看清,紅毛的背上赫然藏著一片生動得近乎于刺目的文身,圖幅之龐大,幾乎橫跨他整片後背。那無暇的肌膚在月光下十分雪白清透,也就顯得上面烙印的巨獸更為駭人,從狀如赤豹的身形,到根根分明的皮毛,再到身後拖曳的五條長尾,無一不栩栩如生。
這獸類模樣陌生,但不難猜出,是上古蠻荒時傳說的某種神獸。顧書軼盯著那副畫工精湛的文身,像被磁石吸引住一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但還沒碰到那片精美的圖樣,他的手就被紅毛猛地拍開了。
“別碰。”紅毛拽起T恤,嚴嚴實實地遮住後背,望向顧書軼的眼神像浸滿寒霜一樣毫無溫度。
小豬佩奇身上紋,掌聲送給社會人
29 少年
顧書軼有些後悔,那天晚上如此輕率地就和紅毛做了。
因為他沒想到紅毛會變得這麼粘人,平時隱蔽地摟肩摸腰也就算了,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他甚至能見縫插針地湊上來親一口。顧書軼倒是無所謂讓人知道,但在這個特殊的環境裡,要是傳出什麼流言就不好了。
何況他根本摸不明白紅毛的底細。在看守所裡待得越久,他就越發看出周圍的犯人都對紅毛有一種隱隱的畏懼感。哪怕平時都混在一起吹牛打牌,但只要紅毛稍微擺正臉色,就沒人再敢開些肆無忌憚的玩笑。
而那天夜裡在月光下纖毫畢現的異獸文身,和紅毛驟然冰冷的態度,也讓顧書軼心存疑惑。
但這些與他無關,他也不願摻合進去,每天應付紅毛的騷擾已經很頭疼了。一天裡只有放風時間能清淨一會兒,紅毛好像總是在忙著什麼事,一出監室就不見人影了。
閱覽室裡一貫是空無一人,顧書軼取了紙筆,坐在桌前一邊思考一邊落筆,筆尖和紙張摩擦出頗有節奏的沙沙聲。昨天楊嵐又來探視過他,告訴了他一些庭審前的準備,還有檢方可能會提交的證據。由於她沒法遞資料進來,顧書軼只好盡可能記住了談話的內容,然後自行記錄在紙上。
他正專注于思考,自然沒注意到書架那邊傳出的窸窣響聲。直到一本厚度可觀的硬皮書落到了地上,發出清晰的“啪”聲,他才猛然抬起頭來,將目光轉向聲響的來源方向。
他生得身高腿長,起身後不過幾步就邁到了書架前。他猜測躲在書架後偷看的人就是上次用鉛筆在書上留言的人,卻沒成想,出現在面前的是個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男孩,正低垂著腦袋,十分恐懼似的瑟瑟發抖。
這人身形瘦弱得過分,兩隻發抖的拳頭緊緊地攥著,那種單薄弱小的樣子幾乎讓顧書軼產生了誤解:“……小孩子?”
對方飛快地抬起頭瞟了顧書軼一眼,又像受驚的小鳥一樣埋緊了腦袋,用低弱到快要聽不清的聲音說:“我、我十六歲了。”
雖然只有匆匆一眼,也足以讓顧書軼辨清,這的確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不是小孩。他雖然身材消瘦,連骨架也比同齡人要纖細一些,但臉頰倒是粉嫩可愛,加上五官十分柔和,顯露出一種這個年紀特有的、雌雄莫辨的好看。
對方窺探的行徑讓顧書軼很不舒服,可他又不至於去為難一個瘦弱少年,只好放柔了聲音道:“你是什麼人?上次留在書上的話,是你寫的?”
“……”男孩微微揚起一邊臉蛋,用格外小心的目光刺探著他,良久之後才開口:“我被關在這裡……那、那張紙條,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再逼問下去,對方都要哭出來了。顧書軼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彎腰撿起了那本紅色的硬皮書。在看到書名時,一股極度諷刺又可笑的感覺蔓延上他的心頭。
竟然會在看守所的閱覽室裡放這本書。
男孩大概是發現他的表情有些異樣,支支吾吾地問:“你……看過,這本書?”
“這本書很多人都看過吧。”顧書軼把那本《基督山伯爵》遞還到他手上,“被誣陷入獄的主角在死牢裡得到了知識和巨額的金錢,越獄後親自手刃了仇人,真是大快人心。可惜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
放風結束以後回到監室,管教正好在派發幹活的材料。顧書軼剛要過去,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到了牆角。
背對著其他人,紅毛把手肘撐在牆上,和顧書軼貼得極近,幾乎是蹭著他的臉頰說:“你剛才在哪兒,怎麼沒見著你。”
顧書軼沒想理他,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一邊兒涼快去。
看著顧書軼弧度性感的下頜和略帶傲慢的表情,紅毛突然覺得心臟跳得有些快。他用餘光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緊接著就想在對方嘴上親一下。
顧書軼眼疾手快地把他擋開了,動作毫不客氣,胳膊肘直接頂在了胃上。
紅毛估計疼得夠嗆,一面用手捂著肚子,一面訕訕地說:“我不是怕你惹上事兒嘛。你不知道,這裡面可夠危險的。”
字數不夠彩蛋來湊><
蛋裡是顧渣和唯唯還在交往時的土味小段子 太想我們唯唯了所以讓他出一下場555
考試月還是沒有什麼時間更新TUT 不過今年肯定會寫完的 不寫完我是狗 把名字改成炸狗便當!!
30
“你這裡真的好小啊,每次插進去之前,我都擔心會不會被弄壞掉……“紅毛注視著兩人結合的部位,難以自持地律動著。那狹窄的後穴被他用力地貫穿,不斷插到更深的地方,摩擦出濡濕粘膩的聲音。“結果非但不會撐壞,反而把我的東西好好地含進去了,還欲求不滿似的一直吸得緊緊的……呼,我真是撿了個寶貝啊。”
“你……少他媽廢話,呃啊……”兩人以站立的姿勢結合著,紅毛的下腹壓迫性地抵住對方的臀部。不斷受到頂弄的顧書軼只能把手攀到面前的牆壁上,才不會被肏得站都站不穩。他在心裡狠狠咒駡著在這種時候仍然騷話不斷的紅毛,完全忘了自己以前也喜歡在上床的時候撩撥那些小可愛。
被包裹住的感覺實在太銷魂,紅毛忍不住停頓了一會兒,細細地感受過了腸壁的吸附,然後再急劇地抽插起來。排列在莖身上的瑪瑙珠快速磨礪過腸肉,幾乎照顧到了媚穴內的所有敏感之處,嫩滑的內壁被幹得越發濕軟灼熱。在密集的抽插中,顧書軼體內的熱度不斷升高,兩人的交合激烈到像是要燃燒起來。
配合著深入的頻率,紅毛把手伸到對方緊實的小腹上,摸到了高高挺立的性器:“你這裡很精神呢,肯定爽死了吧。”
無色的前列腺液讓整根分身都變得滑溜溜的,紅毛的食指探到了分泌著汁液的馬眼,試探著用修剪整齊的指甲刺入了一點。
顧書軼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紅毛從未在抱他的時候聽到如此慌亂的喘息聲,還有硬生生忍住的輕微嗚咽。
含住肉莖的甬道在同一時刻收縮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柔韌的內壁嘬緊了肉棒表面浮起的每一條青筋,力道大到甚至把小半截莖身都給擠了出去。
紅毛立刻察覺到,對方的鈴口異常敏感。他疑心顧書軼被調教過尿道,剛想再進一步摳挖那裡,手腕卻被死死地鉗住了。
“鬆手。”顧書軼緊咬著牙齒,以兇神惡煞的表情從嘴裡擠出了兩個字。
“好、好,我鬆手,”紅毛立刻投降似的把雙手高高舉起,連身子都後撤了一點,只剩冠部還填在顧書軼的後穴裡。
見對方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一點,他隨即又握住顧書軼的腰身,將粗壯勃發的肉杵全根撞進了肉洞中,豐沛的腸液都被插得飛濺出來。
“嗯唔——啊啊啊……”隨著陽物蠻橫地生插進體內,接連兇悍地操幹了十幾下,顧書軼所能承受的快感也瀕臨極限。
他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大腿上的肌肉繃到最緊,筆挺地貼著腹部的分身就這樣被操到出了精。還在吞吐著肉莖的後穴則痙攣得更凶,硬生生纏裹得紅毛無法移動分毫,就這樣將他夾到了高潮。
雖然同樣很爽,但沒有哪個男人是願意被夾射的。紅毛懊惱地一把扯下套子丟到地上,預謀著想要再來一次,面前的顧書軼卻已經麻利地把褲子穿上了,連皮帶都扣得整齊牢實。
“把這裡整理好,別讓人看出來。”他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紅毛,吩咐完就徑直離開了盥洗室。和紅毛相比,他顯然更像是那個約完炮就拔屌無情的人。
看著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紅毛把比著“OK”的手指放了下來,轉而去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著。
在低下頭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也像溶解在酒杯中的冰塊一樣完全消失了,甚至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作為一個善於用熱情體貼的表像來掩飾內心的人,紅毛完全可以毫無滯澀地表演出各種情緒,展露出的笑意也像面具一樣說摘就摘。
他用一堆紙巾弄乾淨了剛才的性事所留下的痕跡,扔進骯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鐵皮垃圾桶裡。回味著幾分鐘前發生的一切,紅毛由衷地覺得顧書軼這個人很有意思。明明表現得強勢、冷硬、堅定果決,卻擁有著一具被調教過的銷魂身體,敏感得甚至被碰一碰都能高潮。
紅毛對這副身體算是食髓知味了,但對於顧書軼這個人,所產生的和喜歡或者憐惜沾邊的情感卻很有限。
在他眼中顧書軼還算安分,一副對周圍的事物漠不關心、只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模樣,所以紅毛挺願意在對方身上找找樂子。可如果他做出多餘的舉動,或是給自己帶來麻煩,或是破壞了看守所裡岌岌可危的平衡——
紅毛在擦亮火柴後鬆開了手指,任憑燃燒著的小木棍墜入鐵皮桶中,火舌頃刻之間就席捲了桶裡的廢棄物。火光明亮豔麗地搖曳著,映亮了他面無表情的臉。
***
顧書軼走到外面去透了口氣。監室的廁所裡太憋悶,在裡面辦事簡直讓人連喘口氣的餘裕都沒有。他來到院落裡背陰的地方,背對著站崗的武警,點了根事後煙叼上。
煙沒抽到一半,突然有個精瘦的男人從角落裡竄了出來。他身形佝僂,眼神鬼鬼祟祟地四處遊移,發現顧書軼站在附近後,他被嚇得渾身一震,滿臉驚慌地溜走了。
從他跑出來的方向望過去,有片建築物之間隔出來的小塊空地,由於視角的原因,院落裡的人基本上注意不到這裡。顧書軼走進了才發現,空地上全都是散落的書頁,那本《基督山伯爵》只剩下紅色的硬皮封面,顯然已經不能閱讀了。
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忙著把雪片一般的書頁從地上拾起來,聽見顧書軼的腳步聲,他如同驚弓之鳥似的抬起頭,正是昨天藏身在閱覽室裡的少年。
但那張之前還完好無損的稚嫩臉蛋,如今卻從前額到左眼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嘴角也殘留著擦傷的痕跡。發現來的人是顧書軼,少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囁嚅道:“是你……”
“有人找你麻煩?”也許是對於弱小的少年有種天然的憐憫心理,顧書軼對他印象不壞。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對方青紫的嘴角,但被躲開了。
把臉龐從顧書軼的手邊移開之後,少年的動作有了片刻的遲滯。方才的反應只是條件反射,事實上,他並不想回避對方表示親密的行為。但男人已經把手收了回去。他只好小聲說:“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哦?”顧書軼抬起一邊眉毛,查看著繃帶下隱約可見的傷痕。醫生已經對他的傷口處理過了,說明管教也知道這件事,想必少年對此的說辭也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因為害怕招致更嚴重的報復而不敢反抗,甚至沒有膽量說出事實。說實在的,顧書軼不太看得起懦弱的人,但想到對方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他也能理解那種對於暴力的畏懼。
他蹲下身來,俯視著落了一地的書頁:“別撿了,有好幾百頁,就算都找到了,頁碼也拼湊不回來了。”
“可、可是,我連一小半都還沒有讀完……”少年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顧書軼覺得對方著實挺可愛的,忍不住有些想笑:“你想知道情節,我可以講給你聽。”
迎著少年不知所措的目光,他伸出手:“顧書軼。”
對方手忙腳亂地跟他握了一握,臉上被驚訝、慌亂、欣喜、緊張等情緒擠得滿滿的,簡直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我叫……我叫莫柯。”
已經完全不會起章節名了乾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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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柯的繃帶在幾天後就拆除了。當他帶著淤青的右眼得以重見天日時,顧書軼也簡略地講完了《基督山伯爵》的大致情節。
這本書雖然是他很多年前讀過的,但印象依舊深刻。在講到唐泰斯掙脫了綁著鐵球的裹屍布,從幽深的海平面下一躍而起,重獲自由與新生時,莫柯的眼中迸發出令人心驚的光彩。
難以想像,這個身材瘦弱、性格怯懦的少年,也會露出如此堅定的神情。他急切地詢問道:“您覺得,書裡杜撰的故事,現實中有可能發生嗎?真的,真的有人能成為唐泰斯嗎?”
被那樣灼熱的目光注視著,顧書軼完全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
一天下午,顧書軼被紅毛堵在了那片小空地裡。
監室裡人多眼雜,紅毛不好直接表現出他的欲求不滿,而眼下就肆無忌憚了。他一手摟著顧書軼的腰,一手掐揉著對方誘人的臀部——以前顧書軼的屁股是窄瘦型的,現在卻漸漸豐滿起來,揉著手感特別好。
紅毛用身體把顧書軼硬逼得靠上了牆壁,然後輕輕噬咬著他的唇瓣:“昨天晚上為什麼不讓我碰,嗯?”
“你他媽跟條狗似的天天發情,你沒夠我還有夠呢。”身為一個性欲比較旺盛的男人,顧書軼需要靠做愛來泄火,這也是他消減壓力的方式。但像紅毛那樣天天都想做個兩三次的,實在也太瘋狂了,他這種三十多歲的根本無法奉陪。
“誰叫你長得挺爺們兒的,骨子裡卻是個狐狸精,成天一身騷味兒,讓我看了就想幹。”湊近了嗅著顧書軼身上的男性氣息,紅毛已經有點微硬了。他撩起男人的衣擺,把那條綴著四個G字母標誌的皮帶給解開了,“嘖,隨便一條皮帶都是Givenchy的。幹你這樣的男人,真的特別有成就感。”
正在這時,兩人身後卻傳來了輕微的響動。還沒等顧書軼有所反應,紅毛已經瞬間放開了他,警覺地朝傳出聲響的地方逼近。
“滾出來!”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德行,紅毛的吼聲陰沉又充滿威懾力,僅僅三個字就讓人頭皮發緊。
片刻之後,瑟縮著肩膀的莫柯自拐角處走了出來。
顧書軼僵立在了原地。他不清楚莫柯是什麼時候來的,又聽見了多少、看到了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樣的碰面非常尷尬。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們莫小少爺啊。”午後的陽光下,青年的一頭紅發流淌著豔麗又囂張的光澤。他微微頷首,狀似親昵地拍了拍莫柯的臉。在對方粉嫩的面頰上,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停頓了一會兒,突然毫無預兆地猛扇下去。
莫柯措手不及地挨了這一記掌摑,幾乎被其中狠辣的力道給掀翻。他趔趄著還未站穩,紅毛卻已經揪緊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紅毛的身材不算高壯,但對付莫柯卻像提溜一隻小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地用十指扼住他的脖子,把他砸到了牆壁上。
呼吸困難的莫柯從喉嚨深處發出“嗤、嗤”的聲音,他不停地摳撓著紅毛的手指,卻始終只是徒勞。
紅毛貼近了莫柯的耳廓,耳語似的用氣聲開口:“我和我的相好在這裡親熱,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敢用你的狗眼偷看?難不成,你在惦記我的人?”他的吐字一句比一句用力,雖然聲音不大,卻足以震得莫柯瑟瑟發抖。
“行了,放開他。”顧書軼看不下去了,上前強硬地扳住紅毛的右臂,迫使他鬆開了一隻手。
莫柯趁此機會,用雙手同時揪扯紅毛的指頭,終於在窒息之前從束縛中掙脫出來,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心有餘悸地咳喘著。
紅毛沒有再理他,而是側過臉,用銳利的目光逼視著他,表情堪稱猙獰:“怎麼,你們認識?”
“我不知道他是誰,”顧書軼依舊鉗制著紅毛的右臂,以防他再對莫柯動手,“但他只是個孩子,這樣欺負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一聽顧書軼這樣說,紅毛轉眼之間就恢復了滿面嬉笑的神色。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到男人腰上,摟住對方矯健修長的身體,散步一樣悠閒地帶著男人往外走:“這個你就別管了,我怎麼對他都不算過分。但是你在這裡得安安分分的,別亂招人,不然我也會欺負你的,明白嗎?”
顧書軼根本沒留神聽紅毛說了什麼。他在腦中回想著對方剛才出手時的情形,和舒致在部隊裡習得的體系化的格鬥技術相比,紅毛的動作毫無章法可言,但卻驚人地快、准、狠,僅僅幾秒就可以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置於死地。如果他真的對誰起了殺心,那必然是招招致命。
在他看來,這個染著紅發的青年絕對不是普通的流氓癟三。
邁出空地時,顧書軼用餘光瞟了莫柯一眼。少年依然半跪在角落裡,含著淚水的雙眸直勾勾地望向他,投來失望透頂、甚至有些怨憤的眼神。
***
連續好幾天,莫柯都在躲著顧書軼。顧書軼覺得這樣的行為孩子氣得好笑,難不成這就是莫柯對他的報復?
直到他在走進閱覽室時,一眼望見了那本厚重的紅色硬皮書,正平平穩穩地擺在桌面上。
本應散落成上千張廢紙,再也拼湊不回來的《基督山伯爵》,如今每一頁都已經回歸原位。如果不是書縫間殘留著幹透的膠水,顧書軼幾乎以為這是一本全新的書。
在扉頁背後的空白區域,又出現了由鉛筆寫就的留言:
“顧書軼先生,我是莫柯。
我已經把這本書重新粘好,並且讀完了。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感謝您之前為我講述了書裡的情節。
雖然我不是唐泰斯,也沒有可能成為唐泰斯,但我一直在心裡認為,您就是我的法利亞,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人。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而已。
但是,您看上去真的不像是會和傅瑒攪和在一起的那種人,所以請容許我問一句:
您知道三合會嗎?”
32 “您明明是我的法利亞,怎麼能和他這種走狗、敗類做那樣的事!”
讀完莫柯留在書上的話,顧書軼猛地站了起來,帶得面前的桌椅“哐啷”一聲巨響。
他回頭環視著看似空空蕩蕩、只陳列了幾排書架的閱覽室,寒聲道:“莫柯,我需要你為我解釋清楚,你都知道些什麼。”以他對這個少年的瞭解,現在對方一定是隱藏在某處,等著窺探他的反應。
在A市生活過的人都瞭解,這個城市裡寄生的黑勢力是出了名的。近幾年上頭管得嚴了,不少幫派都被國家機器徹底剿殺,還能在A市一家獨大的,只剩下發源於港城、已經在這裡深深紮根的三合會。這個黑幫的名號響亮,勢力盤根錯節,放到哪裡都足以讓人忌憚。但在三合會的龍頭孫興達得病死了以後,幫會的行事日漸詭秘,尋常人很難再打聽到與之有關的消息。
顧書軼不是沒和混黑道的人打過交道,但那些不成氣候、只會小打小鬧的嘍囉們,是無法和三合會這樣龐大的犯罪集團相提並論的。
他想要知道紙上所寫的傅瑒,也就是紅毛,究竟和三合會有什麼關係。畢竟自己的人生已經被毀得一塌糊塗,他不願再不明不白地陷進更大的麻煩裡。
大概是覺得沒有必要再躲藏,莫柯從藏身的書架後走了出來。他的眼眸裡泛出潮氣,眼圈濕潤通紅,像是被怒火燒的,又像是被委屈勁兒給憋的:“那您先告訴我,您和傅瑒是什麼關係。”
顧書軼懶得回答他,只是眯起雙眼,用不耐煩的眼神催促著莫柯。
莫柯咬牙切齒地說:“……您是被他逼迫的嗎。”
“不是。”顧書軼強壓著怒意。竟然懷疑他被逼迫著和其他人性交,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輕視與侮辱。
“那您為什麼要和他——!”莫柯卻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在他怒吼出聲的同時,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您明明是我的法利亞,怎麼能和他這種走狗、這種敗類做那樣的事!”
他還要再發作,顧書軼卻已經把他仰面按倒在書桌上,冷眼看他掙扎得狼狽萬分:“我不是法利亞,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法利亞。我沒有必要、更沒有義務幫助你。”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莫柯眼底的光彩一點點地黯淡下來。他眨了眨眼睛,眼角到太陽穴之間出現了曲折的淚痕,抓著顧書軼衣袖的那雙手也緩緩鬆開。
“你應該聽說過孫興達吧。”儘管努力克制著情緒,莫柯的聲音還是抖得厲害。
顧書軼拉了他一把,讓他從桌上坐了起來:“聽說過。三年前,他死了。”
“他原名不叫孫興達。孫這個姓,是他在港城認的義父賞給他的。”莫柯垂眸望著地板,語速緩慢,“他的本姓,是莫。”
“他有少精症,所以他一輩子睡了那麼多女人,卻只生了一個兒子。兒子的出生也完全是個意外,有天他喝醉了酒,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傭來伺候他洗澡睡覺,卻被他錯當成了自己包養的女明星,然後強姦了她。醒酒之後,他嫌對方長得不漂亮,哪怕後來得知她懷孕了,也只是把她丟在一幢破舊的別墅裡,不聞不問。”
莫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下去:“這個女傭,就是我的母親。”
顧書軼愕然地望著他,著實沒有想到,這個膽小懦弱、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少年,會是曾經在黑道上叱吒風雲的孫興達的獨生子。
“後來他五十多了,突然檢查出了癌症,才想起來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那年我十二歲,從小到大的大多數時間都關在家裡,也沒上過一天學——我現在認識的字,會做的算術,都是我母親教我的。他嫌我不成器,卻沒有別的選擇,草草立了遺囑,不到一年就病死了。”
莫柯扯了扯嘴角,面上的表情嘲諷不已:“可他忘了,自己還有個弟弟叫莫謙,按輩分來說,也就是我的叔叔。這個莫謙比他小了快二十歲,也在港城混過,但是始終沒混出什麼名堂來。三合會在莫謙眼中,肯定就是塊兒遲早得吞到肚裡去的肥肉。孫興達病得臥床不起的那段日子,沒人願意守著這麼一個將死之人,要麼內訌,要麼另謀出路,加上政策收緊了,黑道越來越不好混,整個幫會就快散了。然後莫謙回來了,拿著他最硬的一張牌。”
“他勾結了省公安廳的舒廳長。當時那種情況下,其他幫派都人人自危,莫謙卻當A市是他家後院,可以為所欲為。後來,三合會就成他的了,還有好些不歸三合會管的場子,也通通易了主。至於孫興達那份兒遺囑,完全就是張廢紙。但廢紙歸廢紙,他坐上那個位子後的第一件事,你知道是幹什麼嗎?”莫柯握緊了拳頭,抬起頭來,那張清秀稚嫩的臉蛋上,一改往日的瑟縮與畏懼,仇恨的表情似乎能把人燒出一個洞來。
“……”顧書軼已經猜到了,但他不願說出來,刺激到眼前瀕臨崩潰的少年。
“是派他的心腹來殺掉我和我的母親。我媽她用身體護住我,為我拖延了時間,讓我留著一條命逃了出來。而她,就在我面前被活生生地砍死了……那個拿著美國的戰鬥刀,一刀一刀地往我媽身上劈砍,比地獄裡的惡魔、修羅還要可怕可恨的人——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忘記他傅瑒!”
身在看守所的閱覽室裡,莫柯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放得不大,嗓子卻變得又沙又啞,像是在低聲嘶吼。自揭傷疤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恨意,燃燒著、迸濺著,讓他連喉音裡都含滿血絲。
話未說完,他突然把目光轉向顧書軼,凝視著這個在看守所裡獨此一份、言行舉止都和其他犯人大為不同的男人:“你和傅瑒……睡過,那你應該清楚,他背後有個很大的文身,是《山海經》裡的猙。莫謙在自己親隨的身上都紋了只異獸,就像給自家養的狗戴上狗牌一樣。”
顧書軼回想起那天半夜在監室的廁所裡,他們剛剛做過,氣氛曖昧,光線昏暗,但紅毛背後狀如赤豹、皮毛根根分明的文身依舊刺目而駭人。他甚至連碰都沒碰到那片圖樣,對方的反應卻異常強烈。
這章信息量可能會比較大,希望接下來能把之前埋的疑點都解釋清楚
還有人在看真是太好了TUT
33 “很抱歉,我一直在……偷偷注視您,從一個硬幣大小的牆洞裡。”
當年的年關一過,避過風頭的元老們都回來了,他們在三合會裡輩分高、威望重,雖然沒有那個能力去對付莫謙,但還是可以在一些方面整治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新龍頭的。比方說,阻止他對莫柯趕盡殺絕。
據莫柯所說,自己當時已經藏得足夠好,但莫謙還是掘地三尺,把他給挖了出來,然後帶著無法除之而後快的深切遺憾,將他投進了這間看守所裡。
“我根本就沒犯過法,怎麼定罪?怎麼量刑?是,莫謙他有本事,能和舒廳長稱兄道弟,把我弄進看守所裡。但他總不能在法庭上把我和其他人調包,讓我平白無故地進監獄!……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他根本就不需要把我關進監獄。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這個看守所裡困住我一輩子,折磨我一輩子,讓我永遠無法對他構成威脅,這樣就夠了。”
莫柯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然而再激動的情緒,最後都平息成了一潭死水般的絕望。他才十六歲,卻已經在看守所裡熬過了將近三年。在這樣一個恃強淩弱的地方,管教又受了上頭的吩咐,只要不危及他的性命,周圍那些罪犯都可以肆意欺侮他。
他身上一年四季都帶著傷,幹的從來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兒,分配到的飯菜根本就不夠果腹。三年的苛虐讓他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瘦弱,對於暴力產生了發自本能的恐懼,活得像只驚弓之鳥,只能惶惶終日。
好在他年紀尚小,又是孫興達的兒子,暫時還沒人打算在他身上一逞獸欲。
而傅瑒那時沒能殺得了莫柯,因此破壞了莫謙一步步籌措的計畫,算是鑄下了大錯。
不管他有天大的能耐,拿刀時的動作有多快、開槍時的手有多穩,手下管著好幾個堂會、多少個弟兄,在莫謙一怒之下,也只能灰頭土臉地跟著進了看守所,活在這小小一方天地之內,負責看著、管著莫柯,防止這個昔日的小少爺再翻出什麼水花。
換句話說,只要莫柯一天沒被放出去,傅瑒就得在裡面待上一天;如果莫謙在心裡給莫柯判了無期,那傅瑒只能陪著莫小少爺化為一堆枯骨。
“所以我對他恨之入骨,他也想拿刀把我的肉一片片剜下來。”莫柯凝視著一團空氣,表情卻如同眼前就是那個一頭紅發的青年;如果恨意能化為實質,早已變成匕首刺進了他所恨之人的心臟,“不過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他卻很有本事。現在的這間看守所裡,知道他背景的寥寥無幾,但他可以把所有人都籠絡到自己麾下。只要他皺一下眉頭,所有人都得心驚膽戰地喊他一聲傅哥……除了您,只有您。”
莫柯突然把目光轉向了顧書軼。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那樣狂熱灼烈的眼神,看得顧書軼很不舒服:“只有您跟他們不同……從第一次見到您我就知道,您絕不會是屬於這裡的人!您和我一樣,根本沒有犯罪,是蒙著冤屈被關進來的。就像法利亞傾盡所有幫助了唐太斯,您的出現只有一個解釋,命中註定,您就是那位前來拯救我的人。”
顧書軼半晌沒吭聲,只是繃著一張臉望著莫柯。他覺得這小孩兒的想法著實有些病態了——幻想著讓自己來拯救他?憑什麼?為什麼?就根據他們見過的匆匆幾面,或者是他哄小孩一樣講的《基督山伯爵》的故事?
如今對方更是將自己的經歷和盤托出,連身世都事無巨細地解釋清楚了。莫柯對他的這份信任,究竟從何而起?
“您別不信!”發現顧書軼久久不開口,莫柯有些急眼了,“我觀察了您好幾天,發現您一點兒都沒有害怕傅瑒的意思,而且……”
“你說什麼?”顧書軼眼皮一跳,他上前猛地攥住莫柯的手腕,那十足的力道讓對方害怕得縮成了一團,“觀察了我好幾天,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每天都躲在閱覽室裡偷看,也只見得著我一會兒吧?”
莫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可顧書軼幾乎是貼著他的面頰在逼問了。恐懼讓他的背脊陣陣發麻,但與此同時,那拂面而過的、好聞的男性氣息,又讓他打心裡犯著癢癢。他不得不實話實說了:“很抱歉,我一直在……偷偷注視您,從一個硬幣大小的牆洞裡。不知道您記不記得,有一回您還發現了,當時我嚇了好大一跳……”
“原來那個躲在隔壁監室偷窺的,就是你。”顧書軼不知道自己是該發怒還是該慶倖,畢竟以那種方式注意他的只是一個小孩兒,而不是別的危險人物。
聽到“監室”兩個字,莫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雖然從外面看起來像,但那裡根本就不是監室,而是專門改造出來,用來關我禁閉的地方。裡面只有幾平米大小,沒有電燈、沒有窗戶,關上門就是黑漆漆一片。那些管教把我的手腳都拷在凳子上,不給飯吃,不給水喝,讓我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後來有一回,我偷偷揣了個小勺子進去,用特別彆扭的姿勢把一塊鬆散的牆皮給挖開了,第一眼就看見了您。當時我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他歪著腦袋,用那種天真又殷切的神情,無比渴盼地望著顧書軼:“您會幫我的吧?”
***
回到監室時,紅毛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剛洗過的頭髮柔順地遮住了眉頭,散發出廉價洗髮水的香味。
顧書軼可以確定,自己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異樣的成分,但紅毛顯然是天生警覺,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發現是他,才又不動聲色地裝成了睡眼惺忪的樣子:“原來是你啊。”
看到四下無人,他便一把攬過了顧書軼的肩膀,把臉往對方的頸窩裡蹭:“主動來找我還挺少見的,是不是後邊兒癢癢,想讓我的大傢伙給你止癢了?”
顧書軼不理他,紅毛也沒覺得尷尬,自顧自地從兜裡掏了根棒棒糖,剝了糖紙塞進嘴裡,又問他道:“你也來一根兒?”問完以後,大概是覺得顧書軼這麼有男人味兒的形象叼根棒棒糖應該挺逗的,他自己倒先笑出來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跟普通的陽光大男孩沒什麼兩樣,紅潤的薄唇上揚得很好看,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和中間的那根糖棍。顧書軼伸手去拽糖棍,紅毛便用力咬住糖果不讓他撬走,兩人較了半天勁,最後“啵”一聲,棒棒糖還是被顧書軼從他嘴裡拔了出來。
迎著陽光,顏色鮮豔、形狀圓潤的糖果就像一顆切割得完美的寶石,還散發著香甜的水果味。顧書軼望著手上的這顆糖,故意拿對方尋開心:“我們小紅今年幾歲了啊?”
紅毛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答道:“不是小紅,是毛毛。毛毛今年二十三啦。”
“那毛毛為什麼還愛吃這玩意兒啊?”
“這可是毛毛的秘密,只告訴你一個人啊……”紅毛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書軼,“毛毛小時候可慘了,媽不疼,爹不愛,從小就是小叫花子,在街口要飯吃。有一年冬天,毛毛差點餓死了,突然有個一身白衣服的人出現在面前,給了毛毛一根棒棒糖。從那以後,毛毛就最愛吃棒棒糖了。”
顧書軼已經猜到他提起的是誰了,嘴上卻說道:“一身白衣服,你說的是天使啊?行了別編藉口了,知道你這麼大還愛吃棒棒糖,又沒人笑你。”
紅毛藥酒可是毒藥來著(誤)
說起來,今年期末的最後一科最後一題還考了紅毛藥酒案,紅毛這個人真可惡啊(彌天大誤)
34 雞血玉扳指
“現在控方已經在向法庭提交證據了,上次跟你提過的X政的王教授,他和我一起申請了交換證據。不過我們估計,開庭時間至少要拖到兩個月之後,在這之前,還能抓緊時間做些準備。”
隔著一道鐵窗,顧書軼認真地聆聽著楊嵐的分析。只有在會見律師的時候,他才能把看守所裡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放一放,重新找回原本的理智和冷靜。
但是今天不同。
估計楊嵐已經把要說的話差不多說完了,顧書軼給站在旁邊的管教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地出去了,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會見室裡是沒安監控攝像頭的,因此看守所裡的嫌疑犯有什麼不好當著其他人面說的,一般都會給管教買條好點兒的煙,換來一兩分鐘的、完全私密的談話時間。
看著管教把門別上了,顧書軼也不廢話,兜裡掏出個小物件,從鐵窗的空隙裡塞了過去:“小嵐,你把這個拿好。”
楊嵐不是不懂看守所裡規矩的人,她知道對方既然買通了管教,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因此她只來得及在白茫茫的日光燈下瞥了一眼,就匆匆把那小玩意兒揣進了手袋裡:“這是什麼?”
“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這東西也不是我的。”顧書軼皺緊眉頭望著楊嵐。
他仍然在考慮,到底該不該把這麼危險的玩意兒交到她手上,“你好好保管著它,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你手上有這個。然後雇一個小癟三兒,就是XX橋下面成天晃悠的那種,盯著他把這東西送到東城區三季酒店的地下賭場,悄悄遞給在那裡看場子的王立,不過你別親自出面,一切小心,記住了嗎?”
楊嵐滿心疑惑地點了點頭,片刻後才壓低聲音道:“跟道上的事情有關?你不會惹上了什麼……”
A市東城區三季酒店的地下賭場在全國都頗有名氣,在那兒看場子的會是什麼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楊嵐心思活絡,很快就聯想到了這一點。
“和我無關,只是幫別人的忙而已,小嵐你放心。”見楊嵐是在真心實意地為自己擔憂,顧書軼面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柔軟了起來,“拜託你做這種事,我真是又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把莫柯擁有的信物交給楊嵐之後,顧書軼結束了這次探視。被管教帶領著走回監室的路上,顧書軼的右手在口袋中虛握,回想著剛剛還停留在他掌心的,那枚雞血玉扳指的瑩潤手感。
雞血玉本身就極名貴,而這只扳指通體光澤瑩透,呈現出質地細膩的乳白色,只有戒面正上方透出一抹浮雲狀的血色,那血形鮮、凝、厚,酷似一滴真正的血珠,淋漓地綻放在扳指上。
莫柯提起過,扳指上的血色原本沒有這麼濃豔,是他父親在港城和三合會當年的龍頭喝了結拜酒,把這枚扳指當作信物,歃血為誓之後,戒面才生出如此逼真的血紅。他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而幫派裡那些窮凶極惡的狂徒,卻對此格外信奉。
“可以說,莫謙沒法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位置,不是因為缺了老頭的遺囑,而是因為少了這小小一枚扳指。”莫柯說這話時,把玉扳指牢牢地攥進了手心裡,完全將它視為自己翻盤的唯一可能,“他沒法從我身上把它搜出來,也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孫興達在暗地裡一直精心蓄養著一組人,把他們當作自己的保命符。老頭也是在臨死前才告訴我,這幫人都在三季酒店的賭場裡幹活兒,而他們唯一認的,就是我手上的扳指。”
當年孫興達一死,幫會裡外亂成了一鍋粥,莫柯又差點死在紅毛手下,始終沒找到機會和那個小隊伍接頭。進了看守所之後,紅毛恪盡職守地監視著他,再加上根本沒有人會來探視莫柯,這個十六歲的少年連把玉扳指送出去的能力都沒有。
如今莫柯將這件非同小可的信物交給了顧書軼,求他幫自己這個忙。顧書軼簡直覺得,對方不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而是病急亂投醫。
***
和楊嵐會面後的第二天,顧書軼按照約定和莫柯在閱覽室裡碰頭。
“我已經把東西給她了,但我還是認為,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危險了。”顧書軼走入了室內,一邊說,一邊回頭查看是否有人在留意他的行蹤。
“不、不會有人知道那枚扳指經過了她的手……”從那天激動的情緒中平復下來以後,莫柯又恢復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但比起之前已經好得多了,“就算這件事敗露了,會有人保護她的。”
顧書軼點點頭,隨即又開口:“莫柯,我之前就說過,我沒有幫你的義務。替你做了這件事,我需要報酬。”
少年的表情明顯地緊繃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可以付您很多錢的!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不是說這個。”如果只是為了錢,就算數額再豐厚,顧書軼都不可能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淌進這趟渾水裡。至於對莫柯的惻隱之心,更不可能成為他做事的理由,“我需要你幫我查清楚……裴嘉汐這個人,到底是被誰殺的。”
在說出“裴嘉汐”三個字之前,顧書軼不得不停頓了幾秒,才艱難地把話講完。這個名字就像深深紮進他心臟的一根刺,不論何時提起,都會引發錐心刻骨、燒灼肺腑的疼痛。
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彌補汐汐了,但他起碼、也是必須要知道,兇手究竟是誰。
經過他和楊嵐的討論之後,他們都認為,警方並沒有掌握關鍵性的證據,甚至連基本的事實都尚未查清。在這種情況下,A市公安局卻順利地完成了對他的審查、批捕,甚至是提起公訴——也就意味著,這樁案件的真凶,擁有能夠操縱公安部門的深厚背景,甚至對方的勢力還能滲透到檢察和司法部門。
因此,要憑一己之力查明真相,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在莫柯向顧書軼坦白身份的時候,後者就敏銳地想到,黑社會,似乎是能夠與之對抗的唯一力量了。
“裴嘉汐,那是誰?”莫柯滿臉茫然,這是對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現在的我什麼用處也派不上。如果以後能做到的話,我一定會幫您的。”
顧書軼微微低下頭,掩飾住過分銳利的眼神:“不管是多久,我都願意等。”
對於殺害裴嘉汐的人,他有著自己的推測。可以說,從看到汐汐倒在街頭的屍體開始,直到目前為止,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考著兇手的身份。
“莫柯,你認為,男人風流一點有什麼問題嗎?”
“啊?”莫柯沒反應過來,顧書軼為什麼突然開口說這個。
顧書軼似乎也不在乎對方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我從來都覺得,男人風流是沒有錯的。只要對誰的新鮮勁兒過了,那個人就應該自動出局。如果被甩了還不滾一邊兒去,死皮賴臉地非要貼上來,那不是犯賤嗎?”
