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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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送至S國的齊律,沒想到這裡竟是崇尚同性愛的地方。
「齊律不知道吧,這裡的人以肉慾為首……無肉不歡。」
聖帕斯學院宏偉壯觀,而校內卻有一個以彭格.波特為首,被大家稱為「狩獵團」的小團體,全校唯一的東方人齊律,成功地吸引了彭格的注意。
「每個學期開始,當大批的新生入校,『狩獵』他們,就成了我們的任務。」
「你,是在自投羅網。」
在那間背德的音樂教室,齊律意想不到的異國留學生活,已拉開序幕!
楔子
泛著銀色光澤,質地卻如羽毛一般輕盈的手環被工作人員輕輕扣在了齊律的手腕上。伴隨著「滴滴」一聲,一個懸空半透明屏幕從手環上方投影出來,工作人員熟練地快速操作一番,便道:
「終端已設置完畢,你的學生ID為qil006,密碼請勿洩露給任何人,這是終端操作詳細說明書,為方便查看,本學期你的課程安排表已經設為了桌面。最後,歡迎來到聖帕斯學院。」
「謝謝。」
齊律禮貌地一笑,接過說明書,按照記憶懵懵懂懂地用終端往學校大門前的一排齊腰機器上隨意指了一下。旋即,離他最近的一台收到指令,機械女聲響起:「貝塔區G4學生齊律,報到成功。歡迎進入聖帕斯學院。」
聖帕斯學院的內部,宏偉壯觀。
超現代理念的建築,打磨光滑到彷彿能照出自己倒影的不明材質地磚,能比上自己家鄉一整個城市地域面積的學校,有著讓齊律瞠目結舌,以至於難以習慣的先進。
齊律調出了課程表,就往第一節課的伽馬區走去。
S國,在這個年代已是全世界最先進發達的國家。齊律的父母為了孩子光明的未來,毫不猶豫地就將剛成年的齊律送來了聖帕斯學院,讓他接受全球最頂尖的教育制度,和最完善的高科技生活。
滴滴——
「伽馬區B304教室人臉識別系統啟動。貝塔區G4學生齊律,報到成功。」
教室門打開,裡面沒有多少人。幾個正在打打鬧鬧的男生們聞聲回頭,見到齊律,都是一怔。
黑髮,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內雙的丹鳳眼,身材勻稱卻沒有多高壯……
東方人?這個學校竟有東方人?
而齊律並沒有在意他們驚訝的眼神,對上視線時禮貌地點點頭,就隨意撿了個教室中間的位置坐下了。
放鬆了一下身體,他一邊伸手整理著酒紅色的領帶,一邊環顧簡潔的教室四周。
新學校,新生活,終於開始了。
第一章
「齊律,齊律。」威廉.杜波夫跌跌撞撞地從後面追上來,搭上齊律的肩膀,「不好意思晚來了,剛才那節課的測驗太糟糕了,多寫了十分鐘。」
「沒關係,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儘管來問我。」齊律對威廉溫和地笑了笑,而後伸手一撈,將他揪到自己身邊。剛才威廉差點就撞上迎面而來面色不善的幾個男生。
齊律在聖帕斯學院的生活,並不如他想像中美好。雖然教育確實比先前在國內時要好上千倍,而且也讓他本就拔尖的成績愈發突飛猛進。可他想,這所學校,也許是整個S國都有些排外。
他是這所學校唯一的一個東方人,性格與他人迥異的齊律不習慣本地人的開放和奇怪的文化,一直很孤單。而那些偶爾來主動搭訕的同學,也似乎目的都不怎麼單純的樣子。
不打算惹事的齊律只得好好學習,一天一天地渡過孤單的學校生活。
而威廉.杜波夫這個略懦弱的男孩子,家境雖好,可頭腦一直不怎麼靈光,也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齊律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在被高年級的學長欺負,也不知道這樣有多久了,他的性格估計早被磨平。齊律出現後,溺水的威廉像是找到了浮木一樣死抓著他不放,一有空就像考拉一樣纏上來,讓齊律哭笑不得。
「快嘗嘗我母親做的姆莎特炒飯。」威廉將精緻的保鮮飯盒打開,推到齊律面前,順便分了他一個勺子,「姆莎特是S國邊界的一個很美的小鎮哦,這個炒飯是那邊的特產,我祖母是那裡出生的。這樣的美味,保準你沒嘗過!」
齊律接過威廉遞來的勺子,剛想回答,卻眼神一凜,握住他的手腕,「這傷是怎麼回事?」
威廉嚇了一大跳,忙收手:「自己碰的,沒關係!」
齊律歎著氣看他一眼:「以後盡量不要落單,一直跟著我吧。」
說不出什麼「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就叫我」這樣的話,也做不出挽起袖子跟人打一場這樣的事,齊律只能安撫了一下頻頻受欺負的威廉,然後快速解決了自己的中飯。
「律,快幫我看看剛才生物考試的題,我用終端拍下來了。」嘴裡還含著飯的威廉調出了幾張圖片,「唰唰」幾下發到了齊律的終端上。後者簡單地看了看,道:「別太擔心,你的基礎還是過關的,至少這一次的測驗,及格是保住了。」
齊律好笑地看著威廉瞬間笑得要開花的臉,曲起指頭敲了敲他腦袋,「生物有什麼難的?用心背,就不會那麼苦惱了。」
「以後想學心理呢,誰知道心理專業的要掌握這麼多!光是一個生物就要折騰死我了,唉,真希望如你所說,能及格才好。」
而第二天,當成績發到終端時,刺眼的「23」卻沒讓威廉受到多大打擊。他打著哈哈對齊律道:「看吧看吧,我就說會不及格啦,哈哈。」
「怎麼可能?」齊律讓威廉調出最終試卷評分,以及昨天發到自己終端上的照片,簡單比對了一下,厲聲道:「明明至少能53分的,怎麼可能最後只有這個分數?一定是老師批錯了,或者乾脆是統計分數的時候出了問題,我去找你們生物老師問問。」
「別,別!」威廉卻是異樣地激動,抓住了齊律的袖口,「律,不要去找老師!這就是我的成績,真的,是你估分估錯了啦,本來估分就不是那麼靠譜……」
「那我也想要找老師,看看是不是我的知識點記錯了。」熟背整本生物學習書的齊律,打死也不相信課本上屬於概念的這種死背題,老師也能睜眼說瞎話般給威廉的卷子上打了大叉。
「律,我求你了,別去找老師。」威廉皺著眉頭,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讓齊律心叫不好。
「……又有人欺負你,對不對?」齊律早該想到了,這樣子無厘頭的事情,一定又是那群紈褲子弟幹的好事。
「也不是……呃,真的,我沒事啊,反正就是小測驗……」
「你再這樣遮遮掩掩的,別怪我跟你翻臉。成績這樣的事情,可是關係到你的未來,怎能這樣不負責任地任意篡改?威廉,告訴我,是誰做的,我去找他們評個理。」齊律氣憤地抿著嘴,誓要為被欺凌的好友討回公道。
平時勒索,捉弄,找茬也就算了,可是既然真的敢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改了成績。要是以後考大學時因為這幾筆不光彩的分數,讓人落榜,那麼那群人真該天打雷劈!
「是……『狩獵團』。」威廉遭不住齊律的不斷逼問,終於含含糊糊地吐出了這個詞。
「什麼『狩獵團』?」對於這個陌生的名稱,齊律皺了皺眉,「是個什麼小組織嗎?不管如何,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帶我去找他們吧,這樣惡劣的行為,也該是個頭了。」
可威廉聞言卻直搖頭:「律,你不能去那邊……」
「擔心我也被欺負嗎?別怕,他們怎麼說也是做了錯事,學校不會容許他們繼續無法無天的。」
第二章
放學後,齊律站在阿爾法區教學樓大門側邊等著威廉。他雖一動不動地孤身站在角落,可還是引來了無數人的頻頻側目,甚至還有一些染了紅毛綠毛的跋扈男生對他調戲一般吹口哨,看向他的眼神,總讓齊律覺得渾身發毛,他只好扭了頭盯著光潔的地板。
許久,終於等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的威廉,齊律拉了他就道:「快帶我去找那個『打獵隊』吧,我們速戰速決。」
「不是『打獵隊』啦,是狩獵團啊狩獵團!」威廉哭笑不得,「律,你真的要去找他們嗎?」
「別再多問了,我意已決。」
當威廉領著齊律來到貝塔區一層的音樂教室時,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裡面隱隱有架子鼓的聲音傳出來,齊律莫名有些膽怯。
說不清是哪兒來的不安,可齊律卻不允許自己打退堂鼓。清了清嗓子,他走到門邊,按了下終端上的一個按鈕。
「滴滴,貝塔區A89教室人臉識別系統啟動。滴,搜索完畢,貝塔區G4學生齊律,您並沒有進入此教室的資格,請輸入特殊指令。」
齊律又快速操作終端一番,傳輸進去一個申請進入的指示。
「嘟——請稍後。」
若想要進入聖帕斯學院內的每個教室,都必須通過終端,讓電腦知道有多少人曾進出過,如果違反進入,則被列為嫌疑人員,而沒人能躲過全校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若是該教室出了什麼狀況,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沒有進出記錄的學生。
沒過多久,眼前的大門突然發出「卡噠」一聲,「貝塔區G4學生齊律,申請成功。」
隨後,威廉也快速申請了一遍,齊律才堪堪將門打開。剎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差點把他掀出去。
「喲——我們的小威廉又耐不住寂寞,來找我啦。」一句話被男生千回百轉地說出,下一秒,身邊的威廉就被一個金髮的高大男子摟住,拐到了一邊。
齊律一驚:「你做什麼?」
威廉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裡,連忙對齊律做搖頭的動作。
「誰?」
耳邊,驀然響起一個沉厚的男聲。
聲波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撓著齊律的每一根神經,迫使他轉過頭來。
「……」
「你是誰?」
那男生又問了一遍。
齊律眼前坐著的是一個將校服穿得別有一番味道的男生,全黑的短髮挑染了幾根酒紅,竟和校服的領帶以及袖邊異常搭配。而他居然不像一般玩世不恭的壞學生那樣,他的身上乾淨得很,沒有耳釘,沒有戒指,沒有項鏈,衣服上也沒有掛著叮叮噹噹的掛件和鐵鏈之類的累贅。
而他此刻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微微仰視著齊律,即使是這樣,也讓齊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好像他並不是在抬頭看他,而是把他狠狠踩在腳下,然後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一樣。
「……我是貝塔區G4學生齊律!」齊律報出自己姓名來,字字鏗鏘有力,他不想讓自己輸在他們的氣勢之下。
「G嗎……新生?」那廂人玩味地看著他。
「是。」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也許是聽出了男生語氣中隱含的意思,齊律正了正姿勢,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們出身不凡,家裡有權有勢,但是請注意這是學校,是莘莘學子們求學的神聖之地,倚強凌弱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
「威廉.杜波夫是我的朋友,還請你們收斂一些,否則,我會上報給學生會,甚至會傳到教導處,那樣對你們也沒有好處。」
齊律說得一絲不苟,從容地對著男生犀利的雙目,此時的他認真到讓人動容。
男生靜靜地聽完了他的一番話,不緊不慢地打量著齊律。
正氣凜然的英銳臉龐,東方人特有的健康小麥色皮膚,和漆黑的頭髮,以及神采奕奕的丹鳳眼——整個人杵在那裡,隱隱透著一股禁慾少年的感覺。
他沉吟了許久,才淡淡問道:
「你來自東方?」
「是的,我是中國人。」
男生聞言,驀然勾起一側嘴角:「據說……中國人都很不錯。」
語氣裡另有所指。
「謝謝。」齊律單純的笑容讓眾人皆愣了一愣,「不過誇我是一回事,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下行為。今日我的話到此為止,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花時間和精力來警告了。告辭。」
淺淺地一頷首,齊律轉身便想走。
「等等。」
猛然被人叫住,齊律滯了腳步,回頭看去。
「我叫彭格.波特。」
齊律禮貌性地笑了笑,彭格的一個小細節莫名給他很好的印象。他並沒有說「我是彭格」,而說的是「我叫彭格」,並未讓人有一種「我就該認識你」這樣的壓迫感。
「好的,很高興認識你,彭格.波特。」齊律扭頭看向一邊,「威廉,我們走吧。」
「慢著,誰允許你走了?」
第三章
彭格.波特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
「你們幾個領著你們的獵物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彭格起身,向一旁的幾個人一揮手,沒過幾秒,整個音樂教室就只剩下了齊律和彭格二人。
「還有何貴幹?」
齊律奇怪地看著彭格。
彭格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玩味一般看著他,齊律就已經覺得渾身長了倒刺一般難受了。
「知道這裡是哪兒嗎?」
「聖帕斯學院,貝塔區A89音樂教室。」齊律正經地回答。
彭格扯了扯略有些束縛的酒紅色領帶,「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打獵……嗯,狩獵團?」齊律循著記憶,總算想起了這個有些窘的名字。
「知道何為狩獵團嗎?」彭格問著,似又猜到齊律不瞭解,自答道:「每個學期開始,當大批的新生入校,『狩獵』他們,就成了我們的任務。」
「現在,又到了我們的狩獵期。」
彭格向前邁了一步。
「而今年,所有代碼以G開頭的新生,都是我們的獵物。」
他又向齊律靠近一步,每吐一個字,齊律和彭格的距離就拉近了一分。
「貝塔區G4新生齊律。」彭格已經站在了齊律的正對面,看著那人緊張卻又強作鎮定的臉,「你,是在自投羅網。知道嗎?」
話音剛落,齊律就看著他悄悄地舔了一下唇。這個動作激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生怕彭格下一秒就變身為吸血鬼,露出獠牙來,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這麼想著,齊律不安地縮了縮脖子,「什麼狩獵團,獵物?你當這是言情小說嗎,也就只有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才會覺得你們很帥。」
彭格早就被齊律這個縮脖子的動作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這小子……是來故意勾引他的嗎?
「齊律是處子嗎?」
「什麼?」齊律的腦回路慢了幾秒,待反應過來時,他立即惱羞成怒地一個眼刀剜了過去,顴骨飄上一抹暗紅:「不知羞恥。」
「哈,看來你還不諳S國的文化呢。」彭格伸手,挑逗的手指勾了勾齊律的領帶,「你爸媽難道沒有告訴你,一個男孩子在S國是很危險的嗎?」
齊律躲開了他的手,一臉戒備又疑惑地看著他。
「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男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干、幹什麼?」
那廂人粗糙的大掌貼上齊律頸間敏感的皮膚,只聞彭格低低地笑道:「果然是第一次吧?放心,我會好好讓你這花骨朵,綻放出無與倫比的艷美的。」
緊接著,一抹濡濕貼上齊律的頸側,他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便感覺到皮膚被吮起,帶著熱度的軟滑來回反覆地舔舐著,隨即就竄起一身的戰慄。
「你……」
話才剛出口,聽入耳裡竟是連自己都陌生的嗓音。彭格戲謔地聽著驀然被齊律生生咬碎在齒間的呻吟,唇齒再度用力,很得意地看著齊律驚恐地掙扎起來。
「你有病嗎!滾……滾開!」
齊律第一次這樣大聲說話,一個略粗魯的「滾」字說得中氣不足,但他確實已經很生氣了。
「呵呵……反應真可愛。」彭格呼出的氣息全數落到了齊律的頸間,看著他脖子上自己剛才淫邪的傑作,他滿意地笑了起來,繼而伸手扣住了齊律的肩膀,在不傷到他的情況下也限制了他的行動,接著,他靈活的手指開始一點一點解開他校服襯衫的白玉紐扣。
鎖骨以下的光景漸漸顯露在彭格的眼前,他的眼神彷彿快要把礙事的校服給點燃一般得火熱。
齊律驚愕地瞬間腦內一團亂麻,他努力地掙扎拉開一點距離,皺眉瞪著始作俑者:「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我們沒有到這樣親密的程度……況且這種事情,就算、就算是好友之間也是不能做的吧?我,我是男生啊!」
他只在大街上曾看到過一些開放的小情侶做過,隱約覺得這樣奇怪的事情是很不好的。如今自己突然被一個陌生的同性同學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把自己的衣服也給解了,令他十分不能理解,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和為了什麼目的,但這樣親密的行為甚至讓他有些反胃。
彭格聞言,立馬哈哈哈哈地笑開了。
「S國,崇尚同性之愛。」
齊律聽到彭格這樣在自己的耳邊說。
「我的小齊律不知道吧,這裡的人以肉慾為首……」
「無肉不歡。」
齊律愣愣地看著彭格琥珀色的瞳孔,良久才木訥地開口:「什麼?」
「怎麼,聽不明白?」彭格的嘴角依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伸手扣住齊律的下巴,將那淡色的唇呈在自己眼底,「那我就親身示範吧,比費力解釋輕鬆多了。」
眼看那人又要欺身上來,齊律頓感一陣噁心,猛地推開他,自己匆忙地退後幾大步!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齊律使勁用袖口擦著脖子,嚴肅地道。
「莫非你在使欲拒還迎的把戲?」彭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齊律低頭快速整理一番著裝,一本正經地看著彭格:「彭格.波特同學,學校是個神聖的學習之地,請不要做出這種有損風氣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行一步,你若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給教導處的,絕不遲疑。」
彭格色氣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你現在這認真的模樣,真是想讓人把你按倒在身下然後狠狠地……」
「……再見!請好自為之。」
看著那人氣紅了臉快速操作終端離開教室,彭格站在原地,末了自嘲一般笑了幾聲。
還是第一次有人能這樣推開他,然後大搖大擺地出去呢……
這個東方人,有意思。
第四章
真的是……太變態了!
從音樂教室倉皇逃出後,齊律直奔該層的男廁所。
此時的教學樓區域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空蕩蕩的大樓靜得詭異,偏偏建築物的隔音效果好得出奇,外邊的噪音一點都沒有洩進大樓內。
齊律「砰——」地撞開廁所的門,一聲巨響在走廊上迴盪。他衝進廁所後,趴在洗手台前就忙不迭地用溫水擦洗著方才被侵犯的地方,彷彿要抹去什麼污穢的東西一樣,他卯足了勁地清洗頸側,弄得袖口和校服下擺都濕了一大片。
「太糟糕了……」
齊律抱怨地出口,終於關閉了水龍頭,走向一邊類似於熒屏的機器前,舉起袖口往機器前頭一照,織物即刻就干了。
歎了口氣,他扭頭正準備離開,陡然見角落裡居然站了一個人!
「噢,真抱歉,剛才沒注意你。」齊律臉上出現一絲尷尬,他想起方才粗魯闖進廁所的大動作,估計嚇到這個男生了吧。
「沒關係。」那男生和他差不多高,現在仔細地看看他的模樣,居然也是黑髮的黃種人,但五官和氣質卻不像是中國人,齊律猜測也許是日韓那邊的吧。
只見男生禮貌地笑了一笑,就轉身走進了隔間。
齊律沒有再多想,正了正領帶,拔腿邁出了衛生間。
此後的日子,齊律一如往常地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教學區,宿舍區,飯堂。不生事,不管閒事,不和無關的人說話。
自從那天在音樂教室出來後,威廉.杜波夫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情況下,看到了齊律就不斷追問:「最近沒有什麼麻煩纏身吧?」,齊律只怪他杞人憂天,真以為在學校裡,那個什麼打獵隊是權力最大的了。
不過齊律一邊敷衍著威廉,一邊也暗自納悶。這樣類似混混的一幫人,吃了癟怎麼不上門找茬呢?他甚至都準備好了之後難過的日子,可人居然毫無反應。雖然弱小的威廉還時常被高個子們欺負,但是再沒有遇到上次那番情況了。
而且在那之後,無論是飯堂,還是人來人往的走廊,齊律都再沒見過彭格.波特,好似那天只是一場夢一樣。
當然他們只不過是個過客,沒有想出個子丑寅卯來的齊律,轉頭就忘記了那幫僅有一面之交的人。
轉眼,齊律來到已經聖帕斯學院已經快四個月了,期中考試之後的一個星期一,天還濛濛亮的時候,齊律就從床上坐起,快速地洗漱之後,爭分奪秒地趴在書桌前邊喝熱牛奶邊複習筆記。早起一小時,便能多記一些知識。
滴滴——
突然,腕上的終端發出一聲提示音。齊律揮手點開消息,只見眼前投影出一份來自學生會給聖帕斯學院所有三、四年級學生的通知單,教導處已蓋章認可。
他仔仔細細地一字一句看下來,原來是學校在期中考試後新出了一個政策。
上面寫著,為了不浪費學校人才,以及快速提高差等生成績,全體學生會成員建議舉辦一個「一對一」幫助輔導的活動。所有平均分在前五十的四年級學生教導二年級的後五十名,相同的,前五十名的三年級教導後五十名一年級。
齊律按下了「已閱」鍵,繼續埋頭於法律筆記中。
威廉正好小自己兩級,齊律希望自己能教他。
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多的人數,也許是系統自動匹配的,這樣能和威廉一對一的幾率就小了許多。
中午在餐廳,威廉又將他母親做的佳餚帶來和齊律分享。
「來,嘗嘗這個!」威廉道,「對了,律,早上的消息收到了沒?」
「嗯。」
「律成績這麼好,真希望我能讓你教啊!」
「平時難道我沒有教你?」
那廂威廉正想說什麼,突然,齊律的終端再一次「滴滴」響起,隨後,威廉、以及周圍同學的終端競相響起提示音。
想必是已經發下分配人員的名單了。
威廉眼尖,快速查看了一下,本來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神在看到某一處的時候失望地暗淡下去,隨後撇了撇嘴:「好遺憾呢,律,我們不是一組。」
齊律暗歎可惜,手下不停,按照26個字母往下翻去,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往右邊看過去,寫的是一串自己沒有印象的英文名,代碼為「bottp003」。
不認識這個人,只願別遇上個刁鑽的傢伙吧。
結束一天的課程後,全校學生便在全國最大的圖書館——聖帕斯學院圖書館集合。
聖帕斯圖書館是S國最大的圖書館,坐落在聖帕斯學院的人工湖的最南側,藏書兩千餘萬冊,更有世界各地的珍貴書籍於館內珍藏。
而圖書館一層的東面是個四周有落地窗,采光良好、奢華極致的多功能會議廳,能容納上千人,廳內設備也是十分豪華高端。齊律邁進會議廳的時候,看著比以前見過的體育場還大的地方,著實震撼了一番。
每個豪華座椅的扶手上方都懸浮著一個電子屏,上面寫著學生的代碼。齊律在顯示著G4的一排上很快就找到了寫著qil006的位子,隨後安然入座。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所有學生都坐好並且安靜下來。學生會副會長也就著「一對一」這個活動簡單地講了幾句,作為開場白。
齊律一邊聽著,一邊在終端的記事本上簡單地打了幾個關鍵詞,正抬頭,就看見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進,當著台上學生會的面,又慢悠悠地邁上坐席。
真是大膽的遲到啊……
齊律正暗自歎著,忽覺一抹黑影靠近了自己,而後,右手邊的位子就被人一屁股坐了下來。
「……」齊律緩緩扭頭。
第五章
坐在他身邊的是個男人,一頭跋扈的黑髮挑染上幾抹酒紅,正掛著一臉吊兒郎當的笑容好整以暇地將視線鎖在齊律的身上。
齊律渾身一僵,又生生地把頭扭了回去。
彭格.波特依舊不懷好意地笑著,隨手摁了扶手上的電子屏,一張小桌板彈了出來,然後又一揮手,將屏幕關閉,趴下就開始呼呼大睡。
齊律硬著頭皮,不打算做任何理睬,回頭認真聽學生會高管為這次的活動做介紹,並時不時做一下筆記。
「現在為測試期,一個月後的月考看成效。」
齊律邊打字邊若有所思,一個月的話,只能挑重點的講了,好像來不及從基礎抓起。真希望分配到的學生能勤奮一些。
「……三、四年級前五十名同學請注意。」
「三、四年級前五十名同學請注意一下。」
學生會長在台上重複了一遍,見會議廳內完全安靜下來,才看了看手上的資料,再次開口道:
「三、四年級前五十名同學,坐在你們右手邊的就是你的『學生』。相互認識一下,即日起活動生效,最後成就將會影響到本學期學分,所以請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要好好努力。」
「最後,祝大家學業進步。散會吧。」
這廂齊律則早已經扎根在了座位上,雙眼筆直,動彈不得。
「三、四年級前五十名同學,坐在你們右手邊的就是你的『學生』。」
坐在你們右手邊的,就是你的「學生」……
就是,你的,學生……
齊律此刻,只覺得天旋地轉。
天要亡他啊。
算了,明後天試試能不能找老師調換一下人吧。
散會後,前後座的都已起身離場,齊律僵硬地關掉終端屏幕,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剛想要起身——
「以後請多多指教了,學長。」
耳邊一熱,說話的人正不懷好意地往齊律敏感的耳朵裡吹氣。
「可別打著想要換學生的主意哦,對這麼點小事都要往上報,而且人際關係也處不好的學生,老師們會怎麼想呢?」
齊律抬頭,瞪大眼睛望著彭格.波特。
彭格則一愣,而後一瞬失笑:「表情真好,讓我現在就想在這個會議廳裡侵犯你,讓你露出更加難以置信的畏懼表情……那一定十分誘人。」
說完,還伸出舌頭舔著他那飽滿的嘴唇,色情意味十足。
齊律氣得渾身僵到發抖,眼神閃躲,尷尬彷徨,這副無助的模樣盡數落在了彭格的眼裡。
彭格已經將他的准獵物打量了遍,那校服下誘人的身軀早被他用腦補的形式勾畫了出來,幾乎是同一時刻,他就在腦海裡將齊律扒了個精光,正面壓過翻個面抬起屁股再貫穿一次,想像著齊律被欺負到不斷哭泣,彭格的下腰就開始隱隱泛酸。
「不知羞恥,不知羞恥……」齊律被彭格的言語激得滿面通紅,頭都快要縮到衣領裡去,只能不斷重複這句話來表示憤怒。
「明日放學,圖書館見,可別臨陣脫逃哦——我的小處男。」彭格丟下對齊律來說如同炸彈一般的話,轉身瀟灑地離場。
縈繞在齊律鼻端好聞的類似於他在國內聞過的古龍水的香味,此刻卻只讓他想要嘔吐。
「律,你還好嗎?」正要離場的威廉回頭看見仍愣在原地的齊律,忙小跑過來詢問。
齊律僵著一張臉,皺了皺眉:「我沒事。」
說完黯然地離開了會議廳。
雖然那天在音樂教室的事情讓齊律對彭格依舊心有餘悸,這次又被安排成為彭格的「輔導老師」,可見日後日子有多麼難過。但緩過神來的他又很快地調整好了心情,依舊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並沒有太影響情緒。
這是學校,量他也不趕胡作非為。
——齊律這樣想著,能讓自己心裡有點底。畢竟,為了學分也得好好輔導學弟,來日方長,必須打好和同學的關係。
心理素質良好的齊律並沒有因為彭格.波特的威脅而打退堂鼓。第二天下午放學後,他就自然而然地拿上課本和輔導資料,以及一些從國內帶來的大量題海,在儲物櫃處和威廉打了聲招呼後就奔向了圖書館。
由於齊律並沒有彭格的號碼,昨日彼此也沒有約定好究竟在哪裡會面,再說,在這麼大的圖書館想要找個人便如同大海撈針。雖說知道對方的代碼就可以通過終端聯繫,但齊律根本連彭格的姓也不會拼寫。
他並沒有刻意想去聯繫對方,於是依舊在自己喜歡的那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打開厚厚的資料書開始看。好像這樣彭格就會自動找到他似的,齊律貌似一點也不擔心會耽擱輔導的時間和進度。
正看到重點部分,齊律打開終端的掃瞄儀,將藍光對準紙質的書冊,緩緩掃瞄下來,幾秒後,幾行文字就出現在了終端的文本文檔裡,作為他的重點筆記。
突然,一股清淡的香味再一次出現在齊律週身的空氣中。
齊律並沒見過什麼世面,他在國內只聞過所謂古龍水的味道,自然就將這樣一股特殊的香味歸為了古龍水。確實十分好聞,但……
「小處男還真的在這乖乖等我啊,我還以為你會害怕地哭著逃走,然後等我追到你後綁起來好好疼愛幾天幾夜呢。」
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齊律無意將眉心折起,合上了書本:「彭格.波特同學,作為一名高校學生,父母或者老師難道沒有教你最基本的禮儀嗎?天天將這些污言穢語掛在嘴邊,實在影響校風!」
彭格這次竟意外地配合,拉開凳子,長腿一跨,大喇喇地坐了下來,撐著下巴看著齊律完美的側臉。
「而且你的學習態度也不端正。我剛看了你上學期的成績單,成績一直在中下游水平,可是老師們給你的評語內容顯然都對你很不滿意。所以我希望你能稍微改正一下,平時也該收斂一下自己囂張跋扈的性格,畢竟,這是校園,求學的聖地。」
彭格開始笑,兩邊嘴角微微揚起,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齊律嚴肅地盯著他:「既然現在我負責輔導你薄弱的科目,我強烈希望你能改掉這樣吊兒郎當的模樣,你也該換位思考一下教導人的辛苦。如果好好配合我的教學,彼此合作愉快,各有所得,會輕鬆許多。」
彭格驀然咬住一個詞開始細細咀嚼:「各有所得……麼?」
齊律低頭順手把終端設置成震動模式,「只願你能聽進我的話吧,沒什麼問題的話,從今天起我就開始負責你的課後學習了。」
「如果月考時我的成績依舊不理想,你會被扣學分,是嗎?」彭格一邊牛頭不對馬嘴突兀地問道,一邊忍不住伸手撫摸齊律短短的鬢角。
齊律側頭閃過,不自在地抓了把頭髮:「據我所知是這樣,教導處應會酌情處理。」
彭格聞言,大手一揚,扯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隨手一脫便甩在了旁邊的空位上,後背往後靠去,唇邊還噙著一抹痞痞的笑容:
「我最差的是歷史和法律。來吧……我親愛的小處男。」
第六章(限)
「嗯……」
齊律小小地哼了一聲,下一秒就大力揮開彭格.波特放在他頸間不安分的手,向一旁挪了挪身子,「這裡,羅斯福新政是指1933年富蘭克林.羅斯福就任美國總統後實行的一系列經濟政策,其核心是三……三個……」
「說啊,我聽著呢,怎麼不繼續了?」彭格拈著一支秀氣鋼筆的手輕輕一勾,筆尖滲著墨水路過校服外套,佔領了齊律胸前的白色布料。
墨水在織物上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藍黑色痕跡,好像是一條淫邪的小蛇偷偷鑽進了齊律的領子,然後在肌膚上肆意遊走,惹得他打了個寒戰,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開始紛紛冒起。
「羅斯福政策的核心是三個R,記一下這三個單詞,分別是救濟、復興和——停下!」
原本毫無波瀾的正經語調,到了最後一個詞語,驀然被拔高了幾個分度,好聽的少年音飆上圖書館角落的天花板,又重重地砸下來敲醒了齊律。
不行,自己不能這麼沉不住氣,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話,那這補習要到何時才能完。
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個知識點我記住了。」彭格尤其開心,「就是救濟、復興和律要求的……不要停嘛。」
齊律深吸一口氣,伸手將世界歷史翻到下一頁。伸出手臂的這個動作讓袖口往後縮了些,露出了一截白皙有力的手腕來,只那樣在彭格眼皮子底下一晃,就被飢餓的豺狼一個眼疾手快給捉了住。
捉在掌心裡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修剪得很乾淨的指甲,都很是養眼,手腕內側幾條淺綠色的經脈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顯得非常誘人。
彭格此刻只想用牙齒一點點磨破他的皮膚,然後吸食那人滾燙的血液,慾望的火苗在他瞳孔的深處簇簇地跳動著。
「下一節的知識點是日本法西斯主義,這個是發生在一戰後。」齊律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誰料,剛擺脫鉗制的手腕霎時又被人一把抓了,然後放在鼻子底下細細地嗅著。
「律身上的味道,真特別。」彭格勾起一側嘴角,「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
齊律見掙扎不開,只好皺眉道:「沒有什麼香水,就是普通的沐浴露罷了。放開,影響我講知識點了。」
「普通的沐浴露……律又在誘惑我了。」
「什麼誘惑?」
彭格伸出舌頭順著埋在肌膚底下細細的青筋舔去。
「我不想要聽什麼知識點了,因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光著身子的律,站在淋浴房,往身上抹沐浴露的畫面。」看著那人氣急敗壞地抽回手,彭格也不生氣,順手繼續拿著鋼筆把玩。
齊律忍住想作嘔的感覺,用力地用袖口擦掉手腕上濡濕的痕跡,「彭格.波特同學,請你好好聽課。我現在再把日本法西斯主義講一遍……」
「——就是這雙好看的手。」彭格卻不把他的話聽在耳裡,輕而易舉地單手攥住齊律的兩隻手腕,牢牢扣死,一邊用鋼筆輕敲齊律的下顎,而後順著頸部優美的曲線往下滑,「我能想像,就是這雙手……沾上了沐浴露,然後在胸膛上抹開,變成泡沫。」
他挑松領帶後就挑開了校服雪白的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白玉紐扣,冰涼的鋼筆筆頭路過裸露的鎖骨,由於突破不了這層好似象徵著純潔的襯衫,便只能在胸前隔著衣物打著圈圈。
「剩下來不及抹勻的濁白色乳狀沐浴露會順著你的手指滴下來,流過你的胸口,乳頭……」
小惡魔的鋼筆準確地找到了齊律胸前突起的花蕾,正輕一下,重一下地戳刺著,偶爾還打著圈兒轉。
齊律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使盡全力也掙脫不開,屈辱寫了滿臉。
「……然後流過你的腹部,人魚線,到達……」
「啊……」
在左胸口留戀片刻的鋼筆隨著主人的話語一寸一寸地往下滑,離了人觸碰的突起驀然開始發癢起來,連著右邊沒被照顧到的地方也開始像萬蟲噬咬一般莫名酥癢,偏生又得不到撫慰,惹得齊律忍不住難耐地喘了一聲。
「不要發出這樣好聽的聲音啊,你不是在講題嗎?繼續吧,可別偷懶。」
齊律的眼角都開始泛紅,用濕漉漉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彭格,又用力甩了下被禁錮的手腕。
「也不要用女人一樣的眼神看我。」已經滑到禁地的鋼筆倏地抬起了齊律的下巴,彭格湊上前去,輕輕地啄了一下他的下顎,接著開始細細密密地啃咬他下巴上的皮膚。
「不、嗯啊……」
好癢,好難受,好奇怪……
彭格抓著齊律手腕的手依舊一點勁兒也沒松,待他親夠了,直起身子一看,立刻又開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律,你低頭看看,襯衫都被你給頂出來了。」
齊律即刻低頭,胸前赫然兩顆挺立的突起,好像要頂破襯衫一樣,刺眼得很。
「我是你的學長,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我!」
「學長?學長會在公共圖書館發生這種情況嗎?」彭格說著,還用手彈了彈齊律立起來的乳珠。
「嗯……唔!」
刺痛之中還有要淹沒的快感襲來。
另一邊一直被冷落的小花蕾難受得快要發瘋,齊律忍不住緊了緊手臂,妄想能夠借衣物磨蹭到發癢的地方。
「彭格,你放開我。」齊律掙扎著挨到了桌沿,被挑逗過的胸前麻癢到讓他差點忍不住大聲叫出來,腦子也不聽使喚地就想用桌子撞一撞那個令人羞恥的地方。
彭格卻是把齊律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眼底儘是滿足的笑意,「學長可真是好淫蕩,被一支鋼筆搞到連連喘息,題都不好好講了。沒把我教會的話,我就不滿足學長哦。」
「你就……你放開我。」
「我知道你這裡癢,想要我撫摸,對不對?」彭格輕輕地碰了碰襯衫下充血的突起,立即引起對面人顫抖的呻吟:
「啊啊……嗯別……」
「作為學長,怎麼被學弟一摸就這樣淫亂地叫起來了呢?」
齊律氣紅了眼:「你就不怕……呃,我、我告到教導處去!快停下來,放手。」
彭格還是如斯老神在在:「可以啊,你去,去教導處把我的惡劣行為告訴老師。只不過你要怎麼跟老師說呢……哦,就說你被我玩弄乳頭玩弄到硬了起來,還發出引人遐想的嬌喘,乳頭漲紅到隔著襯衫都能看出那樣的櫻花色。明明不是女人,這裡,卻比女人還要敏感……」
齊律低吼出聲:「你閉嘴,閉嘴。」
「好心告訴你,學長。」彭格親密地湊到齊律的耳邊輕語:「想要不影響最終學分,就得好好輔導我,保證我的考試成績,另外還得……滿足我的需求。」
一直被束縛著的手總算鬆開了,齊律第一時間擠開椅子站起身來慌亂地整理亂糟糟的校服,面上強作鎮定,手卻在止不住地發抖。
「律,你要知道,在這個學校,沒有我打不到的獵物。」
彭格仍舊半躺在圖書館的椅子上,像欣賞自己的所有品一般仰視打量著重新恢復正經模樣的齊律。
那頭聞言卻是難以淡定,英銳的臉龐上寫滿了憤怒:「你幾歲了?鬧夠沒有?你真是太過分了,我可沒有閒工夫陪你玩幼稚的狩獵遊戲!恕不奉陪。」
說完,抄起桌上的課本和習題,氣沖沖地快步離開了圖書館。
第七章
回到宿舍的齊律,前腳踏進門,反手長按住門邊的紅色按鈕,將寢室設置成需要申請才能進入的模式後,滯了動作,下一秒,立馬彎腰幹嘔起來!
齊律此刻大喘著氣,他一路收斂情緒、強作鎮定,實際他體內的怒火叫囂著想要發洩,嗓子緊得發疼,眉頭都皺到快要打結。
想要狠狠揍那個彭格.波特一拳,用厚重的課本把他的腦袋砸爛,把他的種種惡行上告到教導處,讓老師們嚴懲這個玩世不恭的混蛋!
可惡,太可惡了!
齊律冷靜了一會兒,可仍舊怒氣未消,他按壓著太陽穴走進浴室,一件一件地脫下繁冗的校服,完美的肌膚也一寸一寸地裸露出來。
外套、領帶、馬甲背心、襯衫、長褲……
很快,眼前的防霧鏡子裡就映出一抹肉色的人影。
齊律並不想直視鏡子中的自己,特別是,看到自己左胸口上,明顯比另一邊更要艷紅的果實。
走進淋浴房,身後的玻璃門自動合上後,自動感應的花灑也噴出了溫度適中的熱水來,熱水打在身上讓毛孔舒張,齊律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沖洗得差不多時,齊律習慣性地拿著浴球去接沐浴露。當乳白色的液體從噴口擠出的時候,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當即受到驚嚇一般將手一收,好像那東西張口咬了他似的。
他看著沐浴露落到了地磚上,被水流沖走。
「我能想像,就是這雙手……沾上了沐浴露,然後在胸膛上抹開,變成泡沫。」
「剩下來不及抹勻的濁白色乳狀沐浴露會順著你的手指滴下來,流過你的胸口,乳頭……然後流過你的腹部,人魚線,到達……」
彭格惡魔一般的話語彷彿仍響徹在耳邊,齊律立即回想起了那時恐怖又陌生的奇異感覺,他伸手煩惱地抓了抓耳後,旋即拿著浴球就使了勁地往自己的身上搓去!恨不得搓乾淨那些羞恥的記憶!
他不想再用沐浴露了,而S國又沒有低端落後的肥皂。
齊律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原狀!
他不想要身上留有那個人噁心的味道!
白皙的肌膚因為過於殘暴的摩擦而變得粉紅,甚至部分皮下還滲出了血絲,可是齊律不管不顧地依舊用力清潔著。
彭格.波特……
那傢伙是小學生嗎?就喜歡以作弄人為樂?
「真是受夠了……」
齊律喃喃著,既然喜歡玩什麼狩獵遊戲,一定就是圖一個新鮮感。既然勢力強大到讓教導處不敢處置,又囂張到天不怕地不怕,那麼定也是不會怕自己的。
只要讓他失去對自己的興趣……就可以了吧?然後再努力讓他的成績提上來,自己就可以擺脫掉這個小魔鬼了。
主意打定,齊律霎時豁然開朗。
第二天放學後,齊律在老時間悠然自得地走去了圖書館的老地點。
路上遇到了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威廉.杜波夫。齊律眼疾手快攔住了他,道:「威廉,你也在這裡,怎麼這麼急?」
「我……我有點急事,下次陪你玩吧!回見,律!」
說完,威廉撒腿就跑。
齊律納悶地看了跑遠的威廉一眼,再一次回頭的時候,竟撞上了上次在音樂教室僅有一面之交的,總喜歡纏著威廉的金髮男人。
金髮的高大男人看了他一眼,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湖藍色的眼睛眨巴兩下,居然超齊律拋了個媚眼。
齊律立刻低下頭去,緊了緊懷裡的書,咬緊牙關忍著不發作,繞道避過了金髮男人。
「律,你也太慢了吧,遲到了可是要受罰的哦。」
彭格.波特這次卻是早早就到了,正吊兒郎當地坐在角落裡看著姍姍來遲的齊律。
不想對面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逕直走向角落的桌椅,在彭格的對面坐了下來。
彭格挑眉,「誰讓你坐那裡了,坐我旁邊。」
「今天我先不講課,昨晚給你出了一張簡單的摸底卷,我要看看你這張卷子的成績。」齊律從文件袋裡抽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我要你坐我旁邊。」
齊律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無波的瞳孔裡驀然起了一絲波瀾,卻在同一時刻被強壓了下去。只見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竟乖乖地站起身來,繞過桌子,按照彭格所要求的坐在了他身邊。
「給你筆,現在開始計時40分鐘,非開卷。我就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齊律遞過去一支鋼筆,看也不看彭格炙熱的目光,打開手腕上的終端便看起之前的筆記來。
彭格斜睨他一眼,沉吟許久,忽然說:「律,我想喝湖邊的赫頓斯家的咖啡,要雙奶雙糖的。」
彭格本想刁難齊律一番,想看他氣到滿臉通紅又無可奈何的誘人表情,畢竟赫頓斯咖啡店離圖書館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而且據他的脾氣必定是不願意去做跑腿。
可誰料齊律毫不猶豫地就答了一聲「好」,起身就朝大門走去。
待人走遠,愣怔的彭格終於忍不住地伏桌大笑起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這隻小鹿要耍什麼花招。」
齊律在二十分鐘後回來了,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有些氣喘,黑色的短髮被外頭的風吹得有些凌亂,仔細看,顴骨上還有兩抹運動後的淡紅。
「你的咖啡。」齊律將咖啡一放,就抓了抓頭髮。
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黑色的髮絲,明顯的對比看的彭格喉頭一緊。
「你還有十四分鐘的時間來完成試卷,希望在我給你買咖啡的時間裡你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齊律並沒有拿正眼看他,冷冰冰地說完這一句就坐下了。
「我寫完了。」
「檢查。」齊律撥弄著終端。
「我寫完了。」
「還有十三分鐘,你確定要拿來給我批改嗎?你還有時間……」
「我說,我寫完了。」彭格再一次強調。
齊律不再開口,直接抽過彭格面前的試卷。他正了正色,將視線擺在卷子上。
下一刻,齊律的臉就黑了下來,眉毛擰得像麻花。
「……」
把做得一塌糊塗的題丟給齊律,讓彭格非常開心。他一手托著腮,施施然地欣賞著齊律難堪的臉色。
「……我不想批你的卷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請你重做。」竟沒有一題是對的,最可惡的是,所有的空格都被彭格填上了……填上了很不堪入目的東西!
第八章(限)
所有的填空題,竟都被彭格這個殺千刀的填上了「律香甜的唇瓣」、「想嘗嘗律的味道」、「律的禁地是我的」、「律敏感得像是女人」……
諸如此類,傷風敗俗的淫語。
虧他還寫得一手好字,長了一張這樣帥氣的臉,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另一頭的彭格.波特從咖啡杯裡抽出攪拌棒,攪拌棒是鍍銀的,放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棕色的液體。
在這個國家,金銀已經是不值錢的東西了,包括鑽石也是。真正被尊為天價的,是一種叫「Eversleeping」的寶石。
彭格端詳著咖啡從攪拌棒的圓頭頂端緩緩滴落,而後懶洋洋地開口:「是學長沒把我教會哦……看來該罰。」
齊律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我看一下你的歷史基礎掌握怎樣,然後才能……唔?」
話說到一半,齊律那不斷翕張的嘴唇突然被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
彭格正拿著銀色的攪拌棒輕戳著那人淡色的唇瓣,還不斷想要往裡侵。
齊律抿緊嘴,往後仰了仰,才小心翼翼地警告:「別玩了,你成績這麼差,快做卷子。」
「學長的意思是,我不會這些東西,就是怪我?」
「……」不怪你還怪我嗎?
齊律腹誹,低著眉不看他。
此時,從彭格這個角度看齊律,那廂人低頭的姿勢正好讓他注意到了他垂著的眼簾,以及大多東方人有的微微往上吊的眼角。偏生齊律的睫毛雖然不長但是密,睫毛的陰影映在眼尾像是刻意塗抹的眼影。
彭格就這樣打量著,覺得齊律這副模樣,那真叫個千嬌百媚。
這樣想著,彭格便把手伸了過去,食指指節抬起了齊律的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那突然變得驚慌的表情,就像落入陷阱的小鹿一樣。
「幹什麼,你……」齊律剛想掙扎,卻看到了彭格一臉興奮的表情,猛地想起了那人頑劣的獵人心理,微微皺了皺眉頭,反而坐正不再亂動了。
膽小的小鹿聽話了。
彭格微微一笑,趁機拿著攪拌棒壓著唇就戳進了齊律的嘴裡,「把上面的咖啡舔乾淨。」
只是這樣嗎?
純潔的齊律對這個要求不明所以,抬眼疑惑地看了看彭格。而這個眼神落在彭格眼中偏成了一種無言的誘惑,於是他將咖啡的攪拌棒又往裡探了些。
「唔……啊。」
彭格將鍍銀的攪拌棒抵了抵齊律柔軟的舌頭,「真是犯規啊,在圖書館這種地方不允許發出這麼誘人的聲音。快舔。」
齊律微微後退了一些,才緩緩伸出小巧的舌頭試探性地觸碰了一下攪拌棒的圓頭頂端,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整根一起舔,要好好潤濕了才行。」
鍍銀細棒上的咖啡漬非常顯眼,齊律看了看,一咬牙就順著棒身舔了上去,嫩紅色的舌葉追逐著奶褐色的液體痕跡,這景象襯著銀色的棒身,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一種淫靡的光來。
才舔到一半,齊律忽然像是被摸了把屁股似的顫了一下,驀然收回了舌頭。
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明明是挺正常的一個動作,自己以前喝咖啡的時候也經常會舔攪拌棒,可為何在彭格.波特面前,哪怕是吐出舌頭這樣一個動作都會羞恥到難以自容呢?
