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H~
穿越/生子/雙JJ (捂面~自行避雷~)
蠻好看的,很甜,就是小受那個神馬..辛苦了點囧...
感謝明日子幫補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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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地球少年穿越到蛇人星球,第一天就被強==暴!
尼瑪,蛇人居然有兩個JJ。
強==暴他的居然還是什麼皇子!
口胡,他居然還懷孕了?!
夏弦默默的對著上天豎中指,你娘的還有沒有下限了?
這是一個地球少年在異界的心酸血淚史。唔,其實是正劇,偏甜。
屬性分類:未來/科幻世界/強攻強受/甜蜜
關鍵字:夏弦 愛爾法 機甲
夏弦是個五四好青年,熱愛生命,熱愛陽光,身體健康,天天向上。
不過…他真沒想到一覺睡過來,居然發現自己被一條半人半蛇的怪物給纏住!
「該死!站住!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小乖乖,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別怕,別怕。」蛇人上半身是人身,嘴巴卻咧的直到耳際,吐出來嘶嘶的聲音帶著一點兒沙啞,卻讓咱的主角,夏弦全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誰讓那蛇人的鮮紅舌信幾乎要舔到他的鼻尖了呢?
「可惡!這是夢,這一定是夢!」
夏弦喃喃自語,卻沒注意到蛇人長長的尾巴已經纏繞在他的身上,只一個愣神,就被蛇人抓住,用粗壯的尾巴送到了對方面前。
「小寶貝,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蛇人那說不出碧綠還是碧藍的眼睛裡,瞳孔豎成了一條直線,隱隱有著金色光華流露而出,不過夏弦根本沒有注意到。
他的目光全被那蛇人腹腔下方打開露出的兩個大JJ給嚇住了。
JJ…?兩個?
他是頭暈眼花了還是出現幻覺了?
「呵呵,小家夥,別怕…」
「蛇人身體裡有蛇的基因,這很正常。」
夏弦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尼瑪!蛇的JJ居然、原來是有兩個的!!!
蛇人手指輕輕一勾,就打開了夏弦腰上的皮帶扣,在蛇尾的糾纏之中,夏弦的褲子慢慢被褪去,露出雪白滾圓的臀部。
接觸到夏弦臀部柔軟的觸感,蛇人的瞳孔放大了一些,手指輕輕伸進夏弦的股縫,將他的臀瓣掰開,對著那小小的粉嫩嫩的洞口,將自己的兩個JJ挺了挺。
「混蛋!去死!」
就在這時,呆了呆的夏弦猛然掙扎起來,「你這個死基佬,你這個變態!」
那個炙熱的東西碰到他屁眼的感覺實在是太噁心了,狗急也會跳牆,更別說咱這五四好青年了。
「你這個怪物!」
「放開我!」
「想爆我菊花!老子先滅了你!」
對方過於劇烈的掙扎讓蛇人不耐煩起來,態度一改,直接蛇尾一甩,將夏弦整個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然後撲了過去。
夏弦一個翻身,一腳著地,另一腳起步,當時就想逃,可背後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一個踉蹌,猛的摔倒在地面,發出一聲悶吭。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山洞之中。一頭紮在不平整的山洞地面上疼的要死,雙腿卻被那蛇人模樣的怪物給拉住,好像拖拽貨物一樣拉了過去。
「別讓我生氣。」
蛇人語氣失去了溫度,金色瞳孔中泛出冷意,直接一手掐住夏弦的脖子,逼著他與自己對視。
夏弦被拉至空中,雙腿不停在半空踢打,兩手拽著對方捏著他脖子的手,呼吸困難,耳朵邊都是嗡嗡聲響。
蛇人的力量、身高、都是他的幾倍,他根本沒有力量可逃!
「咳咳咳!」
當空氣重新被吸入肺裡,夏弦認識到了這麼一個事實。
難道命中注定他今天一定要被爆菊了麼?
夏弦不甘心,卻被那蛇人粗暴的按在了地面上,下巴貼著冰冷的地面,只覺得背後一涼,衣服被狠狠撕碎,然後炙熱的兩個器官就抵了上來。
「不,不行!」
「又怎麼了?」
蛇人是真的不耐煩了,不是這個小家夥邀請他來約會的麼?難道事到臨頭想要反悔?卻見身下那小人兒掙扎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紅著臉用著又羞又怯的眼神瞄了他的昂揚一眼,又立刻縮回眼神,道,「你…你能不能就用一個?」
蛇人愉悅的笑了,是了,他倒忘記了這個小家夥,這可是第一次呢。一下子接受兩根男根,會受不了吧。
那他一根一根和他來就是了。
眼神變得深邃,蛇人的蛇信輕舔在夏弦的後穴上,帶出一絲絲酥麻,一絲絲涼意。
夏弦憋紅了臉,是氣的,什麼又羞又怯的眼神,那是氣惱憤恨外加赤果果的怒意!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注定要被爆菊了,那自然得想辦法讓自己別那麼慘。
想他這一朵小菊花,清清白白保了這二十一年,終於還是要被人採了…哦!是被蛇采!
通紅著眼睛,夏弦清晰的感受到蛇人的一根手指在他的後穴口戳了戳。
乾澀的通道讓蛇人的手指無法進入,他便在自己的性器上摸了一把,將那滲出的前列腺液抹在手上,然後一點一點撫平夏弦後穴的褶皺。
「準備不足,小家夥,待會可能一開始會有些疼。」蛇人輕輕在夏弦耳邊吹氣,道。
他用手指擴張著夏弦後穴,動作十分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幹。
「你裡面好熱…」蛇人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有些訝異,隨即又低低的笑了出來。
「是事先做了準備麼?」想到自己將進入那樣柔軟、炙熱的所在,蛇人的蛇信舔過嘴角,更加興奮起來。
整個過程中,夏弦咬著唇,任憑對方手指在身體內部肆虐,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不過他雙頰粉紅瀰漫,眸中水波蕩漾,下身的性器也呈現出半勃起狀態,顯示出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那忍耐著,紅著眼眶的模樣著實惹人憐愛,讓蛇人心中升起疼惜的感情,不免放緩了動作。
男人本來就是下半身動物,蛇人又是花叢老手,手指在夏弦後穴擴張的時候,不忘一次次輕輕撩過那內壁的前列腺。
夏弦努力睜著眼睛,讓自己頂著空洞洞的山洞洞壁,腦海裡思考各種化學方程式、毛主席的沁園春雪,列寧馬克思主義,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從下半身移開。
「小寶貝,你怎麼不出聲?」蛇人抬起身子,從上向下俯視夏弦,一手撫上了他的性器,手指在頂端一個騷刮。
「唔…」
一瞬間的刺激讓夏弦終於忍不住呻吟出了聲,緊接著又死死摀住自己嘴巴。
「呵呵,小家夥,別忍著啊。」
蛇人覺得有趣,直接握住了夏弦的東西,然後上下揉搓,手指在褶皺上打轉。
「啊…唔…」這種自己來和別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夏弦可從來沒有和別人互相幫助過,一陣陣酥麻從下腹傳來,讓他再度洩露了聲音。
「這樣才對嘛。」
真是可愛,蛇人低頭,一口撮住了夏弦挺立的乳頭,用舌尖點著乳尖,打著旋兒,又用口腔吮吸。觸電般的快感席捲了夏弦,讓他忍不住昂起頭,挺起腰。
該死!對方是個情場老手!
蛇人看著夏弦意亂迷情(自認為)的模樣,有著一絲得意。
瞧這小家夥,剛才才不情不願的,但沒多久就雌伏在他的懷抱下了。
剛得意,蛇人就覺得小腹一疼。
夏弦膝蓋狠狠的擊中蛇人腹部,叫道,「要做就做!動作快點!」
他心中屈辱,卻知道自己絕對逃不過,可是!他能接受被人強暴,卻不能接受自己對此有了反應!
蛇人挑起了眉頭,他這還是第一次在做愛的時候被床伴這樣對待。
不過是個下等腿族罷了。邀請了他,現在又這幅樣子,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麼?
他可沒有調教小貓的興趣,也沒什麼耐性。
升起的一絲憐惜突然消失不見,蛇人輕笑了一聲,手指從夏弦後方撤出,「…這可是你說的。」
下一刻,夏弦就感覺到了那碩大炙熱的蛇人性器猛的衝進了自己體內,狠狠的一捅到底!
「嗚!」
和方纔那種輕柔的、酥麻的快感不同,蛇人的性器太過粗大,衝入還未完全準備好的後穴,好似將一根棍子捅進了屁眼,猛的撐開兩辮臀肉,攪拌棒似的,毫不留情的攪動夏弦的洞壁。
絞痛,屁股疼的像是裂開了,大腸也好像全攪在了一起。
一時太過疼痛,讓夏弦眼角滲出淚來。
蛇人不再忍耐,那緊致的洞壁緊緊包裹著他,不同於他所接觸過的其他蛇人的洞壁高溫,讓蛇人興奮的喘息。
一次又一次深深的進出,蛇人完全被慾望所操縱,一次次嘗試著不同的進入方式,讓自己的性器最大程度的進入那讓他快樂的所在。
真是與眾不同,一般蛇人的體溫都不是很高,就算是後穴內壁,溫度也不會如此炙熱,熱得讓他好像要融化了。
蛇人好久沒有嘗試過如此暢快淋漓的性愛了。
他讓夏弦擺出狗趴的姿勢,兩根性器輪流進入對方體內,每次隨著他一戳到底,身下的男人都會洩露出一點點嗚咽,身體一個顫抖,後穴夾的更緊。
夏弦的下唇已經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後面被侵犯著,鼻尖瀰漫著血腥味。
他知道自己下面在流血,連續幾個小時,他被蛇人擺成各種姿勢侵犯,蛇人射精的次數不多,可每次精液又濃又多,灌滿了他的腸道,從後穴兩人連接處滴落下來。
有了精液潤滑,蛇人進入夏弦身體更加容易,抽插的速度也逐漸加快,一臉享受。
可惡!混蛋!該死的王八蛋!
我詛咒你終年不舉,天天掉頭髮,走路被車撞,出門踩狗屎!
心中漫罵著,夏弦問候著蛇人的祖宗十八代,他已經連出聲的力氣也沒有,鬆開了下唇,開始大口的喘氣。
疼!好疼!
下半身失去了知覺,那貫穿他身體的鐵棒子像是將他身體剖開了兩半,夏弦覺得自己就是那被開腸破肚的魚,無邊的痛苦像是有人用剪刀在剪你下半身,又像是用佈滿了釘子的棒戳進你體內,撕裂血肉無數,一刀一刀,一棒一棒,一次比一次劇烈,讓他一個大男人淚眼婆娑。
當痛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是麻木。
夏弦雙眼迷濛,焦距透過在自己身上動作的蛇人,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去。
漸漸的,他的呼吸聲弱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睛,夏弦才意識到自己是暈了過去,他撐著雙臂坐起,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手向後一摸,一片血跡。有的血甚至已經凝成血塊,黏在他被撕破的褲子上。
他咬著牙用手伸進自己血肉模糊的後穴,將一些遺留的精液掏出來。那結疤的傷口再度撕裂的痛苦讓他渾身顫抖。
好半天,他才重重的喘息著,忍著後穴的抽痛,一點一點把衣服撕破,給後穴止血。
直到後穴傷口不再流血,夏弦才得以勉強站起身來。
被折磨了許久,雙腿灌了鉛似的,一個踉蹌,夏弦差點撞到凸起的山洞壁。
走出洞穴,外面是一片綠草樹叢,上空初升的太陽,明晃晃的告訴夏弦,他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聲音沙啞的不像自己,夏弦眼神裡充滿厭惡和深深的痛恨,「該死的基佬!別再讓我碰到你!」
其實要說,咱夏弦也是個有點兒彎的直男。朋友裡有腐女、有GAY,有拉拉。所以對於同志這樣的東西也不陌生。曾經還是青春少年時,也曾經一瞬對那麼一個唇紅齒白的男孩子動過心。只不過他知道歸知道、接受歸接受,不代表他願意親身經歷被人壓倒,強暴!
就像大多數腐女並不排斥百合,但絕對不會願意被女人玩弄一樣。
「這裡到底是哪裡?」
走在密林之中,就算再遲鈍,夏弦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在原來的那個21世紀了。在那個什麼都被從頭到腳細細密密探索過一遍的球體上,怎麼可能會有蛇人存在。
更何況,他如果沒有看錯,那個蛇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駕駛的…可是會變形的類似機甲的飛行器!
想到這裡,夏弦又有些興奮。
哪個男孩子沒有機甲夢!
最好是能直接用腦電波的,千萬不要像那個什麼高大SEED裡面一樣,要手動操作,需要手速的神馬,那個太坑爹了!
看他到時候駕駛著機甲,一個掃射,把那個混蛋蛇人射成馬蜂窩!
「哎喲!」
一不小心想的太激動,夏弦一腳踏空,然後…默默的吃了一嘴土。
腰酸痛的厲害,屁股上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了。
夏弦摸索著爬起,心裡又把那個罪魁禍首罵了個萬把遍,找了根長長的木頭充當枴杖,僵硬著臀部,小心的一點一點挪動著向前進。
只是…越是隨著不斷向密林邊緣前進,他就越是冷汗淋漓。
他原先以為那蛇人不過是什麼特殊種族,可這一路走來,看到漫步遊行在叢林中的,竟全是帶著蛇尾的人!
沒有一個如他這樣的雙腿!
夏弦更加謹慎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雙腿的人類,那他就太與眾不同了。
他繞著圈子,避開那些蛇人,終於在夕陽快要西下之際走出了密林,出現在夏弦面前的,卻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都市!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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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事隔兩個月,夏弦總算是明白這是個什麼地方了。
一個沒有人類,只有蛇人的世界!
這裡沒有女性蛇人,全部都是胸部平平的男性,但是!
請注意這個「但是」。
但是,這裡的男性蛇人還分雌雄。
當得知這一點的時候,夏弦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因為他是雙腿的人類,所以在那些蛇人眼裡,就是柔弱的雌性!
對於這個只有蛇人的星球來說,沒有蛇尾的蛇人在少數,他們稱呼他們叫做雙腿族。一群體能低下,精神力低下,生育率低下的雌性殘疾人。
丫的,老子活了這二十一年,居然一朝變成雌的了?!
這裡的蛇人都擁有蛇尾,雄性身材高大,尾巴為深色而粗壯有力。雌性蛇人更為纖細一些,尾巴大多都是淺色。只有擁有殘疾的雌性,才會沒有尾巴,而是用雙腿行走的!
也就是說,夏弦不僅成了這個世界的雌性,更成了殘疾…
難怪他行走在大街上,周圍的蛇人都對他不屑一顧…
最令夏弦抓狂的還不是這些,最主要的是這裡不僅僅是異空間,更是一個充滿未來科技的世界!請注意「未來」兩個字。
當初空中的軌道、飛車,直達雲際的高樓,時不時飛越過空中的自由機甲。街邊上巡邏的機器人、各種五彩光芒的虛擬投影,無不讓夏弦張大了嘴巴,像是鄉下人進城,抬頭仰望,又驚又贊。
他科幻片沒少看,可屏幕中的畢竟不及自己親眼看到,那樣壯觀和宏偉!
而回頭再看看那一方密林,原來不過是城市邊緣的一座大型花園!
只是…來到了未來,這苦讀二十一年,一朝變文盲啊有木有!!
夏弦不僅看不懂那些各式各樣的圈圈叉叉的文字,更不明白那些奇異的高科技製品的使用方法,如果不是遇到老好蛇蘇華,發著高燒,後穴流血的他估計沒多久就會被扔進社會福利院。
那裡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那時,夏弦被一家店門口招攬生意的機器美少女所迷惑,不小心撞到了對面快速走來的行蛇。
夏弦好歹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勻稱,而他撞到的那人卻不過一米七出頭,看起來很是瘦弱。於是一個身體抱恙,一個身體柔弱,兩廂一撞,兩人都是一個踉蹌,那人更是被撞得手裡籃子裡的蔬菜水果全掉了一地。
「啊!非常抱歉,你沒事吧?」
那人差點跌倒在地,卻不管不顧自己丟了一地的水果,反過來扶夏弦,並連聲道歉。
「都怪我,走的太快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裡?」
因為接近,一股子似是花香似是水果香的味道從那人身上傳來,讓夏弦想起用了沙宣洗髮露後的那種香味兒。
剛想開口說自己沒事,夏弦的後穴就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痛。
眼看那人臉色扭曲,蘇華以為自己真的撞疼了對方,急的像個什麼似的,連忙招了出租飛車帶了夏弦進了醫院。
那之後,相信各位看官也明白了。
醫生很清楚的說明了夏弦傷在什麼地方,不但給與了治療,更警告小兩口做愛收斂點,畢竟沒有蛇人要的雙腿族,內部消化也是屢見不鮮的…弄得蘇華一張小臉紅的幾乎滴出水來。
而在得知夏弦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後,蘇華很好心的讓他住到了自己家裡。
一個不足六十個平米的小房子。
在現代,六十個平米已經算是不錯的豎套小住宅,但在這個地方,這卻是國家支給殘疾人的福利。
對於雙腿族來說,他們弱小的精神力注定了他們無法擔當這個高科技社會裡的大部分工作,只能做做最簡單的一些書面或者服務性的工作。
比如蘇華,就是一家小雜貨店的收銀員。那家雜貨店很小,又老舊的很,店主夫婦也沒有多少錢買一個智能機器人幫忙打理,只好花廉價的錢請人工。
一個月不過只有一百個銀蛇幣,卻已經讓蘇華很滿足了。
「夏弦,我回來了,今天你身體好些了嗎?」打開房門,蘇華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夏弦的身體。
「我今天買了些蜜餞回來,你不是說想吃酸的麼?」
「啊…我沒事,覺得這幾天好多了。」
夏弦蹬蹬蹬跑過來,連忙接過蘇華手裡一大包東西。
「我看看,哎?又是資料啊?都和你說不要去接那些校正資料的活了。」
「價格低,量又大,有什麼意思。」
蘇華笑笑,也不說什麼。
夏弦也只是嘟囔幾句,他未必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給蘇華加重了很大的負擔。他需要兼職做一些外快,才能供起兩個人的生活。
夏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胃口出奇的大,前幾天開始還總是反胃,嘔吐,感覺和女人懷孕了一樣。
夜晚,看著客廳裡還亮著的那盞燈,夏弦在心裡下定決心,明天就外出去找一份工作。
「我出門了。」
「好的,路上小心。」
從窗口瞧著蘇華的人影逐漸不見了,夏弦這才將自己收拾一番,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了。
「你的體能達到了幾級?」
「呃…不太清楚。」
「你的精神力達到了幾級?」
「這個…不知道。」
「你會腦波操控麼?」
「好像…不會。」
「有學院的畢業證書麼?」
「沒有…」
「好吧…你識字麼?」
「啊!這個我會!」
蘇華給夏弦買了啟蒙教育用的接收器,他只花了一個禮拜消化,就認識了最基礎的蛇文。當下興致勃勃的寫了寫自己的名字。
職業介紹所的人看著那狗爬似的字,皺眉,道,「抱歉,我這裡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哎?怎麼會!我聽蘇華說,當初他的工作就是你們這裡幫忙分配的!」
「是分配沒有錯,能給你們雙腿族分配的工作實在太少。特別是對於像你這樣連字都寫不好的。」
職業介紹所的人,言語中流露出的赤裸裸對雙腿族的鄙視,讓夏弦心中憤懣。
「寫不好字又怎麼樣!我有手有腳,難道還找不到工作不成?」
從職業介紹所出來,夏弦氣沖沖的,卻冷不防旁邊有蛇湊過來,像他拋了個媚眼。
「小帥哥,是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啊?」
手指上翹著,尾音打轉,臉上鋪著厚厚粉妝的雌性蛇人,那平胸卻娘化的裝扮,著實讓夏弦大熱天打了個冷顫。
「…有事?」
「呵呵,小帥哥,你急著找工作吧?那不如考慮一下來我們店裡工作?」
蛇人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印著古怪的花體字,一碰,一名衣著暴露的雙腿族就投影出來,對著碰到卡的夏弦飛吻。
「我們店的待遇很好,你長得這麼漂亮,我看不用一個月就能成頭牌了。」
再白癡都知道對方是幹什麼的了!
聯想到兩個月前被人強暴,加上剛才在職業介紹所裡受到的鳥氣,夏弦再也忍不住,當下暴喝道,「滾!!」
那蛇人一驚,隨即賠笑,道,「你別這樣嘛。」
「你們雙腿族本來工作就難找,分配的工作更是沒幾個錢,我這可是好心…」
「滾!不要再讓我說一遍。否則…我不介意動拳頭。」
像是被夏弦陰霾的表情嚇住了,那蛇人快速搖著尾巴遊走,嘴裡還嘟囔著,「真是暴力,怎麼會有這樣的雙腿族。」
既然找工作不成,那暫且不如去看看蘇華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夏弦跑去了蘇華打工的雜貨店。
夏弦聽蘇華說過幾次,說那家雜貨店的老闆人很好,總是會在打烊後讓蘇華帶點快要過期的食物回去。蘇華也很認真的幫他們打理那家小店。
磕磕碰碰的到處找路標,問路,夏弦總算在一小時後找到了那家雜貨店。卻見那雜貨店開在街角不起眼的一個角落,門板都已經破舊的快要掉下來。
「蘇華在嗎?」
小心翼翼的推開店門,夏弦叫著蘇華的名字,卻發現雜貨店裡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蘇華不是說他天天在這裡麼?」
夏弦在小店裡轉了一圈,不信邪的,到處左翻右瞧起來。
「蘇華這家夥,該不會故意躲起來了吧?」
「哈哈,應該不會…他可沒這麼無聊。」
正嘟囔著,忽然傳來一聲!當,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夏弦神經一繃,立刻拔腿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一腳踹開幾個礙事的箱子,夏弦這才發現箱子後面居然隱藏了雜貨店的後門,當下用力一撞,衝破那薄薄的木板。
門被撞開,印入夏弦眼簾的,赫然是蘇華被一名蛇人壓在牆上的畫面!
那蛇人的腹腔已經打開,黑色的兩個大JJ猙獰萬分,眼看就要插入蘇華的體內!
「混賬!」
夏弦雙眼猛地充血,當即一拳揮出。
那蛇人本不把夏弦這一拳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名雙腿族,估計這一粉拳,連他的身體都撼動不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一拳重重的擊在他的側臉上,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這!這怎麼可能!
夏弦活動著雙手,冷笑。
他可是學過武術、散打的,雖然敵不過那天強暴他的蛇人。可是卻比一般的蛇人要強上很多!這也是他這兩個月裡四處探查後發現的。
見那蛇人一臉不可置信,夏弦當即一腳過去,狠狠的踩中了那蛇人的兩根JJ,快的讓那蛇人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啊啊啊──」猛地一聲慘叫,淒慘無比,讓正在穿衣的蘇華,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裸露的下半身,微微有些顫抖。
「我叫你強暴!」
「我叫你欺負蘇華!」
「我讓你囂張!」
一通亂拳,夏弦完全是騎在那蛇人尾巴上,雙腿緊緊夾住對方的尾巴,雙拳則不斷揮出,擊打在蛇人上半身最脆弱的胸口、腰椎幾個部位。
蛇人本就因為脆弱的JJ被一腳踐踏,痛的整個蛇連尾巴都蜷曲起來,哪裡生的出反抗的力氣,當即被夏弦一頓胖揍。
「好,好了,夏弦,再打下去要出蛇命了!」
蘇華攔住了想要繼續的夏弦,看了一眼現在那肯定連他爹媽都不認得他的蛇人,眼神裡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同情。
「呼。」夏弦直起身,發洩完了這段時間的悶氣,頗有些神清氣爽,道,「便宜你了。」
「蘇華,你沒事吧?」
「嗯,沒事。」
蘇華輕笑了起來,他還真沒想到夏弦這麼厲害。
早就覺得夏弦和一般的雙腿族不同。幫他提幾個水果籃子走上走下都不會氣喘一下的。卻沒想到他居然連體術都會!
「真是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夏弦突發奇想想要過來看看他,他這次可就危險了。
「沒事,咱,誰跟誰啊!」夏弦擼了擼鼻子,對著那地上昏過去的蛇人指了指,問道,「這家夥誰啊?」
蘇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蘇華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起,道,「我今天和平時一樣過來開店。」
「到了午時三刻,這人進門,不由分說就抓了我出了後門,再後來…你就知道了。」
「奇怪…這地方難道到處都是強姦魔麼?」夏弦喃喃了一句,絲毫不知某處的某人因此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兩人合力將變成豬頭的蛇人丟在了門外,很快街上執行巡邏的智能警察機器人就過來帶走了他,當然,免不了向蘇華詢問筆錄一番。
見智能機器人終於走了,蘇華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有些憂心忡忡。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背景,夏弦就這樣把人打了,就算現在的醫療完全能夠治癒那蛇身體上的各種損傷(不包括對方的心理陰影…),但也狠狠得罪了那蛇。
萬一那蛇要報復或者找他們麻煩,他們兩個無權無勢的小雙腿族,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對應呢。
對於蘇華的擔憂,夏弦卻是光棍的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兵來土擋,將來水淹,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那些家夥再有權勢,難道還敢殺人不成!」
夏弦這兩個月裡,可沒少從幫敲擊,從蘇華那裡瞭解蛇人們的歷史。蛇人的繁衍十分困難,所以每一名蛇人的性命都十分寶貴,特別是數量稀有的雌性,簡直就是大熊貓級別的。就算是殘疾的雙腿族,其生命也受到政府的最高級別的保護。
「希望吧…」蘇華喃喃道。
兩人重新回雜貨店,卻不知街邊有人暗暗注意著他們。
「裡森,那人…不是夏弦麼?」
「沒想到他被趕出家族以後…居然會來這種他平時最不屑一顧的平民區。」
「好了,我們走吧。」被稱為裡森的男人,淡淡道,「那樣的蛇人,不值得放在心上。」
「說的也是。」
☆、第三章
一連一周,都沒有人上門找茬的跡象,讓蘇華安了不少心,而夏弦,也因為這次的強暴事件,認真的決定好好融入這個世界。
莫名其妙穿越一開始,他或許還抱著有朝一日一早醒來,又回到自家那個狗窩的念頭。但現在,他卻覺得無論將來能否再回去,首先他要做的,是確保自己的安全。
除此以外,夏弦最迫不及待的,還是想改善蘇華和他的生活條件。每天都是青菜蘿蔔,偶爾才有油腥,實在是讓曾經無肉不歡的夏弦感到憋屈。
無論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報答蘇華,都注定了夏弦必須認真對待他穿越了的這件事情。
「反正老頭他們有哥哥姐姐照顧呢…我這個叛逆的小子…他們眼不見反而為淨吧…」頗為自嘲的說了這麼一句後,夏弦將思念深深埋入心底,繼續忙碌。
他已經被職業介紹所拒絕,現下只能靠笨辦法,大海撈針似的,在網頁上尋找各種招工信息。
就和二十一世紀一樣,這年頭找個好工作很不容易。
各種工作場所都需要這個證,那個證的,就算你神馬證都沒有,最起碼也要有從業經驗。既不需要經驗,又不需要證書的,也只有體力活。
但是體力活的薪資太低,且在這個普遍高強度工作都已經被智能人給代替的世界,夏弦這樣柔弱的、根本不中用的殘疾蛇人,就算想要從事體力勞動都不可能。人家根本不會錄用他,會被政府安上虐待殘疾人的標籤的…
這樣一步一步篩選下來,夏弦發現自己根本不太可能在短期內找到高薪的工作。他連一手好字都拿不出來,就算是低薪的抄寫工作,也不會錄取他…
怎麼辦?
一連看了幾千條信息,還沒找到一條適合他的,夏弦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著一片空白的天花板,吐出一口氣。
這個世界很現實,對於像他這樣沒有經驗的殘疾蛇人來說,能有個溫飽已經不錯了。即便他們雙腿族都是雌性,但比普通蛇人更加艱難的生育率,或者說基本無法懷孕的他們,其實早就相當於被政府半拋棄了。在日常中,被人欺凌、侮辱也實屬正常。
「混賬的政府!」
「…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僅僅是為了生存,他還能想些辦法,但如果要徹底改善他和蘇華的生活,改變他們這種可能隨時會被人欺辱的命運…那就勢必要改變他們普通平民的身份。
這個世界實行的可是帝王制!就算他們是受到政府保護的雌性,遇到地位高的貴族,就算是被當場格殺,政府也不會插手,畢竟政府服務於皇室、貴族!
論最快的改變身份的方法,就是取得一張第一綜合學院的畢業證。
第一綜合學院是高等院校,相當於現代的清華、北大。裡面包含了幾千種不同職業的培訓,是蛇人貴族必上的學校。
如果說貴族和平民的區別是從小開始慢慢拉大的,那麼是否上了第一綜合學院,就是將兩者之間完全拉開了鴻溝,深深區別起了兩者。
只要能夠從第一綜合學院畢業的,都無不是超級精英,即便曾經是逃犯,也會因為那張畢業證而身價大漲,受到各方的親睞。
但是,那並不在夏弦的選擇之內,因為第一綜合學院的學費實在太貴了!
揉揉眉心,夏弦重新坐直,繼續查閱起網上的資料。
不過這次,他不僅僅瀏覽各種公司招聘信息,連私人的、僱傭性質的低薪臨時工也一條一條仔細看了起來。
蘇華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夏弦認真的模樣。
他微微一笑,小心的關上門,輕手輕腳的放好東西,進了廚房。
今天,他可是難得買了一隻骨雞,要給夏弦好好補補。
「哇!好香!」
「是什麼?雞湯?」
濃郁的味道從廚房一直傳到外面,夏弦吸了吸鼻子,完全被勾起了饞蟲。
「呵呵,是啊。我看你這兩天辛苦了。」蘇華笑的兩隻眼睛彎彎的,道,「你乖乖的過去等著,很快就好了。」
「啊…我,我來幫放碗筷吧!」夏弦臉微微紅了起來。
就算是相處了兩個多月了,他還是不太習慣蘇華的溫柔。
從小到大,他接受的都是嚴格的訓練、教育,從來沒有人會像蘇華這樣,柔柔的對他微笑,關心他的身體,注意他的口味,還在半夜為他蓋踢掉的被子…
像哥哥、像姐姐,也像是…他曾經幻想過的母親的樣子…
夏弦使勁兒搖頭,把蘇華的母親形象從腦海裡趕走。不過蘇華真的好賢惠的…將來誰娶了他肯定會非常幸福。
咦,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蘇華可是男人!
囧,難道在這個全是男人的世界裡,不知不覺之中,他也被影響了麼?
淡定淡定!夏弦在心裡默默念叨著,他可是直男。可不要像那些腐男朋友一樣,一不小心就被掰歪了!
蘇華很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和夏弦兩個人一起吃飯、聽他說每天每天的新發現。和夏弦一起去購物,看他什麼都看著新鮮的樣子。喜歡兩個人偶爾為了各自的意見小小的拌嘴,然後又很快妥協。各種夏弦煩惱、歡樂的模樣,都給他的生活渡上了色彩。
他是那麼的鮮活,和他完全不同,開朗、活潑,樂天,給他行屍走肉般的生命中注入了活力。
蘇華幾乎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感謝上天將夏弦送給了他。
他已經厭倦了,害怕了一個人的日子。
那樣沒有意義的,只是重複著生的日子…
那不斷在睡夢中重複曾經過往,然後哭著醒來的日子…
像現在,吵吵鬧鬧,快快樂樂的日子多好,好像又回到了他曾經那段青春年少的歲月,那曾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歲月…
寵溺的看著夏弦狼吞虎嚥的模樣,蘇華再度笑出了聲。
或許,再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忘了他吧…
足足花了三天,夏弦才在五花八門的各色廣告中找到幾條他勉強夠得上資格的招工廣告,並一一前去應聘。
「這是最後一家了。」
經歷了無數次失敗後,這家修理廠是夏弦最後的希望了。
他整了整衣領,努力收斂臉上表情,拉動自己臉皮,讓自己扯出一個微笑出來。
劉氏修理廠的規模不算大,專門幫人修理飛天汽車、滑板、各種飛行工具。這種修理廠隨處可見,好像是21世紀的汽車修理廠一樣。
其位於羅尼塔海港附近的偏僻角落,晃晃蕩蕩的門牌風一吹就叮鈴桄榔的直響,彷彿下一刻就要掉下來似的。
夏弦縮了縮脖子,小心的躲過晃晃悠悠的牌子,一步一步穿過堆得滿地都是雜物的廣場。
「喂,有人在麼?」
這裡像是個建立在廢棄空地上的,一路走過來,夏弦倒是看到不少正在修理的車輛,但更多的卻是已經廢棄,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飛車。
隱隱夏弦聽到了「滋滋」的好似激光在切割什麼東西的聲音,於是順著尋找過去,終於見到了人影。
像是工場一樣的敞開型長方形廠房門口,一名蛇人正帶著面具操縱著鐳射激光切割著車子的側門。如果不看那人的蛇尾,夏弦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工地,因為這裡的設備實在是太古老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所學的啟蒙知識裡,激光切割都是全自動!
「你是…?」
「你好,我是過來應聘機械操縱的夏弦。」
「哎?!」
那蛇人一個驚訝,猛的後退,卻不料自己的蛇尾被地上的工具給絆住,當下一個踉蹌,連忙找東西扶住,才沒摔倒。
「我,我這就去叫老闆!」
蛇人慌慌張張的向工廠裡面遊走,幾度撞到各種東西,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好不容易穿過了狹窄的過道,又「呯」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辦公室大門上…
夏弦一臉慘不忍睹,連忙上前將癱軟在地的蛇人給扶了起來。
面具下面蛇人相貌很清秀,眼睛有些下垂,看起來有些靦腆。他很不好意思的給夏弦道謝,然後轉身,又重重撞在了門上…
「我又忘了…這裡的門不是自動的。」
蛇人淚眼汪汪,蛇尾完全蜷曲起來,盤成一團坐在地上,抹著酸酸的鼻子,可憐兮兮的。
「啊啊!煩死了!我不過只睡了一會…」
一名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拉開移門,出現在夏弦他們面前。
他手裡舉著一個酒瓶子,五官被一頭亂髮遮蓋,夏弦只能看到他那紅彤彤的鼻子!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大鬍子居然是雙腿族!
喝了一口酒,打了個飽嗝,那大鬍子對著羅迪道,「你這小子,又做錯什麼了?」
羅迪縮了縮脖子。
「嘖嘖,我要是出去旅遊了,我這小修理廠豈不是要被你給拆了?」大鬍子看看四周被羅迪撞的掉落一地的零件,搖了搖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羅迪低聲道歉著,忍了又忍,眼眶裡還是出現了晶瑩的淚水。
他總是這樣笨手笨腳的,真是沒用!
沒用的羅迪,連走路都會摔跤,也難怪大家都不喜歡他。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又沒怪你。」大鬍子抓抓腦袋,顯然已經習慣了羅迪這種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性子。
也不管他,對著一旁的夏弦問道,「你是?」
「我是來應聘的!我叫夏弦。」
大鬍子目光瞄過夏弦,在看到他下半身的雙腿時瞇了一瞇,問道,「你很需要這份工作?」
夏弦點點頭,目光堅定而認真。
「那…你識字麼?」
「當然。」
「哦…那很好,那明天來上班吧。」
「啊?哎?」
大鬍子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的走進屋子裡,搖搖手,道,「羅迪,你給他說說我們這裡的規矩。」
「啊…好!」
工作就這樣定了,出乎夏弦意料,也讓蘇華笑開了花。
善良的蘇華從來沒有計較過夏弦的白吃白住,反而很高興有了一個人的陪伴。但是人始終是需要交際的。夏弦這樣天天悶在家裡面很不好,就算是低薪也罷,也許有一件事情做做,可以讓最近總是覺得無聊、昏昏欲睡的夏弦快樂起來。
他很認真的每天早起給夏弦準備著便當,偶爾有時間還會做一些小點心讓夏弦帶去上班,總是惹得劉老闆和羅迪連口稱讚。
羅迪在劉氏修理廠已經待了整整一年,也是修理廠唯一的一名員工。修理廠的活很多、也很瑣碎,所有的工作都要靠手動完成。也因為如此,已經習慣於什麼都是自動化的蛇人,鮮少有願意到這裡來應聘的。
但這,卻大大方便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夏弦。
本來他還做好了刻苦學習各種機械操作的準備…這下可放心了。
羅迪和夏弦的工作,就是用激光手動切割各種金屬、已經回收廢棄車輛上各種有用的零件。不出一周,夏弦已經完全上手,習慣了這裡的工作。
「夏弦,那個你放著吧,待會我來搬。」羅迪放好手裡的工具,正要上前幫忙,卻見夏弦搬起幾十斤的鋼板,然後將其放在了回收機的傳送帶上。
羅迪的眼珠子都突了出來,看看夏弦又看看那鋼板,很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夏弦有些奇怪。
「那,那,那鋼板…很重!」
「啊…還好啦。」夏弦摸摸腦袋,有些明白過來,他是地球人,自然和所謂的羸弱的雙腿族蛇人不一樣,想當初蘇華看見他輕輕鬆鬆就扛起半人高的台幾,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說到底,這個世界的雙腿族實在是太弱小了,簡直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典範…要是放到地球上,哪個男人搬不動幾十斤的東西,不要被笑死。
在羅迪的眼裡,新來的同事夏弦是一個很怪的雙腿族。倒不是說他不好。夏弦挺好相處的,陽光又樂於助人。但是怎麼說呢…他不像一般的雙腿族那樣看起來柔柔弱弱,反而力氣很大,說話大大咧咧的,爽快的很。不像是他印象中雌性的形象,反而有點像他們雄性的性格。
沈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羅迪,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撲進懷裡,打斷了疑惑。
作家的話:
目前有存稿,所以隔天更新中...
☆、第四章
「羅迪,羅迪!」
「啊!塞維亞,你怎麼來了?!」
「討厭,羅迪,你忘了你答應帶我去遊樂園的麼?」
嘟著小嘴的有著波浪捲長綠發的雌性小蛇人,就是羅迪的弟弟,塞維亞。說是弟弟,其實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塞維亞是本家的小公子,而羅迪是眾多分家中的孩子之一。
不知為什麼,年僅三歲的塞維亞在家族聚會時非常親近看中了羅迪,非要把他留在身邊。這才造就了兩人十年的親梅竹馬。直到最近,兩人才分開生活。
「咦!是今天?不是明天?!」
「當然是明天!不過我提早來了!我想你了嘛!」塞維亞抱住羅迪的腰,撒嬌道。
「可…可我還有工作…」
「555,塞維亞好不容易才能出來看你一趟,羅迪不想多和塞維亞相處麼?」
「555,羅迪不喜歡塞維亞了麼?」
「不不,絕對沒有。」
「我,我這就去給老闆請個假!」
羅迪對著哭泣的塞維亞手足無措,一時之間又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將一攤亂的工具收拾好,又趕緊去找劉老闆。
看著羅迪碰碰磕磕遠去的身影,塞維亞放下掩著臉孔的手,小臉上哪裡還有哭泣的痕跡。他皺著眉打量了夏弦一圈,道,「你就是夏弦?」
「哼,我知道你。」一個被本家驅逐了的淫蕩雌性。
塞維亞暗藍色的尾巴拍打著,綠眸的瞳孔變得細長,道,「別想打我哥哥的注意。他是我的!知道麼?」
小家夥,年紀小小,氣勢卻不小麼?
不過夏弦覺得很可笑,他可是男人,而且就算他對男人有興趣,也絕對不會看上羅迪那樣的家夥。
膽小,動不動就說道歉,還總是彪眼淚,這樣的男人在地球上簡直可以算作娘娘腔了。
他要找起碼也要找…
一瞬間夏弦腦海裡居然浮現的是那天強暴他的蛇人的面貌,強勢,充滿吞噬慾望的碧色瞳孔。
夏弦頓時臉色黑了下來。
該死,他怎麼會想起那個基佬?
好不容易送走了小驕傲塞維亞和羅迪,夏弦拖著加工好的一堆金屬材料,用小拖車送進倉庫。
「老闆,在麼?」
「劉文正,劉老闆?」
夏弦皺皺眉,這個大鬍子,又跑到哪個角落裡喝酒去了?
自想起那個紅尾蛇人後,就一直處於低氣壓的夏弦,重重的將拖車往回收區域一丟,上面的材料全部掉落下來,和其他堆積起來的金屬碰撞在一起,發出乒鈴乓啷的撞擊聲。
「嗯?」
角落牆面上有一個小小的紅色按鈕,之前夏弦都沒有注意到。
「這個按鈕是做什麼的?總不可能是自爆吧?哈哈哈」
夏弦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趣味,唔,試試。
紅色按鈕被按下,只聽一聲滴,緊接著哢哢哢的聲響,在夏弦期待的目光下,他左邊的牆壁就像是移動拉門一樣,向左右分別打開了!
打開的牆面之後,居然是一個向下的階梯,而階梯下,是一座超級大型的地下倉庫!
倉庫門像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一眼望過去,就像是那些科幻片裡的超級戰艦的內部!
「哇哦!!太酷了!」
夏弦站在高高的平台上,眼中帶著無比的震動、驚歎。
平台很長,而每過一段距離都有向外延伸的、彷彿棧橋一樣的設置,在每一個倉門之下,都端坐著一架機甲!
夏弦好半會兒才回過神,緊接著是每一個細胞裡迸發出的興奮。他一陣風的跑下了樓梯,穿梭在零件山之間,仰望著那些或破損,或破舊的機甲,目光中遮掩不住的熱意!
他知道這個世界科技發達,光線機架、變形機架、擬態機甲、還有各種熱武器、激光裝備全讓在光腦中吸收知識的夏弦癡迷不已。
然而現在,他終於有機會親眼、親手接觸這些機甲,在21世紀時,只存在於動漫、小說中的夢幻機械!
「太棒了!這就是光線機甲的手感麼!」
夏弦爬上固定架,一手摸過渡了七彩光膜的機甲表面,忍不住還用臉貼了貼。
這是狼型變形機甲、這是彩輪機甲…啊,這是前年大賣的騎士0015!
夏弦對每一座機架都愛不釋手,可是悲催的是他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試啊!
因為所有機甲都是蛇尾的,即便是能夠變形的機甲,內部的操作系統也完全是根據蛇人的體型、行動方式制定的。
以他這樣的小身板,就算是最先進的光腦接駁、用精神力控制的機甲,連艙位都坐不滿,更別說操縱了!
這就像是覬覦了多年的美女終於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待你的臨幸,事到臨頭卻突然發現某些地方尺寸不對…
夏弦默默寬麵條,腦袋磕在機甲上面,他是不是就和機甲就是沒有緣分?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和某台高級機甲擦肩而過,現在眼前有這麼多台,他卻一台都不能用…
啊啊!為什麼他又想起了那個強姦犯!
但是那個機架飄走的時候,轉身時的弧形流光還真好看…
夏弦連忙敲打自己腦袋,絕不是那個家夥駕駛技術好!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劉老闆做什麼要弄個這麼一個地下倉庫,難道是地下軍火庫?
夏弦敏感的覺得有問題,摸摸下巴,接著又搖了搖頭。
得了吧,他在這個世界連生存都還有問題,還有什麼功夫去COS柯南?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巧,就在夏弦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在倉庫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台與眾不同的機甲!
如果說別的機甲都是幾十樓層樓高的巨人,這台機架就是只有十層樓高的孩子,身形嬌小無比。比起別的機甲外表或魁梧,或猙獰的機架,這台機架清爽的出奇。流線型的外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若同穿著鎧甲的人體,充滿了美感。它的表面做了黑色磨砂處理,若非夏弦穿越後視力卓越,也難以發現這麼一台放置在角落陰暗處的機甲。
而這台機甲之所以與眾不同,是因為他明顯有著雙腿!
夏弦眼睛一亮,到處找起開啟機甲的鑰匙,太過熱心的他冷不防聽到背後一聲大笑,差點摔下架子。
「哈哈,小子,你喜歡機甲?」
「劉…劉老闆,你什麼時候來的?」
夏弦頗有些做賊心虛,但一想這些機甲也是劉文正偷偷放在地下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也就挺起胸膛了。再說了,那個地下倉庫的按鈕可是毫不遮掩的掛在牆壁上呢!他最多不過是誤按。
「這可是黑曜。」
出乎他意料的是,劉文正沒有怪罪他偷偷進入地下倉庫的意思,而是一手按在了機甲上,頗為感慨。
「在現今這個時代,不會操縱機甲就相當於被時代所拋棄…
曾經,他也有過抱負,想要發明出為雙腿族量身打造的機甲,讓備受歧視的雙腿族也能擁有被人正視的權利。就算不能上天!翔,也能夠嘗試一把機甲的樂趣!
但是他失敗了…
晃蕩著酒瓶子裡的酒,劉文正的神情有些變化。
雙腿族的精神力不夠,無法進行精神接駁操縱機甲,雖然他嘗試研製了使用身體操作的機甲,並讓志願者進行體術鍛煉,但雙腿族羸弱的體質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他們的身體無法承受機甲的高壓,更無法進行高強度的運動。
復甦計劃…就這樣流產。
他撫摸著黑曜暗黑的表面,道,「這台黑曜…是一個計劃裡唯一倖存下來的完成品。雖是最完美的一台,卻要永遠被擱置在這裡了。」
輕笑一聲,再度灌下一大口酒,劉文正拍拍夏弦的肩膀,道,「難得見到有人對這些老家夥感興趣,他們都是已經被廢棄的機甲…你喜歡就多來看看好了。」
「反正放在這裡也已經沒什麼用了。」
劉文正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自嘲。
「那,那我要怎麼才能操控這機甲?」
「嘿!小子,我都說了雙腿族是駕駛不了機甲的。」
夏弦道,「你別小看我,再說了,這機甲反正放著沒用,就讓我試試好了。」
劉文正撇了夏弦一眼,像他這樣喜歡機甲,憧憬自己能駕駛機甲一飛沖天的家夥,當初他見得多了。
罷了,反正也已經是廢品了,給這小家夥試試又何妨。
估計他連站都站不起來,讓他去裡面瞧瞧也好,難得見到這麼喜歡機甲的同族了。
劉文正笑了,道,「黑曜和現在的機甲不同,你需要手動開啟。」
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在黑曜身上摸索一番,按了什麼,頓時黑曜的眼睛無聲的亮了。
黑曜胸口的一塊向下打開,夏弦一個矮身就鑽了進去,裡面和他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機甲艙體果然不同,只有幾個平方的空間。
「這要怎麼弄?」
劉文正見夏弦興致勃勃,也心裡歡喜,指點了他一番,讓夏弦將身體接駁系統全接在了身上。
黑曜是一台完全以身體動作映射為基準的機甲,你坐什麼,它才做什麼,和那些只需要腦電波一個指令的機甲完全不同。或者說古老的很。
當夏弦按了開啟鍵後,他面前的機甲壁就變成了透明,各種全息彈幕都出現在他眼前,讓他躍躍欲試。
他嘗試著動了動手臂,黑曜的手臂也跟著動了一動。
「感覺和動作捕捉器有點像麼。」
夏弦嘿嘿嘿笑了起來,「唔,要怎麼讓機甲站起來?」
「如果是和我一樣動作的話…」
夏弦想了想,蹲了下去半響,然後又極其緩慢的站起來。
劉文正站在機甲外,喝了口酒,見那機甲除了動了動手臂,半天不動彈,失笑。
「劉文正啊,劉文正…你還在期待什麼?」
灌下一口辛辣的酒,劉文正打了個飽嗝,「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麼?雙腿族操縱機甲…只是個…」
「咦?」
他剛才似乎看到了那黑曜站起來了?!
是幻覺?不!是現實!
劉文正猛然從半酒醉中清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黑曜起立。
「不…這怎麼可能!」
「居然站起來了…這小子…」他能承受機甲內的壓力?能夠維持身體的平衡?
一步,兩步,黑曜在他面前走了足足十步才停了下來。
劉文正愣愣的看著黑曜,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三十年的日夜研究,從一百多名研究院協同合作,到只剩下他一人。從一名罕見的雙腿族精英變成所有人眼中的怪人…傾家蕩產,甚至連累的家族和朋友,最後落得個被逐出家族、只能在平民區遊蕩的下場…
被一腳踢下雲端,身份的落差、生活的艱辛,這裡面的辛苦實在難以形容,所有的酸甜苦辣、冷嘲熱諷都是劉文正一人嚥下,一人背負。讓他最為受傷的是,他的同胞,和他一樣身為雙腿族都不看好他,不支持他,反而在背後落井下石。
平民區的生活一過就是二十年,整整五十年過去,就連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夏弦出現了…
劉文正抹了把臉,不知不覺居然眼角滲出了淚水。他不得不按住自己的胸口,才能忍住胸膛滿溢出各種情感。
背對著黑曜,罕見的,他放下了酒壺,轉而掏出了一根煙。興許是許久沒吸煙了,興許是這包煙放在口袋裡太久了,劉文正吸了一口咳嗽了幾下才逐漸適應。
輕吐出一個灰色霧狀煙圈,劉文正抬頭看向天花板…
他離開機甲圈子已經太久太久…不知道那些老家夥們…還記不得記得他呢?
嘴角上揚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劉文正轉身,目光中燃起一抹精芒。
普通光腦接駁機甲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需要記錄無數指令,初學機甲的,更是需要花上至少一周的時間來練習走路。
就算是依照身體動作反射來操縱的黑曜,也不可能簡單到立刻就能讓人學會操縱的地步。
只能說…夏弦是個天才!
與眾不同的天才!
不同於普通雙腿族的高超的身體素質,對於機甲的熱愛,操縱機甲的天份!
劉文正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忍不住大聲狂笑。
是宣洩,也是狂喜,是發洩,也是興奮。
眼淚隨著狂笑不停流出,又哭又笑,又跳。
已經一百多歲的劉文正拍著夏弦的肩笑的像個孩子。
作家的話:
還請多支持。
☆、第五章
接下來的日子裡,劉文正開始教導起了夏弦關於機甲的知識。
從未接觸過真實的機甲的夏弦,就像是一塊海綿,不斷的吸收著劉文正的知識,偶爾還會冒出一些奇思妙想頻頻啟發他,讓劉文正為找到這麼一個寶貝而欣喜不已。
羅迪看見老闆和夏弦總是神神秘秘的呆在地下室裡,他耐得住性子,也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多問,反而為劉文正欣喜。
他在修理廠好幾年了,還未見過劉老闆這麼高興的時候。一定是夏弦讓劉老闆心情好起來了呢。
想想劉老闆也一百多歲了,以普通蛇人的五百多歲的壽命來說,他正是青壯年呢,怎麼能不找個伴呢?
兩個年輕力壯的蛇人在地下室…呵呵,還能做什麼?
羅迪的尾巴掃了掃,想到前幾日塞維亞對他做的事情,不由的羞的滿臉通紅,「碰」的一下又撞了牆…
夏弦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劉文正在羅迪心裡已經被湊成一對了,他正操縱著機甲努力學習呢!
地下室中的垃圾現在全部被堆到了角落,其他機甲也都規規整整的排列在一個區域。整個地下室現在猶如一個機甲訓練場,劃分了五個區塊,更是有跑道穿插在其中。
跑道上,黑曜猶如蹣跚學步的孩童,在障礙物中跌跌撞撞行走。規避高聳的土堆,保證邁步的距離…
「啊!」
黑曜一腳邁的稍大了一些,正好邁出地上的劃線,一腳踩進了水塘。
「又錯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用眼睛看,用數據測量!」
「如果那個水塘裡埋著地雷,你現在已經死了,死了!」
劉文正狠狠的罵道,艙裡的夏弦抓了抓腦袋,黑曜也跟著抓了抓腦袋,無辜的樣子又看的劉文正好氣又好笑。
「知道了,再來一次!」
夏弦覺得自己已經慢慢熟悉黑曜了。人的腳、手,都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所以能夠清晰的感覺、清晰的指揮。但是機甲不同,它更像是鎧甲。一套笨重,厚實,隔絕了人體和外界感知的鎧甲。而你必須穿著這身鎧甲,精確到每一根手指的動作不發生錯誤。只有靠不斷的練習,艙內反饋回來的各種數據,才能夠準確的操縱這個大家夥。
夏弦每次駕駛不得不集中精力,震動、落腳的角度、力道,都需要全神貫注的去操縱。往往一點數據偏差,做出來的動作就謬之千里。
每天,夏弦都練習的全身汗水淋漓,卻從未想過放棄。他沒有什麼特長,沒有什麼能力,在這個陌生的異界,或許他能夠仰仗的,就只有這駕駛機甲的能力!
這是一個機會,能夠讓他改變他和蘇華生活、命運的機會!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
又是一天,在地下待了十幾個小時,夏弦出來的時候腦袋暈暈沈沈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隨著訓練強度的不斷增加,頭痛的也越來越厲害,劉文正說是因為精神力消耗的結果。但除此以外,每次在他做強力動作的時候,還會腹中一陣陣絞痛。
「真是奇怪…難道我這幾天吃的東西有問題?」
走過幾條小道,就是另外一片天地。繁華的室街帶著轟然嘈雜氣息,讓夏弦皺起眉頭。
外面已經是夜晚,碩大的漂浮在天空中的虛擬屏幕,正在播放著帝國和蟲族戰爭的新聞。
在這個星系,已知的生命形式有很多,但最強大的莫過於蛇人和蟲族。
蟲族天生充滿掠奪和侵略的本性,一旦佔領某處,便會毫不留情的抹殺所有原住民,直到那個地方的所有資源被它們用盡,再會換一個地方侵略。所過之處,就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根據蛇人的調查,蟲族最短只花了五十年,就讓一顆蔚藍的海星變成了一片焦黑的四星。
這樣的族群,天生是其他種族的敵人。
這個星系裡的其他生物,幾乎都附庸在了蛇人帝國之下,和他們一起抵抗著蟲族。在這幾年、幾萬年過後,終於演變成各佔宇宙一方的畫面。
不過按照比例來說,蟲族只佔了這片星系的五分之一,而蛇人們佔據了五分之四,組合成了名符其實的強大的蛇人帝國!
「嘖,無論到哪一個地方,七點鐘都只有一個頻道啊。」夏弦嗤笑一聲,卻在抬頭的瞬間猛然瞪大了眼睛。
「愛爾法─蘭─斯坦因皇子,這次又成功的消滅了三艘蟲族的航空母艦!帶領我們帝國獲得了再一次的勝利!」
新聞中出現的男人,有著一頭絢爛的彷彿燃燒火焰般的長髮,他的笑容略帶輕佻,卻引起周圍駐足雌性蛇人的一陣陣短促的驚呼。
夏弦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拳頭捏的死緊,那個蛇人,就算他打扮的人模人樣,但他絕不會認錯!
那個混蛋,就是那天強暴了他的死基佬!!
腦海裡一瞬間閃過那一天的畫面,鮮血、疼痛,被撕裂的痛苦…夏弦一瞬間只覺得胃部翻騰,忍不住站在街角乾嘔起來。
他可不管那家夥是誰!
管他是皇子也罷,是平民也罷,敢上了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別想跑!
對著那虛擬屏幕狠狠的豎了個中指,夏弦發誓,有朝一日要將那個男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憤怒用完了夏弦支撐自己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眼前一暗,忽的就癱軟了下去。
最後的記憶,他好似聽到了一聲清澈的男音。
一閉眼一睜眼,夏弦就發現自己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面對著笑意盈盈的醫生,夏弦一副傻樣,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懷孕了!」
醫生笑了笑,道,「恭喜。」
蛇人的懷孕率一向不高,更別說殘疾的雙腿族。他能理解眼前這雙腿族高興的傻掉的樣子,不過他可不會因此就放過他。
「你太瘦弱了。」
「根據檢查,你肚子裡的孩子營養有些不夠,現在已經兩個月,你看,你的臉頰根本沒有豐滿起來。」
「而且數據顯示你最近一直在劇烈運動,讓胎體很不穩定。要不是你們今天來醫院就診,這個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幸好這個孩子頑強,剛才一針保胎針下來,再好好保養就行了。」
醫生感慨,緊接著又語氣帶上責備,對著戴眼鏡的蛇人就一番數落。
「你難道不知道看著你老婆一點麼?」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作為雄性,你這樣怎麼能夠擔起家庭的責任?!」
「作為丈夫,你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老婆懷孕兩個月了麼?」
「還讓你懷孕的妻子營養不良,你到底多沒有責任感!」
夏弦現在沒有那個功夫去和醫生說明那個戴眼鏡的家夥是送他到醫院來的路人,他完全被醫生的話給震驚到了。
他是男人吧?沒錯,是男人對吧?
不是外星人,不是蛇人,是地球人,猴類進化過來的XY染色體的普通雄性生物沒錯吧!?
夏弦曾經仔細確認過自己的身體,很確定自己是原裝的。雖然身上的疤痕什麼都沒有了,身體年齡也像是小了好幾歲,但小時候預防接種的痘痘還在,手上的痣也在,所以是身體穿無誤。
但是現在…那個醫生說他懷孕?
原來地球男人是能夠懷孕的!哈哈哈…
夏弦有些風中凌亂,難道他真的不是普通的地球公民,而是混了什麼外星生物的血統?
!
口胡!
這怎麼可能!
夏弦猛然從椅子上暴起,兩手猛地掀翻了醫生的桌子,氣憤道,「鬼才懷孕呢!」
「你這蠢醫生!走,這種地方!連個低血糖都會誤診!」
「你你你!」
醫生完全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又挺起胸脯,道,「我沒有診錯!你就是懷孕了!」
「滾!」
夏弦暴躁的怒吼,醫生再次受到驚嚇,蛇尾一劃,躲到了眼鏡男背後,道,「你…你不管管你家老婆?」
眼鏡男推推眼鏡,嘴角一撇,也不否認,但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夏弦懷孕了?
他可是雙腿族!
夏氏家族就是因為他是雙腿族,生育能力低下,無法用於聯姻,又放蕩不堪,才把他剔除家族的,沒想到他現在居然能懷孕。
鏡片下的眼睛閃著思索,他在思考,這個情報是否值得利用。
目光再次撇過夏弦的肚子,眼鏡男眼中光芒複雜難辨。
「該死的醫生,我怎麼可能懷孕!」
走出醫院,夏弦恨恨的對著醫院大門豎了個中指,緊接著看了看那個送自己進醫院的眼鏡男,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道,「那個…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請問你有光卡麼?我把醫藥費付給你。」
眼鏡男,也就是裡森,托了托眼鏡,掩飾住自己訝異的眼神。夏弦,他不認識他了?
是了。他是分家的,身為夏氏家族嫡子的夏弦,又怎麼可能把他這樣的人放在心上。
微微一笑,他道,「不用了,你還是好好保重身體吧。」
說著,不等夏弦挽留就走了。
夏弦有些納悶,隨即又高興起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
他可不相信自己懷孕了,可是當晚,對著蘇華那燒的極為鮮美的魚,卻忍不住噁心的自己,夏弦還是恐慌了。
難道….他TMD的真的像個女人一樣懷孕了?
站在廁所裡,好不容易止住噁心的夏弦,摸了摸自己最近明顯有些凸起的腹部,夏弦表情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
哦!別!
老天你老人家到底要怎麼玩他才甘心啊!
讓他一穿過來被條蛇給強暴也就算了,還擅自改了他性別,讓他成為雌性了。現在還索性讓他懷孕了?
草泥馬啊!
他可是沒有子宮的男人!肚子裡怎麼養小孩?
而且將來要生的話怎麼弄?難道從後面便便的地方拉出來?
一想到那個畫面,夏弦的臉都綠了。
他忍不住對著鏡子罵了一連串髒話,一拳擊在洗漱台上,臉上恨恨的表情直讓擔心他而來喊他的蘇華嚇了一跳。
「我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
「沒事!」
總之!他不要生小孩!
夏弦一路衝進自己方面,連接上光腦,當即開始搜尋各種墮胎的方法。
他只是個普通的地球男人,任憑哪個正常的21世紀的大男人得知自己懷孕了,都不會有好臉色。只會覺得恐怖!
比如說你明明是個女人,卻發現某天你讓別的女人懷孕了!
更何況,他肚子裡的這塊肉,可是那天那個強暴他的混蛋的種!
有哪個人會在遭遇了一夜恐怖的痛苦的強姦後,還願意給那個強姦了自己的男人生孩子?
大概也只有那些起點YY小說裡被意淫的主角後宮,瓊瑤小說裡的所有女性成員…才會一點都沒有根蒂,反而興高采烈的生下這個「無辜」的孩子。
夏弦迅速在網上瀏覽著,可越看他眼睛越紅,暴躁的恨不得一拳打碎整台光腦。
他要使勁讓自己深呼吸,才能忍住踢翻桌子的衝動。
這個世界對後代的重視超乎夏弦的想像。和二十一世紀那種隨時可以墮胎、流產的世界不同,在這裡墮胎、流產屬於違法行為,要判刑的!
這裡不但沒有販賣任何一種藥流的藥物,對於任何會引起流產的草藥、食物都管控的十分嚴格。
對於蛇人們來說,每一個小蛇人都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寶貝,不但沒有醫生會做流產手術,更有專門的人員負責調查是否有人偷偷流產。
每個垃圾處理廠、下水道、各處公園、設施,都有專門的基因測試裝置檢測儀,用來監測是否有人偷偷流產後丟棄碎肉。一旦發現有人墮胎,政府會在第一時間派人抓起那蛇人,除以刑法。
所以除非事故導致流產,否則夏弦不能用任何人為的手段。
「讓我想想,那些連續劇裡,女人是怎麼意外流產來著的…」
可惜夏弦沒這個空去思索了,僅僅十分鐘,就有政府人員敲響了他家大門!
「你好,請問…?」
蘇華今天休息,打開大門就看到一身制服的三名執法人員,有些驚訝,又有些惶恐。
該不會…和那個人有關?
「你好!政府執法。請不要擔心。」
領頭的一名執法人員彬彬有禮,出示了一下證件後立刻揮手,當即後面的兩名執法人員衝了進去。
☆、第六章
「不許動!」
「你們是誰?」
夏弦一個驚訝,卻見那穿著警服的蛇人伸手朝他抓來,當即一個閃身躲過。
「警告,請配合我們工作。」
呸!誰知道你們所謂的配合工作是關小黑屋還是甩皮鞭?
雖然不知道對方幹嘛要抓他,但束手就擒可不是夏弦的座右銘。
彎身一個踢腿,站起身的同時用腦袋頂住另一人的下顎,猛地從兩人之間的間隙衝了出去。
「抓住他!」
「是!」
就要跑出房門的夏弦被來自背後的一個飛撲抓住頸脖,一個臂膀緊緊的扣住他的喉嚨,他立刻一個過肩摔,同時一拳重重打中另一名執法人員的腹部。
摔倒在地的執法人員約翰沒想到這次的目標居然這麼厲害,他的另一名同事喬治痛的蛇尾蜷縮成了一團。當機立斷,他爬起身直起腰,掏出了武器。
然而夏弦動作比他更快,幾乎在他懷中激光槍被掏出的一瞬間,夏弦單腳踢中了他的手腕,激光槍滑落在地,然後被他迅速撿了起來。
兩名執法人員面面相覷,隨即都舉起了手,一人道,「我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鬼才信呢!
一出現什麼都不說,就直接抓他?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找你詢問一些情況。」
見夏弦表情不信,喬治立刻補充道,「是真的,我們只是想給你做個身體檢查。」
喬治的表情誠懇,夏弦信了幾分,但手中的槍還是沒有放下,對著兩人的腦袋點點,道,「走,出去。」
喧鬧聲從房間裡傳來,然而幾分鐘過去,卻見自己手下被一名雙腿族給壓著走出了房間,執法隊長李蒙德挑了挑眉,眼神嚴肅。
「你就是他們隊長?」
「找我什麼事?」夏弦戒備著,卻冷不防劇烈運動後肚子猛地一抽痛,在他晃神的一瞬間,那李蒙德蛇尾一滑,漂亮的將夏弦手中的槍打飛,而他的人也被約翰和喬治反身制住。
蘇華始終張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在看到夏弦被制住的時候,當即嚇到了,大叫一聲,撲過去道,「你們要對他做什麼?」
「放心,只是個檢查。」
李蒙德不顧夏弦凶狠的眼神,將手中儀器對著他的腹部一照,瞭然,道,「沒錯,他懷孕了。」
「你們到底想…哎?你說什麼?懷孕?小弦?」
蘇華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眼睛瞪大如同銅鈴,驚訝和驚喜一一從他臉上展現。
「天哪!小弦,你怎麼不告訴我!」
夏弦扭過頭去,鬧騰的雙腿被喬治的蛇尾一把捲住,只能憤恨罵道,「混蛋,放開我!」
「現在不行。」李蒙德一臉正色,道,「夏弦,介於你在光網上查閱墮胎、流產的各種資料和方法,以及你本人懷孕的現狀。我們懷疑你有墮胎的傾向,介於胎兒保護法第一條,我們需要拘留你。」
「墮胎?!」
蘇華美目轉了幾圈,才反應過來了這個詞的含義。
「我想…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勉強自己鎮定下來,道,「我瞭解小弦的為人,他肯定不是真的想要那麼做,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說對嗎?小弦?」
夏弦沈默,可那緊緊抿住的唇讓蘇華心頭一涼。
看到蘇華受傷的眼神,夏弦心裡也不好受。蘇華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不知道他以前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對這個世界表現的一無所知。但是他還是毫無保留的接納了他,信任他,愛護他,把他當做弟弟一樣疼愛。
對上蘇華受傷的眼神,他說不出謊言。
「小弦…我相信你。」
突的,蘇華微微笑了。他對著李蒙德道,「李隊長,小弦是個好孩子,他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去查那些資料。」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懷孕,所以有些不知所措了。所以還請你們從輕處理。」
李蒙德點點頭,他負責這片街區,對蘇華這個老好人,總是被欺負的雙腿族,也是有一定瞭解,對其的為人也是有好感的。
他道,「你放心。我們會秉公處理,調查清楚的。」
無論夏弦是因為什麼原因調查那些資料,現下被發現懷孕的他,都會被政府納入重點保護對象。
所謂拘留,不過是讓夏弦待在政府的設施裡面接受保護而已。蘇華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阻攔李蒙德帶走夏弦,輕聲安慰過夏弦之後,則請求李蒙德能在之後聯絡自己拘留的地點,讓他能去看望夏弦。
夏弦被帶進了郊外的一座洋房,像是療養院一般的地方,除了出入都有嚴格的關卡以外,就和度假別墅一樣漂亮。
夏弦本以為自己會遭遇到小黑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貴賓待遇。在正式入住之前,甚至還允許他聯絡劉文正請假。
他被壓著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在得知他肚子裡的小孩營養不良後,又被逼著灌下了幾支營養劑。
「咳,咳。」濃縮營養劑的味道可不怎麼好,嗆的夏弦眼淚都出來了。
「喝點蜂蜜水吧。」雌性蛇人小護士立刻體貼的端上了一杯水。
一名醫生道,「濃縮營養劑畢竟只有一時的作用,最主要還是要靠調養。」
「嗯,沒錯,看他這樣的狀況,起碼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月。」
「對,如果一個月後他的各項指標恢復正常,那麼就可以讓他先回家療養。」
足足三名醫生,圍著夏弦發表意見,不由分說定下來他即將被拘留的時間。
「請戴上這個。」小護士笑的甜甜的,道,「這是監測手環,方便我們隨時監控您和您寶寶的身體情況。」
夏弦被帶進了一間面向人工湖泊的房間,如果不是手上的監測手環,他簡直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
「嘖,這算是變相軟禁麼?」
夏弦發洩似的一拳打在窗框上,手上的監測手環立刻發出滴滴警告聲,一旁的小型智能機器人也停止了打掃的動作,抬頭看向夏弦。
直到夏弦遠離了窗戶,不再做危險動作,機器人才點點頭,繼續工作。
「早知道不去上網查資料了!」
夏弦抓著頭髮,無奈極了。
他哪裡想到政府居然在網絡上有埋伏了暗門,專門偵測有沒有查詢流產的資料。還成立了專門負責保護下一代的警察部門。
這座別院是政府專門給有墮胎傾向,以及身體不好的雌性使用的,所有費用全免。且還有專門的護理機器人跟隨。確保孕夫的身體健康。
「有夠變態的。」
一手撫在腹部,夏弦表情糾結,難道還真讓他在這裡待上一個月,把這個胎給坐穩了?
算算三天下來,夏弦的情緒也差不多穩定了,李蒙德帶著喬治和約翰再度來拜訪。
「等等,小夏,這是今天早上的牛奶。」
「我吃不下了。」
「那你可以過半個小時再喝,但是記得早上一定要喝掉。每天至少兩杯,將來寶寶的皮膚才會白哦!」
小護士不顧夏弦黑著臉,絮絮叨叨的囑咐著,直到夏弦保證一定喝掉,才帶著笑容走了。
夏弦真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雖然只有三天,可在這三天裡,他簡直成了易碎物品,走到哪裡都有一群小護士亦步亦趨。對著那一群下身是蛇尾巴,明明有著肌肉,還笑得一臉燦爛的穿著小短裙的護士男人們…夏弦表示壓力很大。
除此以外,一天三次身體數值檢查,標準的作息時間,幾乎讓夏弦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軍隊裡面。
在這樣到處都有攝像頭、智能設備的地方,夏弦根本找不到機會弄掉肚子裡的那塊肉!就連晚上睡覺,那個智能打掃機器人都會縮在角落裡默默看他!
丫的它難道以為把自己用窗簾蓋住他就看不到他那雙閃爍的電子眼了麼?
回想著這幾天的經歷,夏弦臉色忽暗忽明。
李蒙德斜靠在沙發上,問,「你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孩子最重要,請保重身體。」
喬治和約翰都贊同的點頭,眼神頗有些羨慕的瞧著夏弦的肚皮。他們都成婚五六年了,到現在還沒有個孩子。
「這幾天你過得怎麼樣?」
夏弦翻了個白眼,道,「如你所見。」
有機會讓你來試試被塞著吃下五頓飯,連每次尿尿和便便都有人監控的日子!
李蒙德笑笑,道,「等確認你再也沒有墮胎傾向以後,你就可以出這個院子,去其他院子和別的孕夫交流了。」
孕夫?
夏弦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肯定很傻,因為只要一聯想到自己挺著個大肚子然後一臉母性光輝的和別的大肚子的男人交流經驗…就直想把腦袋往牆上撞啊!!
他想不通,他就怎麼會懷孕了!
明明他是地球人啊!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
夏弦咬牙切齒,小臉透著粉紅,讓本就白皙的皮膚看起來更加晶瑩剔透,捶著枕頭那嬌憨的姿態讓喬治和約翰看直了眼。
李蒙德也微微恍神,咳嗽了一聲,才勉強恢復常態。
雖然這人在上流社會裡名聲不怎麼樣,但的確有受歡迎的資本。
「我們今天來,是請你簽署這份文件。」
文件?
夏弦狐疑的接過文件,只瀏覽了開頭幾行,就忍不住一摔文件,騰的站起來,罵道,「開什麼玩笑!」
「老子的就是老子的!」
「就算是強姦犯的小孩,那也是我的!」
猛的,一瞬間整個房間寂靜。
夏弦突地摀住嘴巴,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憤貌似吼出了很不得了的話?
三位警察互相對視幾眼,李蒙德臉色陰沈下來,道,「你說孩子的父親強暴了你?」
喬治立刻拿出小本本記錄,雌性是受到政府保護的群體,更何況眼前這位可是夏氏的嫡子!
雖然被趕出了家族,剝奪了貴族的身份,但誰知道夏氏家族在之後會不會秋後算賬!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孕夫,在蛇人帝國日益低下的生育率之下,能夠懷孕的雌性可是特級保護動物!比大熊貓還要珍貴一百倍!
孩子的父親至今還沒有出現,按照帝國法律來說,只要兩個月內父親沒有執行過撫養職責,就等於自動放棄撫養權,這個孩子的撫養權自動剔除雄性一方,全權轉讓給雌性。
本來只要夏弦一方自動放棄撫養權,這個孩子的監護權就可以轉讓給政府保護。雖然他們不太理解怎麼會有雄性會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的,但考慮到貴族生活的複雜,也沒有多問。
但如果其實雌性是被強暴的,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夏弦敲打著桌面,試圖轉移話題,道,「你先把這個給我解釋清楚!」
「這份文件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自願放棄撫養權?!老子根本不記得我有自願過!」
夏弦一激動,自稱老子的習慣就冒了出來。
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就算他不想要這個孩子,那也不代表他自願放棄撫養權。沒有父母的小孩基本上進的都是社會福利院,在那種地方,小孩怎麼可能正常長大!
家裡是軍人世家,對於社會的黑暗面夏弦接觸的多了,他更有不少道上的朋友就做著社會福利院的生意,那些事情…不說也罷。
「我絕不會同意!」
「為什麼不?」
李蒙德道,「所有被自願放棄撫養權的孩子,都會由政府安排一對生育困難的蛇人夫夫領養。」
「蛇人本就生育困難,所有能夠得到領養機會的夫夫,都是經過嚴格刪選,條件優秀的上層人士。並且政府會有專門人士進行定期回訪,確保所有領養兒童的健康成長。」
「當然如果你需要,你也可以再去拜訪領養家庭,政府不會剝奪你生父的權利。」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那讓他擁有會疼愛他的另一個家庭,不是很好麼?」
的確,李蒙德說的種種措施,聽起來很不錯…但夏弦就是莫名不爽。
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但他可不願意這個孩子喊別人做爸爸!
「你…可以不急著下結論。」
「你在這裡修養的一個月,可以慢慢思考。」
李蒙德將文件放好,在夏弦舒了口氣的時候,突然道,「那麼現在,我們可以說說關於孩子的另一位父親的話題了麼?」
……
作家的話:
唔...扭動中。
☆、第七章
愛爾法在被警察找上門的時候,是驚訝的。
「生育司的執法人員找我有什麼事?」
「不清楚,不過來的是李蒙德,生育司有名的最公正的執法隊長。」
「他是直接找的我?沒通過別的部門報備?」
「是的,殿下。」
「哦?那倒是有趣了,只能是和我切身有關的事情…走,去看看。」
殿堂大廳中,愛爾法眉角上挑,似是驚訝,似是不可置信,「你說那個夏氏的雙腿族懷了我的孩子?」
他雙肩靠在沙發上,兩手敞開,嘴角彎起,笑道,「你確定?」
「我不過和他有過一夜而已,就那麼巧?」
漂亮的桃花眼勾起,愛爾法取過管家遞過來的酒,輕抿了一口,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優雅。
想起那個叫夏弦的雙腿族,愛爾法就忍不住抿唇微笑。
對方的身體肌理分明,皮膚光滑柔韌,肌肉更像是經過鍛煉一樣充滿爆發力,體內的溫度炙熱,緊緊包裹住他的小穴就像是處子一般緊窒。
在他身下哭泣、叫喊的模樣是那麼惹人憐愛,讓他著迷。
要不然他也不會沈迷在那家夥的身體裡整整一夜,第二天差點誤了軍隊出發的日子。
「根據夏弦的證詞,他不是自願的。」
「警官先生,你是說…我強迫了他?」
「不,我們只是單純的闡述這麼一個可能性。」
李蒙德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攤開,道,「不過根據調查,夏弦在二個月前,唯一發生過關係的,只有你,斯坦因皇子殿下。」
愛爾法的表情微怔,「你什麼意思?」
「夏弦肚子裡的孩子正好兩個月,所以這孩子,只可能是你的!」
「當然,如果你還是懷疑,我們可以等孩子降生以後,進行DNA鑒定檢測。」
姑且不論夏弦所說的強暴,和斯坦因說的「接到的邀請」不一致,如果這個孩子是皇室的,那麼事件就從簡單的民事性質改變為政治事件了。
無論斯坦因皇子是否願意,一旦檢測證明孩子的皇室血統,那麼這個孩子他必須接受!皇室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
「我的孩子?」
愛爾法手中握著報告,眉毛上挑,有些疑惑。緊接著又轉變為了困惑和不知所措。
他承認,他是愛上了那種極致的感覺,愛上了那個哭著抱著他喊不要的小家夥的身體,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對一個人(的身體)如此心動,念念不忘。雖走的匆忙,但事後卻是派了人去尋找夏弦,然而當時戰場情況緊急,他忙於對付蟲族的新武器,也就沒有聯絡人手仔細尋找,卻不料這才回國沒多久,對方就主動送上門了。
還懷了他的孩子!
蛇人越是強大,子嗣越是不豐厚,他們皇室更是如此。他父後甚至是在二百多歲的時候百般調養才懷上的他。
這也是他遊戲蛇間經常不做保護措施也不怕的原因。
然而現在,卻告訴他,他一次中標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對方還是個懷孕率極低的雙腿族?
真的有這麼巧?
愛爾法嘴角翹起,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他的孩子麼?
在療養院足足度過半個多月,夏弦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懷孕了。
說實在的,他現在還沒有實感,摸摸稍微有一點突起的小腹,這裡面居然會有個小生命?
不過這天天被人耳提面命的說著肚子裡的孩子,看著各種機器的檢測數據,就算他再怎麼認為自己不可能懷孕,也不得不接受現實了。
「小夏,有人來看你。」
「是蘇華麼?讓他直接進…」夏弦話還沒說話,只覺得一陣香風襲來,他就被門口竄過來的人抱住了。
「你就是夏弦麼?真是辛苦你了!」
「哎呀,都怪我那個笨蛋兒子。孩子都兩個月了,他都不知道,一點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呃…你是?」
「啊,真是抱歉,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面前的金髮大美人笑瞇瞇的,雙手放在腰腹處,道,「我是瑟琳斯─帝─斯坦因。是愛爾法的母父。」
這個金髮美人就是那個強姦犯的父親?
一瞬間夏弦眼睛圓瞪,想拍桌子罵人,但那美人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是我那個笨蛋兒子對不起你。」
「我會好好教訓他的。現在你最重要的是安心養胎。」
美人的力量和他纖細的模樣完全不成正比,讓夏弦肩膀隱隱作痛。明明對方笑意盈盈,卻讓他覺得危險,下意識的嚥下就要出口的破口大罵,乖乖的坐下。
「這件事情,我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
瑟琳斯信誓旦旦道,當即讓人辦好手續,帶著夏弦離開療養院,下午就讓他住進了皇室宮殿!
這可是皇家的第一個孫子,而且說不定是將來近百年的唯一一個,當然金貴了。誰讓他的大兒子完全沒有結婚的想法,清心寡慾的像古文化裡所說的和尚。二兒子又流連在萬草叢中,完全沒有成家立業的想法,讓他想要含飴弄孫的願望完全落空。
不過現在可好了。
瑟琳斯抓著夏弦的手,打量著他的模樣,豆腐一樣柔軟的肌膚,純黑色柔軟的短髮,嬌小的身體,真是越看越愛。
雖說這孩子的背景有點複雜,但倒也沒有什麼壞心。明明坐不住,但在他嘮嘮叨叨的囑咐他孕夫的各種主意事項的時候,卻也耐住了性子聽著。
喜好什麼全擺在了臉上,看到喜歡吃的東西立馬兩眼放光,談到喜歡的話題眉飛色舞,以瑟琳斯幾百年來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夏弦是真的單純還是裝的。
這個孩子是個好的,就是看起來貌似一點都不喜歡他兒子似的…不過…感情嘛,培養培養就有了。
他兒子那麼優秀,怎麼可能有蛇人不喜歡!
更何況,夏弦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孫子,無論他是個什麼想法,都沒關係。
他們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心裡打著各種主意,瑟琳斯臉上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笑意盈盈的。
至於夏弦曾經的放蕩…呵,蛇性本淫,他兒子也是遊歷草叢的高手。瑟琳斯思想相當開放,只要夏弦成為他兒媳後,不隨便招惹別人就行了。
當然,他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皇后殿下,時間差不多了。」
一旁的秘書提醒著瑟琳斯。
瑟琳斯看看時間,哎呀一聲,又連忙握住夏弦的手,語氣懇切道,「真是抱歉,我馬上要去外星系出差了。大概有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呢。」
「你放心,我們家已經都知道你的事了,我會讓我那個笨蛋兒子給你負責的。」
「你就安心在這裡保胎。李御是皇室的專屬醫師,有他在,你放一百個心,寶寶絕對會健康成長。」
「對了,這裡有什麼事你全部找亞瑟好了,他是大統管,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問他。」
「等我回來,再給你們補辦個婚禮啊!」
不等夏弦反應,瑟琳斯劈里啪啦說完一段就一陣風一樣的,匆匆和秘書游出了房間。
他一走,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皇室管家就立刻指揮著眾人開始佈置起來。
「這個茶几挪旁邊點,對,就放那裡。」
「這裡弄套星空棉的沙發來,要粉紅色的。」
「地面上要全部給我鋪上軟墊,雙腿族可是很脆弱的!」
脆弱?脆弱你妹!
還粉紅色的,你當我是女人啊!
夏弦抽著嘴角,克制著自己破口大罵的衝動。
他怎麼就沒能拒絕呢?或者說那個看起來像是娃娃的怪力金髮美人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招手一揮就讓保鏢圍住他,「請」他上了車。
看看周圍一圈五大三粗的身高兩米以上的蛇人,夏弦表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忍!
他給蘇華和劉文正分別聯絡,修理廠的工作不得不無限期延期…他現在被禁止外出,自然是不可能再碰機甲的。只可惜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大展拳腳的方法,現在卻被無限期擱置了…難道說他穿越過來不是做種馬男主角的,而是做被壓的孕夫的?!
夏弦深刻覺得自己真不該在某個鮮字打頭的網站的某個版塊混的太多…
當然,有人會問,他為什麼不逃跑。開玩笑,在國家機器面前,誰跑得掉。那些大塊頭的蛇人保鏢可不是裝飾。
作為軍人世家出身的夏弦,對於國家的力量極為熟知,也因此恐怖。更何況現在這個「請」他走的,可是這個國家的皇后,一手輔佐掌控了整個蛇人帝國的皇帝背後的夫人…
再說了,就算夏弦能逃走,能弄掉肚子裡的小孩,那他將來怎麼辦?在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現在,他就是一隻光著腳在鐵板上跳的雞,是死是活全部都看這塊鐵板燙不燙了。
夏弦可一點都不想背上謀殺皇室血脈的罪名。逃跑是一輩子被通緝、追殺,還會連累收容他的蘇華,不逃跑還能享受孕夫待遇,只要是腦袋沒問題的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那種什麼逃跑了然後奇遇,在逃亡途中遇到更加強大的男二號,或者男一號後悔了追上來道歉,我不能沒有你,你不能沒有我,最後全部都在一起HE的神馬的,全都是騙騙小女生的玩意兒。至少夏弦可不認為自己是少女言情小說的女主角,還有金手指什麼的。
懷著皇室血脈,夏弦跑了後,皇室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作為,還能讓他碰到個對他一見鍾情的,保護他和皇室對著干的男人?
亞瑟不愧是第一管家,見夏弦無聊,便找了個能說會道的男僕,給夏弦介紹這座宮殿。
雖然那穿著女僕裝的平胸蛇人賣相不怎麼樣,但說話風趣幽默,逗得夏弦連連發笑。只可惜,對方出乎意料的口風緊,任憑他怎麼套話都沒辦法套出一點情報。
一個下午下來,他只知道了這裡是皇宮外的二皇子的府邸,這座府邸的建築設計由來,各處藝術品的設計靈感…而有關佈局、人員、守衛安排則一概不清楚…
嘖!真是麻煩。看來只能由他自己身體力行來調查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算跑不了,想辦法多得到一些情報也是好的。
然而懷孕兩個半月,各種反應接踵而來,一向精力充沛的夏弦也耐不住身體的疲憊,在足足幾十個人共座也不會嫌擠的長檯上吃好晚飯,勉強走了一圈府邸周圍,還是耐不住睏意,爬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真是的…這個破身體…
陷入夢鄉,夏弦的手無意識的放在了腹部。
一度驚恐、害怕自己懷孕。男人懷孕?夏弦還真擔心自己成了怪物。但一旦想通了,或者說沒得選擇,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夏弦變得逐漸在意起這個特殊的小生命。一個不同於那個冰冷的家,這是一個只屬於他,和他最親近的存在。
或許,會長的很像他?
一個小夏弦?