這一席話讓莫柯都聽愣了。不只是話裡的意思,還有顧書軼說話時微帶冷笑、目空一切的神情,足以讓人確信,這個男人的本性就是朝三暮四,對玩膩的人一律棄如敝履。
要論風流,莫柯見過最風流的人就是他爸孫興達了。這人都到五十多歲了,還像不要命一樣地睡女人,哪怕身體早就不行了,也要靠吃藥來一展雄風。對於這種行徑,莫柯自然是厭惡至極的,乃至老頭臨死前,他也不願叫一聲爸。
但要是幻想一下顧書軼左擁右抱的畫面,想想他因縱欲過度,而衣衫不整地半臥在床上,露出的肌膚上全是吻痕的樣子……
莫柯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
他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幾天前在小空地前撞見的情形。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被顧書軼給騙了,滿心都是失望和怨恨,一時也沒有顧及其他。現在回想起來,顧書軼竟然縱容傅瑒吻他、摸他的屁股——而且是用手掌把他的臀部整個包住,再狠狠地、用力地揉捏。
這讓莫柯滋生出了一些過於大膽的心思,是不是、是不是換成他也可以……
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終於又提出了那個,讓顧書軼產生過不痛快的問題:“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您和傅瑒究竟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就是湊巧一起打個炮,僅此而已,”顧書軼這次回答得倒是爽快,他低笑一聲,揉了揉莫柯的短髮,“話題有點少兒不宜啊,你這個未成年的小朋友還是別問了。”
莫柯面上紅得都快滴血了,他乖巧地把腦袋埋了下去,輕輕地“嗯”了一聲。
就在氣氛難得地融洽時,閱覽室的門突然發出長長的“咯吱”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了。
有人!
兩人立刻站起身,只來得及看見那人的背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聰明的寶寶們早就知道屠狗狂魔是誰了叭。。。
35 顧書軼毫不退讓,勾住他的舌頭熱情回應,眼珠卻陰惻惻地轉向另一邊,精准地與餘亮偷窺的視線相接。
顧書軼在樓梯口截住了那人。對方身材乾瘦、脊背佝僂,像是吸過毒的,制服他幾乎不需要花力氣。
等把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再把他整個人嚴嚴實實地摜到牆上之後,顧書軼認出來,這是之前找過莫柯的麻煩,害得那本《基督山伯爵》的書頁散得滿地都是的人。
“餘亮,你又在這裡幹什麼?”莫柯一臉嫌惡地走了過來,表情猶如見到了骯髒的蛇鼠蟲蟻。
“我麼,隨便逛逛咯……”餘亮的眼珠滴溜直轉,顯得那張尖嘴猴腮的臉越發醜陋,“哪曉得剛好撞見你們在這裡談事情。”
“你給我記好了,今天聽到和看到的,統統不准說出去!”莫柯呵斥了餘亮兩句,可惜他那把奶聲奶氣的嗓子和故作嚴肅的小臉蛋完全沒有威懾力。
“嘿嘿,我的記性早就不好了,保不准哪天會不小心說漏嘴哪……不過嘛,要是能弄包煙抽抽,我那腦子就能精神不少,不該往外說的話兒,肯定都往肚子裡吞。”
“你!”莫柯氣急敗壞地瞪了餘亮一眼。他的身上不要說煙了,連十塊錢都摸不出來,只好向顧書軼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男人已經成了他可以信任、依賴的存在。
顧書軼用右手抵住餘亮,左手朝莫柯勾了勾手指,後者便順從地靠過來,把耳朵附在他的唇邊。
“這是什麼人?”顧書軼把聲音壓得極低,略微沙啞的磁性音色在耳語中顯現得淋漓盡致。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莫柯幾乎壓抑不住羞澀中帶著雀躍的表情:“這個人……名字叫餘亮,是看守所裡出了名的無賴,整天都在尋思從別的犯人身上偷點、訛點什麼,沒有誰不想揍他的。他身子骨也虛,連我都能撂倒他。我估計,就算傅瑒這種敗類也看不上他吧。”
顧書軼點點頭,示意他明白了:“你以後出去了,要是想子承父業,混出點名堂來,手底下可得管著不少人,你都清楚的吧?現在先拿這個人練手,看看你能不能馴服他。”
說完,他從兜裡翻了兩百塊出來,在餘亮面前晃了一下,對方立馬樂顛顛地收下了,還對著太陽光驗了驗鈔票的真偽。
顧書軼用唇語暗示莫柯:說句話。
“那個,余亮,”莫柯壓根不知道怎樣才能拉攏別人,何況這是自己所鄙夷的物件。眼下也沒有時間來組織語言,他只好磕磕巴巴地說:“拿錢辦事,你以後要是敢在別人面前多一句嘴,就、就——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只要你聽話、懂規矩,下次還會有好處的,聽見沒有?”
***
當天晚上,看守所裡組織政治學習,把所有犯人都聚到小禮堂裡觀看愛國教育紀錄片。
舊投影儀效果不好,得把燈都關上才能看得見,不過管教顧及安保問題,在小禮堂的進出口處安排了武警。
顧書軼白天的活兒沒幹完,下工的時間有些遲,到了小禮堂一看,四周都漆黑一片,前面坐著不少人,只有紅毛獨自落座在後排。幕布反射的光微弱地映亮了他的輪廓,竟然給這張總是嬉皮笑臉的面容塗抹上了有些寂寥的色彩。
影屏上在放映什麼,他也完全沒有留意,整個人心不在焉的,一個勁兒地把含在嘴裡的棒棒糖轉來轉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鼻樑秀挺,下巴尖削,倒很符合時興的審美。
發現紅毛之後,顧書軼又暗地裡掃視了一圈,光線太暗,並沒有找到莫柯的身影,只看到余亮正在朝這邊偷偷張望。他還自以為隱蔽地弓著腰,實際上那種貪婪和陰毒的眼神,使他的雙目在黑暗中像貓狗一樣閃著精光。
雖然不清楚自己和莫柯的對話被偷聽到了多少,但顧書軼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的密切關係,並不會只拿一次好處就收手,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趁機訛詐。因此,讓余亮成為莫柯馴服的第一條狗,也是無奈之舉。
顧書軼下午試探過了莫柯,發現這孩子的確什麼都不會,連句狠話都放得拖泥帶水、毫無殺傷力,如果他講的身世都是真的,那孫興達確實是從來沒有把他當作繼承人來正經培養過。
自從看出莫柯軟弱的外表下,那強韌而恩怨分明的秉性後,顧書軼便決意要對他施以援手。為了對方將來能盡心盡力地為他查清凶案的真相,顧書軼不介意滿足莫柯的需要,暫時成為他的“法利亞”。
今天只是給了餘亮好處,卻沒能立威,不是一個好的開端。顧書軼沒混過黑社會,卻有過手下管著幾百號人的經驗,而在收服人心方面,道理都是大致相同的。憑著以往的深厚閱歷,幫助莫柯嚇唬一下餘亮這個草包流氓,在他眼中還算不上什麼事。
而說到對付餘亮,放眼四周,還有比紅毛更適合用來狐假虎威的物件嗎?
他腳步輕緩地踱到了紅毛身後,青年立刻警覺地抬起頭,用餘光捕捉到顧書軼的身影之後,整個人的氣勢又放鬆下來,撒嬌似的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袖:“快來陪我。”
順著被紅毛牽引的這股力道,顧書軼上身前傾,手掌自然而然地遊移到對方的大腿上,順著緊實的腿部線條一路撫摸下去。紅毛直接把穿著中筒皮靴的腳擱到了桌上,支著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姿態風騷,一幅任君揩油的模樣。
“你可別在這裡就硬了。”顧書軼把下巴抵在了紅毛肩頭,微微垂下眼簾,從睫毛縫裡瞧著青年,深邃的眼眸中光芒閃動,唇角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淺笑。
他在刻意釋放魅力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成熟男人的魅惑,幾乎是讓人無法抵禦的。明明是在撩撥別人,卻又那麼氣定神閑,讓紅毛迫不及待地想要摧毀這份從容,把他壓在身下、操得他哭喊著求饒!
青年不再廢話,一把扣住顧書軼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住了他。顧書軼毫不退讓,勾住他的舌頭熱情回應,眼珠卻陰惻惻地轉向另一邊,精准地與餘亮偷窺的視線相接既然紅毛是處於整個看守所的食物鏈頂端的人,顧書軼便故意要讓餘亮看看,他與對方非同一般的關係。
余亮受了顧書軼那一瞪,只覺得遍體生寒,渾身都為之一震。他忙不迭地移開了目光,不敢出聲地罵道:媽的,這是傅瑒的人,捅屁眼的變態玩意兒……
在眾人都忽略了的角落裡,莫柯縮在暗無光亮的牆角下,眼睜睜地目睹顧書軼和紅毛之間的親密與激情。他似乎能明白顧書軼為什麼這麼做,又似乎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的畫面;他感到委屈、嫉妒與憎恨,又為自身的無能為力所惱怒——就連保護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他都做不到。
小莫有賊心 沒賊膽~~
36 從霸氣騎乘到被壓著猛幹,全根沒入和碾磨G點的雙重刺激,被操出男性潮噴
紅毛從來不在顧書軼面前掩飾他的特權,在給過看守好處之後,兩人提前從禮堂溜了。
監室的大門一關,連燈也來不及開,他們就糾纏到一起,熱烈地接吻和愛撫。都是經驗豐富的人,知道如何使自己性誘惑的荷爾蒙全開,這樣的前戲就像是高手之間過招,除了取悅對方,更有一種在情色刺激上的較勁。
何況之前都是在洗手間這種狹窄的地方做愛,連手腳都伸展不開,姿勢也被局限在那幾個裡面。如今處在只有兩個人的環境下,之前被憋住的勁兒都加倍地釋放出來,彼此連衣服都還沒脫,卻已經親得氣喘吁吁、心跳不止,亢奮得要命。
只是互相摩擦和撫摸而已,顧書軼已經感覺到身上好幾處地方被捏得發痛,估計會留下淤青;而他下手也相當不輕,好幾次都揉得紅毛髮出了“嘶”的抽氣聲。這樣過激的碰觸非但沒有毀掉氣氛,反而使得兩人更加饑渴和躁動,對於性愛的渴求完全達到了極致。
這麼長時間裡只和一個人做愛,放到以前,顧書軼早就受不了了,而紅毛無疑是個會玩的人,居然沒讓他感到膩味。彼此身體之間的熟稔,以及對對方床技的信任,讓顧書軼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和紅毛處在一段穩定的關係中。
一路滾到床上,七手八腳地解開皮帶,紅毛還在思考該用哪種姿勢,顧書軼已經霸道地把他按倒在床上,動手開始脫自己的上衣,一幅要把對方拆吃入腹的姿態。
“哇靠真帶勁兒”紅毛情不自禁地感歎。
紅毛偏愛的松垮肥大的恤,顧書軼是絕對不會穿的,當然過於緊身的衣服,也不在他的考慮之列。他通常選擇的是商務休閒風格,挺括修身,質地優良,配上那令人咂舌的身材,看他脫衣服簡直是一種享受。
從紅毛的角度看,那件上衣先是被卷了一點上去,露出形狀完美的六塊腹肌,緊接著寬闊的胸膛也見了光,大概是因為他處於仰視的狀態,那對胸肌的體積看上去飽滿到驚人,頂端聳立的兩顆乳粒,已經變得硬挺。從上往下看又能發現,隨著順暢的型人魚線,顧書軼的肋骨以下迅速地收縮出了腰部,窄瘦到似乎一把就能握住。
這樣的身體,真想舔個遍啊。
紅毛一邊意淫一邊行淫,在顧書軼身上匆匆吻了幾下,暫時過了個癮,便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摸了管護手霜一樣的東西出來。
“托人從外面給我帶的,好東西。”紅毛介紹道,“你是想自己抹,還是我給你抹啊?”
顧書軼擰開蓋子,擠了一點到指尖,是晶瑩透明的膏體:“潤滑劑?裡面有別的東西嗎?”
“一點點助興的成分而已,你不願意用就不用咯。”紅毛把頭枕在手臂上,笑嘻嘻地望著他。
猶豫了一會兒,顧書軼還是把底褲從後方拽下來,伸了幾根手指到股溝裡,慢慢地塗抹開拓。
潤滑膏剛接觸到皮膚時是冰涼粘膩的,不一會兒便開始升溫,使得秘穴內部迅速地發燙起來,還從深處滋生出一陣麻癢感,內壁甚至倍感空虛地縮了縮。只是和舒致用到他身上的那些東西相比,這玩意兒雖然有催情效果,但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從紅毛的方向看過去,即使清楚顧書軼是在用手指翻攪自己的後穴,然而內褲並沒有完全褪掉,他的動作也半遮半掩的,顯然在心理上還沒有完全適應0號的身份。
這種若隱若現的畫面反倒加倍地香豔,勾得紅毛有些猴急了,不住地撫摸對方的大腿,品味著光滑結實的手感:“還沒好嗎?”
“馬上。”顧書軼自己也很著急,他的前面是無法自行勃起的,只有通過刺激後穴,分身才能變硬。把手指擠進後穴裡一番抽插後,他已是覺得腰酥腿軟,但前端卻只有略微抬頭的趨勢,遠不能和其他男人用性器插入的程度相比,這讓他非常沮喪。
他心浮氣躁地解開紅毛的皮帶,握住對方青筋僨張的性器,匆匆擼動了兩下,便用後穴對準莖頭坐了下去。
這樣的角度並不適合插入,顧書軼也沒有將後面擴張得十分充分,何況他的媚穴向來緊致度驚人,這樣硬生生地往下坐,兩個人都很不好受。
“好粗暴,對人家溫柔一點嘛”紅毛咬住牙關,倒吸著冷氣,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後穴一點一點地吞入了他的肉杵。
“別廢話。”容納著對方熾熱的欲望,顧書軼簡直是騎虎難下。他跨坐在紅毛的小腹上方,並不敢將重心放下來,只好輕微地動著胯,用自己柔軟如蚌肉的內部,將肉刃緩緩含進去。
然而在將碩大的冠部完全包裹住以後,他著實吃不消了,只好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將雙手撐在紅毛肩膀上,打算就這麼休息一會兒。
紅毛卻不甘心被這麼晾著,他騷氣十足地輕哼一聲,又用自己光潔的臉蛋蹭了蹭對方的喉結,見顧書軼還沒有要動的意思,便將雙手移到了男人的胯部,做出了抓握的姿勢。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顧書軼趕緊試圖阻止:“你別”
他的內部實在是相當緊窄,再沒有容許肉棒進入半分的餘地了。而紅毛硬是按著他的胯狠狠往下一壓,飽滿的龜頭不由分說地向內挺送,整根陰莖筆直硬挺地齊根捅入,甚至因為貫穿的力道過大而撞出了清脆的“啪”聲!
“啊啊啊啊——太深了”連最深處都完全被撐開了,突如其來的刺激太過劇烈,讓顧書軼顫抖著繃緊了身體。更別提紅毛的莖身上還鑲著數顆瑪瑙珠,珠子排列成串,快速地輪番刮過腸壁,把嬌嫩的黏膜摩擦得火燒火燎,讓他完全無法控制地一直收縮後穴。
他的腳趾都蜷緊了,滿腦子只想著要那根火燙的男根拔出去一點,便搖晃著抬起臀部。哪想到紅毛不依不饒起來,也跟著挪動身體,使自己的下腹始終緊緊地貼在顧書軼身體上,肉刃也沒有抽離半分。
就著顧書軼避讓的姿勢,紅毛抬高了顧書軼的大腿,順勢插入得更深,一下比一下狠地往裡頭搗弄,陰囊有節奏地拍打著對方的臀部。他氣喘吁吁地說:“你應該挺有經驗的吧呼,和我也做過這麼多次了,怎麼每一次,都跟第一次給人操似的”,
在紅毛得逞之後,兩人的狀況顛倒過來了,從顧書軼主導性事的節奏,變成他被壓著猛幹,兩條勁痩的長腿被抵在肩側,整個人都像囚籠裡的獵物一樣,無法掙扎和逃脫。
“嗯啊,輕點,不要頂那裡,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秘穴太敏感了,只要一被插入,身體就癱軟得像泥一樣;而那把磁性低沉的嗓子,也只能被操得發出動物一樣的嗚咽聲。
他的前列腺生在腸壁內很淺的位置,入侵的性器只要稍微轉變角度就能擦到,這也導致他的身體特別容易被開發。那塊凸起即便是被輕輕地碰一下,也會引發電擊般的酸麻快感,因此就常常被別的男人頂住磨弄,肏到快爛的程度。
這和被插進最深處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當粗長的陰莖全根抵入,恨不得將囊袋也擠進來時,肉穴裡的每一絲縫隙都被填滿了,強行令他體會著熾熱的飽脹感;連最隱秘的穴心也被毫不留情地碾磨,深到像是要把肚子都幹破了,甚至腹部都因為陽物的深入而微凸起來。與此同時,那種完全被佔用、被享用的恐懼也隨著快感蔓延到全身,足以讓人冷汗直流。
他以前從不曾同時受過這兩種刺激,而紅毛入過珠的陰莖異于常人,又精通各種刁鑽的床上技巧,竟是能夠一邊用珠粒研磨著他的前列腺點,一邊將堅硬的性器沒入,又深又狠地抽插。
這是紅毛試了很久才琢磨出來的,讓顧書軼爽到極致的操法。當然在此過程中,他也無比享受。在他的觀念裡,性事能夠持續下去,靠的當然不是感情,而是雙方從中得到的甜頭。
他希望顧書軼能夠繼續任他操幹,所以他盡可能地讓對方品嘗到快感。
“呃唔——好滿,啊啊啊嗯,不行,那樣不行嗯啊”顧書軼很快就被肏到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之前塗抹到媚肉上的潤滑液體,以及內壁自行分泌出的腸液,全被肉棒給一股股地榨了出來,把床單都沾濕了一小灘。
“不行還夾得那麼緊,吸的我都拔不出來了,唔”紅毛粗壯的柱身抵在他體內,就像被一層密實的肉帛給箍住了似的,媚肉緊緊地纏繞上來,簡直是在逼迫他將這個騷穴插爆!
他從原本的伏臥姿勢換成了跪姿,雙膝有力地支撐在床上,以便於腰部用力,讓他能夠像一頭兇猛的獸類那樣,誇張地聳動胯部、強勁地律動,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力量攻佔他的雌性。
隨著數百下強悍的抽插,色澤紫黑的性器不斷在嬌嫩的肉穴中插進抽出,進行著大開大合的狂肏,把秘穴的裡裡外外都磨得熟透了,穴口透出一種糜爛的媚紅色。
“等、等一下呃嗯啊啊啊——”被粗硬的雞巴像打樁一樣操幹著,顧書軼只覺得被逼到了欲望的邊緣,腸壁條件反射地不斷縮緊,但肉刃並沒有被夾得慢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地撞擊肉道,發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響。
看到顧書軼面部潮紅、雙目失神的反應,又察覺到甬道正在有節奏地痙攣,紅毛知道他就快被幹泄了。為了對方能夠達到更加酣暢淋漓的高潮,紅毛撫上了他充血的前端,用掌心蓋住馬眼和龜頭背的區域,借助前列腺液的潤滑,開始快速摩擦。
都是男人,他當然知道在快射的時候怎樣刺激陰莖,才是最無法抗拒的。
“很爽吧,就算射出來也沒關係,快射吧”
“嗚、嗚嗚唔嗯那裡,不要碰呃啊”
瀕臨高潮的刺激本來就受不得半點刺激,紅毛偏偏同時把前後都給照顧到了。射精的衝動在尿道深處不斷累積,與此同時,一股微微麻痹的、奇異的刺激感又使得他開始戰慄。
這太奇特了,好像是要射精,但急切地想要噴湧而出的感覺,又不是少量的精液可以比擬的。他並沒有喝多少水,顯然也不會因為尿急而失禁。
“媽的,啊啊嗯太、太奇怪了,唔唔,我,我快——啊啊啊啊——”?
話只說到一半,在紅毛一個有力的深挺之下,顧書軼感到快感的閥門再也無法鎖住,他的呼吸完全屏起,馬眼處竟是爆出了斷斷續續的、如同小型噴泉一樣的精水。
竟然被幹出了男性潮噴。
“哇,真是厲害嗯哈、我還是第一次見男的潮噴。是不是被我操得爽上天了”
前列腺液和尿水的混合物噴了紅毛一身,他雙眼放光地欣賞著,對方在他身下像女人一樣潮噴的淫態。他以前就聽說過,有些天賦異稟的0號能被操到潮噴,卻沒想到男人味十足的顧書軼居然能達到這種地步。
高漲的成就感讓他空前地興奮起來,粗硬非凡的性具再度脹大了一圈,撐得顧書軼發出了“嗯呃”的哼聲,卻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硬生生地承受。
“哈、嗯啊呼嗚啊啊啊好、好難受嗯啊啊”
快感還在不斷累積,強度和持久度都遠遠超過了普通射精,幾乎是每被幹一下,就有液體不受控制地噴薄出來。馬眼處已經酸麻到失去了知覺,顧書軼甚至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掉了,身體完全陷入了癱軟狀態。
“啊—啊嗯”在積蓄的體液都噴發一空之後,他感到鼠蹊處傳來真正致命的跳動感,熱燙的精液從精囊內輸送出來,終於噴射而出的白濁濃液,意味著他攀上了無比絕頂的高潮。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紅毛也在他的身體最深處爆發出來,濃精頗具力度地擊打在敏感的內壁上,將整個秘穴都澆灌得滿滿的,甚至從性器邊緣溢出了不少。
“呼射得好多,爽死我了。”
暢快萬分地發洩過後,紅毛仍然沒有從顧書軼的身體裡抽離,反而繼續用半硬的肉莖頂弄著他,享受著嬌軟腸壁的按摩。
顧書軼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高潮的餘韻席捲著他,讓他像一條脫水的魚,艱難地大口喘息。他臉上汗水橫流,後背早就濕透了,超越生理極限的潮噴耗盡了所有體力。整個人軟得像是沒了骨頭,之前緊緊繃住的肌肉也完全放鬆下來,連意識也近乎於模糊,只有後穴還在因為過度的刺激而不斷緊縮。
“哈啊你怎麼還在吸我,真的不怕我幹爛你啊。”雖然紅毛很想抱著顧書軼再來幾次,把這個人肏到破掉為止,但目前時間有限,再不快點起身清理,其他人就該回來了。
他情不自禁地想像,如果他們兩人不是身處在監室裡,而是在一個能肆意做愛的地方,哪怕是在五十塊一晚的破舊旅館
不過,顧書軼這樣的人,估計也不願意睡在那種地方吧。想到這點,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拿來濕毛巾把兩人身上的黏膩液體擦得乾乾淨淨,還把床單換好了。作為一個炮友,紅毛認為自己已經接近滿分了,器大活好能聊騷,連事後清理也做得認真負責。
見顧書軼仍然有些無力,他便喂對方喝了點水,又幫著把衣服給穿戴整齊。
掃在前額的頭髮全被汗濕了,經過夜風一吹,就變得涼涼的。紅毛乾脆把髮絲全都撩了上去,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他自吹自擂道:“你說我厲不厲害,把你操得比女人還騷,水到處噴,嘖嘖嘖。”
“滾啊。”顧書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那麼淫蕩,覺得有些沒臉見人,便一直背對著紅毛。
紅毛覺得這樣的顧書軼著實很有趣。他想笑,又擔心自己一笑,會讓對方的自尊心更加受挫,忍得十分辛苦。
激情之後的寧靜,總會讓心境變得格外溫柔。
他望著顧書軼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到,這麼好操的男人,卻總不會一直待在看守所裡。等到對方離開了,自己會很寂寞的吧。
於是紅毛沒話找話地說:“對了,你跟你律師談過沒有,律師估摸著,上邊兒會判你多少年啊?”
對方久久沒有回答,久到紅毛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突然聽到了略微低啞的聲音:“早就說過,我從來沒有犯過罪。”
37 敗露
一個半月後。
看守所已經接到通知,顧書軼將在三日後被移送到A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開庭審理。
從審理結束到宣佈判決的這段期間內,嫌疑犯仍然會被羈押在看守所裡,但判決結果一旦下達,要麼無罪釋放,要麼被押解到監獄,總之是不會再滯留在這裡了。
“所以說,我能和您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對嗎?”莫柯剛剛才得知這個消息,頓時有些慌了神。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他的眼圈竟然迅速紅了,聲音也帶上了軟糯的哭腔。
他的年紀本來就小,面孔也生得稚嫩,露出這樣一副神態來,簡直就像顧書軼這個不負責任的家長要拋棄他一樣。
顧書軼不得不耐下性子來哄他:“小嵐跟我提過了,這場官司她有信心能打贏。不久以後我就可以重獲自由了,你不為我感到開心嗎?”
“我很開心,可是……”莫柯用力點點頭,又拼命甩了甩腦袋,然後終於鼓起勇氣似的,一把攥住了對方的手,“等到我也離開這個鬼地方之後,我們一定、一定會再見面的吧?”
“當然了,”顧書軼揉了揉他蓬鬆的頭髮,著實有種在帶孩子的感覺,“你可別忘了,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查清楚呢。”
“我記得可清楚了,您想知道殺死裴嘉汐這個人的兇手是誰……哪怕我把什麼都忘了,也不會忘記您的要求的。”莫柯神情堅定地說。
他在心裡暗暗想過,不止是查清那樁凶案,凡是對方提出的要求,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都必然會全力以赴。
莫柯認識了顧書軼不過短短兩個月,卻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相當濃的眷戀。對方教會了他不少東西,時常讓他覺得有了依靠,因此也不再那麼懦弱和愛哭鼻子了。
對方如願以償地成為了他的法利亞,但他卻覺得,自己和唐太斯的心態是有所不同的。對於《基督山伯爵》的主角唐太斯來說,法利亞神甫是他一生的救贖,是如同導師、父親一般的存在;顧書軼同樣也拯救了他,而他對於對方卻不僅僅是心懷敬愛,而是一想起來,就覺得臉紅心跳……
“對了。”對方的聲音把莫柯從旖旎的幻想中拉了回來。顧書軼謹慎地回頭看了一眼,閱覽室的大門虛掩著,門外並沒有人,唯獨餘亮立在那裡,裝作無所事事地閑晃,實際上是在為他們盯梢。“那個混進來的看守,有沒有主動找過你?他們想到什麼法子來救你出去沒有?”
被楊嵐偷偷帶出去的那枚雞血玉扳指,果真派上了用場。十幾天過後,組織的暗信通過食堂的採購員遞了進來,信上恭稱莫柯為“少主”,承諾會竭力幫他從牢獄裡脫身。看守所這個月進了兩名新調任過來的管教,其中一人就是組內的成員,也不知道是怎麼深入到公安系統內部的。
“前天找過我一次,向我表了忠心,還說他們的老大王立也把我當成幫會唯一的新龍頭。但是他也說,要救我,走司法系統和硬闖出去都不現實,讓我做好心理準備,隨時有可能帶我越獄。”莫柯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緊張。
看守所的守衛雖然比不得監獄,但同樣裝備了比兩層樓還高的電控大鐵門,放眼望出去,四堵高牆上全通了幾萬伏的高壓電,平時沒人敢靠近,畢竟誰都不想被電成一具不成人形的焦屍。
要想翻越如此牢固的防線,絕對是一場硬仗;萬一行動失敗了,後果也不難想見。
“那你們一定要等到準備齊全的時候再動身,萬事小心。”顧書軼正色道。
莫柯回答時也帶著認真的表情:“好,都聽您的。”
話說到這裡,放風的時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兩人必須抓緊時間,趕在其他人有所注意之前回去。
餘亮一見他們出來了,立刻作出點頭哈腰的諂媚之態,雙手交疊在一起搓來搓去:“您二位說完話啦?我可是一直在門口站著哪,半刻都不敢離開,托我辦事夠靠譜的吧。”
莫柯已經習慣了隨意調遣餘亮:“幹得不錯,東西少不了你的。”
他從外套的內袋裡摸出一小包用塑膠袋捆好的煙,抽出一根遞給餘亮。這不是普通的煙,裡頭加了微量的K粉,癮君子抽上一支,能產生類似于飛葉子的快感,但效果極其短暫,也不至於帶來中毒反應。
這種一般人弄不到手的東西,自然是那名管教員捎帶給他的。
餘亮眼放精光地接過了煙,摸遍全身也沒找著妥帖的衣兜,為了保險,乾脆往褲襠一塞。折騰完之後,他又開口說道:“莫小少爺,我還有件事兒要求您。我在老家有個遠方小表弟,這個倒楣德行的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居然也被關到咱們這兒來了。昨天在食堂我碰見他了,他一見我就哭,說哥,你可救救老弟吧,老弟以前溜冰溜大了勁兒,脫毒一天都難受得要背過氣兒去,現在可怎麼辦呀…………”
莫柯被他嚷嚷得腦袋疼:“然後呢,趕緊說重點吧。”
餘亮忙不迭地加快了語速:“他一受罪,我這個當老哥的也想幫幫他不是,就想問問他能不能和我一塊兒,到莫少爺您這兒來幫忙,每天也給他弄支這樣兒的煙抽,讓他去一去癮頭就行。”
“讓他也來?……”莫柯思忖片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習慣性地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顧書軼。
“余亮,你明天可以帶他來見見莫柯,”顧書軼默契地接過了話茬,“但是在莫柯同意之前,你不能在他面前吐露半個字,否則我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嘿嘿嘿。”余亮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
看守所裡只有澡堂能洗澡,一共才十多個淋浴間,遠遠不夠所有犯人用,因此不是每天都有機會沖澡。輪到哪個監室,哪個監室的囚犯才能用澡堂。
當天晚上正好輪到顧書軼他們監室,就算是大老爺們兒也架不住幾天不洗澡,每個人都想痛痛快快地把身上洗刷乾淨。
這兒的淋浴間沒裝隔斷,就連起個遮擋作用的浴簾也沒掛,脫光衣服後的樣子,彼此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男人之間不太在乎這個,等到水一熱,澡堂裡霧氣彌漫,很快就瞧不見什麼了。
細密的熱水沖刷在顧書軼的前額上,他閉著眼睛,舒爽地抹了把臉,水珠擊打著他的肩背,順著健碩的身型向下流淌,滾過兩邊凹陷的腰窩,一直滑落到修長而結實的腿上。
唰啦作響的水聲中,似乎有人狂奔而過,把地磚上的積水踩得飛濺起來,引得周圍沖澡的人非常不滿:“餘亮!你個孫子跑什麼呢!弄得你爺爺一身都是髒水!”
“趕著去投胎呢,操,真特麼晦氣。”
在一眾罵罵咧咧的聲音中,顧書軼聽到了餘亮的名字。他心頭有些疑惑,於是迅速把身上的肥皂泡沖了個乾淨,又拿毛巾擦掉了滿頭滿身的水,打算趕緊換上衣服出去看看。
就在他剛把衣服套好,擦著濕淋淋的發梢往外走的時候,眼前的路突然被人擋住了。
抬頭一看,卻是紅毛一言不發地堵在了前頭。
“你還沒洗上澡嗎?去我那間洗吧,我剛從裡面出來。”顧書軼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是來洗澡的,還給他騰了條道出來。
紅毛依舊沉默不語。他面上的沉靜之色實在是超乎尋常,就連那雙總是含著嬉笑之意的眼睛,也沉澱著深邃的一片漆黑,似乎裡頭正醞釀著兇惡的風暴。
盯了顧書軼半晌,他輕輕張開了薄唇,一字一頓地說道:“見、過、這、本、書、嗎。”
好怕被打啊,趕緊護住狗頭
38 暴怒
顧書軼萬萬沒想到這本書會出現在紅毛手上,他盯著那本紅色封皮、書縫間殘留著膠粘痕跡的《基督山伯爵》,手心緩緩地滲出了冷汗。
“呵,”紅毛嗤笑了一聲,把書翻到了扉頁背面,“這書本來沒什麼特別的,世界名著嘛,不過我沒正經上過學,也沒讀過這本破書。但是真是奇了怪了,居然有人把書頁當信紙,在上邊兒寫了一段話,我給你念念啊:顧書軼先生,我是莫柯。我已經把這本書重新粘好,並且讀完了。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感謝您之前為我講述了書裡的情節……”
話還沒念完,外面一陣刺耳的喧嘩打斷了紅毛的聲音。只見一個渾身血污的男人被人提著脖領子拖進了澡堂裡,這人身材瘦弱,血糊糊的臉上腫得連原來的五官都看不出來,只顧著拽住拖他那人的褲腳求饒,哭嚎聲撕心裂肺。
“傅哥,我把這個癟三兒給您帶過來了。”旁邊的人鬆開了男人的脖領子,沖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腳,迫使他跪伏在了污水裡。
紅毛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接著把書一關,也沒看地上的人一眼,而是似笑非笑地望著顧書軼:“他你可能不太認識,前兩天剛進來的,毒癮挺大,在裡頭又搞不到貨,偷東西都偷到我頭上來了。那肯定得揍他一頓,揍到他長記性為止,你說對不對。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個小癟三可能擔心自己要被揍死,連哭帶叫地說,自己在看守所裡還有個老表,知道的秘密可多了,連我不知道的事兒都有,要是他說一件出來,問我能不能饒了他。”
“這事兒是什麼呢?餘亮,要不你來說。”餘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拽進來了,紅毛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扯到了近前。
餘亮偷偷瞄了一眼紅毛不善的臉色,哆哆嗦嗦地開口:“傅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我正好沒錢了,放風的時候尋思著上哪兒弄點煙抽,就到閱覽室那邊去了。閱覽室這種地方平時一個人都沒有,可那次我居然看見顧書軼和莫柯兩個人躲在裡頭,特神秘地說些什麼,估計商量的不是好事。我一想,莫柯可是傅哥您看不順眼的人,哪能讓他在看守所裡拉幫結派啊,就沖上去問他倆都說了些啥。哪、哪想到莫柯這小子一開口就想收買我,顧書軼就站在他旁邊兒,還拿了兩百塊錢出來,那我怎麼能收呢,趕緊嚴辭拒絕了他們!但是我尋思著不對,就趁他們走了以後,進閱覽室裡搜了一圈,發現了這本書,還有上面寫的這段話。後來吧,我又知道了顧書軼是您枕頭邊上的人,就覺著,這傢伙待在您身邊,恐怕目的不單純啊……”
顧書軼咬緊了牙關,任憑余亮左一句右一句地往他身上潑髒水。他的頭腦高速運轉著,仔細分析著這些話,發現餘亮為了把自己摘乾淨,故意隱去的那些事實,正好能瞞住紅毛,不至於捅破莫柯和組織裡的人牽上了線這回事。
“是啊,我枕頭邊兒上的人,成天被我壓在身子底下操的騷貨,我居然不知道,”紅毛仍然微笑著,可是眼底卻毫無溫度,面上也隱約浮現出一絲猙獰,“不知道他跟我們莫小少爺的關係這麼好。看這樣子,他把什麼都跟你說了吧,你是不是特同情他?你讓他操你了吧,我真是挺好奇的,他那麼一個半大小孩兒,玩意兒能有多大,能滿足你這個欠肏的嗎?”
周圍早就聚了一大圈人,不少犯人剛洗完澡還光著膀子,這些人早就在枯燥無聊的看守所裡待得膩煩了,現在有免費的熱鬧看,簡直是求之不得。其中有些還是紅毛的小弟,看樣子只要他們的傅哥一聲令下,也能把顧書軼揍得跟血葫蘆似的。
顧書軼向來是個處處不落下風的人,羞辱他比讓他死還難受。如今在這麼一大群雜碎一樣的人面前,紅毛一口一個“騷貨”“欠肏的”,怎麼讓他難堪怎麼說,顧書軼只覺得頭腦慢慢地燒了起來,眼中一片血紅。
在紅毛伸手試圖捏住他的下巴的時候,顧書軼有些失控地拍開了他的手,發出了相當響亮的“啪”的一聲。
紅毛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著揉了揉自己被拍紅的手背:“嫌我噁心了是吧?是啊,你本來就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是什麼人啊,守法公民,成天一副拽上天的精英樣,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從來沒犯過罪,是被誣陷進來的,冤枉得很哪!我們這種社會敗類,這種垃圾渣滓,你光是和我們待在一個房間裡,都覺得噁心吧?那你倒是說說,在你被我操得跟個騷婊子一樣噴水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噁心呢?!”
“你他媽的閉嘴!”顧書軼徹底被紅毛激怒了。此時的他已經無暇去想,在這裡和紅毛髮生衝突會有什麼後果,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所有的羞憤都化為一股戾氣,直往腦門上湧。
“喲呵,你倒是……”
在紅毛再度想要出言羞辱他的時候,顧書軼已經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就像一頭被逼急了的野獸一樣,揮著拳頭往他臉上痛毆。
紅毛當然不會再讓著他。眼下的傅瑒也被暴戾的情緒填滿了,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他每天把顧書軼這個男人捧著供著,就連操他的時候也是怎麼讓他舒服怎麼來,而對方看不上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和莫柯暗通款曲。
莫柯是他這輩子最噁心、最痛恨的人,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屁孩,莫謙就不會對他失望,他也不會憋屈地窩在這樣一個破爛的看守所裡,糟踐自己最生龍活虎的時光!
雖然看上去沒造成什麼實質性損害,可紅毛卻活生生地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更像是當眾被老婆戴了綠帽子,對象還是他最憎惡的仇人。
他今天要是不把顧書軼教訓服帖了,他就不配頂著三合會的名頭!
毛毛要發狠了TUT
他對顧渣還是有點動心的,不過在顧渣面前很自卑qwq
39 在看守所的澡堂裡,當眾被扒光衣服狂操,被迫承受視奸與言辭侮辱,達到羞恥的極限
紅毛從小就在巷子口打架,長大了在各種烏煙瘴氣的聲色場所裡打架,可以說他別的本事沒學會,但在打架這件事上,絕對是罕逢敵手。
即使是顧書軼這樣有力的成年男人,在他眼中也只是比對付莫柯那種小雞崽子要多費點力氣。在對方被他制住雙臂之後,紅毛拽住他的頭髮往牆壁上猛磕了幾下,白色的瓷磚上清晰地浮現出了血跡,而顧書軼用膝蓋支著牆,流血的腦袋耷拉著,顯然已經站不住了,但就是不願意服軟。
紅毛反擰著他的手臂,把他半帶進懷裡,湊近他的耳邊,勾起唇一笑:“一邊陪我睡著,一邊陰我,你可真行。被我這樣的人操進身體裡那麼深的地方,挺膈應的吧?那我還真想試試,今天我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好好表演一下我平時都是怎麼享用你的,你會有什麼反應!”