「還沒舔乾淨呢,不乖乖配合的話,一會兒受苦的可是學長你哦。」
齊律的雙頰開始有些發熱,尷尬和困窘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既然上面這張小嘴不肯舔,那就讓下面那張小嘴繼續吧。」彭格直接大喇喇地就說出了這樣淫邪的話語來,接著不等齊律反應過來,便將攪拌棒暴力地伸進他嘴裡,大肆翻攪一番,弄得對面人氣喘吁吁才收回手。
彭格看著攪拌棒上透明滑膩的唾液,笑得不懷好意:「學長是為了年終學分才硬著頭皮輔導我的吧?」
「當然,不然誰願意教你這種不知悔改的紈褲子弟!」齊律捂著嘴,含糊的聲音透著氣憤。
「那我就放心了。」
齊律聞言不解:「什麼?」
「把褲子脫了。」彭格頓了一頓,直接下了這個可怕的命令。
齊律一怔。
「磨蹭什麼,快脫啊。說不定把我哄開心了,我便會記一兩個知識點,最後的考試成績也不會讓你太難堪。」彭格邊說著,邊時不時用嘴唇觸碰攪拌棒的頂端,看得齊律頭皮發麻。
齊律想了一想,沉吟許久,終於猶猶豫豫地小心開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按你說的做了,你就會認真聽課?」
小鹿上鉤了。
彭格.波特勾起嘴角,望向齊律的眼神,像是得到了一心想要的禮物的孩子一樣閃閃發光。
「可以這麼理解。」
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對方要求自己脫褲子,不過反正同是男生,也沒什麼要緊的吧。
齊律這樣安慰著自己,雙手就伸到了褲腰帶上。動作稍滯了滯,他深吸一口氣,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開始解皮帶。
齊律的動作緩慢,彭格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已入虎口仍不自知的獵物。但悠然自得的樣子,卻難掩早已撐起帳篷的胯下。
真是的……要不是想要慢慢地、完全地攻下律,何須隱忍得如此辛苦?完全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
換做是別人,早就在那會兒,他不知死活地闖入音樂教室大說一番辭嚴義正的話時,彭格就該把他的褲子褪下,壓在地毯上狠狠操弄了!哪還會等到此刻,還慢吞吞地欺哄誘騙這頭單純的小鹿自投羅網,而他這匹豺狼目前連點肉渣都沒嘗到。
就在彭格.波特出神的這點時間,那頭的齊律已經將灰黑色的校褲脫下了,正鬆垮垮地耷拉在膝蓋處。
兩條修長的腿就展現在彭格的眼前,彭格頓時看得挪不開眼睛。
「律……站起來。」
第九章(限)
齊律的上身是整整齊齊的校服西裝外套,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的雪白襯衫襯著酒紅色的領帶,這樣的搭配格外養眼。
可再往下瞧去,下身卻是光裸的兩條白腿,不像其餘美少年般病弱的纖細;也並非三五大粗的老爺們那樣有糾結的肌肉。齊律有著勻稱的身材,略長的西裝下就是筆直的雙腿,隱隱約約還能見到保守的白色男士子彈內褲,而腳下攤著的衣物更彰顯了這副淫亂的畫面。
「律的樣子可真漂亮。」彭格輕鬆地伸手過去,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大腿外側,惹得齊律猛地顫抖了一下,就想逃。
彭格淡淡地看了齊律一眼,手仍不停,纖長的指尖在那人細膩的大腿皮膚上一點一點地往上走。明明是這樣下流的動作,但由彭格.波特做出來,卻像是在彈奏鋼琴一般的優美,彷彿代表著淫邪的曲子就從他指間流瀉出來,齊律羞赧地站也站不穩。
彭格的手很快來到了內褲邊緣,中指輕佻地拉起一點,又鬆手,有彈性的布料在那人的大腿上發出小小「啪」的一聲。
「律,內褲還沒有脫。」
齊律的臉已經染上了誘人的粉色,他不斷不安地看向周圍,得虧他們正好在圖書館最頂層的角落,前面又有一排書櫃擋著,一般不會有人走近這裡。
可儘管如此,齊律還是緊張得要命,大腿內側也在瑟瑟發抖。
「律真是可愛呢,臉皮真薄,連脖子都紅透了。」彭格握住齊律的手腕,一個大力就將他往自己懷裡帶,「讓我忍不住想對你做一些,更讓你感到害羞的事情。」
齊律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彭格的腿上,「你……你夠了吧?」
「不夠,怎麼會夠。」彭格低沉的嗓音就響在耳邊,齊律瑟縮著脖子,可還是逃不了被咬住耳垂的命運。
肉肉的小巧耳垂被人叼在嘴裡,細細舔舐,那「嘖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齊律的耳內,然後在腦內爆炸,炸得齊律不知今夕何夕,只是不斷地做著無謂的抵抗動作。
俄頃,敏感的耳後又被人舔舐,齊律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嗯」了一聲。
入耳的呻吟甜膩性感,把齊律自己都嚇了一跳。
「呵呵。」彭格輕笑出聲,「真是的,知不知道我忍得肉棒都硬爆了,你居然還在不停勾引我。發出這樣的聲音,你是存心的,是不是?嗯?」
「不是,不是。」齊律急忙辯解,「我也不知道,你快放我下……啊,不要,別!」
感受到下體被陌生的溫度覆蓋上,齊律驚慌失措地猛烈抗議起來!
「你在摸哪裡?變態,快放開我——嗯!」
經不起一點逗弄的分身,很快就由疲軟的狀態,慢慢有甦醒的跡象了。
「說什麼不要、放開啊,你看這裡,不是已經開始興奮起來了嗎。」
齊律原本幽深的雙眼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他既羞又憤地大口喘息著,在彭格的撥弄下,慢慢地,喘息中帶了點嬌媚的喉音。
彭格的大手悄然從內褲邊緣刺探了進去,與齊律的小東西進行了零距離接觸。
「求你……放手……」齊律死死抓著彭格的手腕,不讓他繼續行動。可兩人力氣相去甚遠,這點反抗對彭格來說猶如小貓撓癢一般。
「律的小兄弟在裡面要悶壞了吧,出來兜兜風。」彭格帶笑調侃著,將內褲往下一撥,指尖一挑,深粉色半抬頭的分身就彈了出來,齊律立即「啊」地急喘了一聲。
齊律一手捂著眼睛,一向冷靜淡然的神色不復,語氣裡已經帶了點哭腔:「求求你,這裡是……這裡會有人來……別……」
彭格拿捏著律的小傢伙,細細端詳著,而後從根部輕輕握住,上下擼了幾把:「律的肉棒顏色真好,一看就是沒有什麼經驗的小處男啊,不知道後面的蜜穴是否也是這樣鮮嫩的顏色?」
「不要、不要說……」齊律羞得一扭頭躲進了彭格的頸窩裡,完全沒臉見人了。
而這樣一個類似於撒嬌的動作卻讓彭格心花怒放,他看著齊律紅透了的一截脖子,和早就崩開的襯衫領口下也泛了紅的胸口,胯下束縛已久的凶器更是叫囂著想要發洩!
「東方人的東西確實比我們小呢,不過真是可愛,讓我愛不釋手……嘖,還叫嚷著不要呢,都流水了,果然還是學長的身體比較誠實。」
齊律被陌生的快感衝擊得腦內一陣陣暈眩,好像什麼東西在體內爆炸一樣,他完全招架不住,只能伏在彭格的肩頭哀哀抽泣,腰身時不時被刺激地猛挺一下,下體有一股熱流想要發洩,想要攀上那不知名的高峰,卻又總是差那麼一步,而且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不諳世事的齊律被這種感覺刺激得終於忍不住急急地叫出來:「啊……嗯唔……快——快、嗯不要!啊啊……」
彭格知曉他已經快不行了,手上動作驀然緩了下來,舔舔齊律敏感的側脖子,還不忘調笑一番:「到底是要我快點,還是不要啊?真是把我弄糊塗了。」
彭格其實很喜歡愛撫齊律的過程,純潔的小鹿因為初嘗情慾的關係,對他的任何一點碰觸都十分敏感。不管是耳朵,脖子,鎖骨,乳頭,還是男人的弱點,隨意逗弄一下就會有非常大的反應,還會發出甜膩膩的呻吟。比起立馬就提槍上陣,彭格更樂於開發對方的敏感帶。
比起往年的和他們天天從早做到晚的主動獵物來說,他相信和這個保守的學長一定能玩很久。
彭格溫柔地注視著齊律藏起來的半邊臉,而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不斷起伏的胸膛,以及不時聳動一下的胯部,「真是懷疑律渾身都是敏感帶……怎麼能淫蕩成這樣?」
「不……不是的……」齊律聞言一愣,抬起臉來急著辯解。
彭格趁此機會抓了齊律早就硬到不行的分身,順著上面的青筋往上滑去,最後停留在脆弱的鈴口處,輕輕用指甲一刮。
「啊……啊不——啊啊啊!」
剛抬起的臉立刻就化成了沉浸慾望、無力自拔的神情,齊律禁不住大聲吟叫了出來。突如其來的快感瞬間沐浴全身,湧上雙頰的血液令他面色潮紅,汗水淋漓,太陽穴都突突跳動著。
過了幾秒,齊律立即皺著眉咬住嘴唇,控制住自己不再發出很大的聲音,而後緊閉雙眼默默忍著高潮帶來的要殺死人的快感。他腰身顫抖著不斷往上彈,連續射了幾股,半分鐘後,總算慢慢喘息著平靜了下來。
「律高潮時候的表情真的是美極了,我都要看呆了,以後不要再把你的臉藏起來,知道嗎?」彭格用沾了精液的手抹了抹齊律發紅的眼角,又開始摩挲他的唇瓣,「律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慾望嗎,積存的可真多,濃濃的沾了我滿手都是。」
齊律的模糊視線漸漸開始聚焦,最後停頓在彭格英俊的臉上。
腦子是一團漿糊,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嘴裡,旋即,一股腥膻味瀰漫在口中。
第十章(限)
齊律因為這股味道皺了皺眉,扭著頭想要躲開。
「嘗嘗自己的味道,可別浪費了。」
聽到這句話,齊律才意識到嘴裡的那是什麼東西,本就潮紅的臉頰更是紅到滴血,他羞憤欲死,拚命搖著頭拒絕,嘴裡「唔唔」的表示抗議。
「學長可是射了我滿手都是呢,怎麼都不道個歉?」
這件事還不是你開的頭!
齊律憤憤地瞪視彭格,可舌頭被手指抵著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一時氣憤下,索性繃直了舌頭就不斷推阻著彭格往裡侵犯的指頭,想要把它給頂出去。
「……」彭格原本嬉笑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下顎繃緊,深邃的雙眼牢牢鎖住齊律的臉。
「玩火是嗎?」彭格將手指退了出,就在齊律鬆一口氣的時候,猛然感覺身後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在戳刺著。
他慌了:「什麼……什麼東西?」
那個冰涼的物體滑過齊律的臀縫,輕擦過會陰,直接來到了那個羞恥的洞穴附近。
「不要碰那裡……」齊律雖然不懂,但是也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奮力地掙扎起來。他身子一動,彭格一時沒穩住,攪拌棒直接就一個不小心插了進去。
「啊!難受……不要,彭格,不要……」
異樣的陌生感覺從身後的入口傳來,才進了一個圓狀的頂端,他就有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一根很大的東西捅穿全身一樣的懼意。
「學長真是不聽話啊。」彭格抽出了攪拌棒,兩手撐著齊律的膝蓋窩,將他的腿抬高壓至胸前,又把他整個人放平橫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彭格!住手!」仰面橫躺在男人懷裡高高挺起屁股的動作讓齊律難堪到了極點!他想撐起上身,無奈蜷縮在一起的形態束縛著他動彈不得,他急得不斷用拳頭重重地擂著彭格的胸口。
「放開我!放開,混蛋!」
「學長急什麼,很快就讓你爽個夠。」彭格抬了抬齊律的屁股,用細棒頂端一點一點捋過洞穴外一條條細細的褶皺,邊逗弄著邊嘖嘖稱讚,「果真是極品啊,小蜜穴的顏色像盛放的櫻花一樣,處女也不過如此。等我進去後,一定會像小嘴一樣貪婪地包裹著我,也許會緊到能夾斷我的大肉棒呢……學長,想不想嘗嘗上天堂的滋味?」
齊律的眼角滲出了屈辱的淚水,他緊閉雙眼,貝齒將唇咬得發白,「不要說,我不要……我不要,你混蛋!下流!嗚……」
「看看你學長,好戲才開始呢,就哭得像個女人一樣了。」彭格一手伸到自己胯下,快速解開了束縛已久的皮帶,解放出的早就漲到紫紅的粗大性器,令人害怕地在半空中顫了顫。
齊律一低眼,就看到了彭格赤裸的下體。一瞬間忘記了哭泣和掙扎,腦子裡蹦出來的竟不是一般男人有的攀比心理,他第一反應居然是感到驚恐、膽怯——
「——很大吧?」彭格注意到了齊律的目光,挺了挺身子,「絕對能滿足淫蕩的學長的,一晚要多少次都能奉陪。保證能把律操到哭天搶地,多次高潮到暈過去。」
正這麼說著,另一頭還在洞穴門口徘徊的鍍銀攪拌棒終於選擇了一道色情的褶皺,順利的鑽進了暖暖的入口。齊律悶聲「唔」了一聲,看向彭格的眼神帶了難以置信!
「律要乖乖地吞進這根棒子哦,如果這個也受不住的話,以後怎麼吞吃我的大肉棒啊。」話音剛落,彭格捏著棒子的手往前一推,攪拌棒立即往裡進了一寸,惹的齊律仰頭低聲叫起來:
「不要不要……好難受!求你……啊嗯嗯——」
從未有人進犯過的禁地被一個陌生男人用咖啡的攪拌棒插了進來,雖然不是特別疼,可是細棍一點一點往裡探尋的滋味,以及被觸碰敏感內壁和粘膜的感覺,可怕又羞恥得讓齊律忍不住卸下冷漠的表情開始流起眼淚來。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要這麼對待他……
「啊啊,能聽到把裡面的蜜肉撐開的聲音呢,真是太色情了。」彭格見齊律已經將大部分攪拌棒都吃進去了,暫時停下了動作,「疼嗎?」
「不……要……」齊律有氣無力地道,下面在不斷努力排擠體內的異物。
彭格怎會不知他在做些什麼,他定定地注視著插了一根銀色棍子的小穴在不斷蠕動著,使得那根棍子一出一進,頓覺自己懷裡人兒的樣子真真是淫靡得讓人挪不開眼。
「律,你真的是好甜。」
彭格空出一隻手來握上了自己蓄勢待發的分身,開始用力擼動起來。另一隻手仍悠哉地拿著攪拌棒輕輕地在齊律的後穴裡攪動、開發著,每一次的動作都牽動那人隱忍情動的呻吟;每一次細棒的往裡挺進,齊律都會下意識地縮屁股。
慢慢的,他開始不敢動了……
本來該是難受萬分的感覺,現在居然開始有點舒服,身體裡滿滿的鼓脹感,好像……好像還不夠。
天哪!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齊律嚇了一跳,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居然會在被羞辱中,產生滿足感。
「不要再戳了……放過我。」齊律的聲音已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情慾。
「學長求饒的聲音真好聽,繼續求饒吧。」彭格那邊還在不停自慰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喘息也越來越重。可侵犯著齊律隱秘的洞穴的手卻還是溫柔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裡探索。
第十一章(限)
旋即,彭格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漲得紫紅的龜頭,低吼一聲,釋放了出來。濁白色的液體噴濺在齊律高翹著的雪白大腿上,這樣情色的一面看的彭格差點又硬起來。
他伸手從齊律的大腿上刮了些精液,接著直接抹在了齊律的臉頰上。
「你……噁心!不要……」
「秋天了,律的皮膚好像有點乾燥呢。」彭格說著,又刮了把自己濃濃的精液塗在齊律臉上,然後用指腹輕輕勻開,動作溫柔又色情,「這個養顏。」
齊律的胃裡一陣翻攪,差點沒吐出來。可是大腦收到這些刺激的話語,所有的反應竟快速都衝到了下體,只覺下腰一陣酸疼,本來軟趴趴的分身顫了一顫。
「哦?看來律聽到這些話有反應呢,真是個淫亂的學長。」彭格伸手彈了一下露在外面的一截攪拌棒,立即引起身下人一連串的顫慄。
「……我會把你,告到教務處……你,你等著被勒令退學吧……啊——混蛋……」齊律氣到額頭青筋直爆,不斷扭著腰身。
彭格聞言,直接舉起巴掌對著不停亂晃的雪白臀瓣扇了下去。
啪!
「嗚——」
從來沒被人打過屁股的齊律驚慌地搖著屁股就往後躲。
啪!啪!
「好痛!停下!我……」
彭格的雙眼因為慾望而有些紅,他的五指捏著齊律的一邊臀瓣,「別這麼騷地一直扭屁股,你還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嗯?我恨不得直接把你推倒在地上,用大肉棒戳爛你的小洞!叫你再騷!」
齊律的屁股每收到襲擊,洞穴就會緊縮,使得每一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細長的硬物。洞穴外邊的褶皺被透明的粘液沾得濕濕亮亮的,還在不停地一張一翕。
「小騷穴!」彭格咒罵一聲,捏住攪拌棒的頭,一個用力直接就抽了出來!
「啊啊啊……」動作太快,刺激頗大,齊律嬌喘一聲,不受控制的大腿倏地在空中一擺,卻不小心撞灑了放在桌上早已涼透了的咖啡。
咖啡杯在桌上一個翻滾,直接滾出桌沿落在了齊律身上,咖啡灑了他一身。
「放開我!」齊律大肆掙扎,顧著咖啡杯的彭格一時失手,讓齊律摔在了地上。
「……律,你還好嗎?」
圖書館的地毯軟軟的,根本一點事都沒有。齊律恨恨地用已經髒到不行的袖口用力地擦掉臉上淫穢的東西,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上了內褲和外褲,轉身,捏緊拳頭,直接利索地給了彭格一拳。
彭格沒想到一向斯斯文文的齊律還會打人,一時也愣在了那兒,半天才鬆鬆牙關,揉了揉疼痛的臉,輕笑了一聲:
「律,你逃不了的。」
齊律剛想撩下一句狠話,再給他一拳就走人。可他頓了頓,低頭看看自己一塌糊塗的情況,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悠悠地歎了口氣。
「希望……希望你履行諾言。」齊律的聲音顯得有點累,說完就垂著頭快步離開了圖書館。
出了圖書館,齊律才想起該要清洗一下自己滿身的咖啡,和一些濁白色的已經結塊的不明物體。於是轉身進了隔壁貝塔區教學樓一樓的廁所。
剛推開門走進去,迎面就撞到了一個跟自己一般高的人。齊律匆忙說了聲「抱歉」,一抬頭愣了一愣,「是你,你好。」
是幾個月前從音樂教室倉皇逃出的齊律曾在衛生間裡有一面之交的男生。因為同是東方黃種人的緣故,所以齊律能記住這張略有些蒼白的臉。
誰料少年緊緊鎖住齊律的臉沒有動。
齊律覺得有點尷尬,又說了聲:「借過。」可是面前的少年依舊紋絲不動。
齊律這才略帶不滿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少年的校服很是破舊,而且仔細一看,和齊律身上穿著的又有那麼一些不同,他不說話,人也是慘白的,配上廁所這個略陰暗的地方,整個人有點恐怖的感覺。
「失禮了。」齊律覺得渾身發毛,直接輕擦過少年的肩膀,來到洗手台前,脫下外套,簡單清理了一下。
「抱歉,我剛才神遊了一下。」 良久,身後的少年才緩緩開口。距離上一次聽他說話已經過了很久,這次齊律無意中注意了一下他的聲音和說話方式,覺得那人的斷句和音節有些熟悉,但自帶的韓國口音又從來沒聽過,聲音卻是清澈好聽的。齊律微微扭過頭去,道:「真巧,兩次來這間廁所,兩次都遇到你。」
「嗯。」少年應了一聲,又定定地看了齊律一眼,眼中的神色奇異。旋即打開隔間門鑽了進去。
這個學校,真是有很多奇怪的人呢……
齊律哭笑不得,拿著清洗得差不多的衣服就出了廁所,朝寢室趕去。
第十二章
捧著飯盒,齊律走進了飯堂內,四下張望一番,隨後朝著角落走去。
威廉.杜波夫早已佔好了座位,在等待齊律的時候,身邊已經圍了兩三個吊兒郎當來找事的男學生。
齊律見威廉一臉窘迫的模樣,快步上前,「啪」地將飯盒放在了桌上,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
頓時,戲謔的口哨聲炸開:「這不是傳說中的東方美人麼!真是,被他這麼一瞪,都要硬起來了。」
「看起來這麼禁慾的樣子,誰知道在床上會有多麼淫蕩呢。」
威廉悄悄地看了一眼齊律的臉色,急得眼角都紅了起來。而那廂的齊律,板著臉一聲不吭,默默坐下,打開飯盒。
「美人吃飯也這麼誘人,真是想嘗嘗他的味道。」
「能把他在床上征服的感覺一定超棒的……啊!」
就在這時,一把泛著銀光的叉子從一側擲了過來,「咚」地一聲砸在了正在說話的圓寸男生腦門上。旋即一位金髮的高大男生走過來,抬起腿就踢了過去:「齊律可是彭格的人,什麼『東方美人』的,說說就夠了,要是被那傢伙聽見你調戲律,小心揍到你爸媽都認不出來。」
幾個生事的男生聞言,打著哈哈就急忙跑了。齊律用眼角餘光一瞟,見出來解圍的原來是那個總糾纏著威廉的白人。
「喬治……」威廉倏地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盯著金髮男生看。
喬治淡淡看他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仍從容吃飯的齊律身上,伸手拂過齊律細嫩的臉頰,笑道:「不用謝。」
而後就像一陣風似的走出了食堂。
齊律一動不動,眸子裡卻是一片冰冷。
「律……對不起……」威廉抱著藍色的飯盒,噙著眼淚跑過來坐在了齊律的身邊,捉著袖子就不停擦著齊律剛才被喬治碰過的側臉。
齊律躲了躲,他還是不習慣別人擅自的碰觸,卻微笑著道:「沒關係,吃飯吧。」
狩獵團的那幫人,沒一個是好人。齊律心道。
「唉,都是我不好。」威廉靜了一會兒,忽然開始沒來由地自責起來。
齊律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送了一口飯到嘴裡。
「如果我沒有帶你去那個音樂教室就好了。」威廉抱著飯盒,皺皺的小臉看起來非常惹人憐。
「別想一些有的沒的。」齊律不怎麼會安慰人,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威廉閉了閉眼睛:「只有我一個人受罪就夠了……」
齊律聽到了威廉的喃喃,才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你再說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好啦好啦!當我沒說……嗯?律,你的皮膚有些乾燥呢。奇怪,明明校內有自動恆溫保濕系統的。」威廉突地道。
「個人膚質問題,不打緊的。」齊律舔了舔自己略有些乾燥的嘴唇,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可他卻不知,與此同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移向了這邊看似毫不起眼的齊律身上,他伸出紅色小舌頭的動作讓他們幾乎都心臟停跳。
「律。」威廉快速解決了自己的午飯,收起飯盒,輕輕晃了一下齊律的胳膊,「你快點走吧,下午的課……快開始了。」
威廉怎會不知齊律的身邊其實早就伏滿了豺狼虎豹,而齊律卻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挑戰著禽獸們的底線。看來,真的有必要在某天警告一下不諳世事的齊律了。
下午放學,齊律抱著文件夾走出教室,無意間看到一群人圍在該教學樓的大廳中央,而半空中懸浮著一面螢幕。
齊律上前走了幾步,他不大愛擠到人群中和他人有任何肢體接觸,所以只是走到能看清螢幕上的內容之後,就停下了腳步。
螢幕上滾動的,是這次小考的全校學生成績。最上方不變的,是各年級此次前三名的學生名字以及成績,意料中的,齊律是四年級的第一名。屏幕很大,放下全校每個年級的學生姓名成績是綽綽有餘,齊律無心看自己的,腳步一挪,視線就落在了第二欄——二年級的名單上。
他耐心地從第一排掃到了最後,不出意外,彭格.波特的名字排在倒數第六個,除了藝術類的成績勉強能入眼之外,其餘的都是紅燈一片。而且比較記憶中,彭格的期中考試前的成績,居然不升反降。
齊律皺了皺眉,繞過人群就想要走出教學樓。不想被身後一個人叫住了名字:
「齊學長!」來人操著一口濃重的印度口音,齊律聞言回過頭看他。
「太好了終於找到齊學長本人了!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一下,我是聖帕斯高中部學生會的負責人。」
齊律伸出手來與他相握:「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會長很看重你的學識和能力,雖然知道學長你平時學業緊張,但請問有沒有加入學生會的意願呢?」那位印度同學說著從挎包裡掏出了幾份單子遞給齊律,「這是學生會的宣傳單,後面有聯繫方式,現有成員信息,和一些日常工作的簡單介紹。我們十分期待能看到齊律學長的加入!我是德爾塔G3的伊恩.赫爾特,有問題的話隨時可以終端聯繫。」
「辛苦了,我會考慮的。」齊律並沒有表現出特別感興趣或是不在意,真誠地道了謝後,就轉身離開了,正巧見到每個教學樓標配的房車停靠在路邊,便直接坐了上去。
齊律將剛拿到的幾份單子夾進了活頁夾裡,想了想剛才學生會的事情。雖然來到S國,來到這個學校確實讓自己的成績和各方面學術都有所提高,而且現在也被學生會的人所賞識,可是遇上彭格.波特他們一行人……在這裡的留學生活,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房車終於開到了住宿區附近,齊律邊感慨這樣類似於公交車的工具著實有趣,邊跳下了車,走向屬於自己的那棟學生公寓。
回到寢室,齊律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而後和衣小睡了一會兒後,被終端自己設定的鬧鐘吵醒。他起床,走進廁所洗了一把臉,理了理著裝,用手扒拉兩下凌亂的短髮,邁步走到書櫃前挑了幾本需要用的教材和練習冊後直接走出了門。
齊律在公寓門前等待了一會兒,終於等來了房車,他一刻不遲疑快步上了車。剛才站的那一會兒,來來回回路過的男生投來的目光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管在這裡待了多久,還是不能習慣這種「待遇」。
房車行駛了大約有十分鐘,終於在聖帕斯學院人工湖的一側停靠。齊律下車後,深吸一口氣,過了小拱橋,邁進了圖書館內。
圖書館曾是齊律最愛的地方,一走進圖書館,便會被書香圍繞,泡一杯熱茶在這裡坐上一下午,別提有多愜意了。可是此刻身處圖書館的齊律,卻覺得這裡壓抑得很,縈繞在鼻端的書香都像是變了味似的。
還是那個老地方。齊律乘坐電梯來到了圖書館最頂層,走過層層書櫃,來到那個有著種種不堪回憶的角落,見彭格早已經到了,正把一雙修長的腿架在桌子上,邊哼小曲兒邊玩著終端內自配的推箱子遊戲。
「我看到你的成績了。」齊律上前道,「你就不能用心一點嗎?」
「學長根本沒教我多少東西,我的成績如何提高?」彭格還頗義正辭嚴地答。
齊律放下書本,居高臨下地看著彭格的眼睛說:「那從今天開始,我們開始好好上課,況且……你上次也,也答應我了,請履行諾言。」
提起上一次的事情,齊律難免想起上次在這裡發生的羞恥不堪的事情,他的臉窘迫地一紅,說話也開始沒有底氣起來。
彭格關閉了終端,收起雙腿站了起來,扯過齊律的手臂往自己懷裡一帶,「律,你真沒自覺性啊。」
「什麼?」發現兩人的距離又被迫拉近,齊律腦內的警報霎時「滴滴滴」地拉響了!
第十三章(限)
彭格的手從齊律的上臂慢慢地爬了上去,路過肩膀、脖頸,直接撫上了他的下巴,最後停留在齊律的唇角邊細細摩挲,「因為乾燥,所以塗了潤唇膏……我認為這是在引誘我。」
「你多想了。」齊律眉頭緊縮,臉一側就想躲開彭格的手。
「你知道嗎,女人因為本能的緣故而讓自己隨時對男人保持警戒。但是你,你太沒有防備了,就和女人赤裸上街沒什麼兩樣。」
齊律聞言,一記眼刀狠狠剜了過去,「你這是什麼比喻,不要胡亂把我說成女人。」
「在這個學校,『東方美人』已經成了所有男性的夢中情人……哦不對,應該稱為自慰對象。」彭格鬆開了齊律,看著那人慌張地逃脫自己的控制範圍,「我是不是很幸運呢?我是唯一一個看過律失控時的樣子的人呢。」
「——我不管你們究竟是什麼心態,有什麼目的。」齊律側過身正顏道,「還請不要影響到我的生活和前途。原本你的成績是好是壞,你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既然現在因為這個制度而將你我牽連到了一起,能不能懇請你收斂一些。」
齊律看著彭格.波特深邃的眼睛,「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考慮一下別人的生活,好嗎?」
「我已經退一萬步,答應讓你做如此荒唐的事情,那你又能不能按照你說的配合我?」
彭格一聳肩,「我以為律說的意思是只要我好好聽講,你就能一直讓我為所欲……」
「是的。」
齊律直接截斷彭格的話,似是做出什麼決定一般大聲道。
「律?」彭格一怔,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過去。
「我再退一步。」齊律說,「只要你好好聽講,我……」
齊律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下一刻,面前彭格的臉被無限放大,一團陰影籠罩下來,齊律的嘴被另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給攫了住。
「唔……」
彭格的吻霸道,卻又溫柔。他的手輕輕地扣在齊律精緻的下巴上,用自己的唇碰觸著齊律的,他伸舌細細品嚐了一下那人的上下唇瓣,還能嘗到一些潤唇膏的味道。
「薄荷味的。」彭格用氣聲道。
潤唇膏的味道。
齊律微微往後退了一點,雙手抵在彭格的胸前,推也不是,迎也不是。
彭格的舌頭點了點齊律的唇縫,好像在試探一般。下一秒,就長驅直入地鑽進了齊律的口腔,肆意地橫掃口腔內部,追逐著齊律不斷顫抖的舌葉,然後纏繞,舔舐,極盡柔情地挑逗,惹得齊律連連喘息,原本還在猶豫的雙手,直接緊緊抓住了彭格的校服西裝外套。
「唔……嗯放、唔……!」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齊律想,一直張著嘴被人品嚐的感覺好糟糕。
好難受,肺裡的空氣都被全數奪去,來不及吞嚥的口水順著嘴角淌下來。對面人的臉靠得太近,齊律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閉上眼……
這樣仍人宰割的無助情況,他十分不喜歡。
彭格鬆開了齊律,意猶未盡地舔舔自己的嘴唇,低頭開始欣賞被自己吻到紅腫的唇瓣,和通紅的一張臉,笑得十分開心:「笨小鹿,不懂得接吻時要用鼻子呼吸嗎?」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的齊律咳得喘不過氣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又不是……又不是……」
齊律只在大街上見過擁吻的情侶,一男一女。
他們是情侶。
而現在,彭格這樣霸道地吻了他。
齊律瞪著他:「我們又不是。」所以你憑什麼親我。
「我們是。」彭格斬釘截鐵地道。
齊律聞言,愣愣地看著他。
「你是我的獵物,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彭格說完,樓了齊律的脖子就往自己的方向帶,一低頭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卻是淺嘗,彭格滑膩的舌頭在齊律的唇角舔舔碰碰,就是不鑽進去,還時不時拿嘴唇磨蹭他的。只是這樣,就讓齊律暈頭轉向的,不知今夕何夕。
真是一隻笨小鹿,連嘴都沒親過。
彭格好笑地想,轉頭又想起這是這隻小鹿的初吻,於是動作也溫柔了許多。他輕輕抱住了齊律,正打算深入這個吻的時候,聽到了「叮」的一聲。
是這層樓的電梯聲。
齊律抓著彭格衣服的手鬆了開。下一秒,彭格就被用力地推了開去。
「怕什麼,不會有人來到這個角落的。」彭格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
真是太荒唐,齊律差點就忘記自己身處圖書館了,竟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站在圖書館內和彭格這個傢伙開始接吻。
「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齊律抹了抹嘴,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沒一會兒,就聽到兩個女生談天的聲音,還慢慢靠近。他不禁開始後怕,還好沒信彭格說的話,這要是一個大意,被人發現自己在這個角落做了不能見人的事情,上報教務處,然後被遠方的父母知道了,那他們會有多傷心,自己也不要再做人了。
「快坐下,別那麼引人注目。」齊律小聲提醒道。
兩個女生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齊律清了清嗓子,開始若無其事地給彭格講起題目來。
「咦,這不是齊律嗎?」
一把好聽的少女音在齊律背後響起,後者聞言回頭,見是一個紮著公主頭的小女生。他友好地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旁邊的短髮女生上前一步,「能碰到學長真是太幸運了,我們正在找關於哲學導論的書,圖書管理員說是在頂樓,可是我們在這裡卻找不到哲學這類的書架。」
齊律站起身,「你們找錯地方了,哲學類書籍在四樓的E區,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真的嗎,真是謝謝學長了!學長人真好!」兩個女孩笑靨如花,少女的氣息讓齊律有點臉熱,感覺自己的世界又重新陽光起來了。
這廂的彭格坐在原處,從這個角落恰好能看見齊律微微紅了的側面臉頰,心裡極其不是滋味。
齊律領著女孩子們找到了哲學導論的書,順便也拿了幾本有用的,和她們說了再見後,又回到了彭格.波特身邊。
「我說怎麼對我這麼排斥呢,原來『學長』喜歡女孩子?」彭格加重了「學長」二字,話語裡濃濃的醋味兒。
自己的獵物,怎麼能對別人示好!
「不喜歡。」齊律辯解,說出口才覺好像有些不對,連忙改口:「我是說,我並沒有喜歡她們。」
「我不會給你機會喜歡女生的。」彭格拉了他的手臂,往下一拽,看著齊律不知所措地摔到了自己的懷中,「不對,是不會給你機會喜歡別的任何人的。」
「放開我,以後不准在圖書館對我做出格的事情了……」齊律掙扎。
「那在別的地方就可以?」彭格居然開始耍無賴,挑了齊律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也不……不行。」齊律把頭一扭,讓彭格撲了個空。沒達到目的的獵人有些不爽,捏了捏齊律的臉,問道:「學長是想要反悔之前說的話?」
「什麼……?」齊律一愣,「當然不會。」
「那先讓我滿足了再說。」
齊律擋回了彭格要湊上來的嘴,嚴肅地回絕,「那也先請你好好聽課了再說。」
第十四章
第二天中午,齊律照例拿著飯盒走進食堂,坐在了威廉身邊。
「威廉,早上的測驗如何?」打開飯盒蓋子,齊律隨口寒暄了一句,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
他疑惑地扭頭看過去,見威廉正皺著眉頭咬著叉子想什麼,那表情像是和誰苦大仇深似的。
「威廉?」齊律叫了他的名字,「怎麼了?」
半晌,威廉才鬆開叉子回頭看了看他,「……哦律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都在你身邊坐了很久了。」齊律道。
「對不起……」
齊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測驗不理想嗎?」
「也不是……算啦不說啦!來,嘗嘗我的姆莎特炒飯吧,我母親很久沒做了呢,好想念炒飯的味道!」
齊律微笑,也將自己的飯盒往威廉那兒推了推,「早上我做了麻婆豆腐,是我家鄉一道名品,也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吧。」
「咦,麻婆是誰?」
齊律摸了摸鼻子,「這笑話真冷,快吃。」
「律,我知道你人品好,成績好,看來廚藝也不錯?快讓我嘗嘗!」威廉接過齊律的飯盒,往裡一探,瞬間笑容一滯,「呃……辣、辣的?」
「嗯,是有點兒。你不能吃辣?」
威廉尷尬地笑了笑:「暫時,暫時不能吃……」
滴滴!
正說話間,威廉的終端響了起來。他低頭打開看了一眼,瞬間又把投射到空中的屏幕迅速關掉,「對不起,律!我得先離開了,有點兒急事。」
說完,就見威廉一溜煙地跑了。
齊律搖搖頭,只覺得威廉最近有些異常,回頭可要好好問問究竟是遇上什麼事了。
結束了下午的課後,齊律正準備收拾收拾去圖書館時,終端「滴滴」地響了起來。
齊律打開一看,是一條來自校內陌生人的訊息。
「笨小鹿,今天不用去圖書館,來貝塔區A89看我們表演。」
看到「笨小鹿」這個稱呼,齊律一皺眉。就算信息沒有署名,也知道是彭格.波特那個傢伙。
齊律刪除了這條信息,根本不打算當回事。既然今天不用給彭格補習了,他也樂得清閒,關了終端就準備回寢室。
可當齊律邁出阿爾法區教學樓時,卻見到了迎面而來的喬治。
齊律不尷不尬地點了點頭打招呼,正準備越過喬治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那人高大的身體杵在了自己面前,擋住了去路。
齊律一怔,又準備鑽另外一個方向。喬治手臂一伸,撈了齊律就往自己懷裡帶。
「幹什麼,放手。」齊律險險避過,可是那人抓著自己肩膀的手卻一直不放。感覺到陌生的體溫碰觸自己的齊律,正強忍著一臉的牴觸和不耐煩,身體已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樣隱忍的誘人表情,別說大種馬彭格了,連我也快要把持不住了。」喬治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齊律的額頭瞬間連爆兩根青筋出來!
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啊!接二連三的一個個都把自己耍著玩!?
「沒有別的什麼事了的話,請讓我走。」齊律咬牙道。
「當然有事。」喬治攥著齊律肩膀的手往下滑,抓緊了他的手腕,「跟我走。」
齊律掙扎了幾下無果,畢竟對方是比自己高大上許多許多的人。連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彭格都對付不了,更別提這個高大的喬治了。
但這是在公共場合,周圍來來去去的都是學生,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齊律握緊了拳頭,暫時放棄了掙扎,任喬治帶著自己坐上了路邊的房車。等了一會兒,房車自動出發,饒了大半個校園後,來到了貝塔區的教學樓前。
「下來吧,小鹿。」喬治帶著戲謔的話語對齊律道。
齊律聞言可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種稱呼究竟算是什麼?「東方美人」已經夠讓他噁心的了,這給動物的稱呼為什麼會屬於他啊?一個彭格還不夠,現在倒好,人人都有資格叫他小貓小狗的?
喬治牽著齊律進了教學樓內,兜兜轉轉,來到了齊律噩夢的始源——音樂教室前。
此時的音樂教室門前擠滿了人,大多數是一臉花癡,正嘰嘰喳喳興奮地討論著什麼的女生們。而教室的門大開著,隔了很遠都能聽見裡面轟隆隆爆炸一樣響的音樂聲。
齊律想起剛才收到的信息,彭格說他們下午有表演……
「我們樂隊的表演,你不能不來,不然彭格可是要發火的。樂隊主力罷演,我們可就尷尬了。」喬治拖著齊律穿過人群,終於擠進了音樂教室內。很多男生在忙著準備器材,還有幾個一看就是彭格那類的男生蹲在角落調試著自己的樂器。齊律習慣性地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彭格的身影。
「彭格在後台調整音箱,要我帶你去找他嗎?」喬治像是知道齊律在想什麼似的。
被看穿了心思的齊律一窘,連忙低了頭不吭聲,良久才十分不爽地說:「能鬆開我了嗎?」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喬治毫無歉意地說完,才緩慢地放開了齊律的手腕,「幫個忙吧,馬上就要開始了,排排椅子。」
齊律沒法拒絕,反正也是舉手之勞,於是幫著大家一起搬起椅子來。
沒過多久,教室就開放了。一大堆女生收到能進入的允許後就爭先恐後地衝了進來搶位子,好在齊律早就被喬治按在了第二排中間的椅子上,不然和那群瘋狂的女生搶,一定會死無全屍的。
齊律坐在原位四下看了看,發現幾個藝術系的老師也來了,站在教室的角落等著開始表演。教室前方比地面高一階的人造水晶地板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樂器。這些樂器的雛形齊律都熟悉,但又和從前在國內見過的普通樂器不大相同。而最前方中央的位置懸浮著話筒支架,仔細一看,才發現有一束從舞台頂端垂下來的半透明藍光,便是由它連接著支架的。
此時的台上還一個人也沒有,台下的學生們一邊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一邊期待著接下來的表演。
過了一會兒,燈光暗了下來,整個音樂教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遠處的錄音室裡冒出一點暖暖的光來,人群中冒出一片驚呼聲。
隨後,能在隱隱約約的光線中,看見架子鼓手走了上來,坐下,拿起鼓棒一切就位。
咚!咚!砰——
嚓——
最後敲的一聲察片聲後,令人激昂的音樂聲隨著台上的追光燈乍起!電吉他手彈著吉他跑上了台,觀眾們炸開了一連串的歡呼聲。齊律本來穩穩坐著的身體一顫,週身興奮的人們的叫喊聲幾乎要把他的鼓膜給震裂!
真是的……為什麼會被拽來這種地方,他不屬於這裡,也實在是不能習慣這樣的場面……
隨著一個一個出場的貝斯手、鍵盤手,尖叫聲越來越大,齊律默默地用手掩了掩負荷過重的耳朵。直到週遭學生的叫聲快要掀開房頂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主唱——彭格.波特上場了!
他第一次看到沒有穿校服的彭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彷彿忘記了周圍興奮到彷彿要拆了整個音樂教室的人們。
彭格並沒有穿想像中搖滾樂隊主唱通常會打扮的那種朋克風格,或者是原宿風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普通再普通不過的白色襯衫,而外頭披了一件黑色夾克,下身是藏青色的牛仔褲,左耳裡塞著返送耳機,全身還是一件多餘的飾品也沒有,髮型也沒有變化,可是就是這樣的彭格,讓齊律的眼前一亮,沒來由的覺得,彭格這傢伙,其實也能……
很乾淨的嘛。
這個樣子,總比平時把校服穿得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多了。
第十五章
彭格.波特的新打扮,可以說是讓齊律眼前一亮。
台下興致高漲,台上辟里啪啦地在彈奏的都是齊律聽不懂,也欣賞不來的音樂,他只覺得有點吵。
不過……
不得不承認,彭格的歌聲很棒。飽滿清爽而潮濕,像一株熱帶叢裡水分充足的植物,兼具炙熱和洶湧的溫情。
雖然是搖滾樂隊,但是主唱並沒有蹦蹦跳跳大吼大叫,這時候在台上的彭格反倒是給齊律一種,與平時不一樣的感覺。
彭格拿了一把電吉他站在話筒架子前,邊彈邊十分入戲地演唱著流行英文歌。有一些是耳熟能詳的,有一些像是自己創作的陌生卻能讓人一見鍾情的歌曲。他的眼睛深邃好看,從齊律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有一小束燈光反射進了彭格的左眼,他的瞳孔竟發出耀眼的帶了攻擊性的琥珀色——
嗯?琥珀色……
眼睛?
齊律這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對上了彭格的雙眼。
他方發覺,彭格不管是撥弄吉他,還是扶著話筒演唱,眼睛始終是盯著一個方向的——
齊律瞬間覺得如坐針氈,台上那人的視線猶如實質舔舐著自己全身一樣,讓他萬分煎熬。此時是看不是,離開也不是,移開眼睛又讓自己顯得心虛,於是只能愣愣地瞅著彭格。
在彭格的眼睛裡,他就像是一直因為迷路而不知所措的倔強小鹿一樣,又呆又蠢,真是可愛極了。
「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這次表演,之後的聖誕晚會還請繼續關注我們!接下來的一首歌,我想要送給一隻可愛的小鹿。」
彭格的聲音通過設備傳出來,磁性低沉,十分好聽,和現實生活中聽他說話有些不同。
不過……可愛的小鹿?
又是這樣的稱呼。齊律蹙眉,他有些不爽,而周圍的人聞言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彭格口中的「小鹿」究竟是何人。
由於這首要送給齊律的歌並沒有安排在歌曲列表上,其他人都沒有事先排練,所以彭格換了一把木吉他,撥了幾下弦,坐在了一旁的高腳凳上。
「這裡居然還能看到最落後的木吉他哎,彭格從哪兒搞來的老古董啊?」此時齊律身旁的一個長髮男生道。
「這是四十年前流行的樂器吧?我家倒是有一把用玫瑰木自製的,但也比彭格的這個好多了呢……雖然他拿什麼都帥!」
齊律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暗暗感歎,原來自己以前過的生活在S國的人眼裡看來,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人過的日子啊……
吉他的伴奏響起,彭格抬起頭,準確無誤地一下子就找到了齊律的位置。
「Close your eyes, give me your hand, darling.
Do you feel my heart beating.
Do you understand.
Do you feel the same.
Am I only dreaming.
Is this burning an eternal flame.
I believe, it』s meant to be, darling.
I watch you when you are sleeping.
You belong with me.
Do you feel the same……」
你能否感覺到我的心跳?
你能否明白?
你又是否有同樣的感受?
現在燃燒的,那是永恆的火焰。
齊律扶額緩了一會兒,他再被彭格炙熱的眼神注視下去,就快要崩潰了。
好在演唱會不久就落幕了,掌聲四起,喝彩聲不斷,齊律再一次遭受了超出耳朵承受範圍的分貝。
一時間,學生們散去了大半,還有不少女生摘下了終端屏幕上前找樂隊成員合影。就在齊律也隨著人潮往外走時,冷不防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肘就往後拖。
「彭格,放手!」齊律反射性地就喊。
「怎麼,想我啦?」不想,卻看到彭格端著落地式話筒架從一旁的窄門裡躥了出來,瞅著齊律的臉笑得不懷好意。
齊律往後一瞄,才發現抓住自己的是喬治。
「放開我,喬治。」
喬治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東方美人居然會記得我,聽到我的名字從美人口中吐出,簡直是立馬就硬……」
「滾吧。」彭格朝他嫌棄地揮了揮手,牽了齊律的手腕就往自己懷裡攬,「我剛剛的演出怎麼樣?」
齊律不動聲色地掙脫開了彭格的懷抱,「不錯。」
「給你介紹一下我們樂隊成員。」彭格說著,突地湊到齊律耳邊小聲耳語,「就是狩獵團的成員。」
敏感的耳廓被溫熱還帶著濕氣的呼吸侵襲,齊律瑟縮了下,立即退了兩步。彭格看著那只慢慢紅起來的耳朵,眼神開始變得異樣。
之後彭格.波特所介紹的人名,齊律一個也沒記住。他心不在焉地任彭格帶著他在教室內隨便亂看,心裡想著就是怎麼應付彭格才可以早點結束,早些回去。
「齊律來自中國,應該沒怎麼見識過高科技的東西吧?」
「我國也並非你所想的那樣落後。」齊律連忙反駁。
見齊律一被挑撥就跟小貓一樣抽出了爪子,渾身的毛都立起來的樣子,彭格就笑得開心,伸手摸了摸他略長的鬢角,道:「別像個被挑釁的小貓一樣嘛,我知道中國很好,不然怎麼培養出你這樣誘人的獵物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齊律恨恨地想著,決定閉嘴不再說話。
「喬治,可以清場了。」彭格扭頭吩咐了一聲,輕輕拉了齊律,「破例帶你進我的錄音室轉轉。」
雖然齊律對這些音頻設備並不感興趣,但無奈拗不過彭格,還是乖乖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這是調音台,可以隨便摸摸,別碰這邊的固定參數就行。」彭格帶著齊律像參觀博物館一樣,一件一件給他解說。
「別把我當小孩子。」齊律站得筆直,戰戰兢兢地在彭格身後走著,除了走路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彭格笑看他:「律,不要那麼緊張嘛,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
那個「吃」字,被彭格強調了一下,說的特別大聲,咬字咬得極其曖昧。
齊律別開了視線,一臉的難堪及不耐煩。
「對了,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帶著齊律走出錄音棚的彭格回頭問道。
「不用了,我要回去看書了。」齊律說完就要調頭走人。
「學長。」彭格也不攔他,「今天的補習任務,好像還沒有完成呢?」
「不是說因為你要表演,所以取消了嗎?」
彭格聳肩,「你看現在不還早嗎,不能浪費時間不是麼。來,進我房間看看。」
「房間?」
第十六章(限)
「律不知道我的寢室設在音樂教室嗎?」彭格領著齊律進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小屋子內,「這是移動式隔音室,再往裡面去,就是休息的地方了。」
這就是彭格霸佔了音樂教室的原因?把寢室都設在了這裡,看來校方是默認彭格的行為了。
「聽說你的背景殷實。」看身後的齊律將隔音室的門關上後,齊律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算是吧,聖帕斯的一大部分股份都是我家的。」
齊律吸了吸鼻子:「你留了多少級?」
「我現在十九歲,你說呢?」彭格不答反問。
「你的年齡,早該畢業兩年了才對。可你依舊停留在二年級,你……」
「停下你的說教。」彭格沒禮貌地截斷了齊律的話,身子就勢一歪,一手「啪」地撐在隔音室的聚酯纖維吸音牆上,堪堪將齊律鎖於自己的胸膛與牆壁之間,「知道麼,你的聲音讓我硬起來了。」
儘管有些迷茫,但對方這樣的姿勢和語氣,以及讓齊律困惑卻感到不自在的話語聽在耳裡,頓時讓他生出反感。他的目光直直對上彭格的雙眼,「請別再說些不正經的話了。」
「律上次在圖書館答應我的事情,還算數嗎?」
齊律略偏頭思考了會兒,面色一僵,又斟酌了下語句,這才緩緩開口:「……學校的硬性規定,我必然是無法違抗,況且這個活動還關係到我的最終學分。再說,我也是想幫你的,你的頭腦並不笨,也許稍作雕琢,也能成為一塊璞玉。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至於你……說的……」
末了,齊律嚥了嚥口水,喉部性感的突起上下滾動,終於補了一句:「當然……算數。」
下一秒,只見彭格的眼眸瞬間化為深邃的顏色,齊律只覺眼前的臉無限放大,旋即自己的嘴唇被猛地攫住!