嘿嘿,他小時候可是個混世魔王,爬山掏鳥蛋、挖陷阱搗亂無事不做,著實讓家裡人頭疼了好幾年。
如果他肚子裡的這個也像他…
夏弦忍不住笑出聲來,也對肚子裡的孩子萬分期待起來。
愛爾法忙了一整天,終於回到府邸準備休息的時候,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他側躺著,看起來背影十分纖細。薄被下露出了一段頸脖,白皙誘人,柔軟的棕黑色短髮柔柔的披散在精緻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微開的小嘴似是在邀請品嚐。
是那天的那個小家夥…愛爾法微微彎起嘴角,坐在了床邊。
他實在沒有想到,母父的動作這麼快。
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奉子成婚…
愛爾法從未想過自己的另一半的模樣,他從未真正對什麼人動過心。一直以來,他以為他最後肯定會選擇政治聯姻,卻沒想到最後自己會不得不和一名雙腿族在一起…
蛇人對於子嗣的重視是每一名蛇人根深蒂固的觀念,是他們必須背負的責任。無關於愛情,只要有子嗣存在,每一名雄性蛇人都必須擔起責任來。
更何況,愛爾法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小家夥並不是無動於衷。
至少他在發現小家夥出現在自己床上時一瞬間,是喜悅的。
或許不僅僅是記掛著對方的身體,或許他比他想像的還要中意這個小家夥。
只是…畢竟他是個羸弱的雙腿族。這樣的小家夥,能擔起皇子夫的重任麼?
作家的話:
小攻正式出場。唔!
☆、第八章
愛爾法看看睡得流口水的夏弦,微微好笑。正要上床休憩,卻不料對方猛然驚醒。
睡夢中,隱隱約約的,夏弦覺得自己沈睡的棉花糖凹陷了一塊,一隻蛇怪從他背後突然出現,嚇得他個驚醒,當即手肘向後擊出。
愛爾法躲過對方一擊,道,「呵,還是只暴力的小貓。」
他的語氣寵溺,小家夥可還揣著他的包子呢。
然而輕敵的,只以為小家夥在鬧彆扭的二皇子殿下,絲毫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不,應該說怎麼會有人敢對著他那張漂亮的臉,他這個蛇人帝國統治者的兒子打上狠狠的一拳!
在切切實實感受到臉上的疼痛後,愛爾法的完全綻放了蛇瞳。一手向下一掰,尾巴朝左邊一甩,當即將夏弦掃進床中,側身壓住了他。
夏弦憤恨的盯住對方,雙頰因為氣憤而變得粉紅。
愛爾法本很生氣,但看到這樣的夏弦卻奇異的平息了怒氣。
「怎麼了,小家夥?」
「這麼久不見,你就送給我這麼一份大禮啊?」
他調笑著,空出的一隻手抬高了夏弦的下巴,以一種俯視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夏弦。
「混蛋!你這個死變態,放開我!」
夏弦的衣領本就敞開著,越是掙扎,露出的肌膚就越多,反而取悅了愛爾法。
他手掌貼上了夏弦的胸膛,感受那充滿彈性的觸感,更有意無意的用手指撫過粉色的乳尖。
「唔!」
夏弦瞪大眼睛,嘴唇被對方嘴唇堵住,下顎被捏著,被強硬的張開了嘴巴,對方舌頭更是靈活的深入了他的口腔,在舌根處舔舐,嘗試著交纏他的舌尖。
口水,唾沫,冰冷的滑溜溜的舌頭,就像是一條粘膩的蚯蚓在嘴巴裡亂竄,真TAMA好噁心!
幾乎立刻的…夏弦酸水湧上,吐了…
愛爾法及時抽身,但嘴裡還是泛上了嘔吐物的味道…一時之間他面色忽白忽黑,最終化為一片鐵青。
「殿下,孩子沒有事,夏先生的身體只是孕期自然反應。不過畢竟才只有兩個半月,不適宜做愛。」
「等三個月以後,才可小幅度做愛,不過不要太激烈,以防傷到孩子。」
醫師李御摸著自己的山羊鬍,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的,謝謝您。」
李御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對他愛爾法還是很尊敬的,上前攙扶道,「真是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攪您。」
「我送你出去吧。」
「不,不用了,我還沒老的走不動呢。」
李御呵呵笑道,「你啊,還是多陪陪夏小子,懷孕兩個月正是最難受的時候。」
愛爾法自然應著點頭。
「好了,人都走了,你也不用裝了。」夏弦吐掉嘴裡的櫻桃核,道,「咱們來談談吧。」
睡了一覺他也有精神了,也想明白了。
是誰說的來著,生活就像強姦,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雖然這句話說的不太正確,但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他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他逃不出這個地方,而這個孩子…注定他是得把他「拉」出來了。
夏弦在心底裡翻個白眼。
他是做好心理建設了,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和那個強姦犯同床共枕,還有親熱!
作為軍人世家出身,性格雖然偏暴力,但夏弦絕對不是普通的莽夫。人性黑暗、勢力權衡,他也有所涉及。
以本來就決定保護的腹中孩子的安全來擔保,確保他的安全(包括貞操)、確保對方不會遷怒蘇華,想辦法改善他們的身份、生活條件,無本萬利,還是相當合算的。
原本以為的暴徒原來是個官二代,家裡有權有勢,一不小心就會牽連到自己的朋友、親人,自然不能繼續暴躁、怨恨,氣憤了。
上上之策是虛與委蛇,盡量給自己爭取利益。
不過暫時屈從,不代表能夠接受那個強姦犯不是麼?想想那一夜的折磨,堪稱恐怖的性愛…夏弦就打了個哆嗦。
就算愛爾法長得再帥,再好看,再有錢,那也只是個陌生人,沒有感情。況且還是同性…除非那些職業拜金、三觀不正、無道德觀的家夥,才會不厭反喜,倒貼上去。
總之,他夏弦,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燈光下,少年像是露出微笑的小惡魔,帶著一起蠱惑,「喂,我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在那一瞬間,愛爾法心彷彿漏跳了一拍。緊接唇角的笑容越擴越大。
真是可口的小家夥…看著就好想讓人把他吃掉呢…
沒有回答夏弦的提問,愛爾法反而坐進了沙發,雙手交疊在腰腹間,反問道,「你當初為什麼不聯繫我?」
「啥?」
「我雖然那天走的匆忙,但也給你留下了聯繫卡。」
「更何況你懷著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
見夏弦一臉疑惑,愛爾法也微微狐疑起來,「怎麼,你沒有收到?」
「什麼聯繫卡?」
「喏,就是這樣子的。」
愛爾法手中閃現出一張銀色薄片,上面懸浮著他的聯繫方式。
夏弦皺了皺眉,唔,這卡…他沒見過啊…
哎,等等!
他當初離開那個洞穴的時候,踢飛掉的擱腳的硬硬的東西…該不會就是這個名片吧…
莫名心虛,隨即夏弦又挺了挺胸膛,道,「哼,我為什麼要聯繫你!」
「要不是你那天…我又怎麼會懷孕!」
「我又不是自願的!」
「…是麼?那為什麼我記得,當初可是你先邀請我的呢?」
「是麼?!」
夏弦臉上掩不住震驚,那表情不似假裝,讓愛爾法挑眉。
「罷了,不說這個了。」
「你說要和我進行交易?」
「啊,是的。」
夏弦眉頭鎖起,下意識咬了咬手指指節。
難道說當初是他錯怪了對方?
其實是他這個身體的主人主動邀請對方一夜情的?
不是強暴,是你情我願的419?
心裡的小人突地淚流滿面,為什麼不在419前面穿!為什麼不在419後面穿!偏偏在正那個啥啥啥的時候讓他穿過來啊啊啊啊啊!!!
好重的心裡陰影啊!有木有!
夏弦打賭,沒有那個穿越者比他更悲催了,居然一穿過來就碰到兩個JJ的世界觀大洗禮,還被大爆菊,沒多久還揣上個娃。
更悲催的是對方的身份太強大,弄得自己失去人身自由,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要被迫養胎神馬的…
他寧願穿去女尊!!!
被一群女人調戲也比給男人生小孩好!
咦…等等,不對啊。
他這個身體明明是他自己的,難道這裡還有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家夥?是搞錯了人了麼?
「在想什麼?」
愛爾法不滿夏弦走神,伸手捏住了對方小巧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變成金色的蛇狀瞳孔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夏弦打了個激靈,拍掉愛爾法的手,連忙道,「你和我只見過一次面,談不上有什麼感情,這次的婚姻也是被迫。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
「我不妨礙你在外面獵豔,你也不限制我的自由,雙方之間互不干涉,如何?」
侃侃而談的夏弦,瞧在愛爾法眼裡卻像只在蟒蛇面前張牙舞爪的貓一樣可愛。
很難想像,這樣雙明清明的他,是和報告中那個嫌貧愛富,愛耍小性子,一心想要傍大款的,毫無廉恥之心的蕩夫是同一個。
在發現自己對只上了一次床的小家夥(的身體)念念不忘的時候,他就調查過夏弦的資料。似乎在一夜之間,那個私生活混亂的夏弦變得奮發向上,不再看不起平民,反而積極的開始尋找起了工作。
報告的前後兩段實在相差太大,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越發的對這小家夥有興趣起來。
現在看著紅唇一張一合的小東西,愛爾法只想堵上那張小嘴,然後讓那小家夥沒辦法想其他事情…
夏弦繼背後發寒之後,這次又突然覺得毛毛的。
他看了看愛爾法,不得不說,對方就算坐著,身上的氣場還是與眾不同。那寬闊的胸膛,俊美的容貌,讓現在完全一副嬌弱好推倒的夏弦覺得心裡酸溜溜的。
哼,他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嫉妒呢!
「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愛爾法挑眉,瞧了瞧時間,忽道,「現在已經很晚了,睡吧。」
「哎?什麼?啊!等等!」
夏弦抵不過愛爾法的力氣,被他壓倒在床榻上,被迫蓋上被子。
「睡吧。」
「你你你幹什麼!你睡那邊!這裡是我睡得!」
「一人一邊,喂!你別抱著我睡!」
「啊啊!你尾巴壓到我的腿了!」
第二天一大早,愛爾法就起了。
睡夢中的小家夥五官柔和了很多,想起昨晚他上床時,小家夥對他戒備的樣子,愛爾法就忍不住翹起嘴角。
還挺有趣的。
「唔…」
翻了個身,從側臥變成了仰臥,夏弦的小肚子就露在了外面。
愛爾法為他拉了拉被角,手掌撫摸過他的肚子,眼神溫柔。
「寶寶,我是爸爸。」
不知道他的寶寶,他的兒子,會是個什麼模樣呢。
長的像他自然不錯,如果長的像夏弦,那也挺可愛的。
只要不是雙腿族…
雙腿族可承擔不起皇家的責任。
不過…
愛爾法凝眉,真到了那一步,也只有養對方一輩子了。
說起來…他沒有看錯,昨天夏弦眸中對他的是全然的抗拒,和曾經邀請他時那滿滿的仰慕和迫不及待完全不同。
感覺…不像同一個人。
失憶?雙重性格?但行為習慣改變的也太多了…
還有他的身體,那緊致的小穴,一點都不像被很多雄性蛇人開墾過一般。
愛爾法升起疑惑,看了看依然熟睡的夏弦,有了個主意。
「嘿,愛爾法,你可真不夠朋友,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都快結婚了,怎麼都不告訴咱一聲。」
「就是,就是,好歹咱們都是一個機甲隊出身的,將來也好給你包紅包啊!」
金紅髮青年和棕髮青年都調侃著愛爾法。
金紅髮是索拉─澤,棕髮青年則是李華。索拉也是紅尾蛇人,李華則是黑尾。蛇人最早有兩系,一系蛇人五官頗為柔和,尾巴都偏深色,而另一系蛇人五官輪廓深,尾巴亮色系頗多。而經過這麼多年兩系蛇人交融、通婚,蛇人們的蛇尾早就不按兩系區分,而是有了許許多多,如紅、綠、藍、紫、黑等等的色彩。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哎?不是皇后殿下發過來的結婚請柬麼?」李華驚訝道。
「什麼時候?」
「哈哈,不是吧,愛爾法,你要結婚了,你自己居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愛爾法沈默,他才被母夫告知要娶夏弦,原來日子都已經定好了麼?
索拉大笑,道,「是五個月後的六月二十五日,正好是火星和金星交匯的日子。」
「來,透露一下,你將來的另一半是哪一家的雌性?」
「能讓我們魅力無窮的二皇子殿下心甘情願的放棄一大片森林,肯定不是普通的雌性吧!是不是非常漂亮?」
「身材如何?尾巴是什麼顏色的?」
「我覺得紅尾最漂亮,不過青尾和黑尾也不錯,感覺有點兒禁慾。」
愛爾法眼睛瞇起,想起夏弦那晶晶亮的眸子,忽的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夏弦也抽著眼角,看著眼前一副很有風度,唰的一下就列出一排服飾的管家大人。
這些服飾不是真實的,而是全息影像,或華貴或簡單高雅,各種各樣,各式風格的衣服排列在夏弦的面前,等待著他的挑選。
「夏先生,請選擇您的服裝。」
「做什麼?」
「準備您五個月後結婚的禮服。」
啥?一瞬間夏弦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挖挖耳朵,「對不起,我好像幻聽了,你說…」
「五個月後將是您和二皇子的結婚典禮,是見證您融入皇室家庭的儀式。」
管家亞瑟的眸子裡泛出精光,「婚禮非常繁瑣,考慮到您的身體狀況,便將典禮放在您孕期結束以後舉行。屆時會公開告知整個蛇人帝國,規模將空前盛大。」
「不過您放心,等皇后陛下回來,就會在家族之中先舉辦一個小型儀式,讓您的戶籍先落到皇族中來。」
夏弦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所謂的先上車後補票,先打結婚證再舉辦婚禮?
原來那個沒胸的金髮美人真不是說說就算的啊…
不過…結婚典禮神馬的…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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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夏弦忍不住咬起了手指,他認命是以為自己能得到很好的照顧,能改善蘇華的生活狀況。在這樣毫無根基的世界,能有個孩子傍身也是一種生存方式。
可是結婚典禮…那豈不是要告知所有人,他的身份?
他只是想默默的做一個妾,一個小透明而已啊…混到身份和金錢,等著有朝一日愛爾法找到真愛,然後好讓他和他兒子「默默消失」。所以他才提出和愛爾法互不干涉的交易。
而且如果真的在結婚典禮上為他正名,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了,那他以後還怎麼帶著自家兒子去開展新生活,豈不是到哪都要頂著皇室妻子的身份?!
聯想到那些21世紀曝光率特高的,私生活被人當做八卦的明星,夏弦抽了抽嘴角。
他還想著加入機甲戰隊呢…
夏弦問,「愛爾法在哪裡?」去找他商量看看。
「殿下?他現在的話應該在訓練場…」
二皇子府邸的訓練場在最西面,就和露天的體育館差不多大,穿過隔音的長廊,遠遠就能聽到機甲的轟鳴聲。
夏弦來到訓練場時,場上只有一台機甲正在場地裡遊走。
沒有任何花俏的,單調的來回遊走的動作,卻流暢的如同人體,讓人一點都看不出那機甲的實際重量。
「那是…愛爾法?」
「是的。殿下每天都會在這裡進行訓練。」
「每天?」
「是的,每天五個小時的基礎訓練。如果有空閒時間,殿下還會進入虛擬倉進行模擬對戰。」
訓練場的負責人趙明,有意為自家殿下說好話,道,「殿下最注重基本功,走、跑、跳、滾的基礎動作每天要重複一百遍以上,基礎體操也雷打不動每天十遍。」
這裡的基礎體操可不是普通的廣播體操,而是設計成從機甲手指的每一個關節,到蛇尾的每一片鱗片,都按照規定的指示一點點展開的形式,以鍛煉操控者的精神力,以及增加其對這機甲的熟悉程度。
非精神力強大者無法駕馭,非體術強大者無法承受。
雖然從進入療養院後,夏弦就和劉文正斷了聯繫,但他卻從來沒有放棄過機甲。隨著他自學的深入,他深刻瞭解到這種光腦接駁的機甲,比他的黑曜更加難以操控。
以開汽車來比喻操縱機甲。讓汽車前進、後退,轉彎都很簡單,只要學習就能掌握。可你要讓汽車正確的從山坡上翻滾不受傷,從斷橋一端跳到另一端,或者讓其高空墜落安然無事…都不是普通練習可以達到的,需要技巧,需要比平時難上百倍的練習。而且在做這些非常規動作的時候,上下顛簸、視線會暈眩,汽車內的壓力也不是普通的大。越是大型的東西越是難以操縱,以此類比汽車、卡車都要大上幾十倍的,重量更是達到幾百噸的機甲,就知道其操縱有多複雜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基本功就尤為重要了。只要游上幾步,是游的穩穩當當,每一步都一個距離,還是搖搖晃晃,蛇尾下深淺不同,就能看得出一個人操控機甲的基礎。
「別人都只看到我們殿下是機甲天才,卻不知道他從小時候開始就自我約束,在別的孩子還在和父母撒嬌的時候,愛爾法殿下已經駕駛著機甲去野外戰鬥了。」
趙明感慨,道,「那個時候的殿下,才只有六歲,跟著大殿下去野外,每次都是一身傷的回來。」
「李醫師給他上藥的時候還一聲不吭,你不知道,那個樣子,真的是讓人看著心疼。」
趙明的描述,在夏弦腦海裡勾勒出一個身形小小的,受了傷卻倔強的不哭不鬧,抿著唇的堅毅的孩童模樣,但是…他怎麼也無法把那個孩子和現在那個勾著桃花眼,似笑非笑的調戲他的混蛋聯繫在一起!
只是夏弦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就是一副花花公子派頭的愛爾法,卻注重最樸實的基本功,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很。
看來他能突破蟲族大本營,一舉殲滅敵人母艦,倒也不只是運氣使然,還有很大程度的努力在其中。
夏弦自問,讓他每天呆在沈悶的機甲中,單調的重複五個小時的基礎動作,他是怎麼也呆不住的。
抓抓腦袋,夏弦突然覺得這個強姦犯也不是一無是處。
想著這幾日愛爾法沒有打攪他,溫和的派頭,夏弦總覺得那天強暴他的愛爾法簡直就像是自己在做夢…
「殿下早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上了戰場,第一次戰鬥就毀掉了蟲族的三支小分隊,不過代價是他的機甲全毀,後來更是幾次差點死在蟲族手下。」
「每年的蟲潮,二殿下都站在最前沿,帶領機甲部隊守護整個艦隊。啊,大殿下就是前線的戰艦指揮官。若非沒有兩位殿下,我們的前線,絕沒有如此穩固。」
夏弦聽的津津有味,有多少權利就應該履行多少義務,大皇子是戰艦指揮官,二皇子是機甲部隊統帥,經常處於時不時就會死亡的危險之中…蛇人帝國皇族的覺悟,和夏弦所知道的那些政客完全不同。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的這種覺悟,才讓貴族們齊心,平民們仰慕,最終形成了這樣一個龐大的遞過。
唔!夏弦決定,從今天開始不叫愛爾法強姦犯了。
其實早在夏弦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愛爾法就通過機甲的熱能檢測得知了。看見自己未來的妻子和另一名雄性聊的開懷,是個男人都不會舒服的。
愛爾法加快了手頭的一組動作。
「你們在聊什麼?」
夏弦正在聽趙明講述愛爾法小時候的事情,轉頭一看,逆光中愛爾法正慢慢走來。
那飄蕩的鮮紅長髮,暗紅卻泛著流光的蛇尾,微微低頭拭汗的動作,一瞬間讓夏弦彷彿看到了從陽光中走出的維納斯,充滿了美麗和性感,心臟大力跳動,撲通撲通的聲音迴響在他的耳際。
喂喂喂喂!他早就知道這個家夥長的好看,但也不要給這貨背後添上金光閃閃的效果啊!!!
美色效果MAX乘以百分之兩百啊!有木有!真是的,男人長這麼好看干神馬!
夏弦把手放在胸口,按著自己不爭氣怦怦悸動的心臟,白皙的肌膚卻是增添了一抹緋紅,像是雪地上綻放的一抹嫣紅,途惹人垂涎。
愛爾法目光似笑非笑的掃過四周,所有被夏弦吸引了的雄性卻都打了個激靈,低頭垂眼看腳尖。
「殿…殿下。」趙明嚥了嚥口水,這麼有壓迫力的殿下,他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沒事,我只是問問,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居然還聊的有說有笑,小家夥在他面前可總是戒備的很,連晚上睡覺床都用被子隔開…
一想到這裡,愛爾法心裡就陰鬱的很。
嘖,想他長這麼大,向來只有他嫌棄別人的分,什麼時候被人給嫌棄過了?
再照這樣下去,他得到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可口的小東西呢?
那美味的身體...光是想像就能讓他熱起來。
「我在給夏殿下介紹這些機甲。」
「哦?你對機甲感興趣?」
夏弦點頭,道,「當然,哪個男人不愛機甲!」
那昂頭翹尾的小摸樣,可愛的讓愛爾法聯想到貴夫人們養的波斯貓。
「你喜歡什麼樣的機甲?」
「我喜歡騎士系列!」
夏弦一說到機甲,眼睛就放光,道,「特別是最新款的炫彩騎士,實在超級漂亮!」
「不過炫彩系列只是賣相好看,真正的作戰能力不及銀光。」
「銀光?你是說你的騎士機甲?」
愛爾法點頭,手指在胸前的掛墜上一撫而過,頓時銀光一閃,威風凜凜的銀色騎士機甲出現在訓練場。
「呵呵,要不要來摸摸看?」
夏弦連連點頭,只恨不得能駕駛一番。
銀光是改造機甲,是皇室機甲師專門為愛爾法定做的人形生物機甲,能夠隨著愛爾法的成長而成長,更能夠記錄各種生物形態,從而變形。
他的外表是亮銀色和銀色交加,如果說黑曜是低調的代表,那這個銀光,就是絕對的騷包了。
愛爾法半是炫耀,半是勾引的介紹著銀光的各種功能,讓夏弦口水都差點嘩啦啦留下來。
「好棒的機甲,可惜…」
看出夏弦眼中的羨慕,愛爾法不由道,「別急,等寶寶出生以後,我帶你進銀光的駕駛艙。」
「真的?」
「嗯。」
「太好了!愛爾法,你真是個大好人!」夏弦道,早就忘了自己曾經無數遍在心裡罵過對方了。
而愛爾法,看著笑著陽光燦爛的夏弦,也別有深意的笑了。
一身是汗,愛爾法從訓練場裡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的動作很快,因為小家夥說有事和他商量。
有些好奇的他,從浴室出來,卻看到他的小家夥正苦惱的對著光腦。
「漩渦引擎,黑洞引擎,光能引擎…唔…哪個好?」
「在玩遊戲?」
「是啊,劉文正給我推薦的百變機甲!」
劉文正是夏弦曾經打工的修理廠的老闆,愛爾法也是知道的。所有關於夏弦周邊人物的資料他都瀏覽過,記得那個劉文正曾是皇家研究所的博士,卻因為項目開發失敗而心灰意冷,自動請辭了離開。
曾經不知有多少人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請他設計機甲卻被拒絕,倒沒想到夏弦會投了他的眼緣。
「亞瑟允許你上網了?」
「嗯,現在滿三個月了嘛!李醫師說每天能上兩個小時!」
說到這裡,夏弦就有些怨念。
前段時間因為懷孕,被管家亞瑟禁止了任何和光腦接駁有關的事物。防止精神耗損引起母體損傷,現在即便胎兒穩定了,也每天只能上兩個小時網。
兩個小時能做什麼?和蘇華聊聊天,匯報匯報這裡的情況。和劉文正學習學習機甲知識,剩下的就只有半個小時了…也就只能玩玩百變機甲這種隨時可以退出的簡單模擬遊戲了。
夏弦氣呼呼的,雙頰鼓起,在愛爾法眼裡,卻像極了鼓著腮幫子的松鼠,直想讓他一口咬上去。
「這款遊戲還是相當不錯的。」
愛爾法彎下腰,道,「它裡面囊括了市面上90%的機甲部件、設計模板,完全可以讓玩家自己設計、創造自己喜歡的機甲,駕駛現實裡沒有的款型。對於一些精神力不達標,無法進入光網的人來說,是首選的機甲遊戲。」
「不少高級機甲工程師也都擁有百變機甲的號,不一定進行虛擬戰鬥,但可以進行機甲設計、改造的比拚。」
「還有第一綜合學院的機甲設計專業,每年都會破格錄取在百變機甲設計模版中獲得前三位的學員。」
「哇!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夏弦故作驚訝的表情成功的愉悅了愛爾法,他輕笑出聲,氣息噴在夏弦的耳後,弄得夏弦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和愛爾法的姿勢,自己像是被對方圈在了懷裡一樣,愛爾法身上剛沐浴過後的清香全部飄進了他的鼻間,包裹住他,讓他呼吸急促起來。
夏弦掩飾性般的哼了一聲,道,「幹什麼幹什麼,靠這麼近幹嘛?不知道熱麼?」
愛爾法嘴角一彎,瞧了一眼夏弦微粉的兩頰,也不說什麼,轉而坐進了沙發,擦起了頭髮。
紅色長髮隨著他的擦拭落在白皙的頸脖,水滴從紅髮中落下,像是一顆顆圓潤的水晶。微微歪著頭,那捲曲的髮絲正好形成一個弧度,劃過他性感的胸膛,似是勾引似是魅惑。
半敞開的白色襯衫因為落水而顯得透明,緊貼,清晰的透露出深紅色的乳頭。微微挺立,帶著一圈圈紅暈。
配上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居然讓人生出一種背後鮮紅的薔薇花叢靜靜綻放的錯覺。優雅和魅惑並存,彷彿要讓人沈溺在那濃郁薔薇花香之中。
夏弦轉頭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心頭一跳,下意識撇開頭去,將眼光放在對方那又長又光滑的蛇尾上。
那因為才洗過澡而顯得光潤的鮮紅蛇尾,或許是因為主人放鬆的關係,正不緊不慢的打著拍子,讓夏弦想起了那些百無聊賴晃著腿的孩子,不由的笑出了聲。
☆、第十章
「笑什麼?」
「沒什麼…對了,來幫我看看這幾個引擎哪個好?」
「漩渦引擎吧。黑洞引擎爆發力雖然強,但你這套機甲等級太低,駕馭不了。光能引擎雖然穩定,但如果是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發揮不了多少能力。相比較而言,漩渦引擎雖然中庸,各項能力不出眾,但確實是目前最適宜的。」
「你將這裡和這裡調換,對。武器將激光槍改為激光刀,小腿上可以再加一把匕首。」
「狹窄的地面戰還是冷兵器比熱武器更加有發揮效果。」
夏弦認真聽講著,愛爾法說的很多內容,都不是他平時在網絡上隨便看看就能學會的。都是他在戰場上的經驗。
夏弦早先對愛爾法的偏見慢慢被時間所消磨。雖然還有一些陰影,但這半個多月來愛爾法彬彬有禮,從未和他有過什麼肢體接觸,也未曾跨越過床上警戒線的行為,多少讓夏弦放下了一些心房。
更何況府邸裡的僕人、管家亞瑟都不惜餘力的在他面前說愛爾法的好話,要讓他繼續加深對對方的壞印象,還挺困難的。
「對了,你說有事和我談?」
「啊,是的,是的。」
夏弦關了光腦,雙手交叉,一副準備長談的模樣。
愛爾法挑了挑眉,「什麼?」
「就是那個…」夏弦有些不好意思,道,「關於咱倆五個月後結婚的事兒…你怎麼想的?」
「我們結婚的事情?怎麼,你知道了?」
「嗯,聽亞瑟說的。」
「吶,我說,咱們一定得結婚麼?」
夏弦抓抓腦袋,提議道,「孩子我生下來養著就是,也不一定一定要辦結婚典禮吧?」
「等將來你有了老婆,讓我的孩子掛個名字就可以了。」
「啊,對了!你可以直接說孩子他媽難產死了,咱不就不用典禮了?!」
夏弦自以為自己出了個好主意,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期待主人誇獎的小狗。
「啊…是個好主意。」
「只要你不怕那些追根究底的記者,將孩子冠上私生子的名頭,不怕那些媒體找到你的行蹤,你就大可以玩失蹤,玩假死。」
愛爾法玩味一笑,補充道,「對了,你還要能躲過我父後的追蹤。」
雖然不知道小家夥說的老婆、媽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測的出來。愛爾法覺得他的想法有趣,但也確實不現實。
如果對象是普通的蛇人,就算是貴族,也有的是方法遮掩。但是現在對象可是他,倍受整個蛇人帝國矚目的機甲新星,愛爾法-蘭。一旦發現他有了孩子,那些興奮的民眾,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肯定會把小家夥的祖宗十八代給翻個底朝天。
想要瞞過這些記者、媒體,哪裡是那麼簡單的。除非夏弦願意放棄孩子,然後自願到偏遠的星域去生活。
可是小家夥明顯不願意放棄撫養權,而且看他這幾天時不時查閱育兒的資料來看,他應該是很喜歡孩子的。
再說了,都已經被他父後知道了…那這件事情哪裡可能那麼簡單就擺平的?
他的小家夥,想像力可真豐富。
不過…小家夥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嫁給他有這麼差勁麼?居然還嫌棄他?
愛爾法的話徹底粉碎了夏弦原本的打算。
「可惡!」
難道他這一輩子注定必須和面前這個蛇人糾纏不清?
依附別人生存的代價就是失去自由麼?
夏弦咬了咬下唇,不滿道,「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這個身份…我不想曝光!」
「那可由不得你。」
「而且…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做名義上的夫妻了?」
愛爾法輕笑,貼近夏弦,毫不意外的看到對方警戒的眼神。
「什麼意思?…你居然反悔?!」
如果不是他確確實實和夏弦張著同一張臉,愛爾法還真懷疑此夏弦非彼夏弦。
夏弦非彼夏弦…?腦海中靈光一閃,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倒也說得通了呢。想想之前他依賴的檢驗,結果應該快出來了吧。
眸子瞇了起來,愛爾法道,「不是反悔,只是從來就沒有同意而已。」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小東西,看他氣憤的鼓起小臉,咬牙切齒的可愛模樣,呵呵一笑,一把將對方整個攬進了懷裡!
「你!啊!」
這還是自夏弦懷孕滿三個月後,雙方第一次親密接觸。淡淡的薔薇花的味道滲進鼻間,男人的氣息籠罩住了夏弦的全身,胸膛和背脊緊緊相貼,只是隔著衣服碰觸到對方的肌膚,夏弦卻已經全身軟了下來。
奇怪的感覺,不討厭,相反,夏弦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水中的魚,又像是整個人躺在了溫水之中,全身暖洋洋的,舒服的就要哼哼了。
但是!全身軟綿綿的是怎麼回事?這麼舒服的不想動是怎麼回事?!想膩在這個蛇人懷裡是怎麼回事?!
夏弦呲牙,他生理上身體自發放鬆,後背更是下意識的向後靠攏,就像是小女生一樣把自己的重心壓在對方肩上,忍不住找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可是心裡卻是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啊啊啊!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神馬他會覺得對方的懷抱好安全、好舒服,好想蹭啊!
夏弦使勁兒克制自己像個娘們一樣撒嬌的舉動,臉上卻是淒淒慘慘一片。
愛爾法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他不過是想逗逗這個小家夥,哪裡想到自己會把持不住!
懷裡的小家夥全身散發著誘人的甜味兒,只要視線稍稍低一點,就能順著襯衫領口看到對方的鎖骨、隱約的紅點。
喉頭開始變得乾澀,手指想要撫摸上對方柔軟的肌膚。那股子無比誘人的味道就像是引人犯罪的罌粟,催促著他推倒對方,壓倒他,撫摸他,狠狠的進入他。
他的確聽說過,有些蛇人在懷孕了以後會變得迷人,但卻不知道這種魅力如此強大,特別是對於他這種及時享樂主義來說,自制力早就飛到不知哪裡去了。
腦海裡全是小家夥在他身下掙扎,小臉梨花帶雨的模樣,愛爾法一雙眼睛的瞳孔縮小成了一條線,露出尖牙,手指更是蠢蠢欲動,就要將懷裡的小家夥拆骨入腹。
什麼東西?
夏弦敏銳的感受到了背後直頂著他的兩根東西,一手摸上了上去的瞬間,小臉通紅,羞憤交加!
「混蛋!」
「滾!」
夏弦自以為自己很氣勢恢宏的說出了個「滾」字,但實際上紅著臉羞澀的他簡直秀色可餐極了。
愛爾法本就對垂涎著小東西,如此被誘惑,當下也不忍耐,抬高小家夥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
三個月前的性愛,倉促而充滿暴力,讓夏弦有了心理陰影,即便全身酥軟著,卻依然下意識的哆嗦一下。
但是這次,愛爾法的吻卻不同。依然充滿侵略氣息,卻不再是那麼狂暴,而是一點點的舔舐他的上顎、摩擦他的口腔內壁。
彷彿要將他的口腔每一寸都牢牢記憶,舔噬的仔仔細細。
「唔…混…嗯…」
「啊…嗯…嗯…」
尾椎似是竄上了電流,夏弦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曾經的恐懼逐漸被沖淡,腰也軟了下來。只有雙手無力的抓著愛爾法的衣襟,從背後看起來卻像是在索吻。
柔軟的舌頭在口腔裡攪動,他和他不斷的交換互相的唾液,夏弦更是從鼻尖發出粘膩的呻吟。這更加高昂了愛爾法的情緒。
他一手摟住了夏弦的腰,側著臉,讓自己的舌頭更加深入對方的口腔。他不厭其煩的用舌尖一點一點舔過夏弦的每一顆牙齒,碰觸他的牙齦,感受懷裡的小家夥身體一陣陣的輕顫。
真是敏感…
愛爾法的一雙桃花眼瞇起,手指隔著襯衫按住夏弦的乳頭,用大麼指輕輕搔刮。
「唔…!」
夏弦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胸部也能如此敏感,居然讓他忍不住挺起胸膛,更加讓自己乳頭送進對方手裡。
完全豎立起的乳頭帶著粉色的紅暈,時而被愛爾法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揉搓,時而用麼指在上面打圈,一陣陣奇異的感受煽動者夏弦,那一下又一下掃過胸口頂端的酥麻,讓他受不了似的呼吸急促,呻吟變得更加誘人。
「啊…嗯…嗯…討厭…不…」
「不行…嗯…不…啊…」
夏弦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愛爾法深吸一口氣,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兩個肉棒已經完全硬了起來。
他用腹部貼住小家夥的肚腹,掀開對方的襯衫,打開腹腔讓自己的兩個肉棒直接摩擦對方的身體。光滑的肌膚猛地接觸炙熱的肉棒讓夏弦燙的抖了一下,想要後退卻被愛爾法一把拉住,再次深吻了下去。
整個口腔都被對方完全侵佔,身體從內部熱起來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讓夏弦理智再度飛到九霄雲外,只想要更多,更多。
男人向來是衝動型的下半身動物,更何況是在接近愛爾法身體就自動妥協的情況下。夏弦在愛爾法的懷裡,簡直就要融化成了一攤春水。
他忍不住一手拉扯起了自己的褲腰帶,露出純白的內褲。內褲上面已經勾勒出了棒狀的形狀,夏弦解開束縛,粉紅的肉棒興奮的彈跳出來,透明的水珠從小孔中微微滲出。
愛爾法一手順勢從夏弦的胸口向下滑落,一邊在他腰腹畫著圈,一邊要去撫摸他的肉棒。
然而在他的手指接觸到夏弦的肚子時,一股清涼竄入兩人腦海,一剎那間兩人都從意情迷亂中清醒。
兩人暫停了動作,同時感受到了另一顆小小的心臟的跳動,那種奇異的感受籠罩了他們,居然讓人打從心底裡生出了一種溫馨、幸福的感覺。
兩人對視著,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理智回籠,逐漸冷靜下來的愛爾法,看著夏弦潮紅的臉蛋逐漸恢復白皙,道,「沒想到…」
他極低的喃喃自語沒有逃過夏弦的耳朵,「什麼?」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弦實在不想去回想剛才那因為生理狀態而陷入奇特興奮中的自己。他簡直像只聞到對方味道就發情的貓,實在是…太TAD淫蕩了!
夏弦惱羞成怒,他居然會像個女人一樣扭動身體,想要對方緊緊抱住自己,想要更加的和對方貼近。以前還嫌棄這家夥是個品行糟糕的蛇人,可現在…居然連心理都不排斥了。
口胡!他難道還真彎掉了不成!?
愛爾法一手安撫著炸毛的小貓,一邊手在夏弦的腹部上流連。
一股親近,嚮往,奇特的意念從他們兩人交疊的雙手處傳遞進他們的腦海。
夏弦臉上的表情立刻從惱羞轉變為了不可思議,道,「這是什麼?」
「他在和你問好。」
問好?難道說…是孩子?他肚子裡的孩子在和他交流?
作為一個純粹的地球人,夏弦可從來不知道小孩子在肚子裡就能和母體交流的!
愛爾法看向夏弦的眼神有些複雜,道,「一些精神力強大的孩子,還在父體的肚子裡就能散發出意念和父體交流。」
「但是那一般都要到四五個月後…你現在,才懷孕三個月…」
「哈!那豈不是說我的孩子精神力非常強大?」
「…也可以這麼說。」
夏弦立刻振奮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黑色的寶石,驚奇的把手放在腹部按了按,「嘿,你知道我是誰麼?」
親近的情緒傳達回來,夏弦忍不住道,「哈!愛爾法,他知道我是誰!」
「嗯。」
愛爾法寵溺的看著夏弦,極高的精神力代表了他們的孩子將來的發展前途將會一片光明,只要他的體術不太糟糕,將來絕對能晉陞到一流高手的行列,
畢竟這個孩子可是繼承了他的血統,帝國第一強大的機甲操縱師的血,蛇人帝國皇室的高貴血脈。
不過即便是精神力達到SS級的他,也是在出生以後才顯露出精神力天賦的…
小家夥為他懷的寶貝,卻是現在就已經顯露出天賦…他的小家夥,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大了。
聽著夏弦念叨要讓自己的孩子駕駛機甲,洋洋灑灑開始規劃起將來寶寶的訓練日程,愛爾法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笑意。
輕柔的,和平時掛著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同的,他的這抹微笑,是從來沒有過的真實的溫柔。
☆、第十一章
有些雌性能在懷孕期間散發出吸引雄性的荷爾蒙,變得更加誘人、甜美,更能讓雄性忍不住對其發情。這樣的雌性數量稀少,並且每一個都是尤物。
第一開始他訝異,以為夏弦就是這樣的雌性,但立刻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和那些曾經有所吸引他的雌性不同,夏弦身上的,那種想要讓他沈溺其中的美好感覺強烈的讓他身體顫抖。不僅僅是身體,甚至影響到了他的理智和靈魂。
不想放手,想要永遠抱著他,將他吃干抹盡,將他綁在床上,深深的進入他…
想到那紅色緞帶綁住少年白皙的手腕,然後俯視他掙扎的表情的情景,愛爾法早就已經勃起的東西更是彈跳了一下,變得更大了。
他的眼神暗沈,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
「喂!」
隔著淡薄的短褲,夏弦清晰的感受到了背後兩根棍子的熱度,臉上騰起一層緋紅,再度全身燥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口,只想讓背後那人狠狠的抱緊他。
他的眼眸如水,眼角掛上一絲魅色,潤澤的紅唇充滿水光,讓愛爾法忍不住又傾身吻下,品嚐那柔軟充滿甜味兒的唇瓣。
肚中的孩子似乎陷入了沈睡,那一股曾經讓兩人清醒的涼意也逐漸消退,愛爾法和夏弦再次擦槍走火。
「唔…嗯…嗯…」
夏弦自發自的環上了愛爾法的肩,理智完全消退,反而主動將小舌和愛爾法糾纏。蛇人的舌頭比人類的更長,完全裹住了夏弦的舌頭,用舌尖摩擦著他的上顎。
帶著一點癢意,讓夏弦忍不住想要縮回舌頭,但愛爾法一手緊緊托住了他的腦袋,反而一口將他的嘴唇全部吸了進去,吮吸,啃咬,又用舌頭極盡挑逗。
「唔…唔…嗯…嗯…」
夏弦不可抑制的從鼻尖發出呻吟,舌頭和舌頭交疊、分開、再次纏繞,一絲絲銀絲從兩人的舌頭之間顯露,滴落。
不知何時,夏弦已經上半身褪去了衣物,昂著頭,低低喘息著。
愛爾法的吻從他的頸一直連綿到他的胸口,然後一口含住了夏弦的乳頭,引起他身體顫動。
「啊…嗯…不…」
想要咬住下唇,但那舌尖掃過乳尖的酥麻,著實讓他軟了身體,只能無力的喘息。
「啊…啊…嗯…嗯…那裡…啊…」
「不…不要…混蛋…唔…唔…不…嗯…」
白玉無瑕的身體,逐漸染上一層層紅暈,那粉紅逐漸綻放的姿態,像是染料暈染在水中,充滿了感染人心的誘惑。微微開啟的櫻唇猶如誘人品嚐,那因為汗濕而顯得有些潮濕的柔軟短髮,又和白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半褪的衣裳、露出內褲的柔軟的粉色性器,少年的每一次呻吟都讓愛爾法身體裡的火燒得更旺。
他粗暴的摸著、擠著、揉捏著少年滾圓滾翹的臀部,手指更是摸索起夏弦後方的褶皺,那席捲全身的火焰讓他無法忍受漫長的前戲,想要迫不及待的就要進入少年的身體。
在後方被拉開,被炙熱的兩根棍子抵住的時候,夏弦終於恢復了一點兒神智,連忙抵住了愛爾法壓上來的身體。
那微弱的力道絲毫無法阻礙愛爾法開拓陣地的急切,反而少年那欲拒還迎的動作加深了他的興致。
愛爾法呼吸粗重,身下是毫無反抗的眉眼如水的美少年,他的身體也蓄勢待發。他從來沒有一次簡直就像是這次一樣,身體的快樂吞噬了理智,簡直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但是他硬生生忍住了。
即便是腦門上青筋暴起,下身的性器漲得疼痛,他還是忍了。
他可還沒有忘記他的小家夥還懷著他的孩子!
才剛剛滿三個月,還需再等等才穩妥。
愛爾法不知這個時候該慶幸他SS級的精神力,還是該感慨他強大的自控能力。
他逼迫自己離開捨不得離開的少年的身體,讓自己的手指離開那如同絲綢一般、吸人的光滑肌膚,然後壓抑著粗氣,沈默的喘息。
雌性荷爾蒙真是個恐怖的東西!
他將自己的腦袋磕在床沿上,平復著呼吸,眼角撇過夏弦,卻見少年比他恢復的更快,眼神已然清明。
「混蛋!」
夏弦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揮出一拳,愛爾法下意識用一手擋住他的拳頭,順勢將他拉進懷裡。
兩人肌膚相觸,同時身體裡又都升起一股熱潮。
愛爾法微微一笑,盛開的薔薇花再度閃瞎夏弦的眼。臉頰緋紅的夏弦哪裡知道愛爾法心裡在狠狠罵街,向來不喜歡虧待自己的帝國二皇子,這是第一次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慾望。
慾求不滿的愛爾法比平時更加魅惑,挑逗般的再和夏弦纏綿的深吻,直到夏弦再度癱軟在他懷裡,才帶著一點兒得意,一點兒報復的小心思起身。
「我去浴室。」
夏弦半響回過神來,對著自己精神抖擻的小兄弟小臉如火燒般蒸騰。
「真是個妖孽。」他不由喃喃自語,
目光看向浴室,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同身為男人,他知道那種已經蓄勢待發卻不得不忍耐的滋味。而愛爾法卻硬生生忍住了,還放過了他去了浴室…
眼光再度瞟過浴室,夏弦小臉紅的快要冒煙了。
「其實…他人也不壞…」
「蠻好的嘛…」
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夏弦卻下意識的手指撫上了唇…
「啊…嗯…」
忽然,低啞的呻吟從浴室傳來,讓發呆的夏弦醒了過來,隨即意識到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
愛爾法那個家夥,居然在自慰的時候開了浴室的擴音器!
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夏弦的臉蛋通紅一片,用力摀住耳朵,可那比一流聲優更加性感的聲線一聲又一聲,還是直往他的耳朵裡鑽。
「丫的混蛋!到底把擴音器開得多大!」
夏弦罵了一聲,想要站起離開房間,但下腹高聳的性器讓他不得不弓起身子走路。
「啊…」
微微高昂的喘息再度傳來,一瞬間居然讓夏弦有一種從頭過了電的酥麻,頭皮、後背全部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的性器更是一晃一晃,硬的發疼。
「啊…啊…唔…」
愛爾法的聲音似有魔力,讓夏弦口乾舌燥,腦海裡更是浮現出對方在滿是水蒸氣的浴室中,赤裸著身體,撫摸著自己的畫面。
透明的水珠不斷落在男人精壯的身體上,流下一道道水痕。濕潤的頭髮緊貼著頸脖,勾勒出性感的頸線。沒有絲毫贅肉的腰際線分明,六塊腹肌的小腹直讓人恨不得伸手去撫摸。
愛爾法的一隻手輕撫著胸前的紅點,另一手則從腰腹向下然後慢慢握住了自己勃起的性器…
他的柔軟的唇中溢出低啞的喘息,頸脖不可抑制的高高抬起,閉上眼睛,臉上是滿足與誘惑…
夏弦舔著嘴唇,手指無意識間已經握住了自己紅硬的肉塊,從莖身向上捋動,舒服的發出了歎息聲。
「混蛋…」
耳膜被誘人的喘息衝擊著,手指忍不住加速活動,舒服的大腿發軟,夏弦忍不住靠在了沙發上,用力套弄起來。
粉色的肉棒頂端泛出了透明的液體,少年的肌膚泛上了一層粉色。面色潮紅,合上的眸子眼睫毛不斷顫動,毫無防備的呻吟,「唔…啊…」
「啊…嗯…嗯…」
而這一切…全部呈現在愛爾法面前的全息影像之中!
小家夥完全不設防的模樣,讓愛爾法的兩根東西更加堅硬如鐵。
真想…真想就這樣插入他的體內。
但是…還要忍耐。
等到…小家夥心甘情願送上門的時候…
愛爾法鮮紅的舌舔過自己的唇,像是準備享受品味美食一般,金色的瞳孔裡顯露出獵人勢在必得的光芒。
手指加速著上下套弄,耳邊是男人低低的喘息,許久沒有發洩過的夏弦,在愛爾法故意的勾引下很快就射了出來。
白濁的液體一波又一波射在了自己的小腹,胸口,沾染在了地面、沙發上。
那柔柔的,完全沒有壓抑的,帶著濃重情色味道的高潮時的呻吟,讓愛爾法無法忍耐,一個悶哼,兩根性器也同時射了出來。
慢慢平靜著,愛爾法看向全息影像中,那一臉紅潮,神情恍惚的小家夥,眼神在對方那佔滿精液的胸口上徘徊,兩根肉棒依然堅硬無比。
看來他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加想要這個小家夥呢。
「真是…有些糟糕呢。」
愛爾法揚起一抹邪笑,金色的瞳孔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流光。
不過…要忍耐呢。
蛇在獵物獵物之前,可是相當有耐心的呢…
只等著對方慢慢一步一步踏入他的陷阱。然後…一口吞掉。
想到能夠真正享受對方身體的那一日,愛爾法就忍不住興奮。
在他對夏弦有了興趣的那個時候,夏弦就注定是他的所有物。
不會,也不允許對方的逃脫。
混蛋,愛爾法那個王八蛋加三級!!
夏弦惡狠狠的咬著嘴裡的肉脯,簡直就像是在撕咬對方的肉一般。
「夏弦,你還在麼?」
「在,在!」
「你到底在哪裡?」劉文正再次詢問。
「抱歉,不能說。」
「還是這句…」
「安啦,我現在吃得好睡得好,吃嘛嘛香。」
夏弦打上這一句,又狠狠咬了一口肉脯。說起來,愛爾法那混蛋,今天倒是回來的晚的麼。
嗯!?我要記掛那家夥幹什麼?!
「你要過得好,為什麼總是不打開你的全息影像?」
「都說了不能說了啊!」難道還給你看我現在大肚婆的樣子麼?夏弦翻了個白眼。
「資料呢?」
「傳過去了。」
「好!,謝啦!」
「喂,等等!」
「抱歉,今天上網的時間不夠了!我還要上機甲戰網呢!」
夏弦關掉聯絡器,立刻登陸戰網,同時打開百變機甲插件。
果然如愛爾法說的那樣,百變機甲看著遊戲土,其實內涵非常豐富。根據裡面提供的各種零件,夏弦琢磨了好久,才設計出了一款和黑曜類似的機甲,取名為黑甲士。打開劉文正的資料,夏弦一邊對機甲進行最終的調試和確認,一邊將機甲數據從百變機甲導入戰網。
「戰網,嘿嘿!老子來了!」
戰網是一個籠罩了全帝國的最大的機甲對戰類平台。遊戲有皇室參股,幾乎帝國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這上面玩機甲。
光腦接駁的遊戲,不需要如同現實裡一樣進行基礎操作練習,只要精神力足夠就能立馬操縱機甲,所以在戰網裡是個機甲高手的,在現實裡卻不一定會操縱機甲。但如果現實裡能操縱機甲的,在戰網裡絕對是個高手。
夏弦出現在新手區E區,不等熟悉一下自家的黑甲士,就被迎面而來的十幾個對戰申請給嚇到了。
人氣這麼旺?
小樣兒乖乖、大狼尾巴狼、暴走機器…等等,一系列一看就不是好家夥的名字全跳了出來,一閃一閃的邀請他對戰。
夏弦記得劉文正說過,戰網是一個靠戰勝點數晉級的網站,幾十年下來,高手都早早升級,現下每個區域的機甲士水平都差不多,與其和水平差不多的人交手,不如殺新手賺點數速度更快些。
「你在戰網上鍛煉小心點,那裡面有不少人都喜歡欺負新手。」當時,劉文正可是反覆告誡。
雖說戰網上機甲對戰不會在現實裡真正死亡,但每次一次死亡都會產生精神壓力。對於夏弦這樣的柔弱的雙腿族來說,多幾次就不能承受了。
夏弦臉色黑漆漆的,好呀,敢情都覺得他好欺負啊?!
當下索性不管那些對戰邀請,一個人在原地做起了熱身運動起來,熟悉自己的黑甲士。
鋪天蓋地的留言塞滿了夏弦的公共聊天面板。
「小子!不敢應戰麼?」
「膽小鬼!」
「懦夫!」
「你要不要臉!」
「是雄性就給我應戰!」
「像個雙腿族似的!」
不好意思呢…我就是個雙腿族!夏弦磨牙,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點了剛才發言的暴走機器就應戰,刷的一下和對方一起消失在原地。
「N的,敢小看老子!看我不爆了你們菊花!」
罵了一句,夏弦原地一個俯衝,對著對方的機甲一刀就砍下。
作家的話:
大家七夕情人節快樂!!麼麼麼!
沒有情人的可以找閨蜜過哦~
目前本文預計9月14日入V,下周和下下周都會分別更新再一章和夏弦在現代的番外哦!
此夏弦非彼夏弦,嘿嘿。
大家期待吧~
☆、第十二章
現實裡為了更好的戰鬥,所有戰鬥機甲清一色只有蛇尾型號,但在光網上,多尾的,多腿的,甚至於全是觸手做腿的也應有盡有,滿足所有人在虛擬世界駕駛各種機甲的願望。
黑甲士模樣奇怪,外表黑撲撲的,土裡土氣,看上去比一般的機甲要小上一半,暴走機器一開始還以為是個選擇了兩條腿機甲玩玩的新人,當是個好拿捏的,哪裡料到這個新手居然這麼猛,居然會主動攻擊?
哎喲,不會遇到個高手吧?
不過暴走機器畢竟也是新手區的老人了,當下反應過來,立刻一個圓弧形規避,躲過了黑甲士的一擊。
夏弦皺皺眉毛,雙手大劍橫砍而過,帶起一道流光。
好快!
暴走機器瞪大眼睛,躲不過!
躲不過就不躲,左臂曲起,藍色原子盾頓時擋在他面前,夏弦的大劍堪堪劃過原子盾表面,一點傷害值都沒有造成。
「小樣,就算你機甲速度再快,裝備不過關也不行吶。」
暴走機器鬆了口氣,看來剛才只是碰巧。隨即獰笑,張開著原子盾對著黑甲士就直衝而來。
按照進入遊戲的等級來說,無論黑甲士的設計有多好,組成它的材料都只有一級,只有等玩家的等級升上去以後,才能慢慢用高級的材料替換、升級自己的機甲。
更何況對方速度如此之快,顯然是放棄了一級機甲的防禦能力,果然是新手。
暴走機器彷彿已經看到對方被自己一刀看中駕駛艙的畫面。
然而下一刻,突兀的,他發現視野裡失去了黑甲士的蹤影!
不,不對,他在下面?!
利用對方盾牌瞬間張開,影響視野的那一剎那,夏弦蹲下單腳發力,以運動員起步時的姿態衝出,同時一手拔出重劍凹槽中的匕首,對準暴走機器的下盤就攻去!
一刀狠狠劃過暴走機器的膝蓋,頓時露出裡面的機械回路!
「小樣的是你吧!」
夏弦高昂著頭,道,「老子我從六歲開始打架,就沒輸過!」
暴走機器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對手,完全無視了機甲的各種既定攻擊動作,毫無章法,反而像個地痞一樣死纏爛打。
什麼高度跳躍、弧形規避,通通沒有,反而仗著身材小靈活而貼身游鬥,簡直就和拳擊手一樣,一找到機會就給你插一刀。
暴走機器從來沒有打的這麼憋屈過!
也虧得是暴走機器也是近戰機甲,否則只要激光炮一發射,就能讓黑甲士躲得遠遠的。但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和對方打了。
可惡啊,你這是在操縱機甲,而不是街頭小混混打架啊!混蛋!
夏弦才不管這些呢,在武力不及對方的時候,任何削弱對方的手段都是可以採取的。他放棄了大劍,反而用長匕和對方纏鬥。
被夏弦一刀一刀砍出真火,暴走機器索性捨棄了盾牌,自暴自棄的和夏弦肉搏起來!
混賬,我就不信殺不了你!
戰網的對戰是可以選擇公開還是保密的,夏弦並沒有設置保密,而一些正巧看到這個直播的蛇人,都無一不張大了嘴巴。
喂喂,那兩個在地面上滾來滾去的…你一拳我一拳的…真的是在操縱機甲麼?他們這麼覺得像是看到兩個流氓在打架呢?
不過…蠻好玩的樣子。
很快這段直播的關注率極度上升,沒多久就成了直播區熱門。
「愛爾法,愛爾法,快看這個,好好笑!」索拉指著視頻揉著肚子。
愛爾法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這個黑甲士…倒是有趣。」
唔,夏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出名了呢…
黑甲士出名的結果,就是每天有不少無聊人士關注他。
「哈哈哈,這個黑甲士今天又輸了!」
「它畢竟是近戰機甲,對上遠程的,自然勝率不大。」
「除了當初和那個暴走機器的一場,這黑甲士就沒贏過吧?」
「說起來,這個黑甲士每天上線的時間相當奇怪呢。」
「嗯,每次都不到兩個小時,上線時間還不定,估計是學生吧。」
「不過最近都沒有看見他了呢。」
「誰知道。」
黑甲士的話題很快被別的機甲所代替,此時的夏弦卻對著全息影像裡的劉文正發脾氣,「你這是什麼訓練方法啊!」
「我到現在只贏過一場!」
劉文正比他還要氣憤,「你那是什麼贏!完全就是狗屎運!」
「兩個流氓街頭打架贏了算什麼!你駕駛的是機甲,不是玩的雜耍!」
「你看看你這個動作,簡直就和潑皮耍賴一個程度,你還好意思說你是駕駛機甲的機甲師?」
「那又怎麼樣!我贏了就是贏了!」
「哼,你有本事用這流氓打架的把式到戰場上去試試啊!不到一分鐘你就可以成為宇宙的飛灰!」
夏弦不做聲了。
「那…你那個辦法也不牢靠。」
「雖然我贊成你那個以躲避遠程射擊的方式來鍛煉身體體感的方法,但是不主動攻擊哪裡能贏?」
「笨!我那是叫你是觀察!」
「初級區的機甲都不是高級貨,正因為如此,每一台機甲為了最大程度發揮其實力,部件搭配都有其特色,如果你真的想要在機甲這條路上發展,那多觀測別人的設計、瞭解各種機甲的特點、強弱,絕對會對你有好處。」
「更何況,只要對方能源耗盡,那也就是你的勝利了。」
劉文正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通,傳輸過去一個連接,道,「這是小黑屋程序,裡面設置了一系列基礎躲避訓練,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切斷了通訊。
其實他也是恨鐵不成鋼,夏弦的精神力堪比高級蛇人,還有那麼好的機甲駕駛天賦,不駕駛機甲實在太可惜了。但是他基礎太過薄弱,又偏偏一熱血上頭就隨便抄家夥上,碰到這樣一個天資聰穎、卻耐心不足的徒弟,無論是哪個師傅都要頭痛的。
夏弦也知道劉文正是為了他好,抓抓腦袋,還是乖乖的點開了小黑屋的程序。
小黑屋裡面是一片黑色的天地,名副其實。
夏弦在裡面看不見任何一點光亮,正納悶呢,突然一點星光從遠方出現。
緊接著,如同一點點亮起的星空,無數星光在空間中亮起,夏弦彷彿置身在璀璨銀河之中。一道流星從他身邊劃過,仔細分辨,那分明是一台銀色機甲造成的光華!
是愛爾法的銀騎士銀光!
銀光站在星空之上,一手舉起長矛,全身上下鼓動著飄逸的銀色,宛若上古神靈。
無數激光束從遠方射來,只見銀光猶如舞者,從容不迫的晃動身軀,如同優雅的在星空中跳躍的舞者,似風似霧,閃爍在無數炮擊、激光束之中。
銀光從遙遠的彼方,在戰火之中一步步接近敵艦,如入無人之境。一槍擊中敵艦能源艙,當即邁著弧步閃身疾走。銀光猶如一點火焰,所走之處升起爆炸無數。
在那無數銀光、火光交織之中,自始自終,銀光都像是信步邁於自家庭院,像是悠閒的飄蕩、游離在戰火之外的一抹銀光。
夏弦覺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份美,他被震撼了,也被那壯麗的情景所迷惑了。
好半天,直到那影像消失許久,夏弦才回過神來。
「視頻攝錄於宇宙歷3920年7月19日,愛爾法─蘭─斯坦因皇子十三歲,第一百三十二場戰役。」
視頻的解說讓夏弦再度呆滯。
「原來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啊…」
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回想起自己那壓著愛爾法打的想法,只覺得自己幼稚無比。
但是夏弦從不服輸!
「看來沒辦法了呢…」
夏弦咬了咬下唇,他一直排斥著老頭教的那些,但是現在,他或許要感謝自家老頭子。
戰網上的人並沒有發現黑甲士的復甦,只有當初被朋友們笑話了許久的暴走機器,一直念叨著黑甲士,才發現了他的回歸。
「咦,這小子挑戰遠程機甲居然贏了?!」
暴走機器好奇的點了黑甲士的幾率,駭然發現他在短短兩天內已經贏了三台遠程機甲!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因為黑甲士贏的原因是對方的機甲耗盡了能源。
作為一名機甲士,暴走機器對於黑甲士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是鄙夷的,但出於各種目的,他還是選擇了觀戰。
眼前畫面一變,暴走機器就出現在了一片綠色草叢之中。
他發現自己來的已經晚了,居然還有兩台機甲在旁邊。兩台機甲都是最普通的租用甲殼貝,防禦力非常厲害,一般都是非機甲士過來觀賞戰鬥時租用的。
暴走機器好奇的瞟了一眼,接著看向了場中的戰鬥。
黑甲士一如既往的只是躲避,但是暴走機器卻發現黑甲士的動作完全不一樣了。
乾淨了跨步、利落的翻滾、單手撐地的翻越!
如果不是戰網上綁定ID唯一不可更改、不可替代,他真的要以為以前的黑甲士和眼前的根本不是同一個!
那行雲流水的規避動作,哪裡還像最基礎的a步伐,這絕對是高手才能做到的動作!
然而緊接著,黑甲士的動作更是讓暴走機器吃了一驚,他居然開始攻擊了!
此時褐色機甲霸王正值激光炮發射完畢、再一輪發射的充能期,僅僅只有三秒的時間,黑甲士卻抓住了這個間隙,單腳踏地,背後推進器猛然發動,在二點零五秒的時候衝到霸王面前!身體已然扭轉,黑甲士一個旋風腿重重的踢在機甲的頭部,加速度外加踢腿的強大力道,讓霸王整個身體重重的飛了出去,而此時再次充能的激光炮才忽的朝天發射出來!
黑甲士速度極快,在霸王還未落地的時候,再度欺身而上,一手抓住對方後腦,左腿壓住霸王下腹,施加重力猛地讓其墜落地面,轟然巨響!
待塵土散去,碩大的坑洞之中,黑甲士已經一刀割破了機甲的駕駛艙。
暴走機器倒吸一口涼氣,戰鬥綠地的設定,是在一顆有毒星球上,駕駛艙被割破,沒有戴面罩的駕駛員等同於死亡!
這場戰鬥,是黑甲士贏了!
場面看起來簡單。但駕駛著機甲完成這些動作卻不簡單,更何況對方那毫無一絲滯澀的動作,需要極高的操縱技巧。而把握霸王激光炮冷凝的時機則需要大量的計算,更需要抓住這一閃即逝的瞬間進行攻擊,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新手可以做到的!
「敢情黑甲士這家夥…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啊?」
被震驚的暴走機器,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兩台甲殼貝的討論。
「真是乾淨利落的飛踢。」
「那招泰山壓頂也不錯。」
「這小子,很有學習古武的資質啊。」
從戰網裡出來,夏弦難得的哼起了歌。
「心情很好?」愛爾法問。
「那是。」夏弦笑起來眉眼彎彎的。
他已經差不多抓住新手區遠程機甲的射擊頻率了,第一次嘗試攻擊就贏了,當然心情好了。
「過幾天有一個宴會。」
「宴會?我需要參加麼?」
「嗯。一場小型宴會,只招待我的一些朋友。」
夏弦皺著眉頭,有些不情願。
管家亞瑟見了,道,「夏殿下,您要知道,愛爾法殿下最近拒絕了無數蛇人的邀請,這三周以來每天都專心陪著您,已經讓無數蛇人好奇…」
「只是一個貴族上層內部的交流會,只需要您在一開始出現一下即可。」
我又沒讓他陪我。
見夏弦臉上明晃晃的表現出這種意思,愛爾法莞爾,道,「放心,人數不超過十人,是私密型宴會。我的朋友不多,他們也都知道分寸。」
「只有十個人啊。唔…那行。」
愛爾法金色的瞳孔裡閃過笑意,他的小家夥到現在還想著將來擺脫他麼?
這是不可能的。
不談自己對他的身體極為滿意,又對他本身有了興趣,光是夏弦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不會讓他離開。
第二天的晚宴只是在府邸的一座小小偏殿裡舉行,沒有任何媒體的影子,讓夏弦鬆了口氣。
他拉了拉立著的領子,有些不習慣,「非要穿成這樣麼?」
「當然,你今天是主角。」
「切,真是麻煩。」
話雖如此,他還是乖乖的把手放在了愛爾法的手中,隨著他的引領,走出幕布,來到樓梯處。
作家的話:
各位不好意思,由於本文當初設定篇幅有限,這裡不可能將機甲、夏弦升級等等內容描述的很清楚。還是主感情的多。
(摸摸蔚空雲想親,夏弦要大放光彩要在文尾了呢...)
至於機甲類型。現實裡為了更能使用自如,只有蛇尾機甲。試想讓你一個人類去駕駛蛇尾巴的機甲,你還要適應自己腿沒了,變成蛇尾的情況。特別是在戰場上,經常是有什麼機甲就要上的情況,沒那個時間給你適應。
因此劉文正設計的雙腿機甲在現實裡是很雞肋的存在。
但在虛擬網上,每個人都可以去駕駛各種各樣的機甲,死亡也不過是虛擬的,所以不存在適應的問題。
(以上也算是對亞米斯親的回答哦)
還有一章預定在下週三,之後下下週五入V,看存稿進度,如果多的話,一天一更。如果少...還是兩天一更。入V當天雙更哦!
期間我會放一些其他的上來的。
麼麼各位親們~~
☆、第十三章
本是一片籌光交錯,所有人都在互相交換著情報,猜測著愛爾法請他們今天過來的用意。
「他今天叫我們來,肯定是為了介紹自己的另一半!」索拉勾著李華的脖子,興奮地嚷嚷。
「小聲點。」李華道。
「哎,怎麼了?」
李華無奈,抬了抬下吧,示意索拉注意不遠處的那名淺紅色尾巴的雌性。
「哎,那不是周家的周大美人麼?怎麼他今天也來了?咦,他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盯著我看?」
「你這笨蛋,你忘了周大美人曾經說過什麼?」
「什麼?啊…想起來了,好像是說什麼非愛爾法王子不嫁之類的話吧。」
索拉哈哈大笑,道,「誰信!」
「再說了,愛爾法怎麼可能看上他那樣的。柔柔弱弱的,還驕傲的很,簡直和那些愛抬著尾巴炫耀尾羽的孔雀星人差不多。」
李華也旁邊幾名蛇人都忍不住噴笑出聲,而所謂的周大美人,看向索拉的目光簡直要把他生吞活剝吃了一般。
「少爺…」
「閉嘴!」
周維微憤怒的快把手裡的手帕給撕破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今天是愛爾法王子舉辦的晚宴,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任何失禮的舉動。
「啊,是愛爾法!他旁邊的…就是將來的帝國皇子夫人了吧!」
「哇!還真的好可愛!」
索拉誇張的叫著,李華也忍不住贊同。
今天的夏弦穿著白色的立領禮服,上身款式有些類似旗袍,頸脖之下有一段鏤空,露出他白皙的肌膚。剪裁良好的腰線、褲身將本就小只他襯的更加幼小,卻更加激起在場雄性們的保護欲。
粉嫩的肌膚,帶著一絲羞赧,一絲彆扭的表情,紅豔的唇,無不讓每一個雄性遐想連篇。
愛爾法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頓時所有雄性擺正了身體,尾巴繃的直直的。
即便所有人都訝異二皇子殿下居然會選擇一名雙腿族,但沒有人一個人會宣之於口。作為愛爾法所認定的朋友,他們都尊重對方的選擇。
「嘿!我敢說愛爾法那家夥吃醋了。」索拉憋著笑,小聲道。
「沒想到那個閱草無數的愛爾法有朝一日也會為人吃醋啊。」
作為愛爾法最好的兄弟,索拉和李華打從心底為對方高興。本來他們還以為愛爾法是被迫的奉子成婚,但現在看來對自己將來的夫人,愛爾法也是滿意的。
然而總有些人在別人心情愉快的時候跑出來攪合。
「愛爾法殿下!您不要被騙了!」
突然響起的大叫,讓所有人都錯愕了一下。
周維微美目瞪大,掩住自己張開的小嘴。那不是菲尼克家族的梅爾利麼?
「梅爾利!你在做什麼?」
「對不起,愛爾法,我不知道梅爾利居然會偷偷跟過來…」
「薩克,放開我!」
「殿下,你不能相信那個雙腿族!」
「他和很多貴族有染,是一個淫蕩的…!」
薩克摀住了梅爾利的嘴巴,臉色鐵青。
索拉和李華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迷戀愛爾法的人很多,在傳出愛爾法即將結婚的消息時,很多雌性蛇人都以淚洗面,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膽子大的衝進宴會,在愛爾法的面前詆毀他未來的夫人…
兩人眼裡都是同樣的意思,這人…瘋了吧?
愛爾法嘴角揚起一抹絢爛的微笑,梅爾利以為是鼓勵,更加奮力要掙脫,而薩克卻深刻瞭解眼前這個自己多年的朋友兼上司,心下暗自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他分家的遠親,是保不住了。
「你…說什麼?抱歉,我沒有聽清呢。」愛爾法道。
薩克放開了梅爾利,本著明哲保身的態度,悄悄的移動到一旁。
梅爾利卻是因為愛爾法的目光而振奮,道,「殿下,你們常年待在前線,是肯定不知道他這個在貴族圈裡聲名狼藉的雙腿族的。」
「他淫蕩、不知廉恥,和很多蛇人都發生過關係,攀龍附鳳,根本配不上尊貴的殿下您!」
「就連他肚子裡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殿下您的呢!」
帶著輕蔑和赤裸裸的敵視,梅爾利對著夏弦指責道。
夏弦獰笑,拳頭按得關節嘎達嘎達作響。有趣,真是有趣,在原來的21世紀,誰不知道他夏弦是惹不得的。
上一個敢諷刺他沒有教養的家夥,讓他想想…好像被他打斷了肋骨,折斷了雙腿,送進醫院養了半年吧。
難道是因為他太低調了,所以這些蛇人以為他就好欺負了?
「你…」欲說出的話被愛爾法擋在口中。
「親愛的,交給我好麼?」
愛爾法柔柔的微笑,一瞬間盛開的背景薔薇花讓夏弦迷花了眼,莫名的臉蛋一紅,乖乖的不說話了。
不過…那個親愛的是怎麼回事?
好肉麻啊有木有!
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叫過的夏弦渾身不自在,卻沒有排斥愛爾法將他護在背後的舉動。
從小和兄弟們背靠背打架搶地盤的夏弦,被人守護這還是第一次,說不出的感覺複雜。蛇人寬闊的肩膀將相對來說嬌小的夏弦完全護住,讓夏弦心底裡偷偷生出一絲奇特的安心感。
這個愛爾法,人還不錯麼…倒還蠻能讓人依靠的…
腦海裡突然跳出這個念頭的夏弦,騰的小臉爆紅,然後使勁搖頭。
喂喂喂,他在想什麼啊!
他不是彎的,不是彎的啊!!!
愛爾法自然不知道夏弦的糾結,要是知道了反而會高興呢,他的小家夥終於意識到他的可靠了不是麼。
轉過頭的愛爾法眼神中完全沒有了對夏弦的寵溺,而是冷靜又客道的微笑,道,「你說完了麼?」
挑著眉,彎著唇角的愛爾法,週身卻散佈著冷冷的氣息,道,「我,愛爾法─蘭─斯坦因做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指手畫腳了。」
雖是微笑,可那渾身散發出的冷意,就連盲目愛慕著愛爾法的梅爾利也感覺到了。
「愛爾法殿下…」
梅爾利從來沒有想到,那個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的全民偶像愛爾法王子,居然也能笑的如此讓人發冷。
那眼神中讓人凍結的冷意,那毫無掩飾的殺意,讓梅爾利一張臉煞白。
「不,不,你不是我的殿下!」
「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梅爾利對著夏弦尖叫著要撲上去,卻被兩名勇武的侍衛給按住了身體。
「愛爾法殿下,他欺騙了您!是他蒙蔽了您對不對!」
然而愛爾法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只揮手讓人將他拖了出去。
沒有接到邀請函偷偷進入皇子府邸,是以冒犯皇室,對著皇室成員大加謾罵,是以蔑視皇室。這樣的罪名,就算是判到荒蕪星球開荒五十年都是輕的!
在蛇人帝國,皇權第一不可侵犯!
不回擊梅爾利的語言,自然是沒有把對方說的放在心上。
但愛爾法卻不可不顧夏弦的心情,他拉住了夏弦的手,頓時一絲絲酥麻從兩人接觸的地方向外蔓延,宛如過了電一般。
愛爾法輕吐一口氣,週身的冷凝突兀的轉化為柔和,道,「受驚了?」
夏弦呲牙,「開玩笑,這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好。」
「你要知道,我只在意你一人。」
「無論你曾經如何,我只在乎現在的你。」
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硬漢、大老爺們的夏弦,曾幾何時聽過這樣的情話,更何況愛爾法又是貼著他的耳邊說的,幾近耳鬢廝磨,頓時一抹粉紅從他的頰邊向外擴散,最後化為一片絢爛的紅霞。
愛爾法勾了勾唇角,心裡萬分感謝父後大人推薦給他的情話大全。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面色一僵,夏弦居然伸手在他腰部的細肉上面使勁兒擰了一把。
「痛麼?」
「痛吧,那就對了!」
「誰讓你調戲我。」
夏弦得意,先愛爾法一步走下樓梯。那嬌傲的小模樣讓愛爾法捂嘴輕笑,他的小家夥,還真是可愛的緊。
興許是因為之前發洩過一次的緣故,再次和夏弦肌膚相觸,那種滲透人骨子裡的快感變得薄了許多,但即便如此,愛爾法也不敢多和夏弦接觸。
他把索拉和李華介紹給了夏弦,然後去和別人寒暄去了。
索拉饒有興致的一把圈住了夏弦的頸脖,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手指戳戳他的肩膀,道,「嘿,你是怎麼勾搭上咱們的大眾偶像愛爾法的?」
「別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其實他平時不是鍛煉就是學習,參加貴族宴會的次數都少的可憐。」
「我倒是好奇,你和他怎麼相知相識,還這麼快準備閃電結婚的?」
索拉給夏弦的感覺有點像他以前的一個朋友,也不在意他貿貿然的打聽人家隱私,反而覺得親切,問道,「愛爾法他很少參加貴族宴會麼?」
「我怎麼聽說他名聲在外呢?」
「哈哈,貴族宴會誰不知道,打著聯絡感情的牌子,其實暗地下有多少齷齪事情,這種濫交派對一樣的宴會,愛爾法才不會參加呢。」
索拉口無遮攔,頓時被李華一個拐子,道,「索拉說的是過了一點,不過愛爾法確實挑剔。」
「就算臉蛋再好,身材不行也絕對入不了他的眼。」
夏弦挑挑眉,聯想到那一日他穿越來時愛爾法的瘋狂…該說他的身體很讓對方滿意麼?
三人交談甚歡,愛爾法絕對不會想到他的兩個損友居然在他的夫人面前大談特談他的獵豔史,如果知道,他絕對會用機甲把這兩個損友教訓的滿頭包。
「看樣子,你們聊的很開心嘛。」
一聲男聲突兀的插到幾人中間,索拉看到擠過來硬扯出笑意的周大美人,頓時皺起眉頭。他來做什麼?
「你好,我是周維微。是和愛爾法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啊…你好,我是夏弦。」
周維微仔細打量眼前的人,他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如果說周維微是古典的美,氣質如蘭,那夏弦一看就是活潑陽光又帶著一點嬌憨的現代美少年。
想到方才愛爾法袒護夏弦所說的話,周維微就心裡很不舒服。
除了家族的親人,愛爾法殿下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公開袒護一個人。看所有在場人一瞬間寂靜,繼而了然、彷彿忘記了方才一幕,一瞬間就恢復談笑風生的表現就知道。
這個夏弦,是真正的讓殿下上了心。
周維微心裡又酸又澀,他到底有什麼好,居然能讓殿下如此不計較他的過往…
蛇人天性本淫,可真動了情,卻是一生一世。
夏弦和索拉、李華交談時明亮的笑顏更是硬生生的戳痛了周維微的心,他又嫉又妒的看了幾分鐘,終於忍不住這才欺身前來搭話。
索拉嗤笑一聲,道,「周大美人,我怎麼不知道愛爾法是和你一起長大的?」
李華則一副恍然的模樣,道,「啊,我想起來了,愛爾法他小時候曾經跟隨皇后殿下在法拉爾坎星住過一段時間,你們好像是在那裡認識的吧。」
「是這樣啊,那愛爾法住了多久?」
「有大半年吧。」
「哈哈,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是大半年的交情可以稱之為竹馬了。」
索拉和李華一搭一唱頓時讓周維微的臉漲得通紅。
「你們!」
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周維微對著夏弦就是一句,「你會對愛爾法好麼?」
「你愛他麼?」
夏弦對上對方的眼神,一時之間被那裡面的認真所怔住,頓時失了回答。
那個愛爾法居然會有人這麼愛他?
腦海裡愛爾法似笑非笑的模樣浮現,夏弦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酸溜溜的話已經脫口而出,「我和愛爾法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吧?」
「我愛不愛他,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這個外人來插什麼嘴。」
說得好!
索拉和李華同時暗暗給夏弦豎了個大麼指。
夏弦不耐煩道,「好了,我累了,索拉,李華,我們到那裡去坐會兒。」
「你你你你…」
周維微指著夏弦,小嘴都張成了O型。從來沒有蛇人敢這麼對他大放厥詞,作為周氏家族本家這一代唯一的雌性,又是天生的美人,周維微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忽視過!
「可惡!混蛋!」
咬著手絹,周維微氣呼呼的臉頰都鼓了起來。
「明明是雙腿族,運氣卻那麼好…」
一下子就中標了…
但是!
周維微抿著唇,眼裡閃著不服輸的火苗,他是真心愛著愛爾法殿下的,就算夏弦已經懷了孕,但距離兩人締結正是的婚姻契約還有四個月,只要能在這段時間裡贏得愛爾法殿下的心…
不過是一名雙腿族!有什麼了不起!
這種人絕對是配不上愛爾法殿下的!
而且身體如此羸弱,要怎麼在床上滿足愛爾法殿下啊!
哼,他才不會就這樣輸掉呢!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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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刪除等待,然後後台又抽掉了!!!
想盡辦法終於剛才登陸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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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待會就上,之後是每兩天一更。
總篇幅比較短,情節會超展開,大家如果覺得進展快的話可以提出意見。
我這裡可以適當追加內容哦!
☆、第十四章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凸起,再加上夏弦身上被迫套著的孕夫裝,讓他走到哪兒都備受矚目。
不過夏弦才懶得理那些目光呢,他正為了重獲自由而感到興奮。
「總算能夠出門了!」夏弦伸著大大的懶腰。
現在亞瑟已經完全不限制他出門,讓他終於可以擺脫只能和別人用全息影像聊天的日子,終於可以去見蘇華,可以回家了!
蘇華總說自己過得很好,但不親眼看見,夏弦還是不放心。
那個六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對於蛇人來說,只是個簡陋的篷子,但對於他來說,那裡就是他的家,他在這個異世界最為歸屬的存在。
他永遠不會忘記是蘇華給了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第一個安心之所,給了他一個棲息的地方。
是蘇華給了他一個能夠在異世容身,能夠好好思考自己未來的港灣。
說是雛鳥效應也好,說是溺水的浮木也好,蘇華是促使夏弦真正融入這個世界,進入這個異界的契機。
如果不是自己好運遇到蘇華,夏弦覺得自己說不定會把周圍一切看待成NPC,然後走上歪路。比如加入黑社會神馬的…因為這裡不是他的世界,一切都和他無關。
但是蘇華溫柔、真心的關懷讓夏弦體會到了溫暖。人的心都是相對的,他對你好,你也會忍不住對他好。夏弦是真心將蘇華看待成這個世界的親人的。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亞瑟給他配備了兩名特等的蛇人保鏢,時刻跟著他,讓他沒辦法單獨好好和蘇華聊聊。不是沒有辦法甩掉他們,但考慮到之後會被那個鏡片反射著光芒的亞瑟說教…夏弦還是明智的打消掉了這個主意。
「蘇華,我回來了!」
興奮的夏弦打開大門,緊接著瞬間瞪大了眼睛。
那蘇華雙手反鎖,被一名高大的蛇人緊緊壓在牆壁上強吻!
草泥馬!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注定他每次都要遇到這樣的場面麼?!
不知道是該埋怨蘇華警戒心太低,還是該埋怨他引人垂涎的本領,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夏弦的身體卻比自己理智行動的更快,只是幾個閃身就已經跑到了那蛇人身邊,一拳朝著對方腰腹打去。
男蛇人體格不比愛爾法小,甚至還要更加魁梧一些,他輕飄飄的接住夏弦的拳頭,正要一拳捏碎這敢於挑釁他的雙腿族的手掌。那兩名保護負責保護夏弦的保鏢已經齊刷刷的亮起了激光槍,一個對準了他的腦袋,一個對準了他的心臟。
男人的眸子閃過一道光,隨即放開了癱軟在地的蘇華,道,「蘇華,之前的建議…你好好想想。」
「我還會來找你。」
「混蛋!不要來了!」
夏弦猛的摔上門,那個蛇人的眼神絕不是普通人。而且肯定身居高位,否則不會有那麼強大的氣勢。且…肯定殺過人。因為家族的關係,夏弦自小就接觸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覺得那蛇人絕對不好惹!
而他身後的兩名保鏢也證實了他的猜測,直到對方漫步離開都絲毫沒有阻攔。
「蘇華,你沒事吧?」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咦,蘇華,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啊!蘇華,你別哭,你別哭啊!」
夏弦被蘇華抱住,感受著蘇華那壓抑的顫抖,從低低的哭泣慢慢轉變為發洩般的痛哭,第一次手足無措。
那個總是溫柔的笑著,即便是差點被男蛇人強暴,都能微笑面對的蛇人,居然會如此失控的大聲哭泣。
那是一段錯誤的愛戀。
那是年少輕狂時犯的錯誤。
剛出社會的他太過單純,就那樣癡癡呆呆的落入了對方早就結好的網中。
──不過是一玩物,連孩子都不能生──
──雙腿族?我怎麼可能對一名低賤的雙腿族動心──
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那人曾經說過的話依然深深印刻在蘇華心口上,一句一字,烙印著、流著血,讓他真正認識到了自己和對方的身份…是那樣天差地別。
所以他按照對方所希望的,離開,走的遠遠的。
將一切和他有關的事情都埋藏在心底,告訴自己,曾經的一切不過是自己不切實際的夢…所謂愛情,不過是一個打賭而來的笑話。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找來?!
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
他躲的這麼遠,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一切,離開了自己所有的朋友,最後還是逃離不開他麼?
等蘇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夏弦擔心的看著他,道,「蘇華,你真的沒事?」
「嗯…」蘇華慢慢拭去眼淚,道,「或許是因為大哭了一場吧…我覺得好多了。」
多年壓抑的情感終於在那個人找上門來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蘇華無法理解,也無法相信那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我一直在找你──
──蘇華,跟我回去──
呵,誰知道這還是不是他們那些蛇人的又一個打賭,又一個遊戲,看看他能不能重新將他這個被拋棄的雙腿族哄得回心轉意。
別以為他傻,之前那個差點強暴他的蛇人不就是他們派來的。
派人還不夠,現在更是要親身上陣麼?
哈,太可笑了,這又是什麼一個遊戲?!
「不行,蘇華,我不放心。」
「你再待在這裡不行。」夏弦皺眉,想起那個蛇人不一般的氣勢,道,「不如你跟我去皇子府邸。」
蘇華的手被夏弦握著,彷彿熱度從雙手一直瀰漫到全身,漸漸的,蘇華身上的顫抖停止了,暖暖的情緒充斥了整個胸口。
還好,他還有夏弦。
蘇華溫柔的笑了,接著又慢慢搖頭,拒絕道,「不行,皇子府邸的戒備森嚴,對於任何人的出入都有嚴格規定,我這樣的…」
「蘇華,你說什麼呢!咱倆誰跟誰。再說了,當初如果不是你,我現在說不定早就橫屍街頭了。」
「亂說!」
蘇華輕捶了夏弦肩膀一下,道,「都是快要做母父的人了,怎麼還是怎麼口無遮攔。」
夏弦撇撇嘴,他這是實話實說。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便是如此。蘇華只是在路上撿了個人收留,卻沒想到兩人如此投緣。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夏弦當作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是夏弦改變了他的生活,在他灰暗的心靈中撒進了陽光,所以他堅決不想讓夏弦捲入這一切。
他感激夏弦的心意,但蘇華卻更深刻的體會過那些人的瘋狂,他不願讓夏弦受到一絲一毫的牽連。
夏弦就應該這樣陽光的、燦爛的微笑。
蘇華改變話題,道,「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怎麼樣?」
「愛爾法皇子對你好麼?
「需不需要你學很多規矩?」
「有沒有蛇人…欺負你?」
說實在的,蘇華真是沒有想到,夏弦居然會和二皇子殿下,那個高高在上的存在有聯繫,還懷了他的孩子。
想當初夏弦的全息影像在他面前扭扭捏捏的說出孩子的另一個父親的身份時,他足足愣了好幾十秒。
緊接著是擔心,即便夏弦這些日子一直有和他聯繫,蘇華依然無法真正放下心來。
畢竟那裡是皇宮,而對象是那個閱蛇無數,以花心著稱的二皇子。
他曾經也接觸過無數上層社會的人物,知道他們那些人向來自視甚高,只是平民的夏弦,在那些貴族之中,會不會被看低,會不會被欺負?