“你敢”顧書軼的聲音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而沙啞了下來,他用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對方,被擰住的雙手雖然使不上力,仍然在紅毛的手臂上抓出了數道血痕。
紅毛見過倔的,卻沒見過到了這種地步依舊不識時務的,他冷笑一聲,直接把顧書軼踹倒在了地上,拿過掛在旁邊牆上的淋浴噴頭,兜頭蓋臉地朝著顧書軼沖了下去。
澡堂裡的噴頭和一般家用的花灑不太一樣,水壓特別大,要是直接對著臉沖,水柱會打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顧書軼掙扎了幾下,呼吸道裡嗆進去不少水,趁著他難受地咳喘的時候,紅毛把他剛穿上去沒多久的衣服全扒了下來。
光著身子的顧書軼就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連頭髮絲都狼狽地濕透了,光滑的皮膚上滾落著水珠,把這具結實矯健的身體修飾得更為誘人。
紅毛望著他,眼睛裡都快冒綠光了。
此刻他不只是渴望著這具身體,還渴望用最原始而野蠻的方式,來好好收拾一下顧書軼。一個雄性征服另一個雄性有無數種方法,再沒有比強暴這種手段更為陰狠和徹底的了。
他跟著跪坐下來,掐著顧書軼的腰把他拽到近前,拉開褲鏈,釋放出早就被暴力和憤怒衝擊得硬挺不已的男根,連起碼的開拓也沒有,就這麼借著一點熱水的潤滑,重重地搗進了顧書軼體內。
莖身前後左右鑲嵌的四顆瑪瑙珠,毫不留情地把腸壁蹭出了血。緊致的後穴儼然被撐到了極限,紅毛卻連半點適應的時間都沒留給他,直接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為了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顧書軼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但在被如此粗暴地抽插的時候,他的下巴到脖子繃出了一條弧線,喉結上下浮動著,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痛叫:“呃啊——”
上次被四個人輪暴的時候,他被下了藥,身體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就算沒有人幹他,他估計都會坐到別人腰上求著要。所以在和那些人做的過程中,他幾乎沒有感受到痛楚,意識也大部分時間處於昏沉狀態,在最後階段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羞恥。
而在眼下,他卻無比地清醒,清醒到能分辨出紅毛的每一下律動,以怎樣的力道撞在了他滲血的內壁上;也能感覺到周圍那些看笑話的囚犯,發出的低聲恥笑,以及他們粘在他身上的,髒兮兮、黏糊糊的目光。?
他想掙脫,他想反抗,他想揍死以這種方式羞辱自己的人,但身體卻被牢牢地鉗制著,連試圖擺脫對方的性器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住淫靡的抽送,忍受著紅毛的囊袋在他的臀部拍擊出“啪啪啪”的聲響。
顧書軼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全都被紅毛踩在腳下,碾了個稀爛。
不管顧書軼感到了如何滅頂的恥辱,紅毛卻覺得痛快異常。他覺得採取這種方法教訓對方真是十分正確的,因為他從中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徹底掌控顧書軼的感覺。
也許要征服這樣一個倨傲的男人,就得徹底毀了他才行。
“賤貨,舒服吧!”紅毛摟著顧書軼的肩背,爽利地抽插著,“我的傢伙是不是夠大,莫柯那狗崽子能趕得上我的一半兒嗎?被我幹過,你還能有心思跟那種小屁孩睡,看來是我以前都太便宜你了。”
即使是被強行進入,顧書軼的後穴仍然柔嫩緊窄得驚人,出的那點兒血也加強了潤滑,使得性器的抽動不再那麼艱澀。紅毛操縱著性器在裡頭肆意衝撞著,那層層疊疊的媚肉吸附著他,讓他恨不得衝破這些柔軟的阻隔。
事到如今,他當然不用再在乎顧書軼享受與否,而是由著自己的欲望來。甚至他的動作越是粗魯,就越是從這場性愛中感受到無上的快感。
對方的腸肉始終不留餘地地擠壓著他,而他在每一次深入的同時,都盡最大限度地與內壁摩擦著,盡情品味著這讓他渾身過電的酥麻感。
之前的暴力行徑已經讓他熱血沸騰,而此時的快感更是讓他著魔,這一切都在逼迫他反復佔有眼前的男人,讓他不停地整根抽出,再齊根插入,在對方體內狀若瘋狂地一頂到底,恨不得連兩隻飽滿的睾丸也一併塞進去。
隨著紅毛的動作,顧書軼的喉間不時發出痛苦的嘶吼。這場對於他身心的淩遲一再繼續,他渾身都在發抖,幾乎是口不擇言地罵道:“傅瑒!你他媽王八蛋!唔啊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紅毛一邊發著狠幹他,一邊笑了:“還想著操我祖宗呢,你今天不被我操死就不錯了。”
傅瑒見過形形色色的黑社會,和那些人比起來,他算是個講理、甚至脾氣不錯的人。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不觸碰他底線的前提下。
他的命是莫謙救的,任何事都無法影響他對莫謙的忠誠。哪怕對方命令他幾年如一日地蹲在看守所裡,他也毫無怨言,但相應地,他因此而滋生出的憤恨全都轉移到了莫柯身上。
而對於顧書軼這個男人,他之前可以說是百般討好,卻實在沒有料到,對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莫柯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勾搭上,還一會兒講故事一會兒寫信的,噁心得他想吐。
從看到莫柯在書上給顧書軼留的話開始,他就保持著一種怒不可遏的狀態,乃至做出了一系列失控的行為。
現在顧書軼都被他當眾脫掉衣服,壓在澡堂的地板上強操了,還一副梗著脖子的強硬模樣,更加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使得事態越發往無法收場的方向發展。
“阿四,找點什麼東西把他的手綁起來,”紅毛隨便喊了一個站在附近的小弟,“就這麼趴著操不過癮,我要把他弄起來,讓大家都看看這個騷貨挨操時是什麼表情。”
那個叫阿四的被他突然喊到名字,卻是嚇了一大跳,原來他剛剛看得都入神了。他是頭一回見識到男人之間做愛,驚愕之餘又覺得好奇,甚至有些蠢蠢欲動。
這個叫顧書軼的男人,看著有三十多歲了,高大強健的身材也和女性化不沾邊,怎麼著都不是一副鮮嫩可口的樣子。但看到他渾身濕透地被剝光了衣服,即使激烈地反抗,還是被毫不留情地貫穿的時候,阿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身竟然有了細微的反應。好在他隨手拿著毛巾,可以稍微遮掩一下。
得了紅毛的吩咐,阿四一時也找不著其他的東西,乾脆把手裡的毛巾一撕為二,在顧書軼手腕上結結實實地捆了兩圈。在手指掠過對方的臀部時,阿四實在是覺得那挺翹的臀瓣太誘人了,忍不住悄悄捏了一下。
顧書軼敏感地“嗯”了一聲,但四周太嘈雜,光線也昏暗,所以紅毛並沒有發現異樣。
雖然他沒有察覺,可周圍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此時不免起了一陣騷動。
阿四幫忙把顧書軼的手捆好之後,紅毛抱著男人坐了起來,換成了對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他滿意地欣賞著男人狼狽到極點的模樣,又說了幾句嘲弄的話,才握著顧書軼的大腿根,將陽物再次慢慢插了進去。
他此番動作完全就是在折磨人,插入得異常緩慢不說,進入三寸還要再拔出去兩寸,為的就是欣賞顧書軼難耐而屈辱的表情。
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動作就放得輕緩了許多,還幾次三番地蹭到生得極淺的前列腺。紅毛感覺到顧書軼的肉穴縮得更厲害了,一下一下地像是在吸自己。不多時,對方本來疼得一片慘白的臉便染上了紅潮,分身還有了微微抬頭的趨勢。
和顧書軼做過那麼多次,紅毛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這是漸入佳境了:“有你這麼賤的嗎?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後面都被幹流血了,還能爽到硬起來,我看你真是個天生的淫物。”
他漸漸的也有些不能自持,重新將粗壯的肉杵整根挺送進去,像打樁機一樣極速又奮力地抽動起來,把濕軟的後穴操得滋滋作響,大有幹爛這個騷穴的架勢。
“啊哈啊嗯呃嗯”雖然還是覺得極度憤懣和難堪,但顧書軼卻無法抑制自己的生理反應。他艱難地騎坐在紅毛身上,隨著肉刃的每一次侵入,他的上身都在重心不穩地搖晃。為了避免直面無數雙眼睛的羞恥,他早就把眼睛閉得緊緊的,連眉頭也用力地皺著,但卻沒能控制住睫毛的顫抖。
暴力和性一向是最能刺激這群罪犯的東西。而一場涵括了暴力的強制性交,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簡直是在撩撥他們的神經。
“我操,紅毛幹得可真狠哎,雞巴蛋都快塞進去了!”
“可不是嘛,我們傅哥可真夠猛的,看見沒有,那個騷男人的屁眼都讓他幹紅了,還在一吸一放地嘬著那根肉棒呢,媽的,真是騷到家了。”
“嘿嘿嘿,難不成你也想幹他?看不出你好這口啊,這男的身上肌肉挺結實,摸著肯定不錯。”
“要是傅哥允許,我他媽都想操他,嘗嘗鮮嘛哎喲我靠,被你說的我都硬了!”
有的沒皮沒臉的,見阿四剛才摸顧書軼屁股都沒人管,便直接把皮帶一松,觀賞著眼前的活春宮,擼起了下身那根醜陋猙獰的玩意兒。
維持著這個姿勢,紅毛操了顧書軼半個多小時。當然不僅僅是用性器捅他的後穴,還把他飽滿的胸肌、敏感的腰側以及細嫩的大腿根部全都蹂躪了個遍,讓這具深麥色的身體上處處留下了淫靡的印記。
他撚著顧書軼的乳首,心滿意足地凝視著對方胸膛上的一串串吻痕,感覺過癮到了極點。到了衝刺的最後階段,他狂野放浪地操弄著濕軟的肉穴,腦中卻鬼使神差的,朝著一直沒有碰過的嘴唇湊了過去。
緊接著,紅毛就眼睜睜地看著顧書軼面露厭惡,避開了他的索吻,而後調換了個方向,朝著他的肩膀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口下去立刻就見血了,成年男人的咬合力能有多大,紅毛這回是徹底體會到了。可他卻沒有阻止顧書軼,這血淋淋的咬傷就像一劑強勁的催化藥,讓他的性欲高漲到了極致。
面對著顧書軼堅持不鬆口、一副要咬死他的表情,紅毛覺得爽得都快升天了,他操幹對方的頻率和力度都接近於激狂,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逼仄的淋浴間裡。終於在竭盡全力的一個挺身之後,一股股腥濃的精液迸射在了顧書軼體內深處!
這場充滿了暴力和侵略意味的高潮讓紅毛舒服得幾乎靈魂出竅。
滾燙的精液澆淋在內壁上的感受,也迫使顧書軼鬆開了沾滿鮮血的牙齒,渾身顫抖地射了出來。
“嘖嘖,騷貨還咬人呢,不是一樣被我插射了。”紅毛不甚在意地抹了一把血肉模糊的肩頭,扶住顧書軼的膝彎,逼他雙腿大張地躺倒在地上。
借著澡堂裡昏暗的燈光,紅毛欣賞著被他幹了一個多小時的肉穴——那穴口早就被摩擦成了極度媚豔的紅色,還在因抽插的餘韻而一縮一縮的,剛才他射進去的精液卻是被好好地含住了,一滴也沒有流出來。]
他在看,而周圍的人也屏住了呼吸,探出頭在看。
“哇塞,把寶貝全乖乖含住了,一點兒都沒浪費。這要是個女的,不愁不懷孕啊。”
“被操了快兩個小時了,完全沒有被操開的跡象,還是緊得跟處子一樣,這就是傳說中的名器體質吧?”
“名器啊?操,我也想試試!”
紅毛自然也把這些話全聽進去了。他本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幹了那麼久,再加上周圍眾人侮辱性的言辭,顧書軼早該可憐巴巴地認慫了。
但在撞上對方的眼神時,紅毛卻發現,雖然男人線條俐落的臉上紅潮未褪,可那雙鷹隼一樣深邃的雙眼中,卻閃動著清醒而銳利的光采,那種充滿不屑的、看待垃圾一樣的神色,也顯露得異常分明。
紅毛感覺心口就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一股滾燙的熱流徑直湧上了他的腦門,使他整個人都被衝動支配了:
“你們有誰想上他的,脫了褲子就可以幹,越狠越好!”
40 對峙
此言一出,四周一時間安靜下來。就像引線終於燒到了末端一樣,現場那種蠢蠢欲動的氣氛被徹底點著了。
擠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除了個別完全不能接受男人的,不少人都已經看得欲火焚身,迫不及待想親自試試這傳說中的“名器”體質。
紅毛把狠話撂下的那一瞬間,心中就泛起了悔意。
輪奸這種缺了八輩子德的事,他不是沒看見別人幹過,但只要一想到要將這裡面的主角換成顧書軼,要把顧書軼丟給這群許久不見葷腥、憋得都快瘋了的囚犯,紅毛就感到無比地煩躁。
就在整個場面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陷入混亂的時候,又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或者說,是一個特別高壯的男人,跟提溜小雞一樣,把另一位少年給生拉硬拽進來了:“傅哥,我把莫柯給您帶過來了。哎喲,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啊……”
男人顯然也沒有摸清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扯著莫柯的領口,用另一隻手分開了人群,來到紅毛面前。
跌跌撞撞地走近以後,莫柯一眼就望見了滿身狼藉、被捆著手腕放倒在地上的顧書軼,就算他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也能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的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過於驚人的事實把他衝擊得頭腦陣陣發暈,他張了張嘴,半晌才得以發出顫抖的聲音:“顧、顧書軼先生……顧先生!”
莫名其妙從監室被拽到這裡,他早就做好了挨上一頓毒打的準備,可他萬萬沒有料到,會目睹顧書軼被當眾侮辱的畫面。
他本來還不清楚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傅瑒,但在見到這讓他心膽俱裂的一幕後,他意識到,一定是顧書軼幫他的事情敗露了。
傅瑒對付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反正他挨揍挨得足夠多,早就習慣了,對受些皮肉傷完全不在乎。可對方竟然用這種極其陰毒的方式來折磨顧書軼,那可是心高氣傲、對於他來說遙不可及的顧先生啊,他連碰一下的膽量都沒有,而傅瑒卻當著這麼多囚犯的面,對這個人做出了這樣過分的事……
莫柯的鼻子一酸,眼淚緊跟著就落了下來。他向來都是個在難過時控制不住淚水的人,可流淚並不意味著他會軟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淩辱的那種痛苦,讓他體內的戾氣狂湧不止。
他抬起頭,用一雙燒得血紅的眼睛瞪向紅毛,露出的神情幾近瘋狂。
而莫柯的到來,也同樣讓顧書軼的心境雪上加霜。到目前為止,雖然他和莫柯之間的往來被紅毛知道了,但扳指的事情還沒有暴露,可是莫柯對此並不知情。要是他被紅毛的所作所為一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那就徹底壞事兒了。
除此之外,自己這副尊容,暴露在對他心懷敬仰的少年面前,更讓顧書軼羞慚得想一頭撞死。他現在赤身裸體,渾身上下都是紅毛留下的痕跡,小腹上殘留著自己射出來的精液,還維持著雙手被綁縛住的狀態,屈辱地躺在澡堂濕滑的地面上。
如果紅毛的目的是在所有人面前踐踏他的尊嚴的話,對方確實做到了。
“莫柯,你快從這裡出去,聽見沒有!你他媽的還發什麼呆,趕緊給我滾啊!”顧書軼扯著嗓子沖小孩兒喊了兩聲,急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繃出來了。
莫柯眼睛裡噙著淚水,用力地搖了搖了頭:“不要,除非我們一起走!”
紅毛一看兩人這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就來氣。顧書軼自己都被操成那樣兒了,還在擔心莫柯的安危;而莫柯這個小兔崽子也不再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反倒用挑釁的目光怒瞪著他,這一切真他媽地讓他覺得刺眼。
他不知道為什麼顧書軼從始至終都看不上他,卻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如此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夾在這兩人中間,就像一個跳樑小丑一樣,一舉一動都卑劣又可笑。
“還愣著幹嘛,我不是說你們脫了褲子就能上他嗎,不想操這個騷男人啊?”紅毛聽見自己滿含惡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又遙遠又陌生,就像另一個人在說話似的,“我可跟你們說啊,他裡面比女人都緊,操起來還會自己出水的,而且又耐操,幹幾個小時都幹不壞他,滋味兒別提多爽了。”
繪聲繪色的一通描述,再次把眾人的淫念給勾了起來。特別是之前那個阿四,偷著捏了一把顧書軼的屁股後,發現那手感簡直是回味無窮,剛才在紅毛表示誰都可以幹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解皮帶了,只是莫柯進來打了個岔,他才沒來得及對顧書軼下手。
不過阿四還是有點兒犯慫:“傅哥,您是當真的嗎,我們要是真在他身上輪著來了,您可別怪罪我們啊。”
聽了這話,紅毛勾起唇角,笑得無比邪氣:“行啊,把他弄得越髒越好。我倒要看看,要是被搞成一個爛貨了,他還要怎麼擺架子。”
顧書軼氣得渾身顫抖,過於激動的情緒甚至引起了尖銳的耳鳴聲。這兩人就這樣當著他的面,大剌剌地談論要怎麼操他,輕蔑的言辭之間,仿佛他就是個比娼妓還要下賤的人。
如果他的手臂沒有被捆住,如果他還有力氣,哪怕他根本就打不過紅毛,也要上去跟他們拼命。可是紅毛在他身上發洩了快兩個小時,就算解開縛住他手腕的東西,他估計也會腿軟得站不起來。
這種無力反抗的、窩囊又憋屈的感覺,讓顧書軼比死了還難受。
他這邊氣得說不出話來,莫柯那邊倒是先有動作了。
當莫柯將那把折疊刀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時候,紅毛直想笑。事實上,人群中確實也傳出了竊笑的聲音。
他們這一大群人全都是赤手空拳,沒一個身上帶著傢伙的。即便如此,莫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拿著他模樣可愛的折疊刀,又能傷到誰呢?
可莫柯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不自量力。他定定地望著紅毛,雖然他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卻絲毫未被恨意衝昏頭腦,就像胸有成竹的唐太斯看著他的仇人一樣,莫柯的眼神是清明、無畏,而又異常堅定的。
和顧書軼相處的兩個月時間裡,莫柯確實成長了很多,儼然有了成年男人的胸襟和氣魄。
周圍的人都有些怔愣住了,眼前的莫柯露出了一副前所未見的模樣,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所以當莫柯彈開刀刃,沖著自己的手腕又深又狠地劃下去的時候,沒人能反應過來。
腕部那一層薄薄的皮膚下同時埋藏著靜脈與動脈,哪怕只是割出淺淺一條口子,出血量都大得夠嗆。而莫柯下手夠重,殷紅的血流霎時就從傷口間噴湧而出,像一條溪流一樣,沿著手臂涓涓地淌下來,止都止不住。
他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聲音裡的顫抖還是洩露了他的疼痛:“傅瑒,我要是死在看守所裡了,不管我是怎麼死的,那都是你整死的,這點你明白吧。”
紅毛看著他流血那個架勢,臉色變得鐵青。了,壓根沒人在乎。”
“我的死活,確實沒人關心,但我想幫會裡的季叔還有王叔他們,肯定很樂意用我這條命來大做文章。”莫柯完全沒被對方的話激怒,接著往下說,“不管你是怎麼整死我的,那一定都是莫謙的意思,是他罔顧人倫,連親侄子的命都不放過。”
他咬咬牙,竟然在緊挨著上個傷口的地方又割下了一刀。緊接著,他用握住刀把的右手,哆嗦著抓緊受傷的左手手腕,查看上面的傷勢。這次刀刃切入得更深,整個刀口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看上去極為駭人。
莫柯也裝不出那副輕鬆的樣子了。他艱難地吸了幾口氣,倒退到一個死角裡,用脊背抵住牆,勉強維持著站姿。
但他所說出口的每一句威脅,都分毫體現不出他正處於弱勢:“我那位叔叔,本來就在龍頭的位置上坐得不穩,但凡在幫會裡有點資歷的,心裡都不服他。要是再被挑出親手害死侄子這樣的紕漏,那他的處境就不妙了。這些道理,你傅瑒不可能不清楚。”
他所有的神態和語氣,都和那個軟弱的、唯唯諾諾的少年判若兩人,就像一記又重又響的耳光,摑在了向來都看不起他的紅毛臉上:“上次你沒能殺得了我,莫謙罰你來跟我一起蹲看守所;這次你要是殺了我,他又會怎麼拿你出氣呢?其實我知道,無論他用哪種方式懲罰你,你都不會害怕,你最怕的,就是讓莫謙覺得你是個廢物,讓他覺得自己養了條派不上用場、只會汪汪大叫的狗!”
自殘不是好事情,大家不要學小莫
41
莫柯的話就像一柄帶刺的鞭子,全笞打在了紅毛的痛處。
他傅瑒是誰,平時哪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即便真有對他出言不遜的,他也有本事讓對方後悔得痛不欲生。但偏偏莫柯這個讓他恨到牙癢癢的人,是他根本動不得的。他可以任意打罵和折磨這個小孩兒,逼得對方過不了一天舒坦日子,卻壓根不敢威脅到莫柯的性命。
那血流得跟不要錢似的,幾句話的功夫就快把莫柯的衣服褲子全染紅了。紅毛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臉色陰沉得直往下掉冰渣子。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到底想怎麼樣。”
莫柯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明白紅毛肯說這種話,已經是最大限度的示弱了。這場押上自己性命的豪賭,總算是賭對了。
“帶著你的人從這裡離開,現在就走。還有,以後不准再找顧先生的麻煩,有什麼都沖我來。如果他遇到什麼危險,我要尋死也是很容易的,你明白吧。”大量失血使得莫柯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也透出駭人的烏紫。他似乎連維持站姿都有些困難,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但在和紅毛談判的時候,他仍然顯得底氣十足。
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的小屁孩,卻能大言不慚地威脅著他,這個事實讓紅毛覺得真他媽地丟人丟到家了。他氣到極點,反而笑了出來,那表情猙獰得嚇人:“行啊,你說什麼都行。你都在手腕上割了兩道口子了,看樣子還準備再割第三刀,我能不答應嗎?咱們打個商量啊,以後你真要再想自殺,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把醫務室的醫生叫來伺候你,要不你一死,我不就跟你說的一樣沒法做人了嗎?”
這一席話極盡挖苦和諷刺,但現場沒一個人敢笑。一群犯人面面相覷,都知道紅毛這次是徹底顏面掃地,竟然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制住了。
“都愣著幹嘛,還不聽人家的話趕緊滾啊!”紅毛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回頭朝他們怒吼道。他也知道遷怒於人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失態,可現在他要是不發洩兩句,那無法消解的暴躁就快要在體內炸開了。
沒人願意像狗一樣被呼來喝去,但大家同樣不想在這個時候觸到紅毛的黴頭,趕緊識趣兒地往外面撤。
紅毛狠狠瞪了莫柯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抬腳想走,又想起來顧書軼還被捆著手腳,在後邊兒躺著呢。他回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顧書軼,想到今天晚上自己本來是想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男人,在對方面前立威的,結果呢?
紅毛感到一股躁鬱的戾氣把胸腔擠壓得生疼,他閉著眼睛,把怒意強壓了下去,才沒有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在邁出步子前,他還是忍不住譏諷道:“你要是嫌棄莫小少爺的東西太細太短,滿足不了你,歡迎再來找我,我一定給你找個最大號的按摩棒,捅捅你的騷屁股。”
眼看紅毛終於轉身走遠了,莫柯渾身的力氣都如同瞬間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軟軟地順著牆角滑坐下來。緊接著,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靠近了顧書軼,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去解對方手腕上捆著的東西,由於手掌顫抖個不停,他費了好半天的勁才解開。
與此同時,他的眼淚就像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迅速地爬滿了整個臉龐:“顧先生,您、您受委屈了,是我對不起您……”
顧書軼神色複雜地望著莫柯,望著這個鮮血把全身衣服都浸透了,卻還在一個勁兒地朝自己道歉的少年。坦白地說,對方用如此慘烈的方式,把自己從這麼危險的處境裡救出來,他要是不受觸動,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也感到非常奇怪,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讓莫柯願意做到為他自殺的地步?
布條鬆開以後,顧書軼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除了手腳有些無力和酸軟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他畢竟只是被紅毛象徵性地揍了兩下,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操了一頓,和莫柯所受的傷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翻身坐起來,檢查著莫柯的傷口。那兩條又深又長的刀口雖然凝固了一部分,但血仍然沒止住,還在順著少年纖細的小臂往下淌。
“肯定疼死了吧。”
血肉模糊的傷處被輕輕一碰,就足以讓莫柯痛得皺眉。他本來就長得玉雪可愛,如今面上又血色盡失,兩邊臉蛋還猶帶著淚痕,只是微微一蹙眉,已經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剛才太緊張了還不覺得,現在,嘶——真的好疼啊……”
“你這孩子可真夠傻的。”顧書軼歎了口氣。看到莫柯這副模樣,他心裡完全軟了下來,“無論傅瑒要對我幹什麼,總不可能直接弄死我。可是你把手腕劃成這樣,一不小心就會丟掉小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不、不會死的……”莫柯小聲反駁道,“我看到書上說了,人體有自我保護機制,凝血功能會起作用的,死不了…”
其實他對於這種說法也不敢完全肯定。在他的內心深處,顧書軼是把他從黑暗中拯救出來,讓他可以交付全部信任、依賴以及愛慕的人,就算真的為了顧書軼而喪命,對他來說也是值得的。
但這種近乎於瘋狂的想法,他只有深藏在心底,萬萬不敢輕易說出來。
聽完他的反駁,顧書軼苦笑了一下,用力揉了揉他蓬鬆的發頂:“怎麼能蠢成這樣,我都拿你沒辦法了。”
今晚莫柯顯露出的膽魄著實讓他刮目相看。他心裡清楚,自己並沒有向莫柯教授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對方在短時間內展現出的蛻變,完全是因為本性足夠堅韌。
顧書軼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著乾淨的布料撕了兩條下來,包紮在莫柯的傷處,那兩條刀口已經腫脹得跟嬰兒的嘴唇差不多了:“傷口這麼深,光止血沒用,得縫針才行。走,我帶你去找管教員。”
“嗯,您說得對,是要縫針……但是從這兒出去之前,我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你還可以站起來嗎?”顧書軼發現莫柯已經有點不對勁了,不僅聲音越來越低弱,眼神也開始失焦,似乎隨時會失去意識。失血性休克的後果可大可小,如果再不及時送醫,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想要攙扶著莫柯站起身來,對方卻像使不出力氣一樣,輕輕地偎進了他的懷裡。
片刻之後,顧書軼感到嘴上一涼,隔了好一會兒才分辨出來,那是莫柯溫度低到不正常的唇瓣。
大量失血使得少年的掌心也是濕濕涼涼的,他用這樣冰冷的手掌,對待珍寶似的捧住顧書軼的側臉,又輕又淺地吻著男人的唇。
莫柯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接近休克,所以產生了心動過速、呼吸急促的病症,還是由於這個吻對他的刺激太大,才感覺隨時都快要暈厥。他幾乎是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本能地舔吻著顧書軼的唇瓣,心裡還想著,自己挨了這麼疼的兩刀,又流了好多血,總可以索要一點犒賞吧……
少年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讓顧書軼十分詫異,他從來沒發現莫柯對自己懷著這樣的心思。可那小心翼翼、淺嘗輒止的一個吻,又純情又羞澀,像是小動物在討好地舔舐他,讓他一時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一吻完畢,莫柯又用下巴在顧書軼的臉頰上磨蹭了兩下,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顧先生……您別……別怪我……”
顧書軼也是挺佩服他的,整個人都處於氣若遊絲的狀態了,還有精力幹這種事。他清了清嗓子,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感到肩上猛地一沉,發現莫柯已經在自己懷裡暈了過去。
又是好幾天沒時間寫文啊哭唧唧
看了一下評論 發現大家普遍都覺得紅毛股涼了 小莫股漲停
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粗綱 覺得要涼的可能是我本人吧……
還有妹子問顧渣什麼時候能從看守所出去 就是下一章哦~
42 獲釋
由於事出突然,情況又比較危急,值班的幹警在當天晚上就把莫柯帶去醫院了,第二天才補上看守所領導的簽字批准。
莫柯那兩刀割得夠狠,一次性損失了總血量的30%,整個人陷入了嚴重休克,需要住院治療。而他體質虛弱,在正該長身體的時候卻出現了營養不良,所以傷勢恢復得非常緩慢,在醫院裡一住就是好幾個星期。
在這期間,顧書軼經歷了A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三次提審,最終得到了無罪釋放的判決結果。
三次被法警押送到法庭、站在被告席上的過程,並不如他想像中那麼煎熬。庭審中,不僅有能言善辯的楊嵐為他據理力爭,那位同樣身為他的代理人的、在X政擔任教授一職的王克,更是有著滿舌生花的好口才,還掌握了一部分連楊嵐也沒有收集到的關鍵性證據,這使得他們在法庭辯論中取得了幾乎壓倒性的勝利。
但只要想到王教授之所以會前來為他辯護,全是因為楊嵐口中“姓舒的先生”的委託,顧書軼就感到如鯁在喉。
一直到他獲釋的那天,莫柯也沒能康復出院。顧書軼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氣,要是莫小朋友知道他要走了,肯定又會露出委屈的小兔子似的表情,對著他邊哭邊撒嬌,就是捨不得鬆開他的手。
雖然他對這個外表乖順懦弱、內心卻異常堅韌的少年也挺有好感,但他從沒想過要和比自己小了快一輩的人談情說愛。況且,他享受的是自由自在的開放式關係,那種動不動就自殘見血的感情,對他來說太沉重了,他吃過一次虧,就不會再嘗試第二次。
臨走的時候,顧書軼粗略地收拾了一下東西,等著管教員來叫他。其他犯人都知道他已經獲釋了,卻沒一個跟他搭話的。
他算是和紅毛徹底結下了梁子,也連帶著被其他人一起針對了。由於要提防紅毛的報復,顧書軼晚上睡覺從來不敢睡得太實,好在大概是莫柯的威脅起了作用,自那以後,紅毛再也沒有過異常的舉動。
只是有時候,顧書軼無意之中回頭,會發現對方正滿面陰翳地盯著他,針刺一般的眼神似乎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顧書軼,手續都辦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守的聲音喚回了顧書軼的思緒,他提著行李站了起來:“這就來。”
在經過紅毛的床位時,他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幾張棒棒糖的糖紙,幾乎是有些突兀地回想起了和紅毛接吻的時候,從對方嘴裡品嘗到的糖果碎片的味道。
他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都驅趕了出去,也沒有再看那個縮在床上的紅發青年。
他快步地、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監室,離開了這個困住他三個月,讓他的人生中多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的地方。
剛走出看守所大門,顧書軼就找了個垃圾桶,把自己的行李袋扔了進去。在監室裡面用過的東西,他通通都不想要了,而且打算立刻找個地方,把自己從頭到腳地洗刷一遍,好好去一下這段時間沾染的晦氣。
這間看守所建在郊區的一處僻靜地方,每天只有上午下午兩趟班車,計程車更是鮮少經過。顧書軼打開許久沒有用過的手機,剛想打電話叫個車,忽然發現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朝著他所在的路口開了過來。
駕駛位的車窗很快降下,露出裡面氣質非凡的女性。不同的是,以往來見顧書軼,楊嵐都穿著嚴肅的正裝,今天卻是一襲休閒打扮。她笑著說道:“帥哥,賞臉一起吃個飯嗎?我在露景軒訂了包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書軼繞到副駕駛的方向,拉開車門上了車。
今天要不是楊嵐開車來,一時半會兒真還打不到車。他望著後視鏡裡專注于駕駛的女人,想到她這段時間裡的奔波和辛苦,語氣裡是不加掩飾的感動:“小嵐,這段時間你真是累壞了。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平安無事地出來,全都是你的功勞。今天你還這麼有心,專程來接我,我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楊嵐忍不住笑了:“我們什麼關係啊,你還對我說這種話,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書軼,你千萬別覺得欠我的人情,沒准以後我求你幫忙的時候還多著呢。”
“好啊,以後你不管有什麼忙,我都一定幫。”顧書軼回答得頗為認真。
“你這話聽著好耳熟啊,好像高中的時候你就老對女孩子這麼說……對了,你那時候月考總是給我傳答案呢,作弊被發現可是要記大過的,你還是冒死幫我數學過及格線,這恩情就夠我還個十年八年的,哈哈哈哈……”
兩人一路上都在聊天,氣氛也輕鬆了不少。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市區,顧書軼這才發現,車窗外的街道換上了年節期間才有的裝飾,不少臨街商鋪也放著喜慶的音樂。他在看守所裡與世隔絕地生活了三個多月,竟然沒發現時間到了二月中旬,已是年關將近。
露景軒是一家粵菜餐廳,從前顧書軼就很喜歡這家的菜品,也許因為這段時間吃的全是看守所裡粗糙的飯食,他覺得桌上菜肴的口味越發不錯。兩人邊吃邊閒聊,都對這段時間的經歷避而不談,說的反倒是從前上學時的那些趣事。
一頓午餐吃下來,他們的心情都很好,但因為楊嵐還要開車,這頓飯也就沒有酒。吃完了飯,兩人餘興未盡地開著玩笑,慢慢散步到了停車場。
這個時候,顧書軼發現有點不對:“我們是不是走反了,我記得車不是停在這個區域的。”
楊嵐聞言停下了腳步,臉上還是帶著那種輕鬆的表情:“書軼,你之前說無論我有什麼忙都肯幫,那現在我有個朋友,你願不願意賣我個面子,見一見他啊?”
“朋友?你說的是誰……”話還沒說完,顧書軼就噤聲了。因為他看到了角落裡亮著車燈的卡宴,旁邊還站了一個戴著白手套的司機,禮貌地朝他鞠了個躬,示意請他上車。
他扭頭就想走,卻被楊嵐給攔住了:“我不知道你和舒先生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這三個月裡,他真的幫了我們很多,也是因為有他的拜託,王教授才會出馬。舒先生說想和你見個面,好好地談一談,我也希望你們能冰釋前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轉身離開,那就顯得太不給楊嵐面子了。無奈之下,顧書軼硬著頭皮上了車。
下一章又能見到舒弟弟了我好雞凍鴨!!
調教篇
43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裴嘉汐?”
顧書軼根本就沒有做好面對舒致的心理準備,而舒致在抬眼看向他時,也露出了微微愕然的神色。
顧書軼知道這段時間裡自己肯定是憔悴了不少,再加上沒有心思打理衣著和髮型,整個人顯得灰頭土臉的,和以前那個光鮮體面的顧總絕對是千差萬別,以前那些老愛靠在他肩膀上誇他帥的小情人,見了他可能都認不出來。而這一切,大半是拜舒致所賜。
面前的這尊瘟神眨巴了兩下眼睛,才回過神來:“你看上去……不太好。”
顧書軼剜了他一眼,盡力克制著胸中洶湧的怒意,冷笑著說:“好?我好得起來嗎,要不你在看守所裡待三個月試試。”
說完,他也不管這是在舒致的車裡,自顧自地點了根煙抽。再不用點什麼方法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恐怕真的會做出衝動的事。
那邊沉默了半晌,遲遲沒有再開口。顧書軼等得心浮氣躁,和舒致獨處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十分煎熬,就在他想直接開門下車的時候,卻聽見對方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說什麼?”顧書軼頗為訝異地回過了頭,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舒致竟然會向他道歉?
舒致避開了顧書軼的目光,垂眸望向地面:“我很抱歉,讓你經歷了這樣的事。還有裴嘉汐,雖然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但是我真的非常對不起他。”
以往的舒致在他面前要麼是故作純良,要麼是擺出一臉捉摸不透的笑容,總之老醞釀著一肚子壞水兒;而這種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表情,顧書軼真沒想到會在對方臉上出現,也讓他立刻懷疑起舒致的別有用心。
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打從舒致說出裴嘉汐這三個字起,顧書軼的腦袋裡就一陣炸響,壓抑已久的、過於激烈的怨憤,讓他眼前的畫面都有些扭曲了。
“你還好意思提他?你有什麼資格提他!你到現在才說對不起他,他能聽見嗎!!”
顧書軼的咆哮聲在車廂裡嗡嗡作響,他目眥欲裂地瞪著舒致,伸出手拽住了對方的衣領,兇神惡煞地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自己真的殺了人,而那個身中數刀、躺在大雨裡再也爬不起來的人,就是你!”
舒致張嘴想說些什麼,顧書軼卻再也忍無可忍了,狠狠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或許從前的顧書軼還不會如此衝動,但被關押在看守所的這段日子,徹底催化了他的戾氣與負面情緒,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狠狠削舒致一頓。在他的心目中,舒致至少要為裴嘉汐的死負一半的責任,所以在對方輕描淡寫地說出“對不起他”的時候,顧書軼腦內的那根導火索猛地燒盡了。
他把舒致按倒在座椅上,一句廢話都不多說,左右開弓地揍著他。舒致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理虧了,竟然也不還手,只是在顧書軼下手太重的時候擋兩下。一個秀氣精緻、唇紅齒白的公子哥兒,很快就被打成了鼻青臉腫的模樣。
SUV的車座雖然寬敞,但也不是為打架設計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兩人都累得渾身是汗。
舒致拿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忍著疼撐起了身子:“你發洩夠了嗎,能不能冷靜下裡聽我說兩句。”
瘋狂地把情緒釋放了一通過後,顧書軼才發覺指骨有點疼,翻過手掌一看,好幾處指關節都擦破皮了。他這個揍人的都能成這樣,估計挨揍的更不好受。饒是這樣,舒致留給他的印象也沒有好轉:“算了吧,我跟你能有什麼好說的。”
眼看顧書軼又有了要走的意思,情急之下,舒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沉聲說:“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裴嘉汐?”