「唔……?」
彭格用力地吮住對面人的唇的同時又往後退去,他的唇像是有粘性似的附住齊律的不放,「嘖」的一聲,兩人的唇瓣又分開,齊律那被吮吸之後的唇瓣微微顫抖著。
「誰叫你這樣引誘男人了?」彭格伸手摩挲他的側頸,言畢,一低頭又吻住了齊律的嘴唇。
「唔嗯嗯……放開!」齊律拚命抗拒著,別過頭躲過,「我沒有。」
「沒錯,你是沒有。」低沉的嗓音就響在頭頂,下一瞬,柔軟的物體再一次追著過來咬住了自己的雙唇。
不錯,齊律的確沒有引誘任何人,只是這隻小鹿無論在任何時刻都可愛得讓人愛不釋手,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誘惑著獵手去將他捕獲,接著吞吃入腹。
彭格摁住齊律後腦勺,仔細地吮吻著那人緊閉的雙唇。他用舌尖一遍一遍地來回捋過唇縫,又用牙尖輕啃,但就是無法順利地闖入那人溫熱的口腔。
這廂齊律的雙手死死地抵在彭格的胸膛上,拼了命地往外推,用的力道不小,可身前壓制著他的身體還是紋絲不動地像是一堵堅實的牆。
「唔唔!」
彭格輕呼一口氣,嘴上功夫頓了一頓,緊接著,仍停留在齊律脖子上的手迅速下滑來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觸碰到一處突起,他毫不猶豫地就將溫熱的大掌覆蓋了上去——
「啊!」齊律驚呼,胯部反射性地往後縮。屁股無意撅起的同時又被彭格猛地捏住往自己的方向擠,而趁齊律張嘴的時機,軟滑的舌頭立即長驅直入地衝進了他的口腔。
「唔……啊嗯——」
不再是調情一般的啄吻,而是熱情似火的彷彿做愛前戲一般,是舌頭與舌頭之間的追逐、交纏。彭格的舌葉不斷舔掃過齊律的牙齒,又席捲了顫抖不已的小舌。每每舔到上顎的時候,都會引起身下人一陣顫慄。
很快,齊律便被吻得滿面赤紅,心臟「咚咚咚咚」跳得又重又急,好像是雨點般的打鼓聲;而原本抵在彭格胸口的雙手也漸漸開始緊緊地攥著校服西裝外套,用力的十指關節泛白,雙腿發軟,他渾身無力地好似溺水的人。
「嗯——嗯……嗚。」 來不及閉合的嘴角邊淌下一道銀絲,齊律急切地想要找到一絲縫隙來汲取新鮮空氣。那笨拙的樣子落在彭格眼底,好像擊中了他心裡某一處柔軟的地方,他開始低低地笑起來。
「不……唔、啊……嗯嗯——」
彭格最喜歡看齊律被吻得喘不過氣的樣子。
他急促壓抑的呼吸和著他狂亂的心跳,便是對他最隱晦的挑逗。
「嗯……」
他快要不行了,肺部開始發疼。快要窒息了……
齊律重重地捶著彭格的肩膀,半晌,彭格總算是停了下來,緊密貼合的雙唇漸漸分開,扯出一條難捨難分的銀線。
這場彷彿要了人命的激吻終於結束了。
齊律漲紅著一張臉,張大嘴巴急喘著,腦部缺氧的他眼前一片昏花。
「學長真是笨死了,上次就教過你,接吻要用鼻子呼吸。」彭格掌控著齊律的雙手依舊沒松,「恐怕我再繼續下去,你要變成S國第一個因為接吻結果窒息而死的人了。」
齊律雙腿發軟,仍打著顫的聲音在強作鎮靜:「……你在幹什麼?」
「吻你啊。」
齊律氣極:「你像是要殺了我。」
「律難道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彭格一直放在他臀部的手突然開始動作起來,讓毫無防備的齊律猛地一震。
邪魅的話語驀地響在耳邊:「學長,你想讓我怎麼弄疼你呢……」
第十七章(限)
移動隔音室的門「啪嗒」一聲被合上,門把上的紅色小燈隨著「滴滴」的響聲亮起,房間已被加鎖。
此刻映入齊律眼簾的,是一個敞亮的臥房。
房內基本以深藍和透明作為主色。彷彿鏡子做的地面能清晰地映出人影,床邊還倒著一個睡袋,西面的整塊牆壁都是一個堪比影院熒屏的電子屏,東面的拐角處是一間可視的淋浴房。整個房間除了稍顯凌亂的書桌以外,任何一個角落都十分的整潔。
「嗯……彭格,不要!唔唔——」還沒等齊律緩過神來,彭格便緊擁著他再一次咬住了他的雙唇。齊律的後背重重地撞上了電子門,脊背瞬間的疼痛擊得他頭皮發麻,有那麼一瞬間已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確定是因為痛感,還是因為彭格這個水深火熱的吻。
「小鹿,這次你可逃不掉了,知道嗎?」彭格輕輕摩挲著齊律的下巴,雖說動作及語氣都顯得那樣從容不迫,可是快速跳動的心臟,以及變得粗重的喘息無一不表示他已開始動情。
齊律好不容易得了空,雙手推阻著身前的人,眼神中是可見的拒絕、驚懼,和強作的鎮定:「這種事……不要再……」
齊律壓低的警告聲音更激起了彭格的性慾。
「我最不喜歡食言的小鹿了。」嘴上說著不喜歡,可他手上的功夫卻沒有停,「明明答應了任我抱的,現在……果然是在欲拒還迎嗎?」
還沒等齊律做什麼無謂的抵抗,彭格就開始大力拉扯起他的衣服來。他多麼想要很野蠻地撕壞他的校服,把他推倒在地,掏出自己的大肉棒直接甩在他臉上命令他舔——眾人渴望的東方美人口腔的滋味一定會爽到飛天的。
可彭格大喘了一口氣抑制住自己快要爆發的慾望和衝動,只是靜靜地看了看對面正在進行強烈思想鬥爭的齊律。
齊律挺直的脊背毫無縫隙地與門貼合在一起,背上傳來的並非冷冰冰的門板,因為室內有恆溫系統,不論觸摸哪兒都是溫暖的。但此刻背部傳來的溫和溫度卻更加點燃了齊律體內不小心被彭格撩亮的一點小火花。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彭格手速加快,齊律身上輕輕鬆鬆就被扯開的校服西裝外套下,是一件淺酒紅色的馬甲,而底下是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衣。
一層一層包裹著的學長,好似帶了更多禁慾般的誘人。
「律,你真是……」
不論校服再繁瑣,齊律也一件一件毫不含糊地穿戴完整。他的襯衫排扣一向都是扣在最上面一顆,任何人都無法奢望看見他的領口處喉結往下一寸之外的肌膚。
曾有多少豺狼在齊律喝水和吃飯時,偷偷窺探過他因為進食而上下滾動的喉結,在保守傳統的齊律身上,這一個小小的突起都彷彿成了最魅惑的事物。
而他的袖口也嚴密地繫上了,就像個舊式的中國女人一般,全身上下能接觸到空氣的,只有臉和一雙手。
齊律讓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去想像,這麼一個正經隱忍又禁慾的高材生,當被壓在身下呻吟時,該會是什麼模樣。
「嗯……」齊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微微仰頭,一副受不了被觸碰的樣子。
彭格兀自想著,一邊麻利地扯開一顆顆上好的白玉紐扣,一邊一側頭,就銜住了齊律正暴露在他眼前的性感喉結。
「……啊!」
正幽幽喘息的齊律瞬間愕然!呻吟聲也變了調,他拚命揪著彭格一頭不羈的頭髮,清晰地感覺到彭格的唇舌正在鍥而不捨地追逐著他上下滾動逃竄的喉結。
「不、啊……別舔——」
從喉嚨裡發出的聲調統統變了味,聽在作惡的人耳裡,簡直就像一劑猛烈的催情藥。
潔白的襯衫被扯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點綴在胸前的兩顆暗粉色正挺立在半空中,瑟瑟發抖著。
「看看這小東西,都硬起來了呢。」彭格用言語調戲了一番,成功地感受到懷裡的人又顫了一顫,兩人緊貼的身體能讓彭格清晰感覺到齊律已經興奮起來的下身又漲大了一些。
「你又要做像上次那樣……的事嗎?」齊律煽情地閉了閉眼。
他的衣衫已被解開,卻並沒有感覺到冷。體內有莫名的一團火已經開始跳竄著席捲到他的大腦,彷彿要侵襲了他的全身。他難耐地下意識挺了挺胸膛,卻不甚確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這次,可不止這些……」彭格這次並沒有刻意逗弄自己可愛的獵物,言畢,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低頭就含住了一邊鮮紅欲滴的乳珠。
「嗯啊——唔……嗯嗯……」
抑制不住的喘息聲自齊律口中吐出,下一刻他一咬下唇,生生將動人的呻吟給憋了回去。
彭格卻不樂意了,輕咬住慢慢漲大的乳尖就磨了磨牙,立即激地身下人急促地驚喘一聲。齊律一手抓著彭格的領口,另外一隻手牢牢地摀住了自己亂叫的嘴。
彭格品嚐完一邊,接著又去臨幸另一邊顫抖的乳頭。「嘖嘖」的羞恥聲響充斥了齊律滿耳,像是他故意而為之。而他在極盡挑逗地服侍著齊律的兩朵蓓蕾的同時,也不會放過他任何一個情動的表情。
「唔……」脫口而出的呻吟皆被齊律摀住,他噙了滿眼的生理淚水。
現在忍著,一會兒看你怎麼忍。
彭格這樣想著,雙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摸索到了齊律的下體。
趁齊律正爽到不行時,彭格眼疾手快地將他的校服外褲「唰啦」一下就扒了下來,校褲皺巴巴地堆在彎曲的膝蓋處,徒留那臀肉白花花的晾在了空氣中。
「嗯,褲子……嗯……」
齊律的臀部肉多而飽滿,完全與略顯清瘦的本人截然不同,那未經日曬的皮膚細膩白皙,圓潤如同桃形。
彭格鬆開了已經被吮得可憐兮兮的乳頭,直起上身細細地舔著齊律的側頸。從這個角度,便能看見齊律裸露出來的臀瓣。只是這樣看著,就幽然起了一層情色意味。
齊律的耳後和脖子極為敏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被舔這個地方,居然會讓自己舒服到想要不顧一切地放聲尖叫,彷彿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源源不斷的快感朝他襲來。
他瞬間被刺激地雙腿發軟,險些站也站不住。
察覺到齊律的脫力,彭格的雙手霎時托住了齊律的兩片臀瓣。同時吮起齊律頸間的皮膚,用上下牙磨了磨,又「嘖」地一聲鬆開。
味蕾傳遞到大腦的微鹹,更加點燃了飢渴的慾望。
彭格的唇舌再次轉戰到齊律的嘴唇,他溫柔的吻完全不符合雙手現在在做的舉動——
他毫不客氣地將齊律的臀瓣擠壓成不同的形狀,甚至往兩邊大力地掰開。十指嵌進飽滿的肌膚裡,指縫間的臀肉看在眼裡色情地簡直要了人命。鬆開時能見到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淺粉色的指印,只消一會兒就消失了。
一時間,後穴傳來酸麻的異樣感覺。齊律咬咬牙,下意識地夾緊了後庭。此時彭格的十指再一次用力,抓著兩瓣手感極好的臀肉又往中間擠壓,而後又大力地分開,時不時還握著順時針揉動。
齊律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
彭格動作不停,就像這樣往來四五次地將淫蕩的屁股擠壓、拉開,齊律覺得自己的後面在不受控制地縮緊舒張,活像一隻飢渴的小嘴。
該死,這頭小鹿……
齊律的嬌喘就響在彭格的耳邊,眼前又是如此刺激人的畫面,手中誘人的臀瓣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的全部。彭格下腰泛酸,都開始有些不淡定了:
「律,怎麼辦,肉棒漲得好疼……」
「……唔。」
「要不是考慮你是第一次,早就掰開你的騷屁股捅進去了,然後幹得你欲仙欲死。」
言語並不是實質,可是彷彿彭格已經這麼做了似的,齊律的前端開始滲出粘液,腦內有什麼東西在辟里啪啦地炸開。這種似曾相識又陌生的快感來得太猛,初識情慾的小鹿根本就招架不住。
「律真是個淫蕩的學長,每次我說這種話,你都能特別有感覺。」
「不,不要說……」
校服褲子早就勒得彭格快要發瘋,面對情事,他從沒有一次這樣焦躁過。從來要麼是速戰速決,要麼就舒舒服服躺著,讓人主動服侍。
幾時有過自己去努力討好對方,苦苦憋著慾望的情況?
彭格咬緊牙關,動手解褲子的時候不斷碰到的陰莖彷彿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刺激,龜頭開始不斷地冒出精水來。
第十八章(限)
這廂的齊律好不容易捱過一波快感,這才一低頭,就看見彭格嚇人的東西彈了出來。
彭格的性器很長,頂端微微彎曲向上,形成一個翹起的弧度。當它進入後穴的時候都能頂到幾個別緻的敏感部位,以前每每都能玩得那幾個淫蕩的獵物在床上連連淫叫。
「啊……」齊律小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己的手,竟被彭格牽引著握住了他的那根肉楔。
「好燙……」齊律想要掙脫開,手腕卻被緊緊攥著,眼前這幅淫靡的景象讓他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昏過去。
「不准別開眼睛,撫摸它,感受它。」彭格溫柔地命令。
這太羞恥了。
齊律英銳的臉佈滿了潮紅,水汽漫上雙眼。
「它正因為你而痛苦得很呢,還不快撫慰一下?一會兒可要拜託它讓我們飢渴的學長好好爽一遭啊。」
「你……!」齊律被彭格露骨的言辭弄得手足無措,忐忑猶豫地將目光放在了手中正握著的滾燙肉杵上。
他從沒這樣近距離地看過男人的性器,包括自己的。良好的家教讓他從小遠離世俗、一切貪慾和性愛,儘管知道些基本的生理常識,但也對慾望方面一知半解。他從來沒有自己解決過生理問題,平時洗澡時也只是隨意搓一下下體就了事。他對自己的身體毫無瞭解,也對女孩子的身體沒什麼興趣,清心寡慾的他放在現代簡直就是個絕世古董。
但在彭格的眼裡,這樣一張乾淨透徹的白紙,不就是上天賜給他的寶貝嗎?
被齊律這樣赤裸裸地注視著,讓彭格愈發興奮。
「啊。」彭格的那根,開始變大了……
因為忍耐,彭格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他開始慢慢聳動胯部試圖就著齊律的手慰藉一番,「肉棒的形狀變大了吧……它還會接著變硬,變粗,而它的觸感、氣味、味道,這些我都要讓你牢牢地記得。」
淫魅的話就響在齊律頭頂,他剛想要說些什麼,不想下一秒就被彭格鉗制住了手臂,摁到了地上。
「啊——!」
彭格一巴掌就甩在了齊律順勢挺起的臀瓣上,發出響亮的「啪」聲。
齊律嗚咽了一聲,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別,別……」
彭格又「啪啪啪」地甩了幾掌上去,白嫩的屁股漸漸紅腫起來,他笑得淫邪:「看看,學長特別喜歡被打屁股呢,後面這裡都在不斷收縮了。」
齊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而且能感受到自己後面那說不出口的羞人部位在不停蠕動。他咬緊牙關,想要讓那地方停下來,可是越這麼做,那粉嫩的入口就越是飢渴地一張一翕著。
「真是可愛……」彭格將自己的欲根打在了挺翹的臀肉上,另一頭又伸出食指,將花穴的褶皺撫平,「想不想我的手指伸進去?」
感受到最敏感的地方被陌生人觸碰,齊律縮緊了屁股,剛掙脫的手臂伸過去就想要拂開彭格作惡的手:「拿開,不要!」
彭格一使力,重新限制了齊律的行動,他扯了扯領帶道:「學長真是不聽話,再亂動,我可要把你綁起來了。」
其實完全可以很粗魯地將這頭小鹿五花大綁起來,然後肆意玩弄,他想怎樣就怎樣,可以把他玩到死。可是越是甜美的食物,他就越不想這樣暴殄天物般地解決,狼吞虎嚥到頭來只會落得消化不良。
「唔……混蛋!」齊律悻悻地咒罵。
「是啊,我就是混蛋。」彭格的手指展開了美妙的花心,向裡看著淺口腸道表面收縮的樣子,禁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緊接著,手指便試探性地探了進去,敏感薄弱的粘膜起初還緊緊包裹著他的指腹和關節,慢慢的,本就在一張一合的小嘴也習慣性地開始一點點吞進侵犯進來的異物。
彭格一邊更加往裡面探索進去,感受著裡面層層疊疊的溫暖和柔軟,一邊舒服地感歎道:「你這嘴太棒了,真是要被你一夾就射。」
「好……難受。」齊律張大嘴巴不斷喘息著,後頭正在被侵犯的小穴因為刺激,蠕動得更加慇勤。而那根硬邦邦的肉杵也正頂著他的會陰處,齊律承受著一撥撥可怕的感覺攙著無法抵抗的快意,理智都感覺快要崩潰了。
彭格的手指開始緩緩退出,退到一半的時候,加了一根手指,蠻橫地擠了進去,聽到身下人一聲悶哼,再一次插了進去,兩根手指開始一來一回地緩慢抽插。
彭格小心翼翼地又插進去第三根手指,問道:「律,你聽到了沒?」這樣「噗噗」色情的水聲。
「……嗯啊!」得到的回答卻是一聲難耐的高吟。下一瞬,齊律急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噙滿了眼淚的細長眼睛瞪得大大的。
剛才的感覺……是什麼?
當彭格的第三根手指擠進來的時候,好像碰到了體內一點十分不得了的地方。
「哦?就是這裡嗎?看來要足夠粗的東西才能頂到學長的敏感點呢,真是貪心的淫蕩身體……」
彭格這樣說著,三根手指在溫暖粘膩的洞口裡隨意地一找,再一次摸到了剛才那個地方,指甲輕輕一搔刮——
「嗚——啊啊嗯……」
要人命的快感一下一下傳遞到身體的各個神經,好像不斷射精似的感覺,舒服得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齊律的全身都開始痙攣性地顫抖。
正忍耐著這磨人的快感之時,彭格的手指卻倏地抽離了開始泛紅的身軀。
「呃……?」齊律還沒從快感之中緩過神來,迷茫地詢問了一聲。
「別急。」彭格原本不斷在會陰及臀縫處磨蹭的凶器慢慢地移了上去,抵上了渲染著處子顏色的花穴中心,「馬上就給你,不要急。」
彭格低緩的嗓音摻雜著情慾的粗重喘息。
感覺到身後小小的入口碰到了一個滾燙又巨大的物體,齊律這才回過神來,恐懼地瑟縮了一下,半晌才將自己從理智的邊緣堪堪拉回。
這是,彭格的……
「不,不要!放開我,求你了別……」
齊律早已丟棄他從容正經的外殼,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地被一個男人壓在地上。像鏡子一般的地面十分暖和,卻惹得齊律的身子愈發燥熱滾燙。
他開始掙扎,想要逃離將要大肆侵犯他的彭格。
「嘖……別亂動。」感覺到齊律一時間的緊張,彭格扶著齊律腰部的大手滑向了他的胸前,輕輕捻起一邊漲紅的肉粒,開始用指腹摩挲著。
乳頭是齊律的一大敏感部位,只是被彭格這樣一逗弄,他就忍不住地開始呻吟起來:「唔唔,嗯……」
無意一低頭,眼前就映入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能反射人影的地面映著齊律此刻的模樣,他黑亮的眼睛裡寫滿了迷人的情慾,以往的正經和死板早已不復,此刻這張英銳的臉上佈滿了紅潮和欠干的誘人。比起女子的柔媚,初嘗情慾的青年的這種青澀和熱情更讓人血脈賁張。
這……這是誰?
明明是自己的臉,可是卻有著完全完全陌生的表情。
可是卻完美地撩撥到了齊律體內躁動的情潮。
正被凶器頂著的花心猛地一動,將彭格脹熱的肉棒生生吸進去了半個頭。彭格低低地吼了一聲,完全沒想到這禁慾的學長齊律也可以玩這一出。
彭格腦門上的青筋暴露,咬牙道:「嘖嘖,勾引手段真是太色情了……」
「那我就進來了。」
純淨無暇又不諳世事的小鹿,由他來玷污的感覺也不錯呢。
第十九章(限)
彭格腰桿一動,漲大的菇狀頭部便埋進了齊律的後穴。齊律立即仰起脖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疼……」
他皺緊了眉頭想要將異物排出去,可是這無異於引火自焚。
敏感的龜頭被四面而來的溫暖腸道包裹、擠壓,爽得彭格都要上了天。他的腰部一顫,龜頭控制不住地流出了些許精水。於是再也忍受不住,放開了鉗制著齊律的手,雙手托住身下人的胯部,一使力,肉棒整根埋入了溫暖的後穴。長長的柱身直穿刺到深深的地方,把蜜洞撐開到幾欲綻放的極限。
「——嗯!啊啊啊……」
彭格深吸一口氣,齊律的這副處子之身帶來的是絕佳的緊致感。他旋即壓下齊律的屁股,又抬起自己的腰,將肉杵慢慢抽回,起伏一陣,再度深埋進去,「呼……學長,你的洞真的是太爽了。」
「不要,太大了……好疼唔——彭格……」
嬌嫩的花心再一次被撐開,彭格的嘴角牽起一個魅惑的笑容,「聽到這麼色情的話,我不就會……撐不了那麼久嗎……學長真是太會使壞了。」
真正使壞的人,到底是誰啊……
齊律看著地面上映出了彭格不懷好意的笑容,後穴猛地收縮了一下,接著再次迎來獵手毫不含糊的進攻。
「嗯啊……啊!慢——不,彭格……」
體內最敏感的部位被反覆地戳刺,刺激的感覺一次次地衝擊著大腦,齊律的身體幾乎已經不受理智的控制了。
齊律從沒想過,尖銳的痛楚和極致的快樂也能夾雜在一起。肉根在花穴中低緩的研磨讓他時而在天堂,時而又身處地獄;自己的身體像一艘在風暴中的小舟,在快要沉沒之時又被海浪捲起,反反覆覆地被滔天巨浪拍打得起起落落,簡直讓人癲狂!
他咬緊下唇忍受著後穴帶來的複雜又異樣的感覺。
「別忍著,我想聽……」彭格的上身前傾,覆在了齊律的背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後、頸項處。
「唔、嗯……」沾染著情潮的痛苦表情,湮滅了齊律以往一切禁慾清高的模樣。
彭格.波特,現在正抱著老師的寵兒,女生們的偶像,全校第一的高材生,所有男人口中的「東方美人」。意識到這點的彭格,情慾可以說到達了最高點!
想要狠狠頂死他,想要聽他發出更多羞恥的聲音,想聽他滾燙的喘息裡透出更多難耐的呻吟!
「呼……律真的是太可愛了,發出誘人聲音的同時,下面還會不斷地收縮……要是我幹得更激烈一點,你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呢?讓我好好聽一下吧……」
話音剛落,彭格的雙手掐住齊律的腰,重重的一下貫穿讓身下人的聲音驀然高竄上去。接著彭格的肉棒抵在了洞穴的最深處,開始打樁般高頻率地頂撞抽送。
「啊……啊啊!啊嗯不——啊啊……」
這樣的行為對於初嘗禁果的小鹿來說,刺激太大了。齊律開始瘋了似的哭叫起來!
「對,對——就像這樣,放聲浪叫吧。讓我聽聽小鹿被操到受不了的聲音……這裡是隔音室,不用擔心被聽見。」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晃動已經成了自主的需求。隨著齊律越來越大聲的哭叫,他抽動的臀部肌肉開始不由自主地吞吃起男人正侵犯著他的巨大肉棍來。
腸壁一次次地絞住肉根的力度越發熱切,彭格不能自主地開始揉捏齊律聳動起來的臀部,忍不住更加大力地動腰去狠狠頂弄這只不知死活還在無意撩撥他的小壞貓。
「啊……啊啊!啊、慢……慢一點嗯——」
疼痛。
可卻又帶著恐怖的甘美,令人淪陷。
「學長真是……太淫蕩了,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干。」彭格的話說到一半,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被滾燙的內壁狠狠絞了一下,他粗喘一口氣,直接抽出了紫紅的凶器。
「……啊!」
「呵,才第一次就學會了搾乾男人的伎倆,真是要好好教訓一下學長才行啊。」
彭格說著,龜頭再一次撬開花瓣形的洞口,長驅直入地捅了進去!
「嗚——啊、嗯啊疼……求……慢、慢一點……」
感覺柔嫩的那裡,都要撕裂了一般,下身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彭格在不斷進攻的同時,深邃的雙眼也始終盯著齊律,看著小鹿被一下一下頂得連叫都叫不出完整的音節,破碎的急喘隨著身體的顫抖從嘴裡溢出……他還想看,還想看他一邊高潮,一邊激動到哭出來!
彭格腦內激烈的想法愈來愈多,他扯了齊律的肩膀,「唰啦」一下就將他翻了過來。做這一系列動作的同時,肉楔還深埋在齊律體內,齊律受不住地嬌吟了一聲,感覺那根東西像是在自己體內三百六十度地轉了一圈一般,還碾磨到了那最舒服的一點,極其磨人。
彭格將他翻了個面,一邊一下一下地繼續穿刺著他,一邊低下身子去吻他。
齊律在這種活塞運動下,慢慢感覺爆炸一樣的快感全部集中在了腦內,他笨拙地被吻著,腹部開始痙攣性地顫抖,腰部簡直酸到疼痛。
好像所有的慾望,都要噴出來了!
「學長,再等等哦。」還沒等齊律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自己的那根正在顫抖、已經漲熱到極限的欲根忽然被牢牢地掐住了!
「啊啊!」齊律感覺到的不只是疼,還有被限制住發洩的苦悶感。
就像是在水中耗盡氧氣的人,只差一步就可以將頭伸出水面,結果被一下又打回更深處的感覺。
齊律痛苦地悶哼兩聲,無奈掙不開來。漸漸的,他的胸膛開始泛紅,緩緩變成了妖冶的粉色,好像被抑制住的慾望無處發洩,全部變成妍麗的花朵,開在了胸前一般。
「彭格……彭……啊!我不行了、求……求求你,求求你啊……」
齊律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嘶啞又性感的聲音一遍遍地央求著彭格:
「求求你……受不了了、放過……放過我嗯——」
彭格也即將要到極限,深吸幾口氣壓下噴薄欲出的慾望,「學長口是心非,明明可以的吧。都在用這種表情,來誘惑人了……」
齊律自己都不知道,他將濕潤的眼睛張開,乞求一般望著在自己身上揮汗如雨的男人的表情是有多麼犯規。
「放開——彭格……放開我……」
齊律緊皺眉頭,用指甲在彭格裸露的手臂上抓撓,修長的雙腿因為難耐的慾望也不自覺地攀上了彭格不斷聳動的腰。
他的兩條腿完全赤裸,而白色的襪子卻完好地穿著,此景看來,有種別樣的色氣。
彭格望了望紅透了臉頰、耳尖和胸膛的學長,猛然滯住了動作,半晌,捏著齊律的慾望的手緩緩鬆了開。
「嗯……」
「……學長,馬上就射給你,射給你很多很多。」
彭格的聲音低啞深沉,飽含著濃濃的情慾。
言畢,更加兇猛的頂撞再次開始,彷彿是賽跑到了最後關頭一樣,加足馬力瘋狂地衝撞起來!
「啊啊!啊——別!太、太快了……啊……」
齊律的叫喊還沒收音,後仰的脖子驀然拉伸到了極限。緊接著腰部一顫,性器頂端激射出汩汩的精液來,後穴也跟著瘋狂地收縮起來,像是變相地按摩著體內的肉棒。
高潮中的齊律看起來異常妖艷。
「啊!啊——不行了,嗯嗯……」
被齊律這樣大力一絞,彭格也再也把持不住,握著他大腿根部的五指一緊,臀部肌肉顫動,男根在深處重重一頂,旋即也將滾燙的男性精液統統射進了花心中。
「嗯、彭格……啊啊……」
好燙……要被燙死了……
彭格的精液又濃又多,仍然插著肉根的蜜穴滲出了乳白色的液體,愈發襯出肉洞被干到糜爛的肉紅顏色,色情不堪。
「學長,你真的是好美味。」彭格將自己剛發洩完略顯疲軟的性器緩慢抽出,抱起彷彿失了神又渾身無力齊律放在了一邊柔軟的水床上。
「唔。」冰涼的水床驀地接觸到了情慾未散的身體,讓仍沒回神的齊律打了個哆嗦。
彭格見了,伸手一按床邊的按鈕。沒多久,水床就變得暖暖的了,躺在上面十分舒服。
「律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想讓我再來一次呢。」看看自己再一次站起來的分身,彭格也爬上了床,雙臂大張,擁著剛被自己奪去處子之身的學長。
不料良久沒得到回應,彭格低頭一看,只見疲累之後放鬆的齊律早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只笨小鹿……
彭格扒拉了一下齊律凌亂的頭髮,默默地幫他蓋上了被子。
第二十章(限)
一夜歡淫後的齊律,睡得極其不安穩。
昨夜完事時已是快接近午夜了,齊律被彭格這個大種馬足足折騰了幾個小時,身體以及心理受到的打擊極大,導致他精神虛弱到沾床就睡。半夜睡睡醒醒,噩夢不斷,身上有一直有什麼東西橫著壓迫他的胸膛,像是夢魘一般,揮也揮不開。
彭格的房間沒有窗戶,當外頭的人工太陽升起時,此時屋內還一片寂靜的安詳。
「滴滴滴」——
齊律猛地被驚醒,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設置的終端鬧鈴。抬起手想要關掉,才一轉眼,立馬引發了一陣劇烈的頭疼!
天啊……頭像是炸裂了一般,怎麼會這樣?
他大喘幾口粗氣,發現被子有些沉重,掀開一個角一看,見攬著自己前胸的,是一條赤裸的小臂,順著小臂往右看——
手臂的主人正睡得香甜。
齊律的眼睛猛地驚愕地放大。
彭格.波特!
不過他馬上恢復了從容的面龐,可煞白的臉色無疑出賣了他此刻的慌懼。齊律挪開了彭格的手,緩緩撐起了上半身,挪到床邊將雙腿自然下垂。
僅僅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讓齊律氣喘吁吁了好一陣,額頭上冷汗直冒。
全身……全身像被拆散了後又重新組裝起來似的,沒有一塊地方舒坦,渾身上下各個骨節、皮膚、血管都在崩潰地叫囂著,尤其是後面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簡直已經麻木了。
昨夜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
齊律就被彭格壓在此刻離他不遠的地面上,狠狠地接受著那頭大野狼肆意地侵犯。被掰開屁股,將可怕的大肉棒插進還是處子的小穴中,上下抽插,深入碾磨,私處脆弱敏感的粘膜被粗大的性器來回侵襲,讓他難以自制地發出一聲聲嘶啞的淫叫。這樣的淒切聲調,聽在侵犯者的耳裡,反而成了最煽情的求歡聲音,換來的只是一浪高過一浪的進犯。
想起昨夜的種種,齊律略顯憔悴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腦袋還處於混沌之中,只知道怒氣快將他的理智全部吞噬了,但卻糊里糊塗地都還暫時沒能理清前因後果。
怎麼就這樣……被……
在床邊坐久了,才發覺下體涼颼颼的。自己此刻是一絲不掛地坐在床沿,大腿上堪堪地掩著一個被角。
「還在回味嗎,寶貝小鹿?」身後一個聲音驀然響起,隨後溫暖的軀體就包裹住了自己。
「唔。」齊律的身體一震,忙站了起來想要躲開彭格的懷抱,「閉嘴,你……」
話音未落,剛落地的身體就像殘破戰旗一樣頹然倒了下去。
彭格長臂一伸,直接將齊律撈回了水床上。這樣的大動作扯痛了渾身無力的齊律,他壓抑地呻吟了一聲。
自己的腰,就快要斷了……
「再來一次,好不好?」彭格儘管這樣客氣地詢問了一下對方的意見,可是另一頭不安分的手已經探到了仍腫脹的穴口周圍。
齊律暗暗使力,可是抱住他的彭格卻紋絲不動,「彭格,我還要上課。」
佯裝鎮定的小鹿,真是可恨又可愛……忍不住想要更加地,再狠狠逗弄一番。
因常年把玩樂器而生著薄繭的手指輕輕觸了觸有些穴肉外翻的蜜洞。
「昨天被我操得有點腫了呢,讓我進去裡面好不好,裡面一定也是又紅又燙的。」
齊律一向遭不住彭格對他百無禁忌的露骨言辭,何況現在最羞恥的地方還被這樣溫柔地撫摸。很快,他就抑制不住地嗚咽了一聲:
「唔……不……」
這樣的小嗓音就跟貓叫似的,甜得彭格的心頭好像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癢得不行。
一根指節勉勉強強地探了進去,引得齊律悶哼一聲,羞恥部位再一次被強硬撐開的羞恥感和痛感讓他猛地咬住了彭格的手臂。
「嘶……咬人的小壞貓。」彭格的手臂肌肉一繃,卻也沒有甩開齊律,「明明昨晚才操開,怎麼現在又這麼緊了……」
齊律掐著彭格大腿的手指用力,指甲都深深嵌進了皮肉裡。彭格又添了一根手指進去,末了歎一聲:「嘖,洞又小又緊。昨晚究竟是怎麼吞進我的大肉棒的?」
彭格那早已漲到紫紅的性器抵在了齊律身上,龜頭沁出了些許腺液,因為上下活動而在齊律的胸腹間來回磨蹭,留下幾道水痕,看起來別樣的色氣。
當第三根手指要探進去的時候,齊律終於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帶著哭腔的嘶啞嗓音小聲地從嘴裡吐出來:「不要,疼……嗚、彭格……」
彭格的動作滯了一滯,低頭看了看,失笑:「還叫疼呢,下面不是早就興奮起來了嗎?」
只見齊律的那根粉嫩的小分身,已經翹得高高的了。彭格看了有趣,心想他對疼痛果然很敏感。
「嗚……」齊律不用低頭,早已經感受到下身的酸脹。後面明明在忍受煎熬,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前面卻……依舊這樣無恥地在興奮,就像,就像昨晚一樣……
彭格一手握住齊律的分身,緩慢地上下擼動起來,一邊把仍在他緊窒後穴中的三根手指抽出,看著上面粘連的夾雜著血絲的液體,眼神暗了一暗。
齊律見彭格將手拿開了,連忙掙扎著要起來:「放我下去,馬上要遲到了……」
「你認為我都已經這個狀態了,還會放你回去嗎?」彭格說著,聳了聳自己的腰部,將那猙獰的性器呈在齊律面前。
頓時,撲面而來的腥膻味讓齊律皺了皺眉。他猛地別開頭去,不去看那根淫穢的東西,「我不能缺課,請你放手,我真的要回去了。」
第二十一章(限)
彭格根本沒有聽進齊律的話,直接將漲到紫紅的龜頭抵上了齊律的嘴,「你後面還是很緊,趕緊自己舔濕,不然一會兒疼的是你。」
沁著淚滴的頭部觸碰到了齊律軟軟的唇瓣,這樣的觸感讓彭格興奮得額頭青筋直冒。當真快忍不下去了,真想現在就一舉貫穿身下的人!
齊律的眼裡看不出感情,下一秒,他乖乖地張開了嘴。
「……啊!」
「敢咬下去的話,學長的這裡也別想要了哦。」
本來在緩緩撫慰自己分身的手,驀然掐得緊緊的,痛出了齊律一腦袋的冷汗。他悻悻地瞪著彭格,差點把下唇咬出血來。
這個惡魔……
「舔吧,把我照顧舒服了,我就安慰安慰你後面的小洞。」彭格說著,重新把可怖的性器擺到了齊律眼下。
「你食言。」
齊律悶悶地開口。
彭格低頭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接抓住齊律的肩膀就把他壓到了身下,抬起他的兩條長腿壓至胸前。
「呃——」
本就有點難受的動作,讓現在渾身酸疼的齊律來做,簡直是要了他的半條命。
「彭格……放開!」
「不放。」滾燙的物什已經頂在了瑟瑟發抖的小洞門口。
齊律氣極了,亂舞的雙手毫無輕重地砸在彭格身上,「放開,混蛋……你、你說話不算數,白眼狼……嗚!」
彭格的一個挺身,將齊律接下來的斥責都生生堵在了喉頭,化成一聲含糊隱忍的低吟。
只堪堪進去了一個頭部,就把齊律疼得臉色煞白,暗暗抽氣,「不要……不要,唔——疼,出去……」
彭格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埋在齊律體內的肉棒也跟著往外抽了一點點,牽扯到四周敏感的內壁,齊律痛苦地低吼:「不要……別動,別動!」
「那我不用出來了?」彭格好整以暇地看著氣都喘不過來的齊律。
「嗚……混……蛋……」
齊律把彭格的手臂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反而越來越緊繃了。彭格也被他箍得有點疼,於是俯下身去叼住了他的一邊乳珠,放在嘴裡來回舔舐玩弄著。
敏感部位被銜住,齊律的腰身猛地往上一彈,雙手就揪住了彭格的頭髮,本意是推開作惡的他,可是動作卻成了用力往自己方向摁,還無意識地把胸膛挺起來往對方嘴裡送。
另一邊的乳頭也沒有被冷落,彭格帶著薄繭的手指來回撥弄著,很快小小的乳頭也挺立了起來,綻放出妖冶的顏色來。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逗弄,就讓齊律暈頭轉向的了,雙頰和耳廓都變成了妖媚的粉紅色,後面緊繃的小穴也開始放鬆了一點,因為乳頭興奮的原因,緊窒的蜜肉開始緩緩地一收一縮。
原本玩弄著胸前的手又移到了下方,重新抓住了齊律那因為之前頂入的疼痛而有些疲軟的性器,五指極有技巧地揉弄起來,讓齊律舒服地連連喘息。
太羞恥了,那熟悉的快感又來了……
明明很疼,可是在痛苦和甜美中,他又一次漸漸麻痺了意識。
嫩小的性器頂端開始滴出淫靡的眼淚來,一波一波的快感襲來,齊律漂亮的身體時不時往上彈一下。他的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臉,掩住了因為情慾而迷亂的表情。
只是這樣隨意地逗弄一下,就成這副模樣了……彭格想著。
像齊律這樣的好學生,一般都有良好的家庭教育環境,把孩子教的一個個都規行矩步,尤其他還生在本就有些思想傳統,文化保守的中國,這樣的人腦袋裡裝的除了學習便還是學習,除去正常生理課學的基本常識外,恐怕連自慰都不怎麼會,白白便宜了早就嘗過床笫之歡的彭格。
肉棒狠狠地頂弄到了洞穴的最深處,齊律呻吟一聲,甜膩的嗓音中夾雜著痛苦和歡愉,像是最好的催情藥,直接讓彭格加足了馬力,在他體內肆意馳騁起來!
「啊……啊啊!啊——慢……」
「慢不下來哦,學長太誘人了,慢不下來……啊……」汗打濕了彭格的鬢角,他抓著齊律的膝蓋窩,跪在柔軟的水床上,一次一次地刺入齊律脆弱的蜜洞中。
「太……太粗了——疼……啊!……」
不管齊律再怎麼摀住自己控制不住亂叫的嘴,那淫亂的聲音還是會從指縫中瀉出,編織成最美麗最淫邪的樂章。
粗長的肉杵忽然頂到了體內微凸的一點,齊律的被頂得斷斷續續的呻吟突然頓了,他的身體僵住,後穴猛然死死地絞住了彭格的巨大肉根。
「唔……律……」彭格爽得差點精關失守,連忙深深呼吸,停了停動作。
「……這麼快就到了?學長也太敏感了。」待齊律過了高潮,彭格繼續開始衝刺。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紫紅的肉棒是如何進出學長的小洞的。
又粗又硬的性器頂入時,後穴會慇勤地一邊顫抖一邊全根吸入;抽出時這張小嘴好像不捨似的緊緊咬住肉棒不讓出去,彭格會抽到只留一個龜頭在洞內,帶出一些煽情的蜜肉可憐兮兮的微微外翻箍住頭部,再狠狠一個頂入,學長魅惑人心的呻吟便會突然高竄上去,花穴的花心更是柔軟又溫暖,讓彭格舒服得直歎息。
這身子,簡直是太棒了。
剛攀過巔峰的齊律被頂得身體一上一下的,他的雙手還是牢牢地摀住自己的嘴,沾滿水汽的朦朧雙眼,通紅的眼角,從彭格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叫一個媚眼如絲。
「律,舒服嗎?」彭格掰開齊律的臀瓣,深入到最裡面,又開始打樁一樣的高頻率抽送!
「啊、啊啊……啊太、太……太快——」齊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到最後被頂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快要昏過去。
彭格最後一個頂入,揉了揉自己底下漲熱的囊袋,龜頭在花穴深處碾磨了個來回,而後汩汩滾燙的液體就射了出來。
齊律只感覺自己身下不斷收縮的洞穴突然被一股熱液澆灌,被刺激到的小穴吞吃地更慇勤了,幾乎把還在享受高潮餘韻的彭格的魂都快吸了出來。
彭格粗喘一口氣,一副吃飽饜足的樣子軟下了身子抱住一動不動的齊律,蹭了蹭他的頸窩,「學長,你還沒說,舒不舒服?」
齊律拼盡了氣力揮開了彭格的手,掙扎著坐起,不管不顧自己快要折斷的腰,磨蹭著下地。彎腰撿衣服時,鏡子一樣的地面映出自己憔悴的臉,以及身上深淺繁複的曖昧痕跡,讓他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料,身子這才一動,齊律霎時感到一股溫溫熱熱的粘稠液體從體內不受控制地滑了出去,涓涓細流從臀縫間淌下,描繪出大腿後部肌肉的曲線,在彎曲的膝蓋後匯成一個乳白色的漩渦,再繼續緩緩往下流去。
「……」彭格看著這幅淫靡煽情的景象,身下的小兄弟再一次叫囂著站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齊律尷尬得頭也不敢回,僵著一張臉忍著疼痛草草套上了衣物,邁著不穩的步伐走向了房內的電子門。終端顯示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午休的時間了,得趕緊趕在大家下課之前趕回寢室。
「這個時間,門口喬治他們都在練習。」彭格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
都快忘記,現在的自己正身處音樂教室內了。
齊律的動作滯了滯,板著臉轉過頭,斟酌著剛想開口,彭格就一骨碌從床上下來了。他慢慢走到齊律身邊,攬著他的腰低頭往他耳朵裡吹氣:「我知道你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兩個的事……可是,我偏要弄得天下皆知。」
赤裸著身體的彭格,還故意將微微勃起的肉棒頂在齊律的大腿外側。
「你……!」齊律惱羞成怒,伸手按了門邊的按鈕,綠燈亮起,「卡嗒」一聲門就開了。
第二十二章(逃避、生病)
被自己的學弟吃干抹淨了——
齊律幾乎深陷在這個陰影中無法自拔。
從音樂教室走出來的齊律,到現在還無法忘記那群人膠著在自己身上的或戲謔、或曖昧的目光。他狼狽地逃回寢室,看著一身凌亂,散發著腥膻味的自己,厭惡地皺了皺眉,轉身進了衛生間。
齊律這次將自己清洗了個徹底。
白嫩的皮膚都擦得紅紅的,彷彿還能見到部分皮膚下滲出的血絲。
他的神經到現在還緊緊地吊著,一刻不敢鬆懈。他怕自己一旦放鬆下來,就會癱倒在地上,懦弱地哭得昏天暗地了。
哭解決不了事情,自己不可以像一個懦夫一樣。
臀縫間那個難以言說的禁地還在腫脹疼痛著,被水淋過時隱隱作痛。齊律不敢去碰那個地方,他努力轉移注意力,不去回想之前那些令他羞憤致死的事情。
按下按鈕,溫熱的水柱消失,浴室周圍噴出了薄荷味的乾燥噴霧,隨後,齊律就渾身清爽地走出了浴室。他打開空氣淨化系統,換上了妥帖的校服,扣上每一顆扣子,嚴謹地打好領帶,在鏡子前梳了幾把頭髮。
整理好儀容後,還是以前那個正經的好學生齊律。
他低頭看了看終端,時間顯示馬上就要開始下午的課程了,他連忙拿上教科書和資料,離開了寢室。
「音樂教室」成了齊律心中的一大疙瘩,以及還有那個罪魁禍首——彭格.波特。
前兩天的那件事情,直接影響了齊律之後的生活。一面是因為身體原因,一面是因為亂糟糟的心情,讓他很難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地去聽課。好在他有用終端錄下課堂內容,回了寢室後也一刻不停地在做功課,這才沒將學業落下。
同樣因為課業的緣故,這幾天齊律都沒有去食堂解決中飯,他默默地呆在教師辦公室寫題、請教老師。而和彭格相約好課後圖書館補習的事情……齊律則像鬧彆扭一般,沒有主動去圖書館教導彭格了。
「笨小鹿,你在躲我——?」
這天放學後,齊律的終端收到了一條信息。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發的,齊律匆匆瞥了一眼就揮手刪掉了來信。
興許是動作幅度太大,臂彎中堪堪夾著的資料夾不小心掉了下去,在空曠的走廊中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齊律不慌不忙地蹲下身子撿起,再次直起身板時,卻盯著某個方向愣了神。
「……」
齊律的最後一節課在貝塔區的頂層C區。而這層樓正好是教務處貝塔分區辦公室的所在地,走廊的牆壁上,貼的是一張張歷屆校長的大幅肖像。
齊律恰好站在一張黑白相片跟前。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照片上的人瞧。照片裡的是一個暮年的男子,一頭幹練的短髮中夾雜著幾根銀絲,雖滿臉細紋但五官硬朗,依稀能想像出青年風華正茂時的英俊模樣。
齊律看了會兒,竟覺得有幾分……眼熟?
隨後他便自嘲地笑了笑,順手撣了撣資料夾上的髒東西,便往回走去。
西方人基本上都長得差不多,會覺得眼熟也正常,約莫是像哪位經常上電視的大人物吧。
齊律沒有多想,出了教學樓就上了房車,往寢室駛去。
回到了寢室樓,齊律忽然發覺最近只沉浸在自己的悲憤中,貌似忽略了什麼東西。進了懸浮電梯,齊律突兀地在十八層下了,無視了走廊上穿著不一的男人們看向自己或奇異、或好奇的目光,他直接按響了威廉寢室的門鈴。
「叮咚——叮咚——」
良久沒有響應,半晌,空中映出了威廉略顯稚氣的臉,「你好,我是威廉.杜波夫!我現在不在寢室,有急事的話請終端聯繫;也可以選擇視頻留言,請按下方的……」
齊律揮手關閉了影像。
仔細想想,貌似是好久沒有見到威廉了。
第二天齊律起來的時候,比平常晚了一些。他略顯匆忙地起床穿衣,還來不及吃早飯就匆匆出了門。
走在路上還不覺得,此時坐在課堂上後,聽著教授沉穩平緩又單調的講課,他只覺得頭昏腦漲,腦袋似是比平時還要重了幾分,呼出的氣息也是滾燙的,很想要趴下來休息一會兒。
估計是有點發燒了。齊律心想,熬一熬,放學後馬上回寢室休息吧。
想著又挺直了身板,專心致志地聽課記筆記。
下午的課在貝塔區。儘管過了這麼久了,每次踏進貝塔區教學樓的時候還是讓齊律心有餘悸。
他抱著文件夾,匆匆路過了一樓的廁所準備拐彎進懸浮電梯。卻冷不丁地被一下子拉住,旋即被拖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
齊律驚呼一聲,手肘反射性地就往後擊去。身後的人挨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
「噓噓,是我。小鹿,下手可真不留情。」
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彭格這傢伙又要幹什麼?
彭格的雙手擁著齊律的腰身,大掌色情地在他腰間摩挲著,「律最近在躲我?」
「是。」齊律毫不掩飾地回答,掰開了他的手。
彭格擺出一副很受傷的模樣,低頭伸出舌頭在他的學長敏感的耳後舔舐一番,「居然這麼直接,真是讓我傷心。」
呼出的熱氣和濕黏的唾液侵襲著齊律,讓左耳漸漸紅到透明。
呵,真是可愛。
「我要去上課了。」齊律本就發熱的身子現在更是被撩撥得滾燙,他推開了彭格,伸手就要去開門。
「別急著走啊,律。」彭格大掌一伸,抓了齊律就往自己懷裡帶,而後不等對方反抗,直接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唔唔……」
這個傢伙,又來了!