一個個疑問拋出,讓夏弦有些應接不暇。但他知道蘇華是真心擔心他,心裡暖洋洋的。
「蘇華,你放心。我過得可好呢。」
「每天都有肉吃,瞧,我這腰圍都胖了一圈了。」夏弦做了一個捏腰身的動作,惹得蘇華笑出聲來。
「還有愛爾法那個家夥…還是…不錯的。」
「哎?」
「啊啊!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說喜歡那家夥,我是說他人還是蠻有擔當的…」
夏弦撓了撓臉蛋,面上有點兒紅。那天在宴會上維護他的愛爾法,相當的帥,直到現在想起,還讓他心肝兒砰砰直跳。
不過他可沒有喜歡上那家夥。
絕對沒有。
不過是充其量覺得他人不錯而已!
嗯,就是這樣。
蘇華忍住笑,小弦這幅模樣分明就是害羞了。還說不喜歡愛爾法殿下,這眉目含情的樣子…分明是心動了才對。
畢竟那是全民偶像愛爾法殿下,如果他真的要討好一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起這段時間愛爾法殿下的作為,在新聞上發表聲明,一反對所有蛇人溫柔的態度,不再來者不拒,反而以堪稱嚴厲的態度拒絕了所有示好的蛇人…
殿下應該是認真的吧,蘇華思考著。
每次採訪愛爾法殿下,屏幕中的他提到自己的另一半的時候,都是一臉溫柔和寵溺。那種真正的毫無造作的、發自內心的感情流露…
微微放下心來,蘇華由衷的為夏弦感到高興。
「殿下對你好我就放心了。」
「啊…那家夥是沒有苛刻我啦,就是生活難免不怎麼自由。」夏弦的目光瞟向兩個保鏢,微微嘟著嘴,抱怨道。
蘇華道,「那是自然的,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更何況你懷的還是皇室血脈,更加不容疏忽。」
「連蘇華你都這麼說…」
「乖,再過幾個月就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帶著寶寶一起出來玩了。」
蘇華眼中閃過憧憬,不知道夏弦和愛爾法殿下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呢,會有多可愛!
「寶寶名字取了麼?」
「啊!還沒有…你說叫夏小寶如何?」
像韋小寶坐擁後宮,那得多美妙啊。
蘇華笑出聲,道,「你可以和愛爾法殿下申請看看。」
用腳指頭想,那家夥都不可能同意的啦…
見夏弦鼓起腮幫子,蘇華忙道,「小寶可以做小名。」
「說的也是。」夏弦心情又立馬好了。
蘇華心裡偷偷的笑,懷孕了的夏弦真的情緒變化好快,更加像個孩子了。
兩人討論了名字討論了兩個小時,臨走時夏弦聯絡了愛爾法,拜託他請人暫時保護蘇華,並偷偷留下了一張三十多萬的光卡。
他現在身不由己,也沒辦法幫助蘇華改變他的身份和生活,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多給他一些金錢援助。
走出曾經的「家」,夏弦帶著保鏢去了劉氏修理廠。
劉文正已經和夏弦兩個月沒在現實見面了!
一開始蘇華給夏弦請假,他還以為夏弦跑哪裡去玩了,之後卻連續一個月沒有夏弦的消息。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在光腦上和夏弦聯繫上了,他居然查不到對方的地址!
作為機甲科研人員,劉文正也有一套進入光腦網絡後門的辦法,但是無論他如何搜查,都無法查詢到夏弦上光網的地址,反而幾次差點被對方光腦的防禦網給逼退出來。
這樣防禦嚴密的地方,除非是一些重要的基地,或者…
不急不急,他都等那麼久了,何必在乎這一兩個月。
劉文正喝了一口酒,讓自己冷靜下來,最近戰網上黑甲士的進步很大,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更風在網上使用雙腿型機甲,夏弦的機甲天賦實在讓他驚喜。
劉文正正考慮著是不是脫個關係走後門,讓夏弦去上一趟第一綜合學院,忽然聽到羅迪在外面大呼小叫,不由的按了按太陽穴。
「這個羅迪,又給他添什麼麻煩了?」
劉文正抱著酒瓶子出去,陽光逆光稍微讓他瞇了瞇眼,隨即又揉了揉。
「夏弦?」
「是,老闆!是夏弦回來了!夏弦回來了呢!」羅迪高興的大叫。
「我知道,我自己有眼睛,會看!」
雖說如此,但劉文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挺著大肚子的,真的是那個不久前在他這裡打工的小子麼?
「幾個月了?」
夏弦比了個四字。
「好你個小子,難怪我每次問你,你都支支吾吾的!」
若不是礙於夏弦背後的那兩名保鏢,劉文正差點一巴掌拍上夏弦的腦袋,現下只能改為拍拍對方肩膀,小聲道,「喂,四個月,豈不是說你當初操作機甲,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
劉文正是什麼人,那可是身為雙腿族,卻硬是被聘請進了皇家科學院的人物,他有多精可不是夏弦能夠對付的。
如果說原本因無法入侵夏弦所在光腦網絡而產生一絲懷疑,那現在看到這兩名特等保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作家的話:
這章是過度,如果有親想看蘇華的故事,偶會考慮在番外裡帶一帶的。唔,狗血的貴族與貧民,富二代遊戲之類的。
明天要做結婚前的最後準備,後天就是婚禮了~~
麼麼各位親們。早點睡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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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明明是9月14號上傳的...結果今天一早起來一看...前台還是沒有顯示...555
☆、第十五章
夏弦臉色一白,低聲道,「我那時候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有身孕。」
「別拆我台!不就是一開始一個月都沒聯繫你麼?」
「嘿,別開玩笑了,你知道你沒聯繫我的一個月我有多擔心麼?以為你被人解剖了,還是被抓進研究所了,豁著我這張老臉到處打探消息。」
「什麼啊,我不是讓蘇華幫忙帶話給你了麼?」
「就說一句你身不由己,暫時無法過來?開什麼玩笑?語焉不詳的,連你去了哪裡都沒告訴我!是個人都得想歪!」
兩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橫眉直豎的,簡直就像是吵架,讓第一次看到如此活潑的老闆的羅迪張大了嘴巴。
「劉老闆,夏弦…你們別吵,別吵。」
「誰和他吵了。」
劉文正忽的一笑,勾上夏弦肩膀,打個飽嗝,道,「說,是大皇子的?」
滿口酒氣熏得夏弦皺起了眉頭,他把劉文正推開了才道,「是二皇子,愛爾法。」
「咦!你倒有本事啊。」
劉文正的身份,愛爾法和他說過,對於對方一直不懈尋找自己蹤跡的行動,在光腦上毫無保留的教導自己的行為,夏弦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感動。
兩人很有默契,想辦法支開了保鏢,然後悄悄進入了地下室。
夏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撲上黑曜,「啊啊!黑曜!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他的臉蛋貼住黑曜的手背,狠狠的蹭,接著又像個猥瑣的撫摸小姑娘的大叔一樣,對著黑曜上下其手。
「小子,口水都流下來了!」
「哪有!」夏弦反駁。
「你自己注意點兒,你現在可懷著孕呢!」
「知道啦,囉嗦死了。」
夏弦嘴裡雖然抱怨著,心裡卻是高興的。
雖然來了蛇人帝國,離開了出生的世界、土地,家人和朋友。但是在這裡他收穫了真正的關心。蘇華似母似兄,劉文正亦師亦友。
還有他肚子裡的小家夥!
至於愛爾法…
夏弦期待的看著黑曜。最近他頻頻被劉文正表揚,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能夠駕駛著黑曜,在現實裡將愛爾法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滿地找牙是不是太淒慘了一點?
夏弦沈思,說什麼他畢竟也是孩子的父親…那…那就勉為其難只把他打趴吧。
絲毫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對當初強暴了他的愛爾法改觀,並且不忍心報復對方,夏弦正努力抓緊時間,在劉文正的教導下熟悉黑曜的各個部件和功能。
在戰網上雖然能夠接觸到各種機甲部件,但他現在才堪堪混出初級區,高級零件只能看不能摸。更何況現實和網絡不一樣,重感、質感、能源爐的熱度,都需要每一個機甲操縱者親身體驗。
並不是說機甲光會操縱就行了。每一個能升到高級的機甲士,對於機甲維修、設計都有自己一套的獨特見解。就如古代的武者,只有掌握了自己兵器的每一絲紋路,才有可能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只有真正瞭解自己的機甲夥伴,才能將每一個動作做到諳熟於心。
兩個小時後,夏弦卻不得不離開修理廠,因為兩名保鏢已經在門口裝小型炸彈了…
「真是的,不就是聊的久了點麼。」
「用得著那樣草木皆兵麼?」
夏弦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忽然看到街邊的一排露天小店,眼睛一亮,連忙讓兩蛇去給他買冰激凌和可麗餅。對於指使這些保鏢,夏弦已經駕輕就熟,不得不說人一有錢,就墮落的快啊。
「你們也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今天跟著我一天也累了吧。」
夏弦打發掉兩人,坐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舔著冰激凌。
他摸著肚子感慨,「小夏弦啊,小夏弦,為了你,我現在連口味都越來越像個女人了。」
「將來你出生了以後可要爭氣啊!」
「要對我好,愛爾法那個家夥麼…喊他一聲父親就可以了。不用太親。」夏弦得意道。
裡森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找到夏弦。
他一身淺色孕婦裝,坐在白色躺椅上笑瞇瞇的撫摸著肚子,全身洋溢著雌性特有的光輝。就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周圍無數雄性的視線。
有那麼一瞬,裡森為自己即將要做的而遲疑,但緊接著想到自己那個沒落的家族,又堅定了信念。
「你好,夏弦。」
「啊…你好?你認識我?」夏弦對於突然出現的眼鏡蛇男微微疑惑。
不過良好的記憶力立刻讓他回憶起了對方的身份,「是你!我想起來了,當初還真是謝謝你送我去醫院。」
他笑了起來,眼睛彎成大大的新月,白淨的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看起來招人疼的很。
裡森心想還是這麼喜歡招惹人,但面上依然保持無表情。
他開門見山,道,「夏弦,如果你不想回家族,可以暫時住到我這裡來。」
「我可以養你,包括你肚子的孩子。」
「咳咳咳!」
夏弦被可麗餅一口嗆住,死命咳嗽,兩名保鏢突然衝了過來,一人拍背,一人遞水合作無間。
裡森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這兩名保鏢是哪裡來的?
不過兩個月不見,夏弦居然混得這麼好了?
難道他攀上了什麼大勢力?
夏弦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抬頭就看見裡森眉頭皺的緊緊的。
「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裡森卻是一臉正色,道,「一個人撫養孩子非常辛苦,我願意幫你。」
口胡!
哪有人會突然對才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突然提出來要做孩子父親的?!
這明顯不是有問題,就是那人腦袋出毛病了吧。
夏弦可不認為自己有那種讓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讓人願意戴綠帽幫別的男人養兒子的禍水資質。
要是以前的夏弦,早就一拳頭先上去招呼了再說,想做他兒子的便宜父親,沒那麼簡單!
不過現在懷了孕的他,性子也多變,這會兒居然有耐心和對方扯皮,揮手讓保鏢退下,夏弦道,「把話攤開了說,你打什麼主意呢?」
「我沒打什麼主意。」
裡森道,「夏弦,你也知道。當初族長之所以把你逐出家族,是因為你是雙腿族,沒有生育能力,又不願意遵從家族要求聯姻,反而到處攀附富貴,給夏家的名聲抹黑。」
「可是現在你懷孕了,這證明你是有生育能力的。如果被家族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肯定會被抓回去,充當交易籌碼,與其這樣,不如你承認這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我們早一步締結婚姻關係,你也就不用被家族利用。」
裡森的話讓夏弦二丈摸不到頭腦,但幾點他還是聽得明白的,他是原身穿,所以之前聽了愛爾法的解釋,就猜測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現在聽起來…這個人應該是夏氏家族的?
夏弦雖有時候魯莽,但絕對不笨,從裡森所說的那個攀附富貴,聯想到愛爾法說的邀請,再回憶起當初自己穿過來時候發生的事情,頓時臉上黑的可以滴出墨汁來了。
敢情他是和人身體互換了啊!
敢情當初一切TMD全是他替人受過啊!
偶勒了個擦!原來愛爾法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個渣夏弦幹的好事兒,他怎麼可能一來這裡就懷孕!
操他家裡人祖宗十八代!
不!要掀了那混蛋家夥的祖墳!
心底裡對愛爾法最後一絲根蒂也完全消除不見,夏弦現在就想逮著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混蛋,狠狠揍上一頓,渾不知他那一副惡狠狠的、要將人剝皮抽筋的表情讓裡森心裡忐忑不已。
「夏弦…?」
「閉嘴!我和那個該死的夏氏沒有任何關係!」
夏弦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道,「我的孩子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別再讓我看見你!」
否則我把你打成豬頭!
「夏弦說的對。」
一聲如同大提琴般優雅又充滿魅力的男聲插入,握住了夏弦拍紅的手掌,輕柔按捏。
男人一頭鮮豔紅髮,輕輕勾勒出的微笑本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但因他常年身居上位的氣勢,憑空讓人覺得高聲莫測起來。
「夏弦是我的夫人,他和夏氏沒有任何關係,他的孩子亦然。」
「二…二皇子?愛爾法殿下?!」
裡森內心簡直翻起了驚濤駭浪,看這殿下對夏弦的舉動…難道這孩子還是殿下的不成?!
夏弦也是驚訝,沒想到愛爾法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訓練場麼?
他的腰被愛爾法摟著,愛爾法俯身在他耳邊道,「我要再不來,我的小寶貝都要被人拐走了。」
一句話說的夏弦橫眉直豎,裡森也尷尬的推了推眼鏡。
愛爾法輕笑,在夏弦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如羽毛般輕柔,細細密密的酥麻從臉頰上泛開,那一絲柔軟更是讓夏弦心臟加速鼓動。
該死!不就是臉頰被碰了一下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臉都要燒起來了?
「你可以離開了。」
愛爾法強勢下令,裡森當即遵從。
怎麼會這樣!他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家族!
此時,糾結著跟著愛爾法回府邸的夏弦,看向愛爾法的目光帶上了一點兒迷茫。
「夏弦,夏弦?你在聽麼?」
「啊?什麼?」
愛爾法好笑的揉揉小家夥的腦袋,「發什麼呆呢?」
敢在他面前發呆?看來他的魅力還不夠啊…
愛爾法越笑越是溫柔,背後薔薇花成倍發放,那魅力無雙、又帶著點邪氣的笑容讓夏弦移不開眼睛,心跳加速超一百碼!
慘了,我完了。
我好像喜歡上這個混蛋了…
作為一個沒有少接觸耽字打頭的薔薇向十八禁東西的半腐男,夏弦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此會兒是真的彎了!
不過…這絕對不是他的錯!
絕對是這家夥長得太妖孽了!這裡又沒有女人…他被勾引也是正常的嘛。
沒辦法啊,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麼!
夏弦不斷的為自己找理由,可是卻無法否認因為愛爾法接近他,感受到對方氣息時自己的悸動。相貌也許也有關係,可真正吸引他的…也許是愛爾法對他的維護。
雙親冷淡,只會一味的對他加強要求,大哥、大姐也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視而不見。道上混的兄弟全是過來靠他大腿的,拿他真心當朋友的少之又少。
且無論是溫柔體貼的蘇華、還是亦師亦友的劉文正,他們都是平等的關係,而在夏弦面前,愛爾法卻永遠處在強勢的地位,保護者的地位,霸道、強硬、不容夏弦拒絕的寵著他,保護著他…
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愛爾法,夏弦看向對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簡直變成了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見到愛爾法就忍不住撇開眼,說上幾句就急匆匆的找個借口走了。
否則他肯定會滿臉通紅!
噢!該死!
夏弦不止一次在心裡面吶喊了。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後會變得這麼小女兒姿態!
當你沒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覺得這個人滿身都可以被挑出毛病,但當你喜歡上這個人,就算是這個人的缺點也會覺得可愛。
比如夏弦,他以前覺得蛇人的尾巴怎麼看都看不慣,冰冷、粘膩的可怕。但現在卻覺得愛爾法的蛇尾相當漂亮的,光滑冰涼,在陽光下每一片鱗片還會折射淡淡光芒。唔!大熱天抱著睡絕對舒服!
不過因為沒了討厭愛爾法最初的理由,兼之心動,夏弦和愛爾法再住在一個房間裡就是煎熬了。
蛇人愛水,愛爾法又經常鍛煉,每天沐浴幾次,然後帶著一身清爽散發著清香的身體靠近夏弦,躺在他身邊。
每到這個時候,夏弦就會全身僵硬,屏住呼吸,催眠自己看不見、聞不著。小兄弟也沒有翹起來!
這樣連續幾天,夏弦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李醫師都提醒他要注意別思慮過重了…
懷孕婦女太憂愁善感,將來的寶寶也會變得憂鬱的…
啊!呸!誰是懷孕婦女。
作家的話:
感情進展並不突兀哦~他們兩人已經相處兩個月了。愛爾法可是非常迷人的,當他想要討好一個人,那可是很少有人能夠拒絕。
試想,當一個強大、溫柔、妖孽般的美人日日出現在你身邊,和你同一屋簷下生活,每天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不留痕跡的關懷你、照顧你...兩個月足夠人心淪陷了吧。
嘛,說到底,還是這句 喜歡是沒有理由的,就是自然而然心動了。
唔~偶是存稿箱君1號~
☆、第十六章
這幾日愛爾法反常的好心情著實讓不少人矚目了一陣,誰讓愛爾法向來喜怒不定,雖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但像現在這樣全身散發著溫暖陽光,而不是冷風嗖嗖的真心笑容,實在是太少見了有木有!
他的小家夥居然會躲著他了!
一見到他眼神就躲閃,沒有必要就不和他說話,即便和他聊天,也很容易走神。當然,愛爾法可不會認為小家夥厭惡他,所以躲著他。
想當初誤以為是他用強,在皇室的絕對強勢下,小豹子還伸出了爪子和他談條件。現下又怎麼會因為區區厭惡而對他躲避?
相反,小東西是害羞了呢。
想到每次看見他出浴時,夏弦那充滿血色的小臉,愛爾法就興奮不已。
不過小家夥大概不知道,隨著他的雌性荷爾蒙與日俱增,不僅對週遭的人產生了影響,更是讓他越來越難以忍受了呢。
真是難辦。
強壓下內心的慾望,愛爾法變為蛇瞳的眸子逐漸恢復正常。
他的小家夥明顯已經對他有了感覺,但是這樣一味躲避,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進展。
或許…他該推上一把。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維持到了中午,看著面前保鏢的報告,愛爾法漂亮的桃花眼完全瞇了起來,渾身的冷意、陰暗足以讓每一個看到他微笑的人都僵硬。
敢覬覦他的人?
他調查過,知道在認識他之前的夏弦是個什麼樣子。
也知道他曾經有過很多男人。
但是,現在的這個夏弦是他認識的夏弦,而不是那些人眼中的夏弦。更何況那份報告…
那個裡森也就罷了,畢竟他幫助過夏弦。
但這個夏氏家族麼…
他既然對這個夏弦有了興趣,那麼他就是他的所有物了。而現在,居然有人敢覬覦他的所有物,甚至把主意打上了還在肚子裡的,他那還未出世的兒子!
呵呵,他該讚他們不知者無畏呢,還是該說他們…找死呢?
愛爾法笑的如沐春風,但周圍的人無不覺得寒風惻惻。
推開書房的門,夏弦正碰上愛爾法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去,道,「你找我?」
「嗯。」
愛爾法起身,扶著夏弦坐在沙發上。
一瞬間的觸碰讓夏弦從背後伸起一道酥麻,差點呻吟出聲。
他緊緊咬住下唇,T娘的,這該死的雌性荷爾蒙,弄得他現在只要被愛爾法碰到就雙腿發軟。而且這種過電般的感覺,在他察覺了自己的心情以後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我才懷孕四個月,沒這麼脆弱。」
打掉愛爾法的手,夏弦端坐在沙發上,又磨蹭著坐的離愛爾法遠一點。
「說吧,到底啥事兒。」
「呵呵,我只是覺得我們該好好談一談。」
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的愛爾法,讓夏弦有一種時空倒錯到兩個月前的錯覺。
「你最近在躲著我吧。」
愛爾法慢悠悠的開了口,不忘給夏弦遞過去最新出產的草莓蛋糕。
夏弦看看時間,正好下午三點,下午茶時間,自己也確實有點餓了呢,也就欣然接過,吃了一口才回過神來。
咦,好像有些不對?
口胡!懷孕讓他的整個神經反射都慢掉了…
小東西愣愣的表情取悅了愛爾法,他手扶著額頭,低低的從唇間溢出笑聲,夏弦不小心瞄到一眼,頓時又心跳如擂鼓,臉上燒的厲害。
美色誤人,真的美色誤人!
夏弦現在覺得自己能理解那些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君王的心態了。
男人的氣息籠罩了他,在夏弦走神的時候,愛爾法已經坐到了他的身邊,一手將他圈進了懷裡。
因為身體接觸,導致身體陡然升上去的熱度,讓夏弦雙頰佈滿紅暈,就連頸脖都變成了一片粉紅,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想要讓人咬上一口。
愛爾法舔了舔唇,喉嚨裡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眼見愛爾法越靠越近,夏弦的臉也越來越紅,簡直心跳就要快跳出胸口,整個人腦海裡亂哄哄的,一片空白。
愛爾法原本只是想要逗逗這隻小豹子,然而沒有想到懷裡的小家夥又一改平時的模樣,害羞的柔弱的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裡…
他清楚的看到對方那又長又密的睫毛,上下煽動,每一煽就像是煽到了他心裡,癢癢的。
那騰起血色的肌膚粉嫩嫩的,柔軟的紅唇則泛著水澤,誘惑著他,讓他升起一股品嚐的慾望。
來源自夏弦身上的一股甜香不斷的散發,更是像熟透了的果子,甜美的、誘人的、等待著人的採摘。
只幾個呼吸間,愛爾法已經硬了。
「你,為什麼最近總躲著我?」
再開口,嗓音沙啞的讓愛爾法自己也微微詫異。
被情慾所沾染的桃花眼更加魅惑,雙眼像是在放電,被看得全身發熱的夏弦,雙腿間的東西也隆起,期待起對方的碰觸。
後穴收縮,全身的肌膚都渴望著碰觸,希望對方擁抱自己,希望對方進入自己。
喔!該死!美色誤人!誤人!重複回音一百遍!
夏弦!你是個男人,是個男人!不是個被男人壓的女人!
最後一絲清醒的理智在叫囂著,夏弦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才微微恢復了清醒。
夏弦,你爭氣點兒!不就是喜歡上那個家夥了麼!
幹嘛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一樣!
夏家的子弟從來不這樣龜毛!
喜歡就是喜歡,就算對方是個男人,也認了!
夏家的男人向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自我檢討一番,拍拍自己臉頰,夏弦振作精神,抬眼道,「我沒有躲你!」
「我只是想沒有干擾的想一些事情。」
他自以為自己表情認真嚴肅,但實際的他因為身體異常的反應,從頭到腳已經染上了一層粉色,本還算清亮的聲線染上情慾,變得柔軟甜美,好似柔軟無害又敞開了肚腹的兔子,怯怯生生的模樣勾起了愛爾法屬於蛇人野性中的暴虐因子,蛇瞳忽閃忽現,真真是想推倒了眼前可人的小家夥,將他一口一口拆骨入腹。
他舔著唇,目光在夏弦肉肉的、小巧的耳垂上流連,一口含上去,小家夥是不是會發出美妙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愛爾法道,「那…你現在想明白了麼?」
「想明白了。」
愛爾法已經極為靠近夏弦,鼻尖熾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旁,偶爾肌膚擦過的地方引起一陣戰慄,夏弦使勁兒忽視身體內的騷動,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神,只是低低喃喃道,「我喜歡你…」
「嗯?」
「我說,我喜歡你!」
像是豁出去一般,夏弦猛地抬頭,貌似兇惡的說出這麼一句,小臉已經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這一聲告白簡直就是剪斷了愛爾法腦海裡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稻草,他彷彿聽到了自己腦海裡「轟」的一聲巨響,整雙碧藍色的眸子完全變化為了金色蛇瞳,尾巴尖端豎起,完全興奮了!
「真是糟糕…」
「什麼?」
夏弦本來忐忑又極為羞澀,擔心對方的反應,冷不防聽到這一句話,彷彿一頭冷水澆上心頭,小臉都慘白了。
「不,你別誤會。」
愛爾法輕笑,拉過夏弦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就輕輕貼上了一吻。
只是如羽毛般拂過,卻奇異的溫暖了夏弦的整個身體。
「我的意思是說,這樣的話,應該是雄性先向雌性說的。」
「真是糟糕,居然被你搶先了。」
愛爾法微微搖頭著。
一開始只是對小家夥的身體念念不忘,可時間一長,不知怎麼的就形成了一種固執的佔有慾。一定要找到他,得到他!
感覺這回事兒,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無法用常理來描述和判斷。常常毫無理由的讓人戀上一個人,牽掛起一個人。
愛爾法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小家夥的。或許是因為對方懷了他的孩子,讓他不得不上心,或許是因為自己萌生的佔有慾變了質,又或許是因為在相處中被勾起了好奇心。
總之,他被小家夥吸引了,被他誘惑了,不知不覺中完全陷落了。
夏弦不會知道,在他告白的時候,愛爾法只是微笑的表情下隱藏了內心多少波瀾、多少激動。
哎…這年頭,他們貴族要找到個互相喜歡,沒有背景、利益衝突,又能生育的對象,實在不容易啊。
愛爾法溫柔的看向夏弦,道,「小家夥,我喜歡你。」
「!」
夏弦的雙眼瞪得老大,許久才反應過來愛爾法的話是什麼意思,立刻撇過頭,耳根都紅成了一片。
「小家夥…」
「親愛的…」
「我們這樣…算是兩情相悅了吧。」
「…嗯。」
夏弦聽到自己耳邊愛爾法的聲音,感覺心快要跳出了胸口,甜意簡直深入心田,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愛爾法低低的笑著,他的小家夥,告白的時候倒很有勇氣,現在…卻羞澀的讓人好想拆骨入腹呢…
一股股似香非香的味道從夏弦身上飄盪開來,連他自己都聞到了這股甜香,身體內部隱隱泛起焦躁,性器更是抬起頭來。
本就強烈克制自己慾望的愛爾法這下是真的再也忍耐不了了,他抓過夏弦就欺身吻了過去。
「唔…嗯…嗯…」
「啊…不…不…啊!」
「唔…啊…嗯…嗯…輕點…啊…那裡…唔…」
夏弦呻吟著,他衣衫半褪,雙腿大大打開著,愛爾法正半跪在他的身前,一口含著他的性器,上下吞吐著。
過於舒服的快感讓他的腦海變成了一團漿糊。他怎麼也不明白,不過是互相告白了,怎麼就滾著滾著就到床上了呢?
越是脆弱的地方越是敏感,夏弦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愛爾法的舌頭舔過他莖身上的脈絡。然後在他性器頂端的小孔旁打著圈。
「唔!」
過於刺激的快感讓他的小腳都蜷縮了起來,雙手更是抓住了愛爾法火紅的發,挺起了脊背。
鮮紅的舌頭在精緻的性器上畫著圈,又一口含住根部的陰囊,輕輕吞吐。
「啊…愛爾法…啊…嗯…嗯…唔…」
「別忍著,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啊…不…」
夏弦從來沒有被人用舌頭服侍過,又羞又爽的,一方面想要拉開愛爾法,一方面又爽的不想讓他的舌頭離開。
「啊…啊…啊…嗯…嗯…」
柔軟微燙的口腔內壁緊緊包裹著整根性器,宛如性交抽插一般,在口腔中抽插。被緊緊摩擦吸允的快感讓夏弦完全軟成一灘春水,只知道無力攀附著對方的長髮,破碎的呻吟從唇中溢出。
「啊…嗯…不…不行…」
愛爾法的舌頭在夏弦性器最頂端打著圈,時不時對著龜頭上的小孔戳上一戳,引得夏弦雙手抓住了床單,身體輕顫。
「啊…愛爾法…唔…不…」
愛爾法的一手握住了對方性器的根部,用手圈著上下捋動,口腔不忘吞吐著莖身,感覺到口中之物越來越大,脈動越來越激烈,愛爾法眼中閃過笑意,用牙齒對著龜頭輕輕一咬。
「啊!」
夏弦急促的尖叫一聲,一股精液猛的射出。
愛爾法沒有躲,只是放開了咬著的龜頭,任憑那些精液射在他的臉上。
「嗯…」
射精後的夏弦完全充滿了慵懶,他還在大喘氣,當他看到愛爾法似笑非笑間舔舐嘴角的精液時,頓時小臉紅透了一片。
哦!為什麼他覺得這個男人該死的性感極了!
他撇過頭,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的夏弦完全害羞了,「你…那個…」
「很髒的…」
「真是的…趕緊擦掉啦…」
愛爾法低聲的笑了出來,一手抹去臉上的精液,接著低身吻住了夏弦的唇。
「唔…嗯…嗯…」
無意識間他伸手環抱住了愛爾法,意識迷糊之間彷彿嘗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
咦,是甜的?
「嗯…唔…嗯…」
舌頭和舌頭糾纏,唾液在不斷摩擦之中變成一根根銀絲,肌膚相處之間引起點點酥麻,愛爾法的氣息讓夏弦身上的雌性荷爾蒙完全散發開來。粉紅的頸脖、嫣紅的唇,因為快感而蒙上一層水霧的眸子,夏弦整個人都浮現出一幅媚人的姿態,身上的甜香越髮香甜。
作家的話:
夏弦的身體和普通蛇人不一樣...
☆、第十七章
愛爾法深喘著氣,才讓自己忍住沒有直接就這樣進入夏弦的身體。
夏弦帶著羞意,手握住愛爾法的一根陰莖,面對愛爾法疑惑的視線,他道,「我也幫你!」
明明羞的連耳朵都紅了,卻偏偏裝作一副不在乎,很老練的模樣,小家夥嘴硬的模樣可口極了,愛爾法只覺得一股熱意衝向自己下半身,兩根陰莖大大的彈跳了一下。
夏弦手指生澀的撫慰著愛爾法粗大的陰莖,學著自己打手槍的經驗,用手掌整個握住粗大的肉棒,上下捋動。
愛爾法舒服的瞇起了眼,得寸進尺的挺了挺下半身,道,「寶貝,還有一根。」
夏弦瞪了愛爾法一眼,那似怒還嗔的可愛模樣讓愛爾法的蛇尾鱗片都張了開來,極度的興奮。
他的小家夥,怎麼這麼可愛呢!
兩根肉棒被夏弦兩手分別握著,不得不說,男人比女人更瞭解男人的身體,捋動的頻率、力道適中,舒服的讓愛爾法喘息不已。
夏弦略有成就感的看著愛爾法,嘴角上挑,兩手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不時的撫過肉棒上突起的青筋。
「嗯…寶貝…」
愛爾法壓抑的帶著沙啞的性感呻吟讓夏弦的耳朵感覺要懷孕了似的,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愛爾法的表情,看他那頸脖昂起的優美曲線,心臟如打鼓,
手中一片潮濕,愛爾法的兩根肉棒都流出了透明液體,佔滿了夏弦雙手,從他指縫慢慢流下。夏弦的手指故意擦過兩根肉棒的龜頭,同時的刺激讓愛爾法低吟了一聲。
夏弦帶著紅暈的小臉上,現出微微邪惡的表情,手指惡意的在愛爾法肉棒的鈴口處打轉,引起愛爾法呼吸急促。
「舒服麼?」
「啊…當然…」
愛爾法輕輕一笑,寵溺的看著惡作劇的小家夥,重重親吻下去。
一吻畢,愛爾法從床頭取來一罐軟膏,冰涼的觸感讓夏弦的屁股縮了一下。
「等等,等等!」
「我…我還懷著孕呢!」
「呵呵,我知道。」
愛爾法親上了夏弦的肚子,輕柔的吻帶著一絲虔誠,讓夏弦更加難為情了。
他下意識要合併上退,卻被愛爾法一手、一尾拉的更開,褪下短褲,光滑的臀部、一縮一縮的菊花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眼前。
夏弦臉燙的簡直可以煎雞蛋了!
「別!我用手幫你出來好不好?」
愛爾法鳳眼微瞇,斷然拒絕道,「不好。」
「可是…」
「放心,我問過李御了,胎體很穩,就算我們激烈一點…也沒有關係。」
敢情愛爾法早就預謀著了!
夏絃索性用手擋住了臉,然而失去視覺讓他的觸覺更加靈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愛爾法沾了冰涼軟膏的手指,慢慢進入他下身的觸感。
「嗯…」
「疼?」
「不…就是奇怪。」
夏弦不是沒有接觸過GV,他喜歡愛爾法,也希望和對方肌膚相親。但是才告白就上床是不是太快了?!
還有…這真人上陣感覺還真是不一樣…
「在想什麼呢?」
愛爾法在夏弦乳頭上輕咬了一口,眉角挑起的性感模樣讓夏弦的小心肝又一陣亂跳。
「沒…啊…」
愛爾法彈了一下夏弦發洩過一次的性器,本半軟的東西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寶貝…專心點。」
夏弦紅豔豔的小臉點了點頭,感覺身下對方的食指一點一點伸進自己體內,那種慢慢被擴張,被冰涼的軟膏塗在內壁的感覺很奇怪,不是難受,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奇異。彷彿身體被慢慢被打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塞進體內,有點漲漲的,怪怪的。
他努力放鬆自己,小臉上忍耐的表情讓愛爾法又愛又憐,一口一口親啄在他的眼角、臉頰、嘴角。
在野外的那次讓小家夥留下了不好的回憶,所以這次愛爾法決心一定要讓對方好好的享受到。更何況,夏弦懷著他的孩子呢,就算他想要好好的疼愛對方一番,也只能溫柔的慢慢來。
帶著安慰意味的吻慢慢讓夏弦全身都放鬆下來,漸漸的對方手指抽插的地方讓他感覺異樣起來。每次愛爾法手指插入其中,後穴被壓迫,他就覺得尾椎一陣陣戰慄,在手指被抽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不想讓對方手指離開,收緊了後穴,咬住了愛爾法的手指不放,引起愛爾法低低輕笑。
「這麼快就有感覺了?」
他舔了舔夏弦的唇,手指更加用力進出,不出意料,感受到小家夥身體的輕顫。
「感覺…很怪…」
夏弦克制著自己的聲音,愛爾法捏住他的乳頭,用指甲在挺立的尖端用力一按。
「疼!」
「不只是疼吧…」
愛爾法輕咬住夏弦的耳垂,舌頭舔舐的同時,氣息噴在夏弦的耳邊,有些癢,但更多的卻是舒服。整個耳朵被灼熱的口腔包裹,那股熱意讓夏弦全身的毛細血孔都張開了,彷彿整個人都融化了一般。
終於,愛爾法找到了那個後穴中的突起,然後食指用力一按。
「啊!」
一股電流直竄夏弦尾椎,他感覺自己整個背部都麻了,腰更是顫抖的厲害,腿都快軟的不成自己的了。
「啊…啊…不…不…」
愛爾法的食指在前列腺上按壓著,極度的快感讓夏弦無所適從,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卻反而被愛爾法抓住雙手。
「寶貝,別怕,更快樂的在後頭呢。」
愛爾法自己也已經興奮的不行,碩大的兩根陰莖都漲成了深紅色,一跳一跳,透明的液體不斷從龜頭的孔洞中流出,沾濕了床單。
他用食指和中指撐開夏弦的後穴,炙熱的棍子抵住了那柔軟的穴口,一個用力,戳了進去。
「啊!」
夏弦一把按住了愛爾法的肩,那粗大的東西和手指完全不能相比,後穴被充滿、一點一點被撐開的感受讓夏弦難受的皺起眉頭。
愛爾法很有耐心的,一點一點進入,才進入一小半,就先停了下來,等著夏弦適應。
敏感的直腸清晰的感受到那戳入其中的性器,穴口的軟肉包裹著那炙熱的肉塊,緊緊貼著,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粗大陰莖跳動的頻率。
愛爾法的東西在自己體內!意識到這一點的夏弦的小臉都漲紅了,穴口緊緊一縮,讓愛爾法吸了一口涼氣。
「小家夥…放鬆。」
他拍了一下夏弦的屁股,一手又轉到夏弦身前,握住了他勃起的東西。
手掌在頂端旋轉,時而套弄莖身,高超的技巧引起一波又一波快感,讓夏弦無暇分心去感受對方在自己體內的感覺,只覺得前方被掌握的性器快要爆炸了。
「啊…啊…愛爾法…」
「啊…啊…嗯…啊…那裡…」
「對…嗯…啊…」
愛爾法找到了夏弦肉棒上最敏感的幾個點,手指不停的變換力道,讓夏弦的呻吟越來越媚人、越來越甜膩。
他拉開夏弦肉棒上一層軟皮,露出粉紅色柔嫩的龜頭,隨即將自己的另一根性器抵了上去,龜頭和龜頭互相摩擦,很快就都流出了透明的液體,泛上了一層水光。
夏弦的腿完全軟了下來,身體癱軟在床上,性器隱隱又脹大了一圈。
愛爾法的陰莖慢慢深入夏弦身體內部,那層層疊疊的軟肉將他的肉棒一點一點包裹,彷彿有無數小嘴不停的吸允著他的性器,快感淹沒了愛爾法,差點就讓他這樣射了出來。
他皺起了眉,深呼吸著讓自己忍耐,奶油色的肌膚上也遍佈了一層紅暈,給整個場景更加增添了幾分情色的味道。
「啊…嗯…不…別停…」
愛爾法的手指離開了夏弦的性器,夏弦下意識的拉住對方的手,滴著透明黏液、快要頂峰卻得不到安慰的肉棒,讓他難耐的扭動著腰。
「寶貝…我會讓你舒服的。」
愛爾法話音剛落,腰部就重重一挺,夏弦短促的急叫一聲,感覺下身完全被一根滾燙的棍子給戳進了,緊接著那棍子又重重的抽離,再次重重的頂了進來。
「啊…啊…啊…愛爾…法…」
「唔…不…啊…」
「啊…討厭…不…啊…啊…」
分不清是肉棒流下的汁液,還是腸道分泌的液體,每次肉棒抽離小穴的時候,都會帶出一絲透明的淫液,然後再次被粉紅色的媚肉給緊緊吞沒。
雌性荷爾蒙讓夏弦的身體對快感變得無比敏感,而對痛感感受遲鈍。愛爾法的進入只讓他感受到了被填滿的充盈,和腸道被摩擦的快感。
「啊…啊…啊…」
腸道深處某個點被重重一頂,夏弦全身都被直竄而上的快感給淹沒了,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雙手胡亂攀附,被愛爾法一手握住拉向上方。
「啊…啊…愛爾法…」
「啊…舒服…那裡…嗯…嗯…」
「啊…更深一點…深一點…」
夏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完全被快感激起的浪潮所吞沒,浪叫著,雙手掰開了自己的屁股,想要讓愛爾法更加深入。
紅色的嫩肉在抽插間一隱一現,每逢肉棒擠進後穴都會擠出絲絲透明的液體,兩人結合的地方變得越發柔軟、越發容易進出,讓愛爾法的肉棒每次都能一進到底。
「啊…啊…嗯…啊…愛爾法…啊…」
「好深…啊…頂到了…那裡…」
「舒服麼…寶貝?」
「嗯…嗯…舒服…舒服…」
夏弦昂著頭,愛爾法的每次進入都能讓他感覺到對方的胯骨直接撞到自己胯下。這讓他更加清晰的認識到對方完全進入了自己的體內,和自己結合成了一體。
明明是那樣一次突兀的強暴、愛爾法霸道的佔有了他,撕裂了他,明明是那樣強硬的逼迫他入住了皇子府邸…但是他偏偏在相處間喜歡上了他,愛上了這個強大、充滿霸道的蛇人!
喜歡沒有理由,只是一種感覺。
夏弦主動湊上了愛爾法,用唇去追逐對方,被深深吻住。
激烈的互相渴求,舌頭和舌頭交纏,愛爾法幾乎是要將夏弦的口腔全部吞入自己嘴中,舌頭緊緊勾住夏弦的舌尖,不允許他退縮。
「唔…唔…唔…嗯…嗯…」
唇間、鼻間發出的呻吟,一聲比一聲粘膩,一聲比一聲媚人,夏弦完全被席捲全身的恐怖快感所蠱惑,扭動著腰,一次次抬高自己的胯部,用力讓自己的迎合愛爾法的撞擊。
兩人是如此密和,幾乎每次撞擊夏弦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胯骨和自己屁股的碰撞!
唇和唇分離,一絲絲銀絲垂落在夏弦嘴邊。
「愛爾法…愛爾法…愛爾法…」呼喚著讓自己心傾男人的名字,夏弦將頭埋在愛爾法的頸間,雙腿夾住了對方的腰。
「寶貝…你好緊…」
「混…蛋…別…別說…啊…恩…」
「寶貝…寶貝…你好熱呢…」
「你的小穴…狠狠的咬著我…好熱…好濕…」
「混蛋…住嘴…啊…啊…別…那裡!嗚…」
愛爾法低頭咬住了夏弦耳朵,舌尖伸入耳洞輕輕轉圈,從背脊傳上的酥麻讓夏弦差點雙腿勾不住愛爾法的腰,後穴猛地緊縮,讓猝不及防的愛爾法喘息出聲。
「寶貝…你真的…好熱…好緊…」
「啊…混…啊…啊…不…別…別總是頂…頂那裡…」
「是這裡麼?」
「啊…啊…不…啊…」
室內迴響著嘖嘖水聲,肉體拍打的「啪啪」聲,美麗的少年在青年身下面映桃花,呻吟著,淫叫著,微微凸起的肚子不僅不損他的美麗,反而給純潔的他增加了一種別樣誘惑,讓男人的佔有慾、破壞欲更加強烈,只想讓身下的少年更加大聲的哭叫。
愛爾法已經找到了夏弦的敏感點,每次陰莖都重重到那一點,又讓自己前面的陰莖次次擦過夏弦的性器,讓夏弦的呻吟越發高昂。
「可是…寶貝…你…喜歡…這樣吧…」
愛爾法拉著夏弦的手來到兩人的結合處,讓他的手指感受自己後穴被撐開的大小,感受每次他進入夏弦身體時的撞擊力度。
夏弦全身紅成一片,接納愛爾法是一回事,親手摸到又是另一回事,他自己那個部位居然撐得這麼大!
後穴再度緊縮,一股股白色泡沫從兩人結合的地方被擠壓而出,同時扣的愛爾法的肉棒更緊!
「嗯!」
愛爾法只覺得馬眼一酸,於是用力狠狠一頂,一股濃烈的精液猛地射出,正好打在夏弦的菊心上!
一股又股,一波又波,夏弦只覺得肚子裡面一片灼熱,燙的他發暈,同時也全身酥麻,高高抬起腰,低叫一聲,也射了出來。
「啊…啊…啊…!」
雙眼失去焦距,身體卻被快感所捕獲,少年身體軟軟的癱在了雪白的床上。唇瓣因為被吸允而顯得紅腫,身體被進入、被撐開讓他不知不覺間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落在眼角惹人憐愛。他的後穴依然扣著男人的陰莖,一吸一吸,讓身上的男人欲罷不能。
「寶貝…你真棒…」
愛爾法親吻著夏弦的眼角,舔掉了他的淚水,慢慢抽出自己的肉棒。
肉棒從柔嫩的小穴中分離,帶出一股股乳白的精液,同時讓粉嫩的小穴翻出點點媚肉,紅白鮮明的對比,那充滿肉慾的邀請,讓愛爾法才射過的肉棒又硬的發疼。
不過相比起這根肉棒,他的另一根陰莖才是已經疼得發紫。
作家的話:
存稿箱中。
目前主人君在新婚旅行中。
☆、第十八章
「嗯…不…不要了…」
全身軟綿綿的,夏弦還在剛才射精的餘韻中沒有緩過來,卻感覺到下身又有被撐開的跡象,連連拒絕。
可是因為雌性荷爾蒙的關係,他的身體敏感的可怕,只是再度被撐開,彷彿剛才被貫穿、被刺激到菊心的甜蜜快感又直竄上尾椎,讓他的性器再度顫顫巍巍的挺立起來。
愛爾法輕笑一聲,手指輕彈過夏弦的肉棒,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的另一根肉棒插入夏弦體內,滿足的發出一聲舒服的喘息。
「混蛋…我…不要了…」
夏弦扭動著,想要逃離開,卻被愛爾法的蛇尾緊緊的拉住了腳踝,大大的打開了腿部。
愛爾法親了親夏弦的額角,小家夥比他想像的還要美味,小家夥眸子泛著水光,無力懇求他的樣子,實在是誘人極了,愛爾法下意識的腰部向上一頂,道,「再做一次好不好?」
「我還有一根沒有射呢…」
「寶貝…你摸摸,硬不硬…?」
愛爾法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金色的眸子裡有忍耐也有討好,讓夏弦鬼神差事的點了點頭,頓時愛爾法神采奕奕,狠狠的親了夏弦一口。
他塞了一個枕頭放在了夏弦腰部。
「你….這是幹什麼?」
迷糊的夏弦發問,卻忽然感覺到自己屁股被分開,下面也貼了一個滾燙的東西。
愛爾法的兩根肉棒是一前一後,現在前面那根沒有發洩過的插進了夏弦的後穴,後面那一根肉棒就擠進了夏弦的臀肉之中,緊緊的貼著他屁股往腰的部分。
意識到愛爾法要做什麼的夏弦,大腦幾乎當機。
畢竟在性事這一塊兒上面,他還是個純白無暇的好少年。別看他在道上混過,其實內心是相當純情的五四好青年,當年就連毛片都沒看過幾部,更不要說實戰經驗了。
「你你你你…」
「寶貝,放心,會讓你舒服的。」
愛爾法蛇尾鉤住了夏弦的性器,冰涼的鱗片摩擦過性器頂端龜頭,不同於手掌的光滑觸感讓夏弦渾身戰慄,腰更是完全軟了下來。
蛇尾搖動著夏弦的性器,光滑的鱗片撫過夏弦的腰腹,更是增添了一分奇特的危險的快感。
少年光滑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綢緞,又像是有吸引力般,將愛爾法的手指吸附在上面,讓他捨不得離開。
他含住了夏弦胸部的一點,舌尖在上面打圈,另一手又揉捏著夏弦另一邊的乳頭,大麼指碾壓、摩擦,很快就讓夏弦的乳頭挺立。
「唔…嗯…」
確認小家夥再度被挑起情慾,愛爾法開始緩慢動起了下半身。
「啊…恩…恩…啊…愛爾法…嗯…」
這次,不若前一次那樣快速而激烈,卻充滿柔情和纏綿。
愛爾法封住了夏弦的唇,兩手握住了對方滾圓的臀部,用力揉捏著。
依然輕緩的摩擦,插入、抽出、進入、抽出。後穴層層密密的褶皺被撐開,又一點一點的被拉平,延綿出讓人頭皮發麻的陣陣快感。
「唔…唔…唔…」
互相探索的舌還在交纏,吞嚥不下的唾液隨著兩人的嘴角流下,夏弦在兩人唇齒分離時發出如同小獸般的嗚咽,讓愛爾法血液加速向下半身流動,差點忍不住就這樣交代了。
「你這個誘人的小家夥!」
愛爾法咬了咬夏弦的下唇,用力且緩慢的進出他的身體,同時摩擦夏弦的臀溝。
臀間嬌嫩的皮膚被摩擦的一片通紅,卻逐漸生出一股癢意,伴隨著前方性器被玩弄,後穴被充滿的酥麻,形成一陣陣讓夏弦戰慄的快感。
然而這種快感似有若無,讓已經嘗試過極致快感的敏感身體感到不足,夏弦不由的主動收縮起後穴,想要更深的納入愛爾法的肉棒,想要讓他的肉棒狠狠摩擦自己的屁股。
「呵,小家夥…你這是想要麼?」
惡意的吊著夏弦的胃口,愛爾法拍了一下夏弦的屁股,似是調笑。
「唔…要做就快點…」夏弦也不矯情,道,「不做就一邊去…啊!」
性器頂端的小孔被愛爾法蛇尾尖猛地一戳,又酸又麻,讓他尖叫了一聲。
「嘴硬…」
不過愛爾法就喜歡小家夥這言不由衷的樣子,霎是可愛。
他不再吊夏弦的胃口,陰莖重重一捅到底,後方的陰莖更是直接穿透了夏弦的臀溝,龜頭打在他的後腰上。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插,讓夏弦身體內部的癢意得到緩解,後穴扣著那讓他無比快樂的肉棒,不斷的吸著,更加用力的收納,想要讓它到自己身體根深的內部。
「嗯…嗯…啊…啊…愛爾法…啊…啊…」
「寶貝…是這樣…你想要…我這樣干你…對不對…」
肉體互相拍打,「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後穴被分開,又被狠狠貫穿,白濁精液已經在快速摩擦中被擠壓成一片泡沫,充當了潤滑的液體,在每次紅豔的小穴張合時,發出「啵」聲。
「啊…啊…才…才…沒有…嗯…不…別…那裡…」
「不要…?」
愛爾法速度再度變慢,蛇尾也不再摩擦夏弦性器,而是改為扣住根部,讓夏弦難受的蹙起了眉。他只覺得後穴空虛,發癢,慾望被吊到一半卻得不到發洩的痛苦,讓他再也不顧矜持,主動動起了腰。
「啊…恩…恩…給…給…我…」
「什麼…?」
「給我…」夏弦眸中帶著一點淚意,自己動著腰,酡紅的臉蛋因為被慾望所迷而顯得難得嫵媚,愛爾法只感覺下半身被那緊致的小穴咬的更緊,一陣陣銷魂蝕骨的快感傳來,讓他難以忍耐,索性迎了夏弦,快速抽插。
蛇人腰部的力量非常強大,夏弦那緊致的小穴、炙熱的溫度都牢牢吸引著愛爾法,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忘情,啪啪啪的用力、疾速的抽插。
一波快感還未平息,另一波快感又襲來,夏弦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狂風波浪中的一葉小舟,喘息急促,又酥又麻,腦海裡混成一團漿糊,只知道抱著愛爾法的頸,放聲淫叫。
「啊…啊…愛爾法…愛爾法…」
「嗯…啊…愛爾法…對…那裡…啊…啊…」
「寶貝…你太熱了…好濕…夾的我好緊…」
「啊…啊…嗯…愛爾法…」
不再矜持的呻吟、浪叫,讓愛爾法更加興致高昂。兩根肉棒一前一後抽插的更加快速,整個房間只聽見「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精液和潤滑液混成一團的液體從夏弦被頂的極開的後穴縫隙中流下,落在床榻上一塌糊塗。
「啊…啊…愛爾法…嗯…嗯…不行…啊…啊…」
「啊…啊…要…嗯…要…出來…了…」
夏弦雙手抓住身下床單,淚光漣漣,大腿根部肌肉緊縮,就要射了。
愛爾法感覺到紮著他肉棒的後穴的快速吞吐,腸道蠕動,小洞扣的越來越緊,也狠狠的用力幾個抽插,幾乎同時,兩人一起射了出來。
「啊…啊…」
一波波精液再度衝入自己直腸,夏弦只覺得肚子裡已經滾燙,全身、連同手指都失去了一絲力氣,那種蝕骨的快感讓他的大腦都失去了作用,一時之間只覺得眼前一片雪白。
被用力揉捏的臀部一片殷紅,夏弦後背上沾著濕潤的白濁,順著臀溝一點一點低落,充滿情色。長時間被干,而紅腫嫣紅的小穴,在肉棒脫離的同時,微微收縮著,一絲絲白色的淫液從裡面不斷流出…
旖旎的情景讓愛爾法金色的眸子瞳孔變幻,兩根肉棒不消一會兒又硬了起來。
不過看看已經累的昏睡過去的夏弦,愛爾法舔了舔唇,還是按耐住了。
畢竟來日方長不是麼?
第二天,在李御幫夏弦檢查身體,確認昨天程度的性愛對夏弦完全沒有影響,並且暗示愛爾法還可以再粗暴一點之後…愛爾法就迎來了美好的開禁日子,而夏弦就迎來了昏天暗地每日要十個小時以上和床榻為伴的日子。
可惡!昨天他居然…他居然…
想到昨天愛爾法讓他做的那個姿勢,夏弦就止不住臉上發燒。
蛇人慾望強烈,一連幾日都不斷變換姿勢,愛爾法是越來越食髓知味了,居然還想用兩根肉棒一起進入,一起幹他。
哼,也不想想他每天腰酸腿疼多累!休想!
可是每次面對愛爾法討好的笑容,性感的挑逗聲線,夏弦都無法強硬拒絕。他絕不承認其實他自己也非常享受,也非常想要的!
都是懷孕的錯!都是這個該死的雌性荷爾蒙的錯!
夏弦心裡煩悶,當即就上了戰網,想要找個渠道發洩。
一上戰網,他就迫不及待的丟了個挑戰申請,在戰鬥開始的時候,連對方的名字、機甲的模樣都還沒看清,就猛地衝了出去。
單手鎖腕、旋風肘擊、轉身捶拳、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對方機甲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就被黑甲士轟然打到在地,亂拳打在身上。
「哦?今天的黑甲士特別暴力麼?」
那兩名經常觀看黑甲士戰鬥的甲殼貝互相交流著。
現在注意到黑甲士的,可不僅僅只有他們兩人了。乾淨利落的動作,極快的晉陞速度,都讓戰網上不少人注意到這名突然殺出的黑馬。
現在的黑甲士已經進入D區,只要再贏兩場就能進入C區,也就是得到進入上層區的資格。而這一切,僅僅只發生在一個月內!怎麼不讓注意到此點的人震驚?!
戰網的戰鬥能夠點選隱藏,但夏弦從來沒有選擇過。打架當然是看得人越多,打的越high了。在街頭鬥毆就從不避諱圍觀群眾的夏弦,可還等著捧場的吹口哨鼓掌呢。
能升入D區的都不是弱手,對方機甲雖然一開始被夏弦打懵了,但很快反應過來,背後打開高消耗的光波推進器,單腳上踢,在趁著夏弦躲避放開他的那一剎那,猛地脫離原地。
「哢嗒」一聲,機甲肩胛打開,鐳射槍突突突從上而下掃射。
黑甲士一個S規避,漂亮的躲過這一波攻擊,緊接著從腿間取出一把匕首,正是一把螺旋尖刺刀。對著當空一擲!
對那小小的一把匕首,假面勇士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身體向外一傾。
成了!
夏弦心底裡暗叫一聲,而此刻觀戰的眾人也驚訝的發現,那本飛過假面勇士的尖刺刀居然又折返飛了回來!
畫面被觀戰的人不斷放大,清晰的看到那尖刺刀刀柄處居然被設計加載了一個自動飛行的操縱裝置!
「好精巧的設計!」
「好奇妙的構思!」
到此還沒結束,那原本只有手臂長的尖刺刀,居然刷刷的變形,宛如蓮葉綻放,形成一片足足有六片連接在一起的刀片,彷彿一朵刀片組成的蓮花,旋轉著迅速向回飛行,無聲無息,刷的一下從背後斬斷了假面勇士的左臂!
也虧得假面勇士反應迅速,否則被斬斷的就是駕駛艙而不是手臂了!
「可惡!!」
假面勇士怒吼出聲,隨即全身冒出了火光,嗒嗒嗒幾聲,手臂、胸部、八條腿上全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夏弦瞳孔緊縮,居然是火力裝甲!
這種裝甲他在百變機甲裡接觸過,蛇人大多偏好重型裝備,這套裝甲能夠直接組裝在重型機甲表面,每個孔洞就是一個空間,能夠儲存一種武器或者彈藥,讓大型機甲成為名符其實的移動武器彈藥庫。
但是這套裝甲的價格絕對不便宜,起碼要千萬戰網點才能兌換,且安裝了以後能源消耗也非常迅速,所以很少有人選擇使用。
夏弦沒有想到自己隨便點了一個人就遇到一個極品!
貴雖貴,但它的威力絕對是不用質疑的!
噠噠噠!
假面騎士顯然在所有孔洞中都儲存了射擊武器,這種彈藥射擊武器比起激光武器來說價格低廉、攻擊力弱,但相對的,這些彈藥會鑲嵌在對方機甲中,當數量到達一定程度後,會引起爆炸!
夏弦狼狽的躲避著,就算是他,面對這麼一個移動軍火庫,也沒辦法做到完全躲避!
沒辦法了,就用那個吧!
黑甲士的左臂發光,一道光盾從左臂間彈出,瞬間籠罩了黑甲士的整個身體。
「哈,就准你用高能耗武器麼?!」夏弦大笑。
鐳晶盾,一次性消耗二千能源點,消耗一枚鐳晶,在體外形成一塊全方位保護的光盾。價格在千萬光點以上,奢侈,卻能夠在十秒內阻擋超過百萬能源點的攻擊。
作家的話:
繼續的弱弱的存稿箱君。主人還在路上。
☆、第十九章
如果是在現實,十秒能夠救幾條人命,但這裡是戰網,根本不會有人去選擇雞肋的鐳晶盾,是以一群觀戰的人全部都驚訝的叫了起來。
短短十秒,夏弦的機甲卻以一個大躍步前穿疾速接近了假面勇士,並鐳晶盾快要消失的前一剎那猛力蹬地跳起,抬高右腿狠狠的向下一壓!
我操!
所有在場的人這次全部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那黑甲士居然開了逆轉的推進器,把他落下的速度和壓力硬生生加大了幾倍!別說是因為打開了火力裝甲而防禦力大大下降的假面騎士了,就是普通的高防的重甲,也絕對要被這一下壓扁一大塊不可。
雖然黑甲士冒著自己腿部被壓毀的危險,但只要這一擊成功,假面騎士不死也殘!
這個黑甲士,倒是懂得取捨!
假面騎士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然而就在他向左跳躍的同時,光腦又掃瞄到從後方向他飛來的尖刺刀!
他什麼時候?!可惡!
假面騎士的操縱者咬緊牙關,如果他跳過去了,那刀正好削掉他的駕駛艙。可如果他不跳,就會被對方一腿壓扁駕駛艙!
再要改向右邊跳躍已經來不及了,在觀戰的人看來,假面騎士只是剛向左邊跳躍就頓住了,隨即被黑甲士一腿狠狠的壓中!
卡塔塔,讓人牙酸的金屬被壓扁的聲音,再夾雜著啞炮的衝擊槍的悶響,被一腿壓扁的假面騎士,簡直就像個八個腿的破抽風箱!
就在一眾人以為假面騎士肯定完了的時候,他八條腿下面居然又伸出了一條細長的尾巴,尾巴上滿是淬了腐蝕液的尖刺!
「危險!」
有的人忍不住失聲叫道。
夏弦上身一昂,險險的擦過腐蝕尖尾,不過身前的機甲上還是留了一道深深的被腐蝕的印子,甚至有的地方還露出了裡面的金屬部件。可想而知其腐蝕液體的霸道。
夏弦不怒反笑,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笑容,便會覺得他這個笑和愛爾法的微笑是如此相似。
他一腳重重踩中腐蝕尖尾的尾部,右手捏住尖刺下方用力一撕,猛地將尾巴撕成兩截,隨手丟掉。
「好你個家夥,還玩偷襲。」
他作勢活動活動了拳頭,隨即兩手分別拉住兩條腿,狠狠一掰。緊接著是第三條腿、第四條腿…簡直就像是在掰蟹腿,將整個機甲拆的四分五爛。
「叫你敢偷襲老子!」
「叫你裝什麼火力裝甲!」
「叫你腿多!」
「叫你裝高手!」
又狠狠的在只剩下個駕駛艙的機甲上用力踩了幾腳,直到最後一腳把駕駛艙踩爛了,夏弦才停下手,舒服的抹了一把汗。
觀戰的人看向那滿地零碎,不由都咂了咂舌。
戰鬥中如果一方沒有出房間,另一方即便身死也是不能退出的…
夏弦痛快的發洩了一把,神清氣爽,下午茶的蛋糕更是多吃了幾塊。
「今天胃口很好麼,有什麼好事發生麼?」愛爾法問。
「嗯,這芝士蛋糕做的不錯。」
夏弦答非所問,但笑瞇了的眼卻也感染了愛爾法,讓他無意識間彎起唇角。
「嘴邊沾到了。」
「哪裡?哪裡?」
「這裡。」
愛爾法手指伸出,輕輕抹去夏弦唇邊的蛋糕屑,然後將那手指放進自己嘴裡。
「唔,確實不錯。」
「你你你你你!!!」
一瞬間夏弦的小臉紅的冒煙。
就算兩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算他們是兩情相悅,但這樣的動作!無論發生多少次,他還是不習慣啊啊啊!
愛爾法輕笑出聲,他就是喜歡看小家夥紅著臉瞪他的樣子,實在他太可愛了!
「來,再喝一杯牛奶。」
「哼!」
「啊,這裡沾到牛奶了。」
愛爾法輕啄夏弦的唇角,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夏弦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當機了!
「你你你!」
「還有人在呢!」
「那意思是說…沒人的話就可以?」
…夏弦囧,他之前怎麼會認為愛爾法成熟呢?明明這麼幼稚!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其實夏弦心裡卻甜蜜的緊。
「你今天工作已經完成了?怎麼會有空陪我?」
「小家夥,說什麼呢?我哪天不是下午都空出來陪你的?」
「哼,昨天你不是只陪了我一個小時?」
「昨天父皇找我有事,晚上我不是補償你了麼?」
「補償?你還好意思說!」夏弦瞪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紅著臉,手在愛爾法腰部狠狠捏了一下。
這家夥,居然說什麼補償下午沒有陪他,晚上狠狠的要了他好幾回,美其名曰用服侍來補償。最後被吃干抹淨的、腰酸腿疼屁股疼的還不是他!
愛爾法一點都不疼,夏弦那點力道他還不放在心上,不過面上還是做出一副疼痛的表情,總算讓夏弦舒服了點。
亞瑟欣慰的看著兩人之間溫馨的互動,自從愛爾法六歲殿下踏入戰場以後,已經很少有這樣放鬆的大笑,一臉輕鬆的和人開玩笑了。
果然瑟琳斯殿下做的決定是正確的。
忽然,夏弦覺得肚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動了下,說不清的感覺,當時就停下了咀嚼,呆呆的看向了自己肚子。
或許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震驚,愛爾法和亞瑟同時心裡一緊,連忙去叫李御,愛爾法更是抱住了夏弦,緊張寓於言表。
「夏弦,怎麼了?要不要緊?是不是肚子痛?」
夏弦稀奇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肚子,臉上是被愛爾法後來譽為夢幻的表情,道,「他在動…」
「他在動哎!」
他的雙眼閃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不可思議、感慨,各種情緒紛雜,最後融匯成了一種幸福的感覺,讓夏弦整個人散發出柔光。
愛爾法也是新奇,「這麼快?」
他手指撫上夏弦的肚子,而肚子裡的寶寶也像是知道對方是自己父親一般,又動了一下。
就像是小鳥的腦袋在手心裡蹭,碰觸到掌心又一下子就消失了,但那實在的感覺卻讓愛爾法忍不住微笑。
嘴角彎起,那一抹笑意溫暖如陽,和平時宛如薔薇綻放的妖豔微笑不同,這時的愛爾法,就像是洗盡鉛華的美人,依然讓人驚豔,卻更多了一分人間煙火。那眉眼間流淌的溫柔,讓人能夠感受到那其中蘊含的滿滿幸福。
「啊!他又踢我了一下。」
「呵呵,我也感覺到了。」
「寶寶…很健康呢。」
胎動,讓夏弦真實的感受到那種有一個生命孕育在他肚子裡的感受。這種奇特的感受非「人母」而體會不得,卻讓夏弦這個大老爺們感動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
他的孩子,他和愛爾法的孩子。
想到這一點,夏弦就忍不住傻呵呵的笑。
漸漸的,胎動開始變得明顯,特別是晚上安靜的時候最能感受到胎動。每每這個時候,愛爾法就喜歡把頭靠在夏弦的肚子上,聽他肚子裡的胎動聲音,又或者看他肚子上那時不時凸起的一塊,輕輕用手指戳。
就像是在玩遊戲一般,他的手指戳到的地方,下一刻就會有個小小凸起,彷彿肚子裡的孩子在和他拍著手,打著招呼。
很不可思議,在和夏弦、還有他肚子裡的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愛爾法身上的戾氣都會消失不見,平和的氣息哪裡像是戰爭前線的魔王,反而像是寵愛妻子的小丈夫。
誰能想像得到,在戰場上素有浴血妖魔之稱的帝國二皇子,在夏弦的身邊,卻如此溫柔無害,彷彿天下無數普通的蛇人父親一樣,柔軟而溫和。
就連愛爾法也被這樣的自己嚇了一跳,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此甘之如飴。
「小家夥…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親吻著夏弦的肚子,愛爾法道。
「哼,你不愛我,愛誰?」
愛爾法笑了,道,「你說的對,我這輩子啊,就栽在你手裡了。」
回應他的,是夏弦撇過頭,紅彤彤的耳根。
「我說了不要跟著我!」
懷孕六個月了,夏弦的腳踝變得浮腫,脾氣也日漸暴躁。本就性子火爆的他,現在更是每天都像個炸藥桶,一點就炸。
「離我遠點!」
「好好好。」愛爾法漂亮的桃花眼瞇起,寵溺的看著那個朝自己發脾氣的小家夥,只覺得就算是這樣的他,也看起來可愛無比。
「喂,你幹嘛離我這麼遠?」
忽的,夏弦又擰起眉頭,像是想到什麼,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昨天來拜訪的矮人族少年了?」
「那個矮人族的少年小小的,說話細聲細氣的,就是招你們雄性喜歡!」
說著說著,夏弦想到了那少年被愛爾法擁著的畫面,心裡煩悶的難受,忍不住恨恨的錘了幾下桌子。
愛爾法笑著將炸毛的小家夥摟進懷裡,嘴唇貼上他的,細細摩擦。
舌和舌糾纏,一手從夏弦襯衫中伸了進去,捏住了他胸前一點。夏弦忍不住低吟一聲,然後雙手環住了愛爾法。
一吻畢,愛爾法親吻著夏弦的眼角,道,「那矮人族的少年身材短小,比例失衡,我怎麼會喜歡?」
「我要喜歡,也要喜歡你這樣的。」
他這句,用的是調笑的語氣,還捏著夏弦的下巴,泛著金光的眸子盯著夏弦一眨不眨,神情的模樣彷彿全世界最愛的就是對方。
夏弦先是一怔,隨即推開愛爾法,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剪了你的JJ!」
蠻橫可怕的發言,卻讓愛爾法失笑非常。忍不住再度擁住可愛的炸毛小貓,親了上去。
最後,全身發軟的夏弦躺在愛爾法懷裡,難得的扭扭捏捏。
「我最近…好像脾氣不太好。」
「我控制不住…」
「沒關係。」
愛爾法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頗為享受那毛絨絨的手感。手上捏捏夏弦的小蠻腰,還是這樣肥點好,摸上去有肉感。
夏弦卻是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胖了?」
「嗯?沒有,這樣才好。」
「哼,就是胖了!」
兩人打情罵俏,周圍的僕人們都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這幾個月他們完全見識到了一個不同的愛爾法殿下。
別看平時愛爾法殿對誰都溫柔,但自小服侍殿下的他們知道,身為皇子,愛爾法殿下其實內心也相當冷血。和大殿下不同的是,愛爾法殿下總是談笑間讓對方灰飛煙滅。作為老人的亞瑟、李御更是清楚的知道,他們這個二殿下,常年萬草叢中過,片片不沾身。別看他藍顏知己不勝數,馭草無數,其實根本一個固定的伴都沒有,這代表他從未對任何一名蛇人上過心。
但是這名因為一夜情而懷上殿下孩子的雙腿族,卻出於他們這些準備看戲的僕人意料,真的讓愛爾法殿下放在了心上。
每天雷打不動的陪伴,沒有絲毫不耐的討好。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這些僕從大跌眼鏡。
不過比起那些攀龍附鳳的蛇人,他們這些僕從更喜歡沒有架子的夏弦殿下。雖然他個性有點大大咧咧,也總是不給二殿下好臉色看,但他從不驕傲持寵,性格雖然隨和卻也絕對不是任人欺凌的主。
更何況…他是如此嬌小,如此惹人憐愛,讓他們這些僕從打從心底裡想要好好照顧他。
夏弦推開愛爾法,對著自己圓起來的下巴捏了捏,道,「我去花園消食!」
花園散步歸來,自我感覺有輕了一點的夏弦,卻沒有料到在自家府邸客廳裡,碰見了一對神情激動的夫夫。
「你們是?」
「夏弦,我是你母夫啊!」一名身形略矮的蛇人道。
「我的母父?」
「是啊,幾個月不見…你都瘦了。」自稱夏弦母父的蛇人掏出手絹擦著眼角的滲出的淚水。
「哼,閉嘴!什麼瘦了,我看他好的很!」
「也不知道捎個聯絡回來。想來是早就把我們夏氏丟到一邊去了。」
「老公…」雌性蛇人雖不滿,卻也不敢反抗一旁的雄性蛇人,只能在對方暴怒的視線下唯唯諾諾的低下頭。
夏弦越發不明白了,這個坐在他家客廳裡一副趾高氣昂模樣的雄性蛇人是誰啊?!
哦,對了,這個自稱自己母父的蛇人叫他老公,那他按理來說就應該是我的父親?
開什麼玩笑,他父親可沒有蛇尾巴!
「亞瑟,你怎麼隨便放人進來?」
夏弦挺著腰,揮揮手,男僕立刻滑過來在他背後塞進一個靠枕。
唔,權利和金錢使人墮落,夏弦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這種被人服侍的生活了。
「亞瑟?」
「很抱歉,夏弦殿下,亞瑟先生陪著愛爾法殿下去見客人了,正好不在。」
「你是…」
「我是薩瑪,殿下。」
「唔,那薩瑪,你兩人是?你們怎麼隨隨便便放人進來?!」
薩瑪一臉苦相,道,「這位是夏淵明,夏氏的族長,這位是他的夫人,周馨,兩位自稱是您的生父,無論如何都要和您見面。」
「你確定?那是不是所有自稱是我父親的你都要放進來?」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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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子!你說什麼?!」
夏淵明立馬站了起來,蛇尾啪嗒一聲重重的打在地面上,緊接著尾巴尖端開始搖動,發出滋滋滋的恐怖聲響。
按照道理,每次他這樣生氣,夏弦都會害怕的全身發抖,但是他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他這個兒子居然一點都不怕他了?!
還在悠閒的…吃著布丁?
夏弦一口一口挖著水果布丁,好吃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完全把眼前的蛇人視為無物。
「你!」
夏淵明喝道,「你這個不孝子!」
「別以為你旁(bang)上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告訴你,就算你被逐出了家門,你身上依然留著夏家的血!」
哈?
「作為夏家的子弟,你就有責任為家族做貢獻!」
周馨拉著夏淵明的胳膊,安撫他不要生氣,卻被對方狠狠甩開,跌倒在地面上。
見自己丈夫越來越氣憤,周馨害怕的爬到了夏弦這裡,拉住夏弦的手,緊張道,「夏弦,快低頭道歉。」
「快,別惹你父親生氣。」
「你忘了你上一次被打成什麼樣了麼?」
「你父親也只是想讓你多記得家族的好麼,他脾氣是稍微急躁了一點。」
「但你要體諒,他畢竟是族長。」
周馨連連勸說,但夏弦卻不見他臉上有任何擔心自己的影子,反而頻頻去瞧夏淵明的神色。
如果是真心愛護自己的孩子,哪有對自己孩子被打一點觸動都沒有,不袒護、不擋在自己孩子面前,反而一味讓自己孩子低頭的?
薩瑪這時候連忙插嘴解釋,道,「這兩位確實是夏弦殿下您的生父,有智能光腦身份掃瞄為證。」
「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所以我才…」
新來的管家做事就是不行。
不過之前遇到的那個眼鏡男,貌似是提到過什麼夏氏…
夏弦一邊想著,一邊打量著那所謂的夏弦的生父們。
他不認識他們。但想來…應該是這個世界,那個原本的夏弦的雙親吧?
他心頭一酸,也難怪那個夏弦那麼不著調,有這樣一對不把自己兒子當兒子的雙親,能不長歪麼?
聯想到21世紀對待自己苛刻的家族,夏弦居然對那個和他交換身體了的家夥產生了一絲同命相憐的感受。
真心希望那家夥在他的世界過的很好。
「夠了!」
眼看那兩人還不停歇,夏弦低喝了一聲,多日在戰網上拚殺、駕駛機甲的變化終於在這個時候凸顯出來,雖然還稚嫩,但夏弦身上已經顯露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當即讓兩名夏氏愣了一愣。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什麼夏家。」
「無論你們是誰,我和你們都沒有關係。我更沒有你們這樣的雙親!」
「混賬!你這個逆子!!」
夏淵明就要一尾巴掃過去,忽然對上夏弦瞥過來冷冷的一眼,一瞬間感受到莫名的危險,不由停了下來。
「夏弦,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可是我生下來的。你身體虛弱,我和你父親當時為了養你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精神。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幾句話撇開我們?」
「煩死了!」
雖然不清楚前因後果,但顯然這一對夫夫先前對這個世界的夏弦並不好,覺得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扔在一旁,現在發現他懷了皇子的孩子,現在又眼巴巴的來認親了,可笑。
不就是攀龍附鳳麼,那也要能攀上才行。
夏弦臉上閃現著惡意的笑容,道,「薩瑪,去,找李醫師來。」
「記得讓他帶好全套的親子鑒定工具。」
「啊?是!」
薩瑪連忙要走,卻正巧碰上了歸來的愛爾法。
「愛爾法…你總算回來了!」
聽出小家夥語氣裡的委屈,愛爾法挑了挑眉。
他坐到了小家夥的身旁,將他攬進懷裡,道,「剛才我聽到了一些,你準備和他們做親子鑒定?」
夏弦點頭,嘟嘴道,「我和什麼夏氏根本沒有關係,也不想要這麼一門上門來打秋風的親戚。」
他並不擔心自己和蛇人的DNA有什麼不同,既然在被發現懷孕關進小黑屋的時候,沒有人跳出來抓他去研究室,後來李醫師給他做檢查也沒發現任何不妥,那他的基因和普通雙腿族應該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絕對不會和原來的夏弦一樣,自然也不會和對方的雙親有血緣關係。
「混賬小子!」
夏淵明青筋畢露,一巴掌就要甩上來,卻被周馨死死抱住了。
「老公!不行啊!求你!別生氣!」
直到愛爾法似笑非笑的眼神投了過來,夏淵明才回過神,連連道歉,「抱歉,殿下,我失態了。」
對方可是這個帝國的二皇子殿下,他如果在他面前甩了夏弦,未來皇孫母父的巴掌,就是污辱皇室成員了…
他雙拳捏的死死的,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愛爾法輕笑一聲,對著一旁的亞瑟道,「去我書房把抽屜裡的資料拿來。」
「是,殿下。」
亞瑟很清楚愛爾法說的資料是什麼,那是一份基因對比測試,一份親子鑒定證書。
當這兩份證書被擺在夏氏族長面前的時候,他和他的夫人都傻了。
因為上面清楚的表明了此夏弦非彼夏弦,兩者的基因只有少部分相似,且和他們沒有任何親子關係。
「這…這怎麼可能!」周馨尖叫起來。
夏淵明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他並不懷疑這兩份報告的真實性。皇子殿下沒有必要故意做這樣的報告來欺騙他們,整個帝國都是皇室的,區區一個夏氏家族,他們也不需要太過於放在心上。
更何況,如果他們不相信這份報告,完全可以請求現場進行血液檢測和基因對比,只是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先前不是裡森的報告,他們根本不知道夏弦和二皇子殿下的關係。皇室將夏弦保護的太好了,至今還沒有任何媒體發現這個新聞。其實現任的世家之中,夏氏只能算是上層下游的家族,如果要再前進一步,成為眾多家族之首,就絕對要抓住二皇子這條線!
所以他們今天才和那個人合作,想盡辦法進入二皇子府邸,想要認回這個兒子,卻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如果你不是夏弦,那你怎麼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還有著一樣的名字?」周馨第一個忍耐不住,顫聲問道。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世界上會存在三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
「至於名字,只是個巧合吧,誰知道呢。」
夏弦不負責任的話讓周馨難以忍受,尾巴上的鱗片顫動,眸子也變成了蛇瞳,吐出鮮紅的蛇信,發出了蛇類絲絲的聲音,一副即將攻擊的模樣。
「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那我兒子到哪裡去了?」他語氣帶著一絲悲哀,但夏弦看得出,他的眼中多的是惶恐,而不是擔心。
愛爾法適時將夏弦護住,道,「你們仔細看清楚,我的小家夥和你們的兒子並不是同一人。」
他單手敲擊自己手上攜帶電腦終端,憑空出現了一些兩個夏弦相貌的對比照。
夏弦臉上沒有痣,眼睛也比原來的那個要大,唇瓣稍厚一些,顯然沒有之前的夏弦愛笑,嘴角並不上翹,也沒有淺淺的笑紋。
原來他們兩個有這麼多不同,夏弦恍然,隨即又冷哼,道,「可笑,居然連自己兒子都會認錯。」「哈,這要多忽視自己的親生兒子,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至於你們兒子,誰知道是失蹤了,還是怎麼了。想必你們連他什麼時候不在的都不知道吧。」
周馨早就在那些對比照出現的時候就癱軟到了地上,現在聽到夏弦的指責,不由的摀住臉害怕的哭泣起來。
有那麼一絲後悔,但更多的是害怕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後,被自己的丈夫拋棄。
當初和夏家聯姻,他並不是首選的蛇人,但是因為他愛上了夏淵明,所以他想盡辦法得到了這個名額。但是…周淵明並不愛他,他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幫他繼承家族的孩子。
當他生了一個雙腿族,就注定了他在夏家的生存價值已經消失了一半。他完全忽視了夏弦這個兒子,也默許他流連在各大貴族之間,好有朝一日為家族爭取利益,為他、為夏淵明做出貢獻。
原本他得到夏弦懷了二皇子孩子的消息時是興奮的,因為他終於能夠改變自己的地位,為夏淵明做出了貢獻。可是他沒有想到,不僅孩子沒有認到,對方更是直接告訴他夏弦失蹤了的消息!
無論如何,就算夏弦是一名雙腿族,就算他被逐出家族,他也是夏淵明唯一的子嗣。蛇人永遠不會真正拋棄自己的子嗣,所以只要夏弦存在一天,他就依然有站在夏淵明身邊的理由。
但是如果夏弦失蹤了…死亡了…那他…
周馨不敢想像後一種可能性,想要緊緊抓住了夏淵明的臂膀,卻被揮了出去。
夏淵明不耐煩的瞪了周馨一眼,隨即道歉道,「今天真是失禮了。」
「一切都是我夫人思兒心切引起的誤會。實在是非常抱歉。」
他低頭行禮,卻儼然將一切過錯推到了雌性蛇人身上。
不愧是族長啊!
夏弦磨牙,愛爾法則是立刻讓亞瑟送人了。
「真是一對好父母!」
「別為了那樣的人生氣。」愛爾法輕撫著夏弦的肚子,道,「瞧,寶寶也在抗議了。」
「才不會!我只是覺得原來的那個夏弦挺可憐的。」夏弦嘟囔道。
原來的…?
愛爾法敏銳的抓到了關鍵詞彙。他自從對小家夥生出疑惑後,就立刻去了他的頭髮去做了檢測。結果如同他所料的那樣,兩個夏弦不是同一人。
不過他一直以為他的小家夥只是和夏氏的夏弦長得相像而已,查不到小家夥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因為小家夥是從偏遠星球來到的帝都,或者是偷渡過來的黑戶,但聽小家夥的意思…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小家夥…你是不是有很多要和我交代的?」
「什麼?」
夏弦對上愛爾法意味深長的視線,頓時發覺自己又說漏嘴了。
「神馬啊!你才是要對我交代!」
他一把抓過桌上的報告,指著那日期,道,「四月二日,兩個月前!」
「你懷疑我?!」
「你早在兩個月前就調查過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所謂的夏弦了!?」
「呵呵,冷靜,冷靜。」
「要知道,孕婦的情緒很容易影響寶寶的。」
愛爾法如同安撫小動物一樣的表情動作,莫名讓夏弦不爽,卻偏偏說不出反對意見,只好哼哼幾聲,指指報告,讓他回答。
被慢慢安撫的炸毛的小家夥可愛極了,考慮到夏弦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愛爾法這幾天都沒有要他,現下看著小家夥乖乖的待在他的懷裡,露出白皙的頸脖…那嬌小可人的模樣讓愛爾法心頭癢癢的。
他的瞳孔收縮著,像是調整焦距的相機,清晰的將夏弦領口下的風景攝入眼中,紅色的舌頭真想要舔上那粉紅色還未挺起的乳頭。
想著,他也跟著做了。一手探入夏弦的衣襟下擺,準確的抓住那略微堅硬的乳頭,然後用麼指摩擦。
「喂!你幹什麼…嗯…」
愛爾法的舌靈巧的鑽入夏弦的口腔,堵住了他即將說出的話,
「唔…不…」
身上的火焰一簇一簇的被點燃,愛爾法的手已經伸到了夏弦的內褲之中,技巧的挑逗著他的性器。
夏弦鼻尖發出一絲粘膩的呻吟,乳頭已經完全挺立,正被愛爾法的舌頭包裹著吸允。
「混蛋…啊…休…休想…轉移…話題…」
夏弦一腳踢向愛爾法的腹部,卻被他甩出的蛇尾扣住了腳踝,反而拉開了雙腿張開的幅度,讓愛爾法的腹腔直接抵到了夏弦的性器上摩擦。
「啊…」
柔嫩的鑽出了包皮的龜頭,正好和愛爾法堅硬的腹部鱗片碰在一起,輕輕摩擦。微微痛楚之下又有著讓夏弦顫抖的快感,忍不住挺起身,龜頭上的小孔中更是滲出了透明的粘液。
周圍的僕人們早就在兩人親上的時候就很有眼色的默默的全部撤退了,現在整個大廳就剩下他們兩人。
「唔…嗯…嗯…」
愛爾法的手指靈巧的鑽入兩人之間,握住了夏弦柔嫩的性器,食指點在龜頭之上,輕輕的繞著鈴口畫著圈。
夏弦不甘示弱,一手向愛爾法的下腹摸去,光滑的鱗片慢慢褪開,露出愛爾法的兩根火熱的陰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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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麼多日的身體交融,讓夏弦也抓到了愛爾法的幾個敏感點,他的一手握住愛爾法的兩根肉棒,另一手用手掌去撫摸一根肉棒的雙球。
自己的兩根肉棒互相摩擦著,雙球也被揉捏,愛爾法的呼吸有些紊亂,透明的液體很快就從陰莖頂部流出,濕了夏弦一手。
「怎麼樣…舒服麼?」
夏弦語帶著挑逗,眼波瀲灩,一口咬上愛爾法的喉結,啃咬舔舐。
愛爾法忍不住溢出喘息,低頭看向身下的小家夥,似是歎息,似是享受。
「寶貝…你真是個妖精…」
回應他的,是自己的肉棒被狠狠一捏,差點讓他萎了下去。
夏弦眼角上挑,「不准說那兩個字!」感覺像是形容女人!