聽見這話,顧書軼本來已經鬆開舒致脖領子的手,又慢慢攥緊了。他雙眼發直,儘量維持著正常的面部表情,但聲音還是出現了顫抖:“是你哥,對不對。”
舒致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動作輕緩地把顧書軼的手從自己衣領上扒拉開了,也摸了一根煙點上:“那段時間,我哥發現你不見了,瘋了一樣地到處找你,還天天打電話問我,我也只能裝不知道你在哪兒。後來,他看到了那個……那段視頻,我傳上網那一小段兒。總共只有十幾秒鐘,你連個正臉兒都沒露,他又從來不認識高彥,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出來那是你的。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錯。”
他找出一個煙灰缸,往裡面彈了彈煙灰,語氣疲憊地再度開口:“那段視頻在A市金融圈裡轉得挺厲害的,我哥很快就知道另外一個主角是誰了,當然也發現了是我在後面搗鬼。他那時候神智已經有點不正常了,跑去偷了他爸的槍,連夜坐飛機趕去了B市。他一開始還不知道裴嘉汐這個人,所以說,他一開始瞄準的目標,是我。”
舒致緩慢地露出一個苦笑,那笑容看上去甚至有點悲涼。他們兩人原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而舒唯如今卻恨他到想要他的命,這樣的矛盾已經無法用簡單的兄弟鬩牆來形容,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一直都低估了我哥對你的執著,我真的沒想到,他有那麼喜歡你,喜歡到,只要是碰過你的人都得殺掉的程度。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從酒店跑出去了,然後裴嘉汐在後面追你。你們離開酒店的那個時間太要命了,我哥就是在那時剛好從機場趕過來,大街上又沒幾個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你們。他看見裴嘉汐對你有肢體上的拉扯,對,他連印證一下你們是否發生過關係都省略掉了,他已經無法忍受任何的男人覬覦你,所以,就在你走了之後,他對著裴嘉汐掏出了槍。”
這三個月來,顧書軼一直急於知道真相,但當事情的全部經過就這樣赤裸裸、血淋淋地撕裂開來,呈現在他面前,他卻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對於裴嘉汐的死,他分析過自己的各種過錯,但他最不該的,就是以自己浪蕩不羈的德行,去勾搭了舒唯這個對感情偏執得近乎於瘋狂的人。
他閉了閉眼睛,仿佛又看到了裴嘉汐那具喪失溫度的身體,孤零零地倒在如瀑的雨幕中。傷痛和無力感侵襲著他內心的每一個角落,讓他幾乎發不出聲音:“……然後呢。”
“然後,我哥就揣著剛剛斃過一個人的槍,跑到酒店裡來找我了。他最想弄死的,毫無疑問還是我;但是他不知道我的房間號,中途耽擱了一點時間。另一邊,他爸,也就是我叔叔,其實在他偷拿槍之後不久就發現了,而且馬上派了人到B市去。就在他闖進酒店到處找我的時候,我叔叔的人趕到了,把他控制了起來。所以我能逃過這一劫,靠的全是僥倖。”
舒致的聲音又慢又輕,他用這種方式使自己維持著鎮定,而不是再次陷入陣陣後怕中。他在部隊裡呆過不短的一段時間,以為自己已經被鍛煉得無所畏懼了,所以才能那樣百無禁忌地作天作地。
但在那天發生的事情中,要是他叔叔派來的人遲了幾分鐘,他可能已經死在自己堂哥的槍口下了。他也是從此才明白,那種直面死亡的恐懼,即使是他舒致,也根本無法消受。
到了最後,雖然他沒有死,但裴嘉汐這條人命卻是白白地搭了進去,顧書軼也因此而被誣陷入獄,而他原本安靜溫和、略有些靦腆的堂哥,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
這一系列災禍的發生,這一切的罪孽,就算都歸結在他頭上也不為過。
面對著這樣的現實,舒致就像一個終於意識到自己把簍子給捅大了的小孩,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愧悔。
“我想知道的是,舒唯,他現在又在哪裡?”顧書軼生硬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無法矯飾的怨恨,“你們舒家的人是不是不明白,殺人是要償命的?”
祝大家中秋快樂鴨~~
44 “只有和我待在一塊兒,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舒致好像早就預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淡淡地開口道:“這件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雖然我哥一向很避諱這個,但是他那麼在乎你,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爸是省公安廳的舒廳長?沒錯,他是廳長家的公子,正兒八經的高幹出身,就算我們之間血緣關係那麼近,我這種經商的家庭也沒法和他比。”
雖然已經猜到舒唯家裡的背景不一般,但這還是顧書軼第一次瞭解到對方父親的身份。而舒廳長這個稱謂,怎麼聽都有些耳熟,就好像有什麼很關鍵的資訊串聯到了一起,可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在我哥遇見你之前,他都是一個特別優秀的人,放到哪兒都是出類拔萃的那種,長得好看,念書又厲害,性格還是百裡挑一的溫柔沉穩,所以我叔叔特別寶貝他這個兒子。結果呢,這個樣樣都好的兒子突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自此以後就開始跟家裡作對,現在還因為爭風吃醋而不惜殺人,你說,我叔叔會有多恨你,把他的寶貝兒子弄成這個樣子?”一提到他那個叔叔,舒致就感到頭痛欲裂似的,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你現在應該知道,別說償命了,我哥是不可能被送進監獄的。不光這樣,我叔叔之前還一直都在給檢察機關施加壓力,所以你才會被不明不白地弄到看守所裡面去。還有,他認為自己的寶貝兒子肯定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三個月前就把我哥送到國外,拘禁起來治療了。我不清楚我哥現在能不能外出,有沒有和外界通訊的手段,反正從那以後,我就失去他的音信了。”
顧書軼滅掉手裡的煙,把脊背完全靠在了座椅上。他感到無比的疲累,像是渾身的力氣都隨著舒致的敘述,被一絲一絲地抽走了。舒致說的那些話,音量一點也不大,卻是句句擲地有聲,直震得他腦仁兒疼。
他不知道是該驚愕,自己交往過挺長時間的人竟然是政界權貴的兒子,還是該震怒,汐汐這麼一條鮮活的人命,在某些人眼裡,根本不比貓命狗命值錢多少。
他自認為是個同理心缺失、道德觀念淡薄的人,但這樣一比較,自己作為人渣,還遠遠不夠火候。
第一次遇見舒唯時的情形,他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甚至連一些細節都出奇地鮮明:那天過分燦爛的午後陽光、百無聊賴的露天咖啡座、突然發生的小型車禍,以及站在他被刮蹭到的別克車面前,滿臉羞愧與內疚的青年。
那個清秀俊雅、彬彬有禮,身上透出一種清冽的空氣感的舒唯,曾經像一滴涼絲絲的露水,滋潤了他寂寞枯燥的心;但要是一切能重新來過,他寧願兩人從來沒有相遇相識。
顧書軼忍著心裡的鈍痛,艱澀地說道:“你們姓舒的人,真沒一個好東西。”
舒致今天本來就做好了受氣的準備,這麼不輕不重地挨上一句罵,他也就選擇性地忽略掉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我讓楊律師幫忙把你帶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這段時間你可能得住我那裡才行。只有和我待在一塊兒,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太瞭解叔叔的脾氣了,這次他沒能把你弄進監獄,很快還會想方設法地對你不利。哪怕你想躲到外省去,他在機場就能把你扣下來,根本就不給你逃掉的機會,你信不信?因為你的存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出我哥殺了人這件事,那不但代表著舒唯這個人徹底完了,還會導致我叔叔在仕途上的終結。”
顧書軼重重地抹了把臉,啞聲道:“讓我去你那兒,我憑什麼相信你。以前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我還有膽子去信你嗎?”
“我……”舒致頓了頓,有些百口莫辯。他知道自己在顧書軼眼中的形象肯定是糟糕透頂的,這一點他也不妄圖能挽救;他嘗試去做的,只是盡可能地彌補自己闖出來的禍,可是對方就連這個機會也不願意給他了。
“……我是真的感覺對不起你,這一點你信也好,不信也就罷了。你可以認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哥,因為你是他的人,所以在他回來之前,我得把你保護周全,這樣對他才有個交代。等他回到國內了,你要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事,我都不會插手。”
顧書軼皺著眉頭,用審視的目光在舒致臉上逡巡著,神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慮。
迎著他的視線,舒致認真地說:“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裡人考慮吧。楊律師跟我提過,二老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他們的日子要怎麼過?”
***
卡宴在路上兜了一個多小時,從A市市中心又開到了郊區。
舒致的住處跟顧書軼想像的不太一樣,這是一幢建在城郊的別墅,外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占地面積如此可觀的房屋,在當年必定是十分闊氣的,但用現在的眼光看,設計和裝潢未免顯得過時了,牆體也老化得厲害。
儘管如此,這棟敞亮、清淨的別墅,還是讓人感到非常舒適,就連那些經受過歲月磨礪的痕跡,也散發著老宅特有的安心氣息。房子向陽的那一面外牆,爬滿了爬山虎的枯藤,可以想像春夏之時,房屋被裝點得綠意盎然的模樣。
“這房子算是我們家的祖宅,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住了。我也只有過年公司放假的時候,有空過來住兩天。”舒致走在前面,很懷念似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別墅,然後回頭催促著顧書軼,“快點兒進去吧,外面多冷。”
雖然別墅平時已經沒人住了,但還是留著一個負責做飯的阿姨,一個看門兒的大爺,以及幾個幫忙收拾衛生的人。
到了晚上,舒致讓陳姨做了幾個拿手的菜,又拿出以前別人送的酒,問顧書軼要不要喝兩杯。家常中餐配洋酒,實在有點不倫不類,但顧書軼這段時間以來累積了太多壓力,急迫地想要通過酒精來發洩出去,便跟舒致面對面地喝了起來。
兩人遠遠不能說是像朋友一樣相處,但在喝酒的時候,勉強還算心平氣和。
顧書軼的酒量是在應酬的時候練出來的,他有好幾年的時間天天都在跑飯局,到了後來,即使不能說千杯不醉,也鮮少遇見能喝倒他的人了。
而舒致就不一樣了,他畢竟剛進公司沒多久,經歷的酒桌還不夠多,又貴為舒董的公子,上哪兒都有願意為他擋酒的人,還沒正兒八經地喝暈過幾回。
眼下他給自己開的是一瓶冰酒,這種酒是用葡萄樹上自然冰凍的葡萄釀造的,味道很甜,幾乎沒什麼酒精度數,喝著就跟飲料差不多。就算這樣,舒致喝了兩三杯下肚,已經開始臉紅犯暈了。
顧書軼端著杯子,嘲弄地望著他的醉態,心想要是把這點兒冰酒折算成啤酒,也就一個易開罐的量,換個高中生都比舒致能喝。
“你都不知道,我有,我有多著急,”舒致打著酒嗝,嘴上說著糊裡糊塗的話,“你在看守所裡的時候,我……到處做工作,就、就怕你被判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還好你——誒,我的酒呢,怎麼沒有了?”
他這副笨頭笨腦的模樣,和平日裡狡黠的舒致判若兩人,再加上他臉上被揍出的淤青還沒消散,斑斑駁駁的傷處之間,又透出酒醉的紅暈,看上去既狼狽又可笑。
顧書軼看熱鬧不顯事大,撿著酒勁兒強的又給他開了幾瓶,滿滿地給他倒上。喝到後面,舒致幾乎全身都紅了,外面寒風呼嘯,他卻熱得直扒自己的衣服,最後脫到只剩下一件襯衫,倒在桌上睡著了。
這時候陳姨和王叔都睡了,顧書軼也懶得管他,連順手給他披件衣服都懶嫌費力氣,自己一個人上去睡覺了。
舒致獨自在樓下凍了一夜,不出意外地患上了重感冒,整個過年期間都是在咳嗽和流鼻涕之中度過的。
發現舒弟弟出場之後評論變多了,雖然大多數都在罵他就是了2333
45 除夕之夜
舒致今年沒回家過年,推說公司有事要出差,實則病歪歪地窩在老宅裡,打算陪著顧書軼把這陣兒風頭避過去。
為了防止通過手機被定位,顧書軼把SIM卡都給拔了扔了,在街邊的小攤上買了張新的卡,才給自己的家人撥去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通電話。他告訴父母,自己目前很安全,但是暫時不能陪他們過年了,其餘的也不方便說太多,讓他們有事情就聯繫楊律師。
春節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但兩人都沒那個心情,再加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周圍只能看見樹林子,大半天連個過路的人都見不著,更別提能感受到什麼喜慶的氛圍。
平時負責打掃房子的人,還有為舒家工作了幾十年的陳姨和王叔,在除夕之前也都回家了。足足有三層樓、還附帶露臺和地下室的別墅裡,只剩下顧書軼和舒致兩個人。
雖然顧書軼對著舒致沒什麼好臉色,但對方感冒遲遲未愈,整天眼睛都是濕漉漉的,鼻尖又因為頻繁地擤鼻涕而變得通紅,怎麼看都是一副可憐之色,顧書軼也就暫時擱置了再揍他一頓的想法。
老房子裡多年沒怎麼住人,那股冷清和寒涼之意早就滲透進了磚瓦裡,把空調的溫度設置得再高,還是覺得冷。舒致便整天抱著一床珊瑚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縮在沙發上玩遊戲或是看電影。
他顯然還是想修復一下和顧書軼的關係,常常拖著鼻音濃重的聲音,眼巴巴地問對方要不要過來一起玩。一來二去的,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消失了。
到了大年三十當天,顧書軼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舒致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上了。
自從陳姨放假了以後,他們的一日三餐都是隨便對付,雖然兩人不是生活白癡,但對料理也鮮有研究,做的菜只能說是煮熟了、有鹽味的水準。
“你要做飯?”顧書軼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看著舒致忙碌地洗菜摘菜。離這兒最近的超市也有十幾公里,看來舒致是天沒亮就起床了,趕早去採買了這一大堆食材。
“是啊,我收藏了好幾個菜譜,過年還是得吃點兒好的。”為了保暖,舒致在家裡穿得像只臃腫的熊,幹起活來顯得笨手笨腳,“對了,晚上還有餃子吃呢,可不是速凍的哦。”
顧書軼驚訝地揚起了眉毛:“你會包餃子?”
“這我可不會,你真看得起我……”舒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去超市的時候,有個阿姨告訴我,附近一個菜市場過年期間也不收攤,我就趕緊過去了,買了一個大娘包的的手工餃子。但是只剩韭菜餡的了,你愛吃嗎?”
“還行。”顧書軼點了點頭。他以為這個除夕夜就該不鹹不淡地過去了,沒想到舒致還挺上心的,連年夜飯都張羅上了。
平心而論,如果舒致能以真誠的姿態對待別人,那他絕對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甚至以他勾人的長相,會成為顧書軼的追求對象也說不定。
可惜他對著不在乎的人,只會誘騙、欺瞞,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兩人沒成為仇人,已經是最和緩的結果了。
顧書軼坐在客廳裡,拿了份報紙心不在焉地讀著,餘光裡是舒致忙裡忙外的身影。這場景莫名讓他覺得,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丈夫,而勤快的妻子把家務活兒全都包攬了。
到了下午,他給舒致打了一會兒下手,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幾道像模像樣的菜。對著這桌費了一整天的功夫的年夜飯,舒致心滿意足地拍了好幾張照片,在翻看的時候卻皺著眉頭說:“這也沒法發朋友圈啊,我跟別人都說的是出差去了。只好自己留著欣賞了。”
顧書軼夾了幾筷子菜,嘗了嘗味道,發現比起舒致之前做的那些東西,水準的確是大有長進。
“啊,對了,大年三十晚上還得看看春晚。”舒致找到遙控器,把電視給打開了。頓時,成串的歡聲笑語,伴隨著喜慶熱鬧的音樂,都從螢幕的那一頭流瀉了出來。
沒人在乎電視裡正播放著怎樣的畫面,但聽著這些年味兒十足的聲響,這頓只有兩個人的年夜飯,也不再顯得那麼怪異了。
就著熱騰騰的飯菜,顧書軼痛快地喝了兩杯酒,並作勢要給舒致也倒上一杯:“來一點?”
“不不不,千萬別。”舒致趕緊推拒著酒瓶。他本來就不太能喝,上次又因為喝醉酒而受了涼,病到現在都沒好利索,實在沒有再來一杯的勇氣了。
看著他那副慫樣,因為酒勁兒而心情愉快的顧書軼,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飯後,附近響起了燃放鞭炮爆竹的嘈雜聲音,兩人沒想到過年期間還有人住在附近,便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
他們看的時候,外面正好開始放煙花了,在濃厚的硝煙味兒中,一束束光點騰空升起,在最高點炸成極致絢爛的一朵,眨眼間又湮沒在如幕的夜空裡。
舒致跟顧書軼說了句什麼,但在這麼大的響動下,顧書軼根本沒聽到,舒致便自然而然地轉過頭去看他。天空中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地盛開,映得他英挺的側臉明明滅滅,只剩那雙深邃的眼睛,始終在黑暗裡閃著幽幽的光。
舒致早就覺得,這個讓舒唯喜歡到無法自拔的男人,是有令人著迷的資本的。到了現在,他更是加深了這樣的想法。雖然在看守所裡熬過三個月的經歷,讓顧書軼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憔悴與疲憊,但這種與他強勢果敢的性格完全矛盾的脆弱感,使他變得……讓人更想欺負了。
但即使心口犯癢,舒致也不會再對他幹出那些混帳的事了。並且,他也對自己過去的惡劣行徑由衷地感到後悔。
用各種過激的手段折磨他,誘使其他人來輪奸他,還間接導致他背了殺人的黑鍋……
這種把他弄得越髒越好的想法,到底是純粹的惡意,還是受他吸引,而產生的畸形的思慕,已經讓舒致陷入迷惑了。
此時的顧書軼正望著漫天的煙火出神,心裡想的卻是莫柯的事。
因為和舒弟弟一樣感冒了 所以就只更了這麼一點555
國慶日應該還會更的
大家珍惜一下最後的平靜叭2333
46 遇襲
打從莫柯受傷那天起,已經過了好些日子,顧書軼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有沒有痊癒,是不是已經出院了,和組織商定的計畫又進展得如何了。
看守所裡消息封閉,就算專門找人去打聽,也未必打聽得到。對於莫柯這個孩子,顧書軼自認是仁至義盡了,往後再也幫不上更多的忙。
他曾經想借助對方背後的勢力,來查清裴嘉汐被殺的真相,但現在看來,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了。
外面的煙火很快就放完了,四周又恢復了荒郊野嶺一般的寂靜,連偶爾車輛經過的聲音都完全消失了。在這異常靜謐的氛圍之下,只有電視裡播放的聲音,在千里之外兀自熱鬧著,那是晚會主持人正做著新年的倒數。
當情緒飽滿的播音腔齊聲喊出最後的“一”時,舒致突然轉過頭,臉上帶著一點淺淡的笑意,睫毛濃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很溫和地說:“新年快樂。”
“……你也是。”顧書軼的語氣稍微有些生硬,對於舒致,他終究不能拿出平和的態度。
眼看時間不早了,兩人沒過一會兒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這是迎來新年後的第一個晚上,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回到生活正軌的機會似乎指日可待,顧書軼以為這一覺他會睡得很安穩。
在躺上床後不久,他也的確睡得挺沉,直到一陣急促的呼喚聲把他給吵醒了。
“顧書軼,顧書軼!你醒了嗎,趕緊披件衣服跟我走!”
“什麼……”外面依舊夜幕深沉,頂多是淩晨四五點鐘,顧書軼在半夢半醒中睜開了眼睛,手指朝著床頭櫃的檯燈摸去。
他的手還沒碰到燈座,卻被舒致冰涼的掌心給攥住了:“別開燈!也別發出太大的聲音,找件保暖的外套披上,跟我從後門出去,動作要快!等上車了我再跟你解釋!”
顧書軼的睡意頓時散了大半。他摸著黑從衣櫃裡找了件大衣穿上,連外出的鞋都來不及換,腳步匆忙地從後門離開了別墅。但兩人還沒繞到車庫那邊,已經被一夥人堵住了去路。
擋在他們面前的足有七八個人,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兒,有幾個好像手裡還拿著傢伙。舒致條件反射地抽出了藏在腰間的匕首,朝右略微挪了兩步,擋住身後的顧書軼:“你們幾位是?”
為首一人剃著板寸,一條傷疤自頭皮上橫亙而過,一身的流氓氣:“我們是誰不重要,今天也不是來為難您舒二少的,只是想請您後面那位顧先生去做個客。”
“做客?”舒致語氣平靜地審視著這幫人,“哪裡有你們這樣的待客之道。”
在和對方周旋的同時,舒致還在思考著他們的身份。二十分鐘以前,他從別人那兒得到消息,舒廳長已經知道他把顧書軼給藏在這兒了。但他沒有想到,他叔叔會這麼快就有所動作,而且堂堂一個省公安廳的廳長,會雇這些下三濫的流氓當打手嗎?
舒致壓低聲音,悄悄對顧書軼耳語:“你不會又惹著什麼人了吧。”
顧書軼苦笑了一下:“這我可不確定。”
“看來舒二少和顧先生都不想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對面的人見這兩人磨磨蹭蹭,還講起了小話,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也就不再浪費時間,熟練地提著傢伙沖了上來。
雖然舒致在部隊裡學的那套功夫不錯,但雙拳畢竟難敵四手,何況他面對的還是這麼多人。這些人手上拿的都是沉重的鐵傢伙,他用匕首的刀背擋了幾下,直感覺手臂的骨頭都被震得發痛。
而這夥人的目標也不是舒致,在分散了舒致的注意力之後,七八個人漸漸向中間收攏,把倆人給包圍了起來。
打架並非顧書軼的強項,他頂多能靠體格跟別人拼上一拼,所以在這麼多人的圍困之下,應對得很是狼狽。一片混亂之中,他感覺到舒致抽出一隻手來,往他的大衣口袋裡塞了樣東西:“這是我那輛車的鑰匙,你拿著趕緊到車庫去!”
顧書軼遲疑了一秒:“那你……”
“看樣子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但是你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好。”顧書軼點點頭,環視了一下四周,打算從包圍最薄弱的地方沖出去。
他剛想撞開牆角的人,朝對方身後的方向跑,那人卻好像早知道他會有此舉動,敏捷地往旁邊躲了一下,然後趁著兩人距離極近的關頭,猛地把手掌探向了他的面部。
在口鼻接觸到散發著刺激性氣味的手帕的瞬間,顧書軼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被熏得眼睛都睜不開,全身的力氣就像在幾秒之內被抽空了一樣,雙膝酸軟地跪坐了下去。
另外一人立馬從旁邊湊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地牢牢架住了他,把他往公路的方向拖。顧書軼從朦朧的視野中看見,路旁停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這夥人好像就是開著這輛車來的。
沒過幾秒,身後傳來了舒致憤怒的吼聲。顧書軼用最後的力氣回過頭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中年男人,長得倒是挺斯文的,望向他的目光卻似乎是在看待一隻低賤的牲畜。
在男人的腳邊,是同樣癱軟如泥的舒致,他手中依舊緊握著刀柄,刀刃深深插進了板寸男的小腿裡,對方的傷處已經血流如注。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顧書軼聽見中年男人朝著舒致開口道:“小致啊,你可真是太不聽話了,我早就該替你爸管教一下你的。”
***
顧書軼醒過來的時候,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之前的藥勁兒還沒過,他的腦袋暈漲得要命,完全沒有思考事情的餘力。他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冰涼的木地板上跪立起來,亮堂的燈光照得他一時睜不開眼睛。
比起視覺,更快發揮作用的倒是嗅覺,空氣中飄著一股甜膩到讓人想吐的媚香,像是做皮肉生意的高級會所裡慣用的熏香。
“顧先生終於醒了?”
這是一把完全陌生的聲音,很明顯屬於男性,但又比一般的男性柔和。
顧書軼忍著刺眼的燈光抬起頭來,卻在看清面前的幾人時徹底愣住了。
趕上了國慶末班車!開心!
卡在這兒也是故意的2333
47 如果莫謙沒有開玩笑的話,他真的得脫了褲子去賣淫嗎?!
這是一間裝修得非常奢華的大廳,地上鋪著的地毯足有幾釐米厚,璀璨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所以顧書軼才會被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
在場的幾人中,除了之前在別墅前跟他們打了一架的那幾個流氓外,還有一站一坐兩個人。和他同時被迷藥給放倒的舒致,則不知道身在何處。
身著考究的白西裝、姿勢優雅地坐在一張皮沙發上的男人,也就是剛才開口說話的人。此時,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形成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著一身狼狽的顧書軼。
或許每個頭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被眼前的容貌吸引得移不開視線,何況是顧書軼這種愛好美色的人,幾乎要忘了自身的處境,直勾勾地盯著這張精緻得無與倫比的臉。
男人身上的白西裝已經是纖塵不染,但他露出的肌膚似乎比這襲衣料還要如霜似雪,簡直白皙到了刺目的程度。這也就襯得他的眉目越發濃郁秀美,全然像墨染的一般。
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倒不是從長相上能猜出年齡,而是周身那渾然天成的氣度,·舉手投足間給人的壓迫感,實在不像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有的。
見顧書軼盯著他瞧,男人也毫不氣惱,反而加深了臉上的笑意,一雙略帶粉暈的桃花眼豔麗地上挑:“小瑒,既然顧先生是你的舊識,你要不要跟他敘敘舊啊。”
男人的身後,站著面色不善的紅發青年。
從剛才開始,紅毛的眼睛就一直沒從顧書軼身上離開過,像是要用侵略性的眼神把這個人掰開了、揉碎了,再吃進肚子裡頭去。
“……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湊近了跪坐在地上的顧書軼,面無表情地問:“莫柯能逃走,是不是全靠你的幫忙?”
顧書軼沒有吭聲,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上一變,但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已經可以篤定,前面那個比女人還要好看、卻顯得氣勢逼人的男人,就是紅毛的主子、三合會的現任龍頭——想把莫柯這個親侄子置於死地的莫謙。
見顧書軼不開口,紅毛的神色越發冰冷,他伸手鉗住男人的下巴,壓低聲音道:“說、話。”
被扳著下巴,顧書軼無法移開視線,他只能毫無懼意地、死死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語氣強硬地說:“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莫柯跑了!”
“你!”像是渾身的火都被這兩句撇清關係的話給點著了,紅毛動作粗魯地揪住了顧書軼的衣領,力道大得幾乎要把結實的大衣給扯壞。要是莫謙允許他動手,他恨不得用牙齒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咳,”該看的戲都看夠了,莫謙才不緊不慢地咳嗽了一聲,“小瑒,顧先生可是我們的貴客,不許這麼沒有禮貌。”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地用手支著下巴,笑得像只老謀深算的狐狸:“顧先生不瞭解情況的話,那就由我來說明一下好了。三天前,我那個寶貝侄子從正在施工的窨井底下跑了,身為叔叔,我自然是很擔心他的安危,要把他帶回安全的地方的——結果你猜,他被我們的人一追,躲到哪裡去了?”
顧書軼沒有撒謊,他的確是剛剛才知道莫柯已經從看守所逃出去了。這三天來,對方並沒有主動聯繫過他,他又從何得知莫柯的行蹤呢?
莫謙也不等對方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確切的答案,他大概是到了太平洋的公海,躲在某座私人島嶼上面吧。他這樣做,是不是想著要慢慢培養勢力,等到他長大成人了,再回來對付我這個叔叔呢?哎呀,真叫人寒心,我可是一心盼著他好的啊。”
顧書軼皺緊了眉頭,望著這個能徹頭徹尾地顛倒黑白,卻依舊面不改色的男人:“你抓我來也沒用,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那真是可惜,不過我已經料到了,阿柯走得那麼急,根本就沒有時間跟你聯絡的。但是你總歸有別的用處,讓我想想……幫助阿柯越獄的人,是老爺子培養出來的心腹,那麼替他跟這群雜碎接頭的人,又是誰呢,該不會就是顧先生吧?小瑒告訴過我,阿柯這個內向害羞的孩子,在看守所裡根本連半個朋友都沒交到,唯獨跟顧先生打得火熱。呵呵,真是奇怪了,阿柯不喜歡跟他同齡的孩子,倒是喜歡上了跟我這個叔叔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難道是因為顧先生的後面特別地緊、特別地好操?”
莫謙稍作停頓,目光停留在了顧書軼半敞的領口之下:“那麼,我就留顧先生在我這裡作一段時間的客,順便發揮一下你伺候男人的本領,為我賺些小錢,如何?”
“這個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顧書軼緊握著拳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面對著莫謙陰沉的笑臉,他感到心臟一陣陣地收縮,“莫謙,我不管你跟莫柯之間有什麼恩怨,那都和我沒有關係,因為我跟你的侄子僅僅是認識而已。他有多大?滿打滿算也才十六歲,我還沒無恥到對小孩兒出手的程度!”
“哦,是嗎?為了一個僅僅是認識的人,就能在手腕上割出兩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害得自己差點喪命,那阿柯的為人未免太過仗義了。”莫謙笑著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相信。
“顧先生不同意,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你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嘛。這樣吧,只要阿柯表現得孝順一點,主動回到叔叔身邊,我就不強留顧先生在這兒了。”他垂下眼簾,濃密的睫羽在臉龐上投下一片陰翳,“這麼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在顧先生睡著的時候,我已經早早地通知給阿柯了。大概再過幾天,他就能看到了。至於他回不回來,要過多久才回來,那就要看在他心裡,顧先生到底有多重要了。”
顧書軼直感覺渾身上下都涼透了,後背的汗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莫謙根本就沒有任何要跟他商談的意圖,早在他被綁來的時候,他的用途就已經被決定好了。
——如果莫謙沒有開玩笑的話,他真的得脫了褲子去賣淫嗎?!
他一點也不想讓莫謙看出他的畏懼,不願意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慫樣,但他的心裡是徹徹底底地慌了。這不是像舒致那樣拿把匕首唬人的小打小鬧,也不同于他被關進看守所時面臨的困境,如今他所面對的,是一群在A市獨霸一方的亡命之徒!
怎麼辦,怎麼辦……
跑,是擺在他面前唯一的出路。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這處會所位於哪裡、莫謙又準備了多少人手在外面,哪怕只是撂倒大廳內這幾個肌肉虯結的小流氓,對他來說也是不現實的。
他根本就跑不掉。
“怎麼樣,顧先生考慮得如何了?”似乎是等待得不耐煩了,莫謙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他扭頭招來了一個年輕人,對著那人耳語了幾句,隨後對方便領命出去了。
“你實在不願意伺候男人的話,這裡倒是還有一個另外的人選,能頂替你的位子。不過女人嘛,不像男人那麼耐操,可能沒幾下就給弄死了……”
隨著莫謙那毫無起伏的語調,之前的年輕人扛著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進來了。
在辨認出女人的樣貌時,顧書軼就如同挨了當頭一棒,驚詫和怒意讓他的手指直發顫、額頭上的青筋不停地蹦,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被束縛著手腳、臉上殘留著淚痕,因為嘴巴被封住而只能發出“唔唔”聲的女人,怎麼會是楊嵐?
變態yw攻終於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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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被逼著自己動手脫衣服和下跪/戴上狗項圈/被舔遍全身/再次當眾被肏到深處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當顧書軼嘶吼出聲時,他明白自己已經掉進了莫謙的圈套,但除此之外,他別無辦法。只要他還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楊嵐受他牽連,落到這群黑社會的手裡,被施以各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很簡單,只要你聽話,我可以立馬放了這個女人。”莫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上綻放出勝利者的笑容,“現在,我要你答應我,你會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裡,被控制、被使用和被調教,盡自己的全部努力來滿足別的男人的欲望,不是以‘顧書軼’這個人的身份,而是像個性愛用品一樣毫無怨言地工作——直到莫柯願意回來把你帶走。你能做到嗎?”
這段話裡描述的內容已經完全超出了顧書軼的認知,如果不是莫謙的表情挺認真,他幾乎以為自己在看一則荒誕故事。這也是他經歷過的最要命的羞辱,他感到心臟和肺腑都被怒火給撕扯著,整個人都處在瀕臨爆發的狀態。
但他竭力忍住了,因為楊嵐正用那雙淚流不止的眼睛望著他,拼命地搖著頭,被膠布封住的嘴巴中發出了含混的音節,好像在阻止他同意莫謙的要求。
“我答應你。”顧書軼深深地埋下頭,他對一切都是如此地無能為力,覺得自己簡直像條灰頭土臉的喪家犬,“但是,你得馬上放了小嵐。”
“哦?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莫謙的表情越發玩味,“決定權在我身上,如果我不滿意,可以隨時收回之前的話。”
他慢悠悠地給站在身側的紅毛遞了個眼神,後者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朝著顧書軼說道:“你現在把衣服脫掉,走到前面來。”
見男人不願動身,紅毛皺起了眉頭:“你乖乖聽話,那個女人就不會有事。莫爺喜歡聽話的人。”
顧書軼冷冷地望著對莫謙惟命是從的紅毛,那一副忠狗的姿態讓他作嘔。當初在看守所裡,常常笑著問他要不要吃糖的紅發青年,好像只是他單方面產生的幻覺而已,和眼前這位“小瑒”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小嵐,閉上眼睛,不要看。”顧書軼的聲音已經有些喑啞。他沒有再看楊嵐的方向,而是一邊緩慢地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邊直直地向前走去。
由於淩晨時走得匆忙,他身上除了一件大衣之外,就只穿了一套款式簡潔的絲質睡衣。這樣的衣服脫起來很方便,但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不願表現得太過順服,他有意地拖延著自己的動作,手指不像是在解扣子,倒像是在有氣無力地撥弄前襟的紐扣,如此一來,衣物脫離身體的過程也就變得格外漫長。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緩緩剝去身上的衣服、展現出赤裸肌膚的動作,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簡直像是一場香豔的色情表演。
隨著柔軟絲滑的布料沿身體的曲線掉落下來,展露出的是一副寬肩窄臀的高大體魄,順著流暢的肌理往下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把雖然窄瘦、但一看就強悍有力的公狗腰。兩條深邃而神秘的人魚線所延伸的方向,暫時還被黑色的內褲覆蓋著,可那貼身的質地已經使臀部的形狀顯露無疑。
男人這樣的身材,穿上衣服是一個漂亮的衣架子;等到脫了衣服以後,卻顯露著滿滿的專屬於雄性的肉欲。就連那深麥色的皮膚,也在燈光下展現著自然的光澤,讓人幾乎可以想像出摸上去那火熱、緊實的手感。
莫謙默不作聲地觀賞著顧書軼寬衣解帶的動作,雖然面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眼底卻漸漸開始發熱。發現對方在脫到只剩一條內褲後,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那白玉一般的面容上顯現出嘲諷的笑意:“怎麼,還需要有人替你脫不成?小瑒,你去幫幫他。”
“是。”紅毛對於莫謙的命令向來不會有半分違抗,哪怕是在這種情境下,他也沒有絲毫猶豫地靠近了顧書軼,伸手要去碰對方的臀部。
“我自己會脫。”滿含警告意味地斜睨了紅毛一眼,顧書軼俯身將最後一件蔽體的底褲褪了下來。隨即,他雙腿間那套軟趴趴的寶貝、連同兩瓣飽滿挺翹的臀肉,統統都見了光。
還沒等他對當眾脫到一絲不掛的情形有所適應,坐在沙發上的莫謙再度命令道:“現在,跪下。”
“你!”顧書軼的瞳孔驟然縮緊了,對方越發過分的要求正在挑戰他的極限。
但在莫謙催促的視線下,哪怕顧書軼的手心已經被指尖掐出了血痕,他還是壓抑住滿腔的鬱憤,選擇了妥協。在硬著頭皮跪下的瞬間,他感到自己早已所剩無幾的尊嚴徹底碎了個乾淨。
“不錯嘛,還是能學著聽話的。”欣賞完男人跪立在地的姿態,莫謙連聲音中都透著慵懶的饜足感。他看得出,對方的眉宇間已經寫滿了憎恨,看向他的每一眼都恨不得要剜掉他的一塊肉,但面對著“跪下”的命令,男人只能隱忍和配合。
明明想要反抗,卻不得不跪地臣服,這種矛盾的情緒使顧書軼處在煎熬之中,卻是極大地取悅了莫謙,使他的控制欲得到了完完全全的滿足。
“小瑒,把你挑好的東西都拿出來,找一樣漂亮的給顧先生戴上。”
“是,莫爺。”紅毛打開早就準備在旁邊的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條皮質的項圈,上面掛了只精巧的鈴鐺,正隨著他的動作而響動不止,而皮圈的末端還接了一根長長的牽引繩。
——無論這條項圈做得有多麼精緻,看起來也不是給人佩戴的飾品,而像是拴狗用的繩子。
紅毛手裡握著項圈,打量了顧書軼片刻,接著便跪坐在他面前,仔仔細細地把這條皮圈套到了男人的脖子上,並在耐心地調節了項圈的長度之後,小心地扣好了上面的金屬扣。
眼下兩人只有咫尺之隔的距離,紅發青年溫柔地撫摸了幾下剛剛戴好的項圈,抬眸望向顧書軼:“和我想像的一樣,果然很適合你呢。”
“傅瑒,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對於當狗這件事情這麼熱衷的。”顧書軼被羞辱得都快麻木了。就連他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個該死的鈴鐺也在一直不停地響。
紅毛像是沒聽到他的諷刺一樣,毫無滯礙地說了下去:“你肯定不知道,在看守所裡的時候,我就想著,有機會一定要把你全身都舔一遍。”
隨著他的語速放緩,語氣越來越曖昧,他的唇舌也慢慢移到了顧書軼的頸側,對著那片光潔的皮膚,連同佩戴在上面的項圈,重重地舔吻了上去。
“呃嗯”炙熱的氣息拂面而來,青年的舌尖燙得不可思議,即使觸碰到的並不是最敏感的部位,顧書軼還是狼狽地喘息起來。“唔,別碰那裡”
唾液在緊繃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粘膩的痕跡,紅毛用這種渴望已久的方式,細細地感受著失而復得的男人。他從頸側一路舔舐到胸膛上,途中留下了無數充滿佔有欲的瘀紫痕跡,然後又用舌頭包裹住胸口上的凸起,用尖利的牙齒細細地啃咬,直到那兩處脆弱的乳首都有了滲血的跡象。
“啊嗯趕緊住手呃嗯嗯”乳頭所體會到的細微疼痛中,摻雜著電流一般的麻痹感,很快又被舌頭那火熱濕滑的觸感所替代,這反復的舔咬折磨得顧書軼難受不已。
就在他試圖伸直背脊、拉開和紅毛的距離時,對方卻立刻拽緊了手中的牽引繩,迫使他把乳果又往前遞送了一大截!