齊律憤憤地想著,自己也是沒出息,被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捉弄。他不斷抬起膝蓋撞擊男人的腿部和襠部,可彭格不但沒有吃痛放開他,反而將他吻得更緊了。
淫靡的「啾啾」聲伴隨著兩人急促的呼吸,聽在齊律耳內,讓他面紅耳赤。他一面害怕有人進來,一面又被吻得昏天暗地的,腳下沒個輕重,一下子使了大力,重重地頂在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彭格立即哼哼一聲。
齊律還擔心將他踹得斷子絕孫了,不料對方居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律都把我給頂硬了……要負責哦。」
「……不知羞恥!」齊律罵道,末了又被吻得只能發出無助的「唔唔」聲。
彭格吸吮著齊律殷紅的上下唇瓣,伸手鉗住他的下顎讓他的嘴張得更大。
此刻的齊律被迫張開嘴,仰著頭的樣子,像是可口的獵物主動湊上去任人品嚐似的。
齊律被吻得胸腔發悶,大腦缺氧,臉也漲紅得不正常。彭格親著親著,忽然開口:「律,你生病了?」
「沒有。」齊律見終於得了空,逃出了彭格的懷抱。誰料,他一時眼前一黑,直接栽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索取、主動獻吻)
「律!」彭格急忙上前將他攬在了懷裡,伸手一探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你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彭格厲聲問道,而後半抱著虛弱的齊律就衝向了一層S區的音樂教室。
齊律感到十分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任由彭格帶著自己又進了那個噩夢一般的地方。
待再次睜開眼睛,齊律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微涼的水床上,身上蓋著嚴實的被子,暖和適當的空氣中有淡淡的分辨不出源頭的香味。
彭格從一旁走過來,拿著醫藥箱,上前連忙按住了慌忙起身的齊律,「別怕,我還沒禽獸到去偷襲一個正在發燒的人。來,自己把這個貼額頭上。」說著,把一片手掌大小的果凍狀水藍色貼片遞了過去,而後拿出一罐東西,命令齊律張開嘴。
齊律將貼片乖乖敷在了額頭上,冰冰涼涼的,沁人心脾,十分舒服。他看了眼彭格,問:「那是什麼,藥嗎?」
「張嘴。」彭格不多做解釋,下一秒就直接掰開齊律的嘴,將罐子的噴嘴對準對方的口腔,「唰唰」噴了兩股藥劑進去。
「……咳咳——你能,能不這樣粗魯嗎?」齊律被彭格突如其來的動作嗆到了自己的口水,他掩口咳得滿臉赤紅。
皺緊眉頭,臉頰紅撲撲的學長,這樣毫無防備地半躺在床上的虛弱樣子,真像擺在彭格面前的一道大餐。惹得彭格直想張牙舞爪地撲過去,生吞活剝了他。
齊律掀開了薄被,看著彭格道:「謝謝你,我感覺好很多了。我不希望落下下午的課程,就先告辭,麻煩了。」
言畢不再多看彭格一眼,穿上皮鞋就站起了身。
「真心想要感謝我的話,索要些謝禮總可以吧?」彭格也不攔他,悠然地在他身後吐出一句。
跟彭格在一起的齊律總會將對方的任何話都往不健康的方向去想,他皺眉:「你不要得寸進尺。」
「什麼叫得寸進尺呢?」彭格把玩著小巧的藥罐,「我給律用了上好的先進藥物,而只是想要一個吻作為回報罷了,為什麼就是得寸進尺了呢?」
齊律的步伐一滯,面色有點尷尬,扭頭悄悄瞥了一眼被彭格攥在手心裡的藥罐,上面寫著些看不懂的文字還有英文的專業術語。
況且,噴了藥劑後,自己現在確實比先前的狀態好了許多。
「我……還在發燒,怕傳染給你。」齊律匆忙找著借口。
「如果只是怕這個的話,」彭格放下手中的物什,從床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立即貼近了齊律,「不用擔心,我不怕。所以,現在來吧。」
熟悉又陌生的清淡香味縈繞在了齊律鼻端。
「你是小孩子嗎?」齊律看著彭格微微彎了點腰,閉上眼睛抬高下巴,一副期待被吻的模樣,啞然失笑。
彭格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好看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溫和的笑意,「所以,我在索要糖果啊。」
說著,又往前湊了湊。
彭格帥氣的臉龐就近在咫尺。
「彭格.波特,你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
「就要個主動的吻,也就只有你才有這麼多廢話。這幾天我每天都在圖書館等你等到S國的人工太陽降落。要說食言,恐怕是你才對吧?」
彭格睜開了眼睛,一雙認真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齊律看。
齊律被他瞧得有點不自在,半晌才囁嚅:
「……幹什麼睜開眼睛,閉上。」
在彭格再一次合上眼睛的前一刻,他如願看見了彷彿豁出去的齊律顫抖著睫毛湊過來的誘人模樣。
下一秒,自己的嘴唇就被一個涼涼的柔軟觸碰了一下,還沒等溫存留下,倏地又離開了。
齊律擦了擦嘴,只見他的臉比方才高燒中更是紅得滴血,「我走了,後天有摸底考,你好好加油。試後我保證全身心地教導你成功為止。」
他信誓旦旦地向彭格承諾著,字字擲地有聲。隨後轉身離開了彭格的休息室。
第二十四章(玩弄、賭氣)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很快就結束了摸底考。當天下午,齊律一身輕鬆地坐在圖書館內,捧著一本厚厚的書仔細閱讀著。
沒多久,就聽見了「噠噠噠」地腳步聲靠近。齊律習慣性地抬眼一看,只見吊兒郎當的彭格拿著赫頓斯家的咖啡就大步走了過來。當齊律瞧見那杯咖啡時,從前在圖書館有過的不好的記憶統統跑了出來,讓他一時有點尷尬。
「怎麼換地方了?讓我好找。」彭格抱怨了一句就在齊律的身邊坐下,長臂自然而然地攬住了齊律的肩膀。
本在男生之間,勾肩搭背這樣的動作純屬再正常不過。但是由彭格做出這樣的親密動作,只會讓人聯想到別的地方去。
齊律一被人碰觸,渾身就不自在起來。他尷尬地乾咳兩聲,不留痕跡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看了看四周。
他特意找了一個人比較多的位置,以防那個不知廉恥的傢伙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從今天開始,請好好集中精力聽課。」齊律正顏。
「放心,今天的考試我可是勝券在握。」
彭格自信地說,一雙深邃的眼睛此刻炯炯有神。
「希望不是你自我感覺過好。」齊律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隨口回了一句就合上了自己的書,拿過一旁的練習冊,認認真真地給他講起題目來。
彭格這次倒也沒有再搗亂,只是又蹭了過去,一手搭著齊律的肩膀,一邊狀似認真地在課本和齊律的臉上來回掃視。
齊律一開始還掙扎著不想與他有肢體接觸,可往復幾次,無奈抵不過對方的死皮賴臉,他還是任他勾著了。
從遠處看,兩人的相狀態活脫脫一對恩愛的情侶。
這天,S國的陽光很燦爛,齊律挑選的位置正好能照射到陽光。U型桌被光線生生切了一半,齊律的手邊就是陰暗和陽光的分界線,他不自覺地伸手摸上了光亮的部分。
明亮的陽光照得齊律的皮膚白皙到耀眼。
彭格的手漸漸從肩膀滑落到上臂、小臂,而後一隻大掌覆蓋上了那只在陽光下好看的手。
「——看你的題目,別……」動手動腳的。
齊律沒好意思將話說完,只是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覺得說出「動手動腳」這四個字都有一些害羞,好像在暗示或者說明什麼似的。
彭格卻失笑:「哈哈,小鹿啊……羞恥度別這麼低,不然你遲早會被我給玩死的。」
彭格將「玩」字放在嘴中細細咀嚼一番而後重重吐出,帶來帶顏色的意味,讓兩人都不自覺地想起前不久的那場酣暢淋漓的激烈性愛。
「再不正經,我就打你了。」齊律面色一僵,連忙催促他把注意力放在書本上。
彭格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下半年的課選好了嗎?」
齊律答:「嗯,已經在網上提交了。」
「有沒有選音樂課?」
「沒有……」齊律看了他一眼,「我已經12年級了,不能浪費課程去修以後專業不需要的學分。」
「真是可惜呢。」彭格誇張地歎口氣,「我還想像過齊律成為我學生的樣子。」
「倒也不是不可能。」齊律修長的指頭「啪啪」點了兩下課本,「好好學習,考過我,自然就有機會站在我上頭,然後光明正大地輔導我。」
彭格笑著搖搖頭,「你說的是天方夜譚吧,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水平,我是什麼水平。也只有在床上,我才有信心和能力征服你。」
不料,下一秒,齊律就豎起巴掌拍向了彭格的面門。
沒想到齊律說的話這麼快就得以應驗。
第三天中午時分,伽馬區教學樓大廳內,宣佈成績的大屏幕懸浮在半空中。齊律走近了,找到二年級的那一欄,這次卻從下往上開始看,不料卻一直沒看見彭格.波特的名字。
這小子,這次居然不墊底了?
直到他看到「第五:彭格.波特bottp003」時,一直波瀾不驚的模樣一時也化為了驚詫。
他不會是看錯了吧?
彭格的總分……突飛猛進到了全年級第五名?
彭格.波特這傢伙,是不是作弊了?他雖這麼想,也並不是齊律不相信彭格,只是他與以前的成績實在是相去甚遠,讓人難以置信。
齊律連忙打開終端,調出了彭格的試卷掃瞄件,而後仔仔細細地一門一門看過來。從數學卷中有條有理的步驟、分析以及小草稿,到英語卷小論文中的個人想法,還有歷史卷內他曾經錯過的題還是不小心又寫成了同一個錯誤答案……這些,都無一不證明了這些都是彭格的真實成績。
齊律好似明白了什麼,他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面若冰霜。
他面無表情地關閉了終端,正欲步下台階,突然就被人從後面重重地撞了過來。
「怎麼樣?看到我的成績了沒——學長可有什麼獎勵嗎?」
彭格暗暗想著,說不定可愛的小鹿會開心到投懷送抱呢。
「看來你根本不需要課外輔導。」齊律沒有推開他,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當然需要啊,我還沒有爬到第一……」
齊律截住他的話,「之前說的,只要我肯讓你為所欲為,你就會好好聽課。結果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枕在齊律肩膀上的彭格暫隱了笑臉,側過頭去盯著齊律完美的側臉,沒有吭聲。
「耍我很好玩,是嗎?」齊律從鼻子裡哼出氣來,「你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只是把我當一個玩物,是嗎?」
原來在自己竭盡全力輔導他,拋棄一切答應他的要求,然後放下尊嚴在他面前敞開身體的時候,他都像在看戲一樣,只是把齊律當猴耍著玩,當一個用來發洩的玩物!
「不是。」彭格直起了身子,鬆開了齊律,「你是我的獵物。」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玩物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獵物……」
彭格毫不避諱地就在人來人往的大廳內挑起了齊律的下巴,「獵物,是要動手去追。」
「夠了。」齊律「啪」地一巴掌打掉了彭格不安分的手,「你讓我現在很想狠狠地揍你一頓。」
「律——」
齊律夾緊了臂彎中的文件夾,快速往前邁開了步伐,「以後不用來找我了,祝你學業有成,再見。」
彭格只在原地錯愕了會兒,驀然扶額噴笑出聲。
生氣的小鹿……也別有一番滋味啊。
第二十五章(閃躲、自投羅網)
下課鈴打響,才剛從教室走出的齊律,就看見了遠處站在牆角的一個人。
「威廉。」齊律無聲地站在了威廉.杜波夫身後。
「嚇!」威廉冷不丁地被齊律給嚇到,「律,別突然就像鬼一樣站在我身後啊!」
齊律看了看他,問道:「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
「我……」威廉囁嚅,「考試沒考好,所以中午還有放學都被老師留下了……呵呵。」
齊律看著他躲閃的眼睛,知他有實情不願吐露,就輕輕「嗯」了一聲,便也沒有多問。
「律最近還好嗎?還有在被狩獵團的那誰……」威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律打斷:
「我以後都不會和他們有關係了。走吧。」
兩人走至拐角處的懸浮電梯,「叮」一聲,單面可視的鏡面電梯門滑開,齊律默默地站在一側讓人先走出,這才抬腳邁了進去。
一抬頭,冷不防就對上了一雙有攻擊性的琥珀色眸子。
「——威廉,電梯有點擠,我想走樓梯。」
「啊?明明才三個人……哎哎?」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威廉被齊律扯著就走向了A區的螺旋樓梯。
「律,你和彭格.波特……怎麼了?」威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齊律難看的臉色。
「說來話長,總之我不想再與你說的那什麼打獵隊有任何聯繫了。」齊律頓了頓腳步,看著邁下了最後一階樓梯的威廉道,末了忽然愣怔。
威廉雖然年紀比他小,臉也長得稚嫩,卻因為種族原因,長得異常高大,比齊律足足高了半個頭。
此時在樓梯上威廉下齊律上的角度,才讓齊律看見了他後脖子上的刺眼痕跡。
「威廉,你的脖子……」
那個深紅泛紫的斑斑情色痕跡,十分眼熟。
曾經,在自己的身上也有出現過……脖頸,鎖骨,乳頭周圍,腰間,大腿內側,等等羞恥萬分的地方。
威廉不用想也知道齊律看到了什麼,連忙伸手摀住,轉過頭去對著齊律訕訕地笑著:「沒什麼,是,這是……」
叮——
電梯門「唰」地滑開,喬治抓著劉海哈哈笑著走出來:「彭,你的小鹿可太可愛了!」
「不用你說。」彭格隨意地扯了扯領帶,跟上喬治的腳步。
「那天在音樂教室,你已經把他吃到手了,對不對?」
彭格斜睨著他:「你怎麼變得這麼八卦?」
「快說說,他的味道怎麼樣?」喬治涎著臉問。
彭格的臉色有點黑,「也就那樣,和別的獵物沒什麼不同。」
「嘖嘖嘖,彭,撒謊可是會長長鼻子的哦。」喬治對彭格的話半點也不信,「別忘了我是學什麼的,你的真實感覺,早就寫在臉上了。」
彭格凶巴巴地瞪著他,卻沒讓喬治有半分懼意,他仍是打著哈哈:「因為不想讓別人覬覦自己的獵物而故意把他說的很糟糕,彭,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風啊。」
「你說夠了沒有?」
「你也真是沒有腦子,一下子就把分數考那麼高,他不生氣才怪。現在你可嘗到苦頭了吧?這樣一來,你又得重新追了。」真是掉以輕心的獵人啊。
彭格輕蔑地笑了一聲,「我可沒有因為他的閃躲而暗自神傷。」
相反,他現在可開心著呢。
適才齊律剛對上他的眼睛,便驚慌地撒腿就逃。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只要自己往那兒一站,他就立馬扭頭跑遠。
彭格有著典型狩獵人的劣根性,看到獵物惶惶逃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他明知道齊律生氣了,很生氣,卻按兵不動,就這樣看他到底要怎麼躲自己。
「真是惡劣啊,惡劣。」喬治笑得好不開心。
「你就儘管笑話我吧,你的獵物吃上手了?」
喬治把玩著自己額前的一縷金髮,「在床上像只小辣椒似的,又嗆又辣,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卻好不爽快。」
彭格嗤笑一聲,兩人便步入了貝塔教學區。
反正成績上升的彭格也不需要齊律來繼續教導了,而且也不會影響他的年終學分。
齊律這樣想著,便再沒有踏足過圖書館。每天上課分毫不差地邁進教室,下課時第一個離開。整日做到不獨處,不會和彭格.波特有任何的接觸。
這天下午在貝塔區上課的齊律,想起這樁事,重重歎了口氣,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有點沒勁,而且還突然有點內急。
這節課的任課老師有事沒來,所以是自習。齊律想了想,把筆夾進了書本,向代課老師打了個報告,隨後便走出了教室。
現在是上課時間,應該不會遇見彭格吧?
齊律抱著僥倖心理安慰著自己,轉身進了一樓的衛生間。
才一進門,就見到窗邊站著一個人影。由於背光看不清長相,徒留一個完美的輪廓化作一副叼著煙的落寞剪影。
齊律怔忡,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抹人影就緩緩走了過來。
那人的食指和中指間堪堪夾著一支煙,S國的煙都是對人體無害的,由開關操作,關上放起來就像一支精緻小巧的筆。雖然燃的不是煙草,但味道更甚上好的煙草,他細細地吸了一口煙含在嘴裡,靠近齊律的身邊,微微低頭,「吁」地將裊裊的煙拂在了齊律的臉上。
齊律猛地閉眼往後躲,「彭格!」
煙的味道卻異常好聞,讓齊律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看看,這是誰啊,小鹿自投羅網來了。」彭格笑得好不開心,收了煙,將身軀靠了上去,直把齊律逼到了牆角。
齊律慌了。
老天,他的運氣能不能再背一點!自己辛辛苦苦躲了這麼些天,好死不死地偏在這個時候撞到了彭格。
齊律沒有回話,覺得此時說再多也就是自取其辱。他不斷想突破彭格逃出去,可是費再多力氣,也不過就是被彭格輕巧地攔住,而後繼續被死死地鎖在他的懷裡。
彭格低下頭,湊到齊律的脖子處,「律身上真香,可惜已經沒有了我的味道。」
「你知道嗎,沒有我在你身邊的這幾天,你可是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中的。」彭格溫柔的唇落在了齊律敏感細膩的脖子上,「你身邊埋伏了一群覬覦著你的豺狼虎豹,你卻不自知,真是讓我擔心……我可不想自己瞄準的獵物被別人吃了——你是我的。」
最可怕的豺狼虎豹,是你才對吧!
齊律惡狠狠地想著,咬咬牙,抬手就朝著彭格無防備的脖子掐去。
「嘖。」彭格眼疾手快地抓住齊律不安分的手,「小鹿最近野了啊,學會抵抗了,得重新調教一下才行。」
「我們已經毫無聯繫了,你還纏著我做什麼?你不是早已達到目的了嗎,該結束你那幼稚的狩獵遊戲了!」
齊律的全身都被桎梏著,只能睜大眼睛狠狠瞪著對方。
「噓——噓。」彭格將氣盡數吹在齊律的額頭上,把他幾縷烏黑的額發吹散,「別生氣……我承認騙了你是我不好,但你跟我在一起補課的時候,不是也得到了很多好處嗎?」
齊律猛地別過頭去,「什麼好處?你滿口胡言。」
「看樣子學長是貴人多忘事啊。」彭格攥著他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一些,「那正好趁現在讓你回想一下,怎麼樣?」
第二十六章(限)
「不要,彭格……嗯——」
陰暗的一樓廁所內,驀然傳出曖昧的接吻聲,粘膩而纏綿。
齊律無處可退,彭格鉗制住了他的雙手,用靈活刁鑽的舌頭逼得他無路可逃,讓這只不聽話的小鹿只能任由他擺佈。
「唔唔嗯……」
敏感的上顎被彭格的舌頭挑逗,酥麻的感覺立即躥了全身。很快,齊律就癱軟在了彭格的懷裡,被吻得面含春色,眼角帶淚,連連喘息。
而這樣一張臉看在彭格的眼裡,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催情的春藥。
簡直……無法再忍耐了,他現在就想要他!
早在齊律被吻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他的衣領就被拉扯開了,現下正大喇喇地敞著。兩顆惹人憐愛的乳珠在風中戰慄著,簡直可愛到誘人去疼愛它。
彭格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去。齊律不斷在掙扎的手被他一掌抓住了,而另一隻手粗魯地扯下了自己的領帶,快速綁住他一雙白皙的手腕。
「彭格……你幹什麼!不要綁、唔,疼——」
齊律的皮帶也被彭格輕巧地解了開,酒紅色的校褲滑了下去,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來。
彭格色情地撫摸著齊律腿側的肌膚,觸感非常舒服,他一邊吻著齊律顫抖的睫毛,一邊咬牙道:「我不會放過學長的……律還真是壞啊,提褲子就不認人,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下次要是再抓住你,看我不幹死你。」
齊律被他露骨的言辭刺激得面紅耳赤,開口正要斥責,下一秒,就被堪堪握住了半硬的下體,一個激靈,脖子極限地往後仰去,將一聲舒爽的呻吟抑制在了喉嚨裡。
「舒服了吧?」彭格隔著齊律的白色內褲緩緩按摩著那正慢慢抬頭的小兄弟,「很快會讓你爽上天的。」
齊律偏著頭,緊咬下唇,「不要,會有人……來……」
彭格隨意瞥了一眼終端,「離下課還有七十分鐘。學長,你說說,這點時間夠不夠我全部射到你身體裡呢?嗯?不要搖頭——上次你親自試驗過的,來,告訴我。」
一說起上次在音樂教室的那個晚上,彭格舔了舔唇,不禁開始回味起來。
第一次抱齊律的時候,他的反應比小處女還要可愛。在外頭是正經嚴厲的好學生,而在自己面前躺上了床,就能被大肉棒撩撥出最誘人的呻吟,扭出最艷美絕倫的舞蹈,這樣強烈的反差,怎能不讓人心動。
「彭格……你、你夠了。」齊律已經完全在勃起狀態,只期望得到更用力更到位的撫摸。他知道自己無恥地想要什麼,卻咬緊牙關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嵌進了掌心裡,讓疼痛去抑制住噴薄欲出的慾望。
這一次,一定不能再被這個男人肆意玩弄了!
「不夠,律的這裡也說不夠呢。」彭格溫暖的手終於鑽進了內褲裡,與齊律的性器零距離接觸,「看看,都這麼硬了。」
「別……呃!」敏感的龜頭被指甲搔刮,又疼又爽,齊律立即弓起了脊背,難耐地悶哼一聲。
另一頭,彭格也快速地褪下了自己的褲子,剝下內褲的同時,那根早已漲到紫紅色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打在了齊律正在揮舞的手上。
「彭格,你不能再對我做出這種事了!」齊律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那個猙獰的東西一眼,「我們的約定早已結束,而且我也沒有義務再繼續教你,你不可以再對我……啊!」
彭格炙熱滾燙的肉杵貼近了齊律的肉棒,兩根差異頗大的性器緊緊貼在了一起,被彭格輕輕地一手握著,然後開始原始性的律動。
「呃……嗯啊——」
彭格的大掌包著兩根漲熱到發疼的性器,然後相互摩擦著,這樣的感覺帶給齊律別樣的刺激。這回的快感沒有夾雜著疼痛和任何的不適感,齊律舒服得兩眼迷濛,被綁住的雙手用力舉起摀住了自己的嘴。
壓抑的幾聲低喘之後,齊律先繳械,發洩了出來,濃濃的精液噴在了彭格的校服上,有一些濺在了彭格的手指上。
「真快。」彭格見齊律已經釋放了,就暫時停下了動作,放任自己那根還在突突搏動的性器在半空中不滿地翹得高高的,舉起了自己沾了齊律精液的手,湊向了齊律微張的嘴邊。
還在高潮餘韻中的齊律滿臉潮紅,嘴唇也鮮艷欲滴,從這張小嘴中不斷吐出迷醉人的熱氣,像是誘人去品嚐它一般。
彭格的手指觸碰了一下那人柔軟的唇瓣,一滴濁白色的液體就沾上了他的下唇。鮮艷的嫩紅與淫靡的濁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彭格看著,猛地吞嚥了一口口水,還在齊律唇邊的手指毫不客氣地就鑽進了他的口腔!
「唔……啊唔……」
第二十七章(限)
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嘴裡,還在肆意翻攪。
彭格的手指在齊律口中模擬著性交的動作,一出一進,還深入攪動,發出陣陣粘膩的「滋滋」聲,簡直要把齊律口腔內部捲起一股名為情慾的風暴來。
那廂終於清醒過來的齊律奮力反抗著,一口就咬了下去!
「嘶——」彭格吃痛猛然收手。
這只咬人的小鹿!真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沾滿了濕滑唾液的手指又轉移陣地,悄然滑入了齊律的臀縫中,摸摸索索地尋到了那個隱秘的小洞,誰料觸手一片粘膩。
彭格愣住,隨後笑得好看,他湊到齊律耳邊悄聲道:「已經,濕了……」
話音剛落,已在洞穴外戳戳碰碰的手指驀然被吸進去了半個指尖。
天啊……
齊律的身體已經不由得他來控制了,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他簡直羞憤欲死。
那早已濡濕的後穴慢慢地吞進了彭格的一根手指,隨後稍稍費力地將第二根手指也吃了進去。
「哈、啊……好脹……」
「才兩根手指就覺得很脹了?那一會兒你還不被我的大肉棒給插死啊,嗯?」
「不要了……不——嗯啊!」
被彭格猛地推到一旁洗手台上的齊律驚呼出聲!胸前綻放的大片春光觸碰到冰涼的洗手台時,讓齊律打了個激靈。與此同時,蜜洞裡塞的兩根手指也快速退出,發出小小的一聲「啵」。
這個淫蕩的聲音像是開啟了齊律身上什麼不得了的開關一般,他立即難耐地扭了扭腰。
「啪」!
不料彭格的大掌毫不留情地就扇了下去,白花花的臀肉瞬間泛紅一片。
「呃啊——不要、不要打……」
由於疼痛和難以抵抗的快感,齊律趴在洗手台上不自覺地就抬高了腰臀。
此時,散發著禁慾氣質的高材生,就以淫蕩的狀似期待交媾的姿勢,在彭格面前翹起了渾圓的雙臀。
彭格的呼吸已經開始不穩。
在他面前的齊律正緊緊咬住了下唇,異常色氣的姿勢,和喉間低沉壓抑的抗拒聲,比之前任何一次令人神魂顛倒的呻吟都要可愛百倍。
彭格擼動了幾下肉棒,就再也忍受不住,上前托住齊律的腰身,一個挺動,粗大的肉棒就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不、呃啊啊……」
狹小的肉洞一時無法容下巨大的肉根,只能可憐兮兮地堪堪銜住頭部,周圍被撐開的蜜肉因為疼痛而痙攣地抽動著。
「律,放鬆,放鬆。」
彭格將肉棒退了出來,伸手接了點洗手液往齊律後庭抹去。而後扶住他的腰,慢慢地磨了進去。這次因為有洗手液的潤滑,進去時順利很多。
而後穴被粗大肉棒撐開的飽脹感和恐懼感,讓齊律差點失聲尖叫!
「不要、進來……會……」
……這個混蛋!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在哪裡?他這樣不分場合的發情,簡直、簡直是太噁心了!要是此時有人進來,看到這一幕,他還怎麼做人?
齊律把臉深深埋在了臂彎裡,一邊絕望地害怕著,一邊抵抗似的不斷把彭格頂進來的東西往外面擠。
彭格呼吸一窒,完全受不了齊律這樣變相的勾引!他粗喘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飽滿渾圓的屁股,接著大力鉗住齊律的腰,一個用力就全根沒了進去!
「嗚——啊啊!哈、嗯太深了出去……嗯——」
齊律每說一個字就被彭格在深處搗弄一下,到最後盡數化為了難耐的呻吟。
「小鹿,抬頭看看你被我操的樣子啊。」正在交媾的兩人面前就是洗手台的鏡子,彭格抓著齊律的窄腰不斷地往他的深處衝撞著,一面看著鏡子中的齊律無助地伏在檯面上被頂得一搖一晃。
粗長的肉棒在蜜洞的花心攪動了一番,便被抽出然後再大力地頂到最裡面。齊律隱忍的呻吟驀然就變成了叫喊,雙腿抽搐了幾下,將要軟倒。
彭格有力的雙手托著他的腰往上提了提,繼續在他的肉穴裡探索著,只要找到那個突起的敏感點,就用要折騰死身下人的力道去狠狠碾磨。
齊律趴著被干的姿勢會讓下身隨著彭格的律動而時不時蹭到冰涼的洗手台邊沿,敏感部位被撞擊,有點疼,但更多的卻是快感。彭格在身後要人命地磨蹭他,已經深陷情慾的他終於禁不住開始主動擺動起腰臀,開始有意無意地撫慰起自己的分身來。
「學長真壞,自己居然在偷爽。」彭格唇邊的笑意盡顯,一面又加大了馬力,使勁操弄身下高高在上的學長。
上課時間的貝塔教學區一片寂靜,所有的教室、辦公室包括廁所,都是完全封閉隔音的。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的一樓廁所,正在上演一場活春宮。
齊律被男人的肉棒折磨到哭都哭不出來,直到彭格終於在他的蜜穴裡釋放出幾股滾燙的熱液,而後抽離了他的身子後,齊律的噩夢,才終於結束。
不,或許並沒有結束,只是告一段落而已……
他扶著洗手台顫顫巍巍地站著,沒有東西堵住的後穴流出汩汩男人的精華,讓他瞬間有失禁的感覺。於是反射性地夾緊了後穴,卻只讓更多的精液漏了出來。
齊律氣得聰明的腦子都瞬間無法思考,只能不斷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怕自己一個不冷靜,就在這裡殺了彭格。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下一秒,他便被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還沒玩夠嗎?」
彭格草草地拉好齊律的褲子,就走出了衛生間,「你這樣也沒法上課了吧?跟我回去清理一下。」
第二十八章(萬聖節、變裝play)
「律,後天就是萬聖節了,學校有萬聖節舞會。你準備好服裝了嗎?」威廉一邊調整著終端,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不感興趣。」
「啊……」威廉瞬間就垮下了臉,可憐巴巴地看著齊律,「我還想讓你陪我去參加的呢!」
「我得留在寢室複習,而且……」齊律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了。他看著明明比他還要高大的威廉做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無奈又好笑地歎了口氣:「我也沒有準備服裝啊……」
威廉抹了一把眼淚,「沒關係,包在我身上。」
威廉也是有點私心的,他要是在萬聖舞會落單,可是會被喬治那個傢伙抓走狠狠欺負的。無奈他又十分喜歡參加各種晚會、派對,而他在聖帕斯只有齊律這麼一個朋友,就一定要把他拉上。
萬聖節當天,聖帕斯學院籠罩在一片陰森之下。這是學生們特意搞出的鬼節氣氛,懸浮路燈變成了昏暗的昏黃色,甚至有幾盞沾染上了人造血漿,照射出令人可怖的血色來;周圍的草地和灌木上鋪滿了蜘蛛網,樹枝上掛的都是斷臂斷腳以及各種肢體;教學樓的牆壁也貼滿了鬼影;而路上總會竄出一兩個裝扮嚇人的「小鬼」。
總之這個晚上,走在聖帕斯學院,必是走一步就會被嚇一跳。
齊律被打扮成精靈威廉拽進了貝塔區一樓的廁所,威廉把一套衣服塞進了齊律的懷裡:「快去穿上,應該是合身的!」
齊律看著一身奇裝異服的威廉有點想笑,雖然威廉是長了一張可愛的臉沒錯,可是要知道他的身高卻有一米八以上,穿了一身靈動的黃綠色精靈服,背上背著一對透明的翅膀,怎麼看怎麼違和。
齊律進了隔間,慢吞吞地脫了校服,抖開威廉給他的一件咖啡色還帶有白色蕾絲邊的小衣服時,他愣了一下,「布料很少。」
門外威廉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只能借到這一件啦!難得一次萬聖舞會嘛,喬裝打扮一下是應該的!」
齊律看著手中成熟又偏可愛的服裝,皺緊了眉頭。
「一會兒一定會把你打扮得連律的爸媽都認不出的!放心吧,快換快換啦!」
威廉還在外頭叫嚷著。
齊律歎了口氣,收起手中的衣服,「……如果一定要穿這樣的衣服才能參加舞會的話,我就不去了吧。」
「別啊!」威廉簡直要哭出來了,「那個……參加課外活動可以加學分哦!考大學時也可能需要看學生的活躍度的!」
靈機一動的威廉搬出了「學分」來說服他,他知道齊律一定會聽這個。
果然,那廂人就上鉤了。
「好吧。」齊律掙扎了一番,「不過如果有人認出我來,我就揍你。」
說完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還真是有點順著威廉呢。
齊律再次拿起衣服,琢磨了一番,就猶猶豫豫地把兩條赤裸的長腿塞進褲管裡,然後套上了上身。
——覺得下體和手臂涼颼颼的,有點不習慣。
威廉在外頭等了沒幾分鐘就見齊律穿著不倫不類地出來了,他一見到他就「噗嗤」一笑,道:「果然還是得把這個戴上。」說著拿著一頂短短的棕色假髮上前。
齊律見了疑惑地問:「還得戴這個?」
雖然在國內的時候,也經常會看到有些人穿得很奇怪、還戴著五顏六色的假髮在街上走,他已經不會大驚小怪。但要自己也這麼做,心裡還是有些膈應的。
「今天要把律打扮地可愛又美美的陪我一起去參加萬聖舞會呀。」威廉道,然後給他帶上了假髮,又取了兩股馬尾的虎口夾,分別別在了耳朵上方的位置——非常清純又可愛的雙馬尾萌妹髮型。
齊律慢慢走到洗手台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穿著裙子的雙馬尾妹子,眉毛劇烈地上下抖動了一番。
「居然讓我穿裙子。」明明是像褲子一樣套腿的穿法,卻因為褲管蓬鬆而有了短裙的模樣。
「這是裙褲啦……可以防止走光。」威廉訕訕地笑著,打理了一下齊律臉頰邊的假髮,末了發自內心地補了一句,「律真的很好看呢。」
「胡說八道。」齊律板著一張臉看不出神情來,天知道他有多想要脫下衣服就逃回寢室。
穿著只有女孩子會穿的短裙,露著大腿和手臂,戴著假髮,這有點……太過羞恥了。
「不,律真的很好看。」威廉唯恐齊律不信,再次強調。
齊律扶額歎了口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齊律的身材不算健碩,只是挺拔,現在穿著女孩子的裙子儘管是有些彆扭,但修長的雙腿和裸露在外的手臂卻顯得十分誘人。
假毛的鬢角很長,修飾又是襯托著齊律的側臉輪廓,顯得他的下巴更尖削,下顎線條更完美。
威廉往齊律頭上扣了頂尖尖的大帽子,轉身就鑽進了隔間,「我先去上個廁所,律稍等我一下。」
S國比較注重個人隱私,哪怕是男廁所,也將便池和坐便器都包在了隔間裡。
齊律靜靜地在洗手台前站了會兒,原本盯著洗手台的視線卻忽然開始飄忽,他猛然想起前兩天就在這裡發生的荒唐的事情。
那天的自己就被彭格壓著趴在冰涼的洗手台上,被洗手液潤滑了後庭,然後讓男根一次又一次地狠狠突進。
一時,他臉上萬分尷尬,轉身就要離開,卻冷不丁地差點撞到一個人。
「抱歉。」齊律道完歉才怔怔地看向對方。
面前的學生穿著破舊的校服,面容慘白。他不一會兒就回想起,這不就是之前見過兩次面的東方男生嗎!
齊律正欲寒暄幾句,卻礙於現在自己的打扮——興許人家將他當作變態了。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認出自己來,他匆忙就鞠了個躬,走出了衛生間。
威廉隨後跟了出來,帶他走向貝塔D區的亭子,邊問道:「剛剛律在和誰說話呢?」
「沒什麼,不認識的。」
兩人來到了D區,只見亭子裡頭坐著一對正嘰嘰喳喳地聊著天的女孩子,也都穿著奇特。威廉一蹦一跳地走過去:「女孩們,開工啦!」
兩個女孩一抬頭,齊律就認出了是之前在圖書館有一面之交的女生。她們提著大包匆忙站起,乖巧地向齊律打招呼:「齊律學長好!」
「你們好,又見面了。」齊律禮貌地回應。
「什麼嘛,原來律早就認識她們啊!」威廉佯裝不滿地抱怨,「快快準備吧,還有一個小時舞會就要開始了!」
原來兩個女孩是威廉叫來幫他們化妝的。
聽到威廉的話,兩人立即毫不含糊地打開了自己種類齊全的化妝包,然後動作及快地就在齊律和威廉臉上忙活起來。
晚上八點整,聖帕斯學院的萬聖舞會開始了。
威廉領著齊律走進聖帕斯學院位於歐米伽區最大的舞會大廳時,站在大門口形形色色的人們都發出了驚呼。
威廉高大的身軀恰好地擋住了齊律,在門口交了門票錢、登記了姓名後,便護著齊律進了舞會中心。
「天哪,那個穿著魔女裝的是誰?好像從來沒見過?」
「好漂亮,在他面前簡直要無地自容啊……這個難道是傳說中聖帕斯的校花?」
第二十九章(限)「
「好漂亮,在他面前簡直要無地自容啊……這個難道是傳說中聖帕斯的校花?」
「有點像齊律?」
「不可能!那是我的男神,怎麼可能穿女裝,別胡說八道!」
只要齊律路過的人群,像這樣的對話就四散開來。不一會兒,整個舞會現場的人們都知道了有這樣一個「魔女」的存在,於是滿舞會地尋找著這位實為高年級學長的陌生美女。
無奈舞會現場光線太暗,齊律早被隱沒在了角落的黑暗中,正怯怯地捧著一杯五顏六色的液體尋找著突然消失了蹤跡的威廉。
威廉這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沒有威廉在他身邊的舞會,齊律哪兒也不敢走動。剛才穿過人群的時候就被人胡亂摸了把赤裸的大腿,到現在那噁心的觸感還攀附在他的皮膚上怎麼也擦不乾淨,讓他直想作嘔。
——被當成是女人了。
齊律想著,今天就不該穿成這樣來人多的地方,也得虧臉上的妝濃,應該不會被人認出自己是誰。
「學長未滿十九歲吧?還不能喝酒哦——」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頭頂。齊律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酒杯就被霸道地搶走了,身後的人「咕咚」一口就灌下了彩色的雞尾酒,隨後那張還帶著濃濃酒精味道的嘴就湊了上來。
「……唔?!嗯——唔唔!」
那廂人帶著迷醉人的氣味的舌頭就大肆侵入了齊律的口腔,毫不留情地侵略過他的牙齦、上壁,而後與他不斷顫抖閃躲的舌頭相糾纏。
該死的!
齊律暗暗咒罵一聲,抬高了膝蓋就想給他一個利落的膝撞。不想才剛抬起腿,一個溫暖的大掌就攬上了齊律的大腿根部,然後五指摩挲著。不安分的大手在裙褲下騷擾著身下人的臀部、股間,將短裙撐起一個色情的形狀,讓齊律瞬間就軟了身子,暫時只能任他擺佈。
在一片黑暗下被這樣性騷擾的齊律,難免驚慌失措。一個沒注意,下唇倏地碰到一個尖銳的東西,他小小地驚呼一聲,對方的動作一滯,緩緩鬆開了他。
「律,你把我的牙都碰掉了……」
齊律氣極:「彭格!」
「噓——」彭格握住齊律的腰,將他往一邊拖,「你太顯眼了,跟我過來。」
頭頂驟然亮起的燈光讓齊律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來,他單手掩住了眼睛,腦子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亮光刺激而嗡嗡作響。
「學長今天可真色情……」
一身黑衣的彭格慢慢走近齊律,握住他的肩頭。
「彭格,你幹什麼……」齊律緩了過來,抬頭怒視著彭格。只見今日的彭格一身緊身西服,背後拖著長長的墨色披風,頭髮有型地根根豎起,臉上擦著厚厚的白粉,本來的一雙琥珀色眼睛現下成了可怖的血紅色瞳孔,一對嚇人的尖牙尤其明顯——儼然是吸血鬼的裝扮。
齊律彷彿才意識到彼此都是喬裝打扮的狀態,他後知後覺地倒吸一口冷氣,雙手遮住自己的臉就羞恥地想要往一邊逃。
彭格眼疾手快地抓住齊律的手,砰地一聲就把他摁在了一旁隔間的門上。齊律這才四下一看,發現他們此時身在舞會大廳旁的廁所內。
雙手再一次被限制了行動,齊律無地自容地低下頭,假髮長長的M字劉海和鬢角恰好能擋住他羞紅的臉。
穿成這樣被彭格抓到,別提有多難堪了!齊律簡直想要找個地縫趕緊鑽下去。
而從彭格這個角度看去,齊律捲翹濃密的假睫毛恰好在眼下投射出好看的扇形陰影,不過更吸引他的,卻是他因為極度不自在而飄忽的眼神,和臉頰處不知是上的腮紅,還是因為羞愧的粉紅色。
「律真可愛……」可愛的要命。
魔女配吸血鬼——暗夜的組合,今天的他們真是絕配呢。
想到這裡,彭格勾起了鬼魅的一笑,鉗制著齊律的力道也鬆了一些。
齊律見狀掙扎了一下,未果,半晌又囁嚅道:「彭格……讓我走。」
「放著這麼可愛這麼美味的學長離開,便宜了他人可怎麼辦啊?」彭格上下打量著女裝的齊律,鑲著棕色蝴蝶結的白色蕾絲領口下微微露出他性感的鎖骨,下身蓬起的裙褲只能勉強遮住他大腿根部略往下的位置,讓兩條修長的雙腿裸露在外,十分晃眼,也十分的色氣。
末了,彭格忽然噗嗤一笑:「我說喬治今天怎麼莫名其妙地丟給我這個,原來是為了學長準備的啊……」
齊律聽得一頭霧水,剛想追問,就被彭格推進了專為殘疾人提供的廁所隔間。看著比普通隔間要大兩倍的地方,齊律心裡咯登一沉。
彭格反手鎖了門,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齊律按在了坐便器上。裸露的大腿肌膚被冰涼的馬桶蓋的寒意觸及,令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這才想要站起來,誰料彭格高大的身軀便傾了過來。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拆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被塑料袋包裹起來的東西——一雙過膝的黑色絲襪,而後抬起齊律的左腿,脫下棕色的圓頭皮鞋,慢慢為他套上絲襪。
齊律因為腿被抬起的動作,上身猛地往後傾斜,整個人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半靠在了坐便器後方,雙手堪堪支撐著整個身體的平衡。
「彭格,你……」
細窄的腳踝和優美的小腿線條被一點點地套上黑絲,緩緩地拉上大腿的位置。隨後,又如法炮製地替右腿也穿上了誘人的黑絲。
「……」齊律已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黑絲舒服的材質包裹著他的雙腿,令他不想承認的是,更舒服的居然是彭格幫他套上過膝襪時,觸碰到他腿部皮膚的雙手。
並不是侵佔性的撫摸,而是指節在套上襪子時有意無意的碰觸。讓齊律興奮到全身顫抖,令人羞恥的示弱的呻吟聲都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以前……以前明明不會這麼奇怪……
旋即彭格又替齊律穿上了皮鞋,這回看著,整套魔女裝便完整了。
「雖然我還是更喜歡律光著腿的模樣,但是那樣很容易讓我把持不住。」彭格壓上齊律的身子,「可是沒想到,穿上黑絲的律更性感了,怎麼辦……」
「你是變態嗎?」齊律勉強從牙縫裡擠出這樣一句氣憤到極點的話。
「呵。」彭格意味不明地發出一聲哼笑,「——那律也是變態。」
隨著彭格的話音落下,齊律的重點部位也被他的食指輕輕點著,使得在裙褲下的某個男性特徵被赤裸地強調了出來。
「嗚——」
齊律渾身一個抽搐,低吼起來:「彭格放手——」
彭格的手像一條靈活的蛇,從齊律的褲管內鑽了進去,覆上了齊律早已半勃的性器。
「律才是變態吧?」彭格低低地笑著,「這裡——都這麼濕了。」
內褲被手指拉了下來,流淚的分身被握住。齊律被畫得又大又有神的女性眼睛此時顯得整張臉楚楚可憐,假睫毛上被沾上了霧氣,下眼線被滲出的生理淚水暈了開來,半花的眼妝讓齊律整個人有一種被凌辱後的淒慘美感,可憐又淫靡。
齊律忍耐不住,伸手抓住了彭格在他下身作亂的手。不料彭格的手更是加大了力度和速度,齊律的分身在他手中越來越硬,他有技巧性的揉捏把對方弄得連連喘息,吐出的儘是歡愉的細喘聲。
看到齊律越來越動情的臉,彭格一邊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一邊捏住齊律尖削的下巴把他的臉強制轉了過來,旋即將自己的唇狠狠印了上去。
彭格啃著齊律的嘴唇,雙眼激動到充血,帶了特製人工瞳孔的眼睛有些酸澀的疼。而齊律塗的正紅色口紅被彭格的唇用力碾磨,直至糊開、掉色,彭格的舌頭並沒有深入進去,只是舔了舔自己的唇,道:「剛才就想說了,野玫瑰香味的口紅,太濃烈了,不適合你,學長。」
野玫瑰,那是彭格比較喜歡的香味。他之所以急切地吮吻著齊律的唇瓣,將口紅舔去,是怕自己無意識地就要沉醉在這香味裡,沉醉在這幅身體的誘惑中了。
獵人,怎能被自己的獵物勾去了魂魄。
第三十章(限)
齊律緊緊攥著彭格的的手腕,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急切的喘息越來越響,他就快要攀上性慾的巔峰。
突然,門外響起「啪嗒」一聲。
「萊恩居然沒接受你的邀舞哎!哈哈哈哈!」
「你小子別在這裡幸災樂禍的,你不是對那個魔女一見鍾情了嗎,結果屁顛屁顛地找了滿場都沒見個人影?」
「嘁!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難弄的,看老子不逮著他然後操個半死。」
「對女人你總是那麼粗魯……」
兩個男生進來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之後便洗手出去了,齊律猛地吊起的神經這才慢慢平復,大口喘著氣。
彭格揉捏著手中因為驚嚇而有點疲軟的性器,笑了笑,而後湊到他耳邊道:「有那麼多人都想操學長,真讓我為難。」
只差一步就能高潮的齊律現在顯得十分焦躁,他並沒有聽彭格在說什麼,只懊惱地挺了挺腰部,下意識地想要彭格繼續。可彭格的手卻倏地離開了齊律急需撫慰的分身。
齊律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無助地看著已經直起身子的彭格。那廂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已被情慾操控了的學長,似笑非笑地問:「那些人也想要操學長,學長呢?讓不讓他們操?」
齊律反射性地急忙搖頭。
「那我呢?」彭格好似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半抱起渾身癱軟的齊律讓他趴在了坐便器上,「律讓不讓我操?」
齊律的雙手扒著坐便器邊沿,感受著彭格的手托起了自己的腰身,熟悉的淫蕩姿勢讓他慌亂,「不——不要!」
「不讓我操?」彭格的話裡聽不出什麼感情,他一邊解著自己的腰帶,一邊彎下腰吻上了齊律裸露出來的一大塊後背。
齊律猛地顫抖一下,這才意識到穿在身上的這件衣服布料是有多麼少。
彭格的手又摸上了齊律的下體,扒拉了半天,忽然「嘖」了一聲,低頭去看,才發現齊律穿的是褲子而並非短裙,於是他懲罰性地拿尖利的道具假牙磨了磨齊律細嫩的後背,引得身下人立即「啊」了一聲。
「有感覺了?」
彭格得意地笑著,釋放出了自己憋了許久的肉棒,而後就著蕾絲花邊的裙褲磨蹭起來,碩大的龜頭時不時地頂到齊律的會陰,惹得他「嗚嗚」叫起來。
「彭格,不要……」
方才沒有得到爽快的分身再次站了起來,齊律羞愧難當。這根東西總是違背他的意願,一次次地讓他沉迷性愛的浪潮中,無法自拔。
裙褲被彭格慢慢捲了上去,皺巴巴地堆在胯間,包臀的短褲也被彭格擠到了一起。兩瓣嫩白的臀肉從蕾絲裙下露了出來,臀縫中夾著棕色的裙褲和白色的內褲,極其淫亂的一副景象。
感受到摩挲著自己臀部的手指,齊律嚇得縮緊了屁股,「彭格,別在這裡,會有人……」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最後還不是被我壓在洗手台上,哭得像個女人。」彭格說著,手指挑開了臀縫中的布料,讓那羞澀的櫻花色蜜洞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洞口異常濕潤,一條條細膩淫靡的褶皺被液體打濕,在燈光下顯得濕濕亮亮的,怕是由於彭格赤裸的視線的緣故,花穴時不時抽搐地收縮一下,張開的時候還能看見裡頭鮮艷的肉色粘膜,這副景象簡直就是在考驗彭格的忍耐力。
「這裡都這麼濕了。」彭格的食指抵上了那個一張一翕的肉洞,受到刺激的地方又是一陣猛烈吞吐,彭格感到指腹被那個地方猛地一吸,那感覺簡直像是要把他的魂都給吸出來。
忍不了了。
「別碰那裡……放開,嗯——」
「由不得你說了算哦。」
炙熱的龜頭一遍一遍地和可憐的洞口相碰撞,還上下左右地磨蹭,又慢吞吞的也不進去,簡直磨得齊律快要哭出來。
可怕的酥麻感和飢渴感湧了上來,支撐理智的核心彷彿碎成了齏粉,儘管這樣,齊律的口中還是不斷吐出無用的拒絕之語:
「不不……求你……」
「律讓不讓我操呢?」彭格看似優哉游哉地在洞口外磨蹭著,但額頭上突起的青筋已經暴露了他的不淡定。
他實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這個美味的小洞,接著狠狠地操死這只嘴硬的小鹿!