「還有,剛才那事到底怎麼回事?」
「你早就調查我了?知道我不是那個原本的夏弦?」
仗著自己手裡有肉棒作為「人質」,夏弦咄咄逼人,勢要問個清楚。不過他忘了自己的性器也正被愛爾法掌控著,愛爾法手掌在他龜頭處摩擦輾轉,就讓夏弦軟了腰。
「停…別…啊…混蛋!先把話說清楚!」
夏弦猛地推開愛爾法,一雙被挑起春意的眸子全是水意,讓愛爾法更熱了。
他的寶貝真美!真想就這樣把他藏起來,誰也看不見…
「其實也沒什麼…」
舔了舔唇,愛爾法感受著手下肌膚的細膩,碎吻一點一點親在夏弦的額角、眼角、臉頰、頸脖,慢慢移向他胸前。
「我只是覺得你的性格和傳聞不同…有些好奇,便讓人調查了。」
「那…你不在乎?不疑惑?」
夏弦忍著快感,咬著下唇。見他這樣,愛爾法也知道他不弄個明白是沒有心思和自己顛鸞倒鳳了,長歎一口氣,忍著住了手。換了個位置,從背後摟住了夏弦,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當初,我只是懷疑你對待我的態度。你也知道,之前那個夏弦相當淫蕩,開放…還對我非常崇拜。不過你…」
愛爾法輕笑一聲,道,「像只炸毛的小貓,還非常抗拒我。」身體也像是第一次,那麼緊致,那麼美味。
夏弦聞言又瞪了愛爾法一眼,手在他的腰腹軟肉處狠狠一捏,哼道,「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一隻小貓?啊?」
那一眼的風情讓愛爾法更加燥熱了,小家夥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不過面上卻做著吃痛的表情,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哪裡,我說錯了。」
「寶貝你是只豹子。漂亮誘人的豹子。」
嗯,不過即使是豹子,也只是只幼豹。
夏弦滿意了,道,「繼續說。」
「呵呵,我因為懷疑,拿你的頭髮讓人去做了基因對比,也就確認了自己的猜想。」越是強大的蛇人,直覺越是厲害。
愛爾法拉起夏弦的手,在他手背上烙上一吻。
「不過我不在乎。」
「我無所謂你是誰,來自哪裡。你懷了我的孩子,你讓我愛上了,就注定你是我的。」他可不會告訴夏弦,之前在他試探出他的第一次是和他後,興奮的笑了一整天。
霸道的話語,宣誓的所有權,讓夏弦心跳加速了好幾拍,假裝低頭,拍掉對方在自己胸部作亂的手,又問道,「你不怕我是壞人?」
幼稚的話語讓愛爾法失笑出聲,道,「整個宇宙,都是我們蛇人的,都是我們皇家的,無論你來自哪個國家、來自哪個勢力,都注定逃不過我的手心…」
「我喜歡你,所以無論你的身份背景有多糟糕,都不是問題。」
是啊,除了蟲族,整個宇宙都是他們蛇人帝國的,說到底,也就都是他們皇室的。就像古代皇帝,土地、人員,整個國家全部皇帝一個人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納個老婆,只要皇帝堅持,誰管你是亂黨、還是殘疾,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以愛爾法的權勢,也沒必要在乎夏弦的背景,他到底來自哪裡。
不過作為生長在紅旗之下的,被軍人家庭教育出來的,骨子裡是個好孩子的,從來沒有戀愛經驗的夏弦,認為戀人之間就應該是坦誠的,沒有秘密的。他覺得自己娃都懷了,嫁也快嫁了,身子也是愛爾法的了,將來一輩子是和愛爾法栓在一起了(夏弦的字典裡沒有離婚這兩個字),所以也就一股腦的把自己的身份來歷全交代了個清楚,毫無隱瞞。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到了那個山洞…然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愛爾法心裡有感動,也有驚訝。
他沒想到夏弦這麼信任他,這樣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都告訴了他。被人全心全意的信賴感覺是什麼樣的?
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溫暖,是無以倫比的滿足。
愛爾法將腦袋磕在夏弦的肩膀上,眉眼間全是盈盈笑意,那種暖意像是要滿溢了出來,明明是體溫低溫的蛇人,現在卻像是團在了暖烘烘的棉窩之中,暖成一片。
他的蛇尾自發自的繞上了夏弦的腰,整個人像是貼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想要狠狠摟著他,抱著他,親他。
愛爾法克制著自己,只是在夏弦額頭上親了親,微微思索,道,「可能是空間亂流。」
「空間亂流?」
「對,戰艦進行空間跳躍就是利用了空間蟲洞技術,而空間亂流就是自然形成的蟲洞崩潰時產生的空間扭曲。」
這個宇宙很大。就是他們蛇人,也不能說探測到了宇宙的邊際。
也許夏弦是碰到了空間亂流,從另一個宇宙來到了這裡,又或者是從宇宙非常邊緣的哪個星球直接跳躍到了這裡。但無論如何,這只是極微小概率事件,無規律,無蹤可循。至少在夏弦有限的這一生中,是注定回不去了。
愛爾法心底偷偷高興著,但看著懷裡隨著他的分析而變得情緒低落的小家夥,又不忍起來,大手撫上他的肚子,安慰道,「別難過。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寶寶。」
他不會說去幫助寶貝尋找回家的路這樣的話,因為那個希望太過縹緲,這樣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和小東西承諾。
夏弦勉強笑了笑。
如果說曾經的他還抱著幻象,幻象有朝一日能回家,那現在就完全被打破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愛爾法的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他在有生之年,是再也回不到自己在地球的那個家了。
明明不愛那個家,明明最討厭那個最重規矩、凡是都把保家衛國放在嘴上的家了。可為什麼現在心裡這麼疼,這麼難受?
「咦。」
手指按上眼角,夏弦發現在無意識間,他居然流下了眼淚。
「寶貝?」
愛爾法第一次看到夏弦哭,不是在床上被他做到哭,而是真的因為傷心、因為悲傷而流淚。
那怔怔的模樣,滿目憂愁卻不知如何訴說,抿著唇壓抑著的神情,讓他的心臟也跟著一抽。
從背後親吻著夏弦的粉頰,愛爾法完全將針對他的身型小小的夏弦圈在懷裡,一點一點將他的淚水吸允乾淨。
和別人鹹鹹的眼淚不同,夏弦的眼淚是帶著一點點甜,滾燙灼熱的,一直燙進了愛爾法的心裡。
親著親著,單純的親吻再次變了味道,呼吸變得急促,在夏弦屁股被兩根硬硬的棍子抵住的之後,他也不悲那個啥春秋了,臉色直接一黑,對著愛爾法就是一拐子,道,「滾!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愛爾法笑笑,不以為意,蛇尾卻是已經纏繞住了夏弦的肉棒,上下捋動。
「喂!我說我沒心…唔…」
下顎被抓住,嘴巴被迫張開,舌頭被抵住又被鉤纏,男人的氣息完全包裹住了夏弦,熟練高超的吻技讓他沈迷。
已經嘗到性愛甜頭的身體,在男人的撫摸下微微戰慄著,夏弦可以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後穴空虛的收縮,渴望男人的進入。
愛爾法拉下了夏弦的內褲,讓他已經挺立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手指靈活的拉下那一層包皮,在粉紅色的龜頭上打轉。
「唔…嗯…嗯…」
腰部自發的扭動,夏弦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臀部去摩擦背後的兩根肉棒。
愛爾法一手托住他的臀,也配合著夏弦的扭動,讓自己的兩根肉棒更加貼近那滾圓的雙丘。
兩人相觸的地方已經一片水,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卻讓已經滾燙的兩人毫不在意。
愛爾法的蛇尾掃過夏弦的股間,試探般的來到他背後的穴口,輕輕向內戳動。柔軟的穴口迅速吸住了他的蛇尾尖端,一收一吸,迫不及待的發出邀請。
「啊…不…」
「寶貝,乖…」
愛爾法改讓夏弦坐在了沙發上,張口輕舔起他的左胸。帶著剝繭的手撫過夏弦的胸口、腹部,粗糙而溫熱的觸感彷彿帶起了無數細小的電流,讓被撫摸過的皮膚都酥麻無比,更加挑起了夏弦的情慾。
愛爾法只覺得小家夥的皮膚如同凝脂般迷人,身上的甜香愈發濃郁,讓他有了一絲微醺的醉意。
他低下頭去,一口含住了小家夥的雙球,引起夏弦雙腿微顫。
「愛…爾…法…啊…啊…啊…」
「不…啊…唔…唔…」
雙球被溫熱的口腔所包裹,熱度不斷從下方傳遞上來,爽的夏弦弓起了腰。
「寶貝,你忘了…我說過…喜歡聽你的聲音。」
愛爾法用手指掰開了夏弦咬住的唇,然後兩根手指伸進他的嘴裡攪動。
心愛的人張開著腿,露出最隱秘的穴口。挺立的性器微微顫動著,透明的液體從尖端一點一點滲出。向上看去,紅豔的乳頭凸起,充滿誘人的色澤。而這幅美景的主人,正半張著口,吸允著男人的手指。
「唔…唔…唔…」
手指似是模仿口交的抽插,感受著那柔軟的舌在接觸自己手指時的滾燙和靈活,愛爾法身下的兩根陰莖又粗大了一番。
他可以想像當自己的肉棒插入小家夥嘴裡時,會是多麼的銷魂。
不過他並不會強迫小家夥,只是手指攪拌的更加厲害,讓夏弦無法吞嚥口中津液,變化成銀絲從他嘴角落下。
「唔…唔…嗯…嗯…」
被手指插進了喉嚨深處,夏弦難受的從眼角滲出了淚水,控訴般的看了愛爾法一眼,嬌憨媚人,電的愛爾法一下子呼吸濃重,恨不得立馬狠狠插進這個小妖精的體內!
不過不行,小家夥還懷著孕呢…
客廳沒有潤滑劑…只能慢─慢─來…
該死!等小家夥生下寶寶後,再好好疼他!
愛爾法將滿是唾液的手指深入夏弦後穴,夏弦一下子發出了滿足的歎息,後穴一縮一縮,牢牢吸住了對方的手指。
「寶貝…你這裡很飢渴呢…」
愛爾法輕笑一聲,用手指抽插起了夏弦的後穴,瞳孔已經完全變化成了金色。
「我…才…沒…啊…嗯…嗯…」
「嗯…嗯…嗯…」
被唾液潤澤的後穴充滿了光澤,兩根手指撐開穴口,可以看見裡面紅豔的媚肉,隨著手指的插入擠壓而蠕動著。
手指每次都插到很深的地方,攪動又一點點在後壁上按揉,讓夏弦整個後穴都又酸又麻,舒服的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只知道張著嘴呻吟。
「啊…啊…愛爾法…嗯…嗯…啊…」
「叫我親愛的,寶貝。」
「唔…唔…親…親愛的…」
「呵呵,乖…寶貝…」
手指找到了那個凸起,愛爾法輕笑著,用力向下一按,夏弦後穴一緊,快感直竄背脊,而性器被愛爾法另一手撫過龜頭,兩端同時的刺激讓他一下子眼前一片空白,短促尖叫一聲,濁白的液體就射了出來。
「啊…啊…啊…」
愛爾法瞇著眼睛,欣賞著小家夥高潮時的表情,緊接著輕吻上了小家夥的唇。
「唔…唔…」
兩根手指變為了三根,還在夏弦的後穴攪動著,擴張著,夏弦卻覺得還不夠。
是的,不夠,那樣細長的手指…不,他想要更加粗大的,更加火熱的,狠狠的貫穿他,用力的頂到他最裡面。
雖然手指也很舒服,明明已經高潮過一次,但是夏弦的身體卻沒有疲憊,反而貪戀著更多的快感。
「愛爾法…」
「什麼?」
「…進來…」
「嗯?什麼?」
「混蛋!老子說給我進來!」
狀似惡狠狠抬頭,卻媚似桃李的小家夥,實在太誘人,太讓愛爾法興奮了。
他不再忍耐,一手握著自己一根粗大的肉棒,對準位置,就直搗黃龍。
作家的話:
各位親們~偶25號回到家了~休息了大半天,碼完了這章哦~
有勤奮麼麼 麼?
嘿嘿嘿。
本來想放馬爾代夫照片的,但素還沒研究出來怎麼放圖片...囧。
文文的話,蔚空雲想親放心,本文是甜文,不虐的哦~
蛇寶寶出來的話...呃...會很晚...
另外也謝謝草爺,doch1013,萱龍,wing等親們的祝福哦!
麼麼各位~~我會看存稿情況,盡量多更新的~
☆、第二十二章
似疼似爽,夏弦發出了一絲低吟,後穴緊緊匝住了那粗壯的肉棒,讓愛爾法深吸一口氣。
緩緩的,看著夏弦沒有難受的表情,愛爾法才慢慢動了起來。
他的肉棒又粗又大,將夏弦的小穴填的滿滿噹噹的,腹部、肚子都像是撐到了一般,卻極為滿足。全身都因為被插入而泛起了粉霞。
「寶貝,你真美…」
愛爾法親吻了一下夏弦的肚子,唇和肌膚輕輕相觸,如同羽毛拂過,卻切實掀起一片過電般的觸感。
「啊…愛爾法…啊…啊…」
「我說了…要叫親愛的…」
「嗯…嗯…親…愛的…嗯…啊…啊…」
「乖…」
這次愛爾法先插入的是後面一根肉棒,而前面一根肉棒現下貼在了夏弦小腹上,隨著愛爾法的撞擊,不斷摩擦到夏弦的性器。
兩根肉棒互相摩擦,透明粘液流了夏弦腹部一片,加上剛才他自己射出的精液,十分淫靡。
如此媚人的場景讓愛爾法加快了抽插的動作,雖不粗暴,但一抽一插之間幾乎完全不給夏弦喘息的時間,速度極快,劈里啪啦的狂插,只聽肉體拍打的聲音「啪啪啪」不絕於耳。
「啊…嗯…嗯…嗯…慢…慢點…啊…啊…啊。」
「啊…啊…啊…愛…愛爾法…嗚…親…親愛的…啊…啊…」
夏弦整個人都被頂到了沙發靠墊上,腰部被抬起,腿部被打開,讓那粗壯的紫紅色肉棒更加順利的進出他的身體。
兩人身體完全沒有縫隙的緊密貼合,每次愛爾法都會進入到夏弦身體深處,胯部狠狠撞擊到夏弦的股間。
「啊…啊…啊…」
「唔…唔…唔…太快了…太…嗯…啊…啊…」
「好寶貝…告訴我…哈…哈…爽不爽…?」
「舒服不舒服…?」
「唔…舒服…舒服的…嗯…嗯…」
夏弦的腰都軟了,敏感的身體全身都冒著快感,自發的動著腰,想要愛爾法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男人的陰莖進出嫣紅的穴口,帶出一絲絲透明水絲,又緊接著將其重新帶入穴口之中,抽插的速度微微減弱,但卻更加有力,每一次都戳到菊心那一點,引起夏弦嬌吟。
陰莖太過深入,夏弦只覺得全身的感官都被那一波波的浪潮所吞沒。
「啊…啊…啊…愛爾法…愛爾法…」
「寶貝…弦…」
「唔…唔…愛爾法…」
滿臉春潮的夏弦伸出手,抬著頭湊上了愛爾法的唇,主動伸出小舌糾纏對方的舌頭。
唇齒糾纏之間,愛爾法的氣息不穩,下半身動作越發用力,越發快速。
「啪啪啪」的急速抽插下,夏弦的小穴簡直就像是被迫吞了太過龐大的巨物,無力張合,開的大大的,使勁吞著那猙獰的巨物。
「唔…唔…嗯…嗯…」
夏弦的身體逐漸緊繃,抱住愛爾法的力氣越來越大,愛爾法知道他快要高潮了,一手轉抓住兩人摩擦不斷的肉棒,用手掌圈住上下套弄,下半身更是直直頂住夏弦的菊心碾壓。
「嗚!」
前方、後端同時被刺激,飛上雲霄的快感讓夏弦全身痙攣射了出來,後方小穴更是緊緊咬住愛爾法的肉棒,不讓它出去。
寶貝真是太緊了!
愛爾法忍不住,兩根肉棒同時噴射出來,濃稠的精液射在夏弦小腹,後穴之中,足足幾十秒才平息了射精。
空氣裡充滿了麝香的味道,夏弦的股間紅與白交織、他喘息著,平復著慾望,又無力將雙腿合起,一絲絲白濁從紅腫的後穴縫隙中流了下來,淫靡又誘人。
幾乎立刻的,愛爾法又硬了起來。
「唔…混蛋!」
夏弦罵了一聲,支撐著酸軟的身體想要離開,卻冷不防後穴抽痛。
就和地球蛇類一樣,蛇人的陰莖不僅有兩個,上面更是有倒鉤,以防止雌性在交媾時逃離。在讓夏弦感受到性愛的美妙後,愛爾法就不再避諱,開始使用了自己的這個天然武器。之前夏弦不清楚,現在卻清楚的知道,當初在山洞的那一次,讓他後穴血肉模糊,可是有這鉤子的一份很大的「功勞」!
「禽獸,把你的鉤子收回去!我不喜歡,很痛!」
軟綿綿的聲音一點都構不成威脅,反而因為濕潤的眸子而顯得勾人非常。
愛爾法拉住了夏弦,金色的瞳孔寫滿慾望,「寶貝。再做一次,一次好不好?」
蛇人的慾望強烈,更何況血統最為純正的皇族,持久力超強,又特別容易興奮。
「每次你說一次…還不都是好多次…啊!」
前列腺被肉棒壓住,才射過精的身體十分敏感,夏弦的性器幾乎立刻就顫顫巍巍的抬頭,被愛爾法一手按住龜頭摩擦。
手指伸入包皮之中,在莖體上揉動,另一手指則抵住馬眼,在小孔周圍盤旋,愛爾法完全掌握了夏弦的敏感點,只是簡單的幾個挑撥,就讓被激起雌性荷爾蒙的夏弦軟了身子,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愛爾法再度開始了抽插,在夏弦再次高潮的時候,他隱隱聽到了對方在自己耳邊說的一句:我愛你。
當天晚上一夜好眠,夏弦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點,才迷迷糊糊的被愛爾法攙扶起洗漱,喝下午茶。
「我不明白,我當初怎麼就懷孕了呢?」
一杯熱牛奶下肚,夏弦完全清醒了,一些之前沒有想到的疑問又浮現上來。
「呵呵。」
愛爾法漂亮的桃花眼瞇了起來,有一種你才想到問這個的表情。
「蛇人的基因向來很有侵略性,和別的種族通婚,80%生下的都是蛇人寶寶。」
「而你的基因…或者說你所說的你屬於的人類種族的基因,比我們這裡最羸弱的兔族人還要弱小…」
「所以我推測是我的基因改造了你的身體。」
夏弦黑線…當初雖然整整做了一夜,但進入他身體的不過是愛爾法的一些精液。難道他是說那些精液改造了他的基因,讓他變成了雌性雙腿族蛇人?
別開玩笑了。與其相信愛爾法說的基因論,他還不如相信穿越論,是穿越讓他的身體發生了異變,讓他適應了這個不同的宇宙空間。
兩人依偎在一起,討論起了孩子將來的名字,氣氛柔和而溫馨,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僕人臉上都自然而然的帶起了一抹微笑,腳步也放的輕輕的,生怕打攪到兩人之間甜蜜的相處。
然而不到半個小時,平和的午後就被打破了。
前線傳來的快報,讓愛爾法陰沈下了臉。
「今天還沒有愛爾法的消息麼?」
「是的,殿下。」
一封前線告急的訊息,讓愛爾法緊急前往前線。而現在距離他離開首都星,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一開始愛爾法天天都會和他通訊,即便再忙再累,都會記得發一條短訊給他。無論是簡單的一句晚安,還是親親的表情,都讓夏弦覺得安心又溫暖。
然而這幾日卻完全沒有收到來自愛爾法的任何聯絡,通訊、短訊通通沒有,夏弦覺得有些鬱悶,又隱隱覺得事情不對頭。
這幾日侍衛、僕人都明顯在他面前很少提起前線的消息,而他發現自己的行動再次被限制,光網被封,李御還搬到了他房間一側,說是為了照顧他的身體,以防萬一。
一系列動作都讓夏弦有了不祥預感。
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就心頭亂跳。
夏弦向來是直來直往的性子,直接將亞瑟叫來,問道,「你們最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
亞瑟微微皺眉,托了托眼鏡,道,「您多慮了。」
「什麼多慮,我已經五天沒有愛爾法的消息了。一天兩天還有可能,一連五天連個短訊都沒有,就算是前線戰爭再激烈,也不可能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夏弦挑眉,道,「說,是不是愛爾法出事了?!」
一陣沈默過後,亞瑟拿下眼鏡,擦了擦。
他們早就知道瞞不了多久,卻沒想到夏弦殿下發現的這麼快。
沒有反駁就代表默認,亞瑟的反應讓夏弦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才站穩。
他堅持道,「告訴我真實的情況!」
亞瑟躊躇了一下,還是道,「三天前,愛爾法殿下身陷蟲族星球,下落不明。」
三天前?
蟲族星球?
下落不明?!
夏弦死死咬住自己下唇,才讓自己沒有暈過去。作為機甲愛好者,作為重新學習基本常識的外來人類,他深刻知道蟲族是多麼可怕,生命力多麼頑強的生物。
一顆蟲族星球,那上面的蟲族簡直不是以千萬來計算,而是億、兆的數量。
身陷在那其中已經整整三天,愛爾法的生存幾率已經幾近渺茫!
夏弦的眼前閃過愛爾法的臉龐,撕心裂肺襲來,下唇已經被咬的出血,指甲也深陷入手掌之中。
難道他將來再也見不到愛爾法?
再也看不見那個那人輕佻的似笑非笑的眉眼,再也沒有人像他談笑間就將自己壓倒在床上…
愛爾法的氣息彷彿還在身邊圍繞,彷彿和愛爾法的分別就在昨日,但是他們現在卻告訴自己,愛爾法生死未卜?
夏弦搖著頭,不敢相信,那個意氣風發,在星空中最為璀璨的銀光駕駛者,那個永遠一臉笑意調戲他的混蛋已經不在了。
不!
這不可能!
夏弦的大腦前所未有的開動起來,一時之間目光從迷茫、悲哀轉化為堅定。
愛爾法,那個機甲天才,他孩子的父親,絕對不可能就這樣陷落在蟲族星球上!
銀光的數據他和劉文正研究過,裡面的營養液和能源危機處理系統,至少能夠支持普通人最低能耗兩個月。
只要愛爾法能在蟲族星球上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就一定能堅持到救援!
而以愛爾法的聰明才智,夏弦相信,他一定還活著,在蟲族星球的某個角落等著他們!
夏弦開口剛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肚子一陣疼痛,下身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他低頭一看,一縷暗紅的血正從他腿間流下,他表情僵住了。
「亞瑟…我好像…要生了。」
一向精明能幹的亞瑟一時之間居然一瞬間失了方寸,大叫道,「李御,李御!」
「快去給我把李御那個家夥叫過來!」
扶住夏弦身子的管家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但目光中的焦急緊張卻出賣了他,「殿下,別擔心,李醫師馬上就來。」
夏弦握住亞瑟的手,感覺到下身一波一波向外流的液體,臉色慘白。
如果不是他心情波動太厲害,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才六個半月,孩子早產這麼多,就算後天有藥物彌補,依然是先天不足。他的孩子…會變得怎麼樣?
被推入早就準備好產房時,夏弦還在後悔自責,李御握了握他的另一隻手,道,「放寬心,孩子體位很正。」
「今天生產也在預產期內,這幾日檢測下來孩子很健康,生產會順利的,不用擔心。」
預產期內?
夏弦愣愣反問,「不是早產麼?」
李御哈哈大笑,「怎麼可能,蛇人雌性都是懷孕六個半月,你這是准的不能再准了。」
一瞬間夏弦悟了,也放心了。
是了,地球上的蛇貌似都是懷孕六個半月產卵的,難怪當初他兩個月的時候,他們把結婚的日子定在五個月後呢。敢情連坐月子的一個月都算進去了。
咦,等等,產卵?
夏弦忽然覺得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正要想出個結果的時候,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完全沒有了思索的心思。
整整兩個小時,在李御、亞瑟等人的幫助下,夏弦將寶寶順利的生了出來。
其中各種不堪、難以形容、根本不願意去回想的生產經歷,咱在這裡就不替夏弦多加回憶了。
總之,當夏弦看到那個被自己艱難的生出來的被擦得乾乾淨淨的白?嫩?嫩?的?蛋的時候,眼睛一翻,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唔?我好像做夢夢到自己生了一窩卵…」迷迷糊糊醒來的夏弦,揉著眼睛道。
「不,您沒有。您生下的是一顆蛋。」守在床邊的管家亞瑟盡責的回復道。
一顆蛋!
夏弦猛然驚醒,乾笑道,「哈哈哈,我肯定聽錯了。我怎麼可能生一顆蛋呢。」
亞瑟有些不解,但依然盡責回復道,「經過李醫師檢查,蛋體中的小殿下身體健康,非常活潑。」
夏弦終於腦筋轉過彎來了,難道這個世界蛇人生的都是蛋?
雖然很疑惑自家皇子殿下找了個連基本常識都有問題的夫人,但管家大人還是很詳細的給夏弦說明起來。
作家的話:
麼麼各位~
本文已經到接近尾聲了哦~
大家可以留言想要什麼番外哦~
☆、第二十三章
原來所有小蛇人都是從蛋中出生!
蛋體從母體降生時,從後穴中分娩下時,如同凹凸的荷包蛋,蛋殼還是軟的。但在分娩完畢後,全部接觸到空氣幾分鐘內會迅速變硬。然後變成如同小型鴕鳥蛋一般的模樣。
不過這樣只能算是第一階段,六個半月分娩後還需要對蛋進行孵化。
根據蛇人蛇尾的顏色、族群的不同,每個小蛇人的孵化時間也不一樣。但一般都在兩個月到三個月之間。直到被孵化出,小蛇人才算真正降生在這個世界。
終於搞清楚的夏弦這才安了心,有心思打量自己辛辛苦苦懷胎六月生下的寶貝蛋。
寶貝蛋被放置在一個粉紅色的圓形機器裡。白白的,像是放大的雞蛋。夏弦雖然已經瞭解這個粉色機器就是孵化器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對那粉嫩嫩的顏色抽了抽。
手輕輕撫摸上蛋體,親近、依戀的情緒再次傳來,夏弦眉眼舒全張開來,沒錯,果然是他的寶寶呢。
蛋體通體白皙、光滑,沒有一絲裂痕、瑕疵。說明寶寶的營養均衡,蛋體受熱均勻,非常健康。燈光照射下,隱隱會有一個帶著蛇尾的影子,那便是蛋體中的寶寶。
亞瑟、李御等人,原本都擔心夏弦生下的會是一個雙腿族寶寶,現下看到那個明顯帶著尾巴的影子,都放下了心。
夏弦小心翼翼的將兩巴掌大的蛋給抱在懷裡,輕柔的像對待易碎物品,讓亞瑟忍俊不禁。
蛋體中的小家夥,似乎知道抱著他的是自己的母父,面向夏弦的一面蛋殼上出現了一個陰影,像是兩隻小手。
那小小的,還沒有自己一個指節大的小手,讓夏弦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用一根手指貼上去,幾乎立刻的,蛋體裡的小家夥兩隻手都巴了過來。
這就是他的孩子…他和愛爾法的寶寶!
感動瀰漫全身,夏弦眼眶一熱,幾乎就要掉下淚來。這種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血緣之間的牽絆,無以倫比的觸動著他的心靈。
他無比慶幸當初自己沒有打掉這個孩子,說起來當初他怎麼就捨得呢?
夏弦的小臉貼住蛋殼,蛋殼裡的寶寶也連忙用半個身子巴住,拳頭大小的陰影貼著他的半邊臉頰,溫馨充滿愛的情景讓所有看著這一幕的蛇人都淚濕了雙眸。
夏弦對著蛋殼啪唧啪唧親了好幾口,才戀戀不捨的把蛋放回孵化器裡。
既然他有了寶寶,一個繼承了他和愛爾法血脈的孩子。
那麼,就更加不能讓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出事!
轉過頭,夏弦表情一改溫和,立即吩咐亞瑟將戰場的最新情報都整理給他。
「夏弦殿下,您現在剛生產過,不宜操勞。」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沒事。」
「不行,請你躺著,李醫師馬上過來。」
亞瑟完全拒絕了夏弦的要求,堅持讓他靜養。整整兩天,夏弦都被壓在床上,除非必要的吃喝拉撒可以起來,否則只能直挺挺的裝死人…
夏弦沈鬱,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身上可以長蘑菇了!
「夏弦殿下,坐月子總是難熬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薩瑪小心翼翼的扶著夏弦坐上床,夏弦哼道,「我又不是什麼易碎物品。」
「不不不,您比易碎物品還要珍貴!」
夏弦心情不好,道,「你出去!我要看書!」
「夏弦殿下,您看書的時間每天只有十分鐘,請注意。」
「還有馬上就是下午三點了,是您午睡的時間,請您一定按時休息。」
「等您起來了,我會帶您去孵化室看寶寶。」
「我知道了,真煩!」
夏弦埋怨一句,薩瑪陪笑著,盡責的給機器人小A下了命令,監督夏弦。
「哎…」
夏弦歎了口氣,憂愁的躺在床上,四肢大大打開,一旁的小A眼睛已經亮起了黃燈,顯然再過幾分鐘他不睡覺的話,就要實行紅色鎮壓了。
他倒是不怕那個小機器人,就是之後亞瑟和蘇華的連番嘮叨絕對會讓他頭疼。
「真是混賬!居然沒收了我所有的通訊設備!」
「不就是生了一個蛋麼!」
說起來,蘇華還沒見到他的小寶貝呢。
想到他辛辛苦苦生下的寶貝蛋,夏弦就又忍不住想起愛爾法。
「混蛋啊啊啊啊!老子都被你吃干抹盡,還給你生了蛋,你休想就這樣失蹤!」
夏弦一手捶在床上,氣憤,擔心時刻湧在他的胸口,這幾天除了和寶貝蛋待在一起的時候能稍微放鬆一些以外,夏弦無時無刻都惦記著愛爾法的安危。但全能管家亞瑟時刻派人監視著他,他想要做什麼動作都沒有辦法。
氣惱之間,他聽見滴滴滴的聲響,詫異的看向沒有亮起紅燈,反而熄滅了電子眼的小A。
「怎麼回事?」
夏弦走過去一看,卻見小A的脖子後面不起眼的角落上居然吊著一個掛墜。夏弦拿起那個掛墜,才發現其實那是一個精緻的小型通訊器,滴滴滴的聲音正是這個通訊器發出的。
夏弦皺了皺眉,按下了綠色的通話鍵,嗡的一聲,一個全息屏幕彈了出來。
這時,李御正對夏弦的身體嘖嘖稱奇。
「李醫師,怎麼樣?」
李御摸著自己的鬍子,眉頭緊鎖,喃喃著,「奇怪,奇怪。」
「怎麼?是不是殿下的身體有問題?」
畢竟對方是雙腿族,在生產的時候烙下什麼毛病也是正常的。亞瑟很擔心,現在愛爾法殿下已經出了事情,夏殿下可不能再有事。
「不,不是有問題。不過說有問題也對。」
李御道,「夏弦身體的回復速度非常快,才第三天的時候,他身體的所有數值已經恢復到了正常水平,甚至比以前還要健康。」
「什麼?這是真的?」
「嗯,而且不僅如此,他下身撕裂的傷口完全恢復了,完全沒有一點傷痕。」
亞瑟愣住了,就算是身體素質S的蛇人,也沒恢復的這麼快吧。
「有趣,真是有趣。」李御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研究課題一樣,眼睛瞇起著笑道。
「不好了!亞瑟大人!」
「夏殿下失蹤了!」
「什麼?!」
整個皇宮府邸頓時沸騰起來。
作為二皇子的府邸,整個防衛措施是做的相當好的。如果沒有身份驗證根本無法進入府邸,進入的同時還需要經過光網掃瞄,出入皆是如此,更別提那些一刻鐘就巡邏一次的守衛了。
在這麼嚴峻的守衛之下,夏弦是如何離開皇子府邸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息影像之中,瑟琳斯滿是怒意。
「對不起皇后大人,是我的失責,請您責罰。」亞瑟第一個上前鞠躬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我的兒媳婦去哪裡了!」
作為一國之後,瑟琳斯也有著他的責任,之前接夏弦進府的時候,正好南方的幾個大種族鬧了矛盾,之後又是接連發生了幾件需要他親自到場解決的事務,沒想到正空下來,準備回都,卻得到了愛爾法,自己的二兒子在戰場上失蹤的消息!
因為愛爾法的失蹤,前線的士氣有些低落,瑟琳斯直接接手了前線的物資安排,而他的丈夫親自去了前線鼓舞士氣,然而沒想到這才沒幾天,這兒媳婦又失蹤了!
「你們做什麼吃的!」瑟琳斯把一群人罵的狗血噴頭。能當上一國之後的自然也不是普通蛇人,如果因為他如同洋娃娃般精緻的外表而小看瑟琳斯,那是絕對會後悔莫及的。
這一通罵下來,也就只有亞瑟一人依然能直起腰,其他人全部都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最後,瑟琳斯眼神在看向粉紅孵化器時變得柔和,道,「我馬上就回來,你們給我繼續尋找夏弦的蹤跡。」
「他的生活圈子很簡單,把那個蘇華和劉文正給我盯緊了!」
「是!皇后殿下!」
前線戰況緊張,皇家也不好大肆動作,以防民眾恐慌,只得派身手最好的人員盯緊了劉氏修理廠和蘇華的小窩。
此時,他們都沒有發現,在劉氏修理廠地下深處,一座黑漆漆的小型機甲通過地道,飛了出去。
正是黑曜!
黑曜中的夏弦,面前開著通訊,裡面赫然是周大美人,周維微!
「瘋子!你真是瘋子!」
「你才剛剛生產完!」
「你居然準備就這樣一個人去前線?!」
「那個劉文正居然沒有攔你?還支持你?!」
「有沒有搞錯!」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全新屏幕中的周大美人完全失去了風度,撕扯著帕子,瞪著眼睛吼著。
「愛爾法在那裡,他在等我。」
夏弦冷靜的回復。
他曾經試圖說服亞瑟、李御,說他認為愛爾法沒有死。但是對於剛剛生產完的他,一群人連床都不同意他下,更別說答應他,讓他去前線。
沒有根基,也得不到支持,他心裡著急,卻想不到任何辦法。
如果不是小A身上那一枚不知什麼時候被塞進的通訊器,得以和周維微聯繫上,他根本沒有辦法離開皇子府邸。
不知道亞瑟他們知道他失蹤後會多擔心…
不過放心,他會平安帶著愛爾法回來。
想到臨走時和寶寶親吻告別,蛋體中傳來的寶寶鼓勵的情緒,夏弦就忍不住笑。
他那個寶寶,果然像他,聽到他說要去前線,居然興奮不已,還軟著的小手、小尾巴頻頻打到蛋殼上,突出一塊又一塊印子。如果不是因為沒有破殼,他那個小寶寶,肯定要鬧著跟他一起上線了呢。
不過有李御他們照顧寶寶,他很放心。
周維微本來只是氣憤難平,憑什麼愛爾法殿下在前線拚死拚活,那個雙腿族卻安安穩穩的待在府邸享福!那對愛爾法殿下實在太不公平了!
如果是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前線去,和愛爾法殿下共患難。
所以他動了周家之前收買的暗線,讓人偷偷把自己的通訊器放進了機器人身體裡讓夏弦發現,就等著好好羞辱、刺上對方一番,卻沒想到反而會被對方拉住要求協助。
或許是一時心血來潮,或許是想看這個雙腿族的笑話,又或許是心底裡那一絲期待對方消失的惡念作祟,他居然出手協助了對方。
然而他沒想到,居然會因此看到了一個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夏弦。
他的身手矯健,完全不像他印象中風一吹就倒的雙腿族,反而強大的在瞬息間就敲暈了幾名守衛!
那乾淨利落的動作讓周維微完全對夏弦改觀,也讓他冷靜下來。
「我以為你只是想離開府邸去前線。」
「我是要去前線。」
「不!那不一樣!」
周維微尖叫,完全失去了風度,道,「我以為你只是跟著後勤軍一起安安全全去前線觀戰,而不是像你這樣駕駛著機甲去參軍!」
至少跟著後勤軍去了前線運送完物資,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他想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時腦熱就幫了夏弦。
哪裡想到他居然是打著去前線參戰的主意!
「還有你不是雙腿族麼?!怎麼能駕駛機甲?!」
「那些軍士絕對不會僱傭你的!」
夏弦看著周維微氣急敗壞的樣子,沈默了一會兒,突然淡淡的笑了,道,「謝謝。」
帶著暖暖笑意的眸子一瞬間深深射入周維微心口,他心猛的一跳,下一瞬間,整個屏幕就暗了,對方關閉了通訊!
「啊!」
「真該死!」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周維微在房間裡焦躁的游來游去,眼前卻不斷浮現夏弦最後的那一笑,那一句謝謝。
「真是個笨蛋。如果他知道先前那個夏氏夫夫是我們周家派人放進去的…」
「哈!他居然還說謝謝!」
身為周家最寵愛的孩子,周維微知道很多事情,比如周家協助夏家夫夫去找夏弦麻煩的事情。每個家族都或多或少在皇子府邸中有自己的眼線,他們自然無法滲透皇家真正的核心的勢力,卻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滲透進外圍、或者影響其。
二皇子府邸新管家薩瑪正是他們周家大力拉攏的對象,雖然對方並不會背叛皇家,但只要偶爾幫他們一個小忙,或者傳遞一下消息就足夠了。
這次,也正是靠著薩瑪周旋,借口調開並且減少了看管夏弦的人數,才得以讓夏弦順利離開房間。
不過薩瑪以為並不知道周維微讓他這麼做的目的,畢竟至今為止周家讓他所做的都只是一些小事,如果讓他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促使了夏弦的順利失蹤,量他有幾百個膽也絕對不敢!
「笨蛋,笨蛋,笨蛋!」
「也不懷疑一下就聽從我的指示了!」
「啊啊!真是個沒心眼的!」
「他就不怕我賣了他麼?」
好半天,周維微才停下遊走的動作,目光看向已經變得漆黑的屏幕,無意識間將唇瓣咬的死緊。
心裡各種情緒攪成了一團,他不明白為什麼夏弦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明明他們是情敵不是麼?
他也不明白夏弦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決定去前線,就算是他,在得到愛爾法殿下失蹤的消息時,也只是一開始想要衝到前線去。但他深知自己沒那個能耐,而且還要顧及到家族,所以他也只是想想。
但是他沒想到,夏弦,那個他一直看不起的雙腿族,認為對方絕對會是愛爾法殿下累贅的雙腿族,居然二話不說就去前線!
從這一點上來說,周薇微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夏弦。
無法形容自己內心蒸騰的情感,既有擔心自己家族暴露插手皇家事物的不安,也有對自己協助皇家媳婦失蹤的惶恐。
除此以外,還有對夏弦的一絲敬佩,一絲…
不!這怎麼可能!
周薇微古典韻味的小臉上浮現不可置信,小嘴微張,雙頰上浮現了絲絲紅霞,隨即又絞起了手絹。
最終,無數情緒融成了一個心願。
看著窗外朗朗星空,周薇微內心許願。
不要有事啊,笨蛋!
作家的話:
大家中秋節快樂!
祝大家大大小小,閤家團圓,快樂,健康~
唔~明天早上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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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預定番外:
蘇華的故事
夫夫甜蜜、各種波瀾故事
蛇寶寶番外1,2
☆、第二十四章
戰爭的前線位於格斯拉星系,為了守護家園,除了軍隊以外,還有無數僱傭兵也上了戰場,而夏弦,正是混在這些人之中,進入了遠航戰艦。
直到戰艦正式發動,飛出了首都星,夏弦一直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嘿,小子,你也來參與這次軍方招募?」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傭兵之中,作為唯一的一名雙腿族,夏弦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首先搭訕的便是這一頭短髮根根直豎的豪爾。
當接近夏弦,看清他模樣的時候,豪爾頓時露出垂涎的神色。
一般來說,在戰場上出現的雙腿族,只有兩種原因,一個是軍方派出的後勤,一個便是自願上戰場撫慰士兵的男妓。
一般這樣自願做男妓的雙腿族,他們的社會地位都很低下,生活困苦,平時也沒有機會接觸上層人物。然而如果能夠跟隨大軍,得到軍中某個人的青眼,那就能夠浮雲之上,搖身一變擺脫平民身份。
豪爾自然是把夏弦當做是這一流的雙腿族,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雙腿族居然長得這麼漂亮,當即心裡蠢蠢欲動,語氣一變,道,「我叫豪爾,是B級傭兵,小子,如何,你不如跟了…」
話還未說完,豪爾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小子突然失去了蹤影,然後下一瞬間,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夏弦的眼神犀利,匕首毫不避諱的向內縮了縮,將豪爾的脖子印出一條血痕。
他之所以偷襲成功,有豪爾太大意之故,也有他身體變化之故。
自從生產完畢,他就發現自己身體的恢復速度比以前更快了。曾經他以為穿越只是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到了十六歲,但實際上卻是給了他強悍的恢復力。早在某次幫蘇華端菜不小心燙到,第二天手上卻沒有任何燙傷傷痕的時候,夏弦就隱隱意識到了這一點。
後來在黑曜中進行機甲訓練的時候,更是證實了這一點。無論他有多累,第二天都會恢復,身上就算有傷口,不消幾天就全部沒有了。彷彿他身上的時間就停留在他十六歲的某個時間段上,不斷的重複。
然而現在,他身上不斷恢復力加快,力量、速度、爆發力都翻了幾倍。如果說受過軍事鍛煉的之前的他,是體術C,相當於蛇人中等水平的話,那麼現在的他起碼已經達到了體術B+,並且有向A發展的趨勢。
敢情生小孩還能增加身體素質的?!
夏弦一邊默默吐槽,一邊慢慢將匕首挪移開豪爾頸脖。
說時遲,那時快,豪爾粗壯的蛇尾一瞬間揮舞起,而夏弦側身躲過,反施展小擒拿手壓住豪爾身體,匕首再次抵住對方頸脖。
「別挑戰老子的耐心。」
冷著一張小臉的夏弦,配上那一絲殺氣,居然透出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美來。
最直面這一切的豪爾最是感受清楚,明明應該憤怒的,他卻發現自己心跳加速,根本起不了反抗之心。
直到那小人兒放開他走了,豪爾才摸摸頸脖的血痕,一臉心有餘悸。
周圍的傭兵們也都聚集過來,開始議論紛紛。
「那動作…不像普通的雙腿族呢。」
「我看…那小子不像是那些…」
「沒錯,看來這次雙腿族裡面也出了個厲害的。」
距離離開首都星已經十天,夏弦他們僱傭兵乘坐的飛船,這才和前往前線支援的大軍接軌。
眼前一片星空之中,停著幾十艘巨大的鯨艦。目前為止,蛇人帝國最大的最先進的戰艦便是這鯨艦,內有芥子空間,能夠容納五十萬士兵,千艘白鯊戰艦,萬艘小型戰艦,還能夠從宇宙中吸納游離能量,不斷補充自身能源消耗。可謂是宇宙中的航空母艦。
夏弦是第一次進入宇宙,第一次真正看到這樣的場面。
即便是曾經在劉文正給他的愛爾法作戰視頻裡見到過很多次,親眼看見的震撼還是完全不同的。
流線型的鯨艦,宛如!翔在名為宇宙的黑海之中,又如一顆顆璀璨的明星,週身散發著淺銀色的光輝。當幾十艘巨大的無法用一眼囊入眼中的鯨艦排列成隊,那種帶著優雅的肅殺,完全讓夏弦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能靜靜的站在窗邊,凝視那些身影。
震撼、嚮往、那些堪稱美麗的景色,無以倫比的姿態讓夏弦暫時忘卻了煩惱。
「那是S-9106號星球。」一名傭兵大咧咧的站到了夏弦的身旁,指了指窗外的那顆星球,道。
夏弦挑挑眉,這幾日,被他威脅了的豪爾絲毫沒有對他進而遠之,反而一有空就湊到他身邊來和他說話。
對於已經道歉,並且明顯是想和自己交個朋友的,態度友好十分的豪爾,夏弦也做不出冷臉對人,更何況豪爾畢竟是戰場上的常客,從他嘴裡,他倒是得到了不少情報。
「S-9106?」
「對,很久前被蟲族摧毀的S順位的第9106號星球。」
夏弦再度看向那顆星球,一片灰色,沒有藍色的水,沒有白色的雲,只是一顆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球體。
心下凜然,他對於蟲族的破壞力有了一個更直面的認識。
「這次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愛爾法王子都出戰了,居然還沒有剿滅掉蟲族,國內反而不斷的進行增兵…」
豪爾道,「雖然對於我們這樣的傭兵來說,是個很好的賺錢機會,但是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不知道…」
愛爾法…
夏弦看向星空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擔憂,很快變成了堅定。無論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寶寶,他一定要找到愛爾法,把他帶回來!
他轉頭對豪爾道,「走,陪我去訓練室鍛煉一場!」
豪爾欣喜若狂,這麼多天來,夏弦還是第一次對他有了正面意義上的回應,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訓練室。
一幫子和他熟識的傭兵都笑話他,說他是看上了這個雙腿族,豪爾也不否認。他自己也說不清,對夏弦,這個身手和相貌完全不符的雙腿族他的確有好感,不過這種好感並不是那種單純的肉慾…而是…怎麼說呢…
哎,豪爾自己也說不清楚。
鯨艦內部的訓練室非常大,完全夠傭兵們直接駕駛機甲進行真實對抗。
夏弦摸了摸自己頸間劉文正贊助的項鏈,頓時一道淡淡的黑光閃過,黑曜出現在他身旁。
「空間紐?」豪爾亂羨慕一把的,空間紐價格昂貴,普通像他們這樣的,如果有錢買空間紐,哪裡還用得著做傭兵,上戰場。
「咦…不對,你不是雙腿族麼?」
「居然能駕駛機甲?!」
夏弦挑眉,只道,「雙腿族就不能駕駛機甲麼?有這條規定?」
「當然不是…」只不過普通雙腿族哪裡能夠承受機甲內部壓力!
豪爾又奇怪夏弦明明是個有錢人還上戰場,又奇怪他雙腿族卻還駕駛機甲,不過現在他明白自己對夏弦的好感是哪裡來的了。一名雙腿族要把自己羸弱的身體鍛煉成這樣,還挺了不起的。
粗線條的豪爾並沒有多問,等自己的重型機甲運過來就上了。
黑曜的身形只有豪爾的重甲65的一半不到,所以在比鬥開始的同時,黑曜一個縮地成寸就低矮下身體,消失在重甲65的視線中。
豪爾立刻打開機甲所有視角觀察,卻見小小的黑曜已經接近他的下盤,匕首對著他的蛇尾就要劃出。
雙腿機甲?!
丫的!豪爾只覺得這一幕好熟悉!
重甲65蛇尾腹部一片鱗片立刻向上翻起,「突突突」射出爆炸彈。黑曜當即V字折返,無規則跳躍輕輕鬆鬆的躲避過所有彈藥。
「好漂亮的動作!」
已經有蛇人注意到這裡的比鬥,主要是黑曜的身形太過吸引人,從沒有哪個蛇人會在戰場上選擇這麼一架「嬌小」的機甲,還是雙腿的!
一些在切磋的蛇人也都停了下來,好奇那小小的黑曜如何和滿身防禦、彈藥的重甲進行戰鬥。
S型飄移,空中三十六度轉體,比起那重甲毫無章法的胡亂射擊,這個小巧的機甲實在是太靈活了!
黑曜並不是純粹躲避,他的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匕首,匕首喀的一聲,在他投擲的同時變形成了螺旋蓮花狀,直接對著重甲65腦門就招呼!
「我靠!你是黑甲士!」
看到飛來熟悉的陰人武器,作為一直觀看對方戰鬥的觀戰者一員,豪爾還不明白夏弦的身份,就是白癡了。
他當即豎起防禦盾在面前,開通通訊,吼道,「我認輸!認輸!」
夏弦皺眉,道,「誰要你認輸,我心情不好,陪老子好好打一場!」
「啊?」
蓮匕從背後擦過重甲65的左臂,重新被黑曜收起放進了腿部收起,然後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先攻擊。
豪爾並不想和夏弦繼續比鬥,可被這樣挑釁,他心裡也升出了一股豪氣。
這些日子,在觀看黑甲士戰鬥的時候,他也並不是一無所獲。那兩台甲殼貝裡的前輩,在討論的時候向來都是公共通訊,從不避諱別人,也讓豪爾偷師了不少。
「好啊,來就來,有什麼了不起!」
兩人不約而同的捨棄了所有武器,赤手空拳上陣。
左勾拳,右踢腿,半圓形規避,兩人一會兒扭打在一起,一會兒在不大的訓練場裡互相躲避。
此時,重甲65一個不注意被黑曜捏住手臂,檢測器鳴叫,顯示手臂處損傷攀升,豪爾當即側身緊握右拳用力旋扭,反過來雙手扣住黑曜的手腕進行扣押,蛇尾甩起就要擊中黑曜面部!
然而黑曜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硬生生的進行了九十度後仰!那得機甲外殼要多柔軟才能做成這樣的動作!
後仰讓黑曜躲開了蛇尾攻擊,隨即腰胯帶動身體向後一轉,打出右錘一擊,逼迫重甲65不得不退避放手。
一眾蛇人都看呆掉了。完全提高自己水平的兩人,明明是搏擊,卻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街頭鬥毆了,那技術含量的增加,充滿技巧和力量的一招一式,直看的蛇人們熱血沸騰。
「那個小機甲好厲害!」
「是啊,我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小型機甲也能這樣戰鬥。」
「不過那小型機甲動作也太快了,操作者的精神力肯定很高。」
「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操縱那台機甲的,是一名雙腿族。」
「什麼!這不可能!」
越來越多的蛇人圍觀,也越來越多的蛇人知道了駕駛黑曜的居然是一名雙腿族!
「這怎麼可能。」
「雙腿族的精神力能夠操縱機甲麼?」
「不,應該說他們的身體能夠承受機甲動作快速變換時的壓力麼?」
一群蛇人都盯著黑曜,感覺自己的常識有些崩潰。
全身彷彿從汗水裡撈出來的,但夏弦明顯經過發洩過後,心情好了很多。
豪爾大呼小叫的從機甲中跳下,夏弦才道,「你認識我?」
「哈哈哈,當然。」豪爾抓抓腦袋,一向粗獷的漢子這個時候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
「我…我是暴走機器。」
「暴走機器…?」
「喂,你可不能這麼無情!」豪爾委屈道,「我可是你在戰網第一場對戰的對象呢!」
「後來你的每一場戰鬥我也都觀戰的,還每次都錄了視頻的!」
「啊!我想起來了。是你啊!」夏弦笑了。正是那場被劉文正批評為潑皮打架的戰鬥,才讓他進入小黑屋,接觸愛爾法戰鬥的視頻。
兩人正說笑著,但周圍的蛇人一驚全部眼珠子都突了出來。
「真的是雙腿族!」
「我的天,他是變異的麼?」
饒是夏弦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周圍的視線,他挑眉,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兩條腿的啊!」
一群蛇人都笑了,他們還真沒看到過兩條腿的雙腿族在現實裡駕駛機甲。
「喲,你還真是個兩條腿的。」
一名蛇人游了過來,身上穿著軍裝,夏弦瞟了一眼,肩章上編號為4-125。
「剛才真的是你在駕駛機甲?」
就算親眼看見,有的蛇人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雙腿族在他們印象裡一直都是弱小的代名詞,是地位低下的代表,什麼時候連這些殘疾都能駕駛機甲了?
就像是21世紀中只有高智商人材才能夠從事的高科技工作,忽然有天坐進了一隻猴子!
一些蛇人覺得自己彷彿被侮辱了,機甲士可是神聖的工作,容不得雙腿族玷污!
作家的話:
麼麼各位親~
國慶節快樂喲~~~
☆、第二十五章
夏弦現在精神力也翻了兩倍,隱隱能感受到別人的情緒。來自那些蛇人身上的抗拒、不忿反而讓他笑了。
「你要是不信,完全可以來試試。」
「唔,你們…也是同樣!」
老子現在還沒打夠呢!
夏弦全黑的眸子閃著躍躍欲試,汗濕的頭髮軟軟的貼在額頭,挑釁的語氣、動作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鮮亮,引得一部分蛇人頻頻注目,同時也徹底激怒了那部分不忿的蛇人。
「喂喂,夏弦才和我打了一場,你們就上,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豪爾道。
「好,那你說怎麼辦?」
「很簡單,讓夏弦休息兩個小時,反正到目的地還有時間,他完全有空陪你們。」
「沒問題。」
訓練場裡的糾紛如實的被呈現在鯨艦指揮官的面前。
「穆雷爾殿下,您看…」
「不用管。」坐在指揮艙中,看著面前無數屏幕的男人,淡淡道,「他們知道分寸,讓他們戰前發洩發洩也好。」
看著屏幕中黑曜一次又一次掀翻、擊倒那些蛇人機甲,男人若有所思。
這名雙腿族的動作倒是乾淨利落,不過並不像傭兵那樣在生死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招招殺招,反而像是軍人,每一個動作都十分標準。
此時,鯨艦已經進入空間跳躍中,他們這次的任務是繞到蟲族的左側,從左側突進,以支援正面抗擊的大軍。
一旦進入空間跳躍,自動航行,周圍的星空都會變成一片流光,沒有任何風景。這個時候,是戰艦上所有人最放鬆,也是最枯燥的時候。
由於艦隊上有傭兵的加入,往往這個時候是艙內最混亂的時候,私下打架鬥毆屢見不鮮,如果這名雙腿族能吸引住他們的視線,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穆雷爾手指點在手中的虛擬屏幕上,嘴角抿的很緊。
雖然身為前線指揮官,但有能幹的下屬存在,他並不需要天天都鎮守在這裡。他和弟弟愛爾法,只在蟲族大軍來襲,或者前線危機的時候才來這裡。
這次原本也是如此,只是小規模蟲族來襲,並不需要他們參與,所以他才有空回第一綜合學院選拔新的人材,卻沒有想到前往殲滅蟲族的艦隊全軍覆沒!
愛爾法第一時間被召回前線,以機甲部隊的機動性調查蟲族是否有了新武器,然而卻沒想到他會因此失蹤!
穆雷爾用手指揉了揉皺成「川」字的眉頭,蟲族有了新武器是肯定的,但是現在情報不足,即便有他這次帶來的增援…他有預感,會是一場苦戰。
夏弦和豪爾每天都在訓練室裡練習。
這天夜晚十點,夏弦照常上床,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他從未想過,思念是這麼一種深入骨髓的東西。他只是和愛爾法分別了沒多久,卻每日、無時無刻都在想他,掛念他。
好奇怪…明明沒認識多久,卻如此牽掛他。
閉上眼睛,眼前依稀彷彿還能看到愛爾法的眉眼,挑著他的下巴,對著他喊寶貝。
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有沒有吃的。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受傷。
酸澀的心情在胸腔中流淌,直到時鐘指向凌晨兩點,夏弦才模模糊糊睡去。
夢境中,他似乎看到了愛爾法。
那是一顆灰撲撲的星球,就和他看到的S-9106星一樣。不同的是,這顆請求還沒有完全失去生機,表面上還有著一層極為淺的綠色。無數金屬支架豎立在星球表面,更有無數金屬殘骸密密麻麻的遍佈在整個星球的外圍,彷彿被人廢棄的垃圾星…
在這樣的一顆星球角落,愛爾法帶著他的機甲小隊,正在全力拚殺。
「索拉,那邊別管了!先上坡!」
「李華,小心背後!」
愛爾法臉上身上滿是塵土,臉上更是被血跡飛濺的看不清模樣,只有一雙變成金色蛇瞳的眸子依然灼灼發亮。
這是一片沙地,幾千隻蟲族圍攻著他們,彷彿放大的土黃色蛆一樣的生物,它們每隻都有十六隻腳,能夠快速在沙地上爬行。掃射中,綠色的帶有腐蝕性的蟲族血噴濺到蛇人們身上,沒有一名蛇人有空去擦拭,只是機械性的更換武器的能量塊,進行射擊。
一周,還是兩周,他們已經已經完全沒有了概念。
「往上面走!後面的跟上!」
愛爾法蛇尾重重一甩,將攀爬上的蟲族拍死。然後來到隊伍最後,道,「凱魯,掩護!」
名為凱魯的重鎧男人立刻放出幾炮重彈,趁著蟲族被掀翻的同時,一個俯衝來到山坡下,和愛爾法背靠背,掩護其他人上坡。
坡地上去,不遠就是成片的洞穴,那些洞穴早就被蟲族們搾乾了剩餘價值,經過經年累月風化,儼然全部變成了一片片集合的脆弱石板。
然而就是這些脆弱的石板,成了愛爾法他們的救命稻草!
且戰且退,愛爾法一行人終於成功的消滅了大部分蟲族,入住進了洞穴。
門口有兩名士兵守著,索拉一屁股就坐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氣。
整個洞穴裡全部都是蛇人們喘氣的聲音,好半天,急促的喘氣才慢慢平復下來。
「可惡!」索拉狠狠的向地面一捶。
孫星背倚著洞壁,看向頂端風化的空洞,目光迷茫。
誰也沒有想到,這次他們出戰,居然會碰到那樣的蟲族武器!
居然能隔絕他們和機甲的光波聯繫!
一開始的戰鬥因為機甲失靈而讓他們失去了先機,無數兄弟在那一瞬間被擊落、擊毀。只有一小部分蛇人迅速反應過來,並將機甲改為手動操作,避開了那一撥攻擊。
然而和戰艦經常性需要人手動操控不同,機甲手動操縱已經被廢棄了很多年,即便更改了操縱方式,無數蛇人也因為不熟練的動作而殞命!
一直以來,光波操縱都是最先進的技術,他們從沒想過居然有一天這樣的技術會失靈!
帝國研發了最尖端的防干擾的系統,但蟲族的新武器卻直接繞過了那系統,也就是說蟲族新武器的作用根本不是干擾,而是直接切斷所有一切光波聯繫!
當時連他們和戰艦都無法通訊,根本無從通知戰艦他們的發現。機甲小隊深陷包圍圈,也得不到戰艦援助,最後是愛爾法殿下當機立斷,幾經躲避帶著他們落入這顆星球迫降,這才躲過了蟲族的圍攻。
然而這裡依然是蟲族新武器的籠罩範圍,即便他們進行手動操作,多日下來機甲的能源也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這才造就他們脫離機甲,直接親身上陣殺蟲子。
他們蛇人的皮膚非常強大,蟲族腐蝕性的血液對他們傷害不大,可是蟲族的數量實在太多,一窩幾十隻一個月就能成熟,隨著時間的流逝,蟲族的增多,他們待在這顆星球上的處境也就越來越糟糕。
就算激光槍等熱能武器能源消耗光了,他們還有冷兵器,然而這些都還不是他們擔心的。怕只怕一旦這些蟲族將他們躲在這顆星球上的消息報告上去,等待他們的可能是蟲族母艦的毀星炮!
愛爾法慢慢掃過一眾人的表情,臉上綻開了他獨有的似笑非笑的微笑。明明塵土和血跡將他的臉塗掉了一大半,但那晶亮的眸子,毫無陰影的笑容,卻奇異的安撫了眾人的心。
這就是他們愛戴的愛爾法殿下,無論是作戰還是其他什麼,永遠站在第一線,永遠不拋棄他們任何一人的,他們的長官!
一群人的眼睛重新被點燃火焰。
這裡的人沒有哪個不被愛爾法在戰場上救過的,就算他們無法回去了,至少也要給愛爾法殿下爭取到機會!
對於自己這些部下,愛爾法只要動動小手指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心裡溫暖,卻搖著頭,道,「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
「愛爾法殿下!」
「其實你們不用這樣悲觀。」
愛爾法瞇著眼睛,一邊思考,一邊道,「這次前線失利,我大哥定是會來回援。有他在,這次就算蟲族有新武器,也絕對討不了好。」
「而且這顆星球靠近前線,只要我們堅持到蟲族撤退,那也就得救了。」
蟲族這種生物是只要有一點能量就能繁衍成千上萬的比小強更加恐怖的存在,所以每次打敗蟲族,得以擴張領土的時候,蛇人們都會不厭其煩的派出艦隊,將即將納入星圖的所有星球都細細探索一遍,防止有任何蟲卵的遺留。
所以他們所需要的僅僅只是等待。
「即便是高輻射的地區,再惡劣的環境,再形勢艱難的戰場,我們都闖過,也都活了下來。現在僅僅只是一個生存任務,你們就覺得應付不了了?」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激起了所有蛇人的自傲與信心。
索拉第一個叫道,「不就是一些蟲子麼!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一定會活下來!」
「沒錯!不就是些蟲子!」
孫星一個站起,替換了門口一名士兵,李華也換下了另一人,兩人對著洞外還在動彈的蟲族射擊,一個射一個准,很快就將殘餘的蟲族全部殺死。
「不過這裡我們不能久留。」凱洛斯道,「這些蟲族的屍體很快會引來它們的同族,我們需要找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否則很難撐到救援來的時候。」
「我知道。」
愛爾法點頭,道,「全員休息半個小時,之後分隊進行探索!」
「是!」
自從夏弦一舉戰勝了十幾名傭兵之後,這些傭兵對待夏弦的態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轉彎。在蛇人帝國,向來是以強者為尊。
雖然這相當不可思議,但身為一名雙腿族的夏弦,戰勝了他們也是事實。傭兵們不再用露骨的視線瞧夏弦,而是隱隱多了一絲對待同伴的認同。
豪爾最是清楚這一切的了,因為他最早和夏弦接觸,這幾日沒被人少詢問夏弦的事兒。
別看他臉上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也震驚於戰網上小有名氣的黑甲士居然是一名雙腿族的事實,這完全顛覆了他的常識!
神馬時候雙腿族變得這麼強大了!?
雌性蛇人天生比雄性蛇人要弱小,而夏弦這個雙腿族的雌性,雌性裡最弱小的群體,居然打過了他們一幫子雄性蛇人!
就像是肌肉橫生的大力士被一名柔柔弱弱的女子給扳倒狠揍,實在太TMD的傷這幫子蛇人的自尊心了!
在這樣的情形下,傭兵們自發自的鍛煉起來,給穆雷爾少了不少麻煩。
「記得,約束你的部下,不要讓他們去招惹那名雙腿族。」
「可是殿下…」
「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我不希望我的部下有任何折損。」
副官顯然表情有些呆怔,這話聽起來…好似穆雷爾殿下認為他們這些部隊精英打不過那名雙腿族似的。
穆雷爾冷冷瞟了副官一眼,道,「如果是生死之戰,那雙腿族肯定敵不過他們,但是現在只是比鬥。」
那名副官臉色變得蒼白,糟糕,他怎麼就讓殿下給他解釋了!他這簡直是在質疑殿下的決定!
「下去。」
「…是!殿下。」
直到出了門,副官才發現自己背後已經全部濕透了。
如果說愛爾法殿下是春風,在談笑聲風中讓對手落入陷阱,那穆雷爾殿下就是寒冬,渾身凌烈的氣勢只是接近就讓人感覺到刺痛。
副官搖搖頭,或許是因為愛爾法殿下的失蹤,讓穆雷爾殿下這幾日的心情更加糟糕,本就冷凝的氣勢現在更是多了幾分寒氣,非必要其他副官都不敢進入艦長室。
哎,也難怪至今穆雷爾殿下還是單身。不等接近,那些柔弱的雌性就要被凍成冰塊了吧。
這幾日穆雷爾的心情的確不好,但原因並不是愛爾法,他相信他那個妖孽弟弟,在哪裡都能活下去,區區一些蟲族,絕對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他煩躁是因為他的弟媳失蹤了!
穆雷爾堅定的認為他能把愛爾法找到帶回去,但問題是帶回去之後,要怎麼和他說明他夫人失蹤的事情?
難道和他說,你夫人在生了寶寶以後就翻牆跑了…相信他會有生以來第一次吃上自家弟弟的拳頭。
父後太狡猾了,居然讓他來和弟弟說明,府邸的守衛又不是他安排的…
作為一名好大哥,穆雷爾覺得自己壓力很大。
或許…等戰役結束,他可以找父皇幫忙。
壓根沒想到自家弟媳居然彪悍的偷了機甲混進了傭兵隊伍,還進入了他指揮的戰艦,穆雷爾開始為接下來的突襲做準備。
作家的話:
各位麼麼麼~
本來準備碼番外放上來的。結果...大姨媽來看偶了...
於是肉米了...放正餐吧。
☆、第二十六章
隨著戰艦逐漸進入接近前線的區域,周圍已經開始零星出現了蟲族。對於這些蟲族,穆雷爾讓傭兵和戰士們一起出去練手,讓他們之間進行磨合。
夏弦所在的傭兵部隊第十二小分隊,他和豪爾跟著小隊長從鯨艦中飛出,按照指示迅速向外飛去。
十二小分隊隊長叫做瑞恩,正是先前那名編號4-125的蛇人,是一名棕色頭髮的魁梧士兵,他的機甲也如他人一般粗獷,單手就能舉起粒子激光炮。
「主艦已經發射遮蔽煙霧,但是持續時間只有十分鐘,各戰隊,速戰速決!不能遺留一隻蟲族,防止消息洩露!」
「是!」
「啊,知道了。」
「瞭解!」
凡是軍人都是異口同聲的答是,而反觀傭兵們都是懶洋洋又或者嬉笑著回答。雖然這些傭兵們沒有軍人那樣遵守紀律,但他們更加勇猛,敢於拚搏!
帝國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從不限制傭兵參軍。
夏弦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蟲族,蟲族的長相、形態各異,但無一例外能夠在太空中生存。眼前這些似螳螂又似蝗蟲的土黃色蟲族,身形起碼有他黑曜的一半大,軀幹、四對足上全部生著尖銳的密密麻麻的毒刺,還有鋸齒般伸展出來的口器,夏弦通過黑曜放大的屏幕清晰的看到那口器上沾染的黃色粘液。
「真是噁心。」
「哈,那是你還沒見到真正噁心的,那些放大的像蠕蟲、蛆蟲、蛔蟲…」通訊器中豪爾道。
「住嘴!」光聽名字就知道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讓人反胃。
通訊器裡的其他傭兵也都紛紛大笑起來,一群人形成包圍圈,將所有蟲族包裹在裡面,霎時間激光炮、光波的光芒在宇宙間閃起。
就像是在黑色幕布上點綴起了無數鑽石,消失又出現的冷色光芒無比美麗,像是一朵朵撕裂了黑暗的絢爛花朵。
即便是在宇宙中,夏弦依然適應良好,他把這歸功於自己生產後提高的體能。
周圍是並肩戰鬥的戰友,駕駛的是每個男人夢想的武器──機甲!成長在新紅旗下的夏弦,這一刻內心翻湧著豪情!
他的身體傾斜三十度,堪堪躲過了一隻蟲族翅膀的攻擊,緊接著左臂迅速向後揮動,一拳擊中背後偷襲的一隻蟲族,又迅速使用推進器離開原地,手中光波刃一掃,將從下方攻擊他的蟲族切成兩半!
綠色血液噴濺而出,在宇宙中凝成一顆顆綠色珠子,蟲族內臟也順著破裂的身體流下,宛如某種排泄物一樣的內臟讓夏弦止不住皺眉。
從小身為調皮男孩、不知道送了多少昆蟲、螞蟻、節肢動物上青天的夏弦對於斬殺蟲子毫無壓力,就是…噁心了點。
真是的,這樣豈不是要把他的黑曜弄得全部都是粘液了!
Z字漂移,在將一群蟲族引來後,夏絃索性扔出一顆小小的光爆彈,迅速飛躍而上,背後推來一股熱量,一道刺目的白光過後,圍攻他的蟲族全部被直接氣化!
不過在這種密集型戰鬥時光爆彈特別容易誤傷同伴,夏弦在依葫蘆畫瓢幾次後就放棄了這種攻擊方式。
現下在這樣的情形下,使用熱武器是最好不過了,但是夏弦的射擊成績並不好,這也是他之所以選擇近戰機甲的原因。同時這些蝗蟲族的身體非常堅硬,速度媲美最新型速度型狼型機甲,就算是在如此密集情況下掃射,一次下來能打中三分之一已經很好了。能打死五分之一已經相當厲害了。
劉文正在設計黑曜的時候,考慮到雙腿族的身體素質問題,給黑曜安裝了輔助光腦系統,以期駕駛機甲的雙腿族即便戰鬥不行,也能在戰場上從事輔助工作。
現在黑曜輔助屏幕的數據上流動的數據,如實反映著其他人的射擊效率,蟲族的情況。這對夏弦的幫助可大了!
光能炮威力雖然很大,但需要聚集光能的時間,且蟲族一旦感應到大能量聚集就會散開,是以所有熱武器裡最為效率低下的。
激光槍、激光炮射擊速度很快,但是威力不夠,又過於零散,設計準度不夠就很容易一槍不中,必須五槍以上才能殺死一隻蟲族。
也有人在使用光波兵器,但是光波兵器的能源消耗也是冷兵器中相當厲害的。
見瑞恩將自己負責一塊的蟲族全部清理後,就在戰場上幫助其他機甲,卻一直沒有出聲提醒。夏弦看著輔助系統測算的能源消耗,皺了皺眉。
「這才幾千隻蟲族,就把每台機甲的能源消耗掉一半,那如果來幾萬隻、幾十萬隻蟲族呢?」
「這些蛇人難道不知道最小消耗論麼?」
即便不願意,但常年被軍事知識熏陶的夏弦,還是有一定軍事頭腦的,當即開了通訊,對豪爾提醒道,「別用熱能武器!用冷兵器!」
「冷兵器?」
「對,這些蟲族速度太快,射擊的命中率太低,而且能源耗費太大!」
「注意看你周圍那些帝國士兵,多學學他們的動作,用激光劍、震動刀低能耗的冷兵器!」
帝國補充的能源是定量的,而要在戰場上活下來,能源又是一項必不可少的。所以在戰爭的時候,一旦超過帝國補給,傭兵們不得不自掏腰包購買能源塊。然而傭兵們本就不是什麼有錢人,不然也不會到前線來搏命。
有了夏弦的提點,豪爾心裡是真心感激,連忙在團隊頻道裡將他的建議吼了出來。
如果是夏弦發號施令,那桀驁不馴的傭兵們自然不會聽他這樣一個雙腿族的,但現在說話的是豪爾,傭兵裡的老人了,倒是很快就讓大家改成冷兵器作戰了。
依然是一盤散沙的作戰,但比起一開始粗暴、毫無命中率的射擊,現在傭兵們的作戰變得更加疾速、準確。
隨著時間的流逝,蟲族的數量不斷再減少,而從頭到尾將整場戰鬥都看在眼裡,聽在耳裡的穆雷爾,也對駕駛黑曜的雙腿族另眼相看。
僅僅一個人,僅憑一句話,就完全改變了戰況,減少了能源消耗。
這小子,或許是個人才。
接下來的日子裡,傭兵們又陸陸續續的加入了幾次圍剿戰鬥,隨著練手的次數增加,傭兵們已經和士兵逐漸磨合,相互配合起來。
夏弦聽著一些來過前線的傭兵、士兵傳授他們的知識,經驗,同時不忘在光腦上下載各種蟲族的相關知識。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果能知道這些蟲族的弱點,那戰鬥可以輕鬆許多!
終於,鯨艦到達了目的地。
一片星空之中,肉眼看過去都是顆顆璀璨的鑽石,但是指揮艦上,所有人卻能夠清晰的看見主屏幕上顯示的,那幾光年以外的密密麻麻的蟲族部隊!
這裡是蟲族大部隊的左翼,全部都是防禦極高的蟲族,還有著幾十萬搜的蟲族戰艦。
穆雷爾看著眼前的情景,略略覺得奇怪。
好戰的蟲族居然安排了這麼多數量的蟲族待機,而不是進攻,按照他這十幾年和蟲族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次的戰役蟲族肯定是有什麼依仗,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會贏,所以才會讓兵力閒置。
蟲族的智商不高,所以意外的能讓人看得明白。
可是…它們到底有什麼依仗?才會有如此信心?
穆雷爾的一聲令下,幾十艘鯨艦齊射!
像是整齊排列的流線,又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一波波流光消逝在黑洞洞的星空之中,降落在蟲族的頭上。
蟲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鯨艦的射程完全超過了它們監測的範圍。
大屏幕上,只見一顆顆流星降落在密密麻麻的蟲族之中,每落下一顆流星,那一塊地方就變成一塊窟窿。
彷彿變成了滿是窟窿的奶酪,第一波攻擊就消滅了十分之一的蟲族!
蟲族很快反應過來,戰艦上空放出幽幽黃光,土黃色的防護罩一個接一個的鏈接,籠罩住了整個蟲族所在的區域。
「殿下,是格利特防護罩。」
蟲族第一次放出這個防護罩,是在遙遠的格利特星系的一場戰役裡,這個防護罩只要能源足夠,就能長時間阻隔大能源炮的襲擊。即便是鯨艦,也要齊射幾十次才能破開這個防護罩。
但如果那麼做,起碼要消耗掉鯨艦百分之一的能量,考慮到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這並不合算。
「停止炮擊,派出機甲部隊、小型戰艦。」
「是!」
一個個命令被下達,只見鯨艦兩側、上方開出無數口子,數不勝數的機甲、戰艦從裡面飛了出來。
夏弦跟著的是第三機甲小隊,隊長是一個叫麥斯的年輕人,豪爾被派去了別處,他們這前十隊,全部是有速度優勢的輕型機甲,是為整個機甲部隊先行的鐮刀。
蟲族來勢洶洶,先迎上的是小型戰艦,緊接著機甲也推進其中。就像是兩片洪流交匯,又緊接著互相融入,互相吞噬。
身周都是蟲族,夏弦雙手緊握著曜精金打造的蓮匕,兩把蓮花般的匕首在他手裡宛如旋轉的玩具,在飛旋的同時斬斷一隻隻蟲族的翅膀。
曾經夏弦學習武術、軍體拳,其實他的天賦甚至超過了他的大哥,但由於他並不是自願學習,所以每次打拳、比武都敷衍了事,招招都不到位,也讓他的家人完全對他喪失了期望。
而現在,重新將所學撿起來的夏弦,在戰場上聚精會神,完全投入,所散發出的氣勢、威力都是驚人的。
在黑曜靈動的動作下,像是砍西瓜切菜,蟲族一隻隻被斬落,蓮匕速度快的留下一道道殘影,彷彿一朵朵虛空中不斷盛開的蓮花。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黑曜的身邊就形成了一層空洞。
穆雷爾早就注意到了夏弦這裡,在操縱台上將屏幕放大,清晰的看著黑曜的動作。
現在將黑曜圍成一個蜂巢的是蟲族中的翅蟲,有兩對堅硬如鋼精的蟬翼,薄而銳利,可以輕易的斬斷機甲。除非擊中他們一對蟬翼保護下的身軀,否則在翅蟲極快速度飛行下,難以傷害他們分毫。
然而黑曜卻反其道而行,刀刀都對著翅蟲的翅膀而去。
不過穆雷爾看的仔細,黑曜的每一斬都斬在了翅蟲的翅膀根處,恰恰是在翅膀和身體連接之處,翅膀最為薄弱的地方!
翅膀被斬斷的翅蟲無法再用蟬翼保護身體,也無法在宇宙飛行,就像是翻滾在水面上的西瓜蟲,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記得那個雙腿族,在第一次太空戰鬥後但凡空餘時間,都在光腦上查詢蟲族資料,或進入訓練場進行蟲族對戰虛擬訓練...
穆雷爾不由點頭,這個雙腿族,很有戰鬥天份。
或許…值得培養。
支援隊伍的任務並不是全殲蟲族,而是給前線減緩壓力,當機甲部隊和小艦隊清空了一部分蟲族後,鯨艦緩緩駛進,開始和蟲族艦隊正面交火。
在黑暗的星空之中,兩方都矗立在遙遠的對面,各種武器光芒對射,而在兩者之間,無數機甲、戰鬥機飛舞。爆炸的光芒、擊毀的光芒、武器發射的光芒、各種光芒交匯、閃耀,遠遠看去,彷彿一朵朵燦爛的火花。
光華雖美,卻都是人命填上去的。星際的戰爭看起來不如冷兵器戰爭殘酷,充滿血腥,但是傷亡卻是冷兵器時代的幾千、幾萬倍。
從鯨艦第一次齊射到突入蟲族防護罩內部,只不過短短二十幾分鐘,蛇人的傷亡就已經達到了上千。在蟲族炮擊開始後,傷亡的數字更是成倍增加。
正在中型運輸艦上補充完能源的夏弦,看著黑曜連接艦隊光腦取得的傷亡數據,晶亮的眸子裡噴出了火花。
只是一連串數據,但每一個數據都代表著無數人的生命!
「該死的蟲族!」
先前穆雷爾讓他們練手的戰鬥根本沒有亡者,而這一刻,看著那隨時變化的數據流,他才真正意識到戰爭的可怕!人命的脆弱!
然而同時的,夏弦心裡也生出一股憤怒。
悲哀,痛苦,惋惜,震驚,這些和憤怒全部參雜在一起,形成一片熊熊燃燒的怒火!
那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同族不斷死亡,而蟲族依然囂張的憤懣!
有些人憤怒卻不會有所作為,有些人憤怒有所作為卻會失去理智,而夏弦並不屬於這兩者,他越是憤怒,越是暴躁,頭腦卻會越發運轉,身體帶動大腦行動,常常造成讓人無法置信的奇跡!
作家的話:
唔...昨天忘了放存稿箱了...
☆、第二十七章
兩柄手臂長的激光劍被從黑曜背部拉出,腳下、背後的推進器達到最高推進,一時之間黑曜的速度上升到了極點,如同鬼魅!
宛如一道流光閃過,而所到之處蟲族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洶湧鋪上的蟲潮一瞬間停止了翻湧,反而變成了崩塌的冰山,一隻隻喪失了行動力的蟲族向外飄落而下。
夏弦全神貫注,因為怒火而燃燒的眸子灼灼發亮,斬殺蟲族的動作行雲流水,跳步直刺,回身穿劍,雙劍宛如黑曜延伸開來的手臂,所到之處蟲族紛紛落馬。
一點點金色浮現在黑曜純黑色的表面,在全力運轉之下,融入黑曜表面的曜密金終於顯露出來,宛如在黑色表面上畫上了點點金色星芒。
星芒閃爍,給那衝殺入蟲族包圍中的流光增添了一分美麗。
只一人!只夏弦一人!就給蟲族包圍圈製造了一個巨大缺口!
穆雷爾指揮的鯨艦抓住了這個缺口,比別的鯨艦更快、更迅速、更容易的突破進了蟲族內部,隨著黑曜的不斷衝擊而快速前進。
不得不說,夏弦帶給穆雷爾的是一個驚喜,是一個奇跡!
雙腿族居然也能這麼強!
穆雷爾是真的升起了愛才之心,詢問起自己副官,道,「資料!」
副官連忙點開面前的光腦,查閱了一番,道,「夏弦,今年十六。」
「十六?」
穆雷爾是真的驚訝了,這個年紀居然能達到別的四五十歲蛇人都無法達到的程度,是該說這名雙腿族是天才,還是鬼才?
「等等…」
穆雷爾突然轉頭看向自己副官,道,「你說他叫什麼?」
「…夏弦。夏的夏,弓弦的弦。」
一瞬間穆雷爾站了起來,眉頭狠狠一跳。
該死的!該不會是他認為的那樣吧!
「立刻下命令讓那個夏弦返回!」
「啊?…是!」
然而就在副官行禮的同時,鯨艦忽然震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
「報告!有機甲撞上了艦體!」
「報告!鯨艦903號撞到機甲!」
「報告!左翼機甲部隊完全停止動作!」
「報告!機甲突進部隊第一小隊覆滅!」
「報告!機甲突進部隊第八小隊傷亡慘重!」
……
鯨艦主控制台在短短幾分鐘內接到無數傷亡報告,不等穆雷爾質疑,眼前的大屏幕,光腦檢測的數據如實的將整個戰場的情況放映到了他的眼前。
鯨艦旁緊緊貼著十幾具機甲,那些機甲彷彿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動不動。
不僅僅如此,前方、左翼、右翼那些協助鯨艦掃平前進道路的機甲全部都不再動作,彷彿裡面沒有蛇人在操縱,而是僅僅一具空殼!
「殿下,機甲突進部隊第三小隊麥斯隊長聯絡,機甲操縱失靈!」
「殿下,機甲突進部隊第五小隊瑞恩隊長聯絡,所有機甲無法操縱!」
「殿下…」
無數報告蜂擁而來,讓穆雷爾太陽穴的青筋狠狠跳動。
不!不對!
不是所有的機甲都失去了行動了,有那麼一台!
有那麼一台還在銀河中跳動!
那帶著金色流光的機甲,在其他機甲都已經喪失行動力,所有區域都被蟲族包圍的這個時候,卻依然生猛,硬是在整個蟲族包圍圈裡殺出一條道來!
是那台黑曜!
猶如在暴風雨中翩然行使的小船,彷彿是游弋在魚群中的翩翩銀魚,那一抹淡淡的金光跳躍在墨黑的宇宙幕布之上,穿越在璀璨群星之間,游刃有餘、靈動飄逸,沒有一絲停頓的開闢著前進的道路,讓所有注意到這一幕的人又重新燃起信心!
豪爾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因為他的重甲65並不支持手動操縱。自從光腦接駁操縱發明以來,蛇人們就默契的放棄了繁瑣、費事的手動操作,轉為了只需要大腦發出指令就能行動的接駁操作。想也是啊,能只要想想就達成的事幹嘛還要花費一番功夫用手去做?
不過誰會想到被譽為蛇人帝國最新科技的光腦接駁系統居然會失靈?
誰會想到那些一向腦袋還沒有綠豆大的蟲族居然會研發出這麼一個厲害的東西!
機甲的報警器已經顯示整個機甲受損率達到百分之六十,不消多久,那些蟲族就能破開機甲外殼,殺死他吧。
豪爾閉上眼睛,內心帶上了一絲對死亡的恐懼,就在這時,一直上跳的受損率忽然減緩了上升的速度。
怎麼回事?
他張眼,眼前屏幕出現了一台漆黑泛著金色星光的機甲的身影。
「黑曜!夏弦?!」
「是我,豪爾。你沒事吧?」
夏弦雙劍騰的冒出兩倍粗的激光,快速的削掉一層層包裹著豪爾機甲的蟲族。
「你你你!你來救我?!」
「當然。」
夏弦挑著眉,笑了,道,「放心,有老子在,你死不了了。」
美人怎麼說話都是美人,即便夏弦的髮絲已經全部被汗水沾濕,貼在了額頭上,鼻尖也滲著汗珠,但看在豪爾眼裡,卻該死的美的讓人恨不得親上幾口!
他將重甲65手中激光槍掰彎繞在了他和重甲65的手臂上,然後一邊斬殺著蟲子,一邊接近另一台癱瘓了的機甲。
豪爾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叫道,「哎!不行,夏弦!你這樣太危險了!」
另一名被救的蛇人麥斯也是心裡五味雜談,同樣出聲讓夏弦不要管他了。
身邊蟲族越聚越多,夏弦左臂右腳都被一台機甲佔去了空間,動作不再靈活,反而隱隱有被蟲族反包圍的趨勢。
恐怕他這樣不僅救不了豪爾他們,還會被拖累!
夏弦想了想,索性放開兩台機甲,讓豪爾他們心裡一鬆又是一陣難受。
然而夏弦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離開他們,而是以兩台機甲為中心,將兩柄激光劍合二為一,以雙頭大刀的方式一頭扎入蟲群中。
作為曾經的小混混頭目,夏弦是最講義氣不過。
而作為軍人家庭出生,夏弦即便不願意,心裡也牢牢刻印上了軍人理念。
再者,作為同一個戰場上的同伴,夏弦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認識的、見過面的、又或者不認識卻擦肩而過的蛇人們就這樣死去。
他的本性善良,又有能力,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蟲潮一波又一波,彷彿是鋪天蓋地翻滾而來的黃沙、海嘯,在這樣的天地力量之下,一個人的力量是那麼渺小,但是夏弦卻堅持住了!
夏弦的劍法縱橫交錯,猶如彩色的絞肉機,將所有飛蛾撲火般的蟲子全部切割成一塊一塊。
黑曜中的夏弦面色沈靜,雙手維持著一個個擊砍的動作,並不時按照光腦的提示變換著角度、動作。
他的動作樸實無華,但每一道攻擊都充滿技巧。蟲族能夠躲過前刃,卻無法躲過後刃,宛如長兵和短兵之間在不斷變換,本就智商不高的蟲族在夏弦面前,都像是一個個趕著投胎似的,一個個栽進劍舞之中。
前扎後刺,橫掃、斬劈,技巧結合夏弦靈活的身法,居然在他周圍開闢出來一片真空!
所有注意到這一幕的蛇人都驚呆了。
「十縱走步、無規則跳躍、三百六十度折返…再加上古武,這個雙腿族…到底是什麼人!?」
「你看他的動作!維尼加喬步!怎麼可能有人在真空中能做出那樣的動作!」
「流暢、圓潤、你們確定那不是光腦操作,而是手動操作?!」
「這怎麼可能!」
「雖然機甲內部能夠自動調節重力,但是外圍是沒有重力了,在這樣失重的情況下,需要根據輔助光腦的數據才能夠判斷施加的力。這個雙腿族怎麼可能在這樣重重包圍下,還一點失誤都沒有的?!」
「居然所有靠近他的蟲族一隻都沒有漏掉!」
蛇人們驚歎著,不可置信著,又隱隱激動著。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激動什麼,有感慨,有不忿,又有欣慰、期待。
任何一個雄性蛇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任何一名蛇人都崇拜強者,而在這所有機甲癱瘓,一眾蛇人束手無策的情形下,挺身而出,如同流星般在宇宙!翔的夏弦,就成為了那些深入戰場蛇人們的救星!成為了許多看到這一幕蛇人們的偶像!