繼續用舌頭攪弄了一陣後,紅毛暫時放過了紅腫不堪的兩點,轉而沿著腹股溝舔到了大腿內側。隨著他喉結的上下滾動,顧書軼腿間垂軟的陽物已經被他納入了口中,頗有技巧地侍弄著。
紅毛用舌頭裹住他的莖身,自上而下地舔弄了好一會兒,在舔到陽具的頂端時,還會有節奏地擠壓龜頭,用略微粗糙的舌面去摩擦鈴口。顧書軼被他挑逗得粗喘不止,手也不自覺地拽住了青年的紅發,引導他更加深入地吞吐自己的分身。
就算是紅毛如此賣力地做了半天的口活,兩人都全神貫注、十分投入,顧書軼的肉莖仍然是毫無反應,軟綿綿地任由對方擺弄。
“哦?這樣都硬不起來?”莫謙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眼中流露出的興趣越發濃厚。
紅毛立刻吐出了嘴裡的軟物,恭敬地回答道:“莫爺,他可是早就被操熟了的,只有靠後邊兒才能硬起來。”
“既然這麼有意思,還不趕緊讓我見識一下。”莫謙眯起了那雙形如桃花的眼睛,語氣已經顯出了幾分迫切。
“是。”收到了莫謙的指示,紅毛也不再慢條斯理地在顧書軼身上舔弄了,而是從箱子裡找出一瓶油狀的潤滑劑,把一股股濃稠膠粘的液體擠到了男人的臀縫中央,手指則順著那道誘人的縫隙擠了進去,探向了銷魂之地的入口。
感知到外物有入侵的意圖,那處窄小的褶皺異常敏感地縮緊了,而紅毛卻借助油亮的潤滑劑,硬生生地往裡插進了一根指頭。
“嗚”被強行撐開了後穴的男人悶哼一聲,把頭轉向了另一側,不願再面對青年那張漂亮的臉。
即使只用指腹感受,男人的後穴也如同記憶裡一樣緊致嫩滑,手指只要稍稍進入,就像是被層層疊疊的軟物給按摩著,腸肉甚至會貪吃地把指尖往深處吸吮。在潤滑液的幫助下,紅毛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三根手指都塞了進去,肆意地在裡面騰挪擴充了一番,將內壁的每一寸都塗上了油潤的液體。
當他把濕漉漉的手指拔出來時,指尖和微微蠕動的穴口之間竟然拉出了透明的絲線,那汁液淋漓的肉穴看上去淫靡到了極點。
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前戲,紅毛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此時他粗暴地拉開了牛仔褲的拉鍊,火燙的硬物緊接著就抵到了顧書軼的股溝裡,在瑟縮的穴口上躍躍欲試地磨蹭。
由於莫謙在場,大廳裡其餘的人並不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出聲,但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場活春宮上,灼熱的視線就如同具有實質一般,聚焦在男人即將被入侵的密處。
“不要,快停下”顧書軼突然開了口,聲音顫抖得厲害,語氣中竟然帶了一點哀求的色彩。他能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朝這個方向看,和上次在澡堂裡的遭遇類似,當著所有人的面,他即將被毫無尊嚴地狠狠操弄,甚至連有人亂摸他的屁股都無法阻止,“不要在這裡”
“呵,你現在知道害怕了。”雖然覺得顧書軼示弱的樣子非常罕見,但紅毛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是我的東西不如那個小兔崽子的粗,還是我幹你的時候不如他賣力?你他媽憑什麼看不上我,反而三番五次地去幫他!在你背著我勾搭莫柯的時候,就早該想到,總有一天你會被我像這樣往死裡肏!”
青年積攢的怨氣終於爆發了出來,就在同一時刻,他膨脹得青筋畢現的肉刃深深地插進了男人的內部。陽物被媚肉徹底包裹的感覺讓他脊背發酥,而報復的快意更是讓他的靈魂都在興奮地顫抖!
完全不打算留出緩衝的時間,紅毛直接扶住顧書軼的胯部抽插起來,他的性具沒有任何阻隔地摩擦著男人的內壁,把豐沛的潤滑液體搗出了“咕嘰咕嘰”的聲音。在這不堪入耳的魅惑聲響中,紅毛腰部的律動還在持續地增強,像是要把男人的媚穴活生生地搗爛。
49 非典型3P/Spanking/射出多少精液才能排出多少尿,被迫高潮到虛脫
顧書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別人做過了,雖然窄小的肉穴已經被潤滑劑澆灌得汁液豐沛,但要容納紅毛那鑲嵌了瑪瑙珠的粗壯陰莖,還是太過困難。
而從紅毛的感受上看,卻是他的性器剛一進入,就被顧書軼的騷穴狠狠地纏住,吸得他幾乎寸步難行,使他只能艱難地拔出,再惡狠狠地撞入!
“呃,啊嗯!唔嗯、嗯啊”才剛剛開始就被幹得如此深入,顧書軼感受到的不適多過了快感,但他的髖骨被紅毛緊緊地攥著,只能徒勞地挪動著臀部,連讓肉棒從後穴中拔出來一些都做不到。
儘管脖頸上被拴了一條項圈,可他的雙手雙腳都是完全自由的,要是卯起勁來反抗,誰吃癟還不一定。只是他清楚自己一旦動手,楊嵐就完了,所以他連半分肢體上的抵抗都不曾有。
耳邊隱約能聽到女人的啜泣聲,他不知道楊嵐有沒有如他所說地閉上眼睛,那也已經無關緊要了,在這般淫靡的聲響之下,是個成年人都能明白發生了什麼。
“真緊,呼騷穴變得這麼生澀,你最近都沒有和其他人做過吧。”紅毛滿意地用性器感受著對方緊窄的內壁,舒服得根本不捨得停下,“你和那個舒致又是什麼關係?”
顧書軼垂著眼簾,一副沒有聽到他說話的樣子,只是神情因為肉杵的不斷進出而有些難耐。
“不想說話?嗯?”紅毛卻因為在眾人面前佔有了男人而心情大好,臉上隱隱有了笑意,“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這些無關的人通通離開,怎麼樣?”
他回頭向莫謙請示道:“莫爺,你看這些人”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記得把那個女律師看緊點,別讓她跑了。”莫謙正看得興致盎然,也不願意一幫亂七八糟的人在旁邊倒了他的胃口,“小瑒,把他弄上來。”
等到無關的人都離開了,紅毛一手扶住顧書軼的尾骨,一手托著他的臀部,把他整個人給抬了起來。
“住手,會掉下去的啊嗯!呃唔唔”隨著身體的懸空,顧書軼的體重都落在了和紅毛的結合處,火熱茁壯的肉棒便直直地捅進了他的身體深處,頓時頂得他說不出話來。
短短幾步路的距離,紅毛卻硬是拖了好幾分鐘才走完,途中他每邁開一步,深埋在顧書軼體內的性器就顛動一下,但始終都把腸道撐得又脹又滿。
走到了莫謙所坐的那張皮沙發跟前,紅毛先是把顧書軼放了上去,然後自己也坐在了沙發上,面對面地操他。男人那兩瓣飽滿的臀肉都被幹得震顫起來,坐在後方的莫謙眼神幽暗地觀看著這一切,而後突然伸出手來,用那精緻得仿若玉石雕刻而成的手掌,在晃動的臀部上重重地扇了一下。
響亮的“啪”聲掩蓋住了顧書軼訝異的小聲喘息,別說是他了,就算是紅毛都有些吃驚。
紅毛從小就跟在莫謙身邊,知道對方有著與常人不同的癖好——喜歡觀賞別人被實施性虐待的過程,自己卻從不參與,甚至連碰一下對方都不願意,生怕髒了手似的。
除了此種怪癖以外,平日裡的莫謙對於女色、男色一概不近,不少人都覺得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樣一個美貌絕倫,又高深莫測的男人,自然是誰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紅毛的直覺卻告訴他,莫謙從不與任何人發生肉體關係,一定有著更直接的理由,只是他沒有膽子、也並沒有好奇心去挖掘真相。
但眼下,莫謙卻是史無前例地觸碰了顧書軼,並且扇了一下還嫌不夠似的,沖著剛剛落下巴掌的地方又狠摑了一記。這次拍得不響,用的力道卻很大,使得臀肉上很快浮現出了刺眼的紅痕。
只是的遊戲中很初級的動作,莫謙沒有親身實踐過,可他畢竟見得多了,心中已經有了一套拿捏的尺度,知道如何才能讓對方盡可能地受痛,或者是感覺到恥辱。
“手感不錯。”莫謙稱讚道。他欣賞著自己留下的手印,滿意地揉捏了幾下男人肉感十足的屁股,然後接二連三地扇了下去。
在此起彼伏的“啪”聲中,顧書軼不堪羞辱地皺緊了眉頭。疼痛倒是其次的,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卻一邊被人侵犯著,一邊被另外一個人打著屁股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家了!
況且,莫謙的巴掌始終只扇在了他的左臀上,對於右邊的臀瓣卻不聞不問。越是這樣,沒有感受到疼痛的那一邊臀部就越是難受,仿佛皮膚上滋生出了瘙癢似的,不受控制地向上撅了幾分,討要著同樣的眷顧。
“哦?右邊也癢得慌,想讓我打幾下?”莫謙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毫不客氣地嘲笑著,“真沒想到,顧先生是個喜歡被男人打屁股的騷貨。”
此時,顧書軼的左側臀部從內到外地透著腫脹,簡直就像爛熟的水蜜桃一樣,既綿軟又豔紅,輕輕一碰就能讓他疼得吸氣。而右側的臀肉,則保持著原來的彈性和色澤,要是不打幾下,莫謙都覺得手癢得慌。
他離開了沙發,從紅毛準備的皮箱裡找出了一隻皮拍,再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把皮拍貼上了顧書軼的右臀。這拍子極其地硬,只是緊挨著臀部而已,都能使臀肉被壓迫得微微凹陷。
“準備好了麼?”莫謙低笑著問了一句,然後便手起拍落,沖著男人的屁股下了狠手!
極其清脆的拍打聲響徹了整個大廳,拍擊的力度之大,甚至激得那處皮肉發出了輕微的“嗡”聲。
幾拍下去,佈滿傷痕的臀部已經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了,顧書軼被打得雙腿直發抖。更要命的是,紅毛在這期間絲毫不受干擾,依舊像台不知疲倦的電動馬達一樣,激烈地插弄著他。
每一次被拍打屁股的時候,顧書軼的整個臀部都會繃得緊緊的,甬道也跟著痙攣地收縮,讓紅毛爽得不能自已:“放鬆點,你快把我夾斷了,呼”
“嗯啊哈,嗚嗚好痛嗯”顧書軼的神智在一開始還是完全清醒的,此時卻漸漸迷亂了。莫謙的每一拍之間留有餘裕,足以讓他好好品嘗到痛楚,而被操弄的快感卻像湧潮一般席捲著他,兩種極端的刺激,把他的感受完全割裂開了。
比起越發失態的顧書軼,莫謙是從頭到尾都好整以暇的,白西裝上連一絲淩亂的褶皺都見不到。他滿意地放下皮拍,拽住男人脖子上的項圈,強迫對方轉過頭來。
“讓我看看,嘖,臉也紅了,眼睛也紅了,再打下去,你該不會就要哭出來了吧。”莫謙審視著顧書軼紅透的臉和脖子,知道其中有情欲的成分,但因為過度羞恥而臉紅的可能性恐怕更大,畢竟對方可是像不聽話的牲畜一般被懲罰了。
雖然看顧書軼的臉只是為了更徹底地羞辱他,但望著男人那泛紅的眼角,和英俊面孔上露出的迷離神色,莫謙卻非常不悅地認為,自己被對方給引誘了。
他湊近了男人飽滿的唇瓣,遲疑片刻之後,還是吻了下去。
這形成了一幅非常詭異的畫面,身材高大、脖子上戴著項圈的男人被兩個容貌秀美的男性抱在中間,他的身體被紅色頭髮的青年兇猛地佔有,嘴唇卻被氣質出眾的男子親吻著,並且吻得綿長而深入。
顧書軼被脖子上的項圈限制著動作,根本無法躲避,只好被迫感受著對方的氣息,那是一種佛手柑和琥珀木質相混合的味道,比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還要來得精緻典雅。
而這個身上自帶香氣的莫謙,反倒嘲笑顧書軼不像是男性:“讓我摸一下看看呵呵,果然是需要被雞巴插入才能硬的體質,你這樣的人,已經不配被稱為男人了吧?睾丸這麼鼓,是不是快要被幹射了?”
他摸到男人的腿間,撫上了對方的陽物,先是用拇指捋過筆直站立的莖身,確認了它此時的硬度,然後又用掌心托住沉甸甸的小球,揉搓把玩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他的手指已經被顧書軼分泌出的前列腺沾滿了,那些透明粘稠的液體包裹在纖長的指節上,說不出的淫褻。
“嗯哈不要摸,嗯嗯那裡,呃”
命根子被這樣搓來揉去,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是顧書軼這種比一般人更為敏感的身體。
在他被莫謙當作新鮮玩具一樣玩弄的時候,紅毛也在默不作聲地猛幹他,讓他早就產生了射精的欲望。但當他迷茫地眯起了眼睛,即將在莫謙手中射出來時,卻突兀地感到下體一涼,即將噴湧而出的精液竟然被一股難以言喻的脹痛感給憋了回去。
“這是什麼玩意兒,唔”顧書軼在極度難受中低頭一看,他的分身竟然被箍上了一個金屬制的陰莖環,使得高潮被硬生生地堵住了,“拿開,操,把它拿開”
莫謙壓制住了他掙扎的雙手,阻止他摘下自己的陰莖環:“就這麼輕輕鬆松地射出來,豈不是很無趣。跟我玩個遊戲如何?”
顧書軼哪裡還有心思聽他說了些什麼,只是徒勞地用大腿內側蹭著身下的皮沙發,渴望能從陰莖環的束縛中解放出來。他那痛苦的表情和下意識做出的動作,簡直都騷進了骨子裡,看得莫謙的眸色又暗沉了幾分。
“怎麼,莫爺摸你,你也有感覺得不得了嗎?顧大哥,你還真是淫亂啊。”眼下這個詭異的情形,紅毛倒並未覺得不適應。他湊到顧書軼的耳邊低低地笑著,邊磨蹭著對方的後頸邊幹他,每一下挺動都蘊含了十足的力量。
他已經在顧書軼的身體裡享受了許久,對方那又緊又熱、仿佛像要融化一樣的甬道,顫抖地絞著他,讓他每秒都想要射出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紅毛也不打算再忍了。他壓著顧書軼被打腫的臀部,讓男人再往下坐得狠些,然後便粗喘一聲,把一汪濃厚的精液滋射進了他的體內。
精液的量很大,又非常燙,迸濺在敏感的內壁上,幾乎立刻就讓顧書軼的身體彈動了一下,
接著又被牢牢地按住。
“嗯啊好難受讓我射,嗯嗯唔”紅毛軟下來的肉刃拔了出去,但還是徘徊在泥濘的穴口,摩擦著敏感的地方。顧書軼想高潮得要命,偏偏莫謙又持續地刺激著他的前端,一會兒摸摸戴得非常牢固的陰莖環,一會撚弄他的龜頭,指甲還不偏不倚地擦到抽搐中的馬眼。
“很想射吧,馬上就讓你爽”莫謙凝視著高高挺立的陽物,眉目如畫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扭曲的表情,但並沒有人注意到,“我想讓你玩的遊戲就是,等會兒你射出來的精液有多少,就允許你排出多少的尿,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呼啊呼,嗯快,讓我射”
朦朧中,顧書軼並沒有聽清莫謙所表達的意思,何況他現在一點尿意也沒有。當陰莖環從柱身上滑開的一刹那,他往後仰著脖子,終於酣暢淋漓地達到了高潮,將濁液盡數射在了莫謙手上。
“好像不算太多,那麼等會兒可能要辛苦顧先生了。”莫謙估計了一下手中精液的量,就用紙巾把掌心擦乾淨了,接著回頭問紅毛道,“小瑒,你準備甘油了嗎?”
紅毛愣了一下:“沒有,不過附近的房間裡應該有備著。”
不用莫謙命令,他就自覺地去跑腿了,幾分鐘後拿著一袋微黃色的透明液體走了進來。
“啊啊住手,住手!!嗚啊呃!”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才離開了一會兒,再看到的竟是尿道被插進了一根管子的顧書軼。大概是因為反抗得太厲害,男人的雙手被墊了軟毛的手銬給銬住了,臀部上的紅痕比之前更鮮豔了一些。
為了制住掙扎個不停的顧書軼,莫謙把西裝外套給脫了,幾絲在打鬥中被弄亂的頭髮散亂在額角,那種清冷又矜貴的氣質徹底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周身洩露出的暴虐氣息。,
他語氣不善地對紅毛道:“給他灌進去,全部!”
“是。”紅毛順從地走上前,把那袋粘稠的液體順著導管往顧書軼的身體裡灌。
灌到一大半的時候,顧書軼的小腹已經肉眼可見地鼓脹了起來,顯然膀胱被大量的甘油給撐到了極致。男人嘶啞地低吼著,試圖阻止紅毛繼續往他的尿道裡輸送液體,但到了最後,那一大袋甘油還是滿滿當當地流進去了。管子拔出去之後,他的馬眼處又被插進了特製的橡膠塞,無論他再怎麼想尿,都無法排出半滴液體。
紅毛略顯詫異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他真是沒有料到,自己的主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這麼地會玩。
在莫謙的命令下,他很快又重新干進了顧書軼的身體,並盡可能地把男人操射。
只有在臨近高潮的時候,顧書軼尿道口的橡膠塞才被允許拿下來,而在即將射精的關頭,是根本無法進行排尿的。就這樣,只有在射出了一灘精液以後,他才可以尿出相應量的甘油,剩下的還要繼續貯蓄在身體深處。
到了最後,奢華的古董真皮沙發幾乎整張都濕透了,到處都是新鮮的精液,以及被顧書軼排出的、混合了尿水的甘油。直到他被頻繁的高潮逼得虛脫,即使攀上快感的巔峰也射不出任何東西,莫謙才恩賜似的為他摘下了橡膠塞。而他立刻失禁了,透明的液體順著大腿蜿蜒而下。
終於排空了膀胱,顧書軼滿頭大汗地喘息著,雙眼完全失去了神采,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大敞著雙腿,露出了疲軟的陽具和被玩得通紅的肉穴。
就在此時,莫謙突然站起身來,從幾米外的酒櫃裡拿出了一台隱藏攝像機的裝置。他查看了一會兒,顯然是對拍攝的效果非常滿意,眯著眼睛說道:“這麼精彩的錄影,我那個寶貝侄子一定會喜歡的。”
50 用將近兩米的蛇鞭玩鞭打play/挨打之後作死嘲諷陽痿攻
顧書軼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待了多少天了。一開始,他還在努力尋找逃出去的機會,到了後來他被安置在這間會所的一個包房裡,每時每刻都被嚴密地監視著,想要逃走已經不太可能了。
他整個人好像只剩下了做愛這一種功能,每天不僅要承受紅毛報復性的操弄,還要被莫謙用手指或者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折磨。其餘的時間裡,體力完全耗盡的他都在筋疲力盡地昏睡。
所有他被翻來覆去地玩弄的畫面,全部被剪輯成視頻,以一種絕對會被注意到的方式,送往了莫柯所在的地方。但無一例外的,這些發出去的視頻都像石頭沉進泥沼一般,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
雖然莫謙的面上並未顯露出情緒,但對此必定是十分暴跳的,用在顧書軼身上的手段也越來越狠。
“看來阿柯對你也不是真心的嘛。看到你都快被肏爛了,他還是完全沒有反應,真是只小白眼狼。當初在看守所裡,為什麼他要故意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呢?呵呵,是不是只因為你的騷穴操起來特別爽,他想讓你心甘情願地敞開大腿,乖乖給他幹。”得知昨天仍然沒有收到任何回音,莫謙的耐心已經快枯竭了。他粗暴地一把拽過了顧書軼頸上的狗鏈,口中嘲諷著男人,解開了對方睡衣前襟的系帶。
本來他是不準備讓顧書軼有機會穿上蔽體的衣服的,但傅瑒這小子就是容易心軟,自作主張地允許男人穿一些柔軟的居家衣物,不過這樣的衣服脫起來也很方便,基本上拉開衣擺就能隨意享用了。
顧書軼懶得開口,透出灰敗之色的眼睛倦怠地轉向一旁。其實他從來沒有期望過莫柯會來,這個孩子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終於自由地去到了廣闊的天地裡,怎麼會傻到回來送死呢?可是在莫謙不斷的言語誘導下,他還是無法避免地對莫柯產生了失望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失望逐漸變成了絕望。
“來,把這個吃了。”莫謙把一隻沒有任何標識的藥瓶擺到了床前的矮幾上,又從裡面倒出一粒藥,送到了顧書軼面前。
顧書軼看了一眼這粒白色的小藥丸,順從地張嘴咽下了。多日以來的經歷告訴他,莫謙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喜歡別人對自己表現出絕對的臣服。反過來,只要稍微有一點點忤逆莫謙的地方,對方那與外表不符的嗜虐欲望,就會變本加厲地旺盛。
顧書軼覺得已經沒有比這更壞的境地了,連日來的折辱已經磨滅了他的自尊,讓他逐漸喪失了自我,現在吃與不吃這粒來路不明的小藥丸,完全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看著顧書軼吃了藥,莫謙又笑著說道:“小瑒,以後記得監督顧先生每天吃一次。”
這時紅毛剛剛走進房間,發現莫謙拿著那只藥瓶,便帶著幾分疑惑走了過去,恭敬地從他手裡接過藥瓶,把藥丸倒在掌心仔細查看。
正經的藥他認不得幾種,但這種在床上用的、烏七八糟的藥,他倒是大概都瞭解。盯著藥丸看了一會兒,他的神色微微一變:“莫爺,這種藥還是別給他吃了”
“哦?”莫謙含著笑望向他,目光卻是驟然一冷。
紅毛自知失言,連忙又說:“是我說錯話了。莫爺決定的事,我怎麼有資格插手。”
聽見兩人一來一回的交談,顧書軼自然明白這藥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從他吞下藥丸到現在,身體並沒有產生明顯的不適反應,他也就懶得理會了。
“今天竟然連小瑒也這麼不聽話,實在是讓我頭痛啊。既然這樣,顧先生可要陪我玩點有意思的。”莫謙幽幽地歎了口氣,他那瑩白如玉的手指放在了顧書軼的脊背上,充滿情色意味地撫摸著,“顧先生的後背又光滑又結實,摸著真是舒服。不過,好像還缺了點什麼如果上面再多幾道鞭痕,是不是會變得更性感呢?”
顧書軼驚愕地轉過頭,眼睜睜地看著莫謙站起身來,親自在陳列道具的玻璃櫃裡挑選了一條皮鞭。憑藉他對圈有限的瞭解,他只能認出這是一條單股的蛇鞭,長度十分驚人,末端還做成了銳利的尖梢。至於這柄鞭子的衝擊力有多強,一鞭抽下去會造成何種程度的傷害,就不得而知了。
“顧先生很喜歡?一直盯著看。”莫謙一手執著鞭柄,一手抓住鞭身,試了試皮鞭的韌度。這個男人就連執鞭的動作也保持得十分優雅,慢慢走近的身姿就像一頭即將進食的獵豹,傲慢地俯視著掉進陷阱的獵物。
紅毛望著莫謙手中將近兩米長的皮鞭,面上也是微怔。這麼長的鞭子,簡直跟鞭打牲畜的差不多了,如果力道失去了控制,極強的殺傷力甚至可以打裂人的骨頭。
“小瑒,去把攝像機架好。”
在莫謙的命令下,紅毛低頭應了聲是,匆匆走到了房間的另一側。
而床上的顧書軼早已經慌了神。像他這樣喜歡四處獵豔和約炮的人,不是沒和字母圈的人玩過,但那只是一種獵奇的嘗試,而且他所擔任的從來都是一方。幾天的時間裡,他看出了莫謙具有施虐的傾向,可他卻不是,絕對不會享受被皮鞭抽到皮開肉綻的感覺!
他想要閃身躲開,卻一時忘了他的活動範圍被拴在床頭的狗鏈所限制。莫謙已經走到床側時,顧書軼還在背過身去解床柱上的狗鏈,沒等他把鏈條扯下來,長鞭的破空之聲已經響起,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閃電一般地集中了他的後背!
“呃啊!”在顧書軼撕心裂肺的痛呼聲中,他的身上多出了一道橫貫整個背部的傷痕。這條顏色血紅、並且迅速腫脹得粗了幾倍的鞭痕,竟然從肩膀一直蔓延到了側腰,雖然沒有出血,但比真正破皮流血的傷口還要疼得多。
莫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經質的、興致勃勃的微笑。他再次掂了掂手中鞭子的分量,這條蛇鞭的手柄柔軟好握,但因為鞭身實在太長,不好把握抽打的力道。第一鞭甩下去,顧書軼顯然很痛,傷口處卻沒有流血,這讓莫謙對自己的手法很滿意。
“咻——啪!”很快,他第二次揚起了手臂,鞭身從柄端大幅度地屈曲著,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繼而精准地落在了顧書軼後背的另一側,形成了和之前那道完全對稱的鞭痕。
顧書軼咬著牙沒有出聲,他只覺得整個脊背都在火辣辣地灼燒著,特別是細長的鞭尾一掃而過時,就像是刀刃割過了他的皮膚,讓他產生了後背將要綻裂的恐懼感。
隨著莫謙使用皮鞭的手法逐漸嫺熟,落到顧書軼身上的鞭打也越來越均衡和平穩,每一鞭帶給男人的都是強度一致的劇痛。淩厲的皮鞭上下揮舞著,像是把那片麥色的皮膚當作了畫布一般,留下了暗紅交織的塗鴉。
“啊——!嗚!啊!”顧書軼知道自己的痛叫只會起到給對方助興的作用,但他實在是痛到無法忍受了,尤其是兩道鞭痕重疊在一起時,雙倍的撕裂感讓他後背的肌肉都抽搐起來。
鞭打的密集程度不斷增長,相互覆蓋的傷口終於毫無懸念地開始滲血,一股鮮血的鹹腥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這股血腥味徹底點燃了莫謙眼底的狂熱,他手中握著暗色的長鞭,就像地獄裡最可怖又最美豔的惡魔一般,用不間斷的鞭打把顧書軼抽得遍體鱗傷。
直到皮鞭的聲音完全平息下來,顧書軼仍然連氣都喘不勻,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讓背部的傷口重新迸裂開了:“呼唔,咳、咳哈啊”
他半趴半躺地蜷縮在床角,手指還在因為痛楚的餘韻而顫抖著,渾身簡直像是脫了一層皮。潸潸而下的冷汗遍佈了他的整個後背,當然也流進了傷口裡,製造著又像針刺又像蟲蜇一般的疼和癢。
“興奮得手都在抖呢,顧先生,挨我的鞭子很舒服吧。”莫謙放下了那柄蛇鞭,在顧書軼的身旁坐下。他的語氣並不像平時那樣平緩,這透露出他處於情緒高漲的狀態中。
顧書軼用僅剩的力氣抬起頭來,惡狠狠地剜了莫謙一眼。為了保全自己,他可以在這個人面前表現得順從,但他討厭被控制、被主宰、被調教甚至虐打,他對成為另一個男人的私奴的感覺無比憎惡。
發現對方痛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連憤怒都顯得有氣無力,莫謙心情愉悅地吩咐道:“小瑒,去給顧先生倒杯水,他好像累壞了。”
接著,他微微俯身,用欣賞歐洲名家的油畫一般的專注度,欣賞著自己在男人的後背留下的傑作。原本像是上等絲綢的麥色肌膚,如今已變得慘不忍睹,縱橫交錯的鞭痕將脊背分割成了無數塊,帶給人血淋淋的視覺衝擊。
眼前的一切都讓莫謙亢奮得不能自已。這些散發著熱意的新鮮傷痕,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鐫刻、一種他在男人身上留下的烙印,而且是專屬於他的烙印。
他不再忍耐,直接低下頭,沖著男人滿背的鞭痕舔了上去。
熱燙的舌頭蜿蜒爬過的地方,本就灼痛的傷口仿佛又被澆上了一層滾油,激得顧書軼悶哼起來:“嗚不”
好在這樣的煎熬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到一分鐘,紅毛就端著水杯回來了。杯口插著一根吸管,那是他為了方便顧書軼喝水而準備的。
喂顧書軼喝完水之後,他又從別處找出消炎鎮痛的藥膏,厚厚地在對方的背部塗了一層。老實說,他剛才在旁邊看完了鞭打的全過程,每一鞭都讓他觸目驚心。像他們這樣對沒有特殊愛好的,平時最多就是找兩根散鞭玩玩,而莫謙在顧書軼身上用的,卻是將近兩米長的單股蛇鞭。
他真怕莫謙失手把顧書軼給打死了。
清涼的藥膏暫時緩解了顧書軼後背的疼痛,而剛剛喝下去的水也讓他的嗓子不再乾澀難忍。他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便撐起了身體,直勾勾地盯著莫謙。
莫謙笑著說道:“顧先生看我幹什麼,難道是對剛才的鞭打回味無窮,想要再來一遍?”
顧書軼沒有理會他,也沒有移開視線,反而從頭到腳地把他打量了一遍——一場酣暢淋漓的鞭打對莫謙來說也是體力消耗極大的活動,他額前的黑髮被汗水洇濕了,雪白的臉上透出一抹豔若桃李的薄紅。
然而他身上的衣服卻始終是紋絲不亂,連襯衣領口的扣子都嚴謹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儘管這讓他活動起來並不舒適。
——就好像,如此整齊的著裝是為了遮掩身體的某處缺陷。
其實顧書軼早就有所懷疑了。男人是極其容易發情的動物,常常受了外界一點刺激,就身不由己地勃起。莫謙喜歡觀看他被紅毛操弄的模樣,但在目睹了直觀刺激的性愛場面之後,他卻看不出有任何情動的跡象,胯間哪怕是一點略微的隆起都沒有。
顧書軼也想過,也許莫謙只是喜歡折辱他而已,對他本人則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因為心裡噁心,所以再露骨的畫面都無法使他勃起。
然而,如果是這樣,莫謙何必親自動手,在他身上使用那些道具呢?隨便找個雜碎來羞辱他,豈不是效果更好?
顧書軼的目光一直移動到了莫謙的腿間,果然,即使對方剛剛經歷過一場興奮的鞭打,陽具也沒有變硬的徵兆。
他抬起眼眸,沖著莫謙極其嘲諷地一笑,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是陽痿吧?”
51 陽痿攻惱羞成怒狂嗑壯陽藥/全身束縛/強制高溫灌腸
顧書軼看得清楚,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莫謙雖然忍著沒有出聲,但面部的肌肉卻狠狠地抽動了兩下。他顯然還想維持著自己優雅體面的表像,但這種為人不齒的隱疾被猛然戳穿,讓他在措手不及之余,整張臉都被難看的表情所扭曲了。
莫謙的嗓音偏向於柔細,平時說話也是又輕又緩,幾乎很少讓人聽出情緒變化。可現在,他的音調詭異刺耳、聲音幾乎是在劇烈地顫抖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副被人狠狠地踩中了痛腳的樣子,讓顧書軼已經十分篤定,他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被莫謙的一系列反應給取悅了。面前這個陰狠傲慢、自視甚高的男人,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性無能,這樣的事實讓他連後背的疼痛都忘記了,暢快地大笑起來,“你連勃起的功能都沒有,反而笑我不算男人?回去照照鏡子,看誰更像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吧!”
沒等他笑完,莫謙已經一陣風似的跨了上來,把他仰面壓倒在床上,對著他厲聲嘶吼道:“閉嘴!我讓你閉嘴!你這個屁股都讓人幹爛的賤貨,腦子是不是也被操壞了!”
顧書軼的整片脊背都受到了壓迫,正在滲血的鞭傷碰到了床單,疼得他呲牙咧嘴。可是他還是想笑、還是覺得好笑——能讓莫謙在他面前丟盡臉面,不管等會兒要被這個發瘋的男人怎樣處置,他都覺得值了。
反正,莫謙也不可能把他給上了。
紅毛則在一旁怔愣著,他無法消化從顧書軼嘴裡說出來的那句話。直到莫謙拽著顧書軼脖子上的狗鏈,把對方從床上拖了下來,使得男人四肢著地、“砰”地一聲跌到地上,紅毛才回過神來。
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素來尊崇敬重的人有著這樣的生理缺陷,但如此一來,一些在他心裡存在了多年的疑問終於說得通了。並且,莫謙那暴跳如雷的舉止,也足以說明問題。
他看見顧書軼像狗一樣被莫謙拖行著,脊背上的傷痕鮮豔得觸目驚心,不禁呼吸一窒。他是真的擔心,男人會被怒不可遏的莫謙給活活玩死
“莫爺,”於是這個從未忤逆過自己主子的紅發青年,遲疑地開了口,“算了吧他已經被您打得這麼狠了。”
“算了?”莫謙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望了他一眼,“你現在是在為他求情?”
那既陰冷又詭異的眼神看得紅毛心裡一沉,他僵硬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出聲。
“滾!”莫謙順手抄起身旁的一件重物,怒不可遏地朝他擲了過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從這裡滾出去!以後你也不用再來了!”被脫手扔出的是一個金屬制的檯燈,紅毛躲也不敢躲,任憑檯燈劈頭蓋臉地砸中了他的額頭,然後立時痛得跪下了身子。
命令外面的人進來把礙事的青年架走之後,莫謙終於可以接著完成他想幹的事了。
他走到透明的陳列櫃前,從裡面拿了七八樣東西。其中的幾條束縛帶,是用來捆住顧書軼的,他把男人的雙臂反綁在身後,然後挑了兩條結實的皮帶,強迫男人屈起雙腿,把對方的大腿和小腿綁在了一起。
顧書軼當然不願意被擺弄成那副任人享用的樣子,但被電擊器電過幾次以後,他不得不老實了下來。
既然已經被揭穿了,莫謙也懶得遮掩什麼,大大方方地從西裝的內側口袋裡拿出了用密封袋裝好的藥片。不大的袋子裡一共只有兩粒藥片,莫謙想了想,一口氣把兩片都給吞了。
因為自身的隱疾始終沒有好轉,他隨身攜帶著這種小藥片,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吃這種傷身的藥的。
一兩分鐘的功夫,昂貴的走私藥已經開始起效了。莫謙感到全身都燥熱不已,但胯下那根軟趴趴的玩意兒暫時還沒有抬頭的趨勢,只是麻癢得難受。為了緩解渾身上下的不適感,他把衣服全都脫了。
他赤裸的身體白如凝脂,上面覆蓋著薄薄的一層肌肉,雖然並不顯得羸弱,但和一般的男性比起來,還是更為纖細。這秀美風流的體態,和他標緻異常的臉蛋,是頗為相稱的。只是他腿間那垂軟的物什,竟然只有稀疏的幾根毛發遮掩,而且顏色淺淡漂亮得像一柄玉器。最為顯眼的是,那根小肉棒呈現出不正常的短和細,仿佛是發育的時候偷懶的結果。
莫謙走到顧書軼面前,俯視著被綁縛得不能動彈的男人。顧書軼被剛才那一頓鞭子抽出了脾氣,雖然已經是任人宰割的姿態了,偏偏還搞不清楚狀況似的,在他靠近時挑釁地嗤笑了一聲:“呵,短小的白斬雞。”
這會兒莫謙的火氣早就下去一些了,並沒有被這句侮辱所激怒,反倒是又露出了一貫的淺笑:“再過一小會兒,我就會好好地、徹底地讓你領教到,被一個短小的白斬雞騎在胯下,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看著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盤中的美餐,此時顧書軼腿上的束縛帶已經被系到了項圈上,這個簡易的分腿器使他保持著雙腿大開的姿勢,飽滿的雙臀成了身體最突出的地方,中間是一道深深凹陷的臀溝,以及由於受到視奸、而不自覺地翕張的後穴。
“呼呃嗯”男人粗喘著氣,用眼神抗拒著他的進一步動作。
莫謙不予理會,開始撫弄顧書軼的穴口,由於之前用手指和工具進入過,他知道那裡很緊,是個很能讓人銷魂的地方。
因為沒有那方面的能力,莫謙一向都裝出一副欲望淺薄的模樣,但實際上,他比一般人更渴望性,而且比誰都要清楚做男性的好處。他真想現在就直接插進去,不顧對方的死活,毫無章法地狂操猛幹,然後在顧書軼的體內射精,最好能把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搞到哭。
可是離藥物徹底發揮作用還有一定的時間,在這段讓人忍無可忍的空閒裡,他只好靠折騰顧書軼,來發洩心中的迫不及待。
“你對著多少個男人敞開過大腿,讓他們射在裡面了?嘖,想想都覺得髒,看來得把你洗乾淨了再用。”明知顧書軼在前不久才被清理過身體,莫謙還是自說自話地拿出了灌腸器。
普通的灌腸當然沒什麼意思,但高溫灌腸就不一樣了。把特製的灌腸液加熱到燙手的溫度之後,莫謙用洗腸器撐開了顧書軼的後穴,推到了體內十釐米左右的深度,然後鬆開膠管,任憑滾燙的溶液一股腦地湧進對方的腸道。
“啊啊——啊不、好燙嗯哈、啊”顧書軼直感覺一股股濃稠的、炙熱的液體侵入了體內,那不可思議的熱度讓他痛苦地叫出了聲。腸道是何其敏感的地方,用手觸摸都覺得燙的高溫灌腸液,像是要把他體內的嫩肉都熔化了。
一直灌到男人腹部微凸、像是懷上了身孕為止,莫謙才把膠管拔了出來,改用肛塞嚴實地堵住了肉洞。他用手觸摸著對方膨脹的小腹,還惡意地向下壓了壓。
“啊,嗚”男人的肚子裡滿滿的都是灌腸液,特別是被莫謙按壓的時候,飽脹感更是達到了極致。跟尿道被注入甘油比起來,其實灌腸的痛苦感更弱一些,但那比岩漿還要可怕的熱度,讓顧書軼的目光逐漸濕潤起來,連聲音裡也帶上了軟弱的鼻音,“燙、好燙呃啊啊——快拔掉嗯”
由於四肢都無法動彈,他只能難耐地來回搖著頭,項圈上的鈴鐺清脆地響個不停。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莫謙覺得自己的中樞神經已經把愉悅的信號傳遞到了全身,連五臟六腑都因為興奮而遭受著灼燒。但是,他那長期無能的性器仍然只是半硬而已。
過於漫長的等待磨光了他的耐心,他粗魯地給顧書軼戴上了一個中部鏤空的口枷,把孽根湊到了對方的嘴邊:“舔,給我舔到硬。等我硬了,再把堵住你那個騷屁股的塞子拔開!”
52 被戴上陰莖增大器的陽痿攻往死裡肏/電擊乳頭/得知服下的藥是空孕催乳劑/心理崩潰被做哭
雖然起作用的速度緩慢,但這種走私的違禁藥物對於治療性功能障礙確實有奇效,在莫謙的全身都處於火辣辣的煎熬中時,那生得短而細的性具終於有了動靜,並慢慢地像一根小旗杆那樣直立起來了。
此時他低聲喘著氣,已經是一副非常受不住的樣子。他動作粗蠻地將顧書軼拖進了浴室裡,讓對方跪趴在瓷磚上,一把拔出了那只折磨顧書軼許久的肛塞。頓時,一大股粘膩的熱流從男人的後穴中湧出,沿著他的大腿傾瀉而下。
“嗯啊嗚,不,全部都、流出來了,唔哈”
顧書軼的雙腿發著抖,渾身的肌肉全繃緊了,連牙關都咬得嚴實,眉心痛苦地皺在了一起——這種類似於在別人面前失禁的感受,實在是太噁心和難堪了,幾乎讓他產生了對自己的厭惡。但與此同時,那股憋悶在體內良久的熱液終於得到釋放,又讓他得到了和排泄相似的快感。
莫謙早就沒有心思顧及他的感受,草草拿著淋浴噴頭在他身上沖了沖,確認那些灌腸液沒有糊在對方的皮膚上之後,便性致高昂地提槍上陣了。
他雪白的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嫣紅,整個下腹都緊貼在了顧書軼的臀上,隨著全情投入一聲的低喘,莫謙將整根性器都搗了進去!
“嗚!”
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被莫謙真正地進入,那身體被猛然破開的感受,是顧書軼無論如何都無法適應的,他呼吸困難地嗚咽了一聲,捆在背後的手指掐進了肉裡。
他之所以還敢挑釁莫謙,就是吃准了這個男人沒有性能力,不可能真正地、肉貼肉地用雞巴操他。可他沒有想到,莫謙似乎是一點也不覺得磕壯陽藥這件事很丟臉,反倒是興致勃勃地借助了藥物的力量,想要在他身上一雪前恥!