齊律死死咬著嘴唇不作回答,身後的小嘴卻是誠實,銜住了彭格碩大的龜頭就想往洞裡頭吸。
「律的這個洞洞可真是飢渴……」彭格失笑,也不再掐著他追問,扶住自己的肉棍,一個挺身就勉強進入了一半。
「啊……!——」
彭格見小穴已經很適應地就吞入了他巨大的肉楔,於是滿意地笑了笑,便開始律動起腰部來。
滾燙的肉棒在肉穴裡來回抽插著,炙熱的溫度燙得腸道內壁不停抽搐著,猶如變相按摩著彭格的分身。齊律挺翹的臀部也因為那人而無意識地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晃著,愈發討好正在侵犯著自己的獵人。
「律開始食髓知味了吧?」
看著逐漸主動起來的齊律,他偏偏就要讓他食髓知味!
說著,彭格的動作越來越快。
下身好像要被彭格的凶器撐裂甚至捅破,齊律帶著哭腔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地求饒道:「彭格不要……嗚不要,太粗、太粗了嗯啊——好疼……」
原本是乞求男人能夠溫柔一些,可他的這句話只起到了反效果。被說「太粗」的男人呼吸猛地一窒,還深埋在齊律體內的肉棒忽得又漲大了一圈。敏感的內壁能深刻清晰地感受到彭格的變化,惹得齊律低低地呻吟了一聲,那聲音極盡挑逗和嫵媚。
彭格掐住了齊律的腰身,開始加足馬力在他體內馳騁。性器猛地戳進去,又大力地拔出來,次次都能準確地找到齊律體內觸碰不得的突起,緊接著狠狠頂撞。
這樣往復幾次,彭格被他體內緊窒溫熱的感覺舒服得飄飄欲仙,一個不留神,直接將興奮中的肉棒整根拔了出來。
他低咒一聲,又魯莽地衝了進去!不想先前扒拉到一邊的內褲彈了回去,遮住了肉洞,被橫衝直闖的男根一頂,肉棒連著布料都被捅進了齊律的肉穴裡。
「嗯——難受……啊!嗚——」
肉楔受到了阻礙,彭格將它堪堪拔出,抱起齊律利落地翻了個面,讓他仰躺在坐便器上,挑開內褲,對準蜜肉有些外翻的洞穴,肉棒再一次重重地插了進去。
彭格已被快感沖昏了頭腦。
這只獵物的身子實在是太令他迷醉,他想要擁抱著齊律,永遠深埋在他溫暖的甬道裡,一直沉淪在迷夜之中!
「唔啊——哈、啊彭格……嗯……」齊律模糊地呻吟著。
令腦內嗡嗡作響的,那是……舒服的感覺嗎?
齊律緊閉雙眼,抓著彭格的肩膀,快樂的感覺像鞭子一樣抽打在他的脊背上,讓他感到麻辣又疼痛的同時,也享受著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他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彭格低下頭去吮吻齊律的唇瓣,侵犯身下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齊律「嗚嗚」地嗚咽著,手順勢抓住了他的頭髮,然而彭格的唇舌又轉移了陣地,用尖銳的牙齒磨著齊律白皙的手腕,好像下一秒就會咬破他的動脈,像一隻真正的暗夜吸血鬼一樣,將他溫熱的血液全數吸食吞沒。
彭格仰頭喟歎:「律,真想吃了你……」
坐便器大小有限,兩人在上面的活塞運動很難維持一段時間。彭格見齊律快要被自己頂下去了,便抬起齊律的雙腿架在了肩膀上,這樣比較難受的姿勢好似要把齊律拗成兩段。
於是他小幅度地掙扎著,卻因為自己擅自亂動,那還在體內的東西的存在感更加鮮明瞭。齊律難受地雙腿亂晃,絲襪的觸感在彭格的頸間摩擦,撓得他心癢癢的。
「學長不聽話,別亂動——呃……」彭格被齊律又狠狠絞了一下,立即難耐地悶哼出聲,旋即抓住他的小腿,毫不留情地抽插起那張磨人的小嘴來。
「嗯、嗯……啊嗯……」
夜很漫長。
齊律沉浸在彭格製造出的歡愉幻想裡,迷醉了自己。
彭格是變態,喜歡同性的變態。
而逐漸沉迷進性慾的思想、墮落的肉體,齊律自己……也是變態吧。
齊律的眼妝早已暈得一塌糊塗,一滴淚又從眼眶中掉了出來,不知是因為極致的快感還是因為自責的悔恨。
「我、不行了……嗯嗯、啊——」
彭格漲大到極限的肉根猛地頂入到最深處,激射出了汩汩滾燙的精液,灼熱了花心。齊律下身一個抽搐,也顫抖著射了出來,小小地射了幾股,便渾身脫力像是要暈了過去地緊閉上了雙眼。
第三十一章(強硬、玩樂)
一個週末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齊律在天還沒亮的週一就起床了,洗漱完之後邊吃早飯邊看了一個小時的書,天這才濛濛亮。他換上校服,整理課本時,一不小心有幾張紙從活頁夾裡掉了出來。
他彎腰撿起,隨意一瞥,發現是很久前那個學生會負責人給他的邀請他加入學生會的單子。齊律抓了抓額發,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完全就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了。
趁現在想起來了,他連忙就操作終端,發了封有意願加入學生會的郵件給成員信息單上的學生會會長,隨後關閉了終端,拿起書本就出了寢室。
自己竟到現在才想起學生會的事。
齊律不禁懊惱。自己能被彭格.波特吃得死死的,不過是因為他現在是孤身一人,沒有勢力沒有能力,更是沒有蠻力去抵抗那個人。假如能加入學生會,不僅僅代表了自己被重視,說不定還會交上一群在聖帕斯有能力的朋友,這樣就可以盡早擺脫彭格這個大惡魔了。
哪怕知道在學生會工作的日子也不輕鬆,裡面競爭激烈,人人都覬覦著學生會會長的位置,有心機的人更是步步為營、如履薄冰。但儘管是這樣,也總比被彭格玩弄於鼓掌之中要好太多!
上午的第一節課下課後,齊律便收到了學生會方面的回覆。郵件中說,希望能在今晚八點學生會開大會時來參加。
齊律心裡不是不開心的,看著學生會會長髮來的內容,能大致估摸出加入學生會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在高中時期在學生會擔任過職位,對於日後報考大學是十分有利的。
齊律心情很不錯,回復了郵件,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容走進了第二節課的教室。
另一端,音樂教室內,彭格和喬治兩人窩在移動式隔音室裡。彭格頭戴大耳機,翹著二郎腿聽新歌小樣;喬治則默默坐在一旁把玩著終端。
突然,喬治哼笑一聲,伸手粗魯地一把扯下彭格的監聽耳機,幸災樂禍地道:「彭,你家小鹿開始不安分嘍。」
「什麼?我看看。」彭格伸出戴著終端的手與喬治的終端相碰,「滴」一聲,信息就顯示在了自己的終端上。彭格簡單一掃,一目十行,末了冷冷道:「讓小鹿落在蘭斯那傢伙手上還得了?」
「計劃有了嗎?」喬治看著彭格站起身。
「要什麼計劃?走,今晚帶你們出去逍遙。」彭格打開隔音室的門,邁開長腿走了出去,邊走邊撥通了齊律的終端代碼。
「嘟嘟」響了沒多久,齊律馬上就接了。聖帕斯的終端系統設置的是默認視頻通話模式,只見空中就映出了齊律那張正經禁慾的臉。那廂人彷彿也是看到了他,愣了一下,只聽「滴滴」兩聲後,齊律的影像就又不見了。
彭格倒是不介意對方看著他的臉和他講話,還故意在鏡頭前壞笑了幾下,「律,下課了嗎?」
「嗯。」冷冷地應答,「有什麼事?」
彭格四下張望,隨後跳上了附近的一輛房車,「下午記得來給我補課。」
「抱歉,我今天有別的安排了。」齊律皺了皺眉,「況且,我記得你的成績應該不再需要我的幫助了。」
「還在生氣?那天還沒把你操乖嗎?」彭格毫無忌諱地在房車上就大喇喇地說著這樣淫蕩難堪的話語,成功地聽到那頭的齊律倒吸一口冷氣,半天沒說話,估計捂著終端跑到哪裡躲著去了。
「……你能不能給我收斂一點?」半晌,齊律壓抑的怒吼傳了過來。
彭格恰好下了車,邁進了伽馬校區,「你現在在哪?」
「反正我下午不會去給你補習的,我們的事情改天再說吧。」齊律怒氣沖沖地說完,直接掛了通話。
不料才轉身,齊律猛然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抓到你嘍。」帶著三分戲謔,六分調戲,九分討嫌,總之十分欠扁的聲音——
是彭格.波特。
齊律滿頭黑線,繞過彭格就想往外走,彭格腳步一跨便擋了他的去路。齊律鑽哪兒他就擋哪兒,整一個無賴樣。
齊律不滿:「你究竟想幹什麼?我要去吃飯了。」
「下午來找我,我有事跟你說。」誰想彭格居然突然正色道。
「不能在這裡說嗎?」
彭格說:「嗯,放學了來貝塔A89找我。」
貝塔區A89是音樂教室。齊律想起音樂教室就反射性地覺得反感,脫口而出:「我跟你說了今天有事,請別來糾纏我了。」說著就想硬擠過彭格脫身。
彭格雙手抓了齊律的肩膀,笑得不懷好意:「不答應的話,現在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你。」
「……」齊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以為我不敢?」
這時,一旁走來個有厚重劉海的女生,齊律依稀記得與她有一節微積分課。那女生好奇地往這邊望了望,小心翼翼地問道:「齊律……?你沒事吧?」
彭格適時地看了被鎖在自己懷裡的齊律一眼。
齊律啞巴吃黃連,只能朝那女生說:「沒事,謝謝。」
彭格仍是抓著齊律的胳膊,一臉沒事人一樣問:「怎麼樣啊,學長?」
「……我知道了。」齊律暗暗咬牙,先哄好他再說,到時候陽奉陰違,耍耍詐也不是不可以。
彭格笑得很好看,挑了挑齊律的下巴,猛地湊近了在他耳邊吐氣:「律還是這麼吸引女孩子啊,一個個都這麼在意你,扭著身子往你身邊靠,是不是知道你是全校唯一一個直男?」
他們兩個的姿勢——完美的借位,遠遠看去,就像是在接吻一樣。
「別說的這麼難聽。」齊律揮開彭格的手,沒好氣地答,「那些女孩子很好,很自愛,沒你說的那麼齷齪。我要走了。」
彭格倒也不再做糾纏,身子一側,就瀟灑地放他離開了。
下午放學後,齊律刻意避開了靠近音樂教室的正門,第一時間邁出教室,從貝塔區側門走出便往寢室的方向趕去。
沒過多久,彭格就發來通話邀請了,「滴滴滴」的提示音刺耳地很。齊律隨手取消了,淡定地趕著自己的路。
放學的這個時間點,陽光很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周圍人來人往,房車時不時穿梭在校園裡,銀白或是水藍的房車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來,齊律走在聖帕斯學院裡總是有些恍惚,這個高科技的環境還真是讓他覺得有點不太現實呢。
突然,一輛銀白色的房車倏地停在了自己面前。齊律適時地剎住了腳步,剛才哪怕是自己再慢一點,就要被撞上了。
旋即車上慢悠悠地走下來一個人,齊律望過去,瞬間想著剛才還不如被撞到。
「學長這是要去哪裡?這不是往音樂教室的方向哦。」
齊律看著彭格略顯不爽的臉,歎了口氣坦白道:「彭格,我下午真的有事,能不能改天再去找你?」
「上車吧,不會耽擱你太久的。」
「我真的……你別無理取鬧!」齊律被彭格綁架一般拖進了房車。上了車後,彭格輸入了幾個指令,車子便靈活地掉轉方向,呼嘯著往前開去。
第三十二章(桌球、獨處)
齊律看著一車的男人,覺得有些脫力,扶著額頭悶悶地望向窗外。
車裡坐著的都是經常呆在音樂教室的學生,是彭格那個樂隊的人,當然也是——狩獵團的成員。
跟他們在一起準沒什麼好事。
齊律腹誹。
房車漸漸駛出了聖帕斯學院的教學區,來到了雖仍處在學院區域內,但完全沒有任何學校環境的一片燈紅酒綠之地。
看著車窗外的景象漸漸不同了,甚至天色也暗了下來。齊律一愣,終端顯示的時間才下午四點不到,怎麼就天黑了?
「要下雨了嗎?」齊律納悶地問彭格。
喬治哈哈大笑,在一旁搶著答:「這片區域的人工太陽在白天時一直被系統設置為弱光,大部分是以夜晚為背景,比較有氛圍,也比較符合這條街的意圖。」
齊律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突然覺得右肩一沉,只見一旁的彭格像撒嬌的小孩子一樣把下巴搭在了齊律的肩膀上。
不論何時何地,齊律的腰板都是挺直的,就像個品行、坐姿端正的小學生,這樣的坐高恰好能讓彭格舒服又自然地枕在他的肩上。
「你能好好坐著嗎?」齊律覺得有點彆扭。
「律,一會兒帶你去運動,放鬆放鬆。」彭格沒有回答他,還將熱氣盡數吐在了齊律裸露出來的一截白嫩脖子上。齊律微微皺眉,扭過頭去抿緊了唇,不做聲。
而他的這幅尷尬又隱忍的磨人模樣,看在車上其他幾個飢渴的獵人眼裡,簡直是一種無言的性誘惑。
齊律再一次看了看終端,問道:「我得在七點前趕回去。」
「可以。」彭格答得爽快。
沒過一會兒,房車便緩緩停下了。齊律被彭格摟著下了車,走進了一家裝潢奢侈的陌生店面裡。
店裡一位穿著得體,妝容也恰到好處的洋氣女子走了過來,她笑起來時美得不可方物,說話聲如細絲:「彭,還是老包廂?」
「嗯,麻煩你了。」彭格的目光沒怎麼多停留在那位女子身上。但他身邊的齊律卻是對這位女子很有好感,見她衝著自己微笑,他也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彭格拉著齊律就走上了一旁的透明階梯,半抱著齊律,在他耳邊悄聲道:「學長看見美女就直了眼睛。」
齊律紅了紅臉,否認:「我沒有。況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位女士打扮得體自然就討人喜歡。我倒是奇怪你為什麼一直對女孩子有意見?」
說話間,眾人已到了一間大包廂,中間是兩張檯球桌。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S國崇尚同性愛。女人?那只是用來給有興致的人偶爾換換口味,吃吃素而已。」
吃素?可真是奇怪的說法。
齊律見彭格坐進了沙發,再次追問:「那S國的人們怎麼繁衍後代?女生又如何結婚生子?難道S國的科技已經發達到能讓男性生育了嗎?」
說完,齊律有點紅了臉,覺得這個話題頗令人感到不好意思。
彭格倒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普通,他讓一旁的服務生開了紅酒,自己端著酒杯搖晃著:「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同性戀,大部分人們還是有組成異性家庭的。況且S國人口密集,少繁衍後代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時,喬治在一旁招手:「彭,別一來就坐著喝酒,快來一起玩。」
彭格遠遠地應了,放下酒杯站起身,問齊律:「會打嗎?」
齊律誠實地搖了搖頭。
「那你先坐著,看我打一局,一會兒再開一桌單獨教你。」彭格摸了把齊律的臉,帥氣地抄起一旁的球桿,上前和喬治玩了起來。
他們打的是英式檯球。
彭格打檯球的姿勢很漂亮,握桿擊球進退裕如。在思考時,彭格會端著球桿繞著檯球桌慢慢踱步,眼神犀利地盯著桌上的每一顆球,那眼神不禁讓人悚然,活像緊盯著獵物的獵手。
齊律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彭格的檯球水平很高超。運桿走位,偏桿縮桿,一顆主球在他的桿下轉彎抹角,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幾顆標有數字的球都被彭格擊落進袋。十幾分鐘後,一局完畢,喬治擂了擂他的肩:「厲害嘛!」
「以為好久不打該手生了,居然還可以。」彭格一點也不謙虛地說,拿著球桿轉身來到齊律身邊,「你們幾個玩吧,我去教學長打球了。」
喬治理著球應道:「好……哎?你們去哪裡?」
「菲歐娜還給我們準備了一個小檯球間。」彭格隨手扔了球桿,拉著齊律就走出了房間。
喬治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嗤笑:「真是嫉妒!誰不知道他去隔壁幹什麼,兄弟們這學期都沒收穫嗎?看彭那傢伙得瑟成什麼樣子了。」
來到隔壁包廂的齊律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方才有很多人在場倒也覺得還好,現下一和彭格獨處,週身就都悄悄圍繞了不安的因子。
「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玩?」齊律不動聲色地拉遠了與彭格的距離。
「他們太吵,我來單獨教你。」彭格閃爍其詞,拽了齊律來到檯球桌前,遞給他一根球桿。
齊律抓著球桿,又開口:「我覺得要玩的話大家在一起會比較好……」
「那邊只有兩張桌子,他們恐怕還都不夠,讓給他們不是挺好的?」彭格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說服齊律的理由,一邊拿著巧粉塗抹球桿桿頭,一邊笑得洋洋得意。
齊律不再說話,也學著彭格拿起巧粉慢慢琢磨起來。
以為彭格和他單獨在一起會做出什麼不正經的事情來,但彭格好像確實是想要認認真真地教齊律打檯球,一板一眼地教的很是用心。
「基本手勢像我這樣,」彭格張開手指將手放在檯面上,「球桿貼近左手大拇指,在拇指和食指間……五指再張開一些,對,右手再往後拿一點。」
而後彭格在齊律眼前做了一個打檯球的標準姿勢,道:「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兩腳之間形成五十度夾角……對,正面向球桌,彎腰,身體向前俯……沒錯!」
彭格直起了身子,上前又微微調整了一下齊律的動作,「姿勢很標準,漂亮極了。」
「嗯……然後呢?」
齊律看了眼桌面,在桌上的綵球已經用三角框排成了三角形,邊上擺著一顆純白色沒有寫任何數字的母球。
「規則是只能碰這顆母球,利用母球去撞擊自己想要的目標球。」彭格簡單說了一下,便持桿彎腰,對準那顆主球,球桿在他手上一伸一縮、一伸一縮,終於一個用力戳向了白球中心,白球活像離弦之箭一樣射了出去,擺成三角形的綵球像天女散花一樣四下亂撞,散得滿桌都是。
「就像這樣,一開始打不中沒關係,多來幾回就熟練了。」
彭格今天特別溫柔——齊律這樣覺得。
「嗯。」齊律應了一聲,彎腰試探地打了幾下。一開始桿頭經常戳偏,或是運桿無力使得主球滾動龜速,但因為齊律的不斷嘗試,況且還有彭格這個好教練在,一來一回間,齊律也慢慢熟練了。
「別再打錯球了,記得要打自己的。」彭格笑吟吟道,「再指導你幾下,我們就來一局吧?」
以往看電視時,齊律一直以為檯球就是個普通娛樂性的遊戲,只是拿著桿子打打球沒什麼技巧,更談不上是一項運動。可現在第一次接觸後,齊律領會到了檯球的很多樂趣,而且才沒幾十分鐘背上就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齊律扯了扯領帶,答道:「好。」
「穿那麼多幹什麼,把外套脫了吧。」彭格早就扯掉了領帶,酒紅色的校服外套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齊律心想也好,擱下球桿就開始解扣子。解到一半的時候他驀然滯了動作,悄悄抬眼一看,對面的彭格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瞧。
一時間齊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了,於是連忙轉過了身,以最快的速度脫下了外套,擱置在一旁沙發的扶手上。
而齊律轉身脫衣服的行為,更好像在彭格體內悄悄地點燃了一顆小火苗。
這人簡直是……無時不刻不在勾引著他。
第三十三章(限)
就在齊律還在自己琢磨檯球打法的時候,喬治敲門進來了。
「原來我沒鎖門?」彭格扭頭看過去,似笑非笑道。
「嗯,還好我推門進來沒看見什麼少兒不宜的景象。」喬治看了看一門心思撲在檯球上的齊律,一屁股在彭格身邊坐下了。
彭格睥睨他:「你又知道我打算幹什麼了?」
「是個人都知道吧。」
那廂齊律突然走了過來,指了指檯球桌,問彭格:「我無論在哪個方向都打不到八號,好像夠不到主球,該怎麼做?」
一旁喬治再一次搶話:「你可以用加長……喂!」
彭格一巴掌往他腦門拍去,然後轉頭對齊律溫柔地道:「看過電視裡那些選手的動作嗎,就是側身坐上桌台,然後俯身打。需要我教你嗎?」
齊律想了想,「依稀記得,我去試試。」說著就走了回去。
彭格注意到,齊律的鼻頭貌似比較容易出汗,有一層小小的水珠覆在上面,把他的鼻子弄得水汪汪的,有點可愛。
而喬治卻始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可以借加長把的輔助來打到夠不到的球,彭格為什麼讓齊律做出只有大部分女選手才會做的動作?男的根本不願意就這樣坐上檯球桌。
彭格無視了喬治求解的眼神,只是默默滿意地點點頭,看著齊律手一撐就上了桌台邊緣,一條大腿支撐著身體,另一條腿虛搭在一邊。漸漸的,彭格的一雙琥珀色眼睛驀然深邃了起來。
他靠向喬治,壓低的聲音浸滿了情慾:「你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嗎?」
喬治不明所以:「什麼?」
彭格看著坐在桌上的齊律,「我現在想……把他壓倒在桌台上然後狠狠幹他的屁股。」
「那我一會兒是不是該迴避了?」
齊律上了桌,身體前傾,聚精會神地瞄準主球,斟酌一番後球桿猛地擊中白球中心!白球滾向了齊律的目標球,「噠」的一下兩球相撞,八號球快速滾向了角落,在齊律屏息期待下,球「噗通」一聲完美地落了袋。
「漂亮!」喬治在旁邊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齊律跳下了檯球桌,禮貌地答謝。
彭格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球桿,問:「現在差不多了吧?我們該來一局了。」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球桿往喬治的屁股上打去。
「……他們喊我回去了,你們好好玩!」喬治見狀立馬灰溜溜地跑走了。彭格順手鎖了門,向已經整理好球的齊律做了個「請」的動作。
齊律很聰明,才這麼點時間就學了很多。彭格只要稍稍收點力,居然可以和齊律打很久。
仔細看,齊律的額頭和鼻尖都沁出了細細的汗水,平時就很正經的面孔現在更顯凝重,顯然是太投入了。彭格在一旁卻是優哉游哉,待齊律一球打了,他挽了挽袖子,道:「你太緊張了,放鬆一點,不是什麼比賽。」
被指出來時齊律才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著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靦腆中還帶著點可愛,於是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深吸幾口氣,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抱歉,一遇到一對一就習慣性地重視起來,免不了會緊張。」他低頭看了看時間,「這句打完我就該走了。嗯,抓緊時間繼續吧。」
接下來的半局,兩人打得就輕鬆多了,彭格時不時地還會指點一下,齊律也很努力地在改進。他從沒和彭格這樣和諧相處過,想來檯球真是個好運動啊。
只剩下最後幾球了。
輪到齊律的時候,他抓著球桿繞著一顆球來回走動,「這個……」
彭格看了看,說:「有點棘手,目標球靠岸卻不貼岸,很容易滑桿。」
齊律斟酌了下,便卡了個位將母球擊了出去。卻是因為身為新手,且第一次遇到難打的球,運動中的母球根本沒有擊中目標球,而是堪堪滾向了一邊。齊律懊惱地皺了皺眉。
另一廂的彭格卻扔了球桿走過來,上半身覆上了齊律的後背:「我來教你,別動。」
齊律猛地渾身一僵,後背傳來的陌生溫度讓他腦內的警報瞬間拉響!
彭格剛握住他的抓桿的手,就「嘖」了一聲,起身拍了齊律的屁股一下。
「嗚……」
彭格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戳到了臀縫中那羞恥的一點……
「剛教你的動作都忘了?誰讓你撅屁股了?」彭格哪會不知齊律有了感覺,可依然板著臉繼續彎腰手把手地教。
「手別抖……嗯,你先別使力,我來帶著你打。」彭格這樣說著,握桿的手倏地一動,齊律還沒反應過來時白球就彈了出去,準確無誤地撞到了貼岸的目標球,那顆球被碰到時還轉了個圈,居然變換了軌跡,往一邊快速滾了過去!
齊律愣了一愣,暗暗佩服彭格的高超球技。半晌才說了一聲:「謝謝……」
話音未落,後臀悄悄地被一個硬物抵上了。
齊律倏地像是被一桿槍指著一樣噤了聲,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彭格這傢伙,又發情了嗎?!
齊律開始細細喘息,彭格沒有吭聲他便也不敢說話,只是似有若無地扭了扭腰臀,想要那物什離自己遠點,順便也是給彭格一個別亂來的警告。
不料彭格卻將身子壓得更低,齊律的上身幾乎被壓在了檯球桌上,握著球桿的手也鬆開了,身後頂著的硬物就算隔著兩三層布料也能感受到它的滾燙!齊律更是掙扎地開始扭動起臀部,因為齊律的動作,使布料間互相摩擦而發出了細不可聞的淫靡聲響。
「彭格……你幹什麼?」
彭格的雙手也從球桿上移開了,球桿「匡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響彷彿像是默許了什麼可以開始進行一般,彭格的動作驀然開始粗魯!他快速解開了齊律的皮帶,不管身下人的斥責,暴躁地褪下了他的校褲,連內褲也難逃倖免。
「……彭格!你瘋了嗎?」怎麼回事……剛才不還玩的好好的,這人怎麼說發情就發情?
他以為從今天開始,終於能和彭格好好相處了,結果還是妄想!彭格簡直令齊律大失所望,方才因為新學了一樣運動的興奮感也一掃而空。
「都怪學長太飢渴了。」彭格用全身的力氣壓著齊律,雙手在他的大腿內側,以及鼠蹊、會陰出不斷撫摸、挑逗,「只是手把手教你打一個球,就開始不耐煩地扭腰勾引我……都是學長的錯啊。」
「我……我沒有嗯——沒有勾引你、啊……」
齊律的氣息開始不穩,那人溫暖粗糙的大掌所經之地都激起層層快感來,讓他的小兄弟也漸漸抬頭了。
「律,我不想忍了,能不能讓我直接進去?」彭格拍了拍齊律的臀部,「啪啪」作響。
齊律掙扎著阻止:「求你了,別……嗯嗯哈、啊——不要,彭、彭格……不要……」
示弱的呻吟聲不受控制地隨著彭格的動作一下一下地從嘴裡躥出來,另齊律羞愧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還沒插進去,就叫得這麼騷。」彭格掰開齊律的臀瓣,手指伸過去細細感受著蜜穴的蠕動,「我馬上就干進去,好好滿足一下學長的騷洞。」
齊律羞恥的拒絕聲帶了哭腔:「彭格,別進來、我,你不是在教……嗯檯球……」
齊律不想承認,那個羞恥的部位因為彭格的觸碰,漸漸開始濕潤,貪吃起來。他滿腦子又被撲面而來的情慾佔了上風,話也說得語無倫次。
也許不久,又要像前幾次一樣了吧……
墮入低俗的性愛深淵,沉淪在彭格虛構出來的快樂天堂,迷失了理性,迷失了自我。
「嗯、嗯……」彭格悄悄地探入了一個指節,搞得後穴開始麻麻癢癢的。
齊律趴在桌台上的姿勢讓襯衫勒得上身緊緊的,上臂似有若無的肌肉形狀被刻畫了出來,在此刻的彭格眼裡,齊律這副男性的身軀顯得特別誘人。
「學長還是有肌肉的啊。」彭格舔了舔他的耳廓,濡濕的口水聲清晰地傳入齊律耳中,「可是就算是這樣,扮女裝也能那麼美,難怪我把學長當女人一樣地抱了。」
耳朵也是齊律的敏感帶之一,他想躲開,卻被彭格討厭的舌頭一直追逐著,酥麻的快感躥了上來,他難耐的咬著下唇,嘴唇卻冷不防地碰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咬著這個。」彭格說。
齊律下意識地張嘴咬住,彭格在另一端使力,「嘶啦」一聲——是包裝撕開的聲音。
彭格從包裝裡拿出一個沾有透明黏液的保險套來,動作利落地套在自己已漲到紫紅的分身上,還不斷有濕噠噠的液體從上面滑下來,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透明絲線,最後「啪嗒」一聲滴落在地上,聲音淫靡得富有暗示性。
那是自帶有潤滑劑的保險套。
「學長等不及了吧。」彭格低喘著,中指指腹按壓在薔薇色的入口處緩緩搓揉。
「不要在,這裡……嗯、嗯……」齊律感覺到冰涼又火熱的東西抵在了身後脆弱敏感的洞穴門口,他羞恥地遮住鮮紅欲滴的臉,心中滿是害怕又有些莫名地難耐。
第三十四章(限)
彭格用兩指撐開嬌嫩的洞穴,套著濕漉漉保險套的肉棒「噗嗤」一聲很順利地擠進去了一個頭部。齊律「嗯」地呻吟一聲,原本乾淨清澈的聲音此刻就像在糖水裡滾過一樣,充滿了粘膩甜滑的質感,只聽得出滿足的歎息,而沒有痛苦的粗喘。
「學長當真是食髓知味了啊……」彭格慢慢地將硬到爆炸的肉棒全根沒了進去,在深處慢慢溫柔地抽插了幾下。
就這樣動了沒幾下,彭格卻突然勾起嘴角,起了玩心。只見他稍微調整了姿勢,便壓下齊律的臀部,抬高了自己的胯部,本就微微有點上翹的龜頭沿著齊律內部的上壁慢慢往外滑,一邊退出一邊更加用力地往上頂,待到只剩下一個頭部留在裡面的時候,上翹的龜頭「噗」地一聲就彈了出來,大力往上拉開了齊律的花穴,裡面鮮嫩的蜜肉頓時看的一清二楚。
「啊——!啊嗯、嗯、哈嗯……」
齊律立即受不了地大聲尖叫了出來!
這是什麼感覺……
好像被撐開的那裡被那人狠狠地往外扯著,感覺像是指甲的搔刮,又彷彿狂風暴雨似的席捲掠奪,卻帶著甜死人的淫靡快感;最後簡直猶如撬開裝滿了甜膩蜂蜜的罐頭蓋一樣,美麗的蜜口在那一秒被拉成一個淫蕩的開口形狀,「啵」的一聲,又再次重新閉回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接而一張一翕的模樣卻更是誘人。
彭格喘了口氣,再一次凶狠地埋入了齊律的後穴。裡面的水聲「噗噗」作響,肉棒貼著肉穴的上壁往外退,在棒身還留有一小半在洞穴的時候就倏地撐開蜜穴彈了出來,又引得齊律的一聲尖叫。
「彭格……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齊律紅了雙頰和耳廓,氣喘吁吁地趴在檯球桌上,簡直要被彭格玩死了。
「不要這樣,那要哪樣?」彭格又一次迫不及待地插進去,一面往上頂一面急急地往外退,「哦——差點忘記了,學長是來學打檯球的。」
肉棒再一次「啪」地彈出,帶出一圈粉嫩的蜜肉來。彭格彎腰拾起地上的球桿,貼近齊律時,紫紅色的肉棒也大力地捅了進去,直直地擦過敏感點,捅進了蜜穴的花心。
齊律悶哼一聲,閉上眼睛靜靜等著彭格再一次拔出時帶來的銷魂滋味,卻半晌沒見體內那根肉杵有動靜。他疑惑地睜開水濛濛的眼睛一看,見手上已經被塞了一根球桿。
「……?」
彭格就著還深埋在齊律體內的姿勢,身子又往前傾,肉棒更是要命似的往深處頂。齊律受不住地「嗯啊」叫著,感覺內臟都要被頂出來似的,疼痛卻又歡愉。
彭格拿到了主球,又順手抄了一隻手邊的綵球放在岸邊,按照記憶恢復了剛才齊律犯難的那個球的狀態,然後動腰頂了頂齊律的花心,便埋伏不動了。彭格低下頭附在齊律通紅的耳邊道:「這桿球剛才已經手把手教過你了,沒打動的話,我就不動哦。」
「嗚……」齊律嗚咽一聲,拿著球桿的手都在發抖。比起狂風驟雨一般的抽插,他此刻覺得,嚇人的肉棒就這樣在體內靜止不動,反而更讓人受不了。沒過多久,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那個羞人的地方爬一樣,他癢得受不了,開始頻頻扭動起腰臀、吞吐起體內那根滾燙的肉楔來。
「……難受,彭格,難、難受嗚——」
本是折磨齊律的玩法,現在反倒是在折磨彭格了。水汪汪的小穴慇勤地吞吐按摩著粗大肉棍,配合著齊律難耐的扭動,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一直按捺不動!
肉棒在體內突突跳動幾下,彷彿又漲大了一圈。彭格捧著齊律的屁股,色情地摩挲著他精瘦的腰間,咬牙道:「或者……求我插你,我就動。」
「嗯嗚……」齊律緊緊抓著球桿。
「否則就打三號球,打到我就操你一下。」
彭格低下頭咬著齊律後頸的皮膚,以此來發洩自己的情慾。而齊律沉吟了一會兒,居然慢慢直起了身子,仍是顫抖的右手捏住桿柄,左手用力撐在綠色的檯面上。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讓丟臉的呻吟聲洩出來。
此刻他好似忘了身後還含著一根蠢蠢欲動的粗大肉棒一般,俯下身子,瞄準了白球,左右微微調整了一下角度。接著右手一使力,白球飛了出去。
可惜只是擦過了三號球。那三號球在原地滾了幾圈,便又靜止不動了。
齊律這才無力地丟下球桿,緊閉雙眼的他又浮現出了那種在抽插時會有的絕望表情,而臀部無意識地往後靠了靠,像是在做無聲的催促。可是齊律本人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讓他出口求人,還是這麼羞恥的事情,哪怕是殺了他他也做不到的。
「開口求我,就給你……要我插得多深、多重,都聽你的。」彭格繼續在他耳邊循循善誘著,像一隻面對獵物饞涎欲滴的大野狼,正耐心地將迷了神的小鹿吸引到自己的巢穴裡來。
「……」這廂的齊律咬緊了牙,默默地把自己的臉藏在了臂彎裡。露出來的耳朵紅到滴血,同樣充血的下身,更是慾求不滿到顫抖得快要爆發出來。
彭格也是瀕臨了極限,卻期待著想要看到獵物的主動,所以久久鬱積著不去不顧一切地抄起他的腰就挺動。
「想不想這根大肉棒繼續在你的小穴內進進出出?不要嘴硬啊,律的皮膚都變成鮮艷的粉紅色了……」
「……你出去。」
彭格聞言,愣了一愣。
「你出去!」
齊律的怒吼壓抑了膨脹的情慾和惱人的羞意,三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有氣無力卻字字清晰。
知道齊律是被磨得受不了了,彭格也沒有生氣,他壞笑著就著已經頂在齊律身體最深處的位置,又聳動了幾把腰,道:「這是『不動就出去』的意思嗎?」
在彭格聽來,「你出去」簡直比「快進來」更要誘惑人呢。
「嗚——!」齊律敏感的花心被反覆戳住而後狠狠地往上頂,彷彿要將彭格停留在穴外的兩個囊袋也硬塞進來的力度,一次一次用力地頂弄著他,將花穴從深處開始緩緩濡濕。
「彭……格……嗯、哈啊,不……」
就在齊律憑著本能一點一點順著這僅僅一絲快感慢慢努力往上攀爬的時候,彭格拉住齊律腰胯的手猛地往前一推,肉棒「嗤」地一聲就拔了出來。
「……啊——不要、不不要……」
白臀反射性地就追隨著肉棒離去的方向靠過去,而齊律此刻脫口而出的「不要」,也不知是拒絕,還是煽情的乞求了。
「學長真是飢渴啊!」彭格像是得逞了的小孩,伸手一把扯掉濕漉漉的保險套,再一次扣住齊律難耐扭動的腰,將自己充血的肉根慢慢地埋了進去。不論是形狀、大小還是粗度的都十分傲人的男性器官整個填滿了逼仄的蜜洞,將不斷收縮的誘人之地撐得滿滿噹噹的,零距離的完美結合讓兩人皆不由自主地喟歎了一聲。
「好脹……啊嗯……」
彭格開始了小幅度的律動,一邊還不忘吐出羞人的話語:「我的大肉棒把學長的洞洞,都填滿了……」
第三十五章(限)
「啊啊、嗯……嗚嗯……」惡劣的獵人終於不再折磨可憐的小鹿,原始性的律動逐漸加快,飽滿的囊袋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富有彈性的臀肉上,發出一聲聲淫靡的「啪、啪、啪」的擊打聲響。
齊律媚人的嬌吟,彭格粗重的喘息,和兩具身體交媾發出的聲音——響徹在靜謐的檯球房內,這樣鮮明的對比,讓所有的聲音傳入到耳內時彷彿都被放大了幾倍。
而這些感官刺激和體內交織的快感像是化作了鞭子,一次次地抽打在齊律薄汗淋漓、肌肉起伏的脊背上,將他正經實誠的外殼擊得支離破碎。
最後還是迷醉在性愛的狂潮中……還是被迫臣服於男人的身下。
齊律悲哀地想著,身體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撞擊在檯球桌邊緣。豆大的汗珠從他鼻尖滴落,浸透了墨綠色的桌面,在他臉部下方的桌面上出現了一滴滴深色的顏色,淫色晦暗。而他死死咬著牙的嘴唇抵在終端上,呼出的熱氣在透明的終端屏幕表面蒙上了一層薄霧。
屏幕在下一秒就自動去霧了,銀藍色的數字顯示現在是七點四十分。
被男人操到迷失神智的齊律迷濛著雙眼,在看到數字的後一刻,猛然睜大了眼睛!
七點四十分!
「希望齊律能在學生會開大會時來參加,時間是今晚八點」。
「不要……彭格……啊、停——下來!」
彭格吸咬著齊律軟軟小小的耳垂,霸道的話語隨著情色的喘氣灌入那人敏感的耳道中:「我可知道哦……學長想要加入學生會嗎?原來學長也是個名利的人啊,也愛圍著學生會的那群渣滓。」
比起他們……「你才是……唔!嗯啊……不……」
「學長要是加入學生會了,我今天就操爛這個粉嫩漂亮的小東西……嘶,還咬我。」因為彭格淫蕩的下流話,讓齊律的身子愈發敏感。而受到刺激的彭格更是加快了速度,帶著齊律往極樂之巔衝過去。
「學長要進學生會……呼,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一邊說著話,腰胯的動作卻越來越激烈,「那律不就變成那群人模狗樣的好學生了嗎……我不會允許你去的。」
齊律在激情之中努力找回一點理智,「你在胡說……什麼,我嗯嗯——放開……」
幾個用力的抽送,體內的巨大肉棍驀然停止了動作,深埋在體內,柔嫩的腸壁能敏感地感覺到巨根上附著的青筋在突突跳動著。
意識到什麼的齊律立即抓著檯球桌邊沿,扭動身子大喊起來:
「不要、不要弄在裡面……」
「別說這種好像女人一樣的話啊。」簡直就是多餘的誘惑。
齊律欲哭無淚,「不……不要嗯啊——!」
雖然射在裡面,彭格心愛的學長也不會懷孕。
但是當男人滾燙的精液一直滲入到花心的內部,這樣好像要被熱流淹沒的感覺,讓齊律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彭格的所有物了。
這樣讓他感覺自己徹底失去了尊嚴,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過分!」齊律有氣無力地狠狠罵著。彭格抽出的瞬間,那汩汩的精液順著大腿都沾濕了腳底散亂的校褲,要快速整理完出門,趕在八點前到學生會大樓,完全來不及。
「今天居然不讓我射在你身體裡——為什麼?」彭格饒有趣味地抱著齊律躺倒在一邊的長沙發上,看著他氣憤的臉問道。
齊律的分身甚至還挺立著,他羞憤欲死,回身就狠狠甩了彭格一個清脆的巴掌!
「啪」!
「彭格,你很過分!」
彭格生生挨了他的打,腦袋彆扭地偏了過去,半晌沒吭聲。這廂齊律也沒有打了人後,特別是打了彭格後應有的恐慌,依舊是氣得大口喘氣。
「看來剛才還沒有把你操乖。」彭格摸了摸被打的半邊臉,笑得邪氣,「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來三次、四次……嘖,律生氣的臉也很漂亮啊。」
「你什麼時候能玩夠?」齊律皺著臉盡量耐心地與他交談,「我只是一個來外國求學的普通留學生,各種方面比起你們而言都要更辛苦一些,我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對付你……所以,究竟什麼時候能放過我?」
「為什麼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好像我天天在欺負你似的。」彭格摩挲著他柔軟的黑髮,「在性愛中,難道你沒有得到快感嗎?在被我操得連連淫叫的時候,恐怕你心裡並不會這麼想吧,嗯?」
因為彭格露骨的用語,齊律又倏地紅了臉頰。他掙扎著從彭格的懷裡掙脫開來,一邊痛苦地彎腰拾地上零落的衣物,一邊轉移話題道:「我要回去了。」
彭格也起身提上了褲子,「嗯,我送你回去。」
兩人坐上了房車,一路無言。
齊律並沒有多做清理就穿上了衣褲匆匆離開,現在坐在房車中,感覺下身黏糊糊的。意識到那是什麼穢物後,齊律心下免不了覺得膈應起來。
而房車狹小的空間裡,男性精液的味道很快就漫了整個車廂。坐在他身邊的彭格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麝香味,他偷偷看去身邊人彆扭的樣子,眼中笑意難掩。想著那個看似一本正經直挺挺坐著的學長,是如何忍耐從身後洞穴裡不斷溢出的屬於他的男性精華的,他的下身就又漲了起來。
彭格不停在腦內意淫著身邊的齊律,一路上也虧得他能忍住不對他動手動腳,當房車停在寢室樓時,也淡定地放他離開,看著那人逃也似地遠離了自己。
房車的自動門關上,彭格輸入了去貝塔教學區的指令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解開皮帶、掏出肉棍,開始自己解決起來。
回到寢室的齊律第一時間就衝向臥室準備洗澡。一邊解外套,一邊按下牆邊的按鈕,只見水龍頭「噗噗」地冒了幾滴水之後就沒動靜了,一旁的透明屏幕上閃爍著大紅色的「錯誤」提示。
齊律心想糟糕,自己寢室的淋浴系統出問題了,一旁洗手台的水龍頭也不出水。這就意味著沒辦法清洗身體。
如果就這樣去睡覺,帶著男人射在體內的髒東西和一身情慾的氣味,齊律絕對不能忍受。絕對不能。
拿出一套新的校服,齊律走出了寢室,按響了隔壁房間的門鈴。
隔壁住著四年級的課外活動組長亨瑞,齊律和他有共同的三節課,印象中那是個能幹且平易近人的男生。沒過多久亨瑞就開啟了視頻,齊律在視頻裡簡單地介紹了來意後,亨瑞很大方地就請他進去了。
可齊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的味道有多麼惹人犯罪,而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進入一個男同學的寢室借用浴室,簡直等於羊入虎口。
「隨便用吧,明天記得上報關於你寢室淋浴系統的問題。」亨瑞替齊律打開了浴室的門,順手按了牆邊空氣淨化系統的按鈕,悄悄地暫停了此系統的運行。
「真的是萬分感謝,那麼就打擾了。」齊律道謝後拿著衣物走了進去,隨後手動鎖上了門。
在別人的地方放鬆全身洗澡,齊律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哪怕鎖上了門他也就匆匆清理完身子,就換上衣服出來了。
聽到動靜的亨瑞扭頭看去,「這麼快?」
齊律點點頭,「浴室的空氣淨化系統好像沒有啟動,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是嗎?我一會兒會去查看一下。」
「嗯,謝謝你的幫助。那麼我先回去了,晚安。」齊律禮貌又疏遠地道了別,拿著換洗衣物回了自己的寢室。
這廂看著自動合上的寢室門的亨瑞卻倏地從座位上站起,面前的書桌上攤著練習冊,仔細看卻是一筆未動。
他快速走進了浴室,猛地大吸一口氣。
空氣中都是齊律的味道。
方才在浴室換衣服洗澡的齊律,永遠也不會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肆無忌憚地想像他在裡面一件一件脫下嚴密的衣物、一寸一寸展露出誘人肌膚的模樣。
「呼……齊律……」亨瑞握著自己勃起的醜陋性器不斷擼動著,腦海內想像的都是關於齊律的血脈賁張的色情畫面。
那個有著英銳的東方臉龐且行事正義的齊律,渾身乾淨到簡直想讓人狠狠蹂躪、弄髒他。從亨瑞第一次被分配到和齊律一起工作時,他就對這個第一眼見到的男生念念不忘了。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這個中國男孩的一言一行都一板一眼的,渾身散發著少年禁慾的氣息,可為什麼會給人如此強烈的想要弄壞他的慾望呢?
亨瑞幻想著齊律動情、高潮時勾人的樣子,手下一個用力,在充滿著齊律味道的浴室裡統統發洩了出來。
第三十六章(學生會、排擠)
齊律在當天晚上就發了郵件給學生會會長道歉,卻直到現下中午放學都沒得到回復。他歎了口氣,走出微積分教室,回到貝塔區從鎖櫃裡拿了午飯後就趕去了中心食堂。
聖帕斯的中心食堂是個外形像是歌劇院的華麗建築,而面積則足足有兩三個室內體育場那麼大。食堂有供應以自助餐形式的各色各樣的美食,可齊律卻不大習慣國外的飲食,而且也不愛擠人堆,所以就早起做早飯時順便做點午飯,來食堂匆匆解決完就回去繼續看書複習。
房車停靠在中心食堂門口,齊律下了車,才一抬眼,就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赫爾特同學。」齊律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我是齊律,關於昨晚的事情,我十分抱歉,因為臨時出了點狀況,而學生會會長……」
「借過。」
冷淡的帶有印度口音的男聲讓齊律怔忡,他看著學生會負責人伊恩.赫爾特漠然與他擦肩而過,有些莫名。
難不成太久未見,忘記他了?
齊律也沒有多想,就走進了人頭攢動的食堂。
「律,這邊!」存在感極強的齊律一踏進食堂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威廉.杜波夫也很快就發現了他,朝他招手。
齊律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打開飯盒。
「律,你看,喬治傳給我的萬聖節那天的照片。」威廉打開終端屏幕,手指一點空中的畫面往齊律的方向滑過去,「我還找到幾張你的照片!要不是我親手打扮的啊,真的是要認不出是你呢。」
齊律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個穿著魔女裝,畫著楚楚可憐妝容的高挑女生,「她」正捧著一杯雞尾酒縮在角落裡不安地往四周看。
下一張是從側背後拍的,由於打了隱形閃光燈的緣故,這張照片更加清晰也看得分明了。恰好是四十五度側臉的輪廓特別精緻,捲翹的長睫毛、鮮艷飽滿的嘴唇襯著雪白的肌膚,而下身裸露的長腿又白又直,看得人血脈賁張。這張照片簡直就像一張經人專業拍攝再經過後期加工的藝術照。
看著照片的齊律心裡咯登一跳,愈發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齊律一揮手,空中的屏幕就消失了,「周圍有很多人。」
「如果把這兩張照片拿去賣,我一定會發財的!」威廉的雙眼精光閃閃,「律你知道嗎,萬聖節之後幾乎全校學生都在傳關於『魔女』的事情哦!你簡直是無意間火了一把呢。」
「別到處亂說,照片也別亂傳,會惹麻煩的。」齊律板著臉訓道。
威廉癟了小臉:「我知道啦……」
齊律點點頭,而注意力漸漸轉移到了一邊。
隔壁的一桌是打著與人不同的灰黑色領帶、領結,胸前還別有精緻徽章的學生。而引起齊律注意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正悄悄指著齊律這桌竊竊私語著,而眼神和表情儘是不屑。
威廉也發現了另一桌的異樣,偷偷湊到齊律耳邊道:「那是學生會狗,人模狗樣的,現在不知道又在瞎叨叨什麼,看那副嘴臉……嘖嘖。」
齊律心下驚訝,忍不住問威廉:「為什麼你們好像……都很不待見學生會?」
「你剛來,很多事都不知道吧。」威廉一邊往嘴裡塞飯一邊說,「那群人人品可差了,就是仗著成績好,背景好,然後覺得自己位高一等就四處仗勢欺人。每月學生會開大會之後都沒什麼好事。而學生會裡面競爭也十分激烈,別看他們現在坐在一起吃飯談笑看起來很和諧的樣子,其實每個人心裡都不知道裝著什麼骯髒的想法,想著之後要如何整垮誰誰誰呢。」
齊律想了想,「所以他們的名聲都很不好?」
「除了老師,基本上沒人待見他們啦。」
「學生會不該是學校最正氣的地方嗎?他們是因為優秀的才能才勝任學生會裡的職位的,理應幫助職工和領導整頓學校、管理學生,讓學校變得更好。可是為什麼聽你一說,他們其實只是追名逐利的假好學生?」
威廉聞言哈哈大笑,「齊律你真的是太天真可愛了,是不是中國學校的學生會就如你說的那麼優秀啊?唉……別的我不清楚,總之聖帕斯的學生會真的是糟透了。不說了不說了,馬上要上課了,我下午有單元測驗,先回去啦。」
齊律隨後也收拾收拾離開了食堂。回貝塔教學區的路上,他發現今天遇到的學生會成員突然變多了。
也許只是因為是「今天」而已。
學生會成員因為服飾和普通聖帕斯學生不同的緣故,走在路上十分容易辨認。齊律這麼四下一看,周圍路過很多零零散散的學生會成員,而且不外乎的,全部看著他指指點點,或者乾脆毫不掩飾地投以白眼。
齊律的喉嚨口有點泛酸,都不敢抬頭對上他們的眼睛。此時他滿心愧疚,想起沒有回自己郵件的學生會會長……估計也開始討厭自己了吧。
昨天彭格不由分說地將他拽去打檯球,「下午有事」、「一會兒就要離開」明明說得再清楚不過,可是他仍是不做理會,強硬地在檯球房侵佔了他,導致他無法準時參加學生會會議,而被學生會成員認為他言而無信或是擺架子。
齊律一面懊悔不已,一面又氣惱彭格三番五次耽誤了自己的正事。
「律。」
——說曹操,曹操到。
齊律邁進貝塔教學區時就不幸地遇見了彭格,他腳步一頓,朝他生硬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為什麼躲我?」彭格大步上前,拽了齊律的胳膊質問。
因為是在人來人往的教學區大廳,齊律也不敢多做掙扎,直接冷冷地放話:「放開。」
「你又在生氣?」彭格簡直要被這個暴躁的小鹿弄得不耐煩了。
「沒有,放開我。」
「律,跟我……」
「在這裡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彭格.波特同學,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見彭格的手鬆了一些,齊律甩開他,捋了捋被抓皺的外套便昂首離開。
彭格懊惱地扒了扒頭髮,煩躁地「嘖」了一聲。
砰——
音樂教室的大門被猛地踹開!