處於真空中心的豪爾和麥斯最是感受深刻。
夏弦不但沒有拋他們而去,反而以他們為圓心開闢了一個真空的區域!趁著蟲族空出一片的空隙,夏弦又救了一名附近的機甲同僚,扔進了圓心,並再次清空整個區域的蟲族。
蟲族雖然低智商,但覺不是沒有大腦,夏弦如此這番下來,它們儼然將夏弦完全當做了最大的敵人,隨著他移動而移動,竟然是拋了圓心中的機甲們不顧,專攻黑曜一人了!
雖說夏弦並不是以一擊之力改變了整個戰局,但卻也以一台機甲之力吸引了整個蟲族的火力!
太強大了!太厲害了!也太離譜了!
豪爾一眾被丟在圓心的機甲士,無法作為,卻一個個滿腔充滿熱血,看著黑曜以一擋千的行為渾身沸騰著!
他們沒有一人出聲,只怕影響了夏弦的發揮,但一機甲下一雙雙發亮的眸子,完全折現出了他們對夏弦的感激、崇拜!
從絕望走到希望,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黑曜靈巧的身姿,一群蛇人一驚完全被夏弦所征服!
黑曜的活躍,不僅一掃機甲癱瘓的陰霾,更是給帶給蛇人們帶來無限的戰意!
穆雷爾深吸一口氣,有條不紊的發佈起命令。
「第一至第二十部隊小型戰艦繼續任務,第二十一至第三十部隊戰艦協助將機甲聚集,剩餘部隊協助運輸艦將機甲回收!」
「派出鯊艦突圍,游魚艦隊
「是,殿下!」
艦隊陣型的變化,運輸艦、能源艦的接應,讓越來越不堪重負的夏弦鬆了口氣,終於從蟲族無盡的追殺中脫離出來,加速救助起其他機甲。
當一架、兩架機甲被黑曜拖回,眾蛇人還不當一回事。可當十架、百架機甲被黑曜救回,所有蛇人看向黑曜的目光已經變了!
愛爾法殿下很強大,他的強大在於他能夠以一己之力進行恐怖的「斬首」行動,能夠出入蟲族包圍如入無人之境!蟲族戰艦,戰艦的指揮艙一旦被破壞,整個戰艦就失去了百分之八十的用途。而在前線,愛爾法殿下就是斬首這些蟲族指揮艙、能源樞紐的最強存在!
而黑曜,動作雖然不如愛爾法殿下那樣行雲流水般優雅,卻在宇宙中跳躍有著另一種輕盈的飄逸。斬殺蟲族的動作粗暴卻不失古樸的韻律,彷彿將古武運用到了機甲之上,每一個動作都精確、充滿力道!
這是一個只要給他成長空間,就能成長到單兵作戰到達愛爾法殿下那種程度的天才!
被救回來的蛇人們,看向戰場屏幕的眼光炙熱而熱烈。
男人們崇尚強者,且他們被黑曜所救!
即便那是個雙腿族,但對方的實力已經完全征服了這些蛇人!
穆雷爾抿著唇,看著黑曜那獨自奮鬥在星空第一線的行為,眉頭川字就沒有松過。
他該說,果然不愧是他那個妖孽弟弟的夫人麼?
一個兩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家夥。
「全軍推進!全速剿滅蟲族!」
「是,殿下!」
當蟲族終於被滅的七七八八,黑曜也返回了運輸艦中補充能源、休憩。
當夏弦滿身是汗的從黑曜中下來,看到的就是一雙雙充滿熱意的眸子。
在這一刻,沒有人嫌棄夏弦那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在蛇人們看來,那是他沖在第一前線的標誌!
在這一刻,沒有人嫌棄夏弦身為雙腿族雌性的身份,蛇人們以強者為尊,即便他是一名雌性,他也只得讓人尊敬!
在這一刻,無論是被夏弦救了的蛇人,還是在屏幕裡看到過這一幕幕的蛇人,都向夏弦行了注目禮。士兵們更是行了軍禮!
那代表了他們的尊重,他們的感謝!
可以說無論夏弦是誰,即便他曾經是一名星際大盜,在這一刻,他的的確確贏得了蛇人們發自內心的尊敬,或者說是崇敬!
夏弦愣了半響,恍惚間似乎回到了他家老頭塞他進軍營的日子。
在那裡,那些士兵看向他家老頭的眼神就是這樣,完全的崇敬、崇拜,充滿尊敬的熱意。
他呵呵一笑,撥開汗濕的額間髮絲,他似乎有些理解老頭了。在軍隊這樣的大環境下,被人如此英雄主義的崇拜…感覺…還真是不賴。
作家的話:
感謝各位親們的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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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有些飄飄然的夏弦,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蛇人的眼神正在變得危險。
一名實力堪比愛爾法殿下的機甲士!
夏弦在星際中斬殺蟲族的動作暴力又不失技巧,在面對全軍險境絲毫不退,反而救助同伴的行為,完全折服了這些蛇人。
更何況,夏弦是如此的嬌小,如此的惹人憐愛,如此的美麗!
蛇人們蠢蠢欲動,在極端的崇敬過後,他們萌發出了強大的慾望。
這樣一位美麗的雌性!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雌性!
如果能得到他的愛,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一開始的靜謐過後,蛇人們都亮出了豎瞳,有些尾巴尖開始震動,視線隨著夏弦的一舉一動而變得狂熱。
夏弦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對上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忽然僵硬了。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蛇人們對待英雄不是應該夾道歡迎,仰慕、崇拜,心底默默發誓一輩子效忠麼?
或者吵著鬧著做小弟也成啊!
當他沒有眼睛麼?那些蛇人眼裡面赤裸裸的慾望讓夏弦背脊發涼,又一瞬間被怒火點燃。
「混賬!看什麼看!你什麼眼神?!」
他不顧疲憊的身子,對著一旁蛇人就突然發難。
乾脆利落的一個過肩摔,眾蛇人只來得及看見那名蛇人蛇尾劃過半空的一個弧度,隨著「碰」的一聲,那名蛇人就仰面摔倒在地了。
夏弦漂亮精緻的小臉因為薄怒而兩腮粉紅,粉嫩的唇微嘟著閃著光澤,清澈的眸子因為怒意而灼灼生輝。週身更是現出一絲凌厲的氣勢。
如此柔弱的嬌小人兒,卻將身形大於他幾乎兩倍的蛇人給掀翻,正反差的對比,美麗與強大的共存,讓蛇人們紛紛咽起了口水。
實在是太帥了!太美了!
這樣的雙腿族簡直就是可口誘人的小辣椒,卻偏偏更加引起蛇人們的征服欲!
蛇人們向來不矯情,全是行動派,被夏弦救助過的蛇人紛紛圍了上來,表達感謝、感激之意。其他蛇人也藉機接近,表達仰慕之情。
豪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些蛇人的想法,也不顧自己受傷的肩膀,連忙站到了夏弦旁邊護著,曾經是夏弦上司的瑞恩和麥斯對視一眼,也加入了護衛夏弦的隊伍。
眼看場面越來越火爆,一聲突兀的冷哼插入,精神力直刺所有蛇人腦海,讓他們動作一頓。
艦隊總指揮官穆雷爾踱著步出現在眾蛇人面前。
「是大皇子殿下!」
「是指揮官閣下!」
「他怎麼來這裡了?」
「皇子殿下不是想來不管手下爭風吃醋的麼?」
「這裡可是機甲出擊營,殿下平時很少來這裡…怎麼…」
一些蛇人議論紛紛,但在穆雷爾週身冷氣掃過後,都僵硬不動了。
「你,來!」
穆雷爾指著夏弦,其他蛇人紛紛後退了幾步,讓出一條通道。
夏弦對豪爾打了個放心的手勢,跟著穆雷爾一路走向鯨艦頭部,路上蛇人紛紛避退,又止不住的好奇打量兩人。
穆雷爾─蘭─斯坦因皇子,是愛爾法的哥哥,帝國的大皇子,對於他,夏弦自然知道。他指揮戰艦的才能和愛爾法駕駛機甲的才能並列帝國首位,同是蛇人帝國所有蛇人的偶像。
不過據說他本人少言寡語,作風嚴謹苛刻,不若愛爾法這樣平易近人。
「夏弦?」
會議室中,穆雷爾面對已經被證實確實是自己弟媳的夏弦,微微凝眉。
只一眼,他就瞭解到眼前的少年是不可能被他說服,乖乖回首都的。
「你來戰場,是為了愛爾法?」
「是。」
夏弦點頭,眉眼間神情堅定,道,「愛爾法沒有死,他肯定藏在什麼地方!」
「我要找到他,帶他回去!」
「不行!」
「為什麼?你也看到我的表現了,我有自保能力!」
穆雷爾冷冷道,「現在的蟲族部隊不過是他們沒有投入戰場的後備軍隊。」
「如果是主力部隊,那不會僅僅只是鐮蟲、蝗蟲、螳螂這幾種蟲族,到時候強力的蟲族戰艦、蟲族大部隊絕對不是你一台機甲能夠來去自如的。更不要說救人了。」
夏弦抿唇,隨即又挑眉,道,「愛爾法是你弟弟,難道你要告訴我說,你準備一個人都不出,讓我單槍匹馬去救他麼?」
囂張卻不失自信的話語讓穆雷爾再度高看了自己這名弟媳。顯然,如果他這個弟媳就算是一個人,也準備去尋找愛爾法。
穆雷爾唇角的微笑一閃即逝,快的讓夏弦以為自己眼花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回去的。」無論是為了軍隊的士氣,還是為了夏弦的天分,作為統管全局的指揮官,穆雷爾不會這麼簡單就著現成的資源不用。
夏弦眼睛一亮,看來愛爾法的這個哥哥還是蠻明事理的!
「事實上,我們已經確認了愛爾法有可能躲藏的星球。」
沒人知道夏弦和穆雷爾在會議室裡說了些什麼,只是在夏弦離開會議室沒多久,蛇人們就被告知,那在前線衝鋒,救了無數機甲士的雙腿族,居然是他們帝國二皇子殿下的夫人!還已經有了一個寶寶!
蛇人們沸騰了!
一些蛇人將早前時間愛爾法殿下潔身自好和皇子夫的出現聯繫在一起,一些蛇人則聯想起一些貴族家裡透露出的消息,原來事實真相是如此!
作為皇權下生活的群眾們,蛇人們不會想到去埋怨皇家隱瞞消息,反而一個個因為這個消息而振奮。
各種議論紛紛,就像是丟在了海中的一個炸雷,一下子將所有深潛在海下的蛇人拋去了矜持,討論的熱火朝天。
「原來他是愛爾法殿下的皇夫!」
「我就說他不是普通雙腿族。愛爾法殿下的夫人哪裡會是普通蛇人。」
「就是說啊,他駕駛機甲的動作實在太漂亮靈活了!我從來不知道手動操縱機甲也能這麼厲害!」
「愛爾法殿下也是個機甲天才,沒想到他夫人也如此厲害!」
所有的議論最後都總結為驕傲的一句「不愧為愛爾法殿下的夫人」!當然,這其中有多少蛇人因為美人有主而黯然失神的,這就數不清了。
夏弦再次走動在艦中,蛇人們看向他的目光依然火熱,甚至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卻一個個恪守本分,也不再有掠奪、淫慾。而是赤裸裸的崇拜和尊敬!
在其他蛇人機甲士癱瘓在宇宙中時,只有夏弦的黑曜躍動著,並硬生生轉變了整個局面!
他今年可只有十六歲!
一幫子滿腔愛意變質為崇敬、愛戴的蛇人,暗地裡紛紛在心裡奉夏弦為偶像。
人美,脾氣雖然急了一點,但架不住他有實力啊!也只有這樣的又強又美的可人兒,才配的上他們的愛爾法殿下!
接下來的戰鬥,夏弦依然衝鋒在第一線,穆雷爾嘴上沒有說什麼,卻在第一時間讓改造師改造了一批手動操縱機甲,並安排人員聽從夏弦調配。
麥斯和瑞恩從旁協助夏弦,幾次戰鬥下來,這一支只有一千不到的機甲小隊,也屢屢發揮出不小的作用,也讓穆雷爾確定了自己頂著母父的壓力,留下夏弦的這個決定的正確。
漸漸的,對著大軍推進、深入前線中心,不斷得到勝利,夏弦的名字也越來越響亮,又兼之黑曜那純黑色偶爾閃過流金的表色,蛇人們開始稱呼他為鎏金戰將。
順帶一提,愛爾法被蛇人們稱呼為銀星戰神,這個稱呼讓夏弦當初呲牙了好一會兒。憑什麼他是戰神,我是戰將呢?
隨著實戰的增加,夏弦的機甲操縱技巧越發純熟。
根據愛爾法他們機甲部隊逃離蟲族包圍圈可能的路線,穆雷爾他們圈定了十幾顆星球,一路上,每顆星球都被仔仔細細去查看過,卻依然沒有發現愛爾法的蹤跡。
這時,時間流逝已經過了一個月,直到今天。
面前的全系影像呈現出一顆土黃色的星球,穆雷爾的副官道,「這顆星球也是愛爾法殿下有可能迫降的星球之一,是蟲族曾經佔領的星球,即便是現在還有很多蟲族在其中盤旋。」
夏弦點了點頭,隱隱覺得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顆星球。
他擴大影像,看著那一片片滾滾黃沙,被土塵覆蓋、掩埋掉的金屬痕跡,越看越是熟悉。
夏弦記起了,他曾經在夢中見過這樣的情景,心怦怦直跳,一種預感、一種直覺,讓他激動的雙手顫抖。
「愛爾法…愛爾法一定在這顆星球上!」
門被踹開,夏弦衝進休息室內,對著穆雷爾道,「穆雷爾!我要去,愛爾法一定在這顆星球上!」
穆雷爾挑眉,看向一旁追來的副官。
副官立刻打開手中星球的全息影像,擦著額角的汗,道,「我勸過夏弦殿下了,這顆星球裡面還有很多被廢棄,卻依然運作的蟲族基地、非常不安全,但是夏弦殿下執意要親自去…」
穆雷爾看了看星球的介紹,微微皺眉。
這顆星球雖然也是他們圈定的星球之一,但這顆星球才被蟲族放棄沒多久,帝國還未派出人員清理。夏弦根本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戰場新兵,宇宙戰是逐漸打的像模像樣了,但是地面戰和宇宙戰可不同,特別是在這種說不定有重重陷阱、埋伏的地方。
夏弦不會知道還未專門清理過的星球的可怕,比如說幼蟲。
蟲族種類有很多,生命力無一例外都非常強大。其幼蟲如果在出生時沒有食物,就會自發自尋找最近的生命體進行寄生,將宿主當做移動食庫。然而地面調查、陷阱拆卸等精密作業,機甲都無法完成,必須通過人手進行操作。一旦不小心被寄生了,那就是活生生的行屍走肉。
還有如此此類的各種危險,導致每次蛇人帝國派出清理的探索隊,都會帶上整整幾戰艦的專門的探索、拆卸、防禦器具,以及無數的智能機械人。
然而他們這些鯨艦是派出來支援、戰鬥的,那些輔助設備、機械人全部都沒有帶來,就這樣貿貿然降落到一顆還未被清理的星球上探索,危險度太大了。
也就說術業有專攻,你說你一名散打冠軍主動報名去拆地雷…嘖嘖,說你是趕著投胎呢還是急著退休呢?
其實論真正的實力,夏弦的成長度的確非常大,操作水平也相當強悍,但比起一些超級機甲士還是有所不及的。特別是在如此無人可用,其他蛇人都不熟悉手動操縱機甲的情況下,他和黑曜是絕對的閃耀之星。
對於現在已經隱隱成為蛇人們士氣代表的夏弦,穆雷爾不會允許他去冒這個險。
他拒絕了夏弦,對副官道,「派兩隊小型戰艦前去搜索。」
又轉過身對夏弦分析現在的情況,他們越來越靠近前線中心,來自蟲族的偷襲也逐漸增加,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放心讓夏弦帶人去極有可能殘留蟲族埋伏的星球,這危險性太大。
夏弦挑眉,道,「我這可不是來和你商量,只是來通知你一聲。」
「我有一種感覺,愛爾法肯定是在那顆星球上。而且僅僅只有小型戰艦只能進行空中搜索,很容易漏掉一些地面的信息,還是需要機甲進行地面探索。」
「我們現在能夠操縱的機甲數量太少,兩隊戰艦已經足夠。」
「誰說的!反正無論如何我肯定要去。」
「我不親自去,不放心!」
一旁的副官看著夏弦和一副冷的掉冰渣子的大殿下嗆聲,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愧是二皇子夫殿下!
穆雷爾沒有說什麼,副官心裡琢磨著,估計他這也是鮮少遇到這樣面對他這個一個天然大冰塊,還能拍桌子瞪眼的人吧。愛爾法殿下從來就是無視穆雷爾殿下的冷氣,沒想到他的夫人也是!
真不愧是一對!
不過穆雷爾的行動很迅速,當天夏弦回到自己屋裡休息後就發現整個房間被光腦鎖住了!
「混蛋!」
宛如困獸一般,夏弦在房間裡轉圈,氣憤的捶打牆壁。
「可惡!該死的穆雷爾,哈!你以為你這樣我就出不去了?!」
夏弦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眼中閃過勢在必得。
老子當初可是在道上混的!當初被那些個欺善怕惡的城管給關到局裡裡,還不是撬掉了他們的鎖,打暈了那些人,大搖大擺的從局子裡出來了!
夏弦從鼻子裡哼出氣,手指摸過胸前的掛墜…
作家的話:
就要完結了~
☆、第二十九章
當機艙響起破損警報,看到那畫面時,穆雷爾握著茶杯的手都是抖的。
他眼角抽搐,可以說,不愧是他的弟媳麼…
那個夏弦,居然就這樣直接在休息室裡召出了他的機甲!
哪個正常人會在高度只有不到三米的休息室裡召喚高達十幾米、二十幾米的機甲?
頂破了休息室頂端、嚇到了別人只是小事,萬一讓機甲受損,讓艦體表面發生破損,引起空氣倒流…在戰場上能直接摧毀整個戰艦,引起大爆炸!
到時候死的可不是幾千人就能了事的,距離近的戰艦會被捲入,引起一連串爆炸。死亡人數絕對可以上升到幾十萬!
是該說這個夏弦膽大,還是該說他運氣好呢?或者…能說他沒腦子麼?完全把整個鯨艦中人的生命視為無物!
鯨艦還沒被蟲族從外面破壞,反而先被自己人從內部破壞了…
穆雷爾額頭上暴著青筋,他並不知道夏弦有著黑曜強大無比的輔助計算系統幫忙,只覺得這輩子還沒遇到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簡直比那些軍隊裡的刺頭還要難對付!
「抓!去給我把他抓回來!」
幾乎是寒風夾雜冰塊,低低咆哮出的穆雷爾,讓指揮艙的眾蛇人齊齊冷的牙齒打顫。一條又一條命令下達,還能行動的機甲士都接到了讓他們瞠目結舌的這個命令,很快,夏弦前進路上冒出了一個個阻礙。
「夏殿下,我們不想傷害您,請您離開機甲。」
「殿下,請放下武器!」
明顯是軍隊的幾台機甲抵擋在夏弦前面,通訊器裡傳出如此聲音,回復他們的,是夏弦的沈默。
鯨艦通道寬長而光滑,黑曜背後燃起無色火焰,推進器微微震動,輕輕一跳,整台機甲就傾斜了九十度,在眾目睽睽之下滑上了通道壁!宛如滑輪側滑,從側面一路躲過了追擊的好幾台機甲!
「好漂亮!」
一眾蛇人瞪圓了眼睛,緊接著手忙腳亂,操控著機甲轉身射擊。
比起夏弦動作的靈巧,他們這些手動操作的機甲動作都非常笨重,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優勢,就是武器的補給。
他們裝備的是噴射槍,裡面噴出的是黏著力非常強悍的犀蜘蛛唾液製作成的網,只有特殊藥水才能去除這種網上的粘性。
只要黑曜沾上一點,就逃不了了!
蛛網一張張從後追來,夏弦不得不多次變速,使用無規則變速步伐才在這不大的空間裡躲開了蛛網。
就像是一道彎月,穿梭在一座座山峰的空隙之間。
黑曜猶如游弋在鋼絲之上,看似危險卻每次都能堪堪躲避掉蛛網,去讓看著的人每每都要捏一把汗。
然而隨著出現的士兵越來越多,夏弦可以施展、躲開的空間也越來越少。
他手裡取出了蓮匕,面前的輔助屏上不斷流動著各種數據分析著。實在不行,他就破開這鯨艦防禦壁,他就不信他今天就走不了了!
下定決心的夏弦,蓮匕上隱隱現出光芒,然而就在這時,堵在他前方準備對他設計的幾台機甲,居然都被來自背後的攻擊給擊倒了!
「夏弦!」
「重甲65…是豪爾!你怎麼來了!?」
「我這不是看見你需要幫忙麼,呵呵。」
打從被救,豪爾就覺得自己這條命是夏弦的了。一直注意著夏弦動靜的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還有我們!」
一台又一台機甲出現在夏弦眼前,瑞恩、麥斯等等,出現的都是被他救過,或者和他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同伴!
「瑞恩、麥斯…你們可都是軍人,這樣可是違反了軍令!」
麥斯笑著,道,「要不是你救了我們,我們早死了,還怕上軍事法庭麼?」
一幫子傭兵哄笑,豪爾又道,「老大,我們都是來幫你的,艙門那裡還有人呢!趕緊跟我走。」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這些傭兵都奉夏弦為老大,他那樣充滿暴力美學的戰鬥,著實讓這些大老粗的傭兵崇拜的很。
「…謝謝!」
夏弦很明白他們這麼幫他的後果,傭兵可能還好些,但這些士兵…
胸口一熱,他記住了他們。
大恩不言謝,夏弦心底已經決意,幾個弧形閃避、跳躍,跟上了豪爾的步伐,前往艙門。
艙門已經距離不遠,但路上的士兵越來越多,同樣的,幫助夏弦的傭兵也增加了,戰鬥說不上是慘烈,卻異常兇猛。眾蛇人裝備都是殺傷力小的冷武器,更多的是直接「裸體」上陣,用身體去攔,用手掌去阻,用牙齒去咬。傭兵們簡直化身成了街頭的一群小癟三,打不過軍隊就撒潑,一個個毫無形象的滾在艙門之前,而蛇人士兵們一個個礙於命令,又下不了重手,於是形成一片混亂。
穆雷爾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眉角一抬,似乎是他太放任這些傭兵了。當下渾身散發出殺意,道,「違反軍令者…殺!」
冷酷的話語一出,一旁的副官整個人都僵住了,深吸一口氣,才將這個指令下達。
軍人們開始下手狠辣起來,而傭兵們也開始認真對抗。
眼看距離艙門已經不遠了,身旁的傭兵已經倒了幾人,夏弦眸中閃過決斷,轉手擒拿住攻擊過來的一台機甲,扣住他的關節,然後停了下來。
「夏弦!你幹什麼!」豪爾大叫。
夏弦看了他一眼,隨即對著開火的士兵們喊道,「都住手!我投降!」
他的行為讓在場的蛇人都摸不著頭腦,面對帝國二皇子妃挾持人質然後不斷向前走到火力交接最猛處的行為,軍人們和傭兵們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射擊,他們誰都不想傷害到他。
誰也沒有想到,夏弦會選擇在所有射擊交火都停止的那一刻突然暴起!
背後傳來一股巨力,被挾制的機甲像是一顆巨大保齡球,向對面的軍人們滾去,而黑曜左足跟一磨,足尖本朝前,變為朝後,一個撤步,身腰同時向後轉。在瞬間,疾退如兔!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其他機甲反應過來時,黑曜已經躥到了艙門口,而手動操作機甲的他們,根本來不及在那短短幾十秒裡輸入一連串足夠他們力挽狂瀾的指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曜對著他們行了個軍禮,宛如一顆下墜的流星,輕輕一跳,就這樣投入一片漆黑的宇宙之中…
一片啞然,而指揮艙裡的穆雷爾更是面色鐵青。
該死!一個兩個都這麼不讓人省心!
愛爾法喘著氣,不久前的沙塵暴給他們贏得了喘息的時間,然而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對地形、周圍情況的把握!
一朝醒來,他們發現他們被包圍了!
逃跑、躲避、被蟲子追殺,一群帝國的精英們,在沒有機甲的協助下斬殺蟲族無數。遙遙看去,沙地一路上全是蜿蜒連綿的綠色血跡和蟲族屍體,期間夾雜著點點猩紅,情況慘烈非常。
索拉失去了一條左臂、李華、孫星等人全身掛綵、作為肉盾的凱魯和密斯達等幾名蛇人那更是慘不忍睹。
但是,這一共十一人的機甲小隊,卻全都存活著!每個人眼中都沒有失望、絕望的情緒,有的只是奮鬥、繼續活下去的信心!
愛爾法胸口一道猙獰傷口已經結了疤,手中一把長槍,掩護著索拉左側。
「繼續往前,前面是荊棘帶,只要到那裡就可安全了!」
這顆已經被蟲族吸取了大部分能源的星球,唯一還存在的片片綠色,便是這類似荊棘的植物了。
說是類似荊棘,其實它的模樣更像是鋪在沼澤上面的水草,卻又如同籐蔓般延展、密密麻麻的扎生在沙土之上,直立在地上的短小部分則生著和荊棘一樣的刺。
愛爾法他們曾經發現過一小片,處於謹慎他們避開了那片荊棘帶。而一直跟隨著他們的蟲族則一頭紮了進去,然後…被啃的一點渣都不剩。
那些荊棘在蟲族進入的同時,如同倒入了沸水的油,靜態變為動態,一瞬間沸騰起來。倒刺變成了一根根尖針,死死戳進了蟲族的身體,注入毒液。骨節分明的蟲族從尖針戳入的地方開始變軟,就連骨頭都被融化,然後被尖針吸允。蟲族腐蝕性的血液一點都沒有對其造成傷害,愛爾法親眼看著一隻手臂大小的蚱蟲被吸成一張薄薄的皮。所有肉、骨頭、血液全部都被荊棘一跟跟尖刺吸掉,就連最後那一層皮,也會在掉落到沙土上的同時,被底下伸出的根莖扣住拉進地下,碎成一片片成為根部的養料,讓人毛骨悚然。
後來,在分隊探索發現了東方有大片綠色之後,愛爾法果斷的決定朝這個方向前進。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這裡是一整片荊棘帶!
蟲族並不是沒有智慧的,似乎識破了愛爾法他們前進的目的,蟲族的攻擊越發猛烈。
大到如同小牛的裝甲蟲,小到只有跳蚤般的蟲子全部都被派了出來,一眼望過去就像是螞蟻聚會,密密麻麻一片土色。
失去了能源的蛇人們,連帶著的備用冷兵器都被蟲族腐蝕、或者在戰鬥中損壞了,蛇人們只能利用撿到的金屬打磨武器。
索拉右手是一塊類似長刀的薄片,彷彿硬生生從機翼上撕毀下來的一般殘破。其他人除了李華手中的雙劍,也都是類似的裝備。
李華的雙劍還是當初他那個酷愛古武的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用的是堪比製造機甲的金屬所製,所以這幾周下來,堪堪只是變形。
愛爾法手中的是長金屬棍攪在一起然後裝上鋒利金屬頭的槍,蛇尾擺動著,身軀微微晃動,站在小隊中心,刺腿、刺足、刺面,一上一下,槍體晃動頻率極快,掌控著全局,不斷為其他隊員救場。
裝甲蟲的防禦非常厲害,外面一層裝甲堪比百年烏龜殼,普通的冷兵器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只有準確的抓住裝甲蟲團成一團攻擊後放鬆身體的一瞬間,才能攻擊到它外殼下的軟肉。
類似跳蚤的蟲沒有眼睛,卻有一口力牙,在碰到敵人肌膚的同時,會用利牙破開對方肌膚,身體則變成條狀鑽入對方身體,從內部啃食敵人的血肉,十分難搞,必須小心它的近身。
蛇人們的尾巴幾乎是一刻不停歇的抽動著保護著身周。
在不停歇的戰鬥,蟲族的前赴後繼之中,眾蛇人終於接近了荊棘帶,孫星迅速給火焰噴射槍裝上最後的能源,在荊棘帶中開闢出道路。
一眾蛇人且站且退,終於在荊棘帶中開闢出一個可攻可守的狹道來!
蟲族並不是沒有智慧,但眼前進攻他們的這些,卻大部分都是低級蟲族,吱吱嘎嘎鳴叫著圍著衝上去,然後被荊棘帶充當成了養分。
一隻隻蟲族被吸取了體液,化為碎片,漸漸的,中級蟲族、如粘液蟲這樣的蟲族慢慢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荊棘帶裡已經死了幾千隻蟲族,餘下的一小片略有智慧的蟲族開始圍繞著荊棘帶外圍轉圈,小心的邁進愛爾法他們開闢的道路中。
雖然蟲族依然沒有放棄殺死他們,但是相對來說,愛爾法他們的壓力已經銳減,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當心情微微放鬆下來,愛爾法才感覺到胸口的傷口疼痛。
看起來他的傷口似乎是所有蛇人之中最輕的,甚至恢復速度很快,已經結疤。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傷口一直沒好,內部已經腐爛。甚至為了替同伴掩護,他身體裡已經鑽進了好幾隻蚤蟲,剛才右手施展武技一直很不順暢,看來那蚤蟲已經啃斷了他的一些經脈。
相信再這樣幾日下去…他的身體不死也殘!
但是愛爾法什麼都沒有說,臉上依然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自信而讓人信賴。
「真是怎麼殺都殺不盡!」
「這不是因為我們沒能源了麼。」
「要有能源,火焰噴射槍燒都燒得死它們!」
「嘿嘿,你們就吹吧。這裡的蟲族可算少的了。畢竟是被廢棄的星球,你要真去蟲族大本營防火燒燒看呢?」
「我看那些蟲族的屍體光靠填的就能把你埋了。」
「不過我說,這荊棘倒是好東西。咱們要是能弄點回去,種植在星球邊境,那豈不是蟲族沒辦法侵犯了?」
「哈哈,你想得美。人家蟲族也有聰明的好吧。直接從外太空降落到城市裡不行啊?」
「或者可以直接在外太空一炮幹掉整個城市也不一定。」
「說的也是。蟲族這些家夥,向來都凶殘的很。」
一群蛇人抹著汗,擦著血,不忘互相調侃,苦中作樂。
愛爾法看了一眼凱魯身上開始流膿的無數傷口,轉眼又移到索拉的斷臂上,目光微微一沈。
每台機甲都自帶治療艙,如果能用的話,凱魯這樣的傷口不用幾秒就能立刻恢復,而索拉的斷臂只要回到帝國就能立刻修復,但是…
他們沒有能源。
沒有能源激活機甲,沒有能源打開治療倉,更沒有能源支持他們的機甲帶他們離開。
不是沒有想過去蟲族的廢棄基地尋找,但那裡通常都是蟲族的大本營…愛爾法冒不起那個險。
能源,能源,一切都在於能源!
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堅持!
愛爾法抬頭看向天空,然而下一刻,他似乎聽到了機甲劃破天空的聲音。
作家的話:
唔,還有一章完結。
雖然很多親都在說希望不要那麼早完結。
不過當初設定的框架就是這麼多...
情節進展快,就勢必會是中短篇。
再長下去會顯得拖沓。
大家期待甜甜蜜蜜的番外吧。
☆、第三十章
「愛爾法!」
「愛爾法!」
一聲又一聲,不是幻聽,是真真實實傳來的叫喊!
聽上去像是夏弦…呵,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那個小寶貝應該在帝都被好好保護著,怎麼可能會來這樣偏遠的前線。
更何況,他的小寶貝可是雙腿族,怎麼可能會駕駛機甲。
愛爾法認為自己是幻聽了。可是隨著上空那一台泛著鎏金色的黑色機甲的影子逐漸清晰,由遠及近,那自己心心念著的人的聲音也愈發接近。
難道…不是幻聽?也不是幻覺?
愛爾法微瞇著眼,周圍蛇人也注意到了那盤旋的機甲,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那台黑色機甲射出了幾道激光炮,將圍繞著他們的蟲族外圍蒸發了大部分。然後駕馭著兩把匕首就衝進了蟲族群中,大開殺戒。
小巧的雙腿機甲是如此與眾不同,他的動作更是輕靈的如同游魚。手中兩把奇特的匕首如同精確的切割刀,將碰到的所有蟲族都斬殺成一片一片。
索拉認出了那匕首,驚呼道,「蓮匕!難道是黑甲士?!」
蓮匕已經成為了黑甲士的標誌,那如同無數刀刃組裝起來的蓮花形匕首,在輕巧的轉動間奪取敵人的性命,非一般人能夠駕馭。是以索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在戰網上關注的那名機甲士。
愛爾法也想起了索拉給他自己看過的幾段黑甲士的視頻。一開始黑甲士在戰網出現時,行動還不夠簡潔,戰鬥起來猶如流氓鬥毆。但是他的進步飛快,只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幾乎晉級C區。攻擊變得凌厲、動作更是帶上了古武的影子。
不消說,眼前這能將雙腿機甲操縱的如此靈巧,又持有蓮匕的,應該就是那名黑甲士。
但是…黑甲士=夏弦?
愛爾法覺得今天太陽太大,似乎讓自己有些暈了。
黑色機甲在斬殺蟲族的同時,不忘拋下一些能源塊,蛇人們連忙取出空間鈕中的裝備,按上能源,對著蟲族肆虐火力。
索拉精神振奮,道,「大家放心,有黑甲士在,這些小蟲不在話下!」
愛爾法揮舞著激光刃,目光卻頻頻朝向沐浴蟲族鮮血的機甲。
黑甲士…究竟是不是夏弦?
他自信自己的耳朵不會聽錯夏弦的聲音。
可是夏弦難道會駕駛機甲?
算算時間,他應該才生產完畢麼?
難道他才生產完就跑出來找他?還上了前線?
激烈的戰鬥讓他無暇再去思考其他,然而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愛爾法回頭,看到的就是在夾雜著風沙的大風之中,夏弦那帶著濃濃欣喜的粉嫩的小臉。
陽光給夏弦的頭髮鍍上了一層金邊,看起來他的頭上彷彿有一層光暈,如同從天而降的天使。
「愛爾法!」
真的是他!
說不清是震驚、欣喜、還是其他。重重複雜的情緒在愛爾法胸口翻騰著,在這一刻,他所有的想法、思考都失去了運作。
「夏弦…」
想要質問他為什麼不顧安危。
想要詢問帝國的情況,小寶寶的情況。
更想要揪著他的小屁股狠狠打上幾下,質問他會駕駛機甲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他。
然而在夏弦撲過來的時候,愛爾法卻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一把將對方抱在懷裡,在同伴們吹的口哨聲中,狠狠的吻了上去。
驕傲,自豪、欣喜若狂、種種感情匯聚。
這就是他心愛的人,他的寶貝!
愛爾法笑的炫目,桃花眼魅惑又閃亮,他親吻著夏弦。
愛意瀰漫,充盈,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出愛爾法現在的心情,心愛的人不顧安危來救他…小家夥是如何單槍匹馬的闖過太空中蟲族的包圍,如何越過星球表面的垃圾帶,如何搜尋到他們的蹤跡,這些他都不知道,卻可以大體揣測到其中的艱難。小家夥已經如同水中撈出來的衣服,全身粘膩的汗液就可以說明這些。
他是越過了這些苦難,來到了他的身旁,僅僅這一個認知,就讓愛爾法恨不得把小家夥揉進自己骨子裡去,狠狠疼愛。
而夏弦完全忘記了他們處在大庭廣眾之下,重逢的欣喜讓他幾欲發狂。這就是他的愛人,滿身塵土,浴著血,卻依然堅強的站著。全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更加貼近愛爾法。而這也讓他深刻意識到,愛爾法在他心裡,比他自認為的還要重要。
自豪,心疼,驕傲。讓夏弦眼眶熱的厲害,他主動摟過愛爾法的頸脖,伸出舌頭。
其實早在他自願前往危險的前線來尋找愛爾法時,就應該發現了,他是真心愛上了愛爾法。不僅僅是作為他孩子的父親,而是作為自己的伴侶,他的另一半!
從沒有哪一刻,讓愛爾法如此認知到,他愛懷裡的這個小家夥,一輩子都不想放開!
也沒有哪一刻,讓夏弦如此認識到,他不能沒有愛爾法,他無法想像沒有愛爾法在一旁的生活。
兩人瘋狂的吻著,互相擁抱著,低喃著,耳鬢廝磨著,濃烈的情感就是讓一旁的大老爺們都看了臉紅心跳,各個只能撇開頭或低下頭裝作看不見。
好半響,兩人才分開黏著的唇。可以說,如果不是旁邊有人,估計兩人都已經滾在一起了…
愛爾法面對李華、索拉的擠眉弄眼,難得的老臉一紅,將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夏弦按在懷裡,咳嗽一聲,道,「好了,現在我們機甲有能源了。」
「會手動操作的改手動,不會的讓別人帶著飛。先去和大部隊匯合。」
「是,殿下。」
塵土飛揚之中,愛爾法看向耳根紅紅的小家夥,寵溺又溫柔。
「弦,我愛你。」
夏弦瞪大了眼睛,隨即小臉更紅了。
「突然…突然說什麼呢你…」彆扭著轉過頭去,但彎起的嘴角卻洩露了他的心思。
過了一會兒,一陣風吹過,也讓愛爾法聽到了懷中小人兒的喃喃低語。
「我…我也愛你。」
一時之間,帝國的二皇子殿下笑的像個孩子。
二皇子殿下安然回到帝都,同時前線告捷,蟲族女王被生擒!
三個好消息傳遍了整個帝國,讓無數民眾臉上充滿笑容。
「嘿,你們知道麼!聽說這次愛爾法殿下是夏弦殿下救回來的。」
「啊!我知道,我知道!夏弦殿下操縱的機甲可是一家雙腿的機甲,超級漂亮。」
「我把新聞視頻上播出的內容全剪下來了,還在百變機甲裡製作了和夏殿下一模一樣的機甲!」
「切,你們都落伍了!戰網裡面早就推出了最新系列的雙腿機甲,各種型號都有!」
種種議論充斥了整個帝國,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之下,從軍方流出的黑曜在前線戰鬥的視頻,更是讓整個氣氛邁向了最高潮。
二皇子府邸之中,夏弦苦惱的拉著領帶,苦哈哈道,「就不能不舉行麼?」
「不行,母父和亞瑟都為了這次婚禮已經準備了五個多月,而且這次可是你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公眾場合。」
愛爾法輕笑一聲,道,「看看你,今天多漂亮。」
「我是男人!我這是帥,帥氣懂不懂?」
「好,好。」
這一日,是六月二十五日,火星和金星交匯的日子。
也是愛爾法和夏弦的結婚典禮!
廣場上、皇室宮殿面前、帝都上空,幾乎所有空閒的地方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虛擬屏幕。有官方的、皇室專用的、企業的,無數媒體的飛空艇穿梭在虛擬屏幕之中,轉播著整個結婚的畫面。
帝國唯二的皇子殿下的婚禮,甚至有可能成為這一代唯一的一場迎娶皇子夫人的婚禮…嗯,咳,總之場面是極其盛大。
也幸好穆雷爾他們的動作極快,在贏得勝利後第一時間就帶著夏弦回到了國內,堪堪趕上第三天的婚禮。
幾百寸的大屏幕上播放著微笑著的愛爾法,他站在潔白的花車之上,身邊是同樣一身潔白西裝的夏弦,遊行在街道之間。
半空中落著七彩的晶稜,不斷根據周圍環境變化著形狀和顏色。有時是七彩的微粒,有時是潔白的雪花,有時又變成一片片灑落的綵帶。
整個帝都彷彿都沈浸在了鮮花的海洋之中,各色各個季節的鮮花在高科技的作用下全部都盛放開來,展現出自己最為嬌美的一面。
人山人海,人擠人壓都已經無法用來形容這時的場面,被限制了空中航線,人們只有站在地面上歡呼,拍手,叫喊。
被周圍熱烈的氣氛所渲染,夏弦的臉上不知不覺也現出了真心的笑容,對著崇拜、愛戴皇室的民眾揮起手來。
笑臉盈盈之上,鼻尖因為層層包裹著禮服而滲出了一點點汗珠,臉頰上也帶上了一層紅暈,給夏弦增添了一分嬌憨。
愛爾法的溫柔幾乎要從他眼睛裡溢出,握起夏弦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輕印上一吻,然後舉起兩人的雙手,向大屏幕投去一個溫暖的笑容。
頓時,歡呼、尖叫奔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是一場成功的婚禮,並在很久後的史書上,被喻為蛇人帝國史的一個新的開端。
歷史在不為人知的慢慢繼續,而夏弦他們的生活,這才剛剛開始,那又將是另外的故事了。
作家的話:
唔,結束了...
其實一開始構架這篇文的時候,就準備結束在夏弦找到愛爾法,從機甲裡出來的那一個片段。
結果發現自己的敘事能力有待加強...於是不得不再加了一點內容。
總之。正篇是這樣完結了。
或許有親會覺得有些倉促,或許有親會覺得太過敷衍。
但確實這是我一直想著的結局。
一個新的開端,蛇人世界歷史的一個新的篇章。
接下來會有番外,不過偶碼字速度不快,而且沒有存稿了。可能會變成兩三天才一章的狀態。
還請親們繼續支持。
麼麼各位親們。
等番外更新結束,會回去更新天地和異殺,如果過稿...也許會構思第二部,第三部。
再次感謝各位親們的支持。鞠躬。
☆、番外-夏弦的現代生活(1)
「才多久不見,你居然搞上了男人!?」
一樁別墅裡,一名身著軍服的中年男子對著一名少年憤怒的拍桌子。
少年對於中年男人的怒火毫不在意,淡然的用著拋光條擦著自己的指甲,末了還對著拋光出來的粉塵吹了吹。
「混賬!夏弦,你這個逆子!到底有沒有在聽!」
「我有在聽啊。」夏弦微微一笑,挑起的眼角說不出的風情,卻讓那中年男子一口氣差點梗在喉嚨裡。
緊緊握著拳頭,他才忍住了一巴掌打上自家兒子的衝動。
「你!」
男人深吸一口氣,道,「好!下個禮拜你給我去軍校!」
看來是他從小太縱容這個小兒子了,果然當初就應該無視他的意願,送他進軍校的。不過現在還不算晚,一定要把這小子的性子給矯正過來!
「軍校?」
夏弦微微訝異,隨即又眉眼彎彎,笑道,「好哇。」
中X軍事學院,是以培養部隊人材、高級指揮官聞名的學院。夏弦本輟過學,今年理應是大一新生,卻被硬生生改了志願,插進了軍事學院。
而今天就是他報道的日子。
他一個人提著個旅行箱,慢悠悠的走在學院裡面,眼光瞟過那些穿著軍服、迷彩服的男人們,舔了舔櫻色的唇,心情真真是好極了。
此時,夏家長子夏明河找上了他的父親夏森。
「爸,聽說你托關係讓小弟轉學去了軍事學院。」
「沒錯。」
「可是爸…您忘了…那所軍事學院,是男校…」
「!!!」
其實早些時候,中X軍事學院並不是男校,但是這座學校嚴苛的規矩、和部隊幾乎一模一樣的作息制度,全封閉的教育體制,著實讓無數女性接受不了。隨著時間的流逝,男女比例逐漸失衡,在最近幾年更是已經達到了罕見的一百比一的地步。
畢竟對於女兵來說,有環境、待遇更好的X埔中央學院,XXX軍校等等選擇。
當然,即便有女生進入學院,也是在專門獨立的學區進行教學和生活,中X軍事學院可是遵守部隊原則,男女有別的區分開來的。
所以…現在的中X軍事學院,基本上和男校沒啥差別。
而夏弦來到這裡…不亞於魚入水,狼入羊群,整天都笑瞇了眼。
學院的宿舍是六人宿舍,簡樸的像8、90年代,全身鋼絲床的上下鋪,睡上去嘎吱嘎吱作響。
蔣建文每天光著膀子從床鋪上下來,都能看見臨床下鋪那個叫夏弦詭異的眼神。
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蔣建文捅捅旁邊趙海,道,「喂,你下鋪新來的那個,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趙海正在刷牙,口齒不清道,「木有呀。」
吐掉一口水,他接著又道,「夏弦人很好,會幫我疊被子,我的衣服他也幫忙洗的。」
蔣建文目瞪口呆,拍了趙海頭一下,罵道,「你這個呆子!那個夏弦才來幾天,你就讓他給你洗衣服了!?」
趙海委屈的摸了摸腦袋,道,「你也知道啊,我不怎麼會洗衣服…」
「嘖!總之,你的給我離那夏弦遠點,知道麼!」
「哦。」
趙大海是農村出生,體格強健、力氣很大,是被國家特招的學生,相比較大城市裡長大的孩子,趙大海特別純樸、善良,讓包含蔣建文在內的,宿舍裡的其他人都把他這個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當做弟弟一樣看待,所以很擔心他會被夏弦給哄騙過去。
趙大海不太明白大家為什麼總是讓他遠離那個夏弦,昨天王鴻也是,警告他別和夏弦太過接近,說夏弦不是個好人。
真是奇怪,為什麼他們都這麼說?
微微皺眉,趙大海正好看見夏弦對著自己的微笑,頓時搔了搔臉,憨憨的回了一個笑容。
夏弦滿意的瞇起眼。
他不過是在山洞裡等待愛爾法殿下微微瞇了會兒眼,醒來就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這裡居然沒有蛇人,雖然科技弱小的可憐,但好在這裡沒有對雙腿族的歧視,而且生活自由。這讓他非常滿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貌似是代替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夏弦,身體年齡大了好幾歲。
軍人世家的叛逆小子麼?
這些日子打聽來的消息讓夏弦只覺得可笑。
叛逆還不是因為他想著要得到雙親的注意力,可笑,夏弦才不在乎這些呢。
人生在世及時享樂才是重要的,何況有這麼好的皮相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所以他在那所謂的大學裡勾搭了一名學長,卻沒想到野戰的時候被人瞧見了,他是不在乎的,不過那個學長要面子的很,這才把事情鬧大了。
現在想起來,那男人也就長得不錯了點,身上哪裡有肌肉,還是這些兵哥哥好…
夏弦眼光瞄在了正在擦汗的趙大海身上。
宿舍就是好啊!經常穿著褲衩走來走去,那汗水滴落肌肉的美感,那褲襠裡鼓起來的一塊,都讓夏弦的後穴止不住收縮,想要啃上那結實的肌肉,感受男人強悍的力量。
趙大海是憨了點,但肌肉最發達,摸上去鼓鼓的,臀型也飽滿漂亮…夏弦在學校公共廁所裡特意觀察過,他的肉棒不勃起就有十幾厘米,是絕對的凶器!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那樣雄壯的肉棒刺穿、灌滿,他的後穴就止不住發癢。
一旁沒有被盯著的丁苛都覺得全身發毛了,也只有粗神經的趙大海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幹上一炮…夏弦舔著嘴唇,淫蕩的笑了。
是夜,在完全軍事化的學院裡,也還是有一些陰暗的地方的。
在某條背陰的走道裡,男人的聲音喘息著。
「唔…唔…」
「好寶貝,再深點…啊…對…就是那裡…」
男人背靠著牆,昂著頭,身下陰莖被另一名青年含著舔弄。
青年眸中含水,紅唇完全包裹著粗大的肉棒,用舌頭伺候著膨脹的肉塊。
男人有些受不了了,一手按住青年的頭頂,挺起腰,一個用力射了出來。
精液射的青年滿嘴都是,他毫不在意,反而伸出舌頭,輕輕捲著嘴角殘留的一點精液,眼神挑逗。
「你這個妖精!」
青年拉過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臀部,讓他的手指接觸到自己的穴口,聲音魅惑,「好哥哥,我這裡快受不了了…」
男人的手指陷入柔軟的穴口,被那裡面一吸一張的收縮給吸引,吞了吞口水,射過一次的肉棒又翹了起來。
青年扭動著身體,挺立的肉棒貼在了男人的肉棒上面,重重摩擦而過,微微挑起的眸子,嘟起的還帶著一點白濁的紅唇,鮮豔魅惑。
男人倒吸一口氣,只覺得下半身如火在燒。
「可惡!」
他猛地將青年按在牆壁上,高抬起他的一條腿,將自己肉棒對準張合的穴口就插了進去。
「啊!」
青年發出一聲低吟,似滿足又似舒服,頸脖因為身體突然被侵犯而產生一層淡淡的粉紅,誘人到了極點。
男人急色的一插到底,然後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啊…好棒…啊…」
小穴本就已經自己分泌出液體,先下肉棒進出完全沒有阻礙,在疾速的抽插吞吐著肉棒,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
「啊…你這個…這個淫蕩的妖精…」
男人用力幹著身下的青年,只覺得自己的肉棒被那小穴緊緊吸著,那極致的緊致讓他舒服的快要射出來。
男人放慢了速度,顯然想要緩上一緩,然而青年卻有些不滿。
他雙手攀上對方的背,用力抱住對方,舔舐對方耳垂,道,「好哥哥..小夏的洞洞好癢…用力操我嘛…」
淫蕩的話語配合著青年因為快感而性感的聲線,莫名的惹人興奮,男人當即再度用力,直直刺中青年的菊心。
「啊…」青年媚聲一起,男人就知道插對地方了,嘿嘿一笑,身下繼續動作,道,「寶貝,是這裡吧。」
「嗯…啊…對…啊…好哥哥…」
「啊…好棒…啊…那裡…啊…」
青年一聲又一聲的浪叫,卻刻意控制了聲音,那種壓抑卻又無法遮掩的性感呻吟,讓男人的肉棒更加充血。
「啊…好哥哥…用力…用力操我…啊…」
「啊…啊…用力…對…啊…」
「哈…哈…好你個騷貨!」
男人使勁兒插著小穴,小穴一緊一縮,就像是有無數張嘴兒在吸著他的那話兒,無以倫比的快感讓男人很快就繳械投降。
灼熱的精液打在青年的內壁,引起他身體的輕顫,前方的肉棒也射出了一點精液。
「哈…哈…哈…」
男人還在大喘氣,平復著呼吸,青年卻是已經微微不滿的推開了男人。
他原本以為這個身材魁梧的家夥絕對有料,也暗暗在游泳課的時候注意了一下他的尺寸。卻沒料到真槍上陣的時候,他居然這麼沒有耐久力,只讓他享受到了那麼一會兒。
雖不滿,但青年臉上依然做出一副平復激情的模樣,並微言軟語的勸說男人先行離開。
直到男人走了許久,青年才微笑著轉頭,對著一旁道,「看了很久了吧?趙大海?」
作家的話:
夏弦的現代番外都為偏同志向的哦!
全肉哦!
早上上班時間看文的親辛苦了...呵呵。
本來是一章放完全部番外的。
但沒想到最近這麼忙。
可能有的親也知道,我下週日就要結婚了。
家裡在忙最後的收尾工作,還有很多需要購買和佈置新房的。
所以這篇番外就暫且為(1)了,以後夏弦現代番外都會是免費的放出來的。
麼麼親們。喜歡就包養哦~
☆、番外-寶寶番外(1)
蛇人小寶寶在雌性體內待滿六個月,再經過三個月左右的孵化就能破殼了。
臨近小寶寶的孵化日,夏弦有些坐立不安,天天都跑到孵化室去看小寶寶,一待就是一整天。這引起了愛爾法的強烈不滿。
小家夥現在就已經這樣,那等到小寶寶出生後那還了得?
這天,愛爾法截住了前往孵化室的夏弦,強硬的拉著他走進花園的亭子之中。
「愛爾法,你幹什麼?我要去看寶寶。」
「寶貝,我覺得我們該談一談。」
「談什麼?」
「親愛的,你不覺得最近我們的相處時間非常少麼?
愛爾法的鳳眼瞇著,語氣故意顯得委屈,一手摟住夏弦的腰,一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彷彿在撒嬌似的。
「有麼?」
「怎麼沒有?」
他將腦袋埋在夏弦的頸窩中,深吸一口氣,感覺那甜香充盈了自己鼻尖,這才舒服的發出一聲歎息。
眼瞧著那一抹白皙就在眼前,愛爾法伸出舌頭舔了舔,引起夏弦微微輕顫。
夏弦很是不好意思,一手推著愛爾法的胸膛,道,「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情。」
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花園!萬一有客人走過來怎麼辦?!
其實非常保守的他瞟著四周,有些惴惴的。
愛爾法摟著夏弦的腰緊了緊,堅硬的兩根東西抵上了夏弦的腿根,一瞬間讓他雙頰抹上粉紅。
「愛爾法!」
「呵呵,寶貝放心。我已經吩咐讓人關閉花園了…」
「這裡不會有人來的…」愛爾法的語調帶著勾引,道,「寶貝,你難道不想麼?」
「已經整整一個多月了…」
愛爾法放在夏弦的腰上的手下滑,落到了他飽滿的臀部上,一掌握住,感受著那彈性,翹曲的弧度,柔軟的觸感…禁慾了許久的他,覺得自己下面更硬了。
夏弦也不是不想要,這一個多月不是他被瑟琳斯叫著陪他出去應酬,就是和蘇華、劉文正聚餐,剩下的時間還大部分被訓練給佔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麼…工作需要嘛。」
「那你情願陪那些外人,也不願意陪我?」
「蘇華和劉文正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老師,他們可不是外人。」
「我說的可不是他們…那個周家的…你最近不是經常和他一起?」
「啊,周薇微啊。他是我朋友,你也知道當初要不是他幫忙,我還出不去呢。」
「而且他是第一綜合學院的學生,我過段時間就要去上課了嘛,他這幾天都是過來給我介紹的。」
愛爾法有些無奈,他的小家夥啊,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個周薇微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之前去軍營,他就對於自家小東西受歡迎的程度已經大為瞭解,卻沒想到居然連周家的嫡子都迷上他了。
他的寶貝可是雙腿族,卻有著讓雌性也著迷的魅力…真是的,有這麼一個招蜂引蝶而不自知的伴侶,愛爾法不知道是該驕傲還是該歎氣。
「好了,好了,你別亂吃醋。最多待會看好寶寶我再陪你,好不好?」
夏弦的心已經全飛到寶寶那兒去了,他的寶寶快要破殼了,他想第一時間待在寶寶身邊,讓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想到寶寶,夏弦心裡癢癢的,真不知道他和愛爾法的寶寶會是什麼樣的,好想快點看見他。
「寶貝…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很沒有魅力。」
愛爾法抬起夏弦的下巴,對他的走神感到挫敗。
夏弦紅唇微微嘟起著,道,「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但是寶寶這幾天就要破殼了嘛。」
「以後…?算了吧。」
愛爾法蛇尾擠進夏弦雙腿之間,將他壓在檯面上,道,「等寶寶出來,我估計就要失寵了。」
「哈…哈!怎麼會呢。」夏弦乾笑,反而讓愛爾法更有了一種危機感。他想他能明白為什麼父皇小時候對粘著母夫的他們總是非常嚴厲了。
抓住夏弦想要逃跑的手,愛爾法對著他紅潤的唇,吻了下去。
「唔…唔…嗯…」
舌頭勾住了舌頭,猶如天雷勾動地火,瞬時燃起燎原之火。
「嗯…嗯…嗯…」夏弦帶著鼻音的呻吟,一開始微微推拒,但很快被愛爾法勾起性慾,雙腿下意識的張開,勾住對方的粗壯的蛇尾。兩手自發迎合,他許久沒有發洩的身體渴求著愛撫。
夏弦主動挺著上身,已經挺立的乳頭隔著外套和愛爾法的胸部摩擦,細細微微的酥麻讓他情動,褲襠裡的東西完全硬了,叫囂著撐起了帳篷。
兩人都被情慾折磨著,互相拉扯起了對方的衣物,下半身互相摩擦著,覺得全身都燥熱得厲害,只有碰觸到對方的肌膚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一絲緩解。
愛爾法從沒有哪一刻覺得皇室的服裝這麼繁瑣過,雙排扣解開,好不容易脫去外套,還有襯衫。面對那腰帶、一長排扣子,愛爾法眉角微微上挑,大手用力一撕。
「撕拉」一下,緊接著是金屬紐扣掉落到檯面、地面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夏弦為愛爾法的猴急感到可笑,雙頰粉紅、雙眸含水又輕笑的他卻不知自己這幅模樣對愛爾法來說就是情慾催化劑。
愛爾法藍色的眸子瞬間轉化為金色豎瞳,逼近夏弦,道,「親愛的,真想就這樣直接進入你。」
感受到對方大手在自己臀瓣之間游離,手指更是隔著褲子按著他的後穴,夏弦連同頸脖都覆上了一份粉紅,粉嫩粉嫩的耳垂更是想讓人咬上一口。
愛爾法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啊…愛爾法…」
敏感點的耳垂被他人含在口裡,小巧的耳垂被舌頭碰觸、舔舐,在夏弦身上掀起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一波波戰慄。耳部一片潮濕酥麻,被愛爾法的呼吸碰到的地方更是熱度蒸騰,一陣陣快感直竄腦海,情慾變得更加濃烈,讓夏弦大腦迷糊起來。
正在意亂情迷之間,夏弦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
「愛爾法…唔…愛爾法…」
「…什麼…?」
「我…嗯…好像…嗯…好像聽到了什麼…」
「…別管…專心…」
「啊…不…唔…別…等等…」
「愛爾法…愛爾法…嗯…嗯…!」
夏弦他下半身的褲子被脫了一半,還沒前戲呢,愛爾法那個混蛋居然就把那滾燙的東西抵上來了!他被嚇的打了個激靈,立刻用力推開對方,喝道,「混蛋!我說等等!」
「寶貝…放心,我會慢慢進去,不會讓你受傷的。」
「不是這個問題!」
夏弦紅了臉,隨即又聽到了什麼,微微皺眉,道,「愛爾法,你聽,真的有什麼聲音。」
愛爾法無奈,凝神一聽,道,「是在找什麼人吧。在叫小皇子殿下什麼的。」
「哦,小殿下…」
咦?
「小殿下?!」
兩人同時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錯愕。
整個二皇子府邸,能夠被稱為小殿下的,除了他家還在蛋體裡的寶寶,還有誰?!
夏弦匆忙套褲子,愛爾法也不顧襯裙被扯破,直接往蛇尾上一套,匆匆忙忙的向外跑。
「發生什麼事了?」
花園入口處,夏弦逮住一人就問。
「夏殿下!愛爾法殿下!」
那名雌性蛇人是孵化室的護理員趙鳩,他清秀的臉上已經都是汗珠,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現在看到兩位殿下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一把抓住夏弦的手臂,叫道,「小殿下,小殿下不見了!」
一瞬間夏弦以為自己會暈過去,眼前是白茫茫一片,然而他的身子被愛爾法穩穩扶住,隨即站直了身子,臉上陰沈。
他反握住了愛爾法的手,罵道,「那麼多侍衛,是幹什麼吃的!」
愛爾法平時帶著笑意的臉龐也嚴肅起來,帶著震懾人心的氣勢,道,「你說清楚。」
「小殿下還沒有破殼而出,怎麼可能不見?」
確實如夏弦所說,有那麼多侍衛,不可能有人在那麼嚴密的守衛下偷走他們的寶寶。
除非…有內奸!
「我,我也不知道。」 趙鳩道,「只是一轉眼的功夫,我發誓,我們只是在進行交接,等交接好了,就發現小殿下不見了!」
「孵化器開著,周圍什麼都沒有少,就是小殿下不見了!」
上次讓夏弦跑出來已經是大意,這次居然連顆蛋都守不住!皇子府邸的守衛到底多有問題!
愛爾法決定等找到小寶寶後,就將府邸所有侍衛都投進軍營,上前線去訓練!
「愛爾法…」
忽然,夏弦抓住了愛爾法的手臂拉了拉,道,「快,你看!那個…」
順著夏弦呆愣的目光看去,愛爾法看到了一塊光溜溜的蛋殼。
唔?
是的,在他面前,一顆沾著泥土的光溜溜的蛋正奮力從灌木叢中鑽出。
「這難道…是我們的蛋…?」
在夏弦說話當口,那蛋已經鑽出了灌木叢,抖了抖圓鼓鼓的蛋殼,像個小狗抖毛一樣,將身上蹭到的灌木葉都抖掉,然後連咕嚕嚕就滾來到了他們面前。
愛爾法愣住了,眼見那蛋不停歇,滾到了他們身邊居然還朝著兩人跳!
趙鳩看清楚了蛋,連忙道,「是小殿下。肯定是小殿下沒錯!我天天照顧著,絕對不會認錯。看這顆蛋的形狀和顏色,絕對就是小殿下。」
「…原來蛇人的蛋是會自己跑的。」夏弦乾笑,覺得自己還是對蛇人世界的常識學習的不夠。
愛爾法卻像是見了鬼似的,臉上表情古怪。他怎麼不知道小蛇人在蛋裡的時候就能滾能跳的?
夏弦抱起了蛋,心疼的給它擦著表面的泥土,忽然,他動作一頓,朝向愛爾法臉色慘白。他手裡的蛋表面居然有一道裂痕!
該不會是在剛才跳的時候…
「愛爾法,怎麼辦,怎麼辦?!」
夏弦自己心疼死了,只恨不得這裂縫是長在自己身上的。
愛爾法也是六神無主,他哪裡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抓住趙鳩就道,「快,去叫李御過來!」
話音才落,只聽又是「哢嚓」兩聲,夏弦懷裡的蛋上再次出現了一條裂痕,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向下開裂、分叉。
愛爾法這下是真慌了,兩個准爸爸都是手足無措,就要捧著蛋往孵化室方向沖。
蛇人護理員小鳩連忙攔住了兩人,道,「兩位殿下不用擔心,小殿下這是要破殼了!可不能劇烈移動。」
「什麼?破殼?」
就在幾人說話之間,蛋殼上的裂縫越裂越大,終於,隨著「哢嗒」一聲,碎了一塊半個巴掌大的蛋殼下來,接著又是一塊,讓他們看清了蛋體裡的情形。
那是一名有著深紅色的尾巴的小蛇人。
他下半身坐在蛋殼之中,上半身巴著蛋殼,顯然是他從裡面把蛋殼弄破的。身上還帶著粘液,紅色長髮粘糊糊的貼在他肥嘟嘟的臉上。身子不過兩個巴掌大,軟軟小小的,就像是夏弦曾經見過的女孩子手裡玩的芭比娃娃,又像是電腦特技做出的精靈。讓人不敢大口喘氣,生怕一用力喘氣,那小小的娃娃的就被吹跑了。
似乎是吸到了外界的空氣,小寶寶的鼻尖聳動,然後睜開了他的眸子,一雙和愛爾法一模一樣的藍綠色眸子就呈現在兩人眼前。
一開始,小蛇人的眸子還不太適應外界的光線,眨了幾下,才慢慢睜大。
當他看清面前兩人的時候,胖胖的小臉上揚起一個無齒的笑容,兩個酒窩出現在他的頰邊,甜甜的,可愛的讓人心都要融化了。
「爸比!爸比」
軟軟糯糯的,還有點口齒不清的小聲線,簡直讓夏弦和愛爾法的心都酥了。
捧著殘剩的蛋殼中的小寶寶,兩個傻爸爸驚喜極了。
夏弦一根手指碰上了寶寶的臉頰,小寶寶依戀的兩手抱住了他的手指,主動地用臉頰上去蹭了蹭,大眼瞇起,彷彿饜食的貓,一臉滿足的模樣。
「愛爾法…」
夏弦激動的連聲音都在顫抖,「這…這是我們的寶寶…」
「…嗯。」
其實愛爾法也非常激動,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繼承了自己血脈的小蛇人一眨不眨。
他學著夏弦的樣子,用一根手指輕輕撫上了小蛇人的腦袋。小寶寶太小了,讓他都不敢用力。
觸感粘糊糊的,但看著小蛇人胖乎乎的笑臉,愛爾法卻覺得胸口火熱火熱,每個細胞都像是在訴說著愉悅、滿足。
這種只有血緣才能帶來的牽絆,讓愛爾法難以平靜。
剛出生的寶寶一身粘液,吹不得風,但兩個傻爸爸都抱著一手蛋殼呆站了許久,幸好一旁還有護理員趙鳩,他麻利的叫來了人和熱水,用最柔軟的布給小蛇人擦了身子。
一身乾爽的小蛇人,紅豔的頭髮蓬鬆開來,簡直和愛爾法一模一樣。
護理員們還沒見過哪個小寶寶才出生就有這麼濃密的頭髮,眼睛都已經睜開了,還精神頭十足的要往自己母父懷裡撲騰。
這哪裡像是剛出生的寶寶,簡直像是幾個月了一樣。
不不不,就算是幾個月的蛇人寶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說話…
該不會是蛋裡的營養太足,讓小寶寶提前發育了吧。但是這也發育的太好了吧…護理員們不著邊際的想著。
事實證明,二皇子家的寶寶的確不是普通寶寶。
三個月能言,五個月能跑,一歲就已經開始往機甲上爬了!
作家的話:
接下來是蘇華的番外。
這樣番外都是穿插著來。根據時間線。
但是下周每天都有出差...預計會很忙,說不定沒空更新也不一定...
如果兩天沒有更新,大家不要拍哦...
寶寶番外二
我叫繆納斯,今年已經接近一歲了!
我有一對非常相愛的父親,還有經常不在家的爺爺、麽麽和伯伯。他們都非常愛我,每次都會抱著我親親,摸摸,還會給我帶好多好多禮物。
掰著手指算算看哦…
一個,兩個,一個,兩個,三個,唔…對!麽麽和伯伯已經送給我三個小星球了,等我長大以後,這些可都是我的產業。
繆納斯仰著小腦袋,自傲的想著。
“小殿下!”
“繆斯殿下!”
啊,那些煩人的家夥又追來了。
繆納斯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又一頭鑽進了灌木林裡。
大家都非常寵愛他,就連親戚、朋友也都很喜歡他。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家裡還有許許多多羅嗦的僕人,總是為一些小事大驚小怪的,讓他很不爽。
就比如今天吧,不過是又爬到了黑曜背上看了一會兒風景麽,用得著那樣大呼小叫,招來懸浮車救援麽?
從黑曜後背打個滾就滑下來了嘛,真是小題大做。
繆納斯嘟囔著,氣鼓鼓的腮幫子鼓成兩個小球,肥嘟嘟的小臉看上去更加圓滾滾的,真恨不得讓人捏上一把。
他並不是不喜歡這些僕人,總是板著臉但背地裡會給他留甜點的亞瑟管家,笑呵呵的總是幫他檢查身體的李御醫師,還有總是笨手笨腳卻很認真的護理員趙鳩等等,他都喜歡。但素…
他已經八個月了,四捨五入都一歲了,可不是小孩兒了,幹嘛老是把他當做易碎的娃娃似的。要知道父親四歲就開始鍛煉,六歲就去野外實踐了!
他嘛,繆納斯心裡有著一本賬,作為父親和爸爸的心肝寶貝,肯定捨不得他受傷,那…就勉勉強強等到自己一歲半再開始鍛煉吧。
不過這機甲已經可以開始熟悉起來了嘛。
繆納斯可喜歡機甲了!
最喜歡的是黑曜,它簡直就像是黑夜裡的精靈,在母夫的操縱下,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直接,簡單,又致命!
還有,還有,他最喜歡看母夫把那些所謂的精英壓到地面上暴打了!
尾巴“啪嗒”打了地面好幾下,小家夥笑的兩個小酒窩都露了出來。唔,那可最好玩兒了!
殊不知此時,夏弦和愛爾法也在談論他們的寶寶。
“夏弦,你不覺得咱們的寶寶有些暴力傾向麽?”
“暴力傾向?”夏弦挑眉了,“沒有啊,我覺得除了活潑點兒,咱寶寶挺好的呀。”
“再說了,小孩子嘛,就是應該活潑點兒。”
愛爾法則有不同意見,道,“你可能沒注意,每次我抱著繆繆,看你戰網上的戰鬥視頻的時候,小家夥的尾巴都甩的特別歡快,眼睛也亮的特別厲害。”
“那是!”
見夏弦高興的眉眼都舒展開來了,愛爾法嘴角一彎,一盆冷水撲上來,道,“他可不是看著你'大發神威'高興,而是看見那些人被打而高興。”
“…怎麽說?”
“你再回想一下昨天,你抱著繆繆看李華和索拉實戰,索拉把李華打倒的時候。”
當時索拉本陷入困境,被李華一個鎖喉扣住了喉嚨,但後來他一個掃堂腿讓李華失去了平衡,轉身將李華壓倒在地。
兩人只是切磋,並沒有武器,只是拳頭上陣。而看到這一幕的繆繆,從夏弦的懷裡幾乎探出了大半個身體,舉起小拳頭晃著,粉嘟嘟的小臉紅撲撲的,看的目不轉睛。
“打,打,打!”
說話還不夠利索的繆繆,說打字的時候卻非常清晰,瞧著索拉一拳頭一拳頭打在李華的機甲上面,樂的咯咯咯直笑。
夏弦回憶了一下,半響,才燦燦道,“好像…是有些不對。”
“是大大的不對吧。”
愛爾法無奈笑了,將自己兒控的夫人摟進懷裡,道, “哪裡有才八個月的小蛇人對著機甲揮拳頭,還叫著繼續打的?
“護理員不是說了麽,咱寶寶有可能是在蛋體裡的時候營養太好了,所以發育的比較好。”
“…寶貝,別想轉移話題,我說的是寶寶的性格。”
再說了,他們家寶寶也並不是發育早,李禦早就進行過詳細檢查,寶寶是遺傳了他們兩個的基因,才一歲精神力就達到了s級,身體更是已經達到超b級,所以才會特別聰穎,特別強壯。
小家夥在還是蛋中的時候,就懂得用精神力影響孵化器,打開門溜走,現在都八個月了,真正是古靈精怪,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也不知道這小家夥像誰。”
記得他小時候可是非常努力、乖巧的,他的寶寶怎麽就這麽…活潑呢。
愛爾法真是甜蜜的苦惱,有這樣一個調皮搗蛋還不讓人抓到的小機靈鬼兒,還真是讓人覺得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夏弦眼珠子轉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愛爾法。
唔,他才不會告訴愛爾法,他小時候爬樹、掏鳥蛋,翻牆、捅螞蟻窩、變著惡作劇,無所不作呢。
“找,把所有灌木叢都掃描一遍。”
“是!”
護衛統領指揮著手下,有條不紊的搜尋著小殿下的踪跡。
從戰場上走了一朝,一幫子護衛全有了軍人的氣勢,何況他們的小殿下不是第一次失踪了。幾十次下來,眾蛇人早就學會了淡定。
反正以他們小殿下那恐怖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有人不聲不響誘拐、綁架掉他們的小殿下。不過看看時間,馬上就要到午飯時間了,得趕緊找到小殿下才行。否則看不到小孫孫的、他們的皇後殿下肯定要發飆了…
一想到他們的皇後殿下曾經對著他們連刺帶諷的整整兩個小時,還是沒有一句重複的…護衛統領就頭皮發麻。
繆納斯在樹叢裡鑽來鑽去,小嘴巴越翹越高,都可以掛油瓶了。
這些人怎麽一次比一次動作快啊!
眼看著自己沒多久就要被找到了,繆納斯眼珠子直轉,瞧著不遠處的建築物,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來到銀灰色的建築物台下角落,繆納斯爬到那露出地面的通道口上,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然後咚的一下跳了進去。
整個通道蜿蜒又光滑,小家夥這一跳進去,簡直就像是在滑滑梯,咯咯咯笑著,粉嘟嘟的小臉上紅彤彤,又是拍手又是怪叫,興奮得不能自已。
“!當”一下,小家夥撞在了通道口底的格柵,仗著自己b級體質,皮厚肉粗的,也不痛,反而覺得好玩,小手、小尾巴連扇帶打,很快就把格柵給弄了下去。
從通道裡出來,小家夥好奇的在碩大的房間裡轉了轉。
這個房間裡有好多閃閃亮的機器哦!
繆納斯這裡看看,那裡轉轉,小手這裡碰碰,那裡摸摸,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沒多久,他又覺得沒意思了。
什麽嘛,這裡除了那些機器,就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小家夥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尾巴砰砰砰打的地面直響。摸摸癟癟的肚子,繆納斯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唔,回家吃飯飯。他轉身就爬進通道裡,想要離開。
可是整個通道光滑無比,小家夥嫩嫩的手根本抓不住,一連幾次滑了下來。
“討!厭!”
“壞!”
“壞!”
使勁兒用尾巴抽打了那通道幾下,小家夥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時,他覺得背後突然吹過一陣涼風。蛇人雄性獨有的攻擊性讓繆納斯一瞬間脊背繃直,蛇尾橫掃了過去,卻驚訝的發現背後出現了一個七八歲模樣 的孩童,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蛇尾居然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繆納斯驚呼一聲,緊接著警戒心又立馬被好奇心給取代,眼睛晶晶亮的打量那個孩童。
“你好。我是原始。”
全息投影的那個孩童有著淺淺的金色短髮,綠色的眸子,穿著白色的休閒衫,看起來就像是從油畫裡走出的小王子,一下子就讓繆納斯喜歡上了。
“繆繆,繆繆!”
歡快的拍打著尾巴,繆納斯指著自己似乎在自我介紹。
投影的孩童綠色的眼睛彎成新月,笑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
迷路?
繆納斯歪了歪頭,想了想,然後又連忙搖頭。
“沒,沒!”
繆繆才沒有迷路呢!繆繆是主動鑽進來躲人的!
不過…繆繆出不去了…
想到這裡,繆納斯整個人又垂頭喪氣起來。
“呵呵,別怕,小朋友。我送你出去。”
於是當夏弦和一眾人找到繆納斯的時候,發現他正躺在光腦中心旁邊角落的通風口處呼呼大睡!
小家夥睡著的模樣就像個小天使,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嘴角還有一抹甜甜的笑,足以讓所有雌性的心都酥成一團水。
不過…這不包括“變異”的咱的主角。
這是哪裡?
這可是光腦中心的通風口!
為了給中心裡面的各種機器,所有通風口都非常大,安裝了大功率的風扇和降溫系統。這小子,居然給他爬到那裡面去了!
兒控的夏弦突然心理改變,臉色完全黑了。
這可不是調不調皮的問題了,萬一他在鑽來鑽去的時候,系統突然啟動了麽?
小子不是被切成一段段,就是被冰凍成一坨!
愛爾法說的沒錯,他家小子…是該好好教育了。
納繆斯可不知道夏弦在想什麽,他只知道和綠眼睛的小朋友聊著聊著後來就不知道怎麽睡著了。不過那個綠眼睛人真的很好,還讓小機器人給他弄來好多吃的!
唔,特別是糖,平時爸爸不允許他多吃的呢!
綠眼睛真好!
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然後醒來就看到自家爸爸的繆繆,心情很好的就撲上去,湊過對著爸爸的臉頰就是一個香吻,“爸比!”
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家爸爸居然壓住他,把他平放在了膝蓋上,然後…大巴掌就扇上來了。
“哇…爸比…爸比…壞!”
“哇哇哇…”
夏弦沒想到自己才狠心打了一下,小家夥就嚎的天地變色,對上一周蛇人全部一臉心疼,不贊同的眼神,他這第二下是怎麽也打不下去了。
小家夥被趕來的亞瑟一把抱進了懷裡,面上還是一副精英管家模樣,但眼神裡已經全被疼愛給替代了。
“哎喲,我們的小繆繆疼不疼啊?”
“疼!疼!壞!壞!”指著夏弦,繆納斯朝著平時很疼自己的亞瑟抱怨著,臉上哪裡還有淚珠的影子。
亞瑟看也沒看夏弦一眼,嘴裡卻道,“小殿下現在才八個月,別人家的寶寶到一歲半說話還不利索呢。夏殿下,你這要教育孩子…也太早了些。”
再然後…管家帶著一群侍衛、護理員抱著繆納斯就走了,留給夏弦一個背影…
夏弦無語望天,果然,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一邊想著,他卻不得不追了過去。
作家的話:
接下來是夫夫的番外...能更新的時間...不明...
☆、(19鮮幣)寶寶番外三
“原始,原始!”
一名蛇人寶寶在花園長廊裡橫衝直豎著,藍綠色的眸子睜的滴流滾圓,叫著,“原始,原始!”
“嗯。”
淡淡的聲音憑空響起,金發的孩童出現在蛇人寶寶面前。
兩人都是同樣的嬰兒肥,可愛的粉嘟嘟的小臉,一同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如同一對金童,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揉到懷裡去。
“好玩!好玩!”
蛇人寶寶的蛇尾啪嗒啪嗒的打著地面,指手畫腳的講述自己剛才被父親陪著上天的經歷。不過他能夠連貫說出的語句還不多,表達的詞不達意,但原始卻絲毫沒有不耐,只是靜靜的微笑著聽著。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夏弦不由感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原始乃是皇室研究室開發的第一代全自主智慧型光腦,正在調試、實踐之中,二皇子府邸是最先開始運行實踐的地方,卻沒想到被繆納斯誤打誤撞跑了進去,繼而互相結識。
不過劉文正說這樣正好,和同齡(原始也才被開發出來一年而已)的小朋友接觸,能大幅度刺激原始的智慧發展。
不過眾人都沒有想到,向來只肯要夏弦陪飯的繆繆,居然願意聽原始的話!
於是他們在研究院在各處都安裝了機械設備,把原始能夠出現的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府邸,可以隨時隨地陪伴繆繆,哄他吃飯。
這下夏弦可輕鬆多了,從繁重的看小孩任務中解放,正準備摩拳擦掌的去第一綜合學院機甲系,結果…居然又懷孕了!
orz,難道說地球人的基因真的很適合懷孕麽?怎麽別的蛇人三、五年下不了一個蛋,到他這裡,居然一次中標,生完一個不到一年居然又懷上了,還是雙黃蛋!
是的,這次夏弦懷的是雙胎,當李禦診斷出這一點的時候,全皇宮的人那眼睛裡閃亮的光芒連成片,差點閃瞎掉夏弦的那雙“鈦合金x眼”。
雙胎啊!雙黃蛋啊!這在子嗣艱難的蛇人歷史上是只存在於遙遠古老傳說中的,超級霹靂稀有的頭一份啊!
整個蛇人帝國舉國同慶,都為他們的王子妃殿下感到高興,喝彩,這是突破歷史的一步啊!
更有無數雄性搥胸頓足,怎麽就沒讓他們早一步找到這麽一個強大、美麗、又好生養的雌性呢!
夏弦真不想回想起前幾個月和眾看護員鬥智斗勇的日子,那實在是可以用天昏地暗來形容。他又不是世界上僅存一隻的什麽珍惜生物,有必要那樣走到哪一連串人跟著麽?
有關機甲的鍛煉全被停了,他現在別說上機甲練習了,連去訓練場觀看都被禁止了。隨著肚子越來越大,現在他連唯一的福利,網絡上的機甲戰鬥的視頻都全部被遮蔽了…美其名曰擔心他情緒過大,影響胎兒。
攤手,誰讓蛇人們從來沒有生過雙黃蛋的,一個個緊張的簡直是要把他供起來似的。
重新回到研究院的劉文正被佈置了一大通任務,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嘮叨,蘇華則是現在桃花纏身,躲人都來不及呢,也只能難得和夏弦見上一面,實在是讓他悶的發慌。
更讓夏弦催胸頓足的是,自從有了原始,整個府邸的監視網絡兼職整整上了兩個台階不止,無論他怎麽躲、怎麽偷偷上網,都沒辦法逃過原始主腦的全方位看護。
別說讓周薇微幫忙偷渡一些好玩意了,就連和豪爾視頻聊天的時候,背景裡的機甲無一例外是馬賽克,就連他嘴裡說出什麽和機甲有關的詞,也全部都會變成“嗶──”
尼瑪!有智慧的光腦真tmd太強大了。
於是他退而求次,表示要看小說,看新聞,了解最新的新聞、諮詢。結果你知道愛爾法那個家夥怎麽說?他居然輕描淡寫的說,找個聲音好聽的蛇人在旁邊幫你讀不就行了麽…
真素是默默寬麵條淚兩條…
“夏殿下,逛花園的時間差不多了,請回吧。”
夏弦深吸一口氣,這幾個月真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圈養在動物園裡,居然連每天的防風時間都有規定…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肚子裡的寶寶…
他手撫摸上自己已經凸成一個小皮球的肚子,表情柔和下來。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這兩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寶貝,他怎麽會忍耐這麽久。
就連這每天一小時的上網時間都是他以自己生育後提升到a級的體能做籌碼,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夏弦真慶幸蛇人懷孕都只有六個月,否則真讓他十個月不能好好碰網絡,上機甲,每天的活動區域只被限制在府邸內…他估計自己會瘋掉的…
不過…這大半年裡,愛爾法倒是一直沒有上前線,全部都在家裡陪著他。
想著愛爾法連他上樓梯都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夏弦眉眼間露出的全是甜蜜的笑意。
算算預產期就在這幾日了,夏弦卻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生了!
這次,就連李御也是嚴陣以待,在寶寶出生的第一時刻就將其洗淨放到了特質的孵化器裡,觀察其情形。
被瑟琳斯抱著的繆繆,咬著手指頭看著孵化器裡的那個很大的蛋,
“呵呵,這裡面是繆繆的弟弟們哦。”
“弟弟?”
是原始說的可愛的,漂亮的像娃娃一樣的,會跟在他後面搖尾巴,軟軟糯糯的叫他哥哥,讓他們做什麽事情都可以的小尾巴嗎?
繆繆的眼睛亮了起來,扑騰要下來去看弟弟。
“不行哦,現在弟弟們還小,等他們破殼了才能陪你玩。”
於是得到這樣告誡的繆繆每天都跑到孵化室裡看大蛋,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像是曾經的夏弦一樣,盯著孵化器看上一個下午也不累的。
原始則沒有脾氣的陪著繆納斯,時不時回答他的十萬個為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雙黃蛋的關係,光腦掃描兩個蛇弟弟的發育並沒有繆納斯那麽好,而是略略顯得瘦弱。
而且他們顯然和繆納斯性格不同,這還在蛋裡的時候就可以區別出來。比如當初繆納斯還在蛋裡的時候就每天精神十足的游來游去,經常戳蛋體,用尾巴拍打。那活躍指數忽上忽下的差點讓一眾護理員神經衰弱。但是這兩個小家夥一天十個小時以上都一上一下的漂浮在蛋體之中安靜的睡覺,活躍指數比一般的小寶寶來說更為平靜。看起來將來都會是性格安靜的主。
雖然掃描圖像看起來兩小體型都偏小了一點,但考慮到是雙黃蛋,兩小的身形還屬於正常,各項數值也顯示兩小很健康。
各護理員都鬆了口氣,李御也放下心來。看來這次的兩個小寶寶,應該都是正常的寶寶了。
繆繆很可愛沒錯啦。但是…實在是太調皮太精力充沛太有體能太能鬧騰了點兒…摸了摸自己下巴上被揪的沒剩下幾根的鬍子,李禦著實心疼。
三個月的孵化期平平安安度過後,兩小在眾人的期待下破殼而出。
“天哪!”
“哇!太可愛了!”
眾目之下,碩大的蛋殼之中,兩名蛇人寶寶手牽著手端坐在一起。
他們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渾身還濕漉漉的,或許因為殼破了接觸到了外界的空氣,兩小身子紛紛哆嗦一下,然後蜷縮起來,軟綿綿的互相貼著對方。那小模樣別提多激起一幫子雌性護理員的母性了。
瑟琳斯和夏弦第一時間就各抱到了被擦乾淨的兩名寶寶。
兩小身子比一般的蛇人寶寶看起來更加嬌小,也更加精緻可愛。小嘴微微嘟起著,肉肉的小拳頭握的緊緊的,那可愛的小模樣讓一幫子護理員恨不得抱回家去。
愛爾法第一時間給自己的父親、大哥聯繫,看著自家的兩個小寶寶,笑的合不攏嘴。
繆繆則心急的在地上蹦來蹦去,想要看自己的新弟弟們,可是兩個弟弟全被一群護理員給遮住了,惹得他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直到被亞瑟抱起,才看到自己的弟弟們。
哎?弟弟們怎麽長的這樣?
他小時候一點都不像,臉蛋全紅彤彤的,閉著眼睛,皮膚還有點兒皺。
看到和自己期待不符的弟弟們,繆繆的小眉頭全打成了結,胖乎乎的小臉嚴肅道,“弟弟醜!”