但隨之而來的,他發現莫謙的侵犯並不像其他男人一樣讓他痛苦,雖然還是脹得難受,但少了那種腸子都被捅漏、一插一頂之間會撞上內臟的可怕錯覺。也並沒有讓他品嘗到身為男性、卻被另一個雄性徹底佔有和掌控的滅頂屈辱。
特別是和紅毛那樣先天發育傲人,又人為地增添了後天優勢的陰莖相比,莫謙的肉刃就像一根精巧的按摩棒,以大小合適的尺寸插進了緊密的肉穴裡,沒有讓顧書軼感覺到被懲罰和被報復,反倒是取悅了他敏感的身體。
由於才接受過高溫灌腸液的清洗,顧書軼的內部維持著不正常的熱度,以莫謙的角度去感受,就如同是插進了一個又燙又緊的雞巴套子裡,甚至都不用動上一動,那嫩滑的媚肉就緊緊貼附在他的硬物上,爽得他背脊發酥。
“呵,不愧是名器,操著太舒服了,簡直天生就是給人上的料別夾那麼緊、呼你可真夠騷的”
為了盡興地肏顧書軼,他不惜服用了有副作用的藥物,又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讓自己勃起,而這個男人的身體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到了此時,莫謙對於性事的渴望早就燒進了心窩裡,便急迫地掐住對方的窄腰,滿足不已地大肆抽動了起來!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陽具大小和別人比起來很不夠看。為了彌補粗度和長度上的弱勢,他的每一下挺身,都灌注了十成十的力道,仿佛恨不得把身下的男人給捅穿、捅爛。在扭曲心理的驅使下,他動腰的動作幅度大得誇張,每次用胯部撞上顧書軼的臀肉,都會發出一聲響亮至極的肉體相擊聲。
而那些黏糊糊的灌腸液,在莫謙瘋狂的插弄之中,竟然還會因摩擦而進一步地發熱。他的性器像是變成了一柄淬過火的鐵刃,帶著無窮的熱意劈開了對方的身體,讓顧書軼覺得自己的內部被越肏越燙,火辣辣的溫度仿佛一直蔓延到了靈魂深處。
“嗚呃啊啊好燙!你給我用的、唔嗯是什麼破玩意兒”被操得發出嗚咽聲的間隙中,他不停咒駡著這款見鬼的灌腸液。因為此時的他被捆綁得像一塊砧板上的肉,除了口頭上的頑抗,也無法做出實質性的掙扎了。
最要命的是,正因為那根肉棒的體積有限,所以當莫謙用力插進他的後穴之時,剛好會不偏不倚地刮擦到他生得極淺的敏感點。前列腺被輾轉磨弄的感覺,是體質敏感的他根本無法抵禦的,每次被碾到那塊栗子皮大小的凸起,都讓他感到腰酥腿軟、脊背過電。
他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在這只白斬雞面前露出更多不堪入目的淫態,於是罵得越發口不擇言:“呃嗯不要繼續了,嗚!你這個,又短又細還沒毛的廢物”]
莫謙摟著男人的腰,正做到興頭上,突然間又被提到了痛處,整個人氣得都要發笑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啊,為什麼非要惹我生氣呢。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又短又細還沒毛’?”
他也的確陰惻惻地笑了兩聲。眼下他的欲火燒得正旺,顧書軼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讓他更堅定了要把這個男人往死裡幹的心。
微微弓起腰腹之後,莫謙撤出了那根硬得像鐵棍一樣的短小陽物,上面沾滿了粘膩的汁液,而莖身已經被藥效催化成了猙獰的黑紫色。很明顯,這樣強烈的藥性是一時半會兒都消散不了的。
幾分鐘後,莫謙再次逼近男人時,顧書軼卻發現大腿內側貼上來了一根半溫不涼、質地充滿彈性的死物。他心裡驚異不已,掙扎著回過頭去,赫然看見莫謙給雞巴戴上了一個粗壯的橡膠道具,這使得他的肉棒型號增大了兩倍不止,簡直快跟正常男人的兩根陰莖加在一起差不多了。
“你你這個瘋子唔”顧書軼實在無法理解,莫謙對自身的大小在意到了這種程度,為了假裝雄偉,連穿戴式假陰莖都用上了。
莫謙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用那根增大了數倍的性器摩擦著男人的臀肉,蠢蠢欲動地試圖插進去。同時,他垂下濃密的睫毛,端詳著自己剛剛進入過的地方。那鮮嫩的肉穴已經被幹成了豔紅色,跟隨顧書軼的呼吸而誘人地翕張著,仿佛非常渴望外物的入侵。
“怎麼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看你的騷穴多濕啊,還在饑渴地一吸一放的,估計直接捅進去都沒事吧”
光是被那根橡膠粗棍給抵著臀部,顧書軼都感到背後發涼,如果真的被硬生生地插進來,絕對會撐壞的他不敢想像自己的肛口被假陰莖給撐裂的畫面,面臨巨大的恐懼,他的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然而他的手臂被牢牢地捆在背後,雙腿也被分腿器給固定著,這使得他剛剛艱難地挪動了一小截,就被莫謙掐著腿根拖了回來。
莫謙被顧書軼的反應刺激得更加慍怒,任何一個擁有雄性本能的男人,都絕不會允許自己的雌獸在交媾之時逃走:“呵,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還想逃?”
作為懲罰,他拾起之前使用過的電擊器,對準了顧書軼的乳首,毫不留情地推到了最大檔位。
“啊啊——呃唔唔不、不要,啊啊啊——”情趣電擊器的功率有限,即使是強度最大的電流,也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但那種鑽心的酸麻感,讓顧書軼覺得自己的乳頭仿佛正經受萬蟻噬咬,他徹底地泄了力氣,只能癱軟在地板上,修長的雙腿抖如篩糠。
看到顧書軼總算被自己收拾服帖了,莫謙滿意地撈起了他的腰肢,使對方保持著只有臀部高高拱起的姿態,接著便沉下呼吸,強行將戴著道具的肉莖一寸寸地抵入了色澤媚豔的肉穴。
“嗚、嗚,不——啊啊呃”顧書軼被肏得氣都喘不勻,幾乎是在拖著聲音哀嚎了。乳頭接受著強勁電流的衝擊,後穴又被一根粗大的假物給侵入著,這兩處敏感至極的地方遭受了夾攻,讓男人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對於這樣的景象,莫謙並沒有生出半點憐憫,心裡反倒極有成就感。眼前這個不久前還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的男人、百般嘲笑他的生理弱點的男人、躺在他身下還想著要逃跑的男人,終於在他的淫弄下痛苦發抖,實在是讓莫謙感到身心舒爽。
有賴於顧書軼的名器體質,那柔嫩的內壁彈性極佳,竟然毫髮無損地包容住了形狀駭人的道具。目睹自己的整根肉杵都塞進去以後,莫謙滿意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臀部,讚歎道:“這麼粗都可以全部吃進去,你可真是能幹。”
他順手把電擊器的開關給關上了,一邊享受地律動下身,一邊揉捏起了男人的胸肌。由於剛剛才經受了電流的折磨,顧書軼的胸膛還在微微戰慄著,乳尖更是敏感得要命,恐怕連一根羽毛劃過都會受不了。莫謙卻用手指撚住了他的乳粒,殘忍地搓弄著:“你這裡變得好紅啊是不是覺得很麻很癢,特別的難受?來,我幫你多揉揉就舒服了。”
他接著說道:“只不過,你的騷乳頭腫得這麼厲害,也不全是因為被電得太爽了。知道之前給你吃下去的是什麼藥嗎,那是空孕催乳劑,讓你這個男人也能有奶水的東西。呵呵,要不了十天半個月,你就會像個懷孕的婊子一樣不停地分泌乳汁,到時候脹得太難受了,你只能求別人給你吸出來”
顧書軼的身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瞳孔因為驚懼而猛然縮小。他是知道黑市中存在著這種藥物的,隨著莫謙說出那些蠱惑性的話語,他仿佛真的感覺到乳尖沁出了一點濕意,白色的乳汁順著對方的指縫蜿蜒而下。
這種錯覺幾乎擊潰了他的心理底線,他是個男人,是個以自己的男性魅力為傲、喜歡四處風流的男人,怎麼會像妊娠期的柔弱雌性一樣,從胸部裡流出奶水呢!?
“怎麼了,很害怕?害怕到時候不僅要挨肏,還會被咬住乳頭使勁吸,變成只能在男人的胯下爬來爬去的騷奶牛?”莫謙把面頰探到了顧書軼的頸窩裡,親昵地蹭了蹭,手中抓揉的動作越發恣肆。他用掌心罩住了男人的整塊胸肌,用一種類似於疏導奶水的手法,淫褻地把玩著對方的奶子。
“不,不要呃嗯別揉那裡”顧書軼倉皇地搖著頭,眼中盡是惶恐又茫然的神色。他是真的認輸了,他低估了這個黑幫頭目的伎倆,對方所描述的一切畫面都令他由衷地恐懼,“算我求你,別用那種藥了,嗚嗯不、不要有奶水嗯”
男人已是放下全部的尊嚴來懇求他了,莫謙卻不為所動。戴上了飛機杯式的增大器以後,他的威力增強了不少,卻不再能靈敏地體會到顧書軼體內的夾吸,這讓他在遺憾之餘,選擇更為兇猛地宣洩自己的欲望,開始了急劇的抽插。
激烈地操幹了百十來下,被擴張到極致的肉穴似乎有所適應,·甬道內分泌出了豐沛的腸液,但又被性器給插了出來,兩人的結合部位濕了一大片。在莫謙全數抽出、又齊根沒入的時,被貫穿的媚穴還發出了潤滑又粘膩的濕響。
顧書軼的整個臀部都被頂得一聳一聳的,紅腫的穴口泛著水光,每當戴著橡膠道具的肉刃從裡面強行抽離裡,穴內的媚肉都會纏裹著莖身,被一併帶出來。
“嗚太快了,不要進得那麼深——啊啊”
猛烈的交合持續了許久,就算顧書軼心裡再抵觸,還是被操得出了精。在他因為前列腺刺激而被迫達到高潮時,兩行眼淚突然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他無法主宰自己的境況和遭遇,甚至對自己的身體都失去了掌控權。他的每一次高潮,都是被肆意奸辱時的身不由己,而在所謂的“空孕催乳劑”的作用下,他甚至可能像懷孕的女人一樣泌乳。這樣的他,早就不必談什麼尊嚴,乃至他的不甘和抵抗,也許在別人眼中也成了惺惺作態。
畢竟,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
“呵,你哭什麼?你不是硬氣得很、爺們兒得很嗎?再有骨氣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我幹得射了一地!”
發現對方的反應後,莫謙感到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興奮地流竄,腹部愈加燥熱而緊繃,下身更是像打樁機一樣,啪啪作響地捅弄著男人的後穴。
在這樣強勁的律動下,顧書軼的嫩穴被操玩得汁液狂流,剛剛高潮過的身體又分外敏感,眼看就要第二次泄身。但到了這時,莫謙仍然連一點快要射出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是因為他一口氣吃了兩片特效的壯陽藥,滋補得火候太過,出現了暫時性的遲泄症狀。再加上穿戴式的增大器本來就有助勃延時的作用,使得他離射精更加遙遙無期。
在莫謙的心目中,男人本就是越持久越好,而他縱欲的機會本來就少,更是要借著這次好好享受一番。於是,被他壓在身下需索無度的顧書軼,成了純粹用於發洩的物件。
等到顧書軼被幹得高潮了兩三次,臉上佈滿生理性的淚痕,整具強壯的身體都在不堪負荷地痙攣時,莫謙終於摘下了橡膠道具,暢快地內射在對方身體裡。
但這場過於漫長的性事並未結束,莫謙心裡記得,紅毛在操弄顧書軼的時候,很少是只射一發就完事兒的。出於和其他男人隱約的攀比心,以及遲遲未褪的藥效,他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鐘,就再次提槍上陣。
這次,他把男人抱到了布有攝像機位的臥室,在開始動作前,他不忘朝著攝像頭打了個招呼,好讓即將接受到視頻的莫柯看清楚,是他這個親叔叔在參與拍攝。
“阿柯,接下來的一切,我都希望你好好看著。”莫謙微微眯起那雙豔麗的桃花眼,臉上還殘留著高潮時的紅暈,“並且,你要知道的是,叔叔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執意要讓你的情人苦等,那就不只是我和小瑒陪他玩玩了,我會讓更多的男人體會到他的身子有多銷魂的,明白嗎?”
53 關於高彥【顧渣rbq化預警】
如果有人要求你不要想像一頭粉紅色的大象,你會作出什麼反應?
毫無疑問,你會無法抑制地幻想出它的樣子,而且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把這頭奇特的生物從腦袋裡趕出去。
對於高彥來說,那個人就像粉紅色的大象一樣。即使他無數遍地提醒過自己,應該把那次荒謬的經歷徹底忘掉,但他阻止不了顧書軼這個名字在心裡變得一天比一天根深蒂固。
距離那件事發生已經有一年多了。在這短短一年時間裡,他的整個人生被攪得天翻地覆。
一年多以前,他作為主角之一的不雅視頻在網路上曝光,以近乎可怕的速度傳遍了他的工作和生活圈子。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赤身裸體地和另一個男人做愛,並且被拍攝成了流傳甚廣的小電影,這樣的事發生在為人嚴肅又正經的高彥身上,堪稱毀滅性的打擊。
身為高管的他深陷性醜聞,直接導致了他所在的公司股價暴跌,險些被競爭對手及其聯合的幾個對沖基金管理人舉牌收購。理所當然的,在這出鬧劇愈演愈烈之時,高彥被迫離職,並且賠付了一大筆違約金,這花去了他工作以來的一半積蓄。
所有的同事和朋友都離他而去,憤怒且失望透頂的家人揚言要和他斷絕關係,唯一沒有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汪岑這個向來和他缺乏感情基礎的未婚妻,當眾朝他臉上潑了一杯熱咖啡,然後乾脆俐落地解除了婚約。
高彥度過了一段頹喪至極的日子。他自暴自棄地放縱和淫亂,每天晚上都喝得爛醉如泥,而在清晨睜開眼睛時,他甚至不知道枕邊的人是誰。即便是這樣,他在和一個又一個連面目都記不清的人歡愛時,卻再也沒有品嘗到像那晚一樣,讓人心驚肉跳的快感。
性事又變回了往常的枯燥和乏味,每一次射精都是味同嚼蠟的體驗。只有回想起那晚的絕妙感受,回味自己和顧書軼在地板上、床上,甚至是落地窗前反復地抵死纏綿,才能讓高彥在自瀆中獲得真正的釋放。
實在是欲火焚身了,他甚至會找出那段視頻,裡面的每一幀畫面都讓他深惡痛絕,又使他忍不住情動。
但顧書軼再也沒有出現過。和他發生過令人咂舌的激情以後,對方就徹底消失了,沒有再露過面,失去了所有音訊,高彥甚至從任何管道都打聽不到他。
直到現在,高彥都不知道,在舒致為了吞併勵德公司而布下的這道陷阱中,顧書軼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是像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被舒致給陷害和利用了?還是他與舒致根本就是狼狽為奸,不惜用身體設下騙局,然後嘲笑著乖乖中招的自己?真相可能永遠也無法獲知了。
有時候,高彥幾乎會懷疑,顧書軼這個人有沒有真實地存在過。那讓他無法忘懷的一切,到底是真的發生了,還是他那段時間的工作壓力太大,所以產生了幻覺。
他在墮落中沉溺了兩個月,而改變的契機是一位老友的來訪。
這是位學生時代的朋友,彼此之間快有十年未見面了。高彥沒想到,闊別多年之後,對方打招呼的方式竟是朝自己的鼻子揮了一拳。那是高彥平生第一次打架,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壓在心頭的鬱憤可以通過拳頭痛快地發洩出來。
“高彥,我今天之所以揍你,一半是為了打醒你,另一半是因為我看不慣你這幅窩囊的樣子!這份項目計畫書你好好看看吧,你最好認真地評估一下這個專案的市場前景,然後再決定,你要繼續像個廢物一樣成天醉生夢死,還是來我的風投公司,和我一起完成這次的項目。”
在高彥做出選擇的時候,他並未預料到,原來時來運轉是件這麼容易的事。好像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切就變得順風順水起來。朋友的眼光精准毒辣,而他則更能顧全細節和大局,挑中的項目幾乎從無失手。從兩人聯手做下第一筆一本萬利的買賣開始,他們就成了A市商場上最為春風得意的那批人。
《Fight Club》裡有句臺詞說:工作不能代表你,銀行存款不能代表你,你開的車也不能代表你,皮夾裡的東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也不能代表你。你只是平凡眾生中的一個。
如今的高彥卻越來越覺得,這樣的話只配成為失意者的自我安慰。比起他本人,那些消費主義的象徵物顯然更有吸引力,至少在別人看來是這樣的。自從他身價倍增、收入也遠遠勝過從前,周圍的人又開始對他敬如上賓,之前疏遠過他的親戚朋友,也因他的不計前嫌而感激涕零。
而汪岑那個高傲的女人,因為面臨著家族產業一再萎縮的危機,她竟然跪下來祈求他的原諒,聲淚俱下地說著還想做他的妻子。
對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為了不失風度,高彥也只好表現得紳士一些。
“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都可以完婚。”他笑著說。
婚是順利地結了,該給妻子的錢,他也一分都不會少。至於他在婚後會不會回家、不回家的時候又是在哪裡花天酒地、縱情聲色,那就不是對方能管的了。
因為那個活得克制又小心,在道德和禮義面前不會逾越半步的高彥,早已經死了。
有意攀附他的人,在得知了他上不得檯面的興趣以後,也紛紛投其所好。比如說這次的合作夥伴,一個名叫賀欽雲的富二代。儘管高彥並不想把對方想像成一個空有漂亮外表的草包,但事實證明,這人的生意頭腦不怎麼樣,在玩樂上倒是有著無窮的天賦。
“高總,我約您出來吃這頓飯呢,一是為了找個機會單獨跟您聊聊,另一方面嘛……”賀欽雲壓低聲音,湊近了高彥,“我聽說了一個好地方,好像是三合會的場子,地方比較隱秘,也沒什麼人知道,不過裡面的服務絕對是一流。”
“哦,賀總很感興趣?”高彥飲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地笑笑。
見狀,賀欽雲有些著急了,他可是迫切地想要籠絡高彥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可以幾個人一起玩的,聽說非常地刺激。特別是有個男人,我朋友試過,說他年紀雖然不算輕了,但是身材和敏感度都是一流,尤其是後面,絕對是極品的名器。怎麼樣,高總肯不肯賞光,跟小弟一起去一探究竟啊?”
最後高彥還是給了賀欽雲這個面子,但一進會所,他就有些後悔了。原本他以為的“幾個人”,指的是他和賀欽雲兩人,那麼偶爾玩玩3P,對他來說還算是一種調劑。但他沒想到,賀欽雲這個不會來事兒的草包,竟然還約了其他的朋友。
到場的另外三人,都是面熟的闊少和二世祖。讓高彥不太理解的是,這些人出手闊綽、長相不俗,想找什麼樣的美人都不愁沒有,犯得上為了一個男人擠到一塊兒?或者他們單純是為了體驗一起做愛的刺激?
高彥感到無比掃興,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地方很髒。
一行人被會所的侍應生領到了包廂門口,而侍應生在確認過門是虛掩上的之後,朝他們抱歉地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莫爺好像在裡面。要不,各位今晚換個另外的人選?消費和酒水都給您打七折。”
他們還沒說什麼,倒是包廂裡面的人先開口了:“不礙事,讓客人進來吧。”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摸不清狀況,但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侍應生口中的那位莫爺正衣著整齊地坐在沙發上,而背對著眾人、跨坐在他大腿上的男人,則全身只披了一件襯衫,被他勾著下巴,綿密地親吻著。男人的脖頸上還戴了一條項圈,上面連著長長的鎖鏈,另一端被拴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
儘管並未看清男人的長相,高彥的心臟卻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撞得他的胸口都發痛了。
那寬闊的肩膀、窄瘦的腰線,以及若隱若現的臀部,讓他產生了一種血脈僨張的熟悉感,直觀地刺激著他的性欲。已經一年多沒有體會過的、對肉體的強烈渴求,開始在他的大腦裡熊熊燃燒。
他在恍惚中覺得,粉色的象從幻覺走進了現實。
妹想到吧!
54 徹底淪為色情場所裡的rbq/同時接待五名客人/輪流哺乳榨空奶水
高彥感到一切都雲裡霧裡、如在夢中。他神色恍惚地走了過去,看清了被莫謙摟在懷中,一副禁臠模樣的男人。
那的確是顧書軼,雖然對方和以前的樣子太過不同了——在高彥的印象中,即使兩人有過春宵一度,可顧書軼始終是那個瀟灑倜儻、為人鋒芒畢露的顧總。許久未見,高彥根本想像不出,對方看上去會如此淒慘而淫靡。
撇開只披了一件襯衫的身體不談,男人頸間佩戴的項圈,使得他的身份不言自明;而在走近之後,高彥才發現他的眼睛被一副皮質眼罩給遮住了,這似乎是在暗示,無論是想對他做出多麼過份的事,都不用有所顧慮
明明還是長著一張英俊帥氣的臉,健壯的身材也充滿陽剛氣息,但如今的顧書軼卻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和媚意,幾乎讓高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硬了。
儘管眼睛被蒙住,顧書軼還是察覺到了周圍男性的靠近,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因為他與莫謙的姿勢非常曖昧,這樣輕微一動,就像是故意在對方身上蹭了蹭。莫謙意味深長地笑道:“怎麼了,難道是捨不得我?顧先生可真任性啊,要是怠慢了貴客怎麼辦。”
他戲弄一般地又在男人唇上碰了碰,便毫不留戀地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要是有什麼需要,跟門口的服務生打聲招呼就可以。”
旁觀著這一切,高彥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以他對於顧書軼的瞭解,這人絕不會在這種境況下表現得如此溫順馴服。他不禁有些懷疑,對方的神智是不是已經不太正常了。
等到莫謙離開了,大門也被關得嚴絲合縫,其他人倒沒有急著辦事,而是先抱怨上了:“這破地方怎麼回事,還有沒有規矩啊。分明是我們點的人,開吃之前卻被別人先嘗了兩口,這像話嗎?”
“噓——你小點兒聲!人還沒走遠呢。”其中有個青年名叫洛恒,他大概是光顧過這家會所好幾次,對裡頭的門道也比較清楚,“你聽見剛才的侍應生管那人叫什麼了嗎?他喊的是‘莫爺’!這裡可是三合會的地盤,還會有哪個‘莫爺’?”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是莫謙?”賀欽雲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要不是服務生對他那麼畢恭畢敬的,我差點兒以為他也是出來賣的呢,一個男人的臉長成那樣兒,真是絕了。”
洛恒對賀欽雲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嗤之以鼻:“別管他長成什麼樣子,至少人家現在的靠山是舒廳長,那就是我們惹不起的人。我看這大半年以來啊,他的勢力是越來越壯大,在市都快隻手遮天了”
旁人又說了些什麼,高彥已經沒興趣聽了,因為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他不吭一聲地靠近,默默坐在了顧書軼身邊,然後用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背部。這片脊背曾經光滑又結實,像是柔韌的豹皮一樣漂亮,如今卻佈滿了累累的鞭痕,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不難想像,男人在這段時間遭受過怎樣的虐待。
然而,正是這些蜈蚣狀的醜陋疤痕,為男人的後背增添了一抹殘破的美感,更讓他散發著與自身外表相矛盾的氣質——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竟然顯得有些楚楚可憐,但更多的,是激發出了高彥淩虐和蹂躪他的欲望。
賀欽雲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他打量著顧書軼接近於赤裸的身體,暗自咽了口唾液:“看起來真不錯,比我想像的還要性感操起來會變得很騷的樣子。”
他伸出手,從男人窄瘦的腰身上一路摸了下去,在飽滿有肉的臀部上捏了兩下,然後又移到了前面。這時,他才發現顧書軼腿間垂軟的性器有些異樣,前端的馬眼裡竟然被插進了一根玻璃棒,雖然直徑很細,但看著十分可怕。
賀欽雲奇道:“這是幹嘛呢?我們哥兒幾個又沒有的愛好,至於幫我們準備得這麼周全麼?”
“你懂什麼呀,這是為了保護他的身體。”洛恒冷笑著說,“這個騷貨的身體特別敏感,隨便操兩下都能把他插射。你想想啊,我們可是有五個人,要是他被我們搞得一直泄身,那豈不是很快就沒力氣了,還怎麼陪我們玩啊。”
“說得也是。”賀欽雲點了點頭,“你之前還說,他被會所裡的工作人員喂了藥,像懷孕的女人一樣可以分泌乳汁,這是真的假的啊?“
洛恒低笑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服用空孕催乳劑,奶水應該從來沒斷過。不過我先提醒你啊,他畢竟是個男人,泌乳的量有限得很,幾口就嘬沒了。所以你千萬別大口吸,只能稍微舔舔,沾到奶水的味兒就行了。一定要給我們留點,知道嗎?”
聽完他們的對話,另外兩名青年也被激起了強烈的興趣,朝著顧書軼圍攏了過來。這兩人也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個頭髮染成了茶色,另一個身著黑衣,分別站在了男人的身後與身側。
那些狎昵的對話內容,顧書軼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他戰慄著撐起身體,想要離這些人遠些,可雙眼不能視物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前後都早已被包圍住了。再加上經歷了長久的淫靡生活,他的行動變得比平常人遲緩許多,賀欽雲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他仰面壓在了沙發上。
“你想逃到哪兒去?奶水脹在裡面很難受吧,我們幫你吸出來還不好?”賀欽雲把臉湊到近前,仔細地觀察著男人的胸膛——那對胸肌看上去鼓囊囊的,充滿著雄性的健壯氣息,和女人的乳房完全不相似。但用手掌揉上去之後,他才發現觸感是奇異的綿軟,乳肉仿佛成熟到快要腐爛的桃子一樣,稍微用力就能掐出汁來。
他手上使的勁兒並不大,而且才揉捏了幾次,竟然就有一滴白色的奶汁被擠了出來,搖搖欲墜地掛在男人的乳尖上。賀欽雲生怕浪費,連忙湊了上去,用舌頭給接住了,然後意猶未盡地咂摸了兩下。
“真甜啊,可惜太少了,我還想再嘗嘗。”賀欽雲評價了一番,接著再度含住男人殷紅的乳珠,一邊小心翼翼地舔弄,一邊抓揉著飽挺的胸膛,催促他為自己產出更多甘美的奶水。
茶發青年在一旁看得呼吸急促,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似乎他也嘗到了那香甜的味道似的:“操,這個男人真的會泌乳,那他是不是還會懷孕啊?”
“別傻了,只是吃了催乳的藥而已。他又不是女人,怎麼可能懷孕。”黑衣青年則不以為然。不過他也緊緊盯著被賀欽雲嘬住的那處乳頭,眼睛有些邪惡地眯了起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他們討論得頗為起勁,完全忽略了始終不曾開口的高彥。後者只是極度陰沉地端坐在顧書軼身前,望著對方鼓脹的奶子,似乎是用目光在度量,裡面會積蓄了多少可口的汁液。良久以後,他用修剪得圓潤短齊的指甲,在另一邊硬挺的乳蒂上搔了搔,只是如此輕微的碰觸而已,顧書軼的口中卻立刻發出了微弱的悲鳴,潔白的奶汁就這樣憑空溢了出來
下一秒,高彥已經忍無可忍地咬住了他的乳蕾,響亮地嘬吮起來,逼迫香滑的奶水一股股地射入他的口中。高彥本不想這麼粗暴,他願意溫柔地、輕憐地疼愛這個失而復得的男人,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淫騷氣息,讓他積累了一年多的欲求不滿徹底爆發了!
“嗚啊不要、吸得那麼用力,別咬嗯嗯嗚”顧書軼不安地夾緊了精壯的大腿,雙手也深深掐進了沙發的皮料裡。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胸脯竟被兩個人同時分享了,他看不見他們的長相,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能感受到那兩顆腦袋匍匐在他胸前,爭先恐後地吸食著他的奶水——身為男人本不應該擁有的奶水。
他含混地呻吟著,音色極度沙啞低沉。即使意識不太清楚,他也不願意像女人一樣媚叫,只有被吸得狠了,才會隱忍不住地發出聲音來。
只是這樣的聲音,反而引誘得在場的男性更為心癢難耐;碰不到乳頭的另外三個人,甚至開始在顧書軼的其他敏感部位舔弄。
如同洛恒所說,男人胸膛裡積蓄的奶水確實很少,並不像哺乳期的女人那樣豐沛,根本連一個人的癮頭都滿足不了,何況現在是五個青年在強迫他哺乳。沒過一會兒,他就被榨取得一絲奶水也沒有了,卻仍然被不依不饒地叼住乳頭,起勁地吮吸著。
被徹底吸空奶水的痛楚,顧書軼早就屢次地飽嘗過,而這群人同樣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好痛沒有了、已經沒有了,不要吸了,嗚”
直到數十分鐘過去,就連他奶尖上殘留的乳香也被嘬走了,幾個興致正濃的青年才勉強鬆開了唇舌,並覺得那餘味回甘的奶水越發地美妙。為了洩憤,他們在顧書軼的胸前留下了好幾個牙印,將周圍的乳肉也掐得泛紅淤紫,更不必提,被幾人狠狠吮吸過的乳蒂顯露出了怎樣豔麗至極的色澤。
幾人都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經歷過這樣一場情色意味十足的乳汁品鑒之後,自然被勾到了欲火勃發的狀態。
賀欽雲是最憋不得火的,剛才嘗到的那點奶汁對他只起到了聊勝於無、甚至是火上澆油的作用。於是他不加遲疑地將顧書軼的身體翻了過去,一隻手順著對方的脊背滑到尾椎,接著就去摸男人的密穴。
急不可耐之下,他兩三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連把褲子完全褪掉的時間也捨不得花,只將內褲拽下來,便把火熱碩壯的男根頂到了顧書軼的秘處。
但在接連向前撞擊了兩三下之後,賀欽雲深深歎了口氣,窘迫地說道:“他太緊了,我進不去!”
55 開始經受五人的徹夜奸辱/被在場的人認出身份/和高彥久別重逢後的激H
洛恒瞧見賀欽雲那副急色的樣子,不客氣地嘲笑道:“我看你真是色迷心竅了。老男人後面的穴可嬌著呢,不潤滑怎麼進得去?”
“誰讓他叫得跟發春的貓似的,我以為這麼淫蕩的身體,肯定直接就能捅進去呢。”賀欽雲悻悻地說。
一旁的矮幾上擺著潤滑劑和幾種催情延時的藥物,賀欽雲正打算伸手去拿那支,卻被高彥先一步握到了手裡。對方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要跟他搶人,但已經不容置喙地把顧書軼撈到了懷裡,手指蘸了足量的水溶性潤滑液,探進男人的股縫中。
下身已經又脹又痛,唯一的泄欲物卻被搶走了,賀欽雲心裡十分氣悶。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本就是討好高彥,他只好沉下氣來,諂媚道:“嘖,還是高總會疼人,還有耐心慢慢地摸、慢慢地揉。不像我這樣沒經驗的,剛才都差點兒硬插進去了。”
高彥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一邊擴充著顧書軼的內部,一邊啞聲說:“他裡面那麼緊,不能硬插。”
顧書軼的身體本來就是萬里挑一的名器,肉穴緊密銷魂無比,如今經歷過一段時間的調教之後,穴口一經碰觸,就會不自覺地顫縮,簡直像一隻會吸人的小嘴,更是讓人欲罷不能。不過這樣一來,就需要用更多的時間來擴張,才不至於傷到他。
黑衣青年又捏了捏他的胸膛,確認過一滴奶水都擠不出來以後,不耐煩地說道:“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讓他先給我們含含吧,這騷貨的口活兒怎麼樣?”
“我試過,不算特別好的。但是他這麼有男人味兒,還能乖乖地給你口,心理上特別有快感。”洛恒回味著以往的經歷,“以前他還動不動就咬人呢,現在被教訓得多了,牙齒都不敢往男人的雞巴上碰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賀欽雲和黑衣青年已經一前一後地解開了皮帶,支著兩根硬得跟火棍一樣的粗壯性器,同時貼到了顧書軼的嘴邊。兩顆滾燙的龜頭挨得極近,躍躍欲試地想要探進去。
果不其然,顧書軼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一樣。一嗅到濃烈的雄性氣息,便順從地張開了嘴,輪流舔弄著兩根陰莖,還用舌頭在左右兩個龜頭上打轉,充分按摩著碩大的肉冠。在用舌面輕微地擠壓馬眼的時候,他的口腔內發出了淫靡的吞吐聲:“唔,呼啊嗯嗯”
“操,真行啊,挺會舔的”
“這賤貨不知道給多少男人口交過了,技術這麼棒!呼”
兩人爽得差點說不出話,而在享受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又覺得蒙著顧書軼的眼睛過於可惜,於是決定解開眼罩,好好觀賞一下他的神情。
皮質的眼罩從臉龐上滑落的瞬間,一雙形狀深邃的鷹目暴露在眾人面前,那樣的眼眸仿佛天生就該煥發著自信、銳利的神采;但到了如今,顧書軼疲憊地微垂著眼簾,目光流轉之間只剩迷離與茫然。他一邊伺候著嘴邊的肉杵,一邊半睜著濕漉漉的眼睛,似有若無地望著身前的兩人,那無比誘惑的神情勾得周圍的青年欲火更甚。
高彥在他的後側方,把他一系列的狀態都收入了眼底。雖然顧書軼的一舉一動,都誘人得幾乎像是有意勾引,但高彥看得分明,那只是對方在放棄了所有反抗和掙扎之後,自然流露出的失神狀態。
“咦?”賀欽雲被顧書軼伺候得正舒服,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突然有所變化,“這張臉,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越看越覺得面熟。”
他的上身前傾,整個人湊得離顧書軼更近了,接著便用食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對方並沒有反抗,而是順著他的動作抬起頭來,垂眸望著地面。賀欽雲就像檢查自己購買的貨物似的,來來回回地打量著男人英挺的五官。良久以後,他才露出被雷劈中一般的表情,高聲說:“靠!我說怎麼挺眼熟的,這不是以前那個顧總嘛!”
“顧總?你認識他?”茶發青年仍然意猶未盡地舔弄著顧書軼的乳首,聽他這樣一說,立刻詫異地抬起頭來,挑著眉毛問道。
“沒錯,就是他,絕對錯不了!”賀欽雲撫摸著男人的面頰,語氣越發篤定,“也不能說是認識吧反正以前在老爸的辦公室裡見過,他那時候還是合作公司的‘顧總’呢,每天穿得西裝革履的,工作能力還挺強,底下的人都對他特別服氣。不過啊,我可是老早就聽說,這位顧總在私底下完全是來者不拒,私生活那叫一個混亂!天知道那會兒我有多想扒掉他身上的正裝,就在我們公司的會議室裡幹他一回。”
賀欽雲興奮的情緒簡直在呈幾何倍數增長,他原本的目的只是出來嫖個鴨子,稍微找點樂子,沒想到一不留神就睡到了曾經的意淫物件。以前他見到顧書軼的時候,自己還沒開始在老爸的公司裡正經做事,因此,不管對方私下的作風如何,一旦到了職場上,對他而言始終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人物。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只是過去了一兩年而已,當初那個氣勢霸道、雷厲風行的顧總,竟然淪落為了會所裡接客的男妓,成了隨便誰都可以肏的玩物,幾乎跟肉便器沒什麼兩樣了。
黑衣青年表現得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啊,那他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如果按照你所說的,他根本就不會缺錢啊。”
洛恒嗤笑了一聲:“誰告訴你,出來賣的人都是因為缺錢的?”
“對,說不定只是為了追求刺激”賀欽雲牢牢地捏著顧書軼的下巴,滿臉的淫邪笑意,“因為沒有人能滿足顧總,所以顧總就自願跑到了這種地方來,勾引幾個人同時幹他我靠,這個男人可真是騷到家了!”
高彥在後方冷眼旁觀著,即使幾個青年提出了過於荒謬的猜測,他也並未出聲反駁。因為從始至終,他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顧書軼的身上。男人似乎並沒有聽清那些侮辱性的話語,唯獨在賀欽雲提到“顧總”這個稱謂的時候,他的身體條件反射地顫了一下,接著手足無措地掙扎起來。
經過高彥的耐心開拓,對方的後穴總算是擴充得差不多了,此時正緊緊地嘬住了三根手指,挨著“噗滋噗滋”的插弄。到了這種關頭,高彥斷然沒有收手的道理,他壓制住男人踢蹬的手腳,鉗著對方的腰肢,硬生生地將其翻轉過來。
他深深地凝望著顧書軼的眼睛,像一個久別重逢的普通老友似的,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顧總,別來無恙啊。”
大約兩三秒鐘之後,顧書軼的臉上突兀地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他睜大了眼睛,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顯然他的神思還在清醒與迷亂之間掙扎,以至於他需要耗費十分可觀的力氣,才發出了浸滿痛苦的嘶啞聲音:“你高、彥——高彥!放,放過我求你”
在顧書軼叫出他的名字的時候,高彥只覺得下腹一緊,酥麻的電流順著脊柱一路攀升。他著實沒有想到,在這種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對方還能一眼辨認出他的身份。顯而易見的,這讓他的性致更為勃發了,他袒露出來的肉根正一柱擎天,微微開合的馬眼溢出了前列腺液,兩個精囊都膨脹得可怕。
高彥幽幽地歎了口氣:“顧總,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說出這種混帳話的時候,他已經將顧書軼的雙腿分開到極致,壓在兩旁,接著便重重地朝前挺身,將性器筆直地插進了男人的後穴裡!
肉穴的內部相當濕軟膩滑,即使男根以粗魯的力道捅了進來,內壁仍然貪吃地夾緊了它,並且還有往裡吮吸的趨勢。那緊密的包裹感讓高彥呼吸一滯,他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接著便咬咬牙,一鼓作氣地朝著最深處刨掘而去!
“呃、啊嗚嗯嗯高、高彥,輕一點,呃唔”劇烈的衝撞使得顧書軼的身體左右顛簸,為了不摔到地上,他只好用手臂勾住了高彥的脖子。
高彥只覺得顧書軼每叫一次自己的名字,他的肉莖就會不自覺地變粗變硬一分。伴隨著對方沙啞的呻吟,他口中喃喃道:“對,是我,是高彥,不是別人,是我在操你”
不管在床上嘗過了多少俊男美女,能夠真正地滿足高彥的胃口的,從始至終只有顧書軼而已。在這個男人消失的一年時間裡,高彥只能靠那段視頻來手淫,達到望梅止渴的效果;而累積許久的欲望一旦爆發,後果是十分驚人的。
就好比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綠洲始終只是觸不可及的海市蜃樓,只有忍著乾渴繼續跋涉。終於有一天,水源就近在眼前,而期待早已經在長時間的煎熬中消磨掉了——
因此,高彥的心中並沒有狂喜,只剩下濃濃的佔有與侵犯的欲望。
顧書軼勾著他的脖子,他則扣住對方的臀部,完全沒有一絲縫隙地,萬分兇悍著操弄著身下的男人。他的腰胯聳動的幅度大到誇張,脹成紫紅色的猙獰性器摧殘著嬌嫩的窄穴,總是連、龜頭都徹底抽出,然後再將整根粗莖都猛然貫穿進去,就連兩邊的囊袋也幾乎要擠進褶皺裡!