「怎麼了,彭?智能門都要被你弄垮了。」喬治拿著吉他調音的手一頓,看著怒氣沖沖的彭格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沙發上。
「那小鹿不知道又耍什麼脾氣,煩。」彭格皺著眉頭抓頭髮,那力道恨不得把自己一頭帥氣的毛給生生拽下來一樣。
彭格追了齊律這麼久,愛做的事情也做過很多次,可是如今那獵物還是如此陰晴不定,沒有一點順從的意思,讓彭格實在氣憤。
喬治看著彭格好看的手在挑染著酒紅色的黑髮間穿梭,而後細細想了想彭格的話,不由得驚訝:「你居然被獵物左右著情緒?」
聞言,彭格的動作一滯,突然不說話了。
喬治瞭然地笑了笑,走上前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上禮拜來了一個日本人,同是東方人的緣故,所以資質和齊律差不離,據說是交換生,只待一個月。彭,要不要試試?」
彭格哼笑了一聲,帶著沒有笑意的笑眼看著喬治:「帶過來我瞧瞧。」
第三十七章(限)
齊律從學生會大樓走出,理了理收到的材料,便坐上了路邊的房車,準備跑去下一個地方。
這幾天,他都在為加入學生會的事情而奔波。收集材料,打證明,找老師寫評語,然後再四處找上級主任申請,忙得焦頭爛額,只因為——學生會拒絕受理他的加入申請。
雖說學生會做到這步確實有點高傲和過分,但這一切都是彭格.波特的錯!
齊律下了車,走過位於聖帕斯中心的噴泉雕塑和中心廣場,朝著前方的教務處趕去。正走路間,驀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嬉鬧聲。
他習慣性地循著聲音望去,見一旁就是室外籃球場。在這已經很涼的天氣裡,那些男生居然還穿著籃球背心在場內奔跑、搶球。那邊時不時傳來一兩聲豪爽的大笑,和籃球進框的「彭彭」聲。
齊律漸漸停下了腳步,駐足遠望。
籃球場上逆著陽光的持球少年動作矯健,不斷運動的身影活力四射,這副景象真的十分美好。
只見那個男生倏地跳起,抓著球的手臂用力地伸到最高點——
砰!
籃球被他狠狠地扣入籃筐內,發出巨大的聲響!籃筐都劇烈地抖動了好一會兒。
「……彭!好久沒打了,你還是這麼猛啊!我的身高優勢在你面前毫無作用。」
齊律遠遠地,聽到和他打一對一的另外一個高個子男生的話,莫名愣了愣。
彭……?
那個是……
齊律定睛一看,那個拿著礦泉水瓶往自己頭上衝的扣籃男生,豈不就是彭格嗎!
彭格甩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挑染著酒紅色的發尾滴落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齊律緊了緊懷裡的資料夾,抬腿就要離開。
「彭格,你好厲害!」
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軟綿綿的少年音,夾帶著濃重捲翹舌不分的口音,那彷彿掐著嗓子故意裝可愛的聲線讓齊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轉頭再往籃球場看去,只見一個只穿著校服襯衫和外褲的瘦小男生接過了彭格手中的空水瓶後,直接勾住彭格的脖子,仰起頭湊上去獻了一吻。
齊律看著這一幕,驚得瞪大了眼睛。
彭格原來一直都有戀人?還是……又一個新獵物?
想到這兒,齊律趕緊甩甩頭。怎麼就這麼下意識地將自己定義為是彭格這個幼稚鬼的獵物了?真的是越來越看不起自己了。他皺起了眉頭,對眼前景象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漫起說不出的情緒,五味雜陳。
那傢伙找到了新的玩物,不是正好嗎?自己也終於能脫離苦海了。
這麼想著,齊律的嘴角還硬生生地扯出了一個角度,轉頭就往教導處走去。
「你們還要繼續嗎?啊,彭格你都出這麼多汗了,現在天氣很涼,再不回去的話小心感冒!」男生操著一口帶著日本口音的語言不斷跑上跑下,又是遞水又是披外套的,就差把彭格當皇帝供著了。
「嗯,那就回去吧。」彭格捏了一把男生的小屁股,聽到他的嬌嗔後,滿意地笑了笑,可笑意仍是不達眼底。
三人坐私家房車回到了貝塔區,走進略昏暗的音樂教室後,彭格就抱著男孩纖弱的腰身飢渴地啃咬起他雪白的頸項來。
「嗯嗯……啊!彭格,彭格!」他抱著彭格的肩膀,耳後和脖子被吮吸得十分有感覺,待彭格鬆開他,他就急著要去吻他的嘴。
彭格卻一側頭躲過了,拉下他的領口又將吻細細密密地落在了他的肩膀、鎖骨上,「真一……自己把上衣脫了。」
真一快速地把襯衫和領帶扯開,裸了上身的他就又撲倒了彭格懷裡,喘著氣開始脫彭格的衣物。彭格則隔著質量和手感極好的校褲布料揉捏他的兩瓣臀肉,聽著懷裡人一刻不停地嬌喘,默默地皺起了眉頭。
那廂喬治在一邊默默地扛起了吉他,看著早已開始大戰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躲進了隔音室。
「彭格,給我,給我!我要……嗯——快一點……」真一握著彭格半勃起的分身不斷擼動著,一隻手則伸到自己的後面慢慢開拓起緊閉的後穴。
手指在洞內不斷摳挖著,還發出了陣陣濕噠噠的水聲。真一揚起小腦袋看著彭格帥氣的臉,色情地舔了舔舌頭:「彭格,後面……已經夠濕了,你、進來……嗯,我要你……」
彭格的性器也被他擼得硬邦邦的,聞言,他把真一放倒在一旁的沙發上,抬起他的屁股後用力一個挺身,就將龜頭塞進了甬道內。東方人的身子有點矮小,連那個肉洞也是小小的,彭格粗大的性器卡了一半,可他並不急著動,因為他不想在歡愛中因為自己的急躁傷了獵物,他一向是個比較溫柔的獵人。
……可是那個笨小鹿,怎麼就不明白呢?
「哦……天哪——啊啊好難受,彭格……快進來,快插進來啊——哦!好深,好棒……」
等到真一習慣了彭格的粗大,彭格才開始捉著他的腰開始律動起來。雖說這個日本小男孩的洞穴也是又熱又緊,而且他還很主動地扭動腰胯、蠕動內壁來應承彭格,可不知為何,他卻少了一些激情。
「啊——好舒服!頂到那裡了……嗯!干死了,要被干死了……」
聽著身下人大聲叫喚著,甜膩的聲音一聲聲地吟叫出自己的感受,彭格想著,要是那個人在性愛中也能放聲說出這些話就好了……可他轉念又一想,他皺著眉頭在自己身下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明明舒服得後穴在不斷收縮,卻仍是咬牙忍著喉間憋不住的呻吟時,那副景象,真是世間任何事物都無可比擬的美麗。
想起腦海中齊律的模樣,霎時間一股激流突然竄過腰間,讓彭格還埋在男孩體內的肉棒又漲大了一圈!
「親愛的……你又變大了。嗯嗯、嗯……真一的騷穴讓你很爽吧,啊啊!對,就這樣用力操我……啊……」
彭格動情地閉上眼睛,腦內都是齊律在高潮時候漂亮的臉。回憶起他第一次在音樂教室被開苞時,彭格抱著他狠狠操了一晚上,起來後又挺著晨勃的性器搞得他無法去上課;還有在貝塔區的一樓廁所,讓齊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是如何被侵犯的樣子;萬聖節,齊律一身魔女的打扮美得就像是在引誘全舞廳的人都來上他一樣,急得彭格拽著他就往廁所跑,然後操的他直流騷水。
還有最後一次,在檯球廳裡,一邊頂在他體內,一邊冷酷地讓他打桌球的羞恥場景……
「啊……學長,你的小洞好爽……」
「彭格快呀……嗯嗯哈、啊……真一要被大肉棒操死了,嗚嗚……流了好多水唔——!」
彭格滿腦子都是齊律的模樣,卻嫌流入耳中的淫叫有點刺耳,旋即拿起一旁的領帶塞住了真一亂叫的嘴,然後抓著他的大腿,將他的雙腿拗向了前胸,抓住他亂動的手後就開始瘋狂地在真一體內頂撞起來,「……壞小鹿,讓你這麼彆扭,看我怎麼操死你!嗯……讓我的精液濡濕你下面這張聽話的嘴吧。」
「唔……唔唔!」
彭格仍是閉著眼睛,忘情地在真一體內馳騁著:「學長別急,馬上就射給你……讓你嫩嫩的花穴裝滿我的東西回去……」
齊律的微笑,齊律的怒顏,齊律正經的模樣,齊律隱忍的表情,還有當齊律那張禁慾的臉被操到佈滿紅潮、皺眉呻吟著到達高潮的樣子——
「啊……」彭格的後腰猛地像接通了電流似的,他陡然一顫,低吼一聲,在真一體內射出了汩汩滾燙的男性精液。
高潮的餘韻過後,彭格才慢慢放開了禁錮真一的手。突然發現,限制住獵物行動的這個壞習慣,還是因為遇到齊律之後才有的呢。
真一拿掉了嘴裡的領帶,轉身抱著彭格汗涔涔的身體,一邊舔著他下巴上的汗珠,一邊撒嬌似的說:「你把人家都快干壞了……力氣真大,幾個受得住你呀?真一都快爽上天了,嗯,要不要再來一次?」
彭格推開他湊上來的腦袋,撇頭休息了一會兒,聽著對方軟綿綿的話,不禁又開始想像齊律舔著嘴唇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的景象。
不知不覺,下身又可恥地硬了起來。
「彭格,我為了你申請了S國的大學哦。我下個禮拜就要回日本了,好捨不得你,但距離畢業還有一年,你可別忘了我……」
真一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彭格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時不時點點頭「嗯」一下。而他滿腦子思索的,都是剛才那場性愛。
那場看似是和這個日本男孩在做愛,實則是他和齊律在腦內的交歡。彭格甚至意識到,剛才他居然到了靠著想像齊律的模樣才能完全地感到激情、得到快感的地步。
他疲憊地按摩著太陽穴,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大條,一會兒得找喬治好好咨詢一下才是。
「幫我穿上衣服。」
彭格對真一命令著,才剛站起來,就聽門邊的人臉識別系統傳來「滴滴」兩聲提示音,隨後響起機械的女聲:「收到特殊指令,貝塔區G4學生齊律,申請進入貝塔區A89教室。請處理。」
——跟那天一模一樣。
彭格挺著上身任真一給他扣著襯衫上的白玉紐扣。
——這句話,簡直和齊律第一次帶著威廉懵懵懂懂地找他說理的那天,一模一樣。
從隔音室裡走出的喬治,無意間看到彭格的側臉,一時就怔住了。下一秒連忙手忙腳亂地打開終端的拍照系統。
這麼溫柔的笑容——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溫暖和煦的笑出現在這個囂張跋扈的友人臉上。
而這廂的彭格低頭打開終端快速操作一番,指了指門邊的識別系統,「滴滴——收到指令。」
隨後,音樂教室的門就自動打開了。
第三十八章(吃醋、補習)
齊律的身後跟著戰戰兢兢的威廉.杜波夫,他匆忙申請進入教室後,就又黏上了齊律。
遠處的喬治看見拚命往齊律身後躲的高大個兒,戲謔地吹了一聲口哨:「小威廉,又來找哥哥了?」
齊律一手護住威廉,看向彭格:「彭格,我今天是來……」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了,他的眼神幽幽地飄到了一旁衣衫不整的真一身上。真一的手臂還纏在彭格的肩膀上,而他的下身則一絲不掛。
這架勢,明顯就是剛做完一些丟臉的事情。
齊律猛地收回了視線,不自然地乾咳了幾聲,又道:「這次單元考試,看到你的成績下滑了,我希望……能繼續每日放學後圖書館的補習。」
原本糾結了一整天的決定,在見到這副景象後,齊律終於能放下心來告知彭格了。
既然有了新獵物,自己自然也就安全了,那麼繼續單獨輔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
「哦?」彭格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個不明所以的音節。
齊律盯著音樂教室的某一處看著,表情尷尬,「總之,請你在學習方面能夠上心一些。」
那個半裸的男孩實在是太礙眼了。
「如果你能次次像上次大考一樣獲得好成績,我會感到很欣慰。」
兩人居然恬不知恥地就在音樂教室做這樣難堪的事情?那沙發上的白液是什麼?天啊,簡直骯髒下流!
「還有喬治。」齊律滿腦子都是亂麻,努力深吸一口氣理清楚思路,「請尊重我的朋友,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威廉了,你的行為讓他很苦惱。」
在自己講話這段時間,那個男孩始終將半個身子掛在彭格身上,而彭格也享受地半摟著他。這副景像在齊律眼中十分扎眼,簡直就是毀了他良好的三觀——這些不知廉恥的人!
「……親愛的,他是誰呀?」一旁的真一扭了扭屁股,更往彭格懷裡縮了縮。
不能忍受了!
還沒等彭格回答,齊律毫不客氣地接過話頭:「我是他的學長,除此別無其他關係。」
說完,齊律拉著威廉便氣沖沖地離開了音樂教室。
選擇來音樂教室主動找彭格簡直就是個錯誤!終端聯繫多方便,自己為什麼突然冒出想要跑來見他真人的衝動?
如今見到那副淫靡的畫面,簡直就是髒了他的眼睛。
待齊律一離開,彭格就鬆開了真一,自己坐在沙發上穿起了衣服。
呵,那只笨小鹿,內心活動完完全全地都寫在臉上了,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呢。
「你們家小鹿怎麼了?你倆的事情別牽連到我和小威廉啊。」喬治不滿地抱怨著。
「他好的很。」彭格話中另有所指,喬治也聽不明白,只是看他的笑容越發溫柔到詭異。
第二日,彭格等了一整天,終於盼到了下午放學。他隨便抄起幾本看起來挺正經的書就趕去了圖書館。
彭格站在圖書館三樓B區一個突出的小噴泉處粗略地往樓下一望,果然見到齊律又坐在了上次的位置。
只是這次,旁邊的U型桌旁,喬治和威廉也在。
齊律一邊溫習著今天的上課內容,一邊悄悄分心觀察旁邊一桌的動靜。只要喬治的動作稍微有點出格,齊律一個眼刀就會剜過去,警告他注意行為。
彭格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拉開齊律身邊的椅子坐了進去,而他奇跡般地沒有上來就對齊律動手動腳,而是翻了翻課本,問道:「今天該講哪兒了?」
齊律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打開法學教本,好看的手指點著第三部分的標題:「政治法學。」
彭格皺了皺眉,但還是妥協道:「好。」
齊律講課思路很清晰,將複雜難懂的法學解釋得簡單易懂。彭格除了一些專業術語不是很明白以外,其餘的都還能聽得馬馬虎虎。
他流利地向彭格解釋著自己早已明白透徹的法學理論內容,各種書本外的例子和知識也是信手拈來。彭格側頭盯著他一開一合的嘴唇,原本清晰傳入耳內的聲音,漸漸變得朦朧了。
眼前的人,相貌俊美,身材勻稱,微微帶了點口音的語言更像是一種神秘的咒語,特別是此刻被他刻意放低了聲調的講話聲線更是誘人,令彭格完全不受控制地為他著迷。
而這廂齊律終於發現了對方漸漸放空的眼神,停下了講課,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問道:「有不懂的地方嗎?」
彭格下意識地就搖頭。
齊律看了看他的眼睛,歎了口氣:「這樣吧,趁我沒講更多的時候,你先自己看看書本,試試能不能結合書面知識理解一下我說的內容。」
說完,齊律就撇開了彭格,轉身抓緊時間專心做自己的學習任務了。
彭格根本沒有心思學習,當見齊律已沉浸在他自己的學習世界之後,彭格就開始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然而瞧著瞧著,他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明明在做愛的時候,彭格想著得到了齊律的身子,齊律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渾身上下都被印刻上了屬於他的印記。但是像現在這樣的時候,像現在這樣靜靜坐在他身邊的時候,又會覺得好像並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一樣,這個人還是這樣淡泊,不染塵埃。
這樣的發現令他有些不甘心。
好想由裡到外地,都把學長改造成只屬於自己的人。
——好想弄髒他。
他很想要弄髒他,讓他完完全全染上自己的味道!他要擾亂他有條不紊的思緒,打碎他一本正經的面具,從學長身體的深處開始搗濕、弄髒,然後讓他徹徹底底地成為自己的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哪怕知道他已經被自己抱過很多次,哪怕知道他最隱秘的地方曾不止一次沾染過自己的精液,但結束了那些事情之後,齊律還是齊律,那個乾淨禁慾的不得了的高材生。
「啪嗒」一聲,鋼筆掉落的聲響猛然拉回了彭格的思緒。
一旁的齊律不知道幹了什麼,正在寫字的筆也掉到了地上,他微微一愣,急忙彎腰撿筆。而他的上衣領被這個動作向後抻長,露出後髮際線下的一截光滑白皙的脖子。
彭格見了,呼吸一滯,手不由自主地就伸過去撫摸上了那塊細膩的皮膚。
「……!」誰料,齊律霎時就驚喘了一聲。
曖昧的細小嬌吟響在齊律與彭格之間的狹小空間內,空氣裡開始流淌不知名的迷亂氣息,不安的分子也在湧動。
齊律下一秒就知失態,驚慌地摀住了自己的嘴。
剛才在寫作業的時候,就有強烈地感覺到那人赤裸的視線膠著在自己的身上,像一雙大手將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撫摸遍一般,讓他完全無法靜下心來投入到學習中去。
而那時候滿腦子胡亂的旖旎思想,導致現在被彭格一觸碰就露了餡。
這廂彭格見齊律急急地甩開自己的手直起脊背的模樣,不禁低低地笑出了聲。
第三十九章(規勸、撩撥)
齊律抹了把自己的後脖子,一臉的困窘,半天才道一句:「你在這裡看會兒書,我去買杯咖啡……」
現在必須逃離彭格.波特,哪怕只是一會兒也好!
「不用,你坐著吧。」彭格起身,拉起一旁的喬治,「喬治,陪我走走。」
齊律見彭格要離開的架勢,忙道:「等等,你——」
「這不是幫學長買咖啡去嗎?我會回來繼續上課的。」說著,彭格輕佻地拋了個媚眼,隨後攬著喬治的肩膀就走遠了。
齊律歎了口氣,見威廉已經悄悄跑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便轉頭問他:「喬治有收斂一些嗎?」
「嗯……謝謝你,律。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啊,每次都因為我的事情,而害你招惹了彭格.波特……」威廉一臉歉意。
齊律沒有說話,靜靜地翻著書。時光一點一點流逝,就在威廉以為齊律已經生氣了,不打算再搭理他之時,那頭齊律卻又緩緩出聲了:「我已經在申請進入學生會了。」
「……什、什麼!?」
「嗯,最近一直在四處辦理事務,應該很快就能成為學生會的一員了。」
威廉嚇得從位置上蹦了起來:「律,你不能去!學生會是個什麼地方你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嗎?連彭格你都對付不了,進了學生會,你會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整死的!」
齊律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別把彭格說得這麼弱……」
話說到一半,齊律適時地噤聲,他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竟在下意識地為彭格辯護。意識到這點,他的臉色開始有點不好。
威廉倒是沒有多想,拍拍齊律的肩膀,「律,你千萬別進學生會!」
「——我想保護自己,保護你。」
「為了擺脫彭格,而跳到另一個危險的地方嗎?你忘了那群學生會的人是怎麼看你的了?你就這麼去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齊律單手撐著下巴,沉吟許久才道:「你也知道我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況且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不想再被那個傢伙玩弄於鼓掌之中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留學生活。」
威廉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很難再說動他了,急的跳腳。
下午的陽光斜斜地透過圖書館二樓的落地窗戶照射進來,正好打在齊律英氣又顯得慵懶的側臉上,他短卻濃密的睫毛像鍍了一層金碎,彷彿變重了似的,壓得睫毛微微下垂,一雙眼睛因此變得嫵媚動人;完美的臉部輪廓也被金燦燦的陽光細膩地勾勒了出來,連臉上的細小絨毛都變成了精緻的藝術品。
齊律不說話、不動作的時候,簡直就如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塑。
威廉看著看著,不禁看愣了,恨不得抱住他大喊「男神」!
「律,我發現你最近怎麼有點不一樣?」
齊律回過神,問:「嗯?哪裡不一樣?」
「……雖然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長得很好看——呃,原諒我用詞平乏啦,反正你一直很好看,但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格外、格外的嫵媚呢?」
「嫵媚?」齊律挑起了眉,他怎麼記得這個詞應該是形容風情萬種的女人的?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嗎?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嗯,怎麼說呢……也可以說是有種,明媚動人的感覺。」威廉斟酌良久,又搜腸刮肚找到了一個詞。
「……?」
齊律正糾結著威廉突然給他冠上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詞,忽的面前就放了一杯赫頓斯家的咖啡,自己的脖子也被人抱住了:
「喬治,你的獵物眼神真好。變化真有這麼大嗎?讓我來看看——」
彭格從身後抬起了齊律的下巴,後者不得不後仰著腦袋看著彭格,一臉不爽。
「都怪你的調教太過頭了。」喬治端詳著齊律因抬頭而十分明顯勾人的喉結和大片白皙的脖子,「這回你可是帶了一個會走路的催情劑啊,你可要小心點,周圍埋伏的都是一頭頭飢餓的豺狼虎豹。」
被喬治這麼一提醒,彭格皺著眉頭思忖一番,扭頭咬了咬齊律涼涼軟軟的耳垂:「我一直很不放心律總是一個人在學校裡轉悠呢,真想把你就鎖在我的音樂教室裡,天天操到你連腿都邁不開,這樣你就哪兒也不能去,我就不用擔心你會被人搶走了——」
齊律聞言,臉倏地漲到通紅,他反手「啪」地一巴掌就拍在了彭格腦袋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是公共場合,閉嘴。」
喬治則拽著因聽了色情話也紅了臉的威廉默默地走開了。
這廂彭格被打了還笑得很開心,看著齊律明明是在生氣的臉,表情卻顯得可愛又明艷動人,瞅著瞅著,心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都說女人被抱過後會變得美艷。或許這個說法,對男人也同樣適用。
喬治真的沒說錯,在齊律的周圍,幾乎所有雄性都對他懷有不健康的思想。時時刻刻都有一雙雙赤裸暴露的眼神鎖在齊律的身上,彷彿他不是什麼保守死板又禁慾還是身為男生的高材生,而是個身上噴滿催情香水的清純處女。
這樣的學長,真是太危險了。
「你還要聽課嗎?」齊律甩開了彭格纏在他身上的手,語氣不滿地道。
「聽啊——」
驀地,彭格的回答被齊律手腕上「滴滴」驟響的終端打斷。
第四十章(簽字、口交)
齊律立即低頭查看終端,末了抬起眼滿含歉意對彭格道:「抱歉,有點急事,今天的補課可能不能繼續了。進度的話我過兩天會補上,先走一步。」
他才邁開步子,沒走幾步又拐了回來,問威廉:「你要補課到什麼時候?」
威廉怯怯地看了眼身旁的喬治,「大概,一會兒就能好吧……」
「那你記得早點回寢室,到了發郵件給我。」齊律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喬治的,明顯地是在提醒喬治別再妄想對他的朋友出手。
喬治悶頭笑起來,見齊律已經走遠,便拍著彭格的背毫不掩飾地大笑:「你的小鹿真的很可愛啊!」那渾身炸毛好像在護犢的模樣……
「——很傻是吧。」彭格驀地冷冷道,「這種不自量力的人,你也會覺得他可愛?」
他也覺得齊律很可愛,簡直可愛到要命了。可是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聽在彭格耳裡就讓他百般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一直珍藏著不捨得吃的糖,被人忽地搶去嘩啦啦地舔了幾口。
他的小鹿,他一個人惦記就夠了!其他人不可以把他掛在嘴邊!
那頭的喬治簡直要笑到直不起腰來,「彭,你也很可愛……你們果真一對活寶!」
「你說夠了沒有?」
喬治咳嗽兩聲,將身邊的威廉抱在自己懷裡,扭頭低聲對彭格道:「不過別忘了,你可是獵人。」
言下之意,正是讓彭格記得自己才是狩獵的一方,切記莫要跳入了自己佈置的陷阱中去。
「我知道。」彭格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不再作聲。
另一頭,踏出教導處的齊律手拿兩份單子,一時間沒了頭緒。
進入學生會前,需要的最後兩個簽名。第一個還好辦,哪天放學之後去級主任處要個章就好。可是這第二份……
竟是要求彭格.波特的簽名。
好好的學生會,怎麼會牽扯到彭格?
當然這個問題,齊律也拐彎抹角地問了教導主任。而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只簡單地道了句彭格是學校股東之一,他一直有決定學校重大事件的一部分權力,有他的允許後辦事情可以更便捷一些,僅此而已。
而齊律氣得直咬牙。
這一定是最後一次栽在彭格腳下,一定是!等辦完這件事情,進入了學生會,齊律和彭格便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不相干。
這樣,好極了!
齊律氣呼呼地想著,坐上了停靠再一旁的水藍色房車。
天色漸暗,齊律低頭看了看終端,已經快要七點了。還是先辦完事情再去吃飯吧,他想,不然一直提心吊膽的,會食難下嚥。
水藍色房車「咻」得一聲停在了貝塔教學區一側。齊律下了車,在黃昏的籠罩下,走進了寂靜的貝塔區。
不是不緊張的,不僅是因為要見彭格那個大惡魔,還因為有事相求與這個大惡魔。這樣的雙重壓力下,齊律的腳步都開始歪斜,他緩緩挪到A89教室的人臉識別系統前。
「滴滴,貝塔區A89教室人臉識別系統啟動。滴,貝塔區G4學生齊律,報到成功。」
機械女聲話音剛落,音樂教室的門就「卡噠」一聲打開了。
嗯?報到成功?
齊律感到驚訝,他記得昨天他還沒有進入這間教室的資格,今天怎麼就……
「律!」
這頭突然看見齊律懵懵懂懂地走進來的彭格,眼睛霎時放光,琥珀色的眼睛閃閃發亮的。可轉瞬間,他的語氣卻壓抑了所有的興奮,只淡淡問道:「律……有什麼事嗎?」
喬治在心裡歎一聲「真彆扭」,就搖頭晃腦地又躲到隔音室裡去了。其他幾個男生則在一邊不出聲,摟著自己懷裡的男孩子忙活自己的事情。
彭格很開心,開心地差點就拿著電吉他在教室裡繞圈飛奔了。
——自己的獵物主動送上門,第二次!
「我……想讓你幫我簽個字。」齊律開門見山地道,而後將手中的其中一份單子遞了過去。
彭格接過來,卻一眼也不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柔軟的沙發讓他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一個名字,看起來簡單,可當他簽到一張有效文件上時,就是一個責任。況且還是我的名字。想要我的簽名,可不容易。」
「你可以看一下文件。」齊律解釋道,「只是一個簡單的申請單,沒有別的隱藏條目,是教導主任開的,他要求得到你的簽名或蓋章認可。」
彭格看著齊律認真地解釋,眼中笑意更濃:「律還是想要加入學生會,是嗎?」
「是的。」
彭格道:「那麼,給我口交吧。」
齊律一時噤了聲,因為莫名緊張的緣故讓他一時來不及思考,他開始搜腸刮肚地尋找這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末了只能拉下臉來問道:「什麼?」
「口交。」彭格重複了一遍,「怎麼,學長從來沒聽過這個詞嗎?」
齊律疑惑地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彭格看著他清澈懵懂的雙眼,心底幽然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舒爽。只是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單純的眼睛,明明那人還沒有給他口交,他卻已經嘗到了絕頂的快意一般。
「口交就是。」彭格一邊說,一邊挪動了身子,新的坐姿使兩條長腿更加分開,「用你上面那張溫暖濕潤的小嘴,含住我這根大肉棒,然後來回舔舐,上下抽插,直到我射出精液來。」
露骨詳細的色情描述通過彭格磁性的嗓音傳出,進到齊律耳內之後,他的腦袋「轟」地一聲就炸了開來!
教室周圍的男生聞言,戲謔的起哄聲此起彼伏。
「……不要臉!」齊律臉紅得滴血,低吼著斥責出聲。而同時這句「不要臉」好像又是在訓斥自己,因為隨著彭格的描述,他的腦內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不斷播放那些旖旎淫亂的畫面了。
停下來……快停下來!
而漸漸硬起來的下身無疑出賣了他,出賣了他的靈魂。
「怎麼樣,做嗎?」彭格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妄想!你真是下流。」齊律羞恥地眼角都紅了,緊緊攥著單子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
彭格擺出一臉無所謂的姿態,將手中的文件遞出去:「哦,那你就拿回去吧。」
「你……!」腦內明明想著直接上前揍他一拳,然後抽走文件瀟灑地離開。可是此時此刻,齊律的腳步像是被絆住一樣,寸步難移,現實情況總是硬要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這頭彭格見他久久不動作,信手將文件拍在了面前的懸浮茶几上,然後向角落裡招招手:「費歐多,過來。」
角落裡立即走過來了一個頭髮卷卷的西班牙男生。他看起來靦腆淡漠,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五官也長得十分討人喜歡。
「該怎麼做,你也知道吧?」彭格拉著他的手,卻看向了一邊早已僵硬的齊律,「乖,做給這位學長看看。」
第四十一章(限)
叫作費歐多的西班牙男生乖巧地點了點頭,屈膝跪了下來,緩緩磨蹭到彭格大張的雙腿間,伸手開始揉捏他鼓起的襠部,然後解開褲鏈,拉下內褲將那血脈僨張的物什掏了出來。掏出來才發現,分身已經處在半硬狀態了。
彭格低頭看了看,對齊律笑道:「律,你看,我的傢伙看到你就會興奮呢。」
齊律看的目瞪口呆,他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而接下來的幾分鐘,恐怕是齊律生命裡受到打擊最厲害的幾分鐘,所謂三觀顛覆。
費歐多的口活很棒,雙手一邊按摩著彭格鼓脹飽滿的囊袋,一邊用小嘴叼住龜頭嘬吸,隨後將已經硬起來的柱身塞進了嘴裡,然後模擬性交一樣上下擺動頭部,讓滾燙的肉棒在嘴裡來回抽插。
彭格舒服地連連歎息,一雙眼卻從頭到尾都牢牢鎖住羞恥萬分的齊律不放。一邊看著齊律隱忍難堪的臉,一邊享受著極其舒爽的口交,這讓彭格受到了極大的快慰。半晌,他拍了拍費歐多的腦袋,說:「寶貝,拿出你最擅長的技巧來。」
費歐多喘著氣慢慢吐出了彭格的性器,動作頓了頓,又低下頭去重新叼住了碩大紫紅的龜頭。
他將舌頭稍稍捲起,底部抵上了頭部的溝渠。接著,費歐多深吸幾口氣,慢慢讓聲帶開始振動,而舌尖受到氣流衝擊,開始連續快速地觸碰和離開齒齦,形成多次顫動——西班牙語裡的R顫音使得快速顫動的舌頭不斷拍打著敏感的馬眼和冠狀溝,這非同一般的快感甚至讓彭格都低低地呻吟出聲來。
齊律看著費歐多含著彭格的龜頭不斷發出激烈的R顫音,嚇得瞠目結舌。
這……這些都是什麼?在他的十八年生命裡,就從沒見過如此荒唐的景象!
那廂費歐多賣力地又服侍了幾分鐘後,彭格終於瀉了出來。龜頭抵在喉嚨口,讓精液毫無阻礙地盡數都流進了食道內,被男孩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
彭格閉著眼睛仰起頭喘了口氣,待緩過高潮之後,摸了摸費歐多的臉,讚賞道:「你做的很好。」
費歐多擦了擦嘴角,也沒吭聲,遵照彭格的命令就下去了。
「怎麼樣,律?」彭格依舊敞著褲襠,那根肉棒仍是一柱擎天,存在感極強地袒露在空氣中。
齊律別開眼睛不去看他的東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末了才從牙縫中堪堪擠出幾個字:「不要臉……」
「哈哈哈!」逼著齊律的感覺讓彭格很爽快,「要臉做什麼。別害羞了,過來,蹲下來替我口交。」
想起剛才看到的淫穢畫面,齊律知道彭格要自己幫他口交,意思就是自己要親口含住男人的那根又粗又長的可怕性器……光是想那衝擊力就已經讓齊律快要羞憤而死了。
「我只是想要一個簽名……」
彭格打斷他:「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白得的——這個道理,聰明的學長不會不懂吧?一物換一物,原本就是再公平不過的事情。」
齊律一時啞言,竟找不出話來與他對峙。
「只是給我口交而已。難道,學長是更喜歡用後面的那個洞洞來吞我的肉棒嗎?」
齊律大驚:「怎麼可能!」
「那就用你上面這張不聽話的嘴來讓我舒服。」
「你簡直不可理喻!」齊律怒吼。
「我只想做個聰明的獵人,要和你等價交換而已。你要是做了,我可以直接把你送進學生會……反正學生會不可能收你,你就算拿了我的簽名也沒用,還不如我直接動用特權保送你——」彭格像一頭循循善誘的餓狼,雙眼放光地看著膽怯的小鹿,等著他來自投羅網,「怎麼樣,交換嗎?」
學生會不可能收他?齊律瞪眼:「……我憑什麼相信你!」
彭格看著已經開始動搖的齊律,心裡偷笑,「信不信由你。不知道幾十分鐘前求我簽名的人是誰啊?總之橫豎我不吃虧,一切就看你的決定了。」
「你!」齊律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氣不打一處來,直想走上去狠狠揍這個笑面虎幾拳!
過分!過分!太過分了!
彭格把他像醃小魚似的醃了半日,見已經入味,就稍微放緩了一些,道出了齊律心底的打算,「你不是想借學生會來擺脫我嗎?」
他緊緊鎖住他慌亂的雙眼,「所以你不做點犧牲,就妄想輕易從我手中逃走?」
那頭齊律一怔。
原來,彭格早就知道。
他咬了咬牙,雖然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很糟糕,可是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疑惑懵懂又警惕的小鹿好似終於受不住大野狼的誘惑,遲疑地往前靠近了一步。
「你讓……讓他們離開。」
彭格聞言,一聲令下,教室角落裡那群看戲的人就都作鳥獸散。一時間,音樂教室就空了,只剩下齊律和彭格二人在這明明很寬敞,此刻卻顯得十分狹窄,彷彿都擠不下兩個人的地方相視無言。
彭格的性器因為長時間被冷落在空氣中,已經有一些疲軟了。他看著齊律,再一次催促道:「剛剛那應該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吧?你還磨蹭什麼,學長,快過來。」
只是這一次。最後一次。
齊律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努力強壓下心頭的不甘,走到了彭格的面前,他學著剛才費歐多的樣子,屈膝單腿跪在了彭格腿間。
單腿跪著,身體很容易不穩,可齊律是寧死也不肯在這人面前雙膝跪地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即使被他這樣羞辱了身體,可是決不能被他羞辱了自己的靈魂。
彭格見狀,伸手快速抄過了一旁的軟墊放在了齊律腳邊,道:「墊一下。」
齊律嘴硬:「不需要這麼麻煩,速戰速決。」
彭格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又道了一遍:「墊著,跪久了膝蓋會疼。」儘管還是命令的語氣,可那語氣中隱隱透出的溫柔彷彿能滴出水來。
齊律卻是沒有發覺彭格語氣的變化,他拗不過他便只好跪在了軟墊上面。齊律正了正身子,才一抬眼,誰料面前就是彭格已經漸漸開始抬頭的粗長肉棒,只離他的臉距離不過幾寸。
而齊律是第一次離男人的性器如此之近,那撲面而來的腥膻味讓他反射性地皺了皺眉,可濃郁的雄性氣味卻讓他的身體倏地就起了生理反應。
「果然沒錯,它還是比較喜歡律,一見到你就勃起了。」彭格看著又硬起來的分身,笑道。
「你閉嘴!」齊律惱羞成怒,轉眼驀然感覺到彭格溫暖的大手覆在了自己的後頸處,然後往前壓了一壓。
那意思不言而喻。
第四十二章(限)
齊律的手擺在沙發的邊緣,五指因為緊張而深深地撳入了柔軟的布料中,拉出幾條褶皺來。
那廂人一柱擎天的肉棒就近在咫尺,彷彿令人躁動的熱氣也籠罩住了齊律的面門,他怯怯地避了開來,可下一秒又被彭格掐在他後頸的大手給摁了回去。這一次,反而離那根巨大的性器更近了一些。
「咕……咕嚕……」
就在這曖昧的氣氛間,突然響起一陣難堪的聲響。
那頭彭格一怔,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學長還沒吃飯嗎?」
現在已經很晚了,早過了吃晚飯的時間。齊律之前確實想著速戰速決,等解決完了彭格這邊的事情,再安心地去吃飯。可是誰也料想不到會發生這種荒唐的情況……
見齊律沒有回答,彭格又道:「沒關係,一會兒我會把學長餵得飽飽的。」
明明是如此正常的一句話,從彭格的嘴裡吐出來,就像是一種催情的咒語,又猶如一把利刃,從鼓膜開始侵犯著齊律。
「律不是肚子餓了嗎,那還磨蹭什麼,快吃它吧。」
彭格邪笑著挺了挺胯,將漲得紫紅的龜頭抵在了齊律淡色的唇瓣上。他一手握著根部,緩緩地用龜頭在那人的下唇上左右摩擦。
「呼……」
齊律的嘴唇柔軟,溫暖又隱隱透著微涼,只是這麼一個接觸,就讓彭格舒服地不禁喟歎。龜頭沁出了透明粘滑的腺液,濡濕了齊律有些乾燥的唇,而來回磨蹭間,也讓原本淡色的嘴唇變得鮮艷欲滴起來。
「唔。」齊律反射性地想要躲,彭格另外一隻手卻死死地抓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逃開。齊律只能順從地微微張開嘴,輕輕地嘬了彭格的龜頭一口。
彭格被這個無意挑逗的小動作刺激地渾身都顫了一顫,他強壓住想要撐開學長的嘴,在他的口腔裡肆意抽插的慾望,低啞著聲音說:「舔它。」
齊律將眉頭皺成了「川」字,臉頰也因為羞愧而泛了紅。他猶豫半晌,伸出一截小小的舌尖,試探性地向冠狀溝舔去。
「棒身也要舔,對,就像這樣……不要用牙!」
齊律的手漸漸的扶在了彭格的大腿上,上身成前傾的狀態,一條腿跪在地上堪堪地支撐住整個身體。此時齊律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在虔誠膜拜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
他雙眼緊閉,蹙著眉,從彭格的龜頭離開,而後按照彭格所說的那樣,濕漉漉的舌頭緩慢地往下滑去。顫抖的舌頭舔舐過附在肉棒上猙獰的青筋,一路往下來到根部,輾轉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還報復性地磨了磨牙,感覺到彭格吃痛地一抖,才收了口,卻又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只能拿唇瓣碰了碰突起的經脈。
一來一回間,齊律猛然發覺,他此時的行為有那麼點熟悉。
他從未主動做過如此淫亂之事,能讓他因此想起的,是不知在多久以前的圖書館內,彭格讓他舔咖啡攪拌棒的情景。
那時,自己的舌葉追逐著鍍銀細棒上奶褐色的液體痕跡的樣子,不就和此時舔舐著彭格粗大猙獰的肉棒有異曲同工之處嗎?!
「不准分心。」彭格看出了齊律突然放空的眼神,於是用滾燙的性器戳了戳齊律的臉頰,然後像一條可怕的巨蟒,又順勢鑽進了齊律的口中。
「……唔!」齊律毫無準備的嘴一下子被塞進了一截龜頭,駭得「唔唔」亂叫起來。彭格的拇指摩挲著他細膩的頸間皮膚,安撫道:「噓,聽話,動動你的舌頭。」
齊律難受得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嘴巴被強制撐開的感覺很不好受。因為長時間的張嘴,嘴巴酸的都開始顫抖,牙關努力想要合攏可是都是徒勞,齊律只能用尚能活動的舌頭用力地想要把口中的龐然大物給頂出去。
彭格的呼吸開始不順了。
這個人的蜜穴是那麼溫暖那麼緊窒,可沒想到連上面這張只會吐不好聽的話的小嘴,也是那麼的令人銷魂。
特別是他那顫抖的軟滑小舌毫無章法地亂戳男人敏感的頭部時,那一撥撥快感簡直擊得彭格快要忍不住洩出來。他只能咬緊後槽牙,憋住精關不讓自己那麼快就繳械——他還想再多一點享受這樣銷魂蝕骨的快意。
那仍抓在齊律後頸的手開始用力,按著齊律的腦袋一次一次地上上下下強迫吞吐他的性器。彭格的腰部也不斷挺動,肉棒在齊律的嘴裡快速進出著,用像在操穴一樣的姿勢和速度侵犯著齊律柔嫩的口腔。
嘴巴長時間地無法閉上,喉嚨口也被撞得無法吞嚥,口水抑制不住地從嘴角淌下,仿若匯聚成了小小的溪流,順著齊律漂亮的下顎弧度滑落,在半空中拉扯出一條長長的晶瑩絲線。而操得久了,齊律的喉間也開始發出淫膩的抗拒聲,可卻引得獵人越來越猛、越來越激烈的動作。
「呃……唔嗯——」
「學長的小嘴真是舒服……哈……」彭格撥弄著齊律柔順的黑髮,捧著他的頭聳動著腰胯,「讓你平時總是說一些令人不快的話,今天還不是被我操嘴,操得你乖乖的只能淫叫!呼……」
彭格的肉棒隨著他的動情而愈來愈深入,有好幾次,幾乎是用要把齊律的喉嚨戳穿的力道。齊律的眼角泛紅,被彭格粗魯的動作弄得翻了白眼,生理淚水也流了滿臉。此時張著早已麻痺的嘴任肉棒進出的狀態,就像是一隻被頑童玩壞了的破舊娃娃,淒慘又惹的人激起一身的情慾。
對,對,就是這樣……就把純淨潔白的學長狠狠地弄髒、弄壞吧,讓他只能雌伏於自己身下,讓這張隱忍正經的臉染上動情的妖冶顏色,讓沉穩死板的聲音盡數化成動人的呻吟,讓齊律……只屬於自己!
發燙的龜頭抵在喉嚨深處,幾次深喉害得齊律連連乾嘔。而蠕動的喉嚨口更是取悅了本就在高潮邊緣的彭格。只見彭格一個悶哼,停了動作,下一秒他猛地抽出了突突跳動的肉棒,可縱使他的動作再快,濃稠的濁白色液體還是盡數噴射在了齊律漲紅的臉上,剩下一些留在了半張的口中。
第四十三章(限)
齊律緊閉著眼睛,低頭猛咳,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來的動靜讓剛緩過來的彭格急忙低頭查看齊律的情況,「律,你還好嗎?」
齊律的眼瞼上沾到了幾滴男人的精液,他睜不開眼,只能捂著嘴難受得咳嗽著。彭格側身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他的臉。齊律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濕潤的雙眼瞪著彭格:
「……你能否兌現承諾。」
彭格收回了手,思忖一番道:「我記得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律,而且律又讓我那麼舒服,我就算是再不情願,也當然會簽這個字的。」
齊律聽他一說,頓時放下了心,一雙濡濕的小鹿眼從原來的充滿戾氣瞬間在彭格眼裡化為了柔情蜜意,看得彭格原本疲軟的下身霎時又蠢蠢欲動了起來。他絲毫不會怠慢自己的身體,一彎腰就攫住了那張剛剛貪吃過的小嘴。
齊律瞪大眼睛,下一秒急忙甩頭。
「……都是律不好,露出一副想要我吻的表情。」
這個人啊,就算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看起來也是超色情的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齊律豎起巴掌推開他的臉,咬牙惡狠狠地說著,吃力地站起了身子。而彭格盯著與坐著的自己視線水平的位置,不懷好意的勾起了嘴角。
齊律的褲襠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撐起了帳篷,而最淫靡不堪的,則是在被支起的布料頂端,那一抹濡濕的深色水漬。
這簡直是,太……
「學長是在誘惑我嗎?」
彭格的聲音變得沙啞,他伸出修長的食指,輕巧地戳了一下齊律沁著淚滴的頂端。
而那廂人似乎只是因為一根指頭的挑逗,就瞬間丟盔棄甲,喉間擠出一聲壓抑難耐的急喘:「啊嗯……」
「律又犯規了,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彭格趁齊律被突如其來的快感鞭撻得回不過神之時,迅速褪下了他的酒紅色校褲,「這一次,我可不會滿足於上面這張小嘴了哦。」
齊律心裡才沉沒沒多久的石頭又一次倏地吊了起來,他渾身緊繃,道:「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請、請你簽字,從此以後我們再不相干!」
快離開,快離開這裡,越快越好!否則又會沉陷在彭格製造出的虛假天堂中,無法自拔的……
「啊……!」
彭格才沒有功夫去聽齊律又廢話了什麼,直接拉了虛弱的齊律起身,二話不說就將他壓在了面前懸浮的茶几上。
彭格死死地將齊律的上身和茶几壓得密不透風,用彷彿要把他碾碎的力道。散發著瑩白色光芒的茶几映得齊律裸露出來的雙手、手腕更加白皙到透明。而嚴實的校服外套,也在他掙扎間,半褪不褪地耷拉在肘彎處——此時的齊律,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律,你說說,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了?嗯?」彭格邊說著,手也不停,「唰啦」一把扯下了齊律保守的灰色男式子彈內褲,露出了兩瓣久違的誘人臀瓣。齊律的大腿瑟瑟發抖著,他咬牙搖著頭,又露出了那種能引起男人施虐心的絕望表情:
「不要……彭格,不、不要這樣……」
快要喘不過氣了。
又一次要被侵犯,他已經能完整地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想著如果能就這樣暈過去就好了,可是冰涼的水晶茶几又無時不刻刺激著他本就清明的神經,他,不得不萬般清醒地再一次接受這個男人屈辱的進犯。
事情已經不由得他來控制了……
可笑的是,曾幾何時有過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時機呢?自從遇到這個蠻不講理的紈褲子弟,他的人生,就驀然拐進了一條晦暗又深不見底的淵藪。
熟悉的滾燙肉杵抵在了顫抖的臀縫間,彭格用濡濕的龜頭上下磨蹭那道被隱藏起來的深縫,「一會兒幹你的時候,看你還怎麼開小差。」
話音剛落,彭格就揚起巴掌「啪啪」地甩在了齊律裸露的臀肉上。「學長的屁股被打得紅紅的……」一股強烈的情慾驀然衝上百會,彭格揉捏著齊律稔膩彈性的雙臀,兩隻手漸漸下滑,來到了敏感的大腿內側。
「彭格,不可以……不行——」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彭格扣住齊律的大腿,猛地往兩邊掰開,然後直接提上了茶几的邊沿!