“醜!醜!不要!”
“重生!”
頓時一屋子的蛇人全笑的前仰合後。
瑟琳斯笑道,“繆繆,小寶寶剛生下來都這樣的。”
繆繆嘟嘴搖頭,他小時候才不是這個樣子呢,他可是小時候就有記憶了,自己出生的時候粉嫩嫩的,可漂亮了!
無論大人們怎麽說,繆繆就是認為弟弟們不好看。不過他還是每天都跑到母父的房間裡去看寶寶,然後驚訝的發現弟弟們一天變一個樣,居然沒幾天就變得粉嘟嘟的可愛起來。於是他每天帶著原始跑的更勤了。
而讓夏弦他們驚訝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小的胎毛慢慢增多,尾巴上一層胎色去掉後,居然顯出驚人的色彩。
一名雄性寶寶繼承了夏弦的黑髮,尾巴居然是和穆雷爾一樣的純黑色的,唔,這都是繼承自夏弦只見過兩面的皇帝陛下,沒問題。但素,為什麽尾巴鱗片在陽光下會泛出銀色光芒啊?!
還有另一名雌性寶寶,居然…居然是粉紅色的頭髮,粉紅色的尾巴,張開的眼睛瞳孔帶著點點淺粉,彷彿晶瑩剔透的粉色水晶,漂亮的想讓人一直看著沈醉下去。
口胡,粉色蛇人可是超級夢幻嬌美絕倫的只存在於神話中的所有蛇人雄性的夢中情人!
夏弦已經可以預料到將來自己兒子追求者的恐怖場面了…
一群蛇人則對於他們的皇子夫人更加佩服了。
瞧瞧夫人,不僅上得了廳堂,下得了戰場,生育能力極強。不僅能生傳說中的雙黃蛋,還生出了傳說中的粉紅色的夢幻雌性!
對於自家弟媳如此強大兼之好生養,還一連生了三個特殊的寶寶,其中一個還是所有雄性的夢中情人…穆雷爾突然覺得自己將來如果要娶夫人的話…壓力會很大很大…
夏弦和愛爾法幾乎翻爛了幾本字典,才定下了兩個小寶貝的名字。黑髮雄性叫做凱魯,希望他強大而健壯。粉色的小雌性叫做斐,希望他聰穎,健康。
小凱和小婓的成長很正常,完全沒有繆繆那樣的可怕成長速度,和普通小寶寶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嚎上兩嗓子。
所有蛇人都是愛極了孩子,會親手帶小孩的,護理員只從旁協助。所以這也就讓愛爾法和夏弦真正感受到了當爹的辛苦,晚上沒得睡,一早又要為兩個孩子忙的團團轉。
終於等到孩子滿月,皇帝陛下薩莫德特地趕了回來,和瑟琳斯一起樂呵呵的看兩個小寶貝抓周。
抓周不僅在地球有市場,在蛇人帝國一樣被各種族們喜愛。
蘇華這天特地躲過某人來到了皇宮,帶來了自己親手製作的小衣服送給寶寶們。劉文正因為突發事件在研究所沒有過來,也讓蘇華鬆了口氣。
“華,喜歡!”
“謝謝!”
繆繆咧著嘴帶上新帽子,呵呵直笑。
“繆繆,你忘了什麽?”夏弦提醒道。
“啊!謝謝!”
只有一歲半的繆納斯看起來就像是個三四歲的孩童了,彎著腰,繃著小臉道謝,隨即又樂呵呵的去給原始獻寶了。
抓周終於開始,不過…
看著凱魯面前一堆被他尾巴掃過覆上冰霜的玩具,再看看被小斐捏在手裡卻完全變形了的金屬變形飛車…
夏弦又想對上天豎中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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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這是按照時間順序來說,第10篇,8,9是蘇華番外,預留,9是夫夫番外,同預留。
雖然大家都希望看蘇華的故事,不過最近還在整理思緒。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換攻。(這章裡有透露某些情節哦~)
蘇華番外回憶篇應該還只剩下一章了。
接下來是虐還是別的,還在考慮中。
唔,我會努力的。
請大家不要吝嗇的留言吧~
☆、(23鮮幣)寶寶番外四
凱魯寶寶越長越大,就越和夏弦、愛爾法長得不像。他不愛哭,不愛鬧,就喜歡繃著一張小臉裝深沈。不過卻長得和大皇子穆雷爾越來越像,特別是當他們倆坐在一塊兒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冰塊,那冷氣嗖嗖嗖的往外放,大熱天都不用空調了!
斐則是完全相反,根本就是個愛哭鬼,身上皮膚又柔嫩的很,只要不如意了,立刻就扁嘴嚎啕大哭。可偏偏他是稀有的粉色蛇尾,一張水嫩綜合了夏弦和愛爾法優點的小臉粉雕玉琢,讓人恨不得偷回家去養,自然被所有人寵愛著。就是在他的巨力下,玩具消耗的特別快。
雖然有些磕磕碰碰,但這不也就是一轉眼,兩個小家夥都五歲了!
宴會上,斐跟在大哥繆納斯的身後,一手抱著個布娃娃,一手拉著他的衣角,左右的張望著。那粉嘟嘟的小嘴微張著,一雙大眼水盈盈的,配上紅撲撲的小臉,怯怯又好奇的表情,著實讓無數雌性蛇人都軟了心腸,只恨不得把這個可愛的娃娃抱在懷裡,疼到心坎裡去。
繆納斯只比兩個弟弟大一歲多,卻身材勻稱的像個十歲的孩童,深紅色的蛇尾已經是又粗又長,看得出他將來絕對會是一名帥氣的雄性蛇人。
帶著自家害羞的小弟弟,繆納斯很禮貌和周圍的客人打著招呼,並將自己的弟弟介紹給眾人。
這是一次上層貴族的社交宴會,也是至今為止斐和凱魯的第一次正式亮相。
凱魯還沒有出現,斐吸引了在場所有貴族的目光。
那粉紅色尾巴輕輕在地面上一搖一擺劃動著,帶著奇特的韻律,彷彿是在舞動,帶出一絲無心的挑逗。那一片片帶著點點熒光的鱗片看起來是那麽柔軟,形狀是那麽漂亮,又那麽粉嫩,讓人在不經意間被誘惑…
不過一群雄性荷爾蒙分泌超標的蛇人在對上斐水汪汪的大眼時又紛紛唾棄自己。得,咱蛇人們的夢幻情人現在才五歲,只是連孩子都稱不上的幼童!
他們一群人對著個幼童發什麽春!又不是戀童癖。
但是…這畢竟是夢幻蛇人啊!
已婚的雄性蛇人在心裡搥胸頓足,怎麽自己就那麽早結婚了呢!
未婚的雄性蛇人則都在心裡懊惱,怎麽自己就早出生了那麽多呢!
不過蛇人十六歲就可以婚配,而以壽命而言最短壽的也能活到一百五十歲…
也就是說他們(他們的兒子)還有機會!
一時之間一眾蛇人無論未婚已婚,帶著自己的兒子們全部都圍了上來,對著斐大獻殷勤。
斐不過才五歲幼齡,又不若繆納斯那般發育超前,也不若凱魯那般早慧,現在見到這麽多人眼睛放光的看著他,不由害怕的躲到了繆納斯的背後,小手拽的他的背後緊緊的。
“斐,你這樣不行。”
“母父說你要多交朋友。”
繆納斯把斐拉出來,大家都對斐這樣害羞的性子擔心的不行,他畢竟是皇族,這個身份注定了他要比別的雌性蛇人背負的多。而且他又是粉紅蛇尾,可以料想將來他會有多少追求者。如果斐一直這樣膽小靦腆,那將來要怎麽應付那些洶湧的愛慕者,怎麽撐起他這個皇族的身份和…義務。
愛爾法和夏弦愁得的頭髮都掉了不少,最後想出個辦法,就是讓斐跟著繆納斯多接觸人群,長長見識,說不定就會變得活潑些了。
這個聚會也是由此而來。
小小的斐被硬拉了出來,小臉泫然欲泣的,在對上一群如狼似虎的雄性蛇人時,更是張到了極限,眼睛裡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好似下一刻就有水珠從裡面溢出來一般。
明明只是個孩童,但那粉色蛇尾卻給婓帶上了一絲誘惑的氣息,再加上他那頭淺紅,接近粉色的捲卷長發,那雙欲語還休的晶亮眸子,讓一群雄性蛇人完全忽視了他身為孩童的嬰兒肥的小臉,只顧著對著他的眼睛和尾巴嚥口水了。
“別怕,別怕,小殿下。”
“是啊,我們沒有壞心的。”
“只是想和您交個朋友。”
“來,見見我家兒子…”
“你一邊去,小小一名男爵也配得上殿下麽。殿下,這是我兒子,我們家是世襲的公爵…”
“嘿,別亂和殿下介紹,這種尾巴鱗片還沒長硬的小毛孩能和我們這種成熟的蛇人相比麽。”
“就是說,殿下,我們才成年沒多久,比起這樣的小蛇人,更加能夠保護殿下您呢。”
“殿下,別理這些年紀大的蛇人,都可以做您的父親了!要選擇絕對要選擇我們這樣年紀差不多的!”
蛇人們互相推擠著,即使是還沒成年的雄性小蛇人,也已經有了自己爭取雌性的意識,不甘示弱的朝著包圍圈裡面擠,爭搶著向婓自我介紹。
一群貴族這個時候完全沒有風度了,你擠掉了我的帽子,我踩黑了你的靴子,暗地裡做小動作的不勝其數。
看著自家弟弟被包圍的盛況,繆繆吐了吐舌頭,摸摸自己剛才被婓輕輕一拉就撕裂掉的衣角,心裡慶幸自己第一時間遠離了包圍圈。他不是沒有兄弟愛,也非常喜歡這個聲音甜甜,會撒嬌的小弟弟,但是…實在架不住他這個弟弟太強大…
才想到這裡,就听“咚”一聲,婓面前的幾名蛇人居然猛的全部倒地,腦袋重重的磕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讓人感同身受的撞擊聲。
圈內,只見婓紅著眼眶,眼淚滴答滴答掉落著,正將甩動的娃娃抱進懷裡,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無害的模樣。
但是看到剛才那一幕的蛇人們卻絕對不會絕對他無害。
因為就在剛才,在他們眼前,這個只有五歲的小家夥,用他的娃娃胡亂一揮,面前的蛇人們就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啦啦的倒下了…
那個娃娃…一眾蛇人看了看地面上那個被娃娃碰到磕掉的坑,再度咽了嚥口水,只不過這次是緊張的。
貌似,好像…他們曾經聽到過一個傳言…
難道那個小殿下滿月時就捏碎了重金屬玩具的傳言是真的?
婓扁著小嘴,睫毛上還沾著沒有落下的淚滴,怯怯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眾蛇人齊刷刷的後退了幾步。
正在這時,一股冷氣忽然席捲而來,蛇人們普遍打了個寒顫,有的似乎還看到了雪花…
明明現在還是陽春三月啊!阿楸!
順著冷氣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帝國的大皇子和小二殿下。
穆雷爾抱著冷著一張臉的凱魯,從階梯上走下,兩人一模一樣的表情讓蛇人們看的一愣一愣的。
居然這麽相像,兩位小殿下的曝光率實在太少,難怪那些過來造訪的外國遊客,都誤以為小二殿下是大皇子殿下的孩子呢…
“嗚…哇…”
“哥!哥!…怕怕…”
看到親人的婓終於大哭出來,尾巴快速游動著,撲到了穆雷爾的身下,抱住了他的大腿,嚶嚶哭的厲害。
穆雷爾提氣,重心下沈,好不容易才穩住下盤,讓自己沒有被那一撲給摔倒,算是穩住了自己的形象。心裡卻是默默抹了把汗,這小三,隨著年齡越大,力氣也越見長,這以後…要怎麽找夫婿…
凱魯拍拍自己的座駕,示意穆雷爾放自己下去。
比穆雷爾還要惜字的小家夥,摸摸自己弟弟的腦袋,眼刀子就甩向一旁的繆納斯。
繆納斯翻了個白眼,婓就是這樣,明明不弱,卻偏偏總是愛裝嬌弱,當他不知道他的那個娃娃有一百公斤麽。
不過是讓他和大家打個招呼,也弄得像是被強迫了一樣,真是太嬌氣了。
原始說的沒錯,婓變成這樣全是大家寵愛的錯!
太寵溺的小孩性格是好不了滴!
想到這幾天原始就要有自己的身體了,繆納斯就又心情飛揚起來。
雖然只是基因調配出的蛇人身體,並不代表原始成為了真正的蛇人,但那好歹是個真實的身體啊!
有血有肉,能夠讓他真實觸摸到!
繆納斯嘿嘿的笑了。
凱魯看到自家傻哥哥的笑容,心裡撇嘴,臉上卻依然是那一百零八號表情,對著那一群扎堆的蛇人發出冷凍視線。
那視線如同實質,一群蛇人不由覺得更冷了…不,不是錯覺!裙襯上已經結了一層淡淡的霜!
老天,原來那個關於小二殿下擁有罕見異能的傳聞也是真的!
一眾蛇人只覺得短短一個小時內見識了許多皇室秘聞,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皇室的力量大小,其的強弱,都左右了貴族家庭們的態度。不用想也知道,這次宴會過後,又會有無數貴族更加討好,更加用心的團結在皇室之下。
最終,宴會結束的倉促,粉尾蛇人嚶嚶嚶的哭泣聲彷彿還雲繞在耳邊,面癱小王子的冷氣彷彿還纏繞在身上。所有參加這次宴會的蛇人都忘不了婓殿下那輕飄飄的一推,凱魯殿下那充滿冷意的深黝黝的瞳孔。
一下子兩名小殿下的聲名遠播,但同時的,卻也引起了更多的小雌性和雄性們的興趣。
在這樣的氛圍下,婓和凱魯逐漸成長到了十五歲,臨近他們成年只有一年了。
在這十多年裡,帝國里發生了很多事情,最讓人惋惜的要數帝國大皇子在前線失踪的事件了。當時穆雷爾皇子和來勢洶洶的虫族大部隊對戰,並一舉殲滅了地方五分之四的部隊。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剩下的虫族艦隊,連同母蟲在內居然全部自爆,並引發了宇宙風暴!
包括穆雷爾殿下的指揮艦在內,幾十艘戰艦被捲入風暴中,最後僥倖活下來來的只有不到五成的人員,剩下的全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也就說穆雷爾基本上已經被斷定死亡,只是皇室始終沒有發出聲明,只是宣稱其失踪。
自從大皇子失踪,凱魯的冷氣也越發冷凝,他向來和穆雷爾投緣,更不要說,他的戰艦的操作、指揮技巧全部都是穆雷爾教授的了。
不過無論是夏弦、愛爾法,還是皇室的其他人,都不認為穆雷爾是死亡。作為皇室人員,他們體內都有植入特殊的芯片,如果死亡,芯片便會徹底銷毀。但是至今,那代表穆雷爾芯片的光點也沒有消失,只是黯淡無光。
當然,期間也不是沒有讓人振奮的事件,比如取而代之成為前線指揮官的愛爾法殿下,和其一起奮斗在前線的王子妃殿下,夫妻檔雙劍合璧,再加一個一開始偷偷跟著去了前線的繆納斯殿下,直把虫族們打得節節敗退,讓整個帝國不再被虫族的陰影所籠罩。
“哥哥,你又在想伯伯了?”婓擔心的問道。
已經十五歲的婓,已經成長為一名讓人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麗雌性。他婀娜多姿的身姿,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長而捲到腰際的粉色波浪長發,那在陽光下散出盈盈彩色光輝的夢幻粉尾,讓無數雄性盡折腰。
不過在綜合學院的這幾年,婓那可以排到城牆外的追求者們已經了解到了一個殘忍的事實,就是他們的美麗夢幻雌性,居然擁有普通男性都無法比擬的強大實力!
體術sss級,思維機甲操作a級,古武s級,體魄機甲操作s級…
可以說有其母父就有其子麽…
這樣強大的雌性要怎麽讓他們追到手呢?
不過即便麵前豎著如此高的群山,雄性們依然百折不撓,英勇的向著獻著殷勤。前赴後繼,如果能在婓殿下成人禮的之前定下婚約…那絕對是會被全帝國祝福的!
“哥哥,原始不是說了麽,大伯定是平安無事的。”婓推開一名前來獻花的某雄性,亦遊亦跟在自家哥哥 後面。
“恩。”凱魯應了一聲,目光從婓手腕上的力量控制器移開,眉頭微皺,“有事?”
婓眼睛一眨,眼淚就快掉下來,“哥,你忘了三天後父親、母父他們就要回來了麽。”
“咱們一家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對著手指,婓感到一點委屈,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讓周圍偷窺的無數蛇人感到心痛無比。
如果…如果那個不是婓殿下的哥哥…
凱魯目光掃過周圍,被掃過的地方頓時結上一層冰霜,讓不少蛇人冷的瑟瑟發抖,卻更讓無數雌性春心蕩漾。
“走吧。”
“什麽?”
“回家。”
“咦,啊!好的!”
婓立刻破涕為笑,追上自家哥哥的腳步。
“這次回來,繆繆哥哥就要和原始訂婚了呢。”
“哥,你說到時候我穿什麽樣的衣服好?”
“啊。還有周林!到時候一定要記得提醒我邀請他。”
凱魯眉頭一跳,那個周家的小混蛋,母父最好朋友周薇微家的兒子。比婓還小上三歲呢,小毛孩一個,居然也敢覬覦他家最寶貝的雌性。
哼,還有那個傭兵家的小子,粗俗的要死,卻總仗著他父親豪斯和他們母父的關係跑進皇宮來找婓玩。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哼哼,還是蘇華叔叔家的小家夥最乖巧。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一雙黑色眼睛總是很專注的看著對方。
這次…肯定也是要邀請他的。
還有父親!這次他回來一定要和他們爭取去戰場的機會。
什麽叫做他還小,繆納斯不過比他們大了一歲半就能去戰場,憑什麽他不行?
一個嘴裡嘰嘰喳喳,一個心裡想著心事,兄弟兩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第一綜合學院門口,而之後的故事,誰知道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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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周家的夫婿是入贅的~~所以寶寶姓周。
麽麽各位親們。
這兩天一直在吃保胎藥...
總算反應小一點,有些靈感了。
之後還是看身體情況吧。
抱歉了親們。
另外,寶寶番外就到這裡了~
☆、(25鮮幣)蘇華的故事一(3)
“對不起,對不起。”
第一綜合學院門口,一名少年正低著頭不停對面前的幾名蛇人鞠躬。
“說句對不起就行了麽?真是的,現在的雙腿族越來越不長眼睛。我們少爺也是你能撞的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滾!”
“對不起!”
道著歉,少年捧著一堆書跑開,身後的那幾名蛇人還在那裡埋怨,“沒想到學院裡還有這種穿著地攤貨來上學的家夥。”
“嘿,你別忘了,每年學校都有幾名免費生名額。”
“啊,我知道,就是資助貧困學生的那個吧。那和獎學金可不一樣,能拿到獎學金上學的窮人,可都是有才華的,學校全權照顧的好著呢。但看看剛才那個雙腿族,唯唯諾諾的,一臉窮酸樣,肯定是拿的貧困基金吧。”
“拿貧困基金的,只能當旁聽生。那雙腿族可沒穿校服。”
蘇華吸了吸鼻子,讓眼眶裡的淚水倒流回去。
不能哭,不能哭,蘇華。
你要堅強。
如果不是校園裡不允許暴力,他剛才那一撞,說不定早就被那幾名蛇人一尾巴掃在地上出氣了。
那些人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所以不要哭。
還記得母夫臨世前說的了麽。
哭泣使人軟弱,微笑讓人堅強。
眼淚是痛苦的根源,只有笑容,才能夠讓人生變得更加美好。
今後他只有一個人了…所以,他必須堅強!
終於將眼淚逼回眼眶,蘇華小臉上換上笑容。
是的,蘇華,你要笑。
你要笑著面對人生。
抱著懷裡的書,蘇華繼續前進。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那個忍著眼淚強扯起嘴角的堅強笑容,被一名站在樹後的蛇人看的清清楚楚,並放進了心頭。
“要我說,最有魅力的是圖卡斯才對。”
酒吧角落中,一名摟著衣著暴露的雌性蛇人的青年雄性道。
“少廢話,打不打賭!”
“當然!”
“我賭三百萬信用點。”
“哈,我賭五百萬。”
“什麽嘛,你們這都是小意思,諾,這裡有一千萬,敢不敢跟?”
“嘿,你這小子什麽時候手頭這麽寬裕了?這一千萬是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吧?”
“上週我賭的賽車贏了幾場比賽,還算運氣不錯。”
幾名蛇人都笑了起來,誰都知道說話的蛇人向來在賭車上輸多贏少。
“喂喂,你們說了這麽多,還沒問當事人願不願意參加賭局呢。”
“嘿,怎麽會不同意呢,吶,圖卡斯,塞爾特?”
名為塞爾特的蛇人溫和的笑著,舉杯表示贊同,而圖卡斯臉上微微現出不耐煩,但依然點頭。
“那我們這次的目標設定什麽人?”
“唔,校花、校草都太簡單了,雌性貴族好上手,平民又很容易倒貼,不如這次玩個不一樣的吧?”
“什麽? ”
“嘿嘿,雙腿族!還要不容易上手的那種。”
“哇靠,你口味真獨特,居然會想到找雙腿族。不過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幾名蛇人熱烈討論著,圖卡斯也有了些興趣,眼前浮現那天在樹後的驚鴻一瞥,心下一動,道,“我這裡倒是有個人選。”
三個月了,蘇華也逐漸適應了大學的生活,每天往返於教室、圖書館和宿舍之間。
這天下午,他照例進入圖書館,借了幾本書,準備學習,卻發現自己經常坐的靠窗的座位已經被人佔了。
那個雄性有一條粗壯的黑色尾巴,面前攤著一本書,卻沒有在看。而是一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
陽光灑在他的黑髮之上,染上了幾縷金色。
蘇華偷偷打量了那人幾眼,微微紅了臉頰,他還從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雄性。簡直不比那些明星差。
穩定心緒,他四處瞧了瞧,準備再找一個臨窗的位子。
“在找座位麽?”
一名雄性忽然走近,讓蘇華嚇了一跳。
“你好,我是這裡的圖書管理員代理,塞爾特。”
“啊…你好。”
“今天的人挺多的,圖書館二層應該還有幾個臨窗的座位,那裡光線比較好,我推薦你去二層看看。”
“嗯,謝謝。”
小聲的道謝,蘇華抱著懷裡的書快步走了。
心怦怦直跳,他沒想到今天居然一次見到兩名超級帥氣的雄性,還和其中一名近距離接觸了哎!
雖說身為雙腿族,很難找到伴侶,但這卻不妨礙他看美人的心。就和大眾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明星結婚,卻依然喜歡一樣。
這幾個月,蘇華都光顧著適應大學了,也沒有關注校園風云榜,否則肯定會知道今天見到的兩名蛇人是誰。
窗邊男性名為圖卡斯─凱─特羅曼,後面和他搭話的則是塞爾特─修─弗蘭斯。兩人都是帝國上層貴族的後裔,在校園榜上並列紅人第一位。
也正是因為蘇華不諳世事,不知道兩位大少爺的名頭,才讓這群吃了沒事幹的富家子弟拿他當了賭注。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華經常巧遇到塞爾特,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同時也認識了偶爾和塞爾特一起的圖卡斯。
“蘇華,你今天又去哪兒?”
“塞爾特他們請我出去玩!”
“又是塞爾特?你這個月都出去多少次了?”
李默是蘇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好友,學習也非常努力,在蘇華的幫助下也申請到了第一綜合大學的助學金,和他在一個宿舍。
他並不嫉妒蘇華和上層貴族交了朋友,只是隱隱擔心。畢竟身為最底層貧民的他們,看多了貴族的把戲,更何況蘇華是雙腿族。
“李默,你就是從小想的太多。塞爾特人紳士又溫柔,沒有什麽壞心的。”
“再說了,他們都是貴族,圖我什麽?只是交個朋友而已,你別那麽緊張。”
“但是…”
“好了,別瞎擔心了。我先走了。”
看著蘇華雀躍離開的背影,李默默默的把想要再勸解的話吞進口去。
從小和蘇華一起長大,他怎麽不會知道蘇華的那副性子。別看他柔柔弱弱好說話的樣子,一旦下定決心,那是九頭牛去拉都拉不回的。
只希望…他是真的多想了才好。
這次的聚會是在水天閣,塞爾特定了一個超級豪華包廂,整整一層都被他包了下來。一群人在又是喝酒、又是唱歌遊戲的,鬧到了很晚。
蘇華坐在塞爾特旁邊,每次遊戲輸了的時候,塞爾特都幫他擋酒,惹得一幫子蛇人都嫉妒非常。
“塞爾特你這是乾什麽?老護著蘇華怎麽行!”
“出來玩哪有不喝酒的,你這樣簡直就是護犢子的老媽子。嘿,我說,你該不會是對蘇華有意思吧?”
一群人調侃著,塞爾特但笑不語,眼神卻瞟向一旁小臉微紅的蘇華。
蘇華當即手足無措,連忙搖手,“別,別亂說。”
從沒過戀愛經驗,朋友又不多的他,被人這樣開玩笑還是第一次,當下很是緊張,心髒又怦怦直跳。
“哈哈,塞爾特,你看,你的魅力不中用了啊!”
“就是,人家可不喜歡你呢。別自作多情了,來,蘇華,咱們喝。”
塞爾特再次擋住了勸酒的蛇人,微笑道,“好了,你們既然知道蘇華是我心儀之人,看在我暗戀他的份上,今天你們就放過他吧。”
他這是承認了?!如果蘇華有尾巴,肯定連尾巴都豎起來了!
塞爾特轉過頭,眼神卻是有些黯然,歉意道,“蘇華,很抱歉在這樣的環境里和你告白。”
“但是我真的喜歡你。”
他語氣陳懇,平時一副紳士的模樣,現在卻帶上了小心翼翼,讓人十分感覺到他的誠意。
然而蘇華卻是已經被這個炸彈炸的七葷八素。
咦咦咦,是他聽錯了還是…
一群蛇人吹著口哨給塞爾特塞酒,思緒混亂的蘇華連忙趁機躲到了陽台上。
他的雙頰被冷風吹著,熱度卻依然沒有下來。
剛才…一定是他聽錯了!
那個塞爾特,那個風度翩翩,說話溫柔,舉止高貴,學院首席的塞爾特…
他怎麽會喜歡上我這個雙親過世,只靠救濟金過活的雙腿族呢?
他的相貌只能算是清秀,生育能力算是低下,這樣的他,怎麽會被那樣高高在上的蛇人喜歡上?
蘇華心裡有著深深的不可置信,也有著一絲竊喜。
居然有那樣優秀的人喜歡他呢!
從沒有被人告白、喜歡過的蘇華,嘴角彎起,忍不住抿嘴偷笑起來。
這時,一名蛇人接近了他。
“咦,圖卡斯,你也在這兒?”
蘇華不好意思的退了退,“你也出來吹風麽?”
圖卡斯嘴裡叼著細長的煙,不動,瞧著蘇華嘴角的笑意卻不斷皺眉。
“怎麽,塞爾特向你告白…你…很高興?”
“啊?”蘇華聯想到剛才,本就帶著紅暈的臉蛋兒又紅了一層,明明秀色可餐的模樣,這看在圖卡斯眼裡卻覺得十分礙眼。
一個拉扯,蘇華猛的被圖卡斯撈進懷裡,嬌小的他不到圖卡斯肩膀,瞪大眼睛的他像只受驚了的小兔,讓圖卡斯嗤笑了一聲。
“你幹什…”
話語被對方吞進了口裡,蘇華眼睛瞪圓了,怎麽也沒有想到圖卡斯居然,居然就這樣吻住了他!
不是普通的蜻蜓點水的吻,而是捏著他的下巴撬開了他的牙關,用舌頭舔舐他口腔的深吻!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侵入他口腔的舌頭纏住了他的舌,強迫和它糾纏。苦澀的煙草味道籠罩了蘇華,男人強勢的把他圈在懷裡,雙手緊緊扣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無法逃脫。
這是一個充滿霸道、侵略的吻,男人彷彿是一頭要把他一口口吞下的野獸,恐怖的氣勢牢牢籠罩蘇華,絲毫不顧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掠奪他口中的津液,毫無停歇的奪取他的呼吸。
“唔…唔…唔…”
所有念頭、琦念都被迫消散,口腔被對方肆無忌憚的舔弄,頭被扣住,身體更是被對方牢牢的固定,恐懼、害怕,無措,又因如此被強迫的屈辱讓蘇華顫抖、痛苦,眼角滾落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直感到懷裡的小人喘不過氣來,圖卡斯才慢慢放開了蘇華的唇。
唇和唇分離,牽出銀絲,和紅腫的唇相映成對比,讓圖卡斯胸口一片火熱。然而當他看到蘇華流淚的眸子時,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大腦迅速冷卻。
“抱歉。”
在無意識間,道歉的話語就從嘴中溢出。
圖卡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到蘇華那因為塞爾特的笑容,內心煩躁,胸口更是像是壓了一塊大石。
他將一切歸結於賭約。是的,再這樣下去,那個賭約他可就要輸了。
向來都是順風順水,魅力無往不利的圖卡斯,從未嚐過失敗的滋味,在看到蘇華落單時,就做出了那樣衝動、暴躁,又不顧對方的舉動。
“抱歉。”
又是一聲道歉,圖卡斯嘖了一聲,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直抽的眼只剩下個屁股,才吐出一口氣。
閉了閉眼,終於完全冷靜下來,圖卡斯才慢慢開口,眉目陰鷙,道,“別向塞爾特笑。我不喜歡。”
這是命令的語氣,而非協商,又或者請求。男人霸道的語言讓蘇華無法理解。
他後退了幾步,瘦弱的肩膀在冷風吹拂下似乎有些瑟瑟發抖,留著淚的眸子裡還有著沒有褪去的驚慌,是如此柔弱、惹人憐愛,勾起男人心底的慾望。
“該死!”
圖卡斯抓過蘇華,在他驚呼之中又吻了上去。
但是這個吻和前面的吻不同,減少了幾分野獸般的啃噬,多了幾分如同對待情人時的廝磨的溫柔。
蘇華的上唇被圖卡斯含著,用舌頭描繪著形狀,男人的氣息噴到他的臉上,慢慢放鬆了禁錮著的蘇華的手,親暱的吻著他。
罕見的溫柔的,圖卡斯一點一點的吻掉了蘇華臉龐上的淚水,末了,又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烙下了一個吻。那動作是連圖卡斯自己也不知道的輕柔,彷彿對待珍惜的寶貝,珍重而小心翼翼。
不知不覺間,蘇華停止了流淚,閉上了眼睛。腦海一片漿糊,但是和被塞爾特告白不同,被男人這樣珍惜的吻著,蘇華只覺得全身溫暖,說不出的安心。彷彿沐浴在冬日暖暖的陽光下,慢慢的放鬆下來。
男人慢慢舔著他的唇,輕輕用舌頭試探著他的牙關,在蘇華微微張口之時,靈活的鑽了進去,試探的碰觸著他的舌頭。
“唔…唔…”
蘇華的舌頭被男人的舌頭捲了起來,包裹著,摩擦,掀起一陣陣酥麻。
被侵略的恐慌散去,在男人耐心的引導,溫柔的技巧之下,蘇華漸漸回應著,和對方唇齒糾纏。
他從未被人吻過,從未被人這樣吻過。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下,他彷彿成了令人珍惜的、疼惜的,值得愛護的寶物,似乎他可以放下肩上的壓力,去依靠,去依賴這個男人。
良久,兩人分開,透明的銀絲從兩人連接的舌頭上散開,給這個陽台渲染上了幾分旖旎的氣氛。
雙眸從迷濛慢慢清醒,蘇華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小臉唰的一下通紅,幾近冒煙,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圖卡斯看到此幕嘴角一彎,上前拉住蘇華的手,和他十指糾纏。
“蘇,你是我的,知道了麽?”
黑夜中,抓著自己手的男人如此霸道的宣稱。
蘇華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嗓子眼,嘴唇微動,幾次想要說什麽,最後卻都咽了下去。
內心卻是欣喜的。
愛情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溫柔紳士塞爾特陪伴他更多,和他更親近,蘇華卻偏偏被總是不怎麽搭話、不愛和眾人一起遊戲的圖卡斯吸引。
或許是圖書館中的那一眼,又或許是因為後面斷斷續續的見面。等蘇華髮覺的時候,他自己的視線已經在不知覺的時候自動追逐起了圖卡斯。
和麵面俱到,將一切都為他準備好的塞爾特不同,圖卡斯總是一臉不耐,看起來生人勿近。卻總是會提醒他一些沒有留意的地方,告訴他一些人情世故,讓他自己想辦法去解決。而每次當他順利的解決掉之後,圖卡斯臉上的輪廓就會柔和一些。
而這,每每總是讓蘇華心跳不已,也讓他淪陷的更深。
很多次他在夜裡告訴自己,對方是自己遙不可攀的人物,說服自己只是看看就好。但是每次塞爾特他們邀請,他抑制不住的想要過來,只是希望能多看到圖卡斯一眼。
然而他從沒想過,或者說想像過,圖卡斯居然會向他告白!
這…充滿霸道佔有欲的話語,幾乎和告白無疑了。
蘇華完全大腦短路,呆呆的被圖卡斯摟進了懷裡。
“走,我送你回去。”
面對包廂裡其他驚異的蛇人,圖卡斯嗤笑一聲,毫不避諱的展示他和蘇華交疊的雙手。然後牽著他離開。
至始至終,一如他本人霸道而強勢。
作家的話:
今後番外一,二這樣的中文數字表示系列數字,1,2這樣的阿拉伯數字表示寫作、時間順位哦~
蘇華的故事是發生在小寶寶出生後的,蘇華自己的回憶,後面會提到,所以是3.
再下面一篇番外,還是寶寶的。
小寶寶長大了一些的。
不過目前碼字為零...請大家耐心等等。
☆、(21鮮幣)蘇華的故事二(5)
自那以後,蘇華和圖卡斯算是正式在了一起。
那段時間,是蘇華有史以來最快樂,最甜蜜的日子。
“我說了我不需要這些的。”
“別廢話。你這裡這樣能住人麽?”
圖卡斯指揮著搬家公司,道,“那個搬走,這個不要。對,把那個搬到那裡。”
“前面上再給我掛個畫。”
雖然綜合學院有提供給他們這些貧困學生宿舍,但條件自然比不上那些精英。圖卡斯第一次來到蘇華宿舍的時候,對著裡面的“貧瘠”直皺眉頭。於是第二天就買了不少家具過來,找人過來裝璜。
“圖卡斯,我真的不用。”
蘇華擺著手,他現在身上穿的,吃的全部都是圖卡斯掏的錢,這已經讓他非常惶恐了,現在連宿舍都要被圖卡斯改裝,讓他更加不好意思。
另外的,他也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吃軟飯的嫌疑。
圖卡斯揉揉蘇華的腦袋,堅硬的棱角微微軟化,道,“你是我的雌性,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一句話說的蘇華臉紅心跳。
圖卡斯真是的!
別人都看他人酷酷的,眉眼鋒利,氣勢凌人,可誰也不知道其實圖卡斯常常會說出一些甜蜜的話語而不自知。
這個只有他知道的圖卡斯,讓蘇華心裡滋生出絲絲甜意。
面對著大變樣子的宿舍,圖卡斯終於皺著眉頭勉強通過,讓一群在他威壓下工作人紛紛舒了口氣。
“這樣已經很好了。”
蘇華拉著圖卡斯的袖口,水潤的眼睛泛著笑意。
圖卡斯抬著他的下巴,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一手摟住他的腰,坐到了三米大小的床上。
“不,這裡還是太小了。”
他按了按床榻,道,“這裡能放的床最大隻有三米,不夠我躺的。”
蘇華眨了眨眼睛,道,“你躺?這裡是我的宿舍啊…”
圖卡斯點頭,手指撫摸上蘇華柔軟的唇,慢慢摩擦,道,“怎麽,我不能住這兒?”
一瞬間,蘇華臉上發燒,,指著圖卡斯完全說不出話來。
圖卡斯發出低沈的笑聲,將蘇華的手包裹進自己大手之中,感受那一片柔軟滑膩,心頭一盪,看向對方的眼神也帶上了絲絲熱度。
“我…我去燒飯!”
蘇華逃也似的鑽進廚房,讓留在臥室的圖卡斯再度低低笑出聲。
“圖卡斯…”
念著心愛人的名字,蘇華剁著蘑菇,卻微微有些出神 。
他總覺得他們…好像發展的太快了。
這才幾個月,圖卡斯已經名聲言順的進駐了他的生活,包辦了他的一切。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十個小時以上他們溺在了一起。
不是沒有註意到別的蛇人嫉妒的目光,也不是沒有發覺自己在圖卡斯他們朋友圈裡的格格不入。但是…圖卡斯的霸道不允許他拒絕。
蘇華並不排斥圖卡斯的霸道,甚至有些享受他這樣不發一言就為自己準備好一切的態度。
但是…發展的這麽快…應該…沒關係吧…
蘇華按了按快速跳動的胸口,想到那個在自己房間裡坐著的男人,臉頰上的紅暈怎麽也褪不下去。
以前圖卡斯來的時候,還有李默,但也不知道圖卡斯怎麽弄的,李默居然被調離宿舍,現在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啊啊!怎麽辦!
圖卡斯該不會真的想要留下來過夜吧!
他是知道蛇人性慾很強,幾乎無時無刻不想著發情。可是他是雙腿族…那個…心理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小白兔又羞又急,直把案板上的蘑菇剁成粉粉碎。
面對面前一大碗蘑菇粉湯,圖卡斯挑了挑眉,讓對面的蘇華恨不得把腦袋低到桌子底下去。
圖卡斯看出了蘇華的緊張,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什麽?
“我今天晚上不會留在這裡過夜,放心吧。”
蘇華也不知道是該安心還是該失落,害羞又緊張的吃完一頓飯,還沒等洗好碗筷,就被圖卡斯一把抱到了床上去。
“圖卡斯?”
圖卡斯親了親蘇華的手背,道,“雖然我今天有事,不過…你不介意我先收點利息吧。”
嗯嗯嗯?
蘇華不明所以,但等到圖卡斯的手掌伸到他的衣襟裡時就立刻反應過來了。他連忙抓住對方的手,羞赧失措。
但是他那一點力氣哪裡敵得過身為蛇人的圖卡斯,雙臂反而被反絞住,衣服被拉到上面,雪白晶瑩的肌膚就被一覽無遺。
兩點櫻紅如同雪地中的紅梅,在圖卡斯的注視下,慢慢變得堅硬、凸起,讓人想要揉捏它,吸允它,讓它綻放出豔麗的色彩。
看著身下柔弱,害羞,乖順,不敢對上他眼神的少年,圖卡斯忽然覺得有些熱了起來。本來只是想要戲弄一番,看這個一直裝的純潔的雙腿族變成淫蕩,渴求的騷貨。然後他可以適時收手,看對方一人被慾火焚身的畫面,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反應。
圖卡斯沒有想到,這個長相看起來柔弱、沒有什麽特點的清秀雙腿族,身上的皮膚觸感這麽好。
這麽他以前沒有發現呢?
愛不釋手的將大掌撫摸在對方的胸脯之上,圖卡斯看著那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的紅乳,鬼神差事的,低下頭去。
他伸出舌頭包裹住了右邊的紅點,舌尖在頂端打轉,又用舌背摩擦乳暈,另一手則抓住了左邊的乳首,麽指和食指碾壓,像是搓動珍珠一樣,輕柔慢捻,惹得從沒有經過這般陣仗的蘇華頓時驚喘出聲。
“圖卡斯…嗯…嗯…不…不要…”
“放開…放開…”
不熟悉的快感從胸部傳到腰部,蘇華有些害怕那陌生的情慾,扭動著身體想要讓圖卡斯放開他。
然而圖卡斯一手改握住了蘇華下身微微膨脹起的性器,隔著褲子撫摸,挑逗。脆弱被人掌握,更有一波波快感,蘇華的小帳篷撐得更大了。
圖卡斯的蛇尾纏繞住蘇華的腳踝,拉開了他緊並住的大腿,然後身軀上前挺進。腹腔直接抵住對方膨脹起來的那一塊兒,慢慢晃動著腰,摩擦。
“啊…”
純潔的蘇華哪裡是圖卡斯的對手,很快慾望就完全挺立,被圖卡斯扯出褲頭,手指按在龜頭上畫圈。
倒吸一口氣,蘇華抓住圖卡斯的手臂,仰起頭,完全被那突入而來的快感給刺激的渾身顫抖。
“啊…圖卡斯…圖卡斯…不…嗯…不…”
搖著頭,蘇華壓抑著呻吟,腰部不自覺抬起,敏感點被手指騷弄,龜頭處都留下了透明的液體,並很快就弄濕了圖卡斯一手。
圖卡斯反將那粘膩的液體塗抹上蘇華的肚腹,帶著情色挑逗意味的,在他的肚臍處畫圈,卻偏偏不再碰觸已經堅硬,顫抖的陰莖。
“圖…圖卡斯…”
已經被撩起的慾望哪裡是那麽容易平息的,蘇華雙眼迷濛,臉頰上紅暈飄散著,似是撒嬌似是催促的喊著圖卡斯的名字。音調裡多了一絲平時溫柔的他所沒有的柔媚,讓圖卡斯下腹繃的更緊了。
蘇華在慾望得不到緩解的情況下,難受的扭動著腰,伸手想要自己解決,圖卡斯見狀,覆住他的手,帶著他的手上下捋動高昂的慾望。
“啊…啊…啊…”
“嗯…啊…啊…”
蘇華自己很少解決慾望,更別說被人這樣撫摸最敏感的陰莖了。他被從未感受過的快感迷糊
的失去了理智,只知道順著本能摩擦對方的手掌,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挺立的陰莖撫慰。
上衣被掀開,殷紅的乳頭挺立,透明的粘膩液體在青年腹部留下一道道痕跡。被迫敞開的腿間,小巧的陰莖從內褲縫隙中鑽出,被兩隻手掌上下套弄著,露出還帶著粉紅的龜頭。
陰莖上,一層軟皮跟著手掌的套弄而不停上下翻動,裹住龜頭,又一下子褪到莖幹,從鈴口中流出的汁液越來越多,將整塊軟皮都浸的濕濕的,粉紅的龜頭更是一片水光。
圖卡斯看著被慾望所迷的蘇華,看著他那不同於平時清冷、柔和的模樣,看著他那從未向人展露過的魅人的一面,只覺得口乾舌燥。
終於,蘇華短短哭叫一聲,射了出來,白濁液體正射在圖卡斯胸口,沾染了他黑色西裝,又滴落在蘇華的大腿之上。那敞開的雪白大腿間滴落的淫液,更是和蘇華那喘息著的,還未清醒的眸子形成強烈的對比,純潔被帶上了淫蕩,讓他心裡熱騰騰的,眸子也變幻成了蛇瞳。
圖卡斯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原本的計劃會變了調,他現在根本不想再逗這隻小白兔了!只想著吃了他,吃了他!
手指伸到了蘇華背後的股縫裡,圖卡斯硬是扣著想要進入那狹小的洞穴。
被蘇華激起慾望,強烈的想要的男人,忘了收斂氣勢,那強烈、霸道的氣息,充滿急切意味的動作,一瞬間讓意亂迷情的蘇華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圖卡斯!”
“不,放開我!”
“你,你不可以!”
蘇華叫著,圖卡斯卻如之前一樣扣住他的雙手、抬高他的腿部,一手順著之前沾染到的他的體液,在他的後穴扣弄著。
蘇華是又羞又急,對上圖卡斯飽含慾望的蛇瞳,更是增添了一分驚慌。
他他他…難道準備在這裡…
小白兔急了也是要咬人的,蘇華用力掙扎,一口咬在了圖卡斯的手臂上。
輕輕一口自然撼動不了皮厚肉粗的蛇人,小白兔這一口簡直和蟲子咬咬差不多。但是圖卡斯是誰,是掌握了大部分特羅曼家族黑道勢力的下一代家族繼承人。在床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違逆他,而在其他時候,敢違逆他的早就家破人亡了。
是以,圖卡斯神情陰暗下來,屬於黑暗的暴虐隱隱抬頭。
小白兔危機意識更甚,但是怎麽扭動就逃不開大黑蛇的手掌心,急的眼角都滲出了淚花。
雖然兩情相悅,也想過兩人的身體交融。但是他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窄小的宿舍裡,在沒有任何浪漫、前戲的情況下,被強迫的發生關係!
蘇華和圖卡斯相處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他性格中的大雄性主義,也見過他對別人的冷酷、不加言辭。但是他始終認為圖卡斯對他是不同的,因為圖卡斯從來沒有對他冷過臉,即便有,那語氣中的與眾不同他也聽得出來。
可是現在,蘇華覺得自己就像是圖卡斯對付的學校裡那些找他麻煩的蛇人一樣…不含一絲溫情的蛇瞳,充滿強制意味的高高在上,彷彿他不過是個旁人…是和螻蟻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圖卡斯…好可怕…
一時之間,恐慌、害怕、心痛,委屈,種種情緒席捲而來,無聲無息,蘇華眼淚卻噗漱漱直往下掉。
那一顆顆眼淚彷彿和蘇華無關,彷彿他沒有哭,只是眼淚爭先恐後的從他眼眶中奪出。那種眼睛張得大大的,嘴唇抿的緊緊的,卻眼淚不停的模樣,既脆弱又堅強。
卻奇異的讓圖卡斯動作停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看到蘇華的眼淚時,會停止了自己攻占對方的行為。
曾經,有個十幾歲的少年哭著抱著他的褲腳請求原諒,他怎麽做的?一腳踩斷那蛇人肋骨,打斷他尾巴所有軟骨,送進了貧民窟的綠窟(相當於最低等的妓女窟)裡。
曾經,有個七十幾歲的老雌性跪著磕著頭請求饒恕,他怎麽做的?在那老雌性面前直接一槍斃了對方欠錢的兒子。
無論對方是誰,是什麽樣的存在,沒來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圖卡斯─凱─特羅曼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為什麽…
圖卡斯拭去蘇華眼角淚水,看向手指上那一顆晶瑩淚滴,似乎對此感到很不可思議。
但他畢竟是特羅曼家族黑道統領,很快就恢復了常態,道,“哭什麽。我不是說我不會吃了你的麽。”
“但是…但是…”
“別怕…”
圖卡斯斂下眸中的暴虐,溫柔的親吻著蘇華的額頭。一手攬住他的背部,輕輕從上到下撫摸著。
被如此溫柔對待,蘇華終於慢慢放下心來,眼淚卻是不知為何沒有止住,將圖卡斯的一身西服糟蹋的一塌糊塗。
現在的蘇華回想起當時的一幕,微微苦笑。
其實當時的他早就發覺了吧,圖卡斯本性中那傲慢的,絲毫看不起他人的本質。隱隱察覺到了對方的表裡不一,對他的欺騙…所以當時才會那樣心痛難忍。
但是不說涉世不深的他很容易就被圖卡斯幾句話哄騙了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對圖卡斯情根深種,深陷在所謂的愛情裡不可自拔…
而這,也早就了他年輕時代的悲劇。
作家的話:
唔,夫夫生活沒碼出來...不過會努力的。
在我的設定裡,蘇華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即便父母雙亡,但在周圍友好鄰居的互相幫襯下,雖然吃過很過苦,卻一直沒有直接接觸過什麽社會的陰暗面。
他從小生活的就只有那麽一畝二分地,遇到的也都是對他寬厚的好人,再加上他善良的本性,終於養成了他老好人的,溫吞的,不和人頂撞的性格。
這樣的他第一次出遠門,離開家裡附近,也就是到綜合學院來上學了。而在開學沒多久,還沒有真正了解、踏入這個社會的他,就遇到了圖卡斯這個大煞星。
於是被騙也是自然的。
就和曾經的中國7、80年代一樣,鄰里關係走家串戶都很好,大家都熱情,願意幫各種忙。但現在隨著各種碰瓷、敲詐的橫行,讓人與人之間都冷漠了。
可能這個舉例不太恰當,不過蘇華正是從小生長在鄰里互助的好環境裡,又未經歷過社會,還未遭遇陰暗,所以從未想過圖卡斯接近他是壞心,有陰謀。
雖然圖卡斯喜歡上身為雙腿族的讓蘇華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榮幸,欣喜,很容易就接受了。而不是如同經歷過一些事情的殘疾人,會感到退縮、懷疑。
☆、(19鮮幣)蘇華的故事三(7)
這天,蘇華收到了一張邀請函,邀請他參加一場小型聚會。
和邀請函一起來的有一套高級禮服。那衣服的面料是如同絲綢劃過手指般的絲滑、柔軟,沒有任何商標,有的只是袖口接縫處淡淡勾勒的幾筆,似是名字,又似是青曼紋樣。
這是純手工製作的,而且只有百年老字號的高級定作坊出品的禮服。是哪一家製作的蘇華不清楚,但這些日子圖卡斯給他買了不少好東西,也讓他長了不少見識。這麽一套禮服,起碼抵得上第一綜合學院幾年的學費了。
再看這張手寫的鎏金請貼,蘇華不由笑了。
字跡,棱角分明,筆鋒帶著銳利,分明就是圖卡斯的筆跡。他邀請他去參加晚宴直接叫他就是了,何必這麽正式。
晚上,一輛亮銀的豪華飛車來到綜合學院門口,蘇華在眾蛇人羨慕、嫉妒的指指點點下,紅著臉上了車,然後被帶到了郊外花園的一棟私人別墅之中。
能夠在接近野外,有可能被變異獸襲擊的地方建立這樣一座面積龐大的私人別墅,其持有人肯定擁有很大的權利及實力。
細膩的雕刻、充滿大氣風格的殿堂,一路走來長廊裡名家的畫宴,美輪美奐,無不讓蘇華看的目不轉睛。他自認為這些日子裡他已經算是了解不少上層世界的事情了,但今天來到這座別墅,卻還是讓他大開眼界。
周圍全是盛裝打扮的蛇人,僕人、管事穿梭其中,籌光交錯,哪裡像是一場小型聚會,簡直就像是電視裡看到的影星宴會一般。
睜大著眼睛到處觀看,眸中盛滿了驚嘆的蘇華,絲毫不知自己被無數蛇人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對於這全是蛇人的聚會裡,出現的唯一的一名雙腿族,蛇人們哪裡會不矚目。不過他們都是圖卡斯請來的,自然也知道關於某個打賭的事情,樂的看戲,也就從旁看著那雙腿族如同土包子一樣被管家一路帶進大廳,不時竊竊私語。
兩邊旋轉樓梯下來,便是可容納幾百人的大廳,待真正站到如同白晝的燈光下,站在周圍全都是蛇人貴族的圈子之中,蘇華這才緊張起來。
他不明白圖卡斯今天邀請他來的目的,面對無數蛇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興奮中冷卻下來,蘇華變得忐忑不安。
不要緊的,要相信圖卡斯。
他今天叫你來這里肯定有什麽事情。
圖卡斯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什麽的,蘇華,你要相信他。
為自己打著氣,蘇華朝著所有看向他這裡的蛇人都點頭微笑著,盡力維持著平靜。不為他自己,也為邀請他來這裡的圖卡斯,至少,他要表現的不丟圖卡斯的臉。
似是掩飾心緒般的,蘇華拿過了招待盤中的一杯飲料,看也不看紅綠交織的色彩,他一口飲盡,隨即被那嗆人的味道沖上喉間,不由大聲咳嗽起來。
“那可是有名的綠焰天堂…”
“那雙腿族都不知道麽?”
周圍蛇人竊竊私語,紛紛低聲竊笑著。
蘇華嗆紅了臉,他以為那顏色如此靚麗的是一杯水果飲料,圖卡斯帶他去聚會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東西!
尷尬、難堪,蘇華心裡湧起一股沮喪,果然如同李默說的,他和他的世界相差的太大了麽…
默默的站在角落,沒有人和蘇華搭話,他只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桌上一層層的美食之中。他心裡擔心著圖卡斯,他叫自己來這裡,他卻不出現…總不會在路上出什麽事情了吧?
已經習慣走到哪裡都有圖卡斯陪伴,蘇華一個人站著,只覺得形影相吊,居然從內心生出一種寂寞感。明明身處在人群之中,可身旁少了那個高大的人影,那個只是站著就散發著強烈存在感的人,就讓他思念從胸口處一波一波的向外翻湧。
他一手按住了胸口,似是有些驚訝自己的情感,接著是恍然和確信。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圖卡斯已經在他心裡佔據了這麽大的地方,他卻不自知。
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從彎彎一角慢慢擴大,蘇華眼中滿溢柔情。
正在這時,忽然全場燈光暗下,一道聚光燈打向了蘇華所在。
蘇華無措,但一切在看到捧著玫瑰花從階梯上走下的圖卡斯時,變為欣喜。
還不及叫出圖卡斯的名字,對方已經游到他的身邊,低頭將玫瑰花遞給了他。
“蘇華,生日快樂!”
同時,周圍的蛇人都舉杯,異口同聲祝他生日快樂。
眾祝福聲環繞下,蘇華卻是微怔,生日?
啊…今天是六月二十五,是他的生日。
這幾年一直在外打工、學習,連他自己都經常忘記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多少年沒有慶祝過了,卻沒有想到圖卡斯居然記得!
想到這裡,蘇華心頭又酸又澀,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
圖卡斯也沒想到他精心製作的把戲居然讓對方如此感動,面對面前小小的淚眼朦朧的蘇華,他長臂一攬,只將他抱進懷裡。
鼻尖是蘇華的氣息,那清清爽爽的,還帶著一點肥皂的味道,卻奇異的讓圖卡斯聞不厭。
他粗魯的抹去蘇華眼角的淚水,道,“難得生日哭什麽的,晦氣。”
蘇華破涕為笑,擦著眼淚,道,“沒有,我沒有哭。”
他這是感動。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圖卡斯這樣,如此慎重其事的對待他的生辰。只是一塊蛋糕,一句生日快樂的事情,圖卡斯卻如此大張旗鼓,告之自己所有的朋友,還專門為他舉辦了這樣一場生日晚宴,讓大家一起祝福他。這在以前,是蘇華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種全心全意的被呵護,被寵愛的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父母雙亡過後,雖然有鄰居們的照顧,李默一家的關心,但是那並不一樣。別人始終是別人的家人,有他們需要顧慮、需要忙碌的事情。而蘇華,想要的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想要的是來自自己家人的毫無保留的關懷。
以往被壓抑的各種情緒全部從胸口湧了出來,一片潮熱,對上面前男人凌厲卻努力放柔的眸子,蘇華燦爛的笑了。
也許,他的期望在不久的將來就能實現了呢。
純白鑲藍禮服的蘇華,彷彿是一顆經過打磨的珍珠,圓潤的,微微內斂的,燦爛微笑時,散發出那與眾不同的光芒。
“怎麽,後悔了?”
“唔,有點呢。”
角落裡,兩名蛇人在談論著,其中一名赫然就是曾經向蘇華表白過的塞爾特!
但是現在的他看向蘇華的目光裡沒有絲毫情義,反而是一種看待物品的審視目光。
“我沒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書呆子,被圖卡斯調教了以後居然也變得有些韻味了。”
“哈哈,這蘇華平時看起來就窮酸無比,就算是和我們出去也完全放不開,不過今天看起來…倒是還不錯?”
“是圖卡斯已經得手了吧?”短髮蛇人琢磨著道,“開苞了的和還是處的可不一樣。”
“不,應該還沒有。”
塞爾特抿了一口酒,眸子如同狐狸般瞇起,道,“圖卡斯那家夥,如果已經得手了,可不會像現在這樣耐著性子追求對方。”
“哈哈哈,說的也是,圖卡斯那家夥…要真的手了,蘇華那家夥還能在這裡?”
“現在也是,如果不是圖卡斯親自放話,他手下那些,還有道上那些雌性…早就把那雙腿族給活生生撕了!”
短髮蛇人,名為潘東,正是當日參與賭局,賭車運很糟的那名蛇人。
塞爾特微微搖頭,道,“你知道圖卡斯為了舉辦這場宴會準備了多長時間?”
“而且你可知道他本來今天和豔緋夫人有約會?”
“什麽!豔緋夫人?! ”
潘東驚訝的叫出聲來。豔緋夫人可是有名的道上的刺玫瑰,身為雌性卻幫助他體弱的丈夫統領著整個鬼龍落,下手殺人、動手刑罰連眼睛眨都不眨。據說他豔緋的這個名字,也是因他某次帶著手下去火拼渾身浴血而得來...
“他居然為了這麽一個雙腿族而推了和豔緋夫人的約會…”
潘東開玩笑道,“他該不會是真的對這個雙腿族上心了吧!”
“呵呵,誰知道呢。”
和潘東打著哈哈,但實際上塞爾特心裡卻是已經確認,那個圖卡斯,從小就對周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暴虐家夥,這次是真的動心了。
只不過…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塞爾特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不是有一句話說,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對手麽。
作為從小被和圖卡斯比較的對象,塞爾特對於圖卡斯的研究可是相當透徹。和他在大家族中處處小心算計不同,圖卡斯從出生開始就過的順風順水,得到家族所有人的愛戴,實在是讓他這樣一路爭斗上來的人恨得牙癢。
他知道,像圖卡斯這種從小被捧在上位的人,是連想像都不會想像到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低賤的雙腿族的。這種連可能性都沒有的事情根本不在他腦袋裡,又怎麽讓他察覺自己的心情。
再說了,圖卡斯和他可不一樣,不會軟言好語的和那些遊戲對象分手,他可是一向把那些遊戲對象棄之如敝屐,恐怕他這次遊戲結束,不僅不會察覺到這一點,還會狠狠在對方心上劃上一刀。
想到將來圖卡斯會醒悟,並且後悔莫及,塞爾特就忍不住顫抖。
那是興奮、愉悅,能夠看到對手痛苦的快樂的顫抖。
呵呵,何況這麽難得的機會,他怎麽可能不插上一手呢。
那一夜,蘇華和圖卡斯順理成章的在了一起。
而那以後的很多夜,蘇華都留在了圖卡斯家裡,偶爾圖卡斯也會在他的宿舍裡過夜。
這樣甜蜜,兩情相悅的日子過了幾週,某天。
“早安,圖...嗯?”
蘇華一早醒來,在枕邊沒有看到圖卡斯的身影,微微一愣。
圖卡斯醒的一向比他早,平時的這個時候,圖卡斯都會在枕頭邊看著他醒來,然後給他一個早安吻。
然後他會起來燒早餐,圖卡斯會在一旁看著,偶爾幫幫倒忙。
想到這裡,蘇華不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從床上輕輕起來,當雙腳落地的時候,男人的精液順著他的大腿根部流下,讓蘇華雙頰浮起紅暈。圖卡斯昨天又射在裡面了...
他害羞的扯下床單,擦了擦腿根部,把赤裸的自己包裹起來,準備去浴室清洗。
圖卡斯是不是有事先走了?
對於圖卡斯沒有和他說一聲就離開的行為,蘇華微微有些失落。
微微搖頭,蘇華笑了起來,他還真是被圖卡斯寵壞了,習慣每天一早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對方。
有些擔心、有些好奇圖卡斯今天不在的行為,但蘇華還是按捺下立刻聯繫愛人的心情,有條不紊的清理好自己,吃好早飯,才撥通了圖卡斯的通訊器。
然而...通訊器裡播放出的語音卻讓他變得無所適從。
“您聯絡的這個號碼是空號。”
“請確認查證後再播。”
作家的話:
唔,貌似蘇華人氣很高?
就先放上來了...
接下來繼續努力去碼夫夫番外...
還是大家希望繼續蘇華的內容?
蘇華的故事比較清水的哦~~
☆、(23鮮幣)蘇華的故事四(8)
在那之後,無論蘇華聯繫幾次,圖卡斯的通訊號碼始終是空號。
從內心瀰漫出的一種恐慌讓蘇華驚懼,他下意識的不想去想。只是一味的告訴自己,圖卡斯一定是沒來記得和他說。
“圖卡斯那個家夥,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很。這次肯定又是心血來潮變了號碼吧。”
“等到時候見到他,好好說說他呢。”
蘇華臉上帶著一副“真受不了他”的笑容,讓自己相信圖卡斯。
但是…一連三日,他都沒有在學校碰到圖卡斯,這讓他心底的那絲堅定被緩緩動搖。
想了想,蘇華在第四日找去了圖卡斯學院外的別院。圖卡斯總是嫌棄他的宿舍太小,所以經常會帶他來這座別院休憩。可是沒有想到…
“圖卡斯特羅曼?你找錯人了吧?這裡一直都是空房。”
不,怎麽可能是空房呢!就在幾天前,他和圖卡斯還在這裡一起,圖卡斯還一邊嫌棄卻還一邊陪著他擺弄花草。
陽台上的架子,草坪上的噴水雕塑,全都是他和圖卡斯一起挑選、佈置的。
這一切不可能是夢,但是…
蘇華看著眼前的別院。這裡什麽都沒有,他們一起在市場裡買的華月蘭沒有,一起栽種下的藤蘭盆栽也不在,整座別院幹乾淨淨,冷冷清清,彷彿從來沒有人住過一般。
“一定有什麽原因。”
蘇華使勁說服著自己,但心中的恐慌感卻越來越嚴重。
忍著就要滴落的眼淚,蘇華咬著唇,順著平時他們一起聚會的地方一個一個的找了過去。身上凍的發紅,雙腿跑的幾欲斷掉,但他依然堅持。
“我不知道。沒見到這樣的人。”
“不清楚,誰知道呢。”
“對不起,這裡沒有這麽一位客人。”
“很抱歉,您打攪了我們正常營業,請您離開。”
無數次被拒絕,無數次被人冷眼相待,蘇華都沒有在意,他在乎的是圖卡斯的踪影。但是最終…他一無所獲。
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圖卡斯的了解少之甚少。不知道他平時喜歡去哪裡,不知道他經常流連的娛樂場所,不知道他朋友的聯繫方式,甚至連他的親人,家族情況...什麽都不知道。
一直都是圖卡斯湊著他,陪著他,帶著他到處參加宴會,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彷彿兩人相處只是表面浮華,曇花一現,卻從未真正接觸到對方生活的核心。
心中那個想法終於再次浮現在蘇華心頭。
他…是不是被圖卡斯拋棄了?
“看,快看,那個雙腿族又站在那兒了。”
“他每天站在大門口乾什麽呢。”
“誰知道,看起來像是等人,不過每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裡。”
“不會吧,你每天回家起碼要十點多了吧,他還在?那豈不是站了有十四五個小時了?”
“可能吧,誰知道。”
這兩名蛇人只把站在門口的雙腿族當做一個談資,而其他知道蘇華是誰的蛇人卻是在幸災樂禍了。
“被甩了吧。”
“肯定是。圖卡斯有什麽時候和人交往過半年的。”
“這個雙腿族還真呆,居然站在校門口堵人的。”
“呵呵,恐怕是不捨得圖卡斯那麽一個大金庫,想著繼續倒貼呢吧。”
各種竊竊私語,在蘇華站在校門口的這些日子裡一直往他的耳朵裡鑽。不想听,不想知道,但那些話語還是一個勁的往他腦海裡去。
無數詞語彙聚在一起,讓他不得不、被強迫著的拼湊出一些事實。
圖卡斯是校園風雲人物?
他有過很多情人,但每一個都不長久?
他家事顯赫,有無數蛇人趨之如鶩?
這一切的一切,蘇華都不知道…
那些人口中談論的圖卡斯,和他認識的那個霸道強勢,卻會為了他收斂氣勢的蛇人是同一個麽?
哈,原來他們早就知道…
原來他們都一直在看戲…
原來一直被瞞在鼓裡的只有他一個…
蘇華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笑話卻不自知。
渾渾噩噩,蘇華在這些日子裡所構築出來的將來的夢想在這些“事實”面前…逐漸碎成一片又一片。
不,就算圖卡斯和他曾經知道的不同,就算圖卡斯有過無數劣跡,只要圖卡斯是真心喜歡他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蘇華為自己打氣,他決定無論圖卡斯以前有過多少情人,無論他過往有多麽荒唐,無論他的背景有多麽複雜…他會努力去學習,去適應,讓自己改變、成長,最終配的起站在他的身旁。
在流言蜚語之中,蘇華彷彿將這些當做了一個信念,一個支柱,一遍又一遍的複述著,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著自己,在蛇人們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熱諷之下堅持了下來。
終於,他等到了圖卡斯的出現。
“圖卡斯!”
他欣喜的叫了起來,眼前全是那個存在感十足的男人的身影。
圖卡斯微微皺眉,沒想到這個雙腿族會在大門口堵他。
不過這才幾天沒見,這家夥怎麽憔悴成這樣?
忽視自己心底的不自在,圖卡斯面上帶上一絲不耐,“有事?”
“啊…嗯…”
見到衣著光鮮亮麗,依然英姿勃發,絲毫不減風采的圖卡斯,蘇華覺得這一周多到處奔波,尋找對方的自己像個笑話似的。
想問對方為什麽不告而別,想問怎麽別院會變成那樣,想要問他…苦澀翻湧心頭,無數話語彙聚在口中,最終只化為一句。
“圖卡斯…我們談談好麽?”
“談談!?”
圖卡斯劍眉皺起,有些不太理解面前這個雙腿族的打算。
他不是已經給了分手費了麽,這雙腿族怎麽還是這麽糾纏不清。
“圖卡斯,這是誰?”
淺橙色蛇尾的一名蛇人開口問道,蘇華這才發現,圖卡斯的身旁站著一名衣著精良的雌性蛇人。
看到對方挽著圖卡斯臂彎的手,蘇華眼神黯了下去,心更是被揪成了一團。
“和你沒關係。”
被圖卡斯語氣裡的強硬氣道,那蛇人尾巴一甩,道,“什麽叫我和我沒關係,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權利知道你的交友情況!”
“再說了,這有什麽不好說的,不就是你們打了個賭,看誰先把這個雙腿族弄到手麽?”
“…你知道就可以了。”不用說出來。
圖卡斯莫名的不想讓蘇華知道這些,眼角瞟到蘇華一瞬間失去血色的臉色,胸口一緊,煩躁的更加厲害了。
“既然是玩玩的,那你尾巴也給我收乾淨點,居然還被這雙腿族找上門來了。”
“需要我幫你處理麽?”
“不用,你別插手。”
對於他們何種貴族來說,情人是常有的事,不過一般蛇人都會在結婚前把所有關係都處理乾淨,防止給將來孩子帶來潛在威脅。
橙尾蛇人名為趙亭,趙氏家族是新近上層貴族中的一員,勢力並不及特羅曼家族強大,不過勝在兩家業務互補,關係也算密切。因此趙亭很小就被耳提面命的告知,要和特羅曼家族聯姻,他也從懂事開始,就把圖卡斯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早就從別人口裡知道了蘇華的存在,對於圖卡斯居然會自降身份去討好一名雙腿族感到不可思議,但是看在只是一個遊戲的份上也就忍下來了。但是他沒想到圖卡斯這些日子里居然會經常走神。對著某個方向凝望,不讓人隨意處理別院的東西,還溫和的處理了和蘇華的分手…
趙亭相信自己暗地打壓圖卡斯那些分手了的情人的事情瞞不過對方,不過圖卡斯顯然並不在意那些情人。而且他很懂得分寸,在圖卡斯玩的歡的時候從來不打擾,所以對方對他的行為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這次不同,圖卡斯居然拔掉了他安插在蘇華周圍的幾個釘子,也就是變相的警告他不允許他對蘇華出手。
雖然一切都是圖卡斯無意間做的,但正因為是無意間才可怕!
這讓曾經認為那名雙腿族只是個玩物的他有了懷疑,難道真像塞爾特說的那樣,圖卡斯真的看上了這個雙腿族麽?
想到這裡,他不由激道,“哼,有什麽好猶豫的,不過是個貧民。”
“還是說…你真看上這家夥了?”
趙亭了解圖卡斯,就算他真喜歡上了這樣一名雙腿族,他的自尊,他的自傲也不允許他承認,何況現在有這麽多人圍觀。如果被人知道特羅曼家族的繼承人居然看上了一名雙腿族,那會讓無數與之相好的家族看輕,圖卡斯繼承人的身份也會被剝奪。
雙腿族相當於不會生育的代名詞,身體又羸弱,這樣的殘疾怎麽能夠成為特羅曼家族家主夫人,那豈不是要讓特羅曼成為上層貴族中的笑話麽。
知道自己喜歡蘇華的圖卡斯尚且不會承認,更何況現在什麽都沒有察覺的他了。
要讓他承認自己,特羅曼家族的繼承人,居然喜歡上了一名雙腿族,那是對他,對他整個家族的污辱!
所以正如塞爾特說的,趙亭需要做的,只是讓圖卡斯開口。
果不其然,圖卡斯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冷哼一聲,道,“開什麽玩笑,不過是一玩物,連孩子都不能生,我怎麽可能看上他?”
“真的?看你之前對他挺殷勤的麽。”
“那隻是個遊戲。”
“雙腿族?我怎麽可能對一名低賤的雙腿族動心。”
他是特羅曼家族的繼承人,雙腿族怎麽能配的上他的身份!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駁,但是話說出口,圖卡斯胸口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陣疼痛。
呼吸一窒,隨即他恢復過來,轉頭對上的卻是蘇華淚眼朦朧。
一個遊戲?
這就是圖卡斯對他和他之間關係的總結?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
蘇華叫了出來,他不想相信,他希望圖卡斯能夠否定這一切。
那些日子,一起種花種草,看他洗手煲湯,手把手教導他學業、光網。
那些日子,幫他挑選服裝,為他設計家裝,天天陪伴他、膩在一起。
在他手指受傷的時候,放著冷氣笨手笨腳的為他包紮;在他熬夜寫報告的時候,霸道的關掉照明摟著他上床;在他衣著淡薄的時候脫下外衣為他披上,握著他的手為他取暖…
難道說…那些全是假的麽?
全是為了賭約,那些體貼、忍耐、溫柔…全部都是假裝出來的麽?
目光投向圖卡斯,淚水滾動在眼眶,那裡面的期盼、希翼,一點一滴化為利劍,直直戳入圖卡斯心頭,一瞬間讓他心情糟糕起來。
看到圖卡斯張口就要說什麽,趙亭卻一把扯住了他,對著蘇華喝道,“什麽真的假的!”
“圖卡斯可是貴族,他說的話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這樣低賤的貧民雙腿族來質疑了!”
他一下子點出了蘇華的身份,話裡話外全是諷刺他看不清自己身份。特羅曼家族的繼承人,是他一個小小的貧民區的雙腿族可以高攀的麽?
轉過頭,趙亭撒嬌道,“圖卡斯,別理這個雙腿族了,趕緊進去吧,不然上課要來不及了。”
“今天可是有二皇子殿下親自指導的機甲戰課,你不是很期待的麽。”
圖卡斯點了點頭,眼角余光卻是再也沒有瞟過蘇華。
直到圖卡斯等一群人走的不見踪影,蘇華才怔怔的反應過來,雙腿一下子軟了下去,癱坐在地。
乾燥的地面上落下一滴滴水滴,拍打開塵土,沾濕了地面。
咦,奇怪…
明明沒有下雨,為什麽地面會是濕的呢…
周圍的蛇人都對著那坐在校門口的雙腿族指指點點,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蛇人更是放聲將這個雙腿足如何攀附權貴的描述的有聲有色,引起其他蛇人一陣嘲笑。
“真是太可笑了,一個小小的雙腿族居然有膽子去攀附特羅曼家族繼承人。”
“還不止呢,他可是被人家拋棄了,還死皮賴臉的要纏上來。”
“真是不要臉。”
“就是說嘛。還哭成那樣,誰欺負他了,明明是他自己不要臉。”
哭?
他哭了?
摸了摸臉頰,果然摸到了一片潮濕。
啊...是他的眼淚...
不,不對,這不是他的眼淚!他沒有哭!
是的,哭泣是沒有好結果的…所以…他沒有哭…
可是…為什麽眼眶這麽熱,為什麽心口疼的快要裂開了!
為什麽!!
雙手死死的扣著地面,用力的連指甲都迸裂出血跡…那如同短線的珍珠的水滴流的越來越猛烈,隱隱落下幾滴血跡,是牙齒深深陷進唇中留下的印記…
眼淚爭先恐後的奪眶而出著,就算蘇華再怎麽欺騙自己,那胸口間湧上的情緒,那雙目熱湧不停掉落液體都在提醒著他哭泣的這個事實。
從小生活在貧民區,因為雙腿族的身份一直被人看起不起,從小就早熟的蘇華,比誰都要更加憧憬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父母雙亡的他努力學習,努力上進,將一切悲傷、痛苦掩埋心底,樂觀向上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為的,不過是那麽一個夢想。
一個有朝一日能夠擁有自己的家的夢想!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把整顆心都交出的那個人,以為將來能夠和對方一起組建家庭的那個人…卻將他的一片真心狠狠的踩在腳下。
他根本沒有喜歡過他!
他只是因為一個賭約才接近他的!
他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挑戰,一個遊戲!
所有的約定、所有的笑容,所有的語言都是假的!假的!
在第一綜合學院門口,無數蛇人指指點點之下,那名雙腿族俯倒在地,任憑淚水肆流。
作家的話:
計劃錯誤...該出現的居然沒有出現...唔...看來還要一章蘇華的番外,時間線才能接上。
不過還沒想好怎麽虐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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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鮮幣)蘇華的故事五(9)
那天蘇華是被學校的保安給“請”出去的。
而等他的事情成為學校裡的笑話,傳到李默耳中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第一時間就翹掉了課,跑去了蘇華宿舍。
“蘇華,蘇華!你在麽!”
“開門!蘇華!是我,李默!”
使勁敲著門,按著門鈴,但一直沒有人開門,李默急的團團轉。
“蘇華!蘇華!”
他知道蘇華每次難受了、委屈了,都會一個人關在家裡默默的哭。
但實際上默默哭泣,將一切憋在心裡是最傷人不過的。只有發洩出來,說出來才能緩解心中的煩悶,但是蘇華總是默默忍受一切,每次當他們發現蘇華被欺負的時候,都已經過去許久了。
他這個竹馬,太習慣於忍耐和隱瞞了!
李默尾巴拍打在門上,大有蘇華不開門他就一直敲門敲下去的氣勢。
在他的堅持下,半個小時後,雙眼紅腫的蘇華開了門,出現在他面前。
“蘇華!!你沒事吧!?”
“嗯…沒事。”
“什麽沒事!!你看你,連下巴都尖出來了,真是憔悴。”
“呵呵,真的沒事。”
“別笑。你笑的比哭還難看!”
李默順勢帶上門,拉著蘇華進屋。
看蘇華依然微笑,卻讓李默想起當初蘇華父母雙亡,他在葬禮上的笑容。一樣都是那樣僵硬,一樣都是那樣悲傷…
這種笑容勉強,像是硬扯出來的,比哭泣還要難看十分,更是讓人心揪成一團。
“蘇華…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默拉著蘇華的手,看他無神的雙眼,很是擔心。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麽?你真和圖卡斯分手了?”
外面傳聞說蘇華糾纏特羅曼家族繼承人,說他倒貼、沒臉沒皮的倒追…但是李默並不相信那些。他知道蘇華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一開始他和蘇華在一個宿舍,知道來龍去脈,明明是那個特羅曼先來糾纏蘇華的,怎麽最後變成了蘇華倒追了?
見蘇華不言不語,李默脾氣也上來了,道,“我早就告誡過你,那幫有錢人不是什麽好人。”
“我早說過那個特羅曼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讓你和他們離遠點你不聽!現在吃虧了吧!”
蘇華怔怔的,眼淚在這幾日已經流乾,紅腫的眼眶只是熱乎乎的,卻流不出眼淚。半響,才道,“…你說的對。”
是他太傻了,是他太想要一個家了,是他太想找一個肩膀依靠了…
尋常人無法理解孤兒對一個家的嚮往,他們只是將所有一切都壓在心底,但如果有機會得到嚮往和期待的家,他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
只可惜…蘇華付出了身、心,他所有的一切,卻被傷的遍體鱗傷。
“是我太傻了…”
蘇華呵呵的笑了出來,卻被李默一把抱住。
“不想笑就別笑了。”
從小和蘇華一起長大,李默都把蘇華當做自己弟弟看待,看他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是那個叫特羅曼的沒有運氣,咱蘇華這麽好,將來肯定找個比他更好的。”
“再說了,你沒聽說有句話,叫做初戀都是沒有結果的麽。”
“蘇華,你別難過,別忘了,你還有我們呢。”
李默笨拙的安慰,卻如同暖流一點一點注入蘇華冰冷的四肢之中。
是啊,他還有李默,還有愛護他的李家人。當初為了能讓他上第一綜合學院,李伯伯一家出了多少力。如果不是他們,他早就去被遣到貧民區最糟糕的地方去流浪,他還沒有報恩,哪裡能就這樣為了一場失敗的戀愛就心灰意冷…他太不該了。 但無論理智如何知道,情感卻依然沈浸在悲傷之中。
蘇華反抱住了李默,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就今天一天,就今天最後一天,讓他沈浸在情感的漩渦之中。從明天開始…他會繼續堅強。
自李默安慰過後,蘇華重新恢復了曾經的兩點一線的生活。李默申請搬回了和他一起的宿舍,每天都看著他,跟著他,監督著他乖乖吃飯。這樣足足過了一個月,李默才確定蘇華已經走出了陰影,這才安下心來。
偶爾,蘇華和圖卡斯在校園裡遇見,他不躲不避,只是當做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
心還是痛的,每天早上醒來的枕邊也是濕的…但他努力做到不聽、不看、不聞…
隨著時間流逝,隨著眼前不斷閃過圖卡斯蔑視他的畫面,蘇華任憑一層層堅硬的硬殼包裹住他的心,讓他不再被曾經、不再被流言蜚語所影響。
流言總是很容易被另外一個流言所取代,在兩名當事人都安靜的情況下,雙腿族巴上特羅曼繼承人的新聞早就成為過去,除了增加了許多蛇人的白眼,蘇華的生活算是逐漸平靜了下來。
可是,相對的,圖卡斯卻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正常了。
之前他頻頻走神,他不過以為是自己沒有休息好,可現在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總是下意識的走向那個雙腿族回宿舍的必經之路。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那些曾經他玩膩了甩掉的雌性蛇人那樣的表現,比如哭著抱著他請求原諒,或者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懇求和他復合。
可是,一次、兩次、三次…那麽多次的相遇,那雙腿族卻如同對他視而不見,匆匆的走過他的身旁,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不給。
這讓圖卡斯非常不滿,也非常憋悶。
那股自從和蘇華認識沒多久,就一直盤旋在胸口的煩躁之氣也愈發壯大,讓他有一種衝動,就是將那名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雙腿族狠狠推倒,然後用力的懲罰。
想到對方那柔軟的、潔白的軀體,圖卡斯的手指不由劃過上唇,藏在腹部下方內部兩根東西蠢蠢欲動起來。
又聯想到對方即便晚上被他折騰的狠了,第二天依然早早的起來給他準備早餐,那柔柔的微笑…
不知不覺間,圖卡斯嘴角揚起,生出一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暖的笑意。
正推門進來的趙亭敏銳的捕捉到了那一絲笑意,心情頓時跌落谷底。
“少爺又在發呆了…”
“是啊,也不知道少爺在想什麽,最近總是這樣。”
一干下僕竊竊私語著。
“閉嘴!”
趙亭喝道,眼神卻是閃過一絲憤恨,一絲嫉妒。
他太低估了那雙腿族對圖卡斯的影響。還從來沒有人能夠讓圖卡斯如此放在心上!
他早該處理掉那名雙腿族!不該忌諱圖卡斯,小心翼翼。
不過…現在也還算不晚!
趙亭的行動速度很快,第二天蘇華就在自己宿舍裡見到了他。
趙亭帶著兩名粗壯的保鏢,以一副主人的姿態坐在了宿舍大廳裡。
蘇華看看沒有被撬的門,又看看裡面堂而皇之進駐的人,心裡不禁苦笑。果然是特權階級…
不過,他不明白,已經和圖卡斯沒有瓜葛的他,為什麽還會被這人找上。原因在趙亭將一疊錢甩在他臉上的時候知道了…
“不用懷疑,這些都是圖卡斯給你的!”
“至於為什麽不親自來。呵,他可不想再看見你!”
蘇華一手按住揪住了胸襟,讓自己聽到圖卡斯名字就疼的心冷靜下來,搖著頭,道,“我不相信。”
那個人…就算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但蘇華至少相信他的為人,不會故意找人來羞辱自己。
趙亭嘲諷道,“隨你相信不相信,反正這是給你的分手費。”
“以後可別纏著圖卡斯了,像你這樣低賤的雙腿族,怎麽可能配得上圖卡斯。”
“特羅曼家族根本不可能迎娶一名沒有背景的貧民,更何況你是連生育能力都沒有的雙腿族。”
頓了頓,他又笑了一聲,道,“哈,對了,你應該不知道,圖卡斯可是對孩子特別有耐心呢。”
“之前我的侄子來看我,圖卡斯陪了他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露出一點不耐。還說,他很期待將來我們的孩子。”
“所以你別再妄想了,乖乖的給我拿了錢滾遠點!”
趙亭一通話說完,立刻起身離開。
這種又髒又小又亂的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錢是圖卡斯給的沒錯,不過他只是從圖卡斯手下手裡截下來,然後換出一部分現金丟了出來而已。
當初截下這筆錢的時候,趙亭就覺得不公平了。他和圖卡斯相處這麽多年,圖卡斯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麽禮物。但給這名雙腿族的分手費,居然有五千萬再加上一套價值三千萬的富人區的宅子!
要知道,圖卡斯從來沒有給過以前的情人甚麽分手費!
那宅子他當然私吞了,本來連這錢也不想給那雙腿族的。但如果他能拿了這筆錢走的遠遠的,那這一點損失也就無所謂了。
那雙腿族最好乖乖的給我離開。否則…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趙亭走後,蘇華看著四散的錢幣,默默的收拾起來。
也許…當心痛到一定程度,剩下的就只是麻木了。
幾天後,蘇華再次偶遇到了圖卡斯,看他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突然生出衝動,走到了他面前,抬頭看他。
圖卡斯沒有想到默默無視他這麽多天的雙腿族,居然向他走來,心裡生出一絲他自己不明白的欣喜和期待。
嗯?怎麽這雙腿族看起來瘦了那麽多?他給他的錢沒有用麽?
圖卡斯皺眉,心裡微微不滿。他給那筆錢給蘇華,還不就是讓他改善生活的。怎麽這雙腿族看起來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這個樣子,家族怎麽會對他滿意。
……?
圖卡斯忽然為自己詭異的思維感到詫異,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為什麽會擔心家族對這雙腿族的看法?
不過…他又看了看面前瘦小的雙腿族,有些起疑。難道他手下沒把那筆錢給這雙腿族,還是說…根本沒把話帶到?
那眉眼間淡淡的憂傷,讓圖卡斯的手動了動,有種想要把對方攬進懷裡的衝動。
“你…真的…”蘇華想要開口,問圖卡斯是不是真的給了他分手費,希望他走的遠遠的。但是話到口中,卻又說不出。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封在心底的情緒就一波又一波的湧動,似乎要突破那層硬殼,然後將他淹沒。
圖卡斯卻是先開口了。
“那些錢不夠?”
他打量著蘇華的衣著,都已經接近深冬,他怎麽穿的還是這麽淡薄。而且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檔次。
然而這句話停在蘇華耳裡,卻不亞於一聲驚雷。
“你…你真的…給了我分手費?”
幾乎是哽咽著的,蘇華問出了口。
“啊…是的。怎麽,那些錢不夠你用?”
蘇華搖著頭,牙齒狠狠的咬進下唇,眼角濕潤著,彷彿眼淚就要掉下來。
他以為,他以為就算圖卡斯只是為了一個賭約找上他,對他沒有一點感情,但是卻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侮辱人的行為的。畢竟在那些和他相處的日子,他清楚感受到了圖卡斯的驕傲,他強烈的自尊心。
再者,以圖卡斯的身份地位,又何必為難他一個小小的低賤的雙腿族。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煽了他一耳光。
分手費,說的好聽,可實際不就是說他是賣的麽?
情侶之間好聚好散,只有那些出來做皮肉生意的,才會需要分手費,才會需要補償…
“你…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麽…!”