“顧總,你一定不知道,我可是一直都惦記著你那天晚上,你也是像現在一樣被我抱了,你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被我插到射出來的樣子,我想忘都忘不了!嘖,你好像比那時候更緊了怎麼樣,我幹得你爽嗎,和你之前那些客人比起來如何,嗯?”
顧書軼的內壁被碩壯的莖身摩擦得滾燙,先前塗進去的潤滑劑溶解為了粘稠的汁水,在兩人的交合處拔出了晶瑩的絲線。他哪裡還有精力去回答高彥的問題,只是不堪忍受地搖著頭,被幹得連連發抖:“嗯、嗯啊呃嗯好難受,不要嗚”
旁邊的幾位青年雖然常有耳聞,高彥這一年來十分熱衷於四處獵豔,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對方衣冠楚楚的皮囊之下的真實面目。此時,看到他發出聲聲低吼、完全操紅了眼的樣子,眾人不免呆愣住了。
再聯想到高彥平常那副溫文爾雅的姿態,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覺得,這位俊美的高總可真是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
56 【過激肉,慎】插弄前列腺的同時被禁止射精/被迫開口邀請雙龍同時進入/哭著求饒,卻還是被操到昏厥
懷著極端的渴望,高彥按著顧書軼足足操了三四十分鐘。男人的身體被調教得極為敏感,在此期間,不下三次地被幹得想要射精,但由於前端被玻璃棒堵塞住了,只能將高潮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然後被迫承受著高彥下一波的衝撞。
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高彥扶著顧書軼光滑的背部,將他架在自己的腿上,從下而上地、極其深入地頂著他。男人嬌嫩的媚穴持續承受著侵入,欲望卻無法正常地得到發洩,這使得他每挨一次深插,口中就會發出含著哭腔的低吟:“嗯、嗯嗯太深了進得太深了,嗚嗯,不行了啊啊”
那一雙麥色的、修長緊致的大腿,則緊貼在高彥的腰胯部位,難以忍受地磨蹭著對方的皮膚。黑衣青年看到這一幕,饞得眼睛都發直了,便用雙手握住兩條大腿的外側,來來回回地撫摸和品味。
賀欽雲已經在顧書軼嘴裡射過一次,不再那麼急於發洩,於是貼在男人的身後,從背後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他的奶子。那一對鼓囊囊的胸肌剛才又分泌了不少奶水,不過在場的幾人就像餓狼一樣,很快就把乳肉裡醞釀的甜漿給嘬了個乾淨。
其餘兩個人也並沒有閑著,洛恒的性器正陷在顧書軼的口腔裡,享受著細緻周到的舔弄;而茶發青年將手指插進了顧書軼的指縫中,引導他為自己擼管。
當高彥將濃精一滴不漏地射進顧書軼體內時,他感到自己仍未盡興,甚至是捨不得射出來的:“呼顧總的身體果然是極品,還是把我榨出來了。好吧,統統都射給你”
顧書軼煎熬地扭動著臀部,仍然被結結實實地內射了一發。那一股股的濁液帶著讓人心顫的熱度,澆灌在了腸道的深處,燙得他夾緊了高彥的腰身:“啊,啊嗚嗚、讓我射,求求你,把它拔出來好不好,讓我射一次吧呃嗯”
沒等他說完,洛恒已經不耐煩地捏住顧書軼的下頜,強迫他把自己的肉刃重新吞了進去,將那呻吟求饒的聲音全給堵在了嘴裡。
“顧總就那麼想射嗎?看來我的力氣沒有白費。”高彥臉上帶著一抹淺笑,俯下身來去查看男人的陰莖。那火熱的欲望已經憋出了嬌豔欲滴的顏色,瞧著確實是一副快要噴薄而出的樣子,只是尿道口被玻璃棒塞了個嚴實,連一滴都泄不出來。“不過泄得太多,容易虧了身體,所以顧總還是忍一忍為好。”
他弓腰將自己的分身從肉穴內抽出,只見那莖頭和穴口之間還連著一根黏絲,而在下一秒,數根散發著熱意的肉棒已經到了顧書軼的臀溝附近,大有爭先恐後的趨勢。
最終得逞的是黑色衣服的青年。他揉搓著顧書軼的臀瓣,很是舒爽地慢慢插了進去。即使男人被高彥狠狠地操弄了許久,那緊致的密穴也沒有任何被插松的跡象,只是更加滋潤濕滑,變得更容易進入了一些。
“嗚哦好舒服裡面又軟又緊的,這男人可真是個寶貝。”
在黑衣青年滿足的歎息聲中,賀欽雲扶住顧書軼的膝彎,將他的雙腿徹底抬了起來,露出兩人連接的地方。青年的肉根在媚紅的穴口處一隱一現,急促的抽插將先前射進去的精液都擠了出來,污濁的液體流滿了顧書軼的腿根。
賀欽雲雙眼一眨不眨地觀賞著,看得直咽口水:“哈,從這裡可以看到你插進去的地方呢,再做狠點吧”
黑衣青年插入的角度雖然刁鑽,次次都碰到了顧書軼體內最脆弱的軟肉,可他的動作卻稱得上是溫柔:“也不能太狠了,弄壞了可就不妙了,沒得玩了!”
“嘿嘿嘿,也對,也對!”賀欽雲連連點頭。
一旁的洛恒卻有些心浮氣躁。他是個格外持久的人,光憑剛才那番唇舌的侍弄,並不足以讓他射出來。因此,他握著自己青筋畢現的陽物,情緒焦灼地碾磨著顧書軼腿間的會陰處:“這個老男人,真他媽跟個狐狸似的,一身的騷味兒喂,我說你,姓顧是吧?你要是個女人就好了,那這裡也會長個騷穴出來,然後同樣地被我們幹到爛掉。你信不信,如果你是女人,你會被操得沒完沒了地懷孕,一個接一個地生孩子,卻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
“啊嗯啊,呃嗯嗯我是男人,不可能、嗚不可能懷孕啊,啊”顧書軼的目光渙散著,思緒處在極度的混亂之中。他的會陰部位被洛恒摩擦得火辣辣地發痛,可能已經破掉一層薄皮了。
感知到這種羞恥的痛覺,他身不由己地被洛恒的言語所誘導著,腦中浮現出了自己被輪奸到懷孕的畫面。而兩邊乳尖上沁出的濕意,讓這種想像更為具體和鮮明。
賀欽雲在下方觀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指,按壓在了泛紅的褶皺上。他的指尖用了一股不小的力道,艱難地擠進了已經撐脹到極限的肉穴:“臥槽,這個騷貨說不定能受得住雙龍,你們誰想試試?”
高彥不贊許地斂緊了眉頭:“他那麼緊,你們可得悠著點兒,不要亂來。”
“我看他的確有這個天賦,”在賀欽雲提議之後,洛恒急迫地將自己的雞巴滑到了男人的後穴處,“要不,就讓他親口邀請我們同時插進去,怎麼樣?”
“哦?你想怎麼做?”茶發青年不太相信顧書軼會說出這種話。
“喂,騷貨,”洛恒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邪氣的弧度,他拍了拍男人的臉頰,語氣中充滿了蠱惑的意味,“你不是很想高潮嗎?只要你說一句‘求你們同時進來,好好疼愛我’,我們就把這根棒子拔出來,讓你痛痛快快地射精,好不好?”
與此同時,黑衣青年也加重了捅弄的力道,每一下都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顧書軼的前列腺上,都快把那栗子皮大小的一塊凸起給磨爛了。
“嗚、嗚啊別插那裡,嗚嗚嗚我不行了,受不了了呃啊啊”
顧書軼淒慘地哭叫著,那根深入的玻璃棒好似一道堅固的屏障,緊緊地壓迫住了他的爆發,體內洶湧的精液只能逆流回囊袋中。到了這種地步,過於強烈的快感簡直像一柄利劍,尖銳地來回切割著他的神經。
洛恒耐下了性子來,催眠一般地誘哄著他:“只要說出這句話,你想怎麼舒服,就能怎麼舒服,快說吧”
“唔,嗚啊呃嗯”男人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著,根本無暇去思考說出這句話將意味著什麼,就已經將其脫口而出了,“求、求你們同時,嗚嗯同時進來”
洛恒不甚滿意地朝著他的屁股摑了一記:“還有半句呢?快點說!”
“唔,唔啊好好地,疼愛我嗯嗯呃”
草草地擴張了一會兒,確保男人的後面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闖入而被撐壞之後,洛恒便扶著自己的肉屌,硬是在黑衣青年的莖身旁擠出了一道縫隙,開始不疾不徐地往裡挺送!
顧書軼沙啞地低泣著,生理性的淚水流得滿臉都是:“啊!呃啊!不要,別太大了,我不行的,真的不行唔”他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大腿根部不斷地痙攣著,顫抖的雙手一直試圖推開洛恒,但最終只是在青年的背後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他所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副脆弱的、瀕臨崩潰的樣子,最為魅惑和撩人,反倒引得周圍的男性更想往死裡蹂躪他。
洛恒冷笑一聲,向前微微挺身,正打算將自己的整個龜頭都塞進去,卻突然聽見高彥低低地說道:
“夠了。”
這兩個字的語氣十分淡漠,幾乎不帶任何情緒起伏,洛恒也理所當然地沒有放在心上。
而在兩三秒鐘後,他竟然被高彥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腦袋受到落地時的碰撞而嗡嗡作響,前額一抽一抽地鈍痛。洛恒撐起身體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仍然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你敢打老子?高彥你這個婊子養的是不是瘋了!”
他被這一巴掌給扇懵了,而高彥同樣不知該如何定義自己的行為。對於顧書軼這個間接導致自己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人,他無論如何,也不該生出於心不忍的情緒。甚至,自己還被一瞬間的暴怒所控制,對洛恒這個富家少爺動手了。
賀欽雲眼看勢頭不對,心中暗暗叫苦,連忙打起了圓場:“阿恒,你做得確實有點兒過了,人家那兒都快被你操出血了。還有高總,再怎麼樣,您也不應該動粗啊,咱們都是出來消遣放鬆的,生一肚子氣算怎麼回事?”
在他好聲好氣的勸說下,氣氛總算有所和緩。而在剛才,高彥已經將顧書軼尿道裡的玻璃棒拔掉了,後者蜷縮著身體,痛苦而無聲地射了出來。經過這場煎熬的性事,他出了一身淋漓的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赤裸的肌膚上滾動著透明的汗珠。
然而,欲望尚未得到滿足的幾人並不願意就此饒了他。顧書軼是他們所購買的商品,在整個夜晚裡,他的身體都應當是屬於他們的。只要不鬧出人命,無論怎麼享用,都是他們的權利。
幾分鐘後,黑衣青年終於宣洩在了顧書軼體內。而其他三位還沒用雞巴嘗過他的穴的,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連喘息的機會都不願留給男人,就如同幾頭即將大快朵頤的野獸,環伺在了他的周圍。很快,幾人十分默契地決定好了進食的順序,開始輪流進入對方的身體。
雖然並未出現兩人同時插入的荒淫場面,但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已經足夠略年長一些的男人消受了。特別是洛恒,也許是因為剛才被高彥拂盡了面子,此時他操玩男人的動作粗暴得近乎于淩虐。顧書軼的雙腿被強制掰開到極限,肉穴被他操到外翻發腫,透出了嬌媚至極的顏色。
“這個淫物都被幹成這樣兒了,還在用後面吸我呢,靠,真特麼的爽。”即使洛恒一動不動地靜止著,男人的穴徑依然在絞縮著撩撥他,貪得無厭地吸吮著他的陽物。這讓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幾乎每次都要操到最深的地方,然後用厚實的蘑菇邊研磨對方的穴心。
到了後來,幾人竟然比拼起了誰能在男人的體內堅持得最久。他們又輕又緩地操弄著顧書軼,一個快射了,就抽出來歇一會兒,把顧書軼的臀部搬弄到另一個人身上,換對方來幹他。這樣的玩法,既能充分享受到媚穴的夾吸,又不至於連續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極大地延緩了他們出精的時間。
“不,不要了呃、呃啊,已經不行了,放過我吧,嗚嗚啊,唔啊啊!”
而顧書軼在幾人的夾擊之下,模樣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他渾身都遍佈著青紫的淤痕,特別是那兩塊飽滿的胸膛上,滿是牙印和抓傷,痛到碰都碰不得了。那銷魂的肉穴被反復插幹過後,呈現出了紅豔豔的軟爛狀態,連最輕柔的摩擦都經受不住,輕輕一碰就要命地酸麻。
這場多人參與的交合持續了許久,青年們卻一次也沒有高潮過,依舊興致勃勃地分享著這個性愛玩具一樣的男人。
顧書軼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還得儘量滿足周圍男性的索求。直到他哭著懇求他們射進來,幾名青年才一邊罵他騷,一邊將濃厚的精液滋射進了他的腸道深處。
在這種時候,陷入昏迷反而成了一種解脫。當顧書軼暈死過去的時候,他在朦朧中感覺到,不僅自己的身體被奸辱得污濁不堪,就連他的頭腦、他的意識,也徹底被塗抹上了淫穢的色彩。
事到如今,他終於淪落為名副其實的肉便器了。
57
A市某棟高層公寓的走廊內,高彥懷裡抱著一個被風衣包裹著的身影,行色匆匆地走到了家門口。
為了隱秘起見,他沒有乘坐電梯,而是抱著這具分量不輕的身體,一路登上了十四樓,這讓他的前額滲出了一層薄汗。但是,他的臉上並不見任何疲憊的神色,整個人反倒顯得精神抖擻,連腳步都透露著無法掩飾的激動,一雙眼睛也大睜著,使得其中興奮的神采根本無處遁形。
用指紋解開了自家的門鎖之後,高彥大跨步地走進了臥室,把懷裡的人打橫抱到了床上。
隨著這一番動作,黑色的長款風衣已經滑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剛才被覆蓋住的面孔。這是一張成熟男人的臉,五官格外俊朗帥氣,而下頜的輪廓線則鮮明而英挺,一看就是許多女性會為之傾心的類型。此時,男人的眼睛正緊緊地閉著,胸口平靜地一起一伏,顯然正處於深度的睡眠狀態。
雖然高彥的長相也足夠引人注目,但他和男人卻不是相同的類型。他的面容偏向於斯文雅致,身材清瘦而頎長,常給旁人一種翩翩君子的印象。
知道男人不久前才吃了藥,現在沒那麼容易醒,高彥便坐在了床頭,靜靜地注視著對方沉睡的樣子。許久之後,他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描摹起了男人的眉眼。
“顧總,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了……”高彥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唇邊揚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自從在會所裡發現了被改造得像淫獸一樣的顧書軼以後,在這半年的時間裡,高彥幾乎每週都會光顧那裡,總共消費了不下百萬。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越來越不滿足於這樣的皮肉交易。讓顧書軼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貪念,在他心裡瘋狂地滋長起來。
就連那些一起尋歡作樂的朋友,在他眼裡也變得面目可憎了——高彥從不會認為顧書軼髒,可他實在是難以忍受,對方的肌膚會被其他人碰觸、氣息會被其他人嗅聞,乃至那具萬分銷魂的身體,也會承受其他人的貫穿。
高彥不止一次地向會所的負責人提出過,希望能出錢買下顧書軼,但始終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答覆。那邊似乎是沒打算答應他,又不願意拂了他這個常客的面子,話裡話外都在繞圈子。
而最近一個月來,A市的政界經歷了劇烈的動盪,圈裡傳言,一直包庇縱容著三合會的那把保護傘,極有可能成為政治鬥爭裡的落敗者,以官位不保、鋃鐺入獄的結局收場。
局勢的變化也意味著無窮的機會,因而高彥這段時間很忙碌。他和他的合作夥伴都清楚,舒氏集團的董事長正是那位省公安廳廳長的胞弟,一旦舒廳長落馬,舒氏也將接受徹查。在這種境況下,諸家有實力的公司都在伸長了脖子苦等著,都盼著能抓準時機,一口叼走舒氏這塊肥肉。
高彥對此也有強烈的意向。不過,旁人無法得知的是,如果能扳倒舒氏,對高彥而言還有種一雪前恥的意味——即便真正與他結仇的那位舒小公子,已有將近一年不曾露面了。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之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約見了高彥。依舊是在那家富麗堂皇的會所裡,他再次見到了三合會的莫爺。對方語氣平和地告訴他,這裡很快就會停業,如果他想要,可以把顧書軼給他;不過交易的條件不是現金,而是高彥所在的風投公司的實股。
公司近期並沒有增資擴股的打算,最後高彥犧牲了自己的大量利益,又消耗了合夥人對他的信任,才促成了這筆買賣。
然而,望著眼前熟睡中的顧書軼,高彥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正是這個男人,讓他初次領教了情欲的滋味,而在闊別了一年多以後,又像毒品一樣讓他上癮。他是如此貪慕著這個人的體溫,並且發自內心的認為,顧書軼的諸多迷人之處,真是難描難畫。
耗費了這麼多的努力,對方總算是屬於他的了,誰也不可能搶走。
想到這裡,高彥低下頭去,拽過顧書軼項圈上的狗鏈,順著他的脖頸動情地吻咬了下去。
“唔……”之前被抱著走了一路,顧書軼不可能渾然地無知無覺,只是被藥效壓制著,醒不過來而已。此時他略略醒轉,很是不適地掙扎了兩下,又被高彥按住了:“乖,不要躲我。”
顧書軼那身好不容易才穿上的齊整衣服,很快就被褪得一乾二淨,而高彥也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粗喘著覆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們在尺寸寬敞的大床上抵死交纏著,而兩人的身下,暗紅色的絲綢床品被攪成了一團狼藉。高彥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這處房產了,床上的四件套無疑是家政更換的,但卻莫名地合了高彥的意,讓他有種新婚之夜的錯覺。
即便是他在婚禮上和妻子交換戒指、互道誓詞時,也從未體會過,這種仿佛心臟都充盈起來的幸福錯覺。
“顧總,顧總……”高彥一遍遍地輕喚著顧書軼,他想到也許該換個親昵一點的稱呼,但又覺得沒什麼比這個更好了,“顧總,放鬆一點,我要進來了……”
他扶著自己堅硬的下體,小腹貼近了顧書軼的臀溝。但正式把莖身壓上去的時候,他竟然一時心急,對不准位置,導致滑開了好幾次。高彥不免有些尷尬,哪怕他有過再多的性經驗,在面對顧書軼的時候,也經常會像處男一樣激動。
沒過幾分鐘,令人面紅耳赤的肉體交合聲已經響徹了整個房間。在激烈撞擊的間隙,高彥感受著對方那令他神魂蕩漾的氣息,忍不住在顧書軼的唇上一吻再吻:“你知道嗎,你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沒錯,顧書軼是屬於他的東西,所以就算毫無節制地操弄這個男人,買來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用在他身上,或是再尿在他的身體裡,也完全沒有問題。
但在那個晚上,高彥卻格外的溫柔。
***
連著好幾個月,高彥都覺得自己的生活美滿得如在夢中。
A市的時局風雲變幻,自從省公安廳的舒廳長開始接受紀委和監察部門的調查,在市內橫行霸道的三合會就失去了蔭蔽。儘管整個幫派上下都低調行事,企圖避過這次風頭,但幫會勢力還是出現了大面積萎縮。
與此同時,但凡消息靈通點的都聽說了,三合會的老大莫謙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侄子,那小子似乎與他有血海深仇,在這種經不起半點風吹草動的緊張事態下,竟然帶著人馬頻繁與他拼殺。那副連自己的後路都不留的架勢,似乎不為爭權奪利,只為碾壓得莫謙再也站不起來。
和舒廳長休戚與共的舒氏集團,自然也被連累得元氣大傷。雖然目前的舒氏還勉力支撐著,但這個曾經身為A市納稅大戶的企業,能存在的時日必然不多了。
然而這些外界的風波,並未對高彥造成一分一毫的損失。他聯合了其他幾家公司,一齊對舒氏落井下石,順利地瓜分到了豐厚的利益,賺得盆滿缽滿,在業界可謂是風光無限;等回到家裡之後,還有一個能讓他的身心都得到滿足的人,在乖乖地等著他。
高彥對莫謙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對於被莫謙調教得馴服又聽話的顧書軼,卻是不能再滿意了。只是為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把顧書軼脖子上的項圈摘下來過,而是把鐵鍊鎖在床頭,充當鐐銬使用。在他外出工作的時候,可靠且從不多嘴的保姆,會負責看管和照料顧書軼。
每當高彥下班回來,就會自覺地頂替保姆的工作——他是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的,從來沒有伺候過誰,但是親自為男人洗澡、更換衣服,乃至一口一口地喂男人吃飯,卻讓高彥感到分外滿足。
他也順理成章地以為,幸福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最後幾章了,希望評論能多一點5555
58
高彥記得,在剛把顧書軼帶回來的第一個月裡,對方常常盯著窗戶外面看。事實上,臥室的那扇飄窗很小,窗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致。這讓高彥有些不快,就像用食物和籠子誘騙回來的野貓,卻一心想著要溜出他的房子去,儘管他知道對方本就屬於外面的世界,卻還是會因為這樣的野性難馴而感到痛心。
於是,他走過去,把厚重的絲絨窗簾給拉上了。失去自然光照的房間霎時昏暗一片,給予了高彥極大的安全感。
“想出去嗎?”他坐在床邊,摟住了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輕車熟路地把筆尖湊到了對方的頸窩裡,嗅聞著讓他感到安心無比的氣息,“別胡思亂想了,我是不會讓你這副樣子被別人看到的。”
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野貓就會慢慢失去逃走的興趣,在充足的飼料和溫暖的環境中接受馴化。可是顧書軼不會。一切都在變得更加糟糕。
自從在顧書軼的脖子上發現過奇怪的淤痕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高彥都處在心驚膽戰之中。他花費了大量的口舌,語無倫次地勸說男人放棄那些荒謬的意圖,但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
鐵質鎖鏈被高彥更換成了特製的繩索,這種材料的繩子雖然結實,卻不能被用來勒死一個成年男人。房間裡所有可能劃破皮膚的物品都被收起來了,包括陶瓷質地的水杯;作為替代,保姆會每隔半個小時進來檢查顧書軼是否需要喝水。臥室和洗手間裡都安裝好了攝像頭,以便於高彥隨時在遠端設備上觀察房間裡的情況。
家裡被高彥改造成了銅牆鐵壁,一座防止他失去顧書軼的銅牆鐵壁。
“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所以……所以你也不能扔下我不管。”高彥的聲線顫抖著,他從未如此低聲下氣地和別人說過話,他知道這樣的姿態卑微得難看,可是面對的人是顧書軼,也就沒有關係了。
在說完之後,就像身處冰天雪地的人渴望火源一樣,高彥急切地脫掉男人的衣服,索求著這具結實且溫暖的身體。
有些時候,他也不願意過分地耽溺於色欲,而是想要單純地跟顧書軼說說話。可惜,只要顧書軼躺在高彥的身邊,讓高彥感受到那具肉體熨帖的熱度,他就會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畢竟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只能靠一段畫質模糊的錄影來打發多餘的精力。而現在,錄影裡的男人就躺在自己面前,只要扒下他的內褲就可以操他,高彥根本就沒有繼續忍耐的理由。
第二年的春天來臨之際,顧書軼的狀態看上去好了一些,至少沒有再表現出尋死的念頭。
因此,高彥在完成了一次為期七天的差旅,風塵僕僕地拖著行李箱回到公寓門口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個念頭: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裡,對方會不會想念他呢?
很快他就感到了失望。當他帶著一身早春的寒意走進臥室裡,把脫下來的大衣掛在衣帽架上,再換上衣櫃裡準備的睡袍時,顧書軼就像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一樣,連睫毛靜止的角度都保持一致,依舊以麻木的眼神發著呆。
他靠近床邊,抬起男人的下巴,對方也自然而然地回望著他,可是那張臉上連焦躁或者憂慮都沒有,空白充當了全部的面部神情。
到了這一刻,高彥再也無法故意忽略掉顧書軼的異樣。
他很安靜。實在是太安靜了。
有時候安靜可以是很愜意的,兩個人什麼都不說,但卻能讓彼此感到恰到好處的舒適。可高彥所面臨的不是這樣的情況。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顧書軼幾乎從不發出聲音,除非在床上被操到不行了,他的喉嚨深處才會傳出貓狗一樣的嗚咽聲。其他時候,他都默然得如同一潭死水。
也正因如此,高彥變得更加沉醉於性事,他迷戀著對方的身體給予的回應,迷戀著那一塊塊肌理在他的衝撞下舒張和痙攣,那也是這個男人僅剩的鮮活反應。
高彥望著男人,發現對方明明就在這裡,看起來卻像一團虛無的泡影,尋不到也抓不住,仿佛眨一次眼睛就會消失。
他沒有失去顧書軼,然而顧書軼已經以一種極其狡猾的方式躲起來了。
“你……你在生氣對不對?”高彥的嗓子乾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他對著顧書軼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前幾天我出差去了,沒時間陪你,所以你生我的氣了?“
顧書軼的眼睛依舊半睜著,雖然把高彥囊括在了視線範圍內,但他更像是透過高彥在看向一個渺遠的地方。因為缺乏生命力,他的眼仁似乎成為了兩個黑色的空洞。
高彥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對不起,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很忙,經常需要出差……不過我保證,以後會儘量少出遠門的。”
在他的喃喃自語中,顧書軼緩慢地閉上了眼睛,那樣子不像是困了,倒像是耗盡了電量的玩具,以設定好的程式進入了休眠狀態。
“又想睡了嗎?……你啊,成天睡覺,真像一隻懶貓。”高彥把手伸進了顧書軼的睡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他的腰線,嘗試著再度喚醒他,“再給你說件好玩的事情,要不要聽?”
對方不理會高彥,後者仍然佯裝出愉悅的語氣:“前不久有一次,你實在是太熱情了,在我脖子上留了個印子,好長時間都沒消,衣領也遮不住。結果被公司前臺的小姑娘發現了,一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她指著我特別誇張地說,高總,您脖子上那是什麼呀。”
“我只好告訴她,最近家裡養貓了,是被家裡的貓撓的。”
“不過那個小姑娘挺賊的,我說了她也不信,還一直盯著我壞笑。你說,她是不是猜到,有你這樣一個大寶貝被我藏起來了?——啊,對了,你肯定不喜歡我提到那些年輕的小姑娘,抱歉啊,以後我會儘量避免的。”
“可你知道的,我把公糧全都交到你身上了,沒有精力去招惹那些小姑娘。再說了,她們那群鶯鶯燕燕,又有哪個比得上我的顧總……”
高彥嘴裡說著那些俏皮的話,臉上一邊笑著,眼淚卻一邊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淌進嘴裡的滋味十分苦澀。
到了現在他才明白,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個乖乖任他泄欲的物件,而是一個在性事上合拍、生活裡相處愉快、工作方面也能聊得來的戀人。
可惜從兩人重逢以來,他們就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交流。追溯到更早以前,也許在第一次發生錯誤的肉體關係開始,他們之間就註定不可能了。
“顧總,你對我說句話好不好,什麼都行……”
高彥感到他的心臟上像是橫插進了一枚刀片,隨著每一下的跳動而經受著切割。越是親近顧書軼,刀刃就在那團脆弱的器官裡陷得越深,甚至是在他的心口上用力地翻攪。
可是他還能怎麼辦呢,他早就無法放手了。
***
第二天傍晚,高彥離開公司以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附近一家藥店。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發現顧書軼後面有點發炎了。毫無疑問,這是他的錯。昨天晚上,他的情緒和身體都處於失控狀態,幾乎記不清自己做得有多過火了。
他本來想讓助理幫他購買一支消炎止痛的藥膏,這樣他也可以早點趕回公寓。但經過再三的考慮,高彥覺得,這種會塗抹到男人的私密之處的東西,還是不要經過別人的手比較好。
很快,他提著藥店的購物袋,快步離開了這裡。在匆忙的動作之間,高彥自然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裡,除了他的車,還停放著一輛不起眼的雪弗蘭。
發現高彥走出藥店之後,舒致立刻警惕地把車窗玻璃升了上去,順便把帽檐壓得極低,只露出一個尖削的下巴。
“他買了藥……?”舒致暗自在心裡盤算著,對方面色如常、步履矯健,實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他連續跟蹤了高彥一個多月,仍未完全確定的可能。
眼見高彥發動了汽車,一路絕塵而去,舒致也連忙跟在後頭,尾隨他穿越了數條大街小巷,開進了高彥所住的社區。
看到有人說癡漢攻的視角給得太多了,其實這段從高彥的角度去寫,並不是為了顯示他有多癡漢,也不是為了刷顧渣的蘇值,我只是想豐富高彥這個角色的內心體驗、表現他的情感而已……雖然這個角色之前著墨不多,但也是一開始就構思好的,我還是蠻喜歡他的。既然大家看膩了,我就把這部分壓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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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經過前幾次的跟蹤,舒致已經記下了高彥所住的樓層和門牌號碼。等到高彥一走進電梯轎廂,他立刻搭乘了旁邊的另一部電梯,幾乎跟高彥同時抵達了二十四層。
高彥開門的時候,自然也留意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這個社區屬於今年才交房的新樓盤,售價偏高,大多數業主都是作為投資項目來購買的,所以整體入住率比較低,這也是高彥把顧書軼安置在這裡的原因之一。不過,既然他不是唯一的住戶,走廊裡有其他人經過也是正常的。
當他在門鎖上輸入了指紋,並且像往常一樣順利地轉動了門把手時,不對勁的感覺才慢慢地攀上他的心頭:這層樓除了他這一戶,其他都是還沒裝修的清水房;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又有哪個業主,還會跑到處於毛胚狀態的房子裡來呢?
當身後的人以迅疾的力道劈向他的脖頸時,高彥有所預料,卻來不及抵擋,只得往旁邊閃躲了半步。這使得舒致的手刀並沒有擊中他肩頸之間的狹縫處,而是砍在了他的右肩上。
高彥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個入室搶劫犯。剛才的劈砍雖然沒能令他昏厥,但對方下手又猛又狠,僅僅一擊就讓他半邊身子都陷入了麻痹。
望著面前這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高彥捂著傳來劇痛的右肩,無力地跪坐了下來:“錢,我給你錢……你不能進去!”
舒致冷冷地瞥了高彥一眼,抬腳便打算邁進屋裡。而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癱坐在地上了,還能使出力氣絆住他的腳步,讓他硬生生地跌了一個踉蹌,差點向前摔過去。
高彥咬牙忍著肩頭的劇痛,和面前的人纏鬥了起來。他是絕不能讓別人發現顧書軼的。無論對方是即將對顧書軼不利,還是會把他藏了一個大活人這件事捅出去,抑或是單純地可能見到顧書軼那副媚態盡露的樣子,都讓他無法接受。
可他從學生時期就不擅長打架,身手和在部隊裡歷練過的舒致完全不能相比,幾分鐘後便徹底落了下風,蜷縮在地上任對方猛踹了幾腳。
瞧見高彥終於被揍得不能動彈了,舒致喘著粗氣,把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拉到了下巴後面:“高總,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這麼怕我進去?”
聽見這把熟悉的聲音,高彥只覺得心頭巨震,他在骨頭都快散架的痛楚中支撐起了身體,可是為時已晚,舒致已經走進了那間房子,並且迅速地忽略了空無一人的客廳,朝著主臥走了過去。
早春的A市尚未回暖,特別是到了夜裡,透著濕意的寒涼之氣似乎會滲進傢俱的每一絲縫隙裡。但當舒致推開房門的時候,一股溫度適宜的暖風迎面拂來,並且這股空氣並不乾燥,似乎代表著房內的人得到了很好的照料。
然而,等他看清了床上瑟縮著的人,他簡直不敢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印象裡,顧書軼一直都是那個自信、強勢、永遠不會服軟的男人,哪怕經受了其他男性的侵犯、哪怕遭遇了飛來橫禍一般的變故、哪怕在烏煙瘴氣的看守所裡被關押了三個多月,依舊難以洗掉他一身的傲氣。
即使顧書軼不太負責任,以玩弄別人的感情為樂,連他哥這樣對其癡心一片的人都能說甩就甩,舒致還是無法否認,對方的確是極富人格魅力的。
可眼前這個被狗鏈拴在床上,渾身佈滿新舊不一的情愛痕跡的男人,真的是顧書軼嗎?
舒致走進了臥室裡,男人卻對他視若無睹,依舊望著眼前的一小截繩索出神。更貼切地說,他根本沒有在看任何東西,只是茫然地睜著眼睛而已。從頭到腳,他沒有一處是舒致所熟悉的樣子,如果忽略掉胸膛的微微起伏,看上去跟一具屍體沒什麼區別。
就好像真正的顧書軼已經瀟灑地離去了,唯獨將這副百無一用的皮囊留在了這裡。
“舒致……你是舒致!你不能碰他!住手!”
高彥勉強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舒致後頭。在他目眥欲裂之時,舒致扶著顧書軼的上身,讓男人靠在了自己的肩前,然後用另一隻手脫掉了男人身上松垮的睡袍,使那具遍佈著青紫痕跡的身體暴露在了兩人面前。
舒致快速地把男人全身上下查看了一遍,接著掰開了他的大腿,把探究的視線投向了股縫內的隱秘之處,發現穴口雖然緊緊地縮著,卻顯露出了不正常的嫣紅和腫脹,一看就是被使用過度了。
當著高彥的面,他甚至用食指在那紅腫的凹陷處按了按,覺察出受傷的地方溫度偏高,可能已經開始發炎了,或是顧書軼目前整個人都處於低燒狀態。
舒致終於忍不住抬頭望向了高彥,一字一頓道:“這幾個月來,你一直都是這麼對他的?”
“我……”高彥一時語塞。他想要辯解,又覺得無需對舒致多費口舌,便赤紅著一雙眼睛,沉聲說道:“不要再動他,把他放下!我對他如何,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跟蹤我到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和我當然有關係。”舒致那張一貫顯得輕浮的面容,如今收斂了所有多餘的神情,竟露出了幾分讓人心驚的堅決。他定定地看著顧書軼,幽黑的瞳眸中暗流湧動:“他……他算是我哥的人,我得把他帶回去。”
高彥冷笑了一聲:“你哥是誰?何必要搬出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當幌子?你想把顧書軼帶走,又是打算把他安排到哪個人的床上去吧!他在你眼中哪還算是人,不過是用來交易的物品而已。”
舒致歎了口氣,蹙起了眉心:“我以前做的,我都承認,因為我這個人狼心狗肺,所以做了很多對不起別人的事。包括那段視頻,也是我一手籌謀的,和顧書軼沒有關係,他跟你一樣是受害者。但是,我欠你的,你已經連本帶利地向舒氏討回來了。高總,這幾個月你賺到的,想必比過去幾年還要多吧?要是你還是覺得不解恨,或者認為剛才那頓拳腳冒犯了你,你可以隨便怎麼報復我。不過,我得把顧書軼帶走。”
隨著舒致提起兩年前的舊事,高彥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那時的情境,再次回想起了顏面盡失、滿懷屈辱的滋味。
當舒致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那輕描淡寫的每一個字都在刺痛他的神經,讓他像是被徹底激怒的獸類一樣,慍怒至極地吼道:“你想都別想!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舒致不由得也提高了音量,大聲喝道:“高總,你已經結婚了!和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比起來,他就像一隻被你圈養起來的寵物,你這種行徑,難道就不算卑劣了嗎?”
高彥的喉頭一時梗住了,他多日沒見過汪岑,幾乎都要忘記這個女人的存在了。這樣一個名分上的妻子,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是為了顧書軼,他隨時可以和她離婚。但到了目前,這段婚姻在表面上依舊維繫著,因此他啞口無言。
“我知道,你老婆曾經解除過和你的婚約,所以在她跪下來求你的時候,你當然會答應她。而顧書軼就和汪岑一樣,是你獲得成功的一種象徵,是你東山再起之後附贈的戰利品,對不對?”舒致的一字一句都咄咄逼人,他抬起了顧書軼的下巴,看著男人那恍惚失神、毫無生氣的模樣,“你要怎麼對汪岑,我不管;但是我不會讓顧書軼再留在你這裡!高彥,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現在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區別?還是說,奸屍讓你特別有快感?”
不,顧書軼和汪岑當然是不一樣的,他也從來沒有把顧書軼當成是戰利品……高彥急迫地想要辯解,但在看到槁木死灰一般的男人時,縱然他心中有千頭萬緒,卻只是張了張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心裡很清楚,要是繼續把顧書軼困在這間小小的臥室裡,那麼對方將再也不會好起來了。哪怕這個人就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懷裡,他們熱情擁吻,甚至連私密處都毫無縫隙地結合在一起……他的感情卻永遠都得不到回應了。
高彥感到鼻腔裡酸澀不已,他深呼吸了幾大口,仍然無法掩飾聲音裡的顫抖:“和他在一起,我每天都非常、非常地幸福……我相信,他也是一樣……”
舒致愕然地看著高彥的臉上蜿蜒而下的淚水,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在自己面前哭了,而且哭得那麼傷心,眼淚撲簌簌地一直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顧書軼不該是現在這種樣子。你還是放過他吧。”
高彥無力地搖著頭,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
在兩人的交談陷入膠著之時,A市的另外一頭,一場衝突剛剛悄無聲息地結束。
莫柯急促地喘著氣,將身體倚靠在了暗巷的水泥牆壁上,他望著遠處疾馳而去的豪車,那是莫謙的座駕。手中的槍筒依然溫熱著,剛才只差一點,他就能將莫謙的腦袋擊個對穿了。
“走吧。”他對著周圍的人說了一聲,立刻有人為他拉開車門,恭敬地伺候他坐進了車裡。
莫謙這一走,可謂是丟盔棄甲、倉皇而逃,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回到A市了。而被他扔下的那些殘兵敗將,收拾起來大約也不費工夫。面對著這樣的大獲全勝,莫柯心中卻是無波無瀾,半分愉悅的情緒都體會不到。
他回想著自己扣動扳機的那個瞬間,究竟是沒能瞄準,還是下意識地想要留莫謙一命?