「啊!」
齊律痛苦地大聲叫喊出來,這個十分考驗柔韌性的動作讓腿部韌帶被突然拉伸,而那帶來的不僅是疼痛,還有讓他不想承認的舒爽感覺。他的身體因為姿勢的緣故被迫形成上身抵在茶几桌面,而下身和雙腿被虛虛地搭在邊沿,實際上是彭格雙手托著懸空的狀態。
「不要!難受、嗚……」
齊律現在的這個姿勢真的是淫蕩極了。
一身蠻力的彭格要提起半個男人的重量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看著短髮散亂的齊律,也不聽那個人究竟可憐兮兮地央求了什麼,直接將滾燙的肉棒頂在了那個入口處。
齊律緊窒的小穴鑲嵌在幽謐的臀縫裡,雪白的臀肉間,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地裡妖冶的薔薇色的珍奇花朵,從沒有人看過他,而此時,它正期待又怯怯地無意引誘著彭格的插入。
「學長,你簡直就是天生被男人操干的料……」
後背濕噠噠的汗液浸透了貼身的白色襯衫,滲出了一塊令人遐想的水漬來,齊律的屁股因為動作的緣故微微撅起,最令彭格滿意的,是他兩條修長的腿被折出的優美而硬冷的曲線,比他以往任何一個姿勢都要顯得色氣。
再忍下去,哪怕只是一秒,都要爆炸了!
彭格額頭的青筋直爆,深吸一口氣,早已硬到漲疼的肉杵撬開迷人的洞口,因為挑逗而微微濕滑的蜜洞和龜頭分泌出的腺液做了點潤滑,彭格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塞進了紫紅的龜頭。
兩腿酸痛,此時後庭失守的齊律難堪地動了動身子,喉嚨因為疼痛而只能發出可憐的「咕嚕咕嚕」聲。
「別急,律……最大的地方已經進去了。」彭格邊說著,雙手又提高了齊律的腿,手指還在鼠蹊有意無意地觸碰。在敏感的腹股溝處這樣輕輕的瘙癢簡直刺激得齊律要跳起來,他原本抗拒的聲音漸漸地轉為了忍耐又粘膩的哼聲,閉緊了雙眼,有些不耐地等著彭格兇猛的插入,可是半晌,那根撩撥人的東西還是只在半深不淺的位置輕輕地戳刺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裡面好癢,好想……再深入一點。
已意亂情迷的齊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期盼些什麼,他迷茫地緊咬下唇,搖晃著腦袋,像是拒絕,又像是難耐地催促。
「學長急了。」彭格十分犀利地就剖析出了他的想法,笑得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大孩子。他掐緊了齊律的大腿,腰胯一個使力,肉棒全根沒了進去!
「……呃啊啊啊!」齊律好聽的少年音此時誘惑得誇張,沙啞媚人的高吟彷彿能挑起人一切的慾望。齊律一愣,自己剛才發出的聲音入耳竟是如此的不堪,頓時羞愧得恨不得死過去,他狠狠地咬著牙關,一手摀住了自己亂叫的嘴。
「別擋著,我想聽。」彭格身子前傾,暫時放下他一條腿去掰他的手。也不知齊律在承受男人的撞擊之外還哪來的力氣,那用力到骨節泛白的手死活就是拿不開。彭格氣呼呼地低頭啃上了他的耳垂,將那塊軟軟涼涼的軟肉叼在嘴裡舔舐輕咬,像嚼一顆軟糖似的愛不釋手。
「嗯……嗯、嗯……」齊律的聲音越來越掩飾不住。
第四十四章(限)
彭格鬆開了口,看著那被自己舔得濕濕亮亮的小耳垂笑得邪魅。知道這個臉皮薄的要死還孤軍奮戰的學長快要城池不保,他直接抓著獵物的長腿,提起自己的長纓槍,刺向敵人的死穴——
「啊——啊啊……」
粗大的肉棒狠狠摩擦過體內的粘膜,漲得灼熱的龜頭一下子十分精準地就撞到了齊律體內最騷浪的一點,齊律霎時就丟盔棄甲,熱辣的感覺躥遍全身,再沒有任何力氣捂著嘴,渾身癱軟地攤在茶几上,吐納間,細小的嬌喘從喉嚨口溢出。
「這樣就不行了?」彭格低頭看了看齊律滲出汩汩腺液的性器,擺動腰胯頂了頂他,「這才第一個回合而已,學長再來戰啊。」
「彭……格,放過我。」
彭格再次提高了他的腿,讓臀部更加挺翹起來,「怎麼會放過你呢,怎麼捨得放過你呢——」
狠狠地一個頂刺,彭格開始打樁似的不斷朝著那最騷浪不堪的一點衝去!
「啊、啊!嗯啊啊……啊不——求,求你了!彭格……啊……」
齊律被折騰得一句完整的話也講不出口,身體像殘破戰旗一樣頹倒在茶几上,被身後強大的敵人弄得一前一後地淫亂搖擺。敏感的花心被粗長的肉棒不斷地搗弄著,還無恥地在體內掀起了一層層情慾的熱浪。
不要了,不要再來了。
齊律緊閉雙眼,短短的睫毛微微顫著,上頭還凝結著一層水霧。
身體,好像要被弄壞了……
「學長不是餓著肚子嗎?別著急,過一會兒會讓你飽起來的。」彭格一邊惡劣地吐著下流的話,一邊喘著粗氣用力在齊律體內馳騁,就像一匹永不停歇、不知疲累的戰馬!
越臨到高潮,彭格就越興奮,他無暇再抽出力氣支撐齊律的身子了,停下動作將他翻了過來,正面朝上,而後再重重地壓了上去,低首溫柔地吻著滿臉沾了情慾的齊律。
「嗯……」
溫柔的親吻讓齊律很受用,可與之成對比的,是下身越來越猛烈的撞擊!
「嗯!啊、啊……啊!」
彭格啄吻齊律艷紅的嘴,又舔了舔他的嘴角,眼中蒙上了一層濃厚情慾的色彩。他在齊律耳邊呢喃:「律,可以了嗎?」
隨著在體內抽插的速度越來越激烈,齊律邊張嘴急喘著,邊輕輕地點了點頭。
彭格像是受到了獎勵的孩子,欣喜地緊緊攥住齊律的肩膀,熱情地攫住他的唇開始啃咬。他的肉棒越漲越大,抵在齊律深處的花心不斷地抽送,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塊兒,漸漸合為一個節奏,仿若連同他們兩個人的靈魂也結為一體一般。齊律無意地迎合著彭格的動作,身體隨著他的侵犯而搖擺。
此時已經沒有屈辱,沒有壓迫。
有的只是瀕臨性慾絕頂之巔的快感!
還想……再用力一點,就差一步了……
彭格激烈地頂撞幾次後,從後腰倏地躥上一股電流,他瞬間腦內白光一閃,精關大開,幾股滾燙的白液統統射進了齊律不斷蠕動的內壁中。
「啊……好、燙——」
彭格被齊律咬得舒服至極,仍在餘韻失神中的彭格望著齊律高潮時漂亮的臉,情不自禁地低下身子去吻著他顫抖不已的眼瞼,輕輕地吐出低啞的真情:
「律,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話音剛落,彭格驀地像是被人猛擊了一拳似的,自己把自己駭得思考不能。他即刻便清醒了,看著齊律依然迷濛的雙眼,顫抖著加了一句:「因為你只是我的獵物,記住了,你只能被我操。」
險些……就淪陷了。
彭格的心情忽然變得很糟糕,也有點急躁起來。他快速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收拾了一下就抱起還虛弱的學長進了一旁的隔音室。
喬治正在裡面製作音頻後期,聽到聲響循聲回頭,對上彭格兇惡的眼神,連忙訕笑著扭回了頭:「我什麼也沒看見。再見。」
這小子,剛跟護著什麼奇石珍寶一樣轉身牢牢地擋住了衣衫不整的齊律,剛那一秒鐘的時間,喬治只匆匆瞥到了兩條赤裸地掛在彭格手臂外的小腿。他不禁嘖嘖道,彭格還真是撿了一隻好獵物啊……
彭格惱火地踹開了通向自己房間的門,房門在他們身後自動關閉。他抱著齊律橫衝直撞地走向浴室,中途磕磕絆絆地老是踢到或撞到什麼東西,導致彭格嘴裡一直罵罵咧咧地吐著不雅詞語。
儘管是處在如此暴躁的情況下,但彭格的動作卻是溫柔得要命。他一邊掛著一張誰欠他二五八萬的不爽臉,一邊又輕輕地褪下已經半昏睡過去的齊律的衣物,把他平躺放在早已放好熱水的雙人按摩浴缸之中。
溫熱的水包裹著疲累的身體,立刻緩解了大部分疲勞,從來沒有用過浴缸的齊律想必也是沒有體會過這樣舒爽的感覺,他舒服地喟歎一聲,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慢慢地紅潤起來。
彭格坐在浴缸的邊沿,用手撩著水花,調皮地往齊律的身上灑過去。他看著齊律放鬆的神態,原本精緻卻略顯硬朗的五官在此時像是化為了一譚柔水,溫潤得令人心癢。
彭格就這樣異常出神地端詳著那廂人安靜的睡臉,時間好像就在此刻凝固了一般,柔情的因子在兩人之間悄悄浮動。
好想……抱他。
彭格大力吞嚥一口口水,看著渾身赤裸如同初生嬰兒一樣毫無防備地躺在浴缸裡的齊律。
好想擁抱他,就只是,抱一下他。
酒紅色的西裝外套被丟在了地上,隨即外褲、襯衫也被脫下,彭格踏進了雙人浴缸中。
齊律的味道就縈繞在鼻端,彭格輕輕地擁著他的身子,嗅著他柔軟的黑髮。
明明就在剛才,他才進入過他,撫摸過他每一寸皮膚,碾磨進他最隱蔽的身體深處,將灼熱的精液射入他的禁地,強制地讓他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可是現下,被熱水浸泡過後的身體又乾淨如初,彷彿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被自己擁有過一樣。
還是純白的,不染一點塵埃。
彭格就這樣氣呼呼地想著,抓著他肩頭的手不由自主地掐緊了些。齊律細微地哼了一聲,沒一會兒就睜開了眼。
長時間沒有進食,讓齊律的胃很不舒服。他抬頭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地方,剛想動彈,下身令人難以忽視的漲疼感受開始向他抗議。
「彭格……」齊律有氣無力地瞥了一眼躺在身邊的人。
第四十五章(共餐、學生會長)
還沒等齊律說出些什麼,彭格就笑著摸了摸齊律癟癟的肚子,道:「一會兒帶你去吃飯,先洗乾淨了再說。」
齊律嫌惡地拍走彭格不安分的爪子,撐著浴缸邊緣就要起身:「不用了,我這就離開。」
在這個男人面前赤身裸體讓齊律萬般不習慣,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無奈此時他虛弱無力的身子抵抗不過水的阻力。彭格看著淌著水的精瘦身子在半起身之時又脫力跌了下去,急忙伸手穩住了齊律,讓他半趴在自己身上。
彭格笑:「學長何必這麼急呢,我的東西還留在你裡面沒清理出來呢。別那麼捨不得,留在你的小屁股裡面會生病的,而且我還沒餵飽飢渴的學長呢……洗乾淨後還要接著餵你上面這張嘴。」
「你真是……口不擇言!」齊律漲紅了臉,怒罵。
彭格色情的手指順著水流鑽進了齊律腫脹緊窒的後穴,「如果律真的喜歡的話,以後我還可以射給你更多。」
「嗚——!」仍腫痛的後穴被塞進了兩根手指,正慢慢往裡探著,摳挖著敏感的內壁。體內的異物被帶了出去,帶給齊律一種好似失禁般的感覺。
彭格沒敢弄太久,他怕磨蹭下去他的慾火就會燒的越來越旺,到時候在浴缸裡再把齊律辦一次,加上清理的時間,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去吃飯了。
齊律羞憤地自己擦乾身體,換上衣服,而他的校褲被弄髒了,幾處沾上了一些濁白色的痕跡。齊律不敢想那些東西是什麼,默默地穿上了彭格明顯大一號的換洗校褲,繫緊皮帶,走出房門,回到音樂教室內。
一紙申請書還孤零零地躺在懸浮茶几上。齊律走上前抄起申請書,連看都不想多看茶几一眼——就在剛才,他才在這裡被這個男人狠狠進入過,憶起那時銷魂蝕骨的感覺,他的後穴便開始反射性地酸脹起來。
「在離開之前,請先簽字。」齊律唯恐彭格反悔,又補上一句,「你答應我的,務必請履行諾言。」
彭格瀟灑地大步走過去,從終端機器的一側抽出一支筆來,「唰唰」揮筆就在申請書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後看著齊律:「學長可滿意了?」
齊律一面警惕又懷疑地看著他,一面伸手取回了申請書。「彭格.波特」幾個英文大字生龍活虎地寫在申請書下方的空白處,張牙舞爪,確實有彭格的風格。
齊律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謝謝。」
他將申請書謹慎地疊好,收進了校服西裝的內袋裡,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彭格上前抓住了齊律的手腕,齊律立即像一隻受驚的動物一樣甩開並遠離了他。彭格苦笑一聲,不自覺地放緩了語氣:「我記得你應該還沒有吃飯,不知道肯不肯賞臉,陪我一起去學院E區飽餐一頓呢?」
學院E區,便是不久前二人曾去打桌球的地方。越往深處去越堪比紅燈區,是供聖帕斯學院的學生逍遙的區域。
齊律想也不想就準備拒絕:「不——」
忽的,面前一個陰影籠罩下來,下一秒,齊律的身子就被人擁住了。
彭格張開雙臂環抱著比他稍稍矮一些的齊律,把腦袋放在他瑟縮的頸項間,一邊嗅著他脖子的味道,一邊嗓音悶悶地道:「你就要走了……等你入了學生會後,我就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叫你過來了。嗯……就陪我吃一餐飯,都不願意嗎?」
彭格的語氣活像一隻在撒嬌的大狗,哭笑不得但惹人憐愛。齊律這種耳根子軟的人沒一會兒就受不了,忙推開了他,站直身子,一副躊躇的模樣。
懷柔政策,還真是能對付學長呢。
「好……好吧。」齊律的面色略顯苦惱,「那你可答應我,不許再做任何逾越的事情。」
「逾越的事情?」彭格裝模作樣地托腮思考了一番,「是指剛才那樣,我把我充血挺直的大肉棒塞進學長那個又軟又緊的……」
齊律駭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紅著臉憤怒地低吼:「彭格!」
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好好。我不說了。」彭格舉手作投降狀,「學長您請。」
隸屬於彭格的銀白色私人房車載著他倆駛向了聖帕斯學院E區。
透過房車剔透的玻璃窗往外看,夜色如潑了墨一樣黑,建築物上的霓虹燈千變萬化,帶著齊律深入進了一個陌生的領域。
彭格口頭操控著房車在E區兜兜轉轉,最後停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面門口。
「這是一家中餐館,學長很久都沒有嘗到家鄉的味道了吧?」彭格領著齊律進了飯店。
齊律心下是有些開心的,儘管川菜並不是很合他的口味,畢竟喜好清淡的他有些受不了吃辣。但彭格的心意,他還是心領了。
華人樣貌的中年店員操著一口蹩腳的英語領著他們進了雙人包間,而後替他們快速地點了餐。
彭格見齊律點的皆是清淡的菜系,疑惑問道:「來吃川菜,怎麼不點辣的呢?」
「怕上火。」齊律隨便一答。
彭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明白「上火」的意思,但腦內不禁在想——上火具體是怎麼樣的呢?是像發燒一樣會全身發熱嗎?那學長的那個地方,是不是也會變得比平常更加火辣辣的?
他抿著茶水,腦內早就一片活色生香。
那頭的齊律完全不知道對面坐著的人已經在腦海裡拍了一場激情小電影了,他只是靜靜坐著,思考兩人的關係,和自己以後的出路。
和彭格糾纏不清的這大半個學期,對於齊律來說,是前十八年以來從未經歷過的匪夷所思的事情。被威脅,被強迫,被侵犯,被一個陌生的同性開發身體,往深處羞辱……
不行不行……齊律甩甩頭。不能再去回想了。
反正,這樣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沒錯——彭格在那張申請單上簽字之後,他有了學生會的保護,就再也不用被迫聽命於這個大惡魔了!從此以後,什麼幼稚的狩獵團,什麼狩獵期,什麼獵人、獵物……統統見鬼去吧!
齊律吁了一口氣,想清楚之後,他只覺得前途一片明亮。哪怕現在對面就坐著一個將他折磨致死的獵人,他也不會感覺如此拘謹了。
二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無言間,滿桌中式菜餚已經上齊了。
齊律安靜地舉箸用餐,優雅地將食物送進那張誘人的小嘴裡,細嚼慢咽之後,喉頭一滾動,將它們盡數吞入腹中。
就算只是看他吃飯,都像在看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大口吃飯,大口吃肉的彭格幾乎要看呆了。他是第一次和齊律同桌進餐,他還是第一次貼近日常化的學長。
他原本覺得,學長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祇,完美無瑕,只可遠觀。可現在就算看到他常人一般地進食,依舊還是覺得……像神靈一樣,那麼完美、那麼不可侵犯。
彭格用奇怪的手勢捏了捏筷子,轉念又一想,腦子裡蹦出了一個詞:道貌岸然。
——哼,沒錯,學長真是道貌岸然。
就在前不久,他還躺在自己身下儼然化身成了淫獸,屁股吮吸著男人粗大的肉棍,被咬得發腫的嘴唇發出連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呻吟。和現在優雅用餐的模樣大相逕庭。
……騙誰呢,自己的學長有多淫蕩,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彭格看著齊律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嘴唇紅艷艷的,像是抹了引誘人的口紅一樣。
「很辣嗎?」彭格體貼地伸手替他斟滿了茶水,「慢慢吃。」
齊律抬眼看他一眼,「……謝謝。」而後「咕咚咕咚」急急地喝了幾口水緩解了口腔內辣到發疼的感覺。
因為辣椒的刺激,讓齊律的雙唇紅得水潤,一滴茶水在他下唇上欲墜不墜地晃蕩著,看得彭格心神蕩漾。而下一秒,齊律粉色的小舌伸出一截來,舐去了那一滴小水珠,儘管只是一剎那,但好像在放慢動作一樣,映在了大野狼彭格的眼裡。
他恨不得……現在就越過餐桌撲倒齊律,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這只不知死活,一個勁地在誘惑他的壞小鹿!
也許是彭格的眼神太過於熾熱,齊律用濕漉漉的眼睛奇怪地看著他。
……我的天。
彭格忍不住扶額。
為什麼這個人無時不刻地都在勾引他?
自己的學長有多淫蕩,彭格一清二楚。
他暗暗心想。
但決不能讓別人,看見他這要人命的一面!
兩人就餐結束,彭格執意送齊律回去,卻被齊律冷漠地回絕了,並攔下一輛水藍色的房車,一眨眼就從彭格面前消失了。
彭格氣極地「嘁」了一聲,委身也鑽進了自己的房車。
通過終端給房車送達路線指令後,終端又接收進了一條通話請求。彭格點開一看,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猶豫了一番,揮手接通了連線。
旋即,面前投影出了一個逼真的人像。
「好久不見,彭格.波特。」
對方的聲音清冷磁性,每句話的尾音帶有微微的上揚。
「這個時間點找我有什麼事?我偉大又忙碌的學生會會長大人。」彭格翹著二郎腿,略帶嘲諷地說。
蘭斯.斯科菲似是早就習慣了他如此這般的回應,輕笑道:「我聽說有一位可愛的中國男生近期會加入我們,他還是你的獵物……嗎?」
說到「獵物」二字時,蘭斯似是在細細品味著什麼,深邃的湖藍色瞳孔散發著耐人尋味的光。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你說我猜的遊戲。」彭格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早就一清二楚了不是嗎?你敢說,齊律不是你指示你手下那群狗一樣為你效力的學生去邀請的?你有什麼想法我能看不出?現在如你所願,我已經在你那該死的申請單上簽字了。」
「哦?」面對彭格的暴跳如雷,蘭斯不溫不火地挑了挑眉毛,轉動著手邊的鑲銀鋼筆,「我還以為,這次這位特殊的獵物,能讓彭格少爺玩夠足足四個月,該把你吃得死死的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簡單地就把他拱手相送了?」
「……我警告你。」彭格直起上身,雙眼充滿戾氣,「你不准動他。不准!」
蘭斯在那頭但笑不語。
「該死的,你笑什麼!」彭格吼。
蘭斯的笑容更甚,末了問道:「你喜歡他?」
彭格張嘴欲語,但一個字都沒說出口,最後煩躁地直撓頭。
蘭斯伸手撥了撥自己的白色領結,起身:「我很高興能看到你如今的表情。就這樣吧,有空我們再聯繫。」
說完,便逕自掛斷了通訊。
而這廂的彭格可是被折騰得煩透了,兀自懊悔地埋頭揪著自己的頭髮。
第四十六章(衝突、強擄)
齊律抱著文件夾從阿爾法教學區的大廳往外走時,收到了來自手腕上終端的來信提醒,他匆忙低頭一看,見是來自學生會的郵件。
齊律急忙靠著旁邊的一根牆柱站定,打開了信件。
信的內容裡說,齊律已通過學生會的申請,學生會會長邀請他在聖誕假的前一個星期,前去報道。
齊律忍不住要歡呼雀躍,臉上也綻開了溫暖的笑意。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總算、總算是可以擺脫彭格.波特這個大惡魔了!
他揮手關閉從終端投映出來的屏幕,緊了緊懷中的書本往前走去。心情舒暢,腳步也輕盈了許多,走至門外時,突然被迎面走來的一位女生攔下。
「齊律學長好!」
面前的女生梳著淑女的公主頭,笑容溫婉可人,而她胸前別著的是顯眼的精緻徽章。齊律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曾在圖書館見過她,萬聖節舞會上的裝扮也是拜託了她,這個眼熟的女孩子也算是半個熟人。
「你好。」齊律微微頷首。
「聽說齊律學長也即將要進入學生會了,我也是前不久才剛被錄取。」她說著,無意拂了拂領口銀灰色的領結,「以後在學生會還請學長多多指教了!——噢對了,認識這麼久好像從未正式自我介紹過,我叫麗貝卡.韋斯利。」
齊律握住麗貝卡朝他伸出的手,微笑示意後就快速鬆開,「嗯,以後一起加油。」
麗貝卡看著齊律的笑容有些怔忡,臉蛋也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她一臉羞意地和齊律並肩走著,搭話道:「學長這是要往哪裡走?」
「準備回寢室。」齊律答。
「好巧,我也是。我們去前面那個路口坐房車走吧?正好在路上能與學長聊聊天。」
齊律點頭:「好的。」
卡噠——
銀白色的房車在身後自動合上了門,彭格煩躁地扯了扯束縛著自己脖子的酒紅色領帶,抬腿走向教學樓。
可惡!蘭斯那個混蛋,又坑了他一瓶上好的陳年葡萄酒!那可是比聖帕斯校長那個糟老頭年齡還大的紅酒!
正懊惱著自己被騙走的一瓶佳釀,抬眼間,齊律和一位學生會的女孩子並肩偕行、交談甚歡的模樣就映入了彭格眼中。
……學長竟和女生單獨在一起?
學長竟和學生會的女生單獨在一起?!
最近,和「學生會」三個字有關的任何東西都讓彭格煩擾不已,他和蘭斯本就是冤家路窄,如今,自己心愛的學長又迫不及待地逃離自己的懷抱,要去投靠那個天殺的學生會……
「律!」
彭格疾步上前,瞥了驚訝的麗貝卡一眼,對齊律道:「律,我找你有事。」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這個紈褲子弟了……齊律心裡一陣不滿和慌亂,下意識地擋在了麗貝卡身前,「我跟你已經再也沒有什麼事了,請你離開。」
齊律細微的動作含義落在彭格眼裡,讓他十分不舒服。
怎麼,他就是吃人的大野狼,一定會傷害人家?他就這麼令他厭惡,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情不願的樣子?翅膀硬了,有了靠山,就急著要擺脫自己了嗎?
彭格心中的不甘無處發洩,他伸手拽了齊律的小臂,態度強硬地說:「我說,我有事要跟你談,跟我走。」
齊律看也不看他,「我也說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放開我。」
說完,就要甩開彭格的手臂。彭格的手勁極大,死死咬住獵物再無處可逃。他豈能輕易鬆開齊律,兩人掙扎間,視線在空中交接,碰出激烈的火花來。
「彭格,你究竟要無理取鬧到什麼地步?」
齊律實在是不解,明明已經說清楚了,學生會申請單的大名都簽了,而且之前他也有了新的獵物……為什麼,彭格還是苦苦糾纏、不肯放過他?
「……我後悔了,我不想讓你進學生會。」彭格突然悶悶地說。
齊律心中嗤笑一聲,「什麼意思?」
「我不想讓你進一個狼窩。」
狼窩?最可怕的狼,是你才對吧——「就算是狼窩,也比跟在你身邊安全。」
彭格倏地抬起眼看他,「你說什麼?」
齊律不再接他的話,趁機抽出自己的手臂,轉頭對身後驚慌的女孩子說:「麗貝卡,我們走吧。」
「哦……哦,好。」麗貝卡絞著手指,無措地看著齊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學長如此動怒的樣子……
「慢著——誰允許你走了?」彭格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個分度,「我不是在懇求你,我是在命令你,我有事找你相談,齊律學長。」
「你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齊律皺著眉,看著他又抓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隻手。
「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就會被勒令退學?」彭格握著那人圓潤的肩膀,不禁想起層層衣料下那細膩誘人的肌膚,五指漸漸攥緊。
「你——」齊律低喘,「啪」地一下打掉彭格的手,「你弄疼我了……」
彭格的雙手又繼續糾纏上去,「嘖嘖,你這麼說,不是讓人更想要弄疼你嗎?」
話語間,又是那種半分調笑半分曖昧的感覺,讓齊律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反手死死扣住彭格的手腕,輕盈的終端也被緊攥著,像是再施一絲氣力就會碎裂的樣子。
齊律慍怒,低聲道:「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的,就此為止吧。」
已經是最後的警告了。
而彭格卻哼笑一聲,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從齊律的身後環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納:
「律要是離開我了,可就再也嘗不到我胯下這根只為你勃起的熱熱的肉棒了。到時候你飢渴不堪、慾壑難填,學生會的那群人會脫了褲子,排著隊,一個一個像餓狼一樣等著來操……呃!」
一拳「砰」地朝彭格砸了過來!臉頰瞬間變得火辣辣的,他的嘴角也被牙齒磕破了,一絲絲鮮血從傷口處滲出。
「啊!」麗貝卡驚呼,忙跑過來拉住齊律。
「呼,真像一隻氣急敗壞的小野貓。」彭格用大拇指隨意地蹭掉血絲,繼續伏到齊律耳邊說,「可是脾氣再壞的小貓咪,被我隨意撫弄、調戲後,也能變得服服帖帖,在我身下,淫蕩地扭出最艷美絕倫的舞蹈呢……」
砰!
又是利落地一拳,砸在彭格的左臉上,那塊皮膚已經出現了青紫的顏色。
彭格疼得「嘶嘶」抽氣,抬起左手腕快速地按了幾下終端,又再次直起身子,看著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的齊律。
「獵物不聽話了,就要抓回去好好調教一番。」
說完,彭格接住齊律第三次用力揮來的拳頭,抬腿超齊律膝後一掃,另外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成功地將人制服在了地上。
「呃——彭格!」齊律疼得冷汗迭出,感覺到周圍路人的異樣眼光,慌亂地出聲制止。
「學長!學長……」麗貝卡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在原地躊躇著不敢上前。
這時,「咻」地一聲,一輛銀白色房車停在兩人面前,彭格半抱著還在掙扎的齊律,閃進了房車,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麗貝卡見狀,轉身就跑向了不遠處的學生會大樓。
第四十七章(格鬥術、誘哄)
「彭格!你到底在鬧什麼?」齊律被彭格按在不斷行駛的房車內,動彈不得。
而那頭彭格開裂的嘴角還在流血,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不甘的齊律,說:「律,你進了學生會後,會更危險。」
「不用你管。」齊律冷冷地回。
「對不起。」
彭格突然開口。
齊律一怔,抬眼看他。囂張跋扈的彭格.波特居然會如此低聲下氣地說……對不起?
彭格將禁錮住他的雙手鬆了開,轉身從角落裡取出了醫藥箱。
齊律立馬從座位上直起身子,看了看窗外,又扭頭瞥了一眼正在給自己療傷的彭格。
「嘶——小鹿下手可真重。」彭格照了照醫藥箱箱頂內部鑲嵌的鏡子,拿起一瓶藥罐,搖晃兩下,向著臉部淤青的部位噴了一些藥劑,碘酒色的藥劑滲入皮膚,淤腫立即消了許多;他又擠了一些透明的膠狀物塗抹在嘴角傷口處,末了,再往嘴裡噴了點消炎藥。
「律根本不會反抗別人,方才要不是我故意站著讓你揍,你根本無法傷我一分一毫。」彭格說。
齊律板著臉不吭聲,看著彭格掛綵的臉,頗有點滑稽的感覺。
「——所以我才擔心,你要是一個人去了學生會,又不懂得保護自己,遇到危險誰來救你?」
「學生會是正經工作、正經學習的地方,能有什麼危險?」
彭格沒有接話,房車內頓時一片靜謐。
就在二人尷尬間,目的地到了。彭格帶著齊律走下房車,齊律四下一看,發現這裡竟是坐落在學院B區的室內體育場。
近來天氣漸冷,許多人都選擇了來室內體育場運動。聖帕斯學院的體育設施豐富又齊全,有室內和室外的游泳池、籃球場、網球場、足球場、射擊場,還有武術館、體操館、健身房、舞蹈室等室內項目的場地,甚至還有高等堪比洗浴會所的休息區,令第一次到來的齊律瞠目結舌。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齊律跟著彭格走進了偌大的室內體育館,不禁抬頭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彭格故意賣關子,走到電梯跟前摁亮了上樓的按鈕。
叮——
電梯門開了,彭格旋即抬腿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不料卻撞到了從裡面出來的一個男生的肩膀。
「你幹什麼,不懂得先讓裡面的人出來再進門的道理嗎?」齊律出聲訓斥道,轉頭對男生點頭致歉,「對不起,我的同伴太冒失了……呃,亨瑞?」
待齊律看清男生的臉後,驚訝地出聲。沒想到竟遇上了住在自己寢室隔壁的課外活動年級組長亨瑞,上一次自己寢室的浴室系統壞了,還是多虧了亨瑞的幫忙。
「齊律。」亨瑞訝異地看了齊律一眼,而後向他倆頷首示意後,就離開了體育館。
彭格領著齊律上到四樓,往右手邊走去,兜兜轉轉,竟來到了一間四面環繞著鏡子的空曠場地。
二人在室外換下鞋子,齊律穿著白色的襪子走進屋內。腳底是柔軟的地毯,他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不禁開始發愣。
正愣神間,一堆材質上等的布料照著齊律的臉扔了過來。齊律不滿地抓著一看,竟是一件運動服。他用眼神詢問遠處的彭格。
不料,只見彭格正利落地脫下了自己的校服上裝,袒露出精瘦的上身來。
「……?!」齊律一驚,臉倏地就漲紅了。
彭格大喇喇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把那個運動服換上。害羞的話,前面有更衣室。」
齊律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那廂彭格已經快速地換好了衣服,穿著運動服的彭格看起來清爽乾淨,他把攤在地上的校服踹到角落裡,而後五指梳著自己的額發,朝齊律走來。
齊律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後小聲「嘁」了一聲,心裡暗暗懊惱自己這十分示弱的動作。
「你是要自己換。」彭格微微彎腰,將臉湊到齊律跟前,「還是我幫你換?」
齊律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只是圖費力氣而已。不如就乖乖地按照彭格所說的去做,他倒是要看看,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齊律瞪他一眼,就抱著衣服憤憤地走向了不遠處的更衣室。沒過一會兒,將運動服穿妥帖了的齊律緩緩走出,慢慢在彭格面前站定。
「可以了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彭格沉吟許久,才喃喃道:「想不到小鹿換上運動服後,這麼色情……」
「你!」齊律氣極。
「好了,好了。」彭格心情突然大好,誘哄著齊律,將他拽到場地的中央。他看著齊律杵在原地一副無措又防備的樣子,想起什麼,心裡像是忽地陷下去一塊似的,難受的很。
他伸出手來,捧住齊律的臉,拇指摩挲著他觸感極好的右半邊臉頰,琥珀色的眼睛從他的鼻尖、薄唇,又掃過一雙有神的小鹿眼。彭格流轉的眼神落在齊律眼中,竟瞧出了幾分深情的意思。
為什麼腦海中突然就蹦出這個無厘頭的詞語……開玩笑,深情?彭格這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感?
彭格低聲道:「律,知不知道,你最近越來越誘人了……」
什麼狗屁話?
「可是你,對外人一點防範意識也沒有。你這麼單純,這麼傻……沒有我的保護,我真怕我的小鹿就被人給吃了。」
齊律拂開他亂動的手,說:「我也是男人,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何況聖帕斯學院除了你們『狩獵團』,還有什麼人會如此目無章法?」
遇到彭格,才叫真真正正的危險。齊律避之如蛇蠍,豈敢讓他來保護自己?而且,他不侵犯自己,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彭格苦笑一聲,想起蘭斯那張嘴臉,又恨得牙癢癢。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透明的纖維來,簡單地束起了自己略長的頭髮,「準備開始吧,律。我今天帶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教你格鬥術。」
「格鬥術?」齊律詫異地看著彭格。
「踢、打、摔、擒,綜合運用這四個動作來制服敵手,是為格鬥術。」彭格說著,上身左轉,左腳向右後撤一步,兩手上提,擺出了一個準備姿勢,「按照我這樣做,兩腳要與肩同寬……對,收下頜,含胸收腹!」
彭格是個耐心的好老師。齊律想著,上一次在一起打桌球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雖然他態度強硬,性格惡劣,但在教習之時,卻是耐心又仔細得很。
雖然心中很是不滿被他這樣強迫性地抓來這裡,但是,這個可怕的獵人,又在教自己新的有趣的運動了。齊律心裡這麼想著,也豁然開朗起來,努力地跟著彭格學習格鬥術的基本招式、去記一些擊打技術的套路。
時間慢慢流淌。
彭格將拳法、肘法、腿法和膝法的基礎攻擊,與防守技巧都教給了齊律。彭格是個好老師,齊律也是個聰明的好學生,而且他本來就不缺運動細胞,通過彭格不斷的動作指導和實戰訓練,汗流浹背的齊律漸漸地在一次次地被撂倒中,領會到了格鬥術的幾個套路。
「齊律還是那麼聰明,不論是檯球還是格鬥術,都學得這麼快。」彭格抬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滴落下來的汗珠,讚賞道。
「謝謝……」齊律也順著彭格的話回想起了上一次在檯球廳的景象。
驀地,幾個淫亂不堪的片段閃回,令齊律面色一僵,原本因為運動而變得紅潤的臉頰更是燥熱了。
而這廂的彭格微微笑著,慢慢靠近齊律,拉過他的手臂,貼在他的耳根處,說:「我知道學長想到什麼了……自從那天起,每次看到檯球,我都會想起……律在檯球桌上放蕩地扭著水汪汪的屁股,乞求我狠狠幹你呢。」
齊律掙開他的懷抱,「你別胡說!你……」
他正尷尬地不知道該辯解什麼,踟躕著不知該不該推開彭格就往外跑,可誰知這次首先鬆口的竟是彭格。彭格主動與齊律拉開了距離,道:「來,學長,我們再來切磋一場吧。」
齊律怔忡,旋即立刻反應過來,也擺出了應戰的姿勢,道:「好。」
兩人的對戰開始!彭格的攻擊毫無章法——或者是,齊律尚未學過也沒有見過的高難度套路,他只能防守著,節節敗退,卻找不出空隙和破綻去攻擊他。
一來一回間,齊律氣勢漸頹。
就在彭格即將要將齊律逼到角落之時,他反手拿住齊律手腕,腳下將腿卡進他大腿之間,身體往前一傾頂,有力的大腿抵住了齊律的腿間。
襠部是人很敏感的脆弱部位,齊律慌了神,一動,便感覺到那人的腿摩擦過自己的羞恥部分,帶來一陣酥麻。
齊律的呼吸頓時重了些,臉色也難堪了幾分。忙佯裝跌下,道:「我輸了。」
彭格不說話,也依舊保持著這個尷尬又曖昧的動作,灼熱的視線緊緊鎖著齊律窘迫的臉。
齊律掙不開來,又隱隱懼怕彭格火熱滾燙的視線,只得沒話找話:「謝謝你教我格鬥術,我覺得,很有趣。」
見對方不答話,又問:「呃……你,為什麼要教我格鬥術?」
彭格這才開口:「為了讓你在遇到危險時,有防範意識,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然後去抵抗別人的進犯。」
這一句話說得格外正經又認真,讓齊律覺得好笑,「你才是最值得我去防範的人吧,怎麼反倒來教我怎麼對付你了?等我知道如何打趴你以後,你豈不是就不能再靠近我了嗎?」
彭格大灰狼一靠近,學了格鬥術的小綿羊也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聞言,彭格的嘴角扯出一抹邪佞的笑來:「不會。」
齊律抬眼看他。
彭格的膝蓋微微摩挲著齊律的襠部,溫熱的呼吸噴在那人敏感的頸項間:「不會的,因為……」
「你的身體已經拒絕不了我了……」
第四十八章(限)
「你……你在胡說什麼……」
敏感部位被惡意地挑逗,齊律的呼吸開始不穩。
彭格高大的身軀緩緩前傾,有壓制性地朝齊律的方向倒過來。齊律後腰一軟,半坐在了柔軟的地上。
「律。」彭格誘惑性地開口,喚他的名字。
齊律就猶如一條在砧板上的小魚,被人禁錮著,動彈不得、任人宰割,「什……什麼?」
「現在誰也不在哦。」
因為兩人此刻的動作,幾乎是胸口貼著胸口。彭格說話時胸膛的震顫,讓齊律只覺得彭格彷彿是在他身體裡說話。只是這一次不再是令人討厭的霸道語氣,反而充斥著滿滿的撩撥和曖昧。
彭格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哦。」
偌大的練功房內,現在,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
只有他們兩個人。蠕動、喘息、尖叫,都無所謂——
「啊!」
彭格低頭,一口咬上了齊律通紅的右耳,將那小小軟軟的耳垂含在嘴裡,反覆舔舐。
齊律整個身子都彈了一下,乳尖將汗濕的運動服頂起來一個弧度,透出淫靡的薔薇色。彭格旋即放開了抓住他手腕的手,轉而去挑逗胸前難耐的蓓蕾。
「不要、不要動……啊!啊……」胸前突起的小點被捏住,搓揉、按壓,觸電般的快感讓齊律動情地嬌喘出聲。
「學長真是騷。」彭格溫暖的大掌從運動衣的下擺悄悄滑了進去,指甲摳挖著早已挺立起來的乳珠,「奶尖都變得這麼硬了,學長你看看,哪個男人的乳頭像你這麼大?嗯?」
「沒有……不是的、嗚!」齊律搖著頭試圖辯解。
彭格已經將齊律整個人摁倒在了地上,一把扯掉他礙事的上裝,看著兩顆腫脹的乳頭,眸色一暗,直接低頭張嘴就叼住了一邊,開始「啾啾」吮吸起來。
齊律立即仰頭大叫:「啊!不要!唔——」
「我吸得這麼賣力,律會不會噴奶出來給我喝?」彭格的話愈發下流不堪,那頭的齊律羞恥得一手推著彭格的頭,一手遮住了漲紅的臉頰。
不得不承認,從胸膛敏感的兩點傳遞到大腦的刺激,讓齊律開始興奮不已。
為什麼……又會變成如今的局面?他怎麼又躺在這個人的身下,發出這些不要臉的聲音了呢……
「嗚……」
彭格一面吃著他硬中帶軟的可口乳尖,一面抬高他的腰臀,褪下了運動褲和包裹著性感翹臀的子彈內褲。齊律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很快又被覆上來的滾燙軀體熨熱,下體也隨之一顫,硬挺了起來。
「彭格,你不可以……」感覺到自己半起反應的分身被那人握在手中有技巧地玩弄著,齊律驚喘出聲,連忙阻止。
彭格壞笑道:「別再故作矜持了,學長,你低頭看看你那兩顆騷乳頭,浪得都快出奶了。」
「你!……」齊律羞憤不已,掐著彭格作亂的手臂,頭一別,不想再搭理他。
卻不想,剛想掙扎著擺脫彭格,這一轉頭,竟看到了鏡子裡自己淫蕩不堪的一面……
鏡子裡,自己正全裸著躺在男人身下,雙眼迷離,雙唇微張吐出誘人的氣息;胸前一片濕濕亮亮的儘是男人的唾液,兩顆乳尖如即將盛放的花苞,還有不斷流著眼淚的充血下身……
「怎麼樣?學長也看到自己有多麼淫蕩了吧?」彭格伸手解開自己的運動褲,也順著齊律的目光向一邊的鏡子上看過去。
齊律的臉色一陣青白,腦子甚至無法做出回應來。旋即,他感到胸前一陣壓迫感,驚詫回頭,只見眼前赫然是一根壯碩的男根!彭格正跨坐在自己的胸膛處,性器隱隱散發出的男性麝香味令齊律不由自主地喟歎一聲,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惡劣的獵人。
這廂彭格伸手擼動幾下自己硬得發疼的肉棒,然後用飽滿的龜頭戳刺兩下齊律的乳頭,像打招呼似的。接著,就在他的乳暈上以順時針方向,一遍一遍地畫起圈圈來。
馬眼裡滲出來的粘液在齊律的胸口上留下一圈圈濕漉漉的淫靡痕跡,
「別……別這樣……彭格——」
齊律赤裸的雙腿不禁抬了起來,環住了彭格有力的腰身。他舒服得高高仰起頭,挺起胸膛享受著男人肉棒按摩乳頭的快感,性感的小腿撩撥似的摩挲著彭格的後腰。
此刻的高材生活像一位勾引男人的蕩婦。
可齊律卻不自知。
他閉緊雙眼,雙手胡亂地扯著自己柔順的黑髮,腦袋裡只剩「辟里啪啦」的,像煙花炸開一般的快感。
誰來救救他……誰來救救他……
「好難受……」
誰來救救他,誰來填滿他從身體深處渴求被滿足的空虛感……
後穴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性愛,沒有任何碰觸和刺激,就已經急不可耐地開始分泌出了汩汩淫液,好讓男人的大肉棒可以順利地插進來。腸液的分泌讓穴口變得濕濕亮亮的,蜜洞一張一翕間,甚至還滴滴答答地淌到了地毯上。
彭格用龜頭用力按著學長的奶頭,將那個小小的突起摁得陷了進去。他一面玩弄著粉紅的蓓蕾,一面將手伸到學長身後一探,竟沾了一手的濕粘。
他將手指擺在齊律面前,明知故問道:「學長,從你那浪穴裡流出這麼多的……是什麼?」
齊律只知道搖頭。
放浪的尖叫悶在胸膛,被他遏制在喉嚨口,只有不斷漏出的甜膩鼻息洩露了他此刻完全被情慾操控的無助。
「學長,你下面那張嘴很厲害,上面的嘴也很美味,沒想到……這兩顆乳頭,都那麼得令人把持不住啊……呼——」彭格使勁握著自己的性器,在齊律的胸上不停地磨蹭。他的乳頭已經被摩擦得發痛,像是要破皮一樣的感覺,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快感十分激烈。
彭格似是覺得還不夠,大掌覆蓋住齊律的胸膛,五指開始揉捏起他飽滿的胸肌來。雖然學長並沒有像女人那樣高聳的乳房,但這結實有彈性的肌肉,也是十分誘人。
沒過一會兒,齊律白皙的胸膛上儘是一道道紅色的指印,不消一會兒便又散去,繼而又被彭格粗魯地蹂躪起來。他推搡著彭格,拒絕道:「不要……好痛!」
「痛?怎麼會痛啊,學長明明在爽呢……」話雖是這麼說,但彭格還是停下了動作,繼續一面擼動柱身,一面用敏感的龜頭蹭著齊律的胸膛。
幾下大力的擼動後,彭格就低喘著射了出來。
「嗯!……」
齊律的胸膛上灑了一小灘濃白的精液,臉上和嘴角也濺上了一些男精,他左邊的乳尖上更是顫顫巍巍地沾了一滴濁白,看著就有好似真的被彭格吸出奶水一樣的感覺。
「呼……」彭格喘了一會兒,待高潮的餘韻過去後,他那根肉棒很快就又硬了起來。他抬起齊律兩條修長的腿,將肉棒抵在了飢渴許久的洞穴門口。
「……!」齊律倒吸一口涼氣,忙開始用力掙扎。
「噓——」彭格伏低上身,將那顆在乳尖上的男精舔去,轉而又去吻齊律殷紅的嘴唇,「學長,別亂動……」
「唔、唔唔——」洞口被硬物抵著,齊律慌得就好像被一桿槍指著腦門一樣。
這熟悉又令他恐懼的感覺……
「啊——!」
「噗嗤」一聲,彭格腰桿一挺,肉棒盡數沒進了齊律不斷蠕動的小穴裡。
「不要!啊……彭格,嗯!啊……」蜜穴早已自動潤滑了許久,粗暴的進入後,除了那麼一絲絲脹痛之外,剩下的,就是接踵而至的彷彿要爆炸一般的快感。
彭格大力地抽動一番,看著齊律皺著眉的模樣,又低下頭去溫柔地吻他。
「不要了……啊——」進得……太深了……
齊律一個激靈,不停晃動的雙腿一個用力,後腳跟敲在了彭格聳動的後腰上,讓已經進入得很深的男根更往裡頂了一下!
「啊——」
彭格得意地笑著,微微抬起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頂弄得受不了的學長。
他的眼神炙熱又露骨,齊律被這種狩獵似的眼神盯得面色發紅,只能別開頭去,默默承受著獵人一下又一下兇猛的撞擊。他覺得羞憤又尷尬,習慣性地伸舌舔了下因為慾火燃燒而乾燥的嘴唇。
而這副景象盡數收在彭格眼底,他動作一滯,低咒一聲,努力克制的理智這下可謂是全部瓦解!
他沉下身子,持續撞擊的力道漸漸變得兇猛無比!「噗嗤噗嗤」地插得蜜穴淫水直流。
「好快!啊——不要、不要……慢——」齊律抓著彭格的上臂,五指用力到衣料都變了形,「不行了……嗚——」
「這個時候,學長應該要說……舒服得快要死掉了。」
齊律無意識地搖晃著頭。
這好像要把內臟拉出來一般的,從身體外部深深地貫穿到最底部的……這種行為,真是……
「不……」真是……
舒服得,快要死掉了……
第四十九章(限)
「舒服吧……」彭格熱辣的呼吸盡數噴在齊律的臉頰,他低低笑著,汗水打濕了鬢角,滴答落在齊律顫動不已的睫毛上。
「嗚……」齊律被快感所折磨著,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的喘息變得激烈、紊亂,隨著彭格輕輕拍打他臀部的動作而變得更加濕潤且粘膩,甚至有女人嚶嚶哭泣時的抽泣感。
「不要……不要再……」
屁股裡的粗大東西兇猛地進出,帶來快感的同時,卻在下一秒變得更瘙癢難耐。
身下是柔軟的地毯,質地良好的上等棉料和纖維直接接觸皮膚的觸感很舒適,不管齊律怎麼在地毯上扭動他誘人的身體,都只會各方面感官感受到無與倫比的舒爽。
那廂彭格已經快要到極限,抓了齊律一邊厚厚的臀瓣,努力尋找著學長體內最騷浪不堪的一點。而齊律也難耐地扭著下身,滿臉通紅,嘴裡發出的依舊是半拒絕半享受的甜膩呻吟。
「啪啪」胯部撞擊臀肉的聲音清晰刺耳。
下一秒,肉棒陡然進入了深處,齊律「啊」地驚叫出聲:「——!不要……不要動……嗯!」
彭格的龜頭停在那處細細碾磨一番,隨即低笑道:「哈,我可沒有動啊。律,在動的可是你……」
齊律瞪大滿是水霧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腰胯在不斷扭動,淫浪的臀部甚至還主動迎著彭格的進犯湊上去……
「主動求歡的學長,真是可愛極了。」
彭格伸手將汗濕的額發往後捋,低下頭吮住學長殷紅的唇瓣啾啾親吻。
齊律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悶哼一聲,按捺住體內要爆炸的快感,掙扎著想要跑開。卻被發現獵物動向的彭格狠狠地往下壓,侵犯後穴的大肉棒又往裡捅了進去,讓齊律發出幾聲濕漉漉的喘息來。
「別想逃了,學長。」彭格抓著齊律精瘦的腰,開始了最後的衝刺,「你還不承認……嗎,被我干,會讓你感覺很爽利——嗯、你真是太美了……」
「啊啊——」不知道是彭格大力的頂弄,還是方才過於羞恥的話語,讓齊律在下一秒立刻一個抽搐,竟就這樣到達了頂端。他顫抖的性器射出了汩汩白液,灑在自己抽動的腹部。
他低泣一聲,難堪地別過了臉去,靜靜等待著舒服到流淚的高潮餘韻過去。
水汪汪的蜜穴因為刺激而高頻率地開始痙攣、蠕動,彭格饜足地歎息一聲,握住自己肉棒的根部在肉穴裡攪動一番,旋即就卯足了力道往學長羞人的地方大力地干了進去。
操死他……操死學長,操爛他勾引男人的小穴!