紅著眼,蘇華對著圖卡斯質問。
圖卡斯卻是不明所以,他以為他給了那麽多錢,這雙腿族起碼能改善改善生活,那一棟房產落到他名下,更是可以把他的身份落到上層c區,一舉成為平民中的上層。
而且那房子可是他親自去挑選的,周圍環境、設施都是一流、而且非常安全的。這雙腿族完全可以帶著一家老小住進去,也不用每週回貧民區還提心吊膽的擔心治安了。
怎麽,他這些還嫌不夠,還想要?
突然圖卡斯心中生出厭煩。
他本來以為這雙腿族是和別人不同的,沒想到也是這樣貪得無厭,頓時失去了耐心。
看出了圖卡斯眼中的厭煩,蘇華心驚,隨即自嘲。
“李默說的對…”不該和貴族牽扯上的…他在他們眼裡連個玩意兒都算不上吧。
“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奢望…”是的,是我不該奢望你的愛情。
蘇華轉頭,再也不看圖卡斯一眼。
他怕…他怕他會在圖卡斯面前再度軟弱,他怕他會忍不住抓住對方衣襟哭泣、質問。
明明他曾經對他那樣溫柔!
明明他曾經說過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的溫馨。
可為什麽…最後他卻把他看待成商品,將一切看做交易?!
可悲的是…明明那人這樣對他,他卻還是生不出絲毫怨恨。
或許…只是因為他真的愛的太深…
作家的話:
咿呀...又拖文了...
都怪大家啦...那麽喜歡蘇華。
讓偶越寫越詳細了...(扭動)
唔,還有一章,蘇華的故事回憶篇就結束了。某個人物終於可以上場了...
明天早上8點放出下一章。
────────────────
關於換攻:
本來猶豫換攻,但畢竟還是偏向不換。
很多親說圖卡斯渣...但其實他都有替蘇華想到,之後的章節也會寫到他在學習。
學習如何去戀愛,如何去照顧別人。
同樣的,大家說不換攻。
我同樣覺得蘇華吃了這麽多苦,等到圖卡斯回頭了,就義無反顧投入他懷抱也不好...原諒的太容易了,也太傑克甦了...
雖然蘇華姓蘇. ..汗。
此外,要說的是,劉文正這個角色,在寫下一章的時候,突然變得有愛起來。
所以雖然偏向不換攻,但隨著番外的展開,也許手底下的人物會發生變化。劉文正也許會取而代之成為小攻也不一定...
因為我自己目前也不知道是否會換攻。
那些堅決抵制換攻,或者不換攻的親們,偶在這裡請求大家再繼續看下去好麽?
順風順水的圖卡斯背後,也有他心酸辛苦的一面。而且他會努力學習去愛人。畢竟從來沒有人教導過他。他的生活方式,處理對待問題的方式,全部都局限在了那麽一個範圍裡。注定了他和蘇華一開始的悲劇。
而劉文正,則也是很認真,很努力的小攻。我也會給他一個機會。
當然,如果親們覺得看不下去,一定要明確哪個是小攻再看...那也可以等到蘇華的番外全部完結了。明確了小攻是誰,再來看。
無論和誰在一起,最後,蘇華卻是一定會幸福的。
(謝謝大家的喜愛。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那麽多人喜歡。
真的。謝謝。
by:笑著擦著眼淚的蘇華。)
☆、(20鮮幣)蘇華的故事六(10 )
圖卡斯一路回到學校的別墅,蘇華紅腫的眼眶卻一直在他眼前浮現。
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沈下心的圖卡斯將蘇華最近的表現,和他對面質問的語言過了一遍,臉色陰沈下來。
“不是我,圖卡斯,真不是我!”
趙亭叫著,卻在看到圖卡斯扔到面前的幾頁資料時閉嘴了。
他無辜的神情立刻一變,摸了摸新做好的指甲,道,“啊…沒錯,是我攔下了你手下,截了那筆錢,不過那又怎樣。”
“那不過是一名下賤的、不要臉的,勾引你的殘疾蛇族…”
“討厭,圖卡斯你該不會為了那樣一個貧民,來懲罰我吧?”
帶著撒嬌語氣的尾音,趙亭整個人都粘在了圖卡斯身上,道,“還有那幢宅子,我很喜歡呢。”
“就當做送給我的禮物好不好?圖卡斯,你到現在都還沒送給過我…”
話音在對上圖卡斯暴虐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沒有下次。”
那一眼,讓趙亭整個人都在顫抖,蛇尾更是顫動不停。
這樣的圖卡斯…彷彿從黑暗、地獄中走出的鬼神,兇殘而令人充滿恐懼…
在他眼裡,無悲無喜,讓人感覺他彷彿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是一名註定要死的死人…
那渾身散發出的濃濃殺意,即便只有一瞬,也讓趙亭感到血液凝固。
他全身發冷,臉上絲毫沒有血色。
直到圖卡斯走了許久,他才大口喘氣著,慢慢緩過神來。
太可怕了…這才是那個在半年內就血腥鎮壓了所有黑道勢力,統領了整個特羅曼家族的羅剎…
身體漸漸恢復溫度,趙亭第一個想法卻是,那雙腿族不能留!
絕對不能讓圖卡斯再和那雙腿族相見!
圖卡斯是沒談過戀愛,但他也不傻。繼續再這樣讓他們相見,圖卡斯很快就會察覺到自己的心情的!
無論如何,這次就算是欠那討厭家夥的人情,也要把那雙腿族幹掉!
一個陰謀,在蘇華一無所知的時候,在背地裡展開。
不過黑暗勢力的動向卻瞞不過黑暗勢力的人。
充滿民族氣息的房間裡,一名雌性蛇人正盤著尾巴坐在房間正中,擦拭著手中銳利的長刀。
他的長發高高紮起,半 露著上身,背後的玫瑰刺青若隱若現,印照著他雪白的肌膚,顯得魅惑非常。
“夫人。”
“嗯?”
“那裡有動作了。”
“哦?我道他會忍到什麽時候呢。”
蛇人微微笑了,手中長刀豎起,光亮的一面印出他魅人的容顏,眼角下一滴淚痣,更是勾人非常。
“不過…越是那人要毀掉的…我越是想要保下來呢。”
“咳,咳,藍軻,你們在說什麽?”
“譽!你怎麽出來了!”
剛剛還一副妖媚模樣的蛇人,這廂立刻變成柔美的小夫人,連忙上前攙扶住自己體弱的丈夫。
“咳,咳,我沒事。”
“還說沒事,這麽冷的天還出來,看你又咳嗽了吧。”
這一代鬼龍落的繼承人鬼譽,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夫人叫人取來各種保暖的用具,然後一股腦的往他身上套。
“我沒那麽脆弱的,咳,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很多了。”
“胡說,瞎逞強。”
雌性蛇人嗔了鬼譽一眼,那骨子裡透出的風情,讓鬼譽臉紅了半邊。
一旁的手下乖乖的低頭,他可不敢看夫人和主人之間打情罵俏。不過要是讓道上的人知道其實殺人不眨眼的豔緋夫人在家如此愛嬌、賢惠,而被稱為計謀多端的冷酷無情的鬼龍落幕後老大其實是個靦腆的大男孩…一眾人肯定眼珠子都要掉一地了吧。
“那個…咳…藍軻,剛才你們在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鬣狗那裡有動作了。”
鬣狗,是他們稱呼尼克─費拉的代稱。
這個家夥就像是問道血腥味就會聚集過來的鬣狗,是寧願把口水塗滿整口肉,也不願意分給別人吃一點的家夥。道上沒有一名大佬喜歡和他打交道,但誰讓他是費拉家族的大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讓鬣狗的群體逐漸壯大起來。
聽了藍軻的敘述,鬼譽有些訝異,道,“你準備保下這個叫蘇華的?”
“嗯。他的眼睛非常清澈,是個難得的干淨的人呢。”
“何況打擊了那條鬣狗,還能賣那個叫塞爾特的,費拉家族旁系的小子一個人情。”
“再說了…或許將來,那個特羅曼家族的繼承人…還會親自登門道謝也不一定。”
“可算是一舉三得。”
點了點面前的視頻,藍軻微微笑道。這個孩子還很單純,讓他想到曾經的他。
“清澈麽…”
鬼譽也陷入回憶之中,那時的藍軻清純動人,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茉莉…而那時他的身體也還沒有中毒,不是這樣體弱多病。
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他…藍軻又怎麽會改變那麽多…
他握住了藍軻的手,輕輕拍著對方手背,道,“辛苦你了。”
藍軻嘴微張,隨即笑的花枝招展,嗔道,“瞎說什麽呢。”
為了你,我可是什麽都願意。
在圖卡斯暫時放下蘇華的事情,好好肅清手下勢力的時候,蘇華已經在藍軻的暗地幫助下悄悄離開了綜合學院。
或者說,他不得不離開。
在李默出了車禍,李伯伯外出卻被流氓打斷了手之後…
他不敢想像,他再動作慢一些離開,李伯伯他們家會變得如何。
他在貧民區最親密的就是李伯伯一家,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他們!
蘇華將圖卡斯給他的錢全部存到了李默的卡里,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首都星很大,區域更有無數。離開後,蘇華在各地輾轉多次,跨越了半個星球,最後才在現在住的平民區邊緣住了下來。
然而在生活一沈不變的過了這麽多年之後,他沒想到會撿到夏弦,那個給他帶來歡笑和快樂的親人!
同樣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見到圖卡斯…
門被敲響了,蘇華從回憶中驚醒,想起今天劉文正說要過來的,連忙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名深棕色短髮的青年。
外面明亮的光線襯的這青年更加的炫目,神采飛揚。
蘇華恍惚了一下,臉頰上不由帶上了點紅,不好意思道,“請…請問…你找誰?”
青年摸摸下巴,道,“我不過是刮了個鬍子…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不過,看蘇華看呆了的模樣,應該效果不錯吧?青年得意的想。
“啊!這聲音…難道你是劉文正?!”
“哈哈,是我。”
劉文正一手拍在蘇華肩上,頗為臭美,道,“是不是很帥?”
想到當初夏弦在視頻看到他的模樣,一口水噴出來的樣子,劉文正就很是自得。
蘇華也是一臉震驚,上上下下把劉文正看了一圈。
“呵呵,你看,我這樣子好看不?”
“嗯,這可比你以前正經多了!”蘇華讚道。
劉文正嘻嘻笑了,道,“那你喜歡不?”
“…?”
劉文正從背後取出一束玫瑰,單膝跪地,收斂起油腔滑調,正式道,“蘇華,我想從今天開始正式追求你。”
“我會好好待你,好好疼你,不隱瞞你,不背叛你,所以…請接受我的追求吧!”
而聽到這一切的蘇華瞪圓了眼睛。
劉文正咧嘴笑了起來。
一開始和蘇華的接觸是因為夏弦,但不可否認的是,蘇華的善良、溫柔一直吸引著他。劉文正一直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伴侶。能夠為他洗手煲湯,能和他一起種花種草,你餵我吃小餅乾,我餵你喝牛奶…想想就甜蜜的不得了。
有的感情不需要濃濃烈烈,只需要相廝相守,就是最為悠久甜蜜的愛情。
什麽?你說他和蘇華都是雙腿族?不能相戀?
算了吧,你落伍了。人家有尾巴的看不上雙腿族,咱雙腿族都是內部消化的多。
其他種族有公、母之分,有男女存在,但蛇人族的可都是男人,不過是有尾巴能夠生育而已。所謂雌雄,不也是按照生育能力來區分的。那無所謂孩子的話,還不是和誰在一起都可以。
劉文正的思想可是相當前衛的,否則也不會設計出雙腿機甲了。
再說了,現在的他恢復了研究所的正式工作,養活幾十個蘇華都沒問題。
像蘇華這樣的性子,就是生來給人疼的。
曾經的他頹廢,但現在他卻清醒了,自覺能夠去追求幸福了!
劉文正自信,自己就是那個能給蘇華帶來幸福的男人。
與此同時,圖卡斯面前被壓著一名蛇人。
如果夏弦在這裡,肯定要跳起來了,那名蛇人赫然就是當初差點強暴了蘇華的蛇人!
蛇人被圖卡斯身上的氣勢鎮壓著,一隻手被一名蛇人用尾巴壓著,害怕的直發抖
“…誰讓你幹的?”
“我不知道…”
一把刀瞬間割斷了那蛇人的食指,蛇人痛的尖叫 ,叫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是匿名懸賞!”
“讓他說。”
“是。”
手下蛇人給那名蛇人噴了止痛噴霧,當下那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前幾天有人在這裡的某個混混集聚的光網社區裡發布了一個懸賞,就是讓人去強暴一名雙腿族。內容要求自然是越粗暴越暴虐越好。價格足足有一百萬,引得不少小混混蠢蠢欲動。
這蛇人正好最近賭資欠缺,第一個就打了頭陣,沒想到被夏弦打的滿頭包,小jj也被迫“貢獻”了一把。
如果早知道那懸賞裡的雙腿族有王子妃大人照著,他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的啊!
更何況他在醫院裡躺了一個禮拜,出來才知道道上不少大佬都制止了手下混混找麻煩的舉動,這分明就是說那雙腿族上面有人罩著啊!
他真是太蠢了,也太著急了…
悲劇的蛇人被拖走了,網上帖子的發帖端口也很快被查了出來,來源自是一家開放式網吧。
圖卡斯拿起手邊照片,上面拍攝的正是發帖人。
雖然監視器拍攝的照片並不清楚,但圖卡斯已經猜測到對方是誰了…
手指輕輕在照片上敲打,陰影中圖卡斯的表情隱晦不明。
說真的,他沒想到會在星球的另一面找到蘇華。
也沒想到蘇華會躲在帝都腳下,還和王子妃扯上了關係!
他們這些和黑道有關的大勢力,為了不惹到皇室,都是乖乖的盤踞在星球的背面。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參加王子妃的結婚典禮,他們這些大佬也不會屈尊到帝都來。他也就不會發現趙亭的奇特舉動,繼而發現蘇華。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蘇華的踪影,卻屢屢在快要找到的時候被人打斷。
這裡面自然有看好戲的塞爾特的人馬,也有趙家的人,還有一股隱藏的很好的游擊勢力。對於塞爾特,他們是競爭對手,卻也是朋友,適當手下留情是必要的。那股隱藏勢力是誰他卻不知道,但顯然對方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蘇華,並和趙家作對。所以他也就放任他們去了。
至於趙家,雖然只是個新勢力,卻和很多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盤根錯節,讓他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現在…哼,趙亭…趙家…是到時候收網了。
如果不是家族勢力的收攏比他想像的還要花時間,他早就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來找蘇華,也不會到現在才發現蘇華的踪影。
但這也有好處。至少將來沒有人能夠反對他,反對蘇華,他也能真正護對方周全了。
能找到蘇華是一個意外之喜,也讓圖卡斯這些年一直煩躁的心變得稍稍安定下來。
手腕上的終端打開,上面浮現一張張照片。
有蘇華笑著的,有他穿著圍兜燒飯的,有他嘟著嘴生氣的,有他閉著眼睛安睡的…所有的都是他和他曾經的回憶。
當初他們分手時,他把那棟他們同居的別院裡所有有關蘇華的東西都搬空了。這有著兩人照片的信息記錄卡就是那時留下的。
手指撫摸著全新影像蘇華的身影,圖卡斯面上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不知道他對蘇華這種感情是不是所謂的喜歡。
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而蘇華…注定只能是他的!
作家的話:
那個...為圖卡斯說幾句話。
所謂黑道勢力,並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整合的。一個勢力的接收、合併牽扯到很多人利益,自然需要花很多時間細細佈置。
且之前圖卡斯只是下意識想要讓蘇華生活變得好起來,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在他概念裡,對別人好,就是給錢,給房,給權等等。
至於他的屬下被趙亭收買的事情,那並不是他馭下不嚴。而是出於他對趙亭的放縱,製造了一個趙亭將來肯定會嫁給他的假象,從而讓他很多屬下對趙亭禮讓三分。
而且這個時候的圖卡斯只是用武力鎮壓了那些屬下,並沒有把所有的勢力真正變成自己的。在之後的清理過程中,才將一切牢牢把握在手心。
權利交替有一個過程,這幾年裡圖卡斯完全掌握了整個家族,這才准備收網,吃掉趙家。
也只有在現在,確保自己有了能夠保護蘇華周全的力量,他才如此強勢的出現在蘇華面前。
當然,他過度自信了,認為蘇華肯定還愛著他。誰讓他沒被別人拒絕過呢...所以之後肯定會被虐,會想不通,會有挫折。
☆、(22鮮幣)蘇華的故事七(13)
自從劉文正表白後,蘇華的生活是越來越熱鬧了!
“蘇華,早!”
“劉文正!!”
蘇華從廚房出來,一轉身就被背後的劉文正嚇一跳,拍著胸口,他氣道,“你又偷偷去配我家鑰匙了!?”
劉文正恬著臉,搖頭道,“沒有,沒有,我這次用的是萬能鑰匙。”
“你…沒收!”
蘇華是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這個劉文正,幾乎每天早上都想盡辦法進到他家來。有時候他還沒起床,劉文正就會買好早餐放在桌上留個紙條打個招呼就離開。有時候他起床都做好早飯了,劉文正就會堂而皇之的坐下吃早飯。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還真讓人看不出他就是現在那個名聲響亮全星際的,王子妃殿下的專屬機甲製造師,皇家研究學院的領頭人。
不過劉文正相當有分寸,並不用自己的權力去給蘇華換工作,也沒有隨便進出蘇華的房間。他平時也非常忙碌,只在早上上班前趕來這裡見上蘇華一面而已。
如果晚上有時間,他也會到蘇華下班的地方去接他,偶爾請他吃一頓飯,或者蹭他一頓飯,但絕不會死皮賴臉的留著過夜,而是每天必送一個“晚安”,或當面、或視頻、或短訊。
給蘇華感覺彷彿多了一個同居人一般,並不排斥,反而讓因為夏弦離開後寂寞的家,又重新變得有人氣起來。
“哇!今天的早餐真豐盛!”
劉文正笑著夾了一口煎餅就放進嘴裡。
“小心燙。”
“不礙事,不礙事。”
劉文正被燙的厲害,伸出舌頭呼氣,卻又捨不得放下手中美味,一邊吹氣一邊吃著。
見此,蘇華噗嗤一笑,道,“先放著吧,來嚐嚐這個。”
“雞蛋捲?哇!好吃!”
劉文正誇張的表情成功再次逗笑了蘇華,屋子里傳出的歡聲笑語直飄出在外,讓本預備敲門的圖卡斯停下了動作。
屋子裡面有別的男人?
這個認知讓把蘇華當做自己所有物的圖卡斯很不舒服,這些年來壓制在心底的暴虐情緒又翻湧出來,眼神中一瞬間閃過殺意。
他是特羅曼家族的長子,家族 的繼承人,他是過的順風順水,但這一切都源自於他自身的天分和能力。哪個大家族不是勾心鬥角,旁系、兄弟虎視眈眈,各種勢力龍爭虎鬥的。如果沒有能力,那被埋沒、被家族放棄是正常事情,有什麽好埋怨的。對於從小就生長在這種爾虞我詐的大家族中的圖卡斯來說,唯一要做的就是變得更強,這也是對於他來說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也就無法理解他人的嫉妒和詆毀。
從大學畢業出來已經五年,而這五年,已經足夠圖卡斯真正掌握住特羅曼家族的兩道勢力,培養出真正忠於他的屬下,將特羅曼家族真正掌握在自己手心裡。
其實早在半年前,他就得到了蘇華的消息。但他一直沒有行動。而今,他終於有能力護蘇華周全,也擔心趙家狗急跳牆對蘇華不利,這才會現身在蘇華面前。卻沒有料到蘇華會那麽拒絕他。
圖卡斯至今仍然不清楚自己對蘇華的感情,說是愛吧,卻沒有那種濃厚熱烈的感情。說是喜歡,卻經常惦記對方,時刻牽掛。
作為經常在刀口上舔血的特羅曼家族繼承人,圖卡斯向來只把感情當做算計、投資,卻沒有真正愛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對蘇華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對蘇華有著強烈的佔有欲。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反正他就是看著蘇華對他笑,想要他乖乖待在自己身邊,那麽要做的…就是讓蘇華重新回來,至於感情,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從小按照黑道信條被教導的圖卡斯,認為想要的就先搶過來,至於其他,可以之後再想。
門打開了,蘇華的笑容在看到門外之人時僵硬。
“蘇華,誰來了?小夏麽?”
劉文正嘴裡塞著個包子從廚房探出頭來,在看到門外那氣勢十足的男人時立刻跑了出來,擋在了蘇華面前。
“你是誰?找錯門了?”
他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男人的衣著不凡,像他這樣的上層貴族,怎麽會來這樣一個平民區。
“蘇華…不請我進去坐坐?”
圖卡斯理都沒有理那擋路的雙腿族,一雙眼睛直看向蘇華。
在他心裡,認為蘇華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一是因為他自信自己的魅力,二則是調查報告中表示蘇華一直都是單身,從未接受過別人的愛意。所以他尾巴一動就要游進門…卻沒想到那大門“!”的一下就關上,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蘇華!你這是什麽意思?”
擰起眉毛的圖卡斯,卻清晰聽到屋內幾聲哢嚓聲,蘇華居然還從裡面把門給鎖上了!
“蘇華?!給我開門!”
圖卡斯的尾巴重重甩在門上,他從沒吃過這樣的閉門羹,又完全不理解蘇華這麽做的緣故,尾巴敲打在房門上,引起砰砰重響,惹得路過的蛇人頻頻矚目,左鄰右舍也不由探出頭來。
“哇!母父,那個人好可怕!”
“噓,別看。”
有的蛇人摀住了自家寶貝的眼睛,有的蛇人則互相在交頭接耳,對著圖卡斯指指點點。
“那人看起來像是催債的。”
“哪有催債的長得這麽帥的。”
“但如果不是催債的又怎麽會這麽凶神惡煞的。”
蘇華現在居住可不再是政府撥款的接近貧民區的小公寓了,而是一棟兩層帶閣樓和小院子的小洋房。
處於平民區,但又距離貴族區不遠。最主要的是居住在這裡的人都比較和善,不會歧視雙腿族,治安和環境也都很好。
這棟小洋房面積不大,卻勝在精緻,是夏弦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並親自監工佈置的。
他知道蘇華不會輕易接受貴重的禮物,當初他留下的那張光卡,蘇華至今還未動分毫,反而將這筆錢存了起來,告訴夏弦,萬一有一天愛爾法對他不好了,可以回到他這裡來。那筆錢就是給夏弦留下的退路。
這樣善良柔軟的蘇華,又怎麽會隨隨便便願意接受一棟房產?即便那是自己“弟弟”孝敬的,也會讓蘇華覺得太過貴重了。於是夏弦索性等全部做完了以後,將房產落戶了蘇華的名字,塵埃落定後,才把他接了過來。
蘇華只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棟富有情調的溫馨小院,再加上夏弦在一旁不斷訴說自己對他的擔心,也就住了下來。
善良的他很快就和左鄰右舍成為了朋友,於是當圖卡斯的眼神狠狠的掃過周圍一圈,除了周圍路上圍觀的蛇人打了個冷顫後,走的走跑的跑。蘇華的左鄰右捨卻是紛紛躲進屋子裡,然後偷偷從窗戶縫裡向外看。
哎喲,蘇華怎麽就惹到了這麽一個恐怖的煞星?
這些蛇人雖然心驚膽顫的,但都不忘手上抓住個通訊器,都準備一看情況不對就報警。
圖卡斯尾巴尖晃動著,眉頭更是一個深刻的“川”字,他目光掃過幾個角落,那裡隱藏著王子妃給蘇華派的保護人手。
抽了幾口煙,圖卡斯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還是走了。永遠不和皇權對抗,這是他們黑道的宗旨。
“蘇華,那人到底是誰?”
“讓他就這樣走了沒關係麽?”劉文正道。
蘇華搖搖頭,道,“沒事,不過是以前的…認識的人罷了。”
眼角的悲傷一閃即逝,面對劉文正的時候,蘇華又已經是笑意盈盈,道,“趕緊去吃早飯,不然要冷掉了。”
“啊!我的雞肉粥!”劉文正故意誇張的慘叫一聲,然後衝進廚房,惹得蘇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過沒一會兒,他的笑容就斂去,目光從窗口向外,看向圖卡斯離去的方向,顯得有些微怔。
圖卡斯…你還以為我還是曾經的我麽?
之前因為太過震驚而讓對方入了門,這次,他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五年,整整五年多的時光,每日每夜的噩夢,都已經折磨的他身心俱疲。
如果不是遇到夏弦,他肯定會被這樣的孤獨和冰冷所壓垮,而圖卡斯…這五年多來卻從未找過他。直到現在,他終於開始擺脫他的陰影,振作起來才出現,以一種彷彿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姿態來讓他回去…可能麽?
蘇華自問自己還沒有那麽傻。
被當做遊戲道具,被愚弄,被戲耍,被背叛,被威脅…一切的一切即便過了這麽多年,依然記憶猶新。
他的那次哭泣已經讓蘇華心底里壓抑的情緒全部都爆發出來,所以這次他顯得很冷靜。
雖然還是悲傷,但那種悲傷已經不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
他看向自己的雙手,然後緊緊握拳。
無論圖卡斯現在又找上他是為了什麽,他都不會再坐以待斃。五年…可以改變很多,至少,他已經比原來的自己更加堅強。
而且,他已經再次有了可以依賴的親人和朋友,這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上當受騙!
與此同時,回到自己臨時下榻酒店的圖卡斯,臉色很是不好。
他將嘴中的煙按在煙灰缸裡,看著那飄起的熄滅煙霧,似是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因為我的長相…?”
他按了按眉心,招手讓自己手下過來。
“餵,你說。我長得很兇惡麽?”
那手下一愣,隨即連忙搖頭。
那蘇華為什麽不讓我進門?
摸摸下巴,圖卡斯又覺得不太對。畢竟這才過了五年,他每天照鏡子也看得到自己的模樣,長發是長了不少,但也更成熟了,更帥氣了,卻怎麽也和凶狠搭不上邊啊。那怎麽那些人都說他長得凶神惡煞的。
那麽是表情…?
一幫子手下全部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心裡卻都在狠狠腹誹,您老長相是沒問題,但您的氣勢實在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絕對是的是凶煞一級別的啊!
始終沒覺得自己有啥問題的圖卡斯,在一連吃了蘇華十個閉門羹後,卻開始懷疑了。
他自認為蘇華一直單身是在等他,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麽回事。
難道蘇華是對自己五年都沒有來找他在埋怨?他並不是沒有找過他,但是卻每每被人攪亂了線索…但想來從沒接觸過暗勢力的蘇華是不明白這些的吧。
圖卡斯默默思考,當初也是他先提出的分手,可是蘇華當時也拿了分手費,也就是同意了分手,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沒有關係?
那他是不是應該重新追求他?
已經五年沒有玩過戀愛遊戲的某人表示,他早就忘記要怎麽追人了。
“餵,你說…追人要怎麽追?”
再次被點名的某個手下,硬著頭皮上前,卻在聽到自家那個虐人不眨眼的少爺問出這麽一句話時傻了。
圖卡斯一個冷眼過去,頓時那手下僵硬了身子,使勁絞盡腦汁,憋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或許…送花?”
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漢子就算從良了,也不懂得這文藝青年的範兒。不過想來雌性都是差不多的,他就是曾經用一捧花贏得了現在夫人的心。
於是第二天,蘇華一早起來,在看到樓下門口那一大堆花籃,還有顯示屏中門口站著的手捧鮮花簇的圖卡斯時,罕見的愣了幾十秒。
圖卡斯手裡捧著花,用尾巴敲打著房門,他也不嫌煩,就這樣有規律的不停敲打著。
左鄰右舍紛紛探出頭來,在看到是這段時間經常來敲門的某人時,也就是了然的鑽回頭去。
“母父,那個人又來了。”
“蘇華還是沒有開門麽?”
“嗯!不過今天那個人帶來了好多花哦!”
花?蛇人雌性打開窗戶朝對面一看,頓時失笑。
“哎呀,居然是紅曼玫,花語可是熱情的愛呢。這個蛇人原來是蘇華的追求者啊。”
“追求者?”
“那是不是這個人以後會成為蘇華哥哥的伴侶?”
“呵呵,只是追求者,將來還不一定呢。”
也就是說蘇華哥哥不一定會看上這個蛇人?
小蛇人尾巴啪嗒啪嗒甩了兩下,眼睛轉了轉,看起來這麽兇惡的家夥,才不要他做蘇華哥哥的伴侶呢!
蘇華哥哥可好了,雖然沒有尾巴,但是說話柔柔的,會教導他功課,給他吃好吃的餅餅,大家可都喜歡蘇華哥哥呢。
這麽好的蘇華哥哥可不能給這麽一看就是個壞人的蛇人給搶的去。
不行,他得去監視著。
小蛇人從自己櫃子角落裡掏出個全息遠景放大眼睛,就游到窗台邊托著腮幫子監視起來。
作家的話:
決定不換攻了。
另外真心不覺得攻渣了...
不過是互相誤會,外加攻情商比較低...
比起那些虐心虐身,神馬把受當做替身,原主一出現就拋棄受,或者和受一邊海誓山盟,一邊和別的人上床的...暴弱了。
至少圖卡斯在和蘇華一起的時候,始終對他是一心一意的。
不過目前圖卡斯還不知道他那個手下乾的好事...原因麽,下一章會有。
屆時圖卡斯會清楚到底他和蘇華之間是怎麽會有誤會的。
趙家的也要領便當了。
唔,本來滅有靈感的,但看了新的留言突然又有動力了...
各位親們,來吧,來鞭策偶吧~~
☆、(19鮮幣)蘇華的故事八(15)
這追求雌性的方式,不外乎那麽幾種。
送花、送禮物,唱唱情歌,看看電影,吃吃飯,另外根據金錢多少品質上下浮動以外,也沒有什麽了。
圖卡斯的小弟們這些日子都是絞盡腦汁的為自家boss出主意。但是都沒有一個成功的為自家boss打開心上人大門的。反而連累出了許多不切實際主意的夥伴被打發到偏遠星球上去做“苦力”。
在各個腦門上揪掉不少頭髮後,終於有某個開竅的小弟回家請了外援。於是第二天圖卡斯的辦公桌上就擺上了無數粉紅、粉綠,粉藍的靚麗書籍。什麽《追求雌性的一百種方法》,《成功牽手你的他的秘訣》,《最受雌性歡迎的打扮穿著》……無數。
圖卡斯沈默了,顯然這個一輩子不懂得如何談戀愛、追求別人的大老粗真不懂得這些…也就沒有拒絕,一幫子小弟們都紛紛鬆了口氣。
“蘇華,我都聽說了。”夏弦坐在沙發上,找了顆葡萄放進嘴裡砸吧著,道,“那家夥還挺有毅力的麽。”
“什麽?”蘇華握著杯子的手一僵,隨即假裝無事。
“嘿嘿,那家夥也真做得出來,在你家門口放立體情歌這種事情,就是愛爾法也沒對我做過。”
“還好那人不是自己唱。”
光是想像那個一臉冷硬的男人唱纏綿情歌的畫面,夏弦就忍不住笑出來。
見蘇華不語,他抓抓腦袋,繼續問道,“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啊?”
“我知道劉文正在追你呢…你至少也該表個態了。”
蘇華的過去,在這些年的接觸中,夏弦也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愛爾法也為了討好自己夫人,把調查來的圖卡斯的資料給他看過。在夏弦看來,圖卡斯就是個渣,或者說有錢人裡面多的是這種為個賭約就遮掩踐踏別人感情的渣。
如果這事兒輪到夏弦頭上,他肯定找人套麻袋不商量!打個半殘廢再扔到飢渴的漢子堆裡去!
但對像是那個一看就知道性子軟綿的蘇華…
“我不知道。”
蘇華抿著唇,眉眼間浮現一絲愁緒。
“總要解決的嘛。”
夏弦躍躍欲試道,“我提議,尾巴澆上水泥沈進海底!或者送到宇宙裡漂流去!”
“蘇華,只要你說,我辦得到的絕對不推辭。 ”
“小弦…你這也太誇張了。”
“神馬啊,欺騙他人感情的人絕不原諒!”
“你要真不忍心,咱就卡擦了他的小弟弟如何?或者把他囚禁到沒有雌性的星球上去,讓人日日照顧他!”
蘇華嘴角的笑容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這個夏弦,自從上了戰場,那和一幫子傭兵混在一起,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
特羅曼家族再大,也大不過皇室。
只要皇室放出一點風聲,相信特羅曼家族的敵人、盯著特羅曼家族利益,想著分一杯羹的家夥們,就會如同問道腥味的鯊魚全部都主動圍上來。
“謝謝你,小弦。”
“不過…不用了。”
“我…會自己解決的。”
對於圖卡斯的鍥而不捨,說實話,蘇華心裡沒有一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是曾經的欺騙和背叛歷歷在目,讓他無法相信圖卡斯真的是沒有什麽別的企圖。更何況,自從知道圖卡斯的身份之後,他越發了解了自己和對方的身份差別。
就算圖卡斯沒有什麽企圖,蘇華也不相信他堂堂一個特羅曼家族的繼承人,真的看上了他這個生育能力低下的沒有什麽地位和背景的雙腿族。
也許對方是為了夏弦而來。
蘇華心底是憂心的,他和王子妃夏弦的關係,在上層人士之中並不是秘密。夏弦經常會請他一起出去玩,又或者參加各種聚會。圖卡斯會不會是知道了這些,所以想從他入手,打皇室的主意呢?
這種人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想要藉著他的關係和皇室搭上線…不過全在透露出意圖後就被夏弦派來的人擋住了。
也許…圖卡斯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才來接近他的?
次日,蘇華透過窗戶,看向門口筆直站的的圖卡斯,微微苦笑。
不是不愛了,只是被傷的太深。
那樣全身心投入的第一次愛戀,最後卻被告知只是一個賭約,只是一個遊戲。
不是不恨,只是在家族朋友都被威脅了的情況下,他無法付諸於行動,只能一個人苦苦流浪。
憤懣或許有,報復心或許也有。
但那都已經是曾經的過往了,在多年的躲藏生涯中,嚐遍酸甜苦辣後,他已經成熟,也清楚的認知到,即便沒有欺騙和隱瞞,曾經的他和圖卡斯,也始終會因為家世、世界觀的不同而分道揚鑣。
更何況昨天夏弦那樣把報復的方法說的輕描淡寫的敘述,也消去了蘇華心底最後一絲怨恨。
是的,比起曾經一無所有的自己,現在的他有著親友的後盾,有著皇室的協助。
他和圖卡斯…已經站在了同一個台階。
曾經他仰望他,現在卻已經可以不需要在意那些。
似乎心底有什麽東西破開的聲音,是自己曾經的自卑…也是曾經自己所背負的陰影。
蘇華忽然笑了,眼神逐漸堅定,他整了整衣領下了樓,事情總要解決,他倒要會會圖卡斯,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門被打開,蘇華還不等說什麽,面前的圖卡斯就舉起手中的一捧花,一把塞進了他的懷裡,接著就自顧自的一尾巴游進屋子裡。
蘇華小嘴微張,本是準備質問的他,卻被圖卡斯這彷彿沒有被人關了十天的閉門羹,反而一副主人的行徑給訝到了。
他還真沒有變…還是這麽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
蘇華心中說不出酸澀還是感傷,上前一步攔在圖卡斯面前,道,“圖卡斯─特羅曼,你找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圖卡斯皺眉,不回反問,道, “早餐吃了麽?”
“我訂了隔壁街的餐廳,一起?”
呵,他什麽時候開始學會詢問別人意見了?
“別轉移話題!”
眼睛微微睜大,因為薄怒而臉頰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秀色可餐的讓已經禁慾許久的圖卡斯看的目不轉睛。
“圖卡斯,我以為多年前你已經和我說的清清楚楚,現在為什麽又擺出一副追求我的姿態?”
蘇華不懂,也不想去弄明白,只道,“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還請你不要過來打攪。”
圖卡斯挑眉,半響,道,“好,我們談談。”
眼看著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居然進了蘇華哥哥的家門,小蛇人著急了,也顧不得把放大眼鏡收起來,一骨碌就從床上跳下去,隨便拿了件衣服就套著出了門。
途遇街上玩耍的兩個小夥伴,一聽是去打壞蛋保護蘇華哥哥的,紛紛跟著去了。
“蘇華哥哥!蘇華哥哥開門!?”
三個幼稚的小嗓音在門口叫著,小手還禮貌的一邊輕輕敲著門。
蘇華應著,開門看到是鄰居家的托馬、克羅比、布拉奇,不由微笑道,“你們怎麽來了?”
“好幾天沒和蘇華哥哥玩了,我們想你了。”
克羅比和布拉奇齊聲撒著嬌,托馬趁機鑽進屋子裡去,道,“哎呀,蘇華哥哥有客人呢。”
“真的嗎?”
兩個小夥伴也不等蘇華邀請,就游動尾巴跑進去。
蘇華微微搖頭,可能是因為他知道這輩子自己也難以孕育子嗣的關係,就特別喜歡這些天真無邪的孩子。住在這裡一年,周邊的孩子們都和他熟稔了,不然也不會就這樣隨便朝他家裡鑽。
客廳裡,托馬近距離面對眼前這個壞家夥,才深刻感受到來自於圖卡斯身上的氣勢。
不過小小的他是不懂得什麽叫做身居上位、道上混的蛇人煞氣的,他只覺得眼前這個蛇人給人感覺很嚴厲,比他父親板起臉來打他臀部還要可怕一百倍!
但是想著要保護親切的,對自己笑瞇瞇的蘇華哥哥,托馬還是挺起小胸脯,道,“你是什麽人!”
圖卡斯壓下眼底的一絲不耐,他知道蘇華和這幾個小孩關係很好,秉著要打好鄰里關係的主意,他揚起一個自認為非常和藹的笑容。
那扭曲的表情讓托馬尾巴上的鱗片都炸了起來,“嗚哇”一聲躲到了蘇華背後。
“圖卡斯!你幹什麽嚇孩子!”蘇華高聲道。
圖卡斯看了看蘇華背後做鬼臉的托馬,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表情出錯了?
不會啊,他來之前對著鏡子練了許久的。
“好了,你話說完了,現在我有客人要招待,請你離開。”
嘖。以前的蘇華可從來不會這樣趕他。
圖卡斯心中不爽,但又為不同風情的蘇華所著迷。
他覺得自己對蘇華念念不忘是有道理的,有哪個雙腿族這麽膽大敢對他大呼小叫,還趕他出門?
圖卡斯覺得蘇華一定還是在鬧彆扭,因為曾經他要求分手,所以心裡一直不平衡,也就不願意和他復合。
但是!蘇華這般願意讓他進門,還給他泡茶,肯定是對他餘情未了沒錯!
像他這般有魅力的蛇人,哪個雌性不喜歡。
“我不會放棄的。”臨出門,圖卡斯酷酷的丟下一句。
蘇華輕笑一聲,好笑又無奈。
這圖卡斯,還是那樣自以為是。
他以為他過來說一句忘不了他,希望復合,他就會乖乖的撲進他懷裡麽?
開玩笑,還真當是言情小說呢?
這五年多的傷害一字不提,這逼迫他離開的緣由一句未解釋…就再度提出交往的要求。這男人,還真是唯我獨尊慣了。
不過…蘇華一手按住胸口。
讓他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圖卡斯那一句“我這幾年一直忘不了你”的時候,他如同沈沈死水的心,又泛起了漣漪。
那一番的愛戀讓他吃盡了苦頭,讓他的心變得千瘡百孔。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第一次的愛戀,第一次愛的那麽深。
所以他忘不了圖卡斯。
即便已經被傷透了心,卻依然會有期待。
心跳速度逐漸穩定下來,蘇華深吸一口氣,喃喃告訴自己。
別再被他迷惑了,別再上當了。
那樣的人會真心追求自己麽?
更何況當初是那個人先放手的,憑什麽要讓自己再回頭?!
他,可是已經和以前的他不一樣了呢。
接連一段日子,托馬天天到蘇華家裡來報導,劉文正也一有空就來,這就讓他必不可免的遇到了天天來報導的閒的讓屬下抓狂的情敵。
“怎麽又是你?”
劉文正沒好氣的擋在了蘇華面前,遮住了那男人看向蘇華的視線。
圖卡斯連個眼角都沒有給劉文正,這個雙腿族的研究人員一點都夠不上他情敵的份量。
他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在床上是個受,兩個受在一起能做什麽?摩棍子麽,而且就一根jj,這劉文正能在床上滿足蘇華麽?
圖卡斯尾巴直接甩過劉文正門面,越過他就進了屋子,照例的遞上一簇鮮花。
蘇華知道他如果不接受,這些盛放的花朵轉眼就會進了垃圾桶,不得不接過,插進營養水中溫養。托圖卡斯的“福”,這一片鄰居家裡都裝點上了他送出去的花朵,放在窗台上看起來花紅簇簇的漂亮非常。
圖卡斯是來告別的,趙家本系已經覆滅,前日他們找到了唯一逃脫在外的趙亭的踪跡,有些事情他需要親自去確認,所以這些日子無法天天上門了。
當然,他沒有告訴蘇華這些,卻不知正是因為他沒有警告,讓蘇華陷入了一場危機之中。
作家的話:
親們~偶回來了~努力2章內解決掉蘇華的故事!
情節可能會有些狗血,圖卡斯肯定會被虐下,但是最後蘇華還是會原諒他的。
另外,下面大家希望我是把夏弦現代番外填掉,還是把夫夫番外的雙龍那啥填掉呢?
☆、(25鮮幣)蘇華的故事九(16)
“蘇華哥哥,今天那個壞家夥不在麽?”
托馬捧著杯牛奶,左顧右盼道。
“嗯,他有事,暫時不會過來了。”
“這樣啊…”
“怎麽了托馬?你不是一向不喜歡他?”
托馬鼓起了腮幫子,道,“我那也是怕蘇華哥哥你吃虧嘛。”
“那個壞家夥長的人高馬大的,一看就很兇惡的的樣子,蘇華哥哥你這麽柔弱…”
饒是蘇華,即便他是雌性,聽到別人說自己柔弱,也忍不住黑線,正要開口表示反對,卻聽托馬小聲道,“也不知道壞家夥什麽時候回來。”
這一句,讓蘇華一怔。
“你很想他?”
“誰說的?”
托馬嬌傲的一甩頭,尾巴“劈裡啪啦”在地上拍打幾下,道,“我才不會想念那個壞家夥呢!”
那個兇惡的家夥,哪裡配得上溫柔的蘇華哥哥!雖然他每次來都會給他們幾個帶好吃的零食,帶很多沒見過的玩具,還會努力板起臉來不嚇到他們。但是…但是…
“其實…其實…他也沒那麽壞…”
托馬偷偷的看了一眼閃過訝異的蘇華哥哥,覺得自己突然生出這種其實壞家夥還是不錯的想法真是太糟糕了!
他一下子蹦下沙發,蛇尾差點撞到台幾,在蘇華小心的提醒中,托馬一溜煙就游到了門口,道,“蘇華哥哥,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
托馬一路快速游動,遊了一段才慢慢停了下來,拍拍小胸脯。
哎呀呀,托馬,你可不能這樣。
怎麽這才多少天,就被糖衣砲彈給收買了呢!
難道真的要把蘇華哥哥讓給那個黑面的嚇人的壞家夥麽?
可是那個壞家夥看起來對蘇華哥哥好好哦。每天無論刮風下雨準點到蘇華哥哥家送花,從來沒有讓蘇華哥哥家的冰箱空過。
蘇華哥哥家裡有東西壞了舊了,立刻購買新的過來添置,還天天陪著蘇華哥哥做家務。
雖然他拖地不行,擦桌子擦不干淨,泡牛奶泡不好喝,洗菜洗壞掉一籮筐,連他們這些孩子都比不過。但是…蘇華哥哥偷偷告訴過他,那個壞家夥以前都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他雖小,卻也看得出那個時候蘇華哥哥笑的可甜了。
哎…到底要不要把蘇華哥哥讓給那個壞家夥呢。
托馬糾結了。
小蛇人垂頭喪氣的,冷不丁突然旁邊有人過來問話。
“你好,請問蘇華是不是住在這附近?”
“啊。是的,你找蘇華哥哥?”
托馬歪頭,看向面前這個蛇人雌性。
“嗯,我是他的一個朋友,很久沒見了,聽說他現在住在這裡附近,所以想來看看他。”
雌性蛇人笑的很和善可親,問道,“你是他的鄰居麽?你們關係很好?”
“嗯!蘇華哥哥可溫柔了!”
“呵呵,那就好。”
和善的語氣在最後變了調,一瞬間雌性蛇人臉上閃過猙獰,向後一揮手,頓時衝上幾名蛇人。
托馬來不及叫出聲音,就被一把摀住了嘴,打暈了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蘇華家裡附近全是暗樁,他何必多此一舉。
圖卡斯─特羅曼…你既然對我趙家趕盡殺絕,那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趙亭看向蘇華家的方向,眸中滿滿都是怨毒。
當天夜裡,蘇華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裡面只有幾張照片和一個地址,照片上托馬哭得淒慘的樣子讓他心驚肉跳。紙條上讓他一個人去西北廢城第32號工場,蘇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找了藉口將保護他的人全支了出去,自己孤身一人朝那個地址而去。
郊區的西北廢城,是在幾十年前城市規劃時就已經遷移掉所有居民的土地,但是由於佔地太廣,又太過偏僻,至今一直沒有開發商願意接手下來進行開發。是以現在荒草叢生,完全看不到人影。
趙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孤身一人走進工場內部的人,嫉妒和憤恨充斥了他的雙眼。
那隻是個一無是處的雙腿族,憑什麽讓圖卡斯掛念了五年之久!
相貌,他自認不輸於對方,體質也絕對比那三等殘廢的雙腿族來的好,至少他有很大機率能夠懷孕,但那個雙腿族呢?
而且論家世,論背景,那個雙腿族又哪裡比的上他?
可偏偏,圖卡斯心裡始終記掛的只有那一個!
五年前的圖卡斯還是那樣高傲,遊戲人間,即便後來和他訂了親也依然我行我素。但是他就是被那樣的圖卡斯所吸引,所以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糾纏了上去。
本來,他以為即便圖卡斯不愛他,他至少可以得到圖卡斯的人,成為他唯一的夫人。可是…在那個該死的雙腿族出現後圖卡斯明顯的變了!
他變得會發呆,會出神,會想著法子去給那個雙腿族改善生活!
那個不通庶務的圖卡斯居然會親自給別人挑選禮物,居然會親自為對方選擇家具的式樣、顏色!他甚至還親自丈量了那座別院房間的大小,定制臥室裡的床榻、用具!
他從沒見過圖卡斯對任何一人如此用心過…趙亭看的真切,當時圖卡斯對蘇華還沒有到愛,但絕對已經對蘇華上了心,不需要多久這種感情就會轉化為濃烈的愛意。所以他提前一步使計分開了兩人,並讓人對蘇華加以迫害,卻沒想到這個小小雙腿族也有人護著,讓他在外逍遙了五年,再被圖卡斯找到!
他恨,他怨,而最讓他憤怒的是,圖卡斯對他這五年來他出賣趙家機密,想盡方法為對方謀福利的舉動嗤之以鼻,根本沒有對他抱以任何顏色,反而在發現他對蘇華做出的迫害後,變本加厲的打擊起他們趙家,逼迫的他連最後的棲身之地都被銷毀。
他現在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可是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讓這個賤人和圖卡斯雙棲雙飛!
“少爺,這雙腿族怎麽辦?”
“旁邊不是有個房間麽,你們先去爽爽。”
趙亭看著癱倒在地的蘇華,惡劣的用尾巴打向他的腹部。
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還真的敢單身一人過來赴會,才一個照面就被電暈掉,這蘇華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
“不是吧,少爺,這可是個雙腿族。”
幾名蛇人臉上露出嫌棄,雖然這姓趙的給了他們不少錢,但讓他們搞一個低下的雙腿族,那還真讓人感覺不舒服。
“怎麽,我給你們的錢還少了?”
“不是不是,只是這雙腿族可是相當柔弱啊…這萬一在途中有個好歹…”
“哼,再加一百萬,夠了麽? ”
“好!!兄弟們,幹活去。”
趙亭輕蔑的看了那幾個街頭混混一眼,別說一百萬了,就算再加一萬,他身上也是沒有的。不過不要緊,他早就打算好了,現在…就只等魚兒上鉤了。
等蘇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服已經被撕得粉碎,心一驚,卻見擺放著幾座光影記錄器的房間裡,幾名蛇人正在討論先後順序。
“你是老大,當然你先上。”
“開玩笑,哪裡有老大先上的道理,老三你給我上。”
“老大,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實在對這種沒尾巴,只有雙腿的玩意兒不感興趣。”
“這雙腿族連那命根子都只有一根,真是讓人噁心,我就算愛操人也對這種東西硬不起來啊。”
“有的重口味的貴族好這一口,不過咱兄弟還真沒這胃口。”
蘇華心裡又是悲哀,又是自嘲。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這個雙腿族的身份,居然會幫他拖延了時間,勉於讓他受別人侮辱。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是趙亭…
他和趙亭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要讓他準備如此羞辱於他。
他默默在心裡嘆了一聲,勉強抬起酸軟的右手,在左手某處肌膚上用力按下。
蘇華經歷過五年顛沛流離,又在認識夏弦後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並且學會了一些保護自己的方法。他左右靠近手腕的皮膚下被注入了納米機械,只要重壓就能激活,在各終端中顯示出他的位置。
而蘇華知道,那些被他支出去的保護人員並不會離開太久,相信不需要半個小時,他們就能趕到這裡。
只是他本來還以為對方只是普通綁架要求贖金,才會隻身前來,想著不要一味麻煩夏弦,想嘗試著自己一個人能解決,結果看來還是高看了自己。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咦,老大,這雙腿族醒了。”
“醒了?”
幾名蛇人的眼光轉了過來,蘇華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堅定的抬眼回瞪過去。不過這瞪眼的動作由柔弱無比的他做起來絲毫沒有威力,反而讓那幾名蛇人微微引起了性趣。
“雙腿族就雙腿族吧,至少他這張臉不錯。”
一名蛇人淫笑著抬高了蘇華的下巴,被蘇華一巴掌拍掉後不怒反笑,似乎對蘇華的反抗感到有趣。
兩名蛇人嘿嘿笑了起來,幫忙固定住蘇華的雙手、肩膀,他的雙腳則被大大的打開,漂亮的臀線讓人一覽無遺,那粉色的後穴在被撕碎的褲頭下若隱若現,毛髮稀疏露出點點紅色的性器也漂亮的讓人垂涎。
看清此情景的幾名蛇人無不咽了嚥口水。
“老大,我收回之前說的,這雙腿族,也有不一樣的風情啊…”
一名蛇人拉下了裙擺,腹腔下方的鱗片打開,將自己兩根醜陋的東西拿在手裡,上下打量蘇華的眼神如同在看什麽洩慾的物件,那充滿姦淫的視線讓蘇華感到難堪。
“放開我,你們會後悔的!”
“後悔什麽?”
領頭的蛇人肆無忌憚的掃視他白嫩的胸脯,在他的乳頭上捏了一把,道,“別急,哥哥們很快就會讓你舒服的。”
蘇華當下撇頭,對著按著他肩膀的蛇人的手掌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那蛇人痛呼一聲,一個放鬆頓時讓蘇華掙脫出半個身子,雙腿更是亂蹬,身下那名蛇人一個不提防讓踹到了命根子,頓時慘叫一聲。
“婊子!”
“給你臉你不要臉!”
蘇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唰唰唰”幾個巴掌就上來,臉蛋幾乎都被打偏了,疼的口腔裡泛出一股血澀味。
“老大,綁起來!”
“把這婊子綁起來!”
混混們怒了,特別是那命根子受挫的蛇人,看向蘇華的眼光惡毒無比,只想著待會怎麽折磨他。
蘇華叫著,用力掙扎著,卻抵不過幾名蛇人的合力鎮壓,更何況他們的尾巴是最強大利器,宛如鋼鐵一般卷住他的手腳。
粗麻繩拿過來對著蘇華就要綁,卻在這時,門外響起劇烈的爆炸聲,爆炸的震動甚至連他們這個房間都搖動起來,幾台昂貴的光景記錄器紛紛倒地,讓幾名蛇人咒罵不已。
“怎麽搞得!”
準備提槍上陣的蛇人最是氣憤,罵罵咧咧推門出去要看個究竟,卻是被一把激光槍頂著腦袋退回來的。
蘇華欣喜的向門外望去,他以為是那些護衛到了,卻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圖卡斯!
心裡全是濃濃的詫異,讓蘇華忽略了圖卡斯在看到他時一瞬間變得陰雲密布的表情。
“處理掉。”
冷酷發令,圖卡斯身後手下當即快速上前,不等那幾名混混辯駁什麽,就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下將他們一個個捆了個結實,一個個像是拖死屍一般將他們拉了出去。
而圖卡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一把蓋在了蘇華身上,眼神在看到他咬破的嘴唇、身上的淤青,手腕上的紅痕時,變得更加兇暴。
“圖…圖卡斯…你怎麽會…在這兒?”
蘇華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瘦弱的他被寬大的衣物包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也讓圖卡斯心底的暴虐一層又一層的翻湧。
“出去說話。”
蘇華點了點頭,想要站起卻一個踉蹌,圖卡斯索性將他一把抱在了懷裡,命令道,“安分點!”
被曾經熟悉的男人的氣息包裹,蘇華心裡既有心安,又有憤怒。
圖卡斯你現在怎麽會變得如此殷勤,早些時間你到哪裡去了?
在他挨餓、受凍,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裡?
忍著心中情緒,蘇華擔心道,“托馬呢?你有沒有看到他?”
“嗯,已經讓人送回去了。”
外面趙亭被人壓著,在看到圖卡斯抱著衣衫不整的蘇華出來的時候眼睛一亮。
“哈哈,圖卡斯,你來晚了!!”
“你那個小情人已經被不少蛇人玩弄過,已經是殘菊敗柳,骯髒的不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麽病呢!”
“你還敢要他?!”
話音才落,趙亭就被圖卡斯一尾巴狠狠抽了過去,整個身子被抽的幾乎飛離地面,可見力道有多大。
“咳咳咳。”
趙亭咳出血來,臉蛋上青紫一片,卻用力用雙手支撐起自己,看向圖卡斯的眼神充滿懇求和哀怨。
“圖卡斯…為什麽…”
他不明白,他為他做了那麽多,為什麽卻比不上那麽一名雙腿族。
他不懂,為什麽圖卡斯會對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蘇華惦記不已,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圖卡斯看了趙亭一眼,眼神冰冷暴虐,再看向蘇華時那一絲暴虐卻消失的無影無踪,冰冷也轉化為柔和。
這便已經是回答了。
愛情是沒有理由的,即便趙亭再好,他也不是能夠讓圖卡斯心動,能夠讓他感到心安的人。
更何況從小被嬌寵長大的趙家嫡子,性格嬌蠻狠辣,根本不懂得體貼、溫柔,也從來不知道善良為何物,這就注定了他和從小被家族忽視,內心深處極度渴望家庭、渴望溫馨的圖卡斯是不相交的平行線,永遠走不到一起。
可是趙亭並不明白,他只知道,他花費了那麽多精力,付出了那麽多金錢,投入了那麽多勢力的對象,根本對他不屑一顧,連最後的一個溫柔的眼神都吝嗇的不肯給他。
嫉妒、怨恨、不甘匯聚在一起,終於讓他瘋狂。
“既然我得不到…呵呵…那你也別想得到!”
瘋狂的叫囂,趙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蛇尾如同長鞭一樣甩動,掙脫了周圍制住他的人,撲向前方的圖卡斯和蘇華。
激光槍、光槍同時朝他發射,一瞬間鮮血四濺,可是他的眼神卻亮的出奇。
血液噴濺中帶著綠色的營養液,一瞬間閃過幾絲金屬光芒。
他在自己體內植入了什麽?!
圖卡斯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從趙亭爬出撲來不過短短幾秒,卻已經阻止不了對方接近他們的身軀。
一道劇烈的火光爆發而出,趙亭整個身體宛如一個蛇形炸彈“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堅硬的蛇人鱗片、飛散的金屬片,爆炸高昂的熱量,洶湧的火焰!
他居然在自己體內植入了金屬炸彈,為的就是和圖卡斯同歸於盡!
然而趙亭失策了,身為特羅曼家族繼承人的圖卡斯,身上怎麽可能沒有防禦飾品,他只要心念一動,防禦罩就會打開,對方自爆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可是轉眼看到懷中驚恐的蘇華,圖卡斯一瞬間改了主意,讓防護罩只籠罩住蘇華一人,接著一個轉身將對方緊緊的護在了懷裡,用背朝向了爆炸的趙亭!
作家的話:
提前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節日里還會更新的。
再一章蘇華的故事就結束了~
情節很老套很俗吧~英雄救美人~~嘿嘿嘿~
☆、(21鮮幣)蘇華的故事十(17)完
“蘇華,你又去看他?”
劉文正看著手提飯盒的蘇華,表情糾結。
“蘇華…你是不是準備接受他了?”
其實早在那天到達工場,看到抱著背後血肉模糊的圖卡斯不停流眼淚的蘇華時,劉文正就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但是他還是想再爭取一下,至少,要親口聽到蘇華說。
“或許吧…”
蘇華微微一笑,並不否認,卻也不承認,只是那個帶著幸福的微笑讓劉文正完全沈下了心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劉文正長嘆一聲,蹲在了地上,巴拉著自己的頭髮,罵道,“可惡…還真讓塞維亞那小子說對了…”
“boss,這是這個月的報表。”
“老大,這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足足有兩百多平方米的醫院vip包間裡,一群穿著各種正裝的蛇人們團團圍著病床上的圖卡斯,遞交著文件。
圖卡斯幾乎是一目十行的審閱這些文件,並速度的簽署姓名,一項項安排接下去的事務。
如果不是那雪白的牆壁裝飾,那各種醫療設備,這裡顯然就是一個高級大樓的辦公場所,而不是專門給重病患者靜養的醫療房間。
忽然有一名手下敲門進入,在圖卡斯耳邊低聲匯報了幾句話。
圖卡斯聽了揮了揮手,頓時一群手下魚貫而出,幾個滴答就全部走的干乾淨淨。
房間裡恢復了清淨,圖卡斯坐回醫療床上,把器械全部重新接回自己身上。身邊唯一留下的手下立刻上前給他臉上撲上一層無色無味的粉末,頓時他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蒼白。
然後那名助手很仔細的將房間裡檢查了一遍,確保所有不屬於病房的東西都被帶走,隨即帶上門離開。
過了幾分鍾,蘇華推門進入包間,卻見圖卡斯一臉蒼白的躺在高級醫療床上。
怎麽這都一個星期了,圖卡斯的臉色還是這麽差?
蘇華走近,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他看著熟睡的圖卡斯,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描繪起了他五官輪廓。
都說一個人在危急關頭做出的是本能…在當初趙亭自爆的時候,圖卡斯絲毫沒有猶豫將他牢牢的護在了懷裡,卻讓他自己完全承受了爆炸的威力,整個背部血肉模糊。
不僅是背部,他下半身的鱗片也被炸的焦黑、脫落,更有幾片趙亭的鱗片擦過他的頸脖,只差一點…就劃開了他的大動脈。
蘇華自不是鐵石心腸,又怎麽可能不動容。
在那一刻,他是完全忘記了他和圖卡斯之間的糾葛,忘記了對方曾將他作為一個遊戲對象戲耍的過往,他只陷入了圖卡斯可能會死的深深的恐懼之中。
急救飛車裡,看到那些醫生們從圖卡斯背部取出一塊塊被爆炸嵌入體內的金屬片、鱗片碎片,即便噴著止血噴霧也無法止住的流血的傷口,蘇華更是完全失去了言語能力,只有拽著自己身上披的外套的衣角,用力的,死死的。
以現在帝國的科技來說,即便是斷肢重生也不過是眨眼功夫的事兒,但圖卡斯這次卻因為身體內異物太多,手術足足做了兩個小時,才被推了出來。
雖然身旁有劉文正和夏弦做著保證,但蘇華還是一直到親眼看到圖卡斯完好,他才真正放下了那顆心,然後…暈了過去。
現在,距離那讓他恐懼的一日,已經過了一周。
在這一周裡,蘇華天天都來看望圖卡斯,每日三餐從不落下,就希望對方快點好起來。
說起來也奇怪,經歷過那麽可怕的生死一刻,蘇華已經不再對圖卡斯心有根蒂,反而讓他這些年一直壓制在心底,一直努力去忘卻,逐漸變得淡薄的感情完全爆發、噴湧出來。
這種感情已經和曾經他熱戀圖卡斯的那種感情不同,卻經過了歲月的沈淀,變得更加醇厚,也更加成熟。
想著心事的蘇華,卻沒有發現圖卡斯微微睜開了眼睛,直到自己停在圖卡斯臉頰旁偷摸的手被對方抓住偷親了一口,他才反應過來,頓時臉上浮現一抹紅色。
“你…你醒了。”
“嗯。”
圖卡斯想要直起身子,蘇華連忙上前幫忙塞個靠墊在他背後。
“你今天來的晚了。”比平時晚了十分鍾。
“嗯,正好碰到了劉文正,就聊了會兒。”
蘇華一邊給圖卡斯弄吃的,一邊回答著。其實他也奇怪,為什麽這週一周多了,圖卡斯那些屬下處理爆炸後續還沒處理完。
如果早些完成的話,那也不至於圖卡斯孤零零的一個人呆在這裡,不得不靠他這個在帝都唯一熟悉的人每天送飯。
單純的蘇華沒有深想,他覺得既然是圖卡斯救了自己,他自然應該來照顧他。
圖卡斯自然不會笨的告訴蘇華,他專門有派人盯著蘇華的行踪,更是讓人去阻撓了夏弦派給他的守衛,延遲了他們到達工場的時間,好安排自己英雄救美。
不過那個劉文正…雖然沒有什麽威脅,卻也膈應人…得想個辦法讓他忙的不再來找蘇華才好。記得劉文正那個研究所裡的那個喜歡調教人的鬼畜所長,似乎對劉文正有些興趣?
圖卡斯享受著蘇華一口口餵他喝粥。
就是這個味道。
他愉悅的瞇起眼睛,蘇華並不是什麽大廚級別,可他燒的食物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讓他每每都感到溫暖。圖卡斯並不知道,那是一種家的味道,就像是飯店裡再精緻的菜餚也比不過家裡母親燒的家常小菜。
“啊,小心,飯粒都掉到衣服上了。”
圖卡斯微微皺眉,自然而然的拿掉了衣領上的飯粒,還拿了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
一旁的蘇華忽然僵硬了。
“圖卡斯…你…你不是說你的手臂神經接駁還有問題…要過一段時間才好麽?”所以他才會忍著不好意思,每天給圖卡斯餵飯啊!
呃…
這次輪到圖卡斯僵直了。
頓了頓,他道,“嗯,我也沒想到現在就好了。”
說著他動了動手臂,做出一副才發現的樣子。
但是蘇華已經不信了。
哪裡有自己手好沒好還不知道的!
想到這些天他餵圖卡斯吃東西,為他鋪床,為他拉被子,為他穿衣,還…還扶著他把尿…
蘇華又羞又怒,耳朵都變紅了。
他氣的把碗往台子上重重一擱,道,“你又騙我!”
“不是!沒有!”
圖卡斯想要解釋,他不是存心欺騙,這不過是被蘇華服侍的感覺太好了麽…而且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接近,這麽親熱了。
“別騙我了!夏弦早就提醒過我,你這是苦肉計!我還不信…”
蘇華眼看著就要哭起來了,圖卡斯嘴拙,索性一把攬過蘇華的腦袋,重重吻了上去。
已經許久沒有嚐到肉味的圖卡斯,在接觸到蘇華那柔軟的唇時,一發不可收拾,舌靈活的竄進對方炙熱的口腔之中,追逐著另一條舌頭,用舌尖勾住,狠狠允吸,更如同餓狼一般舔舐、掠奪著口腔中的津液。才短短十幾秒,下半身勃起的兩根東西就把自己的鱗片頂的生疼。
“唔…唔…放…嗯…”
蘇華弱小的力量根本抵不過圖卡斯的力道,反而被圖卡斯按著腦袋變換了個角度繼續親。
他眼角注意到圖卡斯那個混蛋,居然已經打開了腹腔下方的鱗片,那兩根猙獰的東西正豎立著耀武揚威!
身體被壓倒,雙腿被蛇尾打開,感覺到圖卡斯在拉扯自己身上的衣物,蘇華急了,一手向下抓住了對方的性器,狠狠一捏!
“……!”
圖卡斯一瞬間臉色都變成了青白,蘇華連忙趁機鑽出他的身下,猶豫著回頭看了下,還是跑走了。
“蘇…華…”你狠!
圖卡斯捂著自己的子孫根,痛的身子都彎了下去,雖然臉色慘白,但是眼睛裡爆湧的凶狠和勢在必得,卻恐怖的讓人心驚。
足足十日,蘇華再未和圖卡斯聯繫。也是圖卡斯未曾上門,倒是托馬對從天而降救了他的英雄大人崇拜的很,總跑到蘇華家來看看那個惡面的大哥哥來了沒。
蘇華不知那日自己怎麽就下的了手的,雖憤怒對方的欺騙,但現在回想起來,卻也忍不住擔心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不然怎麽整整十天圖卡斯都沒有來找他呢。
他日日夢見圖卡斯被炸得血肉模糊,夜 裡驚醒總是一身冷汗,又聯想到自己那樣下手對他…
說到底是圖卡斯救了他,即便對方在自己傷勢上說了謊,他也不應該恩將仇報啊…
想著想著,蘇華又不免想為圖卡斯找藉口,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蘇華忍不住敲了敲自己腦袋。
似乎在圖卡斯那一檔過後,對方的身影在他心裡更加深刻了。
無關過往,卻是再一次扣動了他的心扉。
“啊!蘇華哥哥,快看,快看!下雪了!”
什麽?
蘇華湊到窗邊,和托馬一起看向窗外那飄蕩起的雪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現在可是初秋,夏天才過,怎麽可能下雪!
可是伸出手去,那洋洋落在手心的白雪卻不是幻覺。
再看,那周圍屋簷上已經一層厚厚雪花,顯然這雪已經下了好大一會兒,許多人都好奇的走出了家門,孩童們也大叫著團起了雪球。
“蘇華哥哥,蘇華哥哥,快看!那個人是不是圖卡斯大哥哥?”
順著托馬手指指的方向,蘇華看到了一個站在街角的人影。
那人站在他屋子的對面斜角,顯然已經站了許久,身上佈滿雪花,髮絲更是花白。尾巴像是從雪地裡剛滾出來一般,竟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他抬頭一直看著蘇華他們的方向,蘇華轉頭望去,卻是對上對方的眼神,一怔。
“圖卡斯…”
真的是圖卡斯!
他怎麽在這裡?不,應該是他到底站在那裡多久了!?
天突然變得如此寒冷,就連呼出的熱氣都會化成冷煙,起碼也是零下好幾度了。而圖卡斯,就這樣穿著那樣薄薄的西裝,站在街角,任憑雪花掩蓋在他身上…
蘇華止不住心疼,下意識的抱了沙發上的一張毯子就衝了出去。
“蘇華…”圖卡斯乖乖的讓蘇華為他裹上毯子。
“好冰!”
蘇華碰觸到圖卡斯的手,臉上一派焦急。
蛇人最是怕冷,圖卡斯居然沒有做任何保暖措施,這會多傷害身體!
“你這個笨蛋,怎麽就站在這兒不動!”
“我想見你…”
“見我?你不會敲門麽?”
蘇華瞪著圖卡斯,那個平時囂張不顧一切的家夥,現在卻垂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大狗。
“我以為…你不想見我。”
在他又騙了蘇華以後…
蘇華嘴微張,似是明白了圖卡斯的心理,眼神也柔和下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騙我…不過我已經不在意了。”
話出口的同時,蘇華就原諒了圖卡斯。
也許他之前只是在給自己不要原諒對方一個藉口而已,覺得自己不應該那樣容易原諒對方,可其實他心底早就不怪圖卡斯了。
尤其是在這些日子裡,慢慢了解了圖卡斯這五年的經歷以後。
讓他走的並不是圖卡斯,讓他顛沛流離的主因也不是圖卡斯,那麽…他又何必需要恨著對方呢?
圖卡斯這些日子裡對他的寒暄溫暖並不是假的,他對他表現的那麽明顯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走吧,進屋去。這裡太冷了。”
蘇華一邊說著,一邊主動握住了圖卡斯的手。
對上圖卡斯猛然熱烈起的眼眸,蘇華紅了臉頰。
也許…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直到甜蜜兩人組的背影消失,周圍的蛇人才紛紛鬆了口氣。
“好了好了,可以不用封鎖了。”
“小況,就和外面的人說拍攝結束了,恢復交通吧。”
“好!!”
卻見這條街外依然溫暖,太陽溫煦,無數機械被佈置在這條街周圍,製造著大範圍的冷氣和雪花。
“老大這一手苦肉計玩的真漂亮!”
“也大手筆啊。”
“沒錯!俗話說烈雌怕纏郎,再加上兩套苦肉計,老大總算是抱得美人歸了!”
“希望這次一切順利,總是讓我們這些大老粗回家找夫人討主意,也忒沒面子了。”
“嘿嘿,這次肯定行!”
“怎麽說?”
“你們不知道了吧。老大可是在基因研究所弄到號了,只等著先上車後買票了!”
“哎呀,這下好了,等有了孩子,那雌性還能不嫁給我們老大麽!”
一幫子手下一邊收拾,一邊說笑,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的,只等著老大心滿意足後能回來處理積壓的工作。卻哪裡知道,當小寶貝蛋兒從研究所出生後…他們的老大更加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當然,等蘇華知道圖卡斯佈置的這一切…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而那時,他已經孩子都一歲多,也就只能揪著圖卡斯的耳朵說上幾句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嗯?)。
作家的話:
嗯,到這裡蘇華篇就結束了~
過年還真忙,一眨眼就第五天了...
會繼續努力更新,下面是夏弦的現代故事,再有2章結束掉~
☆、夏弦的现代生活(1)
“才多久不见,你居然搞上了男人!?”
一桩别墅里,一名身著军服的中年男子对著一名少年愤怒的拍桌子。
少年对於中年男人的怒火毫不在意,淡然的用著抛光条擦著自己的指甲,末了还对著抛光出来的粉尘吹了吹。
“混账!夏弦,你这个逆子!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有在听啊。”夏弦微微一笑,挑起的眼角说不出的风情,却让那中年男子一口气差点梗在喉咙里。
紧紧握著拳头,他才忍住了一巴掌打上自家儿子的冲动。
“你!”
男人深吸一口气,道,“好!下个礼拜你给我去军校!”
看来是他从小太纵容这个小儿子了,果然当初就应该无视他的意愿,送他进军校的。不过现在还不算晚,一定要把这小子的性子给矫正过来!
“军校?”
夏弦微微讶异,随即又眉眼弯弯,笑道,“好哇。”
中x军事学院,是以培养部队人材、高级指挥官闻名的学院。夏弦本辍过学,今年理应是大一新生,却被硬生生改了志愿,插进了军事学院。
而今天就是他报道的日子。
他一个人提著个旅行箱,慢悠悠的走在学院里面,眼光瞟过那些穿著军服、迷彩服的男人们,舔了舔樱色的唇,心情真真是好极了。
此时,夏家长子夏明河找上了他的父亲夏森。
“爸,听说你托关系让小弟转学去了军事學院。”
“沒錯。”
“可是爸…您忘了…那所軍事學院,是男校…”
“!!!”
其實早些時候,中x軍事學院並不是男校,但是這座學校嚴苛的規矩、和部隊幾乎一模一樣的作息制度,全封閉的教育體制,著實讓無數女性接受不了。隨著時間的流逝,男女比例逐漸失衡,在最近幾年更是已經達到了罕見的一百比一的地步。
畢竟對於女兵來說,有環境、待遇更好的x埔中央學院,xxx軍校等等選擇。
當然,即便有女生進入學院,也是在專門獨立的學區進行教學和生活,中x軍事學院可是遵守部隊原則,男女有別的區分開來的。
所以…現在的中x軍事學院,基本上和男校沒啥差別。
而夏弦來到這裡…不亞於魚入水,狼入羊群,整天都笑瞇了眼。
學院的宿舍是六人宿舍,簡樸的像8、90年代,全身鋼絲床的上下舖,睡上去嘎吱嘎吱作響。
蔣建文每天光著膀子從床鋪上下來,都能看見臨床下舖那個叫夏弦詭異的眼神。
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蔣 建文捅捅旁邊趙海,道,“餵,你下舖新來的那個,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趙海正在刷牙,口齒不清道,“木有呀。”
吐掉一口水,他接著又道,“夏弦人很好,會幫我疊被子,我的衣服他也幫忙洗的。”
蔣建文目瞪口呆,拍了趙海頭一下,罵道,“你這個呆子!那個夏弦才來幾天,你就讓他給你洗衣服了!?”
趙海委屈的摸了摸腦袋,道,“你也知道啊,我不怎麽會洗衣服…”
“嘖!總之,你的給我離那夏弦遠點,知道麽!”
“哦。”
趙大海是農村出生,體格強健、力氣很大,是被國家特招的學生,相比較大城市里長大的孩子,趙大海特別純樸、善良,讓包含蔣建文在內的,宿舍裡的其他人都把他這個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當做弟弟一樣看待,所以很擔心他會被夏弦給哄騙過去。
趙大海不太明白大家為什麽總是讓他遠離那個夏弦,昨天王鴻也是,警告他別和夏弦太過接近,說夏弦不是個好人。
真是奇怪,為什麽他們都這麽說?
微微皺眉,趙大海正好看見夏弦對著自己的微笑,頓時搔了搔臉,憨憨的回了一個笑容。
夏弦滿意的瞇起眼。
他不過是在山洞裡等待愛爾法殿下微微瞇了會兒眼,醒來就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這里居然沒有蛇人,雖然科技弱小的可憐,但好在這裡沒有對雙腿族的歧視,而且生活自由。這讓他非常滿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貌似是代替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夏弦,身體年齡大了好幾歲。
軍人世家的叛逆小子麽?
這些日子打聽來的消息讓夏弦只覺得可笑。
叛逆還不是因為他想著要得到雙親的注意力,可笑,夏弦才不在乎這些呢。
人生在世及時享樂才是重要的,何況有這麽好的皮相為什麽不好好利用呢?
所以他在那所謂的大學裡勾搭了一名學長,卻沒想到野戰的時候被人瞧見了,他是不在乎的,不過那個學長要面子的很,這才把事情鬧大了。
現在想起來,那男人也就長得不錯了點,身上哪裡有肌肉,還是這些兵哥哥好…
夏弦眼光瞄在了正在擦汗的趙大海身上。
宿舍就是好啊!經常穿著褲衩走來走去,那汗水滴落肌肉的美感,那褲襠裡鼓起來的一塊,都讓夏弦的後穴止不住收縮,想要啃上那結實的肌肉,感受男人強悍的力量。
趙大海是憨了點,但肌肉最發達,摸上去鼓鼓的,臀型也飽滿漂亮…夏弦在學校公共廁所里特意觀察過,他的肉棒不勃起就有十幾厘米,是絕對的凶器!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那樣雄壯的肉棒刺穿、灌滿,他的後穴就止不住發癢。
一旁沒有被盯著的丁苛都覺得全身發毛了,也只有粗神經的趙大海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幹上一炮…夏弦舔著嘴唇,淫蕩的笑了。
是夜,在完全軍事化的學院裡,也還是有一些陰暗的地方的。
在某條背陰的走道裡,男人的聲音喘息著。
“唔…唔…”
“好寶貝,再深點…啊…對…就是那裡…”
男人背靠著牆,昂著頭,身下陰莖被另一名青年含著舔弄。
青年眸中含水,紅唇完全包裹著粗大的肉棒,用舌頭伺候著膨脹的肉塊。
男人有些受不了了,一手按住青年的頭頂,挺起腰,一個用力射了出來。
精液射的青年滿嘴都是,他毫不在意,反而伸出舌頭,輕輕卷著嘴角殘留的一點精液,眼神挑逗。
“你這個妖精!”
青年拉過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臀部,讓他的手指接觸到自己的穴口,聲音魅惑,“好哥哥,我這裡快受不了了…”
男人的手指陷入柔軟的穴口,被那裡面一吸一張的收縮給吸引,吞了吞口水,射過一次的肉棒又翹了起來。
青年扭動著身體,挺立的肉棒貼在了男人的肉棒上面,重重摩擦而過,微微挑起的眸子,嘟起的還帶著一點白濁的紅唇,鮮豔魅惑。
男人倒吸一口氣,只覺得下半身如火在燒。
“可惡!”
他猛地將青年按在牆壁上,高抬起他的一條腿,將自己肉棒對準張合的穴口就插了進去。
“啊!”
青年發出一聲低吟,似滿足又似舒服,頸脖因為身體突然被侵犯而產生一層淡淡的粉紅,誘人到了極點。
男人急色的一插到底,然後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啊…好棒…啊…”
小穴本就已經自己分泌出液體,先下肉棒進出完全沒有阻礙,在疾速的抽插吞吐著肉棒,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
“啊…你這個…這個淫蕩的妖精…”
男人用力干著身下的青年,只覺得自己的肉棒被那小穴緊緊吸著,那極致的緊緻讓他舒服的快要射出來。
男人放慢了速度,顯然想要緩上一緩,然而青年卻有些不滿。
他雙手攀上對方的背,用力抱住對方,舔舐對方耳垂,道,“好哥哥..小夏的洞洞好癢…用力操我嘛…”
淫蕩的話語配合著青年因為快感而性感的聲線,莫名的惹人興奮,男人當即再度用力,直直刺中青年的菊心。
“啊…”青年媚聲一起,男人就知道插對地方了,嘿嘿一笑,身下繼續動作,道,“寶貝,是這裡吧。”
“嗯…啊…對…啊…好哥哥…”
“啊…好棒…啊…那裡…啊…”
青年一聲又一聲的浪叫,卻刻意控制了聲音,那種壓抑卻又無法遮掩的性感呻吟,讓男人的肉棒更加充血。
“啊…好哥哥…用力…用力操我…啊…”
“啊…啊…用力…對…啊…”
“哈…哈…好你個騷貨!”
男人使勁兒插著小穴,小穴一緊一縮,就像是有無數張嘴兒在吸著他的那話兒,無以倫比的快感讓男人很快就繳械投降。
灼熱的精液打在青年的內壁,引起他身體的輕顫,前方的肉棒也射出了一點精液。
“哈…哈…哈…”
男人還在大喘氣,平復著呼吸,青年卻是已經微微不滿的推開了男人。
他原本以為這個身材魁梧的家夥絕對有料,也暗暗在游泳課的時候注意了一下他的尺寸。卻沒料到真槍上陣的時候,他居然這麽沒有耐久力,只讓他享受到了那麽一會兒。
雖不滿,但青年臉上依然做出一副平復激情的模樣,並微言軟語的勸說男人先行離開。
直到男人走了許久,青年才微笑著轉頭,對著一旁道,“看了很久了吧?趙大海?”
☆、(24鮮幣)夏弦的現代生活二(18)
趙大海一張黝黑的俊臉漲得通紅。在他進入軍校之前,他們村子裡也有那些找不到老婆的漢子互相幫忙的事兒。偏遠農村里的孩子哪個小時候沒聽說過,甚至撞見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不懂罷了。但是趙大海卻是從沒親眼瞧過的。
眼前的夏弦還沒拉上褲頭,那從大腿根部流下的精液一路順著他大腿曲線向下滑動,流過筆直的小腿,滑向赤裸的嫩白的腳掌。
燈光晦暗之中,襯得那一抹渾濁的白色更加淫穢,讓人心頭火燎。讓趙大海彷彿聽到自己喉嚨吞嚥的聲音。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不善言辭的趙大海憋了半響,終於說出了這麽一句。
“那你是有意的咯?”
“不,不是的。我...我是聽見有聲音...”
夏弦反笑,赤足走來,一手蓋住趙大海那隆起的褲襠,眼角上挑,那一顆淡淡的淚痣更是給他平添幾分魅惑。
“呵...你硬了。”
趙大海沒有第一時間躲開,褲襠裡的玩意兒被只到他肩頭的夏弦握在手裡,敏感部位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手掌圈住自己物體的觸感...本燒紅的臉更是紅的滴血。
“我...我...不會亂說的。你...放...放開我。”
趙大海去抓夏弦不安分的手,卻得到對方戲虐一笑。
“你硬成這樣,不發洩出來不難受麽?”
一邊說著,夏弦一邊改變著手裡揉捏的角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軍褲,手掌平推,用掌心揉搓肥大的根部,感覺到硬起來的根莖,又轉而用手掌貼住左右摩擦,用手指摳進被撐開的褲頭空隙,撩動那跳動的莖身。
夏弦可是歷盡草叢無數,哪裡是還是雛的趙大海能應付的,他就算是打手槍也是規規矩矩的,只是夏弦簡單的撩撥,就讓他感覺下半身熱的快要爆炸了。
“你...我...這樣...嗯...不行。”
時而皺眉,時而歡愉,趙大海的表情幾次變化,又想推開夏弦,又想要那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男人都是受不了刺激的,更何況是趙大海這個在軍校憋了許久的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心裡想著這是不對的,但生理卻渴求更多。
夏弦將對方的表情盡收眼底,眼底閃過一絲得色。他想要的男人,可還從來沒有失手。當然,那個約在了城外山洞,卻還沒來得及赴約的帝國皇子除外。
在他第一手摸上趙大海的褲襠的時候,他就感覺出來了,這男人的東西可真大。隨著他的撫摸,那不斷勃起,硬起的形狀、大小更是讓他垂涎,只要一想到待會可以被這樣大的狂物插入,後穴立刻緊縮,一陣酥麻傳到尾椎處,讓他愉悅的瞇起了眼。
“別多想了,享受便是。”
夏弦一邊說著,一邊蹲下,順手拉開了趙大海的褲襠。
那勃起的陰莖立刻掙脫褲襠的束縛,完全直立起來,油亮的龜頭已經伸出褲襠的邊緣,滴落出透明的液體。
夏弦舔了舔唇,喉頭唾液分泌劇烈,眼睛發亮。
他一口舔上了那露出內褲的龜頭,紅色的舌頭順著龜頭中間的縫隙,舔弄,舌尖更是戳動邊緣,仔細的將那流出的液體一點一點舔掉,在圓圈周圍畫圈。
趙大海嗚咽一聲,緊繃的身體微微顫抖,劇烈的快感一瞬間衝上了他的腦門,整根陰莖猛然更硬了!
夏弦輕笑一聲,也不折磨趙大海了,一手拉下了對方褲頭,看著那爆出青筋的巨物,一口從龜頭含進嘴裡。
“嗚!!”
趙大海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娘門兒!居然可恥的想要呻吟,連忙一手摀住自己嘴巴,一手去推夏弦的腦門。
他怎麽能...怎麽能...
啊...嗚...這樣是不對的...不對的...
不可以...
可是...可是...好舒服!好棒!
感受著嘴中巨物的尺寸一點一點再變硬,夏弦更加賣力的舔弄,將整根陰莖往喉嚨深處送。
嘴唇緊緊扣住陰莖外面那一層皮,隨著他前後口交的動作,將那一層皮帶動著前後摩擦莖身,更不忘用舌頭抵著青筋滑動,在嘴唇碰到龜頭的時候,用粗糙的舌背去摩擦敏感的小孔。然後再一次性快速吞進喉嚨深處,讓炙熱的口腔、柔軟的腮肉完全包裹住那熱的發燙的陰莖。
“喔...唔...”
趙大海去推夏弦的手反而抓住了對方的後腦,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粗壯陰莖用力向對方嘴裡按。
夏弦一下子喉頭被龜頭頂住,差點嗆到,連忙改變呼吸和吸允的頻率,雙手則扣上趙大海膨脹起的雙球,在囊袋中間劃圈,騷刮那兩個小球。
快感大於理智,在夏弦高超的挑撥下,趙大海忍不住自己勃發的慾望,開始按住對方腦袋,本能的在夏弦嘴裡抽插起來,一邊還發出舒爽的叫聲。
“哦,哦,好棒...”
“好爽...哦...唔...”