對於這個和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叔叔,莫柯當然沒有手下留情的理由。只是,他尚未從莫謙口中問出顧書軼的下落,如果一槍把對方給斃了,離找到男人就更加遙遙無望了。
所以,莫謙暫時還不能死。
“少爺,容我多嘴一句。”坐在副駕駛的楊立,從後視鏡中瞧見了莫柯那心事重重的面容,不由得勸道,“您要找的那個人……可能已經不在了。現在您應該以大局為重,肅清上下,剪除異己,鞏固我們在A市的勢力。至於能陪在您身邊的,無論男人女人,您以後要多少就有多少……”
“住口。”莫柯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楊叔,有些事我不追究,並不代表我不記得。的確,您對我有恩,但是那個人所助我的一臂之力,對我來說更是無法償還的恩情。可您卻私自截下了和他有關的消息,導致在那段時間裡,我對莫謙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毫不知情。對於您犯下的錯誤,如果換成是我的父親,他會如何處置您呢?”
這一席話說得輕聲細語,暗含的威壓卻讓楊立背後冷汗直冒。他在感到心驚膽戰的同時,又體會到了一種自相矛盾的欣慰: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位小少爺才成年不久,周身的氣勢已經令他都不得不忌憚,將來必然是堪當大任的人物。
不到兩年的時間,算不得太久,卻足以讓一個少年長大成人了。
莫柯支著下巴,默然無語地望向車窗外。城市夜間的景色在他面前呼嘯而過,明明滅滅的燈光映亮了他的面容,那張臉龐褪去了過於粉嫩和圓潤的線條,清疏的輪廓已經初露棱角。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蜷住,撫摸著凝聚了一團血色的玉扳指。
“顧先生,您究竟在哪裡呢……”
先不論顧書軼是否身在A市,僅僅這座城市裡,每天來往的行人就足有幾百上千萬,要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尋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想到這裡,莫柯攥著手裡的扳指,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
幾個月後,A市一處僻靜的醫院內。
得知那位顏值爆表的小帥哥又來了,護士站裡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真的嗎,他什麼時候到的呀?現在正待在病房裡嗎?”
“你們誰借我個小鏡子啊!今天忙了一上午,還沒來得及補妝,我都不好意思見他了!”
路過的男醫生正好目睹了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得了吧,人家又不是來看你的。剛才我也在病房裡面,他正忙著照料他那位朋友呢。”
“切,你懂什麼。我要保證每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都是美美的,然後遲早把他拿下!”年輕可愛的小護士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想想看啊,他對哥們兒都這麼好,對女朋友肯定更好囉!”
醫生笑著說:“那你怎麼沒看上他哥們兒啊?我看那個病人也長得挺帥的。”
“是挺帥的……”小護士遲疑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該不該繼續說下去,“可是長得帥有什麼用,病情一直都不見好轉,唉……PTSD我們見得多了,回避和麻木的症狀嚴重到這種程度的,還真是少有。李醫生,今天的心理治療你給他做過了嗎?不會還是沒有用吧?”
醫生無奈地搖頭:“暫時還沒看到成效。”
隔著一條走廊,他們所談論的對象自然聽不到這些竊竊私語。在樓層盡頭的單人病房裡,舒致正認真地給顧書軼按摩。經過幾個月的治療,顧書軼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改善,而長久的缺乏運動又容易導致肌肉萎縮,所以每天都需要進行按摩,來促進身體的血液迴圈。
這本來是護工的份內工作,為了避免那些人做得不夠盡心,舒致便親自包攬了下來。按摩完之後,他又把顧書軼抱到了輪椅上,打算推著男人出去曬曬太陽。
一路上遇到了許多病患和醫護人員,舒致笑著和他們一一打過了招呼。在旁人眼裡,他實在是個優秀得不像話的小夥子,人長得好看,言談舉止彬彬有禮,特別是對他的朋友十分上心,幾乎每天都要來醫院照料,簡直比一些該向父母盡孝的兒女有良心多了。
舒致渾然不知自己在顧書軼面前被活生生降了一輩,繼續把輪椅推到了院子裡。
今年的初夏是在連日陰雨中度過的,A市的氣溫回升得慢,雨季積累的潮濕似乎揮之不去,一個和煦溫暖的晴天顯得十分難得。醫院的後院中修建了許多花圃,在春天也曾出現過花團錦簇的景象,但此時大多數花朵都開敗了,只剩下過分馥鬱的芳香還殘留在空氣裡,那種氣味聞上去甜美、靜謐、令人昏昏欲睡。
讓人身心放鬆的氛圍中,舒致開始跟顧書軼聊天。即使只是他單方面地說話,也能保證從頭到尾都不冷場,因為他有很多想讓顧書軼知道的事。
譬如,當初顧書軼被三合會的人帶走之後,他也被軟禁在了家裡,整整一年都沒能走出家門,所以來得太遲了;譬如,他那位身為省公安廳廳長的叔叔之所以會垮臺,舒唯這個親生兒子功不可沒,雖然後者仍然被困在國外,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又譬如,他在尋找顧書軼的下落時,是如何鎖定了高彥這個人,然後順藤摸瓜地調查出了對方藏匿男人的地方……
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陣之後,舒致低頭看了看顧書軼,發現對方依舊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
“顧書軼,我說你啊……”舒致用微涼的手指,把男人滑落的鬢髮重新撥回了耳後,“以前我對你做過的事,再道歉一百遍都不嫌多。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你應該是自由的、灑脫的、無拘無束的,任何人都無法使你駐足,不是嗎?”
他的語氣鄭重而篤定,然而回應他的,仍然只有微風掠過樹梢時,滿樹的葉片為之搖曳的聲音。
舒致歎了口氣,有些沮喪地把雙手放回了輪椅的扶手上,推著男人從花園裡的小徑折返。
在他的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一片樹葉悄然落到了顧書軼的膝蓋上。後者的睫毛突然輕顫了一下,大夢初醒般地眨了眨眼睛,接著有些遲鈍地伸出手,拾起了那片凋落得過早的葉子。
這章非常非常地粗長哦!!下章完結,正好章節數能湊個整~
60 【完結章】
A市的某家夜店內,音浪滾滾,臺上的表演把店裡的氣氛炒得火熱。喧囂嘈雜的音樂衝擊著聽覺,卻絲毫沒有妨礙到角落裡熱火朝天的撩騷。在一張位置偏僻的散台前,兩個男人言語曖昧地調笑著,他們面前擺著幾瓶酒、半包煙,顯然已經聊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雖然同為男性,但兩人外表上的差別極大。其中一位男人身形矯健修長,穿著簡潔有型,散發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坐在他對面的青年則被襯托得身量嬌小,尖尖的臉蛋似乎只有巴掌大,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對方。
“所以,你考慮好了嗎,今天晚上要在哪裡過夜?”顧書軼刻意壓低了聲音,讓本就富有磁性的嗓子發揮出了低音炮的效果。他知道,這樣的大殺器一旦祭出,今晚的事兒差不多就能成了。
果然,面前的青年騰地臉紅了,神態羞赧地說道:“我、我……當然是……”
他正準備欣然答應顧書軼的邀約,兩人之間卻突然橫插進了一個人,以蠻不講理的力道把他們給分開了。
青年差點被對方蠻橫的動作給擠到地上去,不由得怒道:“誰啊!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啊!”
他剛剛說完,就赫然發現這個人的長相著實不俗——對方是個高挑的年輕男人,皮膚卻比小姑娘還要白淨細膩,一雙淺色的眼眸像是通透的琉璃,顧盼之間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由於那一頭清爽的髮絲向後攏著,髮際線中央展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美人尖。
趁著青年發愣的時候,舒致湊到了他的耳邊,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不要跟他走,他是個騙子。”
青年的腦中頓時警鈴大作,也對著舒致耳語了起來:“他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類型啊,說話也挺靠譜的,你憑什麼說人家是騙子啊?……等等,你不會是哪個雞籠裡的姐妹,出來跟我搶男人的吧!”
舒致簡直無言以對,只好繼續瞎編了下去:“是真的。他得了ED,在X光男科治過,也找老中醫調理過,打針吃藥花了幾萬塊錢都沒用,針灸做了八個療程也沒用,你現在扒下他的衣服,還能看到他身上拔火罐留下的印子呢。”
儘管舒致描述得繪聲繪色,但青年偷偷瞄了一眼顧書軼的側臉,還是不敢置信:“不,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那種不舉的人啊!”
“相信我,就算你們去了酒店也辦不成事兒的。至於我為什麼這麼清楚……”發現青年實在是個不好打發的主,舒致咬了咬嘴唇,硬生生地在眼中逼出了一層薄霧,語氣也變得淒切哀婉,“因為我也是受害者!上次我被他騙到房間裡,結果他死活都硬不起來,逼著我給他舔了一個多小時,我累得嘴都酸了,下巴完全合不上了,他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後來我就得了顳下頜關節紊亂,一張嘴就能聽見哢的一聲……你要聽聽看嗎?”
青年倉皇地搖搖頭,毛骨悚然地站了起來。他用顫抖的指尖對準了顧書軼,聲音幾乎是在尖叫:“你這個大騙子!死變態!差點兒就上了你的當了!”說完,他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這裡。
莫名其妙地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預想中的美餐更是不翼而飛,顧書軼咬牙切齒地盯著舒致,很想把那張雪白精緻的臉一拳揍扁:“舒致!你跟他胡說八道了什麼!”
“想知道?”舒致用手臂環住了男人的肩膀,把他生拉硬拽地帶離了這家夜店,“走吧,回家去我再跟你慢慢說。”
時間已經是午夜,離開了熱鬧的Pub,室外的寒風吹得顧書軼的酒意散去不少,也使得舒致的面容在他眼前越發清晰起來。平心而論,這張臉確實長得很好看,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就是按他喜歡的那種標緻小美人的口味長的。
顧書軼半年前在醫院裡醒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臉。
那時候他大病初愈,整個人的反應都很遲鈍,腦袋裡更是像被鑿了一個洞一樣,把近幾年的記憶全都漏了出去,只剩下一些極為模糊的片段。
而舒致盡心盡力地陪護著他,小到吃飯穿衣、大到做檢查和複健訓練,全都少不了舒致忙前忙後的身影,那表現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孝子賢孫。顧書軼不相信一個普通朋友會對他關切到這種地步,而腦海中隱約殘留的一些印象,讓他不得不對他們之前的關係浮想聯翩。
出院以後,他的身體日漸康復,遺失的記憶卻始終沒有恢復的跡象。以此為藉口,他住進了舒致的家裡,打算試探一下這個小美人對他的態度。
然而,舒致在面對他時,那種顯然帶著曖昧、卻又刻意保持了距離的作風,著實讓他心焦不已。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顧書軼一時間精蟲上腦,打算把這塊看得見吃不著的肥肉吞進肚子裡,然後他才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是個硬不起來的。
但經過一通撩撥,兩人都已經欲火焚身,要是忍著不做,可能就要憋出毛病了——於是顧書軼自取其咎、自掘墳墓、自作自受,挨了舒致的操。當青年的肉刃深深插進他的後穴,一次又一次地擦到前列腺時,他終於順利地勃起了,而且一晚上被幹射了四次。
那天晚上確實做得挺爽的,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顧書軼還是咬牙切齒地把舒致給恨上了,自己可是圈裡不可多得的純1啊,就這麼一夜之間,英名盡毀了!
看到他那副發狠的模樣,當時的舒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怎麼了,一臉受刺激的樣子?以前我們兩個做的時候,從來都是你在下面啊。”
回想起這句話,顧書軼至今都有吐血的衝動。他瞥了一眼身側慢慢行走的舒致,冷哼道:“真是個小混蛋。”
“我是小混蛋,那你就是大流氓,”舒致撇了撇嘴,他對顧書軼這種招蜂引蝶的行徑很不滿意,“這幾年的事情你全都不記得了,我說過你這樣一個人出門不安全,讓你多待在家裡,沒事兒別出來。怎麼著,你就這麼急著重操舊業,恢復你A市炮王的身份啊?幸虧我連著找了一整條街的酒吧,把你給找著了。不然以你這種傻乎乎的樣子,前面又硬不起來,別說操別人了,要是被哪個傢伙反過來給操了,那該怎麼辦?”
顧書軼一臉的不以為意:“我不就是想隨便找個人試試嗎,硬不起來就算了。”
“隨便找個人試試?那我可得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舒致的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我有一個朋友的朋友,長得挺帥的,為人也不錯。但是他這個人呢,特別喜歡約炮,而且每次都是在社交軟體或者夜店裡隨便約人。有一次,他認識了一個小0,那個0號人乖嘴甜腰軟,還特別有錢,自掏腰包地請他從A市一直玩到了港城。但是小0有一個癖好,就是做的時候不讓他戴套。”
“嗯,然後呢?”顧書軼已經大致猜出他要講的是哪個故事了,但還是裝出饒有興味的樣子。
“然後他們就一路玩一路啪啪啪,到港城的時候,兩個人都很盡興。分道揚鑣之前,小0送給他一個特別精美的盒子,告訴他回到A市才能打開,他照做了。等他終於回到了家裡,發現盒子裡居然放著一件花花綠綠的壽衣。”舒致放慢了語速,聲音陰惻惻的,“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寫著:我有愛滋病。”
“噗……哈哈哈哈哈哈!”顧書軼實在沒忍住,發出了一陣爆笑。他覺得舒致一本正經地恐嚇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逗了,“這個都市傳說啊,我可能十年前就聽說過了,你以為把主人公換一換,我就聽不出來了嗎?”
“什麼?你早就聽說過?”舒致愣住了。
“我真的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拿這種老掉牙的故事出來嚇唬人,哈哈哈哈哈……”顧書軼都快笑死了,“放心吧,我很惜命的。現在419都流行自備體檢報告了,而且我是絕對不會在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睡陌生人的,這樣你滿意了嗎?”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舒致掏出鑰匙來,把門打開了,等到顧書軼走進去以後,他翻身就把人給壓到了門板上,沉聲說:“要是你再也不惦記著出去沾花惹草,有需求都乖乖地找我解決,那我才能滿意。”
顧書軼拍了拍對方的臉蛋,嘲諷道:“要是我下半輩子的性福都只能靠你了,那我還不如用右手呢。“
舒致被他激得眸色一暗,扶住他的腦袋就親了下去。
兩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情場高手兼老司機,彼此之間的火花一觸即燃,很快就越燒越烈。他們靠在牆壁上動情地擁吻,還來不及走到房間,衣服就脫了個乾淨,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糾纏起來。
當舒致胯下那根粗壯而火熱的性器搗入顧書軼的體內時,兩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顧書軼被那種輕微脹痛、卻又無比充實的感覺刺激得頭皮發麻,幾乎舒致的肉棒每動一下,他的內壁就會不受控制地瑟縮一下。而舒致同樣滿足到了極點,柔嫩的穴肉緊緊地箍住了他,讓他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像是在唆使著他把這麼騷的男人給操爛。
“呼……怎麼樣,你的手指有這麼粗,能進得這麼深嗎?”舒致對顧書軼之前所說的話耿耿於懷,故意肏得極深極重,還在男人的頸側留下了一個十分鮮豔的吻痕,“我要在這裡留下一個標誌,等變淡了就又補上新的,看看還有沒有人敢碰你……”
“呃、嗯啊……嗯……操,你給、你給豬肉蓋章呢,”顧書軼不滿地捂住被吮吸得有些發痛的地方,“那你這個小混蛋怎麼辦?唔……我怎麼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勾三搭四?嗯嗚……”
舒致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氣喘吁吁地說道:“只要你把我榨幹了,我不就沒辦法找別人了?”
他們在沙發上連著搞了兩次,如饑似渴的勁頭才平復了一點。
顧書軼懶散地橫臥在沙發上,他的後面被舒致射得太滿了,只要一動,精液就會流出來。
舒致抽了幾張紙巾,幫男人擦拭著腿間的白濁。他欣賞著對方高潮過後那副饜足的樣子,感到下身又有些蠢蠢欲動,便俯身在男人臉上細細地舔吻著。
但想起今天打聽到的事情,他的心裡忽然一涼,欲望也慢慢地冷卻了下來。
根據可靠的消息,舒唯已經徹底擺脫了他父親的鉗制,這幾天之內就會回國。
毋庸置疑,他是回來找顧書軼的。
也許要不了多久,顧書軼就將恢復所有的記憶,而這段短暫的、由謊言堆砌而成的、易碎得像是一場幻覺的時光,也到了被迫結束的時候。
從男人醒來的那時候起,舒致就發現,對方明明記得很多事情,卻唯獨忘掉了這幾年來痛苦不堪的經歷。這種選擇性失憶的症狀,也許是在顧書軼陷入崩潰之後,心理上出現的自我保護機制。舒致並不願意再刺激他,因此在男人做好準備之前,他都不打算說出實情。
他隱瞞了一切,和顧書軼日漸親密地相處著,儘管事出有因,舒致還是有種欺騙了對方的罪惡感。而舒唯的到來,勢必會打破這樣的假像。
“顧書軼,”舒致突然認真地叫了他的名字,“關於我哥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
顧書軼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戲謔地望著他:“不是都和你說過了,我只記得跟他交往過,而且我操過他。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上一次?這樣我也算集郵了一對兄弟花,享過齊人之福了。”
舒致不懷好意地靠過來,揉弄著對方出精後便十分疲軟的陽物:“明明這兒都站不起來,只有靠後面才能硬,還想上我,嗯?”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茬兒,顧書軼整個人都快炸了,他惱羞成怒地把舒致壓在沙發靠墊上,惡狠狠地親吻起來。
離天亮還很早,這個夜晚註定將在無盡的激情之中度過。
***
此時的大洋彼岸,在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中,一趟直達A市的航班剛剛起飛。
舒唯倚靠在飛機的舷窗旁,心不在焉地看著升空過程中的景色。
兩年半以來,他消瘦了很多,本就纖細的體格已經成了形銷骨立的模樣,面上連最後一絲血色也失去了,整個人陷在濃重的病態中。
曾經那雙乾淨的、透著些微憂鬱的眼睛,像是覆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翳,黯然的雙目之間,透出的是浸滿陰鷙的視線。
沒人知道,這兩年多他是如何熬過來的。作為抹殺了一條人命的惡徒,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但神智是無比清楚的。他的父親卻堅持認為他患上了精神疾病,命人把他囚禁在國外的一間療養院裡,在進行治療的同時,也對他保持著最為嚴密的看管。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七百多天的時間裡,他無法通過文字、聲音、影像,或者任何一種方式,聯繫到他魂牽夢縈的那個人。
他沒瘋,但日日夜夜的徹骨思念,足以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把他逼瘋。
“哥、大哥哥……”鄰座的華人小女孩,正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陰鬱瘦削、卻又非常漂亮的哥哥。她還不到懂事的年紀,兩三下便扯掉了腰間的安全帶,越過兩人之間的隔斷,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隨著這一下輕巧的拍擊,舒唯手中的東西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那是一張顯得過於陳舊的照片,畫面中的左側是他略帶靦腆的笑臉,而右側的身影已經被摩挲得泛白,幾乎分辨不出男人的面目了。
“哎呀,小寶,你怎麼把哥哥的東西弄掉了,趕緊給人家道歉。”那張照片飄到了小女孩的母親的腳邊,她不好意思地拾了起來,正準備遞還過去,對方卻已經將相片劈手搶走了,她的手臂不由得僵在了半空中。
回想著剛才那一瞬間,她所接觸到的陰冷得瘮人的目光,女人不知不覺地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把孩子拉得離自己的座位近了些,口中嘟囔道:“什麼人啊……”
舒唯絲毫不在意別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他只顧著將那張照片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就像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寄託。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因為用了太大的力氣,相紙已經在掌心中皺成了一團。
他感到自己那顆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心臟,像是擂鼓一般地跳動了起來,而隱藏了所有情緒的面容,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絕望而瘋狂的神色。
這是他的東西,永遠都是他的東西。
無論是誰,都不要妄想能夠觸碰;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從他手中奪走……
【全文完】
完結了!!我要哭了!!!太不容易了5555
特別是從開坑起追到現在的小天使們,真的辛苦你們了,從17年9月到18年12月,讓你們等了好久好久……TUT
這個結局我覺得是比較OK的,可能不會讓所有人都滿意,應該也不至於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吧23333
番外肯定是會寫的,大家想看什麼,可以在評論裡面說,我每條都會看
總的來說,雖然寫這篇文的過程中很累,但寫完之後還是蠻爽的,因為裡面誕生了各種各樣的美人攻,還有又渣又迷人的顧書軼~謝謝大家喜歡他們:)
因為我這個人比較blx,在寫到狗狗領便當的時候,評論區出現了很多不理解的聲音,讓我一度準備棄坑(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23333 但是偶爾回來看看的時候,發現真的有很多小天使在眼巴巴地等我回來繼續寫,所以我才決定,一定要把這篇文給寫完。換句話說,沒有大家的支持,這個坑可能就填不上了,所以真心地感謝大家!
但是也因為中間斷更太久了,這篇文有很多不連貫和不盡人意的地方,在這裡我要道歉,對不起我寫得太不好了TUT
最後說一下,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用這個馬甲寫文,所以大家想看我的其他文,可以關注我在海棠上的另一個帳號嘎嘎鴨,或者微博帳號絕味嘎嘎鴨
再次向大家表達愛意!mua~
番外一:壞孩子
舒致的象牙塔在十一歲那年轟然倒塌。
在此之前,他的童年比大多數人都要幸福:家境優渥、父母恩愛,還有一個可以作為玩伴的堂哥。他是家族裡最小的孩子,就像從溫室裡成長起來的花朵一樣,在無微不至的關懷中長大。
他的年紀還小,個子卻已經竄得挺高,還掛著嬰兒肥的臉頰隱隱顯露出尖下巴的雛形,皮膚又白又嫩,稍微跑跳便透出粉粉的紅暈,誰見了都要誇他可愛。
直到升上小學五年級,父母忙於工作,對他有些疏於管教;而他又在同伴的影響下迷上了四驅賽車,玩起來連作業也顧不上寫,成績眼看著一天天往下掉。
在班主任的建議下,父母為他聘請了一位家庭教師。
那是一位高個子、瘦骨嶙峋的女人。初次見面時,她穿著鉛灰色的套裙,比紙還薄的嘴角抿得緊緊的,面上的表情嚴肅而刻板。只有當大人轉過頭去了,她才彎下腰來,以極近的距離,用那雙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神經質的眼睛打量著他。
舒致不敢看她,只敢盯著對方擠在高跟鞋裡的腳背瞧,上面是一根根暴突的青筋。
舒母很快回來了,並把溫暖的手掌搭在舒致的肩膀上。舒致悄悄松了一口氣,剛要鼓起勇氣說些什麼,卻聽見母親帶著笑意的話語,溫柔地在耳邊響起:
“小致一定要乖乖聽老師的話哦。”
舒致背後的冷汗濕透了襯衫,顫抖的雙手緊緊攥住背帶褲的肩帶。老師的目光像冰冷黏膩的蛇信,舔舐著他露出的後頸。在無聲的逼迫之下,他含著淚點了點頭。
被水果硬糖的妃紅色與霜淇淋的薄荷色所填滿的世界,漸漸被蒙上一層陰翳的鉛灰。
剛開始,女人還只是正常地為他授課。但那冰冷的、毫無語調起伏的聲音常常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一旦他稍稍改變了坐姿,她就會伸出尖尖的指甲,在隱蔽的位置不留痕跡地狠狠掐他一把。
“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孩子,如果你不聽話,你的父母會馬上拋棄你。”
這是她最常說的一句話。配上那無機質的語調,以及讓人毛骨悚然的凝視,讓小小的舒致毫不猶豫地認為,這就是惡魔的呢喃。
作為女人口中的“壞孩子”,舒致遭受的懲罰日益加重。
從脫掉上衣或是褪掉長褲的命令,演變成只要兩個人獨處,舒致就被要求連一條底褲也不許穿。女人用手撫摸過他那稚嫩的、剛剛開始成長的背脊,也用舌頭舔舐過他的肚臍。
那根青澀的陰莖還不具備勃起的功能,卻已經被女人納入口中,起勁地吸吮吞吐。
反胃的感覺讓舒致幹嘔個不停,受到刺激的性器官卻完全違背他的意志,產生了一種讓人無比厭惡的甜美感覺。他在女人的身下瑟縮著身體,戰慄地流下眼淚,小心翼翼地避免發出啜泣的聲音。
他不敢告訴任何人有關“課程輔導”的內容。每當他想對父母傾訴哪怕一個字,老師那些帶著詛咒意味的警告,都會在他脊樑上鞭笞而過,讓他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
周圍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噁心。老師碰觸過的書本、殘留著她的氣味的房間、被她舔舐過每一寸皮膚的自己。
他開始畏懼女性,一次同桌的女孩子找他借鉛筆,碰了碰他的胳膊,卻被他一掌扇到了地上。在女孩委屈的哭聲中,周圍的同學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舒致,就連最好的朋友也漸漸疏遠他。
在不見天日的恐懼、焦慮與自閉中,舒致的行為舉止越來越異常,學習方面更是一落千丈。
班主任向他的母親反應過情況之後,舒母憂心忡忡地詢問舒致,得到的卻只是長久的沉默。家庭老師恰好也在場,她盯著舒致瑟縮在一起的肩膀,冷笑著說:“這孩子啊,最近可是越來越不乖了,你們得好好管教他才行。”
那副鄙夷、漠然、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被牢牢印刻在舒致的腦海中,在幼小的他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無數個夜晚,他回想著那個女人的嘴臉,把父親送他的小匕首捅進泰迪熊的肚子裡,將自己曾經最喜歡的玩具摧殘得面目全非。
但到了白天,在女人森冷的視線下,舒致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在對方的命令下,他吻了女人的嘴唇,摸過女人的乳房,還吞下了她帶來的藥片。
這也是舒致第一次知道,原來藥片除了治病,還有其他的作用。
藥效很快讓他的皮膚燒灼起來,頭腦陷入高熱和昏沉,從未完全硬起來過的陰莖也變得挺直高聳。在女人動情的呻吟下,他像一具任人操縱的木偶,被引導著將稚嫩的陽具塞入對方的陰道裡。
他機械地做起了活塞運動,貫穿著溫熱、松垮、腥臭、分泌著粘稠液體的陰道,覺得自己像是把下體送入了下水道裡,隨時會有骯髒的老鼠溜出來,一口咬掉他的小蘑菇。
舒致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他從來沒有哭得那麼響亮過,那聲音足以穿透門板,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
女人尖尖的指甲陷進了他的脖子裡,狀若瘋狂地命令他閉嘴。在持續的哭聲中,掐住脖頸的手指越收越緊,讓舒致的眼睛慢慢翻白,呼吸道再也無法攝入空氣。
在他斷氣之前,總算有傭人循著聲音趕了過來,用找到的備用鑰匙捅開了房門。
接下來發生的事,舒致有些記不清了,他似乎是被母親抱在懷裡哭著安慰了許久,又在醫院裡躺了不短的日子,再次睜開眼睛時,心理醫生已經坐在面前了。
持續的心理疏導並沒有產生什麼實質作用,他依舊陰沉寡言,畏懼女性,一個人獨處時喜歡用刀翻攪玩偶的棉花肚子。但久而久之,他學會了給自己戴上面具,偽裝出從前那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大家都以為他忘了,他也就當做自己忘了。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的軌跡,上學放學,吃飯睡覺,閒暇時練習鋼琴和籃球。周圍的小夥伴不再躲著他,於是他再度成為人群裡的中心,自然地流露出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初三那一年,他早已不客氣地拒絕過許多送來情書的女生,卻頭一次被男同學告白。
望著臉上漲得通紅、不安地捏著衣擺的男生,他心中的惡意前所未有地膨脹。
兩人開始悄悄交往,儘管舒致對於對方並沒有什麼印象。他很快就將男生約到了酒店裡,運用著自己在網上查找的散碎知識,再加上偷偷買來的安全套,和他發生了性關係。
男生哭得非常淒慘,看樣子也很疼,他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甚至懶得出言安慰,只是痛快地淩虐對方,將自己心中長久的積鬱發洩一空。
看著男生一片狼藉的股間,與沾染了刺目血跡的床單,恍惚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男生變成了那只被剪開肚子的泰迪熊。
“不可以哭哦,否則你就是天底下最壞的孩子。”
舒致聽見自己的聲音,愉悅萬分地在耳邊響起。
【可能含有讓人不適的內容,慎點】
舒致的回憶殺本來是想穿插在正文裡的,但果然還是單獨寫成番外比較好……
一直沒更,真的很對不起大家,等思路理順了會繼續填坑的【握拳
無責任番外:滿員地鐵(上)
顧書軼沒想到去趟公司能這麼麻煩。
他的車前兩天不小心撞了,送去了4S店維修,這個週末才能取回來。今天早上他原打算打車去公司,但由於太久沒在高峰時段坐過計程車了,他完全低估了這樣做的困難程度。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計程車倒是挺多的,但不是別人先一步攔下了,就是預定好的網約車,讓不習慣用打車軟體的顧書軼非常頭痛。
打電話隨便叫一個部門裡的年輕人來接他,倒是挺方便的一個辦法。只是顧書軼一向不喜歡擺架子,而且他很清楚,在非工作時間還要受到上司的頤指氣使,是全天下的職員都痛不欲生的一件事。
於是他望了一眼人流如織的地鐵入口,想到地鐵站就在家附近,他卻沒正經地坐過幾次地鐵,決定今天就靠這個去上班了。
顧書軼早就聽說過地鐵早高峰的可怕,可是耳聞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卻是另外一回事。在扶梯上看到月臺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時,他簡直有些犯怵。但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前後左右的人群匯成了一片洪流,推擠著他進入了候車的隊伍。地鐵到站的那一瞬間,他以為擁擠的車廂裡已經塞不下人了,沒想到後方心急火燎的乘客硬是把他按了進去。
“臥槽!”他驚愕地低呼了一聲,身不由己地移動到了車廂深處。如果說之前只是見識到了洶湧人潮的話,眼下他是徹底理解罐頭裡的沙丁魚的感受了。
顧書軼平生頭一次為自己高大健壯的身材發起愁來,如果他像張相片兒那麼薄的話,就不會被擠得四肢都動彈不得、甚至沒有喘氣的空間了。提在手上的公事包變得似有千斤重,就在他試圖活動一下僵硬的手指時,身旁傳來了一聲帶著驚喜的呼喊:“顧哥!”
顧書軼朝左前方望去,在旁人抓著吊環的胳膊之間看到了一雙熟悉的大眼睛。裴嘉汐努力仰著脖子,儘量讓自己離顧書軼近一點:“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好的興致,來擠地鐵啊?”
“車壞了,沒辦法,”顧書軼無奈地笑了一下,“早知道這個時間點的地鐵這麼……這麼帶勁兒,我寧可走著去公司了。”
裴嘉汐眨巴著那雙黑亮的狗狗眼,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周圍的擁擠而焦躁煩悶,反而還是那副無憂無慮的輕鬆模樣:“那顧哥在這方面可是不如我了,我天天擠地鐵上班,早就習慣了,全當鍛煉身體呢!一趟擠下來,什麼體操、散打、負重跑,都無師自通了。”
顧書軼被他逗笑了,但在極其有限的空間裡,就連笑也是笑不痛快的:“汐汐,你工作也快兩年了,該買輛代步車了吧。不然等你以後交了女朋友,讓你女朋友跟你一起擠地鐵啊?”
裴嘉汐的表情迅速地黯淡了下去,他移開視線,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交什麼女朋友呢……”
顧書軼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隨著地鐵到達了一個新的網站,車廂外的喧嘩聲和人潮都一齊湧了進來,沒過一會兒,剛才還能露個頭的裴嘉汐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沒過一會兒,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碰了碰。
身在擁擠的地鐵裡,人群之間推推搡搡的,平時陌生人之間極為避諱的肢體接觸已經不值一提,他也理所當然地沒往歪處想,只當是別人不小心碰到的。
可就是這種放任不管的態度,似乎讓身後的人覺得有機可乘。對方狀似無意地拂過了幾次顧書軼的臀部之後,開始試探性地把手背貼了上來,明顯就是一只有賊心沒賊膽的鹹豬手。
顧書軼有些無語,自己不是女性,也不是鮮嫩水靈的小男孩,怎麼坐個地鐵還會受到變態的眷顧呢?
他故意壓低嗓子咳了幾聲,果然那只手就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縮了回去。
可這樣的恐嚇力度似乎太弱了,幾分鐘之後,對方就故態復萌地摸上了顧書軼的屁股。這回不是像之前那樣輕飄飄地貼一貼,而是用了些力氣,甚至是沿著臀部的輪廓在揉捏。西褲的面料貼身而且順滑,讓顧書軼可以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火熱的手是如何包住了他的臀部,五指猥褻地收攏著,像是在體會臀瓣的肉感。
周圍的乘客都摩肩接踵地站著,各自盯著那塊小小的手機螢幕,一隻偷偷揩油的手簡直是太不起眼了,這為地鐵癡漢的作案提供了良好的環境。顧書軼無可奈何地任他摸了一會兒,很想把那人一把拽住扔到車廂外面去,但四周實在太擁擠了,他又穿著一身束手束腳的西裝,就連回過頭去用眼神恐嚇一下變態都做不到。
要是高聲提醒幾句,對方可能會灰溜溜地離開,可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地鐵上被人偷摸屁股,這事兒要是公之於眾了,也不知道他和變態哪個更丟人一些。
或許正是看透了他的這種想法,對方的動作越發放肆起來。隨著臀部受到一下下的抓揉,顧書軼能聽見耳側若有若無的低喘聲,對方炙燙的鼻息也拂在了他的後頸上。這樣的場面僵持了一會兒,顧書軼居然隱約感覺到,一根堅硬灼熱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操,這個變態居然在地鐵上硬了……
可是男人是極易受到感官刺激的動物,哪怕內心並沒有那種想法,也無法抗拒生理上的反應。敏感的部位不斷遭受褻玩,再加上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勃起了,顧書軼不由得也感到有些難耐。
趁他失神的片刻,對方的雙手突然探到前方,三兩下就解開了顧書軼的皮帶,往西褲裡面伸了進去。
“唔……!”顧書軼的命根子隔著內褲被那人一把攥住了,男人都最怕來這個,他當然也不例外。變態的右手在他襠部搓揉著,左手則鉗住了他的側腰,讓他整個人都陷進了對方的懷裡,幾乎不能動彈。
“住手……媽的,住手啊……”顧書軼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憋屈過,就連罵個人都得把聲音壓到最低,生怕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從而暴露出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在地鐵上幹這種事,我叫你鬆手……”原本安靜蟄伏著的分身,在靈巧的擼弄下逐漸有了硬挺的趨勢,這讓他的罵聲毫無底氣。
而且那人的手法之專業、角度之刁鑽,一看就是單身久了,經常自給自足的人。顧書軼的陽具被他玩了一會兒,不僅硬了,分泌出的前列腺液還濕透了內褲,仿佛他有多饑渴似的。
然後,濕黏黏的內褲直接被扒了下來,身後的手毫無阻隔地圈住了他的分身,一上一下地幫他打著飛機。對方那灼熱的唇也終於落到了他的頸後,細緻地啄吻著。更為過分的是,那人的另一隻手居然探到了上面,熟練地解開了顧書軼胸前的扣子,讓雄健的男性胸膛在敞開的襯衣下若隱若現。
顧書軼毫不遲疑地攥住了這只為非作歹的手,剛想試試能不能把變態的腕骨給折斷,對方就警告性地收緊了右手,把他脆弱的命根子掐得死死的。
“嗯……呃啊……”迫于無奈,顧書軼只得鬆開了他。
那只手一獲得自由,立馬鑽進了他的衣服裡,淫褻地動作起來。隔著一層襯衣布料,雖然從外面看不出對方做了些什麼,但根據顧書軼難堪的表情,不難想像這個變態的所作所為。
“別、別掐那裡……嗯、嗯啊……”就連阻止對方的話,顧書軼也只能用喑啞的氣音說出來,聽上去反而像是情人間曖昧的耳語,“唔、不……嗚哼……唔唔!!”
隨著一道熟悉的熱流往下腹湧去,顧書軼徹底僵硬在了原地。幾秒鐘之後,精液已經沾滿了他的內褲,當然也射了不少在那個人的手上。
在地鐵上被摸到高潮這個事實,把顧書軼打擊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早晨八點的滿員地鐵上,在別人一偏頭就能發現的位置,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地射精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樣的淫辱依舊沒有結束。僅用一雙手就讓顧書軼達到高潮之後,對方顯然興奮異常,竟然在男人後方的穴口上按了按,接著便借助精液的潤滑,將中指捅進去了一大半。
“嗯唔……!!!”要不是那人及時捂住了顧書軼的嘴,顧書軼一定失態地大叫了出來。
到了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太多了。即使嘴巴不能出聲,他還是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哪怕不能掙脫變態,也能讓其他人有所察覺。
“別亂動,讓人發現了多不好。”身後那個一直不曾出聲的人,此時終於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放鬆點,我的手指都快被你夾斷了……”
短短兩句話,立竿見影地讓顧書軼停止了反抗。原因無他,這個人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還透著濃濃的沙啞,但是他的音色和咬字方式仍然有種隱藏不住的熟悉感。
這根本不是一個在地鐵上臨時起意的變態,而是顧書軼認識的某個人。
當顧書軼努力辨別著嗓音的主人時,對方自然也沒閑著。那根深深插進甬道的手指轉換了幾個方向,準確地找到了前列腺凸起的位置,不偏不倚地按了上去。
“嗯嗚嗚——”顧書軼的腰際一麻,整個人軟得差點站不住。
“真是敏感。”身後的人輕聲感歎了一句,順勢將第二根手指也捅了進去。
很快,男人的後穴就同時遭受了三根手指的侵入。併攏的手指齊根抽插著,指縫之間帶出了豐沛的腸液,顯示著嬌嫩的肉穴已經做好了承歡的準備。
顧書軼能感覺到,身後之人的性器已經漲得越來越燙、越來越大,帶著不容小覷的欲念,硬梆梆地抵在自己的大腿內側。他咬牙切齒地詛咒著身後的人,滿心都想著絕對不能在地鐵上挨操,但對於如何脫困,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自動提示音中,地鐵再度到達了新的網站,車廂裡的乘客從一波換成了另一波,身側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顧書軼緊張得渾身都繃緊了,他既擔心那個人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又害怕被旁邊的乘客發現異常。好在外套蓋住了他微微敞開的襯衫,下身的褲子也只是被褪下了些許,再加上他和身後的人貼的極近,都處於最為擁擠的車廂中段,所以暫時沒被人瞧出不妥來。
但隨著遮擋住顧書軼視線的那名女乘客下了車,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車窗上清晰地映出了顧書軼和身後之人的倒影。
在看見青年漂染成紅色的髮絲時,顧書軼的瞳孔猛然縮緊了。
“哎呀,不小心被發現了。”說著這樣的話,紅毛的語氣中卻沒有任何幹了壞事被抓包的意味,反而充滿了愉悅。
就在顧書軼愣神的兩三秒之間,他已經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拉鍊解開了。在挨肩並足的人群中,他一手扶住男人的胯部,腰部向前一聳,便將粗壯的男根直直插進了顧書軼的後穴裡!
再次提醒,這篇是無責任番外,只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惡趣味,不要和正文聯繫起來看。
說吧,有幾個人以為是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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