「啊!啊啊!嗯啊——」
隨著男人的抽頂,齊律發出一聲聲斷續急促的尖叫。
水潤的蜜穴慇勤討好地從四周圍過來,嚴密包裹住彭格粗長的性器,像一張貪婪又可口的小嘴。
「哈……」彭格緊咬後槽牙,幾個大力的動作後,終於埋在齊律溫暖的深處,洩出了滾燙的精液。
齊律緊閉雙眼,喉嚨口發出了悶悶的聲響。卻不知他此時別過臉去的隱忍表情,落在彭格眼裡是怎樣十二萬分的煽情。
他臉上泛著綺麗的紅色,額上佈滿細密的汗珠,顫動的睫毛上還殘留著方才在情事中因疼痛而泌出的淚珠,微張的雙唇紅艷艷的,緩慢地呼出熱氣來。
彭格看著他這幅模樣,喜歡地心裡直抽抽,仍抓著齊律厚實臀肉的手不由得收緊,開始大力揉捏。
好喜歡這個樣子的齊律,喜歡到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抑制住心裡的衝動,喜歡到……恨不得就這樣吃了他!!
感覺到彭格又開始有動作,齊律才緩過神來,抬腳踹向彭格的腹部,「走開……我要,我要去洗澡。」
彭格沉吟許久,才輕輕地應了一聲,他深吸了一口氣,依依不捨地從齊律的身體中退出。
「嗯……」那廂人磨人的動作讓齊律的眼角又染上了情色的紅,他緊皺眉頭,不由地抿住了嘴唇。
這一次,彭格沒有在釋放後的第一時間就抽出性器,而最可怕的是,他方才……也沒有感覺到埋在體內略疲軟的性器有什麼突兀。就好像、就好像是,彭格和他,本來就是連在一起的,他們……本就是和諧的一體。
……呸!什麼東西!
齊律在心中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急忙把這種無厘頭的想法甩開。
兩人分開後,齊律飛速地拾起地上散亂的衣物,用早已一塌糊塗的褲子擋著下體,夾著腿,跌跌撞撞地向著更衣室跑過去。
剛才去換衣服的時候,看見更衣室的後面就是淋浴房。他現在迫切地要把自己洗乾淨!
居然……居然又一次地,被……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齊律按下開關,溫和的水流從蓮蓬頭灑出,打在情慾未退還泛著紅的臉上,和著眼淚被沖走。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齊律心想。
還有不久就是聖誕節了,聖誕節前夕他就可以正式去學生會報道。待有了真正的「靠山」,他就無需再懼怕彭格這個小混混了。
當街被擄走的荒唐事情,也絕不會再發生!
齊律靜靜地在隔間裡沖了很久的淋浴,似乎要努力地去將一身的污穢都洗刷乾淨。
「卡噠」一聲,是更衣室前門悄悄打開的聲音。
彭格依然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運動服,穿著黑色襪子踩在地上,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靜悄悄的。
不遠處,就是齊律沖澡的水聲,「嘩啦啦」的聲響帶給人無限遐想。
彭格的腳步一頓,細細聽了聽周圍的聲音,而後腳尖一轉,迅速往角落走去。
「亨瑞.波塞爾學長。」
小小的驚呼聲響起,彭格看著驚慌失措的亨瑞努力提起校褲的情景,忍不住笑出聲。
他冷笑著道:「請問你一直待在更衣室裡做什麼?」
亨瑞不願轉身,半提著褲子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彭格上前一步,「請問你手上拿著的散發著誘人氣味的內褲,是誰的?」
「亨瑞學長,不要一副像是因打碎了花瓶又不敢承認,而躲在角落害怕不已的小孩子一樣啊。」
彭格大步上前,伸手捏住亨瑞的後脖子,迫使他抬起頭來。
「……」亨瑞滿臉被抓包後的尷尬和無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彭格低頭瞥了一眼亨瑞露在外頭半勃起的醜陋性器,捏著他脖子的手勁加大,亨瑞立即哼哼出聲。
「我知道你,亨瑞。」彭格看著他的臉,「十二年級課外活動課組長,是嗎?」
「你曾多少次和齊律處在同一屋簷下鑽研課題呢?你細細觀察過多久齊律認真學習時的側臉呢?你這雙手——對,沒錯,就是你此刻正拿著齊律的內褲,在這裡猥瑣自慰的手……又曾多少次搭過齊律的肩膀,或者和他友好地握過手呢?!」
話音剛落,彭格攥住他的左手腕,輕輕一扭。
「喀啦」的清脆聲響起,是腕骨錯位的聲音。
「啊——呃!」亨瑞疼得大聲喊叫,卻被彭格適時地掐住了喉嚨,從而發不出一絲讓人起疑的喊聲。
彭格強迫性地讓他轉身,隨後直接一拳揮過去將他撂倒:「我警告你,別再打齊律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噁心?」
那頭的亨瑞慢慢用沒受傷的一隻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他咳嗽幾聲,才緩緩道:「那麼彭格.波特你呢……你又是如何無恥地佔有齊律的身體的?」
想起剛才在更衣室偷窺齊律換衣服後,還目睹了一場自己心心唸唸的男同學的活春宮,他是又激動,又憤懣、不甘。
「呵。」彭格聞言,哼笑一聲,「這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齊律他,是我的人。」
亨瑞悻悻地躺在地上瞪著高高在上的彭格。
就在兩人用眼神無聲地較量之時,遠處的水聲停了,乾燥噴霧啟動的「滴滴」聲過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換衣服的響動。
彭格回頭看了一眼,又抬腳踩住亨瑞的臉,低聲威脅道:「再讓我抓到你對齊律不軌,我立刻讓你身敗名裂地滾出聖帕斯,你可聽明白了?」
亨瑞艱難地點點頭。
「所以,還不快滾?骯髒的人。」
彭格唾了他一口,整理一番自己略凌亂的衣服,回身往齊律的方向走去。
第五十章(心動、吻別)
滴——
薄荷味的乾燥噴霧從隔間的四周噴出,齊律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滴瞬間就消失了。他一身清爽,肩膀上隨意地搭了一條毛巾,便拉開滑門,走出了浴室。
由於沒有帶換洗內褲來,齊律又不願意光著下身直接穿外褲,只能皺著眉頭,穿上了舊的底褲。他披上校服襯衫,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校褲,再次起身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襲來,他的腳步趔趄了一下,伸手勉強扶住身邊的長凳才穩住身形。
興許是貧血了——齊律想著。中午因為忙著複習下午的測驗,沒來得及吃中飯,方才又是一系列的激烈運動……加上剛才長時間在滿是悶熱水霧的浴室中洗澡,還有點腦缺氧。
他再次試圖站起身子,卻是眼前一黑,直接一屁股就跌在了長凳上。
齊律伸手按摩著太陽穴,索性坐了下來準備緩和一會兒。
此時的更衣室一片寂靜,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彭格去了哪兒……還在外面等他嗎?
剛洗過澡的身子很放鬆,齊律又感覺有些乏了,乾脆緩緩地躺了下來,腦袋枕著亂七八糟的校服。
——他此刻,便是大敞著衣襟躺在長椅上,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
「你這麼毫無防備的樣子,小心我偷襲哦。」
熟悉的磁性男聲在齊律頭頂響起。他身體一顫,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彎著腰端詳著他休憩模樣的彭格。
「……」齊律蹙眉,手肘支撐著就要坐起。
彭格知道他是累了,伸手扶住了他的上半身,制止了他要起身的動作。
剛在隔壁教訓完亨瑞的彭格,一走過來,就看見了齊律衣冠不整地躺在這裡,就像擺在他面前的誘人甜點一樣。彭格美滋滋地幻想著,彎腰蹲下,將下巴放在齊律的肩膀上不斷地磨蹭著,鼻翼煽動,嗅著他洗過澡後乾淨的氣味。
「律好好聞。」
齊律看他像大狗一樣的行為,無奈道:「我哪有什麼味道,你不要再胡說八道地羞辱我了。」
「嗯……」彭格嗅著,發出了對他的話表示不贊同的鼻音,「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他的大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齊律的上臂,繼續說:「頭髮是,皮膚是,外面是,裡面……也是。」
「……閉嘴!」
齊律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羞恥的發言。
「你的嗓子現在啞得剛剛好,隨便說一個字都能讓我興奮起來呢。」彭格嘴角邊綻開一抹笑容。
而齊律實在是遭不住了,他猛地推開彭格,保護性地拉攏自己敞開的白色襯衫,背過身去快速地扣著白玉紐扣,「時間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彭格點到為止,不再繼續騷擾齊律,他笑瞇瞇地道:「好,我去門口換衣服,你打理好了就出來找我。」
說完,就乖乖轉身出去了。
齊律一面驚訝他這次居然不再刁難自己,一面快速地穿好了校服。
彭格沒等多久,齊律就從更衣室走出來了。他看著衣冠楚楚的齊律,眼神閃爍著,心道,穿上校服時的學長,便又是那個正經又一絲不苟的禁慾學長,又是那個……不屬於他的學長。
「愣著幹什麼?快走吧。」
齊律的身板挺得筆直,校服十分妥帖地穿在身上,顯得英俊又帥氣。他十分適合這樣的正裝,將他所有的優點都顯露了出來,襯著他英銳的五官,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正氣。
真是……誘人。
彭格帶著齊律往室內體育館的另一道門走出去,面前是來來往往的水藍色房車。二人等了一會兒,彭格伸手攔下一輛,委身鑽了進去。
齊律坐定後,疑惑道:「你的房車呢?」
在聖帕斯,銀白色的房車是私人的,而水藍色的房車是公共的,可以供任何學生免費乘坐,並且在每個大區配有大量的車輛和完善的車次路線,無需擔心因學生人數太多,而在高峰期間攔不到車的問題。
彭格答:「喬治的房車臨時送去維修了,就借走了我的。這輛房車是直接通往學生宿舍的,我先將你送回去。」
齊律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謝謝你。」
彭格不再搭話,伸手把玩著自己手腕上的小巧終端。
坐在舒適的車座上,齊律沒過多久就開始覺得空氣有些悶,那個淡淡的類似古龍水的香味縈繞在鼻尖,更讓他感覺坐立不安。
公共房車的內部空間沒有私人房車大,因此坐在一起的兩人之間距離很小,彷彿一個轉身就可以接觸到。可是又著實比國內高檔的私家車內部要寬敞太多,齊律這樣形容也有些不確切,也許他覺得現在的空間狹隘,只是因為對比而產生的錯覺,又也許是——
「……」
齊律悄悄用眼角餘光偷瞄一旁的彭格。
對方眼底那濃烈的熱情和佔有慾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彭格就這樣翹著二郎腿,用火辣的眼神燙著不知所措的齊律。
後者身子緊繃,緊張到無以復加。彭格這樣的眼神他見得多了——不論是來自男生還是女生的。可只有這個人的,直白而不加掩飾,像縛絲一樣把他緊緊地纏住,讓他永遠無法逃離。
「律。」
彭格突然開口,讓齊律一個哆嗦,緊繃的神經都快要斷了。
「……什麼?」只求他,不要再用那樣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
彷彿是聽到了齊律心底的吶喊,彭格將緊緊鎖住他的眼神移開,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完美的側臉和他此刻的表情,看著頗有點文藝青年的憂傷感。
「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彭格幽幽地說,語氣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低沉。
齊律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能說:「是啊,下個禮拜就是期末大考了。我這麼久沒有幫你補習,不知道你的成績……」
彭格無聲地笑了,眼裡皆是無奈。
這個笨小鹿!難道聽不出他話裡的不捨嗎?他腦子裡除了學習、學習、學習,還能不能想點別的呀?
「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彭格微微傾身,伸手摸了摸齊律短短的鬢角,「我們要有兩個星期不能見面了呢。」
齊律不留聲色地躲過他的接觸,對他的話暗自竊喜,卻還是疑惑地問:「你要離開學校回家過節嗎?」
聖誕節對於齊律來說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外國節日,在國內的時候也只是和家人一起吃頓大餐意思一下,別的也沒什麼了。而想想在這個學校只有他一個中國人,別的西方人可是都要回家過「年」的……這兩個星期,只能好好看書了吧。
彭格答:「嗯,會去C國度假。啊,真想帶律一起去,沒有你的小洞洞撫慰我的日子,一定特別難熬……」
又開始亂說話了!齊律咬牙。
所幸,就在二人交談間,機械女聲響起,提醒他們宿舍G區已經到了。
下車時分,S國的人工太陽正下降到天邊,金燦燦的陽光傾灑著,四處一片黃澄澄的漂亮顏色。
彭格站立的地方正巧面對著太陽的方向,齊律抬頭剛想說什麼時,就見一米陽光從他右眼瞳孔中照射出無與倫比的美麗顏色。
而細細看彭格的眼睛,發現他的虹膜不止是單純的琥珀色。在陽光的照射下,能清晰地分辨出金黃,還有虹膜深處淡淡的湖綠色。
簡直是——太令人驚訝了。齊律不禁想著,這便是種族優勢吧,連眼睛都美得不可方物,剔透又獨特。
心裡讚歎著,居然也忍不住誇道:「你……你也別總說我美,什麼的,你也很好看啊……」
話說完,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看著彭格驚詫又詭異的笑容時,他才驀然發現,彭格貌似只有在……在做愛的時候才說他美麗。
齊律倏地就紅了臉。
這壞小鹿,無時不刻都在撩撥他。彭格摸了摸鼻子,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方才齊律驚艷的表情和無意露出的明媚動人的微笑,在彭格看來,簡直是比世間任何完美之物都要美好的存在。
齊律他自己都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動人。
這單純的個性,不俗的外表,特殊的氣質……無一不是吸引人的。也難怪有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塊肥肉,就等著哪天瞅準時機可以將他吞吃入腹。他清楚的知道,像亨瑞那樣的人比比皆是,那樣齷齪的事情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也偷偷做過。
齊律不懂得保護自己,那麼從此以後就由他彭格來守護他;他避他如蛇蠍,那麼,自己就教他如何自衛的方法。
不管如何,彭格絕對不允許齊律受到一絲一毫的,來自外界的威脅。
「我走了,今天……無論如何,也是要謝謝你的。」齊律向彭格致謝。雖然今天還是發生了一些令他感到羞恥的事情,但是好歹,他也學到了新的技能。
彭格點點頭,在逐漸變得溫潤的夕陽下,表情也柔和許多:「嗯,下次有空,我還會繼續教你。」
下……下次?
齊律內心噗通一跳,勉強維持住友好的笑容。
可別有下次了,最好以後再也不要相見了!
「再見。」齊律越過彭格,往自己的宿舍大樓走去。才走幾步,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齊律停了下來,轉過頭,而抬起眼來看彭格的臉時,正好撞上了直射過來的陽光。
他隨即被刺激得閉了閉眼。
那廂彭格可是按捺不住了,他向前一步,眼睛微瞇,「……你是在暗示我嗎?」
什麼?
齊律伸手想去擋陽光,卻在下一刻被彭格抓住手腕,旋即就被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包圍了。
「……唔?」
柔軟又微涼的嘴唇觸碰到另一個的,剎那間似有電流從齊律的脊背倏地流竄過去。
彭格輕輕伸舌舔弄著齊律的下唇,呢喃道:「你剛剛那副樣子,難道不是在索吻嗎?」
什麼?!
齊律急忙搖頭,想要辯解,卻被那人蠻橫地按住了脖子,加深了這個吻。一時間,心中一陣激盪。
所幸這個吻結束得很快,畢竟也是在隨時都有人經過的宿舍門口,彭格並沒有多做糾纏,慢慢放開了手,淡淡地說:「回去吧。」
齊律被吻得兩頰微紅,表情曖昧誘人,「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考試加油。」
「好,你也是,學長。」
齊律不敢再停留,急忙邁開長腿逃也似地回了宿舍。
彭格一直看著齊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忍不住摸了摸還殘留著那人嘴唇餘溫的嘴角。
方才不論是交談、接吻、分別……都很像一對恩愛到難捨難分的情侶呢。
想著想著,他不禁偷偷地輕笑出聲。
第五十一章(考試、報道)
齊律例行發了封電子郵件給父親,匯報了今日以來的狀態和即將到來的考試後,他伸了個懶腰,抱著書坐到了床上,伸手擰開了檯燈。
他正準備翻開書複習,腕上的終端突地「嗡嗡」震動起來,主屏幕顯示有通話請求。
齊律一看,竟是威廉。他揮手接通,旋即,威廉趴在課桌上的頹廢樣子就出現在了齊律面前的懸空投影上。
「律……我感覺我要掛了,明天就是數學考試了,我還有好多好多題沒有搞懂……」
齊律笑說:「反正我還有一會兒才休息,有什麼不懂的趕緊問我吧。」
威廉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拿出了一大堆作業卷攤在桌上。齊律看了看這份量,搖頭歎息:「平時都幹什麼去了,明天就要考試了,今天晚上才知道要問我題目嗎?你這種情況啊,在我們那兒有一句話,叫『臨時抱佛腳』。」
威廉想了想,答:「我信基督。」
齊律笑了笑不接話茬,「我知道你幾何比較好,當初怎麼就選了代數的高級課程?」
威廉道:「我那時候腦子一定被槍崩了,看是數學就直接選了,沒看清課程代碼……」
「……哪裡不會就直接把終端攝像頭對準卷子,我慢慢給你分析題目。」齊律調了調檯燈的光線,一個走神,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擔心起彭格的考試。
「律你真是太好了!麻煩你了!」
齊律幫威廉輔導數學直到午夜,威廉見他漸漸露出了倦色,忙道:「律,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自己能行的。」
齊律打了個哈欠,道:「我把這幾題的固定答題方法的公式抄給你,只要記住公式,遇到這類題目直接將數據往上套就可以了。」外國的數學學得比較死,解題沒有靈活套路,又慢又麻煩,齊律直接將之前在國內學的方法搬出來交給威廉了。
「哇,這樣看起來好方便!這樣的話,我就應該不會掛得太慘!嘿嘿。」
「那就這樣了,祝你好運。晚安。」
威廉也跟他道了晚安,關閉了終端。他不禁開始回想剛才視頻通話時候,齊律穿著舒適的居家睡衣,靠在床頭認真輔導他功課的模樣;還有之後當他感覺睏倦時,那種慵懶又勾人的狀態……
齊律,簡直是不得了啊!如果他悄悄地把剛才的視頻截圖,將居家狀態的齊律的照片放到網上去賣,那些看見齊律就瘋狂的女生們一定會讓他大賺一筆的!
心想著,威廉又打開了終端相冊,翻出兩張照片,上面赫然是萬聖節時,身著誘人魔女裝的齊律。
——啊,不行不行,讓齊律知道他真的這樣做了的話,他肯定會被討厭的!
從第三節課的考場走出時,齊律鬆了一口氣。剛才的考試他游刃有餘地快速解答了所有的題目,又在剩下的時間裡檢查了四遍有餘,對於微積分,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將銀黑色的精緻鋼筆收進校服西裝內袋中,他走進了貝塔教學區一樓角落的衛生間內。
還有明天最後一門,考試就結束了,今天下午可要好好複習才行,乾脆就去圖書館找個僻靜的地方溫習書本吧。
甩了甩濕漉漉的手,正準備走向一旁的烘乾機時,面前閃過一個黑影。
「……!」齊律內心小小地驚呼一聲,定睛一看,居然又是那個有點詭異的東方少年!
「……」齊律滯住動作,愣愣地開口,「你……好。」
他真是被這個人嚇得不輕,每一次來這一樓的廁所,好像都能遇到他。來無影去無蹤的,還特別愛嚇唬人。
齊律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什麼超自然小組的瘋狂研究成員,裝神弄鬼的,好不奇怪。
少年倚著隔間的門板,刻意與齊律拉開了點距離,笑容卻是真誠可愛,「你好,齊律。」
齊律也微笑頷首示意,旋即頓了一會兒,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半晌才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記得,與他的那僅僅幾次碰面,也只是點頭微笑、難得寒暄幾句而已,他們倆算是真真正正的「點頭之交」,並沒有正式介紹過彼此。
東方少年道:「我叫奧利爾。這下,公平了?」
奧利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順其自然地做了個自我介紹,並把問題拋了回來,讓齊律對這個有些古靈精怪的男孩哭笑不得。
「祝你考試順利,如果下學期還能見到你的話——」奧利爾一頓,而後,嘴唇以另外一種語言的口型開合:「我很樂意與你做朋友。」
最後一句話,竟是用齊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中文說的。
齊律驚訝地看著他:「你會說中文?你是中國人?」
奧利爾但笑不語,打開隔間門,直接閃了進去。齊律正想繼續隔著門問個究竟,就見一個陌生男生走了進來,只好作罷。
「下次再見。」齊律壓低聲音對隔間的方向說道,轉身走了出去。
洗完手的男生順便回頭望了望半掩著門的無人隔間,又看了看齊律離開的方向,心裡疑惑道:廁所裡只有他一個人,難不成,剛才齊學長是在和他說再見?
那廂齊律離開後,按捺不住心裡莫名的開心,一路上嘴角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讓路過的看見他的女生們,一個個都面紅耳赤的。
這個學校居然也有和他來自一個地方的人,還能聽見久違的鄉音,實在是太難得了。等下個學期,一定要去主動找他。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奧利爾一直行為詭異地待在貝塔區的一樓廁所呢?
也許……只是每次真的都恰好在廁所碰到他吧?齊律想著。
路過西塔區時,遇到了剛從考場走出,顯得垂頭喪氣的威廉。齊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一個長者一樣微笑安慰著,隨後與他一起坐上了去往位於學院D區的食堂。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最後一門考試也結束了。上午十一點整,大鐘敲響時,考試結束的下課鈴也同時響起,學院A、B兩個教學區的上空飄過一架飛艇,喇叭裡在循環廣播著:「祝賀聖帕斯學院的同學們!祝賀你們順利完成了本學年上半學期的學業!聖誕假期已經開始,同學們,我們明年一月再見!聖誕快樂!」
瞬間,無數學子從考場湧出,大家擁抱在一起,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自此,為期兩周的聖誕假開始了。
齊律幾乎是被瘋狂的同學們擠出教室的,他護著懷裡的書本,忙躲到了一旁的角落裡,弓著身看著往外衝的一撥撥神采飛揚的學生,無奈地笑出聲。
這群外國人,真的是很活潑呢。
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齊律才慢吞吞地從阿爾法教學樓走出。今天的早餐吃得比較多,現在還不算很餓,他不緊不慢、無目的性地走在學院的街道上,仰起頭感受著S國人造太陽和煦的溫度。
已經深冬了,得虧聖帕斯學院內部的恆溫系統,就算是在這十二月中旬的時節,有風的時候也只是感覺有一點涼意;而在陽光下走著,甚至還會出一層薄汗。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連公共房車也不見幾輛。齊律估摸著,那些興致勃勃等著放假回家的學生們,應該是全往宿舍區跑了吧。聖誕節快到了,大家都能放假回家與家人團聚,一起過年,而自己……他還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賣了在市區的房子,又租了半個公司得來的錢才能供齊律在S國留學,下半年的學費,還是齊律靠獎學金墊付的。
而來回的飛機票又貴得如同天價,他想,不到大學畢業,應該不回去了。
思鄉之情擾得齊律有些憂愁,暖洋洋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也緩和不了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獨之感。
他一定要在這裡好好讀書,盡自己所能闖出一片天地來,絕不讓費盡苦心的父母失望!
齊律暗暗想著,在內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正邊走邊想著,終端忽然「滴滴」地響了起來。齊律琢磨著誰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會是那個小惡魔吧?
話說……也是四天沒有看到他了。
齊律舉起手腕,點開終端屏幕,一看,竟是來自一個陌生代碼的通話請求。
不是彭格……
心裡竟湧起一絲絲小失落,在他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情感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快的就像是天邊乍現的紅色閃電,將天空劈開一道裂縫後,又快速閉合,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揮手接通通話,一道清冷的男聲隨即響起:「你好。」
齊律抬頭看了看,並沒有影像出現在眼前,再低頭一瞥終端,自己這邊的視頻開啟按鈕卻亮著,顯然現在正是單方面視頻通話。
直到現在,齊律還是覺得這樣好像面對面的視頻通話有些尷尬。他立即困窘地關閉了自己這一面的視頻,這才開口:「你好,請問你是?」
那廂人卻是將齊律可愛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我是學生會的高管。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請齊律同學,於今天下午就來學生會報道?」
齊律一聽竟是學生會的人,忙點點頭,又一想對方看不到,開口應道:「好的,沒有問題,謝謝你專程來電通知。」
「不客氣,那麼我們晚些時候再見。」
掛了通訊,齊律攔下一輛房車就往阿爾法教學區方向駛去。
狩獵期(上部) 尾聲
噠噠噠——
皮鞋輕叩在光滑地面的聲音清晰、響亮,齊律忍不住放輕了腳步。
學生會大樓比想像中更要大氣且高端,內部支柱、牆面弧度等皆採用了高科技的流線型設計,建築色彩是內斂的銀灰和銀黑,而地面更彷彿像是撲在腳底的一大塊平面鑽石,剔透又高貴,給人的感覺並不像一棟辦公大樓,倒像是一個陳列世界級高能科技產物的博物館。
學生會大樓,原來是這樣的……
偌大的大廳讓齊律覺得自己渺小至極,他繞過正中央的噴泉水池,緩緩地往前台走去。
「請問……啊,是齊律學長!」前台的女生竟是麗貝卡.韋斯利。
齊律點頭向其示好,正要說明自己的來意,麗貝卡就搶先一步道:「斯科菲會長已經囑咐過我了,如果齊律學長來了,直接帶你去頂樓見他。」
「好,麻煩你了。」
麗貝卡抬手往自己鬢邊一探,佩戴的耳麥閃現出藍色的光來,她扭頭低聲快速說了幾句,沒一會兒,另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就從左手邊的電梯出來了。
二人的交接工作完畢後,麗貝卡這才領著齊律往右手邊的電梯口走去。
齊律一邊緊跟著麗貝卡的步伐,一邊不由得暗歎,方才麗貝卡與另一人的這一系列交接工作,從頭至尾用時不到三十秒。
學生會學生的工作效率……真是歎為驚人呢。
二人並排站在電梯內,齊律不動聲色地四處好奇張望。
懸浮電梯的四壁是全透明的,卻並不像國內電梯那樣四周都是繩索,學生會的電梯就像是一個透明又精緻的艙,像發射導彈一樣快速地上升。而在電梯內的人感覺不到一點震動,也感覺不到上升、下降時的落差感。
齊律欣賞著電梯外的景色,從這裡的高樓望下去,能見到聖帕斯整個教學區的風光,十分美麗。
叮——
「齊律學長,到了。」
麗貝卡柔聲提醒道,帶著齊律左轉,來到了一扇寬大的門前。
「叩叩叩」,麗貝卡輕輕敲門,「會長,齊律到了。」
「請他進來。」
齊律微微抬頭,這把聲音聽著覺得有些耳熟,似是前不久才在哪裡聽過的。
這頭的麗貝卡已經將半扇門拉開了,她微笑著道:「齊律學長,請進。」
齊律邁開腿走了進去。
大門,卻在身後「卡噠」一聲,合上了。
——瞬間,在這寬敞的辦公室內寂靜無聲,連呼吸從鼻腔內連綿而出的細微流動聲響,都彷彿能震得齊律耳膜發疼。
他在這一剎那感到了一絲絲的壓迫感,從來只在彭格面前會有的緊張和懼怕,竟也不聽話地悄悄竄了出來。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蘭斯.斯科菲,聖帕斯現任學生會主席。」
愣神間,齊律見面前伸過來一隻白皙的手。
齊律的眼神順著那隻手慢慢往上移,眼前緩緩映出一張完美的臉來。
是完全、完全陌生的面孔。
淡棕色的短髮,下巴尖削,嘴唇很薄。本該是一副刻薄的長相,卻生了一雙桃花眼,頃刻便顯得魅惑無比。他墨綠色的瞳眸像是兩顆上好翡翠打造出來的圓珠,又好似一汪碧波,讓人凝視著,就禁不住深深陷落進去。
蘭斯就如此看著齊律,淡淡地笑著,笑容裡幾分優雅幾分戾氣。
「你好。」齊律伸手與他交握,聲音裡是隱藏不住的瑟縮。
齊律的手柔軟,又有些微涼,揉在手裡是極好的觸感,讓蘭斯有些愛不釋手。他想再貪心地佔有一會兒,竟有些無禮地握了好久。
「謝謝蘭斯會長的提攜,能進入學生會,我很榮幸。」而可憐的小鹿根本沒有發現蘭斯的逾越,他正緊張兮兮,搜腸刮肚地找適宜的台詞。
蘭斯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他的手,翡翠色的眼眸像是要將面前的人剝光、侵犯似得用力打量著。
「你是一名很優秀的學生,學生會能有你的加入,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公式化的對白枯燥乏味又尷尬,齊律的額頭上已是薄薄的一層汗了,也不知是不是這裡的暖氣開得太足,竟連他的鼻頭上,都沁出了幾顆可愛的汗珠來。
蘭斯在那頭輕笑一聲,微微傾身,食指彎曲,伸手拭去了齊律鼻尖的汗珠,道:「齊律是跑著過來的嗎?」
「啊……」齊律忙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汗水,略顯尷尬,「不是……呃,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蘭斯趁齊律低頭的空檔,將食指放在唇邊,色情的舌尖快速一探,舔舐著指腹殘留的汗水。
鹹澀,而又甜膩。
味道真不賴。
而齊律卻好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並沒有意識到蘭斯的不對勁,只默默低著頭,不敢看面前學生會長的臉。
天……好像丟人了。
齊律懊惱地咬了咬牙,而後抬起頭,轉移話題道:「抱歉,會長,我失態了。請問我在學生會,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嗎?」
蘭斯看著他清澈的小鹿眼,心情大好,他拍拍他的肩,道:「你暫時,當我的副秘書,開學後立即到崗。過一會兒,我的秘書萊恩會給你一些有關學生會的所有資料,並簡單地教你一些作為秘書所需要知道的相關事宜。」
秘書?齊律疑惑地閃了閃眼睛,而後腰板一挺,正色道:「是,我一定會盡力完成任務,不讓會長失望。」
「嗯。」蘭斯強忍住心底翻湧的慾望,眸色也隨之變得深沉。這個人……真是太可愛了。
於是捏著他肩膀的手不自覺地施力,手下雪白的襯衣領口在他指間變得扭曲——
「嗯啊!……」
驀地,一聲小小的喘息從齊律的喉嚨間流竄而出。
極輕的。
極其細小的呻吟。
下一瞬,卻好似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了齊律的大腦!意識到自己發出了怎樣的聲音後,齊律的腦袋當場就當機了。
他緊張地呼吸聲變得粗獷起來。天,求求老天讓學生會長暫時性失聰吧!或者,或者,其實他的呼吸聲這麼大,什麼都聽不見的……
而蘭斯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似乎就在大腦接收到這媚人又淫膩的喘息聲後,他的下身就火燒一般地起了反應。
蘭斯下意識,又輕巧地捏了一下齊律的肩窩處,這動作就像開啟了他體內一個什麼小小開關一樣,霎時齊律又禁不住「啊」地張口叫了聲,臉頰通紅。
那個……那個地方……
肩窩這塊地方一直是齊律的敏感帶,而彭格在歡愛時,又極其喜歡在那兒留下許多吻痕。
而剛才,蘭斯就是無意地捏到了肩窩處尚未褪去的吻痕……那熟悉的觸電似的酥麻快感,就瘋一樣地傳遍了齊律的全身,喘息自然也抑制不住地逃竄出來。
這下完蛋了。
齊律站在原地,身體僵硬。而右肩仍被蘭斯用手覆著,衣服底下的皮膚陣陣發燙。
「對不起,齊律同學,我下手重了。」蘭斯放下手,面含歉意地說,「我不知道你肩膀有傷,擅自做出如此逾越的動作,我向你道歉。」
呃……?
齊律驚詫地抬眼望他。天知道他剛才沒有抑制住的喘息,連他自己聽了都羞愧不堪。而蘭斯會長……顯然並沒有想到那方面去?
「不……不,沒關係。我,我最近身體是有點不舒服。」齊律有些語無倫次,「我又失態了,對不起。」
「嗯,既然如此,應該回去多休息才是。那麼改日再讓麗貝卡帶你參觀學生會大樓吧。」蘭斯用了極大的耐力才讓自己的眼睛從齊律身上挪開,並轉過身,拉開抽屜,從裡面翻找了一份文件出來,「這份保證書,請你回去以後好好審閱,沒有什麼問題的話,簽好字,開學後交與我。」
齊律接過,草草一翻,見是學生會長貼身秘書的準則及規定。
「那麼——」蘭斯微笑,「正式說一句,歡迎你來到學生會。」
蘭斯的微笑,映照著窗外正午的太陽,耀眼非常。
齊律深吸一口氣,也綻開了略帶羞澀的笑容。而他並不知道,更大的危險和陰謀,正向他慢慢靠近。
蘭斯掩藏在辦公桌後的右手指尖,正緩緩摩挲著曾沾有齊律汗液的指腹。
彭格,你的小鹿,這回是跳進我的陷阱裡了!
狩獵期(上部)「捕獲」+「迷夜」
【正文完】
狩獵期(上部) 後記
【後記】
敲完最後一個字時,我伸個懶腰大喊了一聲:「終於寫完了!!!」
而其實寫完這本時,並沒有以往完結的時候那麼輕鬆,反而壓力更大了……因為狩獵期的第一部只是個鋪墊——沒錯,整整13W+字可以說全部都是鋪墊,正劇和感情線幾乎都沒有什麼發展,大概就是肉啊肉啊肉啊……(捂臉)
於是寫完這本後,我還得繼續愁著,之後的大劇情。
狩獵期本可以在開坑之後的半年內完成,我卻整整拖了一年半,直到今天才把上部寫完……而他本來也不分什麼上部下部的,悄悄地說,他原本只有二十多章(而我第一部就寫了五十多章),他全部的劇情我計劃11W字,結果什麼都還沒寫出來我就碼了13W字…………我覺得我爆字數爆的有點,呃,太離譜了。
狩獵期是我全新的一個突破,因為他是我寫的第一篇小黃文,寫他的之前我都只會寫牽牽手親個小嘴的(正經臉),所以肉肉有哪裡燉得不好的地方請多多包涵謝謝……而關於未來校園的設置,則是受了動漫《未來都市》和《K》的影響,許多學校制度更是參照了我現在的校園生活。
唔,狩獵期絕壁是親兒子,他是我目前完結的第一篇,呃算是長篇小說吧……嗯我會繼續往下寫的,絕對不坑,因為在我心裡,兩位主角已經活起來了。我甚至覺得我並不是創造他們的人,而像是在寫同人小說一樣,因為他們已經幾乎脫離了我的掌控,有時候,寫著寫著,他們就自己跑遠了(望天),而更多的時候,我是在夢裡見到他們。我真心希望大家也能和齊律、彭格培養出感情來,我會努力地,讓他們陪我們更久一點。啊,這句話絕對沒有要拖稿的意思啊。
爆字數小天使(我)連後記都不知不覺寫這麼長了……總之,一路從鮮網到米國度再到龍馬,也是輾轉許久,很不容易!最後還是在龍馬用三個月貼完了全文!謝謝大家一路的支持,我會繼續燉肉給大家吃的!麼麼噠!
最後說一下!不是3P不是3P!!當然蘭斯也不是打醬油的!具體如何發展請期待狩獵期下部的劇情吧麼麼噠!
跟著三三有肉吃哦誒嘿嘿嘿嘿!
2015/3/10 8:57
三歎三聲收
狩獵期(上部) 特典——以下犯上(限)
那個人,叫齊律,來自中國,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東方國家。
彭格很少見到東方人,更沒有見過如此獨特的東方人。那人目若朗星,容貌英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禁慾之氣,正氣到讓人忍不住想將他狠狠弄髒,將他的身子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當他在那天帶著威廉闖進自己的音樂教室時,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彭格只要想起來就想笑。
這個人,簡直是太有趣了。又笨又可愛,就像一隻懵懂的小鹿。
彭格插著褲袋,散漫地走在午後學院D區的街道上,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不知不覺,眼前一對對情侶出現的頻率增多,彭格「嘖」了一聲,才發現自己走到了堪稱「約會聖地」的聖帕斯公園內。
他剛想掉頭離開,驀地,一張玉石長椅落進了他的眼底。
白玉而砌的長椅精緻而華麗,它擺在一棵榕樹的陰影下,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有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安靜的像一座精美的雕像。
他靠在白玉的椅背上,雙手捧了一本莎士比亞的小說,正低著頭認真閱讀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的光影灑在他精緻的側臉上,整個人像是隔離了一切喧囂,美好得讓人不敢輕易碰觸。
彭格滯住了腳步,就這麼駐足在原地。霎時,整個熱鬧的公園,像是只劈開了這一方天地一般,只有他們兩個。
是齊律。
從那天過後,彭格就讓人找來了齊律的所有資料,並有意無意地開始跟蹤他。
他曾偷窺過他在食堂用餐的樣子,在課堂上認真地記筆記的樣子,在走廊上捧著文件夾與同學交談的樣子,亦或是站在教學樓邊上等候來往的房車的模樣。
可是沒有任何一刻,如此時一般令彭格著迷。
他走上前,悄悄地站在了長椅背後,看微風帶起了一縷齊律的額發。
「好香。」
彭格的雙手撐著椅背,伏低身子,將臉湊向齊律的發頂。一抹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端,誘人至極。
正全神貫注看書的齊律,驀然被這一聲低沉的男聲嚇到,他連忙轉頭,卻被人握住了下顎,被迫高仰起頭來。
「……!」齊律驚詫,「你……彭格.波特?」
「不錯,你還記得我。」彭格將他驚懼的樣子盡數收入眼中。
由於仰起脖子的動作,讓齊律的嘴不由自主地微張,而柔軟的小舌就乖乖地躺在裡面,惹得彭格的呼吸一窒,再接上時,連節奏都全然不對了。
「你在幹什麼?」齊律被抓住了脆弱的部位,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個脾氣揣摩不定的獵人就會將他的脖子給擰斷。
彭格琥珀色的眼珠子上下掃著齊律的面龐,「你說,我們這樣的姿勢,是不是很適合親吻呢?」
齊律一愣,忙用眼角餘光瞥了瞥四周,「你別亂來,周圍都是人!」
彭格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舔了舔嘴角,用蠱惑人心的音調問道:「你猜,我會怎麼吻你?」
齊律憤憤然地瞪著他。
彭格輕笑,自問自答:「我會先伸出舌頭,舔舐你的上唇,將你的唇瓣潤濕。」
「然後撬開你的牙關,一點一點地進入你溫暖的口腔。」彭格滾燙的呼吸隨著他一張一翕的嘴唇,盡數熨在齊律的臉頰,「別動……我還沒吻完呢。」
「……我要很用力、很用力地親吻你。掃過你的齒列,纏繞你的舌葉,直到你喘不過氣,嘴角淌下口水為止。」
「你……」這一番話,齊律聽得面紅耳赤,「我是你的學長,你不可以這樣……」
話未說完,彭格像是急著要反駁他的回答一樣,俯身就吻上了那張宵想已久的微涼唇瓣。
「——唔!」齊律震驚地睜大了雙眼,動彈不能。
彭格將他方才說的都付諸於行動,親吻的同時,另一隻手抽出了那本莎士比亞小說丟在一旁,而後靈活的手指一顆一顆地,挑開了學長雪白襯衫上的白玉紐扣。
「唔……不……」齊律抓住彭格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努力掙扎著。
「呼——」彭格稍稍鬆開了齊律的嘴唇,兩人的唇瓣分開時,拉出了細細的一條銀絲,「你看,現在的你,不是比平時更要美麗嗎?」
只見此刻的齊律,殷虹的嘴唇微張,嘴角淌下了無法吞嚥的唾液,雙頰紅潤,眼裡滿是水霧,眼角發紅地像是剛被人操過一樣的動情之貌。
酒紅色的校服西裝被褪下,齊律的襯衫也在那人的手下慢慢敞開,層層衣物下包裹著的誘人肌膚漸漸裸露了出來。
而彭格的手指像彈鋼琴似得在齊律的胸腹間游移,滑膩的肌膚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齊律學長,要不要試試?」
齊律咬緊了後槽牙,「什……什麼?」
「當我的獵物吧。」彭格捏住了他一邊小如豆粒的可愛乳尖,「我的技術很好,就算是第一次的處男,在我身下都能浪得跟妓女一樣。」
放蕩的話語刺激著齊律的鼓膜,原本制止著彭格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當他的……獵物?
——是了,狩獵團,彭格曾說過,每一年的新生,都會成為他們狩獵團的獵物。
真是……
「你這是,以下犯上……」齊律喘著氣,通紅的眼睛望著彭格,「我是你的學長,不允許你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彭格的大手驀然下滑,「哦?可是學長的這裡,貌似違背了學長的原則呢?」溫熱的大掌罩住了早已挺立的羞恥部位,齊律立刻「啊」地低喘一聲。
「啊,怎麼就硬起來了呢?」彭格壞笑道,手指靈活地解開了酒紅色的校褲,並挑開了緊緊包裹著飽滿臀部的內褲,將那根秀氣的分身握在手裡。
「不要……不——」齊律掙扎著,壓低聲音警告,「這裡都是人……」
「沒有人。」彭格說,「沒有人會注意我們。」
「不行……啊!」敏感的頂端被惡意地玩弄著,齊律的身體猛然一彈,漸漸有淚水從馬眼處滲出。
「學長有自慰過嗎,嗯?」彭格一邊擼動著齊律的分身,一邊啃著他柔軟的耳垂,「你這雙好看的手,用來寫字的優美的手……有沒有曾下流地握著自己的肉棒,上下擼動,從而滿足自己壓抑的慾望過呢?」
「不……沒、沒有——啊!」齊律的腦內像煙花怒放一樣辟里啪啦地炸開,炸得他思考不能,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真好。」彭格溫柔地道,「學長乾乾淨淨的,只屬於我。」
說完,手下一個用力,齊律長歎一聲,洩了出來。濃濃的精液射得到處都是,一片淫靡不堪。
就在他因高潮而失神的時候,彭格一把將他推倒在長椅上,而後長腿一跨,一雙手撐在了衣冠不整的齊律身上。
「不要再胡鬧了!」齊律大吼,雙頰潮紅未退,這樣的警告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反倒讓興致勃勃的獵人更加激動。
彭格桎梏住他的雙手,低下頭,含住了他裸露出來的一顆蓓蕾。軟中帶硬的小乳珠含在嘴裡像是一顆軟糖,甜甜的,彭格動情地吮吸著,發出了色情的「啾啾」聲。
那廂齊律呻吟一聲,奮力掙扎著上身,「不准……不准……不准啊!啊、不要咬……那裡……」「乳頭」這個如此羞恥的詞,齊律是打死也說不口的!
彭格輕咬著薔薇色的乳尖,悶悶地笑道:「那裡?……呵,一會兒我會咬更讓你說不出口的地方的。」
長褲和內褲被褪下,大腿之間伸進來一隻手,敏感的大腿內側感覺到有人的觸摸,立刻顫抖著夾緊了它。
「學長,可不是用這裡夾緊我哦。」彭格輕笑著,大手用力隔開了兩條腿,手指探到羞人的入口處,用中指輕輕叩著那閉合的小口。
「嗚……」齊律掙扎不開他的束縛,下體又以如此羞人的姿勢示人,他簡直要羞愧至死了!隱隱約約的腹肌在他一聲聲抽泣時,也一下一下地展現,彭格的唇舌從他的乳頭離開,順著他身體的曲線舔舐下來,流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而同時,蜜穴的洞口,也被一個滾燙的物什頂住了。
「什……」齊律被燙了似得瑟縮了一下,旋即,劇烈的撕裂感像狂風暴雨一般席捲而來!
……痛!
齊律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感覺到撕裂般的劇痛從下身蔓延開!
「別怕……」彭格一手抓著齊律的腰桿,暫時停下了動作,輕聲安慰道,「最大的地方已經進去了,很快……就好了……」
「……!」齊律無聲地張大嘴,狠命地搖著頭拒絕,淚水灑了滿臉。
而彭格還在一點一點地用力擠進他狹窄的洞穴裡,巨大的肉棒撐開了逼仄的蜜洞,有一縷縷血絲摻著透明的液體從結合的地方滲出,帶來觸目驚心的淫靡之感。
他是……要死了嗎……
齊律無聲地抽泣著,失了一切掙扎的氣力。
體內的肉棒艱難地抽動起來,齊律緊閉著眼睛,努力想要平復呼吸,可那巨根在體內的存在感實在是太過於強烈,腦內甚至可以清晰描繪出那附在肉棒上的賁張青筋,彭格粗硬的恥毛也隨著抽插的動作一下下搔著他敏感的會陰,抑制不住的呻吟漸漸從齊律的喉嚨口漏出來。
「啊……啊——」
「學長開始有感覺了嗎?小洞也開始變得濕濕的了。」
快感慢慢地隨著疼痛蔓延,隨著彭格激烈的動作,又將疼痛覆蓋。
「聽到了嗎,學長,你的聲音簡直太美妙了。」彭格用力地頂上齊律體內的腺體。
「啊——」齊律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被放開,正抓著自己的一頭黑髮,眼神迷亂。
他已經忘了身在何處,忘了正在做什麼,也已經完全不再在乎,周圍是否有人會看見……
「學長享受到了吧?」彭格用腰胯的力量,一下一下地撞擊齊律飽滿的臀肉,「你看,你的小穴像一張貪吃的小嘴一樣,正吮吸著我的大肉棒呢。」
「別哭啊,學長。這不是很舒服嗎……你都流水了。」
彭格的動作愈來愈快,在覬覦已久的學長體內進行著最後的衝刺,「學長,我快到了——啊,學長的洞洞好美,讓我餵飽你吧……」
終於,一股股滾燙的男精盡數打在了齊律的穴道深處,引來兩人一陣陣顫慄。
「呼……」彭格喘著粗氣,抱著齊律滿足地微笑著,「學長是我的人了……」
太好了,他得到學長了。
彭格睜開眼睛,撐起上半身想看看齊律的臉。可定睛一看,哪兒還有什麼學長的身影?!
奇怪!齊律呢?!
怎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彭格一個哆嗦,猛然驚醒,看著四周的景象,如夢初醒。
原來,就在剛才看著齊律的時候,由於太過於入迷,不知怎的就靠著榕樹睡著了。
而齊律仍舊是坐在不遠處,那張精緻的長椅上看著小說,安靜得如夢如幻。
該死……
彭格懊惱得揉亂了自己一頭挑染著酒紅色的黑髮,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自己怎麼就像初開葷的少年一樣,四處發情、意淫呢?!居然看著這樣一個人,都能夢這麼一出荒唐的野戰來?
「律!原來你在這裡!一起去吃飯吧?」
遠處,一個高大的白人男孩大喊著跑了過來。齊律聞言轉過了頭,見到來人後微微一笑,隨後收起書本,向男孩走去。
彭格又被那一笑晃了眼睛,回過神來後,他打開終端,撥通了蘭斯.斯科菲的學生代碼。
「——偉大的學生會會長,我這裡有一個極好的方案,『希望』你可以盡快實行。」
掛斷電話後,彭格笑得狡詐。
想要讓齊律成為自己的專屬獵物,想要將這朵誘人的野玫瑰在手心摧毀,想要把他——弄得一塌糊塗!
特典《以下犯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