濃密的陰毛刺到了夏弦的臉上,來不及吞嚥的唾液一些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一些則被他的軟舌全塗在了趙大海粗大的陰莖上。那遊龍般暴起的青筋就在眼前,嘴裡是充滿男人味道的肉塊,跳動,堅硬,一想到待會自己就能被這根大棒子操,夏弦就覺得自己後穴更加癢的厲害,陰莖也滴落出興奮的液體。
口交的頻率很快,但趙大海總覺得還缺少什麽,他遵從本能,一下子把夏弦拉起,將他按在樹背上,彎起他的雙腿,把自己的棒子插了進去,用力抽插。
“啊!”
雙腿被趙大海併攏,那陰莖就在夏弦的雙腿間出入,紫紅的粗大棒子和夏弦雪白柔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視覺的刺激,再加上感受到那帶著人體溫度的柔軟大腿緊緊夾著自己的陰莖,隨著自己出入而挽留、摩擦,趙大海呼氣越來越重,眼睛裡一片慾望。
“你,你這個呆子!”
夏弦捶打著趙大海,“放開,笨蛋,不是這裡。”
這才一會兒,他的雙腿就被磨的一片通紅,連忙拉住趙大海的手,往自己大腿後方的股溝摸去,道,“笨死了,是用這裡,知不知道?”
話音才落,夏弦就感覺自己被抬高了身軀,粗大的異物蠻狠的撐開了自己後方的穴口,一個猛子用力擠了進來。
“啊!”
驚呼一聲,隨即那異物一瞬間頂開後穴軟肉,用力戳入自己體內的快感,讓夏弦緊緊夾住了後穴,一道電流從尾椎直竄大腦,酥麻的讓他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唔...好棒...”
好大的尺寸...真是賺到了。
先前那人射的精液還留在夏弦體內,現下充當了潤滑劑,趙大海只停了幾秒鍾,就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啊...啊...啊...嗯...”
“大海...啊...好棒...啊...那裡...”
陰莖每次插入都一插到底,直直戳入夏弦的腸道,讓他感覺自己肚子滿滿的,漲漲的,說不出的感受。
“啊...啊...好深...啊...你頂的我好深...”
“啊...大海...啊...好棒...好棒.. .”
“啊...那裡...頂到了...頂到了...對...就是那裡...啊...嗯...用力...用力...”
細細密密的腸道褶皺將粗大的巨物完全包裹,用力的扣留著,摩擦著表面,在陰莖抽出穴口的時候更是翻出了裡面的媚肉,流出白濁的精液。
滿臉桃紅的夏弦仰著頸脖,用力攀著趙大海的脊背,雙腿牢牢的夾住他的腰,使勁兒搖晃著臀部,穴口一張一合,配合著肉棒進出。一手胡亂摸著自己的胸部,用手指夾住自己胸前的乳頭揉搓,櫻紅的小嘴淫叫著,那淫蕩的姿態讓趙大海更加慾火焚身,抽插的速度更是快了幾分。
“啊....啊...啊...”
夏弦眉頭微微皺起,身體一陣緊繃,趙大海知道他是要射了,幾個用力抽插,大手猛的覆蓋上對方勃起的紅色陰莖,快速擼動。
前後兩方同時被刺激,夏弦雙腿不由夾的更緊,後穴一陣陣緊縮,扣的趙大海更爽。
“啊...啊...大海...唔...唔...”
手指深陷趙大海肩膀,夏弦媚叫一聲,射出一道白濁,噴在自己和趙大海腹上。趙大海則用力插進他的身體,用龜頭頂住最裡面讓夏弦說舒服的那一點。
夏弦剛剛攀附上高潮的身體,快感還未回落,被如此一刺激,更是背後瀰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從頸脖開始泛上一層誘人的粉紅色。
“啊...討厭...好像...你又大了。”
微微回過神的夏弦,一手撫過兩人相接的地方,眸中的春色簡直要流淌出來,鮮紅的舌頭舔著嘴角,勾人心魄。
“你這個妖精!”
趙大海怒罵一聲,將夏弦抬高,雙手托住他的臀部向上,隨即把他身體放下,同時狠狠的,再次用力再次插入!
夏弦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單音,隨即被狂風驟雨般的抽插給失去了語言能力。
“天哪...好快...啊...啊...”
“太深了...啊...太深了...不...不...”
這個體位就像是在車震,夏弦的臀部被托高又落下,讓趙大海的大棒直直插入到比先前更深的地方,讓夏弦有一種腸道被頂破的錯覺。
他臉上表情似痛苦似愉悅,但不斷從他唇中溢出的呻吟,那收縮緊緊夾住陰莖的小穴,都說明了他還想要更多。
“呵,小妖精,你真是淫亂。”
“啊...啊...大海...”
“叫哥!”
“啊...哥...哥...你好棒...啊...”
陰莖不斷翻弄、進出穴口,先前的精液已經被摩擦成泡沫,在兩人交合時發出噗嗤噗嗤抽的聲響。腸道蠕動的更加厲害,不規律的收縮著,將進出的肉棒包裹的緊緊的,炙熱的發燙。
“該死!”
趙大海感到自己快要射了,連忙停住,喘一口氣,目光在看到夏弦張開的小嘴時,吻了上去。
夏弦的嘴唇很軟,就像是小時候吃的棉花糖一般,趙大海忍不住咬了一口,吸允著。
“嗯...唔...唔...”
夏弦不滿足於這樣的接吻,反用舌頭深入趙大海口腔,勾住他的舌頭摩擦,舔舐他的口腔。用舌尖一點點在對方的牙齦上騷刮,似挑逗,似邀請。臀部更是扭動,小穴一抽一抽,因不滿趙大海突然停下,鼻尖發出斷斷續續的難耐的呻吟。
“呵...你真真是個淫蕩的妖精。”
趙大海拍了下夏弦的屁股,那飽滿的半圓形讓他愛不釋手,又捏了一把,這才重重的把自己的肉棒插入,感覺自己的肉棒被那層層細密的褶皺緊緊包裹,不由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接著快速律動起來。
“啊...啊...啊...大海...”
“都說了叫哥!”
“哥...哥...啊...啊...”
趙大海完全放開了,腰頂著夏弦的腹部,一手去摸對方那才射過又抬頭的肉棒,手指在龜頭上摩擦。
“唔...”
夏弦腳趾再次蜷縮起來,全身都泛出了誘人的色澤。
“呵,妖精,你果然浪的很。”
一波波快感前後強烈衝擊,身體被一次次狠狠衝擊著,喉嚨裡只能發出支離破碎的呻吟。
夏弦沒想到看起來平時看起來愣頭愣腦的趙大海,居然在上床的時候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既勇猛,又下流。就像是...就像是發情的野獸!
而他,就像是個被人隨意擺弄的娃娃,被肌肉橫生的趙大海掰開屁股按在樹幹上劈裡啪啦猛幹!
狂插了幾十次,趙大海又停了下來。
“怎麽樣,老子的肉棒滋味不錯吧。”
“嗯...嗯...好棒...”
“是麽,老子操的你很舒服,啊?瞧,你這裡的小嘴吸得好緊,不肯放呢。”
“說,舒不舒服?”
“舒服...啊...舒服....”
話說出口,夏弦簡直要哭了。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麽粗俗的話,以前在床上,床伴都是貴族出身,互相調情、做愛的語言或充滿藝術,或淫蕩,但絕對是不會有這麽下流的。
可是莫名的,這種粗俗、下流的話卻讓他感到熱流從腹部直竄而上,心底深處雖泛上一絲羞恥,但奇異的快感也同樣生出,讓他全身滾燙、火熱起來。
被不上不下的慾望折磨的滲出淚水,夏弦泛著水光的眸子懇求的看向身上的男人。
“想要?”
“嗯...嗯...想要...想要...”
“想要什麽?”
“想要...想要你...想要哥哥的大肉棒. ..”
“想要哥哥的大肉棒怎麽樣?”
“操...操我...想要哥哥的大肉棒...狠狠的操我!”
夏弦忍不了,扭動起腰部,用腿去勾對方的腰胯,喊著。
“哥...哥...求你...操我...”
“求你...”
“求你狠狠的操我...干我...”
回應他的,是趙大海狂風暴雨的抽插。
“啊...啊...啊...哥...哥...好棒...好棒...”
“啊...你插的好深...啊...哥...哥...你插的我快受不了了...”
趙大海喜歡看到夏弦這幅又騷又浪的樣子,喜歡看他睫毛微微顫動,似是忍受不了又似是極度歡愉的表情。看他那白皙細膩的身子被自己恣意把玩,看他在自己身下被插的受不了的放聲浪叫,讓他覺得莫名滿足,覺得美妙到了極點。
“說,你喜不喜歡哥哥插你。”
“啊...啊...喜...喜歡...”
“那你以後還想不想讓哥哥插你。”
“想...啊. ..想...”
很好,趙大海憨厚的臉上現出一絲滿意,腹部用力一頂,滾燙的精液猛的射了出來。
“啊!”
夏弦尖叫一聲,似是被身體內部那滾燙的液體嚇到了,哆嗦著,腸道抽搐,強烈的刺激之下也射了出來。
彷彿眼前一道白光,夏弦雙眼完全失去了焦距,小口喘息著。那因為高潮而失神的表情,讓趙大海大男人的自尊上升到了極點。
他一手揉捏著夏弦胸口的紅點,一手捻住他射精的陰莖,擼動著幫他全射出來。
然後,他輕柔的撫過夏弦汗濕的耳際,在他耳邊、唇邊烙下一點一點,烙下細細密密的吻。
唔,味道不錯。
作家的話:
終於寫完了這章...還有一章夏弦的故事完結。
另,趙大海不是雙重性格,只是床上本能了點。
其實男人、女人都有這樣的,平時看起來很溫吞或者禁慾、冷情之類的,但其實床上很放浪,或者平時弱雞仔一隻,或者清純無比,其實床上豪放的可怕之類的。
大家喜歡多多支持哦~
☆、(48鮮幣)夏弦的現代生活三(19)完
夏弦和趙大海在一起了。
“大海,你真的和那個...夏弦在一起了?”
同宿舍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軍隊裡時常有兩個男人之間互相幫助,全是大男人的軍校裡也不可避免。但是...趙大海這個耿直的家夥,一看就是認真的啊!!
和男人玩玩,兄弟情深互相幫忙下是正常,要來真的那壓力可就大了。
更何況這可不是在開放的國外,是在和諧的大陸啊!
“大海,你是不是被騙了啊!?”蔣建文不由道。
“被騙?”
趙大海搖搖頭,道,“不會的,夏弦和我可好呢。才不會騙我。”
“你這個愣頭青!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麽?”
“對,騙心騙身再把你身上的錢全騙掉。”
“是啊是啊,夏弦那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一開學就勾三搭四的,簡直就不怕別人不知道他喜歡男人似的。”
“咱朋友裡也不是沒有喜歡男人的,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呃,開放的。”
“說的沒錯,總之,大海啊,你還是趕緊和他分了吧。這個夏弦肯定不是真心的。”
宿舍裡男人們一句句批判著夏弦,勸著大海和他分手,趙大海卻是越聽越不舒服。
“不是那樣的。”趙大海使勁拍了一把桌子,氣呼呼的站起。
一米八五的魁梧型大個子真的發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宿舍裡另外四人都愣了,他們還從沒看到過趙大海這樣橫眉直豎的樣子,這小子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夏弦了吧。
這下可糟了。
“夏弦...夏弦和你們說的不一樣!”
“他好,他很好的!”
“真的!”
趙大海不善言辭,只知道翻來覆去說夏弦好。夏弦會做好吃的給他,會為他擦汗,會陪著他看書,會指導他功課。說話輕輕柔柔的,笑起來也特別好看。還有...還有在那個的時候...叫的特別好聽。
想著想著,趙大海黝黑的臉蛋全紅了。
這讓其餘四人都極為無奈,卻也對這個死心眼的傻大個毫無辦法。只能等什麽時候大海被拋棄了,再過來安慰他吧。
一幫子人都不看好兩人之間的交往,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在這半個學期,夏弦除了趙大海,居然沒有再和別的男人有什麽瓜葛!這讓他們不可思議卻也暗暗為自己兄弟高興。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夏弦並不是為趙大海守身如玉,而是極為滿意趙大海在床上的勇猛和他那玩意兒的尺寸,幾乎夜夜笙歌的沒有精力再去勾三搭四了。
短暫分別一個暑假,因為有事兒稍微耽擱了幾日的趙大海,滿心歡喜的帶著自家母親親手醃製的各種小菜回到學校,背包裡還有他帶給夏弦的禮物,可等待他的,卻是宿舍裡其他幾人同情的眼光。
“你們怎麽了?夏弦呢?他還沒來麽?”
憨厚的大個子轉著頭,四處搜尋夏弦的影子。蔣建文上前一把摟住他肩膀,嘆了口氣,道,“兄弟,天涯無處無芳草,你還是忘了他吧。”
趙大海皺眉,道,”我不懂你的意思,夏弦呢?”
“嘖,你這個一根筋的笨蛋!”
另外幾人圍了過來,七嘴八舌,不外乎是告狀,什麽夏弦才來幾天又和哪裡哪裡的學長膩在一起啦,什麽天天不回宿舍,有專車接送啦,什麽脖子上全是草莓印啦。每一條都讓趙大海聽的怒火中燒。
憋了半響,老實人猛搖頭,道,”我不信!“
雖然他住的遠,暑假裡沒有能和夏弦見面,但是每天他都有發短信給他的!夏弦也每天都會回一個晚安...他不信僅僅一個暑假,才兩個月,六十天不到,夏弦就和別人好上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蔣建文到,“你要不信,等明天夏弦來上課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趙大海六點不到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了,早晨嗖嗖的冷風卻抵禦不了他在看見夏弦從那一輛純黑奧迪上走下來時的欣喜。然而他的欣喜卻在看到夏弦摟住那名送他來的司機撒嬌時化為不可置信。
他氣沖衝的走過去,在那司機不明所以,夏弦驚訝的目光下,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道,“這是我媳婦兒!”
那司機因為驚訝睜大了眼睛,夏弦也瞪圓了眼。
“跟我走!”
趙大海一把抓住夏弦的手臂拉著他就走,那司機要欄,卻立馬被蔣建文等四人給團團圍住。
蔣建文幾人打著呵欠,組成一個包圍圈,把那司機給擋下。沒辦法,誰讓他們不放心自己這個宿舍裡最小的兄弟呢,只好一大早的爬起來,舍睡陪君子啦。
“你幹什麽呢,趙大海,快放開我!”
一路上夏弦叫著,但根本掙脫不了趙大海的手臂,一把被趙大海扯進圍牆角落的樹叢裡,按在了草地上。
趙大海道,“那人是誰?”
“什麽是誰?”
趙大海看著一臉無辜的夏弦,心底氣憤難平,道,“就是那個司機!你是我媳婦兒,怎麽可以和別的男人那麽親密!”
“什麽?呵呵。”夏弦笑了出來,道,“我剛才就想問了。你說的媳婦兒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時候成你媳婦兒了?”
“你當然是我媳婦兒!”
趙大海說話語氣裡有些委屈,道,“你都和我這樣那樣了!怎麽不是我媳婦兒!”
“我媽說了,和我做這種事兒的就是我媳婦兒,我要負責的!”
夏弦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兒,笑的摀住肚子滾來滾去。
哎喲,這個世界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思想這麽傳統的家夥!
他忍著笑,道,“上了床就是媳婦兒,那我豈不是要嫁很多人?”
“不是的!”
趙大海急道,“你是俺的媳婦兒,是俺一個人的!”他急的連家鄉話都冒出來了。
夏弦眼角上挑,這是在埋怨他外面找人了?不行,他現階段還沒找到比趙大海還讓他滿足的男人,現在還不能放開這個傻大個呢。
他忙道,“我是喜歡和你在一起。不過這都一個暑假了...我這不是寂寞了麽。”
夏弦坐起半個身子,貼上趙大海的胸膛,感受薄薄衣料後他結識的胸膛,一手在他精壯的腰處來回撫摸、挑逗,道,“現在時間還來得及...不如...咱們...”
話還未說完,他卻被趙大海一把撕碎了襯衫。
“你幹什麽?!”
夏弦連忙護住胸口,抬頭卻對上趙大海氣的通紅的眼睛。
“你...你...真的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夏弦低頭看上自己胸膛上的斑斑點點,有了幾分懊惱。他怎麽就忘了前幾天剛約了幾個家夥乾了一炮,身上的痕跡還沒消下去呢。想必剛才趙大海是看到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才發飆了吧...不過那次3p激烈雖激烈,卻總感覺沒有和趙大海一起的時候幹的痛快淋漓。
想到這裡,他擺出一副柔順的表情,撒嬌道,“要不是你不在...我怎麽會去找別人呢。”
“那麽說,都是我的錯了?”
夏弦順勢正要點頭,卻反應過來這話不對,眼瞧著面前趙大海表情變得兇惡,雙手被猛的拉到頭頂扣住,雙腿被欺身進入,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大海...?”
趙大海嘴角撇下來,道,“我不在,所以找別的男人?”
夏弦有些反應不能,眼前這個趙大海突然平靜下來的表現直覺讓他感到危險,彷彿暴風雨前的平靜。
“大海...那個話好好說,我...啊!”
冷不防軍褲被一把扯下,拉鍊和重要部位的摩擦痛得夏弦一陣冷汗。
“痛?”
趙大海大手摀住那三角內褲裡的東西,手掌揉了揉,又扯下對方褲頭,對著那慢慢恢復血色的肉棒彈了彈。
“痛才好。這才能讓你長記性!”
什麽?
夏弦才從疼痛中緩過來,就見趙大海拉開了褲子拉鍊,掏出了已經半勃起的硬邦邦的肉棒。
“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
趙大海突然邪氣的笑了,道,“你不是很喜歡我這麽做麽?我這就給你?!”
抬高夏弦的雙腿,趙大海勃起的陰莖對著他還未做潤滑的後穴就直直戳了進去。
“啊啊啊────”
夏弦發出慘叫,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彷彿將一根棍子硬生生的戳進了他體內,痛的他一張小臉煞白。
他被解放的雙手不斷用力捶打趙大海,尖叫,“混蛋!你這個禽獸!出去,給我出去!”
眼淚漱漱的往下掉,夏弦從來不虧待自己,就算是玩sm,玩強暴遊戲,也都做好前戲或者潤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更何況趙大海的尺寸不是一般的大。即便他是雙腿族雌性,天生承受的一方,也痛得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
“呵,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大家夥麽?“
趙大海不顧夏弦的掙扎,下身用力抽動。乾澀的通道讓他的肉棒進出困難,只得每次都更加用力挺入,一絲鮮血從兩人結合處流了下來,落入草叢之中。
“啊啊!”
疼死了,疼死了!肯定裂開了!
這個混蛋!不能慢點麽!
夏弦疼的直打顫,又是委屈又是疼痛,實在忍不住一口重重咬在趙大海肩膀上,直咬得滲出血,讓趙大海悶哼一聲。
“還敢反抗,啊?”
趙大海猛的推倒夏弦,一雙眼睛惡狠狠的,但看到夏弦那煞白的小臉,又有些不忍。
趙大海撫摸上夏弦萎縮掉的陰莖,帶著薄繭的手掌從敏感的頭部撫過,拉著那一層包皮摩擦。
“唔......”
夏弦後穴一縮,敏感的身體迅速感受到一絲快感。
已經被無數男人開發過的身體,即便在這樣被迫的環境中也迅速勃起,顫顫巍巍小肉棒褪去包皮,露出已經滴出淫液的龜頭。
“不......啊......啊......啊......”
想要放輕動作,但趙大海一低頭,正對上的卻是夏弦皮膚上的青青紫紫,一想到他和別的男人有過這樣親密的關係....他的胸口就像是被放了一把火。
好不容易引為陰莖被刺激的快感而從激痛中緩過神來,夏弦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趙大海再度變得猙獰的表情。
不好,這傻大個今兒個是真的要發飆。眼珠子一轉,他當即不再推拒,伸手環住對方肩膀,嘟嘴瞪了對方一眼。明明臉色慘白,但依然眼角泛出一絲媚意,埋怨道,”想要你就直說嘛。我又不是不給你。”
“剛才那可真是疼死我了麽。”
“你也不知道慢點兒。那兒可嫩了,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說罷,他動了動腰,用自己後穴使勁兒夾了那裡面的巨物幾下。
方才激痛流下的眼淚還在眼角,配上他這副似嗔似怨的姿態,直讓趙大海唾液分泌劇烈,喉頭吞嚥了好幾下。
與其被胡亂粗暴對待,不如自己配合點。天朝有句話怎麽說的,反抗不了就享受唄。更何況夏弦本來就想趁著上課前和趙大海來一炮的,而且一個暑假過去了,他的小穴很想念趙大海的大肉棒呢。
還有.......雖然趙大海一開始直接進來非常痛,但讓夏弦感覺似乎....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快感。那種彷彿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被人壓倒、絲毫沒有反抗能力,只能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施虐的被殘暴對待痛苦,和身體下一瞬感受到的快感交織,形成一種奇妙的電流,讓他的肉棒流水,生出無法抵禦的強烈慾望。
想要被眼前的男人更加凶狠的對待,想要眼前的男人更加用力的貫穿自己,想要......想要......光是想像那許久沒有嚐過的猙獰巨物用力破開自己身體,狠狠的撐開緊緻的褶皺,讓他流血,甚至頂破他的腸道的畫面,夏弦就忍不住後穴發癢。
因為血液的潤滑,更因為快感,雙腿族雌性身體內部自動分泌的液體,夏弦已經感覺沒有先前那麽難受了,反而趙大海的一次次頂入引起他腰際的一陣陣酥麻,快感一簇簇向上爬,讓他忍不住縮起腿,淫叫出聲。
“呵,果然淫蕩。”
趙大海再次重重一挺身,看著夏弦逐漸放鬆的身體,一手撫摸上他的臉龐,在他頸脖上細細密密的親吻。
“唔......嗯......啊......啊.....”
那帶著點癢意、微微有些疼痛,卻又實實在在引起戰栗的細密的吻,讓夏弦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立起來,不由的蜷起腳趾,舒服的瞇起了眼。
直到夏弦頸脖上的印子全部被自己新添的吻痕所取代,趙大海才滿意的朝夏弦的胸膛進發。
白皙的胸脯上,已經充血的亮點櫻紅讓他移不開視線,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嘬上一個,用力吸允。
“啊......嗯.....大海.....啊......”
“啊......啊....”
夏弦後穴的疼痛逐漸變得麻木、消失。身體叫囂著更多快感,讓他不由挺起腰部,讓胸部更加送入趙大海的口中,忘情呻吟。
趙大海不忘照顧另一邊的乳頭,用手指揉捏著,指腹打轉摩擦,讓那本就挺立的乳頭更加殷紅,如同綻放。
吸允的嘖嘖聲響在夏弦耳邊,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牙齒在自己充血的乳頭上輕輕搖動的戰栗,帶著一點點疼痛的快感讓他神經更加振奮,不由一手按住了趙大海的後腦,雙腿更是下意識的勾住了對方的脊背,挺起腰部,讓自己陰莖摩擦對方手心。
“啊.....啊......啊.....嗯......嗯......”
“大海.....可以了......恩......不.....別總是舔那裡......”
夏弦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快感一波一波,但是感覺還不夠,根本不夠!
被如此溫柔對待,先前身體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現在他更想要的是被狠狠的貫穿!
舌頭在乳頭上打轉,舌尖和紅色乳頭分離的時候牽起一道銀絲,濕漉漉的,卻分外淫靡。
“想要?”
“...嗯...動動....你動動嘛....”
撒嬌著扭動著腰,夏弦難受的直哼哼。
“都說了叫我什麽?”
“......哥哥......好哥哥.....給我......給我......”
“我都說了你會想要的。”
趙大海話音才落,腰身一頂,頓時重重插入夏弦後穴,快速的抽插了十幾下。
“啊......啊......啊.......好棒......好棒......”
“哥哥.......好棒.......啊啊......好舒服.......好爽......”
也是禁慾了許久,趙大海的抽插有力又激烈,狠狠的貫穿著夏弦,如同狂風驟雨般劈裡啪啦,每次都頂到最深處,插的夏弦不停浪叫。
“啊......啊.....好哥哥.......你頂到我花心了......啊......啊......嗯......那裡......”
“啊......舒服......舒服.......”
“好哥哥.......大海. .....快......那.....啊......再深點.....對.....啊.....啊.... .嗯.....唔......”
“好棒.....好大......好哥哥......你插得我好舒服..... ”
“寶貝,你這裡流水流的好厲害。”
“啊......討厭......不......別用手指伸進去......啊... ...要撐大了......啊....別......”
“還說不要......看,這裡收縮的更厲害了...... ”
“不.......不.....啊....哈.......哈.......受不了了...太大了.... ..啊......”
“寶貝這裡真的好緊....好熱....濕濕的....扣的我的肉棒.......不肯放開呢......真是個妖精......”
“啊.......啊......”
淫言亂語讓夏弦的快感更加不能自已,身體被無數次重重頂上,彷彿腰部不再是自己的了。他雙頰潮紅,美目被快感蒸騰著泛出淚光。感覺全身的熱度都朝著下方凝聚,就快要射了出來。
然而即將攀上頂峰的快感猛然被一隻大手給頂住,上不上下不下難受的夏弦差點哭出來。
“放手......混蛋......放手......”
“別急。”
趙大海笑著,道,“有些事情我們先要說清楚。”
“啊... ...?”
被快感折磨的夏弦難受的蹭著趙大海的腿,道,“什麽呀....討厭...先給我......快點...... ”
然而趙大海反而慢慢退出夏弦的身體,那蠕動的褶皺挽留著炙熱的肉棒,那緊緻如同無數小嘴吸允的快感讓他差點把持不住。他拍了一把夏弦屁股,索性快速拔出陰莖,一股混合著一絲血水的液體流出穴口,被揉虐的變成鮮紅的穴口有些閉不攏,一張一合收縮著,吐露出更多淫亂的液體。
“你這小嘴還想要呢。”
趙大海一根手指伸進夏弦的後穴攪動,在內部褶皺上騷刮,像是一簇簇小火苗,引起夏弦身體內部一陣陣瘙癢酥麻,讓他身體顫動。“混蛋....你幹什麽呢......啊.....嗯.....不....”
“進來......給我進來......快點......啊......”
不夠,不夠。身體後方空虛著,被粗大的肉棒養叼了的後穴空蕩蕩的,只是手指不夠,想要更粗大的東西,填滿它,貫穿它!讓他感受被男人進入,緊緊融合在一起!
夏弦扭動著身子,前方的肉棒更加低落出點點透明的淫液,摩擦在趙大海的身上,蹭出一道道銀光。
胡亂扭著的白皙的少年軀體,在青草從中顯得格外誘人。他的美目含著淚水,春情蕩漾著,粉紅的嘴巴哀求著,直讓趙大海的下腹部陰莖彈跳不已,勃起青筋。
他舔了舔嘴唇,一手深入夏弦嘴巴攪動,模擬著性交時的抽動,同時用兩根手指去撐開夏弦的後穴,用自己粗大的肉棒頂在後穴入口摩擦,卻不插進去。
“唔.......唔......”夏弦被逗弄的全身發熱,想像著口中手指換成巨物然後塞滿自己身體,身 裡更是癢的發疼,不由自發的用舌頭去追逐口腔裡的手指,舌尖包裹,嘟嘴吸允,媚眼如絲。
他的雙手伸到自己身體下方,掰開了自己的臀瓣搖晃著,用張合的小穴去勾引在穴口徘徊的肉棒,鼻尖還不停發出粘膩的呻吟,用眼神勾引著趙大海進入自己身體,那主動求歡的淫蕩摸樣著實浪極了。
“真是婊子,這麽急不可耐?”
“唔.......唔......嗯......啊......”
夏弦沒有反駁,反而更加主動的搖動腰部,每每打開的穴口碰到對方碩大的龜頭,都會收縮裹住晃動,明晃晃的挑逗著。
“......好哥哥......嗯......”
“快點.....快點嘛......”
手指被抽離口腔,夏弦終於發出清晰的字音,忍不住用甜膩的聲音催促著。
“不急。”
如果不看那腿間已經紅得發紫的肉棒,趙大海完全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他雙手裹住夏弦兩瓣臀部,一邊感受那圓、翹充滿彈性的觸感,一邊道,“說,你想要我。”
“嗯...嗯.....想要.... ..我想要你......進來......”
“好哥哥......用你的大肉棒插進來.....插進來..... ”
“看......我這兒已經迫不及待了......快點.....快點.....來干我......”
夏弦自己掰開屁股,那急切又淫蕩的摸樣取悅了趙大海。
“別急。”他按住了夏弦抬高的腰,道,“說,你以後只要我一個。”
前方的性器再度被趙大海捏住捋動,後穴卻偏偏空虛的讓他發疼,夏弦忍不住了,直喊道,“好哥哥,我以後就你一個....快點....快點進來!”
趙大海自己也憋不住了,聽到夏弦的保證,一個挺身就衝入他的體內,兩人同時發出舒爽的呻吟,那體內空虛許久終於被填滿的快感更是讓夏弦低吟出聲,一時太過歡愉,陰莖一顫,居然就這樣射了!
“啊......啊......嗯啊......”
沈浸在射精餘韻中的夏弦整個人更加誘人可口,那似瞇似張的眸子,全身紅潮的肌膚,盡顯被人狠狠疼愛過後的媚惑。
趙大海的肉棒在夏弦身體內大力彈跳了一下,下一瞬間直直抽出夏弦體內,直到穴口處,龜頭即將離開時再度重重撞擊進來!
“啊!”
夏弦驚呼一聲,身體正在無力之中,毫無防備的被這樣大力的抽插幹的更加癱軟,簡直身體化成了一灘水,又像是那砧板上的魚,被趙大海抬高雙腿,擺出羞人的姿勢,狠狠進入,繼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被幹的哭爹喊娘。
“啊......啊......啊......不要....不行了.....不....大海.....”
“嗚.. ....求.....大海.....求你....啊.....啊....嗯....唔....不行了....真的......”
“呵,說!你以後還找不找其他男人?!”
“不.....不.....不找了......啊... .啊.....嗯.....嗯.....”
“那些男人有我這麽猛,有我這幹的你這麽舒服麽?!”
趙大海按著夏弦的腦袋,以後背式進入夏弦身體。
“沒....沒....啊....啊....大海......”
期間,夏弦已經射了三次,幾乎再也射不出來了,而趙大海只射了一次,依然堅挺的巨物在夏弦身體內部馳騁,碾壓他身體最深處的敏感點。越是射精,下一次的高潮越是來的慢,夏弦射了幾次後再也到不了高潮,卻偏偏後穴被肉棒不停刺激,讓他全身一直充斥在不停的快感中,卻偏偏爆發不出來,折磨的難受的不停掉淚。
“你這個婊子,賤貨!騷貨!”
“都射了三次了,這裡還是緊緊咬著我的家夥不肯放。”
趙大海撫摸著兩人結合的地方,他才射入不久的精液和腸道分泌的體液隨著他抽插的動作一起從結合處的縫隙流了下來,隨著他們肉體結合的啪啪聲,發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你這裡的小嘴還真是淫蕩,是不是對別人也咬的這麽緊,啊?”
“不......不是的......啊.....哈... .”
“只有你......只有......啊......啊......”
感覺終於慢慢快要達到再一次高潮,夏弦不由叫的更為高昂。
“深點......那邊......再深一點.....啊.....啊.....哈.....啊.....大海.....”
“繼續.....快....快要到了.....啊.....啊.........”
從背後一把拉起夏弦頭髮,讓他抬高腦袋,趙大海另一手“啪”的一下扇在夏弦屁股上,他喜歡看夏弦這樣哭的稀里嘩啦卻還淫蕩著喊要的樣子。
“哈,求我啊。”
趙大海惡意的停下,捏住了夏弦的龜頭,堵住了他快要爆發的圓孔,即將到達高潮卻硬生生被堵住的痛苦讓夏弦快要瘋狂。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只抓著趙大海的手,不停懇求。
“給我.....給我.....求你給我.....嗚.....”
看著本將男人們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妖精在自己身下哭泣、顫抖、哀求,趙大海伸出一絲自豪,碩大的龜頭對著濕潤的通道再次用力抽動起來。
“叫你犯賤,叫你找野男人,叫你寂寞!“
一次比一次抽動的更快,更猛烈,夏弦幾乎被頂的只能發出一個個破音,連連貫的呻吟都叫不出口。身體痙攣著,顫抖著,直到再次高潮,陰莖射無可射,只射出幾滴極淡的白濁,他才尖叫出聲。接著一下子無力的癱在了地面上,大口喘息。
趙大海也射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這段日子裡積累的太多,滾燙的精液射滿了腸道再也止不住,從穴口處不停流下來,染得夏弦一雙白嫩的大腿根部全部佈滿淫液。
粗大的肉棒拔出穴口,那白濁更是隨著穴口張合一股股向外冒,看到趙大海眼睛直冒火,燥熱的恨不得再來上一發。
“嘖,賤貨就是欠操。”
自那以後,夏弦收斂了不少。
也不知道趙大海那個家夥怎麽和他那個哥哥說的,居然讓他哥哥同意了繼續讓他住宿舍,不再每天接送他了。
是的,那個送他來上學的正是夏弦的哥哥,夏明河。
真是奇了怪了,暑假回去的時候,不正是因為得知了他這半年來在軍校的荒唐生活,夏父才讓夏明河採取緊迫盯人的麽。也許他們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否則也不會還派了軍校的熟人“照顧”他。但怎麽和趙大海說了幾句後就完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呢?
夏弦完全想不通,不過想起當初趙大海那個傻大個在得知送他來的司機是他哥哥的時候,那副尷尬又著急的傻樣,夏弦莫名翹起嘴角。
其實趙大海這個人是不錯的。平時雖然有些呆頭呆腦的,但看得出是真心喜歡自己,比那個帝國夏家的父母都要疼他的多,關心他的多。幹什麽事兒都會先詢問自己一聲意 ,憨厚又不懂得說謊,比那些虛與委蛇的帝國貴族好不知多少倍.......更何況在床上的時候兩人身體非常契合,讓他非常滿意。
想著前幾次他又想偷腥被趙大海發現,然後在床上被翻來覆去改變著各種姿勢幹的死去活來,甚至有一次被幹到失禁的經歷,饒是沒啥羞恥心的夏弦也忍不住紅了臉。
那家夥,也實在太過勇猛了吧。
雖然當時被幹的爽翻了天,但被幹到失去知覺,大小便失禁的經歷,他還是不想再有了。在床上躺上一個禮拜什麽的真是太痛苦了。
算了,暫時就不去惹那個大家夥的神經,安分點吧。
平平靜靜的過了這個學期,等著寒假夏弦正準備鬆口氣,趁著趙大海回家打個野食,卻不料在某天被做暈過去後被打包上了飛機。
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身在異國他鄉,還面對眼前所謂的趙大海的爸爸媽媽、哥哥弟弟姐姐、舅舅嬸嬸伯伯的夏弦傻眼了。
“趙....趙.....趙大海!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趙大海憨厚的擾擾後腦勺,道,“你不是怕冷,不喜歡冬天麽,這次寒假我索性帶你住我家裡來了。”
“我們這兒熱,冬天不冷!”
“不不不,不是這回事兒!”
夏弦對著那一群笑的和善的人尷尬點頭,迅速拉著趙大海走到一邊,指了指,道,“那些人是?!”
“我剛才不是介紹了麽,他們是我爸我媽....”
“廢話!”夏弦對著趙大海腰間的軟肉就是一擰,道,“我問你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怎麽我一覺醒過來就跑到這兒來了。”
“再說了,你家不是在天朝鄉下農村麽?”
趙大海搖頭,道,“那是前好幾年的事兒了。”
“我們家本來在hl就有親戚,弟弟又談了個hl女朋友,後來就賣了家裡的地和園子,一家人在這裡買了個農場,就住這兒來了。”
擰眉,夏弦深吸一口氣,又問,“那那些你的親戚怎麽都跑這兒來了?別告訴我他們都住這兒?”
“不,不是的。大伯大嬸他們都不住這兒,在別的地方有農莊。 ”
“說重點!”
“那個......”
趙大海黝黑的臉上可疑的飄上兩朵紅暈,不好意思道,“那個....那個.....你還記得我說欠你一個生日禮物麽?”
“記得,怎麽了?”
“他們.....他們....我....”
趙大海耳朵根子都紅了,話卻還沒說全。
“磨磨蹭蹭什麽呢!快說!”
“他們是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
閉上眼睛一口氣說完的趙大海,害羞的連眼神都不敢瞟夏弦一眼,頓了頓,自顧自繼續說道,“我已經給咱爸咱媽,咱哥都報備過了,明天他們就到。”
“教堂我也預約好了,神父請的是這里當地最有權威的約翰遜老神父。 ”
“還有,我已經是hl國籍,你不用擔心咱們倆的結婚證不生效。”
“對了,還有戒指。”
趙大海笑的樂呵呵的,道,“我定的對戒是你很喜歡的設計師設計的,之前你還說漂亮的那對,待會給你看啊,裡面還刻了咱倆的名字呢!”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準備這個,不是要還你生日禮物麽。”
“我....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咦.....夏弦,夏弦,你怎麽了?”
“啊!夏弦,你....你別暈啊!”
“別嚇我!”
“媽,爸,快來,我媳婦兒暈了!”
事後如何雞飛狗跳不說,在診出一個月不到身孕後,夏弦這次是真的不得不認栽了。
敢情他在蛇人帝國胡亂搞了那麽多年也沒懷孕,來地球才沒一年就被搞大了肚子。難道說還真是命中註定?
在教堂神父面前,穿著白西裝的夏弦,看著面前笑的一臉傻樣的笨蛋,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戴上戒指,忽而笑了。
笑的毫無陰霾,笑的從未有過的燦爛,直讓對面的傻大個看直了眼。
他拉過趙大海,不等神父宣布,就吻上了他的唇。
呵呵,其實這樣也不錯,不是麽。
☆ 、(23鮮幣)夫夫番外一(6)
愛爾法和夏弦都沒有想到繆納斯會這麽粘著夏弦,每到吃飯的時候,沒有夏弦在身旁就絕對不肯吃飯,任憑誰哄都沒有用。
於是夏弦去第一綜合學院進修的日程再次被耽擱,去軍隊實習的時間也無限挪後…
而這一耽擱,就已經八個月。
今天好不容易哄睡了小祖宗,夏弦一個大字癱倒在床上。
本在處理政務的愛爾法見狀,放下了手中的報表,抬頭道,“怎麽了?”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兒子…”
充滿怨氣的話語一出,愛爾法就知道夏弦是真的生氣了。畢竟能讓自己那個兒控的伴侶抱怨自己的兒子…那是極為難得的。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
夏弦一個挺身就從床上翻起,道,“我去洗澡了。”
“啊…好。”
愛爾法隨意應了一句,卻不見夏弦動靜。
夏弦捋了捋劉海,精緻的小臉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紅霞,道,“那個…要…要不要一起來?”
這番話他是鼓足勇氣說的。即便已經成婚大半年,其實內心純潔的夏弦還是對這種夫夫之間的運動感到羞澀。
“啊!你不來就算了。不用勉強。”丟下一句,夏弦逃也似的鑽進了浴室。
愛爾法瞇著眼睛,心裡卻是笑意翻天。他這個寶貝啊,怎麽這麽可愛。每次稍加逗弄一番,都像炸毛似,現在居然懂得勾引他了!
果然,讓母父和夏弦多相處是對的。不過小人兒還是太害羞了,都生過孩子了,在床上換個姿勢還讓他擔心他小臉紅的是不是要滴出血來了。
不過沒關係,慢慢來,這也是一種情趣麽。
蛇人喜水,除非貧民,有條件裡家裡都會置辦大型的洗浴池。而二皇子府邸專用的浴室更不是普通的大,足足幾百平方米,如同羅馬時代的浴場,華貴、又充滿藝術的氣息。
夏弦慢慢淌進水里,水面泛著微藍,是納藍星特產的水。裡面含有各種維生素,無論泡多久皮膚都不會起皺,長期浸泡更有助於養顏護膚。
他靠在浴室邊緣上,點點手邊的按鈕,一杯冒著寒氣的冰激凌就從地面下升起來,旁邊還配著盛滿新鮮水果的果盤,顏色鮮豔,端是惹人饞意。
夏弦吃了口冰激凌,又打開了全息屏幕,一邊泡著澡,一邊聽音樂,看電影神馬的最是愜意不過了。他靜靜閉上眼睛,也難怪那麽多蛇人喜歡泡澡。
愛爾法進入浴室見了夏弦小憩的模樣,輕笑一聲,動作放輕,整個人慢慢沒入水中,沒有掀起一點浪花。身為蛇人,他們的蛇尾讓他們在水中時行動自如,而有著s級體質的他,在水中幾個小時不呼吸都沒有問題。
這樣,他無聲無息的潛到了夏弦身旁,然後猛然出水。
“嘩啦”一聲嚇了夏弦一跳,等看清來人,頓時瞪起眼睛,狠狠的用力錘了對方一下。
愛爾法摸著絲毫不疼的胸口,胸腔震動,低低笑出聲來。
“還笑?!誰讓你這麽嚇人的?”
回應他的,是愛爾法摟住他後腦的一個吻。
舌尖勾住舌尖,舌面和舌面互相摩擦,唇和唇抵著,吸允,舔舐,充滿纏綿。
“唔…餵…唔…嗯…嗯…”
夏弦一開始還有些推拒,但很快就反客為主,主動勾住了愛爾法的頸脖。
口腔被愛爾法的舌尖掃過,從上顎粘膜到齒間縫隙,一點一點被碰觸著,舔弄著,掀起一波波酥麻,讓他頭皮發麻。
“嗯…嗯…”
鼻尖發出呻吟,僅僅只是一個吻,夏弦就覺得自己硬了。
他也不矯情,索性挺起高翹的硬物,貼住愛爾法腹部的鱗片摩擦。陰莖頂部和堅硬鱗片相觸,鱗片劃過莖身,帶來一種與眾不同的凹凸不平的摩擦。夏弦喘息著,感覺到自己下面流出了液體,不由身體挺起,想要更加貼近、用力的摩擦。
“寶貝…很想要?”
愛爾法唇角彎起,一手插入夏弦雙腿之間,輕輕用手臂碰觸他已經勃起的陰莖。一下又一下,卻不握住,只一點一點的刺激,讓人的慾望越來越蒸騰,卻得不到緩解。
“啊…嗯…你…你…要是不想做…就出去…”
明顯已經被勾起性慾的夏弦,見愛爾法一副冷靜又調笑的模樣,心有不甘。怎麽每次都是他被撩撥的慾罷不能,這家夥卻依然冷靜非常?
頓時不滿的凌厲的一眼瞪向對方,卻因為眸子春水蕩漾,這一眼只讓人覺得英姿勃發卻又柔媚入骨,充滿了矛盾、勾人的美麗。
“親愛的…既然是你的邀請,我又怎麽會拒絕?”
愛爾法調笑著,手指在夏弦的性器上一重一輕的揉捏,又用另一隻手托住陰莖下方的雙球,在雙球中間凹陷處上下勾勒著。
夏弦喘息的更厲害了,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快要支撐不住自己,後穴也收縮著,想要又硬又熱的棒子進入自己。
“愛爾法…”
“想要?”
“…嗯…”
“呵呵,乖…馬上給你。”
話音落下,愛爾法卻是沈入水中,一口含住了夏弦下身挺立的肉塊。
陰莖被緊緻軟肉包裹的感受讓夏弦不可抑制的大聲呻吟出聲,一手按住了愛爾法水中的後腦勺,配合的前後挺動腰身,讓自己勃起的陰莖更加深入對方的口腔。
“啊…啊…啊…”
“哈…哈…啊…嗯…唔…嗯…愛爾法…愛爾法…”
那在水中被口交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水流包裹著、隨著愛爾法每次吞吐,一起脈打著他陰莖的莖幹,快感不但加劇了一倍,更是多了一種彷彿被無數小嘴咬住、細細親吻的刺激。
愛爾法的手指將包裹著肉塊的那一層包皮拉開,然後舌頭深入其中,舔弄那平時連夏弦自己也不碰觸的地方。一簇簇電流直竄夏弦腰際,讓他雙腿緊繃,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部衝到了下半身,受不了的激叫出聲。
“啊…啊…愛爾法…不…那裡…啊…啊…”
包皮的內側是男人的敏感點之一,愛爾法舌頭舔弄著,蛇瞳清晰的看見水中的陰莖上流出了大片的汁液。
他嘴角彎起,一點一點將那些汁液舔弄乾淨,從龜頭處一路舔下,該手握住夏弦的陰莖,用舌頭去舔弄那飽滿的雙球。
最為脆弱的部位被水下的男人含進了嘴裡,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對方的牙齒,如此危險又刺激快感讓夏弦一陣昏眩。
隨著愛爾法對兩球的一陣重重吸允,夏弦再也忍不住,射了出去。
“啊…啊…啊…”
夏弦頭一次如此放浪的呻吟,那粘膩充滿快樂的浪叫讓愛爾法呼吸不穩,兩根陰莖都頂著腹腔的鱗片,痛的厲害。
夏弦足足過了十幾秒才回過神來,而這時,他已經被愛爾法抬高了一條大腿,半個身子坐在了池沿上。
“…愛爾法?”
“唔?什麽?”
“…你…”
夏弦想問,他用手抹碗裡的冰激凌做什麽,卻見愛爾法將那手探到了他的下半身,頓時一陣涼意。
一下子夏弦眼前閃過曾經在21世紀見到過的各種不良畫面,被水汽浸染的小臉唰的一下爆紅,然後死命推拒。
“不行,不,你別把那東西弄我裡面。”
愛爾法似有一絲訝異,道,“你想要我塗在你裡面?”
“確實這裡沒有潤滑劑,不過…這東西畢竟太冰了,你倒不怕鬧肚子?”
調侃的話語一出,夏弦就知道想錯了,耳根一片紅,卻彆扭的撇過頭,道,“我…我我…沒…”
愛爾法最喜歡逗夏弦了,不過現在他也忍的快要爆了,也就放了這個機會,手指劃上夏弦的頸脖、胸口、腰腹,然後一路再次向下。
手指呈以直線,從夏弦的乳頭、腰腹上抹過,在他的肚臍附近畫圈。
“唔…愛爾法…好冰…別弄了…”
“是麽?可你這裡…可不是這麽說的…”
愛爾法彈了彈夏弦再度微微勃起的陰莖,眼眸中滿是笑意。
夏弦為之語塞,又皺起淺眉,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
“呵呵,當然是好好品嚐你的味道了。”
愛爾法說著,嘴唇湊上被冰激凌塗滿的夏弦的乳頭,輕輕一咬。
酥麻和一絲疼痛讓夏弦輕哼一聲,乳頭卻是更硬了。
順著自己塗抹的路徑,感覺對方的舌頭一路向下,軟熱的舌和冰涼的蓋在自己肌膚上的冰激凌形成鮮明對比。一邊是冰涼,一邊是潮熱,夏弦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居然這麽敏感,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舌頭上毛糙的劃過自己皮膚的觸感,那吸允自己肌膚,舔舐冰激凌時的舌尖的動作。
那一冷一熱在他身體上盤旋,刺激著自己身體的敏感點,卻一直沒有撫慰自己再度勃起的地方,讓夏弦覺得飢渴,覺得煎熬。
“嗯…嗯…愛爾法…進來…進來…”
“寶貝…”
雙眸含水迷濛,雙頰賽桃花緋紅,紅豔的嘴唇誘人,一身水光的白皙肌膚純潔而又誘惑。在戰場上神采飛揚的戰將夏弦,現在卻全身光裸的在自己身下請求自己…愛爾法深吸一口氣,才強迫自己忍住就這樣直接插入對方身體的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親愛的夫人…別急,我很快就給你。”
“嗯…嗯…啊…啊…愛爾法!你…你…”
夏弦又驚又羞,他居然,他居然舔他那裡!
“寶貝,乖乖的。我會讓你舒服的。”
愛爾法對著夏弦魅惑一笑,舌頭再度舔上夏弦的後穴。
他順著後穴的褶皺舔舐著上面的冰激凌,那一點點被舔弄,褶皺一點一點被舔濕的感覺讓夏弦的後穴縮了又縮,又癢又麻。
但又有一種感覺,想要用力撐開後穴,讓裡面更多地方被舔弄,被弄潮濕。
“唔…嗯…嗯…啊…啊…啊…”
被不斷舔舐和冰激凌滋潤的洞口慢慢張開,愛爾法的舌頭得以深入了後穴之中,一進一出抽插著,彷彿陰莖進入後穴一般,沒有陰莖粗大、卻比那大棒來的更加磨人。
“啊…啊…哈…哈…愛爾法…啊…”
後穴癢的更加厲害了,一股股酥麻從尾椎直竄背脊。一開始只是淺淺的吟叫,可很快的,夏弦就被那種吊在半空的快感折磨的臀部扭動,睫毛輕顫,忍耐不住的放聲媚叫。
終於,愛爾法將一根中指深入洞中,夏弦舒服的發出低吟,接著又不滿足的夾緊了那根手指,微微挪動著自己的臀部,想要讓它進入的更深。
“愛爾法…”帶著撒嬌懇求的音調,難得的嬌媚,讓愛爾法看得目不轉睛。
咽了嚥口水,愛爾法抬高了夏弦的臀部,飽受唾液舔弄,充滿了水光的穴口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像是一張不停張合的小嘴,無聲的向他發出邀請。
愛爾法腹腔的鱗片移開,露出早已紅的發紫的兩根巨物。
炙熱的肉棒和後穴相觸,軟肉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納入那堅硬的東西,自發的收縮著。只是一根肉棒的龜頭淺淺進入,就被後穴咬住緊緊不放。
“寶貝…太緊了…放鬆些。”
對著夏弦白嫩的臀部拍打了一下,愛爾法趁著夏弦呼氣放鬆的時候猛地插了進去。
“啊!”
內壁被突然進入的硬物摩擦撐大,微微有些痛感卻微妙的帶來一種肉體被撕裂的刺激,夏弦不由大口喘息。
後穴緊緻灼熱,扣住愛爾法的陰莖,那緊密相連帶來的緊縮快感,讓愛爾法不再等待,快速沖刺起來。
“啊…啊…啊…哈…哈…哈…啊…”
“嗯…嗯…啊…好快…不…太快了…”
“啊..愛爾法…別…啊…慢點…慢…啊…嗯…”
愛爾法的胯部直接撞到夏弦的股間,在急速的抽插下,啪啪啪的肉體啪打聲不絕於耳。透明液體從夏弦的陰莖頂部不斷滲出,後穴更是緊鎖著分泌出腸液,讓愛爾法的進出更加順暢。
“啊…啊….別…啊…嗯…”
又大又熱的硬物在夏弦後穴進出著,炙熱充滿了他整個後方,填滿了空虛的後穴,用力而快速的進出每次都直衝到身體內部最深處。
“啊…啊…”
“好…深…啊…啊…太深…了…啊…啊…”
夏弦的情慾在這樣快速抽插下很快就被完全挑起,只是一會兒已經興奮的身體發抖,不斷叫囂著更多的快感。
“愛爾法…愛爾法…”
“好棒…啊…愛爾法…好舒服….啊…”
深紅色的巨物快速進出後穴,攪動,摩擦腸壁,隨著腸液的分泌增多,帶起噗嗤噗嗤的水聲。用力的撞擊讓夏弦的雙腿間一片通紅,他的眼神朦朧,雙腿更是大開,展現出柔弱一面。那昂起的優美頸部,夾著猙獰巨物的雪白屁股,胸前綻放的紅豔肉粒,柔軟的腰肢,在浴室蒸汽之中隱隱約約,更加顯得誘人犯罪。
“寶貝…你裡面好熱…好緊…好濕…”
“啊…嗯…”
“真是…咬的我好緊…還在一抽一抽蠕動…”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
夏弦叫著,大腿緊繃,後穴激烈的收縮,強烈的快感直竄腦海,就要高潮,後穴卻突然空虛。
“啊!不!”
他睜著濕潤的眸子看向身上的男人,伸手抓住對方手臂,身體快要到達頂點卻猛然被抽離的空虛讓他難受的快要哭出來。
“愛爾法!”
帶著哭音的呼喚讓愛爾法心頭一熱,只想用力的疼愛身下的小家夥。
他俯身親了親身下愛人的額頭、臉頰、嘴唇,然後再次插入。
夏弦發出滿足的一聲嘆息,半響卻不見愛爾法動彈,轉而覺得後穴口一陣冰涼。
“愛爾法…?”
“寶貝…今天我們玩些不一樣的如何?”
“不一樣的?”
夏弦微微歪頭,隨即催促道,“什麽都好,快點…快點…來…”
作家的話:
接下來...應該就是很多親期待的雙龍入洞情節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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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萬聖節快樂~~
另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作者的話,重新貼一遍。
【在這裡解答一些在其他地方看到的親的疑惑。
1,首先虫族是以星球大戰中的虫族為原型的一種外星生物。不是殺蟲劑可以殺掉的…
2,其次描寫蛇人jj出現時的打開腹腔,其實少了兩個字,鱗片。
應該說蛇人的腹部這裡有一塊是jj,鱗片長得比其他地方更加突出一些。所以在jj出現時,需要展開下腹部這裡的鱗片。
不過由於這裡有一定空隙,所以我稱呼其為腹腔...覺得比較有畫面感。
3,主角是身體穿,本人的身體穿。沒有穿越到生活關係混亂的另一個人身體上,非魂穿,所以也非具有萬人嚐過的身體。
4,關於文中小嘴,小人兒的說法…
夏弦身高接近178左右,而蛇人身高加上蛇尾站起來,起碼兩米二以上。對於他們蛇人來說,夏弦這一點身高自然不夠看。完全就是大人和小孩的感覺…因此用小嘴、小人兒的說法也正確。
5,蛇人在興奮時、情緒激時會有一定的蛇化。比如眼睛變成蛇瞳,嘴巴變成咧開的蛇唇,舌頭變得又細又長之類的。所以一開始主角穿過去的時候,認為強暴他的是個怪物。
6,夏弦的愛慕者多,卻不敢正大光明追,是因為身份問題。
夏弦可是皇子的妃子。相當於中國古代的皇子妃,試問有哪個臣子、將士敢對皇子妃大獻殷勤的?
說重一點,愛爾法就是直接讓人拖了下屬斬首,也沒有人能反對。別忘了,這是一個帝制國家。
以上,暫且說明。】
雖然現在番外更新速度不快,但還是會努力的。
h會肥肥的哦!這兩天努力碼上來~~
☆、(32鮮幣)夫夫番外二(11)完
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插入了一根肉棒的後穴再次被撐開,一根手指滑了進來,微微攪動著,翻弄著他後方的腸壁。
手指撫摸著後穴的褶皺,帶給夏弦的是和陰莖不同的更加細微的快感,不由挺起腰肢,想要更多。
冰激凌充當了潤滑液,愛爾法的手指順利的增加到了兩根,不斷的擴張對方的後穴。
“你....你幹什麽...?”
感到後穴被兩根手指撐開,一股股水流鑽入,涼颼颼的。
“寶貝...很快就讓你舒服....再等等。“
又是一根手指,後穴被三根手撐得滿滿噹噹,愛爾法的手指指節彎曲著,按揉著那柔軟的腸壁。手指被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吸允著,向深處游動,只是手指感覺,他的兩根陰莖就已經硬的翹動。
夏弦腰部微動,瀰漫著水意的眸子勾人的人心癢癢的,直想將這誘人的妖精拆骨入腹。
愛爾法不再忍耐,舔了舔唇,拔出一根手指,將一根陰莖抵著那被撐開的穴口,慢慢插了進去。
“唔........”
夏弦身體被撐開,那一點一點被充滿的感覺讓他的眸子更加水潤,雙手抓住了身後靠著的浴室邊緣,微微昂頭,頸脖美好的曲線讓人一覽無遺。胸部那兩顆挺起的紅珠更是讓人有一種含在嘴裡嘬著細細品味的衝動。
感到插在身體內部的陰莖跳動了一下,夏弦身體也跟著一個顫動,閉上眼等待著對方接下來帶給他的快樂,可偏偏對方沒有繼續的行為,反而只是用手指探索著他的後穴。
被精液和冰激凌滋潤過的後穴已經很柔軟了,但是愛爾法似乎還不滿足,在插入了一根陰莖的前提下,手指還孜孜不倦的深入其中,試圖再將穴口打開一些。
“嗯...愛爾法.....”
夏弦難耐的扭動,粗大的棒子在體內,帶來了一種奇特的壓迫感,而手指又見縫插針的在他下方內壁中騷刮,帶來一陣陣不同於肉棒抽插帶來的快感,那細細密密的酥麻從後穴一直向上蔓延,讓夏弦止不住喘息出聲,卻又莫名的覺得還不夠。
就像是吊著人的胃口,勾得人全身都發熱,發癢,卻偏偏不給他一個痛快。
夏弦勾住了愛爾法的頸,惡狠狠道,“混蛋,你給我快點!”
愛爾法輕笑出聲,手指從夏弦體內退出,水流取而代之衝入穴口張開的縫隙之中,讓夏弦不適的皺起眉。可下一瞬間,另一根比手指粗大無數的東西硬是擠了進來,不僅將水流全部擠了出去,還完全撐開了他的身體內部。
一下子,夏弦連尖叫都做不出,只有一手拳頭狠狠的錘在愛爾法的肩膀上。
混蛋!這家夥所說的換個不一樣的玩法...就是這個?!
蛇人的陰莖又粗又長,根本不是普通地球人能夠比擬的,更何況還一下子兩根插入體內!
“哈...好緊...”
與愛爾法滿足的飄飄欲仙的表情相對的,是夏弦大口呼吸的表情。
生完孩子過後,他的體質已經上升到了b+,身體柔韌性更非曾經能夠想比,若非如此,他的後穴根本無法容納如此大的兩根巨物,只怕會被撕裂了。
愛爾法正是知道這點,才嘗試起這種新花樣。
“寶貝對不起...不過你很快就會愛上它們的。”
愛爾法愛憐的親吻著夏弦的嘴角,一手撫摸上夏弦僵硬的脊背,從上至下,在他的脊梁處輕輕劃圈。一手摸上他的性器,從龜頭開始向下一路輕柔慢撚,慢慢的萎縮的肉棒又抬起頭來。
“唔…”
“怎麽樣,感覺適應一點了?”
愛爾法動了動腰,兩根陰莖同時被包裹著,那種緊緻的觸感讓他忍耐的雙眼發紅。
夏弦看到了,氣憤的同時又心軟下來,最終紅著臉低低點頭。
“呵,寶貝…我慢點…咱們慢慢來。”
“啊…愛爾法…嗯…嗯…”
腸道像是被塞滿,肚子鼓鼓脹脹的,偏偏那粗壯的兩根東西還在不停的向內擠壓。一種身體快要擠爆了的錯覺讓夏弦微微顫抖著,卻又因為腸壁被完全撐開摩擦的酥麻而軟了腰,無力逃跑。
兩根一樣粗大的陰莖緩慢的抽插著夏弦的小穴,臀部被愛爾法抬高,兩條腿大大打開著,那慢慢擠開腸肉插入,抽出時撐開穴口的情景就被人一覽無遺。
愛爾法的蛇尾興奮的擺動,甚至幾度環繞上夏弦的大腿根部,那鱗片摩擦在柔嫩肌膚上的細密觸覺,讓夏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唔…不…愛爾法…感覺好怪…”
夏弦無力的喘息,攀附在對方身上,感覺到愛爾法從背後撫摸上他大腿內側,不由收縮了一下後穴。
後穴無法閉合,卻可以將裡面兩根肉棒咬的更緊。
那無意識間的收縮,讓愛爾法悶哼一聲,再也維持不了緩慢的動作,兩根陰莖狠狠的捅進,一路撐開到了最深處。
“啊!”
夏弦短促的尖叫一聲,劇烈的快感讓他大腦一瞬間空白,腳趾全部蜷縮起來,眼角甚至滲出了淚水。
“寶貝,舒服麽?”
愛爾法喘息著,一邊用力晃動自己胯部,大力抽插。
兩根肉棒在緊緻的後穴裡互相摩擦,又同時被滿是褶皺的腸道包裹,又緊又熱的摩擦帶來無比劇烈的快感,讓愛爾法變得瘋狂。
“唔…唔….嗯…”
夏弦幾乎被愛爾法抽插的喘不過氣來來,那狂風暴雨般的速度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在海浪中翻湧的小舟。腸道被硬頂開到平時無法企及的深入,被撐開到難以想像的極限,帶來的卻是成倍的快感。
“啊…啊…愛爾法…愛爾法…”
“寶貝…寶貝…好緊…”
咕咚咕咚的劇烈水聲顯示著愛爾法動作的激烈,他一口吸住夏弦紅豔的乳珠,如同孩童吸奶一般用力吸允,將整個乳頭吸的腫脹發疼。
“嗚…”
微微痛感反而更加激發了身體對快感的渴求,夏弦後穴一陣痙攣,將兩根巨大的肉棒包裹的更緊,直讓愛爾法差點一泄如注。
“寶貝,放鬆。”
他掰開夏弦的臀部,沒有放鬆抽插的速度,“啪啪啪啪”,反而加速狂幹,每每都頂入最深處。
“唔…啊…啊…不 …不…”
夏弦受不瞭如此快速的抽插,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愛爾法死死扣在懷裡,腰部更加用力的緊貼在一起。
最深處敏感點同時被兩根陰莖碾壓,整個敏感點都被完全頂住,又被狠狠撞擊,劇烈的快感讓夏弦渾身顫抖,已經完全發硬的肉棒更是從頂端圓孔中不斷流出透明液體。
“不…啊…不要…放開…混…”
“嗚…不行…不要了…唔…嗯…嗯….”
後穴清晰的能夠感受到兩根在裡面滑動的肉棒的紋路,那跳動的兩根火熱的棒子不停的在他身體內部擠壓,又像是馬達一樣抽插個不停。幾乎敏感點不斷的被頂住,一波波快感直竄腦海,搗的夏弦的大腦變得一片漿糊。
他只覺得後面脹的滿滿的,腸道被壓迫的又酥又麻,一波波腸液不斷流滿腸道,讓兩根肉棒進出的更加通暢,偶爾帶進一絲水流,更是給炙熱的後穴以不同的刺激,無比美妙的滋味讓他 神恍惚。
“寶貝…寶貝…你真棒….”
愛爾法只覺得那後面的小穴緊緊咬著自己的兩根肉棒,在抽出時拼命挽留,又再插入時不停擠壓,感覺兩根肉棒被完全包裹,那蠕動著的腸肉死死扣著他的肉棒每一分地方,緊貼著摩擦,彷彿淫蕩的小嘴兒,不肯放開。
不同於平時一根肉棒插入時,另一根肉棒受到冷落,現在兩根在一起互相摩擦,有被腸道如此包裹,陰莖更是興奮的堅硬如鐵,馬眼中流出的淫水和後穴的腸液交織在一起,滴滴拉拉的流滿了整個後穴,隨著噗嗤噗嗤的抽插,從穴口低落進水中。
“嗯…嗯…啊…愛爾法…你…你…慢…啊…”
夏弦被頂得全身顫抖,只能發出支離破碎的呻吟。
愛爾法喜歡看到夏弦被他操弄的失神的模樣,腰間的力道放緩,裡面兩根陰莖卻更加用力頂入深處,在那一點上重重碾壓。
“啊!”
夏弦整個背後都竄上了電流,大腿顫抖,性器更是一個顫抖射出精液。
高潮的餘韻還沒過去,敏感點卻再次被擠壓,腸道再度痙攣,緊緊絞住兩根作亂的肉棒,夏弦臉上露出既痛苦又愉悅的神情,一手深深抓入愛爾法的脊背。
“愛爾法…愛爾法…啊…啊….”
“不…好深…啊…好棒…唔…嗯…”
愛爾法深吸著氣,兩根陰莖已經熱得快要爆炸,在狹小的後穴裡互相摩擦著,又被層層軟肉吸允著,這下猛地被刺激,再也忍不住,狂插幾十下,猛地將精液射滿整個小穴!
滾燙的精液打在腸壁上,身體內部的敏感點也被擊中,那如同無數炙熱熱流在身體內部跳動的快感,讓夏弦一度身體僵硬,隨即全身癱軟。
“啊….啊….”
兩根陰莖射出的精液填滿了他的肚腹,又被粗壯的還勃起的肉棒給堵在後穴之中,隨著愛爾法的動作發出咕嚕咕嚕聲響,讓夏弦覺得全身都被填滿的,充盈的感受讓他止不住低低嬌吟,身體輕顫。
兩人互相依偎著,浴室裡徒留水流的聲音和兩人的喘息。
他們都互相平復著呼吸,夏弦更是閉上了眼睛,胸腔大幅度起伏。
“寶貝…舒服麽?”
“…嗯…”
“不過…太熱了…”
水中做愛感覺實在與眾不同,那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全程都被水流愛撫的感覺。但是本就全身燥熱,又因為水流的刺激而渾身滾燙,夏弦的一張小臉已經被熏得完全通紅。
他無力的捏著愛爾法的腰,雙腿還被拉著大大敞開,無法閉合的後穴中,感覺到那兩根堅硬的肉棒又蠢蠢欲動,夏弦似怒似嗔的瞪了愛爾法一眼,道,“出去。”
愛爾法見狀輕笑,抱著夏弦就出了水。
兩人就著接連在一起的姿勢不動,夏弦不得不雙腿勾住對方的腰才讓自己沒有掉下來。
“啊…嗯…愛爾法…放開…”
夏弦咬住下唇,沒想到隨著愛爾法的走動,那兩根肉棒也一上一下的晃動在他後穴之中,如同輕慢的抽插,引得他還未從餘韻中回神的身體再度竄上一絲絲酥麻。
“愛爾法…!”
“寶貝,親愛的,再一次,好不好。”
愛爾法的手指順著夏弦的臀瓣一路摸進股溝,在兩人結合的地方輕輕戳動著,引誘著夏弦後穴穴口的吞吐。
“啊嗯…”
後穴一旦抽動,就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那再度脹大的兩根巨物,夏弦想到剛才那把他幹到失神的快感,下意識的脊背就如過電一般,一陣酥麻直竄而上,性器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
“瞧,小寶貝也想要呢。”
愛爾法在夏弦的小東西上輕彈了一記,又熟門熟路的捋動了幾把,頓時整根肉棒都站了起來,精神煥發的流出了淫液。
“混…蛋…”
夏弦咬牙,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身體還想要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冒火,卻因為水汽的蒸騰看起來撩人。胸腔上噴濺的是剛才他自己射出的精液,點點白濁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和紅豔的乳珠相應成景,隨著他的呼吸而顫動,淫亂而又充滿誘人氣息。
“…寶貝…你怎麽可以這麽勾人…”
愛爾法幾乎是嘆息著說出了這麽一句,將夏弦整個壓倒在浴室地面之上。
腰部一個動作,夏弦幾乎半個身體被頂的向上曲起,和在水中有浮力支撐不同,在溫熱的地面上被插入,他更加深刻的感覺到了自己後穴那兩根巨物的質量。
他的肚腹硬生生的被頂的凸出一小塊兒,後穴也因為這猛然扎入從結合處噴濺出體內的精液,掉落在地面上星星點點。
“快點…”
夏弦喘著氣,感受著身上的壓迫,拉住阿爾法的手臂,不再矜持。
“嗯…馬上給你。”
“啊!”
夏弦叫了一聲,冷不防雙腿被拉開到了極限,那後穴完全暴露在愛爾法的眼中。
兩根紫紅色猙獰肉棒在臀部下方穴口快速進出,每進出一次都擠壓出一些白色精液。那一抽一吸的小穴彷彿不滿足,更加貪婪的咬住兩根肉棒,發出“啵啵啵”響亮的水聲,讓愛爾法的肉棒又脹大幾分。
他舔著唇,蛇尾傾斜著,身體側著,兩根陰莖也跟著攪動變換著位置。
後穴的褶皺被一陣摩擦,夏弦打著哆嗦,一手摸上了自己的性器,快速撫慰。
“啊…嗯….”
變換了為止的兩根巨物,以更加猛烈的勢頭侵入夏弦的身體,攪動著他本就已經脹滿的後穴。後穴加速蠕動,同時被兩根巨物摩擦,又被兩個龜頭旋轉搗弄,又酥又麻,頻頻上升的快感幾乎讓夏弦支持不住,哭叫出聲。
“啊…啊…不行了…愛爾法…愛爾法…”
“寶貝…寶貝…”
愛爾法傾身吻住夏弦豔麗的唇,舌頭裹住對方小舌,彷彿要將對方吞食般的炙熱交纏。
他手上動作不停,摟住夏弦腰身,就著兩人交合的動作,將他翻了過來,讓夏弦跪趴著,露出被插得紅成一片的股溝。
兩根陰莖還死死鑽在後穴之中,屁股上精液粘了一片,身體旋轉時帶起的摩擦讓夏弦腿軟,大口喘息著,豎起的性器更是顫動著流出更多淫液。
“…愛爾法…”
既是催促,又是引誘的呼喚,讓愛爾法喉頭乾渴,只想狠狠幹著身下這個妖精,讓他紅豔的唇除了吐息無法叫出別的字句。
後穴已經濕的不能再濕,兩根肉棒輕鬆一插到底,然後狠狠在裡面一邊攪動一邊抽插起來。
“啊…啊…啊…”
後背式讓兩根巨物更加深入,簡直一直頂到了腸道口,插入了肚子。
夏弦一陣顫抖,感覺來自背後的一次又一次更加蠻狠、猛烈的抽動,渾身滾燙。
愛爾法兩手分別按在夏弦的屁股上,掰開了他的股溝,胯部死命快速前後抽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夏弦的呻吟越來越高昂,身下的腸肉像是無法承接那越來越快的抽插,來不及閉合就被狠狠頂入,擠出精液,甚至翻出了豔紅的媚肉,和雪白的屁股形成視覺對比,妖豔淫靡。
每次愛爾法的胯部都直直撞上夏弦的屁股,發出啪啪聲響,夏弦甚至甚至能夠感受到愛爾法股間茂密陰毛摩擦自己臀部的毛刺感。
那被快速抽插間帶來的瘙癢更加激發了他身體的敏感,全身的感官像是都集中到了背後被插入的部位,腸道加速蠕動、痙攣不斷刺激著裡面的兩根巨物。
“啊…嗯…嗯…嗯…”
夏弦連愛爾法的名字都叫不出,雙手無力的抓在地面上,濕潤的眼睛裡滲著淚水,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只是隨著愛爾法的一進一出配合著狂亂的扭動身體。
兩個碩大的龜頭,被後穴中的精液和腸液滋潤的更加光亮,瘋狂的撞擊著後穴裡那一個敏感點。莖身上滿是暴起的青筋,每次進出穴口都被完全吞沒,直至後方陰囊狠狠撞上,讓穴口根本無力閉合。
“唔…嗯…嗯…”
身下愛人的身體隨著自己動作而搖晃,愛爾法看著對方那因為自己而狂亂的模樣,蛇瞳興奮的變幻著,兩根肉棒更為猛烈的抽送,一直進入到讓人無法想像的最深處。
“嗚…唔…”
夏弦被幹的喉嚨沙啞,身下的性器搖晃著,甚至幾度打到了愛爾法抽送中向前挺進的蛇尾,鱗片摩擦過表皮的觸感讓他哆嗦不已。
愛爾法突然靜止不動,夏弦的後穴本能的用力收縮,下一刻又被更加狂暴的頂開內部嫩肉,被狂暴的劈裡啪啦的猛插。
“啊...啊…啊…”夏弦大聲狂叫。
愛爾法的蛇尾一把裹住夏弦的性器,尾巴尖猛地戳進了頂部龜頭的小孔裡。
“…!”
一瞬間恐怖的快感席捲全身,夏弦渾身痙攣,精液從小孔裡爭先恐後的噴了出來,從未有過的無以倫比的美妙高潮讓他失神高叫。
後穴從裡到外緊緊抽動,一陣陣更為強大的絞動扣住了兩根作亂的陰莖,像是要榨出裡面的精液一般,死死咬住不放。
愛爾法悶哼一聲,那緊緻的美妙滋味實在太爽了,一個沒把持住,馬眼一縮,頓時兩股滾燙的精液一前一後噴湧進了不斷收縮的後穴之中。
“嗚…嗯…嗯…”
已經攀上巔峰的身體腸道異常敏感,被再次刺激蠕動的更加劇烈,讓高潮中的夏弦痛苦又快樂。
他的睫毛不斷顫動,紅豔的唇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好不容易身後的射精停止,他渾身的顫抖才停了下來,癱落在地面之上,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根還有些堅硬的肉棒從後穴中滑出,無法吞嚥下的精液隨之一起流了出來。穴口紅色的媚肉外翻,配以白色濁液,淫靡非常。
夏弦的眼神還沒有找到焦距,大口喘息著。
愛爾法看著這樣的他,又愛又憐,抱起他的身體再度進入浴池。
“你幹什麽?”
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又深入自己後穴,夏弦清醒了幾分,連忙反抗。
“寶貝,我只是幫你清理。”愛爾法一副無辜的表情,兩根肉棒卻不忘在夏弦白嫩的臀部上輕輕摩擦。
夏弦臉上情慾的紅色還沒有消退,現下更是紅了幾分,道,“我自己來,你出去!”
“寶貝…你確定?”
“就你這腰軟的樣子…不要待會掉進池子裡起不來…”
愛爾法親親夏弦的額角,道,“我幫你吧。”
“放心,我不會再要你一次的。今天已經很辛苦你了。”
“哼,還說呢,你居然…”
想到剛才自己被兩根粗大的東西貫穿,夏弦後穴又隱隱一縮,酥酥麻麻的電流竄上腰間。
他耳根泛紅,錘了愛爾法一把,道,“以後…不准!”
“好好,我知道了。”
“以後一定徵得你同意,好不好。”
愛爾法安慰著彆扭的夏弦,臉上全是一派寵溺神情,心底里的淫蛇卻在狂笑。
今天真是有些過了,都乾到寶貝失神了…不過卻也說明寶貝被他幹的爽翻天了。既然爽…那不愁以後還沒有機會。
以他的技巧,以後寶貝哭著求著讓他幹的時候還多著呢,暫且如此安慰他便是。
不過愛爾法沒有算到的是…他這一次狂幹,居然讓夏弦再度懷孕,而且還是雙胞胎,讓他的小算盤不得不被推遲了許久,許久。
唔,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作家的話:
唔...總算碼出來了...抹汗...
不知道各位看官滿意不...
最後還有一個完美大結局,裡面還會交代一下大哥的去向~~~
下一章大家再見~
☆、(14鮮幣)很久很久以後
很多年後,當最小的斐都已經成人許久,成為整個帝國最為風靡的偶像巨星時,夏弦正握著愛爾法的手,躺在他的懷裡,一邊看著小兒子演唱會的直播現場,一邊享受帝國太上皇的服務。
一口一口被剝了皮的葡萄被放進嘴裡,微酸,但更多的是甜意。
夏弦從未想過自己會穿越,還穿越到如此這樣一個蛇人主宰的世界,自己還嫁給了這個國家的王子。
這麽多年來,他和愛爾法執手相擁,連同戰場都是一起同進同出,讓銀星戰神和鎏金戰將的名字響徹了整個星際。
在擁有溫馨家庭的同時,他作為一個男人,還能夠在戰場上大展拳腳。愛爾法對他的全力支持讓夏弦感動,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越發深厚。
這麽多年走下來,夏弦和愛爾法之間的感情已經摻雜了太多的東西。不僅僅是愛情,親情,友情,各種牽掛、各種,已經讓他們都不分彼此。
那是一種互相成為半身的感情。
夏弦現在已經無法想像,失去了愛爾法的生活會變得如何。
“寶貝,我愛你。”
“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肉麻。”
“呵呵。”
愛爾法親在夏弦的眼角,心中的滿足無以言語。
他早在五年前就把所有政事交給了二子凱魯,並在三年前退了位。
與繼承了他和夏弦機甲的操縱天賦,成天帶著軍隊和夫人原始在星際裡晃來晃去找虫族麻煩的大兒子繆納斯不同,凱魯沈靜的性格像極了他那帶著父後去宇宙旅行的父親和失踪了大哥穆雷爾的綜合版。不僅在指揮上有才能,軍隊政務更是一手抓,老練成熟的讓人不放心也不行。
不過這小子又和追求人數太多,太過火,害怕一交男朋友就引起粉絲暴亂的全民偶像的小兒子不同,他簡直像把工作當作了情人。
幸好他把蘇華的兒子蘇悠悠給調到了凱魯身邊做助理,否則他這個二兒子經常會連吃飯都忘記。而且看樣子…距離他這個工作狂二兒子成家的日子也不遠了。
相信蘇悠悠的父親會很贊同這件婚事的。
愛爾法又親了一口懷裡寶貝,在夏弦“都是口水”的抱怨下,再度狠狠親上他的唇。
曾經何時,他以萬草叢中過為榮,但現在才知道,有和自己並肩的夫人,有子承歡膝下的日子是多麽美妙。
這種幸福難以言語,溫馨美妙的總讓人忍不住揚起微笑。
他想,即便等很久很久以後,等到懷裡寶貝臉上佈滿皺紋,他也依然一定會和現在一樣愛他,會親吻他臉上每一道褶皺,和他牽手在一起,永不分離。
我愛你,夏弦。
這種感情已經融於血肉。
我感謝你,夏弦。
謝謝你為我帶來如此幸福的生活。
我感激上蒼,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如果沒有你…我無法想像我將會過的是怎樣一種生活。
也許是政治聯姻,也許是和虫族戰鬥死亡在戰場上…
給我帶來幸福和快樂的是你。
無論我原來的另一半會是誰,那都不會是你…
我愛你,天長地久。
“阿嚏。”
“怎麽了,圖卡斯。感冒了?”
“怎麽可能。”
某個大佬坐在桌上看著新聞,瞧見自家夫人擔心的模樣,眉毛一挑,就把對方撈進懷裡,讓他坐在了自己尾巴上。
“圖卡斯!你別一大早就發情。”
蘇華叫了一聲,小臉漲紅一片,連忙推拒。
圖卡斯揚眉,道,“我不過是想抱抱你,你想哪兒去了?”
“或者…你是不是懷念昨天咱們在飯桌上的那…”
“閉嘴,閉嘴!”
蘇華連耳根都紅成一片。
圖卡斯從喉嚨裡發出愉悅的笑聲,抱住懷裡不停掙扎的人兒,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味道。
是他曾經浪費了五年時光,曾經尋覓了許久也無法找到的安寧。
那時的他暴躁易怒,衝動自負又不顧後果,結果傷害了蘇華而不自知,甚至差一點就連累了他的性命。
直到今天,圖卡斯依然對那天的情景記憶猶新,這也是他至始至終要求蘇華出門必帶上保鏢的原因。
雖然明知道事情在掌握之中,但那種心臟被揪的快要死去的痛處,那種讓他大腦充血恨不得讓全世界陪葬的瘋狂,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當然,這些細膩的心思他從來不會和蘇華說。
在蘇華看來,圈住他的人依然和往常一樣霸道,一樣喜歡逗弄自己。
他掙扎了一會兒也躲不開去,索性不動了,靠在圖卡斯寬闊的肩上,微微喘氣。
忽然他瞟到桌上報紙一面的標題,驚訝道,“周林那孩子向斐表白了?”
“不止呢,還求婚了。”
“哎呀,那斐的粉絲能同意麽?”
“哈哈,那小子也聰明,已經提前躲到了顆偏遠的原始星球上去了,說等避避風頭再回來。”
“其實…我看斐也不是對周林沒有好感…”
圖卡斯聞言捏住了蘇華的下巴,道,“親愛的夫人,你總愛為別人著想,就不能多為咱們自己想想麽?”
“什麽?”
“你忘了,咱們寶貝悠悠已經成年不少時間了。”
“啊…”
蘇華恍然,雙腿族本來子嗣就艱難,他和圖卡斯冰釋前嫌,重新在一起好多年後才有的悠悠。在他印象裡,似乎當年那小小的團子還在自己手心,卻沒想到現在已經大到可以嫁人生子了。
圖卡斯心裡也不滿,當初他怎麽就浪費了五年時間呢。當初的自己真是個蠢貨,要早點認識到自己對蘇華的感情,那豈不是現在他們的孩子早就結婚生子了。也不用像現在,居然還天天和他們住一塊兒,打攪他和蘇華培養感情。
圖卡斯從來不介意小孩子姓什麽,反正無論姓什麽,都是自己血脈不是。再說了,在他心裡面,除了蘇華,也就他一手掌握的特羅曼家族還有點份量,其餘的一邊去。
這麽多年血與火爭鬥下來,又有皇室暗中相助,特羅曼家族早就讓其他黑道勢力馬首是瞻,而漸漸的,圖卡斯也對那些爭鬥的事情厭煩起來。
他現在最喜歡的,就是抱著自己好不容易哄回來的寶貝,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看著他穿著圍裙在廚房里為他忙忙碌碌的模樣。
曾幾何時,他這血裡進血裡殺的煞星,也會因為深夜回家,家裡有人留燈等待而心懷滿足。
在商場、道上鬥的一身疲憊,但在回到家的那一刻,卻可以離開那滿是硝煙的世界。在這裡,不會有人想要害他,不會有人想要算計他,不會有人想要利用他。
只有人愛他。
圖卡斯抱著蘇華更緊了些。
幸好,他醒悟的早。
幸好,他得到了蘇華的原諒。
幸好,他重新贏得了蘇華的愛。
“寶貝…我突然想要了。”
“啊?什麽?!”
不久之後,蘇華老蚌懷珠,再度懷孕讓圖卡斯黑氣壓了許久。不過好在他這第二個兒子殺戮果斷,極具有商業天賦,最後不僅繼承了特羅曼家族,還讓其產業遍布了整個星際。
也是直到那個時候,繆納斯帶著他和原始培育出的寶寶回到了主星,還帶回了大皇子穆雷爾的消息。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那場爆炸中,穆雷爾不僅沒有死去,更是穿過了能量爆發引起的蟲洞,到了另一個遙遠的星系。
那個星系沒有蛇人,雌性都是由雄性加入異種細胞而改造成的,大多數雌性全部擁有魚尾巴,是雌雄同體。穆雷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研究所的培養槽中,並一度成為了人魚研究所裡的瑕疵品,最後卻陰陽差錯被人領走。
再後來,他也找到了那個能夠包容他,愛他的人。
那段不知怎麽通過蟲洞來到他們這個宇宙的聲音記錄,讓愛爾法等人聽了又是欣慰,又是好奇。
那個充滿嬌弱人魚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想必身為強悍的蛇人,穆雷爾肯定讓人嚇一跳吧。
眾人衷心的祝福著穆雷爾,夏弦更是突發奇想,一氣呵成一封家書,讓繆納斯再度啟程後,看見蟲洞就塞進去。
再然後...某天21世紀,一封信從天空憑空而降…
大家...都很幸福呢。
作家的話:
介於一些親不喜歡夏弦的現代番外,估計也沒有買。
所以我把最後的夏弦的故事放在作者的話裡,免費放出。
連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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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寶寶又尿了!”
“笨蛋,你不會換尿布啊!”
“可是…”
趙大海生怕自己粗手粗腳弄疼了寶寶,那一小團兒軟綿綿的實在讓他害怕。
夏弦翻了白眼,接過那小小的繈褓,熟練的換起了尿布。
也幸好蛇人雌性生寶寶的基因都是根據雄性一方來的,否則他還真怕自己生出個蛇人寶寶怎麽辦呢。
“寶寶,寶寶,我是爸爸喲。”
“來,叫一聲爸爸。”
“蠢貨,小孩才出生幾個月,哪裡就能叫爸爸了。”
夏弦點著趙大海的腦門,又好氣又好笑。
和這個傻瓜蛋在一起磕磕碰碰也快一年多了,被這樣一個傻乎乎但又耿直一條筋的家夥寵著捧著,他幾乎忘卻了自己曾經在蛇人帝國時獻媚、淫蕩的勾引著蛇人們的淫靡生活。
趙大海的家人都和善而又純樸,夏家的家人雖然已經知道他不是他們真正的兒子,卻也依然對他多加關照。
這樣簡單而又快樂的生活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也讓他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感受過的家庭的溫暖。
如果再讓他回到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讓他回到曾經的自己,那個不受人重視的夏家嫡子的身份,夏弦突然覺得不情願起來。
看著趙大海笨手笨腳的哄著孩子,夏弦忽然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算了,這輩子就這樣過了吧。
就在這時,忽然一封信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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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本文是全部完結了。
謝謝一直以來大家的支持。
真的非常感謝。
可能會有第二部吧,如果有,就會是穆雷爾大戰人魚帝國的故事...
笑。